《碧落英雄》 第一章 关帝庙 楔子 自古相传,举头三尺有神明,神明自然就在天上。这个天,又称九重天,“九”是虚指,盖言其高也。九天之上,又有离恨天;离恨天上,方是终极天――天外天。 老子,姓李,名耳,字伯阳(据汉朝司马迁《史记》载),楚国苦县人(今河南鹿邑县)。我在上一本书《大明之风流驸马》里面就说过,司马迁限于种种原因,不敢把老子的最终去向写清楚(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去参考一下这本书)。老子死后还是成了神,就居住在这天外天之中。道家传言,老子乃是道家三清之一的太上老君,其实谬矣,那个李老头根本就不是老子本人。老子一生传奇,仅仅是留下了《道德经》(其实是道经和德经两部,合称道德经)八十一篇。但是,老子就真的只是留下来这八十一篇奇诡难测的经文吗? 天外天之上,一个腆着大肚子的神仙对一个清癯的白发白须老头子说道:“伯阳啊,你这个人可是十分的不地道啊。” 伯阳自然就是老子的字了,李耳笑道:“子清此话怎讲?” 子清道:“你做事我很是佩服的,唯独这件事情除外,简直就是自相矛盾嘛!” 老子依然是笑呵呵的模样,说道:“到底说的是哪一件事啊?” 子清正色道:“碧落!” 老子脸色变了变,有点不想说这件事:“我忽然有点不舒服,我要去修行了,三百年之后再来找我啊,不奉陪了。” 子清道:“站住!不许走,你不愿意说也得说,想你毕生之长尽在道德经里面,可是你唯独把第八十二章总决给隐藏了起来,千年来,你的子孙后代们总也参详不透,你说你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要说你不想泄露天机,那就不要留下只言片语,可是你还偏偏要把经文流传于世,就是不给他们总决,看了那也是白看啊。再说你也不收个徒弟,你看孔仲尼多好啊,都开枝散叶几百年了。你呀你,任凭一些人把你的不世之作曲解、歪解,我看了都心疼啊。” 老子站起身来,心下一片泊然。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子清看老子不再理他,眼珠子转了转,小声说道:“要不,咱们就给他加一把火?” 老子好像没有听到似的,径直展开身形走了,攸忽之间,早已不见了踪影。子清气恼道:“这老头儿,居然无视我!你…那咱可说好了啊,你不反对我就当你同意了啊!” 子清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口中念了一个法决,一挥手,一道绿光疾射而下,穿过离恨天、九重天,直达下界。然后,就因为子清上人这个不经意的一道绿光,于是就有了我们这本书所说的故事…… 正文第一章关帝庙堂屋的电视里在播放着激昂的国歌音乐,庆祝中华航天器飞上九天,举国上下一片欢腾。当然,这也就是官方的自吹自擂罢了,哪儿有全国人都懂这个的?最起码在外面院子里棚子搭成的厨房中做菜的刘改娥就毫不关心这事儿,做好了饭,一伸脖子高声喊道:“他爹,吃饭了,别看了,再看也没你的份儿,电视里说得再好,这么些年来,你还不是一样的开你的拖拉机?” 高洪波正脱了鞋翘着脚吹着电风扇躺在沙发上看电视,闻言恼怒道:“你这个狗屁娘儿们,他爹你个头啊!要不是你不会下蛋,老子至于捡个傻蛋养着吗?” 刘改娥也来劲儿了:“哟呵,我做好了饭喊你吃还有错了不是?有本事你自己生一个儿子出来啊,就会在这儿埋怨我。那报纸上都说了,生孩子那是老爷们儿的事儿,你不下种,我这块地就是再好也长不出庄稼来不是!” 这句话一下子就挠到了雄性不育的高洪波痛处,站起来随手按下了电视开关,踢啦着鞋子出了堂屋门,顿时一阵热浪迎面扑来,刚被电风扇吹干了的汗水又哗哗地下来了。走到刘改娥身边,刘改娥正拿着铜勺子叉着腰系着围裙站在院子里,高洪波一走近她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汗腥臭味儿,赶紧扭过头去说道:“小飞呢,赶紧叫他回家吃饭,这小野种,又去哪儿了!” 说归说,刘改娥还是有些怕她男人的,惹毛了他能在大街上打得她满地找牙。(..tw好看的小说)刘改娥把铜勺扔到锅里,又解下了围裙,扭着屁股出门了。这是中原省的一个农村,种粮大县,老百姓很淳朴,也很固执。曾经村里的一个初中生学了地理,回家向他爸爸炫耀自己的知识,说这煤都是古时候的树木变的。结果他爸爸追着打:“小兔崽子,胡说些啥呢?煤要是树变的,那树得长得多密啊!” 就是这么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地方,它其实也反映了中华底层老百姓的生活现状。很多当官的讲话都喜欢提到一个高度,殊不知,你提得越高,就离老百姓越远。刘改娥出了家门,这会儿是晌午头,日头直直地悬在正头顶,跟着人的脚步亦步亦趋,毫不吝啬地挥洒着它那过量的热能。吃饭的时候,许多人都习惯性地端着碗蹲在门楼下或者树荫下,三五成群地边吃边聊。 村西头有个关帝庙,里面有一个泥塑的关云长像,身上还披了一大块黄色的布,除了正月初九关二哥生日的那几天,这里难得地热闹一下,平日里都是冷清得紧。关云长,也就是刘备的二弟关羽,素来为中华老百姓所敬仰,世称关圣帝君,或者干脆叫他老天爷。可惜在这穷乡僻壤,关老爷的福地也就巴掌大的一个小庙,里面还住了一个邋遢老头子,据说以前还是个观里的道士,只知道他姓华,村里人都叫他华老头,算是半个乞丐。为什么说他是半个乞丐呢,这里面是有原因的。乞丐,大多是走街串巷,到处要吃的要钱的,这个华老头就只是住在村子里,也从不要饭,谁家有吃不完的饭就给他些,没人给他就饿着。村里人虽然看不起他,但是也不至于就叫他饿死在这里,因此一日三餐他倒是不用愁的,反正他一个老头子也吃不了多少。 这个村子叫做高金寨,村里有三个姓,高、齐、王,其中姓高的占了八成,所以才以高姓命名,至于中间那个金字,只不过是乡下人给自己脸上贴金罢了。 就在这关帝庙外边,华老头坐在那里一起一伏的。为什么会起伏呢,会不会是在练仙功?别瞎扯了,他那是坐在一个小孩子背上,而那个小孩子正在一下一下一丝不苟地做着俯卧撑。这个小孩子七八岁,小脸儿累得红扑扑的,但是做俯卧撑的时候能撑得住一个糟老头子坐在背上,光他这份力气就可以笑傲全村了。华老头这会儿在打着盹儿,在小孩子的背上摇摇晃晃,好似坐在大风浪尖的小船上。突然,老头子睁开了眼,一个平移就从小孩子的背上轻轻飘了下来,仍是一副打瞌睡的样子,就好像他一直就是坐在那里似的。 小孩子忽然觉得背上一轻,这时候母亲刘改娥的大嗓门吼了起来:“你这死孩子,咋又跑这儿了?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都是上了学有文化的人了,怎么能老是在这个地方呆着呢?赶紧给我回家吃饭去,要不打断你的腿!” 小孩子名叫高渐飞,生母高萍是村里当时为数不多的几个中学生之一,本来是家族里的骄傲,谁知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怀孕了,然后生下了高渐飞。家里人气得火冒三丈,这是败坏门风啊!再三逼问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可是高萍死活都不说。后来逼得紧了,她竟然撇下孩子跑了,去了南方打工,就一直再也没有回来过。她哥哥高洪波结婚后一直没有孩子,就把妹妹的这个孩子过继来了,算作自己的儿子。可这孩子打小木讷,脑子像是不大灵光。周岁那天,按照乡下的习俗,在他面前摆了一大堆的东西,让他“抓生”,可这孩子啥都不拿,就紧紧地抱着马鞭不放。他爷爷高志气得大骂:“这小子,长大了也就是一个戳驴屁股的料!”因此不喜。高渐飞两岁走路还不稳,三岁还不能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家里人逐渐认为他就是个野种,不会成器的。爷爷高志死后,父母忙着种地养猪养鸡,对他疏于管教,他也跟村里别的孩子合不来,不知怎么的就跟这个华老头处得十分愉快。一旦找不见他了,先看在没在房顶发呆,然后再去村西头的关帝庙华老头那里,无外乎这俩地方。 刘改娥来叫他吃饭了,高渐飞也就爬起来,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跟着母亲刘改娥回家吃饭去了。华老头对这一切仿佛视而不见,仍旧坐在那里打盹儿,只是在母子两个走得有些远了,华老头张开了眼睛盯着高渐飞的背影,眼睛里出现了一抹笑意。 吃了饭,高渐飞准备帮母亲洗碗,高洪波瞪了他一眼:“明天就是星期一了,赶紧去复习功课去!再不好好学习,还准备让老子养你一辈子啊?真是的,难不成真想长大了戳驴屁股!” 高渐飞跑到楼上,那里是粮仓和他的小窝,楼上更热,屋内少说也有四十度,别说看书了,就算是睡觉那也是睡不着的。高渐飞本来是跟着父母住在楼下的,父母住东间,他住西间。可是他长大了一些之后,高洪波两口子嘿啾的时候就嫌他碍事了,便把他赶到了楼上去住,那真是个冬天逾冷,夏天愈热的地方。高渐飞盘腿坐在床上,默默运起了华老头教给他的练气心法,顿觉一股清凉从丹田处朝四肢百骸扩散开来,精神为之一振。从床头的钉子上取下那个用母亲刘改娥的旧衣服做成的书包,翻出数学课本,仔细瞧了起来。一下午的时间过得飞快,刘改娥见他一直在看书,也就没有打搅他,直到吃晚饭了才叫他下来吃饭。 第二日一早,便是村里小学的早读时间。高渐飞昨晚睡得比较踏实,晚起了一会儿,一看表,脸也顾不上洗就背起书包朝学校里冲去。刚进校门,就听到王校长站在校园里那棵老柳树下敲那口悬挂在老柳树上的老钟的声音,这个声音就表示早读正式开始了,高渐飞已经是迟到了。高渐飞不敢让王校长看到自己,猫着腰贴着墙根一溜烟儿窜进了教室,书包往课桌的抽屉里一塞,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才算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站起来!”说话的是高渐飞的同桌王芳芳,就是刚才那个撞钟的王校长的孙女儿,同时也是他们的班长。 高渐飞当然害怕王芳芳的权势,乖乖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谁叫人家爷爷是校长呢。王芳芳这一嗓子,班里“嗡嗡”叫的读书声顿时没了音儿,几十号人都盯着他俩看。 第二章 裙子事件 王芳芳仰着小脸儿,脑后的两根翘辫子一摇一晃的:“你,站到讲台上去!” 高渐飞当然不干:“凭什么呀?不就是迟到一小会儿吗。(..tw好看的小说)” 王芳芳的厉害,高渐飞是知道的。那还是上小学一年级时候的事儿了,也是早读课。有一个男生走到班长王芳芳课桌前,说是要上厕所。王芳芳抬起带了电子表的左手腕看了看说道:“再有二十分钟就下课了,别那么多事儿!”那男生说忍不住了,憋得慌。结果王芳芳大怒,说他是想趁机溜掉,就叫他站到讲台上去。那男生老实的很,就乖乖地站了上去,然而没过一小会儿,就拉在裤裆里了,顿时一股熏天的臭气从讲台上直扑下来,王芳芳反倒是第一个窜出去的,跑到外边还捏着鼻子“呸呸呸”吐了半天。 你想,碰上这么一个主儿,高渐飞他能不害怕吗?高金寨的这个小学并不是只有本村的学生,两个小一点的邻村的孩子也都在这个小学上学,出糗的那个男生直到现在都没能抬起头来。 王芳芳站起身,先是伸手在后边拉了一下裙子的皱褶,她这条裙子是那种百褶的,上身是一件小t-恤,看起来就跟个大姑娘似的。踩着橘红色的小凉皮鞋,王芳芳蹬蹬蹬地上了讲台,拿起讲桌上老师用的教鞭,朝高渐飞走过来:“伸出右手,我要打你手心!” 高渐飞哪儿能就这么挨打啊:“你又不是老师,你没权力打我!” 王芳芳抬起教鞭说道:“你伸不伸手?”说着就要硬拽起来,高渐飞当然不干,两人公然就在早读课堂上拉拉扯扯起来。(..tw)要说还是王芳芳发育的好,比高渐飞还要高一些,力气也更大,这会儿正弯着腰探着头去拽高渐飞的右手。高渐飞用力甩开王芳芳,还不忘推她一把。可是这一把就推得不是地方了,一下子抓在王芳芳的裙子上。裙子是那种松紧带扎口的,可能是质量不咋地(废话,农村集市地摊上买的,质量能高到哪儿去),这条松紧带愣是被他给拉扯断了。松紧带一断,这条裙子就成了两头开口的布袋,滑落了下来。 高渐飞“咦”了一声,问道:“芳芳,你怎么不穿内裤呢?” 原来为了凉快,王芳芳竟然没有穿小内裤!不过穿着这种长裙子,她也没想到会掉下来啊。王芳芳大为羞恼,提上裙子就往外跑。可是一不小心,裙子没有提上去,倒是被裙子给绊倒了。胖乎乎的小屁股朝上,上面还有由于长时间坐硬板凳留下来的一左一右两片红印子,白里透红,与众不同啊! 高渐飞赶紧把王芳芳拉起来,王芳芳提上裙子,用力重叠了一下掖进去,然后就开始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高渐飞乐得如此,这王芳芳估计是没心情再想办法惩罚他了。小孩子心性,这件事情没一会儿就不再有人惦记着了,“嗡嗡”的读书声由小变大,终于是充满了整个教室。(..tw无弹窗广告) 下了早读,同学们都蜂拥着出了教室回家吃饭去了,因为只有一个小时时间,八点钟就又要开始上午的课程了,外村的就得抓紧了,不过他们都有自行车,时间也还够。 回到家里,高渐飞来到院子里压水井的旁边,洗脸盆里有小半盆水,有肥皂沫,也有一些泥土沉淀,端起来倒掉,压了两下,涮了涮,又压了半盆水开始洗脸。洗完脸,拿满是汗味儿的毛巾擦了擦,在厨房盛了碗粥,端起来去了堂屋。堂屋里,父母都蹲在地上守着一个铝合金盆子吃饭,高渐飞望了望个盆子里头:“怎么又是黄瓜啊?” 刘改娥说道:“夏天你不吃黄瓜吃什么?想吃别的菜那也没有啊!你知不知道,在我小时候,那是差点给饿死啊,草根树皮都吃过……” 高渐飞见她又有忆苦思甜、长篇大论的苗头,赶紧道:“行了妈,我吃还不成吗。” 堪堪吃了半碗饭,外面一个女的喊道:“高渐飞这小兔崽子在家没?赶紧给我滚出来!” 高洪波和刘改娥都是一愣,就这么个老实蛋,还会出去惹事儿了?高洪波朝外边努了努嘴:“你去瞧瞧。” 刘改娥放下饭碗,拿手在裤腰里抹了两下,又抬手拢了拢头发,走出了堂屋。外边站着的是王校长的儿媳妇儿张金枝,旁边跟着一个小女孩,王芳芳。刘改娥说道:“咋了这是?俺家小飞老实的很,他这是干啥了?” 张金枝仗着老公公家底殷实,成天穿金戴银的,还经常在别的女人前面炫耀,刘改娥对她那是既嫉妒又羡慕。不过村里有言传说她跟老公公王校长有一腿,王校长有一个女儿三个儿子,张金枝是老二的婆娘,另外俩儿媳妇儿可都没她那么张扬,因此上刘改娥就把这个谣传当做是真事儿了。 张金枝一见正主儿出来了,立刻双手叉腰,露出了手腕上的一对儿金镯子:“老实?老实他能把俺家闺女的裙子给扒了?小小年纪就会耍流氓,是不是娘老子教会的啊?” 刘改娥闻言大怒:“金枝,你什么意思?小孩子们过家家瞎胡闹,你这个大人也跟着起哄?” 张金枝自以为是占理的一方,提溜着王芳芳转过身去,一把扯下裙子,露出小屁股蛋子。指着王芳芳的白嫩小屁股说道:“看看,你看看,这都打成啥样儿了?都肿了你瞧见没?” 王芳芳小声说道:“妈,他没打我啊,就是……就是不小心把我裙子的松紧带拽断了,你叫他赔我一条松紧带就行了吧……” 张金枝把王芳芳的裙子提上:“你闭嘴,这儿没你的事儿!”然后瞧着刘改娥说道:“你说吧,这事儿咋弄?” 刘改娥也是听见了刚才王芳芳说的那句话的,心里明白这张金枝就是在借题发挥,因此上心里有了底:“还能咋弄,我给她换一条松紧带就完了呗。” 张金枝道:“嘿,你说得轻巧,我把你鼻子割了,再给你装个塑料的吧,你能愿意?” 刘改娥也是有火气的,这会儿见张金枝无理取闹,也随之提高了嗓门:“诶你这话可不是胡说八道了吗?这能是一回事儿吗?不就是一条破裙子嘛,赔你一条又怎样!” 张金枝岂会被她的高分贝吓到:“破裙子?这是芳芳她姨在省城买的,好几百块呢!你赔?你赔得起吗?” 这时候高洪波也知道这事儿不会简单结束了,和高渐飞出了堂屋。街坊邻居平时各顾各的,耳朵却是尖得很,这边吵架的声音一大起来,就跟那雨后小树林子里的野蘑菇似的,蹭蹭蹭地就从地上长了出来。这些人有装模作样劝架的,也有指手画脚看戏的。 张金枝也是个人来疯,这会儿看见有这么多人过来,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这一刻,她不再是张金枝,她是个演员,她是个名演员,她就是好莱坞名角儿――安吉丽娜?朱莉!张金枝甩了甩头,带着一对儿金耳坠儿前后摆动:“怎么样,买不起吧?瞧你这身穷酸样儿,还养猪,把自己变猪了吧?”说完还很得意自己的临场发挥,超水平发挥了有木有? 刘改娥也不是个吃素的,立即反击:“那你呢?瞧瞧你,整天带着些镀金的镶银的铁里子首饰,脸上搽脂抹粉儿,弄得跟个猴屁股一样,你还想出去卖呀?” 张金枝闻言大怒,一蹦三尺高:“你有本事?你咋不自己生孩子呢?是不是年轻那阵子卖的次数多了,搞得不会生了?” 话说这刘改娥最恨人家说她没孩子,这会儿动了真怒,冲上去就去拽张金枝的头发,两人扭打在一起。 第三章 小情侣吗 王芳芳看了看手腕上的电子表,赶紧拉着高渐飞道:“哎呀,马上就要开始上课了,我们走吧!” “哎!” 高渐飞和王芳芳手拉着手一起向学校跑去,王芳芳好像心情比较好,跑的时候还一跳一跳的,带着裙子向后摆动,像是扬起的风帆。这边的两位女演员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哎,那俩孩子呢?孩子都已经上学去了,你们还在这里打什么呀!” 张金枝和刘改娥这才想起来为什么而闹矛盾,眼见着孩子们又和好了,她俩也确实没必要再斗下去了。张金枝整理了一下衣服,刘改娥拢了拢头发,互相“哼”了一声,就此罢手。旁边的街坊邻居一看这架势,热闹是没得看了,一个个都走了。 说来也是奇怪,因为此次的裙子事件,高渐飞和王芳芳倒是成了好朋友。王芳芳的家距离学校有些远,上学的路上要经过高渐飞家门口,她就每天来家里找他一起上学去。特别是后来上了三年级以后,学校给增加了晚自习,王芳芳一个人走夜路害怕,都是高渐飞把她送回去,然后再拐回来。其实那时候高渐飞心里也是蛮害怕的,但是基于男性天生的护花情结,他还是坚持每天下了晚自习送王芳芳回家。那时候的农村,一到晚上七点钟以后就停电,优先供给城市用电,学生们一般都是买的蜡烛什么的,也有像高渐飞这样的,拿一个酒盒子在中间挖一口,放进去一盏用废弃墨水瓶和粗棉线做成的煤油灯,放在课桌上学习。王芳芳的大伯从县里给她买回来一盏汽灯,很是明亮,王芳芳把它摆在课桌中间,这样高渐飞就不用再点他的煤油灯了。(..tw好看的小说)于是,每到晚自习时候,两个小脑袋就凑在一起读书,偶尔也会小声说话。孩子们虽然小,但心思倒是蛮多的,于是全校都传出了王芳芳是高渐飞媳妇儿的说法。小孩子脸皮比较薄,毕竟那时候才十来岁,这样的谣言让他们开始形同陌路,可是私底下关系却是变得更好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年高渐飞的学习成绩那是蹭蹭蹭的往上蹿,三年级年底的时候,居然给他拿回了一个班级第二名――当然,第一名仍然是王芳芳的,可是把个刘改娥高兴坏了,破例带着高渐飞去了县里,给他买了新书包和一个当时非常流行的变形金刚大黄蜂。张金枝逢人就说,高渐飞那是沾了她家闺女的光了,要不然就凭他那个野种,能学习好吗? 小学五年级的课程就有些紧了,乡里还不断组织各种竞赛,挑一些拔尖生去乡里参加考试。王芳芳和高渐飞几乎每次都榜上有名,几年的小学下来,高渐飞的床头贴满了奖状,让他很有成就感。 华老头那里,高渐飞就去的有些少了,主要还是学习太过紧张,不过华老头教给他的练气心法以及每天的俯卧撑高渐飞还在坚持,从无一日懈怠。按说这样锻炼下来,高渐飞的身体应该很强壮才对,可恰恰相反,高渐飞瘦的跟猴子似的,就一个大脑袋顶在肩膀上,好像有随时掉下来的危险。 快要升初中考试了(他们这里是五年制小学),天气也热了起来。老师们对五年级的学生放得开,你可以随便在什么地方学习,但是不要离开学校太远,不能让老师找不着你。于是高渐飞跟着几个同学去了小林子里面,搬了两块砖垫在屁股下面,倚着大树读起书来。刚下过一场雨,林子里面的一个大坑里全是水,不过很是混浊,跟黄河的水比起来也不遑多让。有些胆子大一点的男孩子就脱了衣服跳下去洗澡,高渐飞也热得难受,跟着下了水。可是他不会游泳啊,看着别人如鱼得水的样子很是羡慕,就说道:“谁教教我凫水呗!” “过来,我教你!” 高渐飞赶紧趟着水走过去,那里的水已经到了高渐飞的胸口,站在那个地方,高渐飞感到一种压迫感。说话的人名叫齐小园,是村支书齐明岭的儿子,平日里仗势欺人,村里的孩子们都很怕他。要说这高金寨的姓齐的还没有姓高的三分之一,但正因为他们人少,才更团结,这齐明岭就是头儿。姓高的虽然人多,但是谁也不服谁,眼巴巴看着村支书的大权落在姓齐的手中,这估计也是中华民族的劣根性所在吧,你说我们这么些人,居然害怕小小的倭国和南韩,最要命的是连他吗吕宋国和越南人都要迁就,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齐小园一把抓住高渐飞的头发:“小子,听说你很牛叉啊!” 高渐飞哪儿敢反抗啊,只是挣扎着:“没…没有哇。” 齐小园一巴掌打在高渐飞的脸上:“去你娘的,还敢说没有?王芳芳多漂亮的妞儿,就你这德行也敢去拱?告诉你,爷爷我看上她很久了,你给我离她远点,不然老子废了你!” 齐小园平日里不好好学习,都十四岁了还在读小学五年级,别的同龄人早就上初中了。这小子没事儿骑着摩托叼着烟卷,满大街的疯跑,他老爸又承包着村里那八十亩的果园,那是相当有钱的,王校长家的势力跟他们那是错着一大截的。 高渐飞只好分辩:“我们就只是同桌而已,没什么关系的呀!” 齐小园又是一巴掌打过来:“还敢抵赖!前天晚上我亲眼看见你们俩凑在一起,鼻子都碰到一起了,你想叫我捡个破鞋吗?谁不知道你妈就是个破鞋呀,不知道哪儿下的种,你他娘的配姓高吗?” 高渐飞听他说得不像话,原则问题,他也恼了,死命挣扎起来。齐小园大怒:“你还敢还手?看我不淹死你!”说着强行按着高渐飞的脑袋往水里压,高渐飞挣扎了好一会儿,呛了几大口水,那水喝到嘴里腥腥的、咸咸的,很是难受。 这时候旁边一个人大声喊道:“淹着人啦,赶紧叫大人过来呀!” 几个孩子慌慌张张地大叫起来,原来是一个学生给大家表演扎猛子,结果一头栽进去半天没有上来。林子边上就有几户人家,很快就来了一个大人,“扑通”一声跳下水救人,蹲在水里摸了老半天,再站起来的时候,怀里已经抱着一个肚皮涨得溜圆的尸体。那孩子肚脐眼都往外翻了,脖子上还有一道鲜红的印子。那个大人摇头叹气道:“晚了,太晚了!他一头扎进树根里,活活淹死了!” 齐小园在听到有人喊叫的时候就已经松了手,高渐飞抬起头来,大口呼吸了几下,然后就亲眼目睹了那个大人打捞尸体的那一幕。齐小园扭过头来看着高渐飞,那双平日里不可一世的眼睛里写满了惊恐,浑身都是筛糠也似的。忽然有个同学喊道:“哎呀不好,要是咱们被老师看到了就麻烦了!” 高渐飞闻言拉起齐小园就往岸上跑,两人刚刚穿好衣服躲起来,果然王校长就已经闻讯赶来了。发生了这种淹死人的事件,而且还是上课期间,王校长他脱不了干系。一看到好几个正在穿衣服的光屁股半大小子,王校长怒火中烧,破口大骂起来。躲在树后边的齐小园拍了拍高渐飞的肩头:“兄弟,以后有哥哥我罩着,学校里没人敢欺负你!” 这件事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不过这影响只是在村里面,农村里死个人基本除了周围几个村由于经常婚嫁有些亲戚关系在内,别的地方很少知道。不过这齐小园倒是说到做到,在以后的日子里果然处处维护他,再也没有人敢欺负高渐飞了。可惜好景不长,高渐飞考上了乡初中,而齐小园则是拿了钱去了县里的初中,做了高费生。也就是说,高渐飞好不容易拜了个大哥,却是再也不能保护他了。 收了麦子种了玉米、花生还有棉花,初中生的生活开始了。高洪波开着拖拉机,把高渐飞和王芳芳的床和铺盖以及生活用品拉了一大车,朝乡政府驻地的那个村子驶去。乡里边条件差,只有一大间三间屋的空房子,连床都得学生们自己从家里拉。就这样,住校生的生活过了有两个月,高渐飞听到了齐小园的消息――当然是不好的消息,齐小园犯事儿啦! 第四章 死了 齐明岭在高金寨那是跺一跺脚,整个村子都要晃三晃的狠角色,可是出了这个村儿,这实力可就要缩水了,那要是去了县里,就更是排不上号啦!小偷小摸的,被抓着了大不了揍你一顿,然后罚点钱,不到四十八小时就又给放出来了;可要是杀人……这个就厉害了,纵然你逃到国外去,也得把你揪回来偿命。 很不巧,齐小园这次犯的事儿就是上一段里面说的最厉害的两件――他在县城杀了人! 要说这齐小园虽然飞扬跋扈无法无天,可那也得看地方啊,他也就是一门墩虎,出了高金寨也厉害不到哪里去。他敢到县里犯事儿?再说了,当时齐小园看到同学淹死的时候,吓得魂飞天外,最后还是高渐飞把他拉到岸上来的。你说,就这胆子,他敢杀人? 可是,这一切都发生了。 事情的原委是这样子的,这齐明岭觉得吧,他们这李湾乡初中那实在是不上档次。就算自己儿子不是读书那块料,也不能就这么把这三年给糟蹋喽。于是,他掏钱给儿子买前程,把他硬是塞到了县城里最好的初中――前志县第一初中!可是他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他亲手把他儿子给送进了通向地狱的大门! 前志县第一初中!那是什么地方?整个前志县最好的初中!县里的官老爷们子女也都在那里上学,每多纨绔子弟,要是齐小园这样的农村人进去了,那根本就不够看的。可是齐小园长期以来养成的性格使然,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变得老实起来。.tw[]虽说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收敛了不少,可是在那些个纨绔子弟们看来,这小子很是欠收拾。于是乎,齐小园这个曾经的高金寨村小学一霸,成了人见人菜、花见花败的极品受气包。齐小园终于忍不住了,不在沉默中变坏,就在沉默中变态!他动了,他在课间十分钟的时候,抄起了早已准备好放在课桌抽屉里的一把尖刀捅了出去!十四年了,他觉得自己头一次这么男人过!激动中夹杂着兴奋的齐小园机械地做着同一个动作,在那个早已经断气多时的同学身上连续捅了三十几刀,直到上课铃声响起,进来讲课的美女老师高达一百六十分贝的惊声尖叫才唤醒了已经吓傻了的的学生们。 杀人是大罪。这也要分个故意杀人还是过失杀人,而且还要分个成年人和未成年人杀人。本来嘛,齐小园是未成年人,只有十四岁,而且那还是在死者拿着削铅笔的小刀割向他耳朵的时候奋起自卫的――虽然这是明显的防卫过当,但他是未成年人啊! 可是这个世界不是你有理就能说理的,人世间的任何法律都是强者制定出来用来约束弱者的,让弱者没法也兴不起那个心来反抗他们的统治的。这个死者是前志县公安局政治部主任的独生子,同时也是中原省法院省高院的吴副院长的外孙。这个漏子捅大发了,大到就连女娲来了都不能补天的程度。于是乎,齐小园一夜之间痴长了四个年头,生日也由十月变成了二月。齐小园年满十八周岁啦!故意杀人罪!什么?你说他才十四岁?而且还没有过生日?这不是扯淡嘛,政府部门给出的鉴定会有假?那铁定是他娘在生他的时候搞错了,日子都记不清楚了。 为了此事,齐明岭那是求爷爷告奶奶,磕头下跪脖子都变形了,可仍然是没有一点好转。人家不缺钱,也不差你这俩响头,人家就是要齐小园的命!说到这里呀,作者想起来那些个所谓的专家教授们的一句口头禅:“有事了怎么不去通过法律途径解决?!”而且还必定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我真想说,爷爷们呐,你们以为老百姓都是傻子啊?要是法律真的能给弱势群体一个公道,谁他妈乐意给人家欺负?贱哪! 齐小园被喂花生米那天,高渐飞也去看了,他想见齐小园最后一面。也许高渐飞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在心中就把这个欺负了自己差不多整个小学五年的人当做最好的朋友? 在众多老百姓伸长脖子的企盼中,两辆武警的军车缓缓驶了过来。第一辆车,上面坐着十来个武警官兵;第二辆,齐小园站在前排正中间,手从后边铐住,两旁是两个荷枪实弹的武警,戴着口罩和手套还有墨镜,根本看不出长什么样。知情人说道,这两个就是行刑的,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打扮,官方的说法是害怕脑浆鲜血什么的迸到脸上,而实际上是他们害怕杀了人之后被鬼魂认出了样子,来找他们算账。尽管他们杀的表面上看起来都是万死莫赎之人,可是天知道里面有没有极个别冤死的鬼魂? 齐小园高声叫喊着冤枉,那两个武警顿时拳打脚踢,其中一个还掏出上衣口袋里的钢笔猛地朝齐小园身上疯狂扎去,每一下都能带出一丝血迹来。这时候齐小园的母亲哭喊着跑了过来:“小园…我的娃儿!你可是受苦了哇!――你们这两个畜生,他都要死的人了,你们还要下这样的狠手?” 那俩武警根本就不鸟她,其中一个还示威似的端起枪对着齐小园的妈。齐小园母亲才不相信他们敢就这样毙了自己,再说也是真的关心自己的儿子,不但不后退,甚至还攀着栏杆要往车上爬。离她最近的那一边的那个武警倒转步枪。用枪托狠狠砸向这个陷于半疯狂状态的女人,只一下就开了瓢,脑门上的血流淌下来,人也重重地摔倒在地。 在齐小园的尖叫声中,两个武警上前去,一人一边死死拽住齐小园不让他动,其实主要还是帮他撑着,以他们以往的经验,一般人到了这个时候几乎都是腿抖脚软站不起来的。在齐小园身后不到十米处,一个面容冷酷的武警官兵同样带着墨镜,端起一把步枪,闭上一只眼,凝神,聚气,提神,瞄准,射击,一气呵成。只听“砰”地一声巨响,子弹在齐小园脑后的风池穴进去,在额头上正中钻了出来,一个通透的血窟窿。那人很满意自己的枪法,放下枪拍了拍手走了,一般崩了人,部队里会给刽子手放假两个月,以便除除戾气。 满脸是血的齐小园母亲冲上前来要拉回尸体,却被武警拦下来了:“这个人的遗体已经捐给了科学研究机构,你们是没有权力拉回去的。” 齐小园母亲叫嚷道:“人都死了你们还想怎么样?谁同意的捐献遗体?” 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抖出一张盖着三个鲜红印章的文件:“看看,犯人齐小园的的父母亲笔签名同意的,这还有假?” 齐小园的母亲这下子彻底崩溃了,大叫一声朝后便倒,直接晕死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每当吃过饭的时候,高金寨村的人都会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妇女提着一个半新的书包快步向高金寨的小学追去:“小园…小园,你等等娘啊,你书包落家里边了,娘给你送去哈!” 村里人纵然是以前受过村支书齐明岭的欺负,心里面很是幸灾乐祸,可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有人对她说,你儿子已经上了初中了,你上村里的小学是找不见的。齐小园母亲就呆呆地问,那他去哪儿上学了?村里人就说,去县城了,前志县一中,县里边最好的中学,以后齐小园可是出息了!女人便裂开嘴笑起来,很是高兴的样子。当天下午,齐小园母亲一个人疯疯癫癫向县城跑去,结果一个疯子上路,根本不看路上的车来车往的,直接就给撞死了。临死的时候,手里还紧紧抓着齐小园的那个半新的书包,连法医用钳子都很难掰开她的手…… 第五章 初恋那淡淡的忧伤 齐小园的死,在高金寨村引起了轩然大波。而齐明岭这个高金寨的村支部书记,则成了这个漩涡的中心。是啊,曾经的不可一世,再到如今的妻死子亡,不啻于从天堂到地狱的落差。不过齐明岭的心态很快调整过来了,他还在暗自庆幸,人家没有对他赶尽杀绝。听老一辈的人说,如果在野外碰到一公一母两只狼,一定要先杀死母狼。因为你如果先杀死公狼,母狼会找你拼命;而当你成功杀死母狼之后,公狼就会夹起尾巴跑掉,过几天再找一只母狼,又是一个崭新的家庭。按照生物学的解释来说,这是所有雄性哺乳动物的共性,什么海枯石烂坚贞不渝的爱情,那都是小说家编出来感动小女孩儿的,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真正的爱情。一个好男人,只要他还有良心,他还懂得负责任,他就会对他的妻子好,尽管他结婚几年就开始厌倦妻子了。七年之痒,的确存在,就看你能不能挺过去。俗话说得好,每一个漂亮女人背后,都有一个x她x到想吐的男人,这是真理,因为再好的东西,见多了,也就烦了。这不正是人类社会不断前进的动力吗? 所以,齐明岭的心态很快就调整过来了。妻子没了,可以再娶;儿子死了,可以再生。大丈夫何患无妻?妻子有了,孩子还会远吗?因此上他不担心,他还是高金寨的村支部书记,他还是那个跺一跺脚整个村子都要颤三颤的人物。 相比起齐明岭,高渐飞对齐小园还有些怀念,虽然他自己都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就是一种怀念。进初中的第一件事就是班主任带领大家排座位,由于都不熟悉,采用的就是按照身高来排,男女生各站一排,依次进去坐下。高渐飞那瘦小的身躯站在男生的第一位,教语文的班主任刘老师笑着说道:“你这小子,这么瘦小,却顶着个那么大的脑袋,简直就是一个豆芽菜嘛!” 从此以后,豆芽菜就成了他的代名词,倒是很少有人再记起他的那个拉风的本名了。高渐飞,跟荆柯刺秦里面的荆轲的好朋友高渐离只有一字之差。 初中生岁数小,不代表心理年龄就小。初中生里面,照样分个高帅富和矮矬穷,而高渐飞自然就是那矮矬穷当中的极品。他们班上还有个出了名的高帅富,名叫张辉,第一天来报道,人家是骑着雅马哈大摩托来的,伴随着一声“吱吱”的刹车声,张辉摘下红色的头盔,露出一头飘逸的长发,顿时成了众多女孩子心中的白马王子。 “要想死得快,买个一脚踹!” 张辉闻言扭头一看,一个黑瘦的学生正在不屑地看着他,顿时大怒:“小子,你哪个班的?” 那个学生道:“二三班的,怎么样?” “你们班主任姓王?”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这个村的,你说我知不知道?”张辉放好摩托,大踏步走上前来,忽然就是一脚踹过去,黑瘦学生一个不防,被张辉踹倒在地。张辉蹦起来压上去,就是一阵狂风暴雨一般地暴揍。等到张辉揍得累了,气喘吁吁地爬起来,下面的黑瘦男生已经是眼泪鼻涕弄得满脸了。 “我要告诉老师去,我要告诉校长去,你…你这个王八蛋!” 张辉走到摩托车那里倚着,从裤子口袋中掏出一盒烟,抽了一支,拿打火机点上,一张口吐了一个好看的烟圈:“你去呀,反正疼的也不是我。嘿嘿,顺便告诉你一声,我爸爸是乡长,校长我都不放在眼里,你他娘的算哪根葱!” 这时候围观的学生已经有几十个了,包括一些新生,王芳芳就站在不远处。张辉抽完了烟,还剩下半截的时候随手一扔,推起摩托车就往车子棚那里走去。一路上学生们都很自觉的给他让道,只有王芳芳傻了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张辉皱了一下眉头,但是看到对方是个漂亮女孩子,也就没说什么,只是径直擦身而过,留下被他撞了一下的王芳芳,神游物外…… 班里有这么拉风的学生,班主任刘老师很知趣地将班长的职位给了张辉,再说有他在,别的人可也不敢当这个班长啊。而王芳芳则仗着漂亮的外表和极高的入学分数,被任命为班里的学习委员。要说高渐飞的成绩也是很好的,但是他的那个长相…..嗨,算了,刘老师直接将其过滤掉了。 虽然一个星期才能见到华老头一面,但是华老头讲给他的东西,高渐飞却是一直都在坚持。同学们都在笑话他傻,在他坚持不懈每天做几百个俯卧撑的时候,很多同学就都坐到他的背上,美其名曰“坐船”。尽管这样一来要累上很多,可是高渐飞仍旧坚持下来了,而那些欺负他的同学们由于年龄的限制,也并没有意识到高渐飞是个多么令人恐怖的存在。 每到周末,高渐飞还是和王芳芳一起骑自行车回家,从刚开始的无话不谈,再到后来的无话可谈,仅仅是过去了两个月而已。在这个萧瑟的秋季,枯黄的树叶恋恋不舍地挂在枝头上,但仍抵不过秋风的拉扯,飘飘扬扬下来,看似飞翔,实则坠落,一如高渐飞此时的心情。他自己也明白,十二岁的他,爱上了这个学习好声音好听的女孩子了。可是,仿佛他们之间有一条看不见的鸿沟,怎么也跨不过去。 快到村口的时候,王芳芳忽然说道:“高渐飞,你跟张辉熟不熟?” 高渐飞一愣,差点没明白过来说的是谁,因为班里的同学们都是喊他班长的,他的本名几乎都没人敢叫:“你说的是班长吧?我跟他不是很熟,怎么了?” 王芳芳的表情明显有些失落,这个表情让高渐飞很是心疼:“你问他干什么,有事的话,我可以帮帮你。” 王芳芳脸色一松,可是转眼间又有些羞涩:“我想……我想跟他认识认识,嗯……就是认识认识,你能帮帮我吗?” 十二岁的高渐飞还不知道什么是把自己心爱的女孩推向别人怀抱的感受,但是心底深处的那种痛彻心扉却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的。高渐飞点了一下头:“好吧,我尽量帮你。” “太好了!真是谢谢你呀,要说这远亲不如近邻,一个村儿的,就是要互相帮助嘛,呵呵!”银铃般的笑声响起,伴随着高渐飞那失落的情绪,王芳芳唱起了流行歌曲:“你还是每夜点着灯,你期待他会回来敲门吗,你知道爱情没个准……” 回到家里的周末两天,高渐飞都始终是无精打采的,茶饭不香,刘改娥没空搭理他,猪圈里的两头肥猪该出栏了,正在四处找买家,又嫌人家给的价钱低,哪儿时间去关心一个十二岁的小屁孩儿的初恋啊!华老头见到高渐飞这个样子,嘿嘿一笑,说道:“从今天起,练气要增加到每日两次,不可偷懒!” 再次回到学校的路上,王芳芳还是很兴奋的样子,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可惜高渐飞根本就没有注意她说的是什么,只是偶尔看一眼王芳芳那不停开合着的红唇,心里五味杂陈。到了学校,王芳芳拿出一张五元钱的钞票递给高渐飞:“我知道你妈从不给你零花钱的,拿着吧,买点想吃的东西。再有,记得帮我的忙啊!” 高渐飞很不想接这个钱,但他还是接了。他停好车子,把东西放回寝室,手里的那张五元钱纸钞已经给他捏出汗来了。高渐飞迈着迟疑的步子走向了校门口的小卖部,那是校长的妹妹开的,东西要比校外的贵些。一溜的玻璃柜台,高渐飞拿着五元钱递过去,胳膊正好压在柜台上:“给我来包彩蝶,一盒火柴。” 彩蝶,是一种中原省出的劣质烟。 第六章 你是小偷 就在店主转身去拿烟的时候,旁边一个高年级的男生问道:“老板,你咋不找我钱呢?” 店主,也就是校长的妹妹,扭头说道:“怎么没找钱?就放在柜台上呢!” 那男生瞅了瞅:“没有啊,你是不是忘记找了?你看看,这柜台上啥都没有啊。” 店主转过身来看了看,也是满脸疑惑。突然,盯着高渐飞说道:“你,抬起胳膊!” 高渐飞不知道怎么回事,依言抬起了双臂,顿时露出了胳膊下面压着的五毛钱。这下子包括店主在内,杂货店里的所有人看高渐飞的眼神都变了――这丫的是个小偷吧?那男生更是夸张,一拳头别过来打在高渐飞胸口:“你小子敢偷钱?” 高渐飞被他一拳打在胸口,顿时胸前一闷,差点喘不过气来:“我哪儿有?我这是不小心压上去的。再说了,我有五块钱,还能要你那五毛钱?” 那男生道:“你那五块钱还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呢!走,跟我去见校长去,妈的咱们学校出了一个小偷!” 高渐飞十分害怕,可是奈何嘴上功夫欠佳,涨红了脸,就是说不出什么。他的这个样子看在别人眼里,更加坚定了他是小偷的念头。眼看着一群学生乱哄哄的推推搡搡,这时候一个学生说道:“他不是小偷!我刚才看见了的,他有点心不在焉,拿着五块钱直接来买烟,的确是不小心压到那五毛钱上去的。” 众人扭头一看,原来是一个黑瘦的男生。[..tw超多好看小说]别人不认识这个男生,王芳芳可是认识的,因为这就是新生报到那天被张辉给k了一顿的那个。王芳芳正好也站在门外,就进来道:“他叫高渐飞,是跟我一个班的同学,同时,我们也是一个村儿的,我保证他不是一个小偷,这五块钱是我刚刚给他的。” 那个最先开口的黑瘦男生连忙说道:“对对!我就是看到这位女同学给他钱的!” 这时候店主说道:“我说你们都围在这里干啥呀?买东西不买?不买东西都给我出去!都快要上课了,挨这儿干嘛呀!” 学生们一哄而散。高渐飞对王芳芳说道:“芳芳,谢谢你啊!” 王芳芳摆摆手:“不用,是你太老实了,碰上这种事,你应该把那个欺负你的男生打一顿的,那样的话,就算你是真的想要偷他的钱,他也是屁都不敢放一个的。还有啊,你最应该感谢的是最先帮助你的那个同学,是他第一个选择相信你的。” 高渐飞这才注意到跟在他俩身后亦步亦趋的黑瘦男生,转身向他伸出了手:“一一班,高渐飞,谢谢你!” 黑瘦男生迟疑了一下,也伸出了手:“二三班,秦广辉。” 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王芳芳笑了笑,率先朝教室跑去。高渐飞说道:“快要上课了。” “是啊,我们也回去吧!”秦广辉说道,“放学了我去找你!” 高渐飞郑重地点了点头,跑着回教室去了。空荡的校园里,秦广辉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黑瘦的身影就像是秋风中随风乱摆的野草一般。一个夹着教案去教室上课的老师看到秦广辉站在那里,大声说道:“你站在这儿干啥?都上课了,赶紧回你教室去!”秦广辉回过神儿来,赶紧跑回了教室。 上了初中的高渐飞,不明白为什么没有了思想品德,不明白为什么数学变成了几何和代数两门课,不明白为什么要去学历史、地理、生物这些杂七杂八的课程。他不明白的,实在太多。课间活动的时候,基本上就是班长张辉的个人秀,女生们都被吸引过去了,看样子如果有可能的话,陪他睡觉都有女生愿意的。这时候学习委员王芳芳和班长张辉的恋情基本上处于半公开状态,这令高渐飞心里隐隐作痛。但是他自己也很明白,就凭自身的家底和条件,那是根本配不上人家王芳芳的。要跟张辉这样的官二代相比,那更是天差地别。不要以为一个乡长而已,根本就是不入流的货色,可是在这农村里头,那就是他们所能见到的活着的最大的官,这顶官帽子能把他们压得不敢抬头。 快要上课时,同学们都陆陆续续回到了教室,高渐飞也跟在张辉后面进了教室。由于王芳芳的嘱托,最先是高渐飞拉近和张辉的关系的,所以他跟张辉的关系还算是可以的。张辉经过讲台上的时候,拿起讲桌上的一小截粉笔,手指一弹,“啵”地一声飞上了屋顶,班里的男生顿时“哦哦”乱叫,女生们有的大声叫好,个别的还喊道:“好帅呀!” 高渐飞也被这种气氛感染了,学着张辉的样子拿了一小截粉笔一弹,却是斜斜的飞向了坐在第一排的一个男生头上,那男生站起来大怒道:“豆芽菜,**找抽是吧?” 高渐飞也没有想到会弄巧成拙,赶紧给人家道歉:“对不起,真是对不起啊!” 这时候班里的女生嗡嗡声响了起来。 “不会学瞎学,好了,丢人现眼了吧。” “就是,你看他那德行,跟一条哈巴狗没啥两样。” “就这还是跟学习委员一个村儿的呢,我看呀,学习委员村里出这么一个东西,那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呢。” …… 高渐飞讪讪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他心里搞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的事情做出来,张辉就能得到一连声的赞誉,换成自己,就成了令人百般诟病的了?同桌见他坐下,拉起凳子朝另一边挪了挪:“垃圾!” 高渐飞没有搭理他,那男生又说道:“小偷!” 高渐飞恼了:“你说什么?” 那男生头扬得老高,仿佛一只在斗鸡比赛中拿了冠军的雄鸡:“听好了,老子说你是小偷!小偷!” 高渐飞压抑了很久的怒火瞬间爆发,站起来一拳打在同桌的脸上,一下子就把他连人带板凳掀翻在地。那男生捂着左半拉脸口齿不清地说道:“你干什么呢?你敢打我,我要告诉刘老师……” 高渐飞正待要说话,忽然感到后腰处传来一阵大力,一个拿捏不稳,扑倒在地。回头一看,只见班长张辉怒气冲冲地站在身后:“高渐飞!搅乱课堂纪律,殴打同学,你想造反呀!” 与此同时,班里的同学都是一连声地谴责起高渐飞来,仿佛是文丨革时期的批斗大会。高渐飞耳朵里全是这种嗡嗡乱叫的声音,男人的、女人的、大声的、小声的……混成一锅粥,强行往他耳朵里面灌下去。 “怎么了这是?乱哄哄的!” 这一堂是生物课,教生物的秃子老师进来吼道。张辉说道:“报告老师,高渐飞扰乱课堂纪律,而且打了同桌。” 秃子老师教了六个班的生物,哪里认识高渐飞是哪根葱,但是乡长的公子张辉他还是认得的。秃子老师想都没想,直接说道:“那个谁,高渐飞是吧,出去站着!同学们都坐好吧,我们不要让这么一个害群之马耽误了学习。下面同学们翻开第十五课,这节课我们来讲一讲……” 高渐飞站在门外,倚着柱子就这么靠了一节课。放学了,同学们一个个从他的身边经过,他好像是没有看到一般――好在,别人也好像没有看到他一般。 “高渐飞,我们一起吃饭去吧?” 第七章 看录像 高渐飞回头一看,原来是上课前约好放学来找他的秦广辉。(..tw)木然地点了点头,跟着秦广辉去了伙房吃饭。一样的金黄色馒头,那是加碱加多了的缘故;一样的腌黄瓜,伙房的厨师们图省事儿,一根黄瓜有的直接拍成两段就算是切好了,由于经常在黄瓜菜里面放好多醋,白花铁皮做成的大铁盆底部还有跟侧面连接的那一圈,全都是铁锈,师傅的铝勺子打在大铁盆上“咣咣”直响。 两人找了一个很是偏远的地方,蹲在一棵树下吃饭,脑袋挨得很近,那是怕树上的黄叶落下来掉到饭碗里。 “你心情不好?”秦广辉问道。 高渐飞轻轻点了点头,秦广辉道:“不就是被人冤枉了吗,有什么大不了?” 高渐飞摇摇头:“不是这件事,今天张辉在班里打了我,老师竟然都不听我解释就把我赶出了教室。” 提起张辉,秦广辉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算了,谁让人家是乡长的公子呢,咱们比不了的。这样吧,一会儿晚自习我带你去看录像吧,轻松轻松。” 高渐飞他们学校旁边的另外一条街上有一家录像厅,其实也就是一台电视机,外加一台放映机,三间屋子,摆上几排长凳,仅此而已。也算是特殊时期的产物,放到现在那是根本就没人去的。由于去看录像的学生很多,录像厅老板也收学校食堂的饭票,因为学生们大多没什么零花钱去看录像,虽然门票才五毛钱。可是他们可以一顿饭不吃,省下来半斤饭票去看电影。说来也怪,到了现在,去电影院里看3d电影也找不到当初的那种感觉了。 吃完饭,秦广辉用饭票在学校门口的小卖部买了一大瓶劣质香槟,喝了之后,两人都是有些醉醺醺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因为这种劣质香槟里面含不含酒精都不一定。头脑一晕(不管真晕假晕),俩人的话也就多了起来。 “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很喜欢王芳芳……可是,她眼里就只有张辉。我……我心里的苦你知道吗?张辉……张辉那是在玩儿她呀,只有我才是真心喜欢王芳芳的,我会一辈子照顾她,不叫她受哪怕一丁点的委屈。将来她要是嫁到我们秦家来,饭不用她做,衣服不用她洗,她就只管安安心心地做她的少奶奶就得了。高渐飞,你说……这条件他张辉做得出来吗?” 高渐飞实在是没有想到秦广辉原来还存着这份心思,但是初恋少男的那种不着边际的幻想,他还是有着切身的感受的。两个男孩子,同样的丑小鸭类型,同样的被高帅富欺负,同样的暗恋着同一个女孩子,这算不算是缘分呢? 晚上八点整,路口的录像厅开始播放了,录像厅老板的妹妹拉长着个脸坐在门口的条凳上,看见有人到来,就伸出右手,手心朝上,手背在那条蓝色的牛仔裤上“啪啪啪啪”打着,带着她大腿上的肥肉以她的手背为中心,一圈一圈的波纹荡漾开来,落在高渐飞和秦广辉两个初哥眼里,这就是一种别样的美。(..tw无弹窗广告) 秦广辉从裤子口袋里翻出一张一斤的饭票递给胖女人,然后趁着胖女人不注意的时候,抬起被胖女人的手碰触过的指头死命闻了闻。两人进去以后,在第二排的边角坐下,电视屏幕上正好出现电影的片头,《破坏之王》,星爷的经典之作。两个少年不懂得欣赏星爷那天马行空的后现代主义,就只是来看热闹的。一个电影放到九点多钟,学校是晚上十点钟锁大门,高渐飞小声道:“咱们回去吧,要不进不去了。” 秦广辉道:“掏了五毛钱,就看这一个片子?太不值了吧,好歹再看一个。” 两人正在说着,只见楼梯口又上来两个人,其中一个赫然便是张辉,另一个染了黄头发的就不认得了。张辉也瞧见了他们,便直接走了过来:“你们也在啊,这是我哥们儿威哥,南街这一片儿他说了算,很厉害的。” 威哥瞅了瞅高渐飞和秦广辉,撇着嘴自己去后边坐了,显然是看不起他们俩。张辉倒是一屁股坐在高渐飞的旁边,这样就变成了左边秦广辉右边张辉,高渐飞坐在正中间。老板用一支圆珠笔插在录像带的一个孔中,使劲儿一转,只听“嗡嗡”一阵,倒好了带,放入放映机,“吱吱”两声,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大字――《潘金莲的前世今生》,王祖贤和任达华演的那个,算是三级片吧。当剧情演到王祖贤勾引任达华上床的时候,那若隐若现的镜头令人血脉贲张,高渐飞感觉身子有些发烫,晕晕乎乎的。扭头去看秦广辉,只见他头使劲向前伸着,眼睛瞪得溜圆,就连高渐飞拉了他一下也都丝毫不觉。再看向右边的张辉,高渐飞吓了一跳。只见他两只手紧紧抓住条凳的把手,手背上的青筋蹦起老高,隐隐感觉到凳子都有些晃…… 晚上十一点多快到十二点的时候,看完了三部电影的三个伙伴(威哥半路回家睡觉了)结伴朝学校大门走去。打从吃了晚饭就没再去厕所的三人就在马路上浇了起来,留下身后常常的三串水印。 高渐飞问道:“现在学校大门都关了吧,我们怎么进去呀?” 张辉道:“怕什么!学校的大门下边有半尺高呢,我们完全可以钻过去!” 高渐飞也就放了心,三人有说有笑地讨论起刚才看过的影片中的情节,要走到学校了,忽然身后有人拿着手电筒照过来:“你们是不是一中的学生?这么晚了干啥去了?” 秦广辉大惊失色:“不好,这是校长的声音!” 高渐飞也慌了神:“那咋办?” 张辉小声说道:“还能咋办,赶紧跑吧!”说完带头跑了起来。本来那几个老师还不敢肯定,他们仨这一跑就漏了馅儿了,校长带着几个老师在身后穷追不舍,他们又是带着手电筒的,逃无可逃。高渐飞那是根本就分不清路,只知道跟在张辉屁股后边瞎跑,气得张辉小声骂道:“你麻痹笨蛋呀,分头跑,别他娘老是跟着我!” 已经惊慌失措的高渐飞和秦广辉哪里还想得到这些,只是一味儿地跟着张辉乱跑。张辉虽然心里有气,可也无可奈何,一转身拐进了一条胡同。岂知那条胡同是死胡同,张辉见机得快,一翻身爬上了墙头,跳进人家的院子里面,留下面面相觑的高渐飞二人,只好闪身躲在一棵大树后面。 几个老师拿着手电筒跟了进来:“都出来吧,我都看见你们了!这是个死胡同,别等着我去把你们揪出来啊!” 无奈之下,两人只好垂头丧气地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手电筒的亮光打在脸上,刺得睁不开眼。要说也是他们倒霉,今儿个是一个老师的生日,校长提议大家伙出去找个饭店聚一聚,这不回来的时候,正好碰见高渐飞他们。 校长喷着满嘴的酒气问道:“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高渐飞嗫嚅着说道:“看了两个电影……” “你们看录像?那你们一会儿咋进去呀,大门都锁上了。” “从底下钻进去……哦不,爬过去……我……” 校长大怒:“我说这大门咋就三天两头坏,原来是你们两个兔崽子干的好事!你们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赶紧说出来!” 作者按:前面基本上是写实的,基本上都是作者经历过或者听到过的事实,主角开始还是很苦逼的,大家不要灰心,后面高渐飞会一飞冲天的,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第八章 有情况 第二日是周五,照例是下午最后两节的劳动课,一般都是老师带领着学生们进行本班级卫生区的大扫除。不过今天不用大扫除了,因为校长要开大会。 全校上千师生都集中在升旗台的前边,天空飘着细如发丝的雨线,完美诠释着“润物细无声”这一经典诗句。站在台上的高渐飞心情也跟这阴沉的老天一样,虽然紧了紧衣领,却仍旧是那么的冷。高渐飞和秦广辉低着头站在升旗台上,像是被批斗的臭老九一般,任凭下面的上千师生观摩瞻仰,政教处主任的嘴巴一开一合地动着,可是他到底说了些什么,高渐飞却是一句也没有听见。 稳了稳心神,高渐飞竭力去听清楚主任都说了些什么,但是听到的内容却是让他的心又一次冰冷起来。 “鉴于一一班高渐飞和二三班秦广辉两位同学,晚上逃课不上晚自习,去看黄色录像,还毁坏学校大门,学校做出以下决定:高渐飞和秦广辉记大过,留校察看,并负责出钱修复毁坏的大门,共计费用三百一十五元。下面,由两位同学各自的班主任将他们领下去。” 刘老师快步走上台子,一把拽过高渐飞就往台下面拉:“你这个王八羔子,你可把我的脸给丢尽了!小小年纪还去看黄色录像,你怎么不去死啊?” 高渐飞轻声说道:“刘老师,我们没有看黄色录像,也没有毁坏学校大门啊……” 刘老师一巴掌打在高渐飞后脑勺:“你这是说校长在说瞎话?你想找死呀,还嫌给我添的麻烦少哇!” 放学后高渐飞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推着自行车走出校门的,一路浑浑噩噩。三百一十五元,在那个年代,意味着比现在的两千块钱还要多的存在,你让两个小孩子如何拿得出来?还有全校通报批评,这以后就是彻底打上了“坏学生”的标签了。小偷风波还没有过去,就又背上了看黄色录像和毁坏学校大门的罪名,这要是放到社会上,那可是要坐牢的啊。可关键是,这一切他高渐飞一样都没做!刚上初一,才十三岁,你让这么一个还不懂得什么是被冤枉的孩子,怎么去面对? 村口的北面是个不小的林子,据说那林子里面还有一个土地庙的,不过很早就没有香火了,倒是谁家死了猫儿狗儿之类的都把尸体扔到林子里,所以一般胆子小的孩子都是不敢进去的。林子的外边停着一辆劲霸的雅马哈摩托车,那是张辉的摩托。 “高渐飞,等一下!” 果然是张辉的声音。高渐飞停好自行车,朝林子里走了两步,就看见了倚着一棵树抱在一起的张辉和王芳芳。 “有事吗?”高渐飞那一刻被冰封了的心又一次疼了起来。 王芳芳说道:“我们的事,你帮我们打掩护。放心,不会亏待你的。” 张辉也点头说道:“嗯!你不是刚刚被学校罚了两百块钱嘛,这钱我给你出,怎么样?” 高渐飞看了看一脸甜蜜的王芳芳,郑重地点了点头。他能选择不答应吗?先不说张辉在学校里的报复,就是高洪波那一关他都过不去。两百块呀,开玩笑,当时一个城里的工人辛苦一个月也就几百块钱,他哪儿敢管高洪波要这个钱? 回到家里的高渐飞一夜辗转难眠,摸着压在枕头下的两百块钱,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拿了这个钱,就得为张辉和王芳芳的奸情打掩护;拿了这个钱,就等于是间接承认了自己去看黄色录像和毁坏学校大门的事实;拿了这个钱……难道自己对王芳芳的感情就值这两百块钱吗?在张辉拿出钱包,抽出两张蓝色的“大团结”纸币(第四套人民币)递给他的时候,高渐飞真的想朝他那张不可一世的脸上狠揍一拳!可是他不敢,他还是伸手接过了那两张钞票。他是个懦夫吗?他真的没有种吗? 不知不觉间,泪水已经打湿了一大片的枕巾。秋天的夜风吹过来,冰凉冰凉的感觉,高渐飞下意识地掖了掖被子角。迷迷糊糊间,天色已然大亮,外面刘改娥吆喝着喂猪吃食的声音把高渐飞吵醒了。穿好衣服下了楼,刘改娥说道:“早饭在厨房里,你爸他去镇上了,反正你也不上课,一会儿吃完饭去地里头薅些草,咱们的猪估计快要下崽儿了,吃些草壮奶。” 高渐飞应了一声,连早饭也懒得吃,拿上一个化肥袋子骑着自行车就往南边去了。要说草最多的地方,那还得是村南边的河沟里。高渐飞锁好车子,拿起袋子就开始拔草。拔了一会儿,太阳出来了,晒得人眼晕,都说秋高气爽,连这太阳也分外的刺眼起来。忽然闻到一阵水果香味儿,高渐飞循着香味儿一看,原来是村支书齐明岭家里承包的那八十多亩果园里的苹果熟了。不由自主地朝着那个果园子走去,却隐隐听到了一阵轻声细语的说话声。 好奇心促使着高渐飞蹑手蹑脚地循着声音走过去,一直走了有上百米,才看到有两个人坐在一棵苹果树下面。满树的苹果红红绿绿的,掩映了前方的视线,高渐飞轻手轻脚地爬上一棵看起来十分茂密的果树,搭眼一瞅,原来是一男一女坐在那里,男的明显是齐明岭,女的隔得有些远,又是背对着高渐飞,看不真切。 只听齐明岭说道:“上一次你弄走大半袋子的苹果,这么快就吃光了?” 那女的笑了笑说道:“瞧你说的,我们这不是一大家子呢吗,尤其是小孩子,那叫吃得一个欢呐!再说了,人家来到这儿,那还不是想你了嘛。” 张金枝! 这下子高渐飞听清楚了,这个女人就是王校长的二儿媳妇儿、他心目中的女神王芳芳的母亲――张金枝! 乱了,这下子搞乱了! 忽然一声“噼啪”的声音传来,齐明岭和张金枝都齐齐向这边望了过来:“谁?!” 高渐飞吓得冷汗直冒,缩在树上一动不敢动。张金枝说道:“明岭,大早上的哪儿来的人呀,看你吓得,还是村支书呢。” 齐明岭呵呵笑道:“是呀,这会子哪儿来的人呀――你家那口子没有见疑吗?” 张金枝撇撇嘴说道:“那个废物?成天窝在家里跟个等死的老头子差不多,就算是他知道了又怎样?我才不怕他呢,你要是害怕,那就别再找我好了。” 齐明岭嘿嘿干笑两声:“哪儿能呢!他王长茂算是哪根儿葱,我齐明岭还真就看不起他!我说,金枝呀,你看这左右没人……不如,咱们就……” 齐明岭的手探进了张金枝的怀里,被张金枝一把甩了出来:“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整天就想着那事儿?好歹咱俩这关系在这儿,你还怕我跑了不成?这光天化日的,又是在这果园子里,要是忽然来个人,那不是全都暴露了吗!” 齐明岭被张金枝撩拨得心痒痒,仍旧把手伸进了张金枝的怀里,大手揉捏着张金枝的两个奶子,嘴里“呼哧呼哧”喘着气,眼见是动情了:“金枝……我的好枝枝,我这还不是给你害的,这都是相思病呀!再说,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咱们怕他个鸟啊……我们还是赶紧那个……” 作者按:这件看录像的事情是作者的亲身经历,我就是那个被冤枉的学生,还有小偷事件,这都是真的。校长叫田本有,刘老师的原型是个叫做张华山的刚从师范院校毕业的学生,当时也就二十来岁。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发泄怨气,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怨气早就没了。可是,我只想问一句,一直以教书育人为己任的人民教师,难道就只管教书,不管育人吗?你们可曾知道,就因为你们的这一次冤枉,一个孩子的一生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我真的是不想多说,可还是说了这么多,请大家见谅! 第九章 请照顾好芳芳 齐明岭脱下外套铺在地上,伸手就去解张金枝的衣裳扣子。(..tw好看的小说)张金枝装模作样地推脱了一番,也就遂了他的意。这个年纪的高渐飞还不清楚这两人究竟是要干什么,但是从影视剧中还是得到一些启发的,直觉上认为这不应该是他们两个之间所应当干的事情。秋天的早上还有些许露珠儿没有完全干掉,凉气也还在,但是齐明岭身上却已经是大汗淋漓了。张金枝的一条胳膊和半个脑袋歪出了那件铺在地上的衣服,在那半黄半青的小草上面来回摩擦,闭着一双眼睛半张着红唇喘息着,看得高渐飞目瞪口呆。 这便是男女之间的事情吗?想来便是了。 身后一股危险的气息逼过来,高渐飞正在出神的神经立刻醒转过来,扭头一望,从自己的右边走过来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前端尖尖的铁锹,面目狰狞地向地上正在忘情大干的男女走去。 是王长茂! 只见王长茂走上前去,先是一锨铲向了在上面不断蠕动着的齐明岭的脖子,这一下又狠又准,眼见着齐明岭的脑袋就那么“啪嗒”一声垂了下来,只剩下前面一点皮肉还连着肩膀,热血汩汩地冒了出来,流在地上,高渐飞仿佛都能听见那鲜血流淌的声音。齐明岭的身体还在不由自主地颤动着,下面的张金枝却是完全吓呆了,一把推开死在身上的齐明岭,挣扎着坐了起来,脸上、脖子上、ru房上全是红色的鲜血,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张口大呼:“啊――――” 高渐飞吓得一下子从树上掉了下来,张了张嘴,却是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长这么大,啥时候见过这种血腥场面? 王长茂铁青着脸紧握着铁锨瞪着张金枝,这会儿张金枝已经是叫不出声来了,只是往后缩了缩:“你…你不要过来……” 王长茂冷声说道:“我可以听你解释一下。” 张金枝早已六神无主,看着凶神恶煞的王长茂,就只会一味的蜷缩着身体。王长茂见张金枝并不说话,又一次扬起了铁锨。 一下,两下…… 满头大汗的王长茂气喘吁吁地坐到地上,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上,只是那手有些颤抖,不知是累得还是怎么的。这边,张金枝和齐明岭的尸体早就已经看不出人样了。王长茂抽了一根烟,狠狠把烟头甩向地上,回头说道:“高渐飞,你过来。” 高渐飞一听这话,差点没晕死过去,他还真怕失去理智的王长茂会把他杀了灭口,毕竟王长茂连杀两人,都被高渐飞给看了个真真切切。高渐飞慢吞吞地走了过去,站在离王长茂两米远的地方。这个距离,王长茂拿着铁锨也不容易够到。 王长茂沉声说道:“坐下吧,咱爷儿俩好好说道说道。” 高渐飞只好依言坐了下来,只是面对着旁边那两团尸块,这心情是可想而知的。 王长茂扔了铁锨,倒叫高渐飞心里没那么恐惧了:“按辈分算,你得管我叫声叔叔,你放心,今天这事儿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一会儿就去派出所里自首。你没我先来,你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在树上藏着了,也正好,你给做个见证。我喊你过来,主要是想在临死前找个人,好好说一说心里话……” 将近四十岁的王长茂,一个大老爷们儿,泪水跟淘气被打的孩子一般流了下来,高渐飞心里发憷,但还是轻轻安慰道:“叔…叔叔,你……” 王长茂像是没有听见高渐飞的话,只管自顾自地说道:“我们家弟兄三个,就只有我读书最有出息,我爹也是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但是,尽管我已经很努力了,由于咱们老家是乡下,没有一个像样的英语老师,英语成了我高考唯一的软肋。名落孙山之后,我又回到了家里,虽然我爹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我夜里总是能听到他跟妈在房里长吁短叹。我觉得我应该做点什么了,我就找到爹,说我想出去闯一闯。可爹说他已经给我介绍了一门亲事,让我结了婚再跟婆娘商量出去的事。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金枝,第一次我就喜欢上了她,真的,也就是常说的一见钟情。我们迅速完婚,我就带着她去了省会找工作。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是噩梦的开始。乡下人不懂得自己能干什么,我就在一家工厂当了门卫,金枝她…她去看仓库。那时候觉得幸福降临的很突然,我们都是心满意足的,更巧的是,金枝她有了身孕,我们自己的孩子。那时候的我高兴得很,觉得浑身都是劲儿。可惜好景不长,一个副厂长看上了我家金枝,要对她用强。我知道后自然不依,这万事他总逃不过一个‘理’字吧?谁知道那个副厂长带人把我打了一顿,末了还在我下身狠狠踹了两脚,我当时就晕了过去。我醒过来之后,下身又肿又痛,根本走不了路,是金枝缠着我上医院看病。我死活不让瞧病,我一定要去法院,告那个混蛋副厂长。法院的人先是不理,后来威胁说要把我们捆起来,赶我们走。我就是赖在法院不走,他们没办法,只好接了这个案子。然后就是传唤那个副厂长,开始的时候还好好的,没过两天,就变成了我们两口子寻衅滋事,我还利用当门卫的职务之便,跟金枝看仓库的方便勾结起来偷厂子里的货物!原来,从一开始就是那个副厂长设的陷阱!我不甘心,我想去上京告状,我想去首都告状……可是,金枝的肚子越来越大了,我们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只好回家。没过多久,金枝就生下了芳芳,我们的确是高兴了一阵子,暂且忘掉了在省城的那些事。可是,后来我发现我再也没有男性的能力了!去了县医院检查,医生说来得太晚了,刚受伤那会儿过来还行,现在太晚了,里面的淤血结成了肿块,已经再也没有希望了。回到家里,我学会了抽烟。爹知道了我的事情,凡事由着我,地里的活儿也从不叫我干,任由我这样颓废下去。可是,再怎么颓废,我也是个男人呀!我知道,金枝跟齐明岭好上不止一天两天了,这些我都知道。我试着原谅她,因为她想要的我真的给不了。但是金枝她太令我失望了,三天两头往人家家里跑不说,还把这事儿弄得人尽皆知,我劝她收敛点,她竟然蹬鼻子上脸骂我是个废人!废人…嘿嘿…我是个废人!我不要做废人,我要爷们儿一回!” 高渐飞瞪大了眼睛听完王长茂说了这么多,完全怔在当地。王长茂自嘲地笑了笑:“嘿,我跟你一个半大小子说这些干什么,反正你也听不懂。” 高渐飞突然上前去摇着王长茂的双手,急促地说道:“不不……王叔叔,我听得懂,我全都听得懂!因为……因为我能理解你!” 王长茂眉头一皱:“你说…你可以理解我?你真的能够听懂?” 高渐飞努力地点了点头:“是的,我真的理解!王叔叔,我告诉你,芳芳她…他跟乡长的儿子好上了,他们……” 王长茂听了这个消息,先是愤怒,继而冷静下来:“高渐飞,今儿个这事儿,也就你知道,叔求你一件事。” 高渐飞认真地说道:“叔你说,我一定照办!” 王长茂叹了一口气说道:“齐明岭如今已经家破人亡,他儿子在县城犯了事儿,那是我一手安排的,他对不起我在先,我报复他在后,这事儿…没有个谁对谁错。可是,虽然齐明岭和张金枝这对儿狗男女该死,那芳芳总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大哥跟三弟想来也不会怎么照顾她,我爹年纪又大了,所以……我想拜托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芳芳!一定啊,全靠你了!” 高渐飞搓了搓手:“这个…叔,我一个小孩子,能成吗?” 王长茂怒目圆睁:“你是想不答应吗?” 高渐飞怕他再抡起铁锨来,赶紧答道:“我答应,答应!” 第十章 目击证人 高渐飞带着半袋子草逃也似的骑回家中,他是一刻也不想呆在那个果园子里面,那是个人间修罗场。刘改娥大声问道:“小飞,你去了这么久,才打了这么一点点?这哪儿够啊!” 高渐飞哪里还愿意再去,压低了声音说道:“妈,出大事儿了!” 刘改娥道:“咱们这小门小户的,还能出什么大事儿?我跟你说啊,上学这事儿啊,能成就接着上,不能成咱就干脆不上。你爸他今儿个去镇上联系了,准备贷款买上一辆十吨卡车,来回跑些运输,到时候给你张罗上一房媳妇儿,你们爷儿俩在外边跑运输,我们婆媳俩在家里照看,这小日子……啧啧――唉,你这是怎么了,龇牙咧嘴的?” 高渐飞盯着院子里扯的铁丝上搭着的被褥,大声说道:“谁叫你把我铺盖给晒了?!” 刘改娥怪道:“咋着了这是?你那被褥又湿又潮,这不是趁着今儿个天儿好,我就拿下来给你晒晒嘛。怎么着,就这还落上埋怨了?” 高渐飞心里只有那两百块钱,那简直就是救命钱啊:“那……那我压在枕头下面的那两百块钱呢?” 刘改娥道:“什么钱?我没见到呀。” 糟了!那两百块钱还能飞了不成?还是张辉那小子会玩儿魔术,能把这两张大团结给变没了? 看着高渐飞那纠结的样子,刘改娥“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没有啦,我见着了,就给收起来了。我说,你哪儿来的那么些钱?要知道好几袋玉米才能换来这两张啊。” 高渐飞赶紧说道:“妈,这钱可不是我的,这是……这是王芳芳的!” 刘改娥一听,心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起来,心想这怎么还跟王芳芳联系上了?自从几年前她跟张金枝打了一架,两个人就都瞧着对方横竖不顺眼:“芳芳?怎么回事,不会是你跟她……” 看着刘改娥那目光闪烁的样子,高渐飞一阵苦涩涌上心头,他倒是真希望自己能和王芳芳有联系:“妈你想哪儿去了,我们就只是同学而已。” 刘改娥自然是不相信的,别说是男女同学之间了,就算是男同学跟男同学之间,也不会就这么着把一笔“巨款”随便送给对方:“你老实告诉妈,这两百块钱是怎么回事儿?” 高渐飞心道这越解释可就越解释不清楚了,只能是转移话题了:“妈,这事儿你可不能往外说啊。” 看着儿子一脸郑重的样子,刘改娥心里面好笑,面上沉静地说道:“你说吧,我不对外人提起就是。” 高渐飞心里隐隐一疼,他要是把这话撂出来,那就表示他已经退出了追求王芳芳这场角逐游戏了。可是,即便是不退出,他还有一丝一点的希望吗?高渐飞说道:“妈,王芳芳在学校里处了个对象,是…是张乡长的公子。” 没想到刘改娥居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那倒是很可能的,你瞅瞅她娘那个**儿,早就跟齐明岭勾搭上了。什么样的娘养什么样的闺女,这就是一代传一代呀!” 高渐飞正踟蹰着要不要将齐明岭跟张金枝刚刚被情杀的事情告诉刘改娥的时候,门口处高洪波的声音传来:“他娘,我回来了。妈的,这事儿没办成,县里面的官老爷们一个个的都不好说话,给烟不抽,倒茶不喝!” 刘改娥赶忙迎了出去:“你咋回来这么快呀?” 高洪波放下手里的提包,拿起瓢到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咽下去,拿衣袖擦了擦留在嘴角的水渍:“眼见着这事儿成不了,我就立马回来了。正好在乡里碰上王长茂跟张乡长坐一辆车要来咱们村儿,我就搭了个顺风车,这不就回来啦!” 高渐飞嗓子一颤:“爸,是警车吧?” 高洪波一愣,随即说道:“对呀,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我们坐的还真就是警车来着!刚才光顾上巴结张乡长了,倒是没注意这些。对了,车里边还有张乡长家的小子,他还说跟你是同班同学呢――咦,莫非咱们村儿…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高渐飞点点头:“是大事儿,很大很大的大事儿!” 这下子连刘改娥也被吊起了胃口:“咋地了?” “王长茂拿铁锨劈死了正在南地果园子里偷情的齐明岭跟张金枝,他这是去乡里自首去了。” “哐当”,高洪波手里的水瓢掉到了地上,刘改娥更是离奇,嘴巴张得老大,那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高洪波使劲摇了摇头:“小飞,你……你咋知道的?” 高渐飞面上一紧,他不想欺骗父母:“当时我就在一边儿看着。” “啊?!” 刘改娥大声说道:“洪波,快,快上门!咱们今儿个都别出门了!这要是被公安给找上,麻烦可就大了!” 可是已经晚了,门外派出所长的声音已经传来:“谁是高渐飞?犯罪嫌疑人说你是唯一的目击证人,跟我们去一趟吧。” 刘改娥脸上瞬间煞白,高洪波强作镇定,说道:“高渐飞是我孩子,我带他跟你们去吧。” 所长也不说话,只是点点头,当先朝前走去,高洪波跟高渐飞对望一眼,也跟了上去。跟着所长走到村里的党支部小院儿,院外边已经停了五辆轿车,院墙外边还有不少村里的老百姓踮着脚尖往里瞅,胆子较大的男孩子们已经爬上了墙头。听说乡长大人驾到,老百姓们都想来看看,这当官儿的是长个什么模样儿,经常在电视里见到那些穿着白衬衣黑西装打领带的范儿,于是大家便一致认为这就是我国的“官服”,甚至还有人排出了根据领带的颜色来确定官职大小的顺口溜儿,可见基层老百姓的深厚家学渊源。说到这个官服,其实清朝的最具代表性。文官衣服上(一般位于胸腹位置)绣着的是鸟儿,武官身上绣着的是猛兽一类,文官身上都是些什么仙鹤大雁,武官的有狮虎豹螭等,因此上大清的老百姓都把这些当官儿的统统尊称一声“禽兽”,实在是大有深意滴! 村支书齐明岭已死,村长王庆吓得手直哆嗦,这会议室里的气氛就有些尴尬了。张乡长伸出右手中指敲击着桌面:“结合前面所说,情况已经基本明了,所以……” 张乡长打着官腔,他把“所”字重读成shuo,两个字“所以”连起来的时候,总让人误会是在说“水”。高洪波一听,赶紧拿来大茶壶给乡长大人面前的茶杯里倒了七分满,他听说官场上有讲究,这个倒水不能太满,有“满则溢”之说。 张乡长面上有些尴尬,显然是以前也出现过被人误会的事情,于是就转移话题道:“这个呢是我儿子,小孩子没有见过世面,今儿个带出来遛遛,大伙儿别把他当回事儿了。” 乡长可以这么说,可你要是真的不把他儿子当回事儿,那等于是直接打乡长的脸啊。张辉笑道:“高渐飞,这位是你爸爸吧?嗯,很好的一个人。” 张乡长接着说道:“哟,原来是孩子同学的家长啊,那就是一家人嘛!俗话说得好,一辈同学三辈亲呐!” 高洪波连忙红着脸说道:“不敢不敢。” 张乡长点头道:“再回到这个案子上来。高渐飞既然是唯一的目击证人,那就把关于高金寨村支书齐明岭遇害一事详细说一下。” 第十一章 作伪证 高渐飞知道,自己作为唯一的目击证人,那是非说出真相不可的――等等,自己是唯一的目击证人,唯一的?当事人三个,两个已死,只剩下一个王长茂。(..tw好看的小说)王长茂,那可是王芳芳的老爹呀!高渐飞脑袋里瞬间转过了好几个念头,狠一狠心,拿定了主意,他要给王长茂开脱!不管是为了王芳芳也好,还是为了早上在果园子里王长茂那一番推心置腹的谈话也罢,他都要阻止这场悲剧的继续! 高渐飞长出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当时我在南地的河沟里打猪草,听见果园子里有动静,一时好奇就走了进去。我看到…看到张金枝跟齐明岭在偷情,我就躲到了树上。后来…后来王长茂拿着铁锨走了过来,扬言要劈死他们……” 王长茂眼睛眯成一条缝,他也没想到高渐飞为什么会这样说,这明显不是事实!可是不管怎么说,他今天都是难逃一死,倒是没有立即揭穿高渐飞的谎言。高渐飞说了几句,只感到口干舌燥,毕竟是生平第一次撒这样的弥天大谎,还是面对政府机构! 张乡长喝了一口水,说了句:“说下去!”声音竟然有些嘶哑,不知道他现在心里是个什么想法。 高渐飞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接着说道:“是!当时只见王长茂抡起铁锨就要打齐明岭,结果常年不事劳作的王长茂根本就不是齐明岭的对手,被齐明岭一把夺过了铁锨,一下子就把王长茂拍翻在地,又抡起铁锨朝王长茂身上劈来。(..tw)张金枝毕竟心里还是向着她男人的,便飞身扑到王长茂身上替他挡着,结果就…就被齐明岭给劈死了!王长茂一见妻子被杀,大吼一声就爬了起来,那时候我也吓得大叫一声,从树上掉了下来。齐明岭被王长茂的一声大喝和我的突然出现给吓了一跳,这下子被王长茂抓住机会,夺过了铁锨,杀死了齐明岭。所长,张乡长,我看到的当时的情况就这些,嗯,就这些了。” 这件案子被高渐飞如此一说,立马变成了是齐明岭跟王长茂的老婆偷情被抓,恼羞成怒反而杀人;王长茂因为爱妻被杀,失去理智反过来杀死了齐明岭。乡下人对偷情这种事情向来都是深恶痛绝的,包括张乡长在内的一屋子人看向王长茂的眼神瞬间都变成了同情。王长茂瞪大了眼睛瞅着高渐飞,好像是想问一问高渐飞为什么替自己作伪证。高渐飞连忙低下了头,不敢去看王长茂的脸。 张乡长对所长说道:“王所长,这个案子你怎么看?” 王所长一听张乡长这话,就知道张乡长这是想对王长茂网开一面了,不然他哪里会管具体案子怎么判?王所长八面玲珑,瞬间便转过弯儿来了:“张乡长,这个,据我看哪,王长茂这明显是过失杀人嘛!是不是?不过呢,我们庙小,这种涉及到杀人放火的大案,我们乡里是没有资格审理的,必须得上报到县法院,县法院审理出结果后,还得上报给省高院进行最终确认。所以啊,这个手续是很麻烦的,这个很是麻烦呀……” 张乡长对王所长这番说了等于没说的话感到十分的满意,就应该这样拖着嘛,拖来拖去的,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张乡长对王庆说道:“王村长,你看这个是不是叫村里的乡亲们也来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呐,毕竟我们现在是民主社会不是。” 王庆听得头都大了,其实他平时也并不笨,但是今天一下子死了俩人,其中一个还是他一直马首是瞻的齐明岭齐支书,这小心肝呐,扑通扑通的。这会儿听了张乡长的话,还在那愣神儿呢。 高洪波一见村长蔫了,连忙说道:“张乡长说的对呀,我这就去把乡亲们喊进来啊。” 一溜烟儿地跑到门口,立刻便带进来一大群的村民,满满当当地站了一整院子,院门外边还站着好些人。张乡长朝着高洪波很是欣赏地点了点头,喜得高洪波差点笑出声来。张乡长说道:“乡亲们,大家也都看到了,这件事情呢,死了两个人,影响相当地不好!那么事出必有因,根据现场目击证人的说辞,齐明岭和张金枝偷情被抓,怒而杀人,用铁锨――喏,就是这把铁锨,用铁锨劈死了张金枝。王长茂见爱妻被杀,奋起而上,杀了齐明岭。嗯,这件事就是这样的,对不对呀王所长?” 王所长赶紧点头,丝毫不因张乡长越俎代庖审理案子而有哪怕一丁点儿的不快。齐明岭一家三口全都赴了黄泉,加上平日里齐明岭得罪了一大票人,几乎没人愿意替他说话。反观王长茂这边,一来是他老婆被人偷大伙儿同情他,二来他也确实是整日窝在家里,一个仇家也没有,第三嘛,他老爹王校长在村里教学几十年了,虽然说不上是德高望重吧,可那威望还是有些的。因此上,村里的舆论几乎是一边倒地支持王长茂。王所长趁热打铁,找人写了请愿书,村里好几百人联名签字,请求法院对王长茂法外开恩。 张乡长说道:“嗯,这事儿就先到这儿吧!那个谁,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我给忘记了。” 张乡长这话是对高洪波说的,他哪里是忘记了高洪波的名字啊,他是压根儿就不知道。高洪波连忙自报家门,张乡长笑着说道:“嗯,高洪波是吧,很好,你很好!如今高金寨的支书没了,这村儿里也不能没个主事的,你就先代着村支书这个职位吧,将来再进行村民选举。记住,选举结果可一定要上报给我哦!” 这话说的,那就是铁定高洪波的村支书了。废话,如果不是高洪波,选了别人当村支书,将来上报过去,那岂不是就是说张乡长识人不明?至于站在一旁傻子一样的王庆,早就被张乡长给自动过滤掉了。 王长茂带着手铐被押了出去,王校长和王芳芳连忙跑了过来,王芳芳是直接扑进王长茂的怀里大哭起来:“爸……”王校长站在那里,眼睛里也是湿润一片。王长茂看着满脸泪痕的王芳芳,他多么想把女儿搂在怀里啊,可是双手都被拷着,无能为力啊。 高渐飞走过去:“叔,我刚才……” 王长茂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小飞,你刚才说得很好,比我预计的要好得多,谢谢你!”又看了看王芳芳,说道:“芳芳这孩子可就拜托你了!” 高渐飞点点头说道:“放心吧叔,我一定会照顾好芳芳的。” 王长茂轻轻“嗯”了一声,对着王校长大声喊道:“爹!儿子不能尽孝了,你多保重啊!” 王校长背着双手,轻轻摇着头说了一声:“这孩子……”转身离去,脸上却早已经是泪流满面…… 王长茂被带走了,张乡长和王所长也都走了,高洪波屁颠屁颠地跟着车送到村外,车都没影儿了他还站在路边一个劲儿地挥舞着双手,那模样,还真就有个村支书的范儿。 高渐飞走到王芳芳跟前:“芳芳,其实…你爸爸他……” 王芳芳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大声说道:“高渐飞,你混蛋!都是因为你,我爸才会被抓走,都是因为你!我恨死你啦!” 看着王芳芳扭着小屁股越跑越远的背影,高渐飞感觉到他和王芳芳之间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远了。可是,他也只能就这么看着,不能说什么。他总不能大声喊道:“芳芳,其实我刚才说的都是假话,是你爸爸砍死了他们俩,你爸爸得拉去枪毙!”这些话他当然是不能说的,只能由得王芳芳去误会。 去乡里的车上,张辉笑着对父亲说道:“爸,这次多亏你了,要不然芳芳可就难受死了。” 张乡长伸手打了他一巴掌:“你这混小子,为了一个小女孩儿,竟然把你老爹给拉下水――不过我喜欢,很有你老子我年轻时候的风范!” 第十二章 上高中 终于尘埃落定了,王长茂事件在不大不小的高金寨掀起了将近一个月的大风波,伴随着对王长茂的最终宣判,人们讨论的热情终于冷却下来了。 王长茂,过失杀人,有精神病史。这些话就很值得推敲了。大家都知道,神经病杀人那是不犯法的。许多人喜欢骂别人是神经病,岂知如果人家真的是神经病的话,那你可就危险了,死了也是白死。法庭最终的判决是,王长茂过失杀人,依照刑法应当是无期徒刑,念在有精神病史,特判有期徒刑十五年。当然,这当中那一张全村联名请愿书起了很大的作用。 高渐飞坐在自家屋顶上,任凭深秋的冷风吹凉自己内心中的燥热。事情虽然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结束了,可是他觉得远远没有结束。如果非要把这件事情说清楚的话,那么齐明岭一家三口的惨死其实都应该算到王长茂的头上。可这真的能怪王长茂吗?只要是个男人,自己的妻子跟人偷情,这种事情都是不能忍受的。所以,王长茂他报复了,尽管这个报复是那样的离谱。自己做的究竟是对还是错? 坐了一会儿,毫无头绪的高渐飞下了楼,往门外走去。刘改娥叫住他:“干啥去呀,这都该吃饭了。” 高渐飞头也不回:“我不吃了,不饿,吃饭不用等我了。” 厨房内的刘改娥不满的嘟囔声传来:“以前老是嫌这爷儿俩没出息,现在好了,一个成了支书,一个长大了,都开始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高渐飞没空去理会刘改娥的埋怨,内息一动,脚下如同生风一般,朝着村西头的关帝庙跑去。 华老头还是那个样子,只是神情略显苍老。 “你来了。” “嗯。” “你还是放心不下?” “嗯。” 华老头伸了一个懒腰:“你呀,身在宝山,却往往空手而归。那些都是些凡夫俗子,所做的,都是些凡尘俗事,你又何必放在心上?” 高渐飞道:“可是,我也是这些凡夫俗子当中的一个。” 华老头眼睛一张,忽然伸出手朝着高渐飞的脑袋上打过来。高渐飞下意识地脚下一动,错开了半步,右手自然而然地握成拳头往上一架,挡住了华老头的雷霆一击。华老头身形微晃,高渐飞却是向后退了两步。 华老头笑着说道:“看到了没有,你不是。” 高渐飞大怒:“你这个老东西,为什么教我学这些?我真是受够你了!” 高渐飞忽然出手,向着华老头就是一阵乱打。华老头眼中精光一闪,看似写意实则凝重地应付着高渐飞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击。不知道过了多久,浑身大汗的高渐飞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只剩下了喘息声。 华老头说道:“心里感觉好些了吗。” 高渐飞没有理他,休息了一小会儿,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大踏步向前走去。走了两步,停下来低声说了一句:“谢谢你,……师父!”然后又是丝毫没有犹豫地朝前走去,留下华老头在原地摇头苦笑。他也是不清楚,自己把这个孩子拉下水,究竟该不该?不过想起师门的遗言,想起那飘渺无期的希望,华老头的内心里也是沉重一片。 华老头走进关帝庙,恭恭敬敬地跪倒在泥塑前:“关老爷,我是不是做错了?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我这么执着师门的遗命究竟是该还是不该?唉,我自己是全都乱了,我这一辈子那是就这样了,可是小飞他…他还小,我该不该让他参与到这一场跨越千年的找寻呢?师父啊,您老人家走得太过匆忙,也没给徒儿留下哪怕一点点的的线索,徒儿辛苦一生,还是毫无所获。碧落碑……已经进了博物馆,我这个样子连进都进不去,更别提抱在怀里研究研究了。可是,一切的线索都指向这座石碑,我很想偷出来,可是我不能,我怕触碰了那个底线啊……” 中招考试在酷热的天气里结束,经过了漫长的等待之后,高渐飞终于还是接到了县一中的录取通知,他有期待,也有彷徨,因为他知道,王芳芳肯定也会去县一中的。那么张辉呢?现在王芳芳和张辉好得一塌糊涂,她爷爷管不了她,叔叔伯伯还想着让她继续堕落下去,好尽早把她给嫁出去,省得碍眼。毕竟,嫁得好了,他们也可以落得实惠。那如果是嫁得差了,直接跟她断亲便是。 高洪波有张乡长撑腰,村支书做的是有声有色,以前齐明岭承包的那八十亩果园也划到了他的名下,去年又张罗着新盖了一套配房,也是两层楼,说是给高渐飞准备的婚房,外边贴着好看的瓷砖。一个院子里面两套楼房,在高金寨也算是独树一帜了。虽然高渐飞刚刚考上高中,年龄只有十六岁,可是上门说媒的却是络绎不绝,如果不是高渐飞自身条件太差(人丑个矮),估计都有人带着闺女上门求嫁。至于村长王庆,谁还记得从前那个只会跟在齐明岭屁股后边瞎转的尾巴?高金寨的大权终于还是落在了姓高的人手里,这让全村一千多姓高的人大为高兴。以前得不到这个位子那是因为内部不够团结,可是如今出了一个乡长钦点的支书,谁敢不服? 刘改娥在去乡里送高渐飞上了到县城的汽车的时候交代道:“小飞呀,如今咱们家再也不是以前了,这个上学呀,不用费那么大劲儿,就算是你不上这个高中,咱照样能娶到好媳妇儿,能过上好日子。可别为了学习把自个儿身子给累垮了,妈这下半辈子可就指望着你了!” 你看这,哪儿有当妈的鼓励孩子不好好学习的呀,估计这刘改娥也算是独一份儿。高渐飞拖着两个大包袱,执意不肯让刘改娥送他去学校,他想,自己都这么大人了,如果还处处需要母亲帮衬,那实在是有损男子汉大丈夫的面子。 到了学校,高渐飞首先带着行李冲向了寝室,他可是有着初中时候的教训的,去得晚了根本就占不到好铺位。县一中的条件稍微好一些,一间房子摆上左右各三张上下铺,能住十二个人,中间是一条狭长的过道,身子胖的同学就要斜着身子才能走得过去了。高渐飞运气好,摊上了一个窗户朝南开的寝室,窗台上还有上一届已经毕业了的学生留下来的破缸子烂盆子,右手边是一间卫生间,里面仅能容下一人,地上有一个已经脏得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蹲便器。 “我考,赚着了!这间寝室以前是女生寝室哎!” 一个头发长长的瘦高个男生兴高采烈地从卫生间冲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片白中泛黄的东西,扬在手中,就如同是一面旗帜。 一个背着大包袱刚进寝室的胖子问道:“你咋知道这是女生寝室?” 瘦高个儿扬着手中的“旗帜”:“看到了没有?这是什么?这是卫生巾!嘿嘿,说不定它以前还静静地躺在某位学姐的内裤里面…哎呀呀……”拿起那片用过的卫生巾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嗯,香,好香!骚,够骚!” 胖子仔细看了看瘦高个儿手中的卫生巾,撇了撇嘴说道:“你真是孤陋寡闻呀,学校里的男女生寝室啥时候也没听说过要互换的,这里以前也只能是男生寝室!” 瘦高个儿扬了扬手里的卫生巾:“那这个怎么解释?” 胖子说道:“很简单,你踢过足球吗?踢球的时候拿一个卫生巾垫在鞋垫下面,出脚汗不用怕,超吸水!你拿的这个,就是某位师兄拿来垫脚滴!” 第十三章 新生报到 高渐飞说道:“走吧,去班主任那里报道去!” “我跟你去,走,一起去。.tw[]” 大胖在一张下铺床上放下自己的铺盖,连床铺也不铺,就拍了拍手准备和高渐飞一起报道去。高渐飞瞅了瞅他那两百多斤的体重,心说你要是睡上铺,谁敢睡你下边儿啊,这尼玛晚上正睡觉的时候没准儿就会“祸从天降”。 二瘦说了句:“你们先去吧,我等会儿再去。”他正在用香皂拼命地洗着手,刚才大胖的那句话彻底地伤了一个纯洁骚年的心鸟。 大胖和高渐飞一起下了楼,两人边走边聊。 “小飞,你知道吗,从咱们这一届开始,新生入学都要进行军训。” “什么?那不是大学里才有的东西吗,咋就下放到高中来了?” 大胖看了看天空:“谁知道呢!兴许教育局那帮孙子是傻瓜吧。” 高渐飞大惊:“这话怎么能乱说呢!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了,会出大事儿的。” 大胖嘴角一撇:“怕什么,咱县教育局长就住我家对门儿,我经常去他们家玩儿,这话就算是当着他的面儿说,他也拿我没办法。” 大胖是县城人,估计跟教育局长住对门儿倒是有可能是真的。高渐飞问道:“军训这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学校里面可是没有一点儿风声啊。(..tw好看的小说)” 大胖两手一挥:“再怎么说我也是县城人不是,这点消息还是有的。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跟教育局长住对门儿,这事儿啊,就是他跟我说的。” “高渐飞!你分到四班了,我刚刚看过了。嗯…我和张辉都在三班呢。” 王芳芳拿着一袋子薯条,轻轻放在嘴里咬着。高渐飞心想就凭张辉的成绩,能进县一中?估计又是掏钱上的学。可是人家学习不好那又怎样?照样上着县里最好的高中,泡着自己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女神,自己也只能是徒呼奈何了。 大胖见到王芳芳,一下子就被她的美丽给俘获了,丝毫没注意王芳芳话里边提到的张辉是个什么东西:“小飞,这位大美女是谁呀,咋不给兄弟我介绍介绍?” 高渐飞当然明白大胖这是打的什么主意,可惜人家王芳芳眼里就只有张辉,别的人她也不放到眼里。没等高渐飞说话,王芳芳自己先开了口:“你是高渐飞的同班同学吧?我叫王芳芳,三班的。我跟高渐飞是一个村儿的,”举起手中的薯条,“吃点不?” 大胖受宠若惊:“啊?……哦,好好!…那我就,拿点?” 看着大胖那精彩的表情,明明想吃却又不好意思伸手去拿的样子,两只手在小腹位置来回搓着,王芳芳娇笑连连:“呵呵呵――”伸手在袋子里抓了一把薯条,硬是塞进大胖的手里:“拿着吧,嘻嘻。(..tw)那个,我先走了,你们还没报道呢吧,快些去吧!” 王芳芳穿着紧身牛仔裤,小屁股一扭一扭地走了,大胖还愣在原地。她笑了,她朝我笑了!她真的是在朝我笑唉!这个高渐飞,竟然有这么漂亮的街坊,这真是…以后得好好和这小子搞搞关系,这么漂亮的女生,那还得是…哎呀呀,邪恶了不是!不过我喜欢! 高渐飞瞧着大胖那发神经的样子,不由心里苦笑。是啊,自己和王芳芳认识了十几年,每次见到,仍然会被她那一身美丽震住,更别提初次见面的大胖了。高渐飞推了推大胖:“喂,走了!” “你干什么?”大胖一把手推开高渐飞:“你想抢我的薯条吗?门儿也没有啊。” 高渐飞好笑:“我没事儿抢你那几根薯条干嘛呀,我是说,咱们该去找班主任报道了。” 大胖这才回过味儿来:“哦哦,这就去,这就去……对了,什么时候帮兄弟我把这位校花同学约出来呗,我定当重谢!” 这才见了一面,这位就直接把王芳芳定位成本校校花了,你有问过上一届校花的意见吗?你有问过其他学校的意见吗?说不定王芳芳还是市花呢,真是的。看来啊,大胖这小子是没救了。不过从人道主义的角度出发,高渐飞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大胖:“我说,本来呢,作为一个同学,我没有权力去干涉你的自由恋爱;但是,作为一个朋友,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刚才这位校花同学口中所提到的张辉,是她从初中开始就谈了三年的男朋友,你觉得你还有希望吗?” “啊?”大胖果然神情极为沮丧,但是瞬间又眉飞色舞起来:“怕啥?只要锄头挥得好,哪儿有墙角挖不倒?别说是有了男朋友,她就算是结婚了生孩子了,我也要把她拉到我的床上来!乃乃的,多好的白菜,都他妈让猪给拱了!” 高渐飞彻底无语了,这尼玛是人间极品呀,竟然能够说出把人家娃儿他娘都要挖过来的话,禽兽啊! 忽然,大胖站住不动,压低声音问道:“那小子就是张辉?” 高渐飞顺着大胖的目光一看,果然见到王芳芳挽着张辉的胳膊在另一条路上走着:“是啊,那就是张辉。” 大胖吐了一口吐沫:“也不怎么样嘛!” 的确,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张辉初中三年丝毫没有长个儿,还是初一时候的模样,此时站在王芳芳的身边,感觉两人的身高都差不了多少。高渐飞低声说道:“可不要小看了这个张辉,他爸爸是我们乡的乡长呢,据说马上就要提为书记了,那可是有钱又有权的主儿,咱们可得罪不起。” 大胖不屑地说道:“少扯淡!一个小小的乡长,算是哪门子有钱有权?他就是一块金砖,那也掩盖不了外边包着驴屎蛋的事实!” 高渐飞可不想跟他讨论这么一个无聊的话题,反正再怎么说,自己也是没能力从张辉手中把王芳芳给抢回来的。至于王长茂交代自己的事情…还是忘记了吧! 大胖走到一个身边围了许多人的中年人跟前:“阮老师,原来你就是我们的班主任呀。” 阮老师抬起头来一看,连忙堆起一副笑脸:“哦,原来是小元呀,把你分到我这班,可是你爸爸特别交代的呢。我可是事先告诉你啊,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可是会去你爸爸那里告状的哦!” 大胖名叫刘元,这会儿也笑着说道:“哪儿能呢!我可是从小就乖得很,阮老师你又不是不知道!” 阮老师笑道:“是吗?那我可是记住你这一句话了啊,要是你给我惹祸,我可饶不了你。” 高渐飞等大胖在花名册上签下了名字,说道:“阮老师,我也是这个班的,我叫高渐飞。” “嗯?高渐飞?”阮老师仔细瞅了瞅花名册,“你就是高渐飞呀!嗯,不错,那个,不错!这次你进班可是第一名哦,希望你能继续保持!” 高渐飞赶紧表态:“阮老师,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 阮老师斜着眼朝另一边瞅了瞅,低声说道:“三班的班主任刘老师一直跟我不对脾气,他们班的第一名王芳芳可是比你进校时候还高了七分,咱们可千万不能被他们给比下去了!对了,我听说你和王芳芳还是一个村儿的,怎么样,有没有信心超过她?“ 第十四章 要军训了 班级人够了之后,阮老师让大家都站到外边,男生一排女生一排,按照身材高矮进行排座次。这么看来,这位阮老师职业操守还是挺不错的,不像有的老师,完全按照成绩高低和自己的喜好给学生排座位,丝毫不去考虑学生们的感受。高渐飞的身高算是矮的那一种了,因此被安排到第二排靠右边的位置,同桌是一个名叫张华的戴着厚厚的眼镜的同学。以前上学的时候,都是从家里自个儿带着凳子去学校,高中条件要好多了,凳子班里都有,怎么说也是县里最好的高中不是。 凳子的质量自然有好有差,还好高渐飞这里的前任留给他一张没有任何毛病的凳子,后边的那位女生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凳子一坐上去前后晃荡不说,有一颗钉子竟然凸起来一公分还要多,难道说以前坐这个凳子的同学在班里演杂技吗?前后摇晃可以忍受,但是这个钉子就不能忍受了,于是那位女生先是用手试了试,那自然是没门儿的,后来拿起同桌的凳子往钉子上面砸,还是不行,气呼呼地站在那里直喘气。 高渐飞扭身问道:“怎么了?” 那女生说道:“都是这个倒霉凳子啦,根本就没法儿坐嘛!你看看这钉子,这不得铁屁股才敢坐上去呀?” 这女生,喜欢爆粗口啊。高渐飞站起身来看了看,走过去用食指使劲儿一按,这钉子就进去了。然后又把松动的两颗钉子修理了一下,这凳子就好好的了。高渐飞拍拍手:“成了!以后只要不是故意毁坏它,撑到咱们考大学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那女生惊道:“猛男啊!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刚刚用另外一个凳子砸都砸不进去啊,你居然就这么轻轻一按,就这么进去了!” 高渐飞脸上一红,刚来到新环境,忘记了收敛,居然把自己的武功给暴露了。这会儿看到女生满眼冒星星的样子,高渐飞打定了主意,打死也不能承认!于是无所谓地说道:“凑巧的吧。” 说完转身回到自己位置,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面纠缠。可是人家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凑巧?姑奶奶我砸都砸不动,你就这么凑巧一下,手指都能当锤子使了?那女生从后边推了推高渐飞的后背:“喂,喂!” 高渐飞转过身来:“干什么?” 女生张开嘴笑了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我叫苏慧娟,你呢?” 苏慧娟虽然说长得不算是个美女,可也不令人觉得丑,尤其是笑起来那两颗小虎牙,真的有一种很淘气的邻家妹子的感觉。高渐飞轻轻答道:“高渐飞。” 苏慧娟拿出一个本子,提起笔在上面“刷刷刷”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将本子和笔递给高渐飞:“写一下吧。” 高渐飞无奈,只好拿起笔在本子上写下了“高渐飞”三个字。苏慧娟拿过本子一看,立即惊叫道:“哇,你的字好漂亮啊!嗯,名字也很好听!” 受不了了,怎么会有这种女孩儿?好在阮老师已经安排好了座位走了进来,帮高渐飞解了围,长这么大,高渐飞还从来没有学过如何跟女孩子们相处,一下子来了个如此之热情的苏慧娟,他哪儿能应付的过来啊。(..tw好看的小说) 阮老师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大名,然后说道:“同学们,接下来的三年时间里,就将由我和大家一起度过。我是教数学的,带着咱们四班,还有前边的三班。我不求你们能有多高的成绩,只要能超过三班的就可以!咱们四班……” 话说到一半,突然听到外边一阵骚乱,阮老师侧耳倾听了一下,发现骚乱并没有止歇的迹象,说了声:“稍等。”就出门去查看了。班里的同学也很好奇,靠窗户的同学都把脖子伸出了窗外。 过了一会儿,前排一个靠窗户的同学向大家汇报最新消息:“好像是有两个学生因为排座位的问题跟班主任闹上了。嘿嘿,三班的够强悍啊…嗯?我勒个去,原来是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非要坐在一起,难怪三班班主任这么不愿意呢,有伤风化呀!”可是听他那语气,哪里是心里面真的觉得“有伤风化”啊,他那是羡慕嫉妒恨呀。 那位同学的头忽然“啾”地一下就弹了回来,脖子就跟那橡皮筋儿一样灵活,然后就看到班主任阮老师走了进来。阮老师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走上讲台以后,先是黑着个脸不说话,只是拿眼光盯着下面的学生。本来还有点乱糟糟的班级,很快就静了下来。阮老师这表情很吓人,没人愿意在这个时候去触他的霉头。 阮老师停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想必同学们也都听到刚才外边的情况了,你们不是很好奇吗?那好,我现在就告诉你们,三班的有一对儿从初中就开始谈恋爱的对象儿,硬是要坐到一起。”说到这里,班里就又开始了嗡嗡声,这谁呀这么牛?老子到现在还不清楚这女人脱了衣服跟穿着衣服有什么不同呢,这小子已经谈了三年? 高渐飞直觉上认为应该说的就是张辉和王芳芳他们两个,果然,只听阮老师继续说道:“那女生还是三班的第一名入学成绩,可惜――唉!”又看了看班里的学生,放大了声音说道:“我再警告你们一遍,中学生是禁止谈恋爱的,你们不要试图去挑战学校的底线!你们才多大?你们懂什么?一帮小屁孩儿,愣是学人家谈恋爱,你们有资格吗?” 有个男生忽然“嘁”地一声笑了出来,阮老师勃然大怒:“你笑什么?我可告诉你们,尤其是你们这些小男生!你们知道什么是爱情吗?你有车吗,你有房吗,你给得了你的另一半幸福吗?还是先顾顾眼前,想想办法怎么考上好的大学,给将来做些打算再说吧!” 阮老师的话听在大家的耳朵里,沉重在心里,更是横亘在所有男同学的自尊里。教室里忽然就这么静了下来,静得有点可怕。阮老师也知道自己刚才的那几句话收到了效果,于是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开口说道:“从明天开始,我们就要进行为期一个星期的军训,我们请来的是解放军某部的官兵,给大家进行一期张弛有度的军训生活。在这一个星期里面,学校就不再对你们要求什么了,你们一切都要听从教官的。我可告诉你们,不要心存侥幸,教官们都是部队里出来的,打骂那可是家常便饭,谁要是想以身试法,不防尝一尝。现在,大家都出去,到教务处去领取自己的军训服装,记着要排队啊,那些兵**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 同学们没有被阮老师的话吓到,反而一个个的异常兴奋起来。军训啊,传说中的军训也能降临到我的头上?一窝蜂地跑了出去,下面已经有好些同学在排着队了。校方不得已又开辟了一个队伍,分流一下不断从各个班级里涌出来的人群。 正在排队等着领军训服装的时候,一声响亮的吼声传来,大家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操场上有十来个军人在那里跑步,喊着“一二一”的口号,步伐整齐一致,动作潇洒自如,看起来的确是赏心悦目。原来是这些将要进行军训的官兵在熟悉环境,男同学都是一脸的向往,而女同学大多都是崇拜的表情。对于这些半大的女孩来说,坚毅的军人风格的确很能打动她们内心深处的那一抹柔情。 排了有二十多分钟,才领到自己的军训服,就这还是发放人员仅仅是问一句“穿多大的鞋”,然后就根据鞋码大小来发放军训服的,不然估计时候更长,反正是迷彩服,做得都比较宽大,一般不会有穿不上去的尴尬。领了服装,又在班主任阮老师的指导下领回了课本,这一晌基本上就算是过去了。下午的时候,大家都在忙着熟悉校园,有个别心急的同学都已经提前穿上了迷彩服,走在校园里也是十分的扎眼。 第十五章 大胖的早恋 校长办公室。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准在中学时候就谈恋爱,你自己也向我保证过了,可你这算是什么?早恋这是,你知道吗?” 刘校长掐断了手里的烟蒂,坐在沙发上盯着刘元训话。现在高渐飞已经知道了,刘元的父亲就是县一中的校长,相当于副县级的行政级别,也难怪在高渐飞提到张辉的父亲是乡长的时候,他满脸的不屑了。乡级干部,在中国那是根本就排不上号的存在。同样的,这个学校里有什么事情想要躲过刘校长的耳目,那是很难做到的。所以,刘元刚一露出想要追求王芳芳的苗头,他老爹,也就是校长同志,就开始来找他谈话了,小样,别人管不住,你小子我要是再管不住,那干脆就不要混了。其实刘校长冒出这样的念头也不奇怪,因为他本人在一中也不是一言九鼎的存在。前任一中校长升到县里政府部门当了主抓宣传和文化教育的副县长,这一下子在一中的领导班子里面炸开了锅,三个副校长都是蠢蠢欲动,希望能够借机上台,一时间送礼的托人的好不热闹。甚至有传言说,这三个副校长都已经私下里达成了一致,只要其中一个做了校长,另两个就要全力协助,然后就是一干的主任之类的领导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如此一来,老校长的离任所造成的慌乱很快就过去了,整个县一中达成了空前的和谐。可是,事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他们本来抱成团就跟铁桶也似的领导班子,万万没有想到,教育局会突然空降过来一个新任校长。新任的刘校长家住教育局局长对门,十几年的老邻居了,原先在五中当校长,这次调到县一中当校长,那算是升了一大级。这个新到的校长当然触怒了原先的领导班子,虽然人家跟教育局长的关系匪浅,明面上不能搞对立,可是暗地里可没少让刘校长操心。你想,这么个情况,突然又发现自己的独生子刘元准备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谈恋爱,他会不生气吗? 刘元听了老爸的半天批评,才说了一句:“我不管,反正我就是喜欢王芳芳!” 刘校长大怒,一巴掌打过去:“你放肆!” 没想到刘元躲也不躲,愣是生生挨了这一巴掌:“随便你怎么办,反正我是就喜欢王芳芳一个,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就是不能没有王芳芳。” 刘校长气得都笑出声来了,先不说人家根本就是有男朋友的,就算是没有男朋友,你觉得我这个做校长的会让自己的儿子带头抵触学校的规定吗?刘校长说道:“这件事情我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你再这么固执下去,我就把你转到五中去,以后甭想和王芳芳见面!” 刘元也火了:“你还好意思在这里教训我?你以为你跟三班班主任秦素梅的事情没人知道吗?我可告诉你,不光我知道,就是我妈她也是清清楚楚!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教我?” 刘校长怒极,伸腿一下子就把刘元踹翻在地:“你…你这个不肖子!” 刘元干脆坐在地上不起来了:“怎么,发火儿了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刘校长又点燃一根烟,抽了几口,缓缓说道:“这件事情,真也好,假也罢,都不是你应该关心的问题。我就是考虑到学校里面有这种传言,才没有把你安排到她的班里面,还故意把你安排到跟她很不对脾气的阮老师班级里,就是害怕这个人言可畏呀!” 刘元这才站起身来问道:“爸爸,那你告诉我,那件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 刘校长缓缓摇了摇头:“不是!” 刘元骂道:“高校长还真是卑鄙呀,连这种招数都想出来了!可惜我们还只能吃这个哑巴亏,谁都知道这种事情只会越描越黑的。” 刘元从小出生在这种家庭里面,诸如此类的拉帮结伙、恶意中伤的事情也没少见,故而立刻就想到了最是抵触自己老爸的高副校长。刘校长说道:“这件事情你不要管,也不要问,这不是你应该想的事情。我还是那句话,以咱们的家庭条件,你将来找个漂亮女孩子做老婆不是什么难事儿,现在你给老子好好学习,我会想办法让你去德国读书。你想想,到了那个时候,你从德国留学回来了,王芳芳之类的残花败柳你还会放在眼里吗?” 刘元不高兴地说道:“不许你这么说芳芳!” 刘校长愣了一下,说道:“好吧,记住今天我跟你说的这些话,男子汉大丈夫,一定要混出个样儿来。爸爸不期望你能多么的出人头地,可是我的儿子,那也不能混成个瘪三!” 从校长室走出来,迎着大如脸盆的夕阳,刘元暗暗在心里发誓:爸爸,你等着吧,我不会让你丢脸的,也绝不会愿意当个瘪三的!你说得对,我一定会努力的!可是,明天我要,王芳芳我也要!我对王芳芳,那可是真心的!忽然一抬头,就看到王芳芳俏生生地站在一棵大树下,那真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在刘元的心目中,也只有曹子建写给自己嫂嫂甄宓的《洛神赋》方能形容面容姣好身材一流的王芳芳了。正想上前去跟这位和自己十分有缘的校花同学打个招呼,就看到张辉手里拿着两个雪糕走了过去,然后就看到王芳芳接过张辉手里的雪糕,一脸幸福的样子。刘元感到自己的心都在滴血,这个张辉,他有哪里值得你这样的?刘元已经从高渐飞的嘴里知道了这个张辉的一切,除了有个当乡长的老爸,还真是要啥没啥。可就是乡长老爸这个最大的依仗,在他刘校长的儿子眼中,也不过是狗屎一坨而已。刘元握紧了拳头,恨恨地走向了自己的寝室。 二瘦正在寝室里数数:“一二三四…七八九……” 刘元好奇地问道:“你小子干嘛呢这是?” 二瘦愣了一下,埋怨道:“你看看你,又数错了不是!我正在查查我这里有多少条内裤。” 刘元道:“你买那么多内裤干啥呢?有个两三条能够换洗就得了呗,难道你还想搞个巡回展览呀?” 二瘦很鄙视地看了一眼刘元,说道:“你懂什么,我准备一个月洗一次澡,然后每次洗完澡就换一条内裤,以前的就直接扔掉。你想啊,我总是会穿新内裤,这是讲究卫生的好习惯啊!”自从发生了新生报到时候的“卫生巾”事件,刘元和二瘦之间就总是斗嘴,因为那件事情可谓是二瘦高中生涯的第一个污点。 刘元听了这番话之后差点吐出来,大哥,你一个月换一次内裤,居然还有脸说是“讲究卫生”?我看猪都比你干净啊。不得不说,这个寝室有了二瘦这么个极品,还真能给大家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呢。这时候就见高渐飞走了进来:“大家听说了吗,明天就正式开始军训了,教官要求我们明天早上六点在操场集合,去得晚了要严惩不贷!” 刘元大呼:“靠,六点钟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二瘦也说道:“就是,尤其是这位懒得跟猪一样的家伙。” 刘元大叫着冲了过来:“我干,你小子找死是吧。” 高渐飞说道:“你们就不要吵架了,我看咱们还是赶紧整理整理,准备应付明天开始的军训,然后就洗洗睡吧。” 刘元伸手一指二瘦:“这位说了,一个月才洗一次澡,他要把这里当猪圈呢。” 二瘦大嘴一撇:“你们这群凡人懂什么?哥哥我这是爱干净的表现!你们怎么能想得到,到时候随便往身上一搓,就是一大堆的泥条条掉下来的那种成就感?” 第十六章 马教官的训示 第二日一大早,高渐飞就把全寝室十二个人都给叫了起来,练武以后,他的生物钟出奇的准,说什么时候醒来就什么时候醒来。于是,在一阵刷牙洗脸的热闹下,在刘元和二瘦的斗嘴之中,十二个人集合完毕,一起奔向了操场。第一天军训,大部分人都还是相当守时的,毕竟谁也不愿意给教官留下一个坏的第一印象。可是,仍然有一部分人没有来,甚至有的整个寝室都没有起来。反正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原因没有按时集合,教官们显然是发火儿了。 “你们别一个个无精打采的,十几岁的孩子才,就已经不是男人了吗?都他妈给老子精神点!” 教官们说话果然是好粗啊,胆子小一些的都吓得一动不敢动了。来的晚的那一部分人被教官扔到一边,让这一部分守时的人站成两排不动,走向了不守时的那一堆。他们这次军训是男女生分开的,三班和四班的男女生集中到一起,分成两个排,男生排叫三排,女生排叫四排。 他们的教官自称姓马,一脸的青春痘,看起来比他们这些毛孩子大不了多少,却偏偏喜欢装老成。马教官走到那群有十来个人的迟到者面前:“瞧瞧,瞧瞧你们这德行!一个个的睡眼惺忪,呵欠连天,哪里有一点军人的样子?” 张辉也是来得晚的一个,没办法,昨晚跟王芳芳缠绵到寝室要关门才回来,躺在床上又回味了一番缠绵时候的情景,然后忍不住就开始了五个打一个的必修课。轻轻把手上的东西甩到地上,张辉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把王芳芳给就地那个…正法了,害得老子白白打了好几年的飞机!就这么折腾到半夜才睡着,到这会儿还顶着一对儿熊猫眼呢。听到马教官的话,张辉很是不服气:“为什么要像军人?我们又不是军人。” 马教官闻言大怒:“谁说的?你,给我站出来,再把你刚才说过的话大声地说一次!” 张辉哪里会怕他,直接向前两步,又把刚才的那两句话重复了一次。马教官一脚踹在张辉的小肚子上,顿时痛得他腰都弯成了虾米,马教官说道:“小子,你挺有种嘛!都他娘的给老子听好了,从今天起的一个星期内,你们就是军人,职业军人!一切都要按照军人的标准来要求自己,谁他妈要是不达标,我保证你会下场很惨!” 刘元看到张辉吃瘪,心里是老怀甚慰呀,禁不住就“嗤”地一声笑了出来。张辉听见刘元在笑,也是大怒,一中校园就这么大,何况他们又是一届的两个邻班,刘元说要把王芳芳追到手的话他也是知道的。从小作威作福惯了的张辉哪里会受这个鸟气?何况自己守了王芳芳三年,都没能把她搞到床上去,早就是很大的遗憾了,这会儿蹦出来个什么大胖子要跟自己手里边女人,他能受得了?于是乎,张辉大声说道:“刘胖子,别以为你爸爸是校长我就会怕你!你敢说这次马教官找我麻烦不是你搞的鬼?” 这话还真是冤枉了刘元了,通过军训教官来折磨张辉,他刘元还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再说刘校长也不会允许他这么干的。刘元刚想开口,马教官对着刘元大吼一声:“你敢再说一句话,信不信老子揍扁你!” 张辉撇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里演双簧吗?老子最看不惯你们这样的。” 马教官这次是真的暴怒了,冲到张辉跟前就是一顿拳脚,那边四排的王芳芳惊叫起来,然而大多数女孩子都是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不就是一个男生被教官揍了吗,关她们鸟事?马教官揍得累了,丝毫不去管张辉的伤势如何,而是大声命令道:“你马上去沿着操场跑二十圈,马上!” 张辉也看出来马教官可不是说着玩儿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缓缓地沿着操场边跑动起来,马教官的声音叫道:“给老子跑快点,别跟个娘们儿一样!” 马教官来到这一群剩下的来得晚的已经噤若寒蝉的学生面前,脸上露出了一种残忍的笑,他今天是发怒了:“你们这几个小兔崽子,立刻给我趴到地上做俯卧撑五十个!要求有两个,第一,姿势必须标准,不标准的从新开始做;第二,最后一个做完的,也去操场上跑十圈。现在开始做俯卧撑!” 等到张辉和那个最后做完俯卧撑的倒霉鬼跑完,累得气喘吁吁地回来后,马教官就开始了正式的军训,根本不给他们两个歇脚的机会。马教官说道:“都给我站好,按照身高顺序一个个地排好队!大家都看到了,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都给老子精神着点!做男人软绵绵的,没有一点男人味儿,会有好女孩喜欢吗?别笑,喜欢那些身体跟面条一样的,脸上都能刮下一斤奶油的男生的那种女孩子,都是女生中的垃圾食品,难道你们想娶一个那样的女孩子回家当姑奶奶养着?做男人,就得有个男人该有的样子。刚才被我罚的最惨的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哦,张辉是吧,你小子别在心里骂我,我这也是为你好,既然你们校长把你们交给我训练,我就要把你们训练成真正的男人!真正的男人是什么?说话一是一,二是二,一诺千金;办事雷厉风行,杀伐果断;性格坚韧不屈,有情有义!你们说,想不想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想!” 这一下大家的情绪瞬间高昂了起来,男孩子嘛,又有谁不想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马教官大声说道:“以后每次跟我说话,都要加上教官两个字;还有,声音都给我放大些,这么小的声音,你们是吃奶的孩子吗?再说一遍,想不想成为真正的男人?!” “想!教官!” 这一声惊天动地,连那边的四排女生都扭头看向了这边,顿时让这些雄性牲口们感觉自己已经就是个男子汉了。马教官很是满意这一嗓子,说道:“很好!这才像个男人的样子。现在是上午七点零五分,从现在开始,你们站军姿。都注意了,双脚并立,微向前倾,脚尖受力,抬头挺胸,提臀缩肛,双手自然下垂,中指贴紧裤子的中缝…对对,就这样,一动也不要动!站好军姿,谁要是受不了了,只要说一句‘我不是个男人’就可以到一边休息了。从现在开始计时,站军姿到八点整,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能坚持吗?” “能!教官!” 马教官点点头:“很好!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我相信你们没有人不想当一个真正的男人的!” 其实大家都忽略了站军姿的难度。刚开始的时候是没什么感觉,就跟平时站在地上没什么两样,大家都觉得坚持一个小时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可是很快他们就不这样想了那真是腰酸背疼,腿软脚麻,油盐酱醋各种滋味一发涌了出来。太阳升了起来,依旧是那么的毒,身上都快被烤出油来了,大家觉得自己就像是那腌好了挂在房檐下面晾干的肉干,好不凄惨。终于有一个人说了一句“我不是个男人”然后走到一边坐了下来,然后就开始有第二个,第三个。可是毕竟是少数,有的人就是咬紧了牙关愣是不吭声,结果被晒晕了过去,直接就倒在了原地。 一个小时过去了,看着剩下的十来个人,马教官已经感到相当满意了,看了看手表,说道:“时间到,可以休息了!你们这些剩下来的,都将会是男人中的男人,祝贺你们!” 大家都很高兴,都觉得这么咬牙坚持下来是很值得的,就因为马教官的那一句“男人中的男人”!可是,有一个人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和长在那里的一棵树一般,马教官推了推,却是没有推动。刘元惊道:“高渐飞,你搞什么飞机啊?休息了,喂,醒醒!” 第十七章 想打架吗 对于像高渐飞这样的练武之人来说,站一个小时的军姿简直就是小case,没什么大不了的。因此,高渐飞就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身体不动,可不代表心思也停止不动啊,所以,高渐飞他是在想事情。这个事情他已经想了三年,却仍旧是没有答案――亦或是说,他不敢认可那个答案。 三年前的王长茂事件,还是在高渐飞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那件事情本身早已经淡忘,包括当时王长茂将张金枝和齐明岭用铁锨劈死时候的那种触目惊心。他想的最多的,是师父的话。那时候他满腔怒火找到华老头,还出手打了一场,虽然当时的他还跟华老头的武功相去甚远,可毕竟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华老头当时就说过,他高渐飞并不是一个凡夫俗子,他有着极高明的功夫,这种功夫在世俗世界里面是根本就不会存在的。 可是,这些年来,高渐飞一直不愿意承认这件事情,他打心眼里想过一种普通人的生活,这也是为什么他连高洪波和刘改娥也瞒过去的原因。华老头武功高强吧?可是那又能如何,还不是天天窝在一座破庙里面安身,全靠村里的村民们施舍一口饭才能活下去?可是这些年下来,他也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在现实面前,一切的努力终将是苍白无力的,你想成为一个普通人,你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可现实逼得你不得不进行改变。没有能力,他高渐飞什么都得不到。如果早一点展示自己的能力,还会不会被那几个醉酒的校领导说成是看黄色录像呢?如果早一点向王芳芳展示自己的能力,她还会死心塌地跟着张辉那个二货吗? 让他产生这些想法的,不是别人,正是苏慧娟。 是的,就是这个一笑起来有着两颗小虎牙的苏慧娟。当时他只不过是稍微用了一点武力,把凳子上的一颗小钉子给摁了下去,就引起了苏慧娟的惊诧和敬佩,然后就对自己这样一个要背景没背景,要长相没长相的穷小子一直念念不忘起来。武力既然能够吸引女人,那么其他呢? 高渐飞想得出神,外界的一切干扰都被他强大的心神自行屏蔽起来,炎炎的日头,训练场上的人,都被他暂时遗忘了。不自觉地,高渐飞运起师父传给他的内功心法,运行了一个小周天,一个小时的时间早就不知不觉地过去了。 刘元推了一把高渐飞,竟然没有推动,使劲儿一推,引起高渐飞身上内劲的反弹,一股大力涌来,刘元一跤摔倒在地。刘元骂道:“好你个小子,连我也敢算计?” 马教官这时候也已经看出来高渐飞的不简单了,挥手示意刘元不要说话,脸色凝重地朝高渐飞缓缓移过去。此时的高渐飞就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对外界的一切不闻不问,几百人的操场,仿佛就只有他一个人似的。直到马教官走到高渐飞的身边,他都没有任何的反应。马教官伸出拳头,轻轻在高渐飞的眼前晃了晃,没有丝毫的反应。马教官的脸色更加凝重了,伸出手掌拍了拍高渐飞的肩膀,依旧没有反应。马教官心理面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犹豫了一下,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样,使出七分力道一拳打向高渐飞的胸口。 马教官可不是简单的过来进行军训这么简单,他的真实身份是国家的一个秘密机构,这个机构从不为外人所知,但是他们所做的事情,却无一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件。就像经纪公司的星探一般,马教官也属于这种人,他的使命就是到处跑,寻找适合加入他所在的组织的人才。学校里他也不是没有去过,不过一来那里面的合格人才真的少得可怜,就算是有那么一两个,也很难有多深的爱国主义情结。二来呢,他去的也都是大学,像是这次到中学里面来,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他的一个朋友是这次军训部队的少校,一次打电话闲聊的时候提到了这么一件事,没成想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马教官还就惦记上了。其实像马教官这样的“探子”还有几个,要不然光靠他一个人哪儿能发现这么多人才? 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这还真是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这几个“星探”们暗暗较劲儿,刚开始的时候,马教官也的确是找了几个资质很好的苗子,给他脸上添了光彩。可是最近两年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连一个像样的人才都没有找到,偶尔交上去的几个,也都大部分给刷了下来,想想都气恼。那个少校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生闷气,可是一听到他所属的部队竟然要来一个小县城里面给一所高中的新生进行军训,马教官就抱着玩儿玩儿的心态参加了进来。这也是为何马教官看起来比其他几个教官年纪都大,也更加的严厉的原因。 这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啊。也不知道教育部那帮傻蛋脑子是不是长到屁股上了,你看看,把这些祖国未来的希望都给培养成啥样了?一个个的不成样子,瘦的蔫瘦,胖的虚胖,没一个像样的!而且这还不算,这帮学生崽子们还一个个地把不屑挂在脸上,好像除了玉皇大帝,他就是人间老大一般,怎么能不叫马教官生气?你说要是女生们这个样子也就算了,可要是下一代的男人们全都是这个样子,那这个民族还有希望吗?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了高渐飞!这个高渐飞,在开始的时候还真是没有入得了他马教官的法眼,怎么看怎么普通,属于那种扔到人群里瞬间就找不见的类型。可就是这个一直被自己忽视掉了的高渐飞,给了他一连串的惊喜。首先是站军姿,别人怎么站的马教官心里都有数,与其说是“站”军姿,倒不如说他们是对付过来的。没错,就是对付。别以为马教官不知道,就算是剩下来的这十来个人,也都是马马虎虎应付过来的,就只有高渐飞是标准的军姿,一动不动地站了一个小时。不,还要久!站军姿一个小时,大多数军人都能够做到,甚至有厉害的,能一动不动地站上好几个钟头。1997年2月,邓公逝世,开追悼会的时候,那些礼仪兵可是足足站了四个多小时,一动都没动! 军人能做到这很正常,关键是高渐飞是一个高一的学生,而且好像还是班级里面的第一名。在人们的印象当中,学习好的肯定就体育不好,这几乎是国人的惯性思维了。如果说高渐飞只是表现出来这一点的话,估计也就是能引起马教官的注意罢了,重要的是,他身上的那种气势!对,就是气势。马教官自己本身也是搏击高手,他们这个部门可以说都是军人中的精英了。可是现在,他能清楚地感受到高渐飞身上的那种气势,那种他十分熟悉的练武之人才有的气势! 所以,马教官尽管犹豫了一下,还是出手了。如果是普通人,哪怕是马教官使出三分力气,那也得把人打得吐血不可。现在他用上了七分力,这不是他下手狠,而是他相信高渐飞的实力。这,就是高手之间的特殊感应。 高渐飞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就在马教官的拳头挨上高渐飞的胸口的时候,马教官感觉到高渐飞动了!虽然高渐飞仍然是站在那里毫无动作,可马教官就是相信,高渐飞动了!拳头上突然传过来一股撕扯的力量,马教官整个人就如同被电击了一般倒飞出去。马教官不愧是练武出身,借着这股大力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才落到地上。 马教官叫道:“好!再来!” 他知道,自己不会是高渐飞的对手,人家就凭身上的防护内力就把自己震飞了,真要动起手来,那是毫无胜算的。可马教官就是感到热血沸腾,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畅快过了,这个时候,他想打架,他想痛痛快快地打上一架! 第十八章 高手哇 马教官的一声大喝惊醒了遐想中的高渐飞,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摆好架势准备大干一场的马教官。高渐飞刚刚从神游物外的境界中回到现实,早已经忘记了此时是在军训的训练场上,心底里的那一丝暴戾之气引发,一个错步就冲了上去,两人之间那四五步的距离一闪而至,挥拳就是如同泰山压顶一般的攻击。马教官毕竟也不是易与的,身子略向后仰,抬腿攻上高渐飞的臂弯处,这一下要是踢实了,这条胳膊不断也是重伤。可是高渐飞变招极快,拳在中途,早已变拳成抓,一下子拧住了马教官的脚踝,就势一带,马教官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动作在空中腾空翻了两圈。高渐飞轻轻一送,马教官已经落在了一丈开外。 “好!精彩呀!” 学生们都兴奋起来了,本来只有三排和四排的学生在看着,这一喊大家都注意到了,几百个学生和十来个教官都望了过来。高渐飞这才醒悟到这还是在学校里的操场上呢,立即吓得退后了两步。马教官笑道:“小伙子功夫不错,来,老哥哥再讨教几下,没关系的,出了事有我呢!” 周围的学生们也在纷纷起哄,武侠片那是看得多了,可是现实中却是没有见过真功夫的,再说武侠片那里的都是假的,电脑特技弄出来的东西,其实就是真人3d动画而已。可是现在就在自己身边就有这种武林高手的存在,而且确定没有吊威亚之类的东西,能不让人兴奋?男性同胞们内心深处的暴戾之气都被引了起来,一个个地吼叫起来,那架势,比之nba的现场气氛也不为过。 高渐飞心里一紧,看来自己会武功的事情很快就要人尽皆知了,以后的生活肯定会全部打乱了,而面对这即将到来的一切,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呢。可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马教官那鼓励的眼神,同学们那期待的模样,由不得他再躲闪下去。高渐飞瞬间做出了一个决定,反正自己的实力是暴露了,那就彻底暴露吧! 高渐飞大叫一声:“来了!” 一个跃起,腾空向马教官飞去,人在空中也没有忘记出招,双脚连环踢出,攻的是马教官的头部。马教官暗叫一声好厉害,都会空中出招了。要知道练武之人最要紧的是下盘要稳,一旦离了地面,功夫就会剩下三成不到,能在空出不停出招的,基本上都是绝顶高手。岂不知高渐飞传自华老头的那一脉,在世俗世界里根本就是绝顶中的绝顶,只是高渐飞不自知罢了。 马教官稳住心神,双掌伸在额前,硬生生挡住了高渐飞的五下连环踢。高渐飞落地,马教官握掌成拳,扎好了架势。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双手掌已经红肿起来,连握拳都握不实了。以高渐飞的本事,自然是看得出来,马教官这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自己只要一轮猛攻,他必定惨败。马教官现在的实力,就连三年前的自己都是不如的。三年前找华老头打架,根本就没有任何赢的希望,可是现在,他已经能够像模像样地跟华老头比划了,那马教官就更加不是对手了。可是他不能这么打伤马教官,甚至都不能打败,时也,势也。[..tw超多好看小说] 既然存了这个心思,那么接下来的打斗当中,高渐飞都是本着表演的出发点,和马教官来了一场真人秀。少了实力相搏的惨烈,这下子反而更加好看了。只见两人你来我往,拳脚乱飞,好不热闹。所谓内行人看门道,外行人看热闹,那真是一点不假,这帮学生们觉得现在真是好看,那动作是相当地精彩呀,殊不知胜负早就已经在开始的那几下不那么精彩的招式中分出来了,现在的打斗,那只是纯表演性质的。 “表演”了有十来分钟,操场上学生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就连刘校长都被引过来了,一看到场中的场景,还以为是两位教官的表演呢,却原来是自己的学生,那嘴巴张得都能塞进去一个拳头。马教官大汗淋漓,这种打斗是很耗心力的。 “好了,停!” 马教官累得够呛,不过心里那是很高兴的,不用说,今年的好苗子,就是眼前这位同学了。想一想自己把高渐飞带到基地的情况,嘿嘿,那还不亮瞎那几个家伙的狗眼?马教官说道:“都看到了吧?真爷们儿,就应该这样!想变成爷们儿的,都给老子好好训练,归队!” 学生们的训练热情空前高涨,尤其是男生,再也没有人怕苦怕累了――因为,他们向往成为真爷们儿!操场上那不时传来的嘹亮的口号和整齐的步伐,那场面,在向大家展示着,这,不是学生们在操练,这是真正的军营! 谁也没有注意到,在四排的众多女生当中,一个女生的小脸儿红得跟熟透的番茄一般,两条腿都有些颤抖了。这个女生就是一直对高渐飞有好感――不,应该说是一直对高渐飞很好奇的苏慧娟。女人的直觉是很可怕的,苏慧娟就有一种直觉,她觉得高渐飞肯定不简单,她也相信自己的直觉。可是她没有想到高渐飞竟然厉害到这种地步,这是绩优股啊,那可要牢牢地抓住!所以说,这个场上,最聚精会神地看这场比斗的女生就是她苏慧娟了。看着高渐飞的英姿,她觉得高渐飞瞬间高大起来,那本不起眼的相貌也变得帅气起来。看着看着,她……湿了。是的,真的是湿了。她也没有想到,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单单是看高渐飞打架,都能达到高-潮?女孩子发育早,她以前在班里坐着学习的时候,脑子里会偶尔想起一些…一些羞人的画面,然后就觉得浑身难受,想找个宣泄口发泄一下。她最终发现了一个好办法,那就是双腿紧紧夹住一条桌子腿儿,私-处死死顶住桌腿上的棱角,暗暗用力,一下,一下……最终在一次毛骨悚然的颤抖当中,达到极致的感觉。以前的同桌就老是问她怎么了,她总是说,没事,只是不小心碰到了麻骨,抖了一下而已,然后就摆出一副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的样子。然后就想到,该死的,又该洗内裤了,这下子肯定是又湿了! 吃午饭的时候,高渐飞的身边早已经围了一大群的人,甚至还有许多的女生,叽叽喳喳好不热闹。所有人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很好奇高渐飞怎么会拥有如此之高的武功。高渐飞自然不想多说,只是在略略应付着。可是有两个人是他不好应付的,一个是苏慧娟,这女孩子都开蹭到他怀里去了,开始的时候高渐飞很不适应,可是后来发现苏慧娟是在替他挡驾,倒也乐得享受了。另一个人就是王芳芳。 对于王芳芳这个一直存在于他内心深处的女神,要说高渐飞能够忘记她,那是胡说八道。这会儿看见王芳芳也极有兴致的样子,高渐飞心里还是很幸福了一把的。看看,实力一旦亮出来,果然有戏了!王芳芳从身后把张辉拽出来,张辉使劲儿拍了拍高渐飞的肩膀:“小飞!没想到呀,你竟然是一个这样的高手哇,亏你还瞒得我们好苦!怎么样,教教我吧?” 高渐飞的心又一次凉了下去,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实力亮了出来,还是没有得到王芳芳的欢心?这个事情不光他想知道,估计任何一个男人都想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比较有实力有条件,可是心爱的女孩还是选择了别人呢?没办法,也许是月老牵错线了吧。你说什么,月老为什么总是牵错线?这个问题太好回答了,因为他已经习惯牵错线了。 王芳芳看到高渐飞犹豫的表情,立刻加了一句话:“我们可以给你钱的!” 张辉立即也跟着说道:“对对!我会给你钱,很多很多钱,只要你肯教我功夫!” 注意,王芳芳说的是“我们”。高渐飞心里的苦水犹如江河之水,太多了,太苦了。高渐飞苦笑着说道:“好,我答应你。” 第十九章 包养你 王芳芳大喜:“真的?高渐飞,就凭着我们是一个村儿的,你可不能骗我哦!” 趁机钻在高渐飞怀里的苏慧娟半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王芳芳高渐飞还有张辉三个人,不时点一点头,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 午睡时间只有短短的十分钟,有许多人根本还没来得及睡着,就被教官们给赶出了寝室。大部队集合完毕,四排的青春痘教官大声说道:“三排的男生,你们过来,今天下午暂时先由我带队,你们马教官有点事情,明天上午他就回来了。现在,立刻给我集合过来!再站过来一点,又不是封建社会,干嘛离女生那么远?你们…哎呀太近了,一下子过渡到共-产主-义了,给我站开点,不要紧挨着女生啊……” 教官们的集体宿舍里,马教官从床下拉出来一个小箱子:“我这次带过来的宝贝,可全都在这里边了…今天破例给你开开眼界!”打开箱子,拿出来一个铁盒子,按下弹簧盖,里面躺着整整齐齐的八支香烟。马教官拿起一支:“这可是部队特供的,校级以上军官才能享受到的东西,来一口?” 高渐飞摆手道:“我不抽烟,教官。” 马教官点着香烟,抽了一口,说道:“我知道你上午是在让着我,没有出全力。我很看好你,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为国家服务?” 高渐飞挠挠头:“马教官,这是…什么意思?” 马教官哈哈一笑:“实话告诉你,我可是一个秘密组织里面的,我认为你的条件很合适加入我们组织,怎么样,考虑考虑?” 高渐飞一时间大脑有些短路:“马教官,我真的不明白…您是?我现在才十六岁,还在上学,我…我家里还有父母,那个…我……” “没问题!”马教官站起来拍拍高渐飞的肩膀:“这些都不用担心!只要你加入了这个组织,包吃包住,每个月还拿高工资,上学的问题更是不用担心,我保证里面的教授比你们学校的老师强得多。至于以后的结婚生子,你更是不用担心了,国家会替你安排的――一句话,你被国家给包养了!” 高渐飞怎么觉得这话越听越糊涂了? “马教官,那个我还是不要参加了吧…那个我……” “哎,你先别急啊,你听我说完。我们国家呢,那是生于忧患,我们组织呢,那是逢于乱世,这个问题还要从一百年前开始讲。那个时候啊,清政府的残余势力……” …… 天上的太阳终于走完了它这一天的历程,仍旧心有不甘地缀在树杈上不肯下来,尽管它的脸已经憋得通红。 宿舍里,马教官喝了一口啤酒,说道:“我刚刚说到哪儿了?” 高渐飞听得头都大了,这尼玛比打上一下午的架还要累啊。有气无力地说道:“讲到唐山-大地震了……” 马教官擦了擦嘴角的泡沫:“是吗?我都讲了这么多了?” “是啊,您讲了整整一下午的中国近代史呀!” “哦,是吗?我虽然也很是博学,但这还不是我最大的优点……” “马教官,我要走了,该去吃晚饭了。至于您说的那个什么组织,我真的没有兴趣,都不知道是干嘛的。” 马教官大声喊道:“哎!我说的那个提议,你真的不再好好考虑一下吗?真的是被包养啊……” 高渐飞逃也似的跑出了宿舍,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发黑了,秋天的夜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偷偷降临,不给人一丁点的准备。唉,看来今天的晚饭是没有戏了,这个时候,哪个食堂还会开门啊? “高渐飞!这里,快过来,我给你打了饭呢!” 高渐飞循声望过去:“苏慧娟?你怎么在这里?” 苏慧娟拿着一个不锈钢的快餐盒,站在门外的一棵树下,露出两颗标志性的小虎牙朝他挥着手:“快点啊,我怕饭菜凉了,刚才一直捂在怀里呢。来,咱们去找个地方吃饭吧,反正我也没有吃呢。” 高渐飞眼睛直直地盯着苏慧娟:“你…就一直在这里等着我?” 苏慧娟挽起高渐飞的胳膊,拉着他朝小花园走去:“走啦,站在这里干什么。我是训练完见你没有出来,就买了饭在这里等你哦!走,我知道小花园里面有一片空地,咱们去那里吃饭吧。” 高渐飞感觉脸上红红的,热热的,脚也有点打颤的意思,难道,被女孩子这样上心的感觉,竟是这样的吗?小花园的中间还真的有一片空地,周围都是郁郁葱葱的冬青树,两个人坐下来,正好藏了个严严实实,看来这里倒是一中的幽会圣地呀。 苏慧娟打开饭盒,用勺子挖起一勺菜:“哎呀,都放在怀里了,怎么还是凉了?真是的――诶,你也吃呀?怎么,想让我喂你啊?好啊,来,张嘴……” 高渐飞都不知道这顿饭是怎么结束的,天色这时候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就算是近在咫尺的两人,也都已经看不清楚对方的脸了。两个人就这么静坐了半天,苏慧娟说道:“这么晚了,你…不准备回去吗?” 高渐飞迟疑道:“哦,是啊,我是该回去了…嗯,该回去了。” 说着就要站起身来,苏慧娟一把拉住他:“不要!”高渐飞重新坐下,苏慧娟一下子扑倒在高渐飞的怀里:“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好吗?” 高渐飞不懂得什么是最难消受美人恩,但是目前的情况,他真的是没有丝毫的经验的,只能弱弱的问道:“你…怎么了?” 苏慧娟没有说话,小脑袋拱到高渐飞的怀里,肩膀一耸一耸的。高渐飞一把拉起她,伸手抹了抹她脸上的泪水:“你…你哭了?” 苏慧娟脸上的泪水刚擦掉,就又涌出来了:“我过得好辛苦,真的!你能给我一片宁静吗?”就在高渐飞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的时候,苏慧娟突然用力搂住高渐飞,张口就吻上了高渐飞的嘴唇。可怜的高渐飞根本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一双手到处乱捣,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一不小心就碰上了苏慧娟的小椒乳。苏慧娟抬起头来:“你真的想摸摸那里吗?” 高渐飞困惑道:“什么…哪里?” 苏慧娟一下子拉开迷彩服的拉链,一把扯断了胸罩的扣子,将高渐飞的手硬生生按在自己的乳-房上:“你摸吧,我整个人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能保护我,我不想再受到伤害了。” 高渐飞的一双手颤抖着来回揉搓着苏慧娟的双乳,感觉触手软绵绵的,只是不够光滑,有一些小突起。凑近了一看,却原来上面有一些结了痂的伤疤!再往一边看,肚子上也有,肩膀,还有脖子,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苏慧娟苦笑着说道:“我父母常年在外跑运输,家里只有我爷爷奶奶,我还有个弟弟,这些伤疤,都是我弟弟打的。爷爷奶奶就喜欢男孩子,从不拿正眼瞧我,从我记事时候开始,每次和我弟弟闹矛盾,他们总是偏向着我弟弟,久而久之,我弟弟打我我就不敢还手了。我弟弟很淘气的,每次一在外面受了气,回家后必定拿我当出气筒,有一次甚至拿削铅笔刀扎我…我……” 高渐飞多想脱口而出“你不要怕,我保护你!”可是他不敢,他没有任何恋爱的经验,他也不知道一个女孩子跟你说这些,很有可能就是喜欢上你了。他想去安慰一下,可是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苏慧娟自嘲似的笑了笑:“你看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明知道你心里就只有王芳芳的。” 王芳芳?高渐飞突然一个激灵,跳起来就跑:“我走了,寝室要关门了!” 留下苏慧娟坐在原地,突然伸手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叫你多嘴!没事儿好好的提那个婊子干什么!” 第二十章 这水六元一杯 高渐飞一口气跑到宿舍,以他的武功,居然会气喘,可见根本就不是上楼累的,而是心里的事。推开门,只听一声大喝,一条拖把就这么劈头盖脸的打了下来。高渐飞一愣神儿的功夫,拖把已经砸中了他的前额,“啪”地一声,拖把断为两截,而高渐飞的额头却是毫发无损。看着大胖他们几个满脸笑容的样子,高渐飞莫名地涌出了一股无名之火:“你们干什么啊这是?” 大胖哈哈大笑:“怎么样?我就说嘛。他武功这么好,区区一条拖把那是根本奈何不了他的!下次啊,我们换成钢管吧,怎么样?” 高渐飞这下子彻底怒了,一只手抓住大胖的衣领,就这样单手把他举起来了,可怜大胖两百多斤的体重,全都由衣领子承载,那脸色憋得就跟那煮熟的猪肝一般,口中含糊不清地说着:“放…放开我,难受……” 高渐飞松开大胖,他一屁股跌倒在地上,一只手揉着脖子,呼呼的直喘气。旁边的二瘦说道:“高渐飞你这是干什么啊,怎么脾气这么大?刚刚不是还和苏慧娟在一起销魂吗?” 高渐飞一个激灵打出来,恶狠狠地盯着二瘦:“你还知道些什么?” 二瘦道:“你这是什么眼神儿?这事儿不光我知道,大家可是都知道的呀?本来看你被马教官拉走,错过了吃晚饭的时间,我们哥儿几个还准备请你去学校外边撮一顿的,哪知道人家苏慧娟早就先一步站在那里等你了,我们几个就只好回来了。” 大胖这会儿喘过气儿来了,接着说道:“对呀!我们站在窗户这里瞧着呢,她把你拉到小花园儿里去了,这老半天都没出来,你可别告诉我说你们光吃饭就吃了俩小时啊。[..tw超多好看小说]” 二瘦道:“对对对!听师兄们说啊,小花园儿中间有一块空地,最是隐秘,你们是不是在那块地上开展了一次‘圣战’啊?” “哇哈哈,圣战!太好玩儿了,这名字……” “够了!”高渐飞大声喊道:“都睡觉吧,哪儿来那么多事!”说完气呼呼地倒头便睡,大胖他们几个面面相觑,搞不明白啊,这小子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高渐飞是武林高手的新闻很是流传了两天,不过后来大家看到高渐飞和其他同学一样,也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也一样要吃饭睡觉上厕所,开始时候的那股子新鲜劲儿也就过去了,毕竟在这些高中生的心里,种好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儿才是正经。期间马教官又找高渐飞谈过两次话,不过他的那个十分诱人的“包养”提议被高渐飞严词拒绝了,以后便也没再找高渐飞说过这件事儿。 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过,累人的军训很快就过去了,除了发生了一件一个教官和一个女孩子偷偷搂在一起接吻被发现了之外,在这一个星期里也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地方。只是在教官们坐着车离开校园的时候,许多同学都掉了眼泪,那会儿,他们好似全然忘记了这些教官这几天来对他们的虐待,情人一样的依依不舍地告别。(..tw无弹窗广告) 日子就这么平淡地走了下去,有可能一走就是三年。可是有人他不愿意这么平淡地走下去(读者:是作者你本人不愿意吧?作者:你们……不要说得这么直接嘛,人家会很不好意思滴!),这里面就包括张辉。说好了高渐飞军训完毕后就教自己武功的,可是天天叫自己在这里扎马步,军训七天天天站军姿,早就受够了,高渐飞居然让自己干这个?这岂不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儿吗?nn的,爷不干了!还是李白说得好啊: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嘿嘿,必有用啊!我有什么用?让别人更有自信?切!老子现在是名利全有,让那帮孙子们羡慕死我吧!我爸爸是官儿,我上了全县最好的高中,我还谈了全校最漂亮的女生做女朋友,人生得能如此,夫复何求哇?王芳芳!对了,去找王芳芳!玛德,忍了三年,打了整整三年的飞机,今天一定要把王芳芳给拿下!张辉拍了拍裤兜里的那包东西,嗯嗯,东西还在!嘿嘿嘿,王芳芳,今天你是怎么也飞不出我的五指山了! “张辉!你在等我吗?” 王芳芳的突然出现打断了张辉的幻想,“哧溜”一声将流出口外的口水吸进去,又“咕咚”一声咽下去,这才开口问道:“是呀是呀,我在这里等了有一会儿了――那个,今天晚上咱们出去吃吧?” 王芳芳说道:“不好吧,这几天咱们几乎天天到外边吃,同学们都说咱们了。” 张辉将头发一甩,做了个很是潇洒的动作:“怕什么?穿自己的衣服,让别人脱去吧!咱们吃咱们的,他们那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心理!我告诉你啊,我打听到了一个很浪漫很浪漫的地方,特别适合情侣之间谈情说爱,我们今晚就过去吃饭,你说好不好哇?” 王芳芳佯嗔道:“去你的,谁跟你是情侣啦!” 地方真的挺不错的,虽然店面不大,只有一间,而且里面也只有六张桌子,不过店老板显然很能抓住年轻人的胃口,将这里打扮得就跟童话里的世界似的。整个房间里面都是木质结构的装修,地板上挖了六个方形的池子,池子里面满满的盛着细沙,脱了鞋子踩上去软软的,凉凉的,很是舒服。水磨大理石的桌面上放着一块厚玻璃,玻璃下面是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纸片,上面写满了曾经坐在这里就餐的情侣之间的各种或肉麻或恶心的爱情誓言。没有凳子,只是在桌子两旁设置了矮矮的两张秋千,两条铁链子拴住一块心形的木板,铁链子上还缠绕了许多好看的坠饰,气氛端的是温馨非常,难怪这里虽然菜是有名的贵,可还是有客人情愿过来被宰了。 张辉看着目瞪口呆的王芳芳,心里很是得意了一把,问道:“你想吃点什么?” 王芳芳说道:“哎呀,跑了这么远,渴死了,能先来一杯水吗?” 旁边一个穿着短裙的服务员兼总经理立刻端来了一杯水:“您好小姐,这是您的水,六元钱,我们这里是现点现付钱。” 王芳芳张大了嘴:“什么?一杯水就要六块钱?这跟抢钱差不多啊!” 那女人一撇嘴,抽了抽抽鼻子:“小姐,这可不是普通的水,这可是能美容养颜祛斑爽肤的苏打水。” 王芳芳说道:“还苏打水?不就是碳酸氢钠嘛,”然后对张辉说道,“就是家里边蒸馒头发面用的碱面儿,一块钱买一大包,能配一整缸的水了,亏她好意思要这么贵!” 那女人脾气也上来了:“小姐,话可不能这么说!超市里面一小瓶苏打水都卖四块钱呢,我们这里环境如此优雅,收您六块钱就已经是赔本赚吆喝了,拜托您有点品位好不好?” 王芳芳大怒:“什么?你骂我没有品位?走,咱不在这里吃饭了,窝心!” 张辉一直伸在裤兜里的手趁机拿了出来,将那包东西不着痕迹地倒进那杯价值六元钱的苏打水中:“别这样嘛,注意形象啊,要淑女!不就是价钱贵点嘛,哥承担得起!那个,服务员,来两个小菜,一人一份淡妆素裹,先就这样,谢谢!” “好嘞这位先生,请您稍等!” 服务员兼总经理去忙活了,王芳芳指着她的背影说道:“什么态度嘛这是!你看看呀,你还在她这里吃饭,你……” 张辉连忙端起那杯苏打水:“行了,别说了,既来之则吃之,先喝点水吧!” 看着王芳芳喝了两口水,张辉心里直高兴。嘿嘿,这可是四十块钱买来的,据说是印度货,半个小时之内见效,到时候哥哥我可就……哎呀,想想就兴奋呀! 第二十一章 差一点成功 所谓的“淡妆素裹”,其实就是一碟炒米,里面有白萝卜、红萝卜、芹菜切成的碎粒,连一片葱花都没有,依着王芳芳的饭量,都能吃它三碟,可见这饭能有多坑爹。[..tw超多好看小说]人家服务员兼总经理都说了,这可不是一盘普通的炒饭呀,这可是具有保养头发、活血化瘀、调经利尿等等等等八大功效的“淡妆素裹”,要你个十八块钱,不算多吧? 王芳芳实在是不能忍受了,连这盘炒饭都没有吃完,倒是对那杯六元钱的苏打水发泄起了怨气,三两口就咽下去了,那怨气,整个一贞子再生啊。 张辉则是慢吞吞地吃着饭,那架势,恨不得数着米粒往下咽。他在等,他在等那四十块钱的春-药起效。可是左等右等,一直等到晚上快九点了,王芳芳她就是没有一点反应!不一会儿,王芳芳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儿了,张辉大喜:“芳芳,你怎么了?要不要紧?” 王芳芳害羞道:“那个…都坐了这么长时间了,我想…想上厕所!” 张辉差点想要去撞墙,他-妈-的这是什么药啊?到底有没有效果呀?没办法,不能再吃下去了,就连那个服务员兼总经理都要赶他们走了。张辉和王芳芳收拾收拾东西离开了店,那女人对着他们的背影吐了一口痰:“我呸!吃一顿饭两个多小时,老娘还想再多要点钱呢!” 交了五毛钱,王芳芳走进了一间写着“免费公厕”的地方,张辉在外边等着,不由得想起了中国移动公司老总上厕所的笑话。 话说移动老总走在街上,忽然内急,暗呼不好,季氏将伐颛臾矣,即将祸起萧墙了!赶紧闪身进了一间公共厕所,看门老头儿喊道:“交钱!”移动老总哪儿有空理他:“出来再给!”过了一阵子,移动老总惬意地剔着牙出来了――哦不,是惬意地提着裤子出来了:“多少钱?” “十块钱!” “what?拉泡屎要十块钱哪?你看看,你这牌子上明明写着小便五毛大便一块来着,欺负我不识字啊,我五年前就幼儿园大班毕业了!” 老头儿扶了扶老花镜:“一块钱那是基本费用,你出门再交钱就会产生双向收费,你这就是两块钱;再说了,你刚刚蹲着的那是八号坑位,吉祥号码,加收五块钱,这就七块钱了;你用的是我们厕所从南韩进口的高级高丽纸,要价两元,这就是九块钱了;最后,你还享受了我这么多的回访加咨询服务,只收您一块钱,这不就是十块钱吗?” “简直是无理取闹!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老头儿推了推老花镜,慢悠悠地说道:“中国移动!” 张辉就着路灯掏出来刚才的那个袋子,上面写的全是英文,那真是他认识咱,可咱不认识他呀!好在张辉的手机比较先进,带有四六级词汇,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对照下来,张辉差点给气晕了,尼玛这是晕车药!还是made-in-china!好你个老头子,下回再找你算账!可是今晚月黑风高,正是那啥那啥的好机会呀,咱不能强-奸不成反被-操不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tw超多好看小说] 王芳芳从厕所走了出来,张辉立即说道:“芳芳,反正这么晚了咱们干脆再去买点酒喝吧?” 王芳芳本不想答应,可是眼见着张辉兴高采烈的样子,也不好扫他的兴,就点了点头。张辉大喜,小妞,嘿嘿嘿,一会儿把你给灌醉了,看你还能往哪儿逃?哇哈哈哈! 路边的道旁树下,两人坐在道牙子上,张辉手里抱着一瓶白酒:“来嘛,少喝点?你看我,一口气喝了三分之一瓶,你怎么着也得喝点吧?” 这酒闻着就很冲,王芳芳闭着眼睛喝了一大口,那味道更是刺鼻,她不敢品尝滋味,赶紧的往肚子里咽,结果呛在喉咙里,猛烈地咳嗽起来。张辉赶紧拍拍她的后背:“你看你,喝酒哪儿有你这么喝的?来,让我给你表演一下,这种喝法叫做龙吸――啊!这种喝法呢,叫做鲸吞!哦,爽啊!这种呢……” 眼看着一瓶白酒就要被他喝光了,张辉忽然两眼一翻,倒了下去。王芳芳吓得大叫:“张辉,张辉你怎么了张辉?” 张辉这是喝醉了,他朦胧着眼睛,口齿不清地说道:“小…小宝贝儿,我们去…去酒店开…开房间!” 你看看这,都醉成这样了,还念念不忘他的破处大计,常言道,酒是色媒人,还真是一点不假。 第二日早自习下课,苏慧娟又一次准时地出现在了高渐飞的课桌前:“高渐飞,我们吃早饭去吧?” 高渐飞一指大胖:“我跟刘元说好了一起吃的……” 可惜话还没说完,刘元那家伙就很不够意思地说道:“别管我,我跟瘦子一路去呢!” 你……高渐飞真想一脚踹飞他,太他妈不够义气了!苏慧娟一弯腰,从高渐飞的课桌里将他的饭碗拿了出来,双手一扬:“走吧!” 高渐飞只好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跟着苏慧娟走出了教室。nn的,人家都是去泡妞,只有老子是被妞儿泡!可是那又如何?连人家的mm都揉捏了半晌,这会儿想要一脚踢开?门儿也没有啊。 经过三班的时候,只见他们的班主任秦老师正在发火儿:“怎么回事?这俩人竟然不来上早自习?大早上的他们能去哪里?” 自然有一些跟老师步调一致的学生告诉她实情:“王芳芳昨晚还没来上晚自习呢,而且,她一整晚都没有回寝室睡觉!” 旁边一个男生也说道:“对对对!张辉也没有回寝室睡觉!” 秦老师这下子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大骂:“反了天了!他们这么明目张胆地谈恋爱,我还没有着手收拾他们呢,这就又出去过夜了?他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学校啊!不行,我要去找教导处主任――不不,我要去找刘校长去!” 什么?张辉和王芳芳昨晚竟然一整晚都在外面过夜?!高渐飞感觉到自己的双手都在颤抖,惹得一旁的苏慧娟一双眼睛里满是关心。 “我要宰了这小子!” 谁呀这么牛叉?高渐飞松开了握得紧紧的拳头,侧目一看,只见刘元怒睁着双目,要喷出火来了:“他大爷的,王芳芳是我内定的,这小子竟然敢拉出去解决掉,我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我要杀了他,我要活剐了他!” 高渐飞吓了一跳,看着刘元愤怒成这个样子,立刻感觉到自己的愤怒根本就是多余的,你瞧瞧人家刘同学,都这样了,我那点怒气值还不够一次断筋呢。 高渐飞赶紧按住刘元举起来的右手:“你想干什么?这里这么多人,给我老实点!” 另一边,县城最好的宾馆“华良大厦”里面的一间标准客房里,张辉正在生闷气:我干-你-娘啊!老子昨晚本来是准备把王芳芳的初夜给夺去的,可惜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有灌倒王芳芳,倒是把自己给灌醉了!看着倒在自己身旁正在呼呼大睡的王芳芳,再看看地上自己吐得一塌糊涂的场面,张辉连死了的心都有了,敢情人家王芳芳同学在这里照顾了自己大半夜呀! 看一看身上,自己的衣服穿得好好的;再看一看王芳芳身上,衣服也穿得整整齐齐的。张辉忽然大叫一声:“我草尼玛!”这骂声真是响彻云霄啊,立刻便惊醒了旁边睡着的王芳芳。 第二十二章 花落无声 作者按:今天心情有些不好,文字凝练度不够,笨云在这里给大家道歉了。本来不打算写这一章的,等明天心情好了再写,想一想还是写了吧,文字不够垂帘只是对不住自己,要是失信于读者,就对不起大家了。 ――――――――正文分割线―――――――― “怎了了?要迟到了了吗?” 王芳芳一骨碌爬起来,张开眼一看:“啊?!你怎么会在我们寝室里?” 张辉双手扶着王芳芳的双肩,使劲儿摇了两下:“醒醒,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王芳芳揉了揉依然因睡眠不足而发胀的脑袋:“怎么在这里啊――哎呀,真的要迟到啦!” 张辉赶紧拉住了她:“哎,反正现在就算跑过去也还是迟到,不如再呆一会儿,反正这间房子要到中午十二点才到时间呢。” 王芳芳说道:“逃课啊?那个,我们呆在这里干什么啊?” 张辉嘿嘿笑道:“当然是继续完成我们昨天晚上就应该做而没有做的事情啦。” 王芳芳张大了眼睛:“你想干什么?” …… 走在回学校的路上,王芳芳一直在低头看路。她不敢抬头,她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个学生了,真的告别少女时代了吗?其实张辉这三年来一直想干什么,她也不是不知道,但是她还没有决定要嫁给张辉呢,怎么会就这样匆匆忙忙地把身子给他?初中一年级时候的懵懂无知,让她觉得帅气有钱的张辉就是个值得托付一生的好男人,可是这三年的朝夕相处之下,她也慢慢地发现了,张辉其实是个除了有一个当官的老爸之外,一无是处的家伙。(..tw好看的小说) 可是,像她这种女孩子,父亲坐牢,母亲被人杀死(她不知道其实张金枝是死在自己的父亲手上的,她听到的已然是高渐飞在村委会院子里向张乡长说的那个版本),大伯和三叔巴不得她早日出嫁,单单靠着爷爷,她能坚持多久?张辉不可靠,难道别人就可靠吗?高渐飞一直都很喜欢她,她没道理不知道的,看来男人都是一样的,全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而且,自己的父亲坐牢,那也是由于高渐飞的证词直接给证死了! 上了高中,张辉或明或暗地提出过好几次那种要求,都被她敷衍过去了,要不是觉得在高中里有张辉这样的人罩着她,可以免受别的男孩子骚扰,她也许就已经和张辉分手了。靠不住的男人,要来干嘛?军训时候高渐飞表现出的惊人能力,曾让她一度觉得是不是应该把张辉换掉,接受高渐飞也不错,这样不仅能保证在学校里的安宁,还能保证回到村子里也不受人欺负。可是事与愿违,正当王芳芳稍微表露出对高渐飞的一丝丝好感的时候,一个名叫苏慧娟的女孩子横空出世,看样子还和高渐飞打得火热,骄傲的王芳芳不由得直接放弃了高渐飞。让我和别的女孩抢男朋友?打死我也不干! 昨天晚上,张辉喝醉了,肯定是没法回学校睡觉了,她这才答应去宾馆照顾他。醉酒的男人真的好烦好恶心,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有时候大骂,有时候又像个小孩子一般撒娇,比个女人还像女人。[..tw超多好看小说]最恶心的,就是张口就吐,要不是自己见机快,没准儿他能吐得一床都是。王芳芳当时就心里发誓,以后嫁了人,老公要是敢喝醉,就罚他睡一个月的地板!就这样,毫无任何经验的王芳芳照顾了醉得不成样子的的张辉大半夜,直到凌晨四点才歪在床上睡着了。 早上一起来,昨晚还乖得跟一只小猫咪一般的张辉,立刻就化身成了一头野兽,把自己扑倒在床上,丝毫不理会自己的挣扎和泪水,恣意在自己的身上蹂躏。那种感觉,叫做痛不欲生!好在,张辉只坚持了不到两分钟,可是王芳芳却感觉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时间。身痛,哪里及得上心痛的万分之一?就这么两分钟,自己就告别了少女时代了,王芳芳觉得自己的灵魂跟身体一起被强-奸了,自己就要堕落下去了吗? 阴谋得逞的张辉表现出了男人在这个时候最应该有的温柔一面,一只胳膊搀扶着走路姿势怪异的王芳芳,不时说两句话来安慰她。王芳芳慢慢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走在前面的两个人,男的五十岁左右,女的大概有十七八岁,比自己略大。这组合,估计不是亲爹就是干爹。 那女人用酷似林志玲的声音嗲嗲地喊道:“哎呀快看,那朵云彩像什么?” 那老男人抬头一看,刺眼的阳光扎得他直接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一个鼻孔里面的鼻涕喷出了有半米远,落在地上,黄黄的,粘粘的。老男人耸了耸鼻翼,感觉还是没有流净,伸出左手小指抠了抠,脸上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由于长期吸烟而变得成了屎黄色的牙齿,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看了看小指肚上面的一块鼻屎,然后小指和大拇指对接起来,来回揉搓了几下,那块鼻屎就变得溜圆溜圆。老男人像是打了一场胜仗,高兴得很,张口使劲儿一吹,那个黑黑的圆圆的东西就飞到了地上,老男人哈哈大笑,很是高兴的样子。那女孩儿白了他一眼:“哎呀,你真的好恶心哦!来,拿湿巾擦一擦手吧。” 王芳芳瞬间觉得自己比起这个女孩子来说已经是很幸运的了,毕竟身边的这个男人比这位老男人可要强得太多了。男人的第一次,是一时;女人的第一次,是一世。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还能苛求上天对自己怎么样呢?反正自己也是个没有娘的孩子,爹爹也不能照顾自己,有个男人也是不错的。 可是一回到学校,王芳芳好不容易鼓起来的信心直接就和摔碎的灯泡一样,碎了满地的玻璃渣。她的信心,本来就像是灯泡,虽然膨胀,可是心却是空的。 同学们一个个地用极其暧昧而又极其猥琐的神情在打量着他们,很难想象这两种风马牛不相及的表情怎么会糅合得如此天衣无缝。 刘元就站在校门口不远处,一直用能够喷出三千度氧炔焰的眼神盯着张辉和王芳芳走进校门。在他们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刘元再也忍受不住了,冲上去就给了张辉一拳:“他吗的,你这个混蛋!” 张辉痛得腰弯成了虾米,王芳芳则是瞪着大眼睛道:“你干什么呀,我们又不认识你!” 刘元还想说什么,一个女生说道:“张辉,王芳芳,班主任老师叫你们立刻去她办公室一趟!” 张辉那因为疼痛而变得通红的脸色立刻就又变作了煞白,王芳芳也差不多,两人的小脸儿就如同电视画面突然变成了黑白的一般。这个时候,班主任找他们,会有好事儿吗? 秦老师很气愤,尤其是在自己的学生里头出现男女问题的时候,这是她的逆鳞。秦老师平生最恨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儿,这和她的那一次匆忙而又草率的婚姻有关。秦老师是名牌师范院校毕业的,本来在省城教高中,是一份相当不错而且又体面的工作。结婚对象儿是别人给介绍的,小伙子还算是不错,家庭条件也可以,秦老师也就答应了。男方的父母急着抱孙子,婚礼就在两人正式处上对象的第二个月举行了。新婚那天,大家都说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那真是场面热闹,宾主尽欢。新郎被人灌了不少酒,一直喝到半夜一点多才回房里睡觉。兴奋的新郎官进了房直接扯掉自己的裤子,穿着皮鞋就跳上了床。等得都快要睡着了的秦老师一睁眼就看到一个男人穿着皮鞋露着下体朝自己扑了过来,吓得花容失色,一脚就踹了过去! 两天后,两人闪电离婚,秦老师的理由是,这男的有生理毛病。新郎是有苦说不出啊,我生理有病?他吗的还不是被你一脚给踹出来的? 内心纠结的秦老师离开了省城,主动要求下放到这么一个小县城里来教学,从此以后,这位超龄老处女最厌恶的事情,就是男女之事了。好死不死的,自己刚担了高一三班的班主任,这才几天呀,班里就出了这么一件事! 第二十三章 我们上网去了 走到办公室门前,看着那扇开了一条缝儿的门,张辉有些踌躇不前。面对着王芳芳示意的眼神,他反而向后退缩了一步。暗自叹气的王芳芳轻轻敲了敲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了阮老师的声音:“进来!” 学校由于条件不太好,并不是一个老师一间办公室,而好死不死的,阮老师就和秦老师以及另外两位教副科的老师们在同一间办公室里。王芳芳率先走进办公室,轻声说了一句:“秦老师。” 秦素梅老师抬头看了一眼,眉头皱了皱:“张辉呢?站在门口干什么?还不快点进来!一个大老爷们儿,叫女孩子打头阵,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听到秦老师的这句话,张辉忽然就涌起了万千豪情,上前两步大声说道:“秦老师,这件事情不怪王芳芳,所有的都是我一个人的错,要处罚就请处罚我一个吧!”张辉对王芳芳的眼色狂飙视而不见,接着说道:“王芳芳也只不过是个受害者而已,一切的后果都由我张辉一人承担!” 阮老师瞥了一眼张辉,摇头不语。秦素梅老师冷笑道:“我只是想问一问你们为什么昨晚夜不归宿而已,怎么,听你的话,好像你们昨晚整晚都在一起的,还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张辉顿时就跟吃了一只苍蝇一般难受,他吗的,太心急了!要是老子一口咬定昨晚没有跟王芳芳在一起,自己是出去泡网吧了,顶多也就是记个处分而已。可是,刚才那番话可是等于直接承认了两人在一起,而且还发生了一些超友谊的事情!失败!我说刚才芳芳怎么一直给我使眼色呢,敢情儿不是眼睛里面有沙子啊。 张辉还好些,只是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开除,而作为女生的王芳芳,更多的是担心这件事情被人知道以后,自己还怎么混?要知道他们正在上高中啊,这么小的年龄,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恐怕在人前都不能抬起头来了。 正在他们两人害怕的时候,阮老师说道:“这件事情影响很是恶劣!这两个学生必须要立即开除!” 张辉吓了一跳,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秦老师歪着头对阮老师说道:“我自己的学生,用得着你来管?他们只是夜不归宿罢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认为他们两个是去宾馆开房了?” 阮老师跟秦老师的针锋相对还是起源于五年前。五年前,阮老师跟秦老师碰巧被分到了同一间办公室里,秦素梅这个城里来的俊俏姑娘惹得当时对老婆生产后严重走样的身材恶心不已的阮老师心里毛毛的,每次见到秦素梅,心口处就跟有一只猫儿在那里抓啊抓的一样。刚开始的时候,阮老师还只是口花花,有时候开点半荤半素的玩笑,可是都被秦老师给严词抨击了,让阮老师在其他老师们面前很没有面子。后来,阮老师趁着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俩的时候,竟然忍不住动起了手。可惜阮老师并不知道秦素梅当时结婚时候的“雅事”,否则他是绝对不敢对秦老师动手的。这次也是一样,秦老师掐挖抓咬,无所不用其极,搞得阮老师狼狈不堪,大叫着逃出了办公室。这还不算拉倒,秦老师居然立刻跑到了刘校长那里哭诉。秦老师和刘校长关起们来搞研究,竟然一直在里面交谈了两个多小时。就在心怀忐忑的阮老师焦急不安地等待着命运的最终判决的时候,秦老师终于走了出来,在经过阮老师面前的时候,只是轻轻哼了一声,就这么擦身而过了!这件性骚扰事件,居然就这么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按理说,像是这种性骚扰事件,一般都会严惩凶手的,岂有就这么放过的道理?阮老师事后前思后想,总觉得秦老师和刘校长在那两个小时之内达成了什么交易,以至于暂时放过了自己!他在这里胡乱猜测,别人当然也很奇怪,于是乎,刘校长跟秦老师有一腿的小道消息就这么流传开来了。事后虽然是风平浪静,可是阮老师和秦老师就成了一对儿冤家,只要一见面就想掐架。此时的秦老师本想严惩张辉和王芳芳两人的,这时候一听阮老师的话,反而泛起了护犊心切的意思,立刻就准备跟阮老师大吵一番。 阮老师反唇相讥:“好啊,你说他们昨晚一整晚不回来,到底是去干什么去了?” 秦老师下意识地说道:“我哪儿知道……”立刻又问张辉和王芳芳:“你们说,你们昨晚都各自去了什么地方?” 不得不说,秦老师的“各自”俩字儿给了张辉极大的提示,他终于发挥出了超常的水平:“秦老师,我昨晚去外边吃饭,然后…然后就去了一间网吧包夜玩了一夜的游戏!” 秦老师又转向王芳芳:“你呢?你去了哪里?” 我晕,这可叫我怎么说?总不能也说去玩儿游戏了吧?谁信呀。王芳芳脑子飞速旋转着,在秦老师等得不耐烦的时候,终于憋出了一个看起来还算是比较合理的解释:“我昨晚去学校对面儿的澡堂洗澡了,结果在澡堂的床上睡着了,一直睡到人家十一点关门…后来,后来学校大门关了,我没地方去,就…就也去了网吧,看了一夜的电影……” 秦老师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她是信还是不信:“所以,你们今天就一起回来了?” “是的!” 这次两人倒是口径一致,秦老师示威似的瞟了阮老师一眼,那意思是,你明白了吧?心里成天就想着这些龌龊事儿!阮老师则是将头一歪,干脆不理她了,让秦老师有一种老拳打在空处的感觉,对张辉两人说道:“回去立刻给我写一份检查,不低于五千字,要深刻!下次再出现泡网吧夜不归宿的情况,我就上报教务处!” “哦…是是!” 张辉和王芳芳如蒙大赦,长出了一口气,飞奔着去教室写检查去了。 整个一下午,刘元都是心不在焉的,下午的四节课都讲了些什么他是没有一丁点的印象。他心里只是在想着一件事――王芳芳被张辉给睡了!这个禽兽!像是王芳芳和张辉在办公室编的理由,恐怕也只有像秦素梅那样的老处女才会相信,反正刘元那是打死也不相信的。刘元整个一下午脑子里全都是王芳芳那巧笑嫣然的可爱模样,以及假想中的被张辉那个禽兽给强行霸占了的画面,这两幅画面来回交替,搞得他头痛欲裂,难受的要死。 好不容易捱到了放学,一把推开了喊他去吃晚饭的瘦子,独自一人慢悠悠地跺出了教室,漫无方向地朝前走着。嗯?前面那是…王芳芳!还有张辉那个王八蛋! 王芳芳眼睛里露出了一丝的不屑和愤怒:“你还缠着我干什么,老师都批评我们了,以后就不要在一起了!” 以后不要在一起?刚刚尝过女人美好滋味儿的张辉哪里能忍得住?他光是在脑子里想一想今天早上的那一次,就能达到高-潮,你现在告诉他以后不要在一起了?那还不如直接拿枪崩了他得了。凡是尝过女人味道的男人,只要不是性取向异常,还真没几个能抵挡得住的。据说平均每人一辈子要那个…那啥五千次,张辉才度过了五千分之一,他能忍得下去? 张辉当然忍不下去,他上前拉住王芳芳的胳膊:“芳芳,你不要这样子嘛!如果我们真的就此分开,那才是欲盖弥彰呢!我们就还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还真难为了张辉情急之下能说出这番有哲理的话来,只是王芳芳显然是铁了心不和他在一起,两人就这么上演了一出拉锯战。这个去拉,那个去甩,推推搡搡的。 刘元忍不住就冲了上去:“张辉!你这个王八蛋,你还缠着芳芳干什么?有种的跟我去学校后墙那里,是男人的话就跟我来!” 第二十四章 决斗 张辉闻言恨声说了句:“你…他吗的!”便要跟上刘元,却被王芳芳拉住了:“你干什么呀,这个人是神经病,不要跟他一般见识。(..tw)” 刘元头也不回地说道:“怎么,不敢来吗?” 张辉指着刘元的后背说道:“这…这……” 王芳芳拉着他往一边走:“别理他,我们一起吃饭去。” 方才张辉的本意就是来拉王芳芳去一起吃晚饭的,可是被她百般推脱,没有想到被这个家伙一闹腾,芳芳竟然主动提出要去一起吃晚饭了。搁在平时,依着张辉的性格,早就屁颠屁颠儿地跟在美人儿的身后走了,只是刘元接下来的话让他立即打定了主意,去和刘元较量一番! “张辉,你要还是个有卵的男人,就跟我来。我可告诉你,王芳芳是我的妞儿,我要向你证明,你没有能力守护她!” 张辉立时就跟发威的猫儿一样,弓起了后背,好像一枚随时就要出膛的爱国者导弹,只要一声令下,就能把刘元那肥胖的身躯给直接轰成渣滓! 王芳芳拉他不住,只好尾随着两个男人走向了校园后墙的那片荒地。这里,是以前的老教师宿舍所在地,后来条件好了,学校建成了教师公寓,就在教学楼后边不远处,都是六层高的小楼房。这一带的一片老宿舍被扒了个精光,拆下来的建筑垃圾大多被用来作建设新公寓的奠基了,现在这里是一片杂草丛生的瓦砾场。(..tw)学校里的高年级同学传言,这里曾经死过人,很恐怖的死法!于是一般没有人敢在这里呆着,尤其是在太阳下山之后。 关于这个传说,有很多个版本,不过最让人普遍认同的一个版本,是这样的。记不清楚是哪一年了,有一对儿男女趁着晚自习的时间到女生宿舍里乱搞,被闻讯赶来的老师堵在了寝室里。那男的很不够爷们儿,直接就跳窗跑掉了,连裤子都没有穿,只留下那个刚刚被破了处子之身的可怜的女孩子,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老师的手电筒打在女生那惊慌失措的面容上,刺得她灵魂都碎成了一片一片。然而最让她心碎的,倒不是被老师抓住偷情之事,而是那个男生的没有担当!一个男人爱上了一个女人,他会写诗;而当一个女人爱上了一个男人之后,她会做梦。每个女孩子都有一个关于爱情的自己的梦,这个女孩子也是一样。可是,残酷的现实一下子就把她打到了无底洞,那个她认为可以托付一生的男子,却在最紧要的关头选择了弃她而去,她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只是无尽的冰冷与黑暗。 就在老师准备进一步询问的时候,这个女孩子忽然大叫着跑了出去。她跑去的方向,就是现在张辉刘元和王芳芳他们所站的地方――那一片荒凉的、杂草丛生的瓦砾场。老师有些不放心,但是心里最大的想法并不是这个女孩子是去寻什么短见,他还想着这女生是想逃避。老师喊了几个班里的男女同学,径直去了那个方向。快要走到瓦砾场的时候,依然没有女孩子的任何声音。就在老师和同学们准备放弃的时候,一个男生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大叫了一声,老师下意识地将心提到了嗓子眼,赶忙拿手电筒一照,却原来只是那女孩子披着的被子。 可是刚刚松了一口气的老师心一下子又给提了起来――那女孩子身上可是就裹了一条被子啊,她现在,应该是全-裸着的! 老师拿着手电筒一步一步地向前挪着,身后跟着那几个战战兢兢的同学。突然,老师站住不动了,手电筒直直地照着前方地面,那一片黄黄的光,随着老师颤抖的手,也在一晃一晃的,照着那一具浑身是血的尸体,极其的诡异。 那一片地上,瓦砾上,草丛上,到处都是斑斑血迹,这个女孩子在这里作了怎样的挣扎啊!她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她是在极端的自虐过程中痛苦地死去的!长长的黑发被满脸的鲜血粘在一起,又遮住了那一张曾经对未来充满幻想的脸庞…… 这种传奇故事,自然在女生当中更有市场,因此三人当中也只有王芳芳听说过这个事情,现在的王芳芳吓得浑身直抖,尽管太阳还没有真正落下去。 刘元站定,转过身来对着张辉说道:“伟大的诗人普希金,因为他的妻子和别的男人有奸情而与那个奸夫进行决斗,尽管后来他死了,可是我一直很佩服他,因为,他是个爷们儿!马教官告诉我们,要做一个真正的爷们儿,张辉,我今天在这里,为了芳芳,向你提出决斗,你敢答应吗?” 王芳芳大叫道:“你们都疯了吗?这里太恐怖了,赶快离开这里吧,我一秒也不想在这里呆!” 张辉冷声说道:“芳芳,男人之间的事情,女人不要插手!” 呵呵,其实男人还真是一种很可爱的动物,明明这件事情都是因为王芳芳而起,两人之间的决斗也是为了争夺王芳芳,却让最应该插手的王芳芳不要插手。男人的逻辑,有时候,就连同为男人的作者,都是觉得不可理喻的。 残阳映照下,刘元和张辉的身影在刷了一层白灰的院墙上投下了巨大的黑影,像是在拍《变形金刚iv》的特技镜头。伴随着王芳芳的一声尖叫,两人迅速战在了一起。刘元虽然很胖,但他可是打篮球出身,初中的时候,甚至曾经一度是篮球队伍里面的得分后卫,身体素质自然是不错的。可怜张辉早就被花天酒地的生活掏空了身子,常言道最伤男人健康的是“酒色财气”四大隐形杀手,而被喻为最伤身体的“色”字,其实如果控制得法,反而对身体是有大大的好处的。什么?你让我告诉你这个“得法”?嘿嘿,门儿也没有啊,这可是笨云的不传之秘哦。 这一场战斗,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是张辉处在下风,随着时间的推移,只不过是让张辉的劣势更加凸显罢了。两人都不会武功,自然靠的就是各自的身体素质和实战中的技巧,在这一点上,作威作福惯了的张辉又哪里会是篮球出身的刘元的对手?不到五分钟,张辉就彻底地败下阵来。 刘元拍拍身上的尘土和草屑,说道:“你输了!” 王芳芳上前去检查张辉的伤势,一边检查一边骂道:“你这个神经病!就算你打赢了又怎样?我恨死你啦!” 刘元看着张辉,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挑战你,不是为了让你立刻将芳芳让给我。我挑战你,只是为了向你证明,你,张辉,没有保护芳芳的能力。换一句话说,就是你根本配不上芳芳!” “嘿嘿嘿!哈哈哈!” 刘元昂首挺胸迎着残阳走了,留下了脸色灰败的张辉和一脸焦急的王芳芳。张辉忽然抓起一块半截砖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刘元的身后,对准刘元的后脑勺,一砖头拍了下去! 刘元扭过头来看了一眼张辉,直直地倒了下去。后脑勺是风池穴所在地,正是人体三大死穴之一,这一砖头是张辉奋力拍出,直接就把他给打晕了。张辉犹自不解恨,用砖头又对着刘元身上一阵猛拍,王芳芳语无伦次地大叫着将他拉起来,两人疯了一般地跑了出去…… 作者按:这两章的描写,均没有出现主角高渐飞的身影,但是这种描写,恰恰是为了以后高渐飞的出场而作的铺垫。敬请期待,下一章,将会有主角的身影了。 第二十五章 李代桃僵 张辉和王芳芳躲在一棵大树后,探着头看着一辆120救护车拉走了刘元,两个人的心里都是砰砰乱跳——这个家伙,不会是重伤不治了吧?在他们的潜意识里,能坐上救护车的,基本就离死亡不远了。 怎么办?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没了主意。张辉说道:“要不…我给我爸打个电话?” 王芳芳说道:“你爸爸是乡里的书记这不假,可是人家刘校长那可是副县级的,你爸爸出面也没有用啊。” “那怎么办?总不能坐在这里等着警察来抓我吧?哎呀,惨了惨了,我一定会被抓去坐牢的——不,他们一定会枪毙我的!我的娘啊,我还不想死呀……” 看着张辉歇斯底里的恐惧表情,王芳芳真是后悔了,自己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无能的男人?她不由得想起了那个故事中惨死的女主角,莫非,红颜多薄命这是个千古不变的真理?这两个男人是有着多么惊人的相似,同样的无能,同样的懦弱。 王芳芳说道:“这个时候别人都是靠不住的,只能靠我们自己来想办法解决。” 张辉一把握住王芳芳的胳膊,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手指捏得王芳芳生疼:“自己想办法?我要是还能想出办法来我还要你干什么?哦,出了事男人顶着,有了好处女人享受着,你们女人就只是社会的寄生虫?赶紧给我想办法,不然咱们一起玩儿完,我就说是咱俩合伙把刘元给打死的,反正我一个人也打不过他!” “你——” 王芳芳对这个男人是彻底无语了,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思前想后,反正自己也与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只能是帮他想办法了。王芳芳忽然说道:“要不,我去问问高渐飞?” 张辉一脸的不耐烦:“那个怂包?他能有什么办法?他爸爸还是靠着我爸爸才能当上个村支书,我看呀……” 王芳芳打断了他:“爸爸,爸爸!你就知道靠你爸爸,你有想过靠你自己吗?人家高渐飞怎么了,一身惊人武功显摆过吗?哪像你,到处顶着张书记的名头出来吓人!” 张辉没好气地说道:“好哇,我早说嘛,那个高渐飞对你从来就没安什么好心,果然啊,嘿嘿……” 王芳芳气得甩手给了他一个巴掌,张辉圆瞪着双眼:“你…你竟然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醒了吗?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噎干醋?你要是不同意我去找高渐飞,那也随你,你就站在这儿等着法院的人来抓你吧!” 张辉赶紧摆手道:“不要啊,芳芳!你还是去找——哦不,去求求高渐飞吧,只要他肯答应帮忙,我什么要求都能答应他!” 包括,将你让给他。这是张辉内心里的声音。 王芳芳点了点头,转身走向教室的方向,她娇弱的身形显得是那么的义无反顾。可是,高渐飞会有办法吗? “高渐飞,你看看嘛!我一直在学你写字,你瞧瞧,是不是有八分相似?” 晚饭后晚自习开始上课前的一段时间,高渐飞毫无例外地又一次遭到了苏慧娟的“炸弹”轰击。.tw[]自从有了上次的“摸-奶-门”事件,出于对苏慧娟发自内心的愧疚,高渐飞一直不能硬起心肠来拒绝她。不过苏慧娟也不是没有用,至少那些羡慕他武功高强的男生们和对他的武功极其有兴趣的女生们都被她挡在了一边,给高渐飞留下了清净的空气。可是这不过是个转换器,将许多人的麻烦转换到苏慧娟一个人的身上而已,天知道这个女孩子怎么就那么多的话?高渐飞估计自己要是配合的话,她都能一口气说到地球末日。 “高渐飞!能出来一下吗,我有事情找你。” 清丽的王芳芳俏生生地站在门口处,一脸忧郁的样子让人倍感怜惜。高渐飞看了她一眼,默默站起来朝门口走去,跟着王芳芳出去了。这边的苏慧娟用力踹了高渐飞的凳子一下:“你这个大坏蛋!人家跟你说了那么多话,你连理都不理人家,那个婊子就那么一句话,你就出去了!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什么事?” 在校园的一个小角落里看到了浑身发抖的张辉,高渐飞就直觉上感到有大事。 王芳芳看了一眼张辉,决定还是自己开口:“今天下午放学,张辉跟刘元在后墙那里打了一架。” 什么?高渐飞盯了一眼张辉,这家伙,那可是刘校长的儿子啊,他也敢打? 王芳芳接着说道:“你听我说,本来张辉是打不过刘元的,可是后来他用砖头偷袭…后来,也不知道刘元有没有死。” 张辉大叫:“你…你这个……” 王芳芳瞪了他一眼:“现在是请高渐飞帮忙,不说实话,人家怎么帮你?” 高渐飞说道:“我明白了!不管刘元有没有事,刘校长那儿是绝对不会罢休的…这事儿,有点难办呀。” 张辉立刻就说道:“你看,我说吧,他也没有办法的!现在好了,多一个人知道,我们俩都等着坐牢吧。” 王芳芳拉住高渐飞的胳膊,轻轻摇了摇:“算我求你了,你就算不为他,也该为我想想吧?我听说…我爸让你照顾我来着,现在我有了事,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哪……” 王长茂确实有说过让高渐飞替他照顾芳芳的话来,高渐飞这人极重信义,王长茂的话犹在耳边,他怎么会忘记呢?高渐飞将王芳芳抱住自己胳膊的手轻轻推开:“好,我帮你!” 张辉说道:“帮?你怎么帮?你能将刘元给变回活蹦乱跳的,还是你能说服刘校长不再追究此事?做你的清秋大梦去吧!” 王芳芳急道:“张辉!你就不能少说两句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张辉怒道:“好哇,你还敢说我啦?要不是为了你,能有这件事吗?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现在还敢管我了?你还有没有良心?” 王芳芳气得眼泪都下来了,高渐飞摆手道:“都别说了!我去找刘元,我跟他关系好,我让他对刘校长说他的伤是我打的,反正我会武功的事情刘校长也是知道的。” 张辉闻言大喜:“真的?那可太好了,你可一定要说服他啊!到时候我给你钱,我…我让我爸升你爸爸当副乡长,我……” 高渐飞根本没空听他啰嗦,径直走了。这边王芳芳说道:“你说够了没有?这次要不是人家高渐飞,你就等着倒大霉吧!真不明白我怎么就碰上了你这么个怂包。” “我怂包?我为了你打架,你还说我怂包?好啊,你看上了那高渐飞是不是,是不是?我还说呢,怎么今天早上你的第一次都没有落红,而且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紧,原来你早就把身子给了他呀!” 王芳芳大声说道:“你胡说!你良心都叫狗吃了?……” 这个事情就是张辉的不对了。女人当中有40%是没有处-女-红的,这里边有的是因为天生发育不全,有的则是因为练习舞蹈之类的剧烈运动早早地撕裂了,不能根据有没有落红来判断是不是处女,而且现在都有人造的,二十块钱一个,处-女-膜廉价的很。关于这个紧凑的问题,大多数人都理解错了,都被一些不负责任的书籍给骗了。你想啊,婴儿脑袋那么大都能生出来,你的能有多大?要想紧,两个办法。第一,做手术;第二,进行专业的训练,利用肌肉的扩张来人为造成一定的吸力,让人感觉很紧了。如果你的女人是第二种,恭喜你,那是千里挑一的极品,你可以放声大笑了。 第二十六章 开除 医院的病床上,刘元半坐着斜倚在床上:“你真的打算这么做?” 高渐飞轻轻点了点头,刘元欠了一下身子,他只是头部和肩部受了一些皮外伤,另外就是脑后遭钝物重击而造成了昏厥,有些轻微的脑震荡,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大碍。张辉拿着砖头都不能打死人,其武力值确实不怎么样。不过也幸亏如此,不然的话高渐飞估计就得去太平间才能见到刘元了。 刘元说道:“这么一来,学校肯定会对你处理的,就算是我向我爸要求不追究你的刑事责任,可是在学校里把同学打得住院治疗,你想想,能放过你吗?” 高渐飞说道:“这些我都知道。不瞒你说,三年前,王芳芳的母亲被人杀死,她父亲杀了那个仇人,因而被判刑入狱。她父亲曾经交代我,要我替他照顾好芳芳。现在,芳芳出了事情,你说,我能够置之不理吗?” 刘元说道:“真没有想到,你们之间还有这样的故事。兄弟,以后我再也不说追求王芳芳的话了,跟你比起来,我实在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被开除了,你以后又怎么照顾芳芳?不是我小看张辉,就他那个鸟样,估计不被芳芳反过来照顾他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就算是你为了大义,守护到她嫁人,但是这接下来的几年里她要是出了事,你又不在身边,又该怎么办?” “难得你为她考虑这么多,看来你还是放不下她。” 刘元脸上一红:“哪里的事,我只是作为兄弟,放心不下你而已。” 高渐飞道:“走一步说一步吧,以后的事情,谁又能够预料呢?” 是啊,在高渐飞的心里,对未来是没有任何把握的。莫非,真要跟着当支书的高洪波留在高金寨了此一生? 苏慧娟的心情从气愤到担忧,再到焦虑,最后变成了恐惧。昨晚高渐飞跟着王芳芳那个婊子出去之后,就一直没有再回来。早自习没有来不说,就连上午的前两节课也是没有见到高渐飞的身影,他到底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一心只关心高渐飞的苏慧娟,丝毫没有发现刘元也没有来。 上午第二节课下课后,是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因为要做两遍广播操,这也是许多中国中学的老传统了,从第一套广播体操流行以来,先后经过了许多个版本,目前已经是第八套了。不过今天没有播放广播操的音乐,而是播放了教务处的通知:“同学们!高一四班学生高渐飞,依仗自己的身体优势,将同班同学刘元打成重伤,医生鉴定是脑震荡,目前正在住院治疗,希望同学们和老师们前往探望。对于打人者高渐飞,下面宣布教务处决定:开除一四班学生高渐飞,在其档案上记下这次事件,另外赔偿受害人刘元包括医疗费等几项在内的费用共计三千六百七十九点五元。希望同学们以此为戒,学校再重申一次,校内严禁喝酒抽烟,打架斗殴以及谈恋爱,如有违者,定重罚!好了,今天的广播操就不做了,大家回班里去反思。” 尽管大多数人不知道刘元其实是刘校长的儿子,可是就算是把一个普通同学打成重伤,那也是一起非常严重的事件了,因此整个校园里都是弥漫着对此事的讨论声。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苏慧娟说什么也不会相信,高渐飞会利用武力打人,更何况,他还和刘元关系好得很。难道是……王芳芳?是了,昨晚王芳芳把他叫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然后今天上午就听到了教务处的这个决定。一定是王芳芳!这个婊子,真是个祸害!三班四班都知道王芳芳的男朋友是张辉,也都知道刘元宣称要不惜一切代价追求王芳芳,然而只有苏慧娟一个人才知道,高渐飞最喜欢的女孩子,也是王芳芳!能让刘元和高渐飞这一对儿好朋友大打出手的,也只有这个女生了! 苏慧娟忽然站了起来,跑向了三班的后门:“王芳芳!你给我出来!” 王芳芳看到是苏慧娟,知道她肯定是因为高渐飞的事情而来,其实她心里也是非常难受的。明明张辉和高渐飞之间差距很大,跟高渐飞比起来,张辉根本就不算是个男人!可是,整件事情充满了戏剧性,无辜的高渐飞成了打人者,受到学校的开除处分,张辉却是没事儿人一样正常上课。她觉得很是对不起高渐飞。依着王芳芳的性格,这样的好男人,那是值得托付一生的。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自己的身子已经给了张辉,好女不嫁二夫,早已经没有了回头路了。 但是,奇怪的逻辑,如果自己不把身子给了张辉,就不会引起刘元的暴怒失常,也就不会发生刘元和张辉之间的决斗……冥冥中自有天定吗?可是老天爷,你何其不公!你对我王芳芳实在是太过残忍了!小小年纪就失去了父慈母爱不说,好不容易找了个男人,却是个怂包。终于认清了他的本质,发现了另外一个一直深爱着自己的好男人,却是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老天爷,你是在惩罚我吗?我前世造了怎样的孽呀! 王芳芳走到脸上已经扭曲变形的苏慧娟面前:“你是想问高渐飞的事儿吧?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 “啪!” 苏慧娟一巴掌狠狠地打在王芳芳的脸上,带着她的脸都歪向了一边,班里的喧闹声骤然停止,都转过头来看着她们。王芳芳吼道:“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呀!” 苏慧娟咬着牙说道:“你不知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王芳芳伸手推开了摆着一副打人架势走过来的张辉,这家伙,就会这一招,真打起来估计不一定能打得过苏慧娟这个女孩子呢:“你想知道的话,可以去问刘元啊,这毕竟是他们俩之间的事情。” “好,我这就去医院问刘元。” 苏慧娟转身离去,王芳芳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说了一句:“你…等等!” 苏慧娟站住了身子,但是并没有回头,王芳芳轻轻说道:“见到高渐飞,替我对他说声对不起。是我…我对不住他!” 苏慧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大踏步走了。旁边有个跟她同寝室的好友说道:“快上课了,你干什么去呀?就算是去医院也该等到放学大家一起去吧?” 苏慧娟没有理她,放学后一起去?那样还能问得出真相来吗? 中午。 高渐飞在寝室收拾好东西,就搬出了寝室。回头看了看生活了没多少时间的地方,眼中终究是有了一丝的不舍。寝室楼下,苍白的阳光里站着一个女孩子。 “我都知道了,刘元他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嗯。” 苏慧娟一把拽住高渐飞:“你不能这样消沉下去,你听我说,我不管你这次为什么会这么做,我也不想去揭穿你们。可是,未来的路还有很长,不是离开了一中人生就废了。我告诉你,我姑父是五中的老师,我可以托他把你转到五中去――实在不行,我也去五中陪你!” 高渐飞摇摇头:“谢谢,我不想去。我想,除了上学,我还是可以走别的路的。” 苏慧娟突然一把搂住高渐飞,在人来人往的寝室楼下就这么对着他的嘴亲了一口,然后柔声说道:“答应我,有了困难一起度过,好吗?” 高渐飞说了一句:“谢了!不用。”还是没有答应,继续扛着东西往校外走。 苏慧娟大声叫道:“高渐飞!你为了王芳芳宁愿放弃学业,你又是为了什么而放弃我?我哪里不好了,我哪里对不起你了……” 高渐飞已经远去,苏慧娟蹲到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第二十七章 有碑碧落 单人病房,这样的病房要比普通病房费用高出三倍不止,但是以刘校长的身家,还是可以住得起的,何况这钱还是高渐飞出的,没有必要替他省钱。张辉在这件事上面还算是有点良心,这些钱都是他出的,而高渐飞一离开学校,就掐断了所有的联系,除非去他们村儿找他。 此刻刘元的病房里只有他们父子两个,刘校长说道:“关于开除高渐飞这件事,你怎么看?” 刘元道:“不至于这么绝吧?哪怕是留校察看也好啊。” 刘校长说道:“事情影响太恶劣,不开除,不足以平民愤。而且,接下来,我还要开除张辉和王芳芳。” 刘元大吃一惊:“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他们违反学校纪律谈恋爱?” 刘校长道:“当然不是,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他们竟然敢把我儿子打成这样!” 刘元惊得下巴都差点脱臼:“你是怎么知道的?哦……肯定是苏慧娟!一定是苏慧娟告诉你的是不是?我就知道,不应该把实话告诉她的!” 刘校长在床头坐下来,轻轻拍了拍刘元的肩膀:“儿子啊!你们年轻人耍的那些个小心眼儿,能骗得过我这个老江湖?秦素梅性格天真,张辉和王芳芳的那段话也就只能骗过她了。事后阮老师亲自去调查这件事,终于查出他们俩先是在一间时尚餐饮店吃了饭,然后又去华良大厦开房间的事情。嘿嘿,县城总共也就这么大,这种事情又能瞒得了多久呢?而且,方才我故意先说开除高渐飞的话,就是为了刺探你的表现。结果,更加令我坚信了,你的伤根本就不是高渐飞打的,而是张辉!” 终究还是太嫩了呀! 刘元说道:“好吧我承认,的确是张辉将我打成这样的。可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不是学校派人去查,而是阮老师自己动身去查张辉和王芳芳的问题呢?” 刘校长道:“问得好,说明你有进步了!阮老师和秦老师之间的恩怨你没必要了解,但是他们俩有过节这是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的。王芳芳作为三班的第一名入校生,阮老师想办法把她成绩搞下去甚至是开除,这是很正常的。何况这件事情也不是很难查,甚至都不需要经费,他阮老师何乐而不为之?这件事情既然叫我知道了,那这两个人就非要开除不可!” 刘元摆手道:“好吧,你开除他俩我没意见。但是,事情既然真相大白了,高渐飞应该可以回来上课了吧?” 刘校长笑道:“高渐飞回来?那怎么可能!我是校长啊,我开除了的学生,你现在叫我再把他叫回来,承认我错了?” 刘元瞪着眼睛说道:“错了就是错了,为什么不去承认?诚实守信不正是一个人的好品质吗?” “住嘴!我还用得着你来教我?你记住,家长没有错,错的都是儿女;老师没有错,错的都是学生;领导没有错,错的都是下属;zf没有错,错的都是百姓!错了就错了,难道还要让我一个副县级,前志县最好的学校的校长公开给一个学生道歉?少了他一个高渐飞,我并不会损失什么,可要是收回我的话,我以后还要不要抬头做人?” 刘元大吼道:“你…你自私!” 刘校长站起身来,淡淡说了一句:“好好养伤。(..tw好看的小说)”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哟,小飞呀,这是咋了?不上了?好哇,没关系!赶明儿我叫你爸爸给你买辆大卡,咱天南海北跑运输去,既能赚钱又能旅游,上什么学呀!” 看到自己儿子被学校里赶了出来,刘改娥反而像是放下了一桩心事一样。在她看来,高渐飞上学,不但不能给家里带来效益,还要花掉一大笔钱,要知道中国的教育投资是全世界最高的,按照收入水平来看,至少要比日本高出五倍!这还不包括什么择校费给老师送礼之类的额外预算。而一旦高渐飞辍学了,不但能够省下这笔钱,还能挣钱!一反一正,这差别可就大了!村儿里的二广,八四年离家出走,一个人去了省城闯荡,到了今天,人家已经是大老板了,开豪车穿名牌,人家那可是小学都不毕业啊! 高渐飞说道:“没事,只是被学校开除了。我爸呢?” 刘改娥说道:“你爸在南边下象棋呢――要我说啊,开除就开除,没什么大不了的――唉,你干嘛去?这刚回家又跑出去干啥?这孩子,跟他爹一个样儿……” 高渐飞疯狂地跑向村西头的关帝庙,他必须尽快见到华老头!方才忽然有一种被华老头呼唤的感觉,以前华老头找自己的时候也是这样,这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这次不一样,这次华老头的气息十分微弱! 师父他老人家不会是?高渐飞使劲儿压下这个想法,加快了脚步。在他的印象里,华老头几十年来都是这个样子,根本不会变化,他也曾经认为华老头会这样一直陪伴自己走下去。可是,人,都是会老的吧?他宁愿相信华老头是受伤了,也不愿去朝那方面想。 高渐飞冲进了关帝庙,惊起了一大片苍蝇,嗡嗡直叫。关帝庙比起小时候,更加的破败。本来每年的正月初九关二爷生日,都要举行大会的,顺便开办集市贸易。可是这些年随着改革的浪潮席卷大江南北,这个每年一度的大会就成了专门的集贸生意了,甚至年轻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个集市本来是为了纪念关二爷的。泥塑身上的大块黄布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也没有人说换换。塑像前,华老头盘坐在一张破席子上,样貌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是神情极度的苍老。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华老头,大限已至! “你来了。” 苍老的声音略带着沙哑,像是在沙漠里几天没有喝水的人发出来的声音。高渐飞泪水忽然就下来了,哽咽道:“师父!” 华老头道:“哭什么,没出息!知道我今天叫你来干什么吗?” 高渐飞赶紧擦了擦眼泪:“师傅请说。” 华老头说道:“我给你讲一下咱们这个门派的起源和历史,有些东西,是到了你必须明白的时候了。” “我们是道家碧落观一脉,传至今天,本门就只剩下你我师徒二人而已。” “本门派起源于大唐初年,与《碧落碑》关系甚大。相传,碧落碑文写成,即将刊石之际,恰巧有两位道士前来请求刻之,二人拿到碑文后,便关门封户,闭目静坐,一连三日,昼夜不出,房内半点声音也没有。众人觉得甚是奇怪,就一起去开门观望。不料房中竟然空空如也,两个道士早已无影无踪,只见一对仙鹤双飞起舞,尔后便翩然离去。而碑文竟似鬼斧神工,宛然在目。据说,自诩为李斯之后的李阳冰见了此碑后,爱慕备至,居然徘徊数日不忍离去。左右琢磨,反复研习。谁知到底也没有学成个样子,惹得他十分恼火,自恨不如,竟愤然以槌击之,羞愧而去。碑上有一块残缺,相传就是李阳冰的槌痕。后人不仅把这个有趣的故事钤镌刻在碑侧,还依照原样重刊了一石,与唐碧落碑并列一处,称之为新碑。” “这种说法,纯属奇经怪论,不足为信,只是《碧落碑》影响之广泛,由此可见一斑。现在,为师就告诉你这碧落碑的真正起源和碑文所要表达的真正含义!” 第二十八章 千年前的事 “碧落碑?这关系到我们门派的起源吗?”高渐飞问道。.tw[] 华老头说道:“那是当然,可以说,没有这座石碑,就不会有我们这个门派的诞生!” 高渐飞不由得对这座石碑心生向往,所谓石碑,碑者,悲也,本为世人凭吊先人的一种刻记,怎么又和一个门派的兴起有关呢?更何况这座碧落碑乃是起源于大唐时期,距今已有一千余年,能够保持如此长盛的门派绝不简单,要知道战国时期曾经显赫一时的鬼谷子一门,自打出了孙膑、庞涓两位大将军以及苏秦、张仪两位纵横家之后,几乎就从历史中消失了,其他诸如茅山派、龙虎山、全真教等等道家门派,都没有支持多久就开始衰落。就这一座石碑而产生的门派,竟然能够存活一千多年之久? 华老头接着说道:“大唐贞观年间,有一日,天上忽然落下一道碧光,降落于秦晋之地,方圆百里皆能见之。当时晋地乃是唐高祖李渊之十七子,韩王李元嘉的封地,他认为这道碧光乃是吉兆,乃命手下众人寻找碧光降落之处有何宝贝。自古奇异之事,皆是天道之显也,上古时期,河出图,洛出书,伏羲参透天机,故而能创八卦;殷商时,天降文王,将八卦推而演之,故成六十四卦。自此,世人方得略窥天机之门径也。” “韩王李元嘉手下苦寻旬日,终在s省境内得天书一卷,上面所书之字,人皆不能识得完全。李元嘉认为此是上天眷顾,欲助自己成就大事。(..tw好看的小说)于是,李元嘉命人将天书之语刻于石上,对外宣称乃是为其生母妣妃所立。” “由于这件事情很是诡异,再加上相传有两位世外高人化鹤而去,此事便也越传越是玄乎。唐太宗李世民得知此事后,便命李元嘉将此事详细禀报。李元嘉并不理会李世民,反而加紧备战,意图造反。他认为,这是天赐良机,天书就是昭示自己当为真命天子!二哥李世民能够发动玄武门事变,射杀李元吉,刀劈太子李建成,而后逼宫,迫使高祖李渊退位,尊其为太上皇,自此李世民做了皇帝,改元贞观,世称唐太宗。既然他李世民能够做到,为什么我就不能?李世民仗着自己是嫡出,打小就看不起庶出的韩王李元嘉,现在自己当为真命天子,是该和李世民好好算一笔账的时候了。” 高渐飞乍然听到此等秘闻,不由得也惊呆了:“师父,那韩王应该不是真命天子吧?否则他要是造反成功了,那就没有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贞观之治了。” 华老头点头道:“是的!李元嘉骤得天书,却不能识。常言讲,庶人无罪,怀璧其罪,李元嘉的造反终于惹来了李世民的反攻。开始的时候,李元嘉仗着地利人和,倒也打了两场像模像样的胜仗,可是李世民勃然大怒之后,派来了李渊时候就威名赫赫的常胜将军侯君集亲自领兵来攻,以当年太子李建成手下谋士魏征为随军都督,李元嘉开始全面溃败,最终在碧落碑前自缢身亡。” 高渐飞问道:“那么侯君集和魏征看到碧落碑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华老头道:“这两人见到天书,也认为是天机昭示,请了当地诸多名流共同参详,也仅能识得半数之字。语句不能通顺,也是不解其意。魏征大怒之下,认为这是‘妖书’,忿而以刀砍之。只见那碑被刀砍下一块来,而魏征的脑袋却也莫名其妙地烂掉一块,顿时昏厥。魏征醒来之后,神智便有些不太正常,说话耿直得罪人,估计是遭到了天谴,使其变成愚鄙之人。后世说他能直谏,多由此来。” “侯君集见到魏征惨状,知道天书不可亵渎,便在旁边立一新碑,依样刻之,只说是有人拓碑,不小心碰掉一块,结果后世传为李阳冰忿而以槌击之,乃是误传。此时侯君集和韩王李元嘉犯了一样的错误,认为自己是被天书眷顾的,自此日益骄横跋扈,连李世民这个皇帝也不怎么放在眼里了。后来李世民使了计策,诬陷他密谋造反,诛其九族。然而碧落碑之事,依旧令李世民不能释怀,命人将碑文拓来,令大臣仔细研读,也没能解出其中之奥秘。” “李世民大怒,意欲毁之。h省郡公褚遂良谏曰不可,此是天机,不敢毁却也。李世民无奈,只好在立碑处建了一处道观,寻了几个道人日夜守护,以示自己是顺天应人之真命天子。多年后,其中一个道人忽然参悟了一部分碑文,创立了碧落一门,此观亦被称之为碧落观。这个,便是我派之创派祖师了。” 高渐飞拍拍脑袋,说道:“师父,这也太玄乎了吧?史书上都说魏征天生耿直,怎么到了你这儿,成了脑震荡的后遗症了?” 华老头呵呵笑道:“魏征本为太子李建成手下幕僚,曾经为李建成出谋划策,对付李世民。后来李建成被杀,李世民带兵前往李建成府中搜寻‘谋反’证据,大开杀戒,血流成河。唯有魏征跑出来跪倒在李世民面前,山呼万岁。李世民冷笑道,魏征,以前你可是可着劲儿的害我呀,现在见我得势了便来投靠,你的节操哪儿去了?魏征言道,微臣的节操仍在,微臣只为皇上服务,为天下百姓服务。先前李建成是太子,将来的皇位继承人,我不帮他帮谁?而今秦王殿下即将登基为帝,我不帮你帮谁?只要能为皇上办事,能为天下百姓谋福利,我魏征个人的一点面子,又算得了什么?” “你想想,这么一个人,会是耿直的性子吗?李世民也是看中了他的才华,才没有杀他,反而将他笼络在身边。后来魏征变傻,李世民也没有弃之不用,反而做出一番姿态来表示依旧欣赏他,用以笼络人心。事实表明,李世民的这个战略很是成功。” 高渐飞道:“那我派守着碧落碑,应该解读出天书的内容了吧?” 华老头说道:“没有!解读天书,谈何容易!创派祖师的慧根,千年难遇,岂是人人都可以有的?自唐几百年间,再也无一人可以参悟更多的天书内容了。本来,再过个几百年,未尝就没有具有慧根之人再参详透一些天书的内容,可是,出了一个赵大官人,我派从此凋零,风光不再,也被赶出了碧落观,开始四海漂流。” 高渐飞问道:“赵大官人?那是谁呀?” 华老头道:“就是大宋官家,宋太祖赵匡胤。赵大发家前,曾经寓居此观,是我派中人收留了他。可是他当了皇帝之后,反而说此观是他的福地,改名龙兴宫,不许我派中人居住。赵大死后,其弟赵光义即位。赵二崇信佛教,着高僧入住龙兴宫,改称龙兴寺。从此我碧落一门一蹶不振,直至今日,世人早已忘记了曾经存在的这个门派了。” 高渐飞道:“师父,那如果我们能够仔细参详碧落碑,是不是就可以将本门再次发扬光大?” 华老头点头道:“是啊,这就是为师告诉你这些故事的本意了。可惜,碧落碑收藏在了博物馆,等闲难得一见,我们也只有参详它的拓本了。可惜呀可惜,为师穷其一生,也没能够参详出来半点头绪,死后都无颜见地下的列祖列宗啊。” 高渐飞发誓道:“师父,您放心吧,我一定继承先祖遗志,力求参详出碧落碑的天书内容!” 华老头道:“如此甚好!为师一生虽然碌碌无为,但是也发现了一条线索,那就是碧落碑的天书内容,似乎和老子李耳有关,这也是为何我会在这里呆上这么久的缘故。为师老了,也没有几天好活了。现在,我要求你前往s省,寻找天书的秘密!在那里,为师有一位好友,你可以先去投奔他。” 第二十九章 让子弹飞 作者按:昨天没有网络信号,今天一并把昨天的章节也给补出来,笨云给大家道歉了。 ――――――――正文分割线―――――――― 对于目前的高渐飞来说,师门的任务是第一要务,反正他也不再上学了,干脆就循着师父当年的足迹,去山西找一找碧落碑的秘密。 “妈,我出去一趟。” “好啊,晚上记得回来吃饭啊。” “不是,这一走估计少说也是一年半载的,指不定啥时候回来呢。” 刘改娥这才明白高渐飞说的是什么意思:“啊?你要出去自己打工啊?” 高渐飞道:“算是吧,我决定去外边历练一番。” “你不等你爸回来再商量一下吗?” “不了,你就放心吧,我肯定要混出个人样才回来。” 高渐飞走出家门,刘改娥从后边追了出来:“小飞,等一下!” “什么事?” 刘改娥拿出一叠钱:“这是一千块钱,常言讲,穷家富路,出门在外,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出去了要想着家,就算是不能混出个什么,也记得要回家。” 高渐飞使劲儿点了点头:“嗯!” 带着一丝伤感上了路,将那一千块钱贴身藏好,高渐飞对未来充满了想象。明天,会是什么样呢?我会遇到什么人,会做什么事呢? 高洪波赢了棋,心里大是兴奋:“我就说嘛,在这高金寨村,还没有人下象棋能够下得过我!” “请问,我可以试试吗?” 高洪波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留着小平头的年轻人,看样子不会超过三十岁,但肯定不是本村儿的,作为村支书,村儿里的人他还是能认得出来的。.tw[]高洪波说道:“好啊――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年轻人在高洪波对面儿坐了下来:“我不是本地人,我来这里是为了找人。” 高洪波本来在布置棋子儿的手停了下来:“找人?你找谁呀,我是这里的村支书,这村儿里没有我不知道的人!” 年轻人笑着说道:“不着急,就这么大的村儿,好找!咱们还是先下棋吧。” “那好,那好!” 年轻人的棋路出奇的好,高洪波是连输两盘,根本连赢的希望都没有。正想拉着年轻人好好请教一番,却听一阵响声,一辆大卡车驶进了村子,从车子上下来七八个人,个个手里拿着化肥袋子开始朝巷子里钻。 高洪波脸色一变:“这些人怎么又来了,一年都能来两次!” 年轻人好奇地问道:“这些都是些什么人,不是你们村儿的?” 高洪波说道:“不是!这些人都是要饭的,nn的,比强盗也好不了哪儿去。(..tw)” 年轻人越来越感兴趣了:“这年头叫花子都这么厉害了,难道他们就是传说中的丐帮?” 高洪波说道:“是不是丐帮不知道,只是这些人很是烦人,拿着袋子挨家挨户要饭,只要粮食米面,给的少了还赖着不走。这要是谁家死了心不给呀,你就等着吧,不是家里遭贼,就是地里庄稼给糟蹋了。哎呀,惹不起呀!要饭的都开着大卡车,我看比我这个村支书还要风光啊!” 年轻人笑了笑,说道:“我去问问他们。” 高洪波拦住说道:“哎你别去呀,你是外地人,惹他们不起呀。” 年轻人径直走向大卡车:“没事儿的高支书,这些人我还不放在眼里。” 高洪波挠挠头:“不放在眼里?你这么厉害吗?嗯?他怎么知道我姓高?” 年轻人朝着大卡车走过去,这边围着下棋的十来个人也跟过去瞧热闹。只见那年轻人敲了敲车窗玻璃,驾驶室里伸出来半张人脸:“干什么?” 年轻人说道:“我看你们不像是乞丐,说吧,有什么目的?为什么到处抢粮食?” 驾驶室里那人破口大骂:“**有病呀?你管得着老子?” 年轻人笑道:“呵呵,天下人管得天下事,你们顶着乞丐的名头,实则抢粮,我路见不平,自然是拔刀相助喽!” 那人大怒,开了车门就跳了下来:“找揍啊!”一拳直捣年轻人的胸口。也不见那年轻人有什么动作,紧接着就见动手那人半跪在地上,哎哟连声直叫唤。 年轻人依然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怎么样,我可不可以管啊?” 那人爬起来往驾驶室里一掏,不知道动了什么,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警报声响起来:“你……你等着,等着!” 年轻人反倒斜倚着卡车,一副悠闲的样子:“好哇,我等着,我看你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高洪波急了:“小伙子,赶紧跑吧,你又不是本地人,惹不起他们的!” 年轻人道:“不要紧,像他这样的怂包,再来十个八个,我看也稀松。” 呼啦啦,刚才钻进各条巷子里的几个人都钻了出来:“咋了?有人闹事儿?玛德不想活了!” 刚才挨打那人一指,顿时有四五个人将年轻人围了起来:“小子,你挺厉害嘛,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厉害!” 几个人同时攻过来,但见年轻人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在几人的缝隙里来回游走,不消三分钟,几个人全都倒在地上哼哼起来。剩下的几个一瞧事儿不对,叫了一声,直接上了卡车,拿出来几把长长的砍刀,大叫着冲了过来:“小子,你再能打,能打得过爷爷们这几把刀吗?” 高洪波他们几个都吓得面无人色,以前只知道这帮人厉害,可没想到这么厉害,居然随身带着大砍刀!高洪波不由得开始对这个年轻人担忧起来。那几个人说的对呀,你再能打,可以空手入白刃吗,何况还是好几把刀? 没想到年轻人仍然没有露出一丁点害怕的表情,还是那么笑眯眯的:“哇,这么多的刀啊,我肯定打不过呀。” 拿刀的几个狞笑起来:“嘿嘿,识相的跪在地上给爷爷们磕头,兴许爷爷一高兴,就不砍死你了!” 年轻人道:“是吗?我看未必吧!你们有刀那又怎么样,我可是有枪的哦!” 年轻人从腰间一掏,一把黑黝黝手枪掏了出来,紧接着就是熟练的开保险动作,那样子,不是经常摸枪的模仿不来。 “老板,他真的有枪啊,怎么办?” 一个领头模样的人说道:“谁知道是真是假?这种小地方能有枪?兄弟们给我上,砍了丫的!” “砰!” “啊――” 两声响过后,众人发现年轻人的枪口还冒着烟儿,而那个所谓的老板右腿上中了一枪,血流如注,正倒在地上哼哼呢。年轻人笑道:“还有谁怀疑我这把枪是假的,尽管上来试试!先说好了啊,别一下子全上,我这枪里可是只有六发子弹,不够你们分的,打完了还得换弹夹。” 你说这话不是埋汰人吗?都到这份儿上了,谁还敢冒死上前啊。那几个人都是一脸惊恐地看着年轻人,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子弹就飞到自己身上了。 第三十章 神仙姐姐? 痛打落水狗的事情,是个人都会。村民们七手八脚地把这些人给捆起来,找了一个能开车的人给拉到派出所去,大家都是一阵快意的感觉。自然的,成了英雄的年轻人就是大家围起来说话的焦点了。 高洪波兴奋地说道:“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啊,而且还有枪――你是不是特种兵啊?” 年轻人心里暗笑,就算是特种兵,也是没权力带着枪满世界乱跑的吧?只是淡淡地说道:“呵呵,这不算什么,你儿子高渐飞一个人能打倒好几个我这样的。” 什么?高渐飞还会武功?比这个年轻人还要厉害?众人的思维都快要短路了。 高洪波道:“你,你是说小飞他――你要找的人就是我儿子?” 年轻人笑道:“不错!我姓马,你只要跟他提一下马教官,他就会明白的。” 马教官不由得想起来昨天刘校长打给自己的那个电话。 “呵呵,马教官啊,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高渐飞赶出了学校。我想,他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一定会跟你走的。” “谢了!那真是麻烦你了。” “谢什么呀,小事一件。不过,你答应我的资助款的事儿…有眉目了吗?” “这点事儿自然是不要紧的,我已经跟上边交代过了,港台娱乐圈前辈邵逸夫的五百万资助款一分也不会少,你就等着签合同吧。不过邵逸夫有个脾气,他出多少钱,当地官府也要出多少钱,跟他的钱放在一起,作为资助办学的基金,不知道你们县里能不能拿出五百万来?” 刘校长显然很是高兴:“五百万那是没问题呀,实话告诉你,教育局长是我朋友,我们又是县里最好的学校,增加点投资还是没有任何阻碍的。” 当初马教官见到高渐飞不为所动,便找上了刘校长,企图通过逼高渐飞走到绝路的办法,使他不得不就范。由于许了五百万的办学资金,刘校长当然是乐意了,这些年邵逸夫先生在大陆不断投资办学的事情也是搞得沸沸扬扬,能拿到几百万来改造学校的硬件设备,那也算是他刘校长的政绩不是,到时候看看那几个不服自己的家伙还怎么牛气。你厉害,你能拉来五百万吗?这不,马教官走了没多少天,就出了张辉和王芳芳他们几个之间的事儿,于是刘校长顺水推舟,直接就把高渐飞给开除了。可怜高渐飞还自以为是救了王芳芳,他到现在还不知道,王芳芳也给开除了。再加上对他情根深种的苏慧娟,高渐飞这一走,可以说拉了三个人陪他下水。 高洪波带着马教官来到家里,却被刘改娥告知高渐飞已经自己出去打工了,具体去什么地方,他也没说。 “刚才还来了一个挺漂亮的小姑娘来找小飞呢,我告诉她说小飞出去打工了,她就立刻走了。” 马教官好奇道:“挺漂亮的小姑娘?她有没有说她叫什么名字?” 马教官实在是想不起来还有谁会对高渐飞的一身功夫感兴趣,可要是像追星一样的小女孩儿,那可就不好说了。.tw[] 刘改娥回忆道:“当时我们也没有说多少话…哦对了,她说她姓许,说一口的普通话,估计是京城来的吧。年龄大概有二十岁不到,反正也就比小飞大上个两三岁的样子。” 比高渐飞大两三岁,那就不会是他女同学了,单单从说普通话来断定是京城的人有点过于武断了,但是估计不会是本地人。马教官问道:“你们觉得高渐飞有可能去什么地方打工呢?” 高洪波说道:“我们这里,一般出去打工的都是京城、gz这些地方。” 马教官点头道:“那好,我就先去g省一带找找。” 马教官不知道的是,高渐飞去了s省,他是注定要跟高渐飞错过去了。至于那个神秘的小姑娘能不能遇上高渐飞,也还是个未知数。 s省ty。 清朝时期,晋商可是很风光了一把的,那个时候晋商几乎把持着整个大清的金融业,与明朝时候的徽商相比,还要更胜一筹。那个年代,几乎所有银行都是晋商开的,几乎所有的师爷都是绍兴的,形成了很普遍的地域垄断。要是没有八国联军,任凭大清就这么发展下去,也最终是会走向自强不息的道路上来的。西方人只不过是加快了发展的步伐,但是这个过程却是结茧化蝶一般的痛苦。 碧落碑的原地址是在新-绛-县,高渐飞之所以先来这里,主要是因为华老头的那个朋友就在ty市做生意,而且,那块石碑也已经进了博物馆。 从他们县城,坐车去省城,走郑焦晋高速到达晋城,然后再倒车去省会ty,走到天黑,高渐飞终于是到了目的地。ty市是个历史文化气息很浓厚的城市,大唐开国皇帝高祖李渊就是当时的ty留守,可以说这就是大唐龙兴之地。就算是后来定都长安,ty也是作为陪都的地位存在的。李世民和他兄弟,一个是秦王,一个是晋王,其实就是李渊让他们替自己经营着s省和s1省这两个大本营,交给别人他还真是不放心,亲戚也不行,他自己本身就是作为隋炀帝杨广的表哥,篡了自己表弟的皇位,而大隋的开国皇帝杨坚,那不也是夺了自己外甥的皇位?所以呀,亲戚是靠不住滴!可是李渊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亲儿子他也是靠不住的,后来李世民逼他退位,他也只能乖乖地做他的太上皇了。 高渐飞看着ty的夜景,心里满是憧憬。也许,从今天起,自己就要开始一段全新的生活了。以后的生活,再也不是高金寨那个小村子能够想象得到的了。也许,自己会遇上一个好女孩儿,要比王芳芳和苏慧娟都要好的女孩儿…… 胡思乱想着,高渐飞找了一处夜市摊坐了下来。每个城市都有夜市摊,这是符合老百姓需求的,所以屡禁不止,官府也是抱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来处理,严打了就紧一阵。而且,这些夜市摊点其实都和本地的一些黑-社-会有关联,要不然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开,那还不是乱了套了。任何地方都是有人管的,白道不管自然就归**管了。 一杯扎啤,一碟花生米和青菜,一碗扯面,十块钱,不贵,也很好吃。刚喝了两口,一个声音说道:“请问,我可以坐这里吗?” 高渐飞抬头一看,原来是个女孩子,穿着打扮很是时尚,于是说道:“随便,反正这里也没人。” 女孩子嫣然一笑,在高渐飞对面儿坐了下来:“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要不要我陪你喝?――老板,再来几杯扎啤,来一盘卤肉,一只鸡!” 瞧着高渐飞目瞪口呆的样子,女孩儿有些好笑:“怎么,不敢和陌生人一起吃饭?” 其实,高渐飞是被她的美貌给惊呆了,这会儿女孩子展颜一笑,差点把鼻血都流出来。这个女孩子怎么会如此漂亮?王芳芳是他以前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可是难免会带些乡土气息,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就像是画上走下来的仙女一般,一颦一笑都透着高雅的气质,又哪里会是高渐飞这种出身农家小院的穷小子所见识过的? 老板将女孩子点的菜和啤酒端了上来,女孩子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卤肉:“嗯,勉强可以吃了。怎么,你不一起吃吗,高――渐飞先生?” 第三十一章 校长 “咳咳――” 刚喝进嘴里的啤酒一下子呛在嗓子眼上,高渐飞没命地咳嗽起来。(..tw无弹窗广告)对面儿坐着的美女递过来一张餐巾纸:“哝,拿着擦一擦吧,看你这么不小心,喷得衣服上都是。” 高渐飞郁闷极了,大姐,这不还都是因为你吗?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貌似我以前没有见过你吧?” 美女展颜一笑:“以前没见过,现在不是见过了吗?以前不认识,这不是就认识了吗?你好,我叫许薇。” 高渐飞满腹狐疑地和许薇的小手握了握:“高渐飞,你知道的。” 许薇笑道:“那可不一定,我可以假装现在才认识你哦!” 高渐飞道:“找我什么事?肯定不是特意来做个自我介绍的吧?” “那是,我来是找你有很重要的事。但是首先,你不能去找徐家的人!” 高渐飞拿眼睛盯了许薇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的事情,还有多少是你知道的?” 许薇不为所动:“我还知道是你师父叫你来的。不过你放心,我对你绝对没有恶意,只是一个善意的提醒而已。” 高渐飞站起身来道:“谢了,我用不着!”朝着老板喊道:“老板,结账!” 老板说道:“哦,有位先生已经替你们结过账了。” 许薇笑着说道:“不用谢我,没几个钱。[..tw超多好看小说]” 高渐飞冷声说道:“我也没打算谢你,再见了。” 走出了几步,身后传来许薇的喊声:“喂!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是为你好啊!” 高渐飞没有理她,反而加快了脚步。真是莫名其妙,师父说的话还能有假?一个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神神叨叨的小姑娘,说着一些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话语,真是有毛病! 徐家在ty有多大地位高渐飞不清楚,但是光看着这一片别墅群就感觉很牛的样子。守门儿的警卫也很是牛叉:“什么人?一边儿去!” 高渐飞很无语,你丫问都不问一声就让我走?我就长得那么不像有钱人吗?――呃,貌似是的,有钱也不会过来投靠人家啊。高渐飞只好上前说道:“我叫高渐飞,是一个姓华的道长叫我来找徐先生的,劳烦通报一声!” 那警卫大声说道:“干什么,你想干什么!退后,赶紧退后,信不信我打死你?” 高渐飞无奈,只好拿出两百块钱来递给那个警卫:“请大哥抽根烟,呵呵。” 那警卫嗤之以鼻:“切!好歹咱也是贫贱不能移,那个什么不能屈的大丈夫,岂能拜倒在你这两张老人头的脚下……”高渐飞又掏出来几张票子,警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过来,咳嗽了一声说道:“这个,念在你精神可嘉,我就勉为其难,给你通报一声。等着啊,站在这里不要动,要不然被别人看见了,可就没有我这么好说话了!” 过了许久,警卫才回来,向高渐飞招招手:“你,进来!” 高渐飞跟着警卫进了大门,转了两个弯儿,警卫说道:“再往前走可就不是我的地界儿了,你自求多福吧。” 高渐飞气得想要揍他,玛德老子把钱都给了你,结果你说前边不归你管!老子哪儿来的钱再去贿赂别个?好在高渐飞运气好,里面出来一个一身黑色衣服的人把他带了进去,倒是并没有刁难他。走进了一间大厅,高渐飞暗自乍舌,乖乖,就这个大厅都比我们家的院子还要大!黑衣人却是并没有停下来,径直带着高渐飞上了二楼,来到一间房子前面停住,敲了敲门:“校长,高渐飞带过来了。” “进来吧,你留在外面。” 听着这个略显苍老的声音,高渐飞开始猜测此人的身份。按理说,这应该就是徐家的老头子了,可是又为什么叫做校长呢? 推门进去,里面光线一暗,停留了几秒,高渐飞才看清屋里的情况。这是一间书房,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坐在书桌后,桌子这边坐着两个中年人,皆是一副审视的模样看着他。 老头子首先开了口:“你就是华老头的徒弟吧?怎么,这个老不死的现在想起我老徐来了?以前他可是清高的很啊,从来都不拿正眼瞧我的。” 这老头一张口就是埋汰自己师父的话,高渐飞首先就对他比较反感。另一个中年人说道:“爹,华老头当年那么对您,他的徒弟咱们还管他干什么!” 高渐飞听了这话,顿时感觉一腔热血涌了上来,大声说道:“师父只是让我来找你们,可没说让我来听你们胡说八道的!既然你们跟家师不是一条道儿上的人,高渐飞就此告辞,就当是没有来过!” “年轻人,那么大脾气干什么。来来来,坐下来说。” 老头子发话,高渐飞很不情愿地回过头来,捡了个靠近门边儿的位置坐下。老头子说道:“你怎么跟你师父的脾气一个样,受不得别人半点气,这可不好啊!当年我跑的那单生意出了点问题,被人搞了个黑吃黑,十几个人围住我呀,要不是你师父恰好出现救了我,恐怕就没有ty徐家的今天了!只是,你师父他,看不起我们混**儿的,他很后悔救了我。虽然当年我们不欢而散,但我还是告诉他,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谁知道呀,他这一走就是几十年过去咯!” 原来徐家是混**儿的?那他叫什么校长之类的称呼?难道也是和《教父》里面说的一样,采取的是校园式的管理制度?也难怪师父当年后悔救了他,在高渐飞的心里,凡是混**儿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高渐飞沉默不语,老头子问道:“怎么,莫非你也觉得看不起我老徐一家人吗?” 高渐飞并不说话,等于默认。徐家老二大声说道:“好哇,看不起我们,那为什么还来找我们?难道是故意过来想要把我爸爸给气出个好歹来吗?虽然你师父当年救了我爸爸一命,你想要什么,我们徐家还你就是,没必要在这里受你的鸟气!” 高渐飞二话不说,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出了徐家的别墅,高渐飞一个人走在冷清的街上,夜里十点以后,郊区的路上几乎没什么人经过,更加显得高渐飞是那么的形单影只。高渐飞也是没有想到,这次的见面会是这样不欢而散的结果。怎么办?本来是过来投靠徐家的,结果搞到这种地步,身上的钱又全都给了那个可恶的警卫了,当真是要沦落为乞丐了。唉!真后悔刚才怎么就没有听从许薇的劝告,自己巴巴的过来受他们侮辱,想想都气愤! “高渐飞,你等一下!” 身后一个美妙的声音传来,高渐飞心里一喜,猛然回过头去喊道:“许薇,许姐姐!” 女孩子呵呵一笑:“我是姓徐,可是我不叫徐薇哦!” 高渐飞一愣,原来是个陌生的女孩子:“对不起,我认错人了!请问你是――” 美女笑道:“嘻嘻,小弟弟你真是可爱呀,居然能认错人,看来,那个叫什么徐薇的女孩子,应该是你的女朋友吧?怎么样,有没有姐姐我漂亮?” 高渐飞大窘,只好支吾道:“不是…那个我们!嗨,你找我有事?” 美女说道:“那当然,要不然我从家里追你出来干什么!刚才我爷爷跟我爸爸他们说话不好听,你别往心里去,他们混社会时间久了,难免有些痞气。你放心,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可是来帮你的哦!” 第三十二章 捡了个美人儿 高渐飞现在对自称是对自己好的人很是不感兴趣,尤其这个女孩子还是刚刚和自己闹得不欢而散的徐家的人。许薇对自己是不是真的好,高渐飞还不能知晓;但是许薇最起码有一句话是说对了的,那就是自己根本就不该前往徐家。 “谢了,我没有兴趣!” 高渐飞明显是不愿意搭理她,可是这位徐家小姐却是没有不被人待见的觉悟,依然拦住了高渐飞:“别忙着走啊!我知道,你现在已经身无分文了,而且已经走投无路了,为什么不试着接受我的好意?难道你真的认为我们徐家没有一个好人?” 高渐飞被她缠得心烦,只好说道:“好,既然这样说,我现在很需要女人,长这么大还没有尝过女人是什么味道,这个小小的要求你能够满足我吗?” “你――” 徐家小姐显然是被高渐飞的话给雷了个外焦里嫩,哪儿有一见面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就要求人家上床的?这个人,究竟是怎么想的,思想龌龊到此种地步! 高渐飞一把推开她:“怎么样?做不到吧?哼哼,我管你是不是真心对我好,我只想告诉你一句,我高渐飞从来不打算接受任何人的施舍。现在,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交集了,请你让开吧!” 没想到徐小姐又一次拦住了高渐飞。在高渐飞诧异的目光里,徐家小姐竟然一张口吻住了高渐飞的大嘴。温软湿热的香舌渐渐滑进了高渐飞的口中,那条淘气的小香舌还不老实地来回搅动着。[..tw超多好看小说]高渐飞屏住了呼吸,丝毫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印象中,当初苏慧娟也是这样强占了自己的初吻吧?可是,不论是气质还是美貌,苏慧娟显而易见都是无法跟这位徐小姐相提并论的,要说高渐飞不激动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激动中最多的却是不相信。是啊,不能相信!高高在上的徐家小姐,在ty市有着超脱地位的大家闺秀,居然真的和自己接吻了? 就在高渐飞快要窒息得晕过去的时候,徐小姐终于是松开了她的樱桃小口,只是微张着的小口露出了几颗雪白的牙齿,牙齿上有一丝晶莹剔透的液体牵丝,不知道究竟是她自己的还是高渐飞的,抑或是两人掺在一起的?可怜的高渐飞,无辜的孩子啊,居然都不知道接吻还是可以换气的,就这么一直屏住呼吸直到现在,直到人家女孩子主动松开了小嘴儿,他才没命地呼吸起来。 徐小姐并没有笑话他,而是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你不是想要女人吗?我答应你!” 什么?! 高渐飞的脑子差点死机,这样也成?拜托呀大姐,人家本来是说着玩儿玩儿的啊,要知道我可不是色狼啊!嗯,那个,话说人家才刚刚十六岁而已,身体发育还不完全,你可不能就这么夺去我的第一次啊。 高渐飞还在发呆的时候,徐小姐已经拉着他的手,顺手拦下了一辆taxi,冲那司机喊了一句:“鑫源大酒店!” 司机师傅应了一声,嘴里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踩离合,加油门,换档,出发,一气呵成,流畅无比。一边开车还一边从镜子里瞧了瞧亲密地坐在后排的两个人,一边摇了摇头,似是在为徐小姐叹息。任谁怎么看,这一对儿都是鲜花插牛粪的超级雷人组合,徐小姐怎么看怎么漂亮有型;这个高渐飞,怎么说呢?算是个人形生物吧,你看他,个子不高,长相也属于普通人当中毫不起眼的那一部分人,而且看起来也不怎么像是个有钱人,你说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她怎么就瞎了眼找了这么一个家伙? 其实他还有一句潜台词没有说出来:其实哥哥我人才相貌也比这小子强啊,年轻漂亮的小妹妹咋就不选我呢?没办法,男人都是这么自恋,笨云都敢于在妻子面前承认自己的好色,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比那些不敢说却总是暗地里偷偷摸摸沾花惹草的人总要强一些吧? 就在taxi拖着长长的绝对超过pm2.5的尾气绝尘而去之后,徐家别墅的门缝里一直看着这边的一双眼睛隐去了,接着便传来了那人向里面走去的声音。 “二小姐,那个高渐飞会不会被徐家人给打个半死,然后扔到大街上啊?” 三个人从街道的另一边缓缓走了过来,两男一女,为首的赫然便是高渐飞方才还挂在嘴上的许薇!这时候许薇将右手食指轻轻放在撅起的小嘴儿上“嘘”了一声:“小点声!马上就到徐家了,小心隔墙有耳!” 三人走到徐家别墅不远处的地方停下了,因为有一个人影急速向他们靠近,要不是因为那人速度很快,夜幕中还真不容易看到还有个人存在。那人影来到许薇面前,开口道:“二小姐,高渐飞负气而出,却被徐家大小姐给带走了!” 许薇明显一愣:“什么?哎呀,终于还是来晚了,错过去这次机会了呀!”接着便是一声叹息,不知道是在叹息自己没能够阻止高渐飞和徐家的人接近,还是叹息没能看到高渐飞被人暴打一顿的好戏。 先前说话那人说道:“二小姐,要不要去找高渐飞,我们把他从徐家人手里抢回来?” 许薇真想一脚踹飞他:“你有毛病呀?现在他正跟徐家那个丫头打得火热,我们现在过去,他能信任我们吗?再说了,我许薇还需要从徐家那个臭丫头手上抢人?” 那人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是是,二小姐说的对呀!那么,现在我们该做什么?” 许薇终于忍不住踢了他一脚:“还能干什么?难道给徐家当门神啊?走吧!” 高渐飞一路上晕晕乎乎,几乎都是被徐小姐拖拽着走的。稀里糊涂地下了出租车,来到鑫源大酒店,直到开了房间,两人在侍应生的引领下来到了房里,关上了房门,高渐飞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徐小姐说道:“怎么了,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现在房间开了,你怎么反倒不会说话了,刚才盛气凌人的那个高渐飞去哪里了?” 高渐飞甩了甩头,说道:“我…我只是说的气话而已,徐…徐小姐不必如此,嗯…不必如此!” 徐小姐杏眼一瞪,生气地说道:“怎么,你看不上我吗?还是你的心里只有你那个什么叫做徐薇的丫头?” 高渐飞嗫嚅道:“没…没有!我和许薇之间,不过是一面之缘,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的。再说…她也没有你漂亮…温柔。” 这话要是被正在气头上的许薇听见了,非要暴打高渐飞一顿不可,可惜她听不到。徐小姐笑道:“真的吗?你真的认为我很温柔?其实,我跟家里的人都不一样,他们都是一群披着文明外衣的流氓,从小我就见多了他们的那些龌龊事。也正因为此,我在家里几乎是一个另类的存在,他们都在刻意排挤我,在这个家里,我感受不到任何哪怕一点点亲情的存在。” 高渐飞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要单论挑逗男人,苏慧娟和徐小姐天差地远。当初苏慧娟鬼使神差地提了一句王芳芳,使得高渐飞落荒而逃;这次徐小姐的技巧明显要高明很多了。这不,高渐飞几乎是脱口而出地说道:“不要怕,我一定会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真的?你打算怎么保护我呢,小心肝?” 高渐飞哪里还能忍得住,一声低吼就扑了上去,打算就在这里结束掉自己那可耻的处男之身。徐小姐在他耳边呼着热气说道:“你要记得,人家的名字是叫做――徐洁!……” 第三十三章 上班了 “虽然我们家都是黑-道上的,可是我根本不参与他们的那些事情。[..tw超多好看小说]相反,我还和许多官府的人相熟。”徐洁斜倚着床头说道。 高渐飞道:“我可以感受得出来。可是你为什么不脱离这个家,自己去开拓一片天空呢?” “说得容易,我又何尝不想去打开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呢?可是我生来就是徐家的人,一出生就已经打上了徐家的烙印,我说我冰清玉洁,有谁肯信?” 说的也是啊,就好像警方抓到了一个地下赌窝,里面忽然有个人说道:“我不是赌徒,我根本就没有赌博,我是冤枉的,我是纯洁的!”估计大家都会把他当做神经病。 高渐飞说道:“那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徐洁说道:“有!你先去混出个模样来,然后再带我走。” 高渐飞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我行吗?” 徐洁眼睛一瞪:“怎么,你吃干抹净了,现在就想甩下我不管了吗?” 高渐飞顿时指天发誓:“哪儿有的事?我可以对天发誓……” “算了,不用你发誓了,我怕你遭雷劈。” “你……” 徐洁说道:“现在我指给你一条路,就看你走不走了。” “什么路?” “城南分局的李局长是我一个老朋友了,我想让你去他那里先当个小警员,一步步混上去。我没有多大的能量,目前只能保你做个警员了,你有没有信心尽快爬上去,然后再带我走?” 高渐飞胸中豪气顿生:“有,当然有信心了!我这身武艺可也不是盖的,我现在缺的,只是个机会而已。” “那好!你现在就动身前往城南分局,找李局长。记住,接头暗号是――黄金!” 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徐洁,高渐飞打车前往城南分局。徐洁自小出身这种家庭,就连找人办事都是要接头暗号的,呵呵,真是让大染缸给染变色了。 城南分局明显要比徐家好进的多,高渐飞一路走过去,几乎都没有人搭理他。聊天儿的,看报的,闭目养神的,玩儿电脑游戏的,大家都各有各的事儿做,没人会去关注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高渐飞进去几乎晕了头,只好逮住一个警员问道:“警官,我找你们李局长,请问他的办公室在哪里?” “我不是警官,我不知道,你问别人去吧!――哦不不,我不是说你们,我们继续哈,接着打老四!” 这人明显是沉迷在游戏里了,对高渐飞根本不予理睬。高渐飞正无奈的时候,一个人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我带你去!” “哦,谢谢,谢谢啊!” 高渐飞跟着他转到一条走廊里,向一旁一拐,就看见了挂着局长办公室牌子的房门。那人敲了敲门,说道:“李局长,有人找您”! “进来吧!” 里面传来李局长的声音,那人轻轻推开门,示意高渐飞跟他进去。进了屋子,只见里面放了好几盆花草,看来这位李局长有这种养花的爱好。那警员伸手去拨弄一盆郁郁葱葱的驱蚊草:“哎哟,李局长这花草是越显精神了呀!” 李局长赶紧说道:“别动!别乱动我的花,弄坏了你可得赔我呀!” 李局长矮胖身材,一副笑呵呵的样子,看起来是个挺不错的人。警员说道:“好了,就是这位小兄弟说要找您,我就把他给带过来了。那什么,你们聊哈,我先走了。” “坐,别拘束,你是叫高渐飞吧?” 高渐飞刚刚坐下去,一听这话就又站了起来:“是我。” 李局长笑眯眯地问道:“你是徐家推荐的人?” 高渐飞连忙否认:“不不,我跟他们没有半点关系!不知道,黄金,李局长有没有兴趣?” 李局长眉头一扬,说道:“黄金啊?有兴趣,当然有兴趣,哈哈!这样吧,你先去刑侦组报个到,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小伙子好好干,你放心,在我手底下是屈不了人才的!” 没有想到李局长竟然这么好说话,看来徐洁跟他的关系匪浅啊。高渐飞来到了刑侦组,里面带头的是任队长。任队长说道:“你今天晚上先值个夜班吧,这会儿先熟悉熟悉工作,困了就睡上一觉,局里有临时休息室的。你晚上还要值班,那可是有情况了就得出动,到时候你就是想睡觉都没门儿了。” “知道了,任队长,我会注意的!” 高渐飞跟着几个老人熟悉业务,其实基本上也就那几项,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复杂,不一会儿高渐飞就了解了个大概。眼看着到了晌午,跟着前辈们去食堂吃了顿饭,正在寻思着是不是先去休息室,以便应付晚上的工作。他现在还只是个挂名的试用人员,如果试用期内表现不好的话,那是不会被正式录用的,他得卯着劲儿干出点成绩来。忽然高渐飞在门口看见了徐洁的身影,正在门外向自己招手。城南分局的食堂是承包给私人的,也做对外的生意,因此还有一个朝外的大门,现在徐洁就在门口朝他摆手。 高渐飞放下餐具,朝门口走去:“你怎么来了?” “嘻嘻,看看你有没有被选上啊,万一你人品不好,直接被李局长给否定了,我还得着手给你安排别的出路呢。” 高渐飞一拍胸脯:“哪儿能呢,李局长一见到我,二话不说就同意了!不过,今天晚上我就要值夜班,怕是没有时间陪你了。” 两人的关系刚刚确立,就不去陪人家,高渐飞总感觉像是亏钱了徐洁一般。徐洁眼神中闪过一霎那的幽怨,不过很快就笑着说道:“没关系,来日方长嘛!你一定要好好表现,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 “嗯!”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高渐飞告别了徐洁,问清楚了休息室的所在,躺在床上倒头就睡。高渐飞练了华老头教给他的本门呼吸吐纳之法,身体已经能和机器一样精确,什么时候睡着,睡多久醒来,都是可以量化的。 睡到傍晚,出去洗了把脸,虽然不感到饥饿,但还是去食堂勉强吃了点,谁知道晚上有没有饭吃啊。今晚值班的一共有四个人,每人拿了一个对讲机,就在城南分局的辖区内自由活动。不想活动的话也可以,呆在刑侦组等候通知。高渐飞头一次上班,可不想呆在屋子里,就外出巡逻去了。 街道上人潮还是很多,有下班的,也有像他一样去上班的,高渐飞看着形形色色的人流,暗暗下定决心,就算是不为了徐洁,自己也不能辜负了身上这一身皮! “高渐飞!高渐飞听到请回答!” 正在路边道牙上坐着休息的高渐飞忽然听到了对讲机的呼叫声。抬手看了看手表,凌晨三点钟,正是大多数人睡意正浓的时候。高渐飞一个激灵,迅速按下了讲话键:“高渐飞收到,请吩咐!” 对讲机又一次响了起来:“榕树街张保生金店遭遇偷窃,请速速支援,请速速支援!” 一般的金店为了安全起见,都会设置各种各样的防盗装置,就算是有经验的老贼,那也是防不胜防的,一不小心触动了警报,就会自动报警。这一次,显然是惊动了110指挥中心。高渐飞用力握了一握双手,暗暗给自己打气:“终于该我出场了吧!” 第三十四章 线索指向 高渐飞赶到张保生金店的时候,已经有人先到了。.tw[]店主就住在附近,闻言火速跑来,协助警察调查案件。这伙儿盗贼很是聪明,他们事先经过仔细的摸查,决定动手的时候,先是切断电源,进店后还不忘记毁掉摄像头。就这还不算,每个人身上都是一身黑衣,带着面罩,就冲这专业装备,没有不成功的。但是店主还是告诉了大家一个好消息,他的店里有两个隐蔽的摄像头,就连一般的店员都不知道的。根据调出来视频画面,显然这伙儿人很专业,整个盗窃过程不超过两分钟,一共有五个人进店,有两个人专门破坏摄像头及清除障碍,另外三个人则是从一开始进店就是手持钢管砸碎玻璃橱窗,将橱窗内的金饰连同着包装一股脑地划拉到布袋当中,很是节省时间。他们也很是精明,并不贪婪,每个人把手中的口袋装满之后就立刻夺门而逃。警方调取金店附近的街道上的一些摄像头,初步确定他们是乘着一辆半旧的面包车逃跑的,上车后直接开往郊区。 不一会儿,任队长已经赶了过来,在听取了大略的报告后,直接作出决定,高渐飞他们四个今晚值班的警员负责火速追捕,剩下的人员继续研究案情,一面通知各个路口的交警注意这个面包车,尤其是出城的各个道路口以及高速路口。可是高渐飞他们追了好久,连个影儿都不见,根据各条道路的汇报情况,也没有见到这伙儿人出城。 高渐飞忽然说道:“会不会是他们根本就没有出城,而是找了个地方先藏了起来?” 年纪最大的老张说道:“有这个可能,我记得不远处有一个小山,他们兴许会去那里。” 四人急忙赶往小山,一边通知任队长事态的发展。来到小山脚下,有比较明显的汽车经过的痕迹。跟着车辙追过去,行了不远就已经看见了那辆车,歪歪地靠在路旁。 老张和另外一个警员有配枪,两人当先走过去,打开了保险栓。老张用枪托砸烂车窗玻璃,看了一眼说道:“里面是空的,他们已经转移了。” 高渐飞提议道:“分头行动吧,对讲机保持通话,一有情况立即支援。” 老张心想这伙儿人只是贼,估计没有什么强大的火力,也就同意了。他们三个分头行动之后,高渐飞跃上一棵大树,仔细分析了小山的地形,朝着一个方向跑了过去。小山上有树也有草,仔细观察的话,不难发现有人刚刚经过的痕迹。高渐飞凭着敏锐的身手,快速向前追去,直到追至一个人工挖成的窑洞外边。高渐飞仔细观察了一下,确定里面没有人之后,进了窑洞,三大包东西好好地躺在地上。 高渐飞拿起对讲机:“张哥,你们快来我这里,东西都在这儿呢!” 老张他们三个很快就过来了,大略翻看了一下,的确是金饰,满满的三大包。老张说道:“这伙儿人挺聪明的嘛,先把东西藏在这里,等这阵子风声过去了,再回来取走。” 一个警员说道:“张哥,这案子会有这么简单吗?我总觉得有啥地方不对劲儿啊。” 老张说道:“有什么不对劲儿?不管咋说,咱们总算是将赃物找回来了,这就是大功一件啊。走,回局里去!” 向任队长报告了事情的经过,四个人按照队长的指示回到了张保生金店。四人赶到的时候,不知道谁叫来几个电台的记者,开始对这个案子进行大肆的采访。金店的店长说道:“这些记者都是我叫来的,你们城南分局办案的效率如此之高,是我们老百姓的福气嘛,值得报道!” 老张很会做人,直接就把功劳推给了任队长,这是任队长平时教导有方,再加上今晚面对这次突发事件,进行了强力而有效的协调和计划,这才是这次案件进展如此顺利的根本原因。任队长立刻摆出了一副庄严肃穆的表情,对着镜头大声说着官腔,什么这都是我们应尽的义务啦,保护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是我们警察义不容辞的神圣责任啦之类的。 记者们进店拍摄了一组镜头之后,又给这次出场的几位警员来了一个特写,便急忙赶回去编辑新闻事件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早上的早间新闻,就会大篇幅报道这个两小时就破案的大案。 一直闹到了五点多,任队长吩咐大家回去睡觉,明天还要将案情向李局长进行汇报。金店店长偷偷塞给几位警员每人一万块钱,说道如果不是你们,我的损失可就大了,这些都是一点小意思。高渐飞本来不想收下这钱,可是老张他们都拿了,估计这也是一种潜规则吧,何况他现在身无分文,也的确需要这一笔钱。回到局子里已经六点钟了,高渐飞进了休息室倒头便睡。 “醒醒,都醒醒!” 忽然被人摇醒,高渐飞坐了起来,发现正是任队长,他的身后还跟着那个店长。他们这一睡,就睡到了上午十点多。 “怎么了?” 休息室里是两个人一间,老张也在这屋里睡觉,醒来就问道。任队长对金店的店长说道:“你来说吧。” 店长说道:“哎呀,错了,全错了!我们都被他们给哄了!” 经过店长的描述和任队长的分析,这个案子有了新的进展,大致的情形是这样的。 这伙儿贼盗窃了金饰之后,上了面包车来到小山,分成两股。其中一股带着真正的金饰迅速离去,另一股则拿出事先藏在车里的仿制品将警察引到那个小窑洞里。然后警察肯定会认为已经破了案,正好让他们在六点以后从容出了ty市,扬长而去。 任队长说道:“市局对我们这次的疏忽大意很是震怒,这个案子我们就不让再插手了,由市局全力负责。” 到了这个份儿上,城南分局也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能静等着市局的同志们破案了。 高渐飞出了分局,想要去找徐洁。他去了与徐洁约定的地方,却没有见到人。高渐飞想着,可能是去了徐家别墅了吧,早知道先买一部手机了,也不至于找不到人。可是,当时他也没钱啊。一个人在街上瞎转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想要去找徐洁,莫非这就是所谓的“恋奸情热”? 一连两天,都没能再见到徐洁,莫非是被家人禁足了?高渐飞这两天就住在局里的休息室,见不到徐洁,他也没有心思出去找地方住。天亮了,高渐飞洗漱完毕,把刑侦组里里外外清理了一遍,同事们才陆陆续续上班来了。任队长来到后对大家说道:“最新进展,金店一案牵扯到了徐家的人。” 一听到是徐家的人,高渐飞顿时上了心,只听任队长说道:“有人见到徐家的徐洁身上戴着这次张保生金店失窃的金饰,目前市局已经传唤了徐洁。” 高渐飞脑袋“嗡”地一声,这事儿怎么还和徐洁有关?莫非还真是徐家的人做的?这群人渣,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谁是高渐飞?” 高渐飞一听有人找自己,赶忙应声道:“我就是。” 外边走过来两个人,掏出自己的证件展示了一下:“我们是市局的,请问你是徐洁的男朋友吧?鑫源大酒店的监控录像显示你们一起去开了房。这次张保生失窃的金饰在徐洁身上出现,而据她供述是你交给她的,目的是为了哄她开心。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第三十五章 入狱 作者按:有读者对我说,你这样不愠不火地发文章,也不拉票,也不搞宣传,都没人关注啊。我想告诉大家,我不在乎!我写小说,就是为了哄老婆开心!老婆很喜欢听我讲故事,现在我们不在一个城市,我仍然要为她讲故事,我只要写好故事就行了,其他的我不在乎。 ――――――――正文分割线―――――――― 高渐飞坐在地上,两眼空洞地望向灰白色的屋顶,狱中同伴们都在海吹胡侃,他是一点兴趣也无。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他感到自己真是个废物。 “高渐飞,经过我们严密调查,发现贼人带着赃物跑向了徐家的方向,而你,正是徐洁的男朋友。” “昨晚的抓捕行动中,根据你的建议,你们很快就毫不费力地找到了赃物――当然,那是假的赃物。那么请问,你是如何确定赃物就在那个小山上,就在那个小洞中的?” “有迹象表明,这次的盗贼能够顺利逃脱,是你们分局的李局长为他们通风报信。我们内部出了这样的败类,对此我们深表遗憾。但是,你恰恰是李局长刚刚安插进来的实习警员,你能说明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吗?” “据徐洁所讲,你是仗着徐家女婿的身份,勾结了几名贼人,合伙儿策划了这次黄金盗窃案,请你和我们解释一下。” “好,你不承认是吧?我们办案都是讲究证据的,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你听好了下面的对话。” 审讯官拿出一个窃听器,连接到电脑上,在键盘上敲了两下,立刻传出了高渐飞和李局长之间的一段对话:“你是徐家推荐的人?” “不不,我跟他们没有半点关系。不知道,黄金,李局长有没有兴趣?” “黄金啊?有兴趣,当然有兴趣,哈哈!这样吧,你先去刑侦组报个到,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小伙子好好干,你放心,在我手底下是屈不了人才的!” 当时高渐飞脑子就轰的一声炸开了,他瞬间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个计策,一条恶毒的计策!徐家,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包括徐家人的恶意中伤,包括徐洁的巧言令色,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引他上钩而已! 那个带他去见李局长的警员,一定是徐家的人!他当时拨弄了李局长的花草,就是那个时候将窃听器放在花盆里的!而徐洁让他提到黄金作为接头暗号,这根本就是个圈套,就是为了让他钻进这个黄金盗窃案中不能自拔! “哎哟,李局长这花草是越显精神了呀!” “别动!别乱动我的花,弄坏了你可得赔我呀!” 一幕幕,一幢幢,瞬间涌向了他的心头,就像放电影一样,无限地循环,一遍又一遍。为了这批黄金,徐洁竟然不惜用自己的身体来做赌注,使自己上钩。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只要能够达到目的,那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想当初,许薇不让自己来找徐家的人,那可是金玉良言啊。可惜,当时只顾得上师父的交代,没有料到徐家竟是这种恩将仇报的禽兽! 可是许薇,她又是什么人呢?她究竟对自己是好还是坏?她接近自己又有什么目的?她从什么地方知道了自己那么多的事情? 高渐飞的心里,反而因为想通了一些事情,而增添了许多的不解。他觉得,现在有必要和李局长通通气,如果他也被抓进来了,那就证明他也是被人给下了套了,否则他就是徐家的同伙。因为现在的高渐飞处境很不好,警方不断对他进行刑讯逼供,想让他吐露出那批黄金到底藏在哪里?可是,他根本就没有见到啊,怎么告诉他们?难道对他们说,我是被冤枉的,真正的凶手是徐家,你们都被他们给骗了?这种话,傻子才信! 天朝的法律就是这么混蛋,是有罪设定。什么叫有罪设定呢?这么说吧,现在有一件案子,怀疑是你做的,警方先假设你是有罪的,也就是说,假设这件案子就是你做的,如果你不能找出足够洗脱你自己嫌疑的有力证据,那么你就是有罪的。这尼玛不是坑爹吗?你们破不了案,倒叫犯罪嫌疑人给自己洗脱罪名,这有半点人性吗?再看看人家外国,基本都是无罪设定。就是说,这个案子怀疑是你做的,但是首先假设你是无罪的,也就是说先假设你没有作案,那么警方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拼命找你作案的证据。假如找不到证据,那好,你就是无罪的!因为这个有罪设定,判了多少冤假错案我不想多说,你们觉得让无辜的人承担后果,而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真的很公平吗? 目前的高渐飞就面临了这么一个处境,他得赶紧找证据给自己洗脱嫌疑,否则估计判个十年八年的都是轻的。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真正的凶手,因为一旦晚了,法院给他判了刑,那是基本上不会更改的,哪怕是判错了,也会将错就错下去。为什么一有人翻案了就大肆报道?那还不是因为这种事情少!一旦冤案都能翻案,大家习以为常,还有谁会有这个心情去报道一些司空见惯的事情?什么叫新闻,米字国老牌记者说过,狗咬了人不叫新闻,但是人咬了狗就叫新闻。由此可见,在天朝翻案的事情就和人咬狗的发生几率是一样的。 现在真实的地名和人名都不能出现在小说当中,我想跟大家说一些真实案例都是不可能的。算了,还是说书唱戏聊表寸心吧。 高渐飞决定今晚就去找李局长问个清楚,这监狱的防范措施暂时还难不倒他。到了晚间大家都睡了,高渐飞用力将钢筋掰弯,大摇大摆地出了牢房,一路躲藏着巡逻的狱警,慢慢找李局长的所在。果不其然,李局长也被抓了进来,看来他也是受害者。高渐飞快速接近那个牢房,发现里面只有李局长一个人,还算是比较幸运,省得谈话都得小心翼翼。 “咦?高渐飞?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来杀我灭口的?” 李局长看着高渐飞的眼神恨不得宰了他。高渐飞连忙说道:“小声!我也被抓进来了,你没看到我身上的囚衣吗?我们都被徐家的人给害惨了!” 李局长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高渐飞大致说了一下自己的猜想,然后问道:“你既然不是徐家的人,为何会按照徐家的吩咐收我进局里?” 李局长说道:“哪儿有的事?我是接到了市局的通知,说是有一个很好的苗子,叫我培养一下,我哪里知道你是徐家安排的人?” “市局?看来这件事情和市局脱不了干系!我们都被人给耍了,金子人家拿了,咱们倒给人背黑锅!” “那怎么办?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那是铁定要除掉咱们两个了。唉,这些年我一直看不惯市局那些领导,看来这次是他们铁了心要除掉我了!” 高渐飞恨声道:“不行,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我一定要出去,找到他们的犯罪证据,为了我们自己,也为了社会,除掉这群人渣!” 李局长摇头道:“没有用的,就算是你能够出去,你认为他们会那么傻,等着你来抓住他们的小辫子?” 高渐飞坚定地说道:“不管怎么说,试试总是要好些的,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让他们太过得意。” 李局长道:“好吧,我支持你。总算是我也在这里做了这些年的警察了,办案的那一套我比你熟悉,来,我给你讲讲,你出去以后怎么着手调查才能最快最好地查出线索来。” 高渐飞和李局长交谈了有一个小时,李局长告诉了他一些技巧和注意事项,高渐飞从容离去。就凭这些狱警,能发现他才是怪事。既然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和徐家有关,那么,高渐飞越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徐家别墅看看。徐家家大业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从他们那里入手是最好的。 第三十六章 真相 今夜的徐家别墅,注定是一个欢乐的海洋。许多年轻人在一起三五成群地载歌载舞,好不热闹。徐家老头子却不在院子里和大家一起热闹,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人物要亲自接待――ty市局的局长。 “来来来,我们先干了这一杯,首先祝贺我们这次合作圆满成功!” 老头子端起花梨木雕成的酒杯,向市局谭局长举杯示意。谭局长赶忙笑着端起一个一样的酒杯:“好好,合作愉快!” 老头子又亲自给两个酒杯添了酒,又一次祝酒道:“这一杯,为了谭局终于除掉了李开明这个不听话的家伙,这一杯可得喝了呀?” 谭局长大笑着举杯一饮而尽:“好!这一杯,我老谭喝得痛快!这个李开明,真的是一块又丑又硬的烂石头,看见他就心烦,这一次终于把他给收拾了,我是心怀大慰呀!不瞒你老徐说,我能坐到今天这个位子上,那是因为投靠了京城夏家的缘故!嘿嘿,在官场上,你没有个大树靠山,那是有可能会粉身碎骨的!本来嘛,我是有可能坐到厅长这个位子上的,可是就因为这个李开明,我就…唉!” 徐老头子貌似漫不经心地听着,其实脑子里转得飞快。徐家在ty那是数得着的大家族,可是要跟京城夏家比起来,那可是提鞋都不配的。好在这一次和谭局长的“精诚合作”开了个好头,要是能搭上夏家这条线,从此以后在地方上我徐家就可以横着走啦!眼见得今晚谭局长有和自己开诚布公的意思,人老成精的徐老头哪还不晓得打蛇随棍上的道理?当下笑吟吟地问道:“哦?他一个分局的局长,怎么还能左右得了谭大人的仕途呢?” 这一声“谭大人”把谭局长的骨头都叫酥了,觉得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无一不舒泰。天朝的官员其实都有一种“官本位”的封建痼疾,虽然嘴上“反封建反迷信”叫得一个比一个响亮,其实暗地里却是比谁都要在乎这些个东西。为什么想包小-三?那还不是骨子里的三妻四妾思想在作怪?谭局长用中指敲了敲桌子:“还不是去年过年时候,一处在建的大桥工地上桥面坍塌,压死了几个农民工?嗨,不就是死了几个不值钱的农民嘛?大不了一人给他十万八万的,家属们去几个人吓唬一下,保证啥事儿没有!可是这个李开明呢?硬是把这事儿捅给了媒体,这下一报道,捂都捂不住了。” “那也是城建部门负责啊,怎么还跟您扯上关系了?” “怎么没有关系?”谭局长剥开一个竹笋,两颗大板牙轻轻一刨,就把中间的嫩肉给吃进了嘴里,顺便把笋皮吐出来:“负责大桥路面的可是我的小舅子呀!” “那这李开明这不是明摆着跟您做对吗?” “谁说不是?” 徐老头又一次及时地举起了酒杯:“来,这第三杯酒,庆祝我们这次旗开得胜,共得到千足黄金八十公斤,外加上张保生金店的镇店之宝――汉八刀玉扇。这下我们可是发了大财了,光这些黄金就是一大笔钱啊。(..tw)” 谭局长这杯酒喝得更畅快:“那是!尤其是那个玉扇,真正的西汉古玉啊!巴掌大的白玉芭蕉扇,乖乖,还没有一丝杂质,这得卖多少钱啊?” 徐老头赶紧说道:“这把玉扇嘛,卖的钱自然都是谭局长您的,我徐家只要这批黄金就够了!到时候,这把扇子一定要卖到国外去,澳国的黑市对这些东西很有兴趣,卖给他们,不会引起国内的注意,同时,外汇转账也更加隐蔽一些。” 谭局长脸上都笑开了花:“哎呀,那怎么好意思?毕竟这一次,从开始策划到最后完成计划,可都是你的人在运作呀,我没有那么大的功劳,嘿嘿,没有那么大的功劳!” 徐老头呵呵笑道:“谭大人此言差矣!一辆火车,就算他能拉很多货物,那也离不了车头带着。你谭大人,就是我们这辆火车的车头哇!” 谭局长一脸诚惶诚恐的模样:“哎呀,哪里哪里,谬赞了,谬赞了!” “您想,要不是您特批让高渐飞这个傻帽儿进入城南分局,然后又暗中协助我的人从容逃走,并且引高渐飞和任队长的人入套,这件事哪儿会这么容易就成功?” 谭局长听得心花怒放,他很清楚那把玉扇的真正价值,就算是换成澳元都有过亿之多!想想看,一整块纯洁无暇的白玉制成的芭蕉扇,还是后世推崇备至的汉八刀工艺,这得价值几何?到时候只要说,这把扇子是大汉天子的艳后所用,那些鬼佬还不挤破了脑袋来买?至于汉朝有没有什么子虚乌有的“艳后”,这扇子到底是不是宫廷之物,那些外国人又懂个鸟? 谭局长大笑道:“那也不能忽视了你们徐家的功劳啊!安装那个窃听器,让李开明和高渐飞百口莫辩,这真是一步好棋呀!就算是他们知道了是替我们背了黑锅,可那又怎么样?谁会相信他们?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认为,还是派人到监狱里面做了他们,这样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徐老头心里正是这么想的,可是他故意露出来害怕的样子:“我看…似乎没有这个必要吧?” “怎么没有必要?”谭局长欠了欠屁股,大声说道:“当然有必要!死人,是永远也不会泄露秘密的!现在什么冲凉死、感冒死、呕吐死,数不胜数,随便编一个理由就得了呗。至于老百姓知不知道真相,根本就无所谓,几个刁民罢了,还能翻起什么大浪来?最不济,谁插手这事,就把他一并杀掉得了。出门遭车祸,不可避免吧?喝醉酒不小心掉河里淹死了,不可避免吧?搞婚外恋被人砍死了,不可避免吧?老百姓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是我们做的呢?” 徐老头赶紧添满了酒:“谭大人高见!” 谭局长摆摆手:“什么高见不高见的,大家不都是这么干的吗?要我说呀,你的那个孙女儿…叫什么徐洁是吧?她的功劳也很大呀,牺牲了色相勾引高渐飞那臭小子上钩,很不容易呀!” 徐老头脸上现出了一丝不自在,举杯掩饰道:“喝酒,喝酒!” 谭局长眼见徐老头不想提这茬,估计也是觉得自己孙女儿吃了大亏。是啊,高渐飞算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农村泥沟里爬出来的混小子罢了,这老徐竟然搭上了自己如花似玉的宝贝孙女儿,这买卖…嘿嘿,可是不怎么划算呀!本来还想染指一下徐洁的,想来徐老头也不会不同意,可是,谁叫哥们儿喜欢处儿呢?唉,可惜了这个大美人儿! 徐家别墅的环境很好,到处都是从别处移植过来的名贵树种,其中不乏几人合抱的大树。就在谭局长和徐老头忘我地交谈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窗外的一颗大树上有一个黑色的人影,掩映在枝繁叶茂中间。 这人当然就是高渐飞! 看来,今天晚上来对了!收获着实不小,高渐飞真想冲上去直接杀掉这两个家伙。可是身形刚一动,就察觉到身后有人来到。高渐飞更不回头,直接圈手一捞,抓住那人的后腰,一把拽到自己面前。又害怕这人叫喊,准备用手捂住嘴。可是,他一手抓着树枝,一手揽着一个人,根本腾不出手来。还好他已经感觉到了这是一个女人,那么哥哥我就勉为其难,用嘴堵住你吧。 “唔……哦……” 高渐飞黑夜中一开始并没有看清来人的长相,这时候凝神仔细观看时,顿时松开了紧紧贴住的嘴唇:“是你!……许薇姐姐?……” 第三十七章 徐老头的女人论 “许薇姐姐,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许薇赶紧用手挡住高渐飞的嘴,轻声说道:“立刻跟我离开这里,快点!” 两人手拉着手向下一跃,快速向一边的围墙跑去。一路上不断看到有人朝刚刚两人停身的那棵大树的方向跑过去,显然是有人发现了他们的行踪,这让高渐飞一阵后怕,这万一老徐家派来一群带着冲锋枪的队伍,哥哥我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了?本来高渐飞还以为要自己带着许薇才能跑路,没想到许薇本身也是有武功的,单就奔跑的速度来说,丝毫不比高渐飞逊色,只是真要打起来就另当别论了。 两人跑出了徐家别墅,立刻有一辆别克商务车开了过来,许薇拉开车门:“上车!” 看着渐渐远离的徐家别墅,高渐飞疑惑道:“许姐姐,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的?难道我的一切行踪你都掌握的清清楚楚?” 听出高渐飞口中的责怪之意,许薇拢了拢头发,说道:“我有那么无聊吗?当初告诉过你不要去徐家,你偏不听,还要相信徐洁那个狐狸精,结果怎样?把你自己搞进监狱里去了。姐姐我为了救你出来,这才千方百计地进入徐家,打算弄到一些线索,好帮你翻案,谁知道你小子竟然敢越狱。” 高渐飞一阵无语:“我不越狱行吗?我不越狱的话就死定了!我哪儿知道你会来救我呀。” 许薇说道:“刚刚要不是我提醒你快点撤退,估计你就又一次被抓到监狱里面去了!探听徐家别墅的秘密,也不知道躲着点红外线,你进来没多久就已经惊动了红外线探测仪,他们正到处找你呢。” 我擦,哥江湖经验欠缺呀!高渐飞无比郁闷地想着。许薇忽然问道:“你…跟徐家那个狐狸精去酒店开房,不会是真的…那个了吧?” 高渐飞脸上一红,低着头不敢看许薇。nn的,谁知道哥哥我就那么经不起诱惑,人家徐洁刚一脱衣服,我就饿虎扑食一般冲了上去,定力不够,定力不够哇! 许薇没等高渐飞回答,就自个儿说道:“看你的样子也没有,哼!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再说徐洁她也看不上你呀,你看看你,要身世没身世,要长相没长相,我看你这辈子是注定没有女孩子会喜欢了。” 高渐飞顿时一凛:“谁说没有?我可是……” “是谁?” 高渐飞赶紧闭了嘴,他还不敢直接把苏慧娟给抖落出来,再说他对苏慧娟真的是没有什么感觉,现在留在印象里的就只剩下那一抹红润和那两坨柔软,就连苏慧娟的样貌都不怎么清晰了。 许薇摇头道:“算了,不跟你说这些了,你来听听这是什么?” 许薇拿出一个录音设备,轻轻按了一下,里面就传出了刚才谭局长和徐老头的清晰对话!高渐飞大喜:“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这下子一定叫他们统统枪毙!” 许薇伸出指头摁了一下高渐飞的额头:“你呀,什么时候才能变得聪明一些?今天要不是我,你别说翻案了,有可能被徐家当场击毙呀!” “是啊许姐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许薇脸色一冷:“怎么,你认为我会是徐洁第二?” 高渐飞连忙摆手:“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不通罢了。” “想不通?这世上你想不通的事情还少吗?比如说,徐家为何会恩将仇报,反过来陷害你?又比如说,你娘为何会抛下你不管,去了一个谁也找不着的地方?” 高渐飞大吼一声:“够了!不许你提我娘!你说,你还知道我些什么?” 许薇说道:“你就不会冷静一些?我如果要对你不利的话,你认为你能够活到现在吗?” 高渐飞冷眼注视着她,现在的高渐飞对美女有一种深到骨头里的防范意识,这种生物会像最艳丽的毒蛇一样,会冷不防地给你来上一口:“终于露出本性了吗?想杀我?来呀!我从来就不会相信,天上会掉个馅儿饼下来,那只会是痴人说梦,要不然就是圈套,摆好了叫你去钻的,哼!” 许薇忽然展颜一笑:“是吗?那为什么面对徐洁这么一个天大的馅儿饼,从天上正好掉到你嘴里的时候,你却没有表现出应该有的冷静呢?” “我……”高渐飞这下子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啊!最后说道:“得,许姐姐,我一切听你的,还不行吗?” 许薇笑道:“那好,只要你不怕我设计害你,就跟我回去吧。” 高渐飞无比郁闷地说道:“就算你要害我,也无所谓了,难道我现在还有别人可以相信吗?” 许薇说道:“你现在跟我回去,好好睡上一觉,准备应付后天的开庭公审,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同时,我还会请著名的律师来为你进行辩护,你需要的,就是休息好。” 徐家。 徐老头在送走谭局长之后,径直进了徐洁的房间:“你这臭丫头,怎么就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徐洁正在对着镜子发呆,不防备爷爷进来了,慌乱中站了起来,还踢倒了椅子:“爷爷,我……” “你什么?我只是让你设个套儿让那小子钻进去,可你倒好,连身子都舍出去了,真是给我丢人!” 徐洁很委屈,用手扯着自己睡衣的下摆:“我……这不是您说的吗,不惜一切代价让他入榖,我这不是……” 徐老头大怒,一巴掌打在徐洁脸上:“你还有脸说?女孩子的身子也算是代价吗?难道你的身子就只值这八十公斤的黄金?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成了徐家的笑柄了!我真是养了个好孙女啊,净给我丢人现眼了,我真恨不得宰了你!” 徐洁眼中现出一丝冷芒:“你现在说起我来了?你也不想想,你和爸爸哪个不是有过几十个女人?我这才有了一个男人,就把你们紧张成这个样子?” 徐老头怒极,一脚踹向徐洁的肚子,直接将她踹倒在地,还滚了两圈儿,可见这一脚有多狠:“贱人!女人就是女人,女人能跟男人比吗?男人就算是有了几百个上千个女人,他还是个好男人!女人呢?一辈子就只能有一个男人!多出来一个,那跟妓-女又有什么分别?” 徐洁忍住腹部传来的剧痛,悲声说道:“你竟然骂我是贱人?我自己的亲生爷爷,竟然骂我是贱人?我为了徐家,连身子都不要了,竟然只是换来了一句‘贱人’?” 徐老头大声说道:“对,你就是个贱人!我有你这种后代,真是上辈子造孽!你白白活了十几年,难道就不明白,这个世界,是男人的世界?女人,只要能躲在家里相夫教子就够了,能够传宗接代就是女人最大的用处,其他的,要来何用?哼,再有本事的女人,还不是给男人压在身下的货色?有什么了不起!” 徐洁腹部的剧痛传来,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你…在你心里,我们女人竟然一无是处,渺小如此?” “不然还要怎样?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附属品而已!” 徐洁嘴角抽动着,快步离开了房间。 “小姐……” 徐老头摆了摆手:“不要管她!这个贱人,让我好没面子!” 第三十八章 无心 午夜的城市依旧是一片繁华的迹象。尤其是那奔跑在路上的小汽车,用它们那明亮的车灯和超越人类几十倍的肺活量向这个世界排泄着他们的废气,果然就像是法国人说的那样,制造垃圾的能力越大,就越显得高档。现在世界各国都对小汽车以及燃油收取很高的税收,原因是污染了空气,祸害了人民。嘿嘿,祸害了人民,钱却要交给国家,很有趣的逻辑。 但是对于富人和穷人都聚集的郊区来说,这个时候的路上却是那样的冷清。这种冷清其实也是一种生活的态度,富人想逃避喧嚣,穷人不属于喧嚣。 这个时候的路上,就有几个边缘人士,出了酒吧,一路肆无忌惮地大声说笑着走来。路上,这几个人有些无聊,他们想了一个解闷儿的好办法,来一个“空当接龙”,就是每人尿上一泡,一边走一边尿,一个接一个,估计能尿很长一段路,这是个立刻就得到所有人拥护的好主意。几人大笑着进行着这种无聊而又无奈的游戏,突然就看见一个穿着堪堪能罩住半截大腿的睡衣的女孩子迎面走了过来,却是像没有见到他们一样,眼中兀自淌着泪水。很显然,这是一个受伤的女孩儿。 相互熟识的兄弟们,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读懂彼此心中所想。这几人立即尾随着女孩儿而去,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注定将是一个好玩儿而又刺激的夜晚。 “等等,我怎么觉得这女的有点面熟呢?” “面熟?莫非是你的姘头?别他娘的扯了,这一看就是个良家妇女,能跟你这狼中极品的家伙有一腿?” “真的,你们仔细看看,像不像是徐家的大小姐?” 几人不由得仔细盯着看了看,还真是有几分相似。在这个城市,得罪了徐家,铁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不会吧,这一看就是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儿,徐家大小姐,那是什么人,还有人能给她气儿受?” “说的也是啊,要不这样,为了保险起见,咱们还是先上去问问她,也好知道个底细不是,免得得罪了徐家这尊大神。” 一个长得还算是模样正派一些的小伙子自告奋勇上前去:“你好呀美女,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出来?你丈夫呢?” 徐洁并不打算搭理他,她只是在漫无目的地走下去,她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已经没有了印象。可以这么说,她现在是一种无心的状态。一个人,心若不在,有时候就连自己在做什么都是不知道的。 这小伙子当然不会如此放弃,以前他们把妹的时候,比这冷淡的女孩子不知道见过多少了,一到床上还不是都一样?就像每个人都要吃饭拉屎一样,只要是正常的女人,到了床上都是一样的。 “美女,这大半夜的,你一个人出来会很不安全的,我这是为了你好啊。你看,像我这种正派的男人已经不多了,看见那边的几个没有?一搭眼看就不是好人,他们尾随你很久了,我这是好心好意提醒你呢,你看这……” 试探着伸出手去触碰徐洁的手,却是没有引起徐洁的半分反应,他的胆子立刻就大了起来,干脆直接捧着徐洁的小手,轻轻摩挲着:“不要怕,你这一看就是和自己男朋友生气了吧?有什么大不了的,男人还不都是一样?好男人一直都存在,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比如说我。” 徐洁依旧是没有说话,她还是在于那种无心的状态中,这种状态下的人,基本上跟一个没有思想的僵尸是一样的,只会做出一些机械的动作,他们的大脑暂时是封闭的。这样的女孩子以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女孩子一般平时都是冰清玉洁的,只因为一时间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一时之间想不开,反而有可能会配合他们的激-情-群-交游戏。小伙子一声口哨,那几人也飞快地跑了过来,这下子赚大发了,这么漂亮的小少妇,一辈子也不见得能遇到一个呀。 徐洁还真是像他们想的那个状态,正是因为爷爷对她的打击太大,让她一时间失去了信仰,反而增加了破罐子破摔的念头。她站在那里,如同身体不是自己的一般,任凭那几个人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眼神只是空洞一片。也许,只有身体上的折磨,才能唤醒心中的执着? “哎呀,谁呀……” 接二连三的惨叫声,把徐洁拉回了现实。她从遐想中回过神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躺在地上惨叫不已的几个男子,眼中现出了一丝迷惘,好像对刚才发生了什么没有一点的印象。再一低头看见自己被人撕成一条条破烂不已的睡衣,光洁的大腿上以及ru房上的口水,还有被人捏得变红了的肌肤,顿时明白了。暴怒的徐洁就像是一个典型的**-女王,用脚狠命地踹向了那几个犹自哀嚎的男人,而且专门踹命根子,估计这位姑奶奶一脚下去,这几个男人后半生的幸福就提前报销了。 “行了,再打就死了,你只要说一声你是徐家大小姐的身份,他们谁还敢在老虎嘴上拔毛?” 徐洁尖叫道:“不要跟我再提起徐家这两个字!从今以后,我跟徐家再没有半点关系,我恨死他们了!” “你可不要忘记了,如果抛却你徐家大小姐的身份,就像刚才这种情况,以后你还会经常遇到,到时候谁来保护你,你自己又能活成什么样子?” “你……”徐洁不由得开始了思考。是啊,离开了徐家的庇佑,她还剩下什么? “上车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徐洁跟着她坐上了车,问道:“你又是谁,是徐家的仇人吗?” “呵呵,徐家还没有资格做我的仇人。你好,我叫许薇。” 高渐飞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王芳芳。王芳芳穿着一身校服,扎着跑起来一跳一跳的小马尾,笑呵呵地看着自己。高渐飞很想跟她说几句话,跟她说一句,其实我是喜欢你的!可是,每当他想要靠近王芳芳的时候,王芳芳的身影都会瞬间倒退,依旧保持着距离,笑呵呵地盯着自己看。高渐飞采取了一定的战术,轻轻地、慢慢地靠近,等到距离近的时候,猛然扑上去,一下子就把王芳芳给扑倒在地,压在身下。哈哈,终于被我抓到了吧?高渐飞仔细一看,身下压着的人却是变成了徐洁! 一下子从梦中惊醒,高渐飞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还好及时被尿憋醒了。穿上拖鞋下了床,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深夜两点了,许薇出去说要办事,应该早已经回来了吧?趿拉着拖鞋走到洗手间,敞开了睡袍开始撒尿,还不忘记打一个呵欠。他们住的这间酒店是一个套间,两个卧室,他和许薇一人一间,但是卫生间是共用的,卧室里没有洗手间。 门忽然打开了,看样子是许薇回来了,她回来的还真晚。只听许薇说道:“你先睡吧,我还得先去洗个澡。” 她知道自己已经睡醒了吗?正想走出去的时候,不成想许薇已经来到了卫生间的门外,高渐飞赶紧躲在了窗帘的后面,不敢出来。许薇推开门,又转身关上,直接就褪下裙子坐到了马桶上,瞬间一阵“哗啦啦”的响声传来,高渐飞悄悄地探出半个头一看,心想都说女孩子尿尿的时候喜欢整理下-身的那一撮儿茸毛,还真是不假啊。本想趁着许薇回房里换睡衣的时候瞧瞧溜出去的,谁料到许薇直接就脱光光了,然后开始放水洗澡,搞得高渐飞抓耳挠腮不知道该如何办了。 “咦?这窗帘怎么有些缝儿?得拉好了。”眼见得许薇向着窗帘走过来,高渐飞紧张得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第三十九章 不是旖旎 许薇掀开窗帘,自然就看到了坦胸露乳的高渐飞,顿时惊叫出声:“啊――” 徐洁从房子里跑出来:“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要不要我进去帮忙?” 许薇哪里能够让徐洁看到她和高渐飞的这一幕啊,赶紧说道:“哦,没事,没事!我想洗澡,但是水太凉,对,就是这样。(..tw无弹窗广告)” “哦,那我就放心了。对了,这屋里是不是只有我们俩人?” 许薇道:“啊?是啊,没有别人了。” 徐洁说道:“那太好了,我喜欢裸睡,这样吧,咱俩一人一间房子,我先睡下了啊,好困啊。” 徐洁关门的声音传来,“砰”地一声,两人的身子也俱是跟着一颤。 “你――” “你先说!” 高渐飞耸耸肩:“好吧,我问你,这个女人是怎么进来的,你为什么把她带来?” 许薇说道:“她不是你的女人嘛,我把她带来当然是给你送过来了,怎么样,够意思吧,一会儿去她房间里睡觉吧。” 高渐飞很不情愿地说道:“这个臭婊子毒蝎心肠,你还把她带来找我,你是想让我现在就死吗?” 许薇说道:“我管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这跟我有关系吗?喂,你还不去睡觉,难道要伺候本姑娘洗澡啊。” “哦,哦哦!”高渐飞赶紧逃出了卫生间,飞一般地进了卧室,关上了门,余下许薇在那里暗自发火:“真是的,竟然没穿衣服跟他说了这么久的话……” 高渐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徐洁的到来让他本来好了一些的心情又跟着糟糕起来,他真是不明白为何许薇还要带这个女人过来,难道还嫌她害自己害得不够?还是,她根本就是和徐洁是一伙儿的?高渐飞回想自己长这么大以来发生的种种事情,好像自己从头到尾每一件事都是受害者。[..tw超多好看小说]齐小园打小就欺负自己,好不容易跟他和解了,他却是吃了枪子儿;王芳芳的父亲王长茂杀人,为了替他遮掩,自己去作伪证,反倒落了个亲手将王长茂送进监狱的质疑声;一直以来对王芳芳无微不至的照顾,却是将她送上了张辉的床;后来张辉和刘元因为王芳芳打架,自己反而背了黑锅。这还是以前的,最近两天,光一个徐家就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要不是自己的一身武艺,恐怕早已经是百口莫辩了,只等着将牢底坐穿了。 你说,在这样的情况下,莫名其妙地来了一个许薇,只是一味地对他好,从来不想着要害他,这个事情本身就透着诡异,也不由得高渐飞不相信。当年自己师父华老头对徐家有恩,他们还能以怨报德,何况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许薇? 门口处传来了轻微的叩门声,高渐飞竖起耳朵问道:“谁?” 他还真怕徐洁那个女人摸进来,他对这个女人那可是打心底里的忌惮,这可是一个为了利益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的主儿。 “开门,是我。” 原来是许薇啊,高渐飞稍稍放下了心,下了床打开了房门:“你又要干什么?” 许薇刚洗了澡,头发还是湿湿的,用一块毛巾包裹着那一头青丝,看起来像极了中世纪欧洲的油画风格里面的美人儿出浴图:“我来睡觉啊!刚才我们不是骗徐洁说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吗,那我只能睡这间房子了。” 高渐飞反问道:“那你睡这里,我睡哪儿?” 许薇说道:“我管你呀,要不你睡客厅地板,要不你就去敲开徐洁的房门,我想她应该会等着你吧。” “你――” 高渐飞有点生气,现在他最讨厌的人就是徐洁,可偏偏许薇一直把这个徐洁挂在嘴边,怎能令他不生气?高渐飞说道:“这里我占了,你去睡地板。” 许薇杏眼一瞪,小脸儿红扑扑的:“有没有搞错?我是女孩子啊,你竟然让我去睡地板?” 高渐飞心道女人真是奇怪,一到争取利益的时候,就说什么女士优先,男人应该让着女人;一旦到了行使权力的时候,立刻就又改口说男女平等,大行女权主义。合着什么好事儿都让女人占了?其实这也是为什么男女平等喊了这么多年,却总也不能实现的根本原因,因为女人骨子里就认同自己是弱者,是应该被保护的对象。你有了这个心态,还想让作为强者的男人给你平等的权利?想得美呀,男人又不是傻子。这个世界上,你付出了都不一定能够得到,你还想不付出就得到? 高渐飞打了个呵欠,转身又上了床:“我管你呢,我困了,要先睡觉了。” 许薇走到床边:“喂,你还有没有公德心啊?你就这么看着我站在地上,你竟然心安理得地睡觉了?” 高渐飞张开眼说道:“那你还要怎样?难道咱们两个都站在地上?我已经很有公德心了,你看看,我还给你留出了一些地方,要不要来一起睡?” 说完话高渐飞就后悔了。你说哥这是怎么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难道哥的定力越来越差了?先是徐洁,后是许薇,怎么自己对女孩子的免疫力如此之差?这可不是哥哥我的作风啊! 好在许薇并没有要生气的样子,反而一欠身也躺下了。这床本来就不太宽,两人都躺下,明显有一些紧凑。高渐飞闻着从许薇身上传来的也不知道是沐浴露还是少女体香的味道,有些心猿意马的感觉。好在许薇比较镇定,将今天晚上见到徐洁的事情告诉了高渐飞。 “徐洁好像真的跟她们家的人不是一路的呢,今天她跟爷爷大吵了一通,一个人深夜出门,差点被一群小流氓给猥亵了,要不是我及时赶到,还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我看啊,你还是原谅她吧。” 高渐飞并不出声,要他不去恨徐洁,他可以做到;要想让他原谅徐洁,没门儿!俩个人都不再说话,渐渐地进入了沉睡阶段――虽然高渐飞对于身边的美女很有想法,但他们师门的吐纳之法那是何等玄奥的法门,强行压制住心里的欲火,逼迫自己入睡。 朦胧中,高渐飞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有一种被人偷窥的感觉。他想睁开眼,但是眼皮子却沉重的要命。不一会儿,感到有一双手抚摸上了自己的额头,那是一双细腻而又修长的手,他能感觉得出来,不知道是不是许薇的手呢?这双手一摸上自己的额头,立刻便有一股热力顺着百会穴向下进发,一路高歌猛进,到达足底涌泉穴,然后周而复始。奇怪了,自己身上的内力应该会自行抵御外来真气的啊,为什么这股子热力却能够在自己的身体内部畅通无阻?随着热力一遍又一遍的运行,高渐飞已经熟悉了它的运行轨迹。好像是专门教自己练功似的,约莫着自己能够掌握运行之法了,那双手离开了自己的额头。可是,丹田处却发出了强烈的欲望之火,小腹内仿佛有一个急剧膨胀的气球,必须要发泄出去!他要找女人! “你是谁?你想要干什么?!” 正当高渐飞就要醒来将许薇强行解决掉的时候,突然被许薇的惊叫声惊醒,连忙起身,身下的邪火似乎也下去了不少:“怎么了?” 许薇半坐在床上,一脸的惊恐,一只手指向窗外:“那个人……那个人,他又来了!……” 第四十章 那个人是谁 高渐飞也被许薇说的“那个人”给吓住了,难道刚才真的有人进来?可是,以自己的武功,竟然没有任何反抗的可能性,因为连有人进来都不知道;但是如果没有人进来的话,睡梦中的那种感觉又从何说起? 高渐飞问道:“你认识他吗?” 许薇浑身发抖,显得极为害怕:“不认识。[..tw超多好看小说]但是这个人以前在我身边一共出现了三次,这是第四次。” 高渐飞说道:“他应该没有恶意吧?至少他从来没有伤害过你。不过他来找你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许薇表情很是痛苦,似在回忆从前的事情:“还是在我六岁的那一年,这个人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我当时由于年龄太小,也不认识他,还跟他交谈了一会儿。” “你都和他说了些什么?” 许薇轻轻摇头:“那时候太小,具体细节根本不记得了。只知道他突然就出现在我的房间里,我还以为他是我们家里请来的客人,也就没有叫嚷,反而和他说起话来。当时只记得他长得很好看,很帅很帅的样子,他笑着对我说,如果我能叫他一声‘爸爸’,他就会给我一件好东西。” “那你叫了没有?” “叫了,我被他的礼物吸引了,那是一件很好看的玉佩,通体雪白雪白的,很是好看。等我拿到礼物,出去向家人炫耀的时候,他早已不知不觉地走掉了。[..tw超多好看小说]我爸爸说,那是一块罕见的上品和田玉,价值连城!” 高渐飞露出迷惑的眼神:“能够一次性出手这么阔绰的人,应该是对你有善意的吧?” 许薇点头道:“是呀,我爸爸当时也是这么说,他还说这个人说不定就是他的好友,来偷偷送给我礼物呢。可是妈妈看到了这个玉佩之后,一口咬定这个人很是危险,叫我以后千万不可出门半步。” 高渐飞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这么说,你妈妈是在这块玉佩上面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了吗?那个玉佩究竟是什么样子,都有些什么特殊的标志呢?” 许薇道:“玉佩的形状是常见的龙凤呈祥,中间则是两个古篆体的字――郑薇。” 高渐飞说道:“郑薇?好像跟你一样,都是单名一个‘薇’字。” “是啊,为此我爸爸还专门找高人看过,据说还是个半仙的老神仙。那个老神仙说道,古时候有一种说法,如果你最喜爱的人死去了,那么在他死去的那一刻就会立即投胎,重新转世成人,历经尘世诸劫难,转入轮回。这个人,估计就是女儿或者妻子刚好在我出生的那一刻死去了,因为他十分想念亲人,所以才把我当成一种精神寄托。” 高渐飞讶然道:“这种说法还是头一次听到,不过听起来好像很在理的样子,何况这个人还真是没有对你造成任何的伤害。” 许薇道:“我爸爸当时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妈妈坚决认为这只是神棍的胡言乱语,这一套说辞全是无稽之谈,不能相信。她非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人绝对没安好心,哪儿有直接送给一个陌生人这么贵重的东西的道理?我家虽然较为殷实,可拿出这么一件价值连城的玉佩来送人,还是很感到肉疼的。” 高渐飞点头道:“嗯,你妈妈说的也有道理。” 许薇接着说道:“后来,我妈妈坚持不让我踏出家门半步,还把那块玉佩丢到了荒山上。可是奇怪的是,当我睡醒,那块玉佩又好好地摆在我的枕边,当时我都吓得不敢一个人睡觉了,每天晚上都跟爸爸妈妈挤在一起,我怕呀,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哪里经历过这等玄乎的事情?后来他又出现了两次,不过都是在窗边一闪而过,等到我大叫起来,他就立刻跑掉了。爸爸为此还专门请了特种部队的高手前来坐镇,但是他却是再也没有出现过。就这样平平安安地过去了十年之多,就在我们大家都认为这只是一段奇异的往事的时候,没有想到,他今天夜里竟然再一次出现了!” 高渐飞也觉得这件事情委实过于匪夷所思了些,这个人是谁?他又为什么送给许薇一个当时的小女孩一件如此贵重的东西?他究竟有什么目的?他潜伏了这些年,他都在干什么?今夜突然出现,是因为许薇还是因为我? 高渐飞问道:“这个人武功应该很高吧?” 许薇说道:“是的,以我们家保镖的身手来说,根本就不够看的,要不然他又如何能够在我家里来去自如?” 高渐飞道:“我也觉得此人深不可测,以我现在的功力,竟然察觉不到他的到来,如果这人对我们不利的话,我们刚才就已经遭遇了不测。” 许薇不屑地撇撇嘴:“怎么,你的武功很厉害吗?” 高渐飞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想…大概也许差不多吧……” 许薇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戳了戳他的额头:“虚伪!”突然又觉得这个样子似乎有些不妥,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便一起大笑起来。又怕惊醒了另外一个房间里的徐洁,赶紧压抑住了声音,狐疑地竖起耳朵倾听了一会儿,这才转而将两颗脑袋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 “许薇姐姐,起床了,我已经叫了早餐过来。” 门外徐洁的叫声将两人喊醒,警觉性比较高的高渐飞首先清醒过来,可是一动身,就感觉右胳膊酸麻沉重,根本抬不起来。定睛一看,原来两人谈话到天将拂晓,终于沉沉睡去,两人竟然是抱在一起睡的!而此时,许薇正枕着高渐飞的右臂,睡得不亦乐乎呢。 高渐飞苦笑,只好轻轻推了推许薇:“起来了,别睡了!” 许薇闻言伸了个懒腰,长长出了一口气。突然说道:“好啊,你竟然趁我睡着了占我便宜!” 高渐飞连忙喊冤:“大姐,你枕着我的胳膊睡了这么久,我还没找你收费呢吧?” 许薇跟许多女生一样,早上有下床气,闻言怒道:“好哇,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发脾气,便认为我很好欺负?我可告诉你……” 高渐飞无奈道:“随你怎么说吧,但是人家徐洁在外边已经喊了好一会儿了,你怎么着也得出去应付一下吧?” “哎呀!”许薇大叫一声,对高渐飞说道:“你赶紧藏起来,千万不要出来,不然我要你好看!” 许薇打开了房门:“怎么起得这么早啊,啊呵呵,呵呵。” 徐洁道:“都十点多了呢,再睡下去就只能吃中午饭了。快吃吧,我喊了三份早餐,把你屋里那位也叫出来吧,一起吃。” 许薇红着脸说道:“我屋里还有人吗?我怎么不知道。” 徐洁说道:“这里的服务生说的,他说我来之前这里已经住了两个人,一男一女,莫非…里面的那个是你男朋友?” 坏了!许薇大为头疼,怎么把服务生的事情给忘记了呢。还真是的,在这里住,想有什么事瞒住这里的服务人员,还真是不容易。许薇道:“那人不是我男朋友,你…其实你也认识的――高渐飞,出来吧。” 第四十一章 关键性的录音 虽然两人彼此都知道对方是谁,而且还曾经有过一夜的缠绵,但是这次见面,仍然感到十分的尴尬。不过这正是许薇所希望见到的,因为这样一来,他们两个就都没有心思把祸水往自己身上引了。 许薇说道:“赶紧吃饭吧,吃了饭,下午还要开庭审理呢。中午的时候,你跟我替你找来的律师好好谈一下,确定庭审的时候应该怎么说才最好。” 高渐飞现在吃得很快,因为他发现了一条真理。一般人都有吃饭快的潜质,之所以吃得慢,是因为有两种情形:其一,有人跟他说话,这话一旦多起来,自然也就吃得慢了;其二,那要是只有一个人呢?又没有人跟他说话,怎么吃得这么慢?一般来说有两种原因,一是做出各种自认为很fashion的动作来吸引别人的目光,二就是这人极度自恋,有孤芳自赏的派头。 吃完饭,高渐飞与应邀赶过来的律师见了一面,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律师。天朝的法律实在是古怪,还得你自己去发现犯罪分子的动机以及犯罪过程,不然就没法告人家,而且还有可能成为被告。律师在听完他的叙述之后,说道:“现在最为关键的是,那批黄金去了哪里?只有知道了黄金的下落,这个案子才会有所转机,不然的话,只能成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估计你还得呆在监狱里好长一段时间了。” 高渐飞愤然道:“找到赃物这不是公安的责任吗?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律师摇头道:“话不能这么说,本来呢,这个案子是状告你里应外合,之后又利用狸猫换太子的手法换掉了真正的黄金,现在你想要翻案,那就得说出来这些黄金是跟你没有关系的。而要做到这一点,那你就必须知道黄金现在在什么地方。” 高渐飞眼睛一瞪:“这不是放屁吗?我要是知道黄金在哪里,还用得着他们破案?” 律师说道:“你要是找不出来黄金,那还不是不能证明这批黄金跟你无关?” “那我要是知道了在哪里,那不恰恰证明这件事他就是我干的?” 律师头疼地说道:“你这么绕来绕去的,我头都大了。” 高渐飞道:“我才头大呢,这都是什么逻辑?” 许薇插嘴道:“高渐飞,这是国内知名的大律师,他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就是了,跟他拌嘴对你只有坏处。” 高渐飞两行手一摊:“好吧,律师先生,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律师同样耸耸肩:“毫无办法可言,你什么都不知道,明显是被人家给陷害了,现在是百口莫辩啊。我再考虑考虑,看看能不能让你少判两年。” 高渐飞真的想把这家伙给打死,有你这么做律师的吗?明知道哥哥我是被冤枉的,你能做的就只有想办法让我少判两年?多说无益,高渐飞也不再理会这个所谓的大律师,只有坐等开庭了。 法官带着蕾丝眼镜——哦不是,应该是金丝眼镜,一派正气,开口讲道:“被告人高渐飞,快快说出来你将黄金藏到什么地方了?要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由不得你油腔滑调,规避事实!” 高渐飞被他一句话给噎了个半死,这什么素质?你丫都认定了我是罪犯了,那还审理个鸟啊?还好高渐飞带来的大律师出面:“法官大人,现在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黄金是我的辩护人所拿,而他本人也否认跟这批黄金有关。所以,我要求将证据呈上来,或许可以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原告方律师及时出面:“请打扰一下,法官大人,我想咱们还是先来审一审被告人高渐飞的越狱一案吧,这个案子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影响。我怀疑,一定是有人从中进行袒护,否则单凭他高渐飞一个人,又如何能够从戒备森严的监狱之中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来呢?这明显是有大背景的人从中帮忙,法官大人,这是对我国法律的践踏,是对国家尊严的严重伤害!我作为一名具有强大正义感的人民律师,强烈要求先行审理此案,还世界一个朗朗乾坤!” 你看人家这话说的,上纲上线的,好像高渐飞就是个无恶不作的危险恐怖分子一样。高渐飞的律师开口道:“我建议此案作为另案处理,现在最主要的是,高渐飞究竟有没有和这批黄金有染?” 原告律师大笑道:“这还用说?我们手上有最为直接的证据,其中有一段录音,最能说明高渐飞和城南分局的李局长狼狈为奸,吞没了这批黄金的犯罪事实。” 徐家和谭局长为了扩大影响,这次的审理是公开的,再加上八十公斤黄金的噱头,前来听审的群众都挤满了,就这窗外还趴了许多人呢。这时候将高渐和李局长的那段对话一放出来,顿时舆论哗然,老百姓们看向高渐飞的眼神都已经变了,好像就是他吞没了这些黄金。天哪,八十公斤啊,那得多少钱啊? 高渐飞的律师笑了起来,没错,他真的在笑:“请问对方律师,录音很能说明问题吗?” 原告律师昂首道:“那当然,录音不能说明问题,那还有什么能够说明问题呢?” 高渐飞的律师笑容更加灿烂了起来:“太好了,你真是说得太好了。这样吧,我手上恰好也有一段录音,我想放出来让大家听一听,敬请法官大人允许。” 法官摘下了眼镜,不耐烦地说道:“放吧放吧,真是啰嗦。” 可是当这段录音放出来的时候,所有人的脸上都变了色,因为这正是高渐飞晚上夜探徐府的时候所听到的那段徐家老爷子和谭局长的对话!原来许薇早就录了下来,这个时候拿出来,真正的成为了杀手锏!老百姓再次看向高渐飞的眼神就又变了,还有人说道:“就是嘛,我看这小伙子才多大呀,哪里有那么深的心机?看看,是被人陷害的吧。”另一人说道:“不是吧,刚刚明明是你说这人一看就是老奸巨猾的。”这人东张西望:“有吗?我有说过吗?”“……” 徐老爷子突然从原告席上窜下来,直直冲向证据案,拔出那个光盘,“咔嚓咔嚓”折成了碎片:“嘿嘿嘿,现在没有证据了吧?” 本来他也不会做出这等幼稚的事情的,可是这段录音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他不晓得高渐飞是如何拿到这段录音的,但他心里清楚,有了这段录音,足以令高渐飞反败为胜。而他,则会彻底失败,完完全全的失败,这是他决不允许出现的局面,所以,他必须要毁掉这段录音! 许薇说道:“徐先生,你会认为我们没有任何的拷贝吗?” 徐老爷子眼神一滞,原地呆了呆。这时候徐洁挺身而出:“爸爸,收手吧!这么些年来,你做的坏事实在是太多了,难道你想把这辈子造下的孽,在下辈子来还债吗?那批黄金和那柄白玉扇,都在你的银行保险箱里锁着呢吧?拿出来吧,算是赎罪吧。” 徐老爷子表情颓然,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孙女会反水,他也没有料到大半辈子了,居然一次失败,就将他彻底打向了十八层地狱。他低下头说了一句:“我认罪。” 他这三个字一旦说出来,那就表明那段录音上面所说的都是真的,这下子就连谭局长也要跟着遭殃了。审判长敏锐地发现了新问题,向原告席上的金店老板问道:“那柄白玉扇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案件当中并没有提及?” 第四十二章 许薇走了 面对审判长的询问,金店老板竟然脸上现出了尴尬之色:“那个…那本是塑料制品,嗯对对,是塑料的,只是我母亲喜欢这把扇子,每日里洒上香水儿,充作纳凉之物,不值一提,呵呵,不值一提!” 审判长依然是紧盯着他:“你是说,你母亲每天都要用的?” 金店老板神色慌张:“哦对呀,天天不离身的。(..tw无弹窗广告)不过没关系,她老人家喜欢,我再去买一把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审判长目光如炬:“是吗?这么说你母亲生你的时候难产而死,这件事情就是医院造假喽?” 金店老板额上居然渗出汗来,可是这个当口,他也顾不上擦汗了:“这个…我其实……” 审判长轻蔑地一笑:“到了现在你还想隐瞒吗?你开金店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你真正的事业则是贩卖文物!七年前的汉灵帝玉扇失窃,一直下落不明,那一票是你干的吧?也难为你了,掘了一个汉墓,居然就此金盆洗手了,而这把玉扇你也是一直隐忍到今天都不敢出手。嘿嘿,若非是这次你的金店失窃,怕是还查不到你的头上吧?八十公斤黄金,虽然贵重,但也不值得徐家伸手,他们的目的就是冲着这把扇子的吧?你的扇子失窃,却是隐瞒不报,是不是做贼心虚呀?” 金店老板脸上的神情一变再变,最终变成了垂头丧气的模样。审判长一挥手,立刻有两个警察过来把金店老板给拷上了。这次的庭审摆了一道大大的乌龙阵,被告无罪释放,三个原告却全都进了监狱,可谓是ty市有史以来第一次了。 至于被告高渐飞嘛,则是大摇大摆地在许薇和徐洁两大美女的“护卫”下潇洒地离开了审判大厅,那真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呀。不过说实在的,他也不敢带走这里边的东西。 大厅里的人陆陆续续都离开了,这时候坐在最后墙角位置的一个带着大帽子的男人站起身来,快步走出了大厅,来到街上的一处无人地带,掏出手机按了一个号码。等到那边“喂”了一声之后,此人一手捂着话筒,快速说道:“老爷,许家的人插手了,我们在这里培养的一个棋子被连根挖掉了…对对,就是姓谭的那个局长。……嗯嗯,我知道了。老爷,本来这里的一个徐家有意投靠我们,也被夏家端掉了。…是是是,我一定照办!” 电话的那头,一个精瘦的老头子不慌不忙地吩咐着:“这里面有个关键的年轻人叫高渐飞,你给我注意着点他,实在不行就干掉他。这次的事情有些微妙啊,我们的人探听到老许似乎专门叫他女儿许薇过来探听高渐飞的虚实,而且还拿到了高渐飞的一根头发送到京城,这件事情很是玄乎啊。你在那里一定要小心,不能再被许家的人给拔掉了,过两天我会派明昭过去主持那边的事情,我觉得这件事并不是这么简单。” 大帽子很是激动:“老爷,您要派二公子来吗?这真是太好了,有他来主持局面,一定能够马到成功!……是是是,您放心,我一定会小心行事的!” 回到酒店客房,许薇向家里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就对高渐飞说道:“我必须回京城一趟了,你在这里等我的消息吧。那天金店老板给你的钱还在吧?我就不再给你钱了,过几天我会再和你联系的。” 徐洁瞪着大眼睛问道:“许薇姐姐,那我呢?我怎么办?” 徐洁的家被连窝端了,说她心里没感觉那是不可能的,现在她的心情就很不好。许薇想了想说道:“有他养着你,还怕没你的饭吃?我就不管了,反正你要钱要吃的都找他就是了,他得到了你的身子,不能不负责任啊。” 高渐飞虽然此时对徐洁的恨意已经淡了许多,但是心里毕竟还是有一些芥蒂的,不能立时放开胸怀接纳徐洁。而对于徐洁来说,利用美色勾引高渐飞入局,本是对不起他;但是她也赔上了女孩子最为珍贵的东西,她认为应该是两不相欠的结果。可恼的是,许薇真的就这么走了,就这样把这两个欢喜冤家留在了ty。高渐飞看了看徐洁,终于还是不忍心赶她走,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走吧,先去租个房子,找个住的地方。” 尽管作为sx省最大的都市,但是它的郊区小民房还是挺便宜的,一百块钱的房租,两居室。其实就是个内外套间,总共也不会超过十二个平方,但是对于此时的高渐飞来说,已经算是很不错的房子了,他住外边,让徐洁住里边,他可没有那个心思和徐洁睡到一张床上。其实在高渐飞的心目当中,何尝不是对许薇大有深意?如果可以选择的话,高渐飞那是铁定会选许薇作为自己的红粉知己的,不过就怕人家看不上。照了照有一道裂纹的镜子,里面的人瘦小平凡,哪里有一星半点武林高手的风范? 高渐飞和徐洁买了床上铺盖和日常用具,坐在屁股一动就跟着发声的凳子上休息,高渐飞问道:“你要不要找份工作先?” 徐洁低下了头:“我什么都不会干。” 高渐飞很是无语。但是想想也是,像徐洁这样养尊处优的女孩子,就算是会干,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是下不来那个脸面的,你让许薇姐姐去扫大马路?这不扯淡吗。高渐飞想起来自己师父的交代,反正这几天没事,就把碧落碑好好研究一下吧。他本来就是冲着碧落碑来的,只是没有想到中间发生了这许多的事情而已。现在终于事情告一段落了,他也就想起来这件事了。高渐飞对徐洁说道:“那你先在家里歇着吧,我出去买点东西,晚上回来给你做饭——你不会做饭吧?看来是真的,那我先走了。” 高渐飞到外面打听清楚古玩市场的所在,乘着公交车就去了。现在的社会,人们都很功利,这种传统的书画店都是隐藏在古玩市场之类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旮旯里了,反而是那些什么卖宗教用品的门店则大摇大摆地开在了闹市区,你说这叫什么事儿?你如果在大街上问一问,你知道什么是书法吗?我估计十个人至少有八个都不懂。但是你如果问你知道男戴观音女戴佛吗?那肯定十个人有五对儿都明白。这个就是差别了,不知道是文化的进步还是文化的倒退?作者的一个同事在听说了作者在家里业余练习书法之后,竟然指着街上的广告牌说道:“你啥时候能写得跟那上面的字一样了,就厉害了。”我真是无语了,照你这么说,那还练个鸟字啊,都用印刷体得了呗。那绘画也没必要存在了,你画得再好,有照片像吗?可见大家对传统艺术已经无知到了无耻的地步了。 古玩市场里面鱼龙混杂,不过绝大多数都是赝品。高渐飞一路走马观花,他的目的是买上一本碧落碑的字帖,好好研习一下,没准儿能从书法里面发现一点奇迹呢?高渐飞对于书法并不陌生,华老头打小就开始教他练习书法,已经有了很好的基础。 抬头看了一眼古色古香的门匾上面“松雪斋”三个大字,高渐飞信步走了进去。提起松雪斋估计很多人不知道,但是说起松雪斋的主人,相信大家都会有所耳闻,那就是楷书四大家之一的赵孟頫。楷书四大家,颜真卿、柳公权、欧阳询三位都是唐朝人,只有赵孟頫是元朝的,也只有他的字才是真正的雅俗共赏,就算是不懂书法的人也能瞧出来他的字好看。其实他是大宋皇族,只是被蒙古人俘虏之后投降了大元,还被封了一个有名无实的大官儿,因此才称他为元朝人。 高渐飞心道这个店主还是很高雅的,竟然直接就把人家老赵的斋馆名字拿了过来。笔墨纸砚,书家之必备,相信他这里都会有的。只是刚刚踏进大门,就听见里面似乎有人在争吵的样子,高渐飞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想要看个究竟。因为大凡来这里的,就算是本身没有涵养,那也是要装模作样一番的,似这两位大吵大闹的仁兄,还真是少见。 第四十三章 郑朴 松雪斋,门面看起来不起眼,其实里面的东西还是蛮齐全的,正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吵架的两个一个是顾客,五十出头的模样,头发有些花白,另一个则是此间门面店的主人了,老板是个sc人,光听口音就能判断出来。不过他们两个可不是真的在吵架,没有一个老板会傻到跟顾客大声吵嚷的,他们是在评判本城书家的字,究竟谁的更加好看一些。 老板说道:“墨翰先生的字,现在能卖到五千块钱一张,已经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可,就连省-长家里也收藏的有,难道还不是好看的字吗?” 老者说道:“他算是个什么东西?别看我只是省书协的会员,那也写的比他强多了去了!他那个全国书协会员的身份那是怎么来的?八十万哪,整整八十万买出来的!就他那字,要是能卖上五千块钱,我的字最少得卖两万!如今这世道,穷文富武啊,我们这些摆弄笔墨的,大都是家里没钱的才走上这条道儿,哪里还有钱去买身份?可是普通老百姓他们不知道啊,他们就知道谁是全国书协会员,谁就写得好,殊不知,高手在民间啊!” 老板听到这话反而笑了起来:“就算是他拿钱买出来的身份,那也得写得像回事儿啊,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差劲。” 老者大声道:“不是我说他,他要是没有这层皮,有人能看上他那字才算是邪门呢!” 老板刚想说什么,发现了走进来的高渐飞:“这位小兄弟,买些什么呀?” 高渐飞说道:“我初学书法。过来买本字帖,再买些笔墨纸砚。.tw[]” 老者闻言叫道:“好!后辈人中毕竟还是有愿意练习书法的嘛!” 高渐飞苦笑,若是告诉他自己是因为练习武功而不得已才来研习书法的,估计您老就不会这么夸我了。高渐飞买了一支五号兼毫笔,普通五紫五羊的那种,买了一刀毛边纸,目前用上好宣纸实属浪费。砚台嘛,就选一般的石砚,几十块钱一块,很实惠;至于墨,对着日光观察,上好的墨色呈紫色,隐隐有流光闪现;中等墨黑亮;下等墨则呈七彩色,是因为里面杂质太多,油性过大的缘故。其次是听,放在耳边轻轻叩击,声音清脆无杂音的是好墨,墨干的越透越好,年代越久越好。比如唐代的墨拿到现代来,不说它的文物价值,就光它的成色就能卖个大价钱。可要是唐代的笔传到现代,估计早就坏掉了。 看到高渐飞在挑选墨锭,老者大加赞赏:“这才是真正想要练习书法的嘛!现在的人啊,你叫他去一下一下地研墨,他很难静得下心来。殊不知,只有这亲手磨出来的墨汁用着才最舒服,何况本身磨墨的过程也是一种练字的前奏。小伙子很不错,如果想要拜师的话,说不定我可以教教你。” 高渐飞只好说道:“前辈高见!只是我这人懒散惯了,都是自己瞎琢磨的,要真是拜在了您老的门下,没得辱没了您的名头。”其实他不敢说出来,自己买墨锭只是因为磨墨要比买成品墨汁成本低了一倍还要多的缘故。十块钱能买次等的墨汁一瓶,可是十块钱的墨锭,则能够磨出来好几瓶的墨汁来。这个,才是高渐飞这家伙买墨锭的根本原因所在。 “说得好!年轻人不妄自菲薄,也不随波逐流,很好,很好啊!” 高渐飞循声望去,却原来是门口处走进来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这人看其年龄顶多四十岁,却是一副老气横秋的口气。只是这人长得实在是太帅了,小时候看《香帅传奇》,高渐飞觉得里面郑少秋的造型实在是酷毙了,帅呆了,但是跟眼前的这个男人比起来,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人的气质,绝对是风靡万千女人的类型,光看外表就让大多数女人心动了。高渐飞作为一个男人,就已经忍不住想要和此人亲近亲近,何况是异性? 先前的老者在看到这么一个人说了这么一段话之后,很是不乐意:“你谁呀?你懂得书法吗?哼哼,现在的人,也就嘴上功夫好些,一旦动起手来,就不够看了。” 来人微微一笑,也不生气,显示了很好的风度:“这位先生,你是在说我吗?” 老者仰起脸说道:“你自己愿意承认,就当是我在说你好了。” 来人说道:“看来我今天不在这里露一手,你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了。这样吧,我这两只手,你选择跟我哪只手比拼书法?” 老者低下了高昂着的头颅,第一次正视着来人。寻思着,这家伙难道还是个高手?没听说过这人啊,听他口音绝对是本地人,这么年轻的书法家,没道理我不知道啊!还两只手都能写字?扯淡呢吧!就算是左撇子,写字的时候可也是右手啊。莫非,这人专练左手起家?可也不像啊,谁会那么傻,去练左手字?又或者是,他在扰乱视线,故意让我觉得他的左手厉害,选择跟他比右手,从而上了他的当? 来人笑道:“看来这位先生很难抉择,这样吧,我两只手同时写字,你自己看着比,这样总成了吧?” 来人向老板要来了文房四宝,就在这里扎下了架势。老板也是个深爱此道的,眼见得有高手比拼,那也是乐见其成,赶紧搬来店里最好的镇店之宝――端溪砚,和半截高级徽墨,又摆上来j国进口的月宫殿宣纸,拿出湖州笔,这下子全国最好的东西都摆在这里了,端的是惊艳全场。松雪斋附近多是些类似的门店,一见这里有人比拼书法,大家顿时如同地底下冒出来的一样,站满了整间屋子。 来人往端砚里面添了水,双手抱住墨锭往中间一竖,用力一搓,双手离位,顿时见那墨锭高速在砚台上旋转起来,然后一圈一圈的黑色墨汁荡满了整个水面。大家何曾见过此等怪异现象?尽皆是瞪大了眼睛瞅着,生怕错过了哪怕一丁点的镜头,就连原本吵吵闹闹的声音也都平静下来了。先前的那名老者此时早已张大了嘴巴,露出惊奇的表情。不说别的,就这手研墨的技术,就已经令自己望尘莫及了。 来人伸手一按:“好了!”抽出一张四尺全开的宣纸,从中间一裁两半,用隽有启功先生对联“名画要如诗句读,古琴当作水声听”的沉香木镇纸压好,一手一支毛笔,填饱了墨汁,双手一起写字,左手书写李阳冰的玉箸篆,右手则是王右军的兰亭序行书字体,左右手同时书写两种截然不同的字体,硬是被他写得有八分相似! “好!” 众人叫好声此起彼伏,这才是真正的高人啊!虽然明知道此人也是取了个巧,刻板的小篆让左手去写,右手来写难以把握的行书,可这也是水平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群众的眼睛是贼亮的!哦不对,是雪亮的!松雪斋老板笑道:“高,实在是高!小伙子,拜师就应该拜这样的高人啊,啊,哈哈!” 高渐飞也是嘴巴张得能够塞下一个鸡蛋去,这人的技术也太震撼了!这不光是书法上有着很深的造诣,这还得有极强的内功!单看他那手控制墨锭磨墨的手法,就可以断定,此人绝对是个武林高手!比自己的师父华老头还要高出一大截来!也难怪那个吹大话的老者没有见过他,这么一个高手,能是普通人随便能够见到的吗?至于刚才的那个老者,早就羞愧满面地独自离开了,他才不会继续留在这里自取其辱。 来人写完了字,老板说道:“这位先生,可以把您的字留在这里吗?我想把它们裱起来,挂在店中。” 来人笑道:“可以是可以,但我不会署名的。” 老板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多谢了!” 高渐飞说道:“我来买东西的……” 老板早看出来来人是因为高渐飞才出手的,赶紧说道:“这位小兄弟要的东西我免费送上,不要钱了!” 来人朝抱着一大堆东西的高渐飞笑了笑,说道:“我叫郑朴,对你很感兴趣,可否一起喝杯茶呢?” 第四十四章 天上掉馅儿饼 一间茶馆,最便宜的茶十八元一壶,糕点另算钱,不过茶水喝完了可以再续,只是茶叶不再续了。郑朴点了八十八元的一壶茶,指了指全部是由竹子编制而成的桌椅:“坐!”再加上舒缓的古典音乐,这环境,这氛围,一个字儿――雅!两个字儿,雅虎!三个字儿,雅蠛蝶!不过旁边位子上的一位潸然泪下独自饮茶的女子有点跟这个气氛格格不入,但是这并不影响高渐飞的心情。第一,他不认识那女子;第二,他对郑朴出奇地好奇,很想知道他有什么秘密。 郑朴筛了两碗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那优雅的动作,让高渐飞都自卑得不敢喝茶了:“你的武功,也快要入门了,可见你的师父还算是有点真功夫。” 开门见山的一句话,顿时令高渐飞如同当头泼了一通冷水,浑身冰凉冰凉的。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比自己武功高的,这位郑先生则是第一位,没想到人家一开口这句话,就说自己的功夫连门儿都没有入!不活了,这让人情何以堪? 郑朴见高渐飞并不接话,又接着说道:“你可是很想知道我为何会找上你吗?”看见高渐飞轻轻点了一下头,郑朴说道:“这个问题你迟早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我今天找你,只是想要告诉你,我可以教你上乘的武功和内功心法,想必你不会拒绝的吧?” 高渐飞说道:“你是想…收我为徒?” 郑朴摇摇头,说道:“不是!如果我收你做了徒弟,那我们之间就会有辈分的隔阂,就不能很好地交流,这不利于我传授你功夫。我的意思是,咱们结拜兄弟。” 搞不懂,完全搞不明白!这样一个武功高强帅到掉渣又比自己大上十几岁的人,竟然主动和自己结拜兄弟?有没有搞错!看着高渐飞一副打死我也不相信的模样,郑朴不慌不忙地起身道:“看来你是不明白我的功夫之厉害之处,不让你见识见识,你是不会知道这功法的妙用无穷的。这样吧,你看到那边的那个怨妇了吗?且看我如何利用我的功夫,把她收服。” 只见郑朴径直朝那个女子走了过去,一开始那女子还有着防备的表情,只是片刻之后,就已经和郑朴打得火热了,就像是亲密无间的朋友。郑朴和那个女子聊了有十分钟,旋即回转身来,坐下后对高渐飞说道:“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和她上床。” 高渐飞要瞪出来了,就这十分钟?就可以和人家的关系好得到那种地步了?就算是你长得帅,那也不行啊!看了看洋洋得意的郑朴,高渐飞只能说,一个字,强!两个字,强-奸!三个字,强-奸-犯! 郑朴拿出一张湿巾擦了擦手:“你不相信是吗?要不要我现在就给你表演一下?” 高渐飞连忙摇头:“还是算了,我没那嗜好。不过我很奇怪啊,这女的长得不是很出众啊,这你都有兴趣?” 郑朴说道:“你这么想,是全天下男人的共病,这也是为什么笑傲花丛的总是极少数人的原因之所在。.tw[]我问你,这普天之下,是美女多还是平凡的女子多?” 这还用问?高渐飞立刻回答道:“平凡的女子多。” 郑朴又问道:“那么是极品美女多,还是一般的美女多?” 高渐飞摊了摊手:“这个似乎不用回答了吧?” 郑朴笑道:“照啊!既然你明白这个道理,你就应该清楚,这天底下的女子,最需要人疼,最需要男人照顾的,还就偏偏是这些平常的女子,因为美女不管走到哪里都不会缺人照顾的。如果我要是挑肥拣瘦,那我一年当中也很难泡到几个妞啊。” 高渐飞很是无语,这理论…这不是宁滥勿缺是什么?高渐飞问道:“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向我推荐你的这个泡妞理论?那还是算了,我对这个东西不感兴趣。” 郑朴说道:“不是的。我来找你的最主要目的就是,把我这一身的功夫传授给你。刚才在松雪斋你也看见了,我的功夫是不是很高明?只要你拜我为大哥,我就可以教你最高深的武功,以及我平生其他所学,怎么样,很划算吧?” 高渐飞抽了抽鼻子:“这么好?我怎么觉得天上掉馅饼,还正好就掉到我的嘴里呢?” 郑朴说道:“天上当然不会掉馅儿饼,更加不会正好掉到你嘴里,我说过,我来找你也是有私心的,这个事情你以后就会明白。我现在只问你,愿不愿意跟我学?” 高渐飞总感觉自己像是上了当的小红帽一样,看着郑朴那帅气的脸庞,老是觉得他笑容背后藏着刀子。高渐飞道:“你为什么不传给自己的儿子或者女儿?你这个岁数,应该有孩子了吧。” 郑朴道:“我没有儿子。你也知道,我平生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找女人,要是都生了孩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这个很烦人的。你想一想,找来找去找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或者是自己儿子的女人,这岂不是很失败?所以,凡是怀了我的孩子的女人,我都会给她打掉孩子。” 高渐飞只想送他一句话――老不正经!没见过这样的啊! 郑朴说道:“走,我带你去个地方。”高渐飞跟着郑朴出了茶馆,没想到郑朴开着跑车来的,还真是泡妞利器啊。郑朴住的地方是一个高档小区,一个人住好大的房子,有钱啊。 郑朴拿出来两本书递给高渐飞:“这是我最拿手的两门功夫,一个是内功心法,另一个是步法,你好好看看。” 高渐飞接过来一看,第一本书名字叫做《赤帝炼心诀》,看起来就是那本所谓的内功心法了,不知道和华老头教给自己的心法孰优孰劣?第二本书只是薄薄的几页纸,上面写着《停云步法》四个大字,名字倒是挺好听的,高渐飞不由得对这本步法起了兴趣。翻开一看,只见上面每一页都是草草画了几个图,配上几句说明,很不像回事。高渐飞指着《停云步法》问道:“这也太粗糙了吧?就这么几页纸和几个简笔画,你居然说这是你最得意的武功?” 郑朴道:“你可不要小看了它,这个步法是相当厉害的,除非对手的武功比你高出好几阶,否则的话,就算是你打不过,想跑还是没有一点问题的。这就是所谓的微言大义了,别看他简单,练起来可是很繁琐的,而且必须配合我的内功心法才能练习,不然的话,你就是看都看不懂。” 高渐飞还是觉得《停云步法》很好,很实用,我打不过,我可以跑嘛!这是个好东西呀,为了练习这个步法,那个什么《赤帝炼心诀》,哥哥我练了!高渐飞说道:“好,我学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大哥了!” 郑朴笑道:“从今天开始,每天夜里都来这里,我检查你练习心诀的情况,还有就是传授你我很渊博的知识,这将会使你受用无穷的。好了,天色将晚,你还是回去照顾你的小情人徐洁去吧。” 高渐飞一愣:“怎么你连我所有的底细都掏空了,我感到很没有安全感啊。” 郑朴说道:“你少得意了,你没来这里之前,我哪里认识你啊。好了,你尽快回去吧,记得晚上过来找我。” 高渐飞怀揣两本号称的“绝世武功”,回去了。先到超市买了菜,这才折身回住的地方。一打开门,一股焦臭的味道立刻扑面而来,只见徐洁正在努力地做饭,只是从来没有做过的她搞得一团糟,脸上一道一道的全是脏东西。高渐飞苦笑道:“大小姐,不会做饭就不要做了嘛,有必要搞得狼烟动地?” 第四十五章 做饭也有学问 高渐飞不说话还好,这一开口,惹得徐洁满腹的委屈顷刻间全都泄了出来:“我跟你住在这里,什么都不会干,就跟一个废物差不多,我…我实在是……我只是想做点事情,为你做点事情,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高渐飞心道这都是许薇害的,要不是她非要把徐洁塞到我手里,我至于这样吗我?不过看着徐洁那小花猫也似的脸庞,一道泪痕划过,更添几许凄惨,高渐飞也兴不起那个心思批评她了:“算了,这是我刚才在楼下超市买的菜,还是我来做菜吧。” 徐洁默默地离开了那个煤气灶,心中想着,难道我光开这个煤气灶就用了一个多小时的事情也要告诉你吗?却见高渐飞一打就着,那火苗子就凑的一声窜出来了,徐洁瞪大了眼睛:“你怎么这么简单就开了?我可是摆弄了半天呢。” 高渐飞说道:“煤气灶,第一次用的人都会觉得很不适应。大多数人的习惯是遇到开关就向右拧,而煤气灶却是向左拧的,这样违反常规是为了安全起见。如果也是向右的,一旦发生了突发事件需要立即关火,在那种情况下人是会下意识地向右拧的,这样就大大减少了事故的发生。” 徐洁问道:“可是你向左打火,久而久之也会成为习惯了啊。” 高渐飞笑道:“煤气灶诞生这么些年,设计者怎么会考虑不到?这就是另外一个设计原理了,这个开关是越向左火越小的,就算是你习惯了向左拧,也不会造成危险。” 徐洁叹口气说道:“实在是没有想到,就算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煤气灶,都有这许多的学问,可见我呆在家里这些年,都白活了。[..tw超多好看小说]” 高渐飞道:“话不能这么说,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特长,拿自己的弱项去和他人的长处相比,无疑是自取其辱。” 徐洁嘴巴一扁,又要哭出声来了:“可是…可是我觉得自己好笨好笨,我什么都不会,而你却什么都会,为什么我一个长处都没有呢?” 虽然高渐飞依然很讨厌她,但是眼看着一个大美女在自己的面前哭哭啼啼的,高渐飞也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拿出纸巾递给她:“擦擦脸吧,都成小花猫了。做饭是个功夫活儿,急不得的,这几天我来做饭,你慢慢学,不着急。” 可怜徐洁都到了这地步了,竟然还随身带着小镜子,可见女孩子爱美是天性使然,不分国籍、身份、环境和时间。拿出小镜子照了照,徐洁立刻掩面奔向了水龙头:“哎呀,你也不早说,害人家丢了这么久的人!咦,忘记了,这个水龙头也是向左拧的,这里面门道还真多啊!” 高渐飞无语,这位姐姐还真是现学现用啊,真是个勤学苦练的好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高渐飞好想将这个受伤的小麻雀涌入怀里,好好呵护。这是个蜜罐里泡大的大小姐,一朝家道中落,变得连普通老百姓都不如,她的心里,一定很苦吧?算一算身边的这两个女人,许薇和徐洁,貌似都和自己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莫非,自己真的有恋姐癖?无聊,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个想法?高渐飞立刻将这个想法抛诸脑后,开始专心致志地做起饭来。(..tw好看的小说)那边的徐洁打扮完毕,也过来学艺了,看来她是非要把做饭这件伟大的事业进行下去了。感受到徐洁那求知若渴的目光,高渐飞也是不吝赐教,开始边做边讲解:“切菜,是一切厨艺的准备工作,这个不能大意,否则切得不好看、不规整,做出来的菜就难免落了下乘。中国人讲究色香味俱全,菜的形状也是相当重要的,刀工不好的时候一定要慢慢来,所谓慢工出细活,熟练了就能快一些了。调料也是一门很深的学问,比如常见的葱、姜、蒜、茴香、八角等,味道各不相同,也适用于不同的菜,不能随便滥用。像你刚才炒的菜为什么会焦?那是因为你没有加水的缘故。我们北方人一般都是说烧菜或者是炒菜,而南方人则多是说煮菜,这一个煮字就已经道明了很多菜在烧制的时候是需要加水的。另外还要注意火候,大火叫武火,小火叫文火,文武火妙用无穷,要认真体会和总结。最后,最为重要的一味调料就是盐了。常言道,盐为百味之祖,绝大多数菜品里面都少不了盐,除了糖拌西红柿这样的少数。那么这个盐的用量和时间的把握,就很深了。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一家人吃团圆饭,十数道菜,那么先期的菜就要多放一点盐以抓住大家的食欲;到了后来,大家吃得渐渐饱了,再上的菜就要酌情少放些盐,这才能暗合人的味觉曲线。” 高渐飞说了一大通,却见徐洁瞪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问道:“那个…你可不可以再说一遍?我想你的话录音了,自己慢慢体会……” 高渐飞动了动嘴,最终还是放弃了说教。这女孩子,还真是一根筋,说要学习厨艺,这就立刻上心了。 简单地炒了两个菜,熬了一些稀粥,两个人吃完了饭,徐洁主动要求去洗碗。可是没有两分钟,只听“乒乓”一声,一个碗已经报废了。高渐飞只好接过她手里的活儿,徐洁抬起手闻了闻,皱眉道:“手上怎么全是油腥味儿,怎么办呀,难闻死了!” 怪不得常说女孩子一天要死好几次呢,你看这味道就能让她死上一次。女孩子平日里,吃饭前饿死了,吃完饭撑死了,走两步累死了,幸亏只是说说,要是女孩子平日里的那些祈求上苍眷顾的话真的管用,恐怕老天爷要先满足她们死上几百次的愿望了。高渐飞说道:“这是油腻,必须用香皂才能去掉。” “哦。”徐洁这才转身去拿香皂洗手。洗刷完毕,高渐飞对她说道:“你先睡觉吧,我练会儿字。” 徐洁这次倒是很听话,女孩子普遍瞌睡多,没办法,人家要睡美容觉嘛,难道你乐意自个儿的媳妇儿整天顶着熊猫眼,不到三十岁就开始长鱼尾纹?为了自己的赏心悦目,请你善待自己的老婆! 高渐飞拿出笔墨纸砚,往砚台里加了一些水,也学着郑朴的样子,双手捧住墨锭用力一旋,没成想墨锭直接飞出了砚台,掉到地上摔成两半。看来,这等杂技一般的表演,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练的。老老实实地磨好了墨,先将毛笔化开,挤干净水分,饱蘸了墨,开始对着碧落碑临习起来。 碧落碑,其字结体怪异,形似小篆而又不同于小篆,甚至和大篆也沾不上边。高渐飞摒除杂念,平心静气一笔一划地描着,期望能从中悟出点什么来。华老头不是说过吗,本门先祖就是仔细钻研碧落碑,才创下的门派绝学,既然他老人家可以,那自己也行的。渐入佳境的高渐飞开始物我两忘,醉心于横跨千年的交流,朦胧中似乎抓到了一点什么,却又飘渺无踪。正待仔细体悟之时,只听徐洁的声音传来:“你…你能不能给我讲个故事啊,新环境,我…我不适应,睡不着觉。” 高渐飞只好从冥想状态中回到现实,给她讲故事:“有一对儿夫妻,生活了几十年都没有红过脸,连上帝都被感动了,决定满足他们每人一个愿望。老太太说道,我们穷苦一辈子,我想到全世界去旅游。上帝打了一个响指,立刻就有了一大叠的飞机票,老太太高兴地合不拢嘴。上帝又问老头子的愿望是什么,老头子扭捏地说道,我…我想娶一个比我小三十岁的女人,嘻嘻嘻!上帝又打了一个响指,这个时候,奇迹出现了――这个老头子瞬间老了三十岁!” 徐洁笑得捂着肚子:“活该!谁叫他花心!高渐飞,我问你,是不是你们男人全部都是这样花心呢?女子一旦爱了一个人,就一辈子都不会变,为什么男人却会如此善变呢?” 第四十六章 双黄蛋 男人为什么会花心,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好回答。就像是为什么男人都想去女厕所或者女澡堂参观参观,可真要是去了,恐怕那将会是女人最丑一面的大展览。有时候明知道女人本质上都是一样的,可还是想换一换口味,这个事情是没法解释的。 高渐飞不想解释,也无力解释,徐洁轻轻一叹,翻了个身,闭口不语,开始睡觉了。高渐飞再次拿起毛笔,试图回到刚才的那种空明状态之中,却发现很难再做到了。颓然放下笔,想起来还要去郑朴那里学习,便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来到郑朴那里,便被郑朴拉着学习他那所谓的博大精深的学问,用他的话说就是:“真气和步法你可以自己练习,我也不可能在这里呆上很久,还是先把这些杂学教给你吧。”郑朴所谓的杂学还真是杂的可以,从外太空到内**,一应俱全,无所不包。高渐飞听的是晕头转向,可郑朴就是呱嗒呱嗒不断地说,整整说了一个晚上,要不是高渐飞记忆力超群再加上习武之人那远超常人的体质,怕是早已经累倒了。清早浑浑噩噩地回去之后,连饭也懒得做,就在街上的早餐点买了些食物带回去给徐洁,高渐飞自己则是蒙头大睡,这一觉就睡到下午,搞得徐洁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下午的时候,高渐飞告诉徐洁,自己要练功,便坐在床上开始打坐,练习起了郑朴交给他的《赤帝炼心诀》。口诀倒是很简单,就是始终不能进入状态,丹田中有一股大力一直在抵抗着这功法的修行。高渐飞感到一丝困惑,莫非是华老头教给自己的内功心法跟这个功法不兼容?这玩笑开大了吧,还真是没听说过有谁身上兼修两种风格完全不同的内功的。天下武学,只有配以内功才算是真正的武学,不然就纯粹是花架子。但是招式有向别人请教的,还没听说过连别人的内功也要学过来的。高渐飞冥思苦想,始终不得其解,只好放弃。 “我出去买菜了。”高渐飞对徐洁说道。 徐洁追上来说道:“等等我,我也要去。”看见高渐飞疑惑的眼神,徐洁说道:“我是想从买菜开始学起,这应该也是一门学问吧?” 高渐飞点点头,带着徐洁来到了附近的一家大超市。之所以选择这家,是因为它是附近最大最齐全的,徐洁想要学习蔬菜的挑选,来这里无疑是最佳的选择。老百姓逛超市,最喜欢去的地方基本就是食品区了,中国毕竟是一个民以食为天的国家,吃饭永远是第一位的。所谓“饱暖思**”,一个人,只有吃饱穿暖了,才会去考虑其他的需求,不然命都保不住了,哪里还有心情去思考严肃的哲学命题? 高渐飞带她来到蔬菜区,一般的超市为了方便顾客,蔬菜区大多都是在入口不远处,当然也有反其道而行之的,我故意弄到最深处,你想要买菜是吧?先经过我那一排排货架的考验吧!由于蔬菜是人类生活的必需品,不怕没人买,说不定这些买菜的顾客看到了这么多琳琅满目的商品,一时心动就买了些,这不就提高销量了吗? 徐洁扭捏地跟在高渐飞的身后,就像是一个才结婚的小媳妇儿,,着实惹人怜爱。(..tw好看的小说)高渐飞指着那些蔬菜一样一样地跟她介绍着,哪种蔬菜含哪种维生素,什么蔬菜应该什么时候吃。这些日常生活中的智慧,其实也是一项浩大的工程。旁边一个提着竹篮子买菜的妇女羡慕地对徐洁说道:“哎呀闺女,你老公对你可真好啊,我们家那口子,结婚二十年了从来就不晓得下厨房,就知道埋怨我做的饭不好吃。” 徐洁和高渐飞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那个…我们不是……” 那妇女露出了一副“我十分了解”的表情,轻轻说道:“知道,知道!嘿嘿。” 这没法解释了,这种事情,那可是越描越黑的。高渐飞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挑菜,而徐洁则是欢喜中带着隐忧的表情。 高渐飞指着芹菜说道:“这里面含有大量的膳食纤维和维生素,是一种很好的营养型蔬菜。一般来说,它分为大芹菜和小芹菜两种,挑选的时候要注意它的根部和顶端。根部变色或者顶端有花的都是老的,不好吃。而超市为了保鲜,一般都是拿湿布盖在蔬菜上淋水,称量之前一定要先除掉水分,这样不仅是少吃亏,买回去之后还能多放一些时间……” 徐洁今天的表现像是听话而又粘人的小猫咪,一整天都黏在高渐飞的身边,看他练功,看他睡觉,跟着他买菜,盯着他做饭。也许,一开始的时候是由于家族的利益,才会选择不惜一切代价勾引他,乃至于上床也是在所不惜。可是,还是那句老话,女孩子一旦有了男人,一颗心都会系在他的身上,再也抹之不去了。徐洁仔细盯着这个男人看,他,貌不惊人,也无万贯家财,看似一无是处。但是,他的身上似乎有某种魔力,令自己欲罢不能。她宁愿相信这些都是幻觉。女孩子的心事,真的是瞬息万变,令天下男人叹为观止。 炒鸡蛋的时候,徐洁高声叫道:“哇,双黄蛋哎,太有意思了!” 高渐飞不知其故,双黄蛋而已嘛,有什么好奇怪的?――嗯?等等!双黄蛋!高渐飞有了一丝明悟:“我知道了!” 晚饭后,高渐飞立刻开始练功,他要试验他的新想法。丹田,又称气海,是人体真气的总枢纽之所在。高渐飞注意到,先前自己修习的真气都储存在这个丹田里。他凝神静气,试着一点一点将以前修炼出来的真气分散开来,运送到别的位置,可是这根本做不到。他只要一这样做,立刻就变成了真气外放,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于是,他开始效仿双黄蛋的效果,将真气赶往丹田的一角。因为真气没有离开这个气海,倒是很容易就做到了,等到所有真气都已经被他隐藏起来的时候,高渐飞的身上就如同丝毫没有真气的人一样了。此时再试图练习《赤帝炼心诀》,居然轻轻松松就练出了一丝真气!虽说只有细若游丝的一点点,但这毕竟是成功了。也就是说,高渐飞模仿双黄蛋,将丹田分为隐丹田和显丹田的策略是行得通的!修炼了一会儿,高渐飞长出了一口气,试图休息一下,却发现身体疲乏至极,提不起精神,这在以前可是根本没有过的事情啊。莫非是真气量太小的缘故?高渐飞又将新练出的真气隐匿,将以前的真气释放出来,庞大的真气如同江河之水,汹涌澎湃而出,身体的疲倦几乎被一扫而空。爽啊,哥终于掌握了同时修炼两种内功的法门! 睁开眼看见徐洁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高渐飞觉得奇怪:“怎么了?” 徐洁说道:“好奇怪哟!你练的是什么功法,怎么刚开始的时候你身上似乎有一丝碧绿的颜色,后来莫名其妙转成了赤红,再后来忽然就又变成绿色的了。我家里也有内功心法,可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 高渐飞心里明白,碧绿的应该就是本门老祖从碧落碑上参悟而来的内劲,而红色的真气就是新练习的赤帝炼心诀了。不过这些东西是不好告诉徐洁的,高渐飞说道:“天不早了,你睡觉吧。” 徐洁支支吾吾地说道:“你…这两天是不是…那个,有点不舒服啊?” 高渐飞道:“没有啊,你怎么了?” 徐洁说道:“我…我是想说……算了,还是不说了。” 高渐飞被她整的一头雾水,只好说道:“你睡吧,我再练会儿功。” 徐洁听话地睡下了,过了一会儿,高渐飞已经听不见徐洁有什么动作了,这才放心地离去了,他还要去郑朴那里上课呢。高渐飞走了之后,徐洁睡觉的里间传出了一声轻叹,似有着万千愁绪…… 第四十七章 海东青 一连几天,每晚都去郑朴那里听课,高渐飞已经习惯了这种没日没夜的勤学苦练,赤帝炼心诀居然也给他练出了比较庞大的真气,虽说跟自己本身的真气比起来根本就不够看的,但是这才练习了几天啊,就有了这般成就,说明这种功法还是很棒的。 郑朴说道:“大哥就要离开这里了,需要处理一些事情。我教给你的功法,你要勤加修炼;另外,这几天讲给你的这些知识,也要用心记忆,将来绝对是对你大有裨益的。” 辞别了郑朴,高渐飞迎着清晨的第一缕曙光往回赶。虽说这几天郑朴对他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培训,但是一朝分别,还是有一些不舍的,他也知道,郑朴这是急着离开,才会想要尽快教会他。 “嗯,真的是好可怜啊,小小年纪,遭遇这等变故,确实是承受了很大的打击呀。” 高渐飞转头一看,只见前方站了好几个人,都在那里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的。眼看着有人越围越多的趋势,高渐飞本不想去看,奈何一阵哭声打动了他,他决定还是过去看看再说。马路的道牙子上跪着一个少年,他身上穿着不知道哪所学校的校服,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书包,双膝跪在地上,低着头一直抽泣着。在他前面的路面上,用粉笔写下了几行字,大意是家中贫困,多灾多难,如今上学的学费都没了着落,因此出来讨钱。 高渐飞一眼就看出来这是骗子,这种骗术在农村都很少有人会上当,不晓得他们怎么还是乐此不疲。(..tw好看的小说)虽然骗子可恨,但是总比拦路抢劫好吧?说不定有的人被骗了还觉得是自己做了好事,积了阴德呢,没必要去揭穿他们。于是摇了摇头,拐过头来继续赶路。 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对高渐飞说道:“这位小兄弟,你摇头干什么啊,难道你觉得他不够可怜吗?” 他这句话一说,立刻便又有两个人开始洋洋洒洒地发挥起来,反正就是说高渐飞没有公德心,没有爱心,就是个衣冠禽兽,等等等等。高渐飞本不想揭穿他们,却没有想到他们反而来劲了,估计这伙儿骗子也是头一次开门做生意,不晓得这里面的道道儿,这就开始跟高渐飞杠上了。其中一个还从口袋里掏出来五十块钱放在那少年前面,然后示威性的对着高渐飞撇一撇嘴。 高渐飞叹口气,说道:“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这种讨钱的人,走到哪里都会随身带着粉笔呢?还有你们几个,跟他是一伙儿的吧?在这里装作观众围观了多久了?大早上的出门一趟不容易吧?” 高渐飞这么一说,立刻有围观群众缓过劲儿来了,敢情儿他们是一伙儿骗子啊!有人转头就走,有的人就没有这么好的涵养了,纷纷指责这伙儿人。这几个人也没想到局面会瞬间失控,都灰溜溜地走了。这伙儿人还不是要饭的极致呢,有的就很下功夫,那化妆技术,绝了!把一条腿盘起来坐到屁股下面,另一条腿伸着,再加上一个空荡荡的裤管,的确能引人同情。曾经有记者问过一个二十来岁的这样的化妆讨饭者,他竟然说给他介绍个月入五千的工作都不干,说干这行博取人家同情,每个月保底七八千,而且还自由,想啥时候出摊就啥时候出摊,不必每天朝九晚五的那么劳累,也不必去看老板脸色,自由自在,还能挣大钱,何乐而不为呢? 还有更厉害的,直接跑到人家正在营业的店铺里,然后就往你前面一站,拿出一把菜刀,直接朝自个儿脑袋上来上一下,顿时满脸是血,然后就杵在那儿,你说肿么办吧?这样的,你给钱少了你觉得他会走吗?你不管他你觉得你的生意还能做得下去吗?为了要饭做出这等下流事情,也真是难为他们了。 高渐飞感到身后似乎有人跟踪,不动声色地拐到一处偏僻的所在,站住了身子,大声说道:“朋友,现身吧,躲躲藏藏的没意思。”在他的潜意识里,这应该还是那几个骗子,毕竟自己刚才搅了他们这一整天的生意,以后在这里靠这种办法骗钱估计也不会怎么灵光了。 “啪啪啪啪!” 几下掌声传来,从身后走出来三个人,却不是刚才的那几个骗子:“朋友好本事,难怪我们校长也会栽到你的身上。” 高渐飞疑惑道:“校长?你们是――” 一人说道:“海东青你听说过吗?” 高渐飞道:“这个我知道,是一种猛禽,很厉害的那种。” 另一人大声道:“少他妈装蒜,我们校长栽了,你也别想好过!兄弟们,叫他死得明白点,省得在阎王爷那里报道的时候,不晓得死在谁的手里。” 这三人同时把衣服扣子一解,露出了胸前的纹身。那是一只类似苍鹰但又明显狠戾一些的飞禽,估计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什么海东青了。莫非,这个所谓的海东青是一个组织?仔细看他们三个的纹身时,却又有些稍微的不同。其中一个人,那只鹰的翅膀镶上了金边,而另外两个人则是黑边,估计这也代表着三人在组织里的地位之不同。 三人齐发一声喊,朝着高渐飞冲了过来。高渐飞正好拿他们三个练手,赤帝炼心诀运行起来,再加上停云步法,这三人却也一时奈何他不得。高渐飞正自沉浸在这种快乐的体验当中,岂料他们三个急了眼,想要速战速决,竟然掏出了家伙。面对着他们手中的利器,高渐飞也不敢托大,这东西那可是挨着就受伤的。急走两步甩开他们,立即将赤帝炼心诀的真气隐去,换上了自身原本的真气。磅礴的真气运行一周,高渐飞空手入白刃也丝毫不落下风。 一人叫道:“娘的怎么回事,这小子还会切天赋?总觉得他现在比刚才厉害了不止一倍呀。” 另一人快速挥舞着手中的刀子,一边说道:“你小子玩儿游戏玩儿迷糊了吧?什么他-妈-的切天赋,刚才他那是故意保存实力,玩儿我们呢。” 三人虽然一阵猛攻,但是这等江湖小混混儿,怎么能和高渐飞师门祖传的正宗玄门功夫相比,不一会儿就累得满头大汗,却还是被高渐飞一人给压制得死死的。 “停!都不要打了,听我说两句!” 那个身上纹着金翼海东青的人喊道:“高渐飞,有本事你敢和我们副校长打吗?我这就去叫人,你丫等着!” “去吧!我等着呢。”高渐飞不屑地说道。 三人一听这话,撒丫子就跑,其中一个刀子都掉地上了,也顾不得捡,扭着屁股就跑。看着他们逃跑的速度,高渐飞觉得这三个要是去参加残奥会的田径比赛,应该能获得个好名次――前提是,得狠下心来把自己折腾残废了。有人不经意间就残废了,这个世界很奇妙的。曾经有个人去看医生,他的小弟-弟是螺旋形的。医生也没有见过这等怪病,就叫他撒点尿化验一下。这人一撒尿,医生顿时明白了他的病根――别人尿尿都是甩干的,他是拧干的! 高渐飞回到房里,却见徐洁正坐在他的床上等着他。高渐飞觉得很奇怪,就问道:“咦?难得你起得这么早啊。” 徐洁扬起脸庞,问道:“你……是不是真的很想?” 高渐飞挠挠头:“很想什么?” 徐洁气得一跺脚:“哎呀,你自己不知道吗?” 高渐飞道:“你怎么了,今天说的话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徐洁道:“你…你是不是很想找女人发泄一下?”问完这句话之后,徐洁羞涩得低下了头,用手指轻轻搓着衣角,紧绷着嘴唇,静静等待着高渐飞的回答。 第四十八章 报应不爽 高渐飞说道:“我没有啊,你怎么会这样想?” 徐洁道:“其实…你如果想要女人的话,我…我可以的,只是,你别再去外边找了,外边的女人…不干净的……” 高渐飞十分迷惑:“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会往那方面想?” 徐洁搓着衣角:“你难道不是出去找野女人了吗?每天一到夜里就跑出去,整夜整夜的不回来,我…我当然会想到你出去找女人快活去了。” “我……”高渐飞实在是对这位大小姐的想象力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这都叫什么事儿?不过这几天确实是每天晚上都出去的,但那是去找郑朴上课去了,可不是去外边风流快活去了。高渐飞说道:“你想歪了,我只不过是去找一个老朋友请教武学上的事情而已。前两天你不是说我身上有两种内力吗?那就是我跟他新学的内功心法了。我这几天白天习字练功,晚上还要过去被他折磨,真的是很累的,哪里还有时间和心情去找女人?” 徐洁长长地出了一口浊气,似乎是放下了极大的心事:“我知道…这几天你很辛苦,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其实,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的。这么多天过去了,你也没再找别的女人,我是担心你太过压抑自己了。” 高渐飞牙都疼了:“我真的没有往那方面想,你就别担心了。” 徐洁说道:“可是…我听说男人是有需要的,把年龄的十位数乘以九,取其尾数。.tw[]你现在二十岁左右,二九一十八,那就是一周八次,我…人家不是担心你嘛……” 这都是些什么理论?那要是九十岁,岂不是九九八十一,八周一次?这位大小姐的心思,跟那个便宜大哥郑朴倒是很像。高渐飞问道:“你都是从哪里知道这些歪理邪说的?” 徐洁说道:“这都是…许薇姐姐告诉我的。” “许薇?”高渐飞心里一动:“她跟你联系了?” 徐洁点点头:“嗯!她说现在家里边有点事,过两天再和你联系。对了,你今天好像回来的有些晚啊。“ 高渐飞说道:“可不是,路上碰上了三个难缠的家伙,说是什么海东青的……” 徐洁大惊:“海东青?你见到他们了?是不是身上有纹身的?” 高渐飞说道:“对呀,你知道?” 徐洁说道:“我当然知道了,我爸爸就是这个组织当中的一个校长。这里面的人以纹身的翅膀颜色来定位身份高低,青色的是最低级的核心成员,再往上依次是黑色、金色、红色和紫色。每一个城市的分部头子都叫做校长,这个组织是按照学校里面的职称进行编制的,而且也真的开办学校,借此隐藏身份。” 高渐飞也想起来了,好像自己第一次去徐洁家里的时候,那些人就是管老徐叫校长的,敢情人家真的是个校长啊。那么今天碰上的这三个人,应该就是老徐的手下了。他们还有许多分部吗?看来以后有得麻烦了,被这种人盯上,不死也要脱层皮呀。 “开门!快点开门!” 外面一阵震天响的“砰砰”敲门声,高渐飞和徐洁对望一眼,眼神里都是一惊,这伙儿人这么快就来了? 高渐飞过去打开房门,却见一个醉汉歪歪斜斜地倚在门框上。高渐飞问道:“你找谁?” 那醉汉大声道:“我能找谁?当然是找女人了!你滚一边去,这儿没你什么事儿!” 高渐飞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子:“你有毛病吧?找女人回家找你老婆去!” 醉汉惺忪着双眼说道:“哎哟,你先来的啊!那好,你先办事儿,我…我就在门外等…等一会儿就成。嘿嘿。你忙,你忙!” 高渐飞问道:“你喝多了耍酒疯也得看看地方,小心我叫警察来抓你!” 醉汉一屁股坐到地上,哈哈大笑:“你…叫警察?好呀,你叫啊,同样是嫖客,你丫的比我高等啊,比我纯洁啊?” 高渐飞大怒:“嫖你妈个头啊,再敢乱说话,信不信我废了你!” 醉汉挣扎着站起来,指一指站在高渐飞身后探头探脑的徐洁:“这小妞…不是小姐吗?你不是来嫖的吗?” 这下子就连徐洁也发火儿了,实在是这醉汉太过可恶。徐洁直接从高渐飞身后冲出来,一脚就把醉汉踹翻在地,仍不解气,又是一番猛踹,直到把这醉汉打得鼻青脸肿才算罢手。徐洁那也是家学渊源,拳脚功夫也是有一些的,这个醉汉清醒的时候都不是对手,何况烂醉如泥的状态? 醉汉捂着受伤的眼睛骂道:“臭婊子,出来卖的还敢打人,你还…做不做生意了?” 高渐飞蹲下来拽住他的头发:“谁告诉你这里是淫窝?说!” 醉汉头皮一疼,哎哟叫了一声,说道:“那边…他们几个……” 高渐飞一扭头,只见有两个人老鼠见了猫似的撒丫子就跑。高渐飞怒极,真气提起,几个起落就赶上了那两人,然后一手一个直接就给拎了回来,对那醉汉说道:“是他们吗?” 醉汉脑袋就像小鸡啄米似的:“对对对!就是这俩小子!他们对我说这里有一个暗娼,身子…白嫩白嫩的,而且,而且口活儿好,我就…我就来了!” 这两个人人正是早上和那个学生模样的人一起乞讨行骗的那伙儿人当中的,看来他们果真是不死心,到底找上门来了。高渐飞一路上只注意到海东青的那三个家伙,倒把这两个缀在身后的人给忽视了。此时这两个人见识到了高渐飞的厉害,哪里还硬气得起来,两个人软在地上,抖得就跟筛糠似的:“大爷,大爷饶命啊,我们…都是他出的主意啊,我是被他胁迫的!” 另一人大怒:“去你娘的!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这位大爷,我们瞎了狗眼,您就饶了我们吧!您要解气,就打他吧,这些主意可都是他出的啊!” 高渐飞还没开始说话呢,这俩家伙倒是先对掐起来了,看来天朝人民窝里斗是有着祖传秘方的啊。高渐飞懒得跟他们啰嗦,对徐洁说道:“喏,就是这两个家伙败坏你的名声,你看着处理吧。”说完就进了屋,任由得徐洁去折腾他们。想来徐洁受了这么大的气,定不会轻饶这两个人。果然,没多久就传来了两人的叫喊声:“不要啊,姑奶奶,我们知道错了,我们赔钱,赔钱行不行?哎哟…给您磕头了,别这样啊……” 高渐飞苦笑一下,犯到徐洁这个挺2的丫头手里,算他们倒霉。不过这俩人儿也是自作自受,不值得同情。社会上这种事情还少吗?曾经有个人在某著名网站上买东西,给了卖家一个差评,结果那卖家居然找人去他家里面闹,着实可恶。 不一会儿,外面声音小多了,徐洁拍拍手,带着满足的表情回来了。高渐飞道:“你把他们怎么了?” 徐洁指一指窗户:“你自己看。” 高渐飞狐疑着走到窗边,往下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只见那个醉汉坐在地上,双手不断地拍地,对着一个电线杆子哈哈大笑。在那个电线杆子上面,那俩家伙被脱得只剩一条小裤衩,用他们自己的衣服捆在上面,嘴里塞着臭袜子,身上还用高渐飞的毛笔写着一行大字:“我是同性恋,我真无耻!”注:作者明天有事,不一定会上传章节,也没有存稿的习惯,敬请谅解! 第四十九章 明昭公子 ty市飞机场,老罗带着几个手下静静地等待着。 老罗是京城夏家的高级属下,这次外派到ty,就是为了调查谭局长落马一案,以及徐家刚刚表示要抱一下夏家的大腿,就遭灭亡之事。虽然说以他们夏家的势力,区区一个徐家的加入与否,并不能造成多大的轰动。但是,他们夏家的口碑一向很好,对于前来投靠的人和势力表示了足够的重视和保护。这下倒好,人家还没进来呢,就被灭了,虽说和夏家毫无关联,但是架不住有心人的恶意中伤啊。于情于理,他夏家都得帮一把徐家。其实夏家还有一个考虑,那就是徐家的身份。徐家是海东青的成员,海东青是一个地跨好几个省市的大帮派,他们的一个高级成员被人连窝端了,之所以迟迟不出手解决,那就是要看看夏家能否做好这个善后处理的问题。一旦夏家在这个问题上表现出了超强的实力,说不定就会换得海东青整个帮派的加入,这可是一个谁也不能忽视的大势力啊,夏家怎能不心动? 因此,夏家派来了心腹属下老罗,这还嫌不够,还要将夏家的嫡系,二公子夏明昭派来坐镇,显示出了足够的重视。当然了,夏明昭的到来并不能带来什么立竿见影的成效,他的到来,主要是做一个姿态,一个让海东青看的姿态。你瞧,我连嫡系子孙都给派来了,重视吧? 可是老罗他们几个和大多数接机的人不太一样,人家都是手拿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某某某的名字,或者是某某公司的招牌,好让人能够一眼就瞧见。他们几个人倒是来了不少,只是没有举牌子。为什么呢?没法写啊,你写什么好?直接写上夏明昭三个大字?你是想挨骂了吧!要不写一个夏家二公子?那更不成啊,这新新人类,和谐社会,那样写,算什么话! 说不得,几个人只好去掉墨镜,一个个地盯紧了出口,眼睛一眨不眨地张望着,生怕错过了明昭公子。其实也只有老罗张大了眼有用,因为其他几个人都没有见过夏明昭,看了也是白看。老罗十分紧张,夏明昭虽然只是一个二公子,但是由于老大夏明晗的缘故,他反而是最受长辈们期待的。换一句话说,这位夏明昭公子有可能就是他将来的主子,你说他能不上心吗? 老罗那是盯得眼睛干涩,恨不得拿上一瓶闪亮滴眼露一股脑儿地倒进眼睛里去,正想着呢,就听见身边的一个属下阴阳怪气地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拉风帅哥啊?” “what’s-out?就你这样的也能叫做帅哥?it’s-so-funny!” 老罗神经一紧,这腔调,这语气――猛一转身:“哎呀,明昭公子,您怎么这么快啊,我都没看见您!“ 刚才那一个说自己很拉风的那位帅哥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位顶头上司的上司,只见他头发烫成鸡窝状,染成红色,很像是一个着火的鸡窝;一肩圆领罩衫,还是绿色的,跟他那头发简直就是绝配;裤子是那种印着五颜六色图案的紧身喇叭裤,鞋子倒是规规矩矩的――等等,这皮鞋怎么没有后跟? 就在这哥们儿纳闷儿的当口儿,老罗已经亲热地领着明昭公子上了商务车,亲自坐在驾驶位开车:“二公子,根据您一贯的作风,我们没有开豪车过来,我知道您喜欢简约而不简单,嘿嘿。“ 夏明昭将身上挎着的包包放在后座上,将那长长的包带儿小心地卷起来盘好,说道:“不错,我这人就是喜欢低调,你办的很好!” 老罗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他的裤子,咽了一下口水说道:“对对对,我们都知道的。” 夏明昭抬眼望了望窗外,皱了一下眉头:“这地方还真是破烂啊,你看你看,就连那几个穿制服的都像是流氓!” 老罗陪着小心说道:“那个…他们是城管来着。对了,二公子啊,据我们了解啊,这次的事情都和一个叫做高渐飞的人有关,还有许家也插手了。家主的意思呢,目前许家咱们是不能动的,但是这个马前卒高渐飞还是可以动一动的,必要的时候――嗯!!”老罗做了一个往下劈的动作,接着说道:“昨天我找了海东青以前徐家的手下,出手试探了一下这个高渐飞,发现他的身手还是很好的。接下来,我们要不要继续盯住他,还是做掉他,还请二公子示下。” 夏明昭拿出一支细长的雪茄,掏出一个打火机点上,吐了一口烟圈说道:“穷山恶水出刁民啊,果然不假。这个什么高渐飞,屡次坏我大事,此人不除,难解我心头之恨呐。” 前面是红灯,老罗缓缓停下车,扭头说道:“明白了,我回头就去安排人手,直接做了他。” 夏明昭摆了摆手:“不用不用!这个小毛头,本少爷要亲自见见他,瞧一瞧他究竟是个什么三头六臂的怪物。” 老罗点头道:“是是,还是二公子思虑的周全。” 夏明昭道:“真是的,一来这里就见到这个破破烂烂的城市,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你说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国家和这样的人呢?怪不得人家说‘上辈子作恶,出生在中国;这辈子无福,生活在大陆’,果然不假啊。你们瞧瞧我这一身打扮,瞧出什么来了吗?” 老罗几个哪敢乱说啊,只好说道:“二公子身上的东西,想必都是极好的,我们几个都是土鳖,哪里会懂呢。” 夏明昭道:“你倒是会说话哈。你们仔细闻闻,在我身上有没有一种来自夏威夷的味道?能不能闻出来夏威夷的海滩和那咸咸的海风?” 老罗:“……” ………. 看着高渐飞一笔一划地照着字帖描,徐洁说道:“你一直这样描下去,有没有发现些什么?” 高渐飞放下笔,叹了一口气说道:“有,我发现我的书法水平又进步了。” 徐洁说道:“你这样研究不成的,最好能去看一看原碑,说不定能够发现些什么。” 高渐飞心头一动,对呀!华老头不是说了吗,我们祖师爷就是日夜盯着碑文上的天书看,才会成就一身功夫的,为什么我舍本逐末?华老头叫我来这里,不就是因为这里有原碑吗? 打定了主意,高渐飞站起来道:“你说得对,我这就去博物馆,看看这个原碑去!” 高渐飞大步跑了出去,留下了撅着嘴儿的徐洁:“哎,我说,你跑这么快干啥啊,不吃饭了啊?真是的,我又不会做饭……” 高渐飞坐车前往xj县,又转车去龙兴寺,掏了八十块钱买了一张门票,直奔碧落碑而去。 碧落碑,高2.26米,宽1.03米,厚0.21米,看起来十分的巨大。高渐飞看着这个巨大的石碑,默默不语。这就是那个让华老头牵挂了一辈子的石碑吗?凝视着它,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新旧两个碑,并排矗立在那里,却是给人以震撼的感觉。旁边一对儿情侣经过,那女的说道:“你看这人在这儿看什么啊,上面的字一个都不认识,不明白他怎么就看的这么起劲呢?”那男的说道:“嘘…,这人可能有神经病,我们离他远点。” 高渐飞懒得搭理他们,并不回头。两人走了一会儿,那女的忽然叫道:“咦?那人怎么不见了?” 第五十章 一根头发 京城。 许薇坐在父亲书房里,面对面和父亲坐着。许元会今年岁数也不是太大,以不到五十岁的年纪执掌京城许家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手底下自然是有真功夫的。老爷子早已不问世事,潜心修炼,也不知道以他老人家这个年纪,是在修炼武道还是在修身养性? 许元会拿出一个盒子,轻轻打开,推到许薇的面前。许薇抬眼一看,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根头发,一根男人的头发。有人会问了,男人和女人的头发还有区别呀?那是自然的,一般情况下,映着阳光看,男子头发略呈紫色,而女子头发则呈红色,很淡很淡的那种,不过要是用特定的药物就更加明显了。以前科学技术不是那么发达的时候,奥运会为了区别男人假扮女人参加比赛,就是用的这个方法。当然了,这根头发摆在这里。自然不是因为许元会是奥委会主席,前来揭穿骗局的。 许薇问道:“高渐飞的?” 高渐飞的这根头发,还是她许薇趁高渐飞不备,从他身上拔的,这个时候许元会拿出来给他看的,自然就是这一根了。许元会果然点头说道:“不错!经过三家医院的鉴定,高渐飞,的确就是我的儿子。” “啊?!” 许薇有点神经转不过弯儿来,她想过千百种自己和高渐飞的关系,就连将来成为夫妻的关系都假想过了,可就是没有想到过,高渐飞竟然会是自己的亲生弟弟! 许元会笑道:“很意外吧?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他其实和我长得很像?” 许薇仔细一看,你还别说,高渐飞那个样子,还真是和自己的父亲很是有几分相似之处。.tw[]许元会个子不高,瘦瘦的,偏生肩膀上扛着一个硕大的脑袋瓜子,真是和高渐飞有几分神似。怪不得以高渐飞的平庸长相,自己不会觉得有多难看呢,原来根儿就在这儿呢。你想啊,自己父亲就长成这样,都看了一二十年了,也就习惯了。就像武大郎娶了潘金莲,大家都为金莲妹子感到惋惜,可是天长日久下来,她也未必就对大郎毫无感情。 许薇颤声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许元会坐在椅子里,身子朝后一仰,双手环抱脖子,似在回忆过去:“那时候,我有一个狐朋狗友……” 许薇打断道:“爸,您能不能说重点?” 许元会说道:“这就是重点啊,你以为我时间很多吗?这一次你去ty,狠狠地打了夏家一巴掌,你觉得他们会善罢甘休吗?根据他们以往的习惯,他们不会来明目张胆地跟咱们许家开战,很大的可能就是,他们去找高渐飞的麻烦。” 许薇道:“那我们还等什么?那可是我的弟弟呀,我得去保护他,夏家那帮子人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许元会道:“你急什么,我都想到了,还能不做安排?你不想知道你这个弟弟是怎么来的了?” 许薇这才放下心来,本来她就对高渐飞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莫名其妙的情愫在里面,这个时候又晓得高渐飞原来是自己的兄弟,自然就十分关心起他的安危来了。(..tw无弹窗广告)高渐飞生长在乡下,也许没有经历过什么大的波折,但她从小生活在京城这样一个地方,又是大家族的后裔,自然知道人性的贪婪邪恶本质会是多么厉害。怪不得父亲派自己亲自去ty找寻高渐飞呢,原来他早就怀疑高渐飞是他的儿子了。我就说嘛,如果是一个寻常之人,没有必要把他唯一的女儿派过去的,随便找个心腹手下就可以了。在京城这些大家族里,有几个私生子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可这毕竟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没几个人会拿出来让大家品评品评。再者说,许元会就只有许薇这么一个孩子,此时突然发现自己很可能还有一个能够传家接代的亲生儿子,怎能不上心?许薇说道:“你说,我听着呢。” 许元会说道:“那时候,我有一个狐朋狗友,我们都叫他彪子。此人无甚长处,最喜欢的就是沾花惹柳,在我们圈子里的名声也不怎么样,因为他是宁滥勿缺,是个母的就行,我们其实打心眼儿里瞧不起他的。有一次,一个朋友生日宴会,这小子也去了,还带着个看起来无比清纯的女孩子,我们都嘲笑他说,你小子又拐带了一个良家妇女,多好一棵大白菜,让你这头猪给拱了。” “谁知道,此人大怒,说这次是认真的,这个女孩子就是他一辈子要等的人。他说这个女孩子家世清白,温柔善良,有了她,全天下的女子他从此都不再看在眼里了。我们自然不相信,又是一顿狂轰滥炸,把这小子从前的下三滥行径都揭发了出来。彪子气得哇哇大叫,而那个女孩子却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既不说话,也不表态,就那么坐在那儿,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和她无关似的。” “彪子终于被我们气跑了,钻进他的跑车里面叫嚣着跑了。我们面面相觑,没想到彪子这次是来真的。我这才开始注意这个女孩子,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够让彪子这种花花太岁也俯首称臣?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以前只觉得这是诗书中才会有的人物,不成想被我亲眼见到了。这个女孩子坐在那里,果然满屋子的女子都黯然失色了。我觉得对不住彪子,这么好的女孩子,是值得去珍惜和呵护的。我告了声罪,拉起这个女孩子就去找彪子。” “京城的路况实在是太差了,如果不是京城的路况太差,也就不会发生以后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也就不会出现我们许家最难缠的一个敌人,我也就不会出现高渐飞这么一个儿子了……” 许元会的表情似乎有些痛苦,很明显,这些回忆勾起了他往年的一些不好的往事。许薇说道:“那么,后来怎么样了?”她似乎已经隐约猜到了一些,这个女孩子,也许就是高渐飞的生母! 果然,许元会接下来就说到了:“堵车太厉害了,我心里着急,怕彪子会想不开,做出什么让他自己和我们大家都后悔的事情来,干脆停下车,拉着那个女孩子跑着去找彪子。那个女孩子一路上什么话都不说,虽然他的身子骨比较柔弱,跑了几步就有些喘,但她硬是被我拉着跑下去,一声不吭。这是个内心无比坚强的女孩子,她的决心也许就像泰山一般不可动摇。” “等我们气喘吁吁地赶到彪子的家里时,却被告知他已经独自出去了,好像脸上还一脸坚决的样子。我们不放心,随着他家人进到他的房间里,找到了他留下的一封信。彪子他,走了。他在信上说,他以前做了太多的错事,实在是配不上高萍――哦,那个女孩子就叫做高萍。但是,他很爱高萍,他愿意为高萍去做任何事情。现在,他要洗去从前的罪恶,他要为爱,也为了高萍,身上不带一分钱,徒步走上一万里路!” “我虽然很是看不起他的为人,但是这一次,我却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一个纨绔少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阔少,为了一个心爱的女子,甘愿受那穷人也不会愿意去受的苦楚。他的这份心意,足够证明他对于高萍的爱了。但是事情往往有变数,就在我们为他们两人高兴的时候,没想到这件事被高萍的学校知道了,给了她一个开除学籍的处分。我们害怕高萍就此过于伤心,决定把她留在京城,等待彪子的归来。这个任务,就交给了当时唯一结过婚有了一个女儿的我身上,他们认为只有我才不会监守自盗。嘿嘿,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偏偏还就是那个监守自盗的人。等到两年后彪子回来,高萍也已经怀上了我的孩子,你可以想象,彪子是何等的愤怒。于是,我们许家,就多了一个强敌。” 许薇惊声道:“这个人,莫非就是夏家的大公子,夏明晗?” 第五十一章 陈年旧事 许元会叹了口气,说道:“没错,这个叫做彪子的人,正是夏家的大公子,夏明晗!若非是出了这么一件满京城皆知的故事,夏家又怎么会跳过夏明晗,而去着重培养小他足足二十岁的二公子夏明昭?这一次,夏家派出去对付高渐飞的,就是这位夏明昭公子!” 许薇惊讶道:“夏明昭?就是那个号称会说四门外语,拿到双料博士的那个假洋鬼子?” 许元会说道:“会说四门外语那是夏家人给自己脸上贴金,但是会说两门还是有的;至于什么双料博士,那就更是胡扯,你想想,他只比你大一岁,就能拿到双博士学位?只不过,夏家几乎把所有的资源都用来培养这位将来的接班人身上,想必还是有些本事的。” 许薇担心地问道:“爸爸,那现在弟弟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我们要不要去帮帮他?” 许元会摆手道:“不必了,我已经派了人去盯紧他,随时掌握他的第一手资料,我料想夏家也没那么大本事,能够从我的眼皮子底下抢人……” 话还未说完,就听电话响了起来。许元会停下来,拿出电话一看来电显示,说道:“你看,这就是向我报告高渐飞的事情了……喂?怎么说……什么?在你眼皮底下失踪了?!你眼睛瞎掉了吗?这么大个人会弄丢?赶紧去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否则你也不用来见我了,自己了断了吧!……我不要听你任何解释,我只要结果!结果!你懂吗?……算了,还是我自己亲自去一趟吧,你现在抓紧时间调配人手,给我尽快把他找出来!” 许元会挂掉电话,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脸上阴晴不定。许薇小心地问道:“怎么回事,是弟弟不见了吗?” 许元会点头道:“嗯,他们说高渐飞忽然就失踪了,怕是夏家已经动手了。夏家,真的有这么大的能耐?薇儿,我决定亲自去ty一趟,你也陪我过去吧,尽快解决掉这件事。” 许薇点点头,跟着父亲走向房门。许元会拉开门,只见一个美貌妇人定定的站在门口处,不禁有些生气:“你这是干什么?” “妈?”许薇一见是自己母亲,赶紧唤了一声。许元会又道:“雅慧,怎么这几天你总是神神经经的?是不是生病了?生病了的话可是要看医生的。” 谢雅慧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没病,我只是…你们是不是要出远门啊?能不能……” 许元会板下脸来说道:“你这是什么话?高渐飞是我亲生儿子,我去把他接回来,一家人团聚多好。怎么你还要阻拦我不成?” 谢雅慧连连摆手:“不不,一家人团聚尽享天伦之乐是好事,这种事情我怎么会阻拦呢?何况高萍的身世,我也是打心底里同情的,我只是…只是想,能不能不要薇儿过去?” 许薇说道:“妈,您看您这是说的什么话?高渐飞他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弟弟,他现在人都找不见了,我能不担心吗?您就别管了。” 许元会道:“听到没有?我就知道,你始终还是对当年的那件事情耿耿于怀的。这么多年过去了,高萍她身不知何处,儿子也是费尽千辛万苦方才找到,难道你还是不能放过她们母子吗?当初若非是你,高萍她怎么会突然带着身孕不辞而别?都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了,我许元会就这么一个儿子,就这么一条根,你还要端起你的所谓的架子,想要阻止我儿子进入许家吗?” 说到这时,许元会的声音就有些狠戾起来,谢雅慧心中害怕,说道:“我…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啊!当初…当初高萍的离家出走,并不是因为我不能容她,而是…而是……” 许元会冷笑道:“你自己也说不下去了吧?这么多年我不去找你麻烦,不去算这笔账,全都是看在薇儿的份儿上才不与你计较的。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儿子,我不想再失去一个女儿!你真的觉得我奈何不了你吗?笑话!” 看着父亲越来越是愤怒的样子,许薇急得两眼都流出了泪水:“爸,妈!你们两个在这里吵来吵去,让女儿如何自处?妈你也是的,好不容易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弟弟,你就让我们去把他接过来吧。” “我…唉!”谢雅慧转身离去,眼中满是伤心和自责。只是不知她在自责些什么?自责她当年把高萍逼走吗? ty市下起了雨,下的还不小。其实这个下雨啊,还是有几分说道的,当然了,这说道仅供读者们娱乐一下,当不得真的。春天的雨就像是憋尿,死活不给下啊,要不咋说春雨贵如油呢?这夏天的雨,就像是憋尿久了忍不住泄洪一般,那叫一个猛啊。秋天的雨,就像是得了前列腺炎,尿不尽,淅淅沥沥的讨人嫌。而冬天的雨,或者说是雪更加贴切些,则像是老年人撒尿,做足了前戏,才会飘飘扬扬下起鹅毛大雪来。 当然了,外面下雨,屋里是不会下雨的,像那种外面下小雨屋里下大雨,外面下大雨屋里下暴雨,外面下暴雨屋里住龙王的情形,现实中是看不见的。名幢世家是一个富人聚集小区,这里的房价高的离谱,但是依然有许多人挤扁了脑袋要买这里的房子。无他,就是冲着它的贵来的!这叫什么?这叫有身份,有地位!中国的富人喜欢炫富那是世人皆知的,你像欧美的富人谁敢呀,你这边刚一炫耀,人家那边什么十字会的,什么残疾人协助组织之类的慈善机构就来了。你丫不是有钱吗?捐点出来吧?不炫富的还要每年捐出来好多钱呢,他还敢炫富? 在这所小区的里,住的都是高档人。那么住在八号楼的,则是高档人中的高档人。八号楼的八楼一所两百多平米的房子里,夏明昭正在大发脾气:“你丫找抽是不?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在你眼前消失了,你骗鬼呢?” 负责盯梢的那两个属下捂着盖着一个鲜艳的巴掌印的脸庞,颤声说道:“二公子,是真的啊,我们哥儿俩那可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看,高渐飞突然就不见了,千真万确呀!” 夏明昭向前探了探身子,脑袋都要伸到那两个人脸上了:“真的一眨不眨?” “是啊是啊,我们哪儿敢说谎啊!”两个人脑袋点得就跟小鸡吃米似的。可惜夏明昭根本不买账,站起来一人踹了一脚:“满嘴扯谎的混蛋东西!根据美国伯明翰大学1974年的研究,正常人每天至少眨眼五百次,你竟然敢说你一眨不眨?是不是觉得本少爷很是仁慈呀?信不信我立刻把这里变成十八层地狱?” 两个人趴在地上不敢起来,都是满肚子苦水儿啊!你瞧瞧,哪儿有这么上纲上线的领导?我们只不过是比喻一下我们盯梢很是用心而已,划得来拿出什么美国的波什么汗大学的什么劳什子研究来挑我们的毛病吗?我们要是有那水平,也不至于混到今天这种地步呀。 看着两个毛毛虫一般匍匐在地上的家伙,夏明昭没来由地一阵心烦:“滚滚滚!赶紧给我滚出去,趁我还没想要杀死你们之前,快滚!”两个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老罗开口说道:“二公子,会不会是许家的人插手干的?” 夏明昭脸上露出了与他年龄不符的沉着与冷静,毕竟十几年的重点培养,岂会真的培养出一个脓包来?夏明昭说道:“很有可能!按道理说,高渐飞也只是这次许家行动中的一枚马前卒,很不起眼的一个棋子罢了,他们为何要阻止我们接近高渐飞?莫非,在高渐飞的身上掌握着许家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老罗点头道:“虽不中,亦不远矣。” 第五十二章 碑魂 高渐飞清醒过来的时候,感觉有些头昏脑胀,眼前的一切都是黑乎乎的,他本来还以为是自己目力没有恢复的原因,可是很快他就发现,这里就是像黑夜一样的黑。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努力回想了一下,他依稀记得自己是在龙兴寺里的碧落碑前参悟,一下子就被带到了这么个奇怪的地方,莫非是自己穿越了?想到这一点的高渐飞,莫名地有一丝丝的兴奋。可是一个小时之后他就明白了,这根本不是什么狗屁穿越,而是被困在了这么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了。 高渐飞十分急躁,不是说他有多么的怕死,实在是这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太过难受。这就像是一个植物人只能每天躺在床上,以供亲友们瞻仰怀念,其实他自己心里面是多么地想要自杀而不可得。烦躁过后,高渐飞逐渐冷静下来,既然不能出去,那就要想办法弄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再说。静下心来,立刻发现了些微的不同之处,这里的空气仿佛闻起来特别的舒服,估计也是个开放的空间,不然的话,还不早就憋死在里面了。高渐飞虽然有一些内力,可是这里实在是没有一丝丝的光亮,还是无法看清这里的情况。高渐飞决定打坐,静观其变。 入定之后,他发现这里实在是个练功吐纳的绝佳去处,何止是事半功倍啊,简直就是几十倍――不,几百倍的速度在增长!高渐飞很喜欢这种感觉,他几乎都能看得到自己体内内力的高速增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高渐飞睁开了双眼,瞬间,从他的双目中喷发出一道青色的光芒,一闪而没。高渐飞发现自己可以看清楚这个地方了。(..tw)圆圆的顶,还算是开阔的地面,可见这只是一个大一些的房子罢了。认准了一个方向,高渐飞发力狂奔而去,没多久就来到了一处边缘,用手敲了敲,很结实。高渐飞运足力气,大喝一声,一掌轰在壁上,却发现连层皮都没能撼动。 “没有用的,小娃娃脾气倒是不小嘛!” “谁?” 高渐飞猛一转身,却是连一个人影儿都没能见着。这就有些恐怖了,人类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怀着恐惧之心的。 “不要找了,你是看不见我的。” 高渐飞暗中握紧了拳头:“你究竟是谁?” “嘿嘿,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都存在了一千多年了,论起辈分来,你爷爷的爷爷都得管我叫老祖宗,难道我会来害你一个小辈?” “一千多年?你是神仙?” “哈哈,我哪里是什么神仙了,我只不过是个碑魂,这个碧落碑的碑魂。” 高渐飞奇道:“碑魂?难道说石碑还有魂魄?” 碑魂笑道:“哪里啊,我这个碑魂可是独一无二的啊,别的石碑都是死物,哪能跟我相提并论!小娃娃,你可知这碧落碑的来历吗?” 被人一口一个小娃娃的叫着,高渐飞心里颇为不爽,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照他的说法,人家都活了一千多年了,叫你一声小娃娃可是一点都不托大的。高渐飞说道:“这个…我听我师父说过一些,好像是在唐朝的时候,韩王的后代为了纪念自己的母亲而立的石碑,不过听说上面写的是天书…那个,我就知道这么些了。” 碑魂有些发怒:“简直一派胡言!不过,说我是天书,倒也说得过去。还是我来告诉你碧落碑的来历吧。想当年我的主人李耳――哦,也就是你们说的太上老君,乃是道家鼻祖,一身仙功深不可测。他在飞升之际,曾经写下了《道德经》来阐述自己的见解。这本是一本好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把第八十四篇――总纲给写出来,以至于世间诸人看得是一头雾水,不晓得这里面究竟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有一些悟性比较高的人,勘破了一些端倪,可是由于没有提纲挈领的总篇指导,终归是难成大器。主人本来是想让世间人自己参悟,可惜像他老人家那样的人物毕竟是绝无仅有的了,根本不可能再有一个李耳出现,对此他也一直引以为憾,自己毕生的心血没有继承,未免有些失落。正好有一个神仙撩拨他,他也就顺水推舟假装不知,任由那个神仙将这《道德经》第八十四篇投诸于世。也因此,方才有了我的出现。现在,你明白了?” 高渐飞听得是心摇神驰:“可是,为什么一千年来,没有人得到这个总纲呢?” 碑魂闻言不爽道:“你以为这是地摊货,论斤批发呀?怎么说这也是我家主人毕生的心血所系,哪儿能这么轻易地就给了人?这自然是要条件的。” 高渐飞道:“那难道说,这么久以来,就没有一个是符合条件的?” 碑魂道:“有过…那是我刚刚来到世间的时候。那个时候,人间的灵气还是相当浑厚的,可惜呀,到得后来,灵气愈发稀薄,尤其是现在,很多人把灵气之根都给挖掉了,更是难得出现一个符合条件的人了。” 高渐飞脸上一红,他自然知道碑魂说的是人类过度开发大自然的事情,虽然这跟自己无关,但毕竟是自己的同类在干,心里多少还是有一些内疚的。现在的人,吃的穿的用的几乎都离不开石油,石油是什么东西?那是尸油啊,这都是几百万年前的动物尸体里面的油脂所聚,我们每天穿在身上(化纤衣服,如涤纶、氨纶等),吃在嘴里(方便面的酱包,米线等),手里拿着(最大的一种就是塑料了),你不觉得恐怖和恶心吗?高渐飞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的讨论,赶紧说道:“你还是说一说那个人吧。” 碑魂说道:“那个人就是你们的创派祖师了。他天资聪颖,得天独厚,参得了部分碧落碑的内容。本来我以为很快就能完成主人交代下来的重任了,谁料这小子实在是傻子一个,既然参透了一部分,那就再接再厉继续参悟呀,可他倒好,居然自认为得到了碧落碑的真传,开始建宗立派,然后清心寡欲闭门造车,一辈子的成就也就那样了。到得后来,那真是河边捡螃蟹,一蟹不如一蟹呀。这不,一千多年过去了,我等到了你。” 高渐飞脸泛红光:“这么说…我就是那个千年不遇的天才了?” 碑魂道:“你?你给天才提鞋都不配呀!只是因为我的大限将至,才不得不在自己消失之前,把主人交代的任务完成罢了。一方面你是我唯一见过的那个天才的后人,另一方面也的确找不见什么合格的人了,将就着用吧。” 高渐飞瞬间失落,原来自己只是个替代品啊,悲剧了! 只听那碑魂接着说道:“你也不用妄自菲薄,说你不行只是相对来说的,现如今这个世上的灵气几近于无,能够出来你这样的,已经是很难得的了。这里是一千多年前封印的地方,你自己在这里打坐一个月以来,也一定能够感受到一千多年前的灵气比现在多了多少了吧?” 那是当然,没有人比亲身经历过的高渐飞更加能够感受得到这种变化了,每日看着自己体内的内力飞速增长,这可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啊,也难怪大侠都是出现在古代了,现在的武术,几乎成了纯表演性质的作秀,可笑的是还加上许多规则,你让人家鹰爪功猴拳之类的戴上手套,还能发挥出水平吗?不能使诈,不能偷袭,那还比个屁呀!等等,有些不对劲儿,高渐飞问道:“你是说…我在这里已经呆了一个月?这…这怎么可能?为什么我一点没有感到饿,也没感觉得到时间的流逝呢?” 碑魂道:“有我在,这就是最好的解释。现在,我就要将主人的第八十四篇总纲传授于你,接下来的半年里面,你要好好参悟,不可懈怠!” 高渐飞张大了嘴巴:“啊?半年不吃不喝地练功?你杀了我吧!” 碑魂道:“哪儿有你想的那么不堪,这里的时间和外界的不相连,你在这里半年,外边顶多也就两天而已。废话少说,赶紧给我仔细听好了!” 第五十三章 辛娟 高渐飞从碧落碑中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大半年。这大半年来,碑魂硬是塞给他许多东西,管他有没有消化,反正是一股脑儿的填鸭式教育。大半年的不吃不喝,并没有给他造成任何损伤,反而令他在碧落碑中这样灵气充裕的地方获得了莫大的好处。好处就是,高渐飞二次发育了。是的,他现在身高长到了一米八二,脸型也变成了阔方形,要不是皮肤还算比较细腻,整个的就一北方大汉的形象,再加上大半年没有理发,那头发都长得盖过了肩膀,凭空生出一股子妖冶的气质来。幸好他没有照镜子,否则高渐飞第一件事就是去把这头妖冶的长发给剪掉。 可是他不注意,不代表别人也不注意。事实上,他那头拉风的长发已经吸引得路人频频回顾了。高渐飞有些不适应。不是不适应人们看他的眼神,而是不适应现在的身高。以前的时候,总是他抬头看别人下巴,现在呢,却是要俯视别人的头顶了,这个落差他一直不大适应。一路上虽然眼神无数,好在现在的社会人们对各种怪异现象早已经免疫了,也没造成什么轰动效应。也是,能够从什么姐什么哥的阴影中存活下来的人,免疫力那都是顶呱呱的。可是,当他走到了龙兴寺门口,就要出去的时候,还是给人拦了下来。 辛娟今天的心情很不好,可以说是极度的悲愤。穷山沟儿里出身的辛娟,一路辛苦地混到大学毕业,谁知道旅游管理这个专业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好的工作,最后还是托了一个同学的关系才来到这里上班,每天拿着死工资,看着来来去去的人们,生活真的就这么索然无味吗?乡下人其实并不是心眼儿死,而是害怕,她输不起。家里的情况她比谁都清楚,能够把她的四年大学供完,就已经是相当地不容易了。为此,弟弟还辍学去城里当了农民工。所以,上学那阵儿,她什么都不敢和别人比,因为她明白,手里的这些钱,那是弟弟的血汗钱。她早早地发了誓,一旦大学毕业后挣了钱,一定要让弟弟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然而现实是无比残酷的。目前的情形,别说过上好生活了,能不再管弟弟要钱就已经是天大的进步了。她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上了十几年的学,读了十几年的书,反而没有识不了几个字的农民工挣钱多呢?是这个世界太疯狂,还是自己太勉强? 穷则思变。她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那还是上学的时候,每到周末,就会有许多小汽车围在学校门口,然后一个个打扮得或清纯,或妖艳的女生就上了这些车,然后一辆辆开走,紧接着才会出来一对儿对儿的小情侣以及单身汉们。开始的时候她以为是这些女孩子们家里有钱有势,后来才知道,原来她们都是出去捞外快的。那个时候辛娟也有想过这个办法,毕竟自己长得也算是说得过去,精心打扮一下还是很有扮相的。可是她不敢,她害怕愧对弟弟每天的汗流浃背。她去工地上看望过弟弟,但是仅仅去了一次她就不再去了。不是因为看不起,而是不忍。弟弟十几岁的小身板,要承载那么繁重的工作量,却连那些技术工人工资的三分之一都拿不到,还要整天被人欺负。他挣的那些钱,不能单纯的叫做血汗钱,那是血泪钱啊! 就这样等到了大学毕业,以优异的成绩拿到了毕业证以及学位证,她顿时觉得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tw无弹窗广告)可是冷酷的现实却狠狠地打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她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工作,能找到的都是一些小学不毕业都能干的工作,最后还是求着一个同学才给弄到了这里来,然而工资待遇距离自己的期望实在是差了太多。她已经不敢再奢望了,所以她又想起了那些停在校门口的小汽车。 是的,她还不算老,就算是已经大学毕业了,她也才二十岁出头,还可以把自己的青春卖出去。能够来这里旅游的,也有好些是有钱人,也不乏对她有些个意思的人。可是她都看不上眼。为什么呢?她想着,我就算是被人包养,那前提也得是人吧?可是这些呢?要么长得就不像个人,要么就是人面兽心,这哪儿能成?本来想着估计想要找些个像样的是没有希望了,正在考虑是不是降低标准的时候,就给辛娟碰到了一个。 年少多金,风流倜傥,实在是闺中怨妇们的极品男友。一个年轻气盛,一个存心勾引,两人一拍即合。虽然说只是昨天才认识的,可是昨晚就把辛娟给带到了他所住的酒店。总统套房,确实是有钱人,看来这次没有选错。怀着激动的心情,夹杂着说不清的原因,辛娟的肩膀都有些颤抖。男人让她先去洗个澡,辛娟听话地去了,心想有洁癖的更好。来到进口的浴缸里泡了一会儿,将自己彻底地洗了一遍,好像是要把自己身上的那股子难以言表的乡土气给彻底洗掉一样,狠狠地搓了一遍。辛娟裹着浴巾就出去了,她认为没有必要再穿衣服。事实上也是如此,男人已经脱得光溜溜的了,正半躺在床上向她招手。辛娟知道此时的自己应该怎么做,她一把扯掉自己身上的浴巾,就这么光着身子迎向了男人。 嗯?怎么没有反应? 男人一点都没有惊艳的神情,估计是见多了美女吧,辛娟这样安慰自己道。男人要她也一起躺在床上,还摆好了姿势照了几张照片,然后……然后男人就开始穿起了衣服。是的,没错,男人就这么穿起了衣服。本来辛娟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那第一次的疼痛,却没有等到。睁开眼睛一看,男人已经穿戴整齐,正要出门。 “你…你要走了?”辛娟不解的问道,难道他不需要女人吗? 男人甩一甩标志性的长发,露出了一个潇洒至极的微笑:“事情办完了,照片拍好了,自然就要走了,不然你还想干什么?” 还想干什么?辛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莫非这家伙根本就不知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是要做什么的吗?要不要自己去手把手教教他?哎呀,我太坏了! 看着辛娟有点踟蹰的模样,男人说道:“你放心,钱少不了你的。喏,这里是五千块,五千块钱拍几张**,值了,而且我保证不外传,我只是应付我家老头子而已。家里老是催我结婚,可是我还没有玩儿够呢,哪儿能叫一个女人天天管着?有了和不同的女人在一起的照片,想必老头子就不会说什么了。唉,人老了,就是难哄!” 辛娟看着男人塞在自己手里的一沓钱,嘴唇扁了扁,忽然大喊一声:“你混蛋!”转身就跑了个没影儿,留下男人在那里拂一拂长发:“搞什么啊,莫名其妙!” 因此上,辛娟昨晚哭了一夜;也因此上,辛娟今天的心情十分不好;更因此上,辛娟连带着留着长发的男人都给恨上了,更何况,高渐飞这样留着长发还很帅气的男人。 “你,站住!” 高渐飞正要出门而去,冷不防被辛娟喊住,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呢,就指一指自己的鼻子:“你,叫我?” 辛娟一挺胸膛,胸前的工作证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废话,不是叫你难道是叫狗啊?” 高渐飞不乐意了:“唉,我说,你这说话也太难听了吧?” 辛娟道:“怎么着,你还不服气?我一看你就不是好人,快说,你是不是逃票进来的?” 高渐飞心下一惊,他那票还是大半年前的,拿出来也没人认可呀,怎么这小姑娘眼神如此之毒,这都能看出来?其实他是不知道昨天在这个小姑娘身上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是自己那头飘逸的长发惹的祸,只好装作正气凛然的样子说道:“谁说我没有票?你看我像是需要逃票的人吗?” 辛娟道:“是吗?那你拿出来看看啊!” 高渐飞只好从裤兜儿里将那张大半年前的门票拿出来,以期可以蒙混过关。虽然,这个几率是如此的小…… 第五十四章 拐了个小妞 辛娟接过高渐飞递过来的门票一看,顿时火道:“好啊,果然是拿一张废票过来的!你自己瞧瞧,这可是两天前的!” 高渐飞无话可说,这的确是两天前进来的时候买的门票,自己已经在碧落碑中呆了这么久,外面也已经过去了两天了。高渐飞说道:“好吧,我是因为票弄丢了,就随手捡了一张废票拿过来充数。可是我真的买了票了,要不,我去补票?” 辛娟大声道:“你想的美!补票就算揭过去了?这一次是逮住你了,没逮住的还不知道有几次呢,最少得十倍罚款!” 高渐飞一愣:“你…好好好,我给你十倍罚款,行了吧。”说着拿出一叠子钱,从当中抽出几张递给辛娟:“这总够了吧?”金店老板贿赂的钱,高渐飞一直都这么带在身上,这下子一下子拿出来,厚厚的一叠,这辛娟的小心思就又开始活泛起来了。 “辛娟,这里是怎么回事儿?” 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穿着工作服走了过来,辛娟脸上没好气地说道:“喏,就是这家伙了,逃票,我现在对他进行罚款。”这个女人据说是某位领导的亲戚,整日里牛哄哄的辛娟又是才毕业的学生,心气儿还是比较高傲的,两个人自然是谁看谁都不顺眼儿。 这女人一听是罚款,那眼珠子都绿了,立刻双眼放光地盯着高渐飞说道:“钱呢?拿来!” 高渐飞觉得这个女人真是有些讨厌,并没有把钱给她:“这是这位辛小姐罚的款,我还是交给她得了。” 女人大怒:“我是领导,懂不懂?为什么要给她?” 高渐飞无所谓地耸耸肩:“因为她比你年轻,比你漂亮。” 女人怒火“腾”地一声上来了,不过她的脸色并没有变,估计是粉底抹得太厚了些:“好哇,你们两个一起消遣我来了是吧?” 高渐飞心中一阵得意,能把这么个令人讨厌的女人惹得发火,还能给辛娟制造点麻烦,何乐而不为之?不知不觉中,高渐飞已经不再是高金寨的那个软弱的男孩子了,这种改变是不经意间的,他自己倒是没有觉察到。但是也跟他身边的那些人有关,比如许薇,徐洁还有陪伴他大半年的碑魂先生,这几个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我们的高同学就只能是近墨者黑了。 辛娟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弱势,生怕这个不是领导的领导会给自己小鞋穿,可是当她听见高渐飞说了一句自己年轻漂亮之后,顿时有了主意,大声顶撞道:“就是一起消遣你,怎么着吧?”她认定高渐飞是个有钱人,后来又根据那句夸自己年轻漂亮的话来确定高渐飞不是昨天碰到的那种背背,是个理想的挂靠对象。为了自己的将来,也为了弟弟不再受那种苦,她豁出去了!女人有什么?身体!女人的身体就是最大的本钱!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就算是去做最次一等的j女,每个月收入那都是以万为单位计算的,被包养的更甚。 老女人彻底发疯了,上前去拽着辛娟的衣服大声说道:“你这个小妮子是不想在这里干了吗?别忘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辛娟一把推开她,脸上平静如常:“我很想在这里继续工作下去,但是我讨厌你!” 老女人被她推了一个趔趄,站稳身子指着辛娟的鼻子尖骂道:“你这个专偷人家汉子的狐狸精,别以为你勾引人的事情没人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都看见了!我…我这就告诉他们去,你就等着滚蛋吧!” 这明显就是故意栽赃了,要是辛娟真的勾引了那么多汉子,哪里还轮得到这个老女人如此嚣张。高渐飞耸耸肩:“辛小姐,看来你的工作完蛋了。” 辛娟一甩长发:“没关系!这种地方反正我也呆腻歪了――不如,我跟着你干?” 高渐飞连连摇头:“那不成,我自己都还没有工作呢,你跟着我喝西北风啊?” 辛娟摆出一副臭脸:“喂,你别想不承担责任啊!我可是因为你才失去工作的,你可得想办法养活我,不然我就一直跟着你。” 高渐飞好气又好笑:“你讲点道理好不好?要不是你硬要拉住我检票,能有这档子事儿?再说了,那是你自己跟她闹僵的,管我什么事儿?” 没想到辛娟还真就跟过来了,高渐飞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高渐飞懒得理她,上了一辆汽车,买了票,坐在那里扭头看向窗外。这时候售票员跟过来了:“先生,您还差一张票。” 高渐飞道:“我不是已经买过了吗?难道我还要买两张?” 售票员指一指辛娟:“她说是和你一起的。” 高渐飞一扭头:“我不认识她。” 本以为辛娟会大声吵闹,岂知半天没有动静。高渐飞扭过头去一看,只见辛娟在那里嘤嘤哭泣,泪水滑落了满脸。那小模样,我见犹怜啊。这下子满车人都表示看不惯高渐飞了,纷纷指责他,两口子吵架正常,可你不能这么绝情啊?你看看人家小姑娘可怜的,就算是她真的有错,你也该拿出一点男人应该有的胸怀嘛! 高渐飞无奈:“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了,大小姐,我帮你买票,行了吧?” 车上的人都露出了早该如此的眼神,气得高渐飞够呛。辛娟走过来对坐在高渐飞外侧的人说道:“大哥,你能不能和我换个座位,我们……” 那人连忙起身:“哦,了解,了解!” 辛娟侧身坐下,一只手拉住高渐飞的胳膊,往自己怀里一圈,然后又软绵绵地靠在高渐飞的肩膀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高渐飞彻底无语了,这下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谁会认为这两个人真的互相不认识? 高渐飞下了车,后边跟着辛娟,来到自己租住的屋子附近一条小巷内,高渐飞大声说道:“出来吧,你们还要跟到什么时候?” 辛娟一愣,还以为是说自己呢,却只见前方和后方各出来两个黑衣人,俱都戴着墨镜。一般来说,整日里墨镜不离身的有三种人:高手,装13的,以及瞎子。这几个人明显是第一种人。辛娟一见到这些平日里只在电影里见过的面无表情的壮汉,早就吓得说不出话来了,第一次开始后悔跟着高渐飞了。原来这小子不是年少多金的公子哥儿,倒像是混**儿的。 “啪啪啪”几声掌声传来,前面的两个人侧身让出一条道路,现出了缓缓走过来的一个人:“早听说京城许家人才辈出,果不其然啊,高兄弟实在是不同凡响!” 高渐飞冷静地说道:“我不是许家的人,你找我有什么事?” 辛娟忽然大声说道:“是你?你这个人渣,我要杀了你!”猛地冲上前去,那人身后的两个壮汉身子甫一动,就被他拦了回去,任凭辛娟在他身上拳打脚踢。辛娟打了好几下,却见那人纹丝不动,仿佛不是打在他的身上似的。忽然又想起自己和高渐飞是被人家包了饺子,又感到害怕了,怯怯地躲在了高渐飞的身后。 那人笑道:“这位小姐,我昨天好像也没把你怎么样吧?何况我还给了你一笔钱,你就这么恨我?” 辛娟吓得不轻,小声道:“我…我……” 高渐飞说道:“有什么事就直说,不要为难一个女孩子。” 那人拍手道:“好!有魄力!我喜欢!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跟我平等对话的本事?”话音刚落,前后四个人不发一言地冲了上来,像是四匹猎杀猎物的草原狼,那样的凶狠,那样的悄无声息。辛娟“妈呀”大叫一声,猫着腰缩在墙角处,浑身瑟瑟发抖。 第五十五章 一波接一波 高渐飞自然不会将这几个人放在眼里,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对方会不会趁机对辛娟下手。[..tw超多好看小说]虽然辛娟是自己非要跟着来的,表面看起来似乎是没有什么关系,但对方可不一定会这么看,你会相信亲密地偎依在一个男人身边的小妞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吗?何况,高渐飞也做不出来那种不管别人死活的事,就算是个路过的陌生人,也不行。好在,这四个人冲上来的时候,那个貌似领头的年轻人并没有趁机对辛娟下手,反而是好整以暇地观看着。 四个人跑得很快,眨眼间就到了高渐飞的身边,正想出手震撼住这几个家伙,没有想到异变陡生,四个人往怀里一掏,俱都亮出了武器!如果是一开始就亮出兵刃的话,一路冲过来,高渐飞也能提前做好应对措施;可是这么一来,到了跟前再亮出兵刃,那效果就不一样了。高渐飞尽管是在碑魂的指导下训练了大半年,可也没有到刀枪不入的境界,那不是小说,那是神话。他目前只有一个办法可行,那就是迅速躲开这四个人。可是他们会不会直接略过自己去袭击辛娟呢?那可就难办了。千钧一发之际,容不得他多想。高渐飞瞬间做出了决定――躲开!辛娟好像是和这个领头的年轻人认识的,想来是不会痛下杀手的。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赌一赌了。 其实高渐飞还是人太过老实,换上许薇在,她就不会这么想,恐怕还会认为辛娟就是和这家伙是一伙儿的。 四个人眼前忽地就消失了高渐飞的影子,他们也是身经百战,根本愣都不愣一下,手中兵刃一起指向空中,让高渐飞只要一落下来,便会遭到四个人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击。 年轻人正是夏明昭,那个被夏家寄以厚望,这次过来查探许家和高渐飞的主事人。表面上,他就是一个不学无术浪荡的花花公子,其实那只是他的烟幕弹而已,一个大家族重点培养的下一代接班人,岂会这般无能?这时候夏明昭倚在墙上,以一条腿支地,盘起双手面带笑容地看着这一出好戏。他那潇洒的样子和辛娟蜷在墙角浑身直发抖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高渐飞人在空中,就已经估摸出了四人可能的后手,只见他一只脚踢在墙上,全身借力一跳,另一只脚已经踏在了那边墙上,始终保持人在空中不落下来。这四个高手哪里见过这等无赖打法,这个一般人根本做不出来啊。就在他们一愣神的功夫,高渐飞猛然发难。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拳是两扇门,全靠腿打人。这是中华武术千百年来总结出来的经验,你手臂力量再强大,能抗得过大腿吗?可笑许多人还认为西方的拳术很是精要,那是加了很多比赛限制的。你让他们随便打,能打得过真正的中国功夫高手吗?不说别的,一个小擒拿手就能耍的他们团团转,保证让他们输得很惨。只是可惜,如今的武术表演已经沦落为好看了,毕竟你再厉害,能抵得过热武器吗?那要是真有那么的厉害,侵华战争我们就不会败得那么惨了。再厉害的武功,连人家的边都没挨着就已经死翘翘了,也就失去了意义。 所以,高渐飞出的是腿。双腿在空中一扫,左右两个人立刻就感觉到脑袋上有凉风吹过,而他们敢肯定那绝对不是高渐飞弄出来为了让他们凉快一些的,那是杀招!这两人下意识地往墙边退却,以躲开高渐飞的致命一击。但是两人眼前一花,高渐飞的腿已经消失不见,紧接着就听到在高渐飞身前身后的那两个人齐声闷哼一声,已经倒在了地上。 刚才的那只是虚招!高渐飞是用腿逼退左右两边的人,然后迅速变招,双腿前后岔开,以两脚的鞋后跟猛然踹在前后两人的脑门上。还好高渐飞穿的是运动鞋,不知道换上硬底的皮鞋会是怎样的后果,不过就这样已经是很惨了,那两人脑袋上还在汩汩冒着鲜血呢。左右两人情知被耍,又见到同伴重伤倒地,心中激愤,齐发一声喊,举起手中兵刃攻了上来。高渐飞嘴角一撇,忽然身子一矮,躲过了两边兵刃的攻击,在他们就要收回兵刃重新发动攻击的那一刹那,他出手了。两只手同时挥出,然后那两人就感觉自己手上一轻,手中兵刃不知道怎么着就已经到了高渐飞的手中。 辛娟努力挤住双眼不敢睁开,好像看不见了,这些打斗就消失了一样。可是等了好久并没有什么异常,莫非高渐飞已经被人砍死当场?那可怎么办?就是不知道夏明昭会不会看在自己昨晚陪他一起拍果照的“交情”上,放过自己一马。 可是当她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高渐飞仍然好好地站在那里,而对方的四个人,两个躺在地上直哼哼,另两个变成了赤手空拳,向高渐飞怒目而视。辛娟心中大为舒爽,那表情,就像是她亲自出手惩戒了夏明昭这个垃圾一样,挺起小胸脯说道:“哟,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挺有钱有办法的吗?怎么了,上来呀,你手下不行了,你亲自上来呀!我看呀,你就是一个缩头乌龟,这会儿恐怕已经尿裤子了吧?我建议呀,你回头多买几个尿不湿,以备不时之需,哈哈!” 这时候却又出现了变化,那两个被高渐飞夺了兵刃的人忽然拔出了手枪,“咔嚓”一声上了膛,双双指着高渐飞的脑袋:“你不是能打吗?我倒想看看你能不能干过子弹!” 辛娟“我的娘哎”大叫一声,又缩在了墙角处。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形势咋就转换这么快?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就拔枪了呢?这下子完蛋了,只要那两人轻轻勾一勾手指头,她和高渐飞的小命儿就得交待在这儿。是啊,高渐飞再厉害,还能干的过子弹?辛娟宁愿相信一亩地能产十万斤大米,也不相信有人能干过子弹。这次她没有再使劲闭上眼睛,她知道那没用的,枪都拔出来了,可不是你那什么鸵鸟效应就能躲得过去的。为今之计,全在夏明昭一念之间。于是,辛娟抬起可怜汪汪的大眼睛注视着夏明昭希望他能放过自己。可是夏明昭就好像当她是空气一样,依然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辛娟真想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你说你好端端的上去说那几句话干什么?这下好了,一起拍果照的交情也没有了,闭上眼睛等死吧! 夏明昭忽然就说话了:“住手,都住手!我和高兄弟是不打不相识呀,玩儿玩儿而已,你们几个不成器的家伙净给我丢人,打不过就掏枪,没出息!都放回去,吓到小朋友怎么办?”辛娟脸上一红,这个“小朋友”一词,显然就是指的她了。只听夏明昭接着说道:“高兄弟,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夏明昭,是京城夏家的。我不管你和许家有什么瓜葛,我只表明我的立场。那就是,我很欣赏你,真诚地邀请你加入我们夏家。以你的本事,有了我们家提供的平台,必定能够一飞冲天的。怎么样,你考虑一下。” 不可否认,夏明昭还是很会来事儿的,他先出手震慑住高渐飞,然后再表示欣赏和拉拢,的确是行之有效的办法。像夏家这样的庞然大物,不知道有多少人上赶着巴结还没人理睬,高渐飞这算是踩了狗屎运了。 可是高渐飞并不这么想。他这次出来到s省,那是为了碧落碑来的。现在碧落碑的秘密已然被他解开,他首要的任务就是赶紧回老家一趟,把这个秘密告诉自己的授业恩师华老头。至于什么徐家,许家还有夏家,那都只是他这次出门的匆匆过客而已,只要他回到高金寨,这一切都将是浮云。所以高渐飞说道:“夏兄的好意,小弟心领了。不过小弟本是一个乡下小伙子,连中学都没有毕业,根本没有什么抱负,京城太过遥远,还是算了。另外,我和许家并没有任何关系。” 夏明昭好像早已料到他会这么说,轻轻一笑:“没关系,那咱们后会有期了。”刚走出两步,又被高渐飞叫住了:“夏兄,你说的提议我会考虑的。”夏明昭一瞬间脸上笑容绽放,连脚步都轻快了很多。 辛娟小心翼翼地跟在高渐飞的身边,心中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离开高渐飞,跟着他太危险了。这才刚刚开始呀,就有人拔枪了,那万一以后再弄出什么飞机大炮来,自己不就粉身碎骨了?正想着呢,就听高渐飞忽然说道:“出来吧,朋友!”辛娟差点一下子晕过去,这还有完没完?本以为钓上了个凯子,没想到把自己绕到阎王爷那边去了!辛娟真想拿个小铲子,就地刨一坑儿把自个儿埋了得了,省得跟着高渐飞一路上担惊受怕不得安宁。 作者按:以后更新渐趋正常,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第五十六章 喝茶与喝咖啡的区别 作者按:十分感谢风吹杨柳鱼和景帅纯真两位读者在书评区的评论,这是真正的看进去了,能够与作者进行心与心的交流。我写书不是为了钱,更不是为了发泄,所以我写得很认真,宁愿更新慢些,也绝不敷衍了事。其实以我这种更新速度,还有人追着看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正文分割线―――――――――――― 高渐飞话音刚落,一声口哨,郑朴出现在两人面前。高渐飞大喜,赶紧上前去:“大哥,这两天你去哪里了?” 辛娟心里一紧,这都叫上大哥了,铁定是黑社会无疑。可是正眼一看这位“大哥”,辛娟顿时愣在了当场。这位大哥真是帅到掉渣啊,而且带着成熟与睿智的光辉,秒杀一切年轻的奶油小生!辛娟心思又开始转动了,这既然是位大哥,想必还是很有些势力的,不如跟着他算了,年纪是大一些,但是实在是太帅了,而且还有品味。心中想着,眼神中不由得就带出些炽热来了。 可惜这些都没有被郑朴放在眼中,他一出现就直奔高渐飞而去,根本就没有瞧辛娟一眼:“我说过,这两天我去办一件事情,现在事情办好了。” 高渐飞道:“郑大哥,你好不够意思呀,跟着我们这么久,刚才那个夏明昭出手的时候,你也不说帮帮忙。” 郑朴笑道:“我哪儿有不帮忙?只是看你能够处理好,才忍住没有出手。不过你小子两天不见,这身手进步了好多啊,我那么远远的缀着,都被你发现了。” 高渐飞道:“大哥事情办完了,再教我一些东西吧。” 郑朴说道:“这个自然,我的徒弟,必定是十分厉害的,哪儿能让人看扁了。我们还是先去找一家茶馆,边喝茶边聊吧。”说着当先走去,高渐飞也跟上。剩下辛娟在后面直跺脚:“你们什么意思嘛,把我当透明人吗?” 郑朴回过头来说道:“辛娟小姐,你可以跟来呀。” 高渐飞也说道:“对呀,我们没有说过不让你跟着呀。”眼神中还满是无辜,气得辛娟嘴巴撅起老高,两只手往后边一架,气呼呼地跟了上来。可惜前面两人只是自顾自地交谈着,根本没有把她当回事儿,这番表情算是白做了。 出了小巷,大街上已是华灯初上,店铺的霓虹灯像是得了哮喘的老人一样,吭哧吭哧地变换着那机械又简单色彩。不远一个的路灯照耀着一个个行色匆匆的路人,汽车的发动机声,刺耳的刹车声,混同着各种难闻的气味,组成了城市中一片的繁华景象。辛娟望着头顶的一盏盏路灯,它们彼此近在咫尺,却永生不能相拥,它们像是一个个孤独的标杆,矗立在路边,凝视着别人的无限繁华。辛娟叹口气,想到在这个看似繁华的城市中,又有多少人是像这路灯一样,用一个个寂寞的坐标凑起了这欣欣向荣的世界?也许,在他们的世界里,只是这个城市里的匆匆过客,撑起了实际掌权者的野心,和虚荣。自己呢?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过客,只是一个见证者而已。 脑子里杂七杂八地想着这些事情,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地方。这间茶馆不单单卖茶,还卖咖啡,因此看起来人多了不少。找了一个偏僻些的座位,三人落座,立刻有服务生过来服侍。郑朴笑着对那服务生说道:“碧螺春。”他喜欢碧螺春的内敛和细腻,茶味淡淡中带着清香,像是一首寓意深刻的诗篇。服务生点了一下头正要离去,郑朴又道:“等一等。”服务生立刻转过身来道:“先生还有什么吩咐?”郑朴指一指辛娟:“这里还有位女士,再弄些可口的小点心吧。”“好的。”服务生鞠躬离去,辛娟看向郑朴的眼神又一次亮了起来,这说明这是个很会为女人着想的男人。极品呀! 高渐飞问道:“大哥,你究竟是去办什么事情了?” 郑朴说道:“这件事说起来还是和你有关。” “哦?怎么回事?” 郑朴道:“我是去找一味药,吃了这药之后,人就会变得可塑性很强,可以按照自己的要求改变身材和相貌。不过现在看起来不用了,你这效果比我那药还要强些。” 高渐飞郁闷道:“这么说来,你是觉得我以前的样子很丑吗?” 郑朴嘿嘿笑道:“你说呢?” 辛娟接过服务生端上来的精致点心,捏了一个桃酥放在嘴里,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好哇,原来你整过容来着,虚伪,无耻!” 高渐飞大汗:“我…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变了相貌,连身材也都变了,我还怀疑身份证拿出来会被当成假的呢。” 辛娟道:“那你不用担心,警察肯定会认为那是你偷来的身份证。到时候你怎么和警察解释,难道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不知不觉的就改变了?还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算了。” 郑朴见高渐飞脸上大窘,便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个了,刚才你遇到的那个夏明昭,他很不简单。” 高渐飞也看出来了,这时候点点头,辛娟说道:“什么不简单呀,他就是一个花花公子加性-变-态!” 郑朴歪头道:“嗯?你怎么知道的?” 辛娟当然不会说昨天晚上我们还一起拍果照来着,只好支吾着说道:“我…我猜的……” 好在这两人并没有放在心上,辛娟心中很是松了一口气。这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大声吵嚷,只听那人粗着嗓门喊道:“来这里当然是喝咖灰啦,喝神马铁观音啦!品位,档次,里懂不懂?”服务生讨好道:“是是,请问先生您喝点什么牌子的咖啡呢?”那人脸上光光的,偏偏下巴留了一小撮儿黑黑的胡子,看起来很是搞笑:“纳尼?我这种品位滴人,季然是喝蓝山咖灰啦,里们这里有木有哇?” 服务生挠了挠头:“这个…我们小店还真是没有呢。”那人一副了然的模样说道:“我就说嘛,里门这里当然不会有的啦。那就涮了,随便来点雀巢的好啦!”服务生头点得和小鸡啄米似的:“好好,这个有,这个有的。”“等等!”那人拉住服务生:“里们这里有木有漂亮的小妞陪客人喝咖灰呀?”服务生真想上去给他一个大嘴巴子,这人就是个暴发户呀,还蓝山咖啡?你知不知道全世界的蓝山咖啡一年才多少一点?整个中国市场都不见得能分到几公斤正宗的蓝山咖啡,这家伙纯粹就是装的,就像有个暴发户听到别人要喝八四年的拉菲,他就跟着吵吵要喝八四年的燕京啤酒,纯粹是出洋相。但是客人就是上帝呀,他可不敢随便得罪,只好陪着笑脸说道:“那个…我们这里是没有陪护服务的,这个嘛…他需要客人自备的。” 那人一撇嘴,露出满口缺了至少一半然后又镶上金牙的老黄牙,由于牙齿太黄,已经不好分辨究竟哪个是黄金的,哪个是他娘胎里带出来的:“里会不会做生意呀?这点小事还要客人既备?别说了,去把里门老板叫过来,我跟他说!” 其实闹成这样,老板早就出来了,只是看不惯这家伙的嘴脸,一直没有说话而已。那人脑袋转了一圈,突然定格在辛娟的身上:“辣个女孩几就很不错嘛,我包了!”说着就大踏步向着辛娟走来,服务生紧张得要死,只好亦步亦趋地跟过来。那人停在辛娟的旁边说道:“小妞,陪我喝杯咖灰,大爷给里…两千块!”辛娟冷声道:“神经病!”那人“哟呵”一声,说道:“里是不是傻呀?有钱都不赚?跟着这两个只配喝茶的穷光蛋能有神马前途?长得好看能当饭吃?里要几道,男人要是有钱的,跟谁都是有缘的!瞧瞧,我就死有钱人!” 郑朴突然一脸坏笑说道:“这位先僧,里的裤子掉了。” 那人破口大骂:“你他吗胡说八……”剩下的他就骂不出来了,因为他的裤子真的脱落下来,露出了血红的红内裤,内裤也是一条条的口子,那是春光乍泄呀。那人脸上一红,提起裤子蹦跳着就跑了,留下整个茶馆的人都在哈哈大笑。 那人慌慌张张地跑出茶馆,一扭头钻进了一条小巷,却被前面的几个人拦住了。为首的一个,正是夏明昭! 第五十七章 中奖了 点头哈腰地走到夏明昭的面前说了句:“二公子。”夏明昭轻声道:“情况怎么样?”那人说道:“根据我的观察,高渐飞的实力根本看不出深浅,就连他旁边的那个男人同样也是深不可测。只是…那个女人就不怎么样了。”一边说还一边撕下下巴上粘着的假胡子,以及那个难看至极的牙套,看来这人做戏的功夫还是蛮到家的。 夏明昭道:“那个女人不值一提,不过是一个有点神经质的小花痴罢了,不用担心她。”那人很想问一问,您是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的?可惜他没有这个胆量。夏明昭看了看天,思考了一下说道:“老罗,你再去试他一试。” 走掉了那个令人恶心的家伙,茶馆里的气氛反而一下子活跃了许多,大家基本上都是围绕着刚才的那件事来说的,还有人盛赞郑朴来的那一手很是漂亮,因为有心人早已经看出来了,那人的裤子定是他做了手脚。三人喝了一会儿茶,吃了几块点心,郑朴起身去洗手间,辛娟也站起来跟了上去。高渐飞摇摇头笑着,就算他再笨,辛娟看向郑朴的那种炽热的眼神也是看得出来的,而且不久前她还用这种眼神看向自己。 本想两人估计要交谈一番了,没成想郑朴很快就回来了,好像他起身就只是去了下洗手间而已。高渐飞奇怪道:“大哥,难道辛娟没有找你吗?”郑朴脸上一笑:“当然,我又岂会看不出来?我已经答应给她一个机会了。”高渐飞无语,这位师父大哥还真是来者不拒呀,自己是怎么也做不出来的。 又过了一会儿,辛娟这才带着满脸的幸福表情一步三摇地踱了回来,那样子,就好像她已经是个官太太一般。郑朴说道:“那今天就这样吧,我给你一个电话号码,有事随时联系我!”高渐飞连忙记下号码,寻思着也该买个手机了,这不是身份的问题,而是方便的问题。在茶馆门口与郑朴分开后,辛娟死活要跟上去,高渐飞只能是自己回那间租住的小屋了,两天不回去,也不知道徐洁有没有饿坏了。要知道,她自己不会做饭不说,身上也是没有几个钱的。 高渐飞想着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事,就先去买点菜吧。拐过去一条街,却看到一个年轻的女人穿着睡衣在紧张地来回走着,看样子,恐怕是有什么急事。高渐飞本来也没怎么在意,可是第一眼看上去就发现这个女人有些眼熟,而且也正好看见有一个心怀鬼胎的猥琐男正在向她靠近,估计是趁着她这会儿心神不宁,准备上前去揩点油。本来这种事情多了去了,有时候两方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局面,有人揩油岂不正好说明自己具有吸引力?曾经有一个笑话说道,一个女子跑到警察局报案说刚才在公交车上有人偷了她藏在丝袜里面的钱。警察疑惑地问道,手都伸进你丝袜里面了,你竟然没有察觉?那女人脸上一红说道,人家还以为他是想摸我了啦!这件事告诉我们,猥琐男的存在是适应历史发展潮流的,不然你去大街上还打扮得那般妖艳干什么,还不是为了吸引人?再不然,受到非礼也不该闷声发大财呀,最起码也应该大声地喊出来:“好爽啊,好爽啊!” 嘿嘿,以上纯属扯淡,读者勿怪。.tw[]引起高渐飞注意的是那个女人,因为那个女人正是徐洁。虽然自己对徐洁的感情一直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可这都马上要给人家占上便宜了,他肯定是坐不住的。高渐飞冲上前去一把抓住那个猥琐男的咸猪手:“你想干什么?”那人回过头来一看,就只有高渐飞一个人,顿时心中大定:“你这人有毛病呀?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算怎么回事?快点放开我!”高渐飞怒道:“还敢嘴硬?你难道不是想占这位女士的便宜?”猥琐男环顾了一下四周,眼中露出恶狠狠的意思:“是吗?你有证据吗,谁看见了?”一旁围观的人群立刻一齐仰头看天,仿佛在说‘我没有看见,我一直在做着看云识天气的伟大事业’。看到周围的人全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猥琐男更加嚣张:“他nn的,谁的裤腰带没有系好,把你给露出来了,找揍是吧?一看你就是个小白脸儿,指不定刚从哪个富婆的裤裆里头钻出来,这就管上老子的闲事了?” 高渐飞大怒,胳膊一抡转了一个圈儿,一下子就把他的一条胳膊给卸了下来,那人痛得倒地直哼哼:“你行!今儿哥们儿认栽!玛德这世上还真他吗有自认护花使者的啊,你小子要是有本事,就把这美女领回家。你今儿个要是做到了,我就滚着回家!” 徐洁一直在看着高渐飞和猥琐男的争斗,她也明白高渐飞说的肯定都是事实,于是向高渐飞说道:“多谢!”高渐飞苦笑一声:“谢什么呀,我是高渐飞。”徐洁睁大了双眼,仔细辨认了半晌,这才说道:“还真是有些像,难道这两天你是去整容了?” 唉,怎么每个人都是这么认为?难道就不知道这是神仙帮忙改变的吗?不过说实话,自己要不是钻进了碧落碑见到了碑魂,那也是不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的。再说了,什么地方整容可以两天就搞定的,而且就连身高也都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不过这还真是不好解释,只能是捏着鼻子认了算了,看来自己这个整容男的名号是跑不了了的。高渐飞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讨论,转移话题道:“什么事这么慌张,我看你一直心神不宁的样子。”徐洁这才露出一丝慌张的神情来:“哎呀,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你快回去吧,许薇带了一个男人回来,说是找你有重要的事情。那个人…他…哎呀,你快回去吧!” 许薇回来了?还带了一个男人?这是什么情况?心里拿捏不准,只能是先回去再说了。高渐飞一把拉起徐洁:“走,我们赶紧坐出租车回去!”猥琐男看着高渐飞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话,徐洁就巴巴的跟着他跑了,那瞪出来了,这会儿也顾不得胳膊疼了,呼天抢地地叹气道:“我嘞个草,不是哥不明白,这世道变化快,这样也行?难道他真的长得比我帅那么一点点?”看着周围人看向他的表情,那岂只是一点点啊。猥琐男皱着眉头说道:“我草,莫非哥真的要滚着回家?” 好在两人刚一走到路边,就有一辆taxi靠了上来,高渐飞立刻拉开车门:“师傅,麻烦开快点!”那司机师傅有四十多岁,扫了一眼穿着睡衣的徐洁,脸上露出一副银荡的表情:“明白,嘿嘿,明白!这年轻人啊,就是着急,嘿嘿。”高渐飞赶紧说道:“你这师傅怎么说话的,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司机师傅连声道:“哦哦哦,知道,知道。”从倒车镜里看着一脸娇羞的徐洁,司机师傅那是明显的不相信。 不过这师傅开车还是很老到的,速度快还不颠簸。说实在的,在中国路上跑着的出租车一般都是德国车,岛国车几近绝迹。用司机师傅们的话说就是,岛国车华而不实,没有德国车经久耐用。不光出租车,就连驾校的教练车也都不用岛国车,因为那要不了一个月就得报废。说真的,最近的diaoyu岛风波真的是令人很是气愤,太他吗欺负人了。不说了,提起来就来气。 高渐飞由衷地说道:“师傅,您的车技真是厉害呀。”司机师傅大为得意:“那是自然,不说别的,在这ty市,我要是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高渐飞笑道:“不过,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啊。”司机师傅讪讪地笑道:“这个嘛,嘿嘿,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嘛!”倒是徐洁有些担心:“开这么快,不会出事吧?” 司机师傅立刻摆出一副义正词严的神情说道:“哪儿能呢?咱这水平摆在这里,能出什么事儿?再说了,有大学研究过,开车出车祸的概率等同于买彩票中奖的几率!” 正说着呢,忽然司机师傅猛然一踩刹车,把高渐飞和徐洁都甩了起来,然后就听见长长的一声极为刺耳的刹车声,最后“砰”地一声,车身巨震。司机师傅惊魂未定地说道:“我草,看来咱们这次真的中奖了!” 第五十八章 防弹玻璃 gz市,是镶嵌在中国南方大地上的一颗璀璨的明珠,如同矗立在东方海滨的sh市一样,gz同样是新中国腾飞的见证者和创造者。在最困难的年代里,一个sh市甚至就能够创造出全国四分之一的经济效益,这是什么概念?由于算是一个半国际型的大都市,这里并不是粤语一家独大,各地外来者的不断涌入,使这里到处充斥着普通话以及粤式普通话,任何外来者在这里都不会感到太过突兀。 马教官在这里守了两天了,他今天上午就一直坐在这里喝茶,从早上喝到中午,目光却在时不时地瞟向不远处的一处工厂。南方人习惯将吃早饭叫做喝早茶,这是一件很正式的事情,不像北方人,早上起来随便弄一杯豆浆两个包子,一边走一边吃,就算是对付了。他们有的人甚至能够从早上六点一直就这么喝茶吃东西聊天,直到中午。所以马教官一个人坐在这里喝了一上午的茶也没有人会觉得不可思议。 马教官真名叫做马志有,当日他去高渐飞家里寻找,却得知高渐飞已经一个人外出打工,只好奔了南方来。只是高渐飞是去了sx省这个冷门地方,注定要和他失之交臂了。马志有知道,茫茫人海中去寻找一个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一般困难,他有自己的办法。由于他的身份,他可以查出来到过这个城市的外来人员的户籍情况,除非根本就没有登记过。但高渐飞肯定是近期才过来的,应该可以查到。谁知查了几个月都没有一点消息,可是意外中让他注意到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工厂十二点准时下班,成群结队的职工们开始流了出来,然后就像小溪汇入河流一般进入到了门前的路上,朝四面八方分散开来。这个厂子是以女职工为多,有许多穿着工作服的,不过大部分都是换好了衣服才出来的,尤其是那些年轻靓丽的姑娘们。马志有浅笑一下,这表示这个厂子效益不怎么好,厂子里的工人们不能够产生多厚重的认同感,一出门就下意识的想与其划清关系。这就像真正的有钱人和暴发户,通过穿衣服的品位就能够看出来。暴发户会买一些知名的品牌衣服,而且还不忘记时时炫耀一下自己的富有,展示一下代表着“身份地位”的logo,殊不知在真正的上流社会当中,衣服买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拆下商标。那些商标不但有碍观瞻,穿着也咯得慌啊,让别人看到了只会说你没品位,好像别人就买不起似的。 等到最后,大批的人基本上已经走光了,剩下的只是些零零散散的女工。这不,这次并肩走出来的三个女工就属于那种花费了时间打扮的,因此出来的晚了些。马教官就不明白,下午两点就又要上班了,你这一番装扮就维持不到两个钟头?何苦来哉! 三个女孩子一边走一边说:“听说咱们厂又要换老板了呀,我看到咱们段长已经开始有所动作了。”“是吗?难怪这几天领导们都有些神神秘秘的。唉我说,会不会进行裁员呀,现在好多人上班就是混日子来着。”“铁定会呀!尤其是那些老掉牙的员工,工龄工资高出咱们一大截,厂子也不愿意负担呀……”旁边的人连忙推了她一把:“嗯哼,咳咳!” 随着三个女孩子的噤声,后边出来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女子。这女子年纪约有五十多岁,也确实到了该退休的年纪了。马志有等的就是她。 这女子是中原口音,通过马志有的暗中调查,她很可能来自于高渐飞的家乡那里,不过她并不姓高,而是姓李。由于她很早就来到了这里,那个时候户籍管理混乱,所以马志有根本就查不到她的详细信息。这女子有一次在无意中好像提到了高渐飞这三个字,马志有立刻觉得有戏,她很可能见到过高渐飞!他也曾怀疑过这是不是高渐飞的生母,可是很快就否定了,因为这女子看起来比高洪波还要大上十岁,怎么可能会是高洪波的妹妹?站起来付了帐,马志有迎向了这个女子。 “高渐飞,是你?” 刚刚走下车,高渐飞还在查看那被撞得凹进去一大块的出租车,就看到了对面豪车上走下来的夏明昭。他那车不愧是豪车,车身都没怎么动,驾驶室里的安全气囊还弹开了,人是一点事情没有的。不过人家那车随便坏一个地方,把这辆出租车都赔进去也是不够的,这也是为什么许多人上街躲着豪车走的原因。不光是害怕富豪,实在是碰不起呀! 高渐飞上前打了个招呼:“原来是夏公子。” 夏明昭点点头,一把揪住那个司机师傅:“老家伙,你说说怎么办吧?” 那司机可是吓坏了,这等豪车平日里都难得一见的,这下子给自己的车撞坏了,那是砸锅卖铁也赔不起的呀,只好连声求饶:“大爷,我上有八十岁老母……”夏明昭打断他说:“少废话,拿出两百万给我修车,不然你就等着坐监狱吧!娘的出师不利呀,刚出门就被撞!” 司机师傅吓得直翻白眼,这不是要他老命吗?他要是手里有两百万,也不至于没日没夜的开出租车呀。高渐飞知道夏明昭这样的公子脾气都很大的,但也看不下去他这么欺负一个小人物,于是劝解道:“夏公子,不要这么盛气逼人嘛,他也不容易的。”夏明昭道:“我就容易吗?我这车可是意大利原装的,直接空运过来的,你说说这得值多少钱?” 高渐飞灵机一动,说道:“夏公子,这位师傅的车也是好车呀,连玻璃都是防弹的。”夏明昭来了兴趣:“哦?是真的吗?”司机师傅只是瞪大了眼睛不说话,夏明昭喊来一个保镖:“你,朝着他这玻璃开一枪试试。”看到高渐飞惊讶的眼神,夏明昭说道:“没关系,已经装了消声器了,别人不会注意到的。” 那保镖掏出手枪拢在袖子里,朝着出租车的窗玻璃就是一枪。高渐飞早已凝神戒备,刚一见他手上一动,立刻就摸上了出租车,将内劲散布于玻璃之上。只听“噗”的一声,子弹从玻璃上滑落,掉到了地上,玻璃完好无损!夏明昭大喜:“咦?真是好东西呀,这车我要了,你开个价吧……” 眼见着化解了那个健谈的司机师傅的危机,高渐飞拉起徐洁向屋子走去,反正也不远了。其实刚才他是取了个巧,子弹打上玻璃时,被他那雄浑的内力包裹着,缓冲了大部分的冲击力。其实要是直接打在他身上,那也够他受的。徐洁当然也能看出门道,对高渐飞更加倚重了几分。 高渐飞两人走了以后,那个直翻白眼的司机师傅取下假发,对夏明昭说道:“二公子,您看怎么样?”夏明昭点头道:“老罗这次演得不错!看来高渐飞真的是深不可测,竟然能够改变子弹的运行轨道,很是值得一交!对了,马上去查一查刚才那个女人究竟和他是个什么关系!” “许薇姐姐,你来了?” 高渐飞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的许薇,看到她,就有一种安静平和的感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许薇说道:“今天要找你的人并不是我,我还是和徐洁先出去一下,你们聊。” 许薇带着徐洁走了出去,高渐飞这才打量起一直坐在那里呆呆地望着自己不说话的男人。这人个子不高,瘦小瘦小的,只是脑袋大得很,看起来有些不太协调。这人站起来说道:“我…是薇儿的父亲。” 高渐飞连忙陪笑道:“哦,伯父好!” 男人苦笑道:“这声伯父,我可是当不起呀。其实,我也是你的亲生父亲。” 第五十九章 条件 这人是许薇带过来的,高渐飞对于许薇还是很相信的,再加上这个人长得跟以前的自己实在是太相像了,高渐飞的心里已经是信了七八分。.tw[]只是自己的母亲至今没有音讯,自己由舅舅抚养成-人,首先就和他在感情上有些疏远;而且本来高渐飞是对许薇抱有相当大的幻想的,现在梦想瞬间崩塌,天天姐姐、姐姐地叫着,没成想真的成了自己的亲姐姐!高渐飞在心底里对于这个父亲还是很恨的,因为自己的母亲。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自己孤儿寡母的这么些年,你都做了什么?你尽到一个丈夫、一个父亲的责任了吗?并不是说高渐飞就不承认高洪波夫妻这些年对他的付出,他们自己没有孩子,已经将他看成了亲生儿子一样抚养,高渐飞只是出于一种亲生母子的那天生的情愫,他是真的想知道自己的母亲现在怎么样,哪怕只是见上一面也好。可是,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亲生的母子天各一方,连面都未曾见过! 许元会看着高渐飞呆呆地不说话,还以为他被吓傻了,于是摆出一副和蔼长辈的表情和声细气地说道:“小飞呀,爸爸这些年可是一直在找你们呀。天可怜见的,终于叫我给找着了,你可知道这么些年以来,我的心里有多苦?现在你回来了就好了,虽说我现在是许家的掌舵人,可是毕竟我没有儿子,不被人看得起,后继无人嘛!现在好了,只要你一回去,立刻就能成为下一代的重点培养对象,到时候风光无限,嘿嘿,咱们父子联手,就能牢牢把握住许家的大权,就能……”许元会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没想到失散多年的亲生儿子找着了!当年自己被迫娶了许薇的母亲的时候,高萍忽然就不辞而别,那个时候根本就不知道她已经有了身孕!多年以来,许元会都在四处找寻高萍的下落,却一直杳无音讯,这一直都是他心中的遗憾。自己这一支人丁不旺,就只有许薇一个女儿,虽说许薇聪慧异常,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一旦嫁人了,就不好再参与许家的事情了。哥哥弟弟们暗中都在较劲儿,准备把自己从家长的位子上赶下来,其中最大的一条就是自己后继无人呀!现在好了,自己也有儿子,而且不比你们的差!许元会心里满是兴奋,一想到自己把高渐飞――不,应该叫许飞了,把他带回家里,那些人应该会惊呆了吧? “这些年你都干什么了?” 许元会猛不防高渐飞会突然冒出来一句,他以为高渐飞一定会很高兴的,亲生父子相认,不应该是很高兴的一件事吗?许元会问道:“嗯?你刚刚说什么?” 高渐飞一字一顿地说道:“我问你,这些年你都在干什么?” 许元会一惊,下意识地说道:“我…我这不是一直在找你们吗,我这……” 高渐飞道:“那你现在找到我妈了吗?她在哪里?她过得怎么样?这些年她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你都知道吗?” 许元会道:“我…我一直没有找到她……” 高渐飞冷声道:“亏你还好意思说,你自己扪心自问一下,拍拍自己的良心,为什么你会找不到?对自己的女人情况一无所知,不知道她是哪里人,不清楚她家里的情况,甚至连她有了身孕都不知道,你还算是个男人吗?哦,现在你说你一直在努力的找,找了二十年吗?你曾经放弃过几次?你可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是怎么长大的?你现在竟然想凭一句话就叫我原谅你的一切,欢欢喜喜地跟你回去,你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我会吗?” 许元会没想到高渐飞会这么说,只好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很不满,可是我们毕竟是亲父子啊,血浓于水,亲情你是斩不断的呀!” 高渐飞坚定地摇摇头:“我不管,我只有一个条件,找到我妈,否则一切免谈!” 许元会愣愣地坐在那里,心里很不是滋味。高渐飞说的没错,找了这么多年都找不到,他的希望一次次的破灭,都想彻底放弃了,也许高萍已经死了!也许…也许那个为了高萍不惜身无分文徒步走一万里的夏明晗知道一点高萍的消息,可是他恨不得砍死自己,他岂会告诉自己?这次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神秘的消息,激动之余,派出了女儿许薇前来调查,没想到高渐飞真的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这让他很是高兴了一把,这不是又亲自赶过来了。可是情况并不是他所能掌握的,高渐飞提了一个看似合情合理却又千难万难的条件――找到高萍!他能找到吗?也许能,可是眼下的争夺家长危机怎么度过?他必须得寻求高渐飞的全力支持才行!想到这里,许元会说道:“你母亲的事,我一直都没有放弃过寻找,只是这些年过去了,这种大海捞针一样的寻找实在是太难了。我们还是要着眼于当前,展望未来的。现在,你那几个叔叔伯伯一心想要把我赶下去,正需要你我父子联手的时候,你可一定要帮助爸爸啊!” 高渐飞一听这话就火了:“好哇,你还是只想着你那手里的权势是吧?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我妈当初为什么会离开你!” 许薇和徐洁正站在楼道里,突然就看见高渐飞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都是面面相觑。徐洁一转身朝高渐飞追了过去,许薇也推门进了屋子:“爸,怎么回事,你和弟弟吵架了?” 许元会站起来拍了拍许薇的肩膀,有气无力地说道:“走吧,回京城去。” 高渐飞冲出住处,心情稍微轻松一些,这时候已经接近半夜了,只是城市都是不眠的,街上的行人和车辆并不见稀少。忽然感到有人靠近了,高渐飞扭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十分朴素的中年人朝自己走来。高渐飞知道是来找自己的,也就站在那里等他。那人走过来先是鞠了一躬,然后说道:“高公子,我家主人有请!” 高渐飞很是奇怪,这人看起来彬彬有礼的样子,不像是来找麻烦的,于是点头道:“好,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公子,你家主人是哪位?”那人笑道:“您到了就会明白的。”高渐飞也不再多问,就随着那人前去。 徐洁眼看着高渐飞被一个陌生人拉走,心里担忧万分,本想先回去通知一声许薇,可是又怕失去高渐飞的踪影,只好远远缀着跟了过去。 那人自称名叫钟祥,是一直跟在他主人身边的,一路上说话很是诚恳,倒叫高渐飞摸不清他的来路了,也很想知道,他的主人究竟是哪路神仙。 夏明昭这两天也没有闲着,他手头汇集了高渐飞以及和他有关的几个重要人物的资料。看着这些资料,夏明昭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个华老头看来大有来头,得去探查一下了。”然后喊过老罗:“老罗,你跟我出去办点事儿。”老罗问道:“二公子,要不要多叫几个人跟着?”夏明昭说道:“不用了,就你和我。” 老罗有些不安地跟着夏明昭开着车到了一家酒店,不理会迎宾小姐那腻得人骨头酥麻的声音,径直上了电梯。来到一间房子门前,夏明昭敲了敲门,说道:“郑先生,夏某可否进去一下?” 门开了,露出郑朴的一张脸。郑朴看了看夏明昭和老罗,打开门让他们进了屋子。在客厅坐下后,夏明昭直接开口道:“郑先生,想必也不用进行自我介绍了吧?这是我身边的老人老罗,是信得过的人。今天来找你,是有一件事情要求你帮忙。” 郑朴脸上瞧不出任何变化,只是转着手里的茶杯说道:“哦,有什么事还要你夏公子亲自来找我?” 夏明昭身子向前倾了倾,慢慢说道:“你我都是聪明人,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我想要你手里的一样东西!” 第六十章 并非所有故事结局都完美 钟祥带着高渐飞来到一家茶馆,好巧不巧的,就是郑朴带他去的那个地方,里面的店员一看到高渐飞又来了,还是有印象的,连忙打着招呼:“两位吗?包间还是大厅?”钟祥笑道:“我们已经有朋友在六号包间了。”那服务生道:“好的,这边请。” 包间里云雾缭绕的,里面只坐着一个人,可见这个人抽了多少的烟。这是一个跟许元会年纪差不多的中年人,只是要比许元会帅的多,尽管岁月的沧桑无情地在他脸上刻下了落寞的痕迹。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钟祥皱眉道:“大公子,你怎么还在抽烟?医生不是让你尽快戒烟吗,对身体不好的。”那人咳嗽一声,可见烟草还是损害了他的身体:“没事的,今天这不是有事吗,开个特例,以后不会了。”然后对高渐飞说道:“坐吧,年轻人。” 高渐飞摸不清这人的来路,不过刚刚听到钟祥叫他做大公子,应该也是哪个大家族里面的。高渐飞很是奇怪,本来自己在高金寨这么多年都一直是默默无闻的一个人,这才一出来,就碰到了一个接一个的大人物。先是许薇,京城许家的千金小姐,然后是和城南分局的局长李开明有了过命的交情,听说现在已经升为市局副局长了,权势倒是大了一些。再后来呢,大哥郑朴,夏家公子夏明昭,一个比一个厉害,当初自己初进徐家大门时候的震撼早已变成了司空见惯,徐家在他们面前什么都算不上。这不,又冒出来一个公子,估计这时候来个什么国外的公爵高渐飞都不会觉得突兀,实在是免疫力上升了。 被称作大公子的人笑道:“夏明昭你应该认识吧,我是他的大哥夏明晗。” 夏明昭,夏明晗?亲兄弟?我看就是说成亲父子都有人相信,这年龄的差别也太大了吧?夏明晗接着说道:“我来只是告诉你一件事,不管明昭对你怎么样,我是一定不会害你的,你只要相信我,就算是你的亲生父亲许元会都没有我对你的心意更加的真诚。” 高渐飞又一次迷惑了,这人是神经病还是怎么的,说的话没有一句能够听得懂的:“你和我父亲是什么关系?” 夏明晗微微一笑,又咳嗽了一声:“仇人关系。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是人世间最大的仇恨,而他,抢了我的女人。所以,我们是仇人关系。” 高渐飞就又不明白了,既然你和我父亲是仇人,你又怎么说对我好?鬼都不会相信啊。夏明晗将高渐飞的神情看在眼里,也不说破,只是说道:“我给你讲一个故事,然后你就会明白,我说的虽然自相矛盾,但这就是实情,也最是合情合理。”高渐飞默不作声,等着夏明晗的述说,想必这才是他让自己来的真正目的吧。 夏明晗仿佛是酝酿了一下情绪,让思绪把自己带回到从前的那个年代里:“二十年前,有一个叫做彪子的浪荡公子,平日里无所事事,只偏爱女色,夜夜无女不欢,曾经一夜找过十个小姐,在当时的圈子里名声极臭。但是后来,一个他本来准备想要强姧的女孩子却彻彻底底地改变了他。他发誓要和自己的过去说再见,从新做人。为了这个善良温柔的女孩子,他情愿放下所有。可是由于他之前的名声实在是太臭不可闻了,没有一个人相信他会变好,就连那个女孩子,也不相信。” 夏明晗静静地诉说着,声线没有起一丝的变化,仿佛纯粹就是在说故事一般。钟祥站在他的身边,神情有些痛苦的样子。高渐飞知道,这个叫做彪子的人,很可能就是他夏明晗本人。 只听夏明晗接着道:“于是,他的那些朋友们全都开始冷嘲热讽起来,年少气盛的彪子受不了这个打击,他决定做一件事,一件可以证明自己彻底和过去的自己说再见的事。他要证明给所有人看,更要证明给那个可爱的女孩子看,他,彪子,是说到做到的!他给家里人留了一封信,单身上路,身无分文。(..tw)他要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徒步走上一万里,来表明自己的决心。一路上,他经历了刚开始时候伸手向别人要钱要物的拉不下脸,经历了鞋子穿破了只能去垃圾堆里找合脚的烂鞋子穿的无奈,也经历了凄风苦雨下缩在别人的房檐下瑟瑟发抖的苦楚,更经历了生病只能自己慢慢挺过去的煎熬。有多少次想放弃,他已经记不得了,但是唯有一个信念在支撑着他——在家里,有一个值得他这辈子认真去爱一次的女孩子在等着他!于是,天作被地为床,就连心胸也宽广;万水千山总是情,笑渡黄河与长江!他坚持下来了,他回来了!” 高渐飞随着夏明晗越说越激动的声音,也被他带回了二十年前的时候。这是个多么感人的故事啊,谁说人间并无真爱,谁说所有女人都是只愿意坐在宝马车里面哭,而不愿坐在摩托车后面笑的?碰上这样的男子,我想大多数女人都会被感动的吧?女人的一辈子,其实就只有十年,二十岁到三十岁的这十年。二十岁以前太小,三十岁开始变老。如果不能在这十年里遇到一个能够和你长相厮守的人,想要一辈子幸福就会很难很难。夏明晗就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故事也是一个美丽得犹如神话一般的故事,它应该有个完美的结局,不是吗? 夏明晗在钟祥那生气的眼神里又抽出了一支烟:“再抽一支烟你不介意吧?”点上火之后,狠吸了两口,浓浓的青烟呛得他连连咳嗽,钟祥则是叹口气,轻轻捶着他的后背。夏明晗道:“故事到这里应该就是结局了,那个女孩子看到了他的决心,也一定会被他感动的。这是大多数人的想法。然而并不是所有的故事结局都是完美的,就比如说这个故事。” 高渐飞现在已经完全被这个真实的故事感动了,他想要听下去,听完这个故事,这是他内心深处的想法。夏明晗声音变得有些大了:“可是最后的情况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在他走了之后,他的一群朋友们决定先照顾好这个女孩子,就拜托了唯一结过婚的另一个大家族的公子来照顾于她,他们是怕那些没结过婚的不方便,也容易出事。可是谁又能知道,就是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最不是东西,他强行占有了这个女孩子!最为罪大恶极的是,他为了自己的家庭和地位,竟然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让这个女孩子凭空消失了!你说说,我要不要恨他,要不要恨他!” 高渐飞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有说话。夏明晗掐灭烟头,平静了一下情绪,这才缓缓说道:“没有错,这个彪子,就是我年轻时候的外号,那个挨千刀的男人,就是你的父亲许元会。而那个让我至今都在魂牵梦萦的女孩子,她就是你的亲生母亲,高萍!” “啊?!” 高渐飞不知道,自己和夏家还有这个关系在内。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引起许家和夏家的注意,夏明昭又仿佛总是和许薇不对劲儿,原来问题都出在这里!看着眼前这个痛苦的男人,他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因为自己的母亲;而自己母亲的悲剧,是来自于自己的亲生父亲,他才是这一出悲剧的总导演!该和夏明晗一起恨他吗?本来以为自己对许元会会很恨,可是跟夏明晗比起来,那都不算什么了。 夏明晗伸出手来,紧紧握住高渐飞的双手,鬓角有些花白,眼角似乎还有一丝丝的湿润,就像是想从高渐飞的身上找出当年高萍的样子来。在他那凄苦的心里,估计已经认为高萍被许元会给害死了吧?夏明晗道:“现在你该明白,不管夏明昭还是许元会,他们都有可能会害你。而我,只有我,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 高渐飞声音也有些哽咽,被夏明晗紧握住的双手也开始出汗了:“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夏明晗笑道:“这都是陈年旧事了,我都能走出来,你就不要替古人担忧了。我问你,你手头还有钱吗?”高渐飞道:“以前弄了一万块,现在还有一些。”夏明晗道:“那怎么成?你又没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没有了经济来源怎么行?这张卡你拿着,密码是六个六,里面没多少钱,才十万,你先将就着花吧,不够了再找我要。这里是一个手机,里面只存了我一个人的号码,有什么困难记得找我。”钟祥有些不乐意,夏明晗别看是夏家的大公子,当年因为高萍的事闹得不可开交,还因此和许家成了仇人,早就被夏家给放弃了,他的手头是没有几个钱的,这十万块他都是咬牙拿出来的。要知道,为了省钱,他和钟祥两个人还是坐的火车到来的,你这样随随便便就扔出去十万块,钟祥心疼啊。 高渐飞倒是很爽快的接受了手机和钱,他认为夏明晗既然作为夏家的大公子,钱还不是多得是。再加上有着母亲高萍的这层关系,这钱花着心安理得。可见从潜意识里,高渐飞已经将夏明晗看成了自己的亲人。他也觉得,比起许元会,夏明晗才是真正能够配得上自己母亲的人。 出了茶馆,高渐飞心情大好,被许元会给破坏了的情绪一扫而空。回想起曾经记得的刘元的手机号码,高渐飞存了进去,按下拨号键,竟然接通了,就连高渐飞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记性真好:“喂?刘元吗,我是高渐飞。” 那边的人几乎都是吼出来的:“我草,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这几个月你去哪里了?我正找你呢,快点回来!” 作者按:对于高渐飞和夏明晗关系的处理,我想听听各位读者的意见,大家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这将影响到故事后面的情节开展。 第六十一章 苏慧娟呢 高渐飞隔了这么多天,乍一听到刘元的声音,还是有一点小小的激动的:“你这家伙,到底有什么事这么急,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刘元说道:“嘿嘿,还真的是有事哦!这不是马上就要放寒假了吗,都已经考试完了,要过年了,同学们都提议要聚会一下,放松放松。那,我可是夸下海口,无论如何也要把你找到的啊,你要是敢不来,让我丢了面子,我可是会杀上你们家去的,我说到做到!”高渐飞笑道:“你少得瑟了,说吧,哪一天,我尽快赶回去。”刘元说道:“这还差不多,就是明天中午,县宾馆,你一定来啊!” 中国的聚会一般都是搞到中午,正好下午还能有些小节目,而且离得远的也开始着手回家了。高渐飞忽然感到大家都长大了,上了高中就是不一样,以前在初中的时候,哪儿有这样的全班同学聚会啊。不过这样一来,他就要面对两个不愿意去面对的人,也可以说是害怕去面对的人,那就是王芳芳和苏慧娟。他本来是为了保住王芳芳和张辉,才答应把打伤刘元的事情给揽下来的,三人再次见面,也不晓得会不会尴尬,反正高渐飞是会很难为情的。还有就是苏慧娟的问题了,这个女孩子可是真心为自己好的,尽管那只是少女的那种懵懂的情愫,还掺有一丝说不清楚的原因在内,可人家毕竟是对自己很好的,自己被学校开除之后,还认真地为自己想了出路,这真的是个好女孩。高渐飞对于苏慧娟最多的是愧疚。有多少次夜半醒来,他都会想,这辈子就算是娶了苏慧娟也是可以的,就这么平平淡淡过一辈子,也算是完整的人生了。可世事的变化往往会出乎人们的预料,他永远也不会想到,他会被师父给派到ty去,认识了徐洁还有许薇,并且还和徐洁有了那一层关系。[..tw超多好看小说]他也不会想到会认识夏明晗夏明昭弟兄两个,也不会清楚自己原来是京城许家的公子哥儿,更不会想到还能拜郑朴这样的高人为师,虽然他一直坚称自己只是大哥。他也不会明白,自己的母亲高萍竟然和夏家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一切,都完全颠覆了高渐飞以前的世界观人生观,他虽然有许多事情想不通,但有一点他还是知道的,那就是他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再也不是那个有点懦弱的瘦小的高渐飞了。命运之轮已经把他带到了一个前所未见的无比复杂的漩涡之中,随时会出现很多变数。娶苏慧娟为妻,呵呵,已经变得不那么现实了。那么,这次聚会要是看见了苏慧娟,他又该如何应对呢?他害怕见到苏慧娟那露着两颗小虎牙的笑容,害怕她诉说着她在家庭里的苦难,那是一个人前欢笑,人后悲凉的人儿。虽然还没有达到那种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地步,但是她的人生已经早已被命运之神画上了悲剧的符号。 放下手机,高渐飞静坐了一会儿,通知了徐洁和郑朴,告诉他们这两天自己就要回老家了。第二天一早,他去车站买了到中原省会绿城的车票,然后倒车去前志县城。到了地方之后,早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了,路上刘元不断地打电话催促着,才一下车,高渐飞就打的奔向了县宾馆。这是县-政-府的产业,也是前志县里面最好的宾馆了,早晚供应自助餐,也对外开放。 刘元打扮一新,在门口处迎接:“你可总算是到了,兄弟们都很想你呀!”由于高渐飞的高明武术,在学校里还是很有一些崇拜者的,也算是知名度很高的一个人。其实这两天许多班级都在搞这种活动,要不是刘元有着县教育局的背景,这县宾馆还真不一定能够定得下来。要知道,能不能订到好的地方,可是关乎着面子问题的呢。呵呵,这么小的孩子就已经开始关注面子了。 高渐飞说道:“你这催命鬼似的,我人在外地,能有多快?昨天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半夜了,今天天刚亮我就急着赶回来了,你还想要怎样?”刘元拉着他的衣服说道:“你还真是坐得住啊,要是我,昨晚就包车来了。”高渐飞道:“那是你,我可没那魄力,再说我也没钱不是。”刘元道:“少废话,你都工作上了还没钱?我可是亲眼见你打的过来的。”高渐飞小心地问道:“那个…那个谁…有没有来?”刘元眼睛一转,低声问道:“你是说王芳芳吗?嘿嘿,她已经和张辉一起被开除了,这次自然是不会来的了。” 王芳芳和张辉被开除了?那件事不是被自己给揽下来了吗,怎么还是会开除他们,莫非是他们又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了?其实高渐飞最怕面对的还是苏慧娟,对于张辉和王芳芳,就算是见到了也无妨,王长茂拜托自己的事情,自己也算是做到了,她有了自己选择的男人,自己的责任也就尽到头了。于是高渐飞又问道:“苏慧娟呢,怎么没有瞧见她?”刘元神秘地说道:“你还是忘不了她呀?”高渐飞脸上微微一红:“说什么呢,我也就随口问问。”刘元笑道:“明白,我都明白,我也是随口回答你一声,以后你还是把她忘掉吧,她已经嫁作人-妻了。”高渐飞大惊:“什么?她嫁人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刘元摊开两手:“就是你走了之后不到一个星期,她也就退学了。后来听她们乡上的同学们说,她那阵子在发疯也似的到处找你,据说还去过你家里,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嫁人了,听说都已经怀孕了。”高渐飞听得嘴唇都有些颤抖,这苏慧娟是疯了吗?她才多大呀,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又为什么会退学,还去自己家里找自己?要知道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莫名其妙的找到一个男孩子家里,那可是很丢脸的一件事。高渐飞又问道:“怎么可能?她不是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吗?”刘元道:“你少装了,在咱们这地方,谁在乎那个?还不都是先上车后补票的干活,到时候孩子生下来,年龄够了之后,结婚证、准生证、给孩子上户口一下子一步到位,顶多就是罚几个钱的问题,谁管得了啊。” 高渐飞知道他说的都是实情,在乡下,还真是十几岁结婚生子的一抓一大把,作者的老家就有一个星期之内从互相没听说过到睡到一张床上的,还是正宗的八零后,那还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他们当时顶多也就十五六岁吧。当时把作者我给心疼的呀,nn的,好白菜都叫猪给拱了,啥时候咱也能有个女人搂着睡一睡呢?一晃眼这都十几年过去了,尘归尘土归土,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我也结婚了,有了孩子了,回头想想那段青涩的岁月,感慨之余,只想好好抓住现在的生活。幸不幸福,谁说了都不算,心说了才算。 几个月不见,同学们都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唯一变化最大的反而是高渐飞了。同学们有许多都围上来问这问那的,因为听说他参加工作了,对于这些校园以外的事情,大家都还是很好奇的,你一言我一语,问得还相当的细致。就在高渐飞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问道:“高渐飞,你出去这么长时间了,有没有找个女朋友啊?” 这一声还比较大,一下子就压下了所有的声音,全班学生的眼睛都瞄准了高渐飞。因为大家都知道,高渐飞已经不是学生了,可以做一些在他们想来是越过雷池的事情了。要知道,张辉和王芳芳由于公开谈恋爱,还出去包房过夜,已经叫学校给开除了。可是高渐飞不一样,哪怕他做出再出格的事情,学校也再也管不了他了。在这些学生们的的心里面,学校的威压还是挺实在的。其实好多人毕业了之后回头再想一想那个时代,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那么的怕老师,怕学校。也许,这也恰恰是为什么学生时代这么有魅力的一个原因吧。 高渐飞对于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好回答。要说没有吧,那徐洁算怎么回事,都把人家给上了。要说有吧,还真是不好说,他目前跟徐洁的关系太过复杂,而且就算是自己承认了,人家还不一定乐意承认呢。 正在高渐飞左右为难的时候,有人喊道:“哎呀,有美女来找高渐飞了,看来是真的找了个女朋友啊。”大家闻言都盯着门口处,只见一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小美女在相比之下相形见拙的女服务员的带领下走了进来,直奔高渐飞而去。众人不禁眼热:“啧啧,真是漂亮啊,高渐飞好福气!” 第六十二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高渐飞也随着众人的眼光朝门口处望去,顿时吃了一惊:“辛娟?你怎么跑过来了?” 不可否认,辛娟这身新的打扮还是很性感的,估计还是花的郑朴的钱,她本人几乎是穷得叮当响的。(..tw好看的小说)高渐飞也是暗中摇头,自己的这个师父大哥还真是个多情种子,看样子辛娟是没跑儿了。 辛娟一步三摇地来到他的面前说道:“哟,这才多久呀,连声嫂子都不愿意叫了吗?”高渐飞的同学们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只是个嫂子啊,还以为他高渐飞交了桃花运,领回来一个大美女呢。辛娟道:“郑大哥不放心你,让我先来找你,他随后就到。”高渐飞疑惑道:“大哥也要来?”想不通,那就不要想了。高渐飞拉着辛娟在自己的身边坐下,连忙让服务员再摆上一副餐具。本来大家还是男男女女分开坐的,泾渭分明,可是辛娟就这么突兀的坐下来,搞得这桌上的男同学们都有些尴尬,也连带着其他桌子上的男生嫉妒起来了。不管怎么说,这女人一旦用心打扮,都是很出彩的,何况辛娟本来就长得不错。其实有几个女同学也是长得相当可以的,但是素面朝天的情况下,很容易就被辛娟给比下去了。 班主任阮老师还没有来到,大家也就没有让上菜,只是三五成群的和自己相熟的同学坐在一起喝茶嗑瓜子儿。本来高渐飞这桌由于出了他这么个异数,再加上他容貌外形的巨大变化,一直都是这桌的中心话题,很是热闹非凡的,几个人不停地问东问西,结果辛娟的到来立刻就改变了现状,这桌反而成了最安静的了,同学们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这时候门口处鲜红的颜色一闪,一个服务员扬声道:“哪位是高渐飞同学?有人找你!” 又有人找?男的女的,有这位漂亮嫂子好看吗?这是大多数男同学心目中的想法。离门口最近的那桌已然有一位男同学忍不住勾着头看了一眼,刚一把头缩回来,旁边立刻有几个男生齐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男的女的?长得漂亮吗?”那男生呆呆地说道:“呃……女的,很…很漂亮!” 这下子全班都炸开锅了,你说这高渐飞去了外边怎么就这么好运气,一个赛一个漂亮的女孩子都来找他,天理何在呀?高渐飞也坐不住了,站起来迎向门口,正迎上进门而来的许薇:“许薇姐姐,你怎么也来了?” 众人一齐“哦!!!”了一声,看来又不是高渐飞盘子里的菜,刚才那个是嫂子,这次这个是姐姐,都跟他没什么关系的。可是还是有一部分人心里不平衡,你说高渐飞的运气他咋就这么好呢?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哪怕是嫂子、姐姐,只能看而不能碰,那就算是每天看一看、瞧一瞧,那也是浑身舒泰不是?不得不说,某些男人的色狼因子已经到了出神入化震古烁今的地步了。 许薇笑道:“怎么,不欢迎吗?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亲姐姐呀,到你老家这里来看一下,见见你的亲人,不为过吧?” 高渐飞再笨也看得明白,这肯定是许元会派许薇前来打感情牌了。(..tw无弹窗广告)不过他还真是不能把许薇给赶走,因为她真的是自己的同父异母的亲姐姐!没办法,只好把她安排在自己的另外一边。这边辛娟看到了许薇,也是一阵惊艳的感觉,知道这是高渐飞的姐姐,立刻伸出手打招呼道:“你好,我是辛娟,是他结拜大哥的女朋友。” 女…朋友?!高渐飞差点吐血,姐姐,你这自我介绍还真是……不过也真是的,不这么介绍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许薇也不知道是出于何种原因,见到辛娟也是大为高兴,两人小手握住之后就不放开,嘘长问短的好不亲热。高渐飞夹在中间,还要避开她们彼此倾向对方的身子,一直朝后仰着头,很是难受。最后终于是忍不住说道:“你们两个也真是的,要不跟我换一下位子,你们俩坐到一起?”许薇道:“那不用了,我们只是初次见面,寒暄一下而已。”辛娟也说道:“是呀是呀,我们只是认识一下,熟悉一下罢了。” 高渐飞这才放心,总算坐直了身子,腰都酸了。可是一转眼,只听许薇说道:“嗯?你的这身衣服挺好看的,能告诉我哪里买的,什么牌子吗?”辛娟一听这话,顿时眉飞色舞地解说起来。由于刚才高渐飞正式提出了抗议,两人也不好再通过高渐飞的胸前凑到一起来,于是转战敌后,在高渐飞的背后开辟了新的地盘,又凑到了一起。高渐飞不得不再次退避三舍,只不过是由向后仰改成了向前倾而已,依然是那么的难受。高渐飞大呼受不了,你说你们这些女人的脑子都是怎么长的?这做出来的事情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嘛!好心让她们坐到一起,她们还不同意,这样斜着身子凑到一块儿去,三个人都不舒服呀,这小脑袋瓜子都是怎么长的啊? “高渐飞!门口有人找!”那个身穿红色工作服的女服务员又一次喊了起来,她也纳闷儿,这是怎么搞的,这不是一个高一的班级聚会吗,怎么来了这么多社会上的人进来?而且还一个比一个漂亮,这是什么情况?莫非……这个高渐飞是个高帅富?服务员那小心脏也开始如同有一只兔子在里面似的蹦了起来,连带着看向高渐飞的眼神儿都不一样了,充满着仰慕以及爱慕。幸好高渐飞不知道这个时候她的心中所想,不然又得感叹女孩子的心思猜不透了。 在许薇和辛娟以及一大帮子同学的热切目光下,高渐飞十分低调地走了出去,却看到了站在服务员身后不断搓着衣服角的徐洁。高渐飞更奇怪了:“我不是告诉你回老家了吗,还给你留下了一笔钱,你怎么又找来了?” 徐洁低着头小声说道:“我…我搭顺风车来的……”“顺风车?谁的?”高渐飞更奇怪了,她还能搭上顺风车?她还有几个亲人朋友吗?要是她真这么硬气,也不至于成天跟在自己身后啊。徐洁道:“是…是那夏明昭要来,他问我要不要一起,我就…我就搭他的车来了。” 夏明昭!这孙子又跑来干嘛,他还真是阴魂不散了哈!对于夏明昭来说,高渐飞还是有些反感的情绪在内的,不像夏明晗,给人一种亲和的感觉。你说同样是两个亲兄弟,这差别咋就这么大呢?既来之则安之,尽管越来越迷惑了,高渐飞还是带着徐洁走进了餐厅,一个个翘着脖子等着的学生们那眼神儿也是更加的热切了。许薇和徐洁那是早就认识了,但是辛娟还和她不熟悉,于是高渐飞介绍道:“这位是徐洁……” “靠!” 一帮子男生绝倒,这还让不让人活了?一个接一个的美女来找高渐飞,结果不是嫂子就是姐姐,你看,这不又来一个徐姐,这高渐飞也不知道是好运还是歹运,什么奇葩的事情都让他给碰上了。 高渐飞介绍着:“她是我的……那个……”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介绍了。结果徐洁却突然大胆起来,落落大方地向辛娟伸出了右手:“你好,我是高渐飞的女朋友。” “轰!” 刚才掉了一地的贞操全都拾起来了,那帮子男生们连带着看向高渐飞的目光都是充满了敬佩,这个看起来成熟中又有些期期艾艾的女孩子竟然真的是高渐飞的女朋友!畜生啊,这么好的女孩子,怎么就找了高渐飞呢?话说哥哥我也是不错的唉…… “你好,我是辛娟,算是…高渐飞的嫂子。”辛娟这下子也不得不正视起这个女孩子了,要不是遇上了郑朴,自己估计还得和这位碰车来着。 许薇和徐洁那是早就认识的,这会儿两人见面就只是点了一下头,就连许薇也没有想到,这徐洁怎么忽然就这么大方的承认了她和高渐飞之间的关系了。由于许薇和高渐飞的这层关系,两人都不好再坐到高渐飞的身边了,一起起身准备把自己的位子让给徐洁。正在三女互相让座的当口儿,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阮老师来啦!” 第六十三章 阮老师哭了 阮老师对于高渐飞这个学生还是念些旧情的,他毕竟曾经是四班的第一名,那是准备冲击三年后高考前几名的人物,到时候也算是他的成绩。谁知道,出了校长的儿子刘元被打成重伤一事,偏偏还就是高渐飞干的,这下子任谁也改变不了高渐飞被开除的命运了。好在,三班和自己作对的秦老师手里也损失了王芳芳这个优等生,还算是让他扳回一局。通过后来的观察与了解,现在大家都已经清楚,刘元根本就不是高渐飞打的,他俩关系那么好,你看现在高渐飞还不是卖了刘元一个面子,过来参加同学聚会了?都是那可恶的王芳芳,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让高渐飞甘愿顶缸,唉,都是美色害人啊。想起来美色害人,阮老师不由得又想起了从前他和秦老师之间的瓜葛,顿时颇多感慨。 阮老师拿眼睛一扫,问道:“这里多了三位美女呀,谁带来的,还不给老师介绍介绍?”高渐飞上前一步道:“阮老师,是我带来的。不过……我没有想到她们会跟来,如果有麻烦的话……”阮老师大手一挥:“瞧你说的,这能有什么麻烦?高同学,你虽然离开了我们的班集体,可是老师们和同学们还是很想念你的,你的那件事情现在基本上也已经查明了,我看…不如我帮你去找校长说一声,让你回来念书吧。” 再回来念书?高渐飞有些头痛,从学校里面出来之后,他还是时常想起在学校的读书生活的。他想念和刘元还有二瘦在一起的快乐日子,想念和苏慧娟之间的懵懂感情,也想念学校的食堂和那片小花园。[..tw超多好看小说]不知道怎么搞的,有时候还会想起来那个军训时候的马教官,这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不过高渐飞心里面很清楚,在经历了如此多的事情之后,再回到高中去念书,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先不说自己能否静下心来一心扑到学习上,就是他这段时间以来交往到的这些人物,他们能放任自己在学校里安静地读书吗?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高渐飞说道:“多谢阮老师的栽培,可是,出来这几个月,我的心已经野了,估计再也收不回来了。如果真要是回头再来读书的话,恐怕只会给您添乱。”阮老师侧目看了看眼神儿一直紧张地盯着高渐飞的三位美女,暗中叹息,一棵好苗子,就这样被女人给毁了。唉,你说这女人能有什么好?祸害完了自己,还来祸害自己的学生!娘的,都是那个可恶的秦老师!你瞧,有些人的心里就是和别人不一样,这位阮老师能从见到高渐飞时候的惊喜,转变成对于秦老师的恨意,不能不说他是个人才。 阮老师道:“唉,其实我也知道这事很难办,我就是觉得可惜了你这个好苗子。”这时候刘元凑上来小声说道:“阮老师,咱们是不是边吃边说,您看,同学们都还站着呢。” 阮老师一瞧,还真是,自己不坐下,学生们还真没有一个坐下的。头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学生们的尊重,阮老师心里头也是一热:“坐吧,都坐下吧,吩咐上菜吧!这里没有外人,来到这里的,都是我们这个大家庭里面的成员,同学们,看到你们的健康成长,老师觉得很是欣慰,嗯嗯,很欣慰!都别拘束,要是由于我的到来导致你们吃不好,那老师可就没脸待下去了,哈哈。”阮老师的这番自嘲,换来一阵笑声,也就是纯真的学生们好骗,大家还真是放得很开了。这要是搁在社会上,长辈或者领导说你们不要管我,自顾自玩乐吧!谁要是真当真了,那可有他受的。 学生们这一放开,许薇三女也就不显得多么的不合群了。经过一番友好的“磋商”,到底还是辛娟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了徐洁。人家一个是亲姐姐,另一个是“亲”姐姐,自己这个“大嫂”自然是最疏远的了。看着高渐飞和两女其乐融融的样子,辛娟都不知道自己选择了郑朴是英明还是糊涂了。 大家都觉得自己是大人了,应该可以喝一点酒了,于是,白酒红酒都是一箱一箱地往里搬,你别说,还真有几个天生海量的学生,半斤白酒下去,愣是没有一点事儿。就在大家喝得很是happy的时候,一阵啜泣声传来,那闹腾的声音就渐趋小了下去,大家都在寻找着那啜泣声的来源。 哎呀不好,怎么最不可能会哭的阮老师却是哭了呢?这一下好几个男生就围了上去,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说。其实都是胡说,他们哪里知道这阮老师是因为想起了当年和秦老师的一番故事而引发的感慨呢?打破他们脑袋也不会想到这事儿还能扯到秦老师的身上。许薇小声说道:“看他哭得那样伤心欲绝的样子,估计十有八-九是因为女人。”高渐飞连忙说道:“你可不要乱说,阮老师那可是有家有室的人,会影响他的声誉的。”许薇笑道:“你当我不知道吗?你们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你瞪什么瞪,你不也是跟你爹一个样!”高渐飞还口道:“那也是你爹好不好?”忽然间提起许元会,高渐飞和许薇都觉得有些尴尬。潜意识里,他们还真是不愿意去承认他们是亲姐弟的事实。 阮老师抽泣着说道:“你们阮老师这些年,混的不得意呀!校领导那是换了一批又一批,老师我…愣是一直在下面教书,不能更上一层啊!”有一个男生劝道:“老师,你不是还有我们吗?校领导再厉害,他并没有直接教课吧,那跟学生们是没有什么感情的!到时候我们毕业之后有了出息,拎着大包小包的,那都是来看你阮老师的,有谁会去看望校长呢?” 这话说的,阮老师只能是继续装哭了,这话没法往下接啊!你看,这里面不是还有个刘元吗?刘元何许人也?那是校长大人的公子!阮老师方才的那番话其实就是说给刘元听的,他也想抱上校长的大腿,好能在学校里面混出个样子来。这小子不分青红皂白一顿劝说,这要是接腔了,那不是就把校长给得罪死了吗?阮老师心里面其实恨死了这个多嘴的学生。其实这小子也算是个人精,他在班上学习倒数,估计也不会入了阮老师的法眼,他只求拉上张感情牌,能够博得阮老师的好感,以后不去找自己的麻烦,反正上大学什么的对他来说那都是浮云。他要是知道这番话还不如不说,倒是把阮老师给得罪了,估计能找块豆腐一头撞死。 刘元知道,自己再不出面,这阮老师的这出戏还真就不怎么好收场,于是上前扶住阮老师道:“阮老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您的情况我爸爸也是了解的,可是谁都知道,我爸爸他也是刚刚调来这里,人事上并没有多大的话语权啊。不过您放心,我爸爸既然把我安排进您的班级里面,那就充分表明了对您的无限信任啊。” 还是刘元这话说得好,直接就说到阮老师心坎儿里去了。阮老师于是掏出纸巾擦擦眼泪,自嘲道:“你瞧瞧,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是酒风不好,让同学们见笑了。也真是的,现在这个时候就应该高兴,老是提这些不好,大家都捡着高兴的说,不要学老师哦!”他也清楚的知道,刘元给了台阶,那就赶紧借坡下驴,不然就收不了场了。刚才劝解的那位同学脸色刷白刷白的,他这会儿才想起来,这里面还坐这个校长公子呢!你说我这嘴咋就这么贱呢!那么多同学都不去接阮老师的话,那不是明摆着让刘元去的吗,你说我硬是插上一腿干啥呀这是,真想给自个儿两个大嘴巴子。 有了这段插曲,同学们的兴致顿时矮了一大截儿,只是吃吃菜喝喝茶聊聊天儿,再也见不到刚才拼酒的那股子劲头了。一直吃到下午三点多,阮老师便说自己不胜酒力,要回去了,让同学们继续玩儿。好几个学生表示要送他回家,可阮老师却说道:“高渐飞,其实老师最喜欢的还是你呀!这么几个月不见,你跟我去家里一趟吧。” 高渐飞顿时一愣,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么?” 第六十四章 又是夏明昭 阮老师的家就在学校里面,还是当年学校的集资房,离刘元被打的那个所谓的“恐怖地段”很近。.tw[]打开家门,一个几岁的小女孩儿蹦了出来,朝着阮老师大喊道:“爸,东西你给我买来了吗?”阮老师面上一窘说道:“忘记了,今天喝了不少的酒,改天吧,啊,改天一定给你买。”小女孩儿大声道:“你居然不给我买!我现在就绝食给你看,我一天都不吃饭――不,一个星期不吃饭,饿死算了!你还敢喝酒,又想跪搓板了吗?” 高渐飞脸上一红,都不敢进家门了。这事儿整的,摊上人家家里人民内部矛盾爆发的时候了。阮老师更是难堪,手足无措地对高渐飞说道:“这个…我女儿,惯坏了。”高渐飞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点点头表示认同。这个时候那小女孩儿才看见高渐飞的存在,一见到有陌生人,立刻就大叫着躲进了自己的小卧室,再也不敢出来了。 阮老师的爱人正坐在沙发上看韩剧,那眼泪是哗哗地流啊。没办法,每次主角儿都要得绝症,每次看到这里,她都要陪着人家掉眼泪。唉,瞧瞧人家,化疗化得头发都没有了,另一个依然不离不弃,这才是真的爱情呀,这才是人间绝唱啊!为嘛人家韩国到处都是痴情男,中国却全都是些无情的老爷们儿呢?哎呀,啥时候咱也能去韩国,找几个对自己痴情的白马王子,也不枉了这一生了。哎呀呀,怎么能找几个呢,太花心了!还是两个就够了,嗯嗯,两个,一个白天用,要长得帅;另一个晚上用,要…嘻嘻嘻!算了,还是三个好了,也不在乎多那一个,剩下的一个就做家务陪聊天吧!要说做家务,自己现有的老公就是个强力党,做饭洗衣买菜捏脚样样精通。(..tw)嗯嗯,到时候勉强把他也带去韩国好了。想到这里,那口水都差点流出来,哇呀呀,美好的生活正在朝自己招手呢! 阮老师指着沙发上的老婆说道:“我太太。”然后对老婆说道:“小英,这个是我的学生,高渐飞。” 小英用拿着遥控器的右手背往眼睛上一擦,然后又把手背上的泪水抹在衣服上,正想吵嚷几句,猛然发现丈夫的身后还站着一个超级大帅哥,不比韩剧里面的那些差!“啪!”手里的遥控器扔向了桌子,顺便还碰掉了一只放在上面的水笔,然后狂奔着跑向了洗手间:“我去下洗手间。” 高渐飞拿眼睛瞅了瞅一脸窘相的阮老师,这架势,仿佛自己的到来搞得人家阮老师妻离子散似的。摊上这么个老婆,又生出如此这般的女儿,阮老师也算是极品人生了。领着高渐飞走到一间房门说道:“我们去书房说话,不管他们两个。” 两人进去没多久,小卧室里扒开了一道门缝,露出了小女孩儿的小脑袋:“妈,我要吃雪米饼,我要米老头的!”喊了两句没人应,正在纳闷儿间,只听洗手间的门一响,母亲走了出来,那脚步捏的,标准的变态老猫步。脸上化了妆,脖子里还围上了一条雪白的围巾,人一下子年轻了零点七岁。打眼一瞅,阮老师和高渐飞都已经没了踪影,不由得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都是不解风情的死男人!枉自老娘仔细打扮,没人欣赏!”然后一转身对女儿说道:“妈妈今天漂亮吗?”然后很是期待地盯着女儿看,那新夹的翘翘的眼睫毛也随着不停眨动的眼皮上下摩擦着。(..tw)小女孩儿看了母亲一眼,也是眨巴眨巴眼睛,在母亲充满了希冀的眼神里张口喊道:“我都说了我要吃米老头的雪米饼!” 书房里,阮老师说道:“渐飞呀,你这一改版,老师还真就没认出来!”高渐飞道:“老师说笑了。”他知道。阮老师把他单独带过来,一定不会是想问一问他在哪里整的容,然后也巴巴的跑过去整一下的,一定是有事情。果然,阮老师接着说道:“你认识夏明昭吗?” “夏明昭!” 又是夏明昭!这小子到底想干嘛?没事儿往自己老家跑,还把徐洁送过来,这又找上了自己以前的班主任,估计校长那里他也是去了的。他想干什么?不好,万一他要是找高洪波的麻烦,那可就难办了!高渐飞双拳紧握,心里暗暗想道,只要夏明昭敢动自己父亲一个手指头,就一定不会放过他! 阮老师仔细观察着高渐飞的表情和动作,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其实这阮老师年轻的时候也是个人才,只是岁月的侵蚀,让他身心俱疲,这才自甘堕落,一蹶不振。阮老师道:“你跟他有过节?依我看,这人应该很有来头。” 高渐飞心里想着,过节,自己和夏明昭算是有过节吗?其实夏明昭还摆明了想要拉拢自己,应该没有什么过节吧?可是自从知道了自己亲生父亲是许元会,而许家又和夏家不对头,高渐飞就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答应夏明昭的邀请的,难道要跟着他回头对付许薇姐姐?这家伙不会是由于自己迟迟不答应,就会想些外招吧?这样一想,高渐飞就有些坐不住了:“阮老师,他有没有说他有什么目的?” 阮老师摇摇头说道:“这倒没有。他来找我也就是打听你的事情,还说是你的朋友,不过他问的问题都很细致,摆明了是地毯式的调查。要不是今天我看到你能来参加这个同学聚会,我都以为你是被什么秘密组织给盯上了呢。” 要说秘密组织盯上高渐飞,还真是有,只不过这人是马教官。 马志有坐在一间毫不起眼的“豫风饺子馆”里面,对面儿坐着那个工厂的女职工,那个五十多岁一脸沧桑的女人。现在,曾经的那三个女孩子的预言成了真,她终究是被新老板赶出了工厂,要不是这些年她尚有一些积蓄,估计这会儿都已经山穷水尽了,要知道那个工厂连年亏损,这工资都是勉强糊口的。 马志有盯着这个女人看了半天,也找不出半点和高渐飞有关系的样子来。女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见马志有一直不说话,便说道:“你我素不相识,你把我叫到这里来有什么事,现在应该可以说了吧?我现在可是失业了,得赶紧找份工作去。” 马志有听着她的话,判断出有着浓重的中原口音,而且听她说话的遣词造句,应该也是受过教育的人。马志有将手放下来按在桌子上,问道:“生活上还能过得去吧?”女人眼睛一翻说道:“这好像不是一个陌生人应该问的问题吧?”马志有不去看她的眼睛,反而拿起一根筷子轻轻转动着,自顾自地说道:“这人啊,离开亲人久了,总是会有些思乡的,不是吗?”女人好像动了怒,说道:“这位先生,如果你叫我过来,纯粹就是为了消遣我,那就恕不奉陪了。” 见到女人作势要走,马志有看似平静实则激动地说道:“我曾经教过高渐飞一段时间。”他期待,期待着女人听到这句话以后的反应。他也想确认一下,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和高渐飞有关系。 女人听到这话明显一愣,不过很快就一把抓起座位后面挂着的包:“你神经病是吧?如果说你是厂子里派来的奸细,想要看我会不会做出什么对厂子不利的事情的话,那你可以放心地回去向你的老板交差了,我李蓉不是那种人!还有,我真的很讨厌你,再见!” 李蓉拿起手提包,起身往外走去。由于年纪稍大,刚站起来的时候还仿佛腰疼似的侧了一下身子,这些看起来都不像是装出来的。这一切让马志有彻底迷惑起来了,莫非自己真的找错人了? 就在李蓉即将走出馆子的时候,马志有忽然大声喊道:“李蓉!我知道许元会!” 李蓉将手提包一甩,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马志有仍然不死心,又一次大声喊道:“我还知道夏明晗!” 说完双手抱住脑袋,手指头在头皮上揉了揉,感叹一声,这些天来的寻找又白费功夫了!不成想李蓉的声音在身边想起:“我想,我们可以换个地方来谈一谈!” 作者按:最近更新正常了许多,除非是上白班或者加班,要不然天天都有更新的。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目前是在上倒班,有白班也有夜班,如果是夜班的话,我一把都是牺牲白天的睡觉时间来码字的,也算是奉献了。 第六十五章 回家 作者按:前两天没有上传,有点事,今天起了一个大早,多写了一点传上来。 从阮老师家里出来,高渐飞有一种迫切想见到高洪波的冲动,他真的害怕夏明昭恼恨之下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 看到高渐飞走出校门,三女同时围了上来。许薇笑道:“知道了你的老家,可还没有过去看过,怎么样,带我这个姐姐回去瞧瞧吧?”辛娟也说道:“郑大哥说了,在你老家会合。” 高渐飞有点奇怪,为什么这些人都赶到了老家呢?夏明昭的想法猜不透,兴许真的是拿家人来要挟自己;许薇很可能是出于许元会的授意;郑朴呢,他为何也要掺合进来,莫非是他在替自己防备夏明昭?嗯,很有这个可能。不过,跟夏明昭作对那可不是小事,他又怎么会把辛娟也带过来,这不是添乱吗?是了,一定是辛娟自己非要跟过来的,这样就解释的通了,it-answers-everything!徐洁不说话,只是抓紧高渐飞的衣袖。她可是正牌的女友,回老家自然要带回去给二老过目的。高渐飞眼下基本上已经承认了徐洁的地位,想一想她也挺可怜的,背叛了自己的家族,还间接地帮忙毁掉了家族,她现在可是一无所有了。一个曾经有钱有势的家族里面走出来的千金大小姐,本来是公主一样的人物,一番没落,却连求生的本能都没有了。跟着就跟着吧,虽然高渐飞心里最喜欢的还是第一次见面就有感觉的许薇,可那是自己的亲姐姐,不要说做,就连想都是不能想的。至于辛娟,投入郑大哥的怀抱应该是她最好的归宿了吧?没来由的,高渐飞的心里疼了一下,因为他在不经意间想到了苏慧娟。那同样是个苦命的女孩子,估计相对来说比徐洁还要苦,因为徐洁毕竟还过上过十几年的好日子,她呢? 大手一挥,高渐飞说道:“走吧!” 带着这么三个美女,高渐飞也不敢坐公共汽车了。那次游龙兴寺归来,辛娟硬是跟着他,车上的人还是善意的揶揄,这次就难说了。在街角找了一辆黄色的小面包车,师傅一听是远路,直接就说六十块钱,不讲价。看着其他几辆车的师傅悠闲地在旁边打扑克的模样,估计这价钱都是商量好了的,除非再去别的地方找车。 许薇说道:“我来给钱吧。”高渐飞忙道:“姐姐说的哪里话,到了我的家里,自然由我拿这个钱。”许薇笑道:“也好,就让你尽一尽地主之谊吧。”辛娟撇嘴说道:“他?整个一穷光蛋,刚才夹着尾巴跟老师跑了,同学聚会的份子钱还是我们帮他垫付的呢。”高渐飞有点发窘,倒是把这事儿给忘了。虽说这次的同学聚会是刘元组织的,可人家并没有必要把这钱都拿了出来呀。高渐飞也不好意思对自己的姐姐说还你钱之类的话,把手伸进裤兜儿里掏摸了半天,最后犹豫着拿出一张储蓄卡:“师傅,能刷卡不?”…… 最后还是许薇付了车钱,高渐飞感觉到那师傅看自己的眼神儿都变了,总觉得自己成了吃软饭的小白脸儿。尴尬着坐上了车,手机就响了起来。高渐飞一看来电显示,原来是刘元打过来的:“小飞呀,你是不是要回家一趟啊?你现在在哪儿呢,我想跟你回去一趟。”虽然搞不懂刘元为什么要跟来,高渐飞还是说了地点。没多久,一辆绿色的出租车停了下来,刘元手里拎着东西走了下来。高渐飞忙道:“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突然发现这句话还挺耳熟的,貌似在电视剧里面经常能够听到。那么根据剧情的发展,刘元就该这样说了:“哪里哪里,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可戏剧是戏剧,现实是现实,却听刘元说道:“我考,咱俩这关系还用得着拿东西?我直接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就去了,吃你个天荒地老!”高渐飞今天是触碰了窘神了,这运气一直不咋地,只好问道:“那你这是……”刘元说道:“上车再说。[..tw超多好看小说]” 上了车,刘元主动坐到了副驾,高渐飞只好回到后面跟三个美女挤到一起。高渐飞发现这司机师傅的眼睛总是不时地通过倒车镜瞟向后边,估计那也不是专门看自己这个“小白脸儿”的。 高渐飞问道:“刘元,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儿,现在总可以说了吧?”刘元说道:“嗯,这事儿吧,跟你没什么关系;不过呢,说起来也有那么一点关系。” “什么有关系没关系的呃,你说清楚点?”高渐飞又有些发晕,刘元这是怎么了?难道说……夏明昭对自己家人动手了?!高渐飞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对呀,要真是那样的话,刘元就不会说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了。况且,自己家里的情况,刘元又是如何知道的?寻思着家人并没有出事,高渐飞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 刘元说道:“是这样的,那个…嗯,王芳芳生病了。”高渐飞知道,刘元心里面还是忘不了王芳芳的,可是自己呢?自己难道真的忘记了吗?也算是吧,反正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反而是苏慧娟比较多一些。其实这感情就像是做事情,你一直认为这就是你所要追求的,可是最终你得到之后,却发现你真正想要的早已错过。人生,是一种缺憾的美,就像维纳斯的断臂,狮身人面像那缺失的胡子,以及…太监那不完整的下-身――呃,最后一条是哪里跑出来的?删了删了! 高渐飞瞧着放在座位旁边的礼品,有些担心地问道:“王芳芳生病了?严不严重?”对于自己突然表现出来的关心,高渐飞对自己解释道,那是由于自己答应了王长茂的请求来着。问完之后,还有些心虚地拿眼睛瞥了瞥徐洁,话说人家可是正室不是。我呸,人家王芳芳那也不是自己的妾室呀。莫非,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种原始的欲-望,就是霸占尽可能多的女人?想到清末太平天国的领袖洪秀全**佳丽三千,还不允许穿衣服,自己徜徉于花丛,醉倒于乳波臀浪之间,那是何等的惬意呀!――不对,这是腐朽的陈旧的落后的应该批判的封建主义思想,应该坚决抵制! 刘元说道:“没什么大碍,不过又好像十分严重。”高渐飞有些生气了:“刘元,你今天是怎么一回事,说话总是模棱两可的,不能一句话说清楚吗?”刘元道:“那不怨我呀!王芳芳突然就病倒了,躺在床上不能动,送到医院,怎么检查都是没有病。体温、心跳以及各种生理指标都正常,可人就是躺在那里没有力气,你叫我怎么说?”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怪病?闻所未闻呀!难道是王芳芳命中该当有这一劫?还是王长茂拿铁锨劈死了齐明岭和妻子张金枝,报应在了女儿王芳芳的身上?一路上高渐飞都在想着心事,三女也知道他心里有些不平静,虽然都不清楚他和那个叫王芳芳的女孩子有什么瓜葛,但都很是善解人意地没有出声。高渐飞抬头看向窗外,乡下的雪还没有化净,在土黄色夹杂着绿色冬小麦的原野里一块一块的很是扎眼。也许,人生也就是这样,越是晶莹剔透的洁白,越是掩盖了最丑陋的东西。 进了村子,高渐飞还是决定不去看望王芳芳,看样子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病,自己也没必要去掺乎王芳芳和张辉以及刘元之间的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问题。另外,这还带着三个女孩子呢,总不能一起邀请过去:“走着,咱们去看望一下我以前的暗恋对象去!” 来到家门口,看着那已经重新刷过一遍油漆的铁门,高渐飞深吸一口气,上前拍门道:“妈,我回来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门打开了一条缝,露出了刘改娥的半张脸。一见是高渐飞,面上一喜:“快进来!”高渐飞从门缝里挤进去,一把拉开大门:“妈你怎么不开门呀,我朋友们都还在后面呢。”刘改娥伸出脑袋左看右看:“没人跟着你吧?我跟你说呀,最近县里查得紧,打麻将都是偷着来的,可千万不能叫人给揭发了!”高渐飞摇摇头,知道查得紧还顶风打麻将,真是的。随口问道:“我爸呢?在村委会吗?”刘改娥说道:“没有,在乡里呢――咦,这回你带来的女孩子可是比上次找到家里那个强多了――哎哎,怎么又出来一个,嗯?还有一个!小飞,你这是搞哪样啊?” 高渐飞不想跟她讨论女孩子的问题,他现在最担心的是父亲高洪波的安全,夏明昭的名字还在他心头梗着呢:“我爸去乡里干什么了?”刘改娥说道:“瞧你说的,你爸现在都是副乡长了,去乡里当然是上班啊。”高渐飞一惊:“升官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刘改娥说道:“就昨天啊,从京里来了个有势力的人,就把你爸爸呀,给升成了副乡长啦!” 刘改娥说着,脸上还洋溢着幸福。是啊,以前倒是没发现,自己老公原来是这么的优秀!高渐飞问道:“京城来的?他叫什么名字?”难道是许元会?他想示好自己,是最有可能帮助高洪波一把的。刘改娥说道:“叫什么…对了,他们都叫他什么明昭公子。” “夏明昭!” 高渐飞心里猛然一沉:“那夏明昭现在在哪里?”看着高渐飞慌乱的表情,刘改娥还以为那夏明昭是高渐飞的好朋友呢,就笑着说道:“他好像去找那华老头了。”刚说完,就见到高渐飞一扭头就冲了出去,刘改娥奇怪道:“怎么了这是,难道说那华老头有什么宝贝不成……” 第六十六章 华老头在哪儿 高渐飞一口气跑到村西头的关帝庙,也不去理会一路上村民们对他那骇人听闻的速度发出的感慨了,这会儿他的心思全都在华老头和夏明昭的身上。高渐飞几个月前出发去ty的时候,华老头就已经表现得人尽灯枯的样子了,本来还打算尽快揭开碧落碑的秘密,好让华老头能够挺过去这一劫,没想到却被夏明昭那个畜生给盯上了。还以为他会对高洪波或者刘改娥有什么动作,只是千算万算,却是没有料到他会前去找华老头! 站在一片空地上,高渐飞头脑一阵的晕眩――原来的那个关帝庙不见了!让一个小小的关帝庙一夜之间消失,以夏明昭的能力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你站在这儿干啥?” 高渐飞回头一看,见是本村的一个长者,也不敢没有礼貌,便说道:“是桐伯啊,这里的关帝庙呢,怎么不见了?”桐伯说道:“拆了,村里要发展乡村集市,挪到南边去了,现在屋子建好了,只是泥胎还没有塑好。”高渐飞一怔:“挪走了?”桐伯说道:“你是找华老头吧?他去了医院了。”高渐飞心疼猛然一沉:“医院?他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去的是哪家医院?”桐伯说道:“这我倒是不知道了,不过他是被一辆小轿车给接走的,应该是去县医院吧?” 县医院是本地最好的医院,桐伯这样想也是对的。至于那辆什么小轿车,定是夏明昭无疑了! 快速回到家里,发现大门又被锁上了,高渐飞懒得叫门,直接翻墙进去,惊到了在院子里暖洋洋的阳光下搓麻将的几个女人。为了不发出声音,桌子上垫了厚厚的绒布。只是之前打麻将的人换掉了,跟着高渐飞来的三女接替上来。刘改娥的面前赢了好些钱,面上泛起红光,看起来很是兴奋的样子。反观许薇三女,并没有输钱的沮丧模样,想必是故意放水来着。 刘改娥忙道:“什么事这么慌张?”高渐飞道:“急事,很急,华老头被夏明昭弄去了县医院!”刘改娥说道:“那夏公子可是好人呐,他是不会对那华老头有什么想法的,估计也是看着他生病了,带去看病的。要不是人家夏公子,你爸爸也不能当上乡长啊!”刘改娥说这话的时候还故意把那个“副”字掐掉,除了想抬高一下自己的身价,也是给三女一个信号,自家孩子的条件还是很不错的,你看这次回来不是连模样都变了? 徐洁站起来拉住高渐飞的手问道:“怎么回事?我们是不是要立刻赶往县城?”高渐飞重重地点了点头:“现在就去,立刻!可不能让夏明昭再搞什么鬼了!”看着高渐飞领着三个女孩子又是一阵风似的走掉,刘改娥心里寻思着,看来小飞已经内定了,嗯嗯,这个也不错,看起来最是成熟…… 高渐飞在村子里找了一辆汽车,带着三女绝尘而去的时候,从一户人家的楼顶上站起来一个人,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公子,我是老罗!……对对,高渐飞已经出发了,估计是知道了华老被你接到县城之事……嗯,我知道了……什么?弄到徐洁?那不是高渐飞的女人吗,你怎么……莫非你有这等嗜好,专门搞人-妻……是是是,我老罗多嘴,您放心,我一定顺利完成任务!……” 高渐飞等人直奔县医院,来到那里,就被医院的豪华奢侈给震惊了,看来天朝的医院利润惊人啊,这尼玛比县-政-府办公大楼都要先进!只是人家那是打着能够更好地服务人民群众的旗号来整的,你还真是不好说什么。.tw[]反倒是县-政-府大楼如果搞得太过奢侈,那才是脱离了人民群众了。这还真是怪事,也不知道人民群众到底是跟政-府打交道的次数多,还是进医院的次数多。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俩地方都不是什么好地方,老百姓也不见得愿意去。 “怎么办?他能把我师父带到哪里?”高渐飞有些急了。许薇安慰道:“别急,只要人还在医院里,一定能够找到的,我看还是先去前台问一问吧。”高渐飞也觉得这样总比乱转强些。来到问讯处,高渐飞又一次晕了,只知道这华老头姓华,叫什么还真是不知道。问讯处的小护士仔细地查了查,摇头道:“对不起,我们这两天没有一个病人是姓华的,包括女病人。”怎么会没在这里?许薇是仔细调查过华老头的,这老头是高渐飞的师父,夏明昭能够想到他这条线索,许薇也是早就想到了的。这会儿说道:“他又没有身份证,怎么可能登记自己的名字?”高渐飞一想也是,华老头都那么大年纪了,要真是把他的真实年龄公布出来,那还不震惊全世界啊。许薇说道:“麻烦你查一查有没有夏明昭这个人来过。”那小护士要不是瞧着这伙人男的帅女的漂亮,早就发火儿了,在这个高强度劳动的单位,成天被各种刺鼻的药水儿味儿呛着,还要面对那些各种惨状的病人,以及经常拉出去的死尸,再好的脾气也变得坏起来了。其实我们应该体谅医务工作者的工作,他们真的是很不容易的。要说坏,那也轮不到他们这些站在一线的人员去使坏,但是骂名却几乎都是这些站在一线的同志们承担着。 小护士翻了翻电子档案,说道:“有一个夏明昭,好像是带着他家的老人来的,不过……”高渐飞一把抓起那小护士的手腕儿:“不过什么?”小护士被他一把抓住,又惊又怒:“你这人……”高渐飞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太过担心了。”小护士心想这估计也是那个老人的亲戚吧,这种情况倒是见得多了,自己的亲人生病,谁不担心?小护士自己揉了揉手腕儿,慢慢地说道:“不过…这不是个好消息,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那个…我们已经下过病危通知单了……下了通知单以后,嗯嗯,我看看……夏明昭就把老人直接带走了。” 高渐飞一听更加担心了,说了声:“谢谢!”拉起三女又跑了出去。小护士站在那里,瞅了瞅自己那发红的手腕儿,也不知道是高渐飞给抓红了,还是自己揉红了。然后抬起手腕儿放到鼻子那里闻了闻,再然后……她的脸也变得跟手腕儿一样的红了…… 一出来医院,高渐飞茫然四顾:“怎么办,谁能够联系上夏明昭?”辛娟跟着他奔波了一整天,早就累了,眼看这会儿天色已晚,困乏劲儿上来了,没好气地说道:“没准儿人家还拼命躲着你呢,还想联系他,哼哼……”高渐飞由于担心华老头,连跟辛娟吵架的兴致都没有了。 正不知所措中,身上手机响了起来。高渐飞拿起来一看,立刻接通:“郑大哥,什么事?”郑朴的声音传来:“你来康乐小区二号楼504房间,华老在这里休息。”高渐飞惊喜之下差点把手机给扔了出去,原来郑大哥果然在暗中保护着!高渐飞连忙说道:“我这就来,你先看着点!” 高渐飞挂掉手机,兴奋地说道:“找到我师父了!原来郑大哥一直在守护者我师父,还是大哥对我好啊!”辛娟撇嘴道:“什么话,就只是大哥对你好,我这个嫂子就对你不好了吗?再怎么说也跟着你跑了一整天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高渐飞哪里还有工夫去理她,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就朝着郑朴说的方向奔了过去。 来到小区门口停下,四个人走了进去。那小区的守门人从屋子里探出头瞧了瞧,又缩回去了,嘴里嘟囔着:“又是一群搞传-销的……” 高渐飞找到二号楼504,发现门并没有上锁,轻轻一推就打开了。进去之后,客厅里没有一个人影,四下里一望,发现主卧室有人。高渐飞走过去一看,差点叫出声来,原来华老头正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床上!更加令他惊讶的是,一个男子背对着门口,手里还拿着一把小刀,正朝着华老头身上扎去!高渐飞大喊一声,直接就出手扑向了那人…… 第六十七章 参见大师兄 郑重道歉:前天笨云偷懒了,嘻嘻,请求大家原谅哈! 高渐飞一掌拍出,早已不是当时那个弱小得连师父华老头都打不过的小孩子了,在碧落碑当中的大半年,身手已经今非昔比,再加上一直在修炼郑朴教给他的内功和步法,两者融会贯通,这一掌的威力自然不容小觑。再加上担心华老头的安危,一出手就是全力,这房间中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了起来,一片肃杀之气。 那人也颇为了得,慌忙中回手一掌,与高渐飞对上,而另一只手却是仍旧握住小刀扎在了华老头的身上。华老头猛然张开眼睛,口中大呼一声:“哎哟…你搞什么呀,疼死了,不是说根本不疼的吗?” 高渐飞大呼:“师父!”华老头这才注意到高渐飞的到来,连忙笑道:“没事,没事!不疼!”“你不疼,我可是疼得很。”高渐飞往地上一看,只见郑朴盘膝坐在地上,嘴角还有一丝鲜血,可见刚才慌乱中对上自己那一掌实是吃了大亏了。高渐飞一脸愧疚:“郑大哥,你没事儿吧?”他有点开始埋怨自己了,既然郑大哥都说了华老头的情况,那就算是华老头有危险,他也不可能袖手旁观啊,这下自己一激动,倒是伤了自己人了。 郑朴道:“你看我像是没有事的样子吗?要不是我最后关头咬紧牙关硬是扎出了最后的那一刀,你师父的病还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好呢。”高渐飞脸上一红,连忙说道:“郑大哥,真是对不起啊,我真的不知道……”郑朴说道:“少废话,一边呆着去,别打扰我练功恢复。”高渐飞看了看华老头,只见他轻轻点了一下头,于是关上房门走了出去。(..tw无弹窗广告) 来到外边,只见三个女孩子正和夏明昭在一起说话,这高渐飞气儿就不打一处来,大声嚷道:“夏明昭!你还有脸来这儿?”夏明昭一脸无辜的样子:“这里是我买的房子,我为什么不能来?”“你……”高渐飞心底里愤怒,却是偏偏发不出来,就好像身上痒痒,挠了半天却发现挠在了别人的身上一样,两边都不好受。夏明昭不管他,只是问道:“里面情况怎么样?”高渐飞没好气地说道:“不用你管。” 两人闹得不欢快,作为高渐飞的姐姐和女人,许薇和徐洁当然不会再和颜悦色地对着夏明昭了,再加上夏家和许家之间的那点仇恨,夏明昭也知道自己不适合再在这里呆着,转身进了另外一个房间。何况,还有个和他有着某种不可告人关系的辛娟在这里。 等了好一会儿,华老头才和郑朴双双出来,高渐飞立刻迎了上去:“师父,郑大哥,你们没事儿了吧?”华老头道:“你就不能换一句问问?真是受不了你,你看看我的样子,像是有事吗?”看着高渐飞欲言又止的模样,郑朴笑道:“还是我来说吧,华老爷子的病其实不是病,而是身体机能衰老严重。遇到这种不是病的病,现在的医疗水平那是根本就束手无策的。” 不是病的病?高渐飞忽然在心头有了那么一丝感觉,但是恍惚间又好像抓不住。郑朴接着道:“但是你大哥我是什么人?我可是从外太空到内**无所不知,自乾清宫至酆都城每年都去几次的人,这点病还难不倒我。(..tw好看的小说)只是……”虽然早已知道了结果,但是高渐飞还是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连声问道:“只是什么?”郑朴道:“只是有几味药却是难找,一时之间却是找不到,但是华老爷子的病耽搁不起呀。”高渐飞忍不住说道:“那后来……”华老头道:“还是我来说吧!郑小哥儿帮我看了病,虽然知道疗法,但是苦于没有药材,一时间一筹莫展。这个时候夏明昭找到了他。” “夏明昭?”郑朴点头道:“对!当时我正坐在宾馆的房间里发愁,夏明昭找到我说,要借我一样东西。原来,他也早已经派人探查过华老爷子的底细,知道了我能治华老爷子的病,便求到了我的身上。这样,我们两个就通力合作这件事,我来治疗,他出药材。” 夏明昭会有这么好心?一直以来,夏明昭在高渐飞的心中都是那种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之人,应该和徐洁的老爸是一类人。可是在医治华老头这件事情上,却令高渐飞对夏明昭的看法有了改观,再加上夏明晗所说的那件事,高渐飞不由得开始考虑,莫非当年真正做错事的却是自己的父亲许元会?那么,这夏家和许家的仇恨,全都是他一个人造成的?再看一看坐在沙发上不说话的许薇,高渐飞还是愿意相信许元会这一方是占理的。于是高渐飞说道:“既然是夏明昭出的药材,花了多少钱我们给他不就是了。那个…十万块够不够?” 这目前已经是他的全部家当了,高渐飞实在是不想欠夏明昭的人情。郑朴大笑起来:“十万块?…哈哈!”高渐飞挠头道:“怎么,这还不够吗?”郑朴道:“岂止是不够啊,你要说拿出个十亿块,还差不多可以凑合。”高渐飞差点吓趴下:“那么多啊?”郑朴摇头道:“十亿块多么?你可知道,千年何首乌,一公斤重的深山野人参有多珍贵?这都是拿钱都买不来的啊!就这两样,一个亿都不够啊,更别说其他的药材了。” 高渐飞脸色吓得都有些白了,他是真的不相信夏明昭会有如此的好心。高渐飞说道:“那么…夏明昭他有什么条件呢?” “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你要答应我两件事情。”夏明昭从屋子里走出来,已经换了一身衣服。高渐飞脱口而出:“什么事情?”夏明昭笑道:“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现在还没有想好,想到了再告诉你。”高渐飞无语了,这小子怎么跟个女人似的?“那怎么成,你要是叫我去干丧尽天良的坏事,我也要照办?”华老头道:“明昭不会的,他不是那种人。”高渐飞瞧了瞧一脸无辜样的夏明昭,心道他不会才怪! 华老头坐下后说道:“不说这些了,小飞呀,我交代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高渐飞连忙说道:“那碧落碑的秘密我已经解开了,那是……”说到这里猛然一惊,赶紧住口不言。许薇起身说道:“我忽然想起来前天的午饭还没吃,我出去买点面包垫垫肚子。”辛娟眼珠子一转,也说道:“我突然记起来上小学的时候又一次黑板没有擦,我这就去擦黑板!”徐洁正要张口,却被高渐飞一把拉住:“你不用出去了。”徐洁嘴角一抽,轻声说道:“谢谢!”声音很小,也不知道高渐飞有没有听到。 华老头说道:“行了,明昭和郑小哥儿救过我的命,不是外人,你说吧。”高渐飞看着微笑着的夏明昭,总感觉他那笑容有一种阴谋得逞的味道。 高渐飞想了一想说道:“碧落碑,其实是源自于道家先祖老子李耳。当年他写就《道德经》八十三篇,其实还有一篇总纲没有流传于世。这碧落碑上的天书就是这第八十四篇。”郑朴点头道:“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我说怎么《道德经》读了好多遍都是不解其意,于是我便放弃了,转而攻读别的典籍,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华老头激动地连胡子都是颤抖的:“苍天呐,诸位师祖,我终于找到答案了!”华老头兴奋地抓住高渐飞的肩膀问道:“好徒儿,那你告诉师父,这第八十四篇厉害不厉害?”高渐飞道:“这你得问郑大哥了,我上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是什么水平,现在是什么水平,一目了然啊。”郑朴也激动地说道:“厉害!真的是太厉害了,简直是一日千里啊!” 高渐飞无语,自己表面上是消失了两天,实则在碑魂那里没日没夜的训练了大半年,这给别人的感觉,可不就是像郑朴说的那样,一日千里?华老头道:“好徒儿,那你快告诉我这第八十四篇的内容吧,这可是我们师门千年来的愿望啊!”郑朴和夏明昭这一次倒是十分乖巧,主动走了出去。高渐飞见没有人在场了,便把碧落碑上的内容说给了华老头听。华老头是越听越是激动,最后手舞足蹈起来。 两人刚说完,只听房门一响,郑朴和夏明昭双双走了进来,见到华老头便是纳头就拜,口中齐声说道:“拜见师父,大师兄!” 第六十八章 等就一个字 作者按:跑龙套的注意了,下一章就会出现你们留言中涉及的人物了,请大家拭目以待! ――――――――――正文分割线―――――――――― “你们这是……”高渐飞知道,这俩家伙估计是看到自己突飞猛进的武功,就也想学到这么高深的功夫。(..tw好看的小说)只是如果直接让自己教给他们,恐怕不能如愿以偿,拜华老头为师,走上这么一条弯道儿,迂回前进,也不失是一个好办法。如果华老头能够收他们为徒,不也能学到这种高深的功夫吗?高渐飞心中是不大乐意的。首先,郑朴是他的结拜大哥,两个人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师徒情分,这下子倒是成了自己的师弟,这算什么呀?还有那个夏明昭,高渐飞就更不愿意了,要是跪在这里的是他哥哥夏明晗,没准儿高渐飞就同意了。 “哈哈,好,好啊!我们这一门衰落了这几百年,今日终于可以光大门楣了!好好好!这两个徒弟我收下了!”华老头明显沉浸在师门千年夙愿得以实现的兴奋劲儿中。倒也是,既然本门有发扬光大的潜力,为什么不广收门徒呢?何况这两个人自己看着也是顺眼的。 华老头这一答应,这基本上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高渐飞一阵的懊恼,只能拿着郑朴撒气:“我说郑大哥你这是闹哪样儿啊?我们俩之间的关系是越来越说不清楚了,我是该叫你师父、大哥还是师弟呢?”郑朴笑道:“这算什么,更加离谱的还在后边儿呢!”高渐飞无语,瞪了夏明昭一眼,却换来夏明昭的谄媚一笑,心里就像是吞了一整只癞蛤蟆一般不舒服。.tw[] “滴滴滴……”一阵手机铃声响起,高渐飞掏出来一看,原来是刘元:“刘元,什么事?”刘元那边的气氛有些不一样,只听他低沉着声音说道:“王芳芳这下子有大麻烦了!”高渐飞心里一紧:“怎么回事儿,你给我说清楚!”刘元说道:“王芳芳病得很重,现在连说话都不想说了。你知道张辉的那个当乡长的爸爸吗?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一看王芳芳病得重了,不但自己一趟不来,还打电话把张辉也叫走,这明显…明显就是放弃了王芳芳这个准儿媳了!” 放下电话,高渐飞心情很是沉重。张辉,是王芳芳当初自己选择的,现在张辉想要抛弃她,说起来也算是她自找苦吃。但是能这么给自己解脱吗?高渐飞的眼前又一次浮现出王长茂拜托他代为照顾自己女儿的情形,依然觉得心里很疼。这张辉也太不是东西了!可是现在能怎么办?王芳芳那个当校长的爷爷已经很老了,母亲死了,父亲还在大牢里蹲着,她一个女孩子,又能如何?以前还有张辉罩着,现在呢?他的叔叔伯伯们会怎么对待她? 高渐飞对郑朴说道:“郑大哥,我想拜托你个事情。”郑朴笑道:“大师兄吩咐的事情,我一定全力完成。”高渐飞脸上一红:“郑大哥说笑了,是这样的,我有个同村的同学病了,很奇怪的病,医院里根本检查不出毛病,但就是躺在床上不能动。我觉得…你医术这么高超,应该能救她吧?”郑朴说道:“女的?”高渐飞面色更红了:“是。”郑朴点头道:“这么年轻就得了这种怪病,大多都是经脉的问题,应该没什么大碍。至于医院检查不出来,那就好解释了,因为中医所说的经脉解剖学上根本就给不出支持,仪器自然是检查不出来的。” 听到郑朴这么说,高渐飞算是放心了。师父这样的病他都能看好,王芳芳这点病,那还不是小case?高渐飞说道:“那就拜托郑大哥了。”夏明昭说道:“大师兄,有没有什么事情是要小弟去办的?”高渐飞瞧见他那笑嘻嘻的模样就来气:“那你就赶紧从我眼前消失吧!” 郑朴立刻带着华老头出发了,因为王芳芳的病毕竟比较奇怪,这种事情宜早不宜晚的。而华老头则是惦记着他的新家――关帝庙,因为新的关帝庙村子里可是拜托他这个“老神仙”照看的,而华老头则把这件事当成了事业,起码以后再也不用整天要饭吃了。出乎高渐飞意料之外的是,夏明昭居然也跟着去了,说是要孝敬孝敬师父。高渐飞懒得管他,下楼去找徐洁三女去了。 到了楼下,却只看到徐洁一个人在那里散步,高渐飞就问道:“她们呢?”徐洁答道:“辛娟跟着郑大哥走了,许薇说是要回京城了。”高渐飞知道,许薇肯定是回去向许元会报告这边的事情了。高渐飞估计,华老头收下夏明昭做徒弟之事,许元会也会很惊讶的。 看着时间还有些早,晚饭还没吃呢,高渐飞拉起徐洁的小手说道:“走,咱们吃饭去。”徐洁道:“还是先取些钱出来吧。”高渐飞闻言又是脸上一红,只好乖乖地去银行取了两千块钱,他可不想到时候在小饭馆儿里对着人家大吼一声:“老板,划卡!”那估计会被人当做神经病。 就在高渐飞和徐洁走进一家不大不小的餐馆的时候,街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几个年轻人在那里鬼鬼祟祟地盯着他们的背影讨论着。一个明显是小头目的家伙说道:“看见没?那就是徐洁,漂亮吧?”手下的几个赶紧一连声的附和。废话,大哥都发话了,自己敢说不漂亮吗?何况这个女人还真的是很漂亮。 一个手下说道“大哥,我们这次就是把她绑走吗?”那位老大一巴掌打在他头上:“你这个怂货,真是满嘴跑火车!要用请的,请你知道怎么写吗?”那人揉了揉脑袋,连连点头:“明白,明白!可是老大,我应该明白点什么呢?”老大闻言又是一抬手,却被早有准备的手下轻轻避过,老大发火道:“你们懂个屁呀!这次的活儿可不好干,做不好要挨骂,做好了要挨打!”手下人顿时大惊:“大哥,那咱们到底是做还是不做啊?” 你看这话说的,做不做都没有好结果,这不是成心折磨人吗?老大说道:“我说你们几个这脑子都是榆木疙瘩吗?一个个的都他妈不开窍!这个女人是夏二公子点名要的,我们要是就这么把她绑了去,她能不在夏公子面前说咱们的坏话吗?那夏公子为了讨得美人儿欢心,肯定会揍得咱们几个满地找牙呀!”一个手下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老大,那咱们还是不要做了,连咱们海东青的会长都要上赶着巴结这位夏公子,我们绑了他的女人,估计小命都难保啊!”“是啊是啊!”剩下的几个手下也连声说着。这老大不乐意了,大声道:“你们几个这是在存心气我是不是?夏公子是什么人,我们就是想巴结那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可是夏公子身旁的罗老大就不一样了,我们还是够得着的。实话告诉你们,这次的任务就是罗老大吩咐的。兄弟们,你们说,这是不是罗老大看得起我们哥儿几个?” 一个手下道:“罗老大看得起我们几个,那自然是好事。可是,真要是惹怒了夏公子,我们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啊!”这老大顿时又想发火儿了:“你们几个孬种,就不能等我说完嘛?你们刚才没有看见徐洁的身边还有个男的吗?两人貌似很是亲密的样子,这说明夏公子是想要挖别人墙角了,直接去请徐洁那是肯定不会同意的呀!可是夏公子又实在是想见到这个女人,那怎么办?诶,这个时候就是咱们哥儿几个粉墨登场的时候啦!我们装作坏人――我呸,我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我们几个趁机把她绑走,然后送到夏公子那里,然后这好人由夏公子来做,再然后,夏公子定会连声责骂我们几个,说不定还要打,再然后,罗老大就会出面救下咱们,再然后嘛…嘿嘿嘿,咱们就算是在夏公子和罗老大那里记下功劳啦!” 听了老大说的几个“然后”,几个手下也是觉得此事大有可为:“大哥,那咱们还等什么?这就去把她绑走了吧!”老大忍不住又一次打人:“糊涂!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就这么众目睽睽之下把人给绑了?那就不用巴结夏公子了,直接叫夏公子去监狱里领人吧!”手下闻言道:“那怎么办?”老大故作神秘地说道:“很简单,一个字――等!”“等?”众人不解,老大很是得意自己创造的效果,说道:“对,就是等!我们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好机会……” 第六十九章 看电影吧 说实在的,这家饭馆的味道真的不怎么地,但是吃饭这个事情,关键在于你是和谁一起吃的,吃什么反而不那么重要了。(..tw好看的小说)于是乎,高渐飞和徐洁两人愣是吃得不亦乐乎,仿佛这家饭店的饭很好吃的样子。这时候,两人听到邻桌的一对儿情侣的对话。 “哥哥,咱们去看电影吧?”那男的吃的满嘴流油,接着话把儿说道:“哦?看什么电影?”女人撒娇道:“哎呀,还能有什么,就是…就是最近上映的那个什么3d版的呗!”男的忽然停下了一直在进行的咀嚼运动,两眼放光道:“3d?3d的肉-蒲-团?那个我们不是已经在网吧看过了吗,那天晚上回去我们还对剧中的动作进行了切磋来着!”女的显然有些不好意思,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这个体位的问题,于是说道:“哎呀,不是啦!”男的诧异道:“那是什么?3d的苍老师?哦哦,那个我喜欢!”女的撅起嘴说道:“你脑子里都是想的什么呀,哪里是你说的那些啦!我说的是3d版的《泰坦尼克号》。” 高渐飞也对这男子的无限联想表示了折服,这小子也算是极品了,不管你说什么话题,他都能给扯到那方面去。《泰坦尼克号》高渐飞是知道的,小时候正流行这玩意儿,好像还有个插曲叫什么《my-heart-will-go-on》的,也是响彻了大街小巷,尽管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那首歌曲唱的是什么。不过那时候好像是叫做什么《铁达尼号》,反正就是拉丁语titannic的音译。其实希腊神话当中,泰坦是一个巨人种族,这个种族身材十分高大,而且力大无比,是典型的大力士。那艘船是当时的巨无霸,于是就把titan这个词给进行了形容词化,就是说这船很大很牛掰的意思。 可是徐洁明显有些意动了:“要不…我们也去看夜场电影?那个《泰坦尼克号》很经典的。”高渐飞想了想,还是同意了,反正也没什么事儿。 吃过饭,两人跟在邻桌那对儿情侣的后面也进了电影院。没想到的是,这个电影还是很受欢迎的,许多年轻的年老的都来排队买电影票。高渐飞排了有一会儿,终于快要轮到了,前面就只有两个人了。这时候后面跑过来一个满头大汗的年轻人,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对高渐飞前面的女孩子说道:“这位姐姐,你让我插一下吧,我很急的!”高渐飞一听这话差点给吓尿了,您瞧这话说的,容易引起误会呀!那女孩子显然是没有听出来这句话的深层含义,只是拿眼剜了年轻人一下,说道:“凭什么呀?”年轻人忙道:“我女朋友说了,五分钟内不能买到票就和我拜拜了,事关我的终生幸福,大意不得啊!”高渐飞随着那女孩子的目光一看,果然发现一旁有一个一脸冷傲的姑娘,正在往这边瞅着。那女孩子说道:“好吧,那你就插吧。不过先说好了,你只能插我后边,不能插我前边哦!” 那年轻人急忙点头:“只要能插就行,能插就行!”然后回头一看后边的高渐飞,堆起笑脸说道:“这位大哥,您看能不能让我插你前边……”高渐飞一阵恶寒,急忙说道:“插队就插队吧,哪儿那么多废话。(..tw)”年轻人大喜,连声道谢。回头说道:“大哥真是个好人,这朋友我交下了!我就是县城的,名叫陈谦,大哥怎么称呼?”“高渐飞。”高渐飞不冷不热地说道。陈谦道:“原来是高大哥,幸会幸会!我家是这里的武术世家,你放心,只要是这县城里的人,没有敢不给我陈谦面子的,以后高大哥有事就喊我,我的手机号是……” 碰上这么个极品,高渐飞也很是无语。你面子很大吗?怎么买张电影票都没人愿意让你插队?放映厅在二楼,一进去,两眼一黑,啥也看不见。过了一分钟才渐渐适应,坐下一看,原来电影已经放了好长一会儿了,现在正演着蟹壳被人用手铐锁在一根排水管子上上蹿下跳,然后肉丝拿起一把明显没开刃儿的消防斧头几下就砍断了纯钢的手铐,充分显示了编剧那天才的傻-逼智商。 高渐飞很是郁闷:“怎么搞的,半场就让人进来了,掏了钱只能看一半,多不划算呀。”冷不防旁边一个人说道:“哥们儿你误会了,这是24小时不间断播放的,不清场,你随便看,只要能坐得下去。那外边还有卖吃的喝的,就算是呆在这里一整天都没问题呀,要不说中国的电影票价这么贵呢,它实惠呀。你像我,出差的时候就买张电影票,在影院凑合一夜,超省钱啊!” 高渐飞一想也对,于是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谢谢了!”忽然一声娇呼响起,高渐飞吓了一跳,却原来是一个女人躺在那人的怀里,刚才高渐飞正是拍在了她翘在男朋友脖子上的大腿。高渐飞很是不好意思:“真对不起,刚进来,没看清楚。”那男的倒是没说什么,那女的小声说道:“没事。”然后不再保持那个高难度的动作,坐直了身子,她的座位倒是紧挨着高渐飞的。过了一会儿,高渐飞感觉到一股子热气吹到脸上,扭头一看,这会儿倒是可以看个差不多了,却见一个浓妆艳抹看不出年龄的女孩子撅着红唇凑过来说道:“你想摸的话,就接着摸吧,我不吭声。” 影院外边,那几个所谓的“坏人”正在盯着这边看:“老大,他们进去有小半个小时了吧?怎么还不出来?”那老大说道:“笨蛋!一个电影,少说也要一两个小时,这才进去不到半个小时,怎么能够出来?”“哦哦,老大英明!可是大哥,既然他们还要一个多小时才会出来,那我们干嘛要守在这里啊?不如…去抢劫两个小学生?那些学生们不敢告诉家长的!”老大大怒:“无耻!你能不能长点节操?还去抢劫小学生,没出息!”另一个手下赶紧跟上大哥的步伐:“就是就是,要抢劫也是抢劫初中生!”老大顿时精神崩溃了:“我了个草,你们……” 就在老大承受着无比的精神折磨的时候,电影院里的高渐飞也在进行着痛苦的过程。那女的眼见高渐飞不主动,还以为是他害羞所致,没说的,只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于是乎,那女孩子便将手伸进了高渐飞的衣服内,来回的掏摸。高渐飞几次将她的手拉出来,她都一往直前地再次伸进来。高渐飞身体的异动早就引起了旁边徐洁的注意,一看原来是这么回事,估计这女孩子是那种有着高风亮节卖身不卖艺的职业,于是就伸进高渐飞衣服内,企图将那女孩子的手拉出来。但是在高渐飞衣服内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两人的招式都是无法施展,刀光剑影,也不能细表。 最后,还是徐洁忍不住了:“你这个贱女人,到底想要怎样?”那女孩儿声音也大起来了:“你管得着吗?我乐意,你能把我怎么样?”徐洁怒道:“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时候一个电影院的工作人员提醒道:“影院内禁止喧哗!”那女人冷冷一笑,对徐洁说道:“敢不敢出去说?” 徐洁也是身怀武功的,自是不怕她:“出去就出去,谁怕谁呀!”高渐飞拉住她道:“算了,要不咱们不看了,回去吧。”结果旁边那男的不干了:“怎么着,哥们儿?被我老婆服侍得舒服吧?怎么,就这样一抬脚就走啊,天底下恐怕是没有这个理儿吧?”高渐飞明白,这是碰上无赖了。 徐洁跟着那个女孩子走了出去,高渐飞却被这个男的留了下来:“小子,看你不是本地人,我就不为难你了,就这个事儿,拿到公安局去说,少说关你个十年八年的。我可怜可怜你,咱们私了,你拿十万块钱出来,两清,怎么样?”这就是所谓的碰瓷儿了,这个十万的价位那是狮子大张口,估计最后能给他几百块钱就不错了。可是高渐飞有钱也不想给他呀:“你这是讹诈,我可是不怕你。”那人指着高渐飞说道:“你…你你等着,我这就去喊人!等我哥们儿来了,砍死你!” 高渐飞说道:“随便你。”那人顿时撒丫子就跑,口中还说着:“你等着,不要走!”高渐飞道:“我不走。”等了好一会儿不见那人回来,高渐飞忽然大惊失色:“不好,徐洁!” 第七十章 这是绑架呀 作者按:昨天上白班,回到家就已经是八点半了。收拾收拾,一看表,十点了。硬着头皮写了两千字,实在是进入不了状态。读者们也许五分钟就看完的字,作者却要码上两个小时,所谓的“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就是这个意思。我虽然不是个完美主义者,但也不想作品中出现太多的瑕疵,写完一般都要检查一两遍,尽可能地减少错别字和语法上的错误,尤其是副词和介词这类汉语中最容易用错的地方。另外,风吹杨柳鱼读者交代的人物陈谦诚已经出现,人物设定基本上按照你说的写了,当然,做了一些修改。 ――――――――――正文分割线―――――――――― 高渐飞一溜烟儿的冲出门外,却见街上行人匆匆,哪里还有徐洁的踪影?要按说徐洁怎么说也是有两下子的,就凭刚才那个贱女人还真不能把她怎么着了。可是现在倒好,不听一点动静,人就没了,高渐飞就是再笨,那也知道这是人家设下的局。这目的呀,就是劫走徐洁。要说这事儿吧,搁在以前,高渐飞并不怎么放心上。可是现在不同了,这两人的关系才确立几天呀,人就不见了,高渐飞这回可真是着了急了。 这里虽然是个县城,可也不算太小了,听说这里以前还是抗日战争时候的一个司令部,大小也是个镇,现在去找一个明显被人给藏了起来的活人,还真就不是那么好找。高渐飞那脑袋瓜子就跟装了轴承似的左转右转,就是不知道该去哪个方向。要说也是高渐飞经验不够丰富――不过这话又说回来,还真没几个人在这方面经验丰富的,要不然,合着您家里隔三差五的就被人给绑了票去?不过一般人的思维无外乎是两条路:第一,赶紧报警;第二,发动亲朋好友寻找。 高渐飞独辟蹊径,他就想呀,这徐洁也就刚出来没多大一会儿,去问问周围的商店,应该会有人注意到的。于是,高渐飞精神一震,顿时觉得人生有了方向了,大踏步地朝――电影院门口的小卖部走去:“大姐,有没有看到有个很漂亮的女人,就是刚刚还在这里的,刚从电影院出来没多大一会儿。”那位大姐想了想说道:“还真就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不过是不是从电影院里出来的,这个我倒是没有注意,但是我看见一个小伙子拽着她朝那边的西餐厅去了。” “谢了!”高渐飞朝着大姐指的方向走了一会儿,果然看见一家西餐厅。透过玻璃墙往里看,还真就看见了一个女孩子背对着他。瞧着那衣服颜色,不正是徐洁? 高渐飞走进餐厅,快步来到徐洁身后说道:“徐洁,你怎么不等我就出来了。”说着还拍了拍徐洁的肩膀。岂料女子转过身来,却并不是徐洁,就只是衣服颜色比较像而已。那女子回头一看,并不认识高渐飞:“你谁呀,干什么呀这是?”高渐飞心里一阵泄气,搞了半天还搞错了,连忙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你跟我女朋友有点像,我认错人了,认错人了。”结果那女孩子不干了:“你少拿这破烂借口来搪塞我,当我不知道啊?你就是那种小流氓,编了这样一个借口,事实上就是为了揩油!我可告诉你,你这是赤果果的性骚扰!”高渐飞连忙说道:“不是,我真是认错人了。”那女的依旧不依不饶,对坐在她对面儿的男子说道:“陈诚,你看哪,这都欺负到我脸上来了,你倒是说句话呀,你还是不是男人?” 这时候高渐飞才注意到坐在这女子对面儿的男子,只是那男子拿衣服袖子捂着脸,那脑袋都快低到桌子下面去了。女子一看更加生气:“你这个没骨气的家伙,真不是男人啊?”说着一把拽起他的衣袖:“你倒是说句话呀!” 这一下终于是露出了他的庐山真面目了,高渐飞惊道:“陈谦?你刚刚不是看电影了吗,只是这个……”高渐飞看着明显不是刚刚让他买票看电影的那个女孩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那女子顿时怒道:“好哇,怪不得你一直说只有晚上才有空,还约我到电影院门口见,你原来是去看电影了呀!快说,刚才是和谁一起看的电影?别告诉我你刚刚是自己一个人去看的啊!” 男子轻轻一笑,脸色顿时恢复了正常,然后对高渐飞说道:“这位兄台,我们好像并没有见过面吧?”高渐飞道:“怎么,刚才买电影票的时候还不是…那个,你不是插我前面的吗,这么快就忘记了?”男子笑道:“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碰见了我的双胞胎哥哥了!”高渐飞道:“你哥哥?”男子说道:“对呀!他叫陈谦,我叫陈诚,我们是双胞胎来着。” 高渐飞一愣,心说难道自己真是认错人了?你还别说,这双胞胎长得还真是像得很。就在这时候,门口又进来一个女孩子,却正是刚才和陈谦买票看电影的那个女孩子。女孩儿进来一见到陈诚,顿时大怒:“好哇,怪不得你电影看了一会儿就要走,还说是有什么急事儿,原来是在外边找了个狐狸精!”这话一说,坐在这里的女孩子不干了:“你说谁是狐狸精?我跟陈诚早就认识了,你才是插队的那个。 两个女孩子越吵越是凶,最后只好让也不知道是陈谦还是陈诚的男子自己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儿。高渐飞是彻底糊涂了,不过这也不关他的事,他还要赶紧去找徐洁的下落呢。就在他举步欲走的时候,只听那男子垂头丧气地说道:“好吧我承认,我真名叫做陈谦诚,我一人分饰两角儿,周旋于你们两人之间。那个,也就这事儿,这事儿吧,它也不大。你们看…哪个愿意留下来,咱们继续交往?” 两个女孩儿各自看了对方一眼,然后都是重重地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高渐飞也觉得这个陈谦诚太过分了,这县城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你这样脚踩两只船,那是很容易露馅儿的。高渐飞轻声说道:“那个…我……”陈谦诚说道:“让兄弟见笑了,其实我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可是没办法,两个我都喜欢,换做是你,又当如何?” 是啊,高渐飞自己又何尝不是?身边跟着的是徐洁,脑子里想的却是许薇――虽然那是遥不可及的事情,可他就是放不下。有时候,莫非是畸形的恋爱反而能够激发人们的热情?常言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像许薇这样注定不能和他走到一起的,那估计就是最好的了吧? 高渐飞对陈谦诚说道:“你的感情问题我不想说,也没有那个资格,我还有事,再见了。”陈谦诚道:“有什么事你告诉我呀,我好歹也是本地的名人不是。”高渐飞一想也是,最起码他也是个本地人,也许他能有好的办法。于是告诉了陈谦诚徐洁的事情,陈谦诚说道:“这种就不是一般的碰瓷儿了,这是有预谋的绑架,那应该是你身上有什么值得他们兴师动众来得到的东西,他们才会铤而走险。”高渐飞细心一想,自己身上除了那十万块钱,还真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想一想,刚才那个无赖就是张口要的十万块钱,莫非真是冲着这笔钱来的?没道理呀,这钱也就自己知道,这是夏明晗给的,其他人不知道啊。 还有另外一样东西值钱,那就是碧落碑的内容,也就是老子道德经的第八十四篇。是谁这么想要得到呢?高渐飞立即给夏明昭打电话:“说吧,徐洁是不是在你手上?”夏明昭说道:“你凭什么认为你的女人就一定在我手上?”高渐飞说道:“这还用说?我认识的人当中,就你最坏,这件事情不是你干的还能是谁?”夏明昭说道:“我在你的心中,就是这么一个形象吗?好吧,你认为是我干的,那就算是我干的好了,反正在你眼里,我干的坏事多了去了。” 挂断电话,高渐飞反而不能确定了。要按说,这夏明昭也没干过什么罪大恶极的坏事,这些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也许徐洁还真不是他绑走的。为钱?他不缺钱。为了碧落碑?他现在是自己的师弟,早晚华老头要将这内容传给他,他没必要为了这事得罪大师兄。 陈谦诚看了一会儿,问道:“高兄,是不是没有什么头绪?这样吧,我先着人找着,你提供一张她近期的照片。”高渐飞摇摇头:“我没有她的照片。”陈谦诚道:“那就麻烦些了,不过你确定不先报警吗?”高渐飞说道:“要是他们有求于我,一定会通知我的,现在报警也没什么用。” 正说着,手机就响了起来。高渐飞和陈谦诚对视一眼,按下了接听键:“是我,我是张辉。” 第七十一章 有线索了 高渐飞没有料到会接到张辉的电话,不过他对张辉在王芳芳生病这件事情上面的表现很是不满,你当初把人家弄到手,就应该尽一个男人应尽的义务。(..tw好看的小说)现在倒好,王芳芳刚一生病,你就躲得远远地,这是一个男人应当办的事情吗?高渐飞一听是张辉,就没有给他好语气:“怎么了,你不是不管王芳芳了吗,现在怎么有心情给我打电话?” 张辉语气比较着急:“不是的,你听我解释啊。”高渐飞说道:“你说吧,我听着呢。我还真是想不出来,有什么原因可以让你眼看着自己的女朋友病成那个样子,自己却一走了之的。”张辉说道:“我就知道你误会我了,你们大家都误会我了。自从王芳芳生病以来,哪一次不是我带着她辗转大小医院,来回奔波?这一段时间以来,花了多少钱我就不说了,我连一个囫囵觉都没能睡过啊!”高渐飞道:“你这只是一面之词,我凭什么相信你?”张辉道:“我知道你们是嫌我上次放下王芳芳不管,回到家里去了,可是我也是有苦衷的啊?那是我爸说我妈突然心脏病发了,我这才赶回家里去的。我就问问你,换做是你的母亲,你能坐得住吗?虽然我回到家里一看,我妈什么病都没有,可那是因为二老看着我这些天都瘦掉了十几斤心疼我,我自己又能说什么?” 高渐飞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插曲,对呀,张辉也不算是坏到家的人,当初他除了仗着自己是乡长大人家里的公子,经常欺负同学,倒也没有看见他做过什么出格的坏事。高渐飞心里的气也就消了一大半,问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张辉说道:“我现在就在芳芳家里,我听你大哥郑大哥说,芳芳的病目前只有一种方法可以治,就是…”高渐飞急切地问道:“就是怎么了?”张辉说道:“没有药。” 这个高渐飞可以理解,毕竟怪病都要怪药医,华老头的衰老症不就是用一大堆的名贵药材给治好了吗?这次王芳芳的病如此之奇怪,定然用到的药都是市面上不好找的――要不,再去求求夏明昭?夏明昭这人很讨人嫌,可是为了王芳芳的病,高渐飞那也是顾不得的了。其实,在他的心底里,王芳芳一直都存在,存在他记忆的某一个不经意的又十分显眼的角落里。也许你一直想不起来,可是她一直都在你眼皮底下,这是命,他高渐飞上辈子欠王芳芳的命。又或许,上辈子高渐飞玩弄了王芳芳的感情,这辈子王芳芳是讨债来了。要不然,为什么王芳芳一家和齐明岭的恩怨以及王长茂的杀人灭口,都叫他给撞上了呢?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高渐飞一直都觉得,命运就是一条大道,你驾驶着自己的车行走在这条命运的大道上,你所能选择的就只是走哪一条车道,但你永远也不能改变你前进的方向,this-is-the-final-destination! 高渐飞说了句:“我这就回去。”然后就挂断了电话。旁边的陈谦诚问道:“是不是还有要紧的事?”高渐飞点了点头。陈谦诚说道:“那你就先回去吧,你要是信得过我,就让我帮你找找看,你就算住在这里不走,也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高渐飞一想也是,何况绑匪一定会想法和自己联系的,他在这里等也没有意义。 高渐飞告别了陈谦诚,坐上了回老家的汽车。这边留下陈谦诚在那里自言自语:“怪怪的啊,为什么我会做好人呢?难道说我也有做好人的潜质?我考,多少年了,我自己都没有发现哪!算了,还是回家和老头子说一声,看他有没有办法吧。” 陈谦诚走到自己家门口,这是一处民国时候建成的院落,里面还有许多下面是厚厚的青砖,上面是纯木质的那种老式房子,连楼板都是木头的那种。院子里很热闹。热闹是因为人很多,而且还在练武;这么多人都在练武,是因为这里本身就是一家武馆。陈谦诚没有在前院耽搁,直接进了后院,这里可不是一般的学员能够进得来的。 陈谦诚来到一间房子门前,轻轻叩了叩门:“爸。”他是这家武馆老板兼教练陈虎的独生子,由于中年得子,就这一根独苗,从小娇生惯养的,就养成了陈谦诚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但又惹是生非的性格。为了这个不成器的儿子,陈虎不知道操碎了多少心。 “进来。”一声沉重但又不失威严的话传出,陈谦诚推门进去,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人正盘腿坐在床上练习功夫:“说吧,又在外面惹什么祸了?”这也难怪,这个陈谦诚以前可是坏事没少做,每次都是陈虎出面搞定,不是丢钱就是丢面子,这次也就想当然地认为他是在外面又闯了祸了。 陈谦诚说道:“爸,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好像我就没干过好事儿似的。”陈虎瞪了他一眼:“你那点斤两我能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又跟人家打架了?”陈谦诚虽然不喜欢练武,可他却是个练武天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竟然比那些勤奋练习的人进步还要快。当然,这也要归功于他父亲陈虎的悉心指导。 陈谦诚说道:“您这次可就说错了,这次我是求您帮别人的忙的。”陈虎心里暗道还不是一样,嘴上说道:“帮忙?帮谁的忙,是什么事情?”陈谦诚说道:“我今天在街上遇到了一个可以信赖的朋友,他叫高渐飞,他不是县城里的,但是他女朋友被人给绑架了。所以我就想让您帮帮忙,看看能不能把人给找回来。” 陈虎一愣:“绑架?这种事情在我们这样的小地方那可是几十年难得一见啊,不会是这人是坏人吧?”陈谦诚说道:“哪儿能呢,我的朋友会是坏人?你就说说有没有办法吧。”陈虎心道就你小子这样儿,你的朋友还真就保不准不是坏人!陈虎说道:“要说在咱们这县城,有势力的黑-道人物平常都是小打小闹的,没听说过出什么大事儿,除非――这是过江龙?”陈谦诚说道:“那也有可能,我看着这高渐飞不像是一般人的样子。”陈虎说道:“那就好解释了,在晋-冀-鲁-豫这一大片地方,势力最大的黑-道就属海东青了,往南它伸不了那么远,往北有京城控制着。不过在咱们这里,好像没有他们的分部吧?这样吧,我先通过公安局摸查一下,平时叫道儿上的朋友注意一下,他就算是过江龙,也很难瞒过地头蛇的耳目吧?” 陈虎说的倒是实话,他一个开武馆的,黑-道白-道那是自然都通吃的,要不然他也不用混了。而他使用的方法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那就是帮忙训练人手,这也算是他的一技之长不是。 按下陈虎和陈谦诚父子在这里发动资源帮忙寻找徐洁不表,单说徐洁。 其实那天徐洁也隐约发现了那对儿男女的不一样,她毕竟比高渐飞要心细得多。可是她觉得,在这样的一个小县城里能有什么事儿,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当时跟着那个贱女人走出放映厅之后,那女的不说话,只是往前一个劲儿地走。徐洁赶紧上前拉住她,岂料就在那条狭窄的楼梯内,从暗处伸出来一把麻醉枪,一下就放倒了徐洁。然后出来两个男人,把徐洁的头发弄散,一左一右搀扶着,装作是醉妞儿被人给送回家的模样。这时候那个男的也出来了,四个人带着徐洁快速钻进一辆早就等候在那里的面包车上,疾驰而去。 来到一处地方,下了车,等在那里的赫然就是先前那几个“坏人”。老大一脸的得意:“这就叫做运筹窝窝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呀。哈哈哈,你们看到了吗,根本不用咱们兄弟出手,一切搞定!”“老大英明!”手下几个由衷地佩服。送徐洁过来的那四个人说道:“先说好了,我们可是冲着钱来的,从现在起,这女的可就跟我们一点关系没有了,别他吗的到时候惹官司上身!钱虽然好,命还是最重要。”老大说道:“放心,不会让你们吃官司的,这一切都是我们做的,跟你们没什么关系!”那四个人拿了钱,这才放心离去。 三男一女拿着钱一阵欢呼,走进了县城最大的一间酒楼,点了满桌子的菜,开始大吃大喝起来。这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几个人的舌头都有些大了,开始吐字不清起来。突然一个人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这酒劲儿先就散了一半:“哎哟,这不是佟局吗,您老怎么想起我来了?…啊,什么,绑架一个美女的事情…这个,这个…佟局,您还不知道我们嘛,这样的大事我们可是不敢干的…是是是,我们真的有线索,就在刚才,我们还看见有几个外来的人绑走了一个美女…… 第七十二章 极阴和极阳 麻醉枪的效果也是因人而异的,个人体质不同,会导致昏迷的时间长短不一。徐洁的身体素质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不到两个小时就清醒过来了。揉了揉仍旧有些发昏的脑袋,徐洁仔细看了看自己所处的环境。这是一间卧室,不算大,但是布置得很是温馨,就像是绝大多数淑女的闺房一样。徐洁相信,就算是自己的闺房,都没有这么温馨。那么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呢? 她想起来和高渐飞正在影院看片子来着,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莫非是高渐飞给自己的惊喜?这个念头被她第一时间给否定了,因为高渐飞还没有无耻到用麻醉枪给自己女朋友“惊喜”的地步。这样惊是惊了,喜从何来? “有没有人啊?”徐洁大声喊道,她知道这里应该还有人在,那个人就是把她弄到这里的人。不管他有什么目的,总是要说出来的吧?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夏明昭的身形闪了进来:“你醒了?”徐洁一看到是他,也有点省不过劲儿来。从最近的情况来看,夏明昭不应该和高渐飞交恶到需要互相劫掠亲人进行绑票的地步,那他这是什么意思?徐洁怒道:“夏明昭,好歹咱们也是相交一场,你怎么能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夏明昭说道:“这个并非是我的本意,我只是让他们把你请过来而已,是下面的人理会错了。至于给你带来的损伤,我这里真诚向你道歉。”徐洁才不会听信他的一面之词:“不管是不是他们理会错了,他们总该是你的手下吧?你这边说一个请字,就能够让他们用上麻醉枪;那要是你说出来个带字,那岂不是就只能看到尸体了?” 夏明昭说道:“这次只是意外,并不是我的手下亲自下的手。”徐洁说道:“有区别吗?最终的结果是我到了这里了,而且还中了麻醉枪!你的手下看来办这种事情是轻车熟路啊,以前没少干坏事吧?” 夏明昭摊摊手:“看来说什么你都是不会相信的了。”徐洁道:“换做是你,你相信吗?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高渐飞应该是等急了。”夏明昭道:“当然,没事自然不会把你找过来。这次叫你过来,是需要你的帮助,你放心,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徐洁道:“恐怕不会只是帮助这么简单吧?要是那样的话,你又何必通过这等极端的方式呢,直接说出来不就得了。”夏明昭道:“你说得对,这件事情,他还真是难以启齿。” 徐洁不耐烦地说道:“难以启齿也要说啊,这不正是你叫我来到这里的目的吗?”夏明昭道:“的确如此。你要知道,我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这在像我们夏家这样的大家族里面,是很不正常的。”徐洁道:“那又关我什么事?”夏明昭道:“你看这个房间怎么样?”徐洁早就注意到了这个房间:“很不错。”夏明昭说道:“这是我的卧室,你应该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 高渐飞坐在车上,还没有走到家里,就接到了陈谦诚打来的电话:“高大哥,有消息了。”高渐飞心里一喜,本地人办事就是快,这才多大会儿,就已经有了消息了!高渐飞连忙问道:“什么情况,你说一说,最重要的是人有没有问题。”陈谦诚道:“我们通过公安局了解到,有一伙儿人通过本地的流氓劫走了嫂子,这伙儿人好像和一个叫做海东青的组织有关。” 对于海东青这个名词,高渐飞并不陌生,因为徐洁的父亲就是这个组织中的一个中坚分子。难道说是海东青前来寻仇?这个还是很有可能的,毕竟自己破坏了他们在ty的根据地,他们想要报仇也是正常的。可是想要报仇应该冲着我来呀,怎么就把徐洁给弄走了呢?是了,估计是想彻底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吧。因为对他们来说,老徐的家被人给端了,可是他的女儿却和有着莫大嫌疑的自己走到了一起,还公开宣称是自己的女朋友,这让他们想不通。想不通,那就把徐洁请过去问一问。可是也不对呀,他们划得来用上这么极端的方式吗? 反正以高渐飞的脑子,这件事情那是怎么想也想不通的了。眼看着要下车了,高渐飞暂时收回了思绪,朝村里走去。现在由于高洪波当上了副乡长,高渐飞走到村子里,跟他打招呼的人就多了。在这些村民的眼里,乡长,那是很大的官儿。 高渐飞心里着急王芳芳的病情,也就没有往家里拐,直接去了王芳芳的家。王芳芳的爷爷,也就是小学的老校长,此刻已是苍苍白发满头,加上最喜爱的孙女儿生死未卜,老人就像是土埋半截儿的人,浑身没有一丝的精神气儿。看到高渐飞的到来,也只是抬头看了看,连话都懒得说。 高渐飞掀开厚厚的棉门帘子,一股子热浪袭来,屋里烧着煤球炉子,暖和中带着一些硫磺味儿。屋子里坐着好几个人,张辉也垂着头坐在那里。看到高渐飞,张辉站起来说道:“你快看看吧,芳芳都已经瘦成那样了。” 高渐飞心里一紧,那是一种揪心的感觉。快步走到里间,只见王芳芳侧躺在床上,脸孔朝里,看不见她的脸,只是那瘦削的肩膀让人知道这是个病人。高渐飞走到床边,轻声唤道:“芳芳,我是高渐飞。”王芳芳闻言有气无力地说道:“把我…转过身……” 原来她连转身的力气都是没有的!高渐飞慢慢地将她转过来,让她平躺着,终于是看到了王芳芳那削减到颧骨高耸的脸庞,眼眶的凹陷和黑眼圈显得眼睛出奇的大。 “你……”高渐飞只说出了一个字,然后就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无话可说了。王芳芳艰难地看了看他,说道:“连…累你了……”这个连累,不知道是说高渐飞由于张辉打了刘元的原因而退学,还是说这一次的生病。“没事的,不要紧。你…好好养病。” 说完这句话后,高渐飞直接就走出了房间,他真的是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了。走到外间,高渐飞向郑朴问道:“大哥,这病到底怎么一回事?” 郑朴说道:“这个其实很简单,是张辉的原因。”张辉明显事先也不知道:“我?”郑朴点头道:“对,就是你。我问你,你们每次行-房之前,你是不是都要喝酒?” 要说这个事情,还得回到几个月之前。自从那一次张辉是在酒醉后将王芳芳给“正法”了之后,以后每一次,张辉总要喝好些酒,然后趁着酒劲儿,做那爱做之事。久而久之,张辉渐渐地爱上了这种感觉,他觉得不喝酒就不能有欲望。 看到张辉的默认,郑朴接着说道:“问题就是出在这里。大家都知道,按照中医的说法,万物都分阴阳五行。男属阳女属阴这是大家耳熟能详的。可是,就算是同为阴性的女子当中,那也是有阴性和阳性之分的。有的女子偏重于阴性,而有的,就偏重于阳性。王芳芳,正是属于后一种,而且还是阳性极大的那种比较罕见的女子。阳性大的女子,生活中多是性格开朗,活泼好动,很阳光,也有些男孩子气。这种女子身体一般都比较好,但是由于体内阳性过大,此类女子对性都是比较冷淡的,她们极少主动索取,有的甚至还表现出厌恶的情绪。” 郑朴所说的这种事情,大家都是闻所未闻的,因此上都是竖起了耳朵仔细听。高渐飞问道:“那么,有没有极阴属性的女子呢?”郑朴道:“当然有,不过这种女子都是极品,万中无一的。她们身体柔软,风情万种,而且欲望很高,那是可遇不可求的。” “回到王芳芳的病情上来,正是由于她的极阳体质,体内本身就阳气过重,这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并不是好事。而现在,张辉每次行-房前都要饮大量的酒,然后,问题就严重了。”张辉一愣,连声问道:“如何严重?” 第七十三章 冰原雪婴 作者按:前几天我妻子的祖母去世了,一直在忙这个事情,没有坚持更新,希望大家见谅吧。(..tw无弹窗广告)老人家寿八十八岁,也算是老寿星了。人生其实很简单,晃一晃,两万个日夜过去,就死了。笨云无所求,能在活着的时候跟大家一起开心开心,就不枉此生来世上一遭了。废话少说,赶紧补上一章! ――――――――――正文分割线―――――――――― 郑朴说道:“酒,乃是性烈之至物,古人就已经发现了酒可以燃烧,并把这种由酒精燃烧而形成的火焰叫做‘无明业火’。酒精燃烧的时候,火焰不是寻常的黄色或者橘红色,而是蓝色甚至是透明,古人知识贫乏无法解释,就说这是地狱火,是来烧却世人罪恶的。因为是为了清除人的业障而来,所以才被叫做无明业火。早在战国时候,我们的祖先就有了石油的使用,不过那个时候还只是发现了它的燃烧价值,而且不可用水轻易浇灭,古人称便其为‘三昧真火’,并口口相传下来。” 高渐飞摇摇头,说道:“可我还是不懂,这跟王芳芳的病情有何联系?” 郑朴说道:“下面就要说到重点了。酒具有这样的特性,显然是属于至阳之物;而男-根,更不用说了,也是天下至阳之事物。再加上王芳芳极阳的体质,在男欢女爱、水乳交融之际,你们可以想象,会发生什么?” 张辉大声说道:“这么说来,这病…还是我带来的?”郑朴摇头道:“也不能完全说是。这里面有太多的巧合,你们想想看,酒后行-房,极阳体质,再加上未满双十年华的少女,这些巧合竟然全部都凑到了一起,只能说是造化弄人了。还有你张辉,你的下身是否经常会有灼烧感,尤其是在行-房的时候?”张辉脸上变色道:“真的是有啊,而且最近经常有,我还以为是起了炎症呢!” 郑朴点头道:“这就是了,你们两方都已经受害颇深,只是由于你本身就是男性,对这个极阳的东西抵抗力比较强,还没到发作的条件;但是王芳芳就不同了,她是女子,又是极阳体质,注定比你早发病。现在,王芳芳的病已经深入骨髓,浑身经脉已经几乎被焚烧殆尽,再不抓紧治疗,就只能等死了。”张辉大声道:“那还等什么,赶紧治啊!”郑朴道:“你也是,再不注意饮酒的问题,你迟早会燃烧起来,把你下面那东西给烧成灰烬,连阉割都省了。” 张辉闻言更加害怕了:“那个…你也给我治治病吧。”郑朴说道:“你的事情不用担心,只要你两年之内不再饮酒,两年之后也不要酒后行-房,就可以治愈了。只是王芳芳的病……” 高渐飞道:“她的病治起来很麻烦吗?” 郑朴摇头道:“也不麻烦,还是那句话,就是没有药材。”高渐飞忙道:“需要什么药材?”郑朴道:“因为王芳芳这个病全都是源于极阳之物,所以,要想治好这个病,就只能找世上极阴之物来治疗。我知道有一种天下至阴之物,定可使她痊愈。这种东西,生长在西伯利亚的雪原上,叫做‘冰原雪婴’。” “冰原雪婴?”高渐飞搞不明白这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光听名字就知道是极其珍贵的药材了。郑朴点点头说道:“是的。这种东西最早见于宋人的记载,尤其是与南宋同时期的北元朝廷,当时皇宫里面的御医把这个冰原雪婴当做是灵丹妙药,但凡是发烧上火之类的阳性疾病,只需碾碎一小块和在汤水里给病人饮下,立时见好。(..tw)不过由于这冰原雪婴的难得,也仅限于皇宫中使用。到了后来,经过了明清两代,到得民国时期,这种东西基本上就只是见诸于传说当中了,世上已经极少见到。” 高渐飞说道:“这种草药长什么模样?”郑朴说道:“怎么,你想去找?也罢,我可以先行吊住王芳芳的命,不过我最多只能吊住三个月。在这三个月内,你必须要找到冰原雪婴,否则王芳芳必死无疑!”高渐飞说道:“我清楚,你给我说说草药的大致模样,我好去找。”郑朴说道:“这可不是什么草药,这是一种在极北的冰原上才有可能见到的东西,就像是一块冰,晶莹剔透,而且是一个婴儿的模样。”张辉说道:“一个婴儿的模样?那不是《西游记》里面的人参果吗?”郑朴说道:“也差不多了。根据书中的描写,这雪婴的的确确就是个婴儿的模样,不能不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你比如猴脸花,还有看起来像是一只倒立的天鹅一样的天鹅花,这都是令我们叹为观止的大自然的杰作。冰原雪婴,也许就是上帝不经意间的一个杰作吧!” 高渐飞说道:“那还等什么,我这就出发,王芳芳这里就拜托郑大哥了。”郑朴说道:“大师兄吩咐,怎敢不从。”高渐飞一个箭步冲了出去,然后又是一个箭步,又冲了回来:“那个…郑大哥,徐洁被人绑架了,好像是海东青的人干的。”郑朴说道:“又是海东青?他们还真是阴魂不散啊,看我这次不去拆了他们的老窝!”高渐飞说道:“不管了,反正徐洁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得赶紧去找冰原雪婴了,到现在为止,这种东西对我来说,还是一抹黑呢。” 高渐飞给陈谦诚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自己要出远门了,徐洁的事情让大哥郑朴操办,就直接买了火车票直奔长白山,他要从那里偷偷越境前往西伯利亚。 火车上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多,高渐飞买的还是站票,去到长白上,需要两个黑夜一个白天,这家伙,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高渐飞极目四顾,发现就连两节车厢相连的过道里都是坐满了人,要去另外一个车厢都得爬雪山过草地的,不禁大摇其头。可是这也不行啊,白天还好一些,站累了蹲下,蹲累了再站起来,凑凑合合也就过去了,可是到了晚上咋办呀,要知道这可是要两个夜间才能到地方的啊。这会儿已经是天黑了,一些个有座儿的乘客都开始歪着头在那里打起呼噜来了,更是勾引的高渐飞一阵阵的困意袭来,好不烦躁。 好不容易找了一个相对松散些的地方落下了脚,还没来得及松上一口气,忽然就闻到一股恶臭扑面而来,高渐飞伸长了脖子,脸上憋得通红,仍旧是摆脱不了这股子恶臭的袭击。高渐飞心想,这谁呀这是,莫非是憋了十年的屁,一朝得放?要真是这样的话,这屁来得冤,哥们儿熏得惨哪!这时候正好列车上的乘务员过来了:“检票了检票了,都把你们手中的车票拿在手里哈。谁没有买票的,赶紧补票了,要是被发现逃票,可是要受处罚的。” 忽然一个人大声说道:“放屁那人没有买票,我看他就想逃票!”这下子捅了马蜂窝了,只见一个中年大妈一下子就从座位上跳将起来,大声吼道:“你这是冤枉人啊这是,谁说我没有买票?”然后扬起手中的车票,还得意地摇了几下:“看到没,看到没,这是嘛?”然后…然后她就一屁股坐了下来,脸上红红的,很是尴尬。而伴之而来的,就是半条车厢人的哄笑。 高渐飞也不得不佩服起先前说话那人的智慧了,他拿眼睛瞄了瞄,这是个年轻的女人,大概有二十七八岁,瓜子脸,细细的眉毛,脸上始终带着微笑,骨子里透着一股子精明劲儿,也难怪那中年大妈会栽倒在她的手里了。不过很快这女人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她身边坐着的那个男人。 火车上一边是三连座儿,另一边是二连座儿,这女人就是坐的二连座儿那边,她身旁这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了,那脑袋一点一点地歪向这女人,最后竟然拱到了女人的胸脯上。这家伙,软绵绵的枕着真舒服!可这女人不舒服哇,我又不认识你,凭什么要把这极品抱枕送给你享用啊?于是乎,这女人就一把把他推开,让他的脑袋倚到了车窗玻璃上。可这男的明显是觉得这个枕头不如刚才那个柔软、弹性好,一歪头,又一次靠上了女人胸前那两团肉肉。如是三番之下,就是傻子也能看得出来,这男的是故意的,他就是为了揩油来着! 高渐飞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说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哦不,这是在夜里,可是夜里你也不能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占人家女孩子的便宜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直是我们高同学的唯一缺点,但见他清了清嗓子,叉了叉腰,扯开嗓门喊道:“哎――” “起来!别在这里装模作样的了,你就是想占人家女孩子的便宜,当我们大家是瞎子啊?”突然一个声音大声喊了出来,倒是把我们见义勇为的高同学的一番话给硬生生呛了回去,好不难受。高渐飞咳嗽一声,赶忙抬头看一看,这谁呀这是,如此风骚,居然抢了哥哥我的风头? 第七十四章 偷窃和抢劫 这人还是一脸的正气形象,搭眼一看,就能博取大多数中老年妇女的喜爱。先前那人这时候也是装不下去了,直接站起来大声说道:“关你什么事儿,这是我女朋友!”美女自然不会去承认:“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只是票连在一起罢了。”一脸正气的男人说道:“看看,人家根本就不承认你,还不赶快离开这儿!”揩油男说道:“你们懂什么,小夫妻闹点儿别扭很正常。”然后转向美女说道:“小玲,你就别闹了,我给你道歉行不行?” 你瞧,这连名字都叫出来了,一脸正气的男人顿时有点手足无措起来,这会儿高渐飞也不再准备出头,他要看一看这个事儿是要怎么个发展方向。美女忽然展颜一笑,立时使黑夜看到了阳光,就像大名鼎鼎的诗人顾城写的那样:“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翻白眼。”多么的富有诗情画意呀。 正在大家沉浸于美女的笑容中不能自拔的时候,美女就这么站了起来,然后拍了拍揩油男的脑袋,轻轻说道:“小强乖,不要闹了,妈妈等会儿就给你买火腿肠吃。” 这一声顿时震惊了所有人,这美女是这家伙的妈?这…你可不要告诉我那小子刚才是为了吃奶来着。那揩油男也有些懵了,一连串的摆手:“不不不,她怎么会是我妈呢?这是不可能的事儿。”美女也摆了摆手:“你们大家看到了?他又怎么会是我老公呢,不信你们问问他,我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我可以把身份证给你们瞧,他骗不了人的。” 这时候那个揩油男已经不能再说什么了,他其实也是怕那个一脸正气的家伙带头闹事,这种性骚扰事件,说白了都是可大可小的,只要当事人不说什么就没事,可他就怕有人来挑了这个头儿,那就会变成“群情激奋”了,因为大家都有个心理,这美女水灵灵的,老子早就想上去摸一摸了,你小子居然先伸手了,抢了老子的好事儿,看我不往死里揍你丫的! 眼见着揩油男不再说话,正气男还等什么,一把揪住揩油男的衣领子:“小子,这车上可是有乘警的,你去那边呆着吧!” 其实这边的动静闹得这么大,早就把乘警的注意力给吸引过来了,只是他们顶多也就是个摆设,真正有本事的警察谁会窝在列车上啊。因此上他们只是关注着这件事情的发展,并不露面儿。这会儿见到基本上已经尘埃落定,于是乘警也就恰如其分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了:“都让一让,什么事儿?” 这当然三言两语就说清楚了,就是这个家伙对这位美女进行了性骚扰,案件立时告破。于是乘警抓走了揩油男,带到了不知是哪个车厢。美女旁边也就空出了一个座位,在这个拥挤的车厢里显得是那样的扎眼。很多人都想坐上去,包括高渐飞在内。可是大家都拿眼瞧着正气男,因为这事儿是人家搞定的,理应由人家坐在那里。正气男忽然向车厢后边招了招手:“大刘,你过来坐这儿。”顿时从后边挤过来一个年轻人,只是这人看起来就比较猥琐了,长得还不如刚才那个揩油男像个好人,只是这是正气男叫过来的伙伴,大家也就只能当做没看见了。 一件事情,就这么解决了,于是睡觉的继续睡觉,装睡觉偷窥美女的也继续偷窥,淡定的依然淡定,蛋疼的依然蛋疼。 没事儿了,高渐飞也就开始了眼观鼻鼻呼吸的打瞌睡当中。到了后半夜,几乎整个车厢都是呼噜声,有得睡的舒服,没得睡的痛苦,高渐飞也觉得困得不行了。[..tw超多好看小说]本来以他的的身体条件,这点困意根本就不算什么,可这两天他就没有好好睡过觉,那神经一直就跟那上紧了的发条似的,一刻不得放松,精神上早就麻痹了。在这车厢里空气也不怎么流通,缺氧严重,更加令人昏昏欲睡起来。高渐飞不想再撑下去,把自己随身携带的包放在座位底下,直接躺在地上抱着一个座位的腿儿就睡上了。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嗯”了一声,然后就是一阵轻轻的耳语声,听声音就是发生在自己的身边。高渐飞其实对于美女还是一直有上心的,这个连他自己都说不明白,以前可不是这样啊。高渐飞凝神静听,耳力顿时提升了几个层次,那几人说话的声音也就如同是在对他耳语一般的清晰可闻。 只听那美女说道:“你们想要怎么样?”一个男子的声音说道:“别他吗装糊涂,赶紧把首饰都取下来!”美女说道:“你们可是要想好了,这抢劫和偷窃可是不一样的,量刑会往重了去的。”另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这个就不劳姑娘你费心了,我只知道,你要是再不进行配合,你的身上说不准就得少两个零件了。” 高渐飞心里一凛,这怎么是那正气男的声音?没错,就是那正气男!这家伙,装得跟孙子似的,还真就被他给骗过去了!这时候高渐飞哪里还不明白,估计这正气男就是一伙儿小偷的头头儿,他看到美女身上的首饰起了心思,正愁找不到借口进一步接近美女呢,可巧那揩油男自己就把机会给他送过来了,这就好比瞌睡的遇上了枕头,正合心意呀!于是,也就有了正气男为美女出头的事儿,然后,他再把真正下手的猥琐男叫过来,堂而皇之地坐到了美女的身边,伺机实施偷窃。可是这首饰毕竟不是装在口袋里或者提包里的,估计是猥琐男的偷盗技巧不怎么过关,被美女给惊觉了,这才改为明抢。 高渐飞慢吞吞地从座位底下爬出来,就这么往正气男和美女中间一站。正气男知道高渐飞不是来说梦话的,小声警告道:“兄弟,不该你管的事,就不要强出头,要知道枪打出头鸟。”高渐飞哪儿能让他给吓住啊,微笑着说道:“我不是管,只是这女人是我表姐,你们要抢我姐姐的东西,你说我这个做表弟的能答应吗?”正气男眼神凌厉地盯着高渐飞,忽然伸手入怀,掏出了一个类似于空气清新剂的瓶子,对着高渐飞这么一喷,一股子气雾就跑了出来。高渐飞的身手怎么会被这东西碰到,一口气就把气雾给吹了回去,正气男急忙捂住口鼻,连声咳嗽。到这地步,猥琐男也站起来了,开始向高渐飞出手。高渐飞更不迟疑,轻轻一指就把他给点倒了,然后出手把正气男的双手扭到身后,大声喊道:“乘警在吗,这里有人抢劫呀!” 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整个车厢的人都醒了过来,甚至还影响到了相连的两节车厢。乘警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怎么了怎么了,什么情况?” 两个乘警一前一后地跑了过来,一见到这个情形,问道:“怎么回事,谁是当事人?”美女这会儿只能是站了出来:“我就是。这两个人想要偷我东西,被我发觉后就改为抢劫了。幸亏这位先生帮忙抓住了他们。” 先前来的那乘警转头对身后的同伴说道:“元芳,此事你怎么看?”这一声说出来,几乎雷倒了整节车厢。可谁想后边的那个乘警还真就叫元芳:“队长,依我看呀,这俩人就是小偷,至于后来的什么抢劫,这不是也没抢着吗,我看就以偷窃论处吧。”那队长点头道:“嗯,有道理,带走!”两人一前一后,一人带着一个,又回去了。四个人走到乘警那里,队长阴沉着脸说道:“你们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啊,都敢明抢了!”正气男说道:“队长,您消消气儿,我们这不也是无心的嘛!谁承想那娘们警觉性这么高,还有那么厉害的帮手啊。我看哪,那小子八成是特警来着,我们兄弟在他手底下根本走不了一招啊。”队长说道:“就你们俩那水平,还想有多厉害?我可告诉你们,今儿这趟车你们就别再出手了,要是再出去被人给认了出来,我恐怕也罩不住你们了。”正气男连忙说道:“是是是!我们那点儿身手哪儿能跟您老相比呀,是不是?那个…队长,您看…我们这次开不了张,这例钱是不是……” 队长摆手道:“不能开张那是你们技术不行,跟我有什么关系?例钱还是要给的,规矩就是规矩,你不遵守,他也不遵守,那还要规矩干什么?嘿…我说你别这个眼神儿看着我呀,我容易吗?我为了罩住你们,要往上边使多少钱你们知道吗?我这基本上就是左手进右手出哇,我容易吗我?” 正气男连忙说道:“是是是,您忙,您忙,我们今儿就呆在这里不出去了,明儿一早就下车,不会给您添麻烦的!”眼看着队长走了出去,正气男顿时垮下了脸:“娘的,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平时在我们这里拿了多少好处,这会儿用到他们了,就这个德行?” 不说两个小偷在这里自怨自艾,那边高渐飞那里又出了点小事情。因为,这俩小偷还有两个同伙儿在那节车厢呢。以他们的性格,岂会就这么放过高渐飞呢? 第七十五章 文艺青年陈谦诚 陈谦诚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文艺青年,早在文艺青年这个词语开始流行之前,他就是这么认为的。这一点,倒是和鲁迅笔下的孔乙己有点相像,毕竟,窃书不能算偷嘛!自从这次陈谦诚突发善心帮助高渐飞多方查找徐洁的下落,把他老爸陈虎给感动地涕泗纵横啊,这孩子,终于开窍了呀!于是,引经据典,把他给狠狠地批斗了一番,然后说道,给你两千块钱,从此以后你就要靠自己胳膊上的力气来讨生活了! 陈谦诚相当于被老爸给赶了出来,郁闷不已,你说老子一辈子就做这么一件好事儿,还他妈被老爸给赶出了家门,我冤不冤啊我。临出门的时候,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跑了出来:“孩子,等等!”陈谦诚回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老妈,顿时感动地差点尿了裤子。哎呀呀,还是老妈对我好哇!只见母亲拿眼扫了一下四周,然后飞快地从兜儿里掏出来……一把零钱:“这是我这几天买菜的钱,你先拿着,我回头就对你爸说钱丢了。”陈谦诚望着这一把零钱,想死的心都有了。你说亏我还感动得要死,就换来这几十块零钱?陈谦诚用手指拢了拢额前的头发,大声说道:“这钱您还是留着买肉吃吧,寡人去也!”然后甩开两条腿,毅然决然地走出了家门。他老妈在后边嘟囔道:“这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爹他为了练武,一辈子都没有吃过肉,叫他听见了又该揍你了……” 干点儿什么好呢?陈谦诚走在大街上,看到了一条房地产的广告语:“知识改变命运,智慧创造人生!紫色蓉城华丽开盘,紧挨高等学府,为您的未来撑起一片蓝天!” 陈谦诚顿悟了! 怀里有钱心不慌,陈谦诚上了去省会绿城的公共汽车,来到了最大的一处地下图书城。这里的图书都是论斤卖的,批发多了还有赠送,几乎全省的盗版书都是从这里起源的。陈谦诚按照一个长相十分甜美的女孩子的推荐,从她那里进了几百块钱的书,然后用一个大大的鱼甲袋子装着,抗到了车上,回县城去了。 这书摊儿摆在哪里好呢?还是摆在车站旁边吧,这里人流量大,生意一定好。 “哟,这不是我们的陈大少爷吗,怎么着,开始当老板了?那你可得罩着兄弟点啊!”陈谦诚抬头一看,不耐烦地说道:“毛头儿,你少他妈在这里唧唧歪歪,赶紧去进行你的泡妞大业去吧,别耽误我做生意。”毛头儿嘟嘟囔囔地走了,陈谦诚心里一阵小得意。看看,看看!老子一旦改邪归正,惊掉了多少人的眼珠子啊。 其实陈谦诚觉得自己真的是很文艺很文艺的,他有这个天赋。真的!从外太空到内子-宫,学究天人啊!远的,你就拿伏羲画八卦来说吧,陈谦诚专门研究过太极图这玩意儿。他认为呀,这个太极图的来历,那是有着故事的!话说有一天,伏羲得到了一张圆饼子,拿回家准备和太太――也就是他的亲妹妹女娲娘娘分享之,于是这个伏羲呀,他就开始把这个饼子给分开两半。众所周知,我们敬爱的伏羲同志是中国男人惧内的鼻祖,他看着凶神恶煞千变万化的女娲,忍不住就要把饼分成一大一小两半。女娲不乐意了:“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啊?你是想告诉大家我在这个家里横行霸道吗?把这线条给我改回去!”于是乎,我们的伏羲同志就又把线条给弯了回来,正好还是均匀的两半! 伏羲分完饼一看,乖乖不得了!这个饼的分割方法,显示了无上的智慧呀!你看,它虽然走的是曲线,但还是均匀的两半啊!这不正是夫妻关系和谐的写照吗?由此推及世间万物,终于让他领悟到了天地之至理。这就是太极图的来历。 发现了这个秘密之后,陈谦诚好一阵得意,他觉得自己这算是有了学术上的巨大成就了,说出来吓死个人啊! 我们这位正宗的文艺青年,在近现代文艺领域里那也是颇有研究的。真的猛士,要敢于挑战权威,要乐于发现人类知识的阴影区域。就拿最近的一件事儿来说吧。前几年有一首歌儿很是流行,叫做《那一夜》。里面有两句歌词是这么写的:“那一夜,我举起酒杯;那一夜,我伤害了你。” 陈谦诚觉得这句歌词很牵强嘛!举起酒杯怎么就能伤害到人呢?明显是词作者考虑疏忽了。于是乎,我们的文艺青年陈谦诚同学大笔一挥,仅仅改了其中的一个字,这歌词立马就畅通无阻了。他是这么改的:“那一夜,我举起酒瓶;那一夜,我伤害了你。”这句意就通顺多了有木有,有木有哇?你看,举起酒杯顶多也就是把酒水泼在别人身上,顶多也就是“湿身”而已;这“举起酒瓶”可就大不一样了,那是要见血的! 陈谦诚在心里把自己大大地美化了一番,你说说,老子要不是文艺青年,还有谁是?于是,文艺青年自然是要搞文艺的,这摆个书摊儿也就马马虎虎了。 这时候,一个挎着小蓝布包的老太太迈着小碎步踱了过来。陈谦诚立刻精神一震,尼玛这可是老子的开张第一票生意啊,得隆重一些。陈谦诚当即扯开嗓门大声喊道:“来,瞧一瞧看一看了啊,正宗的原装盗版书啊!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儿了啊!” 老太太终于还是走到了跟前:“小伙子,我觉得你很实在!他们卖的都是盗版书,也就你还在卖正宗的原装的,我看好你!”陈谦诚顿时感动得内牛满面啊。瞧瞧,瞧瞧,人家这才叫做识货啊!赶紧招呼道:“大妈您随便儿看,待会儿我给您打折!”老太太伸手从包儿里摸出一副老花镜,戴上去开始一本地摸了过去。突然,老太太说道:“哎,就这个了!我孙女儿啊,有一次,从她同学那里借来这本书,一看就是一整天啊,那眼泪是哗哗的哇!我私心儿想着,这书肯定是极好的,就买这本了!” 陈谦诚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本《三毛文集》。的确,这书是台-湾作家三毛的随笔类文集,几十年以来,也不知道骗了多少女孩子的眼泪。三毛那悲情的一生,和西班牙丈夫荷西之间虽不缠绵但却悱恻的爱情悲剧,还有作者那细腻得如同婴儿的小手抚过你的心灵一样的文笔,确实是一本好书。 “哦,这本呀,你给个二十五块吧。”陈谦诚说道。老太太不乐意了:“我说你这孩子,嘴里说出来的话也挺中听的,就是不办人事儿啊。”陈谦诚暴汗:“怎么了,我没跟您多要啊?”好歹这本书也有这么厚不是。老太太指着封面上的大字说道:“你欺负我不识字啊?这明明写着三毛的嘛,你却管我要二十五,黑了百倍不止啊!” 陈谦诚闻言,想死的心都有了。大妈,您看到那边儿有堵墙了吗?您过去,把它给我扶稳喽,我这就撞死去我!陈谦诚把那书在手里一抖落,哗啦哗啦地翻了翻:“看到没?这儿有多少篇文章?一篇三毛,怎么着也得个大几十吧,我说给您打折了,您还不信?”老太太这才微笑道:“这才对嘛,你早这么说,我也就不会误会你了嘛!小伙子真是个好人,以后买菜还找你!”老太太付完钱乐滋滋地走了,陈谦诚在这里低声嘟囔着:“虽然我不想说,但我还是憋不住,我他妈不卖菜!” 你瞧,顶好一文艺青年,下一届诺贝尔文学奖的得主,就这么被一中国老大娘给气糊涂了都,一代巨星就此陨落啊! “你就是陈谦诚?” 一个声音打破了陈谦诚的思维,抬头一看,面前站着两个人,一个中年人,一个年轻人。这年轻人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倒是这中年人太过显眼了。因为,他太帅了! 第七十六章 高渐飞收徒 作者按:最近公司整个一个辩论赛,指明让我去做三辩手。(..tw好看的小说)我觉得这是情人所难嘛,我耍嘴皮子可是不行的哦!可是没办法,最高领导已经作了指示,我必须得参加,整天开会讨论,估计是没多少时间了...... ――――――――――正文分割线―――――――――― 人到中年依然这么帅的,那当然是高渐飞的结拜大哥郑朴了。后面跟着的,赫然便是夏明昭。 陈谦诚忙问道:“你们是谁,找我有事?”郑朴说道:“是有事。高渐飞你知道吧,我们来,是为了找他的女朋友徐洁。”陈谦诚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可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吗,估计是海东青的人掳走了徐洁,现在不知道被关在哪里。”郑朴笑道:“是吗?”忽然动身,一下子就擒住了陈谦诚,单手把他举在半空,沉声道:“你敢骗我?” 陈谦诚被他抓得喘不过气儿来:“我没骗你啊,我说的都是…真的!”郑朴道:“我就不信,以你这样一个生长在小县城里的年轻人,怎么会知道海东青这样的组织?你又是如何瞬息间就确定了徐洁被掳走的过程?”陈谦诚知道,他这是觉得自己嫌疑最大。说来也是气人,他陈谦诚一辈子就只做了这么一件好事儿,还就捅了漏子了,处处被人修理。先是被老爸冤枉,继而赶出家门自生自灭,这不,又被这么一个陌生人给如此折腾。苍天哪大地啊,你这是想要阻止我陈谦诚做好事的步伐吗? 陈谦诚脸憋得酱紫:“麻烦你先…放我…下来好不好,这个样子…我不能说话……”郑朴放他下来,陈谦诚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从来没有觉得原来呼吸也是一种享受。(..tw)连喘几口大气,陈谦诚说道:“我们家是武术世家,在本地颇有名望,得知高大哥女朋友被劫走,我就第一时间向我爸求助。是他询问了黑白两道的人,才得出的结论。”郑朴接着问道:“哦?那你们是哪个门派的世家?”陈谦诚说道:“我们是…我爸不让说。” 刚说完这句,陈谦诚忽然就被人给放倒在地,来了个狗吃屎。陈谦诚这个气啊,老子一朝肾虚,连幼儿园的小萝莉都敢在我头上撒尿了!真是老鼠不发威,你当我是猫啊!陈谦诚一看,只见是先前一直没有说话的年轻人在望着自己微笑:“起来!” 陈谦诚这下子可被夏明昭给气得不轻,一骨碌爬起来,哇呀呀一阵怪叫就冲了上去。两人拳来脚往,竟是打了个旗鼓相当,可见这陈谦诚还真的是颇有习武的天分。要不然,就他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方式,如何能打得过自小练武的夏明昭? “行了,别打了!没想到形意拳居然还有一枝藏在这样一个小县城里。”郑朴出声制止了夏明昭和陈谦诚的比斗。陈谦诚一愕:“你怎么知道我家是形意拳?”说完就后悔了,这可是家里的秘密,自己这一说,可不就等于是承认了吗? 郑朴说道:“形意拳,讲究形神兼备。你这个样子,只注重了形,没注重意,只是个半瓶醋――恐怕连半瓶醋都算不上,只是徒有其表罢了。”陈谦诚不服,大声说道:“我这可是家传武学,是我爹亲授的,我爹……”他忽然想到好像自己一直都在自己老爸手底下走不了几招,顿时就刹住了车。郑朴笑道:“你如果是形意兼修,明昭未必就是你的对手,你就可以很快将他打败。”陈谦诚看了看好整以暇的夏明昭,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郑朴突然凝神一拳打了过去,陈谦诚慌忙接招,两人又开始打了起来。 只是陈谦诚越打越是心惊,这位老帅哥的拳法依稀就是自己的家传武学形意拳,只是打法上忽快忽慢,忽柔忽刚,变幻莫测,令人捉摸不透。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那么的清晰可见,自己明明知道他这招的用途,可就是躲不过,拼不过。这一场打下来,只把个文艺青年陈谦诚给憋屈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气得他都想钻进一个蚂蚁窝里,把整整一窝两万五千只蚂蚁,大的小的老的幼的,全部找出来,然后一只只地捏死,才叫过瘾。 “不打了,不打了!你这是欺负人啊你这是!”陈谦诚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连连摆手。这他妈是打架吗,这明明就是耍猴儿啊!更可怜的是,自己就是那只被耍的猴儿,而且还有一个看戏不给钱的观众夏明昭。 郑朴说道:“你现在知道自己的不足之处了吧?我用的都是形意拳中的基本拳法,这些你从小练习,自然了然于胸。可是为什么你不能发挥它的效用呢,你有没有想过?”陈谦诚说道:“是啊,你不说我还真就没发现!以往我跟老爸打的时候也有过这种感觉,明明他出的拳我都认识,也知道破解之法,可最后还是败了。”郑朴说道:“这个,就是形意拳当中的意了。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要打的是活人,而不是靶子。”陈谦诚说道:“不过我老爸也没有你厉害,你是不是也是形意拳的传人啊?”郑朴笑道:“我么?也算是吧。”郑朴武功兼百家之长,形意拳这么重要的拳法,他自然有所涉猎,因此上,他这么说也对。 陈谦诚高兴地说道:“那我拜您为师吧,我一定要把本门形意拳发扬光大!”郑朴说道:“这个不成。”陈谦诚一阵失望:“为什么呀?”郑朴说道:“我这一门,只能有一个传人,我已经有徒弟了,是以不能再收徒。”陈谦诚道:“啊?还有这等规矩?”不过郑朴接下来的一句话却令他欣喜若狂:“但是我可以替我大师兄收徒,我就是你师叔了。作为你的师叔,指点一下小辈的功夫,那就无可厚非了。”这郑朴也是见这陈谦诚颇有习武天分,想要栽培一下了。 陈谦诚哪能听不出来这话的意思,大喜过望:“那太好了!师叔在上,请受侄儿一拜!”说着就地上规规矩矩地磕了个头。正要站起来,夏明昭说道:“磕一个头怎么能显出诚意?起码得八个。”陈谦诚忙道:“对对对,是我疏忽了!”他也清楚,这郑朴明着是他师叔,实则是师父,磕上八个响头,并不算过分。夏明昭嘻嘻笑道:“孺子可教也!”陈谦诚磕完八个头,却又被夏明昭给按住了:“别急着起来呀,我也是你师叔,那也得磕八个响头的哟!” 陈谦诚正想发火,却听郑朴说道:“这是我三师弟夏明昭,我叫郑朴,你记住了。”陈谦诚心底里直骂娘,我磕你奶奶个腿儿!只是眼下形势比人强,陈谦诚只得装模作样歪歪扭扭地趴在地上磕了八个响头。隐隐约约间,陈谦诚仿佛听到有人在议论:“看到没有,这就是陈家那个无恶不作的小子。今天可算是有人能够制住他了,真是好人啊!”陈谦诚扭头一看,这不知道啥时候起,身边已经围得是水泄不通了!陈谦诚这才想起来,这还是在大街上呐,而且是车站口!陈谦诚真想把自个儿脑袋拧下来,塞到裤裆里去。这下子,丢人丢大发了!当下书摊儿也不管了,爬起来就向外钻。 夏明昭看了郑朴一眼,两人随后跟上。旁边的人一看没热闹可看了,也就散去了。陈谦诚跑到一个背街的小巷,看了看身边连个鬼都没有,这才放心地拍了拍胸口。好险哪,这人丢的!没想到郑朴又抛给他一个重磅炸弹:“现在你必须得知道你师父的名讳了,听好了,他的名讳是上渐下飞,姓高,是我的大师兄。” 陈谦诚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么?高渐飞?!” 我不活了,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昨日还是大哥,今儿个成了师父!你说这老天爷他就这么爱捉弄人?早知道我直接向高大哥讨教武功就得了呗,还划得来在大街上磕上十六个响头?这下子真是顶着屎盆上天涯――臭名远扬了。谁能想得到,高渐飞竟然会是这个中年人的大师兄?要是他得知高渐飞还正是这个郑朴的唯一弟子,想必他会更加的疯狂。 郑朴说道:“现在,你该说说,徐洁的下落了吧?”陈谦诚一阵头疼,他也不知道啊!这会儿徐洁已经变成了他的未来师母,他必须得在这件事儿上贡献出一份大大的力量。于是陈谦诚说道:“那个…师叔啊,其实吧…我…我也……” 他正想说“我也不知道”,不想夏明昭忽然说道:“不用找了,徐洁就在我那里。” 第七十七章 二弟呀 一间古色古香的几千册,配上檀香木的桌椅,点上熏香,人若是置身其中,一定是十分的惬意吧?许元会却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惬意,他感到的,只是气愤和无奈。因为,房间里还有一个人,他的亲人,也是他的敌人――三弟许元朗。此刻,许元朗正翘着二郎腿儿一摇一晃地品着茶。 “大哥,你知道吗,夏家那个老大夏明晗外放了一个县委书记。”许元朗说道。许元会点头道:“嗯,这事儿我也听说了,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儿。”许元朗闻言,立刻将翘着的二郎腿儿放下,身体往前倾,几乎都要拱到许元会的怀里来了:“那我们可要注意了!”许元会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问道:“注意什么?” 这个三弟,一直看不惯自己来做这个家长,认为自己没有本事带领许家朝更好的方向发展。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自己就只有许薇这么一个女儿,而且是独生女儿。没有儿子,就意味着没有后续力量。尽管天天在喊男女都一样,事实上再过一百年也不会一样。在中国,什么东西成天喊得最响亮,什么东西就是最不可能实现的,因为能够实现的就不用喊出来了。 许元朗也感觉出来大哥对自己的姿势不太感冒,也向后移了移:“大哥,这是一个信号啊,一个极度危险的信号!”然后开始了他自己的考虑:“大哥,你想想看,这个夏明晗,那可是公认的废物一个呀!最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家伙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上蹿下跳,大有成为夏家下一个重点培养对象的趋势。你想想看,这刚一出道就已经外放了个县委书记,以后的发展绝对是无量的啊!夏家有夏明晗和夏明昭弟兄两个,对我们许家的威胁那是很大很大的!” 许元会好像没有听懂一样说道:“依你看,我们应该怎么办才好?”许元朗一听说到点子上了,马上换了一副严肃无比的表情说道:“我们面对这种情况,就必须要以牙还牙,也着重培养一批小字辈的人才,把他们的嚣张气焰给压下去,你说是不是?”许元会嘴角稍稍一抽搐,随即恢复了正常:“有道理!那你说说,后辈们有谁可以担此大任?”许元朗压低了声音说道:“常言道,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唯才是举!我琢麽着,我家那小子就挺不错的,最起码比那个人到中年才焕发第二春的夏明晗,还有那个在美国读了个野鸡大学的就不可一世的花花太岁夏明昭要强得多。[..tw超多好看小说]” 许元会眼睛里满是厌恶,这恐怕才是你许元朗此来的最终目的吧?以前你们两个仗着我没儿子,一直对我阳奉阴违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有儿子了,比你们的都要优秀!说实在的,夏明晗外放做官这件事,许元会又怎么会不上心?这的确是像三弟说的那样是一个危险的信号,这是夏家想要重拳出击了,自己又怎么会甘于平淡?不知道自己有个儿子倒还罢了,现在既然知道有一个儿子,怎么着也要把他推上去。就算高渐飞是一块烂泥,我许元会也要把你糊在墙上! 许元朗看大哥眯着两眼,手指节轻轻叩着桌面,他知道这是大哥在思考,在权衡。可是他不怕,老大又怎么样,家主又怎么样?连个继承香火的后代都没有,你就是再考虑上一年,那也得把咱家那小子给扶上去!所以他不急,他拿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等待许元会的下文。 许元会睁开眼睛,说了一句话:“可是,今天上午的时候,你二哥已经来找过我了。”“什么?”许元朗差点被茶水呛到:“二哥他…已经来过了?”许元会点头道:“是啊,以我们家现在的能量,一下子也安排不了那么多人,哎呀,这都是大哥无能啊。”许元朗把茶杯往桌子上一顿,茶水溅出来几滴,洒在他那七万块一条的西裤上,他也浑不在意:“好吧,原来二哥他已经捷足先登了…我了解了。大哥,我…我有事先走了,我…我会努力的……嗯,会努力的!” 许元朗嘟囔着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话,离开了书房。听到三弟走下楼梯的声音,许元会平静的脸庞瞬间扭曲起来:“我草泥马!你们一个个的,都当我好欺负是吧?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啊!我熬啊熬啊,我度过了多少个失眠无助的夜晚!你们有谁,有谁来关心过我,替我分一份忧?啊?!你们有谁啊?现在想到捞好处了,嗯?没有付出,什么收获也不会有,不会有!” 许元会走向书柜,伸手打开了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一块木板。这块木板与别的木板不同,它的一头全是钢针!木板上还带有殷红的血迹,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刑具。许元会拿起这块木板,慢慢脱下了自己的衣服,最后只剩下裤头儿。然后,用这块木板,在身上拍打起来。一下,两下……“啪啪”的声音伴随着飞扬起来的血水,还有许元会那痛苦的呻吟声,整间书房都充满了别样的气氛。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是靠着这个办法来缓解压力,来发泄怨恨的。就在许元会疼得牙齿都咯咯响的时候,突然传来了敲门声。许元会绷紧了神经,沉声问道:“谁?” “爸,是我!”许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许元会一阵愤恨,你为什么就不是个男孩子呢?咬紧牙关从牙缝儿里崩出来几个字:“给我滚开!” 门外顿了一顿,然后就响起了许薇下楼的声音。许元会拿起酒精棉擦了擦身上的血迹,重新穿好了衣服,对着镜子照了照,然后走下了楼梯。 许薇果然还在楼下的客厅里等着,同在的,还有自己的妻子谢雅慧。看到许元会阴沉着脸下了楼,许薇小心地问道:“是不是三叔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了?”许元会不置可否,只是问道:“找我什么事?”许薇说道:“根据情报反映,高渐飞曾经和夏明晗见过面。”许元会一愣:“什么?难道说夏明晗已经把事情全都告诉他了?这个家伙,实在可恨!”许薇点头道:“是的,恐怕高渐飞对于高萍之事已经知晓了全部。而且,最近还有一件怪事。”许元会立刻问道:“还有什么怪事?”许薇说道:“高渐飞的师父华老头收了两个徒弟,一个叫郑朴,另一个,是夏明昭。”许元会沉思道:“郑朴?那是什么人,姓郑的…我不认识啊……啊?还有夏明昭?” 许薇父女都没有注意到,在提到郑朴的时候,谢雅慧的神情明显有些波动。只是他们俩的注意力都不在谢雅慧的身上,没有察觉。许元会说道:“这么说来,高渐飞最近和夏家走得很近?”许薇点头道:“看起来是这样的。”许元会大骂:“这个忤逆子,居然和我们许家的仇人混在一起,畜生!”许薇说道:“主要是,他和我们也没有什么交集啊。而且,高萍的那件事给他的伤害很大,我估计,这里面还有夏家的别有用心。” 许元会揉了揉方才由于激动用力抓住椅子扶手而酸疼的手腕,问道:“高渐飞呢?我想再见他一见。”许薇摇头道:“恐怕不好办,他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许元会说道:“哦?怎么回事儿?”许薇说道:“听说他有个初恋情人,叫做王芳芳的,生了一场大病,需要用到一种稀有药品。高渐飞去找寻了。”许元会摆手道:“这算什么,需要什么药,我们给他就是了。”许薇说道:“没有那么简单,要是这药好找的话,夏家早就给了,也不会让高渐飞不远万里的去找了。”许元会动容道:“哦?是什么样的药物,居然这么难找?”许薇道:“冰原雪婴!”许元会喃喃自语道:“冰原雪婴…这是什么药,哪里能够找到呢?” 这个问题高渐飞也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可是现在他不得不面对两个找上门来的人。本来呢,猥琐男和正气男都被乘警给带走了,应该就清净了,可惜的是,那伙儿小偷有四个。本来他们四个是坐在一起的,后来正气男把另外一个叫走之后,这俩就没动。因此上,高渐飞施展神勇功夫,力擒二贼的精彩镜头被他们给错过了,后来经过询问,才知道老大和老三都被乘警带走了,自然也就把怨气撒在了高渐飞的身上。 猥琐男的那个座位空着,美女就招手准备让高渐飞坐下,岂知这时候两个男人横插进来,其中一个硬挤过去,一屁股坐到了位子上,还露出挑衅的目光看着高渐飞。 第七十八章 耍大刀 作者按:两天没更新,收藏就掉了三分之一。.tw[]没办法,我不是职业写手,这点还真是无法保证。前天辩论赛我们队杀进了半决赛,接下来的更新还会不正常,郁闷啊。 ――――――――――正文分割线―――――――――― 大象是不会接受蝼蚁的挑战的,因为那实在是不屑一顾。此时此刻的高渐飞,就是这种心情。你们不是想要坐在这里吗?那好吧,我就继续钻我的椅子底得了呗,没必要和你们争斗。 天真的高渐飞还没有看出来,这俩家伙明显就是正气男一党的余孽,还以为这只是普通的人而已。他也不想想,普通人会在这个时候,在他高渐飞刚刚抓住两个劫匪的当口儿,过来捋虎须? 高渐飞看了看他们,没有说话。你想坐,那你就坐下吧。可是事情自然没有那么简单,就像倭国人,他们不会因为你说几句一衣带水世代友好就会真的对你没有幻想的,这就叫做本性难移。倭国人曾经光明正大地说过,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永远不会向两个国家低头――中国和韩国。韩国是不管我们怎么低头,他都不会买日货;中国是不管我们如何的猖狂,他都会一如既往地买日货。这不,那个什么岛事件还没过去呢,日货就又开始充斥于全国各地了,这不能不说是整个民族的悲哀。 那个坐在位子上的小黄毛歪着眼睛看了看高渐飞,嬉笑道:“嘿嘿,这要是碰上了软蛋,不捏一捏,就浑身不得劲儿!” 他一说完,却发现周围大多数人都是以一种悲悯的目光看过来,还不晓得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其实这附近的人谁没有见到高渐飞简单的一招一式就力擒俩劫匪的英雄事迹啊,你小子这时候撞上枪口,估计是要倒大霉了。(..tw好看的小说)只是明眼人都已经看出来这俩是刚才那俩的余孽,才不会好心地出声提醒;而那些脑子笨没有看出来的,他照样看不出来事情将要如何发展,也不会提醒。 这时候坐在外侧位子上的那位美女忽然站了起来,脸上诡异地一笑。众人都觉得她的笑容有些异常,不由得朝她的座位看过去。这一看,许多人立刻又开始群情激奋了。这位新坐下来的小黄毛同志,那手臂都伸到外边来了,由于美女起来得比较突然,这时候还保留着想要拿手臂圈住美女的姿势呢! 小黄毛的神情也开始变了!这是什么?这是公然的猥琐啊!小黄毛心里后悔死了,你说我这是来给大哥报仇的,怎么就手贱,摸上人家姑娘的后背了呢?如果上天给我一个从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不会去摸美女的后背,要摸也是摸胸前那两个英雄冢或者是有弹性的小屁-股!为什么呀,这还要我说?反正是要受谴责,还不如来得彻底一些! 小黄毛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高渐飞,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突然拔出一个指甲剪,三折两折,就变成了一把简易的匕首,那刀刃还在闪闪发光。周围的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家伙好聪明!知道刀具带不上火车,搞了个折叠式的,这下子高渐飞惨了,这赤手空拳的,怎么能和刀比? 但是他们也太小瞧高渐飞的实力了。自打高渐飞参悟透了碧落碑的内容,又在碑魂的督促下修炼了大半年之久,虽不能说是当时第一,起码也是世界前三名的。郑朴那样行走江湖多年的老油条都差点被他一掌给震个半死,何况这两个小贼? 小黄毛一亮刀子,他的同伴也知道他想干什么,于是抢先发动,左拳虚晃一招,右脚一拧,右拳直捣面门。他这一招,其实是来源于英国拳的一招变化,看来这小子没少看外国电影,这一招学得还是有模有样的。只是可惜,他遇上的对手是高渐飞。 只见高渐飞身子一斜,堪堪躲过他这一拳,对于他那记虚招左拳,则根本就是理也不理。这时候小黄毛的匕首刺到,他站的那个位子看不到同伴的拳头在什么地方,这一刀就结结实实扎到了同伴的手上。大家知道,手掌上还是很有几条血管的,这一刀扎实了,那血就啵啵啵地流出来了。同伴大怒,一巴掌打在了小黄毛的左脸上,弄得小黄毛也是一脸的血。只是这一掌打下来,手掌更加疼痛,不禁大骂:“你这个兔崽子,还不赶紧把那刀子扔了!” 小黄毛下意识地一甩,岂知这折叠式的匕首它实在是太轻,这一甩,正好甩进了同伴的大腿,又是血流如注。小黄毛看着自己的杰作,挠了挠头,很是不解的样子。坐到地上的同伴大叫:“别他娘的傻站着了,打,打这小子!”一指高渐飞,小黄毛这才明白过来,好呀,都是你小子搞的鬼!一挥手,才发现赤手空拳的,好不难受。小黄毛用惯了匕首,直接把刀子从同伴的大腿上拔出来,又带出来一大摊血。那同伴几乎痛晕过去:“我干你妹呀!”不禁摇头叹息,还是孔子说得好啊,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哇!他也不知道这话是不是孔老二说的,不过好像圣人之言,都是孔子说的吧? 眼见着小黄毛挥舞着带血的匕首捅过来,周围乘客立即高分贝地叫嚷起来,并且立刻给三人腾出了两平米见方的位子,以供他们打架。要不怎么说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呢,刚才还挤得满满的车厢,平白就多出了两个平米。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公交车司机总是在说:“都往里边挤挤,再上来几个人!”这话很有技术含量啊! 高渐飞伸手在他臂弯处轻轻一弹,小黄毛立刻转了方向,一刀子扎在了自己的左手臂上,疼得他大叫一声,赶紧又把匕首拔了出来。可是这下子更疼了,顿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对同伴说:“二哥,我也来下边陪你了。”二哥用充满“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眼神看了看他,点头道:“是呀,我们遇上高人了。”于是俩人互相一使眼色,双双拜倒在高渐飞的脚下:“大哥,您就是我们的亲大哥呀!我决定了,以后就跟您混了,为您牵马提鞋,这是我们的荣耀啊!” 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高渐飞直摇头:“你们还是跟着我大哥混吧,我的手段跟我大哥比起来差远了!”小黄毛两人大喜:“此话当真?”高渐飞指一指闻讯而来的乘警:“喏,那就是我大哥,是不是比我还要厉害?” 小黄毛两人还没有看清楚来者何人,就已经被队长狠狠地踹了几脚。队长这是气呀,你说这都是什么人啊?老大跟老三都已经被抓起来了,你们俩小子还不知道收敛点,竟然又出来上蹿下跳,不但公然耍起了刀子,还犯到了同一人的手里!玛德,全都带走,回去收拾你们!我要是不把你们打得蝎子蚂蚱吞下去,乌龟-王-八爬上来,你们就不知道马王爷他不姓李! 小黄毛两个被带走了,看着空出来的两个座位,高渐飞那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你说这大半夜的,还是后半夜,这搞得哪一出啊?美女走到他跟前说道:“这里实在是不舒服,要不要换个环境?”美女说话还是满中听的,只是这一定是假声,是那种经过训练锻炼出来的假声。这种声音几乎能媚到骨子里,让人听了如温泉泡脚,如微风拂面,甚是舒服。高渐飞下意识地说道:“这条火车都这样,能换什么环境?” 美女嫣然一笑:“你跟我来吧。”高渐飞半信半疑,移动脚步跟了上去,留下来一车厢的男性牲口,在那里大叹高渐飞艳福匪浅。这事情,多美好呀,就算是不能结婚,进行一两次肉体上的切磋,那想必也是极好的呀! 这就是真正的鸳鸯戏水,露水姻缘。说到这里,作者不得不提一下鸳鸯的含义,被人用错了八百年。古人结婚有六礼,其中四礼都是需要用大雁辅助的。为何?因为大雁忠贞,一只死却,另一只绝不独活!元好问亲眼目睹了大雁自杀殉情的一幕,有感而发,这才写下了:“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这样的千古名篇。 相反,鸳鸯就不同了,它们之所以形影不离,那是因为一旦它们分开,必定各自红杏出墙,丝毫没有一只例外。古代鸳鸯帐指的是青楼女子的床帏,鸳鸯双飞指的就是去piao妓。宋代时,以养家妓为荣,以风流为乐,出现了很多关于青楼女子的鸳鸯诗词,这才直接导致了后世错把鸳鸯错认为夫妻关系的楷模。这一错,就是八百年。 不提车厢里的男性牲口们的无限yy,高渐飞跟着美女走出了车厢,却见美女转头拐进了厕所。这……这的确是换了个环境,可是这合适吗?高渐飞迷茫了…… 第七十九章 孟佳 “我要先上个厕所,你稍等一下。”美女发话了,在她关上门的那一刻,高渐飞差点脱口而出:“一起吧!”随后狠狠鄙视了一下自己。要说高渐飞现在应该是男人们的楷模了,有女人(徐洁),有仰慕的对象(许薇,可惜是他的姐姐),有仰慕自己的人(苏慧娟,不过已经嫁人了),也有藏在心底里的疼痛(王芳芳,也是此行远走万里的原因)。做男人做到这个份儿上,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居然还对萍水相逢的一个女子动了心思,这不是猥琐是什么?检讨,一定要深深的检讨!我不好,我检讨;我不对,我有罪…… 等了一小会儿,美女终于出来了,带着高渐飞继续往前走。这女人真是麻烦,上个厕所也要这么久,不就多了一道蹲下站起的程序吗?粗心的高渐飞没有发现,美女的眼线重新画了画,该补妆的地方也都适当做了修饰。 终于停在了一个车厢门口,高渐飞抬头看了看,十号车厢。里面稀稀拉拉坐了几个人,这个车厢是以白色为基调的,看起来整洁多了。高渐飞跟着她走进去,只是有两个人好奇地看了看他们,其他人都没有动,大部分都是躺在位子上睡觉。美女来到一个穿着白色外套的中年男子身边,把正打盹儿的他喊醒:“用餐,两个人。”男子睁开眼睛,红红的,是经常熬夜的表征:“七十块。”美女打开包包,拿出了一张红色的钱,男子熟练地找回了三十块钱,然后又说道:“记住了,你们只能在这里呆到明天早上六点,那时候乘务人员就该用餐了,你们必须出去。”美女说道:“明白。” 两人走到一处无人的座位,面对面坐下,白外套端上来一个托盘,每人发了一个茶杯,一包咖啡和茶,一些干货,这就是所谓的宵夜了。.tw[]去车厢连接处接了水,喝着咖啡,高渐飞心情愉悦多了,不禁好奇地问道:“有这么个好地方,你是如何发现的?” 美女笑道:“人人都知道啊,这是十号用餐车厢,晚上可以吃宵夜的地方,不过大多数人都是把它当做睡觉的地方了,最起码这里面不拥挤。”高渐飞奇道:“这地方这么好,人怎么这么少?”美女说道:“你得分析一下坐车的都是些什么人。有钱的买了卧铺,谁来这里啊;没钱的也有座位,也划不来花上几十块钱跑到一模一样的位子上睡觉,平白把自己的位子让给别人睡;而那些就算买了站票也要坐车的人,你认为他们乐意花这个钱吗?” 高渐飞深觉有理:“你说的真好――你是做什么工作的?”美女闻言,望了望窗外漆黑的夜色,轻轻说道:“记者。”高渐飞道:“怪不得呢,原来是靠嘴吃饭的。话说你刚才那几手,还真是厉害呢。”吃人的嘴软,高渐飞这笨人也开始刻意地夸奖起来。不过这美女也真是够可以的,比大多数女人都强。 美女忽然欠起身,将脸贴到了高渐飞的脸上,在高渐飞的耳边轻轻吹气道:“不是这个记者,我是妓-女,妓-者。”美女又坐了回去,高渐飞嘴角抽了抽,然后笑道:“别开玩笑了,打死我都不信。”美女说道:“萍水相逢,下了车谁也见不到谁,我有必要骗你吗?”高渐飞问道:“你…真的是……?”美女点了点头,高渐飞仔细地盯着她看,仿佛要看看她和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 这是一个高渐飞从来不曾接触过的职业,连听都很少听到,只是没想到从事这个职业的人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在他的印象里,这种女人那都是极其不要脸的,浓妆艳抹的,见了男人就发-春的……眼前这个…这是真的吗? “为什么……”苍白的问话,因为高渐飞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美女倒是落落大方:“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也怪不得别人。其实我们这样的人到处都有,脸上又不会贴标签,你怎么知道谁是?”这话说的倒也是,说不定你带着女朋友去“卡哇伊”专卖店买小物品的时候,身边讨价还价的小萝莉模样的就是干这一行的。高渐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他心底里觉得自己不应该和这类人混在一起,可是又实在是说不上来这女人哪里恶贯满盈了,只是弱弱地问道:“你贵姓?” 说完都想打自个儿两个耳光,这种人会把真名字告诉自己吗?没想到美女笑了笑,从包里拿给他一张名片。高渐飞接过来一看:“孟佳,凯龙年华集团高级顾问。” 这个凯龙年华集团估计是根本就不存在的,下面的那个电话号码恐怕才是真的。“孟…姑娘。”本来想说孟小姐的,转念一想,这个职业估计都会反感小姐这个词儿,立马改掉了,“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说完又后悔了,这是自己该问的吗?其实这些话都是人们见面常问的,但是一碰上这么个特殊的职业,才显得这问话很不淡定。孟佳当然不会回答,只是说道:“我小时候也根本想不到会走上这条路,但是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想我还是会走上这条路的。生活,真的是一把杀猪刀,它会砍死一切不服从命运的人。人们往往惊羡于极少数成功者,却不知所有成功的人,几乎都是运气使然。本事,谁没有?但是成功的太少了,把成功者当偶像,也就注定了悲剧的结果。” 高渐飞说道:“听你说话,倒是很有学问的样子。”孟佳说道:“我好歹也是大学毕业的。”高渐飞奇怪道:“是吗,那你学的什么专业?”孟佳道:“历史与考古。”这…高渐飞无语了,这怎么找工作?除非你有人,能进到相关部门里面,不然就只有老死家中。孟佳接着说道:“找工作的时候,经过了一次又一次的碰壁,最终在一家大酒店当上了客房管理。客房管理…嘿嘿,就这样,我走上了这条路。” 高渐飞想说一些同情的话,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酒店里逼良为娼的事情屡见不鲜,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再说了,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给涉世未深的年轻姑娘们带来的诱惑也实在是太大。跟这些所谓的“成功人士”比起来,自己那个穿着发白的牛仔裤,穿着运动鞋辛辛苦苦给别人打工的男朋友,完全不够看呀!一在天之涯,一在地之角,有现成的,为嘛不捡现成?这就好比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还不是一拍即合? 高渐飞问道:“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办?”孟佳说道:“这肯定不是一辈子的活儿,也就是个青春饭罢了。以我现在一个月十五万左右的收入,再干个两年,趁着不到三十岁,找个人嫁了,一切从新开始。”高渐飞讶然道:“十五万,这么多啊?”孟佳道:“也不算多了。我们这种人,上过大学,知识面较广,谈吐上也优雅,自然不是那些纯粹卖肉的可以比的上的。” 这话倒也对。一个人去买东西,他买的是什么?他买的是感觉。为什么广告上的模特们都是一脸享受的样子,他就是在告诉我们,这种商品的感觉――棒极了!以此来刺激你的消费欲望,比如周-杰-伦代言的什么薯片,你买了还真能吃出个周-杰-伦来?孟佳这样的女孩子,就是在给你一种感觉,这个女子比自己的妻子、比自己身边的女人都要好,是个极品女子。这样的话,花上些许几个钱又算得了什么?只要能博佳人一笑,一掷千金也大有人在。这就是传说中的高级…那什么。 孟佳说道:“别说这个了,说说你吧。”高渐飞发窘道:“我?我有什么好说的,我…是被学校开除了的。”孟佳道:“开除?”继而大笑起来,好像听到了很好听的笑话一般。高渐飞更加的窘了:“你别再笑了,那个其实…也不怨我,学校那面……” 孟佳停止了笑声:“我这可不是笑话你,我只是想到了圈子里常说的那个笑话而已。”高渐飞奇道:“什么笑话?”孟佳说道:“是关于开会的笑话。中国人的会议那是多得要死,这个笑话就是关于开会的,是你的开除让我想到了它。你想不想听一听?”高渐飞点头道:“想!”心底也是十分好奇,她们这个圈子的人,还懂得吐槽? 本章后记:火车上遇到妓-女,这是作者的亲身经历,只是远远没有这么香艳罢了,也就是谈天,说南道北的。其实我们只要留心一下,就会发现,这种职业的人就在我们身边,跟我们在外表上没什么不同。当然,我可不是鼓励大家都去照顾她们的生意。作者只是觉得她们也有自己的故事和辛酸,在作品里提一提,也算是祝福那个曾经和我谈心的女孩子吧,祝你幸福! 第八十章 两个女孩儿 作者按:下午两点半去参加辩论会半决赛,上午趁着查资料的时候偷懒码了三千字,奉献给各位书友了。(..tw无弹窗广告) ――――――――――正文分割线―――――――――― 孟佳笑着说道:“这个笑话就有些恶搞了,说是一个城市开会,市长大人亲临主持,原因是他在出国考察的时候,从美国买回来一个先进的东西。这个东西一拿出来,会场上是立即沸腾起来了,因为大多数人都已经看出来了,这就是美国人扫地用的扫帚嘛!只是各国人民使用习惯不同,在造型上有所不同罢了。市长大人大声说道,安静,安静!我知道大家看到高科技的东西都很兴奋,但是我们一定要拿出个章程出来,来决定怎么使用和推广这种先进物件。下面大家先讨论讨论,这是个什么东西?” 高渐飞纳闷儿了:“一把扫帚,有什么好讨论的,我们不是天天都在用的吗?“孟佳笑道:”你听我说完。市长这么一说,大家反而不敢再说了,这都不清楚市长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难不成你还认为市长不认识什么是扫帚吗?会场上鸦雀无声,市长不乐意了,大家都说一说嘛,我们要搞民主,不要搞一言堂!这时候副市长只能站出来了,他说市长啊,据我看呀,这肯定不是条狗!他这么说还倒是万无一失的,先把它否定掉,我就不去下定义。市长高兴了,看看,副市长说的就很好嘛,大家继续!在场的都不傻,眼见这排除法如此好用,也都畅所欲言起来,什么它也不是猫,不是人……层出不穷,会场气氛空前激烈起来。市长大人一看,笑了,这才是中国式的民主嘛!瞧瞧,多有特色!” 高渐飞也乐了:“这就是一群傻帽儿嘛!”孟佳说道:“反正这是吐槽,无所谓了。.tw[]就这么吵吵闹闹的一个上午就过去了,中午大家出去吃个饭,下午四点继续回来开会讨论这个扫帚。市长先发话了,我们都已经开会开了一天了,眼看着都要到下午五点下班时间了,大家要抓紧一下会议的进程嘛!于是大家一致要求市长对这个东西进行一个定性的、定量的分析。市长拿起这个东西左看右看,然后说道,你们说,这个像不像是一个刷锅用的刷子?会场上顿时再一次沸腾起来了,一致夸奖市长英明!交通局长甚至提议,让我市的老百姓也用上这种高级的刷子刷锅,赶上美国人民的进程!卫生局长更加进一步提出,为了能够用上这么先进、这么大个儿的刷子,我市老百姓的做饭锅也要相应地升级一下。市长老怀大慰,连忙让宣传部门整理出来意见稿,第二日就开始在各大媒体不间断播出,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努力,我市终于从大洋彼岸的美国引进了一种高科技产品,现今在全市推广使用,希望广大市民积极配合,响应市里的号召,让大家的生活水平更进一步!” “紧接着,市长带领在会议上出主意有功劳的交通局长和卫生局长,搞起了面子工程,请电视台来跟踪报道,给他们露脸的机会。三个人抱着一个美国大扫帚,来到了一位五保户老奶奶的家中,先是嘘寒问暖,然后送上刷子,老人家,市里给您送温暖来了!当晚的新闻档里就播出了这一段,电视台还自作主张,认为光送一个刷子不能够体现出百姓生活水平的提高,还专门出资买了一口能够十个人吃饭的大锅,换掉了老奶奶平时用的小奶锅,声称这名五保户老奶奶的生活水平一下子提高了十倍!” 高渐飞哈哈大笑:“这也太能搞了吧,哪儿有这么开会的。”孟佳说道:“现实中自然不会这么扯,但是道理总是一样的。”高渐飞一想也是,同样作为百事缠身的大国之美国,人家开会都是一会儿就行了,通过就通过,废除就废除,丝毫不拖泥带水。反观我国,不管多小的事儿,领导都要做重要讲话,下面都要组织认真学习,秘书们拿着自己写的稿子还要写几篇不同的学习感悟出来。至于那什么这个大那个大的会议,不开个十天半月,仿佛都不能体现出来讨论之激烈,领导之重视一般。有人就说了,这是大家集中提建议的机会嘛!那你就错了,有好的建议,干嘛平时不说,非得要等到开会的时候才说?你是想说我国的信息流通不畅,还是想说这些人都是临时拍脑袋提出的建议? 孟佳十分健谈,高渐飞和她谈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孟佳先撑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高渐飞这才沉沉睡去。睡了一会儿,就被那个白外套叫醒了,说是一会儿乘务人员就要开饭了,乘客们都得出去。看了看还趴在那里长发盖住脸的孟佳,高渐飞问能不能我们也吃点?白外套想了一下说道那成,一个人二十块钱,两个菜一个汤,外加两个馒头。掏了四十块钱,买来了用酒盅装着的几个菜,茶碗儿装着的汤,还有几个跟人的鼻子一般大小的馒头,高渐飞叫醒了孟佳。岂料孟佳醒来之后第一件事竟然是飞快地捂住脸跑到厕所,呆了好久才出来:“我的妆没有花吧?” 高渐飞实在是跟这样爱美的女人没有共同语言,只能招呼道:“吃吧,就快凉了。”吃了几口,孟佳说道:“我快要下车了。”高渐飞一怔,随即释怀道:“嗯。”孟佳又吃了几口,说道:“还有,谢谢你。”高渐飞奇怪了:“你谢我干什么,要不是你,我还得钻座位底下躺一晚呢。”孟佳呵呵笑道:“真是个小笨蛋!”高渐飞不乐意了:“我哪里笨了?”女人真是不可理喻,这几句话说得,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果然没多久,孟佳就下车了,高渐飞随便找了一个车厢呆着,这时候车厢里的人明显少了一些,也不显得多么拥挤了。只是由于一夜没有睡好,大家的精神明显都不怎么好。高渐飞开始站着闭目养神起来,毕竟他还要在这车上呆一晚,明天上午才能到地方。正在这时,一个很好听的女孩子的声音响起来:“请问,你是韩国人吗?” 过了一会儿,那女孩子竟然又问了一遍。高渐飞张开眼睛,却发现大家都在惊奇地盯着自己看,顿时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一扭头,发现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儿正扑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自己:“请问,你是韩国人吗?” 小女孩属于那种小巧玲珑型的,个子很矮,只有不到一米五的样子,瘦小瘦小的,但是五官很是精致,看起来就跟个瓷娃娃似的,煞是可爱。高渐飞奇怪道:“为什么这么说?”小女孩说道:“这个很好猜呀,只有韩国人才能有你这样的帅哥嘛!”高渐飞无语,这什么逻辑?于是说道:“可是我说的是汉语呀!”小女孩儿明显很高兴:“那有什么,汉字都是韩国人发明的,只是后来人家找到了更好的文字语言,才抛弃不用了。你知道韩国首都吗?以前就叫做汉-城,那就是汉族人的发祥地。” 我的老天爷,你是上帝派来颠覆我的世界观的吗?高渐飞可不想跟一个哈韩到如此地步的小女孩儿闲扯,冷冷说道:“我不是韩国人,我是中国人!”小女孩儿有些失望,但随即又问道:“你刚才酷酷的表情好帅呀,你是到韩国整容的吗?” 整容这件事是高渐飞的逆鳞,闻言顿时有些生气:“你小小年纪怎么脑子里装的都是些这东西呀?”小女孩儿嘟着嘴儿说道:“我不小了,我都是c-罩-杯呢!”说着还故意挺了挺胸部,那里确实很是突出,配上她的小身板儿,还真有点那什么童-颜-巨-乳的味道。望着小女孩儿由于兴奋而小脸儿红红的样子,高渐飞实在是懒得搭理她,于是说道:“你既然这么喜欢韩国,那就去韩国生活呀。”没想到小女孩儿顿时来了精神:“那当然,我这次就是去找我表姐的!” 高渐飞说道:“你表姐在韩国?”小女孩儿说道:“她马上就要成为韩国人了!她在q市工作,认识了一个韩国帅哥儿,已经答应娶她了,现在估计户口都已经挪过去了。我这次去呀,就让我姐夫给我也介绍个韩国帅哥儿,我也嫁到韩国享福去!” 嫁到韩国享福去?真要有这么好的地儿,那全国的妇女同志岂不是都要往韩国跑了。正在小女孩儿兴奋得手舞足蹈的时候,她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当然,铃声也是韩语歌曲。小女孩儿拿出手机一看,顿时泄气道:“又是我妈,怎么就不相信我自己的判断呢,非要我回家去,我才不要在这个国家呆着!”高渐飞忍不住说道:“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妈,你也不能不接电话呀!”小女孩儿撅嘴儿道:“好吧,我就看看她能说什么…喂?我再火车上呢…什么?表姐她…我不信,你胡说……好吧,我这就去给表姐打电话问问!…骗子,你们都是骗子!”小女孩儿气呼呼地挂断了电话,然后拨通了表姐的电话:“姐姐,我在去q市的车上呢,你怎么样……什么?……” 挂断了电话,小女孩突然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分贝,差点把高渐飞的耳膜都给震坏了。奇怪地看着小女孩儿,高渐飞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第八十一章 袁筱 小女孩儿名叫袁筱,从她断断续续语无伦次的叙述中,高渐飞得知,她的表姐在上大学,刚上大二。也不知道是通过什么途径,得知了有一个韩国青年欲来中国找媳妇儿,这下子捅了马蜂窝了,光她们寝室就报名了三个女孩儿。后来,拿到照片之后,介绍人通知她,说她通过了,但是不要告诉别人,以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然后要求见面。这位美女大学生得知这个消息,喜出望外呀,就算不要求,她都不会说出去的,准备到时候来个一鸣惊人。见了面之后,尽管那名韩国男青年长得也就一般般,塌鼻梁,厚嘴唇,但她还是第一时间迅速和人家上了床,这叫做绑定模式。 韩国青年当场就打了包票,说是立刻为她办理出国手续,好让她能够尽快嫁过去,话说男方的父母也挺心急的哈。女大学生在等待韩国青年消息的时候,终于还是忍不住告诉了几位亲朋好友,当然,也包括袁筱在内。 亲戚朋友对这件事态度各异,真心祝福的有之,认为不可靠的有之,甚至嫉妒的都有。自然,还有一个羡慕得不得了的小萝莉袁筱。袁筱知道这事儿以后,就存了心思,我也要嫁到韩国去!自认为长相很好的她,拿上自己的所有积蓄,踏上了开往q市的列车。袁筱的父母发现女儿不见了,自然是打电话问,可是袁筱一概不接,急得都要报警了,这才在高渐飞的劝说下接了电话。知道女儿是存了这个心思,夫妻俩赶紧劝她回来,因为他们就是那觉得不靠谱的人之一。他们还告诉袁筱,你表姐其实是被骗的,她现在正在后悔莫及呢!袁筱自然不信,立刻又给表姐打了一个电话,却听到了表姐的哭泣声。[..tw超多好看小说]原来,表姐果然是被骗的,同寝室的另外两个也都“出乎意料”地通过了,而且也都被告知不可告诉别人!只是另外两个其中的一位没有按照韩国青年的要求和他上床,因为这个女孩子比较保守,认为上床那是结婚后才能做的事情,没想到这个落后的思想反倒救了她。 事情已经明白了,这个家伙就是个骗色的淫-魔。只是由于涉及到外国人,警察无法处理,只能是通过大使馆,然后引渡到韩国去。至于最后会判他个什么刑罚,就不是我国警察说了算了。这个东西还真是不好说,人家又没有强-奸-你,这都是你自愿的,关人鸟事? 袁筱哭,不是为了替表姐伤心,她是因为梦想的破灭而哭泣。这种事儿,你说你怎么劝啊?高渐飞看着梨花带雨的袁筱,直摇头。 忽然,高渐飞的手机响了起来。打开一看,是陈谦诚的:“喂?怎么了?”“嘿嘿嘿,师父好哇!”高渐飞一阵迷茫:“怎么回事儿,谁是你师父?”陈谦诚讨好道:“那当然是您啦,别人怎么会有资格做我的师父?不说这个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师娘找到了,母子平安――啊呸,是很平安!”师娘?高渐飞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应该说的是徐洁:“徐洁找到了?在哪里?”陈谦诚道:“这个嘛…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哎呀,好混乱的事情。反正,她是在夏明昭的卧室里呆着,没有受到什么伤害…那个,就这样了,挂了!” 放下电话,高渐飞反而担心起来了。什么叫在夏明昭的卧室里呆着?还身体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这都什么意思啊?难不成夏明昭那家伙……他娘的,他要是敢动徐洁一个指头,回去老子剁了他!在这种时候,平时是老好人的高渐飞也生气了。嗯,事关主权问题,没有商量的余地! 男女之间的事儿,多是悲剧收场。为什么呢?同龄的男女,女的要比男的成熟得多。这就有了矛盾。在面对爱情这个问题的时候,女人成熟但是没有勇气;而男人有勇气,但是不够成熟。于是,悲剧不断上演。这是个怪圈,是一个不解之谜。每个人一生中都会有这么一个让你哭的人,也会有一个让你不顾一切想要得到的人,还有一个舍弃一切爱你的人。男人的选择是,离开那个让他哭的女人,深藏那个永远得不到的女人,然后娶了那个爱自己的女人。与男人不同,女人的选择是,一辈子都在想着那个想要得到的男人,冷血地离开那个深爱自己的男人,最后嫁给那个让她哭了一辈子的男人。这种选择,就是表面上我们看到的男人总是花心,女人总是受伤的原因。这其实怪不得别人,全是你自己的选择。男人一旦发现这个女人根本不爱我,就会立即离开,却博得了一个花心的头衔;女人非要找那个一而再再而三伤害她的男人,却博得了世人的同情。这个世界太疯狂,我辈只能是望而兴叹,徒呼奈何呀! “谁的电话?徐洁是谁?”袁筱扑闪着犹自带着泪花的大眼睛盯着高渐飞问道。高渐飞答道:“我一个朋友的电话,徐洁嘛,她是我的女朋友――哎呀我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了解这么多干什么?”袁筱说道:“那个徐洁,很漂亮吗?”“是啊。”“那她跟我比起来,谁更漂亮?” 高渐飞简直无语,你说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关注这些问题干什么?不过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呢,要是说袁筱不够漂亮,估计眼泪又要火山喷发一般流出来了;但是要他说自己的女人不漂亮,他自然是不愿意说的。高渐飞灵机一动,说道:“她跟你不是一个年龄段的,不具有可比性。”说完还狠狠得意了一下下,为自己的急中生智而高兴。 袁筱撅起小嘴儿说道:“奸诈,阴险,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高渐飞不乐意了,瞧这话说的,哥哥我躺着也中枪啊?徐洁找不到了,我连陈谦诚这种刚认识的朋友都发动了;王芳芳生病,我不远万里前去找药。我还不是一个标准的绝版好男人嘛?高渐飞说道:“算了,懒得理你,我去上个厕所。” 刚一动身,却又被袁筱拽住了衣角。高渐飞生气道:“你干什么呀,我去上厕所你也要跟着吗?”袁筱气鼓鼓地说道:“我才不和臭男人一起上厕所呢!”“那你拉着我干什么啊?”袁筱指一指推过来的食品车:“我要吃东西!”高渐飞道:“那你买呀。”“我没钱!”“你…你不带钱就出门啊?”袁筱说道:“以前是想着能去韩国享福,感觉不到饿。现在出不了国了,又碰上你这么个总是惹人家女孩子生气的家伙,自然就饿了!”高渐飞大为头疼:“我……好好好,你想吃什么自己先拿,我上完厕所回来再帮你付钱。” 话说高渐飞到了厕所,那是脚踏黄河两岸,手拿秘密文件;前方机枪扫射,后面直落炸弹。一通宣泄,心满意足地出去,卖东西的列车员叫住了他:“刚才那个小姑娘是你妹妹吧?”高渐飞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呃…算是吧,怎么了?”“哦,那麻烦你付钱吧,一共是一百零七块五。” 什么?高渐飞朝袁筱望过去,正好看见她把头埋在一大堆零食里面,探着舌头正冲着他笑呢。这小妮子,谁家养出来的极品呀,简直就是猪嘛! 在车上呆了一天一夜,袁筱的那一堆零食还是没能消灭掉,看来也不是头猪嘛。将到终点站的时候,高渐飞建议袁筱赶紧坐上回家的车,立即回去。袁筱也知道自己让父母担心了,并没有反对。高渐飞帮她买了车票,又给了她五百块钱路上用,袁筱说道:“大哥哥,你给我留个手机号吧。”高渐飞摆手道:“这钱不用你还!”袁筱一下子就哭了:“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人家只是想要记住你,以后能够找到你而已。” 高渐飞那个郁闷呀,这不让她还钱了,她还哭,你说一个小女孩儿都这么难缠,这要是长大了,还不得翻天啊?互相交换了手机号码,袁筱说道:“不许忘掉对方哦!”还逼着高渐飞和她拉钩上吊,搞得高渐飞烦不胜烦。最后终于把这位小姑奶奶给送上了列车,高渐飞大呼了一口气,轻松哇!你说这么一个小姑娘,竟然敢千里迢迢的一个人出门,也不怕出事儿!咦,她这趟回家,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吧?高渐飞赶紧摇了摇头,应该会没事的,这个世界上哪儿那么多坏人啊,是不是?再说了,自己做的已经够多了,总不能再给她送到家里去吧?再说王芳芳的病情也耽搁不起啊。 正想着呢,手机忽然就响起来了。一看来电显示,正是袁筱。高渐飞心里一紧,这不会是真的遇到坏人了吧?那也太衰了吧? 第八十二章 林海雪原 昨天晚上夜班,好困啊!硬着头皮码了一章。我要回去睡觉了...... 高渐飞按下接听键:“喂,袁筱,怎么了?”袁筱在那头的声音有些高兴:“算你有良心,不是敷衍老娘的,要是被我发现你根本就没存我的号码,我就跟你没完!” 这孩子!高渐飞大摇其头,这个样子,以后怎么嫁的出去呀?下车后先在火车站附近买了一张地图,仔细寻找着能够去西伯利亚高原的突破口,但是寒风就是不给面子,吹着那张地图哗啦啦地响。高渐飞只好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再次打开了地图。 “大哥哥,你能给我一块钱吗?我是个学生,回家的车票就差一块钱了,我真的很急的,回我家的火车就快要来了,请你帮帮我吧!”高渐飞一看,是一个穿着打扮都很朴素的女孩子,扎着一个马尾辫儿,背上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看起来装了很多东西的样子。高渐飞不疑有他,向口袋里摸了摸,最小的也是五十的钞票,这才想起来零钱都给了小姑娘袁筱了。高渐飞有些尴尬地拿着那张绿色的五十块钱,对面儿的女孩则是贪婪地望着这五十块钱。假设不去看两人眼中的尴尬和贪婪,还真就像是一对儿甜蜜的小情侣,如果有个摄影师“咔嚓”来这么一下,没准儿还能照出来能够媲美《巴黎之吻》的杰作呢。 “姑娘,你包里的东西露出来了!”一个声音传来,-女孩子明显有些慌乱,赶紧解下来背上的书包,却发现拉链好好地没有动:“你怎么骗人?你……”她接下来却说不出话来了,因为来的是两个警察。警察一把夺过来她的书包,拉开拉链,往地上一倒,呼啦啦全是废报纸旧纸箱:“我还真是奇了怪了,你那差的一块钱都要了两天了还不够?说吧,家是哪里的,我们哥俩儿开警车护送你到家,这总成了吧?” 高渐飞这下子明白过来了,这姑娘原来是利用人们的同情心,来闷声发大财的。其实我们国家的政-策很好,针对流浪乞讨人员有着确切的条款,外地的,由本地收容所遣送回原籍,实在是没家没口的,国家养活你。所以,只要是上大街乞讨的人员,几乎全都是骗子,这是可以肯定的。你要真是饿极了,岂会只要钱不要馒头?作者的老家,就有一个老头子,名字我就不说了,省得被人肉,因为儿子在绿城上班,他也过去了,和儿子儿媳一起住在租来的房子里。这老头儿无所事事,于是起了心思,每天把自己打扮得邋里邋遢的出去讨钱,五年下来,居然让他帮儿子要来了一套商品房!虽说绿城的房价在全国范围来说不算高,可那也是大几十万啊,比他儿子儿媳两个人的工资都要多!怪不得说现在是个笑贫不笑娼的社会呢,只要你能够拉下脸来,脸皮有多厚,钱就有多厚! 此时面对着两个义正词严的警察,女孩有些慌了手脚,终于使出了杀手锏,“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警察每天不断处理各种状况,什么情况没见过?想要凭借这个烂的不能再烂的旧方法换取他们的同情,那是门儿都没有的。两个警察一个不为所动地盯着她,另外一个居然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高渐飞聊起天儿来了:“小兄弟这是准备去哪儿啊,看样子你也是个外地人。(..tw无弹窗广告)”高渐飞答道:“我是出来旅游的,想见识见识兴安岭的雪原风光,往深山老林里探险去。那警察立即感慨道:”哎呀,年轻真好!想当年我也想出去闯一闯,最想亲自去雅鲁藏布江走上一走,可惜…唉,俗事缠身哪!”高渐飞问他知不知道如何走,这下子算是问对了人,这名警察还是对这一带相当熟悉的,当下在地图上仔仔细细地给高渐飞指了出来,然后还告诉他应该坐什么车,到什么地方下,可谓是服务一条龙,令高渐飞大为感激。 这边的女孩子干嚎了半天,竟然没有掉下来一滴眼泪,这演技也忒差劲了。在两个警察的威严注视下,只好乖乖地随着他们走了。高渐飞还注意到,经过他们这么一闹,旁边一个盘着腿在地上爬来爬去的乞丐竟然一骨碌跳起来,一溜烟儿地跑了,那腿脚利索的,直追刘-翔啊! 高渐飞按照警察的指示,倒了三次车,最后终于来到了一眼望上去白茫茫一片的东北山林。这当中,还要不断承受着袁筱的短信轰炸,这小姑娘话还真多,没想到打起字来比她的嘴也逊色不了多少,搞得高渐飞一听见手机铃声就有种想要抓狂的感觉。 林海雪原。这是当年作家曲波写的一本书,眼下也只有这四个字才能表达高渐飞心目中的震撼了。虽然高渐飞的老家也在北方,小时候也见过鹅毛大雪,但是跟这里的天地一色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太小意思了!他实在是没有料到,单纯的雪也能造成这种唯美的震撼效果,更加没有想到单单一种白色,就能够显示出苍茫的铿锵。闭上眼睛,任凭寒风刮过自己的脸颊,高渐飞感受着这雪白的味道,想象着书中人物之豪迈,想象着白茹的可爱与倔强,也想象着杨子荣智取威虎山的智慧。那会是怎样的一种悲壮啊!一时间,大锅盔小锅盔,座山雕,八大金刚,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思绪纷至沓来。 忽然感觉到脸上有种湿湿的感觉,睁开眼睛一看,原来又下起了雪。抖一抖落在身上的雪花,高渐飞举步上山而去。山林间没有清晰可见的道路,但是高渐飞跟着游人随手扔在路边的塑料袋等垃圾,也不至于走错,这不得不说乱扔垃圾有时候也是好事儿。偶尔也能遇见一两只小兽,或者是鸟儿,然后“扑棱棱”一阵响声过后,落下来成团成团的雪花。这里的景色也很好,但不是高渐飞的目的地,他要去的地方,是边境。 开始的时候,高渐飞还能遇上小商店,可是走到后来,就只能用钱直接从村民的手里买东西了,往往相隔十几里地的两户人家,这就是近邻了,让高渐飞切实见识到了什么是地广人稀。到得最后,有时候拿钱都买不到东西了,好在山里的人都比较友好,遇上了都不吝啬管他一顿饭,令高渐飞感受到了温暖。 翻过了好多的山岭,这一日猛然眼前一亮,出现了大片开阔的平地,令高渐飞精神为之一振。说实在的,这几日以来,连绵不断的雪山,让高渐飞都觉得无穷无尽似的,仿佛能够这么一直走到世界的尽头。 白茫茫的大地上,一座矮矮的小屋立在那里,格外的显眼。高渐飞抬起脚步,朝着那间小屋走去。走了几步,这才发现前边竟然还有一个人,只是因为穿着白色的羊皮袄,再加上落了满身的雪花,乍一看竟没有发现他。高渐飞心想,这大概就是屋子的主人了吧?于是快步走过去,伸手一拍那人的肩膀:“唉!” 杀气!绝对有杀气!高渐飞一愣神儿的功夫,前边那人就已经拔出短刀,猛然向身后刺来。高渐飞大吃一惊,快速朝左边一闪,躲过这一刀,然后一拧身,伸手去抓那人持刀的右手腕。不料那人也是有两下子的,变招也快,手腕连翻,短刀在身后连画了几个圆弧,令高渐飞不得不再一次缩回手来。 这人是谁,怎么一言不发就是拔刀相向?俗话有说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哥哥我连话都没和你说,你就拔刀相向了?高渐飞心下着恼,飞腿踢他腿弯处,那人应声歪了一下,但是很快稳住了身形,一转身,看清了高渐飞的模样,又一次挥舞着短刀冲了上来。 高渐飞跟他没仇,也不晓得他为什么上来就是杀招,并没有下重手。不然的话,他手里就算有刀,高渐飞也能保证在三招之内杀掉他。眼见他举刀冲了过来,高渐飞拧身向前,左手腕向下一沉,手肘一翻,正好顶上了那人的手肘麻骨处,短刀把握不住,脱手而飞。高渐飞上前一脚将他扫倒在地。那人却是腰上使劲儿,向一旁连翻了几个滚儿,从身上拔出了猎枪。决不能让他开枪!高渐飞还没有自大到想要徒手接枪子儿玩玩儿的地步,当下揉身欺了上去。 第八十三章 找线索 作者按:兼职写手和职业写手不同,领导一句话,我两天没能写小说,不知道是我的悲哀,还是你们的悲哀...... ——————————正文分割线—————————— 眼见着高渐飞飞身扑了过来,那人也晓得来不及拔枪迎敌了,但是仓促间格挡自然更不是个好办法。.tw[]这人也是个聪明人,刹那间做出了最正确的决定,保持拔枪的姿势不变,待高渐飞合身扑上来的时候,正好以猎枪的枪托儿捣上高渐飞的胸膛。这一下打实,高渐飞也是很不好受的,他吃亏就吃亏在没什么和别人交手的经验。这要是换做郑朴,这人的这么点儿小计俩根本难不倒他,可是高渐飞就不一样了,他连猎枪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又怎么能算出来这人要以枪托打人?不过高渐飞也不是白给,借着这一撞之力,朝后飘了半步,抵消掉大部分的力道,然后抬脚扫向那人的手腕,将他手中的猎枪踢飞了开来。那人刀和枪都被高渐飞打飞,情知不可抵抗,又是一招滚地翻朝着枪滚了过去。嘿嘿,你不是怕这杆枪吗?我就偏要拿枪。只是高渐飞已经上过这个当了,岂能再让他得逞?早已运起郑朴教给自己的停云步法,先一步将猎枪拿在了手中。停云步法何等精妙,郑朴这些年采花无数,每每遇到危险皆能全身而退,可不正是全赖着这步法?那人只看到眼前人影一闪,猎枪早已到了对方的手里,只能徒呼奈何了。 高渐飞端着猎枪,那姿势就跟鬼子进村儿差不多,让这杆枪的主人差点郁闷致死——大哥,这是猎枪,不是红缨枪好伐? 高渐飞来到那人面前,蹲下来问道:“这位同志好大的脾气呀,我还没来得及向你打一声招呼,你直接就是一刀刺了过来,这要不是我身手还算可以,这条小命可就交代在这里了。”那人心想你这还叫“还算可以”?这是很高明的功夫好不好? 这人其实功夫也是蛮高的,他的祖上就是这兴安岭一带的大土匪,辈辈都有一身好武艺,这是祖传的绝活儿,就像陈谦诚一样。今天得亏是高渐飞,换做平常人,不死也残了。这人委屈地说道:“小兄弟,你这误会闹得大呀!在俺们山区,经常有野兽出没,那是不兴在背后拍人的,因为这会让别人把你当做是从背后袭击的野兽。老辈人传说,狼很聪明,它攻击落单的行人的时候,要么是模拟婴孩哭啼的声音诱人入榖,要么就是冷不防地从背后拍你一下,待你回转头看看是谁的时候,一下子咬破喉管,一击致命。所以呀,你在背后拍我,我还不直接就刺你?” 高渐飞尴尬地摸了摸脑袋,那谁知道还有这规矩啊?这几天路上难得见到一个大活人,高兴之余就想上前亲近一下,岂知犯了忌讳,差点搞出人命来。高渐飞说道:“对不起啊大哥,我不知道还有这回事儿。”那人站起来拍拍身上的雪,说道:“算了,一看你就是从内地来的冒险者,见多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只是能坚持走到这里的可只有你一个。要知道,再往北走上十几里路,可就到了边境线了,一般人是不会走这么远的。”高渐飞大喜:“终于走到边境了吗?大哥,我就是为了越境来的啊!” 那人诧异地盯着高渐飞看了看,说道:“一般人不都是可着劲儿地往美国跑的吗,怎么你选择去俄国?说实在的,俄国人我见得多了,他们很多比我们还要穷,没什么油水的。(..tw好看的小说)”这人说的也是实在话,两国之间的那几个小小的界碑,只能是起到政治和军事作用,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谁管那个?这人经常没事儿去俄国找个小酒馆喝点号称够劲的伏特加酒,也经常会有俄国人跑过来找他玩耍,两边的人过这边境线就跟过桥似的。 高渐飞说道:“我不是为了出国,我是去找东西的。对了,这位大哥怎么称呼?我叫高渐飞,中原人。”那人伸出手来和高渐飞握了握:“仇成,这里的护林人。”高渐飞赶紧问道:“那既然仇大哥是这里的熟人,我向你打听个东西,冰原雪婴你知道在哪里能够找到吗?” 当初郑朴说到这冰原雪婴的时候,满屋子的人都不晓得这是什么东东,包括郑朴自己,也是一知半解的,只记得在医书上看到过关于冰原雪婴的介绍,那也是寥寥数笔,估计著书人也不甚了了吧。高渐飞心想,这既然是西伯利亚高原上出产的药材,那地地道道的东北人应该清楚吧?所以才有此一问。 仇成皱紧了眉头说道:“冰原雪婴?那是什么,一种动物吗?”高渐飞闻言不禁有些失望,没想到这人也是不知啊。不过转念一想,这等东西既然称作是宝物,以前专供皇家使用的贡品药材,岂会是跟萝卜白菜一样遍地都是?作为普通的老百姓,仇成没有见过或者没有听说过,那也很是正常。高渐飞摇摇头说道:“不是,这是一种药材,传说出产在西伯利亚的冰原上。我此行就是为了这种药材而来。”仇成说道:“哎哟,那地方可是冷得很啊,估计都得有零下五十度,常人根本忍受不了的。再说了,那里到处都是冰雪,你怎么找啊?”高渐飞也知道他此行能够找到冰原雪婴的概率几乎是零,但是王芳芳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实在是太过重要,从来都不曾忘却过,即使是后来王芳芳由于父亲王长茂的坐牢事件而将自己恨上,由于爱慕虚荣和乡长公子张辉好上,王芳芳在他心中那重重的一笔都从来没有褪色过。谁说男人不痴情?只是一方面别人没有发现,另一方面当事人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试想,高渐飞可能跑到张辉面前大喊“我这辈子就只喜欢你老婆,太喜欢了,我做梦都想和她睡一张床上”?这别说张辉会不会直接暴走,就是高渐飞也不可能说得出口吧?高渐飞坚定地说道:“不好找,也得找!哪怕就只有一丝希望,我也不会放弃。” 仇成大声说道:“好,有气概!听起来好像是你至亲至近之人生病了吧?顾家的男人,嗯,很好,我欣赏你!走,咱们进屋说去!” 高渐飞把手中的猎枪还给仇成,跟着他朝小屋走去。来到紧闭的大门前,仇成上前拍了拍门,喊道:“老王,开门,我回来了!” 以前有一个中俄边境的笑话,跟眼前的这情形很是相似。那是说前苏联著名的作家、世界名著《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一书的作者奥斯特洛夫斯基,有一次在中俄边境游玩,不觉天色已晚,便想找个人家借住一晚。他来到一间小屋前面,叩响了门:“有人在吗?我想借住一晚。”这屋子里住着一位好心的中国老太太,这老太太信奉佛教,心地十分善良,也经常留宿进山的猎人。当下好心的中国老太太就问道:“外边是谁呀?”奥斯特洛夫斯基心想,人家问我名字了,我头一次上人家家里来,那得很正式地介绍一下自己,于是就说上了自己的名字全拼:“是尼古拉·安东尼奥斯·阿列克塞维奇·奥斯特洛夫斯基!”好心的中国老太太一听,差点吓得尿了炕,赶紧回绝道:“不成,人太多了!”这么一大串儿,恐怕也只有佛祖的雷音寺才能装得下啊! 老王红肿着眼睛开了门,将仇成和高渐飞让了进去。仇成忙着介绍:“这是老王,跟我一起护林的;这位是来自中原的高渐飞小兄弟,他想去边境那边找一样东西。”老王来了精神:“什么东西?”他的眼睛红肿是因为眼疾,在这寒冷的地方,得了眼病是很正常的,出门就是单调的白,再加上寒风肆虐,很容易得眼病。高渐飞一听这个老人好像是阅历很丰富的样子,也赶紧求教道:“老师傅,我是想找一味药材,名叫冰原雪婴,不知道您老人家有没有听说过?” 老王当然没有听说过,他跟仇成一样都是普通百姓,对于这等连皇宫里都是限量供应的珍品药材,能够听说过才叫怪事了。只是这老王不同于仇成,他是个一辈子没有结过婚的人,典型的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范儿,没儿没女的。但是他有个爱好,那就是嫖。这么些年来挣的钱,他几乎全都花在了女人的肚皮上。这会儿听见高渐飞也是两眼一抹黑的问题,顿时起了坏心思,于是说道:“这个嘛…我小的时候,倒是有听说过,不过那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儿了。” 您瞧,他这是人老成精,这几句话说得,小时候、很多年前,那自然是记不清楚了,到最后就算是你发现了他说的都是谎话,有这个挡箭牌,你也不能奈何得了他。但是高渐飞初生牛犊,社会上的阅历极其贫乏,一听老王依稀记得,早就兴奋得不行了,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当下高兴地问道:“还请老师傅告诉我,定当重谢,因为这个东西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第八十四章 不冬眠的蛇 今天见到收藏忽然高了,激动啊,本来想宣布暂时停笔一段时间内呢,因为最近领导催得紧,赶生产,但是看到收藏一下子上来了,笨云决定顶着压力前进,虽然更新不会跟得上职业写手,但也不会是好几天才更新一章的那种纯休闲写手。因为作者没有存稿习惯,更新时间可能不固定,大家多多担待。另外,书评区里有副版主管理,大家没事可以去那里聊聊自己的见解,就算是和本书无关,也是可以的。最后,祝大家冬日愉快,心情暖洋洋! ――――笨云敬上 见高渐飞迫不及待地问起,老王心中大定,觉得一条大鱼已经上钩儿了。当下装作仔细思考的模样说道:“这个啊,因为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有些记不清楚。那个时候吧,我是跟我爷爷上山的时候,无意中路过一个悬崖,我那时年龄小,比较好奇,就趴在悬崖边儿上往下面瞅,结果,你猜我看到了什么?”高渐飞果然紧张,立刻问道:“看到了什么?”老王洋洋自得地答道:“就在悬崖的中间,有一条巨大的蟒蛇,盘踞在那里!” “啊?!”高渐飞也被吓到了,反观仇成,那也是一脸的震惊。仇成不解地问道:“老王,你都把我给吓到了,你说这悬崖上怎么会出现大蟒蛇呢,这还真是怪事儿啊。”老王不悦仇成的插嘴,说道:“年轻人没有见过世面,你可是东北土生土长的人呀,竟然连这个都不懂?棒槌鸟知道吧?”仇成恍然大悟:“哦哦,我明白了!” 棒槌鸟,是一种鸟,专门喜吃棒槌花的一种鸟,也是因此而得名。棒槌,在东北那是说人笨蛋的意思,但是在这里,说的是大名鼎鼎的名贵中药材――人参。人参,药性猛烈,若非是病重,寻常的健康人要是喝了野参汤呀,保管你鼻口流血,因为它的药性太猛了。不过,你要是喝的是人工培养的那种批发价一块钱一个的元参,你就是把它当萝卜吃,也不会有任何的问题。人参虽然是阳性药物,生长环境却是极度的喜阴,常常生长在背阳之处,阴暗潮湿的地方。人参是复叶,一个叶柄上有不止一片的单叶,第一年两片叶子,第二年四片,第三年六片,分别称作二品叶、四品叶和六品叶,三年一个轮回,如此循环往复。人参虽然是多年生草本植物,但是也不可能达到小说中所讲的什么“千年老参”的地步,毕竟草本植物还没什么长寿的存在,一般能够找到几十年的野人参,你就是属于超级狗屎运了。每到六品叶的那一年,人参必然开花,红红的一簇一簇,煞是好看。然后就结籽,这个时候就是棒槌鸟发威的时候了,它们往往能够找出来这种开花的人参,然后啄食它的种子。大家都知道,鸟类是直肠子,消化系统由于飞行的需要而变得极其简单,人参的种子它不能完全的消化干净。这样子,种子里面的胚芽就不会遭到破坏,反而由于鸟儿的消化,使得种子的皮儿变得更薄了,更加易于发芽生根。所以说,这棒槌和棒槌鸟之间,也是一种无奈而又亲密无间的合作关系,就像蜜蜂和花朵一样,蜜蜂在得到花蜜的过程中,也无意中帮助花朵授了粉。当地人就是利用棒槌鸟的这种生活习性来帮忙寻找那些隐藏的很深的野山参的,因为每到六品叶的这一年,将会是人参品质最好的一年。至于怎么找怎么挖掘,那不是本书需要讨论的问题,作者也就不再细表了。因为我相信,就算告诉了你们,你们也不可能去东北老林里去挖几棵也许永远也找不到的野人参的,对吧? 高渐飞就郁闷了,他明白了,我不明白呀!这下子倒是由仇成给他做了解释,末了,仇成又说道:“单单是棒槌鸟,那这人参也就太好找了。你要是抱着跟着棒槌鸟就一定能挖到野山参的心思,那你就死定了。”高渐飞奇道:“这又是为何?”仇成听到高渐飞的问话,颇有成就感。其实这些都是以前长辈们传下来的经验之谈,这里很多人都知道的,你要是在这里卖弄,那是没有人会听的。好在高渐飞是内地过来的,在这等问题上那是两眼一抹黑,这才给了仇成任意发挥的机会。 其实吧,虽然经验是有了,但是高科技的现代人,谁还会在意这等老江湖经验?所以说,现在动身去找野山参,那无疑晚了两百年,心动的同学就不要去了。果然仇成接着说道:“你可知道,这野山参为什么会成为神药吗?”高渐飞当然不知道,只能是摇头。仇成笑着说道:“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那可是因为大凡极品的野山参,都是有守护神的!” “守护神?”高渐飞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事情,大感惊奇,怎么一棵植物,还有了守护神的存在?这不是天方夜谭吗?仇成摇头晃脑,开始卖弄他的知识:“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极品野山参,那一定都是百年以上的。你想啊,能够长到百年以上,而不被人挖走的,它靠的是什么?”高渐飞摸了摸脑袋,说道:“长的地方隐秘?”仇成伸出食指,在高渐飞面前左右晃了晃,眯着眼睛说道:“你只是说中了其中一点,而且是微不足道的一点。嘿嘿,这等野山参之所以被称作极品,就在于它的守护神!守护神,一般来说有虎豹等大虫,也有地龙之类的――哦,地龙就是大蟒蛇。一旦被它们发现一棵人参,就会天天守在那里,直至自己年老体衰的时候,再享用之。所以才说,虎豹和蟒蛇都是成精的玩意儿呢!” 高渐飞面对这种神乎其神的东西,也是被雷了个外焦里嫩:“那它们就一直这么守下去?”仇成说道:“那倒不是,毕竟它们也会饿肚子,也要出去寻找吃的不是。所以说,挖参的人就必须得趁着守护神外出找食物的这个空档,把人参给挖走。”高渐飞被这离奇的事情完全吸引住了,赶紧说道:“那就赶快挖呀,等守护神回来了,那岂不是就死定了?”那是,要是正挖着呢,来了一只吊睛白额大虎,别说得不到人参,估计小命都难保啊。 仇成说道:“不成,挖人参一定要慢,越慢越好。”高渐飞问道:“那又是为什么?”仇成说道:“人参,尤其是这种极品野山参,最在意它的品相了。一棵完整的人参,那才值钱,就算是只断了一根小小的须根,那价钱就得成倍的往下跌,据说是会泄了灵气,很重要的!挖人参那都是徒手挖的,可不敢拿把大铁锨直接就地掘!”高渐飞道:“那这又要快又要慢的,几时才能挖到啊?”仇成说道:“所以说极品野参难得嘛,要是人人都能挖到,那也不至于能卖成天价了。” 这时候老王伸了一下懒腰,说道:“行了,他只要知道大凡极品的药物,那都极其难得就是了,说得多了,他也不懂。” 这就是老王这只老狐狸的精明之处了。大凡骗术,最直接的莫过于找到人家,大肆宣扬吹嘘,让他上你的当,这一种方法,超市的促销员常用,但是大部分人都已经免疫了,所以是最低级的骗术。再高一级的,就是诱导,诱导着对方往你的陷阱里去,你自己不去主动提起。电视里的广告就是常用这种方法,像什么两人一见面,一人问道:“为什么你的气色突然好了这么多?”那人必然得意洋洋地炫耀道:“我是喝了某某牌洁厕灵!”诸如此类,不胜枚举。第三层次的骗术,就是真话中掺杂假话,而且真话一定是占了个七成以上,让你恍恍惚惚,由不得不信。举个例子,爱迪生说过,天才就是百分之一的天分,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这句话被很多老师奉为经典,而不去把后面两句说出来。后面两句就是,但要是不具备这百分之一的天分,那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都将是白费功夫。就比如姚明,篮球打得多好呀,要是他非要发誓努力学习电脑知识,你认为他多久能够发展出一家能够媲美微软的企业?老师们所采用的,就是这种很高明的骗术了。 第四个层次的骗术,也就是最最高明的骗术,就是老王现在用的这种,借别人的嘴来为自己行骗。它是第三个层次的强化版,只不过这里面的真话达到了九成以上,而且还是借别人的嘴说出来的,让你深信不疑。而他自己,则是在最为关键的时候,出来“点拨”你一句。但往往是这最关键的一句话,它就是彻彻底底的假话了,让你结结实实地栽个大跟头。 老王一阵自得的表情,说道:“冰原雪婴,那可是比百年人参更加难找的东西,一般都存在于悬崖壁上,十分的难得。这就需要很专业的工具了,不过一般人可拿不出来这种工具,因为它们都很贵。”他这么说,就是想要套出来高渐飞身上有没有钱,有多少钱,值不值得他去出这个手。高渐飞果然上当,拍了拍身上的包包:“这里面有好几万块呢,应该够了吧?”为了花着方便,高渐飞已经把卡里的钱全部都取了出来,带在身上。 老王笑眯眯地说道:“够了,够了!明天我就带你去镇上买工具,哈哈。”心里大喜,好几万哪,那够我在女人身上耕耘好几百次呢!不不,我要找那种上千块的娘儿们,咱也潇洒潇洒,嘿嘿。 他这边暗自得意,高渐飞却有个问题一直不得其解:“老师傅,不对劲儿啊!你说悬崖峭壁上有条蟒蛇,这冰天雪地的,什么蟒蛇能够不冬眠,还在这里活蹦乱跳的?”这的确是个问题,就看老王如何应答了。 第八十五章 中枪 今天是十月初一,一年当中的第三个鬼节,小心作者半夜爬你家窗户,嚯嚯...... 蛇是冷血动物,在地支中属巳,巳是十二时辰当中的九点到十一点,这个时候太阳出来一段时间了,有些温暖,但是又不会热,是蛇类活动的最佳时间。(..tw好看的小说)因此,蛇怕热,更怕冷。每到冬天,蛇都要进行冬眠,无一例外,这是常理,没有人不知道的。如今高渐飞问出这么个问题,老王还真是得下一番功夫来圆谎了。 老王说道:“什么冬眠不冬眠的,我小时候见的那次那是在夏天,大蟒蛇怎么会去冬眠?现在正好是冬天,冷得很,它是不会出来的了,这不是正好利于我们采摘这冰原雪婴吗?”高渐飞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哈,老王见的那次,也没说一定就是在冬天。 老王对仇成说道:“那个,也该吃午饭了,仇成,你跟我出去造饭。”高渐飞连忙起身道:“老师傅,我也去帮忙吧。”老王连忙说道:“不用,不用!一共也就三个人的饭食,哪里用得着总动员啊,仇成跟我来就是了,你是客人,安心等着吧。”高渐飞也就没有再坚持,心想吃完饭最好还是留下点钱,咱也不能吃白食不是,再说了,他们这些守林人,也没几个钱。 仇成跟着老王来到外面,老王拉着他走到远处,仇成不解道:“老王你干什么啊,做饭嘛,跑这么远来干什么?”老王阴笑着说道:“就知道你刚才没注意听!刚才那个年轻人可是说了,他的包里有着好几万呢,好几万什么概念你懂吗?”仇成茫然道:“我怎么不懂,好几万,很多钱嘛!但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老王急得想直接像电脑之间传输数据一般把东西强行灌进仇成的脑海里:“我说你也这么大的人了,咋就这么不开窍呢,典型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好几万吧,它本来跟咱们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但是现在,有了!” 仇成道:“怎么说?”老王用手比划了一下,说道:“我们大可以把它抢过来!”仇成闻言那脑袋摇得就跟拨浪鼓似的:“那怎么行?杀人的事儿,我可不干!”老王气得一巴掌打在仇成的后脑勺上:“谁叫你去杀人了?他不是有功夫在身吗?你待会儿进去……”仇成说道:“不成,不成,他那身手可比我厉害多了。”老王说道:“别插嘴!你就不能等我把话说完?我是说你等会儿进去,跟他聊天吸引他的注意力,我在外边伺机拿麻醉枪把他干翻,钱一到手,就把他扔的远远的,让他自生自灭去。想一想,好几万哪,咱们的工资一年才有几个钱?” 像他们这种守林人,有时候会遇上野兽,但是现在动物保护已经成了世界上的通例,不能射杀,只能制服。因此,守林人手里都是有着麻醉枪的,就是先前高渐飞所见到的那杆猎枪。其实当时就算高渐飞打不过仇成,也顶多是让他拿短刀刺伤,或者是被麻醉倒,而不会出现任何的生命危险。只是高渐飞一见到枪,本能的想到这是杀人的利器而已。 老王的这个计划听起来简单易行,仇成终于也被那“好几万”的字眼给迷住了,略微调整了一下表情,抬手推门进屋。高渐飞正在围着炉子烤火,一抬头看见仇成又回来了,不禁问道:“咦,这么快饭就做好了?”仇成不善说谎,只是随口糊弄道:“老王说他一个人就搞定了,用不着我帮忙。” 得亏是遇到了同样粗神经的高渐飞,换一个精明的人,肯定会觉察出异常的。先前老王非要把仇成给弄出去,这刚出去没几分钟,又说根本用不着他,哪里会有这么自相矛盾的事情?《三国演义》中提到,曹操在带着陈宫逃避董卓追杀的路上,投奔到了父亲好友的家里,还是百般的提防,最终由于误会而屠尽全家。虽说曹操做的有些过火了,但是出门在外,小心应对这道理还是对的。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刚开始的时候,仇成还记着老王的计划,琢磨着这老王也该出手了吧?因此上表情还有些许的紧张。可是随着两人聊的投入,仇成也渐渐地忘记了这茬子事儿,神情一下子就放松了起来,跟高渐飞聊得那是热火朝天。 其实这正是老王的精明之处。在刚开始的时候,仇成面部的表情有可能会让高渐飞有所警觉,等到连仇成也放开了心情的时候,才是他出场的时刻。其实老王大可不必这么费劲,就高渐飞那大条的神经纤维,就算察觉出来仇成的不正常,也必然不会往坏的方面去想。你要他去相信两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会突然对他起了歹心,还真是有些难度。可是他忘记了,当初那“几万块”可是他亲口说出来的。只是以他的做事风格,就算是说过了,也必是不记得的了。 正在两人聊得起劲而忘乎所以的时候,高渐飞耳中突然听到“啪啪”两声脆响,紧接着感到脖子后面一凉。高渐飞本能的想要起身看看出了什么状况,可是瞬间他就发现自己完全动不了了。这麻醉弹的麻醉药都是给野兽用的,那剂量绝对是超标的存在,这一旦用到人身上,没有谁能够抵抗得了。高渐飞就算是武功盖世,那也逃脱不掉浑身麻痹的结果。刚一想动,就觉得浑身酥麻,一下子歪倒在地上,然后就感到眼皮子像泰山一般的重。在高渐飞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看到了仇成的表情。那表情中,有不信、不解还有不甘…… 京城。 许元会以右手手指节有规律地敲击着楠木桌面,问道:“找到高渐飞的下落了吗?”许薇没有坐下,就这么站着回话道:“已经找到了,他目前处在边境线上,估计下一步就是越境去西伯利亚冰原。”虽然许元会手下能人不少,但他还是坚持让自己唯一的女儿许薇来主持此事。一来因为高渐飞是他的私生子,不想让过多的人插手此事,二来他也确实想向二弟三弟他们证明,自己的就算是个女儿,那也比他们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要强! “冰原雪婴…那是什么东西,怎么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下子,就算是想要帮他,都无从下手……”许薇看着自己的父亲在那里自言自语,知趣地退了出去。对于自己的这个弟弟,许薇内心里还是不排斥的。尽管她是京城许家家主的独生女,可并不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太妹,深知道家中没有男子为后,才导致就连自己的两个叔叔,都看不起自己的父亲。要是高渐飞能够进入到这个家庭中来,哪怕是个庶出的私生子,也必然能够掀起一场大风暴。只是,把高渐飞拉扯到这场风暴的中心,对他而言,是个好事还是坏事? 高渐飞对自己有些想法,许薇不是不知道。就像前言所述,同龄的女孩子要比男孩子在感情上成熟得多。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有时候心如蛇蝎,有时候又是同情心泛滥,因此古语中才有了“妇人之仁”和“最毒不过妇人心”这两句明显自相矛盾的话语。但是知道又怎么样?刚开始的时候,许薇是觉得两个人生活的背景差别太大,在一起也不会幸福,再说当时高渐飞那副德行也确实不怎么样。后来,在得知了高渐飞竟然就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生弟弟之后,就知道两个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了,就算是在心里想想,都不行。可是这个时候,高渐飞偏偏又变得出色起来了,这不能不说造化弄人,弄得人是欲仙欲死,还无可奈何。 许元会独自在屋子里思虑良久,心绪有些烦躁,站起来又打开抽屉,翻出了那块针板,看了看上面殷红的血迹,感觉实在是有些恶心,暗道了一声“可恶”,披上大衣,出门而去。 来到车库,手下人问道:“去哪里?”许元会沉声说道:“去三号洞。”十几分钟后,车缓缓驶进了一个花园式小区,许元会整理了一下衣服,上了电梯。来到六楼,敲响了一间房门。半分钟后,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子过来打开了房门。一见到是许元会,立刻笑脸迎接:“许老爷!”许元会怒道:“你找死吗?”那女孩子立刻改口道:“是婉儿不好,应该叫许哥的,您就不要生气了嘛……”许元会用脚将房门踹上,故意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说道:“现在我很生气,你说怎么办吧?”那女孩子忽然展颜一笑,蹲了下来,缓缓拉下许元会的裤子拉链,掏出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一张口含在嘴里,顿时“滋滋”有声地吸吮起来…… 第八十六章 出租车也有艳遇 一辆出租车行驶在京城的立交桥上,车堵在这里,司机无所事事,很是等得无聊。(..tw好看的小说)一般来说,出租车司机工作就是一天一天的开车,就是个相当无聊的工作,因此出租车司机大多都比较健谈,什么样的客人他都能跟你说上几句。但是今天这个很不一样,这女人打一上来就是坐在后排座位上一动不动,只是报了一个地名,就再也不说话了。你说人家这个表情,咱也不能没话找话吧?于是司机也就乖巧地闭上了嘴巴。不过看她那六神无主的模样,应该是和家里人吵架了,唉,这年头,夫妻之间、婆媳之间以及母子之间,经常吵得不可开交,也不知道是世风日下还是怎么的,反正这些年眼看着这样的事情那是层出不穷啊。 车开到了地方,女人拿出一百块钱递给司机:“不用找了。”然后就下了车。看着女人走进高档小区的背影,司机坏坏地想道:“还真是愿意坐在宝马车里面哭,也不愿坐在机车上笑啊。女人啊女人,真是天生的贱命!”其实他也曾不止一次想来个艳遇什么的,可惜这么多年一直没能实现。四年前的时候,他有一个同是开出租车的朋友――这也正常,开出租车的人,朋友大多也都是干这行的,没道理这司机和杨利伟是至交好友是吧?这朋友呢,有一次值夜班,开着车在这灯红酒绿的都市里转悠,一个路口接一个路口的,枯燥,乏味。走到一处较偏的路段,看到一个女孩子在街角哭泣,大冷天儿的穿着睡袍,身上直发抖,不知道是抽泣的原因还是冷得。这哥们儿也是个热心肠,反正这会儿也没客人,也就上前去摇下车窗,问道:“小妹妹你怎么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家,免费的!” 那女孩子止住了抽泣,抬起头来,竟然长得还很标致。.tw[]女孩子也没有矜持,估计也是冻得够呛,就直接钻进了这哥们儿的车子里了。通过交谈,才知道原委。原来啊,这女孩子是这附近一个技校的学生,也是她们那个班的班花。由于长得漂亮,平时又比较高傲,班上的女孩子们一致地排斥她。今天晚上,她又因为一件小事和同寝室的一个女孩子吵了几句嘴,结果引来了好几个人的一致围攻,一个女孩子甚至说出了她身体有毛病不能生育的话来。她自然澄清,那女孩子一看她在乎这个,果断抓住这个话题不放,说什么你要是没有生理问题,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个处女呢?你看看我们,全寝室的都已经进化成为地地道道的女人了,就你还是个小姑娘,你铁定是有生理疾病! 就这么着,你一言我一语,把这个女孩子气得生生跑出了寝室,来到大街上哭泣。这哥们儿心说这都什么事儿啊,于是劝道:“你呀,别在这里受冻了,不就这么几句话的事儿吗?算得了什么呀,回去睡觉吧,啊!” 可惜,从男人的角度来看这个问题,显然是无法引起这个女孩子的共鸣的。相反,她把这个事情看得很严重,很严重。这女孩子突然说道:“大哥,要不你把我变成女人吧,从今往后,我就再也不是个可耻的处女了!”她这话一出口,只听“吱嘎”一声刹车,这车差点没撞到路边道牙子上。这哥们儿虽然不是个坏人,可是送到嘴里的肉,那也没有不心动的,自然是满心应承。于是班儿也不上了,直接载着这个女孩子开房去了,一夜风流快活。 这件事情给这位司机朋友带来了很大的触动,你说老子咋就没能碰上这种事儿呢?他盼呀盼呀,始终没有遇上一个。今儿个这位倒是很符合条件,只是人家压根儿没有和咱说话的欲望,更加不可能有和咱上床的欲望了。拿着手里的一百块钱,司机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一股子香味儿,就是不知道是钱上本身带着的,还是这女人身上的。哎呀呀,这么个极品的女人,成天这么糟蹋,可惜了!把钱装进兜儿里,他想起了一个关于钱的笑话。话说有一天,一个没穿衣服的女孩子拦下了出租车。这司机盯着女孩子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女孩子大怒:“看啥呢,看啥呢!没见过光屁股妞儿啊!”这司机大义凛然地说道:“我只是想看一看,待会儿你这个钱,从哪里掏出来!” 刚才下了车的那个女人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刚进门,就看到女儿许薇迎了上来:“妈,你刚才干嘛去了,电话也不带上,您就不怕我担心啊!”谢雅慧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容:“没事儿的,只是出去转转,见到了一起车祸,心情有些不好。”许薇皱眉道:“京城的交通状况是越来越差了,平均每个月车祸无数,几乎天天死人。”“是呀,没办法啦,我们又不能决定这事儿。”谢雅慧淡淡地说道。许薇说道:“这些个大家族,成天就想着斗来斗去的,也不说给老百姓谋些福利,真是的。”谢雅慧说道:“这还轮不到你来操心――这样,我回房间里休息一下,一会儿吃饭不用叫我了。” 谢雅慧进到屋子里,把门从里边锁上,一头拱进被窝里大哭起来。这泪水,憋了一路,回家还要和女儿和颜悦色地不能露出破绽,憋了太久太久,泪水好像永远不会流干似的,不停地涌出来。泪水是热的,心却是凉的。这么些年以来,许元会对自己虽然不是多么的热情,至少也没有给自己多大的委屈。作为政治婚姻,能有这种生活就已经很不错了,她也不觉得有多难受。许元会的身份地位,养个把儿女人倒也正常,谢雅慧觉得自己完全可以看得开的。可是,一旦真的发现他在外边养了女人,而且还不止一个的时候,谢雅慧还是感到难受――不,那是一种绝望。心口处就仿佛长了一个肿瘤,堵在那里,怎么着都是不舒服。她发现自己原来错得很离谱,自己原来真的很在乎!莫非,她是真的很爱很爱许元会的吗?这个问题她自己回答不了,也不敢回答。哭了好一会儿,谢雅慧拿起了电话,听着那边的“嘟嘟”声,曾几度想要挂掉。可是就在她决定要挂掉电话的时候,那边的人接通了:“喂?……” 陈谦诚对于郑朴很是好奇,明明有一身高明的功夫,还有一肚子的各种学问,为啥从前就没有听说过,也没有在社会上闯出名堂来呢?他很是费解。他要是知道郑朴是干什么的,估计就不会费解了。你还打算让一个采花大盗青史留名啊?那不是出名,那是出人命。陈谦诚为了学习方便,也随着郑朴来到了高渐飞所在的那个村子里,因为郑朴要吊住王芳芳的病情,所以暂时不能离开,所有的希望都在高渐飞身上,就看他是否能够带回来传说中的神药――冰原雪婴了。 郑朴把电话装起来,走进了麻将摊儿。郑朴、夏明昭、张辉还有陈谦诚,四个人正好凑一桌儿麻将,每天打得是不亦乐乎。只是很奇怪,老是陈谦诚和张辉输掉,夏明昭和郑朴几乎都不会输。这令陈谦诚好是奇怪,莫非真的是人品问题?对此,夏明昭有过一句一针见血的点评:“一切科学知识无法解释之现象,归根结底都是长相问题。”听到这个说法,陈谦诚郁闷地要死,难道哥哥我真的是以前坏事做得太多,连赌神都不愿意帮我? 夏明昭看着郑朴,说道:“你脸色有些不对,是不是接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郑朴摆手道:“没有,只是接了一个电话而已,我们继续吧。” 搓麻将的声音再次传来,不过新的一局还没能开始,却被华老头喊住了:“你们倒是好兴致啊。”几个人赶紧站起来:“师父!”“师公!”郑朴问道:“恭喜师父出关,看您的脸色,似乎是悟到了新的东西了吧?”华老头哈哈一笑,说道:“就知道你小子惦记着那碑文呢。”夏明昭笑道:“那是,师兄可是整天盼着呢,《道德经》都能倒背如流了,就差结合碑文上的内容了。”华老头说道:“那行,待会儿我就把碧落碑传给你们几段,好好参详,谁的进度快,我老头子还有奖励!” 郑朴和夏明昭互望一眼,都是极为高兴。这华老头经过了高渐飞传授碧落碑碑文,修为日益深厚,连外貌都发生了变化,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五十多岁,一改从前的样子,就连头发都开始转黑了。找了一个凳子坐下,眯着眼睛看了看天上:“哎呀,这么久不见太阳,这会儿晒一晒,还真的是很舒服啊!”陈谦诚凑上来嬉皮笑脸地说道:“是啊是啊,师公啊,您今天这么高兴,是不是也指导指导徒孙我的功夫呢?”这陈谦诚经过了郑朴和夏明昭的一顿收拾,倒是燃起了学武的渴望,每天勤练不辍。 华老头说道:“去去去,你小子别来烦我,还是找你师父去吧――诶,高渐飞那臭小子呢,怎么没有瞧见他?” 第八十七章 周易与算卦 “冰原雪婴?这个我倒是真没听说过。(..tw)”听到华老头的答复,几个人顿时蔫儿了,连这位老祖宗都不知道的东西,高渐飞去哪儿找啊?陈谦诚更是夸张地喊道:“我师父万一冻死了,或者是掉进悬崖摔死了,怎么办?”说完他就感觉出来气氛不怎么对劲儿了,也都怪自己一时嘴快,什么话不好说,偏偏说这个。只是这一次那个下手很重的夏明昭还没来得及出手,华老头就已经一脚踹了过来。陈谦诚干脆趴在地上装死,夏明昭则是说了句“活该!” 郑朴说道:“师父,虽说大师兄武功盖世,但是他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又是一个他从来没有去过的环境,说实在的,我还真有点担心。”趴在地上的陈谦诚真想接过去说,岂止是担心啊,我看就是生死未卜哇!可是他打死都不敢再说出来了,祸从口出啊!到时候可能就不是趴在地上装死了,估计都起不来了。不过这话又说回来,高渐飞也真是的,那个什么王芳芳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付出?先不说她从小就把你当仇人看,就是现在,她也早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了,你还瞎激动个什么劲儿啊。想当初,我陈大少爷,哪天不是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天“轮”之乐…… 华老头突然说道:“你们有谁会算卦?”“算卦?!”众人一起摇头,这东西还真是没有接触过。华老头说道:“幸好我会!”从怀里掏出来一把东西说道:“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趴在地上的陈谦诚,早就嫌地上冰凉冰凉的了,这下子听见有好玩儿的东西,当即也不再装死了,一骨碌爬起来凑了过来。华老头晃了晃手里的东西,问道:“知道这是什么吗?”郑朴和夏明昭均是摇头,唯有张辉挠挠头说道:“这不是野草吗?”陈谦诚立刻白了他一眼,与他保持点距离,意思是说我可不认识这个傻缺。这把东西它就是草,哪个看不出来?偏偏要你在这里装专家?嘿嘿,东西就看拿在谁的手里了。就好比神父手里的一片面包一杯红酒,它就不再是普通的面包和红酒了,它代表着神的赐予,此时此刻,那就是上帝的血肉。同样的道理,这把草拿在华老头的手上,它就不再是一把普通的草了,它就是…陈谦诚也不知道。 华老头点头道:“不错,这就是草。但是严格的说,它已经不是纯粹的草了,这是蓍草。”郑朴动容道:“蓍草?就是孔子在注释《周易》的时候所提到的那种草吗?”华老头点点头:“是的。” 世人皆传《周易》乃周文王姬昌所作,这句话说对也对,说不对,那也不对。怎么说呢?这要从《易》的起源来说了。众所周知,中国的历史是从炎黄二帝开始的。三皇五帝,按照东汉司马迁《史记》之说,三皇是指伏羲、神农、燧人,五帝是黄帝、颛顼、帝喾、尧、舜。舜帝传位于治水有功的大禹,大禹却是传给自己的儿子桀,自此开始了家天下的传统,也开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奴隶制王朝――夏。尽管夏这个朝代因为没有相应的出土文物为佐证而得不到国外史学家的承认,但是它确实存在过,而且时间还不短。 古人面对光怪陆离的自然现象,百思不得其解,便创造出了鬼神之说,认为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旋即有了卜筮之法。后人对历次卜筮事件进行整理,找寻规律,修订成书。[..tw超多好看小说]夏朝的叫做《连山》,商朝的叫做《归藏》,分别是夏易和商易。当年伏羲氏以《河图》《洛书》画八卦,后人继承了下来,这连山易就是十六卦,归藏易是三十二卦。后来文王姬昌被纣王关押起来,闲得无聊就开始摆弄这个东西,还真叫他摆弄出来一套行之有效的办法,那就是将八卦两两重叠,旋即得出八八六十四卦,然后终日把玩,最终记录下来,经过无数个后人的删改,最终成书,这就是《史记》上面说的“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的来历。后来也有人照他的方法,三个卦重叠来推演,只是光卦象就纷杂无比,没什么实际意义。 有了夏易和商易,这本周朝的书自然就叫做周易了,而且“周”字也有“周而复始”之意。《易经》是以未济卦为结尾的,意思是“尚未过河”,而非是以“已经过河”的既济卦来结尾,这就充分表明了“周而复始”的意思。孔子拿到周易,兴奋不已,为其作传十篇,其中就包括《系词》、《说卦》、《杂卦》、《序卦》等,《文言》和《象》更是直接附在经文之后以供参阅。孔子曾经惆怅地说,假使再给我三十年,我一定能把易经给吃透。那意思就是说,他孔老二穷其一生之力,也只是略窥门径而已。圣人犹是如此,我辈情何以堪?不过有了孔子的十篇文章,倒是给后人研究周易提供了极大的方便。比如乾卦九五爻,经文上说“飞龙在天,利见大人”,后世的皇帝多由此而说自己乃是九五之尊,这皆是拜孔丘所赐。 说了这么多,你还坚持认为《周易》是文王所作吗? 郑朴见到华老头说这是蓍草,就已经惊讶不已了,因为真正会卜卦的高手那可是越来越少了,大街上的那种只能算作是卖艺的,准不准且不说,他们根本就没那水平。作者大学期间专门跟着一位易学博士学习过,也只是敢说摸到门儿了而已,顶多也就能算出来明天有大雾啊、这次事情会很不顺利啊之类的,要说能算出来一个人一辈子的气运,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至于有人声称能够改气运,则更是胡扯。郑朴知道,文王虽然著书,但是并没有说明如何起卦,如何推演,如何解卦。这个就是孔子的贡献了,他研究了一辈子,终于发明了一套完备的卜筮之法,大意是说,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拈一以象太极,挂俩以分阴阳,阴阳又生四象,是为太阳、少阳、太阴、少阴四数,分别以数字九、七、六、八代替,来充当卦象里的两爻以及变爻。这次华老头拿出来蓍草,那就证明他在这上面是很有造诣的,就是那硕果仅存的数位能掐会算的高人。 只见华老头郑重地祝词,分捻,花去堪堪一个多小时,终于出了个随卦,而变爻正是初九和六二。“初九,官有渝,贞吉,出门有交功。师父,这句话什么意思?”郑朴向华老头问道。华老头想了想,说道:“按说是有变故的,应该就是说有难,这个官字嘛就有些古怪了,难道说非得当官的才能解掉此难?罢罢,我们再来看第二个变爻吧,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会算卦的都知道,算未来看上面,算过去看下面,高渐飞离他们如此之远,自然是算未来的,应该着重来看六二爻。好奇的陈谦诚已经把经文给念了出来:“六二,系小子,失丈夫。象曰:系小子,弗兼与也。嗯…不懂!” 华老头却是大惊失色:“这可是桃花劫啊,莫非他这次会载到女人手里?嗯嗯,还是看看之卦再说吧。” 得到的遇卦是随,变爻是初九和六二,只要变成初六和九二即可,之卦就由泽雷随而演变成泽水困卦。困卦,泽中无水,光看这名字就知道了,那是大灾难!桃花劫,典型的桃花劫啊,还是千年一遇的桃花劫!郑朴几人对华老头的水平那是深信不疑的,那困卦的大象词说道:“泽无水,困。君子以致命遂志。”高渐飞这次是去干什么的?找冰原雪婴啊!冰原雪婴乃是什么属性的?水属性啊!瞧瞧,“泽无水,困。”这就是答案啊,高渐飞铁定是找不到了,也许这东西根本就不曾存在过,也许这就是那些古医书上面随口瞎编的!下面孔子是怎么说的,“君子以致命遂志。”这就更明显了,高渐飞就是舍弃性命不要,也要拿到这个冰原雪婴! 郑朴一霎时脸色变得苍白:“师父,看来我这次是害了大师兄啦!”华老头只好说道:“也不一定就那么糟,他不是走了没多少天吗?应该还到不了西伯利亚,赶紧让他回来吧,别王芳芳没治好,倒把他自个儿的性命给搭进去了。”郑朴连声说道:“好,好,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郑朴连忙掏出手机,拨了高渐飞的号码。响了老半天,那边才有人应答:“找谁呀?”明显不是高渐飞的声音,郑朴顿时心中就是“咯噔”一下,赶紧问道:“我找高渐飞,他人在吗?”那边嘟囔了一句土话,不知道说的是什么,然后大声吼道:“死啦,早就死啦!”然后“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再打,就是无法接通。郑朴“噗通”一声坐到地上,手里的手机“啪嗒”掉了下来…… 第八十八章 误会 小镇的路边上,一个醉汉手里摇着一部手机,满嘴的酒气喷出来:“这都什么东西呀,找什么高渐飞呀,我不认得什么高渐飞…我又不是什么高渐飞……”然后就在大家都注意着他的时候,他又一次吼上了:“这是哪个王八蛋的手机啊,谁叫高渐飞?” 一个醉汉的话,自然没人相信,甚至还有人认为这人就是高渐飞本人。你看看,醉得连自个儿都不认识了。旁边驶过来一辆红旗小轿车,开车的司机轻声说道:“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这么个穷地方,总是能碰上这种小混混。”车上后排坐着的人忽然说道:“刚才那人是不是在喊高渐飞?”司机答道:“好像就是这么个名儿。也不知道这人怎么了,连自己名字都忘掉了,真是喝得够多的。”后面的人说道:“慢着,我们开过去问问他。”司机大为惊奇:“书记,这么个醉汉,嘴里能有真话吗,我们还是不要去了,问了也得不到什么……好好,我这就开过去。” 小轿车开了过去,鸣了两声喇叭,人群分开了一些。这时候人群后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个人懊恼地盯着这边看。一见到车上下来两个人朝那个醉汉走过去,暗暗叹了口气,转身离去了。 这人就是老王,和仇成一起守着边境山林的老王。至于他来干什么了,那自然是唯一能干的事儿――嫖。拿着手里边沉甸甸的几万块钱,心理面踏实多了,觉得爷爷也算是有钱一族了,这能找多少姑娘啊?按照四十块钱一次的“市价”,能找上千个不同的女人,这真是…死在女人身上都值得啊!可是如今老王有钱了,那自然档次就跟着水涨船高了,自然不能再找那些四十块钱的半老徐娘,要找啊,也得找高贵的――其实实在是说不出来,都是干的皮肉生意,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小学生写作文是为了锻炼能力,公务员写公文是为了应付差事,作家写小说那就是为了挣钱了。(..tw)同样是爬格子,自然就有了高低贵贱之分了。作者认识一个人,为了找一个画家作画,花了三十六万,一张四尺全开的宣纸,画了一棵松树,几朵花,两只鸟儿,就这样,三十六万没了。这家伙心想啊,反正钱也掏了,干脆我再给你四万,凑个整数,你再给我画张小的吧。那画家拿起毛笔想了想说道:“我看,我再给你添上几根草吧。” 这老王自觉身份和以往不同了,在红灯一条街挺着肚子划拉一圈儿,丝毫不理会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的招揽,径直走了过去。嘿嘿,你们,爷爷我看不上!想着以前听说的,有上千块一次的,也有上万的,那得是什么品质的啊?听说还有外国人做这个的,咱也去骑一骑大洋马去。活了大半辈子,能骑上一次洋马,此生也无悔了!老王趋步来到金尊世家娱乐会所,望着金光闪闪的大招牌,心中豪情顿生――今天,爷爷我也来嫖上一把,来看看那些官老爷们整日里玩弄的都是些什么样的货色。 理想是美好的,可是现实却是残酷的。正当老王憧憬着美好未来的时候,金尊世家的门卫看不过眼,走过来说道:“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这里可不是你讨饭的地儿,一边儿去!”老王被这门卫从九天银河一下次摔落到臭水沟里头,心里那个气呀,你丫就这么看不起你王老爷?现如今,咱可也是个有钱人了,看到爷爷手里的这个袋子了吗?这里面是好几万哪,你小子几年能挣到这个钱?想到这里,老王顿时说道:“你可不要狗眼看人低,我可不是来讨饭的!”那门卫上下打量了一下老王的穿着,口中“啧啧”有声:“瞧瞧,瞧瞧你这身行头,不是来讨饭的,难道还是来送钱的?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德行!老东西,赶紧给我闪一边儿去,要不然一会儿出什么事儿可别怪我手狠!” 老王却也是个硬骨头,自然不会被他三言两语给吓着了:“说什么呢,说什么呢,老子有的是钱,我今儿个还非得进去给你瞧瞧!”心下却是一阵懊恼,你说好死不死的,咋就没想着先去整一身行头呢?穿着这一身破烂,自己看了都糟心。那门卫正待再驱赶,大堂经理过来了:“怎么回事儿这是,吵吵嚷嚷的,注意点儿素质,我们可是这里最好的地方!”门卫一看是大堂经理,立马换了一副笑脸儿迎了上去:“经理呀,是这个老家伙啦!他非要进去,我这不是拦着呢吗?”经理早就注意到这里了,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也清楚,但还是装模作样地问老王道:“你怎么回事?”老王整了整破棉袄,朗声说道:“我要进去玩玩儿,我有的是钱!别看我穿的不咋地,这叫低调,低调懂吗?” 那经理哈哈大笑:“我还没见过像你这样低调到低贱的呢,今儿算是长了见识了。”老王大怒,将包里的钞票掏出来两捆:“看到没?老子有的是钱,赶快让我进去!”那经理倔脾气也上来了,闻言也说道:“今天你就是把整个银行都搬过来,我也不让你进去,还就不做你生意了,怎么着吧?”他那几万块钱在这种地方,连门卫都吓不住,更别提经理了。老王大怒:“你们…你们也太欺负人了!”伸手往包里一掏,把高渐飞的手机拿出来,大声说道:“我这就报警,我投诉你们,我就说呀,我就说你们不让人进去消费…不不不,我就说你们这里有妓女,有中国的倭国的俄国的美国的新加坡的大杂烩,你们就等着吧你们!” 经理和保安哈哈大笑:“你报警吧,最好把县长也叫过来,让他们调查我们金尊世家来吧,我接着呢!”老王自然是知道的,像这种地方,老板的后台那都是硬得很,报警根本就没用的。可是这手机都拿出来了,至少也得装装样子嘛,咱买卖不成情意在――啊呸,这大尾巴狼既然都装上了没怎么着也要装到底吧?老王随意拨了一个号码:“喂?” 那边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高哥哥,你终于主动给我打电话了吗?我跟你说,我回到家里,我妈居然没有骂我,嘻嘻,你知道吗,我跟我妈说了,我说我要嫁给你,她也没发脾气,叫我把你带回家里去呢…喂,你倒是说句话呀……” 老王脑门一紧,这才想起来这手机还是那高渐飞的呢,赶紧挂了电话,顺手“嗖”地一声甩了出去,却不想正好砸到一个醉汉身上。那醉汉捡起手机,破口大骂:“哪个缺德的想要暗杀爷爷呀?给老子站出来!”老王吓得头一缩,夹着尾巴跑掉了。这边那经理和门卫哈哈大笑:“好走哇您哪,不送了!” 醉汉手里拿着手机正发呆呢,手机却响了起来,正是刚才那袁筱又打回来了:“啊,哈,什么?高渐飞?我不认识,你谁呀……滚你丫的,竟然敢骂我……”袁筱和这醉汉一个痴一个癫,可算是大乌-龟见了老王-八,斗了个旗鼓相当。最后挂掉电话,袁筱倒是骂得解气了,可苦了这个醉汉了,莫名其妙的被人骂了一顿,偏巧喝醉了舌头大,袁筱的语速又快,就剩下干着急的份儿了。这会儿脾气正大着呢,要喷出火来了。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又响了,醉汉还以为是刚才那小姑娘,立刻说道:“什么高渐飞呀,我不认识,他死啦,早就死啦!”偏巧,那电话就是郑朴打过来的,注定这误会要很深,很深…… 再说醉汉那边。车上下来的人走过来问道:“你这手机可是高渐飞的?”醉汉一看这俩人是从小轿车上面下来的,首先就怯了:“我…这手机是我捡的…给!”交出这个“惹祸”的手机之后,醉汉一溜烟儿的跑掉了。司机说道:“哎,你别跑哇……”那醉汉闻言跑得更欢了,很快就没了踪影。车后边那人说道:“算了,看看这上面的记录吧。”那醉汉刚才已经把手机给整的关机了,打开之后,看看最近的通话记录,发现有两个电话,一个叫郑朴,另一个是袁筱。分别回电过去,才算是弄明白了大概。这人沉思道:“高渐飞来到了东北?找什么冰原雪婴,没印象啊……” 第八十九章 诬陷我 高渐飞坐在一棵倒下的巨杉树上喘着气,身体十分虚弱。麻醉剂的药效还没有完全退净,再加上一天一夜没有进食,浑身都没有一丝力气,若非是高渐飞身体素质远胜常人,此刻就算是没有饿死那也冻死了。一只雪狐站在高渐飞前面不远处,口中哈着热气,上下打量着高渐飞这个“闯入者”。这里是它的地盘,任何闯入者都是罪人,都要被它用武力赶走。但是这家伙的块头实在是太大了,它在权衡,看看能不能打得过高渐飞。 高渐飞微微眯着眼睛,不让雪地里裹着雪粒的白风刮进眼睛里。他醒来的时候,就是身处在这么一片白茫茫的山林里,身上的包已经不见了,他自然想到了这是仇成他们干的。他有些想不通,为什么明明没有任何仇恨的人,却可以下这样的狠手?这一招的确狠毒,表面上并没有杀他,可是把他不管不顾地丢在这么一个鬼地方,没吃没喝的,也没有防寒的衣物,迟早得冻饿而死。这样的话,就算是后来有人发现了高渐飞的尸体,也只会是认为这人发神经跑到这里来寻死,而不会联想到仇成二人的身上,更加不会想到这中间还有谋财这一件事。 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高渐飞正准备站起身来,却突然感到一股危险的气息,下意识地挥手格挡,却因为身体的麻木而摔倒在地上。紧接着一团雪白扑了上来,爪子死死扣住高渐飞的衣服,张开腥臭的嘴巴咬了上来。高渐飞大惊,急忙用尽全身力气抵在它的肚子上,不让它咬下来。近距离的观察,高渐飞才知道袭击他的是一只雪白的野兽,就是不认识这是什么。体内真气加剧运转,身体渐渐恢复了一点生机,但是这还远远不够,因为雪狐已经拼死往下压,非要咬死这个侵占自己领地的外来者不可。高渐飞双手堪堪顶住雪狐,只好张嘴朝雪狐的腿上咬去。这一口竟然咬到了动脉,雪狐身体一抖,然后就是井喷一样的鲜血流进了高渐飞的口中。这点鲜血对此时的高渐飞那是实实在在的大补之物,高渐飞觉得身体开始渐渐恢复灵动,而相应的,雪狐的身体则是越来越没有生气了。 一把推开死透了的雪狐,吐出来一口血沫,高渐飞开始打坐运气。一段时间之后,高渐飞感到身体已经恢复,对外界的寒冷也没什么不适应了,这才从新站起身来,打量着这个地方。看到地上的雪狐,高渐飞心里有些愧疚。小东西,哥哥我今天全赖你救命了!徒手挖了一个雪坑,将雪狐埋葬,高渐飞跃上一个高大的树,开始四下里眺望。运起内力,视野范围顿时大了不少。高渐飞此时的主要任务就是赶紧找到自己的确切位置,最好是找到一个城镇,补充点食物之类的日常所需,然后才能去进行下一步的计划。去找冰原雪婴,不一定会碰上什么情况,该准备的就一定不能马虎。 视野的西南角,有一片浓密的阴影,应该就是个聚集地了。想一想也是,仇成他们不会把自己扔的太远的。认准了方向,高渐飞一路疾奔,终于在天黑的时候,来到了那个地方,还真就是一个小镇。身上虽然没什么钱了,但是几十块的零钱还是有的,而且除了那个包,仇成他们并没有动自己身上其他的东西,甚至还故意往他的裤兜里塞了几百块钱,好让别人认为他不是被劫财的,这样一来,反倒是给高渐飞提供了方便。随便找了一间不大的旅馆,高渐飞准备在这里歇息一晚,明天再说。 小旅馆还真是小的可以,连个像样的前台都没有,只有一个女人半躺在椅子上,手中搂着一个暖手宝,在那里看电视。高渐飞说了一声:“住店!”那女人这才把目光从电视机上转移过来。看到高渐飞的样子先是一怔,然后说道:“把你身份证拿过来,登记。”高渐飞伸手拿出身份证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那女人拿过来开始登记:“姓名,高渐飞,号码……行了,204房间,你上去吧,这是钥匙。先说好了,没事儿不要乱跑。”高渐飞心想我哪儿有乱跑的心思啊,不过也没有反驳她,说不定人家那是一片好心呢。 高渐飞进了屋,那女人趴在门上听了一小会儿,然后就“蹬蹬蹬”地下了楼,抓起电话就打:“喂,110吗?……” 躺倒在床上,高渐飞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北方的冬天就是好,不大的小镇都有暖气,不像是南方,湿冷湿冷的,还没暖气,都能冻死个人。睡梦中,高渐飞忽然听到有人进了房间,刚一抬头,就看到一个警察手里举着枪大喊:“不许动,不然我就开枪啦!”然后一边一个警察直扑过来,抓住高渐飞的手向后反剪,“呱嗒”一声给上了手铐。可怜高渐飞这会儿还晕乎着呢,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这是? 进了警察局,立刻被带到审讯室。“坐下!”两个警察将他按到铁椅子上,对面儿是三个穿戴十分精神的民警同志,略带威严的目光审视着他:“仇成你认识吧?”高渐飞点头道:“认识。”心说能不认识吗,就是这俩家伙把我差点害死。民警又问道:“你杀他的动机是什么?” 高渐飞的脑袋有些转不过来弯儿了,啥叫我杀他的动机呀?他差点杀死我好不好?要不是我身怀绝世武功,早就成了僵尸一个了。高渐飞当下回答道:“我怎么会杀死他,是他想要杀我!”民警一听高渐飞竟然想要抵赖,勃然大怒:“你不要抵赖,我们可是人证物证俱在!”高渐飞连声说道:“没有的事儿,我根本就没有杀他啊。”民警冷声说道:“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带原告!” “小高,还认识我吗?”高渐飞抬头一看,穿着崭新大皮袄的老王正笑眯眯地站在门口。高渐飞心下一愣:“老王,你怎么来了?”老王瞬间表情一转,变得深恶痛绝:“你这个畜生!枉我和仇成好心收留你,还给你指点,你竟然狠得下心来杀死他!警察同志,当时我去镇上买调料了,回来就发现仇成竟然被人给杀死了,这小子也没了踪影,我敢肯定,人绝对就是他杀的!” 好狠的心!不但要致高渐飞于死地,还要杀死他的同党,好让这件事永远埋藏下来。民警向老王问道:“你可知道高渐飞和死者有什么矛盾,或者是仇恨吗?”老王摇头道:“这个估计没有,高渐飞是一个人去山林里冒险,我们好心收留他的,以前根本就不认识。所以才说,这人是畜生,竟然狠得下心来杀死仇成…哎对了,我好像听到高渐飞当时对仇成说的他家里有祖传的冰原雪婴很感兴趣,会不会是?”民警眉头一皱:“冰原雪婴?那是什么东西?”老王说道:“我也不清楚,估计是仇成他们家祖传的宝贝之类的吧。” 高渐飞真想咬死这家伙,实在是太可气了!劫了财,竟然还要栽赃陷害!高渐飞大声说道:“你才是胡说八道,冰原雪婴只是一味药材罢了,哪里是什么奇珍异宝了?”老王说道:“警官,您瞧瞧,他对这个冰原雪婴果然是很上心的,说明他一早就打的是这个东西的主意了,我怀疑他是有预谋的。”说完还不忘记暗中嘲笑了高渐飞一下,那意思就是说,年轻人,跟我斗,你差得远啦! “你…真是血口喷人!”高渐飞没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想要寻找的冰原雪婴,此时竟然已经成了老王攻击自己的一件武器。民警大声说道:“高渐飞!你不要试图反抗,更不要想挑战法律的尊严!快说,冰原雪婴你藏在哪儿了?” 藏…我把冰原雪婴藏哪儿了,我还想找呢!高渐飞真想立刻崩掉手铐,冲上来把老王给掐死。看着他那副洋洋自得的模样,高渐飞就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小宇宙都要爆发了。当初自己被徐老头他们冤枉的时候,不也是先行逃出监狱,自己搜查证据,最后才翻案的吗?这群警察都是白痴吗,只会盯着表面上的东西看,都不会去仔细地调查吗?往往听信一面之词,想当然地去办案,办出了多少的冤假错案啊!高渐飞不能再忍受下去了,哪怕是动用一些非常手段,也要整死这个可恶的老王!手上一用力,那纯钢制造的手铐开始在高渐飞那神力之下渐渐变形,两个圆圈被拉成了椭圆,眼看就要拉断啦! 第九十章 官有渝 就在高渐飞准备用武力强行撑开手铐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就听到审讯室的门打开了。高渐飞手上停下动作,眼睛瞟向了门口,只见一个俏生生的女警站在门口处:“郑局,刚刚接到夏书记的电话,他说这个名叫高渐飞的嫌犯他认识,问问您能否等他过来之后再进行审问。” 高渐飞有些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和公安系统的人有了瓜葛,莫非是当初在ty的时候,那个李局长?他的关系竟然伸到东北来了么?不应该呀,再说了,自己出事才多久,他怎么能这么快就晓得了。 高渐飞迷惑,这个郑局更是迷惑。郑局其实是个副局长,最近正局长快要退休养老去了,几个副局都想加把劲儿,把自己给转正了,郑局自然也是这么想的。不是他非要去争这个位子,实在是形势逼人啊,你不去争,别人就会争,到时候原先和你平级甚至是还不如你的人,一下子爬到了你的头上,对你吆三喝四,指东画西的,你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这事儿搁谁头上恐怕都不会舒服。可是话说回来,要想转正,不光靠关系,你还得有能够拿得出手的政绩才行。公安部门,政绩是什么?那当然是抓坏人,破大案,越多越快,就越好。所以,今晚闻听一间旅馆发现了一个网上刚刚通缉的杀人犯,郑局当时就精神一震,这才叫瞌睡了有人送个枕头,正中下怀呀!于是,他也放下身份,亲自来审问,为的就是能捞到一条大鱼,好在自己的政绩上添上重重的一笔。可是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这刚刚有了眉目,却传来了这嫌犯是县委夏书记的熟人的消息,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加操-蛋的事情了!郑局很郁闷,眼看着将要到手的政绩就这么飞了。 郑局转眼看了看高渐飞,然后换上一副笑脸问道:“那个,夏书记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吧?”高渐飞有些懵了,说道:“什么老人家,我不认识他。”结果这一句大实话却让郑局误会了,看看,人家这就摆上谱了!明显是对我刚才的审讯极为不满啊!你说这小子也真是的,既然能傍上这么一尊大佛,为嘛不早说呀,搞得我现在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对于新来没多久的这个夏书记,郑局还是听到些风声的,据说人家那可是有着大背景的。就算没有大背景,就是个本地土鳖货,但是人家那可是实打实的县里一把手啊,什么人不得上赶着巴结人家?更何况人家还有背景。 老王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搞得有些头痛,他也没想到高渐飞来头这么大。这年头,稍微有些权势的人,哪个还需要亲力亲为地出去办事啊,也就这小子是个异数,偏巧就叫自己给碰上了。有心想要撤销诉讼,可是那样一来更加不好收拾,那不是明摆着说自己心虚了,我瞎掰的,你们别调查了。能这么搞吗?显然不能,人命关天的事儿,你说不搞就不搞了?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上挺。 有了书记这一道护身符,高渐飞的待遇立马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从审讯室换到了会客厅,从冰凉的铁凳子换成了柔软舒适的沙发。从地狱到天堂,哥只是在走廊里转了一圈儿。不多时,就听说夏书记已经到了。高渐飞也是两眼望着门口,他也想看一看,这个强势的夏书记究竟是怎么个来头。门口进来一位中年人,带着金边大框眼镜,一脸的温文儒雅气质。高渐飞很是吃惊:“夏…明晗?” “哈哈哈哈!你说高渐飞那小子杀人犯了事儿,现如今正被突击审讯?哈哈哈,太好了,这下子他总该见识见识他老爸我的能量了吧?别说是杀一个人,就算是他杀了十个人,我许元会也会保他安然无恙的!”许家书房,许元会开怀大笑,仿佛中了大奖似的。一边的许薇则说道:“好像正好是在夏明晗所在的那个县,据说夏明晗已经插手此事了。” “可恶!”许元会猛地一拍桌子,“这个夏家还真的是无孔不入啊,我就是想和自己的亲生儿子搞好关系而已,这个他们都要横插一腿吗?还有什么不要脸的事是他们夏家做不出来的?”他说这话的时候,倒是忘记了自己当年对高萍做了什么,对夏明晗的影响又是多大。许薇倒是看得开,劝说道:“爸,他夏家既然插手了,那就让他们折腾去吧,倒是省得咱们动用关系。为这么一件小事而去动用那些暗棋,有些划不来。”许元会不以为然地说道:“小事?怎么你觉得这是一件小事吗?你懂个什么,高渐飞那可是我的儿子,只要是我儿子的事,那就没有小事!不过有一件事你倒是说对了,这一下,我们布置多年的暗棋不必动用了,反而他夏家在东北的暗棋却是要浮出水面了,这不得不说是个利好的消息。”许薇点头说道:“的确如此。”许元会喃喃道:“真是可惜呀,本来夏家就只有夏明昭这一个希望,这下子又来了个夏明晗,而你那两个叔叔又是那么不争气…唉!” 许薇从父亲书房里出来,来到自己的房间,拿出电话拨了个号码:“喂,我是许薇,高渐飞有新消息了…嗯,是这样的……” 夏明昭放下电话,微笑着对华老头和郑朴说道:“师父,师兄,刚刚得到的消息,高渐飞只是卷入了一桩杀人案当中。”华老头痛心疾首道:“祸事,果然祸事啊!这小子什么事不好做,为什么偏偏去杀人呢?随卦,有变数啊。”郑朴笑道:“师父不必挂怀,师兄他不是那样的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夏明昭也说道:“是啊师父,再说了,我大哥正好是那里的县委书记,有他出面,不会有事的。您瞧,这不正合了卦象里说的那句‘官有渝’了吗?”华老头这才放下心来,其实他也是关心则乱,只要静心一想就会知道,高渐飞不会去杀人放火的,他这次去那么远的地方是为了寻找冰原雪婴,哪里还有时间去惹是生非?华老头说道:“没错,我也相信高渐飞是不会杀人的,我的徒弟,我知道!哎对了,你这小子这几天鬼鬼祟祟的干什么了,为什么连我老人家也给瞒着?”夏明昭忙道:“没有的事,我哪儿敢瞒着您老人家啊,实在是一桩小事,嗯嗯,一桩小事而已。”华老头说道:“小事那你为何不跟大伙儿说一说啊?”夏明昭道:“哎呀,没那个必要啦,到时候大家不是就知道了吗?”华老头说道:“那好,姑且信你一次。”正当夏明昭心下宽慰的时候,只听华老头接着说道:“一会儿检查检查你们俩的修行,如果发现你比你郑师兄差劲,你就等着受罚吧。”夏明昭大喊冤枉:“师父,您这可是公报私仇啊,我哪儿能比郑师兄强啊!”郑朴则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自求多福吧。”夏明昭哭丧着个脸,这都什么人啊这都是,一个个的为老不尊! 不说高渐飞被抓一事带来的连锁反应,单单表述高渐飞这里。却说夏明晗认真地听取了老王和高渐飞各自的陈述,向郑局问道:“这个事儿,你怎么看?”郑局连忙说道:“这有什么好看的,定然是这个人面兽心的老家伙诬告高渐飞,一定是这样的!”老王哪儿能束手就擒,何况这郑局也只是在书记面前表一表衷心罢了,事实如何,他又没有证据。老王大声说道:“仇成就是高渐飞杀的,我敢用性命来保证!你们这么说是歪曲事实,我不服,我要抗议!” 夏明晗拍拍手,说道:“原告被告所讲出入太大,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郑局连忙说道:“那还用说,定然是这个老家伙在说谎!”夏明晗说道:“是吗?还有没有人有其他不同的看法?”这时候先前去审讯室通知的那个女警说道:“报告首长,遇到这种情况,应该进行进一步的现场勘查,力求查找更多的对案件更有利的证据,报告完毕!”夏明晗点头道:“小姑娘不错嘛,很好!那我们这就去林场实地勘察一下吧。”说完带头走了出去,郑局郁闷地瞥了瞥小女警,心说难道我今天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 带上刑警队的人员,法医还有电脑专家,一行几十号人杀向了出事的那个林场。这间平日里只有两个人的小屋子,注定要迎来它建成以来最热闹的一天。 第九十一章 夏“柯南” 法医往夏明晗前面一拦,讨好地说道:“夏书记,还是我来吧,这里面有死人,不怎么吉利的。”夏明晗微笑着说道:“我们是唯物论者,没什么吉利不吉利的,何况这又关系到高渐飞的清白,我作为他的朋友,帮他出点力那是应该的。”话说到这份儿上,法医也不好再拦着了,只好紧跟着夏明晗走到尸体旁边。小屋子不大,来的这几十号人大多数都只能站在外面吹寒风,这中间还包括了老王这个原告。老王心里这会儿也正忐忑着呢,这位夏书记看起来挺像回事儿的,不知道他会不会发现点什么?老王的担心并不多余,如果夏明晗动用手头的关系,就算仇成真是高渐飞杀的,那也会变成是老王杀的,在中国,一切皆有可能! 曾经看到过一个关于中国警方的笑话。话说中国大陆、香港还有美国三个国家和地区搞了个警方侦破能力大比拼,把一只兔子撒进一片森林,然后各找十个警察进行为期一天的搜索,哪个队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该兔子,就算胜利。 第一天是美国警方,十个人先是进行了一番选举,推举出两位候选人,然后再由这两位候选人进行拉票和演说,互相诋毁对方,以及承诺自己当选队长之后能给大家带来的好处。结果这样一搞,大半天的时间也就过去了,等到他们在新选出来的队长的带领下进入这片森林的时候,兔子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美国队宣告任务失败。 第二天是香港地区警方出动,他们直接找了个学历最高、资格最老的警察做队长,效率还是蛮高的。然后呢,分成四个方向,拿着扩音器进行心理攻坚战:“里面的兔子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赶快放下武器投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可以选择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会成为呈堂证供……”跟兔子说这些,不是对牛弹琴是什么?于是乎,到了晚上,香港队也无奈地宣告失败了。 第三天是大陆队出场,这一出场就不一样啊,带着大包小包的,明显就是准备扎摊儿猛干的,令评委们顿时眼前一亮。啊哈,终于有个像样的队伍了!大陆队没有让大家失望,他们拿出了桌子、椅子,他们这是要研究搜索计划吗?看来是的,就冲这股子认真劲儿,他们一定能够成功!么?!怎么从包里倒出来这些东西呀!只见十个人分成了三组,两桌斗地主的,一桌打麻将的,然后抽烟的、骂骂咧咧的,吵嚷的,夹杂着洗牌的声音,那真是乱成了一锅粥啊。就这么打了一天的牌,就在评委们都忍不住想要提醒他们,时间就要到了,赶紧去抓兔子吧的时候,大陆组终于开始动了。有一个人提议道,选两个不怕老婆的去抓兔子。结果十个人有九个都说自己怕老婆,只有一个人默不作声。众人皆问,大哥,你有什么招能够不怕老婆呢?只听这人战战兢兢地说道:“那个…那啥,我得问问我老婆让不让说出去……”结果呢,成了找俩最怕老婆的进去了。还不到十分钟,这俩人儿就押着一头鼻青脸肿的熊瞎子出来了。只听那熊瞎子哭着说道:“大哥,别打了,我就是兔子,我就是兔子好不好……” 因此上,老王心里边害怕也是正常的。仇成是死在床上的,口鼻流黑血,面色发青,身上青筋跳起,一看就知道是窒息而死的。夏明晗仔细看了看死者,然后让人扒掉死者的所有衣服,翻过来再看看后背上面有没有伤痕。做完这一切之后,夏明晗点了点头,对旁边的郑局说道:“你去把那杆猎枪拿过来。”郑局诧异道:“夏书记,死者明显不是死于枪伤啊。”夏明晗说道:“我知道。”然后低下头仔细搜寻者床上以及地上的物品。夏明昭伸手进床底下,掏出来一片用来粘纸箱的胶带,递给了法医:“你好好看看这个。” 法医拿过来那片胶带,戴上手套仔细翻看,忽然“咦”了一声,夏明晗问道:“有没有什么发现?”法医说道:“有,这上面粘的有人类的毛发,不过很短。”夏明晗说道:“很好,那我问你,这个屋子里算上高渐飞这个后来者,也都是男人,男人这么短的毛发会是来自哪里呢?”这回郑局倒是先反应过来了:“我知道,是胡子,胡子!只有男人成天刮胡子,才会有这么短的毛发。”夏明晗点头道:“不错,就是胡子!高渐飞太过年轻,还没到刮胡子的年龄,而原告老王留的是长长的山羊胡子,那么,这些胡须是谁的,也就呼之欲出了。” 那法医脑子一亮,大声说道:“对呀,这就是死者的――可是死者难道刮胡子都是用胶带粘的吗?”夏明晗笑着说道:“你可以去看看死者嘴巴周围的胡子有什么异常。”法医凑到死者脸上看了看说道:“夏书记,只有上面的胡子被粘掉了一些,下巴上的好好的都在呢。”夏明晗说道:“这就是了,答案已经很明显了。”那个俊俏的小女警说道:“我知道了,凶手就是用这截胶带粘住了死者的嘴巴和鼻子,不让他进行呼吸,从而让其窒息而亡的!” 夏明晗说道:“事实应该就是这样的,把原告老王带进来吧。”老王进来之后,看到一屋子的人都对自己现出敌意,心下就有些发虚,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夏书记,您找我?”夏明晗说道:“老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凶手!你先是控制住死者,然后用胶带封住他的口鼻,造成死者窒息而亡,这样不容易看到外伤,是不是这样?” 老王当然不会承认,大声说道:“人可不是我杀的,就是高渐飞杀的。至于是不是窒息而亡,你得问高渐飞去呀。”夏明晗说道:“看来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呀,你们谁带的有枪,开枪打死高渐飞。” “啊?!”郑局差点没被雷倒,这里面也就他够资格配枪,正好在身上别着呢:“夏书记,您没有搞错吧?真的要杀高渐飞?”夏明晗说道:“是啊,这是命令!立刻开枪射杀高渐飞!”郑局掏出手枪,朝着高渐飞抬手就是一枪:“是!”高渐飞也是大惊,但他还不敢徒手去接子弹,只能避其锋芒。高渐飞在看到郑局抬手的那一刻,就已经向上跃起,脊背贴着墙壁滑了上去,然后小腿弯曲,猛然一蹬墙壁,身形如电般扑向郑局。郑局第二枪还没来得及放,就已经被高渐飞压倒在地,然后眼睛一花,手里的枪已经跑到了高渐飞的手里,这会儿正用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脑袋呢。郑局一时间吓得是屁滚尿流:“啊…这这这……夏书记救命啊!” 夏明晗瞧向面如死灰的老王,说道:“你也看到了,以高渐飞的身手,他需要这么麻烦地杀人吗?”这话倒是不假,刚才高渐飞在众目睽睽之下躲过了飞速的子弹,然后瞬息间就夺枪逆转,众人都只是看到一连片的残影,连高渐飞是怎么出手的都没能看清楚。这份实力,这等身手,足以笑傲全世界了。 老王嘴角哆嗦了几下,颤声说道:“我…我不服!”夏明晗问道:“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有什么话说?”老王语无伦次地说道:“我有话说,我当然有话说…我说什么呢我。对了,仇成也会武功,我是打不过他的,你刚才也说了,凶手是先控制住仇成,然后才用胶带封住了他的口鼻,这个我做不到啊!十个我也不是仇成的对手啊,只能是身手比他更好的高渐飞做的!” 他这番话听起来也很有道理,郑局等人也开始相信起老王的话了。没错呀,如果仇成武功很高的话,就凭老王这么个糟老头子,能制服得了他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这时候,许多人那敌视的眼神都开始从老王的身上向高渐飞的身上转移,尤其是被压倒在地用枪口指着的郑局。这个时候他最害怕,他既害怕夏明晗为了保高渐飞一命而采取非常手段封住大家的口,又害怕高渐飞情急之下杀掉自己,反正他也不在乎多背上一条人命。 老天爷,人家手里可是拿着枪哪!而且是这一次来的所有人当中唯一的一把手枪!另一把猎枪在夏书记手里,可是明显人家是一伙儿的。再加上高渐飞刚刚表现出来的那样恐怖的身手,一时间屋子内人人自危,就好像死神随时都会上前来把自己的灵魂带走…… 第九十二章 新线索 明天要上白班,今晚熬夜给大家码了一章,唉,非职业写手命苦哇!这一章是明天的,先给大家发上了。.tw[] 夏明晗无奈地摇摇头,说道:“这就叫做困兽犹斗啊!本来还想给你留条活路,岂料你负隅顽抗到这等地步。既然你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好吧,高渐飞,你再把那天发生的事情说一遍吧。” 高渐飞虽然不知道夏明晗为什么要自己再说上一遍,但还是说了:“那天,我和仇成在这里坐着说话,老王说他自己一个人做饭就行了,我们也就没在意。后来,我们聊着聊着,突然感觉到脖子后面一凉,然后就觉得浑身麻痹了,再后来,也就晕过去了……” “行了,就说到这里吧。”夏明晗打断了高渐飞的述说,“大家也都听到了吧,他是感觉到脖子后边一凉,这说明高渐飞当时是中了麻醉枪。老王,你不要告诉我,你是通过正当手段制服了高渐飞的,你认为你有那个水平吗?” 老王嘴唇有些泛青,说道:“我为什么要制服高渐飞?是他杀死了仇成,跟我有什么关系?” 夏明晗叹了口气:“那好,你口口声声说高渐飞杀死了仇成,却为何留你一条命,要知道当时你可是就在外面做饭,他没理由放过你这个知情者,然后让你去报案的。” 老王犹自嘴硬:“那谁知道,兴许他这是故布疑瘴。” 夏明晗说道:“高渐飞,你把脖子后面的伤口给大伙儿瞧瞧。.tw[]”高渐飞闻言将领子朝下扒了扒,好让大家都能看到那个小创口。夏明晗又说道:“你们再去看一看死者脖子上的创口,就明白了。” 大家凑上去一看,果然,死者脖子上的创口和高渐飞身上的如出一辙!这就没错了,两个人当时都是被麻醉枪放倒的。夏明晗问法医:“你能大概确认一下死者的死亡时间吗。” 法医说道:“能,大概就是大前天的中午时分。” 夏明晗说道:“这就好说了,那个时候高渐飞也在晕着,难不成他能梦中杀人?”夏明晗说完这些,就听见“噗通”一声,只见老王已经跌倒在地上了。夏明晗没有搭理他,而是继续推测道:“让我们来想一想吧。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老王为了要害高渐飞,但是知道自己不可能是高渐飞的对手,于是便找了仇成这么个帮凶。让仇成和高渐飞聊天以吸引其注意力,趁机在外面放冷枪。但是这毕竟是杀人的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于是老王便连帮凶仇成也杀死了。紧接着,把高渐飞放到案发现场以外的地方,布下疑阵,然后去镇上报案。到了那时,假如高渐飞已死,那么此案就成了无头公案,因为当事人双方皆已死亡;要是高渐飞不死,他也脱不了谋财害命的嫌疑。我们所看到的,就是这第二种情况了,你们说是不是?” 郑局闻言连忙说道:“就是,就是!我当时就觉得这老小子说话十分可疑,正准备突击审讯他,这不夏书记您就来了。哼哼,还好我们夏书记明察秋毫,将你这个杀人犯加老骗子给缉拿归案,要不然……” 夏明晗摆手道:“行了,你的那些事儿我又不是不知道,不必再说了。” 郑局立刻换上了一副哭腔:“夏书记,我知道这次我判断失误,但实在是这个老家伙狡猾可恨哪!您看看,这不光是我,这里所有人都差一点被他给迷惑了呀,您可不能光怪我一个人呀。” 夏明晗说道:“行了,一个大男人,成什么体统!你放心,暂时我还不会动你的。”郑局立刻停止了哭诉,心里知道,这一次想要升级成正局长,那是没门儿了。还好,夏书记没说让自己“下去”锻炼锻炼,那才叫冤枉呢。你说这个老家伙咋就这么可恨呢,差一点断送了我老郑的前程啊。 不说郑局在那里自怨自艾,这边解决掉高渐飞的一个大麻烦之后,夏明晗将他带回了自己的家中。夏明晗的家明显比较清苦,也许是他自己的个人习惯吧。夏明晗一辈子没有结婚,也没有个一男半女的,家里除了一个保姆帮忙做做家务,就是他一个人了。客厅了没有摆个鱼缸,或者是弄个“时来运转”什么的石头装点门面,有的,只是一副一副的字画,宣示着主人的爱好。 高渐飞驻足看着其中一幅“难得糊涂”的横幅,夏明晗笑着问道:“这幅字怎么样?”高渐飞摇头说道:“这个我还真不怎么懂。郑板桥的原作是草隶,我对隶书没什么研究。不过,你这副魏碑风格的写出来,却是有另一种味道。”夏明晗说道“不错!郑板桥的原作的确是草隶,这种书法,一般人不单是写不出来,就连欣赏都很难做到。我自认为,也写不出来那种意境,便加以变通,写成魏碑风格。毕竟,魏碑字体也是在楷书中参以隶意而成。” 两人讨论了一会儿书法,夏明晗说道:“字如其人,你写几个字来瞧瞧。”高渐飞铺开宣纸,拿上镇纸压着。镇纸上印着启功先生的对联:“名画要如诗句读,琴音当作水声听。”高渐飞微一迟疑,提起毛笔,饱蘸浓墨,也以魏碑字体写下了“天道酬勤”四个大字。 夏明晗说道:“看来你还是放不下心中的执着啊。实话告诉你,所谓的冰原雪婴,有可能只是存在于传说当中,现实中并不存在。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高渐飞点头道:“这个我知道,但我还是想要试一试,我始终相信,老天不负有心人。当年王芳芳的父亲含泪交代我,要我替他好好照顾女儿,可是我没有做到。张辉虽然是芳芳自己找的男人,可是这个男人真的是不怎么样,而且她那个做乡长的老公公也不怎么待见她。现如今,芳芳病重欲死,我这个本该照顾好她的人,却不能够出上一分力气,我这心里,确实不是个滋味儿。这个冰原雪婴,哪怕是并不存在,我也要去找上一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亲眼看到它不存在的证据!” 夏明晗摇头道:“佛说,人世间最不幸的,莫过于贪嗔痴三种。你,独占一个痴字啊!” 高渐飞坚定地说道:“我答应人的事情,就要做到;做不到的事情,那就不要答应。这件事,我既然答应了王叔叔,我就要努力做到。直到有一天,他有能力亲自照顾芳芳了,我的任务,才算完成。在他出狱之前,我必须尽可能地保证王芳芳安然无恙。” 夏明晗说道:“也罢!既然这样,我就告诉你一条线索,一条关于冰原雪婴的线索。相传,在清朝的时候,有一次,在海参崴,发现了冰原雪婴。或许,你可以去那里看一看。” 海参崴是俄罗斯的滨海边区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占地面积560平方公里,人口70万,是俄罗斯远东地区的第二大城市,海参崴原中国地名,距jl珲-春市180公里,海参崴三面临海,拥有优良的天然港湾,地理位置优越。它濒临日本海,控制鄂霍茨克海(中国称北海),是军事要地,第二次鸦片战争后海参崴被俄国占领。1862年沙俄政府将海参崴改名为符拉迪沃斯托克,意即“统治东方”。 海参崴东北方,过了纳霍德卡,在漫无边际的冰原上,有一处万年雪山。这里,就是高渐飞此行的目的地。 漫步在这白雪皑皑的雪山上,寒风一阵一阵袭来,努力寻找着任何可以钻进衣服里的入口。饶是高渐飞武力惊人,也还是下意识地紧了紧领口。西伯利亚冰原的冬天,果然是寒冷至极。 正行间,高渐飞听到一声低低的吼叫声,四下里看了看,却是什么也没有。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高渐飞确信,左前方有情况!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方才在前面不远处的一个雪窟里面,看到了通体雪白的一只北极熊。原来是这家伙啊! 第一章 人熊大战 北极熊由于生活在一个冰天雪地的环境,周围全是白色的世界,因此它的视力并不好。这个很正常。假如一个人去了冰原,四周都是白色,时间久了,他就很有可能患上弱视甚至是条件性致盲。这也是为何大多数去雪山的探险者都是穿着深色衣服的原因,四周的队员都是深色衣服,那就不会致盲了。 这个典故高渐飞是听初中时候的地理老师说的,他于是站着不动,任凭那个北极熊盯着自己看。过了一会儿,只见那只北极熊慢悠悠地爬出了它的“家”,径直朝着高渐飞走了过来。 一步,两步…… 高渐飞心里默念:“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可是理想和现实总是有着这样那样的偏差的,这头北极熊不但是来到了高渐飞的身边,还扎起了架势,后腿儿绷紧,前爪匍匐,屁股翘的老高,这是一副典型的攻击前姿势!高渐飞此时真想把那个初中地理老师给掐死,你说的都是什么狗屁理论啊,在这雪地里,北极熊就是这里的国王! 北极熊已经开始前进了,猩红的舌头伸了出来,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倒刺儿。据说,北极熊往人脸上这么一舔,脸上的肉可就全没了!高渐飞可不敢去赌,何况这只北极熊身子好大,趴在地上都比高渐飞的腰还要高,这要是站起来了,那不是就和高渐飞一样高了?天啊,一头和人一般高的北极熊,这不是磕碜人嘛! 高渐飞撒腿儿就跑,那头北极熊喉咙里“吼吼”有声,不紧不慢地追了上来。高渐飞心里发虚,我一没抢你钱,二没泡你马子,咋就一直追着我呢?跑着跑着,高渐飞忽然停了下来,转身朝北极熊一声大吼:“站住!” 北极熊果然站住不动了,高渐飞大喜:“哥们儿,原来你能听得懂人话呀,早说嘛,害的哥哥我担心了老半天,你……”谁知那北极熊大吼一声,忽然就人立起来,挥舞着两只厚厚的熊掌照着高渐飞身上就拍了过来。高渐飞吓得魂飞天外,转身就跑,嘴里还念叨着:“我勒个去,忘记了,这家伙是俄国熊,听不懂中国话!…那个,俄国话怎么说来着…买四个萝卜切吧切吧剁了…不对呀,那个,她是你姨我是你姨夫……我干,谁能教我几句俄语呀!” 眼见着北极熊在自己身后穷追不舍,高渐飞猛然一惊,我是武功高手啊,岂会怕你这个畜生?当下运起郑朴所授停云步法,大踏步朝前跑去。这停云步法何等高妙,北极熊又如何能够追的上?不一会儿,早把那北极熊给甩了个无影无踪了。高渐飞心中大定,登上一处小山头,四下里望了望,只见有一个小洞穴,掩映在皑皑白雪里。记得那个混蛋地理老师(由于他教的办法不准,高渐飞已经称其为混蛋老师了)说过,遇上了北极熊,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刨个雪窟钻进去,由于北极熊的弱视,它是不会找到你的。 高渐飞心中想着,姑且再信你一次,再出意外,你就连混蛋都不如了!高渐飞钻进那个洞穴,只见里面很是舒适,四周以冰做成的墙壁光溜溜的泛着光,地上还有一些零散的兽皮,躺在上面甚是舒适。角落里还有吃了一半的海豹肉,看来这里有人居住。或许,就是这里的猎人吧。算了,我先躺下来,等主人来了,我再行道谢。 躺了一会儿,高渐飞有些昏昏欲睡了。这时候,他听到洞穴外面的脚步声传来,他想,这一定就是这个洞穴的主人回来了。果不其然,洞口处忽然一暗,紧接着就有一大块白色的皮毛摇晃着进来了。高渐飞心想这人还真是奇怪,进自己的洞穴还带倒退着进去的,莫非你是跟老虎学的?高渐飞高声说道:“这位兄台,我是中国人,不会说俄语,不知道你是哪里人氏,会不会说汉语呀?” 摇晃着进来的那白色东西闻言顿了顿,紧接着大吼一声:“哦…嗬嗬……”高渐飞顿时有些异样,这不对呀!这怎么…这声音,怎么如此像刚才那只北极熊?我干,这就是刚才那只北极熊,我跑到它的老窝里来了!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我这是犯了哪路神仙了我!对了,初中地理老师!两次都是被你坑害的呀,初中地理老师,靠不住啊!这是我血的教训啊! 高渐飞当下再不迟疑,双手推着北极熊的屁股,朝外推搡,那北极熊力气也使蛮大,四只爪子扒地,用力往洞里塞。这个洞是朝下去的,北极熊借上地心引力,那是占了很大便宜的。可是高渐飞那也是力大无穷的,北极熊不能进来,索性爬了出去,然后换个姿势,再来一次。这次,它是正面爬进来的,张开血盆大口照着高渐飞就咬了过来。这地方太卡了,功夫根本施展不开……等等,功夫?我勒个去,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记了!都是那个什么地理老师,我可是武林高手啊! 哼哼,我只要点你肩井、曲池两个穴道,你就动弹不得了,哈哈哈哈!不过,这头北极熊的穴道在哪里啊,好像跟人的不太一样啊。这怎么办?没办法,高渐飞只好跟它比起了力气。北极熊当然没有用上内力的高渐飞力气大,可是这家伙锲而不舍,一次次地被推出来,然后一次次地往里钻。高渐飞心想,服你了,我出去,总行了吧?反正这洞穴也是你的。 他是这么想的,奈何北极熊可不知道高渐飞的想法,它只知道高渐飞占了它的家,它要努力赶走高渐飞。这头熊屁股这么大,将洞口完全堵住了,高渐飞也出不去。这就造成了高渐飞想出而出不去,北极熊想进却进不来的情况。两边都是相当地郁闷,都是互不相让。高渐飞无奈,只能退一步。既然洞口出不去,那我就再给你开个洞口! 说干就干,高渐飞一边有一脚没一脚地将屡次试图想要进来的北极熊踹出去,一边开始运起武功开挖。你还别说,这头北极熊家的墙壁还是相当坚实的,以高渐飞这样的武力值,挖起来都十分费劲儿,半个小时都没能挖出来一个洞口。高渐飞也失去了耐心,决定使用源自碑魂所授的一记杀招――赤炎斩。这赤炎斩乃是以内力化出火焰,集中一点进行致命一击的招式,杀伤力强,但是缺点也很明显。一是不能用于群战当中,二是特别耗费真气。但是当下的这个情况,高渐飞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凝神运气,大吼一声:“赤炎斩!” 一记赤炎斩劈将下来,将地面都劈出来一道深沟,深约两米,可见这一级威力之大。这要是劈在人身上,可不就一下子两半了?再加上火焰的灼烧,任你金钟罩铁布衫,也要褪掉一层皮。高渐飞大为高兴,正准备再来一记,却只听那北极熊大吼一声,撒开蹄子就跑了个无影无踪。 高渐飞很是奇怪,这畜生怎么搞的,难道我吼这一嗓子如此拉风,将它给吓跑了?然后高渐飞就听到外面天摇地动,耳边像是响起了一声声的炸雷,夹杂着寒风凌厉的呼啸,整个洞穴都开始晃起来了。 这是……雪崩! 去过雪山的人都知道,不能高声说话,有可能引起雪崩。雪崩,是一种比山洪暴发更要恐怖的东西,如果被雪埋葬,砸不死也被冻死了。山上不知道多少年积攒下来的积雪,在这一刻翻滚了下来。一层层,一块块,犹如刮地皮,又如江河奔腾,轰隆隆向下飞溅着。北极熊有经验,早已跑了个无影无踪,可怜我们的高同学还站在左摇右晃的洞穴里发呆呢。 怎么回事儿啊这是?地上原本被高渐飞劈出来的那道浅沟,正渐渐变得越来越深,然后只听“咔嚓嚓”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脚下的地面开始顺着那道沟裂了开来!高渐飞大吃一惊,急忙朝后退了几步。可是,这洞穴太小,已经退无可退了。忽然,脚下的冰块也掉了下来,高渐飞一脚踏空,只觉得好像参加了蹦极运动一般,加速向下坠去! 第二章 处女花 清晨,一阵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响起,伴随着啪嗒啪嗒的抽旱烟声音,床头的位置坐着一个人,烟袋锅的火光随着一口一口的抽烟而不断地明灭变幻。(..tw无弹窗广告) “老李呀,我看你还是去看一看吧,再不看,你这肺可就要废掉了。”老伴儿关心的声音传来,勾起了老李的伤心事儿:“说啥呢!那些个医生,开的都是什么药,吃了就当时舒服,一旦停药就开始咳嗽,难不成叫我变成了药罐子你才开心呀?”老伴儿埋怨道:“那怨谁,早叫你戒烟,偏又不戒。”老李狠狠地抽了两口烟,烟气又把他呛得猛烈咳嗽起来。磕掉了烟袋锅里面的烟灰,重新装了一袋,一边点火一边慢悠悠地说道:“叫我戒烟,我宁愿死!”老伴儿说道:“专家都说了,抽烟就是在慢性自杀,我看你就是活腻歪了。”老李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抽烟慢性自杀?不让我抽烟,我现在就去自杀!” 吵嚷声传到四邻八家,半条街都能听到老李两口子的吵架声。许多人都端着饭碗过来看热闹了,有的人往稀粥里面放几棵菜叶子,手里攥着半个馒头,直奔老李家里而去。 “怎么了这是,老两口的,啥事儿不能放开了说啊,犯得着吵架吗?”一个邻居口是心非地劝说道。 老李的老伴儿说道:“你们说气人不气人,啊。这老李天天抽烟,把肺都给抽坏了,我叫他戒烟,他反倒生气了,我这不也是为他好吗?” 一个年轻人说道:“说到底,还是因为我大爷这个病。我跟你们说呀,高金寨村儿啊,来了一个神医,啥病都包治,而且还不贵,只收诊金,不管开药,你们可以去那里看看。兴许呀,我大爷这咳嗽病,就落在这位神医的手上了。” 众人纷纷称是,现如今天朝的医疗贵的要命,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看病抓药一体化,他们想怎么定价就怎么定价,你别嫌贵,还不打折。要说你就是不懂生病的人的心理呀,他着急看病啊,既然他不想死,不想难受,那就好办了。您想啊,他都愿意为了病做个全身ct检查了,还会在乎你多要他几千块钱吗?所以,我们的口号就是:“不求治好,但求费高!”同样的病,有熟人了能比没熟人便宜上好几倍,这不是吹牛,而是事实。 老李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心思,他不求这神医能够药到病除,只求便宜。看看,老百姓的心理和医生的心理那可是翻了个个儿的,要不咋说医患纠纷越来越多呢。病人去看病,为的是治好;医生给人看病,为的是多挣钱,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个换谁都不能接受。有关-部门说了,天朝要想实现免费看病呀,那得每年国家拿出来三千多亿,我们暂时还没这个能力。可是据我所知,天朝每年的公-款-吃-喝都达到了九千多亿,具体这两个数据代表着什么,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老李和老伴儿早饭都没吃,骑上那辆破三轮车就出发了。带着殷殷的期盼,带着邻居们的情意,来到了高金寨村。进了村子,都不用打听,马路上早就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老李站在队伍的末尾,他老伴儿数了数,前边还有三十来个人,看来今天要打一场硬仗了。岂料这位神医看病的速度非常快,平均一个人不到五分钟就搞定。大凡慕名而来找到这里的,那肯定都不是什么感冒发烧之类好治的病,看病这么快,只能说这位神医的水平实在是高。 终于要轮到自己了,老李和老伴儿对望了一眼,然后紧紧攥了攥口袋里的那两百块钱,那两张钱由于手心里汗水的侵染,已经变得有些湿漉漉的了。门口坐着一个姑娘,对老两口说道:“两位哪个看病呀,快进去吧。”然后对着一旁的房间喊道:“徐洁,出来替我一会儿,我去上个厕所。” 这姑娘就是辛娟,这位神医嘛,那自然就是我们的二师兄,郑朴先生了。老李带着老伴儿进去,只见一个长得如同画儿上下来的一样美貌的男子,坐在一张桌子后面,见他们进来,点点头说道:“坐吧,把手伸给我。” 这是要号脉呀,看起来像是中医。老李伸出手去,郑朴温热的手指搭上他的脉搏,老李心里没来由的一暖,这医生,看上去就比较放心啊。老李说道:“大夫,我主要就是咳嗽,常年咳嗽,好像是抽烟导致的。” 郑朴笑笑说道:“不是好像,就是吸烟导致的。你这个岁数,估计烟龄不会短了,要你戒烟恐怕是不容易的。但是想要消除抽烟带来的影响,我可以传授你一套简单的口诀,你每天早中晚各一次按照这个口诀练习,就能抵消抽烟对身体带来的伤害。” 郑朴写了几句口诀交给老李,老李高兴坏了,拿着那张纸的手都在颤抖:“谢谢大夫,真是太感谢你了,以后我再也不用担心抽烟咳嗽了。” 他老伴儿撇了撇嘴,没有说话。郑朴说道:“没那么简单。这个口诀呢,只能暂时缓冲抽烟的伤害,却是不能根治你的咳嗽的。要想治好你的咳嗽,我给你开一味药,不过要到明年春天才行。” 老李一愣:“为啥要等这么久啊?” 郑朴说道:“呵呵,因为只有打了那个时候,才有处女花啊。” 老李大吃一惊:“处女花?那是什么东西,还要等到春天才有――是发春吗?” 站在门口的徐洁闻言都有些脸红,老李的老伴儿更是使劲儿拧了他的后背一下,把个老李痛的是咬牙切齿的。郑朴说道:“你想哪儿去了,不是那么一回事儿。这个处女花儿呢,其实是仙人掌的花儿。这里面有两个条件,一是必须是长在土墙上的那种仙人掌;二是必须是早晨太阳还没有升起来的时候,墙上开的那第一朵花儿。这个时候,你要做三件事:第一,闻。那就是鼻子凑上去使劲儿吸气,将花香全部吸进肺部。不过你可要小心了,仙人掌的刺儿可不是好惹的。第二件事呢,是采摘,不过不是你来采摘,而是找一个真正的处女采摘。这个处女呢,还必须是长成的,不能随便找个没发育的小女孩儿代替。第三件事情,就是食。你要吃掉这朵花儿,来,我给你写上吃的方法,你拿好了。” 老李听的是一愣一愣的,记性不怎么好的他,为了能根治自己的咳嗽病,那可是死命记住医生交代的东西,还真是难为他了。老李接过来郑朴给他的第二张纸条,激动得连胡子都是颤抖的:“谢谢,谢谢大夫!” 郑朴说道:“你这一共是两种病,第一种治抽烟的,我传了你一套功法,收费十元;治疗咳嗽开了药方,收费五元,一共是十五块钱,本店概不欠账,谢谢!” 老李高兴得差点蹦起来:“好好好!别说是十五块钱,就是一百五十块钱那也值得啊!” 看着老李两口子高高兴兴地去了,郑朴伸了一个懒腰,对徐洁说道:“大师嫂,你去外面说说,今天上午的诊疗就到此了,下午三点再开始。” 徐洁听他叫自己是“大师嫂”,脸上有些挂不住,两朵红云分别从两边脸颊升起,一直爬到眼角处,红扑扑的煞是好看。如果高渐飞在此,一定想不到他的女朋友竟然有如此动人的一面。这个,还要感谢郑朴的功劳,他有这么高明的医术,自然不能不给徐洁和辛娟这两个身边的女人服务服务。 人群渐渐散开了些,王芳芳家里的大门关上了。张辉正准备插上门闸,却被一个满脸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硬生生粗暴地推开了。张辉有些发火儿:“要看病下午三点以后再来吧,你们不吃饭,我们还要吃饭呢!” 那人一把推开张辉:“你是谁?走开!”说着大踏步走了进去,正好碰上王芳芳的爷爷。老校长由于孙女儿的病,愁的是满头银发。这会儿忽然看见这个男人闯了进来,大惊失色:“你…你咋来了……” 第三章 前人居所 放下手中的电话,夏明晗沉思起来。马志有,这个人好像没什么印象啊,他能跟我有什么瓜葛呢?想到了刚才提到的那则消息,夏明晗觉得还是给家里的老爷子汇报一下。 电话接通以后,夏老爷子那威严的声音传来:“什么事?” 夏明晗恭敬地说道:“爸,有个情况需要向您汇报一下。是这样的,有一个叫做马志有的特殊人员口中提到了一件事情,这里面涉及到了我们夏家还有许家。” 那边沉默了一下子,然后说道:“我知道了,我先去查一查具体的情况,你等我电话。” 夏明晗一整天都没有什么精神,平日里处理政务的那股子精神气全都消失不见了。他有一种预感,这件事情和自己有关!说不上是为什么,但自从前几天他见过了高渐飞之后,他就有一种感觉,自己将要有大事情发生了!如今已经应验,只是却不能了解其中的玄奥,这种悬在半空中的感觉实在是不怎么好。 等到夜里,连晚饭都没有心情吃的时候,终于等来了老爷子的电话:“老大啊,这个事儿呢,你就不要去管了。” 夏明晗的心就像针扎了一下的疼,颤抖着声音问道:“爸,为什么不能去管?您告诉我,这件事情是不是和我有关?告诉我呀!” 夏老爷子沉重的喘息声传来:“算了,不是你的,终究也不是你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尘归尘,土归土。明晗啊,忘掉吧。” 夏明晗已经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只是还差一个肯定的答复而已。但是他知道,老爷子是不会告诉他的。一下子坐到椅子上,手中的电话“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高渐飞在身体急速下落之际,早已经行动起来,手上使出黏字诀,紧紧贴住裂缝的冰墙,最大限度地阻挡下滑的趋势。心中不由得开始埋怨起来,你说你这个什么北极熊,你自个儿倒是跑掉了,咋就不通知我一声呢?还有那个什么初中地理老师,你给我说说,遇上这种情况,又该如何呢? 好在这次的裂缝不算太深,雪崩带来的影响一过,地面就已经停止了继续开裂。高渐飞仔细望了望脚下,原来是一个比较大的空间,能够容得下几十个人。这里难道还是几百上千年前人类居住的地方吗?高渐飞心里这样想着,松开了手上的劲道,跳了下来。原地跳了几下,确认地面足够结实以后,高渐飞开始打量起这个冰窟了。向上看,少说也有十几丈高,徒手攀登光滑的冰壁游上去的可能性不大。脚下,是更加厚实的万年坚冰,更加不容易摧毁。而且,就算是能够毁坏,高渐飞也不会傻到往地心里钻,难不成还想着从地球的那面儿爬上来呀? 上天不成,入地无门的高渐飞伤透了脑筋。这怎么办呢?忽然间,他注意到冰壁上面有些许人为刻画的线条。这可是个大发现!说不定这个洞穴以前的主人留下的有别的出口,要知道狡兔三窟可不只是说的兔子。 高渐飞仔细检查着墙上的壁画,发现几乎都是画的一名穿着紧身劲装的女子在练武。整整四面墙,有三面都是画的这个。高渐飞在其中一面墙上看到了几个大字:“浚灵剑法,第一式。.tw[]”然后就是这一招式的详细分解图。一招一式,刻画得栩栩如生。 高渐飞心中大定,看来这还是个天朝的老前辈。至于他为什么要以女子为模板,那估计是他的妻子或者是女弟子吧。看着这一些招式,高渐飞不由自主地练习起来,一招一式,力求做到尽善尽美。等他练到最后一式的时候,已经是练完了整整三面墙壁了。来到第四面墙壁之时,发现上面写的是一种内功心法。高渐飞细心看了一遍,却发现这个内功心法竟然和自己发现的碧落碑有着很大的关联。 要知道,碧落碑的秘密从唐朝以来就一直无人能够解出来,还是由高渐飞在前不久才将之解开,这面墙的主人少说也是几百年前的人物了,他又怎么会知道碧落碑中的东西呢? 忽然,高渐飞想起来师父华老头曾经说过的一段话:“大唐贞观年间,有一日,天上忽然落下一道碧光,降落于秦晋之地,方圆百里皆能见之…韩王李元嘉手下苦寻旬日,终在shanxi境内得天书一卷,上面所书之字,人皆不能识得完全。李元嘉认为此是上天眷顾,欲助自己成就大事。于是,李元嘉命人将天书之语刻于石上,对外宣称乃是为其生母妣妃所立…李世民大怒,意欲毁之。河南郡公褚遂良谏曰不可,此是天机,不敢毁却也。李世民无奈,只好在立碑处建了一处道观,寻了几个道人日夜守护,以示自己是顺天应人之真命天子。多年后,其中一个道人忽然参悟了一部分碑文,创立了碧落一门,此观亦被称之为碧落观。这个,便是我派之创派祖师了。” 这么说的话,这位前辈所刻之内功心法,必是来源于自己门派的创派祖师那里了。那照这么看来,这里以前的主人,还是自己的同门前辈! 高渐飞心里大为激动,这里可是同门前辈的地方啊,可惜,被老毛子给霸占了。等到我们天朝有了实力之后,一定要把这片本来就属于我们的地盘,从老毛子手里再抢回来!――不不,还要再要点土地,算作是利息好了。他nn的,这里是前辈的仙居,作为一个晚辈,我竟然连前辈的修行之所都保护不了,还要落到异族手中,真是愧对前人啊! 高渐飞在这里自怨自艾,却不小心看见了一个小洞口。这一下令他喜出望外,这真的有别的出口!来到这处地方,发现这里有一个小小的口子,里面荧光闪闪,好像是有着什么东西。高渐飞用力打去,只听“吱吱…咔嚓”一阵响声过后,被他硬生生破开了一个大洞!这个大洞口呈拱形,却是先前就有的洞口,只是几百年间无人使用,生成了一层薄薄的冰层,遮住了几乎整个拱门。 高渐飞高声说道:“前辈,晚辈高渐飞无意中到得此洞穴,有所打扰之处,敬请见谅!”说完抬腿走了进去。 这一间冰窟相对就小多了,看来是那位前辈的卧室。嘿嘿,古人也真够会享受的,搞个洞穴还弄出来一个一室一厅出来。洞穴里有一张冰床,丝丝冒着寒气,这张床竟然是比别的地方还要冷上十倍不止!高渐飞顿时激动起来,这难道就是――万年寒冰? 轻轻抚摸着这冰床,感受着那种冷到骨髓的寒气,高渐飞更加确认了自己的想法。冰床上有锦被一床,还有一些女子所穿的衣服,看来这位前辈定是女儿身了,先前所看到的壁画,想来也是画的她本人。 只是,这位前辈人在哪里呢?这些衣服被子之类的,由于极低的温度,倒是不会腐烂,那前辈的尸体呢?就算是腐烂了,也该有遗骸在吧?我必然是要好好安葬这位前辈才对,高渐飞如此想着。 四下里查看了一下,并没有任何的发现。高渐飞失望之余,也想着可能是这位前辈后来离开了这里,回到中原去了。既然没能找到出口,高渐飞只好又一次来到外面的大厅里面。看着墙上刻画得栩栩如生的壁画,高渐飞遐想着当年这位前辈的英姿,不禁有些痴迷起来。在他的脑海里,这个练武的女子身影竟然渐渐地显现出来,一点点地变得清晰,却是王芳芳的面孔! 高渐飞大吃一惊,连忙收摄心神,那张人脸又一次变化,化成了徐洁,最后,却停留在许薇身上了。高渐飞死命挤住眼睛,过了好久,才把这三个女人的脸庞从眼前的幻象中清除出去。 张开眼睛,这洞窟中的景象却开始变得不同了。由于闭着眼睛太久,高渐飞的眼睛此时对于光线的敏感度大大增加,居然给他看出来这地面上有一处颜色隐约和别的地方不一样!这难道就是出口吗?高渐飞兴奋地想着。 再一次使出赤炎斩,高渐飞轻易破开了不太厚的冰层,伸头往下一看,顿时被下面的景象给惊呆了――这下面,静静地躺着一个美女! 第四章 好一个极品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漂亮的女人呢?高渐飞简直都要惊呆了。(..tw无弹窗广告)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美了,用一个字来说的话,就是“嫩”。是的,你看那吹弹可破的皮肤,那清纯如水的娇容,这才叫做极品呀!要是能把这等美女搂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的话,那感觉,简直是…… 停停停!这可是本派先祖,岂能拿来在心里意淫?高渐飞停止了胡思乱想,觉得还是将前辈的遗体埋葬起来为好。至于这位前辈为何如此年轻便去世,高渐飞也不觉得太过惊世骇俗。按照碧落碑中所记载的秘密,驻颜术已不再是什么难事。 高渐飞一跃而下,刚想抱起前辈的遗体(这个时候心里可是没有绮念的哦),却又不得不放弃。真是郁闷,原来这位前辈的遗体是包裹在厚厚的冰层之中的。由于冰层晶莹剔透,致使高渐飞认为遗体是暴露在空气当中的,竟然想要抱她起来。 用手试了试温度,还好,这不是像里间的冰床一般的万载寒冰,这只是普通的坚冰,只不过由于冰冻的时间长达几百年,使得冰层十分坚固而已。高渐飞拉开随身携带的包,掏出来登山用的工具,这些都是在遇到夏明晗之后购买的。那个老王几乎花光了高渐飞包里的所有钱财,他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个世上还存在着所谓的高级妓-女,那价钱,啧啧,哎呀。当然了,那滋味儿,哎呀呀,反正不是几十块钱的那种半老徐娘可以比拟的。 高渐飞拿出凿子和小锤子,一锤子下去,只是凿起来一小块儿冰屑。(..tw)但是高渐飞毫不气馁,这里面可是前辈的遗体,怎么着也要把她安葬起来。要是有条件的话,高渐飞还真想将这位前辈的遗体带回中原去,只是不晓得她的家乡是在哪里。 乒乒乓乓地不知道凿了多久,终于露出了前辈的一条手臂。这位前辈死的时候,好像还在挣扎着什么,左手护在胸前,右手直直地伸向前方。此时,由于刚破开坚冰,那条葱段儿也似的手臂上,挂着点点的冰珠碎屑,更加显得神圣不可侵犯。 高渐飞缓缓伸出手去,轻轻擦拭掉那只手上面的冰屑,再抖一抖衣袖,“嚓嚓嚓”又掉下来好些。这时候,高渐飞恍惚看到有一个手指动了动。他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右手上前握住了这只手。刚一握上去,高渐飞忽然就感觉到这只手好像有着一种魔力一般,将他体内的真气疯狂地吸走。顿时,高渐飞的右手就好像是一条大河的其中一条支流一样,体内的真气也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奔腾着朝那位前辈的体内涌去。 高渐飞吓得魂飞天外,试图摆脱这只手掌的控制,却发现这一切都只是徒劳。他忽然想起来,这位前辈的内力和自己的同出一脉,但是她的内力明显比自己的要深厚得多,就像是万有引力一般,吸引着自己体内的真气狂涌而出,进入到她的身体里面。 不一时,高渐飞由于内力的缺失,抵抗寒冷的能力越来越差,感到冰冷刺骨的寒意袭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结了一层冰甲,然后不可避免地晕了过去…… 高渐飞做了一个梦。(..tw)他梦到自己就像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随着起落不停的波涛,上上下下,漫无目的。就这样荡啊荡啊,荡向那不知名的远方。 高渐飞缓缓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绝美的女人的脸,距离自己不过半尺许远。高渐飞想起来自己是在解救前辈的遗体,不知道怎么真气外泄,就这么晕了过去。难道这会儿已经没事儿了? 高渐飞轻声唤道:“前辈,我……”忽然想到,这位前辈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仙逝了,只要心里存着尊敬就可以了,说出来,倒没有了那个必要。 不料高渐飞却是真真切切地听到了这位前辈的声音,那声音清脆而又娇柔,仿佛能够顺着耳朵钻进人的心里:“怎么,在你眼里,我就有这么老吗?” 高渐飞一跃而起,用手指着她,说道:“前辈,你…你你你……” 前辈脸上露出了些微的笑意:“你以为我是死了吗?”高渐飞心想难道不是吗,都几百年了,就是个老妖精,寿命也该到头儿了。只听这位前辈说道:“我不知道现在是哪一年,不过看你的穿着打扮,应该时间不短了。当年我由于心灰意冷,独自一人来到这茫茫的冰原,开辟了这么一个洞穴,一呆就是六年。直到有一天,那应该是庆元八年吧。我是在庆元二年,我爹爹为了躲避奸臣韩侂胄的陷害而挂印辞官,前往福山讲学,我也是那一年拜别了母亲的坟茔,前来这里的。那一天,发生了一件事情。” 高渐飞忙问道:“什么事情?” 前辈用食指轻轻点了一下高渐飞的额头:“小孩子,就是好奇!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的啊,毕竟你也算是救了我一命了。在那一天,我练习内功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将要突破了,我大喜过望,急忙来到大厅里练习剑法,以求达到内力和剑法的双重突破。可是由于一时大意,进入了走火入魔的状态。本来以为必死,谁料那时候正好发生了雪崩。” 高渐飞疑道:“雪崩?”说完下意识地伸手护住了额头,以防再被前辈用手指戳。前辈看着高渐飞好笑的模样,也是忍俊不禁。这一笑啊,可把我们的高同学魂儿都勾走了,飘飘乎好似灵魂出窍,就差流出来鼻血和口水了。前辈不禁有些生气,用了点内力,往他百会穴轻轻一拍。高渐飞一个激灵,顿时从冥想中回到了现实。 只听前辈说道:“是的,就是雪崩。一般来讲,雪崩只会制造灾难,可这次雪崩对我来说却是个天大的好事。大厅的地面裂开了一道口子,把我掉了下去,紧接着大块的冰块把我埋了起来。冰凉的感觉使我从走火入魔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我知道,这条命算是保住了。只是,当我想要再出去的时候,却是由于走火入魔导致的内力耗尽,而再也无力出来了。就这样,我被包裹在这冰层中好些日子。直到,我遇上了你,是你输给我真气,助我脱困。” 高渐飞一阵无语。我输给你真气?那是你强行掠夺的好不好!你这话倒是说得轻巧,你的救命恩人却是差一点儿就杆儿屁。 高渐飞问道:“恭喜前辈,贺喜前辈!那么,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 前辈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还能怎么打算,首先嫁给你,然后听你安排咯。” “哦,首先嫁给我…你说什么?不是开玩笑的吧?” 前辈大怒:“作为一个女儿家,我都厚着脸皮说要嫁给你了,你竟然敢不娶我?是不是想死啊?” 眼见着前辈发火,就要打将过来,高渐飞只好大声求饶:“好好好,我答应你就是了。”反正咱也不吃亏,对着这么一个大美女,哪儿能没感觉呢。 前辈这才高兴,温柔地说道:“这才乖嘛,我可是很温柔的,保证是个贤妻良母。” 这还叫温柔?这跟阎王爷的脾气也差不了多少了。前辈说道:“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天吧,我们先圆了房再说。” 高渐飞大吃一惊:“啊?这也太快了吧?” “怎么,你又想反悔?” “不是,不是,我只是想说,我还没有准备好,我们是不是先要培养一下感情再说啊,那个……” “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啰嗦的,走,去我的大床上去。” 脱光前的一刻,高渐飞无力地想到:“这算是被逆推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狂风骤雨终于过去了,后来的高渐飞也放开了,人家女方都不怕,我怕个鸟啊!两人相拥喘息了好一会儿,只听这位前辈突然大声说道:“哎呀,气死我啦!” 第五章 说说你的**事儿 高渐飞不解:“怎么了?”“前辈”说道:“好啊你个臭小子,男女之事这么舒服,你居然不早点告诉我,还是我要求了你才答应的,说,你有什么企图?” 高渐飞彻底无语了,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上哪儿告诉你这些?不过貌似这些东西在她这里是解释不通了,只好说道:“那我补偿你得了。(..tw无弹窗广告)”前辈问道:“补偿几次?” 啊?这还论次?高渐飞说道:“一次够不够?”前辈大怒:“怎么够?多多益善啊。”于是高渐飞很无奈地在地面上划下了一个“一”字。 许久之后,高渐飞无力地划下了第三个“正”字的第四画,看了看一旁挂着满足笑容的前辈,那是两眼泪花呀。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前辈呀,请问您高姓大名?” 前辈闻言大怒,一脚把高渐飞踹下了床,滚到他自己刚刚刻下的那三个“正”字上,大声吼道:“你还敢叫我前辈?咱们都这个样子了,你吃干抹净了,就想不认账?我可告诉你,我这辈子赖定你了!” 高渐飞内心里后悔万分啊,你说我好死不活的救她干嘛呀,这不是给自己找了个亲姑奶奶吗这!高渐飞爬起来,看了看床上玉体横陈的前辈,干咽了一口吐沫,摆了一个招架的姿势,说道:“我是真的不晓得你的名字啊。”说完还下意识地向后躲了躲,前辈眼见他怕自己怕成这个样子,似乎很是心满意足的模样,说道:“别躲了,我又不是什么母老虎,还能吃了你不成?过来,坐床上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高渐飞心说,你还不是母老虎?你比母老虎都要厉害呀,吃人都不带吐骨头的。来到冰床上,这位前辈却又像个小女孩儿一样依偎在高渐飞的怀里,吓得高渐飞只想瞅准机会逃离。只听这位前辈说道:“从前,有这么一个人。他幼时很聪明,也很刻苦,当地人都叫他神童。他也确实厉害,十九岁(十八周岁,作者按)进士及第,成为当地的荣耀。他的父亲也一扫被秦桧迫害后的阴霾,很是高兴了一番。他的仕途并不是一帆风顺,但由于是从小官开始一步步往上爬,因此功力很是扎实。人到中年,他又由于政敌的挤兑而辞官归田,三十一岁那年,正式拜入程派理学第三代传人李侗夫子的门下,后来成了远近闻名的大儒。.tw[]”前辈转过脸来向高渐飞问道:“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高渐飞挠挠头,说道:“很厉害呀,这是谁呀?” 前辈脸上忽然现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奇特表情,幽幽说道:“他是我的亲生父亲。”高渐飞大惊:“啊?你爹是远近闻名的大儒啊,那你岂不是……” 他本来还想说,那你不就是远近闻名的大家闺秀了,可是一想到这位前辈的手段,这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前辈说道:“以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全天下最虚伪、最混蛋的人!” 高渐飞轻轻说道:“你…你怎么这么说自己的父亲。”说完他也在心里面想了想,自己的父亲,又是怎样的呢?高洪波?还是许元会?好像都不能算作是大爱无疆的那种,但也说不上就是坏人。他很难想象,一个人能够恨自己的父亲,恨到了像这位前辈这样的地步。 前辈说道:“我这么说,自然是因为他实在是可恨。他既为大儒,自当遵从礼教大防,可是他却去勾引我娘,致使我娘怀孕,在佛门清净之地诞下了我。住持师太根本不管我们娘儿俩的死活,非要将我们赶出庙宇。我娘她只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尼姑,出了寺庙,又能去哪里?只好找了一个破败的小土地庙暂且栖身,那个土地庙小得,小孩子进门都得弯着腰,可那就是我们娘儿俩的房子。我娘怕我受委屈,抱着我跑到了我爹的门前,却被他的下人给赶走了。我们娘儿俩在土地庙又冻又饿,潸然泣下的时候,他却又偷偷地派人给我们送来了一件破棉袄,因此,我娘便给我起名叫做袄儿,我娘还常说,如果我是个男儿身的话,兴许我爹会考虑叫我们娘儿俩进门的。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这个男人的良心,早就已经给狗叼走了。在他的内心里,就只有他自己的名声,他渴望能够流芳百世,于是挖空心思地想办法讨得世人的欢心。最终,还真是给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高渐飞也觉得很是好奇,这人也真是够疯狂地,竟然想要讨好天下人,口气不小啊。只听前辈接着说道:“他认为,天下是男人的天下,讨好天下人,只要讨好所有的男人就好了。不得不说,他这一招还真是使到了点子上。他提出,女子‘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谬论,还暗中使人杜撰《烈女传》之类的所谓刚烈女子的传奇故事,划定了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的条框,还拿着他这套理论,到处鼓吹。说是什么圣人制礼法,万法有阴阳,男尊女卑,自古已然。他就是靠着这个歪理邪说,真正地成为了万人敬仰的存在,连皇帝都惊动了,在大殿上亲自接见,并赐下了大官。他这会儿名声已成,做不做官都已经无所谓了,于是虚伪地说,愿为儒学大业贡献一生,无心入仕。皇帝大赞,自此他名声更响。” 高渐飞听得这人如此厉害,连皇帝的账都不买了,于是问道:“你父亲他,究竟是谁啊?” 前辈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说道:“你告诉我,你将来会不会变成他那个样子?”高渐飞连忙说道:“怎么会呢,现在都提倡男女平等了,还常说女士优先呢,怎么会变成那种样子。真要是那样的人,社会上也不能容下他的。”前辈大喜:“我爹他终于死掉了吗?他的学说终于被推翻了吗?太好了,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啦!” 高渐飞说道:“你还没告诉我,你爹他是谁呢?”前辈(袄儿,下同)说道:“哈哈,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都不知道他是谁,看来他的名声也不怎么响嘛!”高渐飞说道:“是啊,都过了好几百年了,什么人的名声能有几百年的声望啊。”袄儿一把抓住高渐飞的头发,问道:“几百年?我已经被困在冰块里面几百年了吗?快说,现在是什么朝代,哪家的天下?” 高渐飞被她揪得头皮发麻,哎哟连声:“你轻点啊,现在哪里还有什么皇帝呀,都民主了…哎哟,你放手啊,要不然的话,我可是要反抗了啊!”袄儿闻言更加用力了:“好呀你,竟然敢反抗我!哼哼,我娘没有做到的事情,我要做到!我要让你们男人成为我的附庸,哈哈哈哈!” 这女人,还真是有s-m女王的潜质啊,我怎么这么倒霉,就碰到了这么一个货色呢?你说你的德行要是有你的美丽的一半――不不不,四分之一就好,那也是难得一见的极品呀。现在这样也是极品,只是一种很极端的极品。 高渐飞被她揪得生疼,终于忍不住开始了奋起抵抗。奈何客场作战,又没有同是本门武学的袄儿功力深厚,最后还是被揍得找不着北,连声讨饶:“行了行了,我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你放手哇……” 袄儿很是满意高渐飞的态度:“这还差不多,你可要记住你这句话哦,不然的话,有你好看!嘻嘻,你痛苦的样子,还真的是很有男人味儿的。”高渐飞闻言差点哭出来,姑奶奶,您可别喜欢上这种感觉啊。老天呀,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呀,让人跨越几百年来报复我。 高渐飞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那个,前…我叫你袄儿可以吗?那个,叫你姐姐吧?”袄儿一巴掌打过来:“叫什么姐姐,让外人知道了,还以为我是个泼妇呢。你就直接叫我袄儿就行了,我可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呢。” 高渐飞无语了,就你这样的贤妻良母,没人愿意要。也就是我,被迫上了贼船。不过嘛,这个小娘子还真的是美如天仙,还有…床上-功夫也相当的好,就是…就是次数有些多。高渐飞低头看了看自己写下的那三个正字,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莫非,我有受虐的倾向?这样的母老虎我都会喜欢?高渐飞又问道:“那个…袄儿啊,你姓什么呢?” 袄儿沉思了一下,说道:“我没姓,我不知道我娘俗家姓什么。”高渐飞追问道:“那你爹呢,他姓什么?”袄儿说道:“我爹,他姓朱。”高渐飞有些尴尬:“你怎么能说你爹是猪呢,这也太难听了吧。”袄儿说道:“是啊,我怎么能说他是猪呢,这不是侮辱了猪吗。” 高渐飞差点被她天马行空的想法给吓到了:“你这…这也太,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爹呢。”袄儿问道:“那你爹呢,对你好不好?” “这个……”高渐飞还真是回答不上来。高洪波对他有养育之恩,虽然说不上当成掌中宝来看,可也没有让他怎么受委屈,还算是个合格的父亲。至于许元会,一是他对于高渐飞来说,是个陌生人;二来,高渐飞总觉得他这个人阴阴的,看着就不喜欢。也奇怪了,这样的人,长得难看不说,还心里阴险(高渐飞的臆测,许元会阴不阴险,他又怎么会知道),怎么会生出来许薇姐姐这样的大美人儿呢,奇怪了! 一想到许薇姐姐,高渐飞立刻心向往之,想着如果她不是我的同父异母的姐姐,那该多好啊。可是,就算她不是我的姐姐,估计也很难看上我吧?况且,我还是个整过容的――去去去,怎么连我自己也这样说? 正想着呢,忽然耳朵剧痛。高渐飞回过神儿来,发现袄儿正在可着劲儿拧着他的耳朵:“怎么着,又在想哪个狐狸精了?看你这般色迷迷的模样,是不是想讨打啊?那正好,我的手又痒了,就拿你练刀了。” 高渐飞连声求饶:“别呀,好姐姐,我怕了,我怕了行不行?”袄儿满意地说道:“嗯,这还差不多,孺子可教也!快点,把你那点风流事好好交代交代,先说好了,可不许隐瞒!要是被我以后发现你隐瞒了,隐瞒了一天,加一倍惩罚!” 高渐飞说道:“好好,我哪儿敢呀。那么,我这就开始说说,我那段风流史…嗨,都是你给害的,我哪里有什么风流史了我。我只有一个女人,叫做徐洁。”袄儿诧异了一下,问道:“哦?原来你只有一个女人啊,真是好男人。那你就说说这个徐洁吧。”高渐飞说道:“其实呢,这个女人不是我自己挑选的,我也是被迫的。” 高渐飞将他怎么和徐洁相识,又是怎么被她勾引,最终徐洁怎么叛变他的父亲,然后脱离ty徐家跟了自己的事情,从头到尾地讲了一遍。袄儿听得很是认真,末了问道:“你说的什么警察局长是什么东西,官职吗?看来还真是过了几百年了,很多东西我都听不懂了。不过呢,这个女人还真是可恶,以后我可要好好替你管教管教她。”高渐飞闻言很是替徐洁担心了一把,却听袄儿又问道:“你就这么一个女人吗?不许隐瞒啊,连你暗恋的对象也算上。都有谁,就是那些你想得到却没有得到的,我倒要看看,她们是不是比我强很多,竟然把你给迷住了。” 高渐飞下意识地说道:“王芳芳,不过她已经嫁人了…哎不对,我这次到这里来,可是为了给她治病的,我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冰原雪婴,对了冰原雪婴!袄儿,我问你个事儿,你可曾听说过冰原雪婴?” 第六章 找到冰原雪婴了 袄儿有些意外地说道:“冰原雪婴?那是什么?”高渐飞大为气恼:“完了完了!连你这么一个千年老妖婆都不知道,估计是没有什么希望可以找到的了。.tw[]”袄儿闻言大怒,抬手就是一个爆栗打过去:“想造反啊,竟然敢说我是千年老妖婆?我这千年的寂寞你能理解吗?”高渐飞嘟囔道:“你这千年的寂寞算什么呀,你都没意识,钻在冰块里,要不是我把你救出来,还不知道要寂寞到何年何月呢。” 袄儿这次倒是没有反驳他,只是怔怔的站在那里,眼神有些空洞。高渐飞用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她也没有反应。高渐飞说道:“你可不要吓唬我呀,这是怎么了?” 袄儿低下头,说道:“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你可知道我爹他是谁吗?”高渐飞摇头,袄儿说道:“朱熹。” 高渐飞大惊:“啊?!就是那个‘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的朱熹吗?”袄儿点点头:“就是他。”高渐飞大喜:“那我倒是捡到宝了,你可是名门之后呀。”袄儿意外地看了高渐飞一眼,说道:“怎么你觉得他是个大好人吗?”高渐飞这才想起来袄儿为何会出现在这千年之后,连忙否认:“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他的名气很大呀,据说是程朱理学的擎旗者,世称朱子。” 袄儿幽怨地说道:“谁又知道,他背后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要不是他,我娘不会被赶出寺庙,更不会伤心忧郁而死,要知道,她死的时候,也还不到三十岁呀。”高渐飞突然有些同情起来袄儿了,安慰道:“可要不是他,你也不会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更不会穿过千年的光阴,见到了我,是不是?” 袄儿说道:“是啊,这也算是他唯一对得起我的地方。可是你就对不起我了,让我憋了八百年的情欲,你说该怎么补偿吧?”高渐飞心有余悸地望了望地上的那三个正字,咽了口吐沫,说道:“这个…以后时间多得是。不是常言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吗?”袄儿诧异道:“现在诗词之学依然很是流行吗,这可是苏大胡子的妹婿秦少游的名篇啊。”高渐飞连连摆手:“没有啦,我只是会背而已,根本做不出来的。” 袄儿伸手在冰地上书写起来,只见“嚓嚓嚓”之声不绝,冰屑纷飞之后,地面上出现了一首诗。袄儿收手后,对高渐飞说道:“这是我刚刚想到的一首诗,聊表我八百年的寂寞,你看看怎么样。” 高渐飞只好上前一观,话说咱不会写诗,还不会看诗吗?据说曾经有一位画家的画作遭到一位评论家的批评,他很是不服气,说道:“你自己根本就不会作画,你有什么资格来评论别人画作的好坏呢?”不想这位评论家哈哈一笑,说道:“要知道,我这一辈子都没能下过一个蛋,但是,我比任何一只鸡都要清楚鸡蛋的味道。” 高渐飞凑上前去,只见地上以繁体字写道:“我本月仙子,偶落凡塵間。清秋只一夢,不覺已千年。世人難解意,對月多稱讚。唯羡月宫美,誰知此中寒?”【作者按:此诗乃作者所作,原名为《嫦娥叹》,抒写月宫仙子嫦娥之孤寂,请大家不要喷我。】 高渐飞从这字里行间,能够读出来袄儿心中之凄苦,想想她私生女的出身,还不能得到亲生父亲的承认,最后一个人跑到这么一个鸟不生蛋兔不拉屎的地方,远避世人,着实是可怜、可叹。高渐飞不由自主地从背后抱住袄儿,双臂环绕在她细细的腰间,两手交叉在她那柔软而又平坦的小腹处,轻轻说道:“袄儿,我以后再也不气你了,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放心,你爹欠你的,我都给你补回来。” 高渐飞就是这么一个性情中人。从他对王芳芳的感情就可以看出来,他这人有点迂腐,有点过于老实。王芳芳的父亲王长茂之事,如果不是他从中作伪证,怎么说也要枪毙掉。对于这个事儿王家已经是在欠着他了,可是王长茂却又拜托他代为照顾王芳芳。这个要求有点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的牵强,高渐飞小小年纪,原本可以不答应的,可是他却答应了,而且还任劳任怨地一直照顾着王芳芳。后来,王芳芳由于虚荣心作祟,找上了当时的问题少年张辉,高渐飞非但没有阻止,反而给他们提供便利。.tw[]在他看来,这是在帮助王芳芳,其实他错了,这是把王芳芳往火坑里推呀。后来,出了刘元和张辉争女之事,他又李代桃僵,替张辉受过,被学校开除。可以说,他对张辉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如果事情到此为止,非但他不欠王家什么,反倒是王家欠他一大堆的人情债。可是呢,当王芳芳生病的时候,六神无主的张辉却是又一次求到了高渐飞的头上。高渐飞呢,利用自己手中的所有资源,尽心竭力地去帮助王芳芳,他图的是什么?他只是在履行当初对王长茂的那一句诺言!什么叫一诺千金,此是也! 现在的情况也是一样的。他能从一首诗,看出来袄儿内心的苦楚,说出了这么一句话,那肯定也会终生不渝地坚持下去,这也就注定了高渐飞在以后的人生旅途当中,受尽袄儿的“欺负”。其实这件事,换作是徐洁或者是许薇,哪怕是辛娟,都不会把高渐飞刚才说的那句话当真的。男人嘛,甜言蜜语谁不会说?认真了,你就输了。可是袄儿是谁,那可是八百年前的人,礼教大防盛行的年代,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的时候,高渐飞说出来的话,她信。碰巧呢,高渐飞也是这么一个一诺千金的人,于是便成就了这么一个要靠一辈子去信守的诺言。 “你真好,其实我不该对你凶的,女孩子应该矜持的,不是吗?”袄儿脆生生的声音说着,把高渐飞的魂儿都勾走了,在半空中飘呀荡呀,摸不着方向。忽然,他感到自己的手背上一热,原来是袄儿哭了。高渐飞一时间慌了神儿,赶紧把袄儿转过身来,用衣服袖子擦掉她的泪水,哄道:“不要哭呀,我没有怪你。我说过,你父亲欠你的,我都替他还了,我说到做到!你欺负我也没什么的,男人,就应该让着点儿女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袄儿止住了哭泣,问道:“能告诉我冰原雪婴是怎么一回事儿吗?”高渐飞当下把王长茂拜托自己照顾女儿王芳芳,王芳芳后来得了阴阳失调之症,需要用到传说中的冰原雪婴来救命的事情,来龙去脉,一一细表。 袄儿沉思半晌,说道:“冰原雪婴我确实没有听说过,而且你也提到了,是从宋末的时候才开始出现的,估计我生活的那个年代还没有人发现这种神药。根据你的描述,冰原雪婴是在这一带现身的,而且极其稀少,具有万载寒冰的效果——哎呀,我好像有些明白了!”高渐飞一惊,问道:“你明白了什么?”袄儿说道:“你口中所说的所谓的冰原雪婴,是不是一个个的都是小孩子的模样,雕刻地极为仔细,连面部表情都栩栩如生?” 高渐飞也是大为兴奋,兴许袄儿还真是知道这东西。连忙点头道:“是呀是呀!就是这种东西——呃,郑大哥就是这么描述的。他说,这冰原雪婴可谓是天下之至寒,每每皇宫里的哪位有个什么发烧上火的,只需要一点点,就可以药到病除了。” 袄儿点头道:“我想我知道了,你跟我来。”说着当先来到一处墙壁,轻轻敲击了三下,又拍了两掌。但听“吱吱呀呀”的声音传来,墙上面露出了一个通道。高渐飞一看,这个通道是斜斜向上的,果然,这里面有通向地面的通道! 两人来到外面,已经是黑夜了,弯弯的月亮挂在天上,照着地面上惨白的雪,清冷至极。袄儿带着高渐飞在外面左翻翻,右看看,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正在高渐飞失望之余,袄儿却又带着他返还地下。高渐飞问道:“你在找什么?”袄儿笑着说道:“你先不要管,看我的!” 只见袄儿从地上挖出一块万载寒冰,掏出来一把亮银色的小刀,“刷刷刷刷”一阵雕刻,手中的冰块在她手中慢慢变化,最终变成了一件优美的艺术品。这时候,袄儿吹掉上面的一层浮沫,递给高渐飞道:“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高渐飞接过来一看,只见这简直就是一件完美无瑕的工艺品,袄儿的刀工还真不是盖的!这是一个孩子的样子,脑袋很大,眼睛半眯着,笑得很灿烂,那四肢由于过于肥胖,都是一段一段的。看着憨态可掬的冰雕婴儿,高渐飞心里也是有些意动。忽然,高渐飞大呼起来:“这是…这就是冰原雪婴!你的意思是,那些传说当中的冰原雪婴都是你雕刻的?!” 对上号了!怪不得只有这个地方有冰原雪婴,也怪不得只有宋末以后才会出现,也怪不得冰原雪婴会越来越少,最后只能存在于传说当中。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这冰原雪婴,只不过是源自于袄儿的雕刻! 高渐飞大喜过望,说道:“这下子王芳芳有救了,有了这个冰原雪婴,郑大哥就能保证药到病除。”袄儿笑道:“看来,你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却是为了解救我,难道,这不是一种缘分吗?”高渐飞闻言大为激动,抱住袄儿就是一阵乱啃:“太好了,你真是旺夫运啊!我们赶快回家,拿着这个冰原雪婴,救助王芳芳,恐怕她都快要撑不下去了。” 袄儿说道:“且慢!你这样拿着一块冰回去,还没等你走到家,就化掉了。”高渐飞一阵发窘:“对呀,这可怎么办呢?”袄儿笑道:“我那些雕刻之所以能保存几百年,是由于我灌注了九阴之气在里面,能保证冰雕常温下不化。”高渐飞连忙说道:“那你快些灌注呀。” 袄儿摇头叹息道:“我说你还真是关心则乱,既然我能造出冰原雪婴出来,那我本人去给她治病,直接输进去九阴之气,岂不是疗效更好,还用得着再借这块冰?”高渐飞挠挠头:“对哦,我还真是忘记了。”袄儿嫣然一笑:“没什么,能够有你这样重诺守信的男人,也是我的福分。”高渐飞大为感动:“你能够理解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徐洁能够理解我吗?高渐飞幽幽地想到。袄儿说道:“可是如果我就这么跟你回去的话,你无法解释我这个八百年前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高渐飞心想是呀,当初碑魂帮助自己改造身体,都被大家纷纷认为是整容所致,这次要真的告诉大家:“快来看呀,这位袄儿姑娘,可是从大宋庆历年间穿越过来的美人儿啊!”我估计呀,高渐飞会让人当傻子看。 突然,高渐飞喜道:“有了,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有了他的帮助,你的身份问题,就不再是个问题了!” 第七章 许薇的电话 放下电话,高渐飞对袄儿说道:“一个朋友,先前帮助过我的,他现在是这里的县委书记。[..tw超多好看小说]我们从他的地头上过,理应说一声的。”袄儿问道:“县委书记是个多大的官?”高渐飞挠挠头,说道:“大概是个七品官吧,主管一个县的党务。”袄儿诧异道:“你们这里的党争已经这么厉害了吗,还专门有人管理?”高渐飞无奈,只好给她普及这个时代的政治知识,什么立法、执法、司法三权分立,党-领导zf,公安系统受司法和行政双重管理这些个人皆能详的东西,都给她解说解说。末了,袄儿问道:“那这样一来,岂不是划分的过于细致,会造成冗官现象?” 高渐飞一时无语,袄儿说的还真是不错,现在冗官现象真的是十分严重。汉唐时代,三百人养一个公务员;宋朝时候,一百七十人养一个公务员;明清时候,五十个人养一个公务员;现在,嘿嘿,五个人养一个吃闲饭的。按道理说,一个几万人的小镇,也是五脏俱全,各种局、各种部全都应有尽有,这要真是都是些负责任的官员的话,那岂不是每个人拉完屎擦屁股的时候用的是什么牌子的纸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事实上差远了,这就说明其实全是些吃闲饭的。每次都说要精兵简政,可是每次都是越减越多,再搞个什么精兵简政领导办公室,还得扩充队伍呢。 袄儿对现在的一切东西都是充满了新鲜感,一路上问这问那的,高渐飞也就不厌其烦,不断地给她解释。袄儿是美女,还穿着古装,着实吸引了一路的眼球。好在这个年代,大家经历了这个哥、那个姐的各类出格形象,对此已经不再大惊小怪了,倒是省却了不少麻烦。可也不能就这么穿着啊,高渐飞带着袄儿进了一家服装店:“来吧,喜欢什么衣服,随便选。.tw[]” 店里正在打瞌睡的导购员一听见这话,顿时来了精神。您瞧这话说的,喜欢什么随便选,这一听啊,就是有钱的公子哥儿带着小妞儿过来显摆的。这要是抓住了他们的心理呀,指不定今天这一单生意就把这一周的销售任务给完成了。于是打起精神,快步跑到门口,双手飞快地揉了揉眼睛,然后趁势用衣服袖子擦掉了打瞌睡的时候流出来的嘴角的口水,大声说道:“帅哥美女,欢迎光临爱芬鲁斯4s店,想买什么随便挑,随便选,不打折不要钱!” 不管在什么年代,衣服对女人的吸引力都是绝对的,袄儿也不例外。虽然她后来一个人生活在白茫茫的冰原上,与世隔绝,可那是迫不得已。现在有机会入世,自然不忘记打扮自己。在店里转了一圈儿,袄儿问道:“怎么这里就只有内衣呀?” 导购员嘴角一抽搐,姐姐,您哪只眼睛看见我们这里都是内衣了?这可都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这跟内衣八竿子打不着的啊这。只有高渐飞知道是怎么回事,古时候,人们都是把裤子短衫穿里面的,外面罩上一件宽大的袍子。到了现在,裤子短衫反倒成了日常生活中穿着的主流,在袄儿看来,岂不是全是内衣? 高渐飞说道:“袄儿,现在都是这样穿,行动方便嘛!”导购员瞅了瞅袄儿身上的古装,心里气愤袄儿比自己漂亮太多,撇嘴说道:“您要是想买古装啊,还真是来错地方了。”高渐飞连忙解释道:“不是,我们这不是刚刚从婚纱影楼出来嘛,忘记换衣服了。” 最后,袄儿只选了一套冬装,因为高渐飞答应她,日后多的是机会买衣服,没必要一次把几年的都买了。出得服装店,袄儿问道:“你刚才所说的那个什么婚纱影楼,那是什么地方,武林世家吗?”高渐飞只好又解释了一遍,那里是拍摄婚纱照的地方,然后又不厌其烦地解释了什么是照片。其实也难怪袄儿想歪了,在古代,叫个什么楼的,不是武林世家就是间谍组织,你像民国时候,有个武侠小说大家还珠楼主,就是写《蜀山传》的那个,一听就是跟武侠有关的名字。只是后来琼瑶大妈写了个什么《还珠格格》,硬生生把还珠俩字儿给弄成了娘化气派。 高渐飞担心王芳芳的病情,决定先动身前往京城,然后再坐飞机去ty,找当时跟他一起坐牢的那个警察局长朋友李开明,让他帮忙把袄儿的身份搞定,最后再直奔老家。 第一次坐火车的袄儿兴奋地左看看右看看,觉得什么都是新鲜的。尽管高渐飞为了怜香惜玉,买的是卧铺票,但袄儿还是兴致勃勃地一个劲儿盯着窗外瞧。搞得高渐飞都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应该买硬座儿的。 正在车上打瞌睡的高渐飞忽然听到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却是许薇。高渐飞心里一紧张,这个时候,她找我干什么?不会又是许元会让她传话的吧?好像自己和许薇的关系,中间都有着许元会的影子在内。也许是自己多虑了,自己虽然对许薇有好感,但是不代表许薇就会认可自己,顶多当自己是个亲兄弟罢了。但是想归想,许薇的电话,高渐飞还没有不接听过。 电话接通,那边许薇甜甜的声音传来:“高渐飞,你现在应该快到京城了吧?”高渐飞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是,有事吗?” 他很不喜欢自己时刻被监视着,可是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自己恐怕只要进了国内,就无时无刻不在许家的监视之下。许薇说道:“爸爸希望你到了京城之后,立刻来家里一趟,他找你有很重要的事情。”高渐飞说了声:“知道了,还有其他事情吗?”那边明显是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没事了,那就这样吧,再见。” “再见。”果然如此,若非是许元会的要求,许薇是不是就能一辈子不给自己打电话?想想当初第一次见面,在那个路边的小地摊儿上,自己面对着天仙一样的许薇姐姐,尚能淡定下来。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怎么越来越退步了,现在倒好,只是接了许薇一个电话,骨头里就像是有千百条毛毛虫在那里爬来钻去的,太不淡定了!她是我姐姐,我的亲姐姐,不可有什么特别的想法!高渐飞只能这样告诫自己,明知不可能而为之,那不是坚强,那是傻子。 “怎么,有女孩儿找你了?”近在咫尺的袄儿自然听得出来,电话那头是个女孩子。高渐飞点点头:“嗯,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然后,高渐飞把他母亲,夏明晗,以及父亲许元会之间的三角恋说了出来,最后也不忘记把自己现在的父亲高洪波和母亲刘改娥介绍一下。袄儿瞪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说道:“没想到你也和我一样,不是嫡出的。只是,夏明晗这样痴情的男人,痴情得都有些傻了,恐怕,只有古时候的尾生才能和他相比了。” 尾生,是春秋战国时人。相传,尾生和一位姑娘相恋了,两人约在一个小桥下见面。吃了晚饭,尾生就在小桥下面等着这位姑娘的出现。可是,由于临时有事,这位姑娘决定不来了。那个时候的通讯条件,自然是无法及时通知尾生的,但是她想着,尾生等不到她,自然会走的。可是,她太小看了爱情的力量――和,尾生的痴情。尾生死等不来,他就不走。后来桥下的小河涨水了,尾生就抱着桥墩不撒手,最后被活活淹死在桥下。 下了火车,在出站口,高渐飞就看到了两个穿着西装的男子迎了上来:“高先生,许先生派我们来接您。哦,还有您身边这位美丽的小姐。”岂料袄儿登时发飙:“我才不是什么小姐,我可高攀不起!”她说的是不想和她那牛叉的父亲朱熹有所瓜葛,可是在西装男听来,那自然是和某种类似于孟佳的职业联系起来了,于是立刻道歉道:“对不起,是我口误,请您原谅!” 见袄儿将脸扭到了一边儿,这西装男也是无可奈何,只是在心中想着,这又是从哪儿找来这么一个极品的妞儿啊,着实漂亮得很!嘿嘿,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许先生金屋藏娇,连他的私生子都是这么牛掰。这两个是许元会的心腹,对于这个高渐飞的来历那是再也清楚不过的了。 两人开来了一辆很朴实的车,载着高渐飞和许薇加入了京城那川流不息的车流当中。堵车,是天朝的一大特色,主要是因为城市规划不合理,这是历史原因,一时之间还真不好改变。纽约、莫斯科还有东京这样的大城市,都没有天朝堵车严重。尤其是东京,整个东京的公务车只有五十辆,这才叫精兵简政,我们天朝就应该学习一下。说实在的,这方面民间搞得就好。你像作者,都没有买车,给城市添堵,这就是超前的时代意识呀!【其实是买不起车,尴尬~~~】 袄儿瞧着窗外跟蠕虫一样爬行的车流,抱怨道:“这么慢,那要走到什么时候啊。”西装男精神一震,想起许先生的交代,要展示出许家的能量,要让高渐飞心甘情愿地归到许家。于是,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第八章 尴尬 “喂,包子吗?对,是我!现在请你帮个小忙,我这里有位贵客要去许家,你看能不能派一架直升机帮忙送过去,实在是堵车太厉害了……什么,没有?怎么会没有呢,小型的就可以了,就这么一小截距离,我们也就是风光风光而已……你可不能不给面子啊,哎呀,你担心什么影响啊,喂……玛德,竟然敢挂我电话!丫等着!” 一个西装男在外边大声打着电话,一脸的愤慨。(..tw)开车的司机这时候也下了车,走过去问道:“丙子,怎么了,那边不肯给面子吗?”那个西装男说道:“可不是,丫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抽空把他那张菊花脸给熨平整了,真他娘反了天了!”司机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别生气,军方那些人就这德行,你闹将起来,人家就说是事关军事机密,你还没话说。算了,再想别的辙吧。” 这边高渐飞和袄儿坐在车里,等得实在是无聊,于是袄儿提议下车来走走。高渐飞也在注意,瞧瞧能不能买张地图,看看许家离此地究竟有多远。还真巧,旁边就有一间邮政报刊亭,高渐飞去买了一张地图,根据西装男刚才说的那地址找了找,还真是找到了。虽说在地图上看起来距离并不算太远,但是架不住京城占地广啊。高渐飞指着目的地向卖报的老大爷问道:“请问,去这个地方怎么走比较近?”那老大爷戴上老花镜瞧了瞧,说道:“往右拐,不远处就是地铁入口。你们进了地铁,坐三号线,在平直广场下车,就是那里了。”高渐飞说道:“那多谢您了。” 回头对两个西装男说道:“那边有地铁,要不咱们去那边吧。(..tw无弹窗广告)”西装男正在打电话,根本都没听出来高渐飞说的是什么,还以为他嫌无聊,要带着小妞儿附近走走呢,于是一摆手,让他自便。高渐飞当然认为他是同意了,拉着袄儿就向右拐。没走多远,还真是看见了地铁入口。高渐飞一阵兴奋,跑过去买了票,上了三号线的列车。 再说这边,西装男最后还是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借一架私人直升飞机过来,反正,目的就是为了充场面,讲排场是不。只要能把高渐飞给震住,让他愿意加入许家这个大家族,就算是完成任务了。再说了,以后高渐飞要是进入到许家,他就会成为许家现任家长的独子,将来的成就那是大大地。自己两人现在就有近距离接触少家长的机会,表现好了,以后的好处,哪能少得了? 他们所借到的这架私人飞机,是一个依附于许家存在的大富商的座机。要说借飞机还是容易的,最难的在于如何协调。你想啊,要是没有节制,城市的马路上空、房子顶上、树梢上,经常见到富人们开着直升机到处兜风,屁民们那脆弱的神经肯定受不了,再说也影响交通安全啊。这一次摆排场,不光要疏通交管部门,还要疏通政界、军方以及主要媒体,不能让他们拿这事儿进行负面报道。可以说,为了隆重迎接高渐飞“莅临”许家,许元会不可谓不费尽心机。 天空中出现了隆隆的响声,远处的人群都开始仰着脖子向天上看了,西装男知道,自己找的那架直升机,到了。西装男跳上汽车顶,手中挥舞着自己的衣服,提示着上面,这里是目的地。直升机倒也不含糊,在无数人的惊叹和猜疑中,来到了此处,那强劲的罡风吹着西装男的头发呼呼乱飘。西装男抓住直升机上垂下来的绳梯,用力摇了摇,然后对下面说道:“高先生,您瞧,这次足够气派了吧?咱们再也不用担心堵车的问题啦,哈哈!这就是我们许家的能量,在京城,许家不敢说能撑起半边天,但是四分之一的天空,还是撑得起来的,我告诉你呀……咦,人呢?” 只见司机摊开两手,耸了耸肩,再摇摇头,那意思就是说:“idon’tknow!”西装男这下子着急了,这俩人不会走得太远吧?好像他们刚才是下车了来着,苦于自己没有高渐飞的电话号码,只好打电话求助于许薇大小姐。许薇那边正张罗着把两个叔叔叫过来,让他们看看,自己这边的一支,也是有血脉存续的,而且还要比他们那边的强上许多。不得不这样做,因为许薇的两个叔叔许元朗和许元烈这阵子是越来越嚣张了,大有不把父亲许元会放在眼里的架势。他们靠的是什么?还不就是许元会无后,将来这许家的一切,早晚都得落到他们两人的儿子身上!这是许元会不想看到的,所以他必须得把高渐飞弄进许家,这不光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许家的将来,谁都知道那三个侄子的德行,许家落在他们手里,不出两代,指定玩儿完!正因为这个,许元会才说过,高渐飞就算是一滩烂泥,我也要将他扶上墙!这不是他许元会牛叉,这只是无奈。 许薇接到西装男的电话,也是惊奇,连忙给高渐飞打电话:“你在哪儿呢,我不是派人去接你们了吗?”高渐飞说道:“路上堵车,我们坐地铁过来了……啊,已经到了平直广场站了,我们这就下车,下了车出了地铁再说啊,就这样,拜拜。” 许薇只好给西装男打电话:“别等他们了,他们已经来了。”那边西装男挂了电话,犹自张着大嘴巴说不出话来。这…这怎么可能?车都堵成这样了,他们难道是步行过去的?可是,那也不可能这么快吧?突然感觉到手里抓着的绳梯有些晃动,向上一看,只见上面的飞行员副手正张大了嘴巴向他们呼喊着什么,但是由于螺旋桨的声音太大了,下面根本就听不见。不过就算是聋子也看得出来,这是要求他们赶快上去,这儿毕竟是闹市区,不可能再在这里停留过长时间的。西装男大为郁闷,这正主儿都走掉了,还上个屁呀,难道让我上去溜一圈儿? 尴尬,这才叫真正的尴尬,而且还是在这么多人的众目睽睽之下。悲催的西装男只好一甩绳梯,跳下了车顶,同时往上面做了一个手势,那意思是说,你们走吧,用不着你们了!上面的两位飞行员大怒,搞什么飞机啊,把我们哥儿俩喊过来,就为了在这里丢人现眼一把?我日-你奶奶-个腿儿啊! “哟,两位好一对儿俊男靓女啊,外地来的吧?自我介绍一下,我绰号泥鳅,在这京城可是吃得很开的,如果两位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话,有什么事尽管找我,我这人最讲义气了,为兄弟两肋插刀说的就是咱这种人!” 刚一出地铁口,高渐飞就被一群人给围住了,带头的正是这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头发乱乱的,油油的,就跟刚刚被狗舔了一样。他也是匆匆赶过来的,刚刚接到手下兄弟们的报告,说是在地铁上发现了一个长得漂亮得没天理的小娘们儿,而且听口音还不是京城人,自己等人不敢独专,特来向老大报告。这狗舔头高兴坏了,他可是深知道自己这帮兄弟的眼光的,毒辣的很。就上一次,有个单位搞了一个内部联欢晚会,请了两个当红的小明星捧场,都入不得他们这些人的法眼,由此可见他们的眼光是如何的挑剔。换做是一般人,能够跟某个明星睡一晚,减寿十年都乐意呀。这一次,这女人竟然被他们说成是漂亮得没天理了,听得他食指大动,正好他也在这一带,立刻停下手头的活儿,巴巴的赶了过来。站在地铁出口没一分钟,就看到高渐飞和袄儿从里面走了上来。狗舔头都不用指证,立刻就知道,他们说的,铁定就是这个女孩儿! 漂亮!!! 狗舔头极力控制着自己,这才没有做出立刻抱着小美人儿冲向最近的宾馆的冲动事儿。他也知道,越是漂亮的,就越是要做足了前戏,否则,那岂不是暴殄天物?先熟悉熟悉,让她见识到自己无所不能的力量,慢慢地培养感情,然后再让她深深地爱上自己,最后,才是自己在半推半就的情况下,“羞涩”地接受了这位小美人儿一起共度良宵的小小请求…… 哎呀,这种事儿,光是想一想都能达到高潮啊,这…哎呀呀! 唉,不对呀,人呢?狗舔头正站在地铁出口做着白日大春梦呢,一回神儿的功夫,眼前那娇滴滴的小美人儿,没影儿了!狗舔头不由一阵气苦,没好气地向手下人问道:“人呢,人呢?到哪里去了?” 手下人朝他身后一指,狗舔头转过身来,可不是吗,高渐飞和袄儿都已经和自己擦肩而过了,这会儿都已经走出十步开外了。“我考,无视我!”狗舔头情不自禁地追了上去。 第九章 街头霸王 今天更新晚了,一大章,权当两章看吧,嘻嘻。 袄儿对高渐飞说道:“后面那只烦人的苍蝇怎么办?”高渐飞道:“谁让你长得漂亮呢?算了,既然他也没把我们怎么样,就不要再去管他了。”其实如果按照袄儿自己的脾气,早就一脚给踹到太平洋里去了,省得他一直跟着聒噪。这么看来,不去搭理他,反倒是可怜可怜他了。可是有些人,他就是不明白你的良苦用心。就像这位狗舔头同志,他就丝毫没有别人已经放过他一马的觉悟,他反而觉得这是这两个人不识抬举。这不,他已经跟上来了。 “唉,两位,不要走嘛!你看看,这人生地不熟的,万一碰到坏人了怎么办?就算碰不上坏人,找不到你们想要找的人又该如何呢?我说,你们不能这样啊,我可是纯粹为了你们好的。别问我叫什么名字,我的名字是雷锋!” 高渐飞已经被他的厚脸皮搞得头疼了,只好转过身来对他说道:“这位仁兄,我们真的不需要你的帮助,而且我们要找的人,就在这附近,就不用您费心了。” 狗舔头说道:“这位兄弟,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你想在美人儿面前表现表现,这我没意见,这是极度自卑的男人都会去做的事情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呢,本着悲天悯人的思想,以及四海之内皆兄弟的宗旨,我觉得,关心照顾外地人,是我作为一个京城人所应尽的义务!你可以拒绝我的好意,但是有了我的陪伴,相信这位美丽的小姐,就不会再多走一步冤枉路,多花一分冤枉钱。这样子,两全其美,岂不是妙哉?” 无耻到这种程度,这位狗舔头同志那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袄儿听得出来,这家伙的目标就是自己,心里就有些想整整他。更何况,他刚才明里暗里还骂高渐飞来着。自己既然做了高渐飞的女人,骂高渐飞就等于是侮辱自己,她哪儿能就这么放过这小子。古人有句话叫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其实原话是“嫁稚随稚,嫁叟随叟”,意思就是说,哪怕是你嫁的是个毛孩子,抑或是糟老头子,你也得跟着,并且谨守妇道。古时候一般人没什么文化,以讹传讹,就成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袄儿转过身来说道:“是不是我找谁,你都能找得到?”狗舔头拍着胸脯说道:“那当然,在京城这一带,还没有我不认识的人!”袄儿笑了,娇艳如花,看得狗舔头口水都流出来了,乖乖,这小妞儿,勾魂摄魄呀!袄儿说道:“那好,我就找一个呀,年纪大概在二十多岁,穿一身花里胡哨的衣服,然后呢,最大的特征就是,头发很奇怪,就像是给野狗舔了似的。.tw[]你说说,这人哪里可以找到?” 狗舔头闻言大笑不止:“哇哈哈哈,怎么有长成这样子的人啊,真是笑死我了!”转身看了看自己带过来的人,说道:“你们说,有没有这样的傻13呢?”他的小弟们都是努力绷着嘴不出声,但是脸上的表情出卖了他们。狗舔头觉察到手下人表情有异,问道:“你们这些王八羔子,一个个地盯着我看干啥呢,难不成我像是那个狗舔头的家伙吗?”揪住离他最近的一个手下,问道:“你说,我像不像?” 手下人心中叫苦,却也只好答道:“那个,他们说的好像就是少爷你。”狗舔头一巴掌打过去:“你丫敢骂我,信不信我活撕了你?”手下哀叫连连:“不是我骂,是他们骂您哪!” 狗舔头终于醒过劲儿来了,指着高渐飞两人大骂:“好哇,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儿上,还从来没有人敢跟我这么说过话!今儿个,我要是不把你们好好收拾收拾,你们就他妈不知道马王爷他不姓冯!”回头对手下们说道:“给我上,狠狠地揍那个男的,女的留给我就行了!” 狗舔头兴冲冲地跑到袄儿身边,口中犹自说着:“嘿嘿嘿,小娘子,我来啦……”袄儿对自己的男人高渐飞尚且不会客气,对这等烦人的苍蝇会怎样自然可想而知。眼看着狗舔头冲了过来,袄儿伸脚一绊,狗舔头最后的那个“啦”字还带着拖音,就飞一般扑了出去:“……啦…啊――” 他nn的,这小娘子还真是有够暴力呀,但是我喜欢!狗舔头顾不上拍拍身上的灰尘,又一次怪叫着冲向了袄儿。袄儿本不想出手伤他,只是这家伙是那种你不给他教训,他就永远不会知道你是在让着他。遇到这种凑上来让你揍的家伙,你要不上前揍他一顿,你都感觉还怪不好意思的。于是袄儿出手了,伸手一捞,把他腰间的那件“武器”给抽了出来。 说是“武器”,其实就是狗舔头腰上围着的腰带而已。只是袄儿生活着的那时候哪儿有这等东西,还是皮子做成的,也就下意识地认为这是一种鞭子一类的武器。她还好奇呢,这一帮子家伙个个儿都拿着鞭子,莫不成是什么“鞭门”弟子?可是袄儿这一把狗舔头的腰带抽走了,可把他给害惨了。女人不需要腰带,那是因为女人骨盆大,腰以下的部分很大,裤子不会掉下来。可是男人就不一样了,从上到下是直的,腰带一被抽走,裤子瞬时间就滑落下来了。还好是冬天,里面还穿着保暖内裤呢,要不然狗舔头这次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袄儿看到狗舔头那红得和牡丹一样娇艳的内裤,叱道:“无耻,里边儿竟然穿女人的衣服!”狗舔头一看,这娘们儿把自己裤子给脱了,这时候他可不会认为这是在给他上床的暗示,只觉得今天十分丢人,都是这个小娘们儿给害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明知道自己打不过她,依然嗷嗷叫着往前冲去。明知山有虎,咱还就偏向虎山行,这是一种什么精神?这是大无畏的精神?错,这是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然后继续在那里跌倒,我还就不信了,这里的这个坑儿它能一直存在! 于是狗舔头注定又一次悲剧了,不过这次还没等到袄儿亲自动手,他就已经由于自己掉下来的裤子的羁绊,再一次很没面子地扑街了。狗舔头甩掉裤子,扭动着穿着红色保暖裤的身躯,配上阿玛尼的休闲西服,哇呀呀大叫着冲了上来。袄儿才不会让他近身呢,甩开手中的“鞭子”,对着狗舔头就是一阵狂风暴雨一般的猛抽。狗舔头被抽的惨叫连连,忽然一回头,发现高渐飞那边要和谐多了。高渐飞对于这些人倒是没有痛下杀手,只是点到即止,毕竟这里是京城,就像狗舔头自己所说的那样,他能够在这里横着走,自己却只是个匆匆过客,有句话叫做强龙不压地头蛇不是。 狗舔头心中有了计较,nn的,搞了半天,原来这个男的好欺负呀。大叫一声:“都给我停下来!”众人正打得过瘾呢,这男的虽然厉害,但是手上没几分斤两,打在身上并不怎么疼,一群人“哼哼哈兮”打得正爽,不明白老大为什么喊停了。众人回头一看,只见老大裤子也脱了,鼻青脸肿地挥舞着双拳大声喊道:“你们来对付这个女的,男的交给我了!” 众人看着老大这份狼狈模样,心下都是好笑,老大啊,您这也太心急了吧!这可是光天化日啊,您就急色成这等样子,连裤子都当街脱掉了。但是老大有吩咐,让咱们去对付那个女的,咱也得去呀。可这女人是老大看上的,咱不能真给人打伤了不是。众人一哄而上,但都是准备吓唬吓唬她得了,没准备要真的开打。可关键是袄儿不这么想啊。她琢磨着,好哇你个狗舔头,自己打不过,叫来一大群人来对付我,是不是觉得姑奶奶我不敢真的下狠手?手中的腰带挥舞着,就跟一条灵动的毒蛇一般,次次都往别人身上招呼。这一次,袄儿手里的腰带灌注了一丝真气,打在身上那可不是一般的疼。根据国际相关理论,疼痛一共分为十二级,被蚊子叮一下那是一级疼痛感;女人生孩子呢,那是最高的十二级疼痛。袄儿这一招,打在身上就是那十二级疼痛的感觉。你想啊,浑身上下都在生孩子,那种疼痛谁能受得了? 听着手下哭天抹地的惨叫声音,狗舔头不由得开始佩服起自己来了,我他妈真聪明!嘿嘿嘿,还是这个男的好对付哇,看我天马流星拳!高渐飞眼见着袄儿被一群人围了起来,很是生气,狗舔头正是他们的头儿,而且这个攻击的命令还是他亲口下达的,哪里会对他客气,手里也没有趁手的兵器,但是觉得袄儿抽腰带那一招挺实用的,便也有样学样,将狗舔头的上衣给扒拉下来了。真气一灌注,那件八千多块的阿玛尼休闲西服就变成了秦琼将军手里的铁鞭,舞得是呼呼作响,声势大为吓人。高渐飞也觉得这也太夸张了吧,于是扔在地上,将狗舔头的毛衣给划拉下来了。掂了掂,还是太重,怕一会儿出手太重伤到了狗舔头,那就不好说了。扔掉毛衣,再换一件。就这样,保暖裤,圆领衬衣,贴身秋裤,一件件全被高渐飞给扒拉下来了。扔掉手里的秋裤,高渐飞瞅着狗舔头身上仅有的那一件印着泰德熊的卡通小内内,心里想着,这件应该可以了,不怎么重。 狗舔头双手捂住自己的裆部,将内裤上绣着的那个毛茸茸的泰德熊的脑袋全都盖住了,大声说道:“你…你别过来啊,我宁死不屈!”袄儿走了过来问道:“怎么了?”狗舔头一看,那群围攻袄儿的手下全都躺在地上嗷嗷叫唤呢,更是吓得夹紧了腚沟子,那快要出来的臭屁硬生生给他憋了回去,然后一路上行,大肠、小肠、十二指肠、胃部,最后经由食道冲进口中,“呃…咕”一声饱嗝儿打了出来,加重了他的口臭。 高渐飞指着狗舔头说道:“其实,这小子也挺可怜的。”他指的是狗舔头现在那副草木皆兵的表情,袄儿点头道:“是啊,怪可怜的,连衣服都没了。来,姑奶奶给你穿上。”说着,手里的腰带“呼”地一声甩了出去,在狗舔头来不及躲闪的情况下,又给他围了上去。狗舔头发现袄儿并没有抽自己,嘴一歪,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滑落下来:“谢谢,谢谢。” “咦,快看,这边有人打架!”“哪儿呢?哎呀,还真是,不过那人穿着内裤加条腰带是什么打扮?”“你懂什么,没看见地上躺了一群吗?都是人家打的!这好像就是新一代忍者神龟吧,老一代的是把腰带系在额头上,这新一代的看起来就比较正常了,是系在腰上的!” 耳中听着街上围观行人的点头论足,狗舔头哇哇大哭起来:“你们…你们这也太欺负人了!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围观过,我…我还是死了算了!” 他刚说完话,后面地上躺着的那一群人当中有一个顿时喊道:“老大,你可不能死啊!”狗舔头大为感动,瞧瞧,瞧瞧!患难时候见真情啊!什么叫做兄弟?这才叫兄弟!只听那人又说道:“你死了,谁给我们治伤的医药费呀。”狗舔头瞬间经历了天堂到地狱的过程,真想买一块豆腐撞死算了。你们这些家伙,难不成跟着我就只是为了钱?他还真是想对了,不为了钱,谁愿意跟着他啊。 不过这边的混乱还是把警察给引过来了:“怎么了,怎么了!”看到警察的到来,狗舔头像是见着了亲人一样,估计这时候他亲妈来了都不好使:“警察同志,你们总算是来了,再不来,我就见不着组织了呀……” 警察没想到一个大老爷们儿说哭就哭上了,而且看他这穿着打扮,丫是疯子吧?便不去管他,径直走向了圈子里的高渐飞和袄儿:“你们俩说说,怎么回事儿啊这是?”高渐飞说道:“我们刚从地铁上出来,就碰上了这群家伙耍流氓,还好我们练过几天功夫,不然躺下的可就是我们了。”警察才不管谁对谁错,手一挥,统统带走的干活,有什么事,局子里再说吧。 高渐飞说道:“等一下,我们是来找人的,这人还没找到就进了警察局,多不好意思,还是跟人家说一声吧。”警察问道:“你们是来找谁的?”高渐飞说道:“许元会,京城许家的。”警察心想,这不会是在提醒我,他是许家的人吧?还没等警察开口,那边儿穿着内裤系着腰带冻得直打摆子的狗舔头大声喊道:“我就是许家的,京城许家的人!” 第十章 弟弟和弟弟 警察也开始疑惑了,问道:“这…你们俩到底谁是许家的人啊?”狗舔头大声说道:“我是,我是啊,我是泥鳅啊,你们认不得我了?”那警察仔细看了看这个“疯子”,连忙说道:“哎哟,还真的是泥鳅哥,你怎么变成这幅德行了,一下子还没有认出来。”这下子好办了,这位是京城中大名鼎鼎的泥鳅哥,这是不会错的了,确实是许家的人。至于那边的那一男一女,不用说,肯定是假冒的了。这警察心想,也是活该你们俩倒霉,你说要假冒谁不好啊,偏偏假冒许家的人,你们不知道眼前这位就是许家的大少爷吗? 走过来对高渐飞说道:“你们两个,涉嫌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故意伤人罪以及冒犯他人名誉权三项罪名,跟我们走一趟吧。”高渐飞说道:“我们真的是来找许家人的,这件事必须得说清楚。”警察不耐烦地说道:“有什么事到了警局再说吧,到时候有的是时间让你说。你可以从早说到晚,再不过瘾的话,说上个三年五载的就差不多了。” 这意思就很明显了,这是准备卖泥鳅哥一个面子,把他们关上几年了。高渐飞大声说道:“你怎么能这样,为什么只抓我,而不抓他,要知道,这事儿可全是他捅出来的。”那警察说道:“你家住哪里啊?”高渐飞说道:“中原啊。”警察一挥手:“这不就得了,这位泥鳅哥,就住在这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呢,跑了我上哪儿抓人去?走吧,别废话了!” 袄儿插话道:“跟这些衙门里当差的说不清楚,直接打晕了再说。”说着就要出手伤人,被高渐飞急忙拦住了。这不拦住不行啊,这要是一旦出手,那可就是袭警了,这罪名可就重了。高渐飞说道:“我打个电话总可以吧?”那警察却是不说话,只是拿眼睛看着泥鳅哥,那意思就是让他决定。泥鳅哥冻得上牙直打下牙,这会儿刚刚把自己的那一身衣服又匆匆忙忙裹上了,一听高渐飞还要打电话,顿时大怒:“你丫的还想打电话?给我打,打得他亲妈和干妈都不认识他为止!” “哟,这不是小泥鳅吗,你这是要打谁呀,这么大的仇?” 一个声音传来,令高渐飞和泥鳅哥都是精神一震。高渐飞听得出来,这声音是许薇的。这下子好了,正主儿出来了,总算可以解释的清楚了。 泥鳅哥连忙跑了过去:“姐姐,你也出来了?”许薇没好气地说道:“你不是号称京城四少中的老三吗,竟然还记得我这个堂姐,难得呀!”泥鳅哥笑着说道:“那个…阿嚏!姐姐说哪里话来着,我再怎么厉害,那也比不上姐姐您啊,是不是…阿嚏!”许薇说道:“这是怎么了,生病了?”泥鳅哥说道:“哎呀,提起来就有气呀!今天我本着低碳环保的宗旨,打算抛弃汽车,坐公共交通工具。这不是来到地铁处吗,却是被这个家伙,”他一指高渐飞,“这个家伙横冲直撞,一下子就把我给撞翻在地了。我虽然是京城的良好市民,但是也不能平白咽下这口气不是,就上前去和他们理论。岂知,农民工就是不好说话,他倒是倒打一耙,说我对他女朋友有不轨之心,硬是把我按到地上暴打一顿啊。他也不看看,就他女朋友那个样子,连薇姐姐的十分之一――哦不,万分之一都比不了,怎么能让我见色起意呢?他那个女朋友就是典型的一泼妇啊,把我身上的衣服全都扒下来了,也不知道是意图强奸还是什么的,反正没安什么好心。我这一众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自然不能看着我白白挨打,都要上来帮忙。但是,任何事情他都怕这个但是!但是呢,我是什么身份,岂能和这些农民工打群架?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宁教天下人负我,休叫我负天下人。我这么高风亮节,自然是不会同意的了,我自己吃点小亏,又算得了什么……” 许薇实在是被他无耻的言论吓到了,摆手道:“行了,你是什么人我自然清楚,只消将你说的反过来,就差不多是事实真相了。” 泥鳅哥连忙道:“不能!我是那种倒打一耙的人吗?弟兄们,你们说,我刚刚说的,可有半句假话?”那帮兄弟们连声说没有没有。那肯定是没有了的,岂止是半句,他从头到尾,就没有一句真话!许薇说道:“是吗?那你怎么解释他们都是鼻青脸肿衣衫不整的?”泥鳅哥说道:“天冷路滑,跌倒摔得。”许薇冷笑道:“倒真是好兄弟呀,连摔倒都是一起的。”转身对那警察说道:“你来说,是怎么回事?” 那警察冷眼观看了这么久,大致也明白了一些。这位许家大小姐呢,是深知道自己堂弟的性情的,不愿意为虎作伥,不管是真的吧还是假的,是想要主持公道;那么这位少爷呢,那自然是不想认罪,还要倒打一耙。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以他们警察处理这种民事纠纷的经验,哪里还看不出来泥鳅哥说的是假话。那女的泼妇,丑八怪?瞎子见了这等美女都直接复明了呀。 但是这会儿这警察心里正苦着呢,你说你们姐弟俩神仙打架,我这凡人跟着遭殃啊,这里面怎么还有我的事儿呢啊!在京城做警察,就是这点不好,随便出一件事,说不定都是官与民的纠纷,这个不好处理呀这个! 但是没办法,人家都已经问到自己头上了,这也不能不说啊,只好回答道:“这个…我来得晚,没看清楚啊。” 泥鳅哥腆着脸说道:“姐姐,你可不能不相信你堂弟呀,我说的可是句句实话。”许薇指着高渐飞说道:“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我亲弟弟,你说我该听谁的?” 这话一说出来,不但将泥鳅哥给雷了个外焦里嫩,就连那警察也是吓出一身冷汗,搞了半天这位也是来头颇大啊。只是搞不清楚,为什么他们自家兄弟互相在大街上掐架? 那边高渐飞正在拼命拽住袄儿,不让她发飙,这丫头,发起疯来那可是不计后果的。只听袄儿大叫道:“竟然敢说老娘是泼妇,我今天不打死你,就不姓…我姓什么来着?不管了,反正是我要打断他的腿――不,不打死他,难消我心头之恨!” 袄儿平生最恨别人说她是泼妇,这泥鳅哥不但想占她便宜,说她长得丑,更是说她是个泼妇。我这样温柔善良贤淑大方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妩媚惹火风情万种的姑娘,哪里像个泼妇了? 泥鳅哥有些后怕地紧了紧衣服领子,对许薇说道:“你瞧,我说的没错吧,她就是个泼妇。”眼看着袄儿眼睛都气得红了,吓得他连忙躲在了许薇的身后,自己的姐姐会一些功夫,这他是知晓的。 许薇见街上围着的群众有越发增多的迹象,便对警察说道:“警察同志,这两个呢,都是我的弟弟,这也算是我们的家务事了。我想请我父亲亲自解决,您看怎么样?” 这警察正巴不得不管这档子事儿呢,这不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哪里还有不答应的道理。赶紧说道:“没事的,没事的!既然是你们的家务事,我就不插手了,呵呵,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嘛。那我走了,你们忙,哈,你们忙!” 许薇很仔细地盯着袄儿看了两眼,然后说道:“都回家里去吧。” 袄儿凑在高渐飞的耳边说道:“这就是你那位朝思暮想的美女姐姐吗?”高渐飞脸上一红,连忙否认道:“这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姐姐,我什么时候朝思暮想过了?”袄儿用食指在高渐飞的鼻翼上刮了刮,嗔道:“我们女人的直觉可是很准的,你休想骗过我!要知道,你每次提到你这位美女姐姐的时候,眼睛里面可是充满了向往,以及――情欲。”高渐飞慌了神儿,小声问道:“啊?这你都看得出来啊?不过我可是对她没有那种欲望的,真的,你要相信我。”袄儿嫣然一笑:“我随便咋呼一下,没想到你直接就承认了。嘿嘿,原来你喜欢自己的亲姐姐,这可是不伦之恋哦!” 妖孽啊!你说我咋就这么倒霉,遇上的女孩子,一个个的都这么精明!苍天啊,你这可是在故意捉弄我吗?想一想,还是徐洁好啊,没那么多弯弯绕。 其实他想错了,徐洁并不是不聪明,主要是爱着高渐飞,不想把这些小聪明耍在他的头顶上罢了。 几个人进了院子,这还是高渐飞第一次来到这个所谓的生身之父的家里。只见这里也不是多么的豪华,只是一处有些规模的四合院,里面的装饰也是古色古香的,并没有什么可圈可点之处。这是高渐飞不懂得,在京城,现在存世的四合院少得可怜,那都是有价无市的。像许元会这间院子,市值怎么的也得上亿了。再加上良好的地理位置,三个亿都不一定能拿下来。 楼上,许元会的书房里。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正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下面的几个人看。 许元会说道:“想看,可以随我下去,近距离看看。”那女人头也不回,依然注视着下面的人,说道:“不必了,现在还不到叫他知道的时候。”许元会摇摇头,说道:“你呀,还是年轻时候的那个臭脾气,倔得跟头驴似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说有一丝的改变。”女人冷声说道:“你呢,你改变了吗?你在外面养了多少个女人?” 许元会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说道:“别看了,还是随我下去吧,那毕竟是你的亲儿子啊。”女人说道:“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许元会叹了一口气,想要揽住女人的腰肢,却被她躲开了,只好转身出了书房,带上门,下了楼梯。 楼上,女人喃喃自语:“我也想看看自己的儿子,我只是不想和你一起……” 第十一章 我没兴趣 许元会亲自迎到了大厅门口,向别人展示着自己对高渐飞是多么的重视:“哈哈,小飞来了!第一次来吧?”高渐飞点头道:“是。”许元会笑着说道:“没关系,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随时都可以来的。” 他一个发改猥的一把手,常萎之一,能这么跟一个年轻的后生说话,叫别人看到了,一定会惊碎一地的眼镜片的。本来还对高渐飞这个“农民工”是不是许薇的“亲弟弟”持怀疑态度的泥鳅哥,这会儿已经彻底相信了。怎么,人家老爸都承认了,这还有假?这小子真名叫做许展强,乳名泥鳅,大凡跟他熟悉的人,都是叫他的小名儿。 许元会这才转而对许展强说道:“啊,泥鳅也在啊,你这是怎么的了,灰头土脸的?说出来,大伯替你做主。” 泥鳅心底下将许元会骂了个底朝天,丫的就在你家门口发生的事儿,你丫能不知道吗?等到你侄子我挨打挨得差不多了,才叫你女儿出来装模作样地“解决”一下,这个时候却又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可是想归想,他却是不敢说出来,尽管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儿。要知道,眼前这位可是他的大伯。抛去长辈的身份不说,那还是许家目前的掌舵人,自己父亲都得看人脸色,自己这点斤两,算个屁?现在让他脱离许家的话,估计一个月都撑不了,这位京城四少之一的泥鳅哥就得死翘翘了。就不说他以前得罪的那些人会把他怎么样,这家伙除了会仗着许家的名头在外面作威作福,其他的真本事那可是一样都没有。这个,也是为什么许元会不想培养他那三个侄儿的主要原因之一。 许展强上前一步说道:“那个…主要是我刚才和他…这位哥哥进行了一下简单的切磋。嗯,就是切磋!结果嘛,你看到了。”他不知道高渐飞是不是比他大,但只能先叫声哥哥了。这气受的,明明被揍了,还不敢声张。他nn的,切磋?嘛样的切磋会把人脱得只剩一条内裤? 许元会明显比较高兴,大声笑道:“哈哈哈,我那儿子可是武功很高的啊,你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泥鳅心里鄙视,你丫的再说出来,岂不是更加令我找罪受?没办法,这当口儿,他也是敢怒不敢言了。泥鳅说道:“伯父,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点事,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父子团聚了。”许元会点头说道:“也好。其实泥鳅啊,你这样多不好,务点正业吧,啊。” 泥鳅悲催地去了,心中还在不断腹诽,说我不务正业?你说人活这一辈子是为了啥?为什么大多数人忙忙碌碌的?还不是因为没有钱没有地位!现在,我钱有了,地位也有了,我就为了已经到手了的东西整天累得跟狗一样?这是傻子才会去做的事情! 许薇看着许展强离去的身影,对许元会说道:“爸爸,他这一走,肯定会把高渐飞的事情告诉叔父的。(..tw无弹窗广告)”许元会点头道:“没错,要的就是让他带个话。哼,二弟也是的,就凭这条不着调的泥鳅,还想着把持许家?”转向袄儿,笑着问道:“还没介绍下,这位女孩子是谁呢。” 许元会打从第一眼见到袄儿,心底下就是猛地一颤,比当初见到那个有如芙蓉之出清水的高萍的时候,还要心动。可是,即便再心动,那也得把持住,不能在晚辈面前失了面子。再说了,跟自己亲生儿子抢女人,这事儿他许元会还做不出来。儿子有个好女人,那是儿子的福分啊,他应该祝福儿子的,不是吗?跟自己儿子抢女人的,也有,比如说唐明皇李隆基就是,杨玉环本是太子妃,被这老小子看上了,硬是从儿子手中抢过来,又担心名声不好,先让杨玉环出家做了道姑,道号太真。不过呢,这个太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持斋守戒的两年里,早不知道在道观里颠龙倒凤多少次了。由于杨玉环喜欢用木瓜沐浴,因此木瓜汁又称太真乳。后来,番将安禄山暗恋杨玉环,在杨玉环洗澡的时候偷偷摸进去,双手把玩杨玉环的双乳,好一阵缠绵缱倦。这样玉环也是风骚,居然不喊不叫,任由他在自己胸前驰骋。后来,摸人ru房的行为又称作禄山之爪。这李隆基的冤大头还没有结束呢,安禄山毕竟是个臣子,还是一地之节度使,就是军政一把手,哪里会有机会经常见到贵妃娘娘?便想出了一个好主意,认杨玉环为干娘。认了干娘,有一个洗儿礼,就是干娘亲自给干儿子洗个澡。按说安禄山那岁数比杨玉环还大了一圈,这个仪式免了也罢,但是两人那关系,怎么会免掉?李隆基不但不以为忤,还乐滋滋地送上了大礼,自己这个干爹也得有所表示不是。后来呢,安禄山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和贵妃娘娘,也就是他的干娘,独处一室了。李隆基还说道,人家母子情深,咱去凑啥热闹啊。不过这母子还真是情深,很深很深。当然了,老子和儿子争女人的事情并不只有这一件,说不定那个叫做风吹杨柳鱼的家伙将来就会看上自己干儿子的女人呢,呵呵。 高渐飞介绍道:“这个是袄儿,我在北方认识的。”他也没有说得过于清楚,毕竟这件事说起来太过于离奇了。虽然以许元会的身份,要想给袄儿安排一个身份,那还是相当容易的,但高渐飞不想麻烦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自己看见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父亲”,就有种莫名的不亲近感。 “原来是袄儿姑娘,好好,不错!都别在外面站着了,进屋里去吧。”许元会说着,带头进了客厅。心里想着,这么一个模糊的介绍,看来高渐飞也还没能把人家给拿下来嘛。这点他倒是想岔了,高渐飞不是不介绍,而是没得介绍。你总不能告诉许元会,这位呢,是八百年前朱熹的女儿,许元会不觉得自己是傻子才怪。而且,高渐飞不但把人家给拿下了,还是被拿下了。当然,这点写在人生耻辱柱上的事情,高渐飞那是打死也不会说出来的,毕竟那三个正字在他心底里留下的阴影太大了。 几人坐下后,许元会也没忘记楼上还有一个人在关注着高渐飞呢,便想在两人面前表现一把,直接切入正题道:“小飞呀,这次叫你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们家呢,是京城的大家族,我说一句话,整个国家都要抖上一抖的。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东西将来都会是你的。这样吧,你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好好接受一下教导,为将来接我的班做准备。” 高渐飞听罢,只是冷冷地问道:“你叫我来,就是这点事?”许元会很奇怪,这事儿还小哇?说道:“是啊,我是许家的家长,你作为家长唯一的儿子,将来也注定会坐上家长的位置的。”高渐飞摇摇头:“没兴趣。” 许元会大惊:“什么?要知道,将来你可是金钱地位全都有了,许多人辛苦打拼一辈子,都不一定及你之万一呀,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高渐飞道:“我不是不满意,我只是没兴趣。我还是觉得住在中原就好,跑到这里来跟别人勾心斗角,不适合我。” 他说这倒是大实话,以高渐飞的性格,勾心斗角的确不是他所擅长的,尽管他的女人很厉害。但是这话听到许元会的耳朵里,那可就不是这个意思了。怎么的?我都摆出了这么低的姿态了,就差求你了,你还不乐意?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你不去珍惜倒还罢了,反而觉得不好?我这里处处为你考虑,你倒是好,将好心当成驴肝肺,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做父亲的吗?许元会越想越气,大声说道:“你这是什么狗屁话,有你这么跟父亲说话的吗?” 高渐飞还没有说话,袄儿先受不了了:“你这又是什么话,人家明明不愿意,还有强塞的?” 许元会闻言大怒:“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插嘴?”袄儿正想跟他大吵一架,却被高渐飞拦住了:“袄儿说的,就代表我的意思,我们是一体的,她做得了这个主。” 许元会气得头上冒青烟,指着高渐飞颤抖着说道:“你…好!竟然帮着外人跟你爸爸作对,你这个不孝不忠的畜生!今天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就不是你爸爸!”说着就要冲上来,却发现眼前一花,袄儿已经到了他的面前,声音异常冰冷地说道:“你敢再往前一步试试!” 许元会哆嗦着,却是不敢再上前一步了。是的,他被吓到了。见过无数次大阵仗的许元会,被一个小女孩儿吓到了!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威压,在她的面前,自己觉得是那么的渺小,仿佛人家只要抬一抬手,吹一口气儿,自己就能立刻灰飞烟灭一样。这是什么样的人?难不成是那几个老不死家里的人?许元会这时候也平静了自己的心思,也是觉得自己在晚辈们面前表现得有些不淡定了。但是身为长辈,那也不能就这么被一个后生给吓退了,虽然不敢出手打人,但是横眉冷对还是可以的。 许薇看出了父亲的尴尬,她是深知道自己父亲脾气从来都不好的,这时候走上前去,站到了袄儿和许元会的中间,先是对父亲说道:“爸,高渐飞第一次来这个家,你就不要吓唬他了。再说了,十几年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你总得给他一个缓冲的时间吧?这么急就让他接受这里的一切,换做是我,也会有抵触心理的。” 这些道理,许元会又何尝不知?只是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二弟和三弟就差全副武装上阵来对他进行逼宫了,就算是不为自己考虑,为了家族利益着想,也不能给他们让步啊。大侄子许展强什么德行,大家都见识过了,另外三弟的那俩小子,也比这位泥鳅哥好不到哪儿去,这样的人,能成为许家的接班人吗?太祖的儿孙们什么德行,不正是导致家族政治生涯二世不到,就已经结束了吗? 可是许元会着急,高渐飞却是不着急,貌似这些事情都和他无关一样。在高渐飞的心里,这件事恐怕还不如给王芳芳治病重要呢。 许薇又转身对袄儿说道:“妹妹,你也不要生气,父子之间能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呢?夫妻还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呢,何况是父子?常言道,父子没有隔夜仇,血脉相连,你也不必过于担心。”又对高渐飞说道:“弟弟,爸爸这也是为你好啊,刚刚二叔家里的那个泥鳅你也见到了,这样的人怎么能成为家里的接班人呢?为了大家族的利益,你也必须得站出来承担自己应尽的责任。就算你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也该慢慢适应。毕竟,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要知道,许家是个大家族,从政的,经商的,几百号人,你可千万不能自私了。” 有了台阶,大家也就借坡下驴了。许元会重新坐回到沙发上,呼呼地喘着粗气,那表情就是在告诉所有人,老子现在很不爽!高渐飞倒是无所谓,他这个人好像从来都不会生气一样。这时候呢,一只手搂着袄儿的腰肢,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还是在占便宜。 高渐飞见大家也都没什么话可说了,便说道:“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要走了,老家那里还有人盼着我的药治病呢。” 这个许薇和许元会都是知道的,好像高渐飞此去大冰原,就是为了那个什么虚无缥缈的冰原雪婴,莫非是已经找到了?许元会这时候也想表现得大度一点,自己怎么说也是个长辈:“那好吧,你就先回中原。记住我说的话,处理完那边的事情,就赶紧回来,家族里面已经有不稳定的因素了。” 高渐飞很是酷酷地甩了甩头,说道:“没兴趣,我不会回来做那什么家长的,无聊。” 许元会又一次发火儿了。他觉得自己今天已经算是让步很多了,为什么这个小兔崽子就是不肯上道儿?登时就怒道:“你这个兔崽子,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我这里处处为你考虑,就换来你这些不负责任的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叫人废了你那边的亲戚,让他们永世不能翻身?你以为你自己能有多厉害,没有了我许家的保护,将来的路你能走多远?” 这时候,只听楼上一声轻轻的咳嗽声传来,虽然很小,但是很清晰。许元会当然知道,这是谁在楼上提醒着自己。想到这个女人当年的事情,许元会就联想到高渐飞这些日子以来和夏家的人走得很近的事情。为了拉拢高渐飞,夏家出面给高洪波捞了个芝麻小官儿;高渐飞在东北被人陷害,夏明晗更是亲自出面,担当了侦探的角色,帮他脱困。现在想起来,这里面未尝就没有楼上这个女人的影子在里面。你不声不响的消失了这些年,连我有个亲生儿子的事情都不告诉我,搞得现在他都不认我这个爹! 许元会只觉得天地间自己受的委屈最大,这时候看到梗着脖子和他对峙的高渐飞,更是气得鼻子都歪了,大骂道:“畜生!你去和我们许家的大敌夏家做朋友,你知不知道他们这是为了对付我们许家而把你当成傻子利用了?你以为他们是真心实意地帮助你吗?错了!大错特错了!等到将来,我们许家失去了威势,他们夏家得势的时候,你就会像是一个破烂儿一样被他们扔出来!而这边,你将会是整个许家的罪人!没有人会原谅你,等待你的,就只有灰飞烟灭!醒醒吧,别再做这等清秋大梦了!” 高渐飞看着气急败坏的许元会,说道:“我从来都没想着要靠夏家怎么怎么样,我自己的事情,当由我自己做主,谁也不能来勉强我。”许元会道:“你自己做主?你自己做得了主吗?你是我许家的人,你所说的话,所办的事,都被打上了许家的烙印,不是你说摆脱就能够摆脱得了的!”高渐飞道:“这个许家的身份,还不是你硬要安在我身上的,你再把它拿掉不就是了。”许元会简直都气得说不出话来了,这出身也是能够随便拿走的? 指着高渐飞道:“滚,你给我滚!别再让我看到你!” 高渐飞拉起犹自愤愤不平的袄儿,径直走了出去。许薇伤心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和弟弟,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她又能够说什么呢? 高渐飞和袄儿走到外面,冷不防有人叫住了他:“高渐飞,这边!”高渐飞顺着声音看过去,顿时又惊又喜:“是你?你怎么来京城了?” 第十二章 又逢马教官 夏明昭放下电话,说道:“高渐飞已经找到了冰原雪婴了。”郑朴脸上一阵惊喜:“这种只存在于传说当中的神药,真的被他找到了吗?”夏明昭说道:“是的,我大哥是这么说的。”郑朴高兴地说道:“那真是太好了,王芳芳这姑娘的病,可算是有救了!” 这里面最高兴的,就要数张辉了。自从王芳芳得了这么个奇怪的病,他那个当乡长的老爸就一直催促他赶紧再找个女人,这个女人是不能要了。你看,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这要是娶进了门,难不成让张家白白养活一个不会下蛋的药罐儿?虽然在张辉心中认为,不排除当初的王芳芳就是因为自己是乡长的公子而对自己青眼有加,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先天的优势,早就已经不存在了。个子呢,几乎就没怎么长,算是三等残废,人家高渐飞现在都一米八多了;成就呢,自己除了有一个当乡长的老爹,那真是一无所有,高渐飞最起码还有那么多有钱有势的朋友,你看那个夏明昭,一看就是个公子哥儿,自己老爸那官位,估计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郑朴呢,不说人家那用不尽的金钱,就是那一手神奇的医术,一辈子都吃穿不愁了,不信你瞧,到现在来这里看病的人都还络绎不绝呢。几年前刚上初中的时候,自己在高渐飞面前那可是占尽了优势的,可是现在呢,这些优势早已荡然无存,甚至还需要仰望高渐飞。但是呢,这些年来,王芳芳可有一次嫌弃过我?没有!这就是好女人,值得用一辈子去守护的好女人!虽然,自己是用了强才得到她的身子的。也许,王芳芳骨子里就是个传统的女人,认为只要是把身子交给了谁,那就得一辈子跟着了,不管这个男人对你如何。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张辉手舞足蹈的,却被一声冷哼给打断了:“你高兴个啥?看见你就有气,死远点!” 张辉委屈地瞅了一眼那个人,顿时夹起尾巴出了门。夏明昭对郑朴说道:“现在,是该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高渐飞这次单靠一己之力,拿到这种传说中的冰原雪婴,已经实实在在地证明了他自己的价值。那么,咱们之间的承诺,也到了该履行的时候了。”郑朴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东西,我会给你的。”说着,交给了夏明昭一个古色古香的木头盒子,只有拳头大小。 夏明昭接了过来,直接打开盒子,只见一颗紫色的药丸静静地躺在黄色的绸缎上,一股奇香扑面而来。 “不错,看样子应该是个好东西。”夏明昭开心地笑了起来。 徐洁眼神中透着诧异:“你们俩这是在干什么呢?”辛娟也感到很奇怪,问道:“对呀,你们说的话,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呢?” 郑朴却是没有理会两个女孩子的好奇心,只是对夏明昭说道:“当然是好东西了,这可是我当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跑遍了大半个天朝的疆域,才凑齐的药材。可以说,这东西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普天之下,恐怕就只有这一颗。当时是为了给高渐飞准备的,既然他用不上了,拿来卖你一个人情,也似乎是个不错的办法。” 夏明昭盖上盖子,收到怀里说道:“多谢!那么,也到了我和大家说再见的时候了。”说完转身就走,不带一丝的停留。 辛娟疑惑道:“郑大哥,他这是干嘛去呀?”郑朴说道:“吃药。”辛娟更加诧异了:“啊?吃什么药,他也有病吗?” 徐洁的眼中也是写满了疑问,这时候两只眼睛紧紧盯着郑朴,希望能够从他的嘴里听到答案。她不是想知道夏明昭的病情,而是奇怪,为什么这颗贵重异常的药丸,本来是准备给高渐飞的?难不成,高渐飞有什么看不出来的隐疾?这时候却又为何给了夏明昭?太多的疑问,她都想知道。(..tw)这个答案,也只有当事人郑朴才知道。 就在两个女孩子都在等着郑朴来告诉她们真相的时候,却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了凄厉的警报声。这明显就是警察抓人的时候才会有的警报声,这时候为什么在村里出现了? “当当当当……”刚刚把张辉骂了出去的那个男人,此时正紧张地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警报,手心里全是汗,牙关紧咬,浑身筛糠也似的,连带着屁股下面的板凳都响了起来…… 马志有笑呵呵地迎了过来:“啊哈哈,高渐飞,一年不见,你小子长这么高了!要不是亲口听你姐姐许薇说你变了样子,又是从许家大院儿出来的,我今儿个还真就不敢认!” “马教官!”高渐飞刚上高中就进行军训,训练他们和三班的男生的,正是这位马教官,据说是秘密组织上下来的,看看有没有可造的苗子。以高渐飞那短暂的高中生活,也就记住了俩人儿,一个是班主任阮老师,另一个,就是这位严厉的马教官了。当然,这当中还少不了马教官当初对他的拉拢,劝他加入某个为国服务的组织的事情。高渐飞甚至怀疑,这马教官恐怕只是看中了自己高强的武艺,以及清白的出身吧? “哟,这都交上女朋友了啊,很好,很好!”马教官热情地上前握住了高渐飞的手,“介绍介绍吧?” 高渐飞说道:“这个是袄儿,我女人;袄儿,这位是我上高中时候的军训教官,马教官。” 袄儿微笑着说道:“马教头好!” 马教官连连摆手:“教官,不是教头,听起来怎么不是个味儿。”眼看着袄儿并没有与自己握手的打算,马志有适时地收回了伸出来的手。握手的礼节就是如此,见到长辈,要让长辈和领导先伸手,不然要是人家根本就没准备和你握手呢,是不是?另外,和女人握手,也要等女人先伸出手再说,男人先把手伸出去,难免有占人便宜的嫌疑。 马教官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来,我请你们吃饭,咱们边吃边说。”高渐飞和袄儿跟着马志有进了一间中等的饭店,寻了一个包间,三人坐定后,服务员小姐倒上茶水,拿上瓜子和小点心,然后把菜单递了上来。马教官说道:“女士优先,袄儿姑娘你点吧。”说着转向了高渐飞,“当时军训的时候,两个班几十个人,我也就觉得你才是个可造之材,奈何你没有那个想法,所以,后来我就找到了你的家里,见到了你的母亲刘改娥。” 高渐飞问道:“哦?你还去过我家里?”马教官道:“是啊,当时你妈说你可能去了南方打工,我觉得你这棵好苗子可不能错过,就追去了南方,gz市。”高渐飞说道:“可是,我并没有去那里啊,我是去了ss省的ty。”马教官道:“是啊,所以才错过了这么一年。只是,你恐怕还不知道吧,你退学,可是因为我。” 高渐飞这时候更加疑惑了:“因为你?不是因为我替张辉扛下了打人之事?”马教官说道:“这件事我倒是不知道。当时你不肯加入我们,我就想,你不是想要上学吗?我就让你上不成学,你没辙,就只能跟着我了。”高渐飞叫道:“马教官,你这也太损了吧?”马志有说道:“不不,一点儿也不损。要知道,进了我们部门,那可是有专门儿的老师教你各种知识的,绝对比你们学校的老师水平要高出很多。” 高渐飞这时候才算明白,为什么当时刘校长借故将自己开除,原来是为了迎合马教官。这样说来,为何自己被开出以后,王芳芳和张辉同样也被开除的事情,就很好解释了。也就是说,刘校长是知道来龙去脉的,只不过是将错就错,顺便也达成了马教官交代下来的任务。 “那你这一年来,就只是在找我吗?”高渐飞问道,这还真是难为人家了,自己根本就不在那里。 马教官说道:“那倒没有!毕竟我身上还背着有任务,我去哪里都一样,目的是为天朝物色更多的忠诚卫士。只是在那里有可能找到你罢了。后来我才知道你的身份,要是早知道你是京城许家的人,我可是说什么也不敢打你的主意的,呵呵。”高渐飞道:“那也未必,我心里从没有认为自己是许家的人。” 马志有知道,这算是人家的家事,自己一个外人,不好搀和,便转移话题说道:“你可知道,我在gz,见到了谁?”高渐飞问道:“谁?”马志有说道:“你母亲。”高渐飞奇道:“我妈?她怎么也去了那里?”马志有挥了挥手,说道:“不是刘改娥,是高萍。” 高萍!自己的亲生母亲! 袄儿眼中也露出了激动之色,她也是知道高渐飞的身世的。一直以来,她都和高渐飞一样,认为高萍已经不在人世了,或者是远走高飞不再回来了,毕竟已经十几年杳无音讯了,他们不得不去往最坏的方面想。这时候偶然间听到自己的亲生母亲还活着,高渐飞激动地抓住马志有的双手:“真的?你见到她了?她…还好吗?” 关心则乱,高渐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刚刚说的是什么。马志有奇怪地问道:“我把她送到这里来了呀,你刚刚从许家大院儿里出来,难道没有见到她吗?” 第十三章 吃个饭也不安生 作者按:今天上白班,更新晚了,大家见谅! 见高渐飞有些心不在焉,袄儿说道:“刚才就只有他姐姐和那个许元会在,没有见到他妈妈啊。”袄儿对许元会的印象十分不好,这个时候也不去称呼他作“爸爸”,只是直呼其名。 马志有凝神想了一下,说道:“我当时遇见高萍的时候,她似乎很不愿意提起从前的事情。那时候,我提到你和许元会的名字,她只是神色有些异常,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兴趣。只是……” 高渐飞这时候已经回过神来了,对于这个亲生母亲,他还是很在意的:“只是什么?” 马志有说道:“只是,当我提起夏明晗的时候,她忽然转过身来,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马志有并没有再往下说下去,显然,他也是知道当年的那一桩公案的。这个其实并不难查,这件事情在当年可是年度风云大事之一,而且,许家和夏家的交恶,也是因这一件事情而起的。 袄儿这时候插嘴说道:“虽然我没有见过夏明晗,不好说什么。但是,我并不认为许元会能够配得上我婆婆。” 马志有奇怪地看了一眼高渐飞,高渐飞最初介绍袄儿的时候,只是一句“我女人”,便一笔带过,明显不是那么上心;可是反过来,袄儿却直呼没有见过面的高萍为“婆婆”,这里面的暧昧关系,可是让他这个有着军人性格的家伙想不通了。 这个问题呢,其实是出在高渐飞的身上。在他的潜意识里,王芳芳是他的初恋对象,尽管人家从没有对他正眼看过,现在能正眼看了,却又不敢了;而另一个女人,则是徐洁,这个为了他而与自己的家族决裂的女人。她本身是那么的精明能干,可是为了迁就高渐飞,硬生生掩饰住自己那一身的才华,表现得像个平常而又朴素的女人,不像袄儿这样张扬。在他的心目中,只有徐洁,才是他真正的女人,袄儿,是他被迫收入囊中的。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又有多少人愿意这样“被迫”几次。 马志有说道:“高萍不愿意见你,也许有她自己的苦衷。不过你放心,斩不断的母子情深,只要她知道你的到来,早晚会与你相见的,不争这一朝一夕。” 高渐飞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是啊,她毕竟是我妈,怎么会扔下我不管?现在,估计还不是相见的时候,尤其是在那个许元会的面前。我们娘儿俩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可以说都是他害的。” 马志有低头说道:“这个…我无权评说。我只是希望,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你自己应该能够做出最为正确的判断的,路遥知马力嘛。” 有了马志有这一番的解释,高渐飞反而不那么急着见高萍了。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近乡情怯。尽管十分想立刻见到自己的生母,但是由于十几年的思念,事到临头,反而害怕了,退缩了。也许,给双方各自一个缓冲期,恰恰是正确的。 “我说,你们到底还点不点菜了?”服务员小姐看着这三个不停拉家常的家伙,早就窝了一肚子的火儿了,这个时候眼见这三个人还在旁若无人的聊着天儿,登时就怒了,你们当这里是茶馆儿啊?就算是茶馆儿,那也得点上一壶茶,然后才聊天儿来着吧? 其实这也不能说这个服务员忒过势力,只是这饭店里基本上都是这个规矩。什么规矩呢?服务员也是有提成的,就比如这包间儿吧,谁服务的这个包间儿,那么这个包间儿的客人消费的菜和酒水,你就有提成,当然是越多越好了。 可是今天呢,一大晌自己这包间儿就没来一拨儿客人,这好不容易来了一拨儿吧,也才三个人。你说,这三个人,他能吃多少东西,能喝下多少酒?更何况,其中还有个看起来没有战斗力的娇滴滴的小姑娘。(..tw无弹窗广告)本来她心里就很不爽了,只盼着他们早点儿吃完了走人,好招待下一拨儿客人。可谁知道,他们当这里是自己家那炕头儿,就这么旁若无人地聊上了。你要说这三人看起来挺有身份的,这算什么?在京城,随便一个香蕉皮,绊倒的都有可能是一位到了地方就是爷的角色。她们在这里上班,见过的人也多了去了。 这个时候接腔的还就袄儿最合适,毕竟刚才她才是要点菜的那个,只是后来加入了高渐飞和马志有的对话当中,就把这茬儿给忘记了。袄儿说道:“算了,你推荐几个吧。” 服务员嘟着嘴儿,心中想着,你早点儿这么说啊,这会儿菜都上来了。正想着我是给他们点几个贵的呢,还是点几个贵的呢,还是点几个很贵的呢,只听袄儿又说道:“反正这里也没什么好吃的。” 这句话这服务员就不爱听了。你什么意思?哦,你巴巴的跑来俺们酒店,然后说我们这里的菜不好吃?你什么意思啊,不好吃您别来啊! 服务员说道:“小姐这句话我就不爱听了。要知道,我们这金字招牌在京城也有些年头了。别看店面不大,可你要知道京城那可是寸土寸金的,这投资要是放到地方上,那就是一度假村的规格啊。再说我们这里的大厨,那都是个儿顶个儿的好,每个人都有几个拿手好菜,这可不是吹的。你想啊,没个三斤六两的,能在京城里混得开吗?您要是说我们这里的不好吃,那整个京城――不,整个天朝,估计就没有您能吃的东西了。” 这服务员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一说话,言必称京城,好像在京城当个伺候人的服务员,也强过地方上的一任要员。这个,也许就是京城人的优越感吧,虽然京城的优越他们并没有福气享受到。 你有这点优越感倒还罢了,她那句开篇的“小姐”算是把袄儿给惹毛了。最开始的时候,袄儿只是不想和那朱熹有关系,后来听到了高渐飞的解释,方才知道在这个时代,“小姐”那可是一种解救男人们于水深火热之中的高尚职业,更是对“小姐”这个词儿深恶痛绝。这个时候服务员叫她“小姐”,那怒气值“蹭蹭蹭”地就往上窜,放一个旋风斩,还能再来几个斩杀。 这个其实是误解了,人家服务员肯定没有把袄儿往哪方面想的意图。可是有时候啊,误会就是这么来的。 曾经有这么一个笑话,是十几年前的笑话了,那还是刚刚改革-开放有了成就的年代,许多人都开始拿那十年说事儿,泼脏水。 据说有这么一个造反派头目,准备开个全县妇女动员大会,可是自个儿肚子里面没什么墨水儿,只好抓了一个臭老九帮他写发言稿。这个教师自然不会帮他认真写,搞了一个大乌龙。 到开会的时候,只听这位头目蘸着口水,大声念道:“大家知道,我,是搞妇女的,在这方面很有经验。我是个大老粗,到底有多粗,你们妇女主任最清楚。昨天晚上,我和她干了一夜…的工作。她摸摸我的,我摸摸她的,嗯哼,底细。刚开始的时候,她不知道我的长短,我也不清楚她的深浅,搞来搞去,就是搞不到一块儿。到后来,我们经过进一步的深入研究,终于,她抓住了我的把柄,我也找到了她的漏洞。啊哈,伪装既然剥去,剩下的就好干了。于是我们摆正姿势,针对焦点,深入浅出,坚持不懈。终于使积压许久的问题,得到了彻底地解决!真是一泄如注,痛快淋漓呀,啊!” 他在上面斗志昂扬,下面的妇女代表们早就把脑袋低到桌子下面去了。这时候只听这位头目忽然大声喊道:“全体妇女同志站起来――” “唰唰唰!”条件反射一般,一众妇女代表们全都站了起来。却只见这位头目伸出舌头舔了舔食指,然后翻过去一页发言稿,接着念道:“――了!” 只不过袄儿此时误会已深,早已忘记了来这里是干嘛的,怒气冲冲地指着服务员骂道:“女的出来做店小二也就算了,还骂人?” 这时候服务员才明白,敢情儿人家给误会了。只是这种误会着实不好解释,只会越描越黑,只好转移话题:“反正,我们这里的饭菜就是最好的!” 袄儿闻言双眉一竖:“还没有我做得好,不信你们来几个厨师和我比试比试!” 这服务员一听,哟呵,什么意思?挑战我们厨师来了?顿时说道:“好,你等着,我这就去叫人!” 服务员怒气冲冲地去找值班经理,把这件事来来去去说了一遍。值班经理见多识广,一听就知道,这三个家伙,恐怕是来踢馆子的!在京城开酒店,这种事情不是没有见过。特别是有些新开业的饭店,为了闯名头,去别的已经稍有些名气的饭店踢馆子,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活广告。当然,那些顶级的酒店,他们也不敢去,那不是凑上去挨巴掌吗? 那边袄儿兀自怒气不减,却不知道,外边对于他们这三个来“踢馆子的”,早就已经严阵以待,乱成了一锅粥了。就连许多在包间里吃饭的客人,也都跑了出来,逮着大厅里的人就问:“怎么了,怎么了?”那大厅里的人这时候一定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眼神:“有人来踢馆子啦!” 除了酒店的工作人员如临大敌一般,其他的客人们,那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很多人还赶紧打电话呼朋唤友,来看这场热闹。甚至,还有个别的,直接打了新闻热线:“你们赶紧过来吧,有人到某某酒店来踢馆子了……对对对,就是老胡家的那间,兴农路上,那个,别忘了给我通讯费啊……” 你看这乱的,注定这不是一次平常的吃饭。 第十四章 神厨出世 作者按:这一章可是能当两章看的,众位看官可不要光看更新了几次,更要看更新了多少字。 不大一会儿,刚刚出去的那个服务员又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微微有些秃顶的男子。这男子一进包间,首先就开始打量起这三个人。 最左边那个,表情严肃,棱角分明,看起来倒像是个当兵的,不大可能是厨子出身;中间那个,太过年轻,估计连二十岁都不到,能有什么高明的厨艺? 这么说来,也就只有右边这个女孩子了。可是,这细皮嫩肉的,不像是烧菜的,倒像是九天仙女儿下凡,这究竟是不是来踢馆子的?值班经理只好把目光投向了领他进来的那个服务员,满是询问的意思。 这服务员立刻指着袄儿说道:“是她,就是她说的,她做的比我们这里所有的大厨做的都好!” 值班经理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想着,这八成今儿个是陪着这个叫不上名字来的小服务员瞎胡闹了,这三个哪里像是来踢馆子的?对袄儿说道:“这位姑娘,你既然划下道儿来了,那我们也只有接着了,走吧!” 袄儿一愣:“去哪里?” 值班经理道:“当然是厨房了,你不是要做菜吗?” 马志有当先反应过来了,赶紧开口道:“误会,误会呀!我们只是来吃饭的,刚刚是和这位服务员小姐斗了两句嘴而已。”是啊,别开玩笑了,我们哪个会做饭啊! 不想袄儿还真就接下了:“做饭可以,不过我不去厨房。常言道,君子远庖厨,我虽然不是君子,但也不去那种烟熏火燎的地方,你给我找一处亮堂的所在吧。” 值班经理一听,哟呵,小丫头行!还敢当众挑战,看来信心十足嘛!心中有了计较,当下说道:“那好,就去大厅里吧,我叫人去把那里收拾收拾。” 值班经理带着服务员走了,这边高渐飞糊涂了:“袄儿,你干嘛答应他啊,跟他们拼厨艺,有什么用啊?” 马志有也说道:“是啊,不行我们就溜吧,反正这里也没人认识我们。” 袄儿坚决地说道:“溜?为什么要溜?本姑娘厨艺高超,就让他们这些凡夫俗子见识见识!” 袄儿挺着胸脯跟了出去,高渐飞嘟囔着:“没听说你有什么厨艺呀……” 来到外面大厅,果然见到那个秃顶值班经理在指挥着工作人员清理现场,然后从厨房把那些厨具搬了出来,现场一片乱轰轰的,甚至还有两名记者在各自认为的好地方架起了长枪短炮,对准了大厅中央的那一片区域。这阵势,还有谁能静下心来吃饭啊,都跑来观战了。 马志有一看这场面,顿时有些气虚,这一回跟着两个小年轻瞎胡闹,这要是再上了报纸,那可就丢人丢大了。心里这样想着,不免就有些退缩。 袄儿倒是毫不怯场,大喇喇地走上前去,捋起袖子,朝着高渐飞和马志有喊道:“你们过来,给我打个下手!” 这俩人这会儿可是逃不掉了,几十双眼睛盯着呢。硬着头皮走过去,四只眼睛只顾盯着自己的鞋子看了。 “就是这个女孩子要踢馆子吗?哇塞,太漂亮了,我支持!”众多牲口们一见到美女,早已忘记了这是要干什么,如果现场观众是评委的话,袄儿恐怕是赢得毫无悬念了。长得好就行,至于菜好不好吃,谁管那个? 这时候从外面走过来一个老人,是在一个工作人员的陪同下进来的。值班经理一见这人,立刻就迎了上去:“哎呀,丁老师来了,快请快请!今天能把您老人家给请过来,小店蓬荜生辉呀。” 丁老师挥挥手:“马屁少拍,我可是听说,今天你这里来了踢馆子的,在哪里?” 值班经理一指袄儿三人:“那不是,就是这个小姑娘,说是要挑战我们这儿所有的大厨。” 丁老师扶了扶眼镜,说道:“我这个名声呢,就是在饮食界闯下来的,可是出了名的公正,不会因为你拍两句马屁就偏着你。” 值班经理连声说道:“那是,那是!要不然也不会把您老人家请来主持公道不是?” 丁老师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袄儿说道:“小姑娘胆气不小,人长得也很漂亮,叫什么名字啊,师父是谁?” 袄儿说道:“我…我叫袄儿,师父是我娘。” 丁老师点点头,知道这小姑娘不愿意说出来,看来还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姑娘。他没有忘记今天叫他来是干什么的,就在值班经理给他准备的椅子上坐下了,等着他们各自的拿手好菜上来。值班经理在他面前摆上了一杯白开水,这可不能泡茶,要不然可是会影响到味蕾的。 唰唰唰从里间出来好几个厨师,年纪最小的也有将近四十岁了,看来还真是像那个服务员说的,这都是成名了的大厨。值班经理说道:“你们几个,谁先来?” 相互客气了一番,一个年纪最长的厨师走出来说道:“我先来吧。.tw[]”往临时搭起来的简易台子上一站,朗声说道:“我先来个一清汤,小米,去把我准备的佐料拿出来。” 他这么说,大家也都知道是什么意思,这大厨的拿手好菜,自然不想让别人学了去,好些都是自己在家里配好再拿过来的。助手小米端出来一个大筐子,里面摆放了十几种东西,几乎全都是半成品。这大厨姓郑,的确是成名已久了的,最拿手的就是汤类,今天这个一清汤,正是他拿手中的拿手,要不然也不会拿出来比试。只见他一边配菜一边解说道:“我这道一清汤,乃是采用六种不同的蔬菜,和四种珍禽异兽的特殊部位,经过打碎、焙干、秘制、泡发、晾晒、榨汁,最后用三馏法蒸馏出半成品,再加入各种作料熬制而成。这道菜,先不说食材凑齐就要费好大功夫,就是这几道秘制之法,也是极耗精力的。最为可贵的是,这道汤熬出来,那是清澈见底,就跟白开水似的,味道却是上上之品啊。” 他刚说完,就有人在下面附和:“这道汤我喝过,虽然贵得离奇,但的确是好喝得很哪!” 有人夸奖,郑大厨却并没有露出丝毫的高兴之色,仿佛这些夸奖都是应该的。他此刻正在聚精会神地熬着汤,一边加作料,还一边用手掌扇着炉子上方飘着的热气,仔细闻着,不时点头和摇头。约莫过了有二十分钟,袄儿都开始打呵欠了,郑大厨这才说道:“好了,可以喝了!” 为了表现这汤是如何的清澈,郑大厨专门用透明的玻璃碗盛汤,不过他只盛了三碗。绝大多数人喝不到汤,但是那香气却是朝四面八方飘去,的确是沁人心脾,难得的好汤。刚才说过这汤好喝的那人忽然说道:“好啊,今天这个汤明显比我喝的那次好闻多了,原来你们还藏私啊。”不过这时候怕是没有人理会他了。 美食家丁老师端起汤,先是闻了闻,然后小啜一口,闭上眼睛回味一下,最后经由鼻孔将一股子气呼出,大赞道:“一清汤,果真名不虚传!汤清,味美,唇齿留香,依稀还有蔬菜和肉类两种不同的香气同时存在,高,实在是高啊!” 高渐飞和马志有更加没有底气了,这香味儿他们又不是闻不到,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好汤。 袄儿打着呵欠说道:“你做完了吗,做完了就换我吧,这么久,等得心烦。” 郑大厨没想到这小姑娘丝毫不把自己的一清汤放在眼里,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铁青着脸走下台子,对袄儿说道:“请吧,我倒是要看看你做什么汤,能比我的一清汤好。” 袄儿笑眯眯地走上台子,端起了小砂锅,对高渐飞说道:“来帮个忙,我不会用这个灶子。”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高渐飞低着头走了过去。你说你连煤气灶都不会使,还挑战什么大厨啊,这不是诚心找不自在吗?在众人的嘲笑声中,高渐飞替她打开了煤气灶,调到袄儿规定的大小,一时间也不敢下去,怕一会儿再有什么要求。得了,反正今儿个这人是丢定了,不在乎多站这一会儿。 袄儿端起砂锅架到火上,对那值班经理说道:“有萝卜吗,给我拿一根。” 值班经理嘴巴动了动,心说你倒是把我当助手了啊,早有机灵的工作人员,跑去厨房拿萝卜了,这才避免了这经理的尴尬。那边站在丁老师身旁的郑大厨忽然大声说道:“喂,你拿的那锅,可是刚刚我熬出来的汤!” 袄儿说道:“我当然知道这是你熬出来的,不过我觉得你这汤里少了一味萝卜,我再给你加上,改善一下口味。” 郑大厨生气地说道:“胡闹,简直是胡闹!” 袄儿把郑大厨熬的那一锅一清汤,架在火上熬了一阵子,那香味儿更加的浓厚了,整个大厅里全是香气氤氲。这时候那个机灵的工作人员跑了出来:“萝卜拿来了,就是不知道你要用哪种萝卜,白萝卜胡萝卜我都拿来了。” 袄儿笑着说道:“辛苦你了,我只要胡萝卜就可以了。” 那人盯着袄儿如花的笑颜,都痴了,任由袄儿将胡萝卜从自己手中抽出去,兀自口齿不清地说着:“不辛苦,呵呵,不辛苦……” 袄儿拿着胡萝卜,用手指在两端一捏,头和尾就去掉了,这一手已经让大厅里的哄笑声小了许多,人家这手功夫,一看就是常干这个的!其实这倒不是袄儿常干厨子,她主要是用上了内力而已。 只见袄儿将那根胡萝卜拿在手中,微一运气,体内的先天寒气发动,瞬时间就将胡萝卜冻成了硬硬的一条,表面还冒着丝丝寒气。众人倒抽一口冷气,这是魔术吗?都瞪大了眼睛仔细看着,生怕漏过任何一个细节。袄儿把萝卜放在掌心,双手一搓,早变成细细的末子落在了刚才郑大厨的汤中。袄儿对高渐飞说道:“加大火。” 火焰窜了起来,盖住了砂锅的锅身,袄儿对一旁目瞪口呆的郑大厨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那六种蔬菜分别是白菜心、芹菜叶、葫芦青藤、藿香梗、榆钱和丝瓜皮;四种肉类则分别是鹅掌肉、鹿大肠、兔子后腿儿和驴脊梁肉,可对?” 郑大厨讶然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袄儿说道:“你很聪明,没有用任何味道较冲的食材,但是你还是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导气。说实话,此汤大补,但是十有七八会浪费掉。现在好了,我加进去俗称小人参的萝卜,它就具有导气的功能,不但能改善汤的色香味,还可以让此等补品发挥出它应有的功效。嗯,应该差不多了,关火吧。” 熬了这么久,众人耸着鼻子闻了半天,愣是没有闻到一丝一毫的香味,反而连以前的香味也没有了。袄儿也用玻璃碗盛汤,边盛边道:“你那种香气四溢的办法,只会让其营养降低,不若封住香气,让其只在汤内留存。” 这汤一经盛出来,立刻惊叫声一片。只见玻璃碗内,清澈的汤水当中,有一团姜黄色的心,恰似一颗打在碗里的生鸡蛋!袄儿盛了两碗,分别送给丁老师和郑大厨:“请二位品尝。” 丁老师听袄儿说了这么久,也正想见识一下她是否真的如她说的那般厉害,当下更不说话,端起碗来,又是一番细细品尝。众人都在等着丁老师的品评呢,可是这丁老师打从喝了一口汤之后,就此不动了。就在众人等得心焦的时候,只见丁老师忽然流下了一行清泪:“这汤,竟然让我产生了幻觉,这是神品啊。” 郑大厨脸色一凝,端起面前的那碗汤,先喝了一口清汤,然后再用勺子舀了点汤心放在口中。良久,放下手中的汤碗,对袄儿说道:“姑娘神乎其技,老郑,甘拜下风!” 这两位都说了,那肯定是极好喝的汤了。顿时有人大叫道:“我尝尝,我尝尝!”冲上去一口喝掉郑大厨喝剩下的那碗汤,大叫道:“太好喝了!”其他人一见这没人管,都上前来哄抢,甚至有人不怕烫,双手捧着那砂锅,别的人都求他施舍一点点。 “干什么呢,怎么这么乱啊?是谁这么不开眼,敢到我这店里来踢馆子,郑大厨呢,露两手叫他滚蛋!”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顿时有人反应过来了:“胡老板,是胡老板来啦!” 第十五章 小鬼儿难缠 作者按:第二更又来了!今天足足有八千字,好累啊,大伙儿明天见! 胡老板名叫胡晓天,在京城那也是有点知名度的。(..tw好看的小说)这时候忽然听说有人要到他的一间饭店来踢馆子,虽然相比自己的其他产业,这个饭店真是不够看的,但那好歹也是他胡老板名下的,不能这么让人欺负到头上。他倒要看看,是谁如此大胆,胆敢到他的店里来闹事。 胡晓天拨开众人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穿着一身厨师袍的郑大厨:“老郑在呢啊,怎么样,人给轰跑了吗?哎哟,这不是丁老师吗!哈哈,丁老师你好,大驾光临,可一定要赏个脸吃顿饭再走啊。” 丁老师站起来对胡晓天说道:“胡老板,今儿个我可是帮不到你了,技艺相差太远啊。我先走了,改日再来叨扰,再见!” 胡晓天说道:“唉,丁老师怎么就走了呀。那个,老郑啊,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你给说说,难不成还有人比你强?” 在他的潜意识里,比老郑强的肯定有,但是不至于出此下策,跑过来踢馆子,那种大厨一般人你请都请不动的。 郑大厨说道:“胡老板,我们这次栽了。可是我输得心服口服,那人实在是太厉害了。” “哦,是吗?”胡晓天有些意动了。不出名但是又能被老郑这样夸奖的,那必定是新出现的神厨了,如果能够拉到自己家饭店,那也是一笔财富啊。胡晓天说道:“哪儿呢,神厨在哪儿呢?”你瞧,这就喊上神厨了,可见他真的是有爱才之心的,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 “咦?人呢?” “就是啊,刚才明明还在这里的呀,一会儿的功夫,哪儿去了呢?” 众人都在寻找着袄儿,可是刚才明明还站在台子上的美女,此时哪里还有她的影子?三个人,袄儿和高渐飞都是武功高手,马志有是有着特殊能力的特殊部门人员,早就趁着刚才胡晓天进来的时候,大家都去看胡晓天的空当,溜了出去,他们可不想被人当成大熊猫来观赏。(..tw无弹窗广告) 胡晓天捶胸顿足:“痛失良才,痛失良才啊!” 这时候有一个记者大声说道:“胡老板,我这里录下了刚才比斗的整个过程,这可是第一手的新闻资料啊,哈哈哈!” 胡晓天大喜:“哪儿呢,我看看!” ????????????????????????????????????????????? 高渐飞三人跑了出去,马志有说道:“想不到你女朋友这么厉害,居然还有一手神乎其神的厨艺。要知道,现如今的女孩子,会做饭的可是不多了。就说本书的作者吧,那就是在家里做饭的苦命主儿。” 高渐飞裂开大嘴呵呵笑着:“那是,我可是今后有口福了!” “你想的美,本神厨可不是那么容易就下厨的。”袄儿说道。 高渐飞说道:“也不知道是谁,被一个小小的服务员一激,就巴巴的和人家的大厨比试起来了。” 袄儿刚想发火,一瞅跟在身边的马志有,立刻在心里告诫自己,要淡定,淡定!高渐飞这家伙等到没人的时候再收拾他好了,可不能破坏本姑奶奶一贯的淑女形象,不然会被骂作泼妇的,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马志有问道:“你们下一步有什么打算,是留在京城,还是回中原?” 高渐飞说道:“我这次出门,是为了给一个朋友治病寻药材的。眼下药材已然寻到,自然是先回中原老家,把病人治好,再做下一步的打算。”说到这里,高渐飞难免想起母亲高萍,近在咫尺,却不得相见,一时间心里悲凉之感升起。 马志有说道:“看来我们又要分别了,来来来,在分手之前,让我看看你这一年以来的功夫有没有长进。告诉你,我可是拜了个名师,日夜苦练的,你要小心了。” 高渐飞凝神备战,只见马志有飞身跃起,直扑高渐飞而来,人在空中,居然攻击就同时下来了。与去年相比,马志有的武功真的是有了长足的进步了。只是跟高渐飞比起来,还是不够看的,要知道,马志有拜的名师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世俗之间的功夫,而高渐飞所练的则是脱胎于碧落碑的仙家之法,不知道要高明多少,岂可同日而语? 马志有人在半空,忽然感到眼前一花,高渐飞已经不见踪影。正想落地,却不想身后传来一阵剧痛,身子反而加速向前飞去。前方就是一堵墙,眼看着马志有就要稳不住身形装上墙壁了,只觉得背上一紧,已经被高渐飞抓住了衣服,硬生生使他稳稳落在了地上。 马志有惊魂未定地说道:“一年前我就不是你对手,如今看来,差距更大了。也不知道你师父是何人,竟然如此厉害。” 高渐飞想到了那华老头,可不正是他老人家把自己带上了这条路的吗?眼看这马教官有学武的欲望,便说道:“我师父除我之外,已经又收了两个弟子了。你若是想拜他老人家为师,我想他应该会答应的。”高渐飞为自己找师弟,自然先要检查人品,马教官是可以通过的。 马教官摇头道:“我们这种部门,身不由己的,哪儿能顺着自己的喜好来?既然这样,我们就此作别吧,你们不是还有病人要救吗?这事不能耽搁。” 作别了马志有,高渐飞买了去ty的机票,准备直接去找李开明,让他帮忙给袄儿弄个身份。只怪自己当时没有把李局长的电话记下,搞得现在很被动。也不知道王芳芳那里还能不能撑得住,当初郑大哥可是说了,他能吊住王芳芳的命三个月,这也才过去了两个月而已,按理说应该不急,只是高渐飞不放心,还是给郑朴打了个电话。 “郑大哥,我是高渐飞。冰原雪婴我给找到了,你那里还能撑多长时间,我估计今天赶不回去了。” 郑朴早就对冰原雪婴拭目以待了,这可是只见诸于传说中的药材呀,竟然真的被高渐飞给找到了。郑朴当下说道:“我这里还可以再坚持三个礼拜,你只要能赶到就行。” 高渐飞这才放心,带着袄儿登上了飞机。虽然不是第一次坐飞机,但袄儿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这玩意儿太神奇了,竟然能够在天上飞!高渐飞说道:“这次大概需要两个多小时吧,也就是一个多时辰,很快的。你不要紧张,我给你说个笑话吧。” 袄儿说道:“你这个呆木头也会讲笑话?” 高渐飞说道:“那当然,你可不要小看了我。” 袄儿伸手拧在高渐飞的胳膊上:“好哇你,刚才你用那服务员挖苦我的时候,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又皮痒了是不是?” 高渐飞感到胳膊上一阵剧痛,连声讨饶:“英雄,你饶过我吧……好,你再不停手,我就叫别人看看,这里有个泼妇!” 这一招果然管用,袄儿立刻停手:“好啦,放过你了。”高渐飞还没来得及高兴,只听袄儿又说道:“晚上再收拾你!”高渐飞顿时就蔫儿了,不光是怕袄儿折磨他,更怕再写上三个正字啊。 袄儿说道:“你的笑话呢,快讲!哄得本姑奶奶高兴了,兴许晚上饶你一命。” 高渐飞真想打自己一嘴巴子,真是嘴贱啊,本来想讲个笑话哄一下的,谁知反而遭了秧。只好强打精神,说道:“话说有一个人头一次坐飞机,但是他有恐高症,上了飞机都不敢往窗外看。闭着眼睛坐了一会儿,感觉也没什么可怕的,便也凑到窗口向下看。看了一眼,顿时大叫道,哎呀,我们升的好高啊,你们看,下面的人跟蚂蚁一样小!有人就说了,先生,恐怕你看到的是真正的蚂蚁吧,飞机都还没起飞呢!” 袄儿笑道:“算你勉强过关,我好困啊,借你肩膀一用。” 高渐飞搂着袄儿的肩膀,让她能够舒舒服服地睡着,心中不禁想着,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睡着了多好,醒来就折磨我,真是前辈子欠她的,追了我整整八百年,也要讨债! 就在高渐飞也有了朦胧的睡意的时候,飞机降落的动静将他和袄儿都吵醒了。随着机身猛地一震,着陆了。高渐飞和袄儿下了飞机,直奔ty市公安局而去。打了一辆的士,将两人送到了地方,要不然就高渐飞的路痴水平,估计很难找得到。 “站住!你们干什么的,这里可是公安局,没事儿不要瞎闯!” 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卫吼道。高渐飞走过去说道:“门卫大哥,我来找李开明的。” 警卫大怒:“你说谁是门卫?我这是站岗的警卫!” 高渐飞忙道:“那个,警卫大哥,请问李开明在不在?” 警卫将高渐飞往外推:“出去,出去!我们李局长是谁都能见的吗?” 高渐飞说道:“我们是李局长的朋友,你就说是高渐飞来找他就行了。” 警卫手上不停:“我管你什么飞不飞的,快走,再不走我可动手了!” 袄儿说道:“阎王易见,小鬼难缠,直接打晕他得了。” 警卫见这女的说话忒狠,也有点怕了,说道:“你们想袭警吗?我可是有枪的,我不怕你们!” 高渐飞摇了摇头,袄儿知道是在提醒她不要冲动,微笑一下,仰天长啸一声,那声音震得门岗的玻璃窗都是嗡嗡直响,整个警局先是一静,随即到处都乱了起来。 袄儿笑着说道:“或许,制造点声势,也是个不错的办法,这样就可以直接越过小鬼儿了!” 第十六章 给袄儿找个爸爸 今天的第一更,昨晚夜班,熬夜给大家写了一章,不求同情,但求支持!!! 袄儿这一声狮子吼,还真就把李开明这尊大佛给请下来了。没办法呀,他作为这里的头头儿,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异象,还能稳坐钓鱼台才是怪事了。 呼啦啦,李开明带着头儿,后边儿跟着一大群的大小头目,平常开内部会议的时候,这些人可是从来没有这么整齐过的。李开明暗中摇头,这帮家伙,还是以前那个混蛋局长留下来的烂摊子,看来要动真格的了,这不弄出去几个,人心就永远不会齐。 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只要不是得了幻听症,基本都是奔着这个方向来的。李开明还没有走到跟前,那大嗓门儿就喊上了:“警卫,怎么一回事儿?” 警卫一看,这把俺们这儿的老幺都惊动了?得,今儿这事儿难得善了,当下解释道:“局长,这俩人硬要往里闯,我不让他们进,他们这就大喊大叫起来。刚这人还说是您朋友,这不是撒的弥天大谎吗。” 李开明这才近距离去看高渐飞两人,这一看,登时大惊:“这不是高兄弟吗?你们怎么来了,你看,也不事先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呀。” 李开明可是知道,要不是这位高兄弟,他哪里能够当上这个局长,说不定早就已经冤死在监狱里了。当初的那个黄金大劫案,要是让徐老头儿成功了,他和高渐飞全都得冤死。虽说高渐飞是在自救的情形下顺带着把他也救出来了,可是作为他这一方,却是救命恩人一般的存在。 那边的警卫这时候已经是心如死灰,这好死不死的,这家伙还真的是李局长的朋友!不过呢,我不放他们进来,这也算是恪尽职守,你李局长总不至于因为这个而开除我吧?要是能像曹操那样的胸襟,说不得,我今天还能高升一步哩。 他在这边yy着,那边的高渐飞也的确没有对他落井下石的意思。可是高渐飞不记仇,可不代表袄儿也不记仇。按照这丫头自己的说法,那可是憋了八百年的怨气了,一朝发出来,能搅得昏天黑地。 袄儿对李局长说道:“他要是只是拦住我们不让进倒还罢了,那也还算是恪尽职守的表现。.tw[]可是……” 李开明问道:“可是什么?” 袄儿假装小心翼翼地看了那警卫一眼,随即又连忙低下头去,这表演,少说也得拿个金马影后:“我不敢说。” 李开明差不多已经猜到了事实的“真相”,心里便有气。你说这些人,披了这一身皮,还真当自己是螃蟹,可以横着走了?虽然人家姑娘长得我见犹怜,可你在心里想想也就罢了,你还敢出言调戏,甚至动手,这置我人民警察的脸面于何地?李开明大声说道:“不要怕,我是这里的局长,有什么事就直接告诉我,我一定会给你们做主的。” 袄儿指着那警卫说道:“他…他一直盯着我胸部看,而且还…还,我不好意思说。” 那警卫一蹦三尺高:“局长,我冤枉啊我,我没有……” 李开明说道:“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回家好好反省一个月,再写一份五万字的深刻检讨,最后经班组讨论,再决定你的去留。” 那警卫捶胸顿足,就差赌咒发誓了,可是遇上这种事情,当时又没有人证在场,谁会相信一个男人所说?李开明直接让人把他给轰走了,瞧着碍眼,真是的! 李开明一直认为,男人分三种,在看到美女的时候。不动心的,不是男人;在心里yy,却没有表现出来的,就是君子;心里想了,也动手了,就是流氓;想都不想就直接动手了,这是禽兽。很明显,自己是君子,这警卫就是流氓,李局长深为自己是广大伪君子的一员而感到有些沾沾自喜。 把两人领进自己的办公室,招呼高渐飞和袄儿坐下后,李开明直接关上房门,走到高渐飞的面前,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高渐飞急忙站起来扶住李开明:“李老哥,你这是何苦啊。” 李开明说道:“高老弟对我,恩同再造。若非高老弟相助,我李开明哪里会有今天的风光,早就死在监狱里边儿了。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无以为报,这一个躬,是替我妻子和女儿鞠的。我女儿小时候因为我做卧底被歹人察觉,遭到毒手,那时候才五岁啊。五岁的小女孩儿,他们也下得去手!从那时候起,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保护好我的妻子,不能让女儿的悲剧再次重演。可是,要不是你,那次的我难免死在狱中,妻子会是什么下场,也可想而知了。所以,这一个躬,只是代表我妻子和女儿的,至于我欠你的恩情,怕是这一辈子都难以还清了。” 即便是袄儿,也被这个有情有义的晋地男儿给感动了。高渐飞忽然灵机一动,问道:“李老哥,你刚才是说,你女儿在五岁的时候就已经……” 李开明有些痛苦:“是呀,我是个混蛋父亲,没能保护好她。” 高渐飞高兴地说道:“李老哥,我说句话你不要骂我,我身边这位呢,是个没有户口的黑人,这不正好能挂靠在你家里,成为你的女儿?” 无事不登三宝殿,李开明就知道,若非是有了难处,依着高渐飞的性格,是不会来找他的。现在看来,应该就是为这件事了。经过高渐飞一提醒,李开明觉得这事儿还真可行,瞧一瞧袄儿的岁数,自己姑娘长到现在,可不也有这么大了? 李开明点头道:“这倒也是个办法。我女儿当年被歹人掳走,并没有遭到残杀,而是辗转卖到了山村。小姑娘当时已经有了一定的智力,长大后凭着儿时的印象一路找了过来,还真就让她找到了我这个亲生父亲。这就是人间大爱呀!” 高渐飞一直以来压在心头的事情终于得到了解决,也有些兴奋,对袄儿说道:“袄儿,你给自己起个名字吧,只要是姓李就成。” 袄儿心中想着,我这岁数,都能当你太爷爷的姑奶奶了,认你做父亲,你受得起吗?可是嘴上却是说道:“你决定吧,我听你的。”说罢,双颊竟然还起了一抹酡红,要不是高渐飞深知这位姑奶奶的脾性,没准儿还真的会以为这是个娇羞的姑娘呢。 高渐飞想了想,便对李开明说道:“那就叫李慕心吧,羡慕的慕,开心的心。” 李开明说道:“好,这名字倒也别致,你们先去照个像,我这就吩咐他们在我户口上添上一个女儿,给她办理身份证。” 在乡下和边远地区,这身份证可不好办。首先,你得拿上村里或者居委会开具的介绍信,然后拿着自家户口本,到派出所户籍室照个像,交上几十块钱,回家等着吧,少则两三个月,多则一年半载,你才能拿上身份证。为什么呢?由于办理身份证的人太散,户籍室都是攒够了一定的数量,才去省城办理的。虽说县里就有权利开具身份证,可是印制身份证却必须去省里。 但是现在不一样,要知道这李开明可是省城的公安局长,他想要办理身份证,上午要下午就能给办出来。一来是他权力够大,二来他身在省城,又是掌管这一项的直接领导,当然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李开明局长失散多年的女儿又回来了,还出落得如花似玉的,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似的飞遍了ty的官场和商场。不多时,许多人纷纷打电话询问这件事。李开明没有办法,只好通知他们,晚上在金色年华大酒店举行宴会,庆祝女儿的归来。 看来,高渐飞今天又走不了了。 李开明走出办公室,出去安排晚上的宴会事宜了,屋里就剩下袄儿和高渐飞两人在内。高渐飞看着袄儿,真是越看越喜欢。你说,这么个千娇百媚的大小姐,咋就飞到了我高渐飞的枝头上了呢?嘿嘿,咱虽然不是好牛,却善于拉好粪,这也是能力呀。 袄儿笑眯眯地站起来,走到了高渐飞的身边。高渐飞看着笑得如此好看的袄儿,伸出了手臂,准备将她搂入怀中。哈哈,在公安局长的办公室里偷情,会不会…哎呀,想想都刺激呀! 忽然,胳膊上一阵剧痛,高渐飞忍不住叫出声来:“你怎么又掐我,还是掐在同一个地方,下手也太狠了吧。” 袄儿咬牙切齿地说道:“当我不知道吗?你明里暗里都在骂我是个泼妇,我岂能饶你!” 高渐飞连声喊冤:“这是从何说起呀,我啥时候说过呀。” 袄儿说道:“你还不承认?说,你给我起那个名字,是何居心?” 高渐飞说道:“李慕心,多好听的名字呀,这跟骂人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呀。” 袄儿道:“李慕心,里木心,你这不是在骂我里面木有心,是个只知道无理取闹的泼妇吗?” 高渐飞闻言,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你说说,这就叫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呀!我这是招了哪门子邪气了我! 晚上,李开明局长的庆祝宴会如期举行。由于李开明身份地位在那里放着,又有一举端掉本地最大黑帮的功劳在身,说不定还有升迁的可能,因此这次赶过来巴结的人大大超出了真心祝贺的朋友。好嘛,整整三十桌人,整个饭店都坐满了。好好的一个优雅的环境,愣是搞得和菜市场差不多。 菜肴流水价端上来,李开明举起手中的玻璃酒杯,高声喊道:“爱女下落不明十几载,今日天可怜见,父女重聚,实乃人生幸事!女儿李慕心,出来见过各位叔叔伯伯吧。” 袄儿一身喜庆的紫色晚礼服,尽显雍容华贵,落落大方地站了出来,眼睛顾盼生姿:“慕心在此见过各位叔叔伯伯!” 众人高声喝彩,高渐飞想着,这丫头,还真是个衣服架子,穿上这一身,真像是大家闺秀。不过人家原本就是大家闺秀,只是她自己不肯承认罢了。 底下的一干人等可不会是高渐飞这样的想法,他们都知道,李开明没有子女,这时候突然冒出来一个亲生女儿,那些家里还有儿子没有结婚的,顿时都打起了袄儿的主意。这要是和李开明结成了亲家,那好处可是…… 可是李开明下一句话让他们的梦想就如同那玻璃杯一般,碎掉了:“这位高渐飞,是我女儿的未婚夫。到时候小女结婚,少不得还要劳烦各位一趟了。” 众人立刻笑着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只是这笑容就有些苦涩了,有的甚至还在心里咒骂高渐飞,这小子交了狗屎运了,平白多出来个有如此实力的老丈人。他们要是知道了高渐飞乃是京城许家的大少爷,估计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既然提到了自己,高渐飞当然也得表示一下了。站起来也学着李开明的样子,端着酒杯说道:“首先呢,我要感谢李局长,生出这么出色的一个女儿……” 有人高声叫道:“还叫李局长吗?应该改口叫爸爸了吧?” 高渐飞看着同样一脸尴尬的李开明,这一句“爸爸”还真就叫不出口…… 第十七章 小萝莉的来电 第二更来了,笨云要去睡觉了,上了一夜的班,勉强码了一章,撑不住了。如果有可能的话,下午或者晚上再上传一章。 “呵呵呵,高老弟今天受委屈了。” 李开明的宴会上,高渐飞还是没有抱着犯众怒的态度不叫爸爸,到底朝着李开明叫了一声。奇怪了,袄儿才是李开明名义上的女儿,这“亲生女儿”不叫爸爸都没人数落,自己这个“准女婿”倒是被逼上梁山了。其实还不是因为袄儿长得太美了,那些人自己吃不到葡萄,又明知道自家子孙也是吃不到这串儿葡萄的,当然要可着劲儿拾掇拾掇高渐飞这个罪魁祸首了。他当时要是痛痛快快地叫了那声爸爸,倒还罢了,他越是不想叫,那些人就越是来劲。这个时候,高渐飞忽然就想起来三国时候张飞骂吕布的那句话来:“三姓家奴,有何颜面生于天地间?” 吕布本姓吕,先是拜丁原为义父,后为董卓利用,杀之;又拜董卓为义父,再次遭到王允的利用,又杀之,因此名声甚是不好。每次张飞骂他三姓家奴的时候,吕布都是气得哇哇大叫。 李开明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看着高渐飞犹自愤愤不平的模样,也觉得那些人有些过分了。可是仔细想想,袄儿是他女儿,这可是一点都不过分,因为只有他们这三个人才知道真正的内情。 李开明拿出刚刚办好的身份证递过去:“喏,办好了,以后就不用担心黑户的问题了。” 袄儿接了过来,乍一看,顿时有些恼火:“这帮人怎么照相的,就算是用笔画像,也比这张照片像啊!” 高渐飞拿过来一瞧,可不是嘛!只见这张照片上的女人,长得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严肃中带着冷漠,自信中带着坚强,活脱脱就是那西天如来佛祖座下之南海观世音。高渐飞也气得笑了,你丫这是照相吗,这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嘛!要知道,袄儿是个鹅蛋脸,他父亲朱熹本就长得风流倜傥(传闻如此),袄儿继承了朱熹面相上的英姿飒爽,那几分妩媚估计是来自于她的母亲。可是这张照片上的人呢,尖下巴,高颧骨,显得五官是那么的柔弱不堪。 这照片李开明当然也见到了,这时候讪讪地解释道:“那个,主要是我们催的急,洗照片的时候过于求快,显影液用的不到位……好吧,我承认照相的师傅今天请假没来,是个没什么经验的家伙照的相,我在这里道歉了。” 他先前的解释有心人一想就明白,现在都是电子照相了,还要什么显影液啊,谁信?高渐飞说道:“这以后用的时候,人家会不会说不是她本人?” 李开明说道:“这个不会的。这照片就算不像,那还是有七八分像的,你要是照片比本人漂亮,他们兴许还会怀疑;可你要是比本人丑得多,他们反而会相信。你想啊,哪个女孩子愿意丑化自己?” 这话说得倒也对,很多人身份证上的照片都是不像,还不是照样招摇过市? 李开明说道:“你们是在这里住一夜再走吗?这样的话,我就给你们安排住处。” 高渐飞侧脸一看,只见袄儿顿时来了劲头,那小脸儿红扑扑的,骨子里都透着兴奋。高渐飞心里就害怕了,看来那三个正字带来的影响一时半会儿还是消失不掉啊。高渐飞连忙说道:“不不,救人如同救火,有夜里的车吗,我们连夜赶去绿城。” 袄儿狠狠地剜了高渐飞一眼,右手小拳头使劲一握,朝着高渐飞挥了挥,又耸了耸鼻翼,那意思是说,咱们走着瞧,你躲得了初一,可躲不过十五!可是高渐飞哪里还想着以后,眼下先躲得一时算一时吧。 李开明坐到电脑旁说道:“既然你们这么急的话,我就帮你们看看……哎,有了!ty去绿城有一趟夜里发车的高铁,明早天不亮就到了,你们可以坐这个。.tw[]” “好!”高渐飞点头道,“麻烦李老哥给订两张票,就用我们俩的身份证号。” 李开明噼里啪啦开始订票,这边儿高渐飞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袁筱。这个女小孩子,又怎么了,人不大,事儿倒不少。 电话接通后,高渐飞问道:“喂?” 袁筱在那边有些小兴奋,不知道是因为高渐飞接了她的电话还是她今天遇上了高兴事儿:“高哥哥,你睡了吗?” “还没呢,有事?” “那个…没事,就是想你了。” 高渐飞无语,我又不是你爸妈,想我干嘛呀,难不成是想还钱?可是依着这个小鬼精灵爱占人便宜的性格,估计那些钱这辈子都别想要回来了。既然如此,她找我何事? 高渐飞说道:“我也想你了,那就这样吧,你睡觉吧,不早了。” 袁筱说道:“我已经睡了呀,躺在被窝里给你打电话呢。不信你过来看看,我都脱光了。” 高渐飞一阵语塞:“这个…你脱不脱光我就不看了,你先说你想怎么样吧。” “你在哪儿呢?” “ty。” “你家在那里吗?” “不是,我家是中原的,明天一早我就回到绿城了。” “啊?你要来绿城,你是来看我的吗?太好了,你明天什么时候到,我去接你!” “明早五点十分……我说,你起得来吗,还是算了,我只是路过绿城,倒个车而已。” 袁筱兴奋地大叫:“我现在就闭上眼睛睡觉,明早一定能起得来,你下了车等我啊,一定要等我!”说完就挂了电话,在袁筱挂上电话的一刹那,高渐飞仿佛还听见她高喊了一声“yeah”。 这丫头,没想到她还是绿城人,都是中原老乡啊。袄儿凑上来问道:“竟然还有我不知道的女孩子?” 高渐飞尴尬地看了看李开明,李开明装作仔细订票的样子,一副“我没听见,短暂性耳聋,你们继续”的架势。高渐飞只好解释道:“这可不是什么女孩子,她只是个小孩子而已,嗯嗯,一个小萝莉。” 袄儿好奇地问道:“什么是小萝莉?” 高渐飞挠头:“呃…就是小女孩子的意思。” 关于萝莉这个词的出现,一说是源于法语词汇très?joli,译为太可爱了,非常漂亮。常用来形容孩子,现常被用来形容形貌可爱看起来比较萌的女孩子;另一种说法是源于美籍俄裔小说家dimirovich?nabokov于1955年所作的长篇小说《lolita》,描述一名中年教授迷恋上12岁女孩lolita的故事。 这些知识高渐飞是不会知道的,他只是单纯地按照年龄划分,年纪小的女孩子就是萝莉了,这也是目前最为流行的说法。袄儿可不管这个,又一次施展她的掐人大法:“想不到你连小女孩子都不放过,这个大淫贼!” 高渐飞泪流满面,我冤枉啊。另,拜托大小姐,能不能不要总是掐在同一个地方啊,你比爱国者导弹都准啊。 一夜坐车,高渐飞和袄儿下车的时候,天还是黑漆漆的,冬天的冷风吹着硬化的路面,再磨着弯儿钻进行人的裤管里,令人直打哆嗦,每个人都是行色匆匆的样子。热,都是从头到脚热;冷,却是从脚到头的冷。盖因冷气凝重下沉,热气轻飘上浮之故。 两人在检票口检了票,高渐飞四下里一张望,并没有见到袁筱的影子,心里舒了一口气,同时还有几分失落。高渐飞看了看依旧寒着脸的袄儿,心底下有些发虚,难不成我还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小萝莉?想一想,突然就打了个冷战,怎么会?我们之间可是有代沟的,这条沟可是深过乳沟和股沟的!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想哪儿去了。 不过袄儿还在由于高渐飞对她隐瞒了和袁筱的事情而生气,高渐飞也不敢和她多说话,只是带着她朝站外走去。忽然依稀看到有一抹粉色的影子在身后闪过,再回头时却又不见。不一会儿,高渐飞的手机响了,一看是袁筱发过来的短信:“高哥哥,我看见你了!哼,你竟然带着一个坏女人,我不想理你了,哼!” 这两个“哼”字,可见袁筱这小家伙心里是相当愤怒的,连带着袄儿也无辜地被冠以“坏女人”之名。泼妇加上坏女人,袄儿这丫头看来是恶名在外了,莫非真的是漂亮到遭天妒的地步了?高渐飞看着短信有些想笑,估计刚刚那一抹粉色就是袁筱了,难为她能起这么早,本来打算和自己相见的,只是看到了身旁的袄儿,又改主意了。这算是吃醋吗?可是袁筱这小小年纪,还懂得吃醋? 其实袁筱也不小了,虽说未成年,个子还没有完全长开,可也是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就是有点小小的婴儿肥。不过这都是小女孩儿的正常表现,长大了就会消失了。十几岁的女孩子,不但会吃醋,还很会吃醋! 高渐飞摇摇头,不再去想袁筱的事情,对袄儿说道:“咱们走吧,那小丫头是不会来了。” 谁知刚刚说完,就听见手机响起来了,一看,还正是袁筱打过来的。高渐飞按下接听键,有些生气地说道:“你又想怎么样?” 那边的袁筱喘着粗气大叫道:“高哥哥快来呀,我被坏人追杀呀,救命呀……”然后只听“啪”的一声,那边电话里就再没了声音,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第十八章 真的遇险了 今日第三更,给力吧?求支持啊求收藏!!! 袄儿看到高渐飞在拿着电话发呆,便问道:“你怎么了,谁的电话?” 高渐飞答道:“就是那小萝莉的电话,她说她正在遭人追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tw超多好看小说]” 袄儿听后白了他一眼:“你还管什么真的假的,人家小女孩子都有危险了,你都不想着去帮忙,还在考虑是不是真的,那要真出了事,岂不是全都晚了?” 高渐飞诧异地看了看袄儿,叫我不要理她的是你,这时候最热心的还是你,女人的善变都到了这等地步了吗?可是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袁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出的事,生怕她真的有危险,急得高渐飞抓耳挠腮,却是没有办法。 袄儿问道:“刚才那个跟在我们身后鬼鬼祟祟的小女孩儿是不是就是那个小萝莉?” 高渐飞心说原来你这丫头早就发现了呀,便答道:“估计就是的呢。” 袄儿说道:“我们来分析一下。首先,她刚刚是往哪个方向去了;其次,贼人不可能在大街上追杀人,只可能是偏街小巷;最后,从她负气离开我们身后到她打电话向你求助,时间不过是十分钟的事儿,也就是说出事地点不可能离开火车站这一带。这么一分析,我们就好找了,跟我来!” 高渐飞跟着袄儿大踏步冲了过去,心中想着,这泼妇脑子还是挺好用的嘛,和那个夏明晗有的一拼。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高渐飞一想到夏明晗,就会很自然地联想起母亲高萍。可是在提到许元会的时候,顶多想起来姐姐许薇,根本就联想不到高萍的身上。也许,在高渐飞的心目中,只有夏明晗那样痴情的男子,才能够配得上自己的生身之母吧。至于许元会,只不过是个乘人之危的好色之徒罢了——尽管他是自己实际上的亲生父亲,要知道高渐飞在被碧落碑的碑魂改造之前,那模样跟许元会可是有着七分相似的。 火车站往西,过了一家大酒店,就有一个小胡同,胡同口还挂着一个大大的招牌——公共厕所,那牌子下面用很小的字体写着“收费”俩字儿。直觉上,袄儿觉得应该就是这里了。 看着地上肮脏的水,袄儿飞身一跃上了房顶。这时候也才五点半左右,冬日的五点半还依旧黑暗,大家有可能的话,都窝在被窝里不想出来,再加上这条小巷也没有路灯,不虞有人看见他们这等飞檐走壁的功夫。 果不其然,在胡同的尽头拐弯处,一个小姑娘正挥舞着不知道哪里捡到的一根棍子,和三个男子对峙:“你们不要过来,我可是会把式的!五虎断魂刀听过没?鱼肠剑见过没……” 这小姑娘可不正是袁筱!原来她说的有人害她是真的,只不过看样子不像是追杀罢了。一个男子举起一个类似于喷雾剂的瓶子,喷口对准袁筱的脸:“你这么厉害呀,不知道这瓶敌敌畏你见过吗?我只要喷一点在你脸上,立刻就毁容了,以后就算去了韩国整容,也不会变漂亮了,你想不想试试呀?” 袁筱害怕极了,尤其是“毁容”俩字儿,可是把她吓得不轻。其实那男子手中的哪里是什么敌敌畏了,只不过是麻醉剂而已。再说了,就是真正的敌敌畏,也只是毒药,喷到脸上也不至于就毁容了。 这三个家伙也不是什么坏到家的人,就是三个无业青年,经常在网吧打游戏,三个人臭味儿相投,就这么成了好朋友。由于身上没钱,又没有工作,就经常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有时候也小小的抢劫一下,算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那种问题青年。 是青年,他就有那方面的欲望,找不到女朋友,又没有钱去找暗娼,三人一般都是看图做动作,草草了事,不知道有多少子孙被他们无情地射到了墙上。昨天晚上三人又是上了一夜的网(包夜比较省钱),游戏玩儿累了,就开始看那种片子。结果越看越上火,干脆提早下机就出来了。好巧不巧的,正好看到袁筱拿着一部卡通手机,边跑边抹眼泪,准备跑到这条无人的胡同里大哭一场来着。 这三个家伙立刻就心动了。女人能给男人带来感觉,美女能给男人带来很大的感觉,那么,哭得梨花带雨的将熟而未熟的美女,带来的就不只是感觉了,还有行动。 三个家伙立即尾随而去,等到袁筱发现危险的时候,已经是进了胡同一半了。袁筱惊吓间不忘记先给高渐飞打个电话,期盼这位离自己很近的“亲人”能够火速前来支援,一边朝里面猛跑。可是一个女孩子又怎么能跑得过三个大男人?在转弯处堪堪被赶上了。小萝莉也不傻,慌乱中捡起了一根棍子和他们对峙,只希望高大哥能早点过来。这时候听闻那男子手中拿的竟然是毁容剂,吓得小脸儿刷白,心里甚至想着,就算是被糟蹋了也比毁容强啊。 三个青年抱的就是这个心理,女孩子谁不怕被毁容?当然,凤姐那样的不怕,说不定毁了容倒是变好看了呢。高渐飞眼见三个家伙色胆包天,知道不可耽搁,就想立刻现身救袁筱。 女人的直觉可是相当准的,高渐飞还没走到跟前,袁筱就已经感觉到了,大声喊道:“高哥哥,你把他们都赶跑吧,他们要毁我容啊!” 高渐飞刚想出手,却被袄儿按住了,低声在他耳边说道:“且慢,有人来了,看情况再说,这三个小贼还不够我们看的,怕什么。” 对呀,自己可是当世一等一的高手啊,就是打不过袄儿而已。其实高渐飞真要是豁出命来跟袄儿打一场,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虽说袄儿内力深厚,可毕竟不是正统的碧落碑内容,而是前辈们参悟出来的,威力终究是没有高渐飞的大,尽管高渐飞现在火候不到,以后的成就必将不可限量。可那袄儿毕竟是自己的女人,八百年前的“讨债人”,高渐飞那是说什么也下不去那个狠手的,只能是一再地被她“欺负”。不过话又说回来,偶尔被袄儿欺负一下,感觉还挺好;长时间不被她欺负,倒也有些想念那种感觉了。想到这里,高渐飞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难不成自己还有受虐狂的倾向? 高渐飞和袄儿重新藏好身形,果然见到后边跑过来一个年轻人,一边跑还一边高声喊道:“放开那个女孩儿!” 这三个家伙转身一看,见到只是一个年轻小伙子,顿时叫嚣道:“小子你滚一边儿去,惹恼了大爷,打得你满地找牙。” 那个年轻人却是不怕,反而摆了个白鹤亮翅的架势,只是腿上功夫不牢靠,身子有些摇晃,嘴上说道:“我说,放开那个女孩儿!” 拿着麻醉剂的那个家伙说道:“我考,你以为你他吗是星爷啊,摆了个太极拳的架势,就当自己是太极宗师了。” 那年轻人说道:“我师父乃是太上老君之十七代嫡传弟子,一身仙法无边,我只要运起仙法,保管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你不要过来,我可是真的会动手的…哇呀呀,看我的隔山打牛掌,呀嗬,隔山掌击出,尔等还不灰飞烟灭!” “噗——” “哎呀…哎呀哎呀…噗通!” 却是拿着麻醉剂的那个男子懒得听他啰嗦,直接走上去就给他喷上了。袁筱没机会享受的麻醉剂,倒是让他先尝试了。根据现场判断,效果出奇地好,这家伙已经倒在地上了。这男子向着袁筱走过去:“嘿嘿,小妞儿,这下可没人再来帮你了吧,你那个高哥哥已经躺在地上了。” “住手!” 一声厉喝传来,却是后面又来了两个人。这两个人步伐稳健,下盘有力,倒是真真正正的练家子。喷雾男又想故技重施,却被其中的一个一招就打趴下了。另两个奋起抵抗,也被另外一个几下子就打翻在地,丝毫没了战斗力了。这俩人来到袁筱面前:“小姐,你没事儿吧?” 袁筱看了看这两个人,说道:“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啊。” 先前那个人朝着高渐飞和袄儿隐身的地方喊道:“朋友既然来了,为何不下来呢?” 高渐飞和袄儿联袂而下:“我们也是赶来相救的,看到你们来了,也就没有再出手。” 袁筱见到高渐飞,小嘴儿一扁,一头扎进了高渐飞的怀中:“高哥哥,我好怕啊,呜呜呜……” 这小女孩儿经历了这么多惊心动魄的事,还真是难为她了。不过这件事倒是因自己而起,要不是因为自己,袁筱也不会天不亮就跑到火车站,就不会在看到自己身边站着袄儿而吃醋跑开,进而给了这三个家伙可趁之机。 另一个高手对地上的三个家伙说道:“别嚎了。不想死的就跟我们走!” 喷雾男大声说道:“我们可是海东青的人,你敢把我们怎么样?这里可是豪哥的地盘,我们跟豪哥可是熟得很。” 高手说道:“海东青算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小黑帮而已,还值不得我们兄弟放在眼里。” 喷雾男又说道:“你还不知道吧,海东青的大靠山那可是京城夏家。京城夏家你听过没,嘿嘿,害怕了吧。” 高渐飞对这个海东青可是没有丝毫的好印象的,当初郑朴也说过大不了杀上他们总堂,灭了丫的。这时候竟然知晓他们和夏家有关,高渐飞毫不犹豫地给夏明晗打了一个电话:“夏老哥,你们家养的狗到处乱咬人,你管不管?” 那边夏明晗明显还没有起床,听电话里高渐飞语气凌厉,忙问起是怎么回事。高渐飞把这件事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夏明晗说道他会让那里的海东青负责人去给高渐飞一个解释的。 原来当初海东青还真的是通过夏明昭的关系挂靠在了夏家那边,条件就是以后不可胡作非为,该收敛的就要收敛。海东青本身见不得光,有夏家这样的大家族愿意接纳,那还不是一百个愿意,这条件当时就答应下来了。现在海东青的人又出了这等事,说不得,夏明晗为了给高渐飞一个交代,就让绿城这里的老大亲自出面给高渐飞一个解释。 第十九章 何事改姓袁 这地上的三个家伙虽然放出狠话来了,其实心里也是忐忑。豪哥他们是真的认识,不过要说得上很熟,那就有些不着调了。刚才的那一番说辞,他也是听豪哥说的,往常打着海东青的名头,倒也唬住了一部分人,这个结果令三人倍加高兴,今天眼见着难以保全自身,这才又一次将海东青给抬了出来。他们说起来连海东青的外围人员都算不上,至于那个豪哥,也不清楚在海东青内部究竟是个什么地位。 高渐飞和袄儿就陪着袁筱站在寒风中,两个后来到的高手也是站着不动,就跟雕像似的,先前的那个伪高手还趴在地上麻醉着呢,远远望去,就只有这三个家伙像是活物。 不一时,高渐飞的手机响起来:“喂…在火车站西面的第一条长胡同尽头…是,有三个人…好,那就这样,你们尽快过来处理。” 十分钟后,胡同口处传来了一阵错乱的脚步声,高渐飞知道,应该是正主儿到了。果不其然,十多个人跑了过来,均是大口喘着粗气,看来夏明晗催的他们挺狠的。 这十几个人到了之后,重点将目光落在了地上的那三个人身上,强光灯一照,三个人脸上的毛孔都能清晰可见。领头的那个问道:“各位兄弟可要瞧仔细了,这三个家伙是哪个班级的?” 海东青依然还是以前的管理方式,一个城市最大的称作校长,一个堂口就是一个班级。这次他把所有堂口的老大全都叫了过来,实在是这件事情是夏家大公子亲自交代的,万万不敢给办砸了。 那十来个班主任仔细瞅了瞅,纷纷摇头:“校长,没见过这三个家伙。” 所有人都没有见过,那就不会是海东青的人了。校长道:“说吧,你们冒充我们海东青,是何目的,受何人指使?” 这几个小年轻定然是受人指使的,要不然他们吃饱了撑的,犯了事儿就嚷嚷着是海东青的人?这三个家伙见到了真正的海东青核心成员,早就吓得腿软脚软,当下如同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前因后果都给倒了出来。(..tw无弹窗广告) 校长沉思半晌,问道:“看来这个豪哥是条线索,回去后好好查查。” 高渐飞一看这根本不是海东青的人,只是被人给泼了脏水,也不打算为难他们了。那两个高手这时候说道:“你们想不想知道,是什么人在冒充你们海东青?” 校长还以为这俩也是高渐飞的人,眼神儿瞟向高渐飞,却见高渐飞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这俩是什么人。校长连忙堆起笑脸问道:“敢问两位可是知晓内情?” 那俩高手说道:“内情不内情的,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记住,是日本人在找你们帮会的麻烦就行了。”这两人看起来像是颐指气使惯了的,连说话都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 校长摸不清他们的来路,倒也不敢得罪:“还请两位赐教,指点迷津啊。” 那俩高手冷声说道:“亏你还是一个中等规模帮派的核心成员,难道连天朝黑帮的格局都不知晓吗?” 这个倒是由于历史原因,近代的天朝,受到外族百般凌辱,觉悟高的揭竿而起,觉悟不高的就成立了黑帮。虽说新世纪的到来,大大改善了人居环境,但是官养匪自重的惯例依然存在,只是没有解放前那么明目张胆了,大多转为地下。 同样由于历史原因,这些帮派分为两种。一种就是完全本土化的,基本上不与国外有任何的牵连,这种帮会大多都是些地域性很强的中小型帮会,多如牛毛。另外一种呢,就是依靠外国人发展。他们需要借助外国人的势力,外国人则需要他们作为内奸来刺探天朝的各种情报。至于媒体上的各种新闻,连天朝人自己都不相信,哪里能够骗得过那些老外。 这海东青,就是一个本土帮会,据说是一些满清的遗老们成立的,最先是为了化整为零,打入民国内部,好作为满人重夺政权的内应。后来由于各种历史原因,满人根本复兴无望,他们也就流落在外,渐渐地演变成了现在的海东青。 按照这两个高手的说法,中原本是这些本土帮会的天下,但是改革开放以来,日本人开始不安生了,他们的黑帮也开始插手中国的**,一些个禁受不住威逼利诱的帮会也就靠向了他们。当然,靠向美国等别的国家的也有。 话说到这里,这位绿城的校长要是再不明白,他就可以买块豆腐直接撞死了。高渐飞听后也是气愤,没想到小日本儿还真是无孔不入呀!虽然高渐飞对海东青没什么好印象(主要是ty的徐老头带给他的影响),但是对于日本人更是深恶痛绝。这个民族,本就是中山狼,得志便猖狂,连主子都咬。美国人曾经形象地说他们是“彬彬有礼的禽兽”,这句话倒是没有屈说他们。 说完这些,两个高手就要带着袁筱离开。袁筱当然不让:“我不认识你们,放开我!高哥哥救我啊!” 高渐飞正要出手,一个高手说道:“小姐不要惊慌,我们是你父亲袁思古的人,这次是专程赶来救你的。” 可是袁筱又哪里肯信?死活钻在高渐飞的怀里不肯出来。两个高手没办法,只好拨通了袁思古的电话,让他和女儿袁筱说明情况,小姑娘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高渐飞的怀抱,一步一回头地随着那两人去了。 校长抱歉地对高渐飞说道:“柳某辖区内不清净,扰了贵客,在这里道歉了!” 高渐飞说道:“这也不怪你们,是有人冒充的。我想,此刻你们一定急于调查此事。这样吧,我们就此别过,你们去处理你们内部的事情,我也要回家了。” 柳校长说道:“如此,再见了!” 等到柳校长一行离开,好久没有说话的袄儿这才开口说道:“那个袁筱,她的身份可不简单。” 这个,高渐飞也已经看出来了。试想,随随便便就能派出来两个搏击高手出来护驾,而且对这里的大小事务又了解得这么清楚,那她们家族的能量当不会小了。这两个人连海东青这样的跨省帮会都不放在眼里,那出身肯定不一般。只是,令高渐飞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个袁筱,却是怎么看怎么普通。真要是大家族里出来的,会是这样吗? 天已渐亮,高渐飞和袄儿买了回老家的车票,坐车走了。 袁筱则是忐忑不安地跟着那两个高手回了家。其实不光高渐飞想不通,就连袁筱本人都是糊里糊涂的。自己的父亲只是个很普通的工人,自己的亲戚也都是没有什么大能量的,这怎么一下子出来两个高手? 小女孩子的思维毕竟简单,想不通,那就不要想,袁筱又是脱得光光的睡下了,话说头一次起这么早,好困啊。不过这丫头也不知道跟谁学的,睡觉必定脱光。 父亲袁思古的书房里面,一个老人正在呵斥袁思古。假如袁筱在的话,定然可以认出来,这不正是自己那个在敬老院里病得生活不能自理的爷爷吗?这时候哪里还有半点生病的样子,看起来比她父亲袁思古都要有精神。 老人名叫袁琮,此时正在气头儿上,对着儿子大骂:“你这个混蛋,竟然敢暴露我们的实力,万一被人识破了身份怎么办?你就没有想一想这件事情的后果吗?” 袁思古苦笑着说道:“爸,当时小武向我汇报筱筱有难的时候,我心里早就乱了分寸,那可是差点被人**啊!我的亲生女儿落到这一步,我这个当父亲的能不着急吗?” 袁琮大怒:“放屁!筱筱是你女儿,难道就不是我的孙女儿吗?我就不心疼吗?可是为了民族大业,个人的小小牺牲又算得了什么?你要救她,也得派别的人啊,把这样的好手暴露出去,被那些不干净的人发现了怎么办?” 袁思古说道:“可是…可是当时的情况间不容发……” 袁琮怒道:“可是什么!大不了被人**了,事后你可以把那三个混蛋统统杀掉泄愤,但你就是不该暴露小武和阿龙他们两个!” 袁思古倔强地低着头,心道到时候女儿都已经被糟蹋了,我就算把他们三个挫骨扬灰,又能弥补得了筱筱心灵上的创伤吗? 袁琮见儿子还是想不通,只好换了一副较为温柔的口吻劝道:“你不要忘记了,我们老赵家,为何改姓的袁!” 袁思古身子剧震,半晌说道:“爸,我知道了。” 袁琮(赵琮)站了起来,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嗯,好好想想吧,要分的清孰轻孰重。我走了,就让筱筱忘记这件事吧。另外,好好调查一下那个高渐飞,必要的时候,”袁琮做了一个坚决的动作,“嗯?” 袁思古点头道:“我明白,我一定搞清楚高渐飞的真正身份,以及他接触筱筱的目的。只要确定他和那些不干净的人有来往,先斩后奏!” 袁琮点头道:“好,你清楚就好,我走了。”说完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 楼下,两个人在对话:“我好像看到有个人跳下去了。” 另一个人说道:“别胡扯了,这里可是五楼,上面就是六楼,谁活的不耐烦了往下跳啊。” 先前那人兀自坚持:“真的,我真看见了……” 第二十章 又见倭人 今天的第一更来了。(..tw)明天我上白班,一天都不在家,估计只有晚上能写作了,大家见谅! 坐在回老家前志县的车上,高渐飞有一种怯怯的感觉,这种感觉也许是因为近乡情怯的因素,更可能是由于身边带着的袄儿。因为高渐飞知道,老家高金寨村,那里有一个徐洁在等着,那可是正牌女友。 可是自己这次回去,愣是多了一个袄儿,他总不能告诉徐洁:“这是我怕你孤单寂寞,帮你找的一个好姐妹,以后你们两个二女共事一夫,岂不美哉?” 打死也说不出口哇。 至于那个袁筱,呃,还是不要想了,我和她之间的生命交集,估计也就这么多了,高渐飞如此想到。 “都看看,都看看啊,太上老君第十七代嫡传弟子大展神功,广收门徒,普度众生了啊,都来看看吧。世界末日就要来临,我们要自救,我们要壮大自己的能力,以便度过这场浩劫。信了太上老君,就算地球毁灭,我们还可以去天庭,无上真教,相续不空!” 高渐飞抬头看去,这谁呀这是,吃饱了撑的还是神经病啊?只见上来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抱着一摞宣传页,另一个正扯着嗓门吆喝呢。 见到高渐飞向自己看过来,正吆喝着那人立即闪了过来:“这位大哥,一看你就是个有缘人,不如随我等一起修习道家仙法,同登仙界如何?” 高渐飞摇摇头:“我年纪还小,修仙炼丹不都是些老年人才做的事吗?”真是好笑,哥哥我现在练的就是老子的仙法,还用得着你来教? 大嗓门说道:“非也,谬矣!修仙之法,那当然是越早动手越好,这样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啊。啊,还有这位女同志,修仙可以使容颜不老,青春常驻。诶,你不要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你已经动心了,喏,这是传单,你好好看看,以后咱们可就是同门师兄妹了,大家一起快乐的生活,不分彼此……” 袄儿轻叱一声:“滚开!” 大嗓门“嗷”地一声大叫:“怎么着,看来我不来个窗纱擦屁股――露一手(屎),你是不会相信的了。那好,看好了,隔山打老牛,哇呀呀……” 高渐飞直摇头,这怎么和刚才那个冒失鬼一个德行,他们是不是加入邪教了,一个个的都成了神经病。 正在这样想着,那个冒失鬼伪高手已经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二位英雄,请留步哇!”上车看到发传单的两人,惊道:“嗯?九师弟,六师兄,怎么你们也在啊?” 大嗓门说道:“哎哟老八,你也来了?你看,这个女同志不相信我们的道家仙法,我这不是正要给她演示一下嘛。” 伪高手连连摆手:“得了吧你,我们都被那老混蛋给骗了,什么狗屁仙法,刚刚我被人一瓶敌敌畏就给喷倒了呀。” 高渐飞插口道:“那是麻醉剂。” 伪高手道:“哦哦,原来是麻醉剂啊,我说怎么直接就晕过去了,还以为是中毒了呢。二位师兄弟,这两个才是真正的高手啊,我们要向他们学习才是。” 高渐飞无奈地对袄儿说道:“车都要开了,你就给他们随便露一。” 袄儿点点头,问道:“哪位身边有水?”立刻就有人递过来半瓶饮料,袄儿接过来,打开瓶盖轻轻一甩,一股饮料飞向半空。凭空一掌挥出,那股饮料立即变成了一颗冰球,落在车厢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一声。 大嗓门睁大了眼睛:“哇,这才是真正的仙法啊,我要学,我一定要学啊。” 旁边一位乘客说道:“什么仙法,变魔术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有本事跟刘谦比呀。” 高渐飞说道:“好了,你们也见识过了,车都要开了,你们可以走了吧?” 伪高手说道:“不能啊,我们要拜你们为师,学习真正的仙术。对了,还要揭穿那个老骗子的真面目!” “对对对!”老六和老九也极力附和。高渐飞说道:“我们没兴趣,你们还是报警吧,别耽误我们回家的行程。” 只是这三个人又怎么会就这么放他们走?推搡之下,三人竟然齐刷刷地跪到了地上,搞得高渐飞无可奈何,只好随他们下了车。当下五人计议已定,老九和老六去报警,老八和高渐飞二人随时准备接应。 看着老九和老六远去,老八说道:“仙人,我们先找个地方歇歇脚吧,等待他们的消息。” 高渐飞道:“也好。”随着老八进了一间店面不大的咖啡店。要说这喝咖啡,高渐飞还真是没有享受过。只是那次跟郑朴在茶馆喝茶的时候,被那个猥琐男闹了一阵子喝什么蓝山咖啡的事儿,对于咖啡没什么好印象。 不过这老八看起来是常客,他一进来就有服务生和他打招呼,看起来很熟的样子。老八说道:“我还是浓咖啡,加奶加糖,两位呢?” 高渐飞摆手道:“我不喝这个,来杯水就好。”袄儿也说道:“我也要水。” 咖啡上来了,老八用勺子轻轻搅着,那香气倒是闻起来挺好的,弄得高渐飞也有了一种想要叫一杯咖啡的冲动。岂料老八不小心,那勺子一歪,“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那个跟他很熟的服务生立即上前,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勺子,递给了他。 老八感慨道:“你这一招挺好啊,不用再回去取勺子了。” 那服务生笑道:“那是,这可是这礼拜刚实行的新法。上周末,我们老板请来了一个顾问,还是个大学教授哦!那顾问在这里呆了一个上午,他发现,顾客有四分之一的概率把勺子掉到地上以及桌上。如果我们再去取勺子的话,不但耽误客人的时间,也影响了每张桌子的周转。所以,他就建议我们每个人都在口袋里备上一个勺子。” 老八赞道:“好办法。那个,还有没有别的提议?” 那服务生指一指自己的裆部:“看到拉链外边的这根绳子了吗?它的另一头绑在小弟弟上,我小便的时候,只要一拉这个绳子就可以了。这样的话,就能节省洗手再晾干的时间,提高了工作效率。” 老八赞道:“真是个好办法――不过我很好奇啊,你一拉它就出来了,可是你怎么把它放回去呀?” 服务生脸上一红:“这个嘛…别人怎么样我不清楚,反正我每次都是用勺子……” 离开了咖啡店,老八依旧在吐啊吐的,这尼玛实在是太恶心啦!老八的手机响起来,是老九打来的:“八哥快来呀,老混蛋狗急跳墙了,我们快要撑不住了……” 高渐飞心里奇怪,不是报警了吗,怎么还不能收拾得了那个老混蛋?心里这样想着,脚下可没停,随着老八狂奔而去。原来这老混蛋住的地方离此并不远,老九和老六报了警,带着两个警察破门而入,却是遭到了老混蛋的负隅顽抗。那里面还有他的徒子徒孙十几号人,他们两个加两个没带枪的巡警根本奈何不了,反而受了伤。老九仗着腿脚利索,才偷空给老八打了电话。 高渐飞他们赶到的时候,里面正在混战,不不,应该是围殴。两个巡警哇哇大叫,对讲机早就被扔到了墙角。高渐飞也是奇怪,这搞邪教的见了警察不都是跟那老鼠见了猫一样吗,这是谁给的老混蛋的胆子,让他敢于袭警? 有了高渐飞和袄儿这两个高手的加入,这十几个人根本就不够看的,不一会儿就被制服了。两个警察气急败坏,迈着走路都不稳的步子,挨个儿将他们都踹了一脚,犹自气愤不已。那个老混蛋,也就是自称的太上老君传人,这会儿斜躺在地上,花白的胡子随着沉重的呼吸一颤一颤的,看起来甚是可怜。 两位警察对高渐飞说道:“谢谢两位好市民的帮忙,身份证带了吗?” 高渐飞从口袋里拿出身份证,心里还迷糊着,怎么做好事儿还要查身份证啊,早知道不趟这趟浑水儿了,让你们俩在这里多挨会儿揍。警察做了个登记,又把身份证还给他。这时候老八突然喊道:“咦?那老混蛋呢,哪儿去了?” 高渐飞举目一看,只见刚才那老混蛋躺着的地方,只有一件长袍,一副假胡子和假发,人已经无影无踪了!这狡诈的家伙!高渐飞感觉到门后有动静,拉开内门,却见一个人正要往窗外跳。高渐飞大喝一声:“站住!” 那人回头一笑,说了一句话,高渐飞却是没有听懂,不过那阴险的笑容却是深深印在了高渐飞的心里。那人纵身一跃,非常生硬地说道:“再见了。”已经是和身跳了下去。 高渐飞冲到窗户那里,只见那家伙已经安然无恙地落在地上,打开了一辆正好路过的汽车的车门,钻了进去。在汽车开动的瞬间,还不忘记摇下车窗,对高渐飞摆摆手,又是那种阴险的笑容。 两个警察这才到来,问道:“怎么了,跑了吗?” 高渐飞说道:“是个中年人,而且说的是日语。” “日本人?” 高渐飞说道:“是的。恐怕他说日语是故意的,就是要我们知道,这里面牵涉到涉外人员,不想我们再查下去了。” 两个警察说道:“查不查我们说了不算,这个事儿既然涉及到外国人,那就不好办了,我们还要向上级汇报。” 他实在没有想到,打从昨天听到那两个不知名的高手说过日本人渗透到天朝的黑帮之后,又一次发现了他们还在天朝搞邪教传播。高渐飞在心中暗暗发誓,日本人是吧,我一定要把你们在天朝的破坏,十倍百倍地给讨回来! 第二十一章 好狠的一卦 走在去村里的路上,高渐飞心里一直都不能平静。这家伙,见了徐洁应该怎么说,见了高洪波和刘改娥又该怎么解释?斜眼瞅了瞅袄儿,却见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一点都没有担心的样子。估计呀,在她的心目中,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现象。自己拿八百年后的道德标准来衡量,的确有点太超前了。 王芳芳的家就在村子的最南端一带,高渐飞这次出远门就是为了给王芳芳治病来着,因此一进村就直奔王芳芳家里而去。 一进门竟然见到院子里站了好些人,不禁惊讶,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啥时候他们家门庭若市了? 一个男人留着满脸的胡子,眼神狠戾而又凄凉,向高渐飞问道:“你们也是来找郑医生看病的吗?来我这里取个号吧,啥时候叫着你们的号儿了,再进屋去看病。” 高渐飞挠挠头:“郑医生,什么郑医生啊,难道是我大哥郑朴?”这还真是奇怪了,虽然知道他有一身医术,可也不至于就摆个门诊治病救人吧?要知道,这家伙那可是个纵横花坛几十年的采花大盗,他能有这么好的心? 高渐飞问那个大胡子:“那个…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是来治病的,给王芳芳治病。” 大胡子脸上一肃:“给王芳芳治病?你究竟是谁?” 高渐飞说道:“我是高渐飞呀,冰原雪婴我给找着了。” 大胡子一个箭步冲上来,死死扳住高渐飞的双肩,激动地说道:“高渐飞?你真的是高渐飞?” 高渐飞运气将他弹开,说道:“我就是高渐飞,你又是谁?” 大胡子激动地说道:“我…我是你长茂叔啊,我是王长茂啊!” “王长茂?!” 高渐飞仔细看了看他的脸,如果不是这满脸的胡子,可不就是王长茂,王芳芳的爸爸!他不是坐牢了吗,一二十年呢,怎么就出来了? 王长茂也知道高渐飞的疑惑之所在,便对他解释道:“我在监狱里立了功,减免了刑罚。好像,后来又说是哪个大家族使了力气,将我提前弄出来了。” 高渐飞知道,那一定是夏家。他们眼见自己对这个王芳芳如此上心,认定了自己跟王芳芳的感情不一般,这才着手将王长茂给弄了出来。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自己对王芳芳的好,都是建立在王长茂入狱时的托付之上的。眼下王长茂已经出狱,那么自己的义务也就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这冰原雪婴,就算是最后一次帮王芳芳吧。其实说实在的,没有王芳芳这个病,自己也是遇不上袄儿的。看了看身边这个经常欺负自己的八百年的前世冤家,高渐飞心中一阵幸福感油然而生。 张辉跑了出来:“啊,高渐飞你回来了?那那…芳芳这就有救了吧?” 没想到王长茂突然就发火儿了:“这个混蛋东西,也不看看你那模样,怎么就把我女儿给搞上了?我早就怀疑你是不是通过什么不正当的手段,说,是不是这样?” 张辉纵然有个当乡长的爸爸,可是见了老丈人王长茂,依然是害怕得不行,再加上王长茂身上从监狱里带出来的那种狠戾之气,让他一直都处在心惊胆战之中。 王长茂说道:“小飞呀,我当时对你说的让你照顾芳芳,你怎么没有把芳芳给弄到手,反倒叫这个臭小子得手了呢?别对我说你不明白我的意思,你当时可是十多岁了呀。” 我勒个去!你丫对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托付女儿的一生,谁他吗听得懂啊?换其他人说不定还当你是放屁,闻过就算了。得亏是我高渐飞,这才把你说的话当圣旨一样,照顾芳芳这么些年。说实话,你们父女俩都欠我的,要不是我当年替你作伪证,就凭你丫连杀两人的大罪,当时就给枪毙了。 高渐飞还担心袄儿会生气,当初自己可是对袄儿说的,自己只是响应她爸爸的号召,帮忙照顾她的,这下子人家老爸亲口承认,是将女儿托付于他,依着袄儿的性格,难保不会生气。 偷偷打量了袄儿一眼,发现她的目光并不在自己身上,顿时长出了一口气。哎哎,不对呀,袄儿怎么呼吸急促起来了,这是咋的了?顺着袄儿的目光看过去,高渐飞看到了一个同样胸口急剧起伏的女人,可不正是徐洁! 完了完了,这俩人看起来不怎么和谐呀。高渐飞决定,这事儿啊,它还得自己出手才能解决。可不是嘛,这两个女人都和自己有关系,而且是不一般的关系。为了家庭的和谐,为了自己将来一辈子的幸福,那是必须得处理好家庭内部矛盾的!常言讲得好,一屋之不扫,何以扫天下?且看我高渐飞如何搞定这两个女人!那个,作者你可不许插手啊,我自己完全能解决的! 高渐飞整理了一下心态,深吸一口气,声若洪钟:“那个,两位,且听我一言!” 袄儿和徐洁同时骂道:“你滚开!” “噢――”高渐飞悻悻地退出了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心里在不断地咒骂作者,你丫不按常理出牌,搞得我舌灿莲花,却是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作者猥琐地笑:哦呵呵,我是作者,我开无敌,你奈我何?) 两个女人的对视,令周边的空气更加的寒冷。张辉缩了缩脖子,进屋去了。王长茂喉咙里动了动,也跟着进去了。只有高渐飞,站在那里,进去也不是,站着也不是,好不尴尬。 徐洁忽然展颜一笑:“我是徐洁,高渐飞的女朋友。” 高渐飞心里一紧,这徐洁这是在表露自己的正牌女友地位的,这可怎么办?要知道,袄儿这个小姑奶奶可不是什么善茬啊。 不过他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只听袄儿笑着说道:“我是袄儿,又叫李慕心,也是高渐飞的女朋友。” 高渐飞心脏里的血液一下子就被抽空了,这可怎么办?二女争夫,一场大战,就要上演!世界末日,已经提前到来了!高渐飞的心里已经出现了袄儿下死手,徐洁身受重伤的场景,吓得他浑身哆嗦。 果然,袄儿向徐洁走了过去!两个人走在了一起,双手相握,一齐看向了高渐飞。袄儿说道:“现在好了,有你帮我一齐看着他,看他以后还敢乱来?” 徐洁点头,深以为然:“就是,咱这队伍,可不能再扩大了。” 高渐飞闻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身子一阵发虚。徐洁说道:“他这是怎么了?” 袄儿说道:“谁知道,估计是高兴得很了,一时把持不住。” “就是就是,我看他这是得意的。” 高渐飞从地上爬起来,灰溜溜地进了屋,心里想着袄儿可千万不能把你那臭脾气传染给善良的徐洁呀,一个姑奶奶就够了! 来到里屋,郑朴刚刚看完了一个病人,对高渐飞说道:“你来了,先等等。”然后大声说道:“各位乡亲,今天有重大病号在,不再看病了,请回吧!” 病人们沮丧地走了,郑朴这才激动地对高渐飞说道:“快快,冰原雪婴呢?我还没见到过这种传说中的药材呢!” 高渐飞指一指袄儿:“那不是,一切就靠她了。” 郑朴看了看漂亮得没有天理的袄儿,疑惑道:“这个…就她呀?” 袄儿闻言,挥手一掌打向了郑朴。郑朴经验老道,挥拳格挡,却只是一碰之下,就赶紧缩回了手。抚掉手腕上粘着的冰霜,郑朴惊道:“天生极阴之体,还练就了极寒的内力?” 高渐飞道:“能解掉王芳芳体内的极阳之气吗?” 郑朴狂点头:“能,当然能!没有想到啊,这种亿万中无一的极阴之体,居然让你给找到了,你小子这运气可不是一般的好啊,连我都羡慕了。” 袄儿说道:“病人呢?我去看看。” 郑朴一指里间:“在里面呢。我已经吊住了她的命,你只要中和掉她体内过多的极阳之气,我就能治好她了。” 袄儿自去内间帮王芳芳治疗,郑朴和高渐飞就在外间聊天。高渐飞奇怪道:“郑大哥怎么有心情治病了,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啊?” 郑朴笑呵呵地揽过来身边一直甜甜笑着的辛娟:“是她,让我找到了人生的目标,改变了我的理想。我想,既然我有这么高超的医术,何不用来济世救人,不但能博得一个好名声,也可以增加自己的修养。过去的我,唉,太荒唐了。” 高渐飞看了辛娟一眼,很难想象,一个出身和长相都很平凡的女孩子,竟然能够打动这位曾经的采花大盗的心扉。看来,这天底下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就像自己,怎么就那么害怕袄儿呢? “至寒之水,还真的出现了,天机啊天机,你可是把我老头子给害惨喽!” 一个声音传来,高渐飞望向门口,却见自己的师父华老头慢吞吞地踱了进来,老态龙钟之相甚是明显。高渐飞大惊:“师父您怎么了?怎么变成这幅模样?” 本来华老头修习了碧落碑,已经变得年轻了不少,这会儿怎么就又回到了以前半死不活的状态了,这发生了什么事儿?郑朴更是意外:“师父,您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才过了一夜,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华老头说道:“还不是听到小飞要回来了,就想着给他卜上一卦。谁料想,就这一卦,泄露了天机,让我修为大减啊。要想回复到以前的水平,怕是三年五载都不行的。” 高渐飞和郑朴对望一眼,问道:“卜的什么卦?” 第二十二章 高洪波犯事儿 今天的第三更来了,这一章是补偿给明天的。(..tw无弹窗广告)因为作者上的是倒班,一个白班一个夜班,四天一轮回,明天就又到了一整天不在家的时刻了。要更新,也是晚上回来后,估计也就是一章的样子,所以今天这一章算是提前赶出来,奉献给大家的。笨云这么努力,各位的收藏啊推荐啊是不是......啊,也给力些呢? 村外的一片小树林里,高渐飞和师父华老头两人平静地站在那里。 高渐飞问道:“师父,为什么非要把我带到这里?” 华老头说道:“当日你走的时候,为师还在闭关。等我出来之后,方才知道你已经北上,去了辽远的冰原。当时我心血来潮,给你卜了一卦,说是你会遇上危险,但是一个当官的会救了你。然后,你就有一个大机缘。可是,这个大机缘却是隐藏在大危险当中的。” 高渐飞惊道:“师父,这真是你当时卜的卦吗?准得很啊,这都一一应验了呀。” 华老头说道:“正是由于这个卦十分的准,听到你到来的消息之后,我才忍不住又为你卜了一卦。这一次,卜的是你的前途。却不想,这一次卜卦,差点要了我的老命啊。” 高渐飞道:“啊?这么狠的卦象啊!” 华老头道:“是啊,天机不可泄露,我这是泄露了天机啊。本来呢,泄露天机就已经是对上天的大不敬了,我要是再传扬的满世界都知道了,那岂不是要更加糟糕?” 高渐飞了悟道:“所以师父你把我叫到这个没人的地方,只把卦象告诉我一个人吗?” 华老头点头说道:“正是如此!根据卦象上所说,以后你的发展,要靠五行相助,方圆同济。” 高渐飞摸摸脑袋,问道:“五行相助,方圆同济?那是什么意思?” 华老头说道:“我进一步占卜,得出了阴阳协调之象。据此,我断定,这五行相助定然是指的你身边的女人。徐洁我帮她看过了,她五行属土,应该算是这五行相助的其中一个。” 高渐飞头疼不已,这才两个女人,就已经够我受的了,将来那要是凑够了五个,还有没有我的活路在啊?问道:“那么,金木水火在哪里呢?袄儿是不是金?” 华老头说道:“你懂什么?五行当中,土在中央,火属南,金属西,木属东,而水则属北。你这次去了北极冰原,带回来的袄儿姑娘又是极阴之体,她不是水是什么?” 高渐飞真想一头撞死算了,就袄儿这种泼妇加坏女人(袁筱给封的),这跟温柔似水、柔情似水、上善若水…有一丝一毫的牵连吗?高渐飞无奈地问道:“那水和土有了,谁是火?” 华老头说道:“一开始的时候,我认为是王芳芳。她属于极阳之女,按照属性上来说,应该是她。只是后来我才知道,不会是她。” 高渐飞长出了一口气,还好不是王芳芳,这要真是王芳芳,那得多尴尬啊。张辉该怎么办,又该怎么去面对王长茂?高渐飞问道:“不是王芳芳,那是谁?” 华老头说道:“我在卜卦的时候,明显能够感受到火女的存在,只是不知道是谁。但是,金女是谁,我倒是知晓的。” 高渐飞问道:“哦?那是谁呀?” 华老头说道:“金女,应在郑朴的身上。” 看着华老头得意洋洋的样子,高渐飞直想吐血。这狗屁呀,金女应在郑大哥的身上?难不成是要我高渐飞去和别人搞基?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我是不会做的。对,就像泥鳅哥喊的口号一样:“我宁死不屈!” 华老头又说道:“所以呀,你回去之后,就问问郑朴,他有几个女儿,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金女的所在。” 高渐飞又想吐血了。拜托,您老人家就不能把话一口气说完嘛?害得人家小胸脯扑通扑通的,还以为您要我们两个搞基来着。高渐飞道:“没听说过郑大哥有什么女儿啊,他常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怎么会有孩子在世?真要有,那也是和辛娟生的…那那那,也太小了吧?” 华老头一巴掌打在高渐飞的背上:“臭小子,你这是怀疑为师的算卦水平吗?你觉得为师瞬间修为大降,都是拿来骗人的?” 高渐飞忙道不敢。华老头说道:“天机就是这么说的,至于他女儿多大了,在什么地方,那就只有你亲自去问他了,我又有什么办法。” 高渐飞问道:“那木呢,木女在哪里?” 华老头说道:“这个么……我不知道!” “我晕啊,你不知道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啊!你这样子,告诉我一个天大的机密,说到一半,然后没了,这还不如不告诉我呢这还,搅得我心里直痒痒,难受死了。” 不理会高渐飞的埋怨,华老头又说道:“所以呀,你今后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把这三个还不知道的女人给找出来,都凑齐在你身边。这样的话,你的未来前途就到了。” 高渐飞说道:“哦,以后我要找来这些女人,最终要凑齐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女,以便成就大道――不对呀,我为什么要找这么多女人啊,这家里边的两个就够我受的了,再找,这日子可就没法过了呀。” 华老头说道:“那是你的事情,和我无关。我老人家只要以后勤修苦练,照样能够成就大道。”听着华老头如此不负责任的话语,高渐飞无可奈何。真是的,你告诉我一个秘密,却又不把秘密完全说出来,真是折磨人啊。 华老头又道:“那么现在,就让我们来探讨一下,这个方与圆的问题吧。” 高渐飞说道:“好吧,您老说,我听着。” 华老头点头道:“嗯,这才是我的好徒儿嘛,这态度多好!那么,下面呢,我就要告诉你真话了,你可要听好了――这个方与圆的问题呀,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 “你……” 回到王芳芳家里的时候,袄儿已经给她驱除了体内的极阳之气,剩下来的,就是郑朴的事情了。郑朴开了一些药,又反复嘱咐张辉切不可再犯酒后宣淫,这才算是保住了王芳芳以后不再犯此病。 接下来,高渐飞就要面对怎么向刘改娥解释的问题了。他带着袄儿招摇过市,村里好多人都已经看见了,包括那些外村的。而且,袄儿和徐洁在门口对峙的时候,那可是来了个现场直播,根本就不会有人误认为他们三个之间不是那种关系。 三角恋,放到明星们身上,那叫绯闻;放到做官的身上,那叫养小三儿;放到大商人身上,那叫包二奶;而一旦放到普通人的身上,那就是大逆不道的重婚罪了。 好在他们还没有结婚,眼下不用害怕那些东西。可惜让高渐飞大伤脑筋的还在后头呢,那就是到时候如果真的跟华老头所说的那样子,要凑齐金木水火土五个女人的话,到底要跟谁结婚好呢?更吓人的是,这个神秘的方与圆,不会也是女人的问题吧? 心怀忐忑地带着袄儿和徐洁来到家门口,却只见到铁将军把门,并没有人在家。高渐飞只好向邻居打听,高洪波是副乡长,估计是在乡里上班来着,可是刘改娥呢,她怎么也不在家?莫非是在乡上又弄了一套宅子?这个可能性不大,因为他们家离乡政府所在地也就十里地远,住在这里不也一样? 敲开了邻居家的门,邻居不回答高渐飞的问话,只是拿眼睛越过高渐飞的身体,一直瞅着袄儿和徐洁两人:“这两个,真的都是你的女朋友?啧啧啧,好本事,嘿嘿,好本事!” 怎么这些人就关注这个啊,美国人就要去打伊朗了,你倒是去关注一下啊。就像当年小布什攻打阿富汗,面对媒体的质问,小布什总统说道:“我们准备杀死一千个阿富汗人,以及一个修自行车的。”记者们纷纷好奇地问,为什么要杀那个修自行车的呀?小布什答道:“怎么样,我说没人关心那一千个阿富汗人的死活吧!你们这些人,只是一种猎奇心理在作祟,和自己无关的事情,谁会真心在意?” 高渐飞只好又一次问道:“那个,我们家的人呢?我妈她去哪儿了?” 这邻居这才回过神儿来,说道:“哎哟,你不说我倒是忘记告诉你了。就前天呀,来了一辆警车,把你妈给抓走了,这会儿估计还关在派出所里呢,你赶紧去瞧瞧吧。” 什么?警车来抓人?抓走了刘改娥?这是什么情况? 刘改娥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村妇女,她又能犯什么事儿?再说了,高洪波不还是一个副乡长吗,有什么事他使不上劲儿?照这么分析下来,答案就已经呼之欲出了――是高洪波犯事儿了! 现如今的情况,也只有做官的高洪波犯了事儿,才会连带着刘改娥也被隔离审查。这高洪波又能犯什么事儿,估计就是贪污受贿一类的事情了。高渐飞有些来气,早知道高洪波如此不堪造就,就不该任由夏明昭给他弄上这个副乡长!现在好了,夫妻俩全都进了局子,还不定判多少年呢。 高渐飞心急火燎地又带着袄儿和徐洁出发了,去乡里!高渐飞来到政-府大院儿,随便进到一间屋子就问道:“我爸爸呢?” 屋里的人正在电脑上卖力地扫雷,听到他的话,头也不抬地说道:“找爸爸怎么找到这里面来了,你有毛病啊?” 高渐飞也知道自己说的有些驴唇不对马嘴,改口道:“我爸是高洪波,请问他现在在哪里?” 那人立刻站起来笑着说道:“哎哟,原来是高乡长的公子啊,请坐请坐!” 高渐飞道:“坐就不必了,我爸爸他去了哪儿?” 那人说道:“这个嘛…他去县里了。就是,早上刚来的时候,他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就去了县里。” “那他有没有说是什么事儿?” 那人挠挠头道:“这个倒是没有,不过你可以给他打个电话。” 高洪波的电话,高渐飞还真的没有。问这个人要来了号码,高渐飞直接就打了过去:“喂,爸,我是小飞呀,你现在在哪里?” 高洪波的声音传来:“啊,你到家了?快来吧,来县里,县里的警察局,快点啊,我等着你呢!” 高渐飞脸色凝重地放下电话,对二女说道:“走,咱们去趟县里!” 第二十三章 飞哥得奖 我来更新了!八点下班,回到家八点半,刚刚码完字,就给大家上传了。大家都等急了吧?不废话,正文上! ☆☆☆☆☆☆☆☆☆☆☆☆正文分割线☆☆☆☆☆☆☆☆☆☆☆☆ 坐在前去县城的汽车上,感受着那免费的海浪感受模式,乘客们由于天气冷,一个个的都裹得跟粽子似的,这车也不知道是减震坏了,还是路面不好,颠儿啊颠儿的,都成了不倒翁了。不过这公路质量的确是不咋地,偷工减料修成的公路,禁不起严重超载的拉砖拖拉机的疯狂碾压,路面早就破得跟犀利哥那件烂棉袄一般了。而且,这件烂棉袄还是紧紧贴在起伏不定的海浪上面。 高渐飞此去县城,是为了相救高洪波。但是至于高洪波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儿,他又该如何去救,高渐飞心里没有一点底气。 徐洁劝道:“不要怕,高叔叔既然还能自主地接听你的电话,那就是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大不了,我们再去寻那夏明昭帮忙就是了。” 高渐飞一想也是,要是真的犯了大案子了,哪里还会允许他随便接听电话?可是一提到夏明昭,高渐飞的心里就起了一个疙瘩,便问徐洁道:“说到夏明昭,我倒是忘记问你了,当日他为什么要遣人绑架你?他究竟有着什么目的?” 徐洁脸上一红,说道:“这个…他当时是想找我问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又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他让手下请我过去一趟,私聊。可是,他的那个手下老罗会错了意,最后就演变成了绑架了。” 高渐飞奇怪道:“有什么事情必须得私聊,他和你还有什么不能放到明面上的关系吗?” 徐洁听到高渐飞话里有话,知他心理面起了疑,可是…可是那些问题,她是真的说不出口,何况还是在这人满为患的公共汽车上。徐洁只得含糊其辞地答道:“反正,他没安什么坏心思就是了。” 一旁的袄儿则是一会儿看看高渐飞,一会儿看看徐洁,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高渐飞见一时半会儿问不出什么,又开始了想自己的心事。这不是他神经粗大,他这是信任自己的女人。一个男人,不相信他的妻子,其实就是一种极度不自信的表现。同样的,一个女人若是铁了心要给你戴上一顶绿汪汪的高帽子,你就是时刻盯着她,那也免不了东窗事发,祸起萧墙。 高渐飞此去相救高洪波,高洪波是他名义上的父亲,因为他们的姓氏是一样的,都是姓高。而许元会,则和他不一个姓,再加上高渐飞对许薇的那种畸形的恋情,他打心底里不愿意去承认许元会就是他爸爸。因为他一旦这样承认了,那就是说,许薇就是他亲姐姐,这是他最不想面对的事实。其实,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对不对? 想着他的这两个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是大不一样的父亲,高渐飞也在心中想着父亲这个词汇的含义。父亲是什么?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 美国第一任总统华盛顿先生,他小的时候,有一次同父亲一起修房顶(美国很多房子都是木质结构),他父亲先下来,然后移走了梯子,对他说:“孩子,你跳下来吧,我接住你。”华盛顿纵身一跃,结果摔了一跤。老华盛顿告诉他:“孩子,有的时候,就算是你的亲生父亲,也是会骗你的。”然后,老华盛顿命令他再次爬到房顶跳下来。这一次,老华盛顿接住了自己的孩子,对他说道:“孩子啊,在你最危险、最无助的时候,你唯一的依靠,就是你的父亲啊!” 作者则认为,父亲分三种:普通型、文艺性和2-b型。怎么看得出来呢?普通型的这样说:“如果我将来生个女儿,我就给她好吃好喝好玩儿的,尽一个父亲的责任。”文艺型的会说:“如果我将来生个女儿,我要培养她成为淑女,不只在物质上满足她,还要提高她的精神生活质量。”而2-b型的则会这样说:“如果我将来生个女儿,我就天天给她洗澡,一直洗到十八岁。” 还有什么样的父亲呢? 这时候,一旁坐着的一家三口给了他不一样的答案。只听那个母亲说道:“阳阳啊,一会儿到了姥姥家,你跟谁睡啊?”小孩子奶声奶气地答道:“嗯,我跟妈妈睡!”母亲就说道:“那要是将来你长大了,娶了媳妇儿呢?”小孩子说道:“嗯,我还是要跟妈妈睡!”母亲就问道:“那你媳妇儿呢?”小孩子阳阳痛快地答曰:“嗯,让她跟爸爸睡!”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孩子父亲感动地说道:“哎呀呀,这孩子,从小就懂事。” 袄儿狡黠地凑到高渐飞的耳朵边儿说道:“你将来会不会和这个当爹的一样呢?” 高渐飞连忙大摇其头:“怎么会?说什么也不能和自己儿子抢女人啊,我是那种人吗?” 袄儿忽然使劲儿往高渐飞胳膊上一掐,恨恨地说道:“那谁知道呢,反正你们男人啊,我算是看透了,没一个好东西!” 高渐飞疼得“嗷”地一声叫了起来:“我的姑奶奶啊,这都是你第四次掐在同一个地方了,你怎么能这样啊?” 徐洁很是心疼地问道:“疼不疼啊?” “好疼!” “印象深不深刻?” “当然!” 刚说完,另一边的胳膊也疼了起来,只见徐洁也正在掐着他呢:“哼哼,让你长点记性,叫你们男人都是坏坯子。” 高渐飞两条胳膊互相揉着痛处,斜了一眼刚才的那个猥琐的父亲,哥们儿,你那一句不负责任的话,可算是把我给害惨喽!他心里甚至在想着,这两个女人会不会是在生气,生他高渐飞的气?也很有可能啊,两人都认为自己才有资格独霸高渐飞,可是又不得不容忍对方的存在。那么,就只有拿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高渐飞来撒气了。可怜的飞哥,这下子更加不敢把师父华老头所卜的卦象告诉她们了。这家伙,只要自己一说出来将来还有三个女人,也可能是五个女人(加上方与圆)的事情,估计能立马被这俩暴力妞给生撕了。也是的,这暴力犯罪原来还能传染啊,以前徐洁可不是这样的,自从袄儿的到来,连她也变得开始暴力起来了。你说说,我找谁说理去? 下了车,高渐飞跟在两女的身后,活脱脱一个受了丈夫和婆婆双重气的委屈的小媳妇儿。一路走来,许多人都以一种警惕的眼光看着他。这小子,亦步亦趋地跟在两个美女的身后,意欲何为?甚至都有人准备进行一场轰轰烈烈的英雄救美了,只要高渐飞敢有哪怕一丁点儿的异动,他们就会立刻化身为猎豹,直扑对手――高渐飞。他nn的,为什么我就不敢这样跟着两个美女呢?羡慕嫉妒恨哪! 高渐飞可不知道旁边儿还有一群如此心思的人在盯着他,因为他才是那个真正受了委屈的人。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委屈就是天天受,那也值得啊。但是这话可千万不能告诉我老婆,你嫂子可不是个传说。 刚一来到县公安局大门外,就看见高洪波挎着个公文包,理了一个油光可鉴的大背头,正乐呵呵地等着他呢。见到高渐飞的到来,笑着打招呼道:“你来啦?哎呀你小子,这次可是给你老爸我长脸了!快进来吧。” 高渐飞疑惑道:“爸,你没事儿吗?” 高洪波道:“我能有什么事儿?今天我刚上班,就接到县里的电话,说是你得了奖状,叫我带着你过来领奖呢。” 高渐飞糊涂了:“我得了奖?不是吧,有这种就事儿?” 打破脑袋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获得了什么奖,高洪波催促道:“赶紧吧,人家省里过来的专员都等了你很久了。” 虽然想不通,高渐飞还是跟着高洪波进了警察局。门口儿的警卫拦住了袄儿和徐洁:“请问你们有什么事?” 袄儿一指高渐飞:“我们和他一起的。” 在得到高渐飞的示意后,警卫这才放她们进去。高洪波奇怪地回头看了看这两个美女,心说这小飞哪里弄的这么好看的朋友。是一般朋友,还是那什么…估计不大可能,又或者是,其中一个是他女朋友? 高洪波和高渐飞一起进了一间小会议室,里面烟雾缭绕,后来进去的袄儿和徐洁都是皱紧了眉头,显然很不喜欢烟味儿。 高洪波朗声笑道:“哈哈哈,这个就是我儿子高渐飞。小飞呀,还不进来见过省里来的王专员,县里的孟局长。” 高渐飞打着招呼:“王专员好,孟局长好!” 孟局长站了起来,走过来拍了拍高渐飞的肩膀,说道:“小高生了一个好儿子啊,为我们前志县争光了!小高本人呢,也是我们县里基层干部的典型啊,起到了很好的模范带头作用。党?风党?性都很好,值得表扬!” 王专员则是递过来一本证书,说道:“高渐飞同志,在今天清晨的时候,极力配合我们绿城警方,破获了一场传销案,并且力斗那些狗急跳墙而袭警的歹徒。此事,一经上报,就引起了省委和省公安厅的高度重视,决定,给予高渐飞同志良好市民奖、见义勇为奖,这是证书。这个荣誉可是要备案的,对于你将来的发展,极为重要哦!” 高渐飞有些糊涂了,不是邪教吗?怎么就成了搞传销的了? 其实搞传销可不是像大家通常所理解的那样,是从国外传来的,我们的老祖宗早就把这招骗术给用得炉火纯青了。这种骗术,在以前旧社会的时候呢,是叫做黑庄。在古代,有钱人会放高利贷,但是一些个讲求脸面的大户人家,那是不可能明面上放贷的,就像袄儿的父亲朱熹,他就不会。可是放贷来钱快这谁都知道,他们不是不想放,而是死要脸面。这时候,就出现了专门帮人放贷的地下钱庄,他抽成。你只管把钱交给他们,到了年底等着分红就是了。那么所谓的黑庄呢,就是他的目的不是为了放贷,而是为了快速敛财,拼命地夸奖自己门路广,回报高,让你多拉几个人下水,之后,他就卷款逃掉了。这个模式,和传销是一模一样的。 邪教说成是传销,看来那个日本人的事情还是惊动了高层了。这样看来,他们急急忙忙地追上来给自己发奖状,目的就是为了封口了。高渐飞也不是那种不上道儿的人,他也知道那些高层的难处,这件事情只能是放在暗中查探,能叫少一个人知道最好。 于是高渐飞答道:“对呀,我当时只是觉得这些搞传销的害人不浅,就上去帮个忙,我也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敢袭警。其实我做的没什么,我相信,任何一个市民在看到这种情况之后,都会上前搭把手的。” 王专员笑了,笑得很灿烂,然后就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银行卡:“高渐飞同志,这里面是一万块钱,算是政-府奖励你的,请收好。” 高渐飞知道,这个,就是封口费了。之前他说成传销,如果自己不上道,硬要说出来那个邪教的事情,这个钱那是定然不会给的了。而且,他们有的是办法让你闭嘴。 送走了急急忙忙回去交差的王专员,孟局长看着袄儿和徐洁,向高渐飞问道:“这两位是……?” 第二十四章 赌徒心理 今天晚上又该上夜班了,真烦! 高渐飞十分尴尬,只好答道:“这个嘛…是我的女朋友。” 孟局长追问道:“哦?哪个是?”眼睛在两个女娃娃身上转来转去,心道以我老孟多年的经验,这两个都还是处女来着。话说他老孟这眼神儿还真是不咋样。 高渐飞嗫嚅道:“那个…两个都算是吧。” 孟局长奇怪道:“两个都算是,那是什么意思?” 高渐飞道:“就是…两个都是我女朋友。” 孟局长语重心长地教训道:“小高啊,你儿子这么做,可就不够厚道了啊。你看看,刚刚得到省里的表扬,弄了一个良好市民、见义勇为的称号,这件脚踩两只船的事情一旦曝光,那可就又回到原点了呀。你这样三心二意的,别到最后两个都得不到,那就亏大了。想当年啊,我那个时候就……”忽然感到有四个人八只眼睛在紧盯着自己看,孟局长也意识到说漏嘴了,连忙改口道:“这个…算了,不说了,我还有事要忙,你们……” 高洪波见机说道:“孟局长,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这就回去了。” 离开了县公安局,手里拿着省里下发的证书,高渐飞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这他吗都是什么事儿啊!他感觉天朝的官方还是有些不够硬气,这日本人都欺负到你家里来了,你还这样遮遮掩掩的,有那个必要吗?不过这也比九十年代好些,那个时候出了一件事,说是四个日本人来藏旅游,强奸了一个藏族少女。当地人愤而揍之,他们反而报警,受到了警察的保护而免遭受伤。次日,他们带着报复心理又一次轮了这个可怜的藏族少女,可结果呢?只是被强制遣返回国罢了,新闻里连个音儿都没有。这样比起来,实在是比之现在还多有不如。 高洪波瞅了瞅高渐飞三个,这两男一女的关系,他也是看不懂的。虽说高洪波现在做了官了,可那毕竟还是处于最基层的官员,接触不到那么高的层面。再说了,这都是乡里乡亲的,你搞谁家姑娘媳妇儿的,怕是第二天都闹得所有人全知道了,不好实际操作啊。就像计划生育的工作人员问一个老农:“你知道为什么近亲不能结婚吗?”老农兴奋地答道:“知道,知道!就是太熟了,不好意思干!” 高洪波现在就是这种乡里乡亲的,太熟了,就是有那个想法,他也不好意思下手不是。对于这类似是而非圈而又叉的多角恋情,他是无能为力的。于是高洪波叹了口气道:“你们……唉,算了,不说了,走,回家去吧。” 高渐飞这才想起来,父亲高洪波已经证明并没有犯事儿,那母亲刘改娥呢?邻居可是都已经说了,刘改娥是被警车给带走了的,怕是到现在还关在派出所里。可是看看高洪波的样子,一点都没有流露出关心的样子,莫非那个邻居在说谎? 亦或是说,高洪波在乡里工作,忽然就想念家中娇妻了,于是便利用副乡长的权力,派了一辆警车回村里把媳妇儿接过来,来个金屋藏娇。可是乡里毕竟不是自个儿的家啊,这应该把这个“娇”藏在哪里呢?哎呀对了,就藏在派出所里,这可是个偷情的好地方! 这番话你信吗?反正高渐飞是不信的。 其实呢,事实上是刘改娥还真是被警车给带走了。那一天,郑朴正在看病呢,突然就传来了一阵警报声,打断了辛娟的思路,也把刚刚从监狱里面放出来的王长茂给吓了个够呛。这声音,他可是够熟悉的。你别道监狱里是个什么好地方,要不出来的人谁都不想再进去呢。 高渐飞始终不得要领,看着高洪波也没有要谈一谈关于妻子刘改娥的事情的兴致,他只好开口问道:“爸,怎么不见我妈?我到家的时候,门是锁着的,没有人在家。” 高洪波本来笑呵呵的面容不见了,换上了一副不耐烦的表情:“不提她了,提起来就烦!前两天把她给抓了,这会儿还在派出所里坐冷板凳呢。” 高渐飞大吃一惊,原来刘改娥被抓这件事是真的!可是这高洪波的态度…难不成他毫不心疼自己的老婆?不能啊,就是夫妻感情不好,也不至于乐意见到自己婆娘进大牢吧?那不管怎么说,自己的面上可是无光的。再说了,高洪波和刘改娥虽说这些年在家里没少斗嘴,可真要是说他们感情不好,那也不至于。 高渐飞不得要领,问道:“那怎么回事啊?她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儿了?” 高洪波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摸了摸他那油光可鉴的大背头,恨声说道:“还不是王长和他们这帮人干的好事!” 高渐飞疑道:“这怎么又跟他们掺合上了?” 这王长和高渐飞是知道的,这是王芳芳的亲叔叔,王长茂的弟弟。这家伙是个不着调的人,年纪轻轻的,看了古惑仔系列电影,愣是一个人单枪匹马杀到了香港,寻找他的浩南哥去了。到了那里,很快被那里的花花江山给迷惑住了。 后来,这小子回村里之后还在向村民们吹嘘:“知道吗?香港可是个大地方(我倒没觉得有多大,弹丸之地,不是大陆死撑着它,早凋谢了),那里的大姑娘们,都是照片贴到门外,明码标价,童叟无欺的!不光嫖-妓合法化,就连赌博也是合法的,不过那里叫博彩业,名字好听些。你要是走在大街上,没准儿就能碰上只有电视里才能见到的明星,那走动儿,那身段儿…啧啧啧……” 只是听说他就是因为不知道调戏了哪个女明星,结果被一群“愤怒的群众”差点给打死。至于那些群众是不是真的群众,谁知道呢?反正啊,这家伙打从香港回来之后,好的东西一样没学会,比如说人家发达的经济头脑,快速的生活节奏以及健康向上的精神风貌,他就学会了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这十恶。 高洪波说道:“还不是那王长和,天天变着法儿的玩儿钱,你妈她都被人给坑进去好几万了!为这事儿,我们都差点离婚,可她就是死不悔改,还说什么这叫做先期投入……你说说,就这新鲜词儿,可不是那王长和教的?” 徐洁插口道:“估计这都是那王长和给设的套儿吧?” 高洪波一拍大腿:“就说是嘛!你看那王长和,他不种地,也不出去打工,还整天海吃海喝,隔三差五地去找个小姐,他这钱都是哪儿来的?玛德别的本事没学会,这一手抽老千的本事倒是见涨啊!” 高渐飞道:“那我妈她……” 高洪波说道:“为这事儿,村里传的各种版本都有,甚至还有人说那王长和把那几个整天跟他赌的那几个娘儿们都给上了,这叫什么赌债肉偿,我干他八代老祖宗啊,你叫我这脸往哪儿搁?” 高渐飞也觉得丢人,这个事儿还真是的,那王长和不种地不打工,谁陪他整日里瞎胡闹?那只有那些个在家里种地看孩子的留守妇女啊!常言道,三十如狼四十虎,五十坐地能吸土,王长和父亲是老校长,又是出去见过大世面的人,再加上本人长得也不赖,还不结婚,没准儿就有那么一两个不守妇道的小媳妇儿耐不住春闺寂寞,着了他的道儿,这风言风语的可不就传开了。大家伙抓着一次当百次,逮着一人当百人,这一群女人全都给坏了名声。 要说气,高洪波生这气也是应该的,高渐飞在这件事情上,那是坚决站在父亲一边儿的。这都是明摆着的了,那王长和抽老千骗钱,还这么执着,这赌徒心理还真是难说得很。要不是老辈人常说,吃喝嫖赌四大恶事,只要沾了赌,其他几样你就全有了,而且戒都戒不掉。怎么说呢,吃喝和嫖都容易戒,只这赌,戒起来最是困难。 高渐飞说道:“爸,这件事你没有做错,我支持你。” 高洪波说道:“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呢!你道乡里乡亲们怎么说?他们说我这是利用职务之便,纵容家人参与赌博,进行光明正大地敛财!我了个娘哎,我还敛财,我的棺材本都贴进去了我!再这样叫你妈巴巴的给别人送钱下去,不但家产败光,我这官儿也保不住喽,到时候,咱们一家三口,哭都没地儿哭去!” 高渐飞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高洪波说道:“还能怎么办?乡亲们都这么说了,我只好叫人把他们当场抓获,没收了赌资和赌局,全都统统地关起来,再想办法吧。” 高渐飞说道:“那你想到办法了吗?” 高洪波摇头道:“还没有。我也在头疼呢,要不是今天你得了这个奖,我这两天都还没笑过呢!这也不能一直就这么关着他们啊,这也不是个办法。” 徐洁忽然说道:“高叔叔,我有办法,能够帮阿姨他们戒赌,还能揭穿王长和的真面目!” 第二十五章 王芳芳的考虑 这一章有点女人了,有点煽情,搞得作者我心情也不怎么好。[..tw超多好看小说]哎呀,关于王芳芳这个女人的设定,发展到最后,连我都没办法把握了,还是顺着情节的发展,看看怎么处置她吧。按照我老婆的要求,那是一定要严惩的。亲爱的书友们,你们觉得呢?王芳芳究竟罪当如何? ――――――――――正文分割线―――――――――― 高金寨村,王老校长家里堂屋的里间,靠墙的一张小床上,斜倚着一个病怏怏的女孩儿,她就是王芳芳。 斜对着她的小床,是一张桌子,桌子很小,是那种以前传下来的红木桌子。据王老校长说,这是当年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他花了五毛钱买来的。那个时节,什么都便宜,就是粮食贵。普通人家嫁女儿,不看夫家长相,就看你们家壮劳力多不多。壮劳力多了,就能拿到更多的工分,就能分到更多的粮食,就能管饱饭。为了吃饱饭,那个时候还有什么幸福可言,能吃饱饭就是最大、也最为实际的幸福。 如果你什么台的记者问到当时的人,你幸福吗?他一定会告诉你:“你问我幸福吗?我当然幸福了,能活着,就是一种幸福!” 多么可悲而又可叹的回答啊,可这正是那个时候的真实写照。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懂得,幸福,其实就在我们身边。没有经过那个年代的人,更不会懂得,幸福,其实就是扯淡。 对,纯属扯淡! 每个人对幸福的理解不一样,定义不一样,追求更不一样。就像是问题,穷人的问题就只有一个――没钱!多么单纯,也多么无奈的问题呵。可是反观那些富人,他们的问题可就多了。因为,能够用钱来解决的问题,搁他们那儿,就不是问题。问题是,他们的问题就不是钱能够解决的! 王芳芳望着那张五毛钱买来的小桌子,当时的五毛钱,只能买到几粒粮食,前提是你还得拿着粮票。(..tw无弹窗广告)她的心情,也像是那张小桌子,表面上古井不波,内里却早已是历尽沧桑。 常言道,病能养人。病养的不是人的身体,而是你的心。生病了,你才能看透平日里来不及去看的事情,才能知道自己真正的需求是什么。虽然,这个看透,带来的是那样惨烈的心痛。 桌子上的白瓷碗还隐约冒着白色的水汽,那是王芳芳刚刚喝完的药汤子。白色的水汽像一个风骚的半老徐娘,扭着水桶般的肥腰,缓缓地爬上了那台不知道什么年代出产的凸肚子老旧电视机的屏幕上,水汽使屏幕上那些细密的小方格子都变得模糊起来。 王芳芳很瘦。自打那一天突然发病,差一点死去以后,都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每天早晚各一次为自己扎针和按摩。每一次的治疗过后,她都会不由自主地昏睡过去,醒过来以后,就又是无休无止的疼。那种疼,由内而外,如同万蛇噬心。她甚至有一种似有若无的感觉,她血管里流淌着的并不是血液,而是炽热的岩浆。 那样的日子,生不如死。 王芳芳有好些次都想到了死,她也曾算计过该怎么个死法。可是,当她知道了每天早晚来给她治病的这个中年男人,是受了高渐飞的嘱托,才费尽心力施救;而高渐飞本人,则早已远赴极北大冰原,单枪匹马去为她找寻那也许从来都没有存在过的冰原雪婴之后,她再也兴不起自杀的念头了。 她不能,临死还要辜负一个人的希望。虽然这个希望,是那么的渺茫和遥不可及。 经历了这些年的变迁,王芳芳怎么会看不出来当年的高渐飞是对自己有着很深的爱恋在内的?可是那又怎么样?怪只怪,当年的自己年纪小,只知道有钱有势又帅气的张辉是每个女孩子心中的白马王子,而看不起那个又瘦小又无能的高渐飞,更何况,还是他一句证词,将自己的亲生父亲送进了大牢。(..tw)现在想来,高渐飞说不说都已经无所谓了,两人被杀,他王长茂说什么都脱不了干系。而且,你去要求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在这种事情上偏袒于你,岂不是太过求全责备了? 因此,王芳芳早已不恼恨高渐飞把王长茂送进监狱了。这整件事情,最大的最可恨的仇人,自然就是那时任村支书的齐明岭了。他不但想要猥亵自己的母亲张金枝,还险些连自己的父亲王长茂也杀死。幸好自己父亲运气好,夫妻同心协力,杀死了“大坏蛋”齐明岭。可惜的是,自己的母亲张金枝为了保护父亲王长茂的性命,自己却是遇了害。这么些年以来,王芳芳始终在心中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以自己的母亲张金枝为偶像,也要对自己的男人好,拼了命也要保护他。这,才是一个好女人应该做的事! 自己的男人是谁?是张辉吗?应该是的吧,她想道。那一天,张辉带她出去玩儿,她也知道张辉是个什么心思,不就是碰上了更加有势力的刘元,怕自己被人给抢走了,才想着能不能找机会更进一步,把生米煮成熟饭,好让自己能够一直留在他张辉的身边。 这本无可厚非,王芳芳也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敌意。但是,这个男人也太不堪造就了,想把自己灌醉,结果他倒是先倒下了。还得自己在宾馆里照顾他一整夜,想起来就有气。当时,王芳芳真想把他扔在房间里一走了之,由着他在那里发酒疯,吐得一床一地。 但是她终究没有那么做。在她想要离开的那一刻,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母亲的音容笑貌宛在,一如昨天。母亲是她的偶像,她也要像母亲那样,用自己那柔弱的肩膀,撑起家庭里的一片天。所以,她最终还是没有走,留在宾馆里,照顾了张辉一整夜,尽到了一个妻子所应尽的责任。 同样的,在天亮的时候,张辉像一头爆发起来的小豹子似的扑向自己的时候,王芳芳知道接下来该发生什么了,但她还是半推半就地接受了命运对自己的宣判。 是呵,爷爷已经老了,母亲已经死了,父亲已经坐牢了,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出来了,两个叔叔伯伯根本靠不住,他们能不对自己落井下石,那还是看在王老校长的这张老脸上。自己已经一无所靠了,只能拼死守住张辉――她的男人。 可是这个男人真的是懦弱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在被刘元狂揍的时候,他做的不是还手,而是蜷在地上,任由刘元拳脚相加。在刘元发泄完扬长离去的时候,他又做了一件更加懦弱的事情――挥起一块砖头照着刘元的后脑勺拍了下去。 她王芳芳只是个女人,她不知道真正的男人在碰到这种事情的时候该怎么做。她只知道,张辉的做法,就是不对,就是懦弱!她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后悔了,后悔选择了张辉这样的男人。可是,当时的她,还有回头的机会吗? 要受到学校处理的时候,张辉表现得更加不像是个男人,比女人还女人。到头来,还得她王芳芳这个本来在家里应该主内的女人出面,去找那个他们从来都看不起的高渐飞来帮忙。 在苏慧娟那个女人气急败坏地冲到自己班级的教室里,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的时候,王芳芳很意外的,并没有愤恨。她只希望,那个叫苏慧娟的女人能够再给自己几巴掌,最好能把自己打醒,找回从前的自己。 从前的自己吗?那个时候,自己和高渐飞是同桌,他…他竟然看到了自己雪白的小屁屁…… 王芳芳摸了摸床边儿,那里还有余温。那是他刚刚离开这间屋子的父亲,王长茂坐过的地方。王长茂刚刚告诉她,她这么多年以来视为偶像,视为天下女人楷模的母亲张金枝,当年是由于和村支书齐明岭通奸,被自己父亲王长茂抓个正着,这才被杀掉。 王长茂还告诉他,自己杀了齐明岭和张金枝以后,本来想着难逃一死,却意外地被冷静机智的高渐飞一句伪证,救回了一条命,同时,还保全了他们王家的名声,保全了张金枝的“清誉”。 高渐飞不但无过,反而有功。 王芳芳心痛如绞,多年来的坚持,到头来只是一个错误;多年来的期望,到头来只是个梦幻;多年来的既成事实,却原来都是假得不能再假的谎言! 高渐飞,我王芳芳亏欠你太多,太多! 王芳芳腹内一阵剧痛,刚喝下去的那碗药直接冲上了嗓子眼儿,“哇”地一声全都吐了出来。 外间的张辉听到声音,连忙跑了进来:“芳芳,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去喊郑医生。” 王芳芳抬起瘦如麻杆的手臂,无力地摇了摇:“你出去吧,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吗?” 张辉看了一眼王芳芳,还是掩上门,出去了。 王芳芳艰难地扶着床沿,一步步挨到那张老旧红木桌子跟前,拉开生了锈的铁环,从抽屉里拿出来一根钢针,照着自己的手腕上狠命扎了下去! “咝――” 尖锐的痛,使得王芳芳的身体犹如痉挛一般地抖动,一颗大如黄豆一般的鲜红的血珠子正在形成。最后,顺着地心引力的拉扯,在王芳芳胳膊上划过了一道红色的粗线,滴落在地上,“啪嗒”一声,开出一朵很不灿烂,但却很是短暂的花儿。 在遇到问题的时候,王芳芳竟然和高渐飞那个京城的老爸许元会一样,选择了通过自残来逃避…… 第二十六章 极品小处女 四面墙,三面都是镜子的一间堪比普通人家客厅的卫生间里,许展强正在沐浴。[..tw超多好看小说] 这位曾经的泥鳅哥,现在早已经成为圈子里的笑柄。不为别的,那天他在地铁出口调戏良家妇女不成,反被人家给整的浑身上下就剩下一条卡通内裤的事情,搞得京城人尽皆知。由于是在热闹繁华的地铁出口处街道,早有好事者用手机以及dv给拍摄了下来,放到网上。好听的,说他这是在搞行为艺术;不好听的,说他这是道德败坏,想要在美女们面前秀身材来着;还有更加不堪的,直接来一句“丫就是一神经病!”然后还不忘说上一句:“我认识他,他就是许展强,铁道部一个官员的儿子。” 好嘛,这下子都不用人肉了,就连六环以外的蚂蚁都晓得了他许展强的这件糗事。 许展强丢人丢大了,气急败坏,刚想给那始作俑者高渐飞找点不痛快,却发现人家高渐飞竟然比他这个正宗的泥鳅哥还要滑溜,早就跑回中原老家去了。这才叫“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留下了里外不是人的受害者许展强先生。他很想去找许元会的麻烦,可是面对他的大伯,他又没有那个胆子。 就这样落魄了好些日子,等到他的朋友们再也提不起兴趣谈论这件事,网友们的热度也开始下降,他的那个妇孺皆知的视频,点击率也下降到了网站前三名以外的时候,许展强又出来了。 蛰伏了这么久,早就把他憋坏了。这人一憋屈呀,就想发泄。常言道,不在沉默中变坏,就在沉默中变态,他许展强所谓的发泄,那一定不是扶老奶奶过马路,或者是去撒哈拉大沙漠种树。他干的,铁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他要找女人。 男人的成功表现在哪里?表现在女人的肚皮上!当然,这还要看这个肚皮的主人如何,有多少个肚皮可以由得你折腾。天天在自家婆娘那肚皮上折腾,在许展强看来,那不算是成功男人,那只能算是个尽职的丈夫。古时候把妓女叫做是“人尽可夫”、“一条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他许展强就是要做男人中的妓女,要做到“人尽可妻”的辉煌境界。是的,许展强牌男妓,男妓中的战斗妓! 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刚好有个手下说,认识一个妈妈桑,能搞到极品的小处女。妈妈桑是上海话,就是指的老鸨。许展强一听,就兴奋起来了。听听,你听听!这小词儿用的!极品、小、处女! 强! 于是我们伟大的泥鳅哥只见了人家一次,就被迷住了。那优雅的谈吐,撩人的气质,欲拒还迎的娇羞姿态,一笑就有两朵红晕的俏脸儿…泥鳅哥把持不住了,他花了大价钱,包了这个极品小处女一个月,带来了这处别墅。 许展强头上有泡沫,身上有沐浴露,嘴里噙着牙刷,胯下还不忘有一条暗黄色的尿线哗啦啦的流淌。泥鳅哥感慨,男人打扮,毕其功于一役,这要比女人一样样的来干,缩短了多少时间啊! 披着浴袍走了出来,床上的极品小处女看到他出来,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是也许是牵引到了痛处,脸上的表情很是不自然。 许展强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小美女身边,温柔地扶住她那光滑的肩膀:“小佳佳,你可千万不要起身了,昨晚刚破了身,下边儿,还疼着呢吧?都是我不好,折腾了你好几次,下一次呀,我就少吃……” 他刚想说,下一次我就少吃两片儿伟哥,忽然想到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这小处女认为自己已经“英年早泄”怎么办?不能说,千万不能说! 这个极品小处女呢,如果高渐飞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叫出声来的:“啊,孟佳,你怎么就成了小处女了?” 没错,这位极品小处女,可不就是当初在火车上和高渐飞有着一面之缘的孟佳吗?她们这种职业,注定了要满世界的跑,这样才能不断找到新鲜的下手对象。说到底,还不知道是妓女玩儿嫖客,还是嫖客玩儿妓女呢!你要问我为啥忙?我一定会深情地回答你:“为淫民服务!” 孟佳心里好笑,亏得你还是个豪门大家族出来的公子哥儿,竟然连这等鸽子血都不知道,还以为是真的见红了呢。其实很多的处女反倒不见红,见红的未必就是处女。或者可以这样说:“伦家今天还是处女的嘛!”那就是说,今天的第一次可就便宜你了,你就偷着乐吧。 孟佳苦着脸儿说道:“你知道吗?女孩子都是念旧情的,你是我第一个男人,我这辈子也就只认准你了,就算是我以后嫁了人,可我心底里还是在做你的妻子,你说好吗?” 谁说女人不会骗人?怎么可能?要不然“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句话是哪里出来的?许展强看着这张我见犹怜的面孔,被她深情的话语深深打动了:“哎呀,你这样对我,让我情何以堪?我必定……” 孟佳伸出柔柔的小手,堵住了许展强的嘴:“我不许你说了,我只求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能够好好怜惜我。这样,在我生命中的未来几十年里,有个值得怀念的回忆,也就是了。” 许展强感动得眼泪哗哗的,大声说道:“我…我许展强上辈子一定是被狗操了,要不然哪儿能得到这样的女孩子?” 孟佳闻言差点装不下去了,你丫这说的是人话吗?哦,你上辈子被狗操了,这辈子才遇上的我?你在说我上辈子是条狗吗? 孟佳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就这个二愣子加二百五,没准儿一会儿又要说出什么疯话来。从床头柜里拿出来一个布偶,上面还贴着一张照片,只是那张照片儿上扎满了针眼儿。 孟佳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许展强一看,从孟佳手里拿了过来,说道:“这家伙啊,他是个混蛋,专门骗女孩子的。你要是碰上他了,可千万记得要绕路走。像你这样的美貌女子,他一定不会放过的。” 想起那天见到的跟在他身边的极品美女,许展强就是一阵唉声叹气。他nn的,那女娃儿太他吗强悍了! 孟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哦?他是谁呀?” “他叫高渐飞,是中原人。你不要看他一脸忠厚老实样,其实心里蔫儿坏,是一头专吃小红帽的大灰狼!正是有鉴于此,我才请高人只做了这个驱邪布偶,每日里扎上一扎,一来呢,是解除广大女同胞们的危机;二来呢,也是驱除他身上的邪气,好度他成佛。你不要说了,我知道我很伟大,但是我不喜欢张扬,这事儿就别再提了。” 孟佳的手在被窝里一动,许展强问道:“怎么了?” 孟佳摇摇头:“只是不舒服,换了个姿势罢了。你接着说,我很想知道,你口中所说的这个色中饿鬼,是个什么样的人?” 许展强丝毫没注意到孟佳在被窝下面的动作,依旧在夸夸其谈:“他么?说穿了也没什么,他不过就是我大伯许元会的一个私生子……” ☆☆☆☆☆☆☆☆☆☆☆☆☆☆☆☆☆☆☆ 高洪波家里的堂屋,郑朴正襟危坐:“说吧,找我来是有什么事?事先说好了啊,我可是除了治病,什么都不会的。” 高洪波说道:“郑先生,就是治病,还是要除根儿的那种。” “哦?是什么病?” “赌!” “赌?” 高洪波往前欠一欠身:“是啊!我家那口子,也就是小飞他妈,迷上了赌博,被人整天抽老千,还是执迷不悟。再这样下去,我这家可就被她给坑死了呀。” 郑朴犹豫道:“可是我……” 自从郑朴和辛娟产生了真实的感情之后,他已经决定摒弃以前的一切,只是专心治病救人。他这个人,以前寻花问柳的时候,他认为没有错,就算全天下人都说他罪大恶极,那又如何?虽千万人,吾往矣! 现在也是一样,既然他要完全抛弃以前的生活,从新做人,那就一次性做个了断,好好过剩下来的日子。因此,高洪波的要求,在他看来,是不会去做的。 徐洁说道:“郑大哥,你医身是行医,医心也是在行医啊。” 郑朴眉毛一挑:“嗯?” 徐洁接着说道:“郑大哥,比如一个酒徒,因为喝酒而坏了身子。你纵然将他身上所有的病都给医好,只要他还没有戒酒,他就依然会犯病。那样的话,你解的就只是病本身,你并没有救了这个人。” 郑朴思考着:“哦?你的意思是……” 徐洁说道:“鲁迅先生弃医从文,何尝不是这个心思?那个时候的天朝,病在人心。郑大哥,刘阿姨被人迷惑了心智,被赌博蒙蔽了头脑。这个,比什么病都要严重啊!” 郑朴站起来说道:“好了,你不用说了。高乡长,你去把那些赌徒都给放回来吧,就由我给他们,好好地上一课!” 第二十七章 上吊会不会死 今天的第二更来了,求收藏,求推荐,求支持!笨云昨晚刚上了夜班,上午没命地赶了两章,眼皮子都开始打架了,不行了,必须要去睡觉了。 笨云泪眼婆娑:“各位书友,多多支持啊!” ――――――――――正文分割线―――――――――― 警车上,后边两排塞了满满的人,怕不是有十来个。不过,这里面女人居多,男人就一个,那就是王长和。 说起这个王长和,也算是高金寨村里的传奇人物。小学时候,由于父亲就是老师,管得他比较严苛,老实得像是一截榆木疙瘩,属于那种三脚跺不出来一个屁的人。 当然了,以他当时那种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学习的劲头,学习成绩那也是经常名列前茅的,大大小小的奖状摞起来,都能给他做几身纸质衣服了。 也正因为这样,在他离开了村子到外面上学的时候,他变了。长期的压抑,换来的是歇斯底里的爆发。 他有一夜很晚才回宿舍,然后第二天早操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学校唯一的那张乒乓球台子上发现了一条女式三角裤――带血的。这还不算,他连教他们班音乐的刚来的女老师都敢勾搭,被那女老师的未婚夫当众胖揍了一顿。他倒也够爷们儿,咬着牙愣是一声不吭。只是在事后,他跑到油印厂,印刷了一份小广告。那上面说,他王长和不是个东西,干了人家的未婚妻,他在这里向那个受害者道歉,并且愿意给将来那女老师生出来的孩子抚养费,尽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云云。 王长和嘴里叼着香烟,鼻子里哼着流行歌曲,戴着蛤蟆镜,提着一个小塑料桶,将那个广告几乎刷遍了他们李湾乡的大街小巷。 再后来,那女老师的夫家终于是受不了打击,解除了和那个女老师的婚约。那个女老师名声彻底臭了,她跑过来,求当时已经被学校开除了的王长和放她一马,还她一个清白。 因为这两个当事人知道,他们之间根本就是清白的,王长和也只不过是调戏了人家而已。王长和说道,那成,不过你得先给我睡了,我才答应你。 女老师没办法,只好和王长和成就了好事儿。只是这件事情影响已经深远,王长和又能有什么补救办法?最后那女老师只得远走他乡,随便找个人嫁了。而她的那个最终未婚的未婚夫,则是常年在外打工,一年也难得回家一次。 那一年,王长和十四岁。 王长和不上学,也去了南方打工。只是他去了没多久,一个电话打回来,差点没把王校长给气疯了。 那个时节,一个村里也就那么一两部固定电话,谁家里来了电话,基本上都是出去打,有电话的那家用一个高音喇叭满世界的喊,让人赶紧接电话,这边儿则通知别人,二十分钟以后再打过来。王校长开了免提,就听见王长和说呀,他在这边刚刚搞了个少妇,身材好,韵味儿足。就是有一样,身边带着一个八岁的孩子。王长和才十几岁,儿子都八岁了,王校长肯定不能同意呀。结果呢,王长和又说道,如果您老人家同意我跟她过,我这就劝她离婚。 王校长感到天都要塌了。啥?还没离婚呢,你就…… 这件事彻底地将王长和的人品给盖棺定论了。这人,就是一个人渣! 再后来,他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硬是要去香港找他的浩南哥,山鸡兄,一去就是十来年,音讯全无。后来回来了,满口的粤语腔调,听得人一个头两个大。 但就是这么个家伙,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儿,竟然把一群女人给迷得晕头转向,成天和他聚在一起赌博,有几个还真的让他上了自家的床。话说这几个年轻小媳妇儿也是真够义气的,那既然大家都和他有那种关系了,那就干脆彻底点儿,大家来个大被同眠。这样子,以后咱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那真是乌鸦落在猪身上,谁也别嫌谁黑。 你说,就这么个人,刘改娥整天跟他混在一起,那岂不是黄泥巴落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所以,高洪波才会气得要离婚,才会动用手中的权力,把自己老婆给逮到派出所里。再不出手让他们收收心,他们的事迹铁定飞出高金寨村,越过李湾乡,爬出前志县,跑到中原省以外的地方。到时候,他们就“感动”全中国了。 郑朴了解了这些之后,说道:“看来,问题就出在这个王长和的身上。我们现在分两步走,一是揭穿王长和的真面目,找到他出老千的真实证据;二呢,就是我彻底露一手,震住那几个上了套的女子,好让她们真正意识到‘十赌九骗’这句话的意思。” 高洪波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郑先生,你是不知道啊,这几个娘儿们,都跟中了邪似的,平时无精打采的,可一听到哪里有赌场,立即就跟王八上了身,那精神头儿,估计打球能干退邓亚萍,跑步能赛过刘翔,不用吃钙片儿,也能超过李丁老大爷,一口气儿上五十楼,不费劲儿!” 郑朴说道:“好了,我们先来计划一下。既然确定了分两步走,那么就先讨论一下第一步吧。就是,如何才能更好地揭穿王长和抽老千的真实面目?” 高洪波说道:“由您出马,还会怕他王长和不成?” 郑朴摇头道:“话不能这么说。我自信比千术的话,他绝对比不过我。可是,凡事要讲证据的,大家都相信眼见为实这句话吧?我们还是要找出来最为直观的证据才好。” 眼见为实,的确重要,但也不能一根筋,因为有时候眼见的,不一定为实。不然的话,魔术就没有生存的土壤了。魔术,就是你明明知道那是假的,可就是看不出来。 还有一种极端。前清时候,就有这么一个一根筋的人。这人就是相信眼见为实,只要是听来的,他都要亲手试试,从不相信听来的东西。 有一次,他听说邻村儿王寡妇上吊死了,就觉得有必要试一试,这上吊究竟会不会死。他找来一根麻绳,栓梁上,结了一个套儿,然后把脑袋伸进去,脚下边儿一蹬,吊那儿了,绳子摇来晃去,带着那根横梁也咯吱咯吱的响。 他的家人早就防着他这一招呢,就知道他有这毛病,专门使了人盯着他。家人砸开房门冲了进来,将他从横梁上抱下来。这个时候啊,他就剩下出的气,没进的气了。那一张小脸儿啊,憋得乌青酱紫的,眼球都要鼓出眼眶来了,舌头直直地伸出来老长。 家人又是掐人中,又是灌姜汤,折腾了好半宿,才好歹将他救过来了。不成想,这位爷醒过来之后,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上吊…虽然难受,但…不会死!……” 所以呀,如今要对付这王长和抽老千,那也是要找出来直接证据的,要让大家“眼见为实”。为什么呢?她们看不出来啊!要是这群女人看出来了,还会上他的当吗? 辛娟说道:“我们可以去买个dv机,偷偷躲在他身后,将他抽老千的动作给录下来,这不就证据确凿了吗?” 郑朴说道:“嗯,这是个办法。那就由你去买机器吧,我给你钱。” 高洪波连忙说道:“郑先生,这事儿是我们家的事儿,钱,应该是我出。” 辛娟拿了高洪波给的钱,去县城买dv机去了。郑朴接着说道:“那么,我们就只好先进行第二步了。由我来演示赌神绝技,不过,可不能把那个王长和给带过来。不然的话,那第一步就没法儿进行下去了。” 一个小时之后,高洪波找来了七八个妇女,也顺便把躲在里间不愿意出来的刘改娥给拖了出来。 当着大家的面儿,郑朴表演了如何换牌,如何记牌,如何在洗牌的时候做手脚等等麻将绝技。只见他把一桌麻将搓乱,摆好,然后抓了一手牌。大家一看,臭牌,别想赢。 郑朴拿起两张牌问道:“这是什么牌?” 废话,一个二饼,一个四条,谁不认识?郑朴往桌子上一倒一推,再把牌亮出来。大家一看,都傻眼了,怎么就变成了一万和九条?郑朴说道:“然后呢,牌场继续,我上家会拿这一张,这个时候呢,一饼在这个位置。我为了拿到这个一饼,就需要放一张下家需要的碰牌来搞乱秩序,这样就能确保一饼归于我手……” 不一会儿,郑朴连说带做,众人眼睁睁地看着他手里的那副烂牌,硬生生变成了十三幺,还是自摸。郑朴笑道:“自摸国士无双,通吃四方!你们说,照我这样出老千的绝技,你们跟我赌,能有机会赢吗?” 一干妇女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又不是傻,哪里还看不出来,以前王长和那也是出老千才赢的! 一个跟他上过床的年轻小媳妇儿大骂:“这个挨千刀的,他说是他的名字叫得好,长和,常胡,我还就信以为真了!不行,我要找他去,找他要钱!” 可是,钱能要回来,失去的贞洁,还在吗? 有几个就说了:“那小子可是牌九、麻将、扑克牌、掷骰子样样精通的。” 郑朴笑道:“这有何难?天下赌具,大同小异,抽老千的方式也是如此。要知道,十赌九骗这句话,那可是真理。赌博,凭的是运气,哪里会有一个人总是好运气的?事出异常必定妖啊!” 刘改娥喷出火来了,大喊大叫:“他老母的,老娘要活剐了他,坑走老娘四万多,那可是我们小飞娶媳妇儿的钱,老娘……” 这个时候,一个年轻后生飞也似的跑了进来:“高乡长,高乡长!出事儿了,出…出大事儿了!” 高洪波认识,这个是村里开饭店的齐有轻,他在外面学了厨艺,就在村里边儿开了一个小饭店,农活儿工作两不误。 高洪波摆出了当官的威严,说道:“什么事儿这么慌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齐有轻上气不接下气:“出…出大事儿了!王长和…王长和他…他死啦!” 第二十八章 不是四个,是六个 京城的一处公寓内,老罗静静地站在那里,夏明昭已经仿佛睡着了,老罗不敢吵醒他。(..tw好看的小说) 其实夏明昭并没有睡着,他只是在思考问题。聪明的人,通常话都不多,因为他要腾出来精力进行思考。那些整日里夸夸其谈的人,不会有什么大的成就。 只是夏明昭的这个尊容…就有点太难看了。自脖子往上,缠得跟一个木乃伊一样,只露出两根香肠嘴,以及依稀闪烁着精光的双眼。就连鼻子,都被包了起来。 “你说,高渐飞那边的事情很复杂?” 骤然听到夏明昭的问话,老罗赶紧从神游物外的空明境界当中回到现实,恭敬地答道:“二公子,是的,十分复杂。” 老罗还以为在国外的生活侵蚀了二公子的身心,使他变得放浪形骸起来了,第一次去机场接他的时候,他还真是不怎么看得起夏明昭。可是接触的时间长了,他才知道,夏明昭并不是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无知。相反,夏明昭很聪明。而且,最近听说大公子夏明晗也有发达的迹象,难道说,夏家要改变了? 以前,夏家可是整日里被许家压上一头的。不是因为夏家老爷子太过无能,而是由于夏家后继无人。纵然你夏家老爷子很厉害,可一旦你驾鹤西去了,没有接班人,那我们的利益岂不是全都泡了汤? 夏家大公子夏明晗为了一个女人一蹶不振,二公子养尊处优,就是个花花太岁,没有一个成器的。就算是只是为了自己的前途考虑,也不能跟着夏家的脚步走。 在这一点上,夏家的遭遇倒是跟许元会有着惊人的相似。或许,许元会还不如夏老爷子。夏老爷子不管儿子怎么样,还有两个儿子,许元会则是连个不成器的儿子都没有。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么些年以来,也没少找女人,怎么一个个的都不下蛋? 也正是因为这样,许元会在得知有高渐飞这么一个儿子存在的时候,才会那么的激动,那么的上心。甫一开始,就派出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许薇前去一探究竟。在许薇拿到高渐飞的一根头发,做了鉴定,得知高渐飞的确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之后,许元会真想穿上戏服,唱上三天三夜的京剧。 他这边高兴,他认为高渐飞也会高兴的。你想啊,本来穷得一逼,骤然知道自己变成了人人羡慕的高帅富,有这么一个厉害的老爸,他高渐飞还不高兴得蹦起来,屁颠儿屁颠儿地就跑过来认爹了? 可是事实上,不管是许元会亲自前往中原找高渐飞,还是在京城把高渐飞叫到家里来,父子俩都是闹得不欢而散。在许元会看来,这些,都是夏家在中间搞鬼! 多明显呀,自己刚刚派了许薇去ty,夏明昭就跟了过去;刚刚让高渐飞和许薇培养出了“姐弟情深”,夏明晗一席话,就让高渐飞把他这个爹给恨上了;在东北,高渐飞遭人诬陷,正好是许元会施展拳脚的时候,不想又是夏明晗三下五除二给解决掉了…… 他夏家,究竟想干什么? 不过通过了这几件事情,也让跟着夏家混的人,有了很大的希望。原来,大公子并没有消沉;原来,二公子不像是传说中的那么不堪造就。看来,夏家,还是很有前途的! 也正因为此,老罗才不敢在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二公子面前放肆,一直都是毕恭毕敬的。 夏明昭口齿有些不清:“是吗?你说说,都怎么复杂了?” 老罗上前一步,说道:“二公子,现在不只是许元会在注视着高渐飞,他的两个弟弟也在暗中观察着。[..tw超多好看小说]前不久,高渐飞和一个女人,在大街上羞辱了许元烈的儿子许展强,眼下这许展强正在酝酿一场针对高渐飞的报复行动。” 夏明昭说道:“许展强吗?他就是一只臭虫而已,不用我们出手,高渐飞自己就能把他给解决掉。” 老罗恭敬地说道:“是!可是,另外一方势力,咱们就不得不防了。” 老罗不知道为什么夏明昭和夏明晗这两兄弟都对高渐飞的事情如此上心,但是交代下来的事情,他还是很用心的去做。这,是一个身处下位者所应该具有的智慧。 夏明昭问道:“哦?还有一方势力?是哪一方?” 老罗说道:“是我们惹不起的势力。” 夏明昭忽然半坐了起来,沉声问道:“那是?” 老罗上前一步,凑到夏明昭的耳朵旁,轻声说道:“袁先生!” ???????????????????? 本来计划得轰轰烈烈的行动,却是因为主角儿王长和的死亡,而变得毫无意义。辛娟拨动着刚买回来的dv机,看着同样一筹莫展的众人,也是感到气氛的沉闷。 高洪波说道:“这件事情,我是做不了主了,得往上报。这样,我先通知张乡长,听听他的意思。” 高洪波的升迁,别人都认为是张辉的父亲出了大力,不然的话,他以前的那个村长是怎么当上的?还不是人家张乡长一句话,他高洪波就此柴鸡飞上了枝头当了凤凰?可是大家明显都忽略了一点,张乡长本身也只是个乡长而已,他怎能有权力提拔一个仅次他半级的副乡长?但不管怎么说,高洪波已经被划为张乡长一系的了,这是没法改变的事实。 张乡长得知了这件事,只感到头疼。看来呀,这高金寨村,还就离不开高洪波。你看,以前齐明岭当支书的时候,一下子就死了两个人,连齐明岭自个儿的性命也给搭进去了。为什么?压不住啊!后来换了高洪波当村长,哎,还就太平了这么多年。如今,一把高洪波提成副乡长,高金寨村就又出问题了。这一次,一死就是四个。 这很好解释,高金寨村,那是要出大人物了! 深信风水命相学的张乡长,深以自己的考虑为然。多明显呀,只有高洪波才能震住这股子贵气,那就说明呀,这贵人,是出在他们家的!高洪波有个养子高渐飞,这他还是了解的,跟自己儿子张辉还是同学。莫非,这位贵人,就是这高渐飞? 张乡长越想越是,甚至都做好了以后凡事要跟着高洪波的脚步走的准备。你不能不说,这张乡长还是很有点水平的。 王芳芳病好了,据说全是人家高渐飞的功劳。王芳芳病成什么样子,他张乡长那可是亲眼所见,就没有一丁点儿救活的希望。任何仪器都查不出毛病,就是病入膏肓的样子,这也太邪门儿了!可是呢,高渐飞一出马,好了,搞定了! 这说明了什么?这就说明呀,高渐飞贵气逼人,直接就把那邪气给赶跑了! 既然打定了主意,张乡长心中就有了计较,便在电话里对高洪波说道:“洪波啊,你看,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高洪波一愣,这什么意思?我要知道该如何处理,还用得着给你打电话吗?但是乡长问话,他又不能不答,便说道:“张乡长,我这不是找您商量来了吗。遇上这么大的事儿,我自己可不敢做主啊。” 张乡长说道:“对对对!以后啊,咱们两家就该像亲戚一样,凡事多多商量。我说,你那儿子高渐飞也在吧?他们年轻人见多识广,我觉得吧,咱们这些老一辈子的,该要多听听年轻人的意见,你说对不对?” 高洪波下意识地说道:“对对,那我问问他。” 张乡长道:“嗯,这就对啦!那我等你电话,商量出结果了,就告诉我。” 放下电话,高洪波还在发呆。对什么呀这!年轻人见多识广?这什么逻辑?这张乡长难道心灰意冷,想要提前退休了? 高洪波心想,与其问儿子高渐飞,那倒不如问问郑朴算了,他才是真正的见多识广呢!瞧瞧人家那一手抽老千的本事,那是专业级的!还有那一手高明的医术,很多难治的疾病,在他手里,那都是一根萝卜几片黄瓜的事儿! 高洪波便问郑朴道:“郑先生,你看这事儿……” 郑朴正蹲在地上,看着那一桌子的死人呢。他们脸上的表情都是十分的狰狞恐怖,可见临死前经历了十分痛苦的事情。郑朴说道:“很明显,这是中了氰化钾之毒,而且药量大,发作猛烈。” 齐有轻一听这腿就软趴趴的歪倒在地上了:“这…这这…这可不是我下的药啊……” 郑朴说道:“没人说是你下的药啊,你着急个什么?依我看,他们这是自杀。” 高洪波动容道:“自杀?集体自杀?这怎么可能?” 郑朴说道:“下药之人,定然就存在于他们四个当中。其他三人,都只是陪着倒了大霉而已。” 高洪波说道:“谁这么狠,临死了还要找几个垫背的?” 这时候又有人跑了过来:“高乡长在这里吗?快快,又有人死了,死了两个,又死了两个呀!” 高洪波和郑朴对望一眼,顿时觉得事情大条起来了…… 第二十九章 更复杂了 一对儿双胞胎,长得清秀伶俐,哥儿俩都在离高金寨村二十里的地方上中学,就是以前高渐飞上的那个学校。(..tw好看的小说) 这一对儿双胞胎,谁见了都说好。学习好,不惹事儿,长得还好看,家里面的叔叔伯伯们也都是喜欢的不行,爷爷奶奶那更是当成了掌中宝一样看待。他们的父亲为了给两个娃娃挣上大学的学费,已经出外打工了,只在农忙的时候才回来搭把手,平日里都是不在家的。 他们的母亲是远近闻名的小美人儿,十里八乡都知道,要是弄个排行榜,前三名那是没跑儿了,要不也不会生出这么俊的双胞胎。这一家子,人人羡慕,都是当成榜样的。邻居们教育自己孩子的时候总是会说,瞧瞧人家这一家子,等你长大了以后,也要像那谁谁谁学习,一定要正干,才能娶到那么好的老婆,才能生出来那么好的娃儿。 可是现在,这一对儿双胞胎死了。他们安详地躺在地上,就像是睡着了的模样。只有那房间里残余的液化气的味道,在静静地告诉着大家,他们,是煤气中毒,窒息而死的。 两个孩子的奶奶哭得泪水都干了,只剩下了哑着嗓子的干嚎。而他们的爷爷,则是坐在地上,一动不动,有如雕像。 骤然闻此巨变,两位老人的希望没了,不啻于在他们的心脏里安插了一把利剑,并且随着心脏的每一次跳动,在不断地折磨着他们的肉体,以及,灵魂。 郑朴、高渐飞、高洪波等一干人也都站在庭院里,不大的院子里站得满满的都是人。几个年纪大一些的妇女在劝着已经哭不出来声音了的奶奶,可是爷爷突然说道:“都别劝了,让她哭出来,会好受点儿。(..tw)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也想哭啊。报应,这都是报应啊!” 遇到这么伤心的事儿,心里难受肯定是真的,但要是说到报应俩字儿,那就有点牵强了。 双胞胎的爷爷继续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们一时心软,却是把两个孙子的命给搭进去了呀!王校长呢?他怎么不死?他不是有个孙女儿叫王芳芳吗?她怎么也不死?为什么死的偏偏就是我的孙子!” 大家这就有点儿听不懂了,这又跟王老校长有什么关系呀,怎么你家死了人,还带着诅咒别人家的啊?就连一直哭个不停的奶奶也不哭了,只是捶胸顿足:“报应,真的是报应哦!天呐,我是没法儿活了……” 高洪波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领导干部,敏锐地发觉这里边儿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怕只怕,两位老人不愿意说出来。高洪波说道:“行了,大家都回去吧,人家已经够难受的了,就让他们静一静吧,这里还有我呢。” 高洪波的本意是,支开大家,好让两位老人能把这里面的弯弯绕儿给说出来。毕竟,这可是人命案,比什么都重大。 爷爷忽然大声说道:“不用了,大家今天正好都在这里,有一些话,我都憋了几十年了,今天,只要让我能够说出来,我就是明天就死,我也愿意呀!人活一辈子,我算是看明白了,那真是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啊!这么些年以来,我忍气吞声,只为了能够稳住这个家,为了孩子们。可是现在,我的孙子都保不住了,我还忍个什么啊?我今天,一定要说出来,一定要让大家都知道,这老王他们一家子,都是王八羔子托生的!” 这人群里边儿,就有王家的人,王校长的大儿子,也就是王芳芳的大伯,王长有。(..tw无弹窗广告)他来到这里,本来也是为了看热闹,岂料躺着也中枪,不知道怎么着,这老头儿就疯了,变成了一头疯狗,那是见谁咬谁啊。这不,他们老王家成了牺牲品,被人家指着鼻子骂呢。俗话说,泥菩萨也有三分土性呢,这都被人家提名道姓的骂上了,他就是再悲伤、再难过,那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王长有大声说道:“你个老家伙咋净放狗屁呢?要不是看你今儿刚死了俩孙子,信不信我大嘴巴子抽你?” 这老头儿从地上爬起来,大声吼道:“我今天就骂你们家了,你们家全都是王八羔子,全都是从驴屁股眼儿里屙出来的!” 王长有大怒,挥着拳头就要冲上去打这老家伙,被人死死按住。老头儿大声说道:“你今天就是打死我,该说的,我还是要说出来。谁对谁错,就让全村的男女老少来评个理儿!” “老头子!……” 老太太也有些激动了,她试图阻止老头儿说出来,可是人的信念是异常强大的,要不然,为什么尼采会说自己是太阳,希特勒会说自己是救世主? 老头儿今天已经什么都豁出去了,他的两个孙子死了,他再也无所顾忌了,他要说,他要详细地说出来一切,一切的事实! 是啊,人之所以能够守着秘密不说,那都是有条件的,只要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没有谁会去守着那个根本就不值得的秘密。人,都有当叛徒的潜意识,之所以还没有反叛,那只是筹码不够而已。 老头儿忽然间就像年轻了许多,红光满面,精神头儿十足。郑朴看着老头儿的样子,暗中摇了摇头。他是个医生,他能够瞧得出来,老头子这一次强打精神之后,对身体的伤害会非常大。 老头儿大声说道:“二十九年前,那个时候,你们家的老三,就是今天的那个死鬼王长和,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你妈怀着他呢,你爹耐不住性子,偷偷地跑到我们家……” 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响起:“老头子!咱…咱能不说出去吗?” 老头儿看都不看自己的老伴儿,就像是在讲故事:“我家老婆子那时候还年轻,天儿热,她钻在红薯窖里放西瓜,准备凉了再拿出来吃。这个时候,天杀的王校长――哦,那个时候,他还不是校长,他下到红薯窖里去,硬生生…硬生生把我家老婆子给……” 老头儿仰天长啸一声,接着说道:“老婆子死活要上吊,我说呀,咱家儿子还小,可不能没有娘啊。老婆子说,她已经不干净了,不配再做娃儿他娘。我就对她说呀,儿不嫌娘丑,狗不嫌家贫,你就是再不好,那也是我娃儿他亲娘啊!” 说到这里,很多人心里的天平已经开始向着这老两口倾斜了。就连方才嚷嚷着要杀死这老头儿的王长有,这个时候也乖乖地闭上了嘴巴。这种事儿,他们不占理儿啊。 老头子接着说道:“常言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话一点儿没错。老王不是个东西,生的儿子也个个儿是王八蛋,还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呀。” “老东西,你不要得寸进尺!” 王长有又生气了,太阳穴上的青筋都蹦起来了。老头儿大声说道:“怎么了?我说错了吗?你侄女儿王芳芳小的时候,你背着人玩弄她下边儿,弄得她疼了好几天;长大了,你还偷看人家洗澡儿,你说,有没有这事儿?嘿嘿,告诉你,自打老王祸害了我家老婆子,我就一直存着心儿报复呢,你们几个的行踪,我都掌握着呢!你还不知道吧,你娘是怎么死的?你爹告诉你是出车祸了吧?嘿嘿,那是我把她推到车轱辘下面去的,哈哈哈哈……” 王长有气得跳脚大骂:“老混蛋,老子今天要杀了你!” 周围的街坊们死死拽住他,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是谁都没有想到的。老太婆听到自家老头子说出这么一件连她也不知道的事儿之后,两眼一翻,直接躺下了。 老头子兀自说个不停:“哈哈哈!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啊!你们说,是不是很有意思啊?就说你们家老二吧,听说又被放出来了,他咋能被放出来呢?他王长茂,该被千刀万剐呀!” 高洪波眼看着事情失控,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就将求助的目光瞟向了郑朴。郑朴朝他点点头,说道:“让他说下去,这里有辛娟呢。” 高洪波斜眼一看,只见辛娟正拿着刚买的dv机,在那里录着呢。这机器,本来是准备用在王长和身上的。后来,王长和意外身死,没想到,在这里又用上了。 高洪波心里吃了定心丸,也不再管他了。那老头笑够了,又说道:“王长茂,他媳妇儿是个狐狸精,到处勾引男人。为什么呢?因为他王长茂不是个男人!哈哈哈,很有意思吧?他的蛋,嘿嘿,碎了,再也不能和女人那个了!张金枝耐不住寂寞呀,就跟村支书齐明岭好上了。” 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但是老头儿现在拿出来说事儿,明显还有下文。这会儿,大家都抻着脖子等着他往下说呢。朋友们,你们是不是也在等啊?那好,就等着下一章吧。下一章,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就是真相大白的时刻! 第三十章 多少真相见天光 今天又是四天一轮回的白班,刚下班就急急忙忙给大家码了一章。等急了没有?笨云这里给书友们道歉了。好了,闲话少提,正文奉上。 ――――――――――正文分割线―――――――――― 老头儿继续说着,他现在脸上的红光更加明显了,就像是上小学时候第一次拿到奖状的那一刻,兴奋得无以复加:“王长茂只是身体不行,可是脑袋却是没坏掉。他媳妇儿张金枝偷汉子的事儿,怎能瞒得过他?王长茂恨呀,他之所以没有立即出手,是因为他想让齐明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高渐飞说道:“就这么一直让他说下去吗?这么多乡亲在这里听着,这事儿……” 郑朴摇头说道:“唉!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我们所能够控制得了了。看看那个老头儿,他现在兴奋过度,等他把心中的秘密全部说出来之后,肯定会元气大伤,纵然不死,也残了!” 高渐飞也有点可怜这个老头子,他戴着一顶绿帽子,一戴就是将近三十年。心里的苦,没有人懂得。 高渐飞说道:“郑大哥,那你就让他停下来吧,不然,他的身子恐怕吃不消了。” 郑朴说道:“那不行!现在他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我们现在强行让他停下来,恐怕他会血气上冲,立即死掉。后果,会更加严重!” 高渐飞对医术可谓是一窍不通,但是对于郑朴的话,还是很赞同的。想一想,自己就像是那个日本漫画里面的神侦探柯南,跟福尔摩斯的唯一区别就是,福尔摩斯是哪儿死人去哪儿,柯南是去哪儿哪儿死人。 仇成的死,徐老头儿一家子的败亡,以及这一次的六个人之死。要知道,一个村子里,死上六个人,那可是天大的事情。一个村子才多少人?大一点的几千,小一点儿的只有几百几十人而已。[..tw超多好看小说] “难道我是个扫把星?怎么去哪儿哪儿就出事儿呢?” 听着高渐飞黯然伤神的话,袄儿握紧了他的手:“别乱想,要不是你,我能活过来吗?你不是扫把星,你是天神下凡呀。” 徐洁握住高渐飞的另外一只手,柔声说道:“我们会相信你的,你也要相信你自己!” 高渐飞郑重地点了一下头:“嗯,我会的!” 高洪波看着心里直抽抽儿,这是怎么回事儿?这老头儿因为一个女人搞得都快要疯了,王长茂为了一个女人差点儿吃了枪子儿。怎么到了自己儿子高渐飞这里,坐拥两大美女,反倒相安无事呢?这个世界太疯狂,老鼠给猫当伴娘,套用一句老话,你找谁说理去? 老头儿咳嗽了一声,接着说道:“王长茂跑到了县城,暗中计划了几天,终于给他找到了一个方法。他利用齐明岭的独生子齐小园的性格,设计了一个很大的圈套,让县城里的干部子弟们不断地欺负他,刺激他。终于,齐小园受不了刺激,就拿起王长茂给他买来的刀,捅死了一个干部子弟。后来的事儿嘛,嘿嘿,你们都知道了?” 大家心里都是倒抽一口冷气,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儿!这王长茂,实在是够狠! 不过这件事情,高渐飞倒是知道的,他曾经听王长茂亲口对他说起过。当时的高渐飞,心里喜欢王芳芳,喜欢的不得了。爱屋及乌之下,连带着王长茂做的任何事情,都觉得是合理的。这才想尽了办法来替王长茂作伪证,遮掩事实。不然的话,怕是王长茂早就被毙了几回了。 现在回头想一想,自己当初所做的事情,就全是对的吗?张金枝男人不能人事,你让她一个正当年的少妇一直这么忍下去?这不是守活寡吗?但是张金枝就一定是代表着正义吗?也不能这么说。(..tw无弹窗广告)当时的案发现场,高渐飞那可是一直都在的,就算是到了生死关头,张金枝心里边儿,也还是向着齐明岭的,这就太过分了。你在外边儿偷男人也就算了,你还跟自己丈夫作对。 老头儿说道:“这还不算。你们知道齐明岭和张金枝是怎么死的吗?哈哈哈,我告诉你们,都是被王长茂一个人拿铁锨给活生生劈死的!哈哈哈哈!可怜那王长茂,媳妇儿在临死前,还是向着那奸夫齐明岭。嘿嘿,绿帽子戴到这份儿上,啧啧,我也是自愧不如呀。” 王长有说道:“你胡说!当时可是有高渐飞作证的,齐明岭强奸张金枝不成,愤而杀之,我弟弟这才跟他搏斗,最后杀死了他!” 老头儿看向高渐飞:“高渐飞在场,我也在场!高渐飞,你现在当着全村父老的面儿,你再说一句,张金枝和齐明岭,到底是怎么死的?” 高渐飞惊异道:“你…你当时也在场吗?” 老头儿哈哈大笑:“我说过,我这辈子的目标,就是要搅得王校长一家子个个儿不得好死,我怎么能不时刻注意着他们家人的动向呢?那天我恰好见到王长茂拿着一把铁锨,脸色乌青地出门了,我就跟了上去。后来,他进了果树园儿,我便也远远地跟着。虽然杀人的时候,我离得远些,可是,那动作我可是不会看错的!当时齐明岭正趴在张金枝两条腿中间急吼吼地动着呢,王长茂一铁锨下去,就劈掉他半条命啊。” 原来当时这老头儿也在场!高渐飞的沉默,让大家都渐渐相信了这个老头儿的说法。时隔好几年,这件当年的案子,终于真相大白了。 老头儿说道:“王长茂好算计,害死了齐小园,间接杀死了齐明岭的老婆,最后又直接下手劈死了齐明岭。你们大伙儿说说,他王长茂是不是该千刀万剐?” 大家没有一个人说话。这件事情,实在是太震撼了。这个老头儿,知道的也太多了。 老头儿说道:“我刚才说过,老王家都是驴生狗养的,这话本没有错。下面,就该说说老三王长和了。这王长和,仗着自己有点儿小本事,专门坑骗那些男人在外面打工的年轻小媳妇儿,我那媳妇儿……就是给他糟蹋了呀!” 他忽然跳将起来,指着人群里的几个老人说道:“你…你你你…还有你,你们家的儿媳妇儿,也叫那个王长和给拱了!好几个年轻小媳妇儿呀,都一起上了王长和的大床,那场景,我在窗外看得都是枯木又逢春呀,哈哈哈哈……” 被他点着的那几个老人,脸上都是紫黑一片,可想而知,心里的怒火,已经滔天了。 老头儿的声音最后有点颓废:“所以说,这都是报应啊!王长和死了,他是被我家媳妇儿给下了毒!一桌子麻将,四个人,全都死了,哈哈,全都死了!只是,我那可怜的孙子哟,他们两个又犯了什么错?该死的老天爷,为什么要报应在我的孙孙身上啊!” 那声音,凄厉、惨痛,听到的人,都感觉到心里一紧。这个老人,他受了多少年的苦?受苦不是最难的,难的是有苦说不出。 老头儿忽然就晕过去了,一头栽倒在地上。郑朴叹息道:“果然,唉,脱力了。” “这里面有封信,是…是遗书!高乡长,是遗书,那个女的的遗书!” 有人在屋子中间的小方桌上看到了一张纸,上面第一行,用很大的字写到:“遗书!” 高洪波看了一遍遗书,摇头叹息着说道:“造孽呀,真是一群造孽的家伙呀!” 经过高洪波的讲述,大家才明白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儿。正是像老头儿昏过去之前说的那样,这四个人,都是被他儿媳妇儿给下了毒。 事实是这样的,高洪波家里,郑朴在表演抽老千绝技,这王长和又拉了三个小媳妇儿去赌钱,并且讲明,让他骑一次,可以抵消一百块钱。这三个小媳妇儿不知道都和他弄过多少次了,也是没有意见,就在王长和家里赌上了。赌场上,王长和还不忘不时地上下其手,玩儿的不亦乐乎。 话说这家的媳妇儿长得最美,王长和也是最中意的,便在私底下告诉她,今天让她多赢些钱。以王长和抽老千的水平,这小媳妇儿果然赢了不少钱。眼看着到了晌午,两个儿子就该回家吃饭了,小媳妇儿坐不住了,就要回家做饭去。 另外两个女人不同意了。怎么个意思?你赢了钱就跑哇?被他们拉住走不了,说不就是两个娃娃的午饭吗?大不了让他们去爷爷奶奶那里吃呗。 小媳妇儿一想也是,就和他们继续玩儿了一会儿。等到他们自己也饿了,这才回家去做饭。这一回到家,就见到了已经死去多时的两个儿子。 原来呀,这两个孩子放学回到家,发现母亲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做好了饭菜等着,可是他们饿呀。人常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他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禁不住饿。哥儿俩一商量,就决定自己做饭。打开家里的液化气,却是怎么也打不着,他们不知道是要反着拧的,只以为是总阀那里开的不够大。结果捣鼓来捣鼓去,就煤气中毒了。长时间没有人发现,两人就在这种昏迷的状态下,见了阎王。 小媳妇儿回家后,见到的就是这个场面。她先是大哭了一场,知道自己男人和公婆知道这事儿后,肯定能把她给活活打死的,便写了一封遗书,交代了事情的始末,然后,揣上一包老鼠药,就出了门。 第三十一章 夏公子和翔哥 晚上该上夜班了,痛苦中...... 这小媳妇儿乃是抱着必死之心,找到和她一起打牌的另外三人,包括王长和在内。就对他们说呀,今儿个我赢了钱,你们也别做饭了,我请你们去村里的小饭店吃顿好的。 三人也没有怀疑,就跟着去了。王长和甚至还想着,是不是在菜里下点药,好让他一会儿能够来个一龙三凤的好戏呢,浑然不知死神已经悄然降临。 王长和的春-药没下成,自己倒是被老鼠药给毒死了。齐有轻开始发现他们的时候,是觉得一直叽叽喳喳的几个人,怎么就忽然间没什么动静了?从厨房出去一看,只见几人正歪在桌子旁边,嘴里吐着白沫儿,都在无力地呻吟呢。 小媳妇儿下的药很重,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全都一起见了阎王,陪着她的那两个无辜的孩子。 高洪波颓然说了一声:“这赌博…害人哪!” 刘改娥跪倒在高洪波的面前:“我以后再也不打牌了,再也不打了…我怕,我怕呀!你要是和小飞也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怎么活呀……” 闹哄哄的人群,此时才算是彻底清净了下来,大家都在看着高洪波,这里面就属他的职位最高。 高洪波不想说话。他本来是想小惩大诫,利用郑朴的手法先行震住这些赌博上瘾的人,然后第二步就是当众揭穿王长和的骗术,好让大家能够戒赌。 可是现实却是狠狠地将了他一军。先后死去的六个人,也算是起到了戒赌的效果,但这并不是高洪波想要的结果。小惩大诫变成了大惩小诫,过程残酷,结果更是悲剧。 郑朴叹息道:“一个人,有点儿爱好是好事儿,但是陷进去了,就变成坏事儿了。就拿这赌钱来说,平日里没事儿,几个人聚在一起玩儿玩儿,那也没什么。不想赌钱,也可以拿火柴棒儿之类的代替,或者是在脸上贴纸条,大家横竖图个乐子罢了。怕的就是,迷进去了,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了。要是再有王长和这类别有用心的人推波助澜,才是酿成这场惨剧的根本原因啊。” 这件事过去之后的第二天,那个晕过去的老太太,最后还是选择了她二十九年前就想选择的道路,上吊死了;老头子人是活过来了,就是神志不清,通俗的说,就是成了神经病。 王家的人,王长和已经死去;王长茂受不了打击,跟着女儿王芳芳去了张辉的家里养老,再也不回高金寨村了;老大王长有,还是和以前一样浑浑噩噩地活着,对街坊邻居的风言风语充耳不闻。或者,他这也算是个逃避的好办法。另外,他也是唯一的受益者,因为王长和和王长茂父女俩的田地,都归到了他的名下,手里平白多出来十几亩地,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最后,还有一个王老校长,他也疯了。王老校长坐在村口的小石桥上,用一根小木棍儿当拐杖,整日里重复着一句模糊不清的话。有人专门在他跟前听了好久,才给翻译出来了:“人在做,天在看,我老王头一辈子就做了一件亏心事儿,把人家媳妇儿给上了,这报应就来了,报应啊!一失足,成千古恨哪!” 至于从法律层面上来讲,这件事已经结束。虽然死了好几个人,但是由于所有当事人都已死去,也就成了还没审理就已经结案的案例了。这件案子没有往上面报,不然的话,怕是又要处理几个官员了。就是在高金寨村,也就是给大家一个可供怀念的谈资,和一个戒赌的真实案例罢了。 人,该过的日子还得过下去;地球,该转的圈儿还要继续转下去。世界,不会因为一件小事而改变。 天,逐渐寒冷起来,来自西伯利亚的寒风已经吹遍了中原大地各个角落,冷空气怪叫着掠过早已不设防的光秃秃的树杈,不停地冲向下一个驿站。在这个过程当中,吹冷了大地,凋零了自己。 以北风之刚猛,尚且不得保全,我们作为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又有什么借口不去自强不息呢? 刘改娥把高渐飞拉到一旁说道:“你这也快要成家的人了,我说,你怎么着也得找份儿正经工作不是。人家娇滴滴的大姑娘,难不成以后就跟着你喝西北风啊?” 高渐飞一想也是这个理儿,有些艺术作品里描绘的那些个大侠们,游遍天下,从来不见挣钱,出手还很阔绰,真心不知道他们的钱都是哪儿来的。比如说武当山他们有什么产业,收入够不够山上弟子的吃穿用度等等,都不见有描写,很是奇怪。 有人会说,不会挣钱,还不会抢钱吗?他们武功高哇! 的确,照这么个思维,官府常说的“儒以言祸国,侠以武犯禁”还是蛮有道理滴! 高洪波说道:“小飞苦于没学历,连高中都不毕业,要不然我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把他弄到体制里去。” 高渐飞想说,只要有人,学历什么的都是浮云,网上说的十五岁大学毕业,十六岁参加工作八年的事迹,不是比比皆是嘛!只是高洪波一个刚刚沾住点儿体制边儿的副乡长,也没有那个门路呀,高渐飞也就不想了。 高洪波忽然一拍大腿:“有了!你不是功夫好吗?最近又得了那个什么见义勇为奖,你可以去找孟局长,看看能不能将你安排进警察局呀。” 说干就干,高洪波直接就给孟局长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孟局长一听是高渐飞想要进警察局,也是满口答应,只是有一点,该送的钱也得送到,这事儿毕竟不是他孟局长一个人说了算。 袄儿说道:“我也跟你过去吧,看看能不能也去找一份儿工作,可不能让你白养着。” 高渐飞说道:“白养着我也愿意呀。” 袄儿说道:“去去,这又不是以前,我看女子在外边抛头露面的也不在少数,我可不能天天吃白食。” 她说的这个以前,也只有高渐飞才明白,这个以前有多前。 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我们天朝的女子是世界上最有人权的女性。别看欧美社会先进,可是女性的地位依然不高。据报道,美国女性在婚前有40%的人承认有过家庭暴力史,婚后这个数据更是上升到70-80%。在日本,有替父亲还赌债去拍那种片子,也有因为男朋友家里穷,就去拍片子挣学费的,这在日本是被认为合情合理的,日本女性的地位可见一斑。就是被某些人誉为天堂的韩国,女人的地位也是沉落谷底的,女星崔真实被丈夫从楼梯上推下导致重伤,法庭根本都不受理这事儿。打自己老婆嘛,别人管不着。他们那里自杀的为什么都是女星,有点实力的为什么都来天朝发展?这里女性有地位,有的甚至在家里都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就在高渐飞带着袄儿和徐洁前往县城的时候,有一个外地人找到了在县城据说有些势力的翔哥,说是希望能帮他惩治一个人。当然,这酬金嘛,自然是大大的。这人说的是一口普通话,也听不出来究竟是哪儿的人。 翔哥看起来很年轻,坐在沙发上,那腿就没老实过,一直抖啊抖的。前来找他的那人有两个跟班儿,都是戴着一副墨镜,背着双手,看起来酷酷的样子。估计三人也是头一次到这种小县城里来,眼睛都能长头顶上去,横竖看不起这里的人。 这人自称是姓夏,叫翔哥叫他夏公子。夏公子说道:“你手下的人,到底行不行啊?我们花了钱,可不想出什么漏子。” 翔哥说道:“他们不行,我亲自上,反正不会叫你的钱白花了就是。” 夏公子说道:“翔哥,不是我姓夏的看不起兄弟们,实在是我这对手也会两下子。你看,你能不能…露上两手,一来呢,给我这两个不成器的手下开开眼界,二来呢,也好叫我们放心地交钱不是?” 翔哥笑道:“说了半天,你还是信不过我们呀。” 夏公子说道:“哪里哪里,只是切磋,切磋而已。” 夏公子使了一个眼色,身后越步走出来一个墨镜男。结果翔哥说道:“不用那么麻烦,你们两个一起上,我单挑了。” 另一个墨镜男也出列了,还戴上了一副手套。这手套的指节处还有细密的小齿,若是被这拳头扫上,那是肯定要带伤的。翔哥的手下们不乐意了,纷纷叫嚷:“他吗的,敢跟我们翔哥玩儿阴的?” 翔哥朝后一挥手:“不用说了,他就是直接拿刀上,我也不怕。” 墨镜男真的很无耻,闻听这话,那是当然就把匕首给亮了出来。左右二人互相一使眼色,同时大叫一声,冲了上来。翔哥嘴角冷笑一下,一个跳跃就上了他们的头顶,朝后一个脚后跟就踢了上去,正中那个拿匕首的家伙的后脑勺。 匕首脱手而出,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跌去。戴手套的那个却是反应了过来,返身开始打向翔哥。翔哥身子扑向墙壁,双脚在墙壁上微一借力,登时反弹回来,越过手套男的头顶,一屁股坐在刚刚趴在地上的那个匕首男的后背上。双脚连环踢出,在手套男的后心窝处连踢了十几脚。最后一脚狠的下去,直接就让他贴在了墙上。 翔哥站了起来,依旧坐在沙发上:“嘿嘿,我的手还没出呢,他们俩就倒了。” 夏公子脸上表情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青一阵红一阵的:“那个,翔哥的功夫高超,我是见识了!好,我决定给你两万块钱,你帮我教训一个人,一定要狠狠地羞辱他!” 两万?翔哥问道:“在我们这种穷乡僻壤,有什么人值得你用两万来教训?” 夏公子嘴角挂上一丝阴笑,缓缓说道:“高渐飞,李湾乡高金寨村的高渐飞!” 第三十二章 打个九折十八万 翔哥大吃一惊:“高渐飞?你出钱让我收拾的人竟然是高渐飞?” 夏公子奇怪道:“怎么了,你听说过此人?” 翔哥也觉得自己的表现有些太过夸张了,稳了稳情绪,说道:“是听说过,据说他的功夫很好。(..tw无弹窗广告)” 夏公子说道:“正是因为他功夫好,我们才找你帮忙的呀,要不然我们花那个钱干啥?” 翔哥摇头道:“不成,这不成。” 夏公子说道:“怎么,难不成你是怕了那高渐飞?” 翔哥说道:“倒也不是就怕了他,只是,你们出的这个价钱有些低了。” 夏公子说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两万块钱,那可是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资收入啊,只不过让你出面收拾一个人而已,你还嫌少?” 翔哥说道:“收拾别人,两万块钱自然是绰绰有余的。可是,你让我们收拾的人可是高渐飞呀,这价钱就嫌低了。” 夏公子说道:“那你想要多少钱?” 翔哥说道:“最起码十万块!” 夏公子大声说道:“你怎么不去抢钱?” 翔哥打了个哈欠说道:“来人,送客!这生意我们不接了,您爱找谁找谁去吧。” 爱找谁找谁?夏公子心想,就凭我的身份,你这种级别的人,要多少有多少,说不定还不要钱!可是,到了这偏远的落后的前志县,还就只有一个翔哥一家独大。如果连他都不接的活计,剩下的那些还不如他的小团伙儿,哪个敢接? 夏公子一见翔哥的势头,只好服软。这真是的,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呀!夏公子说道:“别,别呀!你们不就是想要加价吗?那成,这钱呀,我掏了!只是有一样,任务务必得完成,我可是要躲在一旁现场观看的!” 翔哥说道:“这就对了!整个前志县,你找别人的话,那是肯定没人敢接这个生意。.tw[]不过事先咱们丑话说到前头,第一,我刚才说的可是至少十万,所以我决定了,要你二十万。鉴于你心地善良,老实可信,就给你打个九折,算你十八万好了。这第二呢,我们只认现钱,而且必须立刻交钱,不能先付一半之类的。当然,我们既然接了这个生意,那是自然会全力以赴的,我们也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不是?” 夏公子直接就从沙发上跳起来了:“什么?你丫这是坐地起价呀!我只说两万,你一眨眼的功夫就给我涨到了二十万,还立刻交付,你……” 翔哥说道:“这么说,你是不愿意打九折了?也是,像你们这种有钱人,打折什么的最讨厌了,不是吗?” 夏公子立刻就像是被蝎子蛰了一样,大声说道:“别别,别呀!不是说好了十八万的吗?可不能再加价了!” 夏公子交了钱,领着他那两个受了伤的手下,神色不愉地走出了翔哥的屋子,还在为那十八万块钱肉疼呢。他nn的,我是有钱,可也不能这么花呀!你说说,在京城的时候,咱就是爷,怎么一到了地方上,随便出来个地头蛇都能骑到咱脖子上拉屎了?不是说京城下去的官员们在地方上都是见官大一级的吗? 夏公子难受,翔哥可是高兴坏了。自打他纠集了这么多兄弟,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哪!大家看着面前这一摞摞的钞票,心底下都是激动异常,想什么的都有。有的想,我的山地车有着落了;有的想,我女朋友的金耳环能买了;还有的想,我游戏里的装备该升升级了…… 反正,大家心里的高兴都是写在脸上的。翔哥把钱锁进了柜子里,也把大家的心也锁了进去。翔哥说道:“瞧你们那点儿出息,这才多大点钱,就能把你们魂儿都给勾走了?” 有兄弟就说道:“翔哥,您老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饱汉不知饿汉饥呀。在您眼里这没多少的钱,在俺们眼里,那可就是巨额财富哇。” 翔哥说道:“这钱呀,得计划着花。要是一下子养成了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那以后碰上个什么青黄不接的时候,没有生意,那怎么办?” 正当兄弟们都在失望的时候,只听翔哥又说道:“但是,今天我心里高兴,就请大家去华良大厦撮一顿,泡个澡儿!” “好哇!” 兄弟们都是兴高采烈的,翔哥则是直接就哼上了:“凉风有性,秋月无边,亏我思娇的情绪仿佛度日如年……凉风有性,秋月无边,哥哥我一出手就挣了十八万块钱……” 与此同时,高渐飞带着两个女朋友也已经到了警察局了。孟局长亲自接待的他们,那热情劲儿,简直就像是对自己的亲人一般。 为什么呢?高渐飞这是给他送钱来了,他还能不高兴?不要以为是个官儿都是贪腐成风,那些不知根知底的行贿受贿,他们也不敢哪!高渐飞是谁?李湾乡副乡长的公子,那算是同僚,帮一帮那是同僚的情分在里边。再说了,人家还给活动经费,还不会到时候揭发自己,白来的好处,给谁谁能拒绝? 孟局长问清楚了高渐飞的个人情况,就上网准备调查一下高渐飞的履历,好给他弄个差不多好看的履历,以便保证他能够进到这个系统里来。 刚刚查了一小会儿,孟局长就扭头过来对高渐飞说道:“大侄子,你这是消遣你孟叔叔呢吧?” 高渐飞疑惑道:“怎么了?我那经历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孟局长摇头道:“你自己过来看看!你一直都是ty市市局的公安干警,还是刑警。怎么的,你一个大城市里的刑警,倒是跑过来找我这么一个偏远的小县城来给你安排工作?” 高渐飞凑上去一看,还真是的,自己以前通过徐老头的关系弄进了ty市局,居然一直都保留着职位,而且薪水什么的照发不误。档案里填写着外出公干四个字,这…… 高渐飞立刻给李开明打了一个电话,这个事情,应该就是李开明安排的。果不其然,李开明重新上位之后,并没有销掉高渐飞的刑警身份,反而假公济私,一直给他留着,对外就宣称是外出公干了。这种事情,领导不说,下边的人也不好到处打听的,高渐飞的职位和薪水也就这么一直保留着。好在以前给的那张银行卡还没扔,这里边可是有着好些钱的。 李开明说到,高渐飞如果想回去了,他还是举手欢迎的。只是高渐飞不想去那么远,见识到了许元会的处世为人之后,让他益发觉得高洪波和刘改娥才是对他好的。另外,他还存了个小心思,就是他直觉上感到母亲高萍其实是不愿意呆在许元会身边的,要不然也不会当初怀着自己就离开了许元会,然后一个人隐姓埋名这么多年。他要等,等到高萍来见他的那一天。 既然高渐飞不想回去,李开明也就另外想了个办法,他和孟局长商量好了,高渐飞算是ty市局借调过来的。也就是说,高渐飞这是打着长期公干的旗号常驻前志县公安局,前志县公安局虽然有这个人,但是却没有直接的上下属关系,管不了他。 李开明安排的很到位,这跟吃闲饭有什么区别?我就是天天不来上班,你管得着吗?我是ty市局的人,爱咋咋地! 这高渐飞的工作算是毫无悬念虎头蛇尾地解决了,徐洁和袄儿也就开始心思活泛起来了。高渐飞留在县城,那她们肯定也是要留下来的。只是这一个小小的县城,又有什么好的单位适合她们干呢? 尤其是袄儿,她的身份可是八百年前的人,贸然让她参加现代的工作,她能适应吗? 这时候有个小女警敲门进来了:“孟局长,有个事情需要向您汇报一下。” 孟局长一看来人,立刻笑了笑说道:“是小江啊,你说吧。” 小江名叫江明明,据说也是在市里有人的,要不然她一个专科警校毕业的小女孩子,怎么能轻易就混进了编制?而且这个小江不但人长得漂亮,还特会说话,很得领导和同事们的一致好评。 江明明欲向孟局长汇报工作,但是看到这屋子里还有两女一男三个不认识的人,也就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孟局长坦然说道:“这些都不是外人,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小江抹了一下额前的刘海儿,说道:“是这样的,黄树林乡有个残疾人……咦?你不是那个美女神厨吗?你怎么到了这儿了!” 孟局长眼见着小江目瞪口呆地盯着袄儿观看,忙问道:“怎么了,什么美女神厨?” 小江跑到孟局长的电脑前,噼里啪啦一阵子,调出来一个视频,可不正是当时袄儿在京城一家饭店做汤的那个视频吗?怪不得事后许多有兴趣的媒体都找不到视频中的那个美女,原来跑到了这个地方,那他们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啊。 小江拉着袄儿的手说道:“神厨姐姐,你是要在这里开饭店吗?那什么时候开业,我一定去捧场啊。你不知道,你的名气在网上可是天后级别的呢,大家都说你人美技艺高呢!” “开饭店?” 袄儿和徐洁对望一眼,仿佛抓到了点儿什么。 第三十三章 旧事重提 我觉得,作为一个上班族,我每天至少更新一章,至少三千字的更新,已经很不错了。.tw[]笨云很努力的在码字了,大家多多支持呗!什么推荐啦,收藏啦,当然,有条件的也可以投评价票的。本书最大的特点就是不要钱,只为娱乐大众,只为...算了不说了,你们懂的...... ――――――――――正文分割线―――――――――― 开饭店的事情,就不是孟局长直接的管辖范围了,但至少可以保证以后不会有什么不三不四的家伙去捣乱。这不明摆着的吗,有公安局做后台的饭店,一般人敢惹吗? 不过高渐飞还有一个保险,那就是在县城里是地头蛇的陈谦诚。他们家是武术世家,这些年来,不少人都在他们家学过功夫,尤其是那些小混混儿,哪个不晓得陈家的形意拳?在认识高渐飞之前,陈谦诚就已经是这里的风云人物了。找他,准没错。 “师父!我正找你呢,你也来镇上了?那太好了,以后咱们可就是住在一起了,就像是自家人一样。那个,有地儿住吗?别跟我说局里安排的住所,那都是些年久失修的筒子楼,还是住我家里吧,我们家地方大着呢……” 还没等高渐飞说完,陈谦诚就话唠上了,不过他那一声师父喊得高渐飞都有些内疚了。话说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好像也没怎么教过他功夫,虽然这个徒弟是郑朴代他收的。以后真要是住在他们家的话,还是抽时间指导一下他的功夫吧。高渐飞也是不想住在单位的宿舍楼,他还随身带着袄儿和徐洁这两个小尾巴呢。 高渐飞在电话里说道:“那个,你师母吧,她们想在这里开一家饭店,想找你帮个忙。你知道的,我对这些根本就不在行。” 陈谦诚说道:“包我身上了,钱都不用你们出,保证找到好位置,开一家顶级的大饭店!” 高渐飞忙道:“不用那么麻烦,她们也就是小打小闹而已,不至于整天没事儿干,随便弄一间屋子就好了。” 陈谦诚嘿嘿笑道:“她们?师父你这么快就找到小三儿了?真是牛人啊!师父啊,咱们商量个事儿呗,你不能只教我功夫啊,这做人的道理那也是要教的,为人师表嘛!尤其是,你那手惊天地泣鬼神的泡妞技巧,可要多多传授与我啊,你徒弟我到现在可还是单身呢。” 高渐飞道:“一边儿歇着去,我现在已经有了正式编制了,一会儿我让她们去找你,我就不跟着去了。” “那成,没问题!我办事,你放心!” 有了陈谦诚拍胸脯的保证,高渐飞也就真的放心了,让袄儿和徐洁先行去找陈谦诚那小子,自己则是留在这里上班。其实按照他的身份,上不上班都是无所谓的,反正李开明全包了,工资也是ty那边发的,孟局长都管不着他,逍遥自在。可是高渐飞认为,既然来到这里上班,那就得一板一眼地工作,前一阵子不知道自己还在体制内,荒废了几个月了,这会儿正要努力工作,好能对得起纳税人的钱。 不得不说,如果所有的人民警察都有高渐飞这样的觉悟,怕是也就没那么多事儿了。 打发了两个女人出去,屋子里就剩下了孟局长、高渐飞和江明明三个人。孟局长说道:“小江啊,你刚才不是说有个事情吗,现在说说吧。” 小江望着袄儿远去的背影,还处在震惊当中:“好美啊,比视频里的还要美……” 其实一旁的徐洁也是个大美女,只是袄儿是八百年前的气质,还有那种习武之人特有的英气,在平常人看来,那真是超凡脱俗,不可言表。 高渐飞笑着说道:“人都已经走了,她是我的女朋友,以后开了饭店,一定请同事们前去捧场,还怕没有机会吗?” 小江这才仔细地打量起来高渐飞,一边打量一边点头:“哦,原来是你的女朋友啊!我还说呢,怎么人家一个美女神厨,跑到了咱们这么个穷地方来了,原来是被你坑来的啊!” 什么话,哥哥我给了她第二次生命,怎么能说成是被哥坑来了呢?不过有关袄儿的事情,高渐飞一向不敢多言,这事儿那是怎么也解释不清的。 高渐飞说道:“她叫李慕心,是ty市公安局局长李开明的女儿,这不是跟着我来了吗。” 小江和孟局长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然后就以一种很不友善的目光盯着高渐飞看,嘿嘿,原来是个吃软饭的啊。孟局长心里终于想通了,为什么高渐飞一个高中都不毕业的家伙,却能够在ty市局挂上号,还来前志县这样的小地方“公干”,原来里边儿还有这么一出啊!高渐飞这是钻女人裙底钻出来的风光啊!不过呢,这个李慕心真的是漂亮得没治了,换我我也钻啊,何况人家还有个那么牛叉的老爸! 这他们倒是冤枉了高渐飞了,高渐飞真的是没有依靠裙带关系上位,就连袄儿和李开明的关系,那都是他一手炮制出来的。不过同样的,这话他还是不能光明正大的说出来。算了,吃软饭那就吃软饭吧,谁小时候不都是吃着软饭长大的?什么?你没吃过?你母亲的ru房是硬的吗? 孟局长说道:“好了,别管她们了,还是把你刚才那个事儿仔细地说说吧。我想,那肯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吧,要不然也不会让你闹到我这里来了。” 这说的也是,一般的民事纠纷,哪里轮得到局长大人亲自过问?前志县是个农业大县,人口足有百万,这要是事必亲躬,孟局长恐怕早就死在任上了。焦裕禄,是个伟大的干部,可他错就错在这个事必亲躬上了,活活把自己给累死。除了成全了自己的道义,不但使老百姓失去了一个好领导,也让自己的家人痛失一个顶梁柱啊。这样的拼命,真的不值得。从这个层面上来说,他还是自私的。 能让江明明感到棘手而捅到孟局长这里的,怕真的是不好办。 江明明说道:“是这样的,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一个家庭暴力事件。丈夫总是打妻子,邻居看不过过来劝说,他又把邻居给打了。结果邻居回家给丈夫一说,她丈夫又跑来跟这个丈夫打,最后闹到不可收拾,变成了两伙儿人群殴。” 孟局长说道:“这有何难?两边都有错嘛,一边五十大板,不就结了?” 江明明说道:“可是这里面就牵涉到了一个残疾人,让这个事情变得不好办了。这个残疾人以前是当兵的,有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被打断了一条腿,落下了终身残疾。他虽然退伍了,但是部队里还是关照着他,再加上他的这个残疾人身份,很不好操作。” 这事情还真是棘手,话说人家打自己老婆,夫妻之间闹点儿矛盾,也没多大点儿事,怎么就闹得群殴了?这个残疾人还有个军人身份,操作起来真是难啊。 警察在普通老百姓眼里,那是牛哄哄的。可一旦牵涉到了军队,他们就只能认怂。跟军方比,警察根本就不够看。 可这件事明明它就是个民事纠纷而已,解决起来也很简单的事情,就因为其中一方的军人身份和残疾人身份,而变得复杂起来了。 孟局长也很头疼,他不由得将头转向了高渐飞。不如,把这个事情交给他去办?自己万一亲自出马,还是没能解决掉问题,那这个脸可就丢大了。要知道,孟局长那可是还兼着县委常委和政法委书记的头衔呢,在这前志县可是数得着的人物,要是连这么个小纠纷都解决不了,还不得被人给笑死?再者,如果被市里的领导们知道了,会不会觉得自己能力不足?那可就惨了。 可是高渐飞不同,他就是办砸了也没关系,人家是ty的人,你能把人家怎么样? 孟局长觉得自己真是聪明,不由得脸上带出笑容来了。小江奇怪道:“局长,您是不是已经想到了什么妙计了,咋这么高兴呢?” 孟局长知道自己失态了,赶紧正色道:“妙计哪儿有这么容易就想出来?这件事情,虽然我也很想亲自处理,不过呢,上级领导部门忽然下发了一个通知,叫各个警局搞个四季度工作总结。你们也知道,快要过年了嘛,四季度的总结和年终总结,那都是要交的,我一时半会儿还走不开。这样吧,小高,你先和小江过去了解一下具体情况,能解决的就解决掉,不能解决了再来找我吧。” 这就是典型的踢皮球了。江明明心里明白,可也没办法,她总不能左右孟局长的决定吧?只好撇撇嘴,带着高渐飞走了出去。 孟局长在屋子里双手合十,祈祷起来。希望高渐飞马到成功,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老子最讨厌跟军方打交道了。 走到外面的大厅里,乌压压的好多人,不过明显分为两群,泾渭分明。警局大门外头停着四五辆拖拉机,估计那就是他们的交通工具了。两伙儿人吵吵嚷嚷的,大有一言不合,再次大打出手的趋势。 江明明还是有些办事经验的,一见这势头,大声喊道:“都别嚷嚷了!这位是过来处理这个事儿的高警员,有什么事儿就找他吧。你们这样闹下去对谁有好处?根本就不能解决问题!两方各自派个代表出来,找高警员汇报。” 这都不用选代表,最初干起来的那个残疾人和邻居的丈夫齐刷刷地并肩走向高渐飞,路上还不忘记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再由鼻腔里重重地发出一声“哼”。 那个残疾人长得倒是很有气势,要不是腿瘸,还真就是个威武的军人了。 残疾人大声说道:“我先说!今儿个早上,我跟我媳妇儿苏慧娟吵架,他媳妇儿跑过来指手画脚,还对我破口大骂,然后我……” 可怜的高渐飞,在听到“苏慧娟”三个字的时候,脑子就已经当机了。苏慧娟?这个苏慧娟,会是她吗? 第三十四章 打老婆怎么了 作者按:律师,就是研究法律的师傅,为什么不简称法师呢?因为法师容易被人误认为是忽悠人的骗子。[..tw超多好看小说]其实呢,律师不正是这样的人吗?嘿嘿,小样,别以为穿个马甲我就不认识了,不就是法师吗,还叫什么律师! 哈哈,笨云自创吐槽笔记,接下来就是正文。 ――――――――――正文分割线―――――――――― 华良大厦里,夏公子和他的两个手下正在商讨如何整治高渐飞的事情。 戴手套的家伙后脑勺被翔哥踢了一下,颈椎出了点问题,现在还带着固定器呢。这会儿梗着脖子说道:“我刚刚接到了翔哥的电话,他说高渐飞的女朋友李慕心准备开一家饭店,他准备在那个时候动手。” 夏公子说道:“哦?这有什么讲究吗?” 手套男答道:“那一天肯定人特多,而且,还能让高渐飞在美女面前大大地丢一个面子。我知道,公子对那个李小姐可是从来都没有忘怀的哟!” 没错,这个夏公子,其实就是高渐飞的弟弟,京城四公子中排行老三的泥鳅哥,许展强。高渐飞让他丢了面子,他怎么能忘记呢?不但每天在贴了高渐飞照片的布娃娃上面扎钢针进行诅咒,还大老远的跑到了前志县,高渐飞的“老窝”。为了不露破绽,还故意用了他们许家的死对头夏家的名义。 许展强露出了淫-荡的笑容:“嘿嘿,那个小妞儿,够野!但是我喜欢!哈哈,野味儿难寻,野味儿难寻呀!要是能和她睡上一晚,就是天天拿大耳刮子抽我,我也乐意呀!” 匕首男一见好话都让手套男说完了,再不赶紧表忠心,恐怕连口汤都没得喝了,也凑上来说道:“公子神机妙算,这一次让他在老家丢人现眼,一定能够让李小姐认清高渐飞的真面目。到时候,还怕她这个小美人儿不会巴巴地投到公子您的怀抱吗?” “哈哈哈哈,嘿嘿嘿嘿,啊哈哈……” 放浪的小声从许展强的口中发出来,他高兴地说道:“让我想想,到时候用什么办法,可以让他好好地丢人现眼一番。这一次,我一定要报仇!哼,他让我穿着内裤在街上发疯,我就要让他十倍百倍地还回来!” 手套男说道:“我们可以效仿明代的酷刑,给他来上一遍。比如说,用开水往他身上浇,然后用钢刷一层层地把他身上的肉给刷下来。哎呀,想想就…嘿嘿嘿!” 许展强大笑:“好,好!说下去,说下去!” 匕首男说道:“或许我们还可以这样,往他身上涂抹蜂蜜和白糖,放在太阳下面暴晒,引来蚂蚁,把他身上的肉,一点点,一块块地咬下来,一定能让他生不如死!” 手套男接着说道:“又或许我们还可以这样……” 许展强忽然大声说道:“啊哈,我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我们可以弹他jj!” 手套男和匕首男互望一眼,心说这算什么酷刑?只听许展强说道:“你们没有听说过一个故事吗?说是有法国人、美国人和日本人一起被土著抓住了,只有两条路,要么被弹jj,要么就死。法国人选择了弹jj,结果被弹了50下,下身血肉模糊啊。美国人也选择这个,结果到他翻倍了,要弹100下,直接就给废了。日本人一想这不成啊,到我这儿还不200下?于是就选择了死。土著酋长大声说道,拖下去,弹jj弹到死!” 手套男和匕首男齐声喝彩:“妙,妙啊!” “高渐飞?是你吗?” 一个声音响起,高渐飞别过脸看时,只见一个烫着头发穿着米黄色羽绒服的女子正在瞪大了眼睛瞧着他。这女子虽说化了妆,但还是能够看得出本来面目的。也许是她的化妆技巧不怎么样,高渐飞总是感觉她那张脸就像是画在纸上的,有一种观看画皮的感觉。 高渐飞声音微微一颤:“苏慧娟?” 这女子就是苏慧娟了,那个在学校里面就丝毫不加掩饰地喜欢他,为他不惜和王芳芳大打出手,为了他的退学而忧心忡忡,最后因为他的退学而跟着退学,并且找到他家里的那个苏慧娟。 只是听说她后来随便找了个人嫁了,就是眼前的这个瘸子吗?高渐飞又一次细细地打量了一眼那个瘸子,除了瘸腿,其他的倒还说得过去。只是,打老婆的男人,基本上都是个废物,只会在家里逞能,出了家门就是个怂包。 这样的男人,能够给苏慧娟带来幸福吗? 不知道,也没人知道。 不过看眼前的这样子,似乎并不是很幸福的样子。什么样的打老婆,会让邻居都看不过眼,上前来劝架? 不知道是由于化妆,还是由于岁月的沧桑,苏慧娟当初的那张稚嫩而又青涩的脸庞,现在已经开始成熟起来,眼神也不再是那么的清澈见底了。那两颗标志性的小虎牙也已经被牙医矫正了,被一同矫正的,或许,还有别的什么? 刻意的美丽,包装着一个怎么样的灵魂?是孤独,无助,还是脆弱?有道是“恨不相逢未嫁时”,他们则是早就认识,中间有一些亲密的交集,然后各自有了各自的不同归宿。这算不算是造化弄人? 假如高渐飞没有遇到马教官,假如高渐飞没有替张辉背了黑锅,假如刘校长没有开除他,那么,他会不会和苏慧娟最后走到一起? 就算是他被开除了,假如他晚走那么两天,苏慧娟找到他们家的时候,他正好在家,他会不会就决定和苏慧娟成亲? 假如,一切都是假如。 假如,一切没有假如。 所以,他们错开了,他得到了袄儿,得到了徐洁,认识了许薇;苏慧娟呢?嫁给了这个瘸子。 她幸福吗?自己又幸福吗? 没有人知道。 等到高渐飞从沉重的记忆中回味过来的时候,两派人都已经有了不同的表情。瘸子一派的自然是大为高兴,原来女一号苏慧娟居然认识这个负责处理此事的高警员!同样的,也因为这个原因,另一派人则是唉声叹气,准备服软了。 高渐飞甩了甩头,希望借此能够甩去过去的阴影,对双方代表说道:“当时的情形,再说上一遍吧。” 瘸子说道:“就是我跟我媳妇儿苏慧娟闹了点小别扭,他媳妇儿多管闲事,还骂我,我就…我就推了她一把,就是这样。” 女二号闪亮登场,指着瘸子大声说道:“你胡说!闹了点儿小别扭?你们谁见过两口子闹别扭,是拿着皮鞭满院子追着打的?我骂你,我什么时候骂过你来着?” 用皮鞭满院子追着抽打?高渐飞的内心深处没来由的一痛。看来,苏慧娟过得并不幸福。可是,她嫁给自己就一定能够幸福吗?这个问题同样没有人能够回答得了,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假如。 高渐飞看了一眼苏慧娟,苏慧娟下意识地避开了高渐飞的目光,低下了头。 苏慧娟的丈夫名叫谢文忠,由于是因公负伤,部队里每个月给他工资,权当是白养活这个人了,所以他也就乐得躲在家里不出去。再说了,以他的瘸腿,出去能干什么呀? 谢文忠说道:“你没骂我?你说我什么来着?作死的瘸子,这句话可是你说的?” 女二号撒泼似的说道:“是我说的怎么了?把自己老婆拿皮鞭往死里抽,这不是作死吗?还有啊,难道你不是个瘸子?就因为这句话,你就要打我?你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谢文忠拖着一条瘸腿,也是脸红脖子粗地吵嚷道:“我打你了?我只是把你推开,这就是打你了?你二话不说,叫了你男人就来收拾我,你们还有理了不是?” 两个人,男一号和女二号一直大声吵嚷,女一号苏慧娟和那个邻居男二号倒是一直保持沉默。 高渐飞被他们吵得心烦,其实心底下也是明白的,这不过就是像刚才孟局长所说的那样,普通的民事纠纷而已。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出了这样的事,两方都有责任,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双方各打五十大板,打发他们回家得了。 高渐飞大声道:“行了,都别吵了!” 高警员一发话,男一号和女二号果然住嘴了,只是依然恶狠狠地瞪着对方。高渐飞暗中摇头,这个瘸子,也太没涵养了,竟然跟一个女人在这里大吵大闹起来。 高渐飞指着双方人员说道:“就为了这么一件破事儿,你们就来了这许多人,是准备把这警察局给拆了吗?你们是打死人了还是打残废了?像话吗?一个个地都闲得很,觉得自个儿是个人物了,跑到县公安局来撒野了?是不是都嫌监狱人太少,准备进去充个数啊?” 其实这伙儿人也都是些老实的农民,有人带头儿,自然就闹哄哄地奔着县里来了。这时候听到高渐飞的话,也是觉得自己做事有些欠考虑了。是啊,这里可是县公安局啊,没事儿谁他吗乐意往这儿钻啊!不由得,大多数人都开始了打退堂鼓。 高渐飞说道:“没事儿的话就都回去吧,我看这里边最主要的,就是这个打老婆的事儿了。这可是家庭暴力,苏慧娟,和你丈夫留下来,其他的人,就都回去吧!” 人群一哄而散,和来时一样积极。谢文忠一扭头,说道:“不就是打老婆吗,有什么大不了,你乐意留下来,就留下来好了,我可是先回去了。” 苏慧娟望着自己丈夫的背影,嘴角露出了尴尬的笑容:“这…算了,我们不管他了,就我自己…向你汇报一下吧。” 第三十五章 其实什么债都可以肉偿 高渐飞带着苏慧娟来到一间没有人的屋子,不想苏慧娟反手就把门给锁上了。(..tw好看的小说)高渐飞正在诧异,苏慧娟则有些脸红地说道:“有些话,还是不要被别人听见了的好。” 高渐飞一想也是,两口子之间闹矛盾,无外乎那几样,有的话题确实不适合让更多的人知道。 苏慧娟撩一撩额前的卷发,嘴角挤出来一个苦涩的笑容:“他…脾气不大好,老是打我。那个,其实吧,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难道还有人被打啊打啊的,就习惯了? 高渐飞有些吃不准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早知道就该把江明明给一起喊进来的,有个女同志在场,处理起来也许就会方便许多。 苏慧娟把长发用一只手攥住,露出了脖子:“你看,脖子上都是他给留下来的伤疤,他有时候还会死死地掐我的脖子,不把我掐得昏过去他是不会停手的。” 高渐飞感觉舌头有些发干,这瘸子也太狠了吧?再怎么说那也是自己女人啊,下手没个轻重怎么成? 苏慧娟看到高渐飞那一副无所适从的模样,忽然妩媚地一笑,凑到高渐飞的耳朵边,吹着热气说道:“我身上还有很多伤疤,你想不想看?” 高渐飞有些呆傻了:“啊?什么?” 可怜的飞哥,他以前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啊,苏慧娟前后判若两人,真的叫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苏慧娟呢,只当高渐飞已经默认了自己的提议,“嗤啦”一声,米黄色的羽绒服就已经滑落到了地上。羽绒服的里面,穿着一件粉色的毛衣,苏慧娟笑得更加妩媚了,两手捏住毛衣的两角,往上一拉,胸脯一挺,这毛衣就脱下来了。 高渐飞赶紧阻止:“行了,不要再脱了!” 苏慧娟笑着说道:“怎么了?你又不是没有看过。” 闻听此言,高渐飞更加觉得有些不自然起来。这间屋子虽然仍旧寒冷,可是高渐飞感到心底里有一团火焰在燃烧。还好,他的头脑还是清醒的,说道:“这里…这里太冷了。” 苏慧娟说道:“我都不怕冷,你怕什么?再说了,我相信你是不会让我受冻的,不是吗?” “我……” 高渐飞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虽然有了两个女朋友,可惜都是被动接受的,他哪里知道女孩子的心思啊。苏慧娟尽管是已经结过婚的人,可她的岁数也还不够二十岁,行动上和想法上,依旧不能摆脱小女孩的感性认知。 两个人都不够成熟,很可能办出什么不够成熟的事情来。 苏慧娟不理会高渐飞的目瞪口呆,里面的小衣也脱了下来,露出了光滑的小腹和脊背。可是那上面,的确是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伤痕。条状的可能是鞭子打的,大块的乌青也许是拳头留下来的,甚至还有掐痕。要知道,掐挖抓咬这些可都是女人撒泼的本事,一个男人用出来,而且还是用在女人的身上,那这个男人的行为就只能说明是故意虐待了。 苏慧娟朝着看呆了的高渐飞嫣然一笑,两只手往背后一捣鼓,仅剩下的胸罩也掉了下来。 苏慧娟的上半身,已经全裸了。 “这里更多哦,你想看的话,就靠近些吧。” 苏慧娟主动挺着胸脯迎向了高渐飞,还朝他诡异地眨了眨眼睛。 高渐飞低头一看,两只小白兔上面果然同样布满了伤痕,看起来有点触目惊心。 苏慧娟指着那些暗红色的斑点说道:“这些,都是用蜡烛油滴出来的。还有这些,这是用夹子夹出来的沟。.tw[]这两排呢,是牙齿咬出来的……” 高渐飞猛地朝后退去,大声喊道:“够了!” 苏慧娟嘴角荡起一个笑容:“怎么了?” 高渐飞拍了拍脑袋:“够了,我不要再看了,不要看了……” 苏慧娟又一次凑了上来,轻轻说道:“如果…如果你想要试试的话,我也可以答应的。” 高渐飞的瞳孔瞬间放大,嘴巴张了张,喉咙里“咕噜”了一声。 苏慧娟猛然抓住高渐飞的双手,死死地按在自己的两只ru房上面,说道:“来呀,你摸我呀,你不是一直都喜欢摸我这里的吗?” 高渐飞有点口干舌燥,心里大叫委屈,俺啥时候喜欢摸你那里了?仅有的一次,还是你自己主动的好不好? 高渐飞忽然一把推开苏慧娟,弯下腰捡起那件掉到地上的羽绒服,快速地给苏慧娟披上。在苏慧娟惊讶的目光中,高渐飞沉声说道:“所谓的家庭暴力,其实是你自愿的,是不是?你说你丈夫打你,其实都是你自己要求的,是不是?你其实就是一个受虐狂,是不是?” 高渐飞说道最后,声线已经有些变了,语气也越来越是凌厉起来。 苏慧娟仰起小脸儿,把胸脯一挺,大声说道:“是又怎么样?你难道还不清楚吗?这一切全都是你造成的!我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你的错!” 高渐飞说道:“我..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苏慧娟步步紧逼,一直把高渐飞逼到墙根处,苏慧娟还踮起脚尖,两只眼冷冷地注视着高渐飞,抹了暗红色口红的嘴唇几乎都已经贴到了高渐飞的唇上:“跟你没关系?你还有没有良心?当初,你明明知道只有我才是真心喜欢你的,却还是不能忘掉王芳芳那个骚狐狸;张辉打了刘元,你倒去背黑锅,可有哪怕一点想到了我的感受?” 高渐飞胃里一酸,辩解道:“可是我……” 苏慧娟得理不饶人,继续大声诉说道:“你什么你?这也倒还罢了,你被校长开除,我给你找个学校,咱们俩仍旧可以在一起读书,你为什么要拒绝我?你知不知道,你背起行李离去的那一刻,狠狠地伤害了一个深深爱着你的女孩子的心?” “我…我当时并不知道……” 苏慧娟眼神开始变得凄厉起来,声音也近乎咆哮了:“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的这里,” 苏慧娟用一只手捏了捏自己的那一只伤痕累累的ru房,说道,“这个地方,你都已经摸了,我就已经是你的人了,你知道不知道?好,你可以狡辩说你不清楚,可你难道就不知道,这个地方对于女孩子来说,有多么重要吗?你还要说你不知道吗?你说,从一开始,你的心里,可曾有过我的哪怕一丁点的影子在内?” 高渐飞被她逼得语无伦次起来,弱弱地说道:“我当时…当时也觉得你很好,很可爱的呀,没有像你说的那样,丝毫没有感觉的。” 苏慧娟厉声道:“是吗?那为什么你前脚到了家,后脚就出远门儿了?你可知道,我费了多大劲才找到你家?我一进你家门就管你妈叫妈,为了你,我都不要脸皮了,你为什么还要躲着我?” “啊?!我…我没有躲着你啊,我也没有想到你会去我家……” 苏慧娟说道:“你躲着我也就算了,那你妈说的那句让我离你远点的狠话,难道不是你叫她说的?” 高渐飞迷茫:“我叫我妈对你说什么了,我都说了我也不知道你去过我家……” 苏慧娟突然一把扯开高渐飞的腰带,伸手就往他裤裆里摸去。 高渐飞大惊:“你想干什么?” 苏慧娟一把抓住那根东西,笑道:“嘿嘿,我就抓着它,你现在发誓,你妈说的那句话真的不是你叫她说的?但凡有一句谎言,我就把它吃掉,我说到做到!” 高渐飞冷汗都下来了,一个当世数一数二的武林高手,居然被一个小女人给逼到这种程度,高童鞋也算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 高渐飞感觉到自己下边可耻地硬了,只好小心翼翼地问道:“好好,我说实话,你可一定要轻点儿啊。” 苏慧娟蹲下来,暗红色的小嘴儿紧挨着那根东西,问道:“你妈说,‘他现在还没有到找媳妇儿的时候’,这句话不是你拿来让她拒绝我的吗?” 高渐飞赶紧说道:“天地良心啊,我什么都没说啊,这些都是她自己说的。” 苏慧娟用手轻轻一拍那根东西,吓得高渐飞菊花一紧:“好吧,姑且相信你。可是,就因为你妈的那句话,导致我以为你彻底抛弃了我,只能随便找个男人嫁了,还用受虐这种极端的方式来试图忘记你。你说,这笔账,应该怎么算?” 干啊,这跟我有毛的关系吗? 高渐飞赶紧提好裤子,手还不由自主地按住腰带,生怕苏慧娟再来一次突然袭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算啊,你说吧,我听你的。” 苏慧娟笑着说道:“真的?” 见到高渐飞点头,苏慧娟露出了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那好,你有没有听说过赌债肉偿这句话?其实,我想说的是,不管什么债,都是可以肉偿的。” 高渐飞大吃一惊:“你什么意思?” 苏慧娟踮起脚尖儿,忽然就吻住了高渐飞的双唇,轻轻一触,随即退开来:“我要你作为我的地下情人,我要你情债肉偿!” 第三十六章 我们是清白的 笨云在这里祝大家圣诞节快乐,幸福美满每一天!我们已经挺过了世界末日,我们是牛叉的!什么?你说世界末日还没到?那怕啥,不是还有复活节的吗?哈哈哈哈...... ――――――――――正文分割线―――――――――― 情人?还是地下的?我这要是答应了,那岂不是就越混越回去了吗?哥哥我正儿八经的情人就已经有两个了,还划得来去做你的什么地下情人?荒唐! 高渐飞想都不想就拒绝了:“那怎么成?‘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咱们俩这情况,走到一起岂不就成了一对儿狗男女了?” 苏慧娟微微一笑,眼角弯成了两个月牙儿:“你不觉得狗男女这个称呼很带劲儿吗?” 么?这女人是不是傻掉了?不但身体上喜欢被虐待,精神上也喜欢啊!狗男女这词儿那可是骂人的,她竟然觉得很带劲儿? 苏慧娟笑得更加灿烂了:“多好的称呼啊!一对儿男女,两条畜生,三心二意,四脚朝天,五处乱摸,六神无主,漆黑一片,扒光衣服,九进九出,十分舒服!这说的,可不就是我们两个人吗?” 高渐飞闻言都想要吐血了,有这么比喻的吗?上学那阵儿,多好的一个女学生,怎么结了婚,就跟完全变了个人儿似的?不可理解,不可理解呀! 高渐飞摇头摇得就跟那拨浪鼓似的:“不行,绝对不行!我背叛了我的女人,你背叛了你的男人,这样不好,不好!” 苏慧娟两个小月牙儿一般的眼睛立时就变了,变成了杏眼圆瞪:“你已经有女人了吗?她是谁?”忽然一把揪住高渐飞的耳朵:“说,是不是王芳芳那个骚狐狸?嘿嘿,她不是坚决要跟张辉那个怂包吗?难不成,你就是喜欢别人家的媳妇儿?这调调儿,够特别!” 高渐飞赶紧否认:“哪里的事!不是王芳芳,那是…反正你也不认识。(..tw)” 苏慧娟这才放开高渐飞的耳朵:“哦?漂亮吗?” 高渐飞伸手揉了揉有些发热的耳朵,心说这位倒是跟袄儿那个姑奶奶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动不动就下手。高渐飞见她问起,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于是说道:“漂亮,两个都很漂亮。” 苏慧娟大怒:“什么?你竟然背着我有两个女人?那还在乎多我一个?你瞧瞧,我这为了你,那两颗虎牙都磨平了。” 你那小虎牙磨平了,还跟我有关系呀?这也太能扯了吧?我还背着你,你是我的谁呀?恐怕就是我妈,也管不了我有几个情人吧?高渐飞说道:“行了,你们的家庭暴力呢,我也管不了了,你这就回去吧。时间长了,不定别人会怎么想呢。” 苏慧娟盯住高渐飞的脸,看了足足有两分钟,然后撇下了一句话:“好,你够狠!我这就走。” 说完,抬起高跟鞋,吭哧吭哧地走出了门,高渐飞看着地上的毛衣、小衣加胸罩,出声提醒道:“那个,你东西掉了。” 苏慧娟头也不回地说道:“送你啦!” 刚刚拐过去门,就碰上了正好走过来的江明明。江明明见到苏慧娟一个人出来了,就上前问道:“你出来了?高渐飞呢?” 苏慧娟上下打量了一眼江明明,只把这个女孩子看得是心里发毛,这才慢悠悠地说道:“哼,骚狐狸!” 这倒把我们的警花小江给吓得不轻,还以为丫是一神经病呢。江明明担心高渐飞会不会被这个神经病给祸害了,三步并作两步跑进了高渐飞和苏慧娟刚才呆着的屋子,正撞见高渐飞在撅着屁股卖力地捡拾地上的女子衣服呢。 看到江明明的忽然驾到,高渐飞有些尴尬,左手拎着一件小衣,右手抓着一副胸罩,十分不自然地说道:“那个,小江啊,如果我说我和她之间没什么,你相信吗?” 江明明的脸上瞬间像是下了一层严霜,冷得犹如被当年的泰坦尼克号撞上的那座冰山。这高渐飞怎么人品这么差?明明已经有了两位如花似玉的女朋友,还不知足,竟然连一个村妇都要勾搭成奸!不过,他长得还蛮帅的,他要是来勾引我,我又该怎么办?呸呸呸!本姑娘冰清玉洁,怎么会上这个恶人的当? 江明明脑袋摇了摇,说道:“不相信!” 高渐飞长出了一口气:“换我我也不信,眼见为实啊,这女人这是以退为进啊,我吃了哑巴亏,该找谁说理去?” 江明明冷声说道:“你还吃亏?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衣冠禽兽!哼,我不管了,你还是想想怎么向孟局长交差吧。” 高渐飞目送江明明的离开,手里面捏着这几件内衣,心里满是凄惶。苍天啊,大地啊,谁能相信我一次? 草草向孟局长作了汇报,高渐飞是一刻也不想在警局里待下去了,给自己用下特权,提前下班儿了。给陈谦诚打了一个电话,得知他们已经选好了址,正在商量着怎么装修呢。高渐飞问清了地方,赶了过去。 这个地方靠近河边儿,离陈谦诚他们家的武馆也比较近,很是符合陈谦诚让高渐飞三人住在他们家的建议。店面不大,按照前厅后灶的要求,真正的营业面积也就不足二十个平方,只够摆得下几张桌子而已。高渐飞也没有在意,他只是想给袄儿和徐洁找点事儿做,也没指望她们能赚什么大钱。 按照陈谦诚的想法,装修一定要潮,一定要赶时髦,大大地落地窗设计,整个装修将以玻璃为主,力求将这样一个小小的店面打造的尽可能地富丽堂皇。 可是这个提议刚一拿出来,就遭到了包括高渐飞在内的三个人的一致反对。这个怎么能行?要想富丽堂皇,最起码你得有地方啊。就这个小房间,真要是按照那样的要求去装修的话,那客人们就只好吊在天花板上面吃饭了。 陈谦诚碰了一鼻子灰,无奈地摊摊手:“那算了,你们商量着办吧。哎哎,忠言逆耳,忠言逆耳呀!” “切!”高渐飞不屑地撇撇嘴,说道:“这高明的主意呀,还得我来出!那个,我的主意就是,一切由两位夫人全权做主,这本来就是你们的店嘛!” 陈谦诚大大地鄙视了一下高渐飞,你丫够狠!这还真是他吗的高明主意呀,怎么着都不得罪人! 依着袄儿的想法,就搞成复古风格,这样跟这一带的大多数房屋一起,也不显得突兀。这里曾经是民国时候的烟花一条街,紧挨着从县城一旁流过的小河,清一色的民国式建筑。这种建筑,下半截是青砖夯土,上半截纯粹就是木头,就连楼梯都是木头的,人踩上去不但吱呀吱呀响,还忽忽悠悠地晃荡。这倒是能防贼,话说这贼就算是鼓上蚤再世,要想不发出一点声响就上楼,那也难办。窗棂呢,都是木头雕花的,然后再装上玻璃,这就是天朝传统建筑和西洋风格相结合的产物。 袄儿当然不会搞个雕花木头门再装上一块玻璃,元青花瓷瓶儿装可口可乐用,那不是瞎捣腾吗?她的意思是,全部搞成仿古风格――包括,工作人员的衣着。其实高渐飞也很好奇,这袄儿穿上古装是很漂亮的,徐洁要是穿上去的话,又会怎样? 晚上回到陈谦诚的家,见到了形意拳的传人,也就是陈谦诚的老爸,陈虎。 陈虎中年得子,这会儿已是迟暮之年了,头发有些花白,就算说这是陈谦诚的爷爷,怕是也有人相信。 陈虎见到高渐飞三人,朗声笑道:“壮士!好手段啊!我们家这个小子以前练武不认真,自从跟你们学习了一阵子之后,现在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了。哎呀,要说起来,我这个所谓的形意拳后人,真的是汗颜啊!” 陈谦诚的形意拳,曾经受过郑朴的指点。而陈虎祖传的形意拳,代代相传下来,总会有些遗失。再加上后人不思进取,坐吃山空,反而不如郑朴这个外人招式精要。后来经过华老头的允许,陈谦诚也修习了碧落碑上的高明内功,这一下,陈虎就更加不是对手了。 陈虎一直在向高渐飞表达着谢意,一旁的陈谦诚母亲则是不停地吃吃笑着。她心里想呀,这带回来俩闺女,其中一个,定然是那高渐飞的。这另一个嘛,那自然就是她那宝贝儿子陈谦诚的了,就是不知道哪个是哪个的。唉,管她哪个呢,反正两个我都喜欢! 安排住宿的时候,高渐飞没有搞得过于惊世骇俗,硬是要了两间房,他睡一间,两个女人睡在同一间房里。 躺在床上,高渐飞还在想着,今天和苏慧娟这事儿吧,恐怕明天就会闹得整个警局都知道了,我该怎么向袄儿她们解释呢? 忽然听见门响,高渐飞知道是有人来了。停下了胡思乱想,高渐飞心里祈祷着,最好是来我的小洁洁,袄儿实在是…太能折腾了。天天晚上画正字,换谁都受不了啊。常言道,好男不过仨,好女不过八。女人在这方面,天生就比男人强大,这个不服不行啊。 但是希望是美好的,结局是现实的。来的不是有些羞涩的徐洁,正是作风一贯大胆的袄儿。 袄儿摸上高渐飞的床,钻进被窝,伸手一把握住高渐飞的命根子,恶狠狠地说道:“快说,今天你又做了什么坏事了?不说清楚的话,小心你的第二条命!” 第三十七章 我真不好男风 高渐飞有些惧怕地盯着袄儿的双眼说道:“你…你都知道了?” 袄儿道:“我知道什么呀,我只是看出来你有心事,而且是难以启齿的心事。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你自己已经招认了,就快快从实招来吧,姑奶奶我免你一死。” 高渐飞无奈,心说我武功比不过她,怎么连智商都比不过呢?莫非,哥哥我真的是个吃软饭的?高渐飞盯着袄儿胸前的那两个凸起,心道这两碗饭还真是够软的。 将今天遇到苏慧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袄儿,引得袄儿又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好哇,你竟然还有一个,快说,还有几个是我不知道的?” 高渐飞说道:“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我发誓!” 好说歹说,袄儿总算是放过了他,高渐飞口中嘟囔道:“横什么横,将来我的武功定然在你之上,到时候,还怕你何来?” “你说什么?你现在武功没我高,以后就能超过我吗?本姑娘可是天纵奇才,武学上比你的领悟力强多了。” 高渐飞说道:“那又怎么样?你练的又不是正宗的碧落碑。” 袄儿听后呆了一会儿,说道:“你知道碧落碑?是谁告诉你的?” 坏了,这又是一个她不知道的秘密,还得费劲解释一通了。 听完高渐飞诉说从华老头开始一直到从碧落碑里出来的经过,袄儿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袄儿说道:“看来,我们还真的是同门呢。我还说呢,当时为什么就能够把你的内力给吸引过来,原来我们的内力根本就是同源的。看来,我们的缘分,根本就是天定的。换一个人,就算是内力无比雄浑,我也利用不了,还是不能解冻。说不定,别人强行破开冰块,得到的,就只能是我的尸体了。” 高渐飞赶紧点头,那脑袋就跟小鸡吃米似的:“是啊是啊,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哪,以后可千万记得对我好一点。” 袄儿又一次在高渐飞的胳膊上掐了一下:“你还好意思说?你娶了同门的长辈做老婆,还不够你美的?作为一个前辈,我不管教你,谁来管教你?” 得,高渐飞可算是看明白了,跟女人讲道理的男人,不是假傻,就是真傻。女人若是肯跟你讲道理摆事实,那她就不是女人。又或者说,她当你是陌生人;更甚者,把你当成敌人。 所以呀,亲爱的朋友们,一个女人肯对你撒娇发小脾气(真发脾气的除外),而你又确定她不是你亲戚的话,那么恭喜你,你已经有了和她成就好事的门票了。 袄儿说道:“这么说来,我练的根本就不是正宗的内功了?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高渐飞说道:“我…我师父还没同意收你做弟子,我怎么敢把本门绝学教给你?” 袄儿大怒:“什么?他收我做弟子?做他的清秋大梦吧,我可是比他高了不知道多少辈了。你让我认自己的徒孙做师父,亏你想得出来!” 高渐飞心想,你那徒孙的徒弟,都已经跟你这关系了,你还想摆摆长辈的气势来吗? 高渐飞一想也是啊,这碧落碑的内容,那还是自己发现了之后,教给师父华老头的。那要照这个来说,自己不是又成了华老头的师父了吗?管它呢,就教给袄儿得了。 高渐飞把要诀说了一遍,袄儿大喜,这个可真是要精妙多了。如果早些知道这些真正的修炼方法,恐怕她的成就更要高上几个档次了。袄儿斜睨了一眼高渐飞,小样,还想超过我,没门儿!你呀,注定要一辈子被我欺负! 袄儿乍闻仙功,急着去练,倒是让高渐飞很是松了口气。这都几个月了,还没有跟徐洁亲热过呢,趁这个机会,我摸过去,成就好事。(..tw好看的小说)话说,哥哥今天的处男之身还没有交出去呢。 高渐飞刚走大门口,就听到袄儿问道:“你去哪儿?” 高渐飞答道:“我…我去徐洁那里,就不打扰你练功了。” 袄儿笑道:“是你想她了吧?” “咳…” 高渐飞不语,袄儿说道:“想了就直说呗。不过,我听徐洁说,你还好男风?是真的吗?” “胡扯八道!”高渐飞大怒,“没有的事,我什么时候喜欢男风了?” 袄儿笑道:“这个,你就得去问徐洁了。我还是隐约听她提起过的。” 高渐飞怒火腾腾,赤条条地就出了门,去找诋毁他名声的徐洁去了。结果刚出门,就碰上了院子那边对门的陈谦诚。 陈谦诚大惊:“哇塞,你这个样子就出来了?靠,战况异常激烈呀!” 高渐飞这才注意到自己还光着屁股呢,赶紧说道:“没…没有……” 陈谦诚一副我了解的模样说道:“哦,我知道了,你是下面不给力,被师母给赶出来了,对吧?” 我干,还不如刚才那个说法呢!高渐飞生气道:“你管那么多,滚回去睡觉!” 一闪身,进了徐洁的房间,她的房门果然没上锁。留下陈谦诚在那里自言自语:“哇,飞哥果然是飞哥呀,一晚上搞两个,不费劲儿!想当初,老子化名陈谦和陈诚,脚踩两只船,为何就不能成功呢?那个时候,如果在酒店开两间房,门挨着门,老子这个门进一次,出来换个名字,那个门再进一次,想一想就……” 陈谦诚在这里意淫,高渐飞已经是找到徐洁来兴师问罪了。 徐洁有些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好男风了?” 高渐飞说道:“这还是袄儿告诉我的,你怎么能造谣中伤我呢?我可是从来都没有好男风啊。” 徐洁醒悟到:“我知道了,我是向袄儿提过这事儿。不过我说的可不是你好男风,而是好男风的人找上了你。” 这有什么区别吗?好男风的人找上了我,那还不能说明我就是好男风的?高渐飞连忙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儿,我怎么觉得稀里糊涂的,我身边有喜欢男风的吗?陈谦诚?还是郑大哥?难道是张辉?” “夏明昭,”徐洁说道:“是夏明昭。” “啊?我怎么一直没有觉察出来?这都是怎么回事,我都有点晕乎乎的了。” 徐洁说道:“你记不记得,咱们那一次看完电影,我就给夏明昭的人抓走了?” 高渐飞点头道:“怎么不记得?要不是我急着去找袄儿…哦不,急着去找冰原雪婴,我都准备亲自去找你了。当时我身在东北,听闻是他把你掳走了,我真想一步走到那夏明昭的面前,揍他个鼻青脸肿!那个,他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徐洁听到高渐飞这么在意自己,也是感动得眼睛里有了泪花。要知道,她和高渐飞的事情,那可是不怎么光明的。又或者可以说,高渐飞是被迫和她在一起的。因此,在看到袄儿的第一眼时,徐洁心里真的是好担心,她担心高渐飞从此不会再理会自己;她更担心,袄儿不会容忍自己的存在。 可是很奇怪的是,袄儿这个正牌的女朋友,倒像是一个古代人,对男人有好几个女人的事情并不排斥,反而主动贴近和自己的关系,这倒是让她意想不到的了。 两个女人,你情我愿,那关系发展的快呀,很快就结成了统一战线。如果高渐飞得知这个事实,不知道会作何感想?要是徐洁知道袄儿还真就是个古代人,又会作何感想? 徐洁眼中有泪花,高渐飞还以为她真的在夏明昭那里受了委屈,顿时大怒:“夏明昭这个王八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徐洁擦了擦眼泪,连声说道:“没…他没有把我怎么样。你忘记了,他喜欢的是男人啊,他喜欢的人,是你呀。” what? 被一个男人喜欢的感觉,滋味如何?这恐怕得问飞哥自己了。 徐洁说道:“他说,他第一次见到你,是你带着辛娟和他的两个手下打斗的时候。在那种情况下,你还能够对一个萍水相逢的人照顾有加,让他感到跟你在一起,很有安全感。” 这…男人保护女人,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这要是都能被玻璃们爱上,那以后谁还敢去英雄救美呀!怕是还没能俘获美人儿的芳心,倒是招来一群背背。 徐洁又道:“那一次,他把我叫过去,就是要问我你具体的情况。你的爱好,你的身体状况,等等等等。” 高渐飞赶紧制止道:“行了,别说了!再说就受不了了,我现在只感到恶心啊。” 徐洁顿了顿,还是说道:“可是,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是真心的。” 高渐飞道:“那又如何?我又不喜欢男人!” 徐洁说道:“你难道就想不明白吗?一个京城里的贵公子,没事儿跑到你那个小村子里,一呆就是那么长时间;还把你爸爸给弄成副乡长;见到你喜欢王芳芳,又把王芳芳的父亲给弄出监狱。这一切,可不都是为了讨好你吗?” 高渐飞说道:“别再说了!再说…我就真的要吐了……” 这时,袄儿冲了进来:“你手机响了,是夏明昭打来的,你接不接?” 然后,袄儿就发现高渐飞和徐洁用一种很是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袄儿还挺纳闷儿,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夏明昭有什么问题吗?” 第三十八章 X和Y 今天更新的晚了,相信大家也都知道怎么回事,我上白班了。 袄儿没有见过夏明昭,她连夏明昭是哪个都不知道。只是见到来电显示上有夏明昭的名字,就跑过来了,还怕是有什么重要人物找他呢。殊不知,高渐飞现在最怕听见的,正是夏明昭三个字。 高渐飞实在是忍不住了,跑到一边儿吐了起来。 徐洁小心地拍打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儿。袄儿忽然叫道:“哎呀不好,他这可是身怀六甲的症状啊!” 高渐飞死了的心都有了,还好电话没人接,时间久了就会自动挂断,让他长出了一口气。可没等他缓过气儿来,那铃声却又催命鬼儿似的响了起来。 高渐飞一把拿过电话,按下接听键,大声吼道:“你到底想怎样啊,你这个死变态!” 那边的夏明昭打通电话,就收到了高渐飞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也是有些诧异。但是他毕竟自家事情自家知道,很快就明白了高渐飞为什么而发火儿。 夏明昭沉声说道:“你…都知道了?” 高渐飞说道:“是啊,徐洁她都告诉我了。你不用再痴心妄想了,我不是那种人。再说了,我有两个女人,还不至于荒唐到去找男人。” 夏明昭心情也跌落到了谷底。虽然他一早就知道很可能会是这个结果,但是一旦亲耳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还是难受得心里绞痛。夏明昭说道:“我知道,你…是对的。” 他心里有个声音在强烈地喊着,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高渐飞以为他放弃了,脾气也没那么大了,说道:“你知道就好。顺便给你个建议,正常男人,是应该去找女人的。这个建议,希望你能够采纳。”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夏明昭说道:“好,我会的。还有…嗯,晚安!” 放下了电话,夏明昭跌坐在床上,将脸深深埋在了被子里。他的脸上,已经去掉了厚厚的类似于木乃伊的装备,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纱布。 过了许久,夏明昭忽然爬起来,大声吼道:“老罗!老罗!” 老罗快步推门而入:“公子,什么事?” 夏明昭的眼睛红红的,像是能随时喷出火来,口中抓狂似的大叫道:“女人,快给我去找女人!我要两个…不不,三个,三个女人!立刻,马上!” 老罗像是不认识夏明昭似的,诧异道:“二公子……” 夏明昭一把抓过枕头,摔在了老罗的脸上:“你聋了吗?没听见我的话啊?女人,立刻去给我找来三个女人!” 老罗十分为难地说道:“可是…可是公子,这都三更半夜的了,要找,也只能是那些欢场上的女子。那些女子,都不干净的。” 夏明昭大吼道:“我就是要找这样的女人,越骚越好,越浪越好!” 老罗手忙脚乱地把掉到地上的枕头捡起来,准备送回到夏明昭的床上去。结果被夏明昭一脚踹到身上:“还不快去!” “哦哦,我这就去,这就去。”老罗掩上房门,抱头鼠窜。心说这二公子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突然要起女人来了。要知道,在以前,夏老爷子死活上赶着要二公子找女人,他都推说没兴趣。而且自己跟了二公子已经有一年了,也发现他几乎从来不找女人。即便是找来,也只是脱光了在床上摆个pose照几张相片,从来就没见他动过真格儿的。今天,莫非是吃了什么药?什么药这么有奇效,能让一个平时“洁身自好”的人,攸忽之间要找三个女人来解决生理问题?看来明天得问问二公子,给俺老罗也吃上这么一粒,俺也能焕发第二春了! 找东西不容易,找人还不简单?老罗一个电话打过去,立时就送过来三个女人。.tw[]这三个女人,还真是跟二公子要求的一个样,要多骚有多骚,要多浪有多浪,见了男人就发骚,那眼神儿,水汪汪的,黑色的眼眸,白色的眼球,活像是微缩版的黑白无常,专勾男人们的三魂七魄。 老罗把三个女孩子领进了夏明昭的房间,三人乍一看见脸上裹着纱布的人,有些许的愣神儿。不过人家专业的,素质就是高,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立刻就跟见了潘安似的,笑嘻嘻地迎了过去。 夏明昭发出大笑声,一手抓住一个女人,上下其手起来。老罗一看,知趣地退了出去,轻轻掩上了门。“咔嚓”一声,将里面的春色满屋和面的冰天雪地隔离开来。 夏明昭几下撕扯掉一个女孩子的上衣,露出了雪白的一对儿兔子,张开嘴就凑了上去。三个女孩儿一见这阵仗,哪里还不明白,这是个急色的家伙!于是,另外两个也不闲着,一个开始脱起了夏明昭的衣服,另一个则是蹲下来,在夏明昭的身下努力工作起来。 一时间,**浪笑,满室皆春…… 老罗在外面都能听见里面的声音,不禁也舍不得离去了,就将耳朵贴到门板上听了起来。听着听着,仿佛自己的下面也有了反应。老罗不禁有些兴奋,传说看景不如听景,原来是真的! 可是没过多久,里面的声音就开始变了。**浪语消失了,伴随着高跟鞋的声音,和二公子一声近乎歇斯底里的喊叫:“滚!都给我滚哪!” 门“哗”地一声打开了,三个女孩子陆续走了出来,其中一个还是露着大半个大白兔。一个女孩儿说道:“什么东西,死变态,怎么着都没反应,我看就是个性无能!” 老罗怔怔地站在门口,这时候还保持着他那偷听的猥琐姿势呢。 “你们…这就走了?” 露出大白兔的那个女孩子说道:“嘁,遇上这种极品,我们还不走,等着干什么呀?姑奶奶一晚上几千块上下,怎么会在这种性无能身上浪费大好光阴呢?” “哦,哦哦!” 可怜的老罗一直想不透,这究竟是怎么了?他想不透不要紧,这三个女孩子可是不会放过他的:“快给钱,我们的费用可是每人一千块的!” 老罗只好给二公子擦屁股:“好好,给你们三千块!” 露出大白兔的那个女孩子大声说道:“三千块怎么够?你看看,我的衣服都被他抓破了呀,这个怎么算?” 老罗拿出一大迭钱:“给你们五千块钱,够了吧?” 好歹把三个女孩子打发走了,老罗刚刚兴起的那一丝“战意”也早已消失无踪。推开门进去,就发现二公子正坐在床头痛哭,上半身还穿着没扣扣子的衬衣,下半身则是全裸。 老罗试探着走近夏明昭,轻声问道:“二公子?二公子?” 夏明昭突然大声说道:“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老罗,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老罗直到现在还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只好“不耻下问”地问道:“二公子,怎么了?” 夏明昭抬起头来,缓缓说道:“人一共有二十三对儿染色体,其中二十二对儿都是一样的,只有第二十三对儿染色体不一样,这就是性染色体。男人是一个x一个y,女人则是两个x。而同性恋基因,就存在于x染色体上。这个基因是隐性,平时不表达。但是,如果一个男性的x染色体上带有这种基因的话,它就很可能会表达,这也是为什么男性同性恋是女性同性恋四倍的原因。” 老罗糊里糊涂的:“公子,您说这些干什么呀,难道您忽然有了兴趣研究医学?” 夏明昭却好似没有听见老罗的话一样,仍然自顾自地说着:“在社会上,同性恋的比例是百分之二到百分之四,这里面大多数都是男性。同性恋有两种,一种是先天的,基因里带着的;另一种,是后天的。后天的很好办,只要接受了心理治疗,就会趋于正常的性取向。而先天的,那是无药可救的。” “如果一个人他本身是个同性恋,但他却不认为自己是,一样的会娶妻生子。只是可想而知,他的婚姻生活必定不会完美,很可能天天闹矛盾,有的甚至会――打老婆。真正的同性恋,他们看见异性就感到不舒服,见到异性的裸体就会感到恶心。他们,只对同性有兴趣。这种兴趣,比之正常人对于异性的兴趣,还要大,还要深。” 老罗有些吃不消了,说道:“二公子,您今天究竟是怎么了?我怎么觉得,很不一样啊。” 夏明昭一把抓住老罗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道:“老罗,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就是那百分之二到百分之四之中的一个!” “啊?!你…你是玻璃?” 老罗大吃一惊,下意识地抽回了被夏明昭握住的手,仿佛被烧红了的铁棍儿烫着了一般…… 一箭双雕,双宿双飞,高渐飞很快活。 许展强也很快活,他主要是精神上的快活。他的两个手下轻伤不下火线,每天坚持帮他盯着袄儿那间饭店的装修进度。这不,一个多星期之后,终于搞定了,明天就要真正开业了。 嘿嘿,开业了好哇,我正想你们早点开业呢!许展强嘿嘿笑着,明天,到明天,我就让你高渐飞尝一尝什么叫做丢人丢到生不如死的感觉!许展强已经叫了几名记者,准备来个现场直播,他要让高渐飞的糗事,传遍千家万户。想着想着,许展强就高兴地唱了起来:“妹妹你坐床头,脱下那红裤头,恩恩爱爱床腿荡悠悠……” 第三十九章 好戏的前奏 张家办个杂货铺,李家开个烧饼摊,这类的小打小闹,基本上都是仅仅影响到他们周围五十米之内的,根本上不了台面。(..tw)可是就有这么一家小饭店的开张,几乎惊动了整个前志县县城。 这家饭店不但打破了“五十米规则”,还很牛叉地开创了几个第一。 谁家的几平米小饭店开张了,能够劳动报社和电视台?他们能。这不是,长枪短炮的都已经架起来了,收集声音的设备也都搭上了。 谁家小饭店开张还要搞个隆重的剪彩仪式的?他们搞了。不过可惜的是,请来的不是什么花枝招展的礼仪小姐,而是五大三粗的壮汉。有些阅历丰富的民众甚至能认出来,这几个可都不是好相与的,这都是县城里出了名的混混儿。 更加夸张的是,谁家烧饼摊开张了,能够请得动政法委书记、县委常委、眼下的县公安局长大驾的?他们做到了!这不,孟局长正笑容满面地站在正门口,准备拿起剪刀“咔嚓”来上那么一下子。 这间饭店的主人究竟是谁?怎么这么大的排场,还是黑白两道通吃?人们的好奇心已经被成功地勾引起来了。 只有一个人在窃笑。这个人就是我们的泥鳅哥,许展强。 许展强对自己那两个手下说道:“look,瞧见那几个哥们儿了吗?那可都是翔哥的手下。嘿嘿嘿,高渐飞你这个人渣,还想请什么司仪,老子就给你弄几个殡仪人员!” 手套男连忙点头:“是啊是啊,一会儿高渐飞他们正在高兴的时候,这几个家伙就近从他们内部开始捣乱,有这么多人和记者盯着,高渐飞这下子的人可就丢大了!” 匕首男一看又是被这家伙抢了台词,愤恨不已,只好来个锦上添花:“这都是我们公子算无遗策,神鬼难敌呀!” “soga,哈斯里卡西得以!”三个人大笑起来,肩膀一耸一耸的。 再看这边儿。 高渐飞和孟局长他们忙得热火朝天,旁边儿煞风景的人可就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儿呢?还得从这个剪彩仪式说起。 话说弄这个剪彩仪式,还是陈谦诚的主意。但是美女司仪没敢找,找了几个男的。这不是废话吗,虽然老大高渐飞是个传说,可这不代表那两只母老虎也是传说。搞一堆美女,莺莺燕燕的,万一把两位师母给得罪了怎么办? 可是出事儿的还就是在这剪彩上。问题不是出在性别上,而是出在长度上。 怎么说呢?你看啊,袄儿的这间饭店呢,门面也就那么一点儿,总不能叫这条彩带只拉上那么一两米宽吧?话说陈谦诚这次可是找了五位壮汉当司仪的,袄儿、徐洁、高渐飞,再加上当做压轴嘉宾的孟局长,那可是四个人的位置。这一拉,可就站到了两旁两家店的门前了。 你说你搞个庆祝活动可以,就算是你发出些噪声扰民,大家左邻右舍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可是,你还跑到别人家地头儿上吹拉弹唱,这就有点欺人太甚的意思了。 左边那家是个水果店,店主是个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眼见着那彩带飘过了自己家的门口,他坐不住了,起身跑了出去。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这是?刚来就要欺负到我头上不是?俗话说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你这唱的是哪出啊?你们老板是谁,叫他出来!” “咳…嗯!”孟局长站出来了,“那个,这位同志不要着急嘛,有话慢慢说。” 那男人登时就急了,大声说道:“你说谁是同志?你才是同志,你全家都是同志!软刀子骂人谁不会呀?我还说你是一休哥呢,割鸡割鸡割鸡,一刀子下去,你小子万事皆休!” 孟局长闹了个灰头土脸,不得不亮明了自个儿的身份:“我是县里的孟局长,公安局的孟局长!” 他要是个小片儿警,没准儿那男的还能被吓住,可他这一说是县里最大的警官,这家伙反倒是不怕了。那是呀,你一个大官儿,难不成还为了一件狗屁倒灶儿的小事对一个卖水果的进行报复?常言道,宰相肚里能撑船,你这么大的一个官儿,这么多人看着呢,要是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儿寻事,那您的肚子里呀,怕是连个船的模型都撑不下。 所以他不怕,他还闹得理直气壮的:“怎么着?拿官威来压我呀?我不怕!快些叫老板出来,这开个张都把我家门面给遮住了,今天咱得就这件事好好说道说道。” 袄儿和徐洁一起站了出来,袄儿说道:“我就是掌柜的。” 徐洁也上前一步,说道:“我就是经理。” 看着眼前的这两位国宝级的大美女,这男子突然觉得世界变得美好起来了,心情变得畅快起来了。哈哈哈,以后有了这两位美女做邻居,哪怕是吃不到,就天天看着也来劲儿啊!忽然觉得不就是剪彩的彩带飘过了自家门前吗?这算什么事儿!只要两位姐姐乐意,它就是在咱门前绕上三匝,哥哥我也绝不会皱上一下眉头! 瞧,他这年龄都能当人家叔叔了,他倒是恬不知耻地管别人叫上了姐姐。男子马上换了一副小脸儿,摆手说道:“啊哈,没事没事!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们这彩带的长度够不够啊,不够的话,就再往这边扯一扯,这样我也可以沾一沾喜气儿嘛。” 徐洁毕竟是个见过场面的,哪里还不知道这家伙前倨后恭的原因是什么?只是这种事情,你总不能连人家怎么想都要管吧?还记得笨云曾经说过的君子和禽兽的区别吗?见到如此美女,心里没有任何想法的才是不正常的。 徐洁说道:“那就多谢这位大哥了,我们这长度就可以了。也就一小会儿,剪了彩就完事儿了,不会耽搁您的生意的。” 那男子只觉得这位姐姐平易近人,说话声音也如同黄莺唱歌一般的动听。只是这只黄莺是怎么唱歌的,这还得问黄莺的主人高渐飞了,徐洁每次在他身下婉转歌唱的时候是怎么个情景,也只有他才知道了。 男子说道:“不耽误,不耽误的!我叫李进发,卖水果儿的,街坊们都管我叫‘果子李’,两位姐姐怎么称呼啊?” 孟局长一听,啥?果子狸?你丫还是非-典的罪魁祸首呢啊! 徐洁嫣然一笑,说道:“我姓徐,你就叫我徐经理或者小徐都可以的。” 果子狸被她这一笑给勾得魂儿都没了,连声说道:“哦哦,原来是小徐经理姐姐,幸会幸会!” 他这边总算是安顿住了,可是按下了葫芦起了瓢,右边的那一家又蹦出来了。 右边这家也是饭店,俗话说同行是冤家,你在他们嘴里夺食,显然是犯了人家的忌讳了。就在袄儿她们装修的这几天,这间饭店都已经打过两次投诉电话,说他们装修扰民了。你现在开张了,还是这样拉风的开张,都拉风到人家门口去了,他能忍得住? 忍得住啊!本来这家老板也是忍不住的,可是被左边的果子狸抢了先,他也就乐得先观望观望。若是果子狸吃了亏,那他也就卖个乖,不再出面了。当然,若是果子狸大占上风,他也是不介意进行一次落井下石的。毕竟,他们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可是世事无常,果子狸气势汹汹地找过去,却被两个千娇百媚的小美女给弄得哑了火。不过这两位可真是漂亮,就连他这个“冤家”都不能狠不下心来去找人家两个美女的麻烦。 可是有了异性相吸,那自然就有同性相斥。老板不准备为难这两个美女,可是老板娘不乐意了。你说你跟我们竞争也就罢了,你还长得这么美,这不是诚心找茬儿吗? 于是乎,我们的老板娘扭着腰肢踩着高跟鞋就闪亮登场了。 由于他们家是开饭店的,最不缺的就是那油水,因此上倒是把她给养得白白胖胖的。她那胳膊,能比得上袄儿的大腿;她那大腿,能比得上徐洁的腰;她那腰……算了,还是让她的腰自成一派吧,怕是不好和正常女人身体上的部位相比。 这女人手里还拿着核武器,也就是一大盆脏水,端出来,颤悠悠的,盆里的水纹随着她的一身肉一起颤动,一波波荡漾开来。 老板娘大叫道:“干什么?欺负到老娘头上了?开一家喂猪的饭店,倒来堵上我们家的门了?” 袄儿一见她生气的样子,引得那一身肥肉晃动不已,忍不住掩口笑道:“饭店,看来还真是喂猪的。”说着,仿佛不经意间,右手在装着脏水的盆沿上一带而过。 老板娘大怒,这不就明摆了说她就是一头猪吗?老板娘一兜手,端起盆来就泼:“我泼死你个牙尖嘴利的狐狸精!” 只是袄儿并没有如她想象的那样被泼一身脏水,不禁大为诧异。低头一看,自己端着的竟然是一盆冰块!好奇地用手敲了敲盆沿,那一大块冰却是掉了下来,正好砸在她的一只脚上,引得周围的人群一阵哄笑。 老板娘心一横,干脆来了个破罐儿破摔,跳起一只脚大声喊道:“杀人啦,杀人啦!” 袄儿指着她的脚说道:“喂,你砸着的是那一只脚。啧啧,脚都被砸伤了,还跳的这么起劲。” 老板娘赶紧坐到地上,不知道刚才到底砸着了哪一只脚。因为冬天大家都穿着厚厚的棉鞋,那冰块砸在脚面上却也不疼。所以,在搞不清状况的时候,她选择了抱着两只脚哭喊:“哎呀砸死人了,谋财害命呀!” 群众又不是瞎子,谁还能瞧不出来她这是装出来的?她这样当街撒泼,徒增笑料罢了。她的男人看不下去了,赶紧出面把她拖回店里去了,免得她在这里继续丢人现眼。 这时候,一个酷酷的年轻人出现了,脸上是酷酷的笑容。躲在一旁偷看的泥鳅哥顿时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啊哈,翔哥,看见没?那是翔哥!哈哈哈哈,翔哥出场了,看吧,好戏,就要上演了!” 第四十章 小丑表演团 在泥鳅哥殷殷的期盼下,在孟局长那喜庆的笑容下,翔哥一步步走向了高渐飞,然后说道:“老大,咱们可以开始剪彩了吧?” 泥鳅哥问手下的两个人道:“他跟高渐飞那个混蛋说什么呢?” 手套男和匕首男一起摇摇头,表示不清楚。(..tw)泥鳅哥想了想,说道:“静观其变。管他泰山压顶,我自巍然不动!”这一句话又是惹来两个手下的一阵马屁,听得泥鳅哥是头摇尾巴晃,只把自个儿当成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前后八百年间独此一人的牛叉大神了。 三个人躲在街角处,拧着脑袋撅着屁股朝那边观看,等到高渐飞和孟局长他们四人站定在彩带的后边了,翔哥没有出手;剪刀咔嚓一声落下,彩带剪成了五段,翔哥还是没有动;长长的鞭炮都放完了,翔哥依然是没有动。 任他泰山压顶,我自巍然不动的,变成了翔哥。 泥鳅哥挠挠头:“翔哥这是搞什么啊?收了钱不想办事儿?走,我们过去看看!” 与此同时,翔哥高兴地宣布:“诸位,今天,我们请到了京城数一数二的混球小丑表演团三人组,接下来呢,就由他们来为我们进行表演。大家鼓掌欢迎!” 小丑表演团?还是三人组?这下子就连孟局长都懵了,这是什么东东?还是专门从京城请来的,看起来来头不小哇。 泥鳅哥带着两位小弟,一步三摇地走了过来,两个小弟的墨镜也戴上了。那是啊,兴师问罪,必须得摆够谱儿不是! 可是他们走到半路,就忽然发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们三个人的身上了。就连那几位请来的记者,那也是将闪光灯、摄像机对准了如同扬子鳄一般逡巡前进的三个人身上。 怎么搞的?难道是哥的出场姿势太帅,令这些升斗小民不禁起了顶礼膜拜之意?观众们也是小声聊着,您瞧,京城里来的小丑,就是不一样!您看那走路的姿势,就跟三只下蛋的时候卡在屁股眼儿里的内痔外痔混合痔的老母鸡似的,这得苦练多少天,才能做到如此之惟妙惟肖啊! 泥鳅哥发现自己俨然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心底下更加得意了,情不自禁地朝前方挥了挥手,大声喊道:“左边的朋友们,右边的朋友们,你们好哇!” “哈哈哈……” 迎接他的是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声。泥鳅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以为这是百姓们欢迎他的特殊方式。 一位记者拿着话筒跑了过来:“在你们开始表演之前,我能不能问你们几个问题呢?” 泥鳅哥疑惑道:“表演?我们表演什么?” 记者错愕道:“你们不是京城来的小丑表演团三人组吗?” 泥鳅哥大怒:“胡闹!哪个王八蛋说我们是小丑表演团了?” 翔哥出列,回答道:“是我说的,你待怎样?” 高渐飞说道:“陈谦诚,这事儿有我出面就行了。” 泥鳅哥瞅了瞅翔哥,又瞅了瞅高渐飞,问道:“你不是翔哥吗?怎么又叫什么陈谦诚了?” 陈谦诚说道:“我名字就叫陈谦诚啊,翔哥只是我的外号而已。我老大叫做飞哥,我当然就是翔哥了!飞翔嘛,understand?” 泥鳅哥大怒:“你丫竟然敢收我十八万块钱,不办事儿!天底下可没这么个道理!” 陈谦诚笑道:“笑话!你掏钱找我来收拾我老大,还嫌我拿钱不办事儿。你是傻蛋啊?是不是我给你钱让你揍你老爸,你就非得打你老子,才算是合乎道理呢?” 手套男凑到许展强的耳朵边说道:“公子,今天的事儿我们占不了便宜的,撤吧。” 泥鳅哥也知道,今天那个收拾高渐飞的计划肯定是要泡汤了。想要亲自动手?门儿也没有哇,自己这两个手下连一个翔哥都收拾不了,还指望着能够收拾翔哥的老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泥鳅哥恨恨地想着,等到将来,我的儿子一定打得过你的儿子,咱们走着瞧! 三个人转身就走,那真是来的时候潇洒,撤的时候镇定,充分显示了泥鳅哥三人那所谓的职业缺德的大无畏精神。 “等一下!” 泥鳅哥转身对陈谦诚说道:“又想怎样?” 陈谦诚说道:“我向来说话算话,这你是知道的。我刚刚已经说了,你们三个呢,是小丑表演团三人组,要是不表演就走了,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泥鳅哥大骂:“我那十八万块钱就当是喂狗了,你还要表演?欺负人也不是这么个欺负法儿!” 陈谦诚笑着说道:“当真不表演?” “不表演!”泥鳅哥一脸的毅然决然。 陈谦诚退后两步,对袄儿说道:“师母,看你的了!” 袄儿接过徐洁递过来的一杯水,往手心里倒上一些,瞬间已经化作了一粒粒的小冰晶。屈指一弹,“嗖嗖嗖”朝着泥鳅哥三人激射而去。 袄儿自打习练了正宗的道门内劲,对于真气运用之法,又有了长足的进步。现在,正像是袄儿之前所说的那样,高渐飞一时半会儿是别想超过她了。 一粒粒小冰晶射出,专打人的关节,会使人不由自主地进行一系列的神经反射。三个人就这样你不请我不愿地在大街上抽上风了。那滑稽的动作,那委屈的目光,再配上那一身正式的西装领带,真的是令一旁的观众们大饱眼福哇。嘿,不愧是京城里来的,这派头,果真不是吹的! 正当泥鳅哥三人“忘情”地表演、观众们用力鼓掌的时候,一辆黑色小轿车疾驰过来,“吱――”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过之后,车门打开,驾驶位上的女司机大叫道:“快上车!” 泥鳅哥三人艰难地爬上了车,迅速关上了车门,这才堪堪避过那如同跗骨之蛆的冰晶打击。 高渐飞很奇怪,这个时候会是谁来接应这三个倒霉蛋呢?也许是心有灵犀吧,驾驶位上的车窗摇了下来,女司机朝着高渐飞妩媚地一笑,伸出一根食指,先指一指自己的心,又指一指高渐飞,再次嫣然一笑,车窗摇上,发动机轰鸣,黑色小轿车绝尘而去。 高渐飞满心意外地盯着已经离去的小轿车的背影,口中喃喃道:“孟…孟佳?她怎么来到这里了?她和许展强又是什么关系?” 袄儿笑嘻嘻地走过来问道:“这位美女是谁呀?” 高渐飞大摇其头:“不知道!不认识!没见过!” 那是啊,怎么着也不能让袄儿知道,自己竟然认识一个妓女的事情。 袄儿又说道:“哦,原来你不认识呀,那就好办了。她叫什么名字啊?我刚才听你念叨着,叫做什么佳佳?” 高渐飞下意识地回答道:“是孟佳。”然后猛然回头瞅着袄儿,接着就是一声大呼:“哎呀,好痛啊!拜托啊姐姐,咱能不能换个地方掐呀!” 袄儿怒道:“你先不在老是同一个问题上犯错,我就掐不同的地方!” “直着向北走,很快就能上了去京城的高速了。” 黑色小轿车上,孟佳对许展强说道。许展强用酸麻的手揉着同样酸麻的腿,气呼呼地说道:“你们这两个废物,到最后还得靠女人来救我们,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常言道,养逼千日,糙b一时,关键时候你们都哑火儿了,老子白养你们了!” 手套男和匕首男比泥鳅哥的模样好不了多少,这时候羞愧满面,哪儿还敢顶嘴呀。 许展强忽然对孟佳说道:“等等!我们不去京城了,我们改去东面!” 孟佳缓缓地停下了车,问道:“为什么又要去东面?” 许展强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嘿嘿,高渐飞只道我吃了这一次大亏,必定是惨兮兮地逃回京城去。可是,哥哥我却反其道而行之,我们杀他一个回马枪!” 手套男闻言,脸都吓得刷白刷白的:“公子,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们…我们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啊!” 他们两个是真怕了,高渐飞这个大boss还没出手呢,光靠手下的小弟翔哥和一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大美人儿都把他们收拾得亲妈都不认识了,还敢再回去? 许展强说道:“瞧你们两个的怂样!我当然知道直接面对我们根本不是对手,可是,我们可以走迂回路线啊。” 手套男问道:“什么迂回路线?” 许展强缓缓说道:“听说,高渐飞有个初恋情人,叫做王芳芳的,是不是有这么个人?” 驾驶位上,从倒车镜里能看见孟佳的嘴角忽然微微向上翘起,似乎露出了一抹笑容…… 作者按:泥鳅哥这一段儿,笨云想了几天,始终不能满意。改了又写,写了又改,折腾了许久都不能定稿。就算是本章已经发出来了,笨云还是不能够满意,但是也只好简洁一点了,这个桥段没能达到作者自己的要求,也愧对读者们了。 第四十一章 柏拉图式爱情 这时候就算是傻子也看出来了,那三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什么小丑表演团。他们三个,就是前来找茬的,不过被主人给反将了一军。那么这家主人的能量到底有多大,是毋庸置疑的。 饭店开张了,孟局长和陈谦诚就理所当然地成了第一拨前来捧场的客人。高渐飞在京城就见过袄儿的厨艺表演,根据他的提议,这间小店并没有用一堵墙什么的把厨房和前厅隔开,而是把厨房改建到了屋子的中间。在店面的四角,各摆了一张桌子,也就是说,这家饭店一次最多只能让四拨客人同时进餐。 徐洁曾质疑这样能赚钱吗?高渐飞的解释是,第一,袄儿的厨艺天下一绝,恐怕到时候他们提前一个月预订,都不一定有位置;第二,我的女人,我是不会让你们太过辛苦的! 这样的话,几近于表达心声了,把个徐洁给感动得热泪盈眶。但是到了袄儿那里,只是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今天晚上就不掐你了!搞得高渐飞一阵皮紧,好像还得承她多大的人情似的。 袄儿的厨艺首先就得到了孟局长的肯定,说道以后一定经常来吃,实在是没有想到,几样家常菜,竟然能吃出不同的风味来。而陈谦诚则可耻地宣布,以后这里就是他的私人餐厅了,天天来嫂子兼师母这里蹭饭吃。 饭店的营业出奇地好,不知道是谁放出了风声,说是在网上风生水起的那位神秘美女神厨,目前就在前志县开了一家小饭馆儿,慕名而来的人络绎不绝。到得后来,只好一再涨价,结果根本就吓不退人家,这个世界上,有钱人多得是。.tw[]最后还是陈谦诚想了个办法,咱不能限制别人,可以限制自己呀!规定,一天最多十二波客人,还不管饱,只是尝尝鲜儿。美女神厨,当场表演,这是一种殊荣啊! 高渐飞一直在警局里干着可有可无的活儿,日子倒也快活。高渐飞有时候都在想,难道,就这样过一辈子吗? 这一天,高渐飞又接到了夏明昭的电话。这几天下来,他几乎三天两头给高渐飞打电话。其实高渐飞对这位新生代玻璃真的是没兴趣,但他也不说别的,只是普通的打电话,你又不能无缘无故就把人给骂个狗血淋头不是。 夏明昭问道:“你喜欢音乐吗?” 这什么问题?管他呢,反正是和那方面没联系就好。高渐飞答道:“喜欢,但是没音乐天赋。” 夏明昭说道:“那你应该听过天鹅湖这首曲子吧?柴可夫斯基的名曲。” 高渐飞道:“听说过,好像还有个芭蕾舞,也叫天鹅湖的。” 夏明昭道:“这就是一个芭蕾舞剧,相传是献给仰慕他的富翁遗孀梅克夫人的。奇怪的是,他们直到对方死去,都始终没有见过彼此的面,只是通过书信来往。他的妻子,也是他的一个仰慕者,正是他自己的女学生。只是后来,他的这位妻子以自杀相威胁,逼迫他同自己离婚。” 高渐飞说道:“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对音乐没天分的,对这些音乐家更是不认识。” 夏明昭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柴可夫斯基的作品,其实都是献给他的表弟的,他一切的努力,都只是为了获得他表弟的认可。他,是个同性恋者。只是他的表弟根本就不理他,才导致他在自己五十三岁那一年,自杀身亡。” 高渐飞口气变得生硬起来:“你跟我说这些没用,我不是同性恋,对你更加没有兴趣!” 夏明昭说道:“我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柏拉图式的爱情?” 高渐飞说道:“如果你只是想给我灌输点同性恋思想的话,现在就可以挂掉电话了。” 夏明昭连忙说道:“不不,柏拉图可不是同性恋。柏拉图原名阿里斯托勒斯(aristocles),由于身体强壮,胸宽肩阔,他的体育老师就给他取了一个柏拉图(to)的外号,希腊语宽阔的意思。他出身于希腊贵族,喜好摔跤。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听到了圣人苏格拉底的演说,就此醉心于哲学,并成为苏格拉底最出色的学生。他认为,爱情的最高境界就是精神恋爱,而不是肉体上的欲-望。爱情,贵在神交,而非形交。” 高渐飞道:“我听不懂。” 夏明昭说道:“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如果我是柴可夫斯基,你就是我的表弟;如果我是柏拉图,你就是我爱得真谛呀!我不求你能够接受我,我只需要让你知道,有我这么一个人在时时思念着你,仅此而已。” 高渐飞生气道:“你就别再来恶心我了!我需要你的关怀吗?这只会让我觉得恶心!拜托你,能不能别再找我了,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夏明昭有些失望,其实,他今天打电话,自觉已经做出了很大的让步了。你看,我不去破坏你的私生活,只是表达一下我自己的感受而已,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就在高渐飞将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夏明昭又说道:“你…能不能来京城一趟?你不要多心,只是见见面而已,没有别的要紧事。” 高渐飞说道:“没有要紧事,我还去京城干什么?我这边忙得很,我都工作了,得对得起这份工资啊。还有,从今以后,我是不会再见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夏明昭有些心痛地说道:“不见面?何尝做得到?就算你讨厌我,那我大哥呢?你难道以后都不来京城了,连我大哥也都不见了?” 高渐飞说道:“夏明昭,我告诉你,同为亲兄弟,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讲,你和你大哥都不在一个层次上。你,差太多了!” 夏明昭也火了:“就因为我大哥不是个同性恋?” 高渐飞说道:“你错了!我不是因为你是个同性恋而看不起你,只是你和你大哥真的没法比。他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徒步走上两万里,你做的到吗?他可以为了这个女人,一直等下去,你又做得到吗?你做不到,你只是个花花大少罢了,女人玩儿烦了,就开始找男人。说得难听一些,你就是个人渣!人渣,你懂吗?” 夏明昭说道:“你…你们这些人,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还不是一肚子男盗女娼!我大哥?我大哥年轻的时候找了不下一千个女人!就因为他喜欢的是女人,你们就可以原谅他!他喜欢你妈高萍这么多年,我也只喜欢你一个呀!同样是爱一个人爱到骨子里,就因为我喜欢的是同性,你们就觉得我恶心!同样一件事情,你们就只会以自己的标尺来衡量!符合你们的标尺的,坏的也是好的;不符合你们标尺的,好的也是坏的!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身边两个女人,你的心属于谁?你怎么不拿你那个爱情唯一的道德标尺来衡量一下自己呢?呸!都是些假正经的真贱人!” 高渐飞气得大骂:“你这个人渣,你……” 只是,听筒里只传来一阵忙音。高渐飞大为气恼,今儿个老天爷作祟,哥哥我被一个同性恋给教训了一顿爱情观,真他娘的千古奇闻! “嘀嘀――嘀嘀!” 手机铃声传来,高渐飞一跃而起:“我干你娘啊!”一打开,却是一条短信:“你…还爱我吗?我…依然爱着你!――苏慧娟。” 高渐飞做贼心虚,生怕被袄儿和徐洁发现,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这才小心翼翼地回信息:“什么意思?” 苏慧娟很快就回了短信:“即使你觉得我已经不再干净,不再专属于你一个人。但是,我们还可以是柏拉图式的爱情,心中互相有着对方……” 高渐飞差点把手机给摔了,柏拉图,我怎么就那么讨厌这个古希腊人呢! 第四十二章 你被捕了 “那个高渐飞,最近有什么动作吗?” 绿城的一间养老院里,平日里疯疯癫癫生活不能自理的袁琮镇定自若地问着一个看起来很老成的人。如果高渐飞在场的话,他一定能够认出来,这人就是当时在绿城火车站旁边的那条小巷里出来救人的那两个高手中的一个。 他叫阿龙,是袁先生手下的得力干将之一,不过也仅限于干将和之一两方面罢了。干将,再能干也是将,不能出来独当一面的。 阿龙恭敬地回答,丝毫不以袁先生口角处那来不及擦拭的口水为忤。他知道,那都是袁先生为了掩人耳目而故意装出来的,袁先生的牺牲,真的很大,他很佩服袁先生,也很听袁先生的话。 “袁先生,高渐飞他倒是没有再和小小姐联系过,不过小小姐好像一直都惦记着他呢,还想去他的老家找他,被小袁先生给看住了,没让她去。” 袁先生点点头,说道:“很好,我们老袁家,为了这个国家,牺牲了太多了。我的四个儿子,就保住了这么一棵独苗,还只生了个女儿,嘿嘿,我袁家,注定无后哇!” 阿龙犹豫着说道:“其实,我们可以有别的办法的,您想要孙子的话,还是完全可以办到的。” 袁先生眼中精光一闪,微怒道:“我袁琮一生,从来都不敢与天斗,顺天行事,方为王道!既然老天爷注定我袁家无后,我为什么要逆天呢?这样的话,以后再也休提!” 阿龙脸上一红,说道:“是,我记住了。” 袁先生说道:“嗯,你退下吧。” 阿龙有些踌躇,袁先生问道:“有什么事就痛痛快快地说,这么扭扭捏捏的,不像是个男人!” 阿龙说道:“是!最近,高渐飞开了家饭店,京城里许家的老二过来找他的麻烦,结果被他给反手将了一军,被电视台和报纸记者给拍了下来,准备播出去,我私下做主,把这事儿给压住了。” 袁先生一改严肃的面容,身体些许前倾,问道:“哦?你为什么要压制住?” 阿龙答道:“我这是为了小小姐着想。小小姐现在整日里就时刻关注着高渐飞的一切,很容易就能从当地的电视台看到这则新闻,估计会带来不好的影响。” 袁先生说道:“好,这件事你做的很好!那高渐飞人傻出身低也就算了,本身还带着两个女孩子,如此不知检点之人,老夫如何能将唯一的孙女儿给了他?” 阿龙低下头说道:“是!”看到袁先生突然起身看向窗外,阿龙知道,自己该走了。于是退到门外,轻轻帮袁先生掩住了房门。出了房门,见到了养老院里的护工,那护工说道:“老人嘛,就应该多陪他说说话,人老了,就容易糊涂,就容易胡思乱想。我看你倒是来得挺勤快的,比他的那个亲儿子都强。要我说呀,养儿防老这种观念呀,已经落后了……” 不理会那护工的神神叨叨,阿龙径自走了。这种人,跟老人们混的时间久了,也染上了话唠的臭毛病。哼,说我们袁先生老糊涂?他比谁都精明! 高渐飞对这个袁先生自然是根本就没见过的,他都已经快要忘记了袁筱这个小妮子的存在了。家里的两个大美女,一个文静中有点痴缠,另一个人前贤惠,人后狂野,把个“单纯”的高渐飞搞得整日里都没有空闲时间去想别的女人了。他算是明白了,敢情女人们都爱唠叨,原来是为了不给你的脑子时间去想别的女人呀! 还有啊,那个江明明,自打那天见到高渐飞在地上捡内衣的那一幕之后,八卦之魂就开始熊熊燃烧,在她这位姑奶奶的心里,高渐飞就是一披着人皮的禽兽,专搞良家妇女。可怜的高渐飞诉苦无门,守着警察局,也没处说理去。更加令他受不了的是,苏慧娟那是天天骚扰,虽然以短信为主,可是电话也会隔三差五地来上一通。 高渐飞很郁闷。苏慧娟的电话,接吧,江明明说他这是死性不改,贼心不死;不接吧,江明明说他是喜新厌旧,专心猎艳。你说说,横的竖的道理都叫她一个人说完了,再一次印证了一句话,女人,都是不讲道理的! 其实苏慧娟的意思只有两层,那就是说,本来我们应该在一起的,结果你找了别的女人,还一找就是俩,这就是对爱情的背叛;第二呢,我现在过得并不幸福,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必须得补偿我。 综上所述,袄儿得出来个结论:“这个苏慧娟,不是个好人!” 可是谎言说了一千遍,那就成了真理。苏慧娟整日里的短信轰炸,让高渐飞渐渐地就觉得自己真的很亏欠苏慧娟一样,还在拼命地想办法弥补她。虽然看起来苏慧娟最想的是在肉体上进行弥补,但是这个办法却是最不可行的。 日子也就这么过着,在这种眼花缭乱的心绪下,高渐飞如何还有心思去研究袁筱小妮子的心事? 这一日早饭,照样是袄儿的手笔,一起跟着高渐飞蹭饭的,就是赶也赶不走的翔哥陈谦诚了。袄儿的规矩,早中晚各做四桌,让高渐飞和陈谦诚硬生生占去了一桌,而且还是天天来,风雨不辍,早就引起了大家的不满。可是没办法呀,人家是“内部人士”,走的是后门儿,你能奈他何? 饭桌上,陈谦诚又开始腆着脸问高渐飞,说自己老大不小了,还是没有女人,师父这么厉害,教教我几招,让我也能泡上一个吧。高渐飞问道:“那么你说,对女人来讲,男人身上的什么东西最重要?” 陈谦诚挠挠头,小心地答道:“顾家?有责任感?感情细腻?愿意倾听?” 一个个答过去,换来的始终是高渐飞这位“情圣”的大摇其头。陈谦诚无奈,只好虚心请教。高渐飞说道:“啊哈,就让我这个情圣来告诉你吧!” 袄儿眼睛一瞪:“你情圣?你还想找几个?” 高渐飞顿时蔫儿了,说道:“我是伪情圣!我还是给你说个笑话吧,说不定你能有所启发。” 陈谦诚诧异道:“你还会讲笑话?这真是个笑话。” 其实自打出了高金寨村,经历了王芳芳的感情“背叛”,徐洁一开始的欺骗和后来的坚贞,对姐姐许薇的畸恋,以及袄儿的贴心跟随,高渐飞的性格早已在悄然改变着。不管他想不想承认,他都在变着。 高渐飞说道:“我怎么就不能讲笑话呢?这个故事发生在明朝,就在咱们中原省。有一户人家,生了俩儿子,大儿子是个书生,小儿子是个种田汉。后来,大儿子一举成名,考上了状元,得意非凡地衣锦还乡了。他老婆很高兴,逢人就说这事儿。小儿子嫉妒,就告诉嫂子说,你得意个什么?我听说呀,考上了状元的人,都没了小jj!嫂子吓坏了,回家就哭。状元郎很纳闷儿,等到问清楚原因之后,大笑着说,怎么会,还在呢!嫂子伸进丈夫裤裆里一摸,果然还在,这才破涕为笑。状元郎感叹道,十年寒窗苦,一朝中状元,到头来,还不如个j8!” 陈谦诚大叫道:“哦,我明白了!原来,对于女人来说,最重要的是这个呀!”突然感到有两道很不友好的目光,立刻乖乖闭嘴,坐下来埋头吃饭。 高渐飞也想低调,可是袄儿和徐洁依然发怒,就像是两头愤怒的小母豹,高渐飞感觉到在她们的雌威之下,自己已然无所遁形。 就在高渐飞纠结袄儿会不会还是掐在同一处地方的时候,门口儿处走进来了孟局长,身后还跟着两个警察。高渐飞还没来得及和孟局长打个招呼,其中一个警察就说道:“你就是高渐飞?你被捕了!” 第四十三章 上智小姐 两人说着话,已经亮出了法院开出的逮捕证,那上面写的的确是高渐飞的名字。搞错?怎么可能!就算是名字错了,难道连籍贯也是错的吗?难道连照片也是错的吗?这几项全都一样,只能说明此高渐飞就是逮捕证上面所说的那个高渐飞。 高渐飞望向孟局长,孟局长则非常无辜地耸耸肩:“不是我的人,这两位是从京城过来的特派员,连我这个局长都得听人家的调遣。” 没有办法,看着袄儿徐洁还有陈谦诚同样是一脸疑惑的模样,高渐飞也只好自己盘问了:“请问二位…那个,特派员,我这是犯了什么事儿?” 拿着逮捕证的那位,将逮捕证重新放回口袋,说道:“你被几名女性指控犯有猥亵罪和强奸未遂罪。她们说你利用谎言将她们骗回你在京城的别墅,实施犯罪行为。” 我在京城还有别墅?这是哪阵东风刮过来,打从天上飘下来一栋别墅给我呀,我在这小小的前志县城还是借住在别人家里呢我!高渐飞说道:“警官,我上次在京城只待了一天而已,立刻就赶回来了,怎么会找上几个女人…还强奸…那个未遂?” 袄儿也说道:“对呀,上次去京城,还是我和他一起的,我们中间除了上厕所,就没分开过。您说的什么别墅,不会就是男厕所吧?” 警官有些不悦,沉着脸说道:“不是那一次,这还是就这两天的事情呢。要不是有人率先告发,还不知道你会再祸害多少妇女的名声呢!这倒好,你小子躲得这么远,叫我们一通好找。” 陈谦诚大叫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这些日子他都和我们在一起的啊,根本就没有去过京城!” 袄儿和徐洁也是赶紧点头,孟局长说道:“这情况我也反映过了,可是没用,人家有事实证据的。我也就奇怪了,高渐飞天天在我的局子里上班,什么时候去了京城?莫非白天是人民警察,到了晚上,摇身一变,就成了采花大盗?也不成啊,这里距离京城有一千多里地呢,就算是高渐飞的腿脚就跟那汗血千里马似的,一晚上也只够跑个来回的,哪里还有时间泡妞啊……” 警官示意孟局长不要再说了,然后问道:“你们都能作证高渐飞这些天确实是呆在这里没有挪窝?” 陈谦诚三人连忙点头,这还用考虑,高渐飞确实是天天呆在这里的。那警官问道:“你是他的朋友?” 陈谦诚赶紧道:“是,很好的朋友。” 警官又问:“那你们两个呢?也是朋友?” 袄儿道:“是。”徐洁则说道:“女朋友。” 警官说道:“这不就结了吗?你们都是他的男朋友女朋友,你们说的话在法律上是做不得数的。亲戚朋友之间相互包庇,这是很正常的。” 陈谦诚道:“我作为他的男朋友――嗨,那个男性朋友,我说的话不算,那谁说了算?” 警官道:“得是不相干的陌生人才行,没有亲情和实际利益挂钩的人。” 陈谦诚气恼道:“这算什么话?一个人整日里不跟自己的亲戚朋友在一起,难道跟陌生人混在一起?偏偏最能证明高渐飞在这里的人,说的话还不算,这叫什么狗屁法律?” 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一脸威严的警官这时候说道:“你想挑战法律的神圣和威严吗?” 陈谦诚说道:“说说还不让说了?这法律明显漏洞百出,亏你们还把它当成金科玉律一般的。” 那警官又是一脸严肃地大声说道:“法律就是法律,不能因任何人、任何事而改变!哪怕它是错的,也只能将错就错,以维护法律的纯粹性和神圣不可侵犯!” 先前那警官说道:“行了老周,别跟他们废话,我们可是有切实证据在手的。哼,这种人我们见得多了,不见棺材不落泪呀!” 余下的那三桌客人才开始的时候也以为这是孟局长带人来吃饭呢,眼下看到事态向别的方向发展了,也都纷纷停下了进餐,慢慢围了上来。看来,再好的饭菜,也抵挡不住我天朝上国之熊熊八卦之魂啊。有人还在小声议论着:“看到没,刚才人家京里来的警官都说了,这里的老板娘和老板爹有问题!” 得,高渐飞又涨了一辈,顺利升级成为了“爹”。一旁的人连忙问道:“那啥,刚才只顾着吃饭来着,没听清楚。您能不能告诉我,他们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讲解那人立刻摆出一副大学讲师的范儿,清一清嗓子,低声说道:“听那两位警官的口气呀,好像是老板娘和老板爹在别墅里搞猥亵。猥亵知道什么意思不?就是很猥琐的亵渎!” 听众们惊呼出声:“哇哦,莫非还在后花园儿里搞三-p?” 听听,这还没出这个门儿呢,版本就已经改得面目全非了,这要是往各大报纸上一登,高渐飞这名都能出到国外去。 所谓的证据,就是一些照片了。你还别说,照片里的高渐飞或y荡,或猥琐,不一而足,女主角儿也是好几个。可怜的高渐飞瞬时间又成了艳(照)门的男主角儿了,而他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呢。 陈谦诚小心地问道:“你们…确定这些照片不是有心人合成的?”说实在的,这里面的男主角儿怎么看怎么像高渐飞,就连和他关系最为亲密的袄儿和徐洁都看不出来有什么出入。除非这是合成的,要不然就只能说这就是高渐飞本人了。 警官说道:“合成的?你以为我们警察都是吃干饭的啊,事先不去找专业人士鉴定一下,就拿着合成的照片满世界的抓人去?这些,就是真实的照片,没有人工合成!” 都到这份儿上了,恐怕是高渐飞说什么,这两位警官都是不会相信的,包括陈谦诚他们说的话,一样也是不信。为今之计,只能是动身前往京城,一探究竟了。高渐飞却没让陈谦诚和袄儿他们跟着去,他相信自己是清白的,一定能够处理好。要是他们三个跟去了,反而徒增担忧。高洪波和刘改娥那里,高渐飞也不让把这事儿告诉他们,免得他们担心。 就在高渐飞被两位警官带走之后,很多关注着高渐飞的人就已经得到了消息。袁先生开怀大笑:“怎么样?老夫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这个高渐飞,还真就不是个好鸟儿!这要是把我如花似玉的筱筱与了他,那我得多后悔呀!瞧着吧,不出一个月,这小子就得被枪毙!” 他老人家在为除掉了一颗眼中钉,也同时除掉了宝贝孙女儿心中的魔障而高兴,京城里的那位许元会许老爷也是大为高兴。嘿嘿,你小子,这回犯事儿了吧?怎么样,只要你能求到我这里,老爸我不计前嫌,立马帮你开脱!这俗话说得好哇,父子哪有隔夜仇? 他们高兴,作为当事人的高渐飞可就高兴不起来了。这不,在火车上的时候,高渐飞一脸苦相地问道:“周警官,这坐着车呢,能不能把这手铐给去掉啊。” 老周斜了他一眼,说道:“现在知道丢人了?你拍那些艳-照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廉耻两个字怎么写?” 那个年轻点的警官连忙附和道:“就是,拍照也不找个专业的照相机,关键部位总是瞧不清楚……” 老周立刻打断了他的话:“你的思想也不比他高尚多少!” 来到京城,高渐飞就被马不停蹄地带向了审讯室。没有想到的是,审讯室里的主审官竟然是个大美女。要按说,审理这类案件,伤风败俗的,有时候还会触及到敏感问题,一般是不会有女性愿意掺合进来的,尤其还是这样的美女。因此上,高渐飞不免多看了她一眼,这位美女警官则是报之以甜蜜的微笑。可惜,妆化得太厚了些,高渐飞心里想着。 老周二人只负责把高渐飞给带回来,然后就回家放假去了。话说人家两人不远千里前去抓捕,也是很累的。一个胸前挂着刑侦科主任的警官大声说道:“嘿嘿嘿!眼睛往哪儿飘呢!都到了这儿了,还是这么色,我看都不用审,直接定罪得了!” 满口的京片子,仿佛高渐飞就是那基督教里面的撒旦恶魔,佛家里的阿修罗一般罪恶滔天。高渐飞辩解道:“我只是奇怪,这里怎么还会有女警官。” 主任说道:“这位,是这次案件的主要负责人,上智小姐。接下来,将会由她来做主审官。我可警告你,千万不要以为她是个女人就不配合。想必你也听说过,我们可是有一千种办法从你嘴里撬出东西来的。” 上智小姐?这么年轻就这么大权力,你还叫得这么亲热,连姓都不带,我看哪,你才是那大色狼呢! 上智小姐朝着高渐飞微一低头,飞快地说道:“横滨警务厅课长上智草美,将担任本案负责人,请多多关照!” 第四十四章 被人牵着走 怪不得呢,原来是日本人啊,高渐飞心里想着。我还说呢,我现在是嫌疑犯,您是主审官,怎么还需要我来关照? 也难怪,日本人就是喜欢假惺惺的所谓的礼貌。比如说,一对儿日本新人结婚了,他们在入洞房的时候那也是互相关照到后半夜。我睡觉打鼾,请多多关照!我不爱洗澡,请多多关照!我现在开始脱袜子了,请多多关照!你躺好,我上来了,请多多关照! 这尼玛,这能办成什么事儿? 事实上真的如此吗? 当然不是!日本是个家庭暴力频发的国度,丈夫下班回家,第一句话就是说我要吃饭!然后妻子就得把饭赶紧弄过来;接着又说,我要洗澡!妻子就得放好水伺候丈夫洗澡;第三局就是说,我很不爽!然后妻子就有了三个选择,人上、人中和人下。人上就是拳打,人下就是脚踢,人中吗,嘿嘿,你懂得,你的正中间是什么? 要说日本的男生们为何如此之拉风?这个问题问得好哇,因为日本的女性基本上都是不工作的,没了经济独立,自然就没了人格的独立。所以,如果有人问我,如何使中国人的工资翻一番?我一定会告诉他说,取消女性工作的资格!这样的话,男性不但工资翻番,地位也翻番了! 什么?你觉得我说的很对?醒醒吧骚年,别做梦了,赶紧回家讨好老婆去吧,真是的,一定好分清主次关系! 高渐飞说道:“那个,上智小姐,我看我们就直奔主题吧,也别说那些没用的了。我现在告诉你,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你信吗?” 有了和苏慧娟的那一出戏,高渐飞也没指望这个外国人能相信他。可是没想到的是,上智草美竟然笑笑说道:“我相信!根据我们掌握的线索,你根本就不具备作案的条件。首先,这个案子是发生在京城的,而你很明显一直都在距离京城一千多里的中原;其次呢,那几个女孩子加在一起也没有你身边的那两个女朋友漂亮,你又何必舍好求次呢?” 高渐飞第一次感动了,看着上智草美的眼神都变了:“亲人哪!世人皆睡你独醒,只有你才最了解我呀!” 上智草美掩口巧笑:“什么世人皆睡我独醒啊,你是在暗示我是个窃贼吗?” 高渐飞连忙否认:“怎么会!再说了,你这么漂亮的贼,天天来偷我,我都乐意呀。(..tw好看的小说)” 女孩子来我家偷人,那个…咳咳,正经点! 上智草美停下了笑,指着后边的摄像机说道:“还请高君严肃一点,这都录着呢。” 原来,这件案子撬动了我天朝子民的八卦之魂,全国都在关注着呢,为了表明审理的透明度,这都录着像呢。高渐飞也不敢再继续“调戏”上智了,问道:“那既然你们这么清楚,为何还要抓我?” 上智草美说道:“这正是我们需要你配合的地方了。从照片里来看,那个人的确就是你,可是又明明不是你干的。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线索,比如,你有没有一个双胞胎兄弟?这些事情都需要你来配合了。” 高渐飞又一次大摇其头:“我说你们真是的,你们找不出线索了,就先拉一个当替罪羊,这头羊要是不能找到真凶,那他就真的替了罪了,这算什么逻辑?” 上智草美很西方的耸了耸肩膀,摊开两手说道:“那也没办法,谁让你们中国是有罪推定呢?我们日本人法律学自欧美,台-湾学自日本,大陆又是学自台-湾,内地的法律至少要落后欧美两百年,这个是没有办法的事。” 高渐飞无奈道:“我怎么会有什么双胞胎兄弟?” 上智草美说道:“那你可以去问问你的母亲啊,她现在不是正在京城吗?” 高渐飞忽然站起来,脸都快要挨着上智草美了,吓得一旁的法警赶紧把他给拽回去。高渐飞大叫道:“你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这一切都是你们的阴谋,是不是?这是不是许展强做的?还是夏明昭?” 上智草美一直静静地看着高渐飞大喊大叫,就算是一开始的时候高渐飞那疑似攻击性的动作,她都没有丝毫的害怕,只是在欣赏着高渐飞的表演。末了,才慢悠悠地说道:“高君,希望你以后不要随便发火,这对你很不利。因为,人们在发怒的时候,他的智商是零。在我们日本,审问犯人有一个技巧就是激怒他,让他不知不觉间吐露了线索。”看到高渐飞虽然还是在愤怒地瞪着她,但已经不再发火了的时候,上智草美这才满意地笑道:“这才对嘛!其实我们也不是故意调查你,这是因为有人将你的一切信息摆在了我们案头的缘故。” 高渐飞问道:“是谁?” 上智草美摇摇头说道:“一共有三拨人,其中两拨你都知晓,第三拨,也是最为详尽的资料,我们也不能查出来是谁送过来的。至于更加详细的内容,请恕我不能再行透露了。” 三拨人?其中一定就有夏家了,至少那个夏明昭不会是什么好人!另一面,可能就是许家了。至于那第三家,我不熟悉,而且还是最为详尽的资料,会是谁呢? 上智草美继续说道:“高君,其实我们决定先把你找来,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你的好色可是出了名的。你现在带在身边的以你的女朋友的名义存在的就有两个女孩子,之所以没有就这件事来说,那是因为你们还没有结婚。如果你和其中的一个结婚了,另一个还是继续存在的话,那就是性质恶劣的重婚罪了。现在嘛,顶多说你是道德败坏。可是,不管怎么说,你这个好色的名头是闯出来了。” 其实高渐飞也有认真考虑过袄儿和徐洁的问题,确实挺头疼的。要是再加上华老头预言的另外三个,天都要塌下来了呀。不过这个问题虽然严重,但是也比不得眼下的危机紧迫,可以先缓一缓,先要集中力量把眼前的危机度了过再说。 正在这时,门口处一阵喧闹声传来,办案民警打开门一看,莺莺燕燕进来好几个女孩子,那真是绿肥红瘦,各具特色。这几个女孩子一进来就开始嚷嚷:“听说抓住了高渐飞,在哪儿呢?”一搭眼看见坐在那里一脸严肃的高渐飞,顿时火气大了:“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老娘今儿个不宰了你……” “安静,安静!他有什么罪行,自有执法机关制裁,会还给你们一个公道的,还请不要打扰我们对这件案子的审理工作!”一个警察赶紧劝住了有点着急上火的女孩子们。 上智草美眼神儿一瞥,对高渐飞说道:“看来,是真的有人针对你设的圈套了。” 她说的也很有道理。不然的话,这几个女孩子的消息怎么会如此灵通?高渐飞刚过来一小会儿,她们就后脚跟着杀过来了。要说没人给她们通风报信,那是谁也不相信的。这也就是上智草美得出分析结果的道理。就像她刚才所说的那样,这件事情很明显就不是高渐飞做的,但是首先这几个女孩子口口声声说那个人就是自称高渐飞,一定不会错。第二点,就是这么巧,这几个女孩子闻风而来? 高渐飞也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圈套,还能看不出来?只是他看出来是一回事,但是敌人出的招,他却是连一招都应付不来。这种步步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实在是太窝囊了。 究竟是谁?会是夏明昭吗?但是那个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的“高渐飞”又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一个更加可能的怀疑对象,那就是许展强了。泥鳅哥在京城的地铁出口调戏袄儿不成,反被出了洋相。怀恨在心的泥鳅哥追到前志县去讨回场子,结果又被自己给反将了一军。恼羞成怒的许展强,是真有可能做出来这种事情的!可是照片又是非合成的,他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怎么找到了一个和自己相似度几乎百分之百的人来冒充自己?而且这一环套一环的计谋,不像是没胸也没脑的泥鳅哥的办事风格啊? 还会有谁? 神秘的“第三拨人”?他们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详细资料的,又是为何要设计陷害自己呢? 莫非是……许元会?! 想到这里的高渐飞,突然打了一个冷战。不可能吧?再怎么说,他也的确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就算是再互相看不对眼,那也不至于就会害了自己亲生儿子吧? “嘀嘀――嘀嘀――” 高渐飞叫道:“我的手机,这是我的手机响了,拿出来我看看!” 带着手铐的高渐飞不能自己拿手机,只能是拜托大美女上智草美了。上智草美笑嘻嘻地从高渐飞的裤子口袋里摸出手机,一边看屏幕一边说道:“对不起呀高君,以你目前的状态,应该是由我们先看内容的。”就在高渐飞有些沮丧的时候,上智草美在脸庞擦过高渐飞耳边的时候,飞快地说了一句:“你身上的肉还挺结实的嘛!” 这个女流氓,日本真不愧是个流氓国度,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这国际玩笑?那个…呃,本人身上另一个地方的肉更结实,你要不要试试? 上智草美匆匆扫了一眼内容,然后就把手机屏幕在高渐飞眼前晃了晃:“看来,关心你的人不少哦。顺便问你一句,孟佳又是哪个?” 第四十五章 迟早要还的 两条短消息,第一条是许元会发来的:“如果他们为难你的话,你就告诉他们说,你是我许元会的儿子。(..tw好看的小说)”另一条则是上智草美所说的孟佳发过来的,只有短短的一句话:“不是许展强干的,你猜错了吗,小坏蛋?” 小坏蛋?大姐,你要是不加上这三个字,怕是也不至于就引起上智草美的注意了,你这么一说,我这好色的名头岂不是更加响亮了一些?不过高渐飞也肯定了,在前志县城看到的那个开车把泥鳅哥接走的女孩子,必是孟佳无疑了。至于孟佳这个服务行业的工作者,又是怎么跟许展强这个大少爷混在一起的,就不得而知了。 高渐飞顾左右而言他:“这个…我看过了,没事了。” 上智草美说道:“有事,怎么会没事呢?孟佳不是你的女朋友吧,她是怎么冒出来的,跟本案有没有关系?她说不是许展强做的,是不是指的这件事?我们也许可以从她身上找到突破口。再者,许元会听起来像是个大人物,这么说来,不管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你都不会有任何问题的不是吗?那么设计陷害你的人,他一定也是知道这个情况的是吧,但他为何还要这么做?他是出于什么目的?” 高渐飞听她说了这么久,只好说道:“你问我呀?我还想知道呢!我就奇怪了,你又不是中国人,至于对我这个案子这么上心吗?” 上智草美认真地说道:“是,我不是中国人,但是这并不能影响我对于工作的态度。我是作为警察系统的交换人才过来京城的,在这里,我代表着日本警察的素质,我必须拿出自己最好的能力来证明自己,同时也证明我们国家的警察。” 高渐飞摆摆手,无奈地说道:“好吧,你赢了!但是这又如何?你明明知道我不是作案者,却也不得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请问你得到了什么?你们日本警方的能力和水平又能体现出来多少呢?醒醒吧,出问题的是制度,只要是在这个制度之下,什么人才来了到最后都变成了庸才。” 忽然一阵乱哄哄的声音传来,刚刚被两名警察劝走的那几个女孩子又回来了,说是非得找高渐飞问个清楚不行。高渐飞和上智草美互望了一眼,都明白这是幕后黑手又出手了。 上智草美看向高渐飞,那意思是你拿主意。很显然,刚才高渐飞所说的那个制度的话题,使她的自信心受到了不小的打击。高渐飞只能装作大度地说道:“有什么话,就问吧。” 一个看起来像是几个女孩子当中的领头者的女孩子说道:“那个…警官,这些问题呢,都涉及到我们的一些隐秘,我们想……” 上智草美说道:“没问题,我们这就出去,我相信原告和被告一般是不会联手的。” 说完还向高渐飞眨了眨眼睛,嘿嘿,待会儿有你好受的!岂知那女孩子又说道:“这家伙是个危险人物,能不能把他的脚也给捆起来呢?这样的话我们会感到更加安全一些。” 主审官上智草美带着一干民警出来有二十分钟了,外边的几名记者都感觉过去了半个世纪之久。不是他们等不及,主要是里面的情况太也…勾魂摄魄了。那声音,勾得人真想立刻长个透视眼,将里面的情况看个清清楚楚。 “哎呀不行,这个可千万不能再脱了…哎哟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上智警官,救命啊!这是一群女流氓啊……” 高渐飞的惨呼声阵阵传来,记者们更加焦急了,这…这都能拍大片儿了呀这个!可是反观上智草美,则是一脸的玩味,好像里面的高渐飞越是惨叫,她就越是高兴似的。 门响了,几名记者的眼光立刻就被吸引过去了,摄影记者的闪光灯和摄像记者的镜头也都“刷刷刷”地瞄了过去,生怕落于人后。 第一个女孩子走了出来,虽是一脸严肃,但是大家都能看得出来,她这笑,憋得有多难受。第二个第三个女孩子出来了,不知道是谁还是没有忍住发出了笑声,然后就变成了大家挤作一团放声大笑的场面。 记者们面面相觑,这是搞什么呀?一名记者大喊道:“还等什么,快进去呀!”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大家一齐冲了进去,镜头对准了……地上躺着的高渐飞。 这是受到了怎样的虐待呀…… 只见高渐飞斜躺在地上,由于双手双脚被烤死,女孩子们脱衣服的时候不能顺利脱下来,以至于上衣都在两手前团着,裤子褪到脚边儿,连那条天蓝色的性感小内裤,都被她们给褪到了膝弯处。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是个老爷们儿,要是个美女,嘿嘿,那就别提有多诱惑了。 高渐飞大叫:“还看什么呀,赶紧让我穿衣服哇!哎哟,这一群禽兽啊,都说了那个人不是我,为什么非得脱光了验证啊,就不能给人家留上一两件遮遮羞……” 上智草美笑嘻嘻地走了进来,轻轻说道:“那几个女孩子说了,虽然你和猥亵他们的那个人长得十分相似,但是身体特征却大不相同,她们说不是你干的,你现在已经洗脱嫌疑了,恭喜呀!” 高渐飞沮丧地说道:“你们这是准备让我裸身供人参观到什么时候啊,能不能照顾一下我这个良好市民的形象啊。” 上智草美笑着帮他穿好衣服,但是不打开手铐,目的可能就是为了给高渐飞穿衣服,不让他自己穿。也许,他跟那几个“女流氓”是一样的心理吧。上智草美说道:“这个案子之所以能引起这么大的轰动,最大的原因就是你的警察身份,还有那个良好市民的称号。你想呀,一个警察,还是个良好市民,却沦落到了威胁女孩子的地步,这得勾起民众多大的好奇心呀。” 高渐飞伸手让一旁的办案民警帮他打开手铐,气愤地说道:“回去再收拾她!” 上智草美问道:“你准备收拾谁呀,我看都恨得牙根儿痒痒了。” 高渐飞双拳一握,说道:“还能有谁,当然是袄儿,我非得….你管得着吗?” 上智草美问道:“你们在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高渐飞脸上一红,说道:“不告诉你!” 上智草美笑道:“没关系呀,好像刚刚我们内部的那台录像机没有关掉哎……” “你们……” 高渐飞回想起刚才的情况,就有些气恼。刚开始的时候,几个女孩子还是比较矜持的,问了一些跟本案有关的问题。后来,高渐飞的手机响了,是袄儿打来的。几个女孩子当然不会让高渐飞从容地接电话,就把电话调成了免提。袄儿得知这边的情况后,给几个女孩子想了个好办法。那就是,脸长得一样,身体不可能也是一样的吧?这几个女孩子也不是什么传统得不行的,要不然也不会被人花言巧语就骗到床上去呀。一听这话,自然就付诸行动了。到了后来,就成了袄儿在电话里遥控指挥,几个女孩子仔细帮高渐飞“检查”身体的盛况了。 你说,高渐飞能不恨袄儿吗?回去就让她好好尝尝“一指禅”的厉害!当然,用的肯定是男人多出来的那第十一根手指头了。 上智草美呵呵呵笑个不停,倒最后才说道:“对不起呀高君,对于给您带来的深度不便,我在这里向你道歉了。要不这样吧,我请你吃饭,以示诚心如何?” 这时候一个警员走过来,在上智草美耳边说了几句话,上智草美惊异道:“什么?这个人有这么大的能量,直接就销案了?” 以高渐飞的耳力,自然听得见说的是什么内容。这时候也说道:“这个人好大的面子啊,我也想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那个人就是我,我说过,我们肯定会很快相见的。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高渐飞举目一望,只见对面走过来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第四十六章 上智的身份 “夏明昭?” 虽然容貌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但是声音还是可以听得出来的。前些日子夏明昭几乎每天都要打电话骚扰一番,这个声音对于高渐飞来说,那可算得上是记忆犹新呀。 “怎么样,我这次跟你长得一样了吧?每天照镜子的时候,我都会强迫镜子里的那个高渐飞对我笑。” 夏明昭这话说完,包括上智草美在内的所有人都开始引起了无限遐想。这俩人到底是什么关系?细心的高渐飞已经发现,身边那几个闹哄哄的记者,正在被几个黑衣人拉走。 高渐飞胸中升起一团怒火,对着夏明昭就吼道:“这一切都是你导演的是不是?” “是我,当然是我。”夏明昭根本就没有想要否认的意思,“可是不这样的话,你会这么快就现身和我见面吗?你知不知道,为了等这一天,我前后准备了一年的时间!答应了郑朴的一系列要求之后,才弄到了那一颗原本是准备给你重塑身体的灵丹妙药,想方设法通过讨好你的亲戚朋友来了解你,接近你,最后还找来美国的知名整形专家进行整容,这才有了今天的样貌。你就算不为此感动,难道你连最起码的惊讶都没有吗?” “我惊讶你麻痹呀!”高渐飞大怒,冲上去对着夏明昭的鼻梁就是一拳。可怜的夏明昭,刚刚手术后恢复正常,脸上的那团包得像是木乃伊一样的纱布才取下来没几天,就被高渐飞来了个强力打击,整个鼻梁都快被打塌了,鼻腔中的粘膜破裂,立刻血流不止。 夏明昭的两个保镖冲上来,一个扶住鼻子流血眼睛流泪的夏明昭,另一个已经拔出了手枪,以受过良好训练的标准姿势稳稳地对着高渐飞的脸。 这么近的距离,高渐飞是不可能快得过子弹的。 “放下。” 那保镖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了一眼夏明昭,好像是在怀疑刚刚的那一句话究竟是不是夏明昭说的。夏明昭松开一直捂着鼻子的手,大吼道:“我叫你放下枪,你聋了吗?” 那保镖指着高渐飞说道:“可是…他……” 夏明昭满脸鲜血,圆睁着双眼叫道:“滚哪,你们都给我滚开!”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良好的职业修养还是使他们放弃了对高渐飞的敌意,乖乖地退向了一旁。同样由于职业修养,他们并没有离开自己的主顾太远的距离。 高渐飞没有去理会夏明昭和他的那两个保镖,反而十分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上智草美,这个一直站在他的身后安静得像是一尊雕塑一样的女人。上智草美被高渐飞看了一眼,脸上一红,轻轻低下了脑袋。 夏明昭拿出纸巾堵住一直流血的鼻孔,瓮声说道:“我知道你讨厌我,看不起我,可是,难道我连和你见见面,说说话的资格,也都没有吗?” 高渐飞冷冷地注视着夏明昭,他实在是搞不清楚,一个男人,怎么会对同样是男人的另一个男人,动了真情?这不是裤裆里拉二胡,弦扯-蛋(闲扯淡)吗? 然而,老虎不会因为兔子的温顺就放弃吃肉的本性,洋人不会因为清政-府的一味妥协就放弃侵略的本质。同样的,高渐飞也不会因此就感动得一塌糊涂,高高兴兴地去和夏明昭搞基了,从此,他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要不然我这书还写不写了? 只是,高渐飞忽而露出来的一丝笑容,让夏明昭抓住了救命稻草。他以为,高渐飞终于是被自己给感动了;他以为,高渐飞就算不能接受他,也不至于像以前那样不给他任何机会;他以为,事情要一步步地走,总会有水到渠成的那一天;他以为…… 于是,夏明昭说道:“我可以打电话让我哥过来,咱们一起好好谈谈怎么样……” 高渐飞却是转向了上智草美:“上智小姐,我突然觉得也许你刚才的提议是个不错的选择呢,只是不知道,你刚才说的请我吃饭,是不是真的?” 上智草美本来在低着头呢,一听这话果断来了精神,抬起脸来满脸欣喜地答应着:“真的,当然是真的!不如,我请你去我住的地方吃饭,让你尝尝日本料理吧?” 高渐飞撇嘴道:“虽然你很没有诚意地不请我去饭店吃饭,但我还是决定勉为其难地答应了。走吧。” 上智草美一听这话,本来开心的笑容差点被他搞得岔了气。这话说得,一个女孩子,请你单独去她住的地方,然后亲自下厨做饭给你吃,这叫没有诚意?那什么才是有诚意呢?莫非是自己剥光了摆好姿势躺在床上大叫:“e-on,baby!”这才叫有诚意?那是发-骚好不好,人家上智草美也不至于大老远地跑到中国来发-骚吧。 上智草美采用日本的礼节,像是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低着头迈着小碎步在前边带路,高渐飞则是优哉游哉地跟着。路过目瞪口呆的夏明昭身旁时,听到夏明昭小声嘀咕了一句:“你宁愿和一个陌生女人一起走,也不愿意跟我回家吗?” 高渐飞步子稍作停顿,一字一顿地说道:“她再陌生,也是个女人。”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嘴唇不断蠕动的夏明昭,站在那里发愣。 高渐飞坐着上智草美的公务车回到她住的地方,刚进门,高渐飞就往沙发上一靠,说道:“你不用麻烦了,我不喜欢吃日本料理的。之所以答应你过来,相信你也看得出来,只是想摆脱那个人渣而已。” 上智草美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失望,只是这个结果她也是早有预料,随后也就坦然接受了。 高渐飞问道:“还有,我觉得你一直在骗我,你一定不是个纯粹的职业警察。” 上智草美表情没有任何波动,忽闪着看似纯真的大眼睛说道:“高君一定是误会我了,我就是横滨一个警察罢了。” 高渐飞不得不感叹这女人演技真他娘的好,说道:“你瞒不过我的。夏明昭的保镖掏枪的时候,我能明显感觉到你气场的突然变化。还有,我不经意的朝后一撇,发现你的脚底下踩着一种古老的步法。所以,我认定,你,是个高手!那么,你来我们国家真的是作为一名交换警察过来的吗?”高渐飞忽然将声音提高八度,“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身份和目的?” 瞬间放出的气场,将已经有相当武功根底的上智草美震在了当场。她实在是难以想象,一个武者,怎么可以有这样逆天的气场!这得是多高的武艺,才可以做到的啊? 上智草美惊得朝后连退了两步,这才煞白着小脸儿强作镇定。面对着普通人的那份从容镇定,此刻也早已不见了踪影。上智草美慢慢说道:“不知,高君是否还记得,上个月,在绿城,你是如何拿到那个见义勇为奖和良好市民称号的?” 高渐飞“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沉声质问道:“你和那个日本武士是什么关系?” 时隔大半个月,高渐飞几乎都已经将那个阴险狡诈的日本武士给忘掉了。这时候听到上智草美又对自己提起,这才直觉上感到那件事情也不一般。 上智草美却是真的镇定下来了,缓缓说道:“那个人叫做武田道夫,是个专门到中国来搞破坏的一名日本间谍。而我,也是知道了你和武田君的那件事情之后,才奉命前来调查的。后来,我就注意到了你。正好,你出了这么一件事,我也就极力要求参与进来。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居然把我当成了主审官。” 高渐飞皱眉说道:“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上智草美连忙摇头:“不不,高君,你不明白,你真的不明白!请允许我向你解释清楚,这里面,有一个惊人的秘密!” 高渐飞玩味地看着一脸焦急的上智草美,从新又坐回了沙发:“那好,我就听听你的解释,又如何?” 上智草美低头向高渐飞福了一福,说道:“请允许我先换身衣服,请多多包涵!” 房间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虽然门是虚掩着的,高渐飞也并没有偷看的意思。尽管他知道,就算是自己硬冲进去观看,上智草美也不会生气的。可是,这个女人是条毒蛇,那可不是能随便触碰的。 不一会儿,一身日本传统碎花和服的上智草美走了出来,轻声说道:“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正在高渐飞诧异她为什么要换这身衣服的时候,却见上智草美忽然快步走到他跟前,双膝一低,跪坐在自己面前,然后深深地叩了一个头。先是用日语说了一句话,然后抬起头来,满脸泪水地说道:“高君,中日两国人民,需要你的帮助!” 第四十七章 上智小姐的纵论 高渐飞一点都没有吃惊,只是冷静地看着上智草美,轻轻说道:“你知道吗,你现在的这个样子,更加像是一个间谍了。眼泪说来就来,情绪说变就变,既然不是演戏,那就是别有用心了。” 上智草美说道:“不不,别有用心的是武田他们。” 高渐飞不屑地说道:“难道你不是和他们一路的吗?我可是听说了,你们日本人几乎人人都可以随手画出来中国地图的,狼子野心,向来不减啊!你们的好些历史教师在给学生们讲课的时候,都会指着地图上的中国版块说,这里,是我们祖先以前生活的地方,后来,从蒙古高原上下来一群野蛮人,把我们赶到了这么一个狭窄的地方,我们迟早是要回去的。你说,是不是真的?” 上智草美说道:“这个…也有一部分不负责任的右倾教师这么说过,可是,你一定要相信,大部分的日本人民其实是爱好和平的。” 高渐飞生气道:“如果一头狼跟你说,其实我们大多数还是喜欢吃素的,你相信吗?” 上智草美道:“所以,我们才需要高君你的帮助啊。要知道,大多数中国人其实都被蒙在了鼓里,被两个国家合起手来给骗了。老百姓,永远都是不了解真相的!” 高渐飞道:“希望你能说出来一点令我信服的理由,不然的话,我可不敢保证待会儿我会不会对你下手。” 上智草美也不敢站起来了,就这么跪坐着说道:“第一个国家,就是美国。他把世界当成是一盘棋,中日各是两枚重要的棋子。日本是车,在美国的指挥棒下左冲右撞;中国是炮,经常被美国挑唆的忍不住吼两嗓子,但都是隔山打牛,没什么实质性的突破。” 高渐飞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说道:“继续说下去,这比喻说的有点意思了。” 上智草美趁势爬起来,拿过一个小矮墩儿坐在高渐飞的对面,揉一揉发酸的膝盖,这才又接着说道:“二战以后,美国人首先是压制住一直野心勃勃的天皇政权,使得天皇的威望一落千丈,不得不退居幕后,以报当年的珍珠港和中途岛战役之仇。但是后来,混乱的亚太地区趋于稳定,美国人的利益面临着巨大的挑战,这才迫使他们又一次将目光转向了日本。日本特殊的地理位置和国情,都使美国人放心,既能有实力代替美国行使部分权力,又不至于太过壮大而尾大不掉,反受其害。 “同样的,在日本国内也一直有着两种声音。一种是右派的极度军国主义,另一派就是希望重新走向安定和平的左派。虽然右派更加符合美国人的利益,但他也不会放任右派坐大,那是会噬主的。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人。一旦某位首相表现出来哪怕一丁点的不听话,他就会想方设法把他搞下去,换上一个觉得会听话的。他们所用的手段说穿了也很简单,那就是明里暗里支持能够代表他们的人,使得日本民众认为这才是有能力有魄力的领导人,进而选出来一个美国人的狗腿子。有些人是自愿当狗腿子的,好借机上位;另一些人则是后知后觉。但是不管哪一种情况,都会有逐渐摆脱美国人影响的努力。这样,美国人就必须再一次左右日本政权了。这,也是为什么日本首相如同走马灯似的换来换去的原因。” 高渐飞不知不觉就被上智草美所说的话打动了,但还是说道:“有道理!但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上智草美说道:“有,当然有!因为中国同样也受到美国的影响。美国人希望中日一直对立下去,这才符合他们的利益;而中国政-府自己,也有意无意地挑起民间的反日情绪,好给自己一个参加军备竞赛的理由,逐步扩大军事开支,同时也有效转移国内民众的视线。(..tw无弹窗广告)就拿目前的尖阁-列岛事件来说吧,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中日两国展开了军备竞赛,你造一艘航母,我弄几艘巡洋舰;你增加了军事科技的投入,我决定买美国的新式战机,等等等等,不一而足。而老百姓得到了什么?在经济危机的大环境下,还在承受着政-府增税以及商品涨价的压力!” 高渐飞感到有些头痛,揉揉脑袋问道:“你说了这么多,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 上智草美满脸悲愤地说道:“我们其实都是被美国人给耍了!中日之间所需要的,不是背着历史的包袱迈着沉重的步伐艰难前行,而应该携手并进,逐步摆脱美国的控制,领导一个新的亚洲!” 高渐飞道:“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当年遭难的可不是你们日本人,你现在在这里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勿忘国耻呀,你让我们如何放得下?” 上智草美说道:“可是,现在的情况就是,只有我们联起手来,才有了对抗美国的资本呀。至于其他的事情,都可以等到以后再说。我们组织了一个民间团体,这个团体的目标就是消除中日两国人民之间的隔阂,引导和平共荣新亚洲。武田君,则是极度右翼势力的一条走狗。我这次来,组织上就是让我明察暗访,看看能不能一举破坏掉武田他们的计划。中日两国,不能再这么折腾下去了。” 高渐飞说道:“我承认,我被你所说的话打动了。但是,这个目标太大,就凭我一个小警察,又能出得了什么力?” 上智草美说道:“不不,你不是一个单纯的警察,你不是一个普通的人!许多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你可以做得到。就在刚才,你那宏大的气场,使我最后的一点疑虑都消失殆尽了,我相信你!” 高渐飞说道:“我所有的,只不过是武力而已。可是,在当下的大环境里,武功又能有什么用?你今天也看到了,夏明昭的保镖拿枪指着我,我就没有任何反制的希望。再者说,就算是有用,个人的这点武力值,又能当得了什么?” 上智草美说道:“不是这样的。高君,我问你,你和武田君交过手,你觉得他的武功怎么样?” 高渐飞摇头道:“我们没有真正的交手,只是匆匆一瞥,他就逃走了。不过,从他逃走的身手来看,武功应该是不错的。” 上智草美说道:“这就是了!他们这些人,自诩日本传统武士,天皇的忠实奴仆,那可是一味的崇尚武力的。在他们的心里,中国人依旧是那个中亚病夫。如果,你能够跟随我去日本,教训教训他们,也许能起到一定的效果。或许,能够使那些被美国人挑拨得头脑发热的右翼势力清醒一些。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利好的消息,不是吗?” “去日本?” 上智草美郑重地点了点头,给了高渐飞一个鼓励的眼神,说道:“我们会尽量配合你的……哪怕,你需要我的身体。” 我倒! 高渐飞心想果然还是有这一招啊,美人计那是必用的招式啊。高渐飞说道:“上智小姐,我想你理解错了。我是被你所说的话感动的,可不是被你的色相打动的。你所说的这些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愿你没有骗我。” 上智草美站起来大声说道:“没有,我怎么会骗你?我连自己的身体都愿意献出来,又怎么会骗你呢?” 献身的就一定是真的啊,徐洁呢?看来,高渐飞在内心里对于徐洁当初的欺骗,还是在耿耿于怀呀。如此说来,莫非他是一个记仇的人?好像也不是的,王芳芳对他怎么样,他又对王芳芳怎么样,这就是个很有力的证据。 高渐飞对上智草美说道:“你不要动不动就拿献身两个字说事儿好不好,让人家觉得好像我很是好色似的。” “难道高君不是吗?你有两个公开的女朋友,还有一个孟佳,估计还有我不知道的,这说明了什么?” 看着上智草美那一双又重新恢复灵动的大眼睛,高渐飞只好默认了,谁叫人家说的是真的呢?高渐飞转移话题,说道:“好吧,我决定跟你去一趟日本。前提是,在我方便的时候,我要先回家和袄儿她们商量一下。” 上智草美激动地说道:“好啊,只要你能够答应,我就已经很满足了。高君,其实我说的都是真的,美国人实在是太坏了。有一句话说道,日本人曾经说过,永远不会向两个国家低头,一个是中国,另一个就是韩国。韩国人硬气,怎么着都不会买日货;中国人贱,怎么着都坚持买日货。这句话,其实就是美国人说出来的,看来已经有相当一部分人上当了,民间的抵制日货情绪有所抬头。” 高渐飞说道:“哎哎,我说,你不要另有所指啊!民间反日情绪之所以抬头,还不是你们国家那些二-逼政客给闹的?” “嘀嘀――嘀嘀――” 高渐飞拿出手机一看,原来是苏慧娟打来的。本不想接的,但还是拿了起来。听了几句之后,高渐飞不由得大叫起来:“什么?刘元打了阮老师?这不是都已经高三了吗,阮老师一直是他们班主任,这小子发什么神经呢?等着,我这就回去看看!” 第四十八章 又见苏慧娟 放下手里的电话,高渐飞就对上智草美说道:“很抱歉,上智小姐,去日本的事稍后再说,我家里边的一个朋友出了点事情,我得先回去看看。.tw[]” 上智草美道:“那好吧…不过,你真的…不打算尝尝我的手艺吗,我做的日本料理可是很有名气的。” 再有名气,能比袄儿还厉害?高渐飞对此没有任何兴趣。上智草美又说道:“你看,你也不急于一时,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我们…其实还是可以干点别的事情的。” 高渐飞伸出右手,轻轻托起上智草美的下巴,使她仰着脸看着自己,然后说道:“上智小姐,坦白告诉你,我智商再低,也有个底线;我忍耐力再强,也有个上限。你这样频频色-诱加上利诱,会是单纯的想要为中日两国人民的世代友好而出力吗?日本,我会去的,但绝不是现在。我走了,你多保重,再见!” 高渐飞走出了房门,上智草美并没有按照中国人的礼节送他到门口,而是呆呆地站在当场,口中念着:“是我太过心急了吗?可是,时间真的不多了啊……” 高渐飞被冤枉,千里迢迢地被人押到京城,最后查明不是他干的,而真正的凶手却又和受害者们达成了谅解,进行了庭外解决,这件事看似已经圆满结束了。不圆满的,就只是高渐飞本人罢了。想想也是啊,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弄得县城里引起了轩然大波,最后只是落得个口头上的道歉,无罪释放! 这换做是谁,也受不了啊。但是又能如何?你还不让人家怀疑了?面对阶-级敌-人,就应该像是秋风扫落叶一般地犀利,宁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于是乎,很不幸的,高渐飞就成了那一千个当中的幸运儿。彷徨无奈的高渐飞连干警们送他的路费钱都不要了,怒气冲冲地回中原老家去了。 一个年轻干警说道:“这…我也觉得这制度挺不合理的,但就是说不出来哪里不合理了。就拿这件事来说吧,不但高渐飞受了冤枉,我们不也是白忙一场?可要说我们做的不对,那又不像。” 一个老警察说道:“这小子,死脑筋了不是!这还是被动不合理呢,你要是遇上那种主动不合理的事情,不还得气得直接辞职了呀。” 年轻警察立刻问道:“老李,那什么是被动不合理,什么是主动不合理呀?” 老李说道:“这你都不知道?你活这么大都干什么去了?” 年轻警察挠挠头,说道:“那能怨我!小时候,老师告诉我说,好好学习,不好好学的话,将来考不上重点中学!上了中学,老师对我说,好好学习,要不然考不上好大学!终于费尽万难考上了大学,老师又对我说,好好学习,要不然将来找不到好工作!等到我参加工作了,领导对我大吼,你这个垃圾,啥也不懂,上学的时候就他妈知道学习吗?” 老李哈哈大笑:“对对,说的很形象,就是这个样子的!我告诉你呀,所谓的被动不合理,就是和今天高渐飞这个事件一样,事先我们并不知道他是冤枉的;而主动不合理,那就是我们明明知道他是被冤枉的,还得抓他。(..tw好看的小说)更有甚者,明明他没犯事儿,我们编也要编出来他犯了事儿……” “都他妈干什么呢?赶紧回去干活儿去,成天不干正事儿!小方还好说,新人;老李你呢?这么大岁数了,我来的时候你还是我师傅呢,你看看现在,我都是科长了,你还是那个老样子!你这辈子呀,就吃亏在这张破嘴上了,到老了还是跟一个没把门的风箱似的。” 老李赶紧拉着小方进去了:“是是是,领导教训的是,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 两人进了办公室,面对面坐着,喝茶看报纸。只是小方的心思明显不在报纸上,早就飘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高渐飞急吼吼地下了车,就看见苏慧娟穿着一件大红色风衣版式的棉袄使劲儿朝自己挥着手。高渐飞走过去说道:“你怎么来了?” 苏慧娟笑了笑说道:“人家当然是来接你的了。” “你老公呢?” 苏慧娟满不在乎地说道:“他呀,腿脚不便利,在家里歇着呢。我告诉他说来县城买件衣服,就出门了呀。喏,你看,就是身上这件,漂亮吗?” 高渐飞不觉得大红的颜色穿在年轻女孩子身上有多漂亮,要知道苏慧娟顶多也不会超过二十岁,穿这么老的颜色,实在是不怎么会打扮。嗯,还是以前的样子可爱!高渐飞似乎又看见了那个素面朝天一笑就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的那个苏慧娟了。只是,记忆里的面容早已经模糊不清。 “还行吧。”高渐飞违心地说道。 苏慧娟不乐意了:“还行?那就是不好看了,哎呀,这可怎么办,我这件衣服那可是准备过年的时候穿的呀。” 高渐飞猛然想起,可不是嘛,这都快要过年了!过年,是一家人团圆的日子。高渐飞想起了袄儿和徐洁,想起了高洪波和刘改娥,想起了陈谦诚、郑朴以及王芳芳和张辉他们。还有一个他不敢去想的许薇,以及一个想一想就会心痛的生母高萍。 不想了!高渐飞平定了一下心绪,随口说道:“嫌不好看,再买一件不就得了。” 苏慧娟像个小女孩儿似的跳着拍拍手说道:“好啊好啊,反正现在你是吃政-府饭的人了,钱还不是大把大把的,你就给我买一件吧――不,买一身!” 高渐飞连忙打断她道:“这个不急,你不是告诉我说,刘元和阮老师出事儿了吗?到底怎么了?” 苏慧娟拉着高渐飞的胳膊说道:“不就是两个人打起来了,刘元把阮老师给打伤了吗。哎呀,这个我路上再慢慢告诉你,你先陪我去买件衣服嘛。” 高渐飞虽然很不愿意跟着这么一个缠人虫去买什么衣服,话说他连自己的正牌女友袄儿和徐洁都还没怎么陪着逛街呢,但是也没办法,总不能扔下不管吧,他心里面其实还是对苏慧娟有着愧疚的。他有时候在想,或许,当时自己不是那么犟,非要替张辉背黑锅,就不会被开除,也就不会造成苏慧娟的退学;自己如果不是那么急着去找碧落碑的下落,匆匆离家出走,也许就能见到追到自己家里的苏慧娟。也许,这一切都会变化了。苏慧娟不至于就随便找了一个瘸子嫁了,过得这么凄惨。但是,或许自己就不会遇上徐洁和袄儿了吧? 还有许薇。高渐飞在心里默念。高渐飞心下一阵黯然,还说夏明昭变态,自己居然喜欢自己的亲生姐姐,也有够变态的了。 苏慧娟停下来以手背按了按高渐飞的额头:“你脸怎么突然这么红,不会是发烧了吧?” 发烧?我这体质还会感冒发烧吗?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是什么。高渐飞道:“不是,只是忽然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苏慧娟突然站在当地,搞得高渐飞也只好跟着停下来,不知道苏慧娟要搞什么东东。 苏慧娟看着高渐飞的眼睛说道:“你知道吗,这是我听到你说的最动听的情话。这说明,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只是命运喜欢捉弄人,我们最终没能走到一起。可是,你知不知道,虽然我的身体不属于你,但是在心底里,我早已经是你的妻子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我不好意思是指的暗恋自己姐姐的事情,跟你有个毛的关系呀?高渐飞无语,只好转移话题道:“那个,我们去哪一家买衣服?” 第四十九章 许元会怒了 各位读者朋友,腊八节快乐!阖家幸福,团圆美满!笨云在这里给你们拜早年了!!! ――――――――――正文分割线―――――――――― 警察办公室里,老李和小方还在看着报纸的当口儿,只见刚才训斥他们的那个科长领着一个身材矮小但是脖子上却顶着一个硕大脑袋的男人进来了。 科长有些不情愿地说道:“许先生,我都跟你说过了,高渐飞他已经走了,不在这里。” 被称为许先生的矮小男人却是根本就不搭理他,直接就冲着小方来了:“这位小同志看起来不像是会说谎的样子,你来告诉我,高渐飞被你们给关在什么地方了?” 小方这下子学乖了,先是拿眼瞅一瞅科长,科长怒目圆睁,看不出来是个什么意思;再瞅一瞅老李,老李则是赶紧把脑袋埋在报纸里面,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小方只好答道:“不好意思,这个是内部机密,原则性问题,不方便透露。” 许先生大怒:“你他娘的算是个什么东西?这么多年来,敢于这么和我许元会说话的,你小子可是头一个。看我不打死你!” 许元会凝聚全身力量一拳直捣面门,小方应声而倒,双手捂着鼻子在地上翻滚,鲜血顺着指缝往外渗。这一下,可比高渐飞打夏明昭的那一下狠多了。说来也怪,这父子两人连打人的招式都是一样的,都喜欢打人家鼻梁。小方这会儿感觉鼻子里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了。 他在这里哀叫不说,那边的科长可是给吓得不轻。许元会呀,许家目前的掌舵人,就是把人给打死了,也不能奈何人家分毫。他不禁在心里嘀咕,这个高渐飞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能够引得夏家和许家两大家族前后脚地出面帮他出头?要说他姓高,不像是这两大家族里的子弟呀!再说了,这两大家族据说一直关系很僵,什么时候在这一个问题上达成一致了? 猜归猜,常言说得好,请神容易送神难。(..tw好看的小说)许元会在这里受了气,还是赶紧想办法把这位瘟神给送走才是。这时候科长才算明白过来了,为什么其他人都不管,却让自己这个刑侦科的科长接待,敢情都是知道这个许先生的来历的呀。不过还好,自己并没有直接把人给得罪死了。再说了,他不是已经打了小方一拳吗?这会儿估计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科长走过去说道:“许先生,小方是新来的,不懂规矩,让您老人家见笑了。不过说真的,高渐飞真的不在我们局子里,他真的是刚刚走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呢。” 许元会怒气未消:“放你娘的屁!这么大一个案子,苦主儿都有七个,你们会这么好心放他走?哄孩子呢吧?” 科长下意识地朝后缩了缩,眼前这位那可是说打就打的主儿,挨了打也是白挨。赶紧解释道:“说的是啊!可是刚才夏家的二公子来过了,他……” 看着科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许元会哪里还不明白,就是这个夏明昭出面把高渐飞给救走了?这下子许元会真的是恼了,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真想将这个科长揍上一顿。科长一见许老爷子又发火儿了,深恐被殃及池鱼,一溜烟儿地跑掉了。看着一脸惊恐的老李和仍然躺在地上不敢起来的小方,许元会只好气呼呼地走了。 许薇看到父亲许元会回来了,凑上去问了一句:“爸,弟弟的事情怎么样了?” 许元会气还没消呢,也不搭理女儿,直接就上楼去了。许薇本来还打算跟着父亲去书房里的,却见到许元会拐进了三楼的一间房子去,立刻知趣地下楼了。因为她知道,那间房子,除了许元会本人,别人是不许进去的。她也知道,里面住着的,是弟弟高渐飞的亲生母亲,高萍。 房间里,许元会对着半坐在床上的高萍大吼:“你生的是个傻子吗?” 高萍冷声说道:“不许你说我儿子!” 许元会大叫:“我就说他傻了,怎么着吧?你看看他办的事情,明明知道夏家和我们许家有仇,还是处处和夏家人混到一起。这…这都被人给卖了,还替别人数钱呢!” 高萍随手放下手里的书,问道:“你又在外面碰到什么事儿了?” 许元会气呼呼地说道:“还能有什么事儿?不都是你那个混蛋儿子给闹腾的!你说他干点有出息的事情多好,找女朋友找了俩不说,还祸害了七个女孩子,人家联名把他给告了!你说说,他怎么能这样?” 高萍脸上挂出一丝笑容,说道:“看来,跟你倒是挺像的啊。” “你……” 许元会用手指着高萍,有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我说,你们娘儿俩是不是合着伙儿来专门气我的?我上辈子欠你们吗?你是这样,高渐飞也是这样!” 高萍忽然拿起刚才放下来的书,说道:“你不光上辈子欠我们,这辈子也欠我们,下辈子都还不清的债!活该!” 高萍喜欢暗,晴天喜欢拉上窗帘。这时候,晚照透过洁白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映着高萍那不施粉黛的脸上满是圣洁的光辉。许元会忽然就发现自己有了反应。这女人,人到中年了,还是娇俏不减当年啊! 许元会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叫声,就像是一个百岁老人喉咙里有痰却是吐不出来的感觉一样,一步步挪到了高萍的床边,坐了下来。 高萍感受到许元会坐下来了,放下书本道:“你干什么?” 许元会觉察到高萍那一直冷若冰霜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心里更加兴奋。小娘儿们,你也会害怕呀,哈哈哈哈! “我干你!” 许元会大叫一声,伸手就去撕扯高萍的衣服。被高萍随手放在床边的那本书,像一具没死透的尸体一样,重重地栽到了地上,开着的书页呼啦啦地响。 许元会兽性大发,只觉得这么多年以来,还是高萍这个女人最合自己胃口。谁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真正最好的,是你得到了又失去的东西!春秋时候有个男人死了老婆,又娶了几个,觉得还是原配夫人好。于是就跑到夫人坟头儿去大哭,于是传出了《诗经》里面的名句:“我思古人,实获我心!” 这时候的许元会就是这种心思,觉得全世界的女人都可以不要,今天也一定要把高萍给上了!那本封面上印着《心理学汇编》的书,被他一脚无情地踩在脚下,使劲儿一蹬,蹿上了床,硬挺挺地压在高萍的身上。 这么多年了,这位情场高手,花场国手的许元会许老爷子,此刻却像是个初哥儿似的,笨拙地撕扯着高萍身上的衣物。 斗争在无声无息地进行着,夹杂着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忽然,一切仿佛都静止了。许元会停下手,斜眼看着自己脖子上的刀子,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高萍握着刀子的手异常的坚定:“当年的事情,是个错误。” 许元会目光一直不离刀子,喉结上下翻动:“可是,错误已经铸成。” 高萍摇头道:“不,只要不让错误再继续下去,还是可以挽救的。” 许元会道:“那高渐飞怎么办?” 高萍说道:“我们在一起是错的,生下了高渐飞更是错的。因为都错了,所以孩子是对的。” 许元会冷汗都下来了,脖子扭得难受,这时候也顾不上高萍所说的话究竟值不值得推敲了,只想快点结束这样的僵持:“好,我一切都听你的,你先放开我。” 高萍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收起了刀子。许元会深深望了一眼高萍,转身大步离开了房间,连房门都懒得关上。下了楼梯,正碰上等在客厅里的许薇:“爸爸,事情谈得怎么样了?” 许元会正好憋着一肚子气呢,直接一巴掌甩到许薇脸上:“贱人!” “我……” 许薇眼睛里充满了委屈的泪水,但她还是努力忍住没有哭出声来。她也在奇怪,高萍究竟跟父亲说了些什么,能将许元会给气成这样?贱人两个字,明显说的是高萍。 许薇“蹬蹬蹬”地上了楼,走进了那个还没来得及将门关上的房间。高萍仍旧坐在床上,见是许薇来了,脸上现出了灿烂的笑容,招手对许薇说道:“来,孩子,阿姨告诉你一件事情……” 高渐飞陪着苏慧娟走进了商场,再次走进来的苏慧娟,看着琳琅满目的衣服很是兴奋,不时地像个小女孩子一样大喊大叫,高渐飞在旁边直摇头,心说女人为什么对购物都这么情有独钟呢? 手机铃声将高渐飞的思绪拉了回来,掏出手机一看,却是许薇发来的短消息。打开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话:“你喜欢我,我知道的。” 短短的八个字,却是如同九天神雷一般,将高渐飞霎时间震在了当场…… 第五十三章 两个老师之间的事 秦素萍老师高渐飞当然记得,就是那个万年老处女嘛!据说当初结婚的时候,新郎官喝醉了酒进了洞房就脱裤子,露出那话儿直扑过来。(..tw无弹窗广告)已经等得睡着了的秦素萍张开眼就看到面前飞过来一大坨黑乎乎的物事,条件反射之下,一脚踹了过去。然后…然后离婚,再然后…秦老师就戒了。戒什么了呢?戒男人了。 不过这条消息对眼下刘元和阮老师之间的大打出手之事毫无关联,高渐飞在心里把它自动略去不提。再有一条信息就是,秦老师和阮老师一个是三班的班主任,一个是四班的班主任,属于竞争关系,还是恶性竞争。 那么,问题是出在秦老师身上? 果不其然,苏慧娟接下来就说道:“问题就出在这个秦老师身上了。恐怕你还不知道吧,秦老师和阮老师当年之所以会闹得互相敌对,就是由于当年阮老师垂涎秦老师的美色,偷腥不成,反成了仇人。” 高渐飞一侧头,问道:“你这话…可靠吗?” 苏慧娟说道:“绝对可靠!这次的事情也很简单,阮老师老毛病犯了,又向秦老师伸出了禄山之爪。” 高渐飞大吃一惊:“不会吧?阮老师这都多大岁数了,怎么还……,而且呀,就说这秦老师吧,那也老大不小的了,三十多岁的人了,有那么吸引人吗?” 苏慧娟说道:“那有什么,就像有的人有恋姐癖一样,自然就有人有恋婶癖,岁数大的,反而能引起他们的欲望呢!” 高渐飞没来由的脸上一红,殊不知,苏慧娟的那一句“恋姐癖”,正好戳中了高渐飞的痛处。一直以来,他都不敢正视暗恋自己亲姐姐的事实,而许薇的那条暧昧至极的短信,更加让他感到无地自容了。 苏慧娟可不知道高渐飞这会儿心里边儿在想着自己的亲姐姐呢,接着说道:“不过这一次,很不巧的,这事儿被刘元给撞见了。就为这,两个人就打起来了。” 高渐飞大吃一惊:“啊?!居然是这个样子的!难怪有这么多的疑点解释不清了,这阮老师还真是……” 苏慧娟笑着说道:“坏蛋是吧?我明知道是这个事情,可还是跟着你去找阮老师‘慰问’,嘿嘿!我就是想看看,这个老不正经的家伙,会是个什么表情!” 高渐飞说道:“那现在你满意了?不过我也是奇怪呀,你说这阮老师岁数一大把,还是有老婆有女儿的人了,怎么就不知道收敛点儿,还这样……” 苏慧娟一伸手在高渐飞的裤裆里掏摸了一把,幽怨地说道:“还不是这里惹的祸?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你都两个老婆了,还不是时刻想着跟我开房happy去?” “我没有……”高渐飞当然矢口否认,再说也还真没有这个打算。可是接下来苏慧娟却是变了一种口气说道:“哎呀,其实阮老师变成这个样子,也是有原因的。” 高渐飞连忙问道:“什么原因?” 苏慧娟说道:“阮老师的老婆和阮老师是当年的高中同班同学。那个时候,有个很帅气的英语老师,据说是省城来的,主动要求下乡锻炼锻炼。[..tw超多好看小说]可是人家省里边儿有人啊,谁还敢真个儿就把他弄到穷乡僻壤去?没说的,就送来了县城高中。这个老师厉害呀,不但人长的帅,家里有钱有势,还是个知识渊博的学者。温文儒雅的外表加上那一肚子的墨水儿,谁不是暗地里偷偷喜欢着他?这里面,可就有阮老师的妻子,也数她最为大胆。要不就说你们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呢,这个英语老师真就没把持住,就在学校里面的僻静处把阮老师的妻子给上了。结果这家伙食髓知味,从以前的女孩子缠着他,变成了他整天缠着女孩子了。没别的,见了面就想那事儿。你想呀,这样的事情能瞒多久?没过多长时间,就搞得满校风雨了。这英语老师也没脸待下去了,一声不吭就偷偷儿跑回了省城老家去。这下子可苦了人家女孩子了,她找到当时一直暗恋着她的阮老师,两人也不知道是达成了什么协定,反正后来阮老师师范毕业之后当上老师,就把这女孩子娶了。” “这么复杂?”高渐飞目瞪口呆的。苏慧娟点头说道:“嗯哪!所以呀,从那以后,阮老师就有了喜欢处女的癖好了,因为他嫌弃自己的老婆是个破鞋。这个时候,人称万年老处女的秦老师走进了他的视线,那还不像是苍蝇见了荤腥儿,颠颠儿地就拱上去了?” “这…这叫什么事儿啊!” 要说错,首先就是阮老师的错。你老婆不是处女你还要,还不是贪图她的美色?哦,现在到手了,又嫌人家不是处女了,那就得祸害别人去?可是当年的那个英语老师就没错吗?你要是不把人家女孩子给…那啥了,会有后来的秦老师遭殃之事吗?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要是不把那女孩子给上了,人家也不会嫁给阮老师呀! 这,是个九连环结。但是归根结底,错在阮老师的老婆。因为男女之事,只要是有绯闻(强-暴除外),一般都是错在女方。你想呀,你要是拼死抵抗了,他还能真的强-奸?不反抗那就是正中下怀,反抗不彻底那就是半推半就。所以说呀,女孩子们不要老责备男人下半身思考,那还不都是你们给惯出来的? 高渐飞说道:“那照这么说来,刘元虽然事实上打了阮老师,其实他在道义上是站得住脚的?那我就该去看看他了,这哥们儿,行!” 两人直接就去校务处找到刘校长,说明来意。刘校长高兴地说道:“你是高渐飞?我记得你!你和刘元关系很好是吧?那就太好了!你赶紧去我家里,好好劝劝他吧。哎呀,这倒霉孩子,都快愁死我了!” 高渐飞诧异道:“伯父,怎么了他?” 刘校长捶胸顿足:“我…我说不出口!你还是自己去问问他吧,你就说呀,我就快要被他给气死了,这是大不孝!” 我考,这么严重?这刘元究竟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搞得老爹这么生气?他是强-奸了奥运会冠军头上生的母虱子,还是偷了奥巴马家里的中国进口高压锅? 在刘校长的指引下,两人总算是摸到了刘元的家。叫开门说明来意,一脸愁苦的刘校长夫人才算是露出了一点点笑容:“那太好了,你们进去吧,刘元就在卧室里呢!” 高渐飞一把推开刘元卧室的房门,开口就说道:“刘元,我来看你了!”结果跟正在过来开门的一个人来了个爱斯基摩人最流行的“碰鼻礼”,鼻子酸酸甜甜的,眼泪差点跟着下来了。定睛一看,我考,这不是我们伟大的秦老师吗?那个万年老处女! 她怎么会在这里出现?高渐飞赶紧打招呼:“呃…秦老师好!” 秦素萍脸上尴尬一笑,说道:“你们也是来看望刘元的吧?那我先走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这……” 高渐飞看着秦素萍离去的背影,奇怪地摸了摸后脑勺。要按说秦老师出现在这里也很好解释的,再怎么说,刘元和阮老师打了一架,搞得两败俱伤,还不是为了她?她过来看望一下,也是理所应当的。只是,她刚才的那表情……实在是…… 刘元倒是心情不错,看到高渐飞和苏慧娟前后脚进来了,赶紧笑着招呼道:“又给你勾上了一个?” “胡说!” 高渐飞和苏慧娟异口同声地说道。刘元两手一摊:“我就说嘛,看看你们有多默契!” 高渐飞说道:“不是的,我可没有勾引她。” 苏慧娟也赶紧澄清:“是啊是啊!是我勾引他的!” 你…… 高渐飞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不是扯淡吗这! 高渐飞问道:“刘元,你老实说,为什么你做了好事,你老爸和老妈却都是愁眉苦脸的呢?还让我来劝劝你。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五十四章 江明明来蹭饭 这本来是准备明天上传的,但是作者没有存稿的习惯,写了就传,至于明天,写了就传吧! ――――――――――正文分割线―――――――――― 刘元一指门口的方向:“你也看到了,秦老师已经来了。” 高渐飞说道:“我看到了,她这不是又走了吗?不过,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刘元很是难得地脸上一红,说道:“我们之间……那个,你懂的。” “我懂什么呀我……你说什么?你们不会是……” 高渐飞惊得下巴都快要脱臼了,秦老师和刘元之间……什么情况?刘元说道:“你这不是立刻就明白了吗!秦老师这样的好女人都被我感动了,你不替我高兴吗?” “高兴…我很高兴!可是,她是你的老师呀!” 刘元抬起头望向天花板:“那又怎么样?我们要学杨过和小龙女一样,冲破世俗的樊篱,成就百年之好!” “可是……杨过跟小龙女那可是小说里面的人物啊!” 刘元双眼一翻,说道:“怎么你觉得自己不是小说里的人吗?有本事你去把云哥给k了呀!” 高渐飞一时无语:“我……” 也是哈,自己都没脸说别人了,不但暗恋自己的亲姐姐,还和一个八百年前的老妖怪上过床,那还不就是祖宗的祖宗一辈了。哦,现在刘元找了一个能当妈的女人,就接受不了了? 刘元说道:“你们有空的话,帮我劝劝我爸妈,他们一时之间还接受不了素萍的存在。其实,还不是说我们之间年龄差距过大嘛!这笔账你得这样算,三十四岁的人年纪是十七岁的人的二倍,只需要过上一年,三十五岁可就不是十八岁的人的二倍了。这样一年年下去,我们之间的年龄差距就会越缩越小的,你说是吧?” 高渐飞习惯性地挠挠后脑勺,说道:“好像…是这么个理儿哈!那行,我去先劝劝你妈――哎呀,不对呀,我可是二老请过来劝你的,怎么临阵倒戈了?” 刘元说道:“你这人我还不知道?典型的帮理不帮亲嘛,是不是?现在我说的在理,你当然帮我啦!” 高渐飞耸耸肩,说道:“那好吧,我尽量试试,不过可不敢保证一定能劝得住哦。” 刘元一伸大拇指:“好哥们儿!” 高渐飞出了门,留下苏慧娟在里面陪着刘元,自己去攻克刘元的老妈去了。刘校长夫人一见高渐飞愁眉苦脸地出来了,以为没有劝说成功,赶紧过来安慰道:“是不是他不听你的话?唉,我们这是造的什么孽呀!为了让他们俩断了这个念想儿,我连认秦素萍当干妹妹的招儿都使出来了,没用!” 高渐飞无奈地说道:“伯母,我看刘元这是铁了心了,你们现在越是劝他离开,就越是会把他们紧紧地绑在一起,恋爱中的男女基本上都这样。” 刘校长夫人慌了神儿:“那怎么办?要是我们不管不问的话,说不定赶明儿孙子都给我们生出来了。” 高渐飞说道:“没那么夸张。刘元他现在还小,正在上学呢。这事儿啊,不如等过上两年,他经历的多了,视野开阔了,说不定就会主动离开那个…秦老师了。” “说的是呀!那秦素萍再好,到时候也都四十岁的人了,我们家刘元还能看得上?这倒不失是个好办法!唉我说,你们年纪都差不多吧,怎么你比他成熟多了?” 高渐飞尴尬地笑了笑,没有答话。心说我成熟?我自己经历的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说书唱戏的都没这么夸张啊。不过话又说回来,高渐飞这个双面间谍的工作算是马马虎虎地完成了,搞了个和稀泥,让两方都克制一下,等待一下。时间,有时候是催化剂,另一些时候,就是把岁月的刀,再甜蜜的爱情,也能给一刀两断,不带一丝藕断丝连的。 出了刘元的家,高渐飞又去了学校给刘校长“报喜”,让他和妻子达成“统一战线”。刘校长想起来高渐飞的高中毕业证还没拿,就亲自给他找到送上。 出了学校,高渐飞对苏慧娟说道:“天都黑了,事情也办完了,你也该回家了吧?” 苏慧娟撅起小嘴儿说道:“我才不回家呢!那个瘸子除了打我,就不会干点儿别的,我不回去!” 高渐飞说道:“那怎么办?你跟着我回去?” 苏慧娟拍起手来说道:“好啊好啊!只是……你那两个伪女友会不会不欢迎我啊?” 还“伪女友”呢,人家会欢迎你才怪了!高渐飞忽然想起来江明明,便给她打了个电话:“拜托你个事儿。我这边有个高中老同学,天晚了没赶上回家的车,你看能不能在你那里凑合一下。” 江明明好像正在吃饭:“是吗?是个女的吧。” “你怎么知道?” 江明明一把扔下筷子,大声说道:“你有病是吧?要是男同学,你把他安排到我家里来?” 高渐飞大为尴尬:“是是是,你看我都糊涂了……那个,你吃饭了吗?” 江明明赌气道:“没呢!今天呀,你不请我吃饭,就别想把人塞到我这里来!” 高渐飞看一看斜斜倚在自己肩膀上的苏慧娟,只好认栽:“好好,我请你吃饭!想吃什么说吧。” 那边江明明这气又大了,声音陡然提高:“高渐飞!亏得咱们还是同事呢,你是县里最好的餐馆幕后老板的事情,以为我就不知道啊?怎么着,就想随便找个街边砂锅摊儿把我给打发了啊?尊夫人心灵手巧,名声在外,我就去你们家餐馆儿吃!” “好好,我安排,我来安排!这样总可以了吧?这样吧,你直接去饭店吧,我们这也就过去。” 袄儿的饭店有规矩,一天十二桌,决不多做一桌。高渐飞和苏慧娟到门口的时候,发现已经经过悉心打扮的江明明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高渐飞这个粗枝大叶的老爷们儿没有注意,同为女人的苏慧娟可是注意到了。 江明明脱下警服,虽说少了一丝英气和制-服诱-惑的趣味,但是却是多了丝妩媚的味道。尤其是,经过刻意的精心化妆,那张小脸儿就跟细白细白的细瓷碗儿一般,配上弯弯的睫毛和细细的柳叶眉,这正是最经典的黑白配呀! 身上的衣服也很得体,笔挺的长裤上面罩着一件得体的呢子大衣,将一个没有生育过的少女的曼妙胴体完全展示了出来。再配上一条粉色碎花的围巾,显得整个身体颀长而又窈窕。 这个江明明,是个很会打扮的人。这身行头,妩媚又不失庄重,确实适合同事之间的聚会。这么一想,苏慧娟看向江明明的眼神儿可就有了敌意了。 这妮子,还真是个狐狸精! 高渐飞哪儿知道苏慧娟一会儿的功夫就想了这么老远啊,当先跨进了门槛儿:“哟,你们俩都在呢哈!” 袄儿和徐洁眼神直勾勾地盯向高渐飞的身后,那里有骚气蓬勃的苏慧娟和闷骚的江明明(袄儿的内心感觉)。 徐洁酸溜溜地说道:“哟呵,收获不小啊。把你手机拿过来!” 高渐飞可不敢得罪这两个女人,赶紧把手机奉上:“你要我手机干嘛呀?” 徐洁说道:“能不要么?待会儿你再打两个电话下去,我们这里可就又是高朋满座了呀!” 徐洁直接将高渐飞的手机关机,高渐飞也只有在心里哼哼的份儿了。低三下四地请求袄儿做饭,几个人这才围在一张桌子前坐下了。眼看着没有一个人有动筷子的意思,高渐飞只好自己先下箸:“那什么,趁热吃吧,冬天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众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没有一个动筷子的。这时候门却开了,高渐飞放下筷子一看,却原来是陈谦诚。陈谦诚推开门就扯着嗓子大叫起来:“二位嫂嫂,大事不好了!”冲进来一看,好家伙,这么多美女,莺莺燕燕的好不热闹,不由得又在心里大大地羡慕了高渐飞一把:“那什么,都在呢哈!” 高渐飞皱眉道:“慌慌张张的,什么事啊?” 陈谦诚说道:“老大,不好了,不好了呀!郑老大打你电话,说你关机,只好打到我这里了。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那个…哎呀,还是你和郑老大说吧!” 高渐飞狐疑地从徐洁手中接过手机,开了机之后果然发现有两条未接电话,都是郑朴的。打通过去之后,刚说了几句话,高渐飞就说到:“这个我知道呀,王长茂杀人,杀了两个呢。不过,这可都是十年前的事儿了呀。” 那边郑朴急得满头大汗:“不是那一件事!是今天,今天!王长茂又杀人了!” 高渐飞大惊失色:“啊?王长茂又杀人了?杀了谁?怎么回事?” 郑朴说道:“电话里一时解释不清,你还是赶紧回老家一趟吧,我们等你!” 第一章 又杀人了 徐洁问高渐飞道:“出了什么事,谁杀人了?” 高渐飞放下只剩下“嘟嘟――”忙音的电话,神情低落地说道:“是王长茂,王芳芳的爸爸。(..tw)” 徐洁说道:“那上辈子你得欠这个王芳芳多少债啊,这辈子总也还不完了。” 高渐飞解释道:“当年,还是在我小的时候,王芳芳的妈妈张金枝背着她爸爸偷男人,被王长茂给双双劈死了。那个时候我是亲眼目睹的,只是一来是害怕,二来则是同情长茂叔,就给他做了伪证,算作是过失杀人。” 徐洁说道:“恐怕,主要还是为了王芳芳吧?” 高渐飞尴尬地说道:“那个时候太小,这些事情都是不懂的。只是我很奇怪,长茂叔怎么刚从监狱里出来,就又杀人了?他不是出狱后经常还梦见在狱中的悲惨生活吗,发誓再也不想回去了,这又是怎么了?” 是啊,还没听说过有杀人上瘾的。当初一阵警车声音就能把王长茂给吓得冷汗直流,浑身筛糠,这才过去多久,怎么就又杀人了呢? 高渐飞说道:“我就不陪你们大家吃饭了,我得回村里看看去。” 徐洁说道:“走吧,赶紧走吧,你不在,我们吃得更香,主要就是你在这儿碍事!” 袄儿也说道:“是啊!赶紧去偿还你上辈子的情债去吧。” 高渐飞也不跟她们斗嘴,那铁定是没事儿找抽的。等到双脚都要踏出门槛儿的时候,突听苏慧娟冲着他喊道:“高渐飞!” 高渐飞下意识地停住脚步,回头一看,问道:“怎么了,有事吗?” 苏慧娟眼睛里竟然有泪珠儿在打转:“高渐飞,上辈子的情债要还,这辈子的,更要记得还啊!” 袄儿和徐洁的脸色立马就下来了,高渐飞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撒丫子就跑。众女互相看了看,谁瞧谁都别扭,心里面都在堵着气呢。这时候陈谦诚看着满桌子的饭菜直流口水:“那什么,嫂子们啊,老大走了,就由小弟来陪你们吃个便饭吧?” 谁料众女异口同声地冲他叫道:“走开啦!” 陈谦诚吓得硬生生把刚刚放出一半的屁又给憋回去了,也是步了高渐飞的后尘,撒丫子就跑啊。这一边儿跑还一边儿叫:“我这就走,这就走…哎呀呀,我可是再也不羡慕老大的桃花运了,这整个就是桃花儿劫呀……” 江明明手足无措地对徐洁说道:“这个…主要是我不认识他,我不习惯和陌生男人一起吃饭…所以……” 徐洁拿起筷子翻过一头,在桌子上磕了磕,说道:“我明白!咱们还是开始吃饭吧。” 乡里去县城的公共汽车还没到乡政-府驻地的村子,就已经走不动了。没办法,高渐飞只好下车步行。眼瞅着前面的车子和人都是熙熙攘攘的,好歹这才连腊月二十三的小年都不到,也不是什么集市的日子,怎么就这么多人啊? 车子不好过,人还是好走的。见缝插针,不一会儿就进了村子的那一条勉强算作是宽阔的大路了。嗬,这儿的车和人就更多了!路窄,车杂,人多,一如美国当年汽车刚刚普及时候的车水马龙的景象。(..tw无弹窗广告) 高渐飞嘟囔着:“这儿怎么回事,哪儿来这么多人啊?” 旁边一个耳朵好使的年轻人听见了高渐飞的自言自语,立刻接口道:“伙计,恐怕你还不知道吧?咱们李湾乡出大事情了!” “什么事情?” 说完高渐飞就后悔了,你说我啥时候变得跟女人一样八卦起来了?管他出什么事呢,自己手里边儿还有大把的事情处理不完呢,哪里还有心情在这里咸吃萝卜淡操心。 不想那个年轻人倒是兴致勃勃地卖弄起来手里的“第n手可靠资料”:“嘿嘿嘿,告诉你呀,咱们李湾乡的乡长死了!” 高渐飞脑子“轰轰”两声,差一点没站稳。怎么,高洪波死了?任谁骤一听到自己的爹地死翘翘了,恐怕心里都不会好受。高渐飞一把拉住那个年轻人问道:“兄弟,高乡长年纪轻轻的,怎么会就……” 那年轻人先是一愣,紧接着笑道:“嗨!不是高乡长,是张乡长死了,还是被人拿刀子给痛死的,据说捅了两百多刀呢!尸体我是亲眼见到了,惨不忍睹啊!高乡长啊,这会儿怕是急得都要上吊了!” 这就有点太过夸张了,两百多刀啊,哪怕是刀刀捅到水里,估计胳膊也要累脱臼了,何况是扎在人身上?再说了,领导干部被人残忍杀害,那尸体还能摆到大街上供人参观呀? 高渐飞一听不是高洪波死了,这一直揪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紧赶慢赶着往乡政-府大院儿跑去。 果不其然,就像刚才那个年轻人说的那样,高洪波急得都快要岔气了,那个整天理得顺顺当当的大背头,这会儿全被汗水给沾到了额头上,活脱脱的一个汉奸头。一见到儿子高渐飞回来了,这才算是露出了一丝轻松的表情。只是见了面就开始唠叨:“这个王长茂啊,可算是把我给坑惨了!” 高渐飞虽然隐隐约约已经猜到了什么,但还是问道:“这难道是王长茂做的?” 高洪波把脚往地上一跺,气呼呼地说道:“可不就是他?这小子,真是越来越出息了哈,十年前杀了个村支书,十年后就敢杀乡长了。这要是容他活到七老八十的,那谁还敢当官儿啊?这下子倒好,不止杀死了张乡长两口子,还顺带着把张乡长的儿子张辉也给砍成了重伤。你说说,上级部门要是查问起来,你让我怎么汇报啊?我就说,此地民风彪悍,不服教化?” 高渐飞赶紧问道:“张辉也重伤了?那王芳芳呢,她要不要紧?” 高洪波说道:“王芳芳没事。总算王长茂这家伙还有点良心,没有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可是,女儿未来的公公婆婆被他双双砍死,女儿的未来丈夫被他给砍成重伤,这和向女儿下刀子还有什么区别吗?” 高渐飞问道:“爸,我想去和长茂叔聊一聊,你看成吗?” 高洪波哪里还有心思管这个,挥挥手指一指里屋:“去吧,就当是见最后一面吧。反正,他这回是铁定了活不成了。” 高渐飞进到里屋,见到了被人给捆成粽子一样绑在椅子上的王长茂。在他的身旁,有两个警察蹲在地上抽着烟。高渐飞向这俩人说道:“二位大哥,我是王长茂的街坊,我能和他单独聊聊吗?” 两个警察一看是高渐飞,官场上早就混成人精的警察赶紧打招呼:“哎哟,这不是高乡长的公子嘛!你们聊,你们聊!只是,这个人现在是个危险分子,你可要注意人身安全呀。” 高渐飞笑着对两人说道:“多谢两位大哥了。” 那两人连忙摆手:“不客气,不客气!那我们就先出去了。” 两个警察出去,高渐飞皱着眉头看着双眼一片沉静的王长茂,王长茂也在打量着他。十年的监狱生活,王长茂的脸上多了两处伤疤,头发也有三分之一变白了,整个人显得无比的沧桑。 “长茂叔……” 高渐飞甫一开口,声音就有些哽咽。因为他知道,这次恐怕是真的像高洪波所说的那样,就是生离死别了。杀了人,还是杀的乡长,不判死刑都不成了。 王长茂反倒笑了起来:“呵呵,十年前我就该是这个结局了。只是由于你的作证,才让我苟活了十年。事到如今,还是逃不过命运的轮回呀。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你是再也救不了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高渐飞嗓子里一阵发干,问道:“长茂叔,你怎么……” 王长茂说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又要杀人是吧?”见到高渐飞点头,王长茂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我也不想啊,要怪就只怪我认识了一个叫做许展强的公子哥儿。” 高渐飞大吃一惊:“许展强?!” 他也来了吗?他不是早就回到京城去了吗?难道,这次的事件当中,还有他在从中作祟? 第二章 酒是色媒人 王长茂说道:“我一直就觉得这个外号泥鳅哥的家伙没有安什么好心,借口前来找郑医生看病,可是就只是一开始的时候还在郑医生面前露了一下脸,打那以后啊,凡是有郑医生的地方,他都躲得远远儿的,却一直试图接近芳芳。” “接近王芳芳?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王长茂回忆了一下,说道:“好像也没什么,他也就是说芳芳和张辉很般配,天上一对儿地下一双的那些个恭维话。只是我个人觉得,他不像是个好人。” 他要是好人才怪了!高渐飞在心底里说道,这家伙,一见面就想要调戏袄儿,被整了一下之后还死不悔改,追到县城也要来报复,这能是好人吗?一想到这里,高渐飞赶紧问道:“那么这件事情会不会是他在幕后操作的呢?” 高渐飞所指的,当然是王长茂杀人之事了。王长茂说道:“不像是啊!他在这边和我们都混得熟了,就提议张辉把芳芳接走,这个我也是同意了的,因为我爹那个疯癫样儿,住在我这儿确实也不怎么好。可是今天上午刚刚接走芳芳,下午就出了这事儿。莫非,还真是他干的?他为什么要害我,我跟他无冤无仇的!” 对呀,这正是高渐飞也想不通的。要按说许展强就算是要害,那也是想着法儿的害自己呀,最不济也得给高洪波找找麻烦,他这么处心积虑地制造王长茂的杀人事件,又是为了什么呢? 突然,高渐飞脑中灵光一闪,发觉了里面的不寻常之处。这个许展强,他是想要害王芳芳! 高渐飞着急地对王长茂说道:“长茂叔,请你将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不要错过每一个细节!” 王长茂点点头,开口说道:“今天上午,张辉把芳芳接到乡里自己家来住,那个许展强也跟着帮忙拉东西,好像是也要回京城去的样子。吃了午饭,我正在午睡的时候,许展强给我打电话过来,说是…说是芳芳被她公公给强-奸了!” “什么?!” 高渐飞一下子就蹦了起来:“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张辉的老爸原来是这种人,傻子都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他居然连自己的儿媳妇都不放过!” 王长茂也是义愤填膺:“可不是吗?我一听这话就恼了,立刻赶往乡里找张乡长算账来了。张乡长开始的时候还算是客气,可是到了后来,却指责芳芳是主动勾引的他。他那个老婆也帮腔说话,说是早就看出来了,芳芳是个淫-娃荡-妇,不知道跟多少个男人有染,才会得了那种怪病。像什么高渐飞,不辞劳苦万里迢迢为她找稀世奇药,难道就只是街坊邻居之间的互相帮助吗?” 高渐飞勃然大怒:“简直是胡说八道!我照顾芳芳,还不是为了长茂叔你当年的托付?她跟张辉的感情,我什么时候干扰过?在高中上学的时候,张辉把刘校长的公子给打了,还不是我出面替他背的黑锅?这些,他们全都忘记了,反而将一个熏天的屎盆子扣到我头上来了?” 王长茂说道:“谁说不是啊,我当然不乐意,三言两语,就和他动起了手。芳芳一见我们打起来了,连忙过来想要劝开。可是那个疯婆子硬说我家芳芳是想拉偏架,照着芳芳的肚子上就跺了一脚。你想,芳芳大病初愈,哪里禁得住她这一脚?立时就坐到地上起不来,下身还有血流出来。我当时急疯了,按住那个疯婆娘就揍,被他男人死活拉开之后,那娘儿们到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出来要砍我。” 高渐飞惊道:“啊?!原来是他们先动的刀子!” 王长茂说道:“可不是吗?当时我还正在和她男人扭打在一起,哪里躲得开她那劈来的一刀?是张辉挺身而出,硬生生替我挡下了这一刀。那一刀,正中张辉的后心窝,怕是这会儿已经凶多吉少了。” “什么?!张辉是被他妈给砍伤的?” 王长茂说道:“是啊!我也这么跟警察说了,可是他们都说,虎毒尚且不食子,当妈的怎么可能拿刀砍自己儿子?硬要说是我砍伤的。我见那娘儿们红了眼又要来砍我,我就上前一把夺过刀子,闭着眼睛瞎砍起来。反正,到最后我砍累了的时候,房间里就剩下我一个人儿在站着了。” 可不是嘛!王芳芳被她婆婆一脚踹翻在地,张辉被他娘一刀砍翻在地,剩下的两个人,又被王长茂给砍死了,哪里还有人能站着? 高渐飞遗憾地说道:“这个事儿,还真是……咦,不对,这里边有疑点!” 王长茂说道:“是啊,我也这么想的。不说别的,就说张乡长吧,以前从没听说过他有好色的毛病的,而且从常理来判断,他也不可能急色到向自己的儿媳妇下手啊!还有啊,他们两口子说芳芳是荡-妇的时候,芳芳只是低着脑袋,也并没有辩解,像是默认了的样子。这些,都是不合理的啊!” 高渐飞也说道:“对呀,这里边,好像完全没有许展强的事儿嘛!他在里面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王长茂说道:“有了!我想到了,当时许展强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好像那边很吵,有个女的在大声冲他吵架…对了,就是那个一直跟在他身边,姓孟的女孩子。” 孟佳?她也来了?难道说,这件事还有她参与其中的影子吗?高渐飞努力理清思绪,问道:“长茂叔,这么说来,许展强和孟佳两个人在事发的时候,是和张辉他们在一起的。就算这件事不是许展强的导演,那他也一定知道些事实。” 王长茂说道:“可是许展强已经回京城去了,据说他还是京城的公子哥儿,后台大得很,这边的警察根本不敢拦他。” 高渐飞说道:“我给那个孟佳打个电话问问。”心里想着,许展强,如果这件事真的是你一手策划的,我高渐飞绝不会饶了你! 许展强的电话高渐飞没有,孟佳的他却有。电话拨通之后,那边立即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高渐飞?” “是我!” “我知道你找我是什么事,我要说的就是,这件事真的不是许展强干的。你想想,那王长茂会听许展强的话,叫他杀谁就杀谁吗?” 高渐飞一想也是,王长茂还不至于这么二百五,对算作半拉子陌生人的许展强言听计从,指哪儿打哪儿。 “可是,这件事情真的太过离奇,哪怕是你知道的一些细节,麻烦你都告诉我,我定有重谢!” 那边孟佳说道:“你这算是在求我吗?” “算!” 孟佳叹了口气,说道:“其实,开始的时候我也这么以为。王长茂怒气冲冲地杀人,是许展强通知他过来的。为这事儿,我还跟他吵了一架,可他赌咒发誓绝不是他干的。我仔细想想,也觉得不太可能。关于这件事,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两句话。” “哪两句?” 孟佳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酒是色媒人。” “酒?那第二句呢?” “今天中午,有两个人没有喝酒。一个是张辉,另一个,就是许展强。” “其他人都喝酒了?” “不,我也没喝。你知道的,酒精会毁掉女人的皮肤,我可是从来都不喝酒的。我能说的,也就这些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喝完酒我们就走了,后来还是许展强的那两个狗腿子告诉他说,王芳芳的公公把她给强-奸了。” 酒里有东西! 张辉不喝酒这个高渐飞是知道的,因为郑朴已经禁止他饮酒了。那许展强这个酒色财气的家伙也不喝酒,唯一的解释就是这酒有问题! 那么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也就明朗了,它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第三章 芳芳,你还好么 一开始的时候,是许展强想要通过陷害王芳芳这个高渐飞的“旧情人”来恶心高渐飞。他想出的方法就是在酒里下春-药,好让王芳芳在众目睽睽之下发-骚,他好在一旁看戏。 可是事情的发展却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他实在是没想到,张乡长反而喝得最多,药劲上来之后,一双要喷出火来了。许展强一看事情要脱离控制,及早抽身,溜之大吉了,只留下两个狗腿子在这里暗中窥视。 后来,两个狗腿子前来报告,说是王芳芳被她公公给强-暴了,许展强反而在心底里遗憾,怎么就没赶上这么一出好戏呢?于是他决定再在这个事情上加上一把火,就打电话把王芳芳的老爸王长茂给叫来了,还告诉了他这个事情。 可以想见的是,王长茂当时的心情是有多愤怒。那是当然的了,你张乡长这次做的还是人事儿吗?一开始的时候,张乡长还是尽量让步,因为这件事毕竟他是有错在先。可是他的心里是明镜也似的,他们这都是被许展强给下了药了!可是人家许展强是什么人?京城许家的公子!那能往人家头上随便推责任吗?显然不能啊! 可是王长茂死咬着一口毫不放松,这下子就把张乡长给惹毛了。他好歹也是本地的父母官啊,这事儿闹大了对谁都不好不是。再说了,不止是我中了药,您那宝贝女儿不是也中了吗? 但是这些话听在王长茂的耳朵里,那可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了,因为他是不知道还有春-药这么回事儿的啊。他就只听到张乡长万般推脱责任,好像做公公的强-暴自己家的儿媳妇儿那就是天经地义的一样。这王长茂哪儿能受得了?于是,事态进一步扩大,这才造成了两死两重伤的惨剧。 事情是明朗了,可是那个不算是罪魁祸首的罪魁祸首许展强,却是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了这么一大摊子的事儿。 高渐飞将自己的猜想告诉了王长茂,王长茂也是对于自己所做的事深感后悔。王长茂说道:“大侄子啊,不管怎么说,我杀人这是事实,怎么也逃不掉的了。尽管我们王家,欠你的人情已经太多了,可是现在我这个样子,家里还有我爹和芳芳,我还是放心不下啊。” 高渐飞道:“长茂叔,我会代为照顾的。再说了,你不是还有个大哥吗?你爹的事情,他肯定是要管的。” 王长茂说道:“那也对,可是芳芳呢?公公婆婆死光了,张辉不死也废了,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你让她以后怎么过生活?” 高渐飞也觉得王芳芳这辈子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小时候多好,那是多么惹人羡慕的一家子啊。爷爷是村里学校的校长,爸爸是早期为数不多的高中毕业生,文化人,妈妈又是闻名十里八村的大美人儿。 可是一朝天降祸端,妈妈死了,爸爸坐牢了,从此成了孤儿。在成长的过程中,唯一能给她指引道路的爷爷,却也没有尽到监护人的责任,导致她小小年纪就陷入了早恋的泥潭。王芳芳此人,表面上叛逆,其实内心里却是极其保守的一个人,要不然她也不会死认着张辉这棵树,非要吊死到上面不可。先不说高渐飞了,就说那刘校长的公子刘元,那也是个比张辉更好的选择。 现在好了,她和张辉还没有正式成亲,公公婆婆就已经双双惨死,还是被自己父亲给砍死的,街坊邻居会怎么看她?没过门儿就防死了公婆,丈夫生死未卜,这不是典型的扫把星又是什么? 事到如今,高渐飞也只能是暗中叹气了。对王长茂说道:“长茂叔,请你放心,我高渐飞有生之年,绝不会对芳芳不管不问的。” 王长茂唯一的心事了了,也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有你这句话,叔我就放心了。他娘的,要不是张辉和他爹这俩孬种,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大闺女能变成现在这幅模样?十年前我进去的时候就交代你了,那就是明着告诉你,只要你照顾好了芳芳,她长大了就给你做媳妇儿的。但是你小子……唉!” 高渐飞老脸一红,心说我那时候才几岁呀,能听的出来你话里有话啊?你还不如直接说,从今以后,王芳芳就是你老婆了,你可要好好照顾她哦!这么说起来,兴许我当时会高兴得蹦起来的。 可是如果王长茂真要是这么说了,那又会是怎么一番景象呢?估计呀,自己就会拼了老命的照顾好芳芳,然后娶了她,然后两口子守着几亩薄田安安心心地度日。什么许薇、袄儿、徐洁之类的,全都不会出现。当然,也不会有郑大哥和陈谦诚这样的朋友,更加不会有许元会和许展强还有夏明昭这样的麻烦。 这样的生活就真的是高渐飞想要的吗? 也许,在高渐飞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前,这样的生活正是他所向往的。可是现在呢?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没见过大海,门前的小溪就能令自己感慨一辈子,大叫“泱泱兮彼之波涛,浩浩乎其壮也哉!”没看过巫山之云,每天盯着四合院上空那方方的一片天空,偶尔飘过的几朵白云,也要感慨一番“看庭树花开花落,望天上云卷云舒”了。 可问题是,高渐飞已经经过了沧海,看过了巫山云,他的视野开阔了,他的心,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有太多太多他放不下的人。徐洁,袄儿,华老头,郑朴,陈谦诚,夏明晗。当然,还有他一直暗恋着的美女姐姐许薇,以及他缘吝一面的亲生母亲高萍,还有高洪波两口子。 他的心,不可能只装得下一个王芳芳。 高渐飞说道:“长茂叔,这些话就不要说了。我既然答应你会照顾于芳芳的,就绝不会食言。” 王长茂说道:“这个我知道的,你从小就重诚信,要不然我也不会把托付芳芳这样的大事,交代给你呀,那时候你才多大呀。可是,那也不能光叫你出力,没有一点儿好处啊!你看这样成不,反正现在芳芳也不可能再嫁给你了,我做主,给你当小老婆,地下夫人,怎么样?你不用担心,我去劝她,相信她会听我话的。” 高渐飞立刻跳起来大叫:“别,千万不要啊!” 这个王长茂,是傻掉了吗?怎么净出些馊主意,我看你也不怎么样! 王长茂说道:“怎么,你是嫌弃芳芳不干净吗?” “没有没有,长茂叔你说哪儿去了。这不是张辉还没死呢吗,就算是他死了,那也得依着芳芳的意思呀。还有啊,我有女朋友的,事情可不能这么草率。” 有女朋友了,而且还不止一个,高渐飞在心里说道。抛却袄儿和徐洁这两个正牌女友不说,自己喜欢的许薇和喜欢自己的苏慧娟,这都不少了这都,这队伍可不能再扩大了! 没想到王长茂却说道:“这算什么话?她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儿家,没有个靠得住的男人,怎么活下去呀?不要再说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一定要命令她做你的小老婆,咱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这…高渐飞实在是对他没有说的了。这时候刚刚在这里的那两个警察当中的一个进来对高渐飞说道:“高公子,张辉被救活了,现在已经稳定住了。那个王芳芳也清醒过来了,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去,我去!长茂叔,我先走了,过去看看芳芳和张辉的情况!” 看着高渐飞离去的身影,王长茂吐了一口吐沫:“张辉这个狗杂种,怎么就不死呢?看来呀,这劝说芳芳归顺高渐飞的事情,增加了些许难度了。真是的,当初我怎么就没再给张辉补上几刀呢……” 医院里,高渐飞直奔王芳芳的病房而去。不是他不关心张辉,主要是他还昏迷着呢,过去看看也是白看,还不如找清醒的王芳芳呢。 王芳芳的脸色惨白惨白的,还不如刚刚被郑朴治好病的那会儿。空洞的眼睛望着天花板,也许,她的眼泪早已经流干了。 高渐飞有些心痛,这是他从小就一直暗恋着的女神。尽管,这个女神已经退化成一尊泥塑,不复往昔的光彩。高渐飞出口唤了一声:“芳芳…你,你还好么?” 第四章 芳芳,你受苦了 一哥们儿说起和他老婆的缘分,有些腼腆。说是当时是在火车上,对面儿坐着一七分女,时不时地冲着他笑一笑,令他心神荡漾菊花骤紧。到了快要下车时,女孩子主动向他讨要手机号码,更是让他心动神驰不已。到了出站口时,收到了那女孩子发来的短信:“大哥,你前门开口了。”这哥们儿低头一看,果然裤子拉链大开。后来,他就和那个七分女走到了一起。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男人,一定要保证自己的长处被人发现。 还有一个哥们儿,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开始时候,女方并不是很愿意的。两人开车出门的时候,这哥们儿尿急,女方说道:“我这里有个矿泉水瓶,要不你将就着解决了吧。”这哥们儿说道:“矿泉水瓶口太小了,有没有营养快线?”后来,两个人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男人,一定要有魄力。他要是说有没有易拉罐儿,估计这门亲事就泡汤了。 以上纯属扯淡,诸位看过之后一笑了之吧。下面开始正文。 ――――――――――正文分割线―――――――――― 高渐飞的进门,阻断了王芳芳天马行空般的女式跳跃性思维。目光从天花板上挪向门口,在看到高渐飞的一刹那,王芳芳的泪水犹如泉涌一般,喷发了。 看着王芳芳悲痛欲绝的苍白面容,高渐飞喉咙里一阵哽咽,觉得心中有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化成了一句话:“芳芳,你…可苦了你了……” 王芳芳挣扎着扑到高渐飞的怀里,将满头有些干枯的长发铺满高渐飞的肩膀,苍白的脸颊深埋在高渐飞的肩窝处,闷头大哭起来。 女人的泪水总是极具杀伤力的武器,尤其是以前一直暗恋着的女人。(..tw)何况,这还是个多灾多难的女人。王芳芳的苦难,也许并不都是和高渐飞有关,但他却坚持认为自己没有尽到照顾芳芳的义务和责任。 以前,如果不是自己成为王长茂杀人的目击证人,也许王长茂就不会被当成杀人犯给抓起来,王芳芳也就不会和幼年失怙有什么交集;如果自己理解了王长茂所交代的那几句话的真正含义,也许就不会有王芳芳和张辉的一段不美却凄的凄美爱情;如果自己不是不敢于正面面对自己对王芳芳的感情,不去替张辉背了黑锅,也许自己还是能和王芳芳走到一起,最不济的,也能让她和爱她的刘元走到一起,不会出现由于张辉的酗酒而导致的阳火焚身,更不会有她的公公张乡长的禽兽暴行;更直接的,如果不是自己得罪了许展强这个混蛋,他也不会在报复自己不成的情况下,将矛头对准了本来就可怜的王芳芳。 现在,王芳芳的老公张辉身受重伤,公公婆婆又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给砍死了,爷爷疯了,大伯没有半点儿人情气儿……她,前进的道路又在哪里呢? 高洪波和乡里的派出所所长也来询问王芳芳当时的案发情形,打开门,看到这幅景象,所长望着高洪波,眼角横了横病床上紧紧抱在一起的高渐飞和王芳芳。高洪波摸了摸夹在腋窝里的公文包,又捋了捋头发,轻声说道:“唉,先走吧。”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高渐飞的手臂都被她压得酸疼的时候,王芳芳才终于停止了哭泣,看着高渐飞肩膀上的一大块泪渍,红肿着眼睛说道:“对不起了……” 高渐飞说道:“不要紧,哭出来,也许会好受一些。” 王芳芳说道:“哭有什么用,以后的路,还是得靠自己去走。(..tw)张辉由于腰部中了一刀,砍伤了脊椎,腰部以下不会再有知觉了。可是,他终究是我的男人,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就算是他变成植物人,我都会照顾他一辈子的。这个,也许就是我的命吧。” 高渐飞看着这个多灾多难的女子,终究还是有些不忍的:“可是……” 王芳芳用袖子擦干眼角的最后一滴泪水,语气缓慢但是却异常镇定地说道:“你不用再说什么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命。谢谢你让我痛快地哭了一场,因为,以后的我,再也不能有泪水了。这个家,我就算是减寿二十年,也要咬紧牙关撑起来。为了我已经死去的妈妈和我即将死去的爸爸,以及我瘫痪的男人,还有……” 高渐飞拦住王芳芳说道:“求你别再说了。再说我心里会更难受的。” 王芳芳双眼直直地盯着高渐飞,心里说着,你不让我说,我就不说了,我还要为了你这么多年的守护,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默默的付出。我欠你的,不止是一条命,今生是还不完了,只能期待来生做你一辈子的小三,不为别的,只为还你今生的情…… 高渐飞抬抬手,正想说些什么,王芳芳很快又说道:“我知道的,你又该走了是不是?你总是这么行色匆匆,退学了就跑到ty去,却不知道我随后也被开除了;得知我生了大病,看都不看一眼,就跑到北极去找药材;现在,得知我这个可怜人没有性命之忧了,你又要走了吗?你知不知道,我有时候真的很想一直这么病下去,因为那时的我知道,有一个叫做高渐飞的人,远在北极,在为我找能够延续生命的药材……” “芳芳,我…其实我还是可以一直照顾你的。”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一定是我爸爸求你的,是吗?他一定也有条件的吧?” 高渐飞说道:“没…没什么条件,这都是我自愿的。” 王芳芳说道:“你不用解释了,我爸爸一直都对我说,他只认高渐飞这一个女婿,他一辈子最无能的事情,就是没有把张辉给赶跑了。” 高渐飞闻言有些手足无措:“我…这不是我的本意,你是知道的,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乘人之危的人。” 王芳芳说道:“其实我宁愿你就是一个乘人之危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有这许多事情了。你走吧,我不会靠着你的,我要用我自己的双手,支撑这个家,我相信我能够做到的。” 高渐飞觉得再这么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个好的答案,就想先行告辞了。不想王芳芳又一次喊道:“你等一下。” 高渐飞站住身子,问道:“还有事吗?” 王芳芳道:“你身边的那两个女孩子,很不错的,希望你能够珍惜。” 高渐飞点点头说道:“嗯,我会的。” 王芳芳又说道:“比你以前的那个女朋友苏慧娟强多了。” “什么?苏慧娟怎么了?” “苏慧娟,她的心里有太多的压抑,一旦没有好的发泄口,整个人都会变坏,坏得彻头彻尾。如果你和她还有联系的话,还请你小心为妙。” 高渐飞有些不高兴了:“你对我说这些话,是不是袄儿她们让你说的?苏慧娟高中时候退学,随便找了个残疾男人嫁了,还经常受到家庭暴力的侵扰,她已经够苦了,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看她不顺眼?是,她和我以前是有些小暧昧,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她有她的男人,我有我的女人,不会再在感情上有什么交集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们这么说,到底是想说苏慧娟是个坏女人,还是在讽刺我是个坏男人?” 王芳芳看着有些气急败坏的高渐飞说道:“对不起,我多说了,请你原谅。” 高渐飞说道:“我不是在生你的气,我是在生袄儿的气。她这个老妖婆,管的也太宽了。苏慧娟要不是因为我,她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吗?我回去就告诉袄儿,我不但要照顾苏慧娟,还要照顾她的男人,我看她能怎么样!这女人,宠着她都给宠坏了!” 刚出了病房的门,就碰上了高洪波:“小飞,刚才省里打电话说,让立刻把王长茂给送到省部监狱里去,说是这件事情牵涉到杀害党-政-干-部的问题,影响极其恶劣,手段令人发指,必须从严从速处理。” 高渐飞说道:“那芳芳她……” 高洪波指一指身边的所长:“我们这就去开导开导她,以免她心理上有什么阴影。”那所长立刻配合地点点头,表示高乡长所说的都是事实。 高渐飞说道:“那好吧,我先走了。” 高洪波抢先一步说道:“小飞!” “爸,什么事?” “过年了,能不能都回家过个团圆年?” 高渐飞说道:“好的,我会的。” 走出医院,路上的冷风一吹,乡里的夜晚,冷风格外的寒气逼人。高渐飞走到汽车站,突然想到,我为什么还要去县城面对袄儿这个坏女人?她这么设计我,我还要去陪着笑脸吗?她不是讨厌苏慧娟吗,我就去找苏慧娟,看她能把我怎么样! 想到就做,高渐飞立刻给苏慧娟打了一个电话:“你在哪里?……在家吗,那好,你说个地址,我现在就去找你们……” 第五章 妾不如偷 过年了,辞职后回到老家,没有网线,上传章节还要跑很远的路去麻烦别人,笨云真的是已经尽力了。(..tw无弹窗广告)就冲着这股子劲头,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我吧! ――――――――――正文分割线―――――――――― 苏慧娟所在的村子,紧挨着省道,是个交通十分便利的村落。进了村子天都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村落里影影绰绰的灯火,营造出一片安静祥和的气氛。相比起大城市的喧哗,高渐飞觉得这种生活才最贴近自己的心灵。 有的时候,人们整天忙碌,拼命为自己找点儿事干,并不是自己闲不下来,而是找不到人生的方向。 一条狗,活得潇洒自如,整日里盼望着主人回家能陪伴自己玩耍,这就是它生活的全部。但是一旦它有了高智商,知道了自己活着的全部意义就是给主人玩儿,恐怕它会在第一时间自杀。 活着,还是想得少一些,做的多一些才好。 村子里一条条的小胡同,根本不知道苏慧娟的家在哪一条胡同。高渐飞找到一个小卖部,前去问询。小卖部的人反问道:“苏慧娟是谁?我不认识!” 这个也正常,乡下村子里一般都是称女人是“某某家的”,她的本名倒是很少有人提及。因为在乡下,女人多数只是依附男人而存在的附属品而已。但是苏慧娟的丈夫叫什么名字,他倒是也叫不上来。因为在高渐飞的心里,他和苏慧娟是熟人,而苏慧娟的丈夫,那只是一个和苏慧娟睡在一张床上的男人罢了,叫什么,谁注意那个了。 无奈的高渐飞只好说道:“那个,她男人是个瘸腿的退伍军人来着。” “哦,你说的是谢文忠吧。” 高渐飞喜道:“是啊是啊,就是他家。” 店主说道:“我当然知道他家在哪儿,可我就是不告诉你。” 高渐飞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都是乡里乡亲的。” “他把我当乡亲,我才把他当乡亲;可他现在拿我当仇人,我自然也当他是仇人了。小伙子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去找别人,也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会告诉你的,你就省省这份心吧。” 高渐飞奇道:“那这又是为什么呢?” 店主放下手中的货物,站定了对高渐飞说道:“那家子,没一个是好东西的,全家都是王-八-蛋!男的把爹娘活生生逼死,成天欺负村子里的乡亲,就是个门墩虎。谁要是敢跟他作对,一个电话,就找来一群当兵的,那谁架得住啊!” 高渐飞说道:“有这事儿?他不是都已经退伍了吗,怎么还会有这么多现役军人听他的话?” “还不就是他家的那个婊子娘儿们!那些当兵的隔三差五地过来睡他的婆娘,还能不听他的话?” 高渐飞气道:“怎么会这样?苏慧娟她不是这种人!我可告诉你,你和他家有仇这个我不管,但是我不准你毁谤苏慧娟!” 店主朝里面大叫道:“娃儿他娘,谢文忠的那些狐朋狗友又来啦!” 里间冲出来一个半老的徐娘,手里抓着一把大菜刀:“哪儿呢,哪儿呢?老娘和你们拼了!” 高渐飞一看这架势,心知道这个谢文忠估计真的是混的不咋地,赶紧撒丫子就跑。打架他从来都不怕,可是要他和一个村妇拼菜刀,他却是做不出来。 谢文忠和苏慧娟两口子在村子里混成这样,高渐飞觉得也没什么必要去找别家问问了。就算是不会遇上“菜刀队”,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上次去县公安局,那些谢文忠的帮凶,里面可能大多数都是些现役军人了,怪不得人家那边儿女人数量明显比这边儿要多。(..tw好看的小说)可是要说苏慧娟是个千人骑万人干的公交车,高渐飞第一个不相信。不说苏慧娟在高中时候给他留下的清纯可人的形象,就算是现在,她也不像是个一刻也离不开男人的婊子。 高渐飞信步而行,不觉间已经来到村子的另一边,前方有个大水塘,塘水映着村民们家里飘出来的灯光,波光粼粼,水光粼粼。高渐飞不由得想起了一首诗:“一帆一桨一渔舟,一个渔翁一钓钩。一俯一仰一顿笑,一江明月一江秋。” 就在高渐飞顺口说出声来的时候,身后响起了苏慧娟的声音:“你还是这么有情调嘛。” “苏慧娟?!” 苏慧娟嫣然一笑:“傻样儿,这么晚了还在这里等你,不是我又能是谁?” 高渐飞说道:“刚才我到一间小卖部问你们家在哪儿,他们不告诉我,还想打我呢。” 苏慧娟掩口笑道:“怕是连菜刀都拿出来了吧?你不知道,我们家呢,开了个木器加工厂,手头比较宽裕,又加上在部队上面有些关系,这不就遭到了嫉恨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不去管它就是了。” 高渐飞道:“是啊,我也是不相信的。更何况,他们还说你…说你是……” “不要脸的半掩门是吧?乡下村妇,也就这点能耐了。村民们私下里讨论,还说我是村花儿呢。你想啊,这还不让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儿家家的都恨上我吗?” 高渐飞没想到这些苏慧娟都是知晓的,也就挠挠头,说道:“嘿嘿,反正我是不相信的。” 苏慧娟忽然张口在高渐飞的脸颊上啄了一口,呵着热气说道:“全世界都可以怀疑我,辱骂我,我只要你相信我,就足够了。” 在这一瞬间,高渐飞忽然就感到了从心底里涌起的对苏慧娟的一股浓浓的爱意,和深深的同情。 这,也是个苦命的女孩子,不比王芳芳所受的苦少。相对于王芳芳来说,苏慧娟的苦楚则更加重一些。因为,王芳芳不管怎么说,她所要承受的苦,很多都是源自于她自身,和她的一些错误的决定;而苏慧娟呢,基本都是别人强加在她身上的。一言以蔽之,就是说王芳芳的苦是可以向别人倾诉的,而苏慧娟的苦则只能往肚子里咽。 也许是夜晚的缘故吧,苏慧娟的眼眸子里有些雾蒙蒙的。高渐飞感觉到胸中升起了一团火焰,很快就燃烧到丹田处;然后,再以丹田为中心,熊熊燃烧着向身体四周扩散开来…… 两人拥吻良久,苏慧娟才终于能够将红唇离开了高渐飞长了一层细密茸毛的嘴巴,凑到高渐飞的耳边说道:“我们回家里去吧……” 高渐飞一把横抱起苏慧娟,引发了一声娇呼,接着就是“嗯”的一声轻哼,显然是嘴巴又被高渐飞给堵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经常这样,反正谢文忠这会儿是不在家里,抱着苏慧娟的高渐飞一脚就踹开了房门,急吼吼地找到一张大床,一甩手,就把苏慧娟给扔到了床上。可怜苏慧娟就势在床上滚了两圈儿,才算是缓冲掉了那股子力量。 苏慧娟气喘吁吁地对高渐飞说道:“你们男人…都是这般粗暴的吗?人家真的是有些吃不消了呢……” 都到了这时候了,高渐飞哪里还管她苏慧娟是不是吃得消,几下子就自己解除了武装。 不得不说,不管是脱谁的衣服,只要是速度够快,这都是一种能力――哪怕是脱自己的衣服。 可惜的是,高渐飞脱女人衣服的速度却是不怎么快的,撕扯了半天,还是没能剥光苏慧娟身上的衣服。倒是由于屋子里比较冷,苏慧娟露出在空气中的部分光滑的皮肤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而高渐飞自己呢,也好不到哪里去,急得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了。最后,还是苏慧娟自己脱下了衣服,这才结束了这场周瑜打黄盖的脱衣服游戏。高渐飞不得不感慨,帮女人设计衣服的那些射鸡湿们,还真是能够抓紧男人的心理。试想,一个自己脱光衣服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等着你的女人,和一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一点点褪掉衣服还缩在被窝里期期艾艾的女人,你更想上哪个? “你身上的伤疤居然这么多?” 看着苏慧娟身上触目惊心的一处处伤痕,有些很明显是今天才刚刚出现的,高渐飞忍不住问道。 苏慧娟一翻身,摆了个后-入-式的姿势,扭动着屁股朝后说道:“后背上的伤更多,你喜不喜欢看?” 高渐飞只感到一阵气血上涌,后腰一挺,直接就进入了藕花深处。对此,陶渊明有着深切的体会,他在名篇《桃花源记》里面有过一段形象的描写:“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落英缤纷。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也许是积攒了太久的缘故,高渐飞这次很快就“弹尽粮绝”,缴枪不杀了。难不成真的是“妾不如偷”? 轻轻抚摸着苏慧娟后背上的一个个血印子,高渐飞心中感慨万千。苏慧娟则是余韵未尽地轻轻摆动着屁股,试图再一次唤醒高渐飞的欲-望。 “噼啪――” 高渐飞一跃而起:“谁?谁在屋里?” 高渐飞一把拉开声音传来处的橱柜,从里面滚出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一边还飞快地朝棉袄里塞着东西。 “谢文忠?!你怎么……” 第六章 戚晓颜 谢文忠从橱柜里面滚将出来,倒是把高渐飞给吓了一跳。你看这事儿弄的,自己在这里偷人家媳妇儿,却被人家老公给逮了个正着。高渐飞觉得啊,自己的身高都矮了半截儿。 而苏慧娟呢,则还是扭着屁股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样,好像压根儿都没有看见谢文忠的出现。这个……也太入戏了吧? 反观谢文忠,满脸都是惊慌失措的表情,眼睛里写满了不自然。那架势,好像被人戴了绿帽子的不是他,他只是个目击证人。倒是让高渐飞觉得,自己是在干自己的媳妇儿,谢文忠则是个不良青年,躲在人家家里偷看。 不自然。满屋子的不自然。 高渐飞朝着谢文忠走了两步,谢文忠就坐在地上朝后挪了两步远的距离。高渐飞很是奇怪,自己这还光着屁股呢,就算是家伙再大,也不至于吓坏一个男人吧? “你……” “我……“ “你先说!” 高渐飞说道:“那我先说了啊!我问你呀,你就不生气吗?” 谢文忠瞪着眼睛说道:“我生气有用吗?” “没用!” 谢文忠摊摊手:“所以嘛。” 高渐飞叹了口气说道:“那我还是走吧。” 谢文忠连忙爬起来,三两步奔到床边儿,在地上捡起来高渐飞的衣服,递了过来:“来,我给你拿衣服。” 苏慧娟也颤悠悠地夹紧了两条大腿下了床,光着身子走过来笑着说道:“我来伺候你穿衣服吧。” 睡了人家婆娘,还能得到如此之待遇,高渐飞这是前无古人啊。酝酿了半天情绪,穿好衣服的高渐飞也就想起了这么一句话:“以后,在县城有什么事情,就报我的名字。” 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有什么魔力,不过这个好像是电影里都这么演的,他也就这么说了。殊不知,这句话后来给他带来的麻烦,那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抹杀的。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走出屋门的高渐飞还在发晕,你说这…这都叫什么事儿啊!屋子里传出了苏慧娟的惊呼声,以及什么东西打在人皮肉上的“啪啪”声。高渐飞知道,谢文忠又在折磨苏慧娟了。可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好意思去管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虐待好戏吗? 又来到了那个池塘,也不知道是不是深夜上冻了,反正是没有再见到那种波光粼粼的景象了。苏慧娟的惨叫声还在隐隐约约的传来,高渐飞不忍、也不想再听下去了,举步向村口走去。在经过先前问路的那间小卖部的时候,发现店里挤满了人,估计是店主怕自己找上几个人把他的店给砸了吧。在高渐飞经过小卖部门口的时候,满屋子的人都被他一个人的临近而搞得精神紧张起来,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他。既怕高渐飞很能打一个挑多个,他们会吃大亏;又怕高渐飞其实并不能打,就这么跑掉了,让他们失去了一次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 高渐飞终于还是就这么走过去了,留下了一屋的遗憾。不过他们倒是应该感谢高渐飞没有出手,不然这满屋子的人还真不够高渐飞几下子解决的。.tw[] 就像男女之间的事,男人宁愿输时间也不愿意失次数一样,这些人宁愿挨打,也不愿意丢面子。看见高渐飞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了,这些人开始坐不住了,有的人就开始大声说道:“看看,又是一个来搞谢文忠那个婊-子婆娘的王-八-蛋,跟他们家来往的,就没有一个好人!” 旁边一人说道:“他听到了么?” 这人说道:“听到了又怎样?我就是要让他听到,有本事他来打我呀!”一边说着,还一边下意识地朝里面躲了躲,心里想着就算是那人想要过来打,也要淹没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当中。 可惜高渐飞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继续这么走了下去,让那些人彻底失望了一把。 我是个坏人吗?不是! 苏慧娟是个婊-子吗?不知道。 高渐飞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感觉灯光多了起来,原来是走到了一个小镇子。这镇子很小,小到许多老百姓吃饭的时候端着饭碗都能走到镇政-府大院儿去。可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东西它全都有。 高渐飞抬起头望着那昏黄的路灯,吐出了一口犹如烟雾一般实质的哈气。一声喇叭声在身后响起,高渐飞立刻往一旁一跳,然后身后就窜过来一辆小汽车,车窗摇下探出来一个人头:“**神经病呀,这么宽的路,就走那路当中?活该轧死你呀!” 一旁的副驾上那人说道:“理他做什么,乡下的土鳖,懂得个什么?” 梦想,是孤独的旅行;旅行,是延伸的孤独。 高渐飞漫无目的地走着,来到了一个喧嚣的所在。这么小的镇子,这么喧嚣的夜晚,不是酒吧就是歌舞厅。高渐飞抬头看了一眼,是一家占地很小的ktv,想着反正也不可能就这么走回县城,就在这里凑合一晚上吧。 高渐飞不去理会那一口带着浓浓乡土气息的普通话说出的“欢迎光临”,一直走到前台,开了一间房。前台小姐问道:“先生几个人?” “一个。” “要公主吗?” “我就想一个人静一静,有需要的话我会喊你们的。” 小包间还真是小的可以,估计最多能挤得下六个人,还得是瘦子。高渐飞要了一些啤酒,自顾自地放着原声歌曲自斟自饮起来。他想把自己灌醉,可是他那迥异常人的体质让他能够千杯不醉,这个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叩门声响起,高渐飞应道:“进来。” 门响,感觉上进来了一个人,只是这人的脚步很是轻盈,若非高渐飞耳力惊人,几乎都要听不到这人的脚步声了。 “你现在心里究竟是懊悔,还是内疚呢?” 很好听的一个声音,比之高渐飞以前一直以为的最好听的声音孟佳都要好听几倍。很显然,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莫非,也是孟佳那种职业的人? 高渐飞说道:“这关你什么事?你们领导难道会纵容手下员工打听客人的隐私吗?还不快过来给我倒酒!” “我……好吧。” 在她倒酒的时候,高渐飞才得以看清楚女人的长相。 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因为,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这都是一个完美的女人,她拥有着令所有男人都为之神魂颠倒的绝世容颜。没想到,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还能碰上如此的极品。就算是高渐飞的红颜知己袄儿来了,怕是也要甘拜下风了。 这样的一个女人,会是这里的一个普通服务员吗?绝无可能!可惜此时的高渐飞早已经大脑当机了,整个脑子里想的都是一句话――苏慧娟究竟是不是个婊-子? 女人倒酒的姿势很是优雅,优雅的就像是她不是在倒酒,而是在雕刻一件美丽的艺术品,优雅的你都不想去打扰她。 门又响起,高渐飞都懒得搭理了。外边的人自己把门开了一道缝,勾头看了一眼说道:“小姐,这个…你们……” 倒酒的女人充满诱惑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没事了,你不用管我们了。” 服务员关好门退下,高渐飞问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服务员,原来你不是。” 美丽的女人笑了笑,绝世佳容!不想高渐飞又说道:“原来你是这里的领班。” 美女彻底无语:“我……” “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戚晓颜。” 第七章 我是方先生的人 马志有马教官最近很是头疼。 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一个外国人,叫做盖文?安图鲁斯,搞得他恼火不已。这个人先是在民间乱搞,自称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专挑武术底蕴最为深厚的中国人来挑战,结果民间还真就没人能干的过他。这下子他可嚣张了,扬言中国人也不过如此,自己才是世界武术第一。 中国人当然不干,可是真的没人能打得过他,老百姓怨言四起,认为现在的功夫高手那都是吹起来的,没什么真本事。上级部门得知了如此情况,就命令军方尽快解决此事,这事儿,还就着落在了马志有他们这个部门的头上了。 马志有他们派出了部门所有的高手,依然悉数被这个盖文干败,整个部门愁云惨淡。不过也有了一些积极作用,就是以前那些自认为是大爷的功夫高手们,现在也开始没日没夜的锻炼起来了。没办法呀,自信心被打击得太狠了。 军方的插手非但没能治得了盖文,反倒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变得更加不可一世了。其实也不能怨现在的武术高手们没有长进,这还得放到国际大环境当中来说。为什么这么说呢?中国的功夫,强调无所不用其极,只求结果,不管过程。这个实在是不能跟世界接轨的。世界性质的比赛,首先要戴上护手,鹰爪功之类的用不了了;身体除脚之外的任何部位触地,都要丢分,醉拳之类的自己先躺地上的功夫就没用了;被人击中身上的任何部位都要丢分,中国功夫中最常用的虚晃一招和故意受伤诱敌大意的套路就不管用了…… 你还怎么打?中国功夫最精深的部分被舍弃了,还是中国功夫吗? 可是,既然要和别人接轨,那就得遵循别人制定的规则。因此上,古老中国的武术几乎被抛弃殆尽,全换上了毫无实用的花拳绣腿,变成了一场视听盛宴,再也没有了武术二字的内涵了。 可惜,所有人都似乎忘记了一句话――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你只要坚持自己的思路,坚持自己的特色,何愁不能走出中国,走向世界?非要去迎合外国的低级趣味吗? 这就叫做自甘堕落。 你看那些个什么号称功夫高手的,一个个全转行去了影视业,祖宗的教诲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以声色娱人,以娱人而自误。完了,晚了! 可是最为讽刺的是,西方世界还就出了一个完全不以金钱为第一追求的武术疯子,反倒暗合了中国武术所追求的精髓,成就了一个武功高手。 这,是讽刺,还是鞭策?是警醒,还是侮辱? 不管怎么说,这人是已经丢了,就看能不能找回来这个场子了。于是马志有想到了高渐飞,这个不知道什么来路的高手。高渐飞的功夫究竟有多高,马志有也不清楚,只是两次和他交手,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而且人家进步明显。真要是出了全力,自己不会是他一合之敌。 那么,假如由高渐飞和他交手,能挽回颓势吗? 马志有拨通了高渐飞的电话。过了好久,那边才接听:“马教官啊,有什么事?” “哦,最近有个功夫高手叫做盖文的,你知道吗?盖文?安图鲁斯。” 高渐飞显得有些意兴阑珊:“我不知道,我对功夫丝毫没有兴趣。就这样,挂了啊。” 放下电话,高渐飞对对面坐着的美女说道:“一个老朋友,找我去比武的,我没兴趣。” 戚晓颜说道:“那个盖文,你应该去会会他的,最少能帮你提升一下知名度。” “你知道这个人?” “当然,网上都吵翻天了,中国武术现在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这个盖文自称打遍天下无敌手,丝毫不把中国功夫放在眼里。” 高渐飞又喝了一杯酒之后说道:“狂徒,一个狂徒罢了,懒得搭理他。” 戚晓颜道:“就是因为你们这类的隐世高手不愿意出手,才造就了这个盖文的辉煌。” “这些东西,你一个乡镇歌厅的小小领班,是如何知道的?” 戚晓颜伸出手指在高渐飞的额头上点了一下,嗔道:“本姑娘身边有多少人想巴结都巴结不上,被你当成服务员一样伺候你这么长时间,你这人的神经还真是粗线条啊。” 高渐飞抬起头摸了摸被戚晓颜点过的地方,说道:“原来你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啊,那你找我有什么目的?” 戚晓颜将双手放在斜倚着的膝盖上,说道:“我是方先生的人。” 高渐飞不解:“方先生又是谁?” “一个你不敢得罪的人。就连你的亲生父亲许元会,方先生也能轻易灭了他。” 高渐飞霍然站起,大声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我的情况掌握得如此细致?你和你的那个方先生,有什么目的?” 戚晓颜站起身,两手互相搓了搓,慢慢走到门口处,回头说道:“现在,你最应该担心的,应该是袁筱这个小姑娘。如果你再不解决这个问题,我想袁先生是不会放过你的。”伸手打开了房门,临出去的时候又说了一句:“恐怕也不会放过许元会,甚至是夏明晗和夏明昭也会被他迁怒过去,而受到灭顶之灾。所以,你最好保证你的小女朋友没事。否则的话,袁先生的怒火,不是你能够承受得了的。” 戚晓颜已经出去了,高渐飞还在坐着思考。 方先生,袁先生…这两个人是谁?和我有什么交集?袁先生很可能就是袁筱的父亲,那么这个方先生又是谁呢?为什么携许家和夏家两家之手,都不能和这两个当中的任何一个相抗衡呢? 太多的问题解释不了,就连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戚晓颜,高渐飞都是一无所知的。莫非,她也是京城某个大家族里的人?可是京城有个姓戚的大家族吗?她说她是方先生的人,方先生究竟是哪路神仙?为什么政坛没有听说过有大来头的姓方和姓袁的? 看来,是得去绿城拜访一下这个袁先生了。而突破口,自然就在袁筱身上了。只是,袁筱不是我的小女朋友啊,这个戚晓颜真是乱点鸳鸯谱。真要是找女朋友,也找戚晓颜这样的,简直就是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啊。 在包间里眯了一下,眯到五更天,高渐飞起身告辞,来到前台结账时,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带什么钱。是啊,他这次本来是去老家看望王芳芳的,哪里会料到又来到了苏慧娟这里,还会找了这么个花钱如流水的ktv来消费呢? 这下子惨了,望着前台小姐那忽然就消失不见的一脸疲惫,瞬间堆起的满脸笑容,高渐飞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第八章 有趣的老教师 望着前台小姐那带着期盼的目光,高渐飞觉得自己身高都矮了那么一大截。你说这也真是的,没钱来这儿干嘛了。尽管高渐飞很不愿意说“没钱”这两个字,但是事到如今也必须开口了。 “那个,关于这个钱的事儿……” 再往下高渐飞就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不过幸好前台小姐帮他解了围,从柜台下面拿出来一个信封,依然挂着那甜甜的带着期盼的微笑说道:“高先生是吧,有位戚小姐已经帮您预付了整个晚上的所有消费。另外呢,她还让我转交给您这个信封,请您拿好。” 高渐飞伸手接过来那个信封,抽出来里面的东西之后,顿时脸上的表情冻结在了那里。 照片。 一大叠照片。 一大叠高渐飞和苏慧娟在床上颠鸾倒凤的照片。尤其是那个后入式,足足拍了有十几张特写。拍摄的角度也很好,能够将两人的陶醉表情一一收入照片当中。 高渐飞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偷情被抓。说的也是啊,被人家老公当场抓到都没事儿,还怕别人抓到吗? 可是重点不是有没有被人抓到,而是这些照片都是谁拍下来的。这个,才是高渐飞不清楚的。不清楚的,往往有可能是潜在的威胁。 照片应该就是戚晓颜拿来的,也很可能就是她拍下来的。因为高渐飞离开苏慧娟家之后,随即就来到了ktv,而戚晓颜也是没多久就来了,走之前又把照片留给自己,难道还会有别人拍下来,再转交给戚晓颜? 最合理的解释就是,戚晓颜一直在跟踪自己,并知晓了自己的全部计划,事先埋伏在苏慧娟的房间里面,趁机拍下了这些照片。然后,找了一家照相馆把照片冲印出来。这个就解释了为何戚晓颜没有紧随着自己去了ktv,那是因为她要去洗照片。但是照片不可能一下子就洗出来,所以她后来又去取出这些照片,然后再交给前台小姐。 思路是理清楚了,可是重点还是没有说到。 那就是,戚晓颜为何有这么大的能力,一直跟踪自己而不被自己发觉?而且当时就躲在一旁进行偷拍,自己也是丝毫没有觉察! 这不可能是自己武功突然退步了,唯一的可能就是,戚晓颜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甚至还要超过袄儿许多。 她为什么这么厉害?要知道自己那可是千年以来本门最大夙愿的完成者,碧落碑秘密的发现者,这世间,还有哪门功夫更在碧落碑之上? 然而,就算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这个戚晓颜不说是天下第一了吧,至少也应该是斜睨群雄了。这样的人,又是为何甘心做别人的狗腿子?这个方先生,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在绿城的时候,自己和袄儿营救袁筱的那会儿,出现的那两个黑衣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个袁先生的人了。如此看来,袁先生也是个十分厉害的角色。 可是,世间为何偏偏就没有袁先生和方先生的消息呢?他们是属于功夫世家,还是政治世家?又或者两者都是?但是这样的世家,又为何不教俗世知晓呢? 高渐飞此刻的思维,就像是一条绳子,上面结满了解不开的死结。 也许,正如戚晓颜所说的那样,应该先去找袁筱这个唯一的头绪了。方先生的人,自己就认识戚晓颜,可这人比自己还要厉害,而且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存在,上哪儿找去?袁先生那边,自己也就认识他的女儿袁筱,这是唯一的线索。是的,要想查清楚这一切,动身去绿城,在所难免。 那个眼睛里一直充满期待的前台小姐目送着高渐飞的离去,眼神瞬间换成了浓浓的失望,嘟着嘴儿说道:“小气鬼!人家帮你做了那么多,居然连个小费都不舍得给!” 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过日出?如果你是从小生活在城市的话,当我没说,因为你根本不可能看得到美丽的日出景象。一月份,有人在绿城的中原福塔每天同一个位置拍摄日出,连续整整一个月,拍到的都是浓浓的雾霾。若是你到过农村,也许我们就有共同语言了。 现在的高渐飞就是看到了这么一幅绝美的景象。早上的太阳总是显得大,两千年前的两小儿辩日,难倒了我们的孔圣人。一个小儿说应该是中午太阳离我们最近,难道不是近的更热吗?另一个小儿说,应该是早上离得近,难道不是近的看起来更大吗? 孔子回答不了,我来回答。 正确的答案就是,中午离得近,因为那个时候接近直射,而大家都知道的是,地球是圆的,直射当然最短。 可是为什么早上的看起来更大些呢?这就是我们的眼睛受到了欺骗。一个原因就是早上有树木或者建筑物做参照物,而中午就只有一个广袤的天空背景,因此看起来早上更大些。而另外一个原因,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们看到的最初那个太阳,并不是太阳的本体,而是空气折射造成的虚像。随着太阳的向上攀升,它的本体才会露出地面,然后跟虚像重叠。这个时候,我们看到的太阳,就要小上许多了。有名的泰山日出,不过是一群无聊的人在那里彻夜守候只为欣赏一下太阳公公的虚像罢了,没啥好得瑟的。 可见有的时候,“眼见为实”这句话也是有极大的限制的。 信封里随着的,还有两万块钱。这些钱,当真是解了高渐飞的燃眉之急。与此同时,高渐飞对于这个戚晓颜和她背后的方先生,又是更加的忌惮了一些。 这股子势力,绝对不一般! 不管是哪个地方,都有去省城的车。高渐飞不费吹灰之力就在路上拦截了一辆前往绿城的汽车,一直到下车,他都没有从思考问题的状态里走出来。 首先呢,是该给袁筱打个电话,因为高渐飞根本不知道人家住在哪里。其实就算是知道,他也不敢就这么找过去。他怕那个无所不能的袁先生啊。 电话接通后,袁筱那个小丫头明显十分高兴,娇呼连连。高渐飞问她现在在什么地方,那边忽然就又没了音儿。再打,就是忙音了。高渐飞奇怪,这又是怎么了呢? 好在过了一会儿,发过来一条短消息。一看,号码不认识。点开之后,只见上面写着:“高哥哥,我是袁筱。我现在用的是朋友的手机给你发短信,我的手机刚才被老师没收了,因为我在课堂上接听电话,而且还大喊大叫。你是来找我的吗?你快来吧,我们老师现在气得都不讲课了,就在那里一直对我进行深刻的、彻底的思想批斗,我们全班都受不了了,你快点来解救我们吧,阿门!” 高渐飞挠挠头,心说我上哪儿去找你们呀。正想着呢,又是一条短信,这次又换了一个号码:“高哥哥,好惨啊,那个手机也被他发现了!我还是赶紧告诉你地址吧,不敢再联系你了!我现在是在十七中的高一四班,你快点来吧,我的救世主,我的佛!” 您瞧,高渐飞一会儿就扮演了两个宗教里的主神。在女人的眼里,撒旦和耶稣只是她们的一念之隔而已。 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要求尽快赶往十七中。在经历了漫长的堵车路程之后,终于是赶到了十七中门口。一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二十分钟。高渐飞就纳闷儿了,这又不是一线城市,怎么就这么堵呢? 没猜错的话,现在大概就是上午的第二三节课的时候。高渐飞经过大门的时候,很意外的,看门的老头儿没有拦住他询问,只是捧着个哇哇唱着豫剧的收音机对着他大喊道:“快去上课吧,你迟到啦!” 高一四班很好找,因为有个老教师正在那里发脾气呢,隔着十几米远就听到了。 “……每天,我在上面累得满头大汗,你们却在下面一动不动。这么长时间了,你们肚子里一点东西都没有,白白浪费了我的那么多精――咳咳,精力呀!你们说说,啊,难道你们的耳朵就是个通道,这边进那边出吗?这样进进出出的,我不是在白费劲吗?你们看看你们自己,啊,上课还在手里握着个机,手机,真难想象那么粗的机,你们也愿意握着,一直不舍得撒手,难道是越粗的你们越是喜欢吗?” “扑哧――” 有女生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下子更把这位老先生给惹毛了:“还有脸笑?我这都快退休了还这么努力,你们呢?上课玩儿手机,考试的时候不会做,净想着怎么作弊呢!这么多年了,我什么样的没见过?考场上那叫一个乱啊,有男的抄男的,有女的抄女的,有的是男女互相抄;个别人,甚至把前后左右的人都给抄遍了!在我们班,只有一个人从来不抄,那就是杨伟!你们都要学习杨伟!” 这个老师口音有些轻,总是把那个“抄”念成“操”,听起来滑稽极了,高渐飞也没忍住,直接就笑出声来了。 那个老教师一扶老花镜,朝着门外大吼:“这又是哪个败家的学生啊?”那眼神,直勾勾的就瞄向了高渐飞…… 第九章 援助...交际 网线安好了,速度比用网通拨号上网那会儿快了将近五倍,哥一高兴,就多写了一章,赶紧给大家传上来了,哈哈!明天去人才市场找工作,祝我好运吧! “这位不着边际的男性同学,你是哪个班的?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老教师的发问,高渐飞不敢回答,他怕这一开口说话,会引来更加狂风暴雨一样的责难。而在班里面,则是有三道目光紧盯着他。第一道自然是高渐飞此行的目标人物袁筱;第二道和第三道则是被老教师无情地夺走心爱手机的两个软妹子。其他的学生有的还在议论,说这是哪儿来的帅哥儿啊,是来找谁的?可千万别是来找男生的啊。你瞧这些高一学生的心理,不知道怎么的就变阴暗了。 恰在此时,“叮铃铃――”久违的下课铃声响起,学生们就像是刚刚解放的黑奴一样兴奋,个别人还尖叫着冲出教室。老教师对于此种情况早已司空见惯,拿着黑板擦使劲砸着讲桌,大声喊道:“由于刚才的一节课被耽误了,第三节的自习课改成我的课,嗯……” “啊――” 学生们又是一阵子的哀怨,那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啊。可见这做演员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人人都会那么几招嘛!什么?你说没有长一张明星脸?这都不是事儿,是事儿它也不费劲儿,去韩国整容去呀!只不过,我们所缺的是两点:人脉和脸面。 长辈是明星,晚辈很容易就能进圈子,或者是找个干爹干妈之类的,这也成;所谓的脸面,那就是你要做到不要脸,不然在这个圈子里你根本就混不下去。整日里那些八卦花边儿新闻,全都是经纪公司安排好了的剧本,今天这个跟那个有绯闻了,明天那个和另一个又分手了,所求的,不过是赚取一个点击率罢了。(..tw无弹窗广告) 高渐飞不是明星,但是胜似明星。至少在这本书里面是。 袁筱和她的两个女同学飞也似的跑了出来,欢快的就像是三只可爱的花蝴蝶。尤其是袁筱,一出门就挽住了高渐飞的胳膊,脚下边还在一颠一颠的不安生,小辫子随着脑袋的摇来摇去而飘舞:“高哥哥,你终于想起来看我了?” 高渐飞看着这个类似于邻家小妹的女孩子,忍不住伸手刮了刮她那可爱的鼻翼,说道:“怎么,不欢迎啊。” 袁筱嘟起小嘴儿说道:“不欢迎!你来了,害得我们三个的手机都被那个可恶的老头子给夺走了,你可要赔我们啊!” 手里有钱心不慌,高渐飞大手一挥:“不就是三部手机吗?我赔给你们得了!” “真的?你说的啊?走走,我们去买手机,早就想换一部了,我爸却总是不同意,说是这个还没坏呢。哼哼,谁说手机非得要用坏了才能换,这算是哪门子理论!” 等到三个小女孩儿蹦蹦跳跳叫着出了营业大厅的时候,高渐飞连哭出来的心思都有了。谁能想到一部手机要五千多块钱啊!三部手机,几乎花光了高渐飞手头上的所有钞票,这要是去见袁先生,我买什么礼物啊?要知道高渐飞此行的目的可是前去见见袁先生的,袁筱只不过是一个敲门砖罢了。可是俗话说得好,宰相门前的狮子都倍儿有气势,光袁筱都弄走自己一两万,这要是真的见着了袁先生,就哥们儿我这身价,他能看得上吗? 高渐飞只想早点离开这三个瘟神,问道:“你们好像还有课吧?” 袁筱道:“不想去了!那个死老头子,害得我高哥哥花了这么多钱给我们买手机,他的课我们才不要听呢!再说了,他也找不到我们呀,我们的手机可是全都在他的手上呢!” 姐姐呀,您还记得买手机花了我好些钱啊,那可都是戚晓颜给我的钱,用来敲开你家大门的。(..tw无弹窗广告)这下好了,全花在你这个小妮子身上了,叫我怎么去见你爸爸啊!唉,相比较起来,还是戚晓颜好,不光不花我的钱,还送我钱;而且,比袁筱长得也要好看,成熟又有风韵,魅力无限;还有啊,我“办正事儿”的时候,还能帮忙拍照留念……停停!最后一条删了吧,真是无良作者啊。我知道了,戚晓颜一定是你自己留着了对吧?没我的份儿了对吧?高哥哥我还不稀罕呢――哇哇,我好想要戚妹妹呀! “筱筱?你怎么在这儿?不用上课吗?” 一个有些威严的声音传来,四个人扭头一看,袁筱的脸色就变了,由一个小可爱一秒钟变成了小受气包,逡巡着挪到那人面前,双手搓着衣角轻轻唤了一声:“爸。” 哎呀呀!这真是,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哇!看来这袁先生家的大门不用去敲了,他自个儿就跑出来了。高渐飞快步上前打招呼:“袁先生是吧,我是高渐飞,很高兴认识你!” 瞧瞧,这才是一个风流自赏,言语得体的时代新青年!自以为表现良好的高渐飞,怎么也没有想到,袁先生张口就把他打入了十八层地狱:“我可不高兴认识你!高渐飞是吧,我知道你。你给我听好了,要是再看到你和我们家筱筱有什么来往,可别怪我不客气!哼!” “爸,你怎么这样说高哥哥啊……” “你住嘴!信不信我把你关在家里一个月不许出门?” 袁筱被她爸爸给领走了,剩下的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高渐飞对那两个女孩子说道:“你们…回学校去吧。” 不想其中一个女孩子说道:“高哥哥,你真是个好人,我能不能要求你一件事?” 高渐飞都被这三个丫头片子给整怕了,怕她们又提出什么花钱如同流水一般的计划,打了一个激灵说道:“什么事儿?” 这女孩子学着刚才袁筱的样子,上前挽住高渐飞的胳膊,仰起小脸儿说道:“不如,你把我的初夜买了吧,只要两千块,行不行啊?” “啊?!” 高渐飞差点就此抽抽儿了,这女孩子还真是大胆啊,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不想另一个女孩子也上来挽住高渐飞的另一条胳膊道:“还有我,还有我!不如你连我的初夜也一起买了吧,来个一箭双雕怎么样?” 高渐飞无奈地望着两个青涩而又成熟得有些过头的丫头,皱着眉头说道:“你们…你们怎么会这么想,我是那种人吗?” 最先开口的那个女孩子说道:“难道不是吗?袁筱的初夜是不是已经给你了?不然你怎么对她那么好!还有啊,她爸爸一看见你就像是要吃了你似的,还不是发觉了你们之间的奸情?” 另一个女孩子说道:“是啊是啊!现在这种事儿多正常啊,光我知道的,我们班就有六个女孩子卖掉了自己的初夜。再说了,现在的人谁还在乎这个!” 高渐飞慢慢挣脱两个小丫头的胳膊,说道:“好吧,我承认我被你们打败了。你们的想象力太丰富了!我已经决定了,” 两个女孩子高兴极了,拍着手道:“是不是答应我们了?太好了,我们三个好朋友,终于连初夜也给了同一个男人,这才叫做好姐妹呢是不是!” “我跑哇――” 高渐飞一个冲锋,撒丫子就跑,这时候也顾不得暴露他那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了,那是有多快跑多快呀。 两个女孩子站在原地,愣愣地盯着高渐飞离去的方向。很多人以为目送朋友离去是一种礼貌,其实不然,因为地球是圆的,而你的目光却是直的。 一个女孩子说道:“可恶!这个袁筱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好的男朋友,居然一个人吃独食,不行,回去我就好好拷问拷问她!” 这是典型的嫉妒类型的女孩子。 另一个女孩子则是双手合十,侧放在一旁的脸蛋上,歪着脑袋笑道:“连逃跑的姿势都是这么帅,我好好喜欢啊!” 这是典型的花痴类型的女孩子。 可惜的是,此时的高渐飞早已远去,那是再也听不见的了。奔跑中,闻听手机铃声响了。高渐飞还在疑惑,这个时候,又会是谁打来电话呢? 第十章 葡萄架倒了 好冷,好冷啊!一个人住在五楼的两室一厅,身边也没个女人。要不是我妹妹每天中午在我这里混饭吃,我一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过了! ―――――――――――――――――――――――――――――――― 接通电话,里面传来了高洪波的声音:“小飞呀,这都到年底了,你还回不回来过年啊?” 过年了吗?高渐飞心里都把这事儿给忘掉了。四下里一望,果然到处都是卖年货的,小孩子们一个个都是喜气盈盈的,期盼着那远超父母实际收入水平的压岁钱。前几年提倡拉动内需,鼓励消费,结果在那些暴发户的带领下,全社会都养成了攀比奢靡之风,今天才想起来回归到节俭的正路上来,受苦的还不是小小老百姓? 这么一提醒,高渐飞也想起来刚才在买手机的地方,到处都是挂的灯笼和吉祥结,以及一个个的喜庆帖子。真是要过年了啊。高渐飞立刻不假思索地答应道:“回去,我们几个都要回去过年呢。到时候叫上我师父和郑大哥他们,咱们来一起过个热热闹闹的大年!” 高洪波闻言明显很是高兴:“那真是太好了!这些天一直在忙张乡长的案子,就盼着过年的时候能歇一歇呢。” “哦?那个案子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王长茂的命这下是保不住了,法院说是十年前他就杀过人,这次是再犯,要加重处罚,给判了个死刑。不过你放心,王芳芳倒是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她整天窝在家里照顾残废了的张辉,宣判那天她根本都没有去。” 高渐飞总算是放了点心,说道:“那好吧,我这就去把袄儿她们叫上,准备回家过年。对了,你和妈要置买什么东西不,我们给你们带回去。” “不用,不用!我们自己有钱,你们还是攒钱准备买房子吧,听说还要涨价呢。唉,谁让需求总是这么大啊。前些年,不知道哪个龟-孙子出的馊主意,想要通过加大房地产开发商购买地皮以及行政审批的难度来抑制过高的房价。殊不知,这样使得待售的房子更加稀缺,直接导致了更加高昂的房价。算了,这些事情说了你也不懂,那你们就早些回来吧,我跟你妈还要置办些年货,呵呵。” “那好吧,就这样。我们会尽快回家的,不用担心。” 挂掉电话,高渐飞立刻打了出租车赶往汽车站,上了回县城的公共汽车。两天没有见到袄儿和徐洁了,不知道这两个丫头怎么样了?也不说打个电话,难道就不想我吗? 下车后,高渐飞没作停留,直奔饭店而去。岂知在门口碰到了一个不想碰到的人。 高渐飞停下来打招呼:“江明明,你怎么来了?” 江明明驻足看了高渐飞片刻,说道:“我来不来并不重要,关键是你家里葡萄架子倒了,你快去处理一下吧。” 江明明自从上次在这里吃过一餐饭之后,也像陈谦诚这样,隔三差五地就跑过来蹭饭,也算是这里的常客了。当然,是不付钱的那种。至于那个葡萄架子倒了的说法,则是有个典故。 据说在清朝的时候,中原有个县令,十分惧内。这天有一个人状告自己的结发妻子,说是她不守妇道,是个悍妇,要求休掉。县令问道:“为何说此妇人是个悍妇啊?” 告状人答道:“禀太爷,今儿个早上我起床晚了些,她就对我破口大骂。我稍稍还了句嘴,她就一怒之下把家里的葡萄架子给拆倒了。您给评评理,这样的妇人能要吗?” 县太爷大怒:“大胆刁妇!三从四德没有人教过你吗?居然连家里的葡萄架都放倒了,本官看你是……” 岂料,县官夫人正躲在墙后“垂帘听政”呢,一听这话赶紧咳嗽了一声。县令知是夫人在墙后,这是同情下面这个悍妇来着呢。话到了嘴边儿,又赶紧改了口:“咄!本官才懒得管你们家这种闲事儿,退堂!” 告状人不解:“太爷,怎么能这样啊?求大老爷给小民做主啊!” 县令站起来一甩袖子,大步跑向后厢,空中飘过来一句话:“本官给你做主,哪个又给本官做主哇!再不退堂,本官家里的葡萄架也要倒了!” 这边高渐飞心下则是一紧,莫非,艳照的事情,被袄儿和徐洁知道了吗?这下子可有得麻烦了。尽管高渐飞表面上看起来丝毫不把那件事情放在眼里,其实最是担心的。 也怪自己鬼迷心窍,你说那苏慧娟有哪里好的?是有袄儿漂亮,还是有徐洁听话,还是有戚晓颜的妩媚…还有那个…许薇?那会儿自己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弦儿了,怎么就猴急着把她给上了呢?上了还不说,还被人拍下了照片。哎呀呀,丢死个人哪! 高渐飞是很同情苏慧娟,可也不至于在肉体上进行补偿吧。但是这件事情它就是实实在在地发生了。既然做了,那就得承担后果,高渐飞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以后,是就此和苏慧娟一刀两断,还是说服袄儿和徐洁承认苏慧娟的存在,抑或是彼此都当做是一场梦幻,不再提起,总得找出个解决的办法出来,对吧? 推开门,就看见袄儿坐在桌前,面前是几乎没怎么动的饭菜。高渐飞问道:“徐洁呢?” 袄儿说道:“你还舍得回来呀?这段时候你去哪里野去了?回来看到我很失望吧,见面就问你的徐洁!” 高渐飞赶紧说道:“怎么会呢!这不是看到她人不在吗,要是回来没有见着你,我也会先问起你的。” 袄儿道:“好吧,算你会说。只是你的徐洁怕是一时半会儿见不到了,她跑了。” 高渐飞挠挠头:“跑了?她能去哪儿?” 袄儿站起身开始收拾桌子:“这得问你自己呀,我怎么会知道呢?你自己做下的事情,自然是由你自己去承担后果了,又关我什么事。” 高渐飞脑子“嗡”的一声,心说坏了,艳照的事情铁定是被徐洁知道了,她这是被我给气跑了呀!下意识地从裤兜儿里掏出那个信封,口中喃喃道:“哎呀,难道这些照片被洗了好几份儿吗?怕是现在大凡跟我有关系的人,都已经人手一份了吧?” “什么人手一份,拿来我看!” 袄儿伸手夺过高渐飞手里的信封,抽出来只一看,俏脸儿就变了颜色,大声嚷道:“这是真的吗?” 高渐飞摊摊手:“好像不是合成的。” 袄儿将照片摔到了地上,那些夸张的动作就像是一幅幅连环画,在高渐飞的脚下展开。袄儿气得浑身发抖:“我…我早就说过,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然被我言中了!你彻夜不归,就是为了这个坏女人吗?你自己说说,她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决定了这么做?你呀你,要是给徐洁这个现代人知道了这些照片的存在,你说她会怎么想?她又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高渐飞哭丧着脸说道:“我那不都是一时糊涂吗?我只是同情苏慧娟的命运坎坷,这事儿都是身不由己啊――不对!你刚刚说什么?最后一句话!” 袄儿气道:“我是说,这些照片如果被徐洁知道了,她可不像我,能够容忍你的这种错误!” 高渐飞喜道:“对对,就是这句话!这么说来,徐洁的离去,并不是因为这些照片了?” 袄儿说道:“我怎么知道?上午的时候,她接到了一个通知,就匆匆忙忙地出门了,还说要两三天才能回来呢。” “通知?什么通知?谁下达的?” “是江明明,当时她拿着一份官府的公文,给徐洁看了看,然后徐洁就走了。” 高渐飞有些后悔了,今天给那三个小丫头片子买了手机,倒是忘记了给徐洁和袄儿一人买一部手机了。现在倒好,连自己的女人都联系不上了,那三个小丫头的号码倒是还在,可又有什么用呢? “我去找江明明。” 高渐飞说着就要往外冲。袄儿拿着一张纸说道:“不用去了,那通知还在这里放着呢,你先看一看是什么事情吧。” 高渐飞接过来扫了一眼,眉头凝重了一些,对袄儿说道:“走!咱们连夜出发!” 袄儿问道:“去哪里?” “ty!” 第十一章 你好傻 又回老家了,断更了两天,对不住啊! ―――――――――――――――――――― 看着李开明愁眉苦脸的表情,高渐飞有些好笑:“怎么着,我来了你不欢迎?嘿嘿,就算是不欢迎我,也该欢迎下你名义上的女儿吧?” “去你的!” 袄儿暗中掐了一下高渐飞。令高渐飞无比郁闷的是,又是掐在那个老地方。虽然男生都喜欢女孩子约他老地方见,可是这个老地方…还是免了吧。 李开明说道:“年底了,事情比较多,心里烦啊。别说了,你们一定是为了徐洁的事情来的吧?那个谁,小宋,带这两位去老徐那里。”又对高渐飞说道:“我这里手头上还有些事情没有忙完,就不跟着过去了,啊,自己人,见谅一下!” 李开明帮自己的忙也不少了,这点小事情他不来也行,高渐飞并没有想要计较的意思。那个叫小宋的小警察也是个眼头活的,带到地方了还不忘交代那边的狱警:“这两位是李局长的人,一会儿别搞什么时间限制之类的了。” 乍一走进有些阴暗的牢房,看着里面一双双有的迷离,有的冷漠,有的敌视的目光,终于是走进了特别看护的地方。这个特别看护呢,并不是为了照顾老徐,而是防备他有什么手段和外界联系。要知道,他的手底下可是有好些人呢,根本不可能一网打尽,只能是防微杜渐了。 高渐飞见到老徐的时候,他正在仰着头望着天花板,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有人到来的样子。正想和他打个招呼,不想他却是先开口了:“日子过得太安逸了,就会忘掉这安逸的日子是怎么来的了。(..tw无弹窗广告)”摇了摇头,又继续说道:“这世上啊,忘恩负义的事情我老头子见得多了,你们给我提鞋都不配的,嘿嘿。” 高渐飞暗中直摇头,他是很不喜欢这老家伙的。袄儿小声向高渐飞问道:“这老头儿是谁呀?” “徐洁的父亲,一个…嗯,倔老头儿。” 本来高渐飞还想说是个恶心人的老头儿呢,一想他怎么说也是徐洁的父亲,还是咽下了那将要出口的话。 “徐洁呢?不是你叫她来的吗,怎么不见她的人?” 老徐这才睁开了眼睛,两道利剑也似的目光直射向高渐飞。长期处于上位的老头子,气场也不是盖的。要不是高渐飞武功要远高于他,还真有可能被他给吓着。 “哈哈,没有想到啊没有想到,你这么一个毫不起眼的棋子,竟然能翻起这样的大浪!我老头子在ty也算是经营了大半辈子了,却被你几天的功夫全部败光。拆了我的总部,杀了我的人,还拐走了我唯一的女儿。你自己说说,我应该怎么向你讨要这笔债呢?” 高渐飞镇定地说道:“我看在你是徐洁父亲的份儿上,不想出言伤你,可你自己也要自重!至于你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哼,你自己心里恐怕是更加清楚的吧?” 徐老头缓缓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向高渐飞和袄儿二人,边走边说道:“我不管!我只知道,你的出现,令我家破人亡!我苦心经营几十年,却被你毁于一旦,这笔仇,我不找你报,还能找谁?” 高渐飞眼见得徐老头离自己二人越来越近了,怕他又出什么幺蛾子,赶紧出手道:“站住!你不要再过来了,再过来我可是就要出手了啊!” 徐老头步速不减,脸上现出神秘的笑容:“怎么?你是想杀我吗?好啊!反正我家里的人已经快被你害死完了,再多我老头子一个又如何?嘿嘿嘿,我死了,还有女儿陪着我呢,黄泉路上,也不至于就寂寞了,哈哈,哈哈!” 高渐飞头脑一懵,急切地问道:“你把徐洁怎么样了?” 徐老头眯着眼睛说道:“怎么样了?嘿嘿,我只不过是叫她去完成一个根本不可能完成得了的任务罢了,嘿嘿嘿!” 高渐飞大怒:“你这个畜生,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 徐老头大叫道:“够了!她背叛了我,我早已经不当她是我的女儿啦!杀死女儿又算得了什么,我现在连女婿也要杀!你去死吧!” 徐老头右手一扬,一片如烟似雾的东西隔着铁栅栏透射而出,直奔着高渐飞和袄儿两人而来。 “小心!” 袄儿大叫一声,双手已经是灌满了真气,高渐飞也错开了半步,蓬勃的真气鼓荡而出。两大高手夹击之下,徐老头的那点烟雾根本就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不光烟雾散去,连他的本人也被高渐飞和袄儿联手发出的真气波击中,狂喷一口鲜血之后,整个人飞起来倒撞向后墙。“砰”的一声之后,落地,抽搐了两下,就此不动。 再去看刚才他扔出去的那团东西,原来只不过是地上的一把尘土而已。 这老头儿,这算是自杀式袭击吗? 高渐飞立刻大喊道:“快来人,有个要犯受伤了!” 高渐飞和袄儿走出监狱的时候,李开明苦着脸说道:“你呀你,真是个扫把星,到哪儿哪儿出事儿啊!这徐老头在我这里看了年余都没出过事儿,你一来,就重伤了,你让我怎么说你呀!唉,你们走吧,别再给我添乱了成不?” 高渐飞现在倒是没心情和李开明斗嘴,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徐洁的安危。徐老头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要害死徐洁,还不是小事一桩?袄儿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虽然眼见着高渐飞为了徐洁的安危而急得满头大汗,也是说不出来那些嫉妒的话语了。 两个人没头苍蝇一般的瞎转一通之后,没有一丁点儿的头绪,只好在路边儿的矮墩子上坐下,思考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你说,这老头儿会交给徐洁什么样的任务呢?一定是他利用父亲的身份压她,求她为他最后办一件事……哎呀,徐洁这傻丫头,肯定是上了当了!” 袄儿不屑地说道:“你以为都是像你一样的傻?如果是什么难以完成的任务,徐洁一定会找我们帮忙的。” 高渐飞稍稍安心了些,可还是发愁道:“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如果事情真的是像那个徐老头儿所说的那样,是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且还是凶险异常,徐洁肯定不会把我们也拉下水的,一定是想着自己去完成了。就算是死,她也不会想着连累我们的。” 袄儿说道:“一个不可能完成,又十分凶险的任务,还会有人铁了心要去做吗?” 高渐飞点头道:“有的!换了我,我就会!答应别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既然做不到,当初干嘛还要答应?” 袄儿使劲儿掐了一下高渐飞,气呼呼地说道:“你……你这个小傻瓜!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就剩下你这么一个极品了,你以为别人都像你这么傻啊?” 高渐飞坚定地说道:“我这算是傻吗?我这是在坚持真理的脚步!就算是所有人都笑我傻,我依然坚持做我认为对的事情。照着这样下去,总会有一部分人会被感动的;这一部分被感动的人当中,只要有那么一两个也这么做了,长此以往,整个世界就会变好的,你说是不是?” “你――”袄儿气得直翻白眼,最后两眼一闭,两行清泪流了出来:“我怎么会就跟了你这么个傻子?” 高渐飞连忙劝道:“你不要哭嘛!俗话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我个人的原则不会变,爱你的心也是不会变的!” “我…我没事,我只是想起了自己的父亲罢了。还有,你刚才所说的那句话,我很感动。嗯,真的很感动。” 高渐飞疑道:“哪句话?我说了什么海誓山盟了吗?” “嘀嘀――嘀嘀――” 高渐飞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按下接听键之后,刚听了一句话,高渐飞就一下子跳了起来:“徐洁?!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们马上就过去!” 第十二章 逃了 徐洁打来的这个电话令高渐飞看到了大大的希望,赶紧问她现在在哪里,是个什么情况。 徐洁很是奇怪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发生吗?你听起来这么紧张啊!你快点过来吧,我这里的事情一个人弄不了。” 这么一说高渐飞又有些着急了:“你不要急,我们马上就到,你可千万别一个人扛着啊。” “好的,那你们来吧,我一个人也扛不动啊。” 高渐飞和袄儿飞速来到徐洁所说的地点之后,才发现这里是一处很不起眼的城郊小院子。院子也许是很久没有人住过了,显得很是破败。 高渐飞看到站在院子门口的徐洁,急切地说道:“你看看你,这么危险的事情,怎么一个人就来了啊!” 徐洁不解地说道:“什么危险啊?没有危险啊!你们快些进来吧,被别人看见了就不好了。” 跟着徐洁走进一间好像是厨房的屋子,掀开灶台,锅底下露出了一个拉环。拉开之后,是一个生锈的铁皮箱子,上面有一个奇形怪状的锁。徐洁掏出一串钥匙,一个个程序开下来,只听“咔啪”一声,锁已打开,露出了箱子里面金光闪闪的金砖,足足一大箱子! “你…你刚才所说的一个人抗不了,说的就是这些?” 高渐飞都不知道徐洁这是在搞什么鬼了,看着这一大箱子的金砖,眼睛都看呆了,这得值多少钱啊! 徐洁说道:“是啊,不然你以为会是什么呢?我爸说上头肯定不会轻易就饶了他,所以他早就有所安排,给家里人留下了这么一大笔财富。本来呢,这些钱并不是给我准备的,但是我的哥哥们都死掉了,那就只好留给我了。”顿了顿又说道:“这也算是…他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情吧。不管怎么说,我毕竟是他的女儿呢。” “可是这……” 徐洁催促道:“赶紧吧,我怕被公安的人盯上,咱们还是早些把这些东西运走吧,以免夜长梦多。” 三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先不运走,因为大家都知道徐洁见了徐老头一面之后就走了。别人肯定会想,就算不是有什么大笔的财富留下来,最少也是去销毁什么犯罪证据,又或者是帮徐老头策划逃走的路线去了。这么一来,高渐飞三个人的行踪迟早会被人给盯上,那么紧跟着的,这笔钱也就会暴露了。 他们觉得还是先拿走一小部分换成钱,剩下的大部分再换一个地方藏着。可是往什么地方藏呢? 其实高渐飞最担心的并不是公安方面的人,毕竟他和李开明是有着那么一层关系的,李开明也不至于就派人暗中跟踪他们,而且以他和袄儿的武功,一般的人就算是跟踪了,也是会被他们给轻易发觉的。 他最怕的,其实就是袁先生和那个神秘的方先生了。这两个人的厉害,不是现在的高渐飞可以抗衡的,这个单从戚晓颜那神出鬼没的身手就可以看得出来。 “这么多金砖,放在哪里都不安全,不如换成钱存在银行里怎么样?” “谁说的?” 高渐飞把眼睛瞄向了两个女孩子,却得到了她们两个的一致摇头。 “是我。高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在看到戚晓颜的那一刹那,高渐飞觉得自己都快要崩溃了,怎么就不能逃脱她的掌控呢? “这又是哪个女人?” 眼见得又出来一个貌若天仙的大美女,这下子连袄儿这等“贤惠”的女人都受不了了,咬牙切齿地冲着高渐飞大喊大叫。女人之间的无形战争,已经让她暂时忘记了现在处境的尴尬与危险。 戚晓颜还是那么的风姿绰约,笑脸含春,朱唇轻启道:“李小姐,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有心上人了,是不会和你们来抢小高的,嘻嘻!” “标准的狐狸精一个!” 袄儿可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何况,在这个时候出来的人,又不是自己这面的人,难道还能是安了什么好心的吗?女人的直觉向来很准,袄儿就从直观上断定,这个美丽得不像话的女人,铁定不是自己人。 高渐飞无奈地说道:“事情它就是这么个事情,你说怎么办吧。” 这时候还是徐洁比较镇定一些,伸手朝着戚晓颜身前一拦:“她究竟是谁,我们为什么要怕她?” 是啊,在徐洁看来,高渐飞和袄儿的武功那几乎就是天下第一了,再加上高渐飞手里握有的京城许家和夏家这两张王牌,还有什么人值得他们害怕的? 高渐飞叹口气说道:“她叫戚晓颜,是一个我们不敢得罪的人。” 戚晓颜突然大笑起来:“你就别逗了!我有什么不敢得罪的?你怕的,只是方先生而已。我这次来呢,主要有两个目的。第一个目的呢,就是帮你一把,利用方先生的关系,替你把这些金砖换成现金,随便你在哪个银行开户,哪怕是瑞士银行都没问题。以方先生的能量,他会看得上这点小钱吗?” 小钱?姐姐你就别说笑了,这箱金砖没准儿能买下一整座小城市!不过按照戚晓颜口中所说,方先生还真有可能看不上这笔钱。你想啊,徐老头这么一个人都能聚集起来如此多的财富,想那方先生是什么人?他会缺钱花? 戚晓颜接着说道:“这第二个目的呢,就是方先生让我转告你一声,他对你所做的这件事很生气,也很失望。” “这件事?哪件事?” 戚晓颜踩着高跟鞋一步三摇地走向高渐飞,轻蹙眉头说道:“小朋友,明知故问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本来方先生根本就没把这个死了大半截的徐老家伙放在眼里的,可是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你这个糊涂虫,竟然稀里糊涂地帮了他一把。而这件事情呢,让一直看好你的方先生很是失望,他觉得,把宝押在你的身上,也许是个错误的决定。” 高渐飞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方先生一直在关注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我又什么时候帮助了徐老头…那个徐洁的爸爸了?” 戚晓颜摇摇头说道:“你这算是装傻呢,还是真傻?啧啧啧,如果你是装傻的,那我一定回去向方先生转告一声,说你这个人很有前途,演技一流啊。” 高渐飞说道:“我不是装傻,我是真傻,求你告诉我好不好?” 戚晓颜说道:“好了,不管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我今天都已经说得够多了。方先生说过,言多必失,他可不喜欢话多的人。这箱子金砖呢,我就带走了,你们还是处理好你们的事情吧。”顿了顿又说道:“另外,友情提醒你一下,千万别再让方先生失望了,他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来人!” 汽车声响,小院子外面停下了一辆黑色汽车,是辆军区牌照的车子,高渐飞不禁想着,难道方先生是军方的人? 车上下来几个军人,进屋里把箱子里的金砖分装到小箱子里,然后再送到汽车上。整个过程都是那么的自然,仿佛他们装的不是金子,而是沙土。这些人,一定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正规军人。方先生的来头,果然不小,怕是比袁先生还要厉害得多。因为高渐飞见过袁筱的父亲,感觉也就那个样。可是方先生的手下都这么厉害了,那他本人呢? 戚晓颜的离去,并没有打扰到高渐飞的思绪。方先生很失望?我帮助了徐老头?我怎么帮助他了?他送给我这么多的金子,替他花钱算不算是帮忙? 袄儿忽然说道:“他明明给徐洁的不是什么危险的任务,可是又为什么要骗我们呢?” 高渐飞豁然开朗:“对呀!还害得我们出手伤了他…难道说,他是故意让我们出手的?我记得当时他发起攻击所用的东西只是地上的尘土而已!” 袄儿拍手说道:“疑点就在这里了!他是故意引我们出手的,恐怕他的伤并不重,他全都是装的!” 作为一个老大级别的人物,又是白手起家混起来的,徐老头不可能脆弱得不堪一击。他,也许全都是在演戏。那么,他的目的何在? 袄儿说道:“接下来,我们发现他受了重伤之后,我们叫人了,那么,他就会被移除牢房,接受治疗…移出牢房!” 高渐飞恍然大悟:“他这是要逃跑!先安排了女儿徐洁的后半辈子,然后再利用我们的高手身份,制造自己身受重伤的假象,伺机逃跑!” “坏了,李开明那里……” 高渐飞顿足道:“我们怕是真的给李开明添了大麻烦了!” 听了这么多的徐洁,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毕竟她是从小生活在这种家庭里面的,对于她父亲的种种手段,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这种手法,的确是父亲一贯的行事风格。 徐洁说道:“我们快点去李开明那里看看吧,也许,还有挽救的余地。” 高渐飞大手一挥,带头冲了出去:“走!” 第十三章 这是病,得治 事情的发展果然如高渐飞所料的那样,徐老头利用将他移出牢房送往救治处的路途上的时间段,瞬间发难打伤了抬着他押送的三个人员后,在监狱外面的接应下,顺利逃离,眼下已然不知去向。要不是李开明深知高渐飞的为人,再加上这徐老头又是差点儿把他们俩给害死,他还就真的会认为高渐飞也全程参与了这个逃跑计划呢。要不然,你说怎么会这么凑巧,高渐飞和徐洁一前一后去找徐老头,然后高渐飞就报告说徐老头受了重伤,接着就是徐老头的越狱。这…这也未免太巧了吧? 李开明急得抓耳挠腮,对高渐飞说道:“你是侦探柯南吗?怎么你到哪儿哪儿就出事儿啊?这么一个家伙在我眼皮子底下跑掉了,恐怕我头上这顶官帽都保不住了!从你第一次来这里,就差点害得我身败名裂,莫名其妙死掉了,这次又是这样。” 高渐飞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啊,要不是我帮你破获了那个案子,你还有命在吗?你还能升官吗?” 李开明道:“希望你这次也能够让我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吧。” 话音刚落,李开明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接听后,连着说了几个“好好,是是”之后,挂断电话对高渐飞说道:“哟呵,你小子真的是菩萨吗?怎么我前头刚一说,这后头就没事儿了呢?”说着指一指手里的手机:“刚才公安厅的领导打电话来说道,这是一次有预谋的越狱,上头已经知道了,并不是我们这里的失职。” 高渐飞知道,这一定又是方先生在幕后使劲儿了,不然的话,这么一个重大的要犯,就这么放过去实在是有点不太可能。.tw[] 这时候恰好戚晓颜打来电话,说是钱已经全部换好,可以办理存款手续了。这些事情高渐飞也不擅长,就全权交给徐洁去办了,反正这也是人家老爸给人家留下来的钱。 怎么说高渐飞现在也算是个有钱人了,有了钱那自然就不能苦了自己,高渐飞决定带着两个女孩子去买手机,人手一部,这样起码联系起来了要方便得多。三个人又买了些衣服和年货,就直奔老家去了。 路过乡里的时候,他们还专程去了一趟张辉的家,看望了王芳芳和张辉他们两个。 张辉半躺在床上,这些日子以来,在王芳芳的悉心照料之下,身子倒也胖了一些,只是情绪依然不怎么好。换谁也好不了哪儿去,父母双亡,是被老岳父杀的;自己腰部以下没有知觉,却是被自己的亲生母亲给害的。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儿啊。现如今剩下他们两人,全靠王芳芳一个人照顾这个家的里里外外,早已不复从前的风光。 曾几何时,张辉也做过梦,梦里面他又是那个乡长的公子,戴着蛤蟆镜,叼着烟卷儿,骑着大摩托车,拉风地走过痴痴望着自己的王芳芳身边…… 高渐飞看着刚刚好了病体就开始为了这个残缺不全的家而里外奔波的王芳芳,有些心疼地问道:“你们…若是有什么困难的话,就说出来,我能帮的,就一定帮!” 王芳芳则是低下头,一边给高渐飞三人拿凳子一边说道:“还是不要了吧,我怕一旦开了这个头之后,我就再也鼓不起勇气承受这一切了。” “你…唉……” 高渐飞忽然注意到王芳芳的手上面全是伤,很细小很细小的那种伤口,就像是中了万针齐发的暗器一样。抓起王芳芳的手,高渐飞问道:“芳芳,你的手…这是……” 王芳芳快速抽回自己被高渐飞握住的手,在衣服上面蹭了蹭,然后又拢了拢额前的长发,说道:“不要紧,我习惯了。”转身又对袄儿和徐洁说道:“你们坐吧,家里平时也不来个人,有点儿乱,我先收拾一下。” “我们帮你一把吧!” 袄儿和徐洁知道这时候应该就是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时间了,也赶紧找了个理由退出了房间,将空间留给高渐飞和张辉他们二人。 高渐飞看着张辉说道:“你们…两个人这段日子以来受苦了。” 张辉苦笑着说道:“我没有受苦,苦都是芳芳一个人的。” 高渐飞摇着头说道:“是啊,也真是难为她了,这个家需要她操心劳力的地方太多了。” 张辉沉默了半晌,忽然说道:“高渐飞,我问你,如果当时不是我的出现,你会追求芳芳吗?我要听你的心里话。” 高渐飞没有想到张辉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来,想了想,然后坚定地回答道:“会。” 张辉静静地盯着高渐飞的脸看了半晌,然后说道:“那么…你们其实还是有机会的。” “你这叫什么话?我难道是为了乘人之危而来的吗?” 张辉摇头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刚才也注意到了吧,芳芳的手,那是…那是她自己用针一下一下扎出来的伤口。她…以自残的方式来发泄心中的抑郁,我看着也…也很是心疼啊。” 高渐飞说道:“对不起,在这方面我真的帮不了她了。我所能给的,至多也就是经济方面的援助了。” 张辉说道:“不,这不光是纯粹的生活方面的压力。你也知道的,芳芳她再怎么说也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正常的年轻的女人,她…也有那方面的需求的。有件事情你也清楚,芳芳她是阳极之体,对于那方面的要求远超寻常的女人,而我呢…从腹部开始,就没什么知觉了。连大小便都不能自理,又怎么有能力来满足她呢……” 高渐飞打断张辉的话说道:“你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那样的话,太像是一笔交易了,这哪里是我所期望的?” 张辉说道:“你先不要急着拒绝,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个很传统很传统的男人,绝不会去做触及道德底线的事情。可是,凡事它都有个例外嘛,在这件事情上,也只有你才能够帮助她了,也只有你是我最为放心的。难道,你希望她再去和别的男人搞到一起吗?” 高渐飞依然坚持自己的原则,果断拒绝道:“就算是她找了别的男人,我也不会去做这件事情的。这些话,以后再也不要说了。我…去看看袄儿她们收拾得怎么样了。” 张辉朝前挥舞着唯一能动的上肢,用由于激动而变得急促的声音说道:“先不要走啊,你听我说完!你知道吗,芳芳每天忍得有多痛苦?白天还好一些,诸事缠身能不去想;可是到了晚上,我都能听得见她压抑不住的急促呼吸声。你只知道她的手上扎了这么多伤口,可是你知不知道,她的那里…**也被她扎得千疮百孔了……高渐飞!你要是个男人,就给我上了芳芳吧!就算是为了我,好不好?我真的怕她忍不住,会去找别的男人啊……” 说到最后,张辉的声音无形中提高了几度,听得高渐飞仓皇逃跑。尤其是最后那几句,吓得高渐飞浑身寒毛直竖,心惊肉跳的。 疯了,张辉不光是身体残疾,这下子连心理都已经扭曲了,看来得建议芳芳一下,有空送他去心理医生那里。这是病,得治! 辞却了王芳芳要留他们在这里吃饭的好意,高渐飞带着两个女孩子赶往了家中。刘改娥见着高渐飞,上前就是一巴掌拍在后脑勺:“都年三十儿了,你总算是舍得回来了啊。你难道不记得这是你家吗?” 高渐飞摸摸后脑勺,说道:“妈,你看看你,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还这么打我的脑袋,我傻可都是给你打出来的。” 刘改娥不依不饶:“哟,还学会犟嘴了啊!我是你妈,我打你怎么了?不行啊?小兔崽子,哪怕你长到一百岁,在我面前,还不就是小屁孩儿一个……” 眼看着刘改娥又开始长篇大论了,屋里的高洪波喊道:“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吧。家里来了客人,赶紧让小飞招呼一下啊。” “客人?什么客人?亲戚吗?” 高渐飞说着就往屋里走去,却是被走出门来的人给吓了一大跳:“袁…袁筱?” 第十四章 盖文 上班了,可惜时间很长,早八点到晚八点。笨云只能在晚上写作,发的时间也许就晚了,大家多担待些吧。笨云并不是职业写手,还是需要工作来挣钱养家的,呵呵。 ―――――――――――――――――――――――――――――――――――― 袁筱的到来,使得刘改娥高兴坏了,因为可供她挑选的儿媳妇儿人选又多了一个;可是对于高渐飞来讲,就不算是个美事儿了。前两天才刚见过袁先生一面,人家那态度就在那儿摆着呢,那是十分反对高渐飞和自己的女儿交往,并且撂下了狠话。再一点呢,高渐飞也想过个清净安心年,不去想什么袁筱,不去想苏慧娟,也不去想许薇她们了。这里,只属于他们三个人――高渐飞、袄儿和徐洁。 而现在袁筱不知道怎么的找来了,这打破了高渐飞过个好年的平衡,令他颇为烦恼。但是,麻烦还只是个开始。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高渐飞很不解,就算是袁先生能够轻易地找到自己的家,可他也不会告诉袁筱啊,瞒着还来不及呢。 袁筱说道:“你以为人家是笨蛋啊,我去了你们在镇上开的小饭馆儿了,在那里碰见了一个叫陈谦诚的好人,是他把我送到这里来的。” 陈谦诚是好人?高渐飞从来都没有这么觉得过。要知道,高渐飞和陈谦诚的第一次碰面,就是陈谦诚脚踩两只船被人给揭穿了的那一刹那。就说现在吧,他手底下还有不少道儿上的兄弟呢,他要算是好人的话,那高渐飞就直接成佛了。 袁筱说着还从随身携带着的包包里掏出来几张照片:“对了,我还在你们饭馆儿的地上捡到了这些照片。我真的不敢想象,那个人长得可真像你。” 照片! 那是高渐飞和袄儿匆忙前往ty的时候落在地上的,没想到被袁筱给拿回来了。 高渐飞赶紧夺过照片说道:“小孩子家,别看这种东西,对你成长发育不好的。那个…我还是撕掉算了,黄-色文化,害人啊。” 袁筱嘟起嘴吧说道:“切!有什么大不了的!这种东西我早就见过了,岛国爱情片我都看了无数部了,咱想当年也是号称‘阅尽a-片无数,心中已然**’的至高境界。就这种不怎么清晰角度也不好的照片啊,本姑娘都懒得去品评!” 高渐飞几下子就把手里的那些照片撕了个粉碎,说道:“小孩子家家的,不学好,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徐洁说道:“这么急着毁灭证据干什么,不就是你和苏慧娟的那点事儿吗?袄儿都已经告诉我了。” “啊?你已经知道了啊?” 高渐飞感到尴尬,徐洁说道:“刚才在王芳芳家里的时候袄儿说的。不光我知道,王芳芳也是知道的,她还说呀,你们之间,迟早有这么一天。” 最害怕的徐洁,在这件事情上并没有如高渐飞想象中的那样爆发,这不觉让高渐飞放心不少。看看天色将晚,年三十儿的傍晚,中原大地上开始响起此起彼落的鞭炮声,预示着今年的最后一顿饭开始了。 高洪波满面红光地挂了一串鞭炮,袁筱自告奋勇前去燃放,还不断大喊大叫着,如同一个真正的小孩子。刘改娥下了饺子,口中还念叨着:“千忙百忙,不能让饺子乱行。大过年的,凡事都规规矩矩的,来年才能够有条有理,顺顺当当……” 点了两滚,刘改娥先盛出来一碗,交给高洪波:“你先去拜祖宗吧。” 高洪波一指高渐飞:“这事儿以后就是他的了,一家之主,该当担当起这些责任了。” 高渐飞问明了地方,端着一碗饺子,手里抓着三根香,以及几个大元宝,就出去了。袁筱蹦蹦跳跳地跟上:“我也去我也去!祭祖啊,我以前可是只在电影里面见过哎!” 这有什么好看的?高渐飞摇了摇头,实在是搞不懂小女孩子的想法。 就这样,两个人,一男一女,一前一后,去了祖宗家谱轴所在的地方。远远地就听到里面的谈话声,那是几名同样是前来祭祖的各家家主,祭祖完成之后留在这里谈话来着呢。 高渐飞和袁筱的组合使得他们齐刷刷地将目光飘了过来,也停下了嘴里的谈话。先不说高渐飞这是头一次前来祭祖,代表着以后这个家中,他的话语权将会是很重的;而一个没有见过的女孩子也来祭祖,出现在这么个从来没有女人出现的场合,让他们起了兴致。 在高渐飞依着规矩上香,烧了元宝,跪下磕头,然后将碗里的饺子汤洒下一些之后,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开了口:“小飞,这是谁呀?” 他们问的,自然是袁筱了。高渐飞只好回答道:“呃…她是……” “妹妹,我是他妹妹。” 袁筱知道高渐飞也在纠结该如何介绍自己,就抢先回答了。在那几个人明显一脸不相信的表情中,高渐飞和袁筱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家。 年夜饭是中国传统的团圆饭,在这一天,能跟家人在一起快快乐乐其乐融融地吃上一顿饭,有时候是一年的盼头。这,就是家的魅力。钱钟书以“围城”二字来形容婚姻,这是一座小城,只能容得下几个人,但它却是最为温馨的所在。家,是最贴近心灵的地方。如果说结婚是爱情的坟墓,那就是死得其所了。 高洪波很高兴,还拉着高渐飞喝了点酒。高洪波喝酒上脸,整张脸红通通的,只比关公。 晚上八点整,春晚准时开始。在一系列的精彩节目之后,出现了一个外国人,表演了一段中国功夫,赢得了满堂彩。一个外国人,跑到中国来表演中国功夫,这是什么精神? 这是……欺负中国无人的精神…… 高渐飞看着他那看起来虎虎生威,其实只是将外家功夫练到极致的那种半吊子武功,直摇头。这种功夫,碰上真正内外兼修的高手,只有抱头鼠窜的份儿。 主持人笑着说道:“这位是来自德国的盖文?安图鲁斯,他从小就迷恋功夫,精通世界上主要的功夫种类,尤其擅长英国拳、中国功夫和泰拳,自他出道以来,无一战败。在这新年即将到来的时刻,盖文也有个新年愿望,我们来请他说一说吧!” 盖文接过话筒,用标准的汉语说道:“我来到中国,是想找对手的。但是,目前为止很让我失望,在这里我还没遇上一个对手。我在这里,向中国朋友发出挑战,可有人敢接受挑战吗?” 盖文?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似的,高渐飞挠挠头。袁筱则是大声斥责道:“这个外国人也太目中无人了,居然给他跑到春晚上面来侮辱中国人,太可气了!高哥哥,你上去,把他打死算了,省得瞧着心烦得慌!” 高洪波插嘴道:“话可不能乱说,这是个什么舞台?怎么会容许一个外国人在这里叫嚣?你们瞧着吧,这个节目肯定还有后招。” 话音刚落,只听幕后一声大喊:“我接受你的挑战!” 袁筱指着电视屏幕喊道:“看看,看看!果然出现英雄了,我好崇拜啊!” 结果英雄一露面,袁筱就崇拜不起来了。只见走上来的人是个中年男子,个子很矮,身体很瘦,却顶着一个硕大的脑袋,看起来极不协调。这还不算,身旁还跟着一个美貌妇人,艳光四射。 袁筱也不崇拜了,直接低下头开始埋头嗑瓜子儿。 屏幕上的两人走到舞台中央,男子大声说道:“我代表我的儿子,接受你的挑战!我敢保证,你绝对不是我儿子的对手!” 盖文表情不变,自然是清楚这个事先早已经设计好的情节:“哦,是吗?那么请问您的儿子叫什么名字呢?” 男子说道:“他叫高渐飞,我是他的父亲许元会。我身旁这位,就是他的母亲了……” 袁筱忽然叫道:“高哥哥!你怎么又多出来一个父亲啊,而且还和你不是一个姓!好奇怪啊,你难道是随的你妈妈的姓氏吗?” 高渐飞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么一幕,高洪波和刘改娥已经站起来走了出去,留下高渐飞和袄儿以及徐洁在那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了…… 第十五章 下跪的方式不对 停电了一晚,懒惰了一晚,敬请原谅! ―――――――――――――――――――――――――――――― “我妈…她就是长这个样子的吗?” 高渐飞还在那里喃喃自语着,一旁的徐洁已经拍了拍他的肩膀:“喂,你爸妈都被你气跑了呀,还不快去追?” “哦哦……” 高渐飞总是后知后觉的那个,一直都在想那个从未谋面的亲妈,倒是忽略了这里还有一个养育了他二十年胜似亲妈的妈。刘改娥和高洪波虽然不溺爱他,但是该有的他都有了,也从来不曾亏待过他。作为一个非亲生的长辈,这已经足够了。高萍是那朵洁白的云彩,漂亮、温和,但是那只是属于触摸不到的奢望;而高洪波两人,就是那片乌云,纵然总是让人轻易忽略掉它的美感,但总是能够带来那么一两场及时雨。 幸福,不是这山望着那山高,是紧握双手,攒住小的幸福,就能积成大的幸福。不然的话,如果你一直追求着那高山仰止的巨大幸福,到最后恐怕你还是一无所有。人这一辈子,也就几十年,一万天就是三十年,浪费了一天,你就是浪费掉你人生的两万分之一。 有人会说你就活六十岁呀? 严格来讲,人就能活六十岁。二十岁以前你成熟吗?八十岁以后你还清醒吗?八十减去二十,可不就是六十年? 所以,珍惜自己所拥有的的,才是最好的选择。你只看到了别人外在的幸福,他内心的烦恼你是看不见的。也许人人都有本难念的经,可不管怎么说,你这本最起码只是难念,别人那本你拿过来,说不定就没法儿念了。 高渐飞追出屋子,却是没有看到高洪波和刘改娥两人。他们去了哪里?高渐飞怕他们一时想不开,会做出什么事来,满大街的找。 当然,高金寨村也就那么大,转了两下之后,就跑遍了整个村子。 没有一个人见到过他们两个。 高渐飞迷惘了,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家中,却意外地发现袄儿和徐洁正在和高洪波夫妇两人一起谈笑风生呢。 这什么情况?高渐飞一时之间都觉得自己思维凌乱了:“你们…爸,妈,我还以为你们出门儿去了呢。” 刘改娥说道:“什么话?你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出去干什么?” “那你们……” 高渐飞更加不清楚他们是去干什么了,总不至于连上个厕所也要一起吧?那他们两人的感情也就太好了吧? 高洪波指着一个大箱子说道:“这是刚才我和你妈给你准备的东西,过完年,你就赶紧去京城吧。爹娘,还是亲生的好啊……” 高洪波说着这话,好似突然之间就老了十年一样,眼神里满是说不出的沧桑感。一种叫不出名字的情愫在高渐飞的胸腔内发酵着,他感到地心引力忽然间变得好大好大,忍不住就跪了下来:“爸,妈!你们不是我亲爸妈,可是比亲爸妈还要亲啊!” 高渐飞说这话倒是一点不假。想那许元会,他给过高渐飞什么?他只是完全的一厢情愿,还要高渐飞去承他的情;而高萍呢?除了无尽的奢望,她什么都没有给。 刘改娥说道:“傻孩子,妈不是不要你了。只是,不知道倒还罢了,知道了,就该早些去认亲。做父母的,哪儿有不疼孩子的啊,他说不定还正盼着你去呢。你想想啊,春晚是个什么舞台?能上来的,都不知道要动用多少关系。可人家就为了找到你,让你去认亲,这些,全都做到了。你这个做晚辈的,也要知情达理不是?来,你看看,这箱子里都是我们给你准备的礼物。乡下人没什么好东西,也就这些土特产能让城里人看得上眼了。你都拿上,见了你爸,可要好好说话。不然的话,你要是挨打了…呜呜…我们可是帮不上忙……这孩子,长这么大,我们都没舍得打一下啊……” 刘改娥说到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了。高洪波在一旁只是摇头叹息,那表情,好像高渐飞从此以后就会和他们两口子一刀两断了似的。高渐飞跪在地上,紧紧拉住刘改娥的手,也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说实在的,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场面。其实他是早就知晓许元会的存在的,只是一直不能把许元会和父亲这个光辉伟大的形象重叠起来,也怕高洪波两口子会想不开做傻事,这才一直压着不吭声。没有想到的是,许元会竟然会跑上春晚露这么一下脸,恐怕现在全国都知道有高渐飞这么一个人,是个武林高手。――那个,还得加上一句,父亲长得奇丑无比,母亲长得相当漂亮。那么,这个高渐飞会长成什么模样呢?大家猜猜看。显然,这个命题的难度不亚于中五百万大奖。 袄儿和徐洁互相望了一眼,也一起跪了下来。刘改娥手足无措:“你们…你们这是……” 徐洁说道:“你们是高渐飞的爸妈,也就是我们的爸妈,这一跪,你们完全当得。” “好,好哇!” 刘改娥高兴坏了,本来还想着,这么好的女孩子,要是能有一个成为自己的儿媳妇,那也是极好的。只是老天爷垂青,竟然两个都是! “扑通”一声,紧接着“哎呦”一声喊叫,只见袁筱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来,双手不断地揉着膝盖,晶莹的小泪珠儿在眼眶里不停打转,模样煞是招人疼爱。 “你怎么回事啊?” 高渐飞极其不解,这袁筱不过也就是个看客罢了,她怎么激动上了,这是要搞哪一出啊? 袁筱一边揉着膝盖,口中还“咝咝”抽着冷气,说道:“我看你们都跪下了,觉得好玩儿,就想也跪下试试,谁知道地板这么硬,是水泥的!哎哟,我的膝盖呀……” “你……” 高渐飞都要风中凌乱了,这小妮子,什么不好学,学人家下跪?再说有你这么跪的吗?人家要么是一条腿先跪下来,另一条腿再放倒;要么就是缓缓跪下来。你倒好,哦,就这么玩儿杂技似的“噗通”一声跟水泥地面儿来了个亲密接触,得亏这是大冬天,要是夏天你穿个裙子这么来上一下,估计立时都得破了皮儿。 “来我帮你揉揉。” 高渐飞从地上爬起来,抱过袁筱的双腿,将她的两条柔美小腿横放到自己大腿上,用胳膊圈住,然后对着两条腿就是一阵穴位按摩。先是脚踝,然后是小腿,再往上是大腿,再往上…停,不用再往上了,那边儿可跟膝盖儿没什么关联。 揉捏推拿了一小会儿,刚开始的时候,袁筱还在大叫着:“你轻点儿啊,人家还是女孩子呢!”到了后来就是这样:“哎哎,还有这里,这里啊,笨蛋!”到最后就变成了这样:“不要停嘛,人家还没有享受够呢……” 高渐飞放下袁筱的一双大腿,拍了拍手说道:“行了,又不是摔得有多狠,不会很疼的。” 只是一时之间忽然觉得气氛有些尴尬。高渐飞转眼一看,却见徐洁、袄儿还有高洪波夫妇全都是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这什么情况?高渐飞看向袁筱,小妮子眼睛眨了眨,忽然脸就“唰”地一下红了个彻底。这还不算,她觉得自己那两条刚刚还被高渐飞抱在怀里的大腿,就好似擦了印度神油一般,腾腾地热乎了起来,大腿中间似乎还有什么感情流出…只是那是感情吗?好像是吧,感觉热乎乎的呢…… 女孩子成熟的早,袁筱虽然才上高中,可是性心理方面那可是比高渐飞要成熟多了。刚才一直觉得是在疗伤呢,没感到有什么不妥,这会儿看着那四个人的眼神儿,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来,他们是在惊疑。惊的是大庭广众之下,一男一女竟然可以这么目无旁人地进行着这般亲密的“疗伤大业”;疑的是这对儿“纯洁”的男女,他就真的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吗? 高渐飞习惯性地挠挠头,说道:“都看着我干嘛?刚刚说到哪儿了?” 众人无语中…… 第十六章 忘年交 意外地闹了这么一出之后,刚才的一点尴尬却已轻松化解。要不然,高渐飞和两个女孩子一直就这么跪在地上,高洪波两口子可也不好收场。更何况,旁边还有袁筱这么一个说不上是个外人但是肯定也不是内人的存在,徒让她看着笑话罢了。 高洪波还告诉高渐飞,那个女人她并不是高萍,有可能是许元会的原配夫人。这个高洪波倒是不会认错,高萍毕竟是他的亲妹妹,又不是从小就是天各一方失散多年,就算是隔了这一二十年,大致模样总不会有大的变化。 这个美丽优雅的女人原来不是自己的母亲啊,可惜了!只是,也只有这样的美女,才能生得出来许薇姐姐那样的小美女不是。可是自己的母亲又是不是个大美女呢?高渐飞忍不住朝高洪波看过去,希望能从他的身上找到点母亲的样子。 不过很可惜,高洪波的样貌无甚特别突出之处,属于那种不美,但也绝对说不上丑的样子。 那么,高萍又能美到哪里去呢?根据许元会一直以来的念念不忘,以及夏明晗的为爱走上两万里的典故,高萍怎么说也得是个美人儿才对。这么说来,许薇姐姐的美丽,是遗传于她的生母,也就是屏幕上的那个女人;而自己就比较悲剧了,竟然遗传了许元会的基因,要不是自己后来找到了碧落碑的秘密,怕是一辈子也就长成那样了。 但是,我这副样子是后天的,到时候生了孩子,会不会还是遗传以前的那个样子呢?高渐飞忍不住多想了,觉得还是随他们的母亲好些,你看袄儿和徐洁长得多漂亮!要是…许薇姐姐也能……不能想,千万不能想! 可是现实中更大的难题来了,这三个女人怎么睡? 自己以前可都是住在楼上的,随便拿几袋粮食往地上一铺,中间填上些麦秸秆,就是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了。可是现在袄儿和徐洁这等美女来了,总不至于也要和自己去打地铺吧?虽然她们不会像豌豆公主那么矫情,可也不能糟蹋了不是。 这还好说些,袁筱又怎么办?还有啊,要是自己和女人睡,和哪个睡呢?大过年的,晚上来个“忘年交”,这是多么美丽,又是多么惬意的美事啊! 但是一旦女人多了,就不是什么美事了。要不说呢,要是她们都想来个“忘年交”,那自己又是分身乏术,究竟该怎么个交法,还有待商榷了。 什么?你说两个一起来?别逗了,当着父母的面儿来3-p,在楼下听着那是什么感觉?再说还有袁筱呢,总不能高渐飞就这么对她说:“丫头,你去跟你叔叔阿姨睡吧,乖啊,晚上不许尿炕!” 难! 大过年的,睡觉却成了头等难题,总不至于六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都围在一起守岁吧? 最后还是袁筱这个小妮子想了个好主意:“高哥哥,我们去楼上打牌吧,正好四个人,也不耽误叔叔阿姨睡觉,你们说好不好?” 也只能先这样了,高渐飞无奈地点了点头,看来今天晚上的所谓的“忘年交”盛会,那是注定不能按期召开了。 四个人,高渐飞加上三个青春美少女的羡人组合,迈步登上了二楼,来到了那个临时的简陋小地铺,平时倒也没人会拆了它,反正也不碍事,就这么一直放着。(..tw) 高渐飞眼睛在三位美少女的身上来回转悠,这光能看却不能吃的感受真的不怎么好。奶奶-的,还不如和苏慧娟在一起呢!你瞧瞧人家,才不去在乎别人怎么看呢,当着人家老公的面儿都能开搞,怕的何来? 只是,袄儿和徐洁估计还没有到达那种境界,那是说什么也不会当着袁筱的面儿开搞了。少儿不宜,嗯嗯,少儿不宜! 到了楼上之后,高渐飞先去到柜子里抱了两床被子,好让大家能坐到被窝里打牌。四个人,一人一个角,正好。 袁筱却是看都不看扑克牌,先是伸了个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长长的呵欠之后,开始飞快地脱起了自己的衣服。就在高渐飞和两个女人的诧异声中,袁筱没几下就把自己衣服给脱了个精光,然后“哧溜”一声钻进了被窝。之后,又是“哎哟”一声又钻了出来,大叫道:“好凉啊,高哥哥,你快些帮我暖被窝吧!” 高渐飞惊得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我说妹子,你这还光着屁股呢啊!” 袁筱抱着膀子缩成了一团,说道:“你还知道我光着身子啊,还不快些帮我暖被窝,你真想让我在这里冻死啊!” 高渐飞只好脱得只剩了秋衣秋裤,钻进了被窝,运起内力,很快就将被窝给弄得暖和多了。袁筱先是伸手测试了一下被窝的温度,然后才钻了进去,还不忘紧紧缠着高渐飞的身子,直把高渐飞当成了暖炉。最可气的是,高渐飞竟然又一次可耻地硬了。莫非,我还是个萝莉控?高渐飞不由自主地想着。 高渐飞问道:“丫头,你刚刚不是说想要打牌吗?怎么这么快就要睡了?” 袁筱说道:“还打牌?你不瞧瞧都已经几点了,大半夜的,打哪门子牌呀!我刚刚那不是看你们不好安排怎么睡觉,就先给你们出出主意,救救场子啊。” “可是现在还是不好安排怎么睡呀。” 袁筱满不在乎地说道:“这有什么难的,大家一起挤一挤不就完了!先说好了,我可要挨着高哥哥睡哦,他身上暖和,你们可都不许和我抢啊,我最小了,理应让着我些。” 人家才是正规的女朋友还不好,还要把男人让给你?不知道这小丫头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高渐飞问道:“我说丫头啊,你平时睡觉都不穿睡衣的吗?” 袁筱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说道:“穿啊,这不是没带在身边吗!” 高渐飞无奈道:“可你就算不穿睡衣,那也该穿点别的吧?” 袁筱说道:“睡衣里面,可不就是清洁溜溜的吗,你在睡衣里还套上外套啊?傻瓜一个!” 太彪悍了! 袄儿和徐洁绷着脸也不吭声,默默地脱下了外衣,都睡到了另一头,把个高渐飞心痒得,就像一万只精-子在身上爬一样,就是找不到窟窿钻进去。 第二天天不亮,高渐飞瞪着一双熊猫眼就坐起来了,如果有烟,他真的想抽他娘-的一盒!这一夜给折腾的啊…… “啊――” 一个长长的呵欠响起,袁筱长出了一口气之后说道:“昨晚睡得真好,以前我自己一个人一整晚都暖不热被窝。昨晚可好了,我还做了个梦,梦见我自己是一只兔子,找到了一根大大地红萝卜,可就是怎么也拔不出来……那个,你们怎么这个表情?” 袄儿说道:“我们这不是在看这根大红萝卜的主人呢吗。” 袁筱说道:“谁是萝卜的主人?你吗?” 袄儿愣了一下之后,摇头说道:“我不是,我是这根萝卜的坑儿。你别看她,她也是个坑儿。” 袁筱说道:“不是说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吗,怎么有两个坑儿?” 高渐飞实在是受不了了,说道:“小孩子家家的,说那么多干什么?饿了吧,快起来吃早饭吧,今天要拜年,天不亮都得起来。” 袁筱撅着小嘴儿说道:“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又不是不知道我抓了一晚上的那根东西是什么!你们以为我‘阅尽a-片无数,心中已然**’的光荣称号是白来的吗?人家只不过是早就在心里当成是高哥哥的人了,这才不怕春光外漏,你当我傻啊!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嘛!” 袁筱还是第一次这么公开地表白,高渐飞觉得自己受了一晚上的凌辱,值了!当然,这小妮子的心愿可不敢让她完成,先不说袄儿她们会不会接受她,光是他老爹袁先生这个招牌,就能把高渐飞吓得退避三舍。 “看来你很受女孩子欢迎啊,连这么小的女孩子你都不放过吗?” 徐洁的话让高渐飞明显感受到了空气中那淡淡的酸气,赶紧装作没有听见,顾左右而言他。 第十七章 新年好啊 ps:下了班,先做饭,吃完饭陪妹妹逛了逛丹尼斯,回家洗洗衣服(早上已经泡上了,懒人都是这办法),一看表都九点多了,赶紧写了一章发上来,明天六点还要起床做饭呢。天哪,这年头为什么女人都不会做饭啊! ―――――――――――――――――――――――――――――― 这时候一个电话铃声打断了这场尴尬的氛围,使得高渐飞得以顺利脱身,因为这响起的手机就是他的。 高渐飞急忙掏出手机,一看却是个不认识的号码。要说这不认识的号码还真是多,因为高渐飞自打有了手机,就没有记过几个号码,一般都是别人主动打给他的,这家伙又很懒,也不知道在挂了电话之后把号码存储一下。 “喂?哪位?” “新年好!祝您一年四季交好运,福禄寿康顺意来,新年新气象,全家福寿康宁乐四方!” 一个女声传来,不光高渐飞迷惑,他身边的那三个女孩子也都竖起耳朵倾听着,犹如三只长着长长耳朵的大白兔――当然,这三只大白兔的胸前,自然是有奶糖的。 高渐飞心中瀑布汗,袁筱的问题都还没有解决呢,这怎么又天马行空一般出来个,马屁精?你看这恭维话说的,我都替她恶心。 高渐飞只好又开口问道:“你哪位呀?” 那边嘟囔了一句什么话之后,明显让电话这头的高渐飞能够“看到”她的笑意和好意,然后说道:“当然是祝贺你新年好的人了!你这么说,是不是担心你身边的女人啊?嘻嘻,被我猜中了吧?不要怕,我们可是老相识了,你还到过我住的地方呢!” 冤枉啊!高渐飞都能明显感觉到身边的酸气由一团拆分成了三团,而且气味儿更加的芬芳醇厚。.tw[]这位到底是什么人啊,你难道不知道吗?你这么说了之后,我就更加说不清楚了,你一定是故意的是不是? 那边的女人又笑了笑,才说道:“好了,不逗你了,我是上智草美,高君没有忘记吧?” 上智草美!那个自称是横滨市交换过来的警察,难得她还记得今天是中国农历的新年,记得问候自己一声。只不过她那口标准的国语让高渐飞搞不清楚她到底是谁了而已。再者,女人平时说话的声音和说梦话的声音以及叫-床的声音都是不同的,高渐飞记不住也纯属正常。(高渐飞大喊:你个死基佬,哥哥我啥时候听过上智草美说梦话的声音和那个…叫那个床的声音啊,我冤不冤啊我!) “上智草美,是个警察。嗯…日本警察,横滨的。” 高渐飞用一只手捂住话筒,对袄儿她们说道。只可惜,三个女孩子一齐将头扭向了别的方向,看来高渐飞刚才说的大实话被认为是谎言。这年头,真实的谎言太多,真正的谎言和真正的实话反而没有人愿意相信了。 高渐飞只好又将讲话的目标转向了上智草美:“原来是上智小姐啊,记得记得,怎么会忘记呢,当时你还是第一个相信我是被冤枉的呢。(..tw好看的小说)” 那边的上智草美闻言兴致也提高了不少:“多谢高君没有忘记上智。不过,还请高君牢记,您还跟我有一个日本之行的约会呢。” 约…会!要不要总是用这种比较敏感的词汇呀!天哪,本来是想躲到乡下准备过一个安静平和年的,可为什么麻烦事一桩接一桩,就不叫人安生呢!你看,先是袁筱这个不定时炸弹偷偷离家出走,还偏偏找到自己家来,让袄儿和徐洁误会;紧接着又是上智草美上演的一出不知道是无心之过还是精心编剧的戏码,不过以她对汉语的研究,后者的几率明显偏大了许多。拜托,还有个苏慧娟没有解决呢! 原来女人多了也愁这种说法是真的啊! 这小日本儿闹得,如果现在她就在我身边,我一定去将她给…阿弥陀佛,想多了! 说起小日本这个称呼啊,它是有个来历的。 话说啊,当时有美国人、中国人和日本人三个人一起去非洲原始丛林旅游,结果运气不佳,碰上了食人族。眼看将要被煮了吃,三人连声求饶。食人族酋长说道:“看你们这么怕死,本酋长就给你们一次机会!只要你们三个的老二加起来能有三十厘米长,就放了你们!本酋长说话算话,开始测量!” 结果一量之下,美国人有十六厘米长,中国人则是十二厘米。这下好了,两个人就已经凑够了二十八厘米了,日本人只要有两厘米就能凑够三十厘米的这个目标数据了,日本人总不会连两厘米的长度都没有吧? 结果棋行险招,日本人不多不少,正好就是两厘米长。食人族酋长真的是说话算话的,当场就把他们三个给放了。美国人说道:“这次多亏了我啊,你们看,我一个人就占了一半多!” 中国人说道:“那我的也超过了平均数啊,没有拉后腿儿。” 日本人大怒,高声叫道:“就你们两个混蛋,还好意思说?要不是本大爷在关键时刻硬了起来,咱们三个都得玩儿完!” 是以,从此之后,日本人就被称作是“小日本儿”了。你看他们的地图,整个的就是个吊嘛!还有那国旗,很明显就是一月经带,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他们的所谓的自卫队(自-慰队)就更不用说了,人人都戴着顶绿帽子,背着口大黑锅,那形象,真的是惨不忍睹啊。 高渐飞赶紧推脱:“那个…以后再说吧,先记着,啊,先记着吧。” 上智草美说道:“我知道,你被那个德国人挑战了是吗?我友情提示你一下,根据我国情报部门的分析,那个叫做盖文?安图鲁斯的家伙,很有可能不怀好意,因为他有可能是哈恩之子的成员,高君一定多加小心才是。” 什么盖文,安什么图鲁斯,什么哈什么恩,高渐飞听得头都大了,赶紧挂断了电话,觉得耳根子清静多了。要仔细说起来,上智草美的声音真的是很好听的,有可能受过专门的训练,跟戚晓颜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的。可是高渐飞听起来就是觉得刺耳,就是觉得不舒服,他宁愿和戚晓颜打交道。虽然戚晓颜背后站着的那个方先生威力无穷,可天知道这个自称只是个横滨市普通警察的上智草美背后又是哪位大佬?要是什么传说中的山口组,那就完蛋了,高渐飞可得罪不起。听说,山口组在国内也是有分部的,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卖国贼心甘情愿地为异族服务。就拿清朝来说吧,奴役了汉族两百六十年,竟然还不断地有无耻之徒去对它进行美化,从影视歌三方面进行美化,真是恶心透了。纵观满清十三皇朝,始终都是把汉人当做奴隶来对待的,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这么喜欢它,难道是喜欢那条麻花辫?还真是孤陋寡闻,道光年以前,以汉族人的卑贱身份,那是没有资格梳麻花辫的,都是留个奴隶头,麻花辫那是贵族才允许留的。而且那个发式,是打康熙朝才开始逐渐定型的,经了满清第一才女苏麻拉姑的几番改造,怎么会两百六十年人人都是那发型呢?尤其是女孩子们,哈清就更加不能理解了,因为几千年的中华文化,也就在清朝时候,中国女性的地位达到了最底层,受到的压迫也达到了巅峰,而且人人裹脚也是始自满清,你们喜欢它哪一点啊,搞不明白! 高渐飞指指电话:“你们听见了,我没有说谎啊。” 三女的脸色才刚有些好看,又是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接通后的“新年好啊”一句话就让她们脸色又变回去了――又是个女的! 番外 杂记之一-李鸿章 大战奥运会 ps:作者试着在书里插播广告,纯属无聊之作,跟内容不一定有关,呵呵! ―――――――――――――――――――――――――――――― 说起“东亚病夫”这个称号,大家也许都不会陌生。但是,这个称呼究竟是不是像tvb当年所宣扬的一样是被霍元甲老前辈给拔掉了,这就有待进一步研究了。不过,根据作者的多年研究发现,这个称号的解除其实跟霍元甲没有任何关系,因为这是在霍元甲之前就已经广泛存在的叫法,而这个称号最终也是被一个奇人给破掉了的。 这个人,他就是张爱玲的外公,大清的能臣,汉人做官的顶峰者――李鸿章李大人。 那么李鸿章大人是怎么扬我大清国威,摘掉了“东亚病夫”这个写在中华民族耻辱柱上面的帽子的呢?且听笨云给大家娓娓道来。那个,准备好板砖,该拍的时候,尽管拍啊! 书接上回,言归正传。话说高渐飞――不对,是李鸿章。话说啊,当年进行奥运会的时候啊,奥委会也不知道是发的哪门子神经,居然给大清送来了邀请函。 这一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满朝文武一众禽兽(大清国体,文官官服上绣禽,武官则是绣兽,合称“禽兽”)分为两派,喋喋争吵不休。 当时,正当慈禧太后垂帘听政的鼎盛时期,太后惊动,问她的宠臣,李鸿章李大人,就是你怎么看啊? 李鸿章早就想好了说辞,闻言立刻上前跪倒,说道:“启禀太后,奴才认为(清朝不称微臣,称奴才,这是区别于其他朝代的主要特点之一),应该去。其一,我大清乃是天朝上国,奇人奇事多如牛毛,岂有不能找出几个体育能人之理?其二,我们假如不去,那就更是坐实了‘东亚病夫’这个称号了。(..tw)是以,奴才觉得,必须得去。” 太后闻言觉得有理,说道:“好,那么列位爱卿都来说说,该派谁远渡重洋,前往英吉利参加奥运会呢?” 那还用问?大家的目光一起看向了李鸿章。那是啊,你大力赞成,你不去谁去?李鸿章没有办法,只好接下了这个差事。下了朝,就被太后给召进了偏殿:“李大人,本宫问你,你这次前往英吉利,可有几成把握啊?” 李鸿章连忙跪下(没办法,满人的规矩,说话就要下跪)说道:“禀太后,假如太后能借奴才几个人,那奴才就有七成的把握。” “哪几个人?” 李鸿章大人不紧不慢地说道:“五个打铁的,一个太监,外加一个窃贼。” 太后心想你这找的都是些什么人啊,就没一个正常的。只听李鸿章接着说道:“太后,经过奴才精心挑选,最终选择了赛跑、跳高和篮球这三种运动。您身边的太监小六子,为人精细伶俐,平常传太后懿旨的时候那两条小短腿儿倒腾起来,那叫一个快呀;再说跳高,老佛爷还记不记得上个月有个飞贼进了皇宫,虽然后来被抓住了,但是老佛爷请想,宫墙那么高,他都能过来,证明轻功超绝呀;再说这篮球,奴才上朝的时候经常看见郑家打铁的五兄弟玩儿铁球,想来这篮球就更不在话下了。” 太后一想,也就答应了:“只要能给我大清争光,扬我国威,这几个人不但前罪尽释,还加官进爵!” 李鸿章带着这七个人,乘着法兰西的客轮,带着几百个随从,浩浩荡荡杀向了远在万里之遥的英吉利。头两天没事儿,都在举行别的项目。不过这李大人也确实是尽心,每日里都来观看这些比赛,好做到知己知彼,得知道这个什么狗屁倒灶儿的奥运会是个什么东东。 到了第三日上,终于轮到大清上了。 第一项,是赛跑,小六子上场。不过就在这一项上遇上了纠纷。什么纠纷呢?就是话说啊,赛跑那都是要穿三角裤的,可人家小六子那是货真价实的太监啊,他怎么会把自己的短处露出来呢?那是坚决不脱那身太监服啊。最后没办法,奥委会特许他穿着衣服跑步,反正到时候吃亏的是你不是吗? “ready?” 裁判的一声令下,选手们各就各位,就剩下小六子还杵在那儿,不明白这是干什么呢。 “啪!”发令枪一响,选手们都像离了弦的箭一般跑了出去,小六子还在那里挠头呢,这怎么回事啊,不就是点个炮吗,至于一个个吓得衣冠不整跑得跟兔子似的? 他这边不急,那边可是急坏了李大人:“小六子,小六子,快跑啊!” 小六子叉起腰,冲着李鸿章大喊道:“李大人,我不怕,不就是点炮吗,在宫里头,每年都是我点炮的!” 李鸿章气急败坏,叫道:“太后懿旨!” 小六子闻言犹如一匹脱了缰的野马一般飞奔到李鸿章面前:“李大人,太后懿旨在哪儿呢?” 李鸿章一翻白眼:“老佛爷说,你得了冠军了!” 小六子后来居上,获得了世界冠军,弄得其他选手气愤不已,娘的,早知道旗袍能加属性,咱也弄一身去! 第二项呢,就是跳高了。只见小飞贼穿着三角裤就上场了,只是比别人多了一条腰带。没办法,练习轻功全凭一口气在那里撑着,可不敢泄气了。搞得一旁的选手窃窃私语,心想这条腰带是不是也和那小六子的旗袍一样有属性加成的啊? 小飞贼来到标杆处,指着横竿说道:“调高些…再调高些…再高些!” 这都四米了啊!记录员狂喷鼻血,心说大哥,这可不是撑杆跳啊,你确定你能跳四米高?只见小飞贼开始助跑了,他开始助跑了!一步一个脚印,可见下盘功夫功底之深厚。到了竿儿前,双脚一跺,就在起跳的一刹那间,就在那零点几秒之间,左脚猛然上抬,带着身体高升,右脚狠狠跺地,又一次加速,就像鹞子翻身一样冲上了半空。众人眼睛都看直了,我勒个去,果然装备有属性加成啊! 小飞贼显示了极其深厚的功力,半空中双臂一展,如同鸟儿一般扇了几扇,止住下降的趋势,双脚紧贴臀部,脚底板都超越了那条四米高的横杆儿。 就在李鸿章李大人的高声喝彩下,裁判给判了个零分,把李大人的眼球都瞪出来了――why? 裁判大声说道:“你根本就没越过横杆儿,还是落在了原地嘛!” 李鸿章一看可不是嘛,人家要求整个身体越过横杆儿才算你跳过去的,这小飞贼光顾着高了,就没想着越过横杆儿,又掉落回原地了。但是裁判又说了,他还有两次机会。小飞贼吃亏在不懂规矩,这次再次发力,自然不在话下,毫无悬念就赢得了满堂彩,获得了冠军。 有人问了,那还有篮球呢。这个就更不在话下了,铁匠弟兄那是沾着就爆球啊,其他队伍一看这还得了?跟这帮子家伙打球,没准儿命都搭上了,说不定啊,也有装备属性加成呢!于是拱手认输,没人敢跟他们比赛呀。 李大人率领的大清团队获得了大满贯,风头不小。得了冠军,自然要升国旗呀!大清没有国旗,怎么办?好办!李大人把那身绣着禽兽的官服脱了下来,当做国旗升上去了。 可是光有国旗那也不行啊,还得奏国歌啊!怎么办?好办!要说么,整个大清朝,办事效率最高的就得属我们的李鸿章大人了,二话不说,就开嗓子唱起了最拿手的黄梅戏,先来段儿天仙配吧,全场! 那边儿升国旗的旗手不知道这大清的国歌有多长啊,不敢一下子给升上去,因为有规定啊,国歌唱完,正好给升到顶部。可是这李大人唱起了没完没了了,先是站着唱,后来干脆坐着唱,然后喝口茶接着唱。那俩升旗手可苦了,就剩最后那么几厘米不到顶,不敢再升了,这李大人还不知道要唱到什么时候呢。 最后还是奥委会的领导受不了了,跑过来求饶:“李大人,贵国的国歌实在是激情澎湃声音高昂啊,我们忍不住觉得自己的国歌不能和贵国如同史诗一般的歌曲相提并论。您就别再唱了,不然我们全都得刨个坑儿,把自个儿给埋了!” 您瞧,就这样,李鸿章带领大清劲旅,迎战奥运会,痛快淋漓地甩掉了“东亚病夫”的称号。壮哉我大清! 第十八章 药引 高渐飞这回听出来是谁了:“孟…孟佳?你没有跟许展强在一起吗?” 那边的孟佳笑道:“哈哈,我放假了呀。(..tw)” “什么放假?” 孟佳说道:“许展强被人关了禁闭了呀,所以就没有我的事儿了。” 高渐飞大感奇怪:“那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哈哈!我现在可是没有地方去了,成了可怜的小女子了。这样吧,小女子我求求你,你就行行好,收留了我吧!” 高渐飞瀑布汗:“那个…许展强那么强势,谁敢关他的禁闭呀?” 孟佳也知道高渐飞是不愿意在这种问题上多做讨论的,自己刚才那也只是逗他一下罢了,当下说道:“不知道啊!反正据说是家里来了一个美得不像话的女人之后,许老爷子就勃然大怒,然后不由分说就打了他一顿,然后就关了禁闭了。今天都过年了,看起来是准备让他在那间小屋子里过年了。” “美得不像话的女人?是不是戚晓颜?” 孟佳说道:“好像是吧!那女人高傲的像是一只中了奖的公鸡,我关注她干什么!” 女人之间的羡慕嫉妒恨,高渐飞也懒得去管。反正据他猜测,有可能是戚晓颜带去了方先生的意思,这才导致许展强的爸爸发火儿。而这件事情的导火索,那自然就是王长茂在许展强不经意的陷害之下几乎杀了张乡长全家的那件事了。张乡长官儿再小,那也是国家干部啊,可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了。当然,官方对外宣称的自然是仇杀,言辞含糊不清,只要瞒过一般老百姓也就是了。可是机关内部却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的。就凭方先生的势力,想要调查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不过高渐飞还有一层意思没有想到,那就是作为许展强的父亲,他直接出手惩罚自己的儿子,也就杜绝了许元会这个许家家主的落井下石,对许展强而言,反而是一种保护。 “哦,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孟佳吃吃笑着:“你就这么不想和我说话吗?你可不要忘记了,当初我们在火车上可是交谈了一路的哦!” 那件事情…高渐飞宁愿没有发生过。就是通过那件事情,他才认识了孟佳,接触了她们这个特殊行业的内幕。孟佳知道高渐飞不想纠缠这个话题,也就主动结束了电话:“好吧,反正我们也快要见面了,到时候,我可是会让你大吃一惊的哦!” 让我大吃一惊?很快见面? 高渐飞可不这么觉得。他的生命里和一个这样的女人之间的交集,也不过就是像两条直线之间的相交罢了。一个位面里,两条直线相交,只会有一个交点,走得越远,相离就越遥不可及。或者,他们之间就是两条射线,就像是过了河的卒子,在彼此的生命里,再也不会有回头的机会了。(..tw) 说实话,高渐飞对于孟佳这个女孩子并没有排斥的意思,也没有看不起她。有多少女孩子,上赶着去做这种事情,要么是因为姿色不够,要么是因为没有内涵,而被男人弃之如敝履;又或者,有些女孩子做的事情,连孟佳也不如。 女人是大海,孟佳只是上面那一闪而逝的泡沫,出现时华丽,破灭时飘渺。留下的,也许是遗憾;更也许,只是记忆。 挂断电话,高渐飞不由得闭上了眼睛,耳中听着那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声,思绪早已飘到了杳不知所踪的记忆黑洞。 曾经有一篇小说,名字叫《苏菲的世界》,讲一个小女孩儿,接连从家门口的邮箱里收到寄给自己的信,没有署名,没有地址,里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类似于“你是谁”“世界从何而来”之类的渺不知所以的问题。并且,由此引发了这个还未成年的小女孩儿的一系列对于人生的思考。 高渐飞,此时正是陷入了这个怪圈当中。所不同的是,能够解救他的,只有他自己。还有一点,引发女孩儿苏菲的,是不知道从何处而来的信件;而引发高渐飞思考的,不过是一个ji女。 徐洁最先发现高渐飞有些魂不附体,不过她坚信高渐飞一定能够自己挺过来;袄儿也发觉了,但是她怕惊动了高渐飞,会导致走火入魔的发生,对于练武之人来说,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而袁筱这个女孩子可就不一样了。她看到她的高哥哥半天不动,也不吭声,还以为是刚才电话里的那个女人惹她的高哥哥生气了呢,气得大叫:“那个坏女人,居然把我的高哥哥给气成这样!高哥哥你说,她是谁?家住哪里?我去扁她一顿,给你出气!你说好不好?” 这还不算,袁筱一边说着还一边使劲儿摇着高渐飞的胳膊:“好不好…好不好嘛!哎呀我的好哥哥,你就不要再生气了嘛!我知道昨晚由于我的到来,没能让你和嫂子们亲热,可我会补偿你的…你不会是在生我的气吧?那好吧,我现在就补偿你,好不好?” 徐洁听得一阵恶寒,袄儿却是怕高渐飞真的走火入魔,轻则伤身,重则伤命啊!袄儿赶紧去拉开袁筱,可是已经晚了。只见袁筱一阵大力的摇晃,高渐飞直挺挺地向后就倒,在三女的惊叹声中,后脑勺和水泥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发出沉闷的一声。 “哎呀,高哥哥他怎么了?” 袄儿怒道:“还不是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死丫头,没事儿你晃他干什么?!” “我……” 袁筱也觉得很委屈呀,这么一个大男人,就这么三两下就被自己给晃倒在地,你说我这比窦娥都冤啊!还是徐洁说了句:“先不要管这些了,看看高渐飞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吧!” 能救治高渐飞的,当然只有袄儿一个。袄儿将自己的一缕真气输入到高渐飞的身体内,却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抵抗,而且高渐飞的呼吸也随着袄儿真气的进入而变得突然急促起来。袄儿大惊失色,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立刻停下了手。好在,高渐飞没有再进一步的恶化。 但是就这么放任高渐飞自生自灭也不行啊,那要万一他一直这么下去,那岂不是就会变成植物人?这个症状,那可是明显的走火入魔啊!不抓紧想办法救治的话,就只能看着高渐飞整个人瘫痪掉,或者是…死去。 “怎么样?” 徐洁关心地问着,不能插上手,也是干着急没办法。以前,高渐飞什么都没有;现在,好不容易有钱了,高渐飞再要出个什么意外的话,那老天爷对自己也太不公了。徐洁其实从心底里提防着袄儿,因为这个女人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一样,突然就,冒了出来。可奇怪的是,高渐飞对她还言听计从,就好像两个人是青梅竹马的红粉知己。不正常,这个袄儿浑身上下都透着不正常! 袄儿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高渐飞的身体内真气乱窜,完全乱了套了。我的内力和他不相上下,无法替他梳拢真气。” 徐洁听后也不吭声了。看来,武功高强也不一定会是什么好事儿啊。忽然徐洁想到了一点,说道:“小说里老是有以人为药引,治疗走火入魔的说法,我看我们不如……” 袁筱奇怪道:“以人为药引?什么人能当药引啊!我说…哎呀,你们怎么都看着我呀,我和你们有什么不同吗?” 袄儿点头道:“有!你是处女。” 第十九章 闯红灯 这几天一直在构思新书来着,没有顾上这一本书,可是后来一想,还是先把这本书写完吧,咱不能同时进行两本啊,时间本来就不多。要说太监,那是不可能的,我这个名字就是保证。 ―――――――――――――――――――――――――――――― 袁筱瞪着一双看似无辜的大眼睛问道:“你们不会是……” 袄儿和徐洁都是一脸坚定地点了点头。袁筱大张着嘴巴叫道:“不是吧你们?这种恶毒的办法你们也想得出来?” 徐洁有点不好意思:“那个…这个吧,其实我们这不也是没有办法吗?我们也知道的,这方法对你来说有点不公平,可我们还是希望你能做出牺牲,救治一下他吧。也…也不枉了你叫他这么多声的高哥哥了。” 说的也是啊,自己男人有了问题,却来让别的女人做出牺牲,世间哪儿有这样的事情来着?因此上,徐洁觉得自己提出的这个貌似可行的办法,其实对袁筱来说,还真的是很不公平呢。 没想到袁筱却突然喜滋滋地说道:“好啊!这可是你们自己要求的啊,可不是我勾引高哥哥的!” 小妮子内心里正在美得慌呢,心说这晃了几下,还成就了好事儿,早知道这办法好,早就用了。特别是在那天三个人一起跟着高哥哥去买手机,每个人都来晃上这么几下,那岂不就一起成就了夙愿?要知道,那两个小丫头自打见了我的高哥哥之后,一直缠着我叫我带着她们上床呢!我还没有走到那一步呢,怎么带你们俩?净想好事儿了! 现在好了,高哥哥走火入魔了,还得找处女来解救,正好本姑娘就是啊,这就叫作缘分呐! 袄儿和徐洁在一旁面面相觑,徐洁心里咯噔一声,心说这还就引狼入室了这还?刚才还恨不得这小妮子滚得远远地,这会儿却又指望着人家…那个,这不是贱是什么? 袁筱却是不会理会她们两个心里面在想些什么,直接就扒下了高渐飞的裤子,反正她自己身上也没穿衣服,就这么一屁股坐了下去。徐洁和袄儿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那毕竟是自己的最爱啊,就这么拱手让人了,还是自己心甘情愿的。 好在,高渐飞的内裤还没有褪下去,这一下也不至于就此失身了。可是事实却完全出乎了她们俩的意料,只见小袁筱的下身处已经有血迹出现了! 这得跌碎一地的眼镜啊!这是满天神佛出的bug啊,这样…这样也能…也能失身? 曾经有这么一个笑话,说的就是这种事情。 说,有这么一对儿情侣,在傍晚的公园里“交颈”(作者注释:生物学术语,交颈是指低等动物进行繁殖后代的活动,也有叫做“交尾”的。这个大家知道就行了,当然,在这里我们指的是两人在热吻,你们可不要想歪了啊,作者可是个纯情小处男呢,嘿嘿……)。情到深处,身不由己;干柴烈火,容易自燃。男的首先把持不住了,三两下脱掉女友的裤子,挺枪就上。 须臾,事毕(这男的战斗力也不咋样嘛,莫非还是个传说当中的快枪手?)。这男的一边擦汗,一边喘着气儿对女友说道:“你的处-女-膜真坚韧,保养得真好!” 女的脸上一红,犹如天边的那一抹红霞。口中悠悠的说着,那声音犹如来自与那一抹红霞接壤的天边:“要不是你性子急,我会把内裤也给脱下来的……” 这故事大家就当是一笑话,听听也就完了(小鱼儿大吼:这本来就是一笑话而已,云哥你又卖萌了!)。不过那意思应该是交代清楚了,那就是说呀,隔着内裤,是无法完成交-尾的。 可是现在不同了,因为事实就摆在眼前,袁筱的那里明显透出了血迹。难道是说,她的高哥哥还有特异功能,能把坚韧如内裤的东西直接顶破?那得多厉害呀那个,未央生再世也比不了啊这个。 袁筱忽然就“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最后干脆还伏到高渐飞的胸前号啕起来了。 徐洁毕竟是过来人,走到袁筱身边,瞧瞧蹲下来,伸出手抚摸着袁筱那光洁的后背,安慰道:“是不是很疼啊?没关系的,有过这一次就好多了…然后……然后你就…你以后就知道了……” 接下来,徐洁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了,总觉得有些话不适宜讲得太过明了,还是让她自己以后慢慢去体会吧。总之一句话,做女人,挺好! 袁筱哭了一阵子,这才抬起头来说道:“徐姐姐,你说的这些我早就知道了,只是,只是……” 徐洁担心地问道:“只是什么?你放心,高渐飞如果以后敢负了你,我决不答应!” 袄儿也大声附和着:“对对,我也决不答应!” 袁筱嘴唇一扁,又差一点哭出来,不过这一次她是被感动的:“谢谢,谢谢你们了。不过,问题不是出在这里,问题是…今天红灯,不能行车……” 徐洁一愣,问道:“什么红灯绿灯的,我怎么听不明白?” 袁筱这小妮子也终于不好意思了一次,低着脑袋说道:“就是…就是人家的那个…那个来了,高哥哥这是在闯红灯了……” 我勒个去! 徐洁一把拉开正骑在高渐飞身上的袁筱,仔细一看,可不是嘛!袁筱的那里正在汩汩地朝外流血呢。而反观高渐飞,内裤还好好的穿在身上,看来也还没有练到未央生那能够在沙滩上练字的境界,不能顶破那一层“坚韧”。 处女…没了…… 怎么办?难不成真的去闯红灯?也不知道这法子还管不管用了。袄儿伸出手,在高渐飞的额头上一阵抚摸,高声喊道:“魂兮……归来!” 徐洁一把打掉她的手:“你在干什么呀?” 袄儿说道:“我小的时候,有一次被吓到了,我娘就说那是吓掉了魂儿,就是这样把魂魄叫回来,人就能醒过来了。” 徐洁一阵无语:“姐姐你能不能正经点儿?现在这是走火入魔啊,可不是在搞什么封建迷信,得赶紧想办法救他呀!” 高渐飞要救,这谁都知道;至于怎么去救,这谁都不知道。 就在三个人不知所措的时候,高渐飞却悠悠醒转过来了。 “啊――好梦一场啊!” 高渐飞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看到一旁冻得直发抖的袁筱,帮她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小孩子家,一定要注意穿好衣服,不然会冻坏的。你看看你,真是不小心,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啊。” 徐洁指一指高渐飞,又指一指袁筱:“你…她…你们……” 高渐飞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是说我和筱筱之间吗?那有什么,她早晚是我的人。金木水火土,你们知道吗?” 那当然知道,五行嘛!可是这跟这个有什么关系吗? 高渐飞说道:“我师父曾经给我算了一卦,说是我要达成大道,须得是金木水火土五行聚首。袄儿是水,徐洁是土,筱筱是火,郑大哥的女儿是金。这几个女人,都要和我聚齐了,才可成就大道。” 华老头对高渐飞说这些的时候,当时树林子里就只有他们师徒两个,外人也并不清楚。不过这话从高渐飞的口中讲出来,想必就是真的。 袄儿问道:“郑大哥…他有女儿吗?你难道还准备等上十几二十年,等着辛娟去给你生一个啊?” 高渐飞一耸肩膀说道:“那谁知道啊,兴许是郑大哥的干女儿呢?” 徐洁说道:“那也不对呀,那还少个木呢,木又在哪里?” 高渐飞道:“这个,就要靠你们啦。” “切!想得美!”三个女人一起将头扭了过去。同时心中还在想着,这要是五行聚齐了,再来个日月,组成个什么七星阵,那就是七个女人了;这还不算,要是算上什么星座…哎呀呀,难道高渐飞的身边将来会是灿若星河的吗?这可不是三女理想中的盛况啊。 高渐飞站起来说道:“你们先在这里呆着,我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我要去找我师父。你们呆在这里不要动,等我回来!” 言毕疾行而去。 袄儿诧异道:“他怎么说话变味儿了?不会是真的走火入魔了吧?” 第二十章 模糊逻辑 作者按:最近工作忙,写完来不及检查,有错误之处,还请读者们见谅见谅! ―――――――――――――――――――――――――――――― 高渐飞真的走火入魔了吗?倒也不绝对是。他只是由孟佳的一段话而引发了深度的思考,陷入了思维混沌状态。 二十世纪有一项重大的数学发现,那就是模糊逻辑。众所周知,数学是一切科学的先驱,当年牛顿研究万有引力的时候,怎么也进行不下去了,这才转而研究数学,进而创造了微积分。当然,法国人说是他们国家的笛卡尔创造了微积分,这个公案咱们不去管它。这也在侧面说明了,数学发展到今天,几乎已经很难寸进了。 那么这个模糊逻辑究竟是什么呢?举个例子。 说,一个人的头发,少于五千根就叫做秃(假定)。这自然是精确计量的。那么,一个人的头发若是正好五千根呢?那他当然不秃。但是呢,他儿子不小心拽掉了他一根头发,那好,四千九百九十九根,你是秃子! 这不是扯淡吗?所以,模糊逻辑的出现,是有它的现实依据的。而现在高渐飞的那种状态,就是类似于模糊逻辑,他的脑海里以及身体里都在模仿当初盘古开天辟地之时的那种混沌初开的意境。佛家叫做醍醐灌顶,道家叫做几近于道,鬼神之学就叫做是开了天眼了。 咱们说起来麻烦,其实就是反躬自省,整个人的各方面都会得到一种升华。 在这个时候,高渐飞最需要的是去找他的师父华老头,来解答他刚刚遇到的一些迷惑。你要问高渐飞不是开了天眼了吗,怎么还就迷惑了呢?当年苏格拉底的学生柏拉图(前文说过此人)问他,说老师啊,你这样博学,世界上能够难倒你的问题一定很少了吧?结果苏格拉底摇摇头说道,不,我不知道的比你们还要多。接着他就在地上画了两个圆圈,说道,假如我的知识是这个大圆圈,那你们所知道的的就是这个大圆圈里面的小圆圈。而圆圈的外边,就是一切未知的东西。你们说说看,是大圆圈的周长大呢,还是小圆圈的大? 借用希腊先哲的典故,是想来说明一个道理,高渐飞现在的思考也已经上升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了。所以,华老头也许能够给他解答。 高渐飞跑到华老头闭关的地方,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华老头去了哪里?如果他要出远门儿,那是肯定会告诉我一声的。高渐飞在墙壁上发现了一片字迹。凑近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这是老子《道德经》的开篇第一段,高渐飞当然知道。可是,华老头写这些人人都知道的东西是什么意思呢?高渐飞愈加迷惑了。 这道德经八十余篇,华老头定是研究了一辈子的,但是还从来没有见他专门写出来。就是后来碧落碑的秘密被自己发现,那还是自己将心法传授给他的――等等,心法? 对呀! 高渐飞猛然一个激灵,终于发现了问题的所在。那就是,一直以来,他都太过执着于那篇神秘的总纲,而忽略了道德经的经文才是根本。而华老头,正是参悟透了这一点,才会在墙面上写下这段话,借以提点自己。当然,这话不能说得太明了,不然根本达不到想要的效果,有时候或许还会误导。 八十余篇的经文一一呈现在他的脑海里,一直到最后。他现在不但明白了老子所要表达的真正内容,也了解了老子不把这篇总纲流传于世的苦心。道家,从来都是讲究渡己,不像佛家那么咄咄逼人,非逼着人家崇尚佛教,不然就会被诅咒“堕入阿鼻地狱,永堕轮回”之类耸人听闻的话。而道家则不然,它从来都提倡修己,清心寡欲。就算是后来没有得道成仙,你心已成仙。试想,若是世界上人人都是这么一副心态的话,那这个世界也就完了。 道家,是老子所创,他本人更加了解道家的局限性,所以他才会将总纲留中不发。至于庄子所著《南华经》,那大多都是他研究道家学问之后所作的笔记。据说庄子的老婆死了,他大笑,还奏乐唱歌,说是那个女人终于再也不用整天跟着我吃苦受累了,她解脱啦!就他这份洒脱,后来听说还活了个大岁数,看来他真的是做到了“心已成仙”了。 高渐飞明白了华老头、老子以及庄子的煞费苦心,终于忍不住大笑三声,自此彻悟。 那么本书是不是就完了? 这不是扯淡吗,你这淡得扯多远啊。 文归正题。 高渐飞想通了心中疑惑之后,返回了家中,三个女孩子正在眼巴巴地等着他呢。 “先吃点饭吧,一会儿还要出去拜年,不吃饭会饿的。” 看着高渐飞没事儿人一样,三女都觉得很意外,最后还是袁筱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你真的没事?刚才…刚才你的样子好吓人啊。” 高渐飞笑笑说道:“那没什么,我只是神游物外了而已,这就是常人所说的发癔症了,你们不用放在心上。” 袄儿说道:“可是,我感觉你整个人都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呀。” 高渐飞呵呵一笑,搂住了袄儿:“你老公我瞬间长大了嘛!” 袁筱兴奋地大叫起来:“哈哈!这都是因为我啊,要不是我来了,高哥哥能有这么大的变化吗?” 高渐飞一把拽过袁筱,在她由于兴奋而变得红彤彤的脸蛋儿上重重地亲了一口,说道:“是啊,多亏了筱筱了,回头奖赏你!” 高渐飞到了二十岁以后,下巴和人中两边儿都开始长出了细细的茸毛,那是胡须的雏形。这些茸毛蹭在袁筱的脸上,有些痒痒的,使得袁筱忍不住又伸出手在高渐飞刚刚亲过的地方抚摸起来。 徐洁感叹了一声,幽幽地说道:“唉!也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还是坏!” 袄儿有些酸溜溜地说道:“看起来,是坏的。” 正说着,高渐飞的手机响了,按下接听键之后说了一声:“戚晓颜?找我有事?” 袄儿向徐洁撇了撇嘴,那意思是说,看看,应验了吧? 戚晓颜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好听:“一会儿,你就要有麻烦了。” “是吗?” 高渐飞的语气听起来没有任何的改变,戚晓颜的那句话就好像不是在对他说的一样。这一点令戚晓颜很是意外:“怎么,你就不想知道是什么样的麻烦吗?” 高渐飞呵呵一笑:“等一下不就全都知道了吗?你刚刚说过的,一会儿我就有麻烦了。” 戚晓颜还是不死心:“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高渐飞回道:“我不是个怕麻烦的人。” 挂断电话的戚晓颜有点摸不着头脑,这高渐飞怎么跟以前判若两人?他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还是突然获得了什么能量,有了底气?不行,这点我得赶紧上报方先生才对。 不说戚晓颜在那里猜测,那一头的高渐飞很快就知道了他的麻烦是什么。 两个黑衣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至于他们是怎么绕开高洪波两口子上到楼上的,高渐飞根本就不担心。是啊,袁先生的手下,能有笨蛋? 黑衣人开口了:“高渐飞!你把筱筱拐跑,是不是给个解释?” 第二十一章 跟袁先生叫板 断网了,断网了,我勒个去! —————————————————————————————— 高渐飞当然不会怕这两个家伙,淡然一笑,看了一眼犹自躲在自己身后的袁筱,对他们说道:“我想,你们有两个问题没有搞清楚。第一,是筱筱自己跑过来找我的,不是我勾引的她;第二,我有必要对你们两个小喽啰进行解释吗?” 很不巧的,这两个正好就是那天高渐飞和袄儿在绿城火车站旁边的那条小胡同里面见到的那两个,他们在袁先生那里也是排的上号的,尤其是小武,可以说是袁先生的半个亲信了,这会儿被高渐飞给称作是“小喽啰”,哪里能够咽得下这口气?当下阿龙就怒道:“高渐飞!你可是要想清楚了,不要站在我们的对立面!” 高渐飞岂会被他吓住?一边欣赏着他们两个那气急败坏的表情,一边以轻蔑的语气说道:“哟呵,本事不大,脾气不小啊!装逼,也是要有装逼的本钱的。不然的话,那就不是装逼,而是**!” “**说谁是**?” 阿龙暴跳如雷,却不想高渐飞只是淡淡地说道:“看起来,有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对号入座了。” 看到此事不能善了,袄儿也在一旁开始摩拳擦掌,准备进行战斗。这两个人的实力,她也是见识过的,绝不是庸手。 高渐飞手向后一摆,对袄儿说道:“你在一旁看着点就行了,别让他们伤到徐洁和筱筱,这两个笨蛋,就交给我随便收拾一下好了。.tw[]” 这两个笨蛋?随便收拾一下? 阿龙和小武简直是要气得吐血,敢情我们两个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一个角儿啊?那可不是,难道你们真是胡萝卜掉进粪坑里,真当自己是个角儿啊? 眼看两人已经出手,高渐飞当然也不会站着挨打。一边朝一旁躲闪,不让他们的攻击波及到身后的三女,一边优先朝小武出手。小武的武功比阿龙要高一点,但只是一个照面,只一招,就被高渐飞扣住了脉门,全身酸麻,动弹不得。 高渐飞的武功,竟然出神入化至此? 其实要是他们早一个小时过来的话,高渐飞也不至于就强到这种地步,只是经过了天人合一的运势,高渐飞刚刚拔高了一大截,他们这就巴巴地赶过来做试验品,能不憋屈吗? 阿龙一看比自己武功高的小武都已经被制住了,知道自己再上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只好逞一逞口舌之利:“你…你真的考虑清楚了?你这么做的话,可是在和袁先生对着干!” 高渐飞手下不停,直接一个手刀砍在了阿龙的后颈上,使他也无法动弹,一边口中说道:“袁先生的话,我自然是尊敬的。可是至于你们两个,只不过是袁先生身边的狗腿子而已,我没有必要给你们面子吧?” “你——” 小武也被高渐飞的话给噎得够呛,阿龙则是大声叫着:“我倒要看看,你敢把我们这两个狗腿子怎么样!” “也不怎么样,留个纪念罢了。.tw[]” 高渐飞微笑着走向了两人,三下五除二一人卸掉了一条胳膊一条腿,让他们两个只能相互搀扶着回去了。 两人恢复了活动自由之后,都开始尝试将自己的胳膊和腿装上去,那手法,就是被骨科医生见到了,那也得挑大拇哥儿。可是,这两个家伙折腾了好一阵子,愣是没有将自己的关节再给装上去。 高渐飞呵呵一笑,说道:“别再白费气力了,我的手法,岂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够接的上的?不要着急,半个月之后,自然会自动接上的。” 小武和阿龙相互看了一眼,说道:“算你狠!咱们回头等着瞧,袁先生是不会放过你的!” 徐洁当然能够从这两人的身手和气质上判断出来他们的后台是多么的硬实,有些担忧地对高渐飞说道:“那个袁先生,怕是不好对付吧?” 高渐飞点点头,说道:“是啊!戚晓颜的实力你是见识过的了,她身后的方先生,和这个袁先生应该都是一路的人。” 袄儿说道:“怕什么!他的女儿还在我们手上呢,大不了撕票!” 袁筱大声叫道:“不是吧,你们这就要卸磨杀驴了呀!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刚刚帮过高哥哥大忙的,你们这么快就把我给卖了?” 袄儿说道:“这不是说说而已嘛,反正你爸爸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对了,你爸爸的能量究竟有多大呢,给个比较直观的说法吧?” 袁筱挠挠头,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我觉得我妈比他厉害多了。平时在家里面,只要我妈一开口,他立刻就像一只鹌鹑一样乖得不得了呢!” 袄儿说道:“我们不是问你这个,在家里怎么样就不用再说了,主要是在外面的情形,你给仔细描述一下。” 袁筱一副冥思苦想状:“在外面啊…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啊,也是每天上班下班,很少在外面逗留的。因为…因为我妈会骂他的。” “这……” 袄儿一脸的不相信,不过袁筱这个样子,要么是真的不知道,要么就是不肯说,只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高渐飞。 高渐飞点点头说道:“筱筱说的没有错,袁先生我亲自面对过,在他的身上丝毫觉察不到有任何强大的气息。” 徐洁说道:“那么,或许是筱筱的爷爷?” 袁筱道:“怎么可能?我爷爷老年痴呆加瘫痪,成天住在敬老院里。我说你们怎么回事啊,老拿我家里说事儿。” 徐洁说道:“这么看来,这个神秘的袁先生比那个方先生还要可怕,因为我们对他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高渐飞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怕什么?现在我们最好的方法就是看看能不能挑动这个袁先生和方先生争斗,我们好渔翁得利。” 袄儿诧异地望着高渐飞:“不是吧?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聪明了?以前你可是丝毫没有自己主意的啊。” “是吗?那么,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家里的主心骨儿了。” 袄儿敛衽一福,说道:“那么请问老爷,我们接下来该干什么呢?” 这个礼节恐怕是也只有来自古代的袄儿能做的出来了,而且还相当地自然。徐洁眼瞅着这一幕,忽然有一种熟悉的冲动,她觉得她好像从来都没有认识过袄儿这个人一样。 袄儿,她从何而来?好像是自打高渐飞去了一趟北极冰原,找什么冰原雪婴的下落之后,她就跟在高渐飞的身边了。关于她的身份什么的,高渐飞也没有任何的交代。至于那个公开的身份,徐洁自然知道是假的。这个袄儿,还真是像从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呢。 高渐飞说道:“下面就该出去拜年了,我们出发!” 农村的拜年和城市里不一样,高金寨村也就那么千把口人,一个姓的基本都是一个祖宗传下来的,那些个岁数大的、辈分高的,一到大年初一的时候啊,早早儿的就起床了,正襟危坐,等在家中的客厅里,接受村里小辈们的跪拜。这些年行跪拜礼的少了,但是也有。就这样,将这些老人们转过来一遍,也就快要天亮了。这个,就是一年当中必不可少的节目了。大年初二,去了老丈人那里,又是同样的一番礼节。 高渐飞这一家比较特殊,除了他们一家三口,大家对身后一直亦步亦趋跟着的三个漂亮女孩儿都很好奇,纷纷打听。没办法,乡下人娱乐活动少,相互之间又都认识,八卦起来那都是全村性质的。 第二十二章 出发,北上 人家既然问起了,那咱就得回答啊。高渐飞只是笑笑,随口说道:“我女朋友。”别人再问:“哪一个是啊?”高渐飞就开始打哈哈,顾左右而言他。作为一个旁观者,自然认为这是高渐飞这孩子年龄还小,不懂事,一提到婚嫁之事就开始害羞,不敢说出口来。 可是,这三个女孩子可都不差啊,随便哪一个做女朋友,那都是棒极了的事情。而三位女孩子呢,则是像商量好了一样,一个个的昂首挺胸凹腰提臀,就像是在宣示主权。反正啊,那意思就是说啊,高渐飞这个东西,那是属于咱的! 高渐飞不说,高洪波和刘改娥自然也就不乱说。反正咱们家的是个男孩子,也不至于就吃亏了不是吗?只是高洪波有些须担心。担心什么呢?担心高渐飞的身体。因为啊,常听人讲,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啊。这样三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摆在面前,换谁也受不了啊。 关于这方面的事情,目前市面儿上有几种说法,作者在这里摆将出来,一共大家伙儿参考。事先声明,不具法律效力哦! 其一,男人的精-液一共有一桶,一次用一勺。因此,请您酌量使用。没听人家说吗?上面大鱼大肉,也架不住下面小眼儿慢慢流啊。 其二,男人一辈子大概能干五千次左右。这种说法目前比较有市场,因为已经证明了,人的心脏一共就能跳那么多次,跳够了,好了,gameover! 其三,再生论。(..tw)相信大家小时候都有听说过一个寓言故事吧?一个farmer,他有一头奶牛,每天挤奶。后来,他一个外地的朋友一个月后要来,他就停止挤奶,也不让小牛吃奶,以期一个月以后能挤出很多的奶来。结果当然是令人失望的,他连一滴奶都挤不出来。那么,根据这个来讲,男人要坚持天天做,才能保证随时有货啊。 其四,逆向射-精。这主要是一些修道人士捣鼓出来的。他们认为,人要培本固源,精-液则最是男人之精华,不可有失。因此,咱不能往外射,要往里射。不过这是个技术活儿,小朋友们千万不要贸然尝试哦! 拜完年回到家里,一家人在一起吃了一顿新年第一餐,袄儿还特意下厨房烧了几道菜,自是让众人大快朵颐一番。 吃饭的当口儿,高洪波发话了:“明天是大年初二,走亲戚的日子。今年啊,你就不要再去你姥姥家里了。” “为什么?” 往年高渐飞可都是跟着去的,在很多孩子的心中,去姥姥家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高洪波说道:“咳,那个,在咱们这里也就算了,你要真的带上这么三个女孩子过去,娘舅那里问起来,你怎么回答?” “我……” 这话确实是不好说啊。高洪波又说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的亲生父亲已经知道了你在这里,也是到了你们亲父子团圆的时候了。” 高渐飞不禁眼圈就有些泛红:“爸,我心中的爸爸,只有你!” 高洪波一拍桌子:“混账!” 这下子把整张桌子上的人都唬了一跳,这么长时间以来,还真的没有见过高洪波发过火儿,以至于大家都忘了他才是这里的一家之主,是长辈来着。长辈教训晚辈,你只有听着的份儿。 说到这里,作者不得不说一些话了。在这个蛋疼窝火自私自利到屁眼儿里的畸形社会里,很多人都似乎早已忘记了什么叫做孝。当年孔子的学生曾参问孝,孔子云:“今之谓孝,是为能养也。禽兽亦能养,不敬,与禽兽何异?”第二次,子贡问孝,孔子告诉他两个字:“色难。”不管父母怎么做,你都能始终和颜悦色地应对,天下间能做到的又有几人?第三次,又有弟子问孝,孔子说道:“父在,观其志;父殁,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是为孝也。” 有人说了,那我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就完了?哪儿有这么简单,朱熹说过,父母打你,轻则受之,重则避之。明明下手很重,你还非要硬抗,真要打坏了哪里,你岂不是要陷父母于不义?所以你不躲,也是不孝。 那么究竟应该怎么做呢?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那么一把良心的尺子,孝不孝顺,自己心里是最清楚的。 此时高洪波发火儿,就连神经最为大条的袁筱都停止了上牙和下牙之间的运动,大气儿都不敢出。这位,那可是未来的老公公啊,惹不起的! 高洪波说道:“身为人子,既然知道了自己亲生父亲的所在,就当前去相认,这是做人的基本道理之所在,岂能由得你胡来?这些年以来,我一直当你是亲生儿子一样教养,我可不想教出来个六亲不认的混蛋!” “可是……” 高渐飞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高洪波挥手打断了,以一种十分低沉又十分无奈的声调说道:“另外,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联系到你妈……高萍。她,毕竟也是我的亲妹妹啊。” 亲兄妹,斩断了骨头还连着筋,这是血浓于水的亲情。虽然这些话高洪波放在最后才说,可是高渐飞分明能够感觉的出来,恐怕这才是他的真实意图之所在吧? 高渐飞答应道:“是,我会记得的。” 其实,高渐飞已经有过一次和高萍相见的机会了,只是高萍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已。也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对于自己,是个什么样的感觉呢?她避而不见,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难道…是许元会限制了她的自由?很有可能!因为许元会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资源。高渐飞对于许元会的憎恨,又增加了一层。 只是,自己又为何会答应去京城呢?没来由的,许薇的影子在高渐飞的脑海里晃动起来,高渐飞打了一个哆嗦,莫非自己心底里是为了想要见许薇姐姐,才答应去京城的? 年过完了,袄儿和徐洁的小饭馆儿快要开业了,袁筱也要回家里去了,高渐飞终于还是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途。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前来迎接他的,居然是一个陌生人――盖文?安图鲁斯。 对于盖文,高渐飞只记得他在春晚上当着全国老百姓的面儿,借许元会之口对自己发出了挑战。至于其他的信息,他是一无所知。还有就是,上智草美说的那段话,但是具体内容他已经记不清楚了。因为高渐飞觉得,他和这个亚麻色头发浅灰色眼珠的德国佬儿不会有什么太深的交情。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学会了几手三脚猫的功夫,打败了几个有着两脚猫功夫的人,就觉得是天下第一了。这正应了中国的那一句古话:武无第二,文无第一。换谁,也不会认为自己的师门所学是老二的排行。 关于怎么应对这个德国佬儿,高渐飞其实早已经在心里想好了。他不是觉得自己武功高吗?好办,上去三两下将他打倒,让他知道一下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就是了。 只是,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第二十三章 你擅长什么拳 看见高渐飞出现,盖文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朝着高渐飞走了过来。人还未到,就已经伸出了手:“亲爱的高渐飞先生,你来自德国的朋友盖文?安图鲁斯,向你致以最亲切的问候!” 难为这个德国佬儿汉语说得这么流利,倒是让高渐飞小吃了一惊。其实盖文的汉语水平早就在春晚上就已经秀了一把,但是那毕竟是在电视上看到的,这会儿真人就在眼前,那感觉就震撼了些。 高渐飞还以为盖文会像其他人那样,准备在开始的时候给自己来个下马威,在握手的时候较量一下子呢。因为世界上普遍认为,中国人是以技巧取胜的,力量和持久性都比较差。比如,乒乓球、网球、象棋之类的,中国人就比较突出;而相对来说,足球以及田径这样的需要爆发力和持久力的地方,中国人就比较差了。你想啊,十几亿人当中,还就挑不出来二十来个踢球儿的? 可是高渐飞这次却想错了,盖文伸手过来,只是一次正常的握手而已,根本就没有任何想要刁难或者试探高渐飞的意思。 不过人家这话说得这么漂亮,高渐飞也不能不适当表示一下,于是露出了很友好的笑容说道:“很高兴见到你。” 不过,盖文的下一句话可就没这么喜感了:“那么,您这算是答应了我的挑战了吧?” 搞半天人家还是惦记着这事儿呢啊,自己这边倒是有点自作多情了。高渐飞说道:“挑战是小事儿,我来京城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高渐飞那意思就是,你还不够看的,打败你还不跟玩儿一样?我来这里是为了别的事情,答应你的挑战,也不过只是顺路而已。 盖文微微一笑,说道:“没关系,我知道的,你们中国人有句古话,叫做‘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不是吗?” 他这么一说,倒是让人听了会以为高渐飞刚才的那番话是向他示弱来了,也就是高渐飞没有打败盖文的信心的意思。让别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嚣张,而且这人还是个外国人,高渐飞会允许吗?答案是否定的。或许,换做以前的高渐飞,也只不过是当他吹牛罢了,但是现在的高渐飞,早已今非昔比。 “那行,那我就先陪你玩玩儿吧。” 高渐飞根本就没有把这当回事儿,可是下一刻他的脸色就变了。 为什么呢? 只见盖文往左近一指,场面立时大变,广场上的人开始不断变换着走位,几十辆小车大车叫嚣着开了过来,下来一大群记者扛着长枪短跑。另有一些人开始飞速地搭建擂台,甚至连舞台灯光都安装开了。 高渐飞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幕的变化,才知道这个盖文远没有表面看起来的这么简单。为了这场比斗,他可谓是筹划良久。先不说别的,就上春晚的那一次,就不是平常人可以办得到的。 或许,这里面还有许家的背影?高渐飞默默地想着。 还真是有这个可能。许元会一直想要自己彻底接受许家下一代家主的位置,他想要继续牢牢把持着京城许家这艘大船。另外,他早已经吃够了后继无人的苦楚,决心将高渐飞给培养起来。但是高渐飞并不想去做什么许家家主,他想的是天地之间,一任我游的潇洒。带着几个红尘知己,游戏世间,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选择吗? 对于权力,高渐飞真的没什么兴趣。要是有的话,放着许元会这么一个牛叉的亲爹在那里,怕是早就投靠过去了。再退一步讲,就算是没有这么一个爹,他手里不是还握有方先生和袁先生这样的王牌吗?随便选择一个投靠过去,以高渐飞的本事,还愁不受到重用? 可是高渐飞没有这么做。他想要的,是少一些束缚,多一些自由。所以,他才会对戚晓颜不假辞色,才会不害怕得罪袁先生。 但是现在,一个盖文?安图鲁斯的出现,让许元会有了这个机会,有了把高渐飞推向前台的机会。 你想躲起来闷声发大财?没门儿!我这就把你曝光在公众的目光之下,到时候你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关注,你还能多到哪儿去? 高渐飞心里也清楚,他今天若是真的和这个盖文?安图鲁斯打上一场的话,在这个情境之下,无论胜负,他都将会成为一个公众人物了。 但是他能选择逃避吗? 不能。 不管是以前的高渐飞,还是现在的高渐飞,都不能。 擂台很快就搭好了,就连一旁观战的“群众演员”,都已经悄无声息地集合完毕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高渐飞就是这股东风。 盖文一指擂台:“亲爱的高先生,请吧!” 看着盖文那兴奋中又有一些期待的眼神,高渐飞只是轻轻摆了摆手,遥指擂台:“请!” 盖文说道:“高先生远来是客,您先请!” 高渐飞倒是也不含糊,立刻回答道:“客随主便,还是你先请吧。” “那得罪了!” 西方人对中国人的虚礼客套本就不待见,盖文一拧身,将近两米高的擂台,轻轻落了上去。就这一招,就换来了一大片的叫好声。群众的眼睛那是雪亮的,人家这可没有吊威亚,这是实打实的功夫。 在众人的期待目光之中,高渐飞抬起脚,就在大家心都提到嗓子眼儿的时候,一步步迈向了临时搭起来的楼梯,就这么一步一步,走了上去。没有惊艳的武技,也没有霸气的步伐。当然,也没有激烈的掌声。 在这件事情上,盖文也表现出了他的耐心以及对于武术的痴迷。他一动不动地等到高渐飞上了擂台,站在了他的对面,这才开口说道:“不知道高先生擅长什么功夫?” 高渐飞微微一笑,迷倒了下面的许多小女生:“他好帅呀!” “是呀是呀!要是他能够打败这个外国人,那就更帅了!” “那是那是!他要是能打败这个外国人,那我就嫁给他!” “切!花痴!” …… 高渐飞说道:“随你吧。” 盖文点点头,说道:“我擅长西洋拳、泰拳、印第安古拳、希腊格斗术以及中国功夫,你可以随便选一样来进行比试。” 高渐飞摇摇头说道:“不用那么麻烦,我只要会一招就行了。” 盖文微微一愣,说道:“哪一招?” “打你鼻梁!” 高渐飞一边说着,一边握紧了右拳,超前捣一捣,那意思就是说,就这样,看见没,打你的鼻梁! “你……” 盖文也不清楚高渐飞这到底是胡闹呢还是手底下真的厉害。他相信,他在春晚上露的那几手,高渐飞肯定已经看见了。只要是识货的,都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庸手。再说了,自己真的就那几手吗?那可是春晚啊,收看的绝大多数都是不懂功夫的,我露那几手,是以视觉欣赏为目的的,根本就不是我的真正水准! 废话少说,咱还是手底下见真章。盖文懒得再说,双脚一错,左脚前右脚后,左拳扬起,右拳横于胸前;继而以左脚为轴心,右脚猛一错开上前,左拳虚晃之下,右勾拳已经疾风般挥出,直捣高渐飞的下巴。 这个,正是正宗英国拳的起手式。英国拳,以力量和速度取胜,讲究晃人眼睛,以极大的冲击力和速度来击打对手的上三路,最经常攻击的部位就是头部。这是个轻则打倒,重则毙命的地方。 下面的人都为高渐飞捏了一把汗。因为,到现在为止,高渐飞还是保持着那个迷人的笑容,两脚不丁不八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那模样,好像他不是来参加战斗的,他是个等待着下班的父母拥抱的孩子。 台下群众一脸惊异。这小子,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第二十四章 打你鼻梁 其实盖文之所以向高渐飞挑战,来自于两个人的原因。一个是直接原因,马教官。马志有无法战胜这个武痴,军队里也找不出来能够与之对抗的人,但是高渐飞的武功他是深知道的。另一个,则是在后边一手策划并进行推波助澜的许元会了。在这件事情上,高渐飞猜得十分准确,盖文上春晚以及当着全国人民的面向高渐飞挑战这事儿,都是出自于他的手笔。 对于高渐飞来讲,接受盖文的挑战还真就是“顺道儿”。要不是高洪波两口子的催促,以及对于亲生母亲高萍的期盼,还有就是希望见到梦中的女神许薇姐姐,高渐飞才不会大老远的跑来京城。在他看来,盖文这样的家伙,随便打败他打发一下也就得了,还是办正事要紧。就是不知道盖文若是知道了高渐飞此时内心的想法,会不会气得肺都炸了。 就在台下所有人都以为高渐飞这次要吃个大亏的时候,就在那几个不着调的女孩子以成败论美丑的当口儿,高渐飞突然动了。 眼尖的人看见他动了,稍一分神就错过了,还以为高渐飞本来就是站在那里的。 那是,采花大盗郑朴所传授的停云步法,乃是逃跑利器,盖文这样的外国人又怎会见识过?当下只觉得高渐飞仿佛就是轻轻一错脚步,自己的攻击就已经全数落空。不但右手的上勾拳落空了,就连左手晃眼的那记虚招,也在这一闪之下,不光失去了虚招的意义,还将自己的视线给挡了个完全。 盖文一扭脸,就看见一只越来越大的拳头,直向自己扑来。盖文的两个眼珠子盯着这个越变越大的拳头,两个瞳孔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在他变成斗鸡眼儿的时候,拳头终于完全盖住了他的视线。(..tw好看的小说)鼻子尖传来一股力量,眼前先是一黑,接着是金星乱冒,然后又是一红。 有多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以前初学拳法的时候,盖文可没少吃这种亏。后来,像这种正面的攻击,他基本都能躲避,哪里还会让人打到?可是现在呢,叫人看上去好似是自己硬凑上去被高渐飞打了一下。 输了一招没什么,咱丢不起这人啊! 盖文终于是真正使出了全力,他也没有想到高渐飞的意识这么强,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高渐飞的拳头那是算准了他要扭头。 盖文挥动着双拳,试图去阻挡高渐飞接下来的续招。如果有人看过拳击比赛的话,对于这一招应该不会陌生的。一旦对方视线或者意识开始模糊,接下来就会是狂风暴雨一般的连续攻击,直到将敌手击倒。 一边挥舞双手,一边向后退却,这也是化解连续招的一种步法上的配合。 盖文觉得自己已经尽到最大努力了,但是能不能挡得住高渐飞这样级别的高手,还是个未知数。 但是他很快就知道,他能够挡住。其实也不是他挡住了,是因为高渐飞根本就没有攻击。他所认为的那种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击,根本就没有发生。 他人在台上,还不怎么觉得。台下众人倒是看了个真真切切,这盖文就像是个神经病一样,高渐飞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却在那里胡乱挥舞,很像是疯人院里的疯子。 在众人看来,从高渐飞出手的那一刻,傻比的人就由高渐飞变成了盖文。有些人还就纳了闷儿了,这俩人儿这是在干什么,比着冒傻气儿吗?这就是常言讲的“会的看门道,不会的看热闹”了。群众嘛,永远是最傻比的那一个,愚民政-策不单单是体现在政-治上的,它出现在社会的方方面面。就好比一个在cs里面牛逼哄哄的家伙,现实中很可能是个二货,手无缚鸡之力。你说这种人,真要是到了战场上,他能出几分力?能杀几个敌人? 盖文在发现异样之后,赶紧停下了自顾自的表演,咱也得照顾一下观众的情绪不是。 高渐飞依旧是站在那里,脚下不丁不八的,看起来很是悠闲。刚才打伤盖文鼻梁的那一下,就好比是打了个呵欠一般轻松。 盖文摇摇脑袋,用右手背抹了抹流出来的鼻血,调整着身体。在这个时候,要是高渐飞再接再厉,上前一通乱打,使出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无赖招式,盖文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鼻子距离大脑实在是太近了,影响也是很快很大,他的神经系统目前依然处于半麻痹状态。 可是高渐飞并没有。盖文暗叫自己幸运,赶紧调整呼吸,恢复身体。一边调整一边盘算着接下来如何扳回来下一局。 盖文大喝一声,助跑冲了上去。到了高渐飞身前,却是忽然一个转身,右腿朝后甩出,整个身体跳了起来。这叫做飞身鞭腿,更厉害的攻击来自于后续的左腿。这要是被打实了,太阳穴上来上这么一下,不死也残。拳是两扇门,全靠腿打人。都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这种情况下一般人就只能选择退却。实在来不及后退的话,那就只好拼着胳膊受伤,来避免直接打到脑袋上了。 这种招式之下,你能躲得开就算你厉害,还想打我鼻梁?门儿也没有啊。 可是盖文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这是一个长期练武和人对招形成的直觉。瞬息之后他就知道哪里不对了。高渐飞伸出了一根手指,直接弹在了他的胫骨处。 四两拨千斤! 对于中国目前最实用最出名的小擒拿手,盖文还是有所了解的。只是他不知道,这个小擒拿手到了高渐飞的手上,竟然可以有这样的威力! 四两拨千斤,那只不过是一个形象的比喻罢了,多是利用杠杆原理,或是一些特殊的穴道,哪里还能真的拨动千斤? 可是高渐飞他做到了! 盖文的腿一阵抽筋儿,很快就由右腿传到了左腿。两条腿同时抽筋儿,那是什么感觉?幸运的盖文感受到了。但是他很不乐意感受这种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待遇。下一刻,盖文趴到了地上。因为两条腿抽筋儿,虽然双手很努力地试图阻止落地的冲击力,但是鼻子这么一个面部最靠前的部位,还是不可避免地和大地来了一个亲密接触。鼻血窜出,留下了梅花点点。上一刻的那种先黑后金,再变到红的景象,又一次重演。 丢人丢到家了! 盖文大怒,这个高渐飞实在是太过分了!这种狗吃屎的招式他也用得出来?丝毫不考虑自己的外宾身份! 盖文也不站起来了,双手扒地,照着高渐飞冲了过去,要是能抓到高渐飞的双腿,使出古希腊的摔跤术这种高渐飞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招式,那就是自己的天下了。 琴弹得好,那也得有人能够欣赏,对牛弹琴是白费功夫。何况,弹琴的盖文其实是个鼓手。这种驴唇不对马嘴的表演,注定是要失败的。 高渐飞一侧身,伸脚在盖文的屁股上点了一下,给他一点助力。就见盖文就像是一颗人体炸弹,义无反顾地向前冲去。 这向前冲,起码也得看清楚前方是什么吧?于是就在这盖文一抬头的机会,他又一次悲剧了。 前方,是舞台柱子。 “砰――” 接着是黑的金的红的。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这难道就是高渐飞在一开始的时候所说的,打你鼻梁?盖文后悔了,他很想哭。高渐飞,果然是个无法战胜的存在。你说我背井离乡,离开那十几个深爱着的姑娘,是来中国挨揍的吗?哥的心情,谁能理解?还有下面的那些记者,能不能别再拍了,没见到哥哥我的鼻子都肿了吗?我们欧洲人的鼻子本来就高,这下子来个高乐高,还让我怎么见人啊。 可是下面的群众可不管你什么心情,他们只关注成功者。那几个不着调的女孩子又开始大叫:“帅哥帅哥我爱你,爱你爱到屁眼儿里……” 高渐飞笑了笑,开始向下去的台阶走去。后边的盖文爬了起来:“站住!” 第二十五章 我妈呢 听到盖文的呼声,高渐飞露出了笑容:“怎么,你觉得自己的鼻梁还有继续开发的潜力吗?” 高渐飞没有回头,但是下面观众的惊呼声让他不得不回头去看看,这个盖文又在搞什么东东。 跪拜。这是中国古老的跪拜礼。 在中国,先后存在着图腾崇拜、生殖崇拜以及宗教崇拜。但是,至今仍然根深蒂固的还属血缘崇拜。血浓于水,这不只是一种说法。在公有制的上古时代,一个氏族里面,如果当家的是个男的,就称作“父”;若是个女的,就叫做“母”。后来过渡到私有制社会,是以家庭为单位的。那么,家里面当家的“父”和“母”就和这个血缘上的爹和娘重叠起来了,直到变成爹娘的别称。但是,“父母官”这个称谓却是一直保存了下来了。所以说,从公有制过渡到私有制,那是一个历史性的飞跃。当年的王莽就是因为想要恢复奴隶制的周朝制度,而导致全面失败,还落下了永久性的历史骂名。现在居然还有人认为最后总是能实现公有制,这不是扯淡是什么?历史是在反复中前进的,暂时的倒退比如张勋复辟闹剧,那时可能的;但是一下子倒退几万年,这可能吗? 看到盖文的动作,高渐飞就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思。他这是要拜师啊。但是为什么拜个不停?俗话说神三鬼四,这都磕了多少个响头了,难道自己已经超越了神鬼的范畴? “等等,这磕头也得有个限度啊,这还没完没了了你?” 高渐飞终于还是忍不住发话了,这一会儿的功夫,这小子就已经磕了几十个响头了,他究竟是不会晕还是刚才打鼻梁打晕了,到现在还没有醒过劲儿来?嗯,这是个问题。 说实话,盖文还真是磕头磕晕了。什么?你不相信?你对着毛爷爷的画像磕上几百个响头试试,就算有毛爷爷保佑,也准能让你晕到南斯拉夫去拉车。小鱼儿私底下问我,为什么是拉车呢?因为这个国家的名字吧,它就是个拉车上树――南斯拉夫(难死拉夫)。 盖文这下听说不用再磕下去了,也是很高兴,就是有点儿稳不住事儿,双手撑地,弱弱地说道:“不是要磕上一千个响头,才能证明有诚意吗?” 一千个?你磕得了我也等不了啊。高渐飞疑惑道:“你听谁说的?” 盖文无辜地揉揉后脑勺,说道:“《天龙八部》里面写的。段誉磕了一千个响头,就入了逍遥派了。对了师父,咱们是什么门派啊?” 我勒个去!金大师的小说都影响到德国去了,也难为这小子记得住。高渐飞说道:“那只是小说而已,当不得真。说到我们的门派呀…这个…跟道家沾边。” 盖文偏了偏脑袋:“那是…全真教?” 全真…这小子活在小说里面了。历史上真有全真教,也真有丘处机这么个人,不过可不像金庸小说里写的那样。就像陈友谅,被金庸写成那样,估计也就名字一样,其他的全不一样了。(..tw无弹窗广告)有关陈友谅的故事,请参照笨云上部小说《大明之风流驸马》里面的男二号。 高渐飞马马虎虎收了这个徒弟,就赶紧奔着正事儿去了,也没去理会那些八卦记者的纠缠。他的正事儿,自然就是去许元会那里。那里,有他这次表面上想要见的人,许元会;也有事实上想要见的人,高萍。当然,还有高渐飞真正想要见的人,许薇。 开门的就是许薇。 四目相对之时,心中各有千秋。 许久,就在徒弟盖文瞅瞅这个,看看那个,早已不耐烦的时候,高渐飞终于开口了:“许……” 那个“薇”字没能叫出来,“姐姐”两个字也是生生给咽了回去。一时间,整个世界都停止了――包括心跳。 相见若只如初见,你我可还停留在昨天? 相见若只如初见,感情可还能回到从前? 相见若只如初见,生命中是否只剩下怀念? 相见若只如初见,面前的你可还是记忆中容颜? 相见若只如初见,这一刻,希望可以成为永远…… 感情的事,不是拍脑袋决定;不是日久必生情;更不是,花开花落俱如梦。 时间久了,经历的多了,高渐飞终于知道,他心底里的感情之花,根在哪里。只是,这是个注定不能发芽的种子。这算是恋母情结转移到自己的亲姐姐身上了吗? 高渐飞的思绪突然就一下子回到了那年,那天,那一处砂锅摊。自己吃着三块钱一碗的面,一抬头,就看见了画中的神仙,袅袅婷婷,环佩铿锵地朝自己走来…… “咳……” 一声咳嗽声将高渐飞拉回了现实。眼前的许薇,手拿一方手帕,轻轻捂着嘴,又咳了两声,这才开口说道:“不好意思啊,这两天有些感冒。” 是女神,同时也是女人,也会生病的。 高渐飞向许薇伸出了手,许薇立刻将手帕装起来,握住了高渐飞的手,摇晃两下说道:“你好,欢迎欢迎!” 高渐飞本意是用自己的内力替许薇治病来着,可被她这么一闹,只得配合着说道:“你好你好……” 嘴里有一些发苦,好似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是远了…… 许元会也迎了出来,看得出来他很高兴,就算是看见了高渐飞身后跟着的盖文,也丝毫没有露出奇怪的表情:“欢迎回家!哈哈哈哈,房间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这次可要多注意些时候,我给你引见几个将来会用得着的人认识。” 果然直奔主题吗?那样也好。于是高渐飞开口道:“高萍呢?我要见她!” 许元会脸上的笑容慢慢变淡,直至消失不见:“你什么意思?我不认识什么高萍!” 高渐飞说道:“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那是我妈!如果你是我父亲的话,请问为什么我的母亲不在你家中?” 许元会一时之间涨得脸红脖子粗,指着高渐飞大声说道:“你…放肆!” 高渐飞毫不示弱:“放肆的是你!当年犯下了错误,不知悔改不说,还将我们娘儿俩无情抛弃,致使我们母子失散二十年!到了现在,你还在坚持你那一错到底的决定吗?” “混蛋!这些话,都是夏明晗那个王八蛋告诉你的吧?当年的事,你知道个屁!” 高渐飞不屑地说道:“我是不知道,但是我会用眼睛看,会用耳朵听,会自己去寻找答案。事实的真相到底如何,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你怕什么?为什么一直阻挠我见我妈?难道你不是心虚吗?” 许元会大怒:“你…小兔崽子,气死我了!” 许薇一旁拉了拉高渐飞的手,轻声劝道:“弟弟…你……错怪他了。事实的真相,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样,你不能只听夏明晗的一面之词啊。” 高渐飞第一次感到了许薇也有令他讨厌的地方,轻轻甩开她的手道:“哼,你是他的女儿,自然是处处向着他了。你说的话,页算得了数吗?” “我不是……” 许薇话说了半截儿,又摇了摇头,闭口不语。高渐飞扭头就走:“不见到我妈,我是不会承认这个家的!” 高渐飞离去之后,许元会一拳打在墙上,留下了一片血渍:“夏明晗!老子跟你他吗的没完……” 第二十六章 高萍的离去 作者按:我媳妇儿说,什么打打杀杀的就别再写了,没意思,还是多写些感情吧。大家觉得怎么样? ―――――――――――――――――――――――――――――― 许薇对许元会说道:“爸,你看弟弟――高渐飞他这次来是不是受到了夏明晗他们的指使的呢?” 许元会伸出舌头舔了舔拳头上的鲜血,恨声说道:“应该不是。” 许薇不解道:“那他这次的所作所为又该如何解释呢?” 许元会扭头看了看许薇,然后又望着高渐飞离去的方向说道:“在他的心中,已经先入为主地认为夏明晗说的都是真的,我说的都是在骗他。其实…唉!在这之前,我根本都不知道还有一个亲生儿子存在于世!” 许薇认真看了看许元会,他的鬓角也已经开始出现了沧桑。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渐渐老了。他想选一个接班人,难道这也有错? 许薇理解许元会的难处和想法,可是,在高渐飞的心目当中,许元会就是一个坏透了的人,他说什么,高渐飞都是不相信的。 与此同时,许元会的心中也在默默地恨着一个人――高萍。 高萍这段日子以来的确是一直住在这里的。自打那次许元会强暴未遂之后,他倒是也没有怎么再去骚扰高萍,就当是养了一个闲人,而高萍也没有给他带来什么麻烦。 但是这一切,从昨天开始就都变了。高萍,消失了! 一个大活人,一直呆在房间里,就这么突然消失了!就像是一块冰直接升华成为水汽,消失得无影无踪。 许元会清楚,以高萍的能力,单靠她自己是无法离开戒备森严的许家老巢的,必定有什么人相帮。头一个,他就怀疑上了夏明晗这个家伙。 不是他,还能有谁?但是见到夏明晗的那一刻,就连许元会自己,都不再怀疑这件事是夏明晗搞的鬼了。 夏明晗是东北一个小县城的书记,距离京城有上千里之遥。但是,就是许元会的一个电话,一句话“高萍不见了”,大半夜的就赶来了京城。来到京城的第一件事不是去见家中的老爷子,而是直接就奔着许元会家里来了。 夏明晗红着眼睛紧紧抓住许元会的胳膊问道:“高萍她怎么了?她不是一直住在你这里的吗?” 那沙哑的、低沉的声调,让许元会丝毫不去怀疑,只要自己的回答不能让这家伙满意,他能将自己生生撕碎。 许元会挥手摆退了就要欺身上来的保镖,尽量淡定地说道:“她是一直住在这里,她毕竟是我儿子的母亲。但是她忽然就消失了,最先还是薇薇发现的。这些日子以来,高萍就乐意和薇薇一个人说话,所以她时不时……” 夏明晗放开了许元会的胳膊,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少他妈废话!你直接说,你这里有多少线索?” 许元会摇了摇头。这小子,他是个疯子!年轻的时候,能够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出身、地位、能力、美貌都不具优势的女人而徒步两万里;一个过去了二十年,一直痴心不改,被各大家族引为笑柄的废物! 真要是惹恼了他,怕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许元会不明白夏明晗为什么会对高萍如此痴情,亏他以前还是个滥情的人。 而许元会自己,当时也就是觉得高萍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出色女子,能够让夏明晗这样有名的花花太岁都收心,一心一意地爱着她。一是出于好奇,另一个,则是一时冲动。 当时,他把高萍带到家中的时候,看着她那犹如清汤挂面一般的素容,眉宇间因为担忧夏明晗的安危而流露出来的忧郁。没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艳丽;没有粉面含春威不露、朱唇未启笑先闻的雍容;也没有杏眼流丽、红唇半开的精致。有的,只是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绣楼的典雅无邪;有的,只是不知姑食性、先遣小姑尝的忐忑;有的,只是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的那种小家碧玉般的质朴。 一瞬间,一个叫做野味难寻的词语爬上了许元会的脑壳。他化身成为一直凶猛的西伯利亚虎,朝着小猎物高萍猛扑过去。这个小猎物,她没有反抗的能力。陌生的环境,陌生的男人。她高萍,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她所能选择的,除了顺从,就是认命。因此后来高萍的不辞而别,并没有给许元会带来多少伤感的情怀。他所担心的,只是夏明昭如果活着回来的话,他得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这代价很明确,搭上了夏家和许家多年以来的友谊与合作,换来了京城格局的一次大洗牌。福兮?祸兮?红颜祸水这样一句话,委实不假。 许元会掏出了一张纸,交给夏明晗:“这就是唯一的线索了。” 夏明晗接过来扫了一眼,折起来装到口袋里,指着许元会说道:“如果高萍有什么事,你要付出代价的!” 你说,在这种情况下,高渐飞巴巴的就找过来,说是要找他的母亲高萍,作为许元会,他能不生气? 而此时的高渐飞,却是没有机会考虑这件事情了,他的电话都快要被打爆了。袄儿、郑朴以及陈谦诚他们,都一个个地打来电话,询问高渐飞收徒一事。看来,那个节目的收视率还是蛮高的嘛。 可就在这个时候,高渐飞看到了一个很不想看到的人――夏明昭。 “你来干什么?” 高渐飞看到那张酷似自己的脸,就感到一阵的恶心。可是夏明昭却好像没有听到他说话一般,径直朝着盖文走去:“听说你拜我师兄为师了,来,让师叔鉴定一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 “师……叔?” 瞧着这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人,盖文都有些糊涂了。夏明昭微笑着走向了盖文,上手就是强攻。盖文是跟高渐飞错的远,可这不代表他就是个庸手。走遍全世界,罕逢敌手的盖文,手底下还是很有些料的。 而反观夏明昭这边,虽名为高渐飞的师弟,可那手底下的功夫,那就错的远了。一时间倒是被盖文压制住,占不了上风。西方社会,崇尚强者。夏明昭如此不济,自然不会被盖文尊重,只觉得这个什么狗屁师叔实在是太笨了,哪儿有资格做自己长辈? “够了!” 高渐飞强行拉开了他们两个,对夏明昭说道:“这是我的徒弟,鉴定不鉴定的,就不劳你费心了。” “嘿嘿,嘿嘿!” 盖文冲着夏明昭傻笑,觉得这家伙除了长得像师父,其他的地方那可是跟师父差得远了。 夏明昭冲着盖文也是一笑:“呵呵,哈恩之子的成员,还挺能装的嘛!” “哼!” 盖文一扭头,不再去看夏明昭了。夏明昭对高渐飞说道:“为了你的安危着想,还是离这家伙元些吧!” 高渐飞冷声道:“用不着你来教我!”拉着盖文就走。 到了盖文住的酒店,一进房间,盖文就跪了下来:“师父,你跟我去德国吧!” 高渐飞连忙拉起他,说道:“起来起来!男子汉大丈夫的,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跪下呢?有事儿说事儿,不用讲那么写个虚礼客套。” 盖文低着头,好久才抬起来,眼圈红红的,悲声说道:“师父,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 第二十七章 怎么是你 高渐飞坐在沙发上,听着盖文娓娓道来:“我的家族是一个古老的世家,据传已经有两百多年了。安图鲁斯家族曾经和铁血宰相卑斯麦一起战斗过,这是无上的荣耀。历来的德国皇室都对我们家族青眼有加。” “可是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德国一分为二。苏联那边为了对抗德国的本土势力,成立了一个叫做梦之引领的组织,专门从事暗杀和迫害本土世家以及新生势力。由于二战中犹太人遭受了最大的损失,所以这个组织几乎有一半的犹太人在内。” “我爷爷就是在这伙人的策划下,参加了一场黑拳比赛,被人暗中下了黑手,重伤而死。我的父亲为了报仇,经过多方努力,终于找到了这个组织的所在,却是也遭到了暗算。” “这么多年以来,我之所以一直痴迷于武学,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报仇,像一个骑士那样光荣地报仇!” 高渐飞听他说完,揉了揉太阳穴,问道:“现在竟然还有这种纯以武力解决事情的组织存在吗?连平民百姓都懂得用枪了。” 盖文摇头说道:“那是师父你不了解欧洲,不了解骑士精神的内涵。死人恩怨,也许可以通过司法途径来解决;但是,世家之仇,必须用世家的处理办法进行解决。这个,就是为什么世界上最为先进的欧洲,却存在着最多的王室成员的真正原因。美国人…哼哼,一群流浪汉加罪犯建立起来的国家,压根儿就没有任何的贵族血统,浑身上下都充满着卑贱的气息。” 盖文所说的事情,高渐飞还真是没有接触过。原来在欧洲,竟然还有这样的古老家族的传承。比起他们,中国现在新兴的一些所谓的贵族,那就怎么看怎么是一副暴发户的恶心嘴脸了。 “那么,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盖文想了想,说道:“练好武功,向他们发出挑战,夺回属于我们安图鲁斯家族的荣耀!” 高渐飞有点不解了:“你为什么非要死死咬住这个武力解决不放呢?又不是只有这一种解决办法。” 盖文说道:“这个你们中国人是不会懂的。历史再往前发展,高贵的永远就是高贵的。作为一个身上流淌着高贵血液的家族传承者,我就算是死,也得像个绅士一样去死,去参加一场公平的、高贵的决斗。中国和美国是一样的,那就是没有贵族。不过不同的是,美国人没人认为自己是贵族,而中国人都觉得自己应该就是贵族。” 高渐飞明白,其实盖文说的这就是中国的实情。人世间的心灵痛苦,多是来自于不能正视自己,找不准自己的位置。哲人(那个,就是作者本人)曾经说过,看透是一回事,看开是另外一回事。要想在中国这个社会上混,你就得学会装孙子;你不用学,那是因为你就是一孙子。 比如说,老c在老b面前装孙子,那么老b就得在老a面前装孙子;老a又得在外国人面前装孙子,而外国人在面对大自然的时候,他依然还是个孙子。那么有人会说了,每个人在大自然面前都得是孙子!错!你去洗把脸,拿起两块钱在地摊儿上买来的镜子照一照,然后问问自己,镜子里的这个家伙,你有资格面对大自然吗?找不准自己的位置,这才是痛苦之源。失恋被人甩了?你怎么不去想一想你自己有什么值得人家留恋的?老板不给你加工资了?你可以考虑一下作为老板,他为什么非要给你加工资呢? 高渐飞问道:“那么,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目的?” 盖文说道:“师父您是我走遍全世界,遇上的唯一一个高手。(..tw无弹窗广告)所以,我想向您学习天下第一的武学。” 天下第一?何尝容易呀! 曾经有一个日本的老板,想要找一个性方面最牛叉的男人,这个男人需要能够连续和一百个女人做那个爱。结果只有一个人报名。那是啊,这要求有多难啊!到了晚上八点整,表演开始。一开始呢,这个男人犹如猛虎,连干七十七个,结果在干第七十八个的时候,终于是力有不逮,败下阵来。这位老板十分生气:“我找你来是为了挣面子,结果你给我来个半途而废,你让我这脸往哪儿搁?”结果那个男人也很委屈地说道:“我也挺费解啊,下午彩排的时候明明还能干一百个女人的啊,怎么到了晚上就不行了呢……” 高渐飞说道:“关于你想要学会强大武学的问题,我想我现在就可以答复你。” 盖文顿时来了精神:“师父请说。” 高渐飞说道:“其实,我想说的是,你现在的招式已经足够了,我也教不了你那么多。” 盖文的神情立刻就沮丧起来:“师父,我要是武功够用的话,为什么在您老人家的手底下,却连一招都走不了呢?” 高渐飞呵呵一笑,说道:“你误解我了,我并不是不愿意教你,而是你以前走的路根本就是错的。” 盖文茫然地说道:“走的路…错了?” 高渐飞点头说道:“是的!你这么拼命地学习武功,不厌其烦地收集各个地区的武学套路,实际上,你已经被这些招式给束缚了。一只蚂蚁,它的花招再多,它能够撼动一头大象吗?同样的,一头大象它再练习,能够踩死它身上的跳骚吗?” 盖文拧眉说道:“师父的意思是说……” 高渐飞说道:“在这个世界上,招式你是练不完的。那么,能变的就只能是不变。” 盖文奇怪道:“哦?能变的反而是不变?” 高渐飞说道:“没错!你还记得我打你用了几招吗?” “用了几招?好像没有用什么招式啊!第一次是闪避,反击;第二次是抽身,借力打力;第三次是――我明白了!师父您主要是胜在时机把握得好!” 高渐飞摇了摇手指头,说道:“你只是说对了一半。你想啊,我的年龄还没你大,这个时机的把握为什么会那么准呢?这个是经验之谈,可不是坐在那里空想就能达到的境界。” 盖文道:“那师父你靠的是……” “节奏!”高渐飞坚定地答道:“我靠的是对于节奏的把握,让你一直跟着我的节奏走。” 盖文喜道:“我好像有点明白了,还请师父教我控制节奏之法。” 高渐飞道:“这个我倒是不会藏私,只是…这个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你可愿意学?” 盖文说道:“愿意,一百个愿意呀!只是……师父,其实说白了,我跟那个叫做梦之引领的组织已经定下了约定,半个月以后,就要开始正式比武了。” 高渐飞诧异道:“这么快吗?你不是说等你练好了武功,才会去找他们约战的吗?” 盖文地下了脑袋,有气无力地说道:“那是以前。以前我觉得自己就是天下第一了,因此才会向他们发出正式的挑战。可是,今天我十分不幸却又极其幸运地遇见了师父您。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那点微末功夫,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什么都不是!所以,我没有多少时间了,还请师父跟我一起前往德国,好让我时刻聆听师父的教诲,我也好亦步亦趋,接受庭训。” 高渐飞哑然失笑道:“你小子!亦步亦趋倒是用对了,那是指孔子的学生端木赐,完全模仿孔子的模样,子步亦步,子趋亦趋。可是这个庭训啊,那就用错地方了,那指的是孔子的小儿子孔鲤,接受父亲的过庭之训,指的是亲父子之间的教导。” 盖文笑道:“我也是不解其意,让师父见笑了。” 高渐飞道:“这个倒也正常,你不是中国人,怎么会明白汉语的博大精深呢?哎对了,我要是跟你前往德国的话,也会遇到这个问题的,我不会德语呀!” 盖文说道:“这个容易!我刚到中国的时候,也有请过一个翻译来着,她就精通德语。要不,我们这次去德国,把她也带上?算算时间,她应该快回来了,昨天她请假了。” 这时候听到敲门声,盖文笑道:“应该就是她来了,我去开门。” 在看到翻译的一霎那,高渐飞觉得十分诧异:“怎么是你?” 第二十八章 出发!德国的干活 孟佳呵呵笑道:“怎么,看见是我,特别失望吗?” 关于孟佳,高渐飞实在是说不出来对她是个什么样的感觉。这个女孩子显得太过现实,也许是她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面被渲染了太久的缘故吧。这个社会从来都是不公平的,对女人尤其如此。做个女人难,做个才女,更加难。 孟佳从一开始出场,就带给了高渐飞一段不算愉快但的确很难忘记的旅程。那个时候的高渐飞,那样的社会阅历,那样的脾气性格,在知道了这个女人从事着那样低贱的职业的时候,他竟然没有当场发飙,还和这个女孩子共处了一夜的时光。事后想起来,高渐飞都常常觉得愧对徐洁和袄儿――虽然那个时候他还根本就不认识袄儿是谁。 可是后来在和苏慧娟有了那么一出戏之后,他倒是没有多少的负疚感,高渐飞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你?你这次跟着去德国做翻译?” 高渐飞明显有些不相信。说来也难怪,一个这样的女人,改行做这么崇高的职业(高渐飞一直下意识地认为翻译这个行业水很深,里面全都是高级人才来着),高渐飞觉得不太靠谱,就好像蟑螂扛着大旗吆喝着大家要保持换环境卫生一样的不靠谱。 盖文说道:“师父,你不要小看她,这可是我高薪聘请来的专业人员,会英法德日四国外语,很厉害的!” 孟佳迎着高渐飞那异样的目光,使劲儿挺了挺胸膛:“怎么着?咱也是名牌大学生来着!哪像你,高中就辍学,还是被人家给开除了的。” 高渐飞道:“那好吧,姑且相信你会德语。那么,请这位名牌女大学生来告诉我,我这徒弟的名字,在德语里面是什么意思呢?” 名字,是个代号,有时候还寄托了父母的意愿在内。就像作者笨云,五行缺金,于是我老爸就给我名字里带了个“鑫”字。你不相信?你看我现在穷成这样,就知道我真的是极度缺金,算命之说,果然神也! 那么,盖文?安图鲁斯这个名字,是不是也有着深层的含义呢?有没有懂得德语的童鞋,告诉一下呗? 可是,这个正常的问题,却让盖文陷入了不安。也许,他并不想让高渐飞了解得那么清楚吧。又或者,他名字的原意不怎么雅致,怕高渐飞听了之后笑话? 这个也是有的。你就比如大清著名的女子苏麻拉姑,她的名字在蒙古语里面就是破麻包片儿的意思,那是因为她生下来的时候,她老爹一出门就看见了一个破麻包片儿,因此而得名。 相传北美的印第安人也有这样的传统。 一个小孩子天真地问自己的父亲:“粑粑,我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呢?” 父亲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们印第安人的传统,孩子在出生的时候,父亲所看到的东西,那就是他的名字。就比如吧,你姐姐出生的时候,我看到了河流,于是你姐姐的名字就叫做rolling-river;你哥哥出生的时候呢,我看到了大山,于是你哥哥的名字就叫做big-hill。(..tw好看的小说)哎对了,dog-**ing,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呢?”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你的人生,始于你有一个怎样的爹。 ――呵呵,玩笑之言,大家不必介意,想必也不会有任何的家长会给自己的孩子起个类似于dog-**ing之类的猥琐名字的。 现在,盖文明显不乐意让别人知道他名字的真正含义,也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高渐飞也不好过于强求。没想到,孟佳却是耸一耸肩:“我不知道!” 你…你不知道?你丫不是号称英法德日四国语言精通吗?怎么一个小小的单词就难住你了?真是的!高渐飞不由得在心里开始鄙视她。 高渐飞对盖文说道:“既然你都已经安排好了,那我就陪你去一趟德国吧。” 盖文一本正经地说道:“师父可不能小看那个梦之引领,里面可是有很多厉害角色的。” 高渐飞笑道:“他厉害他的,又关我什么事?” “这个……” 盖文一时跟不上高渐飞的节奏,显得有些无奈。高渐飞道:“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盖文说道:“比试就剩下两个星期了,我们得抓紧了。我认为,我们立刻就走。机票的问题,我来搞定。” “啊?现在就走啊?这么仓促!我还得跟家里人交代一下呢。” 于是高渐飞匆匆忙忙给手机里面存着的女孩子都发了一条短消息,声明自己即将出国,短期内将在德国度过的信息。 不一会儿,电话铃声响起,盖文暧昧地笑道:“是师母打来的吧?” 高渐飞点头道:“应该是的。” 按下接听键,只听里面传出了一个好听的女声:“高君,你是要准备去德国了吗?” “啊?!那个…原来是上智小姐啊!那个,是啊,我这就准备动身前往德国了。我这不是新收了一个徒弟吗?他那边出了一点小问题,我去帮忙看看,能不能解决一下。” 上智草美生气道:“高君,您怎么能这样?您先答应来日本的,结果却是先去了德国!难道成为您的徒弟就可以获得感情上的照顾吗?那您可以收我做徒弟呀。” 高渐飞一愣,这徒弟还有收着玩儿的吗?连忙说道:“这个…不太好吧。” 上智草美说道:“这样您就有了女弟子了,这不是很好嘛!” 是很好啊,好像高渐飞除了陈谦诚和盖文这两个徒弟之外,还真就没有别的徒弟了,更别提女弟子了。嘿嘿,女徒弟呀,听着就很拉风――等等,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高渐飞说道:“这个以后再说吧。我答应你,从德国回来之后,一定去日本一趟,这样总可以了吧?” 那边的上智草美这才怨气小了些:“那好吧,希望你这一次言而有信。” 我什么时候言而无信了?我以前只是答应你去一趟日本而已,可没答应你立刻就去呀!你看这事儿闹得,我干嘛还要对她迁就啊,她是我什么人啊,真是的。你说我这一群发,怎么把她也给带进去了。 除了上智草美,其他几个女孩子倒是没有什么大的反应,也就袁筱喊着闹着要去德国旅游一番,这个念头被高渐飞消灭在了萌芽状态之中。这趟去德国,那可真不是什么游山玩水的。再说了,真要是游山玩水,咱还用得着去德国?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德国的山能比黄山强?我看连太行山都比不了,更别提巍峨的昆仑山脉,以及世界第一高的喜马拉雅山了。 盖文居然连高渐飞的签证也给很快办下来了,这让高渐飞觉得这趟去德国还真是不简单,盖文在中国的人脉都达到了这种地步了吗?一份出国签证,说办就办下来了,而且还是本人没有去的情况下。这幕后,究竟都是些什么人在推动呢? 目前的情况,那也只能是走一步说一步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近桥头自然直嘛。 高渐飞和盖文以及孟佳三人上了飞机,高渐飞一直闭目养神,孟家则是听着飞机上的音乐,只有盖文显得有些心事重重的。就仿佛,他也不知道前途会有着怎样的坎坷。 在飞机起飞后,一辆车上下来了一个长得和高渐飞一模一样的男子,摘掉墨镜,望着穿插入云的飞机,轻声说道:“起飞了吗?看来,我是没有赶上啊……” 第二十九章 抢劫的绅士 “二公子,我们回去吧。” 夏明昭抚了抚墨镜,望着空荡荡的天空,轻声说道:“老罗,你觉得高渐飞此一去,可有凶险?” 老罗还是以前的那个老罗,只是更加的沉默寡言了。这一段时间以来跟着夏明昭,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已经冷漠了下来:“二公子,这个消息不是那个日本女人告诉你的吗,你可以再问问她,了解一下。” 夏明昭点了点头,掏出手机选了一个号码拨了出去:“上智小姐吗?我是夏明昭……” ………. 走在柏林的马路上,高渐飞好奇地盯着四周看,这也是他第一次去异国他乡,好奇心还是有的。马路上有些湿漉漉的,像是刚刚洒过了水。 柏林这样的大都市,路上的汽车倒不是很多,行人以及小型的单人摩托车倒是随处可见。 盖文说道:“师父,像是柏林这样的世界性都市,外国人随处可见,你们两个在这里其实并不显眼。” 高渐飞说道:“是啊,光是黄种人,我这一路走来都看到了好几个了。” 盖文点点头,扭头对一旁默不作声的孟佳说道:“孟,你知道,中国人来柏林,必去的一个地方是什么吗?” 孟佳答道:“大概就是菩提树下大街了吧。” 高渐飞大为奇怪:“菩提树下大街?这里还是著名的佛教圣地吗?” 菩提,这个貌似从来都跟佛教有着深深的渊源的物种,每次提到它,都不由得不跟佛家沾边。像是慧能和尚的名段,将一位老前辈的偈语“身如菩提树,心似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给批成“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个慧能,倒是个死钻牛角尖儿的和尚,和狡辩学的鼻祖南华真人有的一拼。据《南华经·秋水》(也就是俗称的《庄子》一书)记载,庄周和朋友惠子一起游玩,庄子指着水里的鱼儿说道:“鯈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 惠子反问:“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庄子对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俩人就这样来来回回,一起朝着牛角尖儿死钻,其实早已脱离了原来的问题。 说这些,无非就是说菩提树和佛家有缘罢了,更别提那个和如来佛祖齐名的菩提老祖了,那个孙猴子的老师。 孟佳说道:“那倒不是。这里原本在道路两旁有四行椴树,被误译为菩提树,它是欧洲著名的林荫大道,其名声在欧洲比纽约的第五大道还要响亮。它东起马克思-恩格斯广场,像是一条绿茵走廊,笔直地通向勃兰登堡门。是外地游客的必游之地。” “马克思-恩格斯广场?这倒是值得一看了!” 高渐飞从小就接受新时代的马克思教育,这下子来到了老马的故乡,那是得好好瞻仰一番了。 三人立刻换乘地铁,前往广场而去。 柏林人口稠密,但是大家出门一般不开私家车,大多乘坐地铁、公交以及自行车,使得城市的交通一点也不拥堵,依然是蓝天白云绿树青草,风景如画。再加上温带海洋气候的特点,气候宜人,是一个宜居城市。 下了车,不行不多久,就来到了目的地——马克思-恩格斯广场。这其实是一个广场两个名字。西面称皇宫广场,东面称作马克思-恩格斯广场。其实也没什么看头,主要就是一座雕塑,马克思的坐像以及恩格斯的站像。高渐飞他们到来时,正好看到有人坐在马克思的膝盖上照相。 照相的是两个女孩子,拿相机的那个是个白种人,坐在马克思雕塑膝盖上摆造型的那个则是个黄种人,就是不知道是哪国人。看着那个黄种女孩子,高渐飞直觉上认为她是个中国人。因为,除了中国人,还有哪个国家的人会把同马克思的雕塑合影这件事当做是一件十分有意义的事情呢? 女孩子右肩上斜挎了一个米黄色的坤包,摆造型的时候觉得碍事,就随手放在了雕像的底座儿上。这时候一个戴帽子穿风衣的男人走过,还极绅士地朝着那个黄种女孩儿笑了笑,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只见那个女孩子也报之以一笑,然后摇摇头,接着摆她的造型。 就在此时,那个绅士突然一把抓起女孩子放在底座儿上的坤包就跑。穿着皮鞋披着风衣戴着帽子依然跑得这么快,这倒也是个功夫。 “halt!” 那个拿着照相机的白种女孩子立刻追了上去,而那个被抢了包的黄种女孩子则是先呆了呆,这才想起来要追。 两个女孩子明显起步太晚,已经追不上那个男子了。一旁正好走过来两个警察,黄种女孩子立刻向前求助,却换来了警察的一耸肩,一摊手,意思是爱莫能助了。黄种女孩子急得都要哭出来了,而那个白种女孩子则是大声地和两个警察在那里交涉。 而此时,那个抢包的男子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高渐飞和孟佳互望了一眼,也走了过去。听着那个白种女子和警察大声地争吵,叽里咕噜说得很快,高渐飞却是一句也听不懂。 孟佳告诉高渐飞:“这两个警察不想管这事儿,说是一个犹太人抢了一个黄种人的包,这不关他们的事。” 高渐飞说道:“不是吧?在号称最民主的欧洲,竟然还有种族歧视这一说?” 孟佳像是看外星人一样地盯着高渐飞看了一会儿,说道:“好吧,我被你的天真打败了。你认为一个自认为高等民族的人,会看得起比猴子地位稍稍高那么一点点的民族吗?” 这时候那个黄种女孩子大声咒骂道:“该死的日耳曼狗,全都去死吧!” “是中国人!” 高渐飞和孟佳这下子都认定了这女孩子就是中国人。两个警察无所谓地走了开去,余下那个女孩子蹲在路边哭泣,那个白种女孩子则在低声安慰着。 孟佳走过去对那个女孩子说道:“那个包包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黄种女孩子抬起脸看了看孟佳,嘴唇儿一扁,又哭上了:“那里面有我的学生证、出国签证、临时身份证明…以及…以及我未来两个月的生活费!” 高渐飞问道:“你也是中国人吗?” 女孩子擦了擦眼泪,答道:“中国人?算是吧。我是台湾新竹来的,在这里的德国工大留学。” 德国的大学时免收学费的——当然,这是指公办大学,民办的另论。因此,每年都能吸引许多的外国留学生前来就读。近些年以来,德国的人口呈负增长,丁克家庭越来越多,德国政府不得不出台一系列的政策优惠,来吸引外国留学生留在德国工作和生活。 高渐飞说道:“既然同为中国人,你的事情我就不能不管。你放心,你的包包会回来的,请相信我!” 女孩子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我相信你!” 高渐飞微笑:“你看,你的包包回来了!” 女孩子顺着高渐飞指着的方向一望,果然见到一个白种男子飞奔而来,手里面抓着的,可不正是她的那个被抢了的米黄色坤包? 第三十章 他叫夏明昭 盖文早已经在高渐飞的示意下朝着那个假装绅士的抢包贼追了过去,任他跑得再利索,能跟也算是个武林高手的盖文相比? 台湾女学生从盖文手里接过来自己失而复得的包,赶忙打开来检查一下有没有少一些东西:“哎呀,这是……” 高渐飞问道:“怎么?重要的东西少了么?” 女学生摇摇头说道:“那倒是没有。(..tw好看的小说)只不过,这里面的钱怎么突然多出来一些呢?” 高渐飞望向盖文,盖文摊摊手说道:“我从那个劫匪身上找到的钱,我以为这些都是这位女士的,因此就……” 高渐飞说道:“那没什么,反正这家伙的钱来路也不怎么正,你就先拿着吧。对了盖文,那个劫匪现在怎么样了?” 盖文满不在乎地说道:“已经被我打残疾了。” “啊?!” 女学生虽然恨那个劫匪,但听说他得到了这么一个下场,还是觉得有些太残忍了。按照她的想法,这种人就应该关进监狱里面去,让他好好反省的。德国人的平均工资在3000欧元左右,这么一个壮劳力,随便干点什么不好啊。但是要是被人给打残了,虽然他以后不会再去抢劫了(估计也没那能力了),但是他以后也没有工作的机会了啊?盖文这一下,算是断了人家所有的后路――包括一个浪子回头的机会。 广场边有一间算是比较雅致的咖啡厅,几个人钻了进去,算是一次正式的认识吧。国外的餐厅比起国内的餐厅,最大的不同就是没有人吵闹,没有人抽烟,这在德国是不允许的。别说这个了,你就是把手机铃声调的太高,也会有人投诉你在公共场合打扰别人呢。 交谈中,高渐飞得知这个台湾女孩子名叫易晓玲,家境也不算富裕,父母都是新竹县一所中学的老师。之所以选择来德国读书,就是因为这里公办大学免学费的优惠条件。其实波兰也有优惠,但是它能跟德国这样的大国相比吗? 那个白人女孩子则是易晓玲的同学加室友,名叫雪莉?加尔默,是一名犹太人。鉴于盖文这个纯种日耳曼人后裔的身份,两个人都显得有些尴尬。尤其是对于雪莉来说,刚刚抢了她室友易晓玲的包包的正是他们犹太人;而这个将包包夺回来的“英雄”,恰恰却是一直以来的死对头――长者亚麻色头发、拥有着纯正日耳曼血统的小伙子。这这…这让人情何以堪? 其实以高渐飞的视角来看,不管什么民族,都会有好人和坏人之分,不能因为血缘的因素就将人给一锤定音了。 说到这里,有个小小的做人诀窍教给大家。那就是,先做坏人,一定要先做坏人!常言道,浪子回头金不换,大家都能接受坏人变好,谁又能接受好人变坏呢? 几个人谈了一会儿,雪莉接了一个电话,就出去了。高渐飞随口问她是不是有人找?结果易晓玲满不在乎地答道:“他们组织上的事情吧,最近事情比较多,好像还有个什么策划方案来着。反正我不太清楚。” 国外学校的社团还是很多的,不像国内学校的社团,几乎都被校方把握着,全都是傀儡。除了收取会员费的时候积极一些,其他时候几乎都是摆设。 “最近的策划方案?新年不是早已经过了吗?圣诞啊什么的更早了。” 易晓玲说道:“不是节日的,好像她参加的那个组织叫做什么梦之引领,里面几乎全是些犹太人。她当初还劝我加进去呢,我是觉得那应该是男人的事情,就没有答应她。” “梦之引领?!” 高渐飞和盖文互望了一眼,心下都是一沉。看来,这个组织对于盖文的到来,很是重视啊。 盖文问道:“易小姐,请问你知道雪莉她们究竟在策划什么方案吗?是不是关于一场比斗的事情?” 易晓玲说道:“好像是吧,不过我对于这些东西不是太感兴趣,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哦,对了,我听她说过,一只日耳曼狗杂种想要到他们的总部踢馆子来着,他们正积极应对呢。” 一只……日耳曼狗…杂种? 要是易晓玲知道那只日耳曼狗杂种就在她的对面坐着,高渐飞恰恰就是这只狗杂种的师父的话,不知道她会作何感想? 高渐飞决定冒一次险,亲身闯一闯这个所谓的梦之引领,看看它究竟神秘在哪些地方:“易小姐,我倒是对这个梦之引领比较感兴趣,你能否替我引荐一下?” “我?” 易晓玲学着西方人的习惯,指了指自己的胸部说道。 这个就是文化差异了。中国人指自己的时候,总是喜欢指着自己的鼻子,这在欧洲则是侮辱人的做法。 易晓玲说道:“我也只是认识雪莉一个而已,我说了,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的。” 高渐飞说道:“没关系,我只是想要见识一下,你就照实跟雪莉说清楚就行了。” 易晓玲半是疑惑半是不解地掏出手机给雪莉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对高渐飞说道:“好了,她已经答应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果然,不一会儿,雪莉已经走进了小店,不过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这男子脸庞瘦削,戴着犹太人标志性的帽子,也是一身风衣,跟那个抢劫的绅士有的一比。 雪莉和男子坐下后,指着高渐飞说道:“这位是来自中国的高先生,刚才我朋友易的包,就是他们帮忙夺回来的。这位先生对于我们的组织很感兴趣,所以我把你带过来,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那男子估计在梦之引领里面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员,斜乜着审视的眼神打量了高渐飞三个人之后,慢吞吞地说道:“这两位中国朋友可以去。但是,” 他指一指盖文:“这个家伙是不受欢迎的!” 孟佳一字不漏地翻译过来,盖文却是听得懂的,当下摊了摊手说道:“ok,我就不去打扰了。有缘的话,以后我们会再相见的。” 那男子皱眉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见的!” 盖文不能去,易晓玲对这个没兴趣,所以他们两个被留了下来,高渐飞带着孟佳(翻译不能不带着),跟随着雪莉他们前往了梦之引领。 那男子叫做法利安?哈切尔顿,平时的工作是个汽车修理工,目前在梦之引领里面担任柏林分部的招收新人工作,也算是个人事部经理吧。梦之引领的总部并不在首都柏林,而是在法兰克福,柏林只是个分部。将来,盖文若是和梦之引领比试,那也是得前往法兰克福的。 法利安在路上说道:“亲爱的高先生,十分欢迎你前往我们梦之引领驻柏林的分部。我们这个组织,成立于二战之后,一些幸存的犹太人发起倡议,成立了这个组织。最初的宗旨只是为了复仇,以报复法西斯统治者们对于犹太人的迫害。但是现在多是为一些非日耳曼血统的人提供人道上的帮助,以及互助互帮。可以说,梦之引领由最初的政治目标,已经转变成了一个纯粹的民间组织了。但是,一些日耳曼人依然视我们组织为眼中钉肉中刺,非要除之而后快。” 高渐飞答道:“哦?看来你们组织里面也不全是些犹太人喽。” 法利安说道:“那是自然。就在刚刚不久前,同样一位来自于中国的先生加入了我们,成为了光荣的梦之引领的一员。” 高渐飞很是意外:“是么?一位中国人加入了你们组织?我倒是很期待呢。” 法利安说道:“你很快就会见到了,他姓夏,叫夏明昭。” 第三十一章 你什么意思 “老罗?” 高渐飞还记得这个时常出现在夏明昭身边的人,可以说是夏明昭手底下最为得力的狗腿子了。 老罗从沙发上站起来,有些不自然地搓了搓手,显然这样的场合让他来做主角有些不太适应:“那个……二公子的长相…你知道的,出现在这里,不太合适。因此…夏明昭现在就是我了。” “夏明昭在哪里?” 高渐飞皱了皱眉头,怎么到哪里都能见到这个烦人虫? 老罗说道:“他…不方便出面,所以就……” 高渐飞一摆手,打断了老罗的话:“这些我不需要知道,我只想弄明白,你们这次又过来想要搞什么鬼?” 老罗说道:“高先生,我们家二公子那是绝对不会害你的,这点请你千万要相信啊。” 高渐飞笑道:“是吗?打第一个照面,就在巷子里把我截住,还想用枪来干掉我;后来又绑了徐洁,害得我们这票人找了好久;再后来,冒充我猥亵一大群女孩子,搞得我差一点进了监狱。嘿嘿,这就叫做绝对不会害我呀?” 老罗又开始搓手了:“那个…实际上吧,那些都是误会,你听我给你解释解释……” “解释?没有必要了吧。” “要的,要的……” 法利安说道:“我说,你们两个聊够了吧?我们可是全都听不懂中文的。” 这倒也是,两个客人在这里“寒暄”了半天,把人家主人给晾到一旁了。 宾主都坐下后,由法利安打开了话题:“高先生,你能否解释下,为何会跟一名日耳曼人混在一起?” 由于不清楚高渐飞和盖文的关系,法利安也没有直接上来就骂人家是日耳曼狗,算是给足了高渐飞面子了。 高渐飞端起饮料喝了一口,说道:“这个很好解释吧?我是外国人,到了这里,首先得要找一个本地人帮忙才行。那么,你们认为我找到日耳曼人的概率大,还是犹太人的概率更大些呢?” 这个自然是日耳曼人了,人口基数在那里放着。其实犹太人也够可以了,他们不但建国了(以色列,那里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农业种植国家),还控制着世界上最大的国家美国的三分之一的国会席位,算是比较可以的了。 这个理由的确可以解释的通,法利安也就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面纠结下去。法利安说道:“高先生,现在我们的基地你也来过了,我们的宗旨你也知道了,你是否考虑下加入我们呢?我们这可是个互相帮助的团体,你只要还在欧洲,很多地方都会有我们的分部的存在,不止是在德国。” 法利安拉拢的意思很是明显,看来自己的底子已经被夏明昭那个王八蛋给卖了。(..tw好看的小说)要不然的话,一个普通的中国人,会受到这种大组织的拉拢吗? 高渐飞说道:“哈切尔顿先生,我这个人呢,做事很是认真。一旦认准了一件事情之后呢,就会锲而不舍地一直做下去。所以,我做一项决定,也是很认真的。” 法利安有些失望地说道:“那么,你的意思是,还需要考虑考虑?” 雪莉趴在法利安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什么,法利安眼睛一亮,说道:“尊敬的高先生,我知道那个抢包的犹太人让您受到了不好的影响。但是我保证,日耳曼人里面的败类会更多。那两个不作为的警察,您不是也已经看到了吗?” 高渐飞说道:“你能明白这个道理,也就应该明白,日耳曼人也是有好人存在的嘛。” 雪莉脸色一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法利安制止了。法利安对高渐飞说道:“所以,我们的宗旨已经由最开始的针锋相对,改为了维权和互帮互助。高先生尽管放心,我们不会将您拖入政治斗争的泥潭里面的。” “好吧,我会考虑清楚的。” 法利安道:“另外,过几天,我们会有一场精彩的比武,高先生作为此道高手,应该会比较有兴趣吧?” 高渐飞知道,这应该就是自己的徒弟盖文的那一次比斗了。盖文的爷爷死于此,父亲死于此,因此上,盖文一定要采用同样的办法,来报仇雪恨。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但是没有办法,有时候造化弄人,不得不如此。 当年美国人鲍威尔(克林顿时期他是国务卿),曾经发过这样的豪言壮语,那时节他还是美军的一名黑人将军:“就算是美国人最后只剩下了两个人,只要苏联死得就剩一个了,那也算是美国胜利!” 当年美苏冷战时节,许多人甚至都已经做好了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准备,据说赫鲁晓夫(时任前苏联联邦主席)恨不得在厕所的马桶下面都装上核动力。那时候,中国正处于文格的泥潭当中不能自拔,美国人深陷经济危机,苏联形势一片大好,赫鲁晓夫叫嚣着要让世界变红,实现全人类的共-产主-义。 在黑人将军鲍威尔的这番话传出来之后,一位苏联人笑称,假若美国剩下了一个壮小伙儿和一名老太太,而苏联留下了一位曼妙少女,你猜猜会发生什么事? 道理谁都懂,但是高渐飞对于这个梦之引领的组织一直从事着仇视日耳曼人的活动感到很失望。二战过去那么久了,就连罪魁祸首希特勒都已经魂飞魄散下地狱去了,你们还在纠结这些问题,有意义吗? 高渐飞答道:“这个我自然是有兴趣的。只是,这应该是很平常的一次比斗,不会发生什么危险吧?” 法利安表情一滞,不自然地说道:“这个还真是说不好,因为那些日耳曼人都很凶残。这个其实就跟那些地下黑拳一个性质的,毕竟民族之间的仇视现在不好上升到国家层次。” 还是不肯放弃吗?高渐飞暗地里摇摇头,难道就不能寻找到别的解决途径?比武的结果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才能平息这场慷慨赴死的闹剧。 路上,高渐飞被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人拦住了:“高先生,别来无恙啊。” 高渐飞冷冷道:“夏明昭,我说过,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请你不要再打扰我正常的生活了。” 高渐飞特意将“正常”两个字咬得很用力,意思就是你夏明昭那些个不“正常”的想法,早点灭了吧。 夏明昭斜倚着一棵大树,慢吞吞地说道:“我是无所谓了。可是,一位来自日本的叫做上智草美的姑娘托我带句话给你。” 正准备离去的高渐飞又停下了脚步:“说!” 夏明昭呵呵笑道:“她说,她很期待高君能尽快前往日本一趟。但是,在此之前,可千万不要死在了德国。” 高渐飞大怒,一个箭步冲上去,右手攥住了夏明昭的脖子,狠狠地说道:“你什么意思?” 第三十二章 只为太近 作者按:相信大家也都看到了,本书最近几乎没有检查,错别字很多,实在是作者太忙了顾不上,写完就赶紧传上来了。敬请担待吧。 ―――――――――――――――――――――――――――――― 夏明昭喉咙被掐,喉结被压得难受,硬是从胸腔里面憋出来一句话:“这些都是上智小姐告诉我的……” 高渐飞想起来以前上智草美似乎对自己有过提醒,好像就是说德国之行有危险来着。放开了夏明昭:“说说怎么回事吧。” 夏明昭喉咙被放开,连忙咳嗽两声,喘过气儿来:“你放心,那件事情,我以后都不会再提起了。我哥哥不会害你,我也不会。上智小姐在日本还是有一点能量的,那个叫盖文?安图鲁斯的家伙,在来中国之前就已经去过日本了。他也是像在中国一样,到处耀武扬威,吸引一些功夫高手,然后拉拢他们前往德国参加什么活动。要知道,日本就那么大,这件事很快就被日本当局给瞄上了。经过细致的调查,这个盖文安图鲁斯是隶属于一个名叫哈恩之子的组织的,这个组织好像是在和犹太人作对。你若是不知道内幕,稀里糊涂地牵扯进来的话,很有可能被他给摆一道,到最后死无葬身之地啊。” 高渐飞盯着夏明昭的眼睛,缓缓说道:“好的,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夏明昭:“你……好吧,话我是已经带到了,至于你听还是不听,那已经不是我的事情了。” 高渐飞却是一刻也不做停留,直接叫了一辆车走了。 车上,孟佳问道:“你不觉得这个夏明昭的提醒是好意吗?” 高渐飞说道:“他没有害我的必要,而且还是追到欧洲来害我。” 孟佳欲言又止:“那你那个徒弟……” “其实我一早就怀疑他有问题,这一切都像是一个圈套。但是有两个原因使我自己钻进来了。” “哦?” 高渐飞伸出一个手指:“第一,这件事情隐约有我父亲许元会的参与,他应该不会害我;第二,我自己也是好奇,这个盖文究竟想要搞什么鬼?这一切也太顺了,上春晚,挑战我;被我打败,直接拜师;然后,就是强力邀请我来德国。这已经不能算是个阴谋了,这就是个阳谋啊。” 孟佳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你不是问过我,盖文的名字有什么含义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高渐飞一摆手:“没有必要了,事情,我相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然后往车座后背上一靠,轻声说道:“比斗,也快要到了……” 到了盖文预订的酒店,易晓玲还没有走,她这会儿已经跟盖文混熟了,也跟着来了。反正本来定的就有两间房,让她跟孟佳睡一起算了。 “师父。” 来到房间,盖文开口对高渐飞说道:“我想,我现在有必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了。你知道哈恩之子吗?” 终于要摊牌了吗?高渐飞知道,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盖文说道:“《圣经》上说,亚当和夏娃生有好几个儿子。其实还有一个没有被记载的,这个儿子由于长得丑,生下来不久就被抛弃了,这个儿子就是哈恩。哈恩虽然终日和动物为伴,但他心地善良,看到哥哥们互相之间为了取得父亲的誓言以及上帝的荣宠,而明争暗斗,感到十分痛心。从那以后,哈恩以及他的后代们,就开始不断致力于平息人世间的所有纷争,这就是哈恩之子这个组织的由来。” 高渐飞说道:“听起来,倒是跟南汀格尔一样,慈悲为怀呀。” 盖文摇头道:“红十-字会遍布全球,我们哈恩之子呢,只是在欧洲的几个有限的国家存在,影响力不能比。另外,上帝的福音照不到的地方,我们也不会管的。” 这个就是他们所说的异教徒了。别说不信基督教的地方,就是信奉东正教的俄国,在他们看来都是异教徒。基督教,向来都是唯我独尊,伴随着血泪一起的,实施种族灭绝,净化上帝之光照射下的大地,就是他们常用的手段。 高渐飞说道:“你口口声声要以武力进行复仇,这不是跟哈恩之子的宗旨相违背吗?” 盖文说道:“用武力震慑他们,再施以怀柔手段,岂不是更好?” 高渐飞道:“我以为你是孤身一人,看来你的身后也不简单啊。” 盖文道:“那是。我自己再厉害,也不可能跟一个庞大的组织开战,必须要有相同规模的组织进行支持。” 几天下来,高渐飞都在指点盖文的功夫,让他在意识上多下功夫,学会控制交手时候的节奏。让别人跟着你的节奏走,这才是高手所谓的气场。 比武的时间终于是来了。 时间定在晚上八点半,地点是在一个废弃的大型地下停车场。由于怕消息泄露,双方来的都是一些信得过的人,总人数倒也不多。像是哈恩之子这面,除了高渐飞和盖文这一对儿师徒,以及作为翻译的孟佳和死缠着盖文的台湾女留学生易晓玲,余下的真正哈恩之子的成员,也就是二十多个,统一的泛灰着装,看起来很是精神整齐。 说实在的,这地下停车场的环境并不怎么好,废弃的汽车部件随处可见,还有一股子说不上来的霉味儿。擂台也没人搭建,就是在中心清理了那么一大片的地方。没有灯光,几辆汽车的前灯开着,就算是照明了。很难想象,生死较量就是在这里发生的。 “是你?你这个叛徒!” 法利安怒视着高渐飞,那眼神就像是要喷出火来,他难以忍受高渐飞对他的欺骗。站在法利安身后的雪莉也是一脸的怒容,对着易晓玲吼道:“你怎么也跟这个家伙在一起?” 易晓玲缩了缩脖子,藏到了盖文的身后。很显然,这个小妮子对盖文已经情根深种了。人世间的感情真的是奇妙,易晓玲才认识盖文几天的功夫,就已经这样了,有的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几十年,愣是没能擦出爱情的火花来。还是一位哲人说得好――只为太近。 有的时候,你发现不了美,是因为生活太贴近你――不不,你就在生活里。就像是,你站在窗边看风景,看风景的人抬头看你。不能说谁比谁傻,谁活在谁的梦里。距离,会改变一切。很多时候,我们都太关注时间这把杀猪刀了,而忽略了空间的延展性。 比如说,女人是一本书。你娶了一个女人,朝夕相处。到老的时候,你自认为已经读过这本书很多遍了,但其实,你连它的封面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更别提它的作者是谁了。 为什么? 只为太近。 盖文嘴角挂着一丝浅笑,看起来丝毫不把这件比武放在心上:“你们的人呢?和我比试的家伙到了没有?” 法利安怒火攻心,冲出来照着高渐飞跑过来,口中大喊着:“我先把你这个无耻的两面派加叛徒给打成猪头再说!” 盖文一个箭步冲过来,拦住了法利安:“你们那边派出来的是你吗?那只好得罪了,看招!” 一个直拳捣在法利安的前胸,一声闷响之后又是一记清脆的声音,法利安倒在地上,蜷成了一团,口中不住地喷出血沫子。雪莉惨叫着冲上去,一边扶起法利安,一边痛斥着:“恶魔!你们这些恶魔!法利安根本就不会武功,你们竟然下这样的狠手!” 高渐飞也皱眉道:“盖文,你下手似乎是太狠了。” 他当然知道,法利安这一下,离死不远了。盖文耸耸肩:“我以为对面派出来的是他嘛,谁知道竟然这么不禁打。你说,我们这是比武,出来个耍嘴皮子的干什么,这不是找打吗?” 梦之引领的队伍忽然散开一条通道,走出来一个浑身肌肉虬结的大汉。此人印堂发亮,内劲饱满,一看就是将外家功夫练到极致的人。高渐飞反观身边的盖文,就这小身板儿,能干的过人家吗? 第三十三章 夏明昭! “大块头,打死他!” “对!打死这些日耳曼狗!” 随着大块头的出现,法利安那边的群众明显斗志高昂了起来。(..tw好看的小说)以高渐飞的实力,自然是不怕他的。但是盖文究竟能不能打得过他,还是另说。一力降十会,这个大块头不但孔武有力,怕是抗打击能力也很强。就算是你打他十下他才打着你一下,但就这一下,就足以打败你了。你像泰拳,想练泰拳,首先要学抗打击能力,什么皮鞭滴蜡之类的那都是小case了,最后将人训练成钢筋铁骨一般,不但能打,还超级能挨。不过这也是对生命的透支,泰拳高手,五十岁一大关。 高渐飞轻轻问盖文:“有把握吗?” 盖文摇摇头,说道:“没有!说实话,我没有想到他们这次竟然将大块头给请来了。这家伙是个俄国人,去年的时候,德国皇室和俄国举行了一场表演赛,这个大块头最后拿到了冠军,受到了我们德国皇帝的亲自接见。这帮家伙居然去请外援,实在是卑鄙无耻到极点了。” 高渐飞很奇怪德国为什么还有皇室的存在,不是已经被希特勒给弄没了吗?难道也像日本天皇一般,存在于幕后? 易晓玲突然说道:“眼睛!你们看看大块头的眼睛!怎么会这样?” 盖文仔细一看之下,心里一凉:“师父,看来我们想要赢的话,是没有任何希望了,只盼着徒儿不被他打死了。这个家伙,好像是被注射了药物。” “药物?” 高渐飞脸色也是一变。生化武器吗?这个梦之引领果然不是什么好鸟,连这种违禁药品都拿出来用了,看来对于这场比斗那是志在必得呀。本来还盼着盖文能够通过灵巧的腾挪功夫来闪避掉大块头的攻击,进而找机会还手。可是这样一来,注射过药物的大块头敏捷度肯定也会大大提高,盖文想要赢…难! 在梦之引领那群人的后边,高渐飞看到了老罗,那老小子正躲在后边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这个老鬼! 高渐飞顿时怒从心头起,这里面果然还有着夏明昭的影子!高渐飞暗暗发狠,要是我这个徒儿今天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夏明昭,我就让你陪葬! 对于夏明昭三番五次地和自己作对,高渐飞始终是不能理解。你说你夏明昭图啥?再看看你哥哥夏明晗,同样的父母,怎么生出来的孩子差别就这么大? 梦之引领的人当然也看到了这边高渐飞和盖文的纠结,不禁都是大喜过望,一些人还在持续叫嚣着:“哈哈,软了吧?也许你们脱下裤子,咬着自己的小-j-j跑上那么一圈儿,我们没准儿就放过你们了!哈哈哈!” 盖文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大喊一声就冲了出去。大块头嘴角轻轻一撇,显然是不将这个瘦小的家伙放在眼里。从身旁的助手那里接过来一瓶伏特加,猛然灌了下去,渗出来的烈酒将他的胸毛都濡湿了,显得更加的勇猛。 盖文直冲上前,狂风暴雨一般的拳头砸向了大块头的胸膛。大块头则像是看着一个撒泼的孩子一样,乐呵呵地注视着盖文,既不动,也不还手。 盖文打了有十几拳,将大块头的胸口都打得泛着红色,他自己的额头也见了微汗,却见大块头伸出食指,放在嘴边左右晃了晃,口中“啧啧”有声,然后用蹩脚的德语说道:“你的这个,太差劲了!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做攻击!” 盖文闻言就知大事不好,这个大块头的猛然一击,自己铁定是受不了的。于是连忙后撤,可终究是晚了一步,被大块头的左拳砰然砸到肩胛骨。这还是躲得早,不然的话,砸中脑袋可就惨了。 可就算是砸到肩膀上,也不是盖文能够承受的力量。盖文惨叫一声,身体侧飞出去,摔倒在地。大块头哈哈大笑,迈着步子又想过去继续打,被高渐飞拦住了:“等一等!” 大块头闻言止步,他不是听得懂汉语,而是看得懂手势。大块头说道:“好吧,我就等你们一会儿。另外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现在认输的话,还来得及。” 高渐飞将该文拉起来,输了点真气给他,将他的精神提起来一些。本来高渐飞觉得自己将盖文好好训练了半个月,也算是卓有成效了,对付一般的所谓武功高手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可是,千算万算,还是没有算到他们会使用生化药品来生生改变一个人的爆发力和速度。虽然这只是短暂的,但是有这个短暂的时间,就足以将该文打死了。 “算了吧,这样子你太吃亏了。” 高渐飞的嘱咐并不能打消盖文为父报仇的念头,他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师父,不管怎么样,今天,我一定要打完这场比赛!哪怕是……将灵魂归于上帝……” “唉!” 面对这样的事情,高渐飞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劝说了。在心底下,他已经在盘算着如何干掉夏明昭,来替自己的徒弟盖文报仇了。 再上场的时候,盖文调整了心态,只与大块头进行游斗,不再像第一回合那样,贸然近身。但是大块头却是没有被他引得心浮气躁,依然漫不经心地站在场中央,进行着控场。倒是盖文,在梦之引领的那些人的起哄下,显得越来越是焦躁了。 不久之后,到底还是给大块头寻到了一处空当,迅速插过身来,像一个肉弹一样,迅捷而有力地擒住了盖文,双手一举,就将他摔在了一根水泥柱子上,盖文不禁喷出一口血,身受重伤。这一下,比之刚才被打在肩膀上的那一记重拳还要狠的多。 大块头大踏步向前,并没有要就此罢手的样子。那些梦之引领的成员则都在兴奋地大喊大叫,甚至有的还学着古罗马角斗士比赛时候的样子,将大拇指朝下,提前判定了盖文的死亡。 “住手!” 但是已经晚了,高渐飞的这次喊叫并没有引起大块头哪怕一丁点的停顿,看起来是非要置盖文于死地了。盖文说过,他的爷爷死在这上面,父亲死在这上面,难道他这么快就要步了后尘?可是盖文,你死了,还有儿子来替你复仇吗? 不! 盖文决不能死! 高渐飞运起停云步法,迅速欺身到大块头的身后,一指戳在了大块头的腰间。 大块头脚下一个踉跄,回头不可思议地看了高渐飞一眼,轰然倒地,带起一片灰尘。 过了许久,也不见大块头起来,高渐飞说道:“起来吧,只是点了你的一个穴道而已,用不着装死。” 盖文嘿嘿笑道:“他不用装死,他这回是真死了。师父,感谢您老人家替我杀了他,徒儿会好好感谢您的!” “你……” 高渐飞蹲下身一探,大块头果然是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盖文身后的几名哈恩之子成员的脸上,都带着诡异的笑容,看来,这手脚定然是他们做的。 可是,这话说出来有谁会相信呢? 大家都是只看到高渐飞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上前去,打了大块头一下,然后大块头就倒地而亡了。 亲眼所见,你让谁去相信这其实不是高渐飞杀的人? 高渐飞指着盖文说道:“你……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是不是?包括大块头注射生化药品一事,为的,就只是引诱我出手,好将大块头的死亡栽赃到我的头上,是不是?好一出苦肉计呀!但是,你们又是如何让梦之引领的人上当呢?对了,夏明昭!其实你们一直都是在串通着是不是?你告诉我……” 可是身后的梦之引领成员已经愤怒了,眼看一场大战不可避免。到时候,死的又岂止是大块头一个? 第三十四章 畜生 孟佳已经在拽着吓得有些呆傻了的易晓玲往外绕道了。在这个混乱的时候,她能做到冷静地分析以及做出最合适的动作,已经算是颇为难得了,高渐飞对她不由得又高看了几分。以前,一直以为她不过是个取悦男人的肉弹而已,顶多算是个高级一点的肉弹,可是经过几天的表现,高渐飞对她的各方面的能力,也是比较肯定的。 盖文笑着对高渐飞说道:“师父,我可不是故意算计您的,但是这个计划若是得不到您的帮助,很难成功的。我又知道师父您肯定不会答应这么做的,所以我只好就先瞒着您了。” 高渐飞冷冷地说道:“好,很好!我算是认识到了你们日耳曼人的丑陋嘴脸了!自私,霸道,无情!” 盖文皱眉道:“师父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您以为对面儿的犹太人就一定是好人吗?他们卑鄙无耻的事情哪样做的少了?搞组织,你不能幻想着对方都是纯情的小白,一个不注意,那就是万劫不复啊。” 好像就是为了印证盖文所说的话一般,梦之引领的法利安在两个人的搀扶下,大声喊道:“盖文!你先不要得意!你来看看,是谁来了?” 高渐飞扭头一望,只见一对儿老夫妻被人扭着双手带了过来,那老头儿的嘴角似乎还肿着,看起来受了一定的虐待了。 盖文脸色一变,叫道:“你们这群败类,人渣!” 法利安苍白的脸颊由于高兴,也现出了一丝潮红,像是人临死前的那种回光返照一般,透露着诡异的神采,大声说道:“哈哈哈哈!我们好心好意地将你的父母给请过来了,你还不快点感谢我们哪?不过呢,似乎两位老人家对你有什么话说呢!” 盖文的父母?盖文不是说父亲和爷爷都是被这些犹太人给害死了吗?那这两个又是怎么回事? 高渐飞心中显出一丝疑虑,不过随即恍然。这算什么!盖文骗了自己这么多,隐瞒了父母的真实情况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虽然梦之引领这一次拿盖文的父母来做要挟令高渐飞很不齿,但是相对于盖文他们哈恩之子的所作所为,也就是乌-龟见王-八,彼此彼此啦。 所以高渐飞决定,现在先不动手,观察观察情况再说。因为盖文刚才所说的,至少有一句话是对的。那就是,那些犹太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暂时的两不相帮,看看他们如何去狗咬狗吧。 高渐飞心想,这个,也许就是两档制或者多档制的弊端了吧?整天斗来斗去的没个消停,甚至是收割着对方的生命。 可是转念一想,又是粲然。国内的一档专正就一定是好的吗?档外不斗了,转成档内了。一个个派系林立,整天不也是斗得个你死我活的? 老太太惨叫道:“盖文!我的孩子!你这都是为什么啊,家里不缺钱花,你怎么就进了那种组织了呀……” 盖文有些痛苦地说道:“妈,你不明白。我做的决定,自然都是有我的道理的。” 老太太哭着说道:“我才不想去管什么道理,我只要我的孩子能够平安无事……当年,你姐姐已经是……现在你又要……哇――” 盖文睁大了眼睛,目眦欲裂,几乎是吼着喊道:“别提我姐姐!” 法利安身旁有一个男子,照着老头儿的屁股上猛踢一脚,说道:“老东西,你倒是说几句话啊,没看到你老婆已经语不成句了吗?快点!” 老头儿朝后边瞪了一眼,然后对着盖文说道:“儿子,我不知道你现在所做的事情是对还是错,也不知道究竟该不该支持你。但是,你只要知道,作为一个父亲,我始终是爱你的!” 盖文眼中沁出了泪水:“爸!你知道吗?是他们,就是这群畜生,就是他们害死了我姐姐呀!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我姐姐报仇!我姐姐所牺牲掉的,我要让这群畜生加倍地还回来!” 盖文的父亲说道:“你是说…当年的那个流言?” 盖文摇头说道:“不,那不是流言,那是真的!” 盖文的父亲脸色一变,这么长时间的淡定,瞬时间被打破了,指着盖文骂道:“你这个…畜生!” 盖文决然地说道:“但是,姐姐终归是因此而死,我一定要报仇!” “畜生!你们都是畜生!天哪,我怎么生活在一个到处都是畜生的世界上啊!上帝呀,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惩罚我?” 盖文的父亲情绪失控,大叫着手脚乱舞。突然,拔出一个人腰间的手枪,照着自己的脑袋就是一枪。 老安图鲁斯的身体应声倒地,还持续抽搐了几下,血水汩汩流出。 “老头子!” 盖文的母亲惨叫一声,扑到了老安图鲁斯的身上。忽然,她就像是发了疯似的冲向了梦之引领的那些人,又抓又咬。 “砰!” 又是一声枪声响起,安图鲁斯太太动作定格,但是还没有倒下去。她在移动,朝着老安图鲁斯的身体缓慢移动着。她是想,就是死,也要和深爱了一辈子的男人死在一起。 “砰!” 又是一声枪响,老太太终归是没能坚持住,轰然倒地。尽管她的手吃力地伸向了老安图鲁斯,但这一声枪响,使她的手距离老安图鲁斯的身体还是差了十几厘米那么多。老太太眼中神色一暗,就此不动。 胸前连中两枪,她比还在慢慢抽搐着的老安图鲁斯还要先死。 但是这一切,老安图鲁斯已经不可能再看得到了。脑死亡的他,现在只不过是一些外围神经反射弧在起作用罢了,抽搐的频率已经越来越小了。 高渐飞心中恻然,也学着西方人的样子在心口画了一个十字,心中默默念着,二位,走好!在天堂里,你们依然是最幸福的一对儿。 法利安忽然大笑起来,指着盖文说道:“哈哈!我想起来了,我想起你来了!你就是那个当年和自己姐姐偷情的人!哈哈哈,这件事是我捅出去的,那又怎样?我就是想让整个世界都看清楚,你们日耳曼人,全都是些畜生!嘿嘿,你爸爸说的一点都不错,你就是个畜生!你们全家都是老畜生加小畜生!哈哈,笑死我啦……” “混蛋!” 盖文掏出枪照着法利安的脑袋就是一下,法利安的狂笑戛然而止,“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法利安!” 雪莉扑上去,抱起法利安的脑袋,放在自己胸前:“你醒醒啊,你会没事的,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砰砰砰……” 又是几声枪响,梦之引领又有几人中枪,其中两个应声倒地。 “还击!快还击!跟这些日耳曼狗拼了!” 两边顿时枪声大作,躲在哪里都不是绝对安全的。就算是一颗子弹打在水泥柱子上,再弹射到你身上,一样可以是致命的。现实中的枪战,跟电影里演的一点不一样,大家都是没头苍蝇一般胡乱跑着,要不是有统一的服装,高渐飞估计他们都能在慌乱之中射杀自己的人。 不过一上来就损失几个人的梦之引领似乎有些扛不住了,他们开始逐步向外撤退。但是哈恩之子的人又怎么会放任他们撤退?尤其是盖文,他全家都被梦之引领给害死了,这时候红着眼睛,丝毫不顾及自身的安危,大踏步向前冲着,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他那练武的身手,以及敌人对他这种丧心病狂状态的惧怕,倒使得他大杀四方起来。 梦之引领的人终究还是有一些逃出了地下停车场,外面停着两辆汽车,这时候其中一辆走下来两个人,一前一后。前面的人眼神有些抑郁,但是不失是一个久在上位者的派头。身边跟着的那个,也不像是他的保镖,神情严肃,目空一切。 梦之引领那个开枪打死老安图鲁斯的家伙,照着这人跑了过去:“总统先生!我们正在被一伙儿狂徒追杀,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哇,总统先生!” 第三十五章 现在还不行 他这几句话说得很快,后边追上来的哈恩之子成员根本就没有听见,还以为这两个家伙也是梦之引领的人,见很多人都绕过他们跑过去了,就这俩跟傻子一样站在路当中供人参观,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便有人朝着他们俩开枪。 一枪准确打在年纪大一些的那人腹部,他疼得弯下腰来。而那个年轻的一直酷酷的家伙,则是吓得躲到了车子后边去了,还在不停地大叫:“暴徒!这些全都是暴徒!看在耶稣基督的份儿上,我一定要消灭你们!” 别人没听到,跟着追出来看情况的高渐飞可是全听见了。总统先生?在德国,实行的是跟中国一样的总-理制,总统一般情况下都是聋子的耳朵,摆设而已。但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实际上的国家元首,向他开枪,就等于是向整个德意志联邦宣战。这个后果还是相当严重的。 这些犹太人! 高渐飞不禁在心里暗骂,这些梦之引领的人一定是事先把总统骗过来,然后故意佯装失败后撤,勾引哈恩之子的人朝总统开枪。 现在,他们的目的达到了;至于结果,恐怕不是哈恩之子的人能够承受的,还真的是够他们喝上一壶的。 眼看还有人朝他们继续开枪,高渐飞再也忍不住了。就算他不是总统,他是一个普通人,那也不能就这么让他惨死街头啊,更别提他已经中了一枪了。 高渐飞快步拉起总统:“走,离开这里!” 总统愣了一下,显然他是听不懂汉语的。 这可怎么办? 这时候,车子后边那个人倒是懂汉语,将这话给总统先生翻译过去了。总统说道:“上车,这车是防弹的!” 高渐飞迅速打开车门,将总统抱上车,正要检查伤势,那边的人喊道:“还有我,还有我啊!” 这还是个翻译呢,不能把人家给漏掉了。高渐飞打开另一侧的车门,将那个已经吓得软在地上的家伙给拽了进来。 “谢谢你了,中国人!总统先生,你的伤势不要紧吧?” 总统说道:“我没事,穿着防弹衣呢,就是被子弹撞击得有些疼,估计是受了点皮外伤。哈里斯公爵,这件事你怎么看?” 这个软蛋竟然还是个公爵大人?看来人家是顶级世家出来的,不然顶多做个什么子爵男爵的,想当上最高的公爵爵位,显赫的世家出身那是必不可少的。 只听这位公爵大人说道:“可恶!这些人一定是想借哈恩之子的手除掉我们,然后嫁祸于哈恩之子,好达到他们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总统点点头,说道:“不错!这些人自以为聪明,居然敢和我们这些政客来玩儿手段,哼哼!” 公爵说道:“别忘了,我们也有王牌!” 总统朝那边的车子看了一眼,点点头。 “站住!都不要跑!” 哈恩之子的人狂叫,那边梦之引领的成员眼见目的已经达到,哈恩之子果然朝总统先生开枪了,也就不再佯装逃跑了,回头和哈恩之子的人开始了枪战。 这时另一辆车上下来好几个人,其中一个一眼看上去就是头儿的人叫道:“住手!都给我住手!” 声音不是很大,但是自有他的一种威严。 “总-理?” 两边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枪战,没想到总统也很卑鄙,居然看穿了我们的计划,把总-理也给请过来了!梦之引领的人都是脸上变色,那个首先对盖文母亲开枪的家伙明显是个头目,他轻轻对身旁的一个人说道:“你,绕到后边去朝总-理开枪!” 那人阴阴一笑,甩了个明白的眼神,悄悄地朝哈恩之子的人绕了过去。 不一会儿,两边几乎是同时响起了枪声,但是都只是打中了总-理的保镖。 “卑鄙!” 两边的人开始互骂,显然都已经明白了自己这边的枪声是怎么一回事。 总-理气得大骂:“混蛋!你们这些撒旦恶魔,来人啊,给我把他们统统都抓起来!” 总-理话音落地,但是身边的人却没有一个动的。废话,没看到刚才已经有两个人受伤了吗?这要是大家都走开,总-理有什么意外,那责任谁承担得起? 高渐飞对总统先生说道:“不如我去把他们都抓起来?” 哈里斯公爵诧异道:“你?一个人?” 高渐飞道:“不求全都抓住,只要抓住一两个头目就够了。” 总统深深看了高渐飞一眼:“年轻人,注意些,不行就回来,先保证自己的安全为要!” 这个就是东西方文化的差异了,在中国,见义勇为那是会受到表扬的。而在西方,什么见义勇为呀,都是先确保自身安危。遇上强-奸怎么办?凉拌!闭上眼享受吧,过后再找丫的算账。什么?你说怎么不反抗?糊涂!万一惹怒了歹徒,你不是非死即伤啊?到底是贞操重要还是性命重要? 高渐飞感受到了总统先生对自己的关怀,他终于明白这位为何只能做个总统了。虽然他的人缘可能很好,但他心底里的那一丝恻隐之心,注定了斗不过别的政客。 高渐飞出了车子,大叫道:“梦之引领的傻x们,你们的阴谋全都被揭穿了!赶紧举手投降吧!” “放你娘的屁!” 一个梦之引领的头目听了高渐飞那蹩脚的德语发音,禁不住大骂道。 高渐飞暗暗一笑,他的本意就是引出足够多的头目,好有的放矢,专抓大鱼。 高渐飞运起停云步法,闪电一般冲了过去,一把抓住刚刚喊话的那个头目,挡在自己身前,对着梦之引领那些拔枪指着自己的人说道:“放下,都放下枪,我手里有人质!” 这句话哈里斯公爵没有教他,他是用汉语说的。但是很明显,那些犹太人“听”懂了他的意思,都慢慢放下了枪。 高渐飞并不满意这个结果,凑过去又将那个杀死盖文母亲的头目给抓住了,一手一个,给交到了总-理的保镖手里。总-理盯着高渐飞看了一眼,对保镖说了一句什么。 高渐飞朝哈恩之子走了过去。那边已经是一片欢乐的海洋,大家都觉得,高渐飞铁定是自己这面儿的人。他不但是盖文的师父,还抓了梦之引领的人交给了官方。他们准备用热烈的掌声欢迎高渐飞的来临。 可是热烈的掌声还没有响起来呢,高渐飞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一个也抓了两个头目交了出去。气得后边的哈恩之子成员破口大骂,说是高渐飞不讲信用,中国人果然不可靠什么的。 高渐飞回头凝视一眼,他们这才醒悟过来,这家伙是阎王啊!那是来自于地狱的魔王!还不快跑!一时间,两方的小喽啰们都是跑了个干干净净,除了几具尸体不会跑。 总统也和哈里斯公爵下了车,两人互相一点头:“回去开会!” 总-理又对高渐飞说道:“你也跟上吧,我的英雄!” 高渐飞摇头道:“现在还不行!” 总-理脸色一变,有些怒容地说道:“为什么?” 第三十六章 可否吻我? 作者按:这几天回了趟老家,几天没有更新了,对不住大家了! ―――――――――――――――――――――――――――――― 高渐飞镇定地对总-理说道:“对不起,我还有两个同伴没有脱离危险,我必须要保证她们的安全。” 总-理的眼神渐渐地变得柔和起来,点点头说道:“很好,是个敢作敢当的男子汉!那我就不耽误你的事情了,回头我会让助手联系你,到时候还请赏个脸,我想和你谈谈话。” “我会记住的!” 高渐飞郑重地对总-理说道。这个人,可是目前德国的实际掌权者,若是能说动他,下决心去查一查底层的这些民族之间的无谓的对抗,就能给国家带来很大的好处。作为一个多民族国家出来的人,对这些事情自然是很清楚的。 高渐飞望着总-理的车绝尘而去,心中不由想着,也许,这还算是个称职的领导人吧。最起码,他能够深入底层去了解百姓的疾苦。 “高渐飞!” 一个悦耳的女声传来,高渐飞神情一震,果然看见孟佳带着易晓玲走了过来:“现在安全了吧?” 高渐飞看了看她们两个,关切地问道:“你们…没有受伤吧?刚才的战斗实在是太吓人了,一个不留神,就会危及生命的。” 孟佳说道:“我们没事,倒是你呀,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弦儿,跑出去逞能,害得人家大姑娘好生担忧啊。” 高渐飞笑道:“你担忧我?别胡扯了。” 孟佳向一旁撇撇嘴,说道:“担忧你的,另有其人啦!” 易晓玲伸手打了孟佳一下,说道:“哪儿有啦!我是觉得因为…因为盖文的关系,而连累了你,心里…心里过意不去……” 孟佳仰起头看着天空上的一弯明月说道:“唉!看来我们的易大才女这次是情根深种了啊,只可惜那个盖文…算了,不说了。(..tw)” 高渐飞自然也清楚,易晓玲对于盖文的感情有多深,那是一种歇斯底里的一见钟情,这段感情,它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迁,只会随着有情人额头上的皱纹而加深。 摇摇头,高渐飞也只能是叹息着,徒呼奈何了。 易晓玲忽然坚决地说道:“不!这个混蛋,我不会再喜欢他了,他是个疯子,骗子!” 哎呀,这真是一段孽缘啊!既然无力阻止,高渐飞也只能是顺其自然了:“对了,你们刚才跑到哪里去了,怎么这会儿又出来了?要知道,危险还继续存在着。” “是我告诉她们已经没有危险了的。” 高渐飞一抬头,发现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后面的那个,探头探脑的,正是刚才窝在人后的老罗;而前面那个人,不是夏明昭还有谁? 高渐飞一见到夏明昭就有气:“你还敢来?” 高渐飞一时间只觉得这个人是个极度危险的分子,他不但和盖文联合起来,骗取梦之引领那边的信任,搞了个生化试剂的苦肉计,引导着高渐飞一步步走进他们设计好的圈套;还躲在幕后,暗中操控着两方的战斗。可以说,这一次的双方火拼,就是这家伙在幕后搞的鬼!你说,高渐飞在见到他的时候,能不生气? 夏明昭轻轻一笑,说道:“看起来,你对我的误会很深啊。” 高渐飞沉声说道:“误会?你觉得这是个误会吗?那好,我来问你,为什么我前脚一来到德国,你就后脚跟着来了?为什么老罗会出现在梦之引领的阵营里面?他又怎么会冒名顶替你?他难道不是作为卧底去的吗?你是不是和盖文在国内的时候就已经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协议?你们难道……” 高渐飞的提问就如同连珠炮似的开了过去,老罗躲在夏明昭的身后都已经听得受不了了,却只见夏明昭依然如沐春风,仿佛高渐飞问的根本就不是他。[..tw超多好看小说] 可是,忽然之间,夏明昭的瞳孔猛然一收缩,大叫一声:“小心啊!”朝着高渐飞扑了过来。 在夏明昭喊出声来的那一瞬间,高渐飞显然也已经看出了有问题――因为,他从夏明昭那明亮的逐步收缩的瞳孔里面,看到了反射出来的影像,一个举着枪的人! 这种事情,要是搁在平常,那也不算是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事情。因为,凭着高渐飞的身手,他是足以躲避开这一枪的! 可是,放在今天,此时此刻,此处此景,他高渐飞,却是躲不了! 不光是因为高渐飞实在是没有想到向他举起手中枪的人会是这些天以来他一直悉心照料着的徒弟盖文?安图鲁斯,让他一时之间有些吃惊,反应没有了以前的敏捷;还因为,一旦他自己躲开了,那么,站在他对面的夏明昭、夏明昭身后的老罗、以及,旁边的孟佳和易晓玲,都有可能会中枪! 所以,他不能躲! 但只是心念电转间,夏明昭就已经朝着自己扑了上来,没有任何的犹豫! “砰!!!” 枪响,夏明昭中枪,他的嘴巴猛一张,一口鲜血吐在了高渐飞的衣领上。 “砰!砰砰!” 接连响起了三枪,全都打在了夏明昭的身上,高渐飞注意到夏明昭的瞳孔在慢慢地变大,生命迹象正在缓缓消失。 “盖文!” 高渐飞将夏明昭推向一脸惊慌失措的老罗,转身朝着盖文冲了过去。盖文手里的子弹打光了,他自己也很清楚,没有了枪,自己根本就不会是高渐飞的对手,于是撒腿就跑。 但是此时的高渐飞又岂能容他顺利逃离?他要用实力来告诉盖文,你不光是身手比不上师父,跑起来那也是差远了! 高渐飞追上盖文,真的很想一掌拍死他算了。可是,毕竟还有很多的问题需要问他,便把他的经脉制住,带了回来。 夏明昭已经不再呕血了,可是脸色苍白的可怕。高渐飞一探他的脉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对一直抱着夏明昭跟丢了魂儿似的老罗说道:“去叫辆车,我们赶紧去酒店,希望能将他救回来吧。” “哦,好好…好!” 看着老罗那干枯无神的眼眸中重新燃起了希望,高渐飞实在是不忍心告诉他,夏明昭能救回来的概率小的可怜,几近于零。 就在十分钟以前,如果谁要是说,夏明昭对高渐飞是纯粹的出于好意,高渐飞那是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的;可是就在十分钟之后的现在,如果谁要是说,夏明昭来到德国,就是为了和高渐飞作对,来害他高渐飞的,那高渐飞打死也不会相信了。 有几个人,能做到为了别人而罔顾自己的生命? 此时,高渐飞忘记了以前夏明昭带给他的那些不快,忘记了夏明昭是个同性恋,也忘记了自己对于他的讨厌。夏明昭和夏明晗兄弟俩,果然是好一对儿痴情的人!夏明晗对于自己生母高萍的那种爱,支持着他为爱徒步两万里,还是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那种爱,让他对于自己仇人许元会的儿子都能发自内心的呵护着,只因为他高渐飞是高萍所生! 而夏明昭呢?他的爱,又是怎样的一种情愫? 大爱无声,也许,高渐飞回答不了;也许,所有人都回答不了。 因为担心以前下榻的那间酒店会有哈恩之子那帮人的眼线,几个人又换了一间酒店住下,高渐飞专门买来了铸钢的铁链子,废了盖文的武功还不算,又将他绑在了床上,这才放心地去另外一间房里探视夏明昭的伤情。 夏明昭背后中了四枪,其中两枪都在要害上,一枪打在右侧肺叶,另一枪打在了肝脏上。高渐飞清楚,就算是世界上最牛的医生,也是徒呼奈何了。因为,盖文所用的子弹,是那种内爆炸的,打在人体内之后,还会进行另一次爆炸。可以说,夏明昭的右肺和整个肝脏,全都毁掉了。 另两枪也不是没有危险,因为那正是导致夏明昭不断呕血的原因之所在。 高渐飞强行用真气稳住夏明昭的心脉,能拖得一刻就是一刻。好不容易夏明昭的眼睛睁开了一道缝儿,高渐飞轻声问道:“你…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夏明昭努力地看清了眼前的人正是高渐飞,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我…你能吻我一下吗?” “什么?” 高渐飞惊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这…这这…… 可是当高渐飞回过神的时候,却见夏明昭在没有了高渐飞真气支持的情况下,已经阖然与世长辞了。 高渐飞望着那张几乎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心里在不断地翻滚着同一个问题:吻他吗? 他是个男人啊! 但是,这也是他最后的心愿。他为了救你,已经付出了生命,你难道连他这一个最后的心愿都达不成吗? 高渐飞双手捧着脑袋,陷入了恍惚之中…… 第三十七章 我放你走 高渐飞走出房间的时候,正好对上老罗那关切的眼神:“高先生,怎么样?我家公子他……” 虽然很不情愿,但高渐飞还是说出了实情:“伤势太重,已经…去了。.tw[]”末了,还说了一句:“对不起,老罗,我让你失望了。” 老罗嘴角抽动了一下,说不上是想哭还是想笑,然后向后退了几步,一跤跌倒在了沙发上,口中嘟囔着:“去了…去了是什么意思?我还得…还得搬字典查一查……” 看着老罗这个样子,高渐飞也只能是直摇头了。面对这样残酷的事实,他一时之间不能接受也是正常的。从小,老罗就负责照顾着夏明昭。那个时候,二公子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屁孩儿一个;那个时候,他还是被称作大罗,而不是现在的老罗。 时间过得可真快呀! 夏家的教育一直都以严谨著称,尤其是在出了大公子夏明晗的那一件轰动整个京城的大糗事之后,对于二公子夏明昭的教育更是慎重多了。所以,在二公子出国留学归来的时候,那一身嘻哈风格的打扮,差点让老罗认不出来。只是,二公子变的不止是性格,连性取向都变了,这点令老罗非常头疼。 那一段日子,为了应付家里的催婚,二公子几乎整天都要找些女人来拍照,以显示自己“正在努力当中”。可是只有老罗清楚,这一切都是假象,二公子真正喜欢的,是男人。 本来以为过一段时日就会好起来的,可是一个叫做高渐飞的人突然出现了,就像是在大海里投入了一颗原子弹,使得太平洋也变得不再太平了――二公子他,喜欢上了这个呆头呆脑的家伙! 尽管老罗做了很多的工作,但还是不能阻止夏明昭对于高渐飞的感情。(..tw好看的小说)更为复杂的,是夏家家主最后还是知道了这件事。虽然尽最大可能压住了消息不泄露出去,但是各大家族以及势力还是通过各种渠道得知了这个消息,使得夏家的公信力大幅下跌。而相应地,老对头许家的家主许元会忽然之间冒出了一个失散多年的儿子高渐飞,这一上一下之间,两家的实力和人脉都发生了变化。 夏家的大公子夏明晗的突然从政,的确令人耳目一新,重新对夏家燃起了希望;但是,高渐飞的强势出线,也是十分瞩目的。他那高强的武功,复杂的身份,都是人们关注的内容。实际上,高渐飞这个名字,并不像他自己想象中的那样默默无闻。不然的话,袁先生和方先生又是如何注意到他的? 老罗忽然说道:“二公子的墓碑上,还是用他本来的面目吧!” 高渐飞抬眼看了看他,他知道,老罗的心情已经平静下来了,他开始关注夏明昭的后事了。 是啊,夏明昭还是以前的那个夏明昭,他没有必要去改变自己。他的墓碑上,还是用他以前的照片好一些。起码,那时候他还不憔悴;起码,那时候他还不孤独;起码…那还是他真实的自己。 只是,由于飞机上是不能运送尸体的,只能是在德国先火化掉,然后再将骨灰运回去了。 老罗向高渐飞问道:“高先生,二公子的最后一刻,是你和他在一起的。请问,他还有什么遗言没有?” 遗言…… 高渐飞实在是没有办法说,也不能说。这到底是应该怪夏明昭的遗言太过于没出息,还是怪自己太没有勇气呢? “那算了,二公子他…唉!” 老罗瞬间仿佛老了许多,挪进了放着夏明昭尸体的房间里,再也不出来了。 高渐飞对孟佳和易晓玲说道:“咱们去看看盖文那小子吧。” 三个人走进锁着盖文的房间,盖文正在床上闭着眼睡觉。也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在装睡。 “起来吧,说说你的事情。” 听到高渐飞的声音,盖文坐了起来,也不看来人,只是自顾自地说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反正你们也不会放过我。该说的我会说,不该说的,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的。” 高渐飞冷笑道:“那好,那你就把该说的说了吧。” 盖文开口说说道:“早些年,我那时候还是个好人。” 高渐飞说道:“你是想说你现在不是个好人了吗?” 盖文说道:“怎么你觉得我是个好人?笑话!可是你们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我为什么会变成坏人的,又是谁让我转变的!” 盖文自己笑了一阵,说道:“我的姐姐比我大四岁,从小她就像是一个天使一样温柔漂亮,还处处照顾我。别的孩子有恋母情结,我却是将这种情结转移到了我姐姐的身上。” “这事儿跟你姐姐有关系?” 听到高渐飞的发问,盖文接着说道:“是的。” 他的神色忧伤,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伤心的往事:“等我们长大了,还是像小时候那样无拘无束地成天泡在一起,那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了。” 盖文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到了中学之后,由于我们的兴趣不同,她加入了音乐协会,我则是进入了拳技团体。但是,晚上回到家里的时候,我们依然还是黏在一起。我姐姐出色的音乐天赋和我特别能打的名头越来越响了,我们都觉得世界上别的人都配不上我们,能配得上我们的,就只有我们彼此。于是,从那个时候起,我们萌生了相爱的念头。” 高渐飞失声道:“什么?你也喜欢自己的亲姐姐吗?” 孟佳和易晓玲则是若有深意地盯着高渐飞看着,使得高渐飞自己也觉察出来,刚才话里的那个“也”字,是容易引起误解的。可是也只有高渐飞自己心里清楚,他的确是喜欢自己的亲姐姐的。一想起许薇那绝世的容颜,高渐飞的内心里就有一种把她揽在怀里的冲动。尤其是前不久在京城见的一面,许薇感冒了,一直在咳嗽,那声声咳嗽,就像是鼓点,一下下敲在高渐飞的心间…… 感觉到空气的凝滞,高渐飞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掩饰住自己的失神,说道:“你继续说!” 盖文说道:“我们爱得很是辛苦,不但要避开家中的父母,还要躲着外面的人,干什么都是偷偷摸摸的。但是,这段恋情还是被人给发现了,我姐姐一时之间承受不了打击,就自杀了。” 易晓玲失声道:“啊?!死了?真是可怜啊……” 盖文看了易晓玲一眼,继续说道:“是啊,我姐姐她…自杀了。你们知道是谁泄露了消息吗?就是那个梦之引领!他们为了让我们本土的德国人蒙羞,故意把这个消息公开了,好让全德国都来嘲笑我们,嘲笑我们!” 盖文红了眼睛,咬着牙齿说道:“我姐姐下葬那天,没有人来为她送行,只有我!我吻着她的脸发誓,今生今世,一定要让梦之引领的那群混蛋付出代价!” 高渐飞悠悠说道:“这个错误首先是你犯下的,梦之引领的人,他们只是恰巧利用了这个错误而已。” 盖文红着眼睛问道:“爱一个人,有错吗?” 高渐飞无奈道:“爱一个人没错,但这个人是你的姐姐,那就错了。” 盖文大喊大叫:“就因为这个人是我姐姐,这就错了?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你们中国的上古时代,女娲娘娘不正是嫁给了自己的亲哥哥伏羲了吗?为什么我就不能!你们告诉我呀……” 高渐飞摇头道:“我们出去吧,让他一个人静一静。” 易晓玲想了想,忽然下了决心说道:“你们出去吧,我留下来陪一陪这个可怜的人。” 高渐飞看了她一眼,说道:“好吧,你小心一点。” 易晓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连忙低下头整了整自己的衣角:“我知道的,我…会处理好的。” 易晓玲等高渐飞和孟佳都出去了,匆忙关上了门,猫着腰走到兀自大喊大叫的盖文面前,趴在他的耳朵边说道:“我怎么才能放你走?” 第三十八章 恋爱的人最傻 这时候的盖文已经没有了刚才疯言疯语的模样,相反,他的眼睛里透露出一股澄明。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他装出来的。 盖文对易晓玲说道:“钥匙都放在高渐飞的身上,你怎么拿?” 易晓玲围着盖文转了一圈,忽然开心地笑道:“有办法了!” 盖文诧异道:“你能有什么办法?再说了,就算是你把我的锁链解开了,没有武功的我,还是逃不出去呀。” 易晓玲嘟着小嘴儿说道:“我不管!反正我不能再让你受委屈了。你,还有你的姐姐,你们都好可怜好可怜啊!那个该死的高渐飞,竟然连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太可恶了!” 盖文惨然笑道:“嘿嘿,站在他的角度上来看,他没有杀我,就已经是很大的仁慈了。” 易晓玲道:“他是个冷血动物!盖文,你知道吗?从你拿着我被抢走的包包回来,如同一尊天神一般降临到我的面前的时候,我的心,就已经不由自主地被你带走了。这几天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可是,我总能被你眼睛里的忧郁折服,看着你每天苦练武功的样子,却连拿块毛巾给你擦擦汗、给你递过去一杯水的勇气,都没有。你说,我是不是个懦夫?” 盖文怔怔的看着易晓玲,说:“其实…我不值得你这样付出。” “不!你值得!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 听到易晓玲的话,盖文依然摇头道:“你听着!自从我改变了人生轨迹之后,我的结局就是注定了的。和我在一起的人,注定会受到伤害,我爸爸妈妈的悲惨下场你也是亲眼看到了的,作为儿子,我甚至都不敢出去替他们收尸。” 听着盖文那看似真挚的话语,易晓玲的泪水再一次涌上了眼眶,顺着脸颊往下流淌。那泪水晶莹剔透,一如她此时的心。上前挽住盖文的脖子,易晓玲动情地吻着盖文的脸庞,轻轻啜泣着:“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但是,你难道不知道吗?恋爱中的人,智商都会降低。我情愿接受这个结局,哪怕是最坏的结局!” 盖文叹息道:“你真的没有必要这么做的。你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你有青春可以挥霍,你有美好的未来可以追求,何必为了我这么一个坏透了的人做出牺牲呢?” 易晓玲坚定地说道:“我才不管!我想我已经想到了如何把你解救出来的方法了。这铁链我虽然没有办法打开,但是我可以把床抬起来,照样可以放你出去!” 盖文看了一眼那张大大的双人床,这是一张典型的德国式木床,那可是真材实料的,不像天朝上国的那种偷工减料产品,那斤两可是足足的,毫无水分:“你…你能搬动?” 易晓玲放开盖文,撸起袖子,面色沉重地说道:“时间不多了,我尽量试试吧。再待下去,我怕高渐飞会起疑心了。” 一张结实的实木大床,床上还有一个青壮小伙儿,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去搬动它…好吧,这真的是有些难办了。 只见易晓玲伸出双手,托住床棱,用尽全力往上抬起,却是纹丝不动。直到把她累得气喘吁吁,才将手抽出来。那原来嫩似葱白、白如新剥鸡头肉的皮肤,已经在手指上压出了淡紫色。 “算了吧,何必为了我这么一个将死之人而浪费时间和精力。” 听着盖文那颓废的声调,易晓玲说道:“不!我是不会放弃的,我一定要将你救出来!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 “你…唉!” 盖文看似叹息,眼中却流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神色。(..tw无弹窗广告)不过这些,易晓玲是没有机会看到的了,因为现在的易晓玲正在忙着将半条手臂都伸进床下,使出浑身的力气向上托起。 然而,实践再一次检验了真理,一个女人是抬不起来的! 望着易晓玲白嫩的胳膊上勒出来的一道淤青,盖文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淡淡地说道:“唉!这些活儿,本就不是你这样的女孩子办的。你看看你,就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你要知道,人体最有力量的部位,一个是腰,一个是脖子,你现在却用胳膊,连大腿都不知道用,怎么能行呢?” 这段话看似是在埋怨易晓玲,实则是在为她出谋划策。如果是徐洁或者许薇听到了,一定会认为这个盖文是个十足的伪君子真小人。可是,就像易晓玲自己所说的那样,恋爱中的人是最傻的,她不但完全没有听出来盖文话语背后的意思,还一厢情愿地认为盖文这是在心疼她。 “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 说干就干。易晓玲钻进床底,以平坦的后背为支撑,用上全身的力气,以腰部和脖子的力量为源头,暗喝一声:“起!” 奇迹出现了! 易晓玲,她真的以她一具娇柔之躯,顶起了连床带人的大床! 曾经听说过这样的故事,以为母亲,在自己的儿子被侧翻的面包车压倒在地之后,凭借着一人之力,愣是掀起了那辆面包车!这力量,恐怕两个大男人都得望而兴叹了。 还有一个故事。两口子爬山,结果丈夫不行滑落悬崖,妻子在千钧一发之际咬住了他的衣服,全靠两只手扒着悬崖的边缘,才让两人不至于摔下去。这一下,就坚持了八个小时。期间,绝望的丈夫曾经数度让妻子放下他,不然两个人都有可能会死,但是倔强的妻子就是紧咬着牙死撑着。直到八个小时之后,才等来了人将他们救出。救上来的那一刻,妻子满口的牙全掉光了,双手也露出了森森白骨…… 这,是爱的力量! 我一直觉得,哲学上的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各有千秋,按照辩证法(辩证法创自唯心主义大师黑格尔,最早是用于唯心主义的,被马克思借用)所说,事物都有其两面性,没有了唯心主义,何来唯物主义之说?而且,就像上面的那两个例子,你用唯物主义解释的通吗?一个人,他本来办不到这件事;但是,有了信念的力量,他做到了!这是什么?这就是精神的力量!就像一个伟大的人所说的那样:“我恨我没有两次生命来献给我的祖国!” 生命,只有一次;但是信念,却可以无限传递下去! 儒家所说的“人无信不立”,可不止是单单说的信用,还有信念!没有信念的支撑,那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的存在! 所以,易晓玲做到了。靠的,是她的傻劲儿;靠的,是那股子信念的支撑! 盖文没有让她失望,利用这个空档,迅速脱离了床腿的限制――他们成功了! 看到盖文脱困,易晓玲松了一口气,再也没有力量了,整个人就跟虚脱了似的萎顿了下去。被她好不容易顶起来的大床也轰然落地,发出一声巨响。 “易小姐?你没事吧?” 门外响起了高渐飞的问话声,易晓玲和盖文两个人都是瞬间脸色大变。易晓玲一把推向盖文:“快,你快跑呀!” 盖文也知道事不宜迟,连忙拉开窗户就往外跳。可是,只是往外看了一眼他就发憷了――这可是七层楼啊!谁敢就这么跳下去? 也许,可以凭借自己的好身手,一层层攀爬下去。可是,先不说盖文的武功被高渐飞废了个完全;就算是他还有功夫在,高渐飞会给他从容逃走的机会吗? 答案是否定的。 高渐飞迅速进到屋子,立马察觉到了两个人的意图,看着一只脚已经跨出窗外的盖文,直接就掏出了手枪。 那枪,是盖文的。 易晓玲奔到窗户那里,往盖文前面一挡:“快跑啊,你快点跑啊盖文,我替你挡着他!” 盖文苦笑了一下,你能挡住武功高强的高渐飞?何况他手里还有枪! 唯一的机会,就是这个了! 盖文忽然做了一个决定,一把拽过易晓玲,将她也拉出了窗外。你不是喜欢为我付出吗?那好,我就成全你,做我的防弹衣吧! 盖文紧紧抱住易晓玲,企图让易晓玲挡住高渐飞的子弹,他好往下翻。 可是,功夫不再的他,终究是把握不住力道,脚下一滑,两个人都往下掉了下去! 这一摔下去,能活着的概率几近于零。 就让我再傻一次吧!易晓玲暗暗做了一个决定,忽然,用尽腰上的力气,翻转过来,让盖文完全顶在了自己身体的上方。这样,即使自己被摔成肉泥,也许,盖文还能有一条活路吧,她心中想道。 七层楼,根据重力加速度,也就是几秒的时间,两人就会落地。高渐飞奔到窗边,惊惧地看着迅速下落的两个人,心中莫名一阵凄凉。 第三十九章 十五分钟 记得在美国的一部电影里面看过这样的故事,一个跨国大公司的执行总裁在公司达到顶峰的时候忽然跳楼自杀。人们评论说,他从一楼爬到五十楼用了三十年,而跳下去却仅仅用了十一秒钟。 跳楼,是一种重归于大地的死法,是一种生命的飘离与洒脱。只是,这样的洒脱只能有一次。易晓玲在下面,早已摔成模糊一片;在上面的盖文这时候也是不断吐血,怕是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盖文能救活。 但是高渐飞已经没有心情再去救他了。这个盖文,直接害死了夏明昭和易晓玲,间接害死了他自己的亲生父母。这还是在高渐飞认识他之后发生的事。 这样的人,不值得去救。 一辆警车呼啸而来,上面走下来两个警察。没办法,其他的警察都是奉命前去捉拿梦之引领以及哈恩之子的残余势力了,人手不够用啊。 盖文的身份很快就验证了,他正是那个废弃的地下车库双双遇难的那一对儿老夫妻的儿子,同时也是哈恩之子的顽固分子。他的死没有人去同情,大家都把同情的目光送向了被盖文压在身下早已身死的留学生易晓玲身上了。 办完一系列手续,再次回到宾馆的时候,又是只剩下了高渐飞和一脸错愕的孟佳。 卧室里,那张被盖文和易晓玲动过的大床还在,物是人非,莫过于此。 “其实…其实我先前已经有些猜到了盖文的意图……” 孟佳看着一脸痛苦样子的高渐飞,忍不住有些自责地说道。 高渐飞摆摆手,说道:“这不怪你。你只不过是个翻译罢了,猜出来又能怎样?如果你告诉我了,那么他们不过是再换一种方法而已,而且还给你带来了危险。” 孟佳有些内疚地说道:“那个…其实,年前的时候,许展强打算对付你,我是知道的,但是我…我并没有告诉你。” 高渐飞道:“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我们还是准备准备,回国吧。” “嗯!” 孟佳转身走向了卧室,过了一会儿出来,身上只是裹着一张毛巾,上面露着胸部的沟沟,下面到大腿的地方。这一身打扮,的确是够惹火的。反正高渐飞已经暂时忘记了盖文和易晓玲的死,瞄向孟佳身上的眼神也发生了一点变化,露出了一丝丝热切。 孟佳很是欣赏高渐飞的眼神。自从认识高渐飞以来,好像自己就没有打动过他。原来,不是自己不够美丽,而是自己展现的不够多而已。 可惜的是,高渐飞只是出现了片刻的迷恋之态,很快就又恢复了正常。这让孟佳多少有些气恼,心想着,待会儿看你还能不能把持得住! 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比如说某某某被人揩油了,别的女人就会想,我比她漂亮多了,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其实咱也不能光说女人不是,男人不也是贱得很?女人穿衣服多的时候,咱们只盯着女人露出来的地方看;而一旦女人只穿着三点式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们的眼睛却又专盯着那几片遮盖住的地方。你们说,这不是贱是什么? “你怎么穿成这样?” 高渐飞皱着眉头问道。 孟佳嫣然一笑:“洗澡啊。” 高渐飞一阵无语:“你那房间里不是也有浴池吗,干嘛要去我房间?” 孟佳说道:“那个…易晓玲死了,我不敢再住那间房子了,今天我和你睡一起好不好啊?” 高渐飞没好气地说道:“我睡觉咬牙放屁打呼噜,说梦话还带火星语的,你受得了吗?” 孟佳拍拍小手,说道:“没关系,和我一样!” “你……” 孟佳像一只快活的小鸟一般飘进了高渐飞的卧室,哪里跟她说的那样,易晓玲死亡的阴影在她心里挥之不去? 高渐飞坐在客厅的沙发里闭目养神,但是浴室里面传出来的阵阵水声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却是一再打搅他的静养,令他十分恼火,却又不好发作。这不好说啊,总不能强奸犯说,她太漂亮了,诱使我强奸了她,我是无辜的! 不一会儿,水声有所停止,好像是孟佳洗澡完毕了。高渐飞的眼睛忍不住就瞟向了那个方向。然后就暗中自责,我怎么连这种女人的诱惑都把持不住呢?淡定,一定要淡定啊。 就在高渐飞强行压制住自己心中的欲火的时候,浴室却传来了孟佳的声音:“高渐飞,帮我拿一件衣服过来,刚才太着急了,忘记了拿衣服。” 这…… 高渐飞总觉得她是故意的,但也只好去她房间里帮她拿了一件连衣裙,送到浴室门外,孟佳却一把拉开了浴室的门,身上一丝不挂地出现在了高渐飞的面前,浑身上下一览无余。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珠,皮肤也许是毛巾搓过的原因,有些粉红色,配合上那一副慵懒的眼神,高渐飞的脑海中不由得现出了“该睡觉了”这样的想法。 “好看吗?” 孟佳甜甜一笑,一语惊醒了高渐飞的出神状态。高渐飞猛地摇了一下头,努力将先前的想法从脑海里抹去,然后将手中的连衣裙递了过去:“你的衣服。” 孟佳接过衣服,当着高渐飞的面就穿了起来,惹得高渐飞赶紧转过身去。孟佳在他身后呵呵直笑:“你知道色狼在碰上美女洗澡让拿穿的的时候,会怎么做吗?” “怎么做?” “给她送一双鞋子过去。” 高渐飞:“……” 一把将孟佳推进浴室,关好了门,高渐飞才长出了一口气,这下子总算是可以清净一会儿了。真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的身材居然会那么好! “这个人……” 孟佳在浴室里换着衣服,一边将小嘴儿撅了起来。这个家伙,到底是自己魅力不够呢,还是他能够抵御美女的诱惑? 正在孟佳胡思乱想的时候,浴室的门却又被推开了。 孟佳看到高渐飞站在门口,脸上忽然一笑,小样,还是抵挡不住本姑娘的魅力吧?刚刚穿得差不多的衣服,又往下脱了脱。 高渐飞眉头皱了皱,说道:“我们该出发了。” 高渐飞身后探出来一个脑袋,标准的德国式脸庞,标准的德国口音:“我们要赶快出发,总-理先生在等着你们呢。我决定给你们五分钟的准备时间……” 瞪大了眼睛看着正在往下脱衣服的孟佳,又将头缩了回去:“好吧,十五分钟!” 第四十章 尊贵的主人 来接高渐飞的那个德国人退出了房子,还“好心”地随手关上了房门,将一脸错愕的高渐飞和不知道是真的羞涩还是装出来的羞涩的孟佳给留在了屋子里。 按照一般程序,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尤其是当这个男的不是初哥,这个女的也不是什么小家碧玉、大家闺秀的,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当然就是干柴烈火,你情我愿,进进出出,共赴仙境了。那真的是像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屈原所说的那样:“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其实很多女人喜欢说这样一句话:“失恋了有什么可怕的!三条腿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儿的男人还不多得是?” 这话作者不敢苟同。 话说,只有两条腿的男人,要来干嘛?帮你做针线活儿啊?没有了那第三条腿儿,还叫做是男人吗? 好了,就此打住,回归正题。 高渐飞不会不知道刚才的那个德国人给他们多出来的那十分钟是让干什么的吧?所以,只听高渐飞一字一咬牙地对孟佳说道:“好了,赶紧穿好衣服,我们这就出发吧。” 孟佳惊讶道:“出发?干什么去呀?” 高渐飞说道:“没听人家说吗?是总-理阁下想要见我们啊。” 孟佳拽着自己肩膀上的裙子吊带,幽幽地说道:“不是说还有十五分钟呢吗?” 高渐飞摇摇头说道:“怎么能用的了十五分钟。” 孟佳大叫道:“不是吧,难倒你这么快?” 高渐飞不解道:“什么这么快?” 孟佳低下头,乖乖地穿起了衣服:“算了,当我没说。(..tw好看的小说)只是,我们如果现在就出去的话,会引起很大的误解的。” 高渐飞道:“什么误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孟佳嘟囔着:“什么身正啊,恐怕别人才不会这样想。”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高渐飞的嘴角勾勒出了一个玩味的弧度。高渐飞不是不明白孟佳的意思,也不是不理解为什么会给他们多出来那十分钟的时间。只是,人都有自己的道德底线,不该做的事情,还是尽量不要去做的好。那一次在苏慧娟的家里面,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本来就让高渐飞心里堵得慌了。而且,还是在人家男人的“偷听”之下;何况,还被戚晓颜那个臭丫头给拍了下来。尽管事后高渐飞答应了他们夫妇两个,许了他们好处,但是,总觉得欠着人家什么似的。不管怎么说,到底还是自己上了人家的老婆,说到底还是自己的不对。 那么现在呢?自己要是和这个孟佳有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先不去说对不起袄儿和徐洁,无法面对袁筱那个小丫头,单就是自己上了那么多人的“老婆”,这良心上总是过意不去的。 拉起孟佳的小手出了房门,正巧看到站在门外面正在“耐心”等候的德国人。 孟佳往回缩了缩小手,试图将小手从高渐飞的大手当中挣脱出来,但是努力还是白费了。也不知道是怎么的,高渐飞这次握得很紧。望着德国人那疑惑的目光,孟佳说不出来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 德国人忽然朝着高渐飞伸出了大拇指,说了一句什么,然后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 高渐飞向孟佳这个翻译问道:“他刚才说什么?” 孟佳红着脸低头说道:“他说…说你是个快枪手……” 我勒个去! 高渐飞心里暗暗嘀咕着,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外国男人依然喜欢这个调调,没事儿拿那方面互相比较。看来,自己这个性无能的形象,一时半会儿是很难在这名德国人的心里改变了。 三人驱车走了很长时间,才来到了一处郊外庄园。 如果不是亲身来到这个庄园,高渐飞打死都不会相信,在德国的首都柏林的郊区,竟然还存在着这样美丽的庄园。其实高渐飞是孤陋寡闻了。这样的庄园,中国的那些元首恐怕是都不屑于来的。好比钓-鱼台,承德避暑山庄,庐山别院…等等,哪个不比这个小小的庄园要精致典雅得多? 来到门口,三人下了车,就有两名门卫一样的人拿着各种仪器走了过来,直到将三人都检查了个仔细,这才弯腰鞠了一个躬,左手放在背后腰间,右手挥了一个经典的指引动作。 领他们来的那名德国人微笑一下,说道:“走吧,总-理先生和尊贵的主人正在等着你们呢。” 高渐飞一愣,总-理先生在这里,他是知道的,但是那名所谓的“尊贵的主人”又是谁?是这个庄园的真正主人吗?莫非是李-嘉-诚那样的富贵之人?可是,就算是你再富贵,和总-理这样的一国之执牛耳者相提并论起来,那也不敢加上“尊贵的”这三个字吧? 不明白,真的是不明白。莫非,这里是总统先生的地方?高渐飞的脑海里不由得出现了那个愤怒的小老头儿。那一天,他可是差一点被人给开枪打死。要说是他的话,还真的是称得起“尊贵的”这三个字呢。 进了一间大厅,只见里面人影绰绰,竟然还有许多的记者在内。高渐飞这下子算是彻底搞晕了,这是怎么回事?这里是新闻发布会?总-理怎么会安排和自己在这种地方见面? 带着太多的疑问,高渐飞跟着进了这个大厅,迎面正好碰上端着酒杯和一个穿着奢华却又古典的中年男子谈话的总-理先生。 上次的那个和总统一起坐车的哈里斯公爵也在,估计又是充当了翻译的角色了。不过,对于救过他一命的高渐飞来讲,那也算是见到熟人了。 哈里斯公爵走过来,对高渐飞说道:“啊哈,亲爱的高先生,快过来,见过我们伟大的皇帝陛下!” 关于德国现在的皇室还存不存在的问题,不是我们本书所要探讨的问题。就算是存在,那也基本上成了一种荣誉的象徵了。就算是英国皇室,那都是自负盈亏了。再说了,二战时候,德国皇室可是被希特勒给祸害的够呛。 皇帝陛下? 高渐飞可是差点被搞晕了,这都啥年代了,还有这种稀有动物的存在吗? 可是,看着哈里斯公爵和总-理先生那一脸严肃的模样,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啊。 这时候孟佳小声在高渐飞的耳边提醒道:“德国是有皇室的,不然那哈里斯公爵的爵位是怎么来的?” 孟佳依着西方的礼仪,对着皇帝福了一福,皇帝点点头,夸了一句:“你真漂亮!” 高渐飞赶紧也依样画葫芦,对着皇帝福了一福,心想这位皇帝老儿会不会也夸奖自己长得帅呢? 可是瞬间他就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十分离谱。 只见皇帝哈哈大笑,包括哈里斯和总-理在内的所有人都在大笑,有的甚至捂着肚子坐到了地上,还拿手指着高渐飞,眼泪都笑出来了。 “他们在笑什么?”高渐飞不由得问孟佳。 孟佳也笑得前仰后合,勉强止住了笑声,说道:“你怎么行了女人的礼?” 高渐飞的连腾地红了,这才想明白,原来自己光顾着学习孟佳了,都忘记了她是个女人了。 哈里斯忍住笑,对着皇帝做了一个标准的动作,左手稍微后扬,右手抚在前胸,弯下腰去:“陛下!” 皇帝看着赶紧学着做动作的高渐飞,亲自上前扶起了他,说道:“好,很好!我决定,破格赐予你一等子爵的称号!” 第四十一章 孟佳的想法 哈里斯公爵走过来拍了拍站在那里一阵发懵的高渐飞,大笑着说道:“怎么样啊,老朋友!我说过的,你救了我一命,我一定会报答你的。.tw[]看看,现在你已经被陛下赐予了爵位,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莫大荣耀啊!” 高渐飞挠挠后脑勺,说道:“才是个子爵啊,你都是公爵了呢!” 哈里斯公爵大叫道:“才是个子爵?你知道一名德国人要想被陛下封为男爵需要经过怎样的努力与考验吗?你是一个外国人,能越级封为子爵,这已经是陛下对你格外青睐了。嘿嘿,这里面当然也有我的功劳嘛!你要是跟我比那可是不行的,毕竟我这个爵位是世袭的,经过了不知道多少代的努力,才换来的今天的荣耀。” 皇帝面对着大众,提高声音说道:“这位高先生虽然是个外国人,但是他以一己之力,救了三条人命,还阻止了一场酝酿中的民族争斗。他,是来自天国的使者,是真善美的化身。为了给予他充分的肯定以及表彰,特此授予他一等子爵的称号,并且永远视为德国民众的朋友!” 在一阵长达两分钟的热烈掌声中,皇帝转身离开了大厅。德国皇帝很少在公众面前露面,这一次也是一样,办完了该办的事情之后,就立刻离开了。一群记者只好将矛头对准了哈里斯公爵和总-理先生。只是这两个家伙很不厚道,直接就把记者们推给了高渐飞:“高先生才是今天的主角儿!” 在应付了记者们的狂轰滥炸之后,就连充当翻译的孟佳都有些招架不住了。(..tw无弹窗广告)你说这些记者也真是的,连高渐飞谈过几次恋爱,第一次破处是在什么时候,今天穿的内裤是什么颜色这样的话题都问得出来,也不知道是该说他们敬业呢,还是缺德。 好不容易应付完了这些个记者的狂轰滥炸,高渐飞和孟佳都累得够呛。正想跟这间庄园那名“尊贵的主人”――皇帝陛下说声再见,没想到陛下已经派了人走过来了:“二位,陛下准许你们在此处休息过夜,两位可以在楼上各选一间房子。” 居然考虑的这么周到,证明人家的这个皇帝还是做得很有人性化的。当然,这并不是说当了皇帝的人就不再是人了。只是,他们的一切生活都不再自由,身边有无数双眼睛在明里和暗处时刻盯着。 一来到二楼,高渐飞就近指着一间房子说:“我就住这间了。” 孟佳连忙说:“我要住这间,你不许和一个女生抢!” 高渐飞只能退而求其次,指着对门说道:“那好吧,我住这间吧。” 孟佳忽然又跑过来,用身体护住房门:“不不,我忽然又喜欢上这一间了。” “你…好好好,我好男不跟女斗,你自己选吧,你选完了我再选好了。这样总成了吧?” 面对着高渐飞的无语,孟佳有些小得意,又回到先开始的那间房子前:“我觉得,还是第一感觉比较准确。” 皇家的侍者素质就是高,孟佳和高渐飞两个人在这里挑挑拣拣、来来回回的几个回合,人家愣是没有露出哪怕丝毫的不满之色,仍然是如同开始时候那样的微笑着,等待着:“没事,二位可以慢慢选。另外,对房间不满意的地方,也可以提出来,我们会尽量满足二位的要求。” 孟佳一听这话乐了:“真的吗?那好啊,你把我们这两间房子打通成为一间吧,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侍者动了动嘴,最后硬着头皮说道:“拆墙这个事情…那是要经过陛下的准许的。我…我这就去请教陛下……” 高渐飞打断了他:“不用去了,她是跟你开玩笑的。”然后对着孟佳说道:“你作为一个懂得德国文化的人,难道不知道德国人严谨的作风吗?还这样逗他。” 孟佳笑嘻嘻地说道:“反正没事,找点儿乐子嘛,呵呵。” “好了,我也要去洗个澡休息了,晚安吧。” 孟佳一撅嘴:“哼!” 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房门,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就不信,以本姑娘的姿色,竟然会迷不倒你!” 一屁股坐倒在床上,两只脚互相一搓,蹬掉了两只鞋子,伸出手指揉了揉脚。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可真够她受的。先是盖文设计陷阱,差点让高渐飞直接丧命,最后是夏明昭替他挡了一枪,但是夏明昭却死了;后来又是易晓玲那个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爱情傻瓜,硬是陪着盖文共赴黄泉了。 这两天的打击接连而来,让她一贯自认为很是坚强的心,都变得脆弱了起来。她终于开始明白,原来,一个女人,不管她有多厉害,最终还是需要找个男人来依靠的。 孟佳的出身并不好。 其实她原本不姓孟,她应该是姓金的。她的父母亲都是生长在农村的苦哈哈,但是她母亲那一身标致的姿色却是响彻了十里八村。她父亲本是个公办教师,人长得憨厚敦实,两口子刚结婚那阵子,那可是乡亲们交口称赞的郎才女貌。 事情就坏在她父亲的一念之差上。那一年暑假,父亲用攒了几年的钱,带着母亲去省城玩儿,去见识那花花世界。谁料想,就是这一次,让她母亲的心,永远拴在了城市里。两个人折腾了一年之久,直到生下了小孟佳,她的母亲不顾祖上说的月子里出门生大病的忌讳,离家出走了,去过她所向往的那种纸醉金迷的生活了,从此杳无音讯。 可怜的父亲,也因此变得沉默寡言起来,终日烟酒为伴,也被学校给辞退了。有一次,邻居发现了饿了两天连哭声都变得有气无力的小孟佳,躺在床上骨瘦如柴,大骂了她父亲一顿之后,将她送给了她的姑姑收养。 姑妈家里三个儿子,没有女儿。见到孟佳之后欢喜得紧,她从此过上了娇生惯养的生活。 可惜好景不长。她的父亲经常会以看望亲生女儿为由,过来找她。把她拉到村外的小树林子里,就开始大骂起来。骂孟佳的母亲不守妇道,做了贱人;骂学校和教育局的人都是傻蛋;骂这个操-蛋的社会不公…… 孟佳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父亲的话虽然翻来覆去就那几段,但是却给她幼小的心灵永远抹上了灰色的一笔。 长大后的孟佳,性格十分要强,她既恨自己母亲的无情无义,也恨父亲的自甘堕落。她要自己走出一片天地。 可是现实却给了她当头一棒。 大二那一年,她被一个同学强-奸了,却因为那个同学是市里面有关系的而不了了之。那个同学甚至扬言,她要是不服气,下次就不是强-奸,而是轮-奸她! 她不想屈服,却不得不屈服。于是,她的思路变了。她拼命学习,拿了学位之后,又自费出国留学,修到好几个学位,回来专找那些有钱人,就是俗称的“吸金”。她的想法就是,趁着年轻有姿色,多挣一些钱,将来养活对自己好的姑妈,以及报复那个给她带来伤害的同学。 可是,在实现愿望的路程中,她又一次迷惘卡了。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对的吗?都有意义吗? 她不知道,也不明白。 直到,她遇见了高渐飞。 一开始的时候,高渐飞就是个纯洁的小白,干净得就如同是一张白纸。她见证了高渐飞一步步的成长历程,那就像是自己亲手栽下的树苗,长成了可以供自己依靠的大树一样。 她要抓住这个男人。 可是,仿佛已经晚了。这个计划还没开始,就已经失败了。怎么办?于是她通过各种关系,跟着高渐飞来到德国,想要培养一下感情,却没料到发生了这一系列的事情,让人目不暇接。 现在,当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当高渐飞被德国皇帝赐予子爵勋位的时候,她知道,她必须该出手了。 第四十二章 一首诗 高渐飞进入到房间之后,放眼望去,基本是哥特式建筑风格,天花板上也是吊顶的灯和饰物,让有限的空间显得格外的高远而深邃。[..tw超多好看小说]正宗的欧式建筑,还是有它独特的魅力所在的。可惜,到了东方,被学的四不像,土不土洋不洋的,还好意思说自己这是“中西合璧”。中西合璧是那么简单的吗?西学东渐这么多年来,有几个能够真正贯通的? 俄国的列夫?托尔斯泰以及黎巴嫩(也有人说是叙利亚的,因为叙利亚分裂前包含有黎巴嫩)的纪伯伦?j?纪伯伦,一个是世界级的大文豪,一个是才华横溢的散文诗人兼画家,这两位被称作是“站在东西方文化桥梁上的两位巨人”(卡尔?马克思语)。托尔斯泰的著名小说《安娜?卡列尼娜》当中的开篇一句话更是被奉为经典:“人瘦了有各种样子,胖了都一个样;不幸的家庭有各自的不幸,幸福的家庭都一个样。” 所以说,我们看书,一定要能钻进去,不要只是停留在故事和情节上。不然的话,你看过了一本书,就等于没有收获。 不知道怎么的,高渐飞忽然很是想念袄儿和徐洁。好奇怪的感觉,这次没有许薇姐姐身影的出现,也没有什么苏慧娟,就只是,一种单纯的思念。 对于孟佳的暗示,高渐飞并不是不明白。只是,他能够毫不犹豫地接受吗?不是嫌弃她的过去,也不是看不上她的姿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高渐飞并不是一个滥情的人,不是小鱼儿那种八岁到八十岁来者不拒的作风。 刚想躺下来休息,却听见了有规律的敲门声:“砰…砰砰砰……” 高渐飞还以为是侍者有什么安排呢,穿上拖鞋,走到门前打开门,却发现是孟佳:“有事吗?” 孟佳看到高渐飞之后,先是盯着他一动不动地望着。紧接着,眼泪就下来了,小声抽泣之后,继而变成了失声痛哭。 侍者听到声音后赶了过来,看到这幅情形之后,摇了摇头,退开了。也许,这是一对儿情根深种的恋人吧。嗯,也许。 “你…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还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高渐飞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了,而且还是这种不知道原因的。其实女孩子有时候真的是有点不可理喻的。比如说,一个女孩子对一个男孩子说:“你知道我心里是有多痛苦吗?你知道我的想法吗?……哎呀,算了,不说了,反正说了你也不懂!” 姐姐,你不说我们怎么会懂呢?再长大一点变成了母亲,这句话就又成了这样:“儿子啊,去帮我到厨房那样东西……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反正指望你干点什么是别想了!” 妈妈,您不说去拿什么,我怎么知道到底是拿什么呢?而且我还没说不去呢,怎么就指望不上了呢? 所以说啊,大小美女,都是不讲理的,是不是这么说的? 眼下啊,高渐飞面对着放声痛哭的孟佳,心里面就是有这种想法的。你说这好好的,刚才不是还没有任何事情的吗?怎么这会儿就嚎上了? “呜呜呜……高渐飞,我恨你!我恨死你啦!” 孟佳捏起拳头,在高渐飞的胸前使劲儿捶打了起来,搞得高渐飞那是一头雾水啊。这狗屁呀,好端端的就成这样了,我招你惹你了这是! 高渐飞无奈,只能任由她捶打着,任由孟佳的捶打力度越来越小,任由她的泪水渐渐濡湿了自己的前胸。 哭累了,孟佳忽然抬起有些红肿的双眼,轻轻说道:“高渐飞,你可不可以拥抱我一下?” 算了,人家都哭声这样了,就拥抱她一下吧,反正自己又不吃亏不是。 高渐飞双臂环绕著孟佳,将她柔软的身躯拥入自己的怀里。 孟佳逐渐平静下来,忽然,她踮起脚尖将鲜艳的红唇凑到了高渐飞的耳边,轻声说道:“我有多恨你,就是有多爱你!” “什么?!” 高渐飞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由得开口问道。 孟佳渐渐地离开了高渐飞的怀抱,递给他一张纸,然后看了高渐飞一眼之后,转身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孟佳倚着房门,身躯再一次颤抖起来:“高渐飞,我真的真的好爱你!只是,我们这辈子注定不能在一起了。无论从哪个方面,我自认都不是她们的对手。不是有位哲人说过,爱一个人,就是给他自由吗?我得不到你,只好将你放飞。这个,也许就是功德圆满了吧!” “这是什么?” 高渐飞打开了手里的纸,只见上面用钢笔写着:“这是你的两个红颜知己袄儿和徐洁联手写的诗。看了她们的诗句之后,我才发现我的爱是有多幼稚。高渐飞,请珍惜她们两个。我唯一的期望,就是能在你心的角落,有那么一席之地……” 这个明显是孟佳写的,下面就是诗句了。在看到诗句的时候,高渐飞的心弦仿佛被狠狠地拨弄了一下,那绕梁的余音,岂止是三日不绝?他也明白了孟佳为何说自己比不上徐洁和袄儿了。原来,她们两个对自己的爱,已经深埋在了心的底层,随着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那爱意就会一次次地传向全身…… “竹影摇,湘妃泣 诉说着年代久远的叹息 你当年所种之竹 虽已长成 而今谁人来倚? 只有那飘渺的音 仍在呢喃 不如归去兮,不如归去…… 文竹嗅笔墨,凤尾扫琴棋 夜半梦君醒,临窗待晨曦 齐眉乐,画眉趣 何日再与君 俯首敛裙裾……” ………. 这一首古不古、今不今的诗篇,勾起了高渐飞的无限相思。 诗里面共写了三种竹子――湘妃竹、文竹和凤尾竹。也许,每一株竹子,都是一个人?当然,不会是杨廷和那种“格物致知”对着竹子整个下午,瞪得眼睛都出血了的那种。 或许,是时候回家了。高渐飞这么想着。 第四十三章 皇帝有请 聪明的女人培养男人,愚蠢的女人驯服男人;聪明的女人通过不断提升自己来留住男人,愚蠢的女人通过牵制来羁绊住男人。 孟佳不晓得自己是不是个聪明的女人,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肯定不是个愚蠢的女人。所以,她放弃了继续设法留住高渐飞的心的念头。也许,这辈子注定有缘无分吧。 第二天,孟佳还在蒙着脑袋睡觉,枕头上还残留着夜半的泪水,她将脑袋缩到被子里,企图借此来逃避这个令她从小到大不断受伤的世界。她不是男人,不具备狼性,不会在受伤之后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面舔舐伤口。她只会逃避,现实再一次将她打得体无完肤。 突然的敲门声将她从睡梦中惊醒,披上一件睡衣,揉着惺忪而且由于哭过之后而有些发红的眼眶,孟佳打开房门之后,看到了精神抖擞的高渐飞。 “不好意思,是不是吵醒你睡觉了?” 看着孟佳这个样子,高渐飞也知道她内心的痛苦。但是,他不得不这样做。如果再像面对苏慧娟的问题那样藕断丝连的话,他可不敢保证会不会被戚晓颜再一次偷拍。高渐飞不是那种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的人。苏慧娟带来的教训,他不想再一次重演。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高渐飞只能选择无动于衷。有时候,不作为反而是最有效的作为。也许,这也暗合了老子所讲的“无为而治”了吧。大音希声,大道无形。毁掉一首好歌的最好办法就是单曲循环,能把你给听吐了。 “没…没有。是我在异国他乡,一时之间不能适应,睡不好觉罢了。” 孟佳希望自己在面对着高渐飞的时候能够平静,最起码做到表面上的平静。[..tw超多好看小说]可惜,那不断揉搓着衣角的双手,将她内心里的惊涛骇浪给暴露了个完全。 高渐飞微微一笑,说道:“你梳洗一下吧,等下我们去向此间的主人――皇帝陛下告个别,然后我就带你去见一个人。” 两个人一起下了楼,来到一楼的时候,只见昨天举行活动的地方,此时摆上了一个大型的圆桌,中间是各种插花,四周有不下十个佣人,桌子上摆满了各种食物,看得人垂涎欲滴。只是,那上面摆放着的一二十个各式餐具,却让人望而却步。正宗的西餐,可是相当讲究的,可不是麦当劳、肯德基那种地摊儿货,可以用手抓着吃的。 “孟小姐,请用餐!” 一个佣人很有礼貌地引着孟佳入座,先将座位拉后,等孟佳站到座位前面的时候,再轻轻将椅子推到孟佳的屁股下面。孟佳落座之后,一张洁白的餐巾铺上了她的大腿。整个过程中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由于地上铺着羊毛绒的地毯,也没有椅子和地面摩擦产生出来的那种刺耳的“唧唧”声。 高渐飞见没人来招呼自己,还以为是因为自己是个男人的缘故,就主动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上去,却被管家叫住了:“尊敬的子爵阁下,陛下找您有事情要谈,请随我来。” 那一口标准的伦敦口音,暴露了他是英国人的事实。也是,英国的老式管家,那可是世界闻名的。像是在各方面都很讲究的德国皇帝,找来这么个有素质的英国管家,那也属正常。至于为何说英语,那是因为高渐飞不懂德语的缘故。但是英语作为一种世界性的语言,高渐飞多少还是能懂一些的。 曾经,苏联联合一些国家,发明了一种世界语,企图作为一种通用的语言,却很快销声匿迹了。原因很简单,这太扯淡了。估计很多年纪小一些的读者朋友,根本都没有听说过还有世界语这种昙花一现的语种的存在。 高渐飞不解地跟在管家的后面,进了一个门。进去之后,有一个长长的封闭式走廊,最后来到了一处阳台。这里空间很大,绿化也很好,就像是一个小型的空中花园。一片翠绿当中,一张白玉石圆桌,几张凳子,皇帝陛下就坐在其中一张凳子上。 “陛下,高先生带到。” 英国管家这次可是标准的德语了,他没必要在陛下面前秀他的伦敦音有多标准。 皇帝挥了挥手,管家悄悄退下。高渐飞等了足足有三分钟,才听到皇帝开口说道:“坐下说话吧。” 居然是,汉语! 也许是见到了高渐飞眼中的疑问,皇帝笑道:“很惊讶吧?其实皇帝这个宝座可不是那么好坐的。我从小就没有了任何自由,被逼着学习各种知识,我从来就没有做回过一次自己。就好像有人写好了剧本,我每天都得这么演下去。” 顿了顿,又说道:“高渐飞,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吗?” 高渐飞现在把握不准皇帝叫他来此的目的,只好跟他打太极:“怎么,难道这样不好吗?” 皇帝摇头苦笑道:“你这招太极云手用的可不算高明。” 高渐飞也笑道:“哈哈,彼此彼此!” 皇帝指了指身边的座位:“坐吧,我们好好谈谈。” 高渐飞也不想这么站着跟他说话,弄得好像自己低了他一头似的。虽然他是个皇帝,可也不是中国的皇帝不是,管我鸟事! 皇帝开口说道:“你知道,作为一名杰出的领导者,最需要具备的素质是什么吗?” 高渐飞答道:“不知道!因为我从来就没有做过领导。” 而皇帝却好像并没有听到高渐飞的话一样,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一个领导,他不需要有多么杰出的才华,不需要有多渊博的知识,也不需要有多么特殊的人格魅力。他所要的,是会听,会倾听。” “倾听?” 高渐飞确实有一点迷惑了,他不知道皇帝说的是什么意思,跟他说这些又是什么意思。 皇帝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正是!” 以手指着远处的一棵树:“你看!那棵树正在随风摇摆,我们会觉察到美。但是,没有人会说造成这种美的风本身会有多美。那么,这棵树就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它倾听了风的心语,然后将它展示给世人。可是,人们赞美的却不是风的本身,而是将它表现出来的树。” 高渐飞的思维开始随着皇帝的思维走,此时,他就是一名很好的听众。因为,他知道皇帝说了个开头,就一定会有下文。 果然,只听皇帝接着说道:“树经常在倾听,它好像没有自己的方向一样,会随着东南西北风胡乱摇摆。实则,它是最有原则的。因为,它的根一直牢牢地紧抓着大地;它的身躯,一直向往着天空!” “它拥有着最宽广的胸襟,任你如何辱骂、殴打,它都不会有怨言,将它的枝叶依然伸展。它是那么的渺小,又是那样的伟大,头顶蓝天,脚踩大地,就像你们中国有位诗人说的那样,你会情不自禁地大声喊出来,我骄傲,我是一棵树!”(注:《我骄傲,我是一棵树》由李瑛创作于1980年,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去找原诗。) 高渐飞道:“陛下,你说的太好了。” 皇帝摇头叹息道:“可惜呀,可惜!可惜我明白这个道理,已经太晚了。我将时间都浪费在充实自己上面了,忽视了倾听别人的声音,我不是个合格的领导,我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 高渐飞注视着皇帝,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但是他却知道,皇帝接下来就要说到重点了。下面所说的,恐怕才是他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吧?哼哼,谁说老外不会拐弯儿抹角?瞧瞧这位皇帝陛下,运用得多好! 皇帝双目紧盯着高渐飞,缓缓说道:“高渐飞,男,现年十九岁。生父许元会,京城四大家族许家掌舵人。养父高洪波,是一名基层干部。有两位红颜知己,一个叫做袄儿,资料不详;另一个叫做徐洁,原本是ty市著名**……” “停!不要再说下去了!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高渐飞眼睛都红了,他不相信皇帝将自己的资料调查得如此详细,只是一时好玩儿,或者纯属偶然。他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斗一斗这个德国的皇帝! 第四十四章 俗人一个 作者按:这几天手受伤了,一直不敢用力,打字也不能够了。手指头被包的跟个粽子似的,好几天才打了一章的字,也不是太满意,大家将就着看吧。 ―――――――――――――――――――――――――――――― 皇帝看着高渐飞有些发狂的样子,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这种感觉,真的很好。是啊,有多久了,自己再也无法感受到这种感觉了呢? 皇帝开口道:“如果我想害你,还会和你心平气和地在这里谈话吗?要知道,你的武功很高,我这样和你单独在一起,那可是很危险的。说实话,你能有这样的反应,完全在我的预料当中。换做是任何人,在听到自己的亲人会受到很大威胁的时候,都会有你这样的反应的,对吧?” 高渐飞盯着皇帝的眼睛说道:“莫非…你并没有刻意地调查我?” 皇帝摊开两手,耸耸肩膀说道:“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那你这些消息又是从哪里得到的呢?” 高渐飞明显有些不相信。但是皇帝接下来的话却不由得他不相信:“你的消息现在等于是公开了,随便找一张中国的报纸,都会出现你的各方面信息,我根本就不用去调查。” 高渐飞知道,皇帝还没有必要睁着眼睛说瞎话,相信他所讲的应该都是真的。但是,这又是为什么? 皇帝说道:“你的徒弟盖文,他一直在利用你,他会不把你的情况调查清楚?你的父亲许元会为了许家的未来,他会不尽可能地收集关于你的情报?你的那两位红颜知己,放到哪里都是美人儿,会没有人去刻意调查她们?你的武功这么高,会没有人注意到?嘿嘿,光就是这些,就已经足够将你的基因密码给解出来了,更别提刚刚死了一个儿子的夏家,以及你的老对头许展强他们了。” 皇帝眯着一双淡蓝色的眼眸,慢慢靠近高渐飞,轻轻说道:“你难道还不明白,你已经站在了风口浪尖。而我,则是加了一点点的催化剂,将这种背后的互相对掐给转移到了明面儿上罢了。现在,你将以子爵大人的身份回国,会不会引起更大的反响呢?” 高渐飞瞪着皇帝,用手指着说道:“你…你还说不是害我?” 皇帝不为所动:“你难道一点都没有觉察出来,很多背后的势力都在你的事情上面进行角逐吗?你们中国有一句古话,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相信你比我更加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你再那样下去,你根本就不会知道,哪一股势力会在何时发动攻击,对你和你的家人造成伤害。你将一直活在提心吊胆的日子里。现在,我只不过是把这个过程给提前了。你应该清楚,面对未知的敌人和已知的敌人,哪个更容易对付些!” 高渐飞平息了一下气息,他感到自己在这个皇帝面前,就像是脱光了衣服的孩子,什么都被他算到了前头:“那这样说来,我还要好好感谢你了?” 皇帝笑道:“哈哈!那倒是不必了,我也是有私心的。你应该知道,这个国家由我来统治,未必就会比那两个老家伙差。[..tw超多好看小说]” 高渐飞说道:“可是,现在是民主时代,皇帝的时代已经成为了过去,没有人会愿意有一个凌驾于所有人头上的人的存在。” 皇帝说道:“民主?哈哈,哈哈哈!” 皇帝一阵捧腹大笑,好似听到了全宇宙最为搞笑的事情一样:“民主?你竟然跟我谈民主?!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民主吗?民主就是少数人服从多数。可是,现在的社会,我们、你、我还有我们所有人,都被人给代表了!被一小部分人代表了!你的愿望,会有人帮你实现吗?你的想法,会有人想要听吗?别开玩笑了!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上有两百多个国家,所有的领导者都只需要一种人――可以完全按照他的意志行事的人,一个不会思考,不会怀疑,只会照做的人!嘿嘿,就拿你们中国的所谓国考来说,考的是什么?考的是所有老百姓都深恶痛绝的假大空套的话,看谁说的好,说的跟真的一样!” 皇帝伸出食指向外指了指,大声说道:“那两个老家伙,他们代表的就是人民,那我代表的是谁?是谁!你来告诉我呀,我代表的又是谁!” “陛下…陛下?” 英国管家走了进来,慌张地问着。皇帝挥了挥手:“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来。”顿了顿又说道:“包括你在内,下去吧!” “是!” 管家应声退下,皇帝又说道:“你还不明白吗?那两个老家伙,他们在绑架国民的思想;他们披着民主的外衣,搞着专政的事情;他们自诩为民选的领导人,可是谁给他们投的票?是那些议员!那些议员又是哪里来的?是民众的代表!一个人,一旦他代表了别人,那他就不再是自己了。而一个已经没有自我的人,他选出来的领导人,又能够代表谁?嘿嘿,所谓的一级级选拔,一级级代表,只不过是集权的又一种形势罢了,这和专政又有何分别?” 高渐飞沉吟了一会儿,悠悠说道:“好吧,你需要我做什么?” 皇帝伸出大拇指:“聪明!我就喜欢和明白人说话!” 高渐飞苦笑道:“我这个这么容易就被你说服的人,还敢称得上是个明白人吗?怕是被你卖掉了,还在帮着你数钱呢吧?” 皇帝拍了拍高渐飞的肩膀,说道:“我会用行动来向你证明,选择我作为合作伙伴,绝对是你最正确的选择!如果你还是不能放心的话,我们也可以学学古人,结拜兄弟如何?” “结拜兄弟?” 高渐飞看了看皇帝那意气风发的脸庞,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和皇帝结拜,他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西游记》里面的妖精们对唐僧的叫法:“御弟哥哥!” 哎呀,那叫一个销魂啊!这要是回国了,一群女人在自己耳朵边没事儿的时候来上这么一句,鸡皮疙瘩那不得掉一地呀! “不不不,这个还是不要了吧?” 皇帝微一沉吟,又提议道:“那么,我们也可以签个书面的协议,表明两人相互协助的立场,然后双双签字按指纹,你觉得怎样?” 高渐飞喜道:“这个好!我喜欢!” 当下两人立下文书,相互签了字。皇帝高兴地说道:“兄弟呀,这次你回国之后呢,定会引起不小的轰动。到时候,我再联系一些企业,在中国搞一些投资,条件就是由你牵线搭桥。嘿嘿,到了那个时候,民众就会想起来,他们还有一个皇帝的存在,而且这个皇帝还是很有能耐的!” 高渐飞苦笑道:“看起来我还是被你给卖了啊,我怎么就觉得没有我丝毫的好处呢?” 皇帝说道:“错了!你得到了名和利!名利二字,不正是大家一辈子追求的吗?” “你凭什么就觉得这一定就是我的追求?” 皇帝说道:“你想骗我?不为名利,你别来参加我昨天的聚会啊!不为名利,你拒绝我给你的子爵封号啊!不为名利,你不远万里来到欧洲是做什么来了?不为名利,你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别再自欺欺人了,没有人生来高贵,更没有人生来淡泊名利,因为那都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人聊以自慰的说辞罢了。屈原选择五月初五这个极为不吉利的日子投江自尽,换来了千百年来的端午节;李白一生游历名山大川,到处吟诗题词,成为一代诗仙。你可以说他们这是无心插柳之举,可这种话能骗得了你的本心吗?” 高渐飞豁然开朗,大笑道:“看来,我也是俗人一个!” 第四十五章 番外 之二:孟佳的堕落 作者按:用360浏览器就进不了作者专区,换成ie就行了,这是怎么了? ―――――――――――――――――――――――――――――― 这个社会会容忍甚至是鼓励一个坏人变好,但是却绝对不能容忍一个好人变坏。(..tw无弹窗广告) 当孟佳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已经晚了。因为,她已经从一个所谓的“好人”,变成了一个坏人,一个坏女人。 曾几何时,她也曾按时上课,按时写作业;曾几何时,她也会偶尔对着那片有时湛蓝、又是阴霾的天空发发小呆;曾几何时,她也曾天真地以为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可以相信的爱情。 但是,一连串的打击,让她从天使坠落到了人间――不不,下落到了地狱。见识到了人性的一男一面之后,再想恢复曾经拥有的那份天真,简直是痴人说梦。 她在美国读研期间,认识了一个自称是家事平凡但是很有上进心的男子。那男孩子大她四岁,是她的师兄,同一个老师带出来的。 这个男人,相貌平凡,家世平凡,能力也很平凡,因为他都四年了都还没能硕士毕业。但是,孟佳认为这就是她要等的男人,就是她想要的mr.-right。 当然,她曾经被大学同学强-奸过的事情,没敢对他说出来。可能,也是出于一种爱吧。 校园里,小树下,马路上,到处都留下了他们手拉手走过的足迹。那一段时日,几乎是她一生当中最美丽的时光了。 那一年,她二十四岁。 孟佳很努力,心无旁骛,小心守护者他们爱情的同时,学业也完成得相当出色。所以,仅仅用了两年时间,导师就让她毕业了。 毕业之后,她又辗转去了欧洲,又拿到了两个学位。这时候,她的男朋友辉(化名)终于顺利研究生毕业,并且还继续读了博士生。孟佳很为辉的努力和坚持骄傲,她选择回国工作,挣钱供辉读书。 一般人认为,在美国工作,拿着美国的工资,来中国这个消费水平相对低下的地方来花钱,是一种会过日子的表现。而孟佳则是恰恰相反,她是拿着中国那点微薄的工资,来供养男朋友辉的博士生生涯。 虽然她已经很努力了,但是依然养不起美国那样的消费水平。她为了挣到更多的钱,想尽了办法。加班,兼职,以及想到通过巴结老板来获取升职的机会。但是,这些方法再好,也都是一些长期的潜力股罢了,那边的男朋友辉,已经快要断炊了。 怎么办? 孟佳毫无办法。 但她必须要想办法。 她知道在酒吧拿洋酒提成是个快速挣钱的方法,只是有些危险。本来这些事情她是不会去做的,换做以前的她,那都是不屑于去挣这份儿钱的。 但是经不住那边一个又一个的催款消息,她只好豁出去了。 佛曰,有因必有果。终究是没能逃脱命运的捉弄,她还是被人灌了迷药搞到了床上。那男人名叫强(化名),有一家全国排的上号的大集团。 孟佳醒过来的时候,这个男人正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手托着三分之一满的红酒杯,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 “你没有发疯,也没有骂我。我搞过许多许多的女人,像你这样的还真是少见。” 强开口说话了。这几句话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声声的撞钟声,敲打在孟佳的耳边。 她不是不想撒泼,不是不想骂他。甚至,她都想打死他。 但这是不可能的。孟佳一向是个很现实的人,就连她那仅有的一次爱情,男方也只不过是个很普通的人而已。她认为,太过于理想化、公式化的爱情,不现实。 但是现在的事情那就是现实吗? 数百个念头在孟佳的脑海里盘旋着,这一会儿的功夫,她就想到了许许多多。她想到了死,想到了报警…但是最终她选择了默认。 孟佳开口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唯一要想的是如何善后,而不是如何发泄,因为那没有用。” 强笑了,放下手中的酒杯,走过来揽住孟佳的肩膀,柔声说道:“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人。我要的是你的人,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够做到的,我都会考虑的。” 孟佳想也不想地说道:“钱,我需要钱!” 就这样,她做了强的女人。 强在郊区有一幢很大的别墅,孟佳住了进去。从此有了钱,再也不用担心辉在美国那面的花费了。她告诉辉,由于她的努力,她的老板给她升了职,挣的钱也翻了好几番,完全能够供养得起他。 辉听了之后也很是高兴,不断地夸她能干。孟佳依然不敢告诉辉事情的真相,因为她太珍惜这一段来之不易的感情了。那感情很是绚丽,就像那公园草地上孩子吹起来的肥皂泡,轻盈而又夺目。孟佳担心,一旦辉知道了她已经被同学强-奸,现在还傍了个大款的话,那个肥皂泡就要破了。而这个真相,就是刺破肥皂泡的那一根刺。 孟佳在别墅里生活了半年,她每天的工作就是变着法儿的讨强的欢心。唯一让她感到不舒服的是,别墅里面的女佣人,那个叫做小爱的女人,每一次见到孟佳的时候,都会以一种很是狠戾的眼神瞪着她,那眼睛里面都仿佛随时都能喷出火来似的。 同样是女人,孟佳每天无所事事,而她却要做家务忙个不停,心里头不平衡那是自然的。因此,孟佳平日里尽量照顾她一下,有时候甚至还帮她做做力所能及的家务活。只是,那个小爱就像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毫不领情。 博士研究生的辉放假了,他打算回国看望孟佳。孟佳向强说明了情况,强很是大度地放了她一个星期的假期。孟佳带着辉登山,两个人在一条不知名的无人小溪旁边嬉闹着,欢笑着。辉的眼睛开始变得迷离起来了,目光盯在孟佳那杯溪水浸湿的衣服上。在那里,透过的确良布,能看到内里若隐若现的春光。经过几个月的精心包养与护理,孟佳的肌肤多了些光华,白嫩白嫩的,像是在日光灯映照下发出朦胧的光的珍珠。 孟佳知道辉是个什么意思,她主动除去自己的衣服,将完美的身体暴露在一块比较平整的岩石上。 辉眼睛充了血,闪现着妖异的光芒,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嗬嗬”声,和身扑了上来…… 激情过后,孟佳看着如同刚吃了奶的婴儿一般带着满足笑容的辉,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告诉了辉那个真相。 辉一直在静静地听着,仿佛在听一件与他毫无关联的故事。等到孟佳的话说完,辉忽然暴跳起来,一把将孟佳掀翻在地,骑在她的身上开始发了疯似的打她。 耳光不知道打了多少下,到最后孟佳都已经近乎麻木了,只能听见辉的手在身上发出的“啪啪”声,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又或者说,浑身都是痛的,后来的只不过是雪上加霜而已。 到后来辉停下来的时候,孟佳的身上早已经不知道布满了多少的伤。有打的,有掐的,甚至还有咬的。辉的一双手掌已经变得红肿起来,他眼中的怒气渐渐退去。 忽然,辉冲到小溪边洗了把脸,回过头来,看着躺在地上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只剩下胸口那由于呼吸而引起的起伏的时候,他的内心里忽然又升起了一股别样的期待。 辉爬到孟佳的身边,颤抖着声音说道:“我们…我们再干一次吧!” 孟佳开始哭泣,开始穿起衣服。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离开了那个地方,离开了辉的身边,也离开了那段本不该有的感情。 爱情是靠不住的,要想活下去,只有靠着强了。 只是好景不长,当强领着小琴住到别墅的时候,孟佳的脑海里突然就想到了迎来送往这么几个字。 也就是说,她,孟佳,被这个叫做小琴的姑娘给淘汰了。亦或者是说,被取代了。 从那天起,强再也没有正眼看过孟佳一眼,尽管每个月的钱还是照付。但是,孟佳清楚,这种情况不会维持多久的。 终于,在小琴将刚刚脱下来的内裤扔到孟佳的头上,一边骂着一边让她去赶紧洗衣服之后,孟佳离开了那个别墅。再一次出现在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里,她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只是,从前的那个她,已经死去了。 死,很简单;或者,才需要勇气。 第四十六章 古怪的修道院 辞别了皇帝,高渐飞来到外厅,孟佳也吃过饭了,于是两个人起身向那个英国管家告辞。(..tw无弹窗广告)管家则是礼貌性地说了一些致辞,就送两人离开了。 孟佳在回去的路上问道:“你是不是马上就要回国了?” “是的,回去收拾收拾就走。但是,在回去之前,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 孟佳诧异道:“一个人?谁呀?” 高渐飞笑笑,说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两个人叫了出租车,高渐飞对孟佳说道:“你跟司机说,我们去康古斯修道院。” “修道院?你去那里干什么?去做弥撒吗?你什么时候成了基督徒了?” 到了地方之后,是一间有点破败的院子,里面不断有穿着黑色衣服的修女在那里穿梭。孟佳满腹狐疑地跟着高渐飞进了修道院,径直朝后院走过去。 在那里,有一片花园,漂亮的蔷薇花正在盛开着。 说起欧洲的蔷薇,很多人可能不知道,这可是个很有说头的额东西呢。我们现在所熟知的玫瑰,那就是欧洲蔷薇和中国月季的杂交后代,所以玫瑰才有了求爱之意。当一个男人拿着一束玫瑰递给一个女人的时候,那潜台词就是在说:“让我们来做-爱吧!” 有关修女也有个经典的西方笑话。(..tw)说一个穷汉在医院看病,却付不起医疗费用。医生告诉他:“你可以找你的亲戚朋友去借钱,否则我们会将你告上法庭的。” 这个穷汉耸耸肩,说道:“我没有亲戚朋友,就只有一个姐姐。她是一个修女,她也很穷。” 医生生气地说道:“胡说!我听说修女通常都很有钱,因为她嫁给了上帝!” 穷汉无奈地说道:“那好吧,请把账单寄给我的姐夫。” 后花园里,一个身材修长的修女正在认真地用洒水壶喷灌着花草。她的动作是那样的轻盈,那样的认真,仿佛稍微用力一点,就会破坏到这里宁静祥和的气氛。 高渐飞盯着修女看了一小会儿,见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便开口说道:“雪莉!” 修女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戛然而止,手中的喷壶掉在泥土地上,将她的裙子都打湿了一片。 当这个修女抬起脸庞的时候,孟佳惊讶地指着她说道:“你你…你是那个……” 这个修女,赫然便是跟着易晓玲一起的那个女同学,她是个加入梦之引领的一份子,是个犹太女孩儿。令孟佳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而高渐飞带她来看的人,竟然会是她! 雪莉眼中迸发出激动的光彩,但是旋即又灭了下去,以低沉的声音说道:“你们来这儿干什么,这里不欢迎非基督徒!” 高渐飞说道:“《圣经》上面说,神爱世人,就像爱自己的孩子。(..tw好看的小说)你这样子拒绝我们,可不是个标准基督徒的表现啊。” 雪莉低下头,拾起掉落在地的洒水壶,说道:“我本来就不是正宗的基督徒,我只是一个伤心人。” 高渐飞说道:“连万能的上帝也不能化解你的伤心吗?” 雪莉说道:“哈哈,哈哈!上帝?!你可知道,这里住的都是些伤心人,都是被男人深深伤害过的女子!你们男人,可有一个是好人?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女人,为什么!你来告诉我呀!” 孟佳摇摇头说道:“以前的那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儿雪莉不见了,你疯了。” 雪莉大声说道:“我不是疯,我是傻!我太傻了,我竟然相信了男人,相信了那个万恶的组织!我竟然还加入了他们,我彻头彻尾地就是个傻瓜!法利安,他在骗我;梦之引领,它在骗我;就连你高渐飞,也在骗我!你们都在骗我,仅仅是因为你们是男人,我是个弱女子吗?混蛋!女人,女人又怎么了?活该被你们骗来骗去的啊!” 孟佳说道:“别说了,求求你别再说了!” 可怜的孟佳,她也被雪莉的话勾起了无限的伤心事,此刻竟然会有一种想要放声大哭的冲动。 雪莉等着圆溜溜的眼睛,要不是欧洲人普遍眼窝深陷,高渐飞真的会怀疑她的眼珠子会不会给瞪出来。 “我为什么要停?他们男人做都做了,难道还不允许我们女人申辩两句吗?还有你,”雪莉指着孟佳:“你这个傻瓜,你还在帮着男人说话吗?你忘记了,忘记了易晓玲是怎么死的吗?” 易晓玲的死,是一个悲剧,也是一个无奈。那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恐怕直到死,她都没有后悔过曾经做了这样的决定。陪着盖文去死,也许就是她的心愿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尽管每个人出生的时候环境各不相同,但是成长以后的路,那都是自己选的。也就是说,你选择不了你的出生,但你完全可以选择怎么个活法。 许多人在抱怨自己过得不好的同时,都没有好好静下心来想一想,我为什么要这么过?我究竟选择了怎样的一条人生道路? 之所以没有能够静下心来去想,那是因为受到的打击不够大,不够多。既然这样,那就更不应该自怨自艾了。所以,朋友们,尤其是男人们,自立自强吧,路,是你自己选的! 孟佳哭起来了,一边朝后退着一边摇头说道:“不,我没有忘!可是,我还是求求你,不要再说下去了!” 雪莉大声答道:“我偏要说!你们知道吗?我刚来的时候,这里的修女们竟然不允许我进来这里。她们说,我这么年轻,是不会被男人给伤害到的,劝我还是不要进来了。嘿嘿,你以为我是个没有办法的人吗?不是!我当众脱光了衣服,自己把**给弄破了,还用桌子上吃饭用的叉子在乳-房上划了好长的一道血口子,你们想不想看呀?” 孟佳连忙说道:“啊?还是不要了,我们就不看了。” 这说着话,孟佳感觉到自己脑门儿上的冷汗都下来了,她真的是没有想到,雪莉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个修道院,这些修女,包括雪莉在内,处处都透露着古怪。 孟佳拽一拽高渐飞的衣袖,提醒他该走了。这个鬼地方,孟佳是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可是雪莉好似已经陷入了崩溃的边缘,她开始发疯似的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只两下,那雪白的胸脯就露出来了,孟佳吓得大叫起来。 雪莉一边撕扯自己的衣服,一边红着眼睛叫喊着:“你们为什么不敢看?你们都是些懦夫!这些可都是男人伤害过我的证据呀,为什么不能把它们公之于众?嘿嘿,梦之引领,还有那个欺骗了我一生感情的法利安,让他们统统都下地狱去吧,让他们都去接受撒旦的处罚吧!耶稣基督是不会站在他们哪一边的,他们…呃――” 雪莉忽然就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她的身后现出了一个佝偻着身子的瘦小老头子,脑袋上戴着一顶尖尖的帽子,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恐怕吓到你们了,朋友们。” 第四十七章 古怪的老者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这个满脸橘皮的老者,孟佳心里就一阵收紧,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你…你把她怎么了?” 老人嘿嘿笑道:“怎么,你想看她脱光了的样子吗?这不该是一个女人想干的事情吧,嘿嘿嘿嘿!” 高渐飞皱眉道:“你用药物控制了她?” 老者说道:“还是有明眼人的嘛。走吧,你们随我来。” 老者迈步就走,高渐飞望了一眼依旧倒在地上的雪莉:“那她……” “放心,自会有人前来收拾,我们不必理会。” 高渐飞和孟佳跟着老者来到了一处楼梯,老者拽了一下什么东西,楼梯下方忽然就露出来一道门来,里面黑乎乎的,看不到尽头。老者当先走了下去,孟佳则是看着高渐飞。高渐飞犹豫了一下,也就随着老者下去了。 楼道在一直向下走,两边黑得看不见路和墙壁,只是感觉到地势在不断地下降,以及前面老者不时的咳嗽声给他们引路。 “到了,孩子们。” 老者的声音突兀地响起,高渐飞猛然站定了身子,走在后边的孟佳则是一头撞上了高渐飞的背,吓得她大叫起来:“啊呀,这是什么?这面墙有古怪,竟然不硬!” 高渐飞无奈地拍拍她在自己后背不断摩挲着的手,说道:“大小姐,那是我的背,不是墙。” 孟佳回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那里依旧在剧烈跳动着:“哎呀,吓死我了,这是什么地方啊。.tw[]” 忽然,一盏蓝幽幽的灯亮了起来,将这件屋子的墙壁映得惨绿惨绿。孟佳忽然掩面大叫起来:“好可怕啊,那些…那些都是些什么啊!” 高渐飞定睛一看,原来墙壁上到处都是一些昆虫以及鸟类和兽类的标本,就连天花板上面,那都是吊着一些。此外,还有许多叫不上名字来的奇形怪状的植物,这也难怪孟佳会感到害怕了,女孩子对这些丑陋而又邪恶的东西,那是打心眼里排斥的。 老者面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走到一个椭圆形的玻璃球跟前,用手扇了扇,鼻翼一阵跳动,然后说道:“完美!简直是太完美了!我相信,这种药物一定可以控制大多数动物的思维――包括人类。” “你…你竟然在搞这样邪恶的研究?你就不怕我们出去揭发你,你……” 孟佳口中强势,其实心里怕得要命。老者既然敢带他们来到这里,那自然是不会害怕他们出去之后揭发他的。最起码,也有将他们留在这里的方法。 高渐飞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孟佳的小手。那小手冰凉冰凉的,掌心还沁着汗水,可见孟佳的心里是有多害怕。 高渐飞问道:“你将我们带到这里来,一定是有什么用途的吧?” 老者尖笑道:“嘿嘿,还是这个娃儿有见识!在一百三十二年前,我有一次前去中国,碰见了一个姓华的老头儿……” “啊?!” 老者才说了两句话,没想到孟佳和高渐飞都一齐失声大叫起来了。两人互相望了一眼,高渐飞说道:“你先问吧。” 孟佳怯怯地问道:“那个…你刚才说到一百…一百三十二年前?” 老者眯着眼睛说道:“是的,我是这么说过。” 孟佳心中的好奇终究还是战胜了害怕:“那你…今年有多大年纪?” 老者说道:“算起来,应该有三百多岁了吧……” 孟佳吓了一跳:“啊?吉尼斯纪录也就一百多岁吧?你又怎么……” 高渐飞知道,再让孟佳这么乱问下去,恐怕也只是白白浪费时间而已。以老者能够操控这么多的药物之水平,活上个几百年的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再说了,自己的师父那不就是个老妖怪级别的人物? 高渐飞打断了孟佳的无聊问话,说道:“我知道你说的那个华老头,他是我的师父。” 老者终于笑了起来,笑声牵动了他的肺,又是一阵咳嗽:“嘿嘿,臭小子,我早就闻出了你身上的味道了,你跟那个老怪物是一路的,嘿嘿!” 高渐飞问道:“你跟我师父很熟吗?” 老者说道:“熟倒也不至于。那个时候,我们见面,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这一打呀,就是三天两夜,那真是…嘿嘿,不提也罢。” “啊?!那最后谁赢了?” 老者皱着眉头说道:“臭小子,跟老人家说话这么没大没小的?我老人家还没有说完,你插什么嘴?” 高渐飞虽然心中不爽,但这老家伙可是和自己师父一个辈分上的,就冲他这满脸的橘皮,让他一把吧,于是不再吭声。 老者似乎是陷入了当年的回忆当中,良久才说道:“那一次,我输了。我们事先约定,输的人,就要隐居修炼,所以,我才躲到这么个地方来。只是,不也不想要太多的人打搅我,于是就定下了规矩,不是伤心人,不准进入这个修道院。为的,只是保持一点清净罢了。” 怪不得这里处处透着神秘,原来这一切都是眼前的这位老者一手造成的。不过也对,别人建修道院是为了做好事,老者建这个修道院,则是为自己的清修找一片净土。 高渐飞说道:“那你找我们来这里,是想干什么?” 老者笑道:“嘿嘿,臭小子,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一百多年前,我输给了你的师父。经过一百年的苦苦修炼,我老人家觉得可以与他一战了。所以嘛,嘿嘿,一时手痒,手痒,嘿嘿嘿!” 高渐飞诧异道:“你要我跟你打?” 老者说道:“不是!我叫我的徒儿跟你打,免得你说我老人家欺负你一个小娃娃。嘿嘿,到时候,我的徒儿胜利了,那就代表我的能力强过了那个老东西了。嗯,这是个好办法。” 老者越想越为自己的“天才”构思而得意非凡,仿佛他的徒儿已经战胜了高渐飞,高渐飞已经匍匐在他的脚下,亲吻他的鞋尖。而华老头儿,则是一脸的沮丧。 一想到这里,老者就忍不住大笑起来,搞得高渐飞一时莫名其妙的。 “高渐飞…高渐飞?” “嗯?” 发愣当中的高渐飞被孟佳的叫声拉回现实:“怎么了?有事?” 孟佳缩了缩脖子:“我突然感到好冷啊,你有没有感觉到呢?” 高渐飞动了动身子,奇怪地说道:“没有啊,你为什么会感觉冷呢…你是谁?” 孟佳被高渐飞的叫声吓了一大跳,看到高渐飞的目光瞟向自己,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这一看不打紧,正看见一双细白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面! “啊……鬼呀!” 于是,就见到我们美丽的孟佳小姐,背上驮着一个人,满屋子的飞奔起来。 终于,她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流着眼泪气喘吁吁地说道:“你下来不下来?不下来我要使绝招了啊!” 那人还是一动不动,孟佳哭道:“求求你了,你下来吧,哇……” 那人哧溜一下溜下了孟佳的脊背,站到了地上,原来是个满头金发的小女孩儿,大约有十一二岁的模样。只见这位跟洋娃娃一样的小姑娘撅起小嘴儿说道:“一点儿也不好玩儿,这么轻轻松松就吓到了,哼!” 高渐飞脑后一阵冷汗,心说姑奶奶,你突然来上这么一出,换谁也受不了啊,跟一只鬼似的。 老者说道:“这,就是我的徒儿,斯嘉丽。” 第四十八章 幻术 斯嘉丽?就这么一个小孩子?高渐飞一时有些醒不过劲儿来,不清楚这个老者到底是在干什么。 老者笑道:“嘿嘿,你要是能打败我的宝贝徒儿,我就送你一件礼物。” 高渐飞疑惑道:“礼物?什么礼物?” 老者说道:“你放心,绝对是让你喜欢的礼物,物超所值哦!” 高渐飞问道:“有这等好事?那我要是输了呢?” 老者说道:“输了?输了你就留在这里吧。既然你连我的徒儿都打不过,学习华老头儿的那些功夫也是无用,还不如改拜山头,转投到我的门下得了。” 高渐飞心下好笑,一百多年前,这老者都打不过自己的师父,而师父现在打不过自己,这老者就算是也机缘凑巧,像华老头儿那样参悟了秘籍,功力突飞猛进,也顶多就是能和现在的华老头不相上下。至于他的这个小孩子徒弟,怕是也高明不到哪里去吧?不过这老者的功夫比较古怪,好像是以药物控制为主,自己可也不能大意了。 斯嘉丽对老者说道:“师父,你找来这么一个傻小子跟我比试呀?我没兴趣!” 高渐飞一阵冷汗,这小孩子说话口无遮拦的,自己在她的口中怎么就变成了“傻小子”了呢?只听那老者笑嘻嘻地说道:“斯嘉丽,你要是能把他打败了,我就把他送给你,怎么样啊?” 斯嘉丽拍手大笑道:“好啊好啊!我正想要个宠物呢!” 高渐飞瀑布汗,还有养个人当宠物的?这一对儿宝贝师徒旁若无人地讨论着自己的去留问题,可有问过当事人的意见?好像自己已经是输定了似的。忍不住开口说道:“我说,你们还没有胜利呢吧?就这么认定了我会输的?” 斯嘉丽一撩裙边,蹦蹦跳跳地来到高渐飞的身边,扬起小脸儿说道:“大哥哥,你也可以直接投降的,怎么样?” 高渐飞被她这么一看,忍不住被斯嘉丽那洋娃娃似的面孔吸引住了,差一点就说出来:“好,我投降!”还好自己定力足够,不为女色所迷。 高渐飞后退一步,摆了一个姿势,向斯嘉丽说道:“来吧,出招吧! 斯嘉丽小嘴儿一嘟,气呼呼地说道:“哼,死男人,没一点儿情调!整天就想着武力解决,世界上那么多美好的事物,都被你错过了,还不自知。” 说着,她的手中忽然就飞起了一只漂亮的蝴蝶,那蝴蝶起初是白色的,然后开始不断变换着颜色,越来越深,最后变成了黑色。突然,黑色的蝴蝶振翅高飞,一下子就冲上了屋顶,身形数变,化身成为一只尖嘴利爪的吸血蝙蝠,朝着高渐飞直冲过来。 “啊――” 身旁的孟佳忽然大叫起来:“老鼠…老鼠!她的手里竟然有老鼠……” 高渐飞迷惑了。老鼠?这明明就是一只蝙蝠嘛!等等,莫非,这是幻术? 世界上有许多种的幻术,魔术就是其中的一种。其他的,还有催眠术、摄心术、障术等等,不一而足。但是,无一例外的,都是以欺骗眼睛为主的,所成的像,都是受害者自己模拟出来的。所以,天生瞎子是不会被幻术给迷住的,就像聋子从来都不会晕车一样,因为他感受不到汽车的发动机和自己的固有频率引起的共振。 就比如眼下的情况,自己看到的明明就是一只蝙蝠,而在孟佳的眼中,却是看到了她最怕的老鼠,这不正是应了佛家所讲的“魔由心生“之说吗?佛家(尤其是禅宗)讲究静坐参禅,就是为了消除心魔;道家的出尘清修,还有儒家的内明之学,莫不如是。可以说,世间的一切哲学都是相通的,这也算作是殊途同归吧。 高渐飞想到此处,会心一笑,伸手就抓住了那只已经冲到自己眼前的吸血蝙蝠,触手温软,立刻就变成了一只香喷喷的橙子。高渐飞知道,这次自己赌对了。但是那只橙子生的又实在是非常诱人,就算明知道那是假的,高渐飞还是忍不住抓起来就往嘴里塞。 “哎呀,你这个小坏蛋!吃人家的手干什么!” 斯嘉丽的尖叫声响起,将高渐飞拉回了现实。这一看呀,可不是吗,自己正抓紧了斯嘉丽的右手,张嘴准备咬上去呢。 原来如此啊。如果自己不能破除斯嘉丽的幻术,怕是这只手就要令自己受伤了。想到此处,高渐飞还是忍不住有些后怕。 斯嘉丽的幻术失效,却没有失败者的觉悟,还要反咬一口。这样的事情,高渐飞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他能做的,就只有静待下一步的发展了。 斯嘉丽忽然笑了笑,对高渐飞说道:“大哥哥,如果我现在认输的话,你会不会惩罚我啊?” 高渐飞下意识地回答道:“你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我怎么回惩罚你呢?” 说完就有些后悔了,自己最近的表现越来越差了,怜香惜玉那也不是运用到这个地方啊。先不说这个斯嘉丽的年纪太小,这可是个标准的小魔女啊,一不小心,她就能将你吃的连渣都不剩。 没想到斯嘉丽听到这话,反而不高兴了:“哼,白痴一个,我才不会喜欢一个智慧哄女孩子开心,没有半点男人味儿的家伙呢。看招!” 斯嘉丽瞬间动了,屋子里的场景顿时一变,高渐飞只觉得满屋子都是斯嘉丽的身影,根本分不出到底哪一个才是她的真身。 幻术,这还是幻术! 高渐飞笑了,这小丫头片子,还来这招啊!高渐飞缓缓闭上了眼睛。是的,他闭上了眼睛!不管你的幻术有多么的厉害,最终的结果无外乎都是眼睛受骗而已。既然这样,我何苦还睁着眼睛呢? “啊!小心!” 孟佳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高渐飞无奈地摇了摇头。那个小妞,这会儿估计还在瞪大了眼睛,努力地想分辨出到底哪一个才是斯嘉丽的真身呢吧? 不过,这次高渐飞倒是猜错了。孟佳的尖叫,可不是因为斯嘉丽那华丽的幻影术,而是,每一个斯嘉丽的分身,手中都开始伸出一条类似于蜘蛛侠电影里面的那种蛛丝。几十条蛛丝,无一例外都迅速地朝着高渐飞奔涌过去,这才吓得孟佳叫了起来。这要是被这些蛛丝给缠死了,那可就惨了! 只是此刻的高渐飞却是没有心思考虑孟佳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他在感应。感应斯嘉丽的一举一动。于是,就在斯嘉丽动手的那一刻,高渐飞已经清晰地感应到了。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斯嘉丽,这,恐怕就是你的最终目的了吧?高渐飞心里想着,不管是什么样的幻术,它使用出来,最终都是为了攻击敌人的。幻术的种种,还不是为了去迷惑敌人的眼睛? 高渐飞豁然睁开了眼睛,那一瞬间,仿佛就有一道亮光一样,让作为对手的斯嘉丽都是跟着心神一震,手上的动作都开始慢了起来。高渐飞认准了一个方向,伸手拉住了其中的一条蛛丝。对于其它已经缠到身上或者是即将缠到身上的蛛丝,根本无视。 高渐飞使劲一拉,斯嘉丽被他一把拉进了怀里,而其它的分身,也就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高渐飞揽住小斯嘉丽的小蛮腰,让她不能动弹,心想,这下你该没辙了吧? 斯嘉丽瞪着一双忽闪忽闪的蓝色眼睛,眼珠子灵动地转着:“此情此景,难道你就不想做些什么吗?” 高渐飞被她那跳跃性的思维给吓了一大跳,这小女孩儿还真是没有丝毫的失败者的觉悟啊。斯嘉丽忽然小嘴儿一撅,说道:“真没情调,我们都这个姿势了,你就算是狠狠地占了我的便宜,我也不能反抗啊,对吧?到时候我也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了,因为那是我无法抗拒的外力。哎呀,你真是个大笨蛋,我极度鄙视你!” 高渐飞再也忍不住了,这小魔女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呀!手劲一松,将斯嘉丽掼到了地上。斯嘉丽灵活地像是一条蛇,腰身一拧就漂亮地落了地,然后嘴角微曲,笑着说道:“小笨蛋,我们接着比试!” 高渐飞差点岔了气,这小姑奶奶,都败了两次了,还来啊? 第四十九章 野狐禅 斯嘉丽口中念念有词,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羊皮纸来,那上面密密麻麻画了好些符号,倒像是道家的鬼画符。 终于来了点有意思的了,高渐飞心中想着。先前,斯嘉丽的幻术已经被自己给破解了,她要是还揪住幻术不放的话,那也确实没有了什么意义了。但是现在斯嘉丽拿出了类似于符箓术的本事,倒是令高渐飞精神为之一振。 斯嘉丽小声念完了一段咒语,忽然双手一扬,那张羊皮纸就那么静静地飘在了空中,散发出惨白色的光芒,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了。斯嘉丽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紫黑色的小玻璃瓶子,倒出来一滴绿色的液体在手指上,然后冲着羊皮纸屈指一弹。绿色的液体一经挨上那张羊皮纸,发出的光芒就开始转为了绿色。只听斯嘉丽大喝一声,这屋子里几乎所有的动物标本都开始活了过来! “啊!虫子,全都是虫子!” 孟佳盯着这满屋子乱爬的虫子,吓得赶紧往高渐飞那里跑。只是跑到一半又停住了。那是啊,高渐飞才正是这些虫子的目标之所在啊!自己去那里,还不是去替高渐飞挡住这些恐怖的虫子了吗?至于斯嘉丽那边,孟佳更是不敢去了。 那么,就只剩下前往老者那里了。也许,他那里还算是个暂时的避风港? 孟佳快步走到老者那里,老者哈哈大笑:“小姑娘,来我老人家这里躲避风头吗?啊?哈哈哈……” 满脸的橘皮皱纹配着那铁皮刮树皮似的笑声,使得孟佳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只是,那边的虫子们已经开始进攻了,有一只甚至从自己的脚上爬过,孟佳吓得双脚乱跳。终于,恐惧可耻地战胜了另一种恐惧,孟佳跑到老者身边,脑袋拱到老者那宽大的袍子内,接着就是一阵凄惨的大叫。不知道的,还以为面对这些虫子攻势的,不是高渐飞,而是她孟佳。 “有点儿意思了!” 其实,类似于斯嘉丽这样的攻势,换做是生死搏斗的话,高渐飞哪里还会等到她完全发动起来阵势,怕是早就趁你病要你命了。他就是想看看,一百多年前输给自己师父华老头儿的这位老者,教出来的徒弟会是怎么样的手段。 高渐飞运起停云步法,开始了腾挪闪躲。只是,虫子实在是太多了,躲了这只却又躲不过那只,不一会儿的功夫,高渐飞就有点相形见绌了。 不过,高渐飞发现了一样规律,那就是,每当自己躲得最快的时候,也恰恰正是虫子们反应最快的时候。高渐飞浅浅一笑,脚步站定,身体竖在那里,开始一动不动了。内力鼓荡起来,高渐飞的身上开始发出了柔和的光芒,整个人充满了圣洁的力量。 高渐飞清楚,虫子们之所以这么疯狂地攻击,那都是因为觉察到了自己的存在。现在,自己五蕴皆空,立地成佛,虫子们自然就失去了它们的目标了,开始晕头转向起来。 “可恶!” 斯嘉丽见到这一种场面,心下大恼,一口气从怀里掏出来许多的瓶瓶罐罐,还真是难为了她了,小小的身体里装着那么多的药剂。 “我就不信了,这么多的药剂,会制不住你!” 斯嘉丽正待一瓶一瓶地朝高渐飞施展,却被自己的师父止住了:“斯嘉丽,我的孩子!一百多年前,我就已经发现,对于他们道家的人来讲,任何的药物都是徒劳的。他们道家的辟谷之术,可以不用呼吸而坚持几个小时,可以不吃不喝而坚持半个多月,药物对于他们来说,其实以及丧失了基本的用处。” 斯嘉丽撅起了嘴巴,气哼哼的说道:“师父,难道就这么将礼物送给他吗?” 老者摇了摇头吗,说道:“他战胜了你,只是一个大前提。要想得到我的礼物,还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才行!” 孟佳从老者的袍子底下钻了出来:“哎哟,都打完了?高渐飞赢了吗?啊哈,看样子那是赢了的啦!喂,老家伙,你答应送给人家礼物的,可千万不能耍赖呀!” 老者笑着说道:“丫头,礼物我会给的,我老人家最讲诚信了。只是,我送的这件礼物呀,怕是你不能够同意呀。” 孟佳眨巴眨巴眼睛,说道:“你送给他礼物,我会不高兴?这算是什么逻辑啊?” 老者却是笑而不语,只是向高渐飞问道:“小伙子,看好了!” 老者话音刚落,就见他的身影闪了几闪,就已经出现在了高渐飞的面前。那种惊人的速度,实在是世间少有。 老者问道:“小伙子,我这样的速度,你能够做得到吗” 高渐飞摇摇头:“我做不到。” “嘿嘿,那么,如果你我动起手来的话,你会有几成的胜算呢?” 高渐飞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坚定地说道:“最少有七成的把握!” 老者诧异道:“哦?那么,就请你来告诉我,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拥有这么强大的自信?” 高渐飞说道:“的确,你的速度很快,世间少有,我也承认我自己做不到。但是,你可不要忘记了,在这个世界上,速度,那并不是决定成败的关键。” “哦?难道,不是你们中国人自己讲的,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吗?” “不!还有比速度更强大的。” “那是什么?” “感觉,还有对节奏的控制力!” 老者眼睛射出一道精光:“那么,你怎么应对速度比你快的敌人?” 高渐飞不慌不忙地说道:“速度快,只是相对的。你以一百的速度前进,我只要以八十的速度后退,就相当于你是在以二十的速度在前进,这本身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何况,速度越快,那么惯性就会越大,容易收不住。这时候,我只要选择准机会,控制住节奏,就能闪过你的攻击,并且出现在你的身侧或者是身后。必要的话,再给你加上八十的速度,那么,加上你本身那一百的速度,你就有了一百八的速度,显然已经超出了你所能控制的数量级。这个时候,你就是任我处置了,焉有不败之理?” 老者哈哈大笑:“好哇,讲得好!讲的透彻!原来,这么长时间以来,我都是在参野狐禅!” 野狐禅,来自于佛门禅宗的一则典故。话说唐代有位著名的禅宗师祖讲经于百丈山,听者云集。其中有一位老者,须发皆白,每次都很认真,而且都是最晚一个离去的。 后来有一天,老者到最后也没有走,就问百丈禅师:“我师,有一个问题,困扰了我五百年了,请您为我作答。五百多年前,当时我也是个讲经的和尚。有一次,一个居士问我,似汝等大修行者,还落因果否?我答曰,不落因果。因此果报,此后五百年,化身为一只狐狸,不能轮回,求我师代为解脱。” 百丈禅师微笑着说道:“你再问我一遍那个问题。” 狐狸精就问道:“大修行者,还落因果否?” 百丈禅师正色答曰:“不堕因果!” 狐狸精大喜:“我悟道了!” 次日,百丈禅师在山洞里发现了一只死去的野狐,通体雪白,大如马驹。因此,后世将那些自己瞎悟出来的所谓道理,称作是“野狐禅”。 老者大声说道:“高渐飞,你很好!就请收下我送给你的礼物吧!” 第五十章 佛品 老者指了指斯嘉丽:“我送你的礼物,那就是她了。从今天起,她就跟着你了。” “什么?!” 高渐飞惊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还有将人当做礼物送出去的?那还真是没办法说“礼轻情意重”了。这可怎么使得,一个小女孩子成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而且还是个有点小邪恶的小姑奶奶。 孟佳则是像咽了一口苦水一样,那表情,像极了是在反胃。也是,如果这个小女孩跟了高渐飞,光是想一想她身上的那些瓶瓶罐罐,还有召唤周围那些恶心的昆虫的能力,就有够恶心的了。 老者才不管高渐飞和孟佳有什么反应,对斯嘉丽说道:“以后你就跟着他吧,比跟着我有前途。师父老了,该去找个地方好好修行了。” 说着,迈步就开始朝外走去。孟佳瞪着一双大眼睛,在高渐飞和斯嘉丽的身上来回逡巡着,最终还是停留在了斯嘉丽的身上:“我说,你师父已经走了啊。” 斯嘉丽点点头:“我知道。” 孟佳说道:“那你还不赶快跟上去?” 斯嘉丽指了指高渐飞:“以后我就跟着他了,他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孟佳一阵无语,你还当真了呀。高渐飞晃了晃脑袋,无奈地说道:“走吧。” 孟佳看到高渐飞仿佛并不反对这个邪恶的女孩子跟着自己,气得直跺脚:“你们…气死我啦!你们走吧,我才不用你们管呢,哼!” 高渐飞当先跨出了门,斯嘉丽也跟了上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身向孟佳做了一个鬼脸:“你可不要出来哦!咝咝咝……” “啊――!等等我呀,你们慢点走……” 三个人订了机票,又转身回到了下榻的宾馆。高渐飞进到卧室,却发现斯嘉丽也跟了上来:“你来做什么?去那边和孟佳睡觉,乖,听话!” 孟佳在另外的房间里大叫起来:“我才不要和这个妖女睡在一起,要睡你睡!” 斯嘉丽耸耸肩,两手一摊:“你总不能让我睡地板吧?反正这床够大,多我一个不多,你说是不是?” “随便!” 高渐飞也不多说,合身就躺倒在了床上。说实在的,他和斯嘉丽之间的斗法,那可并不像是表面上开起来的那般轻松。也就是说,高渐飞这场比赛,赢得并不轻松。西方的这些打斗方法,和东方传统的武术根本就不是同一个路子,西方的多借助于外物,而东方的则是注重自身的修持。这一点,举个例子来说明一下。西方的魔法师要向飞行,一般都是骑在扫把上;而东方的仙佛,则只是大袖飘飘,就这么腾空而起了。 在日本,还有一种将自身练成武器的法门,也即是说,将自己的身体练到强横无比的境界。这也算是一个极端吧,就像西方的法师,破坏力超级强大,但是本身则是极其的脆弱,这些,都是极端的方法,并不能得证大道。 那么,真正的大道又是什么呢?老子有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那么,道又是哪里生出来的呢?道生于无,有生于无,凡此种种,不一而足。我们没有必要在这里探讨下去。先不说有几个读者能看得懂,就算是人人都懂,也很容易陷入《南华经》里面外物篇所讲的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这样的怪圈里面了。这些都是属于诡辩论的范畴,写在小说里没有任何的意义,小说本身是以情节取胜的,你可以在里面加入引导大家思考的成分,但是纯粹的说教,那就不是小说了。 只是,有一种悖论,倒是值得一讲,也算是给大家讲个有趣的原理吧。 举例。 一个小村子里,只有一位理发师。这位理发师说:“我只给不给自己理发的人理发。”那么请问,他给自己理发吗? 这就是一个悖论。他若是不给自己理发,那就得给自己理发;相反,他给自己理发,就又违背了他说的意思。还有一个例子,一位旅行者来到一间商店,要了一瓶黑啤。但是,拿到手之后,他又不要了,换了一块面包。当老板向他要钱时,他说道:“面包是我用啤酒换来的,为什么要钱?”老板又说,那啤酒你还没给钱呢。这人就说,啤酒我还没喝,凭什么给钱? 当然,这也有点诡辩论的意思了。 好了,言归正传。 高渐飞一个人走在大街上,他看到自己没有穿衣服,而周围来往的人群则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任凭他就这么赤身裸体地站在那里。 这时候,走过来一个穿着僧衣满头凌乱头发的和尚,一只乐呵呵的盯着高渐飞看。高渐飞问道:“为什么你能看见我?” 和尚说道:“我看见你了吗?我没有看见。你看见我了吗?你也没有看见。这世界上,本没有你,何来我?没有我,谁来看见你?未生之前你是谁?既生之后谁又是你?” 高渐飞大声说道:“你这和尚,没头没脑的,说的什么胡话?” 和尚答曰:“你能听见我说话,就是有缘;能知道这是胡话,就是有慧根。年轻人,你的尘劫到了。你,做好准备了吗?” 高渐飞问道:“你究竟是谁,找我说这些又是何意?” 和尚大笑道:“哈哈!我是谁?你又是谁?谁又是我?” 高渐飞不耐烦地说:“又来了,你到底有完没完了?懒得理你!” 和尚又道:“哎呀,始终还是有缘无分呐!那好吧,我来问你,碧落是什么?” 高渐飞大惊:“你是如何知道碧落的?你不是佛门之人吗,怎么知道这些道家的东西?” 和尚说道:“既有道,何生佛?万法归一,世上修行法门万千,可谓是殊途同归的。儒家的内明之学,难道不是讲的修行之道?古人席地而坐,神与自然合一。而到了后来,借助的外物愈多,离佛愈远,离道也愈远。” 高渐飞说道:“你倒是有意思,那你说说,究竟怎么才是在学佛?” 和尚说道:“念由心生,佛已在心中。打坐持斋,不是学佛,那是昏沉;游历四方,也不是学佛,那是心不能得净。佛门四百二十品,皆可得证大道,难就难在着相。就拿儒家来说吧,最早战国时候,凡是有学问有德操的人,皆可称之为儒。只是后世只将孔门之道当做儒家了。本来儒家也可得道,后来到了汉代,武帝的臣子董仲舒上疏,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使得儒学徒流于外表的形式;而在南宋之后,又有孔门孽子朱熹,光大了理学,让儒家又流于空洞的幻想之中。这样到了后世,不得不出来一棍子将孔家店打倒了事。其实,他们都是假儒学。只是,这个世界上,假佛学又有多少?假的道学又有多少?耶稣牺牲自身以向世人展示大道,只是后来的基督教早已变了味道。几次十字军战斗,血流漂橹,还是基督的本意吗?” 高渐飞沉思道:“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和尚笑道:“毫无道理!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你听了,信了,就是堕入魔障了。” 高渐飞脸色一变,问道:“那么,我又该如何求道呢?” 和尚说道:“天龙八部,大千世界亿万众生,菩萨四万两千位,都在求道,什么是道?反求诸己,方为入门。” 高渐飞说道:“后世儒家所讲的‘泛爱众,则亲人’,可是这个道理?” 和尚大喜:“孺子,始可与言道也!既然你我有此一缘,我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 高渐飞想了想,问道:“大和尚,我想问你,何为尘劫?” 和尚双手合十道:“三界因果,六道轮回,度尽尘劫而成佛。莲花开处,即见如来。” “喂!” 和尚说完,已经不见,高渐飞喊了几声,终于从梦中醒来,原来只是做了个梦而已,只是,这个梦好真实,那个和尚,果真是来点化自己的吗?所谓的尘劫,又会是什么样的经历呢? 只是,他马上就知道了其中的一种尘劫了。因为,高渐飞发现,自己身上果真是像梦中一样,一丝不挂!自己明明是和衣而眠的啊! 再看床上,此时躺着一名金发的美女,比自己的身高还要猛,而且,也是一丝不挂! 高渐飞喊道:“你是谁?斯嘉丽呢?” 第五十一章 说鸟 床上的那金发美女这时候也醒了过来,睁着一双碧蓝的大眼睛说道:“我就是斯嘉丽啊。” 高渐飞狠狠地拍了自己后脑勺一下,仰天喊道:“天哪,我这一觉睡了多久啊!这转眼间,小女孩儿长成了大姑娘了!” 斯嘉丽嘻嘻笑道:“你只不过是睡了七个小时罢了,什么转眼间长大,这种事情你也相信吗?人家只不过是刚睡醒,没有使用幻术变身而已,别这么大惊小怪的。” 高渐飞吃惊地说道:“这也是幻术吗?太厉害了吧,要是昨天你用这么厉害的功夫,我还不一定能打得过你。” 斯嘉丽撇撇嘴:“这种幻术只能改变一下外貌,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的。当初我师父就劝我不要练习这个法门,浪费时间,我只是图个好玩儿,就练了。” 高渐飞上上下下看了斯嘉丽一眼,问道:“那这个,是你的真身吗?” 斯嘉丽点点头说道:“是啊,这个才是我的真身来着。是不是很好看?看看我这身材,喜欢吗?” 高渐飞咽了一口吐沫:“那个,我们昨晚没发生什么吧?” 斯嘉丽跳起来大声说道:“好哇,你吃干了抹净了,现在不想负责任了吗?” 高渐飞红着脸低头说道:“我根本记不得啊,昨晚我好想做了一整晚的梦来着……” 斯嘉丽一把将高渐飞按倒在床上,欺身压了上去,口中说道:“不记得了?那好哇,咱们就来个情景再现,让你记得,一辈子都记得!” 面对斯嘉丽那疯狂地攻势,高渐飞招架得有些吃力,手忙脚乱的。(..tw好看的小说)以前总听人家说国外的洋马精力比较旺盛,现下可是有了亲身的体会了。 斯嘉丽大呼小叫,高渐飞低声呢喃,清晨的那一轮红日害羞也似的躲在了镶着金边朝霞的背后。但仍然是禁不住诱惑,还在偶尔冒出个头,偷偷看着人世间的这一对儿活宝…… 云收雨住之时,高渐飞看着床单上的那一抹暗红,气得眼泪直飙:“好啊,原来你是在骗我,昨晚根本就什么也没有发生!我的清白之躯呀!” 斯嘉丽双手一变,摆了个奇怪的姿势,说道:“行了,你就别嚎了,本姑娘的便宜都被你占了,要哭那也是我哭啊,你哭个什么劲儿啊。” 高渐飞一想也是,咱这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于是心情很快就平静了下来,看着斯嘉丽又渐渐变成了小女孩儿的模样,心下不禁惊奇不已。话说这幻术还真是神奇啊。 打开门,迎面碰上了刚从洗手间走出来的孟佳,只见她上下打量了高渐飞一眼,说道:“哼哼!那个小妖女把你折腾得够呛吧?我看呀,你以后的日子哦,惨咯!” 高渐飞一阵无语,心说还真是斯嘉丽在折腾我来着。也许孟佳说得不错,这以后的日子啊,还真是惨了,话说想起袄儿的一溜儿的“正”字,高渐飞那可是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呢。这俩人要是碰在一起了,来个大火拼,那自己还不得被她们给拆散架了啊! 可是,孟佳显然所讲的不是这个方面,在她的意识里,斯嘉丽依然还是那个没有长大的小女孩子罢了。只不过,这个中详情,高渐飞是不好解释给她听的了。 三人梳洗已毕,遂出发前往机场,准备回国。来到德国这么长时间,是该回去的时候了,可不能“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了。 来到机场,却不料竟然还有人在那里等着。高渐飞心下虽然诧异,但还是迎了上去:“总-理先生,没想到您也在这里啊。” 总-理露出了和蔼可亲的笑容,伸手握住了高渐飞的手:“我这可是专门来等你的。” 高渐飞连忙说道:“那可使不得,先生日理万机,居然还为我这个外国人耽误宝贵的时间。” 总-理哈哈一笑,说道:“你已经不再是外国人了。我们决定,给予你‘德国荣誉公民’的身份。也就是说,以后你不管到了哪个国家,在你的身后,永远都有德国政府在支持着你。” 高渐飞本想推辞不受,却见一旁的斯嘉丽猛眨眼睛,便也受了:“多谢先生的关心,请先生放心,我高渐飞以后的所作所为,是不会给德国人民丢脸的。” 总-理点头说道:“很好!高先生,我有一个问题需要私下里和你商量,请借一步说话。” 高渐飞随着他走到一个单独的候机室里面,总-理开口说道:“时间不多了,我也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吧。别的我不想说,只想告诉你一句话:世界永远是向前发展的,过去的事物,那就让它过去吧。旧事重提,没有意义,你说是吧?” 高渐飞心下恻然,看来自己的那个契约皇帝朋友,前面的路可不怎么好走啊。虽说皇帝说得很明白,眼下的民主不一定就是民主,所谓的专制也不能纯粹的看成是专制。但是,这些问题普通老百姓还是不懂啊,总-理先生的那一句“事物总是向前发展的”,就能笼络绝大多数的民众。除非,皇帝不要他这个称号了。但是,没有了那个虚无缥缈的帝王称号,他还剩下什么? 登上了飞机,高渐飞的思绪依然还不能平静。他也活了二十岁了,也经历过许多的事情了,但是,人生究竟是什么呢?一个人,来到这世界上一遭,所为究竟是何?难道真的像大乘佛教所讲的那样,对于这个肉身,我们只有使用权,而没有所有权吗?几十年过后,深埋黄土,我又在哪里?质本洁来还洁去? 闭上眼睛,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满头乱蓬蓬头发的苦行僧。高渐飞快步追上前去,却只能看到和尚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背影。韩寒曾经说过,流行就是一辆已经错过的公共汽车,你在后面使劲的追,但就是追不上。估计命运也是这样吧? 就以流行为例,你翻出来最近五十年每一年流行的服装样式,你就会发现,基本上三十年左右就是一个轮回。那些追求流行,追捧时尚的,就是那一头转着圈儿拉磨的驴,一圈一圈不知疲倦,其实不过是在原地打转。只是,三十年后我们垂垂老矣,又会有新的一代人接上,对我们这些用生命换回来的教训同样的不屑一顾,犹如我们当年面对我们的父辈和祖辈。 高渐飞正在迷迷糊糊地想着杂事,却被孟佳给推醒了:“快醒醒,到首都了,飞机要降落了,系好安全带!” 飞机在震动中降落,有的人在降落的一瞬间晕机,因为那个震动可是非常强大的。飞机为了飞行,已经牺牲了很多的性能。这正如天上飞行的鸟儿,鸟儿为了飞翔,同样舍弃了许多许多。鸟儿牺牲了消化系统,它需要连续的进食,鸟类那半消化的粪便还能喂猪或者鱼类;鸟儿牺牲了生殖系统,相别于其他的动物,鸟类的生殖系统只剩下一侧,而且还不强大,它们的受精是通过拍打翅膀完成的;鸟儿牺牲了绝大多数的腺体,一般的动物有二十多个腺体,鸟类只有那么象征性的一两个;鸟儿牺牲了智力,作为比爬行类高等的动物,它的智商并不见得高明;它们还牺牲了寿命,为了提高能量的瞬间爆发量,它们的体温普遍都在40摄氏度以上,因此寿命也很短…… 在走下飞机的那一刻,呼吸着机场的空气,高渐飞舒畅地想着,中国,我又回来了! 第一章 赵梦芝 赵梦芝掏出小镜子,很仔细地补了补妆容,向身边的助手问道:“我的妆没有问题吧?” 助手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小声说道:“老板,你一天要问几遍这种问题啊!” 赵梦芝伸出中指,用大拇指绷住,照着助手小玲的脑门儿上一弹:“哎哟呵,我问一句不了得了是吧?你可要记清楚了,你是我花钱雇来的,你就要为我提供全套的、最优质的服务。[..tw超多好看小说]否则的话,” 小玲揉了揉被赵梦芝弹过的地方,虽然不疼,但是样子还是要装装的:“否则的话,就要扣除我的劳务费,是吧?哎呀老板,你也真是的!在我看来,你已经是全世界最美丽的女人了,化妆什么的只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赵梦芝将小镜子和十来种化妆品一一分门别类地装进小坤包里,捏起指头轻轻扣上:“算你会说话,这次呀,就饶过你了!可是你要清楚哎,我是个公众人物,我一出场,那全世界的朋友们都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呢,要特别注意个人形象。不是早就说了吗?在新时代,偶像不仅仅起到可以将海报挂在卧室的作用,还应该能起到精神的和做人方面的导向作用。再说了,作为一个超级偶像,我总要把最美的一面展现在我的粉丝们的面前,才算是对他们的热情回报吧?” 小玲牙齿轻轻咬了咬嘴唇,说道:“知道了,老板!我一定会按照您的要求做事的!” 赵梦芝露出了胜利的笑容:“这样才乖嘛,不枉我培养了你这么久。” “真不害臊!居然还有人自恋到这种地步,我听了都瘆的慌!” 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小玲捂着嘴巴微微一笑很,但是又怕被赵梦芝看见,赶紧又硬憋了回去。 赵梦芝大怒,回头一看,原来是个穿着短裙的白人女子,正以一种挑衅的眼神看着自己呢。赵梦芝指着她说道:“你又是谁呀?看看你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搭眼一瞧,那就是城乡结合部买来的二手地摊儿货。就这样两块八毛钱买来的被人穿了两年洗了总共不到三次的衣服,也遮不住你内心里的自卑。像你这种人,整天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其实是羡慕嫉妒恨,真是个变态!” 那洋妞儿哈哈一笑,说道:“我很奇怪,你在舞台上表演的时候,嘴巴是不是也这么贱?表情是不是也这么猥琐?你都不认识我,居然就能杜撰出来这样一大段的骂词儿,看来你在生活中的道德水准太差了。假如你真的是个偶像的话,要是还有许多人崇拜你、追捧你,那这个国家、这个民族可就没救了。” 小玲也低声提醒道:“小心啊老板,她现在将话题转移到人种和民族问题上来了,你可千万不要上当啊。” 赵梦芝也深知道这个话题不敢轻易触碰,也就撇撇嘴说道:“我道德高尚,才不去跟这样一个疯婆娘一般见识呢,免得气坏了身体,害得我的粉丝们担惊受怕!哼,我听说呀,白种人身上有狐臭,而且毛孔粗大,皮肤不光滑。哎呀,真的替他们那里的男人悲哀啊!“ 说着,还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好像很是替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白人男性朋友们惋惜似的。 那洋妞儿说道:“真是一个自大兼自恋的家伙!” 赵梦芝正想回嘴,让她见识见识劳动人民的牙慧,却被一旁的小玲拉住了:“老板你看,机场里好多人啊,难道这都是你的粉丝吗?” 赵梦芝赶紧伸长了脖子,像一只乞食的鸭子一样朝飞机外面看去:“哎呀真的耶!太好了,看来,我的人气又有了大幅度的提升嘛!” 洋妞儿忽然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喂,我说,这位所谓的偶像,你害怕虫子吗?蟑螂啊、老鼠啊之类的?” 赵梦芝气呼呼地说道:“什么叫所谓的偶像啊,人家就是一个超级偶像好不好!那个,什么?你刚才说什么虫子…蟑螂…老鼠?在哪里?” 洋妞看着赵梦芝眼睛里面那一闪而过的慌乱,坏坏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了。赵梦芝被她的坏笑气得够呛,仔细看了一遍周边,说道:“你胡说!这是飞机上,哪儿来的蟑螂和老鼠——啊,呸呸!真是败兴,我怎么就遇上了你这么一个人渣!” 只听小玲忽然大叫起来:“啊——” 赵梦芝没好气地说道:“又怎么了!我不是都诉过你了吗?作为一名公众人物——身边的贴心人,一定要注意好自己的形象问题!像你这样一惊一乍、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小玲双眼瞪得溜儿圆,两只手托着下巴,紧紧地护住了那由于惊恐而张大的嘴巴:“老…老板,你身…身上……” 赵梦芝不耐烦地说道:“你呀你,要我说你多少遍你才能够记得啊?越是遇上大事,越是要冷静!我的身上怎么了?我的身上……啊!……” 只见赵梦芝的衣服上爬了好几只虫子,蝎子、蜘蛛都有,还是个儿大带斑纹的那种! 这下子可把赵梦芝给吓得够呛,忍不住大声喊叫起来:“救命啊!” 机组保安人员闻讯赶紧跑了过来,对着犹自大喊大叫的赵梦芝问道:“这位女士,请问您这是怎么了?” 赵梦芝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大声叫嚷道:“我们乘客的人身安全都已经受到极大地威胁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看戏?还不快点想办法解决呀!” 两位保安互相看了一眼,先后点了点头,心说看来又遇上一个神经病人。你看她在这里表演得多欢乐啊,真是“神经病人思维广,二缺青年欢乐多”啊! 一位保安问道:“请问这位女士,你说你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究竟体现在哪里啊?” 赵梦芝指着身上:“你看,你看!我的身上到处都是蜘蛛啊、蝎子啊什么的,快点想办法将它们弄走啊,那东西可是有毒的!” 保安已经确定了这是个神经病人,摊一摊手:“拜托,你的身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啊,您这是在秀下限吗?” 赵梦芝一看,哟呵,身上的东西还真是一个都没有了!刚才少说也有一个加强排那么多的啊——对了,那个洋妞儿,一定是她!赵梦芝指着洋妞儿喊道:“就是她!她是个恐怖分子,那些毒物就是她弄出来的,我要求你们立刻搜她的身,把她抓到大牢里面去,坐牢做到屁股生疮……” 保安无奈地说道:“这恐怕只是你的无端怀疑吧?我们没有理由对一个合法的人强行搜身的,请您见谅!” 眼见两位保安这就要转身离去,赵梦芝大为着急:“哎哎,我说你们怎么能够这样啊,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哎哎,真走了啊!” 小玲低声说道:“老板,我怀疑这个女人是个魔术师,她刚才是在耍我们呢!” 赵梦芝恼怒地看了洋妞儿一眼,气呼呼地向外走去。 另一边,高渐飞和孟佳已经先行下了飞机,走到安检的时候,仍然不减斯嘉丽跟过来。孟佳说道:“我们等等她吧,一个小孩子,不安全的。” 高渐飞心下暗笑,还小孩子?这个“小孩子把你整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你怎么忘记了? 这时候忽然听到安检人员说道:“这位女士,您的身份证明和您的本人严重不符,还请您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这边请。”言语中有着不可抗拒的因素。 高渐飞扭头看了一眼,心想这证明和本人严重不符,是有多严重啊?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不是斯嘉丽吗?这小妞儿忘记变身了,此刻人高马大地拿着缩小版的“斯嘉丽”证明材料,原来穿在身上的连衣裙此刻都成了她的短裙了,这还不是“严重不符”?心下只说糟了,这可怎么办呀! 第二章 安检 眼见得高渐飞一直瞟向那个被安检拦下来的洋妞儿,孟佳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你管她干什么?你又不认识她,还是赶紧找找斯嘉丽在哪儿吧。(..tw)” 高渐飞心里那是有苦说不出啊,他难道能直接告诉孟佳说,这个洋妞儿就是斯嘉丽,她会变大变小,一身幻术出神化?这恐怕是说出来她也不相信,何况高渐飞本不打算让她知道。不然的话,昨天晚上的事情那可是就败露了。而且,回去之后,怎么安置斯嘉丽,怎么去面对袄儿和徐洁她们,还是个未知数。 高渐飞忽然想起来,师父好像说过,自己的成功需要五行聚首。徐洁是土,袄儿是水,袁筱是火,而那个也许还没有出生的郑朴的女儿则是金。那么,这个斯嘉丽,会不会就是那个还不知道的木呢?木在五行中属于生命之力,斯嘉丽拥有和动物沟通的能力,难道说,这是真的? 高渐飞心里没来由地一阵兴奋。如果真的这么早就把师父所讲的五行给聚齐了,那么距离自己得证大道的时间,岂不就越来越近了?现在唯一头疼的,也就是那个郑朴的女儿了。若是真的还在辛娟的肚子里面,那自己可是有得等了。嗯,最起码要十五年…这个,还是参考袁筱的年龄来算的。只是,难处在于怎么说服郑朴将一个未出世的女儿许配给自己这样一个已经三妻四妾的不正经的家伙。 难道过去跟人家说,郑大哥,我想跟你指腹为婚,就是嫂子肚子里这个孩子。那个…嫁给我,你看怎么样? 别人怎么想,高渐飞不清楚。反正,高渐飞是开不了这个口的。这也太难为人了吧? 只这一想的功夫,斯嘉丽已经被安检人员带进了小房间里,还不知道会怎么对待她呢!高渐飞赶紧对孟佳说道:“那个…你先在这里等着,我过去找一找斯嘉丽!” 说着,也不等孟佳答应,就赶紧跟了过去。依着斯嘉丽的大小姐脾气,怕是敢在这里将那些毒物给召唤出来。一旦对上国家机器,任你再厉害的手段,也逃不过一死。 高渐飞跟进小房间的时候,一个安检人员正在进行对斯嘉丽的审讯:“说吧,你是怎么偷渡过来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个就是先声夺人的技巧了。表现得一副我什么都知道了的样子,其实心里一点谱儿都没有。 斯嘉丽显然是不会上他的当的,嘴角往上一翘,露出了甜蜜的笑容:“我嘛,我是安哥拉的特工,这次来中国,可是有秘密任务在身的。至于是什么任务呢,那就不能告诉你了。” 安检人员心里还在思考着安哥拉是个什么样的国家的时候,高渐飞皱眉说道:“斯嘉丽,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还不赶紧解释清楚。” 安检人员听到高渐飞的话之后一愣神,说道:“你又是谁?是不是她的同伙儿?原来还有内奸啊,你们两个在这里等着,我这就禀告上边,你们俩一个都别想跑!” 一边说一边拿起桌子上的话筒,大声喊道:“报告!我这里查获了国际间谍…以及国内的接应人员,请立即支援,请立即支援!over!” 高渐飞瞪了斯嘉丽一眼,斯嘉丽却是微微一笑,毫不在乎。 由于安检人员的报告,支援人员很快就赶过来了。估计是安检人员诉说情况的时候显得很是严重,这次居然还来了两名防暴警察。手里拿着盾牌和电警棍,武装到了牙齿,大有一副不把高渐飞两人就地正法誓不罢休的架势。 斯嘉丽忽然伸出食指,放在鲜艳的嘴唇上:“嘘――” 高渐飞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丫头,居然这么淘气。 安检人员看到来了援兵,立刻气势大涨,对着门外大吼道:“快来,间谍就在这里,不要让他们跑了!” 防暴警察开路,三位机场工作人员殿后,五个人踹门而入,一看屋子里的情形,两个防暴警察先放松了警惕,其中一个还挠了挠头,似乎是很不理解的样子。 以为工作人员走向高渐飞:“把你的相关证件拿出来!” 高渐飞顺从地掏出了身份证和护照,甚至包括那个德国荣誉公民的证件。工作人员验看无误,只能是摇着头将证件又送还给了高渐飞。然后扭头对报告的那个安检人员问道:“这位高先生并不是间谍啊,他是我国的合法公民。而且,现在还拥有了涉外的身份保护,怎么会是间谍呢?” 安检人员大声说道:“你们千万不要被他们的花言巧语和老实巴交的外表给欺骗了,这个男的只不过是个国内的接应人员而已。真正的间谍,乃是这个女人,”伸手一指斯嘉丽,立刻像是被马蜂蛰了一般跳脚大喊道:“女孩儿?……” 原来,斯嘉丽早已在刚才趁着安检人员不注意的时候,变回了小女孩儿的形象,那件短裙也化作了连衣裙。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膀后边,一双蓝汪汪的大眼睛不停地闪烁着,别提有多可爱了。 工作人员接过斯嘉丽递过来的证件,也是看不出有任何的疑点,只能是摇了摇头,对那个安检人员说道:“你是不是糊涂了?这两个人根本没有任何的可疑之处嘛!” 安检人员大声争辩道:“不是…刚才明明是……”又一想,就刚才的那件事情,说出来自己都不相信,还是别再说了,要不然兴许他们会把自己当做神经病给抓起来。就算是不抓进精神病院去,这份工作怕是也保不住了,只能是忍气吞声站在那里,等待着上边的处分。 走出安检处,高渐飞埋怨道:“你也真是的,没事儿来回变换什么,到时候大家还不都以为你是个妖怪呀!” 斯嘉丽委屈地说道:“人家这不是在飞机上睡着了嘛,结果就忘记了变身。” 高渐飞只得说道:“看来,你以后睡觉的时候可千万要小心谨慎。不然的话,吓到大家那可就不好了。唉,我可是亲眼见过两次了,你一睡着了,幻术就会失效。” 斯嘉丽低声说道:“好吧,大不了我以后小心些就是了。” 高渐飞沉声说道:“不是大不了,而是一定!你以后可不能再这么不小心了!” 斯嘉丽低着头摆弄着衣摆,轻声说道:“哦,我知道了。” 孟佳走过来一把拉过斯嘉丽,将她拉在了自己的身边,对高渐飞说道:“你看看你!将人家一个小女孩子吓成什么样子了?来来来,他要是再敢吼你,你就告诉我,我替你出气,怎么样?” 高渐飞一阵无语。这丫头,莫非是忘记了斯嘉丽将她整得有够惨?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不过女人还真是这样,初-夜时候的疼痛早就被她们抛到了九霄云外,由最初的极其被动到后来的极其主动,这中间经历了什么样的曲折婉转?常言道,三十如狼四十虎,五十坐地能吸土,诚不我欺哉! 另一边,小玲高兴地对赵梦芝说道:“老板,你快看呀,机场里有好多的粉丝呀!老板的名望看起来又更进一步了哟!” 赵梦芝笑得如同一朵梅花:“那是,我可是在不停进步的!你快帮我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有够完美呢?” 小玲说道:“哎呀,老板您又来了!我都说过了,您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的完美。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粉丝一直喜欢您呀?您说是不是呢?” 赵梦芝掩口胡卢:“嘻嘻,你这丫头片子,真是会说话!一张小嘴儿啊,死的都能被你给说成是活的,我算是服了你了。你等着,我这就跟粉丝们打个招呼。” 赵梦芝清了清嗓子,正要大声和粉丝们打招呼,却又停了下来:“那个…好像……他们欢迎的不是我啊……” 第三章 许爵爷 小玲伸着脖子望了望外面黑压压的人群,立刻又垂头丧气地说道:“是啊,好像是欢迎一个叫做什么许爵爷的。(..tw)真是奇怪了,这年头竟然还有爵爷这个称呼?怕是粉丝们自己给明星起的名字吧?真是的,这些粉丝真的是一点素质也没有!” 赵梦芝的心情有点低落,被别人这样抢风头,换谁都不甘心。更何况,她就是靠着粉丝们烘托的人气来吃饭的。说白了,明星们吃的就是青春饭,还要受到一层层的盘剥。出场费五十万的明星,税后落到自己腰包里的,恐怕能有十万就不错了。中国的还好一些,韩国的更是连百分之十的抽成都不到。明星们人前风光,人后凄苦,更与何人说? 孟佳也看到了许爵爷三个金灿灿的大字,对高渐飞说道:“那个许爵爷,说的是你吗?” 高渐飞的脸上阴沉得可怕,因为他知道,这个许爵爷,说的正是他高渐飞。这里头,一定有许元会的影子在幕后策划。这一次自己在德国风光太显,国内怕是早就闹得满城风雨了,许元会不去利用这个大好机会,就不是他许元会了。只是不知道的是,许元会因为自己的母亲的失踪而升起的怒火有没有平息下来;再一个,姐姐许薇的病情有没有好转? 高渐飞不由得暗自摇了摇头,自己在德国呆了那么久,许薇姐姐的一个小小的感冒,怎么会不好呢?常言道,感冒紧七慢八,顶多一个星期也就好了,许薇姐姐怎么会不好呢?除非她的病本就不是感冒,而是别的什么疑难杂症。呸呸呸,自己怎么能诅咒那个女神一样的姐姐呢? 高渐飞铁青着脸从赵梦芝的身边擦身而过,将小玲带了两步。小玲叫道:“喂!你这人,赶着去投胎呀!真是的,没一点教养!” 斯嘉丽经过赵梦芝身边的时候,朝她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跳着跟上了高渐飞的步伐,后边的孟佳也快步跟上。 赵梦芝疑惑地说道:“这个小姑娘…那眼神怎么这么熟悉呢?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小玲说道:“老板,你说那三个会不会是一家人啊?” 赵梦芝皱眉道:“胡说!两个黄种人,能生出个白种人出来?” 小玲吐了吐舌头:“对哦!我真是糊涂了,呵呵……” 高渐飞刚一走进机场的大门,就有十几个记者围了上来:“许爵爷,许展飞爵爷,请问您是如何得到德国皇室的封赐的呢?能不能给我们说一说,您作为一个中国人,却拥有了西方的爵位,心里面会不会有不一样的感想呢?” 高渐飞眉头一皱,许展飞吗?看来连名字都给我想好了,许元会这一次简直是势在必得啊。 高渐飞冷哼道:“我不姓许!你们认错人了!” 记者们弄得一头雾水,斯嘉丽大喊着:“让开让开,借过借过!”带着同样阴着脸的孟佳穿过人群,跟上了高渐飞。 不想前边忽然让出一大片空地来,在空地的尽头,站着一个矮矮的身影,双手交叉放在腹间,脸上挂着谦和温恭的笑容。一眼望去,是那么的儒雅,让人忍不住生出一种亲近之感。 高渐飞径直走了过去,对他说道:“你这样做,真的有意思吗?” 许元会脸上的笑容变得青涩起来,叠在一起的双手动了一下,轻声说道:“小飞,我这么用心良苦,难道,你还不能明白我的心意吗?” 高渐飞冷冷的说道:“我只觉得你真的是很龌龊!你对得起我妈吗?” 许元会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似乎是在强压着心头的怒火:“你不要太过分了!你也知道的,当年的那一件事情,并不全是我的错!再说了,难道现在连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都不行吗?” 高渐飞不去答话,转身离去。许元会的双手剧烈颤抖起来,胸口抑制不住地大幅度起伏着,盯着高渐飞离去的背影,目光中现出一丝阴狠之色。 高渐飞目光在人群里搜索着,不一会儿,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径直朝着一个柱子走了过去。在那里,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个牌子,上面只是简单地写着:“高渐飞。” “夏明晗!” 夏明晗眼角展现出了一丝笑容:“是啊,我来接你了。” 高渐飞快速走了过去,双手用力握着夏明晗的手,激动地说道:“我…夏明昭的事情,我对不起你们夏家。” 夏明晗的目光中露出了一丝悲苦之色,轻声对高渐飞说道:“那件事情,老罗从头到尾都跟我讲过了。我家老爷子说了,这事儿不怪你。” 高渐飞握着夏明晗的手又多用了一分力,口中哽咽着说道:“谢谢,谢谢!” 夏明晗伸手拍了拍高渐飞的肩膀,说道:“走吧,我现在已经调回京城了,可以请你去家里面,略尽地主之谊了。” 许元会带着人大踏步走了过来:“夏明晗!你这个王八蛋,竟然敢欺骗我的儿子!” 夏明晗的脸色变了数变,开口说道:“许元会,看在我们以前的交情上,我没有把你以前的龌龊事都抖落出来,你可不要逼我!” 许元会大笑一声,说道:“我的龌龊事?真是好笑!想当年的堕落大少,竟然说别人龌龊吗?你不要忘记了,高渐飞是我的儿子,不管怎么说,这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可是割不断的。任你花言巧语,都会有败露的一天!” 夏明晗说道:“你有将他当做儿子看待吗?你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利用他,利用他达到你稳稳控制许家的目的,你有替他考虑过一星半点吗?二十年前高萍的默默离去,你在哪里?高渐飞压抑凄苦的少年时代,你又在哪里?他独自一人前往西伯利亚高原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他在德国九死一生,要不是我弟弟明昭,他就会命丧德意志,那个时候,你又在哪里呢?” 许元会大声说道:“别跟我说这些!高萍那件事,我承认我有错,可是你呢?一个人搞什么徒步两万里,你把高萍至于险地,只顾自己去证明那虚无缥缈的情感。后来高萍的离去,你做了什么?你只是在寻思着向我报仇!你要是真的在乎她的话,为什么不去找她?高萍是我找到的,你这些年都在做什么?由堕落大少变成了颓废大少了吗?真是笑话!” 高渐飞沉声说道:“你们说够了没有?当年的事情我已经不想了解了。我现在只想好好过我自己,请你们都不要来打搅我。” 夏明晗暗自摇了摇头,但是却没有说什么。许元会说道:“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躲,那就能躲得过去的。现在,全中国都知道你是我许元会的儿子,这个身份你是摆脱不了的。你不来好好帮助我振兴许家,难道还要去投靠夏家,当个家族的叛徒吗?” 高渐飞怒道:“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干涉!至于夏家和许家的恩怨,从前跟我没有关系,以后也不会有!” 说着,大踏步向前走去,孟佳和斯嘉丽立刻随后跟上。高渐飞说道:“你们还跟着我干什么?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孟佳说道:“你静一静可以呀,可不可以先把我的工钱付了?你那宝贝徒儿盖文,还没给钱呢。” 高渐飞一阵气苦:“你…算了,我现在没那么多钱,以后还你。” 孟佳说道:“好吧,以后,我还会去找你要的。你知道的,我这种女人,眼里只有钱。” 看着孟佳眼中的那股子爱恨交加的情愫,高渐飞知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不能有任何的表示。或许,他们本就不是一个时空的人吧。 孟佳柔弱的身影离去,身边再一次出现了许元会的身影:“难道说,你姐姐病得快要死了,你也不回去看看吗?” 高渐飞闻听此言,大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天旋地转。许薇姐姐,那个如同女神一样的存在,竟然病得这么严重了吗? 第四章 神医 高渐飞急匆匆地跟着许元会上了车,直奔许家的大院儿而去。这个地方,高渐飞来过也不止一次了,每一次来的感觉都不一样。但是这次,他根本无心去想自己会有什么感觉,因为他的心,全部都已经扑在了许薇的身上。 那个女人,是他第一次见面就跑进了他的梦里的人儿;那个女人,是他内心里最柔软之处永远的痛。因为他们之间的身份尴尬,也因为高渐飞与父亲许元会的对立关系。 但是,许薇是无辜的,他不该为这些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负责,不应该要她来还债。 于是,他来了,什么都没想,因为他什么都来不及想。 进了院子,许元会也不多话,领着高渐飞直接就去了许薇的房间。房门处的一串风铃,细碎的声音,敲醒了高渐飞的白日梦。绵软的床上,静静地躺着许薇。她的头发已经散乱地铺在枕头上,脸上有一种病态的潮红。那紧闭的眼睛,割断了她与外界的联系。 许元会大声问道:“人呢?人都去了哪儿?怎么一个都看不到呢?” 一个保姆跑了过来:“许先生,大家都去了客厅,在那里招待客人。” 许元会皱眉怒道:“什么样的客人,能让你们都去招待?” 保姆说道:“是…二叔和三叔他们。” 许元会沉吟道:“元烈和元朗都来了吗?哼,他们倒是嗅觉灵敏得很啊,这么快就来逼宫了吗?高渐飞!” 高渐飞一愣,没想到许元会会忽然叫自己,只好应道:“嗯?” 许元会说道:“你应该看见了吧?许元烈和许元朗这两个家伙狼狈为奸,以前是因为我没有儿子,现在趁着我的女儿重病的机会,又要过来逼宫,想要我将这家长之位传给他们。元烈的儿子许展强你也见识过了,你觉得,能培养出这种败家儿子的人,能够带着许家走向何方?” 高渐飞知道许元会说的都是实情,一旦许元会放权,许元烈和许元朗还不知道会搞出什么事情出来。本来就因为夏家长子夏明晗的复出而显得落了下乘的许家,将来只怕更不是夏家的对手了。常人都知道打蛇不死必遭其噬的道理,到时候,夏家没有理由不将许家往死里打。只是,高渐飞觉得这些事情都离自己好遥远,最起码,也要等许薇姐姐的病情好转了之后才去考虑。同时,他也深深地为二叔和三叔的无耻逼宫感到有些气愤。 看到高渐飞不说话,许元会叹了一口气:“唉!他们欺负我没有儿子,如今,连唯一的女儿都要保不住了,也难怪他们会如此步步紧逼了。” 高渐飞不想听他在这里自怨自艾,插口道:“我姐姐得的到底是什么病?有没有办法可治?” 许元会收了一下思绪,说道:“换了七家医院,都不能诊断出来。我们这些日子以来,连民间的土方都用了不少,你姐姐的病情,依然不见好转。(..tw无弹窗广告)” 听到高渐飞称呼许薇做姐姐,许元会的心里还是比较欣慰的。最起码,高渐飞在心底里并不完全反对自己这个亲生父亲的身份。 高渐飞说道:“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要治好姐姐的病。当初,王芳芳那样的绝症,我都能找来奇药,相信这次也一定能行的。对了,郑大哥!郑大哥一定有办法!” 许元会奇道:“郑大哥?就是那个在村子里面开诊所的四眼田鸡?他真的有本事吗?” 连郑朴都了解的这么清楚,看来许元会真的是在自己身上下了很大的功夫的。 高渐飞说道:“正是他!当初王芳芳的病,就是被他给看好的。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找他来试一试。” 许元会说道:“嗯,也好!如今,也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对了,雅慧呢?她去哪儿了,怎么一连几天都见不到人?” 保姆说道:“回许先生,雅慧姐两天前出门,说是去找一个神医,然后就没有了消息。” 许元会火道:“胡闹!简直是胡闹!那么多的当世名医都拿薇儿没有办法,去找的什么江湖郎中?女人还真是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是一点都不假,都什么时候了,还去找所谓的神医!” “大哥这话说得对呀!女人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所以呀,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女儿家的身上,那是不切实际的想法。” 许元烈和许元朗带着几个人从客厅走了过来,那泥鳅哥许展强赫然也在其中。只是,当他看到高渐飞的时候,目光中露出了一丝怨恨之色。 许元会的脸色难看的很,沉声说道:“你不用来警告我,我知道该怎么做!” 许元朗大步走到高渐飞的身边,大声说道:“哎呀,这不是我那宝贝侄儿吗?听说呀,现在已经是爵爷了,哎呀,真的是光宗耀祖了呀!嘿嘿,虽然这个爵位是鬼佬的,可毕竟聊胜于无嘛!是不是呀,我的好侄儿?现在,应该叫你许展飞了吧?啊?哈哈!” 高渐飞朝后退了一步,冷声说道:“不敢!我只是农村出来的傻小子,不敢高攀做你的侄儿。” 面对高渐飞的冷言冷语,许元朗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大笑道:“哈哈!看来,人家很是不买我们许家的账啊,人家这是看不上小小的许家这一摊子咯!莫非,夏家已经许了你什么特别大的好处?” 许元朗的声音阴阳怪气的,尤其是在说到那个“特别大”三个字的时候,简直就是咬着牙从牙缝儿里蹦出来的字,其中的嘲讽之意,不言而喻。 许元会吼道:“够了!你们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要我手中的权力罢了!告诉你们,权力,我不是不放,只是还不到时候!你们若是谁能做出来令我满意的成绩来,我就是把这家长之位让出来,那又何妨?” 许元朗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二哥许元烈止住了:“大哥,你的这招驱虎吞狼之术,我们是不会上当的。远的不说,你就说这两年吧,面对夏明晗的重新起用,面对夏家的步步紧逼,你做了什么?说远一点,你这些年都在找一个叫做高萍的无关紧要的女人,和这个不知道是那块石头里面蹦出来的野孩子!你有真正的为这个家族做过什么贡献吗?现在不是我们逼你,你自己说一说,你为了这个家族,做过什么值得一提的贡献?” 许元会大怒,用手指着两个弟弟,大声说道:“好!你们…今天我女儿病重,我不想和你们在这里纠缠,你们还是走吧!” 许展强站出来说道:“走?哼哼!大伯,今儿个这事儿咱们不说清楚了,我们是不会走的!” 许元会给两个弟弟留面子,不代表会给这个不着调儿的侄子留面子。闻言立刻骂道:“你给我滚回去!小兔崽子,这里还没有你插嘴的地方!” 许展强脑袋一歪:“唉,你……” 眼看双方剑拔弩张,非要讨论出来一个子丑寅卯的时候,谢雅慧带着一个人冲了过来:“神医…神医我带来了,快…让他给…薇儿瞧一瞧吧……” 这一下,屋子里所有人都望向了谢雅慧身后的那个所谓的“神医”。高渐飞一看之下,立刻惊呼出来:“郑大哥!” 第五章 蛊毒 谢雅慧喘着粗气说道:“什么事都先往后放一放,先救我女儿!” 许元会皱着眉头说道:“这就是你请过来的神医?你确定他能治好薇儿的病?” 谢雅慧着急地说道:“他一定会尽心尽力的,你就放心吧!郑大哥,请你赶快给薇儿瞧瞧吧,她已经快要不行了。不然的话,我也不会求你出山了!” 郑朴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人,直接就冲到了许薇的病床前,看着许薇病成这个样子,不由得对谢雅慧说道:“你怎么搞的?薇儿都病成这样了,你怎么一直都不告诉我?” 谢雅慧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个…我总觉得现在的医疗条件这么好,应该能治好的……” 郑朴大声道:“应该能?这个世上哪儿来的这么多的应该?一家医院治不好,两家医院治不好,你们一连换了七家,都不知道去找我吗?医院能治好的话你们还用得着找七家?” 许元会看郑朴吼自己的婆娘跟吼小孩子似的,不由得大为光火:“你算是哪儿来的狗杂种?一个江湖游医罢了,你以为我们还要求着你给我们家薇儿看病啊?” 谢雅慧连忙劝阻道:“郑大哥的医术的确很是高明……” 许元会怒极反笑:“呵,郑大哥!叫得多亲切呀,你还真把他当做神医了?” 许元烈和许元朗两个人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三个人在那里表演,反正也不关他们的事,许薇治好治不好,都与他们无关,倒是很乐意看到许元会家里面起内讧。在某种程度上,其实他们更喜欢看到高渐飞和许元会的对台戏,那样会给他们带来别样的快感。也许,这就是人性的邪恶一面吧。 郑朴一甩头,说道:“我懒得搭理你,还是尽快给薇儿看病吧。” 将许薇的手从被子下面拉出来,抬起来一看,那上面已经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红斑。郑朴脸色凝重,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照着许薇那粉嫩的手心上就是一道,暗红的静脉血液流淌出来。郑朴拿起床头柜上的一只玻璃杯,将许薇手上流出来的血液接到玻璃杯子里去。 许元会脸色大变:“这是要干什么?这是在看病吗?” 说着就要上前去阻止郑朴。谢雅慧连忙一把将他拉住:“不要去!不要去,好不好?他一定会治好薇儿的,相信我,好不好?” 许元会盯着谢雅慧的眼睛,想从那里看出来点什么。可是,他只看到了真诚。于是,许元会恨恨地站在那里,眼睛只是盯着郑朴的动作,看他还能搞出什么花样。 郑朴接了有半杯血液,伸出两根手指,朝许薇的胳膊上一点,流淌着的鲜血立刻停止了,就像是关上了水龙头的开关。 看到郑朴露了这一手,许元会的脸色才算是好看一些。最起码,人家这手法可是正宗的。于是便也稍稍放心了些,静静地看他怎么治疗。 一旁的人们显然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疗法,都是一声不吭地看着。这些人里面,恐怕只有高渐飞和谢雅慧两个人是真正信任郑朴的。(..tw无弹窗广告) 郑朴盯着玻璃杯中的鲜血看了一会儿,说道:“去拿些食盐过来。” “哦…哦好的。” 谢雅慧转身去厨房拿了一袋食盐,交到郑朴的手中。 郑朴接过来食盐,开始向玻璃杯中缓慢地添加。迎着阳光,透明的玻璃杯中那暗红色的血液,有一种别样的娇艳。随着食盐的缓缓加入,玻璃杯中鲜血的颜色也开始慢慢发生变化了。那暗红色颜色开始逐渐褪去,黄色开始占据了主流,并且血液开始分层,每一层的颜色不一样。 许展强突然插嘴道:“这…这是要喝血吗?加点盐,也挡不住那点血腥味儿啊……” 许元烈赶紧捂住他的嘴巴:“畜生,住口!” 郑朴指着杯子中已经分层的血液,说道:“你们看,这种样子,其实是中了蛊毒。” “蛊毒?!” 屋子里的人都是一脸的惊奇,包括先前被父亲大骂的泥鳅哥,也都是惊得张大了嘴巴。面对这个情况,就连是高渐飞也忍不住浮想联翩。蛊术,相传起源于南疆十万大山之中的苗族,他们的祖先中,有人专司巫术,也就是常说的巫师。这些巫师有些便利用细菌或者病毒的特性,对这些微生物进行人工饲养,来为其所用。这种神乎其技的方法,放之于科学技术以及人类的认识相对贫乏落后的古代,足以起到震慑的作用。只是,微生物毕竟难养,于是就有许多养蛊人反被蛊毒害死的事例发生,这反而更加强化了蛊术的神秘。 千百年来,随着科技的发达以及古老而又神秘的蛊术的渐渐失传,这个蛊毒害人的传说,似乎只是存在于传说当中了。没有想到,今天在郑朴的嘴里竟然再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而且还是发生在许薇的身上。 郑朴的眼睛瞄向了房间里的台灯上,对大家说道:“麻烦把所有的光线都挡住,我来证明给大家看!” 一伙儿人七手八脚地拉上窗帘,关好房门,屋子里的光线顿时暗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能勉强看见周围的事物。 郑朴打开台灯,将光线调到最强,手里的玻璃杯影子投射到洁白的墙壁上。郑朴拿出一只打火机,开始在玻璃杯的底部烘烤起来。随着温度的渐渐升高,最底下暗红色的那一部分,忽然开始出现了跳动。刚开始,只是轻微的、一点点的跳动,如果不是大家都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看的话,就不会注意到这个变化。 到得后来,跳动愈发剧烈了起来,到最后,居然有一颗鲜艳的血珠子,跟大米粒儿一般大小,在杯子的上下几层当中来回穿梭。大家都被这奇异的景象惊住了,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这令人惊叹的一幕。 郑朴指着不断跳动的那团血珠子说道:“这个,就是这杯子当中的微生物抱在一起企图度过难熬的高温。这种微生物及其强悍,一般条件下很难杀死它们。” 谢雅慧脸色苍白地说道:“怪不得七家医院都说没有办法,这个…这真的是…郑大哥,那薇儿的病,还有救吗?” 这个时候,先开始谁也没有留意到的斯嘉丽突然开口了:“微生物吗?这个是我最拿手的,让我来消灭它们!” 大家这才注意到这个一身白衣服的小女孩儿的存在。一开始的时候,由于她年龄太小,一直跟在高渐飞的屁股后边,大家直觉上都忽略了她。这个时候忽然开口,引得众人一阵瞩目。 郑朴奇怪地望着斯嘉丽,向高渐飞问道:“她是谁?” 高渐飞答道:“是我在德国认识的,她叫斯嘉丽,是个炼金师。” 郑朴脸色一整,不由得说道:“西方的神秘炼金师?也许,薇儿的这个病,还真的要着落在她的身上了。” 斯嘉丽一扬手,一只通体乌黑的蜈蚣钻了出来,直奔桌子上的玻璃杯而去。只见那蜈蚣“刺溜”一下就钻进了血液中,上下翻腾了几遭之后,心满意足摇头晃脑地又钻了出来。斯嘉丽说了一句什么类似咒语的东西,蜈蚣又飞快地跑回了斯嘉丽的身上。 再看玻璃杯中,先前那上蹿下跳的血珠子,这会儿哪里还有半分的影子? 谢雅慧大为着急:“你…你不会是想要将这虫子放进薇儿的身体内吧?那也太…别是治好了蛊毒,又染上了蜈蚣毒哇!” 郑朴安慰她道:“不用担心,斯嘉丽肯定有别的办法。”又转向斯嘉丽问道:“你说对吧,小姑娘?” 第六章 谁下的蛊 郑朴的这一句话,令所有人的眼睛都再一次地集中到了斯嘉丽的身上,这个看起来还没有发育的小女孩儿。(..tw无弹窗广告) 斯嘉丽并不怯场,只是淡淡一笑,说道:“我这个方法,比较吓人一些,胆子小的就不要看了。” 大家都不吭声,谁也不会这个时候选择退出,因为都想看看接下来斯嘉丽会怎么做。这里面不光是因为想看这个所谓的“吓人”的过程,还因为对蛊术这种古老秘术的神往。既然站在了这里,不来一探究竟,识一识这庐山真面目,岂不白来了这一趟?因此上,没有一个人说话,就算是生性胆子比较小的谢雅慧,由于事关自己的亲生女儿,也是睁大了眼睛,仔细看着斯嘉丽。 斯嘉丽微微一笑,对于这种情况似乎并不十分在意,一挥手,一条条的蜈蚣开始跑了出来,随着斯嘉丽口中念的咒语(佛门叫做总持,道家叫做咒),这些蜈蚣开始有规律地跑到许薇的身体各处,张口咬去。 谢雅慧忍不住“啊”了一声,又怕影响到斯嘉丽的治疗,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随着蜈蚣的毒液进入许薇的体内,只见数条黑线开始在许薇的身上游走,许薇血管里的血液渐渐开始了跳动。刚开始的幅度不大,到得后来,类似于郑朴在玻璃杯中演示的那种珠子开始出现,无数个珠子在许薇的体内翻滚,那不断抖动着的皮肤和黑线,看起来的确是恐怖极了。谢雅慧已经转过身去,不忍看接下来的事情。 斯嘉丽一边关注着这些蜈蚣的动作,一边给大家解释道:“我是用皂丝蜈蚣的剧毒来驱赶这些蛊虫,它们受到了这样强烈的刺激,必定会在血管里四处乱窜,来寻找突破口,企图避开皂丝蜈蚣的剧毒。这个时候,我只要在它们渐渐开始顶不住的时候,在病人的某个部位开个小口,它们就会蜂拥而出。” 许元会眼睛睁的大大的,焦急地说道:“那你快些开口啊,别再让这些蛊虫继续伤害薇儿的身体了!” 斯嘉丽摇了摇头,说道:“还不到时候。现在,这些蛊虫虽然反应激烈,一来还没有到完全不能忍受的地步,二来我还想看看到底是不是所有的蛊虫都已经被这种剧毒给唤醒了。要知道,如果一次不能除根,蛊毒要是再一次复发的话,那就难办了。” 谢雅慧带着哭腔说道:“一次除根,你可一定要一次除根啊!薇儿她…她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斯嘉丽能够感觉得出来谢雅慧对于许薇那浓浓的爱意,也注意到了高渐飞眼神里的那一种热切。这让她有些疑惑。按道理来说,许薇应该是高渐飞同父异母的亲姐姐,他关心姐姐的安危也纯属正常。只是,那种眼神…总是有些怪怪的,总感觉不像是纯粹的一个弟弟对于姐姐的那种毫无杂念的关心。 又过了有一刻钟,许薇在昏迷中都已经承受不了那样的剧痛,浑身开始筛糠也似的颤抖起来,虚汗外冒的时候,斯嘉丽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好了,是时候开始动手了!” 用她那长长的指甲在许薇的大拇指肚上轻轻一划,鲜血喷涌而出。继之而来的,是那些正愁找不到出口的血珠子。斯嘉丽情急之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药碗接着,说道:“这蛊毒可一定要消灭掉,不能再让它去危害别人了。” 足足接了大半碗,那些血珠子在碗内来回混合着,跳动着,看得个别人已经开始呕吐起来。大家都不禁在心里想着,这东西要是出现在自己的体内,那可就……哎呀,真是不敢再想下去了。 斯嘉丽念了一句咒语,那些蜈蚣开始收回自己吐出来的毒素,许薇身体各处的黑线渐渐地开始回归本位。随着斯嘉丽的又一声呼哨,那些蜈蚣都疯狂地朝着盛满血珠子的药碗爬,贪婪地吮吸起来,好像生怕自己一旦掉以轻心,里面的绝好美食都会被别的蜈蚣吸完了似的。 伴随着斯嘉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整个工作才算是基本完成,斯嘉丽的脑门上已经出现了细密的汗珠。只是,许薇的脸色由一开始的潮红,转成了灰白色,看着像是病得很重的样子。 斯嘉丽说道:“她现在身体极度虚弱,要让她多多休息,同时还要弄些营养品来给她补补身子。” 谢雅慧点点头:“好的,我都记住了。” 高渐飞感激地对斯嘉丽说道:“谢谢你!” 斯嘉丽微微一笑,说道:“好在这时你的亲人,要是别人啊,我才不会救呢。要知道,为了让她少受些痛苦,我已经将能力发挥到了极限,从来还没有同时控制这么多的毒虫,而且还历时这么久的。” 郑朴这时候也不禁感慨道:“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想不到,远在欧洲的神秘炼金术,也会有这等奇异的方法。” 这时,很久没有说话的许元会插口道:“我有一个问题,究竟是谁,给薇儿吓得蛊?” 大家的心都是猛地一沉。对呀,闹了这么久,那个罪魁祸首还一直藏在暗处呢!能想到用蛊毒这种濒临灭绝的古老秘术来害人,这人的能力必定不浅,而且还是蓄谋已久的。因为听说大多数的蛊毒都会有一段时间的潜伏期,只有达到了它发作的条件,或者是由施蛊者在近处催动,蛊毒才会最终发作起来的。 那么,这个人究竟是谁?其实大家都想知道答案。 一开始,许元会还是十分怀疑他的两个兄弟的。只是,后来他渐渐打消了这个想法。原因很简单,两个兄弟都是真小人,不会用这种暗地里的阴损招式来对付自己的。再说了,会这种秘术的人本来就少得可怜,如果许元烈或者是许元朗背地里寻找蛊毒高手的话,以自己的耳目,不可能发现不了的。所以,他首先排除掉了这种可能。 第二个可能,那就是自己的政敌。其中最为突出的,就是夏家。他们的二公子因为自己的儿子高渐飞而魂丧德意志,大公子夏明晗也是因为自己当年抢了他的女人而消沉了二十年。换做是自己,那是绝对不会不报仇的。只是,问题是这蛊毒早在高渐飞和夏明昭前往德意志的时候,就已经爆发了,那真正的施蛊时间,还要提前。那时候夏家正在忙着将夏明晗调回京城,而且夏明昭也还没有死,他们怎么会选择对自己的唯一的女儿下手呢?要知道,一旦真相大白于天下,将会是夏家在圈内的威望一落千丈,还有可能引来高层的震怒,那才真的是得不偿失呢。以夏老头儿的精明,他是不会出此下策的。 那么,这施蛊的人,又会是谁呢? 许元会的眼睛开始在屋内扫射起来。忽然,她的神情一震,脸上显现出了怒容,指着郑朴大声呵斥道:“下蛊的人就是你,对不对?” 郑朴没有想到许元会竟然会突然朝自己发难,皱着眉头说道:“我为什么要下毒害薇儿呢?” 谢雅慧也在一旁帮腔:“不会的,郑大哥是肯定不会害薇儿的,你一定是搞错了。” “住口!” 许元会打断了妻子的话,指着郑朴说道:“还想抵赖?为什么七家全国最好的医院都查不出来,你只是过来看了一看就知道薇儿是中了蛊毒?这未免也太巧了吧?从你刻意接近高渐飞的动机来看,怕是早就埋下了这次的暗算了吧?你难道还想抵赖吗?” 经他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儿。这时候,许元烈和许元朗两兄弟赶紧远离郑朴,生怕他也给自己来上这么一个蛊毒,听说下蛊那都是无声无息的。真要是给自己种下这么一个蛊毒,那可就玩笑开大了! 眼看许元会双眼喷火,那火焰仿佛就要从眼睛里跑出来,直接将郑朴给烧死。谢雅慧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尖声叫道:“不会的,郑大哥…郑大哥他不会害薇儿的,一定不会的!” 许元会转身给了谢雅慧一个耳光:“臭婆娘,你懂个屁!这么一个外人,你竟然还向着他说话?他不是凶手,那你说会是谁?” 谢雅慧捂着自己已经被打肿的脸庞,哭泣着说道:“呜呜…郑大哥绝对不会害薇儿的,因为…因为他是薇儿的亲生父亲!” 第七章 圆转如意 乍闻此言,许元会有一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也许是因为心中的巨大沉重压力吧:“你说什么?薇儿她……” 谢雅慧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郑朴,却只见郑朴只是在仔细查看着许薇的病情,并没有在意他们所说的什么,只好轻轻往郑朴那边靠了靠,自己感觉稍稍安全了些,这才开口说道:“是真的,薇儿她…的确就是郑大哥的亲生女儿。.tw[]” 许元会又踉跄地往后倒退了两步,直到后背紧贴着墙,这才喘着大口的粗气说道:“你!你这可是在说,我这唯一的女儿…也不是我亲生的?我这一双儿女,儿子不认我这个父亲,女儿却又不是我亲生的,你…你好狠!” 高渐飞也是心头巨震,这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长久以来的不合伦理的思念,从此以后就再也不怕曝光于天下了。而且,所谓的郑朴的女儿,已经出现了,许薇姐姐就是那个金命之女!忧的是,许元会本来迫于家庭和各大势力之间的压力,精神有些不太正常,乍然受到此种打击,会不会发狂,还真是在两可之间。 谢雅慧终于是说出了二十多年来始终憋在心底最深处的那个秘密,心情反而是说不出的轻松。这时候也不怕许元会能把她怎么样了,于是就坦白地讲道:“是的!你说的没有错,薇儿就是郑大哥和我生的!你还记得吗?薇儿小的时候,莫名其妙地身上多出了一块玉佩,上面有一个‘郑’字,那就是郑大哥的姓!还有啊,你觉得薇儿哪一点长得像你?” 许元会的眼睛刹那间化作猩红色,那不高的身躯充满了爆发的力量,脸上的肌肉死命扭曲着。(..tw)好半天,才从嗓门里发出了一声类似于野兽一般的嚎叫:“啊――” 郑朴终于在许元会那歇斯底里的嚎叫声中站了起来,抱起床上的许薇――也许该改名叫做郑薇了,对谢雅慧说道:“走吧,我们一家总算是团聚了。” 谢雅慧看了看郑朴,忽然向许元会那里移了移身子,摇头说道:“我不走,元会经历这样的打击,我担心他会承受不了。作为他的结发妻子,我要留下来陪他。” 郑朴嘴角动了动,终于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轻轻说道:“好吧,也许是你们之间的感情要更加深厚些吧。这些年来,真是对不起了,让你们娘儿俩背着这么深厚的债,担惊受怕地活着。” 谢雅慧盯着郑朴那刚毅的面庞,眼泪终于还是忍不住地淌了下来,哽咽着说道:“郑大哥,我…我不怪你的!真的,我不会怪你的。怪就怪…老天爷造化弄人,下辈子如果有缘再见,我一定做你的妻子!只是这辈子…唉!” 许元会忽然大声说道:“你们悲情够了没有?!真的当我是废物啊?啊?我许元会可也不是好惹的!” 许元会大喝一声,照着郑朴的身上扑去。郑朴眉头一皱,早就防着他这招呢。身形一挪,回脚一踢,就将许元会踏到了地上。 许元会没想到自己蓄力一击,竟然会败得这么快、这么狼狈,脸色憋成了猪肝色。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手枪,斜斜地指向郑朴,嘴角那一丝血迹也在他那阴森的笑容中显得越发的诡异:“嘿嘿嘿!郑大哥是吗?今天我许元会就叫你这个奸夫灰飞烟灭!” “砰――” 一声枪响,郑朴一只手抱着许薇,腾出一只手来抓住柜子的一边,迅速躲闪了一下。许元会狞笑着连开了两枪,口中兀自大喊着:“我看你能躲到哪里去?” 郑朴脸色一沉,脚下运起了停云步法,身形变得十分飘忽起来,眼力不好的根本就捕捉不到郑朴的身影。这一幕看得高渐飞那是心中直叹,自己的停云步法乃是得自郑朴,但是跟他比起来,自己的火候还是差了不少。 许元会看到郑朴将子弹一一躲过,不由得心下发虚,还待再一次开枪,却被郑朴喝住了:“许元会!你看看这是什么?” 随着郑朴伸开那只手,在场的所有人都简直是惊呆了。只见在郑朴伸出来的那只手的掌心上,赫然排列着三枚子弹,还在掌心里不断地高速旋转着。 原来,这三枚子弹,郑朴并不单单是躲过去那么简单,他竟然还一一接住了! 这一分神力,岂是等闲?高渐飞摇头叹息,以自己现在的实力,要想躲过许元会这三枪,那也是可以的。但是,怀里抱着一个人,依然还躲得这般圆转如意、动作潇洒,那就力有不逮了。要是再像郑朴这样接住这三颗子弹,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郑朴的碧落碑秘术虽然是传自自己这里,但是这段时日来进步良多。并不像自己,这段日子以来,一直在忙东忙西,没有好好修行过了。 这时候斯嘉丽瞪大了眼睛说道:“圆转如意…这…这难道就是太极的上乘境界吗?” 高渐飞不由得看了斯嘉丽一眼,没想到远在西方的她,不但跟着师父学了一口流利的汉语,还对中国的文化如此了解。看来,一百多年前他师父在华老头儿手下的那一败,的确是深入骨髓了。只是,一百多年后的今天,他教出来的得意门生又败给了华老头的徒儿,这岂非是天意? 但是,一旦想及自己和斯嘉丽的关系,高渐飞不由得又苦笑起来,莫非这也是天意?两个当年大战一场的对手,他们各自的徒儿却是以另一种方式合为了一体。两位老人知晓了此事,不知道脸上的表情又会是怎样的丰富? 许元会在看到这个情景之后,脸上露出了苍白的神色,他的心理防线已经不可避免地全线崩溃。这时候只是惨兮兮地说道:“好哇,真是太好了!一天之内,女儿不是我亲生的,妻子出轨几十年我却不知,这真是太好了!我许元会这是造了什么孽?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郑朴暗自摇了摇头,叹息着抱着薇儿走出了房门。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给他让开了一条道路,目送着他离去。 谢雅慧走到许元会身边,柔声说道:“那些年你不管我,只顾着自己玩乐。我…我就…其实,你在我心里面是最重要的!” 许元会冷眼盯着谢雅慧,说道:“我不需要你用这种怜悯的目光看着我,也不需要你昧着良心说话,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反正,我许元会也已经是个废物了,你还跟着我这么一个没用的废物干什么?” 谢雅慧摇着头说道:“不不,不是的……” “爸!” 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将就要进入癫狂状态的许元会给拉回了现实。许元会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高渐飞倚着门框站在那里,脸上满是泪痕。 许元会伸出右手的食指,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你…你是在叫我吗?” 高渐飞眼中含着泪,郑重地点了点头。他实在是不想看到许元会这个样子,虽然他心里并不认同。 许元会眼睛里充满了惊喜,似乎人生的一切,在这一刻又重新有了新的意义。他的嘴唇颤抖着,说道:“嘿,好…好好!就算全世界=都背叛了我,只要还有你在,我许元会就会重新站起来!我们许家,就还有希望,有希望!” 高渐飞看到执迷不悟的许元会,忍不住一阵心酸:“不要再错下去了,回头吧!” 第八章 方先生要见你 “什么?”许元会的面色立刻发生了变化,对着高渐飞说道:“难道连你也要背叛我吗?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与我做对?我做错了什么?” 高渐飞摇头叹息道:“你错了,从头到尾全错了!” 许元会用颤抖着的手指着高渐飞:“滚!你滚哪!我不想再看到你!” 高渐飞一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斯嘉丽歪着脑袋看了看剩下来的几个人,也是跟上去离开了。许元朗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大哥,那…那啥,你忙哈,我走了。嗯,我要走了。” 许元烈和许展强也赶紧接着话茬说道:“我们也走了。” 废话,谁都不想在这个时候来陪着许元会悲伤。虽然他们心里都很是幸灾乐祸,但是谁也不敢表现在脸上。许元会虽然差点闹到妻离子散的地步,但是多年来的人脉和积威仍在,他们也不想把许元会惹得恼了,大家都不得安生。 “都给我站住!” 听到许元会那冰冷至极的声音,几个人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互相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面看到了胆怯和绝望。看来,许元会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他们离开。他们又没有郑朴那样的身手,可是不敢和许元会的子弹硬碰硬的。自己这条命留着还有用呢,突然想起来今天光顾着来看笑话,早饭都还没吃呢,真是的,没吃早饭怎么能死?笑话! 许元烈和许元朗对望了一下,许元烈小心地说道:“大…大哥,还有什么事儿吗?” 许元会睁大了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他们几个:“你们是不是也觉得,我许元会是个废物啊?” 许元烈浑身打了一个冷战,赶紧大摇其头:“没…没有!我们怎么会这么想呢?”然后又朝着许元朗说道:“你说是不是啊,元朗?” 许元朗也是赶紧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那是,那是!再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都是荣辱与共的。是不是啊,大哥?” 许元会脸上总算松了一下:“很好!你们能够这样想,我也就放心了!这些年来,我们始终不能彻底打垮夏家,就是因为我们内部不够团结的缘故。大厦将倾,必毁于内部。从今往后,谁要是再敢有外心,不听我的号令,有如此指!” 许元会抓起一把小刀,将自己左手的小指一斩而断。那半截小指在桌子上滚了几圈儿,就此不动。手上,由于伤到了小动脉,血流不止。许元会右手举起那把小刀:“你们都看到了吧?我刚才说过的话,你们都明白了吗?” 许元朗三人吓得小脸儿惨白惨白的,闻言立刻答道:“听…听明白了!” 谢雅慧吓得大叫一声:“快!快叫医生来!迟了,这手指可就接不上去了!” 许元会大喝一声:“谁敢叫医生!” 谢雅慧望着发怒的许元会,无力地跌坐在了地上…… 高渐飞在前面闷着头走着,斯嘉丽跟在身后,眼睛骨碌碌地转动着,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一阵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高渐飞眉头一皱,抓起电话按下了接听键:“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上车吧,带你去一个地方。” 高渐飞有些莫名其妙:“喂?你是谁?喂!……” 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接着就有一辆小车停在了高渐飞的身边,车门无声地打开了。高渐飞朝里面看了一眼,只有一个戴着墨镜的司机,面无表情像是一个木偶。 高渐飞问道:“你是来接我的吗?” 司机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就不再说话。高渐飞戴着满腹狐疑上了车,斯嘉丽也跟着上车,只不过用手朝着司机比划了一下:“嘣!嘣嘣!打死你,叫你装酷!” 那司机却像是根本没有听到斯嘉丽说的话一样,等车门一关好,立刻发动小车奔跑起来。高渐飞扭头看着四周,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能透过车窗玻璃看到外面,就连前面的那块挡风玻璃,也是不能。看来,这名司机所戴的墨镜一定是特制的,只有他可以看得见前面的路。这么神秘,会是谁呢? 斯嘉丽对高渐飞说道:“我看着这个家伙十分不爽,你说,我打他,他会不会还手啊?” 高渐飞说道:“别捣乱!在没有弄清楚对方的底牌之前,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别以为自己有一身功夫就了不起了,对上国家机器,恐怕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斯嘉丽吐了吐舌头:“这么厉害呀!” 高渐飞闻言松了口气,他还真怕这位姑奶奶搞出什么名堂来。因为听刚才电话里头的声音有些熟悉,应该是自己所认识的人。就算人家不是什么牛叉的人物,冒犯了熟人,也是不好的嘛。 斯嘉丽却又说道:“好无聊啊,我们来做个游戏吧!” 高渐飞一头雾水:“做什么游戏?” 斯嘉丽用白嫩的手指一指那个司机:“猜猜看,他是男的还是女的?” 高渐飞:“……” 大约开了四十多分钟的样子,汽车缓缓停了下来。高渐飞大略一算,应该还没有出市区。车门又是无声无息地打开了,墨镜男依旧是酷酷的样子,也不说话。一路上,面对斯嘉丽的无数次无礼挑衅加上言语污蔑,愣是一声不吭。搞得高渐飞都觉得这人又聋又哑,真是个怪人! 下了车,一抹熟悉的艳红出现在面前,高渐飞终于想起了那熟悉的声音主人是谁了:“戚晓颜?” 戚晓颜展颜一笑,露出了两排细白的牙齿:“呵呵,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我忘记了呢,还怕你不肯过来。” 高渐飞不知道这个神秘的女人又要搞什么样的阵仗,只好故作轻松的说道:“怎么会?像你这样的美女,相信只要是看过一眼的人,都会一辈子不能忘记的。” 戚晓颜呵呵笑道:“贫嘴!比起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油嘴滑舌多了!我可是告诉你呀,本人整容了三十多次,以前其丑无比的。” 高渐飞干笑一声,心里面有些犯突,不知道戚晓颜是不是故意揭自己伤疤的。 戚晓颜转向斯嘉丽:“哎哟!这么可爱的小妹妹,你是怎么拐到手的?果然是变厉害了呀!来来来,姐姐带你去玩儿哦!” 斯嘉丽眼睛一转,立刻装成一副天真小女孩儿的样子,蹦跳着扑到了戚晓颜的怀里:“大姐姐,你带我去哪儿玩儿啊?” 戚晓颜笑得更加灿烂了:“叫姐姐不叫阿姨,这孩子有前途哦!走,姐姐带你去楼上,有好多好多好玩儿的!”说着,拉起斯嘉丽的手,带着她上楼而去。走了两个台阶,轻轻对高渐飞说道:“进去吧,方先生要见你。” 高渐飞耸耸肩,进了面前的门。其实心里也在犯迷糊,这个神秘的方先生,会是个什么样子呢?他找自己,又是为了什么呢?自己的父亲许元会闹了这么一出,还有郑大哥,方先生会不会是冲着他们的事情来的? 一边想着,一边抬脚走了进去。 第九章 那里再大些 屋子里的摆设却是出奇地简单,就是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有一台打开着的电脑,一张椅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高渐飞心里思量着,这方先生葫芦里到底是在卖的什么药?这摆的又是哪一出啊? “有人吗?可有人在?” 高渐飞喊了两声,没有人答应,房间看起来也不像是有什么暗门之类的东西。没辙的情况下,高渐飞眼睛就瞟向了这屋子里唯一的可用之物――那台电脑。 那是一款聊天软件,里面用很大的宋体打着:“我听老袁说,他有些不舍得杀你了?” 高渐飞头脑一震,看来这个方先生和那个袁先生一样,都不是随便能够看到的,只是自己没有想到他会用这样一种方式来和自己交流。 高渐飞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轻轻地敲打出了一行字:“袁先生?就是那个袁筱的爸爸吗?” “不,是袁筱的爷爷。” “哦,怪不得,我也觉得袁筱的爸爸没有那个气质。” “哈哈,小伙子,气质这东西可不是随便看看就能看出来的。我想问你一下,对于夏家和许家的争斗,你怎么看?” 高渐飞犹豫着打道:“你希望我做什么?” 那边等了一会儿,才发消息道:“臭小子,你竟然又把球踢了回来。你可知道,夏家和许家是很大的两个政治家族,我不希望他们火拼。那样的话,会带来一场政治上的地震和大洗牌,这是我不希望看到的。”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你,还有那个袁先生?” 方先生说道:“我们是方与圆。” 高渐飞疑惑道:“方与圆?那代表着什么呢?” “我不姓方,他也不姓袁。方先生和袁先生都只是代号,谁坐了这个位子,谁就叫这个代号。” 不等高渐飞再问,方先生就已经开始陈述起来:“中国自古就有天圆地方的说法,古时候有三权分立的记载。掌管军队的手执玉钺,掌管钱粮的手拿玉璧,掌管行政的手拿玉琮。这个琮就是外方内圆,象征着通天彻地,也是天圆地方的另一种演绎。方与圆的精神贯穿着中国人的整个文明发展进程,外圆内方是中国人的处世之道。就连孔子也曾经说过‘宁武子,邦有道则智,邦无道则愚。其智可及也,其愚不可及也’的感慨。因此,新国家成立之后,就设立了方与圆两大幕后掌控人,一主内,一主外,来暗中维持整个社会的秩序。” 高渐飞打字道:“我说呢,你们两个如此神秘,却都又有着如此强大的能量――对了,你告诉我这些,不会是就想着与我分享呢吧?会不会我不答应你什么条件,就会杀人灭口了?” 方先生那边打字道:“怎么会?我们可是很仁慈的,不会波及到你的家人的。” 高渐飞差点一头撞倒,这他妈还不是要杀人灭口啊?说得你们好像就是慈悲的活菩萨似的:“那你说,有什么条件?” 方先生打道:“夏家和许家,结怨的根源在于你的母亲高萍;而他们化解这场恩怨的关键,就在你高渐飞。我需要的,就是你来做这个催化剂,去化解这场莫须有的恩怨。” 高渐飞道:“我人小力微,怕是难以胜任啊。” 方先生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放心,我们会在后面给你助力的。到时候,我会安排戚晓颜跟你单线联系,不会让你孤军奋战的。好了,就这样吧,好像你的老家那边出事了,你最好还是回去看看吧。” 说完之后,那边就再也没了消息。高渐飞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聊天信息又翻看了一遍,站起身走出了屋子。 出门一看,发现斯嘉丽站在外面,手里提着一大串的零食还有饮料,敢情戚晓颜真的把她当成是个小女孩儿了啊!不过话说回来,当初自己不也是被她的那个天真的外表给欺骗了吗?其实啊,这妮子骨子里可是个疯狂的主儿,一般人那可是降伏不了的。 高渐飞无奈地帮助斯嘉丽拿着一多半的“战利品”,对她说道:“走吧。” 斯嘉丽蓝色的大眼睛忽闪了两下,说道:“去哪里?今天去了这么多的地方,就只有这里管吃的啊。” “你……” 高渐飞才不会相信斯嘉丽就只是记得吃东西呢,这丫头,不是故意想让自己出丑,就是在迷惑戚晓颜,让她认为自己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小女孩儿。真是受不了,高渐飞随口说道:“回家!”一把拉着她就跑了,留下戚晓颜挠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因为方先生的人只是了解到,高渐飞在进了一家毫不起眼的修道院之后,身后就莫名其妙地多了这么一个小女孩儿。至于那个修道院,除了里面奇怪的收容条件之外,也没有什么不同。看来,得找个机会去问问孟佳了。想必她能够知道些什么,而且这也是戚晓颜想不通的第二个地方,那就是为什么高渐飞一大把的红颜知己不带,偏偏带上这个连他自己都不怎么待见的性服务者呢? 坐上回中原老家的飞机,高渐飞再一次眯着眼睛睡了过去,他要好好想想方先生所说的那些话,只是惹得斯嘉丽嘟起小嘴儿气呼呼地样子,她在埋怨高渐飞为何一路上都不怎么理自己。难道真的像别人所讲的,男人追女人就像是钓鱼,鱼饵上不妨放上些好东西,等你上钩了之后,管他什么大鱼小鱼珍贵的鱼,统统的放到了一个鱼篓里,再也引不起钓鱼者的念想,因为他关注的只是下一条未知的鱼。 但是男人和女人就是钓鱼者和鱼的故事吗?就算是,谁又是鱼,谁又是钓鱼者,这个就又值得推敲了。就好比说,男人为了证明自己就应该拥有三妻四妾的时候说,一个茶壶配几个茶杯,啥时候见过一个茶杯配好几个茶壶的? 女人也丝毫不甘示弱,说一把钥匙开一把锁,但一把锁却可以被好几把钥匙同时开。 遇到这种情况,我只想说,管他什么比喻,我就要做茶壶!就算是要做钥匙,咱也要做那把万能钥匙不是?做人得有追求! 到绿城下了飞机,两人又换乘大巴去老家。现在的大巴比以前好些,以前不但车次少,而且还是往里面硬塞人,好多人甚至都坐到了引擎盖上。有时候不禁在想,要是有人会开车的话,司机会不会把自己的位置都让出来?要知道,他们只要交了款,多拉一个,就多赚钱了。 现在好了,不但不会超员,而且每个人的座位还是固定的,就按照票据上面的座位号去坐。高渐飞和斯嘉丽是一起买的票,坐到了一起。这点还要感谢斯嘉丽的能屈能伸,这小身板,愣是只要了半票,多好哇。 说到这里,不由得想起了一个笑话。 一个富豪带着老婆和女儿一起野外游玩,结果碰上了劫匪。还好富豪脑筋比较灵光,让老婆和女儿把值钱的东西比如首饰啦现金啦统统地塞进了下体。这招果然凑效,劫匪找不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把劳斯莱斯的汽车给开跑了。劫匪走后,富豪眼巴巴地盯着绝尘而去的劳斯莱斯大为摇头叹息:“唉,要是你妈那里再大些就好了。” 一个戴着眼镜的瘦弱男子走过来对高渐飞说道:“同志,能麻烦你一下吗?” 【92ks就爱看书网】 第十章 害羞的男人 高渐飞扬起脑袋:“什么事?” 对于这种柔弱的眼镜男,高渐飞的第一印象就是个文弱书生,也许他还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到这里和自己说话的呢。 眼镜男张口一笑,露出了两排白牙:“那个…我怕光,那边正好是太阳照着的方向。那个…我们能不能换个位置?” 高渐飞不假思索地说道:“那好啊,我们就换一换吧。” 确实有这么一种人,他们天生怕光,不喜欢在阳光下曝晒,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没想到斯嘉丽却大声说道:“我才不要和这个四眼田鸡坐在一起呢!” 眼镜男听了这话,脸上没来由地飞上了一抹红晕,不知道是被斯嘉丽的话给戳到了,还是害羞了。高渐飞暗自摇头,这年头害羞的男生真的是不多了。拉着斯嘉丽站起身来说道:“没关系的,我们两个都起来,你和那边的人一起过来吧。” 眼镜男立刻吃了兴奋剂一样地高兴,点头哈腰地说着:“谢谢,谢谢!” 其实眼镜男他们的位置也不远,就在斜对面的左后方。和他一起的,是一个剃着光头的人,面容酷酷的,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挨着依旧气鼓鼓的斯嘉丽坐下,高渐飞两眼望向窗外,看着路边的树木一棵棵向后倒退,心里面出奇地平静。 斯嘉丽忽然用手肘捣了捣高渐飞的胳膊:“喂!你看,那两个家伙是贼啊。” 高渐飞一瞅,可不是吗!那个动不动就红着脸的眼镜男,正在站起半个身子,将手伸向了前排那名睡着了的秃头男子。而他的搭档,就是那个酷酷的光头男,则是虎视眈眈地瞪着四周,警告着一切想要多管闲事的人。 遇上这种事情,一般人基本上都是保持了沉默。反正偷的又不是自己,管多了还有可能会引火烧身,那就后悔莫及了。况且,现在的法律规定,偷窃两千块钱以下,不予立案,因为全国人民的平均工资都在3500以上了,两千块钱都不算是个钱! 可是高渐飞能是一般人吗?别人不敢管的事情,不代表他就不敢管。也怪前面那个秃子胆大心不细,兜儿里的钱都被人给盯上了,你这边还在呼呼大睡。高渐飞屈指一弹,一个小气波飘到了秃子的脸上,在他的耳边爆炸开来,“啪”的一声,将他给惊醒了。 秃子茫然无措地站起来,惊慌地望了望四周,发现大家都是诧异地看着自己,又伸手摸了摸脸上,惊异地说道:“怎么搞的?做梦了吗?”嘟囔着却又趴着睡着了。 高渐飞只好无奈地摇摇头,这家伙,还真是个粗神经的人! 那个眼镜男第一次下手没有成功,还差点被人发现,脸上又是飞起了两朵红云,模样煞是娇羞无限。不知道的,还认为这就是个害羞的男生而已,说不定还能在女士们面前大大地加分。(..tw) 斯嘉丽说着:“真是个笨蛋!”将手上的车票搓起,一个纸弹扔到了秃子的脑门儿上。 这下子秃子还没有睡熟,一把就抓住了那个纸团:“他奶奶的,谁!谁呀!” 展开纸团一看,半票,显然是个小孩子的。这车上就坐了斯嘉丽一个“小孩子”,而且还是金发碧眼的外国儿童,想不引人注意都难。秃子挪着小方步来到高渐飞身边:“这孩子你的?怎么不看好!” 斯嘉丽说道:“你真是恩将仇报啊,你知不知道,那两个人……” 高渐飞道:“算了,说多了没用。有的时候,我们尽到自己的心意就行了。” 秃子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说道:“莫名其妙!好好的觉被你们打扰了,真是的!” 秃子又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睡觉去了,浑然不觉他的钱已经两次差一点被偷了。光头男狠狠地瞪了高渐飞一眼,眼神里满是警告的意思。 不一会儿,眼镜男第三次下手,光头男还在盯着高渐飞看,生怕他再一次提醒他们的目标。 高渐飞心道你不看我还就罢了,就让那个秃子丢一回钱,接受个教训。你这样子威胁我,哥我是个怕威胁的人吗?伸出右手,屈指向眼镜男弹去。一个个的气波弹过去,眼镜男如同中了邪一般,手舞足蹈。光头男忍不住站起来指着高渐飞说道:“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高渐飞笑道:“不是我想干什么,而是阻止你们干什么。” 光头男:“你……” 这时候,前排一个一直看报纸的人站了起来,大声说道:“这位先生,小孩子淘气也就罢了,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也不让人好生坐车呢?” 显然,这家伙也是小偷的同伙。高渐飞对他说道:“我只是不想让你们好好坐车而已,就你们三个。” 这时候车上的人纷纷指责高渐飞蛮横不讲理,光头男和那个报纸男都有些蠢蠢欲动,想要给这个不开眼的小子“松松骨”。高渐飞哪能让他们如愿?暗中使出功夫,早已将他们给折腾了个够呛。 车上吵吵嚷嚷的,那个几次三番都险些被偷了钱的秃子再一次被人吵醒了美梦,指着高渐飞大叫道:“你这个年轻人,太缺德了!你这是想得罪这一整车的人啊?”又指着光头男说道:“我说你们啊,真是的!没听说过‘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道理吗?像这样不懂事的年轻人,就是要好好修理一下,让他知道知道,做人的基本道理!” 他倒是说得慷慨激昂,可那光头男和报纸男那可是刚刚吃了高渐飞的暗亏的,这时候哪儿敢和他做对呀。于是光头男对秃子说道:“算了,算了!出门在外的都不容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秃子依旧不依不饶:“这说的什么话?对坏人的纵容,那就是对好人的残忍!你们可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了,叫我说啊……” “司机师傅,停车!我们要下车!” 不去理会秃子的吵嚷,报纸男叫停了司机。你看这事儿闹得,失主和小偷好得能穿一条裤子,揭发他们的高渐飞倒是成了最为不讲理的人了。 斯嘉丽小声说道:“要不要我修理修理他们?” 高渐飞说道:“先等等看。不过是几个小毛贼而已,犯不着生气。” 司机早已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这时候闹事的一方选择下车,正合他意,哪儿有不同意的?光头男和报纸男带头下了车,而那个害羞的眼镜男则是在走下车门的时候,用怨毒的眼神狠狠地剜了高渐飞一眼。 高渐飞拉起斯嘉丽也下了车:“走,跟上去!看来这伙儿贼还不简单啊。” 三个贼下了车,则是叫了一辆出租车走了,高渐飞赶紧叫了一辆车跟上。跟着前面的车来到了一片野地里,跟着三个小偷下了车,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了一处废弃的烧砖窑外面。 三个小偷还没有进去,里面就传来了一个尖锐难听的声音:“这两位陌生的朋友,来此处有何贵干啊?” 高渐飞和斯嘉丽对望一眼,心里都开始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有高手!” 【92ks就爱看书网】 第十一章 饿鬼道 光头男三人也是直到现在,方才发觉身后居然跟着两个人。(..tw好看的小说)不过以高渐飞和斯嘉丽的手段,想不让他们三个发觉,那实在是小菜一碟。 既然被人家看到了,那就进去吧,何况高渐飞艺高人胆大,也不会害怕的。 进得窑洞,里面倒也还收拾的干净,稀稀拉拉或坐或躺着十几个人,大多都是妇孺老人。高渐飞问道:“此间主人是谁?” 光头男三个站在洞门口,仿佛是守着门口不让高渐飞二人逃脱。高渐飞也不去管他们,以自己的手段,还用得着逃跑吗?里面的那十几个人都抬头看了看高渐飞两个,便又都转了过去,好像就是看到了天空中偶尔经过的两只小鸟。 高渐飞四下里一望,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刚才唯一没有扭头看他们的人。只不过,这是一具尸体。这具尸体衣服倒是穿得整齐,脸色苍白,像是刚死不久的样子。 尸体当然是不会动,也不会说话的。可是,这具尸体偏偏就动了,他坐了起来!而且还开口讲话了:“两位高手一路追踪至此,想是我的人得罪了二位?” 这个声音,就是刚才两人在窑洞外面听到的那个声音。高渐飞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那个报纸男开口道:“老大,我们刚才在车上下手,这两个人一再出手阻挠。我们眼见不能得手,下了车,没想到他们竟然追踪而来。” “死尸”斥道:“住口!技不如人,就不要找这些客观因素!你们三个,都给我去思过去!” “是!” 三人恨恨地看了看高渐飞一眼,鱼贯退了出去。.tw[]“死尸”又说道:“你们也全都退出去。” 地上的十几个老弱病残也十分听话的退了出去,这里面就只剩下了高渐飞、斯嘉丽,还有那个“死尸”。 高渐飞不晓得这个“死尸”想要搞什么名堂,只能以静制动,全身戒备着。按常理推断,“死尸”屏退了所有人,很有可能就要出招了。尽管高渐飞不怕他,但是此人如此之怪异,还是小心为妙,莫要一开始就着了他的道儿了。 “死尸”动了,他双臂一展,犹如一只食尸鸟一般腾空而起。顿时,一阵阵的死亡气息升腾开来,那有些潮湿的地面仿佛涌现出无数只冤魂厉鬼似的,一股股的戾气直往人的身体里钻。 斯嘉丽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纸,咬破舌尖吐了一些血沫在上面,轻快地念了一句咒语之后,那羊皮纸瞬间燃烧,化作一个绿莹莹的罩子,将斯嘉丽小小的身形堪堪罩住。看来,斯嘉丽平日里缩小身体,还是有深一层的涵义在里面的。许是她的功力不够,照顾不到那么大的身体。 高渐飞鼻子里轻哼一声,碧落碑蕴藏的神圣力量充满全身,那些邪恶鬼气岂能伤到他分毫? “死尸”一击不中,立刻又换了一种攻击方式,口中嗬嗬有声,像是被水呛住了,又像是在念咒语。不一会儿,地面开始开裂,断断续续从里面钻出了五只腐烂的尸体。这些尸体摇晃着身子,带着酸臭的腐蚀之气朝着高渐飞两人攻击而来。 斯嘉丽吓得大叫:“恶魔!你这个恶魔,竟然连地狱里的恶鬼都召唤出来了,上帝会惩罚你的!你这个堕落天使!” 斯嘉丽心下害怕,双手向上一伸,整个身子就飞了起来,手面脚面紧紧贴住窑洞的顶部,类似于中国传统武学里面的“壁虎游墙功”,借以躲避这些恶心丑陋的怪物。 高渐飞仔细看了看那些腐尸,眼睛一亮,突然一个翻身,飞向了召唤它们的“死尸”。凌空一掌,拍向了“死尸”的头顶。挨了这一掌之后,本来浮在半空的“死尸”猝然倒地,那些被他召唤出来的腐尸也“唧唧”尖叫着逃回了地下。地面重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仿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死尸”颓然坐在地上,目光呆滞。 高渐飞摇头叹息道:“修炼这五只家伙,一定耗费了你无数的心血吧?这也是我为什么没有将你的全身功力打散的原因。” “死尸”点点头:“是的!我历尽千辛万苦,才找到了十九只理想的素材。练了十五年,方才练成了这五只饿鬼。我,修炼的是失传了几百年的饿鬼道。” 斯嘉丽心有余悸地从窑洞上面爬下来,气呼呼地说道:“你这个死人一样的家伙,练什么人不人鬼不鬼的邪门儿功夫,真是要被你吓个半死呀!” 高渐飞道:“好了,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你们的那个什么炼金术,也不见得就光明到哪里去。” “死尸”听到此话,忽然就来了精神,扭头向斯嘉丽说道:“这位姑娘,你真的会西方的神秘炼金术?” 斯嘉丽闻言,将小胸脯一挺,豪气地说道:“那当然!我可是正宗的传人!” “死尸”高兴地说道:“太好了!这么多年以来,我受到尸气的影响,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了。中毒越来越深,自己又无法化解尸毒,每次发作起来,都如同死过一次一般。求姑娘想一想办法,配出神药,以解我身上所中之尸毒吧!” 斯嘉丽目光闪烁:“这个…我怕是来不了的……” “死尸”的眼睛里写满了失望,喃喃自语道:“看来,我是注定要遭受这尸毒的侵蚀了……” 高渐飞说道:“那也未必。你先说说,你是怎么想到要修炼这饿鬼道的吧。” “死尸”双目合上,沉思了一忽儿,仿佛是沉浸在陈年往事里头。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讲道:“小时候的事情,我是丝毫没有印象了。只记得,从我记事的时候开始,我就是海东青的一员了。” 高渐飞惊异道:“海东青?那个组织?” “死尸”看了看高渐飞:“你也知道吗?他们每年都要组织人手,下去全国搜罗资质比较好的儿童,带到总部去进行训练。那些丢失了孩子的人家,都只觉得是被人贩子给拐跑了,找不到了,那也就只能自认倒霉了。我,正是这些孩子当中的一个。” 高渐飞问道:“他们也不至于就叫你练习这饿鬼道吧?” “死尸”摇头道:“那倒没有。他们用各种药物刺激,对我们进行身体上的改造。有好多孩子都因为配方的不科学而中毒身亡。那个时候,我成天都怕的要死,生怕下一个要死的就是我。但是,我最终挺过来了。当我们成长到十六岁的时候,他们才放我们出来,我们才开始第一次接触到外部世界。外面的花花世界,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我们看得眼都花了。其中一个伙伴提议,能不能去玩玩儿女人。长这么大,还从没玩儿过女人呢。” 斯嘉丽说道:“呸呸呸!早就知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死尸”看了看斯嘉丽,说道:“小孩子家懂个什么。” 斯嘉丽大为光火,立刻撤去幻术,显出本身的面目来。话说这一米七还要多的个头儿,站在那里还是十分抢眼的。 “死尸”诧异地说道:“西方炼金术,果然不同凡响!那个伙伴一提议,获得了大家伙的一致赞成。领队也破例同意了,让我们去酒店招-妓。看着伙伴们一个个领着花枝招展的姑娘去了单独的房间,我也赶紧挑了一个。岂知,我人生中的噩梦开始了……” 【92ks就爱看书网】 第十二章 泥鳅哥的深情表白 高金寨村。(..tw) 许薇(以下改称郑薇)半躺着坐在床上,手中细细把玩着那个玉佩。玉佩是传统的龙凤呈祥图案,质地是极品羊脂白玉。尽管它是现代的产物,价值比不上高渐飞当年在ty截获的那柄汉八刀工艺的玉扇,但其工艺水平和欣赏价值却是远远超过了那柄玉扇。想当年秦始皇嬴政,修建三百里阿房宫,又于骊山修筑寝陵,天下能工巧匠,十之八九被征集于彼。建成之后,这些工匠尽遭坑杀,以免泄露他的秘密。甚至后世的考古学家,都认为就算是骊山的那座秦始皇墓,都是假的——包括那些兵马俑,都是嬴政在故布疑阵。真正的始皇寝陵,谁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无独有偶。据说成吉思汗死后,找了几个心腹手下将其遗体带至大草原,秘密埋葬。然后,这几个心腹尽皆自杀,使得后世无复知晓成吉思汗葬于何处矣。 郑薇不是在欣赏这块玉的价值,亦或是它的工艺水平。她在意的是上面镌刻的那个“郑”字。 是啊,小时候郑朴跑到自己的房子里,给了自己这块上品宝玉,自己还不能明白。现在终于知晓,这个“郑”字才是自己真正的姓氏。难怪母亲谢雅慧在见到这块玉佩的时候反应那么大,难怪自己长得跟父亲没有丝毫的相像,原来这里面包含着这么多的秘密。高渐飞的身世曲折,自己又何尝不是? 其实,早在那天高萍把自己留在房中交谈了好一会儿,自己就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要不然,当时也不会给高渐飞发去那么暧昧的短信。可惜,那个傻子看不懂罢了。 来到这里,见到了高渐飞在这里的父母,他们都好善良啊。高渐飞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心灵应该是美好的吧?他的那个从小到大一直暗恋的对象王芳芳,自己也见到了,的确是个好女孩儿。只是,娘家和婆家的家破人亡,丈夫张辉的卧病在床,整个生活的重担全都压在了这个柔弱的女孩子身上,岁月在她细嫩的脸上刻下了一条条苦涩的印记,她瘦弱的身体里饱含着苦楚和无助。中国传统妇女身上的诸多苦难,集中体现在了王芳芳的身上,她是中国式苦难的缩影。 高渐飞的那些红颜知己,都很不错。徐洁的乖巧,袄儿的伶俐,哦,还有一个淘气的袁筱。只是这个年龄实在是太小了,也不知道到底和高渐飞是不是那种关系。而自己呢?以前是高渐飞的姐姐,以后见面了会不会尴尬?那天在浴室里,自己的身体被他给看了个精光。当时觉得好歹是他的姐姐,倒也无所谓,现在想起来,脸蛋都是红红的。 母亲依然留在了京城,留在了许家。或许,她真的是不能放下许元会吧。不管怎么说,这个男人照顾了自己娘儿俩二十年,也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郑朴把自己带到这里之后,嘱咐自己好好养病,就又开始他的神医生活了。还有那个非要自己叫她妈的那个辛娟,真是有意思。就算我叫了,你好意思应声吗? 正在胡思乱想着,听到外面的铁皮大门响了几声,有几个人走了进来。[..tw超多好看小说] 这里是高洪波的院子。自从他当上了乡长(张乡长死后,他就转正了),住在了乡政府大院儿,这里就空出来了,也正好便宜了郑朴他们。郑朴看病的地方依旧是在王芳芳家的老宅,每个月给王芳芳租金,也算是给她贴补一下生活吧。 “老婆,老婆!” 一连串的声音响起,使得郑薇脸上又飞起了两朵红霞。这个高渐飞,好死不死的,这么大声叫自己,也不害臊! 郑薇轻轻往下躺了躺,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答道:“我在这里!” 其实自己也加入到高渐飞的队伍里去,那也是经过了袄儿和徐洁的一致同意的。郑薇明白,以前自己是她们俩的姐姐,现在嘛,就得管人家叫姐姐了。话说她们两个也真是够厉害的,从一个小小的饭馆儿,经营成一个大型的餐饮服务公司,算是给高渐飞奠定了坚实的后盾。两人现在动不动就是以子爵夫人自居,想想都好笑呢。只是,在别人的眼里,自己是不是也是个子爵夫人呢? 来人很快就进了屋,直奔郑薇所在的房间而来。郑薇眼巴巴地盯着房门口,心底里在酝酿着一会儿见到高渐飞,该如何应答。两个人的关系,又该如何盖棺定论。 “哈哈哈,老婆,亲亲乖老婆!你老公我亲自接你来啦!” 来人探出了一个猥琐的脑袋,身后跟着三个彪形大汉,看起来煞是拉风。 郑薇一看来人,大惊失色:“许展强!你来干什么?” 许展强嘿嘿一笑,看着坐在床头轻蹙眉头的郑薇,口水不自觉地就流了下来:“我当然是来娶你的啊!哈哈哈!这些年来,我很多次拿着你的照片打手枪,心里想着,你要不是我的姐姐,那该多好哇!我一定把你娶回家里,一天和你做上十次——不不,二十次!现在,这个愿望终于要实现了!哇哈哈,好激动啊,原来你真的不是我的姐姐,这难道不是上天注定的姻缘吗?” 郑薇又急又恼,大声叱道:“你…你无耻,下流!” 许展强脸色一凛,说道:“我说,你可要考虑清楚了!我大伯许元会已经把你亲口许配给我了,我们那可是合法合理的情侣关系。就算是我现在把你给强姧了,那也是不犯法的。” 郑薇急道:“许元会他已经不是我爹了,他说的话做不得数!” 许展强嘿嘿笑道:“那可不一定!在户口本上,你还是叫做许薇,还是许元会的亲生女儿,哈哈!你又能如何?” 郑薇怒道:“你混蛋!我打死也不同意!” 许展强怒道:“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可告诉你,今天你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我都是要带你回京城的!你要是死活不开面儿,说不得,我就只好用强了!” 郑薇由于生气,脸蛋儿红扑扑的,更加增添了几许魅力:“你敢!” 看到郑薇的样子,许展强的心也软了下来,好声好气地说道:“不是我说你啊,那高渐飞他有什么好?小时候就克死了同学齐小园,然后是齐明岭、王长茂、张乡长一家。哦对了,还有他的亲生母亲高萍,被他克的也够呛。这人,十足的克星啊!再说了,他身边的女人还少吗?你怎么就这么一根筋,非要跟着他呢?你跟了我,我就只有你一个女人,我保证对你好,绝不在外面乱搞。嗯,就算是乱搞,也绝不会射到她们里边,都给你留着,你说好不好?” 郑薇几时听到过这么不要脸的话?登时就涨红了脸,羞得无地自容了。可那许展强依旧毫无察觉,还觉得自己这样露骨的表白,几乎都能秒杀全天下所有的女生了,我看你个郑薇对我动情不动情! 可惜,他这番话不但没能俘获郑薇的美人心,还招致了她的激烈抗拒。只见郑薇随手拿起身边的茶碗,一下子就撂到了许展强的脑门儿上,“咚”的一声,起了一个大包。许展强怒极,捂着脑袋吩咐手下:“动手!给我动手!把这里都给我砸了,全都给我砸了!我叫你还住在这里,我让你哪儿都住不成!” 郑薇吓了一跳,眼见着三个如狼似虎的手下开始动手了,赶紧喊道:“这里是高乡长的家,我看你们谁敢砸!” 许展强狞笑道:“高乡长?他算是个什么东西?我爸爸是许元烈!都不要停手,给我好好砸,狠狠地砸!嘿嘿,我要动手招呼我的美人儿了!么么,带刺儿的蓝玫瑰,我来也!” 说着,合身扑向了床上的郑薇。 【92ks就爱看书网】 第十三章 郑薇发飙 窑洞里,高渐飞在仔细地听者“死尸”的诉说。 “死尸”真名叫做常大强,这是他唯一记得的消息,除此之外,关于自己身世的记忆,再也没有了。 那天,他们小组的几个人提议玩玩儿女人,眼见着伙伴们一个个地搂着美女进了房子,他也赶紧挑选了一个。说实在的,由于太过仓促,他甚至都记不得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头发是长是短。 进了房子,女人已经主动脱起了衣服,可怜还是个初哥的常大强还处于犯迷糊的阶段。在女人一连声的催促下,才大梦初醒一般,也开始托起了自己的衣服。两人精光相见之后,至于下一步要做什么,常大强还是不清楚。他们从小就被关在那么个不与外界接触的地方,教官们肯定不会教他们如何玩儿女人,也没有什么网络上的苍老师、兰兰姐可以临摹,自然是在面对美女的时候,两眼一抹黑,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了。 他不主动,那个女人只好主动了。因为,她还要赶紧应付了这一位客人,好去迎接下一位客人的啊。所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正此之谓也。 在女人的循循善诱下,常大强总算是明白了他接下来应该要干的事情。瞅准洞口,挺枪瞄准,“吧唧”一声,进去了。可是,却是换来了女方一声凄厉的惨叫。 常大强有些摸不着头脑,莫非,这个女人还是个雏儿?别扯了,这怎么可能?事实上是,他找错了门儿,进了后门儿了。大家都是知道的,女人那里本来就和肛门挨得很近,尤其是那些下位的,都快贴到一起了,上位的还好一点。不过可惜,常大强找的这位呀,不但是下位,还是下位中的极品,一个不小心,就进错洞了。 女人的后门里有血液渗出来,伴随着女人的叫喊声,常大强吓得慌了神,赶紧抽了出来。只是,在看到自己那根东西上面的斑斑屎痕的时候,常大强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恶心,张口就吐了起来。然后,飞快地冲进了卫生间,用莲蓬头不断冲刷着那里,还发了疯似的使劲儿揉搓,希望能够将之洗吧干净。最后,当他觉得差不多的时候,一不小心翻开下面,只见那些沟沟壑壑里面,藏满了黄色的糊状物事,吓得他尖叫着冲出了卫生间,抄起随身携带的短刀,一刀子下去,血流如注,然后就一跤跌倒在地,昏迷过去了…… 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身在他们熟悉的环境里面了。至于那个被开了后-庭-花的女人最后怎么样了,那件事情双方又是怎么处理的,他都已经不再关心。那件事情,给他带来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见到女人就有阴影。 那件事情的影响还没有过去,因为他几乎被组织给抛弃了。这么一个废人,还有人愿意养着他吗?没有直接将他杀了干净,就已经是恩泽大于天了。但是,也没有善待他,他们把他丢在一间房子,就此再也懒得管他了。 这间房子,以前住着一个据说是神经病的家伙,整天将自己弄得跟个活死人一样。那人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发了疯,自己把自己身上的肉一块块咬下来,内脏撕扯出来,在极度痛苦中以残忍的手法将自己杀死。从那以后,这间房子就被人说闹鬼,再也没有人愿意住在这里,以至于这间房子都荒芜了几十年了。 现在,他们将自己丢在这么一个地方,那跟杀了他也没有多大的分别了。黑夜来袭,一种恐怖的气息飘荡在空气中,阴森的鬼气缭绕,整个人如同坠在冰窖,冷,那是一种从骨髓向外扩散的冷,让你冷得都能浇灭太阳的温度。 常大强没有害怕,他选择了接受,接受这种冰冷至极的感觉,他想要融入这种鬼气当中。因为,这样的自己,活着,跟死了又有多大的分别呢? 于是,一心想要求死的常大强,在这股鬼气的引导下,终于发现了这间房子的一段尘封几十年的往事。以前住在这里的那个疯子,他是在修炼一种失传千年叫做饿鬼道的秘法!但是这里的人不会给他那些变态的要求以满足,渐渐地,他开始走火入魔了,才导致了后来的自杀事件。 常大强在这个功法的驱使下,暗暗地发誓:前辈,我一定会坚持练下去,实现你的愿望!两年之后,小有所成的常大强冲出了训练基地,到处寻找尸体,吸收尸毒和鬼气。这么一来,功力果然火速增长。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功法所隐含的负面效应已经开始出现了。那就是,常大强本人也变得和一具死尸没什么两样了。而且,还会定期遭受一次万蛇噬骨一般的痛楚。那种痛楚,曾经让他一次次地遭受到仿佛是来自于地狱的刑罚。 最后,他躲到了这么一个废弃的窑洞,潜心研究如何才能祛除这种痛苦的折磨。后来,他收留了一些无家可归的可怜人。这些人刚开始的时候都被他的样子给吓坏了,后来相处之下,才发觉他是个好人。这么一大家子人,如何养活是个大问题。没办法,他只好默认了手下的一些个不正当的手段。但是,像是抢劫贩毒之类的,他都是严令禁止的。 高渐飞听到这里,心下已经有了些许计较,对常大强说道:“我想,我能够治疗你身上的病了。” ………. 许展强奋力的一扑,倒是把半躺在床上的郑薇给吓了个够呛。但是,她多少还是有些武功的,比这个整日里不务正业的弟弟许展强要厉害多了。郑薇奋力一起,将扑过来的许展强按倒在床上,用被子捂住他的上半身,开始拳打脚踢起来。饶是郑薇处于病后恢复期,手上没有多少劲儿,也让许展强这位鼎鼎大名的泥鳅哥吃尽了苦头。得亏是有被子捂着,不然怕是得光荣负伤了。 三个手下正在打砸抢,兴奋得哇哇大叫的当口儿,不知道是谁哪根筋搭错了弦儿,注意到他们的主子被一个泼妇(这个可耻的名词又被安到了一直以来温柔似水的薇姐姐头上了,但是相信袄儿是不会跟她抢这顶桂冠的)猛打,赶紧叫上另外两名同伴,过来相救主子。终于,在他们三人齐心协力之下,将泥鳅哥从被子中拉了出来。这个时候的泥鳅哥,早已是被闷得脸色酱紫,就跟吹猪一样。小脸儿由于闷热加上挣扎,满是汗水,长长的头发和着汗水,都贴在额头,看起来就跟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一样。 一个手下大怒:“你这个妖妇,下手如此之狠!” 看看,他不说自己几个人大老远的从京城跑过来准备对人家一个恢复期的女孩子用强,强姧不成反被草,被一个弱女子狂殴,就跟大老远跑过来犯贱找打一般,倒是在吃了亏之后埋怨别人太过分。 另一个人也附和着说道:“就是!兄弟们,我们教训教训她!” 许展强有气无力地趴在床头,气喘吁吁地说道:“别…别伤到了我的美人儿…美人儿……” 瞧瞧,都这当口儿了,他还不忘这茬儿呢。什么叫做色中饿鬼?这个泥鳅哥我看也差不多了。 郑薇闻言大怒,敢情这家伙还是色心不死啊!抄起身边的一个枕头,就没命地照着许展强的脑袋上砸了起来。旁边的三个家伙得了主子不可伤害美人儿的命令,只好眼睁睁看着主子被打。于是乎,就出现了这种奇怪的一幕,主子在挨打,下人就在一旁看着,就差呐喊加油了。 “住手!” 就在许展强哇哇大叫,郑薇累得满头大汗的时候,高渐飞带着斯嘉丽和常大强出现了。高渐飞在了解了常大强痛苦的根源之后,知道这门功法的缺陷,引导他修炼道门正统内功,以中和至阴致寒的尸气,效果显著。这不,常大强也准备跟在高渐飞的身边了。至于那些人,高渐飞一股脑儿交给了海东青去处理,他们现在不是挂靠在夏家吗?以自己和夏明晗的交情,这还不是小事一件? 郑薇看到了高渐飞,立刻光着脚跑下了床,冲到了高渐飞的怀里,引得斯嘉丽带着玩味的笑容看着他们。刚才全凭一股子劲头儿,这时候想起来刚才的情形,还有些后怕。 高渐飞拍了拍郑薇的肩膀,将他交给斯嘉丽扶着,对她说道:“你怎么能那样打人呢?打人应该这么打!” 高渐飞出手,就是不一样,许展强和三个手下的惨叫声此起彼伏,音乐奏起了一曲交响乐…… 【92ks就爱看书网】 第十四章 噢嘛尼勾嘛哄 许展强大声由于身体上吃痛,当下大声叫嚷起来:“哎哟…哎哟哟!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我同意,我同意还不成吗?” 高渐飞觉得奇怪,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问道:“你同意?同意什么?” 就连郑薇也是瞪大了眼珠子,想要听听他想要说些什么。(..tw无弹窗广告)只见许展强从地上爬起来,揉揉发痛的地方――只是他身上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疼,这样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下手,觉得还是就地打个滚儿好一些。但是,打滚儿又有失身份,想想还是算了。只是开口说道:“大不了,我对你们的地下奸-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 郑薇大怒,一脚就踹向了许展强的心窝子,把他踹得打了个滚儿,终于是圆了他刚才想要进行打滚儿来一次全身按摩的梦想了。郑薇伸出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又伸脚打了起来:“混蛋!我们之间的奸-情,还需要你同意?”刚刚踹了两脚,又觉得这话里有话,仔细一想,登时气恼,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我们哪儿有奸-情?我们那时正经的偷情…我……反正你就是该打!” 高渐飞一看这架势,乖乖不得了,这位姑奶奶的牛脾气也上来了,以前总觉得她温柔似水,现在才发现,那也是要看人的啊!高渐飞一把拉开郑薇,劝说道:“薇姐姐,不要这样子嘛!打他是小事,你要是累坏了,我可是会心疼的啊!”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许展强连忙含糊不清地插嘴道:“对对对!” 郑薇长呼了两口气,意兴阑珊地说道:“也对!打他什么时候都可以的,我可以歇息歇息,等不累了,再接着打!” “我去……” 许展强闻听此言,差点给吓尿了,只好以哀求的目光看向高渐飞,希望他能够看在是堂兄弟的份儿上,饶过自己这次。至于他的那三个如狼似虎的手下――还是算了,早就被高渐飞三下五除二给收拾得狼变成了狗,虎变成了猪,哪里还有半分的精神头? 高渐飞也知道不能将事情做绝了,毕竟方先生恐吓过他,还给他下达了任务,让他致力于修复许家和夏家的关系,借以维系眼下的政治平衡局面。总不能人家方先生前边儿刚刚说过,后面儿他高渐飞就给本来就处于崩溃边缘的两家关系,再给加上一把柴禾,是方先生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他的。他高渐飞再牛,目前也不敢跟代表着国家机器的方先生相抗衡。方与圆,一主内,一主外,手中都掌握着令人恐怖的国家力量。老虎的屁股,嘿嘿,摸不得的! 高渐飞问道:“说吧,你怎么会大老远的跑到这儿来,有什么目的?” 许展强眼珠子转了转,往肚子里咽了一口口水,有些犹豫不决。高渐飞一脚踹过去:“还想骗我吗?” “不不不!”许展强被打怕了,一见高渐飞抬脚,早吓得将他那炉火纯青的“就地十八滚”绝技使将出来,滚到了墙根儿处,连声说道:“我说,我说!我是…我是早就喜欢…喜欢薇薇……哦不不,薇姐姐,这次大伯父亲口将薇姐姐许配与我,我这不是想着早些圆房吗,就…就赶过来叫薇姐姐回京城跟我成亲……哎呦!这说实话了怎么还打我呀……” 高渐飞实在是看着他心烦,转身对一直默不作声站在一旁看戏的常大强说道:“你,去教训教训他们几个,让他们以后都老实点儿。”真是的,我们在这儿表演半天耍猴儿了,也该你上场了。做人家的小弟,那可是要有觉悟的!就常大强这样还要等着老大吩咐才去动手的小弟,不是个合格的小弟! 听者屋子里奇怪的声音,郑薇有些害怕地抓着高渐飞的胳膊说道:“这人什么来头,怎么长得这么吓人?” 高渐飞不想让她知道太多不好的事情,就骗她说道:“他呀?他小时候得了白癜风,长大了就……” 郑薇表示明白,原来也是个可怜人啊,小孩子挺可怜的! 过了一小会儿,许展强跌跌撞撞地从屋子里奔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大叫着:“我见到了阎王爷,我要死了,我不想死啊……” 他身后跟着的那三个大汉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地脸色苍白,像是刚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死尸一般,怪叫着跑向了来时候坐的汽车,扭着车屁股一溜烟儿地跑了。估计呀,从此以后见着常大强就会尿裤子。 高渐飞对郑薇说道:“这里被他们砸了,你跟我回镇上住吧。” 郑薇点点头:“好吧,我去跟我爸爸说一声。” “你爸爸?” 高渐飞一愣,随即又明白了,点头说道:“是啊,我也该去见见郑大哥了。” 结果此言一出,就被郑薇一下子拧到了胳膊上,疼得他龇牙咧嘴。郑薇咬着牙说道:“好哇,你在占我便宜?以后不许你叫我爸爸郑大哥!” 高渐飞两手一摊:“那该叫他什么?” 现在总算是想起来,刚刚跟郑朴见面的那时候,自己觉得郑朴教了自己武功,就应该叫他师父,可他却说,叫大哥就得了,还要与自己结拜为兄弟。自己当时就说呀,这样子会乱了辈分,可他但是却说,以后会更乱的。现在总算是明白了,敢情他老人家一早就知道后来会有这茬儿啊!看起来,华老头的那一卦还是相当准的呵。 到了地方,郑朴依旧是那么忙,来找他看病的人也是各色各样,一些个有钱有势的人也都来了。只是有一样,不管什么人,你都得排队,不许插队;而且,诊金都很便宜,你就是送来大把大把的钞票,他也不要。不过呢,辛娟从小穷怕了,这些钱,她每次都要一张张地数过了,然后再还给人家,还在心里默念着:“哦玛尼苟咪哄……” 哦,你问这句梵语什么意思?其实可以写成英语的:“all-money-go-my-home!” 辛娟往门口儿一站,叉手并脚地喊道:“你们两个小家伙,快叫声妈来听听!” 郑薇小脸儿一红,嗫嚅道:“娟姐,你看你……” 高渐飞则是大大方方地走到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大妈好哇!” 辛娟佯怒道:“好哇你个高渐飞!竟敢目无尊长,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郑朴发话了:“小娟!别闹了。” 辛娟一听这话,小嘴儿一撅,跑到了郑朴的身边,用胳膊圈住郑朴的一条手臂,将脑袋偎依在郑朴的胸膛上,吃吃地笑着,一脸的花痴模样。反观郑朴呢,则是爱恋地抚了抚辛娟的长发,一副很是享受的样子。 高渐飞惊掉了下巴,天哪,这还是那个自命风流、曾经处处留情的采花贼郑朴吗?我该说爱情的力量伟大呢,还是该说爱情是个王-八-蛋呢? 郑朴瞧了瞧站在门口愣在原处的高渐飞和郑薇,摆了摆手说道:“你们怎么还不走?小孩子的事情,我老人家不想管,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别打扰我郑大神医瞧病积阴德,赶紧的,哪儿凉快哪儿歇着去!” 高渐飞一阵恶寒,还没见过这么“通情达理”的老丈人呢!还什么“郑大神医”!不过话又说回来,他郑朴还真当起大神医这三个字! 古时候有名气的医生多了去了,像是华佗、扁鹊,为什么医圣的名头却给了并不见得比他们高明的张仲景呢?这是有原因的。张仲景,一生致力于研究出用最平常最易见的药材治病,写出了《伤寒杂病论》这本旷世名著,里面的方子多是用萝卜、生姜之类的常见物品,这才是真正的医者父母心啊,这才真正的当得起“医圣”这两个字的称呼!他心里头装着老百姓,老百姓就叫他医圣!还有一个药王孙思邈,都是我们应该怀着敬意去仰视的名字。孙思邈一身道家打扮,随身携带各种药材,遇到疑难杂症,手到病除。如果是穷苦人家,还不收你诊金,甚至就连药材那都是免费赠送的。你们说,他老人家不是药王,谁是? 三人出了院子,郑薇不好意思地对高渐飞说道:“我爸他…” 高渐飞握了握郑薇的小手,这双手他曾经梦想过多少遍了,如今终于变成了现实。高渐飞不由得闭上了双目,很是享受地说道:“没关系的,郑大哥,他是个好人!” 忽然胳膊上传来一阵疼痛,只听郑薇怒道:“好哇,你还想着占我便宜不是?又管我爸爸叫大哥?” 高渐飞大叫着逃跑,常大强在后边远远辍着。不一会儿,高渐飞的手机响了,接听后说道:“芳芳?什么事?” 【92ks就爱看书网】 第十五章 童趣 乡上有一条小河,在镇子的北边,名叫小柳河,盖因两岸多种柳树之故。每到夏日,天气闷热,小河里也一改往日的荒凉,从上游均了一些浑水过来,间或会有一些不知道是从哪个水库里面流窜出来的鱼。乡民们拿上往粮仓里面放置的保粮药,往水面上这么一撒,立时就着了火,还冒起阵阵浓烟。水面下栖着的鱼儿由于缺氧,俱都蹦了起来,在水面上空跳来跳去。有些个自认为水平高的,便卷起裤腿,下水直接用手捞鱼。 不过大多数人是没有这等水平的。再说了,那鱼儿滑不溜秋的,也不好拿捏得住啊。也有那种不要脸的,拿上铁锹,用泥土在两边闸上,中间再放上一台抽水泵,这也算是“竭泽而渔”吧。 怎么能忘记泥鳅呢?这可是高渐飞小时候很喜欢吃的一种食物。那时节,用手挖开泥土,揪出一条条的泥鳅,买上一块地锅豆腐,把豆腐和泥鳅放在一起蒸。泥鳅会感到越来越热,就会发挥自己的本能,拼命往豆腐里面钻。一边钻一边吃,一边拉和吐。就这样,等到泥鳅被蒸死的时候呢,从外到里就都是干净的了。然后,再下油锅炸,是高洪波很好的下酒菜。 而对于高渐飞来说,最大的乐趣莫过于叫上一帮子小伙伴,等到河里的水快要退掉,只剩下一小片一小片的洼地的时候,用一块废弃的绿色窗纱,在那浅水滩里捞小鱼。那鱼也真是小,估计也就有手指那么大。抓住了这等小鱼呢,拿上细细的铁丝,往那腮帮子上一串,串成一长串儿。等回到家里,让母亲刘改娥裹着面糊炸了,就是能一连吃好几天的绝美零食。 现在,高渐飞和王芳芳两口子就站在这小柳河畔。在德国呆了一阵子,已经都是初夏了呢。岸边的杨柳在清风的吹拂下,毫不吝啬自己的温柔,轻轻地拂在人们的身上。尽管有的人喜欢,有的人不喜欢;有的人开口骂它,也有的人干脆一怒之下折断这恼人的枝桠。但是柳树,还是一如既往地对人以友好。 张辉坐在简易的轮椅里面,看着这初夏的景色,日头照射在他额前的头发上,现出一抹淡黄。 “还记得,我小时候在这里抓蛤蟆,最是好玩儿了。” 看着张辉露出了难得的笑意,高渐飞也随着他的思绪,飘回了童年。 那时候,孩子们在大人的带领下,拿上一口化肥袋子,手持一把手电筒,就是那种用铝皮包裹着,里面装上一节节的一号电池的手电筒,年纪稍微小一些的朋友可能都没有亲眼见过。到时候穿上胶鞋,提着袋子,拿着手电筒,踩着河边的烂泥慢慢前进。那些蛤蟆傻得很,躲在黑暗里面,骤一看见亮光,便吓得不敢稍动。后边的人只要手里拿着一个火钳子,亦或是一头钉了一个大蚂蚱钉的木棍子,那就是一拿一个准。 不到两个小时,就能逮上满满一袋子的蛤蟆,回到家里,装在洗澡盆里,“咕呱咕呱”的好不热闹。.tw[]从盆里捞起一只蛤蟆,捏着头部,手拿剪刀,只需一下,两条粗壮的后腿就剪了下来。说实在的,蛤蟆身上也就这两条后腿上面的肉好吃。先拿盐巴和酱油腌了,或炒或炸,一任尊便。 高渐飞叹了口气道:“是啊,转眼间,我们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张辉双手抓住轮椅的扶轮,使劲一转,轮椅掉了个个儿,他就和高渐飞成了面对面了:“高渐飞,你知道吗?以前的我,最是看不起你。” 不理会王芳芳的提醒,张辉接着说道:“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就因为你的眼睛。” 高渐飞觉得很是奇怪:“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有什么问题吗?” 就连一旁的郑薇,此时都是瞪大了眼睛想要听下文。 只听张辉接着说道:“是啊,你的眼睛里,当时充满了和你的年龄极不相称的深沉――和,痛苦。我觉得,你是个妖怪,你就不该出现在我的面前。后来上了高中,我知道你很厉害,却也因此更加的看不起你了。你既然这么厉害,为何还要一直隐忍,隐忍十几年呢?你既然非常喜欢芳芳,为何不去主动争取,而是默默守候呢?你可知道,你让她失去了选择你的权利!你这样做,是自私,是对芳芳的不公平!” 王芳芳抚了抚额前的发丝,轻声说道:“张辉,咱不说这个了,好么?” 张辉用力地挥了挥手,大声地说道:“不!我要说,我就要说!高渐飞,我问问你,你可知道,放放她一直都在关注你的消息?造成我们现在这种状况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你高渐飞本人也!你如果早些表现出你的实力,早些向芳芳陈述一切事实,那么,事情也许就不会是现在的情况了。我爸爸不会死,芳芳的爸爸也不会死!你知道我们这次找你是因为什么吗?” 高渐飞被他的话呛住了,难道,张辉所讲的都是真的吗?自己早一点和王芳芳讲清楚,或许,王芳芳的男人就会是自己。那么,就不会出现许展强陷害王长茂,王长茂愤而杀人的事件了。只是,这一切是因为自己的懦弱表现造成的吗? 高渐飞眼睛有些红红的,认真地说道:“你说!” 张辉说道:“芳芳的事情,我们可以不说,我作为当事人,也可以原谅你的无心之失。但是,苏慧娟呢?这个女孩子你准备怎么办?” 高渐飞说道:“苏慧娟…她……我们其实……” 张辉双手死死抓住轮椅的扶轮,手背上青筋乱冒,大声吼道:“高渐飞!你还要这样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你再这样懦弱下去,还会有多少不该发生的事件,接二连三地发生!” 高渐飞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张辉,居然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你…你在说什么?苏慧娟她…我们之间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我们只是……” “够了!” 张辉的双眼通红,就像要喷出火来:“高渐飞!你现在真他吗的不算是个男人!你知道吗?江明明来找过我们了。” 高渐飞心里一惊:“谁?江明明?”一个爽利的小女警的形象凸显在了高渐飞的脑海里,“她来找你们做什么?” 张辉从轮椅一边挂着的皮包里掏出来一叠子东西:“你自己看吧!”然后对王芳芳说道:“芳芳,我们走吧。这个男人,他已经堕落了。” 王芳芳深情地看了一眼高渐飞,然后对他说了一句:“你让我很失望,真的。”推起张辉的轮椅,转身走了。 高渐飞拿起那一叠子纸张,匆匆扫了一眼,便撕了个粉碎。然后以手抱头,蹲了下去。 郑薇走了过来,常大强也默默地守护在了他们的身后。郑薇问道:“怎么了?这两个人找你有什么事情?” 高渐飞抬起头来,说道:“我们边走边说吧。” 三个人沿着河岸向公路走去,高渐飞说道:“苏慧娟是我的高中同学,我们那时候有过一段时间的暧昧。她…那时候对我很好。可以说,要不是为了我,她也不会辍学,然后随便找了个人就嫁了。只是,人心隔肚皮,当年的清纯小女生,已经变了。” 郑薇眉头一皱,问道:“莫非,问题出在了她的身上?” 【92ks就爱看书网】 第十六章 爵爷的几个夫人 高渐飞踢着路边随处可见的土坷垃,心情沉重地对郑薇说道:“袄儿和徐洁的饭店开办的红红火火,后来就组建了餐饮连锁公司,由陈谦诚出面任总经理。[..tw超多好看小说]因为有我和陈谦诚的关系,这个公司从开办以来,就没有人敢于找它的麻烦,再加上袄儿的手艺,随便教出来几个厨师,足以笑傲餐饮业了。 后来,苏慧娟和她丈夫谢文忠找了过来,说是想找一份工作。袄儿没有多想,就把他们推给了陈谦诚处理。陈谦诚是知道我和这个苏慧娟之间的事情的,就安排了一个后勤经理的差事给他们,也算是个既能有外快,也能轻松一些的拆是吧。 可谁知道,这个谢文忠还真是不堪造就,利用职务之便,加上陈谦诚的名头,作威作福起来。强买强卖,超低价收购食材,又超高价报上去,搞得公司的部分领导和许多做农产品生意的商人都是愤恨滔天。这不,便有一些个胆子大些的,将状纸递上法院,希望能够有人管一管这个事情,还他们一个公道。你要清楚,若非是实在逼得他们走投无路了,慑于我这个警察的身份,他们也不至于就告上这家公司了。” 郑薇听完高渐飞的解释,面沉似水。仰起俏脸,红红的夕阳将赭红色的光投射在她光洁的脸庞,竟有一种半透明的不真实感。高渐飞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就有些痴了。 郑薇说道:“那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办?” 高渐飞说道:“我打算先跟他们好好谈谈,叫他们收敛一点。实在是不听劝告的话,那也只能够是将他们给辞退了。” 郑薇说道:“可是,看王芳芳和张辉他们两个的意思,是想让你快刀斩乱麻,早些出手惩治他们一下呢。” 高渐飞摇头道:“哪儿有这么容易?当年的事情…唉,也算是我欠苏慧娟的吧。她找上这么一个男人,我心里面,也是有些愧疚的。” 郑薇忽然站定了身子,转过身来,双目直直视着高渐飞,朱唇微启,说道:“那你又能如何补偿?将苏慧娟给娶回家吗?” 高渐飞气恼道:“你这是什么话?她有她自己的老公,我也有我自己的妻子,我们又怎么能够走到一起呢?以前的事情纵然是我不对,是我太过于懦弱。可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我们也早已不复当年了,岂能一概而论?” 郑薇说道:“还算是你有点良心。只是,这件事情必须要尽快解决,不能再拖下去了。” 高渐飞点头道:“那是,我回去之后,就开始着手处理此事。” 郑薇说道:“你让斯嘉丽去做什么了?” 高渐飞道:“我让她先一步去袄儿那里,估计这些情况她已经知道了。” 郑薇奇怪道:“什么?你竟然让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动身?” 高渐飞笑道:“她小?她可是比你大得多呢!” “哦?哪方面?” “哪方面都是……不不,年龄,年龄比你大!”高渐飞赶紧改口,要不然的话,这一问起来,就会使自己的胳膊遭殃了。(..tw)说实在的,当初华老头给自己算的那一卦,还以为将来会有五个老婆,已经很多了。没想到的是,到德国转了一圈回来,身边就多了一个斯嘉丽。那要是再去别的地方呢?高渐飞不由得想到了在东海(日本称作日本海,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也是将之标注为日本海,实在是令人气愤)那边的上智草美。这个奇怪的女孩子,她说她只是横滨市的一名普通警察,但是高渐飞却觉得不仅仅如此。或许,她还有另外的一层身份。不过那也没什么,德国皇帝都被自己搞定了,还怕她一个区区女孩子?大不了,用美男计! 三人来到当初袄儿和徐洁最早开的那间饭店,这里依然是她们呆着的地方,还是每天顶多十二桌,绝不多做。其他的,就只能去连锁店消费了。 来到门口,只见袄儿和徐洁正陪着一名金发碧眼的高挑美女说说笑笑,郑薇瞪大了眼睛:“这个又是谁?” 这句话,明显是问高渐飞的。只是,还没有等到高渐飞回答,斯嘉丽就走了过来。那腰肢扭得,那叫一个好看:“你忘记了,我是斯嘉丽啊,我们见过的。” 郑薇眼珠子差点瞪掉了:“果然…比我大好多……”也不知道她指的是哪一方面。 袄儿笑靥如花:“哎哟,许久不见,你如今都贵为爵爷了。你说,你成了爵爷,那我又算是什么呢?” 高渐飞讪然一笑,说道:“你嘛,当然就是爵爷夫人了。” 袄儿杏眼一瞪,不由得使高渐飞想起了那三个正字:“就只是爵爷夫人这么没营养的称呼吗?” 高渐飞冷汗凚凚,连忙改口说道:“你嘛,你就是爵爷大夫人。嗯,就是大夫人。” 徐洁神色一凛,天知道这个乖巧的女孩子,在和袄儿这样的老妖精混久了之后,也变得如此霸气侧漏了:“那我呢?我可不做爵爷二夫人哦!” 高渐飞连忙说道:“那是,那是!你就是爵爷亲夫人!” 郑薇也不忘插上一腿:“我我,还有我!” 高渐飞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道:“你你…你就是爵爷…爵爷好夫人!” 这时候斯嘉丽迈开她那两条大长腿,往高渐飞面前一站,挑衅的眼神盯着他,那意思是,你看着办咯!高渐飞大喊苦也,怎么你们几个都是约好了吗?但是也不能得罪这位呀,不然的话,她要是和袄儿联起手来,要高渐飞在床头写下七个八个正字,那干脆死了算了。高渐飞小心翼翼地答道:“那个,你就是…就是……爵爷…爵爷情夫人!” 哦也!高渐飞差点为自己击节赞赏,就冲哥们儿这急智,那也不是盖的!只是,可千万别再来什么女人了,不然哥哥我可没有那么多的词儿编出来。不对呀,还有一个袁筱呢,得赶紧想个像样点的名头,就叫“爵爷奸-夫人”? 袄儿说道:“你这个花心鬼!我可是警告你,再出去沾花惹草,你就等着我们几个离你而去吧!” 这个严重了。高渐飞连忙拍胸脯表示:“那不能!要是再有一个女人找我,我就给你们趴地上当马骑!” 结果话音刚落,就看到门口转过来一抹灰色:“高渐飞,高渐飞在吗?” 江…明明…… 哪儿阵香风把您老给吹过来了?搭眼一看,只见袄儿她们皆是好整以暇地盯着自己呢。高渐飞刚才可是话音刚落,这就有美女找上来了,你说,他是不是得给几位老婆大人当马骑呀? “不好,我先要去解决谢文忠和苏慧娟的问题了,这个问题很是严重,刻不容缓!我这就走了,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或者是和她们几个商量也成,她们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嗯,就这样!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哈!” 高渐飞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地方,还不忘回头看一看,这几个女人有没有追出来。还好没有,令高渐飞大大地长出了一口气。 给陈谦诚打了一个电话,问明了苏慧娟两口子的所在,一路跑了过去。县城也就这么大,不虞找不到地方。 高渐飞走到地方,在一间写着“后勤部”的房门上敲了两下,只听里面谢文忠的声音传了出来:“哪个王八蛋这个时候来呀?我不是交代过了,办公时间是上午十点到十一点,下午四点到五点,其它时间都他吗别来烦老子!” 【92ks就爱看书网】 第十七章 小美女驾到 高渐飞皱了皱眉头,说道:“是我,高渐飞。” 里面悉悉索索起了一阵声音之后,苏慧娟打开了房门:“那个…最近老是有一些人上门来推销蔬菜,我们是不胜其烦,所以才……” 高渐飞沉声道:“这样啊?那个上班时间的规定,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苏慧娟脸上一红,说道:“那只不过是轰走那些人用的,不是真的。” 谢文忠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沙发上,对着电脑不知道在看些什么。高渐飞说道:“以前你们干了些什么,我可以不做追究。但是,以后的日子还长,我不希望你们再有类似的问题出现,明白吗?” 苏慧娟上下两张嘴片抿了抿,点头应道:“知道了。” 高渐飞点点头,说道:“嗯,这样就好!我来呢,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跟你们知会一声,以后,可莫再要让我失望了。” 高渐飞说完这话,就关门离开了屋子。走了几步之后,隐约听见谢文忠在里面大声说着:“真是越来越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玩儿了我老婆,还装得跟个小纯情似的,他高渐飞算是个什么东西……” 高渐飞双拳紧握,一股怒意涌上心头。但是,他还是硬不下心来对苏慧娟他们下狠手。希望他们这次能够引以为戒,少办些天怒人怨的事情吧。反正这一次自己已经算是正式警告过他们了,以后要是再犯的话,也有了可以辞退他们的借口了,不至于让她大吵大闹,自己已经给过他们机会了。 与此同时,就在高渐飞走出谢文忠办公室的时候,车站走出来一个戴着遮阳帽和茶色墨镜的少女。这个少女身材窈窕,步伐轻盈。飘逸的长发随着她的步伐蝴蝶也似的上下翻飞,引得路人驻足观看。个别雄性牲口们都已经流出了口水。 乖乖,这是谁家的女孩子,贼漂亮啊! 女孩子走到一个开三轮车的大叔面前,柔声问道:“叔叔,能带我去高渐飞的公司吗?” 那大叔先是不动,然后猛地摇了摇头,似乎是把神游物外的三魂七魄给抓了回来,重新变回了一个完整的人:“你…可是在和我说话?” 女孩子捂着小嘴儿笑道:“不是和你说话,又会是和谁呢?” 大叔感觉浑身轻飘飘的,心里也是美滋滋的。看哪,她和我说话了,她和我说话啦!这是不是代表着她看上了我?听说现在的女孩子都十分的开放,这是不是就代表着她愿意和我发生个one-night-stand的情节?哎呀呀,那真是…啧啧啧…… 女孩子脸色一怔,说道:“你不是开三轮的吗?到底拉不拉人啊!” 大叔伸手抹了一把脸,将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都给抛开,说道:“对哦,我是开三轮的啊,我得拉人啊。姑娘,你刚才说你要去哪里?” 像这种小镇,下岗职工或者是农闲时候出来混的农民,有许多就干上了这种营生。投入不多,也不担什么风险。大城市里或许还管得严一些,偏远小镇嘛,爱谁谁! 拉到了地方,大叔说什么也不要钱,开着车子晃悠悠地走了。将车开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大叔停下车,钻进了车子,在刚才女孩子坐过的地方使劲儿找了起来。屁股撅起老高,脑袋都快要贴着车厢地板了,终于给他找到了一小团女孩子不知道是擦鼻涕还是擦手亦或是嫌车子脏擦座位的纸团,用两根手指捏着,轻轻递送到鼻翼下方,微微闭着眼睛,一边嗅一边说着:“哎呀,美女身上掉下来的东西,果然都是香的……” 不说这位猥琐大叔,单表那位美少女。女孩子来到地方,问那守门的警卫:“请问,你们公司的领导在吗?” 那警卫倒是没有像猥琐大叔一般失态,镇静地答道:“现在的话,也就谢经理在办公室。你去三楼楼梯口右转第二间,上面写着后勤经理的房子就是了。” 女孩子说道:“多谢了。” 看着女孩子转身离去的窈窕身影,警卫赶紧用手扶住身后的墙,心中想着,这强装镇定果然费神,冷汗都下来了…… 女孩子依着警卫的指示,很容易就找到了那间办公室,正是高渐飞刚刚离开的那间。敲响门之后,里面停顿了好久,直到女孩子再一次敲响房门,才缓缓打开了一条门缝,露出来一个烫了卷发的女人的头:“高渐飞,我们其实…咦?你是谁?” 女孩子笑着说道:“我叫袁筱,高渐飞不在这里吗?” 女孩子说着,自己就推开门走了进去,发现里面果然没有高渐飞的影子,眉头微皱之下,轻声说道:“哎呀,本来还想着给他一个惊喜的,谁知道没逮着人。难道当了领导之后,都忙得整天见不到人了吗?” 谢文忠抬起头,从电脑上挪开了视线,一看之下,顿时惊为天人:“姑娘…你找高渐飞有什么事啊?” 袁筱说道:“哦,那个…我是他的女朋友,我找他是…反正,你懂的。” 女朋友?谢文忠脑海里忽然就冒出来一个大胆的念头,就连他自己都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然而,想到刚才高渐飞那几句带着恐吓的话语,再联想到他和苏慧娟在自己家的床上颠鸾倒凤时候的景象,谢文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的内心,已经为这个想法而变得疯狂起来,浑身都有一种想要抽筋的感觉,又似是一种将要虚脱的无力感。谢文忠展开一个自己觉得很温柔的微笑,其实是艰涩得像是吃了一坨大便之后,发现还是隔夜的那种表情,轻轻说着:“原来是他的女朋友啊,来来来,我正在跟他聊天呢,你过来,开个视频和他聊吧。” 在苏慧娟疑惑地目光里,袁筱不疑有他地放下随身携带的包包,去下帽子和墨镜,整张使大多数男人都为之疯狂的绝世容颜都露了出来,更是看得谢文忠口干舌燥。袁筱笑眯眯地来到谢文忠的身边,小脸儿凑到电脑屏幕那里,问道:“哪里呢?我看看高哥哥……哎哟,你干什么呀…呃……” 谢文忠一把抓住袁筱的长发,抡起桌子上的烟灰缸,使劲向袁筱的后脑勺砸去。只是,在激动之下。居然没能砸晕袁筱,赶紧又补了一下,袁筱这才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倒在了谢文忠的怀里。谢文忠看着昏迷的袁筱,忍不住朝她那精致的小脸上吻了一下。 苏慧娟吓得魂儿都散了,沙哑着嗓子说道:“谢文忠!你这是在干什么!这可是高渐飞的女人,他不会放过你的!” 谢文忠轻轻抚着袁筱的脸庞,将她飘到额前的几绺儿长发拢到后边:“你也知道这是高渐飞的女人吗?他上你的时候,可有想过那是我谢文忠的女人吗?” 苏慧娟说道:“你…我们斗不过高渐飞的。” 谢文忠红着眼睛说道:“我不管!我今天就要上了他高渐飞的女人,我要报仇,我要……” 苏慧娟摇头说道:“算了吧,你有那个能力吗?” 正在兴头上的谢文忠顿时蔫了下来,不过瞬间又恢复了恶狠狠的眼神:“那我也要折磨折磨这个女孩子!这几年来,我自己不能人事,你找了多少个男人,我有说过什么吗?” 苏慧娟生气道:“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自己变态,自己干不了,非要躲在一边观看别人干我,还要拍照留念,我至于落下这种不要脸的名声吗?我在村子里还能抬起头吗?” 谢文忠闻言大怒,一脚踹在苏慧娟的肚子上,将她踹得半蹲在地上,捂着肚子,两条眉毛都快要拧到了一处:“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嘿嘿,我今儿个还不打你了,我玩儿死这个小美女,我要让高渐飞心痛欲绝!” 【92ks就爱看书网】 第十八章 哑枪 高渐飞一个人走在路上,心里想着方才隐约听见的谢文忠所讲的话,不由摇头苦笑。(..tw)似这种烂泥扶不上墙的人,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纵然是自己有错在先,干了他的老婆。可是,就没有一点苏慧娟首先勾引自己的嫌疑吗?要知道,但凡男女之事,只要不是强姧,错基本上就在女方。不然的话,他就成了强姧了。不管是你自愿的、半推半就的或者是事后企图掩饰的,你都已经和男方沦为一伙儿了。再加上这个谢文忠当时就在柜子里,他居然不声不响,眼睁睁看着事情的发生。不是他脑子有毛病,就是他有什么特殊的嗜好。不过这后一条还真是让高渐飞给说对了。谢文忠在部队里那可不是简单的受了伤,那是为了救一名高干子弟而“因公”受的伤。 当时,他们部队驻扎在大山里集训,那天晚上,轮到他值班了。他像往常一样,扛起枪四处巡逻。这种地方,人迹罕至,站在任何地方,闭着眼睛朝任何一个方向走去,不出五十米,就是一座山,哪里有人没事儿往这儿跑?就是平日里的拉练,那都是踩着野猪粪跑步前进的。因为呀,除了这种野猪经常跑动开发出来的路线,别的路可是充满了未知的危险的。 谢文忠转了一圈,明知道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情况下,就准备回去歇一会儿。谁知,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阵不同寻常的声音。 循着声音找过去,就着昏黄的月光,谢文忠看到了让他终身难忘的一幕。 两条一丝不挂的裸-体纠缠在一起,伴随着男人粗重的呼吸声,以及女人细弱却急促的喘息声,月光下,女子的胴体越发的显得白皙。也衬得那一头瀑布也似的长发黑亮黑亮的。女人躺在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谢文忠知道,这就是那块他们平时晾晒衣物的大石。躺在石头上的女人两腿分开,膝盖弯曲,男人正趴在她的两条大腿中间卖力地耕耘着。女人几次想要换个姿势,因为这大石硌着她的脊梁骨,再加上男人的重量,还有那起起伏伏的幅度,后背早已生疼。但是每一次的尝试,男人都粗暴地将她死死压住,口中还不断地说着些含糊不清地话语:“…哦哦……哎哟哟!我的那个在你的那个里面…你的肉夹着我的那个…哎哟哟…哎哟……” 一旁“观战”的谢文忠紧紧地抓住身边的一棵树,抓着树干的那只手青筋暴露,喉咙里“咕噜咕噜”声响,谢文忠在大口大口地咽着口水。原来,男女之事,便是这样子的吗? 听着声音,谢文忠知道,男的是军营里的一名高干子弟,据说父亲是个上校,平日里高傲得很,似谢文忠这样的普通士兵,又是从农村出来的,那是从来都不拿正眼瞧的。至于女方,这个倒是不晓得了。不过,也不外乎那几个。军营里的女人,稀少得如同大熊猫一般,一把手都能数的过来,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个。但是不管哪一个,在这些饥渴的士兵们看来,那都是美如天仙的。 这个高干子弟谢文忠那是万万不敢得罪的,但是他又舍不得就此离去,眼前的这一幕活-春-宫对他有着莫大的吸引力,让他欲罢不能。 两个人又干了一会儿,那女的实在是受不了了,便开口央求道:“能不能…能不能停一停……” 男的大喜:“是不是被我干得受不了了啊?快说…快说啊!” 女的言不由衷地说着:“是…嗯,是,快饶了我吧。” 男的大笑:“哈哈哈!那可不能饶了你,我还没有爽够呢!快起来,你跪到这上面,咱们从后边来一次!” 女的赶紧摇头,心说这躺着都硌得慌,跪在上面岂不是要将膝盖给擦破了?于是赶紧说道:“不不,我们…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男的说道:“那好哇,我们就去翘石那里,那里有够刺激啊。” 女的说道:“还是不要了吧,那里旁边就是悬崖啊,很危险的!” 男方说道:“那怕什么!就是找的刺激嘛!上一次,我和小兰在那里做了一次,那感觉,太棒了!” 女的伸手在男的脊背上挠了一下,扭脸说道:“讨厌,在人家的面前说别的女人!说,你是不是最喜欢她了?” 男的拥着女人,一只手还夹着两人脱下来的衣服,口中说着:“哪儿能呢!她们都是拿来逢场作戏的,只有你,才是我的心肝儿啊。” 两人说说笑笑走了,谢文忠这才敢来到那块大石跟前,月光下,那上面有一滩湿湿的水渍,也不知道是什么水。谢文忠知道那块翘石,便蹑手蹑脚地跟了过去。等他来到地方时,那两人已经是又开始了那最原始的动作,踹息声再一次响了起来。 谢文忠死死按住翘起的下-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那两团变作一团的肉虫。下边实在是涨得难受,谢文忠将那里对着一块石头,一下一下地顶着石头,方才舒服一些。忽然一个不小心,脚下踩中了一颗小石子,脚上一滑,整个身体就朝前倒了下去。好巧不巧的,那里一下子撞在石头上,硬起的棒棒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弯曲过来,撕心裂肺的疼痛从那里传来,谢文忠再也忍不住了:“啊——” “谁?!” 正在做着大幅度动作的两人给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朝下一趴,却不想两人都挤作了一团,立刻便朝着悬崖的那一方滑去。与此同时,两人齐声大叫:“救命啊!” 谢文忠心里只想着救人,一个箭步冲上去,身体趴在石头上,伸出两手,一只手抓住一个人。这时候他看清了,那个女的,正是他每天夜里念着名字才能入睡的女人。她,是整个军营的梦中情人。没想到,早就被人给睡了,而且还是打-野-战,还表现得如此y荡。谢文忠打心眼里一阵厌恶。 石头是滑滑的,谢文忠整个身子贴着石头,只将肩部以上部分露出石头。但是就算是这样,依旧不能撑住两个人的重量,他的身体开始支撑不住了。如果他不放手的话,三个人都会掉下去。 谢文忠咬着牙说道:“不行了,我拉不住两个人,必须得…放手一个!” 男的高声叫道:“你你…我爹是上校,你救了我,少不了你的好处的!” 女的这时候也丝毫不甘示弱,尖着嗓子喊道:“我认得你!你是叫谢文忠吧?你要是救了我,我就给你做媳妇儿!” 两个人开出来的条件都很诱人,对谢文忠的诱惑力都是相当的大。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庄子也曾经说过:“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那是他在一处干涸的小河里看到了两条相互用自己的吐沫给对方身体进行湿润,以期能够抵抗严重的缺水问题。庄子大摇其头,认为你们这样子苟活,不如各自找个方向,能逃得一个算一个,找到新的水源才是硬道理。所以他才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谢文忠是单身汉,美女的诱惑还是相当大的。尤其是,眼前这位还没有穿衣服,而且还是他的梦中情人。可是,下-身传来的一阵剧痛让他放弃了这个念头,握着女人的那只手无声地松开了。伴随着的,是女人的一声惨叫,和男人的大喊:“快拉我上来!” 从此以后,谢文忠就发现,他的那里,是再也硬不起来了。后来,他也曾去医院检查过,医生说是什么软组织受伤,再也不可能成为真正的男人了。但是他还不是太监,太监是没有蛋蛋的,但是他有,而且还很健康。你想,这样的一个男人,什么都正常,就是枪不管用,会不会很难受?于是,谢文忠的变态性格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养成的。不过那个高干子弟倒是说话算话,在谢文忠退役后,以他在部队因公受伤(实弹演习时候,一条腿被炸瘸了)为由,对他百般照顾。一开始,那些老战友也会来看他,但是后来,得知了他有这种变态事情,大多数都是冲着苏慧娟来的了。 此刻,谢文忠一边解开袁筱的上衣扣子,一边狞笑着说道:“高渐飞!你玩儿了我的女人,我就要拿你的女人开刀!我要让你痛苦,痛苦!”一瞅旁边的苏慧娟,大声说道:“你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拍照!我要将这些照片印上一千份——不!一万份!我要让前志县所有的人都看看,他高渐飞,戴上绿帽子了!哈哈哈哈!” 【92ks就爱看书网】 第十九章 一条短信 就在谢文忠的办公室侧面窗户朝向的对面楼上一间房子里,两个人正在用倍清望远镜密切关注着这里的情况。一经发现不对,其中一个赶紧掏出了手机:“喂!小武哥,情况不妙了!高渐飞公司里的一个人企图对筱筱小姐下手,我们现在怎么办?” 小武哥,就是那天出现在袁筱被两个人堵在死胡同里,后来又追到高渐飞的老家里,被他弄得伤了一个月的那两个倒霉蛋。他们是袁先生的心腹之人,袁先生毕竟是担心他惟一的孙女儿的,就让他们时刻注意着袁筱的一举一动。当然,他们也不至于闲得成天盯着袁筱看,既然是心腹之人,自然有他们重要的事情去做。但是上头交代下来的任务,你总不能说是“我很忙,没有空”吧?作为一个忠心而且能干的下属,这点事情那是应该一点就透,能够自行解决的。于是,这两人就找来了四个人,分成两班,密切注视着袁筱的动作,时刻保持联络,向他们汇报。 这不,现在就用上了。 小武在接到这样电话的时候,心情是相当愤怒的。这个高渐飞,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将筱筱小姐迷得晕头转向不说,连他的手下都这么不要脸了吗?何况,他还那样羞辱了我们! 沉吟片刻,就说道:“必要的时候,立刻出手救下小姐。甚至…可以用极端手段。我说的是极端手段,你明白吗?” “明白!” 电话这头的人果断地挂断了电话,从腰间掏出了手枪,熟练地装上了消声器,瞄准了对面的窗子。 那边的屋子里,谢文忠扭头对苏慧娟大声喊着:“你还愣着干什么呢,快拍呀!” “哦…哦哦!” 苏慧娟缓缓举起手机,按了一下键。(..tw好看的小说)如果谢文忠在她身边的话,自然可以看得见,苏慧娟按下的可不是照相机的键,而是短消息的键。她要发给谁?她要发什么呢? “嘿嘿嘿。” 谢文忠y笑着欣赏袁筱那件米黄色的胸衣,那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品,它的美,只属于特定的人。这是两座微显耸峨的山峰,它们不大,不属于波-霸的范畴,因为它们的主人才刚刚成熟。上半身歪倒在办公桌面上的袁筱,令这两座诱人的山峰更加的突出,。昔年诗仙李白所讲的“两岸青山相对出”,恐怕说的就是这个吧? 苏慧娟神情古怪,大拇指飞快地按着键。她在打字。 听到一连贯的按键音,谢文忠高兴坏了,不住口地夸奖:“对对!就这样!这样拍出来的照片才能连贯,有动感,哈哈哈!” 苏慧娟打完了一行字,却像是经历了一场加时的马拉松长跑一般,额头上由于紧张,沁出了细密的汗珠。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牙坚定地按下了“发送”键。 高渐飞是布行离去的,并没有走得太远。而且,他还在想着如何处理谢文忠这样的人,心里面有事,更加走的缓慢。忽然,手机声响,他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把手机掏出来,眼睛一扫,哦,原来是一条短信。打开一看,哦,原来是袁筱出事了。嗯…嗯?! 高渐飞从神游物外的境界中撕扯回现实,又仔细看了一遍那条由苏慧娟发过来的短信:“袁筱有难,速回!” 袁筱?一个青春靓丽的美少女形象跃然于他的脑海中。(..tw)是啊,自从他冥思之后,变了一个性格,明确表示要将袁筱纳入房中之后,就去了德国,一直以来,从来没有关注过她。没有想到,她倒是得到了自己回国的消息,找上门来了。 高渐飞加速跑了回去,因为,“袁筱有难”四个字横在他的心口,使他不得不加快脚步。不知道郑朴见到他赖以成名的停云步法,被高渐飞用在英雄救美上面,会作何感想。 那一边的两个人依旧密切注视着谢文忠的一举一动。从窗户远远看去,只见谢文忠开始转战下半身,准备脱去袁筱的裤子了。谢文忠双手按在袁筱的腰间,高高的鼻子不住地耸动着,似在用力嗅着什么。 一把手枪,笔直地对着谢文忠的胸口。那里,是心脏,只需一枪,便足以致命。而那边的谢文忠丝毫没有感觉到,这一次,死神离自己是那样的近。他并不知道,这个叫袁筱的女孩子,不只是高渐飞的女朋友,还是袁先生的孙女儿――唯一的孙女儿。不过,就算是他知道了,恐怕也不会害怕。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袁先生这三个字究竟代表着什么,拥有多么强悍的力量。 所以,他还是进行着下一步的动作,他开始着手脱去袁筱的裤子了。女孩子的裤子一般都没有腰带,因为女性的髋部比较宽,裤子卡在那里是不会掉下来的。不像男人,从上到下直筒子一样,不用腰带的话,裤子随时会掉下来。 眼看着谢文忠拉开了袁筱裤子的拉链,这边拿着枪的手开始剧烈颤抖起来。这一次,是他第一次杀人,但是他逼不得已。袁先生的孙女儿,是随便一个人都能染指的吗? 他的手终于不再颤抖,袁先生这三个字给了他不一样的力量,他屈起了食指,勾住扳机,用力一拉,子弹在枪膛里剧烈爆炸,产生了强大的后座力,推着子弹旋转着飞了出去,也冲击得他的胳膊猛然向上一抬,虎口都有些发麻。 许多人受那些无良影视作品的影响,认为开枪不就是那回事儿。其实完全错误,联系开手枪,许多人都是在手腕儿上吊着一块砖头,用以适应打出子弹的时候那强大的冲击力。而且,手枪的子弹一般是六七发,可不是像电视上的那样,需要的时候取之不尽,不需要的时候才开了两枪里面就没有子弹了,或者是就剩下那关键性的一颗,这不是扯淡是什么?而且作者亲自打过那种五发子弹的半自动步枪,当时左手压住枪身,枪托死死顶住右肩窝,轻轻一枪下来,震得我肩膀疼。等到五发子弹全部打完,肩窝那里生疼生疼的,可见后座力之强。不过想想也是的,没有强大的后座力,子弹的威力还有那么大吗?要知道,能量守恒定律可是不会有错的。 子弹穿过窗户,打烂了谢文忠办公室窗户上的玻璃,尖叫着飞向了谢文忠的身体。 不出意料的话,谢文忠不死也重伤。 突然,一声巨响,谢文忠办公室的门被人粗暴地踹开了,整个门板一分为二,那块写着“后勤经理”的门牌斜斜地飞了起来,在谢文忠的眼睛里变得越来越大。 谢文忠“妈呀”一声,低头一躲,却见高渐飞根本不去理会他,飞身扑过去,伸手抓了什么。 高渐飞伸开手,里面静静躺着一枚子弹:“谢文忠,我已经救了你一条命,从今以后你我各不相欠,赶紧滚出我的视线!” 谢文忠见到那颗子弹,早吓得屁滚尿流了。当兵出身的他,岂会不明白高渐飞刚刚做了什么?徒手接住射过来的子弹,这是什么能力? 谢文忠指指袁筱:“这…这个……” 高渐飞强压着滔天的怒意,大吼道:“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以前,赶紧滚哪!” 要不是苏慧娟的那一条短信,高渐飞哪会轻易饶过谢文忠?敢动我高渐飞的女人,都是在向死神招手! 苏慧娟死死盯住高渐飞看了看,然后说道:“谢谢你!” 高渐飞说道:“不用谢我,是我对不起你们在先。今天,我已经还上了。” 苏慧娟咬了咬发青的嘴唇,犹豫再三,方才说道:“其实,那些照片都是谢文忠拍的,他…他的那里有毛病,就喜欢看别的男人干我,然后躲在衣柜里偷拍。那个…你其实不用放在心上的。” 高渐飞要喷出火来了,看着谢文忠的眼神也充满了鄙夷和仇恨,大吼着说道:“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滚哪!” 谢文忠拉起苏慧娟,连滚带爬地出了房门,没命的奔跑起来。可是没跑几步,就被两个人拦住了去路:“高渐飞放过了你们,我们可没有准备放过你们。” 【92ks就爱看书网】 第二十章 小英医生 谢文忠见到这两个人,急停步之下,没有收好身形,一下子摔倒在地,结果带着和他牵着手的苏慧娟也随之跌倒在地。谢文忠双手支地,抬起头来看着那两个人:“你们是什么人?找我有事吗?” 不等他说完,一把黑洞洞的枪口就对准了他的脑袋:“走吧!” 谢文忠咽了一口吐沫,拿眼神看了一眼苏慧娟。那拿枪的男子冷笑着说道:“不用指望找高渐飞帮忙了,你这样对他,他没有找你的麻烦,就很便宜你了。” 谢文忠沮丧地低下了脑袋,气苦地说道:“我不找,不找。” 忽然身后的男人一脚蹬在谢文忠的后背上,“咚”的一声,谢文忠差点把苦胆咳出来。那人冷声说道:“赶紧走!少罗嗦!” 苏慧娟回头看了看高渐飞离去的方向,暗中长叹了一口气。她心里明白,她和高渐飞的交集,也许就到这里了。从今以后,你自己保重吧! 苏慧娟跟着踉踉跄跄的谢文忠,在那两个人的严密监视下上了一辆车子,出了镇子。谢文忠一路上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蔫了吧唧的。苏慧娟两眼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心里五味杂陈。回想起前几年,她和高渐飞初相识的时候,她是够主动的,只是那时候的高渐飞太迟钝。后来,她舍去了女生应有的矜持,经过四方打听,终于来到高渐飞家里的时候,恰巧高渐飞又出了远门。 两次的倍受打击,使她的心沉到了谷底。于是,她破罐子破摔,就答应了家人让她嫁给谢文忠的提议。(..tw好看的小说)因为,谢文忠给的彩礼钱足足是别人的两倍之多。女儿能卖这么多钱,令苏慧娟的父母和奶奶很是高兴,于是一点不带拖泥带水的,很快就办了婚事。于是,苏慧娟就成了谢文忠这个瘸子的妻子了。 婚后的生活并没有像小说里或者是电视剧里说得那样完美,而是充满了荆棘和痛苦。谢文忠没有性-功能,倒是有很大的虐待癖。再后来,他的那些战友,在那个高干子弟的带领下,一群人对她进行性-侵犯。那一次的事情,令她终身难忘。后来,就养成了谢文忠喜欢躲在一边偷看别人干自己媳妇儿的臭毛病。回想这几年来的非人生活,苏慧娟的内心绞痛。 再见了,高渐飞。你我的世界,从此以后,一分为二。 高渐飞抱着袁筱,飞奔到了最近的一家医院,却看到了挂号处排着长长的队伍。看着那半里许的长龙,高渐飞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话,中国人只有在排队的时候,才感觉得到自己是龙的传人。 可是袁筱现在情况不好,一只昏迷不醒,他可等不得。尽管他自己的武功高强,内气强劲,可是袁筱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小女孩儿,他可不敢用他那霸道的道家真气来替她治疗。就像长白山的野山参,效用非常。但是你若是用来治疗感冒发烧的话,怕是病没治好,倒是落得个七窍流血的下场。 高渐飞抱起袁筱,找到了外科的病房,因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袁筱昏迷,便随便进了第一间房子,也不管这里是哪个科室的。(..tw无弹窗广告) 房间里有两位医生,一男一女。那男的正在专心给一个脚踝扭到的病人擦药,女的抬起头来说道:“你们挂的是我们科室的号吗?几号?” 高渐飞只好说道:“我没有挂号。但是,这个女孩子情况比较危急,麻烦你们给看一下吧。” 女大夫皱眉说道:“每个病人都是说自己情况危急,没病谁来这里啊?你们这样插队,后边的病人就不公平了,赶紧排队挂号去。” 高渐飞说道:“你没看到她一直昏迷吗?等到我挂上号,怕是你们都要下班了吧?她这身体耽搁了怎么办?” 女大夫说道:“那我也没办法,这就是规定,我们这可是按规矩来办事的,谁也不能插队。” 那男大夫这时候说道:“你们这是昏迷吗?那应该去神经内科啊,来这里干什么?” 高渐飞道:“这个…她是被人给打昏了的,是受到外力冲击造成的。” 女大夫闻言,立刻两眼放光:“哦?被人打晕了?那你为什么不报案?你和病人什么关系?” 高渐飞无奈地说道:“这是我女朋友。” “姓名?” “袁筱。” “年龄?” “这个…我不知道。” 那女的“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右手食指指着高渐飞的脸,大声说道:“你还想瞒过我们多久?这个女孩子是你打晕了的是不是?” 高渐飞摇头道:“怎么会?是别人打晕的,我是来给她医治的。” 女大夫说道:“哈哈!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定是你看上了人家姑娘漂亮,然后雇佣人打晕了她,然后你再假装英雄救美,获得人家姑娘家的好感,好做进一步的事情。你说,我讲的对还是不对?” 高渐飞有点儿生气了,说道:“我说你这个人是医生还是八婆啊?你到底治不治病?” 女大夫说道:“嘿嘿,被我说中了吧?恼羞成怒了吧?你们男人啊,这么些年过去了,就丝毫没有一点长进吗?依旧是用的老一套的办法……” 这时候那个男医生面色尴尬地说道:“小英,都这么多年了,你还在耿耿于怀吗?” 那名叫做“小英”的女大夫立刻将枪口转向了男医生:“哦!当初要不是你这个小混蛋用了这招,使得人家因感激生爱,你说,你能娶到我这么好的老婆吗?就你们家那个情况,就你这个长相……” 高渐飞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俩人还是一对儿欢喜冤家啊!怪不得这女大夫见到自己抱着袁筱,净往那方面想了,敢情她就是最直接的受害者啊!不过眼下看起来,她倒是很享受这个受害者的身份。 高渐飞说道:“不是这样子的。我说,你们还是赶紧给她瞧病吧,耽搁不得。” 女大夫脸上一红,连声音都变得温柔起来了:“看在你们也是苦命鸳鸯的份儿上,也看在你能够花费这么多心思用来追女孩子的份儿上,我就破例一把,先让你们插队。” 女大夫仔细检查了一下袁筱的伤势,时而点头,时而摇头。就在高渐飞等得不耐烦的时候,这才开口说道:“嗯,有点儿轻微的脑震荡。我说,你这下下手可也太狠了吧?想当初,你大哥打我那一下,只是疼了一下,还是人家主动装晕,给他机会的……” 男大夫站了起来,恍然大悟道:“哦!原来还有这出戏啊!好你个小英,居然瞒着我这些年!” 小英医生脸上更红了,就如同一个女儿家初恋时候的红晕。同时,头也低了下去:“那个…其实还有一件事情是你不知道的。你当时那个英雄救美的主意是谁给你出的,你还记得起来吗?” 男大夫也不是个傻的,立刻想通了其中的管窍,指着小英医生说道:“好哇,原来他出的主意也是你告诉他的!我就说嘛!你这个表哥不靠谱,居然帮助你钓凯子。可惜呀,我这么多年洋洋自得的巧妙心思,竟然都是拾人牙慧,还是被人坑了个严严实实。” 小英医生说道:“那你这么说,是要后悔了吗?” 一秒钟变女王的小英医生显然hold住了全场,男大夫赶紧投降:“怎么会呢?我可是一点不后悔的!” 正在这时,袁筱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一看,忽然嘴角一扁,眼泪珠子就哗啦啦滚了出来:“高哥哥,我好苦哇!那个什么经理,他阴我,我要报仇!” 小英医生和她的丈夫对望一眼,都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92ks就爱看书网】 第二十一章 许氏三雄 京城。.tw[]许宅。 许元会坐在书房他那张坐了几十年的檀香木桌子后边,脸上冷峻异常。多少年了,他都始终坐不惯沙发,觉得那太软、太柔,不似男儿情怀。所以,他一直都是坐传统的实木椅子。 许元烈和许元朗兄弟两个也坐在一旁,看着大哥许元会的表情,噤若寒蝉。曾经,他们根本就不怕这个大哥。可谁知道,就从那一次突变,那个叫做郑朴的混蛋,还有那个不肖的野侄子高渐飞,令许元会变了,完全变了一个人。 从前,他或许还会因为家族利益的原因,而不去和他们过于较真。但是那以后,私仇就成了许元会的主旋律,家族利益反倒成了实现他复仇计划的工具。 至于他们两个,更像是为他办事的奴才,已经毫无亲情可言。 是因为什么呢? 也许是因为妻子和儿子的背叛,使得他性情大变。 许元烈如此想。 又也许是面对敌人的那种无力感,和朝夕相伴了二十年,最终认定不是自己女儿的许薇,才导致了他的转变。 许元朗如此想。 他们两个究竟谁说的对,又或许是都说得对,答案不得而知。但是结果那是肯定的,那就是许元会的巨大转变。 许元会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发出“梆梆梆”的轻微响声,怕是也只有这个习惯保留下来了。这个,是他思考问题的节奏。 许元烈和许元朗两人当然不敢打扰他,除非是自己找事。现在的大哥,早已不是从前的大哥了,他会毫不顾忌亲情。 前不久,许展强去了乡下,去找许元会亲口承诺的“老婆”郑薇,却被高渐飞带着“恶仆”常大强连打带吓给弄了个半死。[..tw超多好看小说]结果呢?回来之后,只是换回了许元会轻飘飘的一句话:“死了没有?没死就成。” 过了一会儿,许元烈都硬生生憋回去三个响屁了,才听到许元会开口说道:“徐麃来找我们合作,究竟有什么目的?你们俩也说说吧。” 许元朗连忙献策,这是他思考了良久才得出的结论,说起来自然洋洋洒洒,极为顺口:“大哥!小弟认为,此人有诈!你想啊,他原来是海东青在ty的负责人,现在呢?海东青早就变成了夏家养的一条家犬,难保他不会是夏家派过来的奸细呀!还有啊!他毕竟是高渐飞的女朋友徐洁的老爸,怎么着他也是心向着女儿女婿的吧?怎么会开诚布公的跟我们合作呢?定然有诈!” 许元会将头歪向一边,饶有兴致地说道:“哎哟,老三倒是长进不少啊!” 许元朗咧开大嘴笑着说道:“哪里哪里!都是大哥教导有方啊!” 许元会猛然一拍桌子:“一派胡言!”这一声到时将许元朗的笑容吓得冻结在了脸上,不敢有须臾的变化。许元会接着说道:“儿女们定然就和长辈是一条心的吗?” 许元朗心里“咯噔”一下,算是有些缓过劲儿来了。怪不得大哥这般生气,原来自己这是捅到了逆鳞啊。 传说中,龙是一种很温和的动物,甚至可以让人骑着它遨游。但是,它的颈下有一片鳞片是逆着长的。这片鳞片动不得,一动它就要翻脸,因此称其为逆鳞,也代表着不可触碰的意思。 很显然,许元会的儿子高渐飞毫不听话以及许薇的并非亲生这两件事情,那就是许元会的逆鳞。现在,许元朗自个儿往枪口上撞,他生怕大哥气恼之下,掏出枪来将自己给崩了。 幸好许元会并没有什么更进一步的表示,才让许元朗暗中长出了一口气。现在,每次面对着大哥的时候,他都有一种心都提到嗓子眼儿的感觉。 许元会转向二弟:“你说说看。” 许元烈立刻展现出受宠若惊的表情,微微欠了一下屁股,说道:“大哥说的哪里话?小弟自然是唯大哥马首是瞻,走哪儿跟哪儿,绝不迟疑!” 许元会点了点头,以示嘉许。搞得另一边的许元朗很是鄙视。你这算是什么?典型的就会说个排场话,其实等于放屁,大哥这么精明,一定会明白究竟谁才是真正为他着想的,对吧?不过看着大哥听了二哥的话,很是欣赏的样子,估计他不怎么明白。 许元会拍了拍手,门外立刻有脚步声响起。一会儿之后,门开了,进来一个满头白发却精神矍铄的人,赫然便是那日从ty监狱利用高渐飞和袄儿逃脱了的徐老头。 徐麃呵呵笑着说道:“许氏三雄,果然不简单!我老头子能得遇此等英杰,实是人生一大幸事!” 三个人互相打了一个眼色,显然都对那句“许氏三雄”的称呼颇为受用。许元会作为“许氏三雄”的老大以及掌舵人,当然义不容辞地对徐老头的加入表示了热烈的欢迎:“能够和成名已久的老霸主合作,我们也是相当痛快,哈哈!” 不说这四个老家伙在这里狼狈为奸,单表高渐飞那里。高渐飞和袁筱离了医院,说起方才经历的那些事情,都是不胜唏嘘。想起苏慧娟的转变,不得不感慨造化弄人,弄得人高-潮一波接一波。 相应的,也就想起了王芳芳的好来。这一次,王芳芳和张辉两人已经警告在先,结果自己没有听进去,才导致袁筱这次的事故。要是袁筱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高渐飞还不得后悔死? 于是,高渐飞拿起了电话,给张辉拨了过去,表示了因谢文忠被自己赶出了公司,目前后勤部经理这一职位空缺,看看他们有没有兴趣。岂知张辉只说他们不是为了这个位子才盯上苏慧娟的,那只是受了袄儿和徐洁的拜托,尽人事而已。况且,他们也已经接受了郑朴的邀请,去他的小诊所打下手了。张辉自从瘫痪之后,对郑朴的医术相当崇拜,准备跟着他学习医术。高渐飞眼见如此,也只好放弃了。方才想起来早些时候,袄儿和徐洁百般劝解自己提防苏慧娟此人,自己确实猪油蒙了心,听不进自己女人的话,以致差点酿成大祸。今次假如被谢文忠得手,很难想象自己将要承受来自袁先生方面多大的怒火。 那两个女人,是该好好安慰安慰了。 不说她们一心一意为自己,单就说她们默许了袁筱的存在,还有自己跑去德国和孟佳的不清不楚,以及回来还带着一个斯嘉丽,就已经很是对不住她们了。 嗯,是得想个法子补偿一下。 不过要怎么补偿呢?多来几次?算了吧,三个正字就很厉害了,两个人六个正字,还让不让人活了? 高渐飞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带着袁筱去了一间广告创意公司,订做了一条长长的条幅,上面写着:“高渐飞永远爱着袄儿徐洁,此情与天地同!” 然后,在袄儿和徐洁的注视下,从对面的高楼上一跃而下! 别害怕,条幅上面系着一个大大的气球呢,足够缓冲下落的加速度了。 听到这个创意的袁筱表示大为欣赏:“好浪漫啊!到时候,你就如同天使一样从天而降,飘飘荡荡来到她们的面前…哎呀呀,要换做是我,还不幸福死了!不行,我也要见证这奇迹的一刻!” 两人带着气球和条幅,爬到了饭馆儿对面的楼顶,高渐飞将条幅在自己腰间缠了几圈。到时候自己一跃而下,腰间翻滚,条幅上面的字一个一个地展现出来,那将是多么美的画面啊?不知道袄儿她们会不会感动得要死呢? 高渐飞给袄儿打了一个电话:“我现在到了饭馆门口,你和徐洁出来迎接你们的天使吧,哇哈哈!” 挂断电话后,高渐飞口中数着:“一!二!三!” 纵身跃了下去,奇迹即将上演! 但是并不完美! 高渐飞睁大了眼睛看着从楼顶探身出来的袁筱:“筱筱,你想干什么?” 袁筱大声说道:“我要与高哥哥共同创造奇迹,我来啦!” 抱住上面的大气球,也跃了下来。但是,她的指甲很尖,一下子就把大气球给划了一道口子,那里面的气体“嗤嗤”往外冒,很快就瘪了下去。然后,两个人就在重力加速度的不断作用下,猛然坠了下去。 耳中隐约听到徐洁的呼声:“不好,有人跳楼了!哎呀更不好,还是两个人同时跳楼!哎呀最不好了,跳楼的是高渐飞呀……” 【92ks就爱看书网】 第二十二章 下蛊之人 陈谦诚家的武馆里,陈谦诚的母亲正在训斥他:“我说儿呀儿,你看看人家,女孩子成把的往家里领,你呢?好歹也给我见上一见啊。你可知道,你这岁数,你都愁死我了你。” 陈谦诚不好意思地说道:“这可不能怪我,人家条件比我好哇,我可比不了。” 陈谦诚母亲大为不悦:“你这是什么屁话?他条件比你好,怎么借住在我们家里?连个窝儿都没有,条件能好到哪里去?” 陈谦诚心中暗道,人家连个窝儿都没有?人家老爸都有俩,一个是乡长;另一个更不得了,是京城的大家族,只要高渐飞肯点头,未来的家族掌舵人那铁定就会是他的,这还叫条件不好? 可是这些话陈谦诚跟她说了也没用,她老人家铁定是不信的。怎么讲?有这么牛叉的老爹不去认,躲在这里,靠两个女人开饭店养着啊?说出来你信?陈谦诚真想跟她说,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陈谦诚的母亲接着数落道:“还有啊,你看看人家这次带回来的女孩子,又是那么漂亮,连外国妞儿都有,你怎么着也要努努力啊!还有啊,我看他这次又带回来俩,前两个好像都不生气的样子。光人家这份能耐,你拍马都追不上啊。” 陈谦诚受不了她的数落,赶紧举手投降:“行了,我听您的还不行吗?儿子这就去面壁思过,保证以后给您领回来十个八个女孩子,好不好?” 说罢落荒而逃,身后传来母亲的呼声:“儿呀,妈不要你领回来十个八个,六七个就足够了呀!唉,这孩子。(..tw无弹窗广告)”又低声说着:“也不知道那高渐飞面对着四个形象气质各异的女孩子,这会儿该是如何享受呢……” 事实上,高渐飞此刻可没有享受,他正在面对着几个女孩子的嘲弄呢。 斯嘉丽笑的声音最大:“我说,你能不能再笨一点?居然想出来这种破主意,真是笑死人了。” 袄儿瞟了一眼趴在床上哼哼的袁筱,失声笑道:“真的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你看看这位,哈哈哈!当你们抱成一团掉落下来,那长长的布幔随后掉下来裹在你们身上的时候,我都忍不住笑抽了。” 袁筱红着脸说道:“人家屁股都要摔两半了,你们倒好,还在这里嘲笑人家,哎哟……” 徐洁说道:“好了,你们都别装了。以高渐飞的武功,怎么会让你摔着呢?再说了,当时常大强飞一样的冲了上去,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法儿,竟然瞬间令那里的地面软上许多,你们这才安然无恙。” 高渐飞当然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那常大强的五鬼御魂术已有小成,发出些气势托住自己和袁筱两人。当非难事。只是,这种事情只能自己知道就算了,要是说出来给袁筱听,告诉她,救你的是几只僵尸鬼,怕不是要给她吓死。当初许展强带着三个手下从家里跌跌撞撞跑出来的凄惨模样,自己可是亲眼看到的。 众人又调笑了一会儿,高渐飞忽然神情失落地对袄儿和徐洁说道:“关于苏慧娟那件事,是我错怪你们了,我早该听你们的话的。要不然,筱筱也不会差点因此出事。” 袁筱则是安慰高渐飞道:“没关系,我不怪高哥哥的。只要有高哥哥在,我什么都不怕的。高哥哥是不会让我受到伤害的,是吧?” 高渐飞心说你是不会受到伤害,可是谢文忠和苏慧娟那可就不一定了。当时的那颗子弹,若非是自己及时出手,真会要了谢文忠的小命的。 徐洁看到了高渐飞眼睛里那掩藏着的一丝痛楚,明白他还是不能对苏慧娟的事情就此忘掉。一个男人,对于第一个明确表示喜欢自己的异性总是不能忘掉,也许是男性的虚荣心在作祟吧。就好比家里已经有娇妻(不要说老婆都是别人的好,别人还认为你家那位比他的好呢),但还是会在外面沾花惹草的男人,他们满足的已经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欲-望,还有自尊心和虚荣心。你想啊,回到家里就开始不断唠叨,那个始终横亘在你耳中的那位“别人家的老公”,就像小时候妈妈口中的那位“别人家的孩子”那样,使得你男性的自尊心一败涂地。而在外面就不同了,那些女人只会夸你,哪怕那只是虚伪的客套。但是有时候男人需要的就是这种隐性的鼓励,可惜大多数女性不明白。 曾经在美国有一则甚为经典的段子:“我已经七年没有和我太太说话了――我实在是插不上话。” 做男人做到这份儿上,确实有够窝心的。 徐洁柔声说道:“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们并没有真的怪你的。” 高渐飞点头说道:“谢谢你们,以后我不会再犯浑了。” 这时候门口处传来一阵笑声:“哟呵,这里面原来这么热闹啊,大家都在聊什么呢?” 高渐飞扭头一看,开口说道:“辛…辛娟?” 辛娟轻轻摇了一下脑袋,迈步走进来说道:“你不管我叫妈,总也得叫声嫂子来听听吧?” 高渐飞大感尴尬,她现在是郑朴的女人,说起来也算是郑薇的后妈,怎么着也该是半个长辈了。 辛娟打趣道:“对了,我那乖女儿呢?” 高渐飞说道:“她的病还没有好完全,我让她好好休息,这会儿估计还在睡觉呢。怎么,你找她?” 辛娟说道:“不是找她,但是事情跟她有关。” 高渐飞问道:“什么事?” 辛娟道:“你还记得郑薇中了蛊毒,差点丧命的事情吗?” 高渐飞怎么会不记得?这件事就在前不久发生的。若非是郑薇的母亲谢雅慧拼着多年来的隐情公布于众,请来了郑朴相救,怕是郑薇就凶多吉少了。 这下子听到辛娟提到此事,怕是郑朴在这件事情上有些许眉目了。不但高渐飞耸然动容,就连当时跟在高渐飞身边的斯嘉丽和见到郑薇之后听说了此事的袄儿和徐洁两女,此时皆是充满希冀地看向了辛娟。 高渐飞更是脱口而出:“是不是这件事情有什么线索了?” 辛娟点了点头,肯定了众人的想法:“是的。郑大哥经过多方探寻,找到了一点线索。但是这个线索也许只是个水中月、镜中花。” 高渐飞的心一沉,追问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辛娟说道:“郑大哥问遍了跟他有过交情的用蛊大家,他们都一致认定,这种蛊绝非是我国出产的。” 高渐飞心里一惊:“那是什么意思?” 要知道,这件事情虽然看起来已经解决掉了,其实远远没有。不找出来究竟是会在幕后操纵,想要害郑薇;他对郑薇下蛊究竟是为了对付许元会,还是为了对付郑朴,亦或是对付高渐飞,不把这些搞清楚,这件事情就绝不能算完。总不能他害了人,我们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吧? 所以,必须要找出幕后的真凶。 辛娟说道:“也就是说,这蛊毒是外国人弄出来的。” 高渐飞眉头一皱:“外国人?会是谁呢?” 辛娟说道:“你想一想,你或者许元会,有没有得罪过外国人?” 高渐飞说道:“许元会有没有得罪外国人,我们不得而知。但是我的话,我也就去过德国,但是盖文已经死了,哈恩之子还有梦之引领的组织已经被德国当局给取缔了……” 斯嘉丽连连摆手:“别看我,我们可不懂这个!” 高渐飞的手猛地一抖:“那就只有…日本人了!” 【92ks就爱看书网】 第二十三章 确定人选 高渐飞沉吟片刻,缓缓说道:“看来,我需要前往一趟日本了。.tw[]” 高渐飞和几女来到郑薇休息的房间,她已经醒来了,正坐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出神。看到高渐飞几人走进来,慌忙下了床:“都来了?我已经醒来一会儿了,只是懒得动,所以……” 高渐飞说道:“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刚才辛娟说给你下蛊之人不似是中华人士,很有可能是来自日本的用蛊行家。我想,去日本探一探。正好,年前上智小姐央求我前往日本,这下子也有了托词。” 郑薇微微变色:“还是不要去了吧?那个人的蛊术这么厉害,我怕你对付不了他。再说了,这种用蛊行家,专门躲在阴暗处阴人,防不胜防啊。” 看到郑薇脸色的变化,显然是想到了她亲身所中之蛊的厉害,于是生怕那人也给高渐飞来上一下,又或者是更加厉害的蛊毒,那可就麻烦大了。 高渐飞道:“无妨。反正迟早要去日本,这次正好也把这件事情查清楚,也好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 郑薇说道:“还是别去了。我中的蛊现下已经解了,没必要再去冒那个险了吧?” 高渐飞摇头说道:“这哪里是冒险?如果我们对此事不闻不问,岂不是太过便宜了他?再者说,他啥时候一不高兴,再给我们当中的谁来上一下,那时后悔可就晚了。” 郑薇紧咬嘴唇,心下骇然。尽管高渐飞说得是一种极端,但是难保那人不会再这么干。即便是有人雇佣的他,雇佣之人还是有可能再次出手的。 因此,这次的日本之行,势在必行。 但是出国可也不是那么简单的。首先你得去日本驻华大使馆办理签证,得到日本当局的许可之后才能动身前往。这个过程,短则几天,长则上月,急不得。 想了想,高渐飞还是决定先给上智草美打个电话,事先通知一声。不要贸然前去,人家那边根本就没有做好准备,岂不是难堪。上智草美接到高渐飞的电话之后十分高兴,当即承诺立即联系大使馆,从快办理高渐飞的出国手续。并且还问除了高渐飞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人一起。高渐飞想着这次可不是去观光旅游的,是有着很大危险的,就说只自己一个人。 袄儿在一旁不乐意了:“高渐飞!上一次你去德国就没有带上我,结果差点死在那里。我的武功怎么说也比你高上一截吧?带上我,绝对的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啊。” 高渐飞迟疑道:“可是,此行大有风险啊。” 袄儿一把拧在高渐飞的臂弯处,疼得他龇牙咧嘴。警告道:“有危险我就只懂得退缩吗?那还叫做什么同甘共苦?不行!越是有危险,我越是要去,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高渐飞仔细一想也是,袄儿自从窥得了碧落碑的内容,功力亦是飞速上涨,眼下却是高出高渐飞一大截。再者说,她对敌的经验十分丰富,带上她,是有很大好处的。(..tw)于是点头同意。 斯嘉丽说道:“那我也去!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炼金师啊,遇上用蛊高手,说不定我还能发挥一下作用的。你们不要忘记了,郑薇的蛊毒那可是在我的帮助下才解掉的。” 高渐飞只好同意:“好,也算你一个。” 袁筱蹦跳着举起双手,大声说道:“我我,还有我,也算我一个!” 高渐飞连忙摇头:“你怎么成?要功夫没功夫,要水平没水平,去了也是拖后腿儿的料子。赶紧收拾收拾,回去上课吧。再不回去,你爸都要找过来了。” 袁筱撅起小嘴儿,不高兴地说道:“好嘛,你不就是嫌弃人家胸小嘛!我就偏要去,你不让我去,我偷偷的去,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斯嘉丽和袄儿听到这话,下意识地瞅了一眼自己的胸部,再一看袁筱的,发现果然是比她的那里要高耸多了,顿时觉得扬眉吐气,好不风光。话说,只要是有突出的地方,就是美丽的地方,不是吗? 眼看袁筱要闹腾了,高渐飞发一声喊:“常大强!” “什么事?” 一身阴冷气息的常大强就跟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样,绷着个死人脸,阴仄仄的声音响起,再配上他那付尊荣,活脱脱一个刚刚从坟墓里爬上来的僵尸。 袁筱“妈呀”一声娇呼,立刻大摇其头:“我不去了,那里太危险了,打死我也不去了。我要回家,我要上学,我不在这儿呆了……” 常大强甫一出现,就让不可一世的大小姐袁筱落荒而逃,看来还是挺实用的。高渐飞对常大强说道:“过些日子我要前往日本,不在国内。这样吧,我传你一段口诀,你先练练阳气,中和一下你身上的尸毒。等我回来之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常大强点头称是。于是高渐飞最终报给上智草美的名单上,变成了三个人:他,袄儿和斯嘉丽。上智草美的效率果然是高,才两天的功夫,已经办理好的签证就送到了高渐飞的手中。这让高渐飞更加相信,她绝不仅仅是横滨的一个小警员这么简单的身份。在她的背后,也许存在着某个巨大的力量,这个力量就算放眼整个日本也是举足轻重的。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说得通为什么上智草美会在短短的两天时间里,爪子就由日本伸向了中国。 这次的日本之行,看来可不简单啊!高渐飞私下想着。 上一次去德国,本来想着没什么事情的,结果都遇到了那么多的情况,还和德国皇帝有了协议,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 想到了那份协议,高渐飞觉得,有必要在出国前,见一见夏明晗,商量一下德国在中国的投资这件事,话说这也是协议中的一条。德国皇帝的打算,是利用高渐飞的子爵身份,吸引到德国的在华投资,抬高这个子爵身份的重要地位,再反过来证明这个皇帝的重要性。 自己回到中国都这么久了,还没有跟皇帝老哥通气,实在是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好心”啊。 给夏明晗打过招呼之后,夏明晗让他先到京城,见面再行详谈。高渐飞带着两女赶往京城之后,却是有幸见到了夏老爷子。 与许元会的猥琐形象不同,夏老爷子一眼看上去就很威严的样子。坐在太师椅上,手中玩弄着两颗核桃,不时会由于核桃的转动摩擦而发出响声。 高渐飞首先开口:“老爷子,关于明昭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结果是我们大家都不想见到的。” 夏老爷子在听到“明昭”两个字的时候,古井不波的眼神出现了一丝起伏,不过很快就调整过来了:“过去了的事情,就让它永远过去吧。人,总是要向前看的,不是吗?” 高渐飞敬重地说道:“还请老爷子吩咐。” 夏老爷子摆摆手,说道:“吩咐什么的,言重了。其实你应该清楚,我们两家从前是很抱团亲密的,那时候共同进退,谁不给我们几分面子?可是,自从出了高萍的事情以后,就变了,完全变了。那个女人,是我让她隐姓埋名,远离夏家和许家的。” 高渐飞身躯一震,惊异道:“什么?!我妈当初离开许家,丢夫弃子,独自一人苟活将近二十年,原来这一切…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搞鬼!” 先前对于夏老爷子的好印象,在听到这件事关他母亲高萍的事情之后,立刻破碎了一地残渣。高渐飞激动地站了起来,以手指着夏老爷子:“你…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92ks就爱看书网】 第二十四章 抵达日本 面对高渐飞的厉声质疑,夏老爷子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年轻人,要泄泄火气。前面咱们不是说得好好的吗,怎么一提到你母亲的事情,就沉不住气了?你心里就算有再大的疑惑,再强烈的愤慨,也要等我把话说完。为已经过去了的事情撒气,真是不应该。” 高渐飞勉强平静了一下心气,重新坐回到座位上,说道:“那好,我听你解释。” 夏老爷子没有立即回答高渐飞的问题,而是转而说起了其他事情:“你可知道方先生和袁先生的事情?” 高渐飞点点头,不明白夏老爷子忽然提到他们是什么意思。 只见夏老爷子背靠向椅背,将花白头发的脑袋向上扬起,微微闭上了眼睛:“那时候我也是才刚接手夏家的家长之位,心里面其实是满怀着戒心的。夏家到我这一代是单传,我那时最怕的,就是夏家败在我的手里。我父亲刚刚过世,就有一部分人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了。那个时候,也多亏了你父亲许元会,他和我那个大小子关系很好,许家插手帮了我一把,这个恩情,我一辈子都不能忘。因此上,尽管现在许元会对我老头子很不尊敬,我还是能忍则忍,只为我当年欠他的情。” 高渐飞听着夏老爷子的话,他虽然知道从前夏家和许家的关系匪浅,可也没有料到居然能好成这个样子。若非是后来出现了自己的母亲高萍,让许元会和夏明晗反目成仇,这个状况有可能还会继续下去。试想,如此的组合,将会在政坛上叱咤风云多久?换做自己是当时的夏老爷子,恐怕也是会对高萍这个横空出世的“扫把星”恨之入骨的吧? 果然,夏老爷子接下来的话,证实了高渐飞的猜想:“这个女人出现之后,明晗那孩子倒是正经了许多,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离家出走将近一年之久,杳无音讯。这中间许元会把这个女人接走了,我倒是乐见其成,因为这个女人实在是不讨人喜欢,整天冷着个脸,倒像是人人都欠她钱似的。可是,等到明晗回来之后,发现高萍成了许元会的女人,就杀上门去,两个朋友进行了殊死搏斗。最后结果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从此以后,许家和夏家…唉!” 高渐飞又问道:“可是后来为什么我妈又离开了许家,消失了十几年呢?” 夏老爷子张开了眼睛,幽幽的说道:“我父亲当初将家长之位传到我手中的时候说过,在中国,最厉害的是两个人,两个不见天日的人――方先生和袁先生。这两个人神龙见,莫测其踪。但是这两个人是地下世界规则的管理者,他们是隐藏在黑暗里的‘全方位宪兵’,一旦被他们瞄上,任你再大的实力,也要灰飞烟灭,叫我千万不可惹了他们。” 高渐飞不言语,静待他的下文。 夏老爷子接着说道:“我当时还不了解这两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人物是有多厉害,但是很快,我就被他们的动作给吓到了。我的书房里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出现一张字条,上面清楚地写出了我每天的事情,甚至连我下一步的部署,都知道得相当清楚。我怕了,这是什么样的手段?叫人不寒而栗啊。于是我开始思考,我家里面会不会有人投靠了他们。最令我怀疑的,就是高萍。” 高渐飞显然大吃一惊:“啊?!” 夏老爷子说道:“论起来,自从她进到我家门以后,不但我的儿子明晗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就连那神出鬼没的方圆二位也找上了我,你说说,换做你是我,会作何感想?” 高渐飞问道:“所以你就直觉上认为,这些事情都和我母亲有关?” 夏老爷子点头说道:“是啊!否则的话,你又有什么解释呢?” 高渐飞微微摇头:“可是,我母亲的出身你难道就没有调查吗?以我们老家那样的条件,有可能培养出可以媲美克伯格的间谍吗?” 夏老爷子道:“我当然有调查。可是调查结果却是令我非常失望,也令我非常不解。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高萍都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子。可越是这样,就越是让我起疑心。我不能再这样耽搁下去了。何况我还听说,自从高萍这件事情以后,许元会也是性情大变。我让人安排了一次和高萍的见面,细问她这里面的疑点,希望她能够给我一个答复。” 高渐飞动容道:“那她…怎么说的?” 夏老爷子说道:“她只是静静地听完我的话,最后轻描淡写地说道,事情既然因我而起,那就因我而结束吧。” “然后呢?” 夏老爷子手中的核桃顿了一下:“然后?然后她就走了。” 高渐飞错愕道:“走了?” 以他现如今的身份地位,还有能力,在面对夏老爷子这等角色的时候,心里都是有很大压力的。可是当年的高萍,一个普通农村家庭里走出来的女孩子,她是凭着什么,才可以做到古井不波的境界的? 夏老爷子说道:“是啊,她就那样走了。与我分开之后,她也没有回到许家,而是去了老家。两天后,许元会气急败坏地找到我,问我知不知道高萍的老家在哪里?我对这样的情况那是乐见其成的,自然不会告诉他,于是我就推说不知道。以那时的情况论,看来高萍完全没有把许元会当做是自己的什么人,否则怎么会连自己家里的情况都不说明呢?至于再后来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从夏老爷子的书房内出来,高渐飞就会合了夏明晗,和刚刚赶到京城的德国方面代表见了面。德国方面派来的代表正是高渐飞的老朋友――哈里斯公爵大人。 哈里斯公爵见到了高渐飞,对着他先是行了一个传统的欧洲宫廷礼仪,然后开口大笑道:“哈哈,终于再一次来到了中国。看来,我和中国有缘啊!” 高渐飞则是回了一个抱拳礼:“欢迎你,中国人的朋友!” 把哈里斯安排好了之后,剩下的事情就交由夏明晗处理了,毕竟这些事情他们这些政客应付起来才最为得心应手。要是让高渐飞和哈里斯他们进行斡旋,恐怕高渐飞更加倾向于通过拳头来解决。什么?对我的提议有意见?来来来,咱们手底下见真章!你说这不是扯淡吗?这哪里是谈判啊,这是踢馆子来了这是。 可是,由于这一次的见面在德国方面的可以安排下很是高调,高渐飞这个名字再一次继当初的盖文挑战事件之后登上了舞台,媒体以及网上甚至对他们这次见面所表现出来的礼节进行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口诛笔伐。 有相当一部分人认为,高渐飞既然作为德国的子爵大人,就应该效仿哈里斯公爵,回人家一个标准的皇室宫廷礼仪。可是另一部分人则选择支持高渐飞,认为他是代表着中国的,理应以中国传统礼节相见。 个别不负责任的小报甚至大骂高渐飞在见到德国客人时竟然不说德语,可见他非但是不懂礼节,甚至还不学无术。你身为德国荣誉公民,还是身份高贵的爵爷,竟然不会说德语,岂非是令人笑掉大牙?在面对网友们质疑的时候,这家小报选择了继续深挖,派人前往高渐飞的老家,去找高洪波还有袄儿她们,不过都遭遇到了闭门羹。于是这家小报就撰文写道,高渐飞家人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似在躲避着什么? 可是此刻的高渐飞丝毫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些,他已经带着袄儿和斯嘉丽来到了日本,见到了那个自称是横滨一个小警员的上智草美。 【92ks就爱看书网】 第二十五章 番外 之三:夏明晗的心迹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忘不了她。 在没有遇到她之前,我根本就不晓得我自己是有多么的混蛋。 那时候的我,是京城里出了名的花花大少。究竟花到什么程度,举个例子说吧。一个守身如玉、人见人爱的大姑娘,只要和我单独出去吃了一顿饭,在大家的眼里,她就立刻变成了放荡的代名词。 那就是当时的我,人称强子。 这外号还是许元会那个王八蛋给起的。 有一次我们一起出去找女人玩儿,我们比赛谁能一夜经手的女人最多。我是十七个。尽管我累得腰都要断了,但还是强打精神,将那段录像播给许元会看。他说我已经超越了杨广夜御十五女的记录,实在是太强大了,于是叫我强子。 可以想象,我这么个名声,即便是在圈子里那也是臭名远扬的。 直到我遇上高萍。 具体是哪一天我不太记得了。只知道,那天我去找新挂上的女大学生,一时心血来潮跟着她去了女生宿舍。至于那个看门的老大妈,才一千块钱就让她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我们在她的宿舍里高谈阔论,谈社会,谈影视,反正无所不谈。同寝室的还有三个人,她们住的是四人间。上面是床铺,床下就是梳妆台和学习桌。有两个女生也笑嘻嘻地加入了我们的讨论阵营里面去。毕竟那时候的我,年少、多金、帅气,又是在脂粉堆里面打过滚儿的,很会讨女孩子的欢心。 可是,唯有高萍,打从我进去之后,就没有瞧过我一眼,一直在聚精会神地盯着她的书看。她根本就不看我,哪怕是偷偷的拿眼角的余光扫一眼,也没有。 我就问她们,这个女孩子是谁呀? 她们乐呵呵地告诉我说,她叫高萍,是农村过来上学的。还说,这可是出了名的冰美人儿哦!如果我能把她也给俘虏了,她们三个情愿一起跟我上床。 说实在的,我当时就真的是冲着这个赌约来的。(..tw无弹窗广告)因为那时候的高萍,穿衣打扮都很土,根本就看不出来闪光点在哪里。要知道,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这句话可不是瞎说的。莎士比亚也曾经说过,上帝给了女人一张脸,女人自己又创造了一张脸。不会打扮的女人,是不会吸引到男人的。哪怕你是璞玉,也会在尘土的掩盖下黯淡无光。 于是我走过去和她打招呼,她也停下了看书,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我。这也不算是什么冰美人儿嘛,我心里想着。 可是,她接下来说的话就让我真正体会到了这个冰美人儿的冰。她说,如果你只是来跟我套话的,那么请你走开,我还要学习呢。 想靠这句话吓退我?门也没有!我可是花丛老手了,什么样的阵仗我没有经历过?在我的眼里,时下的高萍只不过是个丑小鸭罢了,她有什么资格跟我装高傲? 可是,接下来不管我怎么努力,她都铁了心的不再搭理我。最后,她竟然脱了鞋子,上床钻进被窝里去了。 耳中听者那三个女孩子放肆的嘲笑,我心里暗暗发誓,管你是什么样的女人,我都要把你弄到手。然后,再狠狠地抛弃你,我看你那骄傲的脖颈,会不会依然那么倔? 打从第二天开始,我就对她展开了猛烈的攻势。送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她不看;开着豪车邀请她出去玩儿,她不理。 但是,这难不倒我。 我那几天什么都不干,就盯着她,二十四小时的盯着。她上课,我就坐在她旁边;她看书,我就给她买来一堆的零食,陪着她;她上厕所,我就站在厕所门口等着;她晚上回寝室睡觉,我就睡她们寝室的地板。 我就不相信,都这样了,她还能无动于衷? 事实上,在整个校园里面都对这件事情议论纷纷的时候,她还是能保持着平常心,很有规律的上课、吃饭、学习、睡觉。就好像,我是个根本看不见的孤魂野鬼。(..tw好看的小说) 我真的好没有存在感。 于是,我火了,泥菩萨也有三分土性呢,何况是当时的我。 我告诉她,晚上十二点整,在学校后面的假山上最高处,不见不散。因为,我要给这件事情彻底地做个了结。 我以为她根本就不敢来,躺到山顶上的石凳子上都快要睡着了。 这时候,十二点的指针刚过,她来了。 她是披着月光,踏着青草来的。 我记得很清楚,那晚是下弦月,月亮刚刚从东方升起,给她的头发洒上了一抹柔和的白。 我讶然坐起身子,直愣愣地盯着她看。 她也看着我。她的双手交叉着叠在小腹处,身子站得笔直。 有那么一会儿,我们谁都不说话,就这么一直看着对方。那一瞬间,我觉得她简直美翻了,她是不是月亮上下来的女神?她究竟是地狱里爬上来要收割我灵魂的使者,还是三十三界天走下神坛前来渡我的佛? 我迷乱了。 于是我开口说道,你可知道,你让我很恼火。 我知道。她轻轻说道,声音是那么的平静,那么的飘渺。 我说,你可知道,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情况下,你是很危险的。 我知道。她说。依然是那样的淡定,那样的从容。 我裂开嘴笑着说道,我完全可以把你强姧了,你难道不怕吗? 我怕。她说。 那你还敢来?我问。 她居然朝我走近了两步,她说,我不来,就能让你彻底死心吗?我不来,你就会就此罢手吗?我不来,这件事就会有个圆满的结局吗? 我说,你很勇敢。但是你真的很危险,我就是打定决心先强姧你的。而且,我现在都没有改变这个想法。你要清楚,以我家里的势力,你根本别想得到任何的保护。 她说,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我还是来了。我想,你的目标一日不实现,你就一日不会罢手的,对吧?对你们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永远才是最好的,是不是? 我说,是的,你很了解我,我就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我想要什么,我就必须要得到,这是我的原则。 她忽然在我身旁坐了下来,伸手挽住了我的胳膊。就像,是一对儿热恋中的情侣。她问我,你有理想吗? 什么?我被她的动作和问话惊住了。 她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话说有一个孤独的旅行者,来到了一处偏远的山村,和那里的一个放羊的年轻人聊了起来。那年轻人问他,你这样走来走去的,不务正业,有意思吗? 旅行者就问他,那什么才叫做务正业呢?像你这样放羊吗? 放羊的年轻人说道,对呀,你要努力做一份工作才行。 旅行者就问他,那你活着是为了什么?为了放羊吗? 当然不是。年轻人说道。我到时候卖了这批羊,再买更多的羊羔,我会赚到很多钱的。然后我就娶个漂亮媳妇儿,给我生个娃,这就是我的理想。 旅行者笑了,然后呢?让你的娃接着放羊,世世代代这样下去吗? 我说,这个故事我听过,你想要表达什么? 她说,很简单,做人,要有理想。狗为什么活得开心?因为它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懂。如果它有了智慧,知道了它活着的作用就是给人玩儿,恐怕它会在第一时间里死去。你的,你的理想又是什么? 我愣住了,因为我也不知道我的理想是什么。守住夏家,光大夏家,然后继续把这份责任传给后代?可是以我现在的能力,说这些就太遥远了。 高萍松开了我的,站了起来,背对着月光,身上的轮廓都增加了一圈儿的光晕。她说,你活得,还不如一条狗,因为你就是个行尸走肉,你活着就是个造粪机,不能给别人带来什么,也不能让自己进步,你除了这身光鲜的外表和显赫的家室之外,你什么都不是。 我大怒,你竟然敢骂我? 对呀,她说,我就骂你了。反正你都准备强姧我了,我还能给你好脸色吗? 我对她说,好,那我就证明给你看,我是有理想的,我是能进步的,我是可以给他人带来好处的!不过,我唯一的赌注就是你!如果我从现在开始改变了,我做到了你所讲的境界,我就要你做我的女人,你敢答应吗? 我没有选择,她说。 我说,那好,赌约从现在开始生效。你做我的女朋友,时刻盯着我,等我做到了,就是你实现你的诺言的时候了。 当我的狐朋狗友们赞叹我有手段搞定任何女人的时候,他们不知道的是,我其实才是被搞定了的那一个。而搞定我的人,就是高萍,她在我的头上套上了一个金箍。 为了证明我是真的改变了,在朋友们嘲笑我的时候,我要证明给她看,我要为她徒步走上两万里,什么都不带。 我做到了,可是一切都晚了。 许元会,这个我曾经最好的拍档,他居然抢走了我的女人。我要找他拼命,可我父亲死命拦着我。实现了一半的赌约,就这么搁浅了吗?不!在许元会到处找高萍的时候,我去了她的老家,可她拒绝见我。等到半年后,我觉得她的气应该消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我又去找她,可她已经失踪了。 我的赌约,注定要流产吗? 我觉得我突然就变成了那个放羊的年轻人,没了理想,没了目标。于是我消沉了,就连我的父亲都开始对我绝望了。 可是谁能想到,时隔十几年,高萍竟然再一次出现了。我的人生突然就有了目标,我想继续我们之间的赌约。我开始走出人生灰暗的低谷,振作起来,做回我自己。 高萍,我一定要得到你。 不计一切代价。 【92ks就爱看书网】 第二十六章 东瀛八王 在东京下了飞机,就看到上智草美俏生生站在出口,正在向他们一行招手。(..tw)这一次的上智草美没有化妆,完全是以素颜面世,却是比先前在国内见到她的时候更加漂亮了。莫非这人还有丑化自己的倾向?高渐飞觉得这些日本人行事实在是搞不懂。 上智草美穿着职业短裙,按照日本人的习惯,露出圆滚滚的大腿。然后两腿绷紧,双手抱在腹部,深深地弯下了腰,鞠了一个躬,一揖到底:“欢迎高君大驾光临!” 上智草美的长发没有挽起来,随着她的鞠躬,犹如丝滑的瀑布一般倾泻下来,配着白色开口衬衣和黑色短裙,确实很是有诱惑力。但是高渐飞怎么看怎么像贞子再生。想要回礼,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还。咱也鞠个躬?高渐飞实在是不想对着她鞠躬,也做不出来。 好在上智草美根本就没准备要等待他的还礼,便说道:“高君诸位请稍候,我这就去安排车子,请多多关照!” 你看这话说的,我们来到你的地界儿,你要我们多多关照?我们要你关照还差不多。不过这种礼节性的问候,也没人当真,也没法当真。就好比一个男人给他女朋友发短信,他就这样说:“亲爱的,我对你的爱风雨无阻。假如明天不下雨的话,我就去找你哦!” 瞧瞧,我要是那个女的,就甩了他。这什么意思?风雨无阻嘛,还怕下雨? 上智草美走后不久,就有一位脸上满是皱纹的老者走了过来,向高渐飞打招呼:“高君,请随我来。” 他的手由于长期吸烟,食指和中指的指甲都被烟气熏成了焦黄色。大大的肉眼泡鼓起来,看着颇有点行将就木的感觉。 高渐飞三人跟着老者走到一辆加长版的奔驰车旁边,为他们打开车门:“诸位,请上车!” 其实坐汽车也是有讲究的,上位就是司机的斜后方。按照中国人的习惯,司机是在左前方的,那么右后方的座位就是上位。如果是坐在包间里吃饭,那么正对门口的就是上位,上鱼的时候,应该让鱼头对着上位者,诸如此类,这些都是生活中的常识,不过日本人更加重视一些罢了。 奔驰车花了将近一个半小时,开到了东京郊区的一处小院子。东京市有人口几千万,可是交通并不拥挤,也许中国应该和人家学学。整个东京市拥有公务车不超过五十辆,zf带头节俭。 那个满脸皱纹的老者将他们带到这里,车灯闪了几闪,铁门打开,车子开了进去。 “高君,请下车!我家主人就在客厅等着诸位!” 老者先下了车,帮他们打开车门,同时深深地弯下了腰。一直到高渐飞三人全部都下了车,他才直起腰,然后轻轻关上车门,钻进驾驶室,停车去了。 袄儿拧着眉头问道:“那个上智小姐在搞什么鬼,她自己不来接我们,找个糟老头子。还有啊,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还是你猜得对,这个上智小姐恐怕真的不只是一个小警员那么简单。” 高渐飞望着客厅里昏黄的灯光,那里有电不用,点着蜡烛,可见此间主人的品味的确是与众不同。 高渐飞带头向客厅走去:“走吧!不管她是什么意思,我们既然来了,就得见招拆招,没有别的选择。” 不过高渐飞的心下也觉得十分奇怪,上智草美先前那么着急让高渐飞来日本,甚至都愿意以身相许。可是当现在高渐飞真的来到日本之后,她却只是仅仅露了个面儿,就找个下人把他们给打发了,这不像是她的行事风格啊!难道是因为自己带了两个女人的缘故?也不应该啊,当初他勾引自己的时候,那可是明知道自己有好几个女朋友的啊。 想不通就不要想,既来之则安之,且看她上智草美到底想要干什么。 迈步走进客厅,却是一个人都没有发现,只在桌子上放着四只茶杯。 高渐飞一行三人,那么第四只杯子,就一定是此间主人的。 可是人呢? 斯嘉丽指着还在冒着热气的茶杯问道:“这茶水能喝吗?” 袄儿说道:“还是看看再说吧,这里面我总觉得充满了诡异。那个老者呢?” 三人这才发觉,整个院子静的可怕,就连昆虫的叫声都没有了。 这时候一个声音幽幽响起:“茶水没有问题。我老人家如果想要杀你们,还不会下三滥到用下毒这样的方式。” “谁?” 高渐飞仔细一看,原来椅子上真的坐着一个人。刚开始进来的时候,这人也是一动不动的,高渐飞还以为这是一幅画呢。实在是,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生气,除了脸色没有那么苍白,这老家伙倒是和常大强有的一拼。 老人睁开了眼睛。可是他还不如不睁开。因为他的眼睛是灰白色的,丝毫不能聚光。也就是说,这是个不折不扣的瞎子。 难怪他能一直坐在这儿动也不动,家里不开电灯,点着蜡烛。这一切都是由于这里的主人,原来是个瞎子。 瞎子指着茶杯说道:“朋友,不介意一起喝杯茶,聊聊天吧?” 高渐飞看了看茶水,还没有说话,袄儿说道:“茶水太烫,我们等会儿再喝。” 这意思就很明显了。我们和你还不知道是敌是友,你找我们来也不说明是为了什么,是不是和上智草美一伙儿的…等等。你什么都不说,我们怎么有心情来喝你的茶? 老瞎子笑了。他竟然笑了!他这一笑,满脸的橘皮都皱起来了。这个老瞎子的皮肤也不知道经历了怎么样的磨难,呈现出一种沙黄色,绝不是正常人的皮肤。 老瞎子笑道:“小姑娘有意思!” 然后,右手一抬,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一股骤风刮起来,夹杂着浓重的沙漠气息,这风竟然燥热难当。风在老瞎子收回右手的时候戛然而止:“好了,现在你们可以喝了。” 三人互望一眼,都被他这一手“空穴来风”的绝技给震惊了。 要知道,高手,尤其是内家高手,将真气聚成一片,进行外放,影响局部空气的流动,是可以带起一阵风的――就像…放屁的时候。 当然,这并不是说会放屁的人都是内家高手。不过,告诉大家一件事,在道家养生学来讲,放屁是散气之道,不可取。不信你试试,模仿一下放屁的动作,做出假想正在放屁的感觉。然后,你就会发现,你的精气神正在一点点消失,身上的精神头立刻就会下降。道家的养生之道,博大精深。去芜存菁之后,还是有很多可取的东西的。作者私下里会研究儒释道三家之长,作品中有时候也能看到,但这不是这部小说应该表达的东西,因此不作专题讨论。 可是这位老瞎子放出来的劲风,却是充满了燥热的沙漠气息,他究竟是利用什么放出来的气劲?他的武功,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高渐飞问道:“敢问老前辈何人?” 老瞎子点点头:“看在你小娃娃还算有点礼貌的份儿上,老夫就告诉你。听好了,老夫就是身为东瀛八王之首的沙王。” 高渐飞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东瀛八王?沙王?” 不知道,不清楚! 在国内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就是个绝世高手了。可是来到日本不到一天,就碰上了交起手来丝毫没有胜利把握的老瞎子沙王。就这样,人家还只是东瀛八王之一。那要是另外七王一起出来,咱们这三个人根本就不够看的。 莫非,这就是上智草美设的局? 高渐飞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回头一看袄儿和斯嘉丽,发现她们也是面无人色。显然,是被这东瀛八王的名头给震住了。废话,才出来一个就这么厉害了,八个一起出来,全都得玩儿完。 一时间,高渐飞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92ks就爱看书网】 第二十七章 番外 之四:沙王(上) 近一段时间以来,他感到自己的武学之道再难寸进。 也许是出身武学世家的原因吧,他从小就被家人用药物进行淬炼,不但练就了强劲的体魄,也在家族安排的各种历练下造就了强大的精神力。 这,正是每一个日本武学世家弟子所要经历的路。虽然会有所不同,但那也只是大同小异罢了。 可是,在他四十岁这一年,尤其是在过完四十岁的生日,身体素质开始下降的征兆越来越明显的时候,他慌了。他受惯了来自家族内部和外部的赞赏,他是个成名高手,自然受不了将要陨落的命运。 这一天,他偷偷地溜出了家门,漫无目的地坐车走了,根本就不问这辆车将要开向哪里?他就这样,让命运来对他进行一次安排。 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次命运不只是对他进行了安排,还有审判。 下了车,地点比较荒芜。在日本,这种地方是不多见的。日本是个岛国,不大的国土面积上生活着一亿多人,可谓寸土寸金。这里人烟稀少,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里实在是不适合人类居住。 刚下车,就跑来一个骑山地摩托车的车手:“上车吧!我可以载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他看了看四周,问道:“请问,你们这个地方都是这么荒凉的吗?” 摩托车手答道:“有相对好一点的。左边三公里处有一处集市,那边比较热闹一些。当然,也有更加荒凉的。” 他忽然就对“更加荒凉”这四个字起了很大的兴趣。他发现,这很可能就是命运对他的召唤。 “哦?那么,请你告诉我,这里最荒凉的地方,在哪里?” 摩托车手摘下安全帽,露出了根根竖起的短发。裂开嘴,展现出两排白牙。这人的眼睛很小,但是很有神:“最荒凉的地方,那就是前方三十公里以外的沙漠了。可以说,在那里,你连水都找不到一滴。” 他仰起头,看着天空正中那火辣辣的太阳,眼睛在刺眼的阳光下眯了起来:“好吧,我就去那里。你带我去,多少钱我都给你。” 摩托车手说道:“你是认真的吗?要知道,那里连个鬼影都找不到,沙漠中或许有着意想不到的危险。” 看到他正在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自己,摩托车手连连摆手:“这位先生,我可不是吓唬你。要知道,最近那里听说失踪了几个探险者,有人推测,他们很可能是碰到了沙漠涡流,陷进了沙漠漩涡里。又或者是说,他们饥渴而死,尸骸曝晒在沙漠表层,或者掩埋在沙漠下面,很凄惨的。” 他更加坚定了想法,因为他感觉到了命运对他的那一份越来越强烈的召唤力:“是吗?可是我就是想去那里。” 摩托车手还在继续劝说:“我说,那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都出不来了,您的这个岁数——好好好,算我没说。(..tw)可是,您不能就这样进去呀,好歹带些食物和水。正好,我家离这里不远,可以为您准备一些。您放心,绝对不会多收您钱的。” 他直接上了摩托车后座,从后备箱里掀出了安全帽戴上,对摩托车手说道:“谢谢!但是我根本就不需要。现在,你给我开车!” 感觉到他语气中的冰冷,摩托车手耸耸肩,说道:“好吧,只要你给钱,我就把你送过去。至于你前去是天堂还是地狱,那可就不关我的事了。” 他怒道:“闭嘴!你再敢乱说一句话,我保证你会很后悔今天遇见我!” 摩托车手吓得一哆嗦,踹开发动机,紧了紧屁股,将油门循序渐进地来回加减两圈,摩托车冲了出去。车手对这个年过四十的大叔有些害怕,此时绷紧了双唇,将那两排白牙深藏在口腔里,也把他想要说的话深藏在肚子里。 付了车钱,那车手将钱胡乱塞进裤子口袋里,加大油门,一溜烟儿地跑了。这个时候,他才着手打量这里的环境。 这是一处沙漠的边缘,下午一点多钟的太阳毒辣辣地照射在一粒粒黄色的沙粒上,沙粒瞬间被太阳的高温烧热,然后再从沙粒上反射出去热量,使得沙漠紧贴着地面的空气中到处充满了透明的“烟雾”。 这个,其实是冷热空气流动的结果。冷气和热气的质量密度不同,相应的,它们的折射度也就不一样。在阳光的照耀下,不同折射度的空气在它们的连接处就会呈现出较为明显的折射现象,出现上述的情况。这种情况,在你冬天的时候坐在火炉子旁边,也能看得到。 他抬脚朝着沙漠深处走去。 没走多远,沙漠表层的高温就从鞋底传到了他的脚底。空气中到处都是沙漠的气息,闻起来燥热难当。 忽然一股风刮过来,卷起漫天的沙尘,迫得他躲在一处沙丘的后面。 等到这阵风过去的时候,就算是躲在沙丘的后面,他的身上也是落满了厚厚的一层沙粒。 抖了抖身上的沙子,晃动着已经有些脱力的双腿,继续朝前走去。 什么时候走累了,就折身回去。 他这么想着。 可是,当他发觉到太阳已经将要下沉,沙漠中已经不再燥热难当,想要动身回去的时候,他发现,他迷路了,他彻底失去了方向感。 在这个地方,天地都是黄色的,太阳也发出橘黄色的光。正前方有一处很大的城市,近在眼前。 可是,他知道,那只是海市蜃楼。假如他走向那里,只会是通向死亡的路。 他开始变得害怕起来了。 人,最怕的其实是孤独。 在这里,天地一色,四野荒凉,渺无人烟。饥饿,对于长期修炼武功的他来说,完全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可是口渴呢?那是无法忍受的。灼热的沙漠抽干了他身上的水分,毛孔不自觉地收缩起来,以保护体内仅存的水分。可是他总不能不去呼吸吧?每一次的呼吸,他都能清楚地感受到体内水分的那份挣扎。但还是逃不过沙漠的撕扯,消散在沙漠那干燥的空气里。 必须得找个地方,好好歇一歇了。 他想找回来时的路,可是根本就找不到。四周的景物都是一个样子,来时的脚印早就被沙子抹平。毫无方向感的情况下,每踏出一步,都有可能是更加的接近死亡。 是的,一旦方向搞错了,你越是努力地向前走,就越会离真理愈远。 他不敢再走了,他只好停了下来。 太阳就要下去了,凉气已经开始从脚底升起,那白天被脚汗溚湿的鞋子,如今开始变得冰冷。潮潮的,粘粘的,穿在脚上特别的不舒服。 他凝耳倾听,希望能够发现点什么。 哪怕是找到一只老鼠,也能够成为他一顿丰盛的晚餐——当然,是生吃,因为沙子是不会被点着的。 或许,他能先把老鼠的毛拔掉,然后烧老鼠毛烤老鼠肉,会不会很好玩儿? 这样想着,他忽然仿似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仔细聆听之下,是的,真的是有人在不远处交谈! 他,或许有救了。 【92ks就爱看书网】 第二十八章 番外之四:沙王(中) 循着声音,走走停停,他终于确认了那声音的确切来源,于是大踏步走了过去。【全文字阅读.】 在落日的余晖下,他看到了两个人的背影。 一个年长的人,年纪约莫在五十多岁上下,干瘦干瘦的老头儿,穿着一件破夹袄,手中抓着一杆烟枪。这种传自于中国的烟杆,在日本可是不多见的,很有可能是家传的宝贝。 而那个年纪轻一点的,则是好像在聆听老者说话一般,显得有点唯唯诺诺的。 他走了过去:“请问” 那两个人一齐回头,都是瞪大了眼睛。老者问道:“你是如何走进来的这里几年都不来一个外人的。”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个我本来是瞎逛,被一个骑摩托车的年轻人带了过来,然后我就迷路了。若不是听见你们说话的声音,我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呢。” 老者露出了一个了然的微笑:“那估计又是南造君在搞鬼,他是不是要你住在他的家里,准备卖给你食物啊他肯定会把这片沙漠说成是地狱的,这个小骗子” 他点头道:“是的,老先生。他就是告诉我说,这一带已经失踪了好几个人了。” 老者和年轻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是大笑起来:“失踪那怎么可能我们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对这里的一切都熟悉的很。只要不是真的找不到路冻饿而死,这片沙漠里就连毒虫和野兽都是没有的。要知道,这片沙漠面积并不大,周围由于植被保护得好,好多年了,这沙漠都没有丝毫的扩大。” 他感到了放心,于是问道:“那么,这附近有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呢最好是旅馆,不知道有没有呢” 说完之后,他自己也感到有点强人所难了。这么个荒凉的地方,怎么会有旅馆呢 对于这两个人的身份,他倒是毫不怀疑。这两个人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武功,对他这样级别的高手来说,根本就不够看的。而且他们也不像是用毒的行家,估计就是这附近世代住在这里的人罢了。 那老者笑道:“你倒是问对了,这里还真的有一间旅馆,不过很简陋的,你要不要去” 他连忙答应:“只要是个可以休息的地方就好了,我对于环境好坏不是太挑剔。再说了,这样的地方,也难得有什么好的环境的。” 老者将烟袋锅子别进腰带里,站起来搓搓手,抖了抖身上落下的一层薄薄的沙子,前面带路:“走吧,我带你去” 他跟在这一老一小两个人的后面,随着老者稍微有些蹒跚的步伐,往前方走去。 走了约莫有半个多小时,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月亮升起,照在清冷的沙漠上,现出别样的凄凉意境。 前面有一个大大的黑色物事,走近一看,方才发现那里是个大坑。大坑直径有十米,深可达一百多米,下面有昏黄的灯光照出来,显示那里是有人住的。 老者转身对那个年轻人说道:“去把绳梯取来。” 然后指着大坑对他说道:“看,晚上就住这里吧,安全得很,不用怕沙暴或者是别的什么。” 不等他回答,老者扯开了嗓门朝下面喊道:“老太婆有客人来啦” 这么一个大坑,下面一个老太婆在打理着这间旅馆,也不知道已经存了多少年了,他想。 年轻人抱着一大盘绳子走了过来,绳子的一头系着一个大大的藤条编成的筐,看起来是坐人用的。 果然,年轻人把筐放到大坑边沿,对他说道:“进去吧,我们把你放下去,明天再拉你上来。” 他依言钻进了大筐,蹲了下去。然后,年轻人和老者一起合力将装载有人的大筐缓缓放了下去。 灯光越来越近了,他看到一个头上扎着头巾的女人正站在地面上朝上望着。女人的眼睛微微眯着,那是在沙漠里生活久了的自然习惯。 等他下到底部,钻出筐子之后,大筐在那两个人的拉扯下缓缓升起,终于看不见了。 女人帮他拍拍身上的沙子,柔声说道:“进屋里去吧。” 屋子里有一张床,一口大水缸,就这两样东西最为突出。奇怪的是,这位被称作是“老太婆”的女人,却是并不老,大概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不知道那个老者为何要叫她做老太婆。 他指着那一大缸水问道:“可以洗澡吗” 女人摇摇头:“不可以的,在这里,水是最为珍贵的东西,都是限量供应的。” 在女人的指引下,他果然看到了门后摆放着的一个洗脸盆儿。那里有半盆水,下面则是沙子。女人说,这就是每天洗脸用的水。除非这水实在是脏得很了,才换掉一次,每天都是用上部的清水洗脸,沙土逐渐沉积在下面。要是洗脸水用得多了,吃水就会紧张。 这个他倒是可以理解。毕竟在这么个地方,水确实是不好找的。 他看了看屋子里的陈设,问女人道:“这里只有一张床,我们怎么睡” 女人的脸稍稍红了一下:“那就睡一起吧,没关系的。” 说着,女人脱起了衣服,没几下就把自己脱得溜光。在这个沙坑里生活久了,女人的皮肤有些发黄和干燥,但是却十分的紧致。尤其是大腿内侧,显示出动人的曲线。 他暗暗想着,这女人还接那种生意呢。 看了看那张小床,他摇摇头:“你睡床吧,我坐地上睡一晚吧。” 对于一个长期练武的人来说,坐着睡一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女人下了床,赤着脚走到他的身边,女人身上的特殊味道充斥着他的鼻孔,柔声问道:“你真的不上床睡觉吗你你可以和我做做任何事情的。” 他摇了摇头,为了避免女人带给他的诱惑,干脆闭上了眼睛。身子倚着大水缸,就那么坐在地上假寐起来。 女人仿佛轻轻叹了一口气,为他拿来一张毯子盖在身上。 夜里,他听到女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声音,也没有在意,就这么挨到了天明。 天一亮就走。他想着。 天终于还是放亮了。在这个大坑的底部,阳光总是来的较为晚一些。他张开眼睛,站起来,揉揉由于长时间坐着而发麻的屁股,朝床上的女人看去。 女人这时候也醒来了,显示慌张地看了看他,然后就开始用一把刷子开始清理自己身上一夜之间落满了的沙子。这种沙子颗粒很小,很轻柔,颜色也很好,可以有很多用途。 他在外面见过这种沙子。 他忽然明白了这大坑的来历了。这肯定是为了得到这种轻柔的沙子而特意挖掘的。朝门外一看,证实了他的想法。门外的地面上,早已落了厚厚的一层薄沙,在阳光的照耀下发着刺眼的光芒。 女人穿上两件衣服,根本就不穿内衣,拿起一个小筐子,放到门口。又拉出来两把铁锹,将其中的一把递给他:“装吧,他们需要这种沙子。” 他看了看女人:“这不是我的活儿,我等那两个人拉我上去。” 女人眼睛闪了闪,然后低下头说道:“他们不会回来了,他们就是要这种沙子” 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 第二十九章 番外之四:沙王(下) 听者女人断断续续的述说,他渐渐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是被那两个家伙给骗过来的这两个家伙的骗术并不高明,他们看似淳朴的外表也并非是毫无破绽。 但是,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氛围,在沙漠里被大自然折磨得想要自杀的人们,是提不起什么防范之心的。 也许,这就是常说的饮鸩止渴吧。 他们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把人骗到这么一个深达百米的深渊当中,让你无路可逃。然后,给你安排一个女人,让你逃跑起来也会有一丝的牵挂。最后,也正是他们最想要的,那就是一个廉价的劳动力,为他们收集这些极品的细沙。 他蓦然醒觉,这是一个庞大的利益体系 以他们家族的实力,仍然不知道这里有这种生财之道的存在,只能说明这股势力很强大。至少也不比他们家弱。 一筐筐的细沙被拉了上去,他在想着如何才能逃出生天。他要报复,他要将想出这种不要脸办法的那个家伙给碎尸万段 是的,他有武功,有势力 可是,望着那一百多米高,在坑底向上望去,已经好似没有多大的洞口,他的心在抽搐。 这样的高度,这样的傻壁,毫无可以借力::3..处,他是不可能上的去的。 对了,绳子 那条垂下来拉走一筐筐细沙的绳子,兴许可以抓住,让他冲上去 可是。他的心里在打鼓。那头可是有人的,他们看到自己的动作。岂会没有行动,任由自己爬上去 他刚做出来想要抓住绳子上去的动作。上头立刻就有反应了:“别动再动就开枪了” 哦,他们还有武器。 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了。 他回头看看女人,女人正手中拿着铁锹,睁着一双充满了惊恐的眼睛看着他:“你这样做没有用的。而且,他们是会惩罚我们的。” 他的嘴角露出了残忍的微笑,缓缓走向女人:“惩罚我们是吗那好,就让我拉你陪葬吧” 一个快步移动,带起一阵轻风,还有一抹细沙。他已经在瞬息之间就来到了女人的面前,伸手捏住女人的脖子,扁桃体以下的位置。 那里,是人身上的一处死穴。 女人在他大力的揉捏下呼吸开始困难起来,脸色也开始变得潮红,渐渐地朝着紫色的方向转化。 他努力使自己闭上眼睛,不去看女人。但是,女人那娇弱的身子开始不规律的颤抖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放开了女人。 女人立刻开始大口呼吸起来,慢慢倒了下去。最后,坐在他的脚下,将上半截身子倚着他的小腿。大口喘息着。 也许,这个女人不是跟他们一伙儿的。也许,她也是被逼的。也许。本来这一切,她都是毫不知情的 他在欺骗自己。自欺欺人。 女人终于恢复了元气,缓缓站起身来。首先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沙子。然后,定定的盯着他看,似乎他的身上正在放着一部电影。 那一定是一部关于爱情缠绵的电影。因为,女人的眼神开始变得柔和起来,脸上似乎也带上了圣洁的女性光辉。 女人伸出手,踮起脚尖,一下一下地抚着他的头发,将他头上落着的沙子拂掉。由于女人的身材十分的娇小,她每一次的动作都要使劲往上掂脚。一下一下,她的腰部在右手的带动下朝上倾斜着,间或露出一小截小麦色的肌肤。那肌肤,充满了弹性,也很饱满。 三十岁的女人,正是最具有女人味儿的时候。二十岁的太嫩,四十岁的肌肤又开始老化。这个年龄的女人,这种身材娇小皮肤健康的小女人,给他带来了强大的视觉冲击。 他忽然低头朝着女人那有些干涩的红唇吻了上去。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他忽然想到了庄子南华经里面的话,他觉得很有诗意。 “你这个女人,唉” 女人的反应很激烈,就像外面那干渴了几千年的沙漠。 女人胡乱脱掉他的衣服,将他拉进了房间,倒在了那张小床上。 他一件件的将女人身上的衣服脱去。 其实也没有多少件,女人一共也就穿了两件上衣和下衣。 他将冒起了浓密胡须的大嘴凑在女人的一只圆形上,另一只手还不忘握住另一个,不断揉搓着,任那小麦色的白兔在他的手底下不断变换着形状。他的嘴含住了乳头,整张嘴将乳晕完全遮盖住,贪婪地吮吸起来。 女人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就像是干涸的沙漠里一眼清泉。 “呜呜” 女人一边口齿不清地哭诉着,一边狠狠地用她那柔弱的拳头敲打着他宽阔的背,似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刚才,对她是否太过分了他想。 女人在他进入自己体内的那一刻,终于安静下来了,任他在自己身上疯狂地动作,剩下的,只是娇喘连连。 女人嫌他动作单一又重复,将他一把推了开来,一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换着各种姿势,陷入了癫狂的状态。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如此疯狂地女人。不过这样让他好兴奋。 终于,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双臂抱起女人,反过来又将女人压在身下,随着几次狂热的剧烈大幅度动作,他感到下面一阵虚空,整个人像是要被冰冻了一般。自己的感情随着那几亿只精虫,深深地留在了女人的体内。 他在女人身上休息了足足有二十分钟。 女人抠抠他的屁股,示意他再来一次。 他没有动,因为他知道,对上这种极品女人,只需要一次,就足够掏空一个男人的所有存货。 接下来的几天,没有水,也没有食物。这,估计就是女人所说的惩罚吧。 终于在第四天上,下来的筐子里有食物,还有水。 面对着强权,他只能选择屈服。 每日的生活都是在重复,早上和傍晚各一次往上面运送飘落下来的细沙,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天。他的身子强壮,再加上女人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所有的工作都是他一个人在干。 女人要分娩了。 上面垂下来一根粗大的绳子,女人坐着箩筐上去了,满是汗水和泪水的俏脸儿一只深情地注视着他,让他倍感揪心。 上面的人把女人拉上来之后,有人说了一句:“下体有血渗出,快送医院” 然后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过后,恢复了平静。 坑底,他狠狠地注视着那条绳子。 他们将女人接走后,竟然在着急之下忘记了拿走绳子。这时候,在箩筐的坠力下掉了下来,他正好可以顺着绳子爬上去。 这是对他来说本不是什么难事。 说干就干。 他抓紧绳子,用力拽了拽。 嗯,那头固定的很好。 他利索地攀爬了上去,在看到那黄色的地面的时候,他忽然有一种再世为人的奇妙感觉。 可是,当他回首望向那间小屋的时候,他的心忽然变得很疼。 很疼很疼。 那里,承载着一个娇小女人对他的期望。那里,将会有一个孩子出世,和他们一起生活。 他毅然决然的抓住绳子又下去了 十年以后。 他在坑底练成了绝技,告别了女人和可爱的女儿,离开了那里。 他,成长为令人闻风丧胆的沙王。尽管在练功的时候经常被沙尘侵袭,以至于最后弄瞎了双眼,但他的实力依然强横到可以让天地变色的地步。 沙王,是日本武术界的一个传奇。未完待续 ps:这是第一章的vip作品,零的开始,零的突破。这本书如果能被大家认可,下本书会更加精彩。一个作者,只会越来越进步,不会退步的,对吧 第三十章 本姓早稻田 高渐飞谨慎地说道:“老前辈,请问叫我们来,有什么吩咐吗还有,您和上智小姐是什么关系” 沙王睁开浑浊的眼睛,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上智小姐那是谁我不认识我沙王做什么事情,还轮不到别人来插手” 高渐飞和袄儿还有斯嘉丽对望一眼,都感到有点不可思议。他们三个是被上智草美接下了飞机的,可是在上智草美走后,却来了那个开车的老人,将他们接来这里。照沙王的说法,他和那个上智小姐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也就是说,他们是被沙王给强行“请”到这里来的。而对于上智草美来说,回来之后找不到人,定是认为高渐飞三人已经爽约了。 什么叫做悲催就是举行全城放鸽子大赛,结果就你一个人去了。 上智草美就遇上了这种悲催的事情。 她嘱咐高渐飞站在原地等她,可是到她叫来车子回来找高渐飞三人的时候,却是哪里还能看得到他们的影子 上智草美和几个朋友在机场找了不下三遍,愣是发现不了高渐飞三人的踪迹。打电话,无法接通。 他们究竟遭遇了什么 上智草美垂头丧气地驱车回去,等待她的,是一屋子的人。 一个坐在椅子上一直沉思着的男人看到上智草美进来,立刻站了起来,语气急促地问道:“怎么样高渐飞接来了吗” 上智草美摇摇头:“他们不见了。” 男人的脸色很快变得很是难看,加重了语气说道:“不见了早稻田小姐,您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上智草美,果然不是她的真名。 早稻田。是她的姓。她究竟是来自于哪个家族这一屋子的人都是些什么人上智草美在里面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郊区的别墅里,沙王将气氛烘托到了极其诡异的巅峰。高渐飞他们都是放轻了呼吸,大气也不敢出。 这个沙王,深不可测。 忽然,斯嘉丽吃吃的笑了起来:“我说这位老爷爷,您找我们过来,就是为了看看我们吗” 沙王裂开嘴,笑了:“老爷爷哈哈,好久没有人这么叫我了。你们知道吗别人都叫我做老怪物,或者是恶魔。” 沙王说完。仿佛是陷入了沉思。 朦胧中,他又回到了那个巨大的沙坑底部。当他练完功,从沙土里面钻出来的时候,他笑了,笑得很灿烂。因为他知道,在他的前方,两米处,站着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儿。 那是他的女儿,他和那个娇小的女人生的。 他一个箭步跑过去。在女儿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搂住她,大嘴立刻就凑上了女儿的脸颊。 女儿被他的胡子扎得难受,使劲朝外推着他:“爸爸坏。爸爸胡子扎” 他放开了女儿,改用干枯的手指轻轻抚摸女儿的脸颊。 自从他瞎了之后,就只能用这种办法来“看”他的女儿了。 过了好久。当女儿都不再吭声的时候,他温柔地说道:“爸爸该走了。” 女儿脆生生的声音问道:“爸爸要去哪里呢” 他抬头望向上方。幽幽的说道:“爸爸要离开这里,去外面的世界。等到爸爸安置好外面的事情之后。就会回来迎接你们。” 女儿大为不愿:“不我不要爸爸离开我要爸爸一直陪着我” 他摸着女儿头上的小辫子,柔声说道:“乖女儿,我们不属于这里,我们终究是要回去的。在这里,你要听妈妈的话,等着爸爸来接你们回家,好吗” 女人俏生生地站在小屋破旧的门口,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她很想说,我们就这样很好,远离尘嚣,清净自然。 但是她知道,她的男人,属于外面。 他来自外面,终究是要回到外面的。 这些年来,男人勤练武功不辍,她就知道,她的男人肯定不是池中之物,早晚是要一翅冲天的。 可是,这是她想要的吗 她不知道。 她只是知道,凡是她的男人要做的事情,她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作为一个女人,她只能做到这里了。 当夜,他就腾空而起,犹如一只大鹏,几个起落就冲上了沙坑,长啸一声,发足奔去。 他要回到他的家族,告诉大家,这十多年来,自己的武功大有进展,已经练成了绝世神功,可以笑傲武林了。 可惜,迎接他的,是荒凉的断垣残壁。 他的家,毁了。 他发疯地找寻着仇家,抱着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念头,一个月之内,在整个日本武林当中掀起了血雨腥风。 终于,他报了仇。可是,也获得了杀人魔王的名头。 沙王,其实可以写作杀王。 家没了,他还有亲人。 他的女儿,还有那个身材娇小的女人。 他回到了沙坑,可是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破旧的小屋被人焚烧一空,他的女儿和女人都不见了。他找遍了整个沙漠,也没有发现丝毫的踪迹。 那些人,那个组织,仿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他十几年的朝夕生活,难道就只是个梦吗 不是他摸了摸自己已经瞎掉的双眼,知道那不是真的。他的女儿,他的女人,的确存在。 可是,她们都去了哪里呢 他回到了他家族的老宅,在原来的地基上翻盖了这所别墅,一直住到今天。 今天,和高渐飞一起来的小女孩儿,唤了他一声“老爷爷”,又将他的思绪拉回了十几年前,和他的女儿在一起的时光。 这个女孩子,很有意思。沙王想着,倒是可以将她留在身边,权当她是得而复失的女儿吧。 沙王骤然出手,打了高渐飞三人一个措手不及。 高渐飞展开身形,利用沙王眼睛失明的劣势,运起高超的停云步法,准备先和沙王缠斗,查看他武功的特点。 袄儿在一旁掠阵,她的功力较之高渐飞犹有过之,是个很大的臂助。 而斯嘉丽,则是站在一个墙角处,伺机发动她的炼金师技能,进行偷袭。 沙王屈指一弹,一股劲风掠过高渐飞的身子。高渐飞立刻腾空而起,躲过了这缕指风。岂知这一弹的目标本来就不是他高渐飞,而是大厅里的几支蜡烛。 指风经过一支蜡烛的时候,将烛火一下子带走,蜡烛熄灭,却是点着了另外的一支蜡烛。 在沙王不时的弹指下,大厅里的烛光来回转换,四个人的身形还有影子也变得凌乱起来。 袄儿大呼:“小心他这是想利用不断变换的烛光灯影,来干扰我们的视线他是瞎子,受影响的肯定是我们”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斯嘉丽被抓 高渐飞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可是他毫无办法。 在这样的晚上,如果没有了烛光,那他们三个明眼人也就变成了沙王一样的瞎子。跟这个瞎了多年的人去比谁更能在黑暗中占优势,那不是找死是什么何况,沙王的武功还不是一般的高。 沙王,是东瀛八王之首。这虽然是他自己说的,但想来也不是什么夸大其词的说法。要知道,武林中人都是很谦虚的,尤其是日本人。 我现在要出手了,请多多关照 我刚才忍不住偷袭你了,斩断你一条胳膊,你要不要紧啊为了保持平衡,我再斩断你另一条胳膊,你看好不好啊 啊我不小心将你的头也斩下来了你要不要紧,疼不疼啊 你看,这就是日本人的天性。难怪美国人骂他们是“彬彬有礼的禽兽”呢。 曾经看到美国人说过一件故事,是个真实的故事。 美国的一家公司要和日本的一家公司谈合作,于是派了个精明能干的副总过去洽谈业务。下了飞机,日方老总领着一大群人列队迎候,两排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起鞠躬,场面何其壮观呐 这副总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地满足,问日方何时开始洽谈业务呀&&{}.{}{}.{}日方说,您这不也是第一次来日本吗我们派两个美女导游,带领您好好游览一下日本的景色。反正日本国土也不大,全部看过来,也花费不了多少时间的。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两位绝世美女便24小时全程陪同。旅游、购物、玩乐,乐不思蜀。 先生您什么时候回国呀机票我们包了。保证是头等舱 于是继续玩乐。 到了最后,等到他不得不第n次和日本人提出来要进行谈判的时候,他发现他完全处在了极其被动的一方。 日本人探得了他们公司的底牌,知道了他回国的期限,在日本人面前,他忽然就像是被剥光了的小白兔。 两位美女没有了,满屋子的日本人,表情严肃,面沉似水。 他招架不来。惨败而归。 斯嘉丽忽然大喊道:“来吧,我护着一盏灯,你们把所有蜡烛全部扑灭,再全力对付这个老瞎子”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所有的蜡烛,除了斯嘉丽身边的那一支,都已经熄灭了。屋子里的光线黯淡了下来,但是在高渐飞等高手的眼里,这并不影响他们的视觉。 可是对于沙王来说,他辛辛苦苦营造的光影迷雾。已经宣告破产了。他的优势也没有了。剩下的,就是殊死搏斗。 沙王暴怒之下,一招紧似一招,只是全力攻击高渐飞一人。迫得他连连后退,终于退到了斯嘉丽的身前。斯嘉丽旁边的蜡烛火苗在沙王的掌风下摇曳不定,高渐飞都能看到沙王脸上被岁月刻下的深深沟壑。 沙王左手猛然劈出一掌。顿时,带着燥热浪潮的一股大风袭来。高渐飞急忙运功抵挡,袄儿也趁机在沙王身后掠阵。企图对沙王来个前后夹击。 可是沙王怎么说也是成名已久的老怪物级别的高手,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已经先袄儿一步腾空而起,变成了居高临下,颇得高渐飞和袄儿不得不中途变招,这样他们的身形还有招式就缓了一下。 对于像沙王这样的高手来说,缓这么一下,已经足够了。 沙王右手忽然张开,从他宽大的袖子里吐出一张大网,兜头罩住了斯嘉丽,将她瞬间困在了网中。 原来,他真正的目标,却是守着蜡烛的斯嘉丽。 斯嘉丽被擒,那张大网越勒越紧,斯嘉丽一句咒语念出,身形立刻恢复了小女孩的模样。 她本来是希望借此腾出空间来,好想办法脱身,任谁都知道,她被杀王控制住,对高渐飞和袄儿来说,就一定是会投鼠忌器的。 可是,那张大网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只见沙王轻轻一拉,大网瞬息之间就又收紧,比之先前犹有过之,勒得斯嘉丽连呼吸都急促起来了。 高渐飞和袄儿立时顿住了身形。 这就是人多的劣处,敌人只需要照顾好自身的安危就足够,可是人多的一方则不然。一旦像斯嘉丽一样被敌人控制住,别的人也就进退两难了。 当然,那人少的一方也必定是身手高超兼且心狠手辣之辈。 就像沙王。 现在高渐飞对沙王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看着不敢再挣扎,痛苦的表情写在脸上的斯嘉丽,高渐飞连口气都软了下来:“沙王,你究竟想要怎样” 沙王嘿嘿笑道:“不是我想怎样,而是你们想要怎么样。” 高渐飞脸色一凛:“此话怎讲” 沙王问道:“你们一行三人,个个都是高手,前来日本,有何见不得人的目的” 高渐飞答道:“我们我们是受上智草美的邀请来的,她们都只是我的红粉知己,当然没有什么别的目的了。” 沙王大声道:“别想骗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上智草美,我只知道,凡是前来日本的中国高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快说,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高渐飞看到连挣扎都不敢再挣扎一下的斯嘉丽,只剩下小口小口地急促呼吸声,生怕她出什么意外,连忙说道:“沙王前辈,您可不能一棍子打倒一大片呀,我们就是好东西呀不不,我们就是好人呀” 沙王拉一拉网里面的斯嘉丽,不屑地说道:“哼你们现在有人质在我手上,当然会配合了。你们敢不敢说实话,若非是我抓住这个女娃,你们又有能力的话,会不会将我杀掉你们中国人,向来口是心非,不讲诚信” 高渐飞看到随着沙王的拉扯,斯嘉丽的面色就变得更加难看,心痛地说道:“沙王前辈,您究竟是想要怎么样,划个道儿出来吧。” 沙王粲然一笑,说道:“那个沙漠,那些沙子,是不是最后都已经销往了中国那个组织,是不是为中国服务的” 高渐飞愕然道:“怎么会就算是我们国家有人弄出来这样的组织,那也没有必要舍近求远,来日本弄沙子啊中国幅员辽阔,大小沙漠无数,塔里木盆地的沙子都能铺满你们的九州岛,何必要万里迢迢、远渡重洋,前来日本收集那些不值钱的沙子呢” 沙王听着听着,由先开始的不屑一顾,变得有些慎重。到最后,等到高渐飞说完这段话的时候,他已经变成暴怒了:“八嘎他们欺骗了我欺骗了我呀” 高渐飞对他为何会发怒并不怎么关心,他在意的是斯嘉丽的状况。斯嘉丽虽然人精灵古怪,又喜欢捉弄人,还是个西洋人,在高渐飞的所有女人当中,可谓是人缘最不好的一个。可是对于高渐飞来说,斯嘉丽自有她独到的动人之处。而且,迄今为止,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对自己不利的行动。较之苏慧娟,那是要强的远了。 沙王持续暴怒:“他们还告诉我,我的家族,是被中国来的一百零八个高手联手灭掉的;而且,那个沙坑,我的女儿,也是被中国人给残忍杀害了” 高渐飞和袄儿对望一眼,深觉这里面有个天大的阴谋,就是针对中日两国的。你像去年的钓鱼岛之争,就是美国人在背后捣鬼,利用日本一些二逼政客的变态心理,再绑架中国人民的爱国精神,将本来可以慢慢解决的事情硬推到前台,他好从中渔利。 这伙人也是这样,难道又是美国人在背后推波助澜难怪自己刚到日本,就有人通知了这个老怪物。 高渐飞问道:“前辈,他们是谁”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逗你 沙王沉默不语,似是没有听到高渐飞的问话。 斯嘉丽朝高渐飞眨巴眨巴眼睛,让他放心,自己没有大碍,也为高渐飞这么在意自己的安危而感动着。 良久,沙王仰天长啸,最后颓然说道:“想我老瞎子纵横十几年,却没有想到,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那些事情,我只要细心一想,便能发现他们所讲的话当中有着诸多破绽。可惜,我的心已经被仇恨所充满,根本容不下别的事情了,以至于被他们有机可乘。” 高渐飞等到他的情绪平静了稍许之后,指一指斯嘉丽:“那么,她” 沙王轻轻一拉,将斯嘉丽拉回到自己的身边,说道:“这个女娃娃我老瞎子很是喜欢,就让她陪我一阵子吧。” 高渐飞大为着急:“前辈,您” 沙王转过脸,用那混浊无光的空洞双眼望着高渐飞道:“小子,我老瞎子也不是什么不识好歹之人。前些年,我被人利用,错杀许多人,以后,我要积些阴德了。不然的话,我的女儿在天堂,我却是要下地狱,那样就不美了。” 高渐飞道:“那前辈您准备什么时候放人” 沙王嘿嘿一笑:“看来,你很是在意她呀。” 高渐飞说道:“是她是我的红粉知己,我我很爱她” 斯嘉丽听到高渐飞说了这句话,忍不住热泪盈眶。哭得梨花带雨,却是一副小萝莉的身子,瞧起来是那么的惹人心疼。 沙王指一指袄儿:“那么她呢她又算是你的什么人” 高渐飞大为尴尬:“她她也是我的女人。我我心爱的的女人。” 袄儿闻言。往高渐飞身边靠了靠,以示高渐飞方才所言非虚。 沙王哈哈大笑:“混账一个男人。怎么能同时爱上两个女人一颗心,如何分成两份说。你到底爱那个多一些说得不能让我老人家满意了,这个女娃娃就先去和我女儿见面吧” 高渐飞大急:“前辈不要啊” 沙王嘿嘿笑道:“快快说来我老瞎子杀了那么多的人,也不在乎再多杀一个了” 高渐飞连忙说道:“老前辈您不能杀她我现在就回答你的问题,她们两个,我都爱我是真的” 他还没有说,国内还有几个女人呢怕是说了出来,沙王直接就采取不合作的态度了。很奇怪,在日本这么一个男尊女卑到极点的国度,居然诞生出来沙王这么个另类。认为一个男人只能爱一个女人。 沙王阴阴说道:“倘若我非要杀死她呢” 高渐飞挺身而出,向前一步道:“那就请您杀我吧” 斯嘉丽大为惊恐,挣扎连连。可惜的是,她越是挣扎,那张大网勒得越紧,更加透不过气来了。 袄儿则是大喊道:“不要啊” 高渐飞回头对袄儿笑道:“你放心,如若是你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一样会这么做的” 沙王不耐烦地说道:“你们卿卿我我完了吗完了的话,小子你就过来代替她受死吧” 高渐飞毫不犹豫地朝前走去。冷不防袄儿快步走过去,来到沙王面前:“要杀,那就杀我吧高渐飞就是我的天,没有他。我也不活了。” 沙王说道:“女娃娃,你可是要想好了如果我杀了你,高渐飞却没有伤心。因为他还有别的女人,那时候。你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的。” 袄儿说道:“不因为高渐飞不只是我的天。还是斯嘉丽的天。高渐飞死了,我们两个会跟你拼命。” 各位看官,女性的伟大就在这里了。 哺乳动物由于精子的廉价性,雄性动物总是感情多变的,最容易移情别恋,喜新厌旧。这不是男人的错,这是上帝的错。而反观雌性动物,容易先入为主,喜欢一个男人没道理。同样的,讨厌一个男人,那也是毫无道理可讲的。 有的男孩子会这样想,女孩子都喜欢酷酷的男生,或者是会打球的男生,又或者是坏坏的男生。 其实,这些全都不对。 若是一个女孩子喜欢你,你就是拉屎的动作那也是优美的。若果说讨厌你,你就算拿了男篮冠军,在她的眼里,你高举奖杯的动作,跟甩一把蜡黄的鼻涕没什么分别。 所以,骚年们,醒醒吧是你的菜,早晚跑不了;不是你碗里的,早晚求不到。当你在苦苦追寻着黄河鲤鱼的时候,你可曾知道,有一条绝美的美人鱼一直在大海的岸边痴痴等着你的来临。 感情这种事情,没道理的。 同样,女人这种动物,也是没道理的。 企图跟女人讲道理,要么你是傻,要么你注定一辈子跟五姑娘相伴。 女人是一本书,切不可翻开就看。有可能你结婚一辈子,到死的时候,却连这本书的书名和封面都没搞清楚呢。 所以,有女人的,好好珍惜眼前人。没女人的,请相信愚果,会有一个好女人在大海里等着你她的王子的降临。她不一定是你最喜欢的,可她一定是最适合你的。 沙王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那好,我老瞎子今天就成全你吧” 沙王提起掌,凝聚真气,以雷霆万钧之势照着袄儿的天灵盖猛拍下去。 天灵盖,那是人身上最硬的地方。 正因为它最硬,所以才让它保护那最柔弱的器官。一旦被高手拍中天灵盖,必然暴死当场,绝无幸免。 袄儿紧闭双眼,等待着命运的降临。 八百年前我就已经死了,是你延续了我的生命。现在,我为你而死,也算是偿还夙愿了。 别怪我,以前对你那么凶。那只是因为,我好怕好怕失去你,想要你多看我一眼,多关注我一下。 原谅我的自私。假如还有来生,我一定要做你的贤惠妻子,形影相随。 别了 可惜,良久。沙王的那一掌还未拍至。 袄儿张开眼睛,顿时长大了嘴巴。 沙王的大掌,正按在高渐飞的头上 停云步法,妙到毫巅。就在袄儿等死的那一刻,就在沙王大掌拍至的瞬间,高渐飞已经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跑到了袄儿的前面,替她接下了这一掌。 袄儿大惊失色,眼泪刷的一下狂涌而出,抱住高渐飞大哭:“你怎么这么傻啊都怪郑大哥,传你什么步法都怪你呀人家传你的是逃跑的步法,你却是用来找死,你” 忽然,袄儿的眼泪和叫喊都停止了,因为,她看到高渐飞正朝她促狭的笑着。 袄儿一把拧在高渐飞胳膊上:“你这个坏人,枉我这么担心你” 就在高渐飞痛得龇牙咧嘴的时候,袄儿却是又将矛头指向了沙王,小手握成拳头,“噗噗噗”一下一下敲打在沙王的胸前:“还有你这个瞎子,不学好,学人家吓唬人,你哎呀” 袄儿忽然脸色变得苍白,她猛然醒悟,眼前这位可不是普通的瞎子,那可是有着“杀王”之称的老怪物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绝世好剑 沙王嘿嘿笑道:“怎么,你也要与我老头子作伴吗” 袄儿急忙后退,连连摆手,也不管他是不是能够“看”得见:“不不,还是不了。” 沙王对高渐飞说道:“小子,我老人家有一项任务要交给你,你可愿意帮我这个忙啊” 高渐飞点头道:“好,请前辈说吧。” 废话,他敢不同意吗沙王扣下斯嘉丽,目的还不就是逼迫高渐飞就范吗 不过话说回来,高渐飞联合三人之力都不能拿下这个老瞎子,目前这种情况,也实在是无奈之举,谁让自己技不如人呢 以前在国内,就算是在德国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如此窝囊过。高渐飞一度曾经以为,自己差点就是天下无敌了,也就袄儿比自己强些。岂知到了日本,和袄儿联手都打不过一个瞎子,这打击来得也太突然,太大了 沙王说道:“在神户,有一个庄园,叫做侃剑山庄,那里面有一把绝世好剑,我希望你能取回来给我。” 高渐飞皱眉道:“侃剑山庄” 沙王点头说道:“不错那里的主人最喜欢谈论剑道,是以给自己的庄园取名叫做侃剑山庄。他手上有一把剑,名叫青冥落鸿剑。此剑,剑柄奇特,乃是.用上好精钢玉精心雕琢而成,光这个剑柄,就价值连城。剑刃细而长,最能杀人不见血。剑身正中呈螺旋形,能卡住敌方兵刃,端的是妙用无穷。我老瞎子一声不喜用兵器。可唯独对这件兵器日思夜想。你不能将它取来与我,哪怕是从它的主人处借来与我把玩几天。也是好的。” 高渐飞听他说起这把剑的过人之处,也知这一定是把名剑。只是。现如今的社会,用剑的人几乎绝迹,估计也就剩下公园里老大爷们拿来耍耍罢了。 近身格斗的话,还不如匕首实在;黑帮火并,哪里有砍刀用着爽利;至于远程攻击,除了枪械,你还能想到什么呢 是以,如今的世界,剑道凋零。几乎绝迹了。 可是,这老瞎子如此钟情于这把剑,除了他见宝起意,就只有心理有问题这一种解释了。 可是不管怎么说,这把剑高渐飞还是要去取的。不为别的,就算是只为了斯嘉丽的安危着想,也是势在必行。 高渐飞朝沙王拱手道:“好晚辈这就动身前往神户,去侃剑山庄找它的主人借剑” 沙王点了点头:“嗯我就给你一个月的期限。到时候,你取得剑来。我放了这个女娃,咱们两清,如何” 高渐飞道:“好请前辈谨记今日之言。一个月之内,晚辈必定取来青冥落鸿剑交给前辈。” 辞别了沙王。高渐飞领着袄儿出了这座院落,向夜幕中走去。身边少了斯嘉丽的陪伴,一时之间还有些不太适应。从德国归来之后。斯嘉丽几乎就没有离开过高渐飞的左右,也难怪他心里面会感到怅然若失了。 袄儿忽然从后面抱住了高渐飞的腰:“你刚才。真的好男人。我我很是欢喜。” 高渐飞沉默不语。 他知道,袄儿指的是他抢在袄儿之前赶到沙王掌风之下的那一刻。这本没什么值得骄傲的。作为一个男人。若是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那还有何面目生在天地间 感受到后腰处传来温暖的袄儿的体温,高渐飞柔声说道:“还好沙王前辈没有真的痛下杀手,否则的话,这个世界上就又多了一个寡妇了,哈哈” 袄儿捶打了高渐飞的脊背一下,气道:“你还好意思说你知不知道,那一刻,人家的心都仿佛被抽干了,变得空无着落一般。你要是真的死在沙王手下,我也绝不苟活的。做阳间的寡妇,何如做阴间的快活夫妻” 高渐飞感叹道:“是啊现在,我们一定要去侃剑山庄取回沙王所说的绝世好剑,好来换回斯嘉丽的自由。我对她,不比对你差多少。” 袄儿说道:“我理解。所以,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的。开始的时候,我很不喜欢这个斯嘉丽,长得就跟经书上说的阿修罗一般,练的功夫更是阴阳怪气,成天捣鼓些瓶瓶罐罐的,也不知道她那是在搞些什么。还有啊,她的身子会无端的缩小数倍,莫非是传说中的缩骨功” 高渐飞说道:“那不是什么缩骨功,那是幻术。你只是眼睛被骗了而已。” 阿修罗,是佛教当中属于天龙八部中的一部。据说那里的人们,男的极其丑陋,女的个个美如神仙。天龙八部当中别的部经常会为了抢夺阿修罗部的美女而大打出手。 袄儿的母亲本为尼姑,是以她从小就对佛经有所耳闻,知道里面的典故。 佛法中,魔王是具备和佛祖一样的法力的,佛祖根本奈何不了魔王;同样的,魔王也消灭不了佛。他们的存在,就像是辩证法中的对立面一样,既相互对立,又互相依存,舍我无你。所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就是说的这种情况。 维摩诘经里面提到,有一位菩萨讲经,魔王带领一百魔女前来,蛊惑这位菩萨收留这些魔女。你们佛家不是讲究普度众生吗那就把握这些魔女给度化了吧。 菩萨,是菩提萨陲的简称,就是指的证觉而有情的意思,萨锤就是有情。就像地藏王菩萨所说的那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一样,他们明知道会堕入苦海轮回,遭受生生世世业果轮回之难,可是为了点化众生,他们毅然决然地投入进来。 这位菩萨呢,怕这么多魔女影响到自己的修行,就断然拒绝。这个时候,维摩居士现身了,他劝菩萨收下这些魔女,因为点化她们,也算是修功德。接着,这一百魔女在维摩居士这位住家佛的代表的感化下,皆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证悟了。于是魔王大为懊悔,手下一百魔女全都归顺佛门了。 两人走了一会儿,渐渐地走上了大路。来的时候有老仆开车相送,倒是没有觉得什么。此时置身于这样的荒郊野外,那感觉的确是不一样的。 虫鸣啾啾,风吹树叶,晴空中一弯新月,告诉大家,这是一个月的开始。日本的空气质量要明显好于国内,这是与日本当局和民众的共同努力分不开的。 在日本,每砍伐一棵树,就要最少种上一棵树,不设上限。因此,日本的树木逐年增多,环境绿化率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五十以上。如果滥发树木,那可是要坐牢的。 两人正感受着这难得的清净,忽然被不远处的一阵对话声吸引了。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么晚了,这么个地方,怎么会有人在这里呢莫非是野炊 两人掠身上树,展开轻身功夫,腾挪而去。 迎面是两个男人,都是蒙着面。他们的面前时一个火堆,一个人正在烤着野味。背对他们的是一个被绑在树上的女人,从后面看,就只能见到她苗条的腰身,以及有如瀑布一样的秀发。 袄儿趴在高渐飞的耳边说道:“看来你们男人都是一样的混蛋,不分国籍。” 高渐飞打了个手势:“看看再说” 他们日本人在这里狗咬狗一嘴毛,我们作为外国人,差不插手都是无所谓的。 两个日本人在用日语交谈,高渐飞听不懂。可是,过了一会儿,那个女人忽然开口道:“你们能不能放了我,我可以给你们钱,很多钱还可以” “闭嘴” 那两个日本男人凶巴巴地瞪着她,蒙着面,更加看着瘆人。 高渐飞暗呼一声:“是个中国女人看来,我们有必要插手一下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教训混蛋 那两个刚才还用日语交谈的蒙面男人大笑起来,其中一个说道:“给钱我们会缺钱吗拿了钱,那也要有命花不是我们老大看上你了,那就是你的福气,到时候给你弄个日本国籍不就是了。要知道,有多少中国女人哭着求着我们老大给她弄日本国籍,老大都看不上眼呢。” 这次他们倒是用的汉语,不过听了这话之后高渐飞更加的气愤了。如果这蒙面男说的是真的,那这些中国女人还真是给中国人丢脸了。不过据说在日本拍限制级片子的女优,有好多本就是中国人来着,反正那里面说的是日语,回到国内就说跟自己长得像不就得了。不是有一座寺庙,里面有五百个人像,说是包揽所有中国人的长相了。可见撞脸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女的说道:“可是我没打算加入日本国籍呀我在国内生活的好好的,干嘛跑来日本生活啊。” 高渐飞听了暗暗点头,心说这女人还算是有点中国人的骨气。徐悲鸿老先生说过,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真乃千古良言也。不过听着这女子说话的声音,似是在哪里听到过。莫非,还是自己所认识的人 袄儿趴在高渐飞的耳边,柔声说道:“这两个日本人看似比你还要混蛋呢。待会儿我们要惩治他们>” 高渐飞为之气结,什么叫比我还混蛋啊难道我就是混蛋的人吗想我高渐飞算了,自己女人一大把,还是不提这茬了。关注一下下面的情况进展吧。 另一个一直没有开口的蒙面人说道:“八嘎能有机会加入伟大的大和民族,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那可是比加入美国国籍还要难的你们中国女子。为了加入一个破烂下贱的高丽族,都要削尖了脑袋。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竟然要拒绝” 那女子突然提高了声音,大声说道:“我为什么要加入日本为什么要加入韩国我生下来就是个中国人,长的就是一副撞过人的脸,胸腔里有一颗中国人的心,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中国人,任何人都没有权力改变我” 袄儿伸手挠了挠高渐飞的后脖颈,吃吃笑道:“她知道救兵来了,你这个小坏蛋” 高渐飞报之以温柔一笑。正是由于高渐飞的传音入密。才使得女子突然有了底气来应对梦,蒙面男的诘难。 刚开始说话的那个蒙面男气愤道:“不识抬举的贱人” 另一个嘿嘿说道:“像这样顽固不化的贱人,老大一定都是玩玩儿就算了,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先下手呢” 他的同伙儿脑袋摇得就跟拨浪鼓似的,连声说道:“那怎么成老大从来不玩儿不是处的呢要是他发现这贱人给我们俩开了苞了,还不把我们的皮都给扒下来” 那一人说道:“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谁说我们要给她开苞了女人的那里怎么着也有个八厘米深吧,我们只进去四厘米,爽一把就是了。保证处女膜完整无缺,老大也看不出来呀。” 另一人眼睛里立刻射出炽热的火焰,猛点其头:“对对对我倒是忘记了,我们还可以走后门。老大是从来不走后门的哈哈哈,这下我们发了这么漂亮的小贱人,给我们先上了。早死一天都愿意呀” 女子被他们的话给吓住了,身子开始剧烈挣扎起来。但是显然。她的努力只是徒劳。两个蒙面男显是没少干绑人的事情,这绑起来结实得很。女子根本就没有任何挣脱的可能。 女子喊道:“不要啊你们这两个禽兽,我要吃了你们,我要宰了你们,我要呜呜呜,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女子自然知道,自己的一切努力都是不能改变这两个禽兽的想法的,只能屈尊服软,以期能够以自己善良的天性,感化这两个禽兽,使他们发了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从此得证大道。 可惜,她不是度人的大士,那两个蒙面男也丝毫没有佛根,她这话听在两个禽兽的耳中,只会增加他们的占有欲而已。 先前说话的那个蒙面人说道:“嘿嘿如果你能好好配合我们老大,将来给他宠幸了,得了权势,说不定我们兄弟俩还会提前巴结巴结你呢。可是,你是这么的不识抬举,老大玩儿过之后,铁定会赏给下面的兄弟们的,那只不过是早晚的事儿。今天晚上,就让我们哥儿俩先来尝尝鲜儿吧,哈哈哈哈” 女子尖声叫道:“你们不要过来,我可是有身份的人,我会我们报复你们的” 蒙面人大笑道:“废话没身份没地位的,我们老大还看不上眼呢” 另一个不耐烦地说道:“封上她这张臭嘴,老子听着心烦” 先前那人说道:“别呀我最喜欢听女人惨叫了在这个地方,她就算是喊破喉咙也别想有人来救她。她这么不配合,待会儿叫起来,那一定爽翻了,你不觉得吗” 另一人答道:“哼,就算是有人来,听见我们山木组的名头,还不吓得尿了裤子哪个敢来管我们的闲事” “下去吧” 高渐飞无声无息地从树上下来,站在了女子的身后,对她传音道:“不要怕,我们会保护你的。” 女子的底气顿时足了起来,露出了一个怪怪的笑容:“你们不要过来哦就是从现在开始,前进一步,我就要发功一次迈左脚打左脚,迈右脚打右脚” 蒙面男大笑道:“哎哟,这贱人发神经了吧” 说着大笑着向前走去。岂知刚迈出半只右脚,脚上立刻就传来了钻心般的疼痛,惊得他一跤跌倒在地,脱下鞋子仔细检查起来。 另一人皱眉道:“你也发神经啊什么毛病” 刚说完,他也“哎哟”一声坐倒在地上,两只脚同时痛了起来。脱下鞋子一看,两只脚的脚面上都是红肿一片,就像是被人用砖头猛砸下去一般。 可是,明明没有砖头砸过来啊。那这是怎么一回事 两人面面相觑,都是不明所以。 女子哈哈大笑:“你们这两个衣冠禽兽,这下子遭到报应了吧知道本姑奶奶厉害了吧还不赶紧将本姑奶奶给放了” 一个蒙面男说道:“这贱人邪门儿” 另一个说道:“不要怕,我们打电话给老大,让他派人过来看看,这女子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宝物罩着” 开始说话那人说道:“怎么可能我们抓她的时候,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宝物啊有的话,她还能被咱们抓住” 另一人说道:“算了,咱们还是跑路吧这女人抓不得,将来老大一定会杀了我们的。” 开始说话那人说道:“糊涂就算是我们跑回国内躲起来,以老大的本事,还不是很快就找到了再说了,我们辛辛苦苦跑来加入日本国籍,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光宗耀祖,搏一个锦绣前程先不说老大会不会放过我们,我们若是就这么灰溜溜地跑回国内,还有脸生活吗” 另一人说道:“那你说怎么办” 开始说话那人说道:“依我看,咱们就给老大打电话,就说点子扎手,让他派人来。到时候顶多受些处分,怪我们手段不行罢了。” 另一人说道:“也好,那就这么干咦你你是谁你什么时候来的” 高渐飞怒气冲天,大声说道:“你们这两个混蛋,好好的跑来做日本人不说,还去残害中国同胞,天下十几亿中国人的脸,都叫你们给丢尽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风源大师 两个蒙面人开始时候比较惊慌,继而强迫自己镇静下来。那一个最先开口的人说道:“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我们可是山木组的人,不是一般人能够惹得起的。” 高渐飞嘴角露出了轻蔑的笑容。哼,山木组吗很了不起的样子哥我连沙王那样级别的高手都会过了,你们这样的小混混,哥还不放在眼里 可是,若是高渐飞了解了山木组的情况,怕他就不会作此感想了。他还以为这山木组在日本,也就跟那个什么海东青在中国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海东青够厉害吧还不是沦为了夏家的一条狗貌似做奴才做得还很开心的样子。 可是山木组不一样。 日本是个全民黑帮的国度,每个人多多少少都和黑帮有些关联。黑帮的势力甚至伸展到了政府内部,可以影响到首相的选举。大家还记得松下电器的创始人松下幸之助吧以前看他的传记,貌似很是励志的样子,其实则不然。他就是一个大组织的人,没有组织的大力支持,想要在日本单靠个人努力就成功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还有微软的创始人比尔盖茨,他的母亲是ib的高管,为他源源不断地提供第一手的情报,他的父亲是个富翁,为他提供庞大的资金支持。他的公司,.{y}{b}{d}{u}.最初就是抱着玩一玩的态度建立的,能不能成功根本就不重要。后来,他抓住了一次机遇,就是收购了电子纸这个软件。这就是ord的前身了。 可以说,大人物们的成功。都不是偶然的。这其中当然与自身的努力分不开,但是更重要的。还是有愿意推你一把的人。而且,这个人还得有能力推你一把。 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发明家,留声机、电影等的发明者,由于发明了电灯泡而被称为光明使者的爱迪生,曾经说过:“天才就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但是,没有了那百分之一的灵感,所有的努力都将是白费。” 是啊,方向错了的话。你越是前进,就越是离目的地远去。 山木组在日本的势力并不是国内的海东青可以比拟的,那是一个结合政治、经济和文化多方面因素的大组织。它的旗下有出版署,有报纸,有电视台,也有控股的主流网站。这,就是一个庞大的帝国;这,就是新一代的幕府。 高渐飞说道:“我可不怕你们什么山木组,我只知道。作为中国人,你们两个出卖良心,卖国求荣,甘当外族人的狗。我就可以替天行道,代表国家惩罚你们。” 那两个蒙面人捧腹大笑:“你以为你是谁呀救世主吗我们老大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你灰飞烟灭就算是你跑回国内。照样灭了你,保管中国官方还不敢判刑。顶多引渡回来,还不是无罪释放” 蒙面人可不是光嘴上逞强。暗地里已经拔出了手枪。像他们这样有些低位的成员,配枪那是最起码的。他们的如意算盘打得精,就算是你再厉害,能厉害得过枪子儿 可是下一刻,噩梦开始了,高渐飞以实际行动,让他们见识到了,人,也是可以躲过去子弹的 伴随着被绑的女子一声尖锐而悠长的呼声,两个蒙面人几乎同时拔出了手枪,开枪 “砰” 高渐飞没有动,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袄儿从树上跃下,身子在半空中一个旋转,抓到了两粒子弹。那姿势,犹如天女下凡。 蒙面人的眼珠子都快要被瞪出来了:“子弹她竟然抓到了子弹” 袄儿微微一笑,摊开手掌,那上面赫然摆着两发子弹,澄黄的弹壳在黑暗中也能闪出奇异的光:“你们是说这个东西吗还给你们” 说着,袄儿手一翻,两发子弹脱手而出,快逾闪电,飞向了两个蒙面人手中的枪口。飞速运行的子弹在空气中摩擦生热,进入弹镗之后,因为是逆行,擦着管壁,竟将整条手枪弄得跟在火上烤了一样。两个蒙面人被烫得哇哇大叫,扔掉了手里的枪。 高渐飞笑着说道:“你们的老大,有这样的功夫吗” 两个蒙面人颓然坐倒在地,同时摇了摇头。他们的老大,显然做不到。可是,老大并不一定非得是样样超过手下的吧 高渐飞说道:“我不管你们是因为什么而到了日本,或许你们也有你们的苦衷。但是,常言道,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祖国就算不是你理想中的样子,她毕竟也生你养你,你不能就这么弃之如敝履。而且,你们还要伤害无辜。既然犯到了我高渐飞的手里,就决不轻饶” 高渐飞大踏步向前,伸手疾点,两个蒙面人痛得哇哇大叫,继而昏死过去。 高渐飞对袄儿说道:“我已经把他们两个给废了,就算是醒来,也是个废人了。” 袄儿撇了撇嘴说道:“还是你仁慈。这样的人,死了也活该” 高渐飞和袄儿转过身,面对着那个被绑的女子时,那女子忽然叫道:“啊是你,是你这个混蛋” 袄儿冷冷地对高渐飞说道:“看来,这又是你以前惹的风流帐了” 高渐飞苦笑摇头:“我说我根本就不认识她,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你信吗” 袄儿摇头:“不信” 那女子这时候大声说道:“哼我才不稀罕认识他呢怎么,你身边那个骚狐狸精不在了看来,你是把她给甩了,然后又找了一个。嗯,这个还像回事儿,不算太丑” 袄儿叫不算太丑在高渐飞的心里,袄儿那是最漂亮的不单单是袄儿俏丽的外表,还有她那跨越八百年的气质,这些东西那是学都学不来的。 只是看此女如此讨厌高渐飞,高渐飞却一直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她不不,应该说,想不起来究竟哪里惹了她。 不说高渐飞这里,与此同时,在中国的京城,许元会的家里,被徐老头称为是“许氏三雄”的三兄弟又一次聚齐了。列席的,还有许元烈的儿子,泥鳅哥许展强。 徐老头徐麃指着一个面色黑黑,眼睛灰绿色的人说道:“这位,就是我给你们说过的风源大师了。大师是药王座下的重要人物,这次前来呢,是带着十足的诚意,以求和我们鼎力合作的。” 这位风源大师全身裹在白色的长袍内,头上戴着白色的帽子,脸上蒙着白布,也就露出一双眼睛,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恐怖分子。 风源大师开口说道:“你就是许家的当家人很好,我这次来,带来了药王殿下的旨意。只要你们许家好好配合我们,必定会有很大的好处的。” 他的中国话说得很是生硬,显然不是中国人。 许展强“嘁”地一声笑出声来:“嘿嘿,哪里来的印度阿三,跑到许家来撒野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熊样,你有什么本事来跟我们许家谈合作呀” “放肆” 风源大师一扬手,一股淡绿色的雾状烟幕飘向许展强,笼罩住了他的脸,使他的脸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许展强撕心裂肺地大叫起来,叫了两声之后,“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许元烈看见爱子这样,急忙蹲下身子拍打着许展强的身子:“你怎么样怎么样啊” 风源大师眼神里充满了冷酷,硬邦邦的声音说道:“不用看了,他已经死了。”未完待续 ps:这本书开通vip也有两天了。作为一个上班族,愚果的更新还算及时,每天下了班就是回家码字当然,还得给家里的人做饭,作者很苦的说,日子过得忙乱而又充实,有读者们陪伴,我不孤单。书评里有人骂我,说主角不是英雄,是个狗熊,可能你需要的类型不是我这本书的类型吧,就是那种一开始就牛叉,所有女人立即臣服,然后称霸全球那种,我还没尝试过写那种题材。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下本书的主人公会有大幅度的改变,不过那得等到这本书完本之后了。 第三十六章 死而复生 听到儿子已经死了,许元烈大叫着奔向了风源:“你居然杀死了我唯一的儿子,我要跟你拼了,你这个强盗” 风源大师生硬而又冰冷的声音发出:“你也想来上一下吗” 许元烈立刻站定了身形,尽管内心想要将风源碎尸万段,可是再也不敢前进分毫。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者,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因为害怕。 风源的那种绿色烟雾,太可怕了。他耳边还回响着儿子临死前的那两声惨叫,叫他从心底里发憷。到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大哥后继无人时候的压力与无奈,但是已经晚了。 风源大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脸色都变成绿色的许展强的尸体,说道:“这个人,我带走。“ 许元会强忍住心中的愤怒,沙哑着嗓子问道:“人都已经死了,你还待怎样” 风源大师笑了,露出了一口灰白色的牙齿。牙齿之间带着拉长了的透明液体,粘粘的,就像是刚吃过人肉。 “嘿嘿死了吗我既然能让他死,就能够让他活” 许元烈立刻激动起来:“你您真的能让我的泥鳅复活这这真是” 风源大师昂首一笑,说道:“作为药王的人,如果是没有一星半点的本事,会被派过来和你们许家这样的大家族合作吗” 许元烈听到自己儿子并没有“死”,还可以再次站起来,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了。是啊。这个裹得跟木乃伊似的什么大师,他能够一下子就将泥鳅弄死。自然也有办法让他活过来。 可是他没有想过,开枪也能杀死一个人。速度也很快,但是开枪者能让死人复活吗 风源大师嘿嘿一笑:“我知道,你们对于我的实力还有所怀疑。这样吧,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我将这具尸体带走。一周后的今天,我再次来到这里,保证交给你们一个活蹦乱跳的泥鳅。如果不能,那也不要谈什么合作了,那就证明药王的手下。没有资格和许家谈合作。到时,我自会让你们随便处置,以谢杀掉泥鳅之罪” 许元会点头同意了风源的提议。 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再次醒过来的许展强,还会是以前的那个许展强吗 再说高渐飞那边。 高渐飞对这个女子还真就没什么印象,这样脾气怪怪说话难听的女孩子,自己以前有认识过吗 那女子说道:“还记不起来吗在飞机上,我和你身边那个骚狐狸精拌嘴,她还放了毒虫来吓唬我。哼哼。不就是个魔术师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哦”高渐飞终于是想起来了,“我记得你了那时候你也是一副很拽的样子,嘚瑟得想要人去揍你来着。那个。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三个人并肩行走在小路上,至于那两个蒙面人,高渐飞都懒得管。任他们自生自灭好了。就算是被野狗生撕了吃,对于这种人。高渐飞也不会有丝毫的心疼。 给上智草美打了一个电话之后,那边就匆匆挂了。 高渐飞知道。她肯定能从这个电话确定到自己等人的大概方位。对于有很大背景的上智草美来说,这点应该不算是什么难事。就算是她没有多大的背景,单凭她那警察的身份,也是可以办到的。因此高渐飞毫不担忧,上智草美迟早会找到他们的。 那女子本来是走在一边的,袄儿走在中间,因为袄儿觉得这女子十分的不靠谱,就用自己的身体将她和高渐飞隔离开来了。岂知这女子很是自来熟,立刻跑到另一边,开始和高渐飞攀谈起来,丝毫不顾及袄儿的感受。一时间,袄儿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外人了 女孩子很是奇怪,当高渐飞给她松绑之后,她第一件事居然是掏出一面镜子,然后各种补妆。一边补妆还一边唉声叹气,说是身上带着的化妆品太少了,不能展现自己完美的一面,令袄儿为之气结。话说袄儿几乎从来不用化妆品的说。 那女子听了高渐飞的话,大为不高兴,嘟着嘴儿说道:“你什么意思啊本大明星这么有名气,你居然说不知道我的名字” 高渐飞笑了:“我知道你是明星啊,可是我又不是追星族,干嘛非得要知道你呀” 女子竟然气呼呼地在高渐飞的身上抓了两下,惹得袄儿眼珠子都瞪圆了,这女孩子什么来历,怎么这么轻佻 袄儿看了高渐飞一眼,轻声说道:“她会不会是木” 金木水火土,五行。袄儿属水,袁筱属火;徐洁属土,郑薇属金。单差一个木。华老头儿说过,五行聚首之时,便是高渐飞得证大道的时刻。可是,这个木究竟在哪里,高渐飞却是不得而知。 对于众女来说,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高渐飞还得再往家里领女人。现在多出来的斯嘉丽明显不是那个木,也就是说,高渐飞往家里领的女人还不知有多少。 那个上智草美是不是木这个女孩子会不会是木 不是袄儿关心高渐飞什么时候可以证得大道,主要是,一旦找到了这个确切的木,高渐飞就没有任何理由让自己的女子团队接着扩大化了。 高渐飞看了看依旧在嘟着嘴的女孩子,那也不知道是不是无知者无畏的表情透着自恋与张狂。高渐飞摇了摇头:“很可能不是” 袄儿松了一口气,说道:“但愿不是吧,这个比袁筱还要不靠谱呢。” 那女孩子大声说道:“你们说什么木我可不叫木头哦本姑娘这么精细伶俐、温柔贤惠、活泼可爱,你们竟然说我是块木头真是岂有此理告诉你们,本大明星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赵梦芝是也” 袄儿笑道:“赵梦芝这名字起的,你爸爸是不是姓赵,你妈妈的名字当中是不是有个芝字呢” 赵梦芝大感惊讶:“咦你怎么知道你认识我爸爸妈妈吗” 高渐飞不由的一笑:“得了,她在逗你玩儿呢。你姓赵,你爸爸不姓赵姓什么。真是的,像是没长大的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成的明星。” 赵梦芝一听到高渐飞说这话,立刻兴奋起来了,喋喋不休地说道:“说起我当明星,还是有着大缘分的呢” 高渐飞见到她这么高兴,也不忍心拂了她的兴致,这可能也是为什么高渐飞的女人缘儿总是那么好的缘故吧。 高渐飞鼓励她说道:“哦是吗那你说说,什么样的大缘分,能让你成为大明星呢” 赵梦芝兴奋得跳来跳去,刚才被人绑架,差点贞洁不保的事情仿佛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说起来很是离奇。我本身学的是音乐,可是我最想做的是演艺事业。但是我们学校不是什么名校,也不可能有什么大导演看上我,我以为我这一辈子就只能靠卖唱过完惨淡的一生了。直到那一天,他的出现,改变了我的整个人生”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还我初吻 赵梦芝讲述着她的故事:“我清晰地记得那一天,我们学校说将要来一名大导演,谁要是被他看中了,就有可能一夜蹿红。可惜的是,我并不是表演专业的,我学的是唱歌。但是我想试试。 “那里的人真是多啊,我挤呀挤呀,最后还是没能挤到前面去。我看到有一个女孩子大声说着,谁给我让一下,我就给他亲一口,然后她的脸上带着不知道多少个男人的口水,冲上了前台。 “我当时就很纳闷儿,那么多的人亲在同一个地方,那不是相当于男人之间互相接吻,互相吃口水吗为什么那些个亲了她一口的男人们还是一脸的高兴想不明白。 “我那时候懊悔的要死,等到大导演要走了,准备上车的时候,我鼓起勇气,冲了上去,拉住了他的车门。我说,导演,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 “导演饶有兴致地看了看我,然后对身边的人说,这个女娃娃倒是很有意思然后给了我一张名片,那上面一面只有他的名字,另一面是个电话号码。后来,我怀着激动的心情打了那个电话,是他的秘书接的电话。我跟他说了我的想法,然后大导演说,我没学过表演,还是先到歌唱领域混上几年吧。 “然后,他就给我介绍了现在呆着的经纪人公司===,公司给我派了一个助手,就是那个小玲,你们应该见过的。小玲不知道怎么的,好像也认识那个导演,一直在我耳边说那个导演的好。还说让我认他做干爹,前途光明的很。说现在是个拼爹的时代。亲爹不行,就要拼干爹。我有这么好的机会,不应该错过等等。” 高渐飞听到这里,打断了赵梦芝的话:“你等一下这个小玲,我觉得很有问题。” 赵梦芝诧异地说道:“是吗不会吧她对我很好的,也很恭敬。” 高渐飞怔了怔,说道:“也许吧,我只是直觉上觉得她有问题而已。对了,你是怎么来到日本的,又是如何被那两个家伙抓到的呢” 赵梦芝使劲儿想了想。仿佛是陷入了痛苦的回忆:“这个嘛,小玲那天告诉我说,她给我联系了一个日本的演唱会,让我来东京最大的演播厅开唱,说是有机会走出国门,就不该错过。” 高渐飞有些奇怪,问道:“那么以这样的条件,他们的安保措施应该很到位的呀,又怎么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人掳走了呢” 赵梦芝小嘴儿又撅了起来:“什么呀小玲骗我呢。我来到东京才发现。哪里是什么最大的演播厅啊,就是一家酒吧的中心舞台。我唱歌,旁边还有个女人跳钢管舞,简直是亵渎我的歌曲嘛忽然之间灯灭了。好像是停电了。混乱之中我被人给推了一把,跌下台来,然后就到了那两个人的手中了。” 袄儿冷笑道:“哼。铁定是那个小玲推你的” 赵梦芝面色一怔,说道:“为什么这么说呢” 高渐飞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如。我们来做一个大胆的推测。一开始,那个大导演就想泡你。还安排了小玲这个间谍来监视你的一举一动,然后伺机给你灌输顺从他的思想。最后发现你丝毫不上道,他就决定不再捧你了。可是,他的先期投入又不想白费。怎么办于是他就想了一个主意,把你骗到日本来,卖给这个什么山木组的头子,然后伪造你失踪的假象。甚至,可能还会散布谣言,说你到了日本之后跟了一个富商跑了,做起了日本的阔太太,叫你死了都背上一个骂名。” 赵梦芝大怒:“混蛋他们这是把我当傻子了吗我有那么傻吗,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上喂,我说,你们两个干嘛这么样子看着人家,莫非你们也觉得我很傻吗” 高渐飞和袄儿重重地点了点头,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就是有够傻,才会被他们给卖了,还在帮他们数钱呢。 赵梦芝气呼呼地说道:“我现在就回国,我要报复他们,我要质问他们,为什么这么对我” 高渐飞劝道:“上了这条贼船的时候,没有人拉你啊,是你自己非要上的。明知道这里面有许多许多的潜规则,你还要闷着头往前冲,最后怪人家,人家会认吗” 赵梦芝大声说道:“那我也不能白白受了委屈今天要不是碰上了你,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呢” 高渐飞哈哈一笑:“也不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顶多就是你先给那两个家伙上了,然后再给他们的老大上了,然后再给他老大手下的兄弟上了。嗯,顶多也就这样了。” 赵梦芝大怒:“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袄儿对高渐飞说道:“别逗她了,她现在也挺可怜的。即便是回到国内,以那些人的人脉,她也讨不了好去。” 赵梦芝抓起高渐飞的胳膊,一边摇晃一边说道:“是啊是啊,我很可怜的,你一定要帮我啊好不好嘛,大哥哥” 其实说起来,赵梦芝的实际年龄要比高渐飞大,但是她的心理年龄吗,呵呵,就那个比较低了。她这么一摇晃,立时让高渐飞想起来当时在老家楼上,高渐飞和袄儿、徐洁还有袁筱睡在一起,早上起来的时候,袁筱光着身子摇晃他的胳膊,然后令他进入到一个虚无的世界里那一回事。 高渐飞暗暗下定决心,赵梦芝的事情,自己一定要管一管了。 是现在的演艺界就是这种风气,早已经形成了潜规则。但是就像鲁迅先生说的那样,你没有能力改变,那是没办法;有能力而不去改变,那就是你人品的问题了。一点点的改变,哪怕只能撼动大树的一个枝桠,长时间下来,更多的人参与进来,还是会有大幅度的改观的。 就像现在,许多人觉得自己过得很不幸福,甚至是痛苦。但是,如若让你回到从前,没有电,没有思想,人们就那么浑浑噩噩过上一辈子,怕是没有人乐意吧就算是穿越,那也不能穿越成乞丐,讨饭一辈子吧 高渐飞振奋了一下精神,拍了拍比他矮上一头的赵梦芝的肩膀,沉着的声音说道:“好我就帮你这一把” 赵梦芝得到高渐飞的承诺,高兴得蹦了起来,然后踮起脚尖,在高渐飞的脸上连连亲了三口。第一口的时候高渐飞没有在意;第二口的时候高渐飞有些吃惊,于是就转过头来;第三口的时候,他们的嘴就碰到了一起。这好像是水到渠成的。 赵梦芝站在原地,老半天了,指着高渐飞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夺走了我的初吻” 高渐飞忽然龇牙咧嘴起来,表情痛苦。那不是别的,那正是袄儿在狠狠地掐他。 赵梦芝看着高渐飞那夸张的表情,也是很光火:“怎么个意思你夺了我的初吻,你还不乐意了是吧我讨厌你啦” 高渐飞心中暗暗叹气,这都什么事儿啊,我这是无心之失啊可是他也不敢解释,这种事情,在两位看起来就没打算跟他讲道理的人看来,那就是高渐飞的错,他要负全部的责任。 远处灯光亮起,一辆底盘很高的大车疾驰而来,开车的人技术很好,堪堪停在了他们三人的身边。 高渐飞眯起眼睛看了看那辆彪悍的车,说道:“看,上智草美来接我们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新的许展强 国内。 京城的一处郊外,一座废弃工厂的地下室,此刻却是被清理的干干净净。里面点着无数支蜡烛,亮如白昼。一个浑身被白衣包裹的印度人正在蜡烛围成的中心圆里面忙碌着。 他在配置药水。在他的面前,是一个大大的木盆,木盆里面是一个人确切的说,那是一具尸体。如果许家的人来了,他们一定能够认识,这就是许展强的尸体。 自那天许展强被风源大师毒死之后,就被他带来了这里。这位印度大师,自然也就是那天的风源大师了。 印度人认为,天地万物乃是有四大组成的。这四大就是,地、水、火、风。不同于中国传统的五行观念。佛家常讲的“四大皆空”说的就是这四大,既然一切都是空的,那么一切皆可放下。 有人说了,我都不用放,我是真的空。你看,我家徒四壁不不,连个窝儿都没有,谈何四壁没有房子,没有车子,没有女人,没有钞票。咱们这也是四大皆空啊 不要笑,这是目下许多人的现状。有人说,我们这一代人没赶上好时候,是和美国上世纪七十年代一样,经历的“迷惘的一代”。努力吧,前程,也许就在不远处 良久,风源大师看着眼前配制好```的三种颜色各异的药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欣慰地点了点头。 木盆里面是满满的蓖麻油,这种油有其特殊的性质,当然。也有它特殊的用途。比如现在,风源大师就拿它当做这三种药水的媒介。准备让许展强在这个大木盆里面重生。 他先加入了那一瓶蓝色的药水,木桶里的蓖麻油立刻就像是煮开了的沸水一般。上下翻动起来。整个木桶的上方显现出朦胧的氤氲之气,已经分不清那是尸体上散发出来的水汽,还是蓖麻油的油气。 风源大师高亢一声呼号,一连串的古怪发音从他的口中发出,木盆里面的蓖麻油更加翻滚起来,有一些已经散漫到了地上,将地板都腐蚀得“滋滋”作响。 拿起第二瓶红色的药水,风源大师一边念着咒语,一边缓缓往木盆里倒着。那血红色的药水如同粘稠的石油原油。凝聚成一条细细的液体线,伴随着他的咒语,不断地加入进来。那氤氲的蒸汽已经将许展强的尸体完全包裹了起来,从外边丝毫看不见木盆里面的情况。 等到风源大师将那红色的药水完全加进去之后,周围的蜡烛开始明灭不定起来,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控制着这些蜡烛,闪烁不定。 风源大师趁势拿起最后一瓶黄色的液体,猛然连瓶子都抛了进去。在几秒钟的平静之后,木盆里面突然爆响一声。木盆爆炸开来,里面浓黑粘稠的液体流了满地,那些液体浸到蜡烛上之后,蜡烛忽然就变得明亮起来了。发出惨白惨白的光,将整个地下室照得如同处在电焊旁边的白色围墙。 风源大师整个身子像是有什么东西托着一样缓缓升起,他的双腿盘在那里。双手捏了一个印诀,口中念念有词。最后一声疾呼:“起” 地上的许展强慢慢地爬了起来,身上的衣服早就在药水里融化了个精光。此刻身上不着片缕,露出本不属于他的虬结的肌肉。当许展强双手紧握的时候,双臂上的肌肉条条绷起,在烛光下发出熠熠光辉,充满了爆炸的力量。 许展强缓缓抬起头,血红色的瞳孔变得十分妖冶,口中发出“嗬嗬”的声音。 风源大师大喊一声:“许展强看着我的眼睛” 许展强看起来十分的不听话,虽然脑袋不由自主地扭向了风源大师,可是他的眼神却像是没有焦距一样,愣愣的注视着前方。口中更是发出了连风源大师都意想不到的声音:“高渐飞杀杀了高渐飞” 风源大师很是奇怪,是什么样的仇恨,能让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他的脑海里还仍旧停留着报仇的种子这个高渐飞又是什么厉害的角色,敢于惹到许家这样的大家族呢 怀着好奇心,风源大师没有立即对许展强进行施加精神烙印,以达到进一步控制的目的。他很好奇,他要立刻弄明白这个高渐飞是何许人也,也许,能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呢 风源大师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慢慢地问道:“高渐飞是谁你和他之间,有什么故事吗” 他的声音充满了磁性,就像是,一个慈祥的长辈,对一个他最疼爱的晚辈的那句充满关切的问候。 许展强血红色的瞳孔明显有了一丝波动,开口讲述起来。他将第一次在地铁门口截住高渐飞和袄儿,被高渐飞狠狠整治了一番;后来跑到他们的第一间餐馆开业的现场闹事,结果被迫进行了丢人现眼的表演;最后去强抢郑薇,却是被常大强给吓了个半死的事情全都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字里行间,那对于高渐飞的仇恨,确实是已经浓厚到了沉淀为固体,深入到骨髓里的程度。 沉默不语听完了许展强的诉说,风源大师喃喃自语道:“高渐飞看来,我们的计划得有一些小小的变动了” 风源大师忽然提高了嗓门,对许展强吼道:“看着我” 许展强这次听话多了。让他将憋压在心底里的仇恨倾泻出来,似乎也起到了很好的释放作用虽然这只是暂时的。 许展强听话地看着风源大师的眼睛,只听风源大师飞快地念了一大段深奥难明的咒语,手中的结印也不断变换着。最后,风源大师说道:“你现在累了,很累很累,好好休息休息吧。” 许展强的眼皮子开始打架,终于闭上了眼睛,将他那双血红色的眼眸暂时地藏到了眼皮后面。 . 车子停下之后,车门打开,上智草美穿着正式的和服从车上下来,朝着高渐飞深深地鞠了一躬:“高君,是我照顾不周,让你们受惊了” 袄儿对这个妖里妖气的女人没有什么好感,直接就不满地说道:“岂止是受惊这么简单你好好看看,我们三个,还是最开始的三个人吗” 上智草美自然早就注意到了斯嘉丽的消失,和赵梦芝的新近加入。但是,一码归一码,这些事情尤其是高渐飞身边的女人,那不是她应该管的,也就没有问。可是,现在被袄儿当成自己的错误说了出来,上智草美也不得不接口了:“对不起是我没有尽到地主之谊,你们有什么损失,请尽管找草美索要” 袄儿没好气地说道:“索要沙王那样的老家伙,你能对付得了好啊,你去找那个老瞎子要人吧,只要能把斯嘉丽要回来,我就原谅你” 高渐飞知道,袄儿这是在借题发挥。今天她经历了许多令她不开心的事情,心情很不好。再加上本身就对这个神神秘秘的上智草美有很大的偏见,于是就出现了上面的情况。 虽然知道这些事情也不能全怪上智草美,可是,作为男人,不能为自己的女人承担,还算是男人吗高渐飞已经有了自己的能力,有了自己的实力,他不再需要整天仰人鼻息地生活了。 从前,张辉在他眼里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惹不起。可是现在呢自己的父亲高洪波也已经是乡长了,更别提生父许元会的官位了。 从前,许薇姐姐就是自己长久以来的梦中情人,只是敢在睡梦里念叨两句。可是现在呢已经成了自己内定的女人,就差捅破最后的一层窗户纸了。 如今的高渐飞,已经完全脱胎换骨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惹麻烦了 ps:虽然本书刚刚上架,但是正是因为如此,愚果才会厚着脸皮给大家要票票,求支持!!!! 上智草美虽然奇怪于为什么袄儿会揪住自己不放,但是还远远没有“沙王”这两个字带给她的震撼大些。 上智草美震惊地问道:“沙王?是传说中的八王之首的那个沙王吗?你们怎么会碰上那个老怪物的?” 袄儿还待再说,高渐飞打断了她。要是再让她这么和上智草美耗下去,今天晚上那就不用回去了。 高渐飞答道:“在机场,你走之后没多久,就来了一个老仆,将我们带去了沙王那里。我们和他动了手,不幸的是,斯嘉丽被他抓了去。后来,我们在树林子里救下了这个女孩子。她好像是被一个叫做什么山木组的帮会给掳去了。” 上智草美越听,嘴巴就张得越大。到了最后,她那吃惊的表情都可以拍下来作为以后奥斯卡影后表演吃惊动作的范本了:“你们…你们竟然和沙王,和那个老怪物动了手而不死!你们…你们还竟然惹到了全日本最大的帮会组织山木组,还这么肆无忌惮地谈笑风生。我真是……” 高渐飞诧异上智草美这么夸张的表情,皱眉说道:“沙王的武功的确是很高,但也不至于就到处乱杀人吧?” 上智草美对高渐飞那无所谓的态度十分无奈:“你可知道,传说中,沙王是杀人之王。死在他手里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很多都是灭门的惨案。你们竟然还敢和他动手,这不等于是找死吗?” 高渐飞摇了摇头。说道:“那倒不然。依我看来,沙王老前辈还是很和蔼的。他眼睛瞎掉了,斯嘉丽陪着他,给他解解闷儿还是不错的,我们要体谅一个老人的难处。” 袄儿这一次也出奇地没有损人,而是附和着高渐飞道:“是啊!我也觉得沙王老前辈很是和蔼可亲呢!” “你们……” 上智草美实在是想不明白,那传说中的杀人魔头,怎么在高渐飞和袄儿的口中,变得跟那观世音菩萨也差不了多少。 上智草美不说话。高渐飞和袄儿闭口不语,而赵梦芝则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三个人说的那个沙王是什么人,当然也是免开尊口了。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十分钟之久。 忽然,高渐飞脸色一松,黯然说道:“唉,他终于是走了。” 袄儿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说道:“是啊,真是紧张啊。” 上智草美不明所以,好奇地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说得很神秘的样子。” 高渐飞说道:“刚才。就在刚才,沙王就在这附近,我能感觉得到那强大的压力场。” “啊?!” 上智草美吓得尖叫一声,照着高渐飞冲了过来。袄儿身形一动。站到了高渐飞的面前。眼见着上智草美一头撞进了袄儿的怀里,双手搂着袄儿的脖颈,幽幽说道:“怎么…你的胸脯……” 袄儿冷冷说道:“怎么了?我这胸脯不好么?” 上智草美又是“啊”的一声。退了开去,拢了拢自己额前的乱发。借以掩饰自己的失态,然后拉开了车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高君,请三位上车!” 在车上,上智草美还在不安地问高渐飞:“那我刚才所说的话,沙王是不是全都听见了?” 高渐飞点了点头。 上智草美掩面大哭:“完了,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高渐飞耸耸肩,做了一个爱莫能助的动作。那意思是,我也打不过他,没办法帮你喽! 高渐飞问道:“那个山木组,势力真的很大吗?” 上智草美也没有了继续哭下去的必要,她知道,有袄儿在旁,那是别想让高渐飞来哄自己的了。 上智草美肯定地点头说道:“是啊!很大很大的势力,比你们许家和夏家的力量加在一起,还要大。” 袄儿沉思道:“这样啊。那要不,我们把这个女人绑了,再送还给山木组吧,怎么样?” 上智草美说道:“好哇好哇!能避免和山木组这样的庞然大物正面为敌,就避免的好。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赵梦芝吓得哇哇大叫:“不要啊!我宁愿死,也不会去山木组那样的地方!” 这小妮子,被那两个蒙面男的猥琐形象给吓坏了,还不把山木组给想象成是狼窝虎穴啊。 高渐飞轻轻地拍了拍袄儿的手背,慢慢摩挲着,说道:“好了,别吓唬她了。” 上智草美一怔,拧着眉头说道:“原来你们是说着玩儿的啊。” 赵梦芝死死地瞪着上智草美,气呼呼地说道:“好啊,原来你是认真地!小日本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你……” 上智草美的鼻子都给气歪了,心说为了你一个傻乎乎的女人,你知道惹上了山木组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牺牲你一个,幸福千万人,你难道连一点牺牲精神都没有吗? 上智草美“哼”了一声,对赵梦芝说道:“我不跟你这个小孩子一般见识!” 赵梦芝跳脚大骂:“你才是小孩子!你全家都是小孩子!” 上智草美不理会她,转脸望向了窗外。可是她的内心却是并不平静。 高渐飞甫一到日本,就被沙王给缠上了;另外,他们还得罪了日本最大的帮会山木组。这些,都是做梦也想不到的情况啊。看来,自己得先去组织上商量一下,看看还要不要和高渐飞继续合作下去了。也许,高渐飞这一次的来,怕是要掀起血雨腥风了。 车子带着他们来到了靠近东京城边的一处看起来很有些年头的住宅小区,下了车,上智草美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处楼房的一楼,敲响了房门。 门开了,出来了一名穿着宽大和服睡袍的中年女子,脸上还抹着腮红,眼线描得很重。在日本,女性如果不化妆,就会被认为是不尊重人的表现。所以,很多女人就算是在自己家里,面对着自己丈夫的时候,也还是会化妆的。 日本有个笑话,说是一个女子晚上睡觉前称了一下体重,高兴地对丈夫说道:“亲爱的,我的体重轻了两斤呢!”结果她丈夫一盆冷水浇过来:“那是因为你刚刚卸了妆。” 这虽然只是一个笑话,可也从侧面反映了日本女**化妆的事实。 这个中年女子出来看了看高渐飞三人,说了一句话。可惜,高渐飞听不懂。没想到赵梦芝倒是懂日语,闻言立刻不乐意了,和那个中年妇女拌了几句嘴。最后,还是在上智草美的说合下,没有发生什么事,那个女人很不情愿地拿出了一串钥匙,递给了上智草美之后,指了指楼上,就“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上智草美将他们带到二楼,用钥匙打开了房门,请高渐飞三人进去之后,就表示有事,离开了。 进了屋子,这是一处不大的房子,两室一厅,也就不到八十平米的样子,房间里的家具也比较破旧。 赵梦芝往客厅里面的沙发里一歪,对高渐飞说道:“你知道那个女人怎么说我们的吗?”(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谁和我睡呢 半躺在沙发上,赵梦芝摆了个舒服的姿势,缓缓说道:“那个女人说,这些是支那人,我不要他们住在我的房子里。” 高渐飞瞪着眼睛道:“她这是侮辱她怎么不说以前这里都没有人,还是从中国迁过来的。好嘛,现在数典忘宗了。” 以前曾经出过这么一件事情,可能还有一些读者了解一些。那就是,由于中国人常说日本人是自己的后代,搞得日本人十分的不爽至于韩国人说中国人都是他们的后代这种说法,我们完全可以当做是他们在放屁,总想找机会证明,自己不是中国人的后代。 功夫不负有心人,大约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左右的时间,还真就让日本人给找到了这样的一个证据。 什么证据呢 是一颗牙齿。这颗牙齿呢,经过碳元素的衰变扫描,发现是三十万年前的。 也许很多人都不了解化石研究是怎么确定年代的,这里愚果给大家说道说道,也算是让大家开心一下,顺便增加点知识面。 大家知道,组成物质的基本是原子,而一个原子是由同样数目的质子和中字组成的,然后在外围包裹着跳跃的电子。电子是负电性,质子是正电性,中子不带电荷。决定它是什么元素,是由质子决;,定的。那如果是一个原子当中出现了数目过多的中子,这就是放射性元素了,会因为中子的不断衰变而产生放射性,有a、β和γ三种放射曲线。例如。氢元素,是由一个质子和一个中子组成的。如果是两个中子,就叫做氘。三个中子就叫做氚,正常的氢原子叫做氕。后两种,都是具有放射性的。 在这些放射性元素当中,人类对碳元素的研究最为透彻,毕竟碳元素是组成地球上生物的最重要元素。而放射性的碳元素在自然界中普遍存在,主要是c14的作用较为明显。正常的碳元素,它的中子数目应该是12个,而c14则有14个。自然界中的c14经过动植物不断地新陈代谢进入到体内,保持身体内的c14和自然界中基本一致。但是。当生命体死亡之后,新陈代谢随之终止,这些已经没有新的来源的c14就会在衰变的过程中不断发生变化,而它的半衰期是5370年。换句话说,就是,每当过了5370年之后,c14的反射性就会降低一半。科学家就是通过测量这个来确定化石的年代的。听起来很神奇,其实也没什么了。 那么书接上回。 话说日本人找到了这颗三十万年前的牙齿,兴奋得不得了。拿到联合国去了,以期证明自己是有着真正的祖先的。 联合国经过仔细地测量,认定,这的确是三十万年前的牙齿。只不过呢。这是一颗狗牙。 日本人灰溜溜地回去了。 当初只顾上兴奋了,忘记了研究这到底是不是人类的牙齿,以至于闹出这样的笑话。 不过日本人还要比韩国人强一点。毕竟他虽然不承认自己是中国人的后代,但是也从没有反对过这样的说法。反观韩国人。不但不承认自己是中国人的后代,还反咬一口。说中国人是他们的后代。这不就跟一个人站在他爹面前,大吼道,你才是我的儿子 这已经不是数典忘宗了,这是典型的大逆不道。 赵梦芝接着说道:“后来,还是那个上智小姐说多付出一倍的租金,她才同意我们住在这里的。” 高渐飞一拳砸在桌子上:“混蛋不能就这么忍了,我们要想办法对付她” 赵梦芝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想办法那也是明天的事情,我反正是要睡觉了,睡不好的话,会影响到女人的皮肤的。” 对于赵梦芝的极度爱美,高渐飞也无话可说。于是对袄儿说道:“我们也去睡吧,不早了,折腾这么半宿。” 赵梦芝忽然站起来,拦在袄儿面前,对高渐飞说道:“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她今天晚上必须要跟我睡” “什么” 这次不但是高渐飞,就连袄儿都觉得甚是奇怪了。 只听赵梦芝微微低下了头,弱弱地说道:“人家害怕一个人睡嘛而且,而且这里还是陌生的环境,会失眠的” “你”袄儿不想说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别人陪着你睡,这都是哪门子习惯啊伸手往高渐飞身上一指:“诺,这个人胆子大,你今晚跟他睡觉吧,他恐怕早就巴不得呢。” 高渐飞正待辩解,心说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急色了,却没想到赵梦芝拍手道:“好哇好哇只要不是我自己睡,跟谁睡都一样” 就在袄儿惊异的目光中,赵梦芝忽然又变得意兴阑珊起来了:“不妥,大大的不妥啊我睡觉的时候是习惯裸睡的,要脱光衣服的。这要是跟一个男人一起的话,我会很不好意思的” 高渐飞大为震撼:“我真是被你的天真打败了,你这个样子是怎么成为大明星的连自己的生活起居都照顾不好,就跑来日本开什么演唱会” 赵梦芝低下了脑袋,柔柔说道:“以前都是小玲助手照顾我的,我自己什么都不会的” 高渐飞摆摆手,说道:“好了,别再说了。今晚,你们两个住一间,我自己住一间,这样总成了吧” 看着袄儿跟着赵梦芝进入了另外的一间房子,高渐飞心里明显有一阵子的失落尽管那个人也是个女人。 泡了个澡,高渐飞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如果地铺也能称其为床的话。 高渐飞睡的这间是副卧,没有床,就是打个地铺。 其实日本人有很多有意思的习惯的。 比如说,你在日本人家里作客,吃面条的时候记得一定要弄出很大的声音,以表示你很喜欢吃,这样主人就会很高兴了。还有一些地方更奇怪,放了洗澡水,自己洗完了澡,然后请你进去洗澡,这是礼节,这是对你的尊重。望着那浴池里飘着汗毛也有可能是别的毛哦和用过的肥皂泡呈黑蓝色,你还能有什么心情下去洗澡 辗转好久,高渐飞终于是进入了睡眠,主要还是对打地铺适应得快,以前他在家里也是常年打地铺的。 睡到后半夜,感觉到自己的房门被拉开了。日本好多家居都是推拉门,房门既是门,又可以做墙,一体两用。 不用说,这肯定是袄儿来了。高渐飞心里美滋滋地想着,还是我的袄儿对我好啊。 袄儿拉上房门,一下子就扑到了高渐飞的身上。 没有过多的语言,没有什么前奏,两人直接就开始扒起了对方身上的衣服。没有两分钟,就抱在了一起。 袄儿深情款款地问道:“想不想我” “想” 高渐飞一个翻身,将袄儿压在身下,正待举枪挺进,却听另一间房门里赵梦芝大声喊道:“哇,没有人了,我才不要一个人睡” 紧接着,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响起,房门被猛然拉开,一个赤条条的身影冲了进来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不是真合作(上) ps:我现在是上白班或者是上夜班,没有休息日。周三和周五去一个学校代课,一节课五十块钱。然后下了班就是做饭很不好意思的说,我老婆和妹子都不会做饭的写。虽然忙,但也挺充实的。也很感谢你们的支持,让我每天都有劲头码字。 愚果是个新手作者,文章肯定有许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希望大家批评斧正,多谢了 赵梦芝盯着袄儿清洁溜溜的身子,奇怪地说道:“原来你也喜欢裸睡呀。” 袄儿点头说道:“不只是我,他也喜欢呢。” 赵梦芝好奇地盯着用被子半裹着身子的高渐飞,兴冲冲的说道:“对呀,看来我们三个的习惯相同啊” 然后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捂住脸跑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喊着:“哎呀,他是个男人,我居然看了男人的身体” 袄儿看了看目瞪口呆的高渐飞说道:“要不,今天还是算了吧。” 高渐飞颓然说道:“你还有心情吗” 袄儿无奈地摇摇头,披起衣服,转身出了房门。 . “早稻田小姐,我坚决反对和高渐飞的合作这一次,他会让我们的组织遭到最大程度的破坏。传[]说中的杀人魔王,还有大名鼎鼎的山木组,哪一个是我们能够惹得起的” 一个面色深沉留着两撇小胡子的老头子大声说着,还不忘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头人,希望头人能够听进去自己的意见。 头人还没有表态。表示支持这个老人意见的人就已经嗡嗡吵了起来,大多都是说老者说得极是。我们组织弱小,不宜树立这样的强敌。 上智草美也就是早稻田看到头人有些意动。焦急地说道:“你们大家难道忘记了我们这个组织成立的初衷了吗如果碰上一点困难,就畏首畏尾的话,我们就不用成立这个组织了” 一位年轻人说道:“我说早稻田小姐,怪不得人们常说胸大无脑呢,我看你的脑袋是不是坏掉了得罪了这两方面的势力,我们的组织迟早还是要被灭掉的,沙王的灭门手段你又不是没听过我看呀,你是想为你那个凯子高渐飞出头,偏要拉上整个组织给你陪葬” 上智草美眼睛红红的。显然是过于激动,大声斥责道:“你胡说” 那个年轻人梗着脖子说道:“我有没有胡说,大家的眼睛可都是亮着的。你这样百般维护他,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上智草美哭声都带出来了:“你你这个混蛋我们这个组织,不就是为了促进中日两岸友谊而存在的吗你又不是没有去过中国,难道你对中国人就没有丝毫的感情吗” 那年轻人不屑地说道:“我只知道,如果没了命,什么纲领都是浮云” 头人终于发话了:“好啦我们都是一家子人,吵来吵去的。像什么样子” 上智草美指着刚才和她吵嘴的年轻人说道:“头人,你也不听听,他刚刚说话有多难听” 头人不耐烦地说:“算了你说话也不怎么好听我们还是民主一点,这里面有多少人支持早稻田小姐的” 没有一个人动。大家都选择了沉默。 上智草美见状,生气得跺了跺脚,急促的说道:“没救了。这个组织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和谐有爱的组织了。有了钱,有了影响力之后。你们的心都变得和金钱、权力一样的无情了哼,明哲保身么我看你们早晚会沦为别人的附庸” 头人不高兴地说道:“早稻田你怎么说话的组织不是你可以随意污蔑的这样吧。你先去联系高渐飞,说明我们合作的意向以及条件,看他那边怎么反应再说吧。” 上智草美也知道,现在和头人闹翻,实属不智。于是朝着头人鞠了一躬说道:“好,那我先去了。” 就在上智草美出了房门,刚走了两步的时候,隐约听见头人在里面说道:“好了,现在早稻田已经走了,我们来讨论一下刚才的问题吧。” 上智草美的心“咯噔”一声,看来,他们还是不接受高渐飞啊这个组织,已经越来越令她失望了。 房间内,刚才的那个老人激情慷慨地说着:“头人这个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弃组织的利益于不顾,一心只凭自己的喜好,实在是唉” 刚才和上智草美吵架的那个年轻人呸了一口,说道:“要不是看在她是天皇陛下义女的份儿上,我早就把她强姧一百遍了整天看着她那副扑克脸就来气,装什么清纯女人再厉害,到最后还不是给男人骑的货色我呸,什么东西” 头人挥了挥手,说道:“行了你还记得她是天皇陛下的干女儿啊亏你还是大家族出来的人呢,跟一个女人一般见识,成什么体统再说了,要不是靠着她和天皇的这层关系,在外面拉赞助,我们能有这么多钱吗” 有一位岁数稍微大一点的人说道:“咱们这个组织,一开始就是个民间团体,也就是在民间搞搞小活动,促进一下中日之间的交流罢了。再大的能力,我们也没有。这个早稻田小姐,显然是没有看透啊” 头人听到这个老头子讲话,眉头不觉舒展了许多:“哈哈老军师肯开口,我就知道,你一定有什么绝妙的主意” 被称作老军师的老人开口说出了一段话来,听得头人不住点头,最后笑眯眯地说道:“老军师果然就是老军师这么一件事情,在你的运作下,就变成了处处对我们有利了只要上智草美和高渐飞一起消失,中国方面一定会认为是上智草美搞的鬼;而天皇方面,只会认为是高渐飞使诈。而且,我们也可以不得罪沙王那个老妖精,也不至于和山木组对抗了。妙,真是妙啊” . 这天夜里,高渐飞直到很晚才睡着。第二天一早,就被外面的吵架声惊醒了。 这是谁在吵架 高渐飞穿了衣服走出去,只见袄儿拿着一个手提袋站在那里,而赵梦芝则在面红耳赤地和昨晚见到的那个唇间一点红的和服女房东吵架呢。两个人说得很快,而且又是日语,高渐飞也不知道他们在吵些什么。 “怎么了” 高渐飞走到两女的身边,问道。 赵梦芝气呼呼地对高渐飞说道:“你说气人不气人早上起来,我们出来扔垃圾,这个老妖婆居然不让扔” “一点红”则是哇啦哇啦讲了一大通,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可是高渐飞也知道,那绝对不是夸他们三人男的英俊,女的妩媚的好话。 高渐飞皱眉说道:“你说说,到底怎么了。到个垃圾罢了,还有什么不让倒的何况,我们的租金还高出了一倍呢。” 赵梦芝说道:“就是啊这个老妖婆说,因为我们是支那人,是全世界最不讲卫生的民族,她只允许我们每周二和周五的上午九点半到十点这半个小时出来倒垃圾,其他的时间,一概不许倒垃圾。这不是骑在人头上拉屎吗” 高渐飞脸色一凛,心中也是气愤不已。这些小日本儿,欺人太甚 接过袄儿手里的垃圾袋子,说道:“不许扔是吗那就扔回去” 一扬手,垃圾袋子飞着跑进了房东的屋子里。只听“啪”地一声,一个男人头上落满了垃圾,跑了出来,跳脚大骂起来。 高渐飞心中冷笑,目的就是逼你出来,看我不玩儿死你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不是真合作(中) 那个男人哇啦哇啦大叫着,看起来有动手的迹象。高渐飞哪儿能让他如愿直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的后颈,单手就将他提了起来。然后顺手一抄,另一只手早已经把他太太给拎起来了。 好嘛,这一下,这一对儿夫妻算是成了“患难之交”了。 两个人想要挣扎,奈何穴道被制,使不出劲道,干着急。眼睛里满是怒火和无奈。 怒火,是因为竟然被一个支那人如此侮辱;无奈,则是因为他们拿这个支那人毫无办法。 高渐飞扭头对赵梦芝说道:“告诉他们,我准备杀死一个,让他们商量一下谁去死。” 赵梦芝现在怒气已经消了个差不多了,正嫌天下不够乱呢,闻言赶紧翻译起来。 那个男的听了这话,先是一愣,没想到就他这一愣神儿的功夫,他老婆已经用那胖乎乎的小手指向了他,口中还大声叫着什么。 男子大怒,也开始大声分辨起来。 这个时候,大家都基本上已经起床了,四邻八舍的都赶了过来。一看这边有情况,还准备报警来着。再一看,哦,原来是两口子吵架,于是就站在一边看起了热闹。 嘿嘿,谁说只有中国人才喜欢看热闹的 ..两人争得面红耳赤,一开始就没什么好话。到了最后,就成了双方互相指责、互相嘲弄的时候,就连男的一个月只能两次、一次只能坚持三分钟的话也给抖落了出来。后来,连高渐飞已经放下了他们,也没有注意。还在那里狗咬狗一嘴毛呢。 高渐飞说道:“走吧,这里是住不成了。” 三人并排离开了那个小区。身后还在不断飘来两口子大声争吵的声音,以及邻居们的劝解声和笑声。这些。都被他们给抛诸了脑后。 刚刚离开小区,只见门口右边人影忽然一闪,高渐飞眼明手快,一把冲上前去将他给抓了回来。 那人看起来獐头鼠目,倒像是个偷东西前出来踩点的。 只是高渐飞清楚,如果只是踩点的话,他不会只将眼神锁定自己三人。他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人被高渐飞抓到,本来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那意思就是。随便你,反正爷爷是不会开口的就是到了警察局,咱也是这样,顶多算我是踩盘子,能有多大罪 可是高渐飞接下来的动作让他不得不重新定一下他的战略了。先前那一套,已经明显行不通了。 高渐飞将他抓到手之后,什么也不说,直接就将他的两条胳膊给卸了下来。有过关节脱臼的读者应该知道,这样子很难受的。还有那些进行杂技表演的人。整天将自己的关节弄脱臼,以表演给别人看,做出那些正常人无法做出来的动作。这样下去,长久之后。就会形成习惯性脱臼,动辄脱臼。你像j,为了能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倾斜45°。全身动刀子,最后惨死。据说浑身没一个完整的地方,连鼻子都塌下去了。我们不知道是该赞赏他为艺术献身。还是批评他作践自己的身体。 如果他认为这不就是胳膊脱臼吗这疼痛咬咬牙也就忍了那就大错特错了。高渐飞作为一个武道高手,折磨人的法子可不只是脱臼这么简单。 高渐飞对袄儿说道:“给他尝尝冰片的味道。” 就在这个男人瞪大了眼睛想看看一个女人能给他带来多大威胁的时候,袄儿伸出手掌,在空中一扫,空气中的水汽立刻凝结成水,在她的掌心里形成一汪水潭。 袄儿双掌一错,这些水又变成了薄薄的冰片,但见她手指连弹,冰片“嗖嗖嗖”地从她的手里飞出,进入了男子的身体,就此不见。 这些冰片加上了袄儿的寒冰掌威力,一时半会儿不会受热融化,在他的脉络关键处形成阻碍,令他难受异常。 高渐飞摇摇头,对袄儿说道:“这人很能抗,我们不要管他了。” 眼见得三人就要离去,这家伙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说道:“喂,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可是无辜的。” 赵梦芝将这话翻译给高渐飞听之后,高渐飞笑道:“你又不合作,我们只能让你难受上十年八年的。放心,这不会一直难受下去的,到两年之后,你就麻木了。说不定呀,一天不难受,你还不习惯了。” 那男子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你这么说是错误的你还没有问我话,就断定我不会合作我很配合,很配合的” 高渐飞和袄儿相视一笑,然后问道:“那好,你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要说你不知道我说的是哪件事。” 那人连忙点头:“好好,我说,我说不过,能否先将身上的难受给祛除了,太难受了,我怕说不好。” 高渐飞说道:“不难受了,让你说谎吗快说,说的我们满意了,就放过你。” 那人赶紧说道:“我原本只是这里的小混混,昨天晚上,一个自称是山木组的老大找到我,说是让我监视你们三个的一举一动。山木组我又得罪不起,只好听他的了。你看,我可是什么都说了,而且我还累了一夜没睡觉呢,我这是” 袄儿说道:“叫他带我们去找那个什么山木组的人。” 高渐飞沉吟片刻,摇头说道:“不必了。那家伙看见这人被抓,怕是早就撒丫子跑路了。本来以为抓到一条大鱼,岂知是个小喽啰。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我们知道了是山木组在后面搞鬼。有了敌人的踪迹,就不再那么被动了。” 袄儿伸手拍向男子的肩井穴,一股真气透过去,冲开了被阻着的血脉,带得那人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那人迈开腿就跑,嘴里还说着:“太可怕了,我要回去补个觉先。” 等到跑到高渐飞等人都看不见了的时候,这人马丽地钻进了一辆轿车,车子上,正是昨晚和上智草美吵架的那个年轻人。 年轻人问道:“情况怎么样” 男子用手抹了一抹脸,说道:“他们的功夫的确是很高,我刚一露头就被他们发觉了。” 年轻人皱眉道:“你不会透漏了什么消息了吧” 男子连连摇头:“哪儿能啊我骗他们说,我是个小混混,是被山木组的人胁迫过去监视他们的。看起来,他们已经很相信了。” 年轻人冷笑道:“那就好因为接下来的事情,是个请君入瓮的行动,可千万不能让高渐飞对我们产生哪怕任何的怀疑。不过,这个有早稻田小姐替我们运作,倒是不担心被高渐飞看出什么破绽来。” 说着,年轻人发动机器,驱车驶往了一家名为清茶道场俱乐部的破旧招牌,那里的入口窄的仅能容下两人并排通过,括弧,还得是两个瘦子。 很显然,这是个不受欢迎的俱乐部。来这里的人,不是傻子,就是另有图谋。而这两个人,显然不是前一种。 另一边,高渐飞和袄儿商量着:“我看,我们还是先去找一下沙王老前辈。” 袄儿还没答话,赵梦芝首先不乐意了:“你们不是说他是个杀人魔王吗我们去那里找死啊。” 高渐飞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说道:“不是我们去,而是你去。我们此去,就是为了把你送到沙王那里去。”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 不是真合作(下) 袄儿说道:“你怎么知道沙王前辈是个杀人魔王他老人家很和蔼可亲的。” 赵梦芝疑神疑鬼地望了望四周的环境,觉得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沙王的化身:“他不会又在这附近吧” 高渐飞笑道:“哪儿有那么神啊,他还要不要休息了。我们这次把你送过去呢,是为了在我们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有个人能够保护你,不至于重新落到山木组的手中。” 赵梦芝紧紧抓住袄儿的手,大声抗议:“我才不要离开你们,我还要和袄儿姐姐睡觉” 袄儿拍着赵梦芝的肩头,柔声说道:“乖,我们这次要去做一件很是危险的任务。那里有许许多多的坏人,比沙王要恐怖一千倍。像是昨晚那两个蒙面人,见着他们,那就只有屁滚尿流的份儿。” 赵梦芝瞪大了眼睛,忽闪忽闪地对袄儿说道:“这么恐怖那我更不能离开你们了,多一个人多一份儿力量嘛” 我去 高渐飞实在是受不了这个所谓的女明星的逻辑了,开口道:“你要是非要跟着我们,我现在就将你先姧后杀,你信不信” 没想到赵梦芝红着小脸儿说道:“那那好吧,反正也比落在山木组那些人手里强。本姑娘就从了&&{}.{}{}.{}你了” 高渐飞为之气堵,生气的说道:“你必须去沙王那里,这是命令” 赵梦芝缩了缩脖子,躲在袄儿的身后不敢再吭声了。 按着记忆中的路线,三个人乘车来到沙王的住处。只见院门紧闭,里面传出了斯嘉丽的大呼小叫声。 不好斯嘉丽有危险 高渐飞和袄儿飞身上了院墙。跃了进去。留下赵梦芝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紧闭的院门口外,大声呼喊:“喂你们一个个高来高去的。留下人家一个弱小女子算什么嘛” 猛一回头,只见一个三角眼袋都快垂到鼻梁处的满脸皱纹的老人站在自己身后:“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吗” 赵梦芝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用手拍打着地面,大哭起来:“鬼呀,白日见鬼呀” 高渐飞进到院子里面之后,却是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只见沙王浑身爬满了各种各样的毒虫,在那里纵横跳跃,以期能够甩掉身上的毒物。而斯嘉丽呢,则是坐在一棵树的橫枝上。一边拍手叫好一边喊着:“沙爷爷,快跑啊,十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要过去了,你马上就要输了哦” 高渐飞和袄儿的忽然出现,倒是令沙王吃了一惊。他顿下身形,用内劲将身上的毒物震了下去,说道:“你们两个小娃娃怎么回来了莫非是想来看我老人家的笑话吗” 高渐飞忍住想笑的冲动,正色道:“哪里哪里我们乍一进来,就见到了老前辈的惊人轻功。那真是来去如飞鸿射雁,白驹过隙,蔚为壮观也再见到老前辈神威一展,身上各种千百只毒物悉数震落。真乃一代高手风范,晚辈愧不及也” 沙王冷冷地从鼻孔里哼道:“少拍马屁快说,你们两个娃儿去而复返。是何道理呀” 高渐飞想了想,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旁敲侧击了。开口说道:“老前辈,您了解山木组这个帮会吗” 沙王手掌一扬。带起一阵罡风,卷着刚才被他震落在地的毒物冲上半空,飞向了斯嘉丽的所在。斯嘉丽伸出双手,快速地将这些毒物收回到身上,然后坐在树枝上,两只脚丫荡呀荡的。她此时恢复了小女孩儿的打扮,样子煞是可爱。 沙王沉声说道:“听说过。这个帮会怎么了,惹到你了吗” 高渐飞答非所问地说道:“那么,前辈您怕不怕它” 虽然沙王明知道高渐飞这是激将法,但还是豪气干云地说道:“怕它我老瞎子连天王老子都不怕,岂会怕一个帮会” 高渐飞微微笑道:“那晚辈就放心了。开门” 外面的老仆将门推开,本来赵梦芝坐在地上倚着大门,这一下子倒着跌了进来,煞是狼狈。 高渐飞说道:“这个女孩子是被山木组抓起来,准备先姧后杀。晚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于是” 沙王挥手打断了高渐飞的话:“行了,少扯那些没用的。想怎么样,你直说吧” 高渐飞于是说道:“那个为免山木组再一次找她的麻烦,晚辈看能不能先将她留在您这里,好让我们能够免除后顾之忧,才能更好地替您寻找青冥落鸿剑。” 沙王说道:“你小子倒是打得好算盘。哦,你隔三差五的送几个人过来,你当我这里是收容所啊” 高渐飞立刻表态:“不会,绝对不会了以后,就算是我本人被人先姧后杀,我也不会再来麻烦前辈您了。” 沙王不耐烦地下达了逐客令:“快滚快滚,你这小子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多谢前辈” 高渐飞和袄儿联袂出了院子,赵梦芝看了看沙王,说道:“喂,老瞎子,快给我安排住处” 沙王嘿嘿笑了,对斯嘉丽说道:“你来告诉她,我这里都有些什么规矩。” 斯嘉丽扳着小指头边数边说道:“首先呢,你要负责每天的扫地抹桌子,做饭洗衣服等杂活;第二呢,要有眼色,我们累了,你要过来捶背,困了,你要给我们放好洗澡水;这第三呢,我们醒来之前你必须已经在工作了,我们睡觉之后呢你才能睡。嗯,暂时也就想到这三条了。” 赵梦芝瞪大了眼睛,说道:“好哇,一个小女娃都敢来欺负我了。老虎不发威,你拿我当病猫啊” 斯嘉丽莞尔一笑:“不听话是吧那好啊,蝎子军团” “沙沙”的声音传来,这附近所有的蝎子全都被斯嘉丽给召唤出来了。随着咒语的结束,上百只各种各样的蝎子朝着赵梦芝围拢过去,吓得她浑身直打哆嗦。 沙王掌风一引,立时将赵梦芝送到半空中吊着,脚下面就是大片的蝎子。 赵梦芝吓得魂飞魄散,连声告饶:“大魔术师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 高渐飞接起电话:“喂上智吗你在哪里” 那边上智草美的声音传来:“高君,我来到你们租住的房子这里,可是房主告诉我,你们已经走了。而且,他们夫妻两个离婚了,那房租还不知道要交给谁呢,真是麻烦。你现在在哪里” 高渐飞心中冷笑,那样的夫妻,离婚了说不定还是好事儿呢。对上智草美说道:“我们现在还在沙王这里,就是上次你接我们的地方。” 那边的上智草美显然是大吃了一惊:“什么你们竟然还敢去沙王那里” 高渐飞道:“是啊,我们将昨天那个女孩子送到了他那里,估计山木组应该不会找她的麻烦了。” 上智草美明显顿了一下,说道:“那好吧,我这就去接你们。” 半个小时后,上智草美开着车将高渐飞和袄儿接走,驱车来到了一处地方。一个小小的过道,一个破旧的牌子,上写“清茶道场俱乐部”的字样。 这里,赫然便是先前那个年轻人进来的地方。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 受困沙漠(上) 走过一条狭长的甬道,高渐飞和袄儿跟着上智草美进到了一个类似于茶室的地方。这个地方不大,一如外面那窄窄的门。 上智草美带着他们径直穿过那隔了几个屏风的小茶室,来到一堵墙面前,按下了一处凸起,出现了一个暗门。这样的地方,的确是很隐蔽,一般人根本就不会想到,上智草美他们这个组织的总部,就设在这间茶室的地下室里。 总部依然是精英满座,头人还是坐在那里,看见高渐飞进来,热情地从座位上走下来,朝高渐飞伸出了右手:“你好,高君我是这里的头人空玄键,很高兴认识你。早就听早稻田小姐说过,高君神功盖世,我们都期盼着能有幸见到,今日果然如愿。请坐” 高渐飞看向上智草美:“早稻田小姐,说的就是你吧” 上智草美脸色稍红,低下头轻声答道:“是的,那是我为了去中国而安排的假身份。不过,你还是可以叫我上智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高渐飞倒也没有过分在乎上智草美的假身份问题。对于一个不能完全信任的人,有时候,保留一些秘密,恰恰是自保的唯一方法。不过说起来,还是上智这个称呼说起来较为顺口一些。 空玄键所说的坐,其实是中国古代..的一种最为常见的坐法跽坐。这种坐法是先跪在坐垫上,然后下蹲,屁股贴近脚面,身子挺直。虽然中国本土早已不这样坐了。但是深受汉唐文化影响的韩日等国,还依然保留着老祖宗的传统。这也从侧面告诉我们。没必要非去追求西方的所谓“先进”的生活习惯,正像一个名人所讲的一样。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 高渐飞和袄儿坐下后,空玄键开口说道:“想必高君也了解一些我们组织的宗旨,我们就是旨在促进中日民间文化交流的小团体。幸而,有许多的爱心人士乐意去做这件事情,也使得我们不至于觉得孤单。可是,凡事总有例外,有一些个仇视中国人的个人和团体,就通过各方面渠道对我们组织进行破坏。或者是在舆论上贬低我们。这样的情况,使我们意识到,必须得日中两国联合起来,共同作战,才能战胜这些邪魔外道,弘扬人间正法。而这,也正是我们找上高君的理由。高君本人道德高尚,武功盖世,又是京城大族许家的长子。我们一定可以合作得很愉快的,您说呢” 高渐飞觉得这个头人说话还蛮中听的,最起码比那对儿离婚夫妇强上一万倍。可是,对于空玄键的诚意。高渐飞还是有些拿捏不准。于是出言试探道:“可是现在我惹上了沙王和山木组,自身难保啊。” 空玄键闻言笑道:“无妨沙王是成名已久的老前辈了,虽然从前是行事残暴了些。可是近些年来没有听说过他杀死一个人,可见已经转了性子了。再说。高君在沙王府上两进两出,都是全身而退。沙王不欲加害于高君的意图,昭然若揭。” 看到高渐飞正在仔细聆听自己所讲的话,空玄键觉得很是满足,接着说道:“再来说这个山木组。山木组虽然是日本最大的帮会,可是也并不是没有规矩,可以胡乱做事的。不过是因为一个女子而已,想来如果由我亲自出面的话,他们还是会给个微薄的面子的,你就不要担心了。” 高渐飞答道:“多谢空玄头人的情意” 空玄键摆手说道:“不用这么客气我们既然是朋友关系,那就得互相体谅彼此,你说是吧” 高渐飞就知道,他替自己了了山木组的事情,那肯定是要求自己也为他做一件事情为代价的。这个时候不是推脱客气的时候,高渐飞严肃认真地说道:“头人说的是有何吩咐,就请明说吧。只要我高渐飞办得到,就绝不推脱” 空玄键抚掌笑道:“好这才是热血真男儿呢其实,我怎么会让你去做过于危险的任务呢你也知道,我这里主要都是些民间人士,武功那是大大的不行的。而这件事情呢,又非得要通过武力来解决,所以” 高渐飞爽直地说道:“头人不妨直接说出来。” 空玄键苦笑着说道:“这一次,是去救两个人。本来呢,这件事情是早稻田小姐也不知道的。” 将脸转向上智草美:“你还记得离此两百公里外的小沙漠吗” 上智草美说道:“当然记得。那个地方据说以前有过不法分子通过奴役工人来获取暴利,后来在国家的强力打压下就消失了。好像从那以后,这片沙漠也没怎么样吧而且,近些年绿化搞得好,那沙漠的地盘是越来越小了。” 空玄键苦笑着说道:“正是那片被遗忘了的沙漠。虽然这些年来它的面积大幅度的减少,可是依然还是可以藏污纳垢的。那片沙漠由于地理原因,磁场强度异常生猛,手机在那里都是没有信号的。很快的,大家就都遗忘了它的存在,因此被称作遗忘沙漠。” 上智草美问道:“头人的意思是,那两个人就被困在遗忘沙漠里面” 空玄键点头说道:“正是如此” 上智草美问:“能详细说一下情况吗” 头人对军师说道:“具体的情况,还是由老军师给你们说一说吧。” 被称作老军师的老者站了起来,朗声说道:“其实这个事情可以追溯到两年前。高君,你还记得在绿城的那个日本人吗那个从你手底下逃走了的武田。” 高渐飞点头说道:“记得他那时候渗透到中国内部,还搞了个什么邪教。” 老军师点头说道:“嗯,就是他这件事情,就得从两年前他从中国逃走说起了。那个时候,他还是很发展了一批教众的,其中不乏对他奉若神明者。” 这件事情高渐飞倒是记得清楚,当初的老八他们不就是被迷得晕头转向,还跑到汽车站去站街发展教徒呢。这也从侧面反映出,中国人信仰的缺失,达到了一种什么样的程度。 有人说了,要什么信仰崇信科学,反对迷信才是当务之急 我想说的是,你崇信科学,其实也算是一种迷信。你了解科学吗两百年前那些被当做真理的科学,现在有多少被颠覆了你敢保证两百年后现在的科学不被颠覆吗当初被奉为金科玉律的牛顿三大定律,在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和玻尔的量子理论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孔子说,人无信不立。这个“信”,可不仅仅指的是诚信,还有信仰和信念的意思。没了信仰,没了信念的坚持,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老军师叹道:“这其中就有两个人,一个是个官员,一个是个大商人。这两个人中毒尤深。武田把他们带到了日本。可是,当他们的钱被武田搜刮光了之后,看到了武田的真实面目,就后悔莫及,要和武田争执。武田动用了力量,将他们困在了遗忘沙漠,任他们自生自灭。就在昨天,这个武田由于酗酒闹事被警方抓了起来,他才招供了这么一件事情。今天,距离那两个人被困在沙漠,已经过去了足足四天,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高渐飞握了握双拳,说道:“就算是只有一点点希望,那也要试一试。” 老军师说道:“是啊可是,根据我们所掌握的的情况来看,那两个人存活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 高渐飞问道:“哦怎么说”未完待续 ps:明日中秋,愚果要回家陪母亲了,预计会有三四天断更,请大家原谅 第四十五章 受困沙漠(中) ps:我回来了三天断更,愚果在这里给大家道歉了 老军师说道:“据我们所了解,在那里,有一个强大的地下军团。” 这下子就连上智草美都被他的话给震惊了,失声问道:“地下军团” 老军师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正是有了这个地下军团的出现,才使得这件事情变得更加的危险。如果这两个人被地下军团发现的话,那就不会让他们这么早就死掉,一定会拿他们做实验。” 高渐飞凝眉问道:“做实验什么实验” 老军师沉吟道:“既然是地下军团,那就必定不是什么好的实验。有可能是毒气实验,或者是什么神经药剂的实验吧。” 高渐飞大怒:“这不是一个现代的石井部队吗太惨无人道了” 老军师说道:“话是这么说,可他们躲在沙漠里面,找又找不到,打又打不过,我们拿他们没办法啊。就是报警,警察会无缘无故地相信我们的话吗所以,我们才想到请高渐飞你出马,看看能否凑效。” 高渐飞圆睁着双眼说道:“凑不凑效都要试一试再说,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这么搞下去。这次前往,首先是救出那两个遭难的同胞,其次就是铲除掉这个。。祸害人间的地下军团” 头人这时候表态道:“好我最欣赏的就是高君这样的男儿你们此去有早稻田小姐陪同,她和你们是老相识了,又会武功。是最佳人选。对了,你们身上的钱够不够组织里可以给你们拨款” 上智草美摇头说道:“不必了。我这里还有一些。” 头人笑道:“忘记了,我们的公主怎么会没有钱呢。呵呵” 离开了作为总部的地下室,高渐飞还是没有忍住好奇,问上智草美:“他们怎么管你叫公主呢” 上智草美说道:“这要从我的身世开始说起了。我小时候和父母住在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那里只有沙子,铺天盖地的沙子。我的父亲他很宠爱我,只是,他的眼睛看不见。后来有一天,他走了,我们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再然后。来了一些人把我们接走了,接到了天皇的宫殿里面。再然后,我就成了天皇的义女,也就是他们所说的公主了。” 高渐飞说道:“这么乱,那时候你还小吧,许多事情你都是讲得不清不楚的。” 上智草美说道:“是啊,我母亲每天在皇宫里只是拿着笔写着什么,也不过问我的情况。后来,皇宫里来了一个教我汉语的中国老师。他经常给我讲一些中国的事情。那些事情都好有趣啊,我忍不住就和他一起去了中国。后来,我发现我已经爱上了中国这个地方。可是,日中两国的仇恨是那样的大。好像一千年都不能化解掉一样。于是,我就致力于改善日中两国的关系,就加入了现在的这个组织。” 袄儿说道:“你的父亲瞎掉了。他能去哪里呢会不会是” 上智草美低下了头,低声说道:“有时候我也会这么想。可是。我就是不愿意相信。我曾经不止一次地问过我的母亲,可她总是什么都不说。” 高渐飞说道:“看来。你的母亲多少知道一些东西的。有机会的话,你还是再问问她。” 上智草美抬起头,脸上犹自挂着两行清泪,幽幽说道:“是啊,我会的。没有什么事情能比一家人团聚更为美好的了。你、我,我们都是苦孩子,不是吗” 袄儿撅嘴说道:“我也是苦孩子,我比你们都苦。只是,我的苦,你们不懂。” 上智草美好奇地看了看袄儿,搞不懂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高渐飞当然理解袄儿所讲的意思,她是八百年前的人,那份孤独,不是常人所能够理解的。可是这种事情也就他和袄儿两人知道就可以了,还是不要说出去的好。 为了转移视线,高渐飞问道:“咱们怎么去找那个所谓的地下军团呢” 上智草美说道:“我们先乘车去买些必备的东西,然后找一个向导,把我们带过去。剩下的,那就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东西倒是不少,高渐飞对这些没有什么经验,一切全凭上智做主。 “多准备些肉质食物,这些东西分量小,还经吃,耐得住饿,遇到特殊情况的话,就能够比别人多坚持一会儿。还有啊,到了沙漠,要闭紧嘴巴,尽量少说话,不要做剧烈运动,避免水分的流失,因为我们的水都是有限的。沙漠里风沙大,一顶上好的帐篷那是必须的。晚上我们三个人最好睡在一起,有个照应。干电池和手电筒要带上两把,夜晚光线不好的时候要用。铲子等工具也得带上,以备不时之需” 上智草美说了许多,高渐飞也记不住,索性全都交给上智草美去办理了,反正她有的是钱,不用担心她付不起账。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个公主不是,尽管这个公主是个干的。 那家店的东西倒是齐全的很,省了他们很多心。老板听他们说了这么些话,顿时明白他们这是准备前往“遗忘沙漠”了,于是好心提醒道:“去那里的话,最好不要深入,据说已经失踪了好些人了。” 上智草美笑着说道:“我们就是前往营救失踪人员的。” 那位老板听了之后,立刻满脸恭敬,向他们施礼道:“真是好心的人,天照大神会保佑你们的” 上智草美也双手合十说道:“多谢您的吉言,我们也请求能够得到天照大神的保佑。” 老板说道:“我知道一个人,他能够带领你们在沙漠里生存。这个人,当年被称作是沙鼠。” 上智草美惊道:“沙鼠我倒是听说过这人,据说他曾经什么都没有带,独自一人在沙漠里呆了半年之久。后来这人销声匿迹了,大家都以为他已经销声匿迹了。莫非,他还活着” 老板说道:“是的,他还活着,而且就在这个小镇上。” 上智草美兴奋得说道:“要是有了这位老前辈的帮助,我想我们成功的机会就要大大增加了” 老板说:“那是当然。我也是看到你们三个是好人,是去救人的,这才冒险将他的住址告诉你们的。你们到了那里之后,可千万不要说是我告诉你们的啊。不然的话,我可是会有危险的。” 上智草美说道:“请您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讲出来的” 三人带着装备,经过繁复的路线,终于来到了一处偏僻的所在。与其说这里也是小镇的一角,倒不如说这是个村庄更加的贴切些。稀稀落落的几处房屋,都是一些古朴的建筑。一来到这里,“穷乡僻壤”这几个字眼就会充斥到你的脑海里面。 “怪不得找不到他,原来是躲到这里来了。” 上智草美擦擦额角的汗水,将背上那硕大的帆布旅行包往上托了托,用两个大拇指抠进背包带子里顺了顺,然后指着一所院子说道:“应该就是那里了。谁能够想到,曾经名噪一时的沙鼠前辈,会藏在这里,过上这样清贫的生活呢。” 上智草美当先往那里走去,高渐飞望着上智草美的背影,对袄儿说道:“这个女人很能装啊,明明身有武功,却偏偏装得弱不禁风的样子,连汗水都出来了。” 袄儿冷笑道:“是啊,人家是想让某人发挥一下男子汉的精神,帮她拿着东西呢。” 高渐飞盯着自己背上那有如小山一样的行囊,再看看袄儿清洁溜溜的双肩,无奈的说道:“我的身上还能再扛上更多的东西了吗” 袄儿佯怒道:“怎么,你这是嫌我累赘了” 高渐飞一脸惶恐:“没有没有怎么会呢对了,别忘了我们还有更加要紧的事情要办呢。”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 受困沙漠(下) 袄儿睁着大大的眼睛问道:“什么要紧的事情呢” 高渐飞答道:“当然是取来绝世好剑,换出斯嘉丽的事情。” 袄儿撅起小嘴儿说道:“有什么当紧我看那斯嘉丽在沙王那里很是惬意嘛。而且,现下还给她找了个伴儿,她怕是都已经乐不思蜀了吧” 高渐飞知她还是在吃味,也就没有往下再说,而是说道:“快跟上吧,我也想看看,这个号称名噪一时的沙鼠,有什么本事,是不是和沙王一样的本领呢” 二人快步跟了上去,却见上智草美正在和一个面色冷峻的中年人交谈。 中年人冷声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但是,在我发火之前,还请你们立刻离开这里” 中年人站在那木头做成的栅栏门口,神色极其的不友善。 上智草美深深鞠了一躬,讲道:“我们此行乃是前去营救失踪人员的,还请行个方便。” 中年人这次干脆将脸朝向天空,目光中不屑的意思跃然脸上:“这关我什么事” 上智草美脸色一变,她也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如此的难说话。就算是你不同意,也没有必要做出这样的行为吧上智草美还想着能请动他出山,也不敢[]得罪他,只好强压下心头的怨气,再一次低三下四地请求道:“遗忘沙漠失踪了好些人,而且,听说里面还有个秘密军事基地,妄图进行惨绝人寰的毒气实验。我们必须前往营救啊。” 中年人说道:“这么危险的事情,自然是更加不能去了。你们快走吧,恕不奉陪” 说完这句话后。中年人转身就走。在不清楚他的意图之前,上智草美也不敢冲到人家家里,只好看着他的背影望而兴叹。 高渐飞走近来问道:“怎么,这人死活不同意吗” 上智草美一脸的沮丧,说道:“是啊,怎么说他都是不同意。” 高渐飞望着他瘦削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顶多也就四十多岁吧,沙鼠真的这么年轻吗” 上智草美也是眼前一亮:“对呀沙鼠成名已久,很早就有他的故事流传下来。怎么会如此年轻呢这个人,不一定是沙鼠” 高渐飞运起耳力,仔细听了听,但是并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可是,他就是觉得很是不对劲,虽然讲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在上智草美诧异的目光下,高渐飞一跃而起,飞身跨过那低矮的栅栏,落在了中年人的身前。 中年人明显被他的轻功给吓了一跳。不自主地朝后退了半步,摆出了一个攻击的姿势:“你想怎样” 高渐飞冷哼道:“沙鼠究竟在哪里” 中年人嘴巴张了张,说道:“我就是沙鼠,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 高渐飞轻轻摇了摇头:“不。你不是沙鼠沙鼠身上最明显的特征,那就是两颗暴突的虎牙,都快要长到嘴巴外边去了。” 中年人一愣神。然后摇头说道:“不对不对我们抓他的时候,没有看到他有虎牙你詐我” 高渐飞一把揪住这人的脖子。厉声问道:“沙鼠到底在什么地方,快说不然的话。立刻要了你的命” 那人喉咙被制,呼吸不畅,但是眼中的阴狠之色却是丝毫未减,确是个硬骨头。 “朋友想来你也应该是冲着沙鼠的宝藏来的吧嘿嘿,没有想到,就连远在中国的高人都给惊动了。不过,想要就这么分一杯羹的话,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将上智草美给吓了一大跳,指着院子中间说道:“人好多人” 高渐飞四目环顾,早就发现了这些人的存在。先前的那一丝不安,正是因为这些隐藏在暗处的人。既然能逃过自己的有心观察,那应该就是藏在地下室之类的地方了。 高渐飞分析了一下敌我形势,然后说道:“宝藏,我没有兴趣。我要的,只是沙鼠这个人而已。” 先前开口的那位显然是个领头的,听完高渐飞的话立刻大笑起来:“哈哈哈好搞笑的笑话啊不是为了宝藏,为何到这里来不是为了宝藏,为何偏偏点名要带走沙鼠谁人不知道,宝藏的位置,就只有沙鼠一个人知晓呢” 高渐飞知道,今天的事情不得善了。现在他们就算是说我们不找沙鼠了,我们打算自己前往遗忘沙漠了,怕是这些人也不见得就会放他们走。 宝藏,而且是曾经鼎鼎大名的沙鼠的宝藏,已经足以让人眼红了。 就在高渐飞想着下一步该如何发展的时候,那领头的已经一声令喝:“动手”一群人快速扑了过来。即便是他们当中大多数人武功都很是稀松平常,可是常言道乱拳打死老师傅,高渐飞可也不敢任他们沾身。 短短的一次试探,就已经暴露了高渐飞江湖经验的不足。这样的情况,明显就是一个不死不休的局面。这些人费尽心机找到沙鼠这里,还找了一个中年人冒名顶替真正的沙鼠,目的不正是为了传言中沙鼠的那一批宝藏吗 现在好了,有人过来想要分一杯羹。正像刚才领头人所讲的那样,想要分一杯羹,岂会是容易的事情就像是你费尽心机潜伏在富人身边做了一个管家十几年,终于得知了他家保险柜的密码。而就在你准备大干一票的时候,来了一个顺路的小偷,对你说,见面分一半,你会同意吗 很快,高渐飞就已经被包围了。 虽然是在这样偏僻的所在,这些人倒也不敢用枪战来解决问题,那样处理起来实在是太麻烦了。这样,恰恰给高渐飞提供了一点方便。试想,一群人每人一把手枪,任他高渐飞再厉害,怕是也只有落荒而逃的份儿了。 这些人手中的武器大多是以短刀匕首为主,也说明了这是个不入流的组织。要是像山木组那样的大组织的话,武器配备上,人员素质上,都会有不同的表现。 一个不入流的组织,妄图通过寻找沙鼠的宝藏来达到壮大自己的目的,这种想法也确实很正常。 高渐飞凝神吸气,运起停云步法,在人群中犹如穿花蝴蝶一般游来荡去,这些人根本连他的衣角都摸不着,就已经被他揍得鼻青脸肿了。好在高渐飞摸不准他们的路数,没有狠下死手,不然的话,他们可就不单单是受伤这么点小事了。 领头人一见这样不行,立刻做出了一个看似很正确,其实很傻比的命令:“先去抓住那两个女人,先抓女人” 袄儿自不待言,那上智草美可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片时,满地的人在打滚儿,这俩妞下手比高渐飞还要狠。 领头人大惊失色,这才知道碰上了难啃的硬骨头了。 到了最后,也顾不上什么了,小命当前,哪管别的领头人掏出手枪,直直的对着三个人当中武功最差的上智草美:“住手都住手不然我就开枪了” 袄儿和高渐飞或许不怕他的手枪,可是上智草美,那可就未必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 受困沙漠(四) ps:我发现我犯了一次二。等到上中下写完了,发现这个主题还没完,于是又临时添了个四,真是丢人死了 高渐飞哪儿能让他开枪打到上智草美用脚一踢地上的一颗石子,“嗖”地一声飞入了领头那人的枪膛里。那人正好在此时扣动了扳机,这一下子弹发不出去,终于导致了所有枪支都害怕的后果炸膛。 高渐飞让袄儿和上智草美看着这些人,自己则进屋寻找地下室。这样简陋的地方,地下室很快就被找到,也找到了沙鼠。 沙鼠是个五十多岁的人,白白胖胖的,也许是这些年不活动,身体有些发福了吧。不过这时候被人揍得鼻青脸肿的,看起来更加的胖了一圈儿。 看到有陌生人进来,沙鼠小眼睛亮了起来:“你不是他们一伙儿的我刚才听见你们在外面动手了” 高渐飞看到沙鼠眼中的惊喜,暗中摇了摇头。这人如此沉不住气,怎堪大任恐怕是个银样镴枪头,经不得推敲的。 把他从地下室救了出来,应沙鼠的要求,把院子里那些人全都拖进了地下室,关上门,直接报了警。以日本警察的速度,很快就会来到这里的,倒是不虞这些人逃跑。 沙鼠看到外面的袄儿和上智草美,问明了他们三人的真正意图之后,转身离去:“请跟我来” 三人跟着沙鼠,走了一段路之后,却发现他们又来到了那家补充补给的小商店。就在三人不解其意的时候。沙鼠却是毫不犹豫地走进了店内。 三人互望一眼,便也跟了上去。 老板伸头望了望外边。将一个写有“暂停营业”的牌子挂了出来之后,就关上了店门。对他们说道:“你们救出了我的老友了” 上智草美看了看那个胖老头,又看看店老板,疑惑道:“他不是沙鼠” 胖老头摇头道:“我不是,我只是寄居在这里的老朋友。这位,才是真正的沙鼠呢。” 店老板才是沙鼠 那他把高渐飞三人骗过去干什么而且,他上来第一句话就是问是否救出了他的老友。看来,他老窝那里进了一批坏人的事情他是知晓的。这样的话,他还将高渐飞三人弄过去,其用心就值得思量了。 店老板不。应该是真正的沙鼠说道:“其实,先前是我骗了你们。在这些人意图进入我的家之前,我们就已经发觉了异常。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说我有大批的宝藏藏在秘密的地方,引得好多臭虫蟑螂前来打秋风。无奈之下,我们才想出了这么个主意,来个偷梁换柱。岂知,这一次来的这伙儿人那是不达目的死不罢休啊。我担心老友的安全,正好你们到来,我看出来你们身手都不凡。便想到了利用你们打发掉这些人的主意。请原谅我的冒失” 袄儿生气道:“原谅那些人有枪的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们三人水平稍微差一点,岂不是命丧当场了” 沙鼠苦笑道:“我当时只是关心老友的安全,是我太过自私了。这样吧,你们前往遗忘沙漠。是前去救人也好,是干别的也罢,我这只老鼠就奉陪到底。怎么样” 高渐飞点头坚定地说道:“好,一言为定” 袄儿则是说出了一句差点让沙鼠吐血的话来:“看你表现喽” 沙鼠大为气愤。心说凭我沙鼠的名头,有多少人探险的时候。还请不动我呢。我这次破例不计报酬跟你们前往,看起来还是热脸贴着个冷屁股呀。 沙鼠从里间拖出来一个奇怪的背包,这背包看起来也不算很大,可是一旦打开来,里面的设计却是让高渐飞三人眼前一亮。这种设计估计也是耗费了沙鼠的很多心血,将那有限的空间给充分利用了起来,装下了看起来绝不可能装得下的东西。 而且,沙鼠的装备也很奇特,有许多,他们根本就叫不出名字,估计那也是沙鼠自己量身定做的。尤其是其中的一套衣服,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看起来薄薄的一层,却是坚韧异常。看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句话也是不假的。这沙鼠能闯出这么大的名头,想来也和这些装备有关。 沙鼠背上这背包,显得身材都矮小了几寸。一个老头子,背上一个硕大的包裹,看起来很是有些搞笑。 沙鼠走出了店门,回头深情望了望小店的招牌,又用袖子揩了揩门板上的灰尘,对那胖乎乎的老友说道:“这间小店,就拜托你了” 那胖乎乎的老头儿点头讲道:“请你放心,我一定代你看管好这家店。我知道,这是你晚年的心灵寄托。” 沙鼠笑着挥了挥手,说道:“你这个家伙,我们这又不是生离死别,瞧你说的,跟就要死了一样。我走了,你多多保重” 胖老头儿看着沙鼠和高渐飞三人远去的背影,抚摸着门板上方才沙鼠用衣袖揩过的地方,口中轻轻说道:“你也多多保重” 他是如何也想不到,沙鼠的那一句话竟然一语成谶,这一次,竟然就真的是这对儿老友的生离死别。再见到沙鼠的时候,他已经是一把骨灰了。 一俟进入到沙漠的深处,沙鼠就换上了他那件特殊的衣服,就跟潜水服一样,将他的全身包裹在里面。就连领子都是竖起来的,只露出个脑袋,看起来样子颇为搞笑。 袄儿笑道:“沙鼠前辈,您这要是再来一顶帽子的话,这装备可就齐全了。” 沙鼠笑了笑,伸手从那个大包里面掏出来一顶圆圆的帽子,套在头上之后,又在链接脖子的地方用咬合口咬住,两只眼睛的地方是两片硬质塑料,能够抗压力。鼻子的地方则是透气不透水的高分子材料,这装备穿在身上,指定能闪瞎别人的氪金狗眼 沙鼠将帽子取下来,说道:“这帽子主要是在遇上有水或者是有毒气的时候戴上的。在沙漠里,你可不要觉得水是极度缺乏的。在有的地方,水多的能要你的命。而且,这些水还不一定能饮用。尤其是在沙漠的下面,要是碰上了地底的暗流,那冰冷刺骨的水,能把人活活冻死。” 高渐飞三人互相望了望,都在庆幸好在有这位沙鼠老前辈跟着。不然的话,一旦这些情况出现,他们还真是没有任何应对的经验。 这片遗忘沙漠,真的隐藏着巨大的危险吗 像是沙鼠说的地下水的情况,的确如此。水,是我们每个人都不能缺少的。一个成年人,他身体内的水分要占到70以上,女人和孩子则会更多。 水是一种很奇怪的物质,它的密度只有在4c的时候最大,温度高了它会膨胀,温度低了它也膨胀。你看,热水比冷水密度小,冰也比水的密度小。将一杯热水和一杯凉水同时放进冰箱,先冻成冰的一定是那杯热水。 对于水,我们由于太常见了,所以太不了解了。 同样的,由于地下水受到了来自地幔的巨大压力,它肯定要以最大的密度形态存在,来抗拒那巨大的压力。所以,地下水一般都是4c的温度,常年如此。 这边的高渐飞和沙鼠进了遗忘沙漠,会不会有危险还暂且不知。但是,远在中国的郑薇和徐洁,则是有了迫在眉睫的麻烦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 后院起火(一) “复活了我的儿子真的复活了吗” 许元烈睁大了双眼,看着矗立在大厅正中的许展强,眼中全是关怀之色。 就在一个礼拜之前,儿子许展强被这个号称是药王座下弟子的所谓风源大师给下毒害死了。当时自己就想找他拼命,可是,他说他可以让儿子复活 眼下,儿子看来是真的复活了 上前摸一摸,有体温,不是僵尸 许展强的母亲这一次也忍不住出动了,没办法,儿子差一点死于非命,作为母亲,怎能不关心呢 两口子在那里长吁短叹,风源大师则是对许元会讲道:“许当家,本座答应你们的事情,现如今已经做到了。那么,咱们之间合作的事情” 许元会还没有回答,许元烈的妻子就开始大呼小叫起来:“大师,为什么我儿子都不说话呢你看,我们叫他,他也不应,这是怎么一回事” 风源大师尴尬的笑了笑,眯着一双小眼睛说道:“哦,这个呀,很简单。你的儿子,他先前的确是已经死了。现如今,则是我用药王传下来的无上妙法将他复活。复活后,他会有短暂的神志模糊期。也就是说,他会暂时性的忘掉以前的事情。不过你们放心,他会慢慢恢复的,#,这个你们不用担心。” 然后站起来,走到许展强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许元烈和他的母亲说道:“这是你的爸爸妈妈。” 许展强古井不波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的波动,转身向母亲喊道:“爸爸” 然后又转向了许元烈。机械的喊着:“妈妈” 许元烈指着儿子,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他怎么” 风源大师轻轻咳嗽一声。掩饰住这满屋子的尴尬,开口说道:“这个很正常的。他现在的智商很低,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儿。” 许元烈惊道:“啊那我们这不是还得养二十年才行” 风源大师说道:“怎么会丢失的快,恢复起来也就快嘛我说许当家,你看我们合作的事情” 许元会沉吟片时,说道:“成交” 风源大师哈哈笑道:“好,爽快我想请问一句,高渐飞何许人也” 许元会嘴角抽搐了一下,冷声说道:“他一个外人而已” 当他说到高渐飞是一个外人的时候,他的语气是那样的冰冷。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高渐飞乃是他的亲生儿子一样。 此时的许元会,已经完全被感情纠葛迷住了心灵,变得冷血和残酷。就像刚才,在目睹了许展强的情况之后,他又怎会不知,这许展强已经不是真正的许展强了呢可是,为了他的所谓的尊严,以及他心底里的那一丝复仇的意味,他还是选择了盲从。 既然风源大师说他复活了。那就当做是他“复活”了好了 这时候,听见风源大师问起高渐飞的情况,他狠了狠心,就说出了是个外人的话来。 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 风源大师既然选择了和许家合作,对于许家那肯定是经过了一番细致的观察的。高渐飞,他也调查过。再加上那天许展强复活的时候。脑中唯一还记着的,就是高渐飞这个名字。你让他怎么能不上心 高渐飞,就是许元会的一个私生子。碰巧的是。这个私生子还就是许元会唯一的儿子。更加碰巧的是,这个儿子背叛了许元会,令他颜面尽失。 这,是一张可以好好利用的牌。失去了感情依托的人,会变得彻底疯狂起来。风源大师瞄向了犹自装着冷静的许元会,嘴角抹上了一丝笑意。只是,他的脸始终包裹在长巾之下,没有人能够看得见。只有从那发亮的眸子,方才能够看出稍许。 风源大师阴恻恻地说道:“那好,咱们就从这个高渐飞开始吧” 正在目视前方发着呆的许展强一听到高渐飞三个字,又开始睁大了双眼,双拳紧握,恶狠狠的声音传来:“高渐飞杀” 许元会的心头猛然一震,就在那一刹那间,觉得自己是否做得有些过了可是瞬间之后,那天郑朴凌厉的呵斥声,高渐飞绝情的话语,以及郑薇其实是郑朴的女儿的事实,让他的心再一次疯乱起来。 仰头看了一眼天花板,许元会咬着牙冷声说道:“那好,咱们就从高渐飞开始吧” 许元烈说道:“可是,大哥,据我所知,高渐飞现下正在日本,难道我们也要跟过去吗” “那倒不必” 风源大师站起来摆了摆手,呵呵笑道:“在日本,我们药王大人的势力,比之在中国,还要大,还要强药王大人已经通知了那边的人,一旦发现高渐飞的踪迹,就立刻给予毁灭性的的打击。嘿嘿,任他高渐飞武功再高,这一次,他也是插翅难逃了” 许元烈搓着手,兴奋地说道:“我们这边再扰乱他的后方,这样的话,高渐飞首尾不能相顾,必定会被我们狠狠打击一番的” 风源大师嘿嘿笑道:“嘿嘿他现在自顾尚且不暇,何暇他顾照我看来,高渐飞这次怕是要彻底死在日本了。” 这下子就连许元朗也高兴起来了,大声说道:“太好了,终于能够除掉这个绊脚石了” 一边的许元烈轻轻推了他一下,使他立刻想到,高渐飞那也是大哥许元会的儿子来着。这一次只顾上高兴了,露出了真实本性,不由得浑身发冷,看向坐在那里的大哥许元会。 许元会却像是丝毫没有听到他所说的话一般,这使得许元朗心中长长出了一口气。 谢雅慧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消息,挣脱门口保镖的拦截,跑进来说道:“元会高渐飞那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怎么能对他下手呢” 许元会厌恶地看了谢雅慧一眼,就是这个女人,她背叛了我,就连生下来的女儿,都是郑朴的 一股怒意从心底里升起,许元会大喊道:“你滚开” 谢雅慧看着有些陌生的丈夫,泪水又一次不争气地涌了出来:“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啊” 许元会站了起来,来到谢雅慧的面前,冷冷的说道:“变我丝毫都没有变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现在,你们都给我听者这个女人,把她给我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踏出房门一步” 在谢雅慧惊诧的目光中,许元会又加上了一句:“另外,她要是寻死觅活的话,就随她去吧。” 抬起手端着谢雅慧的下巴,猛然向上一扬,连带着谢雅慧脸上挂着的两颗泪珠也随之滚落下来:“还有啊,你要是死了,我就让你和你那个奸夫郑朴的女儿陪葬。这样,你们娘儿俩在黄泉路上也不会孤单了。啊哈哈哈” 谢雅慧一听到女儿的事情,立刻尖叫起来:“你敢你这个变态,你这个疯子” 许元会伸手朝门外一招,立刻走过来两个保镖:“把这个讨厌的女人带走,关到楼上储物间,不得出门一步”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后院起火(二) ps:看着点击和收藏直线往下掉,莫非这是扑街的节奏 风源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借这一次的行动立威,以便于达到最后彻底控制住许家的根本目标。所以,这一次的行动,那是势在必行。对于高渐飞来说,就他和袄儿的功夫最好,他们两个却是双双在日本。留在家里的,郑薇和徐洁那是指望不上了,那么剩下的呢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这次的行动,对于高渐飞的一方,那是毫不知情的。 敌暗我明,敌高我低。这次不对等的行动,早已注定了结局。 除非,有奇迹发生。 风源大师带头走出了大门,上了一辆加长的商务车。 这一次,去的人主要就是许氏兄弟三人,风源大师,徐麃老头儿,以及直接出手的许展强。 许展强第二个走出去。 一名保镖走过去,想要帮许元会挡住车门上方。这是一个很常见的举动。下属在帮领导打开车门之后,由于怕领导在低头弯腰钻进车子的时候容易碰到车门框的上梁,都是用半条胳膊挡着的。 本来他这个举动倒也没什么,可是现在,他碍着许展强了。 许展强现在基本没有感情可言,一见到有人~挡住自己前进的步伐,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挥手就是一拳。 一拳,只是一拳。 众人只听到“咔嚓”一声脆响,那保镖的后背上已经突起了一块。 那是他自己身体内的骨头。也就是说,许展强这一拳。将他的前胸后背打了个对穿。 保镖倒地,口吐血沫。眼见是活不成了。而许展强,则像是没事儿人一般。径直随着风源大师上了车子。 许元会铁青着脸,对另一名保镖说道:“多给些抚恤金吧。” 风源大师说过,许展强的复活,是带着强大的力量的。可是任谁也没有想到,竟然强大到这等地步。以前的许展强,虽然不能说成是废柴一个吧,可也绝对没有这般恐怖的实力。 那一拳,快、准、狠深得武功三昧。强者的交手,有时仅仅在一两招之间。高下立判。那些打来打去都打不赢,到最后还抱在一起满地打滚儿的,都是些不入流的低手。 驱车直上高速,京城到中原,也不过就是几个小时的路程而已。 路过前志县城的时候,一个正在街边小摊上吃着拉面的年轻人眯着眼睛盯着这辆本不该出现在这种偏僻地方的商务车,看着那来自京城的牌照,就留上了心。 年轻人匆匆吃完饭,数了几个钢镚儿拍到糊了一层黄腻腻的油污的四条腿儿一动就咯吱咯吱响的桌子上。快步走向了小河边的武馆。 那里,是翔哥陈谦诚的地盘。 陈谦诚现在的功夫早已经超越了乃父,于是他老爹也乐得清闲,将一家偌大的武馆交到了他的手上。陈谦诚本来在县城就是一霸。这下子更加没人敢惹了。只是他谨记着高渐飞和郑朴给他的教诲,不敢仗势欺人,倒也混了个好名声。高渐飞走后。餐馆的重担就直接压在了徐洁的肩上。尽管袄儿将一些常做的菜肴写成了菜谱,并有一批接受过袄儿亲自指导的厨师压阵。可是连锁店既然开起来。那就不单单是你的饭菜质量好坏的问题了,方方面面的问题都需要有人来解决。于是。徐洁也就把还没有彻底养好伤的郑薇也给拉了过来。再怎么说,她也是高渐飞内定的女人不是 作为高渐飞的第一个启蒙老师一般的女人,徐洁在这方面还是很有优越感的。 袄儿走后,徐洁就和郑薇搬到了同一间房子居住。反正这是高渐飞的徒弟陈谦诚的地方,爱住多久就住多久。只是这样一来可就苦了陈谦诚的老母亲了。每天看着这样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却是儿子得不到的。 其实为了应付母亲的唠叨,这陈谦诚也是先后领回家几个女孩子的。只是常言讲得好,这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有了高渐飞这几个极品女人摆在家里,那些个庸脂俗粉,陈谦诚的母亲又怎么会看得上眼 所以,这个不同意,那个也不好看。闹到最后,就只能每天拿眼睛盯着徐洁和郑薇的背影发呆了。倒是陈谦诚的老爸陈虎,看着儿子每天都在进步,自己经营的这家武馆生意也是蒸蒸日上,喜得每日里只是喝着小酒儿,哼着小曲儿,跟妻子那愁眉苦脸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个刚才吃面的手下飞步跑过来报信儿的时候,陈谦诚正在指导着一干弟子练武。听到手下的汇报,陈谦诚也觉得不太正常。按说这县城里,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那都很难瞒得过自己的耳朵。只是这一次,来的这一辆车,里面坐的会是谁又是来做什么的 陈谦诚闭目想了想,能跟京城扯上关系的,就只有现如今正住在自己家里的郑薇,高渐飞,还有郑朴三人了。高渐飞目前正在日本,可以排除;郑朴在乡下。那么,就只有问一问郑薇了。 陈谦诚驱车赶到饭馆儿,见了郑薇就问道:“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亲戚朋友从京城过来呀” 郑薇正在和徐洁学做菜,虽然徐洁以前根本就不会做菜,可是近墨者黑,跟了袄儿这么久,也算是小有所成了,现下也够资格当郑薇的老师了。 郑薇还没来得及回答,又一个小弟电话打过来:“师父那辆车已经直奔我们的武馆而去了” 陈谦诚的心猛然一沉,莫非这些人还是奔着自己的 情急之下也顾不了那么多,赶紧给郑朴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这边的情况,万一自己顶不住了,也好有个帮手过来救场。 天真的陈谦诚还以为这次是有人冲着他们陈氏武馆形意拳的名头,过来踢馆子的。郑朴嗅出了里面不寻常的味道,立即动身往县城赶来。 前志县公安局。 江明明正在百无聊赖的逛着一家网购店铺,就见到孟局长颠着一身肉膘就踱了进来。一边走还一边说着:“你说这上头可也真是的,好端端的下了一条莫名其妙的命令。这还真是怪事儿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江明明停下了手中鼠标的上下滚动,伸了一个懒腰,问道:“怎么了我的局长大人又出了什么怪事儿啊和上次的那个无头枪击案一样吗” 上一次,有人在袄儿开的连锁店总部的后勤经理办公室发现了被子弹打穿了的窗户,以及一颗黄澄澄的子弹,于是立刻报案。可是,专案组刚一成立,上头就立刻下了一道命令,禁止追查任何有关此事的线索。而就在孟局长他们的诧异声中,后勤部经理谢文忠仓皇离去,连辞职报告都没有写,就跑了个无影无踪,直到现在还是人影儿都没有。 孟局长坐在沙发上,拿起水杯撮了一口,说道:“这次更离谱啊,上一次好歹是在事情发生以后才通知我们不要查的。可是这次,居然提前告知我们,这件事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要管。” 江明明笑道:“有这事儿那是什么人,这么有能耐,连上头都惊动了” 孟局长晃了晃大脑袋,说道:“谁知道呢反正地点是在河边的形意拳武馆,上头直接就说,无论那里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要过问。” 江明明心中一凛,心道那武馆不是跟高渐飞有着莫大的关系吗先不说馆主陈谦诚是高渐飞的弟子,就连高渐飞本人都是住在那里的。就是现在,高渐飞的两个女人,徐洁和郑薇也是住在那里的。 莫非,这件事情是和高渐飞有关 江明明眼睛盯着屏幕上琳琅满目的商品,思绪早就飘向了别处。未完待续 第一章 千年丧尸 陈谦诚心急火燎地赶到武馆之后,就发现一辆加长的商务车停靠在河边的护栏旁边,而自己的父亲陈虎,则是带着一干武馆的学员在和一名年轻人对峙着。 这名年轻人他认识,他叫许展强,外号泥鳅哥,是高渐飞的堂弟。几个月以前,他还带着两个保镖找到过自己,让自己出手教训高渐飞呢。 陈谦诚吊到嗓子眼儿的心一下子就松了下来。 这个家伙有几斤几两,他还是清楚的,这整个一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儿罢了,用不着太过放在心上。若是他为了报上次的侮辱之仇,找了厉害的帮手过来踢馆子,那他倒还担心一些。眼下看来也就他一个人单枪匹马地杀过来了,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陈谦诚走过去,来到许展强的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小子长进了啊,又过来搞什么幺蛾子呢” 许展强转过半边身子,拿眼睛瞟了瞟陈谦诚,冰冷的目光中有了一丝的波动。只是,这波动是向着不好的方向转化的。 许展强眼神一凛,伴随着一声低喝:“打”砂钵大的拳头直冲着陈谦诚前胸膻中捣了过来。多年练武形成的习惯让陈谦诚条件反射般地挥起左臂格挡,同时脚下一错,准备用右手给予最强有力的~一击。 可是他的算盘落空了,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从前的那个许展强,这是个怪物。 对待怪物,用对付常人的方法。注定是无效的。而对于陈谦诚来说,岂止是无效。还有很严重的后果。 “啪咔嚓” 第一声是陈谦诚挥起的左臂和许展强捣过来的拳头相碰时产生的,第二声。则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嗵啊” 被许展强一拳击飞之后,陈谦诚一跤摔倒在地上,这时候口中发出的惨叫声才传到众人的耳朵里。这之间电光火石般的速度,由此可见一斑。 听到那一声响,陈虎知道,儿子的左臂怕是骨折了。 一拳的力量,竟然强大至斯 许展强那一拳对陈虎带来的震撼,远远没有对陈谦诚带来的震撼大。这才几个月不见,他竟然可以强悍至斯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练功方式 陈虎紧紧攥着的双拳手心里都已经握出了汗水。 儿子的实力。他还是非常清楚的。只是一拳就搞定了,那么自己,还有自己身后站着的这所有人,都不会是此人的对手 怎么办 已经失去了心智的许展强可不会给他时间去考虑清楚再做决定。大喝一声,许展强如同狼入羊群,所到之处,倒了一地的人。武馆里面不乏学武多年的好手,可是在此等已经超越了人类极限的存在面前,却是那样的脆弱。那样的不堪一击。 有人试着拨打110,可是那边在听到是陈家的形意拳武馆之后,直接就挂断了电话。再打,直接拉黑。 空气中的味道越来越不寻常了。这一次的可不仅仅是踢馆子。所图甚大啊。 忽然一个十分难听的声音传来:“都住手” 所有人,包括许展强本人在内,都暂时性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了声音发出的方向。 一个人确切的说,一具尸体更加贴切些。幽幽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浑身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常大强 这个人自从被高渐飞收服之后。得到了高渐飞正宗的道家传统指点,不但逐渐清除掉了体内的尸毒侵蚀,功力也是大大的进了一截。 高渐飞去了日本之后,就将常大强留了下来,以防武功不高的徐洁和郑薇受到什么侵害。今天,他本来是在屋内自行修炼,像往常一样。常大强的功夫比较特殊,他修炼的时候一般都是独自一人在房中,避开众人,以免吓到一些胆子较小的人。 今天,正在修炼的他忽然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死尸之气,强烈到让他一度以为是千年老僵尸出世了。 是什么东西,能够发出这样的气息呢 是同门是敌人 满肚子疑惑的常大强步出了房子,却是正好看到许展强大杀四方的场景。而那千年丧尸一般的气息,就从许展强的身上浓浓地发散出去。 由于是练习饿鬼道的,常大强对于丧尸的感觉,要比普通人强上千万倍。 常大强本能地喊道:“都住手这是千年丧尸,你们打不过他的” 千年丧尸那是什么东东听起来很是吓人的样子。 正在和许展强交手的人,都下意识的离开了一段距离。陈谦诚心下也是恍然,原来这家伙尸变了啊,怪不得如此之厉害。胳膊上一阵阵的疼痛,让他时刻记着这个千年丧尸的厉害之处。 武馆中的许多人都知道这里有这么一个奇奇怪怪的人,经常把自己关在屋子内闭关修炼,听馆主陈谦诚说,这人很是厉害的样子。这个时候常大强站出来,识破了复生的许展强的身份,让大家对他的认识又多了一层。 “哈哈,终于来了一个识货的” 商务车的车门打开,走出来一干人等。走在最前头的,却是一个用一身白色将自己裹起来的人,口音怪怪的,听起来不像是中国人。刚才的那一句蹩脚的汉语发音,就是从他的口中发出的。他,当然是让许展强死而复生的风源大师。 许元烈紧走两步,来到风源大师的身边,急声问道:“大师,我的儿子真的已经变成了千年丧尸了吗为什么会这样他不再是我的儿子了吗” 风源大师斜眼看了一下许元烈,哼道:“难道你不觉得,一个这样的儿子,对你们许家,对我们的这次合作,有着莫大的帮助吗” 许元烈气愤的说道:“帮助再大,那也是牺牲了我儿子的生命作为代价的你这个疯子,药王也是疯子,你们全部都是疯子” “住口” 许元会打断了弟弟的话,向风源大师问道:“大师,你毒死我的侄子,是否是有预谋的” 风源大师的忽然出现,徐麃老头儿的牵线搭桥,侄子许展强的中毒身亡,再到侄子复活,再到刚才那个如同尸体一般的人口中所讲的千年丧尸这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像是有着巨大的阴谋。 风源大师双目直直平视前方,带着冷笑,答非所问地说道:“假如,我们可以批量生产这种丧尸的话,你觉得会怎样”未完待续 第二章 常大强出手 ps:李某某被判十年,你们安心了吗? 批量生产这种丧尸?一大波僵尸…… 许元会有些邪恶地想着那样的场面,胸中的复仇火焰逐渐地高涨起来。一个丧尸就这么厉害了,那要是一群丧尸呢?那会是多么恐怖的力量啊!谁要是掌握了这种力量,谁就是整个世界地下世界的王者啊! 这个药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何拥有这般强大的能量?最为重要的是,他找上自己,是否有着别样的图谋呢?外夷蛮族,心实不向汉哪! 不提许元会在那里瞎想,眼下的情况那是再一次的剑拔弩张了。许展强正揍人揍得爽呢,忽然被常大强打断,心里那个气呀。若是他心智未失,知晓面前站着的这个也是一位“强哥”的话,估计他会更加生气。 风源大师看了看常大强,说道:“阁下修习丧尸功有多久了?” 常大强不满地说道:“我这不是丧尸功!” 风源大师笑了,讲道:“我这个丧尸,是一夜之间造就的,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投入我的门下,让我为你改造改造,保证使你的功力大幅度提升!你看看他,”一指许展强,“他以前可是功夫低下的,经过我的培养,已经可以媲美绝世高手了!” 风源大师这话倒是没有说错。就算是高渐飞这样的高手过来,也不见得就能轻松应付类似于许展强这样的千年丧尸。毕竟,这已经不是人类体能的范畴了。 常大强知道今天不能善了,光看面前受伤的陈谦诚。还有满地喊痛的武馆学员,那就不能就这么算了。于是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厉害不厉害。可不是光凭嘴上说说的!” 风源大师哈哈大笑:“好!那咱们就手底下见真章!” 一扬手,一道绿色的气雾线急速射向许展强的鼻腔部位。许元烈惨叫道:“啊呀。又要下毒!我可怜的儿呀……” 可是这次却显然不是毒药。 这是一种药剂,能够让丧尸短时间内爆发出非常强大的力量。 千年丧尸狂暴化,又会是什么情景呢? 狂暴化的许展强,双目似是要喷出愤怒的火焰,两条手臂握紧拳头向天空举了几举,口中哇哇大叫,一个箭步就照着面前的敌人常大强冲了过去。 常大强没有想到这么厉害的千年丧尸还有狂暴化这一招,仓促之下,不敢与之硬抗。连忙躲闪。 可是这丧尸毕竟非比寻常,那速度也是奇快。刚闪过一记猛拳,转眼间第二招也已经杀到。 常大强谨记着高渐飞的教导,尽量使自己平心静气,不去受外界的干扰,凝神静气,应付着许展强的猛烈攻势。 许展强的攻势异常猛烈,就连不在打斗中的众人,都能感受到那一阵阵的罡风刮过。陈虎心道这个鬼一样的人功夫硬是要得。要是自己的话,恐怕也就像儿子陈谦诚一样,连一招都走不了。 可是,不管外面的人怎么想。身在打斗中的常大强那是有苦说不出啊!直到现在为止,他都是勉力在应付,一味的躲闪。根本就没有攻出一招! 打斗中,一味的躲闪会有两种结果。一种就是支撑不住了。终究是被人打到,然后在对方一记猛似一记的招式下彻底失败;另一种就是。等到对方力气用尽了,自己再开始全力出手,打后期。 可是,许展强那可是被改造过了的千年丧尸啊,又是处于狂暴阶段,他会不会感觉到疲倦?会不会有力气不济的时刻呢? 答案是肯定的,但绝不是现在。 如果许展强这样的攻势能够坚持半小时以上的话,那他常大强就死定了。不过看起来,许展强能坚持的,可不只是半个小时这么短。 这么下去,始终不是个办法。必须得抽身,用别的方式和他打。这种近身游斗,自己肯定吃亏。 常大强就这么一分神的时间,身上已经是挨了许展强两记重拳。 “梆梆”两声,如中败革,可见这常大强的**防御那也是极高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狂暴了的许展强打出去的拳头,那也不是他完全能够承受得来的。被这两记重拳一击,常大强借着这两拳之力迅速倒退,然后贴着墙壁飞身上了房顶。 陈氏武馆的建筑都还是民国时期的特征,以木头结构为主,最多不超过两层楼房。 常大强跃上二楼房顶之后,还是没有忍住,吐了一口血。 这许展强的攻击力,实在是太高了。 许展强失去了打击的目标,抬头看上高处,却是气得跳脚乱蹦。 看来,这千年丧尸虽然厉害,却还是有着极大的限制的。最起码,他就不会上房顶。 常大强想对了。 千年丧尸是很强大,可是,他的力量来自哪里?失去了大地的庇佑,失去了持续吸收地底各种气息的力量,千年丧尸,也会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在西方神话中,就有这样一个依靠大地的力量打斗的神。安泰是海神波塞冬和大地母神盖亚之子。他从来也不会感到疲劳,他的身体一接触到大地就能吸取大地的力量。他最喜欢吃的食物是幼狮,并以杀人为乐。在他盘踞的地盘上,人畜都不能幸免于难。每当外乡人从海上或陆地来到利比亚,他就强迫外乡人和他决斗,并将人置于死地,然后将死人的头骨用来装饰他在海滨为其父建造的神庙。大英雄赫拉克勒斯来到了安泰的地盘。众神交给他一个任务,即消灭海边和各条道路上伤害人畜的一切怪物。当赫拉克勒斯和安泰较量时,双方都为对手的力量所惊讶。尽管赫拉克勒斯不断的将安泰击倒在地,但每次大地母神盖亚都会使安泰重新恢复力量。最后,赫拉克勒斯发现了安泰不断得到力量的秘密,他抓住这可怕的巨人,让他双脚离地,紧紧的把他勒在怀里,最后终于把他勒死了。 这个想法是好的,可是在面对绝对的实力的时候,一切的空想都是白费功夫。 你能近身将许展强举起来? 再说了,他短时间内离开大地那是没有问题的,到最后死的不还是你? 神话毕竟就是神话,不可能当真的。 常大强当然知道这个道理。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召唤出自己的鬼奴,以期通过借助多年来修炼的鬼奴的力量,来打败许展强。 常大强站在屋顶,摆着奇怪的姿势,口中快速念着咒语。 很快,地底就跟裂开了一样,凭空钻出来五只腐烂的僵尸,在常大强的驱使下,张牙舞爪地冲向了许展强。 在那间破砖窑里面,常大强曾经用过这招对付高渐飞。只是那一次,在高渐飞强横的实力之下,没有凑效。 那么这次,面对着同为丧尸的许展强,这几只鬼奴能否给他带来惊喜呢?(未完待续……) 第三章 丧尸战鬼奴 常大强矗立在房顶上,驱动五只鬼奴和许展强作战。 许展强呢从这五只鬼奴一出来,他就触摸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那是一种对自己人的感受。 是的,从这五只鬼奴身上,他感受到了同类的气息。他认为,他总算是找到组织了。因此,面对这些鬼奴的攻击,他选择了友好以待,任凭他们围上来群殴自己,就是无动于衷。 徐麃指着许展强说道:“大师你快点想办法啊,咱们的丧尸被揍了,快要败了” 许元烈则是摇晃着风源大师的身子,大声说道:“你你我儿子身上都已经受伤了不不,是受了重伤你还不赶紧想办法,我儿子会给这些怪物打死的” 这时候的许展强,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点完整的皮肤,被那几个鬼奴又抓又咬,衣服早就破烂,身上的伤口也是很多,有的甚至深可见骨。 只是有一点,不管是怎样的伤口,伤口是如何的深,就是没有一滴鲜血流出来。 许展强的身体,就像是被福尔马林泡了几十年的陈年老尸。注:福尔马林是甲醛的水溶液,体积比约为百分之七十五,是生物学和医学上常用的尸体防腐剂。新买的衣服,尤其是化纤衣服,上面会有甲醛的残留。..另外,生活中甲醛最多的是存在于新买来的家具、地板以及油漆中。这就是为什么说甲醛有害健康的原因了。你想,谁会觉得尸体防腐剂对人体有好处呢 许元会伸手将二弟许元烈扳到自己的身边,大声吼道:“醒醒吧你再好好看看。这还是你的儿子吗这是个怪物,是个丧尸” 许元烈一把推开自己害怕的大哥。急红了眼睛,大声回答道:“你胡说你们都在胡说我儿子还是我儿子。他都会叫爸爸呢” 许元会气得鼻子都歪了:“你就别做梦了你的儿子他已经死了,死了这个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一个从地狱爬到人间的怪物你看看那几个,那几个正在攻击你儿子的怪物,他们是多么的相似啊” 许元烈颓然坐倒在地上,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我就知道,我早就知道,你们都是骗我的,我儿子怎么可能死而复生到头来。你们都是在算计我,都是在玩儿我” 许元朗蹲下身子,有些同情二哥的遭遇,轻声安慰道:“二哥,你就别再伤心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咱们咱们还是得往前走的,你说是不是 许元烈红着眼睛瞪着许元朗,嘴角一动,冷笑着说道:“你不用来假惺惺的安慰我。你自己的两个儿子可也要小心了幸好他们在国外上学,不然的话,那就不是一具丧尸,而是三具” 许元会铁青着脸训斥道:“住口你怎么说话的泥鳅这次的事情。只是个意外,意外而已,你懂不懂” 许元烈儿子没了。也就豁出去了,这个让他一度怕到不行的大哥。此刻在自己的眼中,也是那样的可悲加可怜。 我的儿子死了。你的儿子跟你处处唱反调,你还和别人一起处心积虑的想要除掉自己的亲生儿子。你这儿子,有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呢儿子不像儿子,老子不像老子的 许元烈从鼻子里面哼道:“意外这只是意外真是笑话难道说,高渐飞偏要姓高,也是意外你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通姧,还给别人生了女儿,这也是意外要说意外,从你当年抢了人家夏明晗的女人,就已经开始意外了” 许元会脸色狰狞,气得七窍生烟,颤抖的食指指着二弟:“你这你这个” 正在此时,风源大师口中念着咒语,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浅红色的瓶子,倒出来一些液体,洒向许展强。 许展强立刻像打了鸡血似的振作起来,开始出手反击。 这一场丧尸对鬼奴的激战,正式开始。 只是,旁观的众人没有一个觉得好玩儿的,没有一个觉得这该拍下来,发到微博上炫耀一番的。哼哼,丧尸对战鬼奴,这样百年不遇的情景,你见到过嘛 重新加入战斗的许展强依旧生猛如虎,丝毫看不出来身上有伤。 看来,怪物终归就是怪物,岂可以常理论之 许展强终究是药王的得意弟子风源大师制造出来的丧尸,功力比起单靠外力进行肉体修炼的鬼奴要强上不少。许展强抓住一只鬼奴,双手用力向外一撕,“嗤啦”一声,那只鬼奴就已经生生被他撕裂成了两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烂气息的内脏散落在地上,不少人都已经趴在地上呕吐起来。 但是,这些尸块不久之后就逐渐消失了。 被召唤出来的东西,从哪里来,还是要回到哪里去的。召唤生物完成了他们的使命之后,终归于虚无。 只是,站立在二楼的常大强口吐鲜血,本命鬼奴被毁去一只,受了不轻的内伤。 但是接下来,配合了多年的五只鬼奴忽然少了一只,不但剩下来的这四只鬼奴感到力不从心,就算是站在屋顶的指挥者常大强,那也是感到十分的不习惯。 不出十分钟,五只鬼奴就已经被许展强屠杀殆尽。 常大强大喷一口鲜血,从屋顶上一个跟头栽了下来。少了本命炼就的五只鬼奴,常大强本身也就丢了半条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他这个样子,就算是被救过来,功力也将是大损。 许展强拍了拍满目疮痍的胸口,朝天大吼一声,庆祝自己的胜利。而作为胜利者一方的许氏三兄弟,脸上却是没有一丝的欢喜之色。 这样的胜利,要来何用 许元会脑子里念头飞转。难道说,自己真的错了这个风源大师,究竟是什么来头自己是不是已经进了人家的圈套了呢 风源大师上前一步,狞笑着说道:“还有谁来试试我这丧尸的威力” 那谁敢啊没有一个人吭声。 这所有人当中,只有陈虎是个能当家作主的长辈,没办法,这时候只好站了出来:“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风源大师嘿嘿笑着说道:“嘿嘿我们只不过是想和高渐飞的女人见见面罢了。这个小小的要求,你们不会不满足吧” 陈谦诚色变,这才明白过来,这伙儿人依然是冲着高渐飞来的。 先前,陈谦诚接到手下的报告,火急火燎地跑了回来,就摊上了这档子事儿。徐洁和郑薇收拾了小饭馆,这时才赶到。 两人刚刚赶到,就看到眼下这幅模样。郑薇看着许元会:“爸你们这是” 许元会铁青着脸说道:“我不是你爸爸” 徐洁则是看着徐麃,怔怔地道:“你你还敢露面” 徐麃毕竟是从ty监狱越狱出来的逃犯,身份是见不得光的。这时候看见自己的亲人认出了自己,下意识地躲到了那辆加长版的商务车上面。 风源大师哈哈一笑:“这不就来了吗那正好,你们两个这就跟我们走吧,省得我们动手。” 徐洁和郑薇看到满地的伤员,哪里还不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这个浑身包的跟粽子似的家伙指定不是什么好人,怎么能跟他走 这时候一个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你们想要带走她们,可有问过我么”未完待续 ps:最近代课,感觉学生们都还挺乖,很不错。 第四章 郑朴来了 ps:收藏有所回升,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会努力码字的 另外,国庆放假期间不断更,请大家放心。我们五号六号公司组织去洛阳旅游,作为领导层,我可以带一个家属,公司付账,感觉很欣慰心猥。 风源大师没有想到,都到了这个关头了,还有人敢和自己叫板。他想看一看,究竟是哪个不开眼的混蛋,敢于挑战自己的权威。作为药王的弟子,他向来都是顺风顺水的。敢于挑战自己的人,要么顺从了自己,要么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地狱。 回头看时,只见一名中年男子飞奔而来,戴着眼镜,长相十分帅气。是的,帅气这个词儿用到中年人身上,一点都不嫌过分。 这个人当然就是郑朴。他接到陈谦诚的电话之后,直觉上感到一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于是就急急忙忙赶了过来。在这危急的关口,终于是赶到了。 “你是谁” 风源大师气呼呼地问道。 郑朴停下脚步,先是打量了现场一眼,耸动鼻子闻了闻气味儿,然后指着许展强说道:“这样的怪物,是谁制造出来的不怕遭到天谴吗” 风源大师得意地说道:“是我造出来的怎么样,厉不厉害怕了的话,[]就给我乖乖地闭上嘴巴,省的我动手。” 郑朴环顾四周,说道:“你们这些人,可都是被这怪我打伤的真是笨蛋怪物厉害,你们就不会先解决了制造出怪物的人” 一边说着。一边直直冲向了风源大师,力图一招解决掉他。 其他人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看似皮糙肉厚、能力超群的丧尸,也还是有软肋的啊。只是。当时大家都处于对这个丧尸的无限惊恐当中,一时都没有想到控制住控制它的人这个办法来。就好比有人喜欢打游戏,废寝忘食。简单啊,停电、断网,我看你怎么打这就叫做从根儿上解决问题。 风源大师师从药王,学到了一身天地为之色变的用毒下药的功夫,却是没有学到药王那一身惊天地泣鬼神的武功。从达摩祖师一苇渡江开始,中原大地的武林吸收了许多来自西域的武术特长,丰富着中原武功的内涵。直到到了现在。国际上的武术比赛出现,方才彻底埋没了中华武术的天赋。 那是啊,给你戴上拳击手套,你的鹰爪功、一阳指等等用不出来了吧身体除了脚之外的任何一部分沾地就要丢分,你的醉拳、地堂功之类的自己先倒地的功夫使不出来了吧三分钟一个回合,你那些佯装失败,以图反击的招数,在这可怜巴巴的时间限制面前,毫无用武之地了吧 西方世界为了压制中国。那是什么招式都想啊。 首先,他们知道中国自古以来的官本位思想别惊讶他们对中国这么了解,有专门人员从事中国的各项研究。哪儿像有些中国人,就知道研究人家的低俗文化。疯癫的演艺圈,对人家发达的政治经济学毫不关心。,首先就开始腐蚀官员。让整个中国从根儿上坏掉;其次,再通过宣传一系列的伪思想。来毒害中国的青少年,宣传一些虚假民主和所谓的“潮流”生活态度。其实有多少人知道。在美国,男人们更加注重女友是不是处女的你还真以为人家什么都不在乎啊 风源大师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帅气的中年人武功异常高强,如果被他近了身,肯定要吃大亏。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有限,学了药王的奇医药学,武功修为必然就大打折扣了。又有几个人像本作者一样,一边工作,一边兼职,还一边保证每天更新的嘿嘿,小小得意一下。顺便也道出了愚果更新量少的根本原因,我也要养家糊口啊。三十而立,我还没有立呢。 风源大师急忙掏出来一个瓶子,来不及倒在手上了,直接就将瓶口对准郑朴,将里面的药粉撒了出去。 这里面指定不会是什么大补丸、千年雪参之类的药物,那一定得是毒药哇。 郑朴连忙闪身,停云步法在他用出来,比之高渐飞还要炉火纯青一些。 可是就在这一刹那间的功夫,在上一场战斗中大获全胜的许展强就全力攻到,参加了这一场的战斗了。 郑朴只得舍弃了先控制风源大师的计划,转身应对许展强。 郑薇看到亲生父亲到来,心里总算安稳一些。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哪怕遇到再危险的事情,只要是从小就视为无所不能的父亲来了,那紧张的情绪就会得到暂时的缓解哪怕父亲的到来也不能解决丝毫的问题。 这就是父亲,一个神圣的名称。 许元会仇人见面,十分眼红,瞪着大眼睛吼道:“打打死他” 郑薇看向面孔极度扭曲的许元会,心底里升起一股子凉意。 幸亏刚才许展强大杀四方的场景没有被她看到,否则的话,她涌起的就不是凉意了,而该是惧意。 千年丧尸的威力着实不小,郑朴在和许展强硬拼了一记之后,立时就明白,自己在这强悍的人造怪物面前,绝对讨不了好。刹那间,他也想到了和常大强一样的方法。那就是,不给许展强近身的机会,只是与他游斗,伺机下手。 可是,他的如意算盘也落空了。 为什么呢 首先,许展强肉身极其强悍,根本不知道疲倦是什么,可是他郑朴却是有体能极限的啊,长时间下去,首先支撑不住的反倒是他;其次,那个风源大师岂会白白放过背后捅人刀子的绝好机会各种毒药那是层出不穷地用了出来,搞得郑朴那是好一阵手忙脚乱。 面对这样的情况,郑薇和徐洁也只能是干着急罢了。她们本身武功低微,上去了只能是分散郑朴的注意力,反倒会帮了倒忙。 可是郑朴毕竟是江湖老手,怀里还是有真货的。 在不停的游斗和躲避风源大师的各种各样毒药偷袭的时候,拼着挨了许展强几记拳头,利用周围的环境,布置了一个简单的阵法。 是的,就是阵法。 阵法,据说是传自上古神人阶段。那个时候,普通人一旦开发了神力,也会变成能力超群的神。远古时候的各种神话传说,以及人神大战的故事,就是以此为根据的。到了后来,天神封印了人类的神力,于是人类自此平淡了不少。但是人类嗜杀的天性依然不变,没有了那种大面积的破坏力,即便是用冷兵器,也要一刀一刀地捅死敌人。 现在也还是这样,有了核武器这样的大面积杀伤性武器,也是“封印”起来不敢用,但是依旧挡不住刺杀、袭击这样的小规模冲突。也不知道,当年天神选择封印人类的神力,究竟是对还是错 阵法,其实就是借助自然之力,以达到控制或者是伤害敌人的目的。有攻击性的阵法,比如天门阵;有迷惑性的阵法,比如迷魂阵;当然,也有两者兼之的高级阵法。 郑朴在仓促之间布置出来的阵法必然没有那般高明,只是一个简单的迷魂阵罢了。 很快,强大无比的千年丧尸许展强就开始行动迟缓起来,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了。 风源大师大喊:“快去破坏阵法” 徐麃和许元会闻言,互相望了一眼,开始了行动。未完待续 第五章 ps:国庆节马上要到了,愚果祝书友们节日快乐,好好享受国庆盛宴吧,亲们 两人跑得都挺快,许元会毕竟年轻一点,首先跑到了徐洁的身边,双手一贯,就将徐洁推进了迷魂阵中。扭头一看,却见徐麃正在将郑薇推向许展强的身边,郑薇正在挣扎,可是于事无补,徐麃的武功修为比她高多了,斗不过啊。 “卑鄙” 两人互相瞪了一眼,都是选择的别人的女儿。 许展强早已没有人性,正发愁找不到敌人呢,这就撞进来两个。一把抓住离自己最近的郑薇,抬手就是一拳。 许展强的武力值是多高常大强重伤倒地,郑朴需要利用阵法才能与他相斗。郑薇,能成吗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这一拳下去,怕不是就要香消玉殒了吧 郑朴一眼瞧见自己的女儿被徐麃扔进了阵中,就急忙过去接应。这个时候眼见许展强拳头就要砸向郑薇,哪里还敢迟疑,一把拉开郑薇,许展强这一拳也就打了个空。 打不到人的许展强有些狂躁,转身对着郑朴就又是一拳捣过来。 郑薇刚被父亲拽到身边,立足还未稳,郑朴空有高妙的停云步法,却是不敢使出来,只好跟许展强硬拼一拳。 拳掌相交,郑朴不由自主地朝后边退了一步。而郑薇此时正站在郑朴的身后,也被他带着退了一步。 可是许展强的攻击那可不是一记拳头就算了的,第一拳过后。第二拳、第三拳接连而至。郑朴连接了三拳,也就连着向后退了三步。也带着身后的郑薇退了三步。 不能再退了 许展强的攻击是不会减弱的,再这么硬抗下去。那他郑朴也必须得是怪物级别的才行了。 郑朴大喝一声,聚起全身功力,准备给许展强以全力一击。 这个时候许展强正好攻到,郑朴马步扎稳,双拳一起打出,和许展强打过来的拳头正面击上。 “砰” 一声巨响,许展强被郑朴这全力一击的力量震得连连后退,直到退出了迷魂阵的范围,这才稳住身形。不解的许展强奇怪地挠挠头。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一度打不过自己的人,转眼间就变得如此厉害了呢 不提许展强不明白,而郑朴这边的人却都是发出了一声欢呼。这么久了,自己这边的人一直就这样被这个怪物欺压着,始终抬不起头。现在好了,终于是来了个能够扛起大梁的人物了 郑朴的这一击,打破了许展强不可战胜的神话,也给陈谦诚这票人带来了无限的希望。 风源大师脑袋歪了歪。深觉不可思议。许展强是他自己制造出来的,实力有多么恐怖,他是最清楚的。 不可能,这不可能 郑朴这样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干的过千年丧尸级别的怪物呢 可是郑朴做到了,让敌人惊恐,让己方振奋。 许元会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奇怪地看着“未知号码”四个字,心情忐忑地接听了电话。 “什么方先生” 许元会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自己怎么忘记了。在整个中国,这个人的能量才是最大的呀想起来传说中方圆的能量。许元会接电话的手都变得颤抖起来了。 不光他感到震撼,就是旁边的两个兄弟,还有逃犯徐麃,那都是深深知道方先生的威力的。这时候听见许元会接到了方先生的电话,都是心下明白,今儿个这事儿,被方先生给盯上了 他们可以利用手中的权力,干扰地方上的权力机构;可是,面对凌驾于国家机器之上的方先生,他们感到是那样的无助。 许元会和方先生说了几句话之后,挂断电话,沉沉说道:“我们撤吧。” 徐麃点头:“撤吧,方先生是我们得罪不起的” 风源大师阴沉着脸,恶狠狠地说道:“这个狗屁方先生是谁值得你们如此害怕” 这一次的打斗,是他风源设计好的,目的就是由丧尸出手,震住许元会等人,好进一步实施他的计划。可是就在一切进展顺利的时候,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计划宣布要半途而废,你说他的心情会是怎样 驴槽里多了个马嘴,这是他风源所不能忍受的 可是,风源大师刚刚骂出一句,脑袋上就忽然多出来一颗麻醉弹,身子一歪,就倒了下去。 许元会等人见状,更是骇然。看来,这方先生可不是说说而已,现场就有方先生的人啊 许元会等人七手八脚地将风源大师抬上了商务车,回头一看这一次的“功臣”许展强,由于失去了和控制它的人之间的联系,这会儿正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呢。 许元会和许元烈叫了他几声,却是毫不理会,情急之下,只好扔下丧尸许展强,其余人上了车,绝尘而去。 郑薇见到这些人都走了,许展强这个煞神也变得跟无知小儿一样人畜无害了,顿时松了一大口气:“爸,多亏你及时赶到,这个丧尸还真是厉害呢。” 又看了一眼茫然站在那里的许展强,幽幽说道:“小时候,泥鳅最喜欢跟在我屁股后面,薇姐姐、薇姐姐地叫着,粉嘟嘟的小脸儿多可爱啊。可是现在,他却变成了这个样子爸爸,你怎么了爸爸” 郑薇正在说话间,却见到郑朴软软地倒了下去,嘴角溢出了殷红的血液,立时吓得手足无措起来。 说来也是,郑朴本不是许展强这等丧尸的对手,按照他以往的个性,必然一走了之,管他是是非非。 可是,自从郑薇认了他这个爸爸,辛娟嫁给了他这个丈夫之后,他就不再是以前那个不拘一格、笑傲红尘的采花大盗了。想起来当年的宁滥勿缺,不管什么样的女人,有就比没有强的日子,真是荒唐。看着郑薇这个女儿,想着辛娟这个女人,他感到了作为男人的责任和自豪。 郑朴,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郑朴了。他变作了一个丈夫,一个父亲,还有,一个伟大的医生。他那手高超的医术,不知道救了多少人。 他本来没想着要和这个怪物硬拼的,可是,身后就是自己深爱着的女儿,作为一个父亲,他不能逃避。他做不出来许元会那样,二十多年的恩情,一朝断绝。 所以,他出手了,汇聚全身功力,猛然一击,打退了许展强。 只是这一击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了一战之力。只要许展强依旧按着先前的攻击节奏,那他郑朴就要惨败无疑了。 可是,关键时候,方先生出现了,不但解救了郑朴,也等于是解救了现场所有人。 警车呼啸而至,领头的女警英姿飒爽,显示出不符合于她这个年龄段的成熟与魅力。 徐洁惊呼:“江明明”未完待续 第六章 也有后台? ps:好囧,第五章居然忘记写章节名了 江明明带着队伍,大踏步走了过来:“怎么样有多少人受伤全部送到医院,费用我们出了” 陈虎深知道里面的弯弯绕,哪里敢真的让公安系统的人出钱给自己的学徒们看伤啊,赶紧推辞道:“多谢了,实在是不用了,我们自己出钱看病就可以了。” 江明明说道:“不要害怕,不会跟你们秋后算账的。这次的费用啊,国家掏了” 陈虎也是一愣,什么时候这些人这么好说话了说道:“那那多不好意思啊。” 江明明说道:“赶紧着送人去医院,不要耽误了伤势,恶化了可就麻烦了。还有啊,刚才被这个丧尸打伤的人,尤其要仔细检查检查,别要是沾染了什么毒物。这种怪物,身上指不定有什么病毒呢。” 陈虎一拍大腿,那冷汗就从脑门儿上下来了:“就是就是我怎么倒是把这茬儿给忘记了大家赶紧的,没受伤的扶着受伤的,抓紧时间往医院赶” 江明明如此一说,所有人都感到害怕了,争先恐后地往车上钻,想要早点儿到达医院。 郑薇喊道:“别着急啊,我爸爸就是个神医呢,有没有问题,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郑朴这时候还坐在地上起不来,精神头差劲的很。这时候闻言说道:“这种丧尸不同于别的,是他自己制造出来的,有没有毒。必须得等检查过之后才能知道。” 陈虎立刻招呼着:“那还等什么,赶紧着。上医院” 等到所有伤者都上了车,还有一些本身没有受伤。但是心里后怕的,有些发毛的,也都随着伤员坐上了去医院的车子。有两个人过来准备扶着郑朴也上车,却被他拒绝了:“我自己就是个医生,自己的伤势自己了解,我就不用上医院了。” 顿了顿,郑朴又说道:“那个,还有那位常大强,他也不要去医院。他要是去了。铁定会被当做怪物研究。还是我照看他吧” 郑薇和徐洁双双搀扶着郑朴走到一直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常大强身边,郑朴坐到地上,伸手摸了摸常大强的脉搏,又仔细检查了他的伤势。 常大强练习饿鬼道,本命五个鬼奴悉数被丧尸许展强毁却,受了极重的内伤。 郑朴皱着眉头说道:“命是没有大碍。只是,可惜了这一身修为,怕是要化为流水了。” 武林中人,最怕的莫过于所有功力一朝毁掉。那要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陈虎的老婆也随着车子去了医院,她要照顾自己的宝贝儿子陈谦诚,陈谦诚受的伤也是比较重的,他是第一个被许展强攻击到的人。而且还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 陈虎指着一直茫然站在那里的许展强。对江明明说道:“警官,那这个家伙我们要怎么处理呢” 现在的许展强,在失去了风源大师的联系之后。就成了没头的苍蝇,站在那里就跟雕塑似的。一动也不动。 江明明说道:“首先,我不是什么警官。我只是个小小的警员而已,你们的朋友高渐飞那才是警官,副科级呢。然后呢,这个家伙是上头点名要的人,我们必须带走,交给有关部门进行深入的研究。” 陈虎点头说道:“嗯嗯,那倒是,那倒是” 看着江明明指挥着一干警察将许展强拖上了警车,绝尘而去之后,郑朴摇摇头,轻声说道:“扶我进屋吧。还有,把常大强也送到他的屋子里,放在床上,先不要动他,等我伤势好些了之后,由我亲自给他治疗。” 还是由郑薇和徐洁搀扶着,郑朴走进了以前高渐飞住着的房间,在床上坐下,郑薇细致地把叠好的被子放到郑朴的身后,让他能够舒服地靠着坐。 郑朴赞赏地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心里面有些温暖。用眼神示意徐洁关上房门之后,郑朴压低了声音问道:“这个江明明,和你们的关系如何嗯,确切的说,是她和高渐飞的关系如何” 郑薇由于是刚来不久,对这里的人和事还不是很了解,因此,郑朴这句话主要是问徐洁的。 徐洁想了想,说道:“也还行吧。她是高渐飞的同事,没事儿的时候,经常过来我们饭馆儿蹭饭,就跟那陈谦诚一样。好像,也就这么多吧。” 郑朴摇头说道:“不你说的太简陋了。这个江明明,她家住哪里父母是谁家里情况如何为什么会主动接近你们,不要说她就是单纯的嘴馋,过来没事儿蹭饭的。” 徐洁有些尴尬地说道:“这个是我们疏忽了,这些我们都不知道。不过,她怎么说也算是高渐飞的同事,我们认识她还不是通过高渐飞认识的连高渐飞都不知道的事情,我们怎么会知道呢” 郑朴面色一沉:“胡说八道” 这一句话倒是将两女都给吓住了。要知道,郑朴可不单单是高渐飞的大哥这么简单,他的另一层身份,那就是郑薇的亲生父亲。面对耍起长辈威严的郑朴,这两个女孩子还是有些压力的。 看到两女被自己突然加重的语气给吓到了,郑朴摇摇头,叹了口气,轻轻说道:“不是我批评你们。高渐飞是个什么样的人,想必你们都清楚吧他就是那种缺少主见的人,推推动动,拨拨转转。有些事情,你们不去替他把关,就会令他惹上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我说这些,你们能听懂吗” 两女互相看了一眼,一齐点头。 在她们的心里,高渐飞和苏慧娟事件,以及盖文事件,都证明了郑朴所讲不错。 看到两女果然听进了自己的话,郑朴心怀稍慰,说道:“这个江明明,绝对不简单” 郑薇惊道:“怎么说” 郑朴说道:“她刚才自己也说了,她只是个小小的警员,但是一个小警员又是如何能够得到这样的任务的这摆明了是要捡个大大的功劳的啊。还有啊,她说这句话之后,又是很自然地提到了高渐飞。这么短的时间内,不但受到了上级的信任和重用,而且还获知了这次事件是冲着高渐飞来的这样的内幕,要知道她可不在现场啊。如果说是这里打起来之后有人报了警,上头再通知来人,绝对不会这么快就到。” 徐洁说道:“我听说他们已经试着报警了,但是那边根本不予理会。” 郑朴点头道:“这不就结了这个江明明,后台很硬啊。” 郑薇忽然惊呼道:“哎呀,她该不会是来害高渐飞的吧” 郑朴微微一笑,却是牵动了伤处,表情有些滑稽:“都说女生外向,看来果然不假。” 郑薇脸上一红:“爸” 郑朴抬起头望向窗外的云,悠然说道:“也不知道高渐飞那家伙在日本怎么样了”未完待续 第七章 寻找线索(一) ps:愚果没有食言,国庆加班中也没有断更,请大家继续支持 在沙鼠的带领下,一行四人有气无力地向前方挪动着身子。 已经三天了,这片遗忘沙漠真的就像是它的名字一样,被世人遗忘了,找不到一点线索。 众人中还数上智草美的体力稍微差一些,此时已经有些走不动了。由于沙鼠说过,在找到新的水源以前,所有人都要节约用水,他们每个人每天只能饮两次水:早上睡醒时候一次,下午一次。沙鼠说,这是为了避免浪费。如果再不节约用水,只需要再来上几天这样的日子,而且也找不到水源的话,他们就会被渴死。 上智草美用食指和中指抚了抚干裂的嘴唇,往日那红艳艳的唇,此刻也已经黯然无光。表面上还透着一层惨白色,再加上几条干裂的缝,显示出来这是个干渴的人。 沙鼠告诉过他们,越是在干渴的时候,越是不能用舌头去湿润那皴裂的嘴唇。那样的话,不光浪费了唾液中的有限水分,还会令已经干裂的嘴唇更加恶化下去。 所以,她只能忍着。 高渐飞和袄儿的情况也和她差不了多少。再高明的武功,在夺天地造化的大自然面前,那也是小小的蝼蚁一个。妄图凌驾于;,自然之力之上,只能是有如蜉蝣撼树一般的结果,只是自不量力罢了。 其实他们喝的那能叫水吗他们喝的基本上都是尿 是的,你没有听错,他们喝的就是尿 这也是沙鼠想出来的办法。 弄一种容器。里面按照次序从上到下填充上大石粒、小石粒、粗砂、细沙以及布料和棉花,就算是简易的过滤器了。每当谁要是尿尿的时候。就尿到这里面。等尿液过滤完了之后,出来的水收集起来。当成饮用水水喝下去。 刚开始的时候,两个女生怎么也不愿意喝这种水。可是到了后来,当她们渴的不行的时候,眼看着高渐飞和沙鼠喝水喝得那么美滋滋的,也就加入了“喝尿”的队伍中来。 可见,一个人,如果他不上进,不能吃苦,那原因就是没有给他逼到绝路上。 这也是为什么有的人会说。长得丑的人更容易成功的原因。 说一件现实中的真实事情。 以前作者在ny的时候,一个女同事跟我说过这件事。一名十二岁的初中男生长得十分帅气,家里人也舍得在穿衣打扮上给他花钱,看起来干净、舒爽加帅气。那些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就整天围着他,就连上学放学路上都不放过他,几个女孩子就在他放学回家的路上轮流夺去了他的初吻。上课时候还不断受到来自前后左右女生的偷袭骚扰。于是乎,这个男孩子学习上不去,还受到其他男生的嫉妒加排挤。你说,在这种情况下长大的男孩子。将来会有多大的出息而当他长大后功不成名不就,空有一个好看的外壳的时候,还会有女孩子愿意跟他吗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这个世界上除了有高富帅,还有一种人叫做矮富丑。d丝们永无出头之日了。 上智草美实在是忍不住了,只好开口问道:“沙鼠前辈,我们这样漫无目的地找下去。恐怕人没找到,我们自己就已经死掉了。而且。都过去了三天了,那些人质还有存活的希望吗” 沙鼠停下脚步。大家也都跟着停了下来。 这一直走着还不怎么觉得累,这下子一停下来,劲头一松,双腿酸麻的感觉立时冲了上去,猛烈刺激着副交感神经,几个人都是坐了下来。当然,得是坐到包裹上。白天的沙漠经过阳光的曝晒,温度都很高,直接坐上去会烤到屁股的。 沙鼠回答道:“你以为我是带着你们瞎转吗我这是在画六角形。” 高渐飞觉得奇怪:“六角形那有什么作用” 沙鼠脱下鞋子,翻过来,鞋口朝下,倒出来里面的沙子,说道:“你们可知道古希腊神话系统那里面的天神都是利用充满神力的六芒星图案的。” 上智草美说道:“我知道,那好像是个什么传送阵” 沙鼠说道:“传说当中,它就是个传送阵。而且,在希腊诸神和基督教诸神的争斗中失败以后,他们就利用这个六芒星传送阵,穿越到了神山的另一个时空当中了。可是实际上,它的用处还不止这一条。现在,这片沙漠也不算很大,我就利用这种六角形图案,进行半地毯式搜索,以达到可以找到人质的目的。” 沙鼠说完之后,眼睛望向前方。 在那里,一座现代化的城市矗立在眼前,就连里面的街道和汽车都能隐约瞧见。 沙鼠使劲儿摇了摇头,心中叹道,这该死的的海市蜃楼 可是,又有多少人努力了一辈子,就是为了这个心中的海市蜃楼呢 沙鼠指着左前方说道:“到那里我们就该转弯儿了,休整一会儿,喝点水,然后我们继续上路” 听到可以喝水,三人眼睛都是一亮。 没有经历过极度缺水的人,是不会理解水对于人的作用到底是有多大的。没有饭吃,一个人可以存活半个月之久。可是一旦没有了水,他连三天都坚持不下去。 收集了每个人的尿之后,过滤掉的水分给四人喝掉了。每天的两次饮水,也只有早上的那一次,才是喝的清水。下午这一次,全都是尿液过滤后的水。 沙鼠指着前边说道:“看哪,又是海市蜃楼。近两天之内,必有沙暴出现,我们这两天可要千万小心才是。我们既然在这里看见了海市,希望这个转弯能给我们带来好运。我们就叫它好望角吧” 袄儿点头说道:“好望角我喜欢这个名字” 高渐飞说道:“那是以前的航海家麦哲伦航海的时候,走了很远的海路,终于在那里见到了陆地。他认为这里会给他带来好运,于是叫它好望角。那个地方在非洲南部。” 沙鼠说道:“希望也能给我们带来好运吧。” 一行四人转过那个弯之后,又走了两个小时,还是一样的景色,还是一样的沙漠。 上智草美泄气地说道:“前辈这哪里是好望角啊,你看这运气背的再这么走下去,我是真的不行了。” 忽然,沙鼠蹲下来,趴在地上,闭着眼睛使劲儿闻了起来。那鼻翼不断耸动着,像极了打响鼻的野马。 上智草美疑惑道:“前辈,你这是” 沙鼠笑了,兴奋地说道:“谁说它不是好望角你们闻到了吗水,前面有水的气味儿那是水啊,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它的味道” 沙鼠从地上爬起来,几乎是一路小跑地往前方奔去。其余三人听到有水,也都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努力奔跑起来。未完待续 第八章 寻找线索(二) 转过前面一个较为大一些的沙丘,四人终于看到了一汪水潭。 这水潭很小,全部的水加起来,恐怕也就有一个大水缸的水那么多。可是在这极度缺水的遗忘沙漠里,那就显得尤为难得了。 上智草美早就渴的受不了了,都说女儿是水作的骨肉,缺了水的女人,皮肤干燥脱皮,面色黯淡无光,那绝对是爱美女性的噩梦。 不过,妄图通过化妆品来补充肌肤水分的想法是极其荒唐的。就比如,你说你饿了,我把蛋糕糊你脸上,你就不饿了吗皮肤又不是消化系统,你抹上去的任何东西,都只能是成为那平均每平方厘米数以百万计的细菌的口粮了。人体上的各种细菌,数量比之人体的总体细胞还要高的多。 人肠道内的大肠杆菌数量就是最大的。一旦到了陌生的环境,那里的大肠杆菌和你肠道内的不一样,它们就会开展领土争夺战,这也是为什么会出现“水土不服”的原因之所在。还有啊,人类的粪便中,三分之二就是这些细菌的尸体,它们为人体做出了极大的贡献。若是大便颜色、气味儿等有了明显变化,那就是一种病态的暗示。在古代,专门有人通过品尝大便来看病的大夫,很高明的,就是收费有些高。据说现在也有,但不作者没有遇到过。 ~~小~说~ 上智草美欢呼一声冲了上去,趴到地上,掬起一把水就大口喝了起来,也惊动了旁边的一只沙鼠。 那不是这个沙鼠。那是一只真正的沙鼠。 沙鼠看着这只沙鼠,忽然叫道:“不要喝” 上智草美转过头。脸颊上还带着水珠,奇怪地问道:“怎么了这水有什么问题吗很好喝的啊” 沙鼠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野外的生存能力实在是太差了。这种地方,这种环境之下,你们居然想都不想,趴到地上就喝水。你看看这只沙鼠,它的皮毛有多干,它也是缺水的。你们就不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高渐飞点头道:“对呀,守着这么大的水坑,这家伙竟然不去喝水,这真是奇怪。” 沙鼠说道:“这就是了这说明它不敢喝。” 高渐飞道:“不敢喝那为什么莫非是。这水真的不能喝” 沙鼠点头说道:“很有可能这只沙鼠怎么说也算是这里的土著,它不敢喝,那就证明,这水有毒” 上智草美一下子吓得脸色煞白,惊恐的说道:“啊有毒啊那我不是死定了” 沙鼠叹口气,轻声说道:“很难说啊沙漠里的毒有很多种,也不知道这水里究竟是什么毒,慢性的还是急性的,致命的还是非致命的。只能等她毒性发作了之后才能知晓了。” 上智草美一听这话,小脸儿更加的煞白了:“我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乱喝水了,沙鼠前辈,您一定要救救我呀” 几个人坐在水边。空守着一汪潭水,却是不敢动。那滋味,绝对比无数美女都脱光了。你嗷嗷叫着冲了上去,结果发现自己其实是个太监还要难受。 过了半个多小时。上智草美还是没有任何的不适症状出现,于是战战兢兢地向沙鼠问道:“前辈。这水是不是没有毒啊我到现在都没事,你看” 沙鼠肯定地点点头:“嗯这水看来是没有毒的。” 袄儿这时候也是渴的不行,连声说道:“那我们就喝水吧水袋里的水已经快要没了,得要补充了。” 沙鼠摇摇头,说道:“可我还是不安心。刚才的那只沙鼠,它为什么不敢喝这里的水呢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 上智草美已经被沙鼠给吓怕了。刚才说这水里有毒,吓得她仨魂儿就跑了俩。结果呢到现在毛事儿没有。好了,他现在又说这水仍然有问题,把个上智草美给气得够呛:“能有什么问题说不定这只沙鼠啊,它是个智障,脑残,二货” 这就是典型的指桑骂槐了。哪个不知道这位也叫沙鼠啊 不过她的话音刚落,一只硕大无朋的沙鼠就出现在了刚才他们转过来的沙丘处。 这沙鼠,至少有猎犬那么大个儿,两只眼睛血红血红的,那爪子都有人的手掌那么大。 这家伙才是这里的真正主人。此时看到自己的领地被几个外来人给占了,登时战意大盛,“吱吱”叫着就冲了上来。 上智草美蹦跳着往后退,一边跳还一边大叫:“怎么会有这么大个儿的沙鼠,这是什么情况” 沙鼠也是吓了一跳。他对沙漠里的所有东西都几乎是了如指掌,可是这一次的情况实在是太过于出乎意料了,怎么会有如此大的沙鼠呢 沙鼠那大大的耳朵忽闪着,尖叫着冲过来。由于刚才上智草美离水潭最近,它就首先奔向了上智草美。 沙鼠叫道:“不好它就是这片水潭的守护者,难怪刚才的沙鼠渴成那样都不敢喝这里的水,原来是有着沙漠之王的守护啊。” 高渐飞差点岔气了,这什么东东一会儿的功夫,不是人的沙鼠和沙王都出现了。这个世界真奇妙,两个男人床上叫;不是不顾脸面子,实在爽得不得了。 大沙鼠还没有冲到近前,一股腥臭腐烂之气就已经扑面而来,熏得人只想远远地避开。 想到刚才自己还喝了这家伙喝过的水,上智草美只感到嗓子眼儿处一阵干呕。 沙鼠迅速打开包裹,抽出一条粗粗的绳子。抖了开来,却原来是一张大网。这张网撒出去之后,一下子就套住了大沙鼠。 大沙鼠挣扎了几下,实在是挣扎不开,急得“吱吱”连声叫。 沙鼠高兴地说道:“成功了,我抓住它了这网子可是用南美洲的血王蜘蛛结成的丝编织而成的,不怕它挣脱。” 南美洲的血王蜘蛛,据说一年就结一次网,结出来的网,比同样粗细的钢筋还要结实。 可是他的话音刚落,那大沙鼠情急之下张开了大嘴,流着涎水的牙齿上下一错,嘎嘣一声就咬断了一条绳子。在几个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之下,连续咬断几根绳子之后,大沙鼠就跑了出来,吱吱叫着冲了过来。 这一次,它的目标舍弃了偷喝它水的上智草美,转向了敢于套住它沙漠之王的沙鼠。 沙鼠一边转着弯儿后退,一边从大背包里拿出一条猎枪,开保险,上膛,扣动扳机,一气呵成,动作行云流水,令高渐飞不由得击节赞叹。 子弹正中大沙鼠的肚子,猎枪的威力奇大,只一枪,就洞穿了大沙鼠的腹部。只是奇怪的是,那里面并没有流出任何血液,而且大沙鼠也像是根本没有受伤的样子,仍然吱吱叫着快速冲向了沙鼠。 高渐飞大惊失色,这是什么动物竟然可以如此强悍未完待续 第九章 寻找线索(三) 高渐飞眼见沙鼠独力难支,连忙高声呼道:“你的包里还有没有其它的防身利器啊,这家伙肉体十分强悍,徒手恐怕难以杀死它” 沙鼠气喘吁吁地边跑边说道:“有,我拿给你啊。” 沙鼠狼狈不堪地躲避着大老鼠的紧追不舍,一边腾出手来伸进包包里找东西。找了半天,终于是抓住了一把精致的小剪刀,还有一条细长的锉刀。这两样东西到手后,连忙朝着高渐飞扔了过去。 高渐飞将他这两样“宝贝”接到手里一看,真是哭笑不得。话说咱好歹也算是武林高手了吧,今日里竟然要用到剪刀还有锉子这样的“神兵利器”,况且对象还是一只沙鼠。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东西拿到手以后,高渐飞展开腾挪功夫,追在大沙鼠的后边伺机行动。 前面的沙鼠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声催促:“你倒是快点儿下手啊,再不出手的话,我这只沙鼠可就被这只畜生给咬到了” 高渐飞说道:“别急,我要瞅准机会再下手” 沙鼠大急:“快点吧,我快要跑不动了” 这倒是大实话,在沙漠里跑步,那可不比在马路上。沙漠里面地面上都是沙子,深一脚浅一脚的,想跑也跑不快。 可是生于斯长于斯的沙鼠可就不一样了。它那特殊的爪子经过了数十万年的进化与适应,在沙漠里面简直就是健步如飞。两相差别下来,沙鼠就感到力气不济了。所以才催促高渐飞加快行动。 高渐飞也明白现在的情况,天生怕老鼠的女生一般就不要指望了。这事儿啊,还得靠自己。 瞅准机会。在沙鼠拐弯儿的时候,高渐飞一个箭步冲上去,对准大老鼠的背上就是一剪子。 大沙鼠背部受伤,浑然未觉,依然对前边的沙鼠穷追不舍。高渐飞接连出手,在大沙鼠的背上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将整个一块皮连毛带肉地掀了下来。大沙鼠这才放弃一直紧追着的沙鼠,倒转身子,追着高渐飞来了。 高渐飞知道这家伙是不怕痛的。而且也不会流血,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毁掉它的肉身。 于是高渐飞锉子与剪刀并用,沙鼠在一旁枪托与小刀齐飞,直将大沙鼠身上的肉一块块地往下割。 才刚开始的时候,身上掉两块肉,大沙鼠没有丝毫的反应。后来,高渐飞学聪明了,专门打断它的腿。沙鼠也是个聪明人,有样学样。转眼间,大沙鼠的四条腿儿就全部被他们给敲掉了。就是没掉的,也是光连着皮。 大沙鼠终于是跑不动了。 沙鼠气愤它让自己出丑,挥舞起手中的武器。将依旧倒在地上吱吱乱叫的大沙鼠剁个稀烂,搞得上智草美那是一阵的呕吐哇。 经过这一场别开生面的“战斗”,几个人都已经有了筋疲力尽的感觉。沙鼠让方才没有参加战斗的两位女生在小潭子里装些水。上智草美死活不愿意。说是这个恶心的老鼠喝过的潭水,打死也不喝。沙鼠说道:“那你刚开始的时候喝得那叫一个带劲儿啊。” 上智草美说道:“那是那是人家刚开始的时候不知道” 沙鼠说道:“都已经喝过了。还讲究什么呀。再说了,这里怕是也没有别的水源了。你不喝,就只能是等着被渴死。” 上智草美知道沙鼠说得不错,可就是放不下心中的气愤。一想到自己已经和地上那只硕大的沙鼠间接地亲过嘴儿,而且接下来的几天里还要继续亲嘴儿,就心里发堵。 装好水之后,四个人略作休息,准备继续上路。 就在这时,一阵“吱吱”的叫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几人远处一望,差点吓得撒腿儿就跑。 只见不远处的天际,一抹黄色的沙尘中间,几十只与刚才他们合力杀死的那一只大沙鼠一样大小的沙鼠奔腾而来,带着地上的沙尘卷上天空,看起来混沌一片。 几十只硕大的老鼠,乱哄哄地朝着四人跑了过来,再加上刺耳的吱吱叫声,那场面,实在是瘆人。 袄儿吓得往高渐飞的身边紧紧地靠了靠。再强大的女人,也还是有她最为脆弱的一面的。论起功力,高渐飞比不上袄儿;可是高渐飞毕竟是男人,男人就应该是女人的依靠。 有许多的女强人为什么总觉得没有好男人那是因为大多数男人在她们面前都会有一种强烈的自卑感,担当不起保护她们、安慰她们以及宠着她们的责任。 所以,不管你的能力大小,请担当起你的女人的保护神的角色吧 上智草美比起袄儿来更是不堪,双手捂住嘴巴,睁大了惊恐的双目,正在“嗷嗷”大叫呢。 沙鼠斥道:“叫什么叫啊,它们兴许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还真叫沙鼠说对了。 这一大群大沙鼠奔了过来之后,径直跑到刚才那只死了的沙鼠尸体旁边,乱哄哄地抢食起来。不一瞬的功夫,留下来的一滩肉就已经被这几十只沙鼠瓜分完毕,一只只沙鼠瞪着猩红的眼珠子望向四人。 显然,它们并没有吃饱。而这四个人,将会是它们的下一个目标。 沙鼠大呼一声:“跑哇” 已经带头窜了出去。 余下三人哪里还敢迟疑,都是运起自己的功力,撒丫子狂奔起来。 刚才一只大沙鼠就得合两人之力才能搞定,这一次却是几十只,想想都害怕。 遗忘沙漠,果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平静。 只是人力有时而尽,可这些“土著人”却像是不知疲倦似的,紧追不舍。 上智草美首先坚持不住了,本来就已经干裂的嘴唇,在大口大口的呼吸之下重新裂开了缝,殷红的鲜血渍了出来。 高渐飞一只手拽住上智草美,运起十成内力,发足狂奔起来。 奔了一会儿,袄儿忽然说道:“怎么少了一个人” 高渐飞驻足一望,果然发现沙鼠不见了。朝后边看去,只见沙鼠一个人陷在那些大沙鼠的包围圈中,正在孤军奋战。 “走我们回去支援他” 高渐飞飞奔着往后跑去。袄儿毫不迟疑,也跟着跑了过去。对她来说,高渐飞去哪儿,她就去哪儿。袄儿就是这样的女人,一旦认定了一个男人,那就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不管前面是什么样的路途。 上智草美迟疑了一会儿,也随着袄儿的步伐跟了过去。好歹人家高渐飞刚才还拉了自己一把呢,这才一转身,她就要扔下沙鼠不管,上智草美权衡了一下,也觉得不该扔下战友不顾。 高渐飞首先来到了沙鼠的左近,正要上去帮忙,却听沙鼠喊道:“你们都不要过来你们身上没有防护服,很容易被咬到的” 高渐飞一想也是啊,人家沙鼠前辈的身上那可是有着极品防护服的。 这时候沙鼠将那个奇怪的头套也套了上去,浑身上下严丝合缝,根本不给那些讨厌的大沙鼠可趁之机。 可是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高渐飞一愣神儿的功夫,已经有几只沙鼠舍弃了咬不动的沙鼠,奔着高渐飞而来。 高渐飞急忙朝后喊道:“你们两个快跑,离开这个地方”未完待续 第十章 寻找线索(四) 两个女孩子本来就对这些熙熙攘攘的大沙鼠心有余悸,这时候听见高渐飞如此说,连忙朝回去的路跑了过去。两人转过一个大沙丘,躲在后面喘着粗气。 上智草美说道:“你说…他们俩能打得过这些老鼠吗?” 袄儿心里也是没底,这时候只能是假装镇定地答道:“应该可以吧。我…我相信他。” 上智草美抚着肚子,咳嗽了两声,才算是止住大口的喘气。挨着大沙丘坐了下来,说道:“我倒是更加相信沙鼠前辈一些,你觉得呢?” 袄儿说道:“沙鼠前辈武功没有他高。” 上智草美说道:“不对!沙鼠前辈虽然武功没有他高,可是他的那身装备,高渐飞可没有哦!” 袄儿也想到了这一点。那沙鼠穿得跟个木乃伊似的,全身都裹了起来了,就连头套都戴了上去,可谓是滴水不漏。相比之下,高渐飞可是全身都是破绽。先不说这些超常的大沙鼠有没有毒,单是它们那无比强悍的**,和锋利的牙齿以及爪子,想起来都令人害怕。 想到这里,袄儿不由得开始担心起高渐飞来。 从沙丘后面探出来半个脑袋,向着高渐飞那边的方向望去。只见那些大沙鼠刨起来漫天的沙子,混沌一片,根本瞧不清里面的情形。离这么远,都似乎听见一连声的“吱吱”叫声,听得袄儿的心都要沉了下去。 上智草美安慰她道:“不要担心,相公他吉人天相,不会有事情的。” 袄儿很是诧异地看了看上智草美。“相公”这两个字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总觉得带着一些微妙的气息。 有很多朋友都不知道相公这两个字的真实含义。大都是来自于《新白娘子传奇》里面白素贞对于许仙的称呼,认为这是对自己丈夫的尊称。 其实不然。 北宋时候。皇帝称“官家”,宰相称“相公”。后来,但凡是做官的,都尊称一声“相公”。再后来,就演变成了对贵族男子的统称,并非是对丈夫的专称。 再比如说“夫人”这个称呼,最早是封建社会里对于有品级的贵族女子的专称。《幼学琼林》上面这样说道:“秩官既分九品,命妇亦有七阶。一品曰夫人,二品亦夫人。三品曰淑人,四品曰恭人,五品曰宜人,六品曰安人,七品曰孺人。妇人受封曰金花诰,状元报捷曰紫泥封。” 由此可以看出,为什么古代都称作“诰命夫人”,夫人是对一品、二品受丈夫封荫的女子之称呼。 到了民国时候,皇帝既已被推翻。这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不那么等级森严了。因此,大家都尊称对方的妻子为夫人,给对方脸上贴金。这个称呼一直沿用到现在。 所以说。对于精通中国文化的上智草美来说,对于本身就是古人的袄儿来说,相公这个称呼本身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一个女子,称呼一个未婚男子为“相公”。暧昧的意思那还是有的。只是这种暧昧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袄儿也不好过分深究。 两人还在那里相互猜来猜去的时候,那边的战斗却是已经结束了。 高渐飞带着沙鼠来了,浑身都是老鼠肉的碎屑,还有一些皮毛,看起来狼狈不堪。 沙鼠更是狼狈,身上那号称坚实无比的装备,此时也是被抓烂了,有的地方破成一条条的,露出了绽开的皮肉。 看来,沙鼠受了不轻的伤。 高渐飞说道:“我们恐怕还得回到那片水潭那里,身上的脏东西需要清理清理。还有啊,沙鼠前辈受了伤,伤口也要清洗,免得受了感染。” 袄儿急忙问道:“你没有受伤吧?” 高渐飞摇摇头:“那倒没有,我还是很小心的。” 沙鼠苦笑道:“我也不是不小心,只是…它们的装备明显比我的装备还要好。如果有人问我自相矛盾的结果,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他,是矛刺穿了盾。呵呵,你们说,这是不是很好笑呢?” 几个人却是谁都笑不出来。 来到这遗忘沙漠,他们本来的目的是为了营救人质。可是,已经过去三天了,不但人质的毛都没有见着,还连累了沙鼠受了伤。对于满怀希望的他们来讲,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失败。 来到水潭处,高渐飞说道:“好了,我们两个在这里清洗身体,你们去周围警戒一下吧。” 说得好听是让她们警戒,说得不好听那就是躲远点,我们两个大男人要脱衣服了! 袄儿说道:“我就不用走了吧?” 沙鼠说道:“小姑娘,这不是还有我呢吗?” 袄儿红着脸,拉起上智草美跑开了。 两个女孩子刚跑远,沙鼠就“咝咝”吐着气,刚才硬憋着不出声,这时候实在是痛得忍不住了。 高渐飞知道,沙鼠最重的伤是在右脚那里。当时,高渐飞自顾不暇,等到身边的大老鼠被灭得差不多的时候,分神一看,却见沙鼠倒在地上,一边挥舞着双手中的武器和大老鼠战斗着,一边用脚不断地踹。可是,已经有一只大沙鼠咬住了他的右脚,死活不肯松口。其它的老鼠一看,也都舍弃了攻击的地方,朝着有血腥味儿发出的地方攻去。 高渐飞见状,立即赶来支援。在两个人的通力合作之下,这些大沙鼠全都被粉碎了。 没错,就是粉碎。因为,别的死法它们是不会真的死去的,只能让他们灰飞烟灭。 沙鼠咬着牙清洗伤口,整只右脚上面的肉几乎都被啃光了,露出了森森白骨,说不出的恐怖。沙鼠鼻子里冷哼着,额头上不断冒出来由于疼痛而蒸腾出来的冷汗。 高渐飞说道:“前辈,你这个伤口,恐怕得包扎起来了。” 沙鼠指指背上的包裹:“这里面有药和纱布,麻烦你了。” 高渐飞说道:“前辈客气了,应该是我们麻烦你才对呀。要不是我们,你也不会再次踏足这遗忘沙漠,也不会受伤了。” 沙鼠摇头道:“这都是命运的安排,一步一步,总要将你拉到他既定的轨道上来。本来我已经发誓,今生今世再也不踏足沙漠一步,就让那个曾经的沙鼠永远的死去。可是,命运之神是不会放过我的。他安排了你们救下我的老友,我为了报答你们的恩情,再一次踏上了沙漠,也违背了自己的誓言。恐怕,这一次我老沙鼠是命尽于此了。” 高渐飞说道:“前辈说笑了。那个什么人质,恐怕早已经死掉了,我们没有必要再耗下去。前辈,我看咱们这就回去吧。出来之后,找家医院,帮你好好医治一下。” 沙鼠说道:“那好吧,我们这就准备回去吧。只是,这些变异的大老鼠是从哪里来的?莫非,这就是什么实验?”(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遭遇沙暴(上) 高渐飞四下里望了望,着眼处尽是一望无尽的沙漠。太阳快要下山了,灼热的沙漠有了一丝清凉,夕阳的余晖也给地上的沙子铺上了一层金色,使那犹如沙画一般的美景变得更加的迷离起来。 你不能不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那是一种人类永远也无法企及的美好。 “实验吗也许是吧否则的话,正常的沙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 沙鼠也是暗暗点头:“对呀,没道理的。又或者,它们是受到了什么强烈的辐射,导致了基因突变” 高渐飞说道:“也有这个可能。” 这时候忽然听到不远处上智草美的呼声:“有情况,那边有情况” 正在清洗身上脏污的高渐飞一听这话,撒腿就照着上智草美的地方奔了过去。来到她的身边,问道:“哪里有情况” 上智草美一指远处:“看那里,那里有烟冒起。沙漠里没有可燃物的话,是不会着火的,那里一定是有人” 高渐飞应道:“是啊,你说的有道理。” 袄儿也跑了过来,皱眉说道:“虽然我也承认她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高渐飞低头一看,果然自己赤身裸体呢{}{小}说3..。刚才清洗到一半的工程,听到上智草美的呼声就跑了过来,倒是忘记了自己身上没有穿衣服呢。 上智草美说道:“没有事的,莎士比亚说过,人体是上帝造出来的最美的东西。看见了也没什么的。” 高渐飞飞奔而去,他可不觉得在一个女孩子面前露着身子有多么神圣。何况自己的女人还在旁边看着。 等到高渐飞跑回到水潭子那里之后,他又看到了奇怪的一幕沙鼠不见了 刚才他明明还在这里清洗伤口。还是自己帮他缠上了右足,没道理他自己能跑掉的。 一定是有人劫走了他 可是,沙鼠那也不是傻子啊,他就不会出声示警这就说明,那伙儿人是一直在旁边监视着他们,一俟候到高渐飞离开,便即出手劫走了沙鼠。而且行动快速有效,沙鼠连示警的机会都没有。 有一伙儿人一直在监视着自己等人 担心两个女孩子的安全,高渐飞顾不上身子没洗干净。随便套上了件衣服就返了回去。 好在,两个女孩子都在。 高渐飞叹气道:“沙鼠不见了。” 上智草美忽闪着大眼睛,说道:“我知道啊,都被你们杀死了嘛。” 高渐飞摇头说道:“不是那些沙鼠,而是沙鼠前辈。” 袄儿说道:“他不是脚受伤了吗,怎么还会跑掉” 高渐飞答道:“估计是被人掳走的。我猜测,一定是有人在不断地监视着我们” 袄儿奇怪地说道:“可是我并没有感觉到周围有什么人啊” 高渐飞说道:“他们并没有必要一直跟在我们左近的,在这丝毫没有障碍物的沙漠里面,只需要一把高倍望远镜。我们就立刻变得无所遁形了。” 袄儿说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高渐飞道:“一个方法是继续寻找,只不过不是寻找人质,而是寻找沙鼠。第二个方法就是立刻离开这片沙漠。只是这两个方法在没有了沙鼠的指引,单凭我们三个很难完成。” 上智草美道:“很有可能他们就是这个目的。掳走我们的向导,让我们在这片遗忘沙漠里自生自灭,直到彻底被人们遗忘。” 高渐飞望着那将要落尽的夕阳余晖。紫红色的光芒照射在他刚毅的脸上,高渐飞沉着地说:“他们这只是第一步。他们一定还会再次出手的” 三个人又一次踏上了征途。 只是,这一次。他们的心情却是那样的沉重。那些硕大的沙鼠,沙鼠的神秘失踪,都像是有着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后面控制着这一切的发生。 而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等待这些人的现身或者是等待走向死亡。 夜晚,帐篷里面因为少了一个人而显得不那么拥挤。可是,每个人都高兴不起来,丝毫没有因为空间的充裕而洋洋自得。 高渐飞伸了一个懒腰,安慰她们道:“都别想那么多了,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要去做,沿着一个方向一直走下去,按照沙鼠所讲的,这片沙漠也不是很大,我们一定能够走出去的。” 上智草美说道:“我现在想的倒不是能不能走出去的问题,而是,我的组织里面的人是否骗了我们” 高渐飞沉吟片刻,讲道:“也有这个可能。那个地下实验组织,很有可能就是他们编出来的。这里,一定没有什么人质。而且,他们也深知道,如果没有一个熟悉此处的向导,单凭我们几个,那是很可能死在沙漠里面的。也许,这正是他们想要看到的结果吧。” 上智草美想了一会儿,说道:“你这样一说,我也觉得这里面疑点多多。为什么这些事情不是头人告诉我们,而是由一个老头子来说这个老头子鬼点子很多,素有军师之称,我怀疑他就是这次欺骗的主谋” 袄儿说道:“他们如果真的是在想办法欺骗我们的话,那他们又会得到怎样的好处呢你要知道,没有好处的话,一般人可是不会做出来得罪人的事情的。万一我们知道了他们的欺骗,又能活着回去的话,肯定是要找他们麻烦的,他们没道理不去考虑这样的后果。” 上智草美说道:“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要知道,我在这个组织里面可是非同寻常的存在。如果不是我的公主身份,怎么能为这个组织拉来那么多的资金” 高渐飞说道:“那么他们的目标应该就是我了。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使他们不得不除掉我,而且还不惜拉上你这个财神爷垫背” 袄儿说道:“不要想这些了。只要我们能够活着出去,去问问他们不就得了吗犯不着在这里猜来想去的。” 高渐飞道:“嗯,睡吧。可惜了沙鼠的那个大包裹。我敢保证,他那里面会有更多的好东西的。” 三人睡到后半夜,忽然被冻醒了。 大风呼啸刮着,将他们的帐篷给掀开了一条缝,刺骨的冷风不断地寻摸着任何可以透进来的地方往里灌。沙漠里,昼夜温差实在是大,白天像是过三伏,夜里就像是过三九。 三人从睡袋里爬出来,大风终于是彻底掀翻了整个的帐篷,带着胜利的呼啸席卷而过,不光带走了他们的帐篷,就连他们的行李包裹都给卷了一空。 借助昏黄的星光,只见整个沙漠都在大风的吹拂下变得活动起来了,一个个大小沙丘像是有腿一般,一步步朝前挪动着身子。大风吹着向风面的沙子,像流水一样翻过沙丘的顶端,又在那一边滚落下去,就这样“推”着沙丘不断前进着。 上智草美大惊失色:“不好,这是沙暴”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遭遇沙暴(下) 就在上智草美的喊声刚落之后,一个巨大的沙柱从天际席卷而来,在只有星光的夜晚,显得是那样的黑暗和巨大。 高渐飞脸色剧变,大喊道:“快点离开这个地方,不要被那个大沙柱碰到” 他十分清楚,在大自然的无穷力量面前,任你武功高强,都是要粉身碎骨的。山中的山洪暴发、泥石流,能将坚实无比的铁路轨道给生生拧成麻花,那还是平常看起来最为柔顺的水造成的破坏。这时候,大风加上沙尘暴,人要是被卷进去,怕是连渣滓都不剩了。 三人什么都顾不上了,撒丫子就跑。 那沙柱卷着无数的沙子,摇摆着巨大的身躯,呼啸着卷了过来。离得越近,越是能感受到那大风的强悍力量。三个人的衣服都快要成了累赘了,恰恰就像是船上的风帆,给了大风借力点,将他们吹得东倒西歪。 高渐飞回头一看,只见袄儿和上智草美都紧跟在自己身后,不由得大为惊恐:“不要走在一起啊,分散开,在一起的话,很有可能死到一起的” 袄儿一边咬着牙抗拒着不知道是从哪个方向来的风,一边坚定地说道:“不管你到了哪里,我都要跟着你。哪怕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高渐飞那是既感.动又无奈。刚想说些什么,不想上智草美也说道:“嗯,我也是这样想的” 在这样的时刻,上智草美也没有必要再去刻意掩饰自己对于高渐飞的浓浓深情了,于是便直截了当地表达了出来。因为她知道。此时不说,有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此时。这样的情形,对于袄儿而言。也没有了对于上智草美的厌恶情愫,有的,只是同情。 这个女孩子,小时候和父母生活在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突然有天,她发现父亲再也没有回来,而母亲也变了,只是自顾自地写着什么。身为天皇的干女儿,有心加入一个组织,想要为中日友好做些贡献。却又被组织里的人欺骗。 此时的她,何去何从,已经缺失了方向感。 在命悬一线的时刻,就让她流露出自己最真实的情感吧。 高渐飞生气的说道:“你们算了,快跑吧” 刚跑出没几步,迎面一阵大风又将他们推了回去。 回首一望,那巨大的风沙之柱正在全速朝他们赶来。 几个人的胆子都要被吓破了,赶紧再一次冲向前方。 高渐飞一手抓住袄儿,一手抓住上智草美。用三个人的手臂,结成一个坚实的同心圈,以此来迎战强横的沙漠自然之力。 又是一阵强风迎面吹来,高渐飞张口沉闷的说道:“坚持住。冲过去这阵大风” 他不敢张大嘴说话,那风沙会利用一切开口,往你的身体里钻。就这样。还是有许多的沙子进了高渐飞的口腔。沙子带着特有的腥味儿,混合着唾液。高渐飞都感到自己的嘴巴已经成了一台混凝土搅拌机,难受的要死。 二人同心。其利断金;同心之言,其臭如兰。 可是大沙漠是无情的,它并不会因为高渐飞三人的拧成一条绳而放过他们,大风还是将他们给吹了回去,这令三人十分的沮丧。 大沙柱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危险的感觉从没有如此之近,袄儿眼睛红红的,可是沙漠的干燥气候早已经夺尽了她的眼泪:“我们就要死了,可是我们能够死在一起,这是唯一值得欣慰的地方。” 上智草美也说道:“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惟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一种从未有过的责任感从高渐飞的心底里油然而生。 这两个女孩子,一个是迷离了千年之久的精灵,一个是期期艾艾了几个轮回的天使,都是他这辈子的缘分。不管这是孽缘,还是情缘。 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他都不能放弃。 因为此时,这两个女孩子的命运,已经和他的命运紧密地关联在了一起。 他要死,这两个女孩子就会毫不犹豫地陪着他死。 这不该是最后的结局 高渐飞鼓起力量,抓紧两个女孩子的手腕,那股力量将她们本来白嫩的手腕都抓得通红。可是两个女孩子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因为,他们的神,回来了 “走” 简短而有力的声音从高渐飞那紧咬的牙关里迸出,那气氛也同样感染了她们。她们也感到,有一种不一样的力量正在产生。 高渐飞沉着地盯着那近在眼前的风沙之柱,坚定地说道:“我们迎着它走,毕其功于一役。成了,我们会幸存下去;失败了,就让我们临死前轰轰烈烈一次吧” 三个人手拉着手,大叫着扑向了那沙柱。这一刻,是那样的奋不顾身;这一刻,时间仿佛化为了永恒。 忽然,脚下一陷,高渐飞感到地球引力正在疯狂向下撕扯着他的身子。 “啊这里有个陷阱,你们快点放手” 袄儿和上智草美死命抓着高渐飞的手,周围的流沙不断地涌进来,终于,三个人全都被埋了进去。 而就在此时,巨大的风沙之柱呼啸而至,从他们的上方席卷而过 一只只生活在沙漠里面的金轮蜘蛛探头探脑地从它的洞穴里爬了出来,摇晃着身子,八条腿前后摆动,在星光的照射下显得异常迷幻。 大沙柱已经走了。它就像是象棋中那只过了河的卒子,是没有回头路的。 这只金轮蜘蛛尾部拖着一个大大的囊,蜘蛛本来是两节的,这多出来的第三节,就是它的育儿袋。 它是出来生孩子的。 蜘蛛检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它搓动两条后腿儿,将那个囊袋从身体上弹了下去,用它的嘴咬开了一个小口,然后后退一步,密切注视着囊袋的动静。 不一会儿,一只半透明发着红色的小蜘蛛从洞里钻了出来。这只小蜘蛛是那样的小,那样的弱。看见了自己的母亲,小蜘蛛摇晃着爬了过去。 几分钟之后,接二连三的蜘蛛爬了出来,足足有几十只之多。 金轮蜘蛛幸福地看着自己的一大家子,很是欣慰。 忽然,一阵危险的气息涌现出来,金轮蜘蛛跳了一下,转身看向了身后。 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竖起了五根柱子,中间那根最长,越往两边就越短。 金轮蜘蛛弓起了身子,准备和这莫名的危险生物来一次殊死搏斗。 那五根柱子突然一动,扬起了一大片沙子,降落在金轮蜘蛛的身上,压得它的身子向下一沉。 这生物太强悍了 金轮蜘蛛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实力,然后选择了逃避。抱起八条腿儿,向下一路滚将过去。几十只小蜘蛛也学着母亲的样子,浩浩荡荡的滚了下去。 金轮蜘蛛,果然名不虚传。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地下实验室(一) ps:国庆长假终于过完了,愚果的存稿也清空了,努力码字吧,争取能一日两更 那是一只手,一只很好看的手。皮肤白皙光滑,指如春葱,保养得很好。 这只手的主人曲起五指,紧紧抓住沙子,五个手指深深陷在了沙子里面,用力一按,整条胳膊加上一个脑袋都露了出来。 那是上智草美。 摇晃掉头上的沙子,上智草美轻呼道:“高渐飞袄儿你们在哪儿” 等到半条身子都爬出来之后,上智草美感觉到了有一丝异样。 她的右手仿佛被什么东西拽住了,出不来 那一定是高渐飞的手 为什么她会在上边那是高渐飞在最后关头使劲全力将她往上推。只是由于上智草美死活不放手,这才并没有推开罢了。而正是由于如此,两个人的手相互之间抓得太紧,导致血液循环不畅,感觉不到了。 上智草美兴奋极了,只要能将他拉出来,就不会死 上智草美左手一边使劲儿刨着沙子,双脚用力后蹬,右手全力往外拽。终于,在两分钟之后,将高渐飞的头拉了出来。 这就好办了。 高渐飞很快恢复了知觉,两人全力合作之下,身子也爬了出来。看着繁星满天的宁静,两人都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那场沙暴实在是太恐怖了,现在想起来,若非是这个沙陷。他们能不能逃出生天都还是个未知数。 “袄儿呢袄儿” 高渐飞忽然像是丢了魂儿一样四处搜寻,可是哪里有袄儿的半点影子 高渐飞刚从沙陷里爬出来。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此时颠簸着身子四处寻找。企图发现什么线索。 上智草美被他的行为深深感动了,劝慰道:“不要急,我们三个是手拉手的,既然我们两个在这里,那么她也一定就在这里” 高渐飞立刻跑了回来,开始双手在刚才自己脱身的地方用力挖了起来:“袄儿,你一定要坚持住,八百年的寒冰都没能夺取你的生命,这小小的沙漠算什么。你一定要挺住啊” 上智草美愣了一下,也赶紧加入了徒手挖掘的行动中来。 在两个人的辛苦努力下,一个方圆一米,深达半米的大坑刨出来了,可是连袄儿的衣角都没有见到。 “继续挖也许袄儿埋得深一点,我们一定能将她挖出来的,哪怕是” 哪怕是挖出来尸体。这句话高渐飞没有说出来,因为他不相信袄儿比自己武功还要高的人会死掉。 可是有的时候,武功并不决定一切。尤其是在大自然的强横力量面前。 两个人又继续挖掘。双手的指甲里面都被沙子塞满了,混合着渗出来的血液,变成暗红色的沙子。十指连心,那种痛。痛彻心扉。 可是两个人都像是没有感觉到疼一般,仍旧在继续挖着,不知疲倦。 等到坑挖到三米深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完全站到了沙坑里面,仍然见不到袄儿的影子。 上智草美嘤嘤地哭泣起来。显然。她是失望了。 高渐飞一巴掌打在上智草美的脸上:“哭,哭什么哭” 上智草美一巴掌还回来。在高渐飞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暗红色指印:“你倒是想办法呀”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从心底里升腾起了一股怒气。 人类,在辛苦了好久之后,得到了零的回报、甚至是负的回报的时候,就会变得狂怒不止。 现在的高渐飞和上智草美明显就是这种状态。 这个时候,最先倒霉的,往往是他们的亲人,最亲最近的亲人,来承受他们的怒火。 两人正准备再次出手的时候,忽然,本来就灰暗的夜色更加黑了起来。两人抬头一看,沙坑上方蹲着一个人。从轮廓上看,那是个女人成熟的女人。 “你们我” 女人一开口,高渐飞和上智草美的怒火全都消失了。那是袄儿她没有死 高渐飞一跳,抓住袄儿的身子,将她也拉了下来,随后紧紧抱住她,用力拥吻起来。 吻了半天,袄儿挪着身子向后退了半步,红着脸紧盯着高渐飞的身下。 高渐飞一愣,然后苦笑着说道:“你怎么不穿衣服” 光着身子的袄儿嗫嚅道:“被风刮走了。” 人在极度困倦的时候,有一种力量是可以唤醒他们的。那就是性之力。 高渐飞没有忍耐自己的举旗,也没有在乎身旁有上智草美这个“外人”,直接将袄儿的腰弯了下来,从后边一冲到底。 三米深的沙坑内,两个人战得热火朝天。忽然发现上智草美身上的衣服也不见了,高渐飞一把拉过来,让她也参加了战斗 许久,袄儿喘着粗气对高渐飞说道:“我的衣服怎么办包裹全都被大风卷走了。” 上智草美的一条大腿还挂在高渐飞的肚皮上:“还有吃的,吃的也没了。” 高渐飞促狭地笑道:“刚才没吃饱” 上智草美大囧,袄儿笑道:“你还说啊,人家可是第一次,你这么猛,换谁也受不了啊。” 休息了一会儿,高渐飞贡献出了自己的裤子,上智草美贡献了上衣,算是给袄儿“装备”起来了。于是,在遗忘沙漠里就出现了这样一个奇怪的组合:一个男的没穿裤子,一个女的没穿外罩,另一个女的穿得不伦不类。 上智草美初破,身子有些虚弱,走起路来有些吃力,三个人的行进速度并不快。 可是他们知道,只要再找不到食物和水,他们就会饿死、渴死。 太阳升起来了,沙漠里的气温开始快速回升,很快就会从初冬的气候变成炎炎夏日。三个人只知道,他们进来这片沙漠的时候是从东方进来的,此时照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就对了。 从清晨走到下午,三个人的体力都已经透支,不想再挪动一步。可是,信念的坚持,让他们咬紧牙关,接着走下去。 忽然,前方出现了三个人。 三个男人。三个拿着沙漠之鹰的男人。枪口齐刷刷地对准了他们三人。 在体力透支的情况下,他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也许,这伙人早就在关注他们了,此时出现,显然是算准了他们再也没有能力反抗了。 高渐飞带头举起了双手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地下实验室(二) ps:以后更新改为零点了,请各位书友谅解。求支持,求推荐 那三个人也不将高渐飞他们捆起来,像是有恃无恐的模样。端着枪,驱赶他们朝着他们指定的方向走去。奇怪的是,这三个人说的是英语,而不是高渐飞想象中的日语。 除了简单的“走”、“快走”之类的词语,他们几乎不再说话,而且相互之间也不说话,高渐飞看不透他们是什么来头。 走了不远,看到了一辆沙地专用的沙地车,四个轮子又宽又大,底盘也很高,十分利于在沙漠中行走。 将他们赶上车子之后,高渐飞三人就被捆绑起来,同时也被蒙上了眼睛。在给他们三个人捆绑的时候,这些人并没有对两个女孩子有什么过分的动作。由此看来,这是个纪律性十分强的组织。 车子颠簸了好久,终于,在听到一声简短而有力的“getdon”命令之后,高渐飞三人被他们用枪口顶住后背,强行推动着前行。 好像过了一条长长的向下的通道,然后又坐那种古老的绞盘梯子下到底部,三个人的蒙眼布才被摘了下来,可是绳子依然捆在身上。给他们三人捆得都挺紧,看来是十分了解他们的。 忽然,上智草美眼睛瞪得大\\大的,口中惊呼:“你们快看” 高渐飞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一块大大的玻璃窗后边,有一个男人背对着他们坐在一张桌子后面,面前摆着许多资料。可是高渐飞首先注意到的并不是这个男人的背影。而是,在桌子的另一边。也是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坐在轮椅上,正和坐在桌子后边的男人说着什么。还不时地露出笑容。 “八嘎” 上智草美牙齿咬得“咯咯”声响,显然气得不轻。 袄儿也说道:“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沙鼠出卖了我们那天他并不是失踪的,而是去通风报信的。不然的话,他怎么会连一点警报都没有发出,就失踪了呢” 上智草美恶狠狠地说道:“真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自从我们去到他的店里,也许他就开始了阴谋或许,他和组织里的那些人都是一伙儿的什么老友有难,那都是他自编自演的” 高渐飞点头说道:“也许。这个王八蛋根本就不是沙鼠。” 上智草美破口大骂,可是骂到后来,却是变成了哭腔:“我怎么这么倒霉啊,遇上了这些家伙,还连累得你们也跟着我倒霉。” 袄儿说道:“这个时候就不要说那些见外的话了。都是我们危机意识不够,太轻易相信别人了。” 高渐飞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说道:“这个沙鼠实在不是个东西,将我们出卖的这么彻底,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玻璃窗的后面。沙鼠好像是说完了,摇着轮椅离开了。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那个男子则是拿起一个电话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就有人示意高渐飞他们三个过去。 三个人来到那间屋子之后,那男人则是自顾自地看着手头上的资料。就让三个人那么站着,丝毫没有要和他们说话的意思。 无聊中,高渐飞开始打量这间屋子。 这是一间四平八稳的地下建筑。墙壁都是钢结构加玻璃。能拥有这么一间办公室,那么这地下空间必定不小。 打量完屋子。高渐飞又开始打量这个男人。 这人蒙着脸,看不到他的样子。只是从他有点高耸的鼻梁和稍微带点蓝色的眼眸,看出他不是个东方人。难怪这里的人都是说的英语。 首先,高渐飞联想到了亡我之心不死的山姆大叔。只是,以山姆大叔的能力,为什么会将这么一个基地建在日本呢而且这也不是个很大的沙漠啊。 过了许久,桌子后面的男人伸了一个懒腰,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这才对高渐飞他们说道:“走吧,我先带你们去个地方。” 这句话仍然是用英语说的,好在英语是世界通用语言,高渐飞也能听得懂,只是苦了袄儿。八百年前的宋朝,那是多少异国人向往的圣地啊。就连几乎灭了宋国的辽、金,也都以做一个宋人为荣。灭了南宋的元,也对宋人的厉害忌惮万分,因此才会把汉人列为第四等人,彻底打压到谷底,就是害怕汉人反抗。可是后来的朱元璋用实际行动表明,无可战胜的蒙古人,最终还是败在了汉人的手上。所以,以袄儿生活的年代,英国人那是什么人更别提英语了。八百年前的英语才刚刚形成,英国人先后在德国人和法国人的高压统治下苟活了上千年,英语说实在的就是德语和法语的杂交品种。现在英语怎么厉害了那还不是山姆大叔牛叉这也从侧面表明了,只要你足够牛,你的什么都是好的。 三个人跟着那个男人拐进了一条小道,男人不知道按动了哪里,通道的墙壁上就出现了一间小门,三个人就在男人的带领下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超大的实验室,里面有许多的实验人员,都是戴着淡蓝色的口罩,头上扣着帽子,加上白大褂,一个个的像极了手术室里紧张工作的主刀医生。 每个人的前面都是一个操作台,上面摆满了各种奇形怪状五颜六色的器皿和药水儿,看起来光怪陆离。 男人开口讲道:“这些,都是做人体试验的。我们想要知道,一个人,在他的极限情况下,会有怎样的力量。” “吱吱吱吱” 一阵尖叫声传来,高渐飞举目望去,只见一个巨大的玻璃罩之内,一只硕大无朋的沙鼠正在张牙舞爪,用它的尖利的爪子,在玻璃罩上留下一道道白色的抓痕。 男人看到高渐飞在盯着那沙鼠看,于是说道:“这就是我们用来做实验的沙鼠。我们用新配置的药水儿注入它们的体内,经过十五天的培养,就能长大到正常沙鼠体积的三十倍,而且力量强大无比。那个玻璃罩子,可是用钢化玻璃做的,它都能抓出痕迹来,力量至少比一头月熊要大。想必,你们也见识过它们的厉害了,哈哈” 注:月熊,就是狗熊,是生活在亚洲的常见熊类,力大无比,其厚厚的熊掌更是难得的美味。 上智草美忍不住说道:“原来那些恐怖的家伙就是你们造出来的” 男人点头道:“是啊你想,若是将这种药水注入到人体内,再加上奇幻的力量,用上古老的巫术,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上智草美大骂:“变态无耻” 男人斥道:“再骂,就拿你做实验” 上智草美立刻就吓得不敢作声了。想象一下,如果上智草美注射了这种药水,体积变作三十倍大,那胸部将会是怎样的汹涌澎湃啊注意,作者跑题了 男人看到上智草美的样子,感到很是欣慰,接着说道:“其实,我们已经动用了一个大巫师来进行了这样的一次实验。实验很成功,造出来的超级人也很厉害。对了,那个超级人你们也认识,他叫许展强。” 许展强那是 高渐飞讶然道:“泥鳅” 男人点了点头,说道:“对就是他我们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让他去前志县,结果很是令我们满意。他接连打败了形意拳武馆的馆主,打败了一个练习鬼道的家伙,还打败了一个自称神医的人。” 他所讲的这几个人,高渐飞能不知道是谁吗当下心里就沉了下去,因为他想知道,郑薇和徐洁有没有事。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地下实验室(三)惨呼求票!! 男人有些玩味地盯着高渐飞那不断起伏的表情,调戏似的说道:“怎么,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他们最后的结果” 高渐飞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毫不掩饰对于自己亲人和朋友的关心。 男人大笑起来:“哈哈哈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父子,父亲带队去找儿子的麻烦,你说这是不是很好笑呢” “许元会” 高渐飞实在是没有想到,做出这些事情的,恰恰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这是要多大的仇恨,才能向自己的儿子下手呢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他 男人却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面纠缠,而是转换话题说道:“高渐飞,对于武功,你知道多少” 高渐飞一愣,没有想到,男人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刚才一直惊讶于这里的环境,此时才感觉到,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上有着极其危险的高手气息 男人说道:“我是药王的弟子,名叫风厉,那个许展强的实验是我的师弟风源做的,他学到了药王他老人家的高明药术和巫术。而我,则是学到了武功。听说你武功十分高强,我想和你比试比试。” 比试比试你个jj呀 你遇上沙暴,再饿上一天,哦对了,中途还经\\过了一场盘肠大战,再来参加一场世界级的高手比武试试 高渐飞冷声说道:“不用比了,我打不过你” 男人忽然变得狂怒起来,就像是被人踩到了右脚。气得砍掉了那人的脚,结果一阵疼痛传来。发现砍得其实是自己的左脚那样的抓狂:“混蛋我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自卑到没有底线的人还没有比试,你怎么就知道打不过我像你这种想法。武功任何时候都不会有进步的” 高渐飞说道:“我现在很饿,打不了。” 男人的脸颊动了动,忽然裂开嘴笑了:“那好。来人,给他们送点吃的,要多拿点哦,他们饿了。” 很快,一大盘子的肉摆在了每个人的面前,三个人都像是饿死鬼投胎一样的眼红,只是苦于双手被绑。看得到,吃不到而已。 男人笑道:“看来你们真是饿得狠了,这条绳子都奈何不了了还是我来帮你们吧。” 男人下文称风厉撕下一条肉丝,猛力一抛,肉丝迅速划过三个人身上的绳子,三个人立刻感到身上一松,绳子已经掉到了地上。 这人的武功,的确是出神入化 一条柔软的肉丝,能当成刀子用。割断数条绳子,这样的事情高渐飞也能做得出来,但是绝对做不到接连割断三个人身上的绳子,还能如此的轻松写意。 看着三个人狼吞虎咽的模样。风厉暗自笑了,说道:“天下武功,同出一脉。不管是什么地方的武术。其发源都是同样的。那就是,模仿动物以及总结与人格斗中的技巧。泰拳狠厉。却是最伤身;西洋拳失于防守;中国武术花架子太多,降低了实用价值。你们可知道。什么样的武功才是最高明的吗” 回答他的依然是一连声的咀嚼下咽。 风厉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地接着说道:“最厉害、最高明的武功,是快速分析面前的对手,然后有针对性地做出调整。你没有固定的招式,没有固定的套路,任何时候,你都是那样的叫人无从捉摸,只有这样,才能始终立于不败之地。” 三个人面前的肉吃了一大半了。 风厉又说道:“你们中国人有种说法,就是五行之说。五行相互依存,又相生相克。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譬如说,你遇到了火性的对手,那么你就要用出水一样的招式来应付他。以柔克刚中,又不失汹涌澎湃的大气,则必然克敌。这些,你能明白吗” 这时候三人已经吃完了面前盘子里的肉,感到腹中有些饱了。 高渐飞答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再高明的技巧,也是要自身实力作依托的。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一个火性的高手,在面对一个精通此原理的低手的时候,他的火足以吹干所有的水,低手还是没有任何胜算的。请你记住,任何的算计和阴谋,都只存在于两边的实力相差不远的时候。若是实力相差过于悬殊,那就以压倒性的优势一招毙敌,哪里还需要什么算计” 风厉呵呵笑道:“年轻人,你很有意思看来,你还是不想跟我打啊。你说你实力不够,那你可知道,你们刚刚吃的这些肉,是些什么肉吗” 上智草美立刻傻乎乎地问道:“什么肉” 风厉哈哈大笑:“就是你们刚刚看到的那只大沙鼠的肉,哈哈哈好吃不” 上智草美弯腰吐了起来。可是许久不吃东西,此时刚刚吃进去一点,却是怎么也吐不出来,急的汗水都下来了。袄儿则是在一旁奇怪地看着她,因为她听不懂英文,不知道他们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高渐飞皱眉道:“别吐了,不可能是那肉的。你看,那只沙鼠不是还在吗” 风厉说道:“还是你有见识。这样吧,你不是不跟我比试吗那好,我叫来我的徒弟,让他们和你比,这样总可以了吧” 高渐飞摇了摇头,还是不肯答应。 风厉冷笑一声:“好吧,我答应你,只要你战胜了我一个徒弟,我就放走你们一个人。战胜三个,你们三个全部放走。这样的交易,你应该会答应吧” 上智草美一听,赶紧催促道:“比快跟他们比呀我相信你” 高渐飞看了看上智草美,只好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风厉眼中涌起了笑意,说道:“好爽快来人” 转眼间过来好几个人。风厉指着其中的三人说道:“你你你,你们三个留下来,和他比试比试。这个人很强大,你们要出全力。” 第一个人出场,站到了高渐飞的对面。 高渐飞上前一步,握紧了拳头。 那人奋起一脚,高渐飞用拳头格挡。可是终究是慢了半拍,被那人一脚扫中脸颊,整张脸立刻肿了起来。高渐飞跌倒在地,眼前金星乱冒,似是爬不起来了。 风厉眼中冷芒一闪,立刻让第二个人攻了上去。 第二个人走到高渐飞的身边,一把将他拉起来,向他展示了一个嘲弄的笑容。高渐飞站稳之后,先是揉了揉肿胀的脸颊,然后站定身子。 刚刚站好,第二个人的直拳就已经捣了过来,高渐飞连躲闪的动作都没有做出来,就已经被打飞在地了。 风厉依旧不为所动,指挥着第三人上前。 第三人是个壮实的汉子,他走到高渐飞的身边,右手抓起高渐飞的衣领,将他的身子提了起来,左手一记猛拳打在高渐飞的下巴上,高渐飞痛哼一声,嘴角立刻渗出了鲜血。 高渐飞好像有些头晕,眼角迷离起来。 袄儿和上智草美则是心疼的哭泣了起来,她们实在是没有想到,此时的高渐飞是那样的不堪一击。 壮实汉子并没有打算放过欺负软脚虾的念头,继续一拳紧似一拳打来,高渐飞的脑袋都肿的跟馒头似的。 风厉面色铁青,大声喊道:“够了放开他吧” 壮实汉子一把将高渐飞掼到了地上,临走时,还不忘竖起中指。 风厉厉声说道:“高渐飞,是你自己不求上进的,可怨不得我来人,把他们关起来”未完待续 ps:忽然发现有了两张月票,愚果一高兴,明日两更,晚上不睡觉也要码字第二更会在下午14:00发布,谢谢大家的支持,尤其要谢谢一直支持我的小鱼儿恩哇,亲一个 另:倾情推荐好友二郎成神的书,二郎是新武侠的擎旗者,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他他的新书斗武江湖隆重推出 第十六章 地下实验室(四) 第二更送到,求支持,求票票,求收藏! 三个人被人像丢麻袋一样丢进了一间没有经过任何修葺的房间。这间房子地上是沙子,墙壁也是沙子,只是相比于其他地方的牢房,这里并不阴暗潮湿。那也是,在这遗忘沙漠里,想要找出一块阴暗潮湿的地方,还真是不太容易。 门刚一被关上,两个女孩子就已经靠拢过来,仔细检查着高渐飞身上的伤势。 袄儿埋怨道:“你这又是何苦” 高渐飞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传音入密说道:“这里一定被他们监控了,不要开口说话。即便是说,也不要说真话” 上智草美一听这话,自己不会传音入密这样的功夫,看来以后自己就只能说假话了。 袄儿回过来道:“你为什么任由那些人打,不还手呢这算不算苦肉计” 高渐飞摇头道:“不算因为风厉能够看出来我在使用苦肉计,所以这便不能说是计谋,而是阳谋。” 袄儿道:“那有什么好处” 高渐飞伸了一个懒腰,牵动身上的伤处,疼得“咝”了一声,说道:“至少,他们不清楚我的真正实力。” 袄儿担忧地说道:“你就不担心他们会真的打死你你知不知道,刚才你光挨打不还手的时候,我心里;,有多难过” 高渐飞伸手抚摸着袄儿的头发,那里已经因为严重缺水而变得不再光滑柔顺:“不会的他们留着我们还有别的用处。不然的话,何必费这功夫抓我们过来,直接热武器解决掉我们不就是了” 上智草美也陷入了沉思。她在想,这风厉留着三个人。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高渐飞接着说道:“还有啊,那个沙鼠前辈。你们可是都错怪他了。” 上智草美精神一震,刚想说话,一想起高渐飞说的只能说假话的要求,立刻又耷拉下去了脑袋。但是她的意思却是很明显,那就是对高渐飞这句话的深度怀疑。 袄儿代替上智草美问道:“那刚才我们骂他的时候,你也不比我们骂的少啊” 高渐飞说道:“我那是装样子给他们看的。有两点疑问。其一,沙鼠为了引我们入彀,划得来舍却一只脚吗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些吧其二。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风厉在他的谈话中根本就闭口不提沙鼠这个人。或许,他们根本就不了解沙鼠的底细。” 袄儿说道:“那么,他和沙鼠之间的交谈,只是用来迷惑我们的” 高渐飞点点头:“是的他对我们的了解,根本就不是来源于沙鼠。他的话里面,已经提到了这一点,你们有想过没有” 袄儿脱口而出:“许元会” 高渐飞点头说道:“正是他能够对远在万里之外的情况都了如指掌,关于我的资料。肯定也是十分的详细了。这个药王,可不是个简单人物啊” 袄儿问上智草美道:“药王是你们东瀛八王的人吗” 上智草美皱着眉摇了摇头,不知道她是在说不知道呢,还是说的不是。 袄儿生气地对高渐飞说道:“你那个父亲还真是个极品啊。专门跟自己的亲生儿子作对还不如你那个舅舅呢对了,这个药王什么的,有没有对你舅舅他们下手啊” 高渐飞闻言脸色也是一变。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他们去找高洪波的麻烦,无非就是冲着自己来的。现在呢。自己都能被他们给轻松抓住,那也就没有必要去找高洪波的麻烦了。再说了。高洪波对自己的了解,还远不如许元会清楚。 “休息会儿吧,累了这么久,都疲惫了吧。” 随着高渐飞带头闭上了眼睛,上智草美和袄儿也都相继睡下了。不管是真睡还是假睡。 不远处的一间房子里,风厉正对着监控上的画面发火。这三个人光看到嘴动,就是听不到声音,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吗的,这个高渐飞真是大大的狡猾 风厉大声对旁边的人吩咐道:“把他给我带过来” 立刻就有人过去高渐飞关着的那间房子,二话不说,就将高渐飞给拽了出来。 袄儿和上智草美疑惑地看着他们,高渐飞暗中给她们做了个“ok”的手势,叫她们不要担心。 来到先前和风厉见面的那间房子,风厉已经在等着他了:“看不出来啊,你倒是挺能装的。哼哼,能够用得出来传音入密这样功夫的人,会被我的徒弟们揍得鼻青脸肿吗我现在警告你,你不要惹怒我,我会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高渐飞就知道自己三人一定会被监控起来的,此时丝毫不感到意外,只是问道:“你究竟想要怎么样我可不相信你只是为了和我比武这么简单。” 风厉目光狠戾地看着高渐飞,缓缓说道:“那么,你认为,会是什么目的呢” 高渐飞裂开嘴笑了,笑得很灿烂:“我不是畜生,猜不到畜生的想法。” 风厉显然是被激怒了,大吼道:“混蛋立刻去给他注射一号药水,立刻” 高渐飞在被他们拉走的时候,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要的,就是激怒这个风厉,看看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高渐飞被带到了那间超大的地下实验室内,一个人说了一句什么,高渐飞没有听懂,就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拿着一个针管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对准高渐飞的颈部静脉就是一下。看到这个家伙如此娴熟的动作,高渐飞就明白,他们一定没有少做这种事情。 药水儿一进到体内,高渐飞就立刻感觉到了那种近乎狂暴的力量。那是一种细菌,一种可以强化生物体魄的细菌。只是,这种强化会不会带来什么副作用,只需要看看那些超大的沙鼠就明白了。 没有痛觉,不会流血,俨然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高渐飞会成为那样的行尸走肉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作为西方神秘炼金术的传人斯嘉丽的男人,高渐飞对这些药理学还是有些了解的。这不过就是一种细菌罢了,只要你的内力足够强大,完全可以把它们逼死,而自身不会受到任何的损伤。 可是,要是真的这么做了的话,那高渐飞就白白浪费了一个好机会。 高渐飞是不会浪费这个机会的。 他装作精神一震的样子,然后,双目中像是喷出了火焰一般灼灼逼人,大吼着乱跑起来。 身旁的几个人刚开始的时候是没有想到高渐飞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等到他们反应过来之后,高渐飞已经跳着跑了出去,赶紧追了上去。 那个给高渐飞注射药物的白大褂则是站在那里,看着自己手中的空针管,还在奇怪着,药物作用这么快的吗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地下实验(五) 高渐飞这一次疯狂奔跑,引起了一连串的反应,整个实验室都乱了起来。那几个将高渐飞拖到这里来的家伙,在身后边追边喊,倒是将整个地下空间搞得像是新闻发布会一样热闹。 高渐飞当然是装出来的。 他要利用这一次的机会,多跑几个地方,好好观察一下这里的地形,看看是否有机会逃跑。难得有了一次可以光明正大地使用自己武功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至于那些突然觉得他变得厉害太多了的家伙,他们只会认为高渐飞这是药物作用的效果,不是每一个人都拥有风厉那样的水平和观察力的。 高渐飞横冲直撞,一路上,敢于出手拦着他的人几乎都被他一招打倒在地,总算是报了先前光挨打不还手的仇了。 忽然,高渐飞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连忙朝着那个方向狂奔而去。后面的追兵哇哇大叫,说着些他根本听不懂的语言。也有个别的会说英文,大意是叫他站住,不然就开枪了 高渐飞哪里会听他们的既然要表现得疯狂,那就彻底的疯狂一下吧 越过几个防哨,高渐飞推开一扇门撞了进去,遇上了坐在轮椅上张大了嘴巴的沙鼠。高渐飞一把将沙鼠从轮椅上揪出来,背上就跑。 刚**跑出两步,高渐飞就停下了。 前面站着风厉,正在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风厉不敢确定,高渐飞这究竟是药物作用呢,还是本性流露只是他过于相信自己的药物。也就认为高渐飞这应该就是药物发作的后果了。 “将他关回去” 在风厉的命令下,几个人走过来想要将沙鼠从高渐飞的背上拉开。可是高渐飞拼死反抗。沙鼠这时候也配合着双手乱舞,显然也是非常的不合作。 风厉摆手道:“算了。把他们关在一起吧。” 随后对身旁的人说道:“给那两个女的注射二号药水,我要看看药物的效果如何。” 高渐飞脸色剧变,他能抗住,不代表袄儿和上智草美也能抗住啊尤其是上智草美,她的武功有限,肯定扛不住这些厉害的细菌的。到时候,上智草美也许就真的变作三十倍大的怪物了 高渐飞的一系列表情变化一点不拉地落到了风厉的眼里,风厉露出了一个胜利的微笑:“高渐飞,你装不下去了吧” 高渐飞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并不回答他的话。 风厉好奇地走到高渐飞的身边,问道:“我现在很想知道,你究竟是如何逃过我的超级细菌的侵蚀的” 高渐飞笑了,对风厉说道:“想知道吗” 风厉狠狠点了一下头。 高渐飞不屑地说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你这个畜生畜生教出来的徒弟,个个都是畜生” 听到高渐飞损及自己的恩师,风厉明显又一次暴怒了,抬手给了高渐飞一个耳光,打得高渐飞的耳朵里“嗡嗡”直响。风厉大声咆哮着:“关起来,把他们给我关起来不给食物。不给水,我看他们能硬气几天” 几个人将高渐飞和沙鼠拉到了先前关着高渐飞和二女的那个房间,丢粽子一样丢了进去,“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在袄儿和上智草美惊讶的目光下。高渐飞苦笑着说道:“我连累你们了,风厉那家伙说,不给我们食物和水。要折磨我们呢。” 沙鼠笑着说道:“我这把老骨头都这样了,还怕他折磨我还要感谢你们。在最后关头没有抛下我不管呢。” 上智草美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问道:“前辈。我们进来的时候,你为什么和那个大魔头说得那么开心呢” 出于对风厉的极其不满,上智草美口中风厉的称呼,已经变成了大魔头了。 沙鼠说道:“开心呵呵呵,还真是开心啊。他当时威胁我说,惹怒了他,就给我注射僵尸药水儿,看我还能不能笑得出来。我当然不怕他,我沙鼠想笑就笑,你管得着吗” 俗话说得好,管天管地,管不住拉屎放屁。沙鼠要笑,他风厉还真就没有办法。 有一个故事,说是有个企业家请了两个局长吃饭,一个是环保局的局长,另一个是计划生育的局长。酒酣耳热之际,企业家举杯祝酒,对环保局长说道,你,上管天,下管地,中间还要管空气,这杯酒,喝环保局长就很高兴啊,一仰脖儿,滋溜一声就喝下去了。可是那计生局的局长不乐意了。哦,他什么都管,那我管什么却听企业家不慌不忙的举起了酒杯,对他说道,你呀,不管天,不管地,专管他的生殖器 上智草美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啊前辈,我们差点误会你了。” 沙鼠笑道:“这不算什么,敌人太狡猾嘛。我说高渐飞,你不会连摄像机装在哪里都找不到吧给我拆了它,咱们好说话啊。” 高渐飞一笑,他当然早就发现了摄像机的所在,这时候一个腾空,就将藏在沙墙后面的摄像头给拽了出来,随手捏碎。那边的监控室,风厉怒气冲冲地将手中的东西砸到地上:“混蛋,真是混蛋” 沙鼠见到摄像头被破坏掉,立刻露出了严肃的表情,招手让他们三个围上去,然后飞快地说道:“仔细听好了由于我身受重伤,他们对我的防范要小得多。我转着轮椅到处跑,除非他们赶我离开,我都是到处瞎逛的,还真就让我有了发现。” 高渐飞一个激灵,问道:“我们可以逃出去吗” 沙鼠说道:“换做一般人,或许不能。可是你们武功都很高,那就能” 沙鼠在地上画起了路线示意图,给他们讲哪里防守薄弱,哪里有通道口。 最后,沙鼠说道:“就是这么个计划,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上智草美说道:“前辈,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沙鼠摇头道:“不了,我身上有伤,跟着你们,就只会拖累你们也出不去。” “那你怎么办” 沙鼠笑道:“傻丫头,你当我沙鼠是白当的啊想我沙鼠在沙漠里纵横几十年,谁人不知这小小的实验室而已,困不住我的。只要你们安全离开了,就发三生猫头鹰叫,我就开始实施自己的逃生计划,你们看怎么样” 高渐飞点头说道:“目前来说,也只好这样了。” 高渐飞拍了拍门,立刻有人打开门进来,大吼道:“干什么老实点” 高渐飞一掌劈在他的后颈,那人立刻软了下去。看到这一切的沙鼠暗中摇了摇头。高渐飞此人,心肠太软,以后难成大器。 高渐飞背起沙鼠,一路上按照他的指点,躲开岗哨,一点点前进着。来到一处铁门前,沙鼠示意高渐飞打开门。门虽然是上着锁的,可是这难不倒高渐飞,只需要将门框给弄弯,门就不成其为门了。 沙鼠说道:“将我放到这间屋子里面,你们赶快照我刚才所说的路径逃走” 高渐飞在将沙鼠放进屋子的时候,隐约看到了里面有许多黑乎乎的东西。未完待续 ps:章节感言是不收费的,所以愚果厚着脸皮又来要票了 有朋友说这本书的主角不够牛叉,看起来不够热血。那么愚果现在就可以回答你,愚果的每一本书的主角性格都不一样,这本书的主角他的性格设定已经是那样了,下本书的主角就会摇身一变的。 其实上本书的主角陈凝之的性格也有人不喜欢,可是若是笔下的主角都是千篇一律的话,好像也失之呆板是吧 第十八章 逃出生天 高渐飞带着两女,沿着通风道快速朝上面爬行着。 监控室里,风厉不放心高渐飞四个人的行踪,骂了几句之后,随手掐灭了手中的烟头,转身出了房门,向着关着高渐飞四人的房间走去。 门口,两个手下歪倒在地,风厉蹲下身子摸了摸他们的鼻息,翻过头来看见他们脖颈后面的红色手印,鼻子里哼了一声,猛然推开虚掩着的房门。 果然不出所料,高渐飞四个人已经逃跑了 风厉面色铁青,大声下达着命令:“追全体戒备,分出行动小组,给我追他们带着一个瘸子,跑不快的” 一队十几人的小分队迅速作出反应,到处检查着各个出口,却没有发现高渐飞等人的行踪。 收到报告的风厉脸色更加难看了,凛然说道:“通风口他们一定是沿着通风道跑了吗的,赶紧给我追回来” 立刻有几个人端着枪爬进了通风道,长时间的沙漠生活,让这些人有着很好的体力和技巧,能够迅速做出反应。两天来没有好好休息,没有好好吃饭,又严重缺水的高渐飞、袄儿和上智草美三人,那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他们的体力的。不多时,这几个人就已经听见了前方有人活动的声音。 这{}{小}说3..几个人异常兴奋,大声交谈着什么,依然是高渐飞他们完全听不懂的语言。 高渐飞知道,他们已经被发现了。 按照他们这样的速度,被这些“尾巴”给追上只不过是一两分钟的事。 上智草美“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趴在中间。前方有袄儿向前拽着她,后边有高渐飞使劲儿向前推着。但即使是这样。上智草美也是累得够呛。 高渐飞和袄儿吃了那些肉之后,体力有了些许回复。而上智草美则在听到风厉说这些肉是那些变异的大沙鼠的肉之后。全部给吐了出来。因此,直到现在,上智草美的体力都还没有恢复。加之本来就属她的功力最差,此时到了命运攸关的时候,就成了拖油瓶。 上智草美喘着粗气说道:“你们你们走吧不要管管我,我实在是爬不动了” 高渐飞用力推了一把上智草美,坚定地说道:“那不可能除非我死了,否则是不会抛下你们任何一个人的” 加紧推了上智草美几把之后,前面的袄儿也咬着牙。让上智草美紧紧抓住自己的脚踝,用尽全力向前爬去。 袄儿说道:“拼了命也要爬出去在这样的危急时刻,多耽误一秒,就是和自己的生命过不去” 高渐飞说道:“别再说话了,憋口气,一直向前爬我来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拖延一下他们” 前方的两女闻言立刻咬紧牙关努力向前爬去。因为她们知道,高渐飞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她们的。不努力的话,结果就很可能是三个人死掉一对儿半。 高渐飞脱下左脚上的鞋子。用力向下蹬去。好在通风道是弯曲的,下面的几个人听见有东西滚落下来,下意识地想要避开,向前爬的速度顿时为之一缓。 最前面的那个人在看清了滚落下来的物事之后。立刻通知了后方:“不要惊慌那只不过是一只鞋子而已哎呦” 本来前面半句话说得好好的,他身后的那些人已经明白了那只不过是只鞋子的事实,心底已经放了心。可是后半句忽然一变。前面喊话的人仿佛是被攻击了 大家又是一阵耽误,只听前面那人大声咒骂道:“真他娘的倒霉又一只鞋子抛下来了。还他吗正好砸在老子的脸上,去他奶奶的” 他身后的几个人听到这话。立刻大声哄笑了起来。 前面那人有些恼怒,大喊道:“笑什么笑还不赶紧追要是被风厉大师发觉我们耽误了时间,那可就惨了” 这几个人又开始憋住劲努力向前爬去。只是,有了刚才的那段插曲,高渐飞他们三个人已经顺利通过通风口爬了出去。 听到身后通风口里面的声音,高渐飞知道,后边的人已经追了上来。此时,就算是能够将通风口给堵住,那也是来不及了,他们还会有别的人从大门跑出来。 更何况,这些人手上还有枪。 顾不上自己已经累得气喘如牛,高渐飞立刻学着猫头鹰的叫声,大声叫了三声:“咕咕喵咕咕喵咕咕喵” 然后,拉起地上快要吐出白沫的两女,光着脚丫子就跑了起来。 此时,太阳刚刚升起。 在经历了一晚上的寒冷之后,白天这些沙子所吸收的热量,已经全部反射给了天空。余下的,只有遍地的冰凉。高渐飞的双脚落在这样的沙子地面上,冰冷的感觉通过脚底的十几道穴道准确地反馈给大脑,中枢神经系统和副交感神经同时作用下,脑垂体被激发,各种激素喷簿而出。 “呀” 高渐飞高喊一声,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带着两女猫着腰,迅速朝一个方向奔去。 之所以要猫着腰,那是因为身后的追兵可是有枪的。 这时候,枪声响起,有两个子弹擦着他们的背,越过他们的头顶,落在了前方。高渐飞感到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瞬间明白,自己受伤了。 好在自己身高最高,身后的两个女孩子没有这么高的身材,猫着腰的情况下,那颗子弹是打不中她们的。 “轰” 一声巨响传来,整个地面都为之颤抖。 高渐飞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可是,直觉上他知道这十分的危险。于是立刻喊道:“快卧倒” 身后的两女本来就脱力了,这时候听见高渐飞喊出快卧倒的命令来,根本都不用做样子,就已经倒在了地上,再也不想动弹了。 随后,一股巨大的热浪从身后袭来。高渐飞回头望时,只见那个地下实验室的所在地已经化为一个大坑,一股巨大的沙柱冲天而起,伴随着硝烟的味道,大片大片的沙子四散落下,高渐飞立刻将脸埋在了胳膊弯里,身上传来了沙子落下的感觉。 许久。 高渐飞抖落身上的沙子,朝身后看时,两女正在吃惊地望着身后的那个大沙坑。 高渐飞缓缓来到两女身旁,坐了下来,一手搂住一个,说道:“沙鼠前辈他牺牲了。” 上智草美哭着说道:“我误会他了,我对不住他” 袄儿也说道:“是啊,没有想到,沙鼠前辈最后竟然是选择了与这些人同归于尽。” 高渐飞叹息道:“前辈最后去的那间屋子,一定就是他们的军火库。只有引爆了那里,才会有如此惊天动地的声势。这间实验室,已经完了。” 三个人跪在地上,朝着实验室的方向郑重地磕了几个响头,来祭奠为了他们而牺牲的沙鼠。 三人相互搀扶着来到沙坑旁的时候,只见有四个人倒在地上,是被热浪给直接熏死的,身上的衣服虽然有些残破,但是还能穿。高渐飞就想把他们的武器还有衣服给弄走。接下来的时间里,也许这些武器就会成为他们的保命本钱。 翻开一个人,抹去他头上缠着的布巾之后,一张充满了异域风味的脸庞展现在他们面前。 上智草美惊呼:“印度人”未完待续 ps:又到了周末了,愚果祝大家周末愉快 求票票,求收藏,求拥抱,求怜惜 第十九章 从前的回忆(上)今日收藏多了,第二更送到! 高渐飞闻听此言,将剩下的三个人也都一一扯下蒙脸布,发现一个个的全都是那样的脸庞。也就是说,他们很可能都是印度人。 难道说,这个药王是个印度人连阿三哥都这么牛叉了,将这种生化实验室开到了日本这简直有些不可思议是谁批准他们在这里建造实验室的又是什么让他们敢于肆无忌惮地进行大规模的实验要知道,就算是他们行事极其隐秘,能够躲过官方的耳目,可是说什么也不可能民间也没有风声啊 这就说明,这件事情是被有心人给封锁了的。也就是说,药王和日本的民间势力已经有了亲密的合作。 那么,由此推想,药王和中国的合作,想必就是从许元会开始的吧 高渐飞说道:“先不管这些了,事实早晚会浮出水面的。我们先换上这些整齐一点的衣服,再搜搜看,除了武器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有用的东西。因为接下来,有可能我们就要靠这些装备突破这片遗忘沙漠了。” 三个人仔细地翻看了他们的身上,也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或者是有用的工具。没奈何,只好将他们的武器拿在手上。本来这样的基地那是肯定有水和食物的,可是如今这一场大爆炸,早已经灰飞烟灭了。 >..高渐飞用一片布包起了大沙坑周围的一些焦土,权当是沙鼠前辈的骨灰了。 “我们实在是找不到沙鼠前辈的遗体,这些东西带回去,希望前辈的在天之灵不会怪我吧。” 袄儿安慰他说道:“前辈心肠那么好。一定不会怪你的。” 上智草美的表情也很暗淡,走上前去想要再看一看那个大沙坑的时候。忽然尖叫起来:“人那里有人” 高渐飞一惊,是什么人此时还能在这样的大爆炸过后幸存下来 走上前去一看。一个浑身焦黑的男人正在朝上攀援。他身上不知道穿着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当初他是躲在了什么地方,好像真的逃过了这一劫。 高渐飞端起枪,直接对着那人就是一梭子子弹打过去。不管怎么说,从这里面上来的人,那肯定都是敌人。 那人的身子来回挪动,子弹很难打到他。几个起落之间,已经上了地面。那人就地一个打滚儿,也开始拿出武器还击。 高渐飞在第一时间确定。这是风厉,他还没有死 以自己三个人的体能,即便是战胜了他,很可能也要至少丢下来一条人命。不管是谁死,那都是高渐飞所不能忍受的。所以,此时的高渐飞,他选择了让两女先撤走,自己独自在这里和风厉对战。 这样一来,倒是了结了风厉一直以来想要和高渐飞比试的心愿。只是比的不是武功,而是枪法。 高渐飞的枪法明显没有风厉的好,再加上后背的伤口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照这样下去。恐怕他倒是会死在风厉的前边了。 袄儿对枪的认识基本上是零,只有上智草美还熟练一些,她发出了三个人从三个方向包抄风厉的指令。这样一来。风厉所要面对的压力就陡然大增。没奈何,风厉一转身。又退回到了沙坑里面。 高渐飞三人没有继续下到沙坑里面和风厉决一死战,胡乱朝下放了几枪之后。便选择了离开。自己三人手上有枪,想必风厉也不敢追过来。只是以后睡觉就要小心了,这个风厉很有可能远远地缀着,趁着他们松懈的时候放冷枪。 太阳此时已经升起来了,阳光也由早上的橙红色变作了白色,天空更加明亮起来,地面的温度也开始回升。 辨别了一下方向,三个人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行去。时不时地回头望一眼,倒也没有发现风厉的行踪,这令高渐飞放心不少。在沙漠里,跟踪人是很难的,因为视野辽阔,很容易被人发觉。没有看到风厉,至少他离自己三人不会近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三个人越来越累了,高渐飞看了一下四周,说道:“这个地方比较平坦,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三个人席地而坐,高渐飞抬头望望那刺眼的太阳,心中苦笑一声,这次估计还真有可能命丧此处。不说别的,就光没有吃喝就能令人丧命。鬼才知道这里离沙漠边缘还有多远要是至少三天的路程才能走出去,那三个人就彻底玩完了。 正在这时,袄儿忽然说道:“咦我怎么感到身体在下沉” 高渐飞回过神来,一看三个人的情形,可不是吗,三个人正在以肉眼很难察觉的速度下沉 高渐飞大叫:“快离开这里,有可能是沙陷” 已经经历过一次沙陷的三人一听这个话都很快做出了反应。上一次的那个沙陷幸亏是不深,不然的话,三个人恐怕都活不成。 三人猛然一跳,倒是带动了整个沙陷下沉的速度,不但没有跳起来,反倒是把自己给逼到了绝境。 很显然,这个沙陷是个更大、更深的沙陷。 就在三个人手拉手感到一阵绝望的时候,脚下忽然一空,“轰隆”一声,整个地面全部塌陷下去,三个人就像是坐电梯一般坠落下来。只是,这部电梯是坏的,一沉到底。 到了底部,三个人首先检查自己有没有受伤,好在都没有大碍,令他们放心不少。原来,这里以前就是一个很深的大沙坑,后来有人不知道为什么用木板将这个沙坑的顶端盖住了。只是时间久了,木板有些糟了,他们三个人坐上去之后,才引起了这次的所谓“沙陷”。 袄儿忽然指着一个角落说道:“你们快看,那里好像有东西” 高渐飞过去一看,竟然发现一个小小的木屋。轻轻推开小木屋的门板,里面居然还很干净,看起来像是经常有人住在这里的模样。高渐飞很奇怪,怎么会有人住在这里呢 忽然,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高渐飞大声喊道:“你们快来,你们看看我找到了什么” 两女也都迅速跑过来,看到高渐飞手里的东西之后,也都兴奋起来了。 那是食物和水,在沙漠里,完全可能引起一场流血争斗的东西。 “这里好像经常有人居住的样子,还要多谢这里的主人给我们留下了食物呢。” 听到袄儿这话,高渐飞笑道:“不要谢谢他留了一个陷阱给我们吗” 袄儿说道:“那当然要谢谢。要不是这个陷阱,我们怎么会找到这样一个隐秘的地方咦,她怎么了” 高渐飞一惊:“谁” 袄儿一指上智草美,努了努嘴。 高渐飞看过去,只见上智草美坐在那张小小的木板床上,两行清泪流了下来。抱起床上的一块褥子,上智草美失声痛哭起来。 高渐飞心下一惊,问道:“难道说,这里就是你提到的,小时候住的地方”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从前的回忆(下) 抱着怀里的褥子,上智草美说道:“是的,这里就是我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我实在是没有想到,原来记忆里的那片沙漠,就是遗忘沙漠,我就是这片沙漠的女儿。” 上智草美好像已经陷入了从前的回忆当中:“从前,这里有爸爸,有妈妈。我们一家人快乐地生活在这里,我是他们的小樱花,他们的爱。爸爸经常会抱着我在这里来回奔跑,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留下了我快乐的笑声。” 高渐飞和袄儿互望一眼,不约而同地都静静地听着,听着上智草美的幽幽诉说。 “那时候,爸爸好像总是很忙的样子。每天除了铲那些好像永远也铲不完的沙子之外,好多时候我都找不到他。妈妈告诉我说,爸爸是去研究什么东西去了。妈妈会给我讲很多很多的故事,还教会我识字,她是个很贤惠的女人,真的。” 说到这里,有必要提一下,可能很多朋友都不知道,日语其实是由日本的女人创造的。古代的日本,十分崇尚武士道精神,成为武士几乎是每一个下层人士的梦想。成为了武士,就代表着你有了身份,有了一个随时可以进阶成为贵族的身份。而其他的人,则只能做一辈子的奴隶。 在这样的社会大前提下,还有哪个男人愿意为了读书识字而放弃自己的梦想呢因此,在古代的日本,会读书识字的,基本上都是些女人。而在日本历史上拥有着无可替代的地位的一部鸿篇巨著源氏物语,它的作者就是一个女人。 上智草美似乎在调整着自己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说道:“母亲是个十分娇小的女人。而在我的印象中,父亲则是个很高大威猛的男人。上帝有时候真的很会开玩笑。他们竟然走到了一起,还那样的恩爱。一切的转变,都来自于十二年前的那一天。那天夜里,不知道父亲和母亲商量了多久,直到最后,我都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他们还在说着什么。我只能隐约记起来,好像说的是父亲有了很强的力量,可以离开了。第二天。父亲就离开了我们,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几天之后,这里突然来了许多陌生人,不知道他们和母亲说了些什么,母亲就跟他们走了。然后,我们就来到了皇宫,见到了天皇陛下,他还认我作了干女儿。” 高渐飞奇道:“你们住在这里,在这样的大沙坑里面。是谁每天来给你们送吃的喝的呢” 上智草美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只知道每天早晚各一次送饭,一周一次送水。那时候,我们的洗脸水都是一盆洗一个星期呢。” 高渐飞和袄儿不由得感慨上智草美儿时的回忆是那样的离奇。充满了传奇色彩。 忽然,高渐飞指着墙壁上留下来的痕迹说道:“这些如果是你父亲留下来的话,那他一定是个武功高手。” 袄儿拿起桌子上的一只玩具问道:“这只可爱的小狗是你父亲做的吗” 上智草美一把接过来。仔细抚摸着那只小狗,怀念地说道:“是的。这是我父亲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那是一只沙子做成的小狗。 是人都知道,沙子和泥土不一样。除非你用胶水粘合,否则它们是很不坚固的。你像有些画家、雕塑家喜欢用沙子做塑像,那都是昙花一现般的短暂,说不定一阵大风刮过去,就成了一堆沙子了。 而这只沙狗不一样,它竟然是人为将沙子硬生生捏到一起做成的 这个人的指力,是有多强 在高渐飞的印象当中,郑朴的功力很高,风厉的功力也很高。但是高渐飞相信,即便是他们两个,纯靠指力的话,也无法捏出如此的一只沙狗来。 上智草美说道:“你们这样子一说,我才发觉这只沙狗的不同寻常来。那个时候我还很小,只要有玩具玩就行了,谁还在乎玩具是怎么做出来的对了,你们小时候有没有什么开心的往事呢” 袄儿一愣,说道:“我小时候我母亲一心向佛,也没有什么不同的。” 上智草美说道:“我也很喜欢佛家思想呢而且,日中文化交流,还有他们的贡献呢。” 袄儿提醒道:“是中日,不是日中。” 上智草美脸上一红,看了看高渐飞,小心地说道:“哦,一时之间改不了口,说惯了。你们看,唐朝时候,鉴真大师东渡日本,至今他的舍利子还在日本存放着呢。日本的大和尚拾得大师,和中国的寒山子并称当时的两大活佛,影响深远。” 说起寒山子与拾得,恐怕很多朋友都有印象,尤其是那段传唱了千年之久的对话。 寒山问拾得曰:“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骗我如何处置乎”拾得曰:“只要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数年你且去看他。” 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这两位活佛的尊容实在是有碍观瞻。如果当时你就站在他们面前,你怕是连靠近他们的勇气都没有。这两位活佛啊,衣服常年不洗不换,衣摆上的油污足以抵挡瓢泼大雨。那流下来的黏稠鼻涕发着泛黄的光,一吸气,哧溜一下就又吸进了鼻孔里。满口大黄牙,蓬头垢面,实在是影响市容。 菩萨,是不在乎外表的。你看济公,外表也不咋样嘛。 上智草美又问袄儿道:“唉,那你的父亲呢” 袄儿一怔,说道:“我父亲他是个大混蛋” 上智草美没有想到袄儿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只好说道:“那个在中国做官,确实是不容易的。” 袄儿知道,上智草美所说的,定然是指的李开明了。毕竟,那是袄儿明面上的父亲。对于上智草美有这样的想法,袄儿也不好点明,她的身世确实有些不好解释。 为了转移话题,上智草美又问高渐飞道:“那你呢” 高渐飞正在想着事情,没有料到话题竟然会扯到自己的身上,说道:“我我的事情,你们不是都知道吗” 袄儿眼珠子一转,说道:“你的事情,我们确实知道许多。但是,有一样,我们都想知道,但你却一直都没有说过的,你可不可以说出来呢” “你们想知道的,我却没有说过的那是什么事情” 面对高渐飞的疑问,袄儿笑颜如花:“你先答应我,一定会讲真话,好不好” 高渐飞立刻摆出一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形象,豪气地说道:“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袄儿将嘴巴凑到高渐飞的脸旁边,说道:“那好,现在你来告诉我,你最喜欢哪个女孩子呢” 高渐飞脸上的豪情立刻沉了下去,嘴角蠕动着:“我”未完待续 ps:悲催的愚果没有周末,私企老板真的说把人当驴使啊 不过每天下班回家码码字,也算是种充实吧,你们说是吗 第二十一章 取剑(一)我自己都不好意思说,更新又改为中午12点了!没脸求票...... 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好回答,相信有过几个女人的男人都无法回答。如今,这个问题终究还是落在了高渐飞的头上,何况刚才表现得那样豪爽,此时选择逃避,袄儿是不会放过他的。 高渐飞硬着头皮说道:“有道是感情越久越芬芳,我们活的时间越久,就越能感受到那份爱,是不是” 袄儿嘴角神秘地一笑,她知道,高渐飞其实是间接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越久越芬芳吗那她袄儿活了几百年之久,够久了吧知道高渐飞心中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袄儿就已经很高兴了。其他的,她可以不在乎。 可是袄儿不在乎,那不代表上智草美也不在乎。刚才高渐飞的那番话听得她云里雾里的,不知所云,这时候开口问道:“那我怎么办我们可是可是最晚的。” 高渐飞犯起了难。 刚刚安抚了一个,这又冒出来一个。还真是按下葫芦浮起瓢,难以把握了。 高渐飞说道:“昨天,我为了你可以不要性命,那件事情你忘记了吗” 上智草美幸福地笑了:“有此一次,足够了。” 这话也令袄儿想起了昨天夜里,在经过那场巨大的沙暴之后,高渐飞拼命地挖掘,想要找到自己的事情,心中也是莫名的感动。那个时候,袄儿是被高渐飞给推出去了的,她并没有陷进沙陷里面。只是在那场大风沙经过的时候,被风沙的边缘扫了一下,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甩出去好远。连身上的衣服也都没了。 大家都知道,旋风的边缘是风力最为强劲的。风眼中则是没有风的,那里是最平静的。一个漩涡。就相当于无数个同心圆,在围绕着一个圆心风眼转动。越是处于外围,它的周长就越大,转的速度也就越快,在强大的离心力作用下,风力达到最高。 可是幸运的是,袄儿被扫了拿一下之后,倒是被远远地甩开,躲过了一劫。这个遭遇。倒是和高渐飞他们陷进地下躲过沙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袄儿看到高渐飞为难的样子,安慰道:“是我多嘴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高渐飞苦笑道:“你问不问,我在心里都总是要想的。先前在老家的小树林子里的时候,我师父对我说过,我命中要有五行齐聚相助,才能成就一番事业。那时候我就觉得,五行,也就是五个女人。那怎么照顾的过来可是现在想想,第五个元素木元素还没有出现,女人的数量就已经超过了五个,还真是犯愁啊。” 上智草美是第一次听说高渐飞身边有五行相助之说。不由得好奇地问道:“五行,都是谁呀” 高渐飞有些歉意地对她说道:“袄儿,她是水。徐洁。是土。袁筱,属火;郑薇属金。这几个女孩子。她们一靠近我身边,我就能生出相应的感应。看来是应验了我师父所说过的话。” 上智草美面色一变,说道:“你是说,你从我的身上不能感受到木元素的气息也就是说,我不是那个第五元素” 高渐飞艰难地点了点头,算作是默认了。 上智草美的身子轻轻一晃,脸色有些苍白。 高渐飞立刻扶住她:“你没事吧” 上智草美答道:“我没事的。谢谢你这么坦诚地告诉我。再说了,不是还有斯嘉丽吗我们是一样的。虽然不能给你有力的帮助,但是一些小事情上还是可以帮得到的。” 袄儿看到上智草美有些难受,也劝说道:“想必师父他老人家也不是这么个意思。五行聚齐,估计是有什么武功上的助益吧。何况这些条件很是苛刻,有可能一辈子都聚不齐呢。比如出现了一个木属性的女子,但她却是别人的女人,那又怎么办我们顺其自然就好,没必要过于深究。你说是吧” 袄儿的最后一句,则是对高渐飞来说的。解铃还须系铃人,上智草美之所以如此难过,明显是因为害怕失去高渐飞的爱。 高渐飞知道袄儿话里的意思,这时候心中的信念坚持了下来,开口讲道:“你不用担心,我高渐飞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为了斯嘉丽,我宁愿接受沙王的任务,去取一把连他自己都没有把握取到的宝剑。为了你,我差点被那些印度阿三干掉。难道这些,还不能表明我的心迹吗其实在我的心里,没有谁是最珍贵的,因为十个指头伸出来,咬咬哪个都疼。我现在就可以保证,不管是哪个女孩子,我高渐飞都永世不会放弃,这样总成了吧” 上智草美感动得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意,这就足够了。” 两人四目相对,这个时候,任何语言的表达,都是多余的。 常言讲,书不尽言言不尽意,写出来不如说出来,说出来不如你懂我。心灵的交流,是不需要语言的辅助的。有许多夫妻,并没有将“我爱你”天天挂在嘴上,可是人家守护着爱情一辈子,这比说多少句我爱你都要强。男人的话是最不可靠的,有经验的女性想必都清楚这一点。看一个男人,还是要看他的实际行动的。 袄儿看到两个人如此煽情,不由得心里放松了不少。高渐飞只要能够放下心结,那就好办了。总体来说,高渐飞这个人多少有些优柔寡断,遇事瞻前顾后,就怕他心智不坚定。虽然经过了那一次的昏倒,性情有些转变,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还是需要有人在旁边不停指点着的。像是先前的苏慧娟事件,恐怕就连高渐飞自己也明白了自己的短板之所在。 袄儿笑着说道:“吃点东西,咱们休息一下吧。这几天以来,都没能好好休息过呢。这里这么安全,我们一定能够补充一下体力。” 高渐飞也笑了:“对,还是先填饱五脏庙再说。” 三人开始扫荡这里面储存的一些食物和水,然后歪在那张小床上睡下。 袄儿问道:“你们说,这里的食物会是谁留下来的呢” 高渐飞说道:“知道这里的,除了你的父母之外,应该还有不少人。比如说那些每天给你们送食物的人,还有那些接走你们母女的人,他们都知道这里。” 袄儿说道:“但是对这里如此眷恋的,用木板将沙坑遮盖起来,还时不时回来一下,这样的人又会是谁呢” 上智草美忽然坐了起来:“你的意思是有可能是我的父亲” 袄儿说道:“如今看来,也只有这么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了。你不是说他走了之后就没有再回来吗有很大的可能是,等到他回来了,你们母女已经被人接走了,这样的话,作为你的父亲,他又会作何感想” 上智草美浑身颤抖着说道:“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看来,我的母亲她她一直都误会父亲了她每天都那么伤心,难道我的父亲找不到我们,就不伤心吗不行,等咱们出了这一片遗忘沙漠之后,我一定要告诉母亲,告诉她她一直都误会了我的父亲。他们曾经是那样的恩爱,一定可以重新生活在一起的那样的话,我们一家人可就团聚了” 这一觉,三个人都睡得很沉。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下来了,他们已经睡了几乎一天。 忽然,高渐飞感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不由得大惊:“你是谁”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取剑(二) 高渐飞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老人坐在床尾处,眼睛紧紧闭着,脸上布满了沧桑。 “沙沙王” 沙王嘿嘿笑道:“臭小子,总算是认出我来了要换做是别人,你们此时还有命在吗” 高渐飞赶忙拍醒两女,面带笑容地说道:“是是,多谢前辈” 沙王有趣地打量着三个人,说道:“我呢,也没别的意思,留着你这条命,是让你去给我拿那把绝世好剑的。” 高渐飞连忙答道:“是是,我一直都没有忘记。” 沙王说道:“那你们怎么跑这儿来了我可是记得告诉过你们,那把剑是在神户吧” 上智草美说道:“前辈,我们是被人给骗来的,差一点死在这里呢。幸亏到了这个地方,才不至于饿死啊。” 沙王道:“你们被人骗,关我什么事我看到的是你们钻进了我的地方,吃了我的食物,喝了我的水,睡了我的床。你们说,强闯民宅是个什么罪名呢我是不是该把你们都杀了呢” “什么你的地方你说这里是你的地方” 上智草美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直愣愣地盯着沙王。 高渐飞内心的惊讶不亚于上..智草美。这里熟悉的一切,和上智草美记忆中的场景完全吻合起来。而沙王却说这里是他的地方,再加上他那双瞎了的眼睛,高强的武功难道说 上智草美缓缓从桌子上拿起那个小时候的玩具沙狗,颤抖的手几乎都要拿不住了:“你还记得这个吗” 沙王伸手接过上智草美手中的沙狗。轻轻摩挲着,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仿佛又回到了记忆中的那段时光。 那时候,他和妻子就住在这里。女儿是一朵可爱而又漂亮的小樱花 “这个,是我做给女儿的生日礼物。它是属于我的女儿,我的小樱花的。” 沙王说完这句话,上智草美一下子就从床上滑了下来,来不及从地上爬起来,就在地上爬着来到沙王的身边,拽住他的衣角,抽泣道:“爸爸我就是你的小樱花,我就是小樱花啊” 手中的沙狗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沙王的脸色一变再变,用手抚摸着上智草美的脸庞,声音都有了哽咽:“你你母亲呢” 上智草美说道:“我母亲她她以前只告诉我,我姓早稻田” 沙王抬起头,说道:“早稻田嗯,是早稻田不假。当年称雄一方的早稻田家族,已是灰飞烟灭了呢。” 袄儿拉了拉高渐飞的手,朝外努了努嘴儿,示意他出去。不要打扰了人家父女相认。 高渐飞和袄儿轻轻退出去,帮他们掩上了房门。 屋内,沙王轻轻诉说着:“我的家族,本是东京这里数一数二的大家族。族内各种人才辈出。四十岁那年,我练功遇到了瓶颈,就想出去走走。阴差阳错之下。来到了遗忘沙漠。同样的,我被人骗到了这个沙坑之内。遇到了你的母亲。” “在经历了一系列的猜忌、互相提防和慢慢了解之后,我们很是恩爱。然后。就有了可爱的女儿。我们叫她小樱花,希望她能够像樱花那样,成为我们大和民族的骄傲,也像樱花那样快乐地生活。” “我们每天都在为别人工作,也许我们会成为一辈子的奴隶。也许我们的小樱花长大以后,也会成为这样的奴隶。这不是我们想要的生活我要改变这一切。” “于是,我开始苦练武功,希望有一天,我的功力可以高到逃出这个沙坑,重新回到尘世中,再回来接回去她们母女两个。我想,以我们早稻田家族的势力,对付这些沙漠里的黑暗组织,那还是绰绰有余的。岂知,等我回到家的时候,看到的,却是破败的院落,散落的白骨。我们整个早稻田家族,被人灭门了” “当时的我几乎要疯掉了。每天都在调查,凡是有嫌疑的人或者是势力,我都将他们铲除,也都灭了门”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之后,我忽然想起来,还有我的女人和小樱花,她们还在那个沙坑里受苦。我不在的日子里,那些繁重的工作一定是落在了那娇小的女人身上了。所以我又跑回了遗忘沙漠,见到的,却是人去坑空。这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包括那些组织。这一切,仿佛都凭空消失了一样。” “我失去了家族,失去了女人和孩子,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悲惨的人了。于是,这个世界上少了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多了一个以杀人为乐的沙王。” 沙王轻轻抚摸着上智草美我们的主角高渐飞喜欢这个名字,本文一律沿用此名的脸庞,柔声问道:“孩子,你告诉我,这些年,你们都经历了什么” 上智草美小声抽泣着,答道:“那时候我还小,许多事情都是记不清楚了。只是大概记得一些。自从你走后,没过几天,就来了一些人,他们和我的妈妈说了好些话,然后就带走了我们。再后来,我们就来到了京都的皇宫,见到了天皇陛下,他还收我做了义女,封为公主。但是,我完全能够感觉得到,我的母亲,她过得并不快乐。她每天只是坐在屋子里,不停地写着什么,连我都不管了。” 沙王听完上智草美的话,沉思了半晌。忽然抓起上智草美的手,说道:“你是说,你们是被天皇的人给接走了的天皇他还认你做了义女” 上智草美不知道沙王为何忽然变得这么激动,愣了一下神,说道:“对呀就是这样的。” 沙王“腾”地站了起来,喘着粗气说道:“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那个要我和他一决高下的高手,就是天皇本人” 上智草美大为惊讶:“谁要和你一决高下天皇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沙王重新坐下来,朝外边喊道:“臭小子、臭丫头,你们两个进来吧。” 高渐飞和袄儿肯定走不远,就这么一个大沙坑,还能跑到哪里去此时听到沙王喊他们进去,也就立刻进了屋子。 沙王说道:“坐吧,咱们看起来倒是成了一家人了。” 看来,沙王已经知道了自己和上智草美的关系了。高渐飞知道,上智草美的身世那样离奇,作为她的父亲,沙王的经历肯定也十分的曲折。他一定也是有着这样那样的伤心往事的。 沙王待他们都坐下之后,开了口:“经过刚才和小樱花的一番话之后,我忽然想明白了这些年来发生的一切。事情的经过,它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未完待续 ps:要降温了,各位注意添加衣物哦 第二十三章 取剑(三) 沙王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说道:“一切,都是因为樱花的母亲。” 上智草美刚才也没有听到沙王诉说这件往事,此时乍一听到跟自己的母亲有关,不由得也愣了:“和我的母亲有关” 沙王点点头,疼爱地说道:“是啊,小樱花。你的母亲,她可是很不简单呢,她是天皇陛下的侧妃” “啊天皇陛下的侧妃那怎么会” 沙王接着说道:“是啊,你应该是想问我,她既然是天皇陛下的侧妃,又为何会落在这遗忘沙漠里,被人当做奴隶一般使唤,是吧说实在的,这说起来都能称之为传奇故事了。” “这位侧妃刚刚嫁给天皇的时候,只有十六岁。十六岁啊,那是许多少女玩得最开心的时光。虽然天皇很是宠爱她,但偌大的皇宫也关不住她的心,她会经常偷偷溜出宫去,有时候几天不归都是有的。天皇也就习以为常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大去管她。” “再后来,就听说这位侧妃失踪了,到处都没有消息。天皇发动了所有的力量去寻找,也是一无所获。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十几年,大家于是都已经忘记了这件事,就连天皇本人都已经想要放弃寻找。谁也没有料到,她会辗转被人弄到这么个地方,与世隔绝。” “直到那一年,我也被人骗到这里,遇见了她。本想着我们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逃出去,然后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可是由于她的特殊身份。注定了这是个没有结局的故事。”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一天。我发现她情绪很是低落,一直哭哭啼啼的。问她,她也不说是什么原因。我当时还以为她是对当下的生活不满,于是安慰她,我的武功就快要突破了,到时候就能救她们出去,去外面过自由的生活。” “当时她还问我,问我能否不走,就这么留在这里也很好啊。我断然拒绝了,我说。就算是不为了我们自己,也要为了小樱花着想啊总不能让女儿将来也重复我们奴隶的道路吧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暗自垂泪。现在想来,应该是那个时候天皇的人就和她联系过了。也真是难为了那个痴情的天皇,居然真的找了二十年之久。” “天皇得知他最宠爱的侧妃是因为我的缘故不肯回宫,大怒之下,悬赏找我家族的麻烦。你们也都知道,天皇虽然不再理政,可是在民间的声望一直都很高的。天皇下令。有的是人当做圣旨一样遵从。于是,我的家族覆灭了,许多家族都有参与。” “我逃出来之后,调查线索。凡是有所关联的,全部灭门。而天皇则是也趁着那个时候,把她们母女给偷偷接走了。顺便还消灭了那个借沙漠牟利的组织,毁灭了一切线索。估计是天皇对她们说我不要他们了吧。就这样让我们一家子相隔十年。要不是今天见到我的小樱花,我一直以来都以为她们母女已经死了。” 说完这些话。沙王那永远也不会再睁开的眼睛里面,淌下了浑浊的泪水。 上智草美则是伏在沙王的身上不断哭泣着。高渐飞和袄儿听到这么个说不上是传奇还是悲伤的故事,直感叹人世无常。 沙王又说道:“你们知道,我为何要你们去帮我取那柄绝世宝剑吗” 这事情高渐飞也想不通,按说以沙王的武功,有他出马,肯定比自己出马成功的几率要大一些的,为什么他自己反倒不去呢 沙王说道:“这件事是因为我曾经和那个人打赌。那时候,我到处杀人,一个蒙面的高手出手阻止了我,叫我不要再滥杀无辜。我问他,我早稻田家族全部灭门,他们算不算是无辜的我的父母、亲人全都身死,这笔账,我又该找谁去算” “那人说道,只要我能够放弃再度杀人,他就会告诉我这一切事情的真相。我当然不会相信他,就问他凭什么管我他说,我们来立个赌约,只要我能用青冥宝剑打败他,他就告诉我一切。要是我被他打败了,那就要听他吩咐。我答应了。” “可是青冥宝剑在侃剑山庄,那里是剑王的地方。我去过一次,却是被他们整个山庄列阵以待,根本就攻不进去。我当时就怀疑,那场赌约就是剑王本人跟我立下的。青冥落鸿剑就是他不离身的兵器,怎么可能外借给我呢他立这个赌约,分明是想让我知难而退的。” “可是我不甘心,这几年来,我一直在搜寻那个蒙面人的下落,却是毫无线索,这令我更加坚信,那是剑王的事实。但是现在,我宁愿相信那人就是天皇本人。” “啊天皇要和您比试还要您用那把绝世好剑来决斗” 上智草美印象里,天皇没有显露过丝毫的武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沙王说道:“你们想啊,知道这一切根源的,除了天皇本人还能有谁呢因为这些事情可都是他幕后一手策划操纵的。只是他也没有想到,我会杀死那么多的人,搅得江湖大乱而已。再说,整个事情都没有任何的线索指向剑王,他们又为何强行参与进来呢加上小樱花所说的情况,两下一验证,那就很可能是天皇本人了。要知道天皇手下的死士很多,他本人更是武功高手。” 高渐飞说道:“那你的意思是,找一个与此事毫不相干的人前去侃剑山庄,不管是借还是偷,只要把青冥落鸿剑给拿到手,您就可以和那个蒙面人比试了是吗” 沙王点头,郑重地说道:“是的” 高渐飞又道:“可是,这一切的真相不是都被您已经分析出来了吗为何还要履行那个赌约呢” 沙王摇头说道:“那只是我的猜测,至于真相到底是什么,我还是很想知道。毕竟,我这一辈子,也就剩下这么点心愿未了了。就算是我猜测的正确,你们以为我能够去皇宫里把樱花的母亲接出去吗” 高渐飞暗自伤神,他也知道,既然天皇把上智草美的母亲接回皇宫里,那肯定是不会再让她落入沙王的手中了。如今,那一场赌约,也许就成了沙王和天皇之间可以谈判的唯一筹码。再怎么说,要是不能见到天皇本人,不能知道那个蒙面人所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恐怕沙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二十年的守候,二十年的苦练,练瞎了双眼,失去了家族,失去了心爱的女人和女儿。这一切给他带来的创伤,何时才能够抹平呢 看来,自己是非要前往侃剑山庄一趟了。 东瀛八王,沙王已是如此厉害,那剑王呢 高渐飞对沙王说道:“前辈,只要出了这遗忘沙漠,我就去帮您取来这青冥宝剑,您就放心吧。” 沙王说道:“怎么,还叫我前辈吗” 高渐飞一愣:“那该叫您什么” 沙王冷哼一声:“哼随便你” 高渐飞挠挠头:“哦,好吧,前辈” 袄儿实在是憋不住了,“噗嗤”笑出声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取剑(四) 离开沙坑之后,高渐飞、袄儿就和沙王父女分开了。高渐飞脑子有些昏沉,总觉得怅然若失。 袄儿安慰他道:“亏你还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呢,暂时的分别又算得了什么人家父女分别十几年,如今一朝相认,你这个将来有大把时间和她在一起的家伙都不愿吗” 高渐飞说道:“我不是舍不得她,而是感慨。这件事情前后十几年,算上天皇的话,总也有个二十多年的恩怨了,说起来让人不由的感慨。” 袄儿掐了一下高渐飞的胳膊,装作咬牙切齿的样子说道:“感慨你以为你眼中的感情能够骗得了我这个枕边人吗” 高渐飞大叫:“哎呀这都多久了,你怎么又来这招” 袄儿杏眼一瞪:“这么说,你是在嫌弃我了是不是嫌我管得太紧,太过暴力,没有女人味儿” 高渐飞大呼受不了:“你这都扯到哪里去了我哪有那个意思” 袄儿道:“谅你也不敢嫌弃我本姑奶奶现在肚子好饿,快点弄点吃的来” 高渐飞大声回答:“得令” 两个人在东京城转了一圈儿,幸好日语和汉语很像,还能找得到哪里能够吃饭。本来高渐飞想着,最好找一家干净、.{y}{b}{d}{u}.舒适的饭馆儿搓一顿。可是一圈转下来之后,他不得不承认,人家日本的饭馆家家都是那么干净,看起来都很不错。 在日本,有一种说法。一间饭馆开业。总会有第一批吃螃蟹的人。一个星期之后,就看这些客人有多少回头客。若是几乎没有回头客。拿你的饭馆就可以直接关门了,铁定没生意。所以。日本的餐馆都很讲究,不管是硬件设备,人员的服务态度,还是菜肴的可口度等方面,都会详加参究,并且不断改进。 西方都说,中国人有两个地方是最脏的,那就是厕所和厨房。而且中国人还有个毛病,就是把这两个最脏的地方弄到一起。一个是吃的。一个是拉的,居然天才般的放到了一起。一进门,厨房在左,厕所向右,不知道那些射鸡湿们脑子都是怎么长的更为可恼的是,中国人还把洗澡水、冲厕所水以及吃饭用的水放在一个管道里,这算是什么名堂 有个笑话讲一名外国人去中国的景区游玩,上厕所的时候发现厕所里面居然没有苍蝇这可是个重大发现于是他高兴地对他的导游小姐说道,你们这里的景区还算是比较干净。不像别的地方,厕所里到处都是苍蝇没想到导游小姐一撇嘴,说道,什么呀现在是用餐时间。那些苍蝇全都在餐厅呢 高渐飞带着袄儿来到一间门口贴着巨大的鱼图案的餐馆,门迎小姐立刻鞠了九十度的躬:“いらっしゃいませ” 两人又听不懂日语,只能是不搭理她们。好在这些门迎小姐们见的人多了。对于两人的态度并不以为意,还是麻利地打开了店门。 进到餐厅内部。地面干净,物品整洁。那些来这里用餐的人也都是优雅地吃着自己的饭,有的在小声交谈着,并没有中国餐馆那样嘈杂的氛围。 在中国,尤其是喝酒的时候,那声音叫一个大呀,好像声音小了就不能表达出自己炽热的感情一般。有的还大声叫嚣:“喝不喝,不喝就不是我朋友” 我真想告诉他,这样硬劝酒的也叫朋友不是就不是,失去了这样的朋友反倒是好事愚果不抽烟不喝酒,照这么说,没朋友了 一个白衣黑裤的服务生将他们引到一张小巧的桌子旁边,麻利地给袄儿先拉开了椅子。待袄儿站到桌子旁边之后,再轻轻将椅子推到客人的屁股下边。等袄儿坐下之后,拿起桌子上摆着的一条餐巾一抖,耍了个好看的形状之后,准确地落在了袄儿的双腿之上。这是防备用餐时汤汁落到客人腿上的。 安顿好了袄儿,这才过来招呼高渐飞,体现了“女士优先”的传统。 然后,服务生递过来菜单,还是照例先让袄儿点餐。袄儿看着那奇形怪状的文字,一个脑袋两个大日语也是字母文字,合上菜单,指指外面的广告牌,意思是就吃那个了。 再让高渐飞点餐时,高渐飞则是随手点了两个。 等到菜上来的时候,高渐飞的倒还正常一些,一个asabi蘸酱牛肉,一个意大利通心粉。而袄儿的上来之后,看起来则是一碟生鱼肉,再加上几种作料和酱。 这是什么两人不由得大眼瞪小眼起来。 好在高渐飞会点英文,问过了服务生之后,才明白,袄儿点的这是鲸鱼肉 高渐飞对此有些愤恨,对袄儿说道:“要不咱们别吃了。这些日本人着实可恨,世界上目前就只有他们一个国家在捕食鲸鱼。太平洋里面的鲸鱼,三分之一都遭了他们的毒手,数量已经越来越少了。我们若是还来吃的话,岂不是更加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 这时候旁边一位客人插话了:“这位先生,你这话我坚决不能同意你们可知道为何日本会不断有捕鲸船出现吗你可知道那些鲸鱼肉都卖给了谁吗都是你们这样的外国人好多人来日本,都点名要尝一尝鲸鱼肉的。这鲸鱼肉也不必别的鱼肉强上多少,我们日本人怎么会天天吃” 高渐飞四下里一看,果然还就只有自己这桌点了鲸鱼肉,倒是无从反驳这个日本人的话了。 袄儿低下头说道:“算了,既然点都点了,将就着吃了吧。” 袄儿拿起一片鲸鱼肉,蘸上一些酱,洒上一点作料,然后张开樱桃小口吞了下去。 高渐飞看着她的动作,也有了一种跃跃欲试的欲望:“怎么样,味道好不好” 袄儿二话不说,将面前的碟子推到了高渐飞的脸前。高渐飞迫不及待地用叉子叉起一片鲸鱼肉,也学着袄儿的样子蘸些酱,撒些作料。心想,一直听说鲸鱼是世界上最大的动物,今天咱总算也站到了食物链的顶端 可是鱼肉一入口,一股子血腥气就扑鼻而来。腥味儿从口腔发出,往鼻子外面灌过去,高渐飞恨不得立刻就吐上一阵子。这哪里是享受啊,这简直就是花钱遭罪受 袄儿哈哈大笑:“我以前在冰天雪地里,吃生肉那是经常的事情,你可是吃不惯哦” 高渐飞无奈,只好和面前的通心粉过不去,大吃起来。 付了账,两人手拉着手出了餐馆,就动身前往神户。 神户是一个古老的城市,神户,日本国际贸易港口城市、兵库县首府神户,位于日本四大岛中最大的一个岛本州岛的西南部,西枕六甲山,面向大阪湾,它的存在已有千年历史,而城市和海港建设的规模和速度跨入世界之冠,则是近二三十年的事。神户是日本最美丽、最有异国风情的港口城市之一。神户地处绿茵葱郁的六甲山国立公园和碧波荡漾的濑户内海之间,背山面海,自然环境优越,气候温暖,四季分明。 可惜,高渐飞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旅游,而是去侃剑山庄取剑的。可是,对于这个侃剑山庄,高渐飞那是一无所知。它在什么位置,规模怎样,宝剑又在哪里,这些都一概不知。更加令高渐飞沮丧的事,他和袄儿都不懂日语。 这可怎么办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取剑(五)今日两更!下一更将会在晚八点,请投票! 一阵喧闹的叫好声传来,引得两人忍不住朝那边看去。 街上人行道旁边的拐角处围了一群人,都显得很是兴奋的样子。高渐飞说道:“没想到日本人也有看热闹的习惯啊。” 袄儿点头说道:“是啊,这是所有人的通病啊。要不然的话,怎么有那么多人喜欢看新闻无外乎就是哪里出事了,哪里暴乱了,这跟在大街上看热闹只不过是地点上的差别而已。” 高渐飞深以为然:“走,那咱们也看看去。” 两人初到神户,不知道侃剑山庄的情况,又不会日语,两眼一抹黑。转了半天,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此时正累得够呛,有热闹看,哪里还会错过 走到近前,前面的人察觉到身后有人来了,便朝两旁让了让,以便后来者可以看见圈子里面的情况。这个倒是和国人的习惯不一样,人家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圈子正中,一个矮个儿小胡子男人正在对一名年轻人又打又骂。虽然听不懂他在骂些什么,但是通过表情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好话。而年轻人则是一直低着头,真正做到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这什么情况莫非这年轻人是他的晚辈可就算是晚辈,也没有弄到在大街上又打又骂的地步吧。而且这。。些看客们还看得津津有味,这些日本人变态心理还真多。 没过多久,这名小胡子男人就累得满头大汗了,张着口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站在那里不动手了。等他休息了片时,从身上掏出几张钱币。递给了刚才挨打的那名年轻人,然后在年轻人的鞠躬致谢下离开了。 高渐飞看得直摇头。对袄儿说道:“这没什么好看的,真是没意思。一个人为了挣钱,居然可以不要尊严,任凭他人打骂,这与乞丐又有什么区别” 两人正准备离开,却不想打外边挤进来两个大汉,一名大汉张口大声说着什么,另一名大汉则是不怀好意地看着四周。那眼神,就像是在说。这里是我们的地盘,谁敢不听话,老子就剁了他 反观那名年轻人,脸上则是一脸的无奈和尴尬,时而摇头,时而点头。不一会儿,那名大汉掏出来几张钱,说了一句什么之后,就开始动起手来。 大汉退后两步。一个助跑,忽然跳起来,一个螺旋踢照着年轻人的脑门踹了过去。这哪里是掏钱发泄啊,这简直就是准备要人老命啊。 年轻人眉头紧皱。似乎也没有料到对方会有这样的招数,匆忙之下,抬起手肘横在面前。硬生生挡了那大汉的这一脚狠踢。在大汉的奋力一脚之下,年轻人被打得一连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大汉嘴角一动,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容。大喝一声。又是一脚踹了过去。年轻人似乎是没有料到这大汉会如此的不依不饶,正准备说些什么,可是第二脚已经踢到,不得不架起姿势进行防御。 在年轻人专注应付那大汉的不断猛攻之时,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另一名大汉已经绕到了他的身后。在一连三次后退之后,年轻人已经退到了另一名大汉的身边。高渐飞注意到,那大汉脸上现出阴谋得逞的笑容,缓缓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短刀 在高渐飞根本来不及提醒的情况下,那大汉已经快速朝着年轻人的背部捅了过去 这一刀若是捅实了,年轻人纵然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本来高渐飞是不准备管这些闲事的,可是这第二名大汉实在是太过阴险。不忍心年轻人就这么倒在他的短刀之下,高渐飞还是出手了。 年轻人正在做好准备,企图迎接面前的大汉下一次攻击的时候,猛不防背后传来一阵危险的气息。等他迅速转身的时候,身后的那名大汉已经是一刀扎了过来 躲,那是根本来不及的。 幸好高渐飞及时出手,在刀尖距离年轻人背部不足半寸的时候,堪堪停住。高渐飞的手,已经握住了刀子。拿着短刀的那名大汉眉头紧皱,用力试了试,不管是向前还是向后,手中的刀子都像是被铁钳子锁住了一般,丝毫不为所动。 高手 这是瞬间在两名大汉以及那名年轻人脑子中冒出来的词语。 年轻人看着那把短刀,脑门上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那是被吓出来的。就在刚才,自己差点就被这把短刀扎上了,想起来都后怕。 还没来得及对高渐飞说声谢谢,那两名大汉就已经怒气冲冲地舍掉了年轻人,大叫着朝高渐飞合力攻去。而且,两个人的手中都有武器。 高渐飞是什么人,岂会被这两个不入流的家伙吓住根本就不把他们放在心上,抬脚照着他们握刀的手腕踢去。只听“嗷嗷”两声,两名大汉手中的刀子都相继掉到了地上。两人明白,今天这是碰到了硬茬子。 本来,年轻人高明的功夫就已经让他们有些想要退却了。只是后来仗着耍阴谋诡计,想要收拾了那个年轻人。可是高渐飞的横加插手,令他们有些措手不及。可要是就这么算了,两人又觉得有些没面子,这才亮出武器,准备和高渐飞来上一架。可功夫相差太远,根本就不够人家看的。 这两个家伙本是这里的小混混,平日里敲诈勒索,坑蒙拐骗,无所不作。今天看到有人竟然在他们混的地盘上搞“创收”,岂能咽下这口气于是便出手教训年轻人。岂料年轻人没有教训到,自己倒被人给教训了。 两人发一声喊,也顾不上去捡方才掉落在地的刀子,转身狂奔起来。 打不过,就跑,这是两个家伙保命的第一条。 年轻人很是生气,准备追上去打他们,却被高渐飞拦住了:“别追了,对这种人没这个必要。” 年轻人好奇地看了看高渐飞:“你是中国人” 高渐飞也惊讶于这名年轻人居然会说汉语,答道:“是啊,我们是来旅游,嗯嗯,旅游的” 年轻人笑了,露出一口白牙:“是啊,来这里旅游的中国人可不少,这里可是全日本最著名的旅游胜地之一呢。你好,我叫涾永续” “高渐飞” 两人友好地握了握手,算是认识了。高渐飞叫上袄儿:“这是我的女人,袄儿。” 涾永续朝着袄儿点点头,说道:“你很漂亮” 袄儿微微皱起了眉头。作为传统教育下的袄儿,一个陌生男子夸奖女子长得漂亮的时候,是被视为调戏的。但是在现在的社会,不管长成啥样,只要你喊她美女,她都会欣然答应的。就算是你想要调戏她,她也不会介意的。 有个笑话讲,一名女生去警局报案,说是刚才有人在公交车上偷走了她藏在丝袜里的钱。警察就很好奇呀,说你藏在那里,被人偷的时候难道就没有发觉吗这女生低着头害羞地说道,伦家还以为他是想摸我 涾永续对高渐飞说道:“你刚刚救了我,以后在神户,只要提起侃剑山庄的名头,一般人是不敢惹你的。” 高渐飞和袄儿对视一笑,这岂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毫不费功夫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取剑(六)第二更来了! 交谈中,高渐飞了解到涾永续是侃剑山庄的创始人剑王的嫡系孙。要是严格论起辈分的话,剑王和沙王一辈,那么涾永续就比高渐飞要矮了一辈。 涾永续这次出来是办事情的,结果不想自己犯贱,去赌场耍了一圈,把身上所有的钱都输了个精光。感觉到没脸回家,他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才想到了这么个凑钱的主意。不要觉得这一招很贱,咱们平时上班被老板骂的时候不也这样而且老板开的工资还没有涾永续这样拿得多。 涾永续本来也是想能挣几个算几个,好过一身清洁溜溜回家。孰料就这也能被人给盯上。要不是高渐飞出手,这次他受伤那是肯定的了,而且重伤的可能性要大得多。对于高渐飞的出手相救,涾永续那也是千恩万谢。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高渐飞那可是冲着他们家老爷子的绝世好剑来的。要是被他知道了真相,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将正愁找不到侃剑山庄的高渐飞给“引狼入室”了 日本大多是山地,侃剑山庄也是在郊外的一座小山上面。顺着盘山小路盘旋而上,路上空气清新,鸟鸣虫唱,好不幽静。时不时还能看到三三两两的行人,有的背着包,有的开着汽车。 “他们都是出来活动,缓解一下生活压力的。”涾永续说道。 日本是个生活压力十分大的国度,在那里,老板不下班,员工几乎个个加班。他们的准则是。比老板来得早,比老板走得晚。 当然了。生活压力大,自然就有许多舒缓压力的活动诞生。举世闻名的“卡拉ok”。就是人家日本人发明出来的。你还别说,压力大的时候,喊上三五个朋友,到k歌房练上一阵子,确实是很有放松的效果。至于唱的好不好听,谁管他 日本也是一个快节奏的民族,每个人都在不断地学习,学习着各种工作中的技能以及工作外的技能,给自己随时充电。在我们还在盯着肥皂剧哈哈大笑或者暗自泪垂的时候。人家的年轻人都已经明确了自己明天的目标我要做些什么,我该怎么做,我要如何才能做得比别人好 也有人说,我们现在是和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时候的美国年轻人一样,是“迷惘的一代”,那个时候的电影毕业生就是描写那一代人的思想和生活蜕变的过程。一群年轻人,毕业后不知道该做什么,正好越战爆发,他们就去参军了。死的、受伤的。残酷的战争给他们毕业之后的生活上了最为严厉的一课。越战结束后,他们回国了,有的成功了,有的失败了。干什么的都有。透过那层薄雾也似的迷惘,就是最残酷的现实。 尤其是里面的主题曲斯卡布罗集市,唱的人肝肠寸断。不过不建议听沙拉布莱曼那个翻唱版本。更别听汉语版本那个严重扭曲了原作思想的版本,要听就听原唱。也就是保罗西蒙主唱、加丰科伴唱的那个版本。 虽然游人时不时的出现,但是他们都将垃圾收集起来。放到车上带走了,根本不会像中国人一样,到处乱丢。细节决定素质。穿得再好,文凭再高,一个小小的细节就足以暴露一个人那低到没有下限的节操。 说到这里,我想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说是今年国庆节那天,京城十一万人齐聚天安门广场,观看升旗仪式。结束后,留下五吨垃圾。 结果,就有人不淡定了,列出了如下算式:一吨就是两千斤,五吨就是一万斤。十一万人除以一万斤,等于是每人携带十一公斤也就是二十二斤的垃圾前去观看升旗仪式。这还只是垃圾,先前带去的岂非是更多难道人们是每个人背着一袋大米去观看升旗的 由此可以判定,新闻是假的。 我就笑尿了,你丫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吗你应该是拿一万斤除以十一万人才对吧而且是市斤,不是公斤啊,您到了后边咋就突然变作公斤了呢这样算下来平均一个人连一两都不到的说。就算是新闻造假,这数据相差也不远了。 你们说,就这跟卖菜大妈还差着十万八千里的学术水准,你放心把祖国的未来交到这样的人手里吗 到了快要走到山顶的时候,树木掩映间,一处别致的院落出现在面前。 涾永续指着那边说道:“看那里就是我家,侃剑山庄。我们这里还是个旅游景点呢,经常招待那些前来造访的游客。” 高渐飞一看,果然院落占地极大,房屋与房屋之间相隔也都比较远,没有挤到一起。没有院墙,没有防护措施,这,就是闻名日本的侃剑山庄高渐飞觉得有些不大可信。 “你们都不做什么安防措施吗万一有人前来捣乱怎么办” 面对高渐飞的疑问,涾永续说道:“侃剑山庄名声在外,蓄意前来生事的人年年都有。要是将山庄围了起来,岂不是就表露怕了他们吗若是连这些跳梁小丑都挡不住的话,侃剑山庄的后人们也没脸在这里住下去了。守卫山庄是每个人的职责,何必硬下规定” 高渐飞听得不住点头。 侃剑山庄称雄这么些年,还是有它的厉害之处的。就这一点完全将自己暴露在空气中,就是一种对后辈人最大的激励。难怪当年沙王来到这里的时候,碰上了全民皆兵的侃剑山庄,也是铩羽而归了呢。除非他铁了心要荡平侃剑山庄,但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说剑王的功夫如何,剑王的后代子孙们一窝蜂的涌上来,怕是他沙王也将疲于应付吧 走到近前,两根高大的木桩立在那里,上边加上一根横梁,这就算是一个简陋的大门了。“大门”的两侧贴着一副对联,上联书“武道求胜境”,下联写着“功夫自在心”,简朴而富有深意。 进了门,立刻就有好几个高手的气息锁定了高渐飞和袄儿。这就是高手之间的感应。看来,这里比涾永续功夫高的大有人在啊。这把绝世好剑究竟该如何带走呢高渐飞不由得感到了头疼。 “永续,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啊” 一个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高渐飞看去,只见一名五十来岁的男人手中把玩着两个核桃,正在走来。 涾永续低着头,小心地回答道:“是我一时贪玩,误了时间,请父亲责罚” 这男子就是涾永续的父亲,涾本桥。听到儿子这么说,眉头不禁一皱:“没出息的东西还不快点去向你母亲汇报” 涾永续夹着尾巴跑了,涾本桥朝着高渐飞笑道:“两位请随便转转。到了用餐的时间,我们会通知二位的。” 高渐飞没有想到这里的人都是这么好说话,心下有些安定,问道:“来到侃剑山庄,怎能不去拜访一下剑王阁下呢” 先前高渐飞和涾永续他们一进到山庄的范围,立刻就有人注意到了。高渐飞和涾永续的谈话他们也是听到了的,知道高渐飞是来自中国的。这令高渐飞十分不爽,好像人家日本有好多人都会说汉语,而他高渐飞则愣是听不懂日语。换句话说也就是,自己的意思别人都理解,别人的意思自己完全不明白。这种语言上的不对等是困扰高渐飞的一大难题。 唉早知道就将上智草美带在身边,有个翻译,就是好。没来由地,高渐飞想起跟着自己前往德国的孟佳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取剑(七) 涾本桥笑着回答道:“这个自然可以。你们顺着左边这条道儿一直走,看见一处池塘后折向右,就到了。” 高渐飞没有想到这涾永续的父亲这么好说话,也笑着回道:“那就多谢先生了。” 涾本桥说道:“我还有事,你们请自便吧。在这里随便走,就当自己是游客就好。” 告辞了涾本桥,两人徜徉在这不是园林却胜似园林的侃剑山庄里面,心情都有些畅快了。前些日子在遗忘沙漠里面的那些经历也都暂时忘到了脑后。只是,偶尔想到那片沙漠,还是会想到沙鼠前辈。 沙鼠的骨灰也不能完全称作骨灰,其实是在地上抓的。不过现实中的骨灰也是这样,工作人员随手给你抓一点,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可能混合着别人的骨灰,反正就是意思意思,供后人凭吊罢了已经带去给他的老友了,那个胖胖的老人没说什么,只是轻轻说了一句,我一定会好好照看这家店的。没来由地,高渐飞有了一股子心酸。 侃剑山庄里,有这里生活着的人,也有不少是像高渐飞这样的游客。不同的是,人家是真正来这里游玩的,不像高渐飞,老是想着把人家的宝剑弄走。 说实在的,高渐飞真的有想过,就算是借不走,偷也要偷走~,以完成沙王的心愿。同时,他和那个皇妃的感情也该有个了断了。 一路上,大多数人对他们都很友好,但也有那么几个家伙横眉竖眼的。大都是听见高渐飞他们说的是汉语,是中国人。打心眼里有些瞧不起。高渐飞也没有空搭理他们,就当他们是个屁。放过了就算了。 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不找它,它就不来找你的。 一名穿着古时候的武士袍,脚踩人字拖人字拖是日本民族的象征,愚果一般不穿的的家伙,听到高渐飞在说汉语,立刻投过来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说道:“支那人,没教养的杂种” 高渐飞一听这话不愿意了,你丫瞪我也就算了。还骂我那就不行了。今天,看来有些人是非得教训一下才成了。 高渐飞两步走到那个人的面前,黑着脸说道:“请你说话放尊重点” 那个家伙忽然笑了,哈哈大笑起来:“真是好笑,低等的民族,还想要别人放尊重我见过你,你和那个德国佬打架的视频我看过了。但是,我敢保证,你在我手底下。绝对走不了十招” 高渐飞眼神一凛,看来,这家伙是个纯心来找茬的。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人早已经盯上他们了。一路跟过来的。 只是不管怎么说,今天这件事情恐怕是不能善了了。 高渐飞虽然不想惹事,可也不代表着就会怕事。有些事情。你不做也得做;有些人,你不揍他还不行。 很明显。这家伙就属于是这种人。 高渐飞眯起眼睛看了看这人,不屑地说道:“那么你是想跟我动手了” 那人冷声说道:“我问你敢还是不敢” 高渐飞往那里一站。说道:“出手吧。” 没有表情,没有动作,整个人就像是和环境融入到了一起。这,是高渐飞在遗忘沙漠度过的那几天里悟出来的道理。人,不可能斗得过大自然,惟一的办法就是,借助大自然之力。就像是沙王,他一出手,你就能感觉到来自于沙漠的那股力量,叫人难以抵抗。 虽然高渐飞因为那座实验室,和沙鼠的关系,极为痛恨风厉,但是他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他对于武学上的探究,也令高渐飞刮目相看。他的那一套理论,高渐飞仔细推敲过,确实很有道理。 这名伪武士被高渐飞不屑的动作给彻底激怒了,嗷嗷叫着冲了上来,一出手就是狠招,双手齐齐探出,准备给高渐飞一个抱摔。这姿势,很像是空手道里面的功夫。不得不说,源自于中国的日本空手道还是很有一套的。 高渐飞哪里能让他近身步法展开,斜斜让过这一招。伪武士头也不回,立刻变招,一拳向身后打来。 这也是个高手 这也间接证明了,此人就是一路跟着高渐飞来的。 会不会是那两个混混找来的帮手高渐飞在第一时间内否决了这个想法。那两个家伙还没有能力可以请得动这样的高手。此人看起来粗俗不堪,其实粗中有细,变招奇快,显然是个较硬的对手。 高渐飞收起轻视之心,见他一拳打来,立刻也是一拳碰上。哼哼,有了外家真气的保护,看我不一拳打碎你的关节叫你嚣张 “砰” 一声巨响,两人的拳头碰在了一起。 可是,跟高渐飞的想象不一样的是,伪武士并没有受伤,反而从拳头上传来一股大力,高渐飞和他接触的拳面也有一种被火烧到的灼痛感。 伪武士嘴角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容,踏步转身上前,扎了一个半马步,一记肘攻袭来。高渐飞抬起一脚踢过去,再一次相碰,高渐飞像是踢到了铁板上,又是一股灼热感传来。 两度交手,高渐飞没有占到丝毫的便宜,反而由于摸不清对手的路数而有些吃亏。 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难道他也是东瀛八王之一的高手 高渐飞被沙王打败,已经对东瀛八王的实力有些忌惮了。可是看这人的年龄,应该还没到那个份上的吧但为什么这人武功如此怪异,实力雄厚呢此人在侃剑山庄出现,还敢动手,摆明了没有将侃剑山庄放在眼里,也就是不把八王之一的剑王放在眼里。这么个人,他究竟是什么来头呢 袄儿在一旁观战,也能看出来高渐飞没有占到任何便宜。此人刚才夸下海口,说高渐飞在他手底下连十招都走不了。听起来虽然狂妄,但人家就是有狂妄的资本。照这样下去,高渐飞即便是能够支撑下来十招,也绝对不能将之打败。 高渐飞心里也在猛转念头。这人看起来是火属性的,我应该用水的力量克制他。 小心地盯着这人,高渐飞脑海中已经开始模拟大海的场景。老子说过,上善若水。水善处下,故能成其大。 澎湃的真气在高渐飞的身体内狂涌而起,连一旁的袄儿都感受到了那股汹涌而起的水之力量。她知道,高渐飞又有突破了。看来,华老头子说得对,要是高渐飞可以集齐五行之力,那他的成就,绝对要再高出一大截。 突然感受到面前的对手气势上有了变化,伪武士一时之间还没能够想明白。但是自恃功力高强的他,也没怎么放到心上,运起功力,又是一招攻来。 高渐飞这次不和他硬碰硬了,前两次让他吸收到了教训。这个伪武士的防御力极其强悍,和他硬碰显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高渐飞真气外放,四肢都带上了真气,将他紧紧地包裹了起来。在和伪武士交手的时候,高渐飞开始用上了点计谋。每次都是先向后退,等到此人气力用尽,下一招还没有发出的时候,给予全力一击。 这样一来,场面上的情势立刻逆转过来,变成了高渐飞处于上风。 “什么人敢在我侃剑山庄放肆” 伪武士看到涾本桥走了过来,脸上表情一变,收起了藏在背后腰间的右手。他本来是有后招的,他也是有计谋的,不会跟高渐飞硬磕。但是,侃剑山庄的人插手进来,他就得从新考虑一下策略了。未完待续 ps:听着歌码字,才不会瞌睡。昨晚上夜班,困死了,我先补个觉去。刚才是听着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和魔兽世界的亡灵序曲才保持没有睡着的,嘻嘻,我要去听莫扎特的催眠曲了,睡觉 第二十八章 取剑(八) 伪武士虚伪的一笑,将身后的手抽了回来:“啊哈哈,原来是涾本桥君。我也是来这里游玩的,我和这位年轻人切磋切磋,不碍事的。” 涾本桥似乎是不给他面子,说道:“我不管你切磋不切磋,这位先生是我儿子的朋友,你最好不要想办法挑战我侃剑山庄的权威” 伪武士顿时大怒,骂道:“你还给脸不要脸了不是你以为你们侃剑山庄是什么,嗯还是那个老家伙在世的时候吗在我眼里,你们就是个渣,渣滓,懂不懂” 涾本桥火冒三丈,人家都欺负到他们老家里来了,他不发火才怪了。涾本桥上前一步:“找死” 大喝一声冲了上去,高渐飞在一旁提醒:“小心这个人的功夫很怪异” 说话间,两个人也已经交了三招。从涾本桥憋得通红的脸色上看,他也是和自己一样,刚开始的时候吃了亏。高渐飞摇摇头,这个涾本桥的功夫明显不如自己,待会儿铁定要在这个伪武士的手上吃亏。没办法,帮人帮到底,一会儿看情况准备随时出手吧。 刚刚帮了儿子,现在又来帮老子,看来自己就算是把他们的宝剑给偷走了,也不算对不住他们,是吧 果然不出高渐飞所料,才七招下来,洠唬緙读厩啪鸵丫ち宋蔽涫恳患呛萏撸狗勺抛擦顺鋈ァ8呓シ烧鍪郑患眉父鋈朔煽斓赝舜侠矗囱佑镁褪琴┙i阶娜耍蛭獩佬杖灰苍谀凇br> 涾本桥大喊道:“抓住这个家伙。敢来我侃剑山庄撒野” 看见这么多人过来,伪武士也知道自己就算是再厉害。也打不过这些明显是来打群架的。单挑挑不过人家一群,群殴自己这方只有自己一个人。而且。旁边还有个功夫不比自己差多少的中国佬儿掠阵,那能讨得了好儿去 可是人是从四面八方来的,不管他去哪个方向,都会撞到人。伪武士冷峻的嘴角浮起了一丝不屑,手再一次伸向了腰后。然后,拔地而起,朝着一个方向横冲直撞过去。 那个方向的人一看朝着自己冲过来,立刻全神戒备,脚下不停。手上却是已经扎下了架势。 伪武士快要冲到那人跟前的时候,右手一扬,一抹淡淡的绿色粉末撒出去。那人闪避不及,被药粉撞个正着,估计是还吸进了体内一部分。 惨叫一声,那人跌倒在地,双手捂住脸庞,大声哀嚎着。从他的指缝里漏出来的绿色液体可以明白,他的脸最起码是毁了。 其他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给吓到了。一不留神就被那名伪武士窜了出去,逃之夭夭。 一个女子大叫着冲了上去,估计是她的丈夫。涾本桥大叫道:“别去呀” 可是已经晚了,女子蹲到地上。扶起自己的男人,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腿上,伸手去扒开男人的双手。 这是一张怎样的脸啊。上面的肉几乎都已经化成了绿水儿,骨头都被染成了绿色。大脑估计都已经被腐蚀掉了。只剩下脊椎在发挥着作用,身子不断地一颤一颤。 很快。绿色液体流到了女子的腿上和手上。 她的手立刻冒起了滋滋的烟雾,以一种肉眼完全可以看得见的速度在融化着。腿上的液体也开始不断侵蚀着裤子,很快,裤子就被腐蚀烂了,她的腿上也开始出现了和手上一样的情形。 惨呼声再度传来,女人的尖叫声比男人的还要响亮,传得还要遥远,整个侃剑山庄的人都听见了,大部队迅速朝这个地方赶来。 尽管大家脸上都是一种愤怒和不忍的表情,那是对于伪武士的愤怒,和对于亲人的不忍。可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看看情况。女子的下场已经很明确的给大家指明了道路去一个,覆灭一个。 等到大家都赶来的时候,涾本桥一拳砸在身旁的树干上:“又是药王的人” 再次听到药王的名字,高渐飞和袄儿心里都是一震。袄儿更是四下里望望,好像生怕风厉会立刻从某个藏身处出来,给予她和高渐飞致命一击。 高渐飞看着已经化掉了半截身子的那对儿夫妻,心里不由得后怕起来,紧紧握住了袄儿的手。袄儿明白,高渐飞这是在告诉她,刚刚,就在刚刚,他们两个也就差点成为了地上的那对儿夫妻。要知道,当时那个伪武士的手可是伸向了腰后的,袄儿也看到了,不过只认为他是想取暗器之类的东西,却是没有想到是毒药。 . 议事厅里,高渐飞和袄儿也列坐其次。只是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就在刚才,他们无端死了两个人,死在那个不知道名字的武士手上。这笔账,肯定是要算在药王的身上的。 见到大家都不说话,高渐飞便把在遗忘沙漠里面遇到的事情给大家略微讲了讲,然后问道:“这个药王,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涾本桥沉声说道:“药王是印度一个神秘宗教的教主,他一身两样功夫,毒药和武功,据说都是出神入化。他的功夫究竟有多高我不知道,但是他的徒弟风厉的功夫你是见识过了,是不是很厉害至于他用毒的功夫,我想,这就不用说了吧。” 又是印度阿三 高渐飞没有想到,这次的药王事件这么厉害,居然牵涉到了日本和中国这两个国家,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只听涾本桥又一次说道:“他们控制了山木组,更是使得他们在日本横行霸道,无人敢管。要知道,山木组在日本的国会里面占有三分之一的议席,是一股十分强大的力量。至于他们是如何控制住山木组的,我想就不用解释了吧” 高渐飞深表同意。就他们那出神入化的用毒功夫,山木组怎么抵挡得了 涾本桥对高渐飞说道:“我们这就去老祖宗那里请示,正式和药王开战” 高渐飞心下一凛,说道:“好也算我一个在中国,药王也已经将手伸向了我的家族” 在这一刻,高渐飞忽然生出了京城许家就是自己的家族的感觉。他要守护自己的家族,他不允许药王这样的败类插手许家的事情。他怕,他真的害怕许元会被这伙儿人给控制住,那样的话,可就惨了。 袄儿看着忽然发出豪气的高渐飞,心里面没来由地一暖。高渐飞,你终于成熟了不再坚持你的那些偏见,不再活在痛苦的过去,你,长大了 紧紧握住了高渐飞的手,袄儿和他并肩站在一起,脸上也是毅然决然的表情。 涾本桥朝高渐飞点了点头:“你们也来吧。” 一群人默默地走向了原本高渐飞准备去的地方,要不是在路上被那个伪武士给拦下,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站在了侃剑山庄老祖宗剑王的面前了。高渐飞跟在涾永续身后,一行人都没有说话,只有脚步声。 “到了,我们进去吧。” 随着涾本桥的声音,大家鱼贯而入。可是进入的一刹那,高渐飞却是大吃了一惊。未完待续 ps:又是周末了,下午和几个大学同学聚一下,好久没见啦 第二十九章 取剑(九) 高渐飞做梦也没有想到,这里竟然是一间祠堂。难道说,这么多人前来所谓的“请示”,就是来祠堂向老祖宗通知一声的 中堂上,是一幅巨大的画像,画像上的人眼神犀利,有着傲视天下的神情。 这就是剑王吗这就是侃剑山庄的创始人不同于沙王的浑身戾气,剑王身上则是满身的傲气。对,就是傲气。高渐飞忽然明白了,侃剑山庄为什么会建在这么个旅游景点处,为什么连个院墙都没有,为什么他的后人都是一样的以山庄为傲。这一切,都是来自于剑王的遗传。他留给后人的不只是那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还有那身傲气。 涾永续沉痛地对高渐飞说道:“我的祖父,他是死在药王的手中的。” 高渐飞一怔:“药王” 涾永续点头说道:“是这件事情待会儿我再告诉你,到时候你就会知道,我们为何会有这次的誓师大会了。” 等到一系列程序完成之后,大家陆续退出了祠堂。涾本桥作为剑王的嫡系长子,最后一个走出祠堂,并且关上了门。涾永续告诉高渐飞,这就是誓师完成了,不到达成目标,他们是不会打开祠堂祭拜的。而主要的几个领头人,到时候则会切腹自杀,来为自己的无能买单。 一路上,涾永续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他的祖父剑王和药王之间的事情。 原来,药王自从彻底控制了整个印度的民间势力之后,他的野心并没有因此而收敛。反而更加的膨胀起来。他要征服全世界,他要全世界所有的民族都臣服在他的威慑下。他的宗教要开遍整个地球。 不得不说,药王的所图甚大。但是。药王真的有这个实力。他首先就是从一些发达的大国开始入手,而日本,则是当仁不让的被排在了第一批当中。 短短几个月间,日本最大的黑帮山木组就已经完全听令于药王了。他们的首领中村谢夫更是很享受药王罩着他的感觉,现在,他几乎敢于和日本任何一个人叫板,包括首相。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怕是做奴才,也是有很多人愿意的。 在政界。也有很多人屈从了药王的统治。药王更是派出了大量的信徒充斥在日本的许多个角落,高渐飞他们在遗忘沙漠里见到的那个实验室就是其中一个较大的基地。 当然,民间势力药王也不会放过。鼎鼎大名的东瀛八王就首当其冲。虽然已经仅存四王另外四王已死,但是药王还是希望通过控制四王,利用他们在民间的号召力,做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剑王,就是第一个被找上的。 浑身傲气冲天的剑王,怎么会甘当别人的走狗于是剑王打伤了前来“招安”的药王手下,还扬言要打到药王的老窝里去。 可是。从那以后,侃剑山庄就不断出现离奇事件,不是这个人生了莫名其妙的怪病,就是那个人忽然发疯。也曾经有过像今天这样浑身烂掉的事情。但是都被剑王给压下去了,侃剑山庄的绝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这也是为什么今天在发生那件突发事情后,大多数人并不了解那毒药的厉害之处。白白多牺牲一个人。 面对这种情况,剑王那是婶婶能忍。叔叔不能忍,立刻踏上了前往印度找药王寻仇的道路。 一个月以后。剑王回来了。他带来了家中中毒那些人的解药,可是他本人则身受重伤,加上中毒至深,再也没有醒来。临死前,他对子孙们说,药王很强大,不要轻易捋虎须。 从那以后,侃剑山庄貌似又恢复了先前与世无争的样子,他们不再关心药王和别人之间的争斗,只要是不牵涉到自身,他们都懒得管。而药王那边,在知道了剑王的死讯之后,也知道这个山庄再也没有了利用的价值,也就听之任之了。 可是今天,就在刚刚,药王的手下又一次出手,侃剑山庄牺牲掉了两个人。作为承传了剑王一身傲气的后人们,这是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受的,所以才有了这一次的誓师。只是,他们的老祖宗剑王都没能完成的任务,这一去,怕是有去无回了。 高渐飞说道:“我看,你们不如和沙王联手,这样把握会更大一些。” 东瀛八王本来就只剩下四王了,如今又死了一个剑王,沙王的地位就水涨船高了。能够得到他老人家的帮助,那肯定是胜算大大增加了。只是,侃剑山庄和沙王之间有过一段很不愉快的过去,沙王会同意吗 涾本桥为难地说道:“另外两个我倒是可以试试,只是这个沙王我看还是算了。” 高渐飞上前一步,说道:“你不就是担心以前和他有过过节,怕他不肯相助吗你放心,这一点我可以保证,他一定会出面的。” 涾本桥激动地看着高渐飞说道:“难道你和沙王有交情” 当然有交情了,交情还很深呢。 高渐飞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不过,我要借你们山庄的一件东西才行。” 涾本桥说道:“莫说借一件,就是拿一件也未尝不可啊。只要能干掉药王,替我们侃剑山庄报了大仇,这些都是小事” 高渐飞道:“我需要你们剑王前辈的青冥落鸿剑一用。” “啊” 涾本桥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要是别的东西还好说,只是这把剑,这可是父亲的随身兵器啊。拿着这把剑出门,那就是代表着剑王的身份,代表着整个侃剑山庄的啊。这个险,涾本桥觉得有些太大了,他需要好好考虑考虑。 高渐飞也知道,这很让人为难。一般的剑痴,都是坚持剑在人在,剑亡人亡的。现在剑王斯人已逝,他的兵器自然也要和他一起沉寂。现在高渐飞说却要带走这把剑,这算是剑王重出江湖还是什么 高渐飞说道:“我也知道你们的难处。这样吧,你们暂时先联系其他二王,我先去找沙王,将这里的事情说明一下。其实那把剑就是沙王点名要的,不过如今药王多行不义,想来他老人家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涾本桥说道:“高君,虽然我也很想借给你,但是,这是先父的遗物,代表着整个侃剑山庄的威望。我们还要好好商量一下,然后再给你答复,你看可好” 作为侃剑山庄的现任掌门人,涾本桥能对他高渐飞这样一个后生小子说出这样的话来,就算是已经很给他面子了。高渐飞说道:“好吧,我们就此分手,我去沙王前辈那里。” 高渐飞带着袄儿离去了,这边的涾永续还在张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涾本桥轻声说道:“你是不是和那个高渐飞很投缘” 涾永续听到父亲问话,没做他想,下意识地说道:“那个袄儿,长得真漂亮” 涾本桥一巴掌打在他的脑袋上:“混账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惦记着人家媳妇儿看我不打死你” 涾永续抱头鼠窜:“实话都不能说了,还让不让人活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睡王之王 ps:20小时没回来了,回家第一件事,上传,不多说,出来混的,义字当先,先把每日必做的做了再说话 一路上,高渐飞都在思索着,这个药王究竟是有多大的能力,妄想要称霸世界美国人那么牛叉,都没有做到的事情,他药王可以做到 其实人家老美一直在做和药王一样的事情,那就是转基因食品。欧洲明文规定,不允许任何形式的转基因食品流入欧洲。而在中国,不但可以堂而皇之地在超市里面进行销售,而且还有所谓的专家对它进行大肆鼓吹。我就想说,你这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收了山姆大叔的好处了 现在倒好了,一个药王研制出来了能够改变人类体质的药物,就想通过这个来达到他的目的,这跟美国的转基因食品有着异曲同工的意思。像是先前碰到的那个伪武士,若不是被药王改造过,他绝对发挥不出来那么强悍的水平。至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那就不得而知了。 蓦然,一股高手出现在四周的感觉升起,高渐飞看到袄儿朝自己望了一眼,知道她也感受到了。一个高手,若不是将气机锁定在高渐飞二人的身上,也不至于就被高渐飞他们发觉了。 那么,此人究竟想要干什么会不会又是药王的人[]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风厉再一次出现。 突然,高渐飞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看到一个人。这个人正在睡觉。 一个要睡觉这是很正常的,可是你跑到大街上睡觉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此人周围不断有人行色匆匆地走过。但都是绕着他走的,还有人看上一眼。仿佛是说他睡觉不捡地方。 据说,看一个地方的人创造力有多强,就看它的闲人有多少。大部分人都是闲人,坐在路边打打麻将,看看热闹,那这城市就完蛋了。越是发达的地方,行人走路的速度就越快,因为时间紧迫,压力十足。 可是行人们没有看出来。此人睡觉的时候虽然看似在地上躺着,其实身体和地面之间还是有些距离的。而那一股高手的气息,就是从此人身上发出来的。 高渐飞面色凝重,慢慢走上前去。 刚准备绕过此人,没想身子一动,就像是电影中的瞬移,游戏中的闪现,此人又一次拦在了高渐飞的身前。 这就摆明了,小子。我跟你过不去 高渐飞近距离观察,发现此人有六十上下,一脸的络腮胡子,衣服也很脏。看起来倒像是个臭要饭的。 “前辈,有何指教” 在高渐飞问话之后,那人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这一站起来。高渐飞才发现这人不只是邋遢,还颓废。一双眼睛本来就小。再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配上两颗屎黄色的眼屎。看起来的确很不咋地。 “这里非是说话的地方,随我来。” 那人二话不说,抬脚就走。看似一步步在挪,其实走得飞快,高渐飞和袄儿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 此人的步法,不比郑朴的停云步法差,估计还要更胜一筹 一路跟着这人,拐进了一处偏僻的街道。这条街道两边都是高楼大厦,夹在中间一条缝儿,很像是“一线天”。其实每个发达的城市都会有这么一个贫民窟的。它们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脏乱差。前些年在绿城,一个这样的贫民窟就隐藏在城市最繁华的地方的后面,房子四面透风,摇摇欲坠,跟周围钢筋混凝土的庞然大物相比,实在是大煞风景。这也充分证实了一句老话:驴粪蛋,外面光,不知里面咋窝囊。 这人在一间用石棉瓦临时搭起来的小屋前停下来,打开了房门,当先走了进去。高渐飞和袄儿互望一眼,也走了进去。 一进房门,低矮的房顶,凌乱的地面,和昏暗的光线,立刻就和外面判若两重天。 高渐飞没空打量他生活的环境,只是开口问道:“前辈将我们叫过来,是有何事情” 那人却是不回答高渐飞的话,只是自顾自地说道:“药王曾经找我合作过,被我拒绝了。想我一生独来独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时受过他人管辖了他们又警告我,说是要给我下毒。嘿嘿,真当我是吓大的啊还下毒,我睡起来几天不吃不喝,从哪里下手可是后来他们杀死了我最好的朋友之后,我就和他们势不两立了。就在今天,我跟着他们一个人来到了朋友的山庄,他们竟然又出手害了两个人。我老头子一时不注意啊,害死了两条人命。我追上那家伙,将他碎尸万段了。现在,那家伙已经遍布整个山头了,嘿嘿,很少有人的墓地有他这么大的,也算是便宜了他了。” 高渐飞知道,他口中的“好朋友”应该指的就是剑王了。看来,整件事情他都在一旁看着。若不是高渐飞出手,相信此人也会下手的。 高渐飞问道:“敢问前辈是” 小眼睛再度睁大,闪烁着精光,缓缓说道:“好说好说我老头子就是但得人生一场梦,只愿长睡不愿醒,一天只保持两个小时清醒的睡王之王” “睡王” 又是东瀛八王之一 睡王大摇其头:“唉剑王那个傻子,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当初他决定要去找药王晦气的时候,我老头子就曾经劝过他,可他就是不听,非要出这口气。你想啊,在咱们的地盘人家都敢这么肆无忌惮,你到了人家的老巢,那不是赶着去受死吗唉,可怜了他那些后代,还没能学到他一半的本事,他就去了。” 高渐飞有些激动地说道:“前辈,这么说来,您是决定了要参加我们对付药王的行动了吗” 睡王大笑道:“那当然否则你以为我老人家会浪费这么长时间来和你们废话吗要知道我老头子一天可是只有两个小时在做事,你们已经浪费掉我半天的时间了,我要睡会儿先。不过我可以给你们提个建议。” 高渐飞道:“前辈请讲。” 睡王说道:“你们可以说动一个人,让他出面,砸门这个队伍就能空前的大了。” 高渐飞心下一动,连忙问道:“谁” 睡王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说道:“你们去找沙王那个老瞎子问吧,我要睡觉了” 然后,这家伙就在高渐飞和袄儿的注视下,就这么进入了梦乡。 高渐飞苦笑道,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沙王的嗜杀成性,剑王的一身臭脾气,再加上这位的无敌睡梦功,东瀛八王倒是和清朝的扬州八怪有的一拼。只是不知道,还有一个活着的八王之一,那又会是什么样的性格呢 两人正准备出门,突然一阵破空声响起,高渐飞眼角瞥到有一个东西飞速射来,说了一声“小心”之后,一把将拿东西打落在地。看时,却只不过是一个小纸团。 带着疑问,高渐飞捡了起来,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樱之夜饭店二三零九房间,只准你一个人来。不见不散。”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有美如斯 樱之夜饭店是本地一家比较大的饭店,很是出名。在国外,饭店也是有两种的,一种叫做hotel,可以吃饭,也可以住宿;另一种叫做restaurant,只能吃饭,不提供住宿。而在国内,则是乱叫一通。同样的,国外南北路叫做avenue,东西路叫做street,国内也是瞎叫一气。 而樱之夜之所以有名,不是因为它大,也不是因为它的饭菜首屈一指,而是因为它的文化。 在这里,你可以找到全日本最有名的牛郎,多少有钱的女人为了一个牛郎一掷千金而在所不惜。日本是一个压力很大的民族,同样,为了释放压力,他们什么变态加无耻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牛郎文化,就是这里的一大特色。酒店的玻璃墙上悬挂着这里最有名的几十个牛郎的巨幅照片,他们有的温文儒雅,有的粗野狂放;有的肌肉虬结,有的细皮嫩肉;有的简单粗暴,有的回味悠长 可怜高渐飞到了地方也不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一进门,门迎的两个帅哥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那感觉,就像是你进了女厕所被人抓到现行一般。 在侍者的带领下,高渐飞来到了既定的房间门口,敲响了房门。 房门打开,里面却是没有半个人影。随**着侍者“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高渐飞有一种被人瓮中捉鳖的感觉。 放眼环顾房内,各处都是充满了挑逗的情趣,床上还有许多叫不出名的器具可以使用。一向以风格清高自诩的高渐飞哪里见过这些东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那个找自己过来的人,是什么来头怎么定下了这么一间奇怪的房子 他要是知道这里所有的房子都这样的话。恐怕就不会这样想了。 “啪” 屋内忽然一暗,漆黑一片。 原来。这里是没有窗户的,只有天花板上的通风口。屋内只要灯光一灭,立刻就成了封闭的黑暗空间。 高渐飞竖起耳朵,努力听着四周的动静。同时,运起目力,希望可以看见些什么。 生物学上,眼球里有两种视觉细胞,一种是柱状,另一种是锥状。在光线比较强。达到800勒克斯以上的时候,主要是锥状体在感应光线。而当光线较暗的时候,则主要是柱状体感应光线。这就是为什么光线明暗变化太快的时候,人们感到有一瞬间的视觉盲区的原因。 没等高渐飞适应黑暗的环境,灯光再一次亮了起来。 一切的摆设都没有变化,只是,床上多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一个很好看的女人。身材窈窕,媚眼如丝。 高渐飞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有着对男人疯狂的诱惑力。她不需要说话。只需一个眼神,就能直指男人的本心。她不需要动作,只需要一个微笑,自有男人为之倾倒。 原来。最深层次的诱惑,是一种无以名状的自发力,你也可以叫它作“上帝之力”。这种力量。不是凡人可以承受的。无怪乎仓央嘉措这个史上最具争议的喇嘛在诗中这样写道:“曾怕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美人儿如玉,散出万千光华;美人儿如火。融化一切坚韧。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耀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渠出绿波 美人儿侧躺在床上,高渐飞不知道她是何时来的,不知道她方才躲在哪里。 “此时此刻,你在想什么呢” 美女开口,声音宛转如黄莺,动听若百灵。 高渐飞狠狠地咽了一口吐沫,心中想着,这个要是那个第五元素,那该多好啊。 可是,他知道这女子绝对不简单,就凭她那手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就不是高渐飞可以降服得了的。 也就奇了怪了,在国内的时候,仿佛他高渐飞就是一流高手之列了,可是到了日本,随便出来一个人,都很牛叉的样子。 其实高渐飞也不想想,他遇到的那都是些什么人。东瀛八王,那可都是传说中的人物啊,你还以为就跟大白菜一样批量生产的啊。 高渐飞掐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开口说话,尽管声音还有些不由自主地颤抖:“我现在想,我站了这么久,是不是可以坐下来呢” 美女嫣然一笑,严格遵守只露出八到十二颗牙齿的规则,时时处处尽显淑女风范:“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家伙,坐吧,随便你坐哪里。” 高渐飞挠挠头:“随便坐哪里吗” 美女眼神里露出了一丝了然于胸的意思,笑着说道:“是,随便哪里,都可以。” 高渐飞“呵呵”笑了一声,席地而坐,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抹了一把汗水,说道:“这样好了,看不见你,就不受诱惑了。” “你” 美女实在是没有料到高渐飞会做出这种动作来,更没有想到,高渐飞会坦白承认自己是因为受不了美女的诱惑而这样做的。 我常说,在面对美女的时候,男人分四种。第一种不是男人,心里都没感觉;第二种是君子,心里想了,但是仅仅是想想而已;第三种是流氓,心里想了,而且还动手了;第四种是禽兽,想都不想就动手了。 高渐飞无疑是第二种,是君子。他心里想了,而且还大方地承认了自己心中所想,但是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就像孔老夫子说的那样,“从心所欲,不逾矩”。 美女对高渐飞的态度十分满意。 她的满意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就是高渐飞深深地被她的美色所动,令她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第二部分,就是高渐飞还算是个君子,没有做出令她不齿的行为。 “你过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还是不要了吧,你扔给我吧,我怕我把持不住啊。” 美女笑得欢快极了:“嘻嘻你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高渐飞摇摇头:“我不是怕你吃了我,而是怕我会忍不住吃了你。” 美女眼珠子一转,说道:“那人家要是等着你来吃呢,你会不会动心啊” 会当然会 这是高渐飞内心的回答。 可是,凡是最美的玫瑰,都必然是带刺儿的,最好不要招惹。这个简单的道理,高渐飞还是懂得的。 “你过来嘛,这件东西,我要亲手交给你。” 高渐飞在想,想个办法,怎么过去,拿到东西,也不被她所勾引。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差点做那个 办法总归是有的。咱闭上眼睛不看,她还能诱惑得了吗? 高渐飞深觉有道理,于是乎,看准方向,朝着床边儿挪了过去。也就没多远的距离,很快就到。 高渐飞说道:“好了,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出来给我了吧?” “给!” 美女开口说话,距离这么近,连她呼吸的声音都能听见,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香水儿,味道直往鼻子里钻。 高渐飞伸手去接,闭着眼睛摸索了半天,也没有摸到。于是再向前一步,哎呀,这次摸到了。不过,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软软的,柔柔的…… 高渐飞觉察到不对劲儿,立刻睁开了眼睛,只见美女胸前的那两团肉正在自己手底下变换着形状。 高渐飞呼吸急促起来:“那个…我可不是故意的。” 美女吃吃笑道:“是不是故意的,现在说还有什么意义?反正便宜你是占了。” 高渐飞像是被烧红了的烙铁烫到了一样收回了手,来回搓动着:“东西在哪里?这下总可以让我看了吧?” 高渐飞心下想着,我真是坐怀不乱,摸都摸了,还是能够把持得住!不过那感觉似乎真的很好…… 美女身子朝里边挪了挪,露出了身下的东西。 那是一把剑,一把形状奇特的剑。高渐飞听过沙王的描述,知道这个就是他想要的剑了:“这就是青冥落鸿剑?” 美女说道:“不错!这不正是你想要得到的吗?现在我给你送过来了,你说,你要如何感谢我呢?” 高渐飞一愣。也来不及去想这女人哪里弄来的侃剑山庄镇庄之宝,只好说道:“那你说该如何感谢呢?” 美女吃吃笑着说道:“依我说呀。你看,我一不缺钱。二不缺人。要不,你以身相许得了,我正好还缺个会暖床加滚床单的贴心人。” 我去,我这一口老血喷出去了呀!勾引!这是赤果果的勾引! 高渐飞说道:“你和侃剑山庄是什么关系?” 美女做起了身子,终于正色道:“还算是没有色授魂与,知道动脑子想。侃剑山庄的人刚才联系了我,说是决定请我们这些老家伙们出山,共同对付印度药王。知道沙王想要拿到这把绝世好剑,就让我给你送来了。” 老家伙?这样的美女居然自称是老家伙?高渐飞脑子都感到不够用了。谁要是说眼前的这美女是老家伙的话。我就…我就证明给他看,一点儿都不老!还是挺能干的! 高渐飞语气变得有些恭敬起来了:“原来,前辈也是八王之一啊。” 美女笑道:“这么会儿功夫,我这辈分可是就涨了上去了,都成了前辈了。我呢,也没什么本事,人称媚王的便是。” 媚王?不过这女人也的确够媚的。她既然能够跻身于东瀛八王之一,那水平应该和剑王沙王他们相去不远。当然了,年龄相去也不会远了。只是。人家这身体是怎么保养的,回头一定学了去,给众老婆们也“驻颜”一下下。 高渐飞当下说道:“原来是媚王前辈,我一定说服沙王。参加我们的这次行动。药王不但差一点害死我,还对我在国内的家人造成过伤害,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 媚王说道:“有胆气固然是好的,可那药王岂是好相与的?怕就怕啊。咱们这几个人去了之后,倒是成了人家练兵的靶子了。剑王那个老神经病不是就吃亏在这上面了吗?” 高渐飞一想媚王这说的也是啊。可是那怎么办?总不能因为药王势力大。我们就一直忍气吞声,直到被他控制? 媚王见他眉头紧皱,知道他是担心这次行动失败的系数太高,于是安慰道:“我们可以多找一些人。我就不信,只有咱们几个才受到了来自药王的威胁。” 高渐飞深以为然。药王不是曾经发过宏誓,要侵占全世界的民间势力吗?那么,他爪子伸向的,绝不仅仅是中国和日本这两个地方。看来,也是时候和那个便宜老哥德国皇帝联系一下了,看看能否和他们也联合起来,合力搞死这个药王。 媚王看着高渐飞,笑道:“想通了?” “嗯!” “那我走了。” “好!” “我房费没付,你帮忙垫上。” “好的……啊?!” ………. 上智草美和高渐飞出了酒店之后,开着车,上智草美还在笑个不停:“我说你呀,居然跑到这么个地方来开房,还没带钱,你真是…哈哈哈哈!” 高渐飞那脸都快红成猴儿屁股了:“我哪里知道这家店是搞那个的?都怪那个可恶的媚王,她老人家好这一口儿,居然把我也骗了过来,完了还让我付账,我可是什么都没干啊。” 上智草美促狭地说道:“那你要是干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就会爽快地掏钱了呢?” 高渐飞道:“哪儿能啊,我要找也不会找男人啊,真是的,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可是,一说起找男人,高渐飞的心里开始突地一跳,一张脸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唉!也不知道那件事究竟是对还是错。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夏明昭的死,虽然夏家并没有追究高渐飞的任何责任,可是高渐飞自己心里清楚,这件事情上,他的确是欠了夏家一个天大的人情。要知道,夏明昭当时可是为了替自己挡下那一颗子弹才会死掉的。对于高渐飞来说,这不啻于就是救命之恩了。还有那一次在长白山的边境,被那个老家伙陷害的时候,那也是多亏了夏明晗出面,才干净利索的解决了事情。 如此算来,高渐飞欠夏家的,已经不少了。若是再算上父亲许元会和夏明晗之间的夺妻之恨,那这中间的瓜葛,可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楚的。 总之,高渐飞是欠着夏家很多,很多。 上智草美又问道:“若是我不去的话,你说他们会不会真的把你留在那里做牛郎啊?” 高渐飞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儿。 那些人凶神恶煞,说自己掏不出钱,那就要让他充当牛郎,把钱给还上。高渐飞无奈之下才求着他们联系了上智草美,答应多给钱,这才顺利见到了上智草美,跳出了“火坑”。 两人把车交还给租车公司,又转身去了机场。 在日本,有很多这样的租车公司。你去了一个地方,就可以租一辆车来使用,不必亲自驾着车千里迢迢的来回赶路。而且,城市之间流动的私家车少了,也连带着消减了一些堵车的情况。 买了机票之后,高渐飞瞥了一眼,问道:“咱们不是去东京吗?” 上智草美扬了扬手中的机票,说道:“情况有变,咱们直接去京都!”(未完待续……) ps:一天一章感觉有点少,愚果会努力抽时间码字的。今年的诺奖爱丽丝女士不就是三个孩子的妈妈吗?人家都能抽空写,我也要抽空。鲁迅先生说过,时间就像是女人的乳-沟,只要你肯挤,总还是有的,不是吗? 第三十三章 闯皇宫 临时改行去京都,是因为沙王现在人在京都;沙王之所以在京都,是因为天皇就在京都。 既然确定那蒙面人就是天皇,那么定然要去他的老巢里了。 高渐飞见到沙王的时候,也见到了多日不见的斯嘉丽和赵梦芝。斯嘉丽这小妮子倒是红光满面,似是在沙王那里并没有受什么委屈。相反,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反观赵梦芝,那就不同了。 赵梦芝本来一直撅着嘴儿苦着脸站在墙角儿,看到高渐飞进来,犹如见到了救星,一个箭步窜了过来,两条手臂勾住高渐飞的脖子,那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流了下来:“高大哥你总算是来了你不知道啊,这个糟老头子是有多坏,我每天要打扫院子、屋子,还要洗菜刷碗,我很苦的你知不知道” 沙王冷哼道:“我那里不养闲人” 沙王的威力还是在的,尽管在高渐飞的“光环”之下,赵梦芝的胆子有所提升,但是迫于往日的积威,还是不敢和沙王硬呛。但是若是她知道高渐飞都不敢和沙王叫板的话,估计她的胆子会更小一些。 赵梦芝又小手一指斯嘉丽:“还有她对了,就是你,你躲什么躲每天都要欺负我,现在高哥哥来了,你害怕了哈哈哈,这真是一报还一报啊,此一时彼一时也高哥哥,你快替我收拾她,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袄儿看到这里,不由得“噗嗤”一笑,对赵梦芝说道:“你要是想要你高哥哥帮你收拾斯嘉丽。那就没戏了,那是不可能的事。” 赵梦芝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大声说道:“为什么呀我们同是中国人,怎么高哥哥会向着老外” 高渐飞苦笑道:“好了。这都是小事。” 赵梦芝长大了红唇,讲道:“小事你知道她欺负我多久吗你知道她都用了什么不是人的手段了吗这还叫小事” 高渐飞说道:“首先,你又没缺斤少两的,不过是干些家务活而已,这能算什么虐待呀这其次呢,你能否从我身上下来啊,你不觉得累吗” “啊哦” 赵梦芝这才晓得,自己说了这许久的话,都还挂在高渐飞的身上呢。 高渐飞接着说道:“还有啊。那个斯嘉丽可不是什么外人,她是内人。” 赵梦芝立刻大声抗议:“什么外人内人的黄头发蓝眼睛的色目人,这还不叫外人她还什么内人,谁的内人,你的” 说到这里,赵梦芝小手捂住嘴巴,漂亮的大眼睛再次睁大:“啊她真的是你的你的内人” 沙王等高渐飞拿剑回来已经等了许久了,中间他们还陷在了遗忘沙漠。这时候闻听剑已取来,早已激动不已。哪里还愿意听赵梦芝这个小丫头的疯言疯语。当下对高渐飞说道:“剑呢拿过来我看” 高渐飞将宝剑递给沙王,沙王缓缓抽出宝剑,十分爱惜地轻轻摩挲着剑身:“真是好剑啊那老小子唉” 高渐飞估计他在叹息剑王的不幸遇难,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安慰的。他担心剑王的后人找他寻仇。涾本桥他们又何尝不担心沙王会因为当年的那件事情而拒绝加入讨伐印度药王的队伍中去呢 赵梦芝叫道:“你这个老家伙,拿着这把剑想干什么非法持有管制刀具,是要判刑的。你小心点你” 沙王举起宝剑,剑尖指向赵梦芝:“小丫头这么多嘴。我现在就先杀了你,图个耳根子清净。” “啊” 赵梦芝吓得赶紧躲到了高渐飞的身后。等了一下不见沙王有进一步的动作,然后又从高渐飞的身后伸出来一个小脑袋,忽闪着大眼睛瞧着。这模样,倒是跟那个没长大的女孩子袁筱有的一拼。 沙王站起身来,对高渐飞他们说道:“走,我们这去找天皇陛下,将这段公案做个了结吧” 斯嘉丽站起来说道:“我也去” 赵梦芝说道:“喂,你们都走了,谁陪我啊” 袄儿说道:“我留下来吧。沙王前辈和小樱花是当事人,必须得去;斯嘉丽也好久没有和高渐飞一起出去过了,这次你们去吧。剩下我没什么事儿干,就陪着她吧。” 赵梦芝说道:“怎么你们说起来好像我什么不会干似的,我难道是个废物吗你们家那么大的院子,不都是我在收拾吗” 斯嘉丽说道:“对呀,所以才让你去干那些事情啊,这不是物有所值吗” 赵梦芝气呼呼地说道:“你” 斯嘉丽说道:“怎么样,你还想尝试一下五毒俱全的滋味吗” 赵梦芝哪儿敢啊,那一次的毒虫大阵可是将她给吓了个够呛。眼下,她一直期盼着的高哥哥也不给她做主了,真是好可怜啊。算了,还是跟着这位袄儿姐姐吧,怎么说她也该看在大家都是中国人的份儿上,不至于像斯嘉丽那样恶劣。 四个人出门打了个车,驱车前往皇宫。 宫门口的守卫叫住了他们:“各位,下午四点以后,皇宫就不允许民间人士参观了,请多多包涵” 在国外,皇宫大院儿,政府大院儿,那都是随便人出入的,因为这些都是用纳税人的钱盖起来的,纳税人当然有资格进来看看,看看这些老爷们用我的钱在做什么。我们经常在新闻上看到一群老百姓穿着大裤衩子坐在美国白宫门口的草坪上,优哉游哉,这在我国简直就是不敢想象的。我还记得我小时候,我妈抱着我去了法院,那些所谓的公职人员连恐吓带驱赶的情景呢,很长一段时间,我只要看见穿制服的就吓得哆嗦。 沙王走向前去,对他们说道:“你进去说一声,就说一个瞎子带着青冥落鸿剑来找他了。” 守卫哪里知道什么是青冥落鸿剑,什么瞎子能请得动天皇陛下亲自出来迎接 守卫一摆手,戴着的白手套显得异常突出:“明天再来吧,现在禁止进入” 沙王嘿嘿一笑,突然出手,将两个守卫直接掀翻在地,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宫门。 两个守卫大声喊着,其中一个拿起通讯器呼喊同伴,另一个举起了枪:“站住再动我就开枪了” 沙王说道:“得了,别拿那些没有子弹的枪出来丢人现眼了,那只不过是个装饰” 守卫当然知道里面有没有子弹,立刻举起枪朝天放了一枪,用以示警。可是,意料之中的枪声并没有出现。检查了一下弹镗,只见里面空空如也。 “还给你们” 沙王一扬手,十几颗子弹齐刷刷地射过来,嵌在了门口的柱子上。 两个守卫大惊之下,又是一阵大喊大叫。很快,许多保安人员从四面八方跑了过来,将沙王他们围了下来。这些人当中不乏佩戴枪支的,这时候都用枪指着他们。 “都住手吧” 一个声音传来,高渐飞知道,正主儿终于是来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宝剑出鞘 这些守卫一看到来人,立刻深深鞠了一躬:“陛下” 虽然现在整个日本已经取消了跪拜礼,但是天皇在人们心中的地位依然是超然的,有许多人对天皇有着盲目的崇拜。 有许多人说,国外迷信很厉害,你看基督教,在全世界拥有二十多亿的信徒,几乎占到了全世界人口的三分之一。可是,这不一定就是迷信吧牛顿是基督徒,爱因斯坦也是基督徒,可是他们的成就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所谓的宗教信仰,只不过是个缓解心理压力的途径罢了,跟你出去嗨歌是一样的。每周末去教堂做做弥撒,听听神父的讲道,岂不也是一种心灵上的净化难道非要像中国这样,破除封建迷信,其结果就是造成了十几亿中国人没了信仰才好吗 没了信仰,从政的不会考虑民生,只会贪污腐败;没了信仰,有钱的不会想着没钱人,只会吃喝嫖赌;没了信仰,学者们不会为了人类文明的前进而努力,只会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钻营。 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多数人老感觉这个社会很失败的原因。 曾经,我觉得上了大学是个错误,你看现在混不上去,也没什么用处;而那些没上大学的朋友则对我说,下辈子一定上个大学,不然不好混啊。 原来,错的不是上不上大学,错的是这个社会。 好在,我们大家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我也不是“世人皆醉我独醒”的屈原。这个世界是会向着好的方面发展的,暂时性的倒退是不会影响到历史大潮流的。 天皇出现之后。那些举着枪的也都慢慢放下了,因为他们发现。这几个人和天皇还真的是认识的,说不定又是什么亲戚朋友,这些事情那可不是他们这样的保安人员能够过问的。 天皇现实淡淡地看了一眼沙王,说道:“你终于还是来了。” 沙王抱着宝剑,也是淡淡的说道:“是,我来了。该解决的,终归是要解决的。” 天皇点了点头,然后微笑着对上智草美说道:“小樱花,你也来了过来。到爸爸这里来。” 上智草美看了看天皇,又看了看瞎着眼睛抱着宝剑的沙王,摇了摇头,低下脑袋,站在原地没有动。 天皇的笑容有些僵硬,他没有料到,如今的小樱花为什么和自己这个义父如此疏远。只是叹口气说道:“你也看到了吧父亲,还是亲生的好;妻子,那也还是原配的好啊。” 沙王知道。他说的是自己抢了他的妃子的问题。可是,在当时的那个情况下,自己又如何知道那是天皇的妃子呢对自己来说,那不也是自己的原配怪就只怪造化弄人。 天皇又转向了高渐飞:“高渐飞。我知道你呵呵,你也真够粗心大意的,得罪了山木组。也不小心一点,还是那么的招摇过市。若非是我派人帮你扫清了尾巴。你觉得你现在还能这么舒服地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吗” 高渐飞大吃一惊:“啊原来陛下” 天皇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就不想想。山木组怎么说也是全日本最大的黑道组织,他们没道理不报仇的。不过你也用不着感谢我,这些,都是德国皇帝求我做的。要感谢,你就去感谢他吧。” 高渐飞脸上一凛,说道:“原来,我虽然拒绝了和他结拜,可他一直是把我当成弟弟看待的。” 天皇又对沙王说道:“你说得没错,该解决的,终归是要解决的。那好吧,你们随我来。” 众人跟着天皇,徜徉在这幽静的环境里,高渐飞感受到了一丝大自然的气息。在这都市当中,能够有这样的幽静之处,也是人生一大幸事。无怪乎天皇的宫殿在京都,而不在东京;美国的首都在华盛顿,而不在纽约;巴西首都是在巴伐利亚,而非是巴西最大都市布宜诺斯艾利斯。这样的设定,是为了能够让政客们得到一个远离城市喧嚣的机会,静下心来,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像明朝成祖皇帝迁都北京,就是为了履行天子守国门的一诺。 这是一处开阔的所在,四周是高大的围墙。平日里,这里是绝对禁止外人进来的,因为据说这里是天皇陛下静修的所在。其实,这里是天皇的演武场。天皇身怀绝世武功的事情,几乎没几个人知道。 一进来,关上院门,凭空就出现了四个悄无声息的黑衣人,拱立在天皇的周围。 沙王感受到了极强烈的高手气息,脸色大变:“啊你们” 天皇说道:“没错他们都还没有死,他们都在我的皇宫里。要不是他们的保护,恐怕药王连我这个皇帝都要控制了。” 众人皆是脸色大变。试想,以天皇的影响力,若是被印度药王控制住的话,那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沙王朝着他们深深鞠了一躬:“诸位力保天皇,拯救了大和民族,我老瞎子向你们由衷地表示敬意” 天皇摆摆手,说道:“你不用这么做,他们是不会插手你我之间的比武的。” 沙王听到此言,缓缓举起了宝剑,遥遥指向了天皇。 天皇说道:“你可知道,我为何要你取来此剑吗那是因为,这把剑,本来就是我的。” 沙王脸色一愣,但还是没有放下指向天皇的剑尖。 天皇又说道:“多年以前,我和剑王都还很年轻,我们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可是,女孩子注定只能嫁给我们其中的一个。于是,我们决定比武。当时,我就是拿着这把宝剑,打败了剑王,得到了那个女孩子。作为报酬,我就将这把源自中国的无上宝剑送给了剑王。可是后来,那个女孩子得了暴病,死掉了。剑王恼恨我不能保护她,日夜练武以惩罚自己,这才成就了一代剑王。后来呢,我就发誓,一定不要让我的女人受到哪怕一点点的伤害。可是你,老瞎子,你一直在挑战我的底线。” 沙王嘿嘿一笑:“你还是怕了。不然的话,东瀛八王,不会有四王都跑到你这里当保镖来了。哈哈哈” 天皇摇头说道:“你说错了。我是害怕,但怕的不是你,而是印度的药王。你应该清楚,我被药王控制了之后,会出现怎样严重的后果。” 沙王抖一抖手中的宝剑:“少废话该来的还是要来,我们还是履行前些年的约定,来吧” 宝剑出鞘,焉有再放回去的道理这个道理沙王清楚,天皇也清楚。可是为了命运的一次捉弄,两人一大把年纪的时候,还来做这种无意义的争斗,是否有些考虑欠妥呢 高渐飞无奈地盯着面前的战局,一旁的上智草美则是仅仅捏着自己的衣角。显然,她的心里更难受。一个是她的亲生父亲,小时候的疼爱还历历在目,不能忘怀;另一个是她的义父,将她抚养成人,给了她无上的地位和荣耀。 他们两个的争斗,无论谁胜谁负,最难受的,恐怕就要数她了。 可是上智草美似乎是忘记了,还有一个人,她也很难过。那就是她的母亲,一直在屋子里写写画画的女人。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成败何足论 天皇也缓缓抽出了他的武器,一把刀。 刀,是兵器中的王者。带刀护卫,金刀驸马这些词汇,无一不说明了刀在兵器中的地位。 两人兵器亮出,高手的气势立即散发出来。高渐飞以及天皇的那四个护卫,也就是传说中已经死去了的四位东瀛八王之一,都同时朝后退了几步,好给场子正中的两个人腾出地方。 沙王感受到天皇手中武器的杀气,将脑袋一偏,仔细听了听动静,然后问道:“你这是什么刀” 天皇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宝刀,说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妖刀村正” 沙王大吃一惊:“你居然拿到了妖刀村正” 天皇摇摇头,说道:“这不是妖刀村正。可是,以妖刀村正的杀气,还是要臣服在这把刀身下的。” 沙王说道:“这刀的确气势不凡。” 天皇说道:“是这是正义之刀,越是有杀气的地方,它的杀气就越是厉害。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 天皇不紧不慢地说道:“西方佛祖佛祖一共有四个,熟悉佛教的朋友应该都知道释迦摩尼佛还是肉身佛的时候,有一次带着弟子们出门,有弟子就问佛.祖,您给我们讲了这么多年的道法,可不可以显一次灵,让我们见识一下您那广博的佛法呢佛祖就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座山说道,待我施展佛法,让这座山出现在我们的脚下。于是众弟子陪着佛祖一起打坐。过了很长时间。弟子忍不住了,说为什么那座山没有任何的动静呢佛祖站起身来。径直朝那座山走去。两个小时之后,他们都站在了山顶上。这时候佛祖问道。山是不是到了我们的脚底下呢人生就是如此,山不过来,我过去。” 沙王哼了一声,说道:“你给我讲这个东西,是什么意思” 天皇说道:“人生莫不如此,世间万物都无外乎此。你身上杀气太重,这把刀感应到了,于是它的杀气就盖过了你身上的杀气。” 沙王哼道:“一派胡言赶快动手,不要耽误时间” 天皇无奈地摇头说道:“以前你不是我的对手。现在你更不是我的对手。你的心不静,武功能有什么进展呢” 沙王嘴角一颤,大呼一声:“接招吧”鞣身冲向了天皇,手中宝剑在真气外放的作用下,显出一层淡淡的光晕。 天皇定下心神,静静地等待着沙王的到来。一时间,天地为之变色。高渐飞一眨不眨地看着场中的打斗,这种级别高手的斗争,只要看一看。那都是对武学修为上的一大助益。 “锵” 刀剑相交,还是刀比较占便宜。宝剑虽然四面开刃,能砍能削,能刺能条。但是多而不专,没有一样是能够发挥到极致的。刀的厚重与浑然,是宝剑的天然克星。宝剑得之灵巧。然则失之庄重。 沙王被震得后退一步,但是他立刻又再次出招。这一次。他不再选择和天皇手中的宝刀硬碰,而是利用精妙的步法。来和天皇周旋。 高渐飞看得连连点头。若是换成自己,恐怕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毕竟,硬碰那是占不了任何便宜的。 天皇站在原地,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不断奔走寻找机会的沙王。 沙王眼见得不到偷袭的机会,再这样下去,自己就已经先累趴下了。 不行,必须要速战速决 沙王突然手中宝剑往上一扔,宝剑脱手而出,旋转着飞向了天空。沙王右掌直直向着天皇拍去。 天皇没有想到沙王居然会使出丢掉兵器这一招,仓促之间,只好以左掌和沙王硬碰,右手中宝刀扬起,来对付沙王有可能随时出招的左手。 突然,一个天皇的护卫大声喊道:“陛下小心” 高渐飞也注意到了。 沙王刚才扔出去的那把宝剑,此时正旋转着斜斜插向天皇的右肩 御剑术 没想到,一向以掌力出名的沙王,居然练成了传说中的御剑术这种技巧,怕是连已经逝去的剑王都不会沙王,不愧是东瀛八王之首 天皇一错身,避过了宝剑,右手中宝刀也不得不收回了攻势。 沙王轻哼一声:“卑鄙” 左手抄住落下来的宝剑,这次换成左手剑右手掌,再次与天皇战了起来。 可是这样一来,天皇先前的优势就已经损失殆尽。因为他不光要招架沙王那雄浑的掌力,那掌力夹带着炽热的沙漠气息,搅得人气息都随之紊乱起来;还要小心提防着沙王那手精妙绝伦的御剑术。 突然,天皇大吼一声:“斩” 这一声喊出来,周围的几人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因为那声音实在是太大了,震得人耳根子直发嗡嗡。 狮子吼。 这本来是佛门的一项讲佛时候的术语,后来用来指一种厉害的武功。那就是利用真气集聚,发出带有真气内劲的吼声来,以期达到震慑敌人心神的目的。这种功夫多是用来作为辅助的攻击手段,而且还占了对方不提防的便宜,兼且消耗真气过剧,一般人不会练它。 可是此时此刻,对手是一个瞎子,那效果可是就成倍的往上翻了。 沙王多年前就已经完全瞎掉,全靠耳力超人,此时堵住了他唯一感知外界的通道,他就变成了六神无主了。 就在沙王一愣神的功夫,天皇的宝刀已经横在了沙王的脖子上。 这一场,沙王输了,输得很彻底。 尽管天皇利用了沙王是瞎子这个最大的弱点,可是,输了就是输了,作为东瀛八王之首的沙王,不会连承认失败的气势都没有。 沙王静静地站在那里,手中宝剑“呛啷”一声落在地上,声音低沉而又意志消沉:“我输了。” 天皇握着宝刀的右手开始不断地颤抖起来,口中也开始喘气:“你知道吗我有多么的想要杀死你多年前如此,现在还是如此就从我知道了我的樱花被你糟践之后,你知道我在梦里都杀死你一千遍了吗” 沙王脸上十分平静,看不出他心里面在想些什么:“那你可以动手了,现在杀死我,也还不晚。” 上智草美冲上前去,用力摇晃着天皇握着宝刀的那只手:“爸爸你们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你们可有考虑过我小樱花的感受可有考虑过我妈妈的感受” 说到这里,一阵隐隐约约的声音飘了过来,就像是天外之音,又像是来自九层炼狱:“如是我闻。一时,佛在毗耶离庵罗树园,与大比丘众八千人俱,菩萨三万二千,众所知识。大智本行,皆悉成就。诸佛威神之所建立。为护法城,受持正法。能狮子吼,名闻十方” 高渐飞听着这声音,原先澎湃的内心也开始变得平静了。 这是维摩诘经,又名维摩诘所说不可思议解脱经,由番僧鸠摩罗什所翻译,有着很高的宗教意义与文学成就。 对于沙王和天皇来说,最让他们震撼的,还不是这念经的声音,而是这念经的人。 “樱花是樱花”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樱花的诉说 天皇带头扔下了宝刀,快步走到院门处,一把拉开院门,一个风姿绰约的宫装妇人立在门口,手中捧着一卷经书,却是手抄的,不是刚才所念的维摩诘经。 天皇抓起女子的手,小心翼翼地说道:“樱花,你终于肯出门了吗” 女子看也不看天皇,只是低头瞅着手中的经书:“我再不出来,你是否会杀了他呢” 天皇讪讪地抽回了手,说道:“也许不会吧。” 女子说道:“你说他身上的杀气太重,我看你身上的也不轻。以杀止杀,以战止战,这都是行不通的。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的心,还是那样暴躁吗” 天皇生气地说道:“不是我放不下,而是那件事情我” 女子说道:“好你们不是都对那件事情耿耿于怀吗那好,我今天就在这里把当年的事情给你们都说出来,是非功过,你们自己评判吧。” 沙王和上智草美静静地站在原地,只是上智草美的一双妙目一直盯在女子地垂的脸上。那是她的母亲,樱花。沙王则是竖起耳朵密切关注着。 女子说道:“我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嫁给了天皇陛下。那时候的我什么都不懂,只是不想着深宫高墙圈住我的心灵。.{y}{b}{d}{u}.好在陛下格外开恩,我每次偷偷出门,他都没有说什么。但是,那一次,我依旧是化妆逃出去之后,却被一伙儿人给盯上了。他们把我骗到那片遗忘沙漠里面,还侮辱了我。将我关在那个大沙坑里。一关就是十几年。他们妄想将我变成他们的性奴兼免费工人,我拼死反抗。后来他们也就罢了这份心思,而是专门让我从事体力活儿了。直到后来有一天。他们将一个男人送到我那里。我知道,这肯定也是他们骗过来的。像这样的沙坑,他们有好多个呢。” “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差不多十年之久,然后,我联系上了陛下。” 天皇点头道:“是的那时候,我叫你回来,你却拒绝了。” 女子点点头,说道:“那是因为我们已经有了孩子,已经有了小樱花。我觉得。有了孩子,才算是个完整的家庭。而且,我也实在是舍不得他们两个。” 天皇说道:“当时我就跟你约定,只要你们自愿出了沙坑,那就要回到皇宫里来,继续做我的妃子。孩子,我可以承认她的地位。” 女子说道:“所以我才不想他出去。可是,外面的世界对他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他也有自己的家族和亲人。不可能一直呆在这样与世隔绝的地方。” 沙王突然插话道:“可是,我的家族被灭又是谁干的” 女子看了他一眼,说道:“这个还是我来说吧。全日本最大的山木组,跟陛下一直关系都很好。称兄道弟的。那时候,陛下在得知了你的身份之后,气急之下。曾经说过要将你碎尸万段的狠话来。于是,陛下的那个好兄弟。就假传旨意,说是天皇有令。诛杀早稻田家族。江湖门派纷纷出动,好让天皇欠他们一个人情。你想,在这样的条件下,早稻田家族又能撑多久呢” 沙王大吼一声:“混蛋山木组是个混蛋,天皇也是个大大的混蛋” 天皇脸色一变,自从他称帝以来,还没有人能够这样骂他。可是,这一次,沙王骂得理直气壮,他没有理由反驳。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虽然他没有直接下过那样的命令,可是毕竟山木组是假传了他的旨意,而且后来他也没有对这件事做出任何解释,那就是默认了,最起码心里曾经有过这样的念头。 女子又接着说道:“可是你知道吗陛下,你的那个好兄弟,哈哈,就是他的组织,将我弄到了那片遗忘沙漠” 天皇这下也沉不住气了,气得脸色通红:“我要撕了那个杂碎” 女子凄然笑道:“现在说这些,不是晚了吗现在你们知道,在这些事情的连番打击之下,我还有什么面目立在天地间我只好潜心修佛,方能洗刷我身上的业障。这些年下来,我写了一部经书,也算是对佛祖有了交代了吧。” 听到樱花这样说,天皇和沙王都是低下了头。 一直以来,他们都以为自己是最大的受害者,自己是那个内心装满委屈的人。今天他们才明白,夹杂在这所有事情漩涡正中心的樱花,这个娇小的女人,她才是最大的牺牲品 上智草美踱到樱花面前,吃吃的叫道:“母亲” 樱花笑了,伸手抚摸着上智草美的脑袋。上智草美继承了沙王的个头,比她的母亲要高出一个头不止。可是这时,在她的母亲面前,她低下头,像是个做错了事情被母亲发现了的孩子,那样的无助,那样的凄苦。 天皇摇头看着这一幕,眼中渗出了泪水:“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们两个了。” 沙王哼了一声,虽然没有说话,可是他内心的苦也不少。 恨,一股恨意从两个人的内心中升起。 山木组 这一切都是这个邪恶的组织造成的 樱花的悲苦人生,沙王和天皇之间的纠缠,以及上智草美那偏离的人生轨迹,这一切,都要让山木组来埋单 高渐飞看了这么久,也是心中愁苦。这中间的各种内幕,可以演一部电影出来了。 “可是,山木组的背后,有着印度药王撑腰,我们一定要将真凶揪出来,才算是彻底解决这件事情。” 高渐飞的话终于将众人从冥想中拉回了现实。斯嘉丽给了高渐飞一个鼓励的微笑,意思是不管你去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哪怕是立刻和药王开战 沙王沉声说道:“好我决定加入你们,正式向药王宣战” 天皇说道:“你们拿什么和药王开战就凭你们几个的血肉之躯吗笑话” 沙王怒意顿起:“你就算是不支持我们,也没必要冷嘲热讽吧要不是为了樱花她们母女,我恨不得生吃了你” 天皇冷声说道:“你来呀手下败将,何以言勇” 沙王捡起地上的宝剑:“你” 樱花说道:“你们这样,是想要逼死我吗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你们都没有错” 沙王连忙扔掉手中的宝剑:“不不樱花,我绝没有那个意思,没有,真的没有。” 天皇傲然说道:“你们以为我就不关心大和民族的子民吗那我这个天皇还算是个天皇吗哼哼,我早就联系了美国、德国,决定发动对药王的征伐” 高渐飞大喜,有天皇这句话,看来远征印度的成功率就要大大地增加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不准行医-今日两更,预计明日全书更新完 高渐飞接到了方先生的通知,说是让他随团前往印度,参与对药王的征伐。 根据方先生的消息,这一次全世界组织了十六国联军,共同参与征讨天人共怒的恐怖分子药王。这一次,看来药王是彻底犯了众怒了。 整个世界的格局早已划分,牵一发而动全身。药王妄想通过他强大的能力来达到称霸世界地下空间的目的,怕是难于上青天。 美洲以美国牵头,欧洲由德国牵头,亚洲由日本牵头,非洲由埃及牵头,总共出动了十六个国家的各种力量。特种兵在这个队伍里面就是垫底的存在。 高渐飞告诉方先生,自己准备随从日本天皇,出发前往印度,到时候再与中方会和。 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次的动作,也许会被载入史册。这一次,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翻天覆地的动作。 中原。前志县。高渐飞的老家。 郑朴的小诊所已经重新开张了,依旧是人满为患,好在他没有装门槛儿,估计装了也会被人给踩破。 关于这个踏破门槛儿的来历,其实是有说法的。 在大唐盛世的时候,有一位出家人,名叫智永和尚。据说呢,他是晋代著名书法家、将军、文学家王羲之.的嫡系孙。先祖的辉煌在那里摆着,作为后辈,应当对先祖流传下来的精品持续发扬光大。 于是,每每以书圣嫡孙自诩的智永和尚,决定练好书法。方不辱没了先祖的名声。论语中不是说过吗父在,观其志;父殁。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志,是为孝也。王羲之能够一边做将军一边练字。我一个无所事事的和尚,时间大把大把的,难道没有能力练好吗 可惜事与愿违,智永练字,久之不成,还遭到了别人的嘲笑。智永于是将自己关在半山上的一间小屋内,发誓练不好字就不出门。十五年后,智永破门而出,一手好字惊动天下。前来求字的人把门槛儿都给踏破了。因为和尚写字,那是分文不取的,来的人太多,后来包了铁门槛儿,照样被踏破。十五年中,被智永写秃了的毛笔装了整整一箩筐。 郑朴现在也是这样的名声,我大天朝的医疗体系不说了,我就问你,你敢生病吗老百姓自打知道了有这么一个神医。只收问诊的钱,不卖药,不另收费,一般都是三块五块十块八块的。相比较大医院来讲,这点钱还不够塞牙缝的,老百姓哪儿有不来的道理但是郑朴也不赔钱啊。他看病速度奇快,一天看上一百个。那就是千把儿块钱了,也就是笔不小的收入了。反正。养活他和辛娟那是足够了。现在,辛娟怀了身孕,身材有点儿发福,家里的亲人也都过来看她了。母亲,还有弟弟,都过来了。对于郑朴,除了嫌他年龄有些大,其他的倒还没什么。再说了,女婿这一首神奇的医术,那不是给后半生买了保票了吗 中间还出了个小插曲。 辛娟的弟弟过来之后,见到了在小诊所打下手的郑薇,那叫一个一见钟情啊。小伙子那是不断地明着暗着表白呀,本着美女怕缠夫的精神,锲而不舍,不折不挠。 辛娟劝说不成,就给他举了例子。你看,这个郑薇呢,她是郑大哥的亲生女儿,应该管我叫后妈的,管你叫舅舅。你要是娶了她,你得管我叫丈母娘,可同时我又是你的姐姐。你管郑大哥叫姐夫,又得叫爸爸,这太乱了。 可是,人家小伙儿不听啊。最后,还是人家常大强出手,将小伙儿给吓得啊 本来呢,郑朴在这里看他的病,别人在医院里看他的病,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医院里面都是有指标的这个,在医院里工作的朋友都知道,连续几个月不能完成院方规定的“创收”目标,那就要接受处分的。记得上个月,愚果肠炎犯了,找了一个小诊所,人家给输了两瓶液,要了我八十多块大洋,就这还是看在我们是校友的份儿上给的“友情价”,还叮嘱我要连续输液三天,让我第二天再去。我去我去你大爷的 这样一来,郑朴的这个诊所就犯了人家的边界了,受到了当地医生的一致声讨。这些大夫们合起来写了一份“万言书”,另外还找了几个所谓的“受害者”,强烈声讨郑朴无照非法行医,耽误了病人的有效治疗时间,造成了十分严重的后果。对于这种非法医生,且在社会上已经造成了广泛的、有害的影响,不但要坚决取缔,还要追究其刑事责任 于是乎,郑朴这里就被查封了。大大的封条交叉着贴在了王芳芳老家的大门上。 尼玛,关键是一大拨儿人还在院子里啊,你贴上封条,让人家怎么出去呀 可是那帮孙子可不管你这个,拷了郑朴就走,小车“呜哇呜哇”尖叫着驶离了高金寨村,一路上引起无数人侧目,这又是哪一个天杀的被抓了 辛娟前去探查,被人给拦了回来,说是嫌疑人正在审讯当中,要等他交代完了罪行,才能见家属,不然搞成串供那就不好了。只把辛娟气得要死,不顾身怀六甲跟他们理论,结果人家呼啦一声全跑了,根本不搭理在那里河东狮吼的辛娟。 郑神医被抓了,这消息像是一股旋风,刮遍了整个前志县。一些个受过郑朴恩惠的老百姓,组成了民意组,前往李湾乡派出所讨个说法。结果,被以非法集会、扰乱公共治安秩序为由抓了几个所谓的“带头大哥”,其余人轰走了事。至于郑朴,则又被加上了一条煽动暴动,有邪教嫌疑的罪名。 无奈之下,辛娟带着郑薇去找徐洁想办法。徐洁又能有什么办法虽然她现在是大餐饮公司的老总级别人物了,可是是个人都知道,你生意做得再大,在当官儿的面前,屁也不是她敢和当地派出所硬呛 怎么办 联系李开明别扯了,人家远在ty,就算是想管那样和管不着啊。就算是他强行插手,经过这一道道程序下来,等到李开明起到作用的时候,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找有着大能量的许元会更不可能了,他老人家不去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对于郑朴,他可是比那些憋屈的大夫们还要恨。 无奈之下,也是病急乱投医,徐洁找到了江明明。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这个系统里面的人,也许能够想到方法呢怎么着都要试试。 没想到人家江明明只是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你们回去等着吧,就把徐洁给打发了。气得徐洁回去之后大骂江明明是个白眼儿狼,整天来饭馆儿蹭吃蹭喝的,用到的时候跑得比兔子都快。 可是到了第二天,郑朴就被放出来了。而那些抓郑朴的人,则是一个个儿的不是丢官就是下狱,搞得李湾乡派出所翻了个底儿朝天。 这让徐洁和郑薇她们大吃了一惊。这个江明明,果然厉害 接着,郑朴的诊所再一次开张,却也迎来了一名不速之客。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袁先生来了 一个老人,就这么来到了郑朴的面前。伸出右手,搁在郑朴放在桌子上用来号脉的软垫子上:“郑神医觉得我的病还有救吗” 郑朴看也不看老人,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这位老先生,请您排队。” 队伍中的好些人也都开始聒噪起来。特别是那些老人和妇女,她们有的已经排队很久了,正等得不耐烦呢。郑神医那是不敢说的,可是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一个糟老头子也想插队,那是她们绝对不能允许的。结果有的还慷慨陈词,打算用非暴力不合作的人民战争的海洋淹没这个老头子。 老头子不说话,只是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人二话不说,直接从腰间掏出手枪,对着天空就是一枪。 “砰” 枪声响了。响在小院儿的天空,也响在众人的脑海里。 没有人敢说话了。在这个世界上,有实力的,就有话语权。实力多大,话语权就多大。为什么有的人声嘶力竭地呐喊却没人理会呢就是因为他没有实力。 老头子皱了皱眉头,对身后的年轻人说道:“年轻人,就是脾气躁。这枪,能随便开吗” 身后那人低下头,轻轻说道:“对付这些愚民,有必要吓他们一吓。” 老头子说道:“胡扯吓到郑神医怎么办” “是” 年轻人不敢再说话了。郑朴这时候才抬起头,仔细看了看老头子。刚才的枪声仿佛都没有听到似的,在郑朴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痕迹。 “说吧。找我来什么事” 老头子笑了,笑得很慈祥:“你知道方与圆吗” 郑朴脸色大变。立刻大声说道:“今天的诊断就到这里,提前结束了。大家都回去吧。每个人找我的助手拿个号码,明天就不用再派队了。” 病人们找辛娟拿到号码,很不情愿地走了。但是没办法,谁叫自己有求于人呢现在的医院,随便一个小病,都能要你几百上千的,哪有郑神医,十块钱搞定,还是疑难杂症。 郑朴引着老头子来到内间。打了个请的手势:“老先生请进” 老头子满意地点点头,对身后的两个年轻人说道:“你们呆在外面就行了。” 刚才掏枪的那个年轻人说道:“可是” 老头子直接挥手打住了他:“没有可是,郑先生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 两个人进了内间,郑朴关上门,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先生是” 老头子呵呵一笑,说道:“你可以认为我姓袁。” 郑朴赶紧鞠了一躬,说道:“原来是袁先生。” 方与圆都是地下行动的,一般不会拿到台面上。等闲也不会见识到他们的庐山真面目。就像方先生,高渐飞就只能通过戚晓颜来和他进行单线联系。 当然,方先生和袁先生也并不是真的就姓方或者姓袁,只是一旦坐了这个位置。就得改了这个姓氏而已。前文已经提过,袁先生其实本姓赵,为了掩饰其身份。整日里躲到养老院装老年痴呆。这个活儿,还真不是好干的。就是不知道方先生是以什么身份隐藏的。或许,高渐飞就曾经和他亲密接触过。但是不知道而已。 袁先生说道:“我来呢,有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你怎么看我的孙女儿和高渐飞之间的事情呢” 郑朴心里差点笑出声来,但是硬憋着不敢吭声。这袁先生虽然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可是在面对自己的孙女儿的时候,还是土鳖一个。就像中国最土的运动品牌鸿星尔克,tobenuberone土鳖nuberone。 郑朴思考了一下,只见袁先生还在耐心地等待着他的答复,只好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个,小孩子之间的事情,我看还是让他们自己做主好了。” 袁先生说道:“哼,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告诉我,高渐飞变得这么花心,是不是都是你教他的” 郑朴知道,自己以前的风流韵事,铁定逃不过中国最大的地下操控着袁先生的眼线,他此时这样说,那就是说袁筱的事情里面,有着自己的影子了。那怎么会这可得当面澄清才是。 郑朴说道:“没有的事我现在已经改好了,那些事情我自己都不再去做了,又怎么会教给高渐飞呢” 袁先生不说话,只是拿眼睛盯着郑朴,一直看,看得郑朴心里面发毛,不知道这袁先生究竟想要做什么。 等到郑朴实在受不了自己的目光,开始将脸扭向一旁的时候,袁先生才说道:“你改好了你可知道,如今高渐飞的悲剧,就是由你一手造成的夏家和许家之间的恩怨,也是由你一手引起的你说,这么多的事情,这么大的仇恨,你该怎么做,才能化解呢” 郑朴低下头,他知道,袁先生说的都是实情。可是,事情已经做下了,还能怎么样难不成将时光倒回到过去,重新来过 “袁先生,我现在已经在努力了,开这家诊所,就是为了赎回我先前所犯过的错。自从我见到了长大后的薇儿,就已经下决心改好了。我是个父亲,就必须要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这是天命。” 袁先生冷冷一笑:“杀了人,再救一个人,就能逃过法律的制裁了吗你这等逻辑,何其弱智” 看来,袁先生今儿个这是找茬来了。 郑朴不敢乱说话,自己的实力跟人家比起来,那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袁先生见到将他吓得够了,这才满意地说道:“眼下,就有一个机会,一个挽回这一切的机会,你要不要试试” 以郑朴的智慧,袁先生说到这里,他要是再不明白的话,那他就不是多年前万花丛中一点绿的郑大浪子了。 袁先生此来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了。他先是以袁筱和高渐飞之间的儿女私情入手,让郑朴放松警惕;然后将他以前办过的错事、糊涂事抖落出来,扬言要严惩他,将他吓个半死;最后才亮出此行的真正目的找他办事。 虽然人家袁先生的手段是卑鄙了些,但是那也比上来就是一通命令,根本不去考虑郑朴的感受要来得好些。现在,人家不但亲自来了,还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来“请”他出山,他要是再不领情的话,那也就太没有眼力见了。 郑朴赶紧表态:“请袁先生吩咐” 袁先生满意地点点头,开口说道:“近年来,印度出现了一个药王”未完待续 ps:愚果的这本书就要完了。预计不出意外的话,明日开始上传新书,请大家多多支持新书,愚果在这里拜谢了 第三十九章 大杂烩-中午更新本书最后一章 在孟买下了飞机之后,高渐飞一行人就随着队伍前往这一次的目的地东高止山。此前,印度的总统接待过他们,对于药王事件表示出了极大的愤慨,并表示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给十六国联军提供方便,以期尽早除掉危害世界的新恐怖基地药王山。 所谓的药王山,就是位于东高止山脉上的某一座山峰上,具体位置不详,但据说是药王的根据地。高止山脉绵延千里之遥,就算是派出大量的军队,一时也难以发现药王的行踪。这一次引来了世界上最强大国家组成的十六国联军,也给印度当局带来了很大的压力。特别是美国方面,直接就拒绝了印度总统的会见,以表达自己方面对药王之事的极大不满。 天皇当然不可能亲自过来,带队的是瞎子沙王。 除了沙王之外,媚王、睡王以及保护天皇的另外四王也都来了。另外还有一些世家,日本的阵容不可谓不强大。当然,这里面是不能算上高渐飞的,毕竟他到达目的地之后,就要汇入中国方面军。 高止,古梵语的意思是“山路”,分为东高止山脉和西高止山脉,恰恰就像是印度版图上面的“衣领子”。 高渐飞他们到达的时候,正是祖国的春夏之交,而在印度,却早已是白日炎::3..炎。在印度吃饭是一个奇葩,他们没有用工具吃饭的习惯,基本就是用手抓着吃,而且只用右手。在印度传统文化当中。右边为尊,吃饭只能用右手。有人会问。那左手干什么呀当然是干一些不高贵的活儿,比如擦屁股。 印度属于热带亚热带。本来他们也是贫困挨饿,自从引进了中国的杂交水稻之后,就在全国推广开来,一路上所见甚多。水田畦畦,而身在异国他乡,当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然而高渐飞他们可不是前来欣赏风景的,他们是带着任务来的。 在高止山下,高渐飞见到了带队来的郑朴。 “郑大哥怎么是你带队” 郑朴露出一脸的苦笑:“一言难尽啊,大师兄等这次马到成功之后。回去我一定给你好好讲讲。” 瞧这俩人,一个叫大哥,一个叫大师兄,这辈分乱的。好在高渐飞还没有把郑薇的辈分加进来,要不然会更乱的。 在来的这些人当中,高渐飞还发现了一个熟人:“老罗你怎么也来了” 老罗精神看起来很好,想必是已经从夏明昭公子的死去中恢复了过来。当时高渐飞可是记得很清楚,老罗抱着夏明昭的尸体,整个人都变得死气沉沉了。 老罗往后边退了一步。小声说道:“我我是代表夏家来的。对了,你父亲他们也来了,要不,你去看看” 果然。在众人的身后,许元会三兄弟站在一起,不过都是低着头。好像不想见人似的。 高渐飞定了定心神,还是走了过去:“爸你来了。” 许元会本来阴着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抓住高渐飞的手,轻轻摇了摇。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见的声音,趴在高渐飞的耳边说道:“你可知道,我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你这一句真心实意的叫我一声爸爸” 高渐飞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其实在我的心里,你一直都是我的爸爸。之所以以前对你不好,只是恨你对我母亲那样。后来我才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一代人有一代人解决问题的方式,我实在不该那样逼你的。” 许元会笑着说道:“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也是这一次的药王事件,让我彻底明白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最爱的女人,依旧是高萍。只是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如果能找到她,我就放下一切,和她好好的过完剩下的几十年。” 高渐飞看着许元会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了从前的阴狠和狂傲。高渐飞知道,只是一次药王事件,其实并不能真正的改变一个人多年来形成的习惯的,许元会一定是经历了什么刻骨铭心的改变。而这种事情,许元会不说,高渐飞也不会去问,毕竟每个人都有着保有自己秘密的权利。只是从这一刻起,虽然没有明说,许元会已经把许家的重担交到了高渐飞的手上了。 正在这时,一个外国人走了过来:“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 高渐飞惊喜的回头一看:“公爵大人,好久不见啊” 哈里斯公爵身后一个声音响起:“有了女人,就忘记了我这个媒人了吗” 原来,斯嘉丽的师父也来了。这可是个极为厉害的炼金师啊,有他在,对付药王的把握就会更大一些。 老炼金师笑着说道:“你再看看,我把谁给带来了” 一个老头儿笑盈盈的站在老炼金师的后面,正含笑看着高渐飞呢。 高渐飞大踏步冲了过去,一拜到底:“师父想死我了” 华老头呵呵笑道:“我只不过是去了一趟欧洲而已,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 华老头嘴上是说高渐飞没出息,可是他自己的眼角早已噙满了泪水。 “哼哼中国人就是矫情咱们这么多人,就在这里看他们假惺惺的表演吗真是笑话” 一个极为不协调的声音响起,高渐飞等人大怒,看时,却发现是美国那边的队伍。此时,那个带队的中年人正以一种极为不屑的表情看着高渐飞,就差在高渐飞脸前竖起一根中指了。 高渐飞脸色立刻就拉了下来:“这位朋友,注意你说话的口气” 那个带队的中年人冷哼道:“我就这口气,怎么样有本事过来跟我打啊嘿嘿,就算你叫上亲戚,我也是不怕的。” 斯嘉丽直接冲了上去:“我是他妻子,可以加入战斗吗” 中年人笑道:“哈哈哈,连女人都上了,来吧” 袄儿也走了过去:“还有我” 上智草美说道:“我也是” 赵梦芝在后面大喊:“还有我我给你们呐喊助威” 美国人哈哈大笑:“难道你就只会找些女人嘛太好笑了” 沙王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美国人的面前,带起一阵炎热的风,倒是让美国人吓了一跳:“你又是谁” 沙王一指高渐飞:“他爸爸” 顿时,许元会、郑朴、哈里斯公爵、炼金师、东瀛八王剩下的六个、华老头全都一一出列,站到了高渐飞的身后,表示这些都是高渐飞的亲友团。 老罗也跑了过来:“我也是高渐飞的爸爸” 高渐飞差点给吓尿了,您老人家这是凑得哪门子热闹啊,您就算是说是我古交好友,也比这个借口强啊。 可是美国人已经怕了,这么多人,哪个国家的都有,还让不让人活了就连他自己的队友都后退了几步,扭脸看向一旁,表示我不认识此人。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大结局 美国带队中年人开始收起了不屑的神色,变得扭捏起来:“那个你看,咱们此行的主要任务是除掉药王,是不是咱们如果在这里内斗,那不是白白浪费了咱们自己的实力了吗所以我觉得呀,咱们应该同仇敌忾,一致对付药王才是正经。” 说完还不忘骚包地朝后边喊了一声:“你们说是不是啊” 结果他带来的那些队友十分的不给面子,一听这话,反而朝后多退了两步。美国人尴尬地笑了笑:“呵呵,呵呵”退了下去。 郑朴指着唯一的一条上山小路说道:“出发” 经过了刚才的那一出之后,中国带队人郑朴理所当然的成了十六国联军的天然首领。废话,刚才的场景你没有见到吗日本和德国都是紧紧跟在中国人的屁股后面的,除非你想同时得罪这三个国家。丫的连美国人都不敢,谁还敢 众人都是摩拳擦掌,准备和药王的人来一个你死我活。 郑朴带着高渐飞等人走在最前面,不一会儿,前面停了下来。后面的人凑过去一看,都是大吃一惊。先前的那个美国人立即大拍马屁:“中国人就是厉害名不虚传你看,我们都没有听见打斗声,这战役就已经结束了” 美国人就有这点..好处,那就是死不要脸。前一句叫你亲爹,后一句就能要你的命;前一句鄙视你到冰点,后一句就能跪下来叫你爷爷。 郑朴摇头道:“这些人不是我们杀的。我们到达这里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死了。” 四个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都是死于非命。明显是被高手一击致命的。 再往上走,一路下来。竟然见到了几十个死人,而且都是被高手杀死的。众人疑雾重重,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人大胆猜测,莫非是有人先于自己一步,已经提前对药王下手了 不过这个说法不能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同。这些人都是世界上最强大国家抽调出来的高手,还有哪些国家能抽出来高于他们的人手出来呢 接着往上走,过了半山腰的时候,地上的死人就不再是被一击致命了,很多都是中毒而亡。这也符合药王一贯的杀人手法。实力高于你的时候,就直接动手杀人;实力远不如你的时候,就用毒药杀人。 就这样,一路开过去,见到的都是死人,愣是没有遇到一个活人 快到山顶的时候,郑朴示意众人停下,说道:“我们就要到达药王的老巢了。前面路上有那么多死人,很可能这里发生了大规模的斗争。根据药王的一贯风格,我们要防止药王施毒。各位带队的都管理好自己的队伍,千万不要死在中毒上。” 于是大家都拿出各种防毒的措施,好防范药王的毒攻。高渐飞他们这组有高超的炼金师。倒是不用为这些事情担心。 终于走到山顶,只见这里是一个大大的人工湖,就像是天上上的天池一样。只是。这里面的水是乌黑色的,还散发着阵阵臭气。 一个戴着头巾的老者悬空在池水上方。缓缓说道:“你们,终于还是来了。” 郑朴大声说道:“药王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这些年倒行逆施,已经惹怒了世界上所有国家。我们今日就是代表世界上几十亿人,前来讨伐你的” 药王哈哈大笑:“你们知道吗前面你们见到的死人,那都是我的弟子们。本来,他们是不用死的。可是,你们的到来,让我不得不下手杀死他们。你们说,这是不是你们逼死了他们呢枉你们自称是正义之师,为什么出师就逼死这么多人呢” 郑朴说道:“一派胡言多说无益,你是准备自裁呢,还是等着被我们大卸八块” 药王指着身下的大池子说道:“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这是死水,死亡之水。” 一挥手,远处飘来一名男子,这男子是被一根绳子拴着的,被药王远远的拉了过来,犹自大喊大叫。药王将他的身子往下丢了丢,让他的脚浸在了池水当中。立刻,那男子杀猪般的嚎叫起来,他的脚上冒起了阵阵黑烟,然后,整条腿都开始冒烟,最后在男子的惨叫声中,黑烟开遍了男子的全身。到了最后,男子的身体就如同纸糊的一般落在了水中,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药王吃吃笑道:“现在,你们对这死亡之水的理解,更加深了一些吧” 郑朴大骂道:“你真是变态到极点” 高渐飞拉住了就要冲上去的郑朴:“你是带队的,还是让我来会会他吧。” 高渐飞深吸了一口气,一点地面,整个身子飞向了药王。药王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就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高渐飞。 高渐飞的身形犹如离弦之箭,奔向了药王。因为他知道,只要一落地,就有可能掉入这池子当中,也许就没命了。刚才那个男子的惨状,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近了更近了 只是,高渐飞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究竟是什么,他一时也想不清楚。可是,当他看到药王那并不清晰的脸庞时,终于明白了。只是,他明白的有些晚了。 在众人的瞩目下,高渐飞的铁拳直接穿透了药王的身体,药王的整个身体都开始支离破碎起来,最终化为虚无。 哈里斯公爵大骂:“太卑鄙了竟然用的是湿影成像技术,我们都上了他的当了,他本人并不在这里” 湿影成像技术,是许多魔术师表演时候的亚洲本领。好多人看到的不可能的事情,其实都是这些假象在作祟。魔术,就是你明明知道是被骗了,可就是找不出破绽。 高渐飞,也在众人的瞩目下,落入了死亡之水当中 . 一个月以后。 中国。京城。许家大院。 高萍冷冷地看着许元会:“我可以答应住在你家里,但我是看在飞儿的面子上,跟你可没有任何关联。” 许元会咧开大嘴笑着说道:“那是,那是不走就好,只要你不走就好。你看看,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了,什么都不要了,你反而愿意留下来了,这真是好好好,我不说,我什么都不说了好不好” 高萍还是有些担心地问道:“怎么飞儿一直不出来,他们究竟在商量些什么” 许元会说道:“那就不知道了。不过,既然我已经把许家交给他了,这些事情我就不再担心了,那都是他的事情了。” 屋内,一共有四个人。 高渐飞,夏明晗,袁先生,还有老罗。 高渐飞对老罗说道:“我真是没有想到啊,你竟然就是传说中的方先生。这还真是隐藏得够深啊你” 老罗,或者该叫方先生了,说道:“那我也没有想到,那个神秘的第五元素,竟然就是你自己。其实这也是天象使然,若非是化生万物的木之元素,怎么能抵挡得住死亡之水的侵蚀呢” 袁先生摇头叹息道:“只是可惜了,跑掉了药王这个老小子。不过我们也不用担心,在新的方与圆的带领下,药王他只要敢露头,我们就能消灭他” 夏明晗说道:“那是啊,现在高渐飞五行聚首了,还得到了德国和日本的大力支持,这新的方先生就能独挑大梁了,我这个新上任的袁先生就没必要存在了吧” 高渐飞说道:“喂,你想偷懒,那可不行。作为长辈,你好意思吗” 夏明晗说道:“那他们两个也是长辈呀,现在都乐得逍遥,撂挑子不干了,你怎么不说他们去” 高渐飞奇怪道:“说到这里,我就奇怪了,老罗你先前说也是我爸爸,那是什么意思恐怕不是只为了和那个美国人斗嘴的吧” 老罗嘿嘿笑道:“我说的是真的。我也有一个女儿,她也爱上你了,你说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高渐飞问道:“你的女儿是哪个” 老罗说道:“你自己考虑啊,跟我沾上边儿的,还能有谁啊” 高渐飞说道:“戚晓颜是你的贴身人,难道她是哦对了,什么事情只要让江明明知道了,那你们两个老家伙就很快知道了,莫非她是” 老罗哈哈大笑:“臭小子,你就自己考虑吧我可是警告你啊,机会只有一次,要是你表白的对象错了,那我的女儿可就不能嫁给你咯” 高渐飞:“老狐狸” 全书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