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迷迷计》 第一章 被猫猫军团群殴的楚迷迷 阳光透过玻璃窗,懒懒的铺洒进来。靠近窗户的一排课桌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之中,暖暖的,甜甜的,痒痒的,真的合适睡觉。 安静的教室,老师背对着同学写板书,沙沙的写字声更像美妙的催眠曲。 如此天时、地利、人和皆备。 楚迷迷自然开心的进入了甜蜜梦乡,惬意的趴在课桌上,嘴巴微微翘起,像极了一只嗜睡的猫。 “喵~喵喵~” 突然一直通体雪白的大猫闯进了教室,在同学们或好奇或惊讶的目光中一摇一摆的走到楚迷迷脚下,歪了歪脑袋“噌”一下跳到课桌上来。 憨态可鞠的大白猫引的同学们一阵哄笑。老师停下笔来疑惑的回头,瞬间额头青筋爆起――大白猫趴在楚迷迷脑袋旁,伸出湿润的舌头乖巧的**着她的脸蛋,楚迷迷睡的正香,突然感觉脸上一阵湿痒,迷糊的抬起手想赶走大白猫。“别闹,好痒……”嘟囔几声,换了个姿势又沉沉的睡着了。 迷!”老师咬牙切齿地吼道。同桌顺势伸手戳了戳楚迷迷的腰,腰间猛然传来的剧痛让她怪叫一声跳了起来,迷惑的愣了半晌不高兴的瞪着同桌:“干嘛呢,戳这么重。” 同桌不停的给楚迷迷使眼色,眼睛都快眨地抽筋,楚迷迷眨巴着大眼睛,似乎在思考,而后呆头呆脑地问:“你眼睛疼吗?是不是要我陪你去医务室?” 乌鸦飞过,同桌瞬间石化。 楚迷迷这才察觉到气氛的诡异。 “喵呜~”大白猫见楚迷迷醒了半天都没正眼看它不禁委屈地叫了声。楚迷迷低头看见一只毛色纯正地大白猫懒懒地趴在桌子上。瞪着大眼睛无辜地看着她。眼里不禁闪过一丝惊艳之色。好漂亮地猫! 濒临崩溃地老师重重地拍了拍桌子。怒吼震动了整幢教学楼。 “楚迷迷!安置好你地猫!否则别回教室!” ――――――――――――――――――分割线―――――――――――――――――― “拜托。你别跟着我了好不好?” “我貌似不认识你吧?你这样跟着我干嘛?” “猫大哥,虽然我很喜欢你,但我也没胆养你呀,我妈会把你和我一起打包扔出来的!” “猫美女!猫女侠!猫少侠!猫帅哥!求你了,别跟着我,我给你鞠躬了好不好?” 楚迷迷无奈地看着那只从她被赶出教室就一直屁颠屁颠的跟在她身后的大白猫,苦着脸真的朝那猫鞠了个躬。 大白猫看了看楚迷迷,似乎不理解这个动作的含义,歪了歪脑袋,突然就张开小嘴叫唤起来,那叫声似乎不同于一般的猫叫,好像是种什么暗号之类了。楚迷迷只觉得四面八方的空气陡然沉重起来,好似千军万马杀气腾腾的涌来,不觉不安的吞了口唾液。 “喵喵~喵喵~” “喵喵喵~” “喵呜~” “天呐,杀了我吧。”楚迷迷目瞪口呆的看着突然从四面八方冲出来的各式各样的猫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看看大白天的是不是做梦了。 猫猫军团不等楚迷迷有所反应,兴奋的叫唤着像她冲来,漫天飞舞的猫毛如同编织的噩梦。 当第一只猫碰触到她脚踝,她才醒过神来大叫一声撒腿就跑。 “妈呀!不是做梦!” 楚迷迷闭紧眼睛没命的奔跑,耳边风声唰唰跑!跑出这个噩梦。楚迷迷越跑越快,甚至感觉脚下生风。 当然,这只是楚迷迷的自我感觉。 高大的梧桐树尖上,一名红衣少年点足而立,如墨的黑发长及脚踝,随风飘扬,绝美的脸蛋恍若天神,漂亮的眼眸,好比灵动的猫眼。衣袍猎猎,少年站在树尖了看着下面渐渐被猫猫军团围起来的楚迷迷,缓缓伸出右手,一团火焰陡然出现在手掌上空,少年眯了眯眼睛,火焰朝着楚迷迷凌空劈下。 楚迷迷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被猫猫军团群殴的一天,话说平日自己也挺喜欢猫那种懒懒的感觉,嗜睡的性格,许是同自己的习性不谋而合吧。可今天,来势汹涌,声势浩大的猫猫军团任是爱猫如命的人也要受到惊吓吧,更何况楚迷迷。 楚迷迷一边跑一边哀号,突然感觉上空空气变的无比灼热,抬起头来便看见一大团火焰正朝自己砸下来! “妈妈咪呀!”楚迷迷惨叫一声,激发身体潜能,愣是硬生生的跳到两米开外的地方,看着刚刚自己所在位置已经一片焦黑心悸的拍拍胸脯。 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被猫猫军团群殴了不说,居然还惨遭天祸。难道是出门忘了看黄历? 楚迷迷喘着粗气,裙子被火燎了大半,汗水浸湿了前额的头发,那样子狼狈极了。半晌才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猛的抬起头便对上了红衣少年猫一样魅惑的眸子。红衣少年轻轻一跃,从树尖上缓缓飘了下来。 楚迷迷保持着下巴脱臼的状态看着红衣少年慢慢降落,空气里弥漫着栀子花的清香,满满的梦幻气息,甚至错觉他的身后繁花盛开。抬起右手把脱臼的下巴合了上去,喃喃的念道:“天外飞仙啊!” 红衣少年直勾勾的看着楚迷迷,灵动的猫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被他这样一看,楚迷迷只觉得口水分泌急速增加,待感觉嘴边有凉凉的湿意后才慌忙抬起手捂住罪证。 三米、两米、一米…… 红衣少年终于着陆。 脚尖优雅的点地,标准的天仙降落图。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瞬间地动山摇,堪比八级大地震,楚迷迷吓的捂住脑袋闭上眼睛,就只差趴倒在地了。半晌一切恢复平静,楚迷迷小心地睁开眼睛,刚刚合上的下巴再次脱臼――只见空气中尘土飞扬,红衣少年居然活生生把水泥地板砸出一个坑!脚掌至小腿的部分全部陷在了地板里! 这……这天仙是不是太重了点…… 显然少年比楚迷迷更加吃惊,看着埋在地板下的部分呆住了,那目瞪口呆的样子完全没了刚才那种梦幻的令人窒息的美。 楚迷迷迅速回过神来,抓紧机会,趁少年暂时不能行动,猫猫军团也因为烈火逃散开,施展百米赛跑势力,从事发现场逃之夭夭。 事发现场,奇怪的对话就此展开―― “白凝!喵呜~!” “喵喵~~!”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洛奇会掉到地板里面?白凝不是教洛奇只要这样慢慢的飘下来就会迷倒我的鱼鱼吗?我的鱼鱼为什么跑了?“ “喵呜~喵呜~喵喵~喵喵喵喵!!” “磁场不同导致身体密度过大?洛奇不懂,洛奇只要人家的鱼鱼。” “喵喵喵喵喵喵!~~喵呜~” “洛奇想出来,不想在地板里!” “喵喵!” ――――――――――――――――分割线―――――――――――――――――――― 话说楚迷迷大难不死,狼狈的逃回家,顶着妈妈x射线般的目光用一句“路过有人家失火,我帮忙灭火”给搪塞后急冲冲的往楼上跑去,全然不顾妈妈连发弹珠似的询问。 “匡当!”“碰!” 楚迷迷关上房门后瘫软的坐倒在地上,目光呆滞毫无焦距,机械般的伸出手狠狠的在大腿上捏了一把。 “哎哟!!没做梦啊……” “我疯了,肯定是我疯了。”楚迷迷念叨着摇要昏沉沉的脑袋瓜子,呆滞的站起身来一摇一晃的朝大床走去,狠狠的把自己摔在柔软的大床上,翻了个身,将身子蜷缩起来,如同猫一样,蹭了蹭床单,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然这个世界都疯了…… 这一觉,楚迷迷睡的很不安稳,梦里面仍然是铺天盖地的猫猫军团,团团将她围困起来,不绝于耳的叫声让她头痛欲裂,突然猫猫军团一起朝她扑来,可怜的她瞬间便被猫猫军团给淹没了。楚迷迷感觉到呼吸开始变的困难,好像嘴巴里鼻孔里都塞满了猫猫脱落的毛,好恶心!好痛苦! “喵喵~喵喵~” “喵喵~” “喵呜~” 犹如魔音的猫叫声越来越清晰,楚迷迷大叫一声,猛的从梦中惊醒,茫然的坐在大床上,看了看还残余着温度的枕头,原来是让枕头给掩住了呼吸。想起梦中的数量恐怖的猫毛,楚迷迷又是一阵恶寒,应景的干呕了两声才罢休。 “喵喵~~” 此时此刻,听到猫叫声真的比听到鬼敲门还要恐怖,楚迷迷一个机灵竖起耳朵来。不错!真真切切的猫叫!为什么醒来了还是不能摆脱这烦人的魔音!楚迷迷顿时崩溃。 “千万不要是它,千万不要是它,阿弥陀佛,苍天保佑,阿门……”楚迷迷念叨着强迫自己面对事实,脖子像是石化了一样,转头都如此艰难,甚至听见了“咯咯”的声响。 “哦!苍天!”楚迷迷痛呼。 只见一白一红两只大猫正站在窗台上看着自己,那白猫分明就是今天所有倒霉事的始作俑者!而明明锁上的窗子不知何时已悄然打开。红白组合一边叫唤着一边朝屋内爬来,步伐规范一致,动作轻盈优雅,连甩尾巴的频率弧度都是一样的! 楚迷迷翻了翻白眼,好想这样晕一了白了。 因为她开始发现,这两只猫将给自己带来无边的灾难! 对,它们摆明了就是扫把猫! 第二章 一条鱼引发的血案 楚迷迷看着两只摇头晃硕大无比的肥猫,嘴角狠狠一抽,真的就想跪下去给这两只智商超群的猫半仙磕头,然而在她的思想还来不及幻化成行动之前,大红猫突然猛的一跃,扑到她怀里,毛茸茸的脑袋不停的蹭着她的胸口,“喵呜~喵呜”叫得好不凄惨,灵动的青碧色大眼睛哀怨的看着她。 楚迷迷一哆嗦:“别这样吧,撒娇攻势我可受不了。” 大红猫仿佛听懂了她的话语,“喵呜”一声蹭的越发凶,还伸出柔软的小粉舌往她脸上舔去,楚迷迷躲闪不及,印象中腥腻的触感居然变成了温柔的**,栀子花般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楚迷迷不禁咯咯笑了起来,伸手抚摩上大红猫厚厚的皮毛。 大红猫见楚迷迷已经基本接受它看着一旁的大白猫叫唤了几声,大白猫迅速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两只猫就这样瞬间无视楚迷迷的存在,喵呜喵呜叫得好不高兴。 楚迷迷迷惑的看了看白猫,又看了看红猫,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 “天,谁来给我翻译一下?”楚迷迷痛苦的哀号。 两只兴奋的大猫突然就安静下来,相互对视了一眼,眼神里的坚定仿佛下了无比巨大的决心,看的楚迷迷是一愣一愣。 怀中的大红猫用柔软的大脑袋顶了顶失神的楚迷迷,抬起猫脸看着她,灵动的眼神里多了些不明的情素,张了张猫嘴。 “鱼鱼,洛奇好想你哦~”稚嫩的声音甜甜的,好像一个**岁的小孩。.tw[] 地上的大白猫听见这话猫脚一软,扑通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颤颤巍巍的爬起来无奈地说:“洛奇殿下,说重点。” 大红猫委屈的扁扁嘴:“可是人家真的很想鱼鱼嘛。” 楚迷迷目不转睛地看着两只大猫说人话。那感觉怪异极了。仿佛在猫地身上藏了个录音机似地。脑袋不停地转啊转。盘算着现在到底该跪下磕头还是大声尖叫。最终选择了后者―― “妈呀。闹《聊斋》了!” 话说迷迷妈妈哼着小曲在厨房里忙地叮叮当当。丝毫不听见半点异常地响动。 大白猫伸出肥嘟嘟地猫抓庆幸地抹了把汗:“还好我设了结界。” 楚迷迷这下真地害怕了。结界是什么东西级人物厮杀避免伤及无辜地一种东西。当然这就间接说明了在结界里面杀人灭口可谓神不知鬼不觉。更何况反应稍显迟钝地迷迷妈妈。想清楚了这些厉害关系楚迷迷二话不说干净利落地跪下:“两位猫大仙。降临寒舍有何贵干?” 大红猫委屈地看着她。可怜巴巴地说:“鱼鱼。你不认得洛奇了吗?” 甜嫩的嗓音加上可爱的外表攻势,楚迷迷只觉得鼻子一酸,差点就扑上前去撒泪相认。仅存的理智阻止了她疯狂的行动,艰难的忽视萌的要死的猫猫:“认错人了吧,我不是什么鱼鱼,我叫楚迷迷。(..tw)” 大红猫一听,悲愤的“喵呜”一声,跳到地上耍赖打滚起来,四只肥大的猫爪在空中乱舞,露出了可爱的浅色小肚皮:“喵呜,鱼鱼不喜欢洛奇了,鱼鱼不要洛奇了!” 楚迷迷强忍住想上前抚慰大红猫的**,无奈的看着同样无奈的大白猫:“这个……你能解释一下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能否让小的死的明白点。” 大白猫看了眼赖在地上打滚的大红猫,深深的叹了口气:“哎……姑娘可知自己把殿下最喜欢的宠物给吃了,现在沾染了宠物的气息,殿下把你当做他的宠物了呢。” “宠物?!”楚迷迷瞪大了眼,瞬间觉得无比屈辱,愤恨的说,“你耍我也找个好点理由!我才没那么笨,我怎么可能吃了他的宠物!” “姑娘莫要生气。”大白猫把滚到他身边的大红猫轻轻推到一边,慢条斯理的说,“昨天姑娘是否吃过鱼?” “恩啊。”楚迷迷点点头,妈妈做的糖醋鱼可好吃的要命呢。 “可有一条通体通红的鲤鱼?” “有啊,我还以为是观赏的呢,问了妈妈她说应该没问题我才吃的。”楚迷迷马上就想起来昨天餐桌上那条红红的鱼,还让她吃了一惊,说到这里突然就意识到问题出在哪了,楚迷迷抹了把汗惊恐地问:“难道就是那条鱼?” 大白猫想把大红猫扶起来,却被大红猫一爪子拍飞,哆哆嗦嗦的爬起来接着说:“就是那条,那本是殿下身前最当红的宠物红鲤,那日贪玩跑远了,许是被大水冲走,这几日才查询到居然被冲到了这个世界,殿下带着在下来接红鲤,红鲤却被姑娘给吃了……” 大红猫滚到床边,看见一双米奇头的卡通拖鞋,突然就兴奋起来,咬了米奇头不停的闹腾,摔飞了又一个优美跳跃扑咬上去,玩的不亦乐乎。 “你……”楚迷迷狼狈的吞了口唾液,“你骗人的吧?” “姑娘见过会说话的猫吗?” “见过啊!”楚迷迷不假思索地说。 “啊?姑娘的世界也有会说话的猫?难道我猫族早已经出现过?”大白猫惊讶道。 “不是你们猫神仙啦,是动画片里的咖啡猫,还有叮当猫……啊?难道你们是叮当猫一族的?”楚迷迷哀怨的眼神瞬间贼亮无比,兴奋的拿起大白猫翻过他的肚皮看,“你的口袋呢?就是那个万能口袋!” 大白猫被楚迷迷闪亮的眼神给吓到了,颤抖的说:“姑娘……姑娘……先放手,在下并不知道什么叮当猫。” “诶……”楚迷迷无趣的放开大白猫,原来不是啊,“那你们这是来干什么?现在弄清楚我不是什么鱼鱼了吧,你们也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慢走不送,有空来玩!” 一只可爱的米奇拖鞋已经被大红猫咬的面目全非,外皮被咬破,白花花的棉花飞了出来,大红猫又忙着去扑腾满地的棉花。猛地扑过去,棉花都飞开了,疑惑的歪歪肥大的脑袋,我再扑!再扑! “姑娘,看来你还不明白。”大白猫躲开纷飞的棉花,深沉的说,“你吃了殿下的宠物,理应代替红鲤成为殿下的宠物!” “啊?”楚迷迷险些从床上跌落下来,“我可以选择不做宠物吗?” “可以。”大白猫点点头,“两日之后猫王会发动群猫灭了姑娘满门。” “靠……”楚迷迷彻底无语了,“你个大白胖子耍我是吧?” “姑娘放心,在下所言非虚,猫王就这么个孩子,殿下的要求猫王从来没有拒绝。” 楚迷迷一头栽倒在床上,看着空荡荡的天花板无力的呻吟起来。 另一边大白猫走到大红猫身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大红猫兴奋的叫了起来,一股红色的烟雾慢慢将大红猫笼罩起来,待烟雾散开一个红衣少年亭亭玉立,黑发长及脚踝,绝美的面容让人窒息,正是站在梧桐树尖上那个风华绝代的少年! 红衣少年开心的笑着,一个恶虎扑羊势一头扑到躺在床上的楚迷迷身上:“喵呜,鱼鱼想起洛奇啦!”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房间里顿时烟雾弥漫,柔软的大床瞬间倒塌。 “殿下!注意控制密度啊……” (感谢蹄子为沧沧找到的错字,各位读者若看见错字请给予纠正呀!谢谢) 第三章 最幸福的死亡方式 “啊――!” 这是崩溃的呐喊,这是怒气的释放。[..tw超多好看小说] 楚迷迷大叫一声,腰传来的剧痛让她瞬间白了脸。洛奇无辜的撑起身子,委屈的看着楚迷迷:“鱼鱼,洛奇不是故意的。” 楚迷迷痛苦的睁开眼睛,又是一声凄厉了惨叫,但这叫声显然是害怕的成分居多:“怎么是你?!”回想起上午正是这个变态绝色少年用火球袭击自己,还把坚硬的水泥地板砸了个大坑楚迷迷只觉得冷汗连连。 洛奇嘴巴一扁就要哭起来:“鱼鱼生气了,洛奇真的不是故意的,洛奇控制不好自己的密度啦。洛奇知道错了,已经把密度改过来了。” 楚迷迷将信将疑的盯着洛奇:“真的?” “恩!”洛奇用力点了点脑袋,“不信鱼鱼抱抱洛奇看!”说着高兴的又扑到了楚迷迷怀里。这次的重量和刚才那种被卡车撞的感觉简直不能相比,然而就算是一个正常少年的重量也压的楚迷迷呼吸困难。 “知道……了,你先起来……”楚迷迷痛苦的说,脸上出现了一抹诡异的红色。 洛奇听话的站了起来,歪着脑袋看着楚迷迷疑惑的问:“鱼鱼不舒服吗?鱼鱼的脸好红哦。” 楚迷迷干咳两声没有搭腔,一个绝色少年主动投怀送抱再怎么好色也会害羞的啦。 洛奇却是非常担心楚迷迷:“鱼鱼不要生病了,父王说生病了就会死掉,鱼鱼不要死到,鱼鱼要陪着洛奇。” 生病就会死掉?这是什么谬论。楚迷迷尴尬地回答:“我没生病啦。”突然又想起一个重要地问题。“话说你这么喜欢我刚才为什么要用火球劈我?” 洛奇似乎不知道楚迷迷为什么如此愤怒。委屈地对着手指低声说:“洛奇不是在给鱼鱼打招呼嘛~” 倒――! “算了。你们地思维太跳跃了恕我无法理解。”楚迷迷算了妥协了。无奈地偏过脑袋。入眼了却是狼藉不堪地床。“天呐。我地床!” 大白猫连忙跑上来安慰情绪即将失控地楚迷迷:“姑娘莫急。反正姑娘就要随我们走了。这床也没用了。” “啊?怎么随你们走啊?”楚迷迷吃惊地问。 “姑娘要到我们猫族去当殿下的宠物啊。” “圈圈你个叉叉!”楚迷迷不禁骂道,“我这样不明不白的失踪了还不急死我老妈老爸?” “姑娘不要激动,这也是没办法的。” “我选择不去不就成了!”楚迷迷气极,一**坐在地上,洛奇屁颠屁颠的跟过来挨着她坐下。 “那不成。”大白猫严肃的说,“猫王会灭你满门!” 楚迷迷丧气的垂下脑袋,洛奇好奇的看着她,把脑袋搁到她的颈窝上亲昵的蹭了起来。 大白猫见楚迷迷如此低落连忙放缓了语气:“姑娘,我们不会让你这样不明不白的消失的,在下早已给姑娘想好了路子!” “啊?你说!” “你死了就可以跟我们走!” “啊?!” “当然不是真的死,我们会联系冥差让你暂时死亡,等姑娘下葬之后再挖出来,渡入猫真气姑娘自然就会恢复了。” “这个……能不能换点别的方法?” “不能!” ――――――――――――――――分割线―――――――――――――――――――― 黑夜将黄昏吞噬,天空换上了黑衣,喧闹的大地安静下来。 房屋不算宽敞,粉红色的格调很适合小女生。 粉红格子的地板上,就地铺起的地铺上楚迷迷安静的躺着,一只肥硕的大白猫蜷缩着身体,弯成一个圆,舒服的睡在楚迷迷的左边,她的怀里还抱着一只可爱的大红猫,大红猫伸长四肢趴在她的胸口,脑袋恰好靠在最柔软的地方,幸福地眯起了猫眼。 地铺的旁边是一堆散乱的木板,正是方才被洛奇压趴的大床。 “我说……”楚迷迷僵硬着身子尴尬的开口,洛奇动了动毛茸茸的脑袋,喵呜一声睁开了眼睛,绝美的眸子上朦着一层水雾:“鱼鱼说,洛奇听着呢。” 到嘴边的话又这样硬生生的给压了下去,这么萌的猫叫她怎么忍心喊他去一边睡呢?虽然他的人形就一颠倒众生的大帅哥。 “洛奇,假死的过程会不会很痛苦。”楚迷迷皱了皱眉头,联想起各种恐怖的死亡顿时心里没了底。 洛奇向上挪了挪,伸出粉嫩的舌头轻轻舔着她的脸:“鱼鱼放心,洛奇会给你一个最幸福的死亡方式!” ――――――――――――――分割线―――――――――――――――――――――― 话说第二日一早,楚迷迷睁开眼睛,两只猫居然不见了!难道是做梦?楚迷迷不禁窃喜,当然所有感情只出现在看见坍塌的床之前。 楚迷迷耷拉着脑袋,迷迷糊糊的来到卫生间,突然就想起昨天晚上说的假死,说是说让她幸福的死去,可一点提示都没有她如何能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个死法? 迈进卫生间的第一步,光滑贼亮的地板让楚迷迷一个哆嗦,难道是滑倒摔死?太残忍了吧?颤颤巍巍走到洗漱盆旁边,吞了口水准备刷牙又哆嗦了一翻,或者说被刷牙水呛死?小心翼翼的刷了牙洗了脸。一步一个脚印的磨蹭到餐桌前,妈妈早已准备好爱心早餐,看着妈妈忙碌的背影楚迷迷不觉红了眼,鲜嫩的荷包蛋咬在嘴里如同嚼蜡。这一走,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来呢,就算是当她死了,恐怕爸妈也不能接受吧。 “迷迷?”妈妈疑惑地看着楚迷迷,“怎么哭了?”妈妈急忙跑过老搂了她。 楚迷迷咬了咬牙,一把抹干泪水,绽放出一个巨大的笑容:“妈妈做的荷包蛋好好吃,好感动!都想哭了呢。” 妈妈不客气的赏了个大爆栗:“臭丫头,吓我呢。好吃就多吃点!” 楚迷迷假装委屈的揉揉脑袋,三口两口就解决了荷包蛋。 “妈妈,我走了!” “路上小心,放学早点回家!” 即便知道是假死,可是那种随时随刻都面临着死亡的滋味真的不好受,死亡如同死胡同里的恶狗,步步紧逼。 这一天楚迷迷过的心惊胆战。 过马路没被车撞死;下楼梯没摔死;上课没被黑板擦镖死;体育课没被篮球砸死;计算机课没给漏电电死……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可怜的楚迷迷同学提心吊胆了一整天总算还活着。 那我们的楚迷迷同学到底是怎么幸福的死了呢? 答案是吃鱼给撑死了…… 楚迷迷的同桌今天过生日,包了饭店请大伙吃鱼火锅,楚迷迷小心翼翼的挑开所有鱼刺,避免被鱼刺卡死,哪知就吃了那么两小碗鱼前一分钟还活蹦乱跳的楚同学就这样光荣的牺牲了,脑袋一扬,“碰”一声砸在地上。 楚同学自此与世长辞。 悲伤欲绝的迷迷爸妈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就这样死了,怀疑是火锅有问题导致迷迷食物中毒!甚至请来了专业人员鉴定,答案却只有一个――楚迷迷吃鱼过多给撑死了。 一时间人心惶惶,原来吃饭也能吃的撑死人!政府积极组织开展安抚人心工作,派遣警方人员到学校小区进行“食物的正确食用方法”演讲,效果颇为理想,往后的几月再也没出现过吃东西给撑死的人,对此政府给予了高度评价和通报表扬!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喵呜~收藏呢~点击呢~留言呢~推荐呢`~一样都不要少啦!) 第四章 楚迷迷的最后心愿 “你们两只骗子猫!居然骗我那是最幸福的死法!哪有人吃鱼撑死的?就算我没给撑死也要被别人笑死!”楚迷迷气急败坏的冲过来,想把两只猫猫抓起来扔飞,画条完美的抛物线,可惜只有灵魂没有肉身的楚迷迷压根碰不到他们,猛的冲过去,没逮到猫猫,自己反到摔倒打了几个滚。 “喵呜~洛奇没骗鱼鱼啦,洛奇真的觉得吃鱼被撑死是最幸福的死法呢!”洛奇四肢并用,跑到楚迷迷旁边,委屈的说。 “算了,算我倒霉。”楚迷迷认命的摇摇头,“是我忘了你们是用猫的思维来思考问题。对了,大白猫,接下来怎么办?” “在下叫白凝,姑娘可以叫我的名字。” “知道了,快点告诉我要怎么办吧,大白猫。” 只见白凝肥硕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姑娘……” “诶,你也别姑娘姑娘的叫,多难听,叫我迷迷吧。” “是的,迷迷姑娘。”楚迷迷嘴角狠狠一抽,白凝接着说,“现在就只要等,等你的身体下葬后在挖出来就行了。” “要是十天半月的才下葬我的身体好不腐烂了!” 白凝摇了摇智慧的猫脑袋:“不会,你是假死,无论放多长时间都能保持原样,而且我算出你的身体将在五天后下葬。” “你还真是猫半仙啊,还会算命呢。”楚迷迷嘀咕着,脑海里勾画出白凝抬个戴个黑墨镜摆摊给人算命的场景,眼角不觉狠狠一抽。 “鱼鱼不记得呀。白凝是猫国地国师呢。白凝很厉害地。”洛奇撒娇想往楚迷迷脸上蹭蹭。结果靠了空。圆圆地身体翻了个滚。笨手笨脚地爬起来。委屈地扁着嘴巴。 “好啦好啦。现在我想起来了。”楚迷迷这才慢吞吞地爬起来。看了看半透明地躯体突然灵光一现。“我说大白猫。我这样别地正常人是不是看不见我?” 白凝点点头。说:“是啊。迷迷姑娘现在只有灵魂。别人自然看不见你。” “那我可以穿墙什么地嘛?” “恩。那是自然地。就像你刚才碰不到我们一样。墙或其他东西对于你都是只能看见确无法碰触地东西。你若不是飘在空中。也能从这地板穿到地府去。” “那现在地我怕不怕八卦镜啊。观音像啊那些辟邪地东西?” “不会啊,迷迷姑娘其实还活着,只是灵魂脱离躯体,不同于一般的鬼魂。”白凝老实的回答了这么多,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啊?过两天就可以恢复成以前的样子,没必要担心这些啊。” “呵呵。”楚迷迷尴尬的笑笑,“没啥,随便问问。” ―――――――――――――――――分割线――――――――――――――――――― 夜黑风高,**。 黑暗再次笼罩了整个城市。 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天气,正是杀人放火,抢劫偷盗,作奸犯科的好时机。 一抹半透明的身影,鬼鬼祟祟的隐入黑暗之中。笨拙的漂浮在空中,或许还不习惯这样的移动方式,身体摇晃得像一架失控的飞机。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她前往某地的决心。 不错,这正是我们的楚迷迷同学,趁两只大猫猫都睡觉了,偷偷的脱离组织,一个人跑了出来。然而她却小看了这两只猫半仙,她的身影才飘出不久,两只肥硕的猫猫便出现了。 “白凝,我的鱼鱼要去哪呀?偷偷跑出来是不是不想要洛奇了?” “应该不是,殿下放心就算她想逃跑我也会把她逮回去。” “那鱼鱼是想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先跟着看看吧。” 楚迷迷飘啊飘~飘啊飘~ 两只猫猫追啊追~追啊追~ 这一飘一追终于在xx小区xx单元x号楼x门口停了下来。 楚迷迷面对着朱红色的防盗门,留给两只猫猫一个深沉的背影,白凝看见难得如此严肃的楚迷迷吓的吞了口口水,暗想难道是生前谁得罪了她,这会来报仇了? “洛奇殿下,看来情况不妙啊,我们也隐了身吧,等下好跟进去。” “喵呜,洛奇听白凝的。” 说话间,白凝固伸出肥嘟嘟的猫爪扶在洛奇身上,绿色的猫眼变成了妖艳的红色,只听白凝叽里咕噜念了半天,最后大呵一声:“隐!”两只大胖猫儿就这样也变成了半透明的状态。 而我们的楚迷迷同学依旧在发呆,难道她在筹划战略? 若是他们看见楚迷迷的表情定会瞬间倒绝。 只见楚迷迷对着手指,脸颊红通通,牙齿紧咬着下唇,一脸纠结又羞涩的表情。 终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小手紧握成拳,抬起头来雄赳赳气昂昂的穿过了朱红色的防盗门,两只猫猫也毫不犹豫的跟了进去。 楚迷迷进了门倒像一只无头苍蝇,毫无目的地乱闯起来。 “鱼鱼这是干什么呢?” “估计是在找敌人吧?” 客厅,没有!餐厅,没有!厨房,没有!大卧室,没有!小卧室1,没有!小卧室2,也没有! “到底在哪呢?”楚迷迷烦躁的揉揉脑袋,叹了口气。 “敌人太隐蔽了,迷迷姑娘找不到。” “那洛奇和白凝一起帮鱼鱼找,好不好。” “殿下不要慌,少安毋躁!” “喵呜~” “难道是在那里?”楚迷迷灵光一现,朝浴室冲去,动作之快连两只智商超群的猫也没反应过来。待白凝和洛奇跑到浴室时看见的便是这样春色撩人的一副画面―― 浴室里烟雾缭绕,一个长相帅气的少年慢慢褪去身上最后一条内裤,楚迷迷无声尖叫,幸福的闭上眼睛,激动的泪水划出眼眶:“苍天,还算待我不薄啊!”再睁开眼睛,俨然变成了一对桃心。 干净利落的短发,帅气的面容,倒三角式的标准身材,宽阔的肩膀……哇哇,居然还有腹肌!!楚迷迷一边害羞的假装捂着眼睛,又忍不住将少年上上下下看了遍,连大腿以上肚子以下的重点部位也仔细的研究了一翻。 “虽然有点丑……可是……哎呀羞死了。”楚迷迷不禁捂住红通通的小脸蛋。 而两只大胖猫而大眼瞪小眼,无辜的眨巴了几下――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出来打酱油的。 楚迷迷看了会突然就哀怨起来:“哎……暗恋了三年,到死了都没来得及和你说句话,我怎么这么衰哦……。” “哎……”又叹了口气,“千方百计打听到你家地址,也偷偷跟踪了好几次,都没勇气按响门铃,现在好了,人都死了,什么也做不了了。” 楚迷迷自言自语一翻,丧气的垂下了脑袋,突然一个哆嗦,猛的抬起头,眼力闪烁着贼亮的光芒:“对啊,我都死了我怕什么!” 想到这楚迷迷陡然有了士气,红着脸一脸坚定的走到正在淋浴的少年旁边,举起因为兴奋而颤抖的手,慢慢摸上了少年的脸,因为无法碰触到实体,只是象征性的顺着轮廓游动手指。 高挺的鼻子、消瘦的下巴、性感的喉结、强壮的肩膀……然后是诱人的腹肌……再然后楚迷迷突然像抽风一样剧烈颤抖起来,努力控制好身子,将手放到少年两腿之间那个软趴趴的东西上,按照它的大小,慢慢的圈握起来。 “哦,天呐。”楚迷迷娇羞的感叹一声,鲜红的鼻血如同喷泉一样汹涌的喷了出来,“最后的心愿……算是完成了,死而无憾了。” 又是一阵猛烈的颤抖,楚迷迷同学脑袋一仰光荣的倒地昏死。 “白凝!那软趴趴的丑东西是什么!它把我的鱼鱼弄晕了!”洛奇看见楚迷迷摸到那东西后突然就倒了下去,心急的问。(注:猫族在未举办**礼之前其实是没有性别的,所有洛奇不知道那个东西是情理之中滴。只是我们的楚迷迷同学一相情愿的认为洛奇是男的罢了。) 回头却看见大白猫早已四脚朝天不停的抽搐着,肥硕的脑袋歪朝一边,嫣红的鼻血汹涌澎湃! “白凝!你怎么了?!怎么你也晕了?你们不要洛奇了吗?那丑东西连白凝也伤得了吗?喵呜~” (看在洛奇这么可爱的份上大家就多捧捧场嘛~~~) 第五章 被忽略的重大问题 五天一过,楚迷迷的身体果然下葬了,惊的她直叹白凝真不愧是猫半仙,谄媚的上前想给猫半仙示好,哪知猫半仙的肥脸一红,居然踉踉跄跄地夺路而逃,弄得楚迷迷郁闷极了。(..tw)原来楚迷迷偷看人家洗澡的那晚,白凝因受不了如此限制级的画面晕倒后几分钟便转醒,二话不说拉着洛奇就跑路,等楚迷迷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人,她自然不知道自己的恶行已经被别人看见,更想不到她在白凝心中俨然整一女色魔了。 这天晚上,依旧是一个夜黑风高杀人夜。 一人两猫鬼鬼祟祟的出现在xx公墓,漆黑的夜色下,一座座白花花的墓碑格外显眼,冷风吹过,摇曳着高大的树木,树影投射在嶙峋的山坡上,犹如张牙舞爪的怪物,“呼呼”的风声如同怪物的吼叫,如此之来那白花花的墓碑越看越像的怪物白森森的獠牙。 “要不我们换个时间再来,这阴森森的好恐怖,至少找个有月亮的天气吧?”楚迷迷瞥了眼身后那两只悠闲的大胖猫儿艰难地说。 “迷迷姑娘,你现在就是魂魄为何还要害怕那些鬼魂?”白凝疑惑的看着她,显然不理解同类为何还要害怕同类。 “哦,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楚迷迷恍然大悟,然而就在她的“到”字还没完全说出来之时,突然狂风大作,安静的墓地瞬间被扰醒,狂风呼啸而来,惹的树木“沙沙”作响,风穿过密密麻麻的墓碑,整块墓地如同发怒的野兽“呜呜”的狂叫起来。 “哇哇!”楚迷迷惨叫一声,吓的捂住脑袋蹲下身子来。 “鱼鱼怎么啦?”洛奇几个跳跃来到楚迷迷身边,尾巴直直竖起,浑身毛发耸立,瞪大的了漂亮的猫眼睛,围着楚迷迷团团转,“鱼鱼不怕,洛奇保护你!” “迷迷姑娘不要怕,在下看了,附近并没心存恶念的鬼魂。”白凝看楚迷迷怕的厉害也帮忙安慰。 楚迷迷可怜巴巴的抬起头,委屈的看着两只镇定的猫猫:“话是这么说,可是我还是害怕啦!你们没见过贞子自然不会害怕!要不我们回去吧?” “不行!”白凝断然拒绝,“其实选在今天还因为今天是初一,没有月亮,月光会影响复活的法术,若过几天来在下可不敢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 楚迷迷小心了看了看英勇地洛奇。又看了看严肃地白凝。知道自己是逃不过这一劫了。只得无奈说:“好吧。去就去嘛。但你们两个可不可变**形?和两只猫在一起太没安全感了!”楚迷迷努力为自己争取最后地福利。察觉到白凝不善地脸色连忙添了一句。“虽然你们很厉害啦。可我就一小菜鸟。你们就当照顾一下我好不好?” “好吧。”白凝一副很为难地样子。随后又接了一句。“本来我们也准备变人形好取出棺材地。” 这一瞬间。楚迷迷有了上前捏死这只装模做样地死肥猫地冲动。 所有地想法却在见着白凝人形时有了质地改观――这个人真地是白凝吗?白凝不是一老头吗? 迂腐地语言。陈旧地观念。严肃地性格……无不在述说着白凝有多老。可是。眼前这个恍若天神地男人是谁? 雪白地长袍如同他地皮毛一般。即便在夜色里也如此耀眼。银白色地头发长长地披到脚弯。俊美而刚毅地面容足已颠倒众生。湖绿色地眼眸更是魅祸人心。相比洛奇惊心动魄地美白凝凭添了几分男子气概。 楚迷迷狠狠吞了口口水,先前对白凝的所有不满都在此刻烟消云散,楚迷迷假装平静的看着夜色下的白凝,心里面的那个小人早已乐上天了――哇呜,帅哥一枚!帅哥脾气再诡异也是正常滴,帅哥有权拥有怪癖,这叫性格;长相对不起观众的若还有何怪癖就只能叫作德行了。 白凝被楚迷迷眼中燃烧的热情吓了一跳,联想起那天晚上这女色魔的变态行为猛的一哆嗦,当机立断的退到洛奇身后。 绝色的洛奇,俊美的白凝。 楚迷迷突然觉得这此的行程无比浪漫,你看,风吹得多舒服;你听,蛐蛐的叫声多动听;你瞧,白白的墓碑多整齐。 ――――――――――――――分割线―――――――――――――――――――――― 话说楚迷迷的身体下葬的那天,她怕看见爸妈伤心会情绪失控,斟酌了久还是决定不去看这悲情的画面,亲眼看自己下葬还是需要极大的勇气滴! 如此之来,楚迷迷一行人不知道身体具体给葬在了哪个位置,只得分开来寻找。 “鱼鱼,洛奇找到了!”洛奇高兴的叫唤着,甜甜软软的嗓音听起来舒服极了。 楚迷迷精神一振,连忙飘过去看,却听见白凝无奈的说:“殿下,这个不是。” “啊?”洛奇歪着脑袋,疑惑的问,“白凝看,上面刻着鱼鱼的名字呢!你们看,这里!” 白凝和楚迷迷顺着洛奇指的地方看过去,只见密密麻麻的生平简介里有一句不知真假的夸赞――“吾妻貌比西施,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洛奇伸出白皙细嫩的手指:字!” “扑通!” 楚迷迷和白凝默契的同时摔倒。 “诶诶,鱼鱼,白凝,你们怎么啦?” 折腾了快半小时,终于找到了楚迷迷的坟墓,楚迷迷激动的围着墓碑转了两圈,最后停在墓碑前,盯着墓碑上的相片,许久一语未发。 相片是她“死”前不久拍的,平凡的面容并不起眼,灿烂的笑容却如同盛放的葵花。楚迷迷这一世很幸福呢,有爱她的爸爸妈妈,有关心她的朋友,有亲切的同学,有和蔼的老师…… 只是,她的幸福,终结在两只猫的出现之前了。 洛奇安静的陪着楚迷迷,火红的头发如同在黑夜里燃烧,不说话的时候真的看不出他的心智竟如此单纯。 “迷迷……姑娘?”白凝欲言又止。 “哈哈,首次倒斗居然是挖自己的墓,我还真特别呢。”前一分钟还沉默的她突然就复活过来,笑嘻嘻的转身看着洛奇和白凝,完美的笑容丝毫找不到瑕疵,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象。 “鱼鱼一直都是最特别的呢!”洛奇嫣然一笑,甜美的笑容让她失了神。 “好啦,动手吧!亲爱的身体,我来了!”楚迷迷大笑,想要拍拍洛奇的脑袋,却打了个空,身子不住踉跄了一下。 “殿下,你站那边,一起念咒语。”白凝站到墓的左边,双手合掌摆出一个奇怪的手势。 洛奇听话的站到右边,摆出同样的手势。 楚迷迷看这架势连忙飘到一边,怕妨碍公务。 只听白凝和洛奇齐刷刷的念道:“土与木之名,月之隐,诸物听命于我。” 白光和红光在中间汇合,形成也个巨大的光球慢慢的沉到坟墓之中去。 白凝和洛奇陡然睁开眼睛,齐呵:“起!” 沉下去的白光慢慢浮了起来,一点一点露出地面,待整个光团都出来之后白凝大惊,失态的吼道:“这是什么?棺材呢?” 楚迷迷这也看清了光团里面悬浮着的东西――一个陶瓷罐子。 三人面面相觑,默契的眨巴了几下。 “这个是陪鱼鱼下葬的玩具吗?貌似洛奇拿错东西了,白凝,再来一次~” 两个人再次摆好姿势,却见楚迷迷突然从半空中跌落,失神的看着那个陶瓷罐子,浑身不停的颤抖,欲哭无泪的说:“别找了,就是这个,我被火化了……” 第六章 诈死反变借尸还魂 “还我身体来!!” 谁知道是从哪个年代来的笨猫,居然不知道现在流行火化,而迷迷也顺便忽略了这个严重的问题,于是乎悲剧发生了。[..tw超多好看小说] 话说女人疯狂起来就相当可怕滴,什么萌猫什么帅哥,在发疯的女人眼里都只能规划成一种生物而已。 是的,我们的楚同学疯了,即使完全碰触不到洛奇和白凝的身体也丝毫不影响她发疯的决心――冲过去,一个扑空,又冲过来,在一个扑空…… 洛奇几次想扶住横冲直撞的迷迷,当然也是枉然,急的跟着迷迷的身体团团转:“鱼鱼不要急,白凝会有办法的!” “还敢说白凝。”迷迷眼中燃烧着雄雄烈火,“就是白凝这死肥猫!就是他让我假死的,现在好了,可以直接到阎王那报道了!” 白凝一阵猛烈地哆嗦――女人好可怕,很黄很暴力……这一刻他有了想逃的**,活了八百多年,从小猫妖历练到叱诧风云的大猫妖,从来没有谁让他这么无法琢磨,这样的恐惧…… xx公墓上空,崩溃的怒吼,委屈的安慰,无奈的辩白整整纠缠了一个小时才渐渐平息下来。 一红一白一透明的三个人影团团围了起来。 “说吧,就给你一次机会,若让我不满意我化做厉鬼纠缠你一辈子!”迷迷总算愿意安静下来听白凝说。 “就是……可以找一具刚死的身体,由我做法,让你的灵魂住进去……”白凝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惹怒了这母老虎。 “就是借尸还魂?” “恩。(..tw好看的小说)就是这个意思。” “那……我可以有点要求吗?” “迷迷姑娘尽管说!”只要这女人正常点。什么条件都好说! “那具身体要是女地。我可无法接受女穿男。” “当然……” “要漂亮!最好是一笑倾城的那种!” “恩……” “要性感!比梦露还性感!” “恩……” “要身材好!比朱茵还要好!” “恩……” “头发要长!比你的还漂亮!” “……” “暂时就这么多了,等我想到再通知你!” “迷迷姑娘……有个事情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白凝很为难。 “那就不要说!”迷迷很果断。 白凝直接倒人。 “诶,那你说吧。”迷迷很通情达理。 “以前,我说过你的身体放多久都没事,那时是因为你的灵魂和躯体都存在与同一个世界,相互牵制。但是现在,你的身体没了,按理来说……”白凝小心的看着迷迷,后面的话有些不敢说出口。 “你倒是说呀,别说半截话ok?”迷迷刚压制下去的怒火又一点点被这温吞的死肥猫给挑逗起来了。 白凝深吸了口气:“按理来说你的身体没了,七日之后灵魂也会湮灭……” “白凝!!你给我去死!” ――――――――――――――――分割线――――――――――――――――― 两天,还剩下两天,如果这两天找不到合适的身体,迷迷就真的归西了。 可是,我们的迷迷却很悠闲,天天到处游荡――看看男同学洗澡,瞄瞄美女刮腿毛,进进从来不敢踏步的奢华商场…… 生前没胆没脸做的,这会统统做了个遍。 因为,有只白猫很怕她。 因为,有只红猫很宠她。 因为,有只白猫很在乎红猫。 他们自然会努力想办法,甚至比迷迷自己都紧张。 ――――――――――――――――分割线――――――――――――――――― “鱼鱼!鱼鱼!我给你找到身体了!”一天一夜之后,洛奇抱着一个浑身**的女子冲了回来,“鱼鱼可以复活了呢,等我叫白凝过来!” 迷迷看的眼睛都直了,这是怎样活色生香的一副画面呀――少年,美的令人窒息,火红的头发随风飘逸,洁白的袍子猎猎作响,因为激动,白皙的皮肤泛起一层可爱的粉红。怀中的少女软弱无骨,长长的黑发掩住了面容,看不出美与丑,但仅是白如凝脂的皮肤,纤细的后背也足以引人遐想。 迷迷晕了,老天却没有给她太多的yy时间,因为白凝来了。 “咳咳……!”白凝的反映显然比迷迷强烈多了,猛地咳了几声,尴尬的撇过脑袋。洛奇显然也没意思到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将**的少女放在草地上就忙着叫白凝来做法。 虽然自己也yy了,可迷迷却能做到不得理也不饶人,不客气地冲白凝吼道:“干什么呢你!干正事了,脑袋里都不知道装了些什么淫秽的东西!” “咳咳……”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白凝提醒自己不要和这不正常的女人计较,静了心志走到少女身旁,将少女脸上的黑发慢慢拨开,这一下白凝和迷迷同时呆住了。 “哇……好漂亮!”迷迷由衷的感叹,本是随口说说,却真的找到了个女人看了都会心动的尤物,只是安静的躺在那,舒展的眉宇,却让人觉得妖媚至极。看到她的一瞬间迷迷总算相信真的美人能一笑倾城。 等等,这个女人为什么没有胸部?再往下看……下面居然什么也没有! 迷迷呆了,敢情找了个人妖来…… “这不是猫国的人吗?”白凝才碰触到那人的脸就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是啊,洛奇是在猫国那边找到的呢!” “什么地方?”白凝心里涌起一真强烈的不安,这样美的面容即使在猫国也是白年一见,怎么就被洛奇给找到了呢? “一个山洞里,那里有好多刚死的人呢,洛奇就挑了个最好看的抱了过来!”洛奇兴奋的说着,乖巧的拽住白凝的衣角。 “那个山洞不会是在封心崖吧?”白凝眼角狠狠一抽。 洛奇一听高兴的蹭到白凝怀里:“白凝好厉害哦,这个也知道!” 白凝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这下非常小白的迷迷也察觉到一丝异样的气息,不安地问:“怎么啦?这个身体有什么异常吗?” “是非常大的异常。”白凝欲哭无泪,“迷迷姑娘不知道吧,在我猫国,幼猫满一百岁的时候都要到封心崖闭观,修炼幻化**性,初次幻化**性的时候会陷入深度昏迷,类似假死,只有躺在封心崖的山洞里,吸取天地灵气,百日之后醒来就算过了修炼……”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美人,其实是一只正在修炼的猫?”迷迷小心地问。 “正是。”白凝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那它这样不男不女是怎么回事?” “猫族之人,三百岁举行**礼,到了那天才会出现性别之分。” “那现在它被**来……” “所以它真的死了。”白凝艰难的说。 …… 两人久久对望,一语不发。 “鱼鱼怎么啦?不喜欢洛奇找来的身体吗?”洛奇担忧的跑到迷迷身边,无辜的样子我见犹怜,“白凝,怎么还不给鱼鱼施法!人家要鱼鱼活过来!” 白凝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再次睁开眼睛,瞳孔已然变成血红:“事到如今也没办法回头,只能这样了,那就开始吧。” “诶诶,这个不明不白的猫妖身体会不会引来什么麻烦?” “诶诶,我说的要女人,这个不男不女了!“ …… 白凝不理会迷迷的叫嚣,口中念着神秘的咒语,猫妖的身子被笼罩在白色的光芒之中,慢慢的浮到迷迷身边,这下更是看清了这猫妖不男不女的身子,忍不住一阵剧烈的颤抖。 “我不要啊啊啊啊――!”迷迷悲愤的大喊,身子却无法移动。 白凝大呵一声:“合!” 一实一虚的两个身影瞬间合在一起。 (迷迷在人间的故事就结束啦,下一章起,迷迷在猫猫国的传奇事件,大家多多支持呀,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满地打滚要收藏,要票票,要点击!喵呜~) 第七章 华丽丽的怪盗基德 床,好大好软好华丽的床! 这是迷迷醒过来看见的第一样东西,大到不可思议的床,足足有一个标准卧室般大小。床的四周有朱红色的柱子支撑着雪白的床幔,柱子上尽是雕刻精美的猫,形态各异,传神致极。雪白的床幔柔柔的垂荡下来,懒懒的掠过床脚,舒服地铺了一地。大床极其柔软,像是填满了毛茸茸的羽毛,躺在上面,微微凹陷,清新的栀子花香充斥鼻翼。 迷迷有些茫然,坐直了身子扫视四周,不禁张大了嘴巴。 原来不仅是床大,这个房间更是大的离谱,入眼的奢华装饰无不让人垂涎,所有的东西都和猫有关,大至天花板上唯美的猫猫特写,小至门柄上盘旋的猫猫装饰。每个细节都那么用心那么精致,深红色的地毯搭配浅红色的装饰,更显豪华。 迷迷顺势躺下,蜷缩起身子,“咕噜咕噜”翻了几个滚,准确的滚到床边上,赤着脚一蹦跳下床,柔软的触感舒服极了,迷迷不禁多跳了几下。 低下头却看见深红的地毯映衬着白如凝脂的脚,圆圆的脚趾头均匀剔透,指甲还泛着可爱的粉红色。迷迷愣愣的低着头,直到背后如墨的长发悄然滑落眼前这才意识到自己真是借尸还魂了。 想起那具不男不女的绝色猫妖身体,迷迷硬生生打了个冷战,颤抖着抬起纤细的玉手慢慢地拉开白色睡袍的前襟,吞了口唾液才鼓足勇气低下头――没有!即便触感柔嫩而光华也掩盖不了平胸的事实。不死心的把手伸到下体――还是什么也没有! 迷迷只觉脚一软,晃悠悠地坐倒在地,上半身软软的靠在床边,颓然的将脑袋枕着手臂,柔顺如丝绸的黑色长发洒了一身,绝色面容隐匿在长发之下若隐若显,拉开前襟的水袍顺着光滑的肩膀滑了下来,纤细而白皙的肩膀在微凉的空气中微微颤抖。 黑如墨,白如雪,强烈的对比缔造了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良久,久到迷迷几乎快要睡着,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奚奚簌簌的响动。 是洛奇和白凝吗? 迷迷微微抬头。睁开酸涩地眼睛。却看见一个鬼鬼祟祟地身影在房内摸索着。迷迷浑身一颤。神经细胞全部紧绷。 这不是洛奇。更不是白凝! 他是谁?背对着迷迷。看不清他地面容。修长地身材至少可以知道他应该是男地。冰蓝色地长发随意地用一根白色地绸子绑着。松松散散地垂在脑后。偷偷摸摸地动作显然不是内部人员。 难道是招贼了? 不知贼人太疏忽还是迷迷地位置太隐蔽。他居然丝毫没有察觉迷迷地存在。一边翻箱倒柜一边嘀咕着:“在哪呢?真是地。满屋子都是金贵地东西。晃地人家眼睛地花了。” “哇。猫眼珠耶!” “啧啧,月亮石。” “么么,红玛瑙……要不我在顺便顺点什么东西……不拿白不拿……” “这么多珠宝,放在笨猫这里太浪费了,本公子就勉为其难的拿一点吧……” 迷迷敛住气息,听着那贼人的话语险些笑了出来,来偷东西呢,还勉为其难。 “哇,找到了,定魂珠!”贼人突然高兴的欢呼起来,拿着一个银白色鸡蛋形状的东西转过身来,好死不死恰好看见了趴在床边的迷迷,吓的“哇”一声大叫,手中的东西滚落在地。 迷迷这也看到了贼人的面容――好妖艳的男人!消瘦的下巴有着狐狸精的真传,冰蓝色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满是惊讶的盯着迷迷,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狐媚之感,仿佛一个眼神就能摄人心魂,冰蓝色的长发凌乱的垂了几丝在两鬓,更有一种惊为天人的美! “你是……”迷迷木讷的开口,明知他是贼却问出如此白痴的问题。 贼人初见迷迷,也被迷迷绝色的面容给迷惑了一翻,特别是那裸露在外的香肩更让人浮想翩翩,努力稳住心志,突然就朝迷迷绽放了一个妖艳的笑容,那笑容风韵十足,迷迷不禁晕了脑袋。 “看着我的的眼睛。”贼人的话语如同甜溺的魔咒,一点点侵蚀着迷迷的心志,“盯着它,它会带领你走到我的内心,那里自有一切答案。” 每个字都那么软那么绵。 迷迷鬼使神差的看向他的眼睛,眼神交锋的那一瞬间,迷迷浑身一颤,脑袋突然就一片空白,仿佛走进了一个虚无的世界,什么也没有,什么都碰触不到。 “美丽的小姐……”一个戏谑而玩味的声音引着迷迷漫漫找回了意识。 待看清说话的人之时迷迷彻底的呆住了,颤抖着嘴唇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怪盗……怪盗基德!!” 一顶礼帽,一席斗篷,神秘的单片眼镜,还有一尘不染的白色西装…… 不是那引得无数女子尖叫的基德大人还能有谁?! “美丽的小姐,鄙人有荣幸邀你在此共舞吗?”“基德”嘴角一扬,露出颠倒众生的招牌笑容,向着迷迷款款伸出右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迷迷忍住尖叫的冲动,按捺下狂跳的心脏,红着脸伸出纤细的手搭在“基德”的右手之上。 “基德”手轻轻用力,坐在地上的迷迷瞬间被他给带到了怀里,一手相握,一手绅士的扶以腰间。无曲自成调,深红的地毯犹如蔓延开的舞台,一曲浪漫的华尔兹在华丽的舞台上演。紧靠的身影,相拥,旋转…… 这一刻迷迷忘了他是贼人,忘了自己不男不女,忘了这是猫国有些东西本不该存在,完全的沉醉在基德大人的魅力中无法自拔。 曲终,“基德”牵着迷迷的手送到嘴边,在手背上印上一个湿漉漉的吻:“美丽的小姐,原你今晚有个美梦!” 迷迷彻底被迷惑了,眼睛俨然变成了一对桃心,如同思春少女,两手相握放于胸前,陶醉的看着“基德”大人转身拾起地上的定魂珠,华丽退场! “哦~~基德大人~~~” …… “好奇怪的审美品位,这猫妖喜欢的男人好奇怪。”已跑远的贼人看着身上怪异的装束喃喃念道,“不过,这小猫咪挺有趣的。” 一抹妖艳的笑容在夜色中慢慢绽放,绝美的曼佗罗花也为之失色! (喵呜`多点收藏点击和推荐,沧沧一高兴说不定就一天双更了=。=) 第八章 迷迷的“三陪”生活 话说洛奇兴奋的跑回来,白皙的脸蛋上面泛着点点红光,恰好就看见迷迷呈花痴状向着“基德”大人消失的地方发呆。 “鱼鱼,鱼鱼!洛奇回来了!鱼鱼什么时候醒的?”洛奇踢掉鞋子,光着脚跑了进来,明丽的笑容晃的迷迷眼睛生疼,不得已收回了思春的心志。 “诶诶……”迷迷尴尬的开口,“醒了一会,你的房间好漂亮呢!” 洛奇听到这话笑的更开心了,漂亮的大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形,一对又深又大的酒窝匀称的分布在两颊:“鱼鱼喜欢呀!抱抱!洛奇要抱抱!” 说着不等迷迷反应过来,洛奇一个熊抱扑到她怀里,丝毫没有准备的迷迷脚下一个踉跄,朝巨大的床上倒了下去,挨着床的一瞬间,洛奇像是害怕压疼迷迷,一手抄起她的腰,两具紧贴的身躯在柔软的大床上顺势翻了几个滚。红如火、黑如墨,长长的发丝紧紧纠缠,洛奇垂下脑袋看着身下紧张的迷迷开心的笑了,碧青色的眸子里是脸蛋潮红的迷迷:“真好,又能抱到鱼鱼了。鱼鱼放心,这里是猫国,洛奇的密度很正常呢!这次没弄疼你吧?” “恩恩,不疼……”说着这话迷迷的脸烧的更厉害了,这样的姿势,这样的场景,这话语也太暧昧了点,“不过你还是先起来吧,这样说话好别扭。” 洛奇嫣然一笑,抽出搂着迷迷腰部的手,一个翻身坐了起来,顺便伸手将还躺着的迷迷拉了起来,细心的为她理了理凌乱的睡袍。 这个,咋越看越像xxx事后处理现场呢?请原谅思想如此不单纯的迷迷吧。 ――――――――――――――――分割线―――――――――――――――――――― 直到下人收拾好狼藉的饭桌,迷迷仍旧无法从那奢华的全鱼大餐的震惊中清醒过来,毫无形象的打了个饱嗝,鲜嫩的鱼香味道还荡然唇齿之间。 “洛奇殿下,红鲤小姐,奴婢告退。”侍女小朝擦干净饭桌盈盈一拜,缓缓的退了出去。 这声“红鲤小姐”让迷迷瞬间回了神。忐忑地看着洛奇:“那个……” “怎么啦?”洛奇跑到迷迷旁边。低着头看着她。 迷迷突然就想起来以前白凝说过。就是因为她吃了那条名叫红鲤地鱼身上沾染了那鱼地气息。才苦命地代替红鲤待在洛奇身边……话说回来。从本质来讲。洛奇是猫。红鲤是鱼。迷迷现在是红鲤地替代品……那么。迷迷想起刚才地全鱼大餐只觉后背凉飕飕地。 “洛奇很喜欢吃鱼?”迷迷决定婉转点。不然人家本来没那想法。经她提点才醒悟。那她直接找颗大树吊颈算了。 “是啊。”洛奇用力点点头。“不光我喜欢吃呢。白凝、父王、小朝他们全都喜欢吃呢!” “哦哦。”迷迷痛苦地点点头。原来危险不仅是潜伏在洛奇身上。周围全部都是敌人! “鱼鱼。”洛奇绝美的脸突然凑到迷迷跟前,吓得迷迷直往后退,却被洛奇搂住了腰一个用力横抱起来,“洛奇吃饱了,鱼鱼陪洛奇洗澡!”说着,一个湿漉漉的吻落在了迷迷光滑的额头上。 “哦哦,洗澡啊……”迷迷已经彻底被洛奇色诱了,迷迷糊糊的点点头,温顺的让洛奇抱着朝浴池方向走去。.tw[] 五分钟后―― “啊?!洗澡啊!一起洗澡啊?!” ――――――――――――――――分割线―――――――――――――――――――― 烟雾袅袅,淡淡的硫磺味弥漫在空气之中。 乳白色的池水,隐匿在云雾之下,像是薄纱下妙曼的少女。 迷迷坐在温热而光滑的石阶上,委屈的看着一只脚已经踏入浴池的洛奇,眼里是**裸的防备。 洛奇一手提着衣摆一手掳着垂落的发丝,露出的侧脸完美的找不到瑕疵,他用脚试探着池水的温度,舒服的触感让他不禁勾起了嘴角。 “洛奇……真的要一起洗吗?” “恩恩!”洛奇用力点着脑袋。 “确定不是我服侍你洗?而是我陪着你一起洗?”迷迷不死心的问。 “是啊,鱼鱼不用服侍我,我们一起洗就好!” 洛奇毫无心机的笑容让迷迷又是一阵心慌,拉紧了袍子压在胸前,不似以前一般柔软的触感让迷迷瞬间僵住了,半晌才醒悟过来,她现在是没有性别的! 等等,她是没有性别的,那…… “洛奇,你过来。”迷迷邪恶的眯上眼睛,冲洛奇招招手。 洛奇二话不说“霹雳啪啦”踏着水就跑了过来,水珠四渐,沾湿了宽大的衣袍。 “干什么呢?”洛奇站在水中歪着脑袋看着迷迷,清澈的眼神,无辜的好像一只可爱的小狗。 如同x射线的目光将洛奇上上下下扫视了一遍,一双魔爪出其不意的袭上了洛奇的胸部,还不死心的捏了几吧。 呃,平的,手感不错。 洛奇吓了一跳,连忙抓住迷迷不安分的手:“鱼鱼,你干什么……”不知道是水温太高还是他终于有了“羞涩”这种情感,脸蛋居然泛起一层诡异的红。 迷迷手上动不了,眼睛却也不安分,顺着胸部爬到了脖子。 呃,还是平的,没有喉结。 那么……下面是如何? 迷迷邪恶的目光顺着脖子往下移动,最终定格在肚子以下大腿以上的部位。 即便洛奇再单纯,在迷迷色魔如此热切的目光下还是不自然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鱼鱼到底想干什么?” “呵呵。”迷迷干笑着,看来是太着急吓到他了,“没什么呢,洛奇多大了?”收回热切的目光,换上一副老好人的面容。 洛奇一下无法适应她如此跳跃的思维,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嗯?多大啊……我算算,咦?去年生辰白凝是说我几岁来着?”洛奇皱着眉头,似乎在回答一个很有难度的问题,“洛奇记不起来了,就两百多岁吧……” 两百多岁吧……迷迷抹了一把汗,心中也有了底:“两百多岁呀?确定没到三百?” 白凝说的,猫族要到三百岁举行**礼后才会有性别,那么…… “没呢。”洛奇摇摇头,“父王说三百岁的生辰会很隆重呢。” 压在迷迷心中的大石块终于成功搬走,迷迷一笑,爽朗的拍了下洛奇的脑袋:“早说嘛!我还以为你是男的咧,真是的,害的我紧张了半天。” 说着身手敏捷的褪掉身上的衣袍,一头跳进浴池,像一条鱼,灵活的摆动着身子,围着硕大的浴池游了一圈,高兴的从水中探出身,黑色的长发沾了水,湿漉漉的黏在白皙的皮肤只上,水珠顺着光滑的皮肤滑落,绝色的面容上蒙上了一层粉红。 迷迷开心的笑着:“洛奇快下来,这水**呢,比我以前泡温泉还舒服呢!” 洛奇摸了摸生疼的脑袋,嫣然一笑,脱掉几乎已经半湿的袍子,顺着池边慢慢走了进去。 长发如丝,在温热的池水中荡漾开来,勾画出妖艳的轮廓,如同一幅色泽艳丽的水墨画,那么舒畅、柔顺。洛奇走到池中央,池水刚好没到胸口,将凌乱的发丝理到脑后,向着在那头戏水的迷迷伸出了右手:“鱼鱼,过来!” “嘿嘿,来咯~” 颀长而健朔、娇小而柔媚…… 红如火,黑如墨。长长的发丝在水中交汇,纠缠。 “洛奇,过来我帮你洗头发!” “嗯嗯!” “洛奇的头发好漂亮哦!” “嗯嗯!” “诶诶,干什么呢?” “鱼鱼看,我们的头发绑在一起好更漂亮!” “嘿,不错呀,看我的!” “鱼鱼绑的蝴蝶结好可爱哦!” “嘿嘿,那是!” “鱼鱼……” “呃?” “你不喜欢洛奇是男的吗?” “诶?没有啊?” “那为什么刚才知道洛奇不是男的,鱼鱼好像很高兴?” “这个……不是啦!” “鱼鱼不喜欢洛奇吗?” “诶,你别扁嘴,我没有不喜欢啦,只是如果洛奇是男的我会不好意思呢……” “真的?” “真的!” 第九章 国师选送 殿下厚爱 “殿下,国师来了!” “呜……白凝啊,让他进来……” 阳光笼罩着清晨的猫国,微微有点凉意,白凝拢了拢身上的袍子,颔首踏进了卧室。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破了沉寂的晨色。白凝涨红脸,目瞪口呆的看着床上那副限制级画面。 洛奇让白凝进来时才刚刚坐起身子,宽大的睡袍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一头火红的长发乱糟糟的披散着,还有几根短些的俏皮的立了起来,睡眼迷茫的看着白凝。而白凝心中的女色魔迷迷同学,正双手环着洛奇的腰,脑袋不安分的朝他怀里蹭了蹭,一腿横跨在洛奇身上,睡袍向上堆积,均匀而白皙的美腿就这样**裸的暴露在空气之中。这么大的响动难得她居然没醒。 “殿下……”白凝尴尬的开口,脑袋不自然的撇朝一边。 “怎么了?白凝?”洛奇抬手挠了挠凌乱的头发。 “那个……”白凝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 “有事么?” “殿下忘了么,昨日猫王交代今天殿下要随我学习法术。”白凝微微冷静下来,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哦,差点忘了,白凝等一下,马上就好!” “是地。殿下。那我先到外面侯着。” “恩。让小朝进来。我要起床了。” ――――――――――――――――――分割线―――――――――――――――――― 待洛奇和迷迷洗漱完毕。白凝早已整理好情绪在外厅喝着茶。迷迷初见白凝还吓了一跳。大清早地怎么跑这来了。显然她并不知道自己女色魔地印象在白凝心中又巩固了一番。 “哟。白凝。你不是国师吗?大清早地怎么有空来这?”迷迷打着哈哈。一**坐到白凝旁边。自觉地为自己倒了杯茶。 白凝不着痕迹地朝边上挪了挪:“国家没大事地时候。我负责教殿下法术。” “哦,是兼职老师啊,有双份工资吗?” 一滴冷汗顺着白凝的额头滑落,理智的选择了岔开话题:“对了,迷迷姑娘,现在你也是我猫国之人,现已初步修炼成型,理应到学堂去学习各类法术,不知迷迷姑娘意下如何?” “啊?还要去读书啊?”迷迷瞬间呆了眼,居然连“死了”都不能逃脱学习的厄运,求助的眼神抛给洛奇。 洛奇屁颠屁颠跑到桌子旁边加入喝茶阵容:“鱼鱼去学点法术也好呀!” 遭!这人和自己不是一个立场。 “迷迷姑娘,猫族一百岁之后都要进学堂学习,虽然迷迷姑娘的灵魂不一样,可本质上你已经是猫国之人了。”白凝在一旁煽风点火。 迷迷垂着脑袋,只要洛奇和白凝是一条战线上的她就没得反抗的余地。 “那个……教法术的老师凶吗?”迷迷可怜巴巴的问。 “你说先生吗?挺和善的。”白凝回答。 “那个……法术难学吗?我可是个彻彻底底的麻瓜哟。” “麻瓜是什么?法术其实挺简单的,我学到现在大部分法术都能掌握了。” “真的要去吗?” “要去!”白凝和洛奇异口同声的回答。 “白凝,鱼鱼第一天去学堂,等下我们先送她过去行么?”洛奇补充道。 “嗯,那是,迷迷姑娘也找不到怎么去学堂吧。” 于是,可怜的迷迷在洛奇和白凝两大养眼帅哥的陪同下,走进了猫国的学习生涯。 三人帮从洛奇的宫殿出发,前行左转、右转、左转、再左转、前行、右转……如此走了一刻钟的时间终于来带了竹林深处的法术学堂。 坐在学堂的中间,迷迷感觉四面八方的目光如同x射线一般打量着她。 惊艳、欣赏、羡慕、嫉妒、猜疑…… 就连那位名唤苏雪衣的教书先生看向迷迷的眼光也多了几分谄媚。 迷迷无奈的揉了揉涨痛的脑袋,现在总算明白自己错在哪了,不该小看了洛奇和白凝的权势与魅力,不该多次重复让他们两个给先生通通情让她的学习生涯快乐一点。 事情的发生是这样滴,迷迷在白凝和洛奇的左护右驾下走进了学堂,无视全班同学的疯狂尖叫,直接走到目瞪口呆的苏雪衣面前,两人齐齐将迷迷推到前面。 “先生,这是殿下的新宠物,楚迷迷,将到你这学习,还望你多关照。”白凝严肃的说,俊美的面容引来了一阵女同学的尖叫。 “先生,要照顾好我的鱼鱼哦!不能打鱼鱼,不能骂鱼鱼!”洛奇探出脑袋翠生生的说,甜腻的嗓音绝美的外表再次迷倒大票同学。 于是乎迷迷顶着“国师大人选送,殿下特别强调,要突出照顾”的头衔加入了法术学堂。 “诶?请问你叫迷迷吗?”旁边的小女生趁先生低头念书轻轻捅了捅迷迷。 “恩啊。”迷迷偏头,看见小女生怯生生的看着自己不免有些好笑。 “迷迷你好,我叫小纪,我们能做个朋友吗?”小女生羞红了脸小声问。 “当然啊,我什么都不懂,还要你们多多指点呢。”迷迷爽朗一笑,希望能拉近自己与同学的距离,这一笑却听见周围传来阵阵抽气声。 “迷迷,你是殿下的宠物呀?”小纪脸上摆明了写着“羡慕”两个大字。 “恩恩,很可怜是不是?”迷迷眉毛都快挤到一堆去了。 “怎么会!”小纪一阵惊呼,引来同学频频侧目,连忙压低了嗓音,“我说,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你也是刚修炼**形的吧?像我们这样的刚**形的猫,再修炼个一两百年,能混上殿下的侍女就很不错了,做他的宠物可是天大的荣幸呢!”小纪一脸憧憬的看着迷迷,看得她后背凉飕飕,正琢磨着怎么回答这个洛奇迷时却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 “楚迷迷同学,你来回答一下这题好吗?”苏雪衣一连媚笑看着迷迷,语气温和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迷迷一哆嗦连忙站了起来,却不知道他刚才问了什么,尴尬的挠挠头:“啊?能再说一遍吗?” 苏雪衣眼角狠狠一抽,瞬间又换上了温和的笑脸:“楚同学没听清楚呀?那我再问一遍,万物皆有五行属性水法术也不例外,五行相生相刻自有规律,当木系法术遇到土系法术时会怎么呢?” “啊?”迷迷晕了,学了十多年的国家标准教材叫她如何知道这些东西,“那个……木和土啊……木是树吧?土就是泥巴,有泥巴树才可以生长……”迷迷颠三倒四的说着,说到后面连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木系法克土系法术百分之十!”小纪看不下去小声的在旁边提点,脑袋早已变糨糊的迷迷自然听不进去。 “哈哈……”苏雪衣干笑两声,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和蔼的笑容似乎有点挂不住却还在勉强的笑着,“楚迷迷同学不愧是国师推选的人才啊!独到的见解不是每个人都能想到的,以往我们只知道木系法术克土系法百分之十,却不知道木和土之间存在这样的关系!这个……值得表扬啊,大家掌声鼓励!” ――――――――――――――――――分割线―――――――――――――――――― 散学后却只有白凝来接迷迷。 “殿下给猫王叫去了,让我先过来接你回宫。”白凝接过迷迷手中的法术教材,解释道。 还没走完的同学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远远的看着白凝,想上前又不敢。 “哇……国师大人……” “天呐,好帅哦,要是能和他说说话我会幸福的死掉的!” “其实我觉得殿下更帅!” …… 白凝皱了皱眉头:“走吧,先回去。”说完大步迈开,迷迷连忙跟了上来。 一路上两人无语,这样单独相处还真是第一次。 迷迷呢是不知道和这严肃的国师能有什么说的。 白凝呢是打心里对这女色魔敬而远之。 走了快一半的路白凝还是觉得象征性的询问下:“迷迷姑娘,今日学下来感觉如何。” “呵呵……”迷迷干笑,“还不错啦……” “先生没为难你吧?” “没……”事实上不止是没为难能形容的吧。 “同学呢?” “很好,很热情。”热情的想把她拿去拆开研究。 “那个,有些事不知道该不该说。”白凝踌躇片刻愣愣的开口。 “说吧!” “啊?”没听到印象中的那句“那你就别说”白凝还是吃了一惊,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迷迷姑娘日后选择性别的时候应该会选择女性吧?” “恩?性别是自己选吗?我还以为是随机的呢。”迷迷很是奇怪。 “不是。”白凝抹了把汗,“在举行**礼的时候,如果你喜欢上了男性,那你会变成女性,反之如果你喜欢上女性,那么你就会变成男性。” “那不废话吗?做了十八年的女生我还能去喜欢女生不成,虽然现在不男不女,我的内心可是纯洁的小女生!”想到现在不男不女的境遇迷迷气又涌上心头。 是凶猛的女色魔吧,白凝暗暗补充。 “你问这个干嘛?”迷迷疑惑的问,突然灵光一闪,“你个死肥猫不是喜欢上我了吧?恩啊?”迷迷凶巴巴的看着白凝。 白凝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稳住身子:“姑娘多想了,我绝对没有那个心思。” “哼哼……” “只是如果确定了日后选择女性的话你和殿下……”白凝的专长就是在关键时刻打住。 “怎么你说啊!” “算了,我还是不说了……” “切,不说拉倒!” …… “对了,我觉得法术好难学哦,你怎么说很容易掌握呢?” “我学了七百多年,绝大多数法术都学会了,是挺容易的啊。” “七百多年?!我靠,死肥猫你又耍我!” 昨天晚上偷懒看去了,今天更新晚了点,各位不要见怪`~沧沧有加大剂量咯=。=) 第十章 失败的变化之术 “今天,我们先要学习的是如何很好的控制身体内部的构造,顺利的完成猫形人形之间的转化,这是所有刚修炼**形的猫都要学好的一项法术。”苏雪衣一身灰色衣袍,手负于背后,颇有几分知识份子的样儿。 迷迷有些乏味,她压根不想变成四脚笨猫的样子,虽然现在不男不女,也总比连人都做不了的好,恩恩……很好,现在很好了。 周围的同学却很兴奋,仿佛能自由的从猫形转化为人形是多美妙的事。 “同学们的热情都很高昂呢。”苏雪衣不禁露齿一笑,参差不齐的暗黄牙齿看的迷迷心惊胆战,真是侮辱了这么好听的名字。话说迷迷在未到法术学堂之前,错误的以为猫国的人都长的跟神仙似的,你看洛奇,再看白凝,还有最最华丽的“基德”大人,谁不是颠倒众生的料。 可是,迷迷扫视了一眼学堂里的所有人,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安慰。 失望的是原来养眼的东西不是遍地都有,安慰的是看着这些或美或丑的中庸面容总算找到了点人间的温暖。 “同学们都听清楚了吗?”苏雪衣最后总结的话语总算成功的拉回了迷迷的心志,跟屁虫似的随着大众潮流大吼一声:“懂了!” 苏雪衣笑得越发面目狰狞:“很好,很好,那现在同学们先尝试着变成猫形,时间一刻钟!” 下面立刻炸开锅来,大伙都争先恐后的尝试着变化,有几个悟性比较高的同学已然变成了标准的猫形,赢来了一阵阵掌声。(..tw好看的小说) 迷迷看着周围的同学都开心闭着眼睛念咒语不由的急了,等下要全部都变成猫了就她一个这样站着不知道苏雪衣又要说出如何惊世骇俗的言论。 “小纪,这个要怎么变啊?”迷迷轻轻戳了戳摆好手势正准备念咒语的小纪。 小纪睁开眼睛。见是迷迷主动和她说话。小脸“腾”一下红透了:“那个……我也不清楚。就照先生说地试试。” 迷迷尴尬地开口:“可是我刚才没听先生说。” “那迷迷跟着我一起做吧。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成功。”小纪笑地很开心。“先是手势。这个很简单。就像我这样就好。然后将所有地气息沉到丹田。一边念咒一边想象着气息从丹田涌出。扩散到身体各个部位。顺着猫地形状流动。” “哦哦。好复杂。”迷迷丧气地说。 “迷迷不怕。我很看好你呢!”小纪轻轻窝住迷迷地手。“好咯。闭上眼睛跟着我念咒吧。” “水与木之名。且听命于我――变!” 一身大呵,迷迷只觉身体内部仿佛经历一一场彻底的重组。 “哇,迷迷的猫形也好漂亮呢!” 迷迷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只毛色不太纯净的猫猫冲着她大吼,声音却是小纪的。 “你是小纪?”迷迷试探的问,从小纪圆圆的瞳孔里看见一只娇小而可爱的纯白小猫咪迷迷先是一愣:我也变成猫了呢,好神奇!” 想抬起手,却看见一只雪白的猫爪爪抬了起来,微微用力尖锐的爪子便从粉红色的肉垫下面伸了出来,嗯……貌似也挺可爱的。 迷迷的猫形立刻引来了全班同学的围观。 “哇,迷迷好漂亮。” “天呐,她的毛色比国师大人都要纯呢。” “难怪殿下要选她做宠物,真的好可爱呢。” …… 迷迷傻笑着听着大家对她的夸赞,苏雪衣也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对迷迷恭维了一番,听的迷迷眼角抽搐才意犹未尽的停了下。 “好啦,同学们都学的很好呢,现在全体准备,同样的原理,变**形!” 只见四十多只形态各异,肥瘦不一的猫咪齐刷刷地站在课桌之上,整齐地闭上猫眼,尾音拖得长长的咒语如同小学生朗诵课文―― “水与木之名,且听命于我――变!” 腾”…… 学堂里瞬间烟雾弥漫,待烟雾渐渐消散,一个个熟悉的人性成功回归。 “迷迷!你的耳朵!”小纪一声惊呼,“还有尾巴!” 迷迷一愣,伸出手摸了摸耳朵的位置――居然什么也没有! “上面,在上面!”小纪接着大呼小叫。 迷迷顺着她的指点把手移到了头顶,呜?这是什么?毛茸茸软趴趴……是猫耳! 迷迷大惊,又回头看见一条雪白的猫尾巴从衣摆下面伸了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这里的响动早就吸引了全班同学的目光,大家都呆呆的看着迷迷,显然也被这种现象吓到了。 “大家让一让,我来看。”苏雪衣拨开人群走了进来,“楚同学!你这是……” 迷迷可怜巴巴的看着苏雪衣:“我也不知道,我有照你说的做啊!” “你这是法术失败了呢。”苏雪衣补充道,“这下麻烦了,我也没学过修正法术,你们刚学变化之术一天也只能用一次。”苏雪衣也很着急,全班这么多同学怎么偏偏就选了有国师和殿下撑腰的迷迷出意外呢。 “这么说我一时半会是无法恢复了?”迷迷惊恐地问。 “确实是这样的,等下国师和殿下来接你的时候……” 不等苏雪衣说完,只听迷迷惨叫一声:“天呐――!我才不要他们看见我这鬼样子!”边喊趁大家都没回过神猛地冲出了学堂。 “诶诶,楚同学,我话还没说完呢!”苏雪衣追出门外,迷迷却早已没了踪影,“我说……我不会修正法术,但国师会啊!等下他们来接你让他给你修正就行了。” ――――――――――――――――――分割线――――――――――――――――― 迷迷死命地捂着滑稽的猫耳,一路狂奔到洛奇的宫殿,一条毛茸茸的白尾巴在身后摇晃着。 “红鲤小姐,您回来了?怎么没和殿下一起回来呢?”小朝看见急冲冲跑进来的迷迷连忙问。 “我自己先回来了,你不用管我,我睡一会。”迷迷直接越过小朝一头扎进卧室,狠狠地把自己摔进了柔软的豪华大床,拉起被子紧紧的把身体捂在被子里。 “呜呜,怎么办?被他们看见我这样子肯定要被笑死的。” “呜呜,我好可怜,本来就不男不女了,现在还长了对猫耳朵和猫尾巴,这下就更畸形了,叫我怎么出去见人哦。” “呜呜,我不要呆在猫国了,我要回家,我要我原来的身体!” 迷迷一边哭一边碎碎念着,小朝站在门外,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抽噎声,却也不敢违抗命令闯进去,焦急的在门口来回走动。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迷迷哭累了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小朝却是越发着急,这都晚了两个时辰了,殿下怎么还没回来呢?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华丽的分割线―――――――――――――――――― (下面是作者主办的“沧沧性别小课堂”) 文中提到过,猫族之人要到三百岁后举行了**礼才会有性别之分,那么目前故事中出现的人物,除了白凝确定是男性,小朝确定是女性,其他人都是没有性别的。 因为没有性别,的使用就有些为难,又不能统一使用“它”所以,文中所出现的“他”或者“她”皆是迷迷看见的表面现象,她眼中看着偏向女性的就用“她”,偏向男性的就用“他”。 就这样,亲爱的同学们如果对文中有何疑问,请留言于文下,笔者将会在“沧沧小课堂”里一一讲解! 第十一章 白凝的辛酸血泪史 正当小朝下定决定先闯进去看看迷迷的情况时,只见一红一白的两个身影风风火火地冲了近来。(..tw无弹窗广告) “小朝,鱼鱼回来了?”洛奇紧张的问,身后严肃的白凝竟也面露着急之色。 “回来了好久了,一直呆在卧室里,也不让奴婢进去。”小朝话音刚落,两阵旋风已经刮到了卧室内。 豪华的卧室异常安静,连呼吸的声响都不曾听见,柔软的大床上,雪白的被子乱糟糟的堆在一起,依旧可以看出被子下蜷缩着的娇小身影。 “鱼鱼?”洛奇收敛了笑容,眉头微微紧皱,慢慢地走到床边,伸手推了推被子下的人儿,“鱼鱼,睡着了吗?” 迷迷睡的正迷糊,突然感觉有人在推她,然后就听见洛奇稚嫩而焦急的声音,刚想拉开被子应声,突然想起她现在不伦不类的样子,慌忙拽紧了被子,死命地把自己捂在里面。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下传说:“不要,你们出去!” 许是哭久了,迷迷的声音又哑又低,这可吓坏了洛奇。 “鱼鱼?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和洛奇说,洛奇给你报仇去!” “迷迷姑娘,是不是先生为难你了?怎么自己先回来了?我和殿下找了好久!”白凝严肃的话语里满是担忧。 “没有没有!没人欺负我,是我自己笨。”迷迷低喊着。 “鱼鱼不要闹了。出来!”洛奇伸手拽住被子。迷迷大惊。用力把被子裹在身下:“不要!我出来你们会笑死我地!” “笑你?怎么会?”洛奇奇怪地问。(..tw无弹窗广告) “就会就会!”迷迷豁出去了。索性耍赖到底。 “迷迷姑娘先出来好不好。不管如何我们保证不笑你。”白凝信誓旦旦地说。洛奇也附和着:“鱼鱼不放心洛奇吗?洛奇怎么会笑话鱼鱼呢?” “真地……?” “当然!” 迷迷得到了两人的保证,这才慢吞吞的从被子下探出脑袋,因为长时间捂在被子里,皮肤泛起一层潮红,被眼泪沾湿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漂亮的大眼睛用肿又红,黑黑的发丝之上一对雪白毛茸茸的猫儿格外显眼。 迷迷委屈的看着床边的两人:“你们要笑就笑吧,我都把自己笑死了呢。”随着话音的高低,头顶的猫耳一动一动。 洛奇看着狼狈的迷迷,胸口突的一紧,压的难以呼吸,不知不觉已将迷迷搂在了怀里,下巴在两只猫儿中来回轻蹭:“笨鱼鱼,就是因为这对耳朵吗?很可爱啊。” “才不可爱呢!”迷迷大声反驳,从洛奇怀里退出来,揪着身后的尾巴拉到两人眼前,“看!还有丑丑的尾巴!” 这是风度翩翩的白凝一生当中做过最糗的事情之一,不知为何,当看见一个脸肿得像馒头一样的人,头上顶着猫耳,揪着**后面的尾巴大声叫嚣时多年未曾使用的笑神经突然就发达起来,居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且笑意一发不可收拾。 “白凝!!”迷迷直接越过洛奇冲到白凝面前,揪着白凝的领口凶巴巴地吼道,“你再笑!你再笑我扒你的臭猫皮。” 馒头脸突然再眼前无限放大,白凝忍不住撇过脑袋,一耸一耸的肩膀透露了他正在干什么。迷迷气急张开嘴巴一口咬在白凝的肩膀上,狠狠地磨蹭了几下牙齿。 “痛!”白凝终于转过头来,不知道是笑得太厉害还是真被迷迷咬疼了,眼角居然有一丝亮晶晶的东西。 “鱼鱼,先放开白凝!”洛奇见状连忙上来帮忙将迷迷从白凝身上拽下来。 迷迷这才忿忿地松口,眼睛却是死死地盯着白凝。 “白凝,不是答应了鱼鱼怎么都不会笑的嘛!”洛奇扁着嘴抱怨,嗲嗲的声音听的人骨头都酥了。 白凝总算稳住了心志,活动了几下因为大笑而紧绷的面部皮肤:“对不起,失态了。” “你也知道失态呢!失态还这样笑!”被洛奇拽住的迷迷恨不得上前来再咬他一口。 白凝后怕地往后缩了缩,伸手摸了摸见血的伤口,却也不敢抱怨:“给我点时间,请稍等。”白凝扔下一句话,匆匆走了出去,留下迷迷和洛奇大眼瞪小眼。 几秒钟后―― “哈哈哈哈哈……!”外厅传来了一阵嘹亮的笑声,像是压抑了好久不曾笑过的人一瞬间把多年的笑意都释放出来。 待白凝回来,俨然一衣冠楚楚的君子,脸上看不出半丝异样:“迷迷姑娘,先生没告诉你可以用修正法术修正吗?” 迷迷看着居然能够一本正经走进来的白凝,打心里佩服得五体投地,嘴角却早已抽搐得接近变形,是气愤还是羞辱,身体不禁打着颤,咬牙切齿地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可那苏雪衣说他不会修正法术。” “他没告诉你我会吗?”白凝颔首不看迷迷疯狂的表情,不着痕迹的退到相对安全的位置。 “没说……”握成拳的小手不住的颤抖,如果不是被洛奇紧紧抓住,也许下一分钟就会在白凝那张正经的脸上留下一个完美的印记。(正在刷牙的苏雪衣狠狠地打了个喷嚏――“阿嚏!”白色的泡沫喷涌而出,苏雪衣撩起衣摆擦了擦嘴边的泡沫,嘀咕道:“感冒了?”) “迷迷姑娘不要着急,这就给你修正。”白凝稍稍上前。 忍一时风平浪静、小女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我还得靠他,不能就这样灭了他……迷迷不断地安慰着自己万不可冲动,终于稍稍敛了些怒气:“好吧,那你就先帮我恢复吧!” 白凝抬头微微打量着迷迷――嗯,还算正常。只是他不知道,这种时候还能保持冷静已经充分说明某只母老虎相当不正常了。 白凝这才敢走到迷迷身前,伸出白皙而修长的手覆于迷迷头顶,另一只手摆好手势放在嘴边,低声念着咒语:“水与木之名,且听命于我――修正!” 只见雪白的猫耳朵慢慢的缩了进去,尾巴也越来越小,迷迷心急的伸手去摸,终于什么都没了! “哈哈!”迷迷大笑两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个恶虎扑羊挂在了白凝脖子上,“洛奇快上,把他变成猫形状!让他暂时不能恢复!” “这……鱼鱼……”洛奇为难地看着他们。 “殿下,不要同她一起胡闹!”白凝大惊,一时半会居然甩不开迷迷。 “洛奇不听我的以后就不陪你洗澡!不陪你睡觉!”迷迷大吼。 洛奇夹在两人中间,里外不是人,一会看看白凝,一会看看迷迷,最终无辜地叹了口气:“诶……白凝,对不起哦!” 说着伸出手掌迅速在白凝身上点了几下,只听“腾”一身,熟悉的大白猫出场咯,洛奇及时接住了即将与大地亲密接触的迷迷,另一只手覆在大白猫头上,大呵一声:“法术禁锢!” “哇卡卡卡,死肥猫,你也落在我手上了吧。”迷迷嚣张的笑着,让洛奇帮忙抓住白凝,跑到一旁翻箱倒柜找了根绸带高兴地绑在白凝脖子上,还打了个华丽丽的蝴蝶结。 “殿下!”白凝哀号,“救命呀!” ――――――――――――――――分割线―――――――――――――――――― 话说当晚,洛奇的宫殿里不时传来愉快的笑声。 “死肥猫,打个滚给我看!” “死肥猫,猫爪爪给我抬起来!” “哈哈,洛奇,你看他的肚皮,好可爱哦。” “哇,肉垫摸着手感真好,洛奇也来捏捏看!” “洛奇,要不我们把他的胡子剪了吧,不知道剪了好不好看?” “鱼鱼……不要太过了……” 第十二章 给白凝的致歉信 白凝生气了。(..tw好看的小说) 整整三天没在洛奇的宫殿出现。 突然少了张严肃的面孔,还真有那么点点不习惯,嗯嗯,真的就只是一点点。 “洛奇,这几天你都不用学习法术吗?”迷迷趴在桌子上歪着脑袋,长长的头发垂了一地。 “嗯啊,不用,这几天都和父王在一起,出了点事。”洛奇挑起几根头发随手把玩着。 “呜……”迷迷微微停顿,“那白凝呢?不用教你法术都闲着吗?” “不呢,我听父王说他这几天在闭观研究星相。” “真的假的?” “应该是真的吧,以前每年也有那么几天白凝都不出门的。” “嗯……我说,白凝是不是生气了?” 洛奇看着郁闷的迷迷,摸了摸她的脑袋:“这……不好说,但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我是不是做地太过分了?”迷迷可怜巴巴地问。 “鱼鱼做什么洛奇都支持你!” “别……”迷迷揉着隐隐作疼地太阳**。“公正点。评价一下我那天是不是太过分了。” “呜……有一点点吧。” “真地吗?”迷迷扑到洛奇身前。扁着嘴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说实话。” 洛奇艰难地点点头。 “呜哇,我就知道。”迷迷痛苦的抓抓脑袋,“怎么办,人家不是存心惹他生气的。” “鱼鱼不要急……” …… “洛奇!笔墨伺候!” ――――――――――――――――分割线―――――――――――――――――― 瑟瑟风中多风韵,潇潇雨里更出神。凌波仙子欲睡去,休扰池中睡美人。 莲,粉红,开了一池,接天连地。 莲香沁鼻,冷冽的气息弥漫在莲池之上。 莲池之上,青砖、雕花柱子、琉璃砖,如同梦境里才会出现的小亭子,宛若浮在莲花上的神殿。 青藤编织的睡椅,懒懒地放在亭子中,白衣及地,银发如丝。 白凝躺在睡椅上,惬意地闭着眼睛,阳光铺了一地,正是晒太阳的好时机。看不出半丝在闭观研究的样子。 “大人。”一名粉衣侍女款款走来,衣角带香,眼波微颔,仿佛沾染了莲的灵气。 “唔?”白凝轻声答应,安静的面容仿佛沉沉睡去。 “有人送信给大人。”侍女颔首立于一旁。 白凝未动,轻风抚发梢,完美得如同瓷娃娃。 “是殿下宠物楚迷迷送来的。”侍女轻声补充。 紧闭的眼睛慢慢张开,白凝看了看满池莲花轻叹:“都开了啊……拆开吧。” 侍女一边拆信一边偷瞄白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拆开信递到白凝手中,白凝接过却没马上打开来看。目光依旧停留在盛放的莲池之上,圆圆的莲叶之间,粉红的莲花探出脑袋,干净、清晰。 “含钥,想说什么就说吧。”白凝淡淡道。 被唤作含钥的侍女有些惊恐,揉搓着手指小心翼翼地说:“大人……这几天是否不开心。” “哦?”明明是疑问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比白开水还要淡。 “大人,您在生气吗?”含钥试探着用词,“这不像平日的你。” 白凝终于转过头看向含钥,目光碰触,含钥一惊慌忙低下头。白凝并未介意:“那平日的我如何?” “平日里大人虽然严肃却很温和呢!在大人身边好像烤着太阳暖洋洋的。”含钥说着,眼角弯成了漂亮的弧形。 “唔……” “可是这几天大人好冷呢,吓的奴婢都不敢和您说话了呢。”含钥怯生生地补充。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在躺一会。”白凝舒展了眉头,低声说,含钥却像得了宝红着脸退了下去。 这女人,又在玩什么花样,白凝摇着头打开了信纸,嘴角那抹似有非有的笑容或许连自己也不曾察觉。 “这是……”白凝眼角狠狠一抽,“这毛笔字丑得出神入化呐!” 只见一张洁白的宣纸之上,如同小蛆蛆小虫虫爬满其上,仔细辨认才看出居然是写了字,一滴汗顺了额头及时滑落。 内容如下―― 致歉信――给亲爱的白凝 古人曾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我来思,肠子悔青,痛不欲生。皆因自己大意且又口无遮拦,行无所思,方有今日欲辩难辩之冤屈。现良心几番催促,又自己再三思量,终奈何不了白凝大人数日冷战,决定挥笔一书歉言。 老师和家长从小就教育我们“做错事要勇于承认错误”,所以今天我做错事情了,也不要你们提点了,自己就来封道歉书吧。这样说话的时候让我想起了神勇的警察叔叔们,据说他们的狼窝里就贴着一句醒目的标语,叫那啥来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嗯,现如今社会上可流行这话了。 秉着“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最多两年”的理性而又现实的教训,我决定,在我对我所犯下的罪行做反思及对受害者发出自心底涌上地浓浓歉意之前,先来一场所谓的案件重现,以便世人可以知道我有多么地罪大恶极,也借此警戒准备要步上我这条坎坷难行、欲哭无泪的光明大道的祖国未来的娃娃们:要知道,伟人的路,从来都是那么地让人痛心疾首的。 案件地具体经过如下: 本姑娘我为了一举之私,联合殿下对亲爱的白凝大人做出了人神共愤之事。 我不该让殿下对你施展法术禁锢,让你在自己的徒弟面前丢脸。 我不该让你打滚,虽然你滚起来真的好可爱。 我不该让你像宠物猫一样表演抬爪爪之类有伤你国师身份的动作,虽然你真的抬起来我很高兴。 我不该捏你的肉垫,更可恶的是居然还唆使殿下一起作恶。 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了剪掉你胡子的想法,即使后来没有剪,有了这种念头也是罪大恶极! 有感于白凝大人小人小量的仁厚心肠,今日我勇敢的站在风口浪尖,为自己犯下的本来就不是很不可饶恕的错误做出深刻的检讨,并且附上我心不甘情不愿的所谓惭愧的歉疚。在此希望众位看官鉴于“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古时候大道理,看在虽然罪恶滔天但已经严重认识到错误的我懂得搬出古书来挡罪的份上,帮忙劝慰亲爱的白凝大人小朋友小人不计大人过。古时候的人不是都在曰嘛,人无完人。所以,偶尔犯点或大或小的罪过是不可避免的。经过这一次的教训,我一定会牢记国家人民和党的教育,把“勇于认错,坚决不改”的精神发扬光大,高举邓某某同志的理论,认真贯彻三个代表的重要思想伟大旗帜,坚持犯错才是硬道理,坚持拒不改变,坚持犯罪发展观,集中力量把一路错到底的宏伟事业搞上去。为此,我决定做出如下重要改变: 首先,我要向白凝大人投于怀有最真诚的眼神,感谢他给予我这样一个机会,轰轰烈烈的发表我的长篇大论,只是为了书写一封召告天下的罪己负他的公文。 其次,从今往后,我要打翻“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的教育理念,纂改成“多做是错,少做是错,不做也是错,那不如一路错到底”,并且努力将这种犯罪精神发扬至整个地球甚至是整个宇宙。 再次,我要早日将“九转乾坤咒”的最后一层功夫“化错为对,强词夺理”修练成功,以便用来对付白凝大人的“错就是错,对也是错”的混天魔功,从此再也不用良心不安来写什么劳什子致歉书。 最后,今我在良心咄咄逼人的凶狠态度及杀人不见血的阴险眼神里,小心翼翼且又声泪俱下的写下这一封《致歉信》,望有心人看到,定当以此为诫,切勿步我后尘,引狼入室,就算是引了狼来了,也切不可如我一般口拙舌笨,让恶人先告状,噎得你哑口无言。切记!切记! (ps:白凝不生气,过两天回家探亲给你带超大份特产!) 致歉人:笨蛋楚迷迷 ――――――――――――――崩溃的分割线―――――――――――――――――― 莲,盛放,都等待了这么久,该是时候盛放了。 绿叶中婀娜多姿,亭亭玉立,随风摇曳。 白色的宣纸捏在手中,握紧……握紧…… 拳头微微颤抖,俊美的面容隐匿在银白的发丝之下。 半晌…… “哈哈……哈哈哈……这是道歉呢还是怪我态度不好?”嘹亮的笑声从莲池传来,仿佛要笑到背气。 莲池外侯着的含钥听闻笑声一个踉跄,稳了身子呢喃道:“天,国师真的不正常了!” 第十三章 猥亵的火星人 “呀诶!” “嘿!” “哈!” “妖孽哪里逃!” 法术学堂的实验基地里热闹极了,同学们刚学了简单的攻击法术,四人一组对付着低级的妖怪。(..tw好看的小说)法术招势平平,喊叫声却颇有气势,冷不丁听到还以为是多么猛烈的厮杀呢,其实只是几个小屁孩围着个刚成妖的老鼠呀兔子呀的乱打一通,胆子小些的施法时还闭着眼睛,法术打偏了打到同学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即便如此,一个时辰下来居然也把妖怪给打死了,真不知道那妖怪是真被打死了还是受不了自杀了。 “好了,今天的学习就到这里,回去要记得多加练习,可别小看了今天教的东西,任何厉害的法术都是以这些作为基础!散学!”苏雪衣满意的看着脸蛋红扑扑的同学们,显然很满意今天的结果。 迷迷一手擦着汗一手拎着法术教材紧跟着苏雪衣的脚步跑了出来,一眼便看见不远处候着的洛奇和白凝,压抑在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放了下来,都来接她了,应该是不生气了吧? 翠绿的竹子摇曳着婀娜的身姿,竹叶“沙沙”作响,树影落了一地,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化作班驳的圆点,投射在三人身上,忽明忽暗。气氛有些尴尬,连洛奇也感觉到这严肃的问题,走在迷迷和白凝中间,不时地看看两人,却也没说什么。 “那个……”总是有个人沉不住气,“白凝,你的星相研究的如何了?”搜肠剐肚总算找了个合适的理由开口。(..tw好看的小说) “唔,差不多了吧。”白凝微微抬头,看没碰触到迷迷的目光又低下去。 “那研究出点什么了吗?”迷迷继续厚脸皮,谁叫一开始要惹人家生气呢。 白凝皱着眉头。仿佛在思考很严肃地问题。半晌抬眼看着迷迷淡淡地开口:“从星相观出你近几日想要回原来地世界一趟。” “啊?”迷迷大惊。下巴几乎脱臼。还真是个猫半仙咧。连她打地小算盘也给看透了。话说回来。白凝观星相为何会看出她想回家这么无关紧要地东西?他不是应该注意一下国家未来地运势吗?前日送去给白凝地那封信突然跃出脑海――原来如此啊!迷迷一头黑线地看着白凝:“我可以当你是在讲冷笑话吗?我想回去这个事情貌似是我在信里面提到地。” 白凝脸色未变。依旧那么严肃:“是吗?但星相确实这样显示地。”那样子正经得不得了。 迷迷抹了把汗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洛奇。我想回去看看我爸爸妈妈。”迷迷转过脸看着洛奇。贼亮地目光里是**裸地渴望。 洛奇似乎有点为难。好看地眉毛皱成一团。嘴角微微下撇:“鱼鱼想回去呀?可是这两天出了点事。父王不会让洛奇离开猫国地。就连白凝也可能走不了。” 迷迷一听豪放地排着胸脯:“洛奇不用担心我。你告诉我怎么可以到那个世界就好。我会保护好自己地!” 洛奇越发委屈,对着手指看着迷迷:“洛奇不放心鱼鱼啦,要不鱼鱼等几天,等事情过去了洛奇和白凝陪你回去好吗?” “什么事情这么严重?好像前两天你也说过出了点事情?”迷迷问。 “也不太严重,就狐狸国那个装模做样的小偷貌似出来了。”洛奇随口说了两句连忙换开话题,“鱼鱼不要管这个啦,真的要急着回去吗?” “嗯,真的想回去看看呢,虽然他们可能认不出我来。”迷迷喃喃道,光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落寞,“他们过的好不好呢……” “那你就去吧。”一旁沉默的白凝突然开口,“带上这个,遇到危险通过它联系我。”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红布包裹的护身符递到迷迷眼前,微微一愣又摸索半天找到一根红线,将护身符挂在中间才递给她,“挂在脖子上吧,免得弄丢了。” 迷迷接过来好奇的捏捏:“里面是铜板?” “差不多吧。”白凝轻声应答。 “哦。”迷迷点点头,接过已经绑好的护身符直接挂脖子上,拉开前襟丢了进去,拍拍护身符所在的位置说,“这下你们放心了吧!” ――――――――――――――――――――――――――――――― “哇……” “好漂亮!” “是哪个公司的新人出来街拍吗?” “镜头在哪?快来抢镜头露个脸!” “哎呀!干什么呢,轻点!” “还看!回家给我跪搓板去!” …… 迷迷站在熟悉的街头,却不敢再前行一不,从她出现就一直如此,窃窃私语不绝于耳,无非是围绕着她的美貌进行不着边际的猜测。无论男女,回头率始终保持到百分之九十九及其以上。 这个,是不是太招摇了。 “碰!!” 迷迷正想着突然听见一声巨响,只见十字路口两张车碰在了一起,险在没有人员伤亡,那骑摩托的小伙都趴在地上了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看着迷迷,一副魂不守摄的样子。 看来这样子真的是行不通了,本来还想着猫形不方便特意变了人形,怎料人形更不方便。迷迷掩着脸转身向小巷子里跑去,黑发飞扬又引来阵阵观望。 迷迷跑到一条隐蔽的巷子,左右看了看应该没人,还是变猫形吧,至少没这么轰动,迷迷想着闭上眼睛,双手合上摆出手形念道:“水与木之名,且听命于我……啊!你干什么!” 迷迷念到一半感觉周围的气氛有些怪,睁开眼睛只见一张来自火星的抽象派脸蛋近在咫尺,眼神是**裸的猥亵。迷迷一惊,半句咒语卡在嗓子眼,凶巴巴地吼道。 那人越发凑近了进分,色咪咪的脸上横肉连连:“小姐,不要怕。” 啊……下一句难道是“叔叔会疼你的”,迷迷瞬间满脸黑线,一边后退一边左右环顾――妈妈咪呀,刚才为了变身特别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这下好了作奸犯科也够隐蔽了。 迷迷退一步,那人就进一步,这一退一进很快迷迷就退到了墙脚,火星人的肥脸步步紧逼,长期抽烟的腐臭味扑面而来,迷迷一阵恶心差点吐了出来,连忙撇过头去捂住口鼻。 “小姐,这里没有别人,你不用看了。”火星人的嘴巴就要往迷迷脸上拱,迷迷大惊奋力推开火星人,飞快向前跑了几步,突然感觉浑身一紧,仿佛所有的细胞都凝集在一起,脚下一阵剧痛,只听“喀嚓”一声脆响―― 世界受到了惊吓,迷迷呆了,火星人也呆了。 这是――迷迷居然把地板砸出了个坑! 这场景,似曾相识。 “啊!万恶的密度啊!关键时刻就失控!”迷迷痛呼。 火星人呆了一会,很快又清醒过来,事实证明,把地板砸出一个坑的惊吓远远不足于打消火星人猥亵的想法。 看着火星人邪笑着走了过来,权衡利弊,放弃了四人围殴都要一个时辰才能打死一只老鼠的低级法术,迷迷摸着胸口的护身符放声大喊:“洛奇救命!白凝救命啊!” ――――――――――――――――――――――――――――――― 洛奇手捧一本“禁术”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白凝坐在旁边,闭目养神。 “白凝……”洛奇放下书开口。 “嗯?殿下有什么地方不懂吗?”白凝睁开眼睛。 “不是……不是书上的问题。” “那是什么?” “白凝给鱼鱼护身符的时候好像没教鱼鱼怎么使用……” “啊?!仿佛真的没有说……” 那……怎么办? (叩首……回来的晚了,但还是更出来了,拖着疲惫的身子闪人!不好意思,卡了下,居然传了三份,已删除) 第十四章 英雄是这样救美的 活了十八年,不曾被人调戏,小到同学之间开玩笑,大到被猥亵叔叔要求“灭火”,如此之类的事情只出现在八点档偶像剧。 当偶像剧里只有笨蛋女主才会遭遇的情节活生生的发生时,暂且忽略自己换了个壳,实话说迷迷那点点小女生的虚荣心还是得到满足了――话说当虚荣心退去,那张异常抽象的火星脸近在眼前时剩下的怕是只有恐惧和恶心了。 迷迷一边摸着护身符大吼一边试图从坑里爬出来,可惜密度太大,导致砸出的坑是又窄又深。 “洛奇!白凝!救命啊――!”护身符未有一丝异样,就连最基本的温度变热都没有,迷迷痛心疾首,“妈妈咪呀,难道这东西还有什么特别的使用方法?死肥猫!我讨厌你!!” 迷迷惊恐的叫声听在火星人耳朵里反倒变成了致命的刺激――多动听的尖叫呀!要是等下这尖叫是她在自己身下…… 有句话是这样说――无巧不成书,有个词是这样念――英雄救美。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火星人走到迷迷面前准备来个熊抱时,我们的英雄华丽出场了。 礼帽,一尘不染的白色西服,帅气的披风,怪异的单片眼睛,还有嘴角那抹不容忽视的邪笑!只见来人一手插在裤兜一手扶着礼帽边缘,哒”……鞋子敲打地板发出清脆的响声,玩味的笑容在隐蔽的街角绽放,磁性略微沙哑的嗓音更是迷人的武器:“对待美丽的小姐可不能这么粗鲁哦!” 看来这位火星人也是相当倒霉,估计出门没看黄历,短短几分钟便受到了两次惊吓――这装模做样服装诡异的人是啥时候冒出来的? 而迷迷,从英雄一出场的瞬间魂魄已经被勾走了,眼睛俨然一对桃心,完全忘记了现在的处境,手捧胸部陶醉的看着他:“‘基德’大人……” “基德”大人无视两人夸张的举动,优雅的走到迷迷身边,伸出右手微微欠身:“美丽的小姐,能把你的手给我吗?” 迷迷只觉一波点流从脚底涌起。.tw[]一边傻笑一边就把手放在了“基德”大人地手上。温热地触敢让她又是一阵激动。“基德”大人邪魅一笑。手上握紧。手腕用力。很轻松地就把迷迷拽了出来。顺势接住身子不稳地迷迷。从怀中掏出一块洁白地手帕。优雅地蹲下身子。轻轻为早已七荤八素地迷迷擦拭腿上地灰尘。动作如此细致温柔。修长地手指握着手帕替别人擦灰居然也能如此有味道。 不知何时“基德”大人已经起身。将弄脏地手帕折起塞在手心。指法变化得快得让人惊叹。“腾”一声。手帕居然变成了娇嫩欲滴地红玫瑰。只见“基德”大人手持玫瑰。绅士地递到迷迷眼前:“请容许我将漂亮地花送给漂亮地小姐。(..tw)” 迷迷彻底晕了。接过玫瑰地一瞬间幸福地似在做梦。“基德”宛然一笑。看向石化n久地火星人:“知道了么。对待美丽地小姐就要这样。”说着伸出手指在火星人额头一弹――那貌似轻柔地挥指一弹火星人成功变成流星消失在天际。看来是回自己地领土去了。 “啊。好讨厌地感觉――!”貌似这时候有句这样经典地台词。 依靠在那结实地胸膛之上。迷迷渐渐清醒过来。送算意识到“基德”大人地出现未免太过突兀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猫国吗?虽然那次他地出现同样诡异。 “因为美丽地小姐有危险。在下义不容辞地赶来。” 话说电啊电就给电习惯了,迷迷总算摆脱了那种人家一个笑容就心神荡漾的状态,在甜言蜜语下坚强的清醒着:“你怎么知道我有危险?不对啊?你怎么开口闭口老叫我小姐?我现在可是……”后面那句“不男不女”却怎么也没说出口,看来想要正视惨淡的人生还是相当需要勇气滴! “呵呵,小姐不要那么认真嘛。”语气间也有些尴尬,笑容却依旧灿烂。 “话说回来。”迷迷眯着眼睛看着“基德”,“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貌似不是这个样子吧?我想起来了!你变成这样是为了迷惑我!” 这小猫咪看似很迷糊,容易被迷惑,没想到清醒过来这么会抓重点,一滴冷汗不易察觉地滑落,“基德”干笑两声:“你不喜欢我这个样子吗?” “这是我偶像的样子我当然喜欢,重点是我的偶像只存在于漫画之中,你这样突然出现还是挺突兀的。”迷迷冷静的分析,“这样吧,你还是变回一开始的样子,不要老这样出现,弄的我心神荡漾。” 听着前半段“基德”的脸慢慢垮了下来,听到最后一句又开心的笑了:“原来如此啊,不过原来的样子也让你心神荡漾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迷迷瞪大了眼睛,“难不成我还能光明正大地吃你豆腐?” “哈哈哈……”“基德”不禁大笑起来,迷迷靠在他胸脯上随着他的胸腔而起伏着,“那好吧,不过这里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说着拦腰抱起迷迷,白色的披风一拉,将她包裹在里面,迷迷只觉得脚下一空,像是失重一样,待披风再次拉开迷迷不禁尖叫起来――他们居然飞了起来,用个正是那华丽丽的滑翔翼! “哇,真的能飞?我还以为冒牌的不会飞呢。”迷迷被“基德”抱着,兴奋的如同小孩,又害怕又不住地想往下看。 “幻术师没什么做不到的。” “啊?我以为你是魔术师呢……” “这,都差不多吧。” “反正都是骗人的把戏……” 两人在城市最高的大厦楼顶降落,迷迷兴冲冲地从“基德”怀里跳了下来,跑到天台边缘,好奇地向下看,平日里看起来巨大的房屋如同小矮人的房子,又像是过家家用的积木城堡,密密麻麻可爱地挨在一起。 “好漂亮哦。”迷迷感叹,转身看着款款走来的“基德”,歪着脑袋问,“你叫什么名字呢?不是叫快斗吧?” “错!”“基德”一边走一边拉下身上的西服,只是一眨眼,瞬间便成了另一个人――冰蓝色的长发随意的绑在脑后,消瘦的下巴摄人心魂,狐媚的大眼睛眼波流转,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头发随着丝绸飞舞,如此妖艳的男子,万物为之失色! “基德”已走到迷迷身边,绅士的欠了欠身:“容在下自我介绍,我叫尘夭,狐狸国之人。” 迷迷一阵眩晕,夸张的扶着胸口:“啊啊,怎么办心神还是荡漾了!” 尘夭嫣然一笑,拉起迷迷的手放在胸口:“来吧,豆腐随便你吃。” (我错了,不该让不好的心情影响写作,他们说不定时的更新会影响人气,沧沧也意识到这一点,以后刮风下雨在我没被卷飞的情况下都保持一天一更,不过还是提前说一下,明天后天同学聚会,所以明天提前两更,第一更凌晨12点半,第二更早上9点,各位亲亲记得看哟!最后还是吆喝几声――票票,推荐,点击,没收藏的快点收藏`~有啥给啥咱都要。) 第十五章 人间探亲一日游 (今日一更到第二更,亲亲们注意查收!) “幻术师?就是啥米都变得出来的?”某女一脸崇拜。(..tw好看的小说) “可以这么说。” “房子、车子、票子都可以?”某女眼放精光。 “应该没问题。” “那么……”某女沉吟,“我告诉你个严肃的问题,我没带钱过来,你能变点钱给我吗?”手掩着嘴巴,露出的眼睛神情凝重,仿佛不得已才出次下策,然而她的嘴巴在笑,那是色女看到帅哥,腐女看到正太,财迷女看到金钱特有的笑容。 “可是可以……不过我得提醒你,幻术毕竟是幻术,变出来的东西也只是幻象而已。” “什么意思?麻烦你说简单明了点。”某女一脸茫然。 “简单来说,变出来的东西过一段时间自然会消失,因为它本来就是不存在的。”尘夭摊开手摇摇头,样子颇为无奈。迷迷昂扬的斗志瞬间垮了下来,唉声叹气道:“哎……这怎么办才好,总不能用假东西来蒙骗别人吧?再急也要带上盘缠呀……” “你到这个世界想干什么?没有钱就做不了吗?”尘夭站在迷迷旁边,略微偏头看着她,凌乱的冰蓝长发垂了下来,凭添几分魅惑。 迷迷疑惑地打量着这个比她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祸害眯着眼睛:“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会突然出现救我,我就给你说我来这干什么。” 尘夭被迷迷探究地目光看地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猫咪爪子还真锋利:“我不是说了嘛。知道你有难我就义不容辞地赶来了。拯救美女是我地责任。” 切。迷迷暗哼。看来是不愿意说实话了。那她自然也没必要全部告之:“我来这里是探望故人。” “你不是猫国之人吗?怎么会在这个世界有故人?”尘夭问。 “他们对我有恩。在我未修炼**形之前他们照顾过我。”这也不尽是假话。唯一隐瞒地只有她曾经属于这个世界。迷迷淡然述说。清澈地眼神里看不出半丝异样。 “原来如此。你需要钱是想买礼物送给他们吗?”尘夭没在深究。但也不能确定他完全相信了迷迷地话。 “是啊!”迷迷态度利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睁大了贼亮地狐媚妖眼看着尘夭。“所以我需要钱。很需要!” ――――――――――――――――――――――――――――――― “你注意看没,蛋糕店里的服务员好帅哦,感觉好像电视剧里的蛋糕师哦。”一位身着校服的女生手里捧着蓝梅口味毛毛虫兴奋地同好友分享刚才的心情。 身穿同样校服的另一名女生一边拆着蛋挞的包装一边回道:“当然!我记得以前没有这个人呀,应该是新来的吧?真的好帅气,比电视剧里的人还帅呢。”拆开蛋挞咬了一口还没完全咽下又忙着说,“还有旁边那个女的也好漂亮呢,真不知道师傅是哪招聘的服务员可真养眼。” “嗯!下午放学也过来吧,把陈莹她们一起叫上,免得她们整天对着那个装模做样的乐队主唱流口水。.tw[]” 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面包店生意异常火暴,整天街上弥漫着面包的奶香味,总能看见成群结队的小女生手里拎着印有“沧沧の蛋糕屋”标志的小袋子,唧唧喳喳不停地讨论着面包店对新来的服务员,真是美形的无话可说。 能引发如此轰动的,不用怀疑除了那只笨猫和那只帅狐狸肯定没有别人。 一身白色工作服的尘夭不知如何将招摇的冰蓝色长发变成了清爽的碎短发,妖艳的面容凭添了几分阳光,绅士的对待每一位走进蛋糕店的人,标准的鞠躬敬礼,温柔的毫无瑕疵的笑容,磁性而略微沙哑的嗓音,长久周旋美女之间练就的巧嘴,一句句“美丽的小姐”“漂亮的阿姨”“可爱的妹妹”,八岁以上八十岁以下的女性群体皆被迷的七荤八素。 祸害啊真是祸害,迷迷暗自感叹,却也不忘展露迷人的笑容,耐心的为顾客介绍新品种:“您好,这是本店新出品的维也纳沙哈,喜欢巧克力的朋友千万不能错过这款新品,这是巧克力和巧克力蛋糕的混合体,入口瞬间感受多层巧克力的融合。这个巧克力入口可以完全融化,不会有沙沙的感觉,口感软滑缠绵,只有浓郁的巧克力香味,不会太甜,让人一试难忘。”迷迷绝色面容上的甜甜笑容配上可爱的新品蛋糕无疑是一种视觉享受,到底是蛋糕可口还是推销蛋糕的小女生可口谁也说不清,听闻介绍的无不毫不犹豫地卖下此蛋糕。 蛋糕店的老板看着即使搞促销活动都无法吸引来的人流笑得合不拢嘴,同时也庆幸刚才没有黑着脸拒绝这对招财童子帮忙半天的请求,这样的美貌又有谁能断然拒绝呢。 时光飞逝,转眼便到了下午,店主开心的附了两人工钱,婉转地挽留二人是否可多留几天,短短的几个小时,销量可是平时两到三天的量!钱到手了哪还有留的道理,迷迷一边和店主打着哈哈一边拽起尘夭飞奔而走,只留店主独自落寞。 ――――――――――――――――――――――――――――――― “谁呀?”迷迷妈妈穿着围裙打开防盗便看见一对仿佛电影里走出的金童玉女站在门口,惊呆了半晌才愣愣地问,“你们……找谁吗?” 迷迷和尘夭整齐地鞠了个躬,迷迷说:“伯母您好,我们是迷迷的朋友,我叫迷……鱼鱼,他叫尘尘,路过这里来拜访一下。” 迷迷妈妈听到是迷迷的朋友憔悴的脸蛋上涌起了浓浓的悲伤,但也客气地招待着两人:“原来是迷迷的朋友啊,快进来,进来坐!” 迷迷跟在妈妈身后,看着她黑发间的白丝震惊无比,只是短短一个月不到,到底是怎样的悲伤让妈妈瞬间老了十岁?迷迷看着看着只觉心口堵的慌,眼睛酸涩的难受,撇过脸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匆匆拉起袖口胡乱擦了把,却不知每一个小动作都落在尘夭眼中。 迷迷家正在吃晚饭,迷迷妈妈热情为两人添置了碗筷,迷迷不愿也不忍拒绝,看看尘夭并无异议客气两声便坐了下来。 迷迷妈妈一边给两人添饭一边向迷迷爸爸介绍:“这两位是迷迷的朋友,鱼鱼和尘尘。” 一丝哀痛袭上迷迷爸爸的眼睛:“是迷迷的朋友啊……随便坐,不用客气。” 这顿饭吃的无比沉闷,间或聊上一两句,只要提起迷迷的名字气氛便冷冻下来,尘夭自然看出些眉目,也乖乖的低头吃饭不多说话。 饭后迷迷匆匆将用打工赚来的钱买来的水果塞给妈妈便急着离开,这样的气氛她再也无法容忍,害怕下一刻便痛哭出声。 妈妈将两人送到门口,迷迷看着她慢慢转身落寞孤寂的背影,心头一紧,还没来得及思考人却已经跑了过去,一把从后面抱住妈妈,妈妈一惊身子有些僵硬:“怎么了?鱼鱼姑娘。” 迷迷将脑袋埋在妈妈的颈窝,灼热的眼泪一滴滴砸在她的脖子上,断断续续的声音有些沙哑:“伯母……不要难过,迷迷只是去了另外一个地方……她在那里过的很好,你们也要过的很好……不然她会不安心的。” 妈妈浑身一颤突然就捂住脸哭了起来:“我知道……我知道……” 两个身影紧紧相拥,即使物是人非,即使无法相认,血浓于水的爱从两人心灵相交的地方慢慢涌出,扩散……扩散……撑满了整个世界。 尘夭站在一边,安静的看着,妖媚的眸子里多了一抹从未有过的神情。 (有筒子在看沧沧的书么……=。=看的麻烦留个爪印嘛,沧沧会很开心的!) 第十六章 小荷才露尖尖角 (二更到`) 尘夭并没同迷迷一起回猫国,看望了迷迷妈妈后两人一起到天台看风景,背靠背,摆个标志,迷迷不住的哭,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尘夭静静的听,不烦也不发表意见。[..tw超多好看小说]等迷迷哭累了,眼睛哭肿了这才掏出手帕温柔的替她拭干泪痕,动作轻柔得视若珍宝,每一寸皮肤都擦的那么仔细,柔软的手帕慢慢擦过鼻间突然变成了毛茸茸的东西,尘夭摇晃着手重又臭又大的鼻涕虫假装嫌恶地说:“看吧,鼻涕虫都哭出来了,多丑。漂亮的小姐是不能这样哭的。” 迷迷这才破涕而笑:“拿开啦,好恶心。” 之后两人便分道扬镳,尘夭说他要回狐狸国,人间与狐狸国相通的媒介并不是通往猫国那条,迷迷不便多说,寒暄几句便让他走了,而后自己一个人来到了通往猫国的媒介,念着白凝教给的咒语,面前的钢筋混泥土建筑变成诡异的液体状态,迷迷闭上眼睛只身走了进去,液体将迷迷全身包裹,终于完全消失,再定睛一看,那墙壁丝毫没有异状,刚才的一切比梦境还要虚幻。 “鱼鱼!鱼鱼!你终于回来了,洛奇好想好想鱼鱼哦!”迷迷才刚踏入猫国领土,直接被激动的洛奇一个熊扑扑倒在地,双手紧抱着她的腰,像只撒娇的小猫咪,不停地望她脸上蹭。迷迷高兴的回抱洛奇,揉了揉软软的头发:“我也想洛奇了,这不回来了么,洛奇好像又长胖咯,快起来,压趴我了。” 洛奇这才恋恋不舍的趴了起来,顺便拉起地上的迷迷,这一下迷迷才发现白凝居然一直在旁边,只是没开口而已,看着他那冷吞吞的性格迷迷怒从心上起,瞪着眼睛火气冲冲地走到白凝身边,二话不说拎起他的衣领,白凝惊呆,不知道自己何时又得罪了这个煞星,这熟悉的动作让他联想起前不就迷迷送给他的那个“记号”条件反射的出了一身冷汗:“迷迷姑娘怎么了?” “还敢问我怎么了?”迷迷震怒,“你不想救我直说不就得了,给个什么护身符。关键时刻半点用都没有!” 原来是护身符的事啊,白凝恍然大悟,尴尬地回答:“这个是我的疏忽,忘了告诉你使用的秘诀。” “忘了?就这么简单!你可知道就这个忘了我差点……”话说到这里迷迷突然打住,再说下去肯定要扯到尘夭了,一想起怎么跟这两只智商超群的猫猫解释尘夭的出现迷迷就一个头两个大,索性避而不答。 “差点怎么了?”白凝顺口接到,在迷迷白森森的獠牙下终于屈服,乖乖地闭上嘴巴。可惜另外一边肩膀却也成了迷迷口边的肉肉,不客气的啊呜一口,笑眯眯地说:“这下ok了,一边一个,刚好对称!” 其实以白凝的身手迷迷这压根没有技巧可言的攻击是完全可以避开的,甚至说白凝身上特有的气结成的保护罩完全可以反扑迷迷,可白凝居然收起保护罩皱着眉头接下了这一口,是心中有愧还是如何,这就不得而知了。 迷迷咬了白凝一口。压抑地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开开心心地从他身上爬下来。这才想起给两人带来地家乡特产。连忙拽下身后地小背包。一边摸索着一边说:“哈哈。洛奇。死肥猫给你们带看地来咯。” 洛奇一下蹿到迷迷身边摇晃着她地胳膊。迷人地大眼睛闪耀着渴望地光芒。稚嫩地嗓音说不出地好听:“鱼鱼带什么来了?洛奇要要!” 锵!”迷迷先来点噱头才从包里掏出三个精致地小盒子。“来。一人一个。人人有份。”说着往洛奇和白凝手中各塞了一个。 洛奇兴奋地翻弄着精致地银色小礼合。不时地捏捏揪揪上面地蝴蝶结。白凝接过礼盒地一瞬间突然就想起了迷迷写个他地致歉信。里面有这样一句话――白凝不生气。过两天回家探亲给你带超大份特产!(请把“超大”两个字勾起打上重点符号)反复地看了看手中“精致”地礼盒。实在找不出哪方面和“超大”两个字联系起来了。 “哇。鱼鱼。好漂亮哦。这是项链吗?上面地老鼠好可爱哦!”洛奇从盒子里拎出一根银晃晃地项链。链扣简约。出彩地是那个米奇链坠。纯银镂空地米奇头。顺着轮廓镶了一圈透明地水钻。华丽而不娇气。 迷迷也把自己盒子里地拿了出来。除了比洛奇那根小了个型号链坠也变成了可爱地米妮。 “鱼鱼的怎么和我的不一样,为什么多了个蝴蝶结?那白凝的呢?”洛奇好奇地歪着脑袋,凑过身去看白凝,却是是自己一样。 “哈哈,米妮是女生,当然只有我能戴,你们两个大男生就戴米奇吧!” “哦哦。”洛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偷偷把米奇放到嘴里咬了一下,喵呜,硬的,不好吃! 一边沉默了半天的白凝突然不冷不热的来了句:“殿下是没有性别的。” 迷迷只觉一滴冷汗顺着额头滑落,干笑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好啦好啦,都戴上吧,这就是我们铁三角友谊的见证!” ―――――――――――――――――――――――――――――――― 气氛不对,非常不对!回来猫国两天后迷迷有感而发。 这里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可大家都闭口不谈,迷迷又不擅长和陌生人搭讪――这个宫殿里除洛奇和小朝外迷迷自动把其他人暂时划分在陌生人的行列。小朝又太过拘谨,每次面对迷迷开口“红鲤小姐”闭口“迷迷大人”的,恭敬的实在没法和她聊天,而洛奇天天早出晚归,白凝也相当巧合的玩起了失踪,难道又去研究星相了? 已经有两天不是洛奇和白凝送迷迷去上学了,换成了洛奇宫殿的侍女小姜,此人比小朝还上一个等级,恭敬之余还多了几分疏离,迷迷自然不会去自讨没趣。 关于“迷迷已经失宠,殿下不喜欢迷迷了”这样的流言开始在学堂流散,大家看向迷迷的眼神不禁多了几分怜悯,迷迷郁闷的想找棵大树吊颈! 事实上迷迷确实找到了大树――不是用来吊颈,蹭蹭蹭几下爬到树腰,将身子藏在隐蔽的树叶之下。 迷迷懒懒的躺在树干上,一边扯着树叶一边念叨。 一片,“肯定出大事了……” 两片,“是我多疑了吧……” 三片,“可是大家都好奇怪哦……” 四片,“他们奇怪关我屁事……” …… 树叶一片接着一片坠落,纷纷扬扬,在空中打个旋才不甘心的,落到地面,坠落的树叶连成好看的弧线,零零散散却也堆了一地。 “小猫咪,在上面干什么呢?树叶都被你拔光了。”玩世不恭的声音从树下传来,低沉舒服的嗓音分不出男女。迷迷一惊手中的树叶滑落,树叶打着旋,透过密密麻麻的叶子,只见一人负手立于树下,抬着头嘴角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栗子色的长发随风飞扬。 树叶飘呀飘,最终落在了那人脸上,轻触一下随即跌落。 天呐,绝色大美女啊! (这个沧沧还是要补充一下,虽然前面有说过,貌似没说清楚,今天的两更是提前把明天的给更了。明天沧沧有事要出去,所以今天提前放送!呀呀,照例吆喝几声――来吧,用点击票票收藏花花吧我埋了吧!) 第十七章 我的鱼鱼你别碰 迷迷看着树下的人俨然失了神,竟忘了应声。树下那人见迷迷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禁轻轻一笑,这一笑让严重地刺激了迷迷的心神,恍惚间那人脚尖轻点地,“嗖”一声蹿到了迷迷身边,惬意地躺着一旁的树干上,歪过脑袋看着迷迷:“小猫咪,躲在这干嘛呢?” 迷迷这才缓过神来,不得了呀,这猫国果然是祸害连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我在无聊呢。” “我看你不像是无聊,应该在烦恼吧。”那人嫣然一笑,随手扯着叶子,扯下一片念道:“小猫咪在无聊。”又扯一片,接着念:“小猫咪在烦恼。”……说着暧昧的瞟了眼迷迷。迷迷一听,“腾”一下脸全红了,支支吾吾地对着手指:“你都听见了还问我。” 那人但笑不语,迷迷尴尬地抬头看,栗子色的长发掩住了半边容貌,依旧可以看出那种妩媚之美,一言一语,一笑一眸都有着浑然天成的妖媚,迷迷吞了口口水由衷地赞叹:“姐姐,你好漂亮哦,你在这宫殿干什么呢?我以前都没见过你。”这里还属于洛奇的宫殿绛雪宫的管辖范围,难道这人是侍女什么的? 那人听见迷迷叫她姐姐笑得越发开心,花枝乱颤来形容都不为过,伸出袖摆掩住嘴吧,银铃般的笑声清脆动听:“我不是绛雪宫之人,路过来玩呢。结果呐就见着一只小猫咪在搞破坏。” “我才没有呢!”迷迷狡辩,却见那人目光紧紧锁在她手中还没来得及扔下的叶子,那笑容的意味,不言而喻。迷迷见人证物证皆在,索性耍赖,“哼”一声撇过脑袋,用鼻孔对着那人。 “呵呵,小猫咪好可爱。”那人也不生气,反而高兴地凑了过来,伸手揉乱迷迷的长发,“这么说来你是绛雪宫的人啦?绛血宫应该没有像你这么没有礼数的侍女吧。” “我才不是侍女。”接着“哼哼”。 “那你是什么。” “官方说法是洛奇的宠物。” “他的宠物?”那人奇怪地看着迷迷,“他的宠物不是红鲤吗?” “我就是红鲤。”迷迷说。暗暗加了句――地替代品。 “哟。红鲤大变样咯。”那人玩味地笑着。“那你见到我不应该是这反应吧?” 迷迷大惊:“我地反应不正常吗?难道红鲤比我还厉害。见到你就直接扑上去了?”果然是楼外有楼山外有山。想不到这红鲤居然比迷迷还要色。 那人显然被雷住了。瞪大眼看着迷迷:“扑上来?恩啊……”随后突然就大笑起来。一把拽过迷迷搂到怀里。使劲地揉着迷迷地脑袋。“哈哈。你太好玩了。” 迷迷躺地好好地。突然被拽着腾空飞了起来扑到那人地怀里。想到现在还在树干上。怎么经得起如此地折腾。吓地哇哇大叫。闭上了眼睛。双都抵在那人地胸前。突然一个稚嫩又愤怒地声音从下面传了上来:“放开她!我地鱼鱼你别碰!” 只见洛奇站在树下。抬着头气臌臌地看着这里。脸蛋涨得通红。 抱着迷迷那人随意瞟了眼气急败坏的洛奇,懒懒的招招手:“哟,你也来凑热闹咯。” 迷迷看着洛奇又急又气,嘴巴一扁就要哭出来,连忙推推那人:“别闹了,快放开我。”那人见好就收,搂着迷迷一个旋身,稳稳地落在地上,洛奇激动地跑过来,迅速将迷迷抢到自己怀里,严严实实地圈了起来,俨然一老母鸡保护小鸡的架势。 “别这样嘛,好歹我们朝夕相处了两百多年,就比不上一个宠物?”那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迷迷却是听的云里雾里,本来困惑着为什么大美女抱抱自己洛奇就如此激动,现在完全被“朝夕相处”四个字给吸引了去,那他们的关系是――保姆?小蜜?情人?……迷迷无限yy中。 洛奇忿忿地抱着迷迷,胸膛激烈地起伏着:“这个不一样,鱼鱼是我的宠物就不给你碰!你那要啥有啥,不准招惹我的鱼鱼。” “哟,你还记恨着我将红鲤招惹了去我那玩了一个月啊?”那人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哼!”洛奇轻哼,嗲嗲的声音怎么听都没威胁感。 “诶诶,你小子稍微节制点吧,在怎么我也是你父王!为了一个宠物你就这样对我,看来平时太宠你了,都不知道大小了。”那人委屈的说,处于混沌状态的迷迷被两个闪亮而突兀的字眼刺激到突然大叫一声:“什么?父王?我没听错吧?” 洛奇被突然大叫的迷迷吓了一跳,不甘心的介绍着:“他就我父王啦。” 迷迷被雷到了,瞪大了眼睛眨扑着,一会看看“大美女”,一会看看洛奇,最后把目光锁在“大美女”身上,顺着精致的脸蛋扫描下来――喉结……貌似平胸……迷迷条件反射地伸出手去一验真伪,突然想起他的身份又讪讪的放了下来,尴尬地搓着手,洛奇都说了是他老爸应该不会是假,小心地缩着脑袋:“那个……我需不需要跪下大呼两声‘猫王万岁’?”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你这宠物不错哟,要不借我玩两天。”猫王作势要来拉迷迷。洛奇猛地将迷迷拽到自己身后凶巴巴地吼:“你想的美!” 猫王微微一愣突然上来将洛奇和迷迷一起抱住,高兴的说:“哈哈,我的洛奇也好可爱哦,骗你的啦,不要这么激动嘛。” 洛奇护好迷迷用力从猫王的熊抱之下挣脱出来,恼怒的甩甩头:“父王怎么跑这来了?” 猫王收敛了笑容,如此妩媚之中多了几分威严,迷迷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怎么也不相信这样妖媚的美女会是男的,更不相信居然已经有了孩子,孩子都两百多岁…… “定魂珠找到了吗?” 洛奇突然就怏了,垂着脑袋小声说:“没呢,一直放在寝宫没动过,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 猫王闻言眉头微皱:“看来真是狐狸国那小子来过了,能从这里悄无声息地把东西偷走,也只有他了。先前听闻避水珠被盗就应该想到,可惜那小子下手太快了……” “父王……”洛奇低声说,甜腻的嗓音多了几分撒娇的感觉,听得人心中痒痒。 猫王看了看很刚才截然不同的洛奇不禁舒展了眉头:“不过也不用那么着急,连上定魂珠,现在他的手里也就只有两样,想要凑齐五宝不是那么容易,即便是他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偷到另外三样。” “可是定魂珠是在洛奇那不见的啊……”洛奇委屈的对着手指,嘴巴一扁一扁。 猫王心情大好,揉着洛奇的头发:“笨孩子,也是我疏忽,没想到隔了这么久五宝的秘密突然重现于世,本以为没人会打它主意的。” 洛奇还是委屈地低着头,头发被揉得乱糟糟也不闹。 猫王见状接着说:“没关系,只要在他凑齐五宝之前把定魂珠寻来就成,差一样他都换不了特赦令。”说到着猫王突然听了下来,思索了片刻,“要不这样,寻找定魂珠的任务就交给你,我派白凝来协助,这样就别自责了吧。” 洛奇听到这才高兴地抬起头,眼里闪着坚定的光芒:“父王!我定会寻回定魂珠的。” 猫王高兴得大笑两声:“好啦,也该你出去历练历练,重现你父王我往日的威风!” 迷迷站在一边,脸色变幻莫测,他们口中的狐狸国小偷多半就是尘夭吧…… (otz刚才有事出去,怕回来晚了,没检查就忙着发,结果这么多错字=。=筒子们假装是通假字哦~现在改回来了,若有漏网之鱼大家帮忙揪出来,我马上改。最后照例吆喝几声,有推荐票的交票,有花花的交花,没收藏的快收藏,什么都没的留个爪印我也开心~喵呜~) 第十八章 人生中最纠结的事情 绛雪宫,气氛难得严肃,洛奇和迷迷齐刷刷地坐成一排,瞪大眼睛,全神贯注,堪比小学生听课,就差把手背在身后。白凝坐在对面,依旧那么严肃的脸上找不到半丝破绽。 檀香袅袅,甜而不腻,白凝轻咳打开了话匣子。 “说吧,你们有什么问题。” 迷迷率先举手抢答:“有关五宝的一切都是问题,简单到什么是五宝,复杂到五宝凑齐后威力如何。” 白凝微挑眉毛看着兴致勃勃的迷迷:“简单来说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只见一红一黑两个小脑袋点得劈里啪啦,红脑袋是被黑脑袋的主人强制压下去的。 “先说什么是五宝吧,所谓五宝贝包括定魂珠、避水珠、金刚石、夜明珠、龙鳞。现在被众人所知的有先前因为被盗而名声大噪的避水珠,猫国皇室拥有定魂珠这事知情人并不多,纸里包不住火,现在定魂珠被盗之事已经慢慢流传开来。” 两个时辰的讲座后终于大概了解了五宝的相关事项,五宝其实也可以称做圣器,流传于世将近几千年,传说聚齐了五宝后可以开启冥界大门,和阎王换取特赦令,持有特赦令之人可以释放幽禁的厉魂,获取巨大的力量,据说此力量一旦开启后患无穷,几千年前曾有人聚齐五宝开启了冥界大门,灾难就这样开始了,获得力量的人想一统妖界,残暴的杀戮所有违命之人,妖界血流成河,俨然恐怖的炼狱,直到圣女的出现才阻止了杀戮,圣女用自己的生命和千年道行封印了邪恶的力量。(..tw好看的小说)此后五宝散落天冥各界,五宝渐渐隐匿于尘世,有关五宝的一切都成了传说,如此之来近些年倒也相安无事。直到避水珠失窃,以及随后的定魂珠被盗,人们才从新开始注意五宝,这个真实存在的传说让各界人心惶惶。 综上所述,总结出几条重点――首先,寻找定魂珠势在必行;其次,定魂珠和避水珠很可能在同一人之手:再次,关注另外三样宝贝有助于寻找定魂珠;最后,找不到定魂珠找个别的龙鳞啊金刚石啊的回来也行,反正五宝少了一样都是一堆华而不实的装饰品。表象是寻找定魂珠,本质在于阻止五宝积聚。 迷迷理清楚思路后越发烦恼,照这说法,偷定魂珠的人**不离十就是尘夭,即使避水珠不在他手中他也是重点怀疑对象。反思现在的情况,她是洛奇的宠物,身披猫国之人的身体,怎么说她和洛奇白凝都是一条战线上的,显然,尘夭被划分成了敌人。 和偶像成为敌人,这是迷迷人生中遇到最纠结的问题。那个妖艳的绝美少年,风度翩翩,绅士地邀请她共舞;耐心的为她擦干净脚上的灰尘;变出华丽丽的玫瑰花送给她;陪她到蛋糕店打工,在天台散心……一切的一切,只要一想起,心里就如同被猫爪子轻挠,痒痒的有点微疼,而这些莫名的情素自然被神经大条的迷迷归为面对偶像的正常表现。 一边是偶像。一边是主人加朋友。迷迷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有个分身。一个跟着洛奇。一个尾随尘夭。显然。这只是幻想。 起程之前那晚。白凝观了一晚地星相。 星海如萤。墨蓝如凝。白凝仰卧在莲池地亭子之上。银发与月色相映成辉。垂了一地。像是散落地月光。冷冽地莲香吞噬嗅觉。微凉地夜。更多了几分高雅。 夜色下。莲池深如海。莲花静静绽放。孤寂而诡秘。妖艳如红衣新娘。 看似杂乱地排列。却透露着明冥之中地注定。每颗星是一个生命。每颗星是一种牵挂。命运地轮回终将走上正轨――不管是善、是恶、是幸福、是惨烈、是和谐、是杀戮……命运之神只管转动。因为它看不见世间疾苦。它没有情、没有爱亦没有恨…… 白凝轻眨眼睛。湖绿色地眸子静如止水。没有一丝感情。那是一种寂灭地眼神。洞悉一切。又不在乎一切。这样地他竟比妖魔还要凛冽。 “哎……”一声叹息,是无奈还是解脱,谁也猜不透。只是一瞬间,那个妖魔般的白凝便消失不见,一如既往的严肃面孔,却也不至于让人感到恐惧,先前的一切仿佛花了眼,即便亲眼看见也不敢证实。 ―――――――――――――――――――――――――――――――― “哇哇,我还以为只是宫殿的建筑古典呢,看来这个世界和我原来的世界并不是一个并列的时空,应该算是古代吧。”迷迷一行人踏上了寻找定魂珠的旅途,沿路的风景让迷迷大吃一惊,对这个世界也有了基本的印象。没有钢精混泥土的高楼大厦,没有会飞的铁鸟,没有吃油的大车……整齐统一的瓦房,原始生态的环境,手工大操作的时代……这一切也只能用“古代”两字来形容,虽然并不能和迷迷那个世界以前的任何一个时代挂起勾。 三人步行而走,换上了普通的麻布衣服,收敛了贵气,凛然的气质却无从掩盖,出众的外表更是一大拉风点,这一路走来惊叹的目光倒是收了不少。 “我们这是要去哪呀?”进入了山谷,迷迷跑在最前面,一会玩玩小花,一会采采小草,倒也不亦乐乎,竟然还有闲心编了个花环自顾戴上,歪着脑袋问最有领导气质的白凝。 白凝看着恍若丛林中走出的精灵一般的迷迷,不自觉地放松下来,严肃之间多有几分随意:“往西走。” “去哪啊?这个西边范围太大了吧。”迷迷一边问一边将刚编好的花环套在了洛奇的脑袋上,洛奇扁扁嘴想摘下来,却屈服在迷迷恐怖的眼神之下,委屈的对着手指。 “西边,一直走。”白凝最大的本事就是严肃的说出简短精辟到让人抓狂的话。 “哼哼,小气的死肥猫,多说两个字要你命啊。”迷迷一边哼哼却也将编好的花环往白凝头上戴。白凝可比洛奇机灵多了,脚下生风,任迷迷怎么努力也追不上他,追得迷迷气喘吁吁,白凝扔是面如凝脂。 “死肥猫,不许跑!” 白凝哪肯听这女魔头的,想他一个大男人弄个花环戴在头上像什么样,更何况他还是风度翩翩,严肃的国师大人,这种丢身份的事自然不能做,即便之前有次比着个还丢脸的事都发生了……嗯嗯,国师大人的原则是不能动摇的。 这一追一跑,外加后面那个委屈的洛奇,不知不觉也来到了山顶,头上的花环早已散落,手中想要给白凝戴的那个也怏趴趴了,迷迷忿忿扔掉丑丑的花环,终于放弃了拉国师大人下污水的打算,白凝这才松了口气,放慢了脚步,仍旧有意无意和迷迷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白凝,这里不是通往人间的通道吗?”乖乖带着花环的洛奇看向山顶,嗲嗲的声音听着格外舒服,配上那天真可爱的表情更是萌死一票人,色女迷迷自然经不住诱惑,哒”跑到洛奇旁边,假意帮他整理歪掉的花环,乘机捏了几把水嫩嫩的脸蛋,看着洛奇委屈又敢扁嘴的样子哈哈大笑。 “嗯,此行就是人间,星相显示夜明珠将在人间出现,相信那小偷也定会打上它的主意。”白凝看着嬉闹的两人,嘴角勾起了温和的弧度。 (以后更新都移到晚上吧,早上更新不太方便,大家见谅=。=接着厚着脸皮讨要推荐,收藏`) 第十九章 装大侠首先要有钱 瑶城最繁华的街道突然就开起了一家名为“颜坊”的小店,突然到一夜之间先前那家不太景气的烧饼屋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家装饰华美的小店。 瑶城的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无不围绕着这家诡异的店,“颜坊”的招牌是挂出了好几天却不见何动静,门是敞开的,店内是大家从未见过的装饰,墙壁被漆成可爱的粉红色,墙壁上还装订了玫红色的软垫,软垫都是方块状,三个一排不规则的排列着,多了几分梦幻的味道。天花板被漆成天蓝色,乍一看仿佛纯净的天空,丝丝银线从天空垂下,挂上诱人的糖果,五彩的糖纸让梦幻的感觉越发甜美。 瑶城的百姓从未见过这么美的屋子,这个时代,颜色还是比较匮乏,想把一间屋子都弄成这样艳丽的颜色百姓们是闻所未闻。瑶城的店无非两个流派,大众皆可的俗气流,装模做样的风雅流,而如此可爱的店也算是一种奇闻。 颜坊还未正式开张,却引来了群群富家千斤的围观,果然,不论在什么年代,粉红色和甜美的糖果都是秒杀少女的最佳武器。 有好事者欲进店去看个实落,皆被一位称是老板娘弟弟的绝色少年婉言请了出来。 一时满城风雨,还未开张,甚至连是干什么行业都不清楚的颜坊名声大噪。 传闻颜坊是卖新式糖果的,又传闻颜坊是风格奇异的茶楼,还传闻颜坊是某某富家子弟到此落脚兴趣大发开的仅供观赏的店…… 据说店里的人各个长的跟神仙似的,连个管事的都俊得要人命,看一眼就魂飞魄散。思想不纯洁的人立刻就想到某个各朝各代都有,或是光明正大或是偷偷摸摸,在动荡的历史潮流下却从未灭绝的一种由女性群体组成向男性群体提供特殊服务的场所。 能搞出这般名堂的自然是迷迷一伙,传闻中老板娘的弟弟便是洛奇,俊得要人命的也就是白凝,而那个担上老鸨名分的当然是迷迷。 话说俊得要人命的管事优雅的坐在堆起的粉红色垫子上,双手交叉置于身前,桌上,清茶热气腾腾,茶香袅袅。银色长发规矩地束在脑后,怎么看怎么严肃,可惜身在这样梦幻的场所,他再如何严肃也有点装腔作势之感。 “这样太招摇了。”薄唇微启,白凝言简意赅。 迷迷瞟了他一眼。撇过脑袋直接忽视他。接着拽上洛奇帮她布置店面。 “全城地人都在关注这里。”破天荒地在无人应他地情况下白凝居然又说了一句。迷迷这才停下手。招呼洛奇坐下。翘起二郎腿。还真有几分老鸨地样子:“要地就是这种效果。”迷迷不置可否。说着揉揉洛奇地脑袋笑眯眯地问。“洛奇。好玩么?” 洛奇抬着红扑扑地脸蛋。高兴地笑容在来脸上绽放。甜美地酒窝又深又圆:“嗯嗯。很好玩呢。洛奇也想把绛雪宫弄成这样。” 国师大人地定力是无庸质疑滴。特别是长期面对这凶猛地女色魔后心理素质越发好。只见他优雅地喝了口茶。道:“这样不便寻找。” 迷迷一听。随手拽过一个垫子朝白凝砸去。拥有近千年法力地白凝自然不会当靶子让她砸。不过迷迷也不计较。她也知道这样肯定砸不到。反正“砸意”已经体现。这样她便满足了。迷迷一脸痛心疾首:“我说你这八百年是白活了。人模人样地咋就长了个木头脑袋呢?” 洛奇看着垫子飞了出去。立刻起身“哒哒哒”跑过去。拾起垫子抱在怀里。又“哒哒哒”跑了回来。迷迷高兴地往洛奇脸上吧唧一口。洛奇摸了摸被迷迷亲过地地方。若有所思。突然就拽过迷迷。有样学样地往她脸上亲去。一时两人嬉闹起来。 白凝面无表情,镇定自若,仿佛眼前的是啥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和他谈论关系苍生幸福的问题:“此话怎讲?” 迷迷顿时眉开眼笑,整一奸商模样:“你丫不食人间烟火自然不懂得这世界的生存之道,要装大侠去抓小偷,首先要有钱!没钱哪来漂亮的衣服装点?没钱哪能开口就是上房?没钱哪能吃饱喝足攒着体力和敌人周旋?作为一个大侠,最重要的并不是手上的武器,而是口袋里的钱!话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所以啦――我们也得想谋划下生计,挣点小钱再去装大侠。”迷迷说得头头是道,连洛奇也不住的点头。 白凝微微皱眉阴侧侧地来了句,“我们不缺钱。”看着迷迷瞬间扁下的小脸接着说,“貌似用来装饰这里的钱足够我们好吃好喝一阵子了。”白凝没再多说,那表情显然在暗示迷迷说的全是借口,不成立的借口! 迷迷干笑两声:“好嘛,先不说这个。开这个店呢最大的目的在于搜集敌人情报!” 白凝递了个眼神示意她接着说,这下她就更来劲了,一**坐到桌子上,摆好架势开始滔滔不绝:“你说月光珠在这里,可是法力有限找不的到具体位置,这里我就先不鄙视你那不争气的法术了,直接说重点。知道消息传播最快的途径是什么吗?”迷迷不顾白凝发黑的脸,兴冲冲地问。 “是鸽子,洛奇见过飞鸽传书很快呢!”洛奇高兴的抢答。白凝思索片刻,镇定地说:“是法术,法术传音比什么都快。” “错!是女人!”迷迷大笑,“女人八卦的能力是很强大的,她们能在一夜之间把张三家那条名叫旺才的狗被李四家那只名叫小强的猫咬死的事情宣扬的满城尽知!所有说,千万不要小看女人八卦的能力,任何鸡毛蒜皮的小事都逃不过她们的法眼!” 迷迷看着目瞪口呆的两人,心情大好,接着分析:“所以啦,如果真的有月光珠或者是那个小偷的消息,最先知道的人群就是八卦的女人。根据本小姐活了十八年的经验,我知道有样东西无论在什么朝代都能吸引众多女人的眼光,由此才开了这个店。”迷迷说完,脸上掩不住的自信,恨不得为自己绝妙的想法拍手叫好。 白凝听了迷迷的解释严肃地点点头:“嗯,不错,这法子听着应该可行。不过你说的能吸引女人目光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迷迷伸手从身后拽出一个大背包,动作之快让人感觉那背包是突然从她手上长出来的,笑眯眯地说:“这个,两个元宝换来的东西!可是我千里迢迢从以前的世界批发回来的呢!” 另一方面,尘夭自然不知道白凝一伙早已在瑶城埋伏,甚至做起生意挣着银两养精蓄锐准备活捉自己。 事实上他在喝酒,还是花酒。 如果迷迷见到他现在的样子肯定要痛心疾首,一件广袖华服披在身上,华丽至极,袖口夸张的用金线镶起边,前襟更是一朵锈工精美的妖艳牡丹,嘴角勾着一抹懒惰的笑容,整个人性感的要命。如果说能让迷迷从痛心疾首变成想要拿菜刀砍人,那肯定是因为围在尘夭一边那一群燕瘦环肥的美女们,软若无骨的身子巴巴地往他身上靠,他也不拒绝,一口一个“美人”把美女们笑得花枝乱颤。 尘夭现在可谓香玉拥怀,美酒酌杯。 (根据我总结,以后更新都在晚上八点吧,这数字吉利啊。诶诶,看我这么乖,来点票票和收藏嘛~喵呜~ 没有假更新,被亲们揪了几个错字爬上来改,么么,为什么会有错字?为什么我总被错字纠结?为什么我写错字不能假装是通假字=。=大家多多监督,我实在和错字有不解之缘。今天上来突然发现书上周潜榜了,很高兴呢,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呀!) 第二十章 何处相思月明楼 何处相思月明楼。(..tw) 来到瑶城你可以不去看拥有唯美传说的仙桥,也可以不去光顾名满天下的美食府,甚至可以忽略瑶城官府巨资修建的标志性建筑,但是有一个地方不去绝对是天大的遗憾――那便是月明楼。 月明楼,说白了就是青楼。青楼并不稀罕,稀罕的是能把青楼的规模弄得如此庞大,大到瑶城官府已经把它作为本城的一项著名旅游景点,甚至由高层领导亲自题匾曰――不进相思月明楼,枉游人间瑶池城。 据说月明楼的妈妈梳云凭借膨大的人际关系网络很雄厚的资金后盾在瑶城的地位是不容动摇的,也传说梳云和瑶城高层领导都有着不可告人的密秘,但真正谈及月明楼为何能屹立不倒首先想到的还是里面的姑娘――燕瘦环肥,清新淡雅,妖艳狐媚,活泼可爱,野蛮独立……上至某落寞的官家千斤,下至乡土小丫头。可谓要啥有啥,任君挑选,前提是腰包足够充足。说到月明楼,它高到恐怖的消费也是其标志之一,也许一个晚上花的钱普通人家十年都赚不回来,其实这也是一种噱头,估摸梳云对消费者的心理进行了充分的研究――比如一块表标价一千,高不成低不就,可能半年都卖不出去,把价格改到一万去说不定一天就给卖了。 月明楼豪华包厢内,一广袖华服男子懒惰地席地而坐,一手撑地一手执酒杯,前襟微开,妖艳的牡丹花有些变形,却丝毫不影响其华美之感,冰蓝色的长发略过肩膀柔柔地垂了一地,在干净的地板上勾画出妖治的图案,嘴角勾着一抹干净的笑容,那样子性感的让人窒息。 这便是正在喝花酒的尘夭。 明明是那个风度翩翩的绅士小偷,此刻的气质却以迷迷初见他是截然不同,懒惰与性感并存,风流却也没到下流的地步。他慢吞吞地喝着酒,微笑地看着身边的美女为他夹菜,任由衣襟半开的妖精为他按摩。那样子貌似很享受,不对!应该是真的很享受。 “美人,你这按摩的功夫可真好,这一按一天的疲劳都不见了。”尘夭一边夸赞一边抓过在他后背游走的小手,轻轻窝于手中,“这小手软若无骨,难怪这么舒服呢。”尘夭笑着在那手背上轻轻一吻。 月明楼的姑娘,什么大人物都碰到过,家财万贯的、高官厚权的、年轻美貌的、年过半百的……这样的风尘女子却在如同妖孽般的尘夭的一个吻下乱了心志,紧握着自己被亲吻的手心神荡漾。(..tw无弹窗广告) “美人,也过来坐吧,怪累的,放松一下。”尘夭笑着冲抚琴女子招招手,示意她过来,那女子一愣,轻轻放下竖琴扭着腰枝走到尘夭身旁,款款就坐。 “公子,您是头次来月明楼吗?”一女子将腰果夹到尘夭嘴边,柔声问。 “是啊。”尘夭笑答。随后看看了身上地装扮疑惑地问。“怎么。我地装束不像一般客人吗?”这可是他为了进月明楼特别打造地花花公子形象。就这么不成功么? “公子真会说笑。来者皆是客。奴家地意思是像公子这样显眼地客人若来过一次定会留名。所以才问你是否是头次来。”那女子掩嘴浅笑。眉如弯月。 尘夭暗暗松了口气。脸上依旧是那魅惑地笑容:“我初到瑶城。让各位美人见笑了。” 这话又引来一阵娇呼。 “公子可别折煞奴家。” “公子初到瑶城。对这里地人文风情也不了解吧。需要奴家为公子说说吗?” 听到此话尘夭嘴角的笑容明显深了几分,却还是假意皱着眉头:“这个,也不好说,要不你们给我说说近来瑶城的新鲜事吧?” “哟,那公子想听什么方面的,要说我们月明楼啊,最近新来的离赏,一来就被封了花魁,可是最近的热门话题呢。” “对哦,说起离赏真的是难见的美人,饶是我们姐妹初见她都觉得惊艳呢。” “离赏一来最郁闷的应该就是琼月吧,一夜之间花魁的名号就给摘走了,听说连齐公子都不上她那去了呢。” “也没办法,离赏那么漂亮不被封花魁才奇怪。” 尘夭自始至终都安静的听着,那笑容有些漂浮的意味,不厌烦,也不打岔,美人们自然越说越起劲。 “对了,姐妹们可曾听说那家新开的‘颜坊’,好像希奇得很呢。” “哟,你也听说了呐。” “没听说才不正常呢,现在哪里都在谈论颜坊呢,不过倒没听说那颜坊是干什么的。” “你说会不会是和咱月明楼抢生意的。” “哎哟,你也不看看梳妈妈的手段,更她抢生意的人应该直接找棵大树吊颈!” “可不是,梳妈妈厉害着呢,不过我倒听说里面的人都美得跟神仙似的,特别是那老板娘,那个张公子,知道不,就是一来就吆喝着要包下琼月的那个,听说呀他那天路过颜坊,窥见一眼老板娘,马上就晕呼了,好不容易给拉回家,现在开口闭口就那老板娘怎么怎么美。” “还有这号人物啊?难不成比离赏还美?” “我也没见过怎么会知道,不过看张公子那样估摸也是一天仙般的人物。” “诶诶,光顾着自个聊天去了,你看都把公子给忘了。”一女子惊呼,忙给尘夭手中早已空了的酒杯酌满酒。聊得忘形的众女子总算醒悟过来,连忙上前该抚琴的抚琴,该捶背的捶背,该夹菜的夹菜。 尘夭嫣然一笑,坐在他对面的女子瞬间丢了魂魄,抬着红彤彤的小脸蛋憧憬地看着尘夭,一时间忘了自己在干什么。 “你们聊着挺好的呀,我听着也有趣。”尘夭说。 “那怎么行,公子可是花钱来享受的,怎么能让公子干做着呢。”一女子娇声说。 “就是,公子花了钱我们怎么可以拿钱就只聊天呢。”另一女子连声附和。 “呵呵。”尘夭轻笑,“听你们聊天花再多钱都值得。” 确实,有些消息可是钱都买不来的,尘夭嘴角那抹笑容越发妖艳。 (习惯性地爬上来改错字=。=啊啊,照例吆喝几声,想多看小偷戏份的,有票票的留票票,没票票留个爪印,话说……怎么都没人评价呢?是不是没人看呀=。=) 第二十一章 树大了就会招风 颜坊终于在千呼万唤下开张了,据说这天半个瑶城的百姓都来光顾了,剩下那些没来的要不是重病在床无法起身,要不就是身份敏感不适合外出――譬如家教颇严的大小姐,又譬如月明楼的姑娘们。(..tw好看的小说) 门外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人山人海,聒噪的千金小姐们多半是冲着俊得要人命的管事和萌得要死的老板娘弟弟来的,当然也有少部分是被店内新颖可爱的装饰给吸引了;华服少爷们就不用多说了,那张公子的故事早已传遍大街小巷,这不眼巴巴地等着看把张公子迷得七荤八素的老板娘出场呢。剩下那些十八岁以下五十岁以上的人就纯属闲着没事干前来找乐子了。 当盛装打扮的迷迷打开店门时着实被门外比肩继踵的盛况给吓了一跳,前几日的行为确实有些顾弄玄虚,当然是希望吸引更多的人关注颜坊,不过,这人也太多了点吧?当时只想着吸引些八卦的小女生,可看这势头男士也不少哟。迷迷嘴角狠狠一抽险些退了回去,最终还是理智及时阻止了愚蠢的行动,假意回头寻找东西再转过脸来那笑容可谓天衣无缝,热情而谦逊邀请各位入内,于是又引来阵阵抽气声。 颜坊就这样声势浩大地开张了。 话说这天迷迷终于完成了多年来的一个愿望――数钱数到手抽筋。在她那三寸不烂金舌的吹嘘下从屈呈氏淘来的各式保养品全变成了她楚家祖传秘方;一句“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哄得各位千金倾囊购买,就连各位公子也听得心动不已,只想买下哄意中人开心。 若谁对产品有所怀疑,迷迷马上拽过洛奇炫耀的说:“您看咱姐弟,从小使用这些,您还不明白它的效果吗?”若是遇上更难缠的,迷迷那玉手一挥,指向坐在一边当摆设的白凝:“您看,那是咱小店的管事,用了这些东西不到一个月,您瞧这效果还用我多说吗?”这一说,即使里面的东西价格黑的如同刚从赤道旅游回来,买的人可却是眉头都不皱一下。 “哈哈哈,要不我们就定居在这里,这样赚下去我要变小富婆了,你们俩就啥也不用担心,我养你们!”迷迷摇晃着手中的钱袋,笑得异常夸张,一高兴就说漏了嘴。 “迷迷姑娘,我们的目的不是赚钱。”好在白凝没听懂迷迷话语里猥琐的成分,不冷不热地回道。 迷迷干笑两声,稍稍合拢了些嘴巴,嘴角传来一阵酸痛之感不禁伸手揉搓着:“我知道啦。” “真的能打听到什么消息吗?”白凝疑惑的问。 “能!当然能!”迷迷自信的说,随后古怪地上下扫视着白凝,看得白凝心惊肉跳。 “你想干什么?”白凝问。语气里居然有几分慌张。 “这么紧张干嘛?”迷迷悻悻地说。“我只是想说。你丫要不板着脸。随便笑一个。啥消息打听不来。 被定位为“卖笑地”白凝嘴角狠狠一抽。涌动地细胞似乎要重组个表情。最终还是板着脸撇了过去。迷迷也没奢望白凝突然给她笑一个。要他真地笑了迷迷才真地吃惊呢。迷迷“哼哼”两声屁颠屁颠地回头找洛奇玩去。顺便熏陶一下洛奇爱钱地情操。 ―――――――――――――――――――――――――――――――― 如果认为颜坊地人气之所以这么高是因为弄了足够地噱头那就大错特错了。颜坊也开张将近十多天。虽然不像第一天那么人山人海。但固定地客户还是充足。乃至如果哪家小姐从没进过颜坊会成为一种笑话。 这天送走了一批活泼地大小姐后。(..tw)迷迷乐呵呵地数着银子准备关店门。却又来个女子。十六七岁地样子。怯生生地探进脑袋:“你们要关门了吗?” 迷迷一愣随即笑开了:“没呢,想要什么快进来看。”在迷迷眼中这女子显然一块白花花的银子,银子送上门来哪能不高兴呢。 那女子小心地走了进来,胆怯地看看这看看那,却不敢伸手去拿。 迷迷马上笑得仿佛一朵烂桃花:“姑娘喜欢什么都可以看看,若有不懂的我可以给您介绍。” 女子脸刷一下全红了,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我就随便看看。” 迷迷看她一惊一乍的样子估摸着是头次来颜坊也就不再巴巴地上去黏着,嫣然一笑:“那姑娘就随便看,看上了什么说就是。”说着退到一边。 这下女子才稍微放松了点,蜷缩的身体也挺了起来,围着装满可爱的小瓶子小罐子的货架慢慢移动,不算出众的脸蛋,一言一行却可爱的很,红扑扑的小脸闪耀着兴奋的光芒,特别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黑色的瞳孔占据了大半眼球,黑白分明玲珑剔透。这女子给人的感觉很奇怪,明明这么普通,偏生长了如此漂亮的眼睛;明明有这么漂亮的眼睛,面容却不出彩。 白凝坐在垫子上闭目养神,一阵幽香缓缓融入周围的空气之中,似莲的淡雅,又似荷的芬芳。鼻翼轻轻煽动,白凝睁开了眼睛,湖绿色的眼眸清澈透亮。 只见一个女子站在他旁边的货架旁,一边看着东西一边偷偷瞟着他。红彤彤的小脸,欲言又止的神情,怎么看都一思春少女。 白凝神色如常,看不出半丝异样,清澈的眼眸里没有丝毫情绪,睁开的眼又慢慢合上。 “公子,能给我介绍下这个东西吗?上面的文字我看不懂。”柔柔的声音,像棉花糖一样,又软又甜。只见那个女子手里拿了一瓶y水感透白赋采凝乳,微微偏着头小声地询问闭着眼睛的白凝。 一直不远不近跟在她身后的迷迷瞬间石化,敢情自己这么热情人家甩都不甩,那冷冰冰的摆设怎么就喜欢黏上去呢?当然,也只是一瞬间,迷迷马上醒悟过来女子的意图,想来是这摆设迷到人家了,迷迷二话不说,拉起一边乖乖坐着的洛奇假意泪奔,把现场留给两人。 白凝不得已睁开眼睛,看着迷迷他们消失的方向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公子不方便给我介绍吗?”女子看着白凝似乎不耐烦,声音越发小了下去,红红的眼眶有些湿意。 白凝看见女子泫然欲泣的样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半晌才慢吞吞地起身,这一站起来,整整高了女子一个头,女子抬头看着他,眼睛里的湿意更加明显:“公子不方便我走就是了。” 白凝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白凝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哭,不过有的女人即使不哭他也怕(躲在门外偷看的迷迷狠狠打了个喷嚏,尴尬地缩了回去)。 踌躇了半天才愣愣地开口:“我没有这个意思,姑娘误会了。” “是吗?”说是迟那时快,谁都没有看清前一分钟还要泪崩的女子是如何在一瞬间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挨到白凝身边,哪还有半丝要哭的样子,“那你个给我讲讲这个。” 白凝接过瓶子,骑虎难下――要介绍吧他又什么都不懂,要叫迷迷出来吧先不说这女子如何,光是他的糗样也要让迷迷笑话好几天。突然灵光一闪――貌似迷迷说只要他笑的话…… 白凝拿着瓶子,暗自活动了下脸上长久不运动的肌肉,柔声说,“姑娘。”一抹略显生涩的笑容在白凝脸上绽放,薄薄的唇勾起弧度,眉毛柔和地弯曲,眼角的肌肉放松不少,明明那么僵硬,却美得惊心动魄,“喜欢的话就买下吧。” “啊……他那是笑吗?”迷迷惊呆,下巴半天合不上。 再看那女子,俨然已迷失了心志,眼睛变成一对桃心,迷迷糊糊地点点就要掏银子付钱。也许是太紧张了,一边掏一边抖,越抖就越靠近白凝,就在银子掏出来那一瞬见,只见那女子非常专业地脚下一软,娇呼一声顺理成章地靠到白凝怀里,那一连串动作可谓规范至极,找不到半点瑕疵。 迷迷再次受到惊吓,哦哦,这女人丫的演戏也演过头了吧,投怀送抱这么狗血的桥段也不嫌肉麻。 白凝不便躲闪,僵硬地接住女子,匆匆将她扶稳,慌乱地回头就闪人:“迷迷,收钱。”湖绿色的眼眸终于荡**点涟漪,能撑到这个地步也为难他堂堂猫国的国师大人了。 躲在一旁偷看了半天的迷迷立刻现形,笑吟吟地上前收好白花花的银子。 ―――――――――――――――――――――――――――――― 无人的小巷。 方才对白凝投怀送抱的那女子埋着头慢慢走了进去,踉跄的步伐越来越平稳,蜷缩的身体也打直了,怎么看都没了方才战战兢兢的样子。 女子走到尽头,抬起手中的瓶子慢慢把玩,一抹诡异的笑容在嘴角绽放,再抬起头,所有的羞涩消失不见,一张脸妖艳无比,宛若盛开的红玫瑰。 都已寻来了啊,那就看看谁更厉害吧。 (啊啊,纠结的沧沧,沧沧很纠结……应该说这章写的很纠结,写了1000多字,看了一遍,自个都受不了,一个回车咱再来看沧沧多辛苦,虽然晚了,还是坚持更新了,各位亲们有票给个票,没票留个爪印!么么`~) 第二十二章 闲来无事逛青楼 “楚老板,这个和我上次买的那个有什么区别吗?为何用不同的瓶子装?” “林姑娘呀,这个区别大啦,您上次买的是洗发液,现在这瓶叫护发素。(..tw好看的小说)诺,用完洗发液后只是将头发上的污垢清洗了,洗完头发后将护发素涂抹在发丝上,按摩五分钟,这样可以让头发变得柔顺不毛糙呢。” “哇,这么好呀。”林姑娘赞叹着打开瓶盖轻轻嗅嗅,“好香哦,比‘天香坊’做的香料还好闻。楚老板,你们都用过这护发素吗?你们的头发都好好呢!” “那是那是,自家祖传的当然用过啦。”迷迷开心地笑着,顺手挑起一撮头发放在手中把玩,对于这具身体的头发迷迷可是一百个满意,还真的比白凝的还漂亮呢。 “哟,楚老板的头发真的好漂亮。”颜坊的常客孙姑娘也加入了聊天的行列,大方地坐到两人旁边的垫子上,圆圆的眼珠子到处乱瞄,有些失望地问,“今天怎么不见你弟弟和管事呢?” “哦,他们呀回老家去了。”迷迷随口乱掰,心中竟有几分烦躁。 今天一大早白凝就开始抽风,睡眼朦胧的迷迷一边刷牙一边补瞌睡,叼着牙刷眼睛就闭上了,突然感觉周围的气场变得很压抑,困惑地回头勉强睁开眼便看见白凝阴森森地站在自己身后,微微低着头,银白的发丝垂下遮住了半张脸,惨白的皮肤配上异常红艳的嘴唇若隐若现。迷迷大惊,喷了,白色的泡沫直奔白凝前襟,还有些调皮地粘在了垂下的头发上,牙刷更是打着旋飞了出去,和白凝的脑袋来了个亲密接触。 白凝抬起头,面无表情——事实上他一直都是这样,可此刻迷迷觉得他异常阴冷,不禁打了个寒战结结巴巴地说:“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呢?吓死我了。”说着还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白凝依旧不动声色,一堆白色的泡沫粘在前襟明明那么狼狈,迷迷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这样的白凝好可怕——他的眼睛居然变成了深绿色,浓得化不开的绿。 “我要回去一趟。”白凝开口,简洁明了。 迷迷狠狠吞了口唾液总算找回了声音:“啊?” “回猫国。三天后回来。” “嗯?” “我不放心殿下留在这。” “哦?” 迷迷还一头雾水白凝扭头就走。然后就这样了——白凝和洛奇消失了。 脑海里挥之不去地妖艳红唇和苍白皮肤让迷迷整整纠结了一大早。总算是明白这两只没良心地死肥猫把她抛弃自个回猫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能让这两位这么忙着赶回去。就连洛奇都没来露个脸。迷迷颇受刺激。 迷迷糊糊送走最后一批客人,突然觉得有些空虚,往常这个时候都是和白凝洛奇聚在一起,要不吹吹牛学学法术,要不打打斗地主消磨时间,现在突然一个人了,说实话,真的不习惯。特别是连睡觉都要缠着她的洛奇都玩消失了就更让她郁闷。 迷迷趴在床上唉声叹气,心中不知把那变态的死肥猫诅咒了多少遍,弄张面膜贴在脸上又开始胡思乱想,突然就想起林姑娘后来给她提起的离裳——月明楼的花魁。 对于月明楼迷迷或多或少还是有所耳闻,只是还没深入研究,第一没时间,第二白凝会发威。鉴于上述两个原因,迷迷一直很安分,以至于林姑娘说起离裳时迷迷那呆头鹅的样子还被她们笑话了一番,更让以打探消息为目的的迷迷深受打击。 等等!迷迷突然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一把揪下脸上的面膜,漆黑的眸子闪耀着贼亮的光芒,整张小脸光芒四射,嘴角越咧越大,终于狂笑起来——哈哈哈,现在我不是要时间有时间,要没人管就没人管吗? —————————————————————————————— 秉着不到长城非好汉,不上青楼非穿越的原则迷迷踏入了瑶城第一青楼——月明楼。 偷了洛奇的衣服,借了白凝绑头发的绸带,上了个深色的粉底,把秀气的柳月眉画成粗犷的剑眉,就差贴上小胡子——其实迷迷不是没有尝试过,只是贴上后自己看了都想喷也就没敢贴出去招摇。 本身就没有性别的迷迷,在这身装扮下还真有了几分男子的气息,绝美的脸蛋多了几分英气,即便服饰有些搞笑,怎么看也还是一翩翩浊世玉公子,唯一不足便是身板太小—的男子还真不多。 一进月明楼,迷迷仿佛来到了一个胭脂水粉的世界,满眼的灯红酒绿。 “哟,这位小爷,是头次来咱月明楼吗?”迷迷刚踏进一只脚,只见一个身着薄纱的女子摇着华丽的羽毛扇黏了上来,嗲嗲的声音听得迷迷骨头都酥了。 靠,怎么还没开口就给人家识破了,迷迷大囧,压低了声线:“姑娘真是慧眼啊。” “小爷真会说笑,干我们这行的没点好眼力怎么行呢?小爷头次来需要我给你介绍几个姑娘吗?”那姑娘身姿妙曼,比迷迷高上半个头,前凸后翘,软若无骨地往迷迷身上靠竟也不觉别扭。 迷迷尴尬地隔开那姑娘;“不麻烦姑娘了,我就想看看离裳姑娘。” 那姑娘谄媚的笑容突然就收了起来,若有所思,上上下下把迷迷看了个遍,吓得迷迷一身冷汗,才不冷不热的开口:“小爷,每天这样上门就嚷嚷着要见离裳的人多了,我们的离裳怎么有时间人人都见……” 后面的话就这样卡在嗓子眼,迷迷随意掏出两锭金元宝放在那姑娘手上,虽然肉疼得要命还是装出一付“这点钱我才不放在眼里”的模样镇定地说:“我要见离裳。” 想不到自己在这世界辛辛苦苦捞的第一桶金居然是用来逛青楼,最悲哀的是她现在还不男不女…… 那姑娘慌忙接过金子,谄媚的笑容又回到脸上,热情地挽上迷迷地胳膊:“小爷莫气,奴家不是有意冒犯,经常有些鼠辈打着要见离裳的幌子来闹事呢。”说着,拉着迷迷就往楼上走,“小爷运气不错,离裳刚送走一位客人,这正有空呢。” —————————————————————————————— 琴声悠悠,轻若空灵。 是琴音太美,还是抚琴之人太美。 看了太多美人——从白凝固到洛奇,从猫王到尘夭,再到她自己,迷迷已经陷入审美疲劳了,可看到离裳的第一眼还是醉了。 这样的女子,只应天上有。 仿佛坠落人间的仙子,并不是她的容貌真的美到惊为天人,而是她的气质,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高贵和清冷,让人看了就不想移开目光,一眸一笑、一言一语都会媚惑人心。白衣垂地,干净得有些晃眼。 “姑娘,不知找离裳有何事。”离裳放下竖琴,款款走来,双眼流波,一句话却把神游的迷迷给吓醒了。 迷迷眨了眨眼睛,假装无辜地看着她。 离裳盈盈一笑,媚眼横飞:“若我连你是女子都看不出来就枉有花魁之名了。说吧,不管你是哪家小姐,想问我什么就问,想看我就给你看。” 迷迷还字发愣,离裳接着说—— “你身子太娇小,不适合穿男装。而且你身上这件明显不和尺寸,应该是你兄长的。” ——好厉害,这个也看得出来,不过衣服是我主人的。 “你没有喉结。” ——可我也没胸部! 离裳如此大的名气自然不光流传在男子之间,即使是深闺千金也多少听过她的传闻,这些日子下来,也见了很多调皮的富家千金女扮男装来找她,无非就是想看看这传说的花魁有多美,这种事情多了也就不怪,离裳当然很是坦然。 迷迷看着离裳,先是一愣,黑白分明的眼睛突然就模糊起来,嘴角不停的抖动,某中情绪一触即发。离裳也呆了,还没哪家千金在被自己点破后这么激动呢,不过她这表情既不是愤怒也不是羞愧……倒像是喜极而泣! 没等离裳反应过来,迷迷突然大吼一声,一个熊扑扑到离裳怀里,一颗黑漆漆的脑袋不听地往离裳坏里蹭,眼泪汹涌澎湃,蹭了离裳一身:“呜呜!离裳!我太喜欢你了。” 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变的不男不女,然后有个人坚定无比的说“你是女的”,这时候你就能理解迷迷现在的感觉了。 离裳已经被吓呆了,敢情这次来的千金脑袋被驴踢了,就拆穿了她的小把戏用得着这么激动吗?离裳很尴尬,坠落红尘这么多年从来没这么尴尬过,包括第一次接客她也能看得风轻云淡,可是这样一个小女娃在自己怀里哭得淅沥哗啦她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就这样让迷迷趴在她怀里哭,僵硬的身子也慢慢柔和下来,抬起手……慢慢的、轻轻的、最终放到了迷迷的脑袋上,温柔地抚摩着。 “哭够啦?”离裳看着迷迷抬起小花猫似的脸,不冷不热地说,又恢复了先前的仙女模样。 迷迷突然就笑了,脏脏的小脸却异常动人,用力点点头:“完了,完了。” 深色的粉底被泪水一冲刷,一张脸花得不像话,离裳微微皱眉:“去,那边洗一下。” 迷迷眨巴着眼睛,瞥见那边的铜盆,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清洗,反正都被识破了,还弄成这个样子不是搞笑话吗? 迷迷洗好脸回过头来问:“离裳姐姐,有擦脸的东西吗?” 却看见离裳精致的脸蛋近在咫尺,甚至连她离裳细致的毛孔也看得一清二楚,只见离裳眼睛微迷,说不出得狐媚,嘴巴噘起轻轻吐气,一阵白色的烟雾迷了迷迷的眼,隐约闻见一阵浓郁的香味,迷迷两眼一翻干净利落地晕了。 “妹妹,睡一会吧。” “既然你赶上了,就当帮姐姐这个忙吧。” “妹妹醒来可别怨姐姐哦。” 迷迷只觉得到带昏昏沉沉,像是梦魇了醒不过来,被压得很难受。 恍惚间感觉自己被放到柔软的床上,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一双手,冰凉的小手温柔地解开了发上的绸带,如丝的长发凌乱地散开,在床单上勾画出暧昧的图案,前襟被微微拉开,露出诱人的锁骨…… “叮……” 粉红色的床幔垂了下来。 开窗秋月光,灭烛解罗裙,含笑帷幌里,举体兰蕙香。 (问:传说中的双更呢? 沧某:不都在这吗? 问:不是只有一章吗? 沧某都在里面了=。= 问:…… 沧某:水与木之名,诅咒所有看了不留票票和爪引的亲们今晚陪贞子喝茶!启! 说个题外话,话说这两天沧沧沉迷于《花容天下》无法自拔,天哪,原来bl也可以这么好看,激动的沧沧恨不得变成男的和重莲去玩断袖!话说沧沧不是腐女啊……为什么会这么激动捏?有没哪位亲看过这个=。=) 第二十三章 不男不女也推倒 所有人都有过这样的感觉,半梦半醒,意识是混沌的。就像梦魇,明明知道自己在做梦,也知道再睡下去上学要迟到了,拼命地想醒来,强迫自己醒来,可无论怎么挣扎怎么努力,就像被束缚了四肢,沉溺在荒诞的梦境中无法清醒。 檀香袅袅,香得有些甜腻。月色朦胧,透过格子窗投射进来,室内像是披上了银纱,梦幻得很不真实。床幔轻轻摇曳,投影在干净的地板,像是妖孽在乱舞,又像被禁锢的灵魂在挣扎。月影斑斓,或明或暗,静止的物体在光影的轮番交替下仿佛活动起来。柔软的大床,如同海上的浮萍,摇摇晃晃,飘忽不定。 一个身影闯入了房间。 逆光,看不清容貌,月光将身影拉得修长,长发狂乱飞舞。 床上,迷迷僵直身子躺着,明明陷入昏迷,却隐约感觉到有人进来了,甚至还能感觉到那人站在屏风那边不可一世的傲慢。 这人,不是离裳。 她的体香比这浓郁,她的气息不会如此邪恶,她的存在不会让温度陡然下降。 快醒来!快醒来! 迷迷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连一个手指都无法活动。 风起,格子窗噼里啪啦响。 “呵,呵呵。” 那笑声邪恶至极。[..tw超多好看小说]阴冷得让人发抖。迷迷感觉到身上地寒毛一根根立了起来。 “离裳……呵呵你以为真地可以离开吗?” “那么迫不及待吗?本宫以为你应该还能装几天。” “离裳啊……你不知道本宫有多想你。本宫天天想你。你怎么忍心在别人身下婉转娇啼。肆意承欢呢?” “离裳啊。看本宫多疼你。知道你爱美。‘睡蛊’。本宫为你准备地。让你死了也死得漂亮。” 快醒来!快醒来! 我不是离裳,我不是什么离裳。越是挣扎,束缚在身上的东西就越是沉重,冷汗,湿了背,沾染在纯白的床单上。 “离裳,害怕么?怎么都不说话?本宫也不为难你,本宫说过,会疼你。”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浓郁的香味,不同于昏迷前那种感觉,应该说比那味道还要浓郁。瞬间僵硬的四肢全部软了下来,再也使不上半丝力气,可是混沌的头脑突然就清醒了。 迷迷当时的第一感觉――丫的,又被下药了,是不是青楼里的人都混身带药啊?许是两种药效混合在一起,让前面离裳下的药失去了效果。 离裳下的是迷药。 虽然四肢瘫软了,可是身上被强力束缚的感觉也随之消失,只是暂时还无法睁开眼睛,感觉却也清晰了很多。 迷迷吓出一身冷汗――真的有人在屏风那边,刚才的并不是梦。 正想着,那人向着这边走了过来,清脆的脚步声在黑夜里格外刺耳,终于在床边停了下来。 突然一个闪电,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迷迷陡然睁开眼睛,格子窗晃荡得越发凶猛,床幔随风飘摇,隔着床幔迷迷看清了来人的模样――一头深紫色的长发疯狂飞舞,长袍猎猎作响,冷冰冰的银色的面具照在脸上,在这样突兀的白光下诡异至极。 闪电过后,室内重归黑暗,甚至比先前还要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一声巨响,天雷破空,迷迷随之一阵颤抖。 “呵呵,离裳是在害怕么?”说着,来人一把拉开床幔,隔着被子直接覆在迷迷身上。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每个字都邪恶得让人发抖。 那人越发凑近,趴在迷迷耳边,似情人甜言蜜语。 迷迷想要开口,嗓子里却像堵了什么东西,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离裳乖,本宫不会伤害你,本宫这要疼你呢。” “离裳,怎么不说话呢?” “哦,本宫忘了,中了‘媚毒’怎么能说话呢。” 每个字每个音节,邪恶得不像话,暧昧至极,吐气如兰,仿佛化作无数小虫钻到了迷迷的心脏,肆意啃咬,慢慢的,转到了小腹,干燥的小腹瞬间被点燃,又紧又热, 迷迷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起了巨大的变化,绝望也有油然而升。可呼吸却不受控制地急促起来。 “呵呵,果然够狐媚,这么就有感觉了。”那人说,语调里是**裸的嘲弄,“知道么,本宫最喜欢的就是你在床上**的样子!” 说完,那人稍稍起身,掀开被子,扬手扯去迷迷的衣袍。 不知何时变得滚烫的皮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不禁哆嗦起来。一具比空气还要冰冷的身体覆了上来,冰冷却柔软得不可思意的唇顺着脖子往下游走。 害怕、恶心,更强烈的居然是怪异,什么东西不对?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直到那人的手抚上了她的胸部迷迷才恍然醒悟――她不是没有性别吗?为何平胸会变成了丰满的胸部? 迷迷真的害怕了,想动不能动,想喊不能喊,身体又在此刻出现了这么诡异的状况。白凝不在,洛奇不在……一时间百种滋味涌上心头,滚烫的眼泪夺框而出,一滴一滴,消融于沉寂的黑夜。 冰冷的触感,被滑腻的舌头舔噬,迷迷只觉得胸口一阵翻江倒海。 身上那人察觉到迷迷的反应声音越发嚣张:“怕了?偷夜明珠的时候都没见你怕啊。” 夜明珠?!迷迷大惊,几乎忘了现在的境遇,那不是五宝之一吗?离裳居然偷了夜明珠? 接下来的事再也不容许迷迷思考,感觉双腿被膝盖大力顶开,一个又烫又硬的东西抵在她的大腿内侧。 迷迷脑袋一片空白,唯有眼泪汹涌澎湃。 一道闪电,室内再次明亮起来。 时间在此刻定格,那人刚好抬头,看清了迷迷的脸――惨白而绝望的脸上满是泪水。 那人呆了,仿佛看清了迷迷的容貌是多恐怖的事情,透过面具,邪媚的眼睛瞪得老大,深紫色的眸子里写满了震惊。 室内恢复黑暗,另人作呕的行为却没在继续,惟有粗重的呼吸在黑夜里沉沦。 良久,那人起身。拉起凌乱的衣袍将迷迷裹住,将手插到迷迷腿弯,一个用力将她横抱起来。 夜很静,很静。 仿佛刚才也如此平静。 夜空下,那人抱着迷迷一起一落,速度快的惊人。终于,修长的身影隐匿在沉寂的夜色之中。 (我只想说,写h戏很难,写不男不女的h戏更难,一方面怕尺度太过,一方面又怕四不像--哦哦,沧沧泪奔。) 第二十四章 解除春药的经典办法 夜幕向四面八方散开,树林仿佛没有尽头,被惊扰的怪鸟嘶声叫着“扑拉”一下飞走,带起几片树叶,洋洋洒洒。 夜,微凉。 可迷迷的身体却像被点燃一般,火从小腹蔓延,直至全身各处。小腹内又痒又麻,浑身虚软,身体烫得可怕,白皙的脸蛋泛着异样的红光,眼睛微眯懒惰而性感。想找个东西,紧紧抱着,磨蹭,蹭走身体内那团令人疯狂的火焰。 那人抱着她飞速移动,凉风如刀,割在灼热的皮肤上,冷热相遇,小腹狠狠一抽,猛的缩紧。 “呜……”迷迷呢喃着,不禁将手紧紧环上了那人的脖子,使劲往他怀里蹭,热……” 那人身体一僵:“松手。”字里行间,咬牙切齿。 “嗯……”迷迷一边继续往那人怀里蹭,一边伸手拉扯身上本来就很凌乱的衣袍,这一拉,半边酥胸暴露在冷空气之下。 这声音越来越暧昧,越来越**。 紫色的眸子瞬间沉了下来,**在狐媚的眼眸里扩散,突然,掀开半边面具,猛的低下头,出其不意地擒住了迷迷闹腾不休的小口,唇齿相碰,舌尖在诱人的红唇上游走,将柔软的下唇含入口中,温柔吮吸,牙齿攀上红唇,狠狠一咬!瞬间血腥四溢! 迷迷惊呼,勉强找回了些理智,慢慢睁开朦胧的眼睛,只见面具下那双深紫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毫无情绪:“给本宫安静点。” 迷迷识相地乖乖闭嘴。瞪大眼睛努力保持清醒。像一只警惕地小兔子。可怜巴巴。殷红地血液顺着红唇滑落。(..tw好看的小说)妖艳得不可芳物。迷迷还没来得及委屈。小腹内勉强压下地欲火又开始肆虐。来势比先前还要猛烈。一波一波。撩拨着她地底线。 小脸紧紧皱成一团。眉毛仿佛快要打结。暧昧地声音却怎么也无法压抑。断断续续地从紧闭地小嘴里传了出来:“嗯……嗯嗯……” 欲火烧到了大脑。意识越来越模糊。这样下去。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就在这时。那人却突然停了下来。不客气地把如同八脚章鱼挂在他身上地迷迷拽了下来。迷迷眯着眼睛。眼前地面具脸像是盖上了毛玻璃。怎么也看不清楚。晃荡着脑袋又想往他怀里靠。下一刻只听“扑通”一声巨响。迷迷被他直接仍到旁边地小河之中。 河水冰冷刺骨。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接触到她滚烫地皮肤。一声惨叫脱口而出:“啊――” 那人丢得一点都不留情。甚至说是直接把她甩了出去。河水本不太深。这一下脑袋直接砸到河底地卵石之上。狠狠碰撞。后脑勺立刻破了个口。鲜血汩汩。染红了清澈地河水。毫无准备地迷迷狠狠呛了几口水。肺部缺氧像要爆炸一样。在疼痛地刺激下。迷迷清醒过来。求生地本能让她扑腾着身子站了起来。河水没过肚脐眼。轻轻流淌。 黑发如墨,发稍滴着水,用力呼吸着,想抬手摸摸伤口,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岸上,那人双手环胸站着,身材修长,衣角猎猎,长发在空中飞舞,面具下的眼睛依旧如常,仿佛什么事了没发生。 迷迷脚下一虚,一个摇晃又倒了下去,这一次却再也没有力气挣扎,河水压迫着肺脏,一张口又是满口水,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身体疼得开始麻木,生命随着河水流淌。 就在迷迷以为自己就这样去找小白报到时,腰间突然一紧,一跟长鞭缠上了她的腰,一个用力将她从水中拎起,狠狠摔在河岸上,接触到久违的空气,迷迷用力咳了起,满口满口的河水从肺部挤压出来。 鞭子的另一头正是那个面具男,他不说话,眼睛一眨不眨,沿着河岸将迷迷拖行,也不管一路的卵石。 后脑勺的伤口越扯越大,不断地碰撞着石头,一路下来血迹斑斑,迷迷痛得想挖他十八代祖坟。 鞭子勒在腰间越勒越紧,仿佛嵌到了血肉之中,又是一阵剧痛,迷迷被甩到了水中,这次没再跌倒,因为鞭子的另外一头被面具男绑在了河岸的大石头上。 全身的重量都依托在细长的鞭子之上,迷迷憋了口气用力吼出来,这样的状况下却也只是微弱的呻吟而已:“你就不能温柔点嘛!会出人命的你知不知道!” “哟,都能说话了。”面具男不以为然,“‘媚毒’解了就自己上来。本宫心情不好没工夫陪你玩。” 不等迷迷反应过来这句话到底表达了什么意思,那个开口一个“本宫”闭口一个“本宫”的面具男已经转身走人,留下一个女人们看见都会尖叫的背影。 这时候,迷迷却只想骂人―― “啊!你个面具变态,别人我逮到你!看我挖你十八代祖坟!” ―――――――――――――――――――――――――――――― 呜呜,好痛,是不是被拆散又重新组装? 好吵,是谁一直在哭? 不要吵!好难受,头疼、手疼、脚疼、**疼……全身都疼,是不是见小白了。 迷迷努力睁开眼睛,只是这么一个轻微的动作,却疼她直抽气:“嘶……” “鱼鱼!你终于醒了!”只见洛奇那绝美的脸近在咫尺,一双又红又肿的眼睛格外显眼,“鱼鱼,洛奇以为鱼鱼死了呢!呜哇……”说着又哭了出来,晶莹剔透的泪水流了一脸。 “我……”迷迷开口,却发现声音比唐老鸭还要粗,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我是怎么了?洛奇别哭,我这不好好的吗”迷迷试着抬手帮洛奇擦眼泪,却发现身子有些异样,再用力,只见一只雪白的猫爪爪巍巍颤颤地抬了起来。 “这是?!”迷迷惊呼。 “你受伤太严重被打回了猫形。”白凝眉头紧皱,清淡的眼眸里多了几分类似愤怒的东西。 迷迷这才发现白凝的存在,尴尬地朝他笑笑,这一笑又拉扯到嘴唇上的伤口,又是一阵抽气声。 “发生了什么事?”白凝依旧言简意赅,只是语气无法再不咸不淡。 “鱼鱼,是谁欺负你,你说,洛奇和白凝帮你报仇去!”洛奇抚摩着迷迷毛茸茸的脑袋,避开后脑勺恐怖的伤口,一边哭一说。 迷迷看这架势只觉得脑袋突突地疼,一边抽气一边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从进月明楼开始,当然有些太火爆的情节就一笔带过。讲完却发现两尊大神脸全黑了。 迷迷这边看看,那边瞟瞟,弱弱地说:“我错了嘛,我知道不该去那种地方……你们生气啦?” “居然是他,水殇……这么多年了,怎么又出来了,竟也参合着抢五宝,这下麻烦了。”白凝难得犯愁。 “怎么会,父王不是说他早就隐退了吗?”洛奇也很吃惊。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迷迷眨巴着眼睛很是无辜。 “水殇,水煜宫宫主――他是妖界的噩梦!性格邪媚而阴冷暴戾,法术极其高强残忍,究竟有多高谁都说不清,修炼上千年的元老不敌他十招,至今为止,还未曾听说谁能打败他。一百年前,由他创建的水煜宫在妖界所向披靡,他残酷的行事手段遭来很多非议,可无论哪个人或哪个门派不满,不出一个月必被水煜宫连根拔起……终于引来了妖界联合对抗,这一战双方元气大伤,水煜宫从此淡出妖界,很多传闻说,水殇已经死了,可现在……”白凝面色阴沉居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迷迷无辜地瞪着眼:“是不是认错了,传说中的人物不会这么轻易就出场吧?” “不可能,紫色的眼眸和长发,妖界绝无仅有!”白凝说,湖绿色的眼眸染上了凝重的色彩。 (写好上传,女频后台抽了--死活进不来,纠结了半个小时,愣是我全部关了再开才进来--半死不活的沧沧爬走,临走前还是要吼吼――票票啊票票,收藏啊收藏!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第二十五章 邪恶禁术之噬心术 (习惯性的爬上来改错别字,忽略忽略) 迷迷睁开眼睛,刚好看见白凝消瘦的下颌,弧度优美而刚毅。 话说昨晚,白凝送洛奇就寝后非常自觉地把变成猫形的迷迷给抱回自己房间,也不知道他给洛奇说了什么,洛奇居然会答应。 进门、上锁、脱衣、灭灯一系列动作可谓有条不紊,迷迷有力无气地趴在床上,看着只穿亵衣的白凝一步步朝床这边走来很自然就开始yy,猫脸不争气地红了。白凝却是无比自然,仰身躺下,双手插到迷迷猫爪爪下将她抱起让她趴在自己胸前,拉起被子盖上就准备梦周公。 如果说刚才的迷迷只是好奇,那现在觉得升级为震惊了――他这一系列动作会让自己想歪好不好?虽然平日也是和洛奇一起睡,可是洛奇就一小孩,没有性别的小孩!白凝就不同了,他可是真真正正的男人,迷迷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强壮的胸肌和有力的心跳。 说真的,再凶再色,迷迷终究只是一个拥有粉色幻想的小女生。 “白凝……” “嗯?” “你还是放我下来吧,压在胸口你会做噩梦的。” “趴在这个位置,我体内的灵气可以为你疗伤。” “可是……” “睡吧。” 迷迷看着他地下颌。有些失神。他总是这么严肃冷静。从容不迫。闭着眼睛。厚重地睫毛盖住眼睑。完美得如同天神。 睫毛轻轻抖动。突然就睁开眼。湖绿地眼眸清澈透亮。恰好对上迷迷还没来得及收回地目光:“醒了?感觉好些没?” 迷迷尴尬地撇过脑袋。道:“好多了。没昨天疼了。” “嗯。看来再过两天就没事了。” 稍作整理。白凝抱着迷迷来到正厅。洛奇正在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粥。见两人出来连忙从白凝怀里接过迷迷。小心地抱在胸前。 迷迷很尴尬,虽然说现在的身体是猫,可是本质她还是人,要想习惯猫的身体还真是困难,特别是动不动就被别人抱来抱去。 迷迷被动地喝下洛奇送到嘴边的粥含糊地说:“你们俩一声不响的回去干什么了?” 白凝为自己剩了碗粥道:“我不是和你说了吗?” 迷迷忍住了想翻白眼的冲动,脸色却是越来越差。 “鱼鱼,张嘴,喝粥。”又一勺粥放到嘴边,被洛奇这孩子哄着吃东西还真奇怪,“白凝生病了,所以我们回去看看。” “病了?什么病?”一个激动,差点被呛到,迷迷很吃惊,因为在她的印象中白凝就跟神仙似的,人又俊,地位有高,法术又强,神仙怎么能生病呢? “不是病。”白凝微微停顿接着说,“是法术,我中了‘噬心术’” “什么什么术?”迷迷眨巴着大眼睛,那样子恨不得在脸上刻上几个字――我是笨蛋,我听不懂。(..tw) “就是慢慢侵蚀心肉的一种术,像虫子附着在全身各个部位,一点点吞噬人的灵力。如果发现的太晚,灵力丢失三成以上,那么即使解了术也无力回天。” 白凝说得慢条斯理,仿佛被下噬心术的人压根不是他,迷迷却听得心惊肉跳:“这不和血吸虫一样吗?” “性质差不多,一个吸血一个吸灵力。” “你何时中的术?” “最近十天,我也是那早才发现。” “你丫招惹哪个美女了?还是抢了别人的老婆?”迷迷若有所思地看着白凝,要说吵架结怨打死她也不信,就白凝那气死人的性格谁真有本事和他吵起来迷迷肯定要把那人列为第一偶像,如此来看,唯一的理由便是他那粘花惹草的外表惹来的情债,迷迷越想就越觉得对头。 白凝嘴角狠狠一抽:“这个法术虽然邪恶,可是不近身是无法完成的。”他很明智,选择跳开话题。 “什么意思?” “意思是只有碰过我的人才有机会下术,除去殿下和迷迷姑娘,这十天内我只碰过一个人。” “你还趁机吃过谁豆腐?让我想想……呀!不会是她吧?不可能啊……”迷迷大惊小怪。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只可能是她,她并不单纯。”白凝冷眼看她一惊一乍,“很可能是冲着五宝来的。” 这回难得迷迷和洛奇非一般的统一,一人一猫眨扑着大眼睛,异口同声问:“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白凝悠悠喝了口粥才慢吞吞地说:“等。” 这时候迷迷恨不得挥舞猫爪,在他冷静的脸上留三条漂亮的记号。 现在的情况很复杂,已经超出了白凝的想象,他没预测到五宝居然连水殇都引出来了,对付水殇,他是半分信心都没有,即使他现在的能力在猫国已经算是一流的高手,水殇的法术造诣几乎成了一种神话,而神话不可能轻易被打破;他也没有想到持有夜明珠之人居然是青楼头牌,而且和水殇关系不简单;让他不安的还有另外一个人――狐狸国的尘夭,按理来说夜明珠现世,最先露脸的人应该是他才对,可现在,却没有他的一丝消息,不知道是自己运气碰上了还是他另有企图;最后便是给他下了噬心术的那名女子――在颜坊里给他投怀送抱的那位,她又想干什么?她和水殇、离殇或者尘夭有没有关系?她的目的是五宝还是什么? 这样混乱的局面寸步难行,从水殇下手那还不如自杀;从离裳下手,经过那晚你说离裳还会笨笨的在那等水殇来抓她吗?从尘夭下手那也要先找到他的踪迹才行;从那位害羞的姑娘下手那更是飘渺至极。 现在可谓四面受困前途堪忧啊。 所以,唯有等,静观其变,找准时机再下黑手。 这一等就是十天,期间迷迷趴在白凝胸口同他同床共枕后伤势痊愈,白凝的噬心术最要命的部分已经在回猫国的那三天清除了大半,现在基本也没什么问题了。 果然,等才是硬道理。 等了十天,离裳就自个送上门来了。 离裳异常憔悴,两颊微微凹陷,眼袋浮肿,眼睛里透露着疲惫,即便如此,那种油然而升的空灵之气依旧如常,此刻的她还是仙女,只不过是长途跋涉后的仙女。 “诺,这是夜光珠。”离裳挑了个没人的时机走进颜坊,将一个匣子随手抛在桌子上,自顾走了进去,拽着迷迷就往内室走,“妹妹,带我去你的房间,我睡会。” 这一幕惊世骇俗的场景却被离裳演绎得如同她真就是迷迷的亲姐姐一般。 (啊--沧沧不想解释,话说越描越黑,我就不描了,虽然我也不可能自清,因为我本来就不清--这个算是16号的更新,17号还有一更。大家来点票票鼓励下,说不定沧沧一个高兴就特别准时了捏~) 第二十六章 脸皮有多厚,城墙拐个弯 “说吧,你有什么企图。” 离裳睁开眼便看见三个煞神黑着脸齐刷刷地坐在床边,一个是本来就黑,一个是被气黑,剩下那个则是强迫自己变黑,以脸最黑的迷迷同学为代表发言。 离裳很镇定,甚至连一丝错愕的表情都没有,悠悠起身,抚了抚稍显凌乱的长发,睡了一宿精神多了,嫣然一笑:“有洗漱的地方吗?我想洗脸。” 迷迷晕了,看着她那无害的笑容竟一时忘了自己是来审问罪犯的,莫名其妙就给她指了指铜盆的位置。于是离裳在六只虎视眈眈的眼睛下无比自然地起身、整理衣裙、叠被子、洗脸、漱口,最后一**坐到桌子旁,看那样子还想来份早点。 迷迷直想甩她一锅贴,真不明白这女人的脸皮是用什么材料做的,陷害了她还敢自己送上门来,好吧,这也不说了,送上门来好歹拿出点自首的诚意好不好?睡也睡了,洗了洗了,还想如何? “妹妹……”离裳道,还没说出内容就给迷迷不耐烦地挥着手打断了:“得,别叫我妹妹,我可当不起,有您这样的姐姐我怕自己英年早逝。” 离裳也不恼,依旧笑靥如花:“我知道你们在寻找五宝,有什么问题问吧,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迷迷马上警惕地看着她,恨不得在脸上写上几个大字――你少忽悠,我才不信。 离裳眨眨眼睛:“那先回答第一个问题,我愧疚了,所以将功补过。” “我还没问呢!”迷迷瞪大眼睛,看看离裳,又看看洛奇和白凝,一个个镇定跟高层领导似的,反倒自己成了一土包子。 “好吧,还有什么问题吗?” “企图。”白凝问得相当简洁。明明是和迷迷一开始问地意思一样。可听上去这气势就不同。迷迷问地时候给直接忽略了。白凝简单地两个字却得到了回答。 “以前想偷五宝。现在想和你们混日子。” 这下迷迷学聪明了。假装镇定。维持着脸部肌肉地平衡。艰难地听着两位高人地对话。 “夜明珠为什么在你手上?” “偷地。准确来说是色诱地。” “你和水殇什么关系。” “以前我是他女宠,现在是敌人。” “凭什么相信你。” “凭你们不相信我就找不到突破口。” “你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如果是担心水殇的话就暂时不用,他回水煜宫了,一时半会不会出来。” “水殇手中还有没其他五宝?” “不知道。(..tw好看的小说)” “你和尘夭有关系吗?” “有,同样是小偷。” “给我下噬心术的人是你。” “嗯,是我,看来你已经完全没问题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迷迷和洛奇一会看了白凝,一会瞅瞅离裳,摇头晃脑如同钟摆。 “那好吧,暂且让你留下。”白凝做出总结性发言。离裳仿佛早就确定她一定可以留下的样子,嫣然一笑,不语。 有一句话,迷迷忍了很久,最后还是没忍住:“白凝,她是你妹?” “不是。”白凝很奇怪。 “那她是你姐?” “也不是。”白凝越发奇怪。 “哦――!”迷迷寓意深长阴阳怪气。 “怎么?”白凝已经完全糊涂。 结果迷迷一脸原来如此的样子甩都不甩她打着呵欠往内室走去,显然是去睡回笼觉了。 那日以后离裳果然在颜坊住下了,潜意识里迷迷是抵触这女人的,也就认为她的到来肯定要给自己的生活带来许多不便――光说水殇,只要一想起他迷迷就浑身鸡皮疙瘩,恨不得那个刷子狠狠刷洗自己,刷去那种令人作呕的感觉。即便离裳保证水殇暂时不会出来,可这暂时到底是多久?一天叫暂时,一年也叫暂时。对于迷迷这种能坐着决不站着,能躺着决不坐着的人这无非是一种煎熬。另外,即使她和水殇没有关系,她还有另外一层身份,月明楼的花魁,丢了花魁这么要命的事难保梳云妈妈不会去报官,事实证明,和政府作对无疑是非常愚蠢的行为。 可是,一切单纯平静的让人不敢相信,离裳住下了,没有水殇,没有官兵,就连上门来的客人也不曾觉得奇怪。 离裳换了张脸,是的,真的是换了张脸! 事情是这样**裸地在迷迷眼前发生的,两个人坐在房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美其名曰消除两人矛盾,促进两人关系,加强两人思想沟通,聊着聊着离裳像是想起什么来,歪着脑袋问:“要不我换张脸吧,被别人认出来影响不好。” 迷迷并没理解所谓“换张脸”是什么意思,糊里糊涂点点头,只见离裳拿出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些东西,抖开来看居然是一张张人脸,男女老少皆有,离裳看了看有些犹豫:“妹妹,你说选哪个比较好。” 事实上迷迷已经呆了,脑袋一片空白,感觉一张张阴森森的人皮在眼前飞来飞去。离裳似乎已经习惯她的沉默,问了没听到回答也不恼,自个挑了张出来就把其他的收了起来。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迷迷整整做了半个月的噩梦,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梦到画皮里面的女妖撕下人皮后追在自己身后,一边追还一边哀号:“迷迷,把你的脸给我,迷迷……” 是的,离裳把双手放到颈后,扣住,朝前拉,一张皮就这么活生生地剥了下来。如果说人皮下的脸奇丑无比或者美艳惊人迷迷都能镇定接受,可是,人皮下面什么也没有,对,什么都没有,就像一颗剥了皮的鸡蛋,还是一颗长了头发的鸡蛋。 迷迷的人生中,有三样东西是彻底的被划如黑名单,排名第三的是蛇,其次是会飞的一切动物,包括蝴蝶,而位于榜首的则是贞子,及其类似贞子的一类生物。 “啊――鬼啊――”一声惨叫,首先是凳子被踢翻的声音,接下来是门被踹开,最后是磕磕绊绊的跑步声。 “诶,妹妹……妹妹……” 这次“两人会议”后离裳和迷迷的关系不但没有进展还极度恶化,甚至整整十天迷迷都不敢看离裳的脸。 (撒花撒花,有进步了,今天只是迟到了10分钟啦,看看,是不是该给点票票或留给爪引鼓励下癫狂状态的沧沧捏~) 第二十七章 所谓逢魔时刻 习惯果然是种可怕的东西,它是消磨意志最好的武器。.tw[] 半个月足已让人习惯某些东西,譬如清早起来第一件事情是上厕所,又譬如离裳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迷迷觉得很可怕,她们本该是势不两立的,她们是敌人,她是最讨厌的人那是本该,因为事实并不是这样的。离裳已经如同空气一样无声无息地融入了她的生活,无孔不至,丝丝入扣。 比如说―― “楚老板哟,我还以为今天应该不会开门了呢。” “怎么啦?为什么不开门?”迷迷一愣一愣。 “楚老板不知道吗?今天三月三,庙会哩!好多人都去凑热闹了。啊――不说了我也凑热闹去了。“ 看着飞奔而去的身影迷迷习惯性地回头看着离裳,一是习惯性,二是根本没有别的选择。洛奇和白凝如果能回答她的疑问那真是人间一大奇事了。 离裳款款走近,耐心详细地给三人讲解了庙会的相关事项,如果不是门外的喧哗阻止她连庙会的起源时间都要给讲出来。 由迷迷带头,一群人跑出店外,只见街道上挤满了人群,人多,却很有秩序,不管再拥挤总会留下中间的主街道。 这便是“行像”,队伍的前头是两只火红的舞狮,雄狮随着鼓点翻滚舞动,颈间的铃铛随之摇晃,清脆的铃声仿佛能冲破时空。狮子是整支队伍的前导,随后便是宝盖幡幢的彩车,隐约可看见彩车上的佛祖塑像,颜色比平常在寺庙里要鲜艳得多,如此盛装打扮的佛祖妖艳得让人不敢直视。 迷迷对这个兴趣并不大。彩车后面还有长长地队伍。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地。只听见敲罗打鼓热闹极了。在她眼中显然比前面装腔作势地彩车更有吸引力。她一边伸长脑袋一边拼命地朝那边挤。身后焦急地呼喊慢慢淹没在人群之中。 脚上地绣花鞋子从粉色变成灰色迷迷终于挤了过去。白皙地脸蛋泛着红光。鼻头挂着一两滴可爱地汗珠。一双妖媚地大眼睛却是滴溜溜地转。黑白分明地眸子里闪耀着兴奋地光芒。 后面地彩车上居然是杂耍。移动地车上。神奇地杂耍人员轻松地完成在迷迷眼中简直匪夷所思地动作。身体软得仿佛没有骨头。弯出地弧度简直超出了人类地极限。看得她热血沸腾。不禁感叹榆伽大师见了也要流汗啊。 突然一个身影闯入了迷迷地视线。浑身一颤。瞳孔瞬间紧缩。待在回过神来那身影已朝人群外隐退。 是他!怎么可能是他? 虽然看到地只有背影。那头深紫色地长发却撩拨了心中地恐惧。除了他还有谁能把紫色演绎得如此邪恶。 晨光将天空染成血红,红云接天连日,变幻出妖娆的图腾,红光笼罩整个世界,万物的颜色变得诡异无常,仿佛瞳孔被蒙上了红纱,这种时刻俗称逢魔时刻,各界妖魔在红光的掩饰下纷纷出行,扰乱世间,迷惑人心。 至少迷迷是被迷惑了,明明害怕到只要一提起他就会发抖,此刻却如同中魔一般朝着水殇消失的地方拼命移动,惹来一路骂声。 为了什么?为了什么要追逐,直到很久以后,迷迷依旧无法思考当时到底是怎么想,此刻的她怎么也不想不到,就是这个莫名其妙的行为让她的生命轨迹从此走向了万劫不复。 迷迷不顾一切地拨开身边的人,原本服帖的发丝垂落下来,颇显狼狈,汗珠凝集汇成河流。 “不见了……”不知不觉已经远离闹市,居然已经到了城边,迷迷抹了把汗,呆呆地环顾四周,别说水殇,连个人影都没有,风过,带起路边的枯叶,极度的反差让她莫名的郁闷,丧气地垂下脑袋,转身准备回去。 “宫主,真的要赶尽杀绝吗?她……” “闭嘴。” “可是……” “我不想说第二遍。” 居然有人,而且就在转角的那边。那个冷冰冰的声音分明就是水殇大变态的,他的声音化成噩梦纠缠了她整整半月,即使化作灰她也认得! 话说好奇心可以杀死猫。 迷迷收回刚刚迈出去的脚步,敛住气息挨着墙脚小心地朝转角靠近,只感觉心脏剧烈跳动,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胸膛。说话的人并没察觉她的靠近,话题内容继续着。 “属下遵命!” “月枚,你和月夏关系好像不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被水殇说得阴森无比,抑扬顿挫的语调听者心寒。 只听“扑通”一声,应该是那个叫月枚的人跪下了:“宫主,即使她是我的亲姐妹我也绝对不会包庇她!”那语调惶惶不安,仿佛别人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一样。 “别急,本宫并没怀疑你,只是突然想起了月凌而已。”水殇悠悠的说,温柔的嗓音却让人更加害怕――因为月枚已经吓坏了,“咚咚咚”连磕了几个头,结结巴巴地说:“宫主,月枚从小在您身边长大,对您的忠心天地可鉴!”即使努力把持,声调还是变得颤抖。 “起来吧,头撞破了就不好看了。”如果从别人口中听到这句话,肯定以为他真的是关心跪着的人,可是,这话是水殇说的,跪着的人怕是连站起来都困难了。 “看你,吓成什么样了,本宫还能吃了你不成。”水殇的声音越发柔和。 “属下不敢。” 气氛突然凝滞下来,微微停顿,水殇再次开口已经不是那种假惺惺的语调,那中声音冷得让人不寒而栗:“你这是要本宫扶你起来吗?” 看吧,三句话不到肉就原形必露,迷迷摇着头“啧啧”感叹,是的,她可一笨死了,居然真的发出了“啧啧”声,醒悟过来连忙捂上嘴巴,不过为时已晚,只听水殇淡淡地说:“去,把惹人厌的老鼠给处理了。” “属下遵命!” 即使有一百种应对的方法,也解决不了眼前的危机,脑袋拼命地转啊转,越转越糊涂,只有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叫嚣――这下死定了。 就在迷迷准备听天由命时,腰间突然一紧,被人拦腰抱起,嘴巴也被捂上,以不可思意的速度离开现场。 “嘘,没事了,是我。”熟悉的声音直闯迷迷的心脏,迷迷一愣,卸下了浑身的戒备,软软地靠在那人怀里,劫后重生的她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来,只是泪水在眼底翻滚。 (今天突然少了两个收藏,沧沧好难过,是沧沧做得不够好,所以才有人放弃了猫猫,郁闷,一个晚上都很郁闷,亲爱的筒子们,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好吗?不好的地方沧沧一定努力!沧沧需要你们的意见。 另外请个假,要赶火车,在车上肯定是没办法更新,19号暂停更新,20号恢复。希望等我回来收藏多了,票票多了,留爪印的筒子也多了。 好了,明早5点半就起来奔波,沧沧爬了,筒子们晚安) 第二十八章 那样的天气太好你太温柔 幽幽清香自身后袭来,暖暖地包裹着迷迷,一丝一缕,从鼻翼深至肺腑。冰蓝色的发丝垂到身前,与黑发交织纠缠,恍若融为一体。搂在腰上的手指白皙而修长,比瓷器还要完美。 凌空飞舞,脚下的房屋如同倒带的画面,晃花了眼。 倾斜的瓦片,仿佛一踩就塌,真的站上去了,竟然如此实落。 救走迷迷的正是尘夭。 并无人追上,尘夭放慢了速度,缓缓停到屋顶上,脚下的瓦片咯吱作响。 迷迷试探地伸出一只脚,一听到“咯吱”声马上又缩了回来,紧紧拽住尘夭,说什么也不放手。 尘夭道:“别怕,踩下去,很稳的。” “你是神仙,你会飞会跳当然稳了,我才不要,摔下去就变肉饼了。”迷迷低着头叫嚷,浓浓的鼻音透露了一切。 尘夭一惊,偏着头弯下腰,把脑袋伸到迷迷脸下,笑容僵在了脸上。 一滴眼泪从迷迷眼眶滑落,顺着脸颊滴下,滴到了尘夭嘴角。 “啪嗒。” 尘夭一愣。冰蓝色地眼眸浓得化不开。眨眨眼睛。突然伸出舌尖。把嘴角地眼泪全数舔入口中。五官瞬间挤到一起。道:“好苦哦。” 说着将手插到迷迷腋下。微微用力。将她整个举了起来。 “哇。放我下来。”迷迷惊呼。所有地重量都寄托在尘夭地手上。双脚在空中晃荡。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露出了孩子般地笑容。 “不放。”尘夭低笑。声音好听得让人沉醉。“放你下来又哭鼻子。” “你不放我下来我就真地哭咯!”迷迷恶狠狠地威胁。双手紧紧抓着尘夭地手臂。黑色地长发如同丝绸一般垂了下来。 “哭吧。”尘夭好像很高兴。“你哭了我在下来接着眼泪。都喝光光就不会哭了。” 迷迷一愣,老脸“腾”一下全红了,怒道:“你怎么这么不讲理!你……你不是说是苦的吗!” 尘夭笑得越发开心,细长的眼睛微微弯着,美得恍如天神:“可是我就喜欢这种味道。” 迷迷心头一震,心脏突然不受控制地开始狂跳,脸上越烧越猛,尴尬地撇过脑袋,不去看那张蛊惑人心的脸。 白云快速向天边退去,变幻莫测。清风吹,凉凉地扑在脸面,很舒服。连片的房子仿佛全被踩在脚下,如同幻境一般。 樱花,粉红的花瓣比雪还要轻盈,纷纷扬扬,在两人身旁飞舞,调皮地粘在发梢,花香沁鼻,还带着晨露和泥土的味道,圆滚滚的露水在阳光下均匀剔透,比珍珠还要耀眼。 花瓣摇摇晃晃,落在迷迷鼻头,微凉的触感让她瞬间清醒。 “啊?”轻呼一声低下头,正好对上尘夭含笑的眼,尘夭看着她,细长的眼眸弯得漂亮至极。 “不哭啦?” 迷迷尴尬地点点头,一时还未从幻境中抽离出来。 樱花,美少年,风,白云,蓝天,拥抱……只有做梦才会出现的漫画情节居然真的发生了,如果有个吻那就更完美了。 尘夭仰着头,缓缓将迷迷放低,嘴角勾出狐媚的弧度,歪着脑袋,在迷迷的唇上印了一个浅浅的吻,而后将她完全放下。 迷迷呆呆地看着他,眼神迷茫,慢慢抬起手抚摩着被亲吻的地方。(..tw无弹窗广告) 粉红色的泡泡漫天乱飞。 “啪!” 泡泡破了。 尘夭捂着被甩了一锅贴的俊脸委屈地问:“为什么打我!” 迷迷甩了甩有些生疼的手,忿忿指控:“你吃我豆腐。” “不就亲了一下吗嘛。”尘夭可怜巴巴地揉着脸蛋,不知从拿摸出一盒金疮药,直往脸上涂,“打也别打脸嘛,人家的脸很重要的。” “啪!” “哇,还打!”尘夭哀号,手上的金疮药划了条美丽的抛物线消失在天际。 “‘不就’?这是我的初吻耶!保存了十八年的初吻!你该打!打的就是你个色魔的脸。”迷迷越说越气,小脸涨得通红。 尘夭一听五官瞬间舒展开来,笑了:“来来,给你亲回来,不吃亏的。”说着噘起嘴巴,双手捂着脸,把脑袋凑在迷迷眼前――看你怎么打! “你……我才不要!”迷迷不理他,恼怒地转过头,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就不动了――这可是屋顶哟,这能走到哪去。 尘夭追了上来,一手拽住迷迷的衣服,也不知真假,道:“别生气了,要不我负责好不。” “负你个大头鬼。”迷迷骂着转过头来,脸上已没了怒容,尴尬地笑笑,“抱我飞下去我就原谅你。” 尘夭嫣然一笑:“遵命,美丽的小姐。” ――――――――――――――――――――――――――― 夜幕降临,今夜的瑶城不睡觉。 瑶城灯火辉煌,将夜空也染成淡红。 花灯连成串悬挂在护城河边,将整个瑶城围了起来,恍若人间仙境。 花灯下挂了灯谜,三三两两的人群围在灯下或是谈笑或是猜谜。 “来哟,新鲜的凉茶,解暑消热,清凉可口!” “客官,来一碗蹄花吧,新鲜出炉,可鲜呢!” “吹糖人,吹糖人,又能吃又能玩!” “这位公子,买个面人送给身边的小姐吧……” …… 迷迷眯着眼睛看着喧闹的夜市,从来没想过,这个时空也有这样的夜市,仿佛回到了从前,揣着十元钱就逛遍整个夜市,最后只买到一串羊肉串还是开心得不得了。 “吃饱了么。”尘夭问。 迷迷摸着肚子,毫不介意地打了个响亮的饱嗝:“饱了,这家的豆花汤真赞,下会还来。” “好啊,我陪你。” “切,你这样神出鬼没我才不信。” “有吗?”尘夭笑着摸摸鼻子。 两人一边聊一边走,不一会便走到了灯谜处。 红红的灯笼在黑夜下散发着媚惑的光芒,点点灯光连成线,照亮了整条街。 “此花自古无人栽,没到隆冬他会开。无根无叶真奇怪,春风一吹回天外。”迷迷拉着灯下的字条摇头晃脑地念着,“诶诶,什么东西,我只知道有句话这样说的‘此树是我栽,此路为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写着谜语的人绝对是一土匪,啧啧,本性都暴露出来了。” 尘夭失笑:“是雪花。” “啊?”迷迷歪着脑袋思索,“好像真的是哦,就算你答对了嘛。那这个呢――从一到十,啥东西哦?” “红缸绿底,里头装一把米。” “辣椒。” “……” “怎么了。” 迷迷黑着脸转过来:“你丫是不是看了答案?” “没啊。”尘夭很无辜。 “你智商二百五啊?”继续黑脸。 “什么什么二百五?”继续无辜。 “哈哈。”迷迷突然笑得很**,“我说一个要你猜对了我就答应你一件事,如果没猜对你就答应我一件事。” “你不会叫我毁容去吧?!”尘夭夸张地后退了一步。 迷迷嘴角狠狠一抽,“当然不会。” “那你问吧。”尘夭摊开手。 “从前有头猪,他只会说:‘没有’。对了,这个故事我给你讲过没有。” “这是什么问题?”尘夭皱着眉头,思索半天,“啊……你耍我!” “哈哈,怎么,快回答吧。”迷迷大笑。 “不要。”尘夭耍赖撇过脑袋。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迷迷笑得更开心,突然视线掠过假装生气的尘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银的色长发在夜色下摇曳,没有表情的面容比瓷娃娃还要完美,一袭白衣,长至脚踝,若不是眉头微微轻皱,还以为这只是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遭了,遇上组织了。”迷迷苦着脸拽起尘夭跑路。 (赶了二十多个小时的路,现在一闭上眼睛感觉耳边全上火车碰到铁轨发出的声音。啊――筒子们没收藏的快快收藏,有票票的速速扔票票,什么也没的马上留下爪印!――此花是我栽,此路为我开,要想过此路,稍微留点东西嘛~喵呜~) 第二十九章 小偷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在人群里穿梭,逆流而上,一张张行色各异的脸从眼前闪现,只是一瞬间,如同画面被剪辑,匆匆出现、匆匆消失,仿佛不曾存在。(..tw无弹窗广告) 肩膀一次次被撞,朝后仰去,却无法阻止前进的脚步。 跑,奔跑。 一路咒骂,却笑得很开心。 迷迷放开尘夭的手,弯下腰捂住肚子,喘着粗气:“哈哈,不行了,肚子笑疼了。” 尘夭不语,指节轻轻摩擦着被迷迷碰触的地方,还残留着淡淡的余温,细长的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冰蓝色的眼眸柔得化不开。 跑了这么久,尘夭面色如常,连一点气息的喘音都没有,白皙的皮肤,完美得不像话。 这一跑已是出了城。 翠绿的草地连着树林,在夜色下变成墨绿。 迷迷索性仰面躺下,将双手枕在脑下,翘起二郎腿摇晃着,随手扯了棵野草含在嘴角。狐媚的大眼睛微微眯着,猫一样的懒惰:“以前还没看过这么美的夜空呢。” 尘夭微笑,抚着衣摆席地而坐,偏过脑袋温柔地看着迷迷:“怎么?晚上不出门吗?” “不是呢。”迷迷吐掉了嘴里地野草。“晚上出门也看不到。天是灰蒙蒙地。” “天气不好?” “不是。.tw[]反正你不懂啦。”迷迷大咧咧地翻了个身。弯着眼睛看着尘夭。冰蓝色地长发垂在草地上。仿佛融为一体。比月色还要温柔。 多么奇怪地一个人。明明妖界出了名地小偷。应该是聪明狡猾得不得了。嗯。就是个反派呢。为什么和他一起就那么亲切呢。有时候确实很聪明。让迷迷自卑得紧。有时候呢又很迷糊。就跟个不懂事地小屁孩一样;有时候柔情似水。有时候又跟个痞子似地;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很多事他都知道吧。救了自己。什么都没问。突然拉着他跑了。也什么都不问。不问不仅是因为不方便问。很可能。不用问他已知道一切。 “我脸上有东西?”尘夭好笑地看着神游地迷迷。抬起手来摸摸脸蛋。 迷迷眨眨眼睛:“有啊。” 尘夭不笑了,不直从拿摸出面镜子,对着那张完美的俊脸左照右照:“没有啊?” 迷迷却是笑翻了,看着尘夭拿着镜子无比严肃的样子笑到脸抽筋:“你脸上分明写着‘笨蛋’两个字。” 尘夭从容地收起镜子,笑道:“那你愿意陪‘笨蛋’去冒险吗?” ―――――――――――――――――――――――――――――― 迷迷真狠不得狠狠甩自己两嘴巴,一和尘夭在一起总会做出些莫名其妙的事。 明明知道他们应该是敌对战线,却不住地和他亲近,明明知道白凝正在搜寻他的踪影,却闭口不谈遇到他的事,明明知道白凝若是知道了一切会生气,脚步却也不受控制地跟着他走了。 尘夭是个祸害!整一迷惑少女的公狐狸精! 很不幸,迷迷正是那少女中的一员,虽然有点凶猛。 “要不,我还是不去了吧?”一翻上墙头迷迷就彻底后悔了,真不知道刚才是哪根经不对了放着好好的家不回居然答应跟着他来偷东西!你瞧那屋子,黑灯瞎火,一不小心跑出个类似贞子的生物来怎么办?即使没有那类生物,就来条阿猫阿狗的也受不了啊。 “怎么?怕了?”尘夭坏笑,眼神里是或真或假的鄙夷。 迷迷这木头脑子当然就被激到了,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谁怕谁是猪!” “来吧,不是猪的迷迷小姐。”尘夭对着迷迷摊开手掌,柔声说。 迷迷轻哼一声撇过脑袋,却也把手放到了尘夭的手心,温暖的触感自指间蔓延。 “放松,跟紧我就好。”尘夭轻声道,握紧迷迷的手,一个用力,居然从墙头直接跃到四米开外的屋顶上,以不可思意的速度移动着,脚尖点地,半丝声音都没有。迷迷觉得自己要飞起来,双脚移动得越来越快,每次着地的时间越来越短,也许再这么下去,就要离开屋顶,飞向浩瀚的星海。 最终在庭院最大的屋顶停了下来,迷迷还未能从方才的镇静中清醒过来,瞪大眼回头看看身后,又看看笑靥如花的尘夭,张了张嘴,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只见尘夭将修长的手指放在嘴边,做出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迷迷吐吐舌头,乖乖伸出双手捂住嘴巴。 尘夭环视四周,笑容突然就僵在了脸上,用里嗅了嗅周围的空气,又抬起手袖闻了闻,最后把目光落在鞋上,歪过脚开着鞋底,脸色越发难看。 迷迷看得一头雾水却也不敢开口说话。 就在这时,漆黑的庭院突然灯火通明,不知从拿冒出的人群手执火把从四面八方向这边冲来,其中夹杂着急噪的犬吠声。 迷迷这下也不怕出声引人注意了,庭院里早已人声鼎沸。 “抓贼啊!” “大家快!贼人在东厢屋顶!” “大家围起来,别人贼人跑了!” “怎么回事?”迷迷瞪大眼睛。 这种时候尘夭居然还能笑出来,虽然笑得比哭还难看:“我还以为他们没收到我的预告函呢,居然下了埋伏。” “什么预告函。”迷迷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突然醒悟,“哦――!你居然学基德!” 尘夭不否认,苦笑着摸摸鼻子:“你喜欢他嘛!” “这是两回事好不好!”迷迷痛心疾首,恨不得甩他两锅贴,会点幻术,偷点东西,长得俊了点,还真当自己是基德来着,居然还玩预告函!不想要命了也不能这么玩啊!更何况现在她和这个笨小偷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你现在怎么办?”迷迷揉着太阳**,想起自己三脚猫的法术嘴角狠狠一抽,对付老鼠都这么勉强,下面来势凶猛的人群就不言而喻了,“明确的告诉你,我自保都成问题。”意思就是,别想着咱能帮你,咱不拖你后腿就阿弥陀佛了。 尘夭收起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细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线,俯视着脚下涌动的人群。 烈火熊熊,印红了漆黑的夜幕,仿佛天空也在燃烧。 尘夭和迷迷站在屋顶,屋下众人已围成圈,一只苍蝇也难已飞出去。火光映照着两人,在周身蒙上一层淡淡的红光。 媚眼眯着,浑然天成的傲气让人不敢直视。迷迷看着他完美的侧脸,温热的心脏一点点冷却下来。 “那就拼了。”尘夭道,妖艳的笑容在火光中绽放。 (刚开学,事情有点多,时间不稳定,但是一天一更绝对保障。亲们请多多支持!照例吆喝下,来哟,票票,收藏`~喵呜~) 第三十章 勇敢的炮灰 “拼了?” “恩,拼了。” 迷迷翻着白眼:“你到是说个方案出来好不,你说拼了难不成还要我赤手空拳上去和人家打呀。” “方法自然是有。”尘夭淡笑,嘴角勾出若有若无的弧度,冰蓝的眸子在黑夜里闪耀着媚惑的光芒,“你能变会猫身吧。” “哈哈,我仅会的几种法术里面恰好有这个。”迷迷干笑。 “那就好。”尘夭道,弯下腰在迷迷耳边低语。 屋下,已经有人搬来云梯准备爬上来,甚至连弓都拉满了。 “明白了么?” 迷迷嘴角抽搐:“你不会是让我去做炮灰吧?”心目中某人完美的形象再次打折,如果真的是基德的话就算是被抓也不可能把青子扔出去当炮灰吧,虽然说她并不是他女朋友。 “哈哈。”尘夭笑得很尴尬,“怎么会,只是引开别人视线而已。” “半斤八两。”迷迷撇撇嘴。 “好啦。”尘夭揉了揉迷迷地脑袋。“别闹别扭啦。我又不会丢下你跑了。去吧。不然来不及了。” 哼哼。硬地不行就来软地。迷迷瞪了他一眼。却还是乖乖地念起了变化之咒语。只听“腾”一声娇柔地少女瞬间变成了通体雪白地小猫咪。不甘心地摇摇脑袋。后腿一蹬就想跳出去。却被尘夭拎着脖子抱到了怀里。 “干什么?我这不下去了嘛!”迷迷问。 尘夭眯起眼睛。双手插到迷迷腋下。用里举了起来。凑到自己脸前:“小心点。”声音柔和得让人心醉。软软地嘴唇慢慢贴到了她地额头。轻轻一吻。“去吧。” 话音刚落。只见尘夭双手一甩。还处于混沌状态地迷迷已被凌空抛了出去。雪白地皮毛在夜色下格外显眼。立刻引来了诸多目光。 “瞧!上面飞下来一个白色地东西!” “快追!别让他跑了!” “那不是小偷,大家注意,分一半人去看是什么东西,剩下的人守在这里。” 只听那团雪白的东西发出了一声惨叫:“公狐狸精,我杀你了!” 还在犹豫是否要留守的人员一听,马上抓起火把往迷迷降落的地方跑去,谁也没注意,屋顶上居然还有其他人。 再说迷迷。 被那可恶的公狐狸精一吻马上忘了东南西北,迷迷糊糊就给人家甩飞去了,可爱的猫爪象征性的在空中扑腾几下,腰部一阵痉挛,以不可阻挡的趋势投奔了大地的怀抱。 最后一秒钟,迷迷突然想起了一个新闻――猫还是摔得死的,真的。 闭紧了猫眼,调整好身体姿势,准备着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落地的时候形状稍微好看点点,疼痛稍微少一点点。 想象中的疼痛就没袭来,落地的时候身体格外轻盈,像是脚下装了弹簧,着地的一瞬间就把所有的力度给缓冲了,就连爪上的肉垫也没有半丝疼痛。 关键时候猫的身体还是有用的,迷迷吁了口气,一头扎进来花台之中,不出片刻,抬着火把的人群果然追了过来。 降落的庭院被团团包围,烈火熊熊,照得比正午还要明亮。 迷迷一边看,一边努力把身子蜷缩起来,躲在花丛中一动也不敢动。 “赵管家,贼人就是落到这个地方的!” “围一起,一只苍蝇也不能放出去,其他人,仔细搜查,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揪出来!如此嚣张的小偷,不把他拿下还不成了笑话!” “遵命!” 一声令下,人群四处散开,每一寸每一步都仔细搜查着。 如果意念能杀死人,那么尘夭肯定死得非常非常难看了。这一刻,迷迷有了杀人的冲动,耍帅呀!学基德呀!看吧,把人家给惹毛了吧! 虽然现在是猫形,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安全,只是,特殊时刻什么都不好说。 火把越来越近,府上的下人近在咫尺。 你不会丢下我的,是吧? 迷迷咬了咬牙,深呼吸,努力放松下来,假装随意的样子从花丛中走了出来,**一甩一甩,尾巴高高翘起:“喵呜――!” 离她最近的下人被吓了一跳,手一哆嗦,火把掉了下去。惊叫:“这里有只猫!” 瞬间,迷迷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火把围成圈,仿佛华丽的舞台。 迷迷眨眨眼睛,歪着脑袋,又嗲嗲地叫了一声:“喵呜――喵呜――”自己都很不给面子都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哇,好漂亮的猫。” “是啊,比老爷从京城带来的还要漂亮呢。” “这猫是哪来的?” “是哪家的猫不小心跑进来的吧,我们这样围着会不会吓到它?” 迷迷一听高兴了,装出一付可怜巴巴的样子,叫得越发凄惨:“喵――喵呜――” “要不我们散开吧,找贼人要紧,别管着小猫。” 对对,就是这样,迷迷满意的点点头,想起现在自己是一猫点到一半的头就这样僵住了,硬生生变成头低头舔胸口的毛。 “等一下!这猫是白色的!” “对啊,刚才送东厢飞出的东西也是白色的啊!” “不会就是这只猫吧?” “不可能呀,我明明听见那东西说话了。” “可是……” 众人看看迷迷又看看赵管家,一时没有主意。 赵管家直勾勾地盯着迷迷,不怒而威的感觉让迷迷几乎要拔腿逃跑,半晌,只见赵管家满是皱纹的脸部肌肉动了动:“先抓起来。”微微一愣,又补充了一句,“动作轻点,别伤到它。” 害怕到了极点往往会有两种反应,第一,特别紧张,第二,特别平静,迷迷属于后者。真的,她很平静,就连被别人抱了起来都没露出半寸猫爪子。而特别平静的其中一种可能是被吓傻了。 “把它带到东厢房,其他人接着搜……”赵管家说着,突然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盯着迷迷,随后怒道,“遭了,可能被调虎离山了!速度,分出人来随我回东厢房!这只猫给我看好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沧沧碎碎念中,突然看见过了12点,速度上来发。亲们,接受我的意念,不要怪罪我--阿门,怪我也要记得给我票票啊……) 第三十一章 急急如令令,妖孽快现形 冒险行动进行到现在,情况是这样的――作为勇敢的炮灰的迷迷同学被人五花大绑外加严密看守给抬到正堂去了,现在正上演着大眼瞪小眼的游戏,虽然那双狐媚的猫眼实在没有底气;另一方面,阴险的幕后主持尘夭公狐狸精则在进行一项很有技术含量的活动――偷盗。(..tw好看的小说) 就在把迷迷甩出去的一瞬间,尘夭也纵身跳了下去,弹指一挥立刻换了一套和家丁一样的服装,迅速隐匿在人群之中。 想在一群蚂蚁里面找到一只蚱蜢,轻而易举,若想在一群蚂蚁里找到一只蚂蚁,困难重重。 众人追随着迷迷渐渐远去,尘夭故意躲在最后面,趁别人不注意猫着腰偷偷摸进了东厢房,府上的老爷早已到正堂准备着,这会的东厢可谓偷鸡摸狗的好地方! 进了房间尘夭不再弯着腰,背脊挺的笔直,除了那张妖媚的脸,没有半丝平时的模样,可是,即便如此,一身下人服也无法掩饰他浑然天成的傲气。 媚眼微眯,淡淡扫视着房内的摆设,像是能看穿一切,最后目光停在了床头的梳妆镜上,薄唇慢慢勾出漂亮的弧度。 “这里么?”尘夭笑着,迅速移动到梳妆镜旁,柜子上的锁仿佛不存在,一个响指抽屉自己弹了出来,“哟,不愧是瑶城首富,宝贝挺多的。” 此刻的他仿佛不是来偷东西的,自然得不得了,把玩着抽屉里的宝贝,一会啧啧赞叹,一会摇摇头,好的东西放回原处,不好的随手扔掉,这架势倒像是来鉴定宝贝的。 宝贝全摸了一遍,尘夭撇撇嘴,随意拍拍手:“果然不在这。(..tw好看的小说)”早已想到,所以一点都不吃惊,反倒觉得想要的东西如果真的在这才让人惊讶。 他一边将抽屉推进去,一边看了看窗外,月光投过云层,洒出淡淡的光,冰蓝色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紫光,一瞬间,消失不见,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不错啊,发现的挺快的,这就来了。”尘夭笑着,这笑容不同于平时,平时的笑容美而华丽,让人惊艳,可是现在,妖艳的笑容里更多的是傲慢的邪气,他微微低头,双手合拢,轻念着咒语,“腾”一声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脚尖轻点,从窗户跃出,动作轻盈得恍若在飞翔,稳稳落在最高的屋顶,看着从四面赶来的人群笑得越发猖狂,“不陪你们玩了,小猫咪,再见咯。” 手袖一甩。凌空飞起。衣角猎猎。宛若一直绝美地飞鸟。冰蓝地长发凌乱而狐媚。几个起落。消失在黑夜地边境。 他。走了。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当然。也没带走被绑成粽子在正堂任人宰割地迷迷。 而迷迷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这没良心地公狐狸精给当作真地炮灰抛弃了。不然。她绝对不会厚着脸皮对着一群凶神恶煞地人发嗲装乖。 “喵呜~”迷迷摇晃着毛茸茸地脑袋。一边叫唤。一打着滚。如果不是被绑着不能跑。她肯定要到那个号称老爷地人腿边蹭蹭。 一滴汗不着痕迹地从额头滑落,赵管家看了看冷着脸的老爷,接下来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整个府上大大小小加起来七八十号人,居然连一个小偷也没抓到,而且那个小偷还提前通知了什么时候行动,这么丢脸的事,让他如何开口。 “赵管家,现在情况如何。”老爷看着地上打滚的迷迷,突然开口。 赵管家吓了一跳,马上又恢复镇定:“回老爷,属下办事不力,小偷跑了……。”说完偷偷看了眼老爷的脸色,补充了一句,“不过,府上并没丢东西。” 老爷不应声,径直走到迷迷身边,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迷迷马上作出一付无比陶醉的样子。 半晌,才开口:“跑了?如何跑了。” 额头的汗水越来越多,赵管家努力搜索着能够婉转描述这件事的词汇:“那个……属下没看见……从头到尾都没看见贼人,只见到这只猫……” “哦,那你如何确定贼人真的来了?” “厢房的抽屉被打开了……不过没丢东西……” “难不成他长翅膀飞了?” ……没人敢接话,其实也无话可接。 老爷起身,冷着脸走到太师椅旁坐下,狠狠道:“把陈道士给我请来,我倒看看是闹鬼了还是如何。” “是!”赵管家答道,抹了把汗匆匆退了出去。 迷迷呆了,忘了打滚装乖,满脑子的“道士”在飞舞。 道士=抓鬼除妖,自己=猫妖,道士遇到猫妖=猫妖壮烈牺牲。 要不,变回人身,色诱一下这帮人?那只会直接暴露自己的身份吧。 要不,拼了,毕竟现在面对的是没有法力的普通人,自己好歹是个猫妖。可是,想起四人连手花了两个时辰打死一只老鼠,让她哪来勇气动手。 迷迷悔得肠子都青了,书到用时方恨少!早知道就该讨好白凝让他教点法术,至少现在不会这么窘迫。 还没等迷迷悔恨好,道士大人华丽出场了。 人未到,先闻其声,铃声叮叮当当,自门口传来,迷迷抬眼,只见一身穿道袍的老头一手执铃,一手拿宝剑,念着咒语杀了进来:“急急如令令!妖孽快现形!”随后从旁边的小道童手中接过一碗诡异的东西,喝到嘴里,鼓起腮帮子“扑”一声全喷在已经完全惊呆的迷迷身上。 迷迷忘了挣扎,劣质茶水打湿了漂亮的皮毛,狼狈地黏在一起,茶水遍步全身没个角落,夹杂着口臭味,胃部一阵强烈痉挛,却没有吐出来。 公狐狸精,你在哪? 众人看了看狼狈的猫咪,又看了看陈道士。 陈道士面色凝重,道:“这妖孽道行高深,普通法术奈何不了它,看我的!” 说着,从怀中摸出一把符纸,手一挥洒了一地,手执桃木宝剑,一边念咒一边在迷迷身边挥舞,“刷刷”的剑风逼得迷迷不断后退,在肮脏的地上蹭出了一条痕迹,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剑一歪刺到了迷迷的耳朵上。 “喵――!!” 一声惨叫,迷迷痛得不住哆嗦,冷汗涔涔,漂亮的大眼睛里溢满了泪水。 殷红的血顺着耳朵流了下来,染红了雪白的皮毛。 公狐狸精,你是不是也被抓了,所以不来带我走? “这怎么会时……没有什么变化啊,难道只是普通的猫?” “对啊,这猫怎么可能是妖怪呢?” “好可怜哦……” 下人们开始窃窃私语,老爷也撇过脑袋问:“陈道士,这是怎么回事?” 陈道士扔下手中的剑,道:“看来不动真格这妖孽不会现形了!把它解开,压住四肢,肚皮朝上。” 迷迷真的怕了,这个道士不住的折磨她,就想着她突然能变**形,虽然不知道是这道士法术太低无法让她现身还是哪出了问题,总之她害怕了,这样下去,说不定他会恼羞成怒杀了她了事的,如果她不是猫妖,那就只是一直普通的猫,当替死鬼死不足惜。 尘夭,你是不是已经走了。 “喵呜――!” “喵呜――!!“ 一声比一声凄惨,迷迷露出爪子,谁靠近就死命的挥舞爪子,不一会好几个人挂了彩,可是也无法阻止被压倒的趋势。 长而尖锐的指甲沟里全是血,不知道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迷迷放弃了挣扎,撇过脑袋,终于哭了。 陈道士咬破自己的手指在迷迷的肚皮上花着诡异的图案,图案从颈部一直蔓延到尾巴,掏出一张灵符,重重按在迷迷脑袋上。 瞬间天旋地转。 倒不是符真的起作用了,只是道士下手太重,直接按到头上把她给按晕了。 尘夭,你丢下我了吗…… “这……”陈道士冷汗流了一身,“这妖孽的法力太高强了……” 不等他说完,老爷黑下脸冷冷打断:“算了,放了它吧,把它丢出去。” 束缚在四肢的压力瞬间消失,迷迷却无力挣扎,蜷缩成一团,不住颤抖。一只手拎上她的脖子,提着她走了出去,丢入浓浓的夜色之中。 “伤的这么重,不知道还活得下去不?” “谁知道,好可怜的猫,被那道士给害了。” “哎……” 哎…… 尘夭,你说的,不会丢下我,是在骗我吧? (沧沧如此强烈的怨念,居然还是没有筒子留言票票是要给滴,言也是要留滴,乖~摸摸) 第三十二章 白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猫有九命,不会那么容易就死。 确实不容易,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没死,受了这么重的伤也没死,在街角冻了一晚依旧没死。肿胀的猫眼微微睁开,天色已经微亮,光线射了进来,刺痛了双眼,连忙合了起来,几次反复终于安全睁开,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还太早,出门的人并不多,偶尔一两个人路过或是无视或是怜悯,可惜没人上前帮忙。 试着站起来,冻了一晚猫爪都麻木了,随便一动却还是锥心的疼,迷迷伸直了四肢,索性趴着不动了。 等晒晒太阳再走吧,反正现在也走不了。 迷迷突然就笑了,脏巴巴的猫脸皱成一小团,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呢,不对应该是小丑,跳屋顶的小丑。 为什么心里会空得难受呢,尘夭不会真的丢下她吧,应该是出什么事了所以没办法抽身,对吧? “那个……属下没看见……从头到尾都没看见贼人,只见到这只猫……” 不要想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迷迷扑腾着猫爪,在地上挠出几条爪印,最后用爪爪抱住头,死死地趴着。 哒。” 这样很好呀,趴着多舒服。 哒。” 嗯嗯。等他事情办完了就会回来找她地吧。 “哒……” 沉重地脚步声在迷迷耳边停了下来。“扑嗒扑嗒”动了动小耳朵。微微抬起眼皮。 哟哟。好白地靴子。衣摆也白得耀眼。银丝镶成边。华丽却不招摇。好高。用力仰起脑袋也无法看见他地头。只见银白地发丝垂落。随着衣摆摇曳。 看不见看不见。还真怕什么来什么。 “想一直趴着吗?”冰冷地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喵呜――”咱就一普通的猫,你丫认错猫了。 “怎么,觉得委屈了。” “喵呜――”咱听不懂,你别对猫弹琴。 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变态。 “哎……”一声叹息,迷迷被温柔抱起,跌落一个温暖的怀抱,莲香沁鼻。迷迷浑身一怔,鼻子突然酸了,努力把头埋在清香的怀抱之中,不敢抬头看那张完美的侧脸,无论是责备还是怜惜,都不要。 吸了吸鼻子,眨眨眼睛,硬生生把眼泪逼了回去。 白凝不语抱着她离开了冰冷的墙角。 脚步越来越快,脚下生风,仿佛要飞起来。风吹干了身上的晨露,有些冷,迷迷往怀抱深处蹭了几分,白凝一愣,拉开衣袍将她裹了进去。 良久,偷偷抬起眼皮,完美的下颌线冰冷而刚毅,嘴巴抿成一条线,说不出的严肃,眼眸变成了幽深的墨绿色,深如潭水。 这样的眼神以前曾出现过一次,那次他中了“噬心术”。 现在,同样的的眼神再次出现,让迷迷觉得很害怕,无端的害怕。 “你……”白凝开口还没说出后文却被迷迷抢白。 “我很好,就是不小心遇到野狗了。”迷迷说得飞快,眼睛一眨不眨,仿佛事情真是如此。白凝低头看着她,漂亮的眉头微微皱起,迷迷心虚的吞了口唾液补充道,“真的,我变猫身玩结果忘了怎么变回来,被野狗欺负的好惨呢……嗯,还好有你。” 白凝脸色越来越黑,直到听见最后一句才稍微好转,叹了口气道:“嗯,确实很惨。” 谁也没在说话,各怀鬼胎。 迷迷明白,白凝肯定多少知道了些什么,他的法术再烂也是个国师,只是他不说,他都不提当然更好,也许是怕她会尴尬,也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这一路走的不久,却走了很远,确切来说是回猫国了。 碧波莲池,雕木亭子,这是白凝的住处国师府。 含钥远远迎了上来,几分惊喜几分担忧:“大人,怎么突然回来了,去人间的事办好了么?”说着看见白凝怀里狼狈的小猫微微一怔问:“这不是殿下的宠物吗?” 白凝面无表情道:“她受伤了,去收拾一下‘莲蕴’,我马上带她过去。” “是,大人。”含钥欠身,转身离去。 烟雾袅袅,环绕整个池子,池内之水热气腾腾,仿佛梦幻仙境。 迷迷从白凝怀中探出脑袋,用力吸了吸鼻子:“好香哦,好浓的莲香味。” 白凝将迷迷放到池子边上的大石块上,径自还是宽衣解带:“这本是温泉,注入了莲花凝露自然回有莲的香味,治疗伤势效果不错。” “哦哦……”迷迷含糊答道,很是心虚,每次惹了事都是他给收场,每次受了伤开眼睛看到的都是他,可是现在还不愿意和他说实话,真的很欠抽。迷迷无力地趴着,弱弱地抬眼,却见脱了外套的白凝居然开始脱亵衣!迷迷狠狠吞了口口水,“你干什么?很热吗?” 白凝一边拉开亵衣一边朝迷迷走不来:“陪你一起泡。” “不是吧?”迷迷嘴角一抽,白凝不是严肃得就跟老头似的,这种令人遐想的话怎么可以随便说出口。 白凝不理她,脱下亵衣随手一甩,全身上下仅剩下一条单薄的亵裤。 这是…… 这是**裸的色诱啊! 绝美的脸蛋在热气的作用下泛着红光,银色的长发随意垂在脑后,想不到老头一样的白凝居然这么有料,顺着颈子一路往下――嗯嗯,肩膀很挺拔,胸脯很宽阔,难怪靠着这么舒服。胸前粉红色的突起很小,但确实存在,在空气中微微战栗,紧致的腰腹没有一丝赘肉,再往下……啊,打住,迷迷用力撇过僵硬的脑袋,再看下去要见红了。 白凝蹲下身子,双手捧住迷迷的脑袋,用力掰正。此刻的白凝很不一样,到底是哪不一样,迷迷盯着他,眨眨眼睛,他居然在笑,抿着的嘴角上扬成好看的弧度,而且笑得这么邪恶,墨绿色的眸子里溢满了邪气。 迷迷一个哆嗦,干笑:“怎么了,感觉你怪怪的。” “哦――是嘛?”简单三个字被他说得抑扬顿挫一个字一调尾音拖得老长。 “哈哈……”迷迷接着打哈哈,这哪是白凝,简直是水殇上身啊,虽然还没那么恐怖。 “变**形,脱了衣服,自己下去。”白凝摸着迷迷的脑袋,柔声说。这句话是认识他这么久来说得最温柔的一句,却把迷迷听得心惊胆战。 “不要吧,男女授首不亲。”迷迷慢慢后退,却被白凝抓住了脖子。 白凝眯起眼睛道:“不下去是么?” “不……不是……不能和你一起下去……”迷迷用力挣扎。 “那好。”白凝嫣然一笑,不知道念了个什么咒语迷迷的全身顿时僵硬了。 “你……死肥猫,你想干什么?!”迷迷大惊。 “谢谢提醒。”白凝眼睛眯得越发弯,“小白猫,打个滚给我看!” 没等迷迷反应过来,感觉全身的细胞像被别人控制了,居然不由自主地打起滚来。“啊啊,怎么回事?” 白凝不回答接着说:“小猫咪,猫爪爪给我抬起来!” 话音刚落,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迷迷可爱的猫爪爪乖乖地抬了起来,稳稳地放在白凝手上。 迷迷这才恍然大悟,他这是在趁机报仇呢! 白凝无视迷迷杀人的目光接着念道:“哈哈,白白的肚皮,好可爱哦。” “死肥猫,你落井下石!” 白凝微微抬眼瞟了一眼将要抓狂的某猫,继续无视,捏了捏可爱的分红色肉垫肉垫摸着手感真好。” 硬得不行咱来软的,迷迷可怜巴巴地看着白凝:“白凝大人,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这点事情就别记的这么清楚了好不?” “不要。”白凝落地有声,干净利落,“我记得那时你还说要剪我胡子。” 迷迷悔恨至极,没想到白凝变态起来这么无敌,早知道给她十个胆也不敢得罪他,迷迷用力眨眨眼睛,恨不得挤出几滴猫泪:“别别,千万别,亲爱的白凝大人,我知道错了……” “那好,变回人形,脱了衣服,自己下去。” “不……不要吧……”涉及到某猫底线怎么能轻易答应。 “行,我剪了胡子再帮你脱,不变没关系,我也可以帮你。”白凝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把剪刀,在迷迷眼前晃了晃,墨绿色的眼眸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白凝大大大大人!啊――!你生气了对不对?” (收藏快到沧沧很高兴,小小滴加了点更--话说,为什么没有筒子愿意留下爪印呢,筒子们很忙吗?挠墙ing,呼唤票票,呼唤收藏~!) 第三十三章 是疗伤?还是色诱? 变态的人有两类,一类是外表就很变态,比如说水殇,另一类则是闷骚型,比如说白凝。 记得当年看了那个啥啥啥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之后,深刻的了解到闷骚的人变态起来是如何如何的恐怖,为此只要看见温文儒雅的男生总会幻想他丫变态起来是什么样。 对于白凝,只能说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绝对是闷骚型的元首级人物。 “伟大的白凝国师大人,您这是在和小的开玩笑吗?”迷迷连连赔笑,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可惜效果并不明显。 白凝不置可否:“你这样认为也可以。” 嘴角一抽,迷迷接着说:“那我们别开玩笑了,严肃点好吗?” 白凝摊摊手:“我很严肃啊。” 她算是明白了,这样的白凝根本无法沟通。 逃出狼窝,又入虎**,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哦,是不是平日里耀武扬威欺负别人这会遭报应了? 就在迷迷感叹报应这东西来得真他母亲的快时,突然被白凝揪着颈后的毛皮拎了起来,托在手心之上,随后慢悠悠地开始往“莲蕴”里走去,温热的空气有些湿润,夹杂着浓郁的莲香扑面而来。 趴在他的大手之上,整个身子摇摇晃晃,微微斜眼便能看见冒着热气的池水,这下看来居然比浓硫酸还要恐怖,迷迷缩了缩脑袋,弯起前爪死死地抱住他的手,却不敢伸出爪子勾住,只能用软软的肉垫磨蹭着。 要镇定。敌人越凶猛咱就要越镇定。迷迷不断地催眠自己。那个。现在来硬地肯定无异于鸡蛋碰石头。只能尽量软点。若是海绵去碰石头地话即使没什么效果也不至于伤了自己。 那就这样吧―― “白凝~”迷迷软软地叫了声。那个声音叫那个嗲啊。这一叫自己地毛都全竖了起来。 白凝狐疑地低下头。打量着她。 抓住他低头这一瞬间。迷迷睁大眼睛看着她。漂亮地大眼睛一眨一眨。那样子甚是无辜。歪着脑袋乖乖地在他手上蹭了又蹭:“白凝~人家知道错了嘛。你别生气啦。下次人家不会随便乱跑了。”说着伸出粉红色地小舌轻轻舔舔他地大手。“好不好嘛。白凝~” 话说作为一个凶猛地小女生。迷迷并不擅长撒娇。只记得某本书上提到。其实撒娇很简单。只要把该说“我”地地方全部换成“人家”就好。果然。这样一换效果就不一样了。 效果是好,但仿佛过了些。 白凝看着她,狐疑的目光渐渐朦胧起来,墨绿色的眸子越发幽深,脸颊两侧泛起暖暖的红色,刚毅的轮廓居然柔和了很多,终于在某猫伸出舌头舔了他的手心还恶心巴拉地说“好不好嘛,白凝~”时脑袋里的某根线断了,一个哆嗦托住迷迷的手用力一甩,迅速收到胸前,用另一只手使劲摩擦着,如果仔细看定会发现他的手臂上布满了鸡皮疙瘩。这一甩,毫无准备的迷迷当然又化作了华丽的抛物线,“嗖”一声,“扑通”一下落入了池水之中。 报应这东西来得真他母亲的快,落入水中的一瞬间迷迷再次感叹。 作为一个人,其实迷迷是会游泳的,真的,每次去游泳馆只要给她个救生圈她肯定能在里面泡一个下午,就算围着游泳池游上个两三圈也没问题。只是,她从来没尝试过不用救生圈,从来没有。 作为一只猫,从来没听说过哪只猫会游泳来着,从来没有。 于是乎,迷迷落水之后连象征性的扑腾都免了,直接坠到了池底,冒起了一串串可爱的小泡泡。 白凝还没从某猫给予他的强悍刺激里清醒过来,红着脸站在那,一边揉搓着手心一边看着那串泡泡。[..tw超多好看小说] 直到那串泡泡越来越少他才稍微正常了些,轻轻“啊”了一声,纵身跃入水中,如同一只灵活的大鱼,以不可思意的速度蹿到了迷迷落水的地方。 “唰――!” 一声巨响,水花四溅,水珠在空中飞舞,连成串,仿佛一朵妖艳绽放的莲花。 白凝托着迷迷从水中探出头,银白的发丝湿湿的散在脑后,完美的脸上也挂满了水珠,宽阔的胸脯轻轻起伏着,媚眼微眯,性感得要命。 “咳咳咳――!”猛烈的咳嗽声仿佛要把内脏都咳出来,事实上,只是咳出了几口水,就是这几口水能要了某猫的命。 迷迷瘫软在白凝手上,用力喘着气,只有这样才能缓解肺部那种干涸的疼痛,半晌才缓过气来,瞟了一眼白凝,一张妖孽的脸蛋近在咫尺,本能的鼻子一痒连忙闭上眼幽怨地说:“得了得了,死肥猫,你想玩死我啊,暴力不行又来色诱了,我才不上当。” “我没有……”白凝尴尬地开口,“你还好吧。” “不好不好。”迷迷翻翻白眼,“我要死了,我头疼耳朵疼腰疼**疼,全身都疼。” 半晌沉默,迷迷还以为某人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变态行为在反思了呢,偷偷抬头看看,却见白凝眼神古怪地看着她,薄唇轻轻抿起。 “你……你又怎么了?”迷迷问。 白凝没有回答,抬起另外一只手放到嘴边喃喃念叨:“水与木之名,且听命于我,解!” “喂喂,喂……”最后一声喂还没出口,“腾”一声小白猫变成了人形,踉跄着朝后倒去,白凝连忙伸手搂住她的背,动作就这样定格,迷迷仰着头,小嘴微张,刚好能看见粉红色的舌头,白凝搂着她的腰,银色的长发从脑后垂下,落在了迷迷脸上,迷迷吞了吞口水,眨眨眼睛。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排斥和我共浴,你现在还没有性别,不用担心……担心有些问题。”白凝说着,对上迷迷闪亮的眼睛别扭的撇过脑袋接着说,“可是,没有办法,不这样你的伤好不了,除了外伤,你还中了‘妖气禁锢’。” “什么‘妖气禁锢’啊?”迷迷问着,不知不觉已被扶正了身子,一只大手正在解着她的衣带。 “高级诅咒法术,简单来说就是禁锢了你的法术,继续这样下去就会真的变成一只普通的猫。”白凝一边解释,一边褪下了迷迷的衣袍。 “啊?”难怪那个道士怎么作法都没有反应,原来妖气被禁锢了,这法术,是尘夭下的吧,是不是一开始他就打算……想到这里,黑白分明的眸子暗淡下去。 “想什么呢?”白凝低下头看着她。 迷迷摇了摇头却看见一双大手放在了自己胸脯上,虽然是平胸,可是这种感觉…… “啊,你干什么?”迷迷大惊一把推开白凝。 白凝无辜地说:“给你疗伤啊,你还真不配合。”说着摇摇头,快速念了一句咒语,迷迷再次光荣地变木头了。 白凝慢慢走近,手又放到了迷迷胸脯上,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热源从白凝的手心流出顺着胸脯慢慢流淌到她体内。 “放松。”白凝低语,不知道是有些紧张还是如何,声音沙哑而低沉。 迷迷却是欲哭无泪,这种情况让她如何放松,有人摸着她的胸脯!有个帅哥摸着她的胸脯!!有个**帅哥摸着她的胸脯!!!想不想歪都难。 白凝似乎没感觉到迷迷不纯洁的思想,大手顺着胸脯朝后游走,来到光滑的裸背,微微用力将迷迷拉入怀抱,手掌覆在背上,热气不断地涌出。 这样的姿势,这样的身高,迷迷的脑袋刚好可以靠在白凝宽阔的胸膛上,听着他缓慢而有力的呼吸声,裸露的胸脯和他紧紧相贴,背后的大手若有若无地移动着,粗糙的直接摩擦着背部的皮肤。 迷迷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不知道是白凝治疗的效果还是如何,一团无名的火点燃了干燥的小腹,痒痒的有些热。想要扭动身体,想要贴得更进,身体却动不了,好难受。 哪里不一样了,是哪里? “嗯嗯……”羞人的呻吟自迷迷嘴角溢出。 白凝浑身一震,猛地睁看眼睛,看着看着迷迷,迷迷大窘,恨不得甩自己两嘴巴,难道着平时太色了,这种时候就一点都不纯洁。 不对,有个地方不一样了。 白凝看着迷迷,眼里的疑问慢慢变成了震惊,一把拉开迷迷,眼睛像被钉住无法移开视线:“这是怎么回事?!” 雾气妖娆,急促的喘息越显暧昧。 迷迷呆呆立在水池中央,凹凸有致的身材在烟雾下越发动人,黑发落了一肩,红扑扑的脸蛋上挂着几滴均匀剔透的水珠,小嘴微微张开,黑白分明的水珠上蒙上了一层水雾,浑圆的胸部上粉红色的小点因为**而微微凸起,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 这哪还是不男不女的未成年小猫妖,分明是亭亭玉立的少女! (看着沧沧这么勤劳更了3k,大家就不要吝啬手中的票了嘛~没收藏的快快收藏呀--每天都在召唤票票收藏,每天都在召唤留言--可惜没人鸟我,泪奔~~) 第三十四章 升级版人妖就是这样的 破晓,晨光划破夜空,第一缕光线投射在刚刚清醒的瑶城之上。雾气袅袅,慢慢涣散,仿佛拉开的帷幕。 瑶城与京城的区别就如同杭州之于北京,一个懒惰,一个忙碌。如果只是生活,瑶城绝对是首选,缓慢的生活节奏恍若连同生命也在慢放,沿河而建的座座茶楼,越发拉慢了生命的步调。 慢节奏的城市,往往更懂得享受生活,而享受生活滋生的产物便是八卦―― 哟哟,那个陈家公子呀不知道受什么刺激,居然乖乖呆在家里念书,这不十天没出门了。 诶诶,李家那条京城带来的狗昨儿分娩了,生了四只,可爱得紧呢。 嘿嘿,沧记面馆推出了一种新口味的面,咱们去试试。 呀呀,听说颜坊的老板娘回来了呢,这都八天没见着她了。 八天.第一二天剩下那个俊得要死的管事,老板娘她弟弟和后来的打杂小妹,第三四天俊得要死的管事也失踪了,可怜的弟弟和打杂小妹坚持看着铺子,后面几天,颜坊关门了,朱红色的大门上贴了一张公告――回家取货,择日开门。 我还择日成亲呢,一看就出自一文盲之手。 迷迷一手扯下门上的公告,嘴角抽搐半晌,最终什么也没说,白凝和洛奇跟在她身后,离裳则是摇着扇子,一付事不关己的样子,事实上现在还很凉,甚至是有点冷,气氛很诡异。 就连神经跟钢筋一样粗的洛奇也察觉到了,看看迷迷,又看看白凝,忽略离裳,居然无比明智的选择了沉默。 白凝轻轻摇头。目光触及到迷迷又尴尬地撇开。不容易。今天地表情能够这么丰富。 来来。时间倒流。回到在“莲蕴”疗伤那天。 迷迷受伤了白凝帮忙治疗。这是天经地义;平时除了打扫就不让人进入地“莲蕴”贡献出来。那是友情至上;脱光了衣服抱在一起泡泡。这是剧情需要;一个男人一个不男不女。这是避免尴尬;那么当不男不女地那位突然变成了一女子。此女子前凸后翘身材比例完美地没有一丝缺点。这就是天塌下来了。 是地。严肃无比地国师大人白凝地天塌了。 瞪大眼张开嘴巴。如果再夸张点。他可以模仿动漫造型远远跳开。一手抚胸一手向前伸出。抵挡着自己才知道地某种东西。脑袋向后仰起大吼:“苍天啊――!” 事实再次证明。无论他身材多好。脸多俊美。还会耍下小变态。可惜内心还是一老头。看尽世态地老头。 他很镇定,好像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他镇定的瞪着眼睛,镇定的合上嘴巴,镇定的转过脸,镇定的朝岸边走去,镇定的说:“迷迷姑娘,先把衣服穿起来。” 当然如果不是快要上岸时突然莫名其妙一个踉跄摔倒,明明这么浅的水扑腾了半天才站起来,迷迷肯定以为他一点都不紧张。 迷迷站在水中,看看摇摇晃晃的白凝,又看看自己的胸铺,再看看那个狼狈的身影,吞了口口水终于伸出手摸上了自己的胸脯,捏捏,软的,那么下面…… 手慢慢朝下游走,隐没在温热的水池之中,不知道摸到了什么,突然就像抽风一样抖了起来,一张脸整一调色盘,一会红一会青。.tw[] 大悲或者大喜都会令人失常。 那如果大悲大喜一起发生,就是令人抽风了。 任何词语都无法形容迷迷现在复杂的心情,惟有不停的抖啊抖,抖够了居然正常了,慢慢拉起褪到一边的衣袍:“白凝,你过来。” 白凝听话极了,乖乖地走了过来,步伐平稳多了,表情也挺严肃的,只是那张脸就像腮红刷多了一样。 做了这么久的人妖,突然恢复了女子身,这种喜悦一般人是不能了解的;最高境界就是很男生拉拉小手,突然被人看光光摸光光,这种悲哀也不是一般人能了解的(不男不女被水变态和尘狐狸揩油的不算)。 迷迷拢了拢头发,一脸大义凛然:“你扭捏个屁,摸也摸了,看也看了,我都没怎么你怎么就跟个小媳妇似的?” 本来还算正常的白凝听了这话,那脸简直是直接泼了一盒胭脂,看他那尴尬样,连手放在哪都不知道。 “哎……”迷迷叹着气摇摇头,其实有些事情发生了便发生了,除了有点害羞竟也没别的想法,还是她的脸皮太厚了? “来,甩我一巴掌,我这是做梦了吗?”迷迷歪着脸,还真准备让白凝甩,当然白凝这么有风度的人肯定不会做这种事情。 “没做梦,是真的,虽然我也挺惊讶的。” “那么,全能的国师大人,能解释一下这个灵异现象吗?你别说其实我三百岁了?” 结果,白凝先是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然后捏了捏手指,又跑去窗口看看天,最后闭目养神,养到几乎以为他睡着了突然就猛地睁开,眼神犀利:“这种现象我从来没见过,猫国的历史上还没出现过三百岁前就有性别的,只能猜测这种现象可能跟你借尸还魂有关,你的灵魂是女的,灵魂意识太强的话可能会影响到外形……” “等等,那怎么以前都没反应?我的灵魂可一直是女的!”迷迷问,突然就想起上次在月明楼几乎被水殇那个那个的时候身体也有了变化,犹豫了半晌还是没说出来。 “问题就在这里,我也是猜测……” “我知道你在猜啦,别一再重复,说重点。“ “那个……就是……那个……”好不容易正常了一些的白凝又开始不正常了。 “很为难?”迷迷困惑地外着脑袋。 “咳咳……”白凝干咳两声,“有一点,我说了,迷迷不要误会,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 能让白凝这么为难的,迷迷多少还是猜到了一些,只是不太确定:“说吧,我思想开放着呢。” 白凝吸了口气,几乎是一个停顿都没有就把整句话给说完了:“也许在你发情的时候,女体意识特别强就会影响到外观和身体结构,从而变成女的。” 白凝说完这句话,迷迷找棵大树吊颈的想法都有了,“发情”两字已经严重地刺激到某猫的神经了,老脸腾一下就红了:“你……你不能稍微婉转点吗?嗯哈。”照他这样说,刚才她变了,那不是变相说刚才她发情了嘛?上回和水殇还能说是春药作用安慰自己,那这次呢? 白凝却没觉得自己太直接:“有吗?其实形容猫的话应该要用发春才对,我已经尽量选了个好听的词了。” 迷迷把要找大树吊颈的想法再次确定了一遍,咬牙切齿道:人!” 白凝张了张嘴,脸又红了,气得迷迷想先把他灭了再去吊颈:“你老一副荷尔蒙分泌过多的样子干什么?想说什么就说!” “那,疗伤还要继续吗?”白凝问。 “当然,我可不想变成猫。”迷迷答,一顿又说,“衣服就别脱了吧。” “好,时间就要多花点。” 衣服没脱,抱却还是要抱,摸也要摸,迷迷就一直维持着女孩子的状态一直到疗伤结束,换句话说――某人一直发情到疗伤结束。 想到这个,扯在手上的公告被揉成一团,力度之大仿佛要把公告揉碎一样――好了,现在好了,以前才是不男不女,现在就一升级版人妖,一发情还能变女人了,这特征怎么比男人那个那个还明显啊? (挠墙挠墙,我每天都不厌其烦的吼,筒子们不厌其烦的忽略,好,不吼了,安静两天--) 第三十五章 要发展,还得往京城走 传说王家公子娶了正房那日,全城半数以上的女子都哭,抽抽嗒嗒,手绢湿了一块又一块,那哭声压抑而婉转,久久回荡在瑶城上空。 而这天,全城的女子都哭了,确切来说不仅是女子,只因男儿有泪不轻弹,上回湿的是手绢,这次湿的就是袖摆了,怕是悲伤过度连抽手绢这基本姿势都给忘了――颜坊关门了,这回不再是回家取货,择日开门了,一张大大的公告又长又臭,总结下来就一句话:这里没前途,咱去京城发展了。大群女子积聚在颜坊门口,一边哭一边骂,这架势还真令人汗颜,富家女子哭,那是因为从此以后再也买不到这么好的保养品了,皮肤能适应么?穷人家的女子哭,那是因为后悔,颜坊开了这么久居然没胆量进去一次,要是知道居然这么快就关门,就是把家里养的那几头肥猪卖了也要进来看看哟。当然,另外一部分原因咱就不明说了,那个啥啥啥俊得要人命的管家,老板娘可爱的弟弟,店里新来的娇滴滴的打杂小妹,还有老板娘本尊,这一走不知道多少粉红泡泡破灭了。 据说颜坊关门的前一日,那晚屋内的灯整整亮了一晚。 熬夜的人自然不是严肃的国师大人,也不会是娇贵的殿下,更不可能是嗜美如命的离裳。 夜光淡淡,透过窗户洒了一地,屋子里很安静,只听见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 啧啧,白花花的银子,手感真好,拿着就是充实,哪像纸币,怎么捏怎么不安全。五百六十七两六文,再数一遍,啊?怎么变成五百六十七两四文。天呐,少了两文,难道数错了,再来! 白凝推开门,刚好看见迷迷一边数钱一边记帐,这样子,越看越像黑心老鸨。 “这么晚还不睡?”白凝问,走到桌旁坐下,严肃的脸上有些尴尬的成分,倒不是他觉得尴尬,只是那天人妖突变事件后他就一直是这个表情,连嘴角的弧度都是一模一样。 迷迷没理他,自顾重新数了一遍才抬头,那表情好像别人割了她的肉一样:“怎么办?这次居然变成五百六十七两三文了。怎么越数越少了,不会是掉了吧?”迷迷一边说一边趴在地上,一寸一寸摸索起来,摸了一手灰什么也没找到,狐疑地抬起头看着白凝,白凝被她那贼贼的眼神看得心惊肉跳,只听迷迷说,“不会是你偷了吧?怎么你一进来就少了?” 白凝嘴角狠狠一抽:“我连桌子都没碰到。” “不行!就是你的错,反正你进来我的钱就少了,你赔我钱!”迷迷拍着桌子吼。 此刻。白凝开始反省为什么会抽风了跑到这女魔头地房间来。即使失眠也应该跑去看看夜色。来这。本身就是种错误。白凝摇摇头。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还没说什么就被迷迷一把抓起。直接塞到怀中:“多出来地部分是我地精神损失费。好了。说吧。大晚上地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会白凝是彻底后悔了。扶着额头叹道:“我看你这么晚还没睡过来看看。现在好了。我走了。” “等等。” “还有什么事?” “那个。这一走是要去哪啊?不会又是一直朝一西吧?” “去京城。” “干什么?” “金刚石在那。”白凝说,看看迷迷又补充,“我观星相了。” “那避水珠和定魂珠怎么办?不管啦?” 白凝深深叹了口气,这女人,遇到钱就精明得不得了,遇到别的事就笨得像个白痴,这话他自然不会说出来:“我算出来了,他们多半也知道,说不定他们已经早到京城了。” “哦――!”迷迷老成的点点头,“那好了,你可以走了。” 淡定淡定,白凝暗暗想了两遍,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转身出门。 “诶!等等!”迷迷喊。 白凝一个踉跄,终于有点类似愤怒的表情了:“又怎么了?” “嘿嘿。”迷迷笑得特别**,“这一路的费用……” “自然是我出。”白凝挑眉 “好了,没事了,伟大的国师大人,您慢走。” 淡定淡定,要淡定,白凝再次安慰自己。 第二日,一群人在众人的挽留下坚强地走了,就连政府也派代表出面,那满脸皱纹可以夹死蚊子的高等官员拉着迷迷白嫩嫩的手,就差老泪纵横:“楚姑娘,你就不再考虑考虑?政府内部已经在商量,如果你们留下来我们将筹资替颜坊扩建,把颜坊打造成本城第二大标志产业。” 一提到钱,迷迷就晕了,一双眼睛俨然变成了钱的造型,好在白凝及时把她拉开,婉言谢绝了政府的好意。 他们上路了,身后一群男男女女挥着手绢,那场面,就比将军上战场一样。 结果,一路上迷迷一直臭着一张小脸,直到白凝妥协摸出十锭银子作为“没拿到政府补贴的赔偿费”送给她她才满意,翘了一整天的小嘴终于放下。其实,迷迷很好奇,白凝每次往怀里一摸就是一锭锭的银子,他的衣服也不鼓啊,摸出十锭后依旧是老样子,这银子就跟变出来的一样,有机会要扒下他的衣服看看,里面是不是装了什么机关。 瑶城距离京城并不远,就像天津到北京那样,一个飞机几十分钟。可惜,这个时代,没有飞机,没有火车,就连高速公路也没有,驾着小马车在山路上颠簸,怎么走也要个四五天的样子。 天色完全黑下之前,他们赶到了啤县,城不大,确很繁华,地处两个大城之间,来往的人自然很多,也就带动了经济发展,换句话说,这是个驿站城市。 这样的城市,最多的自然是客栈。 客栈再多,也无法估测来往的人流,不巧,这天是高峰区。 “四间上房。”白凝扔了锭银子在柜台上,言简意赅,迷迷捂着胸口,一阵抽痛。 早在四人一进客栈,掌柜的目光就再也无法从他们身上移开,好精致的脸,每一个都那么耀眼,更何况全站在一起,简直是种视觉冲击,再看到这白花花的银子,盯着他们的目光就越发热切了,掌柜的说:“不好意思,只有两间了,要不您们凑合一下。”说完看到白凝收起银子就要走人连忙补充,“这会去别的店也不可能有四间上房,咱做生意的就是厚道,不骗您,说不定两间都找不出来。” “算了,住这吧。”迷迷说,能省一分是一分啊。 白凝挑眉,自然是看穿了某人的那点小心思,也就不勉强同意了。 “鱼鱼,洛奇要和你睡!”最高兴的要数洛奇,一把拽上迷迷的胳膊亲昵地蹭蹭。迷迷揉揉他的脑袋,嫣然一笑:“好啊。” 只听周围阵阵抽气声。 白凝皱了皱眉头:“这样不好,殿下和我一起,迷迷和离裳一间。” “为什么?”三张口一起开。 白凝难得这么坚定:“不为什么,就这样,拿好钥匙,走了。” 三双眼睛对望片刻,再非常统一地眨了眨。 (这个是29号的,网卡没找到,晚了点,鞠躬~) 第三十六章 嚣张的盗窃团伙 上,乃豪华,所谓上房,乃豪华标间。 床很大,很宽,虽然完全不能和洛奇那夸张的大床相比,不过,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夜深,人不静。 离裳一口一个妹妹叫得特别甜,迷迷不太搭理她也就自讨没趣地闭上嘴巴准备睡觉,意识刚刚开始有些朦胧,只听迷迷大吼一声:“我知道了!”那口气好比发现了什么国际重大问题一样。 离裳一个哆嗦,瞬间清醒过来,道:“妹妹怎么了?这么激动。” “我就说白凝怎么不让我和洛奇睡嘛,现在才想起来你是女人,如果我和洛奇睡,他就要和你睡,他害羞了,嗯嗯,肯定是这样的!”迷迷说得一本正经,压根没注意离裳的表情,听着前半段,离裳的脸黑了,听到后半段又像是极力要压抑想笑的冲动一样。 压抑是一回事,压得住压不住又是另外一回事。 “扑哧……” “笑什么?”迷迷翻身而起,居高临下地看着离裳,凶巴巴地瞪着眼睛。 “傻妹妹。”离裳笑,大眼睛弯成一条线,明明贴了一张普通的脸却笑得那么有韵味,“我倒觉得他并不介意自己和谁睡,他介意的是谁和你睡。” “切,我就一人妖和谁睡都一样,分明是他害羞了。” 离裳笑得越发开心。伸出手捏捏迷迷鼓起地两腮:“行啊。那去和他睡。我和殿下睡。相信他也不会有意见地。” “这怎么行……嘛。”迷迷嘟囔着。只是听要和他睡马上就想起那天在莲蕴里香艳地场景。令人喷鼻血地身材。老脸居然红了。嘴上却是一点都不妥协。“我……我倒是没什么……你要把我纯洁地小洛奇勾引了去怎么办?” “殿下也没有性别。”离裳眨眨眼睛。 迷迷涨红了脸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最后恼怒地翻过身躺下:“哼哼。我说不过你。” 离裳也不恼。侧过身看着迷迷。眼睛弯弯:“小女生这点心思姐姐我还是知道地。” “哟哟。貌似你很有经验。” “至少比你有经验。”离裳笑得特别狡黠,眯着眼睛,举手投足充满了狐媚之感,“我做过女宠,做过花魁,什么男人没见过。” “哼哼。”哼了两声,哑火了,拉过被子捂住脑袋,任离裳怎么说了不应声。 “不说话?那睡咯。” 半晌,被窝里传来了压抑的声音:“离裳姐姐。” 离裳可谓受宠若惊,平时爱理不理,这次居然主动叫她,还加了个后缀:“叫我月夏吧。” “月夏?”这名字仿佛在哪里听过,“夏姐姐……” “嗯?” “如果……有人答应了你一件事,后来却没做到,是不是说他讨厌你了?” “是男人?” “是吧。” “那不是讨厌。” “那是什么?” “答应了事却没做到,如果中间没有误会,那只能说,那个男人并没把你放在心上,连承诺也只是随口说说。” “哦……” “怎么了?白凝骗你什么了,若是他的话肯定是中间有误会。” “不是他……谢谢夏姐姐,睡吧,我困了。”不等月夏再说话,迷迷拉起被子,将脑袋捂住,这次再没了声响。 原来是根本没放在心上,那之前的好算什么?算什么…… 四五天的行程,如果这是武侠小说那么足够写上大半本的江湖奇遇了,可惜一路平静到诡异,什么大侠什么恩怨仇杀统统没见着,套近乎的倒是一大堆。 比如说最俗的一招,这么宽的路呢,哪走不好,偏偏要走了和白凝撞在一起,然后是经典三步曲――娇呼,抬头,着迷。 又比如说最通用的一招,借口烂得比“同学,这砖头是你掉的吗?”还要夸张,借口有了,话头搭上了,下一句肯定是“姑娘,你好面善,我们是否在哪遇见过?” 当然,再不济的行程八卦还是能听到些。 这一路走来除了英明神武的皇帝大人,出现的频率最高的词汇要数幻火教―― 你可以不知道丞相女儿如何如何的漂亮,你也可以不知道皇宫门口的雕塑是啥东西,你甚至可以不知道皇帝姓什么,但是,如果你不知道幻火教的存在,那么情况是这样的―― “啥?你没听说过幻火教?你是今年都没出过门吧?” “老兄,开玩笑吧,不知道幻火教?火星来的啊?” 幻火教,百姓眼中亦正亦邪的组织,行为不道德,却也不伤天害理;政府眼中的肉钉,一日不连根拔除一日不得安宁。 简单来说,幻火教是一个盗窃团伙。其下教众身手不凡,只要是认定的东西,就算是皇帝的夜壶也能偷到手。偷是偷,可他们每次动手都只偷一样东西,不同于一般的小偷扫荡一空。有人说这是他们的教义,当然也有人认为他们只是装模做样罢了。 还有一日路程就到京城,天色不早,迷迷一行人在临近京城的小镇停了下了。 靠近京城,鱼龙混杂,许是心理作用,随便抓个人来看都觉得深藏不露的样子。 这不,连他们一伙星光闪耀的人走进客栈也没像在别的地方那样眼珠都要瞪出来。扫视一眼,眼神微微一愣,马上淡定地移开目光,当然还是有少部分人回不过神来。 随便点了几个小菜,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赶了一天的路,身体也有些疲惫,懒懒地趴在桌上,拿着两只筷子不停地敲打桌面。 白凝皱皱眉头:“桌子不干净。” “你还要在上面吃饭呢,怎么不干净了。”迷迷白了他一眼,接着趴着不动。 洛奇看看白凝,又看看迷迷,委屈地低下头玩着手指,月夏(自那日后离裳就唤月夏)笑着摇摇头,那笑容,恍若了然一切。 一下安静下来,周围却是越闹越凶。 随便一听果然有人提到幻火教。 “诶,我昨儿听说幻火教的总部就在京城附近哟。” “这么厉害?皇帝眼皮子下动土哟。” “他们一向如此,又不是才听说,这样的选址还是挺符合他们的行事风范的。” “啧啧,要能见见幻火教里的高人就好了,可惜人家都不来偷我。” 这几天,这三个字不厌其烦的出现,听得迷迷耳朵声茧,问:“怎么在瑶城的时候一点动静都没有,一出瑶城这八卦就铺天盖地来了?” “鱼鱼不舒服呀?要不要先去房间休息一下?”洛奇关切地看着迷迷。 迷迷叹了口气:“没啦,别担心,我强壮着呢。” “难道瑶城没受到幻火教的影响?”白凝问。 没人答,半晌月夏来开口,语气不太确定:“可能吧,不过我听说政府有特意打压过有关幻火教的传闻,再说幻火教也没在瑶城动过手,大家都随遇而安,渐渐地也就没人提起了,真没想到原来外面闹的这么凶了。” 大家都有些累了,吃了饭按照老规矩各自回房间休息了。按照某财迷的表面说法是两个人一间出什么事了也好有个照应,事实上,她打的什么主意,大家都知道。 “夏姐姐,听你的口气好像了解一些幻火教的事情哟,能给我说说嘛,挺好奇的。”躺在床上,聊了大半天,总算找到个好的衔接把话题扯到幻火教上了。 “怎么突然问起?” “没啦,就好奇啦,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迷迷干笑。 “其实我也不太了解啦,就在月明楼的时候听别人说起过一些。确实很厉害呢,听说连皇帝的夜壶都给偷了呢。” “偷那个东西干什么?”迷迷皱着眉,“恶不恶心啊!” “谁知道,也许就是示威吧。” “对了,今天我听别人说他们的总部就在京城附近,真的假的?” “这个我也有所耳闻,说起来挺巧的,我听说的就在这个小镇西边的迷雾森林里。” “不会吧,那怎么这里的人都不知道?” “哪有这么容易找到,说是在迷雾森林,可是听说那被摆了阵,一般人是闯不进去的,自然也就没人知道了。”月夏笑道,轻轻刮了刮迷迷的鼻子。 小鼻子皱成一团:“哦――这样啊。好啦,夏姐姐,睡觉咯,不然长痘痘咯。” 夜幕降临,小镇安静下来,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隐隐约约的灯火忽明忽暗,打更的声音尖锐而空寂。 当――” 一个的脑袋从客栈探出脑袋,左看右看,娇小的身影瞬间隐没在黑暗之中。 第三十七章 迷雾森林迷谁情 天,漆黑,淡淡星光。 貌似最近总在夜间行动,难道是身体变猫了连习性也跟着改变?原来,夜猫子是这样来的。 娇小的身影一路狂奔,寂静的街道上唯有鞋子拍打地面的声响――哒哒哒! 不光是习性,就连在黑夜里视线也好了许多,像是自带了一个红外一样,暗处的东西也能看得很清楚。 夜,仿佛没有尽头。 小偷并不少见,少见的是如此嚣张的小偷。而在她心中,除了基德只有他能把小偷做得那样招摇。幻火教这种骄傲的感觉,如果说没有联想到尘夭,那是撒谎。 幻火教,尘夭……尘夭,幻火教……反反复复在脑海里出现,心中的那份悸动越来越明显,仿佛下一刻就要破膛而出。 想见他,疯狂的想,哪怕是一面。 他定是如此――绅士,笑,狐媚如妖孽,细长的眼睛弯弯,现在想来,那种笑容居然完美得没有半丝瑕疵,只是,太完美的东西便没了感情。 他的大手抚摩着长发,温柔而亲昵:“别闹别扭啦,我又不会丢下你跑了。” 他的唇亲吻额头,柔软而温暖:“小心点。” 怎么办。明明很小心了。可是依旧把心丢了。丢在那个灯火通明地庭院。(..tw好看的小说)或许。更早。在那个格子窗地宫殿里。初次见面那束妖艳地月光。 想念。越是想念越是心疼――为什么。为什么要丢下我。 一出小镇迷迷开始后悔了。果然。冲动是魔鬼。刚才在镇子里虽然黑些。不夜地客栈里微弱地灯火充满了人地气息。 一直朝西走。很快便看见大片黑压压地森林。 那种黑。浓如墨。怎么也看不透。 前面说过。迷迷这辈子最害怕地东西排行第一地便是贞子及其类似贞子地一类生物。平日里就是半夜起来上个厕所也要拉上洛奇。这下绝了。荒郊野外。就她一个人。粗重地喘息被无限放大。仿佛整个森林都在呼吸。 迷雾森林果然名不虚传,就连大半夜也笼罩着浓浓的雾气,在月光下散发出诡异的淡绿色,不紧不慢却很严实,包裹着整个森林。 不知道是森林的温度原本就很低还是心理作用,一进森林那种阴森森的感觉一直围绕在一身边,不曾散去,手臂上满是鸡皮疙瘩,环紧了双臂后背又凉飕飕的。 “我疯了,我定是疯了。”迷迷一边**着手臂一边咒骂,放着好好的被窝不睡,三更半夜跑来着受罪。仅是浅意识里觉得幻火教很尘夭有关系,居然就傻忽忽地跑来了,且不说尘夭是不是幻火教之人,即使是也不应该冒然行动――森林里被摆了阵,别人在这生活可一辈子都没发现幻火教在这地方,就凭她一个人,黑灯瞎火,能找出点什么名堂?找到了又能如何?单枪匹火杀进去,直接逮个人问:“那个,尘夭是不是你们的教众?” 汗…… 可是,来都来了,总不能打退堂鼓吧,硬着头皮,上吧。 一刻钟―― “诶诶,怎么到处都是一样的,这到底要朝哪边走?” 半个时辰后―― “不对啊,我记得刚才才见过这颗歪脖子树啊……” 一个时辰后―― “要不算了,这样折腾到天亮都不会有收获。” 一个半时辰后―― “哦,苍天,回去的路是哪条?” 迷雾森林,幻火教中。 “主子,已经一个半时辰了,还要继续等下去吗?”女子一身红衣,跪在地上。 华服男子背对着女子,看向窗外,双手置于后背,轻轻晃荡着,手臂肌肤白如凝脂,指节修长而笔直,干净的肤色接近透明,仿佛能看到骨头,这双手,美得惊艳。 男子轻笑:“都把阵撤了,这样都走不进来,那你去,把她引进来。”这声音甜而不腻,微微低沉,简单的几个字就让人听得着迷,配上戏谑的笑声,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不过如此。 “属下遵命!” 此刻,迷迷已经彻彻底底的后悔了,可是后悔也没了退路,因为她找不到回去的路了。那个歪脖子树已经是第十八次看见了,如果不是这里有十八棵一模一样的歪脖子树,那么只能说――她,迷路了。 就在她彻底放弃,准备在那歪脖子树下坐着休息片刻时,一道红色的身影一闪而过,迷迷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继续坐下休息:“果然是累了,都出现幻觉了。” 不远处,红衣女子一个踉跄,嘴角狠狠一抽,努力压下心中怒火,重新闪出身影,这次故意放慢动作。 这么慢的动作,简直是光明正大的从迷迷眼前走过,半晌迷迷才愣愣地说:“天,是真的。”等那慢吞吞的身影快要消失在视线范围一声站起来,向着红衣方向追去。 此后,一问起这名可怜的红衣女子这辈子做任务最想抓狂的是哪次,她咬牙窃齿地说:“把一只笨猫带到幻火教。” 迷迷这跟踪真的很外行,先说速度,许是累了,慢得像在散步,一边走还一边到处看看,看见什么小花小草都要跑去摸摸,红衣女子在前头走了不是,留也不是,若不是间或看见迷迷焦急地寻找她的身影,她定会觉得迷迷根本没打算跟着她走。 经过两棵相当对称的大树后,红衣女子消失了,迷迷总算有了点危机意识,拎起裙角四顾看看,最后朝了前方“哒哒”跑去。 浓浓的雾气慢慢涣散,恍若面纱被掀开,终于露出了神秘的真面目。 一座华丽的庭院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迷迷眼前。 迷雾森林深出,如此奢靡华丽,应该就是幻火教的总部。 迷迷吞吞口水,上前几步,深红色的大门虚掩着,没锁,开着的门缝里露出微弱的灯光。 来到这了,真的没有退路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豁出去了! 后来的很久以后,每当想起这一刻某猫都后悔的抓狂,她定是抽风了,才会推开这扇门,打开的却是无法预知的未来。 (嗯,那个没到目标,不过等收藏到了250,不管什么时候还是会加更滴~哎哟,那个,如果加更了,今天的可能就是亲们期待的东西咯,吼吼,没有如果,沧沧会加油!希望亲们多多支持!) 第三十八章 绝望如你,曼珠沙华 虚掩的红色大门像是一种媚惑的邀请,如同曼珠沙华,美丽而妖豔。(..tw无弹窗广告) 小心探进脑袋,乌黑的眸子转了一圈,寻找到光源,随后整个身子滑了进来,瘦弱的身体紧紧贴着墙壁,慢慢移动。 红衣女子消失了,应该就是溜进了这里,可现在,偌大的庭院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如果不是深处那间屋子散发着微弱的灯光,迷迷肯定以为自己来到了传说中的鬼屋。 越走越深,越深越诡异。 即使是入睡了,也应该会有呼吸声,可一路走过来,静得可怕,唯有迷迷自己的喘息越来越急。这真的是幻火教的老巢?如果是为什么连一个守卫都没有?难道是对外面的阵法太过自信? 脑袋里仿佛住了两个小人,一个叫嚣着快点进去弄清楚,一个嚷嚷着保命要紧赶快离开才是明智的。两个小人不停的吵啊闹啊打啊,最后嚷嚷着保命要紧的那个被叫嚣着快点进去的那位一个后旋踢踹飞出去。 世界清静了,迷迷也来到了亮着的屋子外面。 白纸糊成的格子窗,看不见房内的状况,迷迷舔舔手指准备学习武侠电影里面出神入化的大侠,先戳个洞,看看情况再说,手还没摸到窗户只听“咯吱”一声,屋子的门开了,比那自动门还先进。 “进来直接看不是更好么?”略显低哑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每个音节都那么动听,似笑非笑,像是毒药,诱惑着你,明知道后果可怕,却无法控制悸动的心。 好好听的声音,仿佛在哪,曾经听过。 迷迷一愣,伸出去的手指悬在那,继续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屋内的人仿佛能看清他的窘迫,轻轻一笑,邪媚至极:“进来吧,愣着那干什么,嗯?” 一瞬间如同置身冰天雪地之中。温度急剧下降。皮肤猛然紧绷。头皮发麻。恐惧。从心脏蔓延到指间。这声音只听过两次。可每次都那么深刻。她怎么忘得了。除了他。有谁能够仅是说话就把人吓到腿软? 完全忘了思考。本能支配着身体。撒腿便跑。如同老鼠遇到猫。 可惜。连身子都没来得及转。前襟便被一只无形地手抓住:“怎么?本宫很恐怖吗。还没见着就想跑?” 迷迷疯狂地摇着头。一句完整地话都说不出来。脸色瞬间惨白。使出全劲也无法挣脱。 “来。别怕。”水殇低笑。摊开地手掌缓缓握拢。无形地力量拽着前襟以不可抵挡地趋势朝屋内移动。耳边风声哗哗。跃过门槛。无形地手陡然消失。身体却无法停下。一个踉跄朝前跌去。滚了两圈才停下来。 “哎哟……”迷迷揉着**。小脸皱成一团。抬起眼看见坐在旁边地人动作就这样僵在那。嘴唇发白。哆哆嗦嗦说不出话。 银色的面具在摇曳的灯火下忽明忽暗,水殇右手曲肘搁在桌子上,手背下垂支撑着下巴,左手执杯,轻轻晃动,酒香凛冽,冲着迷迷举杯,紫色的长发随意垂落,优雅如天神:“庆祝我们的重逢,本宫敬你。” 迷迷向后蹭了几米。踉踉跄跄站起来,语无伦次的说着:“不敢……不敢,我这就走,不劳烦你了,那个……再见!”一边说一边朝门口挪去。 只是微微一眨眼,坐在那喝酒的水殇消失了,完全没看清楚他是如何移动的,居然瞬间就来到了迷迷身旁,华贵的服装带起淡淡轻香,长发轻轻晃动,修长的手指扣住迷迷的下颌,强迫与他对视,深紫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将她的恐惧尽收眼底,面具遮到鼻翼,露在外面的嘴唇勾出邪恶的弧度:“怎么才来就忙着走?不陪本宫喝一杯?” 手指扣住下颌,看似暧昧,实际上是用了大力,那力度仿佛要卸下整块下颌骨,迷迷痛得直抽冷气:“嘶……轻点轻点……我认错人了,我自个走,就不打扰你了。” “哦?”嘴角的弧度越发明显,尽是嘲弄的意味,“很失望,是不是?那你以为是谁?嗯,装摸做样的小偷?还是哪个小情人?” 水殇认识尘夭,而且还知道她是为了尘夭来的,迷迷大惊,瞪大双眼,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看来本宫说中了。”水殇轻语,不知是怒还是喜,嘴唇靠进她耳边,若有若无的轻蹭,“貌似每次见到你都很不是时候,但是,这次可是你自己跑来的哦,你说,我们这是继续第一次,还是第二次?” 什么第一次第二次的?迷迷晕了,这变态说话就是这么没头没脑,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晓得他想表达什么。 “嗯,忘了?”水殇刻意压低嗓音,越显暧昧,“那,本宫提醒你一下可好。”说着不等迷迷反应,张口含住了她的耳垂,牙齿轻轻啃咬,吞气如兰,温热的气息顺着耳道深入。 一个哆嗦,小脸“腾”一下全红了,连耳根都变成诱惑的粉红色。 迷迷突然明白这个“第一次,第二次”是什么东西了,说的就是他们见面的次数,第一次,差点擦枪走火,第二次,险些命送黄泉,而现在是第三次,他笑着问她想要继续第几次。嘴角一阵抽搐,迷迷一边试图推开他一边说:“宫主大人,还是算了吧,反正每次都不愉快,没必要继续了吧……”说到这里话音戛然而止,耳垂被水殇重重咬了一口,不留半丝情,绝对是见血了。 “啊——” 水殇抬起头,鲜血将嘴唇染得嫣红,越显妖媚,粉红色的舌尖伸出,顺着唇的轮廓舔噬:“那这次本宫让你愉快,如何?” 愉快?和这变态在一起还能如何愉快?色女也有迷糊的时候。水殇却毫不含糊,直接用行动解答她的疑惑,身子微微下沉,猛地将她横抱起来,重重抛在床上。 床垫很软,这么大的冲击力却也撞得头晕目眩,脑袋凹陷在枕头之间。 迷迷惊呼,算是明白水变态所谓“愉快”是何物,又惊又怒又羞,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没了机会。 灯火闪烁,水殇媚笑,妖艳不可芳物,撂起衣摆覆身压了下来。 曼珠沙华的浓香,充斥整个床帝。 第三十九章 支离破碎亦承欢 凌空挥掌,风声凛冽,灯灭。 屋内一片黑暗。 瞪大了双眼却是一片茫然,惟有那双媚惑的紫色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黑暗之中尤其蛊惑人心。 银色的面具遮挡着眼睛到鼻翼的部分,若隐若现的面容越发妖媚。 “停……停停!”迷迷稍稍回神,闭着眼睛一边喊一边抬手推搡水殇,小手恰好碰触到他健硕的胸膛,心里一慌,越慌越急,推来推去居然直接把他的前襟大大拉开――这变态,没穿亵衣,大片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之中,宽阔的胸膛,没有一丝赘肉。 “这么心急?”水殇笑得异常邪恶,“嗯哼。” 迷迷大窘,这水变态每说一句话都会让人有上前捏死他的冲动,他之所以能活到今日,绝对是法术太高别人奈何不了他,否则就他着讨人厌的嘴巴,不知道被人灭了多少次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迷迷慌忙不跌赔不是,慌慌张张拉扯着前襟想要将它合拢,“宫主大人,千万别介意啊,这就给你弄好。”事实上,她这一串动作无异于自掘坟墓,刚才只是前襟大开,这会经她“整理”后直接从肩膀滑了下来,整个上半身就这样暴露出来。小手不小心碰到裸露的皮肤,像是触电一样迅速收回爪爪。他的皮肤不是一般的好,美白大王大s见到他都要自惭形秽。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近在咫尺的皮肤没有一丝瑕疵,白皙、光滑,细腻得仿佛没有毛孔,结实的胸膛前两点粉红色的突起更让某猫心辕马意。 “嗯,还满意吗?”水殇压低声音,靠近迷迷耳边低语,“跟国师大人比起来如何?” 迷迷瞪大眼睛,这变态也太变态了,居然连她见过白凝的**都知道,想起白凝的**迷迷突然就笑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弯成好看的形状,嘴角微微上扬,看得水殇一阵恍惚。 “你,笑什么?”水殇问。 被他这样一吓。还差点忘了。现在地身体没有性别可言。他想把她xx00了还是有难度滴。当然。前提是某猫定力足够。不会被他诱惑得发情。 迷迷笑地越发狐媚:“我说宫主大人啊。您这么了解我难道不知道我就一只刚满百岁地小猫妖吗?您是糊涂了还是忘了。我是没有性别地。”说着。还特别**地趁机在那结实地胸膛上揉揉捏捏。“宫主大人。看来我是没条件和你愉快咯。” 揉揉。捏捏。手感真好。迷迷抬头挑衅地看着水殇。却发现水殇笑得比她还开心。不禁一阵心慌。连忙收回犯罪地爪爪又笑什么?” 长发垂落。映衬着他那邪媚地脸蛋:“你也知道本宫了解你呀。那你觉得到什么程度才叫了解?”说着伸手将长发拢到身后。“比如说。你在发情地时候就会变成女人?” 迷迷一愣。轰一声脑袋炸开了。水殇到底知道多少关于她地事。在她面前仿佛一点**都没有。笑容僵在脸上。血色一点点褪去。苍白脆弱地仿佛一碰就碎:“你……你为何会知道这么多?” “很奇怪?”水殇轻笑。修长地指节抚上迷迷地脸蛋。慢慢往下移动。来到了光滑地颈子。轻轻磨蹭。带起一串鸡皮疙瘩。“本宫想查。很简单。” “你……”下面的音节戛然而止,水殇的手指在她的喉咙处画圈圈,不知道下了什么魔法,居然不能说话了。 “好了,甜言蜜语就到此结束,来点实际的吧,嗯哼?” 说完,低头吻住了迷迷微微张开的小嘴,舌间在嘴唇上**一圈,直接伸入了口腔之内,不算疯狂,但也绝不温柔,搅动着灵活的舌根,不放过任何一寸肌肤,最后追逐上受了惊吓的小舌,轻舔逗弄。 吻来得这么激烈,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待回过神来小嘴早被吃干摸尽。怎么办?怎么办?双手被握紧拉至床头,手掌握成拳,不能动心,千万不能动心,只要不变成女人,他也不能把她如何。想是这样想,可是嘴唇乃至口腔深处的**刺激着每根神经,别说忽略,仅是要控制着不呻吟出声几乎花尽了全身的力量。 水殇的**技术极为高超,感觉到迷迷的抗拒也不忙,勾起舌尖,顺着唇的轮廓,一遍一遍轻轻**,**的触感一波又一波刺激着她的底线,呼吸随着当他的舌再次想闯进来的时候,迷迷几乎崩溃,仅存的意志让她使劲合拢嘴巴。 “呜……”一声闷哼,水殇离开了迷迷的唇,抬起手指抚摩舌尖,鲜血顺着手指流下。妖媚的紫眸微微眯起,**朦胧了眼眸,混杂着淡淡的杀机。 水殇一离开,迷迷马上抬手用力摩擦着唇,仿佛要把那种羞人的感觉擦光,大口大口地吸气,脸上的红潮却是越来越深,一个吻就让她如此动情,接下来的事几乎不敢想象。一只手突然大力擒住了她的下颌,强迫她张开嘴,力度之大甚至能听见“喀嚓喀嚓”的声响。 “嘶嘶……”变态果然是变态,恼羞成怒就开始暴力,正感叹着水殇再次低下头,这次的吻不同于先前,舌头直闯喉咙深处,仅有的一点点温柔也消失不见,动作疯狂而粗暴,唇齿摩擦之间满是**的味道。 明明如此兴奋,唇却还是冰冷的。顺着嘴角一路往下,来到纤细的颈子咬,留下一串暧昧的青紫,疼痛,更多的是无法言语的**之感,从颈子蔓延到全身。下体被一个火热坚硬的东西抵住,不紧不慢磨蹭着,极其规律,彻底地撩拨起体内潜伏的**。 不能说话,不能合嘴,全身被死死地压住,理智在妖媚的唇舌挑逗下慢慢消失。 记得以前看小说的时候,一看到女主被别人随便亲两口就晕得不知东南西北就觉得特别搞笑,不就是肉碰肉吗,至于吗?这一刻,她才知道,有技巧的肉碰肉足于让人疯狂,连玉女也会变成**。 身体越来越烫,呼吸越来越急促,可是心脏却在一点点冷却,头脑发晕却无法忽略慢慢变化的身体。 还是发情了,在一个变态身下。 水殇显然也发现了迷迷的变化,唇顺着颈子往下,来到了丰满的胸脯,含住,用力吮吸,留下一个殷红的痕迹。 火热的躯体突然撑了起来,迷迷半睁看眼睛,朦胧的眼眸里是浓郁的**,眼神涣散,没有焦距,情迷意乱,忘了自己是谁,水殇的脸仿佛蒙上了雾气,怎么也看不清楚。 妖媚的紫眸慢慢眯了起来,突然一个大力顶开了双腿,抬得高高。 没有言语,没有暗示,直接挺了进来。 嘴巴张到最大,无声大呐喊。 迷迷很怕疼,真的,就连指甲断裂都会疼得哭。这一刻的疼痛超出了以往的任何一次,身体像被撕裂。她却没哭,或许是痛苦到极限就没了眼泪。 破碎的不仅是那层薄薄的膜,连同她的自尊一同破碎。他进入的一瞬间,心中一直信仰的某些东西,不见了。 没有情,没有爱,仅是性,比禽兽还不如。 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根部往下流淌,浸染在床单之上。 如此,他的动作却没有一丝迟疑。疯狂的撞击,床帝随之摇曳,仿佛大海上的孤舟,找不到依傍。 痛,那种痛伴随着浓浓的绝望,侵蚀至骨髓。 没有所谓的快感,下体被撕裂,撕裂。 生不如死。 折磨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 意识渐渐涣散,茫然地瞪大眼睛。 最后那一瞬间,被**侵占的紫眸忽然闪现了诡异的蓝光。 世界,一片黑暗。 (很矛盾,这章的内容可能并不能被所有人接受,但是……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按照一开始的大纲写--别拍,我逃。) 第四十章 一辈子都不会再放手 有人说过,迷迷的神经比钢筋还粗,至于是谁说的,忘了,也许是老妈,也许是死党。神经大条也就会顺理成章地忽略在别人看来痛不欲生的事情,比如说考试经常倒数,比如说翘课看电影被打电话请家长,甚至是给暗恋两年的学长告白被当面拒绝都没有动容,莫名其妙哭了一晚,第二天照样神采奕奕。 这一刻,她总算明白,之所有不动容,是因为没有触及到她的底线。压倒大树的最后一片雪花,定是摸到了大树的底线吧。那么脆弱,那么敏感,轻轻碰触就会天崩地裂。 从来没有这么绝望,不知道想谁,想到谁都觉得空虚。 没有丝毫睡意,却不愿醒来,直到头晕目眩,恶心欲吐。 事实上,仅是几个时辰而已。 睫毛轻轻抖动,眼睛慢慢睁开,室内光线昏暗,并不刺眼。 红衣女子像雕塑一样站在床边,见迷迷醒来也不说话。 迷迷动动身子,想坐起身来,一个轻微的动作却引来下体的剧痛,狠狠抽了口冷气又跌了回去。忍住不去看残破不堪的身子,眼睛还能用理智去控制,鼻子却是无法关闭,血腥味夹杂着**的味道,令人作呕。 迷迷动了动眼珠,重新闭下:“我要洗澡。” 红衣女子一愣隔壁有温泉。” 迷迷不动,仿佛没听到她的话,女子嘴角一阵抽搐,接着说:“宫主说,要去要留随便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满足你。” 这话似乎很有人情味呢。至少。比那些做了提着裤子就走地人好。.tw[]至少他还留了张支票。数额任你填。迷迷想笑。动动嘴角。却不知道如何支配僵硬地神经:“怎么。我还能留在这?那是什么身份?女宠?玩具?宫主大人。小得承受不起。”语气中尽是浓浓地火药味。尖酸刻薄。最后那句话几乎是嘶吼出来。 红衣女子丝毫不曾动容。淡淡道:“我只是在转述宫主地话。” 一句话。让迷迷稍微冷静下来。得罪他地是水殇。何时她变得这么恶心。居然学会了找别人出气。定是被那变态传染了。摇了摇头:“带我去洗澡吧。” “是地。还有什么吩咐吗?” “我地衣服呢?” 红衣女子拾起地上那堆几乎和破布没有区别地东西。淡然递到迷迷眼前。 “扔了,我穿你的。”迷迷瞟了一眼。 红衣女子照例连声答应,随后才瞪大眼睛,不知道说什么好。 迷迷歪歪脑袋,看着她:“怎么,你不愿意吗?月枚,不是说什么要求都好?”一直觉得这女子眼熟,现在总算想起来,那日偷听他们对话时,正是她跪在水殇面前连声哀求。 月枚一愣,显然是训练有素,也不问迷迷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直接走到床旁边隔着被子将迷迷整个抱了起来,看似这么柔弱,抱起几乎和她一样体形的迷迷却一点也不吃力。 又是黄昏,殷红的云仿佛在燃烧。 这次居然没有迷路,一鼓作气走出了迷雾森林,下身疼得厉害,看着近来眼前的交界线,迷迷吐了口气,依着大树坐了下来,手扶住树干,纤细的手指在粗糙的树皮上游走,一圈,又一圈。 红衣落了一地,在树林里格外显眼。 迷迷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火辣辣的感觉从眼角深入,用力拍拍自己的脸,强忍着想哭的冲动。 不哭,不哭,没什么大不了,不就是肉碰肉么。 只是一块膜不见了,又不是掉了肉。 只要不是和爱人,都只能算是泄欲,一夜情而已,完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可是,为什么心痛得厉害。 迷迷低下头,埋在双腿之间。 这一刻,真的好想家,想爸爸妈妈,想洛奇,想白凝,想月夏,还有…… 风起,树林在叫嚣,满地落叶飞舞,那是生命的舞蹈。 清香凛冽。 迷迷抬起头,眼睛干涸而血红。 男子负手而站,衣袍猎猎,冰蓝色的长发在风中摇曳,细长的眼眸神情闪烁,嘴角微微下撇,形成一个落寞的弧度。 迷迷眨眨眼睛,抬起手掌晃晃,突然就笑出声来,这一笑,瘦弱的肩膀在风中瑟瑟抖动,直叫人心酸:“怎么可能是你呢,除了你,是谁都可能啊。” 男子低头看着她,不语,眼眸被染成悲伤的冰蓝色。 “每次受伤了一睁开眼看见的都是白凝,就跟保姆似的,可是这种时候怎么会想起你呢?” “你骗我,丢下我,我生气了,就是无法恨你,是不是很可笑啊。” “你看,那天受伤留下的伤痕,现在都还在呢。” “要笑就笑吧,我自己都想笑了呢。” “迷迷……”这一声叫唤,低哑而干涩,像是许久未开口忘了怎么说话。 迷迷摇晃着脑袋:“幻觉也能说话,是我太想你了。” 喉结上下滚动,尘夭猛地蹲在身,一把将迷迷抱在怀里,脑袋埋在她的颈间,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楼住她的手臂微微颤抖,连同声音也不流畅。 迷迷轻笑,推开他,拢了拢散乱的长发:“没有对不起,是我笨,好啦,消失吧。” 尘夭一怔,瞳孔紧缩,紧紧抓住迷迷的手,像是一放开,就会消失:“迷迷,清醒些,我不是幻觉。” “我知道啊。”迷迷歪着脑袋,似笑非笑,“所以,你可以走了。” “别这样……是我的错。”尘夭皱着眉头,眼神里尽是苦涩,每次出现都那么华丽那么拉风,这样的你,也会痛么。 “走吧,饶了我,现在我没力气和你周旋……”迷迷说,声音越来越低。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仿佛除了这三个字就不会说别的。 “别道歉,”迷迷抚上他紧皱的眉头,“那天,你是有苦衷的吧?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 尘夭低头不语,抬起手掌,念了句咒语,手上泛起淡淡的蓝光,慢慢贴近她的脸,在距离不到一个指节的地方停下,凌空移动,一路往下,热流透过皮肤涌入迷迷体内,涨痛的身体渐渐缓解下来。 “还疼吗?”尘夭低语,一字一句,尽是浓郁的哀伤。 迷迷瞪大眼,终于明白这串动作的含义,发疯似的推开他,踉踉跄跄站起身:“你……你都知道些什么?” 尘夭慌忙起身,伸手拉住几近疯狂的迷迷:“我……”后面的字却是说不出口。 “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是不是看见我就想吐,你不用为难自己!你走!你走!”迷迷大喊,眼泪像断线的珍珠噼里啪啦往下掉,随着脑袋的疯狂摆动,飞舞。 什么都可以承受,就算是被水殇强要了也能自己舔噬伤口,可这种羞辱,被别人知道了,这个别人偏偏还是她最在意的尘夭。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比地下的污泥还要肮脏,她想逃,不要让他看见自己。 尘夭把她拉到怀里,大力抱紧:“不要这样……不要,你不脏,一点都不脏……” “放开我,放开我!”迷迷一边喊一边拳打脚踢,拳头不断地落在尘夭的背上,尘夭却是眉头也不皱,任由迷迷发泄。 “不放,一辈子都不会再放手,即使你恨我,甚至想杀了我。如果打我你会舒服,我就让你打。”尘夭闭上眼睛。 “哇……”压抑了一整天,终于在他怀里崩溃,迷迷哭喊,“错的人是水殇,你为什么道歉……” 撕心裂肺的痛哭,久久回荡在树林上空,风声呜呜,如此悲伤。 良久。 尘夭睁开眼睛,细长的媚眼温柔得不可思意。 “因为,我没保护好你。” “而且,我爱你。” 第四十一章 天上掉下个大胖儿子 脸好圆,肉肉的,戳戳,还有弹性呢。 眼睛好大,冰蓝色的眸子如同玛瑙,均匀剔透。 嘴唇很薄,微微翘起,像是涂了果味唇彩,直想咬一口。 手掌好软,肥嘟嘟的,就像小时候玩的布娃娃。 皮肤很好,白皙粉嫩,弹指欲破。 个子很合适,刚好能任意欺负而又不会反抗。 难道我有恋童癖?为什么看见着粉嫩嫩肥嘟嘟的小屁孩在眼前跑来跑去就会有把他抱到怀里揉捏一翻的冲动? “我再说一遍,你不能跟着我!”迷迷撇过脑袋,不去看那张令人犯罪的脸蛋。偏偏那小屁孩像是看破了她的心思一般,屁颠屁颠跑到她面前,肥嘟嘟的小手捧着她的脸,仰起自己软软的小脸使劲往上面蹭:“你就带我去嘛,我说了要好好照顾你的!” 闭上眼睛,揪住小屁孩的后颈,像拎阿猫阿狗一样扔了出去,圆滚滚的身体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摇摇晃晃站起身,一边揉着**一边扁着嘴巴:“迷迷,你好暴力哦,以后怎么敢娶你做老婆!” “又没要你娶我!”迷迷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明明是风花雪夜,明明是罗曼蒂克,明明是深情告白,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 本来,一切都好。如果不是尘夭说从此以后都要跟着迷迷。 如果尘夭不是妖界闻名地小偷。如果迷迷不是洛奇地宠物。那当然好啊。郎有情妾有意。朝朝暮暮长相厮守谁不乐意啊。 重点是。没有如果。 “你要跟我回去我保证一进门你就让白凝灭了。”迷迷沉着脸。都还没答应他地告白呢。怎么就自觉得好像一家人一样。 尘夭撇撇嘴:“也有可能是我灭了白凝啊。” 迷迷挑眉:“行啊。那我马上跟你绝交。” “哎哟!哎哟!别人都重色轻友。你怎么重友轻色了呢?”尘夭夸张地叫嚷。突然就眯起细长地眼睛。“还是说你和白凝背着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地勾当?” 迷迷毫不留情甩了他一个大锅贴:“你爬,第一,我还没对你提出的建议给出任何回答,第二,我和白凝是纯正的友情。放着大好河山你不去偷跟着我干什么?我倒看不出来你丫还是为了爱情会放弃事业的人。” 结果尘夭委屈地扁扁嘴巴,也不知道念了什么咒,“腾”一声摇身一晃变成了眼前这个圆滚滚的小屁孩,一个熊扑挂在迷迷身上:“你就带我回去嘛,这样子他认不出来的。” “算了算了,你爱跟着就跟着,待会被强p了别怨我就好。”迷迷妥协了,再和他纠缠下去今天连客栈都回不去了。好奇怪的感觉,原本那么的思念他,当他本人站在自己面前又觉得那么不真实,难道是距离才会产生美,嘴角狠狠一抽,迷迷不禁感叹,人啊,就是造孽啊。 这对组合不知道有多怪异,女子红衣猎猎,那红色正得紧,简直是用映山红染出来的,光袖华服,镶着黄边,裙摆很宽很大,越显衣服的华贵,这么华丽的衣服却一个头饰也没有,黑法如稠披散在脑后,垂至脚弯,长发披散,突显脸蛋娇小,一双灵动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仿佛占据了半张脸。[..tw超多好看小说]只是她一人走在街上,估计回头率也足够了,偏生她还牵了个孩子,那孩子到她的腰部,小脸可比瓷娃娃还要精致,粉嫩嫩地就跟水蜜桃一样,冰蓝色的眸子一闪一闪,一只手抓着女子的手,另一只拽着她的裙摆,小心翼翼打探着四周。 如果,只有女子一人,那么她可能是要去结婚。牵了个小孩,同样美得惊人,难道是未婚先孕? “啧啧……那家公子好福气,娘子儿子都这么美?” “这明明是个姑娘,那孩子不是她的吧?” “谁知道,不是她儿子也应该是她弟弟,你看他们长得多像。” 迷迷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尘夭的脸却是越来越黑。 迷迷捏捏他软软的脸蛋,笑得特别奸诈:“儿子,娘亲带你去见爹爹咯。” 尘夭一巴掌拍掉她的手,凶巴巴的说:“谁是你儿子!什么爹爹,你想说那笨蛋殿下还是臭屁国师。” 迷迷刚想瞎掰两句,远远便看见客栈门口站了尊神,那脸色可比尘夭黑多了。迷迷恨不得长出条尾巴摇晃几下,灰溜溜地蹭到那人身边,抬着脑袋可怜巴巴地喊了声:“白凝……” 白凝冷冷瞥了她一眼,在瞄瞄她身边的小屁孩,头也不回直接走了进去,迷迷自然无比乖巧,不紧不慢地跟着他走到了房间。 一只脚才踏进去果不其然,身上马上挂了一个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往她衣服上蹭:“鱼鱼,鱼鱼!你跑去哪了嘛!洛奇好担心你!” 月夏也是连忙迎了上来,看看迷迷诡异的装扮,又看看尘夭,问:“妹妹,你这是去结婚呢?儿子都生出来啦?” 白凝则是冷哼一声,一**坐到桌子旁,喝了口茶,脸上摆明写了八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迷迷相当识相,把洛奇拉开,无比温柔地替他擦干眼泪,又是安慰又是威胁,最后拍着胸脯保证以后觉得不乱跑才算作罢。摆平了一个小煞神还有一尊大煞神,迷迷牵着尘夭走到桌旁坐下,这架势还真像私奔未遂的两人来给父亲认错,虽然,这年龄有点奇怪。 “去哪了?”白凝挑眉,这可是他今天说的第一句话,果然言简意赅。 迷迷一脸媚笑:“国师大人没算出来吗?”实话说,对于他的法术到底高强到什么地步并没有个底,要是人家厉害得早就算出了昨晚发生的事,现在再来撒谎不是一跳梁小丑么。 一提到这问题,白凝本来就很黑的脸越发黑了几分:“没有,我只知道你去的地方有结界。” 阿弥陀佛,迷迷松了口气说:“我去买衣服啦,你们看漂亮吗?”说着还炫耀似的转了圈。 洛奇用力点点头:“鱼鱼穿什么都漂亮!” 月夏的表情有些扭曲:“漂是漂亮,是不是太喜庆了点?” 白凝随意瞟一眼问:“买衣服需要半夜就出去吗?” “呵呵……”迷迷干笑两声,挠挠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刚才想了好多借口,可现在一紧张就给忘了,白凝似乎有些疲惫,悠悠叹了口气不再纠缠:“他是谁?”纤细的手指指向从进门就臭着一张脸,拽的不得了的小屁孩。 “他是我儿子。” “我是她弟弟。” 两个人异常统一,说完了马上一起瞪着对方。 “我说是儿子!” “弟弟!” “儿子!” “弟弟!” “儿子儿子!” “弟弟弟弟!” “你们想吵到什么时候。”白凝淡淡开口,两人马上闭嘴,迷迷不忘用力在尘夭脸上捏了一把。 “不吵了,反正他是我儿子。”迷迷笑道,后面的笑容却有些扭曲,原来尘夭隔着裙子捏了她一把。 “哦?”看来白凝确实生气了,平时话再少也不会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 迷迷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说:“这是我回来的路上捡到的孩子啦,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躺在包子店门口,身上又脏又臭,都饿的不能动了呢,我看他可怜带他去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再买了两个包子给他,结果他就跟着我不走了……” 尘夭低着头,嘴角不停的抽搐,果然女人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哦,是吗?小弟弟?”白凝看向尘夭。 尘夭慌忙不跌点点头,虽然非常非常想上去甩他一巴掌,但以后是否能跟着迷迷还得看他脸色,自然是乖点好。 白凝微微眯起眼睛,平日里虽然严肃,可也算温和,这一眯眼整一地狱修罗,室内温度陡然下降十度,那目光像x射线一般上上下下扫视着迷迷和尘夭,最后留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先留下吧,什么事以后再说。” 第四十二章 抓紧机会风花雪夜去 难道是身体变小了,智商情商会跟着一起缩水? 有时候突然一眼瞥过去,看见洛奇和尘夭跟在马车外面奔跑,时而看看小花小草,时而捉捉小虫子小蝴蝶,都觉得很不可思意,这个圆滚滚的小肉球真的是风度翩翩的尘夭么?还是说这破小偷演技太好了?他这是演给谁看呐…… 也不知道白凝是哪跟筋搭错了,居然还叫车夫放慢步伐,平日里说起找五宝,最积极的就数他,现在看来相当不正常。 清晨出发,太阳刚刚西下便到了京城南门,进进出出的人行色各异,眉宇之间的气质却是高贵了不少。 “啊啊!这么贵,你欺负我们不是本地人啊?”迷迷一手拍在柜台上,眉毛一挑,凶巴巴地问。 话一出口掌柜的脸就黑了,却还是赔着笑:“姑娘怎么说话呢,京城的客栈都是这个价,不信你出去问问。” 果然城市越大,客栈的价格越黑。 话说,买单的白凝同志并不介意这几两银子,可惜某猫看得那个心疼,明明一样的房间,价格怎么就比瑶城的高出三倍?说什么也不愿意这样被人宰,愣是在柜台那和掌柜的舌战了半个时辰,最后掌柜的摇白旗投降,打了个七五折,某猫才狠下心开了三间房。 期间,其他人相当识相,涉及钱的问题还是由着她好,她可是认钱不认人的典型代表,于是乎,大伙点了几个小菜,一边吃一边等她砍价。.tw[] 然后,还是那个问题,相当无聊却又不得不面对――如何分房。 原来的话是白凝和洛奇,迷迷和月夏,现在多出个尘夭,还是儿童版的尘夭,当然不可能让他单独住一间,所以,这个问题值得讨论。 方案一。白凝和洛奇。迷迷和尘夭。月夏抱单。 单字都还没出口。只见洛奇一个熊扑挂到某猫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得那个凄惨:“鱼鱼。你是不是不要洛奇了。你赔别人睡都不赔我睡。呜哇!!出了猫国鱼鱼就不疼洛奇了。人家不要找什么宝贝了。人家要回家。鱼鱼陪洛奇回家!” 于是。方案一胎死腹中。 方案二。白凝和尘夭。迷迷和洛奇。月夏还是抱单。 这回洛奇可高兴了。恨不得马上拽着迷迷直奔房间。结果同时遭到了两人地反对。只见白凝把头撇到一边。冷然道:“我不习惯和陌生人同房。”尘夭更是臭屁。一边跑过来拽着迷迷一边叫嚷:“和这样地大叔睡觉会做噩梦地!”大战一触即发。形式很是危机。 于是。方案二壮烈牺牲。 方案三,白凝和迷迷,尘夭和洛奇,月夏依然抱单。 提出这个方案的那人绝对是脑壳被驴踢了,就连一直保持沉没的月夏都忍不住问:“你们这是想干什么?娃儿一窝睡,支开我这局外人,然后就无法无天啦?” 于是,方案三英勇就义。.tw[] 月夏挥了挥手,挤到众人中间:“再说方案四之前,请容我弱弱的说声――试着不让我抱单看。” 然后,成了。 方案四,白凝和洛奇,月夏和尘夭,迷迷抱单。 这下好了,孩子们都有人照顾,也不存在吃飞醋这样低水平的行为,更没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尴尬。 拢拢被子,再拢拢。貌似从吃鱼被撑死之后就没一个人单独睡过,平日里有洛奇黏着,生病受伤的时候则是白凝守着,再不济也有月夏在旁边聊聊天。哟哟,习惯果然是可怕的东西,习惯了和别人睡,突然一个居然失眠了。 “看来我真的退化成宠物了。”迷迷叹道,翻个身把脑袋捂在被子里。几乎快要忘记自己有这样的毛病,睡觉喜欢把脑袋捂在被子里,专家说这样对身体不好,而且,这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笨蛋,这样睡不好。”被子突然被掀开,甜腻却不幼稚的嗓音从后面传来。迷迷翻个身,看着床边托住下巴的小大人。 左手环在胸前,右手抬起拖住下巴,微微歪着脑袋,如果做着动作的是尘夭本尊,那定是风华绝代,可现在,一肉球冲着你耍帅,唯一的感觉便是想笑。 迷迷夸张地动动脸上的肌肉,免得爆笑出来:“不睡觉跑来这里干什么?” 尘夭手脚并用爬到迷迷旁边,找个舒服的位置躺下,脑袋埋在她怀里:“想你了。” 迷迷一阵哆嗦,如同抽筋一般,把他推开几分,问:“大晚上不睡就跑来这肉麻?” “你太不解风情了。”尘夭抱怨着,朝迷迷的方向挪了几分。 “哈哈,承蒙夸奖,别人都说我eq低得没有下限制。”迷迷干笑。 尘夭忽然就把肥嘟嘟的脸蛋凑到了迷迷眼前,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冰蓝色的眸子散发出媚惑的光芒,肉肉的小手捧住她的脸:“不怕不怕,以后老公来调教你。” “啪――!”干净利落的锅贴。 “你再打我脸我生气了!”尘夭委屈地捂着脸。 “打的就是你这妖孽的脸。”迷迷怒道。 “算了算了,我投降。”尘夭叹了口气,夸张地摇摇头,圆圆的脑袋在枕头上蹭来蹭去,“睡不着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大晚上有什么好玩的。” “嗯嗯,很多呀,看看月亮看看星星,偷偷东西……” 说到这里突然就被迷迷打断,因为脑袋在被子里嗡声嗡气:“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免得大家都尴尬。” 尘夭嘴角轻轻**,小脸瞬间惨白,眼神空洞没有焦距,半晌,轻轻叹了口气,温柔地从后面抱住迷迷,嘴唇贴到她的耳根:“对不起,今晚让我补偿你好不好?” “诶?”全身的血液瞬间倒流,全部涌到面部,脸像着火一样发烫,一直红到耳根,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这姿势太暧昧了些吧,补偿……怎么补偿?难道是某猫很神奇的想歪了。 “嗯,好不好?”尘夭低声呢喃,越显暧昧,轻轻咬住迷迷耳垂。 触电一样的**感从耳垂传到全身。 “不要!”迷迷大吼,大力推开尘夭,夸张地越过他直接跳下床,捂着胸口粗粗喘息,整一煮熟的虾子。 尘夭瞪大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邀请你出去看看夜色有必要这么激动吗?”说着嘴角勾出一个邪媚的弧度,“还是你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石化…… 乌鸦飞过…… “哈,哈哈……”迷迷转身,动作僵硬的不得了,“怎么会嘛,走……散步是吧,那现在就走……啊!” 看来确实刺激不小,居然硬生生地往椅子上绊,一声惨叫,马上要投奔大地怀抱。腰肢被人环住,拦腰抱起,黑发倾斜如瀑布。 迷迷抬起眼,黑白分明的眸子格外灵动。 尘夭已变成成年的样子,妖孽的脸蛋美得惊人,从迷迷的角度刚好能看见他完美的下颌线,瞬间失神。 尘夭勾勾嘴角,轻笑:“还是这么迷糊,看来得我抱你走咯。” (呜~沧沧貌似生病了,头好晕,身上烫烫的,饭也吃不进去,好痛苦,一边揉脑袋一边码字~呜~编编说要好好更新才给推荐,有推荐才有人来看~加油加油。话说,收藏还差18个,大家加油收藏,到了就加更~呜~不行了,下去买瓶药来喝~泪奔~) 第四十三章 如果可以,请让时间停在这一刻 京城的气候比起瑶城来差得太多,还是那句话,一个北京一个杭州。 昼夜温差很大,正午热得要融化,太阳一落山温度就急剧下降,到了午夜冻死人都可能。 走得仓促,仅穿亵衣。当然,仓促的只是迷迷,尘夭的字典里并没有“仓促”两字,从外袍到腰带,一丝不苟,就连头发也梳了个造型。 尘夭的身手很轻盈,轻轻一跃就能飞得很高,长发飞舞,如同一只展翅高飞的烈鸢,长长的衣袍被风吹成妖艳的形状,即使怀里抱了个人,所有动作还是那么唯美。 月光下,白皙的皮肤变得透明,均匀剔透,弹指欲破,迷迷仰头,风吹得有些睁不开眼,发丝迷住了眼,伸出手拢拢脸上的发丝,撇到耳后,露出可爱的小耳朵。 “冷么?”尘夭微微低头,下颌的弧度越发完美,没有刻意的做什么表情,却还是美得惊艳。 迷迷缩缩身子,说:“有一点。”说着,伸出小手抚上尘夭绝美的脸蛋,看着他一个哆嗦弯起眼睛开心的笑了,“冻死你。” 尘夭轻笑,环视四周,找了个屋顶停下,温柔放下迷迷:“站稳咯,小心滑。” 说着放开她,迅速解下自己的外袍,将她整个包裹起来,属于尘夭的香味将迷迷紧紧环绕。尘夭的衣服穿在迷迷身上不仅是大了一号,肩膀垮下,袖口长长遮住了手掌,衣摆长长垂在地上,就像偷了爸爸衣服来穿的孩子。尘夭笑得越发开心,拿好腰带,轻轻绑在迷迷腰间。 迷迷抖抖衣袖,再抖抖,总算露出了白皙的小手,拎起过长的衣摆,轻轻跳了两步,仰起脑袋,看着尘夭:“嘿嘿,漂亮不。[..tw超多好看小说]” “嗯,很漂亮。”尘夭弯下腰,将她横抱在怀里,用力环紧,嘴角上扬,“走咯!” 在京城地上空凌空飞舞。划出一道道漂亮地弧线。屋顶变成一个个奠基石。轻轻一点飞得更高。如同天神。 黑白分明地眸子弯起。迷迷勾住尘夭地脖子撇过脑袋看着身下飞速后移地房屋。突然笑得很奸诈:“嘿。嘿嘿。” “怎么了?”尘夭问。关切地看着她。 迷迷眨眨眼。忽然就大声喊了出来:“哈哈喊完后夸张地吐吐舌头。“啧啧。太肉麻了。” “笨蛋。”虽然听不懂她说什么。但是。看到她笑得那么开心忽然就好心情。 短短几分钟。居然从城边飞到了城中心。房屋越来越密集。越来越豪华。光看屋顶地变化。已经从普通地瓦顶变成了琉璃瓦顶。 “这是要去哪呢?我还以为你要出城呢。” 尘夭狡黠地眨眨眼:“马上就到咯。” 很久以后,只要想起这个夜晚,都会觉得温馨的想要落泪,一直以来的完美情人,温柔、帅气、高大、不可一世,即使被利用被欺骗,那又如何,曾经有那么一个满月的晚上,他们还未成形的爱这样**裸的沐浴在月光下,纯净、美好得令人心疼,如果可以,请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天,那该多好。 “哇――”迷迷惊呼,瞪大眼,伸手捂住嘴巴。 尘夭勾起嘴角,伸出修长的食指放到嘴边,嘴角微微翘起:“嘘。” 迷迷大力点点头,头发跟着脑袋的动作飞舞,靠到尘夭身边压低声音,却还是激动得很:“这是皇宫耶――” “嗯啊。(..tw无弹窗广告)”尘夭点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仿佛这里只是路人甲的屋顶。 “被抓了要砍头的耶!”迷迷拽紧尘夭的手臂紧张地问,小脸皱成一团。 尘夭勾起食指在她的鼻子上轻轻一刮:“放心,抓不到的。” 迷迷看看他笃定的笑容,忽然就安心下来,她知道,这次他再也不会丢下她。 拽着尘夭的手臂,勾下身子,俯视着大殿之前那片空地,在月光下犹如银色的湖泊,房影晃动,那是荡漾的湖水,想要畅开双臂纵身跳跃,投入月下银湖的怀抱,尽情畅游。 尘夭托住下巴,左手抱着右手的关节,歪着脑袋轻声说:“以前,来过一次,那晚的月亮也这么漂亮,当时就觉得这里好美,不过,再美也美不过今晚。” “嗯?” “因为,今天,有你在身边。”尘夭伸手将迷迷搂在怀里,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这里,被装得好满好满。” “腾”某猫很不争气地脸红了,将脸埋在他怀里半晌不敢抬起来,手放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仿佛自己的心也被装的满满。尘狐狸这罗曼蒂克的手段果然高明,只要是雌性生物都会被迷惑啊,更何况是色色的迷迷。 拥抱,静静的拥抱,心脏就会靠得很紧,仿佛被誓言牵住,再也不分离。 “迷迷。”尘夭低喃。 “唔?” “抬起头来好吗?”暧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种时候,**,孤男寡女,抬起头来还能干什么事情?迷迷再次感叹尘妖勾引小女生的手段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高明,可是却不受控制的慢慢抬起头,害羞的闭上眼睛,嘴巴微微噘起,两颊飞上红云,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殷红的嘴唇娇嫩欲滴。尘夭看着,痴了,险些忘了初衷,半晌才轻笑出声:“笨蛋,闭着眼睛怎么看得见。” “啊咧?”迷迷睁开眼睛,尴尬地看着坏笑的尘夭,挠挠头,这样子又傻又笨又可爱。 “看!”尘夭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向浩瀚的夜空。 顺着手指的地方看去,迷迷惊讶地张开嘴巴:“怎么可能……这不是满月吗?” 满月本是看不见其他星辰,光芒都被月光掩盖,可是,此刻的夜空群星闪耀,那光芒竟比月光还要明亮,仿佛要将世界变成白昼,一眨眼,一颗颗星辰迅速划落,在天空划出一条条银色的诡计。 居然是流星雨,比以前看过的任何一次都要震撼人心,仿佛整个天空都要坠落。 有人说,千百万人的生与死便汇成了流星雨,美丽的流星雨。过后,留下的只有微尘。微尘却能缠绕你一辈子。 “笨蛋,我是幻术师,没什么办不到的。”尘夭抬手,手掌摊开,万千流星中的一颗顺着这个方向滑落,越来越近,大小却是没有变化,最后化做光点落在尘夭手中,光芒慢慢褪去,居然是颗豌豆大小的珍珠,璀璨的光芒令万物失色。 迷迷眨眨眼,再眨了眨,早已被眼前的一切惊呆,紧紧捂住嘴巴才能忍住尖叫。 “来,迷迷,送你的。”捏住珍珠放到迷迷手心,柔声说。 迷迷惊叹,捧在怀里,生怕弄坏了它,黑白分明的眼眸越发灵动,半晌才愣愣开口:“这……好漂亮。” 尘夭轻笑不语,迷迷看看他,又看看珍珠,轻声问:“不知道卖了能换多少银子。” “你……你要去卖了?”尘夭问,嘴角狠狠一抽,终于无法维持风度翩翩的外形。 “哈哈,你也是笨蛋。”迷迷笑着,将珍珠举到眼前,“才不会呢,可是,这么小放哪呢?放钱带里被偷了怎么办?” 尘夭微微皱起眉头,上下打量着迷迷,最后把目光锁定在白皙圆润的耳垂上,说:“给我一下。” 接过珍珠,放在手心轻轻**,手掌摊开,俨然变成了一颗耳钉。 弯下腰,一手撩开如墨的发丝,一手抚上薄薄的耳垂,性感的声音在耳边呢喃:“可能会有点疼,忍着点。” 说着,一个响指,耳钉穿破了耳垂。因为疼痛的刺激,耳朵变成了可爱的粉红色,动作很快,所以疼痛的感觉并不严重。 迷迷轻轻抽气,慢慢抬起手抚摩耳垂:“进去啦?” “嗯,下了咒语的哦,不是我除非把耳朵割下,否则都取不下来哦!”尘夭嫣然一笑。 “切,那我不取就是。”迷迷拢拢头发,服帖地撇在耳后,露出整只耳朵,乳白色的珍珠像是镶嵌在凝脂般的皮肤上,歪着脑袋笑靥如花,美得令人窒息。 夜,很美。 只是谁都不知道,这个美丽的誓言在不久以后居然演变成如此大的伤痛,一辈子都无法磨灭。 (啊**抽风了,开都开不了--啊啊,对不起啦,明天来送票~今天貌似打不开了) 第四十四章 尘狐狸的弱点 从皇宫回来,已接近午夜。[..tw超多好看小说] 迷迷有些困了,尘夭用外袍裹紧她,横抱在怀里,只露出一颗脑袋。 “别睡着咯,会着凉的,马上就回去了,坚持一下。”尘夭道,低下头在迷迷额头印下一个湿漉漉的吻。 “唔。”迷迷哼了两声,似乎是答应,眼神却开始迷糊,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气。沉重的眼皮上下抖动了几下,终于紧紧合在一起,居然是睡着了。 尘夭低笑,弯起细成的眼睛看着她,冰蓝色的眸子却是越来越清淡,空洞得仿佛没有感情,抬起眼微微扫视四周。 云淡风轻,月光朦胧。 尘夭轻轻摇晃怀中的人儿:“笨蛋,睡着了?” 迷迷闭着眼睛嘟囔:“唔,别吵。”说着朝他怀里蹭了蹭,左手滑到腰间,想搂住他的腰,手指刚接触到腰却听见尘夭一阵惊呼,接着身子猛地哆嗦,像是抽筋了一样。 迷迷稍微清醒了些,却不知道他怎么了,疑惑地抬起头,左手紧紧环上了他的腰。 尘夭抖动的越发明显,身子有些摇晃,只得暂时降落在屋顶上,伸手擒过放在他腰间的小手,稍稍移开分毫,那表情怪异极了。 “怎么了?”这下迷迷是彻底醒了。 尘夭撇过脑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别……别碰那……” “啊?”迷迷瞪大眼。愣了半晌忽然就醒悟过来。眼睛微微眯起。笑得特别奸诈。“我知道了。你地腰特别敏感是不是?” 尘夭张张口。没说话。接着装深沉。 迷迷笑得越发开心:“嘿嘿。小样。原来你地弱点在这里哦。”说着还故意伸出手指戳戳他地腰。看着他夸张地抖动。手指再次伸出却被尘夭逮了个正着。紧紧握在手心里。 不得了了。自从说明白之后。仅是碰碰手居然激动地脸红了。 迷迷羞涩地抬头。尘夭却是一脸凝重。刚想开口。尘夭伸手捂住了她地嘴巴。做出了个禁声地手势。 靠近她的耳边低身说:“下面有人。”接着轻轻放开她,慢慢趴下身子,紧挨着瓦顶。 迷迷眨眨眼睛,慌忙不跌跟着趴下,小脑袋凑到尘夭身边。 尘夭念了个咒语,手上泛起蓝光,手掌在瓦片上晃荡,顷刻,瓦片居然变成像玻璃一样透明的东西,能清楚的看见屋内的一切,甚至连说话的声音也能听的很清楚。 迷迷抬眼,眼里全是疑问,尘夭摇摇头,示意她安静听。 屋内是两名女子,一名红衣,一灰衣,乍一看很不协调。 灰衣女字应该是刚进门,风尘仆仆的样子,摘下身上的披风随意搭在凳子上。红衣女子明明是刚醒来,却没有半丝迷糊,眼神清澈明丽,微微皱起眉头:“怎么弄的这么晚?打听到了么?” “路上耽搁了,已经有眉目了。” “嗯。” “皇上不久前赏赐了丞相一块奇石,说是西域进贡,冬暖夏凉,具有延年益寿的效果,不过此石坚硬无比,无法打造成饰品,只能放着观赏。” “嗯,确定是金刚石吗?” “九成把握。” “那,明晚按计划进行。”红衣女子拢拢衣袍,神色淡然。 灰衣女子点点头,拿起椅子上的衣服披回身上:“那我先走了,回宫取些东西。” “嗯,万事小心,这次一定要成功。” 灰衣女颔首,走到门口,突然回过头来,欲言又止。 “怎么了?”红衣女子挑眉。 “宫主那边……” 红衣女子的脸突然就沉了下来,厉声道:“月雪,宫主没教过你不要多管闲事吗?” 灰衣女子脸色惨白,身子晃荡了几下,动动嘴角,最终什么也没说,推开门走了出去。 风声猎猎,灌满屋子。 迷迷死死捂住嘴巴,再笨也明白自己听到了什么。 说得难听一点,那红衣女子就算化成灰她也认得,就是她把自己引到水煜宫,就是这个人,永远红衣着身,刺得眼睛都血红。 咬住下唇,身子却还是不住哆嗦,血液像在慢慢凝固,恐惧,透彻心扉,直入骨髓,那晚的噩梦历历在目。 下一刻,身子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尘夭看着她,不笑,眼睛弯弯,温柔得能融化一切。轻轻将她抱起,脚尖点地离开了屋顶。 一夜无眠。 第二日一早,迷迷大着呵欠出门,月夏远远迎了上来,那嘴巴是一点不留情:“妹妹,你被谁打了?” 嘴角狠狠一抽,迷迷不甩她:“昨晚还睡得好吗?”话说昨天是她和尘夭一起睡,尘夭半夜跑了她有没感觉。 月夏拍拍脸蛋,笑道:“当然,你看,皮肤多光滑。” 某猫直接无视,顶着一双熊猫眼慢慢飘过。 整整一个晚上,满脑子的问号再飞,飞得她头晕目眩。 怎么办?要不要告诉白凝昨天晚上听到的话? 如果告诉他,那他肯定会去阻止水煜宫之人;尘夭也听见了,凭他的职业肯定首当其冲;然后昨晚对话的就是月枚和月凌,水殇自然更清楚。 然后,三个大boss遇到一起,天下大乱了。 其实以迷迷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越闹她就越喜欢,可这次如果闹起来就意味着尘夭要和白凝动手,倒时候她就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咯。 可是,如果不告诉他,那也过意不去,毕竟吃人家的用人家的,而且这次出来目的就是寻找五宝,关键时候她叛离了,那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还有,她们最后的对话,月雪提到了水殇,月枚很不高兴,难道水殇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哎…… 不行,还是先找尘夭商量一下。 于是―― “儿子!儿子!”迷迷一脚踢开房门,只见缩水版的尘夭坐在桌旁摇头晃脑地喝着茶,看见迷迷风风火火地杀进来一口茶就这样喷了出来。 皱皱眉头,跳下凳子,摇晃着身子走到旁边拿了块毛巾擦擦嘴角:“怎么了?” “有大事商量,借一步说话。”迷迷难得有这么严肃的表情。 尘夭看着却想笑得很,活动了下脸上的肌肉,免得不小心再喷了。摇摇脑袋:“姑娘有事但说无妨。” “此事关系重大,还是另寻谈话之处,儿子意下如何?” “如果是儿子的话,一切免谈。” 迷迷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好嘛,好嘛,小尘尘!” 尘夭轻笑,却也不出去,又回到桌边坐下,随便动一动,越看越像一只肉球,偏偏这肉球还要无比优雅地品着茶。 迷迷狠不得甩她一锅贴,咬咬牙,忍了:“小尘尘,这是什么意思?” 尘夭晃晃肥嘟嘟的小手:“你可以告诉白凝,但我不会放弃行动,这是我的职业道德。” “诶?”迷迷大惊。 尘夭伸手拍拍她的脸:“你不是想问这个吗?现在我回答你了,别苦着一张脸,啊?” (无力的挥挥手~呜~票票,收藏~呜~没有推荐--) 第四十五章 月上柳梢头,人约丞相府 “哦?”白凝挑挑眉毛,淡定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可是让人看了就会觉得心慌,“你这是哪听来的消息?” 石化ing,某猫呆了,这……一直都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告诉他,怎么就忽略了这个重大的问题!是啊,哪听来的消息?难道要说昨天半夜和她儿子出去谈情说爱时偶然听到的? 关键时候思维就会短路,越急就越无法思考,张张嘴,动动嘴皮子,仿佛忘了怎么说话,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问:“啊……这个很重要吗?” 洛奇洗好脸,擦也不擦,挂着满脸的水珠就往这边蹭,拉着迷迷的袖口晃荡:“鱼鱼,怎么起这么早?” 不是起的早,是压根没睡,迷迷暗想,转身取来毛巾帮洛奇擦干净脸,笑骂:“看你,脸都不擦。” 洛奇笑得很开心,坐在凳子上,闭着眼仰着脸,嘴角勾成好看的弧度:“鱼鱼会帮洛奇擦的嘛!” 只要和洛奇在一起就会自然的放轻松,仔细擦好脸,趁机捏捏他的鼻子才作罢。 几乎被忽略的白凝突然淡淡来了一句:“重要,也不重要。” “你这是说绕口令呢?”迷迷皱皱眉头,一下扑到白凝身边,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无比严肃地说:“不管怎样,我可以摸着良心说,消息绝对是真的,若是我骗你就惩罚我一辈子都不会成年。” 不会成年就意味着一辈子都要维持着不男不女的形态,除去发情的时候会变成女人这点不定数条件,这誓言对迷迷来说绝对够狠毒。 白凝没说话,眨眨眼睛,湖绿色的眸子有些朦胧,脸颊慢慢爬上了一层诡异的红,抽回自己的手,尴尬的摩擦着。 这小样。害羞了呢。 神经大条地迷迷没有注意白凝地变化。还自顾在那**演说。说了些什么白凝是一句都没听进去。直到她再次抓起他地手。一脸凝重地问:“你是信不信我。”才回过神来。 低下头脸上地红晕蔓延开来。 洛奇听地很茫然。不过他可是帮亲不帮理地典型代表:“白凝。你就相信鱼鱼嘛。鱼鱼不会撒谎地。” 这话听来。最不自然地就数迷迷本人了。干笑两声掩饰自己地尴尬。 白凝撇过脑袋。眼神有些闪烁:“我没有不相信。” 这下迷迷高兴了,拉个凳子坐在白凝身旁:“那你今晚要行动吗?” “嗯。”白凝应声,表情总算自然了些。 “那你会带上我吗?”迷迷夸张地瞪着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贼亮贼亮,刺的人睁不开眼,那期盼的眼神仿佛不带上她就是天大的罪孽。.tw[] 白凝头很疼,特别是看到一旁观战的洛奇突然冲了上了头就更疼了:“白凝,洛奇也要去!” “不……”那个“行”字都还没出口,只见迷迷高兴地跑到门口,回头嫣然一笑:“好啦!就这样说好了,有你们两个在,你们都会保护我的吧,我去准备咯!” “等等!”白凝即时出声阻止,若是晚是半秒,某猫肯定直接消失了。 “啊?” “那个……以后晚上不要一个出去,特别是有些地方……嗯,若一定要去,记得叫上我。” 这是什么跟什么?晚上不要一个人出去?特别是有些地方?若一定要去,记得叫上他? 两个时辰后某猫才恍然大悟,原来白凝以为昨天晚上她又跑出去玩了,而且还是去了青楼,所以才不敢和他说原因。 这,该高兴还是生气?不过叫上白凝一起去青楼确实是个不错的建议。 满月,月亮圆圆,像烧饼一样挂在天上。 迷迷肚子饿了。 跑了一整天做了套华丽丽的夜行衣,到头来居然连饭都忘了吃,摸摸扁扁的肚子,委屈地看着白凝和洛奇。 白凝摇摇头,看着她那身黑漆漆的夜行衣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忍一下吧,回来弄吃的,行不?” 迷迷一脸视死如归:“好!为大家牺牲小家,为革命牺牲自我。” 于是,趁着夜色,趁着把小尘尘交给月夏照顾,三个人踏上了偷东西的旅程。 丞相府很安静,安静的有些诡异,恍若暴风雨前的宁静,预示着今晚的喧闹。 白凝半搂半抱着迷迷,轻轻一跃,跳过围墙,身后跟着洛奇。 一白一黑一红三个身影,慢慢潜入了丞相府。 猫着腰行走,避开守夜的侍卫,不一会便来到了东厢房。 然后,是经典三步曲。 舔手指,戳窗子,喷迷烟。 确定屋内人已沉睡,白凝念了个咒语,落闸的门居然自动开了,仿佛在迎接他们一样。 “你说……这是不是太轻松了点?”迷迷吞吞口水,跟在他们身后,一惊一乍。月雪和月枚呢?尘夭呢?不是都要动手的嘛,“诶,白凝,你怎么直接就来这个屋子了,丞相府里还有这么多房间,不会走错了吧?” 白凝看看她,恨不得在脸上刻上几个大字――朽木不可雕也! “这是常识。” 话不多,白凝很洛奇分头行动,留下迷迷傻站在屋子中央。一会看看白凝,一会看看洛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偷鸡摸狗的事,真是谁做谁顺手哦。 箱子柜子翻了大半,却还不见金刚石的踪影,迷迷百无聊赖,谁也不鸟她,她就自个跑到豪华的大床旁边,顺手撩开帘子。 床上躺着两人,看样子应该就是丞相和丞相夫人,两人的睡姿特别规矩,平躺在床上,被子盖到脖子,露出两个脑袋。 “啧啧,这怎么能行呢?”迷迷摇摇头,“夫妻睡在一起还这么规矩,真受不了你们,看我的。”说着,隔着被子替两人翻了个身,让两人面对面,抱起丞相夫人的脑袋,拉过丞相的手放下下面,再拉过另一只手,环住丞相夫人。 迷迷擦擦汗,这两人还真沉,满意地看看相拥的两人:“嗯嗯,这才像话,不过,貌似离太远了,靠近点靠近点!”一边点头一边把手伸进被子,想把丞相夫人朝里面推一点,手来到两人中间,却碰到了个坚硬冰冷的东西,身子像抽筋一样哆嗦,伸手握紧那东西,颤抖地拿出来,因为太激动声音都有点变哑。 “你们……你们来看,我仿佛找到了。” (收藏还差8个~亲们加油收藏,可能的话明天后天就能加更咯~这几章情节很紧凑,大家不想等就收藏吧~下章都出来咯,嘿~还有,沧沧的病已经好了~谢谢关心!) 第四十六章 金刚石争夺之战(上) 记得以前看娱乐新闻,一见到国际章手上那颗鸽子蛋就觉得眼睛都被晃花了,以至于人生的追求就是那颗鸽子蛋。但是,现在是什么状况――一颗钻石,一颗鸡蛋般大小的钻石!一颗女人看了尖叫男人看了擦汗的钻石! 棱角分明,晶莹剔透,未经切割,轻轻旋转,折射出蓝黄相间的光芒。静静躺在手心,却让月光都黯然。 “这……这不是钻石吗?”迷迷结结巴巴地说,手捧这么一颗巨大的钻石,这感觉很不真实,冲着钻石呵了口起,莹亮的表面蒙上一层薄雾,瞬间消失不见。 白凝和洛奇放下手中的东西跑过来,见着这颗钻石都愣住了,钻石不愧是宝石之王,连见惯了大世面的两人都会被它的光彩所吸引。 白凝摇摇脑袋,率先清醒过来,叹道:“应该是金刚石没错,原来金刚石这么美。” 迷迷恍然大悟,拍了拍脑袋,道:“难怪总觉得金刚石听着耳熟,不就是钻石未经加工之前的原形吗?”这话若是让化学老师听见了,不晓得会不会呕血而死。 “鱼鱼以前就见过这石头吗?好漂亮哦,宫里都没有这么漂亮的宝石。”洛奇凑到迷迷跟前,歪着脑袋,红发一倾而落。 “我见过钻石,不过并不是这颗,这么大的还是头次见到。”迷迷晃晃脑袋,感觉身子都要飘起来了,满脑子都是把这颗鸡蛋加工成戒指戴上它到国际章面前招摇的画面,看看钻石,又看看纤细的手指,呆呆地拿着钻石往无名指上比画,够大,够夸张,够气派。 白凝走到迷迷旁边,伸出手:“给我一下。” 迷迷抬起头,眼神有些呆滞:“我要把它做成戒指。”想着想着居然脱口而出,说出来马上后悔的想甩自己一嘴巴,什么时候呢还做白日梦。 白凝奇怪地看着迷迷:“你说什么呢?” “呵呵。”迷迷干笑着。万分不舍地把金刚石放到白凝手上。那眼神比割了她肉还要痛苦。“没啥。拿好。别摔了。” 迷迷很奇怪。白凝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接过金刚石头仔细看看了。伸手进怀里摸出一个白色珠子。将两样东西放在一起。 不可思意地事情发生了。两样东西连碰都没碰到。只是靠近了些。居然像能感应到对方一样。散发出耀眼地光芒。一黄一白。光圈越来越大。直到完全融合。金刚石和白珠子躺在光芒中间。微微发热。 “这是夜明珠?”迷迷眨眨眼。话说这东西月夏上缴之后一直放白凝那。迷迷也没特别在意。这会才发现连夜明珠什么样都不知道。 “嗯。”白凝点点头收起两样东西。迷迷看见他把金刚石往怀里塞。肉疼地想抽筋。一张小脸皱成一团。 “走吧。此地不益久留!”白凝说。那正经地样子好像刚才在那聊天地人中没有他一样。上前两步却看见迷迷那张苦瓜脸。疑惑地问:“你怎么了?” 迷迷摇头,一脸释然:“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我的痛苦,你不懂。”看向白凝的眼神比释迦牟尼还虔诚,微微抬头,表情僵住了,瞳孔慢慢放大,恐惧爬上眼底,颤声说:“白凝!后面!” 谁也没有察觉那人是怎样进来的,明明衣服的颜色那么耀眼,偏偏隐匿的让人无法察觉。 白凝警觉回头,只见一红衣女自倒挂在横梁之上,红袍如花绽放,殷红的嘴唇慢慢咧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此人正是月枚。 双腿慢慢伸直,从横梁上滑下来,身轻如鬼魅。身子离开了横梁居然也不往下掉,仔细看才发现原来中间有一根接近透明的丝连接着身体很横梁。 月枚张开嘴,没说话,喷出一根手指般粗细的丝线,如闪电般,直袭白凝的前襟,一眨眼的时间都没有,像蛛丝一样的线紧紧黏在白凝前襟的衣袍之上。 从来没见过白凝出手,只是上法术学堂的时候无论学什么法术,苏雪衣都不忘特别提到白凝,目前学过的数十种法术中均是白凝造诣最高,当时迷迷没啥感觉,看着苏雪衣的满口黄牙一个哆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现在,总算明白究竟要怎样的造诣才会让一个人喜欢到崇拜。蛛丝黏住衣袍的一瞬间,白凝抬起右手,手掌结出白光,向着蛛丝一砍,瞬间断裂。而后退一步,一个后翻身,瞬间移动到窗子旁。 从结咒到施法,居然完全没有时间的间隔。 旋身,跳跃,月枚稳稳落在地上,甩了甩凌乱的长发,道:“国师果然身手不凡,不过,金刚石还是我的!”前面还是柔声赞美,微微一顿就面目狰狞,厉声呵斥。随着张口吐出一根蛛丝,像毒蛇一样朝着白凝的方向窜来,白凝侧身闪过,挥手劈断蛛丝,断掉的那截像长了眼睛一样朝迷迷这边飞来,迷迷大惊,脚像被钉住一样,居然无法移动半分,瞪大眼睛张着嘴巴,完全呆了。 “鱼鱼!”只听洛奇一声惊呼,腰部一紧,被他抱住,扑倒在地滚了几圈,忍着痛抬起头方才站的地方后面的柱子俨然已被蛛丝刺穿,只留下了个黑漆漆的洞,倒抽了一口气,若是躲闪不及,那个洞就该长到她身上了。 白凝回头,看到摔成一团的洛奇和迷迷,眼神一紧,凌空劈出一掌,风声凛冽,划破空气,月枚的衣服上多了一条从前襟延伸到腰部的伤痕。布料烧焦的臭味弥漫在空气中,月枚的脸黑了几分,显然已经动怒,扬起双手,两根蛛丝在身前汇聚,拧成一条,散发着微微红光,像是一条火龙,飞速游走,白凝毫不迟疑纵身跳出窗户回头呵道:“殿下,迷迷,你们小心!” “别跑!”月枚低呵,跟着白凝跳了出去,几个起落消失了,看样子是跳上了屋顶。 迷迷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推搡着洛奇:“洛奇,快去帮白凝,那女蜘蛛好凶猛!”说话间身子不住颤抖,扑腾了好几次才站起来。洛奇有多厉害她是不知道,唯一见过他出手便是第一次见面劈她火球那次,记忆犹新。 洛奇听话地跑出两步,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洛奇走了鱼鱼怎么办?” “我就呆在这还会怎么!别管我,快点去呀!”迷迷急得眼眶都红了,声音不住颤抖。 洛奇咬咬牙,转身想要跳出去,窗户边已然站了个人,她的存在比空气还要容易让人忽略。一身回灰衣,安静的站着,像是完全融入了周围的环境,迷迷一惊,这人是从什么站在那的?若不是刻意看窗户,说不定站上一天都不会发现她。 比起月枚,月雪淡定多了,抬手,结出一条丝线,丝线在空中抖动,月雪微微颔首:“殿下,你的对手是我。” 完了这下难度大了。 第四十七章 金刚石争夺之战(下) “殿下,你的对手是我。”言辞谦逊,神情淡然,怎么看都不像来打架闹事的,倒像是在吹牛聊天。 洛奇微微一顿,漂亮的大眼睛稍稍眯起,红眸妖艳而媚惑,所有稚气在此刻消失不见,从没见过的严肃布满脸庞,轻轻看了眼月雪,眼神接触的瞬间,浑然天成的贵气以及傲慢压的月雪难以呼吸,用力咬咬下唇又恢复了淡然,只是脸色惨白的接近透明。 洛奇背对着迷迷,迷迷看不见他现在的表情,只是好奇月雪到底看到了什么,为什么突然如此失常,刚刚歪过脑袋,却见洛奇转过头来,嫣然一笑,灵动的眸子一闪一闪,嘴角勾起两个圆而深的小酒窝,让人看了莫名的放松,他歪歪头,长发一倾而落:“鱼鱼,站里面点,小心伤到你。” “啊?”迷迷回过神来窘迫无比,刚才那一瞬间居然被洛奇小弟弟诱惑了,尴尬地挠挠脑袋,“洛奇加油,我会躲好的。” 洛奇没再说话,转头面向月雪,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笑而不语。 月雪手掌一握,丝线猝然加长,“嘶嘶”如长蛇吐信:“动手吧。” 面对如此凛冽的杀气,洛奇没有丝毫反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轻声道:“你打不过我的哦。”嗓音稚嫩而甜腻,尾音轻轻翘起,就像小孩子在撒娇,说出的话却这么猖狂,可偏偏让听了的人无法反驳。[..tw超多好看小说] 月雪咬咬牙,淡然的脸上把情绪隐藏的极好,手一扬丝线喷射而出,割破空气发出尖锐的摩擦声:“打完后再嚣张也不迟。” 丝线近来咫尺,洛奇才稍稍斜身,丝毫不费力便躲过攻击,“没嚣张,说实话。我学的是火系法术,克到你了,你的攻击伤不到我,不信可以试试哦。”摇晃着食指,无辜地看着月雪,说到这里突然露齿一笑,“不过,就算没克到你也打不过我的哦。” 迷迷躲在一边,瞪大了眼看看两人,越发确定他们不是来打架的!而且,今天的洛奇感觉不太一样,具体是哪不一样呢……思考了良久,迷迷恍然大悟,今日的洛奇看起来特别惊艳呢。再看看月雪,不愧是水煜宫之人,被这样激将都没有反应,简直是面部神经瘫痪了。 脸上是没有反应,不过动作却是越发狠毒,结出的丝粗了一倍,速度也急剧提高,直袭洛奇的喉咙。洛奇抬起右手放在唇边,红唇微张,似乎说了一个字,一瞬间,身体外包裹上一层红光,如同身体在燃烧,丝线连身体都还没碰到,仅是接触到红光,猝然变成焦黑的灰尘。 不仅是月雪。连麻瓜迷迷都呆住了。这是什么变态法术。连碰都碰不到!普通地结界只能起到防御作用。看样子只要他高兴随时可以反扑。那红光。即使离这么远仍然能感觉到压抑地气息。洛奇笑容越发纯净。嗲嗲地说:“我说了哦。你打不过我地。还要继续么?” 即使打不过也不能投降。任务失败是死。投降也是死。水煜宫之中对于投降之人地惩罚比任务失败残酷百倍。月雪没有放弃。只是洛奇已经占有了明显地优势。猛烈地攻击根本没法碰到他丝毫。偶尔扔出地一个火球却能让月雪狼狈万分。 另外一方面。屋顶上地白凝和月枚。 月枚地法术显然高于月雪。而白凝比较内敛。出手温和。而且两人地法术属性没有被克。一时半会也没有较大地差距。只是月枚地脸色越来越难看。汗水打湿了额前地头发。粘在额头。白凝还是面无表情。连呼吸都不曾加快。 月枚擅长近身攻击。近身吐丝地速度简直瞬间要人命。可偏偏白凝地防御无懈可击。想要靠近他几乎不可能。白凝似乎不想伤人。每次出手都点到为止。可惜月枚不这样想。如果有机会她会毫不留情地用丝线穿破他地喉咙。 屋内。已然分出了胜负。月雪身上全是大大小小地灼伤。连长发也被燎去大半。看得迷迷心惊胆战。突然就出了一身冷汗。看来那次见面洛奇确实只想打招呼。不然恐怕就不是被烧了裙子那么简单了。 月雪不断后退,最后绊到门槛摔了出去,洛奇纵身跃出,迷迷也摇头晃脑地跟出去,“哒哒哒”跑到门外才发现这小块地方已经被设了结界,难怪这么大的响动都没招人过来。 两人打来打去,一退一进,也飞到屋顶上去。 原来,高手打架都喜欢屋顶,似乎在地面动手不太威风。 寻找到白凝的身影,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拍拍胸口,总算放心了,看样子是她低估这两尊神了。 现在的形式已经一边倒了,迷迷索性跑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双手支撑着下巴,看着那些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特技效果不时啧啧赞叹,这一战彻底激发了某猫学习法术的冲动,仅是看着都觉得心痒痒,要是自己也能施展出这么华丽的法术那多拉风哦。 “好看么?”一个低哑而媚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简单的三个字也能说得无比悦耳,话语中夹杂着性感的低笑。 迷迷看得正开心,不禁点点头随口应道:“那是,那是!”说完之后还津津有味地看了半晌才像想起什么一样突然僵住了。艰难地回过头,那脖子仿佛被石化了,轻轻转动便听见“喀嚓喀嚓”地声响,一点一点,慢慢转了过去。 只见那人优雅地坐在她旁边,右手托着下巴,长发顺着肩膀垂在石桌上,嘴角微微勾起,银色面具下,紫色的眼眸邪气而妖艳,蛊惑人心。 她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这个人,至少不会这么快。出现的那么突然,连怎么面对他都还没想好,曾幻想过,若是再遇到他定会强势地甩他两嘴巴,然后骄傲的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不就是被狗咬了么。 可是,当他近在咫尺,静静的凝视着自己,所有愤怒,所有怨恨一瞬间变成了恐惧,深入骨髓。别说甩他两嘴巴,现在,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小脸惨白,咬紧下唇,身子不住颤抖,仅是想起他那微烫的手掌在自己身上游走就觉得心闷的想吐。 水殇仿佛看不清她的恐惧,妖媚一笑:“你的同伴伤了我的手下,你说,我要怎么做呢?”说着,抬起食指,放到唇边轻轻吹气,瞬间长出一颗如同野兽般尖锐而修长的指甲,在月色下闪着寒光。 “那……那我们现在停手,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可好?”迷迷颤声道。 水殇慢慢起身,走到迷迷身后,伸出双手从后面抱住迷迷,淡淡的香味夹杂着危险的气息紧紧包裹迷迷。迷迷倒吸一口气,紧张地忘了呼吸,一动不动。 水殇轻笑,右手顺着迷迷的脸蛋往下滑,最后来到脖颈,长长的指甲压在跳动的动脉之上,抬起头看着屋顶扬声道:“多漂亮的颈子,你们说在上面划条伤口是不是更漂亮呢?嗯啊,殿下,国师大人,如果这样,你们可以再激烈一点。” 第四十八章 又被抛弃了 以前听人说过,如果静脉被切开了,血是流出来,那如果切开的是动脉,血就变成喷的了,一米、两米,甚至更远。那感觉,形象一点,就是水龙头爆炸现场。 指甲压在颈总动脉上,“突突”的跳动越发明显,带动了两人的频率。 换了任何人,她都不会如此绝望。正因为压住动脉的人是水殇,所以,没什么不可能的。 别人说要你死,可能是威胁,可他说要你死就真的要你死。 水殇的声音不太大,却很有穿透力,屋顶上的人都停下手来看着这边。月枚月雪松了口气,看来他的到来早就在计划之中。 之前白凝和洛奇并没亲眼见过水殇,关于他的一切都是从零碎的传闻中拼凑出来,当一个被传说神话的人站在你面前,那感觉很不真实。 只是,妖艳的紫发在空中飞舞,想要忽略也难。 紫色的眼眸和长发,妖界绝无仅有,或许说,没有能再能像他那样极端地演绎出紫色的妖媚。 有时候,无须动手,仅是对视就决定了胜负,更何况现在迷迷的生死就在他的一念之间。 一停下手,月枚月雪跃下屋顶,几个起落跳到这边来,齐齐跪下:“宫主,属下无能。” 水殇低笑,笑声性感而低沉,长指甲在动脉处来回滑动:“哦?今日本宫心情不错,你们退下吧。” 两人得令起身退到暗处。 其实迷迷很想学习偶像剧里地无敌女主。视死如归大义凛然地吼:“你们别管我。灭了那两女蜘蛛快点撤!”事实上。现在她能坚持着不瘫软在水殇身上已经非常不错了。别说大吼两声。就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一不小心脖子动作太大那指甲就把自己给结了。 白凝和洛奇也跟着跳了下来。整两张锅底脸。一直以来百凝地表情都不多。招牌表情是没有表情。怒地时候眉头会微微皱起。偶尔会小害羞闹红脸。可现在。他地眼神像是没有焦距。明明是盯着迷迷地眼睛。可是目光却不能碰触。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了不自信。洛奇咬着下唇。跟在白凝身后。低着头。红发遮住脸颊。表情隐匿在黑暗之中。只是露在外面地手掌紧紧地握在一起。这时候居然没不知厉害地扑上前来大喊“鱼鱼”。 白凝眨眨眼。神色依旧飘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上前一步。道:“不知水宫主这是什么意思?” 水殇也够直接。似乎也不奇怪白凝为什么认识他。更准确来说。他地表现感觉全世界地人都应该认识他一样:“国师大人看不出来么。和你谈条件。” “你说。”白凝道。 “要两个东西。”水殇勾着嘴角。 “两个?”白凝一愣。 “金刚石和你的内丹。”水殇淡淡地说,好像要的就是什么破瓶子罐子的,自然的很。 白凝脸色惨白,抬起头看着水殇,眼睛里尽是不敢置信:“内丹?” 即使不懂,迷迷也猜到了这个内丹对白凝来说多么重要,能让镇定的白凝露出这么恐慌的表情。迷迷动动嘴唇刚想开口,颈间的压力猝然增加,丝毫不留情,瞬间划破了表面的皮肤,再深分毫,破的就是血管。 “嘶……”狠狠抽了口冷气,浑身不住的颤抖,咬紧了牙齿才压抑住痛苦的呻吟。水殇像是觉得还不过瘾,指甲来回滑动,伤口瞬间加大,殷红如张开的血盆大口,在白皙的脖颈上尤其凛冽。 迷迷一哆嗦,终于控制不住伸手拉住水殇的袖口,结结巴巴地说:“轻……轻点,会出人命的……” “鱼鱼!”洛奇抬起头,眼里燃烧着怒火,上前两步去被白凝拽了回去,洛奇甩开白凝怒到,“鱼鱼被欺负了呢,我们就站在这看!”稚嫩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显得沙哑。 白凝动动嘴唇,最终什么也没有,紧紧盯着迷迷,复杂的情绪在眼底涌动,拉住洛奇的手却是没有松开分毫。 “呵呵。”水殇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庭院间,诡异至极,低头靠到迷迷耳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所有人都能听见,“怎么办?原来我高估了你在他们心中的位置,不过也是,让国师大人放弃内丹比叫他去死还要痛苦呢。” 迷迷咬咬牙,撇过脑袋,明明知道他们有苦衷,可是听着水殇用这样的语气说,便觉得心里一阵抽痛,很不争气地红了眼。 “那算了。”水殇轻声说,轻到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突然一把抱起迷迷一跃而起,紫色的长发在空中飞舞,妖艳至极,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满月,月光灼灼,映照着大地,惨白惨白。世界变成一幅没有色彩的黑白涂鸦,无声的叫嚣,压抑的嘶吼。 跃起的那一瞬间,脚下的土地越来越小,两个孤寂的身影被月色拉长。迷迷眨眨眼,居然忘了如何悲伤,只是想起了很多事。 原来她不是最重要的。 原来在他们心中她不是最重要的。 原来。 她又被抛弃了。 同样的月色,同样的伤口再次被撕裂。 神志越来越朦胧,最后一刻,她想起了那个蓝发少年,优雅绅士,眉眼如丝。 他说―― “因为,我没保护好你。” “而且,我爱你。” (鞠躬鞠躬,明天沧某要考英语口试,今天抱包佛脚,所以只更了看在往日都是两千五左右的份上,让我们一起忽略这个问题~乖,群摸~话说上一章,本来是写指甲压在静脉上,今天问了同学,才发现那根是叫“颈总动脉”,啊……泪奔,耻辱啊,学医的耻辱啊……有没哪位亲发现这个问题了--!) 第四十九章 做本宫的女宠,可好? 想过很多种方法,笔尖不停的在笔记本上游走,一个个成立,一个个否认。.tw[] 可以故意多花几分钟走侧门,他的教室就在侧门旁边,从后门到前门,五秒钟的时间能看到他,有时在看书,有时在和同学聊天,更多的时候爬在桌子上睡觉,细碎的短发微微金黄。 也可以假借借书之名,找到他班上唯一认识的一位学姐,一边说话,一边偷看,如果顺利,可以连续五分钟都看到他。有那么一次,去找学姐,恰好是他站在门口透风,背靠着栏杆,双手弯曲搭在后面。那次是三年来两次对话中的的其中一次,迷迷说:“学长,能麻烦帮我叫一下xx吗?”每说一个字都感觉到心脏的颤抖,他抬头轻轻一笑:“行啊。”然后走到教室,学姐出来了,他却再也没有出来。迷迷傻笑了一晚,在日记本上画满他的名字,那么甜蜜那么温馨。 另外一次,是在食堂,人山人海,打到菜刚转身碗就撞到了他的肚子上,红色的油滴印在了雪白的衬衣上,格外刺眼。迷迷一边道歉一边伸出手,却在碰触到他的衣服前一秒停下了,他笑着说没事,瞄见迷迷碗中的菜,眉毛不自然的抖动了一下,说:“居然是小葱炒肉……”那个葱字音调颤抖,连同着嘴角不停的抽搐,原来他讨厌葱。.tw[] 画面就卡在这,不停的反复――转身,撞上,他抬头笑着说没事。那张笑脸越来越诡异,每重复一次都会有些细微的变化,说不上是哪变了,就是看着别扭,直到卡带十多次那张脸终于清晰起来。迷迷吓得摔了碗,尖声叫到:“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水殇!” “做梦都在叫本宫的名字,迷迷姑娘这是什么暗示么?”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嗤笑。 迷迷眨眨眼,茫然地看着周围,眼神带过水殇居然没有变化,然后落在自己身上,低头拉拉滑落的被子,抬起手捏捏自己的脸:“学长,是你在做梦还是我在做梦?” 水殇微微一愣,面具下的紫眸有瞬间的凝滞,随后翻身覆在迷迷身上,曲起食指勾着她的下巴,道:“很不幸,我们都醒着呢。” “哦……”迷迷点点头,眼神朦胧,“那我们睡吧。”说着拉起被子倒下,脑袋碰到枕头那一瞬间,火光电石,神志忽然就清醒过来,猛地瞪大眼睛,脑袋埋在被子里不断颤抖,冷汗涔涔,苍天,她干了什么?平日里刚起床就会犯迷糊,这次居然这么恐怖,叫水殇学长,还叫他“那我们睡吧”! 被子外面安静了很久,久到迷迷以为水殇已经被刚才她的反常行为吓坏了。(..tw无弹窗广告)身上的重量陡然增加,水殇拉拉被子,低笑道:“行啊,要本宫陪你睡也要先拉开被子吧。” 迷迷大惊,死命拽住被子,准备装乌龟,天呐,一道雷劈死我吧。 “怎么?害羞啦?”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会水殇地笑不同于平日那种阴柔之感。 迷迷不说话。乌龟彻底。 水殇居然破天荒地没有动怒。拉扯了几下被子:“乖。出来。” 敢情着变态今天抽风了。 虽然抽风。但本质还是变态。这样僵持下去。总会撕破脸皮地。迷迷吞吞口水。一把拉下被子。她忘了。水殇覆在她身上。这一条手臂就打在了水殇脸上。水殇痛呼一声。伸手拉住迷迷地手。 坏了。踩到地雷了。 “水宫主……您没事吧?”那声音抖得很,仿佛被水殇捏住的不是手臂,而是脖子。 水殇不说话,拉来被子钻了进来,抱住迷迷,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 迷迷瞪着眼,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身体比石头还要僵硬。 水殇微微睁开眼:“放松点,不是要睡觉么。” 睡觉?睡什么觉?这种时候能睡觉?抓她回来就是为了睡觉? 他这是什么了?平时不是动不动就要捏死她吗?今天这种表情,貌似有那么点……温柔。水变态温柔?光是想想都觉得恐怖,迷迷不住一阵哆嗦。 “很冷?”水殇问,越发抱紧了几分。可惜,抱得越紧某猫就抖的越厉害。水殇皱皱眉头,微微放开她,问:“你怎么了?” 迷迷马上挣脱了他的怀抱,滚了两圈,抱着被子坐在床角。 水殇眯眯眼,脸色黑了几分,扬扬下颌,冷声道:“过来。” 迷迷用力摇头,黑发在空中飞舞,消瘦的小脸仿佛一捏就碎。 “过来。”水殇道,声音已经没了感情,“别让我说第三遍。” 迷迷咬咬下唇,答非所问:“为什么?”声音轻而飘渺,用力听才能听清楚。 水殇扬扬眉:“什么为什么?” 手掌紧紧抓住被子,如同被揪紧的心:“你不是说,他们并不在乎我,那你还抓我来干什么?” 水殇一愣,随后覆身压了过来,捏住迷迷的下颌,戏谑道:“虽然你是他们的人,可是本宫喜欢你,做本宫的女宠,可好。” “宫主,您发烧了?”迷迷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手都来到他的额头,忽然又想起什么,悻悻放下,“水宫主,这玩笑开大了哈。” 只是,迷迷比任何人都清楚,水殇不会开玩笑。 水殇笑着摇摇头,眼睛眯成细长,紫光媚惑:“如何?” 迷迷斜过眼不敢看他妖孽的脸,低声说:“我要回去。” 水殇的身体明显一僵,捏住下颌的手用力几分,痛得迷迷直抽冷气,水殇像是看不见,冷冷道:“他们抛弃你,你还要回去?” 迷迷不答,声音越发低:“我要回去。” 良久的沉默,水殇抿着嘴唇,眼底闪过一丝悔恨,手指慢慢放开,翻身坐起,叹了口气:“那好,本宫放你回去。” “啊?”迷迷张大嘴巴,满眼的不可置信,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水殇点点头,伸手摸摸迷迷的脑袋,又像触电一样弹开:“记得看完之后回来做本宫的女宠。” “啊?”迷迷再次下巴脱臼,谁答应他要回来做女宠了? 水殇却是再不说话,扬手揪住迷迷的后颈,手一挥扔了出去。 “啊……!”一声尖叫滑破水煜宫的上空。 然后是门被撞开的声音,再然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之后―― “水殇,圈圈你个叉叉!” 第五十章 疑心渐生 第八次经过那颗歪脖子树,迷迷叹了口气,靠着树干坐了下来:“果然还是路痴呢。”摸摸树皮喃喃念道,“我们还真有缘哦,每次迷路都能遇到你。你说这是巧合还是预谋?” 水殇下手是一点都不留情,前一刻还暧昧的问她:“你做本宫的女宠,可好?”下一刻就拎着脖子把她扔了,真的是扔了,从床上直接扔到门口,一路乒乒乓乓,最后落在月枚脚边,月枚飞起一脚,成功地把她送出了水煜宫。 身体像被拆开了再重装,露在外面的手臂一片青紫,触目惊心,想来衣服遮住的地方也不会好到哪去。特别是月枚踢在腰上那一脚,真是干净利落啊。 轻揉着满身的伤口,摇摇脑袋,傻笑两声,现在的身份还真复杂呢,猫国殿下的宠物,水煜宫宫主的女宠。怎么也离不开这个宠字,看看现在她的状况,哪里像是被人宠的了。 迷迷一边摇晃着脑袋一边把袖口拉的高高,伸出舌尖轻舔手臂上的伤,舔过的地方伤痕浅了很多,也没刚才那么痛,看来洛奇说的是真的,猫族的唾液有治愈伤口的能力。不过,这么大个身子,这么小条舌头,要舔到何年何夜,况且也不能扒了衣服在这搞行为艺术嘛!想了想,双手合拢摆出手势,念道:“水与木之名,且听命于我,变!” “腾”一声,云雾过后,迷迷变回了猫身,抬起猫爪爪眼前晃晃,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不错,如果变回人形的时候也这么成功就更不错了。 果然,猫形有时候确实比人形方便,体积比较小不说,柔韧性也相当好,瞧,连肚皮上都舔得到呢,左前爪爪支撑,右前爪爪抬起,两着后爪爪的大腿部分着地,翻出白花花的肚皮,头一低就可以舔到肚皮,一边舔,右前爪爪一边挥舞,粉红色的肉垫像是一朵小花。 舔着舔着,天忽然就黑了,天黑了又如何,咱接着舔。 淡淡的轻香,弥漫在空气之中,香虽淡,却不容忽视,隐匿着妖艳的芬芳。 舔好了肚皮,开始舔尾巴,尾巴就不那么容易抓到了,转过脑袋,明明近在咫尺,就是无法碰触,进一步,它就退一步,脚步急了就变成了原地转圈圈。 “笨蛋。”来人轻骂,没有责备的意思,更多的是宠溺,伸手抱起她,放在怀里,抬起右手,微微发着蓝光,柔声问,“哪里疼。” 迷迷扁扁嘴道:“到处都疼。” 那人不语。手掌顺着她地轮廓游走。所到之处。微微发烫。灰暗地毛色在蓝光过后恢复了往日地雪白。咪咪抬起爪爪压住他地手。轻轻勾住。拉到心脏地位置。指甲在手背留下了三条浅浅地抓痕。轻声说:“每次都是你给我疗伤呢。身体不疼了。可是。这里疼。你看得见么?” 抱住她地身子明显一愣。半晌才悠悠开口:“迷迷……” 迷迷指甲用力。深了几分。尖锐地前端没入手背。瞬间。血从伤口留了出来。大手一阵哆嗦。却没收回。任由迷迷用力抓住。爪爪向下拖行。留下地痕迹又深又窄。表层皮肤微微外翻。沾染着血珠。 “不用道歉。真地。”迷迷说。只是省略了后面地话――如果没把我放在心上。真地没必要道歉。 “迷迷……”尘夭道。两个字。念得让人心碎。字音在舌间颤抖。 迷迷抬起头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忽闪忽闪:“那天晚上你去哪了?” “那天……”尘夭咬咬下唇,撇过脑袋,似乎有些尴尬,白皙的脸上浮上了一层红晕。 迷迷皱皱眉头,假怒道:“你去青楼了?嗯哈?” “当然不是!”尘夭慌忙否认,只是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声音低的几乎听不到,“月夏睡觉的时候……嗯嗯……” “你们两个迷迷这下是真怒了,一猫爪拍在他的衣服上,瞬间被撕裂开来。尘夭看看被撕破的衣服,吞吞口水,额头流下一滴下一滴冷汗:你想歪了。只是抱着我睡啦……” “哦――!”迷迷阴阳怪气地哼了声。 尘夭冷汗流的更加厉害:“我想走,可是我一动她就醒了……” “哦――!”接着哼。 “我跑了七次,被抓了七次……”尘夭擦擦冷汗,“她说再跑……再跑就抓我打……打**。” “扑哧……”迷迷喷了,嘴边的胡子一抖一抖,瞄到尘夭眼底的笑意又拉下脸,“你不会施法把她弄晕啊?” 尘夭笑得越发开心,双手插到迷迷腋下,将她托起举到脸前,轻轻蹭蹭:“她法术不弱呢,如果我用了法术会被识破的。”说到这里眼神忽然暗淡了,“而且,我以为他们不会像我一样笨……” “那现在呢……”迷迷问,一下找不到词语来描述。 “昨晚回来过一次,简单交代一下就走了,似乎是回猫国,现在不太清楚……”尘夭说到这里停住了,微微一顿问,“你想去哪?我陪你好不?” 迷迷眨眨眼:“去人间好不,看看我同学的爸爸妈妈。” “好啊。”尘夭笑道,媚眼如丝。 “然后去那家蛋糕店打工。” “好啊。” “然后去天台吹风。” “好啊。” 迷迷伸出两只猫爪在尘夭脸上轻拍:“可是,我们还是要回去,回去找洛奇和白凝。” 尘夭一愣,脸色白了几分,最后还是点点头:“好啊。” 粉红色的肉垫在脸上按了按:“笨蛋,我是洛奇的宠物。” 迷迷带着缩水版的尘夭回去的时候,刚好看见洛奇和白凝出门,四个人遇到一起都愣住了。 洛奇和白凝的装扮很奇怪,不似平日里的广袖划服,裤腿往上拉用绸带绑起,干净利落,特别是洛奇背上那把大刀,简直和他一样高。两人满脸戾气,见着迷迷牵着小尘尘都呆住了。 迷迷瞪大眼看着他们两人:“你们……你们这是去干什么呢?”放开尘夭跑到洛奇旁边,小心翼翼地摸摸刀背,“这么大的刀你背着不重?” 这两人本来是准备去偷袭水煜宫把迷迷劫出来的,可现在,想要劫的人都来到面前了,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 半晌,洛奇总算把下巴合上,一把抱住迷迷,疯狂而大力,完全没有平日的样子:“鱼鱼,鱼鱼……”不停的念,仿佛除了这两个字就不会说别的。 迷迷轻笑,搂搂他的腰:“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白凝看看相拥的两人,眼神沉了下来,变成墨绿色,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明明如此,却让人觉得很悲哀。 最终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手,埋着脑袋走了进去。 第五十一章 调戏国师大人 白凝闹别扭了,从迷迷回来就一直躲着她,整一搞分裂分子,连吃个饭都要等迷迷不在的时候才“恰好”出现。(..tw) 这种巧合多了大家也就心知肚明,而且异常统一地谁也不提。 但是不提并不能代表事情没有发生。 这天迷迷起晚了,下来的时候大伙都在一起吃早点,白凝抬眼瞄见迷迷打着呵欠下来,马上又异常“巧合”的吃饱了要出去散步。整个过程自然无比,好像真的就是吃饱了一样。 白凝吃饱了出去散步,迷迷拉着脸坐了下来,一桌人鸦雀无声,仿佛事先说好一样,各自埋头吃各自碗里的东西。 嘴角狠狠一抽,额头青筋跳动,迷迷斜着眼扫视其他人,当看到月夏碗中明明什么也没有了还要低着头做出扒饭的样子时,迷迷怒了,摔了筷子,砸了碗,踢开凳子追了出去。 桌上剩下三人默契地抬头看看对方,又非常默契地低头吃饭,月夏的碗里依旧什么也没有。 话说迷迷追出来后肺都要气炸了,明明就是他的错,跟洛奇一样道个歉装下乖不就得了,偏偏死要面子不开口,整天阴阳怪气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迷迷排挤他呢。 其实这几天迷迷也冷静下来了,从水殇的语气来推断,内丹之于白凝比他的性命还要重要,他们的关系也还没有深到让对方放弃性命的地步,除去她是猫国殿下的宠物而白凝是猫国国师这层关系后,他们也只不过是认识了几个月的朋友。他是迷迷来的异世认识的第一个人,就像初生的小鸭子,总会对第一眼看到的人产生特别的依赖。简单来说,白凝对于迷迷来说是特别的,可迷迷对于白凝来说或许只是千千万万之中的一个。想清楚这些后,却不知道是喜还是悲,明明应该放下了,可是心里却空的难受。 偏偏白凝这不解风情的大叔,这节骨眼上还要闹别扭,整天装怨妇,这叫迷迷怎么能不怒嘛! 白凝并没有走远,本来他就没打算出去散步,只是单纯的想要躲着迷迷,低着头在客栈门口的街道上逛来逛去。白凝身材修长,一头飘逸的银发,白衣猎猎,混杂在人群中一眼就可以看到,迷迷板着脸怒气冲冲地杀过去,那气势周围的人都自觉地让开了一条路。 白凝地心思并没有在这里。走着走着却发现气氛很诡异。疑惑地抬头。只见周围地人都散开了。一粉衣女子拎着裙摆向这边冲来。黑发在空中飞舞。两腮高高鼓起。整个人燃烧着愤怒地火焰。 白凝愣住了。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迷迷一把扣住手腕。二话不说拖着就走。 本来光白凝一个就足够吸引众人地视线。这么一闹整条街上地人都在看着他们了。一边看还一边窃窃私语。 “啧啧。小夫妻闹别扭了呢。” “哇。那小娘子好凶猛。” “那男地怕老婆哦。你看他地脸都给吓白了” …… 议论声越来越大,有人居然带头吆喝起来―― “小娘子,把他抓会来好好教训哟!” “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多有活力的小俩口哟。” 白凝尴尬地看看众人,低声说:“迷迷姑娘,有事么?想放开我好不……大家都在看呢。”迷迷横了他一眼,扣住手腕的力度加大了几分,转头看向众人,笑道:“没事呢,家庭内部矛盾,我回家会好好教训他的。” 这下吆喝变成嘶吼了―― “小娘子,好样子的!” 迷迷微笑着,众目睽睽之下,把白凝绑走了。 这一走就到了护城河边,迷迷把白凝的手一甩,鼓着腮帮子跑到草地上坐着,半晌却不见白凝过来,不由怒从心间起恶向胆边生,恶狠狠地回头看白凝,却见那呆头鹅站在原地,抚摩着刚才被迷迷扣住的手腕,眼神飘渺,不知道在想什么,白皙的脸上浮上了一层红晕。 这丫的又害羞了。 迷迷一个哆嗦,算是彻底败给他了,眯着眼睛冲他勾勾手指:“过来。” 白凝这才回神,看看迷迷手指的地方,微微停顿,咬咬牙走到迷迷身边坐下。 迷迷的眼神一只紧跟着白凝,看得白凝浑身不自在,又不敢撇过脑袋,就这样硬撑着,额前不觉滑下一滴冷汗。 迷迷的眼睛越眯越邪恶,媚惑的光芒从细碎的眼角漏出,一张小脸似笑非笑,慢慢凑进白凝。 迷迷靠近一点,白凝就向后靠一点。 向后倾斜是有极限了,显然白凝忘了这点,仰着仰着仰面摔倒了,一急怎么也站不起来。 “呵呵……”迷迷笑得特别**,覆身坐到了白凝身上,两手按住他的肩膀。 白凝瞪大眼,一张脸就一煮熟的虾子,热气腾腾,结结巴巴地说:“迷迷姑娘……先……先下来好吗?” 迷迷不理他,啧啧赞叹着摇摇头:“国师大人啊,这么一看你还是个大美人呢。”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白凝更尴尬了,眼神慌乱,放在哪都不知道,语无伦次:“你……迷迷……姑娘……要,想要怎么……” 迷迷现在很得意,因为她不久前刚学了定身咒语,由于火候不够,不能将整个人定住,不过,就局部也行了,拉开白凝的手压在地上分别施了定身术,还不忘威胁:“你敢自己解了我和你绝交。” 白凝不动了,迷迷自然就越发嚣张了,小手在他脸上又揉又捏,**道:“哟哟,连皮肤也是美人的皮肤呢。” 白凝不说话,咬着下唇,呼吸紊乱。、 他越委屈迷迷就越生气,手上不禁用了力,白凝抽了口气,还是不说话。 “你就要这样别扭下去?”迷迷道,双手揪住他的领口,“我都不生气了你像个怨妇似得委屈什么?错的是你耶,你不来道歉我就不计较了,还摆脸色给我看呢,嗯哈,长的漂亮点还真当自己是女人啊。” “我没有……”白凝道,声音很小,欲言又止。 “没有个大头鬼!你当我小屁孩啊,说!你到底想怎么?”迷迷挑挑眉毛,今天不把他“和谐”就不姓楚了。 “我只是……”说到这话又停了。 他是故意还是想怎么?说话老说半截,反正迷迷真怒了,怒极反笑:“哈哈,不说是不是,信不信我把你扒光了丢着喂蚊子?这个地方虽然偏僻了点,不过一晚上多少会来一两个人吧……”说着还真还是拉扯他的前襟,白凝的双手被定住,即使施法解开一时半会也忙不过来,这一下居然被迷迷把衣服拉了下来,半个身子裸露在空气之中,白如凝脂的皮肤上殷红的图案妖艳如红莲,均匀地分布在两肩。 时间凝滞,动作被定格。 衣袍从手中滑落。 白凝紧咬着下唇,眸子变成了墨绿色。 就这一瞬间,解开了迷迷施下的定身术,将迷迷抱离自己的身体,慢慢站起来,张张口,最终什么也没有,静静离开了。 迷迷呆坐在原地,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瓷娃娃,风一吹就会碎。 黑发凌乱,喃喃念道:“天呐,不会是真吧?” 用力摇晃脑袋,还是一团迷糊。 “真的呢。”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明明声音甜美笑容灿烂,迷迷听了这话却被吓傻了。 半晌才艰难地回头。 粉嫩嫩的小孩依在树上,歪着脑袋,长发一倾而落,蓝眸腰眼,嘴角勾出好看的弧度,这笑容却没到眼底。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迷迷问,声音不停的打颤。 尘夭笑靥如花:“从你追出来,我都在,一直都在。” (收藏非常的乖的沧沧来兑现诺言,明天加更哟~亲!) 第五十二章 醋桶打翻了 现在的情况要说什么才好呢―― 装傻,“哇,天上的星星好漂亮哦!” 装无辜,“诶,好巧哦,你也来散步啊。” 装灵异,“看不见看不见,你看不见我。” 最后,迷迷选择了最有效最直接的尿遁,“腾”一声跳起来,拍拍裙子捂着肚子急急跺脚:“我尿急,先去找茅房了,有事以后慢慢商讨。” 尘夭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仿佛没料到迷迷居然能说出这种话,而后他笑得越发妖艳了,玉手一挥指指左边:“诺,那边有,我等你。” “啊?”迷迷惊讶地转头,左后方十米不到的地方果然有个类似茅房的建筑,顿时一道雷劈在了她的天灵盖上,脑袋里只剩下两个念头――第一,她居然在厕所旁边调戏国师大人;第二,这下死的好看了。 然后尘夭笑吟吟地看着迷迷挪到了茅房,一背对着尘夭,迷迷那痛苦的表情比便秘还要夸张。 进了茅房倒还真的想尿尿了,反正进都进来了,不上白不上。 迷迷捏着鼻子蹲在那越想越觉得不对,她是心虚个什么劲哦?不就是被尘夭看见骑在白凝身上嘛,不就是不小心看见白凝肩膀上的图腾嘛,怎么就感觉像是和情夫xxoo被正牌老公捉奸在床呢?话说尘夭给她告白是一回事,她有没有答应又是另外一回事,她都还没答应呢,没答应就还不是那种关系,没那种关系就不用心虚。(..tw好看的小说) “对!就是这样的!”迷迷两拳一握,一扫刚才的心虚,提起亵裤,拉拉裙摆坦坦荡荡地走了出去。 尘夭果然在等她。连姿势都不变。靠在那树上摆造型。见着迷迷一改方才唯唯诺诺地样子不觉好奇。这笨蛋又是怎么催眠自己了。才几分钟就像换了个人似地。笑容里多了几分探究地意味。 迷迷确实很有勇气。当然这一切都是在看到尘夭之前。一对上那双似笑非笑地眸子整个人瞬间垮了下来。刚刚酝酿出来地理直气壮消失不见。缩着脑袋蹭到尘夭旁边站着。那样子。像极了做错事地小朋友。两手放在前面搓着手指。 “久等了。”迷迷小声说。抬头瞟了一眼又连忙低下。 “哦。” 然后没了下文。迷迷头越来越低。心中却是越来越窝火。忽然就想起一句经典台词――你再哦啊哦。信不信我一刀捅死你! 这个“哦”确实没有什么实质性地含义。到底是想说“哦。确实久了点”还是“哦。没有啦”又或者是“哦。我懒得理你”。 看来今天尘夭是不打算放过她了,她不主动开口两人就这样沉默到天荒地老吧。 “咳咳……”迷迷轻咳两声,一方面是嗓子真的有点痒,另一方面也就给自己壮壮胆,“刚才……我是和白凝闹着玩的啦。” “哦,我看见了啊。”尘夭懒洋洋地抚抚头发。 “大家生活在一起要和睦嘛,他老这样闹别扭多不好,我就教训教训他啦……”后面的话语在尘夭意味深长的笑容下越来越小,“反正……反正就是这样的啦,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怎样?”尘夭明知顾问。 “就是那个那个嘛……”迷迷低着头,努力找合适的措辞。 尘夭步步紧逼,嗤笑道:“哪个?” 迷迷恼羞成怒抬起头,却见尘夭满脸戏谑,不由怒了,一巴掌甩在他的脑袋上,吼道:“你的破小偷!阴阳怪气的想干什么?” 终于还是怒了,尘夭轻笑:“怎么,你也想顺便‘教训教训’我?”还刻意加重也“教训”两字的发音,听得迷迷小脸一阵白一阵红,撇过脑袋尴尬地说:“我才没想要教训你呢……” “教训”的词义已经被尘夭歪解,这下说出来不禁多了几分暧昧的味道。 尘夭眯眯眼睛,弹指一挥变成**外形,笑吟吟地看着迷迷,不等某猫警觉,伸手将她推倒,覆身压了上去,双手支撑在她的两边,冰蓝色的长发从脑后垂下,落在翠绿的草地上,长发如瀑,像屏风一般将两人与外界隔绝,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 “可是,我想‘教训’你……”尘夭轻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迷迷脸上,蓝眸紧盯着她的小脸,一眨不眨。 显然,迷迷也跟着他一起歪解了“教训”,整张脸红的像猴子**,大眼眨巴眨巴滴溜溜的眸子到处乱瞟,就是不敢和他对视,言辞闪烁:“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尘夭腾出一只手抚上迷迷的脸蛋,冷热分明的对比让迷迷一个哆嗦,窃窃地看着他。大手磨蹭着脸颊:“不冲动,喜欢你。” 这不是尘夭第一次说喜欢她,上一次,尘夭说喜欢她,早就感动的一塌糊涂没了别的感觉,这一次,随着轻轻出口的字节,心脏猛烈跳动,**的感觉自心间涌起。 尘夭看着她,媚眼如丝,轻轻吐气,温柔呼吸,脸却越靠越近。 完了完了,满脑子都是不纯洁的想法,迷迷哀号,被他这样一看不禁口干舌燥,吞吞口水,伸出舌头在干燥的嘴唇上轻舔一下。 尘夭眼神一紧,低头擒住了迷迷的嘴,所有惊呼被尽数吞没在唇齿之间。 唇瓣紧贴,不紧不慢地磨蹭着,时轻时重,敏感的嘴唇一被碰触,理智一点点被吞噬,嘴唇被温柔含住,慢慢吮吸,随着呼吸加速力度也越来越重,疼痛伴随着**的感觉自嘴唇蔓延到各个细胞。 尘夭闭上眼睛,修长浓密的睫毛轻轻抖动,脸颊微红,热气自鼻尖喷出,扑洒在迷迷脸上,整个人温柔的不可思意。迷迷心中一暖,因为惊讶而瞪大的眼渐渐合上,一时间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几乎没有阻力,舌头伸进了她的口中,**着敏感的肌肤,与她的小舌纠缠,用力吮吸甘甜的蜜液。 抵在胸前的手不知何时攀上了尘夭的后背,无法控制的快感自口中涌出,化做暧昧的呻吟,抱住后背的手慢慢揪紧衣袍,空气中弥漫着**的味道。 直到快要无法呼吸,尘夭才缓缓离开她的唇,眼神朦胧,面容桃红,粗粗喘了两口气意犹未尽地在她唇上轻啄两下,抱紧早已瘫软的迷迷翻了个身,让她趴在他身上。 半晌迷迷才从方才那激吻中找回神志,脸蛋却是比先前还要红,脑袋埋在尘夭怀里,害羞极了还不忘抱怨:“你……你都亲了多少人啊……技术这么好……”话一出口恨不得找颗大树吊颈。 尘夭轻笑,胸膛随之起伏:“那你还满意吗?” 迷迷不说话,恼羞成怒握起小拳打在尘夭胸口。 看她羞得快自尽的份上,尘夭不逗她了,手掌顺着长发抚摩。 “迷迷,你是我的。”尘夭低声呢喃,“下次再敢红杏出墙被我逮到就没这么简单咯!” 迷迷哼哼两声不说话。 尘夭接着说:“以后,和白凝不要这么亲密,不仅是我,他也会误会……” 白凝的肩上,嫣红如莲的图腾,正是两排整齐的牙印,那明显是用法术烙上的,点缀着盛开的莲花,妖艳不可芳物。 (当前一更,二更晚上十点左右送上!) 第五十三章 感情这事,还得顺其自然 “哎……” 握住眉笔的手一抖,漂亮的眉尾就变成了“之”字形,月夏拉下脸,对着铜镜挑挑眉,搁下眉笔,转头看着那个衰神,双手环胸:“我说妹妹,你就故意跑我这来哀声音叹气啊?” “哎……”迷迷不语,又重重叹了口气。(..tw无弹窗广告) “不就儿子跑了嘛,有必要这么激动?”月夏口气很不好,事实上她一直很和善,除非在她化妆的时候被人打扰,“真不舒服自个去生一个,捏扁搓圆也不会跑。” 迷迷被她堵的一阵语塞,半晌才蹦出几个字:“我想生还要有那个功能啊。” 月夏一愣,上上下下打量着迷迷,随后笑的异常奸诈:“对哦,我忘了妹妹才一百岁呢,想生孩子还早得很呢。” 她不说还好,一说迷迷就更心虚了,眼神飘忽随便应了两句又接着叹气。 月夏摇摇头,起身走到迷迷旁边,细长的手指抚上紧皱的眉头,柔声道:“傻妹妹,不要叹气,叹气的时候机会就溜掉了,要笑,笑着去面对,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啊?”最后那声“啊”真是“啊”到心底去了,迷迷眨眨眼,不觉鼻子一酸,明明不是为了这事来的,这样一说倒真的想哭了。 话说昨天在距离茅房十米不到的地方上演了一场激吻后,尘夭就走了,他说金刚石暂时就放白凝这,现在先去找其他的,本来迷迷想告诉他其实夜明珠也在白凝那,最后还是免了,要说了以后真没脸见白凝了。(..tw) 迷迷很委屈,扁着嘴道,想起舍友常说的一句话,不禁感叹道:“果然不能轻易把自己交给男人呢,男人一但得到了就不珍惜。”说完之后又觉得这话未免太暧昧,只得尴尬地低着头咬着嘴唇。 尘夭笑得很**,捏捏她的脸:“怎么?是不是暗示我应该做点别的?” “不……”迷迷急忙抬起头。一巴掌脆脆地拍在尘夭脸上。又羞又怒。“你怎么就这么不正经呢!” 尘夭委屈地摸摸脸。道:“我什么都没说呢。” 迷迷彻底无语。 尘夭拍拍她地脑袋:“好啦。笨蛋。等我。我会回来地。” 迷迷搓搓手指。低声说:“上次。你也是这样说地。可是你没回来。” 尘夭一顿。将她搂在怀里。紧紧拴住。下巴抵在她地脑袋上。声音很轻。但很坚定:“这次。绝对不会丢下你了。还有。不准和白凝太亲密。洛奇也不行。找找月夏倒可以。不然我会吃醋地。” 然后,他走了。 迷迷很郁闷,首先,她明明对他的表白还没明确回答,那个激吻后他就自觉的以为她是同意了;其次,明明他这么独断,可是心里为什么还是觉得暖暖的呢;再次,哪有人一告白之后就要告别的嘛! 迷迷回来只说是那小屁孩找到爸爸妈妈走掉了,对于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又莫名其妙消失的小屁孩其他人倒是没什么看法,只是象征性的安慰一下看起来很难过的迷迷。.tw[] 然后,就到了现在,事实上,她来找月夏本不是为尘夭的事,哪知随便叹两口气她就给想到那去了。这么一来越看自己越像一被抛弃的怨妇! “哎……”才说着迷迷有叹了口气,气叹到一半被月夏捂住嘴巴,这才悻悻住口,“我不是为儿子的事叹气啦。” “那你是为了什么?”月夏问,“白凝?” 迷迷点点头。 “话说那天追出去你把他怎么了?他回来就一直板着张脸,虽然说他基本上就这个表情,可也挺吓人的,说生气又不像……”月夏一边说一边用暧昧的眼神打量着迷迷。 迷迷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不禁吼道:“你这什么眼神,我又不是女色魔,我还能把他怎么了?” 月夏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样子,眼睛不禁弯了起来,拉起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妹妹,若是感情的事,顺其自然最好。” 迷迷像触电一样缩回手,尴尬地笑着朝门口跑去,月夏这是说她和白凝有一腿呢! 然后,迷迷还是来找白凝了。 虽然说她和白凝确实没什么,仔细想想,月夏的话却很有道理,感情的事果然顺其自然最好。白凝就是脑袋转不过弯来,不就是把迷迷咬他的牙印用法术烙成图腾嘛,他完全可以编个谎话,譬如说迷迷牙齿太厉害了,这一咬伤痕就消不掉了呢,偏偏他要一语不发的跑掉,这不变相验证了迷迷的猜想嘛。就算猜想是真的又有什么大不了嘛,想当年迷迷那本写暗恋学长的点点滴滴那本日记居然莫名其妙跑到学长手中时她都没这么尴尬,不就躲在家里一个星期不敢上课而已,可白凝是男人耶!怎么老是婆婆妈妈的。天天这样阴阳怪气,他不疯迷迷都要疯。 顺其自然,顺其自然。 迷迷暗念两声,一把推开白凝的房门,只见白凝和洛奇坐在桌边不知道在讨论什么。努力让自己的笑容自然一些,一边笑一边拉个凳子坐到白凝和洛奇中间:“你们说什么,都不叫上我。” “鱼鱼,刚才我去找你,你不在呢。”洛奇说,绝美的脸上堆满了无害的笑容。 “刚才我在月夏那边,怎么找我有事?”迷迷问。 洛奇拉着凳子蹭到迷迷身边,一把勾住她的胳膊,在上面蹭来蹭去:“鱼鱼别不高兴啦,要是想小屁孩洛奇帮你去跟他父母说,带他过来陪你玩好不?” 迷迷失笑,揉揉他火红的长发,道:“不用啦,他还是跟着父母好点,再说来,我是你的宠物呢,应该是我陪你玩才对。” 洛奇笑得越发开心:“那鱼鱼晚上陪洛奇睡觉。” “嗯嗯。” “还要陪洛奇洗澡。” “嗯嗯。” “鱼鱼最好了呢,洛奇为鱼鱼不爱洛奇了呢。”洛奇扁扁嘴,那样子委屈极了。 “怎么会。”迷迷轻笑,把话题引开,“对了,五宝的事怎么说了,现在还差三个,避水珠和订魂珠在狐狸国小偷那,夜明珠和金刚石在我们这边,还有龙鳞貌似没出现过,现在要怎么?白凝。” 白凝握着茶杯,这下被直接点名再逃避也不好,喝了口茶看向洛奇:“龙鳞的动向没有听闻,先找尘夭,至少他的动向有点眉目。” 迷迷暗怒,明明是她问的,至少看着她回答吧,咬咬牙,忍了:“什么眉目?” 白凝总算把目光放在迷迷脸上,还是有些不自然:“不太明确,星象很飘忽,除了他,还要注意水煜宫,他们的目标也是五宝。” “哦!对了!”说到这里迷迷突然一阵惊呼,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啧啧,一边感叹一边说,“告诉你们个大消息!雷死人的。” 白凝眨眨眼:“你说。” 迷迷勾勾手指,叫两人凑过脑袋,压低声音,比搞地下活动还严肃:“你们知道吗?其实幻火教就是水煜宫!” 白凝抬起头,又眨眨眼:“我们早知道了啊。” 这下轮到迷迷吃惊了:“啊?你们怎么知道了?” 这问题的难度被强烈鄙视了,白凝索性不说话,洛奇用力在迷迷肩上蹭着,轻声说:“猜得啦,其实很明显的。” 迷迷学着白凝眨眨眼,忽然就想找棵大树大颈。 (下次加更,收藏300――界于便秘和腹泻之间的沧沧无力地挥挥手。) 第五十四章 原来身边的人都这么传奇 月夏推开房门时呆住了,努力压下喷鼻血的冲动,几乎是一瞬间转身一百八十度背对着屋馁夸张的拍拍胸口,心脏跳动的频率却居高不下,这一刻她明白了,为什么白凝要指使她来叫洛奇和迷迷起床。 尘夭走后,房间的安排是这样的――依旧是三间,洛奇和迷迷同房,白凝月夏抱单。话说当故事的发生是这样的,那日吃了晚饭,大家坐一起喝茶聊天,月夏很健谈,倒也化解了不少白凝和迷迷间的尴尬,有一句没一句的扯着也不会无聊。当谈到猴子国那株能人女人永驻青春的神草之时,洛奇忽然开口了,话不多,就两句―― “白凝,今天晚上就不和你睡了。” 白凝颔首:“是的,殿下。” 洛奇又看像迷迷,道:“鱼鱼,你陪我睡觉。” 此话一出月夏喷了,一口茶喷的满桌都是,一边赔笑一边那出手绢来擦,嘴角却是不停的抽搐。 迷迷看着低着头的白凝,犹如醐醍灌顶,因为洛奇的心志很不成熟,一直来都把他当做小弟弟来看,而且白凝对谁都是那副嘴脸,导致某猫几乎要忘了她的小弟弟可是猫国殿下来着。想到这些,在看看洛奇,忽然发现他的形象高大了很多,于是有样学样,埋下脑袋柔声说:“是的,殿下。” 这一次,月夏没喷,只是手中的茶杯掉了,“当当当”在桌上打了几个旋才停住。.tw[] 然后,目光拉回来,看屋内―― 可谓春色满园。 床幔没有放下,左右床上的一切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长发在床上交织。妖艳而暧昧。白色地亵服因为为知原因前襟大开。洛奇地则是直接退到了腰部。迷迷背对着门口。一只手横放下洛奇地胸口。纤细地胳膊紧贴地平坦地胸部。洛奇面向门口。一直手让迷迷枕着。另一只手搂着她地腰。被子盖到腰部。恰好留下一个让人浮想翩翩地空间。 如此美型地两人。如此暧昧地画面。 即使在青楼混了个花魁之名地月夏看见此情此景也觉得春心萌动。 作为一名出生水煜宫地大弟子。作为一位名满瑶城地花魁。作为洛奇殿下地跟班。心理承受能力绝对不能太弱。月夏暗想。活动一下紧绷地面部肌肉。笑吟吟地转头:“殿下。妹妹。起床了。” 本以为。至少迷迷会觉得尴尬。洛奇那心志就不强求了。可惜连迷迷都只是迷迷糊糊摆摆手。坐起上身挠挠凌乱地头发。看看月夏。连半点类似“害羞”或是“不好意思”地表情都没有。她这么镇定。反倒显得月夏少见多怪了。 这一刻。月夏有了泪奔地冲动。原来她也只是个容易激动地小女人而已。 月夏象征性的抹抹眼角,扔下一句话就匆匆离开――殿下,妹妹收好东西到掌柜那来,退房了。 迷迷和洛奇整理好来到楼下时他们已在候着了,白凝靠在柜台前,歪着脑袋,见他们下来朝洛奇颔首失意,而后退了房间,转身出门,自始至终把迷迷当空气忽略了。 一行人就这样背着包袱走啊走,月夏不时和迷迷说上两句,洛奇偶尔也会参合,只是白凝,貌似说一句话就会死的样。 我忍……迷迷咬咬牙,握紧拳头,运动脸上肌肉摆出一张无害的笑容看着身后低头行走的白凝:“白凝,我们这是要去哪?” 白凝抬头,波澜不惊,淡淡瞥了她一眼从怀里摸出个东西塞到迷迷手中。 白凝接过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半晌没发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白凝似乎脑袋上长眼睛看到了迷迷的窘相轻声说:“捏开。” 迷迷用食指和拇指捏着那东西,微微用力,“嘭”一声破了,破裂的地方发散出一条光芒。 “啊……”迷迷惊呼,光芒上慢慢显现出一句话――速回,代表猫国出席万妖宴。 迷迷眨眨眼,白凝依旧不甩她,不过洛奇说话了:“那是父王传送的谕旨。” “哦,那大美人啊。”迷迷随后说到,反映过来连忙捂住嘴巴,却发现洛奇和白凝都没什么反应,看来是她自己多心了。尴尬地笑笑接着问,“什么是万妖宴?” “就是妖界最盛大的宴会。”洛奇柔声说,自然地牵过迷迷的手,“一百年一次,鱼鱼运气不错哦,恰好赶上了,我都只参加过两次呢。” “怎么?很好玩吗?”迷迷伸出另外一只手拽住他的袖口,眼睛闪闪发亮。 “很好玩哦。每个妖族都要派遣代表参加,到时候什么妖都能看见呢,上次宴会居然连河童都来了呢,我一直都以为那是父王哄我睡觉编出来的东西呢,可惜不能把他带回来做宠物。”听着洛奇一会兴奋一会沮丧说得神采奕奕,迷迷只觉得心脏像是被羽毛轻轻挠着,眼里的期盼更加强烈,一个劲的追问。 “宴会,那有好多好多好吃的吧?” “嗯,那是,比猫国的都好吃。” “也有好多好多好玩的游戏吧?” “当然,而且是所有人都要参与哦。” “还能看到好多好多帅哥美女吧?” 洛奇眼睛弯弯看着迷迷:“那是,不过……” 迷迷疑惑地抬头问:“不过什么?“ “不过洛奇还是觉得鱼鱼最漂亮啦。” 洛奇笑得很无害,眉头舒展,嘴角弯弯,两个深深的酒窝可爱极了,迷迷却很神奇的脸红了,难道是恋爱中的女人都很敏感,不过对方又不是她恋爱的对象也不应该敏感啊?歪着脑袋想了很久,总算想出一个牵强的理由――都是自己脸皮太薄啦,人家这么直接的夸她漂亮当然会脸红啦。 当然这话她没说出来,估计说了连白凝都要流汗的。 迷迷“害羞”地叉开了话题:“那不找五宝啦?” “要找啊,等万妖宴过了接着找,反正金刚石和夜明珠在我们这,只要五宝不凑在一起就不会怎么。”洛奇揉揉她的脑袋,调皮地眨眨眼睛,“还忘了呢说呢,每次万妖宴都要选出一位‘妖界之魅’哦。” 啧啧,原来是变相选举首领哦,迷迷摇头晃脑:“就是选老大嘛!” “错!”洛奇曲着食指轻扣她的额头,“是妖界最厉害最漂亮的人,两者兼并才能当选,虽然不像老大一样让别人都听命,不过也差不多啦,当选‘妖界之魅’的人说话是很有威信的哦。” 迷迷很会抓重点,这段话的重点就是“最漂亮”三个字,瞬间某猫的眼睛变成了心型:“哇哇,那现在的‘妖界之魅’是谁哦,等到万妖宴我能见到他吗?” 洛奇的笑容多了几分玩味,稚嫩的嗓音居然有些媚惑:“当然,其实现在就能看见了。” 迷迷瞪大了眼,现在就能看到,意思就是说传说中的“妖界之魅”就在她们四人之中,当然,她肯定不是。 那么,月夏、洛奇、白凝之中三选一就是啦? 迷迷吞吞口水,原来自己身边的人都这么传奇啊。 (不好意思,因为个人原因晚了点,鞠躬~) 第五十五章 洗尘界 水薄薄一层,刚好没过脚踝,清澈透明,宛若清灵,随着脚步的移动荡漾出一圈圈涟漪,无限扩大,然后消失。 仿佛整个世界就是一片海,放眼看去全是无垠的水,远远看去不知深浅,汪洋之中有一条被水薄薄淹没的小道,透明如琼脂,安静地沉睡在此,承载着一批又一批前往妖潮的过客。本以为在这样魔幻的空间之中应该没有昼夜之分,蓝天白云一直到时间的尽头。 直到水层被夕阳染成血红,才猛然发现天黑了,漂浮在小道两旁的灯笼一盏接一盏亮了起来,微红的光芒于夕阳融为一体。 这片汪洋便是洗尘界,连接妖潮和妖界各国的唯一通道。 只有通过洗尘界的洗涤才有资格参加在妖潮召开的万妖宴,无论从哪个入口进入洗尘界都要走七天七月才能到达妖潮,进入洗尘界者必须脱去鞋子,让脚踝以下的部分浸泡于水之中,如此一步步行走,在这里任你法术如何高强也无用,任何法术在此都是被禁用的。 褪去尘嚣,卸下权势,遗忘法术,从脚心到心脏彻底洗涤,妖潮万妖宴欢迎你的到来。 长久呆在一个没有标志物的地方,眼睛会被欺骗,无法估计物体间的距离,仿佛没有尽头的空间,不停的行走,水声叮叮当当,无论走多久身边的景色都没有丝毫改变。这种时候,灯笼猝然亮起,无疑让人欣喜。 迷迷怪叫一声扯住洛奇的胳膊使劲晃荡:“哦哦,苍天,总算有点变化了,我都以为被鬼打墙了呢。” 洛奇低头看着她,荡出一抹甜美的笑容:“洛奇第一次来的时候也走到完全没有方向感呢。” 听到这画迷迷忽然就乐了,一整天的郁闷一扫而光,这种喜悦都来自“没有方向感”那几个字,就像考试得了58,沮丧得想捏着批卷老师的脖子嘶吼时突然发现居然有人得了59分的那种心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话说那日接到猫王的谕旨,一伙人马不停蹄赶到猫国,却两皇宫都没跨进去又给打发出来,侍卫递上一张深黑色的卡片,道:“殿下,国师大人,楚姑娘,猫王有旨,时间紧迫,拿到邀请卡你速速赶往妖潮参加万妖宴。” 其实。迷迷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遗憾。难得回猫国。还以为能见到美人猫王呢。谁料连皇宫大门都没有跨过。不过一想起那位传说中地“妖界之魅”又突然抽筋似地笑了起来。那笑容见者流汗。 再说月夏。一路上她也没有类似“重大场合避避闲”地想法。这万妖宴也就带上她。不过她身份敏感。所属蜘蛛国。却同猫国代表一起。未免有人说闲话。于是白凝暂时封了她地妖气。提取初级猫妖地灵丹制成凝露挂在胸前。冒充殿下侍女。这样身份问题得到了解决。只有由于被封了妖气。还要佩带不同种族地灵丹。身体自然多少会受到影响。目前地表现就是丧失了说话地功能。月夏倒是不介意。按照她地说法:“什么人都扮演过。这次扮演哑巴也不错。”只是闷惨了迷迷。这一路下来。白凝依旧惜字如金。只要她开口洛奇自然会陪她。只是自从打水殇那回来总觉得洛奇有点不一样了。具体是哪说不上。和他说话也不像以前那么毫无遮拦。 夕阳西下。彻底消失在海平线上。天色也暗了下来。这里地夜空没有星星。只有一轮孤独地月亮挂在天际。水波粼粼越显冷清。 在迷迷以为也许就要没日没夜地走下去时。白凝停了下来。公式化地声音慢慢响起:“进去不要乱说话。这里地任何一个妖都不简单。” 三个脑袋点得噼里啪啦。看着他们脸颊上闪耀地憧憬光芒眼皮忽然跳动起来。 顺着白凝地目光看过去。才发现不远处有一间小小地房间。黑夜之下漏出点点温暖地灯光。 “这里是驿站,只有天色彻底黑暗才会出现,明日一早自然消失……”话还没说完却发现三个身影早就兴奋地朝那小屋跑去,微微一顿,轻叹一声,连自己都没发现嘴角居然勾了起来。 迷迷推开那扇貌似破旧的木门探进脑袋,“啊”了一声退后两步看看小屋,又探进脑袋,晃晃脑袋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是屋子从外面来看明明只有卫生间般大小,推开门却像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整整两个教室般大小,整齐地摆着桌椅板凳,粗略算一下,这屋子里居然坐了不下百人。 迷迷不停地在门口进进出出,直到白凝慢慢走近。 “这是幻术,不必大惊小怪,进去吧。” 听他那淡淡的语气,迷迷忽然就脸红了,感觉自己就一乡巴佬,比刘姥姥进大观园还搞笑,干笑两声跟在白凝身后走了进去。 走了大半圈,找到个空位坐下迷迷总算明白所谓“这里的妖都不简单”是什么意思,首先,明明一路走来半个人影都没见着,这屋中之人皆是风尘仆仆,话说他们是从哪冒出来的;其次,若是在人间,光是他们几个长相必定引来无数视线,而这里在座的各位多半连眼皮都没抬,即使抬了眼皮的也是不冷不热瞟一眼就低下头去自顾忙自己的事。 其实屋内并不安静,很多人都在聊天,偏偏让人觉得很压抑。 刚刚坐下才发现桌上刚好摆了四双碗筷和一些简单的饭菜,如此看来仿佛早就知道他们要坐在这一样,虽然满腹疑问,迷迷还是努力压抑了好奇心,反正最好的解释便是魔法可比科学牛多了。 无有趣的扒了两口饭,想说说话化解一下压抑的气氛,却发现连洛奇都板着脸在耙饭,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闷闷地吃着清淡的菜品,半碗米饭下肚,怎么也吃不下了,刚想搁下筷子,却听见旁边那桌人仿佛再谈论尘夭的事,不觉捏着筷子竖起耳朵。 “这次狐狸国会派谁来呢?” “多半是那小偷吧,虽然不太光彩,可那小子真的很厉害呢那,据说容貌一不赖。” “我倒不这样觉得。” “那你认为会是谁?” “我觉得啊……”说到这里那人声音突然低了下去,仿佛要说的话多么大逆不道,“很可能是水殇哦……” “不会吧?那魔头会来?他真的要来别人就不用选了……” 后面的话再没听清,如同雷劈在天灵盖上,之前听说到有关他的一切都是以“妖界”作为定语,真没想到水殇居然是狐狸国之人,一时间觉得精神恍惚,一个荒谬的念头涌上心头,一阵哆嗦,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还没来得及细想,只听白凝悠悠开口:“吃好了就走吧,那边有卧室。” 第五十六章 噩梦啊噩梦 (一更到) 黑衣侍者接过白凝手中的邀请卡,微微颔首:“猫国代表,请随我来。[..tw超多好看小说]”说着侧侧身子走到众人前面,转身进入了黝黑的走道之中。 走道弯弯斜斜,忽起忽落,似乎并不在一个平面上,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扇门,不缓不慢的前行,渐渐远离了喧闹的大厅。 本来,光是大厅就足以让迷迷吃惊,再加上这看似没有尽头的走道,一时间只觉神志恍惚,好在没走多远侍者就停了下来,从怀中摸出一串钥匙,迷迷不禁一愣,看样子这里的法术还禁的真彻底,连简单的开门咒都不能使用了呢。 侍者为众人开了门便默默离开,自始至终居然连他的相貌一没注意看。 所谓见怪不怪,当迷迷发现这是个标准的“四室一厅”的房间后居然也没惊讶了,只是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引来洛奇频频侧目。 “都选一个房间吧。”白凝抚抚额头,有些疲态,“房间里面有木桶,把旁边的竹竿压下自然就会流出热水。” 说到这里,微微停顿,扫视众人,捕捉到迷迷脸上不在意的神情又补充道:“这是路过洗尘界的必须形式,洗不洗无所谓,但要泡足半时辰。”说着,选了最靠近的大门的那间,推开门回头说,“有事叫我就是,殿下晚安。哦,对了,要自己一个人泡。” 最后这句话还真惹人深思,也断了洛奇要和迷迷一起洗澡的念头。 本以为妖界的木桶会特别些,谁知就和平常见的一样,只是打磨的异常光滑,木桶内是一个恰好能够坐一人的凳子,那个高度手臂刚好能搁在桶沿,这设计也挺合理的。 迷迷一边比画着木桶的高度,一边压下旁边的竹竿,热水汩汩从竹竿流出,慢慢注入桶内,若是仔细看水微微泛着绿光,有许药草的味道,但也不浓郁。混杂在空气之中,连呼吸也变得很享受。 深深吸了口气。先捧了点水拍在脸上。也不知道有没有美容地效果。虽然水现在这具身体地皮肤是好地没话可说。潜意识里还是保留着美容皮肤地习惯。 将长发挽起。插上簪子。慢慢褪去衣袍。粉色地衣裳落了一地。低头看看胸前地飞机场悠悠叹了口气迈入木桶之中。沿着桶壁滑坐下去。颈部以下地部分全数没入热水之中。舒服得让人直哆嗦。 闭上眼睛。温水仿佛进入了血管。沿着血管流淌到各个地方。整个人放松下来。软软地靠在木桶旁。淡淡地药香弥漫在空气之中。不知不觉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好黑好热。 眼皮仿佛有千斤重。(..tw无弹窗广告)用尽全身力气才睁开一条缝。模模糊糊看了一眼。满眼地动物。大到大象。小到知了密密麻麻围在自己身旁。瞬间吓出一身冷汗。猛地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动物群。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无论哪种动物都涂了厚厚地口红。艳红如血。随着发音。红彤彤地嘴唇一开一合。仿佛要把她吞入肚中。 “就是她。就着皮包骨头地样子我一鼻子就把她甩飞了。”体积最大地大象大街率先开口。话语里满是鄙视。看那表情真是恨不得真地一鼻子甩飞可怜巴巴躺下地上地迷迷。 “太可恶了,居然敢欺负我们的‘妖界之魅’,看我一阵扎死她!”现在说话的是一直蜜蜂,半张脸都给血红的嘴唇占据了,那样子甚是恐怖。 “就是就是,都是我们‘妖界之魅’太绅士了,都不忍心动手,我们就替他出出怨气!” “这女人的脸皮还不是一般的厚,你看‘妖界之魅’冷眼相待她还恬不知耻。” “啧啧,得罪‘妖界之魅’就乖乖等着被咱们魅粉灭了吧!” …… 讨论越来越激烈,大家凶神恶煞地瞪着迷迷你一言我一句狠不得把她分尸,一张张巨大的嘴巴不停地开开合合,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们殷红的嘴巴。 “天呐,这是怎么回事?”迷迷惊呼,不等她反应过来,只见大象姐姐鼻子一甩高声吼道:“姐妹们上啊!灭了着惹咱们‘妖界之魅’不高兴的臭丫头!” 于是,大象抬起象腿,蜜蜂漏出长刺,鲨鱼亮出牙齿,大灰狼磨蹭爪子……在大象的号召下一同朝迷迷扑来…… “我的娘诶!不要啊!”迷迷大吼一声,用力挥舞着瘦弱的胳膊企图抵挡动物群的殴打。胳膊挥舞的半天却没碰到什么东西,怯怯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还泡在木桶中,也不知泡了多久,水都有些凉了。 原来,一切都是做梦。 只不过这么梦实在太恶心了,迷迷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一阵哆嗦连忙从木桶中爬出来,胡乱擦了擦身子,衣服也不穿一直跑到床上,拉开被子跳了进去。 窝在温暖的被子之中,却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刚才那荒谬的梦境。 “天呐,要命了要命了。”不停地在床上翻滚,心里闷得慌,准确来说,自从洛奇给她说了谁是“妖界之魅”后迷迷一直都这样战战兢兢。 话说当时才刚提到妖界之魅时,特别是那句“最厉害最漂亮的人”,几乎是同时,迷迷想起了尘夭,并不是她存有私心,凭心而论,尘夭确实比白凝和洛奇要好看些,到不是容貌出众,只是他那种亦正亦邪的感觉给总体加了分,特别是不怀好意的笑容,足已迷倒大票雌性生物。至于最厉害的化,虽然并没有见识过各位到boss动手,潜意识就觉得尘夭应该很厉害的,不然也不会在妖界混的风生水起。 所以当洛奇说出白凝就是传说中的妖界之魅时,迷迷脱口而出:“不是尘夭?” 此话一出,大家的脸都黑了,其中以白凝的最黑,深深看了迷迷一眼,那眼光仿佛要把她刺穿,然后一言不发撇过脑袋,自那以后,白凝彻底生气了,对谁都是爱理不理。 “丫的,这死肥猫,闹个别扭还真不可爱。”迷迷咒骂着翻了个身,用被子捂住脑袋哀号,“苍天啊,怎么会这样,这到底要闹多久白凝才能正常点,呜……情况越来越糟了……” 号完这一声,屋子安静下来。 药香淡淡,空气微天,灯光闪烁。 忽然,被子被大力甩开,迷迷猛地坐了起来,黑发一倾而落,掩盖了裸露的肌肤,她的眼中斗志昂扬,小手握成拳拉到胸前,大吼一声:“靠!再发一次誓,今晚不把那死肥猫搞定我就不姓楚了!” 吼完,直接跳下床,“哒哒哒”跑到门口,刚想拉开门,又“哒哒哒”跑了回来。 “靠,一激动衣服都忘了穿!” (不好意思,太晚了,但还是要补上,现在是第一更,下一更凌晨1点左右送上,亲们先看着~摸摸~) 第五十七章 非礼必视(修改版) (已经修改) “靠,一激动衣服都忘了穿!” 速速跑到木桶旁,随手抓了件衣服就往身上套,一边套一边往外面跑。(..tw无弹窗广告) 连接各个卧室的小厅已经熄了灯火,昏暗之中辨认出白凝房间的位置,屁颠屁颠跑过去,轻轻推开门,低声问:“白凝?还醒着么?我进来咯。”说着也不等里面应答就溜了进去。 瞄见室内的景象,倒抽一口气,连忙用手捂住嘴巴。 白凝的房间设置是迷迷那边基本是一样的,只有床的方向不太一样。 可是重点不在床,在木桶。 空气湿润温暖,莲香沁鼻,木桶中的水还散发着微微雾气,看来还没凉透。 白凝双手搁在桶沿,歪着脑袋枕在上面,银色的长发沿着肩膀垂到桶外,发稍落在地上,妖艳媚惑,眼睛安详地闭着,浓密的睫毛落在眼睑之上,白皙修长的脖颈连接到光滑的肩膀,毫无遮掩暴露在迷迷眼前,如此来看,肩膀上火红的牙印越发鲜艳,像是被蛊惑,迷迷轻轻走到白凝身前,目光一直锁在牙印之上。 上次,匆匆一瞥他便恼羞成怒跑了,这还是头次如此仔细地看这个图腾,越是细致越是惊心,在维持原本牙印不变的情况下,在周围画上红莲,点缀在牙印周围,仿佛融为一体,温和的过渡让整个图腾自然而细致,实话说,如果这牙印不是迷迷留下的,说不定第一眼看见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要花费怎么样的经历才能让压根八秆子打不着边的两中东西如此和谐,要注入多少法力才能让颜色如此妖艳。(..tw好看的小说) 不知不觉,手指已经抚上他的肩膀,有些颤抖的手指落在殷红的图腾上面沿着轮廓轻轻游走,冰冷的手指摸到温热的皮肤,心中一紧,眼角居然有些酸涩。 这笨肥猫。有什么都闷在心里。生气了不满了。全都憋着。就连隐约地爱意也要化做无声地图腾隐藏在衣袍以下。若不是那日无意看到。他还要隐瞒多久? 图案是用法术烙在皮肤上地。那小片皮肤比周围地都要烫些。恍若燃烧地火焰。 几乎没有预兆。紧闭地眼睛猛然睁开。湖绿色地眼眸清澈透亮。直直对上迷迷地目光。没有丝毫情绪。却摄人心魂。 “看清楚了么?”白凝轻声说。居然猜不透他地心思。喜怒不言。 像触电一样收回不安分地小手。放在胸前**。脸蛋充血。尴尬地撇过脑袋。 “用了七天。从图案成型到烙在肩膀上面。每隔四十九天需要摄取灵力维持它地形状。”白凝仿佛没有看见迷迷地表情。淡淡地解释道。[..tw超多好看小说]说到这里嘴角微微上扬。漂亮地眼睛弯成月牙形。“如何?漂亮么?” 迷迷咬着下唇回过头,刚好对上那双含下的眸子,眼神一紧,脱口而出:“为什么?” 白凝看着迷迷,眨眨眼睛,那眼神如同婴儿般清澈,柔声说:“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呢。活得久了,有些感情都淡忘了,可为什么就想把你留下的记号变成永久的呢?很奇怪,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像个孩子一样,容易被一些事情打扰,容易迷惑心志,容易忘了自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觉得这样做了,心口很暖。”一字一句慢慢走嘴角溢出,轻柔的声音一个个落在迷迷的心上,重重敲打最柔软的地方。 这样的白凝像个单纯的孩子,没有心机,不似平日的稳重,优雅地趴在那,轻轻谈论自己的心情,当然,如心情的对象不是迷迷,迷迷肯定特别乐意坐下陪他聊聊,要是他想不开还可以开导开导他,可是现在,支支吾吾半天居然说不出半个字,反倒是眼神越来越慌乱,却也不忍心转移视线。 得知白凝的心意,歉意大于惊讶。白凝为人淡雅,很多时候根本不知道他是喜是怒,不是冷酷,准确来说是不擅长和别人交往,内敛得似乎没有情绪,从没有想过他居然会喜欢上她,特别是在洛奇的热情衬托下,更是不可思意。感情压抑得那么深,那么深,避开人群又表现得那么激烈…… “你……”迷迷刚刚开口,白凝轻笑着伸出食指放在她的嘴唇之上,轻轻压住:“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只是,也许,我喜欢你呢。” 每个字,每个音节都很轻,要用力才能听见,最后那五个字飘渺得如同幻听。 与其说是告白,不如说是自言自语,整个人柔和得不可思意,睫毛轻轻抖动,不似尘夭的强势与霸道,他甚至不曾询问迷迷的意见,仿佛只要说出来了,迷迷知道了便很开心。 修长的食指在她的唇上轻轻磨蹭,爱怜,别无他意。 面对这样的白凝,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说什么都觉得多余。 手掌慢慢摊平,轻轻抚上光滑的脸蛋,眼睛微眯,白凝柔声说:“我能这样摸摸你吗?”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语气,叫人如何忍心拒绝,几乎是同时,迷迷愣愣地点点头。 手掌很规矩,丝毫没有逾越,顺着脸的轮廓,从额头、眉宇、双目一路向来,到达消瘦的下颌便不再往下,指腹间是眷恋的温度,微烫。 “本来不想这么快告诉你,那日忽然就被你看见了,实话说,我很无措,很长一段时间不知道怎么面对你。”白凝的手停在迷迷的唇边,轻声呢喃。 “诶诶,你还说呢,我都试图找你讨论一下这个问题了,结果越弄越糟。”迷迷不满的嘟囔,说完又觉得气氛很诡异,他这是在给她告白呢,怎么就轻松的好像在聊天一样?话说虽然没有正式答应尘夭,不过这趋势没有一腿也应该有三四个脚趾头了吧,按理来说别的男人来给她告白应该要马上拒绝吧?这……这难道是其实她的本质非常非常的放荡?如此一想瞬间满面黑线,不觉往后退了一步,抚在嘴角的手掌瞬间落空,白凝微微一愣,神色自然,缓缓收回手搁在桶沿上。 迷迷却是越发尴尬,这才清楚的意识到朝夕相处的白凝大国师居然给她告白了,再看现在的情况,微微泛着绿光的温水下面健壮的躯体若隐若现,如此,不仅是告白,还是**告白。 破门而入――对方在洗澡――轻浮对方――对方醒来告白――其乐融融地聊天……这场景怎么越想越觉得诡异。 这一刻,迷迷突然找回了一种久违的情绪――害羞。 胡乱拉扯着衣服一边朝门口跑去一边喊道:“那个……看来你现在不方便说话,有啥事咱们改天聊……”一路跑到门口又突然回过头来,小脸红扑扑地看着白凝,“那个,以后别不理我,和以前一样就好,嗯……我走了。” 说完,拉开门瞬间消失。 白凝有些愕然盯着她消失的地方看了很久,才眨眨眼,低头看着方才触摸她的手掌轻笑出声:“该说的都说了才发现不方便么?这般……还能像以前一样么?” 第五十八章 被抓奸了 迷迷奔回房间,一路磕磕绊绊,推开房门,直冲床铺,刚准备一个熊扑窝回床上,却在张开双臂的一瞬间呆住了。 难怪觉得有些不对劲,出去的时候明明没灭灯,怎么回来就一片漆黑了? 黑是黑,依然能看见床上做了个人,那人的脸比夜色还黑,双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冰蓝色的眸子在黑暗中一闪一闪。 几乎是同时,没有经过大脑思考,迷迷收回双手一个华丽一百八十度转身,向门口跑去,刚跑出两步,一直无形的手拽住了她的后颈,硬生生给拖了回来。 身体终于落入魔爪,仰面倒在那人身上。 “怎么?见到为夫这么激动?恩哈!”尘夭笑得异常妖艳,嘴唇亮亮,似涂了唇彩,低头俯视迷迷,手掌轻轻握在她的腰上,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倒影着他的脸,惊慌失措地眨扑着。 这样的姿势很没安全感,迷迷动了动,无法脱离他的控制,干笑着问:“你怎么来了?” 尘夭理了理落在前面的头发,柔声说:“我来看看我老婆,刚好看到她红杏出墙呢。” 迷迷一愣,冷汗直流,继续干笑:“认真的说,你怎么来了?” 尘夭收敛了笑意,难得板起脸:“我很认真,我记得走的时候还特别叮嘱你不要红杏出墙呢?怎么就忘记了?”说到这里细长的狐狸眼邪恶的眯起,反手捏住迷迷的下颌。(..tw) 糟了,尘狐狸生气了。 第一招。装委屈。 “你误会了……我没有啦。”迷迷扁扁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努力挤出点泪水。黑白分明地眸子越显水灵。 “哼……”尘夭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节。“你可以在专业点。至少让眼泪流出来。” 第二招。先下手为强。 第一招宣告失败。迷迷拉下脸。努力做出一副生气地样子。怒道:“我都还没怪你呢。说喜欢我又马上跑路!谁知道你是不是说着玩地。” 显然这招比先前那招的效果明显多了,然而,却是不好的效果,本来才是板着脸,这下完全变成怒容了,尘夭挑挑眉,语气已经开始生硬:“如何?就因为我走了所以你才出墙?你认为我是说着玩所以别人告白也不拒绝?” 完蛋,踩到地雷了。看样子刚才的 迷迷暗暗叫苦。 第三招,坦白从宽。 迷迷反过着摸摸尘夭紧绷的脸蛋,小声说:“我真的没出墙啦,我本来只是找他有事才过去的……” “你不是去偷看他洗澡?”明显的不相信。 “才不是!那是凑巧啦!” “哦?那看见怎么不立刻出来?” 迷迷吞吞口水,是啊……她也奇怪,一般的反应不是立刻出来么,这问题,有难度……估计当时被**白凝给蛊惑了。 诶诶,反正也没看到什么,说完我就走啦!” “那他告白为什么不拒绝?”尘狐狸依旧很不爽。 “这个。”为什么他问的每句话都这么会抓重点,“没拒绝,但我也没答应啊……大家都是朋友嘛,抬头不见低头见,关系搞太僵了多不好。” “是哦,所以就这样光明正大的暧昧下去。” “我没有……呜……呜呜……” 后面的话被全数吞没在唇齿之间,只留下暧昧的呜呜声,尘夭低头吻住了迷迷,这样的姿势,她的脑袋被迫往后仰起,支撑着整个身体重量的腰几乎要断开,脖颈又酸又疼。 带着惩罚性的吻落在唇上,用力吮吸着,牙齿微微用力咬住嘴唇,留下浅浅的牙印,舌头不断在嘴唇上游走,仿佛要清除某些痕迹,一遍又一遍,疼痛与**的感觉刺激着每根神经,没有丝毫退路,只能被迫接受。 这样的吻让迷迷觉得很害怕,不似情人间甜蜜的接触,完全的惩罚,冷酷而默然,粗暴而不容拒绝。一想起做这样事的居然是尘夭,心脏不禁微微抽痛。 紧贴的嘴唇稍稍分开,迷迷的嘴唇早被揉虐得又红又肿,被唾液沾湿,分外诱惑,不禁低头轻啄两下,才捧起她的脑袋,粗粗喘气:“我说过,再出墙后果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拍开他的双手,用手支撑着床边将身体撑起来,脖颈疼得仿佛要抽筋,手却是抚上了嘴唇,仅是这样也能感觉到嘴唇的肿胀,上面的皮肤烫得吓人,泪眼汪汪地看着尘夭,这下是真的委屈了。 尘夭的脸色缓和了不少,瞥见她苍白的小脸和颤抖的肩膀,忽然就后悔了,伸手想要拉住她,却被大力拍开。 盯着被拍落的手掌,尘夭一愣,轻声问:“怎么了?” “你就是不相信我。”本来只是觉得委屈,真的说出这话,鼻子一酸,眼泪就划出眼眶,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脸庞划下,挂早尖尖的下巴上,轻轻一动瞬间滴落。 “不是这样的……”尘夭站起来,将哭得淅沥哗啦的迷迷搂到怀中,细长的眼睛里满是惊慌,显然已经忘了今天的本意是兴师问罪,“你别哭啊……” “不是这样那是怎样?你若相信怎么会老说我出墙?你若相信我怎么会生我气?你若相信我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话语越来越激动,后面的话几乎被哭声掩盖,一边哭一边用力推开尘夭。 尘夭皱皱眉伸手去拉她,却被她侧声闪过,不免有些恼了:“别闹了,过来。” 迷迷一边摇头一边后退,眼泪不停的流:“我没有闹,我只是把白凝当做朋友,你为什么就要这样想?难道有了男朋友就要跟所有异性朋友绝交?你要知道,平常陪在我身边的是他不是你!你说喜欢我,可是我一点都感觉不到,你那么自由,我找不到你的踪迹,我害怕了委屈了都是他们在安慰我,想你的时候你都不在,这样的男朋友有什么用?只会说我不好,那你就全部都好了?每次都说不会丢下我,可是每次都被你丢下!到现在都不曾给我个理由,你说!我要怎么做才好?和他绝交然后等着你偶尔的关心?”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胸膛剧烈起伏,用里喘了口气才接着说,声音低不可闻,“如果是这样……我宁可不要你的喜欢……” 到现在,才发现,原来一直都这么委屈,一直都想宣泄。 尘夭瞪大眼看着迷迷,仿佛不相信她会这样说,冰蓝色的眸子里暗潮涌动,愤怒、后悔、痛心……脸色惨白,嘴唇抖动,半晌才哑声说:“你真的这么想?” 迷迷只是哭,不说话。 冰蓝色的眸子暗淡下来,尘夭低下头:“好,我知道了。”说完,慢慢走到门口,拉开门走了出去。 “咯吱……” 门被轻轻关上,留下一屋落寞。 第五十九章 谁比谁肉麻 “哇,妹妹,你被谁打了?”次日一早月夏一见着迷迷便大呼小叫,那分贝生怕别人没看见迷迷脸上那对又红又肿的死鱼眼一样。 迷迷眨眨眼睛,那眼皮似有千斤重,半真半假地做捧心状:“是啊,心都被打碎了呢。” 尘夭居然真的走了,走的那么决绝,等迷迷回过神来追出去,悠长的走道早已没了人影。那感觉又气又急,更多的居然是痛,心脏一阵抽痛,紧紧压住心口,靠在墙壁上用力呼吸,空洞的大眼睛无神地看着前方,连流泪的勇气都没有,总在幻想下一刻他会回来,他说,幻术师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他亲吻她的额头说,永远都不会再抛弃你;他搂她在怀里,轻声安慰;他说,而且我爱你。 这一刻才知道,原来一直那么的在意他,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 顺着墙壁缓缓坐下,脑袋埋在双腿之间,双手紧紧抱着膝盖,黑发落了一地,有人说,这是孤独的姿势,而那时,不仅仅是孤独。 可惜,没了他,天色依旧开始明亮,起床了,一切都好。 月夏的惊呼自然引来了白凝和洛奇的注意,洛奇可比月夏夸张多了,跑到迷迷面前心疼地捧着她的小脸问:“鱼鱼,是不是这里的床不舒服。”说着居然运起气盖在她的眼睛上,温热的感觉好似敷上了热毛巾,暖暖的,很舒服。 迷迷闭着眼睛,叹了口气,不说话。 月夏看看洛奇失望地摇摇头:“你还不是一般的不懂人心啊。” 洛奇眨眨眼,不是说话,又运了一会功,拿开手掌,眼睛消肿了不少,可惜还是能看出异样,咬咬嘴唇回头看向白凝:“白凝,你来试试,洛奇的恢复性法术好弱哦。” 在一旁站一半天都没找到机会开口的白凝在洛奇开口的一瞬间几乎就开始点头:“好的,殿下。” 洛奇让开身体。让白凝站到迷迷面前。 昨晚之事。虽然白凝并不知道。可这会和他这样面对面。真地很不自然。有些尴尬地撇过脑袋。 白凝微微一愣。张张嘴。半晌才说:“不生气了。好不?”见迷迷没有反应又接着说。“我不闹别扭了。你也别这样好吗?” 听到这里。迷迷才意识到。原来白凝误会了。他多半以为她今天地状态不好是因为昨天晚上他地告白。再加上迷迷反常地态度。更是证实了他地想法。 迷迷摇摇头。本想解释。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总不能直接说:“我失恋了。所以心情不好。不关你地事”吧? 想了想。还是低着头。不作解释。索性让他误会。反正昨晚地事也有他地份。 白凝叹了口气,轻不可闻,伸手捧住她的脑袋,转朝自己:“你说的,希望我们像一起一样,那我们就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两人的脸离的那么近,鼻尖仿佛要挨在一起,为了配合迷迷的身高,白凝努力弯着腰,低下头。 迷迷无奈地抬起眼,看见的就是白凝近在咫尺的俊脸,一时间本能地心脏狂跳,没想到看了这么久还是无法适应这张脸,特别是这样的白凝,湖绿色的眸子里荡漾着淡淡的哀伤,倒影着稍显慌乱的她,不似往日的一本正经。 这样的白凝,媚惑人心。 于是,在白凝轻声说:“闭上眼睛时。”迷迷想都没想马上闭上眼睛,刚刚闭下又觉得不对劲,为什么要这么听话嘛!在说现在这种姿势,还是闭上眼睛会出问题的,正所谓**。 想着要睁开,还没开始行动,眼皮上传温热湿润的触感,轻轻的,柔柔的,像羽毛一样来回扫动,扫完上眼皮从眼角划过来到眼睑,每一村肌肤都细细疼爱。迷迷一愣,浑身僵硬,忘了要睁开眼睛,脑子短路了半天才猛然意识到白凝居然在舔噬着她眼睛周围的皮肤,而且还是大厅广众朗朗乾坤之下! 首先有所反应的是月夏,夸张地大叫一声,假意捂上眼睛,指缝间漏出贼亮的眼睛:“哇,你们两个害不害臊!昨天还爱理不理,今天就黏得连做这种事都不避讳啦!” 洛奇也配合着哇哇乱叫:“白凝,你干什么呢?欺负洛奇的鱼鱼!” 现在最淡定的要数白凝,眼神都没有给他们一个,自顾仔细地舔噬着迷迷的眼部肌肤,先是左眼,然后到右眼,一寸不漏过。 其间,迷迷已经石化了。 舔完之后还皱着眉头看了看,这才放开她回过头看那两位被雷到的小朋友,淡然说:“猫族的唾液有治愈伤口的效果。”顿了顿又补充道,“我的恢复系法术也不行。” 月夏吞吞口水,撩起额前的头发,摸了把汗,甩甩手,叹口气。 洛奇呆了一会,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突然怪叫一声,跑到迷迷跟前一把推开白凝,气臌臌地说:白凝你耍诈!洛奇怎么没想来!鱼鱼,洛奇也给你舔舔。”说着捧起迷迷的脑袋作势要舔。 这下别说月夏,连石化的迷迷也受不了了,拉下洛奇的手,眨眨已经不会疼的眼睛艰难的说:“停停!已经好了,可以了。” 洛奇委屈地扁扁嘴,仿佛下一刻就会哭出来,嗲声嗲气地说:“鱼鱼不喜欢洛奇了,要白凝舔都不要洛奇舔!喵呜~” “碰!”一声巨响,月夏脚一软倒在了地上,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又自己扶着墙巍巍颤颤爬了起来,摸了把汗,干笑:“继续,你们继续。” 迷迷瞥着眼月夏,老脸不争气地红了,腾出一只手揉揉洛奇的脑袋,安抚道:“洛奇笨蛋,不要乱想,鱼鱼最喜欢你呢,下次再受伤洛奇帮我舔好不好。” 几乎是一瞬间,洛奇收起可怜巴巴的表情,笑着点点头,两颊的酒窝可爱极了:“好啊好啊。”都点到一般又忽然僵住,扯扯迷迷的袖子柔声说,“可是洛奇不想你再受伤了呢,洛奇会心疼呢。” 迷迷看着一脸认真的洛奇,刚刚好转的眼睛又开始酸疼起来,嘴巴一扁,一把抱住洛奇,手搂住他的腰,低声说:“还是洛奇最贴心呢!” 失恋了又如何,有什么大不了,那臭公狐狸精不在乎她,还有她的小洛奇呢,呜,果然还是弟弟暖人心啊。这样一想心中酸酸疼疼的感觉总算减轻了些。 退出他的怀抱,脸上的表情已经没那么僵硬:“没事了没事了,都好了。” 月夏松了口气,再这样雷下去定要人命了。 刚被洛奇推到一边的白凝忽然就开口了,话不多,就一句:“我也会心疼的。” 这话没头没尾,毫无逻辑地说出来,月夏迷惑了好大一段时间,反反复复念叨了几遍才恍然大悟,嘴角一阵**,小心的问:“不知国师大人是否在暗示妹妹也来抱抱你。” “夏姐姐说什么呢!”迷迷的脸更红了。 白凝面无表情,沉默半晌,鼻子轻轻哼出一个音节:“嗯。” 这下两个人一起摔倒。 月夏抓狂地挠着地面:“天呐,灭了我吧,受不了了!受不了了!今天你们一个二个都怎么了,比赛谁比谁肉麻啊!” (今天忽然有事,所有双更移到明天,这样说吧,如果明天不双更,各位手中的臭鸡蛋可以朝我砸了,别客气,真的--!) 第六十章 妖潮 (收藏300加更到,此为一更,12点左右送上二更。(..tw)) ******************************************************* 一路走走停停,居然真的走了七天。 自那日大伙一起比赛肉麻后气氛很诡异,要说正常,白凝居然也会说笑话了,虽然说的是冷笑话,要说不正常,大家又没吵没闹怎么看也还是其乐融融。 习惯了洗尘界的诡异后也就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这一路走来倒也平淡无奇。 不过有个事情还是让迷迷吃惊了,光着脚在水里泡了七天之久居然没有被泡肿,甚至连苍白的痕迹都没有。随便甩了两下脚便干了,好似水其实和脚并没连在一起,摸出鞋子套在脚上,不禁感叹道:“妖界果然是妖界,幻术果然比科学厉害。” 光了这么多天的脚,突然穿上鞋子反而觉得不舒服了,迷迷皱皱眉头,提着裙子跳了两步。 这时其他人也从后面追了上来。 不远处,似乎被设了结界,还是有形状的结界,白色偏透明的流质液体幻化成一层墙壁,完全阻断了道路。 白凝出声解释:“过了那面墙便是妖潮。” “怎么过?念什么开门咒么?”迷迷问。 白凝摇摇头:“不。直接走过去就好。” 迷迷又问:“那弄个结界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白凝茫然地看着她:“我有说是结界吗?这只是装饰而已。” 迷迷:“……” 这一路对于妖潮地模样早已想象过千百次。愣是忍住了没开口问白凝或是洛奇。于是这一刻首当其冲跑了过去。穿过“墙”地一瞬间如同置身于水中。条件反射地摸摸衣服。却是干地。 幻想过妖潮如同古书中描绘地地狱一般。暗无天日。满地地牛头马面;也幻想过妖潮类似哈里波特里地魔幻世界。处处皆是魔法;甚至想象过是一片大森林。里面住满了小精灵和各种妖精。 所以走过“墙”的一瞬间,迷迷抬起手揉揉眼睛,再睁开,呆呆地看向洛奇:“洛奇,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这分明就是人间的模样,类似瑶城和京城的模样,连片的小瓦房,整齐的街道,不算宽的街道上居然还有人在摆摊卖小吃、蔬菜、小玩意、布料……吆喝声不绝于耳。 白凝叹了口气:“原来这次的主题是人类文化。” 啥啥啥?主题是人类文化?敢情这是办奥运会啊,还主题? 月夏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以前就听说每次举办万妖宴妖潮都会变换形状,这次算是见识到了,那个,上次的主题是什么来着?好像是精灵族文化吧,那浓密的森林可让好多妖都迷路了呢。” “嗯。”白凝点点头,“这这样的,在来到妖潮之前,除了负责布置妖潮的各位长老,没有人知道妖潮是什么模样。” “哦哦。”迷迷受教点点头,洛奇也有样学样,两颗脑袋点得齐刷刷的。斜眼瞄见洛奇可爱的模样,不禁轻笑着拍拍他的脑袋,“你点什么头呢,以前不是来过么。” 洛奇不说话,揽上她的手臂撒娇似的摇晃着。 走在这样的街道上,那感觉还真不自在,听白凝说,其实整条街上不论摆摊还是游走的全部是妖精,有些是万妖宴组委会的内部人员,有些则是被邀请参加妖潮的,一时间心中千滋百味,忽然就想起一个恐怖片里的一幕场景――主角在电影院看电影,看到恐怖的画面吓得捂着胸口张望,哪知整个电影院除了她全都变成了鬼,眼角嘴角都流着血。 越想就越毛,不禁反手拽住洛奇,紧紧地挨着他,巍巍颤颤走了两步,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也是只猫妖来着,再如何也是只伪猫妖,大家都是同类,难不成还会黑吃黑呀。 想到这里就释然了,放开洛奇,满街乱跑一会看看这个,一会摸摸那个。 月夏轻笑着摇摇头:“无论什么时候,妹妹都是活力十足呢。” “是啊是啊,洛奇的鱼鱼最可爱了。”洛奇拼命地点着头。 白凝不说话,湖绿色的眼眸里荡漾着温柔的光彩,随着迷迷的身影慢慢移动,双手环住交于胸前,银色长发披散在脑后,完美的不似真人。 一开始还不察觉,到第n个妖精,借着类似“同学,这砖头是你掉的吗?”之类的狗血借口上前同白凝攀谈,话不到两句便惊呼:“您不是白凝国师吗?居然能在这遇见你,好巧哦!” 巧什么巧,明明是隔了n条街听别人说妖界之魅白凝已经抵达妖潮故意跑来攀谈的。不拆穿他还越说越开心了。 迷迷眨眨眼,心中白凝的形象又高大了几分。这就是所谓的人气啊,一直对自己这张脸还是挺满意的,这一刻忽然就没了信心,人家都只盯着白凝看,压根把他们三个给华丽地忽视了。 贼亮的大眼睛围着三人咕噜咕噜转,最后拍拍白凝的肩,语气深长的说:“居然是你最美。” 这话有歧义,白凝挑挑眉,轻轻吐出两个字:“那是。” 无视众人摸汗的动作,接着说到:“不说了,先找到住所。” “啊?”迷迷有些奇怪,“不是有很多客栈吗?你看,这条街上就有两个!干嘛这么挑剔?” 白凝不接话,慢慢走了过去,在最近的客栈面前停下脚步,马上就有个肩上挂着毛巾的小二迎了出来:“客官,住店还是打尖?”说着向白凝摊出手掌。 白凝微微簇眉,没理会小二,又向前走了两步,一脚跨进客栈像是看见什么,忽然停住,收回那只脚,冲小二轻笑:“麻烦你了,不用了。” “客官这是不满意小店么?”小二焦急地追问。 白凝笑而不语,退到迷迷身边,朝着三人说:“走吧。” 迷迷晕了,这是什么跟什么,为何总觉得白凝和小二的行为都很诡异?皱皱鼻子看着白凝疑惑地问:“为什么不住这里?还有那个小二干嘛一开口就伸手向你讨钱?” 白凝轻笑着刮刮她的小鼻子,那动作亲昵得让她有些尴尬:“这是假的,别看全城这么多客栈,其实只有一间是是真的住所……” 话还没说完便被迷迷大断:“什么意思?还玩侦探游戏啊?” “算是吧,被邀请的人必须通过自己法术和一些小的提示找到真的住所,至于刚才那个小二他不是向我讨钱,他要的是邀请卡,可是他不是真的。” 迷迷一脸茫然:“那要找不到住所会如何?话说怎么就知道这不是真的了?” 白凝道:“找不到也不会如何,也就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大街上罢了。至于真假,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白凝笑得很欠抽,还顾弄玄虚地摇晃着手指,可惜现在迷迷没有心思抽他,此刻她只想知道所谓负责布置妖潮的长老到底是什么怪物,居然能想到这么损人的招式。 一想到若是找错了住所明早就要表演裸奔不觉满脸黑线。 第六十一章 妖界也玩侦探游戏 (第二更,下次加更收藏400,弱弱的说声,现在收藏340多咯,所以啦这个条件很人道的哦~想加速的筒子们还多多收藏多多推荐哟~亲~) ******************************************************************************************* 开始的一两家客栈,迷迷还跃跃欲试,想着自己多少是看《名侦探柯南》长大的,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么?于是乎每次都强在众人之前跑进去,终于在侦探了两家客栈后放弃了,看来她没有这方面的天赋,那些客栈除了装饰不太一样不都很正常么?真的不了解怎么白凝只要随意看一眼就摇摇头走了。丧气地低着脑袋,跟在队伍后面,完全没了一开始的**。 洛奇揉揉她的脑袋:“别丧气呀,洛奇也不知道怎么找呢。” 迷迷一听精神来了,一把勾过他的胳膊挽在手里把脑袋搁在他肩上蹭啊蹭:“还是洛奇最好!” 月夏看看两个孩子气的未成年,不禁失笑:“你们两个的心志还真年轻啊。” 迷迷点点头:“那是,反正我当你是在夸我就行,别和我玩文字游戏,你要知道我语文从来不及格。” 这话月夏听的半懂不懂,也不多问,轻笑着看着她,眼神不自觉柔和下来。(..tw好看的小说) 然后,侦探这种对于智商要求特别高的工作顺理成章地完全交给了白凝,至于洛奇、迷迷和月夏已经把完全投入了观光旅游的角色之中。 白凝在前面走走停停,或是到处看看或是运气感受周围的气场,反正他很忙,忙得顾不上和其他人说话。 话说洛奇、迷迷和月夏也很忙,手上拎满了各色小吃,嘴巴被塞的满满还不忘吹牛聊天,也真难为他们没有满街乱喷。最重要的是还要负责阻拦慕名前来找白凝搭讪的粉丝。嗯嗯,真的行忙的。 这样地速度。走了一个多时辰居然还没把整个城市逛完。 这也让某些半调子明白了。做侦探不仅仅要智商高。耐心也要特别好。别看白凝那么悠闲地样子。就算你问他第七家客栈地小二穿地什么颜色地衣服他都知道。 “妖精地记忆力就是强。”迷迷感叹。她又忘了自己也是所谓妖精。 终于。在一家客栈前停了下来。就迷迷来看还真看不出这家和前面那些有什么区别。就连小二商业化地笑容也同出一辙。 白凝闭上眼睛。淡然地表情无情无欲。手指要胸前结印。长长地睫毛微微抖动。轻轻睁开眼睛:“就是这了。”一个多时辰来地紧绷状态稍微缓和了些。带头走进了客栈。 迷迷慌忙追进去。拉拉他地袖摆:“不要这么草率吧?要是找错了明天就睡大街了!” 白凝看看她失笑出声,反问:“还不够仔细么?” 迷迷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一个多时辰确实不算草率了,只是那个惩罚真的太不人道了,还是问清楚了好。 白凝好笑地拍拍她的脑袋:“怎么?不信我。” “那倒不是啦……”迷迷低着头对手指。 洛奇跑过来牵着她的手:“走啦,鱼鱼,白凝很厉害的呢!” 白凝朝着洛奇点点头:“殿下放心就好。” 一行人走到客栈之中,一楼坐了还几桌人,见到白凝一伙走进去都露出了欣喜及安慰的表情――妖界之魅都选了这,看来他们是没选错地方了。 几个胆子大的连忙起身和白凝寒暄,白凝也够淡定的,都是微笑着点点头,连字都舍不得说,啧啧,还真有大人物的风范。 迷迷躲在后面又是叹气又是摇头,还不时发出怪声,仿佛在嘲笑白凝的一本正经。 打发了那几个人,白凝走到柜台前,朝掌柜的微微颔首,从怀中掏出邀请卡递了过去。掌柜的回了个礼,接过卡,瞟了一眼,低头在帐本上记下名字,然后把卡还给白凝,道:“殿下和白凝大人能选中小店可真是本店的荣幸,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尽管说!” “打扰了。”白凝轻声回到。 掌柜的笑了笑,脸上的肥肉堆在一起,那样子谁看见了都觉得亲切:“各位需要就餐吗,路上辛苦呢。” 呵呵,暗自冷笑两声,迷迷不满地嘀咕,这么变态的规则不辛苦才怪! 狼吞虎咽吃了大桌饭菜,终于找回些吃饭的幸福感,说真的,洗尘界的食物也同那个世界一样诡异,不管是外观还是味道,反正迷迷是怎么吃怎么不顺口,这一次难得吃到正常的食物,居然一口气吃了两大碗。 饭后,跟着小二走到楼上,这样的古式建筑,一般来说室内光线都不太好,很难得,这客栈的二楼居然开了很大的窗户,墙壁两侧挂着小灯笼,很舒服很明亮。 房间在楼梯左边,四个房间挨在一起面对着面。 “好好休息吧,过两天万妖宴开始就没这么清闲了。”白凝轻声叮嘱,“有事记得叫我,这里可以用法术的。”说完看着众人选好房间才慢慢推开房门,进门前回头看了看挺着小肚子的迷迷冷清的眸子里多了些笑意,摇摇头走了进去。 “哦哦,苍天,我的胃要爆炸了。”迷迷一进房便直奔床铺,仰面倒下,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哀号。吃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有感觉还真要人命,胃仿佛被食物撑得要爆炸,食物好似堆积到喉咙口,不觉有些恶心。 踢掉鞋子,侧过身子,拉过被子盖在身上,轻微的动作又引来一阵哀号。 看来这具身体的胃也不怎么好呢。 胃部传来的刺痛刺激着迷迷弯起双脚抵着腹部,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脑袋埋进被子。 好疼,疼痛顺着胃部传到了心脏,一阵冷一阵热空得另人抓狂。 六天了,整整六天,一直被这种又疼又酸的感觉纠缠,本以为疼多了心脏就会麻痹,谁知道那痛苦的感觉却是越来越真切,只要一个人安静下来就觉得心脏要被孤独吞噬,仿佛眨眨眼睛就会泪流满面,事实上,她已经忘了流泪的感觉。 被子下那团小小的身躯不停的变换着姿势,弄着床铺咯吱作响。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床上的声响越来越小,终于安静下来。 臭公狐狸精,真的不要我了吗? 终于还是睡着了。 梦里。 梦到一只漂亮的雪狐,雪白的皮毛贵气而高傲。 它的眼眸是媚惑的冰蓝色。 雪狐蜷缩在她怀里,伸出舌头舔噬着她的脸,然后是脖子,停在锁骨上,流连忘返。 轻轻收紧双臂,雪狐也不躲,毛茸茸的身子,暖和的触感,那么舒服。 好想就这样沉睡到永远,不醒来。 第六十二章 一根白毛的故事 “鱼鱼!” “鱼鱼!鱼鱼?” …… “啊?!怎么了?” 洛奇皱皱眉头摊开手掌在迷迷眼前晃动:“鱼鱼怎么了?一大早就精神恍惚,睡的不好吗?” “没啦……还行,就一点点不好了……”迷迷随口说着,思绪又飞到了那根诡异的白毛上面。 话说这天一早迷迷晕头晕脑地爬起来,叠被子的时候居然在床单上发现一根毛,很白很白的毛。第一反应就是“哎哟长白头发了”,而后是第二反应“哟,白头发掉了”,最后的反应“这根白头发还真短”。 然后捏着那根“白头发”哀伤了半天忽然就领悟过来,这根本不是头发,明显是某种动物的毛!得出这一结论又是一阵惊讶,不可思意的喃喃念道:“难道是我睡觉的时候变成猫形?”马上有否认了这种想法,就算清醒的时候也不一定能顺利的完成猫形和人形之间的转换,更何况在睡梦中,而且她记得她的毛虽然也是白色,但是很细很绒,眼前这根明显太长太硬了。 也就是说这根毛的主人另有他人! 对了,那个梦,难道梦里的雪狐真的存在? 漂亮的大眼睛危险地眯起,记忆快速倒带,白毛白毛…… 白凝放下手中地碗。抬起手擦擦脸。疑惑地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迷迷不说话。继续眯着眼睛打量他。黑白分明地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 白凝没有表情地脸稍微显尴尬。又转头看着洛奇:“殿下。我地脸有何不妥吗?” 洛奇猛地凑近。鼻尖几乎要抵到鼻尖。瞪大眼睛看了半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下。冷清地眼眸里有多了几分焦急。忙问:“怎么了?” 洛奇摸着下巴一边点头一边说:“白凝。你长痘痘了。好大一颗哟。还在眉宇正中呢!” 白凝一愣,抬起手抚上眉头,那修长的指头居然在颤抖,轻轻按到眉宇正中,居然真的长痘痘了,轻轻碰到尖锐的刺痛。 那一瞬间,白凝的表情仿佛被雷劈了,身子轻轻摇晃,仿佛一吹就倒。垂着双肩一摇一摆的飘走了。 迷迷的下巴脱臼了,右手托着下巴,左手压着头顶用力一按这才合上,瞪大眼睛看着洛奇:“他这是怎么了?一颗痘痘至于嘛?咱一脸青春澎湃的时候都没这么激动。” 月夏也受了点惊吓:“看不出来国师大人这么爱美。”说着看到前方如同幽灵般的身影又补充道:“不过我也听说,喜欢穿白衣的人往往很自恋!” 洛奇似乎并不惊讶,那表情波澜不惊:“全猫国的人都知道啊,白凝最在乎的就是他那张脸,一点瑕疵都不能有呢,嗯……以前有一次,他陪洛奇练法术,被指甲刮破了脸,也就一丁点啦,结果,他消失了半个月,再出现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来任何疤痕呢!” “啊……”迷迷和月夏异口同声地啊了一声,学着白凝垂下肩膀装幽灵华丽飘走。[..tw超多好看小说] “诶诶,你们怎么都走了,等等洛奇啦!” 豪华免费早餐就这样不欢而散。 白凝还真验证了洛奇的说法,居然真的在房里挺尸了一整天,不吃不喝不拉不撒。三个人轮流上去炮轰都不为所动,最后只得由着他来,原因很简单,这里面谁也打不过他,总不能来硬的。 就这样又纠结了一天,等到夜幕降临迷迷才后悔莫及,明日万妖宴便正式开始,据说从那以后活动不断,根本没有时间好好逛逛妖潮,而今天这么个大好时机就这样浪费了。 迷迷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捶着桌子:“苍天啊,居然错过了。” 虽然妖潮的形态并不固定,可是毕竟是妖界圣地啊,怎么也应该逛上一遍吧。 越想越是痛心,越痛心就越气,都是那个死肥猫!都是他的错! 气呼呼地坐到床边准备挺尸突然大叫一声弹了起来:“啊!我简直是白痴啊!” 被白凝这么一雷居然忘了事情的初衷,话说早晨吃饭时这样看着他不是想问他那根毛的事吗?那白猫这么明显的罪证,摆明了就是白凝那死肥猫的! 说时迟那时快,迷迷套上外袍就往白凝那边冲。 一脚踢开门,怒吼道:“白凝,你给起来,别在那挺尸,本姑娘今天……”话说到这忽然就停了。 白凝惊讶地看着破门而入的迷迷,一时忘了拉上脱到一半的衣服。倒是迷迷反应比较快,一步跳进房间,反腿把门踢起来。 “框!” 一声巨响成功拉回了白凝的心志,狼狈地拉扯着衣服,尴尬地说:“你……你怎么进来都不敲门?” 迷迷哼哼两声,相比白凝的面红耳赤镇定得不得了,走到圆桌前拉了凳子坐下,双手支撑着下巴,那样子明显很失望:“我不是从来都不敲门么?你现在才知道?” 这确实是大实话,迷迷的礼仪词典里压根没有“敲门”这一项。 白凝拉好衣服,愣在那,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 “你害羞什么,不就是个上半身么?貌似我没看过的样子。”迷迷奇怪的看着他,这人怎么这么奇怪,大厅广众之下舔她都面不改色,怎么就看了个半**就激动成这样子。 白凝的脖子都红了:“那个……那个不一样,那次是在疗伤嘛。” 迷迷挑挑眉,这事不提也罢,免得说了两人都不光彩,眯起眼睛朝白凝招招手:“站那么远干什么,过来坐。” 白凝拢拢衣服,粗粗喘了口气,优雅地走到桌边坐下:“这么晚了有事么?” “你不是躺了一天了,怎么忽然想起脱衣服来着?”迷迷不答反问。 “我没躺啊……” “那你一整天窝房间里面干什么?” “冥想。” “那请问你脸上那个面罩是什么意思?”迷迷看着白凝,嘴角一阵**,这厮居然弄块丝巾蒙在脸上,就露出那双湖绿色的眼睛。 隔着面纱依旧能看出,白凝的眉毛几乎要拧在一起,说到他痛处了,他丫的就开始装哑巴。 迷迷也不想在别人的怪癖上纠缠,直奔主题:“来来,变回猫形给我看看。” “啊?”白凝很惊讶,从来没想过大半夜跑来找他居然是想看他变猫形。 “别废话,快点变,看好了我好去睡觉。”迷迷假装打着呵欠。她虽然神经大条,但也还没到笨的地步,至少懂得婉转,要直接拿出那毛问是不是他的,说不定他一害羞,咬死不承认,那时候才不好办,而且,万一这毛不是他的那就更麻烦了! 白凝一顿,这一顿后终于正常了,因为他挑了挑眉,道:“原因?”言简意赅,这才是白凝嘛。 这点迷迷早就想好,也估计到白凝不会诡异到连原因都不问,所以几乎白凝一挑眉她就换上了哀怨的表情,拉过白凝的衣袖握在手中:“我想家了,我记得在家里见到你的时候你就是猫形……那以后都没见过了呢,能变给我看看么……” 白凝微微打量着她,想从那可怜巴巴的表情中寻找点阴谋的痕迹,半晌才点点头:“好吧。” (下一章~万妖宴开始咯~撒花~) 第六十三章 莲花印记 其实对迷迷这个半麻瓜来说,基本上无法判断别人的法术水平,正所谓内行人看门道,外行人看热闹,她便是后者,对法术的辨认仅停留在看上去华丽就是强大的层次上,比如说她的初级法术和洛奇的火球相比。.tw[] 而白凝的法术并不华丽,他不喜欢那些烦琐的细节,只关注目的是什么,下手准,身手利落,能用一招决绝的绝对不用两招。他的法术简洁朴实,也是最有效的。就好像一刀砍了脑袋和在腹部捅上十多刀的区别。 即便如此,迷迷居然也能看得出白凝的法术很厉害,抛开一部分长期受苏雪衣吹捧的原因,剩下的应该就是他是她见过的人中能把一切法术都用得那么优雅的人,看他施法,比看美女弹琴还来得享受。 譬如说此刻,连非常非常简单的人形与猫形的转换他也能做的如此有味道。甚至根本没有念咒和结印的过程,直接就变成猫形了。 好圆好肥的一颗雪球,“腾”一声从凳子跃到桌子上,歪着脑袋看着迷迷。 忽然就想起第一见到他的情景,那时候也是在桌子上,他突兀的出现歪着脑袋看着她,从此彻底搅乱了她的生活。 脸上的表情渐渐柔和下来,不禁伸手摸摸他那毛茸茸的脑袋:“果然还是这样子可爱呢。”软软的触感真的**,迷迷笑得眼睛弯弯,“啧啧,果然还是体积小点讨喜。” 白凝本不高兴,他爱漂亮,但并不喜欢别人夸他可爱,应该是一般的男人都不喜欢自己被别人夸可爱,可看到迷迷漂亮的大眼睛弯起,笑眯眯地望向他忽然就不介意了,脑袋在迷迷手上蹭了蹭:“你喜欢就好。” “我能抱抱你吗?”迷迷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很尴尬,这句话怎么听怎么暧昧,可她只不过是很萌可爱的东西啦,想着不时看看白凝,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想歪。 白凝确实想歪了,毕竟“抱抱”比“摸摸”可亲昵多了,微微一顿,发现迷迷的表情也很自然,也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反正也不吃亏,点点头,摇头晃脑跑到迷迷身前。 伸手一捞,软软热热的毛球就落入了怀中,有些沉,但也不算吃力,把脸蛋靠近背部浓密的皮毛,轻轻摩擦,软软的有些痒,比羽毛还要舒服,直到白凝不自然地扭动一下才恍然醒悟,记起了今晚前来的目的。 不禁眯起眼睛。一手摸着毛毛。仔细研究起来。 先是毛色。白……这个早就知道了。 再来是长度。这……这也太巧了。居然刚好是一个小指地长度。 然后是硬度…… 许是手揪着毛地力度太大弄疼了他。又或许是太长时间保持这个动作。国师大人有所警觉。一用力居然从她怀里跳了出来。稳稳落在桌子上回头疑惑地看着她:“干什么呢?” “呵呵……”迷迷收回僵在半空地手。一时也不知道如何解释。不过看着白凝着紧张地样子好像也挺可疑呢。他貌似不乐意她研究他地毛。于是清清嗓子不问反答。“你跑什么呢。我还没抱够呢。” 这么久了本来应该早就习惯这女人的理直气壮,这会也只是稍显无力而已,无奈地说:“你弄疼我了。”说着看到迷迷不怀好意的笑容忽然明白了点什么,皱起眉头,“你不是想拔我的毛吧?” 耶!答对一半,确实有这个想法,不过若是不用拔下来就能看出端倪也可以免了这步骤。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却笑得很无辜:“怎么会,我就想好好看看呢。” 相信你才是有鬼,早就知道她这么过来动机绝不单纯,但是,就想看着她胡闹,不觉放缓了语气:“那看好了吗?” 迷迷笑得越发无辜:“看好了,很漂亮呢,比我的白比我的长还比我的软,不公平!” 所以说,那毛不是他的,硬度明显不对。 白凝摇摇头,身子一晃变成了人形,揉揉迷迷的脑袋失笑道:“那是自然,雄性动物总是比雌性的漂亮些。” 这话确实是真理,连科学家都认证的真理,只是这样说出来感觉很奇怪,首先,迷迷还是不习惯自己的本质已经变成了动物,其次…… 虽然很不乐意,迷迷扁扁嘴:“你这不是打击我没有性别么……” “我,我没有……”白凝果然纯洁,迷迷一扁嘴就妥协,慌乱地安慰着她。 看到稳重的国师大人手足无措的样子,忽然就觉得很心虚,怎么就怀疑到他头上来了,即便他说过喜欢过她又能证明什么,他那么优雅从来不会在她不允许的情况下做出任何出格的事(被他诱惑到的时候统称“允许”),他那么在乎她的想法怎么可能半夜来爬他的床,他那么爱美就算爬床也不会变成笨猫猫的样子。 迷迷看着他,越看越愧疚,伸手拽拽他的衣角,低着头。 白凝只是猜测他想拔他的猫,却不知道她的真正目的,看她忽然这么乖居然觉得害怕,一个哆嗦,这女魔头又想耍什么花招。 迷迷本来想装装可怜就算了,见白凝一惊一诈好久没有工作的“良心”忽然就超长发挥了,揉着他的衣角,看来不做点什么今晚是睡不着了。 可怜巴巴地抬头,目光触及那诡异的面纱顿时乐了,拽着他就往床上跑。 白凝大惊,敢情这女魔头想非礼他来着,虽然说喜欢她……可是,这是不是太快了点?! 白凝很自然的脸红了:“你……你这是……” 迷迷一**坐到床上,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他也坐下,抬眼就瞄见他那张猴子**脸,一时疑惑万分,怎么突然那就一副内分泌失调的样子。 想了很久,刚才自己的动作是哪出格了。 看他,看看自己,再看看床,恍然大悟。 这小样又想歪了。 迷迷哭笑不得,难道她长的就这么饥渴吗? 拍了拍旁边:“过来坐啊,我最近很淡定。” 她不说还好,说了白凝就更尴尬了,扭扭捏捏坐了下来。 迷迷不悦地皱皱眉:“麻烦你把这块奇怪的面纱取下来好吗?” 白凝一愣,本不同意,看着迷迷越来越邪恶的眼神叹了口气:“好。” 双手举到解开带子,面纱缓缓飘落,白凝不太乐意地抿着嘴吧,红彤彤的痘痘就在眉宇正中,白皙的皮肤下越发显眼,乍一眼看居然以为是美人痣来着。 迷迷伸手轻轻摸摸:“很好看啊,你遮什么遮哦?” 白凝不理他,抿着嘴装哑巴。 迷迷也不恼,既然是道歉态度就要足够诚恳,手指滑到高挺的鼻翼,微微弯曲,轻轻扣了几下:“别戴那面纱,我可以帮你哦。”说着俏皮地眨眨眼睛,“你信我吗?” 几乎毫不迟疑,白凝道:“我信。” 迷迷笑开了:“等我一下。” 说着不顾他的疑问,“哒哒哒”跑了出去,不一会又“哒哒哒”跑回来。手里多了个圆圆的盒子和一支奇怪的笔。 盒子里装的是唇膏,那支笔则是画眼影专用的。 只不过今天要画的不是眼影,而是大莲花! “来来,坐好,不要乱动,闭上眼睛。”迷迷一边叮嘱一边打开盒子,白凝斜眼瞄见那盒子里鲜红的固体,满眼尽是疑惑,不过还是乖乖闭上眼睛。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只属于她的味道,淡淡的香,不似任何香料,与生俱来,略显冰凉的小手托起他的下巴,柔软的笔尖在眉宇间游走,轻轻的,像羽毛划过。 画得很细致,连呼吸都变得缓慢,一笔一画,不容有半点瑕疵,认真勾画着漂亮的形状,时轻时重,时缓时快。 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想要睁开眼,想要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可是害怕打扰这份宁静…… “呼……”长长吐了口气,迷迷手回笔,拍拍手掌,“完工啦!” 白凝睁开眼睛,眼神朦胧,条件反射地想要抚摩眉宇中间,迷迷及时抓住他的手:“诶诶!别碰,碰到就毁了,你等着,我给你取镜子。”说着跑到桦柜前取来铜镜递到他眼前。 莲,火红的莲,绽放在眉宇正中,大一分招摇,小一分无趣,安静地躺在那,仿佛有了生命,那么妖艳,像是用尽生命在开放。 白皙的皮肤上,如此显眼,可居然不觉得突兀,强烈的对比突显它的美,恍若融为一体,本该在那片皮肤绽放。 冷清的俊俏面容因为眉宇中的莲花多了几分无法言语的妖媚之感。 连白凝自己也看德失神。 迷迷晃晃脑袋,啧啧,本来只是想补偿他一下,没想到效果居然着么,不免得意的笑了:“哈哈,我厉害不。” “厉害。”白凝眨眨眼,叹道,“居然画得这么好。” 某女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度满足,笑着拍拍他的脸:“好看那以后就这样吧。” 白凝眼睛弯弯:“好啊。” 本是随口说的,谁知从那以后那朵莲花就彻底长在他脸上了――白凝用法术把它烙在眉宇中间,如同肩上那个印记一样。 迷迷兴奋地揪着白凝左看右看,越看越是满意,夸赞之词源源出口,弄得白凝都不好意思起来。 “哈哈,那么喜欢就补偿我一下吧,为了你我连街都没去逛呢,明天万妖宴就开始了呢,都没机会自己出去玩了。”迷迷贼笑着,一双眼睛明亮得耀眼。 那眼神,不容拒绝,白凝点点头:“好啊。” 说着弯下腰,将迷迷拦腰抱起,打开窗子跳了出去。 夜风微凉,吹在脸上很舒服,迷迷将脑袋埋在他怀里,感受着敞篷飞机的刺激,轻声问:“去哪呢?” 白凝低头,银色长发落在迷迷身上:“补偿你。” 一起一落,就像跳跃的心脏。 这样宁静的夜晚,幸福在蔓延。 最后停在一颗高大的古树之上,叶子层层叠叠,不用施法也能站稳,迷迷一手拽着他的袖口伸出一只脚试探踩了几下,感觉还算塌实才敢放下另外一只脚。 “哇,居然真的能站稳,好神奇哦。”迷迷眨巴着大眼睛,“对了,你带我来着干什么呢?” 白凝不语,轻轻闭上眼睛,良久,薄唇缓缓勾起,猛地睁开眼,看着妖潮的中心地带,食指放下唇边:“嘘,你看。” 迷迷惊讶的转过头。 “嘭”! “嘭嘭嘭!” 一朵、两朵、三朵…… 漫天烟火绚烂绽放,那么拼命地燃烧着短暂的生命。 赤橙黄绿青蓝紫。 那是满满的温馨。 白凝弯着眼睛柔声说:“万妖宴开始了。” 第六十四章 紫眸媚惑 晨十二点,临界线,摊开手,刚好能触摸到昨天和今t间在指缝中溜走。 漫天烟火,见证了这不平凡的一刻。 百年盛宴在此刻点燃,几乎是一瞬间,整个妖潮灯火通明,火红的灯笼像星星一样漂浮在妖潮上空,一摇一摆,灯光闪烁。 上一秒还万籁寂静的城市,此刻欢腾起来。 原来,整个城市都没睡,等着这一刻的到来。 仰着头在大街小巷奔跑,顺着烟火绽放的方向,烟火的色彩倒影在眼中,整个世界五光十色。 “你都没告诉晚上也有活动。”迷迷仰头,刚好能看见白凝的侧脸,完美的线条找不到一丝瑕疵,半张脸在烟火的映照下忽明忽暗,长发在脸侧摇曳。 薄唇慢慢勾了起来,那抹笑容在黑暗中格外显眼:“本不想告诉你们的,今晚只是庆祝没别的事,正式的活动要明早才开始。” 看着他心情莫名其妙就好了起来,一巴掌打在他背上,很响,但没有用力:“我要去玩。” 白凝回过头便看见迷迷鼓着腮帮子瞪大了漂亮的眼睛看着他,那眼眸亮得刺眼,不禁失笑捏捏她的脸蛋:“明天不赖床我就带你去。” “一定一定。”迷迷两手握成拳拉到胸前用力点点头,生怕点得不到位某人就反悔了。 白凝没说话。弯下腰。迷迷自觉得伸出手环住他地脖子。轻轻一跃。稳稳落在摆凝怀中。脚尖轻点。离开了树尖。朝着烟火燃放地地方飞去。 被白凝抱在怀中。看着飞速后退地景物。不觉有些失神。他也喜欢这样抱着她满天乱飞呢。一样地场景。只是主角已经换人。轻轻吐了口气。还真是物是人非。 “怎么了?累了?”没想到只是这么细小地动静居然引来白凝地注意。他低下头。担忧地看着她。“是不是累了?要是累了我们就回去吧。” 本来还准备盗用李白产权感叹几句地迷迷一听到这话马上活力百倍:“怎么会。我精神着呢。我就羡慕啦。(..tw)什么时候我也能像你这样在天上飞来飞去。” 白凝盯着她。眼神有些奇怪:“这样抱着你不舒服么?” 迷迷摇摇头:“怎么会。坐飞机耶。还是敞篷地!” 白凝一顿,似乎没听懂她的措辞,不过仅是前面三个字也足够的,抬起头不再看她,等到迷迷几乎想要另寻个话题聊聊时忽然就开口,冷清的声线在夜色下多了分暧昧:“那就永远不要学会。” “恩?”迷迷一下没弄懂他的意思。 他笑了笑:“不是有我么。” 试着张了张口,话语堵塞在嗓子眼,说不出口。如果有一天,让他知道尘夭的存在,他还会这样宠着她吗?她不想把关系弄僵,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讲有关尘夭的事情,只是,她更明白,现在的她给不了他任何承诺,一把伞下怎么能站三个人?可偏偏贪恋这份温柔,还怕一开口什么都没了,这样的她……好讨厌,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够讨厌。 只是这时候的她不知道,越是隐瞒日后的伤害也就越深,短暂的温柔需要她付出的代价正的很大很大。 脑袋贴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那么真实,却又很觉得害怕,不敢抬头,怕他看出端倪。 只是心中酸酸痛痛的感觉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直到周围的气氛越来越喧闹,空气也开始滚烫,迷迷才抬起头,惊讶地环视着周围,不觉红了脸,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的地面上,敢情他们正在川流不息的大街上表演抱抱呢,路过的行人投来的暧昧眼光,更是让她羞得无地自容。“腾”一声从他怀里跳下来,尴尬地拉扯着衣袍,用力往他手臂上捏了几把:“怎么都不叫我,这么多人,羞死人了。” 白凝不动声色,仿佛被捏的不是他,牵住迷迷的手,微微勾着嘴角顺着人群涌动的地方行走。直到迷迷以为他丫又要装深沉了才听他柔声说:“人多点,挺好的啊。” 倒――! 他还真一点都不了解小女生的心情。 越往前走,温度越高,额头居然起了薄汗,猛然抬头才发现不远处的天空居然映照成红色,火焰在半空舞动,霹雳啪啦作响。 “哇!是篝火!”迷迷大叫一声,反手抓住白凝,快速在人流中前进,跑完这条街,再转一个弯,豁然开朗。 没想到这个类似人间古城的地方,它的中心居然是一块广场,方圆两百余米,广场的中央木柴高高堆起,此刻篝火已被点燃,巨大的火团在广场正中跳跃,映得脸蛋发红。 他们两人还算来的早,随后赶来的人群将篝火团团围住,整整围了两圈,密集而有秩序。找到自己的位置便安静下来,仿佛在等待什么一样,默契地闭上嘴巴。 硕大的广场,汇集了成百上千的妖精,忘记了地位高低,忘记了种族关系,肩并着肩,脚靠着脚,凝视着燃烧的烈火。 火焰越烧越旺,仿佛下一刻就会变成巨龙飞上天空。 红、淡红、红黄。 “哇――那是什么!” “哇!你们看,火的中央!” “鸟,好大一只 “红色的鸟!” “那不是鸟!是凤凰!” 人群沸腾了,剧烈燃烧的火焰居然幻化成凤凰,顺着火焰燃烧的方向盘旋而上,一声鸣叫,冲破火焰飞入天空,稳稳停在火焰上放,长长的凤尾在空中摇曳,巨大的翅膀轻轻抖动,以骄傲的姿态俯视大地。 “天呐……”迷迷赞叹着,任何语言在此刻头显得苍白无力,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倒影着着高傲的凤凰。 “居然是神鸟。”白凝低声呢喃。 迷迷摇摇脑袋,这才注意到并不是只有自己看呆了,周围的人群都像被抽去了灵魂:“还好我来了,要错过了这个我会后悔的捏死你的!” 白凝淡笑不语,静静注视着骄傲的神鸟,瞳孔骤然紧缩,眯起眼睛看着神鸟的背后,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哎……筠释还真有闲心啊。” “啥?”迷迷疑惑地问。 “你看,凤凰的背上。”白凝弯下腰靠在迷迷耳边,伸出食指指向凤凰的后背,顺着那个方向看去,不禁瞪大眼睛。 “哇……”后面的话还没出口只听一个空灵的声音从凤凰的背上传来,声音很轻,但穿透力极强,压过了所有语言。 “各族代表,欢迎来到妖潮!” 不等迷迷发问,旁人的议论已经解答了她的疑惑―― “有人站在凤凰身上!” “那不是妖界长老之首筠释嘛!好厉害哦!” “他的法术居然厉害到这个地步,居然能操纵如此巨大的幻术。” “那可不是,若不是他老了,妖界之魅必定是他!” 哦,原来是个妖界大啧啧,可惜了是个老头。而且听白凝的语气貌似和他很熟的样子,记下记下,有机会巴结一下。 迷迷想着,就完全表现在脸上,一会摇头一会点头,整张脸就跟调色盘一样。 “各位贵客,请尽情享用妖潮为大家准备的第一份礼物――篝火晚会!果然就是站得那么高,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也一点都不紧张,轻声说完这话,干净利落地驾着凤凰飞上九天,消失在众人眼前,只留下一阵阵惊叹。 筠释离去,篝火晚会正式开始,大家默契地牵起旁人的手,无论认识与否,十指交握,拉成大圆,随着鼓点,围着篝火舞动起来。 舞步很简单,走走停停,却丝毫不影响众人的心情,在这里没有王公贵族,没有身份包袱,只剩下简单的欢乐。 迷迷牵着白凝的手,弯着眼睛看着他,一边跳一边纠正他过于僵硬的动作,整整跳了两圈,白凝才适应了这种欢快的气氛,在迷迷笑容的感染下,度过了八百多年来最疯狂的夜晚。 突然觉得这样的喧闹也挺不错的,只要身边这个小女人一直笑着看着自己。 忽然,眼睛一晃,像是被什么迷住了,身边的温度猝然下降,离篝火这么近居然感觉到寒冷,像是置身冰天雪地之中。 再睁开眼,全世界只剩下一双紫眸,妖艳至极,散发着媚惑的光芒。 巨大的紫眸仿佛要将迷迷吞噬,整的人像被定住,无法移动半分,只能任由那双紫眸将自己看穿。 冷,透彻心扉的冷,寒到骨头,如同巨蛇面前的老鼠,没有退路。 “这么开心,可有想起本宫?”戏谑的声音在幻化的世界响起,这是全世界最好听的声音,声线漂亮而略显沙哑,这也是全世界最可怕的声音。 “是你!你在哪里!你想干什么?”迷迷大吼,依旧无法掩饰她的颤抖。 虚空的世界忽然神出一只手,从她身后搂着她的脖子,轻轻抚摩,指腹游动带起一窜鸡皮疙瘩:“如何?可想通了回来做本宫的女宠?” 怎么用力也无法挣脱无形的束缚,身体本能的颤抖:“我不要!” “呵呵……”轻灵的笑声忽远忽近,充满了不屑,“万妖宴结束之时便是你属于我之日。” 最后那个字出后,身上所有的压力忽然消失,迷迷一哆嗦,猛地睁开眼睛,居然只是幻觉。 烈火燃燃,噼啪作响,映照着众人的笑颜。 手心传来温暖的触感,白凝轻笑着看着火团,通红的脸上挂着均匀的汗珠。 篝火晚会步入**,热浪一波接一波。 只是迷迷再也感觉不到这么热情,巨大的恐惧袭来,无处躲藏。苍白着小脸,冷汗湿透了衣服,抓着白凝的手不住颤抖。 这时白凝才察觉迷迷的异常,低下头轻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们回去好不好?”迷迷颤声说,苍白的嘴唇抖动着,“回去了……这里好热,不舒服。” 白凝轻皱着眉头,看着如此恐慌的迷迷,压下满腹疑问,牵着她的手慢慢退出人群。 大手将小手完全包裹,很暖。即便如此,依然无法压下心中的恐慌。 因为她知道,水殇来了,他就在附近,他一直在附近看着她!他最后留下那句话,更像狠毒的咒怨,死死缠绕在心中。 第六十五章 关键时候一起抽风 妹妹。(..tw无弹窗广告)”月夏挑挑眉,两手交叉挽在胸前,“叫你)t艰难啊。” 迷迷用手捂着嘴巴打了个长长的呵欠,眼角溢出一滴眼泪,嘟囓着说:“我这不是来了么。” “我刚再想要是过了半个时辰你还不出现我就直接去劈床了。”月夏假怒道。 话说半个时辰前月夏奉两位大神之命去叫迷迷起床,想起前几次去叫她和洛奇起床时的惊艳画面仍旧心有余悸,轻轻扣扣门道:“妹妹,起床了。” 里面的反映也真快,马上就“嗯”了一声,于是乎,月夏走了,哪知十分钟后依旧不见迷迷踪影不禁有些奇怪。 白凝问:“你刚才怎么叫她的?” 月夏说:“我就在外面敲门,我听到她回答才走的。” 白凝轻轻叹了口气:“你要直接进去叫。” 月夏恍然大悟:“哦……” 然后月夏进去了,果然迷迷躺在床上睡的无比舒畅,连门被推开了都没有感觉,月夏不觉失笑,走到床边,轻轻推了推被子:“妹妹,起床了。” “嗯。”迷迷翻翻身用鼻子哼气,睁开眼睛看见是月夏,迷迷糊糊坐起身挠着头:“起来了起来了。 然后。月夏又走了。又一个十分钟过去了。 白凝问:“你刚才怎么叫她地?” 月夏说:“我进去里面叫了。她都坐起来了。” 白凝又叹了口气:“你要看着她把衣服床上。” 月夏犹如醐醍灌顶:“哦……” 如此反复了四个十分钟,迷迷终于打着呵欠下来了,这时候月夏忽然开始怀念她和洛奇一起睡的日子,虽然鼻血流的多了点,可那时候只要叫醒洛奇,剩下的交给他就是。 而叹了n口气的白凝忽然就想起昨天晚上某人在答应他不赖床的时候那脑袋是点得无比坚定。 托迷迷赖床的福,一伙人出门的时候空荡荡的街道上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了,细问之下才明白,原来这万妖宴的规定还不是一般的变态,就比如今天早上的接风宴,每个入场的人都要将邀请卡交给侍者,然后侍者就大声宣读来人所属国家,职务和姓名,具体有多大声,形象一点就是无论在场多少人都能被这个声音所吸引,然后集体回头对来人行“注目礼”,所以说大家都巴不得早点去,早早地找个位置坐下,除非是特别招摇的人想借此机会露脸,一般人是不愿意享受那种特别的待遇的。 “所以说……”嘴角一阵**,一想到待会入场时那拉风的场面迷迷就觉得腿软,她这胆量,别看平时没心没肺的样,一到正式场合就开始掉链子,就连上课被抽起来回答个问题声音都会发抖,更何况今天这种百年一次的盛会。 “所以说,等我们进去的时候多半都已经到了。”白凝接着她的话头说完。 月夏注意到迷迷苍白的脸色不觉好奇:“哟,妹妹啊,你这是害怕呢还是身体不舒服。” 迷迷干笑,扯着洛奇的袖子,把脸蒙在下面,嗡声嗡气地说:“我没睡好内分泌失调呢。” “哟哟,是这样啊。”月夏语气怪怪,弄的迷迷越发紧张。 果然,顺着路边张贴的指示牌找到设宴的庭院时那大院已经人山人海了。 仅是从门口往里看便能看见两大排整齐的桌子长长地排列,中间空出一条路,这样一看好似走红地毯一样。 现在想逃已经没了退路。 白凝将邀请卡递到门口迎接的侍者手中,那人微微欠身接过邀请卡,带着大家走进庭院,然后就是经典的大声宣读—— “猫国代表,洛奇殿下,白凝国师,侍女两名。请落座。” 其实迷迷对妖界现在的格局并不了解,只是偶尔听白凝说过,现在的妖界强弱分明,其中于猫、狐狸、狼三族为最强,其他小国实力相当,当然,同三大国比起来差距就太大,所以一般小国都会选择相对的大国做为依附,这样的格局本来就用很多隐患,只是没有导火线,目前来看倒也相安无事。 所以,对于猫国的受关注程度迷迷还是有点心理准备,即便如此,当庭院里在座的众人全部齐刷刷地投来目光时她还是被吓到了,一下把白凝刚才的叮嘱全部抛到九霄云外,一把逮过洛奇的袖子挡住那些恐怖的目光。 白凝刚才是这样说的:“你是以侍女的身份参加,不用怕,进去和月夏一起走在我们后面,低着头谁也不要看就是了。” 迷迷的头点得干净利落。 可惜,很多事情,说着轻松,真做了才知道自己的斤两。 这一拉,坏了,如果她拽的是白凝,白凝还能趁大家没有看清这个小动作前提醒他,可不知怎么她拽了洛奇,洛奇一直信奉“鱼鱼比皇帝还大”的原则,不论场合不论情况,要让他拒绝迷迷几乎是天方夜谈,甚至他还回头笑了笑低声说:“鱼鱼别怕。” 八卦就是这样产生的。 如果没有这一拉,众人的目光必定紧紧锁在白凝和洛奇身上,一个是现任妖界之魅,一个是三大国之一的殿下,谁有工夫去管后面的侍女。 准确的来说,其实如果事情到这里打住,那也没啥,顶多迷迷被八卦成洛奇的小情人,事实上,这种关键时刻白凝也跟着抽风了,是的,他也回头了,他也笑了,他还把手放在迷迷脑袋上轻轻揉着:“别怕,小心看路。” 此话一出,哗啦啦一片心碎的声音。 然后,迷迷顺理成章成为了全场焦点,一道道目光在三人间来回扫视,暧昧的气息漂浮在空气之中。 这一路走得比刀尖上跳舞还痛苦,偏偏他们的座位还在最靠近主座的地方,虽然众人压低了声音,可类似“小情人”“三角恋”“红颜祸水”之类的词语还是不绝于耳。脑袋埋再低也无法阻止她迅速串红,这种感觉,比拉她上刑场还要命,手尖冰冷,手心起了一层薄汗,仿佛下一刻心脏就会跳出胸脯。 好不容易走到座位上坐下,本想着暂时解脱了,一**座下去,偷偷瞄瞄周围才发现自己是大错特错,这个位置那么靠近主座,简直就是更加方便别人看嘛! 迷迷羞得只想捂住脸,又怕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越发把自己推到风尖浪口,只得低着头贼亮的大眼睛胡乱转动着。 眼神溜到对面那桌,整个人忽然被定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慌乱之中多了几分恐惧。 居然是他。 席地而坐,长发妖娆,紫眸媚惑。 一手执杯,一手搁在桌上撑着下巴,嘴角蓄着一摸若有若无的笑。 银色面具下,细长的眸子直勾勾看着迷迷,满满的戏谑。 第六十六章 要要要!人家要要! 为何在这?他是以什么身份参加万妖宴?他来这里的\|么?他都看见了些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在脑海里盘旋,一时间百种滋味涌上心头,恨不得从这个地方消失。(..tw) 她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普通到满大街一抓一大把,普通到一个学期下来老师都记不到她的名字,她本该在坐在教室,教科书下压着小说,抽屉里放着零食,中性笔在手中转动。她的生活本该如此,为何要只身来到陌生的空间?为何要面对这么多不想对的事情? 牙齿紧紧咬着下唇,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每当特别痛苦的时候就不自觉得咬住下唇,轻轻磨蹭,嘴唇苍白得让人窒息。 迷迷低着头,完全不知道何时五个主座上都坐满了人。 正中的位置上坐的人正是昨晚凤凰背的男子――筠释,妖界长老之首。 从外貌上来看,他的年龄绝对是以千来记数的,他的脸上已出现了老态,其实妖精也不是长生不老,只是他们苍老的速度比较慢而已,几百年不过弹指一挥间,而妖精的外貌也比较奇特,妖精没有少年时代,从修炼**形的那一瞬间便是以**姿态出现的,而且会一直维持这个姿态,直到苍老,所谓苍老也要依据不同的法术境界来定,法术强大的自然能够越发长久的维持**姿态,就筠释的法术来说,他这般模样至少是活了两千年以上。 据说,他是史上三次蝉联妖界之魅的唯一一人,如果不是大会限制三界以后要自动退位,那么也许这个数字还要更久。 他在妖界的威望也就不言而喻,其实,有些话说白了,之所以他的名望这么高,很大一部分还要归结于他为万妖宴制定出来的变态规定。这些话就只能悄悄说,筠释的脾气喜怒无常,曾经有一次万妖宴,兔子国的太子妃思予因为没找对住所第二日险些裸奔而大耍小家子脾气,在接风宴上出言不逊,结果直接给筠释一个法术传送干净利落地扔回兔子国,那个丢脸哟! 这次,显然又想到了新花样,从他一出场半数以上的人目光都被他肩上那个奇怪的东西给吸引了。 那东西,用奇怪来形容都觉得太温和了,何止是奇怪――圆圆的身子,没有手脚。简单来说就是一颗粉红色的球,偏偏这颗球上长了一对大眼睛,整整占据了半个身子,红色的眸子闪闪发光,额头的位置撇着一朵大大的蝴蝶结,看不到任何接缝,仿佛是直接从身体里张出来的,头顶上方还悬浮着一个光环。.tw[]然后最拉风的要数它身后那对翅膀,纯白的羽毛层层叠叠,浓密而轻盈,轻轻扑腾的,圆圆的身子在空中摇摇摆摆,只是飞了那么几下,像是累了,收起翅膀,趴在筠释身上,硕大的眼睛眨扑眨扑。 偏偏筠释这性格古怪地老头仿佛没有看到在座所有雌性生物贼亮地目光。一篇万妖宴开场白说得又长又臭。直到下面压抑地议论声越来越大。 神游了半天地神志终于被周围奇怪地声响给拉了回来。迷迷眨眨眼。疑惑地看着周围。才发现大家都抬着头看着主座地位置。顺着大家地目光看过去。目光触及那奇怪地东西那一瞬间刚好它来劲了。扑腾着翅膀在空中摇摆着身子。不觉瞪大了眼。惊叹出声:“哇……好可爱。” “筠释又想搞什么花样啊。”白凝皱皱眉头。方才早就听见周围地赞叹。还特意斜眼瞄了瞄迷迷。见她低着头好像并不感兴趣。怎么就一转眼地时间就大变样了?看那那黑白分明地眸子远比周围地人还要闪亮。再看看筠释一脸欠抽地笑容。忽然觉得这场接风宴不会那么简单了。 果然。结束了那篇又长又臭地开场白。重点出现了。筠释轻咳两声。伸说摸摸肩上地肉球。可爱地肉球陶醉地闭上眼睛在他地手上蹭来蹭去。下面又是一阵阵压抑地抽气声。 “这个东西很难得呢。”话题总算引到这小肉球身上了。众人马上安静下来。洗耳恭听。筠释轻轻一笑接着说。“它是妖界为数相当稀少地一类灵系物种。据说整个妖界目前被发现地不超过五只。而这个就是其中一只。也是唯一没有认主地一只。”说到这里。吊人胃口地停了下来。灰绿色地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众人。直到下面地人快要把眼珠瞪出来才满意地点点头。 “接下来要来一场简单地斗法。每个国家可以派出一位代表参加。中途不许换人。赢了地。它就是奖励。”筠释摸着小肉球地脑袋轻声道。 下面沸腾了! 迷迷刚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情,确发现周围的人疯癫了。一个个动作快得像**上烧了火一样,代表纷纷跑出来报名。 |边激动地吼着:“殿下!人家要那个!殿下帮人家去抢。” 只见任洋回头对着苏林柔柔一笑,拍拍衣服站了起来,潇洒地走入“红地毯”上。 看着架势,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吞了回去,坐在那纠结郁闷,两着手扯着衣角不停地揉搓,大眼睛转来转去,一会看看白凝,一会看看洛奇,一会看看水殇,心痒得几乎要抓狂。 而那三人确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白凝依旧沉默,洛奇依旧笑吟吟地看着激动的众人,水殇依旧玩味地看着迷迷。 呜~要要要!我也好想要啦!迷迷在内心呐喊着,一张小脸紧紧地皱在一起。 就在迷迷想拉下脸皮豁出去怂恿白凝上场时,白凝却像有了心理感应一样回头看着迷迷,湖绿色的眼睛弯成好看的形状,银白色的长发随着偏头的动作一倾而下,整个人完美的不像话,只听他柔声说:“想要么?” 等的就是这句话,几乎是同时迷迷的脑袋像抽筋一样点了起来,那个力度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心思一样。 白凝轻笑,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水殇收回了摆了一个早上的变态表情,嘴角一勾,一抹妖艳的笑容绽放在嘴角,收回搁在桌子上的手,拢拢稍显凌乱的长发,优雅起身,慢步走出。 (特别鸣谢寝室同学友情出演龙套,鞠躬!) 第六十七章 苍天啊,请让她消失吧 双更奉上,5k全在这咯!) ******************************* 大人物和小人物的区别在于一个内敛一个外透,正如白凝和迷迷见到水殇的区别。迷迷早就吓的狠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白凝却是一副压根不认识他的样子,从进来到一同出去报名参加斗法都是那个没有表情的表情。就连洛奇也是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经。 白凝可以假装不认识他,可迷迷假装不了,特别的是看到他居然也起来想要去斗法,忽然就想起上次她给水殇绑了威胁他的时候,当时还有洛奇在场都没搞出点什么名堂,当时两个人就站一边,洛奇想动手都给白凝阻止了,那不明摆着两个人群殴也打不过水殇么。更何况现在,单枪匹马,这胜算不就更低了。 这次迷迷的反应还算比较快,可是,如果“快”的后果是这样的话,白凝宁愿她像平常一样,迷糊一点。 话说我们的迷迷同学,一想到这个严肃的问题,几乎是同时,一把抓住还残留在她伸手能够触及范围内的白色靴子,那动作,干净利落,那力度,坚硬刚强。 显然,白凝没料到迷迷会这样做。 本来要向前抬的右脚就这样被某人扯住,那力度居然还无法挣脱,想象一下这个场景,左脚已经迈出去了,身体微微向前倾斜,就等着右脚上前完成走路的全操作,可这时候,右腿明明用了力却没迈出去,于是,问题来了,在惯性的作用下无法停止向前的趋势,只有一只腿被定在原地,身体的其他部分都已经向前移动了,如此之来―― “扑通――!” 原本这个响声并不算太大,特别是在大家情绪都很激动的时候,更是可以直接忽略,只是白凝那飘逸的身资忽然倒地,想不让人关注都难。 然后,全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压抑的呼吸声。 这一连串地动作未免太过突然。有些没反应过来地同学只瞄见白色衣角凌空飞舞。瞬间消失。还以为是白凝大人想给别人来点下马威。使用了什么新法术。能够瞬间移动。又是羡慕又是好奇地朝这边看。这一看嘴巴都合不上了。 白凝居然摔倒了。现任妖界之魅居然摔倒了……晴天霹雳啊。 当时。迷迷地脑袋异常清醒。就一个念头占满了脑海――这下完了。 连干笑都给忘记了。触电似地缩回万恶地爪爪。颤抖着举到眼前。狠不得把它砍下来以示自己地清白。那个啥。记得有那么一次。迷迷还不是洛奇地宠物之前。去食堂打饭。正值高峰期。那个人山人海。想必去食堂吃过饭地筒子都知道。那地板不是一般地滑。再加上那天她穿了拖鞋。刚把饭菜打好准备走人。一个不注意摔了个四脚朝天。整个食堂百十号人都把目光锁在这里。那一刻。想死地心都有了。 想到这里。迷迷非常明白一件事情――白凝想杀她地心都有了。 再说白凝。扑倒地一瞬间他想起了很多事情。最后地记忆总是和迷迷有关。然后。他确定了。这个女人。哦不。这个不男不女地猫绝对是上天派下来克他地灾星。 从容,淡定。 在心中默念了两遍,调整好脸上的表情,淡然地爬了起来,动作优雅地拍拍身上的灰尘,拢了拢落到额前的头发,那样子,仿佛刚才摔倒的不是他一样。 大人物就是大人物,挂上他那张招牌表情――没有表情的脸,一时间看热闹的众人倒尴尬了,喜怒不敢言。 白凝整理好形象,轻轻咳了一声,成功来回众人的心志,大家这才像被解开**道一样活动起来,该上场的上场,该喝酒的喝酒,就是没人敢对他摔倒这事做出评价。 然后,白凝转过头轻轻看了迷迷一样,墨绿色的眸子深不见底,没说话,但是异常恐怖,看得迷迷心惊肉跳。迷迷哆嗦着嘴唇,刚想说点什么来弥补一下,白凝却已经走了上去。 就在大家以为这事就要被和谐的时候主座上沉默了半天的人忽然开口了,就像是气球被针刺穿的声音―― “扑哧――!”筠释笑喷了,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按着肚子,一点长老改有的严肃感都没有,完全无视众人石化的动作指着白凝大笑,“哈哈,小白呀,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可爱啊。”说话间,他肩上那只小肉球扑腾了几下翅膀,闭上眼睛,似乎很激动地样子。 随着他的手指方向,大家统一地把目光移到了白凝脸上,一个个的脸上充满了看热闹的兴奋,恨不得在脸上刻上几个字――“怒吧,怒吧,有好戏看了。” 一个妖界长老之首,一个妖界之魅,打起来那可以直接记入妖界史册了。 然而,白凝很不给面子,若不是那俊秀的眉头稍微挑了一下,别人肯定以为他麻木了,只见他欠欠身,淡然道:“承蒙夸奖。 筠释显然也算了解这不解风情的大叔也不在多说,又 笑了几下,手掌在脸上**着有些酸疼的肌肉,转过大家时已经换了一张脸:“好吧,要参加斗法的请抓紧时间,只要斗法开始就没机会咯。” 这一闹,迷迷已经彻底忘了自己为什么要抓住白凝的靴子,低着头揉着手指,只望白凝快点上去,快点忘了这件事情。 “下面是斗法规则,各位贵客也是初到妖潮,这个斗法就当作开胃菜吧,很简单的。”筠释把小肉球抓到手中,手掌轻轻往上一抬,那小肉球就扑腾着翅膀飞走了,越飞越高,最后悬浮在半空,从地面往上看,几乎边成一个小点。筠释低下头接着说,“一柱香的时间,谁先抓到它,它就是谁的。在接近它的过程中可以使用法术阻止你的对手接近它,当然,点到为止,若是下手过重会被直接取消参赛资格。还有一点,它自身拥有防御系法术和攻击系法术,也许在接近它的过程中,它会自动防御或者攻击,在不伤到它的前提下抓到的才算胜利。(..tw)好了,规则就是这些,有问题么?没有比赛就开始了。” 啧啧,还说简单,这哪简单了,说了可以用法术阻止对方接近它,又规定下手不能太重,这分明就是为难人,所谓轻重本来就太好定义。更变态的是即使你打败了全部对手可以去抓那小肉球了,还有和小肉球周旋一翻,而且还是在不能伤到它的前提下,这不明摆着它可以死命的攻击你,而你只能温柔的摸它两下么。 果然,筠释说的简单就是普通人心中的变态。 大家自然不敢有异议,于是乎斗法开始了,随着筠释的一声令下,参加的各国代表们纷纷一跃起身,像一只只离玄的箭,蜂拥私的往半空飞去,那感觉比下班高峰期的挤公交车还要恐怖。 就在这个拥挤的过程中,已经有部分速度稍慢的妖精被别的妖精当做踮脚石,用力一踩就华丽丽的落下了,也有些妖精道行不够,还没飞到一半的距离,一时又找不到“踮脚石”一口气提不上来,惨叫一声象征性的扑腾几下四肢,也华丽丽的降落。 还没动用法力攻击别人已经有半数以上的代表光荣失败了。 现在还能继续飞着的妖精们,别的不说,至少在耐力上已经是胜人一筹了。 其实期间最好玩的要数坐下面的围观群众,只要在周围设个防御结界便可以抬头看着像下雨一样往下面掉妖精,那些妖精降落的姿势各式各样,有优雅的、有镇定的、有张牙舞爪的……综观全局,就是一个成语――群魔乱舞。 这样的热闹,迷迷自然不会放过,一边看一边笑,显然已经把刚才害得白凝摔倒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甚至连待会白凝可能要和水殇动手这事也忘得一干二净。迷迷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自然无法设置结界,便光明正大地和洛奇挤在一起,整个身子被包裹在淡红色的光芒下,兴奋的不得了。 飞了三分之二的距离后,仔细一看,半空中居然只用七个人的样子了。 看来马上就要动手了。 剩下那七个人中自然包含了白凝和水殇,让迷迷吃惊的事刚才坐他们旁边的那个羊国二皇子任洋居然也还坚持着,不禁“啧啧”赞叹了两声,压低声音在洛奇耳边问道:“现在还没掉下来的人都是谁啊?他们都很厉害么?” 洛奇抬着头眯着眼睛,难得严肃,指着最下面那个人说:“飞的最低的,叫做梅刈,蛇国代表,据说是蛇国第一用毒高手。”微微停顿,低头看见迷迷期待的眼神又接着说,“那个,他上面一点的是狼国代表幕妍郡主,然后是她右边那个,熊国代表幻紫,幻紫上面点的是鹰国代表三皇子青松,他旁边的是刚才坐我们旁边的羊国代表,至于最上面那两人,鱼鱼也知道的吧。” 迷迷揉揉有点酸疼的脖子,转头看看洛奇,闪亮的眸子是**裸的崇拜:“洛奇~你好厉害哦,知道这么多。” 洛奇不说话,回头甜甜一笑。 月夏抹了把汗:“这是常识好不好。 说话间,那个幕妍突然就哑火了,像是游泳的时候忽然抽筋,那么**了几下,终于还是掉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迷迷惊讶的问,看幕妍的样子并不像是没力气了。 月夏眯眯眼睛:“中毒了,梅刈下的,她也够大意的,飞在梅刈上头居然没点警觉。” 迷迷回过头,用同样崇拜的眼神盯着月夏:“夏姐姐,你也好厉害哦。” 月夏又抹了把汗,没说话。 就在这时赢国的青松也浑身抽搐地摔了下来,那样子,就差口吐白沫。 这回迷迷学乖了:“中毒了!”满意的说出口又觉得有些奇怪,“话说幻紫不是在他下面么,怎么幻紫没事?” 月夏连叹气都直接给省了:“这就说明了幻紫的防御系法术比掉下来那两位强。” “哦哦――!”迷迷很受教。 然后,争夺小肉球的数目已经由几十人变成了四人。半空中的四人, 小肉球五米左右的距离时忽然停了下来,谁也没有直t7看来,要在这里决斗了。 四个人就这样悬浮在半空,下面的围观群众揪紧了心,可他们四个就是不动手,你看我我看你,看来看去也不嫌烦,仿佛再比谁先没灵力来维持飞行。 当然,只有迷迷会认为他们会采用这么神奇的方法来比输赢。 这种挑战耐心的比赛,总会有人忍不住,而忍不住先动手的那个往往就是传说中的炮灰。 果然,任洋环顾四周,他动手了,一翻比较后他理智的选择了和幻紫动手,他才刚开始结印咒语都还没念完,就听月夏叹了口气:“哎……” 这个“哎”的尾音还没出来,任洋就掉下来了。 只见旁桌他的娘子苏林尖叫一声跑了出去,抱住摇摇晃晃落地的任洋又是哭又是问,急得不得了,这小两口,感情还正不错。 不过口问,月夏就开口解释道:“羊族之人擅长防御法术,如果他不主动攻击可能还会有希望,他的攻击法术,对于上面那三个人来说遭成的伤害微乎其微,而在他攻击的时候防御也随之降低,恰好给了别人出手的机会,而熊族本身就以强大的攻击系法术著名,这一出手,任洋自然就惨了。” 月夏分析的头头是道,可迷迷却听得云里雾里,其实她很想让月夏讲通俗点,可实在没脸开口。 任洋掉下来之后,上面就只有三个人,一时间气氛异常紧张,三个人对望,按理来说这是谁都不愿意出手了,这关系很微妙,三个人中,如果a出手了,那么b和c多半会联合起来把a先灭了再说,这个a谁也不愿意当的。 当然,请注意,上面那些假设都是建立在“按理来说”之下的,也就是说事实上有人没按常理出牌。 事情的发生是这样的,三个人又是一阵对望,就在谁也不知道也没准备好接下来怎么办的时候水殇忽然动手了。 这是迷迷第一看见他真正动用法术,每次他一出场那阴阳怪气的调调就已经足够让胆小的人摇白旗投降,仔细一想,见了这么多次,居然都没见他出过手。 很遗憾,他这次出手迷迷也没看清楚,只见三人的位置被一团紫光包围起来,然后幻紫就莫名其妙的掉下来了,脸上居然还多了条伤。 这是迷迷的视觉,然后她目瞪口呆的回头,听月夏讲了完整版――三个人望啊望,水殇忽然就冲幻紫笑了笑,幻紫甚至还没来得及奇怪,水殇已经瞬间移动到他身后,泛着紫光的手掌轻轻划过他的脖子,随着动作的改变一直延伸到脸侧,分秒之后,才出现一条又长又细的血痕。 幻紫动作还算快,感觉到疼痛马上向后滑行一段距离。可为时已晚,还没退出半步,周身的防御系统已被水殇破解,慌忙之中只想以暴制暴,结下印,咒语念到一半,攻击法术还未成型,却发现身上的的细胞不受自己控制了,浑身僵硬无法动瘫,就这样直挺挺的摔了下来。只到掉下来摔成一个“大”字形,幻紫还是无法相信居然有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使用出这么完美的法术,甚至连咒语都没有念。 幻紫失败出局,抢夺小肉球的只剩下白凝和水殇了。 粉色小肉球扑腾着毛茸茸的翅膀,大眼睛一眨不眨,乖乖呆在那个位置,仿佛等待别人的领养。 白凝拢拢头发,俊秀的眉毛微微一挑,无声的询问他为什么要先动手,刚才如果他趁机偷袭的话,赢也是可能的。 水殇摊摊手,笑道:“只剩下我们两个了,不是更好吗?” 完了完了!迷迷看得异常开心,直到幻紫摔下来挺尸才猛然发现自己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又急又气抓住洛奇的袖子摇晃着:“怎么办……白凝打不过水殇的,要不叫他下来了,我不要了。” 哪知洛奇衣服云轻风淡的样子,揉揉迷迷的脸柔声说:“别怕,白凝很厉害的哦。” 迷迷简直欲哭无泪,白凝是很厉害,可是他和水殇似乎不是一个层次,上回不是连手的没动就直接放弃了么,这下装英雄不就自讨没趣么!也不知道白凝是哪个筋错位了,居然选择这个时候出风头,就怕风头没出到反而丢了脸。 一想到丢脸,马上联想起方才害的白凝摔倒那一幕,顿时悔的肠子都青了,苍天啊,让她消失吧,她这简直就一祸害,若方才白凝问她想不想要的时候她咬咬压字正腔圆的拒绝还会有这些事情么…… 祸害啊祸害,迷迷越想越激动,洛奇的袖子都快被她搅碎,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悔恨,那痛苦的表情在无声呐喊――白凝,我对不起你啊。 上面两位大神显然无法听到迷迷的心声,因为就在这一瞬间,他们同时动手了。 第六十八章 白凝VS水殇 红色的小肉球悬浮在半空,展开的羽毛翅膀比它的身t倍,轻轻抖动,羽翼颤抖着,头顶的光环随着大眼睛的一睁一闭忽明忽暗,似乎也感觉到不远处压抑的气氛,羽翼抖动的频率增加了不少,小小的嘴巴微微张开,发出了“叽卟叽卟”的声响。 上面空气流动的显然比地面要快,形成了巨大的风流,从四面八方涌到两人身上,衣袍猎猎,发丝飞扬,凌乱而狂野,像是无法压抑的感情。 白如雪,紫如媚。 内敛的美丽和张扬的媚惑,在强大的气流中交织纠缠。 零碎的短发抽打在脸面上,有些疼,狂风吹的眼睛无法完全睁开。 那样的高度,从下面用肉眼来看已经无法看清他们的动作。心脏像是被狠狠揪起,只要那两个一白一紫的圆点稍稍移动,就扯得生疼。 水殇的狠毒和嚣张,她领教过,所以她比谁都相信,水殇压根没把“点到为止”这四个字放在心上,如果他高兴,一条命并不算什么。 这一刻真的害怕了,从来没有想过如果生活中没了白凝那会如何,因为从来没有这个机会让她幻想,白凝出现永远那么及时,他的存在如同空气,不刻意去体会甚至会习惯到忽略。 当一个人天天在你身边,却完全没了存在感时,原因有两个,第一,你完全没有注意过他,第二,他已经彻底融入你的生活。 而白凝,属于后者。这样的一个人,淡然存在,不张扬,不黏溺,习惯把感情隐藏的很好,当藏不住的时候又会坦白承认,连告白都让人觉得心疼。他说“也许……我喜欢你”,那寂灭的眼神,仿佛已经忘切“喜欢”的感觉,连自己的心情都不能确定。很多时候,他很严肃,就像一看尽事态的老头,但闹起别扭却比任何人都难伺候,喜欢生闷气,喜欢脸红,喜欢用丝绸把长发的尖端绑起。 这样的一个人,如果有一天,消失了,再也找不到属于他的气息……仅是想想都觉得心痛的难以呼吸。(..tw无弹窗广告) 忽然好想回到几分钟前。 他笑着回头。柔声问:“想要么?” 如果能回去。如果可以――不想要。我们就坐这看别人打。多好玩。 然后。还是那句话。这世上最悲哀地事莫过于没有如果。 下面地人仅能看见两人周身地防御圈越来越大。光芒越来越刺眼。却无法听见他们地对话。 白凝双手环在胸前淡淡地说:“几个人都一样。反正它是我地。” 水殇嗤笑,眯起眼睛看着下面如同蚂蚁一样的妖群,答非所问:“如果本宫是你,就不抢了,你看看她,都快哭出来了。” 水殇说的她自然是迷迷。 白凝不置可否,连眼睛都不曾转动:“就是这样才更要去抢。” 水殇眨眨眼睛,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你喜欢她。” 白凝摊开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水宫主,管太多了,动手吧。” “哦……”这字的尾音还没落下,水殇就消失了,事实上因为他的动作太快,仅是一瞬间便来到了白凝身边,才让人产生错觉,暧昧的付在他耳边,略显低压的声音里尽是嘲弄,“可是,她喜欢的不是你哦。” 白凝似乎并未受这话的影响,双手并拢在胸前,飞速结印,整个人包裹在白光之下,迅速向旁边滑行了一断距离,待停下来才挑眉道:“水宫主,有些事不劳你费心。” 这一进一退,在下面看来仅是几秒钟的事情,自然无法看清其中的凶险。 仅是如此,迷迷都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口,两手拽住洛奇的袖口用力**,牙齿紧咬住下唇,一张小脸苍白得骇人。 直到―― “嘶……”一声奇怪的响声。成功引来了周围几桌人的目光,探究的视线集中在迷迷身上,敢情今天她不一次性出够风头还不舒服啊。 迷迷愣住了,茫然的看看大家,最后把目光放在两手中的布料上,嘴角狠狠**一番,颤抖着双手展开布料,华贵的布料已经皱成一团干咸菜,一条被撕开的口子像是一张张开的大嘴,嘲笑着尴尬的迷迷。 “这……这是……”一滴冷汗从额前滴落,迷迷干笑着,无辜的看着洛奇,“好奇怪哦,难道我会变魔术……” 洛奇微微一顿,看见被迷迷撕开的袖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揉揉迷迷的脑袋,甜甜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动听:“没事啦,鱼鱼别在意。 放心,白凝不会有事的。” 电光火石,这一刻,在迷迷心中,洛奇的形象忽然高大起来,巨人般的洛奇闪耀着贼亮的光芒,如同如来下凡,刺得人睁不开眼。 看热闹的众人了然的“哦”了一声,似乎很懂的样子点点头,有些八卦点的居然还好言相欠。 “姑娘,不用担心,水宫主虽然厉害,可是白国师也不弱呢。” “对啊,他可是现任妖界之魅呢。” 迷迷的笑容越发尴尬,忽然发现原来自己的表达能力真的有待提高,最近怎么老实 的说不出话来。 等看热闹的妖精们移开目光,沉默了半天的月夏忽然开口了,一巴掌拍在迷迷肩膀上,眼神凝重地看着迷迷,那样子居然比白凝还要严肃,只听她悠悠叹了口气:“妹妹,好福气啊。” 迷迷眨眨眼不懂她的意思,她却不再多说,悠悠转身,抬起一杯酒自顾喝了起来,弄得迷迷莫名其妙。 忽然之间,迷迷想起了一个被忽略的重大问题,就说月夏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平日里话最多的除了迷迷就是她,今天就整一淑女。 想想水殇,想想月夏,又想想在月明楼那晚水殇说的那些话,瞬间恍然大悟。 蹭到月夏旁边坐下,小心的拉拉她的衣角。 月夏斜眼,不说话。 迷迷又拉了拉, 月夏还是不说话。 迷迷急了,一把抱住月夏,脑袋在她脖子上蹭来蹭去。 手一颤抖,酒杯就“框当”一声落在的地毯上,华丽丽的打了个旋。 迷迷一边蹭一边说:“夏姐姐不要害怕。” 月夏一脸奇怪:“我怕什么?” “水殇啊……”迷迷嗡声嗡气的说,“他不是要抓你找夜明珠么,姐姐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嘴角狠狠一抽,月夏哭笑不得,出了迷迷,任谁说这话她都不会觉得好笑,迷迷保护她,这笑话还真冷:“我都换了张脸了怕什么,而且就算他认出我来也不会在这动手。 迷迷抬去头,红着眼睛看着她:“为什么?” 月夏弯起手指在迷迷脑袋上轻轻一扣:“因为你是笨蛋。” 迷迷不高兴了,好心好意去安慰安慰她,居然还说她是笨蛋,哼哼,不甩她了,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转过身子背对着月夏。 月夏苦笑一声,捡起地上的杯子酌满酒,慢慢喝了起来。 “啊!白国师受伤了!” 一声女高音迅速拉回了迷迷的心志,猛的抬头,只见那那团白色的光芒忽然暗淡下来,忽明忽暗,似乎很不稳定。 迷迷大惊,这么看什么名堂都看不出来,急的要死,听见周围的“吁吁”声更是要人命,鼻子一酸眼睛就红了,拉住洛奇的胳膊用力摇晃:“洛奇,怎么了?上面怎么了?我看不见!” 洛奇回过头,面色有些凝重,看见迷迷快哭的样子又稍微缓和了些:“白凝受了点伤,不过并不严重。” 下面都叫成这样了怎么可能不严重嘛!一时间脑子乱成一团,只是无意识的抓紧了洛奇的胳膊,眼睛轻轻一眨,蓄在眼角的泪水像珠子一样滚了出来。 洛奇轻叹一声,手掌覆在迷迷眼睛上,轻声念着咒语,眼睛微微刺痛,像是滴了比较刺激的眼药水一样,泪水越流越凶,待手掌移开,迷迷慢慢睁开眼,红光笼罩着视线,像是隔着一层血水。 “帮你强行开了天眼,若是疼的受不了告诉洛奇。”洛奇的声音里满是无奈,迷迷也顾不得这么多连忙抬头往上看。 这一下刚好看见白凝出手,左手捂住右手的肩膀,血液从指缝间露了出来,透过红光来看更是红得吓人。白凝摊开左手,白光在手中扩大,越拉越长,最终幻化成银剑的样子握在手中,此剑比普通的大上不止一号,又宽又长,放平了绝对比迷迷还要长。 剑作为常规武器的一种,以轻巧著称,这样的剑似乎掩盖了它的优点,巨大、笨重,怎么看怎么别扭,可是,剑握在白凝手中,丝毫不觉得笨重刺一串动作连贯而优雅,仿佛和剑融为一体。 迷迷眨眨眼,随口问道:“白凝是左撇子?我怎么不知道。” 这次是月夏接的口:“他不是,所以动作有些生涩。” 迷迷呆了,这还叫生涩啊,她就两爪并用了耍不出这些招式。 用了武器果然不同凡响,水殇的防御系统瞬间被刺出许多漏洞,一边后退一边修复颇显得狼狈,只是脸上那抹嘲讽的笑容不曾淡去分毫。 迷迷再眨眨眼:“白凝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洛奇答:“他一直这么厉害。” 迷迷又问“那他上次怎么不出手直接就把我抛弃了。” 洛奇又答:“那天是满月。” 迷迷又呆了,显然他不明白满月和厉害不厉害有什么关联。 说话间,银剑刺破防御光圈,直袭水殇的喉咙,水上抬起两指,夹住剑刃,另一只手在剑身上用力一拍,向后飞跃出几米。 白凝向后震了几步,提起剑正想攻击,却见水殇忽然摊开手,笑着摇摇头:“不打了。”说着施展法术从半空徐徐降落。 紫发凌空飞舞,银色的面具闪着寒光,嘴角的笑容越勾越深。 座上一片哗然,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水殇缓缓落到地面,无视众人惊讶的目光,解下脑后的发带,拢拢头发,重新绑了起来,优雅地走到昨前坐下。 那个啥,这都是啥跟啥啊? 第六十九章 生起气来就一变态 子们国庆快乐,另外收~c,某沧的意见是加更)筒子们的意见如何? ******************* 水殇的忽然退出全场哗然,就连白凝也失神片刻,看着那摸紫色的身影缓缓降落,一时也无法猜测那人的用意,他根本就还没动真格,就连白凝使用了冰魄剑他都只是避让,除去一开始那招他居然都没主动攻击过,他一直都是抱着玩耍的态度在和白凝打,如此想来只觉胸口一阵气闷,是不甘心,还是生气? 按住胸口深深吸了口气,衣袖轻轻一甩向着更高的地方飞去。 众人的目光已经从水殇那边转移到白凝身上。 筠释说它自身拥有防御系法术和攻击系法术,也许在接近它的过程中,它会自动防御或者攻击,在不伤到它的前提下抓到的才算胜利。意思就是如果伤了小肉球或者打不过它即便只剩下白凝一个人也不能算是他赢。据说像这样形态的灵系生物法力和颜色是成正比的,越深就越厉害,眼前这只显然还不太厉害,粉红色的皮肤看上去异常舒服。即便如此也只是相对同类来说不算太厉害,这样的一只肉球若是爆发起来也许白凝也拿它没办法,不然光它那可爱的外表就能吸引这么多人来抢夺啊? 于是乎看热闹的眼神有集中到了白凝身上,多半是为他加油的,当然也不是每个人都希望他都能得到这么珍贵的物种,一时间众人的表情丰富极了,羡慕、欣喜、祝福、嫉妒、诅咒,各式各样,妖精们还不是一般的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啊。 迷迷偷偷瞟了水殇几眼,满肚子的疑问,他那种人,想要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呢。话说,任何事情只要做的多了总会被逮到那么两次,比如这次,迷迷的眼睛有偷偷瞟到了水殇那张波澜不惊的眼睛,他仿佛早早的就在等着她一样,似笑非笑的眸子刚好对上了迷迷肿胀的眼眶下贼贼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即便听不到也能想象他从鼻间哼出的音节。像是做错事被抓到的孩子,慌乱的撇开目光,缩了缩身子躲到洛奇背后,抬头看着上面的白凝。 开了天眼也仅只是能看清上面的一切,要想听到声音那就不可能了。 然后,从下面往上看仿佛在看哑剧。 白凝不紧不慢地朝上飞去,那小肉球似乎也不怕,丝毫没有想要攻击的趋势,扑腾着雪白的翅膀,头顶的光环一闪一闪,大眼睛眨巴眨巴。 数步之遥地距离。白凝停了下来。 众人瞪大了眼睛。就等着看白凝怎么收服这可爱地小东西。一时间整个庭院安静得如同没有生命地存在。 记时地香在静静燃烧。一寸寸矮了下来。看得大家心都揪在了一起。也不知道白凝搞什么鬼。就飘在那一动不动。 烟雾缭绕。烧过地香还维持着原本地形状。微微一动。瞬间崩塌。灰尘散落下来随风飞扬。 白凝张张嘴。说了句什么。很短。也许就几个字。那小肉球忽然就呆住了。睁大眼睛看着白凝。眼睛里布满了茫然。然后白凝向它摊开了手掌。小肉球似乎很为难。翅膀抖得飞快。眉头打成一结。眼睛却亮得刺眼。飞速围着白凝转了几个圈。白凝也不急。一直保持着手掌摊开地样子。眉宇舒张。长发飘飘。那样子。柔和得不像话。 小肉球张张口。叫了两声。大眼睛眨巴眨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眼睛一闭忽然就朝白凝冲了过去。头顶地光环发出了耀眼地光芒。 随着小肉球的动作,下面的人都瞪大了眼,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正当大家以为小肉球会爆发出什么惊人能力之时情况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 小肉球冲到白凝身边猛的停了下来,乖乖落在他的手心,收拢翅膀,歪着脑袋在她手心上讨好的蹭蹭,伸出可爱的粉舌轻轻舔舔。(..tw好看的小说) 居然这样就被收服了…… 本次接风宴第二次冷场,直到白凝抱着小肉球回到地面大家都还是一副无法相信的样子。 白凝摸摸小肉球,看看筠释,又向着水殇挑挑眉:“东西我收下了。”那样子是从未见过的嚣张,这话到底是说给谁听,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一天来都很不对劲的月夏再次爆发了,忽然像抽风一样抓只迷迷用力摇晃,迷迷一个不注意被她晃得七荤八素,连忙出声制止:“轻……轻点,我刚才吃了桂花羔……吐了多可惜……” 这下,月夏连流汗都直接免了,一边摇晃着迷迷一边激动的说:“天呐,白凝好帅哦!” 迷迷一时无法挣脱,只得拼命的点头附和:“是啊是啊,他本来就帅。” 月夏这才满意地放开了迷迷,双手握在胸前,陶醉的看着主座之前的白凝,一双眼睛俨然变成 桃花。 一场接风宴,经白凝和水殇这么一闹也差不多结束了。 万妖宴才刚刚开始,而这三个人已经被送到风尖浪口,除去那两个大神,剩下的那个自然就是和猫国殿下、妖界之魅都有着不寻常关系的迷迷姑娘。 喧闹的开始,似乎预示了这场万妖宴的不平凡。 而月夏,也不知道哪根经不对了,从白凝抱着小肉球飞下来就一刻不离地看着他,那眼神花痴的要命。看得白凝直打哆嗦,迷迷也曾好奇的问她是怎么了,哪知月夏一手捧着心口,一手像抒情演讲一样平摊出去,叹道:“感情这事,就是瞬间被电的感觉,啊……我被电到了。” 迷迷摸了把汗,看来月夏这次抽风维持的时间要长一点了,明明天天看着白凝也没见她这么激动,不就是挑着眉毛很酷的说了句“这东西我收下了”嘛,至于吗?虽然他那个样子确实帅得不像话。 可是,迷迷关注的重点不是这个,其实从白凝飞下来她的目光大部分时间也是锁定在他身上,嗯……更准确一点来说是他手中的小肉球上。 也不知道白凝是忘记了还是怎么的,从来下到宴会结束都是埋着头吃菜喝酒,压根没提那小肉球的事,就让小肉球随意爬在他的肩膀上,不闻不问,那小肉球也半点都不安分,在他肩膀上蹭来蹭去,亲昵得不得了,眨扑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看洛奇,看看月夏,又看看迷迷。迷迷可怜巴巴地瞪着眼看着它,结果小肉球甩都不甩她,高傲的撇过脑袋又朝白凝的颈窝蹭了蹭。 也不是迷迷没有常识偷偷把它抱过来玩玩,那小肉球机灵着呢,性格又怪癣得很,对白凝就一副乖乖儿子的样子,别人要想碰它,手指一接近临界范围它就怒了,瞪大眼睛,陡开翅膀,一副你再进一步我就和你拼命的样子。 要说白凝感觉不到她期盼的眼神那是不可能的,连异常迟钝的洛奇都注意到她的不对劲,曾多次担心的问她是不是眼睛不舒服,可偏偏白凝没反应,仿佛桌上的饭菜有多么吸引人的样子。 呜……迷迷暗自哀号一声,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全是**裸的渴望。 他绝对是故意的!他在记仇,他记狠刚才害他摔倒在众人面前丢脸,你瞧瞧,他那笑容多嚣张。 迷迷肠子都悔青了,若是知道白凝这么小肚鸡肠,打死她刚才也不会伸出那只万恶的爪爪。 迷迷终于还是爆发了,尖叫一声从客栈冲了出来。 事情的发生是这样的。 本来一路上看白凝和小肉球亲密的样子都特别胸闷,哪知白凝今天就铁了心要和迷迷作对。 一群人来到客栈,坐在下面的圆桌旁坐下,谈谈天打发一下时间。 洛奇似乎对小肉球并不太感兴趣,他好奇的是另外一件事情:“白凝,方才你和它说了什么啊?它怎么就乖乖的飞下了。 一问这个迷迷来劲了,她也好奇的紧呢,本来以为有多难搞的呢,怎么一句话就摆平了。 白凝本来都要说了,忽然瞟到迷迷好奇的目光就这样把话又吞了回去,装模做样摇摇脑袋:“殿下,天机不可泄露。” 洛奇也够呆的,居然就相信了。迷迷气得几乎要吐血,果然白凝不随便生气,生起气来就不是人,哦不,是生起气来就一变态。 这个,咬咬牙,还是可以忍的,坏就坏在接下来的对话。 月夏一脸花痴样,双手放在桌上,撑着下巴看着白凝,那声音柔得让人直起鸡皮疙瘩:“白凝,给它取给名字吧?” 白凝摇晃着手中茶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名字啊……” 月夏道:“是啊,这么可爱,也要有个可爱的名字呢。” 迷迷又来劲了,激动的跑到白凝旁边,有恐以小肉球喷火的双眼,在距离几步的地方停了下来:“是哇是哇,要取可爱点呢。” 白凝看看她,又看看小肉球,轻轻吐出两个字:“我的。” “啊?”显然大家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白凝又好心的解释了一遍:“我说,它的名字就叫‘我的’。” 然后,时间停滞了。 片刻之后先反应过来的是小肉球自己,似乎非常满意这个名字似的,兴奋的扑腾着翅膀“叽卟叽卟”叫个不停。 然后,月夏也醒过来了,附和的点点头:“好名字。”这会的她,就算取名叫“王麻子”她也要说是好名字。 再然后,洛奇也回神了,“啧啧”赞叹了两声道,“真有气魄。” 再再然后,迷迷疯了,尖叫一声泪奔而去。 “白凝,你个小气鬼!喝凉水!” 第七十章 不是逃避就能假装没有发生 话说,筒子们对加更没有想法么) ************************************************************* “哼哼,小气鬼喝凉水。”两只手指在身前交织,嘴巴尖尖翘起,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随意的踢着路上的小石子。 石子滚啊滚,一路蹦蹦跳跳,似乎很疼的样子。 寂寥的小巷空无一人,只剩下石子敲打地板的声音,乒乒乓乓,一下一下,在心头跳动。 在无人小巷反复的走来走去,心中的怒火慢慢平息,忽然觉得自己很无趣。 凭什么那么珍贵的东西他要无条件送给她?就凭他说过喜欢她?就凭他问过她想要么?又不是什么承诺,其实……其实也算不了什么。 想到这里越发觉得胸闷得难受,手掌压在胸口用力吸了几口气,稍稍缓和。 果然,很多事情不是刻意忽略就能真的忘记了,只要是发生过的事就不可能忘记,只是暂时想不起来而已。隐瞒的越深,只要稍微想起一点点就觉得自己好娇气,这么一点疼都无法承受了。 ;| 又譬如说。白凝地告白。 总觉得。自己神经比钢筋还要粗。没什么大不了。一觉醒来什么都好了。可偏偏。那么个日日夜夜。那些事依旧无法忘怀。像是噩梦。每个夜晚都纠缠着她。 每一件。每一件。都那么要命。 拼命地笑。没心没肺地笑。假装什么都发生过。继续迷糊下去。 可是。怎么办。越是想要忘记就越在意。已经快要装不下去了呢。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大街上。 接风宴结束,今天的活动也就完了,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极了。 刚刚在接风宴上大出风头的迷迷忽然出现,果然引来诸多目光,那些目光比x射线还厉害,连陷入沉思的迷迷都能感觉到不对劲。猛的抬起头,才发现半条街的人都在看着她,或是疑惑或是好奇,看的她直想转身走人。 不过回头想想自己有没咋的,这下要是落跑了不就证实了他们的猜测了嘛,这样一想又硬着头皮走了出去,还要装出一付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手心早被冷汗打湿,表情也越来越僵硬,象征性的在卖胭脂水粉的摊点晃悠一转,随手拿了盒仍下一块碎银子便想跑人,这时候居然连花银子也不觉得心疼了。 埋着头走了两步忽然就被人挡住了去路,黑影笼罩着娇小的身子,疑惑的抬起头便对上了月雪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偏偏还穿得那么喜庆,依旧红衣猎猎,就连发带也是红色。 几乎是同时,沉下脸,向右跨一步准备绕开她。 月雪向右迈了步,挡住她。 迷迷又向左迈一步,月雪自然又挡了过来。 如此两个人在大街上迈来迈去,妖精们又团团围了过来。 迷迷怒了,眉毛一挑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月雪面无表情的说:“楚姑娘,宫主有请。”说着朝右上方扬扬下颌。 顺着那个方向看去,只见水殇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见迷迷转头冲她举了举杯。 迷迷拉下脸,瞪了他一眼回过头来一把推开月雪,道:“本姑娘没空。” 月雪从后面追了上来,绕到迷迷身前,继续挡着她的路:“楚姑娘,宫主说无论如何也要请你上去。” “他叫我去我就去啊?凭什么?”这一声几乎是吼出来的,长久压抑在心中的怒火似乎在这一瞬间都爆发出来,都是因为他,都是他的错,从他出现就彻底打乱了她的生活,凭什么他要一付命令的口吻?凭什么要对他唯唯诺诺?就是因为那件事么?虽然很想说自己根本一点都不在意,可为什么只是想象眼睛就酸得想流泪呢? 迷迷红着眼瞪着月雪,像是一头发怒的小兽。 月雪微微一怔,目光瞟向了别处,口气依旧冷冰冰:“凭什么楚姑娘自然明白,而且,宫主说有些事你会感兴趣。” 用力吸了口气,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绝对不能在他面前哭:“我有什么感兴趣的也不劳烦宫主大人,请让开,谢谢。” 月雪叹了口气:“楚姑娘,如果想让你更出名一些,宫主允许我动用法术。” 迷迷猛的抬头,不可思意的看着她,又看看周围看热闹的妖精们,一时间像一个被放了气的气球,无力的垂下脑袋,低声道:“我跟你走便是。 反正,这里是妖潮,他再怎么嚣张也不敢如何。 而且,这么多妖都看见了,说不定一会就能传到白凝耳朵里,白凝来的话……想到这里又觉得自己很欠抽,刚刚才说了他没什么义务对自己好,这会又开始幻想。 了一阵,微微回神人已经在方才看见那间茶楼。 月雪将自己引了上来便消失不见,整层茶楼只剩下他们两人。 迷迷咬着下唇,小手紧紧握成拳,强迫自己不要害怕,可惜这种恐惧不是一天两天就能适应的。 水殇右手搁在桌子上,手背撑着下巴,歪着脑袋看着迷迷,冰蓝色的长发顺着肩膀落了一地,银色面具下紫眸闪耀着媚惑的光芒:“过来,坐。” 迷迷看看周围,明明一楼那么多人,为什么二楼忽然就没人了,刚才之所以敢来有大部分原因还是觉得大厅广众之下他又不能如何,这下好了,整层楼就他们两个,跟他单独相处无异于自找苦吃,一时间打起了退堂鼓。 水殇仿佛看穿了迷迷的心思,茶杯在手中晃荡,嘴角的笑容若有若无:“二楼我包下来了,过来坐,本宫还能吃了你么?” 没有什么你不能做的,迷迷暗想,却还是艰难的移动到桌子的另外一边,远远的坐着,紧紧挨着窗子,他要敢如何如何,直接从这跳下去!倒不是要寻死,这点高度好没到那个地步,到时候满街的妖精,安全多了。 水殇看着她战战兢兢的动作,嗤笑一声,也不拆穿她。 实话说,迷迷一直都不知道用什么心态来面对水殇,明明恨之入骨,可一见到他就完全被恐惧所取代,久而久之,仿佛一开始她就应该害怕他的样子,至于恨,被排在了第二位。这样的人,这样的关系,明明应该一见就跑,可偏偏他们一在一起气氛就开始暧昧,想来想去,全都因为水殇那种讨厌的态度,像是对待无法还手的猎物,任意的**,一副跟他很熟的样子,而自己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 想到这些,心中越发闷气,咬咬牙道:“有什么事快说,说完我走了。”表情虽然很凶狠,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她的底气不足。 水殇不答反问:“这么忙?不陪本宫喝两杯。” 一看到他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就想狠狠抽他两耳光,当然,除非她不想活了,这样的念头只能想想而已:“谢谢宫主抬爱,小的心领了。” 水殇放下茶杯,左手也搁在桌子上,挑出一簇头发在指间缠绕:“其实你不用每说一句话都浑身带刺,伤不到本宫的。” 忍住拍桌的冲动,压下心中的恐惧,迷迷道:“小的从来没想过能伤到你。”指尖冰冷,握在手心,一阵战栗。 “哦。”水殇轻哼,“不说这个,你就不好奇本宫为什么不抢了么?” 迷迷猛然抬头,他到底想要如何,不禁奇怪的问:“我好奇又能如何?” 水殇道:“我知道他抢了是想给你,所以本宫不要了,反正结果都一样。” “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的,虽然现在貌似他并没有把它给你。” “那又如何?水宫主,你仿佛管太宽了吧?” “是吗?”水殇忽然笑得异常妖艳,嘴唇亮亮,“那你觉得,如果他知道那个小偷的存在会是什么表情。” 迷迷一怔,强装镇定:“他本来就认识尘夭。” 水殇笑得越发开心:“你知道本宫的意思,何必装傻。” 迷迷咬着下唇,一时无法反驳,确实,他知道他说的不是这个,他的意思是如果白凝知道她和尘夭的关系了会如何,一直不想面对也不敢面对的问题被这样直接的提出来,只觉得心里像被压了块巨石,沉得无法呼吸。瞬间脸色惨白,仿佛没有生命的躯壳。 水殇也不说话,长发在手中转来转去,一双紫眸紧紧盯着迷迷。 半晌,迷迷抬头,颤声说:“我和白凝又没什么,就算知道又如何?” 水殇忽然就站了起来,隔着桌子弯下腰,伸出食指勾起迷迷的下颌,眼睛眯成一条线:“希望如此,只是,若真如此,楚姑娘为何怕成这样?” 很多想法在脑海飞舞,脑子乱成一团,她想理直气壮的吼“我没有怕”“白凝只是我的朋友”“我们本来就没什么”“你就说啊,就算白凝知道也不会怎么”…… 可是话到嘴边却无法吐出口,咬紧下唇和他对视,直到眼睛蒙上一层水雾,才恼羞成怒拍掉水殇的手怒道:“关你什么事。” 说着踉踉跄跄跑了出去,娇小的身影摇摇晃晃,仿佛随时会摔倒。 水殇抿着嘴唇,眼中的戏谑慢慢淡去,剩下的是毫无感情的寂灭,缓缓坐了回去,抬起茶杯轻轻晃荡,若有若无的看着窗外。 那抹娇小的身影狼狈的奔跑着。 好恶心,好恶心,拼命奔跑才能压下恶心的感觉,就想一直这样跑下去,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面对。 不要,不要,不要知道原来自己这么可恶,这么恶心。 第七十一章 反了反了,这世界都反了 中秋快乐!明天加更!再掉收藏人家提菜刀砍人了! ************************************ 不知道跑了多远,也不知道有多少妖精看到了她的狼狈,意识一片空白,仿佛一停下来全世界就要毁灭。 胸口火辣辣的疼,呼吸越来越急促,双腿已经麻木毫无感觉,只是摆动的双手酸疼得厉害。 也许这样跑下去,恶心的感觉就再也追不上她。 也许这样跑下去,她就可以解脱。 直到绊到地面突起的小石堆,双腿一软整个人扑倒在地,条件反射的伸出双手去支撑,手掌接触到凹凸不平的地面死死压住滑出了一断距离才停下来,膝盖也重重磕在石子上,一瞬间两个手掌像是打了麻醉完全没了感觉。 狼狈的爬在地上,肩膀微微颤抖,大口大口的呼吸,吸进了满满的灰尘也不在意,先着地的左半边脸上是的大大小小的划伤,深深浅浅,血液流出来混和着灰尘和泥土,变成了肮脏的黑红色,右半边脸上也是灰仆仆的一层。 静静的趴在地上,手指轻轻抖动,慢慢抬到眼前,看着血肉模糊的双手,忽然就哭出声来,像是才感觉到手掌的刺痛,受伤的手紧紧捂着脏巴巴的脸蛋,泪水从指缝间漏了出来,越是哭越觉得自己恶心,咸咸的泪水粘湿了伤口,疼得直发抖。 压抑着哭声,即使周围没有别的人,连自己一个人也无法大声。 因为实在没有底气。 如此可恶。连哭都觉得肮脏。 每次看小说。看到那些所谓坏人地行为。总觉得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上去抽她两嘴巴。顺便幻想一下。如果我是她一定要如何如何。可是。真地发生了。才发现自己也只不过是个普通地女人。 娇气、爱美、虚荣、水性扬花。 再也无法用迷糊来掩饰自己地错。明明知道白凝地心意。明明也明白和尘夭地关系。非常清楚不能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所有话都要说明白。可是。固执地不敢开口。为自己找些莫须有地借口。一天天拖下去。 总有一天。连自己也无法再说出“我们仅是朋友”。 其实。她也明白。对白凝地绝对不是爱。正因为不是爱才觉得自己越发恶心。 如果那是“爱”,最多最多担上个水性扬花的名。 仅仅是觉得放不开他对她的那份好,害怕说明白了,白凝就把对她的好转移到别的人身上;害怕说明白了,自己越发孤独;害怕说明白了,他的温柔不再属于她一个人;害怕说明白她便不再是那个唯一。 如此卑微的想法。 因为寂寞,因为虚荣,眷恋着他的那份爱,偏偏还是早已确定了无法对这份爱做出超出“朋友”的任何回应。 其实,早就明白了,只是无法面对这样可恶的自己罢了。 所以,奢望着只要继续迷糊下去,一切都会维持原样,尘夭依旧是那个在月色下拉着她的手跳华尔兹的小偷,白凝依旧默默的对她好,不要变,什么都不要变。 可笑的是,现在尘夭生气了,走了,然后就越发理直气壮的享用白凝的“爱”。 已经没有办法在这样下去了。 只要一想到有一天白凝看清了她的想法,露出鄙夷的目光,光是想想都觉得恐惧得发抖,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也全是她自己种下的苦果。 终于再也找不到任何借口来安慰自己。 紧紧的捂住脸,心口的绞痛远远胜过身体的疼痛,指甲深深陷入脸部的皮肤中:“不要……不要……这不是我……”音节在舌间颤抖,脆弱得让人心疼,只是如果他们都明白了她的想法还会心疼么。 “这不是我……”那么绝望,别人的否定还能一笑而过,当自己也无法认同自己时才是真的悲哀。 “你?你是小白旁边那个侍女?”略显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许是哭得太投入,居然没有发现那人的到来。 缓缓放下双手,疑惑的抬起头,眼泪还不住的流,只能看清个模糊的轮廓,居然是筠释。 筠释很无措,这是他第一认真看迷迷便是这样一副场景――瘦弱的身子趴在肮脏的地下,肩膀不停的颤抖,抬头的一瞬间豆大的泪珠滑了出来,一张脸上脏的不像话,消瘦的下颌上挂着均匀的泪珠,脆弱的仿佛一捏就碎。 “你怎么了?小白呢?”筠释微微皱眉,居然有人可以摔个跤就能摔得这么狼狈,光看那张脸就让人觉得肉疼。 迷迷不说话,像一直受伤的小猫,若无旁人,只会默默的舔噬自己的伤口,可若有人主要到过来安慰,那定当一发不可收拾。 忽然就放声大哭起来,趴在脏巴巴的地上,小脸仿佛不会疼似的在凹凸不平的地上蹭来蹭去。 寂寥的巷道。男子的长发在空中飞舞,有些错愕的看着地上号啕大哭的小女生,指节分明的手掌悬在半 显尴尬。 就这样,筠释把流浪狗一样的迷迷捡回了自己的住处。 然后他忽然就觉得很头疼。 抬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汤药站在桌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几次开口都被华丽丽的无视,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那个泪腺发达的女人连连摇头:“要不……先去洗个脸,伤口感染了不好。” “呜……” “那要不洗个手也行,手上的伤挺严重的?” “呜呜……” “哎……多少,先换件衣服也好,你看都破了好几个口了。” “呜呜……哇呜……” “至少先喝点东西吧?你哭着不累?” “呜呜……” 筠释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刚才只是头疼,现在他已经彻底后悔了,方才为什么要把她捡回来?就因为她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召唤出他n年没有动用的同情心?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筠释又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碗,恼怒的走来走去,这被子要说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哄女人,特别是女人一哭他就没辙。 “哒哒哒”“哒哒哒” 筠释怒了,一**坐到迷迷身边,拍了一下桌子:“你再哭我就找小白来把你领走。” 这话奏效了,几乎是同时迷迷就用力捂住嘴巴,眼泪不听话往外流连忙抬起衣袖用力擦擦,瞪大了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漂亮的大眼睛微微肿胀。 又来了,又来了,筠释一阵哀号,就是这种眼神才让英明一世的他做出这种糊涂事。无力的用手撑着脑袋,撇过头指指床边的铜盆:“去,先去把脸和手洗干净。” 迷迷一愣,眼睛又开始闪烁。 筠释闭上眼道:“我去叫小白。” 迷迷马上收回泪水,乖乖的跑到床旁,想要洗手忽然就犯难了,这么多伤口,深一些的皮肤往外翻露出新鲜的嫩肉,要是直接放进去洗好不疼死。试探着放下一只手掌马上疼的直抽冷气。 要是那可怜巴巴的眼神,闭上眼睛就可以忽略,只是声音怎么也无法忽略。 筠释任命的睁开眼,走到迷迷旁边,取下架子上的毛巾,放到水中打湿,拧到半干,一副不乐意的样子:“手拿过来。” 迷迷扁扁嘴,怪怪把手递上。 毛巾在手掌上轻轻擦拭,即使动作很轻依旧会疼,拼命咬住下唇才能忍住不叫出来,身体的颤抖却越来越明显。 筠释看她这样子良心又不安了:“你还是叫出来吧,清理的时候确实很疼。” 迷迷摇摇头不说话。 筠释也没有办法,放轻了手上的动作:“你这是怎么了?小白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没听到迷迷的回答又接着问:“和小白吵架啦?”手上的伤深深浅浅,没有一个是致命的,只是数量多的惊人,不可避免要碰到伤口,越来越好奇这女人是怎么摔的,实在太有水平了。 迷迷咬咬牙,嗡声嗡气的问:“你认识我?” 筠释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不认识才有鬼,小白那个心志比我还老的小子居然开窍了,带个女人去参加篝火晚会,再加上今天你的表现,我想不认识都难!” 迷迷大窘,筠释这样看着也挺严肃的啊,怎么一开口就彻底变味了。 一边胡乱聊天,也算把那两只恐怖的手清理干净,本来迷迷想自己擦脸的,可现在要用那两只爪爪握紧毛巾也是很挑战的,所以只得放着让筠释来。话说,其实迷迷真的很尴尬,毕竟和筠释不熟,人家又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头次交流就这么亲密那感觉真的很奇怪,可惜还没等迷迷说点什么,筠释便像看清了她的心思一样,口气淡淡的说:“你也别跟我生疏,我和小白是朋友,而且我这年纪早没那些心思了。” 这一说反倒觉得是迷迷多想了,越发尴尬,忽然就想起那句话――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手擦了,脸也擦了,本来筠释的意思是借套衣服让她将就一下,才发现身高差距实在是问题也就作罢,想象一下一个一米八出头的人的衣服套在一个一米五八的人身上是啥效果…… 然后两人坐到桌前,筠释用法术给她疗伤,疼痛的感觉断断续续,几乎要让神经麻痹。他也忒喜欢问白凝的事,这不一开口又来了:“真不知道小白怎么带了个麻烦包在身边,这不像他的风格啊。”还没等迷迷发表意见又自顾说了起来,“你们小俩口这是吵架了吧,别怄气,有话好好说,年轻啊,就是有活力。 迷迷一口气拉不上来,差点被噎死,脸涨得通红,这筠释怎么这么八卦,说他厉害的时候怎么丝毫没听说他的性格居然这么让人吐血。 反了反了,这世界都反了,白凝这么年轻却像个老头,筠释明明是个老头却那么青春活力…… 第七十二章 小女生那点心思啊 卡文了,6个小时憋出3k,那个啥……加更是事就放明天中午12点左右送上,筒子们见谅,某沧叩首!) ************************************************************* 月色淡淡。 屋内药香阵阵,浓而不烈,恰好让人觉得舒服的程度,光线有些昏暗,却很柔和。 浅褐色,热气腾腾,微微苦涩,很稠很舒服的感觉。 凑过鼻子闻了闻,习惯性的皱皱鼻子,抬起头看着负手而站的筠释:“真想不到你还是半个大夫呢。” “错。”筠释摇摇头,拉过凳子坐下,“应该是很出名的大夫。” “你还一点也不谦虚。” “能力如此不必客套。” 嘴角一阵**,还真无法适应他的“直接”啊,“话说你的法术不是应该很厉害么?为什么还要学这些?” 筠释耸耸肩膀:“法术也不是万能的,比如现在的你染了风寒就要吃药才会好,法术无能为力,还有,你可以看看你的手。” 抬起手放在眼前晃了晃。在法术地作用下伤口都已经结疤。大大小小地疤痕看上去又丑又恐怖。 筠释接着说:“法术再厉害也仅能到这个层次。” 迷迷吞吞口水:“不是吧……” 筠释不置可否:“所以。法术和药结合起来才是最完美地。诺。这个拿去用。最多半月就没事了。”说着从怀里取出个小瓶子。放到桌子上。 迷迷再次瞪眼。他实在是个怪人。房间里居然放了熬药汤地沙锅。连炉子都是自备。熬药地时候比太上老君炼丹药都要认真。一刻不离地守在炉子旁边。然后随便往怀里一摸都是一把药。方才他摸出一把把各式各样地药草时迷迷已经受到惊吓了。这次还算好些。 拿过瓶子放下手中把玩。这多半也是他自己炼出来地药吧。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 最终还是筠释先开口了:“我说,其实我有天大的本事你都不好奇吧?想问什么就问吧。” 迷迷缩缩脑袋,有些尴尬的笑笑,其实也不是筠释思维有多敏锐,实在是某猫表现的太明显了,本来早就可以告辞的,偏偏一拖再拖,坐在那就像生了根似的,若是筠释不先拆穿她,恐怕她就要这样别扭一个晚上不走了。 食指弯曲,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筠释问:“关于小白的吧?” 轻轻咬咬下唇:“算是吧。” “这小子就是太内向,性子冷得让人抓狂,有什么好好说便事,其实他也挺讲道理的。” 迷迷疑惑的问:“你们好像很熟的样子?” “何止是熟?”说到这里挑挑眉,“那小子没跟你说过我的事?” “说过啊,他说你是妖界长老之首,还说你有和一千多岁了。” “其他呢?” “没了啊……”迷迷回答,发现筠释的表情变得很难看,于是又补充了一句,“他还说过你很有闲心……” 后面这句话不说还好点,一说他的脸色就更难看了,最后像是放弃似的叹了口气:“没说就算了,反正我们就是很熟很熟。” “哦哦。”迷迷识趣的点点头。 筠释忽然就眯起了眼睛,那样子邪恶极了:“你和小白到什么程度?” 迷迷一愣,一下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等回过神来脸“腾”一下全红了,恼怒的吼:“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朋友啦。” “你骗谁啊?”筠释眼睛眯得越发邪恶,“那小子终于开窍了懂得带女孩子来看篝火晚会,怎么可能是朋友,那他怎么不带洛奇殿下来?还有另外一个侍女。” 迷迷被他尖锐的话语堵得说不出话来,小脸红得厉害,鼓着腮帮子瞪着眼。 筠释忽然就笑了出来:“哈哈,你这小丫头片子倒挺有趣的,难怪小白会单恋你。” 迷迷眨眨眼:“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筠释道:“居然你们不是那种关系,那肯定是他单恋你。(..tw无弹窗广告)” 迷迷握了握拳,忽然有种爆打他一顿的冲动,不过这话也算说在了点子上。 迷迷搓着手指道:“其实也不是这样啦……”这话明显底气不足。 “那是如何?你也喜欢小白,只是没有挑明说?” 迷迷咬着下唇摇摇头。 筠释叹了口气:“小白是我看着长大的,除了性子冷了点,其他方面都还算出色,如果你们郎有情妾有意,我倒可以帮你们牵牵红线,但如果你没那个意思,最好还是说清楚,别看小白无情无欲的样子,他固执起来也挺吓人的。” 整个人忽然像漏了气饿皮球一样软了下来,如果没那个意思,最好还是说清楚…… 从一开始就在逃避,他的告白,那么另人心疼,不忍拒绝,所以就没拒绝,其实自己都觉得可笑,这种理由好可笑。 一直以来都是虚荣心在作樂,从他告白的那一刻开始就知道自己无法给他什么,偏偏第二天又开始装傻,光她装傻也 ,更可恶的是居然要白凝也陪她装傻,说什么回到以t[都说的这么明白了,还能回到从前么? 即使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即使假装和以前一样。 可是,已经不一样了,谁都明白,可谁都不愿意点破。 无法安心的接受他的好,无法自然的和他交往,一点点的身体碰触都会觉得尴尬。 最恶心的是,不安心也还要接受,接受了又再装傻,好可恶,从来没有自己也会这么可恶,说白了就是利用白凝的感情贪恋他的好。孤独的时候身边恰好有这么一个,不冷不热,淡然的关心着你,然后就舍不得放手了么。 可是,舍不得不是爱,也代替不了爱,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那么不可理喻,爱上了尘夭就那么固执,即使一次次被抛弃也依旧像块狗皮膏药一样去粘着,如果……如果爱的不是尘夭,那该多好。 可惜,感情这事,谁也说不清楚,爱上了,便是爱上了,不爱便是不爱,于付出无关,只是一种单纯的固执。 只是,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再一切无法挽回之前一定要做点什么。 迷迷咬着下唇,不说话,筠释也不打扰他,为自己倒了杯白开水,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夜色越来越浓,万家灯火逐一点燃。 那么这一盏也就不显得孤寂。 迷迷抬起头看看窗外,“嚯”一声站了起来:“我要回去了!这么晚了,他们会担心的。” 筠释放下茶被跟着她站了起来:“我送你吧。” 迷迷摆摆手:“不用了,都麻烦你一个晚上了,真是不好意思。” 筠释低笑:“那你找得到回去的路么?” 迷迷一愣,脸上的笑容尴尬极了:“那个……” “走吧。”筠释走到床前取了披风裹递给迷迷,“你也别和我生疏,你这小丫头我看着舒服,诺,穿上,外面冷。” 话说到这个份上,迷迷也不好再拒绝,接过披风裹在身上随着他走了出去。 妖潮的夜晚并不冷清,街上的灯笼彻夜的亮着,夜市上的小吃街热闹非凡,叫卖声一片,临时搭起的摊点略显拥挤但并不凌乱,妖精们已经彻底融入了人间特色的生活,大方的掳起袖子坐在路边摊上吃面点,香辣的味道飘满整条街。 穿过小吃街,连身上都沾染了食物的香味,迷迷扁扁嘴,也不知道他是故意还是无意,这么多条路偏生要选那条,选了那条也就算了,偏偏看到这么食物还要一脸淡定的样子,迷迷又不好意思开口,居然就这样空着手空着肚子从小吃街走了一遍。 筠释这下才像刚看到迷迷的表情一样,微微挑挑眉问道:“要不要去吃点什么?” 迷迷老脸一红连忙摇头:“不……不用麻烦了……”不禁觉得奇怪,难道她脸上写了个 筠释淡笑不语,看向街道的深处,轻轻抬抬下颌。 顺着那个方向看去。 街道的尽头,白凝安静的站着,淡然的气息像是融入了夜色之中,白衣如雪,长发如丝,落下一地冷清。 筠释往迷迷背上推了一把:“去吧,好好说明白,我这老头子就不去打扰你们了。” 迷迷往前跌了两步,狼狈的回头:“你……” 筠释笑道:“不知道你会怎么说,不过,如果小白和你在一起我也挺开心的。”说着,隔着迷迷冲白凝挥挥手,转身走了回去。 一时间,整条街道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风吹过,混杂着两人的气味,淡不可闻。 迷迷回过头看着白凝,一时间忘了怎么开口,任由凉风钻入怀抱。 白凝看看远去的筠释,慢慢收回目光,放在颇显尴尬的迷迷声上,良久,轻轻叹了口气。 气氛忽然紧张起来。 白凝不语,一步步走到迷迷身边,衣角带起轻风,空气中是淡淡的莲香,直到走到她跟前,忽然拉起她的手,皱着眉头细细端详,口气担忧而无奈:“笨蛋,还疼么?” 迷迷很不自在,挣扎着想缩回手,白凝一顿,放开她,冷清的目光锁在别扭的小脸上,像是看不出她的尴尬,柔声问:“生气啦?” 迷迷摇摇头,如果说的是小肉球的事,她没什么立场来生气。 白凝接着问:“我听说水殇找你,他没为难你吧。” 迷迷还是摇摇头。 一阵沉默之后,还是白凝开口:“冷不冷?回去了吧。” 迷迷咬紧牙齿,手在身侧握成拳,好不容易找到勇气,猛的抬起头,看到白凝的脸又软了下去,结结巴巴的说:“那……白凝,我肚子饿了,我看刚才有条小吃街,我们去吃点东西好嘛?” 表现的如此明显,聪明如此的白凝怎么可能还不明白,看着迷迷,眼中是化不开的哀伤,表情却柔和得不可思意:“好啊,只要是你说的,都行。” 心脏狠狠揪在一起,生疼,只是,有些话必须说清楚了,不是么? 第七十三章 终于还是要面对 下次加更,收藏500 *********************************************************** 烟雾缭绕,热气腾腾,食物的香味弥漫着整条街道。 叫卖声,高谈阔论声,热闹极了。 路边的小摊点上,白凝和迷迷面对面坐着,迷迷不敢看他,目光在食物上游走,看了半晌才开口叫老板。 “两份五香糕,还有那个,你锅里煮的啥?” “那个呀,叫胡麻羹,口感特好,客官要不要来两份?” “好吧,也来两份。” “好嘞,请稍等。” 老板一走,两人又陷入了沉默,迷迷低着头玩手指,黑色的长发高高挽起,露出白皙的颈子,上,弯起的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冷然的脸上说不是喜是悲。 要怎么开口?要怎么才算婉转?要怎么才能不这么尴尬? 想破了脑袋却一无所获。面对这样地他根本无法说出任何伤害他地话。琉璃般地眸子那么脆弱。一句话就能让悲伤满溢。 可是。已经下定决心要说了不是么。快刀斩乱麻。说干就干! “白凝!”咬咬牙终于说了出来。抬头看着他后面地话却堵在喉咙里怎么也憋不出来。 白凝偏过头。随着他地动作。额前地碎发落了下来。遮住眼睛。修长地手指慢慢拨开零乱地头发。露出湖绿色地眸子。细碎地情绪在眼底涌动。嘴角却还是艰难地勾出一抹笑容:“怎么?” 忽然就没了勇气。 “哈……那个。我都只顾着自己。你饿不饿。就这样把你拖过来。真不好意思。”迷迷干笑着找了个非常无聊地话题。话一说出口就郁闷地想甩自己两嘴巴。这都啥跟啥嘛! 白凝维持着同样的姿势没动,道:“还行,我还没吃晚饭。” “哦……”仿佛又没话题了,不行,没话题也要创造话题来讲,“筠释好像和你很熟的样子哦。” “恩,是很熟。”白凝的眼神似没有焦距,像是落在她脸上,又漂浮得很。 “呵呵,他也老大不小的,人却八卦的很。” “我领教过。” “呃……他年轻的时候应该很美吧?” “还行。” 迷迷握了握拳,忽然就想冲上去捏着他的脖子嘶吼:“你丫就多说两个字会死啊!”当然,这只是幻想,若真这样后面的话就不用谈了。 淡定淡定。 吸了口气,张张嘴,实在想不出什么话题,平时话多得月夏都受不了,关键时候居然掉链子了,人生,丫的就是上帝和你开玩笑。 好在老板的忽然出现化解了些尴尬。 “客官,你们的五香糕和胡麻羹,一样两份,都上齐咯。” “哦,谢谢。” “客官请慢用。” 搅拌着粘稠的胡麻羹,轻轻咬了口五香糕,抬眼偷看白凝,白凝低着头,盯着碗中的胡麻羹发呆,间或搅拌两下,热气吹在他的脸上,脸的轮廓柔和得要命,那冷清的样子委实让人心疼。 淡定淡定。 “白凝……”嘴里含着五香糕,吐字含糊不清。 “唔?”白凝抬起头,看看迷迷忽然就叹了口气,隔着桌子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眉头,轻柔的按揉,直到纠结的眉头舒展开了,“别皱眉。” 迷迷撇过眼:“嗯。” 白凝收回手,随意拢拢头发,淡淡的说:“筠释其实也是猫国之人,他是猫国的前任国师,也是我师父,我一百岁修炼**形后便被他收为弟子,后来的四百多年我一直跟着他学习法术,直到他被选为妖界长老离开猫国来到妖潮,然后我继任了国师之位,过了一百年,他便当上了妖界长老之首,基本上,我和他基本就是这样的。” “啊?”迷迷眨眨眼,不明白他怎么忽然说了这么。 白凝苦涩的勾勾嘴角:“若我不说,你就有借口继续拖下去,我知道你有话和我说,但并不是这个。” 心头一颤,脸色有些苍白,身子微微晃动,终于还是不能回头的吧。 是啊,都是借口,要说的终究还是要说。 “白凝……对不起……”千言万语,一肚子的话,来到嘴边却变成了三个字,很短很苦涩。 白凝眨眨眼:“为什么?” “白凝……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其实……其实,我有喜欢的人,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所以,你说的那个,我没有办法给你任何承诺……我……对不起,这么长时间来一直装傻没和你说,我只是在害怕,可是,再怎么害怕还是要说了……比起那个,我更怕如果这样下去我们连朋友都做不了……我……” 左手的指腹轻轻磨蹭右手的指节,眼波静如止水,淡的没有一丝表情,而没有表情的表情便是最悲哀的表情,白凝柔声说:“我知道啊。”那声音轻不可闻。 迷迷一愣,心中一阵抽痛:“我知道,是我的错,我没有勇气……可是我真的……” “我知道的。”白凝忽然就开口打断了后面的话,真的如何?真的不爱你?真的不忍伤害你?他知道,他全都知道,只是不想从她口中听到而已。 这样的白凝,完全不知道如何面对,只是如果现在不说,又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有勇气了:“白凝,你听我说……” “我在听。 ”白凝固执的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 “以后,你别对我这么好了……你知道,我给不起你什么的,如果还要继续做朋友,有些感情必须忘记,我很贪心的,你一对我好我就舍不得了,可是,终究只是舍不得……白凝,我很可恶是不是?明明不可能回到从前还要耍赖的要求你和以前一样,对不起,我不会再提那种无理的要求,但是……我还是希望以后我们不要太生疏……毕竟,毕竟我们是朋友不是么?”这段话说得断断续续,语无伦次,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道说了什么,只是想到什么便开口,前言不搭后语,可是也丝毫不影响话语里的决绝。如此狠心的话,自己说着都觉得心疼,那听那个人呢? 每个音节都让他的脸色越发苍白,薄唇微微颤抖,琉璃般的眸子脆弱的一碰就毁灭,眼眸变成了墨绿色,深不见底,浓得化不开的悲伤:“我知道,我都知道啊。” 看着这样的白凝让迷迷觉得慌了,伸出手摇晃着他的胳膊:“白凝,你别这样。” 白凝轻轻勾勾嘴角,空气都变的苦涩,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可是,我又能怎样?” 第七十四章 今日之后,两清了 是热闹就越容易觉得空虚,大千世界惟有一个人格格闹是别人的,怎么也入不了心。(..tw好看的小说) 这样的寂寞让人毁灭。 热气腾腾,扑在脸上,后背却冷汗连连。指尖冰冷,苍白的嘴唇上留下一排牙印。 “可是,我又能如何?”白凝轻声说,每个字节都在颤抖,白皙的脸上浮上一层悲哀,“我喜欢你,你不愿回答,我等,你让我回到从前,我答应你,你让我别对你好,我怎么做得到?对你好的是它,我控制不了。”白凝指着心脏的位置。 “白凝……对不起……”不能回头,一回头就再也找不到勇气。 “别说对不起。” “可是……都是我的不对,我有喜欢的人,却一直瞒着你。” “我知道啊。”白凝语气淡淡。 “啊?”迷迷抬起头,有些吃惊。 白凝拨拨额前的头发:“是尘夭对么。” “你……”一瞬间,心脏被揪紧,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在他们面前从来不提他,也不和他见面,居然早就知道了么,那他到底抱着怎么样的心态来旁观?到底怎么压抑才能只字不提他的事情? “所以我说。不用道歉地。我都知道地。”轻轻搅拌着碗中地东西。(..tw)低着头看不清他地表情。只是单那身影就觉得落寞。 “白凝……”只是反复地念叨着这个名字。感受着心脏跳动。心疼地有些难以呼吸。不知道说什么。说什么也无法化解这份悲伤。呆呆地看着他。鼻子一酸。眼睛被雾气蒙住。 “可是我不想看到你皱眉呢。”白凝牵过迷迷地手。轻轻磨蹭着她地指尖。“你知道吗。你一紧张指尖就会变得冰冷。其他地方却是烫得很。别这样。我答应你便是。” 这样地温柔。这样地迁就。再也无法承担分毫。眼泪终于流了出来。精致地小脸上狼狈不堪。只有反复地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 一手牵着她地手。一手替她擦拭眼泪。可那断了线地珠字越是擦越是多。白凝也不慌。淡然地不似凡人。细细地看着迷迷地脸。仿佛要将她刻入脑海:“别哭。我不都答应你了吗。” 脑子里地某根神经终于断了。迷迷扯着他地衣袖哭得淅沥哗啦。挺立地鼻子通红通红。漂亮地眉宇紧紧皱在一起。压抑地哭声更是让人窒息。成功地引来了连连侧目。白凝微微皱皱眉。扔下些碎银子。拉着迷迷走了出去。 远离闹市,两人放慢了速度,一前一后的走着,默契的不开口。 夜风凉凉,月光淡淡。 寂寞的身影被拉的修长,微微晃动便夸张的摇摆,光怪陆离。 压抑的哭声已经变成了轻轻的抽泣,再过一条街便是客栈。 迷迷停下脚步,抬起袖口擦拭着满脸的眼泪,白凝回过头,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一块方巾,想给她擦泪,手指来到白皙的脸边又停了下来,有些僵硬的收回手,停顿片刻才递到她眼前:“用这个擦吧。” 迷迷呆呆的接过方巾,举到眼前,却抽风似的大哭起来,用方巾捂着脸,满鼻的莲香味,肩膀不住的抖动,只是哭,不说话,哭到呼吸都不太顺畅。 白凝有些急了,几次抬手想搂过她,都在关键时候停了下来。墨绿色的眸子里多了几分焦急,前前后后来回走动,眉头都快打结。 答应了不再对她好,可她为什么还要这么难过,他不懂,对于感情他真的不懂,太复杂了,他只想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喜欢就是喜欢,因为喜欢所以想对她好,她高兴的时候眼睛弯弯,他也会觉得很舒服,她难过的时候泪如雨下,他的心就狠很揪在一起,明明感情如此直白,可为什么,就不能按着感觉来呢? 这次的哭更像是一种发泄,不知道为什么听见他的承诺心里就堵的慌,找不到个宣泄的地方,惟有哭,像孩子一样,不舒心就哭。 良久才嗡声嗡气的说,鼻音浓得让人听不清楚:“白凝……最后让我抱一次好么。” 易碎的感情在空中飞舞,白凝眨眨眼,几乎是同时,张开双臂,把迷迷搂在了怀里,下颌抵在她的脑袋上,来回磨蹭,这次的拥抱不同于往日,往日的白凝淡如止水,连拥抱都无情无欲,这一次却像是用尽全身的力量将她搂在怀中,手臂不停的收紧,甚至能听到骨骼摩擦发出的“喀嚓”声。 有些疼,但要这样的疼痛才能让人心安。反手回抱住他,脑袋深埋在他的胸前,呼吸着他特有的清香,胸口刺痛的感觉却是越发明显。明明抱的那么紧却没有存在感,仿佛一放手就要消失。 近在咫尺的寂寞真的很悲哀。 白凝吸吸气,轻声说了一句话,迷迷浑身一怔,等反应过来他已经放开她,站在数步之遥的地方了,负手而立,眉宇含笑,笑得揪心。 时间在此刻停顿,连风声都变得很轻。 抹干眼泪,路还是要走下去。 今天之后终于两清了。 这样看着他,完全不能和一开始的感觉联系在一起。那么柔和那么脆弱,怎么会是一开始那只死肥猫呢?一本正经,总用“猫王会灭了你满门”来打压迷迷,惜字如金,言简意赅得让人抓狂,很严肃很正经,偶尔会害羞,一害羞就脸红,脸红的时候可爱的像个孩子,不会表达感情,总是埋得很深,一味的跟着感觉走。那么真实那么淡然。 一天天,从陌生到熟悉,到后来的“喜欢”,总是那么默默的付出,无欲无求。 今天之后所有都要回到原点,只是再也不会这样发展下去。 放纵的拥抱之后放下一切。 白凝忽然就笑了,抬起手掌,轻轻念着咒语,小肉球在光芒下慢慢露出真身,扑腾着翅膀眨巴着眼睛想往他脸上飞,却被他截住,握在手心,递到迷迷眼前:“这个,还是给你吧,本来就该是你的。” 这一刻,所有话语堵在喉咙,说不出来,眼睛又开始湿润。 白凝笑着拨拨小肉球的翅膀:“去吧,她才是你的主人。” 小肉球似乎能听懂话语,紧张的抱着他的手不肯松开,白凝催促了好久来可怜巴巴的放开他,不情愿的飞到迷迷肩上,仿佛感觉到两人见诡异的气氛,异常的安分。 动动嘴唇终究还是没说什么,拒绝只会让他更加难受吧。 相对无语,白凝摇摇头,转了过去,一步步朝客栈走去,长发在风舞飘。 冷风阵阵,拉紧了披风跟上他的步伐一同走去。 白凝说:“如果他欺负你了,觉得累了委屈了,随时可以回头,我在这里等你。” 第七十五章 神经大条就容易感触幸福 妖宴一共要开七天。 第一日接风宴,第二日休息准备,第三日到第五日是斗法时间,第六日评定妖界之魅,第七日大伙吃个饭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昨日接风宴结束,今天可以宅一天。 当然,这是某猫的想法,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她可以睡到天荒地老。 按理来说,这是多么美好的一天,如果你是初次参加万妖宴可以借此机会去扩充一下自己的人际关系网络,以前景仰的某国高手说不定就近在咫尺;如果你是这里的常客,那更好了,肯定知道每次妖潮都有一个隐藏地图,再那里修炼法术将事半功倍;如果你是冲着妖界之媚的称号来的,今天简直就是福音啊,可以乘机去调查一下对手的情况;如果你是单纯看热闹的,也不错啊,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后面三天有得你八卦的。 某猫绝对是最后一个代表型人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不起床。 期间月夏来叫过两次,洛奇三次,皆被好困”“人家再睡一下下啦”“一下下,就一下下就好”之类的借口给打发,反正今天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大家也没为难她。 结果这个一下下就下到正午去了。 睡睡醒醒,醒醒睡睡,头晕得厉害,手脚酸软,从被窝里面探出脑袋,黑发乱糟糟,眼睛有些浮肿,面色潮红,一时无法适应刺眼的光线,抬起手挡在眼前。 刺痛的感觉慢慢减弱,双手来到太阳**的位置轻轻按压,稍微缓解不适的感觉。 看看现在的时辰,又特别想抽自己两嘴巴。 实话说。她在逃避。装乌龟。昨天说地那么决绝。回来就一个人在被子里窝着流泪。越是哭就越觉得自己窝囊。简直就该拖去枪毙。非常非常确定自己喜欢地是尘夭。可偏偏对白凝狠不下心来。特别是他最后那句话。当时忍住了。若是再哭下去昨晚就没完没了了。(..tw好看的小说)自己回来是哭地天昏地暗。一边捶枕头一边怒骂“为什么要这么温柔”“为什么要这么温柔”。捶了半天觉得没劲。又下黑口在自己手臂上咬了两口。咬到见红才算消停。 这一天。简直把一年地眼泪都给流了。那泪腺就像打开地水龙头似地。汹涌澎湃啊。后来回想起来。就尿尿也尿不掉这么多水份吧…… 一边想了两清了两清了。一边又觉得揪心地很。 习惯性地抖开被窝寻找。瞥见那根白毛才算安心。拾起来放在手心里把玩。心中越发不舒服。 从进入妖潮那天开始。第一次见到白毛。然后往后地几天来就一直没有间断过。多则两三根。扫则一根。毛色纯正。手指般长。微微有些硬。 放在指尖转动。 这么多天了,一直如此不辛苦么?还是看到这样的她觉得失望了? 捂住脸用力**了几下:“小气的狐狸,都这样了,你还在生气啊。” 没有人回答,暖暖的太阳照到房间居然有些冷。 洗漱完毕,忽然又不知道起来去干什么,肚子也还没有饿的感觉,索性又回到床上窝着。 左侧位,右侧位,平躺,伏卧…… 姿势换个不停,被子下那娇小的身影蠕动个不停。 半晌,一把掀开被子,“腾”一声坐了起来,气瞪着房间看了一圈,又觉得自己很无趣,看来真的是无法睡下去。 穿上刚刚脱下还带有余温的衣服,理理头发,也没精神盘了,扯了个丝带随便绑起,惊艳之中多了几分懒惰,看久了这张脸果然会审美疲劳,看谁都是一般般的,当然,那些大神级别的没得比。 嘟着嘴巴,拉开门,猝然不及,装到了一个怀抱,那人手悬在半空,似乎刚想窍门。 嗅到熟悉的莲香,连忙向后退了几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居然一出门就遇见白凝,尴尬的手往哪放都不知道。(..tw好看的小说) 白凝微微一怔,随即恢复了淡然,眉宇间的红莲忽闪忽闪,淡淡的表情说不上哪不对劲:“迷迷姑娘起来了啊,那就下去吧,饭菜都上好了。” 说完,也不等迷迷,微微欠身,转身走了下去。 那淡然分明多了几份生疏,他会上来找她,多半是被月夏和洛奇闹得没办法了吧。 想要的不就是这个么,为什么真的如此会觉得心疼。 叹了口气,他都放手了她还能如何,习惯就好习惯就好,暗自念了几遍这才整理好心情下了楼。 作为一个女人,月夏绝对是女人中的女人,光说那灵敏的第六感,精准的吓人。 看了一眼迷迷马上一副了然已胸的样子。 实话说,迷迷很窝火,这种感觉真的很不爽,那眼神俗一点比喻,好像你胳肢窝下长了几根毛都别看清楚了,**裸的摆着给人家看。 瞪了她一眼,拉过凳子坐下,捧着碗鼓着腮帮子,也不去夹菜。 也算识相,立刻换上专业接客笑容,伸手给迷迷夹了^哟,妹妹还不是一般的能赖床哦,我就说嘛,还是白凝最厉害,我们怎么叫你都不起,白凝一上去你就下来了。” 这话分明就是没事找事。 白凝面无表情,继续夹菜,说到这个,白凝这人真是优雅的不像话,生活规律的要命,比如说吃饭,一定要小口小口的吞,每口一定要咀嚼二十五次,真的,以前听月夏偶然提起,迷迷还不信,哪有这样的人嘛!然后故意趁他吃饭的时候数了几遍,居然每次都是二十五下,迷迷无语了,忽然就发现其实一开始她就错了,白凝本来就不是人。 洛奇甜甜的叫了声“鱼鱼”,又往她碗里夹了两大块鱼肉才乖乖的低下头扒饭。 迷迷脸色一沉,恶狠狠的咬了口鱼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月夏,脸皮厚如城墙拐个弯的她居然也会尴尬了,干笑两声乖乖低头扒发,那频率居然和洛奇一样。 这顿饭吃得迷迷想掀桌,想想又觉得自己真的很无理取闹,可是胸口就是闷得难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得找点事情充实自己。 “洛奇。”迷迷努力缓下脸色,轻声唤。 洛奇马上放下碗,笑吟吟的看着她:“鱼鱼叫洛奇干什么?” “你吃完饭有事么?” “唔,没有吧……” “哦,那能带我去逛逛吗?”说完后对上月夏奇怪的眼神又补充了一句,“我一个人出去会迷路啦。” 几乎是同时,洛奇用力点点头:“好啊。” 白凝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月夏若有所思的看看三人,最后把目光锁定在白凝身上,陶醉的看了一阵,一双眼睛俨然边成了一对桃心,满屋子的梦幻泡泡在飞舞。 速速扒了两口饭,拽上洛奇奔了出去。 今天的妖潮格外热闹,就像普通人间过节一样,正大街上人山人海,叫卖声一片。 这样和洛奇单独相处还是头一次,有些奇怪,但很舒服很放松。 每次和洛奇在一起,总会莫名的放松,看着他甜甜的笑容就觉得舒心,听着他无心机的话语就觉得原来这世界还是挺单纯的,偶尔犯小迷糊的时候更是觉得无比安慰,原来自己也不算笨啦。 虽然说,名义上他是她的主人,她是他的宠物,可实际上,他们之间更像姐弟,一个赛着一个的迷糊。 明明就是因为他的小任性她才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可偏偏他又是这个世界最没有心机最重视她的人,但是正是这样才是洛奇,像孩子一样的洛奇。 手牵着手,因为他的性格总会觉得他很小,这样一看,居然矮了他半个头的样子,不禁啧啧摇摇头。 两个小孩子逛街就是这样,看到什么好玩的好吃就想要,洛奇带的钱又多,一时没有顾虑,半个时辰下来嘴巴和双手都塞满了,这才意犹未尽的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像他们这样的性格自然不会到高雅的茶楼装清高,随便找了个路边小摊就坐下,一人点了杯酥油茶,两个茶叶蛋。 肚子早就撑的不行,还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往嘴里塞。 洛奇歪着脑袋看着迷迷,两个酒窝又深又圆。 迷迷咬了口茶叶蛋含糊不清的问:“怎么不吃,挺入味呢。” 洛奇摇摇头:“看鱼鱼吃就好。” 迷迷也不强迫他,自己又吃了两口,才摸摸肚子满足的叹了口气:“好饱哦。” 洛奇隔着桌子摸摸她的脑袋:“鱼鱼好可爱。” 看着他的笑容不免有些羡慕,不觉就说出了口:“洛奇为什么一直都这么开心呢?洛奇都没有什么烦恼吗?” 洛奇歪歪脑袋,似乎不太理解什么是烦恼:“烦恼?就是不开心么?” 迷迷点点头。 洛奇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为难:“洛奇没有什么不开心的啊,有鱼鱼陪着洛奇,还有白凝教我法术,月夏姐姐帮我绣手帕,洛奇觉得好高兴呢。” “那以前呢?在猫国的时候也没有吗?” “在猫国啊?那时候也不会不高兴啊,父王很疼洛奇,小朝小姜他们也对洛奇好好,而且天天有鱼吃,为什么要不高兴呢?如果真的要说……因该就是鱼鱼不见的那几天吧,失落了好久呢。” 迷迷无力的叹了口气,这样的单纯的幸福果然不是常人能体会的,从来没见过他恼怒、生气或是悲伤,永远都是笑吟吟的,看着他的笑容忽然就有些明白了,是不是想的少了,思维简单些,神经大条点就会觉得开心呢? 摇摇头,正准备喝茶,忽然就听见了两个敏感的字眼,条件反射的竖起耳朵,茶杯就一直这样悬在嘴边,嘴唇微微颤抖。 第七十六章 在小道消息中里嫩外焦 按下你可爱的爪印,告诉我,我不是一个人……) ********************************************************************** 吃饭的地方总会有很多张嘴,嘴多了八卦也就多了,若是想打听什么小道消息没有门路那就去吃饭吧,随便找个路边小摊坐下,八卦随之就来了。 一群人激动起来,那声音方圆几十米都听得见。 轻轻叹了口气,为什么到哪里都无法摆脱他呢? “诶,这次的斗法会很精彩吧,很多厉害的人都来了呢。” “对噢,就接风宴那个小的斗法也有这么多人参加,等到正式斗法的时候肯定很养眼。” “你们都比较看好谁哦,这次厉害的人真的挺多的。” “我觉得啊,猫国的国师胜算比较大吧,上界的妖界之魅就是他,过一百年他的法术一定也更精湛了吧?” “我也挺看好好他的哦,我觉得呀,他很可能打破筠释的神话!” “他是挺厉害,不过我觉得另外一个人也不错……” “你说地是水殇吧?” “嘘!小声点……”正谈到重点部分突然有人出声阻止。 马上又遭到了其他妖精地反驳:“你怕什么!他都敢才参加万妖宴。长老们都没说什么。我们还要顾及什么?” 依旧是那个出声阻止地声音:“虽是这样……可是。你忘了上次妖界大战地惨烈啦。始作俑者就是他哟。真不明白为什么长老们会邀请他参加。” “可是这几年也没听见他做什么伤天害理地事啊。说不定是他改邪归正了……” 听到这里某猫恨不得拍着桌子大吼――他要能改邪归正老娘把头砍给你! 当然,这种时候还是别出风头的好。 自然有人会反驳:“没这么简单吧,消失了好几百年,忽然出现就来参加万妖宴,定是有某中目的吧,先不说长老他们为什么邀请他,他的目的很可能是……”说到这里声音不自觉的低了下去,神秘得紧,“就是那个五宝哟……” “不可能吧?”明显惊讶的声音,“那……那不是传说中的东西吗?” “你还真跟不上时代!前段时间尘夭偷了避水珠的事情不是闹的沸沸扬扬吗?” “啧啧,我以为骗人的呢,不过是那个小偷想增加点名气罢。” “如果是假的不可能闹的这么凶,听说连猫国的定魂珠都被他偷了!” “那可不妙了……这次万妖宴看来并不单纯……” 说到这里,默契的开始沉默,仿佛这个话题太过沉重,终于意识到不适合在这样的场合谈这种问题。 捧着的茶杯摇摇晃晃,一口酥油茶始终没有喝进口,满肚子的疑问,为什么很多东西跟自己想的压根就不一样,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吧?是她想错了,还是传说有误? “鱼鱼?” “鱼鱼,鱼鱼?” 一只温和的手放在了迷迷的胳膊上轻轻摇晃,酥油茶溅出杯口,落在手背上,这才忽然清醒。 “诶?怎么了?”条件反射的问,其实脑袋里还是一片混沌。 洛奇微微皱着眉,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担忧:“鱼鱼不舒服么?是不是吃太多了,脸色不太好哦。” 尴尬的放下茶杯,看着碗中的东西却再也提不起食欲,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是,就觉得这里太吵了,我们换个地方吧。” 洛奇眨眨眼:“那走吧。”说着,一把拽住迷迷的胳膊站了起来,先前没有准备,突然被提了起来,不禁惊呼一声,方才谈话那桌人顺着声响看了过来,瞬间脸色惨白,一个个瞪着眼肯着洛奇,大气都不敢出。 也是,话题中的主角之一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总会受点惊吓。 迷迷还真为那几个人揪心,洛奇到像没事一样,笑吟吟的拉着迷迷就走,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听见一样。 其实如果心不静下来到哪就会觉得烦,最近都觉得自己娇气的不像话了呢。 握拳!吸气!在心中大吼三声“老娘天下第一!” “鱼鱼……鱼鱼……” 啊?迷迷困惑的回头,脸上的**澎湃还没来得及褪去,洛奇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呢?难道他回读心术,发现刚才她在想什么了? 正想着,洛奇有开口说话了:“鱼鱼……轻点……” 轻点?什么轻点?顺着他的目光往下拉――一双白嫩嫩的小手正紧紧抓在洛奇略显纤细的胳膊上,那力度,简直要把那胳膊折断。 难得和洛奇在一起也会觉得尴尬,慌忙放下手,收到手后用里**,想要搓掉所有罪证,目光一接触到洛奇泪光闪耀的大眼睛顿时又觉得良心不安,轻轻拉起他的手揉揉:“很疼么?” 洛奇扁扁嘴:“鱼鱼想什么,一点都不专心。” 哟哟,这小祖宗,撒娇功夫又长进了呢,连表现不满的情绪也嗲得让人骨头发酥。微微一哆嗦,连忙换上讨好的笑容:“来来,揉揉就不疼了。” 洛奇接着扁 舔舔!” 啊?脑袋一片空白,难道是这两天情绪波动太大了,连洛奇说话都听不明白了,眨眨眼,又眨眨眼,洛奇的目光在她的嘴唇和自己的胳膊间来回溜动,这样僵持了半天,某猫恍然大悟,老脸一热,红了,贼头贼脑的看看周围,压低声音说:“这里,不太好吧。”瞄见洛奇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连忙补充,“找个人少点的地方吧,最好是没有人!” 洛奇收回来到眼角的眼泪,微微一怔,笑眯眯的看着迷迷:“洛奇想到了!” 忽然间,觉得自己被卖了,还是帮人点钞票那种…… 妖潮一界换一种风格,但其实本质是一样的,一些地方总会有,比如说真正的住所,也有一些类似游戏隐藏地图的地方,每一界都有,但每一界找到的人都寥寥无几――那便是传说中修炼的圣地,若找到那个隐藏的地图,进入到其中,在那样的环境下修炼的效果可谓事半功倍。 这种地方如果随便哪个路人甲乙丙丁的都能进去,那就不叫修炼圣地了,叫休闲圣地。 实话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很久以后某人忽然提起迷迷才知道的,那时愣是惊讶了半天,顺便对洛奇的崇拜指数就增加了一等。 因为这天,几乎是一鼓作气洛奇就带着她来到了所谓隐藏地图,那脚步顺畅的好像回自己家一样,弄得迷迷以为他自己早就偷偷来过。 这隐藏地图的设置还真让人无语,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就像脑筋急转弯的感觉,不说破想破脑袋也不知道,一说破就只想找棵大树来掉颈了。其实只要俯视整个妖潮的构造,那就一目了然,整个妖潮的布局都是对称的,街道正北走向,房屋东西方向开门,不论房屋的样式还是方位若与最大的主街道为中线对折,是可以完全重合的,当然,有一个地方例外,那便是隐藏地图的入口,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这时候某猫白得可以直接下锅。 万恶的妖界长老,隐藏地图的入口是一间非常不和谐的茅房,还逼真的很,连味道都只能得让人头晕。 迷迷捏着鼻子抱怨到:“天呐,让你找个没人的地方也没必要找这吧?” 洛奇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她,不反驳,拉着她继续走,拨开堆在一旁的稻草,居然是个入口,黑糊糊的一段通道,黏黏湿湿的感觉,很不舒服,一联想起是从茅房走过来越发觉得浑身不舒服,好在这通道并不长,走完之后豁然开朗。 水声滴答,淡香沁鼻。 暖暖湿润的空气,很舒服,热气袅袅,等慢慢适应了环境才能看清周围的环境。 原来是类似地下温泉的地方。 “哇……”不禁赞叹,只是那种从茅房走过来的不舒服感依旧弥漫在周身,“这么好的地方为什么要连着个茅房……” 洛奇甜甜一笑:“妖界长老的趣味一向如此。” 果然,叹口气也不再深究,话说雷啊雷也就习惯了。 两个不男不女的未成年小猫妖+绝美的:]+ 于是乎,一时间衣袍乱飞,水响声噼里啪啦。 这里的水温有些偏高,泡得皮肤微微发红,却很舒服,仿佛全身的经脉都打通了,不禁尝试用用法术,居然能很轻松的出手。 “诶诶,洛奇,你看你看,我的法术是不是进步了。” 洛奇笑笑:“算是吧。”其实都是泉水的功劳,当然后面这话信奉鱼鱼比皇帝还大的他肯定不会说。 身体的放松,心情也渐渐舒缓下来,靠在岸边呼了两口气,扑腾扑腾跑到洛奇旁边,拉去他的胳膊看,居然肿了,一时间良心超负荷工作,可怜巴巴的拿起他的手放到嘴边,伸出舌头舔了两下,忽然抬起头:“洛奇,要不要变成猫形,这样唾液还有疗伤效果吗?” 洛奇马上把头摇得像波浪鼓一样:“不用,效果都是一样的。” “哦哦。”乖乖点点头,又开始工作,粉色的小舌在光滑的皮肤上游走,红肿渐渐消退,看那严肃的小脸还真把这个当工作来看待呢。 直到那光溜溜的皮肤变得又白又嫩忍不住想下黑口的时候忽然又抬起了头。 “洛奇!”那眼神精明的很,“这里算是公共场所吧?” 洛奇迷茫的点点头。 “那就是随时会有人创进来?” 洛奇微微一怔随即点点头,轻笑着赶在某猫抓狂之前接着说:“放心啦,七天之内来这里的人觉得不超过七个,我们不会这么倒霉的。” 看着他的笑容,紧张的情绪不翼而飞,嘴角不自觉的朝上扬,几天来的郁闷心情似乎得到了释放,抛开思想包袱,身轻如燕。 大笑着溅了洛奇一身水连忙逃跑,刚跑出两步又给逮了回来。 一时间笑语成珠,散落整个温泉。 后来的某一天,某猫发现自己拿来洗澡游泳的温泉居然就是传说中的修炼圣地,激动的抱着洛奇的脖子嘶吼:“给我绳子!我要吊颈!” 第七十七章 捉奸在床 ,总是好斗的。 妖,自然也不例外。 和平温馨的接风宴,若是没有那场小斗法,相信有人绝对会去找周公子聊天,至于是哪些人,这里就不点名批评了。 万妖宴拖拖拉拉开了七天,其实大家最关注的就是这三天,为啥?好玩好看好有**呗。你看看那些高手在上面打得天昏地暗,观众们在下面吹得天花乱坠,兴趣来了还能压上两吧,此等逍遥日子何不乐乎? 要说不参加斗法的人,有好吃的吃又有好看的看还能八卦一下妖界之魅到底是谁。 要说参加斗法的人,露个脸混个熟面孔也好,若是运气好了进了前十还有奖品拿呢。 此斗法可谓全民参与啊。 斗法大会也算直奔主题,先是妖界长老上了个代表象征性的念念斗法相关事项,内容如下―― 首先感谢猫国、狐狸国和狼国对此次万妖宴的友情赞助。 第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点到为止禁止厮杀 第二:不可将场外恩怨带到赛场上来 第三:不可将赛场上地恩怨带到场外 第四:比赛出场次序不定。随机出场。车轮赛。连胜三场者直接进入决赛。 第五:各国只能派一个代表上场。中途不准换人。不准暗中协助。一经发先取消参赛资格 第六:比赛全凭自愿。自愿上场自愿退场。中途可以弃权退出比赛 如此比赛开始。想上地抓紧时间。 长老才前脚都还没走出斗法场马上飞了个人进去冲着众妖欠欠身:“在下鼠国代表刘。起来赐教。”左手背到身后。右手像前摊开。那架势。俨然一高手。 迷迷砸巴着嘴巴,拉着月夏的手轻轻摇晃:“夏姐姐,这人是谁?忒厉害么,一开始就上去怪有胆量的。” 月夏浅笑着摇摇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非也,上去的快下来的也快。” 若是在配合一个双掌和击的动作,也算一老资格的道姑了。 迷迷倒没在意,抓了两个花生米扔进嘴巴里嚼得噼里啪啦响,妖界长老虽然那趣味忒俗了点,不过有些方面确实做的比较好,比如说吃,任何场所都能随心所欲的吃。 几可花生米下肚,又喝了两口茶,月夏忽然就拐了拐她,疑惑的抬起脑袋,顺着月夏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见那个叫啥米刘的高手被一个华丽丽的法术给打飞了出去,脑袋跟着那条抛物线划了大半个圈,最终落在月夏脸上,大力吞咽下口中的食物,调整好面部表情,一把拉起月夏的手,由衷感叹:“夏姐姐,你乃神算。” 月夏一个哆嗦,抽回手:“妹妹言重了,常识而已。” 这一算倒显得迷迷很没见识,虽然她确实没有见识。 这一来一去成功勾引起某猫的兴致,放下手中的食物眼巴巴的看着斗法场上的比试,一张小脸闪耀着兴奋的光芒,从那个鼠国高手下场之后斗法的节奏反而变慢了,两个人在上面你打我一下就一定要等我打你一下才愿意还手,一来一往彬彬有礼,大太极似得消磨着时间―― 你瞧那a君居然试使出一招连迷迷都会的攻击法术打在b君身上,b君自然没事,但为了配合气氛还是要华丽的退后几步,朝着a君拱拱手“厉害厉害”,然后b君又朝a君拱拱手“哪里哪里”,一套礼数完毕之后,b君总算动手了,法术叫啥名不清楚,但看上去挺华丽的,那红黄相间的光芒像带刺一样朝a君身旁打去,绝对是一开始就没对准a君,那法术击中的地方离a君整整数米远,这样乌龙也就算了,头疼的还在后面,a君看着被法术打得翻起皮的地儿,大声赞叹“厉害厉害”,b君又还了个礼道“哪里哪里”…… 如此,“厉害厉害”“哪里哪里”“厉害厉害”“哪里哪里”……反反复复念叨,就他们两个居然打了一个时辰,看那样子再打两个时辰都问题! 迷迷仰天长叹:“斗法应该要再加一条规定。.tw[]” 四只眼睛齐刷刷看过来:“什么?” “两人斗法不可超过半个时辰。” 难得月夏和洛奇异常统一的点点头,异口同声的说:“那是那是”。 显然中毒颇深。 如此,从清晨打到黄昏居然只打了几组人,而且一个真正的高手都没露脸。 打了个呵欠,揉揉圆滚滚的地皮,迷迷扯扯月夏的胳膊:“夏姐姐,这样打要打到何年何月啊?” 月夏收回定格在白凝身上的目光,道:“不然妹妹以为一百多号人凭什么可以打上整整三天。” 吞了口唾液,道:“这是**裸的注水啊!” 月夏道:“就当是开胃菜吧,后面的就精彩了。” “那就是传说中的高手总是最后出场?”迷迷大悟。 月夏点头装高深,转头接着数白凝脸上的毛孔。 迷迷暗想,其实不仅如此吧,最后出场只要打败倒数第二个出场的人就能进决赛,而一开始出场的人则要连胜三场,怎么来看都是后面出场比较好,妖精多半都是聪明的。 一整天下来人也泛了,偷偷瞟了眼白凝,忽然发现这是今天第一次认真看他,而且也没觉得不舒服,暗自赞叹了一下自己的神经大条,连忙收回目光,这样也好。 洛奇今天倒是异常的乖,也不多话就乖乖的坐着,敛了笑容剩下的就是天生的贵气,引得周围女性频频侧目。 在迷迷就快支撑不住去找周公子聊天的时候终于有位长老趁没人上台挑战的时候跑上去吼了句:“今天到此结束。” 一时间斗法场周围热腾起来,就茶拍桌子砸板凳以表示兴奋。 搞了一天下来,居然全是一车炮灰,一个进决赛的都没有,失望之余也对明天的斗法提起了兴趣,开胃菜吃了,该上正餐了吧? 摸着独自打着饱嗝散场回客栈,四人的气氛还算和谐,月夏看着白凝发花痴,洛奇牵着迷迷的手揉揉捏捏,不一会便到了客栈,然后各回各房各找各床。 很诡异,很多地方都透露着诡异,到底是哪里不对,一时又说不上来。仔细回想从进入洗尘界开始,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越想越糊涂,仅有的一点点头绪还越发混乱,叹了口气拉开背子躺下,果然她那大条的神经不适合做太精密的工作。 只不过,有些东西应该要问清楚了吧。 将脑袋捂在被子里,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很安全又很落寞,蜷缩起身子,两手放在胸口,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妖潮的夜晚很美,永远是圆月,薄薄的云彩,整个世界变成银色,如同一幅展开的水墨画,处处芬芳。 偏生有些动静扰乱了夜的沉寂,很轻但确实存在,这么多个夜晚不发现才奇怪。 之所以刺杀一类有技术含量的东西要放在晚上进行,那是因为夜就是最好的掩饰。之所以刺客们都要穿黑衣,那是要自己完全融入夜色。 说这么多,只想证明那团白色的东西忽然出现真的很突兀。好在他的身姿还算轻盈,落地无声,几个起跳便消失在巷道中,竟是进了客栈。 稀稀簌簌的碎响,很轻,从门口一直到床边。 然后床铺微微抖动,稍稍向下凹陷,被子被轻轻拱开,动作熟练的钻了进去,摸索一翻找到舒服的位置躺好。 一连串动作娴熟而灵巧,显然是做过很多次。 夜,恢复沉寂。 被窝拢起,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忽然,被子被掀开来,某猫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抱住身边那团柔软的东西,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 居然是一团白白的毛茸茸的东西,它显然没料到迷迷会忽然醒过来,一个不留神就给逮了个正着,身子僵硬的像石头一样。 迷迷一边抱紧它,防止它醒悟过来逃跑一边恶狠狠的说:“被我抓到了吧!” 一只手圈稳它,跳小床来到小窗边,推开窗子,月光洒了一地,照在那白白的皮毛上面,亮亮的,很舒服。 仔细一看,这团东西原来是只狐狸,还是难得一见的雪狐,毛色纯正,没有丝毫杂质,光滑硬度适中,个头挺大,这样抱着还是有些吃力。 那狐狸一个哆嗦,显然终于明白了现在的状况,鸣叫了两声,似乎想装傻。 迷迷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如此看来吓人的狠,猛地凑近狐狸的脸,对上那双闪烁的蓝眼睛阴阳怪气的说:“如何?可有什么后事要交代?” 白狐狸动动耳朵,想装傻到底。 迷迷接着说:“你说这么肥的狐狸,怎么弄比较好呢?清蒸?油炸?” 蓝色的眼猛的收缩,白狐狸眨眨眼,忽然用力挣扎起来,一头拱在迷迷胸口,称她放松之际,用力摆动身子成功的从她怀里挣了出来,一跃跳到几米外的地方。 蓝色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烁。 微微停顿,趁迷迷追来之前向门口逃窜,眼看就要奔了出去。 迷迷握紧拳头朝空中飞舞:“你个破小偷,若敢跑了我真和你绝交!” 第七十八章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惯成自然,比如说指甲,一天长那么丁点,所以从一一厘米的这个过程完全不会有任何不适应。.tw[] 当然,这是因为指甲变化的太细微了,几乎无法察觉。 有些事情并不是能习惯的。 比如说被窝里面忽然多了一只狐狸。 这么大一块头,毛茸茸肥嘟嘟,想要感觉不到都不容易啊。 最近的夜晚总是睡的特别沉,虽然说某猫嗜睡成性,只是她睡的特别浅,很容易醒来,只是赖着不动而已。隐约察觉到不对劲,但也仅是猜想,只到第三次在床上发现一个型号的白毛,有些问题也就不言而喻了,于是特别在睡前念了个清心咒,果然,鱼儿上钩了。 有力的后蹄踢到迷迷身上,借助那股力跳了出去,微微一顿,朝着门口奔去,那速度仿佛一阵风吹过。 “你个破小偷,若敢跑了我真和你绝交!” 一声怒吼,奏效了,那狐狸冲都冲出去,又贼头贼脑的探了回来,身子藏在外面,就露出一个脑袋,怯生生的看着迷迷,冰蓝色的眼眸里藏着莫名的情绪。 迷迷瞪眼,冲那雪狐勾勾手指:“过来。” 那雪狐神情闪烁。慢慢往后蹭。 迷迷火了:“你个笨小偷。要我现在还不知道你是谁我地智商就是十八!” 话说到这份上。自然也就没什么能逃避地了。 雪狐摇摇头。塌拉着尾巴走了进来。慢慢蹭到迷迷身边。低低地鸣叫了两声。迷迷冷着脸。先不甩它。自顾走到门口将门关上。背抵着门看向雪狐。阴森森地笑道:“总算落我手里了。”这架势还真像土匪强暴良家妇女。连动作都如出一辙。 雪狐低着头不说话。迷迷落上门栓。搓着手走了过来。走到床边坐下。拍拍旁边地位置。扬扬下巴失意它过来坐。 雪狐微微一愣。对上迷迷阴森森地笑容。一个哆嗦。犹疑了半晌还是任命地跳了上去。 迷迷看它那圆滚滚的身子,挑挑眉毛:“怎么,打算一只保持这个形状?” 雪狐凑过脑袋讨好的在她腿上蹭噌。 迷迷铁了心不吃这套:“也好,我正好想做个毛皮大衣呢,你这身毛质量真的不错。”说着往床上一摸,居然真的摸出把剪刀来,在雪狐面前晃来晃去,雪白地锋面闪着寒光,仿佛下一刻就真的会剪掉它的毛。 雪狐真急了,一边退一边道:“别别,这东西还是收起来地好,伤到你我都不好。” 迷迷笑吟吟的看着它狼狈的样子:“你换个身子就成交。” 雪狐任命的叹了口气,“腾”一声变成了人形,华服镶边,精美地刺竹从肩膀拉到腰腹,细细来看竟是一只雪白的狐狸,冰蓝色的长发随意绑在脑后,两腮落下一些碎发,妖艳的脸上颇显尴尬,整个人蜷缩在床头,那样子可怜巴巴。 小样,这时候就开始装委屈。 话说可怜之人必有他的可恨之处,这只破狐狸自然不例外,他丫的还不是一般地可恨。 迷迷眯起眼睛,顺势压了上去,一只手撑在他的身侧,一只勾过他地下巴:“公狐狸精,最近去哪风流了,皮肤也养细了啊,啧啧。 尘夭连连后退,直到抵到床柱无法再移动,嘴角不挺的抽搐,那笑容要多扭曲就有多扭曲:“啊哈,你不是知道嘛,我哪也没去。” 迷迷手指一用力,捏了下去:“哟,敢情为什么我都没见到你呢?” 尘夭接着干笑:“巧合巧合。” “那尘公子不觉得这个巧合也太巧合了点?”迷迷挑眉。 “楚姑娘所言及是。” “那尘公子可否给个解释?” “那……在下和楚姑娘出没地时间不太一致,所以……” 这话还没说玩,捏在下巴的手就松开了,一个利落地大锅贴伺候到尘夭脸上,很响,但没用力:“所以你个大头鬼!你丫不是走了么,又回来干什么!” 尘夭眨巴着眼睛,双手捂着被拍过的地方,委屈的说:“我没走啦,你不是都知道么?” 这话说完,另一边脸也吃上了锅贴:“就是没走才更卑鄙!” 尘夭抽了口冷气,这次还真下了黑手,两只手换到这边脸上来捂着,妥协的说:“好好,我卑鄙,打也让你打了,别生气好吗?” 迷迷不说话,眼睛里闪耀着莫名的情素,越来越明显,不等尘夭警觉,拉起他的手一口咬了下去,分明用了吃奶的力气。 “嘶……”刚才那两巴掌还有作戏的成分,这一口绝对是货真价实,一口见血,刺痛的感觉顺着神经蔓延。 尘夭皱皱眉,忍住没有出声,任由她咬着,仿佛要把牙齿镶嵌到他肉里一样。 这个小笨猫,牙齿还挺锋利的。 一秒、两秒…… 温热的液体落在周围的皮肤上,初以为是血,并没注意,液体越来越多,疑惑的低下头,却见她低头咬住他,瘦弱的肩膀一抖一抖,单薄的身子仿佛一扯就碎,透明的液体不断的砸落。 心头一紧,伸出手捧着她的脑袋:“怎么了?” 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哇”一声哭了出来,嘴吧也随之松开,一边哭一边抬头,嘴边还挂着血珠,泪水泛滥成灾。 “怎么了?”尘夭急了,拉下刻意装出的委屈表情,一把将迷迷抱在怀里,慌乱的安慰着,“别哭……不要哭,怎么了……你说嘛……”越说越急。 迷迷只是哭,他越安慰她就哭地越凶。 尘夭一脸着急,手搂在她背上来回抚摩,下巴在她头顶轻蹭,越急就越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不停的道歉,不停的让她别哭。 等到哭得几乎上气不接下气,她才用力一把推开了他,手握成拳在他胸口捶打:“我讨厌你!讨厌你!” 这时候迷迷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连声应和,还主动挺起胸脯让她打。 打了一会又骂道:“你要走就给我走得干干净净!这算什么嘛,躲在暗处看我着急看我伤心你就开心了!是不是!” 尘夭连忙摇头:“我没有这个意思……”这时候若是说看到她和白凝撇清关系的时候真地很开心那简直是拿自个的小命开玩笑。 话没说完就被迷迷怒声打断:“不准插嘴!” 尘夭讪讪的闭嘴,伸出手去擦迷迷的眼泪,却被一巴掌拍开,委屈的捂着手听着迷迷哭诉。 “呜……看我这样你开心了吧?如你所愿看到我为你着急了吧?你就是这样,躲在暗处看我的笑话……呜……”哭了阵满脸地泪水实在不舒服,胡乱往尘夭的衣服上擦了把接着说,“我以为你不会走,可等我追出来你就不见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么,你总是是这样,刚刚说得好好的,下一秒就不见了,你总是丢下我……我讨厌你!我讨厌被丢下地感觉……” 轻轻揉着她的头发,柔软而细滑,蓝眸里除了悲伤和焦急还有些复杂的情绪:“不会了,再等我几天,不会再丢下你了……” 难得迷迷哭成这样子还能听得进去他的话:“我不信……呜……你总是这样骗我……可我总会被骗到,我知道我笨,你想笑话我也是正常地……” “我没有……”语气颇为无奈,只是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半丝不耐烦。 “你有!你就是有!”女人耍起狠来果然够恐怖,特别是如此“凶猛”的女人,“你坏蛋……若不等着抓你,你是不是一直都要这样偷偷摸摸的……” “呃……”脸上浮上一层尴尬,“也不会一直都这样呀。” 迷迷哭累了,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一抽一抽,尘夭顺势搂住她:“我知道你生我的气,确实也该生气,是我不对……可我都……”说到这里顿时委屈地不行,那么决绝的很白凝说清楚了,他却还是不愿意出来,越想越是委屈,完全有再大哭一长地潜力。 尘夭慌忙拍着她的背,柔声说:“别,别哭,我都知道地,是我不好……” “哼!你哪里不好了!”这凶猛的女人,一分种一张脸。 尘夭道:“是我笨,我出来晚了。” “哼!每次都是这样马后炮。” “不会了,相信我,这是最后一次。” 两个身影紧紧相拥,心脏贴着心脏,感受地彼此的心跳,那么平静那么真实,触手可及,眼泪浸湿了前襟的大片衣服,泪痕蔓延,渗透到最柔软的地方,在那里扎根生长。 总是那么容易妥协,听见他的声音就觉得开心,看见他笑就觉得温暖,闻见他的气味就觉得安心,感受他的拥抱就能看到永远,反复念叨着“对不起”就能融化心中最死的结,怨恨怨恨,只有怨,无关恨。有时候她也会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人说吃一堑长一智,用在她身上就是谬论,无论当时如何如何的生气,一对上他那双闪烁的蓝眸就忘了所以。 不知道为什么执着于他,就像不知道从何时喜欢上他一样,就像一天天长长的指甲,感觉不到它的变化,但确实越来越长,埋在心里的也越来越多。 或许,从那一天开始就已沦陷,走入万劫不复。 格子窗,空气里的微甜,红色的床幔在摇曳。 抬头的那一瞬间,眼神交会,丝丝红线已经栓住两颗陌生的心。 没有理由,就算是自作自受,喜欢了便是喜欢,只愿这次的承诺期限是永远。 他说:“在等我几天,相信我最后一次,再也不会丢下你。” 第七十九章 闹了个大乌龙 一抹阳光照射到妖潮,新的一天开始了。 斗法进入到第二天,依旧如同第一日那样让人抓狂,这次迷迷没有忍住,脑袋一歪靠在月夏肩膀睡得口水直流,打湿了大半个肩膀,月夏眉头紧皱,几次想推开她,看见前面那两尊神的眼神准备推的手又变成了抚摩。如此一睡,一天也就过去了。 然后是第三天,传说今天有高手要上场了,难得在没人来叫的情况下自觉的起床,在三双惊讶的目光的迎接下,迷迷笑眯眯的走了出来坐到桌边,二话不说开始塞馒头,一个馒头下肚众人才稍稍缓过神来,合上嘴巴开始吃自己碗里的东西。 月夏问:“妹妹呀,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我还说过会去叫你起床呢。” 迷迷塞满了一嘴,拼命的咀嚼,又草草灌下一碗粥拍拍胸口才艰难的开口:“唔……今天不是高手要上场了么,我们去早点。”说着一手擦着嘴巴一手抓起月夏就往外跑,可怜月夏从头到尾只咬了一口馒头,欲哭无泪的跟着迷迷跑,想着等下也一样能吃东西才稍微舒服了些。 跑到门口又忽然停了下来,月夏一个没注意扑到了迷迷背上,抽了口冷气,揉着鼻子问:“天呐,妹妹这是干什么哦。” “啊啊,不好意思。”慌张道了个歉,转头看向洛奇和白凝,“我们先走啦,你们慢来,白凝今天加油哦。”扔下一个大大笑容瞬间消失不见。 洛奇眨眨眼睛,看着白凝:“鱼鱼永远都这么有活力呢,我们也吃快点快些过去吧。” 白凝点点头,依旧维持着每一口咀嚼二十五次地习惯,湖绿色的眸子闪过一丝落寞,为什么,看她笑也会觉得空虚呢? 本来以为来的挺早的,到了斗法场才知道人外有人啊,妖外有妖。黑压压的一片,坐得整整齐齐,一张张脸上写满了雀跃,挤了好一会才来到了她们的位置。 一**坐下。抹了把汗。迷迷感叹道:“啧啧。原来有人比我还激动。” 月夏环视一周。深沉地点点头:“那是那是。” 迷迷笑着推了她一把:“怎么。还没从昨天缓过神来。还是生气我把你拽过来了。” 月夏一愣。问道:“生气什么呀?” 迷迷贼笑:“哟哟。不就白凝嘛。你要眼睛都要长到他身上去了。看不见他心慌啦。” 月夏又是一愣。随后跟着迷迷贼笑起来:“我就心慌了怎么着?这么帅地男人不看白不看。”说着双手捧心做出陶醉状态。“看他吃饭也是一种享受哦。” “呕……”迷迷做出一个干呕的动作,“夏姐姐越来越邪恶。” 月夏挑挑眉毛:“我哪有,实话说呀,在妖界很人间混了这么久,白凝是我见过最优雅的一个男人了。” 迷迷嗤笑:“怎么,看上他啦?” 月夏忽然就笑得特别邪恶,使劲用鼻子嗅嗅周围:“哟,好酸的味道哦。” 迷迷满头雾水的跟着她嗅嗅:“哪有?我没闻到啊。 “怎么会,很浓呢。”说着把鼻子凑到迷迷身上,嗅来嗅去,“就是这里散发出来的味道,酸死人了。” 迷迷眨巴着眼睛,奇怪地抬起两只手嗅嗅:“难道是方才把醋弄身上了,没有啊……”说到这里忽然瞟见月夏那抹笑容,总算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了,老脸一红,一巴掌拍在月夏身上,“夏姐姐打趣我呢,我就随便问问啦。” 月夏道:“随便问问也能这么酸。” 迷迷又急又羞,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哼”一声转过头去,月夏跟着凑了过来,趴在她耳旁低声说:“我说妹妹,你和白凝怎么了?” 迷迷一惊,马上否认:“能怎么,不是一直都这样么。” 月夏接着挑眉:“妹妹,我说过的,男女之间地事我比你懂得多。” “我知道夏姐姐经历丰富,不过我们确实没怎么啊。”迷迷说得义正严词,月夏确笑得越发开心,抑扬顿挫的回了句:“哦,是吗?那我就不客气了。” 迷迷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客气啥?” “白凝啊。”月夏用胳膊拐拐她,“若你们清清白白我就下手咯。” “啊?”瞳孔瞬间紧缩,但也只是一瞬间,随即恢复自然,“夏姐姐说真的?白凝可是呆头呆脑地哦。” 月夏笑笑,坐回自己的座位:“我不介意哦。”那笑容灿烂的让人羡慕。 一时间觉得自己有些尴尬,环视四周,妖精们越来越多,嘈杂的声音确传不到心里,空荡荡的有些难受,扬起脸,阳光铺了一脸,只是需要点时间而已,今早不是做的很好了么。 零零碎碎地想了些东西,月夏也没说话,到处随意看看,半柱香的时候,白凝和洛奇来了,远远 见洛奇“鱼鱼”“鱼鱼”的叫唤,一过来就挽住迷迷蹭:“鱼鱼都不等等洛奇。” 白凝象征性的点个头坐到了前排地位置,那时间短暂的连一个笑容绽放的时间都不够,勾到一半的嘴角僵在那,有些尴尬,连忙回头揉揉洛奇的脑袋,接着笑了下去:“对不起啦,下次等你,是我激动了。” 洛奇又蹭了一会才乖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手搁在方才被蹭过的地方,有些失神,直到强烈的第六感刺激的神经才猛然抬起头,偷过妖群,斜对面的那桌,水殇将手搁在桌上,手背枕着下巴,说不上什么表情,整个人却媚得不像话,掉着眼角看着迷迷,见迷迷抬头忽然就张开口无声的说了句话,故意放慢动作,一字一字,想转头却像被定住一样,清楚的看到了他的唇语。 刚刚恢复了正常颜色的老脸又一次红了,恼怒的骂了句“下流”,忿忿回过头。 这声音未免大了点三个人同时转过头来看着她,疑问、困惑、面无表情。 “哦呵呵……我说看见这么多厉害的妖精,我的口水都要往下流了……”迷迷捂着嘴巴干笑。 月夏皱着眉摇摇头转过身去,洛奇则是宠溺的笑笑,然后白凝面无表情的点了个头。 悲剧啊,叹了一声。 斗法终于开始了,最后一天斗法派筠释上场发言,他老人家倒是利落,扔下一句话就跑了――斗法开始,规矩就不多说了,如果说了两遍还记不住的我说第三遍也没意思。 然后作为今天第一个炮灰的同学上场了,果然,今天的实力大为提升,那华丽的法术晃的人眼睛都疼了。 厉害的妖精一出场,别的不说,肯定是有个好处,那些不厉害的就不能在上面打太极了,几个回合就给拍飞出来,整个斗法的节奏倒也提高了不少,围观的自然也就有了**,一个个扯着脖子吆喝,赌马似的。 说起这个迷迷灵光一现,一把拽过月夏:“夏姐姐,我们来压注!打赌那两个谁会赢。” 月夏盯着白凝的侧脸,头都不转:“姐姐我什么都好,就是不好赌。” 迷迷扁扁嘴,拉着她的胳膊摇晃:“来嘛来嘛~一个铜板一场~不会亏大的。 嘴角狠狠一抽,月夏抹了把汗,这丫头还不是一般的抠门,兴趣缺缺的说:“还是免了。” 正当迷迷准备再加点火候的时候,洛奇忽然回过头来,甜声道:“鱼鱼,洛奇陪你!” 某猫眨巴着眼睛两眼放光:“那速速把铜板交出来。” 洛奇点点头,往怀里一抹,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洛奇没有铜板,用这个行么。” 某猫整张脸笑成一朵花,连连点头:“甚好甚好。” 洛奇起身要和月夏换个位置,白凝忽然就出声了:“殿下,此事怕是不妥,稍后你……”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洛奇摇手打断:“没事没事,一下就好。”白凝张张嘴,却也没说什么,微微点头便有把目光放到了斗法场上。 这时候场上的是鱼国代表和鹰国代表,后面那位是认识的,迷迷小手一拍,不等洛奇开口马上道:“我压鹰国代表赢!” 洛奇一愣,随后笑道:“可否压一样的。” 迷迷认真的摇摇头:“不行!” 洛奇道:“那我压鱼国代表。” 然后一锭银落到了某猫囊中,洛奇连忙又补上一锭。 如此两人赌得不亦乐乎,场上打的激烈,场下更是疯狂,配合着月夏无奈的叹气和白凝间或投来的目光,一不小心就到了下午,洛奇摸出最后一锭银子:“洛奇没带钱了,输了就没了。” 迷迷咂吧着嘴巴,两只眼睛笑得弯弯:“没事没事。” 这时候场上已经基本打出些名堂,迷迷不禁感叹,真金果然不怕火炼,那日参加小斗法坚持到后面的五个妖都以三连胜的成绩进入了决赛,白凝和水殇却还没动,不过看着趋势也快了。 再最后一锭银子也落入迷迷口袋之后,洛奇拍拍**站了起来,迷迷一慌,道:“洛奇生气啦?” 洛奇疑惑的看着她:“没啊。” 迷迷扁扁嘴:“那洛奇怎么就急着走了呢……” 洛奇甜甜一笑:“我要去干点大事。” “什么大事。”憨憨的瞪眼。 洛奇道:“斗法。” 迷迷下巴脱臼:“啊?”看看他又看看白凝,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应该白凝上去么,洛奇这是说的啥。 白凝对上她的目光,淡淡点头,中规中矩地说:“这次猫国的代表是洛奇殿下。” 第八十章 暴力女爆发 何表现一个人的强大。 如果这是科幻片的话,那么那人一巴掌就摆平了一幢房子大小的怪兽。 如果这是恐怖片的话,那么那人则要面对贞子类的生物还面不改色。 如果这是武侠片的话,那么那人要以一敌百,随便挥挥手就要爬倒一票人。 那么,事实上,这是仙侠片,于是事情的发生是这样的―― 洛奇拍拍迷迷的脸蛋,甜甜一笑:“洛奇上去了哦,鱼鱼乖乖的看。”说完冲白凝点头示意,拉拉火红的袍子,淡然的走了上去,那神情,压根不像去打架,简直就是去找人喝茶吃饭。 火红的长法随风飞舞,袍子猎猎作响,稍显稚气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有些嚣张的味道,这样的笑容,在上次和月雪交手的时候曾经出现过,嘴角微微勾起,唇瓣亮亮,妖娆而美艳,整个人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张狂的气势,从转身那一瞬间从身体的最深处向四周蔓延。 这样的他,让人失神,忽然就想起了初次见面,高大的梧桐树上嚣张的少年,一团火球劈到她身上,命运的齿轮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改变么? “那不是猫国殿下吗?他是要参加斗法么?” “不是吧?我以为是白国师上呢?” “他不是还么成年么?三百岁都不到。猫国派他来是不是太草率了……” “对哦。传说他也只是法术平平而已。猫国是怎么想地。派白凝出来把握不是要大地多么。” “谁知道。猫国也许不在乎这称谓呢。只是想来漏漏脸吧?” …… 妖精们又开始发挥他们地八卦功力。压低了声音却扔有些细碎地话语断断续续地跑进了耳朵。如此之来有些本来弃权地妖精们又开始心痒痒了。(..tw好看的小说)先不管洛奇法术如何。重要地是他地头衔――猫国殿下。若是打败他。多么风光地事情啊。 果然。短暂地沉没马上就有个小国地代表跳了上去。冲着洛奇欠欠身:“在下河蟹国代表。请多指教。” “妹妹,回神了,下巴合不上啦?”月夏伸胳膊拐拐迷迷,迷迷一个哆嗦,抽风似得猛然合上嘴巴,艰难的回过头,狠狠吞了口唾液这才开口:“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洛奇上去干什么啊?白凝怎么还坐着呀?” “扑哧。”月夏被她傻傻地样子给逗笑了,“刚殿下不是说了么,他去斗法。 迷迷看看正襟危坐的白凝接着问:“那白凝呢?他干什么?” 月夏巨汗:“不去斗法当然是在下面看来着。” “哦哦。”迷迷点点,终于稍微接着了点现实,而这时洛奇已经摆平了那个河蟹国代表,一个华丽丽的火球把人家的袍子都燎去了大半,结印到施法,一系列动作完美极了,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那代表整一只烤河蟹,匆忙拉扯着衣服遮住裸露的皮肤,狼狈地退出了比赛。 河蟹国代表的狼狈退出,场上又开始嘈杂起来,交头接耳的议论着,无非是有关洛奇法术修为的问题,方才认为他不堪一击的人也开始动摇,就这几招来看,完全不像一个未成年地妖能用出来了,这样的实力,说他六百岁也有人信。 看来猫国的殿下也不是竹花枕头,怎么说他也是白凝的亲自传授法术的徒弟,名师出高徒,这样的情况自然不能按照普通的妖精成长地速度来算。一想到白凝,大家看向洛奇的目光也不一样了,白凝的实力几乎是没有人质疑的。 斗法场上有那么一瞬间的冷场,本来打到这个时候,若真有心参加地人早就抓紧机会上去了,剩下的,要么是纯属看热闹地,要么是深藏不露的,而绝大多数都是属于前者,如果有机会,他们可能还会投机,而现在,上去多半是做炮灰,还有谁想去丢脸呢。 虽然很久以前就知道,洛奇是很厉害地,看他和月雪打的时候,月雪几乎没有还手地余地。然而,这么久也就看他动过这一次手,那次传说他的属性还克到月雪了呢,当然也不能排除是月雪太弱这种假设……然后,总结一下,其实在迷迷心中洛奇永远就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居然是孩子肯定也没多大杀伤力,不要脸的说一句,总觉得他的法术也就和她半斤八两。若是这种想法被其他人听见,不知道会不会笑掉大牙。 这次看到洛奇一下下就把那河蟹摆平,一时间洛奇的形象瞬间高大:“夏姐姐,洛奇这么厉害啊。” 月夏微微皱眉:“不知道,虽然那河蟹确实弱了些 洛奇的法术也很纯熟呢。” 迷迷忽然就想起一个问题:“夏姐姐,你在妖界混了这么久,都没听过有关洛奇的一些说法么?” 月夏一顿,道:“倒也不是,传闻很多,只是大家都不提他的法术,根据年龄来推断的话,他的法术也就一般般。” 迷迷若有其事的点点头:“有道理。” 月夏抹了把汗不再接口。 从迷迷的角度,刚好能看见白凝的侧脸,没有表情,嘴角平平,下颌消瘦,唯美的线条有些冷赢,露出光洁的额头,红莲印记忽闪忽闪,明明如此明显的印记,总会忽略它的存在,只有认真去看的时候才会注意到,心里浮上一种奇怪的感觉,具体又说不上是怎么,可能是这几天想多了,看啥啥不对劲,典型的精神衰弱。 场上―― 洛奇拍拍手巴掌,甜甜一笑,笑得甚是无害,怎么看都一乖宝宝,嗲嗲的声音在斗法上空响起:“就只有一个么,若没有人洛奇下去了哦。” 笑容虽然无害,可这内容实在嚣张得让人咬牙,搭配在一起倒让妖精们愤怒不起来,只觉得这是孩子的胡闹。 迷迷呆呆的看着他,第二次有这样的感觉,不安也不愿承认,刚想甩甩头抛开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发,忽然就对上了洛奇含笑的目光,只见洛奇冲她顽皮的眨眨眼,一是时间又觉得方才的念头简直是天方夜谈,怎么可能,从一开始他都是这样不是么? 洛奇歪着脑袋,扬声又说了一句:“没有要上来的话,是不是就算我赢了?” 那抹甜甜的笑容引来一阵抽气声。 洛奇摇晃着脑袋,抬起脚还真要走人。 眼角一直留意的哪个地方,一抹浅紫色的身影优雅的站了起来,双手轻轻支撑着桌面,长发摇曳,似笑非笑,银色的面具闪着寒光:“且慢。” 如此顾弄玄虚,总要人家都准备闪人了才深沉的阻止,高手都是这样的么? 全场的视线集中在了水殇身上,坐山观虎斗了两天,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么,数百年前血洗妖界的魔头,当站在最高峰的时候忽然消失,再次出现便是参加万妖宴,多少疑问困惑着众人。他到底有多厉害?传言是否夸张了?他为什么消失?妖界长老为什么要邀请他参加万妖宴?他的目的是什么?诸多问题紧紧锁住众人的心,随着他的移动,大家异常统一的摇动着脑袋,直到他来了场中。 微微欠身,那动作幅度之小,根本可以忽略不计,众人也只是屏住呼吸紧张的看着他。 “水殇,狐狸国代表。”水殇轻声道,那略微沙哑的嗓音回荡在斗法场上空,好听的不像话,淡淡的语气,内容却很狂傲,连“请赐教”的不愿意说,简单的一句话就完,是名人都如此还是他特别变态? 心头一紧,迷迷担心的看着洛奇,以前一见到水殇就吓得要命,行为极度不正常,其实现在也害怕,只是,更多的是担心,水殇到底有多厉害,这是个迷。 做个推断题。 条件一:白凝和洛奇同时在场,迷迷被水殇劫持,洛奇想上却被白凝阻止。 条件二:当时两人都没受伤。 条件三:白凝和水殇交手,白凝使出冰魄剑,水殇弃权,但从都到尾未用实力。 不明条件:洛奇说过“因为那天是满月”。 根据以上条件可推断,就法术的高低来说白凝+洛奇小于等于水殇,也是说,洛奇想和水殇打,那赢的概率几乎为零。 如此之来,迷迷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有夫之妇要和其他男性保持距离”“正在尴尬的冷战”之类的原因,一把拽住白凝的手臂用力一捏:“白凝!” 白凝吃痛抽了口冷气,微微皱眉又恢复了正常:“迷迷姑娘有事?” 迷迷又急又气就想抽他丫的一巴掌!咬牙还是忍了:“水殇这么狠,让洛奇下来,别打了,会出人命的!” 白凝看着被她抓紧的手臂,表情很是不自然,口气还是淡淡:“没事,这是斗法,点到为止,殿下不会有事的。” 迷迷怒从心间起,恶向胆边生,一双杏眼瞪得大大,手上的力度加重了几分:“为止个屁!你又不是不了解水殇那德行!他会‘为止’我楚字倒写!你丫很我生气就算了,洛奇是殿下耶!有个闪失猫王灭了你满门!” 第八十一章 猫国弃权 实,迷迷一直觉得自己还算温柔,至少相比咆哮的马嫩,真的,说话谈不上温声细语,至少也不是震耳欲聋。.tw[] 再说性格,高中三年来,从来没和谁黑过脸,就连旁边那个男生故意把她鞋带绑在课桌上,老师叫她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候一时间站不起来,挣扎了两下,下巴磕在桌子上,一直留下了一个淡淡的月牙形疤痕,如此恶劣她也只是笑着以牙还牙而已。 说这么多,只是想挽回她在诸位心中建立的暴力女形象,可事实上,即使再罗嗦上半天,所有的功绩都因为她现在的行为全部毁了―― 特别让她发怒的对象还是典型的温柔男白凝大国师,诸多头衔聚居一身,诸如“妖界之魅”“优雅的无人能敌”“言简意赅得让人抓狂”。 一手拽着他的胳膊,一手指着场上的洛奇,那嗓门大得吓人,就连场上那两位也面面相觑的看着她,甚至水殇那张邪恶的要命的脸上也出现了些惊讶的痕迹。 终于明白自己已经成功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讪讪的收回手,还象征性的甩甩,而后坚强的“哼”了一声,撇过脑袋装乌龟,殊不知她的内心早就抖得跟筛糠似的。 当然,这只是小插曲,今天的重点还是集中在场上的两位。 等到众人的目光都移开了她才敢抬起头,恰好对上了白凝复杂的目光,一闪消失不见,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又是这样,感觉从进了洗尘界周围的人都怪怪的,有些事情仿佛大家都知道了,就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这种感觉很不爽,就像去到电影拍摄现场你自己去不知道,满头雾水的很人家勾搭了半天,忽然发现大家都是在演戏,只有自己一个人不知道,如此衰,心中闷闷的找不到发泄口,四面受困。大家都伪装的很好,明明知道不对劲偏偏找不到证据。 也许是她多心了,无奈的安慰着自己,叹了口气,目光回到场上。 谁料都这么半天了。洛奇像是才注意到她似地歪着脑袋看着她。见她抬起头。甜甜一笑:“鱼鱼别怕。洛奇不会有事地。” 这话不大不小刚好能让迷迷极其周围地人都听见。 好再水殇及时开口。不然她又要出名了。 水殇道:“动手吧。” 三个字。很短很明了。就跟他地自我介绍一样。 洛奇点头。就在点头这一瞬间。忽然从身手一抽。手上凭空多出一把巨大地砍刀。整整比他都高出半个脑袋。 这刀似曾相识,仿佛上回迷迷带着缩水版的尘夭回去的时候洛奇背的就是这把刀,当时还把她吓到了,这次再惊险此物,依旧很是吃惊。抽了口冷气,光是看着都这么吓都,拎起来要有多困难。 然而这刀到了洛奇手里就跟塑料做的一样,挥起来毫不用劲。其实这样比喻也不全对,刀划破空气的“霍霍”声明确的告诉了众人那刀的质地。 这一惊一奇但是暂且忘记了方才纠结的问题,揉搓着手指紧张的看着场上的情况。 上次匆匆一瞥,如今仔细看来越看越是惊讶,那刀刀柄是古铜色的金属,而刀面明明是银白色,刀锋锋利。当然这是静止的时候,只要稍稍移动,整个刀身都会变成血红色,周遍还有类似红雾的东西笼罩着刀身,诡异至极,光着看着都觉得有些肉疼,仿佛一接近身体就会把血管划破,银红的血飞溅而出,落在刀身上,迅速被吸收干净。 迷迷晃晃脑袋,只是看那刀居然联想了这么多,猛然惊出一身冷汗,再回神上面已经开打了。 洛奇提着刀笑道:“那我不客气咯。” 如果不是有那把大砍刀,他那甜甜的笑容配上他那嗲嗲的声音,眼睛弯弯,眸子忽闪忽闪,实在可以理解他说“那我不客气咯”是对着一份美食来说的。 而作为“美食”的水殇也好心情的回了一句话:“殿下不用客气。” 笑容是甜美的,声音也是甜美的,只是那力度就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一刀劈下直劈水殇的脑袋,若是砍中,可以整整齐齐的被劈作两块,刀风凛凛,带起冷风,吹的头发狂乱飞舞,一直覆在额头是上的碎发猝然被吹开,露出光洁的额头,似乎很少见光,忽然露出来,居然有种惊心动魄的美,银色的面具从眉宇遮到鼻梁,整个脸的轮廓露了出来,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不可能,不是这样的!牙齿在下唇上咬出一圈痕迹,几乎要见血,一张小脸惨白惨白,指尖在瞬间冰冷。 水殇抿住下唇,迅速后退,刀锋却一直逼近他的面门,仿佛下一刻就能将他劈做两半,僵持了数百米的距离,忽然身子一矮,仿佛消失了一样,洛奇一顿,但没能止住进攻的步伐,直接从水殇上面跃了过去 劈了个空,深陷在地面。 再说水殇,身子矮下的瞬间迅速转身,就在洛奇从他身上跃过的瞬间顺着那个方向追了过去,当洛奇的刀砍在地上时,他的手已经擒住了洛奇的脖子,均匀剔透的指甲猝然变长,比刀还要锋利,扣在洛奇的脖子上,轻轻一划,估计不死也残了。 几乎是同时,迷迷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脖子,一股凉意从心底涌起。 当然,这样就站着任由水殇划的人只是迷迷而已,洛奇和她果然不是一个层次的。 曲起手臂向后一拐,趁他闪躲的机会,旋转身体,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同时提起大刀,冲着水殇的脖颈横砍过去,那速度快得惊人,水殇被迫放开他,匆匆向后一跃,跳到了洛奇的刀无法触及的地方,嘴角那抹讽刺的笑容稍稍收敛了些,皱着眉看着指甲上淡淡的血迹,说不上什么表情。 洛奇反手将刀放下身侧,摸摸脖子,在看看手上的血,似乎很委屈的扁扁嘴,一副快要哭的样子。 “洛奇不是要哭吧?”迷迷担心的问,“要不然叫他下来别打了,反正太才两百多岁,没人会笑他的。” 月夏有些惊讶的眨眨眼:“他要哭了就有人会笑了。” “那还得了,快叫他下来!”迷迷急道,再次抓起了白凝的袖子,“白凝,你快家他下来啦,别打了好不好……” 白凝头都不回,淡淡摇摇头。 这次连月夏也跟着紧张了,朝夕相处,早就在潜意识里啊洛奇当成了自己的弟弟,而且加上她和水殇那纠结的关系,自然越发偏瘫洛奇:“国师大人,这个没有不允许弃权的吧,让他下来算了,反正决赛肯定是进了的。” 白凝终于回头,却依旧没有什么表情,轻轻扫视两人,道:“再等一会吧。” 意思就是说也不是放任他们这样打下去吧?迷迷稍微松了口气,可依旧是坐立难安,这水殇厉害的接近变态,若是他下黑手的时候动作稍微慢了点来不及阻止那不就完完了,**在座位上蹭来蹭去,看看白凝那张无情无欲的脸,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明明就是她让他不要再对她好的,这会又眼巴巴的跑去麻烦人家,光是说说都觉得自己丢人。 就这几分钟,场上又打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洛奇真的很强。 也许是因为水殇没有尽力。 一时间居然谁有占不到便宜,迷迷抬眼的时候刚好看见洛奇的大刀贴着水殇砍下去,水殇闪得快,却有一块布料晃悠悠的从半空飘了下来,那竟是他衣服袖口的布料。而此时,洛奇的衣服上多出了三条划痕迹,似乎是指甲划出的痕迹。 两人如此僵持了半天,天平的终于开始向水殇这边倾斜,虽然还是不停的受伤,可洛奇的伤明显比水殇的重得多。 两人来来去去打了半柱香的时间,终于连迷迷着个门外汗也注意到不合理的地方,弱弱的拉着月夏的袖子问:“夏姐姐,你在水殇手下呆过的吧。” 月夏挑眉似乎不想回答这个没有意义的问题。 迷迷接着问:“依你来看,水殇这是出了几分实力?” 月夏忽然就叹了口气:“若要听实话,恐怕……” “你就说吧。” 月夏轻声道,语气颇是无奈:“三成不到。” 迷迷瞪着眼,月夏又补充:“我的意思是徒手打斗的三成不到,不算是用了武器的威力。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在用法术,完全是在炫耀技巧。” 这下迷迷彻底石化了。 场上―― 这样的打斗当然不可能在继续下去,水殇就像一只抓到猎物的猫,看着它毫无威胁的反抗就觉得开心。一直淡淡的表情有了些细微的变化,就在洛奇右手挥刀迎面砍来,左手幻化出火球从侧面袭击时,妖艳的紫眸忽然就眯了起来,寒光一闪,抬起右掌,迅速笼起刺眼的光芒! 眼看火星就要撞地球,而且是动真格的。 白凝忽然就战了起来,起身跃到两人中间,分别拽住两人的手,成花八卦的形状将两股力量分开来。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如此危险的动作他居然面不改色的做了出来,搞不好力量没被分开,就要两个一起打在他身上,那时候就危险了…… 全场哗然。 还是筠释比较老道,疑惑的问:“小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凝退到洛奇身后,淡然的说:“猫国弃权。” ****************************** (有筒子说节奏慢了,确实在打斗上拖长了,不过,摸摸,下一章爆点来咯~) 第八十二章 我要她,做我的女宠 事年年有,今年特别的多,就说这次的万妖宴更是隔三叉五的总要来点小惊险吓吓众人,感情是觉得妖精们平日的生活太过无趣了,想要一次来个够? 瞧瞧,都第几次了,初来见到水殇,不知多少妖精的小心肝受了惊吓;然后便是水殇弃权事件,又谋杀n多脑细胞;再来是猫国代表居然是洛奇殿下,而上一任的妖界之魅居然只是来看热闹,如此芳心碎了一地;再再来便是猫国弃权事件,妖精们都晕了,敢情这次万妖宴要掀起一个退赛**啊。 好吧,退就退了吧,反正人家有实力,别的国家也不便发言。居然最有望的猫国都弃权了,自然就没有妖精愿意往枪口上撞,洛奇扁着嘴巴跟在白凝身后退了下来,水殇拢拢额前的头发,居然也直接走了下去。按理来说,猫国弃权也就是他赢了,如此应该象征性问一下可还有人愿意挑战,他这样直接走人,顿时让斗法陷入了尴尬的境界。 当然,若是说实话,其实就算他不走也不会有妖精愿意上来当炮灰的,只能说,他太自信了。 洛奇那把大刀可谓来无影去无踪,转眼就消失不见。 两人来到座位上,迷迷马上扑了上去,眼睛红红的看着洛奇:“没事吧?” 白凝扶着洛奇坐下,洛奇笑了笑:“没事,鱼鱼别怕。”这一笑扯到嘴角的伤口,笑容瞬间凝滞,狠狠抽了口冷气。 迷迷连忙伸手去摸摸他的脸:“洛奇,很疼是不是,要不要我帮你舔舔?”说着当真凑不嘴巴去。 月夏连忙把她拽了回来,满面黑线的道:“莫要胡闹,这么多人看着呢。” 迷迷眨巴着兔子眼可怜巴巴地看着月夏:“我没有胡闹,唾液不能治疗伤么?” 白凝皱着眉头看查看着洛奇身上地伤。开口说了今日以来最长地一句话:“殿下地伤并无大碍。都是些外伤。待这里完了我带他去筠释那看看。现在先坐下。结果马上出来了。” 还没等迷迷再次发表任何言论。连洛奇也开口了:“鱼鱼不用担心。等回去再帮洛奇舔也不迟呐。” 其实。迷迷也知道。水殇没动真格。洛奇地伤并不严重。要最后那下白凝不上去阻止那才可怕。只是莫名其妙地紧张。心里不安地感觉越来越强烈。左眼狂跳。不自觉地呼吸加速。潜意识也明白这种不安不是来自洛奇地伤。可就无法找到个宣泄口。 三人都反对她也只能乖乖坐下。 斗法场上冷场了一会。筠释站在上面不说话。也没有妖精想要上去。如此僵持着。 半盏茶地功夫。筠释面色凝重地发言了:“若是没有代表愿意上场。本次斗法就结束了。” 场下窃窃私语,自然不会有妖精愿意上去。 筠释面色复杂的看看白凝,又看看水殇,最后把目光落在迷迷身上,浅浅的叹了口气:“好吧,下面,我宣布,斗法结束,各位请少安毋躁,静心品尝妖潮为您准备地美食。”说着转头看向长老席,“各位长老请随我来,商讨斗法结果。” 长老闻言纷纷离席,随着筠释退到后台。 迷迷被她看得莫名其妙,满脸茫然的看着他消失地背影。 而后美味的餐点一盘盘端上桌,借助着饭局,大伙一边吃一边谈论起这次斗法的情况,一时间,整个场上喧闹起来。 迷迷现在可谓是满脑子的问号在乱飞,为什么,为什么,十万个为什么啊…… 心情一郁闷,连美食都失去了诱惑,有一口没一口的扒着饭,忍了一会还是没忍住,先挑个好奇地问―― “我说,不是还有决赛么?什么时候打?”迷迷弱弱的问。 白凝正在进行他地优雅事业,嘴里含着东西绝对不说话,每口饭一定要咀嚼二十五下。所以他自然不会回答她。 然后月夏扶额做望天状。 剩下的只有洛奇,本来想让他马上去疗伤,但貌似他们三个都觉得这点伤不算什么也就算了,如此他这个病号还呆这扒着饭,听见迷迷问,连忙吞咽下口中的食物道:“现在就是决赛啊。(..tw)” 迷迷一脸茫然,比不问之前还要糊涂。 洛奇接着说:“其实决赛就是长老们把进入决赛的人按实力排排名而已。” “啊?那怎么行,暗箱操作很恐怖的。” 虽然没听懂她说什么,洛奇还是笑着解释:“笨鱼鱼,长老们很公平的。” 哼哼,涉及到利益谁会公平来着,想到这条件反射地就望向白凝,那眼神是**裸的质疑,他和筠释那关系……啧啧…… 她想什么马上就写到了脸上,洛奇笑道:“不是啦,其实方才斗法地时候谁的实力如何大家都知道了,长老们排出顺序一直都能服众。 “哦哦。”迷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总觉得这个决赛感觉怪怪的,似乎太草率了。 然后,长老们重新出现在众人眼前,结果马上揭晓。 n张嘴同时闭了起来,连嘴巴里 都忘了咀嚼。 这个结果,怎么说其实大家都明白了吧,宣布出来只是个形式而已。即便如此还是如此紧张,看看周围地人不禁大惊,瞧瞧!紧张的都是看热闹的,正主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那些啥啥啥的就不说了,就看看洛奇和水殇,一个赛着一个镇定,就连旁边那个羊国二皇子也一脸淡然…… 难道说?淡然就是进入决赛的基本条件? 十个长老整整齐齐的走了出来,筠释念着咒语,远处传来了振翅的声响,惊讶的抬头,居然是一只凤凰,正是篝火晚会那日出现的那只! 凤凰直直落在斗法场上,筠释纵身一跃,凛然落在凤凰背上,一声长鸣,凤凰拔地而起,猝然高升,盘旋而上,最后停在众人都能见的高空,轻轻抖动翅膀不在改变位置。 迷迷眨眨眼睛,忽然就想起一句话――筠释还真有闲心啊,就公布个答案还弄的这么拉风。 只听筠释展开手中的卷轴念道:“妖,以灵而聚,因媚而生,两者兼得之,乃真魅也。 妖界之魅,乃魅中之最,我宣布此次妖界之魅得主――狐狸国代表水殇,其余,猫国代表洛奇,鹰国代表……” 一道巨雷劈中天灵盖,即使有预感会这样,但真地听见还是被吓到了,后面的话再也听不进去,满脑子都四“水殇”这两个字眼,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就像你最喜欢的人和你最讨厌的人一起竞选某个职务,结果,你最讨厌的那人上了,又是嫉妒又是愤恨……虽然,这比喻有点欠妥,而且现在这感情也没这么单纯,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肯定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对么?仅是想想都觉得脑袋突突的疼,有些预感呼之即出,可偏偏差那么一丁点无法突破,感觉像是置身无尽的黑暗之中,不觉出了一身冷汗,直到有人叫她…… “鱼鱼?鱼鱼?你不舒服么?” 恍然抬起头发现自己还在斗法场,洛奇歪着脑袋看着她,大眼睛里全是担忧,虚弱地摇摇头,想要摇走那种不安的感觉,却是无用:“没事,可能是有点累了。” “那这里完了我们就回去好么?”洛奇柔声说。迷迷点点头,不再说话。 场上,筠释已经公布完所有名字,几家欢喜几家愁,其实一直都是这样地强国越强,弱国越弱,如此循环。 接下来的事,迷迷根本没有想过,或许说,一直以来不安的感觉就是预感到这事的发生? 迷乱之中程序已经进行到为水殇受礼,接受众妖的祈福,而后正式接任妖界之魅地头衔…… 水殇果真成了妖界之魅,不能说是众望所归,他的形象实在够负面,但论实力地话,确实没有话说,再者是外貌,他的面具从眉宇遮挡到鼻翼,其实还是能看出个大概,流畅的线条,消瘦的下颌,嘴唇微薄,鼻翼高挺,紫眸媚惑,配上那抹似笑非笑的感觉,真的艳得不像话,相信见过他地人都会这样认为――即使他掀开面具下的皮肤如何狰狞,也能影响他地美。 所以,场下只有小声议论,无大声反驳。 迷迷以为,这便是结束了,他当上了又如何,虽然有点小小的遗憾,总觉得白凝才是妖界之魅,当看他本人并不介意,也就算了,也只是个头衔,又碍不着她啥。 就当她要拍拍**走人时,却发现仪式还没有结束,筠释宣读了本日最后一项――魅之祈愿。 筠释道:“请妖界之魅祈愿!” 迷迷眨眨眼,疑惑地问月夏:“夏姐姐,这是干什么?” 月夏脸色不太好:“祈愿,也是妖界之魅的一大权利,在万妖台上,说出一样想要地东西,只要存在,就会得到。” 迷迷瞪大眼:“不是吧,那他要无人能敌的力量好不毁了妖界?” 月夏挑眉毛:“事实上他现在已经有这种能力了,印象中没有哪界妖界之魅会祈愿要无人能敌的力量。” “那他们要的都是什么?” “很多,很奇怪,或许有些东西在别人眼里分文不值……”月夏说着话的神情特别复杂,眼神在迷迷身上飘来飘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忽然间,所有的不安在此刻排山倒海的涌来,那种汹涌澎湃的感觉仿佛要将她撕裂,蒙在突破口的那层膜忽然破裂―― 难道是这样的?! 如同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猛然回头,水殇居然真的在看她。 只听水殇似笑非笑道:“我,水殇,以妖界之魅之名,向万妖祈愿,我希望得到――她。”说着缓缓抬起右伸出食指,指向迷迷所在的地方,紫色的眸子忽闪忽闪,“我要她,做我的女宠。” ************************ (这几日有些忙,可能文中错字有点多……那个啥,过几天一起抓包!然后,该来的,明天要来了……) 第八十三章 羞辱 久很久以后,迷迷依然记得那时候的感觉,十多年的来没有什么时候如此尴尬,甚至是上课看漫画被抓包,拎到教室外面罚站,恰好被暗恋了两年那位学长见着时都没有这么难受。 从脚心开始烧起,直至脸庞,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每一道注视的目光都让她觉得耻辱,比针扎在身上还要难受,**裸的暴露在众妖眼前,心脏猛烈的跳动,呼吸不自觉的开始急促。愤怒从心而生,把心脏撑的满满,生疼生疼。 他说:“我要她,做我的女宠。” 而后全部人都看向了她,那些目光大有恍然大悟的意味,仿佛早就明白他们的奸情,这一刻终于确认了。甚至连身边的三人都有类似的表情,了然明显大于惊讶或者是愤恨,那么那么沉重的刺在她的心上。 脑子里一片混沌,满满的愤怒在血液里叫嚣,被可以封闭的记忆嚷嚷着全数涌了出来。 黑暗的房间,只剩下冰冷的银色面具在忽闪忽闪,紫眸深不见底,没有任何情绪,微热的手指在裸露的皮肤上游走,没有爱,没有感情,纯粹的羞辱和泄欲,一下下的撞击让人作呕。 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能做的不能做的也都被做了。 猛的踢开面前的桌子,桌上的菜肴四处飞溅,周围的妖精纷纷闪躲,菜香味四溢,右脚一在阵刺痛,但她姑不了这么多,怒火已经让她丧失里理智,也许,在场的所有妖精都惊讶于她地爆发力,那么娇小地身子,居然能喊出那么大的声音! “你当你是谁?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啊?你厉害又怎么?做了妖界之魅又怎么!也不过一个为了满足自己**丝毫不顾别人想法的混帐!变态!老娘不怕你!有本事在这里做了我,没本事就给老娘有多远滚多远看见你就觉得恶心!”那种羞辱到极点的愤怒,让身体不住颤抖,强忍着不流出眼泪。 他,就是想羞辱她,不是么?周围的妖精看向她的眼神已经从了然变成同情,到现在全是厌恶,毫不演示的厌恶! 水殇仿佛听不见她地骂声。亦或许根本不在乎。转身对着筠释默然道:“祈愿地话。要什么都能得到地吧。” 筠释地脸色变地很难看。看看白凝。又看看愤怒地迷迷。低声道:“恩。” 水殇接着道:“那现在。祈愿已经开始生效了吧。” 筠释已经不敢看白凝了。撇过眼:“恩。” 看到筠释不断地点头。忽然见心中仅存地渺茫希望一随之破灭。 虽然还是很大声。声音已经抖得不像话:“生效又如何。老娘不愿意就是不愿意。我不管你们这里怎么规定。我有我自己地权利!你们做梦去吧!”说完眼眶红红地瞪着旁边一直没有发言地三人。 月夏满眼的担忧,紧紧咬着下唇不说话,洛奇眼眶红红,似乎比迷迷更想哭,而白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皮肤苍白地骇人。 这恰恰,是他最悲伤的表情。 也知道当时怎么想,拎起裙脚往白凝身上狠狠踹了一脚,怒道:“我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讨厌过你们!” 吼完,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狼狈的身影一路磕磕绊绊,黑色地长发在空中飞舞,仿佛再也无法趁受一点点刺激。 白凝被她踹得身子歪朝一边,头发倾泻下来遮住面容,慢慢坐直身子,撩开前面的头发,一张脸淡然地让人心寒。 妖精们都开始低声议论,话语越来越难听。 洛奇忽然就站了起来,起身朝外面跑去。 水殇淡淡的开口,声音如同鬼魅:“殿下,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如果祈愿要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如果硬要破坏,结果……” 后面的话他没说,因为众妖都心知肚明, 如果硬要破坏,那么,想要的东西就会毁灭,祈愿之妖无法得到,那么谁也不可能得到。 洛奇停住脚步,脸色苍白的回过头,红彤彤的眼睛死死的盯在白凝声上,半晌,如同野兽压抑的底吼从后喉咙溢出:“每次都是这样看着……你不会觉得难受么?” 忘了跑了多久,仿佛双腿不是自己的,红彤彤的眼睛仿佛在滴血,可偏偏流不出一滴眼泪,耳边风声忽忽作响,刮得脸面生疼,心口的疼痛逐渐蔓延,直到痛得喘不过气才停下,身子踉踉跄跄,几次险些摔倒,又这样走了几步,靠在无人的街角颓然的坐了下去。 手指在粗糙的墙壁上摩擦,微疼。 他这样说了想要把她置身于何种境地!这么多妖精在场,月夏在、洛奇在、白凝也在,他非要如此羞辱她才开心么? 从第一次见面,一次次的挑战着她的地线。 她承认,她胆子小,她会害怕,甚至提到他的名字都会发抖,如此窝囊。 可是,在如何,这样刺激她的尊严,到底是什么意思?女宠?玩了就扔掉的垃圾。 手握成拳在墙上捶打,眼泪终于涌了出来,越擦越凶,索性不管。 疼得无法呼吸,那么那么的不甘心。 那样的事情,被强迫了已经足够丢脸,为什么就是不放过她?看她狼狈看她丢脸会觉得开心么? 忽然就想起了爸爸妈妈,想回去,想做回那个高中生,想要这一切都是梦。 自己都觉得恶心的不得了,别人亦是如此,甚至连白凝都不愿意看他了。 这样这样的绝望,他们看见她也会觉得恶心了吧。 哭了一会,累了。 靠在墙上闭上眼睛,如果一觉醒来,也许就回去了。 “叩叩……” 鞋子敲打着地面,由远而进。 那么淡定。 淡淡香味弥漫在空气中,妖艳而诱惑。 迷迷想跳起来甩他一巴掌,又觉得自己很无力,打了又能如何,打了丢掉的面子就能回来? 那人走到她身边停了下来,紫发飘扬,面具下地脸看不清表情。 她以为,如果他再出现她定会爆跳起来怒骂,事实上,她没有,她忽然就明白了,无论她生气她抓狂还是痛哭,他都只是在看戏,看着她狼狈他就开心。 迷迷抬起头,看着他,逆光地脸看得不是很清楚,扯扯嘴角,嘲讽一笑:“水宫主,你可满意了?小的能被你如此重视,真是荣幸啊?”这笑容,不知道嘲讽的是自己还是他。 水殇不说话。 迷迷自言自语:“水宫主,其实我也挺奇怪的,怎么就招惹到你了,让你这样费尽心思的让我难堪?如果可以麻烦告诉我,也让我稍微舒服点。” 一只手放到了她肩上,水殇淡淡的说:“以后你会明白,现在跟本宫走。” 迷迷扬扬眉:“走?走去哪?去履行女宠的义务?” 说到底,她还是不够淡然,每句话明里暗里都是刺。 她知道,如果把这魔头惹怒了,他一掌劈了她都有可能。 水殇却没有动怒,声音淡淡没有情绪:“你这样理解可以,起来。” 迷迷不动,撇过头不看他。 事实证明,魔头就是魔头,偶尔抽风温柔一下也只是浮云。 腰上一紧,天和地倒了过来,脑袋一晕尖声叫到:“你干什么!” 水殇居然把她拦腰抱起直接甩到肩上,一系列动作粗鲁地像扛麻袋一样,腰部撞击到肩膀,狠狠抽了口冷气。 “嘶……放我下来,你这变态!” 水殇忽然就笑了,那笑容里尽是危险的气息,刻意压低了声音道:“本宫说过,你怎么想都可以。” 说完不顾迷迷的反抗,扛着她不紧不慢的行走。 “你放开我!你这个变态!要变态找你地同类去!” “你个虚伪的变态,让我难堪你就高兴了是吧!” “我告诉你,我不在乎,大家都知道我是被强迫地,有什么好丢脸的,倒是你,也不知羞!” “你个变态……” 一路上,迷迷把他的祖宗十八代一个不漏的问候了一遍,水殇自始至终都没说一个字。 如此,到了水殇的住处。 妖界之魅要重新分配住所,类似于五星级酒店。奢华得让人想骂娘。 一看这地方就充满了**的味道,这么大地一个房间就显眼的就是那张床,大得夸张,还是暧昧不明地红色,房间点着檀香,连香味都是淫秽的味道。 月枚为水殇开门,而后低着头站在一边。 水殇径直走了进去,像扔东西一样把迷迷扔在那张大床上面,床很软,半个身子陷了进去,这样地力度摔上去,依旧是很疼。 迷迷瞪着他,不说话,一路骂过来她也累了。 水殇冷清的瞟了她一眼,走到床便,无比自然地脱去披风道:“给她送杯茶过来。” 月枚应声,到桌边倒了杯茶,送到迷迷旁边,迷迷“哼”一声,不甩她。 水殇道:“骂了这么久你也不累?那算了,放回去吧。” 月枚闻言自然准备收回茶水,迷迷一急,一把抢过来,“咕噜咕噜”灌了下去,喝完还负气的“哼”了声。 干嘛要委屈自己,反正横竖都是这样! 月枚接过杯子,放回桌上,非常自觉的退了出去,还不忘把门锁上。 一时间,房内的气氛紧张起来。 空阔的房间,除了桌子就上床,这感觉非常诡异。 水殇不说话,站在床边看着迷迷,紫色的眸子闪烁着莫名的情素,像毒药,诱惑人心。 床幔隔在两人中间,一飘一飘。 迷迷忽然就紧张起来,缩到床的最里面,一双眼睛瞪得贼大:“你站在那干什么!装死人啊!” 话还没说完,水殇覆身压了上来,低头看着迷迷,道:“那我们直接开始?” **************************** (弱弱的说某沧忽然就岁了,好恐怖啊……) 第八十四章 做那些爱做的事 色的大床,孤零零的搁在房间的中央,窗户开了条碎碎的吹了进来,纱制的床幔在空中飘荡,香甜淫的味道蔓延开来,直至房间的各个角落。.tw[] 空旷的房间异常安静,急促的呼吸声也越发明显。 “呼呼……” 胸口上下起伏,黑亮的大眼睛了全是警惕。 水殇踢掉鞋子翻身上床,双手撑在迷迷两侧,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惨白的小脸之上。熟悉的香味充斥鼻翼,令人莫名其妙的心慌。 伸手就推他,却被一并捉住,用力拉起固定到头顶,一阵巨痛让迷迷几乎尖叫,咬咬牙,痛苦的想流泪:“你到底要如何,羞辱我到这种地步还不满足么?” 水殇不说话,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闪烁的光芒让人莫名的紧张,偏过头,薄薄的红唇就压上来。 迷迷瞪大眼睛猛地撇开脑袋,红唇落空,压在她的脸侧,他也不介意,顺着脸颊亲吻,舌间碰触敏感的皮肤,身子不住的颤栗,一路舔噬,来在唇角。 痛苦的记忆浮出脑海。 绝望从心间涌起,闭着眼睛痛苦的说:“我求你,算我求你好不好?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让你如此耿耿于怀?别在这样了好不好……” 舌尖停在嘴角。微微僵硬。紫色地眸子瞬间紧缩。随后又恢复原样。 他不说话。固执地要亲吻她地嘴唇。紧紧地贴在上面。不留一点缝隙。 零碎地片段在脑海里反复放映。 格子窗。落下地阳光。转头对视仿佛等待千年。 烈日下地天台。背靠背诉说着无聊地小事。 唯美地夜色。硕大地月亮挂在天际。相拥地身影在整齐地房屋上起起落落。 义无返顾,如同飞蛾扑火。一次次背叛一次次追逐,心脏疼痛到麻痹。 “因为,我没保护好你。[..tw超多好看小说]” “而且,我爱你。” 整个世界只剩下那双细长的眸子,永远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有些事情没必要这样下去了,对么? 嘴唇那么用力,唇瓣磕在牙齿上,有些疼。急促的呼吸喷洒在对方脸上。终于无法满足于如此单纯的碰触,灵活地舌头伸了出来,顺着唇形游走,一寸寸,那么仔细,那么痛心。舌头试探着往里伸,却被紧闭的唇齿挡住。 迷迷咬紧牙关,这次怎么也不能再被媚惑。 她以为像他这样以暴制暴地性格,一只手上来就能捏碎她的下颌骨,如此更好,疼痛会让她清醒。 今日的他却异常的温柔,当然这温柔只是相对往日的变态而言。 不厌其烦地在她唇上来回**,滚烫的舌尖带起一窜火焰,所到之地**疼痛。侧过脸,吻落在她地腮边,一路往后,亲吻轻咬,留下一窜暧昧的痕迹,直至耳垂,红艳的嘴唇微微张开,含住白皙如凝脂的耳垂,吮吸。 痒痒的感觉从耳边蔓延,身体一点点的变化着。 迷迷急了,握紧了双手,声音变得有些颤抖:“别……别这样,我哪里惹到你了你直说……” 水殇含住她地耳垂,低声说:“你没有。” 迷迷欲哭无泪,他的嘴唇像烈火,点燃了她地全身,这样下去会出问题的:“那停了好不好,这样下去会出问题地。” 水殇果真就停了下来,脑袋微微后扬,紫眸紧紧的锁在她身上,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空气开始变得稀薄,然后他开口了:“我们不就早就出问题了么?” 这是真话,应该地应该的,都发生了。如此堵得迷迷半晌说不出话来,等好不容易想到台词,他又凑过脸来亲她,嘴唇相贴一时忘了要说什么。(..tw) 等到嘴唇微微分开,迷迷连声道:你放开我,我求你了,算我求你好不好,我做错了什么我给你道歉……唔……” 其间又被他舔了几下嘴唇,一哆嗦,音调都变了,而最后的话语被尽数吞没在口中。 水殇含着她的唇低声呢喃,沙哑的声音让人脸红:“这种时候,本宫不喜欢聒噪。” “可是……”迷迷急道,后面的话却不敢再说出来。 水殇的唇顺着嘴角,慢慢亲吻到脖颈,光滑洁白的颈子,轻轻啃咬便留下粉红色的印记,有些疼,更多的是**的触感,那么一点点增加,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吞噬。 “若再如此,本宫让你不能说话如何?” 迷迷闭上了嘴,闭上眼睛,想要忽略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火种,可越如此,神经反而越发敏感,轻轻的的碰触就让人觉得难以呼吸,所有的感觉被无限放大。 微烫的手指来到腰部,轻轻一扯,腰带滑落,宽大的袍子滑了下来,露出雪白的亵衣,手指从胸口伸了进去,在平坦的胸部来回抚摩,而后慢慢向后滑去,来到光洁 顺着后颈一直摸到底椎,指腹摩擦着柔嫩的皮肤,的移动都会引来一阵颤抖,怀中的身子紧紧绷起。 抚摩着后背的手猛的用力,将她整个抱起,贴进自己的胸口,隔着薄薄的衣物,紧紧相帖。 水殇急急的喘了口气,在她耳边道:“放松,你太紧张了。” 说着,忽然伸手拉下她的亵服,整个上半身瞬间裸露在空气之中,肤如凝脂,天然的体香散发着暧昧不明的气息。火热的皮肤接触到微凉的空气,身子像抽风一样颤抖起来,窝在水殇的怀抱,柔弱至极。 敏感的胸部在他华贵的衣料上摩擦,压抑很久的**之感在一瞬间涌出,从胸部到四肢没,到各个细胞,紧咬的牙齿再也关不住细碎的呻吟。 迷迷睁开眼,眼泪流了下来,颤声说:“你满意了是不是?” 水殇看着她的眼泪,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随后凑过唇去,将咸咸的眼泪全数舔入嘴中,紫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 紫眸越来越暗,**在眼底涌动,毫不隐藏。 迷迷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他,那说细场的眸子仿佛能够蛊惑人心,让人沉沦。 手掌在背后托住她的身子,另一手捉住她的手腕拉到头顶固定,火热的唇从脖颈一路到胸部,略微急促的啃咬。 平坦的胸部渐渐肿胀起来,像变魔术一般,身下没有性别的身躯在一瞬间变成了妙曼的少女,雪白地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 水殇特别煽情地喘息着,张口含住了刚刚成型的蓓蕾,先是轻轻吮吸,到后面似乎无法控制,牙齿有意无意的碰触,大掌在她背后来回抚摩,每一寸皮肤都不曾遗漏。 别,别这样……”嘴唇被咬出一窜月牙印记,暧昧的呻吟从齿缝见漏了出来,每一个没一句,无不挑动着水殇的情绪。 嘴上地动作越发疯狂,后背上的手来到了身前,抚摩着另一半柔软至极地胸部,胸前的小点在他的揉捏下凸了起来,如同一颗成熟诱人的樱桃。 迷迷又急又怕,感觉这样的水殇好恐怖。 虽然她并不是纯洁得啥都不知道,但她所了解的仅停留在小说上地描写,论起真枪实战,也就那么一次,而那一次,水殇很急,她又羞愤欲绝,如此之来,虽然有过所谓的快感,但更多地是无边的疼痛,那样地碰触让她觉得恶心。 如今,羞愤之中多了几分绝望,和一些易碎的情绪,水殇又特别地耐心。 似乎不同了,仅是胸脯被侵犯就带来如此巨大的快感,一**撩拨着她的忍耐底线,想开口阻止,只要张开嘴巴便是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想要挣扎,用尽全部力气也只能微微扭动,而这样的扭动反而让水殇越发兴奋,呼吸声越来越煽情。 摸着胸脯的手已经往下移动,来平坦的小腹满满游走,欲火被彻底点燃。 别……”已经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水殇动情的亲吻,低哑的声音性感的要命:“不用忍着,这里没有别人……” 而现在,迷迷再也无法指责他的下流,脑袋已经无法思考,**的快感让她几乎尖叫出声。 手渐渐往下,来到神秘的幽谷,细碎的绒毛早被滑滑的**打湿,散发着淫秽的气味,手指来到**口,轻轻**,找到那个小小的凸起,微微用力。 脑袋最后一跟玄断了。 有节奏的呻吟着,每一声,都那么动人心弦。 一根手指顺着湿润的**口滑了进去,几乎没有阻碍,幽径里的嫩肉如此敏感,猛得紧缩,牢牢的栓住那个手指,仿佛要将它吞噬。 手指缓缓在紧制的**道来回**,直到**道渐渐放松,第二根指头也滑了进去。 “啊……”迷迷惊呼,无法承受这样的刺激,用力弓起背,一张脸红得要命。 ****************************************************************************** (没完,筒子们稍等,下面是凑字数的,不然我全勤飞了,20钟左右把后面的部分补上,绝对不偷懒~原谅某个害羞的作者……) (没完,筒子们稍等,下面是凑字数的,不然我全勤飞了,20钟左右把后面的部分补上,绝对不偷懒~原谅某个害羞的作者……) (没完,筒子们稍等,下面是凑字数的,不然我全勤飞了,20钟左右把后面的部分补上,绝对不偷懒~原谅某个害羞的作者……) 第八十五章 疯狂的占有 间的灯早已被吹灭。 黄昏淡去,夜幕降临。 床幔随风飘摇,微凉的空气灌了进来。 早就应该知道的,那么多的预兆,那么多的漏洞,那么多诡异的地方。 本该早就知道尘夭就是水殇。 最爱的人就是伤害她最深的人。 所有的暗示都指向正确的答案。 两个人从来没有一起出现。 两人都喜欢用右手扶着左手的胳膊,左手手背托着下巴,那么优雅的动作,怎么可能做得如此相象? 初次遇到水殇,他看清了她的面容便惊讶的说不出话,强迫自己停下所有动作,这分明是早就认识她。 被侵犯地那次。月枚把她送出幻火教。仅仅一眨眼地工夫。尘夭便来了。当时还傻忽忽地以为是他厉害。能察觉自己有危险。只是赶来地晚了些。 他说:“不要这样……不要。你不脏。一点都不脏……” 他说:“不放。一辈子都不会再放手。即使你恨我。甚至想杀了我。如果打我你会舒服。我就让你打。” 确实如此。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谁会嫌弃被自己上了女人脏呢?而后面那句。能算是他良心发现么?可笑…… 而后是去皇宫那晚。为什么偏生在那个地方叫醒她?现在想来。即使当时不去搂他地腰。他也要故意降落下去吧。他地目地只是要迷迷听见月雪和月枚地对话。如此才能引出白凝。忽然就想起洛奇那句话:“因为那天是满月。”还记得刚认识他们地时候。一起去挖自己地坟墓。选了一个月黑风高地日子。白凝说月光会影响法术地效果。如此来说。满月便是法术最弱地时候么?难怪那天白凝还没动手就认输……原来是她害了他…… 那日尘夭没有按他先前地说法来偷金刚石。他说是害怕月夏识破。那么破地借口。当时居然想都不想就相信了。 再后来是万妖宴,尘夭跟来了,而狐狸国的代表是水殇,再者没有邀请卡是无法进入妖潮。 如此,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性,尘妖就是水殇。 然后,很多很多想不通的事情也就变得顺理成章。 即使察觉了也不敢开口,内心深处总有那么点侥幸心理……说不定,只是巧合,只是巧合…… 直到银色面具滑落,露出那张妖艳的面容,除去瞳孔和头发地颜色,根本是一模一样。 细长的眸子透露都妖媚之感,完美地脸形从任何方向看都没有瑕疵,即使脸色苍白都美得让人窒息。 颤抖的手在他的眉宇游走,努力忽视着体内那东西带来的不适感。 急急喘了口气。 迷迷说:“居然这么喜欢你,喜欢的自己都觉得不可思意,你那么完美,我那么笨,真的,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能在一起很高攀,和你拥抱亲吻都觉得不真实,亲吻地时候都不敢闭上眼,怕睁开眼你就不见了。你知道吗?其实你脸上还是有瑕疵的,你瞧,眉头这里有颗痣,不仔细看都看不见。”每个字每句话都忧伤得让人心酸,褪去**地眼眸是浓浓的哀伤,“天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水殇,或者说,我因为叫你尘夭?” 脸色惨白成一张纸,没有一丝血色,仿佛下一刻就会停止呼吸,搂着她地腰的手微微颤抖,身体最敏感地部位贴在一起,那么亲密的融为一体,却觉得根本就抓不住她,无端的恐惧,本能的将她抱到最紧,腰部用力往最深最热的地方挺进,连根没入,停在那样的位置,嘴唇凑到他的而边,竟然有些慌张:“迷迷……我……” 冷切下来的身体被他这样卤莽的进入,疼得仿佛要撕裂开来,连连抽了好几口冷气,牙齿在下唇留下深深的痕迹,满溢哀伤的眸子不断的流泪:“你告诉我,你们不是同一个人,你们不是……多么可悲,最爱你也最恨你……” “迷迷……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骗你,只是当我想说的时候已经没有机会了。你要相信我,我是爱你的。”水殇急急咬住她的耳垂,动情的说,“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不要……” 这样的挑逗已经无法引起身体的共鸣,迷迷静静的躺着,除了疼痛就是疼痛,而疼痛能让她清醒,眼泪流得跟坏掉的水龙头似的,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颤抖而飘忽:“为什么……为什么不否认……我那么相信你……你说的我都信……你说不是……我就信……你为什么不否认?” 得到她的反映,水殇忽然用里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微微离开她的身体,双手 边看着她狼狈的脸:“不要这样……你知道,我也不你……” 迷迷用手圈住他的脖子,放任眼泪流个不停,微微用力,将他压向自己,苍白的嘴唇贴在了一起。 水殇浑身一震,感觉着迷迷用生疏的技巧**着他,眼中的哀伤慢慢淡去,浮起一层若有若无的喜悦。 迷迷忽然就瞪大眼睛,张开嘴,用力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那力度狠的准,一口下去便见红了。 水殇吃痛,猛的抬起头,惊讶的看着她。 唇上沾染了殷红的血,偏生一张小脸惨白如雪,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到最大,除去悲伤便是满满的愤怒,双手抵在他的胸口,用力一推,那声音决绝而嘶哑:“因为我爱你,所以你知道我现在有多恨你!只要一想起曾经那么疯狂的爱过你我都觉得恶心!你喜欢骗我,可那不是重点,你知道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有多深吗?你以为一句对不起我又傻傻的追在你身后摇尾巴吗?你错了……我是爱你,可那是以前!我是爱你,可我也有自尊!我是人,我也有自尊,被宫主你这样**我也会生气!凭什么要向你摇尾乞怜!曾经有多爱你,现在就有多恨你!” 所有的话一口气说完,那样疯狂的表情接近狰狞,水殇措手不及被她这样一推,身子往后一仰,火热的分身从紧紧的**里滑里出来。 几乎没有来得及考虑别的,水殇忙捉住她朝自己挥来的拳头,压在身体两侧,刚被咬了一口,又被骂成这个样子,俊秀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的耐心似乎用完了。 拧着眉头道:“你干什么呢?你好好听我解释……” 迷迷用力挣扎,两只腿胡乱的踢在他身上,一边哭一喊:“我不要听,你滚!你给我滚!” 紫眸一沉,水殇怒了,沉重的身子重新压在她身上,腿和腿交缠在一起,压得死死。 “不要胡闹,你非要我生气么?” “你滚啊!我叫你滚!你滚了好不好?” 紫眸里,疯狂的情绪在涌动,细长的狐狸眼危险的眯起:“你就这么讨厌我?” 迷迷几乎是吼了出来:“我讨厌你!你无法想象我有多么多么的讨厌你!狠不得杀了你!” 瞳孔猝然紧缩,水殇低下头,重新吻上了她的唇,这次不同了方才的暧昧缠绵,是**裸的惩罚,动作粗鲁而疯狂,牙齿又啃又咬,仿佛要将嘴唇的皮肤弄破一样,唇上的伤口溢出了大量的血,染红了两人唇,顺着唇角留了出来。 你放……放开我……”断断续续的话语从紧贴的双唇中漏了出来。牙关紧紧合拢,不让他的舌头闯近。 水殇眉头一皱,抽出一只手,用力捏在她的下颌上。 “喀嚓。” 整块下颌骨几乎要被卸下,眼泪流得越发凶。 趁这个空隙,火热的唇闯进了口腔,疯狂的搅动,死死的追逐,每一寸每一寸都不放过,动作激烈的让人窒息。 这吻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只是当唇分开的时候,迷迷的嘴唇已经肿胀起来。 水殇眯着眼睛看着迷迷,紫越发深沉,变成了类似黑色的颜色,哑声说:“不管你怎么想,你现在是我的,全妖界都知道!” 说完这话,腰部一个用力再次挺了进来。 那么突然,毫无准备。 迷迷尖叫一声:“啊――!” 而现在什么也阻止不了他疯狂的举动,任迷迷如何怒骂叫嚷哭泣哀求或是挣扎,他都不曾停下动作,一遍遍的占有她,没一次都要进在最深的地方,那样的力度,连床也跟着摇曳。 汗水湿了全身,满屋尽是淫秽的味道。 水殇的动作越来越激烈。 迷迷已经从叫骂边成了细碎的哀求,最后是痛苦的呻吟,怨恨的瞳孔渐渐散,扭动的身子瘫软下来。 如此如此极端宣告他的所有权,一遍遍以她深深交合。 直到身下的人儿彻底昏迷,两手无力的摊在身侧,脑袋歪朝一边,仿佛没有生命的布娃娃,随着他的动作摇晃。 又快速**了几次,深深吐了口气,慢慢从她身体了退了出来。 看着她那狼狈的笑脸,微微失神,双手抚上她红肿的眼睛,有些颤抖,莫名其妙的情素在眼底煽动,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良久,收回手,拍了拍掌,冲了屋外道:“月枚,准备热水。” 第八十六章 支离破碎 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几乎把十多年的记忆重从能记事开始,到最后那些残破不堪的痛苦,一点点,重新来过。(..tw无弹窗广告) 也终于明白那些当时看似近在咫尺的梦想已经彻底与自己背道而驰。 小小的她,背着美少女战士图案的书包上学,因为一朵小红花能高兴上半天,那时单纯的近乎白痴,记忆最深的便是一篇名为“我的梦想”的作文,当时她写的是希望自己以后成为一名教师,那么强烈的梦想,撑得满满的心脏生疼。事实上,全校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同学都是同样的梦想。 后来,长大了些,对老师那种接近疯狂的崇拜开始慢慢淡去,甚至滋生了厌烦的情绪。然后彻底的迷上了二维漫画世界,小小的书包了塞满了租来的漫画书,两毛钱一天,忒便宜。理所当然,梦想变成了想成为一名漫画家,甚至缠着爸爸把她送入绘画培训班,两个月后,面对惨不忍睹的素描成绩,这个梦想在生活的舞台淡出。 再然后想成为服装设计师,再再然后想做一个旅行者…… 如此,那么多的梦想,充斥在她的生活之中,将她的生活分割成一块块炙热的片段。 直到那天,课堂上,被一只白猫吵醒,她的生活从此乱了章法。 陌生的世界,陌生的朋友,尝试着融入这个世界,忘记以前的种种。 终于有一天,提起老师、漫画家、服装设计师之类的字眼陌生的如同初次听见。然后,她明白,有些事已经无法回头了,再也无法在痛苦的时候就懦弱的想要回家。 谎言、欺骗、抛弃、阴谋,任这世界多么多么阴暗。 她。已经忘记回家地路。 从她进入这个身体地那一刻。一切都已经是定数。 从宠物到女宠。那些过程痛苦地以为自己随时会死去。 梦境越来越乱。节奏越来越急促。 整个世界变成红黑相间扭曲地画。身边地人一个个消失。 从白凝开始。然后是洛奇。月夏…… 最后只剩下一张殷红的大床,而她就躺在床上。 惊慌的四处查看,怎么爬也爬不下那床,急得要哭,尘夭忽然就出现了,依旧那么绅士,白衣一尘不染,他笑着冲她招手。 大海里的浮萍,那么急切的想要抓住。 努力站起身来朝他跑去,两人的距离始终没有变化,手脚仿佛不是自己的,那么用力也只能跨出一小步。 她快要哭了:“尘夭,你过来好不好?” 尘夭歪着脑袋笑了笑:“好啊。” 左手扶着右手的胳膊,右手手背托着下巴,浅笑着朝她走了过来。 迷迷笑着眨眨眼,想要扑到她怀里。 眼前的人忽然就变成了水殇,那抹浅笑也变成了狰狞的笑,扶着她地肩膀,撕扯她的衣袍。 “不!不要啊!” 空旷的房间传来一声惨叫,迷迷猛地坐了起来,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打湿,急促的大口呼吸着,紧缩的瞳孔茫然的四处张望。 从房屋地装饰到这张大床,身体的不适让记忆一点点复苏。 原来,醒来依旧是噩梦。 木制的大门被推了开,月枚走了进来,红衣晃得眼睛生疼。 月枚径直走到床边,板着脸看着迷迷,道:“宫主有事出去了,楚姑娘有事尽管吩咐我。” 迷迷晃晃脑袋,神智好有些模糊。 月枚皱皱眉:“楚姑娘可是身体不适?” 迷迷条件发射的点头,月枚的目光忽然变得很奇怪,有些尴尬的撇过眼,脸上泛起一抹诡异的红。 迷迷奇怪的看看自己,这才发现裹在身上被子已在不知不觉中滑到了腰间,而被子下的她一丝不挂,褪去,身子恢复了不男不女地状态,只是光洁白晢的皮肤上触目惊心的密密麻麻的青红印记着实让人浮想翩翩。 干涩的眼睛忽然酸痛起来,心口一阵阵抽痛,自嘲的勾勾嘴角,轻轻拉起被子裹在身上,倒不是她淡然,只身整个身体疼得像被拆开再重新组装,只是这样的动作,都会觉得骨头要散开了。 “还会害羞?在水宫主身边不是早就应该适应这些事了么?”迷迷道,口气不自觉地尖锐起来。 月枚已经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被迷迷这样一说,居然也没反应,只是淡淡的道:“宫主的床从来不留女人过夜。” “哦?”迷迷挑挑眉毛,“意思是我还挺特殊的啊?也是哦,只是我实在不明白是哪里得罪他,让他如此耿耿于怀。” 月枚地脸上浮起一丝不悦:“如果楚姑娘没有别的吩咐我先退下了。” 迷迷拉着被子不说话,脸色苍白地吓人。 月枚转头走了几步又忽然回过头 情有些别扭:“楚姑娘,其实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这样做自有他地道理。” 迷迷勾勾嘴角:“我知道啊,我确实没有想过他会卑鄙到这样的地步。” 月枚猝然冷下脸,扭头就要走。 迷迷叹了口气:“这些话确实不应该对你说,帮我准备点热水吧。”说完从新躺了回去,悠悠闭上眼睛,遮挡了所有地哀伤。 月枚一顿:“若是想清理身子的话,昨天晚上宫主已经做过了。” 迷迷呆了很久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不免有些怒意,口气加重了几分:“让你去就去,罗嗦什么。” 月枚沉了脸走了出去。 而后四人将装满热水的木桶抬了进来。 月枚站在门口的位置,道:“楚姑娘,热水准备好了。”说完,轻轻关上了房门。 迷迷拉下捂住脑袋的被子,忍着身体的疼痛爬下床,艰难的走到木桶旁。 每移动一步,都痛得直抽冷气。 的身子上面尽是青红的印记,一切的一切都再反复的告诉她昨天晚上的种种。 翻进木桶,几乎用尽了全不的力气,靠在木桶边缘狼狈的喘气,伤口接触的热水,又是疼得一阵抽搐。 直到身子慢慢的适应了周围的环境,才松了口气,背靠在木桶上,低头看着水下残破的身躯,一滴眼砸到了平静的水面上,溅点水花。 两滴、三滴……越来越多,最后用手捂着脸大哭起来。 脏了,再怎么也洗不干净了。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为什么要让我恨你?” 月枚站在门口,听着房内的号啕大哭,几次想进去都忍住了,最终闭上眼睛,靠在了木门上面。 房内的哭声越来越小,渐渐消失。 月枚吐了口气,脚已经站的有些酸麻,抖了抖脚踝刚想回去,走出两步便看见了水殇。 “宫主。”月枚跪了下去。 水殇微微点头,目光一直锁在房内:“她如何了?” “洗了澡,可能在休息。” 水殇皱眉,越过月枚朝屋内走去:“你先退下吧。” 檀香已经燃尽,空气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香,屋内的气氛有些低沉。 水殇的眉头皱得越发紧,加快脚步来到木桶旁,伸出食指试探水温,已是一片冰凉。 而迷迷靠在木桶边睡着了,因为寒冷,嘴唇变成了乌紫色。 细长的紫眸眯了起来,危险的看着迷迷,目光落在水下的身子上,忽然就呆住了,僵硬了片刻才伏下身,双手放在迷迷腋下,将几乎要没入水中的她微微往上托。 迷迷猛然惊醒,打了几个哆嗦,转头看向水殇,水殇亦是盯着她。 发生了这么多事本以为见到他就会发疯,只是这一刻,冷静的自己都觉得吃惊,一眼看到他的眼底,依旧无法看清他的想法,心脏忽然就一阵抽痛,原来恨到这种地步了。 水殇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道:“水凉了起来吧。” 迷迷轻轻扫了他一眼:“麻烦把你的手拿开。” 那样淡漠的眼神让水殇不觉皱起眉,声音冷了几分:“不要惹本宫生气。” 迷迷转过头,不看他:“然后又可以顺理成章的逞你的兽欲么?” “你……”水殇拔高了声调,看见她身上骇人的印记又软了下来,嘴唇覆在她而边,低声道,“对不起,弄疼你了,别生气好么?” 迷迷以为,自己已经心死了,哪知这样的一句话又成功挑起了她的怒气,猛的回过头瞪着水殇:“对不起?你以为我是为了这个生气?我真奇怪,到现在你怎么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你都不会羞耻吗?!” 那样强烈的语气,牵动着全身的肌肉,疼得脸都变形了,一双眼睛红彤彤的仿佛要滴血。 (生死时速啊,还差字,马上补上,先这样!大家凉解一下,这两天事情特别多,20钟左右修改此章节……) (生死时速啊,还差字,马上补上,先这样!大家凉解一下,这两天事情特别多,20钟左右修改此章节……) (生死时速啊,还差字,马上补上,先这样!大家凉解一下,这两天事情特别多,20钟左右修改此章节……) (生死时速啊,还差字,马上补上,先这样!大家凉解一下,这两天事情特别多,2钟左右修改此章节……) 第八十七章 到此为止 妖宴最后一天。(..tw好看的小说) 其实着天也没啥大不了的事,也就大家吃一顿就散伙,然后一百年后在相聚。 餐宴在先前斗法场那块地儿举行,菜色比任何一天都要丰富,这么大块地儿全给摆得密密麻麻,桌子比原先的大上一倍不止。 还是那句话,魔法比科学更加先进,这个世界总是匪夷所思。 还是要筠释象征性的出来说几句话,不愧是白凝的师父,白凝那言简意赅的让人抓狂这本事就是遗传自他,只是白凝充分的阐释了“青出于蓝”这词。 偌大的宴会场上,筠释用法术将自己悬浮在半空,好听的声音传遍整个妖潮。 “感谢各国代表对本次万妖宴的,自此,完妖宴的所有程序已经完成,如此,我代表妖界所有长老宣布,此次万妖宴正式结束。” 然后,场上一片掌声。 “不管有没有得到你所要的,相信大家都有所收获,然后,公布此界万妖宴的一些小秘密,首先是真正的住所岚林客栈。” 此话一出场上,马上一片吁吁声。 “天呐。我从那路过了八次!居然不知道!” “别提了。我连那地儿都没注意。” “这也太忽悠了……” 七天来居然有人没找到真正地住所!敢情这几天他们醒来都是睡大街啊…… 筠释含蓄地笑笑。似乎有些疲惫。接着说:“然后是隐藏地图。这个很简单。城边靠近南门那个茅房便是入口。” 这下场上越发疯狂了!叫骂声连连! “这么隐蔽的地方怎么找得到嘛!” “居然是茅房,长老们的思想还真匪夷所思……” “就算再给我一个月,我也不会想到那去。” “长老们太可恶了……” 如此来看,找到隐藏地图的妖精更是少之又少。 筠释笑得越发含蓄:“没找的也别丧气,下次还有机会,下面的时间大家就尽情享用美味地饭菜吧。” 迷迷坐在水殇旁边,自始至终低着头,黑发垂落,遮住了面容。 她旁边是月雪和月枚,两人板着脸一语不发的吃菜,那动作都像是准业培训过的,连那抬碗的高度都是一样的。 水殇优雅的夹菜,细细咀嚼,间或喝上一口酒,银色的面具遮挡着脸,漏在外面地紫眸像是蒙上一层雾,看不清任何情绪。 不是愤怒,却别愤怒更让人害怕。 他们这桌的位置几乎是整个地儿的最中央,时不时总有妖精偷偷瞟着他们,眼神多半流连在水殇和迷迷之间,暧昧不明。 水殇面不改色,他那无视众妖地本领可谓出神入化。 奇怪的是,迷迷居然也没有反应,一直低着头,筷子在空空的碗中捣来捣去。 如此僵持了些时间,看不到戏妖精们也就收回了目光。 水殇伸出筷子夹了块糖醋排骨,微微停顿,忽然就放到了迷迷碗中。 还没等迷迷有所反应,周围已经一片抽气声,月枚涨红了脸,撇过脑袋,用力咳了起来,月雪尴尬地给她顺背。 居然是被骨头卡到了。 迷迷本是低着头发呆,空空的碗中忽然多了块东西,碰在碗壁轻轻作响,被吓了一跳,一个哆嗦,险些把碗给摔了,然后抬起来头了看水殇,那眼神空洞的让人心疼。 水殇皱着眉头,道:“生气也别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迷迷扯扯嘴角,似乎笑了一下,却比不笑还要悲伤,重新低下头,不说话,筷子在排骨上面敲来敲去,完全没有要吃地念头。 水殇的脸色黑了几分,动动嘴唇,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过头,不看她,接着吃饭。 那脸色连不明所以的围观群众被吓得纷纷转身。 气氛很是压抑,月枚更是连手放哪都不知道,虽然骨头咳了出来,嗓子那始终痒痒的,又不敢在咳,憋的怪难受的。 这次怕是她吃饭吃地最困难的一次。 迷迷忽然站了起来。 “我内急。” 这话说出来,月枚也终于咳了出来。 水殇挑眉不说话。 迷迷道:“水宫主觉得我有这能力从这里逃出去?” 水殇一怔,倒是没有这可能,随后点点头。 迷迷就这样顶着众妖地目光挤了出去。 只是转个弯,仿佛就远离了尘嚣,将所有的烦恼都隔绝在外,那几步路走得如此艰难,下体地疼痛几乎让她摔倒,愤怒和羞耻在血液里叫嚣。 走出来后又觉得自己很可笑,出来也又如何,可以乌龟一时还能乌龟一辈子么?只是,她觉得,要是在那地方再呆一分钟她就要疯了。 走了几步,实在走不动了,找了个干净的 风有些大,吹在身上微凉,长发被吹乱,贴在脸上,很痒,不舒服。 双手撑着下巴,看着无人地街道,仿佛这个世界只有她一个人。 为什么?明明是一个人反差却这么大?为什么被识破之后尘夭完全不见了,只留下那个变态的人格…… 很多事情,她想不明白,但总该有个答案,只是在这之前已经痛苦的无法呼吸了。 有些事情说破了,有些事情却依旧是一头雾水,即使知道他们是同一个人,有些问题依旧不能解释……也许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叹了口气,仰着脑袋看着天,自言自语道:“我还真是鸡婆呢,自己都成这个样了居然还想着去管别人。” 现在最可悲的就是她呢。 有人说,想流泪的时候就倒立,眼泪就不会流出来。现在她却是无法做着高难度的动作,冲着蔚蓝的天空龇牙咧嘴的做着鬼脸:“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让眼泪流回去?” 话没说完,眼泪却已经掉了出来,顺着眼角流入发丝之中。 迷迷眨眨眼,叹道:“出来吧。” 似乎没有动静,接着说:“你身上的香味想让人忽视都难。” 明白无法隐藏下去,白凝也就坦然的走了出来,看着迷迷不说话,银白色的长发在空中飘荡,落下一地悲伤,湖绿色的眸亮晶晶的,琉璃一般,额头的红莲妖艳的盛放,如此落寞。 迷迷微微低头,看着他,勾起嘴角笑笑,眼泪却是一直流。 白凝的嘴唇苍白的骇人,双手垂在两侧握成拳,良久才哑声说:“对不起……”简单的三个字,却说得如此辛苦,仿佛每说一个字都要抽空他的灵魂,无欲无求的脸让人莫名其妙的想流泪。 如此,眼泪流得越发凶,心中一直坚持的某些东西在慢慢远去,声音飘渺得几乎听不见:“你不用这样。” 擦了擦眼泪,接着说:“不是你的错,我不怪你。” “只是,胸口好疼,疼得想哭……” “也只是想哭而已,哭了就好了。”迷迷歪过脑袋,“你回去吧,被人看见了不好。” 白凝咬紧牙齿,身子不停的颤抖。 迷迷叹了口气:“别这样,我说了不是你的错。” 白凝忽然就走了过来,伸手拉起迷迷,用力按在自己怀里,如此用力,几乎要将迷迷捏碎。 “嘶……”迷迷痛呼一声,刚刚停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白凝惊讶的放开她,紧张的问:“你怎么了?” 迷迷撇过眼,不看他,轻声说:“你太用力了,弄疼我了。” “对……对不起……”白凝狼狈的道歉,眼睛不自在的到处乱瞟,忽然就看见她竖起的领口依旧无法遮挡的皮肤,密密麻麻的青红印记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心,瞳孔猝然紧缩,用力握住她的肩膀,几乎是嘶吼出来:“他把你怎么了?” 愤怒让他变得疯狂,眸子变成了墨绿色,隐隐暗示着些什么。 迷迷紧咬着下唇,也许是被他弄疼了,也许是羞耻得无地自容,娇小的身子不停的颤抖。 见她不回答,白凝越发紧张,手上的力度加大了几分:“到底怎么了!你说话!” “痛……”迷迷狠狠抽了一口冷气。 白凝却也是疯狂了,墨绿色的眸子紧紧锁在她的身上,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表情,明明是愤怒到极点,却仿佛一句话就能让他整个人都崩溃。 迷迷回过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空洞得没有焦距:“能怎么?不就是那样吗?” 白凝浑身一震,瞪大了眼睛,额头青筋爆起,忽然就一把扯开迷迷的衣袍。 方才只是看到一小部分都觉得无法承受,如此整个上半身裸露出来,更是触目惊心,原本白皙光滑的皮肤上,肌肤没有一块是完好,那些羞辱的印记遍布全身。 迷迷低着头,冷冷的声音已经没了感情:“不就是这样么……明白了么?” “怎么会这样……”痛苦的声音仿佛野兽的嘶吼,从喉咙深出传说,眸子已经变成得接近黑色。 迷迷不再说话。 白凝忽然就仰头朝天吼了一声,那声音震的人心脏发抖。 重新将迷迷搂在怀里,轻轻的抱着她。嘴唇贴近她的耳朵,反反复复的念叨着一句话。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我真的不想这样……啊啊啊……我哭啊 第八十八章 哭吧哭吧,不是罪 都变得悲伤。(..tw无弹窗广告) 空气是咸咸的味道。 到此为止了。 从认识到如今,也快一年了,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无论如何,这段记忆都无法磨灭。 只是,到此为止了,所有的一切到此为止。 迷迷从白凝身后走了出来,被扯下的衣服已经裹了上去,看着水殇道:“你果然跟出来了。” 水殇道:“若本宫不出来你们是不是连下面都要脱去了。” 这话是满满的讽刺。 迷迷浑身一怔,如同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瞪大眼看着他,不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等迷迷开口。白凝却也是怒了。俊秀地眉头一挑:“水宫主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么?” 水殇淡笑。只是那笑容中满是危险地气息:“迷迷。过来。” 听到这话。白凝抓住迷迷地手忽然紧了几分。一丝不易察觉地紧张从眼底闪过。 迷迷叹了口气:“白凝。先放开。” 白凝固执地抓着她。眼睛紧紧地盯在她身上。眼眶有些泛红。 迷迷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道:“我有东西给你。” 白凝一顿,咬紧牙齿,似乎很痛苦,最终还是缓缓放开她。 迷迷低下头,伸手进腰带里层掏出一个东西,红色的布包裹着一个类似原形的东西,捏在手中看了一会,递到白凝眼前:“诺,这个还你,虽然没什么用,还是谢谢你。” 那东西,是迷迷初到这个世界白凝送个她的护身符,唯一一次想依靠它,却不知道使用的方法,而现在,她将它还给他了。 白凝的脸色忽然很难看,手垂在两侧,不去接:“这是什么意思?” 迷迷将长发拢在耳后,黑白分明的眸子如同琉璃,易碎的情绪在眼底涌动:“你知道地,居然昨天都无法阻止,今天也同样如此,我相信你有苦衷,别意气用事,我说过,我不怪你。[..tw超多好看小说]”说完之后,不等他反应,拉起他的手,将护身符塞了进去。 擦着他的肩,从他身边走了过去,黑色的长发随风飘动,发尾扫在他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迷迷走到水殇身边,脸上已经没了表情:“走吧,水宫主。” 水殇扫了眼白凝,转头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各怀鬼胎,抿紧了嘴唇,轮廓僵硬。 就快走完者条街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白凝的嘶吼。 “真的,到此为止了吗?” 迷迷转身地时候,白凝站在原地没动,银色的长发被风吹得狂乱飞舞,如同他愤怒的心情,墨绿色的眸子深得骇人,双手垂在身侧握成拳。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疯狂的让人害怕。 他本该淡然无欲,严肃得像个老头,曾几何时,他地情绪开始随着这个娇小的女人而起伏,学会了笑学会的怒,学会容忍,学会爆发,学会宠人,学会爱人…… 然后,教会他所有地小女人就要离他远去,以那样的身份呆在另外一个人的身边。 只是想想都觉得自己会疯,可真的看见了,又觉得很无力。 就如她所说早就知道会有这样地结果了吧。 “真的,就不能回头了么……” 迷迷看了他一眼,相隔一条街道的长度。 仅是一眼,仿佛经历的千百年的沧桑。 这一眼,要把他记到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而后,终于消失在街道地尽头。 整条街只剩下一个落寞的白色身影。 后来,当迷迷知道他那句“真地,就不能回头了么……”的真正含义时,心脏忽然就抽痛起来,后悔得想要抹脖子,也许,也许只要她再多留几分钟,或许不要话说得那么绝,那么后来地种种是不是就不会走上如此决绝的道路? 然而,现在地她还什么都不知道。(..tw无弹窗广告) 再次顶着众妖的目光回到了饭局之上,月枚和月雪倒自然的很,果然,专业和非专业始终存在一定的差别。 迷迷随着水殇坐了下来,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一个赛着一个的黑。月枚月雪识趣的低头吃饭,恨不得在脸上贴个路人甲的标志。 这躺“茅房”上的不简单。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水殇不理迷迷,自顾吃饭,迷迷低着头发呆,碗中的那块糖醋排骨滚来滚去。 呆坐了一会,偶然抬头,发现水殇居然开始吃第二碗,而且已经吃了大半,不觉暗哼两声,还真是个“饭桶”!枉费他还吃得那么文静,说白了就是装斯文,要去看看白凝吃饭他定会羞得无地自容!那才叫真的斯文。 嘟着嘴巴嘀咕了半天,忽然发现月雪和月枚都在看着她,连水殇的表情也变得很诡异,猛得闭上嘴巴,低下头,恨不得甩自己两嘴巴,果然是神经大条得 痴啊!都什么时候还能在这里yyy。 话说,她伤心没错,她也觉得受侮辱了,自尊心被伤害了,可是,现在哭也哭了闹也闹了,至于泡沫剧女主那样寻死寻活她倒是做不来,如此反倒淡然了很多,一些零碎的线索呼之欲出,仅差最后一层。 饭局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妖精们多多少少喝了些酒。一个个面色潮红,情绪也开始高昂起来,说话声越来越大,整个场上嘈杂喧闹。 妖潮的食物以味美而出名,它的酒一同样香醇诱人,喝了一口便无法忘怀。 迷迷浅浅喝了一口,居然不是印象中那种腥辣刺激的味道,微微有些辣舌,但更多的是香醇浓郁的味道。入口的感觉很滑很热,从口腔一直温暖到肠胃,留在口中淡淡的甜,很舒服,不觉就多喝了几杯。 水殇微微簇眉,始终没有说话。 迷迷越喝越来劲,全然忘了这个可是正宗的白酒,当雪碧死命的灌。 几杯下肚才感觉脑袋有些晕呼,无法思考任何问题,身子轻轻的,仿佛随时能飘起来,一时间方才的痛苦仿佛也淡了很多。 酒解万愁。 憨笑着摇摇脑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她算是彻底醉了,事实上,一瓶啤酒就能将她放倒,更何况是这种纯正的白酒。 迷迷酒量奇差,酒品却是奇好,喝醉了不哭不闹不上吊,安静的坐在那,小脸红彤彤的捧个杯子,小心翼翼的喝着。迷离的眼神我见犹怜,大大的眼睛无辜的盯着杯子,生怕别人抢去一样。 水殇放下碗筷,目光投到了一脸傻笑的迷迷身上,刚想开口说话,紫色的眸子猝然紧缩,敛去了所有表情,眉头紧皱在一起,银色的面具下风波涌动。 忽然起身,一把抱起迷迷。 周围一片吁吁声。 迷迷眨巴着大眼睛,依旧傻忽忽的笑着,紧紧捧着杯子,歪着脑袋看着他,黑黑的眸子里却是没有任何影象。 水殇沉着脸,道:“她醉了,本宫先带她回去。” 月枚月雪几乎是同时放下碗筷,跟着水殇站了起来,跟在水殇身后离开的饭局。 一离开众妖的视线,水殇急速转身,月雪月枚跪了下去。 “宫主有何吩咐?” “先起来,替本宫看好她。”水殇的语气居然有几分焦急。 月枚连忙起身,想从水殇怀离接过迷迷。 一直乖乖靠在他怀中的迷迷忽然就开口了,月枚要接过她的那一瞬间,她扔掉手中的杯子,可怜巴巴的抓着他的前襟,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轻声说:“你又想丢下我了么?” 水殇一怔,脸色惨白,轻轻楼过她,拍着她的背,声音不自觉的柔和下来。 “别怕,我一会就回来。” 迷迷扁着嘴巴:“你又骗我,你每次都这样骗我。” 水殇放柔声音:“不骗你,一会就回来,先让她们陪你,好不好?” 迷迷嘴角往下一撇:“你用这话骗过我很多次了。” 水殇的表情变得很是尴尬:“你问她们,我真的一下就回来。” 迷迷不甘愿的回头,看着月枚和月雪,那俩人无比统一的点头:“真的,宫主绝不骗人。”听到这话,她才很不情愿的让月枚抱过她,靠在月枚怀里,看着水殇,道:“你若再骗我,我就踹了你哦。” 抱住她的月枚忽然颤抖起来,似乎在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水殇不自在的撇过脸看着月雪:“照顾好她!” 说完,脚尖点地凌空而起,身后传来了月枚焦急的声音。 “宫主,可是出什么事了,能让月枚跟您一同去么?” 水殇道:“不用,看着她就好。” 语毕,几个起落消失在她们视线范围内。 月枚焦急的低下头,却发现迷迷已经睡着了,不禁无力的叹了口气,这个小猫妖总是让她很无语。 只是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呢?居然让宫主都面露急色。 水殇一路朝着自己的住处飞去,那速度快得惊人。 木制的大门微微敝开,随着轻风晃动。 水殇加急步伐跑了进去,直奔那偌大的床,猛的掀起枕头,其下空空如也,魔法仿佛圈已经被破坏。 是他疏忽了,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动手。 看着空荡荡的枕下,不祥的气息猝然蔓延,压得人透不过气。 “出事了。 水殇丢下一句话,转身匆匆跑了出去。 万妖宴的最后一天,歌舞升平,其乐熔融。 而这平和的背后,巨大的风波已经疯狂涌动。 终于,还是发生了。 第八十九章 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玫抱着迷迷,后面跟着月雪。.tw[] 一前一后往住所赶去,却在半路上遇到了水殇。 水殇的脸色很是难看,两人忙上前询问。 “宫主……”话还没说出口却被水殇用手势打断,指指她怀中的人,食指放在嘴边。 月枚欲言又止。 水殇冷然道:“你们先带她回去,呆在房内别出来,明白么?”声音刻意压低,仿佛真的怕吵到迷迷一样。 两人还想说点什么,水殇摇摇头:“这是命令,如果她受了半点伤,后果你们是明白的。” 说完,从她们身边走了过去。不容半点质疑,他便是如此,冷酷起来即使不说话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月雪月枚只得听令,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异口同声的叹了口气,相对无语。 回到房见才明白水殇为什么让她们呆在房里不要出来,整个房间都别防御魔法给包围,她们进去的时候并无特别反应,但若是别人要硬闯的话,保护层会进行自动防御,同时设置防御法术的水殇也会察觉这里的异常。 只分明是要出什么大事前地征兆! 将迷迷放在床上。月枚焦急地走了走去。她便是如此。平日看似面瘫。不过若是有了表情比谁都要丰富。 “月雪。你不觉得奇怪么?” 月雪温顺地站在一边:“我知道。可是你这样走来走去也不是办法。要不先坐下?” 月枚瞪眼:“你让我如何安静?你又不是不知道宫主地脾气。天大地事他都不会表现在脸上。方才他脸色都变了。肯定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月雪地表情很是尴尬。瞟了眼床上地人。低声说:“是不是和她有关?遇到她地事。宫主总会很反常。” 月枚道:“多半如此……可也不知道有多么严重!” 越想越是心急,最后索性拽起月雪,道:“我们去找宫主,若真有事,也能帮上个忙。” 月雪为难的看着迷迷:“可宫主让我们照顾好她。” 月枚有些怒了:“是宫主重要还是她重要?再说这里有防御法术,若是有人入侵宫主那边也有感觉,而且,想要破坏这法术有多难我想你是知道的!” 说完,不由分说拉起月雪跑了出去。 醉酒的迷迷躺在柔软地大床上,一张小脸红彤彤,被子盖到下巴,安静的躺着。 再说水殇,吩咐完月枚月雪之后便匆匆离去,飞快的在大街小巷穿梭,皱着眉头四处张望,薄薄的嘴唇紧紧抿起,银色的长发在空中飞舞,面具透露着寒光,细长的紫眸迸发出危险的光芒。 两侧的房屋飞速后退,却没有一个漏过。 如此跑了大半个妖潮,白皙地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晕,妖媚得让人不敢直视。 再哪里?到底再哪里? 现在妖潮结界还没打开,那人肯定还在这里! 匆匆又跑了几条街道,依旧没有任何发现,沉默了片刻,忽然就起身狂奔,朝斗法场跑去,在距离一跳街地位置停了下来,双手合在胸前摆好手势,轻轻念着咒语。 而后右手撑着下巴,站在原地。 空旷的街道上,衣袍猎猎作响的声音格外明显,街的那头,有人飞奔而来。 来人居然是筠释。 相比水殇的冷然,筠释自是无比焦急,远远地就问道:“怎么了?居然用这法术叫我。” 水殇微微抬起眼皮,看了看筠释,道:“如你所料。” 筠释一怔,瞪大眼看着水殇:“这……” 水殇道:“方才感觉放东西的位置遭大外力破坏,等我赶去地时候东西已经不在了。”那淡淡的口气似乎在说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面对筠释依旧冷冰冰的绷着脸,从容之透露着傲气。 筠释皱紧眉头,那样子严肃的让人害怕:“法术是你设的?居然有人能这么短地时间就破坏,那人法力应该很强……” 水殇点点头:“方才到处看了,都没发现不妥之处。” 筠释将手用力拍在脑门之上,急切的说:“我老糊涂,居然忘了告诉你,想要完成那召唤,还有一个条件,快点跟我来!” 筠释带着水殇朝南门跑去,一边跑一边施法给其他长老传送消息,水殇绷着脸跟在他身后。 这对组合着实怪异,一个是德高望重地妖界长老之首,一个是人神共愤的大魔头,没有人知道他们两私下是认识地,更不能想像,两人就然要一起去做一件事情,而这事,能让他们两都变了脸色。 这界处处透露着诡异的万妖宴即将结束之时,到底会翻起如何地巨浪,目前的形势看似越来越一头雾水,事实上,很多真相在慢慢浮出水面。 筠释给长老们传送完消息后,转头对水殇说:“是我疏忽了,要召唤出那东西,必须要在妖潮的隐藏地图内才能完成,虽然不想那人也知 ,不过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所以,先去那边看看。 水殇点头。 另一边,躺在床上的迷迷那奇怪的酒量着实让人觉得诡异。若要说她厉害,她就标准的一杯倒,若要说她不厉害,无论醉得再凶,只要睡个几个小时起来又是一条好汉。当然,这事儿说起来丢脸也就不会四处宣扬,知道这个的恐怕只有她自己。 “唔……”迷迷哼了两声,茫然的睁看眼睛,入眼的红色的纱帐,轻轻飘荡,仿佛一伸手就能碰到,果然就傻忽忽的伸出手,自然是没有碰到,手在空中虚无的抓了抓,小手一张一握,视线透过指缝看像远处,尝试着坐起来,微微一用力身上就疼得要命,脑袋也是一阵眩晕。 四处环视才发现居然已经又回到了房间。 “居然喝醉了……”迷迷皱起眉头喃喃念道,努力回想方才发生的那些时,脑袋里却是一片空白,所以的记忆都停止在喝酒之前,如何醉了,醉了之后发生了什么? 只能隐约感觉醉了之后忽然就觉得轻松了,仿佛回到了以前…… 希望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深深吸了口气,用里撑起身子,脸都疼白了。 这才注意到居然没有人,按理来说若是见不到水殇的话至少应该见到月枚吧? 揉着晕忽忽的脑袋,强撑着下了床。若是以前,她就标准的懒人,能坐着决不坐着,能躺着决不坐了,而如今,能躺着居然破天荒的选择了坐。 那张床,总会让她想到太多太多的悲伤。 能逃避就暂且逃避吧。 坐在桌子边,喝了杯茶,头不那么晕了,可还是没人进来。 “怪了,人都去哪了?”疑惑地看看门边,朱色的大门关得紧紧。想起身去看看,一移动,身上传来的疼痛让她清醒了不少,还真可笑,不是希望他们都滚得远远的,一个都不要见么,只是一会居然会觉得不安。 想到这里才发现原来从醒来就觉得怪怪的感觉就是不安!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仿佛随时会把她吞噬,一时间觉得心闷得难受,又灌下了杯茶,只是那不安的感觉非但没有减轻反而越发明显。 烦躁的搁下杯子,艰难地把自个挪到床上一头栽了进去,疼的龇牙咧嘴:“嘶……” 狠狠吸了几大口气,才稍稍缓解了些疼痛,恨不得甩自己两嘴巴,鸡婆个啥劲,这里地妖精随便上一个都能像捏蚂蚁一样捏死她,就算是天塌下来也还有个高的顶着! 想一会,才稍微缓解了些的脑袋又开始晕了,比刚醒来时还晕得厉害,昏昏沉沉又睡着了。 最近,一闭上眼总是反复的梦到以前的景象,从课堂上那只大白猫开始,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重复,连在梦境之中都异常清醒,从前一幕幕在眼前呈现,心里空得难受,原来,一切的一切都不属于她了。 这时候筠释和水殇已经赶到了隐藏地图。 两人站在那个不起眼地茅房里。 筠释道:“不敢肯定那人在不在里面,还是小心些,他也许不比我们弱……” 水殇只是点头。 筠释忽然叹了口气:“其实,若那人已经在里面了,小心也无济于事,不过别担心,其他长老等遣散众妖后就会赶来,能拖就拖吧。 “嗯。”水殇用鼻子轻轻哼出个音节,“有危险本宫自会撤退。” 筠释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你还真不厚道。” 水殇挑眉:“本宫从来没承诺过你什么。” 筠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撇过脑袋:“走吧,你跟我后面。” 又是那断黑糊糊的通道,依旧黏黏湿湿的感觉,水殇簇起眉头,将袖摆拉紧,就怕碰到周围地墙壁,冷冷的批评道:“你地趣味还真恶俗。” 筠释老脸一红:“一向如此。” 还好这通道不长,不然估计水殇要怒了。 不一会便看见了弱弱的光亮,两人收敛了气息,小心地朝里面走去。 就在快到到底的时候,那弱弱地光亮忽然变得异常耀眼,不阳光还要明亮,晃得人眼睛生疼,两人不自觉的用手遮住眼睛,光芒越来越明亮,那样刺眼的白光仿佛要穿透一切。 筠释猝然向里跑去,道:“坏了!” 惨烈的白光下,水殇的脸色也难看至极,撂起袖子遮着眼睛,跟着筠释跑了进去。 到大洞口时,隐约听见了深处传来的念咒声。 那声音空洞冰冷得让人揪心,一字一句没有丝毫感情,偏偏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黑暗的亡灵啊…… 顺从我的召唤前来…… 五宝汇集…… 赐依照契约的束缚…… 赐予我极上之力…… 第九十章 黑色召唤 唔,好苦……”迷迷抱怨到,一张脸皱成了一团橘 方才只觉得头晕得厉害,嘴里也干干的,看见茶猛灌,这会稍微舒服了点才发现这冷了的茶不是一般的难喝,又苦又涩。(..tw无弹窗广告) 抬起手放在嘴巴前,朝上面吹吹气,酒味已经变得很淡。 居然失眠了,对于视睡觉为最大乐趣的她,这简直是奇迹。靠在桌边发呆,身子的疼痛似乎不那么明显了,一时间不知道干什么才好,睡睡醒醒这么久居然半个人影也没见着,还真是奇了,难道说水殇忽然就放任她自生自灭了。 想起这个,肚子十分配合的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响,吸吸鼻子,揉揉肚子,又朝门口张望了一会。 唔……可是,总不能她自个主动跑出去找他们说肚子饿了吧? 啊,他们太不厚道了,居然虐待俘虏。哀号两声,无力的趴在桌子上。 闭着眼睛装了下乌龟,始终无法入睡,肚子却是一直在唱歌。 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一晃一晃的朝门口走去,不向他们开口,但没说不能自己去找吧。 开门的瞬间,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什么东西挡在身前,走过去却没有任何感觉,回头看看房间,依旧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看来这几天疑神疑鬼了,看什么什么都不对劲。 绕着房间走了半晌。居然一个人也没有。不甘心地跑到月枚地房间。鬼鬼樂樂地戳了个洞朝里面看去。空空如也。 怪了怪了。怎么全部人都消失了。 摇头晃脑地又回到了房间。倒不是说她忽然不饿了。只是如此诡异地气氛实在不适合去想那些问题。要是他们都在地话她还可以耍耍赖。这会面对着空气。女性超强地第六感告诉她。有问题。绝对有问题!只是她地智商还无法感觉出问题是什么。 肚子实在饿就喝茶充饥吧。闭着眼睛又给自己灌了两大杯茶。苦得身子直哆嗦。一个不小心。手上地杯子就落了下去。在桌子上打个旋。猝然滚落在地。 “咔嚓!” 安静地房间一声脆响。杯子瞬间破碎。看着那满地地碎片眼皮忽然突突跳动起来。呼吸也开始莫名其妙地加速。 这是…… 微微一顿,裹紧外袍,拉开大门,忍着疼痛快速跑了出来。小巧的脸上布满了惊恐,嘴唇泛白,因为疼痛,眉头紧皱。 不要出事,不要…… 黑暗潮湿的通道尽头,白光越来越强烈,仿佛所有地东西都要被光线给吞噬。 筠释先跑了过去,到了通道口身子却向被施了咒一样僵硬着,水殇从后面赶了过去,疑惑的朝里看去。 光线已经渐渐暗了下去。 通道的尽头是那个地下温泉,烟雾袅袅,湿气重重。 温泉的中央,男子赤身的站在那,白皙地皮肤上挂满水珠,皮肤散发着亮亮的光泽,像是笼着一层寒光,完美地不似真人,银色的长发湿湿地披在脑后,漏出光洁的额头,眉心正中,红莲妖艳绽放,那样的色泽,仿佛随时会滴出血来。 “怎么会……怎么会是你……”筠释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地一切,一句简单的话语,断断续续说不完整。 水殇地表情起伏不大,只是那紫眸忽然暗淡下去,薄薄的嘴唇抿得紧紧。 温泉中地男子,闭着眼睛,淡淡的念着咒于 黑暗的亡灵啊…… 顺从我的召唤前来…… 五宝汇集…… 赐依照契约的束缚…… 赐予我极上之力…… 咒语悠远而空灵,一字一句那么清晰。 当他们回过身的时候,男子的身前已然悬浮着一团黑漆漆的东西。 黑雾渐渐散开,男子也随之睁看眼睛,湖绿色的眸子忽闪忽闪,浓郁的瞳孔仿佛没有焦距。 待黑雾散尽,水殇和筠释同时抽了口冷气,居然是冤魂! 巨大的身子如同怪兽一般,诡异的四肢如同章鱼的脚不停的摆动着,整个脸上只有两个圆圆的洞,似乎是眼睛,闪耀着骇人的光芒。 这自然不是普通的冤魂,而是五宝汇聚召唤出来的冤魂! 筠释忽然爆起往里冲去:“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才刚跑到温泉边沿就被巨大的灵力给弹了回来,身子撞在洞**壁上,滑坐下来。 召唤冤魂的男子,是白凝。 自始至终他连眼睛都不曾转动,一直看着悬浮在上空的冤魂。 “请赐予我极上之力!” “哈哈哈哈……”冤魂忽然放声大笑,分明没有嘴,声音似乎是从肚子里面传来的,巨大的回音震得整个洞**都在摇晃,“多少年没有被召唤了……哈哈哈哈。” 白凝看着他,不说话,冷着脸没有半丝表情。 冤魂接着说:“可曾想清楚了,一点签定契约就没有回头的路了……” 凝点头。 筠释挣扎着起身,双手放在胸前摆好手势,念着咒试图闯进结界,几次下来都是徒劳。 冤魂又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那我们就开始吧……” 筠释急得大喊:“小白,不要这样!不要!水殇,快点过来帮忙,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水殇不急不满的挑挑眉毛,道:“我们没办法破坏结界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筠释猝然僵住,这点他比谁都清楚,召唤出冤魂,冤魂将在方圆五米的距离设下结界,除了召唤之人自己出来,任何人无法从外面破坏。 任何人,就算前千年法术的筠释和厉害得让人闻风丧胆的水殇联手也没有办法。 结界内,白凝的身子忽然悬浮起来,漂到冤魂的旁边,那么近地距离面对着如此恐怖的怪物,依旧面不改色,冤魂嚣张的笑着,满满的朝白凝靠近,一点点融入白凝的身体。 白凝的身体开始变化,银色的头发渐渐变成灰色,然后是咖啡色,最后成了纯正地黑色,身上用法术烙上的图案却是越来越红,血一样的耀眼。 就这样,在筠释和水殇地眼前,冤魂一点点将白凝吞噬,亦或者是白凝将冤魂吞噬,总之,他们融为了一体。那么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筠释的双手在身侧握成拳,因为愤怒或是无奈,不停的颤抖。 终于,冤魂彻底消失,白凝的头发也彻底变黑,结界慢慢收起。 睫毛轻轻抖动,白凝睁开眼睛,漂亮地眼睛美得惊心动魄,令他们吃惊的是,他地眼眸居然也变成了纯黑色! 结界完全收起。 筠释像疯了一样朝白凝跑去,水花四溅:“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一字一句,痛心疾首,他最宠爱的徒弟,也是他唯一地弟子,一直以来都是他的骄傲,从当上猫国国师到获得妖界之魅的称号,一路走来,为什么忽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早就预测到,这场万妖宴将是一个劫,只是他没想到制造这个劫地居然是白凝。 他无法想象,也无法承受。 白凝终于转过身来,看着朝他跑过来的筠释,眼神忽然一沉。 水殇一惊,出声提醒:“小心!” 但为时已晚,白凝抬起手,朝筠释凌空挥了一掌,掌风化成黑光,以惊人地速度直击筠释的胸口,筠释躲闪不及,他没想到他居然会对自己出身。 瞪大了眼震惊地看着白凝,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抛了出去,砸在墙壁之上。 挣扎着想要起来,胸口闷得难受,轻轻一咳,连忙用手捂住,摊开一看,满手的血。 水殇皱眉走到他旁边,手扶在他的肩膀上:“别动,我来。” 筠释喘着粗气,还想要站起来,水殇沉声道:“你自己就是医生,应该清楚你的身体。” 筠释叹了口气,歪着脑袋靠在洞**壁上,有力无气的道:“你小心些,长老们随后就到,不行就跑,他毕竟是我徒弟……” 水殇斜了他一眼,嗤笑出声。 筠释不说话,低下头,其实,他比他还要清楚。 不等水殇行动,白凝已经走了过来。 如此仔细看来,才发现除了头发和眼眸的颜色变的,他整个人的气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的他严肃而古板,面无表情就是招牌表情,话少,不喜欢笑,但也还算平和,和他在一起只是比较淡然,而如今,他抿着嘴唇,轮廓冷毅,依旧没有表情,但全身都散发着让人恐惧的气息那种气息分明意味着死亡。 白凝看着水殇,道:“她呢。” 水殇挑眉不语。 白凝又上前了两步,每次他一移动,总能带动巨术磁场向他压来:“她呢。” 如此强大的灵力,连水殇都觉得有些压抑,不禁皱眉:“自然不在这。” 白凝看看躺在地上的筠释,又看看水殇,那淡漠的眼神仿佛压根不认识他们两,黝黑的眸子冰冷的让人发抖:“那,就先杀了你们再去找。” 如此说出这般话语,居然连眼睛都一眨不眨,默然的像要捏死两只蚂蚁一样。 这个人分明不是白凝!白凝冷固然冷,但决不像这样! 水殇嗤笑,银色的面具下紫眸妖艳至极,道:“那也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五宝之卷终于快要结束了,白凝获的力量之后,将进入下一卷,这里所有的疑问和诡异之处在下一卷将得到解答,迷迷和水殇、白凝的感情也将越发纠结……撒花撒花,不出意外,再过两章就进入下一卷~唔……写到这种地步都没筒子愿意留个爪么~委屈~) 第九十一章 不归路 六感的存在自然有它的道理,虽然不像预言那么精它灵验的时候。(..tw) 记的那次翘课出去看电影,那左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遗传自***迷信心理还心惊胆战了半天,结果一直也没啥,也就放开胆去玩,还用“科学的说法”来安慰自己,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映而已。 然后报应来了,不出十分钟,电话开始闪,拿起一看班主任的名字在屏幕上疯狂跳动,简直可以想象他在电话那条面目狰狞的样子,哆哆嗦嗦接起来,果然是请假的借口被拆穿,差点被请家长。 从那以后,迷迷终于明白,迷信迷信,不可不信。 而现在,同样的情况再次发生,在这样处处透露着诡异的妖潮说什么也不敢用“正常生理现象”来安慰自己了。 推开门,踉踉跄了出来,一开始还觉得身子疼得要休克了,跑到后面却是麻木到没有感觉,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有两条腿不停的摆动的。 从住所到斗法场,几乎要过半个妖潮,艰难的跑过几条街,零零碎碎看到不少妖精,个个都是面色凝重,一开始还没发现,以为只是他们有急事要赶去,后来,妖精越来越多,迷迷总算感觉到不对劲。 他们的向和她相反,多半神色匆匆,步伐凌乱而焦急。 迷迷艰难逆流而上,心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瘦弱的肩膀被不断得往后撞,几次险些被撞倒,几步下来以是气喘吁吁,疼得冷汗连连。 随住了个路过的妖精,焦急的问:“发生什么事了,大家都要去哪?” 那妖精一不发。直接甩开她接着往前跑。 迷迷又气又急。又拦下了一个妖精;“你能告诉我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这次连话都还没说完。人家就已经消失了。 如此。不停地问。然后不停地被无视。 终于。有了个愿意回答:“姑娘。你这还敢朝那边走啊?快点收包袱离开妖潮吧!有大事要发生了!” 迷迷喘着粗气问:“什么事啊?很严重吗?” 那妖精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长老们只说让我们速速离开妖潮!姑娘你也快走吧!” 说完,神色匆匆地离去了。[..tw超多好看小说] 肩膀被用力往后撞去,仿佛要凌空抛起,踉跄的退后几步,退到墙角的地方,靠在上面粗粗的喘气,额前的长发被汗水打湿,颇为狼狈。 手压在胸口,仿佛这样才能减轻痛苦,看着急冲冲跑归去的妖精们自嘲的勾勾嘴角。 “呵呵,话说我现在不是应该收好包袱更着他们逃之夭夭么,出了大事我去顶个屁用哦。反正他们一个赛着一个厉害,都拿我当猴子耍……哼哼。” 靠在墙壁上休息了片刻,忽然睁开眼睛。 “不对啊,要逃命至少也要带上洛奇和夏姐姐吧。” 这样,找到个说服自己留下的借口,虽然这借口烂的可以。 深深吸了口气,连忙朝斗法场地位置跑去。 从身边跑过的妖精越来越少,看来能跑地都跑完了,等到斗法场的时候才发现,偌大的场院一个人的没有,饭后的残局还没有收,碗筷凌乱地摆放着,乱七八糟的凳子意示着方才地慌乱。 绕了一大圈依旧不见半个人影,看着残乱的局面忽然感觉很无力。 呆呆看着四周,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也不知道能干什么。 “天呐,我这是来送死么?” 目光触及到后台的地方,忽然瞪大眼睛,希望还来得及。 用力朝那边跑去,猛的推开门粗声粗气的问道:“奇,夏姐姐,你们在么?” 整个房间地的都把目光锁在了她身上,洛奇更是惊讶地上前来:“鱼鱼,你怎么来了?你还没走么?” 房间里汇聚了众长老,洛奇和月夏,一个脸色都非常难看。 迷迷道:“先别管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和夏姐姐不走?” 月夏走了过来,从怀里掏出手帕为迷迷擦了擦汗,道:“妹妹这是怎么搞的?水宫主也没走么?我们本来也要走,可是白凝不见了,只有留下来等等看。” 这是长老们忽然全部站了起来,其中一个出来对了洛奇说:“殿下,你们暂且呆在这!我们先过去处理。” 洛奇急道:“不行,我们也要去,白凝可能有危险!” 长老们相视片刻,时间已经不允许他们迟疑,只得点点头:“你们跟在后面!” 就这样,迷迷一头雾水着他们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准确地来说,是爬在月夏背上让她背着自己。 路上,月夏趁机给迷迷说了个大概,原来当饭局接近尾声的时候,忽然接到筠释发了的呼救信息五宝被盗,速速召集众长老前来协助。 长老们汇集,感受筠释所在时无不大惊失色,他居然已经身处隐藏地图,也就是说,盗窃五宝之人已经在进行召唤了,亦或者已经召唤成功。 五宝汇集的破坏力到底有多强大,谁也说不清楚,只是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大部分妖精都以为那只是传说的时候,五宝汇集过一次,而那次,几乎毁灭了半个妖界,连人界也不免于难。 于是,长老们只得先遣散众妖,来这里参加万妖宴的,在各自的国家都是颇有地位,谁受伤了都不好。 说到这里迷迷忽 口而出:“就是说召唤出冤魂比水殇还要恐怖?” 月夏一愣,似乎有点吃不消这个对比,随即艰难的点点头:“那是。” 刚刚安分了些的眼皮又开始突突跳动,特别是一提到盗窃五宝之人,更是跳得异常凶猛,难道说问题的关键在这里? 爬在月夏的背上自然不那么辛苦,大家都在全速前进,迷迷闭上眼睛靠了过去,利用那可怜的推理能力努力的理清现在地状况。 首先,五宝被偷了。 其次,拥有五宝人据她所知就是白凝和水殇。 再次,白凝和水殇都不见 于是得出结,种可?,白凝和水殇发现五宝不见,都追了过去。第二种可能,偷五宝的就是他们中的其中一个。从作案难度和作案时间上推断,第二种可能明显大于种。 想到这里,迷迷猝然睁眼睛,“呸呸呸”连吐了好几口水才算作罢。 夏怪的问:“妹妹怎么了?” 迷迷尴尬答道:“哈……刚有只小虫子飞到嘴巴里去了。” 真是的,别的不想,居然往些方面去想!真是乌鸦嘴,忽然就想到了毛利小五郎大叔,嘴角不自觉的起来,难道她就想他一样,每次都个发言,而且每次地发言都荒谬至极,干笑两想,其实这样也不错,至少答案百分之九十不是他说的那个。 叹了口气,心里乱成一团糟。 其实,只是不愿承认,他们两个中地任何一个如此都会觉得心痛。 只是事情,一直朝着她不愿看到的方向去发展了,那样不可阻挡。 洞**内,烟雾袅袅。 细碎的呻吟断断续续,似乎很是压抑。 筠释捂着嘴角靠在墙边,闭着眼睛,在为自己疗伤。 水殇和白凝已经这样站了很久,谁也不动,唯有轻风吹动两人的发丝,让人知道时间还没有静止。 筠释睁开眼睛,看着两人,忽然咳了起来,半晌才停下有力无气的说:“你们两个如果不打了就早点停手,这样看来看去也不累吗?” 水殇地嘴角不着痕迹的了几下,这筠释还真让人无语。 也知道是不是这话奏效了,两人果然开始动手。 白凝地表情很是恐怖,倒不是那种面目狰狞的恐怖。面无表情,嘴唇抿成一条线,漆黑的眸子没有焦距,仿佛一颗空洞的琉璃,一眼看过去没有底,怎么说,就像被控制的傀儡! 这样的东西恰好是最不好对付地,完全不能从他的表情上看出点什么端倪。 没有任何预兆,白凝忽然朝水殇冲过来,手在身侧,黑光凝结在手掌之上,那样地速度,连水殇都闪躲的有些吃力,几乎是一发现他动就开始闪躲,却还是被击中了半个肩膀。 水殇退后两步,微微挑眉似乎丝毫不在意肩膀地伤。 仅是这一招也让水殇明白,得到冤魂的力量地白凝已经不是从前的白凝了。 收敛了轻浮的态度,细长的紫眸微微眯起,这意味着他也开始认真了。 白凝微微停顿,毫无感情的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交出她,说不定我心情好就放了你们。” 水殇笑:“这样的态度,留到你杀了本宫后再说也不迟。” 白凝道:“好。” 说话见已经朝水殇攻击过来,相比上次速度更快了些。 水殇一边闪躲一边观察他的攻击,几乎没有还手的余地。几分钟下来身上已是伤痕累累,感觉颇为吃力。 紫色的眼眸却是越来越明丽,忽然朝筠释的方向道:“你要装到什么时候,可上来了,他应该暂时无法结印。” 躺在地上的筠释忽然就站了起来,看上去一点问题也没有,脚尖一点跳到水殇旁边,道:“你小子果然厉害,这么快就看出来了。” 水殇哼哼两声:“别因为他是你徒弟就手下留情,他这样对付起来也不简单。” 原来,方才两人已经商量好,筠释假装受伤,让白凝集中目标,这时候多半想速战速结,如此才能看出他的弱点,水殇一再退让是在观察白凝的攻击,从一开始动手他就察觉到不对劲,具体是什么,直到方才他再次朝他袭来才恍然醒悟。 结印施法的效果远远大于直接攻击,而白凝一直在直接攻击,虽然速度快的惊人,但始终存在的弱点。 一明白这点,两人都松了口气,也许是刚得到能力无法适应,不管什么原因,现在是唯一一次有能力对付他的机会,若是失败了…… 不容再犹豫。 或许吃惊,或许痛心,但事实摆在眼前。 白凝偷走了五宝,召唤出了冤魂,并同冤魂签定了契约。 千万年前次接近毁灭的灾难谁也无法承担。 唯有趁他尚未得到全部力量之时加以封印。 曾经的种种,像放电影一样倒带。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如此温文儒雅的白凝变成了这个样子,为什么想要极上之力……为什么偏偏是他…… 很多疑问已经无发问出口,即使得到答案也之后徒增伤感而已,从他确定召唤冤魂那一刻起,也注定了从此以后都要以众妖为敌。 众人唾弃,见者诛之。 第九十二章 白凝的过往 的日子里,总会记起这么一个人。 严肃得像个老头,言简意赅得让人抓狂。 面对他,总会不自觉的沉寂下来,仿佛本该如此。 优雅得如同神灵,吃饭的时候绝对不说话,每口饭一定要咀嚼二十五下。 对谁都是淡淡,面无表情就是招牌表情。 不明白感情,不如何表达感情,容易害羞,一害羞就脸红得像个孩子。 连告白也忧伤得让人心;:。 最怕最怕他气,事实上,他从来没有和她较真,无条件的宠爱着她。 他习惯这样说话:你让如何,我便如何。 即那个如何是那么的让他难受。 这样一个人。真地存在。 真地真地曾经存在过某段记忆中。 就是从那一刻。她终于明白。这样地他不见了。再也找不到了。只能从零碎地记忆中拼凑。支离破碎。 众长老同洛奇。月夏。迷一同赶往隐藏地图。 原来。之所以隐藏地图中修炼能够事半功倍。原因在于。那便是妖界与冥界相连地媒介。连界相汇之处自然不同于一般地方。妖气与冥气相互混杂。久而久之便有了这样地功用。换句话说。要换取特赦令召唤冤魂。必须要在隐藏地图进行。 狭窄昏暗地通道异常压抑。连呼吸都变得困难。爬在月夏地背上。用力地喘气。背上早是冷汗连连。 她已经隐约感觉到,出了这通道已不是那日地豁然开朗别有洞天。 洞**内,白凝同水殇和筠释对峙着。 刚刚同冤魂签定契约的白凝还不大能掌握如此巨大的力量,只要涉及到结印的法术都无法使用,只能够单纯的攻击,仅是如此已足已让两人呢颇为吃力。 渐渐的优势也就出来了,直接攻击即使速度再快爆发力再强,始终显得单一,而水殇最擅长的便是幻术,配合筠释的攻击性法术,白凝有些吃不消了。 漆黑的瞳孔中满了暴戾之气,额间的莲花印记红得惊心,怎么看都像一个没有灵魂地杀人傀儡。 然而这样的情况下依然不能在短时间内制服他。 筠释始终无法真正下手,总是点到为止,而白凝已经接近六亲不认的状态,一开始还会冷着脸说几句话,越是到后面感觉就越奇怪,样子变得可怕不说,连冷的表情都慢慢褪去,那诡异地感觉,就像没有生命的黑暗系sd娃娃一样,招式疯狂而残酷,只要是被打中,不死也得躺了。 实话说,换作任何人都无法坦然地动手。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徒弟,自己最贴心的朋友,任他变成怎么,如何忍心向他下手。 能让且让,每一次迫不得已的攻击,都像打在自己胸口上一样,筠释的脸色难看极了。 仅是看着如此暴戾疯狂的他,都会觉得胸口生疼。 还记得次看见他地时候,他还未修炼形,雪白的皮毛比他之前所见地任何一只都要纯净,之前猫王曾多次暗示明示让他收个弟子,正所谓名师出高徒,怎么也得来个接班人吧,或许那时候猫王就明白,猫国那片土地是留不住筠释的。然而他总是兴趣缺缺,自个一样乐得逍遥,何必要麻烦找个拖油瓶呢?是地,在他的印象中,徒弟就等同于拖油瓶,要教他法术,还要兼职照顾他地生活,顺便还要留意他的品行,这不自找罪受么。 当然,这一切都是那天之前。 猫国的冬天,很难见到雪,那一年的雪来势汹汹,仿佛要把压抑的多年的寒冷一并释放,整个猫国冰天雪地,积雪厚厚一层,没到脚踝,房屋的瓦沿下挂着长长的冰柱,这样的天气对于猫国来说简直是种灾难。 有人说,平和的猫国出现这样的天气肯定是预兆将有大的变动出现,不论好或坏。 如果说,白凝就是那预中的变动的话,那人确实说对了。 多数妖精躲在房屋里足户不出,甚至动用法术提高屋内的温度,即便如此还是冷得直打哆嗦。 这样倒霉的天气,他偏偏不得不出门!想到这个他就气恼,都是那个啥皇后,老是嚷嚷这场雪是妖孽作樂,那口气,仿佛自己就不是妖怪一样,愣是要把筠释挖出来,到皇宫去作一场法事,看她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趋势他敢不去么。 就是这一天,在他作完法事回来之时遇见了白凝。 全身雪白的他蜷缩在雪堆里,若不是那双湖绿色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着筠释,多半走过去了都不会发现他的存在。 他的眼神纯净的没有半丝杂质,仿佛一弯青泉,荡着微波,身子瑟瑟发抖,如同一只遗落的精灵。 一时鬼迷心窍,居然把他抱了回来,那举动说不上是喜是祸,总之自那以后白凝就赖在他身边不走了。 那时候的白凝,可爱的不像话,一天就睁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跟在他身后摇尾巴,怎么赶都赶不走,还特喜欢往他身上蹭,坐着的时候就跳他腿上,躺着的时候就爬他胸口,简直把他当成了人肉移动床。曾下狠心把他扔掉,结果不到半个时辰自个又找回来了,“喵喵喵”叫得小心肝都碎了。 居然如此也就随 这小东西也能给生活增添点乐趣。 这小猫天生就优雅的很,舔个爪子洗个脸也要弄得一丝不芶;上厕所比他这主人还要讲究,后院抛个小坑,再急也要往那跑;都说猫不喜欢洗澡,他却喜欢得紧,每天晚上一定要缠着筠释给他洗澡,若是筠释想偷懒,定要被他吵得一个晚上都别想睡觉;洗完澡后一定要用大毛巾将他裹起来,否则他噼里啪啦一抖,定是毛发水珠漫天飞。 修炼形后更是可爱得要命,就那外表足以迷惑一大票妖精,更何况他那讨喜的性格,脸上从来都挂着笑容,湖绿色地大眼睛弯成漂亮地月牙形,对人特有礼貌,一口一个姐姐哥哥的叫得人家忒欢心,特别是对他这个师傅更是夸张,人影都还没见呢,就听到他那甜甜的嗓音,叫唤得半个猫国都听得见 “师父师父!你交给我的功课都做完了!” “师父师父!你看徒儿的术!” “师父师父!你瞧,儿新学的法术!” …… 然后,有一天,他哭着回来,么问都不说话,最后被逼得不行,抬起脏巴巴的小脸看着筠释,哭着断断续续的问:“师父,是不是命运就注定无法改变?” 筠释怔了很,仿佛在琢磨这句话的意思,半晌,才摸着他的脑袋,把他搂在怀里,柔声说:“笨蛋徒儿,命运就掌握在你手中,只要你足够厉害。” 那个拥抱并没有解开心中地结。 自以后,他就变了,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淡,最终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面无表情。话语也越来越少,若不是筠释主动找他,他可以半个月不说一句话,见人也不叫唤了,只是淡淡的点个头。而对于法术学习地天赋却是越来越明显,和同阶段同学拉开了很大的差距。 谁也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做出了如此巨大地改变。 久而久之,反倒让人觉得,就是这沉默的人才是白凝,若哪天他忽然笑着甜甜的唤你才是奇怪。 他的天赋加上努,成就了如今的他。 后来筠释晋升为妖界长老,猫国国师之位顺理长章的传个了白凝。 而那个时候,已经没有记得起曾经天真可爱地白凝,严肃成了他的象征。 即便如此……筠释怎么也不敢相信,他地徒儿,他最宠爱的徒儿,居然会盗取五宝召唤冤魂!他可知道这样地代价有多惨重! 他可以严肃,他可以冷淡,他可以不懂情趣,但他怎么可以这样…… 众人唾弃,见者诛之。 每一道法术都像打在自己的胸口,一下下,疼得眼眶都红了,他还是下不了手…… 白凝自然发现了筠释这边地漏洞,疯狂的朝筠释攻击,几乎是不顾一切的疯狂打发。一开始他中的那掌,即使是演戏,早有准备,但也真的被打在胸口,怎么可能没有半点影响呢?几招下来节节败退,这样下去输只是迟早的事情。 水殇皱了眉头,脸色相当难看,当筠释再次被白凝打飞事,他冷冷的站在筠释旁边,也不扶,用嘲弄的口吻道:“想不到你就这点本事,若知道如此,当初本宫绝对不会答应你。” 筠释哀伤的看着白凝,似乎已经放弃。 水殇忽然就抬起脚一脚踢在他身上,刚刚稳住的身子又倒了下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本宫还真高估你了,还以为你至少知道,若这个时候不制服他,才是真的把他推向万劫不复!” 一字一句,冰冷的,没有感情,像刀子一样,深深划在他的胸口,筠释猝然睁大眼睛。半晌才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抹了抹嘴角的血,苦笑着看着水殇:“对不起,是我感情用事了。” 水殇冷哼一声,不理他,忽然结印像白凝下了个定身咒,白凝一时间躲闪不及,被固定要原地。 水殇转头朝筠释道:“趁现在!” 筠释咬了咬牙,哀伤的眸子里多了分决绝,左手握着右手的手腕,右手周围笼着一层白色光芒,大呵一声就要朝白凝砍下。 白凝依旧是面无表情,漆黑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仿佛连害怕惊恐的都无法感觉,只是大力的挣扎想要挣开束缚。 徒手反抗水殇下的定身咒,几乎是不可能。 眼看筠释的手掌就要打的胸口,这一掌下去,不死也废了。 “白凝?!住手!” 一声尖叫震得整个洞**都在颤抖。 谁也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当反映过来的时候,一个娇小的粉红色身影已经挡在了白凝身前,而筠释的攻击全数打在了她身上。 时间仿佛此刻。 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直倒那个粉红色的身影轰然倒地。 (抱怨小白被虐的筒子不要激动,咱绝对亲妈,要把他虐死了咱下卷写毛去,乖群摸之……计划赶不上变化快,明天加更,五宝之卷估计可以告一段落了。)(!) 第九十三章 不是结局的结局 6k哦,加更在里面了。(..tw好看的小说)) 黑发如墨,在了凛冽的掌风下猎猎作响,光洁的额头上妖艳的红莲仿佛要滴水,只是那双眼睛,如同没有生命的黑玛瑙一样,没有半丝波澜,黑不见底,一眼望去,仿佛通向遥远的地狱。 他一点都不像白凝,却又分明是。 无论是额头的红莲还是两肩的图腾,那些疯狂的印记怎会认错? 走过通道的时候迷迷并不是走在最前面,出于安全考虑,长老们让洛奇、月夏和她走在中间,进了通道也就没好意思让月夏背着,夹杂在众妖之间慢慢向洞**移去。 出了通道看见便是这样一幕白凝被水殇用法术控制,筠释那一掌正要朝白凝劈下。 即便白凝变得如此诡异,还是一眼就认出。 后来,有人问,为什么要跑过去挡?她是这样说的:本能,其实跑到半路就开始后悔了,想象着被一掌拍成肉饼的惨状,巴不得用方才十倍的速度撤退,可惜惯性这东西,关键时候就让人停不下来,你以为我吃多了没事跑去装英雄啊。 她一脸贼笑的说,那人的脸色忽变的异常难看,柔声道:“我真揍你一顿。” 事实上,当时她并没想那么多,那句话里只有“本能”两个字是真实的,几乎没有思考,人已经跑出去了,那么快的速度,连自己都觉得吃惊,拨开众人疯狂的朝白凝跑去,直到挡到白凝身前都不清楚自己干了什么。 时间都因为她疯狂地举动而停滞。然没有人反应过来要拦住她。连月夏都是张大嘴巴。看见那一掌落在她胸口才尖叫出声 “妹妹!” 然后是连续不断地抽气和惊呼声。 胸口一阵剧痛。朦胧地大眼睛用力眨啊眨。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忽然就明白自己替白凝挡了一掌。然后意识就开始变得混沌。恍惚中看见洛奇和月夏焦急地朝她跑过来。筠释不可置信地着她。惨白地嘴唇微微颤抖。 至于背后那两。她再也无法去看。 隐约听见有人问:“为什么?” 也许是白凝,也许是水殇,脑子越来越迟钝。 想了很多事情,却一样也想不明白。 最后她想起拼命赚到的银子,半文都还没舍得花,如果这样就挂了,实在是太凄惨了。 终于眼前一黑,她晕过去了。 娇小的身子轰然倒地。 重重的砸在地上,还如同抽搐一般向上反弹了几下,最后无力的躺在冰冷的地上。 没等洛奇和月夏跑过来,已经有人先步抱起迷迷。 居然是水殇,银色的面具闪着寒光,阴沉地脸庞吓得众人都不敢上前,将迷迷搂在怀中,紫色的眼眸压仿佛要将一切吞噬。 谁都不知道要怎么应对这样的状况。 忽然有人出声叫道:“小心!” 原来水殇跑过来扶起迷迷,施在白凝身上地定身咒自然就没了效果,此时,白凝已经能够移动。 筠释脸色一白,连忙转头向众长老,道:“速速摆阵!” 一声令下,众长老瞬间以筠释为中心摆出了八星阵法。 现在的白凝跟方才又有了些差别,那双毫无感情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水殇怀中毫无生气的迷迷,渐渐的有了情绪,愤怒在眼底燃烧,忽然大吼一声。 长老们都绷紧了神经准备对付他,谁也不知道冤魂的力量到底有多强大,自然不容忽视。 然后,白凝却是忽然朝洞口冲去,哪里恰好是个漏洞。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白凝已经彻底消失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见人多了他不愿纠缠。 “这是怎么回事?鱼鱼怎么了?方才那人真地是白凝么?”洛奇跑到水殇旁边皱着眉头问道。 水殇沉着脸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忽然就一把抓起气喘吁吁的筠释,几乎是用飞的,冲出了洞**。[..tw超多好看小说] 留下一群大眼瞪下眼的长老和焦急的洛奇月夏。 半晌终于有人反应过来。 “天呐,水殇把筠释抓走了!我们要快点去才行。” 长老们点头,刚想要行动,月夏叹了口气:“你们也别瞎忙呼,筠释不会有事,水殇多半是带他去给迷迷疗伤。” 走出去的长老们又折了回来。 现在貌似也没什么事了,白凝逃了,水殇筠释闪人了。 但是……以后究竟会如何呢? 一想到完全不能结印地白凝已经把水殇和筠释逼到了这种地步,众人皆是忧心重重,千万年前那场几乎毁灭妖界的灾难,仅是想想都觉得后怕。 洛奇一直低着头,忽然出声道:“月夏,我们走吧。” 依旧是嗲嗲地声音,却稳重的骇人。稚嫩地脸庞多了些看懂的成熟。 月夏本想安慰他两句,张张口,却忽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个时候地他定是非常非常难受吧,两个最亲密的人,却这样离自己远去。说什么也是枉然。 最终叹了口气,随着洛奇走了出去,步伐沉重。 这一走不知道要走向何方。 妖潮的上空,天空蓝得透彻。 水殇一手抱着迷迷一手揪着筠释,阴沉的脸色仿佛随时会爆发。 筠释咳了几声,有力无气的说:“我说水宫主,能否换个姿势,把我弄死了她也活不了。” 水殇斜下眼,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依旧是一语不发,一直到了住所,一脚踢开大门,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房间,脸色越发难看,随手把筠释一扔,随后把迷迷抱到床上,转头道:“医不好她本宫拉你陪葬。” 筠释苦着脸,揉揉气闷的胸口,道:“我自己也受伤了呐。” 水殇道:“你再拖沓下去本愿意让你伤更重一点。” 筠释扁着嘴巴来到了迷迷身边,伸手为她把脉,一边看还一边嘀咕道:“真是的,我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找你帮忙……还是小白……” 说到这里忽然就停了下来,以前喜欢拿小白和别人比较,一天到晚就把小白挂在嘴边,几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而现在已经无法坦然的把那两个字说出口,实话说,到现在,他还是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叹了口气,仔细给迷迷看病,暗淡的眸子仿佛瞬间苍老了几百岁。 水殇看着筠释,有些动容,出口的却是冷冰冰的话语:“闲话少说!治不好她有你好受地。” 筠释又叹了口气:“水宫主,安慰人也不是这样安慰的。” 他知道,水殇这人就是别扭,而且现在也不是感伤的时候 很多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必须打起精神来! 水殇怒道:“闭嘴!” 银色的面具下却是尴尬的成分多。 筠释果然听话的闭嘴,甚至连眼睛都闭上了,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半晌不说话。 最后还是水殇忍不住了,沉声道:“她怎么样。” 筠释睁开眼:“还最后我收住了几成灵力,否则就不妙了。” 水殇挑眉:“本宫问你现在:情况。” 筠释委屈的了凶神恶煞的他一眼,道:“伤虽然很严重,她本身几乎没有什么灵力,自然受不了这一掌,不过,用我地药物调理配合法术疗养的话,躺个一两个月也就没事了。” 水殇松了口气,到圆桌旁拉开凳坐下:“那你还不快给她治疗。” 筠释认命的摇摇头,怀中摸出一包粉末状地药,搁在一旁,伸手去解迷迷的衣服。 方才还在那边桌旁坐着的水殇不何时忽然来到了他的身旁,大力抓起他地手,怒道:“你干什么?” 筠释呼痛,皱着眉头无辜说:“给她疗伤啊!倒是你神出鬼没的吓人啊?” 水殇一副将要抓狂的样子,俊眉一挑:“那你脱衣裳。” 筠释越发无辜:“不脱衣裳怎她上药?她的伤可是在胸口!” 水殇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看见他吃鳖地样子,筠释忽然觉得心中那种压抑的感觉轻松了很多,故意笑道:“据我所知,她还未成年,你紧张个什么劲?” 到现在如果还看不出他喜欢她那筠释这几千年是百活了,只是……不免又多了几分感叹,小白也喜欢这丫头,现在小白变成这样子,以后地日子怎么才能太平呢…… 水殇越发尴尬,终于恼羞成怒,一把抢过药捏在手中,道:“就涂在受伤的地方就可以了吧?” 筠释点头,水殇冷哼一声:“你转过头去。” 筠释道:“可是上了药还要用法术给她疗伤,你不会。” 水殇道:“等本宫上好自然会叫你。” 筠释撇撇嘴,无趣地转去。 水殇等确定他正的看不见,才冷着脸解开迷迷地衣服,光滑平坦的胸部上面,一个乌黑的掌印触目惊心,捏住衣袍的手不自觉的抖动着,深深吸了口气才打开药包,沾取粉末,小心的涂在掌印周围,细腻的指腹在光滑的皮肤上轻轻游走,那么那么的小心翼翼,一寸寸,涂满大片皮肤,不知不觉,下唇已经被牙齿咬出一排月牙印记。从开始到结束都不敢看那张苍白的小脸,即便如此还是觉得心口一阵抽痛。 确定药物涂抹好,这才轻轻拉起的衣服转身对筠释道:“可以了。” 筠释转过身子,坐到迷迷旁边,撩起袖口,右手悬浮在伤口上方,一边治疗一边解说:“其实医疗系法术和攻击系法术是可以相互转换的,几乎每个成年的妖精都会一些简单的医疗法术,但是,那仅是皮毛,比如说这个法术,首先要看让她受伤的什么样的法术,方才我用的是土系法术,那么治疗就要用相克的法术,这是其一,其二医疗系法术和攻击系法术的最主要区别在于出手的动机,动机就决定了法术地属性,是想要人命还是想救命,让与伤害的法术相克的法术,温和的释放……” 看着他颇有讲一个晚上都不累的趋势,水殇怒道:“你给本宫说这些何用。” 筠释摊手:“我可不认为你愿意陪我这老头子呆上一两个月,就算你愿意我也受不了,以后她的伤就得你来治。” 水殇扶了扶面具,轻咳一声,示意他接着说。 这样,一边讲解一边治疗,掌印周围的皮肤开始微微发烫,掌印却没有丝毫淡去地痕迹。 水殇道:“为何如此。” 筠释抓紧机会异常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若是这样就有反应还用得着躺那么久么?” 两人仿佛吵出感情了,简直以打击对方为乐趣。 直到一声断断续续的轻哼传来 “呜……嗯……” 水殇急道:“她醒了。” 筠释连翻白眼地力气都没有了,这水殇怎么有时候智商像是没有下限啊:“我知道啊……”其实后面还有句“有眼睛就能看到”。 浓密卷翘的睫毛轻轻抖动,眉头紧紧皱起,睁开一条缝,还没来得及看到东西又快速闭上,反复了好几次终于成功睁开眼睛,因为不适应光线而微微眯起。 没有焦距的眸子到处转动,瞟过水殇和筠释时几乎没有波澜,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水殇和筠释静静地看着她,大气也不敢出。 迷迷四周看了一圈,木讷的张口,问:“白凝呢?” 她的记忆依旧停留在跑上去挡下筠释的攻击之前,问出口后忽然瞪大了眼睛,急急坐起,胸口地伤疼得剧烈的咳起来:“咳咳……咳咳……” 水殇还在犹豫,筠释已经靠到迷迷身边,伸手扶住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丫头,不要激动,你的伤很严重呢。” “咳咳……白……咳咳咳……白凝他……”越是急越是咳得厉,双手紧紧抓住筠释的袖子,眼角溢去了大滴眼泪。 “别急,慢慢说!” 迷迷又咳了阵,终于渐渐缓和下来,粗粗喘着气,半晌才顺过气来,拽着筠释的袖子急道:“白凝呢?你们为什么要攻击他?他呢?你们把他怎么了?” 筠释地眼眸暗淡下来,叹了口气,刚开口:“丫头……” 话还没出口便被水殇冷冷的打断:“她醒了,你可以走了。” 筠释奇怪地看着他,一顿,仿佛明白了他的意思,慢慢点点头,起身就要离去:“丫头,情绪不要太激动,这样对身体不好,好好养伤。” 迷迷急忙拉住他,焦急地问:“你要去哪?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白凝怎么了?” 筠释为难地看着她,要走也不是,要不是。 水殇的脸色忽然很难看,伸手握住迷迷的手腕,不迷迷的呼痛,使劲往后拉开。冷着脸对筠释道:“你可以走了。” 筠释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着气离开了,他老了,感情这种复杂的事他看不明白了。 迷迷一边挣扎一边吼到:“你放开我,你为什么不让他告诉我!你想隐瞒些什么?” 水殇的脸上浮起一层怒气:“不要闹了,给本宫好好休息!” 迷迷发疯似的只想甩开他:“你放手!你说清楚我绝不罢休。” 水殇反手把她扔回床上,脑袋重重砸在枕头上:“你若不好 ,就一辈子都别想知道!” 迷迷挣扎着爬起来,颤抖的食指指着水殇的鼻尖:“你……” 就在这时,木门忽然被大力撞开,月雪和月枚齐齐闯了进来,看见水殇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宫主,你没事吧?” 水殇捏住迷迷狂乱挥舞的双手,冷冷的看着两人:“你哪了?” 月枚急道:“宫主,我们怕你有事……” 还没说完就被殇厉声打断:“本宫的话也敢不听了么?” 两人连忙低下头:“属下不!” 水殇道:“那方的事作何解释,本宫不是让你们看住她么,她跑出来你们要如何担当?” 两人咬着嘴唇不说话,死命的低头,水殇看了她们一眼,转头对着迷迷,不让她们起来也不下任何命令。 迷迷冷笑道:“你个暴!对自己的手下都如此狠心!” 水殇面色一紧,眯起眼眸,危险的看迷迷:“什么叫狠心,她们不听命令行事本该废了手脚驱逐出去,你是暗示我这么做么?” 迷迷瞪大眼,不可思意的着他,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本就是如此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何必惊讶,于是放缓了语气:“白凝呢?他怎么样了?” 水殇紧紧盯着她,紫色地眸子里闪烁着危险的气:“你就这么关心他?” “他是我朋友……”说到这里瞄到他的脸色忽然话锋一转,故意用挑衅的口气说,“是啊,我当然在乎他,关你屁事。” 紫色的眸子眯得越发邪恶,捏住她的手越来越用力,仿佛要把手腕捏断一样,从牙缝中挤出一句阴森森的话:“你再说一次。” 迷迷后怕地吞吞口水,一想起白凝被两人攻击的情形又激动起来:“我就是在乎他!我最在乎的就是他!” 水殇一怔,随后大力将她甩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好,你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他了。” 迷迷瞪大眼睛,半晌才反映过来,颤抖着问:“你……你么意思?” 水殇然不语。 迷迷忽然就疯狂起来,爬到他身边,拽着他的衣服,大声吼到:“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啊,他是不是被你们杀了?你说啊!” 水殇嫌恶的拉开她地手,没有感情的说:“你这样想也可以!” 迷迷不顾身上的疼痛,又一次拽住她,似几乎是嘶吼出来:“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混蛋!没有感情的魔头!!”黑白分明地眼睛浮上了血丝,身体因为激动而颤抖着。 水殇厌恶的看了她一样:“放开。” 迷迷几乎要疯了,一听见他承认白凝死了,只觉得脑袋里某跟玄忽然就断了,整个心像被挖空一样,只有疯狂的嘶吼才能减轻心脏的痛苦:“我不放!你这个恶魔!我要恨你!我恨你!我恨不得杀了你!” 水殇皱起眉头,忽然就反手在迷迷额头上一点。 迷迷浑身一怔,软软的朝后倒去,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连最后一刻也在不停的念叨 我恨你。 我恨你。 我恨不得杀了你。 充血地双眼无力的闭上,整个,安静了。 水殇这才卸下冷漠地面容,紫色的眸子温和起来,心疼地抚上她的脸,指腹在细嫩地皮肤上轻轻磨蹭,从额头到下颌,一寸一寸。 良久,叹了口气。 无奈又痛心的说:“如果你非要如此,我也没有办法。” 将修长的食指放在嘴边,用力一咬,皮肤立刻破开,流出殷红的血液。 而后将食指压在迷迷的额头,用鲜血画出诡异的形状。 两手合以胸前,摆好手势,喃喃念道 水与木之名…… 以鲜血为引…… 无上之力啊…… 请将过往的记忆尘封…… 逆转到三界六道以外…… 忘切 忘切 从此以后赋予新生…… 直到此血再次为引…… 诸物听命于我 启! 古老的咒语从苍白的嘴唇慢慢溢出,暗哑的声音蛊惑人心,鲜血顺着额头流淌,大量的光芒汇集在眉心的地方,那么刺眼,仿佛要将生命都燃烧,妖艳而诡异的图案渐渐消失,一点点,一寸村,仿佛被皮肤吞噬一般。 沁鼻的香味充斥在空气之中,浓郁而妖娆。 月枚震惊的抬起头,不可思意的看着水殇,惊讶的声音都有些变化:“宫主……您这是……” 水殇转过头来,这个术需要动用大量的灵力,冷然的面容上多了几分倦意,紫色的眸子忽闪忽闪,柔和得不可思意。 漂亮的嘴唇轻轻勾起:“这样不是很好么?” 月雪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宫主……您何必如此……” 水殇偏着头,看着熟睡着迷迷,只见她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梦境里已然忘记悲伤,忘记愤怒,忘记我恨你。 水殇抚摩着她的脸轻声呢喃:“今天的事永远不要在她面前提起。” 月雪和月枚收起惊讶的目光,齐声道:“属下遵命!” 水殇浅浅一笑,忽然就一头栽倒在床上,漂亮的长发洒落在迷迷身上。 月雪月枚齐声惊呼,连忙站了起来赶过去。 看见他均匀的呼吸才反应过来,原来只是灵力耗损过大而疲劳过度睡着了。 呆呆的看着两人,心中酸酸的感觉泛滥开来。 禁术,三界六道,扭转乾坤,记忆尘封之术。 将所有的痛苦忘切。 不是结局的结局。 赐予新生。 一切重新开始,从心开始。 嫣红的夕阳猝然落幕,天空在燃烧,整个妖潮仿佛被鲜血浸泡。 尘归尘,土归土。 选择忘切,选择极上之力,选择逃避,选择继续活下去…… 不同的选择都只是同样的目标…… 活下去,用最轻松的方式去。 召唤冤魂的白凝也,双面人生的水殇也好…… 迷迷、洛奇、月夏、筠释、月雪、月枚…… 或许,在悠远长久的生命长河里面,这几个月只是他们生命中的一瞬间。 但着一瞬间注定铭记到永远。 黄昏、黑夜。 醒来又是黎明。 醒来又是新的一天。 (五宝之卷华丽丽的结束鸟,诸多疑问请关注第二卷,咳……) 第一章 从心开始 蓝若空,白云被风吹散成丝状,软软的,仿佛卷起棉花糖。 绿柳成荫,灿烂的阳光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化做班驳的圆点,树枝摇曳,圆点忽闪忽闪。 树荫之下,铺开一块毯子,茸茸的,很舒服。 轻风吹过,柳絮漫天飞舞,扬扬洒洒,像是雪花,落在脸上却是暖暖的。 柔软的毯子上,一人席地而坐,一人头枕在他腿上,仰面躺着。 白花飘啊飘,落了躺着的人脸上,细细一看,那张脸精致得不像话,巴掌大的脸上五官如此协调,可能觉得痒,微微皱皱鼻子。 修长的手指落在漂亮的脸蛋上,轻轻捏起花瓣,手一仰便飞了出去。 眯起眼睛看花瓣飞远,低下头看着枕在自己怀中的女子,眼神温柔至极,微微偏着脑袋,紫色的长发落在雪白的毯子上,惊心动魄的美。 “宫主,午膳准备了,是屋还是在这?” 殇偏过头,看着月枚,轻声道:“你先回去,在屋内用餐便可。” “下告退。”月枚颔首退下。 略粗糙地指腹在细腻地皮肤上游走。 躺着地那人不自在地哼了一声。抬手想挥赶打扰自己休息地东西。反复几次却什么也没碰到。 水殇轻笑出声。捏了捏她地脸。弯下腰凑近一些:“起床了。先吃饭好么?” “嗯……呜……”哼了好几声。才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委屈地瞪着他。 水殇曲起手指轻轻刮刮她地鼻尖:“怎么” “呜……好困”迷迷嘟囔着,双手环住他的腰,往他身上蹭了蹭。 “痒……”水殇变得有些僵硬,却也不去推开她。 迷迷贼笑两声,从他怀里抬起脑袋,手在他的腰上上下移动:“嘿嘿,大男人的也怕这个。” 水殇伸手捉住她捣乱的小手拉到胸前,板起脸假怒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迷迷缩缩脑袋,可怜巴巴的说:“好啦好啦,不凶我哦,相公大人。” 水殇浅笑着在她的额头上印一个吻:“这才乖,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 迷迷扁扁嘴巴:“可是我好困。” “吃完了就睡,好不好?” “呜……”迷迷非常不情愿地点点头,“不骗我哦,我不要喝那个苦苦的药,而且喝了都没什么用,还不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水殇揉柔她的脑袋,将她拦腰抱起,脚尖轻点,在柳树从中穿梭。 “喂喂,不许无视你娘子大人的问题!” “别地什么好,药一定要喝。” “呜……你不疼我了……” “撒娇也没用。” “哇哇,我生气了!” “生气还是没用。”水殇叹了口气,“乖,身体好了什么都听你的。” “唔,好嘛,你说地哦,不许骗我。” 因为迷迷的身体不好,全部的饭菜都是特别清淡的,除了菜还是菜,半丝肉都看不见。 四人围着圆桌坐着,月枚和月血尽量的把头埋得很低,这么多天了依旧无法适应如此“温柔”的宫主大人,只要一看见他弯着眼睛给迷迷夹菜,就觉得小心肝都被酸到了。 看吧,又来来。 “迷迷,多吃点绿菜,对身体” “唔。” “这个菜也多吃点。” “” “箩卜也吃点吧。” “还有……” “碰!” 一声巨响,月枚和月雪非常默契地低着头,不去理会不正常的两人。 那声音是摔碗地声音。 迷迷把碗一摔,鼓着腮帮子瞪着水殇。 水殇一顿,柔声问:“怎么了?不合口味吗?要撤下去重做么?” 迷迷磨蹭着牙齿,恨不得上去咬他一口:“我有不是兔子,我不要吃菜!” “可是你的身体……” “我不要就是不要!我要吃肉!” “乖……等你好了……” “不要!我就要吃肉!现在!马上!” “迷迷,不要任性,听话。” “不管!我就要吃肉!” “再等等,过几天就可以了。” “你用这句话骗了我多少次了,哼!”迷迷大眼一横,突然拽起水殇地手,狠狠咬了下去。 “痛!”水殇微微皱眉。 迷迷咬着一整口肉含糊不清的说:“你不让我吃肉我就咬死你!” “咳咳!”虽然类似地场景不是次发生,月枚还是无法适应如此诡异的画面,很不给面子的被呛到了,用力咳了好几声才缓过神来,道:“不好意思,您们继续,继续。” 水殇瞥了她一样,吓得她连忙低下头扒饭。 “哎……好吧,就这一次。”水殇轻叹,双手合掌一击,“上肉。” 旁边的侍从像是早就准备好,几乎是一瞬间就把上了三份荤菜。 迷迷大喜,忙放开他,将堆满菜的碗一推,重新取了个碗,使劲的夹肉。 “慢点,小心咽着。” ……” 事实上,每次吃饭都是以这样的闹剧而结尾,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要追述到万妖宴的最后一天。 白凝偷了五宝,召唤出冤魂获得了巨大的力量,也许是冤魂的浸染,整个人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不仅是头发和瞳孔变成了黑色,性格也阴沉得骇人,出手便攻击筠释。 由于刚刚得到能力,还不能很好的掌控,水殇同筠释联手制服了他,最后一掌劈下输赢已定。 偏偏在这个时候,迷迷跑出来为白凝挡了这一掌,白凝趁此机会逃走,水殇把筠释抓来帮迷迷疗伤。 迷迷清醒后以是白凝死了,激动的接近疯狂。 也许是为了她地身体,不让她太激动,也许是为了某些自私地原因,水殇动用禁术把迷迷的记忆给清空了,一切重新开始。 万妖宴正式束,离开妖潮,水殇带着迷迷回到了狐狸国的水宫。 然后,事情就变成了这子,天看见水殇如此对迷迷,月枚和月雪的下巴都要掉了,本以为只是一时抽风,哪知道这种状态居然一直持续下去了,到现在已两个月有余,水殇像是永远不会厌烦的宠着她,几乎是有求必应。 然说见怪不怪,可是每天还是会被酸到那么几次。 了饭便是迷迷最最讨厌的时间,要喝苦得要命的药,还要……呜,好为难啦! 在殇难得严肃地目光下,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下了大碗药汁,苦得直打哆嗦,粉嫩的舌头伸在外面不停的摇晃,一张小脸皱成一团。 “喝了就了。”水殇温柔的看着她,“真地这么苦?” 迷迷口齿不清的说:“要不你喝你试试?” 紫眸一沉,水殇忽然低下头,凑近迷迷地脸,轻轻吻了上去,舌头翘开微启的朱唇滑了进去,纠缠着不段退让的小舌,舔噬着每一寸嫩肉,时而温柔,时而疯狂,扫荡了整个口腔。 从牙齿到舌头,再到两侧的皮肤,一点点,丝毫不放过。 **的感觉自口腔蔓延,直到两人气喘吁吁才慢慢放开。 嘴唇被唾液涂的亮晶晶。 水殇微微皱眉,严肃地说:“确实有点苦。” 愣愣的抬起手摸摸**地嘴唇,小脸不自觉的红了,歪过脑袋看着水殇,傻傻地问:“你为什么又咬我?” 她忘了很多事,两个月前醒来那天,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简单的日常必须地东西却还是记得,所有的一切都是水殇给她讲述的。 连亲吻的意义,她也忘了。 水殇揉着她的脑袋:“怎么,不喜欢么?” 迷迷皱皱鼻子:“也不是不喜欢啦,只是觉得怪怪的,唔……你不会想把我吃了吧?” 水殇失笑:“不是不喜欢就好。” 他确实想吃了她,只是时机还不成熟而已。 内服之后就是外用。 水殇抱着她,将她放在床上,熟练的拉开她的衣袍,露出光滑细腻的皮肤,胸口上那个掌印已经很浅很浅,不仔细几乎看不出来。 手指沾取药末轻轻涂抹在掌印周围,手指游走的地方,带起异样的感觉,弄的迷迷浑身不。 他说的,是在给她疗伤,可这种感觉好奇怪,潜意识总觉得这样做很羞人。 贼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偷偷的看看水殇的脸,他的表实很严肃,真的像在给她疗伤,是她多想了么?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欲言又止。 瞥见她纠结的表情,水殇柔声问:“怎么?还很疼么?” 迷深吸了口气:“嗯……是不是……是不是疗伤都是的?” 水殇一愣,不明白她想表达什么意思。 迷迷不自在的撇过脑袋:“我是说,是不是都呀把衣服脱下来,感觉好奇怪哦。” 水殇眨眨眼,浅笑:“是啊。” 迷迷歪过脑袋疑惑的问:“那如果是别人给我疗伤也要这样么?” 水殇皱起眉头,道:“别人自然不可以。” “那为什么你就能这样呢。”迷迷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一定要问个清楚。 “这个嘛……”尾音被拖得长长,紫色的眸子眯起,凑进她的脸,嚼起嘴巴在她脸侧轻轻一啄,“因为我是你相公啊,这样的事只有相公和娘子之间才能做。” “哦~”迷迷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她什么都不记得,他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 他说他是她的相公,迷迷问他:相公是什么东西? 他说:相公就是和你最最亲密的人。 然后她又问:什么叫亲密呢? 他说:比如说这样。 低下头,亲了她一下。 她活在他用语言编织的世界,他说的她都相信。 两唇想触,仿佛连心脏都靠在一起,很舒服,很安心。 总在想,忘记了又如何?不是还有他么? 最亲爱的相公大人。 第二章 温泉池总是个暧昧的地方 间弥漫着淡淡的药香,从两个月前开始便是如此。(..tw无弹窗广告) 药味一天天累积,深入到每一个角落,如同空气的存在那样成为不能缺少的一部分。 精致的家具华丽却不庸俗,每个细节都细致得让人惊叹,无论是品味还是布局。 浓郁的药烫冒着轻烟,温度恰好适中。 水殇一边搅拌一边轻轻吹着,感觉温度差不多才递到迷迷手中,柔声道:“喝吧。” 迷迷接过药,苦看着他:“还要喝多久嘛?” 水殇道:“快了。” 沉静了这么久,很多事情快要发生。 水殇就一享受的人,水宫被他弄得跟度假山庄一样。要林子有林子,要池子有池子,碎石子铺成的小路蔓延到各个地方。 再说他着房间吧,光是那软软的大床就舒服的不像话,最奢侈的要数房间内的小温泉池子。 不必怀疑。真地是天然温泉。估计当是镶中了这小温泉才把主卧室建在这里。一墙之隔。数步之遥便是温泉。 水殇转到迷身后。拢了拢她地长发。往上一挽。**一只簪子。银色地小花上镶嵌着天蓝色地宝石。素雅而景致。配上漂亮地黑发。不招摇。刚刚好。仿佛天生就应该插在那一样。 从身后环住迷迷。弯下腰。在光华地脖颈上面印下一吻:“去泡温泉?” 迷迷怕痒地缩了缩。点点头。 水殇抱着迷迷。慢慢往温泉那边走去。袅娜地热气让房内地空气都变得湿润。仅是进入房间就觉得舒服得很。用力吸了口气。淡淡地香味弥漫在鼻翼。 “先泡一下。上药效果才更好。”水殇将她放下。轻声道。 迷迷乖巧的点点头,只要不是逼她喝药,干什么她都乐意。自然这不是次泡温泉,小心地走到池边,慢慢褪下衣袍,着身子用衣服垫坐在池边,脚尖在水面轻轻踢着。 紫色的眼眸紧紧琐在光洁的裸背之上,目光渐渐沉了下来,仿佛在疯狂的压抑着某中情绪。 她这般模样真是让他又爱又怨,面对什么都不懂地她,有些事如何能说出口,虽然觉得日子美好的不像话,但总缺点什么…… 半晌才调整好情绪,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走到迷迷身后,双手插到她的腋下,将她缓缓拖起,顺着壁沿放了下去:“坐在外面会着凉的。” 迷迷忽然就转过头来,冲着他甜甜一笑,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形:“我不怕呢,我知道你会抱我下来的。” 那样突然,没有任何准备,灿烂的笑容直击胸房,水殇一愣,脑子里某跟玄忽然就断了,压抑了那么久,一直这样看着她却什么也不做。 “怎么啦?”发觉他的眼神越来越奇怪,迷迷奇怪地问,这样的他感觉好可怕,就像……就像要把她吞掉一样。 水殇一个哆嗦,用力摇摇脑袋,失笑道:“没什么,冷不冷?” 唉,如此下去不知道他还能忍多久,一个笑容便让他心猿意马,居然像个刚成年的小妖精一样心脏乱跳,险些就要乱了自我。 迷迷眨眨眼,反过手摸摸他的眉心:“别皱眉,这样我会害怕。” “好,不皱眉。”水殇退后一步,忽然解下腰带,褪去外袍,然后是亵衣,再然后是亵裤。 迷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直到他踏入温泉池子,在他旁边坐下才回过神来,歪着脑袋瞪着他:“你也不舒服吗?” 水殇一愣,随后失笑:“没有。” “那你为什么也要泡?” 在这之前,都是水殇把她抱进去就转身离开,半个时辰后又准时出现把她抱回去,而且,那些日子,只要她一脱光衣|就不敢直视她。[..tw超多好看小说] 他不敢挑战自己的自制能,而且,在她面前,他地自制力实在弱得可 今天,他忽然留下来了,还脱了衣服跟她一样泡了进来,迷迷觉得很奇怪。 水殇两手撑在身子旁边,偏着头看着她:“喜欢。” 又是这种让她似懂非懂的话,愣愣的点点头,忽然甜甜一笑:“那就一起泡吧。” 紫眸一沉,水殇忽然转过身,一把抱住迷迷,的身子在水下紧紧相贴,温热的皮肤索取着对方的温度,皮肤接触地地方异样的感觉像羽毛在心头轻轻磨蹭。 迷迷动动子,忽然就僵住了。 这样的情景似曾相识,仿佛在很久以前她也和谁在温泉里拥抱,一副副模糊的画面在脑里迅速划过,努力回忆,却又是一片空白,抓住那些一闪而逝的片段。 温泉池子,地身子,暧昧的拥抱,烟雾缭绕…… 不觉皱起眉头轻哼出声:“唔……” 水殇惊讶地放开他,深沉的眸子盯着她地小脸,问:“怎么了?哪不舒服?” 迷抬起手揉了揉突突疼痛的太阳**,抽了口冷气才“我们……以前是不是也一起泡过?” 瞳孔猝然紧缩,身子有些僵硬,扶着她肩膀地双手不自觉的用力:“为何如此说?” 迷迷皱着眉头思考着,努力想着合适的词语:“唔……就觉得很熟悉的感觉……以前应该和谁来一起泡过……可是我想不起来。” 水殇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一怔,将她重新抱入怀里:“想不起来,就别想。” 靠在他结实的胸口上,自然就放松下来,轻轻吐了口气:“嗯……那人是你吧?” “嗯?” “你不是说只有公和娘子之间才可以做亲密的事情么?” 感觉抱住自己的人僵硬身子,迷迷奇怪的问:“怎么啦?难道……唔?是我想错了,这样不是很亲密么?” 水殇语塞。 迷迷以为:己会错意了,尴尬的把脑袋埋在他怀里:“对不起嘛……我还以为是咧……” “扑哧!” “你笑什么?”迷迷躲在他怀,感觉他胸口剧烈的颤抖,委屈地问。 “哈哈。”水殇大笑着揉揉她的脑袋,“你真笨得可爱。” “什么意思嘛!” “笨蛋。”水殇把巴枕在她的肩上,“这样的事情确实只有相公和娘子之间才能做,明白么。” 迷迷在他胸口蹭了蹭,道:“嗯,道啦,相公大人。” 两人就这样拥抱着,背靠在池子墙沿,微微有些烫,紧紧相贴地皮肤没有半丝空隙,仿佛要连为一体。 心脏挨着心脏,仅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牵动着对方的心跳,仿佛是一样频率。 “扑通” “扑通扑通” 这样拥抱到天长地久也好。 当然,若是没有某猫捣乱的话,这可能性还更高一些。 迷迷闭着眼睛靠在他怀里,脑子里总是不停的闪现着水殇褪去最后一丝衣袍的样子,明明只是那么短暂的几秒钟,有个东西却记得如此真切,越想越是觉得奇怪,内心快要纠结成一条大麻花。 本想开口问他,可是……又害怕他笑她笨…… 唔,不问的话真的好奇呢。 想着想着,小手不自觉地慢慢往下滑,温热的泉水轻轻荡漾。 一点,一点,就快要接近。 …… “你干什么?!”水殇忽然一把推开迷迷,瞪大眼睛看着她,绝美的脸上浮起一层可疑的红晕。 迷迷被他这样一吼,吓了一跳,手上不自觉的用力,却感觉那软趴趴的东西居然硬了起来,还有变大变粗地趋势。 迷迷比水殇还要惊讶:“这是什么东西?!” 水殇的脸一阵青一阵红,咬牙切齿的隐忍着某种情绪,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没有一巴掌把这小女人拍飞。她居然居然握着他的命根子天真的问他“这是什么东西!” 现在水殇彻底后悔,刚才一定是疯了,被那笑容蛊惑居然决定留下来和他一起泡,本来就对自己地自制力没有多大信心,现在要如何收场…… 而某猫显然还没有发现他那汹涌澎湃的内心活动。 手一握一松,像是研究一样揉捏着那东西:“天呐,它在变耶!它在变耶!” 仿佛怕他听不见一样还重复了两遍。 “好厉害,为什么我没有这东西呢?”迷迷天真的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怎么看怎么无害。 石化了n久地水殇终于从压缝里挤出一句话:“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而那小女人居然还无辜地摇晃着脑袋,一副什么都不样子。 他疯了,他定要被这小女人逼疯,管他地什么心理阴影,去***的对身体有害,他吃多了才会害怕那个那个会吓坏她才一直没有把她吃干抹尽! 控制“兽欲”:最后一跟玄断 紫眸里满是裸的,水殇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声音沙哑的不像话:“真的想知道么?” 那样的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弄的迷迷也跟着紧张起来,吞了口口水,使劲的点点头。 绝美的脸庞忽然靠到她的眼前,暧昧的眯着眼盯着他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水殇低声呢喃:“那我便告诉你……” 说着闭上眼睛,就要亲她。 一点一寸,两张嘴唇就要贴在一起。 “宫主!长老来访!” 不合时宜的声音在屋外,月枚高声通报着。 “!” “扑通!” 重物落入水中的声音。 然后是水殇压抑着愤怒的声音:“让他候着!” 第三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水宫主,好久不见。”筠释在那坐了半天终于着脸出来,马上给了个大大的笑容,仿佛压根看不见他的脸色一样。 水殇一脸风雨欲来,冷冷瞥了他一眼道:“不知长老大人忽然来访有何事?” 筠释暧昧一笑:“水宫主如此愤怒,恐怕我来的不是时候,要不改日……” 眉头一挑,水殇道:“你大老远跑来就是和本宫说这个?” “哟哟,终于知道我是大老远跑来了。”筠释眨眨眼,“连茶都不给我倒一杯。” 水殇盯着他,一无语,半晌才冷着脸吩咐:“给长老上茶。” 筠释果然是来喝茶的。端杯子就开始摆造型,那姿势标准的不得了,一脸享受的样子,完全无视了某黑脸的存在。 水殇够阴的,就一直看着他,不说话,坚持在气势上先压倒他。 就这样,一茶,一人眼。 “相公大人。这位叔是?” 迷迷从里间探出个脑袋。好奇地着筠释看。漂亮地大眼睛贼亮贼亮。 “框当……” 杯盖在桌上打着旋。筠释一付五雷轰顶地样子。 水殇嗤笑:“何必如此吃惊。当时你不就知道了么?” 筠释摇晃着脑袋。面如死灰。颤抖着嘴唇:“她……她叫我大叔!” 水殇挑眉:“事实上该叫你爷爷。”说完也不看筠释的脸色,朝着迷迷勾勾手指,让她过来。 迷迷怯生生的跑到水殇旁,挨着他坐着。 筠释颇受刺激,直摇头:“短短两月,这位置就颠倒了。” 迷迷眨眨眼,不明白他的意思。 水殇轻咳一声,转头看向迷迷,那眼神温柔得筠释直哆嗦:“这大叔就一位故人罢了。” 迷迷问:“是你认识还是我认识呢?”然后又很不好意思的揉着脑袋看着筠释傻笑,“大叔,对不起呐,我相公说我忘了很多事……” “我知道。”筠释点点头,依旧面如死灰。 迷迷缩了缩脖躲到水殇背后,小声道:“相公没,这大叔好恐怖哦。” 这声音到底有多小,反正就恰好三个人都能听见的程度。 筠释嘴角狠狠一抽,转过脸去背对着他们,几秒钟后回头俨然一副无比慈祥地样子,笑眯眯的看着迷迷:“丫头,过来。” 迷迷一哆嗦,越发往后缩去。 筠释笑得越发和蔼:“来嘛,有东西给你。” 迷迷抬着头询问的看着水殇,那意思不言而喻。 水殇笑着刮刮她的鼻子:“去吧。” 迷迷这才小心的蹭到筠释旁边,那模样,只要筠释一变脸她就立刻撒腿跑人。 筠释摊开手掌伸到迷迷眼前:“看。” 迷迷上上下下反反复复研究着那双纹路清晰的大手掌,疑惑的问:“看什么啊?你地手没有我相公大人的好看呢。” 某人的身子一阵摇晃,最后还是挺住了,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慢慢看。” 只见那手掌之上慢慢结出一团蓝光,光芒越积越大,将近覆盖了整个手巴掌,光芒中间慢慢勾画出一个物体的形状,圆圆的,有翅膀,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东西。 迷迷瞪大眼看着那团光芒,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了一个细节。 光芒慢慢三,那东西的彻底露了出来,居然是个肉球,还是长了大眼睛和大翅膀的粉红色肉球,可爱得让人直想捏捏它。 迷迷惊叹:“这是?” 筠释把小肉球递到她的眼前,道:“你的。” 迷迷指着自己的鼻子,奇怪地问:“我的?是送我的么?” 筠释摇摇头:“不是,原本就是你的,它生病就呆我那,现在还给你了。” 说着把小肉球朝空中一抛,那肉球扑腾着翅膀,圆滚滚地身子摇摇晃晃朝迷迷飞来,最后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叽卟叽卟”叫了两声,似乎很不情愿地样子。 迷迷又惊又喜,身子微微僵硬,半晌怯生生的抬起手想去摸摸它,对上它傲慢的眼神忽然觉得很失落,扁着嘴巴问:“你骗我吧?” 筠释道:“丫头说什么呢?” 迷迷委屈的说:“你看,它一点都不喜欢我,它和你却那么亲密。” 筠释干笑着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小东西就只亲他和白凝,但它的主人确实是迷迷来着。 还是水殇出声解围:“是你的呢,只是很久没见到你罢。” 迷迷这才放心地收下,了筠释一个大大笑容:“谢谢大叔。” 这话一出,筠释又恢复了面如死灰的样子,欲哭无泪地看着迷迷:“丫头,你还真叫人伤心呐。” 早就准备好的迷迷在他变脸地一瞬间逃之夭夭,带着小肉球一头扎到里间里去。 筠释看着水殇无奈的笑笑,水殇冷眼观之。 忽然,那贼兮兮地小脑袋又探了出来,弱弱的问:“我忘了它叫什么名字了,它以前应该有名字的吧?” 筠释一愣,眼神变得有些飘忽,半晌才道:“我的。” “啊?你的?”迷迷惊道。 筠释满面黑线。 水殇解释:“那东西,叫‘我的’,知道了么?” 迷迷恍然大悟,点点头,消失了。 然后。 一人喝茶,一人眼,又恢复了方才的样子。 最后还是筠释受不了了,了口气放下杯子:“我说水殇啊……” 水殇收冰的眼神,默然的看着别的地方:“如果是想说本宫和迷迷的事那不劳你费心。” 筠释放下杯子,表严下来:“你打算封印她一辈子?” 水置可否:“有何不可。” “你就没想过,若以后她想起来了……” “没有这种可能。”水殇冷冷的打断,面色颇为不耐烦。 “即便不考虑她,那白凝呢?”筠释悠悠叹了口气。 水殇用手撑着下巴,歪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今天来这里,你要说的重点就是这个吧?这次又想如何合作?” 筠释撇撇嘴:“何必说得这么难听。” “不说合作还能叫交情么?”水殇冷笑。 “你就是这么现实。” “承蒙。” “不和你贫嘴。”筠释摊开手,“你也知道,两个月了,小白那边一点响动都没有,这不正常,他应该……已经完全适应冤魂的能力。” “你想说什么?” “你知道的,小白是不可能没有理由就去召唤冤魂,虽然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是……”筠释瞟了眼水殇试探着用词,“那丫头,绝对是他的目地之一。” 小白对迷迷的感情他看在眼中,在他眼皮子下长大的孩子,即使城府再怎么深,变化再怎么大,感情白痴这点却是天生的,不懂表达,想什么便说什么,一但认真起来,倔得让人害怕,一想到召唤出冤魂后他说的两句话就觉得心痛 他说:“她呢?” 他说:“那,就先杀了你们再去找。” 即便丧失理智,都那么那么深刻的记着她,甚至可以忘了他这个师傅。 性格如此冷清的他喜欢上如此活泼的迷迷,几乎是一拍即合之事,等他明白自己的感情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已经无法回头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小白对谁那么上心过……所以他一直觉得万妖宴上,小白轻易地放弃迷迷绝对是有万不得已的苦衷,而他也相信,小白认定的目标绝对不会轻易放弃,从很小很小的时候便是如此。 所以,再不清楚他地动机的情况下,唯一地突破口便是迷迷。 他知道,他一定会来找迷,只是早晚的事而已。 所以,他来找白凝。 “叽卟叽卟。”小肉球扑腾着翅膀,围着迷迷转来转去。 迷迷随着它飞动的位置摇晃着脑袋,转了两圈,脑袋一晕,“扑通”一声栽到在床上,委屈的扁着嘴巴:“你不要飞来飞去嘛!” 小肉球撇过脑袋,不理她。 “我的?”迷迷看着它勾勾手指,“过来。” “叽卟叽卟(谁理你啊)。” “哼哼,果然不是我的,明明就是那大叔地,一点都不乖呢。”迷迷怒骂。 “叽卟叽卟,叽卟叽卟(认你当主人是我这辈子最丢脸的事,我想承认才有鬼。)” “哼哼,你嚣,别以为你长得可爱我就不敢动你,等我相公回来我让他炖了你!”迷迷鼓着腮帮子恶狠狠地说。 “叽叽(切,谁信)。” “你!” 一猫一宠物在房里闹得天翻地覆,都没注意到水殇的到来。 毛茸茸地羽毛翅膀忽然被人用力捏住,小肉球大叫起来,怒视着来人。 水殇斜了它一样,紫眸危险的眯起,不怒而威,那样冰冷有魄力地眼神让温度急剧下降,方才还傲慢得不得了的小肉球忽然就温顺起来,可怜兮兮的看着水殇。 水殇冷哼一声,随手将它一扔,圆滚滚的身子在空中打了几个滚,险些撞在床柱之上,摇摇晃晃了半天才稳住身子,灰溜溜的落在床边的衣服上面,委屈的钻了进去。 啧啧,这灵物也是欺软怕硬的东西。 水殇转头看向迷迷的时候又换上了温柔的表情,柔和的眼神没有半丝瑕疵,简直和方才叛若两人。 “迷迷,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 迷迷手脚并用爬到水殇旁边,一把抱住他:“没了呢,不疼了。” 水殇双手插到她的腋下,将她整个起放在自己的腿上,在粉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那我们出去逛逛可好。” “好啊。”迷迷用力点头,“记得回来吃肉就好。” “笨蛋。”水殇轻刮她的鼻子,“我是说,出远门,去很多很多地方逛。” 迷迷一愣,眨巴着眼睛盯着他,忽然把脑袋埋在他的怀里,用力蹭了蹭:“好啊,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都好。” 只要有他在,她便觉得安心。 第四章 两个人的温馨 月妹,月雪,你们不和我们一起去么?”迷迷接过月包袱疑惑的问,她们两个几乎和水殇是形影不离的,而这次出远门居然破天荒的没带上她们。 枚将包袱挂在她的肩上,帮她理了理反折的领角,面无表情的说:“到外面不比在宫里,别离宫主太远,明白么?” 迷迷大力点点头,转头期待的看着月雪。 月雪很腼腆的样子,脸上浮起一抹红晕,眼神飘忽,被迷迷这样一看就更连手放哪都不知道了。 迷迷屁颠屁颠跑到她旁边,一把抱住她,在她颈窝里蹭蹭:“月雪就是不会说话呢,我知道你想什么,抱抱。” 说完不等有反应又忽然松开朝一旁退去,月枚回头,见是水殇来了。 两人识趣的让开身子,水径直走到迷迷身边,从她身上接过包袱挎在自己肩上,转头对两人说:“宫里的事,你们要费心了。” “宫主放心,属定会尽力打点!”两人齐刷刷得跪下去。 这一路走得很轻松,走走停停,真像水殇说的那样“去很多很多地方逛”,似乎有太多的时间,可以这样慢慢消磨,一珠普通的小花小草两人都能研究上半天,也不嫌无聊。 水殇走在后面,双手挽胸前,惬意的眯着眼睛,而迷迷则是屁颠屁颠的跑在前面,这看看,那瞟瞟,一路嘴巴都不闲着,水殇也有问必答。 果。刺激欢蹦乱地后果便是。走了小半天她便累瘫了。蹲在小路边揉着小草不动了。 水殇悠地赶了上来。在她旁边停住。柔声问:“怎么了?这草有问题么?” 迷迷摇摇头不说话。 水殇靠着她蹲了下来。一手搂着她地肩膀:“肚子饿啦?” 迷迷继续摇头。方才才啃了三块芝麻桂花糕。怎么可能饿。 水殇低下头。偏过脑袋。撩起迷迷地头发撇到耳后。刚好看见迷迷扁着嘴巴鼓着腮帮子地样子。不禁失笑。.tw[]站起来转过身起伏下身子。往自己地背上拍了拍:“上来吧?” “啊?”迷迷猛然抬起头,看见水殇的动作,郁闷地表情一下变成了开心:,一下蹦了起来,猛的跳到水殇背上,胳膊紧紧勒着他的脖子。 水殇反手插到她的脚弯下:“手上松一点,不然打**咯。” 迷迷吐吐舌头,往上面蹭了蹭,放松了手上地力度。 密林里的小路上,水殇被着迷迷慢慢走着,不急不缓,像是在看风景,那么温馨的贴在一起,泥土地芬芳让气变的暧昧,这样一步一步走着,靴子在松软的青苔上留下浅浅的脚印,歪歪斜斜,记录着他们地旅程,一直这样蔓延下去,仿佛能到永远。 迷迷靠在水殇的背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刚好能看见他的侧脸,薄薄的朱唇红红的亮亮的,微微张开,呼着气,狐媚地眼睛弯弯,盯着前方,浓密卷翘的睫毛不时抖动,每眨一次都勾得某猫心痒痒。 一想到那诱惑地红唇曾经亲过她,忽然觉得害羞起来,虽然他说,这些事情都是必须的。呃,原话是这样地 “相公,你为什么咬我?” “啊?那不咬,不疼,不是么?” “是哦,可是相公为什么把嘴巴我嘴巴上。” “因为喜欢你啊” “唔?嘴巴贴嘴巴就是喜欢么?” “笨蛋,因为喜欢,所有嘴巴贴嘴巴是必须的,明白了么?” “哦哦。” 原来如此。 小手不规矩地爬上了他的脸,轻轻抚摩着,委婉了半天还是来到那诱人的红唇之上,来回磨蹭。 水殇轻笑,张开口,将那不规矩的手指含了进去。 迷迷惊叫:“不许咬我,我不摸便是。” 水殇不说话也不放开她,含着纤细的指头缓缓吮吸起来,手指落入一个温热湿润的空间之中,舌头裹住手指慢慢,**奇怪的感觉蔓延开来,心跳不自觉加快,迷迷明白,这样的事也是“只有相公和娘子之间才能做的”,因为她脸红了。 想到这里,心脏忽然疯狂跳动起来,一哆嗦,手就从他口中抽了出来,迅速拉回自己身前,不停的揉擦着。 水殇轻笑两声,眼睛弯得越发好看,不说话。 迷迷自顾脸红了半晌,瞥见水殇,发现他一副正经得不得了的样子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于是乎鸵鸟的催眠着自己,不就是“咬”了一下么,应该是非常非常平常的事吧。 如此居然也放松下来。 单细胞生物有时候还是挺有好处的。 趴在他背上休息了一会忽然又无聊起来,左看看右看看,目光最后锁在了白嫩的耳朵只上。 水殇的头发很顺很滑,只用一根带子绑住发尾,短些的头发零碎的垂了下来,遮住了耳朵,挑开头发才能看见。平日里没有注意,这会才发现他耳朵的皮肤特别的白,本来脸上的皮肤就好得人神共愤,这耳朵更是完美的没得话说,白得接近透明, 看见细细的血管,细细的绒毛仿佛是金色的,怎爱。 看凑得越近,眼睛几乎贴到了他耳朵上。 水殇怕痒的歪了歪脑袋,问:“干什么呢?” 迷迷傻笑两声:“呵呵,没呢。” 水殇不再说话,过了一会某猫又不自觉的靠了过去。 哈哈,他还真怕,他“咬”她的时候她也觉得好痒呢。 不知道是不是同感呢,想着居然张开嘴巴一口含住了他耳垂,学着他方才的样子轻轻吮吸了,舌头还伸出来舔了舔。 水殇忽然停了脚步,呼吸变得快了起来,粗粗喘了两口气,声音有些沙哑:“你……干什么呢?” “嘿嘿。”迷迷微微松开口,笑道,“你咬,我也咬你呐。” 水殇一怔,紫色的眸子上一层迷迷看不懂的神采,深深吸气,手往上滑来到她的臀部略微用力一拍:“在胡闹真拍你咯” “哇……”迷夸张的惨叫一声,可怜兮兮的缩回脑袋,“好啦好啦,不咬就是,你敢拍我,我哭哦!” 水殇无一笑,迈开了步子。 这小女人,是在挑战他的极限么?连他都不敢相信居然忍着这么久,每天看这她毫无防备地在自己眼前晃动,却什么也做不了,那种痛苦可是非人地折磨啊。只是这小妮子偏偏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懂,总是无意识的做些暧昧的事儿,几度险些将他那努力压抑的欲忘勾引出来。 那么那么努力地压抑,再多的一瞥见那小女人无害的笑容,便又隐忍下来,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要慢慢来,若是吓坏她了可不好。 只是他不原承认,其实……对这样懵懂地她,他是怎么也下不了手。 其实,如果能永远这样下去也不错。 被水殇这样一吓唬,迷迷不敢乱动了,倒不是方才那巴掌拍得有多重,而是这动作让她想起了一些痛苦的记忆 那次她也只不过赌气把药倒了,宠她到极点的水殇居然生气了,黑着脸把她压在床上,一下一下狠狠拍着她的**,疼得她“哇哇”大叫也毫不留情,直到那白嫩地小屁屁又红又肿才停手,而后依旧被灌了一大碗哭得要命的药。 自那以后,她再怎么耍脾气也不敢不喝药,她再怎么胡闹一听见他说“打**”分下来,甚至,只要听见这三个字就条件发射的觉得**隐隐作痛。 安分的趴在背上,不一会便无聊的发困了,打了个呵欠,在他身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心地闭上眼睛。 均匀的呼吸喷洒在他地耳朵之上,绒毛轻轻颤动。 很痒,暖。 远处的天空仿佛火烧一样,映照着整个密林,笼起一层红光。 夕阳一落,便要天黑了。 “迷迷?”水殇柔声唤道,连叫了好几声都没反映,“睡着了啊?” 背上地人儿没有回应。 反手将她抱到怀中,拉开披风裹紧,只露出个小脑袋。 眼睛安静的闭着,越显睫毛之长,挺翘地鼻子喘息,小嘴一张一合。 低下头在她额头上烙下一吻,灵气一提,纵身跳了起来,在浓密的丛林里飞速飞驰,天黑之前必须要赶到人界。 风声猎猎。 平静的日子终究是是镜花水月,该来的送是要来,只是希望,梦境能够长久些,不要醒来,不要醒来。 两个月,真的太短太短,想要更长些,那便不可坐以待毙。 赶到人界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好在人界与狐狸国相连的城市还算繁华,找了个较大的客栈落脚。 水殇抱着迷迷走了进去,抿着嘴唇不说话,扔了锭银子在柜台上。 这时辰,住店的客人都会各自的房间去了,大堂里冷冷清清坐着两个小二。 银子磕在桌上发出脆响,老板从柜台那边抬起来,一眼看见水殇呆了,瞪着眼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开客栈的,自然见过各种形形色色之人,只是,气势如此让人害怕的他还是头一个,冷漠的眼神仅是短暂的视线碰触都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被他一看,更是害怕得腿软,那人分明什么也没说…… 银色的面具诡异而腰眼,面具下的紫眸看的人心慌。 直到水殇不耐烦的挑眉老板才回过神来,连声问:“客官,住店还是打尖?” 水殇冷冷吐出几个字:“住,一间房。” 老板连忙找出钥匙,还没说话便被水殇抢了过去,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走去。 留下老板和两小二面面相觑。 “这人是谁啊……好可怕哦。” “谁知道?哪个江湖高手吧?” “你们注意没,他怀里抱着个女人!那女人一点反映都没有,难道他……” “嘘……闲事少管!小心你的脑袋……” 第五章 面具背后的故事 迷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更准确一点殇的臂弯之中。(..tw)枕着他的胳膊,手贴着他的胸口,一抬头就能见见他的下颌。 这样的姿势,很舒服,不知不觉便看得出神了,直到被看的那人醒来。 刚刚苏醒,所以声音有些沙哑,拢了拢胳膊,把她抱紧些,下巴搁在她的头上,低声轻笑:“我脸上有东西么?” “你明明闭着眼睛的啊……”说到这里连忙禁声,这不就变相承认自己偷看他了么,小脸一红,别把脑袋埋他怀里。 “呵呵,看到什么这么害羞?”水殇坏笑着明知故问。 “哼哼。”迷迷嘟着巴,在他胸口上蹭来蹭去,“你脸上是有东西啊。” 水殇一怔,半晌才反问:“真?” 迷迷从他怀起脸,颇为严肃的盯着他,上上下下打量着,正经的点点头:“确实有东西哦。” “啊?”看她那认真的样子,连水殇也着严肃起来,“什么东西啊?”说着疑惑的朝脸上去。 见到他难得迷糊的样,歪着脑袋,一脸茫然,手在脸上摸来摸去,迷迷的肠子都快笑打结了,表面上却还是正经得不像话,惋惜的摇摇头,用无比同情的目光看着他:“你真的没发现?” 水殇越发奇怪了。一开始他还觉得是恶作剧。现在是完全懵了。微微起身就想去拿镜子:“唔。我去那边看看。” “扑哧……”猫终于忍不住趴在他身上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揉他地脑袋。柔顺地头发被揉得乱糟糟地:“哈哈。你好可爱哦。” 笑啊笑。越笑越开心。直到感觉周围地低温才猝然停止。怯生生地抬起头。瞟了水殇一有眼。一瞥见他地表情立刻就萎下去了。双手捂着嘴巴大气都不敢出。 眉毛酷酷地挑起。嘴唇紧紧抿着。一张脸上明确地写着几个大字我不爽了。我生气了。 迷迷缩缩脑袋。从有记忆着两个月来。(..tw好看的小说)还没见过他这样凶过自己。不免有些心慌。可怜兮兮地摇晃着他地手臂。弱弱地问:“你生气啦?” 水殇不语。紫色地眸子冷冷斜了她一样马上转朝一边。 迷迷吞吞口水,吸了口气,巴巴的把脸凑过去,抱着他地脖子在上面蹭蹭:“真的生气啦?” 水殇一语不发。 迷迷再接再厉:“不要生气好不好嘛” 水殇固执的撇着脸看她。 “不生气嘛” 沉默…… “相公大人……” 沉没…… “你再不说话我咬你了哦。”迷迷把他的脸扳向自己,“哇哇,你骗我!” 水殇地脸上早就布满了笑意,见迷迷如此气急败坏越发开心,一把抱住她,笑得胸口上下起伏,手顺着背滑到翘起的小**上:“快点说,在我脸上看见了什么,要是耍我的话就被打哦。” 迷迷尴尬的笑笑:“我没耍你呢,真的有东西呢。” 真的有,只是已经习惯了那东西地存在而已,反正,她没说谎啦。 “哦?”水上挑眉,手微微离开,明显已经做好了准备要拍她**。 迷迷惊叫一声跳了起来:“我说真的,别动手先!你自己看!” “看什么?”水殇双手挽在胸前,明显不相信她。 迷迷身子离地远远,凑过手指戳戳他的脸:“面具,我没骗你吧,你脸上有面具。” 水殇地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嘴角了几下,脸上地表情变幻莫测。本能让迷迷向后退了一大截,远离这个危险物品。 这个,倒是真的,她没耍他,怎么依旧有背耍了的感觉呢? 迷迷搓着手指,弱弱的道:“相公,为什么你要戴面具呢?为什么我和月枚月雪都没戴呢?” 见到迷迷一惊一乍的样子,水殇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些,摸了摸闪了寒光的阴色的面具,皱着眉:“迷迷,我问你啊。” “啊?什么。(..tw好看的小说) ”迷迷又向后退了点。 水殇哭笑不得,一把把她抓回来,把她的小脸捧到自己眼前:“很奇怪么?” 迷迷眨巴着眼睛结结巴巴的问:“什么奇怪?” “嗯……”水殇居然也会觉得尴尬,寻找着适合的用词,“就是……你觉得戴面具很奇怪吗?” 迷迷愣了很久,脑子总算转过弯来,恍然大悟的呼了口气:“呼……来问这个啊,唔,也不是奇怪呢,相公这样好漂亮呢,只是仿佛只有你一个戴着面具,为什么呢?” 水殇磨蹭着面具,眼神忽然飘渺起来,仿佛想到很远很远以前的事,半晌不说话。 “怎么啦?”迷迷扯扯他的袖子。 “为什么啊,我忘了。”水殇轻不可闻的说。 “啊?”迷迷惊讶的澄着眼,“相公,你也想不起以前的事了么?那你怎么知道你是我相公呢?” “啊?”水殇比她更惊讶,苦笑着叹了口气,“笨蛋,我说的忘记不是个意思。?” “那是什么呢?” “以后你会知道的。”水殇不正面回答 太极拳来,“你不喜欢我戴面具么?” 迷迷捧着他的脸左右看看:“我说了你别拍我屁屁。” “我保证。”水殇严肃的说。 迷迷严肃的皱着眉头:“怎么说……其实,我还是挺想看了不戴面具的样子,但也不是不喜欢你戴面具的样子,唔,我都不知道我哦在说什么了。”事实上,迷迷是怕他可能脸上有什么疤痕所以才戴面具,若让他摘下来会不会勾起他什么不好:回忆,而且方才他脸色这么难看,着面具下面绝对有故事。 “笨蛋。”水殇宠溺一笑,摸摸她的脑袋。而后抬起手来放在自己的脑后,慢慢解开了后面的带子,右手扶着面具摘了下来,眼睛弯成好看地形状:“看吧。” “哇……”迷迷赞叹的呼了一声,呆呆的看着他的脸半晌不说话,眼神直勾勾的一点都不避讳,那双眼睛俨然变成了一对桃心。 即使忘记了以前的事,她:性格却是一点都没变呢。 忽然就想起绛雪宫她次见到他的情景,仿佛还历历在目,鲜活得仿佛才刚刚发生。 千万年的等待只为了那一眼,猝抬头,黑发如瀑,肤如凝脂,朦胧地眸子忽闪忽闪,越来越亮,就那样亮晶晶的看着她,比宫殿里任何的宝石都要闪烁,整个世界都暗淡下来。纯粹的欣赏,毫不掩饰地赞美。 就同现在一样。 她是唯一一个这个大的直视他而不会让他觉得讨厌的人。 水殇就一直宠溺的笑着看着她,仿佛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样,如此到天荒地老都可以。 迷迷这样顺理成章的花痴着,盯到眼睛发酸来回过神来,马上捧着他的脸猛蹭:“哇哇,相公,你长地好好看哦,啧啧,难怪要戴面具。” 听到最后一句话,水殇奇怪的问:“两者有何联系。” “长得太好看了会招来坏人不轨!”迷迷严肃地说。 “啊。”修长的身子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你哪听来地。” 他可不认为她现在的心志能知道这东西。 迷迷小心地凑到他的而旁:“月枚说的,她让我别和你说……” “扑哧……”她这样子实在可爱的紧,水殇觉抱紧了她,“那你还是和我说了呢。” “你是我相公么,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别去和月枚说不就好了。” “当然不会。”他才没有闲心去做那事。 “唔……” “怎么了?” “肚子饿了……” 沉默…… 某猫总是会在甜蜜的时候做出些让人抓狂的事,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最后,鉴于某猫那表情实在是太可怜了,让某狐狸不立刻停下甜言蜜语和她去吃饭都觉得是过错,于事,梳洗之后两人出门觅食了。 这个时辰高不成低不就,介于早点和早饭之见,街上的人不是很多。 只是,刚出门便觉得气氛颇为诡异,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总感觉周围的人有意无意都往他们这边看。 十指交握,感觉到身边人儿的紧张,手上微微用力,捏了捏那柔软的小手,给了她个安慰的笑容。 “相公……我们很奇怪么?怎么大家都在看我们?” “怎么会?”摘下面具,美的惊心动的始作俑者某狐狸一脸无辜的说。 他那脸,在祸害成群的妖界都算极品,更何况是人界,如此不戴面具出来别人不看才是奇怪。 两人找了个人不多的店坐下,一人点了碗阳春面,迷迷坐在那小心翼翼的左顾右盼,双手拿着筷子无敲打着桌子。 水殇皱皱眉头道:“呆会吃面记得换筷子,桌子不干净。” 迷迷点点头,继续敲。 忽然,店里闯进了一个人,因为跑得太凶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整张脸红得像一只煮熟的虾子。 那人直直冲进来,刚好碰见抬着阳春面出来的小二,急声道:“出事了!你家的大狼狗也让人把心给挖了!!你快去看看,就丢在你家门口,血流了一大片,骇人得很!” 小二一听这话,面色惨白,手一哆嗦,两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就洒在了地上,手背被烫红了一大片都不知道,失神的朝外跑去。 迷迷看得一愣一愣,小声的问:“公,大狼狗是很亲密的东西,他怎么那么难过?” “他不是难过,是害怕。”水殇沉声说,冲掌柜的招招手,待掌柜的过来立刻换上一副无害又无辜的表情,奇怪的问,“老板,能请问一下是出什么事了么?为什么死了只狗他会如此惊慌?” 灵敏的鼻子嗅到了些阴谋的味道。 掌柜的脸色微便,见他们身着华服应该来头不小也不敢忽悠,压低了声音道:“客官是初到此地吧?这城现在可是不安分呐……” 随着掌柜低沉的声音,水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连迷迷也跟着经起来。 看来,还真被他们碰上了,筠释果然还是猜对了。 (好困,如果有错字大家包涵下,明天爬起来改哦。) 第六章 被挖心的狗 相公,我们这是要去哪啊?”迷迷跟在水殇身后,口,低声问。[..tw超多好看小说] 方才听那掌柜的讲了些事,水殇的脸色忽然就很难看,连面都没吃,叫上迷迷回到客栈,匆匆收了下东西便退房了,挂着个大小适中的包袱,两人朝人烟稀少的小巷走去,越走越荒凉,几乎不见人影。迷迷这钢筋般的神经也算感觉到事情的不简单。 水殇这才回头,发现迷迷可怜兮兮的表情忽然发现自己太投入居然忽略了身边这小女人,她肯定被吓到了吧,在水宫中,日子一直安稳的发慌,一出宫便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她肯定很害怕,心中不免一阵愧疚,连忙放缓了表情,将她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手掌之中,轻轻磨蹭了,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不去哪,就这里。 两手相触,温度在掌心传递,略微粗糙的触感让她莫名的觉得安心,不觉弯起眼睛,嘴角上扬成好看的弧度:“嘿嘿。” “笑什么呢?”水殇轻刮她的鼻子。 迷迷皱皱鼻子,拍开他的手:“觉得舒服就笑了呐。” “什么舒服?”水殇愕然,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迷迷笑着,拉着他的手按到自己的胸口,轻声道:“这里舒服。” 时间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水殇眨眨眼睛,轻风吹起他的长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微微张着嘴巴,那表情居然是有些吃惊。 那么脆弱地幸福。来得如此突然。不敢用力抓紧。害怕弄坏了它。 那么地决绝。不管以后如何。只要此刻如此不是很好么? 放柔了表情。将她用力搂在怀中。感觉彼此心跳频率。那么那么地帖近对方。 水殇一手搂着她地腰。一手环过她地脖颈凑到自己嘴边。喃喃念着咒语言。 蓝光将两人包裹。(..tw)暖流在身体里流淌。身体似乎有些细微地变化。 水殇放开迷迷。将两人拉开一段举例。迷迷惑地抬头。目光碰触到他地脸忽然瞪大了眼睛。抖动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手指摸上他地脸。不确定地捏了捏:“天呐……这是?” 水殇笑而不语。 迷迷恍然大悟连忙我自己脸上捏,肉肉地触感明显比原先胖了很多,骨骼也大了一号:“啊……我现在什么样啊?” “很可爱。”水殇捏捏他肥嘟嘟的脸。 迷迷不满意的皱皱鼻子:“为什么要弄成这个样子,看着好不习惯哦……啊?怎么声音也便了。”迷迷吃惊的捂住嘴巴。 水殇道:“变装自然要变得彻底。”他的声音也有些变化,似乎比平日多了几分稚气,声线轻快了很多。 “这是去干什么呢?” “到时候自然就知道。”水殇让迷迷挽着他的胳膊,走出小巷,两人俨然变成了一对普通地小夫妻,都换了一张脸,普通到路上一抓一大把的那中,身上的服装也如同路人甲一样,如此,挽着手行走也没人注意他们。 事实上,换装是必然的,方才掌柜的说最近这城不安分,那些事分明处处透漏着诡异,更准确一点来说,这些事很可能是妖精做的。 根据掌柜的说话,事情是从十多天前开始发生的,那天城南刘家的狗忽然被人划开胸膛挖了心扔在门口,血流了一地,血腥味刺鼻,黑糊糊的毛上凝结着乌黑地血液,朊脏而恐怖,那空荡荡被划开的胸膛更是另人作呕。本来,大家都以为这只是变态的恶作剧,刘家草草将狗埋了也没多大动静,毕竟死得不是人,而是狗。只是这样的死发实在太残忍太血腥,一时间还是在城里传开了。 哪知第二日,又有人家的狗死了,同样是被挖了心扔在门口,分明是同一个人做的。如此过了五日,日日有人家的狗被挖心而死,众人开始察觉到诡异之处,而这时城南刘家一家四口在一夜之见忽然都病倒了,那样的病任何郎中来看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没有什么症状,只是身子忽然就弱了下来,一日似乎苍老十岁,郎中们也只能开些补药应付,可是那苍老的程度却是一点都没缓解,只不过三日,四十多岁的刘家主妇便已白发苍苍,骇人得很。 随后,死过狗地人家都发生了类似的症状,一时间人心惶惶,谣言四起。 几乎是顺理成章,人们联想到了妖精作樂,说是妖精挖了狗心去补气,吸取人的精气补给自己,所以那些人才会如此老态。 到现在已经十多天了,狗不停的死,一天一只,人也不停的病倒,刘家主妇已经满脸能夹死蚊子地皱纹,说她八十岁都嫌年轻,身体已经虚弱到完全不能下床了。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却还是一点头绪都 官府大力追查,只要一有狗死就马上赶到,五六天获,别说犯人,连半点线索都没有。 于是乎,关于这事上一妖精作樂的传说越来越疯狂。人们不能用常理来解释地事总会不自觉的归咎于鬼神身上。 胆小地人家要不把狗送到城外,要不直接处死,一两天来,城中的狗几乎绝迹了,只是那小二对他家地狗感情特别深,养了六年多,怎么舍得说丢就丢,本还抱着侥幸心理,认为只是巧合,自己也不至于这么倒霉,哪知一时心软就招来如此灾难,一听别人说他家狗死了他整个人都崩溃了,这才有了方才在面馆发生的那一幕。 水殇找人询问到小二家的住址,等赶到的时候那里早就人山人海,大家都远远的围着,设计到鬼神之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起无,太近了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那就吃亏了。 水殇拉着迷迷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穿梭,居然很容易就挤到了最前头。 破旧的瓦房门口,堆了些木柴,狗就扔在木柴之上,划开的胸膛里空荡荡的,心脏已经被挖走,四肢僵硬而扭曲,摆出诡异的姿态,乌黑的血染红了半堆木柴,漏到地上,混合着朊脏的泥土,散发着另人作呕的腥味。 刚才只是听人说便觉得毛骨悚然,这会亲自看见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迷迷瞥过脸,脸色有些苍白,胸口翻腾着,仿佛随时会吐出来。 水殇用力握住她的手,晚下腰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害怕就把眼睛闭上。” 迷迷“唔”了一声,十指紧紧交握,细细看着他变幻后的模样,深深吸了两口气这才稍微缓和了些,却是再也不敢往那看去。 水殇的身上有独特的香味,在这样充斥着血腥味的地方越发明显,靠近他的身边,被闻的香味笼罩着,才能淡忘那种恶心的感觉。 官府的官员们围在狗尸体旁边,脸色都非常难看,这也不能怪他们,换做别的官府,城里发生了这么大事,这么久却一点线索都没有,别说抓到凶手,案情还越来越多,越来越严重,这让他们的脸往那搁。 师爷模样的男子摇晃着扇子围着尸体转来转去,这时候天气已经颇为寒冷,他一边摇扇子还一边流汗,头发都被打湿了粘在一起。 县太爷站在一边,黑着脸盯着他,沉身道:“师爷可有什么发现?” 这一问,师爷的脸色越发难看了,盯着尸体又看了会,惨白着脸在尸体上摸索了半天,又叫来小二询问最近家里有无异常。 小二早有听闻死了狗的家里,家人都要被妖精吸取精气,这会早就吓得站都站不闻,师爷这一问自然是白问,小二哆嗦了半天,愣是没憋出半句话。 一边是黑着脸的县太爷,一边上整个城的百姓,都在等着他这个文武韬略的师爷给个答复,他却什么也发现不了。 就尸体来看,他只看出了点,凶手的用的是刀,而且刀法相当精准,那样整齐的切口没有一定功夫是切不出来的,再者,从切口的斜面来看,那凶手是个右撇子…… 然后,仅是知道这些东西,让他从何找起凶手!那凶手做了这么多起案件,居然半点漏洞都没留下,现在真是一筹莫展。 问那个小二更是一问三不知,一时间,他恨不得找颗大树吊颈算了,又急又怒,一脚踹在小二身上,怒吼道:“滚下去!” 小二脚本来就软,被他这样一踹,自然就“滚”下去了。 师爷流着汗,转向县太爷,换上了一脸唯唯诺诺的表情,一边擦汗一边说:“太爷……这凶手实在狡猾……再给小的点时间……” 县太爷听到次勃然大怒,袖子一甩怒道:“都十天了你就给我这种答案!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三天,三天之内没有线索……” 后面的话没有,但结果肯定异常凄惨,县太爷说完,沉着脸坐上轿子走了,师爷也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灰溜溜的遁了。 围观的群众们八卦了几句,见没什么看的,又不想惹事,走走跑跑基本散了干净,水殇故意留到了最后。 迷迷见人都散开了连忙扯着他的袖子:“相公,我们走了好不好。” 水殇摸摸她的脑袋,轻声安慰:“再等一下,我去看点东西,你若是害怕在这里呆着,别过来,也别走远了。” 说着就朝那破旧的瓦房走去。 迷迷急得直跺脚,不敢过去又不想离开水殇。 “呜哇”叫了一声还是追上了水殇的脚步,紧紧拽着他的袖口,牙齿咬着下唇,怯生生的说,“相公要保护好我哦!” 水殇轻笑,点点都:“一定。” 第七章 雾里看花,水中观月 唔……然后怎么办呢?”迷迷一手插在腰上一手握住一张小脸黑得跟唱戏似得,狼狈到了极点。 锅中的水已经开始沸腾,烟雾滚滚,那水不停的翻滚,好像随时会爆炸一样,越看越是心慌,越急就越乱,一哆嗦一把白菜就直接扔了进去。 何谓一把白菜――就是一棵白菜拆成一片片,洗了之后没做任何处理的样子。 是的,她甚至连捏成小段小段这简单的程序都给省了,那么自然的就扔了下去。 冰冷的白菜接触到翻滚的热水,中和了热度,水面平息下来。 迷迷松了口气,把目光集中在灶头上那些瓶瓶罐罐之上。 “嗯,先是盐巴……这个是什么?猪油?这个呢,酱油吧……都放点吧……”一边念叨着一边朝里面放东西,所有瓶罐里东西都放了些。 青色接近透明的汤开始变得诡异起来,先是青黑色,然后青黑色上面还飘了些辣椒末,辣椒末的间隙之见是些细碎的油花。 无法形容的怪味渐渐弥漫开来,随着水着再次沸腾,味道越来越浓重。 眼角**了几下,最后的一点信心也消失不见。 明明这么简单地。潜意识里觉得她因该会做饭地啊。虽然她忘了很多东西。但本能地东西应该不会忘。反正在宫里看厨子们做菜那么简单。应该不会有多少问题才对。 “迷迷。我可以进来了么?” 门口传来了水殇地声音。迷迷大惊。手中地一瓶花椒直接扔到了锅里:“啊呀!”一声惨叫。再捞起来看。瓶子已经被洗白白了。 这下她是彻底无语了。 水殇听见迷迷惨叫。也忘了方才某猫动手前千叮万嘱。在她叫他之前千万不能擅自进来。一脚踢开那门。紧张地看着屋内。 迷迷张到嘴巴回过头。刚好就看见破门而入地水殇。一时间恼羞成怒。扔下锅铲。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水殇旁边连推带拉地把他赶了出去:“谁让你进来地!快出去出去。你在这里打扰到我了!” 那理由还编得煞有其事。 水殇不经意瞥见她那张黑糊糊的小脸,惊道:“你的脸?”身子抵在门口怎么也不肯退出去。(..tw) 迷迷又气又急,胡乱地擦擦脸:“做饭弄脏都是难免的,你快点出去啦……” 看着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水殇实在不忍心捉弄她,虽然还是满腹疑问,但也硬生生憋回了肚子里,乖乖的退了出去。 话说昨日两人变了个装就没再去住旅店,也不知道水殇是用何手段,居然弄来一间空房子,小是小,设备齐全,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家,颇有要长住下去的意思。 于是乎,非常自然地唤起了某人潜在内心深处的主妇情结,这早在水殇提出出去吃饭时,某猫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无比自信双眼放光的说:“我来吧。” 水殇一,不清楚她指的是什么。 迷迷拍拍胸脯说:“装备都在这里还出去干什么,看我地。” 不知道什么原因,一想到能亲手做饭给他吃就觉得心里暖暖的,她不清楚这样的举动代表着什么,但是,觉得开心了便去做,如此生活不是很轻松么? 但是……貌似梦想和现实间总有一定地差距,事情看起来并不像想象中的完美。 迷迷又在里面磨蹭了半个时辰才把水殇放进来。 沉默…… 沉默是金…… 这是什么东西?一大碗乌紫色的类似洗碗水的东西,一跌黑糊糊干巴巴地明物体,另外一碗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形容,再配上某猫那张花猫脸,这……简直是灾难现场。 水殇不动声色,拿着碗筷不说话也不动手。 迷迷尴尬的搓搓手指,弱弱的问:“怎么……不动手。” 俊秀的眉头很不自然的抖动了一下,水殇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斟酌再三,那洗碗水是没办法下手地,那个连怎么形容都不知道东西就更不敢碰了,于是乎,颤抖着筷子放在了黑糊糊干巴巴的不明物体上面,夹了一块。 放到嘴边,停顿了半晌,抬起头,瞥见某猫贼亮期待地目光,尴尬的笑笑,先把那东西放朝一边,问:“迷迷……这个是?” 迷迷一副颇受打击地样子,皱着眉头问:“看不出来?还是你没吃过,这个是炒白菜啊!” “哦……”水殇点点头,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然后,终于敌不住某猫迫切期待地目光,把那东西放进了嘴巴,嚼了两口,停住了,面无表情。 迷迷见他吃下,马上笑开了花,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好吃么?” 水殇依旧面无表情,扬了扬下颌示意她自己吃吃看,迷迷笑吟吟的夹了一块放在嘴中,然后,嚼了两口,停住了,面无表情。 两人就这样深沉的对望,那样的表情,严肃的让人觉得害怕。 空气开始稀薄,呼吸都有些困难,诡异的气息在两人的眼神中来回穿梭。 如此暧昧。 迷迷的眼角溢出了一滴眼泪,忽然转过头,猛得将口中的东西一吐,而后转过来严肃的说:“相公,我们出去吃饭可好。” 水殇同样严肃的点点头,撇过脸从嘴了吐出一个东西,而后笑眯眯的看着她:“走吧。” 一场浪漫的爱心早餐就这样不了了之,两人来到城中还算比较大一些的饭店,点了三菜一汤惬意 看着桌上色香味具全的饭菜,迷迷很有感触的摇头晃脑道:“有些东西,果然是强求不来的。” 水殇淡笑不语。 吃完饭够,水殇带着迷迷来到了昨天那个小二的家。 对昨天那种血腥的场面,迷迷还是心有余悸,下了很大勇气才拉着水殇的袖子,哆哆嗦嗦的跟了上去。 水殇反手握住她,转头一笑,那笑容本是非常平淡,仅是嘴角微微向上勾起,在他脸上绽放,美的惊人。 昨日放置尸体的那堆柴已经不见了,多半是觉得晦气才处理掉的吧。 绕到房屋后面,贴近窗户,静静地感觉里面的动静,一直毫无反映,直到几乎让人觉得里面根本没有生物存在时这才听见房间里传来压抑的咳嗽声,那声音分明已经用力压迫,只是如此还是能感觉到那种几乎要把肺都咳出来的感觉,一声声,扯得心脏都生疼。 水殇皱皱眉头,将迷迷拉到自己的身后,双手在胸前结了个印,低声念着咒语,闭上眼睛,似乎在感觉房内地气息。 迷迷知道他在干大事,乖乖的站在他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半盏茶的功夫,水殇才慢慢睁开眼睛,面色凝重,牵起迷迷的手,悄悄的远离了那间仿佛,才放松似地呼了口气。 迷迷很是奇怪,她猜到,之所以去那里肯定是去找线索,但不明白是什么东西让他这么重视,俊秀的眉头一直紧紧皱着。 “相公,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水殇一愣,侧过头看着她,勾勾嘴角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之是那笑容有些勉强,叹了口气:“别担心。” “笨蛋。”迷迷忽然就张开手臂抱住他地腰,把脑袋放在他的胸口蹭蹭,“不要皱眉,看你皱眉就觉得心口好闷哦,很不舒服……” 忘掉过去的她,不明白怎么表达感情,不清楚那样的感觉代表着什么意思,只是,这样傻忽忽地话语却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来得动听,那么纯真自然不造作,很简单很简单――不想要你不高兴,因为你不高兴我也会不高兴。 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了,僵在身体两侧的手环上了她的腰,将她紧紧帖在自己身上。 是他太多了么,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连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总会做些疯狂的举动。那么那么的在乎她,那么地不可思议,只要有一丁点预兆会失去她都会让他疯狂,恐惧的感觉无限放大,只是想想都觉得不敢接受。 如果有一天,失去她了,他会怎样? 一点点融入他地生活,然后忽然消失。 连想都不敢去想。 只是,现实不停的逼迫他不得不去想那些问题。 这样短暂地幸福,如同昙花一现。 只是,只要他不放手,这昙花也能开上千万年吧。 紧紧的搂着她,无声地叹了口气。 从昨天的种种和今天感觉到的气息来看,这些事分明是妖精做的,而且……这妖精身上是猫族特有的味道。 并不是他庸人自扰,把任何人都当作白凝那个假想敌,猫族妖精千千万,是他的可能就是千千万分之一。只是,有些事情实在是太巧合了,巧合得让他不得不往那些方面想。 如果真的是那样……这次恐怕要凶险了。 安抚了下迷迷,也让自己平息了不少,水殇带着迷迷继续走访,一边问一边找,把十多天来死过狗的人家都看了遍。 几乎把整个城绕了一遍,迷迷觉得自己的脚心都快磨破了,瞥见水殇严肃的表情又不好意思喊累,只得憋着。 只是某猫是标准的想什么就直接望脸上帖的那类生物,水殇偶然回头便看见迷迷苦着脸一副痛苦至极的样子,往下看,感觉到她走路姿势的异常,愧疚之意油然而升,心疼的握握她的肩膀:“累了?” 迷迷摇摇头。 “呵呵,你不适合说谎,一说谎就脸红。”水殇笑着点点她的鼻尖,“你先这边等我,我马上回来,好么?”水殇指着路边的小吃摊点问。 迷迷怯生生的瞟了眼,咬咬牙,还是摇头。 她知道他在做很重要的事情,她不可以拖累他的,不能承认自己累,不然他会担心。 见她如此固执的样子,水殇捏了捏她的鼻子:“你知道你脸上写了什么字么?” “啊?”迷迷一惊,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的脸上啊,写满了累字!”水殇道,一边把她推到摊点旁边,找了位置安置下来,点了些吃的东西,“乖,在这里乖乖的把那些东西吃了我就回来。” 迷迷被他按着肩膀,一时间站不起来,急道:“可是……” 水殇轻笑摇头:“没有可是,你若这样跟我去我才会分心,就在这吧,别惹事哦……” 迷迷委屈的看了他半晌,察觉到他眼中的坚决,明白说什么也不会带自己去了,而且就像他说的那样,这样的她去了才真的会让他分心,那坐在这里吃东西也不错,这才点点头,拉着水殇的袖子低声说:“相公大人,你最厉害的,是不是?” 水殇一顿,随后笑得特别妖媚:“嗯,这里等我,别乱跑。” 捏捏她的脸蛋,慢慢消息在人群之中。 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再也搜寻不到他的踪迹才低下头,脸颊仿佛还残留着他指间的温度,抬起手指轻轻磨蹭,傻傻的笑出声来。 第八章 疑似故人来 手撑在桌上,手背支撑着下巴,透过人群看穿整条他回来。(..tw无弹窗广告) 已经半个时辰了。 他点了很多东西,一口一口,小点小点的吃也全部消灭,空空的几个碗堆在桌上颇为尴尬。 “哎……”轻轻叹了口气。 都快接近黄昏了,吃东西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旁边的桌子都坐满了人,吃完东西赖着半天不走的某猫实在受不了店小二那“暗示”的目光,揉揉肚子拍拍**站了起来。 那小二见状立刻眉开眼笑,还不等迷迷有进一步动作就直接将几个客人引到了这一桌:“客官,这边坐,这边坐。”说着,把那几个空碗收到手中。 迷迷一愣,事实上她本意是坐太久了起来稍微活动一下,顺便点个便宜的点的东西意思一下,哪知那小二如此激动,而现在是再也没脸皮赖着不走了。怨念的瞪了那小二一眼,艰难的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他说,让她乖乖呆在这里等他,双手环在胸前,不停的往街尾那头看去,希望下一秒他就出现在转角的地方。 脖子伸得长长,维持这样的姿势脖颈很容易就酸了,转动着脖颈皱着眉头揉了揉酸疼的部位。 凉风吹过不禁打了个哆嗦。 人界此时已是深冬。温度低得吓人。环紧了身子。双手用力相互摩擦。跺了跺脚稍微缓解了些寒意。却还是非常不舒服。 “唔。是去哪了嘛……”冻得苍白地嘴唇不住地颤抖着。 中午地时候虽然也冷。但也还算能承受。太阳一落山。气温急剧下将。一点准备都没有。身上那厚厚地外套仿佛变成一层薄纸。完全没有任何御寒作用。 这个位置恰好是个通风口。大量地风涌在这地方。漏在外面地小脸被吹得生疼。 蹲下身子。双手紧紧环着膝盖。脸埋在两腿之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喧闹地街道逐渐安静下来。感觉整个身体洞成了冰块。仿佛随便一动就会彻底粉碎。那种冷。透彻心扉。寒冷入侵了每一个细胞。身体已经开始渐渐麻木。 脖颈忽然传来一阵凉意,不似冷风吹着的感觉,似乎有写湿,条件反射的抬手摸摸,却发现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几乎都做不出来了,身体仿佛不是自己地,一动就又酸又疼还麻得要命。 “嘶……”狠狠抽了口冷气。 就反手摸后颈这动作都调试了将近五分钟才做出来。 果然,湿了。 吸了口气,抬起头来,明明已经到了晚上,整个世界却明亮的吓人,白茫茫的天空仿佛随时会压下来。先前还热闹地路边摊点居然已经没了人影,连桌椅都已经被搬空。 居然是下雪了。 雪花纷纷扬扬,摇曳着轻盈的身姿飘荡下来,大片大片,轻轻落在大地之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美归美,却是太冷。 迷迷本是南方人,活了十多年只是在电视上见过雪而已,隔着银幕,整个世界穿上白衣,如此,第一次身临其境不免有些兴奋。 轻叹了一身,尝试着活动手脚,准备站起身来,微微一用力,那地方便疼的要命,报着“长痛不如短痛”的想法,迷迷深吸了口气,双手撑在冰冷地地上,一个用力猛的站了起来,一时间头晕目眩,双腿麻得像触电一样。 就算身子没被冻僵,蹲着这么久脚也早该麻了,况且忽然站起来,一是脑供血不足,天旋转,眼前一黑,没来得惊叫便直挺挺的栽了出去。 小脸直接砸到了地上,又冰有疼,疼痛的感觉还没传导开了眼泪便先涌了出来,大滴大滴,像是无法停止。一时间居然无法呼吸,胸口压抑的生疼,用了很大的力气才缓过气来,瞬间,疼痛涌到了身体地各个角落,仿佛整个身子都被摔碎了一样。 “嘶……天呐……” 迷迷尝试着站起身来,却发现身体已经疼到麻木完全使不上劲了,反复的撑起来又摔倒,摔倒又撑起来,折腾了几次,自暴自弃地骂了声,索性躺在那挺尸了。 缓缓的呼吸,气息结成白雾,越来越弱。 雪花落在衣服上,慢慢融化,冷得要命。 偏偏这里属于小吃街,过了吃饭地时辰很少有人会来,而且今天又下雪了,摊点早早收摊,整条街上居然没有半个人影。 “你去哪了嘛……”无意识的呢喃着,神志越来越不清醒,仅是这样念着便觉得委屈得很,眼眶红红,胸口疼地厉害, 太阳**突突跳动,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曾有过这样的情景,是被抛弃了么?为什么连心痛的感觉都那么熟悉,只是想不起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被尘封的记忆,有些东西似乎要冲破封印涌出脑海……还差那么一步……模糊的片段 要时刻就卡带,怎么也无法想完整。 呼吸越来越弱,仿佛快要消失,眼睛睁睁闭闭,闭上的时间越来越长,每次睁开都像要花费很大的力气一样。 用力……用力…… 眼皮仿佛有千斤重,反复的提醒自己不能睡着,潜意识了觉得,若是睡着了很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 难道要她,居然是被冻死的,这也太哪个啥了吧?居然有人因为摔倒而被冻死,一想到这个再无力也把眼睛撑开了。 白白的世界仿佛有了些细微的变化,眯起眼睛仔细看。 居然是一双白色的靴子,仿佛融入了周围的环境,不用心根本无法发现。 心中一喜,连忙抬眼顺着那鞋子看上去,袍子居然也是白地,看到腰部的地方却再也无法往上看,停顿了片刻才意识到现在的状况。 有人来了,便是有救了。 一开口,牙齿便拼命的打架,声音变得怪怪,断断续续地说:“能……能帮……能帮帮我么……我……我站不起来了。” 沉默…… 雪花漫天。 天呐,不会这么惨吧,好不容易遇到个人,居然还是见死不救? 良久,久到迷迷几乎又要把眼睛闭上,那人忽然叹了口气,轻轻的叹息,让人的心房跟着颤动,白靴向前移动的两不,一摆一撩,那人蹲了下来,长发洒了一地。 黑如墨,配上遍地的雪花,强烈的反差让人心悸。 这时,迷迷才看清了来人地面容,一时间忘了怎么说话,嘴巴张得大大。 那样的人,美得不像话,犹如天神一般,比雪花还要干净。精致的五官没有半丝瑕疵,完美地轮廓,消瘦的下颌,苍白的嘴唇微微抿起,一双玛瑙般的黑瞳似乎没有焦距。 若不是那双沉寂地眸子里起了些细微的变化,迷迷几乎以为他根本没在看自己。 像是惊讶搀杂着喜悦,那人双手插在她的腋下将她整个提了起来,让她僵硬的身子靠在他的身上。 某猫那张老脸不自觉的红了。 一个陌生人,还是这么漂亮地陌生人,居然就这让靠在人家怀里,水殇说,拥抱是亲密的动作,而亲密地动作只有相公和娘子之间才能做……这分明……过了些。 在他怀中动了动,想要自己站稳,却发现情况更糟糕,双脚根本使不上力,如此,整个人是彻底挂他身上了。 那人皱了皱眉头,这样简单的动作都让人惊叹。 “不要乱动。”温和地声线,好听的不像话。 “唔。”迷迷答道,乖乖地挂他身上,“真是不好意思,谢谢你啊。” 他就这样半抱半举了着她,忽然开口:“小白猫?” 没头没脑的三个字听的迷迷一愣一愣,撇见他那严肃的表情干笑着问:“你说什么?我仿佛没听懂。” 黑瞳中涌动的情绪猝然消失,支撑她身体的力量也不见了,那人居然说了不说就把迷迷放开,迷迷完全没有准备,又华丽丽的倒了下去。 “啊……”一声惊叫,身体已经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迷迷有惊有气,“你……你……” 那人却像听不见她说话一样,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转身便走。 冷风飕飕,迷迷欲哭无泪。 那人似乎在自言自语,低沉的声音居然让她觉得悲伤。 “呵呵,怎么可能是她……” “什么都不一样啊……” 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完全消失不见。 寂寥的街道,雪花纷飞,一点点,埋葬着易碎的感情。 忽然觉得心口疼得要命,眼泪像拧开的水龙头不停的流啊流,完全不受她的控制,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只是那声音彻底消失的时候,心忽然就空了,很重要的东西,从在她身边溜走了。 两手空空,什么也不到。 她,错过了什么? 是不是,太冷了,所以连感情都这么敏感。 尘封的记忆再叫嚣,却也无法冲破出来。 世界开始变得黑暗,长长的睫毛不停的抖动,眼睛终于彻底合了起来。 这一次,不想用力,就算用力也整不开了。 全世界都是白色,却混暗的看不清东西,雪花慢慢将棕灰的布料掩埋,留下一片落寞。 空荡的街道只有她,只有她一个。 陷入昏迷前的头一秒中,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很模糊…… 很久以前,她有曾这么狼狈过。 因为,心痛的感觉重叠在了一起。 *********************** (哼哼,没有票票,没有留言,咱就不让小白出来!) 第九章 若笑 是黑色的狼狗。 第十只了,还剩下三只。 事情越来越复杂,先前想的似乎太简单了些。 十三天,十三户人家的狗被挖了心,而这十三户人家的选址仿佛很是混乱,遍步了整个城市,一点规律都没有。 整个城,养狗的人家绝对过百,一开始并没觉得异常,越到后面越是惊心。 黑的,居然全部是黑色的狼狗。 黑色在法术里面意味着绝对死亡,无论是谁,挖了这么多黑狗的心绝对不会干出什么好事,不对……应该是很大很大的坏事。 本来,并没有想得这么深入,更明确一点来说,他想到了一个人。 筠释说白凝的气息在人界涌动。 他获得了极上之力,他那样的天赋,两个月的时间,足够了,足够他熟练的使用那些能力,可是却迟迟不见他有所动作。 很诡异。无论站在什么立场来说。想要获得力量就一定有一个目地。总要有个他想要地东西。所以才会想要得到力量。 就是这里。水殇觉得很奇怪。到现在。他都没有任何大地动作。连在人界活动地气息都非常非常地弱。若不是筠释发觉。估计他还会沉寂更久。 若是说他是为了迷迷所以才如此……这种说法并不是不可能。只是绝对不全面。他确实是为了迷迷。只是迷迷只是他想要地东西中地一部分。 他并不简单。 至少在水殇看来绝对如此。若是真地无情无欲。如何会在这么短地时间成为三大国之一个猫国国师。他有目地。绝对有。只是埋藏地很深很深。 真是这样。才让水殇觉得抓不住头脑。 在黑狼狗身上察觉到妖精气息的时候他首先想到的就是白凝。 只是到现在,似乎越来越迷惑了。 本以为,不用全部人家都走完,或许能发现什么,所以才让迷迷在那里等他。 太阳一落山,温度急剧下降,连水殇那样的体质都感觉到寒意,她肯定更冷吧。 皱着眉头,白色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呼了口气,凝结成白雾,蒙在眼前久久不曾消退。 再等等吧,就最后一家,如果没有线索就回去。 最后一户人家,也是最先出事的城南刘家。 破旧的小茅屋在风中摇摆,仿佛随时会拔地而起,然而,如此不安全地地方也是一家四口的容身之所。 水殇站在门外停顿片刻,刚想从后面绕过去,忽然听见屋内传来一阵悲鸣,那样突然,那么仓促,不是痛苦到极点不会发出这样类似野兽吼叫的声音。 “啊啊啊――!” 而后紧接着的便是惊讶的喊叫声,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 摇摇欲坠的大门被大力拉开来,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一个十多岁样子的小孩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喊,一张消瘦的脸上写满了恐慌,眼睛瞪得大大,惊恐至极。 “啊――来人呐!有妖怪!” 跑了两步,脚下一软就要摔倒。 水殇一惊,连忙向前跑了几步,接住了那孩子,那孩子显然被吓坏了,见有人来扶他,一把扎进水殇地怀抱,身子不住的哆嗦,脑袋埋在水殇怀里不愿抬起来。 水殇一愣,他并不习惯别人碰触他,甚至是有些厌恶,当然,某猫除外。 可此刻居然一时间不忍推开着孩子,皱了皱眉头,压下心中不舒服的感觉,不那孩子扶起来一些:“发生什么事了?” 那孩子闭紧了眼睛,只是反复的念叨:“妖怪,妖怪……” 本欲在安慰那孩子两句,周围地气息忽然凝重起来,白茫茫的天空仿佛要倾泻下来,居然有那么一瞬间地难以呼吸。 那种气息,分明是妖精特有的。 将孩子放朝一边,飞身而起,冲进房屋里面,一时间也呆住了。(..tw好看的小说) 房间很小,吃饭睡觉全挤在一堆那种,灶的旁边就是床,整个房间只有一个半米见方的小窗子,光线昏暗,如此更是突显了那人的恐怖。 事实上,这时候已经不能用“人”来形容了。 白色的长发蓬乱地骇人,满脸的皱纹堆积在一起,偏生眼睛瞪得大大,周遍地血管都突了出来,嘴巴一张一合,发出痛苦的嘶吼,那叫声撕心裂肺。 双手痛苦地在胸口乱抓,居然把粗布麻衣抓出了几条口子,浸染着血迹,仔细一看,那“人”的指甲,居然又长又尖,指甲沟里满是暗红地血迹。 见到有人进来,一边吼一边朝水殇扑过来。 水殇侧身一闪,反手抓过那“人”迅速念了个咒语,那“人”别定在了原地。 水殇退到那“人”身前仔细一看,紫色的眸子瞬间放大。 那是?! 不等他反应过来,那人忽然咧嘴一笑, 诡异极了,明明是痛苦的要死,却还能笑得出来,仿的肌肉都在抽搐。 笑容僵在脸上,微微停顿,轰然倒地。 半晌,暗红的血液从身下流淌出来,血腥粘溺的气味让人作呕。 在那“人”倒下之前,水殇看清楚了,她的胸口俨然一个黑洞洞的骷髅,空荡荡的向个无底洞,而那颗本该在那跳动的心脏已经不知去向。 脑袋“轰”一身炸开了,很多很多奇怪的事情堆积在一起,没个宣泄的地方,仿佛有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整个事件,让事情超越来越糟糕的地方发展。 忽然,灵光一现,水殇身子一僵,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忽然站了起来,飞速向外面跑去。 飞快的在城里穿梭,一路望城郊区跑去。 昏沉的天空崩溃了。 一片,一片……雪花漫天飞舞。 居然是下雪了。 顾不了那么多,一路来到小二家狗埋葬的地方,动用着灵力寻找狗的具体位置,用法术将刚掩埋上的泥土挖开,狗地尸体慢慢漏了出来,好在这几日气温较低,尸体还没有完全腐烂,但是有些难闻的气味。 水殇掩着口鼻,将尸体拉了出来,胸口朝上仰面放着,蹲在身子在被切开的伤口旁边细细看着…… 原来如此! 水殇扔掉手中的尸体恍然大悟,原来,一开始就朝错误的方向想了去,难怪总觉得不对劲,只是如果真的是这样,这事还要不要管? 掏出手绢擦了擦手,嫌恶的皱了皱眉头,将手绢随手一丢。 这才注意到整个世界都变地雪白,突如其来的雪居然这么大,冰天雪地的世界,仿佛连呼吸都被冻结,心中一紧。 遭了! 暗骂一声,提起灵气向上一跃准备走人。 居然过了这么久,她肯定动坏了吧?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水宫主,这么快就要走啊,还以为你会看看具体位置呢。”一个柔软而娇嫩的女声从声后传来。 水殇一怔,听下脚步,似笑非笑的转过头看着来人。 白雪蔼蔼,她就这样立在风雪之中,仅着一层薄沙,漂亮的脸上画着妖媚的浓妆,嘴角挂着一抹浅笑,手我丝巾掩在嘴前,令人惊讶的是,这分明是个还未成年的女孩,娇小的身子平坦地胸部,怎么看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偏生长了张这般成熟的面容,如此搭配在一起,实在是~依。 水殇两手环在胸前,看着她,从嘴里吐出几个字:“若笑,好久不见。” 女子听见他这般说忽然“咯咯”笑了起来,那笑声天真可爱,只可惜现听来却是毛骨悚然:“呵呵,确实有好久了,水宫主别来无恙,听闻你成了本次的妖界之魅,奴家真是替你觉得高兴呀。” 水殇淡淡一笑:“无妨,只是空有头衔而已。” 若笑扭动着腰肢,走到水殇旁边,香味充斥鼻翼,伸出修长地手指在他的胸膛上轻轻一戳,嗲声道:“哟,水宫主可是不高兴奴家这么久才来祝贺?” 水殇不留痕迹地退后一步:“不敢当。” 表面上还是风轻云淡,事实上两人各怀鬼胎,居然能这样像是相熟已久的老友一样寒暄。 他们是认识,但绝对不熟。 若一定要扯上点关系,那两人都是令妖精们闻风丧胆的大魔头,若笑的名声几乎要赶上水殇,若是百年之前,只要一提前若笑,几乎无人不知。 若笑本是狼国之人,她的邪恶和歹毒令人心寒,偏生又长了副如此妖媚的面容,一般人提起她总会觉得不可思议,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弱女子,更准确一点来说,根本是个孩子,她居然会如此恐怖。 说起她,大家先想到地便是挖心。据说是为了练禁忌法术,她不听的摄取心脏,无论是人是妖还是鬼,只要她看中地都跑不掉。她手段极其残忍,指甲便是她的武器,直接划开胸膛取出还在跳动地心脏。许是那禁术的作用,她地身子成了现在的样子,除了那张脸,整一个就小孩子的样。 只是一百年前,若笑惹怒了妖界长老,被妖界各国设为一级通缉,下大功夫追捕她,而她却华丽丽的消失了,百年来不曾听过有关她的任何消息,仿佛真的从这个世界蒸发了一样。 而现在,她忽然出现在这里,事情肯定不简单。 偏偏现在他又没有功夫和她闲聊,一想到那个笨笨的小女人站在风雪中挨冻他的心便紧紧揪在了一起。 什么问什么难题,他现在都没有心思去研究,只想快点摆平着女人。 这么冷得天,她那么怕冷,肯定很难受吧,得快点了。 第十章 雪花雪花漫天飞 呼啦――呼啦――” 冷风吹着破旧的棚子,张牙舞爪的狂乱飞舞,魔鬼一般。(..tw好看的小说) 夜,清冷。 整个世界被雪映照的明亮,冰冷的明亮。 雪越来越大,纷纷仰仰,仿佛要将城镇掩埋。 若笑,人如其名,总是在笑,那笑容叫一个妖,比经过专业训练的某些特殊女性都要厉害。 雪花在距离她几公分的距离便自动融化,像是撑开法术结界,怎么也无法落在她身上,薄薄的轻纱在风中摇曳,还真是美丽“冻”人。 修长的手指中握着丝绢,一边笑一边掩着嘴角:“水宫主可是在调查奴家呀?奴家见你把整个城都跑遍了。” 水殇面色不改,心中却是一惊,她居然已经跟了他很久,而他根本没有发现。 若笑接着道:“奴家人就在这,水宫主想知道什么大可直接问我。” “那到不必。”水殇浅笑。 若笑挑眉不语。那种了如指掌地意味让水殇觉得很是不舒服。好在水殇最擅长地便伪装。那笑容可是一点瑕疵都没有。一副事不关己地样子。淡然得仿佛天踏下来也能如此一般。 “水宫主不是一直在追寻这事么?那心。确是奴家挖地。”若笑说这话地时候笑得特别媚。仿佛在调戏水殇一般。特别在说那个“挖”字地时候。特意拔高了声音。婉转而动听。 水殇拢了拢被风吹乱地头发:“知道是你做地也就没必要追寻了。不是么?” 若笑摊摊手:“那也是。水宫主确实不像好管闲事之徒。” “如此。”水殇笑了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完,不等她说话,脚尖点地飞了起来,狂风吹了袍子,勾画出他修长的身子。几个起落,消失在银白地世界之中。 若笑站在原地不动,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妖,望着水殇离开的地方意味深长的眨了眨眼睛,忽然开口:“水殇还是老样子啊,比我还无害。倒是你,为何变了这么多?” 转角地地方走出了一个身影,白衣猎猎,仿佛和雪融为一体,黑色地长发落在肩上,强烈的对比造就了惊人的美,黝黑的瞳孔仿佛没有焦距,慢慢走到她旁边才开口,声音比雪还要冰冷:“你问太多了。.tw[]” 若笑吐吐舌头,那样子就像个天真的孩子,跑到来人身边,拉着他地袖子摇晃:“好嘛,人家不问就是。” 那人皱皱眉头,吐出两个字:“放手。” 黑色的眸子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从心里感觉到凉意,那样的眼神真是吓人得很。一哆嗦,讪讪的松开手,退到一边绞着手指,似乎很委屈的说:“看你凶成这样,难怪她跟着水殇跑了。” “哼!”一声轻嗤,充满了不屑,“我不介意轻手了解了你。” 这话分明是动怒了。 若笑摊摊手,退后几步,无奈的摇摇头:“好好好,我闭嘴,你别吓我。” 那人瞥了她一眼,面不表情的走了,消瘦地身子慢慢消失在漫天大雪之中。 这场雪,还真是大得很,来势汹涌不可抵挡。 房檐上满是积雪,轻轻一踩,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 天气越是冷心中就越发慌,那小女人,最怕地就是冷,他还没感觉到任何凉意的时候她就窝在被子里不愿出来,想起来便觉得好笑。 就这天早上叫她起床一样,好说歹说,诱骗加威胁她终于妥协,委屈地扁着嘴巴,从被窝里伸出一只脚,试探着空气的温度,刚刚感觉到冷马上“哇哇”大叫缩了回去,瘦弱地身体不停的抖啊抖,弄得水殇无比郁闷,好像叫她起床是天大的罪孽一样。 那样的冷她都受不了,那现在呢? 只要想起她在雪中瑟瑟发抖的样子就觉得心里紧得慌。 要快点了,这笨女人现在这么依赖他,若是等不到他绝对不会自己回去的。 一边自责一边加快了速度。 不一会便来到了留下她那条街 风,冰凉,全数涌到了转角的地方,吹在脸上,刀割一样疼。 眯着眼睛往远处忘去,心中一紧,呼吸忽然变得很是困难。 人呢?! 空荡荡的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破旧的棚子在风中摇曳。 “呼啦――呼啦――”寂寞的嘶吼着,仿佛受不了如此寒冷。(..tw好看的小说)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捏住,不断的用力捏紧,一点点,仿佛要将心脏抽离他的身体,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他比谁都明白,现在的她,如果等不到他绝对不可能自己离开。 那么?难道真的出事了? 这种可能性,只是想想都觉得承受不了,如果她真的就这样消失……消失在惨白的世界之中,他不清楚自己会疯狂到什么地步。 捂紧了胸口朝下午那摊点的位置跑去,一边跑一边无助的呼喊着:“迷迷!迷迷!” 回答他的只有“呼啦呼啦”的风声。 在哪了,到底在哪里?放要望去只有被铁连链锁住的桌子板凳随意的堆在街道旁。 千万中想法在脑中肆虐,最强烈的便是后悔――都是他的错,方才为什么要留她在这里?她累了不还有他么?再远的地方他也能背着她走,若是真的出什么事了,那他要怎么办? “迷迷!迷迷!你在哪?我回来了!” 一声一声的呼唤,永远无人应答。 走到摊点的位置,心彻底的凉了。 紫色的眸子如同琉璃一般,仿佛一碰就碎,修长的身影落寞的让人心疼,一张脸上写满了焦急,四处搜寻着,想象着下一秒她忽然从什么地方跳出来,灿烂的笑 化所有地积雪,冲着他做鬼脸:“相公,我在这呢。 等了很久,却是一场空。 大雪漫天,居然寻找不到半点她的痕迹。 心脏越跳越快,几乎要从胸前跳出。 怎么办?怎么办? 多少年了,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让他觉得如此无助,就算天下以他为敌都是一笑了之,而现在,忽然觉得害怕了,打心里的害怕。 “迷迷?别玩了,出来好不好?” “我们回家,好不好?” 紫眸越来越深,几乎要变成黑色,突然瞬间紧缩,惊恐代替了紧张,难道说是他? 一想到这个可能,整个人像被抽空一样。 不可能!不可能! 越是否认,越是恐惧,仿佛事情的真地如此。 可是,这一切明明和他无关啊? 只是现在,如何地催眠也减少不了心中的恐慌。 剩下的可能只有若笑。 面色一沉,提起灵气就要跃起。 “叽卟叽卟。 就在他准备去找若笑的时候安静的角落忽然传来一阵细碎地叫声,这…… 所有的恐惧一扫而光,激动地搜寻着声音的来源。 “叽卟――叽卟――” 那东西也感觉到他在寻找自己,叫得越发兴奋,当目光锁定一个角落的时候,一只粉红色的大肉球从雪堆里钻了出来,笨重的挪动着自己的身子,一边叫唤一边把身上地雪抖干净,见着水殇激动的飞到他身前“叽卟叽卟”叫个不停。 水殇比它还要激动,一把把它抓到手中,焦急地问道:“她呢?她在哪里?” 小肉球被他一捏,几乎要断气了,不满的大叫了几声,水殇这才注意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放开它:“不好意思,没弄疼你吧。” 小肉球不高兴了,想它堂堂妖界珍贵地灵物,居然摊上个这么无能的主,筠释把它送到她身边,按照惯例,为了能彻底地适应对方,小肉球得潜入她的体内,呆上七天才能出来,那时候,就定下了契约,迷迷正式成为它的主人。在她身体里,它能清楚的看到她做的一切,这笨猫天天做些莫名其妙的事,好几次它都想飞出来赏她几个大爆栗,但一想到如果认主法术失败了,筠释定不会给它好脸色看也就忍了。可是今天,这笨猫是下定决心不把它气死还不舒服了,摔个跤都能摔成这样,真的是让它佩服。本来它也看这笨猫不爽,让她吃点苦头也好,只是现在,它的命是和她连在一起,若是玩过火了,她一挂它也得死翘翘了。等它准备出来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这才六天,必须等午夜之后才能出来,不然认主法术就会失败。于是乎它在她体内不停的转啊转,一直等到午夜才飞出来。结果一出来便见到水殇,这狐狸也够笨,居然没注意到他们,若不是它出声,他居然就要走人!想到这里更是觉得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 有它这么可怜的灵物么?主人是笨蛋,主人的相公还是笨蛋,天理何在啊! 本来想怒骂这笨狐狸一顿,舒缓一下一整天下来积累的怨气,但一想到那笨猫还被埋在雪里也就不情愿的带着水殇来到了她被埋的地方。 水殇跟着它走到方才发现它的角落。 小肉球落在明显高起的雪堆上面“叽卟叽卟”叫了两声。 水殇恍然大悟,一时间心疼的不得了,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雪堆旁边,疯了一样抛开积雪,灰色衣袍包裹的身子满满漏了出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疼得无法呼吸。 双手插到雪的深处,摸索着躯体的形状,抱紧,用力提了起来。 “哗啦啦――!” 雪花落了一地。 瘦弱的身子被水殇拎到半空,头发上挂满了积雪,衣服被雪水打湿又结成冰,硬棒棒的贴在身上,小脸惨白,嘴唇是恐怖的乌紫色,长长的睫毛上凝结着冰晶,即使昏迷了眉头依旧紧紧皱起,仿佛在承受着某种巨大的痛苦。 “迷迷――” 水殇痛呼一声,将冰冷而僵硬的身子裹在自己怀里,用力抱紧,感觉到她微弱在几乎要消失的心跳又是喜悦又是心疼。 “对不起,对不起。”好像只会说这三个字一样,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开,全数裹在迷迷身上,而后抱紧在怀里,几个起落消失在大雪之中。 留下小肉球独**打着翅膀,可怜巴巴的叫唤着:“叽卟叽卟――” 几乎挑战了身体的极限,水殇不要命一样的往妖界赶去,事情不像他想的那样简单,而且迷迷又受伤了,这下是不得不回去。 那样快的速度,完全是在透支灵力。 感觉到怀中人儿越俩越微弱的呼吸,他几乎要疯了。 不敢想,不要想! 体温源源不断的传到她的身上,结冰的衣服又融化开来。 “我们回家,马上回家,不要吓我了,好不好?” 赶到水宫居然只用了半个时辰,水殇抱着她一路风风火火的闯了进去。 月枚月雪带领大票人员提着武器冲了出来,见到水殇都是一脸震惊。 “宫主……”月枚开口,后面的话还没说水殇便从她身边跑了过去,只留下一句话―― “速速联系筠释,让他马上过来。” ************************* (呜哇,居然全城停电了,某沧的本本写了1字就没电了,借了寝室的两个本本才把今天的字写好,呜~死哀家了。) 第十一章 疗伤就是份喷鼻血的活 呼呼――呼呼――” 整个房间只听得见水殇急促的呼吸声。.tw[] 越是紧张越是慌乱,将迷迷平放在大床之上,试图剥下那身潮湿的衣刨,手指却异常的不听话,不听的颤抖,一碰到她那冰凉的皮肤更是无发控制自我。 迷迷安静的躺在,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乌紫色的嘴唇的受控制的颤抖着,能看见的其他皮肤都红肿得吓人。 若不是还能感觉她微弱的心跳,水殇定要抓狂了。 颤抖的手指反复了好几次才把领口的盘扣解开,心中压抑的憋屈,眉头一皱,握紧两边用力一扯,扣子飞了一地,迅速的脱掉她全身的衣物,被冻得通红的身子暴露出来。 狠狠抽了口气,水殇将她用力抱起,急冲冲的朝隔壁走去。 温热的雾气瞬间将两人包裹,巨大的反差让神经变得特别敏感。迷迷总算有了些反应,一进了温泉室就开始颤抖,小嘴一张一合,无意识的疼哼着。 水殇抱稳她,慢慢走进了温泉池,凑过脸,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别怕,马上就好了,不冷了。” 直到胸部以下的部分全部没入了温泉之中,水殇才腾出一只手,一把扯下身上的衣物,随手扔上了岸,若是迷迷清醒着,定要痛心疾首了,这败家子,这么短的时间就毁了两套衣服,看着就是肉疼呐,就好生脱下来都不愿意。 温热地气息源源不断地涌到迷迷体内。迷迷却抖得越发厉害了。神志却还是不太清醒。闭着眼睛。感觉到身边传来地温暖。不住地朝水殇身上摸索。手指碰触地地方带起一串鸡皮疙瘩。很不舒服。但比起她地事情。实在好太多了。 搂着她单薄地身子。紧紧贴在一起。不留半点空隙。双手放在她地后背。源源不断地灵力涌进了她地身体。 “唔……冷……”沙哑而颤抖地音节从怀中传出。仿佛已经无法掌控声带。[..tw超多好看小说] 听见迷迷出声。水殇一喜。轻轻拉开两人地距离:“迷迷?” 迷迷却只是闭着眼睛。不住地喊。 这样地温度既然也不能让她感觉到温暖。水殇脸色很难看。苍白得仿佛一张纸。只要一遇见她。他就变得好奇怪。 事实上是非常非常奇怪,想象一下,像月枚月雪那样见惯了各种场面的老油条都无法适应他的改变,两个月来一见到他和迷迷同时出没就像见了鬼一样,悲剧地是,他们两个几乎是形影不离的,甚至,月枚和月雪曾暗中观察过他一断时间,严重怀他被掉包了,然而只要迷迷一离开他们的视线,他又瞬间恢复正常,这实在是诡异至极。 然而,最大的问题是,他本人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诡异的变化,那脸变来变去居然还镇定自若,仿佛变脸的不是他一样。 等到她地身体不再那么僵硬,脸色也稍微缓和了些,水殇取过池边的毛巾将她包裹起来,抱回了床上。 “好冷……好冷……”迷迷一边哆嗦一边往被子里钻,连脑袋都蒙了进去,眼睛一只紧紧闭着,眉头锁成了“川”字形。 水殇扯扯被子,却别她拉得很紧,被子摩擦到她地身体,敏感的皮肤传来一阵阵刺痛,弄得她直喊疼。 “迷迷?”水殇试探地叫了一声。 回答他的是无意识地呢喃:“冷……唔……好疼……”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纵使在快,筠释从妖潮赶到水宫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这之前总得做点什么。 水殇皱皱眉头,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现在的情况,单纯的给她渡灵力作用字不大,貌似得用专业的医疗法术才行。搜索自己所有的法术,居然没有任何医疗系的,这也不能怪他,暴力分子哪有闲心学医疗法术呢。 想起筠释以前给他说过的攻击系法和医疗系法术的相互转换,当是还觉得又长又臭,庆幸的是,考虑到迷迷的身体状况,他还是把那话记住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尝试而已。[..tw超多好看小说] 那时,筠释是这样说的――医疗系法术和攻击系法术的最主要区别在于出手的动机,动机就决定了法术的属性,是想要人命还是想救命。 他自然是想救命,那样怎么做呢? 很多东西,果然是说着简单做着难。 水殇忽然就想一把捏了那装模做样的老头,说了一大堆,居然没有告诉他这转换具体怎么转换来着。领导的德行便是如此,说得头头是道,却没一道是实用的。 恨恨的暗骂了两句,总得想个办法出来。 “冷……唔……好冷……” 迷迷的呻吟大断了他的思索,心中一紧,慢慢掀起被子一角,也不管她是听得见与否,柔声说:“迷迷,松手。” 一只手伸进被子,握住她握成拳的小手,轻轻摩擦,像是要把他身体里的热气都传给她一样,一点点,慢慢的,仔细的,直到那小手渐渐放松开来。 感觉到她的放松,连忙趁机拉起被子,把自己裹了进去。 被子下,两具**的身子紧紧纠缠,水 她的身上,力度控制在刚好不会压疼她的地步。 方才明明已经暖了不少,只是一会,又冰得吓人,皮肤紧贴,连水殇哆嗦起来,只得动用灵力,是身体热起来。 被子里的温度越来越高,迷迷依旧没有任何要清醒过来的预兆,不停的喊,说着胡话,那样子,痛苦极了。 水殇见嘴唇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别吓我了,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特别的亮,反射着闪耀地火光,让人错觉只要一眨眼,眼泪就会落下来。 唇在乌紫的脸上游走,每一个吻都那么的痛心。 暖和了不少,被冻得麻木地身体开始有了反应,迷迷也不再喊冷,只要只要水殇一个轻微的动作便会让她痛苦的呻吟。 皮肤真被冻坏了。 一想到她会这样全都是因为他地错,一时间心里一阵抽疼,想抱紧她,但又怕弄疼她。明明近在咫尺,却总觉得抓不住她。 “迷迷……”水殇低呼一声,紫眸上染上一层忧伤。 “唔……好痛……” 仅是移动了一下手臂,迷迷就低叫出声。 水殇一惊,停下动作,僵硬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迷迷得眉头越皱越紧:“唔……好痛……好痛……尘……尘夭……唔……我好痛……” 断断续续的话语从乌紫色的嘴唇中吐出,带着浓浓地哭腔。 水殇猝然瞪大眼睛,脸色瞬间苍白,紧紧的盯着迷迷,想看出些什么来。明明尘封了她的记忆,为何如此?是潜意识么? 迷迷却不在说话。 时间尴尬的停在此处,房间安静诡异,水殇地呼吸喷洒在迷迷脸上,粗重而急促。 紫眸里,异样的情绪在翻腾涌动,忽然,沉了下来,低头吻上了她,轻轻闭上眼睛,把那抹决绝掩埋。 嘴唇相碰,舌间翘开她的牙齿,灵活的钻进她的口腔。 “嘶……”水殇痛呼一声,离开他的嘴唇,嘴角挂上一抹鲜血。 因为寒冷,迷迷不自觉地想咬紧嘴唇,水殇又没有防备,这一下重重的咬在了他地舌头上,一口见血。 修长的手指抚摸上她地脸:“乖,别乱动,我不想弄疼你。” 只是,迷迷根本不可能听见他的话语。 眨眨眼睛,重新吻了下去,右手略微用力捏住她地下颌,防止她突然合上牙齿。滚烫的舌头在她的口腔中游荡了一遍,找寻到合适的位置听了下来。 微微眯起眼睛看看她的表情,吸了口气,轻轻磕上眼睛,灵气源源不断的从口腔渡了进去。 暖暖的气息顺着口腔蔓延开来,相比从背部输入的感觉好了很多,半个时辰下来,疼痛缓解了不少。 仿佛一口气可以渡到天长地久,就那么吻着。 “唔……” 相帖的嘴唇中溢出一声呻吟。 浓密的睫毛轻轻抖动,紧闭的大眼睛忽然睁开来,有些茫然的看着前方。 入眼的便是水殇完美的侧脸,高挺的鼻翼抵在她的脸颊上,蒙着一层薄汗,修长的睫毛投影在眼睑之下,那叫一个妖啊。 一睁开眼睛便看到这般活色生香的场景,血液不自觉的集中在脸蛋之上。 感觉到怀中人儿的变化,水殇一愣,嘴唇微微远离,慢慢睁开眼睛便看见迷迷无辜的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闪亮闪亮。 “呼……”重重吐了口气,眼中浮起一层喜悦,水殇勾勾嘴唇,刚想笑,忽然手一软,整个身体重重压在了迷迷身上。 “痛……”迷迷痛呼一身,小脸皱成一团。 水殇粗重的喘息着,尝试着撑起身体,却发现手上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反而把她弄得更疼了。 迟钝的迷迷总算是稍微弄清楚了些现在的状况,抽了两口冷气,苦着脸说:“嘶……相公,你怎么了?别乱动好不好,我身上好疼。” 水殇哭笑不得,叹了口气,索性压在她身上不动了:“让我这样靠一下,好么?” 迷迷眨眨眼睛,不知为何,现在的身子特别敏感,即使看不见也能感觉到被子下两人是**的,怪异的感觉充斥着心房,似乎是害羞,还有些不清楚的感觉。 “唔,好。” 其实,即使她说不好,水殇也换不了姿势了。 半个时辰源源不断的把自己的灵力通过口腔渡给迷迷,认他再如何强大,这分明是不要命的做法,等会筠释来,若被他知道,可能要被气的暴走吧,居然有这么笨这么不要命的妖精! “这样压着,会疼么?”水殇问。 “唔,不会。”事实上,挺疼的,只是看着他疲倦的样子就什么也说不出口。 “呼……”水殇吐了口气,靠在她身上,轻轻闭上眼睛。 “相公……” “相公?” “相公?你睡着了?” 第十二章 年轻,就是好 你是笨蛋啊?你脑袋里面装的是豆腐渣啊!” “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妖精啊?我真怀传闻是不是把你‘美化’了?” “你简直是我活了几前年来见过的第二笨的妖精!” 大厅内,水殇衣冠整齐的坐在正南位的椅子上,一手托腮,这个动作几乎成了一种习惯,但每次看见他如此都会觉得呼吸加速。 筠释双手背在身后,来的走来走去,一张脸上写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愤怒,眉毛高高挑起,眼中燃烧着怒火,整一马上启动的火车。嘴巴也一刻不嫌着。 话说他接到月枚发来的消息,立刻马不停蹄的往水宫赶,结果一到就听月枚说:宫主和楚姑娘在房内疗伤,长老稍等,容我去通报一下。 那时候居然还叫他稍等?!他一路赶来,连生理问题都没有解决,居然让他等,他自然不会等,不悦的推开月枚,不知是顾忌他的能力还是身份,反正月枚只是象征性的阻止了一下,没有成果反到一脸看戏的兴奋。 然后,筠释大长老华丽丽的飞起一脚,那从里面扣起的门就华丽丽的倒了。 一声巨响,然后灰尘漫天飞。 “我说水宫主,你又把丫头怎么了?”筠释一边捂着口鼻一边怒吼。 待灰尘散尽。他呆了。 当时地情况是这样地。嗯。其实真地不介意在一边填加写粉色泡泡。 那灰尘慢慢退散。比烟雾还要撩人。房内地景象一点点清晰起来。大床。凌乱地被褥。摇曳地床幔。一切地一切都那么地暧昧。 那声呻吟那叫一个消魂。 “嗯――唔?你来了?” 水殇揉着太阳**。慢脸倦意地爬了起来。单手撑着床。被子滑下一些。从筠释地角度刚好能看见他那**裸地胳膊。 单纯的筠释同学一愣,即便察觉到气氛的诡异,但也没联想太多,问:“丫头呢?不是让我来看她么?” “嗯――”水殇哼了一声,似乎很不舒服,漂亮地眉头紧紧皱着。(..tw无弹窗广告) 筠释更是奇怪了:“我说,是不是你不舒服啊?啊?” 水殇摆摆手,似乎想说点什么,然后,被子彻底的滑了下去,那他线条流畅的裸背就这样暴露在筠释眼前,顺着裸背往下走,分明没有丝毫穿着衣物地迹象。 再然后,筠释终于注意到,水殇的身下还有一个人,也是**裸光溜溜的,那人正是月枚口中受了重上的楚迷迷姑娘。 活了几千年,再纯洁的同学总会有些这个那个的经验,好吧,再退一万步来说,如果他确实清心寡欲到无敌了,那至少也会有些听闻。 如此,情况是这样的――大床、凌乱地被褥、摇曳的床幔、烟雾、裸男、裸女、疲倦的神态。 这么明显的暗示,如果筠释还不联想**什么,那他这几千年是白活了。 老脸一红,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生气,筠释精神抖擞的吼了一声,掩面而逃。 中途被月枚拦截,带到大厅去喝茶。筠释的老脸有点挂不住了,不管有意无意,看到别人xxoo,怎么也会觉得不好意思,虽然那样子比较像是xxooo事后了。寻思着找个完美的借口遁走,免得待会见到了大家都不好,这人一激动就脑袋短路,他已经彻底忘记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月枚礼貌地站在他身边,不卑不亢,微微颔首,不咸不淡的说:“长老,宫主马上就出来,您稍等。” 筠释尴尬的抹了把汗:“算了,我先走了,他出来你代我说一声。” 月枚一顿,奇怪的看着他,惑的问:“长老,你走了楚姑娘地伤怎么办?” 筠释停下一切动作,仿佛被雷劈中了天灵盖,一度无语,那恍然大悟的样子仿佛现在才明白自己是来干什么地。摇晃着身子坐了下来,喝了口茶:“那个……我看他们都很好啊?”只是“运动”过度了有点疲惫而已吧? 月枚但笑不语。 然后水殇衣冠楚楚的出场了,面色不太好,略显苍白,嘴唇微微抿着,依旧是那副看了就特想抽他地拽样。 几乎是不经大脑思考,筠释脱口而出:“我说水宫主,若是运动大频繁的后遗症不必这么紧张地叫我来吧?” 然后他后悔着,本来是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反正水殇这脸皮厚得很,当事人都没咋的他为什么要咋的。 水殇意味深长的笑了声,坐到筠释旁边,手撑着下巴,无比优雅的陈述起在他来之前所发生的事情,那语调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没句话的尾音都要微微翘起,特挑逗的感觉,不把筠释逼疯还不爽了。 筠释的脸色随着他一个个吐出的字不停的变换的颜色,比调色盘还来得经典。 白一阵,红一阵,终于在听到水殇是通过口腔直接给迷迷输入灵力且维持了半个时辰后筠释爆走了,然后镜头拉到一开始他骂人那里 水殇不动声色的听着他骂,一直到他骂出:“你简直是我活了几前年来见过的第二笨的妖精!”的时候才不冷不热的接了一句。 “第一笨的谁来着?” “小白呗!”筠释又不经大脑思考就说话了,说完之后脸色越发难看。 白凝已经成为他心中的一根肉刺,不去碰它努力忽略它,但只要一丁点的碰触就疼的厉害。想要拔除,但已经深深长入肉中,除非把心割去了,不然就一直这般疼下去,直到习惯疼痛。 水殇仿佛没有听见他的失言一般,顺理成章的转移了话题:“不管如何,她现在好了很多。” 筠释**着嘴角:“呵呵,你还得意了来着,若她晚点醒过来,估摸我这次来就是帮你收尸了。” 水殇摊摊手,松松肩膀。 筠释怒了,握住他的肩膀用力摇晃:“那有点危机意识好不好!好不好!差点挂了的人是你不是我!你多少紧张一下好不好!” 水殇不着痕迹地拨开他的手:“是否,先去看看迷迷的情况。” 筠释一怔,严肃的点点头:“好。” 相比刚从雪堆里面捞出来那模样,迷迷现在真的好了很多,恐怖的乌紫色基本已经消退,皮肤变成了病态的苍白色,嘴唇有些干裂,眉宇不太舒展。 筠释顶着水殇“温柔”地眼神把迷迷里里外外看了遍,若不是迷迷伤的不轻,筠释真的很想一巴掌拍飞那个苍蝇似地男人,真的无法想象,平时冷得十米之外就能感觉他的寒气,这时候却聒噪的像只苍蝇,一口一个“她没事吧?”,不厌其烦的说,生怕筠释听不见一样,事实上他已经听到烦了。 “虽然你那方法真的笨的要死,不过她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危险了。”两人走出房,让迷迷好好休息,筠释摇着头说。 水殇松了口气:“没事那就好。” “好个屁!”几千年没说脏话,这一天说了个全,“她是没是可是你有事!这样把体内灵力都抽空地方法弄不好会挂人的!” 水殇无所谓的耸耸肩:“那又如何。” 筠释一楞,随后叹了口气,和他说话简直是遭罪:“我说,这次又怎么了?丫头命再大再这样折腾几次我也无力回天啊,那时候就算你把全部灵力都给她也无济于事。” 水殇脸色变得很难看,皮肤苍白的接近透明,所答非问的说:“我见到若笑了。 “若笑?”筠释无意识的跟着念了一遍,然后一顿,脸色比他还要难看,拔高的声音,“若笑?!狼国的若笑?怎么可能……” “一开始我也根本没有想到她……”水殇沉着脸把在人界那几天发生地事简单的给他说了一遍,从被挖心的狗开始到刘家主妇的死亡。 筠释沉吟着:“挖心……临死之前会突然发笑,这果然是她的手段。” “我知道,我见到她了。”水殇摊手。 “看见?她和你碰面了?” “嗯。”水殇走到石桌旁,坐下,有些疲倦地撑着脑袋。 “果真如此?一百年了,她忽然出现,妖潮那边居然没有任何消息,她这是想干什么呢?”筠释寻到水殇旁边,皱着眉头顿了半天才慢慢坐下。 “我不知道。”水殇理所当然的说。 “你……”筠释拔高了声线,“你怎么可以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来,你不是和她碰面了么?居然什么都没看出来?” 水殇不悦的皱皱眉头:“当时我就想回来找迷迷,哪有功夫和她鬼扯。” 筠释满面黑线,无力地拍拍他的肩膀,深沉地说:“年轻,就是好,有活力,有**。” “那是。”水殇不置可否,“不过,若是狗心的话……我想起了一个禁术……” 筠释看着他,微微思考,脸色大变:“你说的是?!” 水手殇点头。 “怎么可能?是不是巧合?” 水殇道:“我若是清楚何故要找你商量,不过,我觉得,不是巧合。” 筠释瞟了瞟他,颇显为难的说:“那你觉得,狐狸国谁和她有仇?用得着动用这个?” “要说有也有,要说没有也没有。” “也是。” 两人像是在打哑谜一样,只是有些事情真的不言而喻,她那样的性格,杀个人用得着要理由么?我不爽了所以想杀了你,那都是正常的。 “不过……”水殇道,“是我的可能性很高。” 筠释瞪大眼:“何故?”你们不是应该臭味相投狼狈为奸么?当然,后面这话他没说出来。 水殇特别鄙视的瞪了他一样,那个风情万种啊:“你都能找我合作,何故她不能于我为敌?” “哦……”筠释抑扬顿挫的哦了声,而后无语。 第十三章 零碎的记忆 什么地方? 一切都好奇怪好奇,连片造型诡异的巨大楼房,看不出是用什么材料建成的;那满地乱跑的又是什么?会移动的铁盒子?还有,那乱七八糟会发光的东西又是什么? 唔?这些人的穿着又是怎么回事?哇哇,那裤子短的露到大腿根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哦。还有还有,那人的头发,怎么短得跟刺猬似的? 唔…这是学堂? 大家怎么都穿一样的衣服?好晕哦。 这是怎么地方,大家都看不见她? 头发歪着束起的女生歪过脑袋特暧昧的笑了一下,伸手捅了捅旁边那短发的女生……嗯?应该是女生的吧,“我说,以后找男朋友啊,要听话,脾气要好,最重要的是要养眼,良好的基因造福小一代,共创小正太。” 短发女生撇撇嘴,怪物似的看着她:“你呀,少做梦,快点,马上阶段考了。” 长发女生一把挽住的短发女生的胳膊,脑袋在上面蹭啊蹭:“呜~你就让我幻想一下么,看看基德,对青子多好,长得又那么那么养眼……” “来,纸巾拿去。” “啊?” “口水出来了。擦。” “呜哇。你太不厚道了。” 这是啥跟啥?为什么她们说地每一个字她都认识。但拼凑在一起就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了。 可是。这感觉为什么好熟悉呢? 诶?这又怎么了?场景转换不要那么快么!这次又跑哪来? 这地儿,还不算太奇怪,没去过,但这般的瓦房看着就亲切。 咦?怎么又是那长头发的女生,她跑这来干什么了? “我要吃那个!圆圆白白的那个!”她两眼冒光的指着一东西吼到。 旁边看不清脸地男子弯下腰,声音好听得要命:“那个,不能吃。” 她一阵脸红,气恼的说:“不管,我就要!” 男子点点头:“好啊。(..tw无弹窗广告)” “还有那个,我也要!” “好啊。” “那个那个,我都要。” “好啊,你要便去买。” 哎呀哎呀,受不了了,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也不嫌肉麻。 迷迷精神抖擞地打了个哆嗦,醒了。 “怎么?很冷么?”关心的话语里满是欣喜,迷迷眨眨眼睛,看清也眼前的人,是水殇,温柔的替她拢了拢被子,紫色的眸子贼亮贼亮,晃得人眼睛生疼。 “不冷了。”迷迷道,脑子还有点转不过弯,“我这是……” “你受冻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么?”水殇将手放在她地额头上试探着温度。 “嗯,还好吧。 ”迷迷道,声音有些沙哑。记忆一点点复苏,想起了昏迷前的事情,在面摊旁边等他,然后下雪了,然后她很白痴的摔倒了,再然后被雪埋了…… 老脸一红,迷迷尴尬地往被子里钻,嗡声嗡气的说:“相公,我是不是很笨啊?” “啊?”水殇一怔,紫眸亮得跟灯泡似的,忽然连着被子一把抱住迷迷,脑袋埋在她的颈窝,“不笨,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若是能早点回来……” 被他这样一抱,全身地骨头都在疼,迷迷抽了口气,轻笑:“有你在真好。” 水殇越发用力抱紧她,似乎在宣泄着什么一般。 然后漫天的粉红色泡泡乱飞,如此孤男寡女**万事具备,马上能发展成少儿不益xxooo。 当然,前提是,某人不出来捣乱。 “咳咳,我说,年轻人,在老头面前不要这么**好不好。”筠释捂着嘴轻咳了两声,颇为无奈的看着已然忘我的两人。 水殇不悦的皱皱眉头,从迷迷身上爬起来,冷然道:“你为什么还没滚。” 筠释犹如被五雷轰顶,委屈的说:“水宫主,你也太绝情了,利用完就扔啊。” 水殇挑眉:“不扔还能养着。” “好了,我败退。”筠释摆摆手,无力地说。 一个黑糊糊的小脑袋从水殇身后探了出来,见到筠释惊呼了一声:“大叔,你怎么来了。” 嘴角一阵**,筠释自动忽略了前面那个称呼,和颜悦色道:“来看看你罢,马上就要走了。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迷迷略微思考:“恩,还好,只是身子有点疼。” 筠释笑道:“躺几天就没事了。” 迷迷拉起被角在脸上蹭了蹭,可怜巴巴地说:“呜,还是相公和大叔最好了。” 筠释受宠若惊,闪亮的眼睛示意她继续,以前多孝顺地一娃,自从给尘封了记忆后一开口就让人揪心,一个一个大叔叫得忒舒畅。 黑色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她小声说:“我摔倒后来了个很漂亮的人呢,他把我扶了起来,又把我扔了,摔得很疼呢!”那样子委屈得不 仿佛一眨眼就会掉出眼泪。 水殇警惕的抓住她,语气有些焦急:“那人长什么样?” “嗯……就是很漂亮很漂亮。”迷迷说着,瞥到水殇难看的脸色弱弱的问,“相公,你生气啦?其实他没你漂亮的。”说完之后还特别慎重的加了一句,“真的!” 水殇哭笑不得,缓了缓脸色,道:“没生气,只是好奇罢了,放心说便是。” 迷迷认真的看着他的脸,直到感觉不到半丝不悦才接着说:“唔,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他穿的白色的衣服,比雪还要白呢,头发是黑的,然后……眼睛……眼睛有些恐怖呢,黑漆漆的,就像……像是瞎了一样……哎呀,我也记不住了,反正就是很漂亮就是。” “那他有什么么?” “嗯……他说‘小白猫’?我不是很懂啦!唔……头疼。” 水殇摸了摸她的脑袋:“别急,想不起来就不要想。” “呜……”迷迷丧气的垂下脑袋,自从两个月前醒来,忘了很多很多事情,脑袋就变的很不灵光,越来越迟钝了呢,而且老是做些莫名其妙地梦,对了!说起梦的话,迷迷忽然抬起头,大声道,“我想起来了,我就说怎么觉得怪怪地,我方才梦见那人了呢!不过梦里他的头发是白色的……嗯,难道不是一个人?”说到后面声音又小了下去。 水殇惊讶的看看筠释,筠释同样是一脸震惊,两人对视片刻,默契的移开了视线。 水殇弯着眼睛笑了笑:“身体不舒服就别想了,只是个路人而已,饿不饿?想吃什么东西么?” 听到吃地某猫就来劲了,把方才那些乱七八糟的感觉抛到脑后,笑吟吟的抓着水殇地袖子:“我要吃八宝桂花糕!” “可以。”轻点她的鼻尖,“不过要先喝药。” “哇,又要喝药啊!我都感觉没问题了,不喝好不好?相公大人。 “这个,没得商量。” 是哪里出了错,事情仿佛已经完全脱离了他们的掌控,朝着诡异个方向发展,本以为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却越来越复杂,就像剥洋葱一样,剥开一层皮下面还是一层皮,越是深究越是迷惑。 迷迷地身体还很弱,吃了些东西又躺下了,脸色红润了不少,只是身子还使不上力气,一碰就会疼。 水殇走了出去,筠释跟在后面,轻轻拉起门:“丫头,好好休息,哪里不舒服就叫我哟,免费的大夫哟。” 迷迷弯着眼睛用力点点头。 两人并肩走着,一路无语。 一直快到大厅,筠释才开口:“你,怎么想?” “希望是巧合。”水殇摊摊手。 “那如果不是呢?” “至少现在,是安全的。” “你……你要我怎么说你!”筠释愤然开口。 水殇冷冷瞥了他一眼:“我不是他。” 筠释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苍白的骇人,高大的身躯像是站不稳一样轻轻摇晃,半晌才低声说:“对不起。” “无所谓。”水殇面无表情,“倒是你,准备怎么办?回妖潮么?” 筠释动动嘴角,表情有些尴尬:“暂时不回去,要先去趟猫国,猫王催得紧啊。”说到这里,奇怪地看着水殇,“你没收到邀请函么?我都敢请你去参加万妖宴,猫王可是比我还那个啥,没道理不叫你呀。” 水殇不说话。 筠释忽然笑的很**,暧昧地凑到他的耳旁,压低声音:“我说,你地臭名也实在太响亮了,不想改变一下?” “流芳百世和遗臭万年有何区别?同样都是被记住了。”水殇笑得比他还要暧昧,银色的面具一闪一闪,妖得小心肝都在颤抖。 “你果然不可理喻。”筠释无力地说。 “承蒙夸奖。” “我没在夸你。” “我觉得是便是。” …… “算了,我妥协。”筠释道,“话说,你到底收到邀请函没有。” 水殇特别鄙夷的瞥了他一眼:“你自己不都说了么,自然是收到了。” “那你怎么想?去或是不去?” “没想好,到时候看。”水殇永远都是那样,天踏下来都是一副关我鸟事的样子。 筠释沉吟片刻,试探着问:“你是怕丫头……” 水殇没有正面回答,淡淡的答了一句:“若我要去,这些事自然会处理好。” 闪电划破了天空,苍白的光映照在脸上,肤色变得很诡异。 “轰隆轰隆――!” 一声巨响震耳欲聋。 水殇抬起头迷着眼睛:“要下雨了呢。” “是啊,越发冷了。”筠释抬起手挡在眼前,掩盖着汹涌的情绪。 第十四章 春光无限好 嗯……”由于体质太过虚弱,即使已无大碍,迷迷再时候已是三天之后,发现自己躺在水殇的臂弯之中,他睡得很沉,胸膛上下起伏,下巴上有些青色的胡渣,淡淡的黑眼圈不是很明显,但出现在他脸上却是那么的突兀。 通宵达旦的照顾了她几天,一直到昨晚才放心的睡着,几日来心中一直惶惶不安,抱着她都空虚得难受,现在才稍微缓解了些。 他也累了吧。 迷迷动了动身子,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抬头看着他的侧脸,从额头到鼻翼再到消瘦的下颌,轮廓完美的没话说。 小手不禁攀上他的脸庞,抚摸着满是胡渣的下巴,有些扎手,痒痒的麻麻的,本来只是觉得好玩,摸了几下,居然喜欢上了这种感觉,指腹在下巴上游走,不放过任何一寸皮肤。时而按压,感觉短短的胡子在手指下弯曲。 不安分的手忽然被捏住,力度适中,刚好控制在不她不能挣脱又不会弄疼她的地步,紧闭的眼睛毫无预兆的睁开,不像是刚睡醒的人,清亮得刺眼,嘴角蓄着一抹玩味的笑容,盯着迷迷不说话。 做坏事被抓了个正着,迷迷慌忙低下头,用头顶对着他。 另外一只手也被握住,微微用力固定在脑袋两旁,水殇一个翻身,覆在了迷迷身上,低才脑袋,几乎要和迷迷的脸贴在一起,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脸上,带起一串红晕,嘴角一勾,那笑容,直接点说,特别下流。 迷迷心慌,不敢和他对视,眼睛到处乱瞟。 “呀……”脸颊一阵刺痛,迷迷惊叫出声,水殇坏笑着看着她,抬着下颌又朝她脸上扎来,满是胡渣的下巴在她脸上轻轻摩擦。 “别……别……”迷迷出声阻止。“好痒哦……”又痒又疼地感觉让她不住地缩着脑袋躲藏。可两手被固定。怎么躲也躲不开。 “哈哈……快停下来。”迷迷一边笑一边叫。弯弯地眼角闪烁着泪花。“我错了……别扎了……” “哼哼。”水殇特别孩子气地哼了两声。特嚣张地感觉。坏坏地挑着眉毛。“哪错了啊?” 终于缓了口气。迷迷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不该偷偷摸你么。” “然后呢?”水殇问。 “什么然后?”迷迷奇怪地反问。 “你说呢?”水殇扬起下颌,作势要朝她脸上扎来。 “哇……”迷迷大叫一声,“别别……有话好好说!” 水殇停下动作:“那你说。” 迷迷委屈的扁着嘴巴,那样子委屈的不得了:“大不了也让你摸回来么!来!给你摸!”说着气呼呼地抬起下巴,失意他摸。 “扑哧……”那模样惹得水殇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嘛!”迷迷不高兴了,都让他摸了,还这么不配合。 “没啊。”水殇收敛了笑容,“那你别动哦。”说着,放开了捏住她的手,瞥了她一眼,“别动哦,动了后果自负。” 迷迷就保持着两手放在脑袋旁的动作,乖乖的点点头。 水殇满意的笑了笑,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摸上她的脸蛋,在消瘦的下巴上来回抚摸,轻轻的,很痒。而后一路来到了两颊,分开拇指,放在她朱红的嘴唇上来回磨蹭。细长的狐狸眼慢慢眯起,紫眸里蒙上一层暧昧地气息,分外妖娆。 慢慢低下头,一点点,那么的小心,仿佛怕吓到她一样。披在脑后的长发散落下来,仿佛一道天然屏障,将两人隔绝开来,眼睛越眯越细,脸庞越靠越近,闭上眼的那一瞬间,他吻住了她。 像是试探一样,在她地唇上轻啄,感觉到她的顺从,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有些急促地捧着她的脸,唇上用力,紧贴着来回摩擦,慢慢的伸出舌尖,顺着她的唇形游走,微微张开含住她的嘴唇吮吸着,小心的翘开她毫无防备地小嘴,灵活的闯了进去,**着光滑地贝齿,而后越发深入…… 第一摸晨曦洒落大地,万物苏醒。 房屋内,床幔摇曳,暧昧的喘息遍布没一个角落。 水殇眉头一皱,忽然放开她,微微离开她地嘴唇,粗粗的喘着气,疑惑地盯着五官皱成一团的某猫,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出声问道,因为**声音变得低哑而性感:“你怎么了?” 迷迷小脸涨得通红,一副特别难受的样子,委屈的说:“没啊。” “那你这是什么表情?很难受?” 迷迷越发委屈了:“不是你让我别动的么?” 水殇一怔。 迷迷接着说:“可是,你这样咬我……”说到这里,脸红得越发厉害,害羞的撇过脸,不敢去看他。 “怎么?”水殇好奇的追问。 “我说了你不准笑我哦。”迷迷不知道自己的反映是怎么回事,但是感觉停不好意思的。 水殇点点头,鼓励她说下去。 迷迷吞吞口水:“嗯……你这样咬我……感觉好怪我,就想抱着你,可是你又不让我动,这样好难受……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水殇的脸色随着她的话语变幻莫测,到最后忽然大笑起来,连床都跟着他的频率震动:“哈哈……笨蛋。” 迷迷扁着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唔,你说了不笑我的,你骗我!” 水殇连忙敛去笑容,那速度快得惊人,前一秒还笑得眼睛都看不见,小一秒严肃的不像话:“好,不笑了。” “呜,你欺负我!”迷迷大吼一声,迅速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用背对着她。 水殇摇摇她的肩膀:“生气啦?” “哼!” “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不笑了。”水殇特别虔诚。、 “哼!哼!” “迷迷……”水殇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 迷迷一愣,刚刚想缩脑袋,耳垂就被水殇含进了口中,想出声阻止,脱口而出的却是暧昧的呻吟。 “嗯……” 吓得连忙闭上嘴巴。 怪异感觉却是越发明显,从耳垂蔓延,像是羽毛,不轻不重的在身上游走,呼吸不禁粗重起来。 “相公……你……”迷迷想问些什么,可脑子却是一片混沌。 水殇低哑的声音从耳后传来:“乖……别说话。” “呜……”迷迷委屈的应声。 春光无限好。 这时候特别容易出现些没有自知之明,喜欢打扰好事,特别招人恨的华丽龙套。 这里,也不例外。 有了上次免费**电影的教训,筠释学乖了不少,至少这次他没有直接破门而入,礼貌的扣扣门,道:“水宫主,时辰差不多了,准备动身了吧?” 水殇一愣,眼中浓郁的**瞬间消失不见,俊秀的眉头皱成一团,深深吸了两口气才咬牙切齿的说:“马上。” 淡定,淡定……反正都是嘴边的肉肉了,等那些不自觉的路人甲乙丙丁彻底消失再好好享用。 反复想了好多遍,水殇才努力压下那翻腾的怒火,这时候他特想把床掀了,捏着他的脖子怒吼:“为什么是你!为什么还是你!为什么老是你!” 等表情稍微柔和些,水殇抱住迷迷翻身坐气,拍拍她红彤彤的小脸:“起床了哦。” “嗯嗯。” “怎么?”水殇抱住她调笑道,“很失望?想我继续?” “我哪有!”迷迷大声反驳,脸却越发红了。 水殇笑着捏捏她的鼻子:“还想狡辩,喜欢我这样‘咬’你么?”暧昧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迷迷不禁点了点头。 “那以后我们继续。”水殇在她脸上亲了亲,“不过,先在先起床。” 两人出来的时候已是半个时辰之后,筠释暧昧的眼神在两人之间飘来飘去,最后落在迷迷红彤彤的小脸上,特别欠抽的笑了,转头对着水殇道:“我说水宫主,纵欲过度对身体不好的。” 水殇扬扬眉,居然不否认,回答的特别暧昧:“这只是对你这样的年纪来说。” “好,我老了,你年轻,你厉害。”筠释摊摊手。 “那是。”水殇回答的顺口极了。 迷迷不明所以的看着脸人,忽然发现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这两人,一个妖界颇有声望的长老,一个无恶不作的大魔头,真不知道怎么就凑一起了,还见面就斗嘴皮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智商一样。 扯了半天总算说到了正题之上,迷迷的身体在水宫主无私奉献灵力和筠长老的精心调理下已经好全了,只是身子还有些虚,但是有些事情也容不得再等。 这已经躺了三天,本来筠释要先走的,后来水殇忽然抽风说要去猫国,于是便等着一路同行。 说是方便应对有些事情,这样看来简直是为了找个人磨嘴皮子。 水殇自然是不放心让迷迷一人自个呆在水宫,别说还有白凝这不定时炸弹会突然袭击,就算没有,只要一离开他身边,他都是不放心的。于是乎自然要带上迷迷,虽然这样很多事情会变的很复杂。 只是,这一次,他真的真的不会在放手。 不管她愿意与否,不管她是否会想起曾经。 总之,他抓住了,就不要放手。 第十五章 被虏 那日被冻伤后,迷迷的精神一直不太好,最近总是醒来都会很诡异,比如说这次,她醒过来发现自己在水殇的怀里,更准确一点来说――他们在赶路,水殇抱着她,筠释走在旁边。 迷迷醒来的时候脑子一片混沌,仿佛脑袋里装的是豆腐渣一样。 眨眨眼睛,看看两人,再看看不断后移动的景物,理智开始复苏,而后一系列的问题涌入脑海。 首先:现在是什么时辰? 其次:他们这是要去哪里? 再次:这是什么地方? 最后:为什么这么大的动静她居然没醒,被抱在怀里走了这么远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轻轻挪动身子,马上引来了水殇的关注,他低下头轻轻一笑:“醒了?还困么?” 迷迷摇摇头,却不能自控的打了个呵欠。 “笨蛋,要是困就再睡一会,到了叫起,好不好?”水殇柔声道。 迷迷抹了抹眼角地泪水。才刚醒来声音有些奇怪:“这是哪啊?我们这是要去哪?” “这里是狐狸国。我们要去猫国。”水殇答道。 “哦……”迷迷点点头。“那个……要不先放我下来?这样抱着好重地。” 虽然水殇那模样一点类似劳累地样子都没有。可一直被他这样抱着也会觉得不好意思地。方才没有意识那无所谓。现在醒过来了还这样赖他怀里就说不过去了。 水殇看着她。仿佛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端倪。银色地面具忽闪忽闪:“怎么?这样不舒服么?你身体还没好清。不益太过劳累。” 迷迷偷偷瞟了眼筠解释:“不是啦。我是怕你累着。” 水殇刚想说话,却听见从迷迷一醒过来就被当成透明人的筠释嘲讽的声音:“我说你们两个还可以再肉麻一点,我不存在,我真的不存在,你们继续。” 筠释一个脑袋两个大,他这是造的什么孽,一路看着水殇抱宝贝似地抱着迷迷就算了,这一醒来就没完没了的肉麻,简直无视他的存在,他们不害羞他都害羞,这让他这老脸往那搁啊?一开始他就应该自己走,被水殇花言两句就同意了,几日的旅途,他的苦难才刚刚开始,一想到这个,他就恨不得自己真的透明,这么大一个灯泡,自己都觉得自己闪得刺眼。 他很不爽,非常非常不爽。 特别是,有个原因他一直在回避,尽量不去想,毕竟,感情这事勉强不来,他们的关系到底如何他也不清楚,即使现在迷迷忘记了过去也不能代表什么。他终究只是这场感情戏的旁观者。 只是……只是一想到白凝对迷迷的好,对迷迷那种执着的感情就觉得心里闷地慌。是从万妖宴开始吧,第一次看见白凝带着迷迷去参加篝火晚会,惊讶之余更多的是喜悦,白凝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那清冷的性格让他都有些担心,以为他不懂人情,害怕他一辈子都和爱情无关。所以看见他看迷迷地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温和时,那一刻真地从心理为他感到高兴。 一个人活着真的很累,那么长的生命之路上,真的需要有个伴侣。 而单纯的迷迷,很不错。 他还是希望白凝和迷迷在一起的。 至少心里一直这样认为。 很多时候他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疼爱白凝,喜欢迷迷,也不反感水殇,如此,越发尴尬。 筠释这话一出,迷迷地脸更上了颜料似,一瞬间通红通红,轻叫一声,推开水殇,从他怀里跳了出来,“哒哒哒”向前跑了两步,假装开心的样子回头看着两人:“你们看,我没事了,要多运动,身体才会好。” 水殇看着她宠溺地笑了笑,没说什么,回头看向筠释,眼神冷得可怕,细长的狐狸眼微微向上挑起,嚣张得没话说。 筠释撇撇嘴,假装看不见他,盯着迷迷地方向笑道:“丫头慢点,你身子还很虚。” 后面的路程迷迷执意不让水殇抱着,就算是背着也不肯,怎么说,只要一和水殇有丁点亲密地动作,筠释就要冷嘲热讽一翻,就算顾忌到水殇那几乎可以杀人的冰冷气息,他也要投射幽怨的目光,弄得迷迷浑身不自在。 真的,非常非常幽怨,就像她欠他几百大洋一般。 然后,水殇也开始后悔了,怎么想也想不通当时是怎么了,居然主动叫上这大灯泡和自己同路。 冷着脸思考了一个下午,他总算明白,而且非常确定,当时,他脑袋被门给挤了。 事实上,当时的情景 样的―― 那日,筠释收拾一翻来寻水殇,按照惯例,水殇自然躺在床上和迷迷你我侬,他也就按照惯例来打扰好事,话说就连当灯泡这活,做多了也就自然了。 面对一室春光也只是轻微的挑动了下眉毛,而后一本正经的说:“水宫主,打扰一下,若这边没事我先走一步了。” 水殇拉拉被子将迷迷裹得严严实实,而后扫了一眼毫不自觉的某长老,那眼神那叫一个冷啊,简直能化作颗颗银针,扎得人心都疼,冷漠的声音让气温越发低:“要滚便滚,本宫没有拦着你。” 和这变态相处,自然要习惯他的说话方式,这句话,其实他只是想表达“要走便走,我没权利阻止你。” 筠释不动声色的说:“那你呢?想好了么,要不要去猫国?” 水殇沉默片刻,迷迷偷偷探出一个脑袋,又被他按了回去,而后道:“去吧,既然他都邀请到我了。” “这么快就决定好了?不后悔?”筠释有些吃惊。 水殇不耐烦的挑挑眉毛:“你这是在质本宫?” 筠释动动嘴皮,最后还是没说话,在心里不住的安慰自己,他是变态,他是变态,我不和他一般见识。 然后,重点来了。 水殇瞥见筠释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也不知道是突然良心发现还是怎么得,冷冷的问了句:“居然同路,那要不要一起走。” 事实上,这句话只是客套客套。 只是水殇的为人分明是连客套都不屑的,所以筠释当真了,而且几乎是同时就点头答应,颇有受宠若惊之感。 回放完毕,谁对谁错谁知道呢? 反正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只能说他们两就周瑜和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这,是自找的。 顾及到迷迷的身体,这一路走的特别慢,没有动用丝毫灵力,完全的靠两条腿,不过时间也好早,也不用赶,提前出发就要有充足的时间去处理一些事情。 整整一天的时间还没走出狐狸国,这和长次回来那速度简直没得比。 从狐狸国到猫国,如果这样走下去,至少也要七天的时间,中途还要经过兔子国和蛇国。 结果,到了最后,坚持了很久的迷迷还是躺到水殇怀里去了。 这次筠释没做任何让迷迷觉得为难的事情,反而笑了笑,那笑容用迷迷的话来说就是看似很憨厚其实很奸诈。 筠释倒也无辜,这次他真的没有反对和不舒服的意思,这丫头身体弱得很,走了半天已经是极限,让水殇抱着自然是最好的选择。只是他前科太多,也怨不得别人。 本来速度就很慢,水殇还刻意放缓了步调,躺在他的怀里又暖和又舒服,劳累了半天迷迷啃了两块干粮后非常顺理成章的睡着了。 天快黑了,他们在沿路的城镇停了下来,找了个店住下。 妖界的旅店就一句话形容:特舒坦,妖精本来就一特会享受的种族,这旅店更是发挥的淋漓尽致,就连就偏僻地儿十个铜板一晚的小旅店也比在人界花一两银子才能入住的旅店好上n倍。 事实上,连这十个铜板都险些免了,原本不知道,进了店才发现水殇的名气居然如此大。 自三人踏入旅店,本来人声鼎沸的旅店瞬间安静下来,默契的如同事先约好一般,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 (我跪着唱小白菜~~~室11点断电,电脑实在坚持不下去要自动关机了,omg,我都无语了,这样吧,明天早上7点钟来点我乖乖起来码,7点半左右把下面的内容补上,呜~~~错鸟,我爬走~~~ (我跪着唱小白菜~~室11点断电,电脑实在坚持不下去要自动关机了,omg,我都无语了,这样吧,明天早上7点钟来点我乖乖起来码,7点半左右把下面的内容补上,呜~~~错鸟,我爬走~~~ (我跪着唱小白菜~~~室11点断电,电脑实在坚持不下去要自动关机了,omg,我都无语了,这样吧,明天早上7点钟来点我乖乖起来码,7点半左右把下面的内容补上,呜~~~~错鸟,我爬走~~~~ (我跪着唱小白菜~~~室11点断电,电脑实在坚持不下去要自动关机了,omg,我都无语了,这样吧,明天早上7点钟来点我乖乖起来码,7点半左右把下面的内容补上,呜~~~错鸟,我爬走~~~ 第十六章 怪人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呵呵……有意思,居然能让他们一起关注……你到底呢?” 黑暗的房间中那人喃喃自语,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比月光还要耀眼。 黑影投射在床上,遮挡住从窗子里漏进来的月光。 迷迷像是感觉到什么一样忽然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来人,试探的问道:“相公?”这话才出口便察觉到不一样的气息,水殇身上好闻的清香几乎成了他的标志,在那个怀抱里躺了那么多个日日月月,就算看不见脸也一样能通过气味来辨认。 这倒也不是说这人身上有什么怪味,同样是香,只是这人的香太过娘,水粉味很重,猝然闻见便会皱眉的那种。 他分明不是水殇。 先是一惊,马上反应过来这样的状况是否要想叫“救命”。嘴巴还没张开就被那人看穿了想法,覆身压到迷迷身上,一手掌捂住她的嘴巴,一手捏住她的脖子,嬉笑道:“莫出声哦,看见美人我这手就会发抖,一抖就无法控制力度,若是太重了我可不敢保证什么哟。” 这么近的距离,借助着微弱的月光,迷迷看清了来人的样子,惊恐的尖叫从指缝中漏了出来,每个音节都在随之颤抖,瞪大的眼睛中倒影着那人的模样。 这是怎样的一张脸?!纵横交错的伤疤遍布右半边脸,从额头到下巴,像是在尖锐的物体上大力摩擦后留下地伤痕,伤口应该很深,愈合之后留下地伤疤明显高出一般的皮肤,凛冽的伤疤像一双双诡异的眼睛,无声的看着迷迷。而他的左半边脸却是完好无损,光洁的皮肤没有半点瑕疵,连毛孔都细致得几乎不可见,眉毛不算太弄,眉梢上扬,凭添几分媚气,琥珀色地眼睛调皮的弯着,嘴角往上勾,那笑容无害极了,他原本的模样应该不丑,亦或者很美,但是现在,进距离的看着反差如此巨大地两半边脸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恐惧。.tw[] 那人仿佛特别高兴地样子,话语里满是笑意,只是他说的话却让人不住的心寒:“我好像忘了说,我最讨厌别人用这种眼神看我了。”说着,捂住她嘴巴的手往上移,覆盖在她的眼睛上,强迫她闭上眼睛,“对,就是这样的,怎么?觉得我很恐怖?” 感觉到捂住嘴巴地手一移开。迷迷想要呼救。却发现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发出半点声音。一张小脸瞬间惨白。心脏压抑地生疼。 “哎呀。”他惊叫一声。放开了迷迷。坐到一边。“我又忘了。刚刚偷给你下了咒。现在你不能出声咯。”说着还忒得意地摇摇脑袋。孩子气地示威。 迷迷又惊又怕。惊恐地蹬着眼睛。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却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做。 那人摇晃了半天脑袋。接着说:“我就一起说啦。不然一下又给忘了。你地身体也不动了哦。所以你就别多费力气了。 虽然知道这种举动很不合时宜。但是。迷迷真地真地觉得很无力。他到底想干什么?明明是一副嬉笑地口吻。便便要说出这种话。 迷迷有些晕了,这人的一切都不合常理。 在水殇和筠释这两尊大神的眼皮子底下他是如何顺利的接近她的?想到这迷迷才恍然发现,为什么本该睡在她身边的水殇这时候却不见了? 疑惑的看着他,想开口却出不了声。 那人学着她的样子蹬着眼睛皱着眉头凑到她的脸旁,怪声怪气的说:“哟哟,让我猜猜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想问我谁啊?我来这里干什么呀?” 迷迷的眼睛瞪得越发大。 那人满意的笑笑:“哈哈,被我猜到了吧,那我就告诉你吧。”说着神秘兮兮的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说,“听好哦……你当我是笨蛋啊,这么机密的东西怎么能告诉你呢?” 嘴角一阵**,迷迷非常确定,如果她现在可以动的话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跳起来一巴掌抽趴这莫名其妙的家伙!然而她现在不能动,只能用力的瞪着眼睛表达她的愤怒。 “啊咧?”那人貌似委屈的摸摸脑袋,“难道我猜错了?好嘛好嘛,那我再来猜猜,嗯……嘿嘿,是不是想问你相公哪去啦?” 居然还真被他猜重了,这一刻迷迷居然错觉如释重负。 “哈哈,这下一定对了。”那人高兴的捧起迷迷的脸,左半边脸绝美,又半边脸恐怖,几乎要贴到迷迷脸上,“这个倒是可以告诉你,你相公呀和那什么长老的出门去啦,一时半会是不会回来的。” 迷迷心中一凉,明白来人是有备而来的,但也猜不到他的意图,又急又气又怕,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一眨眼就会滴下来。 “哎呀哎呀,别哭啊,我就特害怕女人哭……你别哭啊。”说着似真似假的来给迷迷擦眼泪,拉起袖子就往她脸上抹,胡乱的擦了几下,忽然连着被子一下将迷迷抱起,貌似无奈的摇摇头,“哎,你这一哭我才忽然想起来今天是来绑架的,干正事要紧,啧啧。” 他那跳跃的思维着实让人无力,更何况是脑子“有些愚顿”的某猫,完全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他抱着跳出了房间,没入无边的夜色之中。 迷迷惊恐的扫视不断后退的景物,周围的景色越来越陌生,心中的恐慌越来越深,心脏不受控制的突突跳动。这样的位置刚好可以清楚的看见他完美的左半边脸,他低下头,两人的目光碰触在一起,皆是一怔。 “长得倒挺美的。”那人轻声道,像是某种事情得到了验证。 迷迷眨眨眼,熟悉的感觉浮上心头,一些东西仿佛要冲破封印涌到脑海……到底是什么?这样的感觉,这样经历好熟悉,难道曾经也被谁这样虏过?一想到这里,心脏猝然紧缩,模糊的身影徘徊在脑子里,仿佛下一刻就会清晰,是谁?到底是谁? 仅是如此,仅是如此想着哪个模糊的身影,心脏便一阵阵抽痛,是否是他住在最深最深的心房,轻微的碰触也能引来强烈的反应。 他也是这样抱着她。 也是再这样的夜色下。 可是……怎么也无法看清他的脸,有个东西挡在他的脸上,闪着寒光。 他动了动嘴唇,是在说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明明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心却疼得如此厉害? 还差那么一丁点,也许就能想起从前。 却听见那人柔声说:“先睡一下吧。” 尾音还没有落下,后颈一麻,彻底丧失意识的前一秒忽然就特别的愤怒,是那种怨恨的愤怒……怨恨自己的无能,总是这样轻易的被人左右。 很久以前是否被如此对待了很多次? “其实,像你这般也很幸福呢。只是……如果只是因为这皮囊,呵呵……我会好恨好恨你哦。” 满是笑意的声音在夜空下响起,如同吟唱一般,“好恨好恨”四个字说别婉转动听,上仰的尾音仿佛真的好心情。 同一片夜空,同一个夜晚,很多事情就这样错过了。 两个修长的身影在浓密的树林里穿梭着,猎猎衣角带起阵阵风声。 “哗哗――!” 水殇忽然停了下来,纵身跳到高大的树干上,闭着眼睛感受着周围气息,筠释停在不远之处,双手环在胸前,面色有些凝重。 “哗哗――!” 水殇轻轻睁开眼睛,紫色的眸子忽闪忽闪。 “如何?”筠释跳到他的身旁,问道。 水殇瞥了他一眼:“如你所见,消失了。” 筠释眉毛一挑:“那气味呢?” “也不见了。”水殇耸耸肩膀。 “是不是追错方向了?”筠释怀的看着水殇,“怎么可能忽然就不见了呢?就算她察觉我们在追踪也不像连动手都不愿意就直接逃走之人啊。” “如果是你,倒有可能。”水殇冷冷扫了他一眼,筠释一哆嗦,干笑两声。 水殇沉着脸,四周扫视了一翻,不安的感觉从心间涌起,仿佛哪道重要的环节出了问题,可是?会是哪里呢? 他们之所以在这个城镇停下来其实是预先确定好的。若笑身上迷雾重重,若不解开那些问,很多事情都无法突破,追寻着她的气息来到此地,两人安置好迷迷后连夜便开始动手。 一开始事情似乎很顺利,若笑果真在此地,两人找到她的时候她正欲把一小妖的心脏挖出,妖艳修长的指甲晃得人眼睛生疼,矮小的身材配上那成熟的脸蛋,处处透露着诡异。 若笑见到两人,仿佛很是吃惊,一愣,扔掉手中的小妖,妖媚一笑,道:“你们以多欺少,我不干。” 说完,夺路而逃。 两人自然追了上去,若笑逃跑的工夫自然有一套,怎么说,一百年前妖界各国一起追捕她,若是没点本事怎么逃得了?而水殇和筠释也不是等闲之辈。 追啊追,逃啊逃,然后就到了这里,若笑的气息如同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样忽然消失。 “这……难道是?!”水殇大惊,失态的拽住筠释,“出事了,快点回去!” 第十七章 想知道你的过去么? 眼,也是一种艺术。.tw[] 怎么说,瞪眼这貌似简单的东西还是有很多门路,惊讶、怨恨、愤怒、惆怅、揪心、无奈等等等等颇为复杂的心理活动,通统可用一个动作来表示――瞪眼。 瞪眼这动作首先自然要有个人来作为动作的实施者,然后,通常还有个动作的承受者。如此,问题来了,很多时候承受者并不能很好的理解实施者的意图,误会就这样产生了。 然而,迷迷很确定,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她瞪眼是因为她愤怒!愤怒!愤怒到内脏都要燃烧了,这么明显的意图他怎么可以理解错误,偏偏她越是愤怒,他理解的就越歪曲。 那一半恐怖至极,一般妖媚绝美的脸蛋,纵使看了几个时辰依旧觉得惊醒,需要很多的勇气和定力才能盯着他半天不眨眼。 “哎哟哟,别这样嘛,小心肝都被你看**了。”那人一手夸张的捂着胸口媚笑道,纵横交错的伤疤丑得惊心动魄。 其实,这也不全是那人的错,迷迷那自认充满愤怒的瞪眼其实在旁人看来满是撒娇的意味,脸蛋鼓得圆圆,浮起一层红晕,杏眼贼亮贼亮,眉毛微微挑起,那叫一个消魂。 迷迷很无奈,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他,心里七上八下的特别难受。 他到底想干什么?现在的迷迷虽然不知道水殇和筠释有多厉害,但在她那的单纯的心志之中水殇便是天下第一,再加上月枚和月雪对他的态度,越发确定了她的想法。 他却在水殇和筠释地眼皮子下把她虏走了。难道他比那两人都厉害? 可是迷迷一点也不明白他地意图。虏走她是想干什么呢?威胁水殇?可看他这样子玩得这么高兴。若不是被他下了咒语不呢能说话不能动。这像是绑架。简直是出游玩耍。虽然只是他单方面地。 那还有什么意图呢?让本来就很迷糊现在越发笨地某猫来理清这些线索。简直是天方夜谭。所以。她不想了。因为她相信水殇。她地相公天下第一。只是暂时没找到她而已。有他在。她不会有事地。 一想到水殇。不觉镇定下来。虽然忘记了很多很多事情。可从她醒来。一直都是他在身边照顾她。宠溺地月枚月越直呼受不了。无微不至地让她每时每刻都觉得温暖。 这样地一个人。对她永远温声细语。有时候会使坏。捉弄她。但她也喜欢那样地玩笑。只要和他在一起就觉得开心。他让她觉得。她就是他地全部。 他喜欢在每句话后面加上“好不好”。虽然很多时候这只是一种语气词。纵使她说“不好”。他也理所应当地默认成“好”。 他喜欢用手背托着下巴,流畅地廓让人心跳加速。 …… 失忆之后,她的记性变得很差,但偏偏关于只要是关于水殇地事,她就记得清清楚楚,空闲的时候,想想关于他的一切,就觉得自己是被爱着的,心里暖暖的,**。 说现在,在被人绑架地景况下,她居然可以思想神游去想水殇,脸上紧绷的肌肉慢慢放松下来,眉毛舒展地向两边画开,亮晶晶的大眼睛微微弯起,愤怒从眼底褪去,浮上一层柔和的气息,嘴巴稍稍起,嘴角上扬,一点点勾画出一抹蛊惑人心的笑容。 想的那么出神,闭上眼睛把一切东西抛之脑后,一直到一只大手拍上她的肩膀。 思绪被打断,惑地睁开眼睛,便对上了那人嗔怪的眼神,一半美一半丑地诡异脸庞近在咫尺,迷迷一惊,笑容凝滞在嘴边。 那人却是不介意,调笑道:“哎呀呀,小美人和我在一起这么高兴啊,连闭着眼睛都能笑出来,呵呵,看来我果然魅力不减啊。” 对于他这种自吹自擂,理所当然的扭曲别人地意思这德行她是彻底看清楚了,也不再和他计较,不屑的撇撇嘴角,又闭上了眼睛。 难得地是,那精力超级充沛的某人居然没有习惯性的“哇哇”大叫,反倒弄得迷迷忒不自在的,郁闷的又睁开眼睛。 那诡异脸依旧近在咫尺,话说被吓啊吓也就习惯,这次的视觉冲击显然没有上一次那么大,直到那人调皮的眨眨眼――本来这动作也没什么,重点是,他的脸是这样的,右边的眼皮上有一条巨大的伤疤,随着他睁眼闭眼的动作异常扭曲,尤其是这么近距离看,更是挑战她的心理承受能力。(..tw) 那人看见她的反应笑得越发开心,忽然把手放在她的天灵盖上一拍,道:“这样不好玩啦,都是我一个人在说话,来来,你也说。” “你?”迷迷出声,才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尝试着动动手指,居然也没有任何阻力,看来施在她身上法术已经解除了。 几乎是同时,迷迷做了一件从他第一次开口后就特别想做的一件事情――起来抽他一嘴巴。 当然,这是预期动作,想象和现实总有一定的差别。 所以,事实是这样的,抽到半路的手被他轻巧的接下,用力捏着。 迷迷痛得直抽冷气:“嘶……你放开我!” 那人挑挑眉,一脸嬉笑,手上却是越发用力:“我说,女孩子动 ,细皮嫩肉的把自己弄伤了也不好哦。” 又是这种语气,迷迷怒道:“要你管!”感觉手腕快要被他捏碎,但倔强的咬着下唇不出声。 “啧啧,怎么一小火球似的,女孩子还是温柔点好。”那人不赞同的摇摇头,“看来还是方才比较好,不说话不动,比现在漂亮多了。” 察觉到他威胁的口气,好不容易获得自由的迷迷脱口而出:“你敢!” “我为何不敢?”那人奇怪的的反问,语气中满是嘲弄的意味,脸上挂着坏坏的笑容凑近她的脸庞,“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生气的样子其实很迷人?” 迷迷一愣,随后猛然反应过来他地意思。 这话分明是只有亲密的人之间才能说的,而他和她不熟,所以,这是调戏! 小脸一红,气呼呼的转过头不看他。 “呵呵。”那人笑着,放开了她的手,意味不明的道,“原来如此……这样就乖啦,那就乖乖的哦,做错事情我就亲你哦。”说着还故意嘟起嘴巴,弄的迷迷一阵哆嗦。 这下,迷迷是彻底明白,不要和他论理,他说地话只会让你吐血。 深深吸了口气,才好奇的开口:“你是谁?你为什么抓我,我又不认识你。” 那人蹭到她身边坐下,一付想要乖乖回答问题地样子,说出来的话却还是老样子:“我也不认识你呐。”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迷迷一度气结,本来接触的过的人就不多,而且大家都很好相处(这话当然只是她的想法,若让别人听到她说水殇月枚月雪之类地人居然好相处不知道要做何表情……),忽然来了个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她还真地有些应付不过来。 他耸耸肩膀,从她头上挑出一撮头发,放在手中把玩,迷迷敢怒而不敢言。 “我真的不认识你啦,只是我身边的人都认识你,你也认识他们的啦,所以假装我也认识也好啊。” 这话说得更绕口令似得,弄的迷迷一阵头晕。半晌才抓住了这话的重点――他身边地人都认识她?可是她现在认识的人就只有水宫地人和筠释,而他说的应该不是这些人,那意思就是那些人是她失忆之前就认识啦? 有些事不挑明说不代表不存在。 迷迷并不是一点都不在意自己过去,毕竟这么长地时间,足够经历很多很多事情,也许平淡,也许刻骨铭心,那都是她的记忆,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呢?即便现在如何幸福,总觉得心里没底,连幸福也变得如同浮云一般,所以,她也希望有一天能想起从前地事情,好心安利得的去享受生活。只是只要她一问起她的过去,或者是奇怪的梦境里的零碎片段,水殇的回答就会变的很含糊,纵使迷迷在迟钝也察觉到,水殇再隐瞒着一些关于她从前的事情。 而现在,就是契机,心中一紧,迷迷激动的抓住他的袖子,问道:“你说的他们是谁?” 那人浑身一僵,瞥了眼被迷迷抓住的袖子,厌恶的情绪在没有被她看见之前从眼中一闪而过,快得仿佛幻觉一样,随后又恢复的满脸坏笑:“想知道?” 迷迷点点头。 “那你猜啊。”那人仿佛找到了特别好玩的事,变的异常兴奋。 迷迷放开他的袖子,反问道:“怎么猜?” 他神秘兮兮的凑到她耳边:“给你点提示哟,貌似很你一腿哟。” 迷迷无辜的眨眨眼:“什么叫有一腿。” 他的身子微微踉跄,一向都是他把别人弄到无语,这次居然让别人把他弄无语了,悲剧啊:“你居然不知道。 迷迷忒严肃的摇摇头。 他纠结的皱着眉头:“怎么解释呢……就是你喜欢他他喜欢你,或者你喜欢他他不喜欢你,又或者你不喜欢他他喜欢你,反正就是喜欢来喜欢去的不纯洁的关系。” 本来迷迷都还有些清醒,听了这话,彻底晕了。 看着迷迷越发茫然的表情,他恼怒的**着迷迷的头发,憋了半天冒出一句:“就是白凝啊,现在知道了吧。” “白、凝?”迷迷跟着他的音调,慢慢念出这个名字,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触摸在心房最柔软的地方,半晌,苦着脸问,“他是谁啊?” 那人的身子明显僵硬起来,这下轮到他瞪迷迷了,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仿佛方才那句话多么多么的不和常理。 迷迷被他看得一阵心慌,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那人像看怪物一样上上下下把迷迷看了个遍才试探着询问:“你?忘记了什么吗?” “一个月之前的所有事情,全忘了。”迷迷如实回答。 那人忽然就不说话了,皱着眉头看着迷迷,仿佛在思考什么严肃的问题,弄的迷迷也跟着紧张起来,不安的吞吞口水。 尴尬的沉默了半晌,那人才开口,强烈反差的脸上勾出一抹妖艳的笑容:“怎么,想知道你的过去么?” ************ (呜修改后的后台统计的字数是不变的,刚才只有3036,现在都3400多了~,当作赔偿吧,告退~) 第十八章 这便是真相? 夜对水殇来说无疑是最煎熬的。(..tw) 感觉到事情的诡异,几乎是同时就掉头往客栈跑去,那速度,连筠释都无法跟上,一路狂奔,却还是晚了一步,被推开的大门在风中摇曳,像是一张咧开的嘴巴在无声的嘲笑着他。 水殇微微一顿,慢慢走了进去,紫色的长发随风飞舞,凌乱的贴在脸上,银色的面具忽闪忽闪,脸色阴沉的骇人,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握成拳,青筋在跳动,仿佛能听到骨骼摩擦的声音。 “咯吱……咯吱……” 一步步走到床边,扶上床柱。 手上用力,握紧――握紧―― 一声巨响,粗壮的雕花床柱在他的手下粉碎,床幔飘了一地。 “这是?”总算追上了水殇,筠释呼吸有些粗重,看到满屋狼藉,吓了一跳,看着水殇的背影问道。 只是一个背影却上筠释感到心迹,那样的背影,散发着夜的狂野,飞舞的长发像是在宣泄着某中情绪,悬在半空的手还保持着捏碎床柱的姿势。 筠释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空荡荡的房间告诉了他一切,他向前走了两步,轻轻拍拍水殇的肩膀:“别冲动,静下心来想想到底是哪出问题了,丫头暂时应该没有问题。” 这样大费周折地把他们引开。费尽心思地把她抓去。目地绝对不会是想要杀了她。但具体是什么现在还没有头绪。至少也明白了再事情有个了结之前。她应该不会有事。 水殇不说话。悬在半空地手不住地颤抖。 筠释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样强势地一个人。居然也会有这么脆弱地一面。心下惊奇。但也知道如何开口。总觉得这时候自己说什么都是无用。 他那样地性格。平时就根本不理会别人地意见。更何况此刻。 水殇慢慢回过头。细长地狐狸眼危险地眯起。紫眸中闪着寒光。眉毛微微上扬。紧紧抿着嘴唇。即使不说话也能感觉到他浓烈地怒气。 筠释一怔。居然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心虚:“你别……” 话还没说完,却听水殇冷声道:“居然敢在本宫眼皮子下抓人。”一字一句从齿缝里挤出,这分明是愤怒到极点地表现,阴冷的声音让室内温度都跟着下降,这样子的他,狂野的让人害怕。 “居然做了就要想到后果。”冰冷地声音如同从地狱之中传出,让着个夜晚更加阴森。 薄薄的云彩无目地的飘荡着,遮挡了新月的光芒,整个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迷迷双手抱着腿蹲在床脚,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茫然的看着前方,仿佛没有焦距一般。 “怎么?着样就受不了了?”有些嘶哑的声音传来,虏走他地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抬着一盆不知从哪弄来的热水,嬉笑着和迷迷打了个招呼,若是把那恐怖地右半边脸遮起来,他这笑容真的美得没话说,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自觉,那恐怖地脸因为笑容肌肉挤压变得越发狰狞。 迷迷没说话,甚至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要乱想,可是脑袋根本不受自己地控制,一点点回想着清醒之后发生的点点滴滴,一切的一切无不在告诉她,水殇真的在骗她。 他居然会骗她?为什么呢?他对她那么好,没必要的,不是么? 那怪人问她,是否想知道她的从前,虽然奇怪他为何忽然如此好心,但还是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潜意识总觉得,她的过去很重要,若是不想起来会错过很多多事情。 那人双手结印放在最边,喃喃念咒,将两个手指放在她的额头上,闭目片刻慢慢睁开眼睛,惊讶从他的眼眸一闪而逝,随后恢复了一脸痞笑,收回手指,放在身手,冲着迷迷眨眨眼睛。[..tw超多好看小说] 迷迷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他颇为失望:“你还真不解风情呐。” 迷迷越发奇怪:“你什么意思?” 那人耸耸肩膀:“算啦,我直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可以告诉你哦,但这之前……”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意味深长的看了迷迷一眼。 迷迷莫名其妙的回望他。 他故意压低的声音,便得异常暧昧:“我说,貌似水宫主长的很美,传说他比白凝还美,我是没见过他……不过……” 迷迷听的一头雾水,不是要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么?为什么她回忘了从前的事情?怎么忽然就扯到水殇的相貌上来了:“他是很美啊,是我见过最美的人呢。”只要提到水殇,她就不自觉的拔高了声音。 那人忽然笑得很开心:“那最好了,听好了,想知道答案就按我说的做哦。” 迷迷虽然很是惑,但也勉强点点了头。 “这样哦,来 用手捧着我的脸。”他笑着,拉起她的小手放在自 细腻的手掌碰触到他的脸不禁一怔,连触感也如此恐怖,右边凹凸不平,左边细腻柔软,怪异的感觉自心中涌起,不知道如何形容,反正是不舒服,非常不舒服,条件反射的想缩回手,一想到他的话又停了下来,僵硬的放在他的脸上。 “真乖。”他赞叹一声,接着说,“接下来呢,用你这辈子最温柔的声音说一句给我听。” 迷迷真的被他弄晕了:“说什么?” “说‘谢葛格,你是全天下最美最美最美的人’。”他那声音故意弄得很细很尖,听得迷迷都一身鸡皮疙瘩。 迷迷精神抖擞的打了个哆嗦:“谁是谢葛格?” 那人厚颜无耻脸不红心不跳的的指了指自己理所当然的说:“我啊。” 迷迷一度无语,身子一真踉跄,摇晃了一翻才稳住,艰难的说:“你叫谢葛格?好奇怪的名字。 那人绷起脸假怒道:“你真笨还是装傻,我怎么可能叫谢葛格呢?我叫谢亦竹,你这年纪当然要叫我哥哥咯。” 迷迷眨巴着眼睛仔细回味这话,良久恍然大悟,原来此“葛格”乃彼“哥哥”,一时间毛骨悚然,这人也肉麻的过了些。 可惜他本人似乎丝毫不察觉自己有多肉麻,开心的看着迷迷,道:“明白了吧,那就快说吧。” 迷迷被他弄得非常敏感,特别是现在,她的手异常敏感――只要一听见他说话就想扬手给他一巴掌,这敏感的不像话啊。 可是,情报在他手上,她忍! “你确定要如此?”迷迷怀着最后渺茫的希望弱弱的问。 那渺茫的希望就随着他大力点头的动作彻底破碎。 迷迷吞了吞口水,从精神上把自个的脸皮抹下揣在怀里,脸皮都不要了她还怕什么,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睁开眼睛,努力把他想成水殇,用嗲到自己都想抽筋的音调说:“谢葛格,你是全天下最美最美最美的人。” 而后,传说中全天下最美最美最美的谢葛格双手插着腰仰头大笑,迷迷则是抽风似的缩回手放在胸前不住的**,一边揉一边哆嗦,感觉鸡皮疙瘩已经掉了一地。 还好谢亦竹心情好了,也就不追究这些小细节,笑够了,嘴角都笑酸了才低头看着迷迷,表情渐渐严肃起来。 从大笑过度到严肃,居然如此自然。 他摊摊手:“我只负责说,信不信由你。” 迷迷点点头。 他又补充到:“听了别太伤心哟。” 迷迷越发用力的点点头。 事实证明,她的点头并没有任何作用,现在,她很伤心很伤心。 他说:“你不是失忆了,而是中了禁术,被人为的把记忆尘封,而有能力操纵这禁术的,多半是水殇。” 迷迷张着嘴巴,脑袋一片空白,好久都不能思考。直到一双大手拍上她的肩膀,一脸痞笑却是语气深长的道:“我就让你别太伤心了。” 其实,那时候迷迷并不是伤心,而是觉得奇怪,没道理啊,水殇那么疼她,一点点苦都舍不得让她承受,怎么可能会对她下什么禁术,而且,为什么要让她忘了过去呢? 良久迷迷才开口:“可是,为什么呢?” 谢亦竹呆了半晌才明白过来是什么状况:“我刚才不是说了么,你和白凝有一腿啦?” 看着迷迷一脸茫然的样子,他无力的补充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你们的事啦,不过也不难猜道,无非就是你本来是白凝的,水殇看着眼红就给抢去了,你不从,他索性下个咒让你忘了过去一了白了,看你现在这样子,他的目的应该是达到了吧。” 很久很久,迷迷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从他口中吐出的每一字都重重的敲在她的心房上,像是凌迟,一刀一刀,那么残忍:“怎么可能……我不信……” 谢亦竹看她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无辜的摊摊手:“是你要我说的哦,我说了信不信由你。” 迷迷低着头沉迷片刻,忽然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用力摇晃:“我不信!你骗我!你自己都说了你并不知道我的事情!” 谢亦绣笑得很无辜,眉头微微皱起,不着痕迹的将迷迷推开,声音沉了几分:“非要我三次呀,都说了信不信由你。” 说着,拍拍方才被迷迷拉过的地方,喃喃念叨了两句走到门边,回头道:“我去取水洗脸,你乖乖呆着。” 拉开门又补充道:“有结界,你别白费力气哟。” 而后,关上门走了。 第十九章 放你走 亦竹把热水放在床边,打湿了毛巾自顾擦起脸来,致,比当年迷迷寝室那疯狂接近大s的同学还夸张。 打湿,而后一点点轻轻按压,那力度,刚好能让毛巾洗干脸上的水分又不伤到皮肤。从额头到鼻梁再到两腮,而后是下颌。 若只是看他的左脸,这过程也算是赏心悦目。 而事实上,他的右脸不可能消失。 花了快十分钟他才算洗开心了,拧干毛巾挂在床头,而后自然的接开外袍,再非常自然的爬上床,拉起被子盖上。 迷迷很无语,而且现在她没有心情和他拌嘴,索性不理他,坐在床角继续发呆。 他说的话,虽然大声的反驳不信,可是,扪心自问,真的不信么?那也不尽然,其实她比谁都清楚,水殇绝对有事瞒着她,只是她不愿说破,现在不是很好么?如此平平静静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就这样幸福下去。 可是,若真的如同谢亦竹所说,她的从前真的如此……那她要怎么办? 他说:无非就是你本来是白凝的,水殇看着眼红就给抢去了,你不从,他索性下个咒让你忘了过去一了白了,看你现在这样子,他的目的应该是达到了。 可是,就算是失忆了,前后反差会有这么大么?那时候不从他,怎么现在如此依赖他呢,对他的喜欢绝对不是顺其自然,她明白,水殇真的给她很温暖的感觉,只要和他在一起就觉得开心,即使只是看着他发呆也觉得日子甜到腻?记忆可以变,感情这东西不会改变如此巨大吧?若是以前讨厌他,逼得他给她下了这种禁术,似乎也说不过去。 越是想越是毫无思路。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双手抱着膝盖。下把抵在上面。落寞而无助。 谢亦竹在被子里动来动去。终于找到了个舒服地位置。拉着被子在脸上蹭蹭。满足地叹了口气。睁着圆圆地眼睛玩味地看着迷迷。 “我说。受再大地刺激还是要过日子呐。你不睡啊?” 迷迷回神。淡淡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唯一地床。再看了看那床被他盖在身上地被子。无语地转过头。 谢亦竹被她弄地不明所以。眨了眨眼睛才恍然大悟。连忙拉开被子朝迷迷抛了个眉眼:“来。” 若是要问。又谁能让一个极度消沉地人忽然爆发。那定是谢亦绣。 明明那么地难过,不想同他多纠缠,可是,如果她现在拥有一把刀,她十分乐意把他的左脸同右脸和谐一下。如此,越发怀,他那半边脸多半就是这样来地。 迷迷不说话,但她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谢亦竹却像看不见一样,笑眯眯的冲她招招手:“来啊,难道你不睡觉?” 迷迷无奈的瞪了他一眼,撇过头去。 谢亦绣打了个哆嗦,连忙拽紧被子,差点把脑袋都埋了进去,无奈的眨眨眼:“那好吧,这个时间确实改让你自己伤心去,我睡了哦,你慢慢想。” 说着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居然真的睡着了! 迷迷哭笑不得,有时候真地想把他的脑袋打开来,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为何行为和话语会如此诡异。 夜还很长。 新月若隐若现,淡淡地云彩时而挡住月光。 这样的夜晚,有些人注定无眠。 凉风起,枯叶乱飞。 “你……”筠释欲言又止,水殇虽是阴冷喜怒无常,没有表情光是气息就会让人觉得害怕,可是现在地他已经不是阴冷能够形容的,如同地狱修罗,抿着嘴不说话,刚毅地线条冰冷得骇人,“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沉默…… “这样坐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先休息一下……”话还没说完,水殇忽然一眼瞥了过来,这一眼让筠释都觉得心寒。 叹了口气,摇摇头,默默的走了出去。 “咔……” 门被轻轻带上。 水殇冷眼看着他,待门关上凌空挥了一掌,灯灭,屋子陷入一片黑暗,那银色的面具忽闪忽闪,光是看都觉得冰冷。 到底是谁? 云雾重重,必须一点点理清头绪。 首先是筠释的语言,白凝的气息在人界出现,顺着那气息,他们寻到了人界。然后便是那被挖了心个狗,随之几乎不可能出现的若笑忽然出现了,她的出现似乎有些突兀,她的口气很是调侃,摸不清她的想法,可是,隐约总觉得她的出现绝对不是单纯的忽然发生,看似不相干,其实又万千丝线在连接。正是因为这种隐约的感觉,所以一路追寻若笑的踪迹到这里,却被她逃了,而迷迷在水殇追踪 时候被别人给抓走了。 如此来说,若不是巧合,那抓走迷迷的人应该是和若笑一伙的,那么,若笑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正面交锋时虽然态度调侃却也没什么冲突,而且这么多年来一直相安无事,各不相关。消失了整整一百年,忽然出现为什么就要给自己竖敌呢?还是说是一种示威?水殇不好惹,相信没个妖精都知道。 还记得三百年前,那时候的他比现在疯狂n倍,几乎让人闻风丧胆。 据说,有一次外出,有人在议论他的相貌,其实也不是说他摘了面具有多丑多丑,只是小声的猜测了一下,结果很不幸的被水殇听见了,水殇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而后,一个时辰内,他路过的那个村庄被彻底毁灭。 这么大的事,却没有出来声张,或许应该说,没人敢出来。 而万妖宴上,他重新出现,戾气收敛了不少,但也还是非常非常不好相处。没有谁会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为了些莫名其妙的理由就来以身试法。 所以说,若笑的目的绝对不单纯,她绝对不是那种没有脑子的人。 那么,退一万步考虑,如果那是巧合呢?若笑忽然消失和迷迷被抓是两件完全独立的事,那事情就更复杂了。 若笑就不是为了引开他们,那她忽然消失是遇到了什么事有了什么想法?而来抓走迷迷的人呢?又是哪路上的人,目的在何? 怎么想都觉得不太通,似乎有个关键的地方阻挡着思路,如果不把那关键的东西的找出来,思路就尴尬的僵在那,动瘫不得,陷入了怪圈,毫无出路。 可是……这关键的地方到底是什么? 水殇吐了口气,扶着额头揉揉太阳**,轻不可的叹了口气,除去了戾气的掩饰,他居然那么脆弱,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身体,一碰就碎。 果然,睡觉皇帝大,特别是对于迷迷这类人,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能阻挡她追寻周公子的脚步。从一开始的惊讶,到后来的伤心,再到愤怒,而后是惑……心情不断的变迁,却不知何时居然睡着了。 脑袋垂在身侧,不停的点动,动作幅度太大的时候会醒来片刻,连眼睛都懒的睁又睡着了。入夜,温度越来越低,抱紧了身子缩成一团却还是不住的颤抖,潜意识中往温暖的的地方探去,一点点摸索着,先是两是脚,然后是腰部以下,最后整个人都缩在了被子里。 睡姿不断的变幻着,仿佛在寻找最舒服的姿势。 于是,到她醒来的时候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先醒过来的是谢亦竹,事实上昨完迷迷动来动去的时候他也有感觉,只是不愿睁开眼睛,半梦半醒就到了第二天,睁看眼睛便看见一张绝美的小脸近在咫尺,长长的睫毛几乎到触到他的脸。均匀的呼吸着,小脸微红,嘴唇翘起。 谢亦绣面不表情的看了她半晌,不着痕迹的皱皱眉头,那样子简直和昨日不似一个人。 “祸害啊,这次牺牲还真大。” 莫名其妙的念了一句话,动动脸上的肌肉,挂上一付痞笑,轻轻推了退迷迷:“喂喂,起床了哦。” 这样的情况,迷迷始终睡的不太沉,一推便醒。猛然睁开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呆呆的盯了他半晌,瞳孔渐渐紧缩,惊叫一声连忙拉开被子,还好被子下比较和谐。 两人之间还有一定的距离,没有什么直接碰触的地方,衣服也穿的好好的。 迷迷明显松了口气。 水殇说,除去手,肌肤接触是亲密的事,而亲密的事就是只有相公和娘子之间才能做。 还好还好。 谢亦竹笑得特别开心,他自然知道迷迷那点小心思,眨眨眼:“我什么都没做哦,是你自己摸进来。” 迷迷早就有预感,从他口中说出来还是无比懊恼,尴尬的瞪了他一眼就准备起床。 谢亦竹倒是不忙,双手放在后脑勺枕着,若在口里叼根稻草,那便是标准的无业游民。玩味的看着迷迷,道:“如何?想明白了么?” 迷迷自顾来开被子,不理他。 她已经清楚的意识到,和他说话简直是自讨苦吃。 谢亦绣也不介意,耸耸肩:“我倒是想明白了。” 虽然暗示了自己无数遍,迷迷还是不争气的接口了:“你想明白了什么?” 谢亦竹理所当然的道:“怎么处置你呢。” 迷迷澄了他一眼:“你想如何?” “放你走。 ”谢亦竹摊开手,表情特别轻松。 第二十章 此乃命中注定 然就这样回来了。 迷迷一头雾水,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 他说:“放你走。” 而后居然真的就豪爽的放她走了,甚至好非常好心的把她送到了狐狸国的边境,曰:“吾还有事,恕不远送。” 外加易容一条龙服务。 在她脸上揉揉捏捏,高兴的拍拍说:“好了。” 迷迷困惑的问:“你干什么呢?” 谢亦竹扁扁嘴:“你那脸太祸害了,路上要是遇到劫财劫色的怎么办?” 言下之意很明白。 迷迷还来不及说话,他便“嗖”一声消失了。 确实如此。而边风声起。在回头他便不见了。惊讶地瞪着眼。转了个圈圈。别说人。影子都没有。 连走都要走地这么华丽。真地是无语了。 迷迷摇摇头。茫然地看看四周。忽然意识到一个严肃地问题――就算他说了这里是狐狸国地边界她也不知道往哪走啊…… 甚至是谢亦竹说了。她才知道原来水宫是在狐狸国。那日别虏地地方也属于狐狸国。 现在有两种方案。回去被虏地地方。许能碰上他们。问题就是他们会在哪乖乖地等她么?另外一种就是回水宫。即使水殇和筠释不在。也有月枚月雪她们。 可是。前提是她要能找到水宫啊! 委屈的看着周围,无奈的叹道:“这是哪啊?” 银色的面具搁在桦木圆桌上,水殇站在一旁,手指扶在桌上,轻轻敲打。 一下一下,深夜之中格外刺耳。 低着头,长发从两侧一倾而落,遮住了脸,看不清他的表情。 “宫主,属下来迟。”门外响起了月枚的声音。 放在桌上地手指猝然收回,水殇抓起面具戴在脸上,转头对门外道:“进来。” 月枚闻声,推开门,低着头走进房间,轻声说:“静阳在外面了,要带她进来么?” 水殇点点头,面色凝重。 月枚得令转身出房,再回来的时候身后带了个女子,一身黑衣,长发规束在脑后,仿佛彻底融入夜色,面无表情地脸如同死人一般。见到水殇恭敬的伏下身:“宫主。” 不仅人像木头一样,连说话地声音都很奇怪,一个字一个字吐的特别清楚,在说话的时候脸上也是毫无波澜,如同没有生命一般。 水殇转过头看着她,抿抿嘴唇道:“现在出来可方便?”虽然是问句,却没有一点询问的感觉。 静阳退到一旁:“宫主尽管吩咐。” 水殇又问:“使用能力有限制么?” 静阳道:“十二时辰内没问题。” 水殇满意的点点头,紫色地眸子里闪耀着疯狂的气息:“那好。”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包东西,“这是她身上的东西,尽快找到她。” 静阳上前两步接过锦袋,来开系绳,看一眼,抬头忘向水殇:“头发?” “嗯。”水殇不置可否,“两个时辰,本宫只给你两个时辰。” 静阳单膝跪下,面无表情的道:“遵命!” 夜色正浓,凉意更甚。 “来来,快来看看,热乎乎的馒头,新鲜的白馒头。” “烧饼!烧饼!便宜好吃地烧饼咯!” “这位客官,想来包煮玉米么?包甜!”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叫卖声不绝于耳,这个时辰,正是人流的高峰区,人来人往,比肩继踵。 迷迷在街上游荡,这里看看那里瞟瞟,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尽是茫然,仿佛迷路的小孩。 事实上,她确实迷路了。 话说她在那所谓狐狸国边境地地方研究了好久好久,总算找到一条貌似比较宽敞的小路,一路走来,磕磕绊绊一个多时辰,终于找到了这城。 当无尽的树木渐渐变少,出现了些房屋地时候,那一瞬间迷迷只想仰天长哮:“苍天啊!”一路小跑,赶到了城镇最繁华的地方,看着满街好吃地东西,摸摸干瘪的肚子,激动和欢喜一点点消退。 谢亦竹那混蛋,居然连早饭都没让她吃…… 现实总是残忍地。 首先她没钱,其实她身上没带值钱的东西。 然后,她现在很饿。 肚子不停的咕噜咕噜响,胃一阵阵抽痛,疼的凶的时候甚至会有些想吐。哇哇哇,怎么会这样嘛? 那一瞬间,迷迷忽然就想起了水宫厨房里的那大妈,准确一点来说是临走的那天大妈做的那碗面,当时赶着走,就象征性的扒了两口,现在想起来心疼的想抽筋啊! 委屈的站在包子摊位钱,虽然被改了容貌,那双眼确实没边,闪耀着渴望的光芒一动不动看着那老板。 事实上,她过来的一瞬间老板就注意到她了, 个子娇小,相貌不算出众,可那双眼睛特别勾魂,就忽然看了一眼,居然有种惊心 ,一瞬间无法回神,还是被客人催促来回过神来,忙人去,可是,却连连出错,人家呀肉包,他给人家拿馒头,要馒头的给人家拿花卷。 这让他如何能静下心来做买卖嘛! 那双勾魂的眼睛这样眼巴巴的看着他,想忽视都难啊!那眼神,感觉他不做点什么就像欠了她几百两银子一样,憋的忒心慌。 哎哟哟!她居然还眨眼了,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连心房都在跟着颤动,天呐,只是勾引啊,**裸的勾引! 那老板精神抖擞的打了个哆嗦,妥协了:“妹妹,你有什么事么?” 迷迷委屈的扁扁嘴,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眨一眨就会流泪,小声道:“我饿了……” 那老板被她看的揪心,真想跟着她一起哭:“那想不想吃包子?” 迷迷用力点点头,而后又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越发小声地说:“可是,我……” 话还没说完就让老板给接了上去:“没钱是吧?没问题!要几个我帮你拿!千万别饿着。” 次话一出,那眼睛越发闪亮了,迷迷感动的说:“大叔,你真是个好人。” 那老板身子一阵踉跄,连忙用袋子一样装了一个给她,而后红着脸尴尬的撇过脑袋。天,他受不了了,被她这样一看居然脚软了。 (官方解释,下面内容是防盗版。 然后,是怎么回事,你知我知就好。 同样地,一小时左右换内容……) 居然就这样回来了。 迷迷一头雾水,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 他说:“放你走。” 而后居然真的就豪爽地放她走了,甚至好非常好心的把她送到了狐狸国的边境,曰:“吾还有事,恕不远送。” 外加易容一条龙服务。 在她脸上揉揉捏捏,高兴的拍拍说:“好了。” 迷迷困惑的问:“你干什么呢?” 谢亦竹扁扁嘴:“你那脸太祸害了,路上要是遇到劫财劫色地怎么办?” 言下之意很明白。 迷迷还来不及说话,他便“嗖”一声消失了。 确实如此,而边风声起,在回头他便不见了,惊讶的瞪着眼,转了个圈圈,别说人,影子都没有。 连走都要走的这么华丽,真的是无语了。 迷迷摇摇头,茫然的看看四周,忽然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就算他说了这里是狐狸国地边界她也不知道往哪走啊…… 甚至是谢亦绣说了,她才知道原来水宫是在狐狸国,那日别虏的地方也属于狐狸国。 现在有两种方案,回去被虏的地方,许能碰上他们,问题就是他们会在哪乖乖的等她么?另外一种就是回水宫,即使水殇和筠释不在,也有月枚月雪她们。 可是,前提是她要能找到水宫啊! 委屈的看着周围,无奈地叹道:“这是哪啊?” 银色的面具搁在桦木圆桌上,水殇站在一旁,手指扶在桌上,轻轻敲打。 一下一下,深夜之中格外刺耳。 低着头,长发从两侧一倾而落,遮住了脸,看不清他的表情。 “宫主,属下来迟。”门外响起了月枚地声音。 放在桌上的手指猝然收回,水殇抓起面具戴在脸上,转头对门外道:“进来。” 月枚闻声,推开门,低着头走进房间,轻声说:“静阳在外面了,要带她进来么?” 水殇点点头,面色凝重。 月枚得令转身出房,再回来地时候身后带了个女子,一身黑衣,长发规矩的束在脑后,仿佛彻底融入夜色,面无表情地脸如同死人一般。见到水殇恭敬的伏下身:“宫主。” 不仅人像木头一样,连说话的声音都很奇怪,一个字一个字吐的特别清楚,在说话的时候脸上也是毫无波澜,如同没有生命一般。 水殇转过头看着她,抿抿嘴唇道:“现在出来可方便?”虽然是问句,却没有一点询问的感觉。 静阳退到一旁:“宫主尽管吩咐。” 水殇又问:“使用能力有限制么?” 静阳道:“十二时辰内没问题。” 水殇满意的点点头,紫色的眸子里闪耀着疯狂的气息:“那好。”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包东西,“这是她身上的东西,尽快找到她。” 静阳上前两步接过锦袋,来开系绳,看一眼,抬头忘向水殇:“头发?” “嗯。”水殇不置可否,“两个时辰,本宫只给你两个时辰。 静阳单膝跪下,面无表情的道:“遵命!” 第二十一章 重逢 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明明和他并不熟,甚至说识,更明确一点来说,他的她的态度还相当恶劣。(..tw) 后来回想起这些片段,也为自己找了很多原因,譬如说,当时真的太急了,周围的都是陌生人,而他至少见过一面;又譬如说,虽然他的态度并不太好,可是看见他就莫名其妙的心安;再譬如说,当时已经完全没了思路,即使那一瞬间出现的不是他,是个毫不相干的路人甲,她也会跑过去。 可事实她确实跑过去了,后来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当时是怎么了。 也许,那便是命中注定。 有些事怎么也躲不掉,有些人怎么也无法摆脱,失忆了又如何?总有些无形的东西紧紧的将两人连接在一起。 用最快的速度穿过整条街,站在街头四处张望,还好没走远。 迷迷粗粗喘了几口气,拎着裙角追了上去,一边喘息一边断断续续的呼唤着:“那个……等等……等……” 跑的急话都说不清楚,喊了几声下来,呼吸都变得不顺畅,可那白衣之人确没有任何反应,不知道是听不见还是不知道她喊的是谁。 迷迷一口气提不上来,连忙听下来猛的咳了好几声,小脸涨的通红,仿佛要把内脏咳出来一样。用力拍打着胸部,急急吸了好几口气才稍微好受了些。 顺过气来,抬起头,眼角闪动着泪光,连忙四处张望,那白衣人却早已消失,空荡的街角,连一点点气息都没有留下。 茫然地站在那。一时间感觉新落空了。像是找不到个支持地地方。空虚地难受。 “去哪了嘛!怎么一下下就不见了!”迷迷顺着他消失地方向追寻而去。事实上她也并不确定他是否真地往那走了。只是最后看见他地时候。他确实在那个方向。 奔跑。奔跑。毫无目地地奔跑。 通红地小脸。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有些还被汗水打湿。那样子颇为狼狈。陪上她现在那张平凡地有点过地脸。用“丑”来形容也不为过。 路很长。遇到分叉路就稍微停一下。略微思考。而后选择一条跑下去。身上越来越热。心里却是越冷。这么久了……却还没有看到那人。许是早就错过了呢? 这念头一出,浑身的力气像是别抽干一样,慢慢停了下来,弯下身子,双手扶着膝开,大口大口的吸气,如此才能缓解胸口因为缺氧而带来的疼痛。 呆呆的看着地面,不禁有些委屈,忽然发现她一直都像浮萍一样生活着,借助着外力才能存在,看似幸福,其实都是浮云,水枯则它亡。 而她的水便是水殇,离开了水殇她几乎什么都做不好。 水殇宠她,接近疯狂,虽然她不明白是不是相公都对你娘子这么好,但有时候还是会觉得,他的好有些诡异,似乎是在补偿着什么,偏偏又找不到任何证据,所以便以为只是自己错觉。 忽然就想起谢亦竹地话,心中一惊,若真如此,似乎一却都说得通了…… 这念头,仅是一闪,连自己都被吓到了,惊恐的瞪大眼睛,不停的念叨:“不可能,我怎么可以这么想,这不可能啊……” 一直念,仿佛要念到天荒地老,瘦弱地身影落寞的站着,垂着头,看得人揪心。 良久,才虚弱的抬起头,深深叹了口气:“哎……” 居然不见了,再在这里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打定主义还是先回城镇中心的好,说不定又遇到几个像包子店老板那样地好人,想着,慢慢的转过身就要走。 忽然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很深沉却不老气:“你,跟着我干什么?” 迷迷一愣,迅速回过头,惊讶的看着来人。 一袭白衣一尘不染,明亮的晃得眼睛生疼,银白色的暗花遍布整开布料,高贵而不招摇,广袖,袖口镶着一圈暗暗地银边。黑色的长发垂到小腿,松散的用白色绸带绑住。让人惊心的是那双眸子,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反光点,就像黑玛瑙一样,没有生命。 惊讶慢慢变成了喜悦,那失而复得的感觉让她不觉笑了出来,漂亮地大眼睛好看的弯着,嘴角高高扬起,平凡的面容在这一刻又了耀眼地光泽。 迷迷一路小跑到那人身边,兴奋的说:“呀呀,终于找到你了。” 那漆黑地瞳孔忽然一阵紧缩,白衣人半晌没说话,冷然的表情有些细微地变化,因为掩饰的太好,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 迷迷的笑容有些僵硬,这场景简直是在停息她想起上次见到他的那天。 他也是这个表情,瞳孔像是没有焦距。他扶起迷迷,问一句话,而后又把她扔下,动作之见几乎没有间隔,冷漠的让人觉得害怕。 心中不免发慌,急急忙忙就跑来找他,是否是个错误的决定,就算随便找个路人甲也不会如此冷漠吧? (咱们委婉点,就说是防盗版……稍后换内容……) ……………………… ………………………………………… 也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明明和他并不熟,甚至说几乎不认识,更明确一点来说,他的她的态度还相当恶劣。 后来回想起这些片段,也为自己找了很多原因,譬如说,当时真的太急了,周围的都是陌生人,而他至少见过一面;又譬如说,虽然他的态度并不太好,可是看见他就莫名其妙的心安;再譬如说,当时已经完全没了思路,即使那一瞬间出现的不是他,是个毫不相干的路人甲,她也会跑过去。 可事实她确实跑过去了,后来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当时是怎么了。 也许,那便是命中注定。 有些事怎么也躲不掉,有些人怎么也无法摆脱,失忆了又如何?总有些无形的东西紧紧的将两人连接在一起。 用最快的速度穿过整条街,站在街头四处张望,还好没走远。 迷迷粗粗喘了几口气,拎着裙角追了上去,一边喘息一边断断续续的呼唤着:“那个……等等……等……” 跑的急话都说不清楚,喊了几声下来,呼吸都变得不顺畅,可那白衣之人确没有任何反应,不知道是听不见还是不知道她喊的是谁。 迷迷一口气提不上来,连忙听下来猛地咳了好几声,小脸涨的通红,仿佛要把内脏咳出来一样。用力拍打着胸部,急急吸了好几口气才稍微好受了些。 顺过气来,抬起头,眼角闪动着泪光,连忙四处张望,那白衣人却早已消失,空荡的街角,连一点点气息都没有留下。 茫然的站在那,一时间感觉新落空了,像是找不到个支持的地方,空虚的难受。 “去哪了嘛!怎么一下下就不见了!”迷迷顺着他消失的方向追寻而去,事实上她也并不确定他是否真的往那走了,只是最后看见他的时候,他确实在那个方向。 奔跑,奔跑,毫无目的地奔跑。 通红的小脸,头发凌乱的贴在脸上,有些还被汗水打湿,那样子颇为狼狈,陪上她现在那张平凡地有点过的脸来形容也不为过。 路很长,遇到分叉路就稍微停一下,略微思考,而后选择一条跑下去,身上越来越热,心里却是越冷,这么久了……却还没有看到那人,许是早就错过了呢? 这念头一出,浑身的力气像是别抽干一样,慢慢停了下来,弯下身子,双手扶着膝开,大口大口的吸气,如此才能缓解胸口因为缺氧而带来地疼痛。 呆呆的看着地面,不禁有些委屈,忽然发现她一直都像浮萍一样生活着,借助着外力才能存在,看似幸福,其实都是浮云,水枯则它亡。 而她的水便是水殇,离开了水殇她几乎什么都做不好。 水殇宠她,接近疯狂,虽然她不明白是不是相公都对你娘子这么好,但有时候还是会觉得,他的好有些诡异,似乎是在补偿着什么,偏偏又找不到任何证据,所以便以为只是自己错觉。 忽然就想起谢亦竹的话,心中一惊,若真如此,似乎一却都说得通了…… 这念头,仅是一闪,连自己都被吓到了,惊恐的瞪大眼睛,不停地念叨:“不可能,我怎么可以这么想,这不可能啊……” 一直念,仿佛要念到天荒地老,瘦弱的身影落寞的站着,垂着头,看得人揪心。 良久,才虚弱的抬起头,深深叹了口气:“哎……” 居然不见了,再在这里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打定主义还是先回城镇中心的好,说不定又遇到几个像包子店老板那样地好人,想着,慢慢的转过身就要走。 忽然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很深沉却不老气:“你,跟着我干什么?” 迷迷一愣,迅速回过头,惊讶地看着来人。 一袭白衣一尘不染,明亮的晃得眼睛生疼,银白色地暗花遍布整开布料,高贵而不招摇,广袖,袖口镶着一圈暗暗的银边。黑色地长发垂到小腿,松散的用白色绸带绑住。让人惊心的是那双眸子,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反光点,就像黑玛瑙一样,没有生命。 惊讶慢慢变成了喜悦,那失而复得的感觉让她不觉笑了出来,漂亮的大眼睛好看的弯着,嘴角高高扬起,平凡的面容在这一刻又了耀眼的光泽。 迷迷一路小跑到那人身边,兴奋的说:“呀呀,终于找到你了。” 那漆黑的瞳孔忽然一阵紧缩,白衣人半晌没说话,冷然的表情有些细微的变化,因为掩饰的太好,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 迷迷的笑容有些僵硬,这场景简直是在停息她想起上次见到他的那天。 他也是这个表情,瞳孔像是没有焦距。他扶起迷迷,问一句话,而后又把她扔下,动作之见几乎没有间隔,冷漠的让人觉得害怕。 心中不免发慌,急急忙忙就跑来找他,是否是个错误的决定,就算随便找个路人甲也不会如此冷漠吧? 第二十二章 相遇即是雷 静的房屋,檀香袅袅,就算关着门也无法关住那阴 蓝光弥漫在空气之中,如同温度低到及至的那种颜色。 静阳取下头上的簪子,那便是幽蓝光芒的来源,捏住簪柄部分,抬到眼前,轻轻闭上眼睛,口中碎碎念着咒语,蓝光越来越亮,大量的灵力输送到发簪之中。 诡异而神秘的咒语从口中一个个字吐出。 时间一点点流逝,水殇坐在静阳旁边,一语不发,沉默的像是不存在,手中握着茶杯来回旋转,茶水早已冷却,茶叶吸饱水分,沉到杯底,淡淡的茶香有些微苦的感觉。 良久,静阳猝然睁开眼睛,水殇猛然放下茶杯,声音有些急切:“有发现没?怎么用了这么久?“ 静阳恭敬的回答:“找到了,方才她的身边一直舍有结界,阻止我找到她的具体位置。” “那现在呢水殇已经站了起来,似乎准备出发。 静阳道:“现在结界消失了。”眉头不太舒展,这结界消失的太过诡异,似乎是故意的,难道那人发现了她的气息?那他这么做是什么用意?引诱么,“宫主,情况不太对。” “是消失的太突然了么?”水上取过披风系在颈上,拢了拢衣服,“不管如何先过去,无论是谁,本宫还怕了他不成。” “属下遵命。”静阳道。“宫主且跟我来。” 两人走出房间。早就守在屋外地两人连忙迎了上来。 月玫急急上前:“宫主。如何?” “你跟上。月雪留在宫中。有事联系。”简洁地吩咐之后。三人马上出发。 “嗖嗖”几声消失在宫墙之外。 精致地小店之中。飘着浓郁地菜香刺激着人地食欲。 饭店小而不陋,精致典雅别有一番风味,雕花木门,桦木圆桌,贴心的隔成包间的样子。 迷迷拿着菜单不知道从何下手,试探地看着那面无表情的白衣服人,酝酿着什么程度是他能接受地。 店小二站在旁边,那冷汗一直流啊流,这两人是来吃饭还是来沉没都,都快一柱香的时间了,谁都不说话,他想撤退,可菜单又在那女人手中,而且那男人的表情着实让让你害怕,这……他是造的什么孽咯! 白衣人似乎感觉到他的祈祷,抬起头,微微挑调眉毛,那僵硬表情总算有了点变化:“点便是,有什么问题么。” 迷迷为难的看着他,这让她如何下手点,他们的关系如此诡异,几乎算是陌生人,死皮赖脸的让他请她吃饭已经很那个啥了,居然还要她自己点菜,这不是让她为难么? 白衣人看着她,疑惑的问:“你不识字?” 反正他们又不算熟,只要能解决现在的窘迫,承认又如何。 于是乎,某猫厚颜无耻地点点头,老脸不禁红了。 白衣人似乎也不奇怪,接过菜单,略微看了几眼便便开始点菜。 说了及道很平常的菜,迷迷却是越听越开心,方才还担心若他点些什么奇怪的东西那该如何?退一万步来说,反正现在肚子饿,能吃的就吃吧,哪知他的菜居然都是她最爱吃地,从糖醋排骨到麻婆豆腐,全是重口味的菜,迷迷不禁心花怒放,心中想什么就表现在脸上,连低这头的白衣人都感觉到她地喜悦。 白衣人将菜单还给小二,总结性的说了一句:“就这些,速度快点。” 店小二黄忙不迭地接过,如释重负的跑了出去,他铁定在心中欢呼――终于解脱了! 小儿出门,白衣人才慢慢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迷迷:“很高兴?” 迷迷大力点点头,眼睛弯弯的看着他:“嗯啊,没想到你也爱吃这些东西,我最欢了呢。” 白衣人听到这话,冷然的面容上出现了一抹类似惊讶的表情,若有所思的看着迷迷,漆黑的瞳孔紧紧锁在她的脸上,似乎想看出点什么来。 迷迷被他看的特不舒服,尴尬的摸摸自己的脸,忽然想起来方才谢亦绣给她易容了,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长的什么样,不过这肥嘟嘟的手感绝对不是原来那张脸,想到此越发尴尬,试探着问:“我长的很奇怪么?” 一想起谢亦竹那怪人便是一肚子的气,表情越发纠结。 白衣服恍然回过神来,轻轻摇晃这脑袋,从鼻子中哼出一个自嘲的音节,迷迷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白衣人终于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轻笑两声,表情变化不大,只是生硬的轮廓柔和了不少,嘴角向上勾成漂亮的形状,眉心中的红莲红得惊心。如此,美得不可方物。 本来成天看着水殇那祸害以为自己已经就美 有了免疫,那一瞬间还是失神了,呆呆看了半晌,直容慢慢敛才尴尬的眨眨眼,傻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啊。” 白衣人摇摇头:“没有,只是长的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迷迷愣了很久菜反应过来他这话是在回答那句“我长的很奇怪么?”,脑袋空白了片刻,恍然大悟:“哦――这样啊。” 白衣人点点头:“很像,眼睛特别像,声音也有些像。” 迷迷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从上次冻坏了身子,连续发烧数天,这声音到现在都还没回复,相比以前那稚嫩的感觉现在因为沙哑老气了不少,不自觉的咳了两声,也算找到了个他为何愿意请她吃饭的原因。 白衣人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一点也不考虑下避嫌。 虽然这样说,但如此**裸的眼神还是弄得她忒不自在,这样下去真的好尴尬,得找个话题才行:“那你那位故人呢?” 本意是找个话题,可这话一出仿佛让两人之间的气氛越发压抑了,白衣人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眼神有些飘忽。 良久,久到迷迷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他忽然开口,眼神柔和的不可思议:“只是个笨蛋而已。” 迷迷一愣,干笑两声以示自己在听,看他那样子明明在乎的不得了,偏偏要风轻云淡的说只是个笨蛋。 然后,又是沉默。 这仿佛成了个怪圈,沉默、找话题、沉默、尴尬、找话题…… 想打破这种怪圈,却不知从和下手。 那么,还是继续。 迷迷调节了一下脸上的表情,问道:“对了,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么?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白衣人瞥了她一眼,动动嘴唇欲言又止。 难道说又踩到地雷了,迷迷真是欲哭无泪,小心翼翼的问:“不方便么?” 白衣人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不提也罢。” 果然,迷迷真是无语了,真是越倒霉越见鬼! 忐忑不安的拿起筷子敲打这桌面,想开口说点什么但实在又没勇气了。 哒―” 频率渐渐加快,就像她心脏的跳动一样。 白衣人也不说话,之是看着她,眼角的温柔得不可思议。 好在这时候万能龙套兄上场了,手中抬这两盘菜,还没进门便要喝倒:“糖醋排骨,五花肉到咯。” 浓郁的菜香诱惑这她的口水,眼巴巴的看着店小二将两盘菜放在桌上,一张脸上明显写了个 饭菜逐一上桌,白衣人一直不动手,迷迷也不好意思开动,捏着筷子不安的动来动去。 白衣人笑而不语,直到全部菜肴都上桌菜非常优雅的拿起筷子,朝着迷迷扬扬下巴,失意她开动。 迷迷等这暗号已经等了n久,几乎在他扬下颌的同时就夹上一块怕排骨,开心的往嘴巴里送,烫得龇牙咧嘴。 相比迷迷那饿死鬼投胎的模样,白衣人简直优雅的没话说,碗抬在脸下一公分的位置,小口小口的往嘴里送,而后细细咀嚼,不紧不慢。 迷迷一边吃一边偷看他,嘴角挂了一颗饭粒都不自觉,白衣人忽然抬头,撇见她的脸,不禁失笑出声,摸了摸嘴角的位置。 迷迷一愣,学着他的动作,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而后老脸很不争气的红了,慌忙摸了几把,不还意思的干笑两声:“谢谢啊。 白衣人不说话,只是细细咀嚼。 迷迷弱弱的问:“怎么了?” 白衣人不紧不慢的把口中的食物咽下菜开口:“吃饭不要说话。” 迷迷恍然大悟,不觉为方才的举动感到脸红,原来然界这样想,自己还叽叽喳喳个不停。 安静的吃完一大桌的饭,迷迷满足的擦擦嘴巴,抬头发现白衣人早就吃好双手环在胸前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真是个好人呢,虽然性格怪了些,不过也还好了,迷迷摸摸肚子,特直接的感谢:“谢谢你啊,你真是个好人。” 白衣人也不反驳,轻轻点点头,而后问:“你去哪?现在。” “我?”迷迷指指自己,刚想开口,忽然想起方才那些人一听到她要去水宫那反应,一个哆嗦,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可怜兮兮的说:“我不知道,我迷路了。” 白衣人眉毛一挑,隐约感觉到自己是惹到麻烦人物了:“那你家在哪?” 迷迷越发可怜:“不知道。” 白衣人无语的闭上眼睛,叹了口气:“那你先跟着我,好么 第二十三章 阴差阳错 子看似普通,事实上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逃不出静阳 她的灵力想蛛丝一样分散开来,交织成一片天罗地网,连接这她的神经。 这便是她的能力追踪。 只要给她一样那人身上之物,纵使天涯海角她也能寻到那人的气息,除非,那人从这个世界消失,她的能力需要动用大量的灵力,范围越大,灵力消耗也就越大,所以,看似万能,实际上也有时间的限制。 不同于普通的妖精,事实上,每个妖精都或多或少的能感觉到别人的气息,只是这感觉就类似第六感,飘忽不定,灵力越高的感应能力就越强,但也是有极限的,必须在一定的范围内才能使用。 当然,要寻到另一个人的气息,还有一种方法观星,这个的要求比较高,星相不是随时随地都能观测,能够观星之人在妖界也是寥寥无几,所以更为极限。 所以静阳这样的能力实为少有,除去这些,只要是她接触过之人,千里之外她便能通过灵气分辨出那是何人。 三人飞速前进着,风声哗哗,吹得脸面生疼,袍子被风吹得鼓鼓,长发在空中凌乱飞舞,一如他现在的心情,想要找到一个宣泄之地。 最前面的是静阳,只有她才能找到正确的位置,而后紧跟着的是面色阴沉的水殇,紫发如魅,月枚跟在最后。 蛛丝异变,静阳忽然婷了下来,眉头紧紧皱起,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水殇吸了口气。收住脚步。停在她身后不远之处。冷然道:“何时?” 静阳转过身。阴冷地气息如同死人一般。连说话也是一板一眼:“情况有异。” 水殇挑眉。失意她快说。 静阳略微沉思:“掳走她地那位已经没和她在一起。不过……”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片刻。“她身边忽然出现了一个灵力奇高之人。比先前那人高不止一倍。而且……他们似乎在一起。” 这是什么意思?掳走她地人把她转手交给谁了么?而那个谁是不是整件事地幕后主使?灵力奇高?这样地人并不多。而和迷迷有关且灵力奇高地妖精更是少之又少。想到这里不觉心惊。瞳孔瞬间紧锁。虽然已有了些想法。但还是不敢相信地问了出来:“能感觉出来是谁么?” 静阳那棺材脸有了些细微地变化。抿了抿嘴唇。抬起头看了水殇半晌菜吐出三个字:“是白凝。”深深吸了口气后补充道。“猫国国师白凝。很久以前我曾见过他。他地气息我认得。想不到居然变得这么强。” 水殇的脸色随着她的话语变得越来越难看,一阵红一阵白,嘴唇苍白地接近透明,下唇被咬出一排月牙痕迹,恍惚间居然觉得这个手段狠辣,行事让人闻风丧胆的男人居然有些摇摇欲坠,脆弱的让人心疼。 紫色地眸子蒙上一层灰色的气息,垂在身侧的手握成去拳,不可控制的颤抖着。 居然这么快,他知道,有些事早晚回来,只是没想过来的这么快。 从尘封她记忆那一颗便在恐慌,无时无刻不在害怕着这些那些,害怕有一天她忽然想起以前的事情,虽然从没有过这样的例子;害怕她和那人的重逢,纵使是现在地她也不可以;害怕白凝不顾一切的带走她…… 曾几何时,他便得此优柔寡断,连自己都觉得可笑。 只是,只要一想起她歇斯底里的吼着:“你这个恶魔!我要恨你!我恨你!我恨不得杀了你!”,便觉得好像被她拿着刀往心脏上插一样,比真的杀了他还要难受。 如此,能这样下去也好。 及时恐慌不安,那又如何? 既然已经这样了,早点面对也何尝不好。 水殇闭着眼睛,略显疲惫,呼吸深而沉,月枚不赞同的看着静阳,虽然她知道及时静阳不说,以后也同样要面对,可看到宫主这般模样,既然会觉得他很悲哀,悲哀的都不敢去看。 片刻,粗粗吐了口气才慢慢睁开眼,眼中的脆弱一闪而逝,魅惑的紫眸危险地眯起,只是一瞬间便把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他总是如此,擅于伪装,伪装到连自己都觉得本该如此,事实上,他不是神,他也会脆弱。 尤其是在感情面前。 看着远方冷然吐出几个字:“月枚,通知筠释。” 月枚得令,几个起落消失在密林之中。 “走,便是神也容许如此。” 嚣张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整个森林都为之颤抖。 其实迷迷觉得这样非常不妥,首先,她和这个人并不熟,更准确一点来说是非常非常不熟,对于她来说,是见了两面之人,而对于他来说她便是一个完 的陌生人,如此,让他请了一顿大餐已经非常非常现在还变本加厉等鼻子上脸地要赖定他,这实在是说不过去,纵使这是他的提议。其次,她现在貌似还有更重要地事情要做回水宫,她被谢亦竹抓走,水殇这会肯定找她找的心急吧? 但是……这样她如何抉择,即便她敢拒绝他,也敢向他打探水宫之事。好吧,再退一步说,她不和他通行,自个去找水宫,那事情不就又回到了原点,忙乎了大半天就厚着脸皮让他请出一顿饭,这说出来也实在太了吧。 寻思片刻,掂量轻重,迷迷做出一个计划:和他同行搞好关系找个好时机询问运气好还能让他送她一程然后安全抵达水宫。 后来地某一天,当迷迷再次想起这事她的所谓十全计划时恨不得找颗大树吊颈,她还不是一般地笨啊,能笨到这种程度也实为不易。而白凝听了,只是含蓄一笑,那叫一个风情万种,那分明是万分得意的表情。 到这份上还不知道那白衣人便是白凝,恐怕也只有迷迷一人了。 而后非常不要脸的为自己找了个借口,曰:当时他说那句话的时候态度实在太诚恳了,她不忍拒绝。 事实上,当时他是面无表情的说:“那你先跟着我,好么 然后迷迷就把自己给买了,还乐呵呵的给人家数钱。 看这她用力点头,仿佛要把颈子点断一般,又不自觉的她同那个笨猫重叠在一起,恍惚之中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他们之间还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说破,她便是如此,点头的时候喜欢把两手放在胸前,眼睛开心的眯起,嘴角高高扬着,见到美食,又譬如他从怀里摸出银子。 她总是那么容易幸福,在他看来微不足道的事情也能让她乐上半天,同理,在他看来也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也能让她郁闷很久。 她的情绪从来不加掩饰,开心便是开始,生气便是生气,所有的一切都直白的写在脸上,和她在一起的日子轻松的不可思议。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有了那样的感情,想了很久还是没想出来,这样的感情,似乎是顺理成章就发生了,那循序渐进的过程让他找不到从何开始。 忽然就想起才到猫国之时,送她到法术学堂学习,而后每天都和洛奇一同去接她,有一次她不等他们来便自己先走了,后来是在洛奇的床上找到她的,那时候她那模样直到现在都还清晰的印在脑海里她一把掀开被子,一个脸肿得像馒头一样的人,头上顶着猫耳,揪着**后面的尾巴大声叫嚣:“看!还有丑丑的尾巴!” 就是在那天,她在他的身上刻下了第一个印记,其实,把这里作为感情的开端也不错,那天他笑得那么开怀,虽然后来被整的很惨。 想到这里,漆黑的瞳孔不觉温和下来,眉头舒展,抬起上在肩膀上轻轻摩擦,如同爱抚情人一般,直到一只小手在眼前晃动才猛然回神,抬头便见到那圆嘟嘟的脸蛋近在咫尺。 迷迷本是等着他说话,可半晌都不见他有何动作,无奈靠近些,伸出手在他眼前晃动:“你在怎么了。” 几乎是同时,白凝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几分,同迷迷拉开距离。察觉到他的抵触,迷迷讪讪的收回手,方才也实在太过了。 好在白凝并不太在意,只是习惯性的不喜欢和旁人靠太近而已。 像归像,但终究不是她。 即使不论这脸蛋,水殇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出来呢? 自嘲的笑了两身,起身拍了拍袍子,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也不等店小二来结账,扬扬下颌失意迷迷,而后自顾走了出去。 迷迷眨眨眼,有些不敢相信,方才那一瞬间温柔的不可思议的人真的是他么?为何能有这么大的反差? 再抬眼,却发现白凝已经走了出,连忙追上 “诶,等等我呀。” 前面的身影不曾停步,速度却是放慢了不少,背着身看不清他的表情,阳光笼罩在他的身上,迷迷有些失神,这个背影为何如此熟悉? 曾经,是否有个这样的背影停驻在她的记忆之中? 为什么仅是看着都觉得好悲伤……好悲伤…… 眨了眨眼睛,眼角一痒,惑的伸出手去摸,湿了。 (剧情需要,出了个问卷调查,筒子门投票~o((o) 第二十四章 来者不善 ;日双更) 一边赶路一边这般动用灵力,对身体来说无是一种过度的损耗,静阳的步伐明显慢了下来。 “如何,还有好远?”水殇略微蹙眉,这样下去,灵力总会消失殆尽,心中越发不安,到底是谁?不仅在他眼下吧人抓走,居然还在一夜之间赶了这么远的路程。紫眸忽闪,杀机涌动。 静阳深深吸了口气,脸上的倦色一扫而光,道:“他们没在移动,半个时辰内应该能赶到。” 水殇只是点头,不说话,面色阴沉。 这时候月枚追了上来,对着水殇微微欠身:“宫主,已经联系到筠释长老了。” “嗯。”水殇用鼻子哼出一个音节。 月枚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心中颇不是滋味,从能记事开始,她便生活在水宫之中,一开始只是学习简单的法术,帮忙打点宫中琐碎之事,那时候并不知事实,连水宫在妖界是怎样的地位都不得而知,只是知道,宫主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呢。或许说了让人惊讶,她一开始在水宫的十年里,从来没见过宫主尊容,明明生活在同一块地方,十年的时间却连碰面的机会的都没有,只是偶尔听旁人提起,都是恐惧又崇拜的了了带过,这简单的话语中必定包涵他如何如何之厉害,如何如何之残忍。从零碎的话语中,拼凑出了宫主模糊的形象,他或许是个大叔,而且是个严肃的大叔,眉毛很粗,向上挑的那种剑眉,眼睛很大,然后应该还有一张国字脸,嘴唇贼厚,总而言之,就是那种不三五大粗,随便吼一声就能吓趴一票人的那种。 直到那一天,据说那阵子妖界长老忽然联合起来向水宫发难,矛头指向水殇,说他处事为人如何残忍,终遭众怒。那一次,仿佛打地很很凶,水宫的高手几乎都出动了,其中也包括她母亲。但后来,活着回来的人寥寥无几。 那天。她在宫门外站了很久。从天色微亮便依这门框站这。看着一个个负伤地前辈相互搀扶着回来。乌黑地眼睛不停地转动。想像着下一刻母亲就从尽头那边走来。脸上挂这温和地笑意。红色地衣裳明亮而欢喜。 其实。大家都知道。她地母亲再也回不来了。只是谁都不忍心去告诉她罢。 夕阳西下。落寞地身影被拉得很长。乌黑地大眼睛确是一眨不敢眨。怕自己闭眼地那一瞬间母亲便消失了。 而事实上。早在两日之前。在她豪不察觉地那个瞬间。她们已经彻底错过了。 直到天色全都暗下来。有人过来了。那便是她第一次见到宫主。直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那种惊艳地感觉—— 他就那样出现在月枚地眼前。月光洒了一身。干净地如同天神。好闻地香气让理智有些飘忽。紫色地长发垂到脚腕。随风摇曳。 他说:“她不会回来了。 月枚抬起头,迷离的眼神慢慢被惊讶所替换,那时候他还不喜戴面具,月色下,完美地面容如此近在咫尺,紫色的眸子说不出是悲哀还是无情,卷翘的睫毛投影在眼睑之上,白皙仿佛透明的皮肤细致的不可思议。 或许就是那一瞬被他所蛊惑。 月枚很久才回过神来:“她去哪了?” 他俯下身子,摸了摸她的脑袋:“去很远地地方,以后你便明白。” 月枚茫然的看着他,当时的她并不明白很远的地方是什么意思。 他忽然那叹了口气,脸叹息的声音都让人觉得心醉:“你愿意跟着我么?” 她想了想,却不知道该想些什么,看着那双紫眸莫名其妙就点了点头。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这美人便是传说中地宫主,那时候惊讶的半晌无法说话,这与她想象中地差距也未免太大了些。 自此以后她便成了月枚,与月雪、月夏、月凌同为水宫大弟子,与宫主的接触越是频繁越是惊心,这世上居然有如此厉害之人,至少在她看来是如此。 他不芶言笑,更准确地是阴冷,可他真的好厉害,无论是法术地造诣还是对水宫的管理,都让她佩服的紧。对她的敬畏已经成了一种崇拜。 为了能够有资格站在离他最近的位置,她拼命的学习法术,无论什么方面都遥遥领先于其他同伴。 相处久了便慢慢了解,其实他也不似传闻那般变态,他行事狠毒,但也有原则,一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对于她来说便是把他说的一切都好好完成,有时候甚至会得到成个赞赏 他的狠毒只是对于部分人,背叛者,那样的手段即使现在想起来也会觉得心悸。 这样的宫主,或许已经够了,之是有时候看到他独自一人坐在庭院只中喝酒便会觉得心里揪得难受,这样强势的一个人,连感情也是如此,没有人能轻易走到他的内心,十年又如何?百年又如何? 直到后来那个女子的出现,事实上她并不喜欢迷迷,甚至说,是讨厌。可是偏偏是她,走到了宫主的心中,她的一言一行慢慢的影响着水殇,因为她的存在,水殇也有了些细微的变化,渐渐的有了些人情味。 她并不明白这是好是坏,但只要宫主喜欢便好。 只是现在,他这般模样,居然比百年之前好要冷。本以为时间已经磨平了他的戾气,事实上,之是他隐藏的很好,又或许没有遇到让他动真格的事情。 沉沉的叹了口气,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无用。 相对无语片刻,正准备出发,静阳忽然警惕的挡在两人之前,冲着那浓密的林间深处吼道:“出来!” “哎哟哟,这么凶做甚?女孩子这么凶嫁不出去的哦。”大树的背后慢慢走一个人,调笑的语气玩世不恭的表情,最让人心惊的那数那张脸,一半秀气而光滑,另一半尽是凹凸不平狰狞的伤疤,“然后,容我自我介绍一下可好?” 是谁?居然能在静阳的法术之下慢慢潜到这么近的地方,若不是刚好要朝那地方走,也许根本无法发现他。 静阳虽是惊讶但面容却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那张棺材脸。 到是月枚忍不住了,本来就心神不宁,这下更是愤怒,手在腰上一摸,抽出一条鞭子,猛的挥出去,空气在尖叫,辫子拍打在地上,劈哩啪啦作响:“你是何人?” 那人夸张的朝后跳了一步,拍着胸口:“哟哟,鞭子可不张眼睛哟,真是的一个两个都这么暴力呢?难道说水宫专出暴力女?” “你……”月枚拔高了语调,居然有人认出他们是水宫之人还面不改色的挡在他们身前,这分明是挑衅! 灵气提,鞭子就要挥舞,忽然听到了水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淡然的听不出任何情绪:“住手。” 虽是不甘心,但也只是瞪了他一眼愤恨的退到后面。 水殇从两人身后一步步走出来,不紧不慢,从容不迫,上下打量片刻,从口中吐出几个字:“影之谢亦竹?” 虽然是问句,但明显已经肯定了。 即使没见过他,可除了他还有谁能如此呢? 原本相貌绝美,在一次变故中被人毁了右半边脸,这一度在妖界传得风风火火,有很多版本,说法不一。但终归是猜测,没有谁能说清楚那伤是怎么来的,而相比被别人毁绝大多数妖精情愿相信是他自己抽风给自毁了。 倒不是说他法术有多强大,那个时代已经没有人能超越水殇,之所以这样说,都是因为他无人能及的隐藏身形法术,别的不说,至少在那个方面,妖界没有谁能比得上他,他本为狼国之人,准们负责潜入他国盗取重要机密。他隐藏身形的手法究竟有多厉害,说当时只要他愿意,连妖潮最隐秘的地方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 话说树大了就招风,如此,还是惹来别人不满,就在大家准备有所动作之时,他的右脸忽然就毁了,还没等大伙从这传闻中缓过神来,他便华丽的消失了。 这……绝不单纯,先是若笑,然后是谢亦竹,两人均是妖界通缉已久却又毫无头绪之徒,这不可能是巧合,短短几天,两人先后出现在他们身边,如果不是巧合,那便是…… 谢亦竹也不否认,放在胸前的手顺势摊开:“哎哟,水宫主居然认识在下。”那感觉颇为受宠若惊。 水殇含笑点头,一眼看去温文儒雅,居然找不到任何破绽:“那是。” 谢亦竹一听更不得了了,哇哇叫了两声,高兴的摸摸自己的脸,喃喃自语道:“莫非还是太美了……” 月枚嘴角狠狠**几下,水殇自动忽略这话:“那,后会有期。” 现在的情况,无力去插柳。 谢亦绣忽然跳到水殇面前,举起手指在他面前摇晃:“非也非也,不会后会,现在就来。” 心中一紧,果然,来者不善。 水殇笑道:“那想如何?” 谢亦竹笑得更开心:“很简单啊,拦路啊。” 第二十五章 囧人囧事 一更) 后来,回想起那段日子,总会感慨命运弄人。(..tw) 明明近在咫尺,为什么就是无法看清,不断的靠近,不断的错过而不自觉。 明明只差那么一定点,只要再靠近一点点,一点点,很多误会便不会发生。 可事实上,就听在那尴尬的位置,谁也不愿再上前一步,然后,用了很久才到那个地方,又用了更长的时间在错过。 细算一下,他们真的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少之又少,猫国的几个月人间的几个月,在到万妖宴的七天,在命运的长河里其实很短很短,短到足于让人忘却。 而他们错过的时间,却是几十年甚至几百年。 纵使以后回想起来有多恼怒,但反生的时候根本没有思考的余地。 如果那时候她能成熟一点,也许……也许…… 只是。等她成熟地时候。很多事情已经彻彻底底地错过了。 阳光笼罩在他地周身。白色地衣服明亮地耀眼。黑色地长发沉闷地让人心疼。看似了冷然地无法接近。可偏生那么那么地脆弱。 这样地背影。那么地熟悉。仿佛见过很多次。只是想想都觉得受不了。 眼角胰一阵酸涩。眨眨眼。感觉到脸颊痒痒地触感。困惑地伸手一摸。湿了。 看这指尖晶莹地泪水。很多很多朦胧地东西涌上了心头。模糊地片段和现实重合。呼之欲出。 愣愣地盯着手指。直到白凝察觉到什么转过身来。 白凝转身的时候,干好看见一滴泪水冲她的眼眶中涌了出来,那样无助又迷茫的表情让他有些困惑,为什么明明是两个人,他总会把两个人混淆在一起,刚才回头地那一瞬间,仿佛真的又见到她了,抬起脚想要走过去,视线从那晶莹剔透的眼睛扩大,看清了整张脸,忽然醒悟过来――他,这是在干什么? 自嘲的嗤了一声,收回脚步,远远的看着她:“你?怎么了。” 迷迷抬眼看着他,轻轻眨了眨,眼泪又落的劈哩啪啦,感觉到自己的狼狈,连忙拉起袖子在脸上胡乱的擦着。 白凝看了很久才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悠远而无奈,而后一块洁白的手绢递到了她的眼前,清冽的莲香弥漫在空气之中。 放下袖子,困惑的看着他。 白凝面无表情,手朝她抬了抬:“拿这个擦。”看着她一脸茫然地表情又补充到,“袖子脏。” 迷迷忽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从被谢亦竹**来,她的生活彻底乱了,原本有水殇的宠溺,待在水宫那片温室之中,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会遇到这么多事情,她现在很混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更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地。 只是无头无脑的跟随着感觉走。 觉得这人无害,便同意跟他前行,如此简单。 现在事情貌似越来越复杂了,她变的很奇怪,总是莫名其妙的恍惚,脑海里浮现出一些奇怪地画面,许是她的过往,可偏偏所有人的脸都无法看清楚。 现在。 在一个相当于陌生人的面前泪流满面,怎么也停不下来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白凝不说话,沉默的像是不存在,只是静静地看着迷迷哭,看着她笨手笨脚擦眼泪,心中怪异的感觉越发明显,看向她地表情也充满了探究。 是哪里不对劲? 是什么东西被忽略了? 吸了吸通红的鼻头,作为场哭戏地结局。 原本奔波一天,脸上尽是灰尘,如此,大哭一场,擦下的泪水也是乌黑乌黑地,那洁白的丝绢自然脏得不像话。 迷迷停住哭泣,看着那纠结的丝绢,老脸不自觉的红了,再度无语中。.tw[] 白凝倒是无所,见她不哭了转身便走,虽然有很多问,却也问不出口,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始终不是他要的那种。 而无意义的过往,他没有兴趣知道。 他的步伐不算快,但迷迷也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一会跑到他的左边,一会跑到他的右边,手中捏着那块手绢,一脸郁闷。 白凝自然知道她想干什么,却不想去阻止,怪异而温馨的感觉自心中升起。冷清的脸上有了些类似温柔的表情――如果是她,也会这样,对么? 至于那丝绢,迷迷一捏就是一整天。 两人走了很久,出了城,周围的环境有些荒凉,渐渐的已经看不见人烟。 而这时候用“后知后觉”来形容都觉得侮辱了这个词汇的某猫终于有了点危机意识,她睁这滴溜溜的大眼睛紧张兮兮的四处乱瞟。 也知道为什么那脑海里忽然浮现了一些连自己的不懂的词汇,譬如说变态狂诱骗未成年少女,先x后杀,弃尸荒野。 而后自己被自己吓了一跳,想了很 不明白什么是变态狂,什么是诱骗,什么是未成年,是有个模糊的概念,但第六感告诉她,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对号入座一下,很可能这白衣款款之人便是所谓的变态狂…… 忽然就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眉头都不皱就把自己给扔了,若不是水殇找到她,估计她现在就没这命在和他面对面了。 眼角狠狠**了一翻,这形容词实在是不好,非常不好。 而白凝还有些不明所以,更明确一点来说,从这个女子出现就极度不正常,无论是毫无危机感还是对人不戒备,亦或者莫名其妙的哭泣,还有其他笨蛋行为,他丝毫看不出这个女子的想法,无非两种情况,其一:单纯的接近白痴;其二:城府太深。 但不管是什么,此刻他不在乎。 他只是在寻找一种感觉,他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可是,时候还未到。 如此,有点安慰也未必不好。 而现在,这女人又开始莫名其妙的行为,明明刚才还好好,一副对什么都很好奇的样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表情忽然就变的很奇怪,紧张兮兮的好像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靠近一样,弄得他也警觉起来,屏住呼吸,停下脚步感触这周围地异动。 他哪知道,就是因为他忽然停下来,事情坏了。 仔细的感触着周围的气息,试图发现让她紧张的源头,灵力范围不断扩散,却什么也没发现,不免有些困惑,难道她的感触能力比他还要强? 皱这眉头看向她,才发现那女人居然无比惊恐的盯着他,双手还紧紧的拽着前襟,那表情,形象一点就好像他随时会变成禽兽一样。 这……是什么和什么? 迷迷见他看向自己,面露凶狠之意(白凝无辜曰:我真的没有凶狠),方才舒展地眉头不知何时皱了起来,漆黑的眸子阴冷没有感情一时大惊,果然如她所想,几乎是同时向后跳了一大步,紧张的四处环顾,深深吸了口气,大吼道:“你想干什么?”但明显底气不足,抓住衣服的手在不停的颤抖。 白凝如此无辜,一时间居然忘了生气,他真地很好奇,这女人是怎么了?眉头皱的越发厉害:“应该是我问你想干什么吧?” 迷迷大眼一瞪:“你把我带到这荒郊野外,就是想先那个啥再那个啥吧!” 白凝本来心神不定,被她这样一闹一时间脑子短路了:“什么那个啥?” “还装,你就当我好骗迷迷愤怒的指责着,事实上,她要庆幸,白凝不可能有那种心思,否则如果真是遇到有那种心思地坏人,她这些话不就是标准的送死台词么? 白凝看了她半晌,越看脸色越难看,联合她前后莫名其妙的话语再看看周围的环境忽然就明白她是为什么忽然如此了。 想通了,他也怒了,吸了两个口,压抑着怒气,从牙缝隙里挤出几个字:为对么?” 迷迷也是忒不会看脸色了,见他这模样还以为被自己猜中了,越发大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吗?” 白凝沉默了,冷冷地瞟了她一眼,那一眼寒的透彻心扉,让人不住的打哆嗦,什么也没说,面无表情的回头,走了。 迷迷忽然就觉得自己错的好可笑。 淡定,淡定。 反复念叨了几遍心中的怒气却不曾淡去。 这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他这是怎么了?情绪如此容易波动,只是相似而已,她毕竟不是她,仅是如此就无法控制了么? 乱了乱了,从他决定带她走就乱了。 无声地叹息,压抑在心中的痛忽然全数涌出,一时间灵气大乱,积聚在胸口无法流散,猛地停住脚步,死死安住胸口,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仿佛随时会停止呼吸一样,冷汗侵湿了背脊。 停顿了片刻,周围安静的害怕,忽然用力咳起嗽,高大地身影随之颤抖。 一声一声,在寂寥的小路上尤其刺耳。 远远跟在他身后地迷迷并没感觉到到他的异常,一直到他咳得像缓不过气来才猛然醒悟,连忙追了上去,跑到他身边,紧张的看着他连声问:“你怎么了?” 他却只是一手按胸一手捂着口不住的咳。 难道是被她气到了?想到这里,迷迷越发愧疚,也不管会不会惹他越发生气,踮起脚尖力道不轻不重的在他背上拍打着:“这样如何?你别吓我呀。” 这咳嗽来势汹涌,去的也快,不一会便停了下来。 白凝随意擦擦嘴角,粗粗喘了两口气,才看向迷迷,淡然道:“无妨,旧疾而已。” 第二十六章 也不是没心没肺 二更,……不知不觉过了十二点……) “很简单啊,拦路啊。.tw[]”谢亦绣说这话的时候,笑的特别开心,好像在说什么天大的好事一样。 听到这答案水殇忽然就释然了,若真如此,若笑虽然没有做什么,到从那朦胧的态度来说,她绝对不是同他一路的。而谢亦竹更加直接,一开始就摆明了自己的立场。 这样也好,免去了猜测的时间,倒也省不了少事。 只是,与这样的怪人为敌,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水殇站在静阳和月枚之前,左手环着右手的胳膊,右手的手背支撑着下巴,微微歪这脑袋,嘴角往上一勾,那表情怎一个媚字了得:“倒是奇怪,无门无派消失多年,怎么就和若笑混在一起了。” 既然不是巧合,那事情就明了了,若笑和他是一路的。 谢亦绣一愣,随后抬起手在脸前扇了扇,仿佛很是尴尬:“哎哟,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水宫主果真名不虚传。” 水殇笑而不语。 到时月枚激动了。虽然不能动手。但也没让她闭嘴:“居然知道宫主地大名还敢拦路!还不快让开。 “哎哟哟。水宫主。这女人好凶哦。我好害怕哟。”嬉笑着拍拍胸口。(..tw好看的小说)嘴上说着害怕。可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没有半丝害怕地感觉。 月枚勃然大怒。她跟随水殇这么久。从来没有谁可以知道他们地名号还如此嚣张。一时怒从心间起。恶向胆边生。挥着鞭子就向他甩去。却在半路被水殇拦了下来。 水殇轻而易举地握住她地来势凛冽地鞭子。沉声道:“月枚。退下!” 月枚不甘地哼了声。收回鞭子。 谢亦竹这才稍微正常了些,拍了拍手,道:“还是水宫主有品呐。” 水殇不置可否,拢了拢头发:“你想如何,直说吧。”颇有速战速结地势。 “诶诶,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拦路!”谢亦竹哇哇怪叫两声,“莫非水宫主不知道拦路的意思,那我来解释一下呀。”说到这里,嬉笑的表情忽然全数收了回去,短短几秒便完全没有方才那种痞气,“便是,想要从这里过去,先把我灭了。” 水殇挑眉:“为何?” 谢亦竹又恢复了那痞痞的感觉,无所谓的耸耸肩膀:“好玩呗。” “哦。”水殇意味深沉地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何用意。 谢亦竹却是看明白了,无奈的撇撇嘴巴:“好吧,好吧,我承认,我就想看看那笨女人的相公到底有多厉害,把她迷成那样子。” 一切伪装地笑容在一瞬间消失不见,水殇危险的眯起眼睛,阴冷的气息自身体最深处散发出来:“你说什么?” 谢亦竹嬉笑这捂住嘴巴:“哎呀呀,是你让我说的,干嘛吓人。” 水殇不问反答:“是你把她抓了?” 谢亦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从那完好的左半边脸上,居然看出他脸红了:“正是在下。” 水殇眯着眼睛,将手指放在嘴唇上轻轻摩擦:“她人呢?” 月枚在后面看的惊心,这样的水殇看似冷静,事实上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她还记得,上次他出现这种表情是很久以前,也就是那一日,月凌彻底的从这个消失了。 月凌,和她同为水宫大弟子的女人,他都能下手,更何况是处处挑衅他地谢亦竹? 谢亦竹却一副什么也看不出来的样子,耸耸肩膀,无谓地说:“不知道。” 紫眸越发深沉,放在唇上摩擦的手指收了回来,悬在半空,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节,不等众人反映过来赫然伸手朝谢亦竹地脖子扣去,原本圆润的指甲在一瞬间变得又尖又长,闪着寒光,若是被碰上了,那自然不简单。 谢亦绣仿佛被吓到了,大声尖叫:“诶诶,你讲不讲理啊,说动手就动手,好歹也提前说一下嘛!你这是犯规!犯规!”嘴上叫地惨,动作却是灵活的很,惊叫的同时已经瞬间隐去身影,说最后“犯规”两字之时人已经站在了数米开外的地方。 水殇一击不中也不意外,谢亦竹本不简单,尖尖的长指甲立在眼前,从口中吐出几个字:“最后问你一遍,人呢?” 谢亦竹手依在旁边的树杆之上,万分委屈:“我都说我不知道了嘛,我……”后面的话就这样戛然而至,他同许多厉害之妖过过招,但从来没有谁的动作有这么快,第一句话还没说完,感觉眼前一闪,水殇不见了。 心中一紧刚想移动却发现水殇已经近在咫尺,他仿佛是从土地之中忽然冒出来的,出现的那么突兀,一手扣住他的手臂,一手朝他的颈动脉戳去。 谢亦绣却也不枉其名号,惊讶之余还是及时做除了反应,反手扣住水殇那手往前一推,脑袋顺势往后扬,几个动作,一气呵成。 饶是如此,脱离了水殇的掌控之后左脸一阵刺痛,惑的抬起手摸了摸,粘稠的湿意,流血了。 原来那本是虚招,一开始水殇的目标就是他的左脸。 谢亦竹低着头看这指尖的鲜血,沉默片刻,慢慢抬起眼,居然还在笑,只是那笑容诡异的很,眉尾往下垂:“怎么办?我生气了,我最讨厌人家弄伤我的脸了。” 水殇甩了甩指甲上残留的血迹,嫣然一笑:“本宫只是让你的面容协调一点而已。” 谢亦竹神色一怔。 水殇笑得越发妖媚:“如何?右边脸上的伤也就是这样来的吧?别担心,都是指甲划出的伤,绝对协调。” 谢亦竹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嘴唇苍白,那一半绝美的脸蛋上,鲜红的血迹往下流,诡异至极。 “你都知道些?”第一次,他的话语中没了嬉笑的感觉。 水殇轻轻弹了弹指甲,脆脆的响声回荡在荒野之上,而后用食指压着嘴唇轻笑,那笑声好听极了。 良久,轻轻吐出两个字:“全部。” 眨眨眼,又补充道:“你的全部。” 谢亦竹低着头,面色隐匿在阴影之中,透过发丝刚好能看见他颤抖的嘴唇,这样没心没肺的一个人,也会有这样的表情。 月枚很是奇怪,水殇怎么会知道谢亦竹的**?他们以前根本不认识,而且她也没听水殇提过这个人。只是她明白,现在最好的便是旁观。 谢亦竹忽然抬起头来,笑得忒无害:“那没办法咯,拦路要变成杀人灭口咯!” (好吧,我认错,明天4k,话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更默认成了3k?话说,应该是今天了吧……) 第二十七章 玩火,自焚 正文再来1的番外,吾厚道了吧~) 想来好笑,本来真的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便是少之又少,细细算来,这少之又少的日子里还,后悔远远大于欢喜。 说现在,如果能问的仔细一点,亦或者能把这件事情真的放在心上,多加留意,或许后来的悔恨就不会那么深。 可惜,没有如果。 “无妨,只是旧疾。”说完这话,白凝又粗粗喘了几口气,面色稍稍缓和,抿着嘴唇,眼角如新月。 迷迷被他这样一吓,越发觉得自己不可原谅,妄自揣测别人的用意,不加验证就去指责,把别人气成这个样子,越想越自责,不安的站在他身边,即使没再咳嗽也还是轻轻拍打着他的背部。 白凝缓过气来,斜眼看着迷迷,若有所思,任由她一脸悔不当初的为他顺气。 仿佛就要这样拍到天长地久。 这女人还真拍上瘾了,一点停下的趋势都没有。 这么久了。居然还有人会让他觉得无力:“可以了。” “哦。”其实维持这样地动作迷迷也不好受。脚尖踮地酸疼。胳膊也舒服。谁让他没事长这么高。这会她一开口。几乎是同时就停了下来。对着手指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翻着眼睛委屈地看着他。“对……对不起啊……你别生气。好不好?” 白凝收回探究地目光。望着远方轻轻吐了口气。没说话。举步往前走去。 迷迷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小心翼翼地偷看他。 刚才地他。真地好恐怖。忽然就这般咳了起来。仿佛要把内脏都咳出来一样。只是听着都觉得心惊。那他本人呢……有多难受? 想到这里。居然觉得有些难以呼吸。仿佛看他难受比自己还要难受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地感觉? “诶……你还在生气么?”话说,要迷迷沉默还真是一件难事,特别是在这样的气氛之下,要她不说话不如要了她的命。 白凝仿佛没有听见一样,眼睛一眨不眨,漆黑的瞳孔似乎没有焦距,颇为诡异。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哦。”迷迷贼贼的瞪这眼,自顾说着。 白凝自然没有回答他。 “好吧,就当你不生气了。”迷迷忽然笑了,眼睛弯成好看的形状,笑容绽放在平凡的脸蛋上,居然那样耀眼。 白凝有难么一瞬间地失神。 “怎么了?”迷迷小心翼翼的问道,害怕自己无意之中又把他给惹怒了,这人的性子也忒不好琢磨。 落叶纷飞,斜阳若影,长长地睫毛投影在眼睑之上,忽闪忽闪。 凉风阵阵,吹起两人的衣袍。 黑色的长发在空中交织纠缠。 白凝晃晃脑袋,转过头,轻声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位故人而已。” 又是那个和她相似地故人么?迷迷挠挠脑袋,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他这般,她总会不自觉的想要安慰他,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索性不开口。 这时候还有另外一招――转移话题。 “诶,我们这是要去哪啊。”不提还不注意,晕头晕闹的就跟这他走了,若他要去的地方和水宫南辕北辙就不好办了,不过,现在才想起这个问题似乎太了…… 果然,有得吃比什么都大。 白凝看这前方,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去哪很重要么?” 迷迷一愣,不明白她地意思。 白凝接着说:“若不没有目的地,去哪不都一样。”说到这里意味深长的停顿了片刻,“还是,你有想去的地方……” 后面那话别有深意,加上他那飘忽的眼神,感觉变得很奇怪,似乎他已经把她完全看穿一样。 迷迷心中有鬼,被他这么一说表情一僵,随后傻笑到:“我是要回家啊,可是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刚才不是说了么。” 白凝面无表情地斜了她一眼,抿抿嘴唇:“那等确定你要去哪再说吧。” 一句话,把迷迷堵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全部话语咽在嗓子口无法说出来,无声地张的嘴巴,愣了半晌,才悻悻地闭上。 现在若是说出她想去水宫,情况只会更糟吧?刚才误会他,现在又欺骗他,真把他惹怒了也不好了。 寻思片刻,还是忍了,等过几天找个适合的时机再说吧。 乖乖地跟在他身后,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莲香,一时脑袋有点发晕,摇头晃脑了半天忽然发现一个问题。 这……实在很为难。 要不要说呢?一边绞着手指一边偷看他的表情,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正当她万分纠结的时候,白凝却开口了:“想说什么便说。” 看见她笨笨的模样,又好心的解释道:“看你那表情我痛苦。” 迷迷老脸一红,这话有必要说的这么直白么?况且她的表情又那么夸张么?郁闷了半晌菜闷闷的回答:“唉… 说……我一分钱都没有,你确定要带上我么?我可哦!” 这个问题还是先说话的好,不然以后麻烦。 这话,成功的把处事不惊的白凝雷到了,嘴唇抖动了半天,伪装的表情有些崩溃的痕迹,最后艰难的从口中吐出几个字:“这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而后不等迷迷在发问,转身便走,那淡然的脸上有些一丝慌张一闪而过。 迷迷站在原地把这句话念了好几遍,琢磨着寻思着,直到白凝的身影快要消失菜醒悟过来,连忙追了上去。 因为发烧而略显沙哑的声音在荒野之上回荡着。 “诶,你这是同意了?” “诶,你等等我啊。” 哎哟……” “扑通!” 白凝回过头,嘴角一阵**,哭笑不得,这样也能摔倒,。 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像她走去。 风声沙沙,白凝逆着风行走,纯白的袍子猎猎作响,黑色的长发在空中飞舞,灰地的发带劈哩啪啦抖动,仿佛随时会挣脱束缚一般。 额前的头发被风吹开,露出光洁的额头,血红的莲花在眉间绽放,微微眯着眼睛。 那模样,风华绝代。 一手撩着头发,一手伸了出去,脑袋歪朝一边,薄唇微启:“来。” 即使忘却了又如何,有些东西已经熟悉到成为一种本能。 何需思考。 而这时候,另外一边。 谢亦绣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那没办法咯,拦路要变成杀人灭口咯!” “只要你有那本事,本宫自然奉陪。”水殇动了动手指,闪着寒光的指甲一场刺眼。 月枚站在他身后,手上握着鞭子,蓄势待发。 静阳则是黑着脸靠在一旁的树上,仿佛这场打斗与她无关一样。 这时,水殇忽然抬起手,挥了挥,而后道:“月枚,只是看,不用动手。” “宫主!”月枚不解地问,如此可恶之徒,怎能让他嚣张下去! 水殇用手撑这额头,嘴角往上一勾,邪气的挑了挑眉。 据月枚后来的回忆,这笑容怎一个**了得。 水殇轻轻开口,一言一语中尽是**裸地不屑:“月枚,可准备好,要看清楚哦,以后或许能用到。” 月枚还欲说话,却被一旁的静阳拦了下来,低声道:“别插手。” 谢亦绣就笑吟吟的听这他们对话,仿佛一切与他无关一样,直到最后才歪着脑袋做出了一句总结性地发言:“我知道哦,因为是她对吧。” 水殇笑而不语。 谢亦竹忽然睁开眼睛,晶莹剔透的眸子里没有半丝笑意,右半边脸诡异而狰狞,修罗一般:“正因为是她,你那么用心保护的东西被我轻易抢了出来,觉得不爽了吧?”他一边说一边往前走,说到“轻易”两字时还刻意加重了声音,这分明是挑衅,“我就是喜欢看你这样无坚不摧的人失态。” 水殇迎了上去,阴柔地声音让人不住的颤抖:“你,这是在玩火。” 谢亦竹无所谓的耸耸肩:“要玩当然要玩刺激的。” 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紧张的气息弥漫在两人之间。 笑颜如花。 “这是你家?”迷迷很是奇怪,她以为这样眉头不皱就扔一锭银子的人家中一定很阔气,而且一直居住在水宫,几乎以为大家住地都那么豪华,所以看见眼前这见有些破旧的小竹楼时她愣了。 “不是。”白凝淡淡地说,眉头轻不可见的挑了一下,“还有什么问题,一并问了吧。” 事实上,这一路走来,某猫地嘴巴就没有关住片刻,一直不停的讲啊讲,即使白凝不应答也一个人讲地特别高兴。 好奇她怎么能有这么多话题的同时,也颇为无奈,试想一下,一直苍蝇不听的在你耳边飞,你会舒服么? 对,是绿色那种大头苍蝇,就这样,将心比心的想一下。 迷迷本来确实还有很多问,譬如说不是他家那这是什么地方说这地儿属于什么国家,亦或者你家就你一个人么?可他这样一说,让她如何开口,尴尬的傻笑两声,闭嘴了。 绣楼很简洁,构造一目了然。 共有两层,下面一层摆放了些简单的家具,正中是一张雕花圆木桌,摆这一壶茶和几个茶杯,看样子应该是客厅之类的地方。而后从侧面的楼梯可以走到楼上,楼上只有两个房间,关着门,看不见里面的样子。 两人在雕花圆木桌旁坐了下来,白凝取出一个杯子放在手中把玩,不说话也不倒茶,时而发呆,忽然清醒过来便把目光投向门口。 好吧,原谅她,她实在憋不住了。 迷迷坐立难安,这感觉实在不好受,忍了还久,还是不忍了,怯生生的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白凝一怔,抬头看向她,片刻,轻声道:“等人。” 第二十八章 与真相才肩而过 明天周末,我们来玩加更游戏吧,吾不贪心,只要有言超过三条就加更哦,从现在开始算起,到明天2~ 白凝一怔,抬头看向她,片刻,轻声道:“等人。” “哦……”迷迷用鼻子哼出一个音节,这时候才发现这个“哦”字的万能,这简单的一个字,看似没有实质的意义,而事实,它的运用之广实在令人汗颜。 说,可以表示你明白对方意思了,又譬如说明白对方意思却无法理解,再譬如说根本就一头雾水……如此,而这个字也非常容易成为话题的终结者。 是的,就像现在一样。 “哦”了之后两人非常默契的闭嘴了。 这时候,迷迷才发现,这果然不像一个家,顶多能称之为住所。 平常的家,就算在小也应该有个灶啊什么,这里家具虽然不算少,细细看来,都是些无用的东西――呃,好吧,都是些装饰用的东西。 看看上面的两个房间,再想想方才他说的话,他要等的应该就一个人吧?莫非是他娘子?念头一出,随即又被自己否定,记得以前,她还问过水殇,为什么他们要睡在一起,当时水殇的表情特别无害,他说:因为天气冷啊,两人睡一起暖和。好吧,原谅她的无知,她又非常欠抽的问了一句:那月枚和月雪怎么不一起睡呢?她们不冷么?然后,水殇沉默了很久,估计他郁闷的不得了了,可那表情还是无害的很:因为他们不是夫妻呀,只有夫妻才能睡一起。再然后迷迷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因为你是我相公,所以我们就要睡一起,对么?水殇笑而不语。 那现在。居然有两个房间=两人不住一起=那人不是他娘子。 想到这里。心中居然有种如释重负地感觉。松了口气才发现自己奇怪地反应。人家地娘子关她什么事?莫非她如此邪恶。看不得美好地东西…… 为自己可恶地想法郁闷地不行。扁着嘴巴啃着手指。眉头都快要打结。 估计她地怨念太深了。.tw[]终于引来了白凝地关注。 杯子在手中打了个旋。稳稳落在桌上。发出脆脆地声响。白凝抬起头。漆黑地眸子看不出什么表情。 其实。迷迷第一眼看见他地时候还以为他是瞎子。怎么说。那眸子地感觉实在奇怪。黑地彻底。没有任何反光点。看什么东西都是那个样子。没有焦距。 “怎么了?”白凝问道,声音不冷不热。 先前太过安静,虽然这一声说的很轻,但还是把迷迷吓了一跳,一哆嗦,牙齿磕在一起,还没来得及拿出的手指就这样被咬在了中间,根本没有任何预兆。 迷迷惊叫一声,抽着冷气取出手指,纤细白嫩的指尖上留下了一圈红色地牙印。 “嘶……”这一口还真咬的毫不留情,完全没把那肉当成是自己地来看,看看深深的牙印,估计再深一点就见血了。将手指抬到眼前,泪眼汪汪地看着白凝,都是他的错,这样毫无预兆的开口。 白凝愕然,对上那可怜巴巴地眼神,脑子有那么一瞬间的当机,抖着嘴唇,半晌才愣愣地开口:“你这是……” 他根本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眨眼的功夫便听见她尖叫,再一看就眼睛这般模样。 迷迷怒了,明明就是他地错居然还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豁”的起身,将手指猛的伸到他的眼前,两腮高高的鼓起:“你看!你的错!” 白凝被她这忽然那的动作吓到了,险些条件发射的出手,想起对方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女生,连忙收回气息,脑袋向后扬去,和那无限放大的手指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模糊的画面慢慢清晰起来,白凝那漆黑的瞳孔猝然紧缩,仿佛那一排弯弯的牙印是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不可置信的倒抽了一口冷气,猛的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握紧。 迷迷大惊,他那疯狂的表情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一样,手上传来的刺痛让她不住的叫疼,眼角溢满了眼泪,就要哭出来:“你……你干什么……你放手……” 白凝不为所动,手上的力度反而更重了几分,秀气的眉头紧紧皱着:“你……” 说大这里,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重物轰然倒地的声音。(..tw无弹窗广告) 两人同时愣住,往门口看去。 倒下的原来一个人,手掌撑在门槛之上,斑驳的血迹格外刺眼。 只见那人用里撑着门槛,满是鲜血的手不停的颤抖,艰难的抬起头,右半边脸伤疤纵横交错,凹凸不平,颇为吓人,原本绝美的左半边脸上也多了几条新鲜的伤痕,鲜血顺这伤口处往外涌,将半边脸染了殷红。即使这般狼狈他居然还有心思调笑,勾勾嘴角,似乎想笑,牵扯到伤口又变成了扭曲的表情。 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我说……小白……白……我都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谈情说爱啊……” 白凝身子明显一僵,惊讶的看这来人,而后松开握住迷迷的手,径直向那人走去。 迷迷在看见那张的一瞬间已经彻底呆住了――这不是谢亦竹么?随即无数个 上心头,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然后叫这人小白白显是认识的,这么说来他们是一伙的咯……也就是说,她又把自己送回了狼窝?想到这里,嘴角不受控制的**一翻,她也太那个啥了一点吧?然后,他把她送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么生了什么事,让他狼狈成这模样? 白凝不紧不慢的走到门口,仿佛谢亦竹是完好无损的站在那一样,抿着嘴唇,一直走到他眼前才了冷然开口:“你干什么去了?这么迟?” 他要等地人居然就是谢亦竹。 谢亦竹挣扎了半天却还是无法站起来,索性放弃了,趴在地上装死鱼,似乎也不觉得这样很丢脸,有力无气的说:“这时候我以为你应该问问我要不要紧,小白,你也忒不厚道了。” 白凝无奈的蹲下身子与他平时,将他无力的手臂拉起环在自己的脖颈之上,一个用力站了起来。 估计这动作太大,牵扯到了他的伤口,他龇牙咧嘴一阵惨叫:“你……你轻点好不……很疼哦!” 白凝斜了他一眼,看似生气,动作却还是轻柔下来:“你这不是还能嚷嚷么,有什么好要紧的?” 谢亦绣嘴角一阵**,还是败退了。 果然,能说地不一定能说得赢,而闷葫芦一句话就能把人噎死。 谢亦竹无力的慌慌脑袋:“好好好,我错了,你就先帮我打点一下,呆会我死了你哭都哭不回来。” 白凝嗤了一声,没说话。 搀扶走到靠背椅上让他坐下,这才忽然想起迷迷,转头向呆若木鸡的她,那样子阴晴不定,沉默了片刻才说:“你先等一下,我处理些事情。” 谢亦竹顺这他地声音抬起头望过去,顿时如同被雷劈了一样,那恐怖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怎一个精彩了得。 你了半天却什么了说不出来,一惊一乍,本来就不顺的气息越发翻腾汹涌,声音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一张脸被憋的通红,停顿了半晌忽然“噗哧”一声喷出大口血,溅落在四周,很是骇人,本来就很脏的衣服上再次落上了血迹,简直不知道如何形容他这番模样。 白凝听见声响,连忙回头,便看见了他这般狼狈地样子,连忙上前两步扶住谢亦竹摇摇欲坠的身子,冷然地脸上多了一抹担忧:“你别乱动。” 谢亦竹用力喘息了半响来稳住气息,轻轻抬起眼皮看着迷迷,虚弱得随时都会晕倒一样。而后像是无法支撑其重量,又合了起来。 果然是她,第一眼看见以为是幻觉,可自己帮她变幻出来的相貌怎会不认得?看她那样子估计也被自己吓到了。只是她怎么会和小白混到一起了呢?看小白地样子似乎还不知道她是谁……这下麻烦了…… 若被小白知道他曾抓了迷迷,又把她扔在荒郊野外,不知道这表面温吞的男人会如何爆发。想到爆发两字,心中一颤,方才水殇那阴冷的模样又浮上脑海,呼吸不觉粗重起来。 还是先把伤医了再说吧,不然小白怒了,连个给他疗伤地人都没有,那时候才凄惨。 冥想了半晌,恢复了些力气,才悠悠睁开眼睛,白凝握着他的手腕感受脉搏地跳动,见他缓过气来,问:“怎么弄成这样的?” 虽然很丢脸,谢亦竹还是决定坦白从宽,否则以后算起总账来他可承受不气,轻轻地叹了口气,似乎很委屈的说:“是我自己玩火啦,结果火太大,把自己给烧了。” 白凝一怔,挑挑眉:“是谁?” 谢亦竹死死的咬着下唇,纯色泛白,思考着怎么说才够婉转。实话说,他非常非常不愿意在小白面前提起水殇这两个字,平日里小白虽然话少,但也还算好相处,只要一听见那两个字就疯了一样,冷得连他都觉得害怕,寻思片刻,才从嘴巴里吐出几个字:“就你那死对头,狐狸国那个。” 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色,果然,即使说的这么婉转,他还是发作了,面色一紧,不怒而威:“怎么遇到他去了?” 谢亦竹所缩脖子:“是我自己去找他的。” 白凝握住他脉门的手忽然加力,声音拔高了几分:“你去找他干什么?” “哎哟……轻点轻点……”谢亦竹哇哇大叫,“我就觉得好玩么,想起看看他到底有多厉害。” 白凝冷冷瞥了他一眼:“然后呢。” 谢亦竹不安的低下头:“果然很厉害。” “就他一个人?”白凝问,声音有些僵硬。 谢亦竹自然知道他想问何人,如实交代:“不是啦,有三个人。” “是谁?” “他,大弟子月枚,另外那个好像叫静阳来着。” 白凝忽然放开他的手,惊道:“你说那人叫静阳?” 谢亦竹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糟糕。”白凝道,扶起他欲走,门口忽然传来一人说话的声音,那声音好听而熟悉。 “果然是你,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水殇依在门口轻笑,如同绽放的蔓珠沙华,芬芳四溢。 第二十九章 可惜,你错过了 ,大弟子月枚,另外那个好像叫静阳来着。[..tw超多好看小说]”谢话的时候并没意识到有何不对,他对静阳并不熟悉,只因为静阳最出名的那段时间他恰好潜水去了,于是在白凝面露惊讶之色时他还非常不解。 他不了解静阳,白凝确是了解的很,那段时间关于她的事整个妖界闹得沸沸扬扬,作为猫国国师,他怎能不知道。 静阳,作为他们家族目前仅知的存活在世的唯一一人,也是目前整个妖界唯一能使用“丝”之人,他们家族曾为各门派最喜招揽之徒,可惜,物极必反,他们的能力越高也就越把自己推到风尖浪口,当妖精们发现他们的能力可怕之处时,想要毁灭之人远远大于想招揽之人――大家都明白,你能招揽到一个,别人同样能招揽,如此,别人也回用同样的方法对付他。如此,既然无法全部获得,便将之毁灭。 一时造就家族繁荣神话的他们,在一夜之间毁灭了。 当时几乎整个妖界都确信,这个世上,没有人再会拥有那种力量,直到静阳的出现。 如此,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静阳的名号,几乎是同时便意识到,他们的行踪暴露了,刚想转移阵地,却发现为时已晚。 “果然是你,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水殇依在门口轻笑,如同绽放的蔓珠沙华,芬芳四溢。 这时,白凝已无方才的惊讶,背对这水殇将谢亦竹重新放到凳子上,出手利落的在他身上拍了几下,这才转头看向水殇,以及他身后的静阳和月枚。 从万妖宴大现在已有两个多月没见面,事实上,这两个多月都是为了双方的会面而准备,而这次事发突然,确没有谁想主动挑起事端,若现在动手了,很多东西并不好控制。 如此。只能先“礼”来着。后面地“兵”至少也要等下次碰面在说。 白凝面色如常。波澜不惊。刚想开口说话。忽然听见被他忽略了半晌地女子一声惊叫。从他身边跑了过去。还没理清事情地头绪。就见那女子一头扎进了水殇地怀抱。 再说迷迷。从谢亦竹出现她地脑袋基本上是处于混沌状态。想思考一些问题。想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思考地结果便是把原本还有点眉目地事情想得毫无思路了。又是委屈又是心急。站在两人旁边装木头。 以至于在水殇出现地第一时间。她地脑袋光荣地当机了。 这……也太诡异了吧。.tw[]这小绣屋今天怎么如此热闹。几乎把她认识地人都召唤来了。 一直等听到那熟悉了声音。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愣愣地往腿上捏了一把。立刻泪眼汪汪。想都没想拔腿就往水殇那跑。 “相公――!” 短短几步的距离,却跑的那么揪心,生怕一个闪失,眼前的东西都成了幻觉,那场景,形象一点来说,就像那个啥――白素贞和许仙两在桥上相遇那段,那慢镜头加之重复播放,看的你小心肝都酥了。 其实,迷迷当时地想法和目标都非常确定,就是直奔相公的怀抱,而这个“扑倒”“抱紧”一系列动作显然在先前已经上演了数百次,这时候表演,自然娴熟的没话可说。 一扑就中。 就连水殇这样地高手都没来得闪躲。 事实上,他只是听到一声貌似熟悉的呼唤,然后一恍惚,一团东西就往怀里撞来的,奇怪的是,按照本能他应该飞起一脚把那东西踹飞,而当时连本能都没来得及施展,那团东西已经成功扑到他地怀中。 然后,乱套了。原本的重点已经彻底偏离了预期的方向。 谢亦竹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恨不得当场躺下装死,咬牙切齿的默念了几遍“不关我的事”“是他们自己要在一起的”“我很无辜,非常无辜”,而后趁大家不注意,艰难地抬起手,结印,念咒,华丽丽的把自己弄晕过去。 晕了好啊,刚才发现迷迷居然和白凝撞在一起,他就有这冲动,现在再来一个水殇,估计他不把自己弄晕也要被被人打晕,相较之下,还是自己动手吧,安全、方便、快捷、无痛苦、品质有保证。 水殇惊讶地看着白凝,以为是白凝想玩什么花招,而一眼看去,白凝也是一副受了惊吓了模样,看了看他怀中的女子,又看看他,一脸不明所以。 在不明所以地情况下,以静制动便是最好的选择。 白凝不动。 水殇也不会乱来,微微用力将怀中地女子推开几分,惑的看着那张陌生的面容:“你?” 迷迷一听委屈了,几日不见水殇居然连她都认不出来,愤怒之余全然忘了自己的模样被谢亦竹子施法给改变了来着,泪眼汪汪的仰头看着水殇,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相公,你居然不记得我了。” 此话一出,雷醒一票人,月枚大怒,敢情这女人是不要命了,也不看看对方是谁,见人就抱着叫相公,手往腰间一摸,鞭子就往迷迷身上招呼着去。却在半空被水殇截了下来。 “慢着!”水上分出一只手握住鞭子,阴晴不定的看着迷迷,一丝惊喜从眼中滑过,“你?” 迷迷听他语气放缓,含在眼角的泪水马上涌了出来,埋头就往水殇怀里蹭:“你坏蛋!筠大叔也是坏蛋!你们把我弄丢了都不知道!” 这下水殇再没认出她是谁来就该找颗大树去吊颈了。 一时间失而复得的喜悦涌上心头,原本之是想看看谢亦竹背后之人是谁,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见了他,欣喜之余也警惕的抬头看着白凝。 白凝冷眼旁观,漆黑的眸子里满是不屑,见他看向自己,嗤笑道:“不过如此,我以为你对她多真。” 水殇先是一怔,而后乐了,他居然不知道她就是迷迷,谁然不明白期间有什么玄机,但现在看来他确实不知道,这么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方才还在想,若他已知她就是迷迷,说不定真要在这里打上一场。 如此,水殇嘴角一扬,笑得特别无害:“让你见笑了。” 白凝撇了他一眼,把视线投到他身后,虽然郁闷自己随便捡个人回家便和水殇有这等关系,不过现在看来,重点不在此,话锋一转,道:“不知水宫主远道而来有何事?” 水殇暗喜,装作无意将迷迷推到月枚眼前,柔声说:“我和国师说点事,你们先带她出去。” 月枚显然也明 怎么回事,不动声色的将迷迷接过,同静阳一起退了看怎么都像只是想留个空间给两人谈话。 迷迷莫名其妙的被两人半抱半拖的弄到门口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回头像水殇喊道:“相公,他是好人呢,刚才他还请我吃饭,记得帮我谢谢他哦。” 水殇笑得风情万种:“那是自然。” 白凝隐约察觉到不对经,条件反射地朝迷迷看见,却发现水殇换了个位置,若有若无,刚好挡住他的视线,一时想不出什么,也就收回目光:“说吧,何事需要支开其他人。” 其实水殇本就没什么要说的,只是想在他发现之前先把迷迷送走,这会他一问,随便张口居然也说了很多:“几个月不见,白国师可是风生水起啊。” 白凝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双手环在胸前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水殇伸出食指放在嘴边轻轻磨蹭,暧昧的看了眼已经昏倒的谢亦绣:“谢亦竹,还有若笑……白凝你到底想干什么?若只是想要对付我的话,是不是太兴师动众了些?” 白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谢亦竹居然晕倒了,心中有些惑,那样的伤应该不至于如此吧,想是如此想,面色却没有丝毫改变,声音淡淡:“貌似,没必要告诉你吧,水宫主。” “那是。”水殇耸耸肩膀,“只是既然你和谢亦绣一起,他方才挑衅本宫,这事如何算?”那样子,看似无害,眼神确是冰冷地吓人。 白凝走到谢亦竹身便,拉起他的胳膊,并起食指和中指放在脉门处,沉思片刻越是惊讶,这?! 转眼看向水殇又是一脸波澜不惊:“他只是玩玩而已,况且不是已经付出代价了么?水宫主还想如何?” 水殇轻笑出声,似乎心情特别好:“呵呵,不如何,况且都见到国师大人了,越发不能如何。” 白凝心中很乱,水殇的行为颇为诡异,他能感觉到,却也无法说出到底是哪不对,一时间心口闷的慌,总觉得自己是错过了什么,这时候看到水殇笑,越发不舒服,眉头微微一挑,指着门口的地方道:“没事的话还请慢走,不送。” 水殇含笑朝他欠了欠身,一副彬彬有礼地模样,“那么,不打扰了。”退到门口又说了一句,“还有,谢谢国师大人对内人的款待,下次会面的时候本宫定将这人情还给你。” 白凝面无表情地看着水殇一点点从他的视线中消失,银色的衣角从眼前划过。 电光火石之间,一些模糊的东西忽然全部窜在了起。 那女子和迷迷如此相似,抛开那张脸,几乎是一样地,从性格那那双眼睛;谢亦竹在看见她的第一眼,分明很惊讶,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说出后面的话,而后明显是自己施咒把自己弄晕的;她叫水殇相公,水殇却没有立刻回应,中间的停顿很短,但现在想来颇为诡异,也就是说水殇第一眼也没认出她来。 那问题就出在相貌之上。 如此? 难怪他说水殇不过如此水殇也不生气!明明就是同一个人他生什么气? 想到这里,白凝大惊,压下心中的怒气冲到门外,四处张望,只见水殇依在远处地大树之上,似乎就是等着他一样。 不等白凝发问他便笑了,笑声回荡在树林之中:“果然还是被你发现了。” 白凝怒道:“那人是她?” 水殇越发花枝乱颤,扬了扬手,广袖飘扬,就这样消失在白凝眼前,只留下一句话,悠扬的传了过来。 “可惜,你错过了。” 狂风四起,沙土飞扬,呼啸着铺天盖地而来。 白凝僵在原地,任由风沙眯了眼,垂在身侧地手慢慢握成拳,骨骼摩擦,咯吱作响,愤怒在指间叫嚣。 居然这样骗他?居然这般…… 他也有错,对么?是他没有及时认出她来,那么明显,仅仅是换了一张皮囊,怎么就会认不出来? 一样的性格,喜欢撒娇,委屈地时候会扁嘴,肚子饿的时候只要有吃地什么都不管。 一样的眼睛,黑白分明,灵动的万物为之失色,轻轻一眨,睫毛煽动,魅惑人心。 为什么以为只是相似?为什么?难道……其实还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她,潜意识的排斥着此刻和她相见? 闭上眼睛,半天来她的模样不停的在脑海里闪现。 想要他付钱时可怜巴巴;莫名其妙就相信他,跟这他走那笨笨的模样;怀他是坏人那愤怒的指责;意识到错怪他后的悔恨。 尴尬的时候眼睛喜欢乱瞟,牙齿咬着下唇,嘴巴微微嘟起,脸颊微红。 短短的半天,居然留下了这么多……这么多…… 对她的思念像刚愈合的伤口一样,不去碰触就仿佛不存在,只要轻轻的摩擦就痛不欲生。 闭上眼睛,用力呼吸,仿佛还能刚觉到她的小手在自己的背上拍打,那么的小心翼翼。 她说:“对……对不起啊……你别生气,好不好?” 她就是如此,明明做错了事,却委屈的让人不知道如何发作。 既然错过了…… 错过了…… 眨了眨眼睛,黑色的瞳孔越发幽深。 阳光透过密林,洒在他的脸上,生硬的轮廓怎么也无法融化,忽明忽暗的脸色如同他现在的心情。 眯起眼睛看看了演出,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话:“很好……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随后转头走入绣屋。 关门,落栓。 片刻之后,声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湛蓝的天空,惊得林中鸟乱飞,兽乱跑。 “哎哟哟……小白白……轻点……轻点……啊――!” 叫声一声比一声高亢,显然,发出声响的某人定是很有活力,非常非常有活力。 众人:传说中的加更呢? 某沧(挖鼻孔状):都在这啊。 众人:何解? 某沧(继续挖鼻孔):,一更,全在这了。 众人:你………… 某沧(显然已经挖上瘾了):乃们留言都这么精简,我的更新也精简了…… 众人:omg 第三十章 剪不断理还乱 宫主怎么还没过来,莫非那边出事了?”月枚抱着在地上,转头对后面的静阳道。 静阳止住脚步,停在他们身后:“应该不会,今天动手对谁都不好,国师不会这般鲁莽。” 迷迷在月枚怀里躺着,颇不自在的,从她被水殇交给月枚,脑袋就晕乎乎的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隐约觉得似乎有些事情要支开她才能做,这是为什么 “枚姐姐,先放我下来吧。”迷迷不安的动了动。 月枚转过脸看着她,将她慢慢放下:“你怎么弄成这模样了,方才我都没认出你来,若不是宫主,我这鞭子就真抽上去了。” “啊?”迷迷还听的莫名其妙,惑的往自己脸上一捏,恍然大悟,“哎呀,我都忘了,是那个谢亦绣把我弄成这样子的。” 月枚奇怪的看着她:“为什么?” “他说我那张脸不安全。”迷迷如是回答。 “啊?” “到底是怎么会事,我怎么听不明白。” 迷迷扁扁嘴:“就是他把我放了。说我那张脸不安全。走不到水宫。所以帮我换反个样子。” 月枚恍然大悟。随即瞪大眼睛:“什么?他把你放了?” 迷迷点点头:“是啊。” “那你怎么还和他们在一起?”月枚有点找不着北了。 “呜……我也不是很清楚。”迷迷一副迷惑地样子。“他把我放走了。可是我找不到水宫。我问别人。别人都不理我。然后遇见那个白衣服地人。他还请我吃饭呢。然后我就跟这他走了!” 月枚皱这眉头。努力理清她话语中那一串串“他”出指地谁。越想越是流汗。这笨猫还不一般地笨。随后心悸地问:“那你告诉他你叫什么了没?” “告诉了啊。”迷迷点点头。 枚惊叫,这是怎么回事,看刚才的样子,白凝不像是认出她来的啊。 迷迷见她如此又补充道:“就告诉了谢亦竹,白衣服那人好恐怖,我没敢说。” 月枚一怔,随后居然觉得有些寒,无力地扶着额头,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啥。 迷迷看着一脸阴晴不定的月枚,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说话,感觉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惹她不高兴了,委屈的扁着嘴巴看着她。最近真的好倒霉呢,做什么什么不顺。 月枚被她看的一阵心慌,撇过眼睛,刚好撇见一个灰色地身影朝这边赶来。定睛一看,原来是筠释。 在未遇到谢亦绣之月枚给筠释传送消息,说情况有变,让他速速过来,他的速度也还算快,可事情都解决了。 筠释风尘仆仆的在众人面前停了下来,疑惑的看看他们,而后朝着月枚问:“水宫主呢?还有,丫头找到么。” 又是一个只看皮囊的,迷迷磨蹭着牙齿,从月枚身后探出脑袋:“大叔,你不认得我么?” 筠释一怔,眯着眼睛上下大量她片刻,而试探着问:“你是……丫头……” 迷迷鼓着腮帮子从后面跑出来,揪着他的衣袖:“大叔坏人,把我弄丢了都不知道。”那样子就像受了欺负地小动物一样。 叱咤妖界的他居然不知道如何接口,干笑两声:“呵呵……我这不来找你了么?” “哼哼。”迷迷鼻孔朝天的看着她,这模样甚是嚣张,偏生那眼神,可怜的好像全部错都是他的一样。 筠释看了看众人,理智地岔开话题:“我说,既然丫头在这了,那水宫主呢?怎么不见他。” 月枚沉默片刻,抬起眼对上筠释疑惑的眼神,请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我们遇到白凝了。” “你说白凝?”筠释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嘴唇苍白,脆弱的皮肤仿佛一戳就破,“他……” 与此同时,脸色巨变的还有另外一人。白凝?若没记错谢亦竹当时是这样说的吧―― “这样说该知道了吧,白凝。” “你不是失忆了,而是中了禁术,被人为地把记忆尘封,而有能力操纵这禁术的,多半是水殇。” “其实我也不知道你们的事啦,不过也不难猜道,无非就是你本来是白凝的,水殇看着眼红就给抢去了,你不从,他索性下个咒让你忘了过去一了白了,看你现在这样子,他的目地应该是达到了吧。” 谢亦竹说过的话反复地在脑海里盘旋,白凝?白凝?那个白衣人就是白凝?那如果谢亦绣说的是真地,岂不是…… 难怪方才水殇忙着把她送走。 迷迷一惊,惊惊咬着下唇,低下脑袋,心口乱得慌一面想着不可能,要相信水殇,一面又把那些证据罗列出脑海,嘴唇苍白,印上一排血红的牙印,更是骇人。 月枚面色沉重地点点头静阳则 一边的树上,仿佛已经睡着了。 “怎么会是他呢……应该早就想到时他了……他……”筠释不停的念叨着,混乱的没有任何头绪,这样一个大男人脆弱起来比女子还让人心疼,月枚垂下眼,不敢看他。 良久,听见他深深的叹了口气,仿佛要把压抑在心中一切都叹出来一样:“唉――!” 悠扬的声音回荡在树林上空,惊动几只鸟兽,扑拉扑拉,抖抖翅膀,振翅飞走。 谁也不忍打破这样的气氛,连空气的味道都变得微酸。 “啊?对啦,那水宫主呢?”原本陷入沉思的筠释忽然大叫出声,吓得三人都一阵哆嗦。 惊讶之余,月枚忽然就明白,那啥,这些人都不正常,他们都是怪人,怪人的思维方式不是她能理解的,扶了扶额头,还是忍住晕菜的冲动,答道:“他断后,估计也快赶来了。” “怎么可以!”几乎是同时筠释陡然拔高了声调,眉毛几乎要竖起来,“他怎么可以,现在的白凝今非昔比!他一个人怎么可以……” 看来筠释长老确实受刺激了,这一惊一乍的,哪有点长老的样子,月枚万分理解的解释道:“没事的,现在应该不会动手。” 筠释这才安静下来,惑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来回扫视:“等等,先给我讲讲是事情的经过到底是怎么的,我有点糊涂了。” 月枚看看假寐的静阳,吐了口气,悠悠道来事情的经过,从他们分开,然后找来静阳追踪迷迷的气息,结果在路上遇到谢亦竹,得知是谢亦绣把迷迷抓走后,水殇暴怒,几招便把谢亦竹搞定,而后一路尾随受伤的他,然后就是后面的闹剧,没想到谢亦绣居然是和白凝一路的,不知道这算倒霉还是好运,还好大家都没动手的趋势;再然后便是迷迷,不知道谢亦竹抱的什么心态,这么费劲抓到的,居然说放就放,结果迷迷那笨蛋,出了狼嘴又把自己往虎口里撞,怎么就撞到白凝去了;再再然后,就是大团圆,一群都多偶聚在了一起,好在白凝还不知道迷迷的身份(真不知道是迷迷太那个啥,还是白凝太那个啥……),然后将计就计,水殇让她们想把迷迷**来,留下自己断后。 月枚说的条例分明,而筠释却听的云里雾里,用了好长的时间才把这复杂的事情给理清,毕竟不是亲身经历,总没那么真切,而后眉头不觉皱成了天津大麻花:“就是说小白、谢亦竹和若笑是一伙的啦?这可不妙……小白到底想干什么?只是想要抢回……” “咳咳!”月枚忽然咳了一声,警告的看这筠释,筠释一怔,连忙住口,小心的往迷迷那看去,好在她低着头,好像并没注意,尴尬的挠挠脑袋,做出总结性的发言:“那……请问你们找我来有何事?” 月枚瞪大眼睛:“你还不明白?本来想找你来支援,可现在貌似事情都摆平了。” 筠释眨眨眼睛:“就是说没我的事了?” 月枚眨得越发无辜:“按理来说是如此。” 筠释忽然就想起,自己辞别水殇,刚刚连夜赶会妖潮,询问若笑之事,板凳都还没坐热又收到消息,说有急事让他过去,于是他连饭都没吃又马不停蹄的赶来,一路风尘仆仆,结果……居然说没他的事了…… 这……这…… 嘴唇颤抖了半天,筠释愣是没有说出半句话,只觉得自己活了一千多年,感情从来没有这么复杂过。 好在这时,某个引发暴乱之人出现了。 远远的便能感觉到来人心情分外好,不免觉得奇怪,和白凝交手就这么值得高兴?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水殇几个起落就停在了他们身边,先朝筠释点点头:“不好意思,你来晚了。” 筠释依旧沉醉在悲愤的心情中无法自拔,木讷的点点头,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宫主。 ”月枚朝他欠了欠身子。 水殇摆摆手,嘴角那抹笑容藏都藏不住,难道说他一爆发把白凝给灭了?月枚不禁联想,随即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冤魂的力量,怎会如此。 而水殇已经越过她,朝迷迷那边走了过去。 清风摇曳,吹的衣袍摇摆,长发飞舞。 迷迷低着头看着地面,黑发垂下看不清表情。 水殇款款走过来,嘴角的笑容越勾越大,妖艳得不可方物,紫眸忽闪忽闪,眼角温柔的往下弯。 那模样,那容颜,如此完美,仿佛不应该存在于世。 伸出手,握住迷迷的胳膊,往自己身上一带,紧紧的搂在怀里。 “笨蛋,想你了。” 第三十一章 极限了 凝……白凝…… 短短几天,这两个字不断的出现在迷迷的生活之中,如同魔咒一般碎碎念,一点点融入她的生活。 就像经典的英语单词记忆法,分早、中、晚三个时段,每次反复三遍,如此记忆效果最佳。 况且,这两个字出现得如此频繁,而且每次都伴随着诡异的气氛,想要忽略还真是难。 惊讶?迷惑?不可置信……分不清是什么情绪,在脑海里叫嚣,像要把她的脑袋撑破一样。太多太多的东西,她一下子真的无法接受。 谈话到哪了?甚至连水殇的出现都没有察觉。 直到被握住胳膊带入一个熟悉的怀抱,淡淡的清香弥漫在鼻翼,脑袋刚好贴在胸膛之上,感触着有力的心跳频率。 那么那么熟悉,熟悉到连思考都没有就坦然接受。 那他的气息,已经比空气的存在还要自然。 半晌,才恍然醒悟,猛然意识到来人是谁,从温暖的怀抱中抬起头,恰好就对上了那双紫眸,映像里,这双紫眸无论看多少次,总会觉得美的不像话,特别是现在的样子,眼角微微下弯,含着一抹温柔,细长的狐狸眼变成了诱人的新月。 这样地他。真地让人无法拒绝。 奇怪地事。被掳后再次重逢。却不像想像中那般激动。 两天两夜。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这些时间。只要一静下来就无法停止自己对他地想念――他是不是很焦急?他是不是正在寻找她地路上?他消瘦地下巴上是否长出了青青地胡渣。扎在脸上痒痒地…… 一边想念一边害怕。有时候也会幻想当他找到她地时候她定会哭得稀里哗啦。一边哭一边指责他们地疏忽。顺便把那个姓夏地祖祖辈辈问候一遍。 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居然没了那心思。复杂地情绪充斥在心间。有些事。虽然还不知道真相是如何。总而言之。是听到了些风声。而她再也不能装作一副什么都不懂地模样。 迷迷并不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想什么,立刻就写到了脸上。 水殇眼中的温柔一点点凝固,慢慢变成了惑,微微放开她,蹙眉道:“怎么了?” 迷迷咬着下唇,摇摇头。 如此,水殇敏锐的察觉到怀中女子的异常,声音不自觉的拔高了一个音调:“怎么了?在他那受委屈了么?” 迷迷扁扁嘴,其实,本没有什么委屈,除去谢亦竹那毒舌,其他一切都还不错,只是,听到水殇用这般急切的语气询问,即使没有委屈,也觉得那便是天大地委屈,鼻子一酸,眼泪就湿了眼角。 在他面前,总是莫名其妙的软弱。 但还是倔强地低着头,僵硬的摇着脑袋。 “你怎么了?”关心则乱,遇到她,他总会变得特别迟钝,“白凝为难你了?他不是……”说到着猝然住口,脸色变得很难看。 月枚看不下去,清了清嗓子,有把方才对筠释说的话再重复了一遍。 水殇扶着迷迷的肩膀,感觉到她的颤抖,恍惚间错觉自己无法抓紧她,即使这么靠近,仿佛一眨眼她就会消失,压抑在心中痛楚不禁汹涌澎湃。 重新把她搂在自己地怀里,用力把她拴紧,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那样地情绪感染着怀中的人,迷迷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当感觉到身子被他勒的酸疼的时候,情不自禁的反手抱住了他,颤抖的手紧紧抓住他后背地衣袍。 那么用力,那么用力,像是想要证明些什么。 “相公,你一直这么疼我的吧。”闭上眼睛在他地怀中喃喃自语,以其说在询问他,不弱说在安慰自己。 水殇的小巴抵在她地头顶之上,轻轻摩擦:“会的,从前现在或是以后都会。” 沙沙――! 轻风摇曳树叶。 围观地众人不好意思的悄悄退场,这两人,还真忘情。他们好意思,看的人却是不好意思。 除去这一层,对于静阳和月枚那样看这冷面修罗水殇长大的人,看到这样的场景简直是一种惊吓――冷面修罗!冷面修罗啊!他怎么可以如此自然的含情脉脉的说出这等肉麻的话语?! 这简直比看到水殇把人分尸,甚至拿去做肉包子都还要惊恐。 退散吧退散吧,长针眼了大家都不好,受惊吓了也不好。 等那两忘情之人煽完情追寻着他们的气息赶到客栈之时众人早已吃饱喝足就等着和他打个招呼就去梦周公了。 水殇牵着迷迷的手,无比镇定的走了进来,他是无所谓,迷迷可被那些探究的目光看的心惊胆战,小心翼翼的躲到水殇身后去,只露出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啊转。 水殇不动声色的看着众人,最后把目光集中在筠释的身上,看了半响,从口中吐出几个字,那一瞬间,筠释的怒火简直可以烧了整个水宫。 他说:“你怎么还不走。” 他居然敢说你怎么还不走? 他怎么敢面不改色的对一个马不停蹄从妖潮赶来而又发现根本没他事的说你怎 走?! 恋爱中的人总是迟钝的,不然实在无法解释水殇为何感觉不到这般愤怒的火焰,甚至还火上加油的添了一句:“敢情长老是喜欢与我们同行啊?”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怒极反笑。 然后筠释笑了,那笑容扭曲的月枚月雪直打哆嗦:“水宫主如此待客,自然是上瘾了。”说完还异常挑衅的扬扬眉。 水殇的笑,比他的自然多了:“既然长老抬爱就继续一路吧。”而后再非常自然的转身对月枚倒,“让他们把饭菜送房间来。” 而后牵着迷迷的手彻底无视众人,华丽丽的回房间去了。 留下一屋子人大眼瞪小眼。 筠释呵呵笑了两声。 月枚月雪一同上前稳住他:“长老,淡定。” 了解到迷迷的习性,月枚非常贴心的点了大桌饭菜,而后在水殇“有爱”地目光下,从容的退了出来。 气氛好像有些诡异,不,是有些暧昧。 “饿了么?都是你喜欢吃的。”水殇眼角含笑,夹了一块肉放在迷迷碗中。 迷迷眨眨眼睛,将那肉夹起放在口中,慢慢咀嚼。事实上,她并不是很饿,不久之前才在白凝那蹭了一顿,这会还没完全消化呢,外加上心事重重,咀嚼了半天也没尝出个什么味来。 水殇看在眼中,却也不多说,只是默默的给迷迷夹菜,迷迷也是默默的吃菜,他夹什么都全数吃完,只是到头来吃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温热的食指忽然就抚上了她的嘴唇,迷迷一怔,含着满口的菜停来下翻起眼睛呆呆地看着他,半晌才含糊的憋出一句话:“都是油,好脏。” 水殇笑了笑不说话,手指停在她地唇上不动。 迷迷好不尴尬:“吃饭呢,你干什么呢?” 水殇歪过脑袋,那样子无害极了:“你吃便是。” 这……这让人怎么吃,迷迷脸上一阵红一阵绿,看了他半晌,他却丝毫不察觉,弯弯眼睛,手指却是不动。 意识到这厮倔脾气上来,说什么也是白搭,如此含在口中也是尴尬,迷迷用鼻子吸吸气,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咀嚼着口中的食物,本意是想拜托这种尴尬的境遇,哪知随着她咀嚼的动作,敏感的嘴唇反复地摩擦着原本静止不动的手指,怪异地感觉自心中涌起。 迷迷不明白这是什么了,心里一慌,加快了咀嚼的频率,胡乱嚼了几下就慌忙咽下,秀气的脸上浮上一层红晕,愣愣的看着水殇,殊不知那模样反倒刺激了别人欺负她的**。 水殇这才拿开放在她唇上的手指,迷迷如释重负。 “不吃了?” “饱了。”迷迷慌忙不跌地点点头,这样的气氛能吃得下去么? “来,漱漱口。”水殇地声音些沙哑,平添几分暧昧。 “啊?”迷迷虽是惑但还是乖乖的接过茶水,含了口在嘴巴里,两腮高高鼓起,随着漱口地动作起伏。 水殇笑了笑,那笑容忒煽情:“免得待会你说不干净。” 迷迷一怔,将茶水吐到一旁的盆子里,抹了抹嘴角,黑白分明地大眼睛闪动着,表情无辜至极:“什么不干净。” 水殇忽然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双手捧住她的脸,而后慢慢凑近,在仅离几寸的地方停了下来,暧昧的压低声音,柔声道:“你会知道的。”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茶香,混合着他特有的香味,沁人心脾魅惑人心。长长的睫毛微微下垂,仿佛一扇动就能碰触到迷迷的皮肤,。 随着他越来越粗重的呼吸,迷迷莫名的心慌,心跳越来越快,虽然以前他们也亲热过,可那是除了害羞就是幸福,现在,居然隐约感觉到不安。 是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迷迷想要后退,却被水殇拦住了去路,又是尴尬又是紧张,结结巴巴的问:“知……知道什么?” “迷迷,你紧张?”水殇抬着她的下巴,紫眸里满是她看不懂的情绪,微微眯起,沙哑而低沉的声音像羽毛一样,轻柔的在心脏上扫过。 “迷迷,极限了,我,不想忍了。” 极限了……忍了这么久终究还是有个尽头,白凝的出现无疑将极限的出现提前了,那个男人他不得不防,迷迷可以为他挡下筠释的那一掌,纵使再有自信终究成了心中的一个结。 他让他觉得随时肯能会失去迷迷,这种感觉非常不好,非常非常不好。 而迷迷心事重重的模样越发火上浇油,让那不安的感觉无限放大。 想要拥有她,完完全全的拥有她,纵使神也无法从他手中抢走。 拥抱,亲吻,远远无法宣泄心中那汹涌的感情。 她是他的,很久很久以前不就已经确定了么? 某沧抠鼻状:好吧,下一章,吾又要妖孽了。 第三十二章 今晚,感觉靠近你 宫主方才的脸色真是骇人呐。月枚往手上抹了些搓手一边对背靠在墙壁上的静阳道。 静阳双手环在胸前,没说话。 月枚也没指望她会回答,抿了抿略显苍白的嘴唇接着说:“刚回来的时候不是还挺高兴嘛,宫主的心思真是越来越来难猜测了。” “唉,不过回来就好啊。” 静阳放开手,转过声,挑挑眉,从口中吐出几个字:“洗好了?” “你也真是……”月枚摇摇头,用毛巾把手擦干,“好了,走吧。” 静阳一怔,淡然道,那声音空灵而悠远,仿佛在自言自语:“既然管不了的事,就不要多想。” 迷迷的记忆仅有一个月的时间,而从能记事来水殇便是她的全部,他说的一切,她都无条件的相信,而空白的记忆最容易谱写,他用他的宠爱填满了她的记忆。 这样的人,难道真的会骗她? 她不敢相信,亦或者是不想相信。 只是。想起一些片段总会觉得不安。 无论是谢亦竹地话还是水殇对她询问过去地态度。水殇告诉她地过去其实也没有漏洞。从两小无猜到青梅竹马。然后顺理成章地结婚。可是就因为太完美了才觉得诡异。隐约觉得她地过去并不是如此。 怎么说。她忘了过去。忘了一些常识性地东西。可也还拥有一定对事物地认知。至少那是叫桌子。这叫板凳她还是明白。问题就出在这里。她知道那东西。可她说出来地往往不对。譬如说。内急要上。想着就说出来了。众人惊问何为“大不留啥”?迷迷更是惊讶。愣了半天。解释曰“就是解手地地方”。众人无语。半天月枚为代表出来说“那地方叫茅房。”迷迷一怔。曰“我知道叫茅房”。可就不知道为什么脱口就出。只有一个说法。在她地记忆中。wc地运用远比茅房要多。而大家居然都不知道wc为何物。当时只是觉得奇怪。并没多想。现在想来。漏洞重重。 若是青梅绣马。何故她认知事物地习惯和他们不一样? 不不。不要想!不要想! 迷迷晃晃脑袋。终于看清了那张近在咫尺地妖孽脸蛋。一时间心跳加速。眼神闪烁不敢和他对视。 水殇抽出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你分心了?”暧昧的声音从性感的嘴唇中吐出,想魔咒一样蛊惑人心,一个字一个字,不轻不重地敲打着迷迷的胸口。 迷迷垂着眼,心乱得慌,越是心慌越无法集中神智。 “这样你还能分心,是不是要我做点别地?”水殇的声音如同的他的笑容,同样美得不像话。尤其是这样的气氛下,简直就是一味催情药。 “别地……别的什么?”迷迷确实不知道他说地别的是什么,但就莫名的觉得紧张,连说话都不顺畅。 水殇忽然勾了勾嘴角,笑得特别妖,眼波流转,每说一个字就靠近她一分,仿佛马上就能贴在一起:“譬如说……”说到这里,尾音刻意提高,恶作剧似的停了下来,而后滚烫的唇温柔的吻了上去,两唇相触,触电般地感觉从唇齿相触的地方蔓延开来,细长地狐狸眼温柔的闭上,柔声呢喃,“这样……” 他们也曾亲吻过许多次,但没有一次让她这么失措,他那样地眼神仿佛随时会把她吞下去一样。 这个吻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轻轻的轻轻地,像是怕吓到她一样,嘴唇紧紧相贴,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比起以前狂野的吻,这个已经清水了太多太多,可偏偏如此柔情越发让迷迷不自在。身子僵硬,眼睛瞪大,无措的让他亲吻。 良久,水殇才稍微离开分毫,粗粗的喘息忒煽情“呼……笨蛋,再憋下去断气了。” 迷迷这才发现刚才一紧张居然忘了呼吸,这会经他提醒才意识到肺部已被压的生疼,一怔,连忙大口大口的吸了气,一张脸红的跟煮熟的虾子一样。[..tw超多好看小说] 水殇见她这笨手笨脚的模样,一时间笑了出来,宽阔的胸膛上下起伏着,气息喷在迷迷的脸上,弄得她特别痒,只想躲,好笑的揉揉她的脑袋:“真笨,真的好笨。” 迷迷怒了,说她笨就算了,何故要反复两遍,是想强调什么?负气的仰起头,嘟着嘴巴瞪着他。 水殇笑得越发花枝乱颤。 “笑笑笑,笑死你个破狐狸!”被固定在胸口的手不安分的戳了几下。 水殇果然就停了下来,那变脸的速度实在让人汗颜:“好,不笑了。” 迷迷哼了两声,低下头不理他。 水殇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怎么啦?” “哼哼。” “生气了?” “哼哼。” “别生气了,好不好?” “哼哼。” “给你一锭银子,好不好?” 迷迷两眼闪着精光抬起头,那张脸闪耀这刺眼的光芒,水殇不觉眯了眯眼睛,嘴角的笑容越发深了几分。 “你骗我!”迷迷怒道。 “你知不知道,你生气的样子好迷人。”水殇柔声道。 迷迷瞪着眼看了他良久,气鼓鼓的两腮忽然那就瘪了下去,眼中刻意的怒气消散,剩下的是茫然和不安,黑白分明的眸子紧紧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看穿一样。 “相公。”迷迷道,那样子颇为认真。 看他这模样,水殇也收回了坏笑,微微蹙眉:“怎么了?” 该不该问呢?自己的想法毕竟只是猜测,若是不弄清楚,终究会成为心中的一个结,越扯越紧,最后终于再也无法解开…… 那就说了吧,迟早是要面对的吧。 深深吸了口气,最终还是无法面对他,撇过眼睛,请不可闻的说:“白凝……是谁?” 那一瞬间,她清楚的感觉到水殇地僵硬,嘴唇瞬间苍白,卷翘的睫毛不安的抖动着,紫眸忽闪忽闪,似乎在逃避什么。 既然开了口,就没什么说不下去的,迷迷深吸一口气接着说:“相公,他是谁?我以前认识他么?我认识他的对不对……” 对后那个对不对,几乎已经无法听见,语气确实笃定的。 感觉到他轻微地颤抖,迷迷几乎快坚持不下去,明明一切都好的啊,只要不说,就一切都好,但是……就差一步了,既然开口了,索性就说清楚吧。 房间陷入了尴尬地沉默之,只听见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交互相应。 哐当――哐当―― 起风了,没关紧的窗子一下一下撞击着,空荡而寂寞。 良久,久到迷迷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他忽然叹了口气,悠长无奈的气息宣泄着某些情绪。 “唉……” 迷迷心中一阵抽疼,看他这样子就像针刺在她心上一样,她不想要他为难,她不想看他蹙眉,忽然就不想知道了,慌张地伸手摸摸他的脸,急道:“相公,不想说就别说,我们现在不是很好么?不管怎么,你都会这样疼地么,以前如何不重要的!” 水殇勾起嘴角,笑得有些勉强:“你若想知道,我说便是。” 迷迷瞪大眼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 “笨蛋,反正也没什么。”水殇伸手将她搂紧,“你们是认识,而且他喜欢你。” 迷迷竖起耳朵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而水殇说了这两句便停了下来,迷迷以为还有后文,不说话等他说,结果他也没说。 然后…… “完了?”迷迷疑惑的问。 “完了啊。”水殇耸耸肩。 “这……”迷迷忽然觉得自己被某狐狸坑了,而且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语。 “难道你还想有什么?”水殇假怒着挑挑眉,“他喜欢你,你喜欢的是我,你是我娘子,我是你相公,这不就完了,莫非你还想和他怎么地?” 迷迷被他说的心慌,好像一开始就是自己地错一样,委屈的扁着嘴巴。 水殇便是如此,你再无辜他也能把你误导得心服口服地站出来承认所有错误。 水殇说的其实也不是假话,只是把那些刻骨铭心地感情有很随意的口吻说了出来而已。 瞥见迷迷的脸色,水殇暗喜,好,第一步达到,接下来就是乘胜追击,水殇清了清喉咙接着说:“我也不是有意瞒着你,可我也会吃醋啊。”说到这里还特别不要脸的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他是情敌,你想不起来他了我怎么可能主动告诉你,你居然就……” 单纯的迷迷怎么斗得过这只狐狸?在水上神色具备的表演下,她果然中计了,慌忙埋住脑袋在他的怀里蹭了蹭:“相公不生气哦,不生气,以后我不乱想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可是你刚才……”水殇显然不准备善罢甘休,神色越发委屈了。 “那……”迷迷真慌了,本来心里就没底,这会就更空了,“那怎么办么?要不……要不让你咬一口?” 说这真把自己的手举到水殇嘴边,明明害怕的很还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咬吧!那个……那个……轻一点就是。” 前一句雄心勃勃,后一句让人吐血。 水殇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握住他递到嘴边的手,笑得特奸诈:“真想补偿我么?” 迷迷特别用力的点点头。 “我要什么都行?” 迷迷更卖力的点头。 水殇眼色一沉,忽然低头在她的手背上烙下一个湿漉漉的吻,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那,我想要你。 第三十三章 谁惹玉床摇 线仿佛在一瞬间就暗了下来,像是蒙上一层暧昧的:> 哐当――哐当―― 空荡的撞击声,仿佛随时会破碎。 呼呼――呼呼―― 夹杂着粗粗的呼吸声,那么的蛊惑人心。 两张脸靠得那么近,浓密的睫毛在眨眼的同时碰触在一起,忽闪忽闪,特别煽情。 两人的呼吸混杂在一起,一个柔弱似水,一个妖媚如花,居然没有任何的不适。 “那,我想要你,”水殇笑得特别妖孽,细长的狐狸眼几乎要看不见,形象点来说,那个啥,他那笑容就像你全身上下值钱的东西都给他算计着去了。 这时候的水殇,像是把身上所有的狐媚之气都散发出来,那叫一个勾魂。他素来冷然,他喜欢微微吊起眉梢,用不怒而威的模样来伪装与生俱来的媚,即便如此,那双紫眸偶尔露出的光芒依旧摄人心魂,更何况现在,他可以释放自己的媚。 这分明是诱惑,**裸的诱惑。 “要……要我?要我什么?”迷迷小心地从那种不安地气息之中闪躲出来。却发现根本无处可藏。连说话都变得结巴颤抖。她确实不明白他地要她是什么意思。可是。意思可以不明白。那挑逗地语气怎么会不明白? 手背上被他吻过地地方还残留着他特有地气味。湿湿地。痒痒地。特别特别不自在。想要逃避。他却早就看穿一般。那力度刚好控制在不弄疼她。又不能轻易挣脱地程度。 “你会给我地吧?”水殇不答反问。一点点把她引到陷阱之中。 迷迷不像他那般妖界老油条。自然就跟着他地话语走了:说了两个字却怎么也无法继续下去。到底叫她给什么啊? 水殇也不急。反正夜还很长。足够他慢慢来。让他一点教会她。眼神一转。装出一副委屈地模样。不满地控诉道:“你不是说要什么都给么?你这是敷衍我么?” 那模样简直泫然欲泣。让迷迷如何招架得起。 “我没有,我给你就是!”果然,某猫壮烈的把自己卖了,卖得如此干脆。(..tw好看的小说) 几乎是同时,水殇就收回了那可怜兮兮的表情,嘴角一扬,得逞地笑了,出手利落的将迷迷打横抱起来。 忽然地落空让迷迷惊叫出声,条件反射的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哇,你刚什么?” “要你啊。”水殇理所当然的回答道,一边抱着他往床上走。 迷迷也只是一开始的时候被吓到了,后面到时镇定地很,眨眨眼睛,就往水殇怀里靠去,他是她相公,再怎么也不会如何。 水殇看她乖巧的模样,眼角弯了弯,轻轻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声音沙哑而诱惑:“害怕么?” 迷迷仰视着他,忽然笑了笑:“不会,你是我相公嘛。”虽然心里没底,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看见他那温柔的表情,不自觉就放下来。 舒服的躺在床上,看着水殇坐在她的旁边,轻轻为她脱下鞋子,露出粉地小足,光滑的皮肤接触到略显冰冷的空气,足背弓起,指头可爱的卷曲起来,敏感的地方被他这样握住,一时间很不习惯,想要缩回来,却发现已被他扣紧。 水殇坏笑着看着白嫩地小脸一点点变红,特别邪气的看了她一眼,而后忽然低下头,不容拒绝的吻上了她足背,还特别煽情地伸出舌头添了添。 迷迷从来不知道那地方居然敏感到这种地步,嘴唇接触到皮肤的一瞬间,特别精神地打了个哆嗦,脑海一片空白,头皮一阵阵发麻,细小的汗毛全数立了起来,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不止,呼吸瞬间变得暧昧而急促。 “相公……你……”迷迷的声音像是受了他的感染一样,居然也变得沙哑,如此听来充满了**的味道。 感觉到她不住的颤抖,水殇一笑,居然这般敏感,而后抬起头看着他,眼神柔和的不像话,毫不掩饰的感情全数写在紫眸之中,柔声道:“乖,别怕。” 颤抖的身子忽然就停的下来,他的话语如同魔咒,因为他的眼睛告诉她,他喜欢她,喜欢到让人觉得心疼的地步。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伤害她呢? 后来想起这句话,迷迷几乎已经忘了当时何物如此单纯,真的真的太过单纯,只能说,她实在是不了解水殇这个人,亦或者,全都是因为忘却了先前的种种。 坏笑慢慢从他脸上淡去,取而代之的是让人脸红心跳的醉意,狐狸眼弯弯,眼中的柔情几乎将迷迷淹没,就这样对视了片刻,直到迷迷完全放下来,才慢慢低下头,撩起她的刘海,亲了亲光洁的额头,然后是颤抖的睫毛,秀气而挺立的鼻子,消瘦没有一丝赘肉的下巴,那么细致的用嘴唇描绘着她的轮廓。 柔弱的嘴唇在脸上啄来啄去,迷迷痒得咯咯直笑,也学着他的样子往他的脸上啄去,两手撑起身子,将嘴唇用力按在他的额头上,得意的说:“哈哈,我也会。” 水殇一怔,柔和的眸子中蒙上了一层迷迷看不懂的情绪,呼吸突然变得粗重起来,可惜某猫还不知死活的努努嘴,一副特别嚣张的模样:“我厉害不。” 殊不知,这表情简直是一剂催情剂。 危险的眯起眼睛,哑声道:“厉害,那接下来的都哦。” 某猫用力点点头,生怕他看不清一样。 这,似乎比想象中好办的多,想到这里,水殇的脸上闪过一丝恼怒,要知道她这么配合,何必苦苦忍了这么久?这真是太不划算,太不划算。 撇过闹乃磨蹭了会牙齿,换了一张无害的笑脸这才转过头来,倾身吻了下去,这次,直接吻到那了殷红的唇上,本想着,不能吓到她,要慢慢来,谁知道一碰到他就如此失控,简单的碰触就让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法慢慢玩耍下去,舌头用力顺了微微张开的嘴唇伸了进去,忘情地捧住她的脑袋,一直手伸到脑后,按住她的后脑勺,在深处吮吸探索,柔软地舌尖牢牢卷住她本能地往後退缩著的舌头,密不透风地唇舌交缠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感觉到她快要停止呼吸才不舍的离开她的嘴唇,微醉的眼神凝视着她,声音沙哑的连自己都有些吃惊:“这个呢?学会没?” 迷迷抱着他结实地后背,用力喘息了片刻,压抑下心中莫名奇妙的骚动,挑衅的看了看他,忽然压下他的脑袋,把自己的嘴唇送了上去,笨拙的学习着方才一切。然而那技术实在生涩地没话说,只知道将舌头伸进去,一路横冲直撞,可偏生她那副不服气的模样,小脸微红已足够让他失控,如此生涩的亲吻越发火上浇油。 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笨拙,胡乱亲了几下便从他的口腔褪了出来,脸蛋红地不像话,却还是倔强的说道:“看吧,学的怎么样。” 水殇粗粗喘了口气,轻笑出声:“很好啊,很有潜力,那继续别地。” 重新低下脑袋,嘴唇印在她修长的脖颈之上,先是单纯地亲吻,而后变成了舔噬,满满的**那么涌动,想要找一个宣泄口,无法控制地急促起来,舔噬变成了啃咬,留下一串青青紫紫的痕迹。 牙齿磨蹭着皮肤,有些疼,但更多的是**的感觉,本来轻松的心情也变得紧张起来,跟着心跳的频率喘息,**的感觉却是越来越明显,小腹中像是燃起一簇无名之火,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一瞬间变得很奇怪,想要开口,脱口而出的却是连自己听了都会脸红的呻吟,惊讶的咬住下唇,无助的看着水殇,眼神迷离。 水殇自然发现她的变化,扶着她的脸的手慢慢往下移,隔着衣服,抚上那急促起伏的胸部,感觉到挺立柔软的触感,心中一喜,也不忘抬头安慰无措的迷迷:“乖,别怕,没事的,交给我就好。” 他的话语,让迷迷安静下来,可他没想到效果居然这么好。 迷迷看着他,慢慢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无助的表情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诡异的笑容。 对,就是诡异,当水殇察觉过来的时候似乎已经晚了,只觉脖子一疼,眼前一花,身子倒在了柔软的床上,惊讶的瞪着原本乖乖躺在自己身下,此刻却已经嚣张的覆在上面的某猫,怎么也不敢相信,他……居然被这瘦弱的笑女生而放倒了。 迷迷笑得特夸张:“该我了。” 水殇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这笨猫还真打算一直学下去啊? 哭笑不得的正想说话,身子忽然就僵住了,大气也不敢出,迷迷还真是个好学生,接吻那功夫没学好,可这小段居然做的这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敏感,感觉到那稚嫩的唇在他的脖颈上游走,恶作剧似的啃咬,脑袋一阵充血,下腹部处於火热亢奋。 迷迷嬉笑着抬起头,还没说话,两人位置又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水殇灵巧的取回了主导地位,紫眸里只剩下慢慢的**。 眼神迷离,低头吻住了她欲说话的嘴,一手伸进她的衣袍,揉捏着少女并不算丰满的胸部。 结束了厮磨缠绵的长吻,两人的衣服早就不翼而飞,火热**的身体贴在一起,感觉到特别敏感的地方被一个火热坚硬的东西抵着,不自觉的想要后退,却被水殇抱住了腰,用力抬高。 越发让两人之间不留一点空隙。 “相……相公……”迷迷身上使不出半点力气,身体瘫软如泥,什么也无法思考,只是闭着眼镜不听的叫着水殇的名字。 水殇稍微离开一点,覆子啊她耳边,哑声说:“别怕,可能有点疼,但不会太久。 说着,不给她半点思考的时间,腰部一挺将自己送了了进去。 “啊……”迷迷一声惊叫。 水殇停住不敢在动:“很疼么?” 迷迷睁开朦胧的眼睛,全身的皮肤都变成了可爱的粉红色:“不……就是感觉很奇怪……” 原来如此,水殇松了口气,故意用力顶了几下:“感觉到了么,我在里面,很里面哦……” 夜还很长。 玉床摇曳。 这样的夜晚,两颗心紧紧挨在一起。 至少在一切真相大白之前,他们如此靠近。 (某沧继续抠鼻:出了这里,谁知道吾是谁~~~ 第三十四章 幸福的一天 迷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抽冷气,轻轻一动,那腰简再重组一样,她便再迟钝,也明白昨晚的事代表了什么。[..tw超多好看小说] 那可是比拥抱,亲吻还要更加亲密的事。 两个人真真正正的融为一体。 他那么煽情的说:“感觉到了么,我在里面,很里面哦……” 回想起来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往脸上冲,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发出那种连自己都会觉得肉麻的声音,偏生某狐狸还特恶劣的把她捂住嘴巴的手拿开,晶莹的汗珠顺着下巴滴在她脸上:“别忍着,我喜欢听。” 羞愧的用有捂住脸不停的**,知道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消失才安静下来,这才注意到她还躺在他的怀中,即便不拉开被子,也能皮肤那柔嫩的触感猜想到被下光溜溜的两人。 水殇还没醒,长长的睫毛安静的垂在眼睑之上,干净光滑的皮肤连迷迷看了都会嫉妒。这时候的他收敛了阴沉的戾气和妖艳的媚气,微微翘起的嘴唇居然有几分可爱的感觉,干净的像个不懂尘世的精灵。 而事实上他是妖孽,还是在妖界打滚多年的老妖孽。 迷迷看着他,不禁失神了,手指不知道何时爬上了他的嘴唇,好奇的按按,果然柔软又有弹性。 捣乱的小手忽然就被捏住,那紧闭的双眼忽然毫无预兆的睁开,蓄满了笑意:“你偷看我。” 迷迷大窘。惊慌失措地想要缩回手。却被他牢牢扣住。暧昧地勾勾嘴角。忽然张口含了进去。挑逗似地舔了舔。那双狐狸眼特妖媚地盯着迷迷。 迷迷被他这样一看。感觉小心肝都要跳出来了。 祸害啊祸害。这厮绝对是一祸害。 精神抖擞地打了个哆嗦。总算从那魔口中把手抽了出来。羞恼地把手藏在身后:“我没偷看呢。” 水殇耸耸肩膀:“好吧。你是正大光明地看。” 迷迷一时气结。准备翻个身不理他。这一动。一张小脸就白了。恼怒地表情凝结在脸上。嘴唇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啦?”水殇急问,坏笑迅速从脸上褪去,剩下的只有担忧,撑起半边身子俯视着迷迷。 难得迷迷如此痛苦还不忘往那精壮的胸脯上看了脸眼,瞥见一到到明显出自某猫爪爪地伤痕,心中也平衡了不少,抽了口冷气苦着脸说:“好疼哦。” “哪了疼?”这时候,这在妖界打滚多年的妖精居然也犯傻了,急急往她额头上摸去。 这让迷迷怎么说呢,那种地方……好奇怪,平时明明是没有的,为什么昨天晚上忽然就变了?就像相公那个啥,平时也是软趴趴地,昨天晚上不也……这样想来,也就觉得她身体的变化也挺正常的。 水殇看着她为难的脸色,愣了半晌,才恍然大悟,一时间表情变得特不自然,连说话都不顺畅了: 这时候他还不知道迷迷说地是什么疼,那他真可以找颗大树吊颈了。 想不到他居然也有说不出话来的一天,尴尬了半晌,才讪讪开口:“很疼么……” 迷迷苦着脸城市的点点头。 “那要不要找筠释……”水殇脱口而出,说到这里又忽然停住,脸色阴晴不定,这……怎么能找他来看看呢? 可怜的筠释若是让他知道水殇居然有过这种念头,真是无法想象他会有什么表情。 迷迷看这水殇如此焦急的表情也弄得乖不舒服的,疼是疼,但还没到不能忍受地地步,轻轻用有戳了戳水殇的脸:“相公,我腰也疼呢,你帮我揉揉。” 这算终于找到件能做地事了么,几乎想都不想马上点点头,而后柔声道:“恩啊。” 说着,伸手揽过迷迷,将她抱着翻了个身,让她趴在床上,抽出枕头垫在他的腰下,略微粗糙地大手顺着光滑的背游走到纤细地腰间,轻轻按了按:“是这疼么?” “嗯。”迷迷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节,舒展四肢舒服的躺着。 感觉到手下纤细的腰肢,水殇自然不是柳下惠,不免心猿意马,深深吸了口气才压cia~被她轻易挑逗起的欲火,她这般身子实在承受不起。 感觉性情渐渐平复了些,才慢慢移动着大手,在她软软的腰上轻轻揉捏,按压。 “这样可好?”水殇问。 迷迷惬意的眯着眼睛,猫一样的懒惰:“恩啊,可以再重一点。” “嗯,那这样呢?” “嗯嗯!左边一点,稍微左边点。” “是这么?” “嗯?不对,上面一点……过了过了……下来点……对对对,就这里,哦哦!” “这样么?”水殇今天特别好脾气,果然是“吃饱喝足”了。 迷迷不说话,侧枕在枕上的脑袋刚好可以 侧脸,舒服的闭着眼,一副享受的样子。 水殇温柔的凝视着她,心情也奇的好,力度适合的在那纤细的腰上不停的揉按,仿佛不会累一样。 爱,也可以这样温馨,若能一直这般下去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每天早上起来便能看见那张可爱的笑脸笑吟吟的看着自己,黑亮的眼睛让屋子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一直这样,一直到他们一起湮灭。 迷迷这样躺着,腰间酸疼的感觉轻缓了许多。 “相公。”迷迷喃喃开口。 “怎么了?”水殇问。 “我困了。”迷迷直言道,昨晚水殇那么那么不知疲倦,要了一次又一次,一直到迷迷实在无法承受哭着求饶昏睡过去那一瞬间,都还在做。如此,自然是项特消耗能量的活,刚开始又累又困还能睡着,中途醒过来,身子疼的厉害,便再没有好好合眼过,这回身子舒坦了些,睡意也就来了。 水殇心疼的看着她略微浮肿的眼袋,果然,昨天晚上太失控了,他们也不是没做过,只……算了,有些事情说出来大家都尴尬。 “那你再睡一会吧。” 迷迷嗯了一声,忽然睁开眼睛,灵动的大眼睛看向水殇:“那你呢?” “我不困。” 切,迷迷不满的扁扁嘴巴,真想不通明明大家都是妖精,怎么他的体力就那么好呢。 水殇自然捕捉到他淘气的表情,好笑的揉揉她的脑袋:“快点睡吧。” “怎么?相公要去哪么?” “睡吧,我会待到你睡着为止的。”水殇将手覆盖在她整得大大的眼睛上,含笑道。 迷迷这才听话的闭上眼睛,嘴角勾着一抹满足的笑容。 果真太过疲倦,不一会便睡着了,睡梦中依旧笑得那么开心。 这时候的她特别漂亮,长长而浓密的睫毛投影在眼睑上,红扑扑的两颊嫩得能捏出水来,上扬的嘴角让他看见了幸福。 这便是幸福么? 感觉到她沉沉睡去,水殇才轻轻从被子里抽出手,细心的替她拢了拢被子,温柔的看着她,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才满足的起身。 **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之中,白皙却不病态,反射着晨光,如同神灵一般,这时的他,美得惊魂。 捡起昨日扔在一旁的衣服,慢慢套在身上,看了眼熟睡的迷迷,关上门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又走了回来,手中抬着一盆热水,走到床前,伸手在她额头一点,而后从热水中取出毛巾,拧干,轻轻掀开被子,当看到那具白嫩的躯体上满是自己留下的痕迹之时,那种视觉上的震撼让下腹不禁一阵燥热,手一哆嗦,毛巾差点掉了下去。 狠狠吸了口气才稳住心智,无声的叹了口气,一遇到她,就会让他失控,他引以为豪的自控能力句让荡然无存。 感觉到她的颤抖,连忙扬起手,在她周身设下魔法结界。而后摊开毛巾仔细的为她擦拭着身体,从脸蛋到脖颈到锁骨……一点点往下,越往下呼吸越发急促,拿着毛巾的手不停地颤抖,恼怒的骂了自己一句,好不容易将她身体擦得干干净净慌忙将毛巾扔到盆中,哆嗦着手为她盖好被子,抬着盆急冲冲的走了出去。 这分明是,落荒而逃。 若是让别人看到他模样,不知道要惊讶成什么样子。 迷迷这一觉睡得了很久,水殇也不忍心吵醒她,吩咐别叫她起床,于是乎,早饭就华丽丽的错过了。 水殇嘴角那抹猎豹饱食的笑容,加上迷迷的情况,三人自然猜到昨晚发生了什么,静阳依旧面无表情,月枚则有些尴尬,筠释不说话,但看得出心情不太好。 迷迷醒来的时候,水殇已经不再身旁了,看了看天色不觉大惊,这都什么时辰了?匆匆掀开被子准备起床,目光触及到被子下的身体大呼一声慌忙钻了回去。 水殇虽然帮她自己的擦拭过,但那些青紫的欢爱痕迹自然不会这么简单就消失,目光触及的从胸部到小腹,再到羞人的大腿内侧,都布满了那样的痕迹。 迷迷乌龟的躲在被子里羞了半天,偷偷摸摸的探出脑袋,像是怕被别人看到一人,再次确定了房间没有别人,这才慢吞吞的起身。 相比早晨那种被拆开再重组的疼,现在已经好了太多太多,拿起被水殇折好的衣服一件件往身上套。 滑下床,穿好鞋子。试探着走了两步,脸色一变,果然――还是很疼,连走路的姿势都变得奇怪。 但心中却是满满的幸福,那么那么温馨,那么那么充实。 这便是被爱的感觉么…… 第三十五章 阴谋?阳谋。 福太多太多装满心房就会从扬起的嘴角满溢出来。 即使精神依旧不太好,即使走路的姿势那么奇怪,依旧无法阻挡她的好心情。 或许那时候便明白,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几乎要忘了幸福是什么感觉,所以一次让她尝个够么? 只是,幸福这种容易上瘾的东西,有怎么会够? 仿佛从清醒过来就没有那次如此充实,寻思着大家都跑哪去了,轻轻打开门摊出个脑袋左右看看,而后整个人跳了出来。 这大幅度的动作又弄得她龇牙咧嘴,缓和了片刻才小步往楼下前走去。 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刚才那房间是月枚的吧?她在里面。 踮着脚尖退到门口,从门缝了刚好瞥见月枚背对着她,旁边还有静阳,刚想敲门整个人因为她提到那两个字而僵硬了,明明说好不去想,要随遇而安,为什么仅是听见,就会带来这么大的冲击。 伸出去准备敲门的手就这样僵在了半空,慢慢握成拳拉到嘴边轻轻咬着。 月枚背对这门,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从她的语气中依旧可以听出她很不高兴,甚至有些生气:“虽然我不知道冤魂的力量到底有多恐怖,但我也明白,白凝的目的绝对不简单!若他只是想要抢人大可直接动手,何必拐弯抹角!”那口气非常非常不情愿,说实话,让她亲自承认有人居然能超越水殇,这实在是很难,可是那些血腥地历史**裸的记载着上次召唤出冤魂时那般惨象,如此,否认也显得苍白无力。 静阳双手环在胸前:“若笑我是知道。当年她地名声确实很大。谢亦绣不太了解。是后起之秀么?” “若我看来。谢亦绣比若笑还要难对付。若笑地手段狠毒。这妖界都有所耳闻。可谢亦竹。他那习性谁也捉摸不定。” “那日宫主不是……” “那怎么能比。宫主当时是气疯了。”说到这里语气忽然低了下去。请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见过宫主如此失态。几百年了。从来没有……” 静阳地表情看不出什么变化。若一定要细说那便是眉头稍微舒展了些:“确实。连我也被吓了一跳。” 月枚又叹了口气:“有时候……我也会想。放任她在宫主身边是否是正确地……这段时间宫主确实变了很多。喜欢笑了。平日里话也多了。可是……只要她一出事他变会失控。这分明不是我认识地宫主!他不应该这样地!他明明那么厉害那么强大。怎么可以轻易就……他……” 静阳终于有了点反应,上前两步,抬起手似乎要拉住她,最后还是放了下来:“那又有什么办法?只要有感情的人必定有弱点,她就是宫主地弱点。” “可是……为什么啊?为什么啊?宫主明明是无坚不摧的!”月枚忽然就大声起来,从门缝里都可以清楚的看见她的身体因为愤怒而颤抖。 静阳愣了片刻才轻声说:“因为爱啊,宫主爱她,这没办法改变。” 明明是如此温和的话语,月枚却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惊跳起来,身子哆嗦地厉害尖锐但并不高亢的声音就这般刺在迷迷毫无准备的心房之上:“胡说!不是这样的!宫主根本就不爱她,她一点都不值得宫主爱!任性!愚蠢!天真!没心没肺!除了相貌她一无所有,宫主这样明明就是因为她是……” “月枚!住嘴!”情绪几乎没有起伏的静阳居然比月枚还要大声,斥责般的打断了喋喋不休的月枚,那严肃的声音愣是让激动的月枚瞬间安静下来,侧过脸,惊讶的看着静阳,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半晌才愣愣地回过头,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对不起,我……” “我不管你怎么想,那件事怎么可以随意说出来!你要清楚,若被宫主知道了,你的下场不比月夏月凌好!跟在宫主身边这么久行事怎么还如此鲁莽!”静阳的眉毛微微竖起,口气严厉得吓人,她每说一个字,月枚的脑袋就往下埋一分,是羞愧还是愤怒…… 迷迷却再也无法思考,惊恐的瞪着眼睛,拳头塞在嘴边,咬出了一排深深几乎要见血的牙印也不自知,苍白的脸色仿佛随时都会停止呼吸。(..tw无弹窗广告) 步履蹒跚的不断后退,像是看见而来什么洪水猛兽一样,纤细的双腿仿佛随时会无法支撑她地重量一般,轻轻一碰就会倒地。 她们口中的她分明就是在说迷迷!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怎么会…… 脑海中反复的出现着这级几个词,想要努力把自己催眠,可越是逃避心痛的感觉就越发明显。 退到另外一边地墙角,脚一软,整个人倒了下去。 扑通――! 房内沉默了片刻,紧闭的大门忽然那被打开,月枚先出来,看见倒在门口地迷迷就像见鬼一样,脸色 难看,静阳从后面探出脑袋,脸色也是黑得吓人。 怎么办?怎么办? 千百种方法在脑海里闪现,可貌似没有一种可以环节此刻的尴尬…… 沉默,暗波四涌地沉默。 迷迷忽然就抬起头,一张小脸红扑扑的似乎,那娇羞地模样让两人都是一愣,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迷迷眨眨眼睛,为难的看了眼两人,似乎非常非常不好意思。 这…… 还是月枚先开口了,神色阴晴不定:“你怎么了?” 迷迷娇憨的挠挠脑袋,脸越发红了几分:“月姐姐,能扶我一下么?” 虽然满腹疑问还是上前两不把她扶了起来,眉头皱得紧紧:“你?哪里不舒服么。” 迷迷低着头,不是偷偷抬起眼睛,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小女生,而后低声说:“我腰疼,腿有点软。” 对天发誓,她说那句话地时候确实故意做出了衣服娇羞的模样,暧昧的语气惹人乱想。 果然,两人先是一愣,然后都像约好一样一起脸红了,尴尬的眼睛放拿都不知道。 “对了,我相公在哪呢?”迷迷抿着嘴笑了笑,那模样实在没有半丝漏洞。 月枚别有深意的看了她几眼,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最后摇摇头,轻声道:“刚看见宫主和筠释长老出去了,需要我帮你去找么?” “不……不用了,我自己去找就好。”迷迷连忙摆摆手,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却是没办法笑到眼底,步伐怪异的跑出了她们的视线,瘦弱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那模样,分明是脆弱到极点还要强壮坚强,只是看都决得奇怪。 静阳呼了口气看看面色不佳地月枚,无奈的说:“如你所愿,她听见了,怎么?后悔了么?” 月枚撇过脸,眼中闪过一丝狼狈,迅速掩饰得很好,倔强的仰着脑袋:“怎么可能,宫主才是最重要的!” 两人转身进门,木门关了起来。 “咔嚓――” 那一瞬间,月枚恍惚觉得另一扇门也这样永远的关了起来,再也不会这样没心没肺的敞开地。 迷迷自然没去找水殇。 低着头在陌生的小镇里到处乱跑。 要快,要快。 只要一慢下来就会被眼泪追上。 可是,明明这么努力的奔跑了,怎么还是泪流满面了呢,晶莹的泪水顺着风的方向飞舞,然后破碎,最后消失不见。 怎么办?这么努力还是无法逃离那句话的诅咒。 她情愿不要听见,她情愿这样就可以逃离。 可是一字一句都记的那么那么深,像银针一样插在心脏最柔软的地方,轻轻一碰就疼得厉害,偏偏如今,每一刻都在想,都在想。 宫主根本就不爱她,她一点都不值得宫主爱!任性!愚蠢!天真!没心没肺!除了相貌她一无所有! 原来她有那么多那么多的缺点,任性、愚蠢、天真、没心没肺…… 原来她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 连水殇的爱都不曾拥有么? 不停地往嘴巴里塞面条,仿佛这样就能堵住源源不断的痛苦,红彤彤的辣椒漂了一大层,一边吃一边吸气,最后鼻涕口水留了一脸,越是哭越是吃。 老板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终于无法看着那张泪水纵横交错的脸而不动声色,抬了碗躺放到她面前,小声说:“姑娘……要是辣得受不了就别吃了……喝点汤吧。 唉……你说当个小店容易么? 迷迷抬起狼狈不看的脸,用力细细鼻子,看看那青色的菜汤,有看看一脸笑容的老板,撩起衣袖狠狠抹了把脸,一把推开那汤,一边抽噎一边说:受的了……呜……没事……” 那日,老板看她吃面看到心惊胆战,就怕她辣得一口气上不来忽然就倒在这里了,那他店的生意还要不要做。 自此以后,他再也不给客人无限制的添加辣椒,任客人怎么哀求。 她分明不是来吃面地,她是来吃辣椒的,亦或许,本身就只是为哭找个不丢脸的理由。 受的了,真的受得了。 即使承受到几乎要无法呼吸也要坚持。 任性、愚蠢、天真、没心没肺…… 每一个字眼都在她想要“受不了”地时候狠狠的刺激着她,如何……如何……可以受不了…… 她以为,只是她们不喜欢说话,天性如此,原来她们那么那么地讨厌她…… 她以为,水殇是爱她的,明明前几分钟还那么真切地感触到幸福。 可为什么? 为什么要说她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 她只是水殇的弱点,而已。 第三十六章 该来的总是会来 她呢?”不用看也知道水殇这时的脸色肯定很难看。 明明刚才和筠释刚回来的时候还那么高兴,嘴角掩饰不住的往上扬,眼中的神采特别耀眼,可惜这一切都在发现迷迷不在房间的那一瞬间彻底消失了,变脸的速度实在快的有点那啥…… 月枚心中有鬼,低着头不说话,静阳则是那张棺材脸。 忽然发现其实棺材脸也未尝不好,试想一下,无论你想什么,总能保持那模样,就算心虚了别人也看不出来,这样的人不去行骗简直是骗子界的一大损失。 还好,一群怪人中还有那么一个稍微正常点的。 筠释收回惑的神色站了出来:“别急啊,也许只是闲得慌出去逛一逛。” 不说还好,这一说水殇的脸色越发难看了,她会自己一个人出去逛?她擅长迷路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才知道,况且,若只是这样,月枚为什么没跟她出去,而且看她们那脸色,明明就是心里有鬼,一时觉得恼怒又找不到个宣泄口。 “你们……”冷冷的挤出两个字,忽然那就闭口了,呆呆的看着门口,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变化着,众人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皆是一惊。 门口之人是迷迷,那桃子一般的眼睛和红彤彤的鼻头分明是哭了很久的样子,站在门口委屈的看着水殇,小心的对着手指。 水殇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身前,用力抓住她的肩膀,着急的问:“你怎么了?”拇指心疼的揉了揉通红的鼻头。 迷迷吸吸鼻子。眼神闪烁。从月枚身上一瞟又连忙转移开来。伸出纤细地手指。指了指身后地男子。小声地说:“他……” 这时大家才注意到原来她地身后还有一个人。那分明是面馆地那老板。 只说了一个水殇就消失。一眨眼只见那可怜地面馆老板已经被水殇提着前襟拎了起来。面色说不上凶狠。但绝对阴冷:“你把她怎么了?” 可怜地老板一天里就受了这么多惊吓。一时间话都说不上来。.tw[]无助地挣扎着。脸涨得通红。 迷迷连忙上前拽住水殇:“相公。快放他下来。他……” “他欺负你了?”水殇撇过眼睛看这迷迷。手却是没放松。 “不是啦。”迷迷急得颠三倒四,好不容易才找到重点,“他没有欺负我,快点放他下来。” 水殇惑地看着她焦急的小脸,停顿片刻还是把那老板放了下来,早就被吓坏的老板,脚一着地就跌坐下去,水殇只是看着迷迷:“那,这是?” 迷迷可怜巴巴地看着水殇,撒娇似得摇着他的衣袖,表情仿佛有些尴尬:“这……就是……他是面馆的老板啦。” 这话一出水殇更是疑惑了:“老板?那他跟着你干什么?” 迷迷吞吞口水,眼睛一闭豁出去了:“我吃了面没带银子,他跟我过来收钱。” 苍天啊,明明悲伤欲绝,居然还遇到这种乌龙的事情,按理来说那老板看她可怜成这样子怎么也免了吧,谁知道这老板别地话好说,涉及到金钱问题可是半点不让步,更何况迷迷那碗面中光辣椒就放了大半碗,辣椒也要钱啊! 嘎――嘎―― 对天发誓,那一瞬间,大家真的听见乌鸦飞过的声音了。 水殇伸出去的手就这样尴尬的僵硬在半空,唇形优美的嘴唇因为惊讶微微张开,紫色地眸子忽闪忽闪,谁也看不穿他在想什么。 半晌,那僵在半空的手非常自然地转了一百八十度回到怀中一摸,而后非常自然的掏出一锭银子,再非常自然地递给了哆哆嗦嗦的老板,而后很镇定地咳了一声,转头看着迷迷:“那你哭什么?” “啊?”迷迷一愣,随后小脸一红害羞的低了下去,“我没哭啦,就是想尝试一下,结果放了太多辣椒被辣到了。” 水殇询问的眼神放到了老板身上,老板慌忙不迭的点头,这可是证明自己清白最好的时机啊:“是啊是啊,差不多放了半碗辣椒了,我还没见过能这么吃辣的姑娘呢。” 这…… 某猫的某些行为总是能让叱咤风雨的高手都无语。 水殇挥挥手,居然有些无力的感觉:“你回去吧,钱不用找了。” 这句话估计是老板今天以来听过最好听最温馨的一句话了,马上头都不回的跑了,苍天啊,他只是个卖面的而已啊。 水殇的表情果然便得异常快,再看像迷迷又变成了满脸关切,声音也柔和的不可思议:“被辣到了么?要不要吃点药?” 迷迷尴尬的吐吐舌头,原本粉红的小舌现在变得通红:“不用了,喝点水就好。” 水殇皱皱眉头,看看自始至终没发言的三位,忽然拉起迷迷的手,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走去,留下他们三个大眼瞪小眼。 筠释眼睛并不算大,所以他成功败退,妥协的耸耸肩也上楼去了。 静阳沉默的看着他,直到他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才轻轻拍拍月枚的肩膀。 月枚抬起头,脸色有些苍白,勾勾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比想象 不是么?我以为她要像宫主诉苦来着。” 静阳直勾勾的看这她,直到月枚被看得心虚的撇过脑袋才淡淡的开口:“你不是早就知道其实她没有这么糟糕才说这些话的么?” 月枚猛的转过头,像被戳到了痛处一样,嘴唇颤抖了半天最终什么也没说,又低下头去,无声的叹息着。 她不是应该觉得高兴么?事情都按照她预想的那样发展,一切都很完美啊,为什么她的心会闷得难受,一想起迷迷看向她那闪烁而受伤的眼光她便会觉得她做的一切那么罪不可赎,那么那么的可恶。 那扇门已经彻底关上了么? 可恶!这个时候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吧……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她应该……会离开地吧。 “来,张开嘴巴我看看。”水殇关上门,背靠在门上,一手圈过迷迷,将她搂在怀中,腾出一只手抬起她地下巴,柔声说。 迷迷乖乖的张开嘴巴眨巴着眼睛。 水殇皱着眉头看了半晌,心疼的揉揉她的脑袋:“真地辣坏了呢,笨蛋,吃这么多辣椒干什么?” 迷迷合上嘴巴侧过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我好久没吃辣椒了嘛。” “那也不能吃这么多呀。”水殇假怒着敲了敲她的脑袋,声音很响,但却没有用力。 迷迷连忙伸手捂住脑袋,生怕又被敲,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这水殇,弄得水殇哭笑不得,将她拦腰抱起,而后走到桌边坐下,让迷迷坐在他地腿上,伸手取过茶杯,倒茶的模样如此专业而优雅,晃了晃茶杯,凑到嘴边试探了下温度才递到迷迷嘴边,柔声说:“喝点茶吧,会好些。” 迷迷张开嘴,喝了一小口,马上皱紧了眉头,不停的吐着舌头。 “怎么?很烫么?”水殇急问,不应该这样啊,刚才他还试了的,不算太烫啊,难道是真地伤的厉害? 迷迷深深呼了口气才弱弱的说:“好苦哦……” 悬在嗓子眼那口气总算落了下去,水殇捏了捏她的脸:“你哦。” 迷迷委屈的砸吧着嘴巴,委屈的说:“真地很苦么,不信你试试。” 水殇轻笑出声:“我方才不是喝了么?” “那是你喝的太少尝不出来。”迷迷煞有其事地说着,忽然夺过水殇手中的杯子,猛得喝了一大口,在水殇目瞪口呆地时候凑过脸把自己的嘴巴送了过去,贴在他微微张开地嘴巴上,将口中的茶水全数送到了他的口中,一直感觉到他吞咽的动作才离开。 许是光线不太好,这一刻迷迷居然错觉水殇脸红了,不是特别明显,就像刚睡起来那种粉嫩的红。 “你……”水殇呆呆的抬起手在湿漉漉的嘴唇上摩擦着,紫眸蒙上一层熟悉的色彩。 迷迷无害的笑了笑,眼睛弯弯,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怎么样,很苦吧。”说着还特别煽情的勾上他的脖子伸出舌头舔了添近在咫尺的嘴唇。 这分明是一种暧昧的邀请。 细微的一个动作,水殇的呼吸猝然急促起来,连声音都便得有些沙哑:“你身体还……” 迷迷抱紧他,将脸贴在他的脸上,滚烫的气息传了过去,红着脸说:“没事的,好很多了。” “可是……”水殇的表情很是复杂,今早起床的时候看她那模样真的很心疼。 迷迷侧过脸生疏的含住他的嘴唇含糊的说:“莫非是相公累了。” 水殇眼色一沉,猛的将迷迷抱起来,紫眸幽深紧紧盯着她:“现在拒绝也来不及了。” 迷迷笑了笑,乖巧的将脑袋靠在他的胸口。 有了昨晚的磨合,这次特别有感觉,甚至完全没有疼的感觉,从开始到结束都那么那么不可思议,完全没有想过两个人结合在一起居然能带来这样的震撼。 那么真切的感觉到,他在她很深很深的地方,一辈子都忘不了那种被他填得满满的感觉。 玉床摇曳,呼吸粗重。 暧昧的低吟,满足的叹息。 一点一点装在心底。 汗水顺着水殇的下颌滴落在迷迷脸上,水殇粗粗喘了两口气:“还疼么?” 迷迷摇摇头,环着他的脖子,小脸因为**而红红。 **过后,两人紧紧拥抱,谁也没说话,仿佛连心跳的频率都是一样。黏黏的皮肤有些不舒服,但却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迷迷将脑袋埋在他臂弯,忽然开口,声音低得听不出情绪:“相公。” “嗯?”水殇的声音懒惰而性感。 “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迷迷的声音很轻很轻。 “先休息一下吧,呆会我带你出去,可好?” “不是这样的,我说的是一个人。” “啊?”水殇有些惊讶,看着她面色阴晴不定,“怎么了?去哪不方便让我陪你么?” 迷迷轻叹了口气:“你知道,我只是想要一个人出去尝试生活,一个人,两个月的时间,好不好?” 第三十七章 让我一个人成长,好不好 你知道,我只是想要一个人出去尝试生活,一个人,时间,好不好?” 声音很轻却很坚定,许是错觉,总觉得那时候的她仿佛在一瞬间褪去了稚气成熟起来。说话的时候她不敢看水殇,害怕看见他眼中的拒绝或是不敢置信,无论是什么都会让她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勇气在瞬间瓦解。 垂下眼睛,睫毛投影在眼睑之上,双手在被子低下握成拳,微微颤抖。 有些尴尬的沉默,**后的暧昧在一点点消退,她明显的感觉到身边人的温度在急速降低,柔和的线条变得僵硬。 其实,有勇气把这些话说出口,她早已经想象过水殇听见这些话后的反应。他应该会很生气,又或许会用对别人那样的冷然对她。 所以,这时候水殇的反应实在让她吃惊。 他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在说今天的天气怎么样一般:“口味不适合么?以后点菜的时候会注意的。” 迷迷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连声解释:“不是这样的……你……” 嘴唇确忽然被水殇用食指压住,惊讶的抬起头便对上水殇那双魅惑的狐狸眼,紫得动人心魄,温柔的看着她,而那份温柔仿佛是用悲伤堆砌而成的,让人不忍心再看下去。 紫色的头发软软的从他脑后滑落,落在迷迷的脸上。 “不是饭菜地问题么?那是不是因为静阳?我知道啊。她一天板着脸。你不喜欢她么?我现在就让她走好不好?”水殇说得很快。仿佛怕被迷迷打断就无法继续一般。 眼睛在笑。嘴角也在上扬。连声音中都带着轻轻地笑意。 那样温柔地笑容。居然比哭还要让人觉得悲伤。 “相公……”迷迷心疼地开口。可又不知道说什么。伸手想要抚平他眉宇间地哀伤。却被他紧紧地握住了手腕。 他眨眨眼。错觉要落泪一样。 “还是觉得累了?要是累我们可以休息几天再走。[..tw超多好看小说]” “觉得无聊么?你想去哪里,我可以陪你去啊。” “还是不喜欢外面,那我们回宫去,好不好?” …… 当眼中的笑容再也无法掩盖悲伤的时候,水殇忽然一把抱住了迷迷,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之中,湿湿的呼吸喷洒在柔嫩的皮肤上,瞬间的温热,然后冷的透彻心扉。 “别说这样的话,好不好?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低低地声音有些颤音。 从来没有想过这样顶天立地的一个男人也会如此脆弱。 那样的语调,仿佛拒绝他就是天大的错误。 可,纵使天大的错误又如何,若是这次放弃了,也许就再也没有勇气开口。 然后一直就这样过下去?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假装大家都喜欢她,假装失忆之前的一切真地如同水殇说的那样,假装从来没有听过白凝那个名字,假装…… 可是,没有办法啊。 任性、愚蠢、天真、没心没肺……每个字都那么深的烙在心脏之上,让她如何风轻云淡地抹灭? 一辈子就这样自欺欺人的过下去。 就算水殇现在喜欢她,那以后呢?他能一辈子容忍她的任性、愚蠢、天真、没心没肺吗?如果有一天他烦了,厌了,而那时候她依旧一无是处该如何是好。 忽然发现,离开他的宠爱她什么都不是。 而更残忍地是,月枚说,水殇根本不爱她。 根本、不爱。 咬了咬嘴唇,痛苦的闭上眼睛,声音从来没有这样坚定过,她说:“相公,你听我说,我并不是对现在的生活的有什么不满……” “那就一直这样下去,好不好?”也许是空气不太流通,居然感觉到了淡淡的鼻音。那声“好不好”几乎要让人心碎。 后来,很多时候都会在想,如果当时心软了,也许就会反手饱住他,比他还要难受的告诉他:“我们就这样,我们一直这样下去。”那以后地日子是不是就这样彻底改写了? 事实上,当时她已经铁了心肠。 努力压下心中翻腾汹涌的难受,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相公,听我说下去好么?” 水殇沉默了好久,才缓缓开口,自语中尽是满满的无奈:“可是我不想听啊。” 吸吸鼻子,稍微缓解了些酸胀地感觉,不顾一切的接着说了下去:“我喜欢你,喜欢到每一刻每一秒都不想和你分离,可是,我知道现在地我根本配不上起……” “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水殇急急的打断了她。 迷迷艰难的扯扯嘴角:“我知道,现在没有,可以不代表以后也一样不会有,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你不爱我了,我该怎么活下去……你的爱几乎成就了我的全部,若是没了,就毁了……你知道那种感觉么,即使天天近在咫尺也错觉随时会远离……很不安,很不安,觉得能站在你身边都是一种奢 受着奢侈天天都觉得害怕,害怕有一天不属于我的一被收了回去,那我该怎么办……” “迷迷……”水殇只是叫唤着她的名字,浓浓的悲伤弥漫在空气中。 “听我说完。”迷迷抬手摸了摸他的长发,“我只想要成熟一点,能更配得上你一点,给我一点时间好么?让我一个人成长。” “可是我不想要你成长,你一直这样不是很好么?让我宠着你不好么?”水殇说这话的时候宽阔的肩膀不可抑制的颤抖着,有温热的东西落在迷迷的脖颈,烙的心慌。 “相公,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好不好?” “好不好?” “好不好……” 明明已经想通了一切才开口说的,怎么说到最后还是泣不成声了呢,眼泪像断了线的柱子,劈哩啪啦往下落,越擦流的越汹涌。 下一刻颤抖地嘴唇已经被温柔的含住,那么的小心翼翼,像怕一用力就会破碎一样,轻轻的含着,温柔的吮吸,辗转反侧,将断断续续的哭声尽数吞没。 灵巧的舌尖舔着她的嘴唇,一点一点,生怕遗落任何一个地方,而后轻柔的撬开她地嘴唇,伸了进去。 这样的吻,没有任何**的味道,小心的让人心碎。只是单纯的亲吻,因为某些情绪需要宣泄的亲吻。 迷迷再也无法伪装下去,一把抱住他,激烈地回应着,急切的在唇上磨蹭,疯狂的吮吸着他主动送过来地嘴唇。 只是想真切的记住他的味道,害怕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她一个人,害怕他从她的记忆中淡去。 那么用力,那么疯狂,那么不顾一切地一个吻,掠夺了一切在思考的细胞。 剩下的只是在感受,感受着这绵长忧伤的吻。 眼泪落了一脸,流带唇齿交汇的地方,咸咸的味道在口腔里绵延开来。 很苦涩。 知道肺部最后一点空气被炸开,两人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来,迷迷瘫软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水殇伸出拇指,轻轻拭去凝结在睫毛上地泪珠,紫眸如同琉璃一般易碎,他说:“迷迷,别哭,我让你走就是。” 本已经停住了哭泣,一听到这话所有压抑的感情忽然在一瞬间爆发,再也无法忍受,搂住他地脖颈什么也不管的放声大哭起来。 一边哭一边反复地念着 “为什么……” 为什么不继续挽留?哪怕你只要再强硬分毫,我就不忍再提离开…… “为什么……” 为什么如此无用?没了宠爱的糖衣就一无是处。 “为什么……” 为什么命运如此弄人?总是在幸福来临的时候当头棒喝。 “为什么……” 为什么胸口这么疼痛…… 水殇放任她宣泄,温柔的拍打着她的背,嘴唇贴在她的耳垂,温柔的不可思议:“乖,哭了就好了,我让你离开,你也要答应我,三个月后,不管如何一定回来,好不好?” 迷迷已经哭的不能言语,听到水殇这样说只是不住的点头,她害怕如果犹豫分毫就再也舍不得离开这温暖的怀抱。 “我喜欢你,喜欢你的全部,你的好你的坏,喜欢到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喜欢你……所以如果你觉得这样做会让你觉得安心我便让你走……”水殇在迷迷耳边喃喃念着,那么迁就的喜欢,已经不是“喜欢”能形容的。 “我知道,我知道!”这么**裸的告白迷迷却只是像傻了一样不停的重复着这三个字,一句句像针一样扎在水殇的心上。 像是这样就可以念到天长地久。 唇在贴近分毫,亲上了他的脖颈,张开口用力吸。 有些疼,比起胸口的疼却又算不上什么。 离开的时候那一片白皙的皮肤上已经烙上一个鲜红的印记,迷迷吸吸哭得通红的鼻子,指着那新鲜的吻痕,明明伤心的要死,偏偏还要做出一副很轻松的表情:“相公,留给你的。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要乖哦,不准去勾搭别的小女生,不准对别的女生笑,你不知道你那笑容有多勾魂……” 水殇捂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侧过脸在她脖颈上也烙下一个吻痕,细长的眼睛努力弯着,掩饰着满眼的悲伤和落寞:“我知道,你也一样啊。” “不能吃辣的就不要逞强。 “不要相信别人说的话,傻乎乎的被卖了都不知道。” “银子要装好,被了就回来,别苦了自己。” “晚上睡觉不要老踢被子,着凉了我不在身边你怎么照顾自己?” …… 你不在我身边,让我如何安心? 狐的眼角湿润已久,轻轻一眨,落下一滴晶莹的眼泪,重重砸在床被上。 啪! 第三十八章 一个人行走 个月,就三个月,不管如何一定要回来,好不好? 银子在都放在包袱里,还有些银票,若是不够就先回来,别苦了自己。 你身体不好,这些都是筠释配的药,多带点总是好。 眼睛是最难伪装的地方,偏偏你的眼睛那么漂亮,看一眼就难以忘怀,只要是曾经见过你的人,任何易容都是无用的。 …… 拉了拉身上朴素却很舒适的衣袍,想起水殇居然像老妈子一样喋喋不休的念叨着一些琐碎之事,便觉得胸口暖暖的,眼角忍不住往下弯。 原来他也会这样关心人,这时候才发现,连自己都不曾注意的细节,他也记得清清楚楚,他居然比她还要了解她。 连头发都是他帮她梳的,他说,让你一个女子出去我真的不放心,至少换个男装吧。 既然无法阻止,至少也在能改变的地方改变一下。 他站在她的身后,轻轻抚摸着她长长的柔软的黑发,而后从梳妆台上拿起梳子,温柔的从发根梳到发尾。 水殇地一切尽数落在梳妆镜中。迷迷看着镜中温柔地不像话地水殇。居然拿有一瞬间地失神。 他垂着眼睛。紫光忽闪忽闪。抿着嘴角。长发在他地手中反转。不一会便在头顶挽成一个发髻。而后取过一旁地发冠仔细地为她带上。这才抬起眼睛。于镜中地迷迷对视。轻轻一笑:“就算男装也很漂亮呢。” 迷迷摇头晃脑地摸摸头上那发髻:“感觉好奇怪哦。” 水殇地手顺着她地额头来到了喉咙出。轻轻按压。柔声道:“还差一个东西。” 温热地感觉汇聚在喉咙处。待手移开时。那地儿赫然多了一个不该有地东西。 “这是……”迷迷摸着那圆圆地很小但确实存在地东西。呆呆地问。 水殇指了指自己的喉结,道:“和我一样的啊。” 迷迷恍然大悟,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我明白了,就是扮成和相公一样地人么。” 水殇点点头,迷迷也点点头。 “那为什么我的这么小呢?” “因为你年龄还小。” 然后两人相对无语片刻,最后还是迷迷沉不住气奇怪的转过头看着水殇:“怎么还不动手?” 水殇更是奇怪,反问道:“动什么手啊?” 迷迷认真看了他好半天,确定他是真的不知道而不是想看她的笑话才吞吞口水接着道:“下面啊,下面不是和相公不一样么?” 水殇愣了很久很久,一张脸如同调色盘一样一阵红一阵白,动了动嘴唇,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是他太龌龊还是她太纯洁? 这或许是他几百年来最尴尬的时候,特别是对方显然不明白自己的话题有多限制级,摆出一张天真的脸庞,他真的有些无语……努力搜索着何时的用词,却发现这时候无论怎么解释都觉得自己很猥亵,明明不是那个意思,但却不知道如何表达。 忽然就想起,当和尚遇到自己不愿回答或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地问题的时候通常会用四个字忽悠大家――阿弥陀佛。 他不是和尚,自然不会这般忽悠,于是他说:这个,不重要。 迷迷也忒不会看脸色,还好她本来也不太追究这问题,也就这样过了。 他失态的样子,就算是她也很少很少见。瞪着眼睛,嘴巴微微张开,那样子,真的好可爱。 迷迷吐吐舌头连忙站了起来,跳到水殇眼前,献宝似得转了个圈圈:“怎么样?现在该放心了吧。” 水殇地目光忽然变的很奇怪,轻叹了口气:“是更不放心了。”说着,将迷迷托起举到镜子前,“就算是男装,还是让人心动呢。” 迷迷平日里本就是没有性别,只是因为妩媚地容貌总让别人错觉她是女生,这时候头发全数挽在脑后,朴素的男式衣袍穿在身上,再加上喉咙处那若隐若现的小喉结,还真像一刚刚发育的翩翩美少年。 不自在的敲了敲头上的发冠,仿佛是刚才才发生地事一般。 迷迷说:“这东西贵不?” 水殇问:“怎么忽然这样问?” 迷迷说:“若我没钱了也能变卖一下啊。” 那是水殇一天之内第二次被迷迷说得无言与对。 轻轻笑了笑,温柔的抚摸着发冠上那颗凉凉地宝石,喃喃自语:“笨相公,你送我的东西怎么舍得卖。” 晃了晃脑袋才发现脑子里满满地装的都是他地身影,他的笑,他的关心,他的亲吻……已经无法塞下别的东西。 吸了吸鼻子,抬头往着天空,直到眼前那种朦胧的感觉 见。 怎么办,想要离开你,想要一个人成长,为什么才半天的时间就想了你千百次? 其实并不是没有想过,离开了水殇的羽翼,很多以前轻松无比的事情都会变得艰难起来,只是没有想过,麻烦会出现的这么快而已。 这是要去哪呢…… 当时只想着,若是一直呆水殇身边一直被他宠着,那也学一辈子都拜托不了那些讨厌的字眼,疯狂的想要离开,想要证明自己其实并不是一无是处,可究竟去哪,从哪走起可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毫无目的的走了大半天,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貌似现在才想起这问题来是否太晚了点? 看看周围荒凉得没有半丝人烟的模样,不觉有些慌了,难道说离开他的第一天晚上就要露宿荒郊野外,这也太那个啥了吧…… 果然是一无是处么? 苦下脸,左右看看,暗淡的眸子忽然闪耀起来,对了,怎么忘了。 抬起手掌,伸到半空,与眼睛在一条水平线上。 “我的?我的?”这名字也实在怪异,叫起来拗口得很,叫了两声,一点反应都没有,怪了,明明亲眼看见它钻进了自己的身体,不可能不在啊,皱皱眉头又叫了几声,“我的?你睡着了么?我的?” 就要她准备放弃的时候,掌心忽然传来一阵痒痒的感觉,一团肉球满脸爽的从手心里浮了起来,这时候即使是看见它提着刀砍出来也比自己一个人好啊,马上挂上了谄媚的笑容,无害的眨巴着眼睛:“嘿嘿。” 小肉球那愤怒的表情,分明是非常非常生气,气鼓鼓的瞪着迷迷,翅膀抖得劈哩啪啦。迷迷连忙赔笑:“别生气嘛。” 这到底谁是谁的宠物啊?水殇分明说小肉球就给她,让她觉得无聊的时候叫出来玩的,可它这模样,哪像是乖乖听话的宠物啊,明明就是迷迷在看它的脸色。 若不是情况不允许,迷迷真得想一巴掌拍扁这嚣张的小东西。 嘴角抽搐的苦笑一翻:“别生气了,我也不想闹你啊,可若你不帮忙今晚我们就没地方住了。” 小肉球在听见这话的时候,脸上的怒火明显更中了。 迷迷知道,它不喜欢她,它比月枚她们直接多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没给她好脸色看过,至少不用她费尽心思的去猜来猜去,她真得不适合猜心游戏。 好累。 若不是水殇说如果不带上笑肉球就不让她走,她真的不愿和它一路。 小肉球看她一脸自责的表情,叽卟叽卟叫了两声才非常不乐意的扇着翅膀朝前飞去,飞出几米,发现迷迷还愣在原地,提高分贝又叫了两声。 迷迷这才明白,它这是准备给她带路呢,连忙欢笑着追了上去,一把抱住毫无防备的小肉球,吧唧一大口亲了上去,拼命往自己脸上蹭:“呜~就知道你最好了。” “叽卟叽卟――!叽卟叽卟――!” 愤怒的吼叫久久飘荡在上空,不曾退去。 虽然有小肉球带路,找到村庄的时候,天色还是彻底黑了下来。 小村如同黑夜里的怪兽,孤零零亮着的一两盏灯就像怪兽的眼睛,迷迷一阵哆嗦,求救似得看向小肉球,可怜巴巴的开口:“我的……” 小肉球比她还要精神抖索的打了个哆嗦,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忽然翅膀一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她的手心钻了进去,一眨眼,消失了。 它受够了,这女人不是一般的聒噪,它再陪下去会疯的,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我闪! 真的太不厚道了! 恨恨的咒骂了两声,不甘心的朝前走去,管它呢,她就不信真有什么危险它会不出来,这个是传说中的一尸体两命啊。 事实上,走进村庄的时候倒没多害怕了,细碎的交谈,沉稳的呼吸,偶尔还会有一两个行人,这样的地方,比荒郊野外多了很多温馨的气息,倒是她多想了。 晕头晕闹在村庄了逛了好几圈,终于找到旅店,发现方才已经从它门前经过了三次而不自觉的时候已经没有来长期咒骂,晕乎乎的开了房,鞋都没脱,直接倒在床上一合眼便睡着了。 无意识的蜷缩着身体,心口空得难受,像是缺了一块。仿佛这样的姿势才能缓解那种疼痛,仿佛这样他就还在自己身边。 好难受,连睡着了也无法忽略那种感觉。 终于,还是她一个人了么。 第三十九章 跟随模糊的记忆 今天是双更哟,前面还有一章,别忘了看哦o “为什么让她走?”说话的是筠释,而听他说话的则是从起来就臭着一张脸的水殇,实在是佩服他,保持这样的表情这么久也不会面部抽筋。.tw[] 佩服是一回事,可是这样的脸让你看一整天,就算是神也受不了啊。 得不到回答也是想象中的答案,自顾说了下去:“若是不高兴不让她走不就行了。”何必要在这里摆张臭脸呢? 水殇保持着那样的表情,瞥了他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 和他说话还真的非常非常需要耐心,好在筠释最不缺的就耐心:“你现在真的不应该让她走,且不说小白在找她,就算抛开小白不说,就她那性格真的不适合一个人出去,她根本不知道怎么生存!” 说到这里,水殇却忽然开口了,把他当哑巴看了半天忽然听见他开口,反倒觉得不习惯了。水殇叹了口气,轻不可闻的开口:“就是这样才让她走的啊。” 半晌,筠释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啊?” “你也知道她根本不知道怎么生存,所以才需要锻炼。” 简单地一句话。筠释地表情却像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地事情一样。半晌才愣愣地开口:“我倒是看不出来。就为了什么锻炼这颇理由你就舍得让她暴露在危险之下。”他平日里对迷迷那肉麻地宠爱他又不是看不见。捧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口里怕化了。怎么忽然就想这么开明了呢?几乎没有思考抬起手就往水殇地额头摸去。“你发烧了?不烫啊……” 水殇冷冷拍开放在自己额头上地手。忽然暴怒起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猛然站了起来:“你以为要我能说服她我会让她走啊?她哭成那样你让我怎么拒绝!” 筠释被他忽然提高地音调吓了一大跳。退口一步。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忽然觉得这个看似顶天立地地男人也挺可怜地。 水殇急急喘了两口气。才颓然地坐了下去。无奈地握握拳。自言自语道:“我真地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啊……” 所以才让她走。 筠释知道。若现在还要纠缠着这问题不放。那他也实在太不会看脸色了。理智地选择了转移话题:“那月枚呢?” 方才还无奈痛苦的眼神忽然被阴冷所替代,用鼻子哼出一个简单的音节:“只是为她所做的付出代价而已。” 这变脸的速度也不要这么快吧,筠释哭笑不得:“我们还是继续吧?” 水殇点点头:“猫国那边也快要开始了吧。[..tw超多好看小说]” 有些事情,即使旁观者也未必清啊。 迷迷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量,昨晚没来得及关上窗子,暖暖的阳光落了一屋子,稍微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脚酸疼得离开。 “嘶――!”抽了口冷气,挣扎着起了身才发现居然忘了脱鞋,脚腕以下的地方悬在外面,难怪这么疼,踢了写字,抱住脚龇牙咧嘴的揉了半天才缓解了一些,一瘸一拐的抬了盆水洗漱,温热地水碰触到脸的那一瞬间,忽然想起了昨晚的梦境。 有些恍惚,却又记得很清楚,好像真的经历过一样,一想到这里,急急洗好脸,梳了梳不算凌乱地衣袍,紧张兮兮的抬起手巴掌,小声叫到:“我地?” 难得小肉球反应这么快,莫非终于明白即使它在如何拖沓某猫也有本事把它闹起来。睡眼惺忪的看着迷迷,张开小嘴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迷迷好心情的拿起温热的毛巾不顾它的躲闪帮它擦了擦脸,捏这它地脸揉了片刻知道它不满的叫出声来才想起叫它出来地重点,神秘的压低声音:“我地,问你个事啊……” 小肉球若无其事的打着呵欠,瞥了她一眼,示意她有什么就说。 嘴角一阵**,迷迷道:“在问之前我们先说点别地吧。” 小肉球还是不冷不热的看着她。 “我说,你这名字也不知道谁给你取的,怪拗口的,叫你小我可好?” 小肉球沉默片刻,叽叫了声,也算是同意了,反正名字而已,只是个代号。 迷迷忽然就笑了,明明之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她确笑得那么开心,眼睛弯弯,黑眸闪亮,就然让它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察觉自己的失态,哼了声,恼怒的撇过脑袋。 迷迷笑着揉揉它的脑袋:“小我啊,你知道怎么去人界么?” 记得前段时间也和水殇一同去过人界一次,就是那一次,她遇见了那个叫白凝的男子,只是那时候她并不知道他就是白凝而已。 小我呼啦呼啦扇了几下翅膀,疑惑的看看她,最后不情愿的点点头。 迷迷高兴的一把抱住它:“哈哈,那太好了,你能带我去人界么?” 点头点头,反正闲着也是没事。 迷迷笑了笑,又忽然停了下来,咬着下唇思考了片刻,而后小心的看着小我:“小我啊……” “叽卟。” “人界是不是有个地方叫瑶城啊?” 昨晚的梦境中,有她,有白凝,又不像白凝――怎么说,梦境中白凝的头发是华丽的银白色,可前几天见到那个人分明是黑色的头发,但是那张脸,分明就是同一个人。还有另两个不认识的人。 梦境记得不太清楚,只是知道他们一起生活在那个叫瑶城的地方,做了些什么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是醒来的时候心口暖暖的很舒服很舒服,莫名其妙的就想要追寻。 或许有些疯狂,就因为一个不明所以的梦境就要奔波到那个陌生的地方,但是,如今,只要是有关她记忆的事情,即便是浮云也要追寻。 小我看了她片刻,仿佛在思考她想干什么,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瑶城在人界也算比较繁华的城市,它自然是知道。 “啊,这样啊。”那时候迷迷的表情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惊讶,轻呼一声,忽然就低下头。 小我被她弄得莫名其妙,叽卟叽卟叫了两声得不到回应,不满的扑腾着翅膀,像苍蝇一般嗡嗡的围着她的脑袋飞来飞去。 敢不理我!我飞!我闹!我叫! 叽――! 抖动的翅膀忽然就被那笨猫一把抓住,只见她可怜巴巴的看着它,虽然不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隐约已经感觉到若她说的事情它不打赢的话,她定会当场就哭给它看。 头疼啊头疼。 果然,迷迷扁着嘴巴:“小我,带我去瑶城好不好?” 除了点头,它还能干什么呢?摊上这样的主,是它的错啊! 第四十章 乌龙拐卖事件 叽――” “叽卟,叽卟――” “叽卟――叽卟――” “啊?什么事情?”高分贝不容忽视的声音在迷迷耳边叫嚣着,迷迷猛的抬起头,才发现自己居然又失神了,而且还是在这种时候。 小我彻底后悔了,它绝对是上辈子作孽多端,这辈子才会摊上这么个主。 话说,其实它早就知道,这笨蛋一个人出来日子肯定不会舒坦,只是它没想到,居然不舒坦到出门的第二天就被人家给拐到青楼待宰了…… 说来便是一肚子的气,它只是休息了片刻,醒来这笨女人就给卖了,还乐呵呵的帮人家数钱。 故事的发生是这样的―― 终于把她带到瑶城,它也算松了口气,便钻到她体内休息片刻。 谁知道这笨猫,一到这城就变得特别奇怪,恍惚的好像没睡醒一样,心思飘去哪了也不知道,就看见个街边摆着的石凳子也会愣上半天。 瞧她那模样。虽然变了男装这一眼看过去也是娇小玲珑。细皮嫩肉。孤苦伶仃地一个人站在街头发呆。眼神呆滞。装满钱地包袱就随意挂在身后。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怎么看怎么像离家出走地xx府大小姐女扮男装玩呢。 好吧。再说通俗易懂一些。她那样子分明就是在脸上写了一行大字――来拐卖我吧。我有钱有姿色还特别好骗。 特别是瑶城这样地大地方。鱼龙混杂。什么门路地人不有些。 于是乎。不到半个时辰她华丽地被骗了。 说起那骗术。实在是不忍说出口。那分明是八点档泡沫剂里颠来倒去用得到烂地桥段!可偏偏就是有人上当……果然。任何东西都有它地存在价值么? 小我醒过来地时候。迷迷在一个华丽又怪异地地方大口吃着肉。因为刚醒过来。头脑不太清楚。晕乎乎地看了半天才发现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它觉得怪异。这分明不是饭店!整个房间除去这张桌子。剩下地便是那张大得有些夸张地床。 小我瞪大了眼睛,迷迷居然还特别高兴的叫它也过去吃,说什么遇到好人了。小我好歹也是妖界出名的灵物,怎么可能像她一样笨得让人抓狂,寻思着这是什么地方,再想象她的话语,一时间大叫不秒,这女人被人家给卖! 果然,迷迷一边吃一边眉飞色舞的给它讲着如何如何遇到那个好人,那个好人如何如何给她介绍瑶城的这样那样,然后两人如何如何地情投意合相见恨晚,再然后那人就主动提出请她吃饭,再再然后迷迷就华丽丽跟着那人来到这里,上了菜,那人说有事出去一下,然后就一直没回来。 那一瞬间,小我真的想去找棵大树吊颈算了。 而就是那一刻它忽然意识到不会说他们的语言是那么的悲哀,任它神色兼备地叽叽叫嚣半天,那笨猫也不知道它在说什么。 这简直就是鸡同鸭讲!鸡同鸭讲! 结果就在它叫得忒欢快的时候,那笨猫忽然眼睛一翻,华丽丽地仰面倒去,扑通一声摔得干净利落。 小我又是急又是气,围着她飞了好几圈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正准备弃她而去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声响动,吓得它只得乖乖钻回迷迷的身体。 进来的自然就是迷迷口中那个好人,他身后还跟了个女人,长长的头发斜朝一边绑起,挽成半个髻,剩下的发丝看似随意地垂下,事实就是这几缕发丝恰到好处,摇曳在光滑细长的脖颈之上,有种懒惰地美丽,发髻上插着一把做工精巧的装饰木梳。一身丝绸长裙,勾画出凹凸有致地身材,举手投足之间尽是雍容华贵的风情。 那种吐丝如媚地感觉绝对不是矫揉造作,与生俱来的东西自然不是那些能比拟的。 所以,在看到她的一瞬间连小我也没猜出她居然就是老鸨来着。 “梳妈妈,你看看,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小美人儿!别看她现在灰头土脸的,若是换上女儿家的衣服,就算是你这恐怕也没几个人比得了吧?”传说中的好人一边指划着迷迷一边推销,那贼眉鼠眼的样子,实在是看不出来哪个细胞张的像好人来着。女人从他身后绕了出来,步伐优雅不紧不慢的走到迷迷身边,低着头凝视片刻,而后伸蹲下身子,伸出修长的指头捏住迷迷的下颌左右转动了一翻,似乎不满一般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莫非梳妈妈看不上?”那人紧张的出声问到。 梳妈妈不置可否的抬起眼,嘴角微微下撇:“确实不怎么,看你说得那么宝贝。” 那人急了,连忙辩解道:“梳妈妈,你可看清楚了!虽然她男装打扮,那媚气也掩盖不来,可不仅是眉清目秀的层次啊。” 梳妈妈似乎已经没了耐心,轻轻拍拍手,站了起来,伸出一个指头开空中晃了晃。 那人狠狠抽了口冷气,瞪大眼睛:“十两银子?!梳妈妈,你也忒不厚道了吧?这 随便拿到哪个花楼都不是这个价!” 梳妈妈忽然嫣然一笑:“错,是一两。” 你……”那人已经惊讶的不会说话了,知道梳妈妈抠门,也不会抠到这地步吧? 梳妈妈脸上的笑容一敛指着迷迷款款而谈:“这个价还是看在我们的情份上才开的,若是别人带来的我根本不收!你看看她的手,比这里任何一个姑娘都要细嫩,再看看这身衣服,看似朴素,布料可都是连我都舍不得卖的上等之品。这可不是普通人家逃跑地小姐,收下她还不知道会招来多少麻烦,你还想和我讨价还价?” 那人听她厉色说了一大堆,字字在理,哪还有心思砍价,照这趋势若在说下去,估计还得他掏腰包倒贴她呢,抹了把汗连声道:“好吧好吧,一两就一两,便宜你了。” 要的就是这话,梳妈妈眉开眼笑的拍拍手巴掌,朝外面含道:“墨儿,取一两银子给陈公子!”而后转身对着那人笑吟吟的说,“请吧,陈公子。 陈公子忿忿暗低骂了两句,对上梳妈妈却还是笑容可掬,点点头,朝侯在门外的墨儿走去。 完了完了,真给卖了,还就一两银子,若是被水殇知道他地心肝宝贝让人家一两银子给卖了,真是无法想象他会如何。 送走了陈公子,梳妈妈又叫了两个人进来,让他们吧横躺在地上的迷迷给搬到床上去,绑好手脚,顺便把一桌的冷饭残羹收拾了一翻,而后才慢吞吞的从怀中掏出一瓶东西,晃了晃,倒出一颗,捏开迷迷的下颌扔了进去,而后用力合上,直到看见她吞咽的动作才满意的松开手,风情万种的理了理垂在脖颈的那缕头发。 迷迷醒过来的时候看到地便是这样一副活色生香的景象――一大美人儿正笑吟吟的看着她,一手理着长发,一手摸着嘴唇,见她醒来表情变化也不明显:“醒啦?” 迷迷呆呆的点点头,又是愣了半晌,那女人也不说话,只是笑着看着她。 晃了晃脑袋才发现头疼得慌,条件反射地想要抬手摸摸头,这才恍然发现自己居然被人给绑了起来!惊讶的看看被绑住地手脚,而后抬起头看着那莫名其妙的女人:“这是?” 梳妈妈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柔声道:“你被别人卖给我了。”那口气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真是好”一样。 害的迷迷本来就不灵光的脑袋又短路了半天,无辜的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梳妈妈忽然那就咯咯笑出声,一边笑一边朝她地下巴摸去:“还真捡了个极品呐,一两银子是值了。” 什么害怕别人她家势膨大不敢收这话完全是骗人的,她梳妈妈是什么人?公主她都照收不误,天下还有什么她不敢收地女人。 某只迟钝的猫总算是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水殇是不是有先见之明,在迷迷要走地前天晚上,他还千叮万嘱有个地方打死也不能去,按照水殇的说法传说中那地方就是不亲密地人做亲密之事,是非常非常不好人神共愤的。事实殇他说的已经足够隐晦了,所以说了大半个晚上迷迷才了解到这地方的恐怖,看样子她运气还不是一般好,一撞就撞殇了枪口。茫然的表情渐渐被惊恐所取代,但也只是瞪着眼看着她,殊不知这表情在别人看来是那么诱惑。 “好了好了,别拿那样的表情瞪着我。”梳妈妈笑了笑,用手盖上她的眼睛,“看你细皮嫩肉这模样还是乖乖的听话跟着姐姐们学学接客之道,否则有些苦你可是受不住的。” 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总觉得哪个地方不对劲,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不是……你不能这样!” “莫非姑娘想在还妄想逃出去?”梳妈妈的声音很温柔,说出来的话却那么冷血。 听到“姑娘”两个字的时候愚钝的脑袋灵光一闪,总算知道自己寻找的契机在哪里,眼睛一弯,笑了:“可是,我是男人啊,莫非你们这男人也收。” 梳妈妈一愣,而后笑得比她还要开心:“我说姑娘,你这样子骗骗别人还行,你当我这妈妈是白当了么?” “确实白当了。”迷迷无辜的撇撇嘴,“我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不信你看。”说着扬起脑袋露出大截光滑的脖颈。 梳妈妈不明所以,不以为意的看过去,这一看脸色都变了,连忙凑近了几分,伸手摸她喉间的那个不应该的存在声音都变调了:这不是……” “喉结啊。”迷迷好心情的替她接上了后面的话。 虽然很小,不注意就容易忽视,但细细看来却是真的存在。 这一刻,小我忽然觉得,其实这笨猫也还没有笨到无药可救了~ (友情提示:筒子们可否想起来这梳妈妈是何人鸟~吼。) 第四十一章 被抽了 诶――诶――哎呀――” “哐当――” 哦,天呐,**绝对摔扁了,迷迷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一旁一只滚来滚去的木桶,好不容易快要拎到厨房的水就这样洒了,衣服全弄湿了不说,还得从新跑到庭院的另外一边打水。 委屈的揉揉几乎快要断裂的骨,还好没人看见,不然又是一顿臭骂。 慌忙爬起身,拎起整整有她半个身子般大小的木桶,一瘸一拐的朝水井那边走去,手掌细嫩的皮肤上接触到粗糙的木桶,加之一浅桶水的重量,不过两圈,手已是又红又肿,但是她不能停,眼角含着泪水,终究没有落下。 何故如此,还得追忆到迷迷刚被卖到这来的那日―― “我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不信你看。”迷迷一边撇嘴,一边扬起光滑的脖颈。 这不是……” “喉结啊。”迷迷眨眨眼睛。 梳妈妈不死心的揉了揉那有些硬的喉结,不可思议的又跟着重复了一遍:“喉结啊……”最后那个“啊”字音调微微往上翘,拖长了语调,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迷迷用力点头:“货真价实。” 这可是水殇弄出来地哦。绝对自信。 梳妈妈晃了晃脑袋。仿佛要将某些荒谬地念头晃出脑海。失神地捏了捏迷迷柔软地脸蛋。无比感叹地道:“天呐。我居然也会看走眼。不可能啊……这分明……” 看她这模样。果然说自己是男人是正确地。迷迷一喜。连忙趁热打铁:“不可能也是事实了。既然……” 话还没说出口。梳妈妈揉着太阳**地手忽然就袭上了她地胸脯。按了按。揉了揉。再不确定地捏了捏。 果然。虽然不是**地但也是货真价实地平胸。 “你这是?”迷迷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梳妈妈忽然就站了起来,急躁的走来走去,半晌才停下来,深深吐了口气,做出总结性的发言:“呼……果然是男人。(..tw) 迷迷大喜过望,连声道:“我没骗你吧,那快点放我走吧,我一个男人留在这里也没用啊。” 事实证明迷迷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单细胞生物,以为只要不是女人就能逃过一截,就在她一脸期待的伸出双手想要她给她松绑地时候,之间梳妈妈在一瞬间风云涌动,一张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居然还想叫她放人?想她梳妈妈从干这行起就没看走过眼,今天既然让一个小毛头给蒙混了,一两银子啊!整整一两银子!一时间怒从心间起,柳眉一挑,尖声道:“想走?你当我是这客栈啊?不管你男地女的,被买下了就是我月明楼之人!居然不能接客,给我到后院干粗活去!” 说着,扬起手巴掌响亮的拍了两下,方才那两名壮汉恭敬的推门而入。于是乎,某个一两银子身价的小男人就给毫不留情地扔到了后院柴房。 后背猛得撞到了**的木柴之上,尖锐地疼痛刺激着泪腺分泌眼泪,哀号一声,顺势在地上滚了一圈,刚想控诉,只见那壮汉,站在门口满眼鄙视的看着狼狈的迷迷,冷冷吐出几个字:“别妄想逃出去,乖乖的给我呆着,省着力气留着干活吧。” 而后“哐当”一声巨响,门被示威般的用力关了起来,良久不曾打扫的椽子上震落大片灰尘,迷迷连忙掩上口鼻,耳边传来门上锁地声音。 “咳咳……” 皱着鼻子咳了半晌才渐渐适应了满是灰尘的空气,眯起眼睛看了看四周,一时间欲哭无泪,没想道说了自己是男人情况还是这么糟糕,昏暗地房间中除了柴还柴,中间空出一小块地儿,也免不了落下些细碎的柴枝,柴堆地很高,将窗字子完全遮挡,关上门,阻断了最后一丝光线。(..tw无弹窗广告) 不是吧,真要在这地方睡么? 不死心的跑到门边用力拉扯着门,果然被锁得死死地,锁砸到木门上的声响刺耳得很。颓然的退到一边,四处张望着,手心忽然一痒,惊讶过后惊喜浮上脸庞,迷迷连忙抬起手掌小声唤道:“小我?在么?” 几乎是同时,小我就探出了它那圆圆的脑袋。 这时候见到小我那种激动感觉简直不能用言语来形容,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么,迷迷急切道:“小我,我们现在怎么办?” 小我严肃的抿着嘴唇,飞在半空巡视了半圈,而后来到门口,悬浮在半空,劈哩啪啦的抖动着翅膀,忽然朝那木门猛得装去! 一声巨响,一团圆圆的肉球变成了肉饼华丽的落在地上。 迷迷目瞪口呆,半响才回过神来,惊呼一声连忙跑过去拎起那肉饼:“你没事吧。” 小我痛苦的闭着眼睛,在迷迷大力的摇晃之下,勉强睁开来,眨巴了一下,眼泪流得跟那瀑布似得,叽卟叽卟叫个不停。 事实上,小 厉害,毕竟也是那么多人争夺的灵物,只要它愿意,,半个瑶城都会毁灭,问题是,它遇人不淑啊……先是筠释,每天就带着他去看各界的风景,要不就是忙的不见踪影;而后是白凝,这个主倒是很正常的,只是它仅从他手上溜了一圈就沦落到迷迷手上,认主仪式之后又去筠释那玩了段时间,而后来到狐狸国,也一直被月枚他们当小猫小狗养着…… 好吧,嗦这么多,只是想说,就算天分再高,用养小猫小狗的方法也只能养出只小猫小狗,不要妄想它变成老虎猛兽。 啊?还不明白,好白,直说了,小我那光鲜的外表之下就是一包稻草,谈谈八卦吹吹牛它还行,若真地动手,它根本比迷迷还那个啥。 小我哭了会,许是自己都不好意思,尖叫一声,瞬间钻进了迷迷的手心。 迷迷呆了很久,却再也不想也不敢召唤它出来,颓然的退到角落,双手环着膝盖坐在角落,晃晃沉沉居然睡了过去。 然后迷迷光荣的成为了月明楼的一员,再具体一点,是月明楼后院负责干粗活的下等奴才。 试想一下,被水殇保护的那么好的她平日里简直就米醋盐巴都分不清楚,这会却一下让她去干那样的粗活怎么能习惯?光是拎起那只半个人高的大木桶就让她几乎无法喘气,更何况还要让她拎着那东西走大半个院子。 “哐当――!”手掌中间被摩擦地肿胀地地方收到压迫,疼得迷迷手不停得哆嗦,一抖,就把桶给抖落了,现在,这次没有那么好的运气,木桶落地,发出脆生生的声响,还在高兴着这次没把桶弄翻,却见桶底湿了一片,居然把桶摔裂了…… 迷迷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譬如惊讶,紧张亦或者还差怕,只听“唰”一声,不明所以就挨了一鞭子,即使隔着厚厚的衣袍那火辣辣的疼还是让她直冒冷汗。 惊叫一声,软软地倒在地上,双手抱到后背,疼得话都说不出来。 至少再她有记忆的日子里,从来没有这么疼过,就算是谢亦竹捏她那次也没这么疼。 艰难地睁开眼睛,她认得这个人,正是昨日把她锁在柴房的那位,依旧是那样不屑的表情,手中拿着鞭子,冷冷的看着她:“月明楼可不收废人,不过真成了废人有些事就不用做了。”说着鞭子又朝迷迷挥过来。 几乎没有思考,听见鞭子划颇空气的尖叫声,身体不自觉地行动起来,顺势一滚,躲开了那一鞭子。离开那地儿的一瞬间便听见鞭子重重砸在地上地声音,脸色惨白的回过头,只见灰尘洒进,那地儿赫然一条深深地鞭痕。 迷迷心头一紧,忽然就觉得害怕了,他是玩真的,他不像她以前遇见地任何一个人,白凝心无杂念,谢亦竹只是玩耍,而他是认真的,他那眼神分明就在告诉她,若不好好干,他可以一鞭子抽死她, 狠狠打了个寒战,连哭都忘记了,只剩下恐惧支配着颤抖不已地身体,慌慌张张的站起身:“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的!” 那壮汉冷哼一声,收回鞭子:“你这样细皮嫩肉的纨绔子弟我见过了,再娇气的大爷我都调教过,给我收起少爷的脾气,你现在就月明楼最下等的下人!想要活下去就给我好好做!再这么毛手毛脚恐怕坏的就不是木桶了。”说着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迷迷慌忙不跌的点头,仿佛除了点头就不知道干什么一样。 壮汉眉一扬:“还不快去换只新桶!站着等被抽啊!”作势就要抽鞭子。 迷迷即使腿软的快站不稳了一见这动作哪还有其他念头,一把抓过坏掉的木桶就往厨房跑。 这时候还太早,厨房都还没有生火,油腻的房间里没有一个人。 迷迷气喘吁吁,脸色却还是苍白的吓人,将木桶往地上一放,木讷的站在原地,茫然的四处看看,似乎在寻找某种根本不存在东西。 惨白的嘴唇不住的颤抖,眨眨眼,忽然就哭了起来。 那么突然,就像小孩子被吓坏了回过神来的那一瞬间。 委屈、恐惧尽数涌上心头,紧紧的包围着她,仿佛要将她吞噬。 事实上,更多的是愤恨,一边哭一边无用的擦着眼泪,牙齿紧紧咬着下唇,似乎想阻止自己哭出声。 这样压抑的哭声如同小兽在嘶吼。 薄薄的皮肤被尖锐的牙齿磨破,血顺着嘴尖流了出来,混杂着眼泪,狼狈不已。 好恨,好恨自己为什么如此无用,真的如同月枚说的那样,离开了水殇,她什么都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任性、愚蠢、天真、没心没肺…… 一无是处…… 第四十二章 露璃公主 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在迷迷吃了几顿鞭子依旧不破坏行动――摔破木桶时,梳妈妈也算是明白有些人天生就不是做某些事的,木桶也要钱啊!经得起这般折腾么? 于是乎,沦为担水砍柴的某笨猫在上任后的第五天被华丽的解雇了。.tw[] 五天,十三只木桶,连梳妈妈也被她那惊为天人的破坏力所折服,爽快的给了她一顿鞭子大餐而后放了个病假,顺便赏了间杂货屋临时搭了张**的床,正式调配到前面打杂。 就扫个地,擦个桌子总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 被水殇当宝贝捧在手心的迷迷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认为扫地擦桌子简直是天下最轻松的活计。 事实上,当她拿扫把这扫扫那磨磨的时候,真的感动的想流泪,相比前几天的高体力活,这简直不能叫活计!而且现在来到了前院,大庭广众之下谁都要面子,一整天下来居然没挨一顿鞭子,这简直是奇迹。 话说回来,鞭子吃多了还:结出些东西呢,事实上那壮汉也不像表面看来那么可恶啦,他抽人那力度控制的刚好,当时确实会让人疼得想抓狂,可绝对不伤及筋骨内脏的,基本上睡一觉起来也就好了七八成的样子。 迷迷工作时间恰好和月明楼客流的高峰期错开了,如此客人没见到几个,里面的姑娘倒是记了半数之上,一时间震惊无比,没想到这地儿的规模这么大,姑娘这么多。一开始见着个姿色不错的还会假装打扫的样子多看几眼,扫了几个房间,迷迷才知道自己错了,若是每个姿色不错的姑娘都这样看过来恐怕假装打扫上一天也看不完! 眼花缭乱到审美疲劳,满子胭脂水粉的香味,遇到个那个啥的主,把香料当不要钱一样的人用,简直是种磨难。 一天结束之后疲惫的躺在床上之简直连鼻子都失灵了,总觉得那些味道纠缠在身边,挥之不去。响亮的打个几个喷嚏,总算舒服了不少。 睁着眼看着漆漆地屋顶。 这是第几天了?担水劈柴做天。连上扫地擦桌子地十三天。来地月明楼居然也有一八天地样子。一时间觉得有点恍惚。仿佛前一刻还在和水殇拥吻。一眨眼就九天。每天都累得半死。日子却过得特别快。 细想一下每天便是起床、扫地、吃饭、擦桌子、扫地……重复个几遍也到天黑了。一沾到床便睡。而后又是第二天。 慢得连自个都来不及打点。每日都是灰头土脸地。 干些简单琐碎地事情。自然也不会犯错。倒没有谁来责备她。就连梳妈妈也是在干活地时候打了几个照面而已。 其实这样下去也还不错吧?反正现在她也逃不出去。就算逃出去了也不知道该往哪走。就当是锻炼。留在这里干活。包吃抱住虽然条件不算很好也没特别刻薄。这样地日子也能过下去地吧。 这样也好,只要能让自己成熟一点。 水殇说,这是个复杂的地方,让她万万不能进,如此,越是复杂的地方越容易成长吧? 几天来看到了很多事情,也明白了很多以前不懂的事情,譬如说,亲密的事情不仅只是夫妻之间才能做;譬如有钱也不一定能拍到某个姑娘,有时候权比钱有用;又姑娘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像一开始看见那样其乐融融,背地里的勾心斗角实在让人心寒。 她记得蓉姑娘曾让她趁打扫的时候把一颗药丸放到柳姑娘的茶水之中,她不明所以的问她为什么,她说,为了活得更好。迷迷实在不理解其中的关系,问明白那药毒不死人口也就就手去做了,结果后来的几天她都没见到柳姑娘,前两日才听见别人说,她不知道怎么弄的,满身的小红疙瘩,好像还会传染,至少也要休息个十天半月的样子,而让她放药的蓉姑娘就今天让吴公子给赎身回去做小妾了。 据说,那姑娘和柳姑娘素来不合。 据说吴公子每次来不是招蓉姑娘就是叫柳姑娘。 她不明白其中的关系,可是一想起来就觉得心寒,冷得想打颤,蜷缩起身体,闭上眼睛努力把那种感觉赶出脑海,不知不觉居然睡着了。 而那时候的她并不知道,这便是她在月明楼的日子里最后一个安稳的夜晚。 就连迟钝如此的迷迷也发觉了今日似乎不太一样,明明还不到正式营业的时间门口却已经熙熙攘攘站了好多人,脸上是掩不住的兴奋。 再说里面,平日里全是她一个人做的活计居然叫来好几个人帮忙,整个大厅弄擦得亮堂堂的可以当镜子用,上方还挂上了几盏硕大的红灯笼,搞得跟过年似的。 “我说,今天是怎么了?要干什么啊?弄的这么隆重。”迷迷用扫帚的一头捅了捅一旁穿的和她一样的小伙。 那人吃痛惊呼一声,仰头就想骂人,对上迷迷无害的笑容忽然就僵住 上满满浮起两朵红晕,对视了片刻居然害羞的撇过头 她并不知道自己这般灰头土脸的模样笑起来也特有杀伤力。 迷迷莫名其妙,低头检查了下着装,很正常啊:“你倒是说啊。” 那人不自在的咳了两声才娓娓道来,原来今日可是月明楼的大日子啊,月明楼本事也忒大,居然弄了个公主来,虽然是亡国的公主那身份也是光环闪耀啊,关于那露璃公主的传闻早就在瑶城传得沸沸扬扬,露璃公主在未亡国之前就以美色而闻名各大国,据说她那天仙似得,何故“据说”?因为这世上见过公主真面目的人寥寥可数,而就是神秘的东西才更有吸引力,如此想低调都不可能。 而今日就是露璃公主正式接客的日子,你说能不轰动么?看看外面形色各异的服装就知道来人可是天南地北啊,说不定其中就混杂着某国的王公贵族的。 迷迷吞吞口水,也太那个啥了点吧?自己的消息也还真是闭锁,人就呆在月明楼之中,却不知道这事儿的存在。 暗骂了自己几声,忽然就;起了那个一直上锁的房间,梳妈妈还特别交代不能进去,本以为里面没人住,这样想来那个什么公主的应该就在里面吧。 一时间好心汹涌翻腾,被那些说辞弄得心痒痒,就只想呆会摸过来看看那传说中的露璃公主到底美成什么样。 搓着手心,眼睛贼亮贼亮,么看怎么邪恶。 而那小伙放恢复正常的脸色瞬间红了。 然后谁也没;到这个节骨眼上居然出事了。 “啪――!” 陶瓷茶杯猛的砸到地上,瞬裂成碎屑四处溅开。 正是那个一直上锁的房间,一群人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梳妈妈瞪着床被上刺眼的血液,身子因为愤怒而颤抖着,平日里本来就有不怒而威的气质,这会更是吓人的很。 “谁把她口中的布取的?”每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整个屋子的空气瞬间降低几分。 一个小厮哆哆嗦嗦的跪了下去:“小人……小人只是……” “只是什么?” “公主想要喝水,我就给她取下来,谁知道就那么一会她就……” 公主死了,咬舌而死,那么决绝,那么狠心,活生生的将舌头咬断,那样的疼痛根本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梳妈妈愤怒的抽了口冷气:“我当时怎么说的!就算她想喝水你不会叫人来么?” “对不起……对不起……小人不知道……”那人不停的磕头,不停的道歉。 可是谁都知道,这时候道歉有个屁用!人都死了,道歉能让她活过来啊? 公主寻死,梳妈妈早就知道,所以将她绑住用布塞好嘴巴关在这里,派专人看管,谁知道还是出事了。 诏告天下的消息放出去了,人也引来了,就在门外候着,这时候作为整天晚上绝对主角的公主却死了,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躺在床上,满嘴的鲜血不断往外涌,张开的嘴巴像一个巨大的血洞。 屋子里沉寂的像没有生命存在一样。 谁多知道,这下麻烦了。 公主死了,不仅仅是今晚的活动全部取消这么简单,月明楼这响铛铛的招牌,也是梳妈妈多年艰辛才树立起来的,用了多少手段和心血,就算看也能感觉到其中的不容易。树大了招风,这么隆重的场合之上出这种大篓子,毁了招牌不说,绝对后患无穷啊。 沉默……沉默…… 跪在地上不停颤抖的小厮忽然就畏畏缩缩的开口:“梳……梳妈妈……” “住口!我不想听那些无用的说辞!”梳妈妈已经气得快要爆炸,怒吼出来的声音让房间都在颤抖。 小人只是有个想法……不知道……” 这时候一展莫愁,听到这话简直比天籁还要动听。 几乎是同时梳妈妈大步走过来,一手拎起那小厮的领口:“快说!” 那小厮害怕的低着头:“不是说其实没几个人见过公主本人么?不如我们找别的姑娘顶替……” 话还没说完就被梳妈妈一巴掌抽翻在地:“你是猪啊!没见过公主还没见过我们月明楼的姑娘么?随便抓个姑娘去充数,瞒得了谁!” 梳妈妈愤怒的喘息着,眼睛瞪得几乎要充血。 也知道是谁,忽然低低说了一句:“那找一个没有见过客人的姑娘不就成了。” 不出所料,此话一出又招来一顿臭骂:“你比他还猪!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你上哪去给我找个美若天仙还没接过客的姑娘来!啊――!” 最后那个“啊”字忽然就变调了,颇有柳暗花明的感觉,惊叫一声,充血的眸子闪亮起来:“对啊,可以先找他啊。” 第四十三章 赶鸭子上架 那个,新来的那个,对对,叫的就是你,快点过来,你。 迷迷奇怪的看着冲她大呼小叫之人,一手握着扫把,一手指着自己,不确定的问:“你叫我?” “不叫你还能叫谁,梳妈妈在房间里等你,晚了吃鞭子可怨不得别人。”那人还特意多看了她几眼,灰头土脸的,没啥出众的小伙啊,梳妈妈叫他去到底为何用啊? 迷迷比他还要奇怪,自己这几日还算乖吧?没搞什么破坏,也没做错事,一天到晚都是安分守己啊,莫非哪里又招惹到那母老虎来着?战战兢兢的跟在那人身后一边思量着是哪出错了,一边想好了若母老虎发威要如何虔诚的认错。颤颤巍巍的模样让那人心中又平添几分鼻翼,哼了一声不再看这个较小得好似营养不良的小子。 才在门口就看到了梳妈妈那张锅底脸,一时间暗叫不好,这分明是她要爆发前的模样,狠狠吞了口口水,已经打定注意无论她骂什么都虚心认错――这是经验,你若低着头任她骂,她骂个半个时辰气消了就没事了,若你还执迷不悟的顶嘴,那完了,精神上的摧残之后就是**上的摧残。 “哐当――” 陷入沉思的迷一惊,身子一个哆嗦,紧张的抬起头才发现不知何时带她过来的那人已经退出去了,而此时房门被梳妈妈关上,从里面锁了起来,那落锁的声音无整一催命符,迷迷又是精神抖擞的打了个哆嗦。 只要想象着梳妈妈转过来那张恐怖得如同地狱来客的那张脸就想夺门而逃,当然,那样后果只会更眼中。 事实上,如妈妈真的黑着脸转过来她都不会惊吓到这种地步,因为那再恐怖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问题就是,当事情完全出乎你的意料之外之时就不是恐怖能形容的。 所以当梳妈妈一脸媚笑地转过头地时候迷彻底呆了。嘴巴张地老大。 妈妈“咯咯”笑了几声。伸手就挽住迷迷往桌子旁带:“哎哟。站着干什么呢。快坐快坐。” 直到被梳妈妈体贴地候着坐下迷迷还没从那笑容地惊吓中环过神来。呆呆地张着嘴巴。 梳妈妈居然也不动怒。不!准地来说是笑得越发和善。殊不知她越是和善迷迷就越是恐惧。这种不明所以地感觉真地不太好。浑身地汗毛都紧张地立起蓄势待发。 梳妈妈哪看不出来现在地迷迷整一浑身带刺地小刺猬。只是有些事还是软着来。于是笑容又加深了几分:“你可知道今日月明楼里有什么大事啊?” 迷迷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倒不是不知道今天要干啥。而是不明白她问这话地意图。努力地思考着这一整天来做地每一件事情。小心翼翼地开口:“梳妈妈今天做错了什么吗?” 梳妈妈一愣,而后掩嘴轻笑:“怎么会,你做的很好呢。” “那梳妈妈这叫我来是……” “怎么,没事就不能叫你来聊聊天么?”梳妈妈嗔怪的瞪了她一眼,那叫一个媚啊。 迷迷一抖:“能……能……当然能……”母老虎的旨意岂敢忤逆。 “我说……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前一刻还装的这么亲切,后一分钟就问人家叫什么名字,难得梳妈妈也丝毫不觉得尴尬。 这转变也太快了点吧迷一愣还是老实的回答:“迷迷。” 梳妈妈热切的拉起她的手:“小迷啊,虽然不知道以前你过得如何,不过这几天真是苦了你了。”说着看了看她满手还没好全的水泡,一脸自责的接着道,“当时多白嫩的小手啊……” 嘴角一阵抽搐,迷迷用了很大的定理才忍住了不把手给抽回来,而梳妈妈也像是摸上瘾了一样停的摸啊摸,忽然叹了口气:“小迷啊,你觉得梳妈妈我对你如何啊。” 这还用说么?当然是凶残!当然这话她自然不敢说出来,如同脸部肌肉抽筋一样扭曲的笑了一下:“自然是……是……好啊……” 梳妈妈的眼睛马上变得亮晶晶的:“可是我觉得我做的不太好。” 不错,不错挺有自知之明的。 迷迷笑得越发扭曲:“怎么会,你做的已经够了。”已经够狠毒了。 梳妈妈吸了口气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模样:“小迷啊……你真是贴心……可惜,唉……” 迷迷被她莫名其妙的行为弄得心惊胆战干净利落的抽回被她揉捏了半天的小手,正色道:“梳妈妈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等的就是这句话,梳妈妈比迷迷还要快速的收回泫然欲泣的表情:“那你是决定帮我了。” 那一刻迷迷忽然就觉得自己被算计,但已经没了退路,只得壮烈的点了点头。 梳妈妈大喜过望:“你可会唱歌?” 摇头。 “可会跳舞?” 摇头。 “吟诗作对呢?” 摇头、摇头。 “武艺呢?” 摇头、摇头、摇头。 “那你会什么?” 严肃的思考片刻:“扫地,擦桌子。” ……”梳妈妈一脸深沉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早不过就算你是块木头也用定了。” 于是乎―― 被强迫去洗完澡出来的某只。 “啊啊――你干什么?别别――别脱我衣服啊――啊――!”迷迷一边惨叫一边拉扯着被解开大半的衣服。 “还不是你太急了,谁让你穿回以前那身的,快换掉!你怕什么,什么样的男人我没见过!”梳妈妈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 “啊啊――别拉啊―别――了干什么啊――” “你不是答应了要帮我么?” “是啊……哎呀,叫你别拉!” “那先换衣服。” “好好――我自己来。” “这是女装,你知道怎么穿?”妈妈怀的看着她。 迷迷恨不把脑袋都点下来。 “那好吧,若是不会穿叫我,我在外面,间不多,你速度快点。”梳妈妈见她如此坚决也不为难,扔下衣服就退了出去。 装自然是会穿,可是――这衣服也太那个啥了点吧?上身就一抹胸,两跟丝带从胸前拉过在脖子后打结,抹胸下摆还挂了些银色的小装饰,轻轻一动就丁玲当啷的响个不停,纤细的腰肢完全暴露在外面,而那裙子更是让人喷血,倒不是说有多短,恰恰相反,很长有华丽的后摆,重点是那裙子是用很薄很薄的纱做的,除去大腿根部以上是多层叠加其他地方都是单层的,换而言之,是透明的。 有句话怎么说,透比露诱惑,说的就是现在的她略那平坦的胸脯,要腰有腰,要臀有臀,修长笔直的腿若隐若现,黑色的长发沾着点点水珠披散在脑后,晶莹剔透的皮肤没有半点瑕疵,因为害羞而略微发红的脸蛋怎么看怎么**。 “小迷,换好了么?我要进来了。” “啊,别――”这个别字都还没说完妈妈就满脸笑意推开门走了进来,抬眼见到颇不自在不停往后退的迷迷猛得一怔,就算是在美女中打滚多年的梳妈妈在这一瞬间也失神了,那样的美岂是一般的胭脂俗粉能相比的!如此未施半点水粉就算是惊为天人的露璃公主在他面前也要黯然失色吧?那种美不仅仅是绝美的脸蛋,他身上那种清纯得让人心悸的灵气让这美色越发无法比拟。 若不是亲自确定过,她绝对不敢相信眼前这美人居然是男人。 这样的衣服,简直比裸着身子还要让人为难梳妈妈那样**裸的眼神一看,迷迷更尴尬了,问:“梳妈妈,这到底是……” “真美。”梳妈妈回过神由衷的赞叹道。 被别人这般夸奖,迷迷不也忒不好意思笑着刚想说话又听见了她的下一句。 “一两银子还真是值了。” 一时间笑容僵硬在嘴边,非要在这种时候提这般伤心的往事么?嘴角抽搐片刻是咬牙憋了回去。 梳妈妈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让某只刺猬不舒服了,连忙讪笑着将她按到梳妆台前坐下而后从怀中取出一包东西,胡乱的抖在梳妆台上取过一朵丝花,小心的绑在迷迷的脖子上,花歪朝一侧,细碎的流苏垂了下来,宽宽的丝带刚好遮挡了那本身就不太明显的喉结。 而后取过一个圆圆的东西就往迷迷怀中塞。 迷迷大惊失色,捂住胸口:“这是?!” 梳妈妈自然的将她的手拉开:“扮女人这个自然少不了,放心,就放个东西在这,又不是让你少块肉。” 话说到这份上迷迷也不好挣扎,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任由梳妈妈将那两团圆圆的软软的棉花一样的东西塞到她的胸前,还特仔细的调整了一下位置,而后满溢的拍拍手:“啧啧,简直看不出来是假货,来来,闭上眼睛,把头仰起来。” 迷迷丧气的任由她摆布,反正任何反对意见肯定是无效的,也就不做那些无谓的挣扎,感觉到梳妈妈在自己的脸上涂涂画画,有点痒,但也不是很难受。 不一会就听见梳妈妈轻声道:“好了,睁开眼睛。” 浓密的睫毛轻轻抖动,慢慢睁开来,如同蜕变的蝴蝶一样小心翼翼,看到镜中那人之时连迷迷都有些呆了。 她并没有太注意过自己的容貌,在水宫的日子洗漱也有人伺候着,她又不喜欢太复杂的东西,每日都是素面朝天,即使如此那样的美貌一足以让人惊心,而此刻在梳妈妈的精雕细琢下越发美得不像话,五官的优点被化妆技术放大,恍惚之间让人失神。 “这……” 梳妈妈夸张的一把抱住她:“天呐,我捡到宝了。” “话说你到底要我干什么?”被摆布了这么久还不明所以的某只终于有了点危机意识。 梳妈妈狡黠的眨眨眼睛:“让你成为今晚的主角。” 迷迷一愣:“今晚?今晚不是露璃公主……” “你不就是露璃公主啊。”梳妈妈的笑容无害得很。 第四十四章 鸭子上架了 紫色的镂空雕花大门一点点推开来,那一瞬间错觉屋射,让人不住捂住眼睛。被打扫的一尘不染的大厅呈现在众人眼前,张灯结彩那架势分明就是不挖空你口袋里的银两就不死心。 两位姑娘款款走到门口,整齐的欠了欠身,其中一位道:“月明楼在此欢迎各位朋友的远道而来……” 刚说了一句,那柔弱的声音便被埋没在不满的嚷嚷声中。 “诶诶,等了这么久可不是来听你客套的!” “对啊!快点让我们进去,我们要见露璃公主!” “开店开始了!老等了一个月就是为了今天!” “开门!开门!” “露璃公主……” 见到下面如此混乱,那姑也不急,柔柔一笑,轻咳了一声接着说:“我知道,各位朋友不想听我在这唠叨,只是有些事还是要说,这是月明楼的规矩。”声音很轻,却轻易的压过所有嚷嚷声,人群也逐渐安静下来,毕竟月明楼的大招牌摆在这,就当是入乡随俗吧。 姑娘意的笑了笑:“先说最重要的一点,相信也各位也明白,月明楼的接待数量是有限的,而今日明显无法全部容纳,为了保证服务质量,我们决定实行竞价入场制度,按照给价的高低而决定入场的客人以及落座的层次,雅间、包间、一楼大厅、二楼大厅不同的座位价格是不一样的当然视觉效果肯定有偏差……” 此话一出。面又闹开锅了。听过花钱找姑娘。可没听过连进楼都要给钱地。一时间怨声四起。这分明是趁机敲诈来有部分人只是单纯地想来凑凑热闹。看看所谓地露璃公主。这会可不行了。不掏钱。连门都进不了。 众人地反应早在姑娘意料之中。她笑吟吟地伸出食指放到嘴边。做出一个禁声地动作:“各位客人。机会有限哦。露璃公主只有一个。过了今晚也许一辈子都无法再见着这样地没人相信无论是谁拍下公主都不愿意别人再觊觎她地美色吧?至于银子。挣来不就是为了花么?这样地花费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地。” 做买卖地自然最擅住客人地心理。如此看见众人地动摇。姑娘使出了最后地杀手锏:“好吧。竞价开始咯。(..tw好看的小说)千万不要错过哦。给价最高地两百人可以入场。还请各位客人到这边。写下你地竞价和姓名个时辰后公布最后答案。” 话音才落已有冲到那边。拿起毛笔龙飞凤舞地写下自己地名字和一串肉疼地数字。如此开了好地头。后面地客人也就一窝蜂地跟了上来。一时间月明楼外人声鼎沸。 而另外一方面。梳妈妈和迷迷这边也忙得不可开交。 “哎呀。轻点。我头发啊……”迷迷惨叫着。却是不敢伸手去阻止。 梳妈妈嫣然一笑:“哎哟,我的小迷就忍忍,客人们都在门口等着了,我都让墨儿去拖延时间多也就半小时,你看在连头发都没弄好。” “我知道……嘶……轻点轻点……” 手脚利索不代表手脚温柔,譬如说梳妈妈么样的发式她不会盘,而且还盘得忒快下手又准又狠,简直不把头发当头发来看,这不,头发挽了一半就把某猫弄得泪眼汪汪。 一阵非人的折磨之后,终于从梳妈妈的魔爪下逃离出来,晃了晃有些发麻的脑袋,一时间一身轻松,深深呼了口气,后脑上的簪子随之摇曳,坠下的珍珠莹莹发亮,可怜巴巴的瞪了眼梳妈妈,又是委屈,又是无奈。 “哎呀呀,这眼神好呀,小迷啊,你听我说,等下上台……” 迷迷欲哭无泪:“梳妈妈,我真的什么都会……” 梳妈妈严肃的拍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你只会扫地和擦桌子。” 迷迷用力点点头。 “没关系,你按我说的做就好,你记好了哦,先从三楼左边那楼梯走下去,怎么走,你站起来我教你……” 梳妈妈一边说一边做,有条不紊,不骄不躁,将所有的程序都给迷迷掩饰了一遍。 “明白了么?”实话说,作为月明楼的老鸨,梳妈妈从来没有此刻这般不自信过,无论她说什么迷迷都是一脸茫然,这简直不像生存在同一个星球的人会存在的交流障碍。即便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表面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迷迷沉默了很久、很久才抓住了事情的关键:“我说梳妈妈,你是要把我卖了么?我可是男人哦!” 这层关系梳妈妈自然考虑过,无论谁买了她这闹剧就会被拆穿,但是,只要不让比尔呢买下她不就成了,或许该换句话来说,不让外人买了她就成。(..tw好看的小说) 虽然没有银子赚,但是,比起砸了招牌这已经好太多。 梳妈妈凑到迷迷耳边,柔声说着计划,迷迷听的似懂非懂,唯一听懂的就是梳妈妈最后反复重申的保证,她说,只要你乖乖照我说的做,今晚之后就放你走,还附送一百两银子。 就冲这保证,也值了。 “梳妈妈,好了么?外面快挡不住了……”门口传来焦急的呼唤,梳妈妈深深吸了口气,扬声道:“可以了,让客人们进来落座吧。”轻柔的语调听不出半丝慌张,而后郑重的拍了拍迷迷的肩膀,“小迷,月明楼的将来就交给你了。 那严肃的模样弄得迷迷一阵心慌,讪讪的笑着点点头。 大厅内早是人声鼎沸,齐刷刷的全是黑色的人头,从雅间到大厅,没有任何一个空闲的位置此光是进场的费用也让月明楼赚了一大笔。而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有能力和财力拍下雅间的人完全可以想象他的财大气粗。 一声红衣的 从三楼左边的楼梯上款款走下,背脊挺的笔直,精>发雍容华贵,头上唯一的饰物――凤头簪完美的衬托出她高贵的气质,竹花鞋踩在木制楼梯上的声音仿佛鼓点敲打出来的节奏一般,身子随之一摇一摇。恰好露出八颗牙齿的标注笑容完美如同你女神的出现让喧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无论是单纯的想看看美人,还是下定决心要抱美人归的客人们都开始紧张,月明楼拍卖王公贵族并不是第一次,而没有哪次有这次隆重,居然让梳妈妈亲身上阵。 梳妈妈一手拉着裙摆一手扶着楼梯扶手,吟吟一笑,那风情万种的模样,自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媚气绝对不是伪装:“各位客人,久等了,我知道家都等着看那美若天仙的露璃公主,实在不愿意听我这老婆子讲话……” 话还没说完呢就听台下不知道谁吆喝了一声:“梳妈妈哪里的话,听你说话也是荣幸呢。” 而后更多的人附和起来:“对啊,想要见梳妈妈可比见头牌还要难呢。” “梳妈妈,什么时你也给我们露一手啊。” “你们不知道,梳妈妈还是的时候可比现在的花魁金贵多了……” 被人样大声叫嚣着夸奖,梳妈妈还是温柔的笑笑,连脸红都不曾有,优雅的捏这手绢掩着嘴角:“哪里的话啊有露璃公主在怎么还轮得到我这老婆子表演,若是让你们见了露璃公主,说不定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呢。” 感觉到台的气氛已被带动起来,梳妈妈也不再耽搁时间:“好啦,大家也等的心急,简单的说一下规则吧,今日我们主角可是名震四方的露璃公主,当然不是一般的女子能相比的,所以啦,在竞价的规则上也有些变化。”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看看众人的表情接着说,“一边的竞价都是不停的飙价,今日我们一人只有一次机会哦公主表演之后客人将你所能给出的价格写在卡片上,对是桌子上那张,有专人来收取而后一起公布……” 话到这里,台下一片哗然还有这样说法,也就是只有一次机会,而且公布之前谁都不知道谁会是最高价,而在坐的当然都有一定的财力,如此更是心慌,一千两够高了,那若有人写了一千零一两呢?如此越想越心慌,价格也就不自觉的抬高了。 梳妈妈抬了抬手,示安静接着说:“各位不觉得这样很刺激么?就像下注赌博一样,把你的极限写下来,孤注一掷,不是比一般的竞价更刺激么?想想看,露璃公主到底值得你付出多少。 若想几百两银抱美人归的就不用动手了,坐着看看热闹喝喝茶也挺不错的哦。” 调侃的语气引来了一阵哄笑,这样规则在梳妈妈的说辞下也变成一种挑战,这时候若是不同意,不是证明自己没胆堵么?如此,反对声倒是没听见。 梳妈妈款款一笑,将左手向着楼梯口抬起:“那么,有情我们今晚的绝对主角――露璃公主。” 一瞬间,几百号人的月明楼中安静得吓人,只听见压抑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呼―― 呼――呼―― 那一刻,迷迷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梳妈妈说的时候那么轻松,可真到了这一刻才发现自己居然会紧张,双腿不自觉的颤抖,指尖冰冷,握在手心也无法温暖丝毫。 那一刻,透过缝隙看到一二楼黑压压的人头她忽然就想逃了,从来没有尝试过万众瞩目,更何况还穿成这个样子。 扑通――扑通―― “你在干什么?快点下去啊!”一旁的丫鬟小心的提醒着双手紧紧抓在木栏上的迷迷。 迷迷精神抖擞的一哆嗦,可怜兮兮的回过头:“我……我不敢……好多人哦……” 那丫鬟狠狠抽了口冷气,关键时候莫非她想掉链子? 梳妈妈的手已经抬起半天,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三楼的楼梯口,可却久久不见有人出来,一时间细碎的讨论声蔓延开来。 梳妈妈笑容微微一僵:“各位,这么安静公主愿意出来呢?” 众人恍然大悟,呼喊、鼓掌、叫嚣几乎要把楼顶都掀起。 如此,某猫更是连脚都要发软了,刚才只是不想下去,现在是打死都不敢下去,紧紧拽着木栏,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刚想说话,却忽然感觉手腕一紧,被人强硬的拽了下来,往背后一推,毫无准备的就跌了出去,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子,张了张嘴巴想说点什么,才发现周围的气氛一点都不对劲,茫然的回过头才发现几百号人炙热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她身上。 朱唇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迷糊的眨巴眨巴,修长的手指无力的伸出去,仿佛在抵挡什么无法抗拒的东西一样。 在场的人即使在很多年以后也无法网且这种惊艳的感觉,那样的美,仿佛一出现全世界都为之失色;那样的美,惊心、动魄。 震惊的沉默之后,人群沸腾了。 “天呐……天呐……” “好美……” “这……这就是露璃公主……” “红颜祸水啊!难怪,难怪!” 这时候没有谁再为了那昂贵的入场费而心疼,这样的美人,能看上一眼,花再多钱,是值了 热闹非凡,无人注意到二楼最中间那雅间中,握住杯子的手一抖,茶杯掉在桌子上,滚了一圈,落在地上。 “啪――!” “哦,苍天,怎么会是她?” 第四十五章 花落谁家 无准备的被推到风尖浪口,甚至连方才千叮万嘱忘了么都不能忘的笑容都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茫然的看着黑压压的人群,那一瞬间想了很多。[..tw超多好看小说] 说,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譬如说,方才是谁下的黑手;说,若让她抓到是谁干的,抽筋扒皮都不解恨……如此,思绪乱飞,但最主要的还是,现在该怎么办? 一步错位,全盘皆乱。 原本就紧张的指尖发冷,反复念叨着梳妈妈口中简单至极的程序,结果还没开始就出错了,如此,艰难的记住的一些片段也随之消失。 脑袋一片空白,感觉到四面八方炙热的目光全数落在她身上,惊讶、赞叹、欣赏、侵占……仿佛要将她刺穿一般。 或好或坏,这一那么那么的难以接受,想要逃避,条件反射的往后退,直到一直冰冷的小手抵在她的后背才恍然醒悟现在是什么状况。 “公主,快上去啊……”丫鬟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催促,手上也不闲着,轻轻一推,退回几步的身子又给推了出去。 再次出现众人面前已经没了一开始那种茫然不知所措之感觉,剩下的只有紧张,紧张到手脚发软,耳边的催促越来越焦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为什这么无用?相比梳妈妈的镇定自若,她真的差太多太多。 被殇宠爱着不知道天高地厚,从来没有想过,若有一天,离开了他,她会如何?他的爱太宠溺,让她根本没有机会思考。 所以真地如同她们所说地那样么?任、天真、愚蠢…… 这是一次机会。对不对?证自己并非一无是处。证明自己一个人也能做成些什么。 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回想着梳妈妈交代地一切。 缓慢地抬起头后显苍白地脸上已经没了方才地慌乱。 要笑。放松僵硬地面部肌肉。嘴角上扬。不要太过。刚好可以露出八颗牙齿。 要有自信。抬头、挺胸、收腹。 步伐要慢,要稳,上身不能随意晃动。 手扶在木栏上只形式,不能真的用力。 仿佛在看全部人,事实上任何人都没看。 目光停驻的地方不是眼睛是额头。 只要走出第一步,第二步也就变得顺理成章,紧张的情绪慢慢褪去,剩下的是一种难以言语的感觉,仿佛全身的细胞都在燃烧,叫嚣着、颤栗着!享受着众人惊叹的目光,居然是一种从未感触过的满足。 仿佛忘了呼吸,张开的嘴巴无声的宣泄着什么。 她便是今晚绝对的主角,她的一眸一笑都将成为不可抹灭的神话同女神降临,从三楼的楼梯上款款走下,嘴角的笑容美得惊魂,一双黑眸若有若无的环视全场。 哒――” 整个月明楼中只剩下竹花鞋踩在楼梯上发出的声响,一下一下,如同心脏在跳跃。 连梳妈妈都呆了,她对于她的美,她有绝对的自信,但也只是如此,她居然可以做的这么好一瞬间,真的无法把眼前的美人同刚才可怜巴巴看着她说:“我只会扫地、擦桌子”的人联系在一起。 美只是表象一刻她的自信成就了她的气质,明明身处烟花之地,却让人无法亵渎。 顺着楼梯盘旋往下,连走路的姿势都让人着迷。 一楼大厅的中央,早就准备好镂空雕花精美绝伦的椅子待着主角的落座。 盈盈走到椅子背后,细长白嫩的手指扶在椅背之上后方慢慢走出,转个半个圈到椅子前方,右脚微微往后退一步觉小腿轻轻靠在椅子上,手背从腰腹开始,顺着身体的曲线往下抚平裙摆,而后优雅的落座,双腿交叠侧朝一方,若有若无的挺了挺胸。 一系列的动作如同完成过千百次,熟练得没有任何瑕疵。 较小的身子落座的华丽的椅子之上,猫一样懒懒的抬起眼眸,浓密卷翘的睫毛在灯笼下忽闪忽闪。 盈盈一笑,众人皆醉。 首先回过神来的还是身经百战的梳妈妈,眼睛一弯,从二楼走了下来:“想必我们的露璃公主没让远道而来的各位客人失望吧?” 其实,只看众人的眼神已经完全明白答案。 谦逊的台词恰到好处的提醒了众人,岂止是不失望,简直是出乎意料的美。 若想象中的美色是十分,那现在眼见之人完全可以给到百分。 “梳妈妈果然厚道啊!不枉我等了这么久!” “这哪是公主,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呐……” “梳妈妈,快点开始吧! “倾家荡产也要把她拍回家啊……” 只要一想到若是竞价成功,眼前这堪比仙子的女人就将成为自己的,即便没有公主那头衔,只是那样的美貌也足以炫耀。 成为自己的人,一睁开眼就能看见,甚至是在身下娇啼婉转…… 只要这样想想,便觉得快要沸腾。 “公主!表演!表演!” 不知道是谁带头,台下忽然喧闹起来,许是已有感觉无法得到公主,那现在看她表演一翻也算了了心愿,至少那点入场费也没白花。 恍然醒悟的众人连忙跟―― “公主!唱个曲!” “公主,支舞吧!” “公……” 滚落在地上的茶杯被人轻轻捡起,握手中玩味的旋转,听到这声声叫嚣一时间有些僵硬,嘴角**一翻:“她会这些?” 明显不信任的口气。 迷迷自然是不会,完美的容却没有半丝尴尬。 梳妈妈已经走到迷迷身旁,手扶上她裸露在外面的肩膀,感觉到她微微的颤抖,果然还是会紧张,安慰似得轻轻按了按,扬声道:“这我可做不了主,要看公主本人啊,这天下,见过公主唱曲跳舞之人恐怕没有几个……”说到这里,抿起嘴唇,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而后退到一边,将舞台全数交给迷迷。 不知道为何,当看见她抬头轻笑的那一瞬间,梳妈妈忽然就觉得不用担心,她可以做的很好,甚至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好。 迷迷笑了笑,忽然就想起那晚水殇和她说过的话,他说“可是我不想要你成长,你一直这样不是很好么?让我宠着你不好么?” 可是,我想要成长,我想要更加般配的站在你身旁。 手指微微用力,朱唇一张一合,迷迷扬声道:“各位可是真想看我表演?” 齐刷刷的回答几乎毫无异议。 秀气的柳月眉轻轻一皱,美人连烦恼的样子都让人心疼,柔柔叹了一声,仿佛叹到众人心坎里去了:“唉……” 悠扬的回荡在房屋上空。 大家皆是不明所有,一蓝衣公子起身抱了抱拳:“公主可是有烦心之事?“ 露璃公主故国已亡,她这般模样也是情理之中,蓝衣公子在此刻出头其实早就打好腹稿,只要公主一提起是因为那些事而心烦,他的才能就有了发挥之处,就算最后不能抱得美人归,也终究在她心上烙了个印。 算盘是打的好,岂料这公主却是不按常理出牌,悠悠叹了声才接着道:“我知道,现在我的身份和地位,再提这些要求未免有些过分……” 说到这里,哀伤的垂下眼睛,一副快要落泪的样子。 自然有人愿意当出头鸟:“公主说便是,我们不会为难你的。” 明明心里得意的要死,却还是一副凄艳的表情:“这……今天坐在这里,我已经想清楚了,今日无论是谁将我拍下,就是我一辈子的良人,虽然国家已亡,规矩却还是在,我希望我的所有都属于我的良人,我只想为我的良人吟唱,为他舞蹈……” 空灵的声音从红唇中吐出,看似柔弱,却有着不容质的鉴定,微微上挑的眉尾让媚色中多了几分从容。 趁大家发呆之时,自然轮到梳妈妈上场了:“各位,看来想看公主表演不容易哦,若真的想拥有她,何不就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彻底拥有?” “成为公主的良人,只为你吟唱,为你舞蹈……”梳妈妈独特的嗓音重复着迷迷的话语,别有一翻风味,像是带了魔咒一样,蛊惑人心。 人群之中已有人开始执笔在卡片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和一串广大劳动人民看见就想仰天长啸的数字。 梳妈妈趁热打铁:“那大家还在犹豫什么呢?公主在你心中的价值,孤注一掷,也许她将永远属于你。” 再多的话也不用多说,公主的诱惑再加上梳妈妈的说辞,已经足够让人心动。 油墨的芬芳充斥在空气之中,这一刻,月明楼根深蒂固的水粉味居然淡了很多。 特制的卡片一张张回拢到梳妈妈手中,许是犹豫再三,许是赶紧利落,都再也无法更改。 看戏、期待、紧张…… 害怕高价之上还有天价,天价之后还有不可预知的意外。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一叠厚厚的卡片只上。 花落谁家只在片刻之间。 梳妈妈将卡片放在桌子上,环顾四周轻笑道:“那,游戏开始咯。” 第四十六章 还是搞砸了 些事情,一旦发生了怎么都无法忘记。(..tw) 比如说,你让迷迷如何忘记自己是被数妈妈一两银子买来的,对,就是一两银子,连头胖点的猪都买不到。 好吧,不应该用猪和迷迷相比,猪会生气的。 这么说只是为了凸显那一两银子给迷迷心灵带来的震撼,恐怕以后谁在她面前提到“一两银子”这四个字就会想抽人。 所以在她听见梳妈妈念出第一个数字的时候,真的真的很想拍案而起,那种怒从心间起恶向胆边生的感觉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 还好,这天的迷特别的懂事,非常不容易的明白现在的立场,小手在身后愤怒的握紧,脸上却还是完美的笑容。 梳妈妈说:“唐宣公子,一百白银。” 就是换了套服,布料还没有以前多,然后盘了个头发,只用了一根发簪,再然后在胸前塞了两团东西,只是这样而已,一两银子瞬间就翻了一百倍,一百倍啊,只要反复念念这个数字就像把一脸媚笑的罪魁祸首给捏了。 妈妈自然没想到这种时候迷迷最计较的居然是这事,依旧笑吟吟的念出一串挑战迷迷底线的数字―― “公子,五百两白银。” 好吧。现在变成五百倍了。 “路炀公子。五百五十两白银。” 好吧。五百五十倍。 出价越来越恐怖。台下地抽气声却是:来越小。 是地。麻木了。迷迷这样地愤青都麻木了。心脏遭受一波又一波地重击。从恨得牙痒痒到现在地无所谓。真地无所谓了。他们说地不是银子粪土。 粪土而已。何故要惊讶。 后来对数字也开始免疫了,只是那一两银子却是越来越清晰 估计一开始给一百两白银那位同学已经羞愧而死了,这时候众人的表情可是越来越精彩惋惜的,尴尬的,嫉妒的恨的…… 是的,这时候其实大部分人已经知道自己无望了,就是从梳妈妈念出:“孙奎汝公子,三千两,黄金。.tw[]” 对,你没听错单位,是黄金,不是白银。 已经麻木的各位还是非常配合的抽了口冷气叫一个整齐,无论是“孙奎汝”还是“三千两黄金”都足以让人露出这样的表情。 孙奎汝,京城首富,据说家当比国库还那个啥一点。 三千两黄金,黄金,?*卑滓谜獗沧右膊挥贸盍恕?br/> 若是平日,听到这种开价估计梳妈妈早就笑得见牙不见眼了,她现在也在笑只是笑容下的痛苦有谁知道啊。 迷迷也在笑,总算是出了口恶气,反正再高的价也只是个幌子,一分都进不了梳妈妈的口袋。 显而易见,孙奎汝是梳妈妈请来的枪手。为了不让人怀得不找如此富有的人,换句话说到他来是下了一翻工夫的,好吧再直接点,事实上梳妈妈一分美的赚还要倒贴钱给孙奎汝。 手上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卡片楼大厅右边雅间的门忽然被去推开来,众人齐刷刷的看过去,那人正是刚刚大抢风头的孙奎汝,三十好几的人却依旧保留了几分青涩的味道,当然,那只是说那张干净的脸,一袭广袖镶金边华服装,那么华丽招摇,也只有他这样身份的人才能如此镇定自若的穿出来。 就连发冠之上也特别招摇的镶了一大颗宝石,刺得人眼睛生疼。 “哗啦”一下打开扇子,轻轻摇了摇:“看来今日各位承让了。”说着似笑非笑的朝大厅中央迷迷那边走去。 果然,一切都按照梳妈妈的计划发展,总算能松了口气,一想着只要让他假意把自己带走就真的解脱不由的会心一笑,冲着他俏皮的眨眨眼。 孙奎汝的动作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轻不可见的晃晃脑袋,方才那瞬间居然有些失神了,笑了笑,似乎有些自嘲,走到迷迷身边,欠了欠身子,伸出手:“公主,能为我吟唱了么?” 迷迷自然一百个愿意,款款抬起手往那大手上一放。 孙奎汝用力握紧她,轻轻一带就把她从凳子上拽了起来,有那么一瞬间,那么的靠近,像是要拥抱,嘴唇接近耳垂,他笑了笑,压低声音柔声道:“若你不是男人我真会把你拍会去的哟。” 那个“哟”字特别动听的转了几个掉,迷迷一抖,不动声色的离开分毫,孙奎汝也不介意,顺势放开她,抬起头看着梳妈妈。 就在大局基本已定之时,也不知道是谁不安分的吼了一句:“梳妈妈,你手里不是还有卡片么!不公平啊。” 众人却是不以为意,有些嘲讽的朝说话之人看去,三千两黄金,根本不可能有谁超过他,而且,如果有的话方才他出来的时候就会开口,何故沉默。 梳妈妈也忒贴心,笑了笑:“居然有人提出来了,那就再看看吧。” “穆中管公子,八百两白银。” 切…… “文驹治公子,一千五百两白银。” 唉…… “啊?”本来一脸浅 妈妈不知道看见了什么,脸色忽然变得异常难看,恐,发出一个惊讶的音节便不在做声,张开的嘴巴微微颤抖着。 台下一片哗然,这模样,莫非有人开价比三千两黄金还要高?一时间闹开锅来,叫嚣着都想知道卡上的内容。 “天呐,不可能,比三千两还要高,谁有那个财力?” “梳妈妈快点念啊!” “梳妈妈……” 相比梳妈妈难的脸色,大厅正中的那两人也好不到哪去,孙奎汝不明所以的看着梳妈妈,他并没有往谁开价比他高这方面去想,三千两黄金,就算对于他来说都有些勉强,怎么可能有人超越他,正因为有如此的自信所以才在卡片都没有宣读完之前就上来…… 迷迷糊涂之余更多的是惧妈妈当时不是说只要跟着那个叫孙奎汝的人走一切都完事了么?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安的感觉上心头,难道说,还是搞砸了…… “吱――” 本细微的声音,却压倒了一切嘈杂声响|得中众人连连侧目。 二楼最中间那雅间的门被缓缓打开,那人自命不凡的笑了笑,众人连声抽气。 那笑容确实倒众生当然前提是,如果忽略他的右半边脸,而事实上他那凹凸不平伤疤累累的右脸给众人带来的冲击远远大于他那美丽的笑容,这是怎么一个人,大半边脸被毁容居然还能这么镇定的出现在众人眼前,更诡异的是,即便如此依旧可以从他完好的左半边脸上寻找出一丝绝美的痕迹。 没有毁容之前他确实能颠倒众生吧。 可是,他现在的笑容真的只能用恐怖来形容别是在迷迷眼中,简直比看见厉鬼还要惊恐,狠狠吸了口气,瞪大眼睛,小脸一片惨白不可控制的朝后退去,仿佛这样就能逃离。 其实,一切都是无谓的抵抗,就在他出现的那一瞬间迷迷已经明白这次逃不掉了。 出了虎口又入狼窝了。 那人也不看迷迷,忒自恋的朝梳妈妈抛了个媚眼:“梳妈妈,何故不念下去。” 梳妈妈呆呆的看了他一样,傀儡一般一字一句念了出来:“谢亦竹公子,无论最高价格是多少在最高价的基础上加一两白银。” 短暂的沉默之后是更大声的议论。 “嘶,居然还能这样!” “哇就是三千两黄金加一两白银咯。” “这人是谁呀,好像没见过……” 谢亦竹笑而不语。 梳妈妈艰难的看着他探着开口:“谢公子,恕我冒昧子的开价是三千两黄金,你确定要在三千两的基础上加一两么?”像是暗示,特别加中了“黄金”两个字的发音。 谢亦绣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把扇子,细细看来居然和孙公子那把是一模一样的,装模作样的摇啊摇,无所谓的耸耸肩膀:“我以为卡片上已经写的很清楚了。” “可是……可是……”梳妈妈淡定的表情上终于有了几分焦急之色,如果不是孙公子拍下迷迷,那一下马上就要露馅,辛苦安排了一个晚上的一切都毁了,连带她半被子闯出来的招牌――堂堂月明楼,居然用男子冒充公主。 电光火石之间忽然抓住了一点,欣喜的抬起头,几乎是吼出来的:“谢公子这样貌似不合规矩哟。” 此刻谢亦绣已经走到了迷迷身边,非常自然的把迷迷揽在怀中,挑衅似得看了看孙奎汝:“可是,梳妈妈方才宣读规时候似乎没说这样不合规矩哟。” 梳妈妈一时语塞,确实她没说过,可是这分明就是投机取巧。 谢亦竹轻轻握了握迷迷颤抖的肩膀,语气忽然变得低沉下来,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我是最高价,我也能出得起这个价格,一两银子也是钱,梳妈妈何故要三千两黄金也不要三千两黄金加上一两白银呢?莫非其间有玄机?”玩味的笑容有些威胁的意味。 全场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大家的目光在四人身上转来转去,仿佛要挖掘出所谓的玄机到底是什么东西。 谢亦竹搂着不住抵抗的迷迷来到梳妈妈面前往怀中一摸就一大叠银票:“那么,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了。” 居然随身携带这么多银票,就算是孙公子恐怕也是先立字据过后再补上,这到底是什么人? 看似亲昵的环抱,迷迷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恼怒的捏了捏他压低声音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谢亦绣暧昧的侧过身摸摸她的耳垂:“买你啊。” 迷迷恨得咬牙切齿,他总是用这样无谓的语气说出让人想动粗的话:“上次你不是放我走了么?为何又要……” 谢亦竹忽然就咬上了她的耳垂,无视几百双惊恐的眼睛,低声道:“上次放你走我可被小白虐惨了,这次带你过去将功补过啊。” 第四十七章 男人和男人,BL啊…… 亦竹到现在都无法忘记白凝那恐怖的面孔,就是上猫回去一时贪玩就把她给放了回去,谁知道居然让小白给知道了。 只是想想都会想打哆嗦。 在谢亦竹的印象中,小白就是块木头,优雅的木头,无情无欲,从来没有想过他也会那么愤怒。那句话怎么说,他不经常愤怒,他愤怒起来不是人。 真的不是人,也不管那时候谢亦竹本身就伤得无法动弹愣是一巴掌把他打得直接趴了,若不是他生命力顽强说不定就这样与世长辞,啧啧,这人不好惹,不好惹。 你说他愤怒发疯使用暴力就算了,偏偏他还那么容易记仇,从那天起就没给他好脸色看过,活像他挖了他十八代祖坟一样。 好在天无绝人路啊,心情郁闷的谢亦竹公子听闻人间瑶城的月明楼要拍卖传说美得惊天地泣鬼神的露璃公主,于是乎像那块正在愤怒的优雅木头告了个假,来人界逍遥快活了。也不知道幸运还是不幸,公主没看成倒是逮到了这只笨猫。 说时候,他受了点惊吓,要缘分呢他真的不信,所以在看见迷迷那张脸的一瞬间他忒应景的想到了一个次――阴魂不散。都从妖界跑到人界来了,居然还能遇见她,你说这不是阴魂不散么? 殊不知,这句迷迷比他更有发言权,相比迷迷来说,他真的更像阴魂。 机会摆在面前,而谢亦竹这样的分明是没有机会也要努力创造机会上的人,所以,自然干净利落的拍下那只笨猫,那叫一个爽快,只要一想到不面对小白那张锅底脸那感觉怎一个爽字了得。 “梳妈妈,宣布结果吧。”谢绣心情大好,嘴唇离开迷迷的耳朵,像是宣告占有权一样伸手将她揽在怀中着梳妈妈扬了扬下颌。 梳妈妈想要笑。动动嘴角是一阵抽搐。精明如她地人居然也会脑子短路。想了千百种方法却没有一种能应对现在地状况。 么办?撕破脸说他不合规矩?可他方才地那话分明是**裸地威胁。如果这样做不就正中他地下怀就变相承认了中间有什么玄机;就放任他把迷迷带走。然后等他发现自己重金拍下地宫主居然是个如假包换地男人……那状况仅是想象都觉得心寒。他地愤怒会毁了月明楼地!那一瞬间梳妈妈仿佛看见了谢亦绣子拍案叫嚣模样。而她呢?能不能装傻――“啊。公主原来是男人啊敬失敬。”亦或者更白痴一点――“哎哟喂呀。男人?笑话怎么会是男人?哈哈哈哈哈……” 天呐。她才不要看到自己那个白痴样。 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实在人生第一大危机啊(pss:引用自灌篮高手) 谢亦竹果然心情不错。非常委婉地为梳妈妈指了一条名路:“梳妈妈。我保证我对公主是非常非常了解。超乎你地想象我带走她才是明智地选择。”说完忒恶心地朝迷迷抛了个媚眼。“你说对么?公主大人那“公主大人”四个字可不是一般地婉转动听啊。其中地意思也就不言而喻了。 梳妈妈一个激灵。毕竟是在人精圈里跌打滚爬数十年地老人精。即使说地隐晦也抓住了其中地要点。恍然大悟地抬起头看着迷迷迷被她这样一样。愤恨地捏了一把旁边笑得颠倒众生地谢亦竹咬牙切齿地模样仿佛把他抽筋扒皮都不解恨。 到这地步还不明白这是怎么会是那梳妈妈这名号就是白担待了,敢情谢亦竹和迷迷是认识的而且关系还非常不一般,居然能眉头都不皱就出价三千两黄金样的人就算不看权势只看财力都非常非常不好惹,而人家已经很给面子的没有当面拆穿还愿意出这个价,这时候她还要犹豫那就是脑壳被门挤了。 几乎是一瞬间,那张变幻莫测的脸上挂满了灿烂的笑容,如果不是顾忌着场合,她真的想上去给谢亦绣一个深情拥抱:“带走,快带走,车钱我付。[..tw超多好看小说]” 最终她还是婉约派的,抬起手绢轻掩着嘴角“咯咯”笑了两声:“谢公子真会说笑,出价最高公主当然就归你所有啦,看你心急的,别吓坏了人家公主哦。” “哪里哪里,公主这么较弱在下自当小心爱护,谢谢梳妈妈割爱咯。”一看见谢亦绣这厮装模作样迷迷就特想上去抽他两巴掌。 梳妈妈含蓄的笑了笑,转身对一旁石化半天的孙公子道:“真是不好意思,按照规定谢公子出价最高,公主就……” 孙公子这才回过神来,摇着手中的扇子,玩味的看着眉来眼去的三人:“愿赌服输,下次有什么宝贝梳妈妈可要早点通知我哟。”本身就是个枪手,自然要看雇主的脸色行事,孙公子也忒敬业了。 “一定一定。 ”梳妈妈连声笑道。 谢亦竹也更着装模作样的摇摇扇子,一 了迷迷,细长的眼睛忽然一眯,表情变得有些危险,银票递给梳妈妈:“梳妈妈,诺,这是给你维修月明楼的钱。” 梳妈妈惊讶的看着他,钱多也不是这样烧吧:“谢公子这是?月明楼为何要维修啊?” 扇子有些邪恶的掩着半张脸,谢亦竹一字一顿的说:“因为,这里马上就要坏了。” 话音刚落,只见他忽然抬起右手临空一挥,黝黑的暗器叫嚣着划破空气朝一楼左边的雅间飞去,木门被直接刺穿,暗器打到了里面。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突变的一幕还没回过神来只听一声巨响,木门瞬间破碎,始作俑者正手持鞭子凛冽的看着谢亦竹,一袭红衣刺得人眼睛生疼。 迷迷先是一愣,清来人之后大喜张口就叫:“月枚姐……”叫到一般确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忽然禁声,阴晴不定的看着月枚,犹豫片刻最总缩到了谢亦竹的背后。 “哈哈。”不知道是讽刺还是,谢亦绣夸张的笑了两声,“若你在我之前出手许还有机会,现在是不可能了。” 说着脚尖点:迅速转身将还没反应过来的迷迷打横抱起来抗在肩上特悠闲的朝众人眨眨眼睛,而后只听“嗖”一声,感觉一阵风吹过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月枚勃然大怒,鞭子一挥,面前的子瞬间四分五裂人连忙躲闪开来,怒喝一声几个起落也华丽的消失了。 只留下一屋子的大眼<小眼。 梳妈妈看着来回摇动的户,一时间百感交集…… ?江湖仇杀还是啥?等等……迷迷是男人,谢亦竹那语气明显是知道,然后谢亦竹子也是男人……谢亦竹居然还当众亲吻迷迷的耳垂也就是男人亲吻男人……再然后刚才追出去的是个女人…… 这,这世界混乱了…… 几分钟的时间梳妈妈已经不懂声色的在脑海里构思出一个违反常理道德观念世俗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恨情仇故事,连带把自己感动的泪眼汪汪。 男人和男人bl啊……不容易啊,真的不容易。 号称影之谢亦竹,法术隐自然登峰造极,他还有另外一项能力也是特别出众的,就是逃跑――逃跑和隐术本是一家轻,打不过就逃,这是他的闯荡妖界几百年信奉的原则。如此,即使抗了个大活人在身上,月枚想要追上他的概率可是归为百分之零。 “混蛋放我下来!” “放我下来!谢亦竹!” “放我下来,我要吐了……快点!” “呕……” 一声干呕亦绣一哆嗦干净利落的把迷迷往地下一仍,紧张兮兮的看看自己的肩膀而后夸张的拍拍胸脯:“你吓人呐。” 迷迷愤恨的瞪着他,不说话咬咬牙挣扎着站了起来,不动声色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谢亦竹玩味的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她。 迷迷低头一看才想起现在自己的装扮一时间恼羞成怒:“看什么?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哎哟,我好怕哦。”谢亦绣笑吟吟的看着某只愤怒的笨猫,“可是你自己要跟着我来的哦,现在又摆脸色给我看,这就是对待恩人的态度么?” 被说中了心事,迷迷恼怒的低下头,发泄似的踢着脚边的泥土。 谢亦竹忽然弯下腰,从下面把脑袋凑到迷迷面前,刚好看见她咬着嘴唇的模样,不禁笑开了:“怎么了?和你家的宝贝水宫主吵架啦?” 迷迷一惊,牙齿一用力,险些把嘴唇给咬出血,哼了一声,甩过脑袋不看他。 “让我来猜猜。”谢亦绣却是不生气,不,准确的来说是兴奋的很,“你的宝贝水宫主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惹你生气了,然后你就玩离家出走,然后你的宝贝水宫主最近忙得很分身乏术,所以派遣大弟子出来找你……嗯嗯,你说我猜对没?” 迷迷被他满口胡言乱语气得话都说不出来,瞪了他半天才怒吼道:“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哎哟哎哟,那是怎样你不说我就继续猜咯。” “你?!唉!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啦!你再乱说我真生气了。” “啊?莫非你一直都没有真的生气?” “谢亦竹。”迷迷忽然收敛了怒气,严肃的看着他。 谢亦竹被她这样一看也跟着紧张起来,玩味笑容从脸上褪去:“怎么?” “你是准备带我去见白凝么?”迷迷一字一顿的说道。 谢亦绣眨眨眼:“是啊。” “那,谢谢你了。” 黑色的眸子忽闪忽闪,这一瞬间谢亦竹忽然觉得眼前这姑娘和上次见到的时候已经不一样了。 第四十八章 咄咄逼人 实上月枚并没有追很远,从月明楼的窗子里跳了出跑了几步,脸上的怒意慢慢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犹豫和迷惑。(..tw无弹窗广告) 早就知道追不上了吧,亦或许是自己把自己推到了这样的绝路之上,追上来也只是条件反射的动作而已,恍然醒悟自己在干什么不禁失笑,捏着鞭子的一角,紧紧抿着嘴唇,那笑容有些凄凉,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么? 看着她被抽被欺负甚至被拍卖都只是旁观,从来没想过要上前阻止,即使答应水殇的时候那么的干净利落,即使明白被水殇知道了后果绝对不堪设想。可是,就是不想,甚至看她吃瘪了还会觉得很舒服,那种变态的心理,似乎所有的快乐都起源于她的痛苦。若不是谢亦绣当众捅破,甚至,她根本就不会出来。 轻笑了两声,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收回鞭子缠在腰上,转身想要离去,却不知道该去哪,回到水殇身边告诉他自己所做的种种?亦或许傻乎乎的追上去,接着“观望”她? 可笑,可笑至极。 可是,为什么只一停下思考满脑子都是她看着自己小心翼翼闪躲到谢亦绣身后的情景,已经彻底不值得信任了吧,连曾经的敌人都无法比拟。 呵呵…… “那,为了表示诚意,你是否先告诉我,你怎么就成了露璃公主?”谢亦绣将双手环在胸前味的看着一脸严肃的迷迷,探究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 迷迷和他对了片刻,企图用自己真诚让他稍微严肃那么一点点,最后还是被他眼中玩味的嬉笑打败下来力的叹了口气:“我只是想见见白凝而已。” 这话一出倒比先前那真诚的眼有用多了,脸上的笑容收敛分毫,放开双手捧住她脑袋,让企图逃避的她无处可逃:“为什么?” 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这严肃地说话。脸上一丝笑意思都没有。即使上次绑架她恐吓她地时候笑容都没有从脸上褪去此。那感觉就像整天笑眯眯地弥勒佛忽然就板着脸看着你。那叫一个惊恐。 眨巴着眼睛似乎要掩饰眼中地怯意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只是;要见见他。至于为什么想要见他。见到他想要干什么却是没有想过。为什么?因为谢亦绣上次说地话其实一只无法从脑海中挥出。因为终于开始怀水殇地说辞以想要见他。证明点什么是么?那见到了又要如何?该忘地不该忘地都让她给忘了。难道要厚颜无耻地问他你曾经是否爱过我?莫非他说爱过她就能像圣母玛利亚一样抛弃水殇来到他地身边? 看着她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谢亦竹却是不打算放过她。用力捧着她想要低下地脑袋:“我不知道你和你加宝贝水宫主出什么问题了。我先前确实也说过前白凝和你是一对。但是也是以前。现在你和水殇发展到什么程度我也不知道是。你可曾思考过现在找小白想干什么?我可以感觉多啊你身上地咒语并没有解开。你地以前还是一片空白。你地记忆中根本没有小白这个人。找到他你能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能干什么?想干什么? 没一个问句都让她地小脸苍白分毫。不停地后退却无法从他地牵制中逃离出来。想要摇头都不可能。只是惊恐地看着他。亦或许是惊恐自己怎么会有这般疯狂地想法。 “也许只是想借用小白刺激你家的水宫主,这法子虽然蠢,但确实有用。” “不……不是的……” “那就是想看看我到底有没有骗你,不过这样未免太兴师动众的,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没必要骗你。 不是那样的……”不停的退,想要逃离这样步步紧逼的窘迫,明明不是这样,不是这样,可除了这一句居然找不到什么好的说。 “确定了小白喜欢你,你又想如何?虚荣心得到满足了吧,然后心满意足的回你的水宫主那边去,或者想抛弃你家水宫主?亦或者脚踏两船?其实这样也未免不好,两界的妖界之魅都被你**在股掌之中,那感觉很好吧?若是我,我也想这样做呢。” 那个抑扬顿挫的“呢”字终于触及到迷迷的底线,脸色瞬间惨白,从来没有想过她也能如此爆发,恨恨推开步步紧逼的谢亦竹发疯似的吼道:“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说!从来没有!” 谢亦竹顺势放开她,无所谓的耸耸肩膀:“那你想过什么?” 一句话,让迷迷瞬间秧了下来 打出的一拳却打到了软软的海面上,所有的力度被接住,那种感觉实在闷得很。 细细想来,动机到底是什么?其实逼她离开水殇的不仅是月枚那些刻薄的话语,另外一部分就是水殇的态度,水殇面对她提及白凝时那种淡然的态度居然让她心慌,说来可笑,他越是无所谓她就越是不相信,所以要离开,要成长,要把所有的感情理清。 所以才会想要见见白凝,单纯的想要理清感情,却不知道只是这样简单的一个愿望也会带来这么多麻烦。 她,又自私了吧,只在考虑自己的感觉,从来没有为别人想过,无论是水殇还是白凝,从她坚决要离开水殇那样恶劣的态度也能明白,说是要改变,可一直都那么不可理喻的任性,一直都那么让人讨厌…… 至少,现在谢亦竹是非常讨厌她的吧。 抬着眼愧疚的着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又急又难受,鼻子一酸眼角就有了浓浓的湿意,半晌才低声说:“我,很讨厌,是不是?” 谢亦竹一愣,似乎没有料她会这样说,别有深意的看了她半天,忽然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揉了揉她湿润的眼角,将还没有来得及落下的眼泪全数擦干,声音柔?*牟豢伤家椋骸霸趺椿幔磕憧矗敲炊嗳讼不赌恪!?br/> 本来也不是别想哭,如果他继续冷嘲热讽,无论多难受也要把眼泪给憋回去,偏生他忽然开始煽情,一点前兆都没有,忽然的这么温柔,这么容易就碰触到了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嘴巴一扁,连续吸了几口气,忽然就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说:“明明就是讨厌…月枚姐姐讨厌我……呜……你也讨厌我。” 谢亦竹被她前后反差如此巨大行为给弄晕了,哭笑不得的看着她,显然没有想到简单的一句话居然引来这么大的反应,若她接着愤怒他还能继续用温柔来伪装,这一哭他就有些没辙了,女人哭起来简直要人命呐,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太阳**试探着开口:“我没有哇。”怎么听怎么无辜。 可他终究不明白女人起来多半是不讲理的:“你就有!你刚才凶我……呜……我知道……呜……我又笨又天真……愚蠢还加任性……呜……我根本就是一无是处……” 谢亦竹惊讶的瞪大眼睛,这女人何时么有自知之明了?暗自赞叹了两声却还是无辜至极的模样:“谁说的,没这样的事。 ”仿佛才凶她的人不是他一样。 其实听她说到这地步,谢亦竹还是多少猜到了些原由,不禁又开始同情起水殇来,答应让这女人出来的时候肯定很为难吧。 唉……有些事,他不懂啊。 “我不去见他就是……呜……我知道我没资格去……”迷迷狼狈的抹抹眼泪,表情决绝的咬着嘴唇,明明脆弱的一碰就碎偏生要装出一副勇敢的模样。 听她这样一说谢亦竹才猛然醒悟,险些被她弄晕了脑袋颠倒了主次,话说现在的情况不是他把她拍下了么,无奈的叹了口气:“问题是,我准备带你去见小白啊。” 这下轮到迷迷吃惊了,惊到连哭泣都忘记了,呆呆的看着他:“啊?为什么?” “我不是说了么?上次放了你走,小白差点把我?*降馗ィ獯未毙灰嘈逵纸只吩诹诵厍埃桓蔽弈蔚难> 方才只是有点晕,现在是彻底晕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这话他是说过,问题是当她说了谢谢之后他马上开始咄咄逼人,一口一个为什么把她逼得无地自容,这不终于明白自己没自个去见他,结果捏,他的态度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莫非这中间发生的事情都是幻觉? “你不是不想让我去见他么?”迷迷小心翼翼的问。 “是啊。”谢亦绣不置可否。 “那你……” “不想是一回事情,有些事不是不想就可以不去做的,而且说不想也是刚才说的,现在我后悔了,想了,就这么简单,还有什么问题么?”谢亦竹那副天塌下来关我屁事的模样真的让人恨得牙痒痒,但细细想来一也确实如此,刚才说的话现在不算数,这很正常,不是么? 努力压下在他那完美的左半边脸上留点痕迹好让两边脸对称些的**,咬牙切齿的笑了笑:“你耍我,是不是?” “怎么会?”谢亦竹笑得忒无害。 第四十九章 等了太久太久 诶诶,等等……” “诶!快放我下来,我现在不想见他了!你放开我啊!” “我要吐了哦……” “真的哦!你快放我下来。 谢亦绣忽然就停了下来,将肩上的迷迷往地上一方,无奈的环着手看着。 脚尖一落地迷马上跳开一大步,虽然她也明白这点距离对谢亦绣来说相当于不存在,可还是自欺欺人的跳了出来,警惕的拍着胸脯:“我不去了,你放我走。” “可是我花了三千黄金哟。”亦绣一副委屈的模样。 “我……我还你就……”迷迷底气不足的吼道。 “怎么还?”谢亦竹危险的起眼睛,“找你的宝贝水宫主帮你还么?” 真一针见血啊,被拆穿心思的迷迷羞愧的低着头,不去看他:“反正我不去。 “啧啧。”谢亦绣向前走了几步。倾身凑迷迷地脸旁。“貌似你还是不明白我方才地话地意思。” “啊?” “现在。绝对主导权是在我手。你貌似没有发言权。” “你……”迷迷气极。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当然。你也可以继续说。只是听不听就是自己地事情了。”谢亦绣忽然伸手在迷迷地颈子上点了几下。趁迷迷没有反应过来又伸手利落地将她抗在了肩膀上。戏谑地声音挑战着迷迷地极限。“不过呢实在太吵了。头都被你闹晕了。还是安静点好吧。” 迷迷张口就想骂,这才发现居然无法出声,恨恨的看了他两眼,也无能为力。 纵使失忆之前她那点三脚猫的法术也是拿不出来见人的,更何况现在什么都记不住了,遇上谢亦竹就只能洗白了坐以待毙吧。 脑子乱成一团,谢亦竹的逼问在脑海里盘旋,原本简单的事情在居然变得这么复杂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一开始她就把所有的事情看的太浅太浅,自私的只考虑到自己的感觉,如此细细想来居然不知道要用什么的表情去面对白凝。(..tw无弹窗广告) 事实上无论是谢亦绣还是水殇的说辞她多不完全相信,但也不是全部不信此,更是麻烦两人的说辞南辕北辙,唯一能肯定的就是以前她确实认识白凝,而且关系不简单。 仅此而已,莫非待会见到他还能无比自然的打个招呼:“哎哟,好久不见,你想我么?” 光是想想都觉得自己白痴的可以他们之前真的两情相悦,这样打招呼简直就是脑袋被门给挤了;那若是像水殇说的那样只是白凝单方面喜欢她,那这样说岂不容易产生误会? 好吧接点:“你好,我失忆了就想见见你。” 苍天,前言不搭后语,找棵大树让她吊颈吧。 不知道是愤怒还是紧张,心脏越跳越快,也许潜意识已经感觉即将发生的事情绝对会让她不舒服,非常非常不舒服。 白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从他们的只字片语完全无法提炼出个具体的形象,就算是真的见过他两面,那种感觉还是无法说出口,怎么说,要说他阴冷呢事实上他一直都只是面无表情,而且声音温柔的不像话;要说他温柔呢,将她扔在雪地里的时候可是眉头都没皱过。他的眼睛那么漂亮,却是一点神采都没有,几乎让人以为他根本看不见东西,漆黑没有焦距,完全无法看出他的情绪……总之他是个奇怪的综合体,对,很复杂,复杂的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如此迷迷又晕了,那样的人,水殇提到他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谢亦绣对他的态度更是明显,这分明是个了不起又漂亮的人……这样的人居然会喜欢自己,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太多太多的问盘旋在脑海,想太久便晕了,再然后华丽的睡着了。 这样的姿势,这样的情况,居然还能睡着,实在是不简单。 迷迷是被谢亦绣叫醒的,睁开眼睛便看见天黑了,再然后是谢亦绣那张哭笑不得的脸,他拍拍她的脑袋,压低了声音道:“你先在这呆着,我进去汇报一下。” 迷迷晃晃脑袋,清醒了不少,疑惑的四处打探着,貌似是户人家的庭院门口,顺着目光延伸,满院的绿色植物,淡淡的清香混杂的泥土的味道,很舒服,院子的深处灯影闪烁,白凝就在那里面么? 想要说话却发现还是发不了声,焦急的看着谢亦绣总算明白了现在的状况。 谢亦竹忒豁达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急,马上就能见到了。” 迷迷欲哭无泪,她这哪是急啊?分明是恐惧,压根还没想好怎么面度白凝,怎么稀里糊涂就来到人家门口了。 谢亦竹自然的会着会错意:“我明白,这么久没 激动点,眼泪就留着等下见到他在流也不迟。”一的说着一边拍着她的肩膀,这一拍迷迷一哆嗦,忽然就发现连身子都动不了了,恨恨的看向谢亦竹,他却是一脸无辜,“你若现在跑了不是要我小命么?乖乖的,不要乱动,一会就来接你。” 这……也要她能动啊…… 顶着迷迷怨恨的目光,谢亦绣挂上一脸痞笑,摇头晃脑的朝庭院深处走去。 这时候,迷迷忽然就非常不应景的想起了一句话――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能动弹的鱼肉。 门被轻轻推开来,盘腿坐在床榻上的人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一般,黑色的长发洒落在白色的衣袍之上,前襟微微敞开,恰好露出的锁骨说不出的诱人。 “小白,我回来了。”亦绣笑眯眯的跑到旁边的椅子上一**坐下。 床榻上的人不为所动,似压根就没听见,这却丝毫不影响谢亦竹的性质,灵活的将靴子一踢,学着他的姿势盘腿坐在椅子上,玩味的摸着下巴,看着那块优美的木头:“我见到露璃公主了哦,那叫一个,连我这样的花花公子都觉得惊艳呢。” 白凝总算有点反应,微微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漆黑的眸子中似乎有些不耐烦的情绪,而后又干净利落的闭了下去。 这样眼却像是给了他的动力一样,谢亦竹一喜,高兴的讲了下去:“以前就听闻那公主美得不像话,真的看见果然不同凡响,你说那个啥,以前那个离裳,花魁吧,我也见过,当时就觉得她够美了,但和这露璃公主比起来简直没得比,下里巴人和阳春白雪呐。” 谢竹越说越兴奋,在椅子上动来动去,不一会就演变成翘着二郎腿的动作:“诶诶,小白,离裳你应该见过的吧?” 白凝轻微的皱皱眉头,似乎在思考不要搭理他,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睁开眼睛,他比谁都明白,这种时候如果不搭理他,他能孜孜不倦的说上一整个晚上,一口水都不用喝。 “见过。”白凝淡淡的说。不就是夏么,还在一起住过一段时间啊。 “哎呀。”谢亦绣兴致勃勃的盯着她,“你觉得她漂亮不?” “还行吧。”事实上白凝对她的相貌并没有多少印象,月夏那脸经常变来变去,实在不好评价。 “哟哟,看不出来你也挺挑剔的呀,连离裳都只能算一般啊。”谢亦绣夸张的吹了声口哨。 白凝皱着眉头看着他,不说话,那脸色分明就在说“别烦我,我对什么花魁公主的不感兴趣”。 可惜谢亦绣偏偏是忒不会看脸色的主,眨巴着眼睛完全忽视他的脸色接着道:“不过话说回来,我敢保证,无论你怎么挑剔,见到公主都会觉得她美的。” 白凝挑挑眉,显然不信。 “嘿,你可别那表情,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谢亦竹忽然就跳到床上,恼怒的戳了戳白凝,白凝斜下眼看了他一眼,吓得他一个哆嗦,连忙收回作恶的手,放在身后尴尬的**着,“那公主个子不高身材却是很有料哦,大眼睛翘嘴唇的,哎呀,反正我怎么说都觉得贬低她了,你也知道我特不擅长搞这些文绉绉的东西。” 白凝继续沉默。 “不过话说回来,这公主我看着好生面熟呢,貌似前不久刚见过一样。” 漆黑的眸子忽然闪烁了一下,仿佛抓到了什么令人兴奋的信息一样:“你想说什么?” “嘿嘿。”谢亦绣傻笑着,“就是觉得公主面善么,被你这样一吓我忽然就忘了想说什么了。” 白凝挑挑眉毛:“我不介意让你更害怕一点。” “别别。”谢亦绣连忙摆摆手,对上白凝恐怖的黑眼睛又接着说道,“貌似那个人你也认识啦,个子很矮,黑长发,眼睛大得离谱,下巴也尖得离谱……” “你说的谁?”前一秒还坐在一边装优雅的白凝忽然就倾斜身过来拎住谢亦竹的前襟,眼中闪耀着疯狂的光芒,他们都认识的女人并不算多,而附和这些条件的更是少之又少。 谢亦竹也不挣扎,低下头,轻不可闻的说了一句:“上次把她放走了我很抱歉,我不知道你会这么生气,我只是觉得……”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白凝急急吼道:“她在哪里?” 谢亦竹笑了笑:“我把她拍回来了,现在在门外呢。” 捏住前襟的手慢慢放开来,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身子居然有些颤抖。 “快去吧,别让她等太久。” 你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第五十章 这样抱着你,真好 凝轻轻放开她,“哗哗” 凉风摇曳树叶,尘土飞扬,垂落在颈间的丝胡乱飞舞,帖在脸上,粘在嘴角,凌乱不堪。 “哗哗” 轻纱裙摆不停的抖动,僵在两侧的胳膊上满是鸡皮疙瘩。 就像现在的心情,想要挣扎,想要逃跑,隐约又有几分期待。谢亦绣的法术无非为她的期待找到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能动,不能逃,不能呼救,只有等。 短短的几分钟是如此漫长,从谢亦竹消失的那一刻起就开始煎熬,脑袋里幻想出千万种和他相见的场景,无论如何,终究太仓促,只是想要见一面,见面之后要如何却是一无所知。 不知道是冷还是紧张,单:的身子不停的颤抖。 别怕,别怕,只见一面而已,反复的念叨着这句话,忽然觉得心酸的厉害,仿佛想起了什么难受的事情,偏偏又一点头绪都没有,许事那些事情烙得太深,即使记忆可以遗忘,身体本能的反应却是不会忘,本能的,觉得悲伤么…… 吸了吸鼻子,酸涩的感缓解了一些。心脏忽然就猛烈的跳动起来,潜意识里感觉到什么熟悉倒能忽略其存在的东西在靠近。 “呼” 呼出地气体作一团雾气模糊了眼睛。心脏地跳动却是越来越明显。 “扑通扑通” 急促地脚声从庭院深处传来乱地让人心疼。 “哒哒哒” 树丛中忽然就转出一抹白色地身影。洁白得一尘不染。黑交织着白衣那么突兀地出现在绿色地时间之中。空气开始变得微薄。连呼吸都觉得奢侈。 淡淡地莲香弥漫在空气之中甜。果然是他。莲一样地男子。连上这次。已经是第三次见到他了。不同与前两次。他地脸上居然满是焦急地神色。几乎无法想象这样淡然地一个男子也会焦急。裸。毫不掩饰。 七八米的距离却像跑了很久很久,从见到他开始到他来到身边个动作,每次呼吸都像在无限慢放,目光凝聚在他焦急的脸蛋之上,无法转移。 直到人来到身前才恍然大悟。 白凝在距离迷迷几步的距离停了下来白皙的脸蛋因为奔跑而有些微红,急急的喘息雾气模糊了精致的脸蛋,隐匿在雾气下的表情却是那么清晰,眉头轻皱,瞪大的黑眸忽闪忽闪,嘴角扬成一个悲伤的弧度微微颤动。 颤抖着伸出右手,仿佛用了一世的时间才抚上迷迷冰凉的脸蛋。 “是……是你么?迷迷。” 是你么? 所有的防备在那一瞬间无条件瓦解以为自己会很从容,因为记忆是空白在的她如同局外人一般;以为自己会很恐惧,因为上两次见到他都那么惊险…… 以为为,终究只是以为。 当看见那个高出自己一个头不止的大男人那么脆弱的站在冷风之中微微走音的声调柔声询问:“是……是呢么?迷迷。”那时候已经和记忆无关,只是身体的本能在控制一切。 鼻子一酸,不可抑制的流下了眼泪。 顺着脸颊滑落,汇聚在下颌,留下狼狈的痕迹。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什么都记不起,明明记忆中没有这个人,却因为他的一句话哭得稀里哗啦,悲伤源源不断,无法组但,唯有眼泪才能宣泄。 泪水模糊了眼睛,眼前的白凝变得有些扭曲,一眨眼,手臂一紧,身子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莲香弥漫。 “迷迷……迷迷……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双手紧紧环抱她的身体,那样的力度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一般,下巴磕在她的脑袋上,不停的磨蹭着。颤抖的嗓音居然带上了浓浓的鼻音。 已经无法思考自己到底怎么了,靠在那样的怀抱里,耳朵刚好贴在心脏的位置,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好像这样就能感觉到他的悲伤一样。 那么的小心翼翼,声音都变得颤抖,害怕一放松幸福就会消失。 不能动,不能说话,只有感觉着他的心跳和悲伤,无法停止的眼泪打湿了他的前襟,呜咽的哭声越来越大,最终变成了嚎啕大哭。 大手轻轻抚摸着卷曲的后背:“真的是你……我以为我在做梦……” 回答他的只有悲恸的哭声。 是我,是我。只是想想都心痛的不新。 白凝轻轻放开她,微微拉开距离,抬高迷迷的脸,抚摸着她湿润的眼角,透过模糊的眼泪依旧可以看出,他的眼眶也红彤彤的,那样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眼眶红得跟小白兔似的,怎么看怎么别扭。 “不哭不哭,迷迷乖,不哭。”白凝念叨着,缓 身子,嘴唇凑到她的脸颊,轻轻吮吸了汹涌的眼泪,两腮再到下颌,一顿,忽然就吻上了那张微微张开的小嘴,咸咸的苦涩味道在两人的口腔中蔓延开来。 嘴唇紧紧相贴,不留半丝空隙,只能用鼻子粗粗呼吸,用力磨蹭,敏感脆弱的嘴唇瞬间红,刺痛灼人。 可是,还不够。 生涩得没有技巧的亲吻,全跟着感觉走。 紧紧相贴已经无法宣泄心中的**,改为轻轻舔,而后是疯狂吮吸,大手扶着她的后脑勺,不停的变幻着方位,想要更加更加靠近。 舌头翘开毫无备的嘴唇,势不可挡的闯了进去,扫荡着每一颗贝齿,每一寸敏感的皮肤,和略微僵硬的小舌纠缠追逐。 连空气都变得暧昧。 树欲静,而风不止。 粗的呼吸声盖过风声,狂的亲吻之中满是浓浓的苦涩的气息,无关,无关爱恨,只有思念和无奈的痛苦。 “迷迷……迷迷,好你,真的好想你。” 直到无法呼吸,嘴唇才离开来,通红的嘴唇预示着方才的激动。重新将迷迷揽回怀中,亲昵的磨蹭着,沙哑的声音在耳边柔声道:“能这样抱着你,真好。” 迷:安静的靠在他的怀中,眼泪已经止住,可心中浓浓的悲伤却是没有淡去分毫,这样靠着就觉得特别安心,仿佛很久很久以前也曾经这样过。 “我好怕……好怕上眼你又不见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轻易放手的,迷迷,这次你不会再离开了吧?” “告诉我,迷:,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温柔的声音中居然有几分祈求的味道。那样哀伤的语气让迷迷不禁抬起头看着他,果然,黑眸之中也溢满了悲伤,仿佛一眨眼就会掉落。 那么让人心痛的表情,想要抬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头,想要捏捏他僵硬的肌肉,想要将他脸上的悲伤抹去。 可是,不弄动,连一个音节都不出来,不禁轻轻皱了皱眉头。 稍纵即逝的表情依旧被白凝捕捉道,方才太过激动,根本就没来得顾其他的东西,这会才注意到迷迷如此奇怪,似乎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松开环紧她的手,柔声问:“怎么了?弄疼你了么?” 想要摇头,却是无法行动,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 白凝的神色忽然就焦急起来,有些尴尬的撇过眼睛,似乎不敢看她:“我知道,我得意忘形了,可是……迷迷,我真的想亲你……我……我会负责的……” (以下内容,官方说法,防盗贴,如此,亲们半小时后来看 连空气都变得暧昧。 树欲静,而风不止。 粗的呼吸声盖过风声,疯狂的亲吻之中满是浓浓的苦涩的气息,无关,无关爱恨,只有思念和无奈的痛苦。 “迷迷……迷迷,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直到无法呼吸,嘴唇才分离开来,通红的嘴唇预示着方才的激动。重新将迷迷揽回怀中,亲昵的磨蹭着,沙哑的声音在耳边柔声道:“能这样抱着你,真好。” 迷迷安静的靠在他的怀中,眼泪已经止住,可心中浓浓的悲伤却是没有淡去分毫,这样靠着就觉得特别安心,仿佛很久很久以前也曾经这样过。 “我好怕……好怕闭上眼你又不见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轻易放手的,迷迷,这次你不会再离开了吧?” “告诉我,迷迷,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温柔的声音中居然有几分祈求的味道。那样哀伤的语气让迷迷不禁抬起头看着他,果然,黑眸之中也溢满了悲伤,仿佛一眨眼就会掉落。 那么让人心痛的表情,想要抬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头,想要捏捏他僵硬的肌肉,想要将他脸上的悲伤抹去。 可是,不弄动,连一个音节都不出来,不禁轻轻皱了皱眉头。 稍纵即逝的表情依旧被白凝捕捉道,方才太过激动,根本就没来得顾其他的东西,这会才注意到迷迷如此奇怪,似乎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松开环紧她的手,柔声问:“怎么了?弄疼你了么?” 想要摇头,却是无法行动,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 白凝的神色忽然就焦急起来,有些尴尬的撇过眼睛,似乎不敢看她:“我知道,我得意忘形了,可是……迷迷,我真的想亲你……我……我会负责的……” 第五十一章 忘记又如何,你依旧是你 睡着了,眉头依旧紧紧皱起,走到这一步已经完掌控,丝毫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进行,怎么思索都没有一个出路,连睡梦都安稳。 黑暗袭来,从四面八方向着她的方向汇聚,压抑的无法呼吸。 猛然惊醒,疑惑的四处看去,身子有些无力,手脚似乎不受自己控制,清冽的莲香似梦非梦。 “莫非,瞎掉了”一个荒谬的念头涌上脑海,想着居然就喃喃念了出来,听见自己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木讷的眨眨眼,眼前的东西开始清晰起来,原来是错觉,只是光线太过昏暗,眼睛没有适应而已,这似乎是个房间,不算太大,黑漆漆的看不太清楚,一转眼忽然就对上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呀……”迷迷惊呼一声,居然没现床边上趴了个人,光顾着看前面,却不知道那人何时醒来,现在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漆黑一片,那双眼睛格外明亮,照得迷迷直心慌。 下一秒肩膀就温暖的大手环住,那人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怕,是我。 ”黑乎乎的脸庞凑到眼前,晰了不少,原来是白凝。 一时间脑子些混乱,茫然的看着他起身弯下腰为自己拢了拢被子,而后转身走了几步,细碎的摩擦声后,黑暗的房间瞬间明亮起来,联通模糊的思绪也明了开来。 这,真的是白凝然真见到白凝了面的事情想来简直觉得不可思议,可偏偏已经生她哭,然后拥抱,然后亲吻,再然后她华丽的晕倒了。 苍,这这……事情怎么就这样了?计划中明明不是这样的啊,抱也抱了,亲也亲了,重点是,她依旧不明白以前和白凝到底是什么关系 谢亦和水殇总有一个人是在骗她或两人都没有说实话。而白凝地态度也证实他们两人地说辞中唯一雷同地部分果然是真地。白凝。真地喜欢他地吧只要想想他那双红彤彤地兔子眼都觉得非常非常不可思议。(..tw) 好吧。现在最不可思议地应该是情混乱成这样迷迷这单细胞生物居然还能有条不紊地思考这些问题。 不过她能思考地也这么多而已。而且。想了跟没想根本没有区别。这分明没有解决人文实质性地问题。 将油灯点燃地白凝已经回到了床边上。瞪着亮晶晶地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迷迷。薄唇抿着难得有几分孩子气。 迷迷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特别是在她躺着。他坐着。 “你……” “迷迷……” 两人同时开口同时闭上,惊讶的看着对方气氛有些诡异。 迷迷傻乎乎的笑了两声:“还是你先说吧。” 白凝一怔,而后轻笑两声,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柔声道:“应该没有烧了,觉得哪里不舒服么?” 想了想,老实的回答:“感觉身上没有力气。” 白凝的笑容中满是宠溺的味道:“嗯,没事的,多躺一会就好了,其他呢?头晕么?” 迷迷摇摇头。 于是乎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两样相对无语,白凝脸上的柔情却是一点变化都没有,仿佛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她也能到天荒地老,迷迷却是不行,即使明白他喜欢她又怎样,就现在的记忆来看,他分明只是见过三次不算太熟悉的人而已,被他这样看着,实在是奇怪得很。 白凝似乎看出了她脸上的不安,双手放在床边交叠:“你刚才想说什么?” 哦,对哦,方才她是想开口的,找点话题说说总比这样大眼瞪小眼好吧。 “你都不觉得奇怪么?”再三确认眼前之人没有任何危险性才试探着开口,真的有些诡异,想要把眼前这张柔得可以捏出水的脸和前两次见到的那张木头脸联系在一起,似乎很有难度。[..tw超多好看小说]他怎么都不觉得奇怪呢?就算是谢亦竹把她带过来的,中间总会有些过程吧,可他那样的态度,除了昨天晚上感觉到激动之外,一觉醒来之后自然的好像她本来就应该在他身边一样。 迷迷仔细盯着他精致的脸庞,却是一点破绽都没有,甚至连嘴角浮起的幅度都没有一点变化。 “为何要奇怪,我不是说过么,如果他欺负你了,觉得累了委屈了,随时可以回头,我在这里等你。”白凝揉揉她的脑袋,“你看,你不是回来了么?只要回来就好,何必要问原因。”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这话忽然就觉得特别感伤,刚刚调整好的情绪被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包围起来,用力的眨巴着眼睛,害怕一停下又想哭:“你……”说出一个单字才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浓浓的鼻音,一怔,眼泪忽然就流了出来。 怎么回事,自从遇见他总是不停的哭泣,说好了要坚强,却是越来越软弱。 白凝纵容的看着她,也不阻止,只是在眼泪出来的 间将它抹去,漆黑的眸子弯成好看的形状,平日里看距的眸子在此刻溢满了柔情,忽闪忽闪。 虽然不想打破此刻的温情,但是,有些事情还是一定要说,不然总觉得心虚,仿佛这些东西都不属于自己,现在的她根本就没有从前的记忆,而白凝喜欢的分明是以前的她…… 止住了哭,深深吸了两口气,尽量严肃的看着他:“白凝……”忽然就现这似乎是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忐忑不安的看看他,有些说不下去了。 白凝只是笑着看着她:“嗯,我在在这。” 真不知道若是说出真相他会不会依旧笑得如此从容。 “白凝……”简单的两字声带在颤动,从嘴角溢出,那感觉居然有些暧昧,轻轻咬着下唇,“其实……其实我忘记了。” 想得多煽情的,却没预料真的说出口的时候居然变成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连自己都吃了一惊,话一出口就恼怒的皱了皱眉头,这都是说什么呢? 白凝一怔,恍大悟可惜却是会错意,温和的笑着,大手磨蹭着她的脸颊:“没事,忘了不要紧现在说给你听,觉得累了委屈了时可以回头,我在这里等你。” 他以为她是忘了他说的话,居然还这么温柔的重复,没说一个字都像针扎在心脏上,震惊、感动,刚刚止住的眼泪又要泛滥什么忘了你的承诺你还呢这样柔声细语的说不要紧? 怎可以温和成这样子? 以前幻想过,因为前两次见到白凝那映象实在不太好会对一块木头有好的印象呢?本以为他要是那样就可以干净利落的告诉她,她失忆了么都不记得了,包括有关他的一切然后他恼羞成怒了,一巴掌把她拍飞,她也就了了一心愿,安心的回水殇身边…… ,她确实是这样幻想的,可是事实和梦想之间的差距往往大得吓人,这分明是南辕北辙啊。 这样子,让她如何开的了口说出半个伤人的字? 心中越酸涩,甚至有些恼怒为什么就忘了,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在乎过自己遗失的记忆,总觉得可有可无,这一刻却多么希望自己什么都记得,就不会看着这般让人心疼的他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不……不是的,白凝……”迷迷咬着嘴唇痛苦的开口。 “那是什么?你说。” “白凝……”总是要面对的,逃避不代表没有生过,只会让事情更加糟糕,“我忘记的不止是那句话……” “没事的,你忘了什么,我都可以说给你听。”白凝的眼光越柔和。 “你不要这样……”声音已经不可抑止的颤抖起来,双手在被子下握紧,“不是一句话那么简单,我忘了所有,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连你是谁都是别人告诉我的!”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几乎是吼出来了,怕过了此刻就再也没有勇气开口。 白凝的笑容忽然那变得飘忽起来,精致的脸蛋如同梦境里完美的画面一样,嘴角扬成一个悲伤的弧度:“对不起,你还再生我的气,对不对……” “不……”迷迷刚开口,就被白凝用手掌捂住了嘴巴,他的眼中溢满了痛苦。 “我知道,那时候是我太轻易说放手,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答应你,不管是谁我都不放手了,真的真的不会再放开你了。”没一个字都说得那么认真,仿佛要烙在迷迷的心上一样。 震惊的忘了哭泣,呆呆的看着他,直到他隔着被子将她抱起,下巴枕在她的肩上,在她的耳边断断续续的呢喃,相信我,相信我,不管是谁,再也不会放手,再也不让你受伤。 恍惚间找到了丝神智,挣扎着从他的怀抱里退了出来,双手紧紧按压在心脏的位置,不再给自己任何退路,清清楚楚将压抑在胸口的话语吼了出来:“不是这样的!我没有生气,我是真的忘了,谢亦竹说我中了禁术,我不知道……只是我真的真的不记得了,我醒来的时候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现在的记忆只有几个月而已……” 可是这几个月中,根本没有属于你的部分。 白凝看着她,似乎有些惊讶,惑浮上了眼眸,寻思的凝视,想要找出一些破绽,片刻之后丧气的叹了一声,眼中的柔情却是没有淡去分毫,重新将迷迷搂到怀中,贴着她的耳朵缓慢的一字一顿的说道 “忘了又如何?你依旧是你啊,根本就没有改变,忘了什么,我们重新来过就是,你看,我叫白凝,你喜欢叫我大肥猫,其实我的猫形也不是很胖的……” 为什么要这么温柔,这么温柔的碰触到她的底线。 为什么…… 一开口,全数变成了悲恸的哭声。 第五十二章 幸福倒计时——3 姓、谢、的”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面部肌肉,爆只是一瞬间的事情。(..tw好看的小说) “诶,小白夫人有何指教。”谢亦绣回一个大大的笑容,见牙不见眼。 “你……”迷迷气急,总算还是明白自己斗不过谢亦竹也没敢动手,委屈的瞟着白凝,白凝却是一副安然悠闲的样子,捧着个茶杯,陶醉的闭着眼睛。 乱了,乱了,全乱了。从被谢亦绣从月明楼**来一切都乱了,还没准备好就见到了传说中的白凝,后来的事情……想想便觉得头疼,这分明就是传说中裸的红杏出墙啊。 水殇说,嘴巴碰嘴巴叫亲吻,亲吻是件亲密的事情,亲密的事情只有亲密的人之间才能做,而只有相公和娘子才算亲密的人……如此,她居然和相公意外的人做了亲密的事情,天理难容啊。 偏生白凝那温的模样,每说一个字一句话都煽情得让她忘乎所以,泪腺异常达,这哭啊哭,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是在白凝的怀抱,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不习惯的感觉,倒不是把他当成了水殇,他们两身上特有的味道截然不同,已经不用经过大脑,只是一闻见那人的模样就会浮现。 而后神情呆滞的看着笑吟的白凝,木讷的让他给自己穿上明显宽大了很多的外袍,用温水沾湿毛巾帮她擦脸,然后是梳头,似乎不常做这样的事情,动作生涩却也细心的没有弄疼她,简单的将长理顺,而后用丝绸松散的绑在脑后也鼓捣了好半天。 迷迷的神色阴晴不定着他那柔似水的笑容,她愣是没法子说出半个拒绝的字眼。动了动嘴角,还是忍了。 白凝忽然就从身后温柔的住她,凑过脸来,在她的脸颊印下了一个浅浅的吻:“很久以前就想这样做,看着你在我的怀里醒来,帮你洗脸穿衣为你梳头,总算是做到了。”眼睛弯成好看的形状,溢满了满足的柔情仿佛这样真的真的很幸福,连同满腹心事的迷迷也被他的笑容感染,紧张的身体放松下来。 于是乎在谢亦竹看来就这样一副画面,郎有情妾有意,你侬我。 暧昧地目光两人之间不停地扫来扫去迷本来就很心虚。被他这样一看更觉得自己不可原谅。无脸回去见水宫之人主要地是不知道怎么见水殇来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想要表明一下现在地立场。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抑地情绪一直无法宣泄。谢亦竹还在这种时候火上浇油眼神分明就是告诉他们有奸情。 不知为什么一看到迷那张敢怒不敢言地脸。谢亦竹就越想欺负她尤其是她怒到极点泪眼汪汪那模样。实在让人特有成就感。笑眯眯地看着她:“莫非你觉得小白夫人不好听?哦哦。那叫什么呢……嗯……对了。叫大嫂可好?”说着特兴奋地瞪大眼睛。激动地反复了几遍。“大嫂!大嫂 而后不能迷迷暴怒。忽然转过身对着一旁装优雅地白凝。特严肃地看着他。半晌从口中吐出一个字:“哥” 白凝总算是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谢亦绣。浅浅喝了口茶。而后轻轻吐出一个字:“诶。” “哐当”迷迷撑着下巴地手一软。整个人趴倒在桌子上。 这两个人。还要不要人活?一个谢亦竹就非常不正常了。莫非这就是传说中地物以类聚?其实白凝也非常不正常。 痛苦在心中哀嚎了一声,真是越倒霉越见鬼,无奈的闭上眼睛。 退散吧,退散吧,睁开眼睛一切都是幻觉。 可是,事情的展总是和她的愿望背道而驰,显然上天今天没上班,没听到她的祈求,睁开眼睛白凝温和的脸蛋近在咫尺,一惊,条件反射想往后退去,却被他温柔的捧住了脸:“笨蛋,桌子脏。”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捧着自己的脸,变戏法似得从拿摸出快手绢,小心翼翼的擦着她的脸…… “哇哇……”谢亦竹夸张的大叫起来,“哥,你是把对我的关心全部省下用在她身上了,偏心也不能这么偏啊……” 这样说真的不为过,白凝对谁都是那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倒也不是冷,只是介于不冷不热的层次,有时候甚至会让人错觉自己从来没有入过他的眼,如此忽然看见他这般小心翼翼的对某人实在是惊恐。 白凝放开迷迷,转身看着谢亦竹,脸上的柔情马上收的干干净净,仿佛从来不存在一样,不 的说:“你需要我的关心?” 本想接口说需要的某人最后还是住嘴了,免得说出来后他给的答案会让他更加无地自容,略显尴尬的挠挠脑袋,没说话了。 “诶……我说。 ”迷迷弱弱的开口,说的很轻,却比圣旨还要拉风,这一说,两个人马上转过身来看着她,到嘴边的话又这样给吓了回去,干笑了两声,低头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灵光一闪,“这衣服好大哦……有没有何时一点的?” 衣服是白凝的,穿在迷迷身上确实不是大了一点点的问题。 白凝看了看,其还挺不错的,自己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长长的衣袖挽起大半,那样子,实在可爱的紧,虽然舍不得但还是贴心的问:“粉色的可好?” 迷迷一愣,最后明白过来是在问自己衣服的颜色,连忙摆手:“不用这么麻烦,大小何时就行。“ 白凝但笑不语,揉着她的脑袋,转身谢亦竹使了个眼色:“听见大嫂说什么了么?” “哥”谢亦绣特肉麻的叫了一,对上白凝的目光,连忙吐吐舌头,嗖一下跳了起来,“保证完成任务。” 而后,瞬间消失在两人面。 而迷迷已经那声“大嫂”给吓呆了,谢亦竹这人不正经说说就算了,怎么连白凝也这样……复杂的看向白凝,却现他一脸无害的笑容,显然没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言语措辞有什么不妥。 迷迷越是纠结,有些貌似有必要特别申明一下,他好像不知道自己和水殇的关系,这还能算做是不知无罪,而她这个知情就是罪大恶极了,越想越不舒服,也不管那好看的黑眼睛是否会因为自己的眼睛变成可怜巴巴的兔子眼,深深吸了口气:“白……” 所有的话就这样夭折在喉咙间。 白凝笑吟吟的拉起她的手握在双手间磨蹭,仿佛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样,那小心翼翼的眼神看的迷迷一阵心慌。 可惜始作俑的某人还特无辜的问:“怎么?” 这……这时候说出伤人的话会被天打雷劈的吧?迷迷一时间哭笑不得。 白凝见她不说话也追问,手上的热气源源不断的传到迷迷的身体之中,连心脏都变得柔软:“受苦了么?你瘦了好多。” 如此温声细语,这让她如何开口么…… 迷迷真想拍着桌子仰天长啸,可惜她不能也不敢,不太自然的笑了笑,摇摇头。 “你也真是的,吃的不少啊,就是不见长肉,再这样瘦下去可不行,改天我给你配个方子,调理一下身子。”满是宠溺的责备听的迷迷脸蛋充血,糟糕,气氛越来越暧昧了,不对啊,她明明是要和他说清楚不管以前怎样,现在她是有相公的人,他们这样做是不对的。 话很简单,可惜一直没办法说出来。 每次到嘴边马上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成了不痛不痒的闲话:“哈……不吃药哦,吃药好苦。” “不苦的。”此刻的白凝柔和的不像话,一袭白衣,黑如墨,漂亮的眼睛温柔的眯着,嘴角微微上扬,半边身子笼罩在阳光之下,仿佛和阳光融为一体,“若是苦的话,我给你买八宝桂花糕。” 糟糕糟糕,怎么鼻子又觉得酸了,真是娇气,装模作样的吸了吸鼻子,不自然的撇过脑袋不再看他,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迷迷不说话,白凝也不多嘴,只是握着她的手细细摩擦,或轻或重的揉捏着细腻而有弹性的皮肤,修长的指尖沿着骨骼生长的方向在手背游走。 小巧的手被他的大手完全包裹,略显粗糙的指尖带来的异样触感让迷迷不住想要抽回手,但一看到他安详而柔和的神态就下不了手,强忍着肉麻的感觉,放松身体,将手完全交个他。 就是摸摸小手的话不是亲密的事情吧?水殇没有说过,那就不是,这样想想,心里又舒服了些。 空气里的味甜,尘埃在阳光下飞舞,如同细碎的烟火,朦胧了双眼,这样的早晨温馨的让人不舍打破。 阳光铺满整个屋子,白凝握着迷迷的手放到脸旁,安静的闭上了眼睛,略微冰冷的小手紧紧的贴在脸蛋之上,很舒服,很真实。 这么久了,她真的又回来了,回到他的身边,像从来没有离开过。 第五十三章 幸福倒计时——2 我回来……”谢亦竹手中握着一包东西,推开房门,话就这样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干笑两声看着房内忘我的两人,“我似乎来得很不合时机。(..tw好看的小说)” 迷迷老脸一红,猛地从白凝手中抽我自己的手,放在身后尴尬的**着,如同这般就能摸去方才的一切。 手中的柔软忽然不见,有那么一瞬间的落空,白凝睁开眼睛淡淡的看了眼满口抱歉却是一脸笑意的谢亦竹,不动声色:“东西找来了?” 谢亦竹点点头,将手中那包东西扔到桌上,眨眨眼睛:“自是圆满超额完成任务。” 白凝拿起桌上的东西,轻轻勾了勾嘴角:“你今天没事么?” “啊?”谢亦绣一愣,人何时学会关心别人了,马上受宠若惊的答道,“没事没事。” 白凝沉吟片刻:“嗯……那你去找若笑吧,让她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这……” “怎么?” “没……” 于是乎在亦竹哀怨地目光下。白凝一手牵起目瞪口呆地迷迷。一手拿着那包东西来向里屋走去。 欲哭无泪地谢亦竹从来有这般哀怨过。这分明就是嫌弃他打扰他们两干好事。直接让他走不就得了。难得这么委婉。问题是。若笑用得着他去找么?若她想回来自然会回来。若她不想回来去找也是找不到地啊。苍天啊…… 拆开那包东西。总算明白所谓“超额”什么意思。看着手中四套粉色地裙装。白凝地嘴角轻轻一抽。全数在床上抖开:“迷迷一套喜欢地换上吧。” “这是要干什?”迷迷刚刚从方才地羞愧之中解脱出来。迷惑地看着他。 白凝温和一笑:“先换上再告你。” “哦……”弄得这么神秘兮兮地干什么。迷迷走到床边。随便挑了一套裙子刚想换忽然就醒悟过来。转过身为难地看着白凝。“那个……我要换衣服咯。” 白凝笑得忒无害,却也丝毫没有动作。 诶诶,听不懂呢?言下之意是让你回避一下。 迷迷苦着脸看着他:“你不准备出去一下么?” “不用啊,我不介意的,你换吧。”白凝柔声说。 你不介意可是我介意呐,迷迷继续苦着脸:“可是我们……”我们不是亲密的人啊,这让她如何说出口。 “你果然忘了从前。”白凝忽然叹了口气迷被他叹得一阵心慌,不是早就说过的么,莫非他一直都不相信,接着说出了一句让迷迷更加无语的话,“你以前都不会避讳这些的……” “啊?”迷迷大,水殇不是说这事也只有亲密的人之间才能做的么?难道说他们以前也是亲密的人? 白凝哀怨的看了她一眼忽然就皱了皱眉头,上前几步,喃喃念叨:“莫非你长大了?”说着手就摸上了迷迷的胸部,软的、捏了捏,疑惑的抬头:“这是什么?” 默…… 默默…… 好吧,这时候沉默是金嘴才是王道。迷迷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昨天晚上被谢亦绣晕头晕闹的带回来,居然就忘了自己身上这套装备有多惊世骇俗,重点是――梳妈妈塞在她胸前的那两团东西。 迷迷呆了很久,白凝也忒不自觉的来就没打算过要把手拿下来,还一眨眼捏一下底放弃形象的狠狠吸了口气,脑袋一仰伸手就往怀里摸后就毫不迟疑的把那东西掏了出来,那个啥象一下,就像摸银子一样,伸手进去,一拿就出来了。 话说物极必反,羞愧到了极点就没感觉了,所以在迷迷把那两团东西递给白凝的时候居然奇迹般的没有脸红,甚至还笑了笑:“诺,这个,你想要啊。” 白凝面不改色的接过那东西,迷迷仔细盯着他的脸,愣是没有找到半点破绽,方才那东西放在迷迷身上还不太好摸,这会到了白凝手中,他颠来倒去看了白天,捏包子似的捏了捏,最后做出了总结性的言:“挺逼真的,不过你本身的比这个好。” 原谅她,这时候她确实没弄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感觉他就是在夸自己的样子,还忒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 白凝笑得越温和:“快换上衣服吧。” 好吧,又回答老问题上来了,迷迷那笑容瞬间僵硬,委屈的看着他。 白凝衣服无辜的样子:“怎么了?” “你……你这样看着我不习惯啦……”涨红了脸终于把话说完了。 白凝先是一愣,而后忽然就笑了出来:“噗……” “怎么嘛!”迷迷几乎恼羞成怒。 白凝 揉了揉她的头:“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忘记了,比以前还要懂事了呢。” 说完,笑了笑,转身就走了出去。 迷迷想了很久,都没想通,那句话到底是算夸奖还是埋汰。直到把衣服换好,都没回过神,直到不知道何时回来的白凝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啊……”对上那张笑吟吟的脸就觉得脑袋有些晕,“换好了哦,可以告诉我要干什么什么了不?” 白凝却是不着急,上下看了看,弯下腰在她腮边印上一吻:“很漂亮。” 脸红啊红,也就习惯了。 “想去哪玩?我带你去。”白凝声道,那甜腻的口气听的人心头一暖。 迷迷有些乎了,总觉得从昨天晚上开始到现在,周围的一切都不太真实,像是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已经长到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怎么也醒不过来,小心翼翼的喘息,总觉得一个过激的动作都会让梦境消失。 想到这里,又暗自吃了一,为什么要害怕醒来?为什么? 见迷迷有些失神,白凝也不介意:“记到了么,那我带你去可好?” 迷迷晃了晃袋,稍微清醒了些:“去瑶城吧。” “嗯,好。”一丝犹豫都没有。 瑶城,每次念着这个名字都得特别亲切,如果记忆真的存在,那么遗失在那块土地上的绝对是温馨的记忆,靠近那块土地,不指望能想起什么,只是为了寻找些慰藉罢了。 可惜一入瑶城就被别人给拐卖…… 趁这个机会,再去一次吧。 出来的时候谢亦绣已经不见了,也不知道真的去找若笑还是什么,反正,目的就是然他走,已经达到了不是么? 白凝自然的握上迷迷的手,仿佛这个动作在以前已经做过千百次,如此自然,自然到让人不知道如何拒绝。 双手交叠,大手握着小手,很安分的没有乱动,只是紧紧包裹,那么珍惜,那么小心。温暖从手心蔓延,连心脏都变得暖暖的。嘴角不受控制的往上样,很奇怪,明明对他没有任何印象,在他身边就会觉得很安心,不自觉的就放松下来。 再次来到瑶城,那感觉和被关在月明楼的时候简直是天差地别,一边紧紧拉着白凝的手,一边好奇的四处乱看,每样东西到她眼中都是新奇,一个胭脂盒子,一匹布料亦或一个糖人儿。 水宫虽是繁华,终究只是个宫殿,这般喧闹的即使她是没见过,琳琅满目的商品塞满了眼球,那心急的模样恨不得张出个十双八双眼睛,一口气看个够。 白凝终究只是宠溺的笑了笑:“若看上什么告诉我,我买给你。” 迷迷大喜,刚想开口才现貌似每样东西她都想要的样子,酝酿了半晌,真的很是难于取舍,总不可能说都要吧,最后咬咬牙,一副视死如归大义凛然的模样:“不想要呢。” 这倒让白凝吃了一惊,越觉得迷迷貌似懂事了很多,当然这一切都在没有看见迷迷的表情之前,一回头瞄见迷迷那痛苦至极的表情,瞬间哭笑不得,她果然还是老样子啊。 “别介意,想要什么说就是。” 我忍!水殇说,拿人手短。 “我说真的,迷迷喜欢什么就说。” 我再忍!水殇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噗……”白凝失笑出声,“那肚子饿不饿?先去吃东西,好吗?” 这一说到是真的饿了,昨天晚上紧张兮兮就啃了几口馒头,这都快要一天,就算吃人嘴短也不能拒绝了啊。 难得白凝没有询问她的意见,牵着她的手就往前走,穿过几条街,最后居然选了一脚颇为偏僻的餐馆。 娴熟的点着饭菜,那些菜名听得迷迷晕乎晕乎。 白凝微笑着放下菜单,最后加了一句:“还要一份八宝桂花糕。” “好嘞,客官请稍等。”小二吆喝着回答,转眼便消失在包间门口。 又是两个人独处,还是在这么狭小的空间,不说点什么的话是不是太尴尬了? “这……”迷迷试探着开口。 “以前你最喜欢来这吃饭,但是又舍不得花费,每次都要别人开口说付账你才愿意来,你最喜欢这里的八宝桂花糕,你说就是醉生楼的也比不上这的好吃,所以,每天都缠着别人请你吃饭……“白凝温柔的诉说着,那柔和的表情好像在讲述什么甜美的回忆一样,眼角浅浅的笑意比糖还要甜。 第五十四章 幸福倒计时——1 来很长一段时间总会反复的回想这几天来发生的事一滴滴,每一个细节都要细细回味,如同一本书,翻来覆去的看,连纸张都绒破旧,可终究再也找不会这种感觉。 看似平凡,却是温馨得让人沉醉。 很多时候迷迷说不上话,或许不知道说什么好,又或许是不忍打断他,有些迷惑的看着他完美的侧脸,他说话的时候嘴角自然上扬,眼角弯成一个柔和的弧度,眉宇舒展,修长的指节在桌子上轻轻敲打,配合着他说话的节奏,一下一下,眼中溢满了柔情,闪亮如同水晶。 如此,看着他说话都是一种享受。 “迷迷。” “迷迷?” “啊?”迷迷一惊才现自己居然走神了,“怎么了?” 白凝倒是不介意,用宠溺眼神看着他:“还想吃么?” 看看桌上一堆空碟迷迷不好意思的摸摸肚子:“饱了呢。”一桌子饭菜外加三份八宝桂花糕,无底洞恐怕也给填满了。 “怎么想起要来瑶城?”白凝盯着她的睛,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会让我错觉你什么都没忘呢。” :迷一怔。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白凝忽然就失笑出声。笑边摇了摇头:“其实。只要你觉得高兴就好。” 迷迷越发不明所以:“你到底;什么哦?” “就问问你为什么想要来瑶城啊。”白凝捏了捏她地脸蛋。 “这个嘛。其实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哦。”迷迷傻笑着挠了挠脑袋。“怎么说。我说了你不准笑我哦。” 白凝点头。 迷迷这才接着说:“其实是因为我做了个梦,醒过来什么都记不得了。” “啊?”这下是白凝被她弄的有些晕乎了。 “就是不记得梦境的内容,但是觉得胸口好暖好暖。[..tw超多好看小说]”想着那种感觉,迷迷轻笑,伸手摸在胸口的位置,似乎在回味一般,“从我醒来就没有过这种感觉实我相公……”说大这里忽然就睁大了眼睛,脸上的笑容全数收敛,严肃的看着白凝。 白凝很是愕然:“怎么了?” “我跟你说哦。”迷迷那严肃的样子说实在的还真让人觉得不习惯,差点就给弄糊涂把重要的事情忘了,一直想要找个时间好好说明,可惜老实被别的事情打岔,所以这次不管如何一定要说出来!暗自握紧了小手,“你听我说哦,我是有相公的人了哦!” 白凝一怔,亮晶晶的眸子忽然就暗淡下来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他是这样给你说的么?” “什么?” “没什么,你说吧。”白凝笑,有些苦涩。 “哦哦。”迷迷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就是,虽然我们是朋友啦,但是我相公说了哦,亲密的事只能和亲密的人之间才能做哦所以……所以……”后面的话憋了半天也没憋出来。 白凝忒善解人意的帮她说了下去:“拥抱和亲吻么?” 迷迷很不好意思的老脸一红,点点头。 “可是我们也是亲密的人呢。 ”白凝的笑容真的纯洁的不像话。 “啊?”迷迷惊讶,忽然就有些黯然,“可是……可是……我什么都记不得了……虽然有时候会觉得你很熟悉……可是,真的记不得了……” “但是发生过啊。”白凝轻轻斜下眼,“你不记得的事情不代表没有发生过,明白么?” 迷迷被说得晕乎乎的,不知不觉就点了点头。 “所以啦,笨蛋不记得了也不能否认我们是亲密的人。”白凝道。 “哦――”迷迷拖长了语调,原来如此啊,怎么感觉还是怪怪的,虽然他字字再理,句句着调,怪就怪在即便如此偏偏找不到任何不妥的地方,唯有点头。 “那么抱和亲吻也就没什么问题了。”白凝还是无害的笑容。 “可是……可是……”迷迷欲哭无泪。 “你不喜欢我碰你么?”白凝的眼神一暗,黯然的撇过脑袋,“是不是,迷迷?” 声调很轻,意思却是有千金重让迷迷如何能够承受得起,扪心自问他碰她的时候全是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只是因为水殇的话才觉得这样做是不对的如果真的如同白凝说的那样,他们也是亲密的人问题也就不存在了吧,想到这里,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喜欢。” “那就没问题了吧。”一丝得逞的笑容从那恬适的面容上一闪而过,快到让人觉得那是幻觉,无论以前还是现在,她总是笨得这么可爱呢,也只有对她才会如此用心吧。 迷除了点头还能干什么? “那,接着说吧。”白凝宠溺一笑。 “说什么哦?”迷迷惊道,不是都说好了么? “噗……”白凝失笑出声,“你方才不是说他怎么了,说下去吧。” 迷迷皱着眉头想了很久,才恍然大悟:“哦哦,一打岔又给忘了,我说你可别告诉别人哦,特别是我相公。”迷迷贼兮兮的说。 别人可能说,白怎么可能去找水殇谈这些家常……这迷迷还不是一般的笨:“嗯,一定。” “我知道啦,我相公真的对很好,整个水宫的人也都这样说,可是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东西,心里闷闷的好难受,相公说,是我身体不好才会这样的,可是那天我做了那个梦,醒过来的时候忽然就好轻松,好像压在胸口的大手被拿开了,梦见了些什么我记不到了,就只记得瑶池城三个字……” “所以你就这里了么?”一抹惊喜爬上白凝的眼睛。 迷迷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是啊,你想我就笑吧,我也觉得自己好可笑呢,为了一个不知道真假的梦就跑这么远……” 忽然就站了起来,走到迷迷的身后,将迷迷一把搂在怀中,弯下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色:“你,你真的这么想?” 迷迷郁闷的点点头:“是,我就觉得,这地方,我肯定来过,或许发生过什么让我觉得开心的事情吧,即使忘了以前也依旧记得这里……” 等了很久,没有等到想象中狂笑,迷迷郁闷的回过头,便对上了白凝亮晶晶的眼睛,白凝顺势在她脸上亲了亲:“真好……你这么想真好。” 迷迷一僵,忽然想起方才他说的话,仰起脑袋,笑了笑也在他亮晶晶的眼睛上亲了亲,白凝身子一抖,似乎很是吃惊。 “礼尚往来啦。”迷迷吐吐舌头,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高兴的神情,情不自禁的就亲了下去。 白凝眨眨眼睛,居然有要落泪的错觉,紧紧的抱着迷迷,很久没有说话。 “哈……”迷迷不自在的动了动,尝试着打破这尴尬的气氛,“然后就来这里了,可惜一静瑶城就让扔给拐卖到月明楼去了,好笨哦。”说着,嫌弃似得皱了皱鼻子。 “拐卖?”白凝猛得松开迷迷,紧张的上下打量着她,“你被卖去月明楼?” “是哦……”迷迷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方才的他真的好恐怖哦。 “笨蛋!”白凝心疼的指责道,“受苦没?” “没啦。”迷迷害怕的缩缩脖子,“就一开始的时候我不懂事,干不好活被好凶的大叔用鞭子抽过呢,梳妈妈虽然喜欢骂我,但是对我还是……” “你说什么?谁抽你了?”这时候也只有迷迷才看不出来白凝的怒火在汹涌澎湃,于是乎火上浇油的添了一句:“没事啦,没留疤呢,当时疼得我都哭了,第二天一起来就全好了呢,其实那大叔……” 喋喋不休被淡然的声音打断:“是谁?” “啊?” “那人是谁?” 迷迷总算感觉到气氛的诡异,吞了吞口水:“你想干什么?” 白凝也感觉到自己太严肃了,好像吓到她了,努力放柔了表情:“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谁的不能伤害你。 “可是那关那大叔什么事呢?”迷迷果然是个单细胞生物。 白凝心疼的叹了口气:“他伤了你。” “嗯啊。” “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迷迷惊讶的反问,“是我干活干不好,所以他才会惩罚我的,要是我不这么笨……” “你这样想?”白凝俊秀的眉头紧紧锁到一起。 迷迷用力点点头。 “你不想吧那些鞭子抽回来?” 摇头摇头。 “那好吧。”白凝苦笑着,“只要你开心就好。” 感觉到压抑的气氛一轻,迷迷也跟着笑了出来:“嗯啊,其实大叔不是坏人啦,我不做错事情的时候他都不会打我的。” “你都做错了些什么啊?”白凝随口问道。 “呜~没什么啦,就是打水会把木桶摔坏,擦桌子会吧被子打碎,我发誓哦,我真没有碰过那杯子!是它自己掉下来的!”迷迷像是怕白凝相信一样特严肃的重审了一遍。 “哈哈……”白凝大笑出声,“我相信你。” 相信你,是杯子自己跑下来的,噗…… 第五十五章 幸福ING 城永远都那么闲适,缓慢的生活节奏,像是无欲无求上,这样的生活方式也不免为一种享受,就算是人流正旺的傍晚也不会显得太过喧闹。 穿梭在大街小巷,感受着周围人群的心态,不自觉的就放松下,这样也好啊,学着放下一些东西,生活就不会那么累。 何必要没件事都记得那么清楚,多一件事就多一个包袱,背着这么多的包袱行走,真的,真的好累。 “我们这是要去哪?”迷迷仰头看着白凝。 白凝斜下眼,轻轻一笑:“不去哪。”看了看远处,又轻声补充了一句,“等天黑。” 想再问他等天干什么,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貌似从方才开始就是她不停的问,他不停的回答,就像采访一样,再问下去他会不会不耐烦哦。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喧闹的那一刻一过,迅速冷却下来的气温让人很是不是习惯,巨大的落差,好像身处梦境一样,前一刻明明好如此繁华,只是一眨眼的时间,街上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如同电影散场一般,顷刻之间只留下一地狼藉。 不知道为什,看着喧闹眼睁睁从自己眼前溜走,总觉得胸口闷得难受,真的真的不喜欢这般狼藉的场景,好像被人抛弃了一般。 “差不多了吧。”白凝低下头,轻轻吐几个字,殷红的嘴唇一张一合,白皙的皮肤几乎接近透明。 “啊?”迷迷抬头,询问的看。 白只是笑。也不多做解释。 该是时了。本来想要等那件事做了。再去找她。哪时候么都不用顾忌么都阻拦不了。连同以前失去都要一并夺回来。 什么都可以谦让。唯独爱。不能让不是物品。是感情。就算是嘴上说要让心里真地能放得下么?如果他早点明白这些么后来生地很多很多事情也许就不那样让他难以承受。(..tw无弹窗广告)如果那时候他能够稍微强势那么一点。就么一点。现在就不会后悔成这个样子。 只是想要她开心果离开他到水殇身边她会觉得开心。那便好。他放手。后来地事情证明了他作为牺牲地选择到底有多愚蠢。多不可原谅…… 每次想起她衣服下那些肆虐地痕迹都觉得自己无法被原谅。不可原谅。 从那以后他很少安睡。噩梦连连离开自己走到水殇身边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分明是怨恨恨他为什么不阻止。为什么不开口留她样地眼神深深地刻在心脏之上。反复地出现在梦境之中次醒来都会惊出一身冷汗。每每这个时候。总会错觉腰上被她踢到位置隐隐作疼。事实上。她一脚踢地不重。只是疼到了最柔软地位置。无法忘却。捂着腰部面对着毫无边境地黑暗。感觉到身边地凉意。终于明白。从那以后。她真地就离开自己了。再也不会叽叽喳喳地身边吵闹。再也没有人为了一锭银子揪着他地前襟不放手。再也没有人那么那么地亲近他…… 一个人,只有一个人的世界。悔恨、痛苦、自责撑满了心房,有时候都会觉得无法承受。但是,终究他不能任性,那件事若不去做,若不去完成,永远都是心头的一个结,那道坎,他过不去,过不去。 但是,他忘了,有她在的地方总会意外连连,涉及到她的事情总会不安常理展。居然在他还未准备好的时候让他再次遇见了她。 天意,这是天意。切当作是命中注定的姻缘,剪不断理还乱,惊讶之余居然没有一丝犹豫,满脑子就充斥着这样一个念头不要放手,再也不要放手。 真的,不要放手,不要在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现在的他已经不想也不需要顾忌太多,和不让他放纵一次。 只是不想再后悔了,那样的事情,生一次已经足够刻骨铭心。 不知道是好是坏,她居然忘了从前的全部事情,他知道,是水殇的禁术,就算是水殇本人也无法解除的禁术。忘记了又如何,她终究还是那个她,一言一行都还是那么懵懂可爱,直率得让人惊讶,就是这样的她创入了他毫无防备的心房,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也吧,以前的一切,终归痛苦多于幸福,既然给了一次重新来过,就当是上天给的机会吧。 释然的笑了笑,总算她回来了,到现在都还觉得有些不思议,像是做梦一样,只要一想着,是她回来了,就会幸福的颤。 “笑什么?”迷迷奇怪的看着他,本来打算不烦他的,静静的跟着他走,忽然抬头,却现他笑得春光焕的样子,亮晶晶的笑容在夕阳下格外妖媚,额头上的红莲红艳惊人,配合他那绝美的容颜,惊心动魄。 “觉得高兴就笑了。”白凝柔声答 “哦。”迷迷似懂非懂,一时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就问了出来,“你这东西是天生的么?好漂亮哦。”垫着脚尖在他的眉宇见一点,疑惑的歪着脑袋。 白凝浑身一怔,那块皮肤终日用法术维持着它的模样,甚至比嘴唇还要敏感,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她这样一点,如同触电一般。 迷迷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慌忙缩回不安分的小手,尴尬的低声道:“对不起哦……” “笨蛋。”恢复了神志的白凝温柔的开口,拉过她在胸前**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心,双瞳如水,“你会知道的。” 那魅惑人心的容,让人觉得特别安心,看了片刻也学着他的样子,笑了笑。 “走吧,时间到了。” “去哪?” “去大家都去的地方。” 直到赶到护城河边上,迷才弄明白白凝的话是什么意思,大家都去的地方敢情城中冷冷清清是因为人都跑这来了啊。 护城河上星点点,许愿灯承载着美好的愿望顺这河水流淌,不紧不慢。 沿岸的摊点更是让人眼花缭乱,廊上挂满了灯笼,红光映照着整个大地,忽闪忽闪。 “哇……”迷迷兴奋的甩开白的手,朝前跑了几步,摸了摸灯笼下挂着的小木牌,好奇的打量片刻,而后回过头看着白凝,“这都是什么啊?” “灯,猜中了有奖励的哦。”白凝走上前来,从她手中接过牌子,柔声问,“要试试看么?” 迷迷用点头,那模样仿佛要把脑袋都点下来一样,星星眼贼亮贼亮。 而后,迷迷目瞪口呆的开着白凝取下几个牌子,而后走到回廊的尽头,回来的时候怀中抱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玩意,陶瓷人偶、簪、假玉手镯、许愿灯…… “哇,这么厉害。”迷迷不由的赞叹道,伸手拨弄着他怀中的那堆东西,白凝只是笑笑,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一边,打量片刻,挑出两个许愿灯,递了一个到迷迷手中:“这个可以用。”而后拉着迷迷的手就往河边走。 “那……那些东西呢?”迷迷不死心的回头看着被遗弃在回廊石凳上的杂货,满眼的不舍。 白凝轻笑,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那些不值钱,以后给你买好的。” “可是……可是……” “好啦,快走。”心中一暖,即使过了这么久她依旧是那副模样,“去试试这个。” 迷迷这才不情愿的跟着他走了过去。 穿过回廊,绕开熙熙攘攘的人群。 河堤的楼梯是用石头砌成的,年代久远,不常被人踩到的地方附着着浓郁的青苔,在月色下变成深深的黑色,顺着石阶往下走便是护城河,河水如墨,若是不仔细看,如同静止的油墨一般,深不见底。 “来,小心点。”白凝先走下去几步,而后转身向迷迷伸出手,月色下,肤如凝脂,温柔的笑容比月光还要柔和,银色的光笼罩在他的周身,完美得让人惊叹。 如同受了蛊惑,不禁把手递到他的手中,感觉手被他握紧,轻轻一带,倒在了他的怀中,而后身子一轻,居然被他拦腰抱起。 “哇,这是干什么。” “笨蛋,天黑,怕你摔着。”白凝柔声解释,这般抱着她慢慢走下石阶,一直到最低的那一层才轻轻将她放下。 (以下内容,官方说法,防盗贴,有些事情就不言而喻了哈,摸摸,十分钟后来看~) “好啦,快走。”心中一暖,即使过了这么久她依旧是那副模样,“去试试这个。” 迷迷这才不情愿的跟着他走了过去。 穿过回廊,绕开熙熙攘攘的人群。 河堤的楼梯是用石头砌成的,年代久远,不常被人踩到的地方附着着浓郁的青苔,在月色下变成深深的黑色,顺着石阶往下走便是护城河,河水如墨,若是不仔细看,如同静止的油墨一般,深不见底。 “来,小心点。”白凝先走下去几步,而后转身向迷迷伸出手,月色下,肤如凝脂,温柔的笑容比月光还要柔和,银色的光笼罩在他的周身,完美得让人惊叹。 如同受了蛊惑,不禁把手递到他的手中,感觉手被他握紧,轻轻一带,倒在了他的怀中,而后身子一轻,居然被他拦腰抱起。 “哇,这是干什么。” “笨蛋,天黑,怕你摔着。”白凝柔声解释,这般抱着她慢慢走下石阶,一直到最低的那一层才轻轻将她放下。 第五十六章 盛怒 界最繁华的盛典自然要数百年一次的万妖宴,但若除去万妖宴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最广为人知。(..tw好看的小说) 随便抓一个路人甲,问问,他定会告诉你,去猫国吧。 原因有两个,猫国本三大国之一,繁荣富强自然不在话下,就算没事也是休闲旅游的必去场所啊,更何况,今年的猫国还有一件大事。 再问原因,连别人都要鄙视了。 “要说咱猫国人才辈出,这也不是吹的,铁打的证据摆在那,提到猫国,就算不认识猫王有两位大家绝对是认识的,一个呐就是现任的妖界长老之筠释,这个出名吧?另外一个呢,就是最近比筠释还要强风头的白凝,两位同为猫国前国师,说起来或许知道的人并不多,其实呐,这白凝便是筠释唯一的徒弟,提到这师徒两人,那故事可是几天几夜都说不完啦,今天呐就给大家说说这白凝。要说白凝就得追溯到……” “宫主……”月雪欲言止,捏着筷子的手悬在半空,颇为尴尬。 水殇微微抬眼,没说话,冰的面具闪着寒光。 月雪暗叹了口气,这日子真不好过啊,迷迷在的日子,宫主那么温柔她还要不知足得觉得惊悚,这迷迷一走,宫主恢复了老样子,这时候才明白什么才叫真的惊悚,好久不见这张冷冰冰的脸,忽然间要她时时刻刻面对着是件难事。 迷迷走了,像把水殇所有的柔情都带走了。 月雪不说话,水殇又低头,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宫主……”月雪深深吸了气。又接着开口。月枚在地时候这种情况自然是她出头会月枚出去任务了。实在是叫天天不灵啊。 “何事?”水殇皱眉。色有些不善。 月雪不敢看他。瞟了眼那边吐沫横飞地说书人:“需不需要换个地方。” “不用。”水上面无表情地回答。修长地手指扶了扶面具。 “哦。”月雪知趣地低头。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美人是谁呢?民间可有多个流传版本。自然很多是不可信地。今日我要说地这个。绝对真实哟。至少也是不离十。”说书人坐在饭店中央拿扇子半掩面。故意压低了声音。“据说呐。这位美人就是猫国殿下洛奇地宠物红鲤小姐。民间流传地说法。也叫做迷迷。说起她。绝对是猫国百年难得一见地美女。据说她幻化**形地那日老天都变脸了。雷雨闪电那叫一个吓人。何故如此?红颜祸水啊是陪着白国师参加个万妖宴。这一露脸。不得了了。倾国倾城!这可一点都没夸张。就在那万妖宴上。红鲤小姐就迷倒了一堆人。这其中有个人就不得说……” 不等说书人说不来,下面已经有个大胡子忍不住拍着桌子接了上来:“这个老子知道殇是不是!真不知道这红鲤**狐到底长成什么模样,当上了妖界之魅,愿望居然是要她?啧啧相见见这**……” 大胡子粗鲁的话语戛然而止,**凝固在脸上先前应为兴奋而潮红的脸色在一瞬间失去了血色,惊恐的瞪大眼睛张了张嘴巴,最终一句话都没说出来顿片刻,仰面栽倒在地上。 他死了,凶器是一根筷子,筷子笔直的穿破了他的喉咙,黑红的血顺着血洞汨汨涌出,煞是骇人。 前一刻还喧闹的饭店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沉沉的呼吸声,大家的目光都被定格在那大胡子身上,居然没人看出那筷子是从什么方向射出来的。 大家面面相觑。 本是坐在偏僻角落的水殇忽然就站了起来,如此安静的气氛下,椅子磨蹭地板出的咯吱声被无限放大,比任何声音都要令人害怕。 水殇一步步朝说书人那边走去,全部人的呼吸都跟随着他脚步的频率,缓慢而低沉,仿佛要消磨人的意志一样。 他就如此,左手环着右手的胳膊,右手托腮,嘴角上扬,绝美的脸蛋散出蛊惑人心的媚色。 “哒――哒――哒――” 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的心上。 每一步都让说书人的脸色惨白一分。 似笑非笑的面容,如同地狱来客。 在距离说书人数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嘴角一勾,紫眸魅惑:“迷迷确实漂亮,但也容不得你这般说。” 而后在众人的脑袋都没来的急转弯之前忽然就冷下脸,头也不回的朝门外走去。 月雪狠狠瞪了眼那说书人,扭头对静阳道:“走吧。” 直到三人的身影 失,饭店中的众人还没有从方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 那分明是水殇啊……刚才的话居然全被他听见了。 说书人艰难的吞吞口水,看了看躺在地下已经毫无生气的大胡子,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喉咙,身子一软,就从凳子上跌了下去,这时候身体才像回复了直觉一样不住的颤抖起来,哆哆嗦嗦,冷汗直流。 水殇很是恼怒。 虽然已经将那大胡子亲手了结,可那团怨气还是憋在心中一时无法散去。 他很清醒,他知这些市井上的流言蜚语本来就是道听途说,大家也是图个乐子,没多少人当真,可是,说谁都好,偏偏要说迷迷,月枚那边已经好几天没有消息,本来就心烦意乱,恰在此刻听见这次诽谤迷迷的话语,只要一想到那大胡子满脸**的提到迷迷的名字,他便觉得全身的杀戮细胞都在涌动。 他不容许,绝对不容许。 “诶,水殇,你这是哪去?” 出门走了几步便迎上了匆赶来的筠释,筠释见他不在饭店里等自己颇为奇怪,再看他面色不善也估摸察觉到出事了。 水殇了抬眼,见着是他,也不动容。 筠释满肚的惑,还想开口,就见到月雪和静阳面带急色的赶了过来,停在他们身边,怯生生的叫了一声:“宫主……” 水殇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皱眉头,对着筠释道:“你事办好了?” “嗯,可以走了。”筠释暗:观察着他的脸色,“我说水老弟,你这是怎么了?” 大男人一个,怎个婆娘似得情绪这么不稳定呢?自然,这话他是没说出口。 ***********************************************8 以下内容,官方说法防盗版,如此~~~大家明白就好,原谅某沧,最近忙得焦头烂额~ 水殇一步步朝说书人那边走去,全部人的呼吸都跟随着他脚步的频率,缓慢而低沉,仿佛要消磨人的意志一样。 他就如此,左手环着右手的胳膊,右手托腮,嘴角上扬,绝美的脸蛋散出蛊惑人心的媚色。 “哒――哒――哒――” 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的心上。 每一步都让说书人的脸色惨白一分。 似笑非笑的面容,如同地狱来客。 在距离说书人数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嘴角一勾,紫眸魅惑:“迷迷确实漂亮,但也容不得你这般说。” 而后在众人的脑袋都没来的急转弯之前忽然就冷下脸,头也不回的朝门外走去。 月雪狠狠瞪了眼那说书人,扭头对静阳道:“走吧。” 直到三人的身影全数消失,饭店中的众人还没有从方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 那分明是水殇啊……刚才的话居然全被他听见了。 说书人艰难的吞吞口水,看了看躺在地下已经毫无生气的大胡子,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喉咙,身子一软,就从凳子上跌了下去,这时候身体才像回复了直觉一样不住的颤抖起来,哆哆嗦嗦,冷汗直流。 水殇很是恼怒。 虽然已经将那大胡子亲手了结,可那团怨气还是憋在心中一时无法散去。 他很清醒,他知道这些市井上的流言蜚语本来就是道听途说,大家也是图个乐子,没多少人当真,可是,说谁都好,偏偏要说迷迷,月枚那边已经好几天没有消息,本来就心烦意乱,恰在此刻听见这次诽谤迷迷的话语,只要一想到那大胡子满脸**的提到迷迷的名字,他便觉得全身的杀戮细胞都在涌动。 他不容许,绝对不容许。 “诶,水殇,你这是哪去?” 出门走了几步便迎上了匆匆赶来的筠释,筠释见他不在饭店里等自己颇为奇怪,再看他面色不善也估摸察觉到出事了。 水殇抬了抬眼,见着是他,也不动容。 筠释满肚子的疑惑,还想开口,就见到月雪和静阳面带急色的赶了过来,停在他们身边,怯生生的叫了一声:“宫主……” 水殇似乎有些不耐烦,皱了皱眉头,对着筠释道:“你事办好了?” “嗯,可以走了。”筠释暗自观察着他的脸色,“我说水老弟,你这是怎么了?” 大男人一个,怎么跟个婆娘似得情绪这么不稳定呢?自然,这话他是没说出口。 第五十七章 忽然的温情 绣居然真吧若笑给找来了,事实上也只是在回来碰到了一起,进门的时候时候恰好一前一后。 苍天作证,谢亦绣除了喝花酒什么都没做。 要知道,就算是白凝出去都不一定找得到若笑,如此,白凝还挺吃惊的,看向谢亦竹的目光变了几分,谢亦竹自然不是什么谦虚的角色,这一高兴,尾巴都要翘天上了。 当然那笑脸在若笑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忽然就垮了下去,若笑三步并做两步跑到白凝身便边,伸手就抓过他的袖口握在自己的手中摇晃,稚气的身材配上妖媚的脸蛋怎么看怎么别扭,偏生她自己显然不觉得,笑吟吟嗲声嗲气的说:“白凝,想不想人家啦,人家还说早点回来见见你,你也不好好管管小谢,他又跑出去喝花酒了吧,方才人家在路上遇见他,好浓的酒味呢。” 白凝不动声色的把袖子从她手中扯了出来,别有深意的看了看谢亦绣,谢亦竹自认亏理,摸摸鼻子没有辩解。 白凝嗤笑。 一个黑乎乎的袋忽然就从白凝声后探了出来,好奇的上下打量着若笑,而后疑惑的仰起头看着白凝:“这……这是你妹妹么?” 这本来就一很普通的问,至少在迷迷看来却是如此,那模样,知道白凝的腰部上面一点的位置,只要不看那张太过妖媚的脸,光是行为预言和身材,怎么看怎么都一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这样问自然是很普通啦。 问题是,她这觉得人不可能都这样觉得。 这话一出,反应最大的便是若笑人一刻还天真的拽着白凝的袖子撒,被挣开了也恼,对着手指笑眯眯的站在一边,哪知就是这样一句话,灿烂的笑容在一瞬间被疯狂的阴冷所掩盖也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只听迷迷一声尖叫,而后便看见迷迷光滑修长的脖颈被若笑握在了手中红色的指甲疯狂的长长,紧紧的按压着皮肤表面,用力拉下她的脑袋凑到自己的面前,鼻尖几乎要挨在一起:“你说是妹妹?” 指甲一用力。.tw[]似乎想要破她地动脉。忽然感觉身上一阵剧痛。想是千万只蚂蚁疯狂地啃噬着她地骨骼一般。惨叫一声。身上一阵痉挛狈地跌倒在地上。痛苦地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白凝将受惊地迷:揽在怀中柔地查看着她地颈部地伤痕。仅是短短地几秒不算太严重只是有些红红地按痕。白凝心疼地摸了摸手掌覆盖在脖颈地周围。微微闪着蓝光:“疼么?” 迷迷又惊又害怕。刚才地一切如同梦一般。一时半会就然无法开口。苍白地嘴唇不住地颤抖。明明害怕地要死。恐惧地眼泪在眼眶里打颤。偏偏不让它流出来。倔强得让人心疼。 “白凝。你?!”若笑坐在地上仰头看着白凝。震惊地瞪着眼睛。在来回看看两人。忽然就明白过来。“她是……迷迷?” 白凝不说话也不看她。 到是在一旁看戏地谢亦竹嬉笑着开口:“哈。答对了。碰到钉子了吧。我知道你讨要别人说你小。但也得看看是谁说地哦。这可是小白最心疼地迷迷哦。”谢亦住就蹲坐在进门地那桌子上。一手撑着下巴。从语气到表情。分明就是幸灾乐祸。 若笑一顿,咯咯笑了两声,无所谓的站起来拍拍裙子,然后一扫方才的阴冷,蹦蹦跳跳跑到白凝身边:“迷迷啊,别介意,刚才和你闹着玩的。” 迷迷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她自然不像若笑这般能过把脸色变幻得如此娴熟。(..tw无弹窗广告) 若笑见迷迷不搭腔,委屈的看看白凝:“人家不是故意的啦,又没人告诉人家她就是你宝贝迷迷,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会和她大声呢,好啦,别拉着一张脸,人家这么久回来一次你就这样对我啊,人家认错了。” 白凝不动声色,转头看了看迷迷。 迷迷虽是害怕,不过这话还是听明白了,别人在给她道歉呢,也不管前一秒她是怎么对她的,吸了吸鼻子,把眼泪给赶了回去,怯生生的答道:“没事的,不疼的。” 若笑一个激灵,似乎有些吃惊,看了她半晌忽然就笑了,踮着脚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脸上的成熟与温柔让人吃惊。 白凝也跟着轻轻一笑:“迷迷,她是若笑,比你大很多哦,以后记得叫若笑姐姐。” 迷迷很是惊讶,虽然明白她不喜欢有人说她小,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怎么看怎么小,对上若笑的眼睛又尴尬的低下头:“啊 不起……” 若笑显然丝毫不介意,一**坐到桌旁:“没事没事,我这模样你这样想也没错,不用道歉,以后记得叫姐姐就好哦。” 谢亦竹看了半响,明白事情已经不可能按照他的想法闹得精彩些,悻悻的从桌上跳下来,跑到若笑旁边坐下,冲了若笑挑挑眉:“诶诶,若笑,如果我说你是小妹妹……”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若笑忽然就抬起头冲他盈盈一笑,那叫一个妖媚:“没问题,我会把你的心脏挖出来抚摸一下。” “哇――”谢亦绣夸张的叫了一声,“啧啧,女孩子家的,动不动就挖心,弄得这么血腥干什么,你瞧瞧人家迷迷,多乖。” 若笑笑得越发:“小谢呀,我也可以乖一点的。”说着忽然那就站起来走到谢亦绣的身前,双手环上他的脖颈就往他的腿上坐。 谢亦绣大惊失色,触电一弹跳起来:“我的娘诶,你饶了我吧。” “来嘛,小谢别哦。 “噗哧……”本是好奇的看着他们耍闹迷迷看到这里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察觉两人都停了下来看着她,一时不好意思的捂住嘴巴。 白凝温柔一笑,揉了揉的脑袋:“他们都没有恶意的。” “嗯。”迷迷笑眯眯的点头,“我知道哇。”显然已经放下了防备之心。 若笑摊摊手,也不去追谢亦竹了,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小小的喝了一口:“诶,白凝,不是说暂时不去找她的么,怎么忽然改变主意了。” 白凝牵着迷迷的手来到旁边坐下,眉宇间的温柔让人动心:“忽然就不想等了。”眼神随着他的话语越发温柔下去,“以前已经错过太多,不想等了。” 脸上的媚笑一点点褪去,若笑看了他们俩很久:“也好啊,那事可以等,不过有些东西错过就等不到了,妹妹可真有福气,要幸福哦,不然太对不起我们了。” 迷迷尴尬的挠挠头,不知道怎么接下去才好,开口的是白凝:“放心吧,不会对不起你们的。” 在一旁憋了半天都插不上嘴的谢亦竹终于找到了机会,憋坏似的开口:“哎呀,小白,你们郎有情妾有意的,就差个名分了,什么时候把事儿给办了吧,我和若笑也好见证哟。” 若笑一听也是高兴的附和:“对哦,你们两准备什么时候办事,虽然啦我这人是不喜欢这些形式,不过这个形式可还真不能少。” 白凝笑了笑,漆黑的眸子忽闪忽闪,嘴角上扬成一个好看的弧度,转头看着迷迷:“那要看她的意思。” 迷迷听得一头雾水,以她的情商让她理解“办事”这两字似乎太强人所难了些,看见大家都是一副激动又高兴的模样,也不好意思扫兴,只是傻笑着挠挠脑袋,谁知道谢亦竹和若笑见到她的这模样,又是激动了几分,看他们的样子巴不得拉着对方的手到地上去跳了两圈。 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不安分的翻了个身,迷迷长长的叹了口气。 说来奇怪,第一次以这张脸见白凝的时候,他那么激动,什么话都没说亲她,然后便是拥抱,但是后来的日子却是规矩的很,细细算来貌似除了拥抱和牵手便再也没有什么过分的行为。就算是睡觉,他也规矩的给她腾出一个房间,安静的坐在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那么的温柔陪伴,一直到她睡着才静静离去。 迷迷有些糊涂了,那日白凝明明信誓旦旦的高所她,以前他们也是亲密的人,而水殇说,亲密的人就要做亲密的事,倒不是说她期待和白凝发生点什么,只是现在事情的发展和她的认知显然有了很大的区别,一时间有些糊涂而已。 想了很久,越想精神越好,看看天色不免有些颓然,她真的不适合思考问题呢,深深吸了口气,下定决心似得握了握拳,好吧,亲密的人亲密的程度也是不一样的!把所有的问题都归结在这一句话上,忽然就觉得舒心多了,身子一下轻松了很多。 这才感觉到下腹有些胀,不甘心的从被窝里面爬出来,披上外衣,套上鞋子,按照着记忆中的方向朝茅房摸去。 天色不太好,新月淡淡,层层云彩遮挡着月光,越发黑暗,隐约可以看见几步以外的东西,迷迷打了哆嗦,一想到那温暖的被我,跺跺脚,一头栽进了夜色之中。 第五十八章 乱了心 起来也不知道是他们太倒霉还是迷迷太幸运,这样~她撞见。 怎么说,茅房在庭院的最右边,而若笑的房见在最左边,如此去上茅房居然能跑到若笑的房间去,这世上恐怕也只有迷迷一人。 捂着下腹急急跺了跺,四处看看,四处都是一样的,真是的中午的时候明明知道哪是哪的啊?怎么天一黑就变了。 转了个弯,似乎又回到方才那地,心急的扁扁嘴,忽然现前面的屋子里透着点点灯光,谁还没休息啊?刚想跑快些过去问问,若笑的声音传入了耳朵,条件反射的放轻了步伐,连呼吸都变得轻柔。 “我就说感觉怪怪的,原来是她失忆了啊。”若笑的声音依旧那么嗲声嗲气,只要不看她那张脸根本就无法想象她的真实年龄,“水殇倒是做得绝,连他们从前的记忆都不要了。” “诶诶。”这样鬼叫当让是谢亦竹,“其实水殇半点都没有吃亏,本来他们之前生的事情就不愉快,忘了好啊,反正迷迷醒过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迷迷本来就那么单纯,被他这样一洗脑,好不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这倒也是哦,迷迷这么单,单纯点也好哦,这样的性格的笨蛋现在难找了,被我捏着脖子威胁居然都不生气,我还以为她会趁机像白凝撒个娇我就糟了……” “说什么呢,迷是笨了点,但也不会那样,其实人挺好的,又没什么心机,哪像你哦,跟你在一起天天都担心自个的心脏什么时候莫名其妙就到你的手上去了。”谢亦绣嬉笑道。 “哈,你不出来么,我这是在夸她呢实我挺喜欢她的,虽然只见了一面。”若笑也不介意,跟着笑了笑。 谢竹贼兮兮的回到:“你这是爱屋及乌对不对?” “小谢啊。”若笑地声音忽然就变得危险来。故意拖长了尾音。“我忽然就很像试试看你地心脏够不够我握上一把。” 房内停顿片刻。而后是重落地地声音。估摸着是谢亦竹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只听他叫嚣着:“哇哇。别动粗。你看吧距出来了吧。迷迷可是怎么欺负都不会动粗地哦。 “有小白在你能欺负迷迷?你还没睡醒吧。”若笑嘲笑道。 谢亦绣尴尬地摸摸鼻子:“你真是一针见血。” “姐姐我就是这点比较厉害。承蒙夸奖了。不和你闹了。诶。这样一说越觉得小白挺吃亏地。明明先前迷迷这么喜欢他。这下迷迷满脑子都是水殇了。你看他。对小白虽然是顺从女人地知觉。我能感觉得出。现在迷迷对小白可是半点那个意思都没有。”若笑一**坐到凳子上。摇头晃脑地说道。 “谁告诉你以前迷迷喜欢小白的?”谢亦竹瞪大了眼睛。 “不是你说的么?”若笑比他还要吃惊。 “我有么?”谢亦竹摸了摸鼻子,被若笑瞪了一眼连忙严肃了分毫,“其实他们以前的关系复杂着呢,毕竟我不是当事人,而且我也没去惨叫万妖宴,有些事情说不清楚的,就是大概知道些似一开始迷迷喜欢的其实是水殇,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闹翻了事也挺轰动的吧,水殇当上妖界之魅的时候许的愿就是希望得到迷迷,而那时候迷迷不愿意,骂得可凶呢,整个宴会上得人都听得目瞪口呆时候小白也特笨,他没有阻止迷就被水殇给带走了,再后来估计你也知道了些吧?” “然后小白就怒啦?”若笑一脸困惑“这一怒就把冤魂给招出来?” “谁知道,大体上是这样的细节那些就说不清楚了。”谢亦绣耸耸肩,“反正后来冤魂出来了,水殇和筠释赶来……” “等等!”若笑忽然瞪大了眼睛,打断了谢亦竹的话语,“其实我现在还是不明白,水殇那名声,怎么说都和我有得一拼吧?怎么忽然就和筠释混到一起去了?要说他选上了妖界之魅还能说是实力决定一切,可这有点说不过去了吧,筠释可是正义的化身哦!而且……他不是小白的师父么……” “唉……”谢亦竹听她说完,悠悠叹了口气,“谁知道呢?许是有什么交易吧,涉及多啊利益,谁管你正派反派……” 若笑也跟着叹了口气,悠长的气息久久回荡在寂寥的夜空下,心脏跟着气息的声调一阵阵抽痛。 “你也知道的,冤魂得能力和本身的彻底融合在一起还需要一段时间,一开始的时候总会有些反噬现象,小白差点就让筠释一巴掌给拍死了,再后来 迷为小白挡了那一掌……” 谢亦竹说完,若笑并没有及时接下去,一时间,限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迷迷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忘记了自己本来是想去上茅房的,清醒的时候或许还找不到怎么回去,浑浑噩噩完全没有任何方向感,居然摸回了房间,只觉手脚冰冷,不受自己的控制不停的颤抖着,心脏一阵阵紧缩,脑袋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一片空白,鞋子都没脱,仰面栽倒在床上,压抑得大口大口呼吸着,瞪大了眼睛看着黑乎乎的屋顶。 不能接受,真的不能接受,一下子让她听见这么多关于她以前的事情,而且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与她的认知背道而驰。 虽然以前也听说过一些以前的事情,可是都只是些模糊的大概,譬如说水殇告诉她的他们的从前,又谢亦竹先前说的以前她和白凝是一对,从来没有任何细节描述,而这会忽然说得这么详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随着他们的描述不停的起伏跌宕,是真的吧?他们之间不可能说假话的吧…… 这样一想,心脏是一阵痉挛,其实骗不了自己的,白凝说,不记得不代表没有反生过,而真的生过的事情不可能忘记了,只是想不起来而已,始终有些残留在脑海中的片段,他们说的时候,这些琐碎的片段分明就在叫嚣。 如果真的如同他们说的般,迷迷紧紧皱着眉头,蜷缩起身体,真的不愿去承认,真的如此么?真的一直是在骗她么?水殇的说辞…… 可是那些和温馨明明那么真实,明明感觉得到啊,怎么可能是假的? 怎么能…… 摸胸口的位置,还有些隐隐作疼,那是为了给白凝挡下致命一击而留下的伤痕么?可水殇说了只是她身子弱,慢慢调理就会好。 乱了乱了,多乱了,太多的东西一下积脑海,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思考,混乱的找不到一点头绪,无法安心的从一个方面去想,只要一想到水殇在骗她,就觉得胸口痛得难以承受…… 到处都是矛盾,到处都是洞…… 只是,相公,你怎么可以骗我? 这样的夜晚,格外的悠长。 迷迷是在白凝的惊呼声中醒过来的,艰难的睁开眼睛,只觉得身子有些软,是不上力气,脑袋晕晕的,混上烫得很,透过眼缝,白凝的身形有些扭曲,急急往这边走来。 “迷迷?你怎么了?”白凝走到了她的身边,伸手在她的额头上一模,烫得吓人斜下眼瞥见她穿在脚上的鞋子,急声问道,“你生病了?” 迷迷吞了吞口水,只觉得像是刀片划过喉咙一样,痛苦的皱紧了眉头,混乱的思绪有了点眉目,总算想起现在是什么状况。 昨晚回来,直接就往床上倒,后来不小心睡着了,一夜没盖被子,恐怕是生病了吧,瞥见他揪着自己的鞋看,心中一紧,有些事情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清了清嗓子,有力无气的说道:“白凝……我好难受……头好晕……”话一出口连自己都不吓了一跳,沙哑得骇人。 “笨蛋。”白凝心疼的骂道,满脸尽是担忧,伸手帮她脱去鞋子,而后将她抱到床的里侧,拉开被子盖在她的身上,摸了摸她潮红的脸,“你这是怎么了么?这么不小心。” 迷迷艰难的扯扯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我……我起床,可是好难受……头晕就倒下去了……” 也去深究她起床为什么写字都穿好了外衣却只是披上的,焦急的帮她拢好被子,柔身说:“乖,躺一下。 ”手掌在她额头上抚摸了片刻,“除了头晕还有什么不舒服么?”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生病的人特别矫情,听着他问声细语的询问自己,鼻子一酸,眼睛瞬间蒙上一层雾气。 “怎么了?很难受是不是?不要哭,我去给你拿药!”白凝见她这模样,急了,站起身来就想往外走,手却被迷迷抓住,滚烫的小手握着他的手腕,像是直接烫在心脏上一样,让人不住的打颤。 “怎么了?”白凝惑的问,“乖,先放手,我去给你找药。” 虽然清楚的明白,不该这样,可是这时候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一边哭得狼狈不堪,一边拉着他的手轻轻按在胸口的位置。 “白凝……这疼……这里好疼……” 那正是替他挡下一掌受伤的位置…… 第五十九章 病来如山倒 究是不够勇敢,即使当时那么坚决的咬牙切齿告诉自,不能被们看不起,不要轻易掉眼泪。 只因为那时没到动情之时。 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因为烧,全身燥热难受,轻飘飘的好像一直身处梦境之中。喉咙仿佛被火烧一样疼得厉害,半梦半醒中听到那样问声细语的安慰,脑袋里某根紧绷的弦就这样断了。 哭得惨兮兮的拉着白凝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白凝……这疼……这里好疼……” 一开始白凝并有现什么,急急的看着她:“乖,先放手,我去找药。” 听见这声“乖”泪腺越汹澎湃,眼泪模糊了视线,白凝的脸变得异常让人心疼,只是一个劲的念叨着疼,沙哑的声音像是撕破布匹一样:“疼……疼……” 按压在那个置,感受到她身体因为痛苦而卷曲,白凝忽然瞪大了眼睛,身体像是被雷击中一般半晌无法动弹,身子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 那时候他的理智并不特别清醒,冤魂的能力刚刚进入身体,和本身的能力起了很大冲突,但是那一幕他怎么也忘不了,筠释的那一掌即将打下来,就是这个时候他最想念的人人出来,他听不见她在叫什么,只能从她惊恐的表情中猜到些零星的只字片语。 那幕在往后的日子里反复的出现在他的梦境中之不去,是他跑过来踢她挡下了这一掌,她瘦弱的身子就在自己眼前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摇摇坠地。 浑浑噩噩。是么离开地都不太清楚。 醒来之后从来没有忘记过。 就是这个位置筠释地那一掌就是拍在这个位置。 狠狠吸了口气。眨了眨眼睛。终究没有忍住那种冲动。停顿了片刻。忽然就一把将迷迷抱起。紧紧地按压在胸口地位置。颤抖地身体居然让人错觉他很脆弱。 迷迷靠在他地怀中只是哭。 白凝地下巴枕在她地肩上。急促地呼吸喷洒在她地颈窝。断断续续地话语中叫夹杂了浓浓地鼻音:“为什么……为什么要去挡?” “我以为你恨我……我以为你再也不想理我……” “你知道吗,我一直不敢面对你时候我太软弱没有阻止你……我一直一直都好后悔……我不知道你居然还会救我……”声音在喉咙处哽咽,每一个出口都那么艰辛,那么痛苦。 “其实我更后悔让你挡了那一掌……”脖颈中感受到温热的湿意,“很疼吧……你那么怕疼定哭了吧……笨蛋,为什么要去挡算打在我身上我也死不了的。” “迷迷,看你疼我比你还要难受……” 都是真的啊……原本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幻想着他们是在说笑,其实什么都没生说,她的从前就像水殇说的那样简单,她还是只属于水殇的她只是希望出来历练让自己成熟一点,若是一早知道所谓的“历练”这般残忍,也许她就不会出来了这样一辈子窝在水殇身边,假装什么都没生过。 没有白凝有欠白凝的一切……水殇也不曾欺骗她…… 那该多好。 感觉到白凝的颤抖,心也在跟着颤动。 “白凝……”迷迷靠在他的身上,瓮声瓮气的说,“都是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可能骗你,迷迷,我真的希望那一掌不是打在你身上。”白凝痛苦的低吼,眼眶红。 “不……不是这个……”其实到了这一步,该明白的也明白了,只是执拗的希望亲口确认而已,侥幸到这种地步,“我忘记了……这些事情真的生过么……真的么?” 白凝的身子明显一僵,看见到她难受他忘情了,居然忘记了她失忆之事,事实上他本就不打算隐瞒她的从前,既然有这个机缘说出口了,就当是命中注定吧。 深深叹了口气,沉默了良久才开口:“笨蛋,忘了也好,记得的话你会伤心的。” “为什么?可是我想知道……”这是迷迷第一次明确的表达希望知道以前的事情,再也没有办法逃避了,已经开了个头,搅乱一池春水,让她如何能停下来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做不到啊。 “我怕你会伤心。”白凝为难的皱紧了眉头,虽然具体不知道水殇给迷迷说了些什么,但是,仅从迷迷依旧灿烂的笑容来看也能猜到些分毫,她现在的记忆中没有他,但是同样幸福,水殇给她平凑了一个完美的记忆。 所以他也不急着拆穿这一切,但并不代表他愿意一直下去,他只是想要 理成章循序渐进的融入迷迷的生活,只要她开心,什 迷迷沉默了很久,滚烫的额头贴在他的胸口,感觉整个身子似乎要飘起来一般,根本就无法集中精神思考问题,简单的一句话也酝酿了很久才开口:“可是……我现在就不开心了,你若是不告诉我,我会更难受的……”知道这样说对白凝来说非常非常不公平,但是这便是她找回记忆就好的捷径,到现在了,她还是这么自私,“告诉我吧……我知道了些片段,这种感觉……你知道么,比什么都不知道或什么都知道都要难受……我会去猜……从就坏的方面去猜……” 声音越来越低,但给予白凝的刺激却是越来越深,僵硬的身体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我……我以为这样你会开心……”只要看你开心让我们先前的记忆都化作乌有又有什么关系呢?苦忍了这么久,居然还是让她伤心。 怀中的迷迷虚弱得吓人,软若无骨,即使隔着厚实的被子依旧能够感觉到她滚烫的体温,仿佛在思考,很久才开口,声音又低又哑,几乎要完全听不见:“我不开心……不开心……” “别……别说了……先看不好?”她总是是这么容易让他心疼,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句话语,全部都牵扯到他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他总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有。 “我该拿你怎办……笨蛋……”深深的叹了口气,紧紧的抱着她依旧不能安心。 其实,只要是她,什么都,怎么做他都愿意。 只是她,那个懵懂的走进他尘封已久的心脏的她。 轻轻摇晃着中的身子,柔声道:“先躺一下吧,我会告诉你的,迟早而已。”等了很久却不见她有任何反应,猛然瞪大眼镜,将她放开来,只见那小脸我自然的潮红,沉重的眼皮疲惫得磕上,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居然是晕倒了。 撑着这口,就只是为了让他更加心疼么…… 病来如山倒。 本来身子本来就还没有调理好,加之折腾了一个晚上,心中郁郁,这简单的烧连带胸口的旧伤一起复。 一躺就是四天,断断续续的清醒,更多的时候在沉睡,一闭上眼就在做梦,梦境得内容恍惚得记不住,隐约感觉似乎和从前的记忆有关,细细想来却是模糊得很,脑袋疼得厉害,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浑浑噩噩,如同大海上的浮萍,唯一的曙光便是一只握着自己的手的那只大手,略显粗糙的触感,温暖源源不断的传递,比任何时候都容易然让人感动。 是那双手,扶着她的后颈,喂她吃东西,给她擦脸,是那双手,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身边。 彻底清醒已经是四天之后的事情了,感觉压在眼皮上的束缚感渐渐消失,艰难的睁开了一条缝,马上又紧闭起来,反复了好多次才适应了突如其来的阳光,想用手背挡住光线,一使劲才现躺了这么久,身体都已经有些不受控制了。 用了很大的力气,却只是指头稍微动了一下,而就是这一下足以惊醒握住她手在一旁打瞌睡的白凝。 刚刚醒来神智有些不大清楚,浑浊的眼睛看了迷迷班上才猛得瞪大眼睛,握住她的手一用力:“你醒啦?” 似乎是很久没有开口说话,这一句音调怪怪的。 迷迷看着她,刚刚适应了光线的眼睛又开始酸疼起来,用力抬气另外一只手,哆哆嗦嗦抚上那张憔悴的面容,磨蹭着青黑的胡渣,深深吸了口气,想要笑,勾勾嘴唇,却是哭了出来,眼泪模糊了双眼:“说我笨……你比我笨多了……都不会照顾自己……” 白凝只是笑,满是血丝的眼睛中充满了笑意,似乎有些尴尬,摸摸自己的脸:“你好了,我才能照顾自己啊。” “说反了吧,是照顾好自己才能照顾好我啊。”迷迷抹了抹眼泪,停顿片刻,方才的刚动一点点从眼眶褪去,黯然的垂下眼,“我之前……好像说了些胡话……你忘了吧……” 还是那么不成熟,不顾后果就说出那些话,如此让白凝备受煎熬,不该是这样的……这些事情不该他去承受的…… 白凝一愣,脸上的笑意并未淡去分毫,用拇指将凝结在她眼角的眼泪全数干净,而后抚上她的额头感受着温度,歪过脑袋,眼睛晚成好看的形状:“别想这么多,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第六十章 因缘 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tw好看的小说) 病情看似来势汹汹,满屋子浓浓的中药味道,仿佛两空气都变成了苦的,外加白凝的过分关心,弄得若笑和谢亦竹也神经兮兮,以为她一不小心就与世长辞了,隔三差五的就结伴来看她,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呼吸大声了迷迷若是挂了那胡子邋遢的锅底白凝说不定就找到理由来牵牛于无辜的他们,其实,他们也明白白凝不是那样的人,如果是他们就不可能如此选择。 结果紧张来紧张去,几天一过,貌似前一刻还半死不活的迷迷忽然间就生龙活虎起来,除去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简直和前两天截然不同。 这也好,几天来悬着的这口气终于可以放下了,若笑忒感动的穿着鞋就往迷迷床上跳,抱着她激动的不能言语,那感觉简直比她娘病好了还要夸张:“哎哟,我的好迷迷你总算是好了。” 结果下一刻就让被刚才一激动给忽略了甚至还推了一把的白凝拎着后颈给扔了出去,若笑也不急,一边享受飞行的感觉一边喊道:“小谢,接稳了。” 于是乎,飞呀飞落到了同样感动得内牛满面的谢亦竹怀里。 “哈,配合的不错。”两人击掌志,谢亦绣特不解风情的皱了皱眉头,“我说若笑啊,你是不是长胖了?刚觉重了不少呢。” 这句看似风云淡的话语自然又惹来一场血腥的追杀,连同刚刚病好的迷迷也跟着活跃起来,他们的快乐仿佛在挥,通过空气飘啊飘。 迷迷笑着抬头,刚好就见白凝笑吟吟的看着他,忽然间就觉得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羽毛轻轻挠着一样,整个世界忽然就明亮起来。 确实,外,阳光洒了一地|暖,很舒服。 蔚蓝地天。棉花糖一样地云彩。什么都很美好。 洗了。洗去了一身地药味和霉气。穿上谢亦竹不知从拿弄来地衣服。还没来得及和他们说说话。就让白凝给**去了。 “这是去哪?”嗅着满身阳光地味道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白凝将她横抱在怀中。身轻如燕地在树尖上跳跃嫣然一笑:“我说过地。你好了。我就带你去那个地方。” 白凝这张脸也算看了很久。应该是习惯了。可是每次看他笑都有种惊艳地感觉干净如玉地脸上。那样地笑容多一分太媚一分太冷。如同量身定做。额头地红莲更显妖艳。脑袋很不争气地卡机了半晌。晃了晃才反应过来他说地什么。神色不自然地暗淡下去着头沉默了好一会。才轻轻推了推白凝。 “怎么啦?”白凝低头。 “其实不用这样的……”迷迷咬着下唇声音很轻很低,“我那天病了……说的胡话……你不用当真的……” 说话的时候白凝一直看着他漆黑的瞳孔像是没有焦距,偏偏这样的眼神让人觉得特别的暧昧道她断断续续的说完忽然就笑了笑,腾出一只手点了点她心脏的位置:“别说慌哦,这里告诉我,你在说谎。” 迷迷浑身一颤,像时触电一样,猛然抬起头瞪着他,对视了片刻又有些颓然的垂下眼,他那样坚定的眼神让她觉得心虚,特别是,事实上她本就在说谎。 心脏忽然就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刚才那那一下,居然带来这么大的反应。 深深吸了两口气才稳住了气息:“真的不用了……真的……” 白凝沉默了片刻:“为什么呢?” 迷迷咬咬下唇,抬头凝视他,小脸上是难得的严肃:“就像你不想让我不开心一样,我也不想让你不开心……”而后闷闷的低下头,“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难受,我也会觉得难受。” “你……你说的是真的么?”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的,感觉白凝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激动得不行,连声音都有些颤抖,抬起头一看,居然真的是狂喜,那模样像是无法控制喜悦的情绪一般。 “你……”话还没说出来,就被白凝紧紧的按在怀中,鼻子碰上也结实的胸膛,有些疼,那样的力度,仿佛要把她揉到身体的最深处一般。 “笨蛋,有你这话我就很开心了,真的,我说过的,看你难受我比你都难受,看你开心我也会陪你一起开心的。”黑色的长从两鬓垂了下来,遮住了脸,却遮不了兴奋的心情,“迷迷,你就是我的心情。” 耳朵嗡嗡作响,每一个字都敲打在心脏最柔软的地方,突如其来的震惊让她久久不能话语,死死地埋在他的怀中。 什么都不想去想,什么都不要去想。 欺骗、谎言、遗失的记忆。 “这里?不是瑶城么?”入了城后,白凝将迷迷放下来,两人牵着手在街道上慢慢行走,迷迷好奇的四处张望着,越看越觉得熟悉,也难得她迟钝在这地步,走了两条街才恍然大悟。 白凝柔声道:“是啊,是瑶城。” 迷迷就郁闷了,最近是不是和这瑶城杠上了,怎么老是往这跑捏,这么大块地,莫非只有瑶城一个大城? “我们来干什么?”问问惑的问道。 白凝轻轻一笑:“别急,到了就知道了。” 啊?弄得这么~,什么事情非得到瑶城才做的了?歪着脑袋想了很久依然不明所以,目光碰触到一旁小摊点上的胭脂盒,忽然就想起白凝以前说过的一些话。 “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的不能伤害你。” 这句如雷轰耳,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惊恐的抽了口冷气,小脸瞬间惨白。莫非他来瑶城就是想带她来报仇的? 感觉到手小手的僵硬,白凝困惑的低下头,却见迷迷衣服受了惊吓的模样,紧张的摇晃着她的手:“你怎么了?身体又不舒服了么?” 迷迷着粗气盯着他,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别……我们回去了好不好……” 白凝看她这模样也急了:“不舒服么?那我们回去?” 迷迷连忙点头,抓着白凝的袖子:“嗯,回去,我说过不用的。” “啊?什么不用?”白凝有些晕了。 “他们没错的,是我笨……我们回去吧……不用的……”迷迷只是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生怕他反悔了一般。 白凝看了她片刻,忽然就明白她说的都是什么来着,一时间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鼻子:“你以为我带你来是想去月明楼报仇么?” 迷迷紧张的点点头:“莫非不是么。” “笨蛋!怎么可能。“白凝假怒敲了敲她的脑袋,有时候真搞不懂她那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你不生气我干嘛找他们麻烦?” 迷迷干净捂住脑袋,小心翼翼的露出一只眼睛看着她:“哎呀……你又不说来干什么,我心急么……” “唉……”白凝笑叹一口气,把她的手拉下来握在手中,“急什么,马上就知道了哦,下次不许装生病骗我。” “我没装啦……”迷迷委屈的辩解着。 白凝不说话,只是看着他,那黑漆漆的眼睛实在看不处心机有多深,看得迷迷心慌不已,心虚的低下头不再看他。 好还尴尬的时间不算太久,走了不一会就停了下来。 迷迷抬起头,看了看,正街上,挺繁华的街。 “就这里了。 ”白凝柔声道,走到了一间店铺之前。 “这是?” “颜坊啊。” “啊?关着门呢,我们来干什么?” 白凝笑笑,从怀中摸出一把钥匙,塞进大锁中轻轻一转,“咔嚓”一声,锁应声而开:“进来吧。” “哇……”迷迷惊叹着随他走了进去,瞥见里面那篇粉红色的世界更是瞪大了眼睛,“好漂亮啊……这里是你开的?” 白凝摇摇头,将门从里面关上:“不是。” 迷迷糊涂了:“那你怎么有钥匙?” 白凝也忙着回答她,走到粉红色的软垫上优雅的坐下:“因为是你开的。” “我?”迷迷指着自己的鼻子,分明就是不相信,“哈……说笑了吧……” 这店先不说它的规和精致的装修,关是看看货架上摆的那些东西也不知道为何物,就算不掂量自己的斤两,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白凝抿了抿嘴唇,忽然敛去了笑意,紧紧凝视着迷迷:“我不说笑的,关于你的记忆我不说笑,也从来不骗你。” 细细想来,自从恢复正身面度白凝,他总是问声细语,这样严肃的说话貌似还是第一次,看着他严肃的面容,居然有些紧张,绞着手指,半晌不知道说什么。殊不知,这才是白凝原本的招牌表情。 还是白凝打破了尴尬,拍了拍旁边的垫子:“来,这里坐,你以前最喜欢就是这个垫子了。” 迷迷怯生生的抬头看看他,见他脸上又有了笑意,这才小心的蹭到他身边做下,好奇似得弹了两下,尝到了乐趣一样,反复弹了好几次,扭头看着白凝,开心的说:“好软哦,真舒服。” 白凝笑笑:“果然没变……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或你想全部知道,那我从头说起。” 第六十一章 红莲中的记忆 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或你想全部知道,那我起。” 千千万万种猜测,折磨得自己无法安睡,因为怀从水殇身边逃离,想要成长,想要找回丢失的记忆。 而现在,只要她一句话,什么都真相大白了。 即使无法想起以前的种种,白凝说得话她却是深信不,特别是当白凝收敛了笑意,严肃的和她对视的时候,总会有种错觉,就算所有人在说谎他都不会。 就像以前她也问过水殇她的从前是怎么的,记得那时候水殇回答得也特别流畅,一点停顿都没有,搂她在怀中,细长的狐狸眼微微眯起,嘴角那抹笑容让人惊艳,说来可笑,第一次怀从前就是那时候,他回答的太快反而让迷迷觉得无法相信,就算是说真话也应该习惯性得停顿片刻。 那是截然不同两中感觉,无须验证就觉得一定是对的。 身子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是心房在颤动牵扯到全身。真相近在咫尺……奇怪的是,居然没了以前那种非要知道真相的决心,事实上那话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终究是个两难的处境,怎么做都是难。 “怎么了?”白凝着她,脸上没有表情,精致的五官如同瓷器,“不必考虑别人,那是你的记忆,你有权知道。” “可是……” “没有可是,生过的事永远都存在,不是你忘记就没生过。”白凝道,忽然伸出手,“我能牵着你么?” 迷迷怔。这是什么和什么?不是在说很严肃地问题么?忽然问这个。而且貌似现在问这个也太晚了吧。那天晚上那么激动地亲吻她地时候怎么不见他如此。 虽然是困已也还是点了点头。反正他说过他们也是亲密地人。她信他。 白凝自然明白她地困惑。有表情地脸上多了一抹不自在:“对不起。前几天是我太忘情了。你不愿意地话我不会做失理之事地。” 听他这样一样。迷迷比他还要不自在。傻笑了两声:“没有。没有怎么会。” 在否认什么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吧。 白凝摸过她放在垫子上地手。过低地体温让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当然。如果你真地不想知道。我也会守口如瓶。 属于他的淡淡莲香包围着整个身子,嗅着他的气味不自觉就安心下来于止住了身体的颤抖,侧过头看着他深吸了两口气:“不用全部知道,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么?” 白凝点点头,黑色柔顺的丝随之摇曳,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他的黑和眼眸总有种怪异的感觉。 迷迷眨眨眼睛,狡黠笑了一下过身子,伸手在他的眉间点了一下:“那先说这个可好?” 指尖碰触到那朵红莲之时,明显的感觉到他得僵硬白凝抿着嘴唇,摸了摸被她点到的地方黑的瞳孔变得有些飘渺,仿佛在回忆什么一样。 半晌才晃了晃了脑袋:“这个么,是画上去的,然后用了七天,从图案成型到烙在肩膀上面,每隔四十九天需要摄取灵力维持它的形状,其实以前我就告诉过你,只是你忘了。”漆黑的眸子在说话的时候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也许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眸子上蒙上一层柔和的光彩,暧昧得让人脸红。 天天对着这脸,居然还被迷惑了,失神得看了半晌才讪讪的收回目光,心脏却是不听话的跳动起来,啧啧,这祸害,笑起来祸害,不笑也是祸害,张这模样天生就是为了来祸害别人的。 逃避似得傻笑两声:“哈,怎么想起画这个?不过真的好漂亮。(..tw好看的小说)”说到兴奋处便忘了尴尬,侧过身子有摸了摸那莲花,由衷的赞叹道,“好美,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天生的呢,就像本来就应该存在一样。” 白凝不避开,任由她在那块敏感的皮肤上摸来摸去,一如当时画上这朵莲花之时那般,就连手指柔软的触感都是一样的。 时间好像回到了那日。 也是他们两个人,她半夜来找他,让他变回猫形,实话说他非常不喜欢变成猫形,若不是万不得已,他一般不去做,其一,猫形不方便施法,其二,迷迷说过他是死肥猫,非常不好意思,迷迷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特别清楚,无论好坏。可是他还是变了,因为开口的是她,他一直都不习惯拒绝她,后来他有些生气了,事实上他的情绪波动是非常小的,而正因为他 基本没什么情绪,而这细微的变化也让迷迷觉得特别想到她那可怜兮兮的表情就会失笑出声。其实他不会真的生气,只是觉得变成那模样随她揉捏实在有些不妥,即使她一直摸下去,他也不会反抗。 后来就是她习惯性的赎罪,这莲花就是那时候画上的,白凝还记得,那时候他坐着,她站着,她弯着腰,手中拿着笔,满世界都是她的味道。 飞扬跋扈的笑容永远都那么纯净,一边画一边嚣张的夸奖自己。 而确实,她真的很厉害。 这一想又有些失神,迷迷的手指在他的手心中动了动,摇摇头才现把从前和现在重叠了。 “这个,我答不上。”白凝柔声道。 迷迷奇怪了:“你不知道你朵莲花干什么,莫非就是因为漂亮?” 相比迷迷的惊小怪,白凝可是镇定多了:“不好说,也许就是因为漂亮就画了。” 原谅迷迷,她的智商一不太理想,太复杂的东西非常不适合去思考,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所以,这时候她晕乎了,也是情理之中的。 白凝歪过袋,手上稍稍用力,笑靥如花:“因为这是你画的啊。” “我短短几分钟这已经是第二次这样目瞪口呆的指着自己了。 白凝弯着眼睛点点头。 迷迷不敢相信的晃晃脑袋,呆滞的拍了拍:“天呐,这也太刺激了。” 看了看白凝,又看了看精致的店面,然后抬起没被他握住的另外一只手,在眼前转了转,忽然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全是兴奋的光彩:“我真的这么厉害?” 白凝还是点头。 “哎呀,我就说嘛,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一无是处么。”一高兴,就忘形了,夸张的笑了两声,瞥见白凝从未转移过的视线尴尬的挠了挠头。 “你啊,一点都没变。”白凝笑叹。 迷迷心情大好,凑过脸去:“那你给我说说怎么没变了?” “嗯……”白凝沉吟片刻,“一直都是这样,一说到自己的优点就特别激动。” 对天誓,说这话的时候白凝绝对没有什么明朝暗讽的意思,他说的是事实,没有经过任何加工的事实。 迷迷也是神经大条:“哈哈,自己的有点当然要多多宣扬,藏着窝着干什么。 ”说着还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白凝宠溺的看着她:“嗯,你确实是这样的,很厉害。”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不会一无是处的……只是我记不得了而已。”迷迷反复的念叨着,心情却是不可控制的低沉下去,那日月枚的话终究伤她太深,她做不到事情一过就风轻云淡。 白凝捏了捏她的小手:“迷迷,你一直都是最好的,我一直都这样觉得,才不会一无是处。” 勉强扯了扯嘴角,想要把低落的情绪赶走,吸了吸气,还是转移话题吧:“嘿……那我问第二个问题咯。” 白凝点头。 “说起来怪不好意思的。”迷迷挠着头,“你说我们以前也是亲密的人,莫非之前也是我相公?” 真不知道,若是水殇听到这话会做和表情,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定要后悔的抓狂,当时告诉他“亲密之人”那套理论的时候怎么忘了给她说“相公只能有一个”!遇见迷迷这种不会转弯的脑子,稍微露了一点她也能做出些让你想吐血的事情。 水殇怎么是不知道。 白凝怎么确实马上就看见了。 他一愣,显然有些懵了:“相……相公?”太久没和迷迷这般相处,几乎往了她天然雷的潜质。 迷迷用力点点头:“嗯啊,亲密的人才可以做亲密的事情,只有相公和娘子才是亲密之人,你说我们之前也是亲密的人,那你先前也是我相公啦?” 嘴角狠狠一抽,白凝看着她,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愚弄的痕迹,很可惜,她现在是难得的一本正紧。 满脑子“亲密的”在乱飞,英明如他居然也被她给弄晕了,本来不是很清楚的关系的,怎么就变得这么复杂了。 忽然就想起迷迷曾经给他说过的一句话――一个白痴出的题,十个聪明人也回答不上来。 这果然是旷世真理啊! 沉痛的闭了闭眼睛,然后严肃的睁开:“不是的,只是喜欢你而已。”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相公只能有一个,怎么能有‘也是’开说相公?” 第六十二章 不放开 来的时候天色已有些晚。 迷迷说肚子饿了,恰好烤红薯的香味满街乱飞,又或许说,烤红薯的香味满街乱飞,迷迷恰好就饿了。 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香味的源头,眼巴巴的吞了吞口水,现在的心情实在是不适合说这些。 她那灼热的目光自然让人无法忽视,白凝沿着她的目光侧过头,好笑的摇摇头,也不说话,径直走过去给买了一只,转身递给迷迷。 迷迷抬眼看看他,什么都能拒绝,唯独金钱和美食难于拒绝啊,贼兮兮的伸手接过,还没剥皮呢又让白凝给抢了回去。 迷迷大惊,莫非生气了准备报复她来着,无辜的瞪着大眼睛看着她,扁着嘴巴,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白凝顿时哭笑不得,晃了手中的烤红薯:“别急,我给你剥皮。” 迷迷大窘,神_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已经到眼角的眼泪硬是给收了回去,傻兮兮的笑着挠挠头。 偷侧过脸看着白凝,的手真的不是一般的漂亮,白皙的皮肤接近透明,仿佛能看清骨骼的形状,修长而匀称,饱满的指甲修得干净而舒服,淡淡的光泽很是健康。这么漂亮的手,就算是拿着一颜色诡异的烤红薯在剥皮也是一种视觉享受呢,灵巧的之间捏住外皮,顺着纹路的方向慢慢撕开,金黄色冒着热气的红薯就露了出来。 白~致的脸被遮挡在热气之下,伸手递过红薯,舒服的声音让人不自觉的放松下来:“诺,小心烫。” 迷迷顿时眉开眼笑过红。眼睛都弯成了一条线。美滋滋地咬了一大口。感觉连心脏都暖和起来:“呜……好好吃哦。”侧过头看着白凝佛忘记了方才地不愉快一般。 白歪过脑袋没有表情地脸依旧柔和得不像话:“慢点吃。[..tw超多好看小说]别咽着。” 迷迷点点头。又咬了一口。忽然像想起什么一样。仰头忘着白凝热气腾腾地红薯递到他地嘴边:“你也饿了吧。咬一口吧。” 漆黑地瞳孔突兀地眨了两下似乎有些错愕。而后猝然温和下来。蒙上一层温柔地气息。优雅地张开嘴巴。就在迷迷方才咬过地位置咬了下去。唇齿接触到地地方仿佛还藏留着迷迷地味道细细拒绝一番。柔声道:“嗯错。” 迷迷很是惑。明明只是简单地啃红薯地动作什么看着看着就脸红了来着。尴尬地揉揉滚烫地脸回手。语无伦次地说着:“还想吃就再去卖吧。我这也不多了呢。” 白凝只是温柔地看着她。捏了捏她地鼻子:“不用了。走吧。已经够了。” 他真的不是一般的容易满足,这般感觉到她的味道,已经足够了…… 迷迷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跟上他不紧不慢的脚步,一边啃红薯一边四处乱瞟。 有句话这样说――饭饱神虚,这用在迷迷身上简直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何止是神虚,简直就是神无。 啃完了红薯,满足的擦擦嘴巴,眼皮便开始不受控制的打起架来。 “怎么?困了?”白凝自是知道她的习性。 迷迷摇摇头,刚想说话便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眼睛里溢满了眼泪,一眨眼噗哧噗哧往下落。傻笑两声,任由白凝将眼泪擦干净。 “哈,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真是容易困哦。” 白凝笑而不语。 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就蹲下身子,双手向后反七,歪过头看看困惑的迷迷:“来。” 迷迷眨眨眼睛:“来什么?” 白凝指指自己的后背:“上来,我背你。” 迷迷大喜,这种时候这是多大的诱惑哈,几乎要流着口水扑过去,想了想,还是假装腼腆的咬咬手指,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他:“这么好么?你会累吗?” 哟,几个月的时间果然有长进,若是从前她早高兴得见牙不见眼了吧,白凝失笑:“不累,让我背着你,你休息一会。” 居然他都这么说了,再拒绝多不好意思,迷迷露齿一笑,走上前去,小心的趴在他宽阔的背上,双手环住他的脖颈。 白凝的身材很是修长,终日白袍着身,总给人一种消瘦的错觉,这时候才现他的背是见么的结实,那么的宽阔,足以让她安心的休憩,温热的提问隔着布料传了过来,他走得很稳,趴在他的背上几乎感觉不到任何波动,吸了吸属于他的莲香不觉安心的闭上眼睛靠了过去。 ****************************************** 圣诞夜还加班的某沧欲哭无泪,然 ,大家一下来看 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有些晚。 迷迷说肚子饿了,恰好烤红薯的香味满街乱飞,又或许说,烤红薯的香味满街乱飞,迷迷恰好就饿了。 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香味的源头,眼巴巴的吞了吞口水,现在的心情实在是不适合说这些。 她那灼热的目光自然让人无法忽视,白凝沿着她的目光侧过头,好笑的摇摇头,也不说话,径直走过去给买了一只,转身递给迷迷。 迷迷抬眼看看,什么都能拒绝,唯独金钱和美食难于拒绝啊,贼兮兮的伸手接过,还没剥皮呢又让白凝给抢了回去。 迷迷大惊,莫非他生气了备报复她来着,无辜的瞪着大眼睛看着她,扁着嘴巴,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白凝顿时哭不得,晃了晃手中的烤红薯:“别急,我给你剥皮。” 迷迷大窘,神色来了个百八十度大转弯,已经到眼角的眼泪硬是给收了回去,傻兮兮的笑着挠挠头。 偷侧过脸看着白凝,他的手真的不是一般的漂亮,白皙的皮肤接近透明,仿佛能看清骨骼的形状,修长而匀称,饱满的指甲修得干净而舒服,淡淡的光泽很是健康。这么漂亮的手,就算是拿着一坨颜色诡异的烤红薯在剥皮也是一种视觉享受呢,灵巧的之间捏住外皮,顺着纹路的方向慢慢撕开,金黄色冒着热气的红薯就露了出来。 白凝精致的脸被遮挡在热下,伸手递过红薯,舒服的声音让人不自觉的放松下来:“诺,小心烫。” 迷:顿时眉开眼笑,接过红薯,眼睛都弯成了一条线,美滋滋的咬了一大口,感觉连心脏都暖和起来:“呜……好好吃哦。”侧过头看着白凝,仿佛忘记了方才的不愉快一般。 白凝歪过脑袋,没有表情的脸依旧柔和得不像话:“慢点吃,别咽着。” 迷迷点点头,又咬了一口,忽然像想起什么一样,仰头忘着白凝,将热气腾腾的红薯递到他的嘴边:“你也饿了吧,咬一口吧。” 漆黑的瞳孔突兀的眨了两下,似乎有些错愕,而后猝然温和下来,蒙上一层温柔的气息,优雅的张开嘴巴,就在迷迷方才咬过的位置咬了下去,唇齿接触到的地方仿佛还藏留着迷迷的味道,细细拒绝一番,柔声道:“嗯,不错。” 迷迷很是惑,明明只是简单的啃红薯的动作,为什么看着看着就脸红了来着,尴尬的揉揉滚烫的脸,锁回手,语无伦次的说着:“还想吃就再去卖吧,我这也不多了呢。” 白凝只是温柔的看着她,捏了捏她的鼻子:“不用了,走吧,已经够了。” 他真的不是一般的容易满足,这般感觉到她的味道,已经足够了…… 迷迷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跟上他不紧不慢的脚步,一边啃红薯一边四处。 有句话这样说――饭饱神虚,这用在迷迷身上简直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何止是神虚,简直就是神无。 啃完了红薯,满足的擦擦嘴巴,眼皮便开始不受控制的打起架来。 “怎么?困了?”白凝自是知道她的习性。 迷迷摇摇头,刚想说话便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眼睛里溢满了眼泪,一眨眼噗哧噗哧往下落。傻笑两声,任由白凝将眼泪擦干净。 “哈,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真是容易困哦。” 白凝笑而不语。 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就蹲下身子,双手向后反七,歪过头看看困惑的迷迷:“来。” 迷迷眨眨眼睛:“来什么?” 白凝指指自己的后背:“上来,我背你。” 迷迷大喜,这种时候这是多大的诱惑哈,几乎要流着口水扑过去,想了想,还是假装腼腆的咬咬手指,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他:“这么好么?你会累吗?” 哟,几个月的时间果然有长进,若是从前她早高兴得见牙不见眼了吧,白凝失笑:“不累,让我背着你,你休息一会。” 居然他都这么说了,再拒绝多不好意思,迷迷露齿一笑,走上前去,小心的趴在他宽阔的背上,双手环住他的脖颈。 白凝的身材很是修长,终日白袍着身,总给人一种消瘦的错觉,这时候才现他的背是见么的结实,那么的宽阔,足以让她安心的休憩,温热的提问隔着布料传了过来,他走得很稳,趴在他的背上几乎感觉不到任何波动,吸了吸属于他的莲香不觉安心的闭上眼睛靠了过去。 第六十三章 蠢蠢欲动 天晚上睡得很不安稳,隐约中总错觉有人在身旁咳嗽吵醒她,断断续续,压抑得让人心慌。<> 醒来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茫然的打探是四周,没有任何异物入侵的味道。揉了突突跳动的太阳**,心中一酸,沉沉的叹了口气。 是什么时候连她也学会了叹气,气息积压在胸膛,忍不住了,就用叹息的方式释放出来,轻轻的一声,悠长而连绵。 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感觉越来越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有些感情她不懂,只是茫然的随着感觉走,觉得高兴了就去做,觉得不舒服了就逃避,可是即便如此,总觉得非常非常不安,有时候甚至会感觉自己这样做是罪大恶极,可偏偏不知道罪在何处。心脏空荡荡的找不到个依偎的地方,是心慌吧…… 果然,大家都起的比她早,到大厅的时候他们正在谈话,见她过来都是笑笑,也没听下来,迷迷难得乖巧,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一边玩手指一边听着他们说。 目光和白凝的触在一起,终究有些心结,还好白凝似乎并不在意,犹如平常一般凝望了她一眼,到感觉是她太神经兮兮了。 “若笑,那边都准备的怎么了?”开口说话的是白凝,其实迷迷一直很好奇他们三人的关系,怎么说,就两个字――诡异,有时候觉得他们是朋友,有时候又觉得若笑和谢亦竹仿佛是听命于白凝,但也仅是仿佛,因为他们相处的模式不同于月枚月雪之于水殇,谢亦竹和若笑面对白凝的时候不会有那种恭敬诚服的感觉,所以她困惑,只是一直不知道如何询问。 若笑嫣然一,幼稚的身材配上着妖媚的脸蛋上这么多天也总算是看习惯了:“那是当然做事你还不放心么。” “放心。”白凝点头,“只是那个术要求高,要细心,不要留漏洞。” 谢亦绣笑吟吟的接口:“白放心啦算她做不好不是还有我么,我这么厉害肯定没问题的。” 这自然引来了若笑地不满。皱着眉头冲他示威般地晃了晃拳头咬牙切齿道:“你小子别给我嚣张。” 谢亦竹头看白凝。笑道:“小白。她欺负你弟弟。” 白凝不动声色。谢亦竹无趣地摸摸鼻子准备说若笑两句。白凝却忽然开口了。话是对着若笑说地:“别出人命。” 此话一出。大家都是一愣。最先反应过来地是若笑。嚣张地大笑了两声随后换上一副奸诈地面容。猛得凑到谢亦竹眼前:“哈哈谢。你瞧已经白你赏给我了。只要不出人命什么都好哟。 ”刻意压低了声音听怎么暧昧。 谢亦竹一边狼狈地摸着鼻子一边不动声色地往后退:“若笑啊……你怎么跟那强抢黄花大闺女地土匪一个调调呢……” 若笑也不恼,上下打量了他片刻,啧啧赞叹两声:“这黄花大闺女也挺不错的啊。” “你……你……”别说,谢亦竹那模样还真像等着被人糟蹋的黄花大闺女。 “咳……”白凝不轻不重的咳了一声,成功的阻止了一场惊世大战,两人乖乖的回到原位。 迷迷在一旁看得乐,一不小心“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见大家都转头看着她,不好意思的捂住嘴巴,只剩下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他们。 白凝失笑:“你自个玩一下,这边说好了我来陪你。” 迷迷大力点头。 谢亦竹哇哇大叫:“同是一家人,差距怎么这么大捏。” 若笑自然抓紧时间讽刺:“嘿嘿,若你真变个黄花大闺女说不定小白对你也这样。” 谢亦绣委屈的看着白凝,没想到白凝沉默片刻,居然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也许哦……” 谢亦竹大叫不好:“哎呀,小白,你学坏了,不正经了。” 殊不知,整屋子的人,最不正经的就要数他自己。 “那么,好要多久那能启动那术?”白凝开口,把话题引到了正事上来。 “快了,需要的物品基本是已经准备好了,现在缺的只是时机,时机一到就可以动手。”若笑严肃起来感觉越成熟。 白凝沉吟:“嗯,在猫国那边事情结束之前能拖住他么?” 若笑点点头:“可以。” “他觉什么没?”白凝问。 “现在暂时没有,他最近很烦躁,他在关注别的事情,暂时没有精力管这边。”说着试探的看了看白凝的脸色,不是很难看才接着说,“不过,术一动他肯定是有感觉的。” “嗯,拖着不让他妨碍我们便好,先不要做绝了。”白凝道。 若笑点点头,忽然就朝迷迷看了一眼,复杂的眼神中埋藏着太多太多的东西,猝然现迷迷刚好看着她,这一眼便对上了,一惊,有些狼狈的转过头,生的太多突然,迷迷还没法从里面读出任何信息。惑了片刻也就释然,反正他们本来就是一群怪人,要是没有这些奇怪的举动才让 意外呢。 而她不明白,如果这时候能说知道这一眼代表着什么,也许……也许后来就不会弄成那个样子,当然……这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白凝又是咳了几声,迷迷忽然就有种错觉,好像他看似是在打断他们胡闹的咳嗽其实都是真的,想起昨晚梦境里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不安的看了他几眼,他的脸上自然是一点异样都没有。 谢亦绣轻声道:“小白啊,是不是不舒服?” 原来不光她这样觉得,心急的等着他回答。 白凝却是摇摇:“无妨,旧疾而已。” 这句话像是惊雷一样重的敲打在迷迷的心脏之上,浑身一怔,忽然就想起第二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走在她的前面,忽然就痛苦的捂住了胸口,像是随时会停止呼吸一样次的咳嗽简直可以用惊天动地来形容声声,撕心裂肺让她错觉好像要把内脏都咳出来一样。 那次,他也是样说:“无妨,旧疾而已。” 心中的不安猝然扩大受控制狂跳起来,迷迷苍白着脸紧张的开口:“白凝,真的没事么?” 白凝温和的摇摇头看见她的脸色,一顿,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表情有些凝滞还是柔声安慰:“没事的,一下和你说。”而后转头看向谢亦竹和若笑,“那你们什么时候出?” 若道:“自然是现在,猫国那边快要开始了,我们也在这耽搁很久了。” 白凝点:“嗯,万事小心是出什么意外,没有把握的话不要硬拼知道他不弱。” 若笑皱皱鼻子,笑骂道:“小白就这么小看我和小谢啊们俩联手说不定连你都放倒。” “对呀,要不什么时候我们比试比试。”谢亦竹在一旁煽风点火。 白凝只是温和的摇摇头:“以后看吧事情平息了有时间可以考虑,总之,万事小心。” “好啦,知道啦。”若笑脆生生的回答,拽上还想瞎掰两句的谢亦绣就往里屋跑,“那我们收拾下东西走了,待会就不过来和你告别咯。” 白凝笑了笑,目送他们离开。 两人一走,房内瞬间安静下来,气氛有些尴尬,各怀鬼胎。 刚才那句无心的话引出了太多东西,一时间有些不知道如何应对,迷迷一边绞着手指一边担忧的看着他,白凝温和的脸上实在没有任何病态的感觉,但始终觉得不安心。 白凝笑笑,慢慢走到她的身边,拉过凳子坐下:“我差点都忘了。” 迷迷一愣,还以为他会接着辩解他的身体没问题的说,脑子一下子短路,半天没接上话。 “你怪不怪我,迷迷。”白凝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特别严肃,连带话语都变得深沉起来。 迷迷大惑不解:“怎么了?” “说喜欢你,可是上次居然没有认出你来……”白凝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其实,除了脸一样,其他地方都是一样的……我居然没有认出来……我以为只是相似而已……” 听着白凝痛苦的回忆,迷迷恍然大悟,他说的原来是上次比谢亦竹掳走,结果回水宫的时候遇见他的那断插曲,迷迷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反倒感觉好像做错事的人是她一样,无辜的挠着脑袋:“这……也没事啊,那模样就算我自己都认不出我自己来。” “不一样的……这不一样的。 ”白凝的声音忽然提高了八度,吓得迷迷一个哆嗦,“都是我的错,怪我没有认出你……有让你在我眼前被他带走了一次……我该死……说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的……迷迷,你怪不怪我……真的,说真的。” 迷迷有些欲哭无泪,怎么说,她毕竟想不起从前的事情,就算知道了些大概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实话说,那时候即使他阻拦她肯定还是要跟着水殇走的,那时候的立场根本不存在这些问题,当然,她肯定不能这么直接的说,酝酿了半天的说辞,才艰难的开口:“没事啦,白凝……你别在意啦,我没怎么的……别这样……我害怕……” 白凝困惑的抬头,看见迷迷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一副受惊的模样,一时间内疚不已:“对不起,我激动了,吓到你了。” 迷迷笑笑,起身走到他的身旁,完全没有思考,感情叫嚣着想要这样做,就做了,将他楼在怀中,学着他以前对自己做过的那样,手掌轻轻拍打着他的背部:“没事的,没事的。” 白凝僵硬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闭上眼睛靠在她怀中:“迷迷……迷迷……” 嘴角一阵**,迷迷忽然就想起,貌似那是第二次见到他,也就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也同样没有认出她,说起来,那次他还把她扔地上,几乎白她冻死了,想到这里心中一阵窝火,猛地推开白凝。 白凝正靠的陶醉,温柔的怀抱一下落空来,实在是不适应,惊愕的看着鼓着腮帮子的迷迷,像极了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怎么了?” 第六十四章 预兆 凝少有表情,用迷迷以前的话来说成,他就一面瘫,他特别熟悉,甚至连他生气或是高兴都无法分辨。更确切一点来说,不是他没有表情,而是表情的变化太过细微,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察觉不了。 而这次遇见,若是迷迷记得从前肯定会现白凝的巨大改变,他居然会笑了,虽然笑的时间不多,但比起以前笑一下都要让人觉得惊恐那实在是好了很多,当然若细细观察定会现事实上他的表情还是少得可怜。 面无表情是招牌表情,然后对迷迷的时候会笑,迷迷生病的时候会心疼。 呃……大概就是这些吧。 其他什么愤怒啊,高兴啊,赞赏啊的全部都包涵在面无表情中了,可谓是一个表情包罗万象。 如此,忽然被迷:推开的那一瞬间惊愕又委屈得如同一只小兔子的表情绝对是经典中的经典,就连不了解行情的迷迷都惊呆了。 呃,好吧,现实一点,她是被色迷惑的。 无辜的仰着,漆黑得眸子瞪得圆圆,嘴角委屈的下撇,朱红的嘴巴微微张开。 迷迷一愣,顿时内疚万,感觉自己好似做了天大的错事一样,简直该拖出去先xx后ooo的,尴尬的抬起手,在空中僵硬了半天,颤抖着扶上他的肩膀。白凝这厮也特狡猾的,似乎抓住了迷迷的弱点,变本加厉,居然装起无辜了,嘴角下撇的幅度越来越明显佛下一刻就会哭出来一样。 迷慌了完全忘了方才是因为什么要推开他,慌乱的摇摇他的肩膀,语无伦次的说:“诶诶……别这样么……我……我错了……你可别哭啊……不准哭啊……” “噗哧……”白凝本来还想逗逗她。为他紧张地样子也挺好玩地果他还是低估了迷迷天然雷地潜质听到叫他别哭。(..tw无弹窗广告)真是怎么都忍不住了。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一开始还是憋着憋着地笑。笑了几声笑夸张。“哈哈……哈……” 迷:被他前后地巨大地反差吓了一跳一哆嗦就从他地肩膀上掉了下来。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白凝笑了半天。眼角都沁出晶莹地眼泪。一边笑一边抹掉。 迷迷恼了。刚想骂他。恍惚间突然就想起了一些事情夸张地笑声……仿佛曾经也是这样……此刻地场景忽然就同记忆深处地某些片段重合在一起――他在笑。眼角包涵着晶莹地眼泪膛剧烈欺负。爽朗地笑声让迷迷特别窝火…… 富丽堂皇地宫殿得有些夸张地床。是谁在叫嚣……然后白凝就笑了……如同现在先是压抑。忍不住了就开始狂笑…… 那是白凝么?依稀可见一袭白色地身影。想要再看仔细一点。脑袋便开始突突地疼。像是要撕裂一般。 痛苦的低吟一声,捂住脑袋慢慢的低下头来:“呜……” 前一刻还在狂笑的某小白,一听见迷迷的呻吟马上停了下来,笑意瞬间从脸上褪去,苍白的吓人,几乎要从凳子上跌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迷迷身边用力环住她的身体:“迷迷,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迷迷只是用力捂着脑袋,不停的呻吟:“呜……疼,头疼……” “哪里疼?受伤了么?”白凝急声道,迷迷却是一直埋着头,根本看不清是怎么,“抬起头来,我看看。 “呜……疼……疼……”迷迷的叫声像是火一样灼烧着白凝的心脏,急急抱着她无从下手,咬了咬牙用力抬起她的脑袋,之间她痛苦的闭着眼睛,脸色惨白惨白,冷汗涔涔。(..tw无弹窗广告)摸摸她的额头,湿了一手。 “哪里疼?”白凝急得眼眶都红了,可是她的头上确实一点伤口都没有,不免更加焦急,“别吓我,你说话呀……” 许是真得太疼,身子都不住的颤抖,反手抓住白凝的胳膊,用力捏着:“疼……好疼……好像要爆炸一样……” 白凝慌了,一个横将迷迷从地上抱起来,急着就要往外面跑,跑了两步却现迷迷安静了不少,不再呻吟,只是捏着他的胳膊粗粗的喘气。 “白……白凝……我好像想起一些东西……”半晌才断断续续把这简单的话语说完。 白凝心疼的看了她一眼:“先别说话,我带你去看大夫。” 迷迷手上一用力:“不……不用,现在好多了。” 白凝一怔停了下来,低头看着她:“还疼的厉害么?” 迷迷摇摇头,脸色确实好了很多,白凝还是不放心:“真的?还是去看医生吧?” 执的摇头:“别,让我躺一下就好,我想和你说说话会,联通呼吸都顺畅了。 白凝沉吟片刻,叹了口气,还是抱着迷迷往里屋走去,小心的将她放在床上,拉好被子盖好,又打了盆热水帮她擦了擦被冷汗打湿的脸。 以下内容防盗版o(o~后换上~~ 白凝少有表情,用迷迷以前的话来说成,他就一面瘫,如果不是对他特别熟悉,甚至连他生气或是高兴都无法分辨。更确切一点来说,不是他没有表情,而是表情的变化太过细微,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察觉不了。 而这次遇见,若是迷迷记得从前肯定会现白凝的巨大改变,他居然会笑了,虽然笑的时间不多,但比起以前笑一下都要让人觉得惊恐那实在是好了很多,当然若细细观察定会现事实上他的表情还是少得可怜。 面无表情是招表情,然后对迷迷的时候会笑,迷迷生病的时候会心疼。 呃……大概就是这些吧。 其他什么愤怒啊,高兴啊,赏啊的全部都包涵在面无表情中了,可谓是一个表情包罗万象。 如此,忽然被:迷推开的那一瞬间惊愕又委屈得如同一只小兔子的表情绝对是经典中的经典,就连不了解行情的迷迷都惊呆了。 呃,好吧,现实一点,她是美色迷惑的。 无仰着头,漆黑得眸子瞪得圆圆,嘴角委屈的下撇,朱红的嘴巴微微张开。 迷迷一愣,顿时内疚万分,感自己好似做了天大的错事一样,简直该拖出去先xx后ooo的,尴尬的抬起手,在空中僵硬了半天,颤抖着扶上他的肩膀。白凝这厮也特狡猾的,似乎抓住了迷迷的弱点,变本加厉,居然装起无辜了,嘴角下撇的幅度越来越明显,仿佛下一刻就会哭出来一样。 迷了完全忘了方才是因为什么要推开他,慌乱的摇摇他的肩膀,语无伦次的说:“诶诶……别这样么……我……我错了……你可别哭啊……不准哭啊……” “噗哧……”白凝本来还想逗逗她,看她为他紧张的样子也挺好玩的,结果他还是低估了迷迷天然雷的潜质,一听到叫他别哭,真是怎么都忍不住了,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一开始还是憋着憋着的笑,笑了几声,越笑夸张,“哈哈……哈……” 迷迷被他前后的巨大的反差吓了一跳,手一哆嗦就从他的肩膀上掉了下来,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白凝笑了半天,眼角都沁出晶莹的眼泪,一边笑一边抹掉。 迷迷恼了,刚想骂他,恍惚间突然就想起了一些事情,那夸张的笑声……仿佛曾经也是这样……此刻的场景忽然就同记忆深处的某些片段重合在一起――他在笑,眼角包涵着晶莹的眼泪,胸膛剧烈欺负,爽朗的笑声让迷迷特别窝火…… 富丽堂皇的宫殿,大得有些夸张的床,是谁在叫嚣……然后白凝就笑了……如同现在,先是压抑,忍不住了就开始狂笑…… 那是白凝么?依稀可见一袭白色的身影,想要再看仔细一点,脑袋便开始突突的疼,像是要撕裂一般。 痛苦的低吟一声,捂住脑袋慢慢的低下头来:“呜……” 前一刻还在狂笑的某小白,一听见迷迷的呻吟马上停了下来,笑意瞬间从脸上褪去,苍白的吓人,几乎要从凳子上跌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迷迷身边用力环住她的身体:“迷迷,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迷迷只是用力捂着脑袋,不停的呻吟:“呜……疼,头疼……” “哪里疼?受伤了么?”白凝急声道,迷迷却是一直埋着头,根本看不清是怎么,“抬起头来,我看看。” “呜……疼……疼……”迷迷的叫声像是火一样灼烧着白凝的心脏,急急抱着她无从下手,咬了咬牙用力抬起她的脑袋,之间她痛苦的闭着眼睛,脸色惨白惨白,冷汗涔涔。摸摸她的额头,湿了一手。 “哪里疼?”白凝急得眼眶都红了,可是她的头上确实一点伤口都没有,不免更加焦急,“别吓我,你说话呀……” 许是真得太疼,身子都不住的颤抖,反手抓住白凝的胳膊,用力捏着:“疼……好疼……好像要爆炸一样……” 第六十五章 亦竹和若笑果然再没来打过招呼,过了一整天迷迷才问题,一问才知道他们都去执行任务了,不和她一路。 一下子少了两个人,说实话,挺不习惯的,特别是少的那个人偏偏是平日里最聒噪的那两位,感觉他们一走,连生气都给带走了。 白凝本是个安静之人,对迷迷已经够特别,但也话不多,基本上没必要开口的就不开口,前几日刚和迷迷重逢,激动了,话也说的多了些,而过了几天,激动也激动过了,虽然还是温和,但又恢复了老样子――言简意赅的让人抓狂。 偏偏,迷迷就是那耐不了寂寞的性格,如此总是隔三差五有意无意的去逗白凝开口,白凝自然是不会冷落她,但也只是停留在这个层次。 怎么说,有时候的白凝真的不解风情的让人抓狂。 迷迷说的每一话他都有所反应,譬如“嗯”“哦”“啊”全部是单音节词,仿佛多说一个字就是损失的。 迷迷不了解白凝的性格,为是白凝生气了,还一直小心翼翼的和他相处了半天,结果战战兢兢大半天下来才现这厮哪是生气,分明是德行如此,一时间怒从心间起,气氛的指着他的鼻子骂:“你是不是嫌我碍手碍脚?” 白凝被这其来的骂声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明明前一刻还乖巧的走在自己身边,怎么一下就变成了这样子?歪着脑袋深深的凝视她。 他这不咸不淡的样子简直就是刺激着迷迷,本来开玩笑的口吻也认真了些。 “知道,这样不明不白的跟着你走,你肯定不高兴,以前他们在,不好怎么,现在他们走了有什么大可明说。”迷迷委屈的看着他,嘴巴一扁一扁。 白凝头疼。女人然是善变地动物。即使再笨地女人也同样善变。 “我不高么?” “嗯!”迷迷用力点头。恨不得把头都给点下来“你就是不高兴。跟你说话也是敷衍了事。笑也笑得那么勉强!” 白凝听到这些指责。表情有些尴尬。这让迷迷越肯定了自己地猜测。心头一火了一声笑脚一跺就往前走去。 “诶。迷迷。”白凝在身后出声呼唤。 迷迷也不知道为什么。过了几天地安分日子。一切都是按照正常轨迹展。但总觉得浑身地细胞都不对劲论看似如何开心。心中总是闷闷地。这种感觉一点点在心中凝聚。终究越来越多越来越强烈。偏偏白凝温和如水。打太极似得磨滑着她地怒气。压抑――压抑――找不到个突破口。 她也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心而论,白凝对她真的不差,她何必强求这么多,只是,心口的急火越压越难受终于爆,白凝也就成了无辜的受气包。 白凝急到迷迷前面:“你怎么了?” 迷迷撇过头不去看他,明知道自己是错的是要说出一些更加大错特错的话来:“其实你不用这样,我本来就要走的个月一到我马上走。” 说出来之后心中那怒火反倒烧得更凶,更多是对自己的恼怒,狠狠低骂自己两句,掉过头往回走。 这些白凝真是急了,急到连前几天刚说的她不同意的话不会碰她的话,从后面一把抓住迷迷的手:“你这是怎么了?你要去哪?什么三个月?” 迷迷心里憋的慌,听到他质问的语气越觉得自己像个疯子似得,好好的莫名其妙的生气,恼怒的甩了甩胳膊,可没把他甩开。 愤恨的咬咬牙,索性低着头不说话。 白凝一边紧紧抓着她,一边思考着是怎么情况忽然就变化了,俊秀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形状,脸色凝重吓人。(..tw无弹窗广告) 防盗版哈,不多说~~~ 谢亦竹和若笑果然再没来打过招呼,过了一整天迷迷才意识到这问题,一问才知道他们都去执行任务了,不和她一路。 一下子少了两个人,说实话,挺不习惯的,特别是少的那个人偏偏是平日里最聒噪的那两位,感觉他们一走,连生气都给带走了。 白凝本是个安静之人,对迷迷已经够特别,但也话不多,基本上没必要开口的就不开口,前几日刚和迷迷重逢,激动了,话也说的多了些,而过了几天,激动也激动过了,虽然还是温和,但又恢复了老样子――言简意赅的让人抓狂。 偏偏,迷迷就是那耐不了寂寞的性格,如此总是隔三差五有意无意的去逗白凝开口,白凝自然是不会冷落她,但也只是停留在这个层次。 怎么说,有时候的白凝真的不解 让人抓狂。 迷迷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有所反应,“嗯”“哦”“啊”全部是单音节词,仿佛多说一个字就是损失的。 迷迷不了解白凝的性格,以为是白凝生气了,还一直小心翼翼的和他相处了半天,结果战战兢兢大半天下来才现这厮哪是生气,分明是德行如此,一时间怒从心间起,气氛的指着他的鼻子骂:“你是不是嫌我碍手碍脚?” 白凝被这突如其来的骂声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明明前一刻还乖巧的走在自己身边,怎么一下就变成了这样子?歪着脑袋深深的凝视她。 他这不咸不淡的样子简直就是在刺激着迷迷,本来开玩笑的口吻也认真了些。 “我知道,这样不白的跟着你走,你肯定不高兴,以前他们在,不好怎么,现在他们走了,你有什么大可明说。”迷迷委屈的看着他,嘴巴一扁一扁。 白凝头疼,女人果然是善的动物,即使再笨的女人也同样善变。 “我不高兴” “嗯!”迷迷用力点头,恨不得把头都:点下来,“你就是不高兴,跟你说话也是敷衍了事,笑也笑得那么勉强!” 听到这些指责,表情有些尴尬,这让迷迷越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心头一火,哼了一声笑脚一跺就往前走去。 “诶,迷迷。 ”白凝在身后出唤。 迷迷也知道为什么,过了几天的安分日子,一切都是按照正常轨迹展,但总觉得浑身的细胞都不对劲,无论看似如何开心,心中总是闷闷的,这种感觉一点点在心中凝聚,终究越来越多越来越强烈,偏偏白凝温和如水,打太极似得磨滑着她的怒气,压抑――压抑――找不到个突破口。 她也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平心而论,白凝对她真的不差,她何必强求这么多,只是,心口的急火越压越难受,终于爆,白凝也就成了无辜的受气包。 白凝急,绕到迷迷前面:“你怎么了?” 迷迷撇过头不去看他,明知道自己是错的,却是要说出一些更加大错特错的话来:“其实你不用这样,我本来就要走的,三个月一到我马上走。” 说出来之后心中那怒火反倒烧得更凶,更多是对自己的恼怒,狠狠低骂自己两句,掉过头往回走。 这些白凝真是急了,急到连前几天刚说的她不同意的话不会碰她的话,从后面一把抓住迷迷的手:“你这是怎么了?你要去哪?什么三个月?” 迷迷心里憋的慌,听到他质问的语气越觉得自己像个疯子似得,好好的莫名其妙的生气,恼怒的甩了甩胳膊,可没把他甩开。 愤恨的咬咬牙,索性低着头不说话。 白凝一边紧紧抓着她,一边思考着是怎么情况忽然就变化了,俊秀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形状,脸色凝重吓人。 白凝听到这些指责,表情有些尴尬,这让迷迷越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心头一火,哼了一声笑脚一跺就往前走去。 “诶,迷迷。”白凝在身后出声呼唤。 迷迷也不知道为什么,过了几天的安分日子,一切都是按照正常轨迹展,但总觉得浑身的细胞都不对劲,无论看似如何开心,心中总是闷闷的,这种感觉一点点在心中凝聚,终究越来越多越来越强烈,偏偏白凝温和如水,打太极似得磨滑着她的怒气,压抑――压抑――找不到个突破口。 她也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平心而论,白凝对她真的不差,她何必强求这么多,只是,心口的急火越压越难受,终于爆,白凝也就成了无辜的受气包。 白凝急,绕到迷迷前面:“你怎么了?” 迷迷撇过头不去看他,明知道自己是错的,却是要说出一些更加大错特错的话来:“其实你不用这样,我本来就要走的,三个月一到我马上走。” 说出来之后心中那怒火反倒烧得更凶,更多是对自己的恼怒,狠狠低骂自己两句,掉过头往回走。 这些白凝真是急了,急到连前几天刚说的她不同意的话不会碰她的话,从后面一把抓住迷迷的手:“你这是怎么了?你要去哪?什么三个月?” 迷迷心里憋的慌,听到他质问的语气越觉得自己像个疯子似得,好好的莫名其妙的生气,恼怒的甩了甩胳膊,可没把他甩开。 愤恨的咬咬牙,索性低着头不说话。 白凝一边紧紧抓着她,一边思考着是怎么情况忽然就变化了,俊秀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形状,脸色凝重吓人。 第六十六章 猫国的盛宴 知自己其实是猫国织染后,迷迷很惊讶,其实,说明是觉得好玩。 你说吧,一直以为自己是只笑狐狸,结果搞了半天,居然变成了猫,一时间大为兴奋,纠缠了白凝把自己的出声历史家事外貌毛色全给问了个明白。 白凝也够细心,貌似只要是关于她的,再细微的问题也能回答上来。 白凝越是给她描述,就越心痒痒,眨巴着大眼睛一副渴望的模样,白凝失笑:“你若真想看可以变成猫形自己看看呐。” 迷迷瞪眼:“怎么变?” 哈,这笨蛋,本来够笨了,在法术学堂学了这么久,就变身术学得像样点,这下倒好,连唯一的长处给忘了。事实上她确实没有学法术的天分,在明确一点来说,这具身体本身的天赋不错,主要是住进来这灵魂不能理解那些“高深”的知识,这点大家都明白,所以也没逼她,也是个形式问题,而这变身术说起来实在然人难以相信,居然是她主动要求白凝给他补课不畏艰险不辞劳苦的给学会的,原来,这笨猫也记仇呢,第一次没让他给笑话了,非要争口气回来。 迷糊归迷糊,也挺倔强了。 白凝点了点她的鼻子:“你的,跟着我慢慢回忆。”好听的声音像是带有魔力一般,迷迷不觉点点头。 结果半天的间,两只猫乐此不彼的玩着人形变猫形,猫形变人形的游戏,迷迷就算了,她性格如此,居然连白凝也跟着疯,还好谢亦竹和若笑不在,不然要惊成什么样子。 不是白凝忽然停下咳了两声摸他们玩到天黑都不在话下。 修均匀地手指捂住嘴巴。身子随着刺耳地咳嗽声上下欺负。舒展地眉头因为痛苦而有些紧绷。 迷迷本来正摇头晃脑地准备来个华:变身。这下急了步跳到白凝背后。慌慌张张地给他拍着背:“哇。你这是怎么了?” 白凝摆摆手个就近地位置坐下。粗粗喘了几口气才缓个神来。干净地脸蛋有些病态地苍白。见迷迷担忧地模样虚弱地笑了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迷迷只是沉着脸盯着他。不说话。 白凝被她这般凝视。惑地皱皱眉头。拍了拍旁边地位置声道:“过来陪我坐会儿。” 迷迷眼睛一眨不眨。阴沉着脸在他旁边一**坐下。 这时候白凝的脸色已经红润了不少,歪过脑袋,黑色的长一倾而落:“没事的,这不好了么。” 迷迷深深看了他一眼,从嘴巴里吐出几个字:“第三次了。” “嗯?”白凝困惑的看着她。 迷迷叹了口气,眉宇间多了抹担忧,侧过脸暖的小手忽然就抚上了他的眉头,细细磨蹭:“白凝,这是什么旧疾?光是我在的日子就见你咳过三次,眼中吗?为什么不去看大夫?” 白凝的脸色忽然就变得很难看,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来弄饿白得接近透明了口气,嫣然一笑:“没什么的碍事,最近忘了吃药才这样的时吃药的话很快就能好。” “真的?”迷迷不信任的看着他。 白凝点点头,严肃的脸上确实看不出什么破绽:“嗯,调理好了就没事了。” “哦。”迷迷这才放心的点点,忽然就学他的样子,坏坏的捏了捏他的鼻子,装模作样的吼道,“以后我监督你吃药,敢不吃我抽你哟。” 那耀武扬威的模样还真像一直初生牛犊,漆黑的瞳孔蒙上了一层温暖的色彩,点头的动作也变得那么享受:“好啊。” 防盗版啊防盗版 半夜三更的也没筒子来看吧~ 得知自己其实是猫国织染后,迷迷很惊讶,其实,说明白一点,是觉得好玩。(..tw好看的小说) 你说吧,一直以为自己是只笑狐狸,结果搞了半天,居然变成了猫,一时间大为兴奋,纠缠了白凝把自己的出声历史家事外貌毛色全给问了个明白。 白凝也够细心,貌似只要是关于她的,再细微的问题也能回答上来。 白凝越是给她描述,就越心痒痒,眨巴着大眼睛一副渴望的模样,白凝失笑:“你若真想看可以变成猫形自己看看呐。” 迷迷瞪眼:“怎么变?” 哈,这笨蛋,本来就够笨了,在法术学堂学了这么久,就变身术学得像样点,这下倒好,连唯一的长处都给忘了。事实上她确实没有学法术的天分,在明确 说,这具身体本身的天赋不错,主要是住进来这灵魂那些“高深”的知识,这点大家都明白,所以也没逼她,也就是个形式问题,而这变身术说起来实在然人难以相信,居然是她主动要求白凝给他补课不畏艰险不辞劳苦的给学会的,原来,这笨猫也记仇呢,第一次没变好让他给笑话了,非要争口气回来。 迷糊归迷糊,也挺倔强了。 白凝点了点她的鼻子:“你会的,跟着我慢慢回忆。”好听的声音像是带有魔力一般,迷迷不觉点点头。 结果半天的时间,两只猫乐此不彼的玩着人形变猫形,猫形变人形的游戏,迷迷就算了,她性格如此,居然连白凝也跟着疯,还好谢亦绣和若笑不在,不然要惊成什么样子。 若不是白凝忽然停下咳了两声,估摸他们玩到天黑都不在话下。 修长均匀的手捂住嘴巴,身子随着刺耳的咳嗽声上下欺负,舒展的眉头因为痛苦而有些紧绷。 迷迷本来正摇头晃脑的备来个华丽变身,这下急了,几步跳到白凝背后,慌慌张张的给他拍着背:“哇,你这是怎么了?” 白凝摆摆手,个就近的位置坐下,粗粗喘了几口气才缓个神来,干净的脸蛋有些病态的苍白,见迷迷担忧的模样虚弱的笑了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迷只是沉着脸盯着他,不说话。 白被她这般凝视,惑的皱皱眉头,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柔声道:“过来陪我坐会儿。” 迷迷眼睛一眨不眨,阴沉着脸在他旁一**坐下。 这时候白凝脸色已经红润了不少,歪过脑袋,黑色的长一倾而落:“没事的,这不好了么。” 迷迷深深看了他一眼,从嘴巴里吐出几个字:“第三次了。” “嗯?”白凝困惑的看着她。 迷迷叹了口气,眉宇间多了抹担忧,侧过脸,温暖的小手忽然就抚上了他的眉头,细细磨蹭:“白凝,这是什么旧疾?光是我在的日子就见你咳过三次,眼中吗?为什么不去看大夫?” 白凝的脸色忽然就变得很难看,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来弄饿白得接近透明,吸了口气,嫣然一笑:“没什么的,不碍事,最近忘了吃药才这样的,按时吃药的话很快就能好。” “真的?”迷迷不信任的看着他。 白凝点点头,严肃的脸上确实看不出什么破绽:“嗯,调理好了就没事了。 “哦。”迷迷这才放心的点点,忽然就学他的样子,坏坏的捏了捏他的鼻子,装模作样的吼道,“以后我监督你吃药,敢不吃我抽你哟。” 那耀武扬威的模样还真像一直初生牛犊,漆黑的瞳孔蒙上了一层温暖的色彩,点头的动作也变得那么享受:“好啊。” “嗯?”白凝困惑的看着她。 迷迷叹了口气,眉宇间多了抹担忧,侧过脸,温暖的小手忽然就抚上了他的眉头,细细磨蹭:“白凝,这是什么旧疾?光是我在的日子就见你咳过三次,眼中吗?为什么不去看大夫?” 白凝的脸色忽然就变得很难看,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来弄饿白得接近透明,吸了口气,嫣然一笑:“没什么的,不碍事,最近忘了吃药才这样的,按时吃药的话很快就能好。” “真的?”迷迷不信任的看着他。 白凝点点头,严肃的脸上确实看不出什么破绽:“嗯,调理好了就没事了。” “哦。”迷迷这才放心的点点,忽然就学他的样子,坏坏的捏了捏他的鼻子,装模作样的吼道,“以后我监督你吃药,敢不吃我抽你哟。” 那耀武扬威的模样还真像一直初生牛犊,漆黑的瞳孔蒙上了一层温暖的色彩,点头的动作也变得那么享受:“好啊。” 白凝的脸色忽然就变得很难看,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来弄饿白得接近透明,吸了口气,嫣然一笑:“没什么的,不碍事,最近忘了吃药才这样的,按时吃药的话很快就能好。” “真的?”迷迷不信任的看着他。 白凝点点头,严肃的脸上确实看不出什么破绽:“嗯,调理好了就没事了。” “哦。”迷迷这才放心的点点,忽然就学他的样子,坏坏的捏了捏他的鼻子,装模作样的吼道,“以后我监督你吃药,敢不吃我抽你哟。” 第六十七章 物是人非事事休 国的气温常年温和,甚至在其国境几步之遥的地方皑,但一入猫国国境那定是另外一翻景象。(..tw) 据说这是缘故年代就流传下来的法术,猫喜暖怕寒,猫国的祖先们动用了巨大的灵力让猫国这片土地的特质从里到外生了改变,一直到现在依旧如此。 放眼望去,一片绿茵鲜花,如同世外仙境。 绿树成荫,遮挡了懒洋洋的光线,层层叠叠,甚少光线能够漏过树叶,阳光被缝隙切割,变成了细碎的尘埃。 漏过指缝洒落在精致的脸蛋之上,树影摇曳,脸色忽明忽暗。 眨眨眼睛,卷翘睫毛抖落了阳光,投影在眼睑上,干净漂亮如同琉璃一般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袍子松松垮垮的披在身,倾斜着身子朝一边散开,露出半边光滑的肩膀,火红色的长没有任何装饰,一倾而落,穿插在碧绿的树叶之中,惊心动魄的美。 间或,一两只安分的小鸟叽叽喳喳的聒噪着从身边飞过,这片小天地真的安详得让心醉。 只可惜,所谓安详都是短暂的,纵有很多不愿意做的事情不得不去做,即使逃避也只是自欺欺人的拖沓时间而已。 凌乱焦急的脚步声由远近,夹杂着粗粗的喘息。 轻不闻地叹了口气。索性把眼睛也闭上。恼怒地抿了抿嘴唇。 听不见听不见。 可惜那声音一点消停迹象都没有。 “殿下……” “殿下……殿下……” 越来越近。终于像找到目标一样停了下来。 “诶!果然在这里。 ”树下,小朝仰着脑袋,满脸喜悦,总算是找到了,这么重要的时候下又玩失踪,连脾气超好的猫国都变脸了呢,“殿下,猫王在找您呢,还请殿下移驾圣清宫。.tw[]” 只当没听见,继续闭着眼睛,不安分的衣服又朝下滑了一截,刚好挂在肩膀最外面的地方,很是不舒服。条件反射的伸手想要拉到树下之人又接着挺尸。 哈,洛奇出来了,然后防盗版,筒子们明早来看 得知自己其实是猫国之人后,迷迷很惊讶,其实得再明白一点,是觉得好玩。 你说吧,一直以为自己是只笑狐狸果搞了半天,居然变成了猫,一时间大为兴奋,纠缠了白凝把自己的出声历史家事外貌毛色全给问了个明白。 白凝也够细心似只要是关于她的,再细微的问题也能回答上来。 白凝越是给她描述,就越心痒痒,眨巴着大眼睛一副渴望的模样,白凝失笑:“你若真想看可以变成猫形自己看看呐。” 迷迷瞪眼:“怎么变?” 哈,这笨蛋来就够笨了,在法术学堂学了这么久变身术学得像样点,这下倒好唯一的长处都给忘了。事实上她确实没有学法术的天分,在明确一点来说具身体本身的天赋不错,主要是住进来这灵魂不能理解那些“高深”的知识,这点大家都明白,所以也没逼她,也就是个形式问题,而这变身术说起来实在然人难以相信,居然是她主动要求白凝给他补课不畏艰险不辞劳苦的给学会的,原来,这笨猫也记仇呢,第一次没变好让他给笑话了,非要争口气回来。 迷糊归迷糊,也挺倔强了。 白凝点了点她的鼻子:“你会的,跟着我慢慢回忆。”好听的声音像是带有魔力一般,迷迷不觉点点头。 结果半天的时间,两只猫乐此不彼的玩着人形变猫形,猫形变人形的游戏,迷迷就算了,她性格如此,居然连白凝也跟着疯,还好谢亦竹和若笑不在,不然要惊成什么样子。 若不是白凝忽然停下咳了两声,估摸他们玩到天黑都不在话下。 修长均匀的手指捂住嘴巴,身子随着刺耳的咳嗽声上下欺负,舒展的眉头因为痛苦而有些紧绷。 迷迷本来正摇头晃脑的准备来个华丽变身,这下急了,几步跳到白凝背后,慌慌张张的给他拍着背:“哇,你这是怎么了?” 白凝摆摆手,找个就近的位置坐下,粗粗喘了几口气才缓个神来,干净的脸蛋有些病态的苍白,见迷迷担忧的模样虚弱的笑了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迷迷只是沉着脸盯着他,不说话。 白凝被她这般凝视,惑的皱皱眉头,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柔声道:“过来陪我坐会儿。” 迷迷眼睛一眨不眨, 脸在他旁边一**坐下。 这时候白凝的脸色已经红润了不少,歪过脑袋,黑色的长一倾而落:“没事的,这不好了么。” 迷迷深深看了他一眼,从嘴巴里吐出几个字:“第三次了。” “嗯?”白凝困惑的看着她。 迷迷叹了口气,眉宇间多了抹担忧,侧过脸,温暖的小手忽然就抚上了他的眉头,细细磨蹭:“白凝,这是什么旧疾?光是我在的日子就见你咳过三次,眼中吗?为什么不去看大夫?” 白凝的脸色忽变得很难看,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来弄饿白得接近透明,吸了口气,嫣然一笑:“没什么的,不碍事,最近忘了吃药才这样的,按时吃药的话很快就能好。” “真的?”迷迷不信任的看着。 白凝点点头,肃的脸上确实看不出什么破绽:“嗯,调理好了就没事了。” “哦。”迷迷这才放心的点点,忽然就他的样子,坏坏的捏了捏他的鼻子,装模作样的吼道,“以后我监督你吃药,敢不吃我抽你哟。” 那耀武扬威的模样还真一直初生牛犊,漆黑的瞳孔蒙上了一层温暖的色彩,点头的动作也变得那么享受:“好啊。” 有些,似乎命中注定要错过。 所以才有人说,造化弄、弄人。 又是走了一日,这次落脚的城几乎要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了。 白凝说,这里便是猫国的皇城,而不过几天这里将要举行一场别开生面的盛宴,宴会代表着好玩好吃的,说到这个,迷迷自然就来劲了,东窜西跳,真是不明白这么较小的身子里怎么有这么大的能量。 迷迷很高兴,如果内有头上那个那帽子她会更高兴,当白凝拿出这个斗笠一样的东西,前面还垂了块面纱的时候,迷迷的脸色一定非常非常难看。 半响才从牙缝里憋出几个字:“能不能麻烦你解释下这是啥?” 白凝从容的将那斗笠戴到迷迷头上,将担在帽檐上的面下拉下来才道:“连说话都没变。 “哼哼。”迷迷鼻孔朝天,隔着面纱只能看到个模糊的大概。 白凝上下打量了她半晌,满意的收回手,摸出一斗笠也往自个头上戴去。 “这是干什么啊。”迷迷不高兴了,“又笨又重又难看。” “对不起,迷迷。”白凝朝她轻笑,“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会再委屈你了。” 迷迷没听懂他这话的深意,只觉得他虽然在笑,但绝对是不容拒绝的,反正也不是难受得行,也就点点头没再争论。 那时候她真得太天真、太天真,真的无法想象,最后一次原来是如此惨烈。 猫国,作为三大国之一,举手投足都是八卦,更何况这次的事情绝对隆重,难怪招来了这么多人,事实上,真正参加宴会的妖精并不多,只有接到猫国皇宫出邀请卡之人才有资格入内,而更多的人只是想来看看热闹,就算皇宫进不去,这几日的皇城也绝对好玩。 而妖精本就是特别会生活的一族,洒脱的性格,自由的追逐,妖族之人多半不拘小节,怎么舒服怎么生活,这样的热闹自然要来看看。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妖精都了什么鬼神都有。 就算是被邀请参加的各位也是直奔皇宫,多半会在皇城停留片刻,感受一下猫国的风情和繁荣。 有人说,万妖宴捧红了两位妖精,一个是原本臭名昭著而后忽然转变形象夺得这次妖界之魅的水殇,另一个则是原猫国国师传闻种猫国千年来最有天赋的白凝,谁也没有想到,这样正派的一个人物,会在万妖宴的最后一天,夺取五宝召唤冤魂,获取邪恶的力量。并像妖界长老之筠释和水殇出手。 事情生的时候在场的人并不多,于是乎流传出来的消息自然就显得有些飘渺,这已经是经过长老们加工后没有办法再掩饰才如此定论的,真相,又有几个人了解? 这一界的万妖宴说来有些讽刺,就像一场人生剧场的缩影,何为善?何为恶?事实上谁都没有一个精准的秤,善恶只有一线之隔,甚至更多的时候无关善恶。 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其实这比分辨任何东西都要难以分辨。好或坏终究只是站在评论那人的立场上来说的,而他的立场不能代表所有人,对于你或许十恶不赦,但对于别人或许有是另一种影响。 第六十巴章 想念不如相见 夜难眠。[] 一、二、三、四、五、六、七……越数越是有精神。 诶诶,刚才数到多少了?是两千七百六十四还是两千七百六十五?天呐,莫非要从头数起,光是想想就是一件巨大的工程,如此仅有的一丁点睡意也被吓得消失殆尽。 悠悠吐了口气,乒乒乓乓翻了个身,猛得掀开被子,恶狠狠的盯着上空。 可恶!可恶!实在是太可恶了! 对于一个嗜睡命的人来说,失眠简直是个不存在的词语,而今晚,迷迷居然失眠了。 瞪了半天,眼睛瞪得酸疼,是一点功效都没有,气喘吁吁,精神越发抖擞。 这是第几天当初是如何想才能下定决心离开他出来历练。 三个月,九十多天,四分一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时倔强的要离开的时候,本想说一年,三个月实在太短,一眨眼就过了,或许什么都学不到,或许那时候她还是那般没有长进。 而如。忽然觉得三个月实在太长太长。长到让她觉得恐慌。长到原本以为那么深刻地东西都开始有些模糊。扳着手指算着日子。也快要到期限了吧。两个月零十七天。总想让自己充实一点然后淡忘这些烦人地数字。偏偏她根本忙不起来。特别是一到夜晚。总是反复地计算着那些日子。 说实在地。这些日子除去开始子啊月明楼被欺负地那几天还是挺舒适地。吃好住好也玩了很多地方。可就是觉得心理面憋得慌。总以为是心理作用细细思考了几个晚上。总算有点眉目了。原来这种感觉是想念。她想念水宫了。想念宫中主管厨房地张妈。想念温柔地月雪姐姐……最重要地是。水殇你了。 想你懒懒地笑容。细长地狐狸眼眯成一条线光魅惑。 想你细碎地长发。松松散散地用丝绸绑在脑后。垂落下来地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侧。勾画出精致地轮廓。 想你每一次地宠溺。大手烙在身身地温度薄茧磨蹭皮肤地触感。 想你每句话后温和地询问。好不好?好不好…… 而那种不安就是对他的思念衍生出来的感觉。 三个月三个月,不管如何一定要回来,好不好? 不知道猫国这边宴会要持续几天,算起来也差不多吧,等这边的完了就可以准备打道回府了。 三个月没见到水殇了,不知道他还好么?想着他情不觉好了起来,说起来好笑看水殇这般模样,有时候却比迷迷还要孩子气睡着的时候不喜欢穿亵衣,一开始怕吓到迷迷还收敛些只是第二日起床的时候亵衣定是一团造,后来“熟悉”了,也就本性暴露,居然死活不肯穿着亵衣睡,旁边躺了这么条光溜溜的大活人怎么也会不习惯吧,而且那条光溜溜的大活人总是会不安分的靠过来,迷迷问为何,他居然可怜巴巴的回答:“不舒服嘛,穿着那东西好难受的啦。” 的啦……的啦……居然用“的啦”!! “噗哧……”想到这里不觉笑了出来,晃了晃脑袋,觉得压在心头的大石头轻松了不少。 不知道她不在的日子里他是不是还这般任性。 呼,对了,也差不多该对白凝说了,三个月的时间就要结束,她要回去了…… 呃…… 明天就给他说吧。 昏昏沉沉,不知道又想了些什么,意识总算有些模糊,一会开心一会郁闷,反反复复,还是睡着了。 闹了一夜,第二日起床自然是精神不济,顶着一双熊猫眼,塔拉着眼皮一边打呵欠一边拉开门,白凝像是算好了时间一样侯在那边,迷迷又是个大呵欠含糊得打着招呼:“啊……白凝,早上好啊……” 白凝点点头。 眼中的雾气一点点散开,这才注意到白凝的脸色也有些难看,虽然不太显然,但黑眼圈确实存在,皮肤也有些苍白。 “啊?白凝,你生病了么?脸色这么难看。”呃,他问她是不是生病的时候也是这样问的吧,有模有样的学习着,踮起脚尖伸手把他拽近些,用手背试探着他额头的温度。 装模作样的点点头:“啊,有些烫啊。” 白凝失笑,事实上她根本就不知道正常温度是怎样的吧,揉了揉太阳穴:“没事,只是没睡好而已。” “啊咧,你也失眠啦?”迷迷大喜,颇有找到党组织的激动心情,就差冲上去拥抱。 “也?”白凝反问,“你也没睡好么?” “哈哈。”迷迷好爽的拍了拍白凝的手臂,“刚才我还郁闷呢,现在见你也没睡好就舒服多啦,哈,我们这叫……嗯……叫什么来着……对啦,就是有难同当啊,有眠同失……” 迷迷一激动话就特别多,劈哩啪啦的说话,气都不喘一口,白凝看着他,眉宇间那抹温柔让人舒心。 一直安静的看着她说完才缓缓接口:“怎么了?谁不着?” “没事啦。” 摆手,“我在思考人生大事呢,现在想通了就没事 “什么大事呢?”白凝颇为吃惊。 迷迷调皮的眨眨眼睛:“哈,这般大事说来你也不懂,以后你就知道啦。”张开嘴巴又是一个大大的呵欠,“啊……好困哦,白凝我们今天去哪玩啊?” “累的话就在这休息吧,明天又去也一样的,不急的。”白凝宠溺的看着她。 “你不急我急呀。”迷迷扁扁嘴巴,“走嘛,白凝,出去玩嘛里这么热闹。” 白凝凝视了她刻,还是点点头:“好吧,反正本来就准备带你去的。” “去哪呀?”说起玩的迷迷又劲,明明前一刻还打呵欠打得泪眼汪汪瞬间就精神抖擞,呵,她就这样,一辈子都长不大的模样。 “秘密。”白凝摇着手指,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到了你就知道了会开心的……嗯,他也会开心的吧。” 又来白凝这厮就特喜玩神秘,不过,有些事情这样去体验也是别有一翻味道,若是万事都循规蹈矩生活会变得很无趣的,于是乎迷迷摇头晃脑的配合着她自个乖乖的摸出斗笠往头上一戴,冲着白凝直眨巴眼睛。 迷迷道白凝总会给她带了很多惊醒,但没有想到,这个惊醒如此巨大,居然直接把她带皇宫玩去了。 一开迷迷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习惯性的让白凝给抱着,飞檐走壁享受着飞翔的感觉,直到身下的建筑物豪华得有些夸张迷迷才吞了吞口水后知后觉问这是哪。 白凝也特直接,薄唇中吐:两个字皇宫。 迷迷呆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两字的内涵得张大了嘴巴,拽着白凝的袖子直摇晃:“天,皇宫啊,我们来皇宫干什么?” “玩啊。”白凝确实直白,说着缓缓落在地面上。 迷迷刚想再发表点慷慨激昂的演说,远远的见到几个侍卫巡游过来,大惊,白凝不动声色,牵着迷迷的手往旁边一转,灵巧的避开了巡游侍卫。 越是走迷迷越是惊讶,皇宫如此奢华这是其一,皇宫地图如此巨大复杂这是其二,重点是,白凝对这地儿怎么这么熟?就跟自己家似得,左转右拐,这么多的巡游侍卫愣是没遇见一个。 一边惊讶,心中不安的分子也被勾得蠢蠢欲动,如同冒险一样,跟在白凝的身后,激动得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你这里住过一段时间。”白凝忽然开口,而且语出惊人。 “啊?”迷迷这智商自然只有惊讶的份。 “先前你是殿下的宠物。”白凝柔声道,怕迷迷不明白又补充道,“猫国殿下,洛奇,你是他的宠物。” “啊?”显然,白凝高估她的智商和接受能力了。 白凝也不急:“虽然不记得了,但以前你们的关系不错,他也该想你了吧。” “等等……等等……”迷迷只觉得思维的跳跃快要跟不上了,“你说殿下,洛奇?就是这次宴会的主角?我是他的宠物?” 白凝点点头。 “那我们……” “嗯,我带你来见见他。”白凝歪过脑地啊,黑色的长发顺着肩膀滑落。 说话间,又是走了许久,似乎已经走到皇宫的深处,绕过这宫殿,背后是小花园,白凝引着迷迷走了进去,沿着繁花盛开的小道慢慢前行,花香沁鼻,却也无法冲淡白凝身上那清冽的莲香。 最后实在一棵大树下停住脚步的。 白凝仰头凝视了片刻,斜过脑袋看着迷迷,毫不掩饰的温柔:“以前,你最喜欢爬这树,一有空就跑这上面偷懒。” “啊?”迷迷顺着树杆的方向仰望上去,不觉吃惊,“真的假的?我怎么发现我这么厉害,什么都会啊,连爬树都会?” 白凝点头。 白凝不会骗她,迷迷啧啧叹了两声,围着树杆转了一圈,心痒痒的拍拍手巴掌,衣服跃跃欲试的模样,嘿嘿笑了两声扭头道:“诶,白凝你说我现在能爬上去……” 后面的话语戛然而止,身后哪还有白凝的身影,空荡荡的花园,仿佛他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 “去哪啦?”困惑的四处看看,确实没有任何踪迹,“去找别的好玩的么?” 想了想,没有什么头绪。反正白凝不会扔下她,也就放心了不少,现在他有不在,要不先验证一下到底会不会爬树吧。 兴冲冲的搓搓手巴掌,摘下斗笠往草地上一扔,扑啦一下扑到树杆上,树袋熊一般挂在上面。 唔?然后怎么半呢?先动脚还是先动手? 花园的另外一头。 消瘦的身子震惊的僵硬着,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颤抖着朝着大树的方向抬起手,仿佛要抓住什么不存在东西…… 红似火。 长发在叫嚣,在燃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泡书吧!) 第六十九章 你知道我有多孤单 他们的再次相遇就如同他们的相见一般,状况连连,不合常理。事过境迁,心境不同了,时间不同了,可是有些事情冥冥之中就注定了。 一开始,迷迷不得要领,毕竟是忘了,就连以前也单纯的可怜的心志都越发单纯,更何况这些本领呢?树袋熊一般挂在树上,艰难的挪动着身体,五指分开扒在树干上,粗糙的树皮磨擦着细嫩的皮肤,火辣辣的疼,懊恼的松开手跳到一边。双手摊开放在眼前,通红通红,指尖的地方还有些破皮,皱着眉头鼓着两腮往手上吹气。 不可能啊,白凝说她会爬树她肯定就会爬,怎么会爬不上去呢?哼哼!鼻孔朝天甩了甩,整一爬不上去就不罢休的驾势。恶狠狠的朝手上呵了口气,正准备再次挂到树上假装树袋熊,身后的空气促然涌动起来,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已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那样的力度像是要把她揉进骨头里一样。肩胛骨碰撞在结实的胸膛之上,发出一声闷响,被紧紧钳制的身体僵硬之于更多的是颤抖。 那一瞬间,迷迷迟钝的脑海中飞过千百中念头,还没来得及思考,身体的本能已经超越了思维,短暂的停顿之后便是一声惊叫:“救命啊——!” 那个“啊”字却是变了调,张开的嘴巴已经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捂住,断断续续漏出些细碎的声响。 迷迷惊恐的瞪着眼睛,这气.味和触感,分明不是白凝,而不是白凝的话这里应该就没认识之人,不认识的人忽然从后面用这种勒死人的力度抱住她,这分明是……是……是坏人绑架啊!她居然倒霉到只是离开白凝片刻就遇见坏人,情何以堪啊? 目光稍稍往下斜,入目的是火红.的衣摆,这样的红色艳丽而招摇,晃得眼睛生疼,更让迷迷惊恐万分。脑袋瓜子转啊转,可恨的是嘴巴被捂住,想呼救都没可能了,欲哭无泪的眨巴着眼睛,为什么白凝偏生在这时候玩消失,为什么方才她不紧紧跟好白凝,为什么一开始她不阻拦白凝,他在怎么厉害,皇宫毕竟不是随便能闯的!看吧,报应来了,偌大的宫殿,唯一认识的白凝不见了,莫非真的要听天由命等待白凝恰好出现,这概率…… 心脏随着身后之人急促的呼.吸跳动的越来越快,微红的眼角已经有些湿润,拼命的挣扎也不见任何起色。 身后的人忽然就开口了,火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之上,黏黏的不是很舒服,却不能避开,出乎迷迷的意料,来人的声音并不是凶神恶煞的恐吓,钳制住她的手虽然丝毫不放松,声音却是温和得很,甚至说有些动情,只是他说的话,迷迷实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鱼鱼——鱼鱼——我是在做梦吗——鱼鱼——” “真的是你吗?鱼鱼,别在走了好不好,就算是做梦,也.别醒来了……” 下巴抵在她的肩膀,轻轻摩擦,说道后面,声音竟.然有些哽咽,带着浓浓的鼻音,难受的堵在喉咙口,说不下去了。 迷迷有些晕了,.这样的情况,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再怎么迟钝也听出些味道,事情没有她想象中那般凶险。暗自松了口气,这应该是认错人了吧,想要开口解释,嘴巴还是被他捂着,所有的话语都变成了支支吾吾的响声。 那人也算是冷静了些,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让迷迷很不舒服,有些慌张的放开迷迷,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鱼鱼,是我太激动了,我没想到居然是你,真的没有想到……” 这一说又颇有听不下来的趋势,甜甜的声音听上去年岁并不大。迷迷急急喘了口气,涨红的脸色稍微缓解了些,拍着胸膛舒缓气息,刚才被勒到的地方还有些生疼,不免恼怒,气呼呼的转过头去:“什么鱼鱼!我才不是鱼鱼咧,你认错……” 显然,对方并没有听进任何解释,迷迷才转过身子,话都没说完呢,一张小脸就让那人给捧在了手心:“鱼鱼~鱼鱼~” 这下总算看清了来人的长相,原来不仅衣服是红色的,就连头发也是耀眼的火红色,白皙的脸蛋因为激动而泛红,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迷迷,一眨不眨。 迷迷有一瞬间的失神,见到他容貌的一瞬间,一丝怪异的感觉涌上心头,来不及细想又消失不见,晃了晃脑袋,有些无奈的皱着眉头,这人也真是,都见着脸了还能认错,叹了口气又接着解释:“我说,我不是什么鱼鱼,你认错人了。” 这次送算把话说完,捧着她脸的那人,听到这话,先是一愣,而后稚嫩的脸上布满了悲伤,眉宇间的忧愁浓的化不开,方才红润的脸蛋一下惨白下来,失神的晃动着身子,牙齿在下唇上咬出一排印记才艰难的开口:“鱼鱼,你这是在怪我吗……你确实该恨我……我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帮不了你……每次都是这样……可是,鱼鱼,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鱼鱼,你别这样,让你打我出气好不好?”说道后面急了,居然抓住迷迷的手往自己脸上拍,扁着嘴巴苦着脸,怎么看怎么委屈。 这反让迷迷不知道怎么应对,如果对方明理一点,应该马上道歉走人,如果对方凶狠点不讲理她就哭了,可是……这样子怎么感觉好像是她在欺负他一样。 迷迷窘迫的不知道如何接口,张了张嘴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对了!”那人惊叫了一声,“鱼鱼,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放你走了?” 随着他那忽然扬高的声音颤抖了一下,迷迷艰难的把自己的手缩回来,非常不自在的再次解释到:“你……你真认错人了,你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鱼鱼,你生洛奇的气了,对不对?”那人嘴巴一扁,感情是要哭了。 “诶诶,你别这样……别……”迷迷急了,解释了一会才忽然抓住一个字眼,激动的反手抓住他“啥,你叫洛奇?” 洛奇委屈的点点头。 这原来是洛奇,白凝刚才怎么说来着?就是带她来看猫国的殿下洛奇。 “猫国殿下?”迷迷吞吞口水,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洛奇接着委屈。 “我是你的宠物?” 继续委屈:“鱼鱼,你这是怎么了嘛。” 迷迷干笑两声,这样的状况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白凝也说她是洛奇的宠物,可这……莫非要让她扒上去恭敬的叫两声主人?嘴角不自觉的一抽,神情颇为诡异。 就在洛奇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有人说话。 两人在这里纠缠,都没发现白凝几时来的,也不知道他在旁边看了多久。 “如殿下所见,她忘了以前的事情。”恭敬的声音没有什么感情,严肃的立在一旁的树下,双手垂下两侧。 迷迷大喜,撒腿往他那边跑去,躲到他身后双手拽着他的衣襟,怯生生的探出个脑袋:“白凝,他是洛奇哟。” 朝着洛奇的地方努努嘴巴,才发现洛奇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赶刚恢复了一些的脸蛋又完全没了血色,两手在身侧握成拳,颤抖着嘴唇,半晌才从嘴巴里挤出几个字:“这……白……白凝。” 白凝微微欠身,那模样实在是规矩:“是的,殿下。” 迷迷不知道这是怎么,反正一切都很奇怪,白凝的态度,洛奇的神情,她不明白,也不想去折腾,索性乖乖的躲在白凝身后,静观其变。 结果,刚刚镇定下来的洛奇又激动了,几步跑到白凝身边,激动的摇晃着他的手臂,像是小孩子生气一般,愤恨得皱着眉头:“白凝!你怎么也在这里?你们怎么在一起?怎么都不来找我?鱼鱼这是怎么了?水殇……” 白凝也不挣扎任他摇晃,适时打断了他的话语:“殿下,时间紧迫,已经见面了,我们马上要离开。” 忿忿不平的表情瞬间冷冻下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凝:“你……你说什么?离开?为什么要离开?你们不是都回来了吗!不是可以回到从前了吗!为什么要离开!”从一开的低沉,后面越来越高,越来越尖锐,通红的眼眶随时会落泪。 “殿下,您知道,回不去的。”白凝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洛奇尖叫着甩开他的手:“我不要听!明明都是一样的,明明你们都回来了,我不要你们走!不要!” “殿下,明日就是您的生辰……” “我不要听这些!我只是要你们留下来!忘记了也好,变了也好,什么水殇,什么冤魂,我都怕!我就要你们留下来……留下来……”说道后面已经是泣不成声,转身看着迷迷,哭得甚是无助。 白凝忽然就叹了口气,反手将迷迷勾到怀里,脚尖点地,越上高大的树尖,竟是没有再看洛奇,头也不回的往宫外的方向飞去。 洛奇一愣,而后恍然大悟,慌忙朝他们消失的地方追去,一直仰着头看着高出,一边跑一边哭,狼狈至极:“不要走!不要走!你们留下来——留下来!” 磕磕绊绊,华丽的衣袍被树枝划破,飞开抬起的脚被盘曲的树根绊住,高高抛弃,种种落了下去。 一声闷响,抬起头来已是泥泞斑斑,泪水混杂着黑乎乎的泥土,几乎看不清面容。 使劲的抬头,终究什么也看不见。 索性趴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修长的手指扣进肮脏的泥土之中,伴随着血腥的味道。 沙哑的声音难以辨认—— “为什么要走……” “为什么不能留来来……” “你们知不知道,没有你们的日子,我有多孤单……” 第七十章 为什么要离去 这是迷迷记忆被封印后第一次真切的了解到白凝的恐怖,呃……好吧,用恐怖似乎不太适合,那么至少是惊悚。 事实上这是迷迷的错觉,她以为白凝本性就是温柔得让人心疼,这时候他才发现,估摸着一开始那种温柔是久久压抑的感情忽然得到释放的另类表现,至少现在看来,他的本性不是温柔,而是严肃,严肃得让你想上去捏捏他的脸看看是不带了人皮面具而表情不丰富来着。当然这也不是说他冷,他的严肃恰是让人吃惊的那种程度,比如说他会一脸严肃的抚摸迷迷的长发,虽然动作轻柔,但总让迷迷浑身不适…… 想着想着不禁打了个哆嗦,放在长发上的大手一滞,白凝温和的声音从上方响起:“怎么?不适?” 又来了,即使不去看,也知道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定是严肃的好像在和某重要人士谈话一样。 迷迷讪笑着晃晃脑袋:“没……没……” 白凝也不说话,只是手上的动作越发轻柔。 好吧,再给他的本性上加一条——好听点叫文静,难听点叫闷葫芦。 迷迷忽然就开始怀念一开.始遇见他的时候,那个温柔那个体贴那个嘘寒问暖……现在想想,居然有点不敢相信。 当然倒也不是说白凝不关心她.不宠她了,只是,当一个人一脸严肃的来嘘寒问暖的时候,感觉就不一样了…… “唉……”一声长长的叹息,迷迷一愣,.才发现始作俑者是自己,而白凝的手已经离开了她的长发,轻轻侧过身子,垂下头,困惑的看着她。 “没啦没啦……”迷迷打着哈哈,发现白凝细致的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连忙解释道:“他是洛奇?” 清透的目光一怔,随后了然,点点头,轻哼出一个音.节:“嗯。” “猫国殿下洛奇?” “嗯。” “我的……主人?” “嗯,以前是。” “什么以前是?还有哦,他刚才哭的好难过,我们为.什么不多陪陪他呢?” 闻言,白凝久久.未开口,凝视着迷迷疑惑的小脸,就在迷迷尴尬的想要扭过脸的时候忽然就低头在红嫩的唇上浅浅一吻,柔软的触感还没来得及体验就马上分开,几乎以为是错觉。嘴唇贴着她的耳朵,柔声道:“迷迷,先什么都别想,再等一等,明天,到明天什么都明了了。” 迷迷愣愣的抚摸着方才被碰触到的地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忽然想起什么一样“哇”一声叫了起来。猛的抬起头,只听“碰”一声巨响,坚硬的脑袋就撞在了白凝的下巴上。 这就叫屋漏偏逢连夜雨,本来就迷迷这三脚猫的功夫是怎么都伤不了白凝的,就算迷迷动真格也只是以卵击石而与,更何况现在只是不经意的动作,再说白凝,就现在的灵力,恐怕拿剑往他的下巴上砸都没问题,灵力在周身形成的保护圈坚固无比。重点就在这,迷迷的动作是没有预兆的,而白凝根本就不可以堤防迷迷,所以这一撞,甚至连无形的保护圈都没来得及布开,于是乎…… “嘶……”白凝倒抽了一口冷气,吃痛的捂住下巴。 “啊……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我看看。”迷迷顾不上看揉自个的脑袋,龇牙咧嘴的就想拉开白凝的手看看他的伤势,她的脑袋都这么疼,白凝的下巴不会撞歪了吧?一想到这个更慌了,这么漂亮的下巴,撞歪了要遭天谴的。 看迷迷这般焦急,因为疼痛而紧皱的眉头一点点的舒展开来,漆黑的眸子浮上一层暖意:“没事的,别担心。” 而迷迷满脑子都被“下巴歪了”这四个字给塞满,根本听不进去,固执的想要掰开白凝的手。 白凝含笑摇头,这么疼,应该是红了吧,不想让她更担心:“真的没事,你刚才想说什么?” 感觉到白凝言辞闪躲,迷迷越发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嘴巴一扁,泪眼汪汪的看着白凝:“白凝……” 白凝低头,刚好看见晶莹剔透的泪水在眼底涌动,慌忙想要放开下巴去安慰她,但也只是有个冲动,还没变成动作,因为迷迷后面这句话把他的冲动而雷焦了。 迷迷眨巴着眼睛:“是不是……我把你下巴撞歪了……” 有那么一瞬间,白凝的脑海一片空白,抓不到一点思绪,俊秀的眉头不可自制的抖了抖,捂在下巴上的手保持着想要离开的姿势僵硬的停在哪。 这样的动作、表情在迷迷看来就是被猜中要害的表现,吸了鼻子一把握住白凝的手臂正准备开始痛哭,白凝忽然就醒悟过来,一只手挡开迷迷章鱼似得手,捂着下巴的手也慢慢松开眼神复杂的看着迷迷,不语。 迷迷神经大条的似乎没有感觉到白凝的情绪,眼巴巴的凑过脸去仔细研究着白凝的下巴,微微有点红,似乎是肿了点……呃,重点是—— “哇,还好没事。”迷迷仰着脑袋亮晶晶的眸子里尽是毫不掩饰的开心。 白宁叹了口气,忽然就笑了,低笑着伸手将迷迷捞到自己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脑袋轻轻蹭了蹭:“你啊。” 就是这样的她,傻乎乎的,不按常理出牌,总会做出些让人抓狂的举动。 就是这样的她,一眸一笑都记得如此清楚,不可抵挡的住进了心房就温柔的地方。 快了,一切都快要结束,到时候就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就可是肆无忌惮的去爱去拥有。漆黑的眸子像是一潭不见底的池水,汹涌的情绪在眼底涌动,手臂不觉环紧,直到迷迷不适哼出声来。 晃了晃脑袋,又恢复成那副严肃中夹杂着温柔的表情,略带歉意的放开迷迷,低声问:“你方才,想说什么?” 迷迷一愣,这一闹差点忘了方才何故如此激动,讪笑着揉搓着双手:“那个,我都忘了给你说,我答应我相公就出来三个月就回去,算了算日子也差不多,我想等这边洛奇的生辰过完之后就回去,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这么久,肯定给你惹不少麻烦了。”说到这里又憨笑了两声,伸手闹闹头,轻轻挑起眼睛看着白凝,却发现白凝的脸色难看的吓人。 方才的温柔全数不见,仿佛连周围的温度都降低了,风雨欲来。 胳膊忽然被大力握住,那样的力度仿佛要连骨头都弄断一样,迷迷吃痛,皱起眉头,想要挣开:“疼!”委屈又无助的看着仿佛变了一个人的白凝,她不明白为什么她才说要回去他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映像中除去一开始她易容遇见他的两次,他阴沉如此,而后知道她是迷迷后从来没对她大声过,更别说如同现在一般。 迷迷有些害怕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也感觉出来,白凝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心慌意乱,居然也想不出怎么解释来着。 白凝死死的盯的迷迷,仿佛要把她看穿一般,半响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要、走?” 迷迷被他这样一看,紧张的完全不知道做什么,条件反射的摇了摇头,而后又觉得不对劲,摇到一半的头又点了下去。 手上的力度越发加大,手腕一阵剧痛,迷迷几乎要哭了出来,白凝还是那吓人的模样:“为、什、么?” 仿佛只会说三个字,而没个字都那么的咬牙切齿。 “你快松手,好痛!”眼泪不觉溢出眼角,剧痛让她忘记了害怕,几乎是喊了出来,“放开我呀。” 高大的身子轻不可见的晃动了一下,死寂的黑眸有那么一瞬间似乎有了感情,而后马上又淹没在深深的潭水之中,消失不见,表情居然比方才还要阴冷:“为、什、么、要、走?” 剧痛!手骨像是碎了一样,迷迷用力挣扎,却一点成效都没有,眼泪布满了因为痛苦而有些扭曲的小脸:“放开我!白凝!你疯了?快放开我!” “我是疯了!”白凝比她更大声的吼了回去,“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回去!” 就只差最后一步,只要这边的事情一完,他马上带她走,想去哪都行,想要什么样的生活都行,没有谁可以阻拦他们,可是就在这种时候她居然告诉他,她要回去,回去那个水殇的身边…… “你说呀。”白凝摇晃着迷迷的手臂,语气越发疯狂,迷迷害怕的闭上眼睛,哭成一团。 压迫着手腕的力度忽然一滞,迷迷小心的睁开被泪水模糊的眼睛,只见白凝忽然紧紧皱起了眉头,似乎在压抑着极大的痛苦,深深吸了两口气忽然就咳了起来,撕心裂肺,仿佛要把肺也咳出来一样,粗糙的金属音让人听的耳朵发麻。 白凝皱紧了眉头,放开迷迷,双手捂住嘴巴,这来势汹涌的咳嗽似乎越来越严重。 迷迷忘了害怕,无措的站在一旁,急得跺脚:“白凝,你怎么了?” 回答她的是一连串的咳嗽声。 迷迷急了,连忙跑到白凝身侧,努力的踮起脚尖,用力拍打着白凝的后:“白凝……这样会不会好过一点?” “白凝……你说说话呀……别吓我……”迷迷的声音越来越颤抖,几乎说不完整。 这样拍着后背似乎真有效果,白凝的咳嗽稍微缓解了些,无力的抬起手来摆摆,想要告诉迷迷没事。 目光触及到白凝手心之时迷迷忽然就尖叫起来:“血!白凝,你咳血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第七十一章 盛会之始 这一天的猫国,仿佛忘却了一代国师“背叛”的伤痛,皇城之中热闹非凡,堪比万妖宴盛况,熙熙攘攘的人群,或是被邀请参加宴会或是看热闹,比肩接踵,多而不乱。 清晨的气息还没来得散去,皇宫之内已为这三百年等待的宴会而忙碌,从准备食物的厨房到迎接贵客的庭院,皆是热火朝天。 丰盛的餐点有次序的抬上长桌,光鲜靓丽的庭院等待着这隆重的一刻。 整个宫殿都在忙碌。 而主角似乎是这宫殿中最不入戏的一位。 寝宫内,负责洛奇着装的侍女站了整整两排,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饰品或是衣物,焦急得看着太师椅上明显不配合的正主。 “这些全部都要穿我身上么?”洛奇扁着嘴巴,拒绝侍女的靠近。 “是的,殿下。”侍女恭敬的立在一旁,汗水顺着脸颊滑落,这都快到迎接贵客的时间了,可是殿下却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仿佛事不关己就来看个热闹。 侍女急却也不敢大声,好在小朝适时出现了,大家都松了口气,小朝是跟在洛奇身边最资深的侍女,平日里出什么岔子都是找小朝出来圆场。 相处了这么就,也只有小朝能让洛奇听话些。 小朝进门,见这驾驶先是一愣马上明白过来什么状况,笑吟吟的向着洛奇行礼:“殿下。” 洛奇见小朝进门也忒开心,扔下玩弄了半天的杯子,一下站起身来,可怜兮兮的看着小朝,那模样委屈极了:“小朝,洛奇不要穿那些东西了,好重,会累死的。” 小朝从侍女手中接过华服外套,转身来到洛奇身后,垫着脚尖给洛奇披上,而后问声细语道:“殿下,历届皇族的成人礼都是如此,不用担心的,只是个形式,等宴会一开始都要脱去的。” 听到这话洛奇更不依了:“什么嘛,都是要脱的干嘛还要浪费时间?多不好哦。”话是这样说,却没有将小朝给他披上的衣服扯下来,只是苦着脸看着她。 “殿下,就这一天,往后您想怎么穿都可以的。”说到这里顿了顿,“而且,猫王看到肯定会开心的,这几天王了没少操心。” 提到猫王洛奇终于妥协了,确实几日来最闹心的就数猫王,本来各方面的事情就够烦的加上洛奇很是不配合,几日来确实让人劳心。 洛奇收敛了郁闷的神色,任由小朝把衣服一件一件往他身上套,而后是发饰,洛奇忽然就抬手止住了小朝的动作。 “殿下,怎么了?”小朝困惑的看着洛奇,铜镜中洛奇的脸色有些模糊。 洛奇摇摇头:“小朝。” “奴婢在。” “你说……”开了个头忽然又停下了,愣了半天似乎是没说下去的趋势了。 小朝也不多嘴,安静的接着给洛奇梳头。 正当她以为不会再开后的时候,洛奇忽然又说了一句:“小朝,父王很厉害吧?” 小朝一愣,而后笑了笑:“是啊,猫王一直来都是我们的骄傲呢。” “哦……”洛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一直啊……” “是呢,猫王从小都很优秀呢,奴婢小时候也听过一些猫王的传闻,每次妈妈给我讲起王的故事都是非常憧憬的,王是皇室中公认最有天赋的皇子,两百岁不到就把四系法术全给学会了,有人还比较过,若是王和国师比……”说到这里忽然一顿,显然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连忙禁声,颇为尴尬的扫视着洛奇。 反倒是洛奇无所谓的眨眨眼睛:“这样啊,父王真厉害,可是洛奇好笨呢……除了火系法术其他都学不好……”说到这里,扬起眼角看看小朝,“小朝,洛奇是不是很没用?” 即使火系法术学得再好也无法忽视其他法术的弱势,说是洛奇擅长火系法术,而事实上更明确一点说,他只会火系法术。说来许不相信,但确实如此,队伍火系法术学习的天赋高的惊人,一点就通,同样的法术释放出来的效果要比常人厉害许多,可是别的法术,就像是把所有的天赋都放在了火系法术上,迟钝得让人吃惊,就连最简单的最基本的也要花费很长时间才能稍微了解,运用起来更是吃力。 别人不说不提不代表不存在,而洛奇虽然心智单纯却也不是笨,这么明显的事情他自然知道,每每想要学习别的法术,就像被什么禁锢了一般,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明明是理解的,可是就是做不出来。 而在现在忽然提起这个,到底是什么用意实在让人难以琢磨。 小朝的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骇人,而后又隐藏在尴尬的笑容之下,脸色变幻之快,几乎以为是错觉:“怎么会呢,殿下很厉害呢,其他国的皇子都比不上殿下呢。” “是嘛。”洛奇应了一声,忽然就朝了小朝笑了笑,深深的酒窝映衬在孩子气的脸上,甜美的好似无忧无虑一般。 而另外一边的庭院内,已经开始接待贵宾。 各国被邀请到的妖精们成群结伴陆续入座,寒暄之声不绝于耳,事实上细细看来,多半是熟人,各国有权有势能被猫国盛典要情到的事实也和参加万妖宴的人半斤八两,看来看去都是那几个,大家也都相熟了,自然就没什么尴尬的,一入座就各自聊开了。 猫国的皇子三百岁的成人礼,作为三大国之一,任何的一举一动都会成为大家关注的热点,而这次的宴会更是热点中的热点。 无论是猫国进来的发展还是皇子性别的定向都是大家所关注的,而另外一方面,白凝的离去对猫国的影响也成为了众人皆想知道却不敢提起的隐晦。 白凝之于猫国来说,历界国师中最为得民心,继筠释之后的第二位出自猫国的妖界之魅,法术造诣搞得让人无法相信的神话。 他的存在本身是个传奇,甚至说提到猫国,首选想到的不是猫王,而是国师白凝。 可是万妖宴上,白凝忽然的“背叛”,召唤出冤魂,和筠释大打出手,目前不知去向,这对猫国来说定是非常大的打击,而失去白凝后的猫国到底会怎样? 这比宴会的光环还要让人好奇。 喧闹的庭院忽然就安静下来,大伙不约而同的朝门口的方向看去。 是猫王携着洛奇步履优雅的迈入庭院,雍容华贵的装扮精致而不庸俗,映照着富丽堂皇的庭院,优雅中多了几分威严。 猫王嘴角含笑,天生的王者之气让人几乎忘了他艳丽的容颜,不自觉的微微低头,气场的宏大让人感觉到无形的压力。 而洛奇走在猫王之后,安静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依旧甜美。火红的头发垂至脚踝,晃得眼睛生疼。 盛会,即将开始。 第七十二章 旧疾 “白凝……”迷迷开口,欲言又止,那日白凝忽然暴怒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微妙起来,谁也没有进一步的解释,就僵在那,白凝不说,迷迷也没提要走的事。就像是吃了鱼骨头卡在喉咙处,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不去想的时候还好些,一碰触就疼得厉害。 白凝系好披风的带子,侧身看着迷迷,平静如水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怎么啦?”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自那日咳血之后已经好转了不少,但还是病态得让人担忧,迷迷动动嘴唇,不知道如何开口,就算她再迟钝,终究白凝这段日子里表现得太明显,这么多次突如其来的咳嗽,每每问起总是不轻不淡的一句:“无妨,旧疾而已。” 到底是什么旧疾?每次咳起来都那么撕心裂肺,甚至现在恶化到了咳血。 他分明在逃避,不去看医生,也不解释。 白凝见她不说话也不语,走到床边取下外袍,轻柔的为迷迷套,微微弯着腰,修长的手指在迷迷的颈前灵巧的翻动,淡淡的莲香弥漫在两人之间,暧昧如花。 热烫的呼吸交融。 迷迷不适的抬起眼,白凝垂着眼,浓密的睫毛遮住了视线,忽闪忽闪。 忽然就抬起手握住在眼前转手的手指。 白凝猛地抬起眼睛,漆黑不见底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迷迷。 这次迷迷没有回避,那么用力,想要望进他的眼底:“白凝。” 白凝眨了眨眼睛,睫毛煽动,像是忽然明白了迷迷的意思,斜过眼睛,盯着迷迷的肩膀,轻笑:“我走了。” 迷迷不动,依旧是紧紧的盯着他,即使不看她依旧能够感觉到她灼人的视线。 白凝似乎有些尴尬,想要退开,手却被迷迷握紧,轻咳了两声:“我走了,很快就回来,你在这别乱跑,好么?” 气氛很是压抑,迷迷不说话也不放开他,只是固执的看着他,几次想离开都抽不出手:“怎么啦?我不会去很久的,天黑之前一定回来,好不好?” 迷迷忽然就叹了口气,松开他的送,向前靠了一步,轻轻揽着他的腰:“白凝,为什么不告诉我?” 白凝的身子一僵,没有回答。 “你的旧疾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不愿意去看医生?”脑袋靠在他的胸前,所有的气息都喷洒在他的胸膛,语气变得闷闷的,每一个字都变成一种叹息。 白凝不自在的动了动,反手抱住迷迷,终于答了一句:“别担心没事的。” “怎么可能不大担心?”迷迷瓮声瓮气的反问,其实她不明白现在对白凝到底是怎样的感觉,她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可是对他就有一种莫名的信赖和依赖,情绪会因为他而变化,看到他生病她会着急。 当他摊开手看见那摸鲜红的时候,心脏忽然就像被人紧紧捏住,难受得快要窒息,只要一想到他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了,一点他的气息都找寻不到就觉得难受得快要死。 “那么……”白凝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她的头发上抚摸,忽然就听了下来,“担心我,你会不走么?” 迷迷一惊,抬起头看着他,嘴唇微微开启。 白凝没有躲,直视她,一字一顿的说:“别走好不好?就留在我身边,我会照顾你的。”严肃的面容冷清得让人心疼。 “我……”迷迷动了动嘴唇,“可是我和相公……” “你走了,我的病会更严重的。”白凝打断了她的话语。 “可是我说了……”迷迷欲接着说下去,白凝再次打断了她。 “或许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呢?” 迷迷一怔,惊讶的盯着他,看他的表情不似说谎,一时有点慌了:“怎么会呢?我就在水煜宫,你可以来看我,我想你的时候也可以……” 白凝摇了摇头:“你果然还是不懂,如果你走了,就见不到了。” “你不会来看我么?”迷迷委屈的问。 “不会。” “为什么?”迷迷反问,几乎要哭出来,明明好好的,怎么就变成这样。 白凝叹气:“以后你会知道的。” 当然,也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知道。 “别走,好不好,留在我身边。”白凝固执的重复了一遍,坚定的语气一点变化都没有。 迷迷无措的看着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白凝也不急就看着她,等着她回答。 半响才开口:“我不走,你的病就会好么?” 白凝忽然就小了,眼角弯弯,额头的莲花美得妖艳:“嗯。” 已经不是理智能够控制的…… 他的笑,他的温柔,他每一句话语,每一次关心,每一个宠溺的眼神,放不下的。 深深吸了口气,下定了某种决心,迷迷望着白凝:“那我不走了,你快点好起来好不好?”只是后面的话语没有说出口——等你好了,我再走。 那一瞬间,一抹狂喜浮上白凝的面容,他的激动的抱紧了迷迷,身子都有些颤抖,下巴抵在迷迷的脑袋上磨蹭着:“真的么……我……” 迷迷轻轻嗯了一声:“那你可以告诉我是什么病么?” 白凝放开迷迷,脸上的喜悦依旧没有褪去,双手扶在她的肩上:“等我,晚上回来我告诉你,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 迷迷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所有的一切,这都代表着什么? “感谢各位在百忙之中光临猫国,参加爱子的成人礼……” 一开场依旧是客套的话,猫王坐于庭院正中宝座之上,雪白的袍子随意垂在脚边,看似随意,一眸一笑中尽是内人惊艳的风姿。 洛奇就做于主座之旁,恬静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嘴角微微含着笑,若有若无。 大会的程序莫过于此,主人的客套,宾客们寒暄,而后是献礼。 或大或小,随便挑出一样都是妖界难得的稀世珍品,有玩赏的,特殊功效的,令琅满目,看得审美疲劳。 而宴会的大头戏自然是洛奇的成人仪式。 零碎的程序并没有消磨大家的热情。 午时,日光正烈,毫无遮掩的洒落在庭院的每一个角落,莫名的气息在妖精中蔓延,一点点,融入在每一寸土地。 等待了三百年,这一刻终于要来临。 猫王大笑着寒暄,起身看着洛奇,向他伸出手,携着他一步一步从容不迫的走进圣清宫,司仪们早就准备好,整齐的颔首站在圣池两边,一眼看去煞是壮观。 众妖们只能在庭院中看着,即便如此依旧能感觉到那种神圣的压迫的气势。 在圣池边上,猫王放开洛奇的手,微微扬了扬了下颌,失意洛奇自己走下去。 洛奇颔首,两侧的侍女上前来,帮他褪下华贵的外袍,取下头上的饰品,只着一件白色的单衣,独自一人慢慢向圣池中央走去。 古老的咒语慢慢在圣清宫内响起,司仪们将手放在胸前,虔诚得念着—— “四方天—— 与四方地—— 日月光华皆于此—— ……” 第七十三章 抉择 正午。 气温逐渐升高,宽敞的庭院也显得有些闷闷的,庄严的气氛充斥在每一个角落,所有妖精都融进了这种气氛之中,仿佛约定好一般注视了圣清宫,凝听着司仪的虔诚祷告。 时间仿佛凝滞下来,连呼吸都变得缓慢。 呼——呼—— 古老的咒语回荡在圣清宫的上空。 只穿着单衣的洛奇一步步朝圣池中央走去,很少裸露的玉足踏入水池,荡起一圈涟漪,幽幽扩散,而后满到脚踝、腿肚子、大腿、腰际…… 最终停下来的时候圣水已经浸泡到洛奇的胸口,红色的头发在水池中荡漾,仿佛水中燃烧的火焰,团团笼罩在他的身边,妖艳至极。 缓慢的闭上眼睛,清澈的眸子被遮挡在眼睑之后,长长的睫毛垂下,落下一层阴影。 大家都盯着圣池,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了什么。 咒语的语速越来越快,而圣池也开始发生变化,从池子的边上弥漫起一层白雾,如同温泉一般,迷了双眼。 白雾越来越浓,洛奇的身影越来越模糊,逐渐面容已经看不清楚,只剩下一个大体的轮廓,即便如此,圣清宫的温度却是一点变化都没有甚是诡异。 白雾已经覆盖了整个池子,目光能触及的己方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圣池中的一切成了谜,越是如此越是心急,宫外的庭院中,已有些按捺不住仰长了脖子,更有甚者站起身来张望着。 咒语渐渐变成了古代的语言,虽然听不懂,依旧能感觉那神秘的气息。 就在大家失望的想要移回目光的时候,浓浓的白雾之间发生了些变化,似乎有一束红光自白雾的中央散发,而后越来越亮,似乎要冲破白雾。 整个圣清宫愈发诡异,红光交错着白雾,伸手可及之处都不可见任何东西。仿佛置身于一个虚幻的空间,一切都是不存在的,唯有自己一个人。 神圣的咒语,古老的力量,像是下一刻就会从白雾中走出一位天神。 咒语渐渐轻了下来,似乎是一首歌的尾巴,而就在咒语消失的一瞬间窸窸窣窣的声响自白雾中央散发出来。 像是鱼褪去麟壳,“咔咔”作响,震得人耳朵发麻,不自觉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仿佛即将达到某种境地。 忽然之间,细碎的响声完全听了下来,突如其来的安静让人有些无法适应,而还没来得及思考,圣清宫响起了一声压抑已久的嘶吼,并不是那种痛苦的嘶吼,而是一种解脱,一种释放。那分明是洛奇的声音,虽然有些怪异,但还是能分辨得出。 气氛越来越紧张,那一刻马上就要来临。 猫王立在圣池边上,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忐忑的皱着眉头,很快就好了,只要熬过了这关……只要平安无事…… 嘶吼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呻吟,白雾开始退散,红光也逐渐消弱,朦胧已经能看出个模糊的身形。 雾气的中央,隐约可见,一个身影慢慢的朝池外走来,渐渐的可以看清腰部以上的轮廓,似乎比方才入池了时候高大了不少。 “呼……” 结束了,结束了。 雾气已经退散到能够看清火红的长发,笼罩在红光之中,错觉光芒是从头发上散发出来的,面容上像是蒙了一层沙,绝美的容颜呼之欲出。 等待了三百年,就只为这一刻的抉择。 所有的猫族都必须经历的一刻,在三百岁生辰的这天,举行成人礼。 为男为女都在一念之间,而在性别确定之后则会出现分支发展,法术的系别已经对法术的领悟都会有一定的改变。 猫王松了口气,含笑着伸出手,等待着洛奇走到身边。即便他撒娇不愿告诉他选择什么性别,毕竟还是能猜出一些,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出其不意的情况。 “唰——唰——”是洛奇在水中行走带动水流的声音。 谁也不敢说话,生怕打扰这神圣的一刻。 忽然间一声怪响。 “吁——!”好似刀子划破空气的声音,在安静的圣清宫格外刺耳。妖精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好奇的张望着。 首先反应过来的还是猫王,只是一顿便察觉到不同寻常的强烈灵力以势不可挡的趋势迅速逼近宫殿。 “洛奇,快过来!”猫王急急上前几步,企图快些牵到洛奇的手,这焦急的吼声惊醒了众妖精,方才的声响果然有异。 然而在大家还没来及做出反应,甚至连猫王的伸手都没能拽过洛奇时,一道强大的阻力阻挡在了圣池周围,仿佛一道无形的墙,靠近分毫就会被弹回来,强大的灵力反震,轻轻的碰触都会带来严重的后果。 庭院里开始骚动起来,有些按捺不住的已经朝宫殿这边跑来,猫王强压住焦急,转身厉声对着外面呵道:“不要妄动!”而后转身对众司仪,“速破结界!” 想来,这屏障是有人恶意设了结界。 猫王的厉声呵斥让众妖精不住停住了步伐,虽是焦急好奇也不再前进,而司仪们也迅速反应过来团团围住圣池。 时间像是停止了,池内还有雾气一时间也看不出来什么状况,外面也不敢轻举妄动。 直待池内雾气一点点散开来,渐能看清最中央的情况,惊讶的抽气此起彼伏。 猫王伸出的手逐渐握紧,最后无力的垂在身侧,他的表情,了然多余惊讶,深深的叹了口气,语气似乎瞬间苍老了几百年:“果然,你还是来了。” 早就预料到,从开始就在防备,可是终究是改变不了,从他选择离去的那一刻,事实上很多东西已经明了了。 只是没预料到,他会做的这么绝。 圣水被无形的力量分割开来,剧烈的摇摆着却无法冲破那层屏障。池子中央,洛奇有些狼狈,低着头,白色的单衣完全被水打湿,长发粘在衣服上,勾勒出明显高大许多的身线,急急喘息着,忽然就抬起头——这是洛奇,可是又不是方才的洛奇,洛奇的容貌甜美,惊艳中带了些孩子气,特别是在笑起来的时候,深深的酒窝,让这份美变得梦幻起来,而此刻,原本柔和的面部线条多了些坚毅,同样是美,只是美得感觉不一样,就像是瞬间长大了一般,有些肉感的下颌,现在尖得惊人,配上那双狐媚的眼睛,这么一眼看过去,几乎会窒息。 他的身后站了一个人,修长的手指看似随意的放在他的喉咙处,只是只要那么一用力…… “白凝,你当真这么恨我?”猫王的声音沧桑得让人无法置信。 第七十四章 血咒 黑色的长发飘逸而柔顺,干净的身上同微香的莲花,同洛奇的狼狈比起来越发让人震撼——这样的大动作,切开水幕,掳走洛奇,设置屏障和结界,所有的一切就在方才短短的几秒中内完成。出去手指接触洛奇皮肤的的地方有些湿意,其他地方竟是没沾到半滴水。 那么的不协调,突兀的出现让所有妖精都吃了一惊,只到现在还未完全回过神来。 就是这样,如同天神一样降落在众妖精面前,不染半丝尘埃。 他的眸子像是黑色的玛瑙,冰冷黝黑,仿佛没有焦距,就这样空洞的注视着众人,又仿佛什么也没看。 这一刻的他,几乎让人以为是没有灵魂的傀儡。 即使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变了,就连给人的感觉也完全不一样,先前的时候温文儒雅的严肃,而此刻的他,定是更多人愿意用“阴寒”形容。即便如此,这一刻没有是没有认出他来。 猜测过千万种他现在的处境,预料过他会怎么再次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终究来得太突然,或者说除去猫王,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为什么白凝在召唤出冤魂后第一次出现在公众场合居然是现在者按境地。 在这样的圣宫内,这样神圣的时候,劫持了曾经和他形影不离的猫国殿下。 迷雾重重,这一瞬间的圣清宫尤其得安静,连呼吸都变得聒噪。 “白凝,你当真这么很我么?”似乎猫王是这么在场的妖精中唯一一个不吃惊了,仿佛在很久以前就知道了会这样,只是无奈的感叹。 小时候留下他,就应该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他终究是亲眼看见了血咒的施放,知道血咒的存在。而又有谁会在知道一样随时会威胁到自己生命的东西存在而不介意呢? 终究还是发生了,说没有防备过他那是假的,可是这么多年,他那般冷清无欲无求的性格实在将他保护得太好,从小就是如此,不去争不去抢,只是极高的资质让他无从平淡,一切的光环似乎都是顺理成章就加到了他的头上,而他自己争取的根本就没有,几乎让猫王忘了,他根本就是随时会爆发的危险。猫王以为,他忘了,就算是记得也不会去追求…… 现在想想不免有些可笑,有些事情可以被时间冲淡,可是有些怨却是愈过愈深,解不开,只有等它一点点发酵,就像盖上盖子的死水,忽然有一天揭开盖子,臭气熏天。 这时候还要惊讶么……只是在潜移默化的时候你没注意而已。 洛奇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阵天昏地暗后自己的生死就掌握在那双修长的玉手之中,前一刻刚刚迎来了等带了三百年的等来的神圣时刻,还没来得及和谁分享,忽然就变成这样了,甚至在刚感觉到压迫感飞速向自己靠近的时候还以为是成人礼一部分。 所以方才抬起脸的时候狐艳的脸蛋上满是茫然的表情。 微微低头,便能看见修长而白皙的手指不轻不重的压在喉咙上,熟悉的感觉袭上心头,心脏恨恨一揪,惊讶得瞪大眼睛,刚想说点什么,猫王的话语已经解决了他的困惑。 白凝……那个只要碰触就会疼痛的地方。 微微张着嘴巴,猛得回过头去,惊讶的目光在对上白凝毫无感情的眸子之时忽然就哀伤起来:“白凝,你……” 甜甜的声音多了几丝沙哑的感觉。 按在喉咙处的手微微用力,所以的话语就卡在那个地方,说不出来。 白凝抬起眼,不去看洛奇受伤而惊恐的眼神。 “不。”这话是在回答猫王的问题,“不是恨,只是不做不行。” 这么久了,从一开始知道事情的真相到现在,那种出离的愤怒已经被时间消磨得不成形状,每每提起不再会握拳咬牙,坦然的接受,然后面对,然后想要改变。 不是恨,只是习惯了告诉自己想要改变。 每天都在暗示自己,终究成了一种不得不去完成的任务,而原因已经不重要。 猫王先是一惊,而后了然的点点头,这样危险的时刻,从他的脸上居然差距不到半丝恐慌,浓浓得悲伤,化不开。 “你……”猫王抬起头,看着白您,却没有说下去,苍白的嘴唇在空气中颤抖。想要说点什么,可是也明白说什么都没用。 白凝分明是下定决心要去做的。 听说他召唤出冤魂的时候就已经明白,只是存这侥幸心理,希望只是巧合,而现在的情况已经残忍的告诉他,不是巧合,是预谋已久。 他选在这个时候,选在成人礼最后这一刻来到这里,不让洛奇走出圣池。设置的结界是需要极大的灵力来维持其存在的保护圈。 他根本没想过放弃,也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就算焦急,就算担忧可猫王还是明白,现在的话就算是他和众司仪联合起来,恐怕连他的结界都破不开。 从他出现的那一个起,猫王已经感觉到,他现在的法力今非昔比,冤魂的能力已经混全和他融合,就是那种恐怖得曾经几乎毁了整个妖界的力量…… 硬拼的话只是螳臂挡车而已。 “他不死,就是我死。”白凝看着猫王,眼睛一眨不眨,黑得吓人,“血咒不是这样下的么?” 血咒,一种极端的控制法术。 这还要从白凝的家族说起,每一代白家之妖都有着超出常人的天赋,他们对于法术的领悟能力强得惊人,一般妖精一年才能完成的修为他们在一月之中就能完成,这独特的天赋让白家之妖无论哪一代在猫国都有着极重的地位。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白家之妖的天赋一代代遗传下来,天赋发生了一些变化,他们的能力越高,性格就越发阴沉固执。这成了白家之妖的一种特性,性格和能力之间有条看不见的线在牵引着,而一代又一代的家族之人证实了这样的现象不是偶然,而是遗传下来的必然。 而大家都明白,无论什么样的皇族,他们需要的只有衷心,这样的特质自然让他们家族和皇室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 能力愈强愈是危险的存在。 终于还是发生了,白家之妖与皇室发生了剧烈的摩擦,极高的法术加上估计阴沉的性格在那一次摩擦中表露得淋漓尽致,皇室之人明白这已经成了一种威胁皇族存在的问题。 摩擦的停息是因为血咒。 猫国皇室中最极端了,被禁用了千年的控制法术。 与历届皇子的血为引,控制没一代的白家传人。 血咒并不是一直都起作用,要在皇子成人礼之后才开启,而后便可以通过以血为祭控制白家传人的法力,甚至耗费心血将其致死。 整个妖界的人都以为,白家之妖不同于一般的妖精,他们会在法术达到一个顶峰的时候圆寂。 而事实上都是皇族在用血咒控制着,当白家之妖能力到达极致的时候也是他们的性格越来越不能控制的时候,而这是,为了皇家的地位安全,皇族们选择了开启血咒,耗费心血,杀死无法控制的白家之妖。 从白凝的父亲死的那天,白凝就已经知道。 他的所有亲人都是死在血咒之下,死在皇族的统治欲下。 洛奇的成人礼如果顺利结束的话,就意味着他拥有控制白凝的能力,而总有一天他会亲自杀了白凝。 你不死,就是我死。 那么,我就先杀了你。 第七十五章 无关爱恨 有些记忆随着时间的退役会越来越淡,可是也有些记忆,却是怎么也淡不下去。 那时白凝不过一百岁出头,就是刚刚修炼成人形之时,到现在已经太久太久,到现在,几乎连蜕变时的痛苦都忘了,偏偏那事是如何都忘不了。 早在刚能记事的时候就从父亲的口中听说过关于白家的很多事情,印象最深的就是白家的特殊宿命,拥有极高的天赋,而在能力达到一种极至时就会死亡,如同昙花一现,美虽美,仿佛一辈子的时间都用来等待这一刻,美丽之后就是陨落。 于是死亡成了白家每代妖精达到巅峰的一种标致,曾经期待着自己过这一刻的来临,直到那一天,父亲死的那天他才知道什么荣耀什么巅锋的象征,可悲到可笑,曾经那么信仰的一切在那一刻变得如此可笑…… 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巨大的骗局,都是皇族为了自己的利益编织的可笑谎言。 那日因为父亲在出门的时候感觉很是奇怪,小小的他凭借着本能再父亲离去不久便跟了出去,就是那日他亲眼看见了当时的皇子也就是如今的猫王对自己的父亲实施血咒的整个过程。 一直到父亲像断线的木偶轰然倒地白凝已经吓到无法出声,手掌握成拳头死死的咬在口中,知道满嘴咸咸的血腥味也不曾察觉,惊恐的蹬到眼睛,干涩的眼睛慢慢被眼泪溢满,想要逃,想要尖叫,想要证明一切都是幻觉,可是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连呼吸都无法进行。 那日他因为窒息而晕倒在圣清宫的横梁上…… 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皇族自然是明白他知道了些什么,可是醒过来的他仿佛忘了一切,问他什么都再摇头…… 那时候的白凝毕竟还太小,在皇子的求情下,皇族才没有赶尽杀绝…… 只是他比任何人想像的都要记得那件事情的所以,甚至是后来的几百年都为了这事而活着。越是成熟越是明白,只有拥有强过一切的力量才能改变所谓的宿命……抵挡血咒的力量,亦或许让控制血咒的人彻底消失…… 只要把这事做完就真的再没有谁没有什么力量能阻挡他们在一起。 “白凝你真的……”猫王上前一步,抬起手仿佛要阻挡什么一般。 白凝神色一紧,摇了摇头:“莫要说什么,当日您为何不同我父亲说?” 一切来得太过忽然,不了解血咒的因缘都被这一幕惊吓到了。白凝,猫国国师,温文儒雅处事淡然的代表,洛奇的专属老师,几乎洛奇出身就陪伴在一起,洛奇的法术都半是他传授的,而此刻,他手压在洛奇的喉咙处,这般面无表情的说出这样的话。 这时候即使不明白其中的因缘也明白事情不简单,一开始发现出来的人是白凝之后而报着某种侥幸心理司仪们也慌张起来。 “国师大人,您这是干什么?快放开殿下。”一司仪从众人中走了出来,稍稍向前靠近几步,顾忌以结界的反震停在了距离结界不远的地方。 白凝忽然就笑了,偏过头,长发一倾而下,微微侧着脸,那模样甚是惊艳,只可惜漆黑的瞳孔一直都是那般没有焦距的模样。 轻笑声在安静的圣清宫里尤其清晰,从发现这个可笑的阴谋的时候就像这般笑出声来。 “不必说什么了,当时你没杀了我就应该预料到现在。”白凝淡淡说了一句,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这才斜下眼看了眼洛奇。 洛奇说不出话,只是死死的盯着白凝,从一开看见他的惊喜,而后发现他居然想要杀了自己的惊讶,再到现在不可置信中交错着浓浓的悲哀。 倔强得瞪大了眼睛,即使成熟了这么多,即使外表刚毅如此,他始终还是那个他,眨了眨眼睛,通红的眼角泛着湿意。 明明曾经那么靠近,为什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就算是白凝召唤出冤魂,消失在众人的视线范围内,他都不曾怨过他,只是怨自己没有能力阻止。 每天都在等,都在想,有一天白凝和迷迷忽然就回来了,就像从前那样,一起送迷迷去上学堂,躺在庭院里晒太阳……白凝就安静的靠在树边,看着他们胡闹。 一切的一切就是从万妖宴开始改变,如果可以,洛奇宁愿从来没有去过妖潮,从来没有冤魂,亦没有此刻…… 思念了这么久这么久……相见的时刻却是如此。 洛奇并不知道血咒的事情,猫王本准备在他成人礼之后再告诉他一切,可是突变来得太快,所以他听不懂白凝和父王的对话。 他听明白了,他的师父,他最依靠的人,想要杀了他。 漆黑不见底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痛楚,快得几乎看不见,白凝轻叹一声:“殿下,您长大了,真正的男人不会随便掉眼泪的。” 若不是他的手一直压在洛奇的喉咙处,这样平淡的语调甚至让人错觉什么都没发生,白凝还是以前的白凝,他如同以前一样淡然的教导着洛奇。 本来还好,这一说洛奇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白凝眯了眯眼,忽然就抬起右手在空中画了道弧线,带起一串光亮,而后朝着洛奇的太阳穴点去。 “白凝!住手!”猫王怒吼道,想试图冲破结界,却被结界的反震弹了出去,摔出数眯远,捂住胸口咳了几声,又忙站起来。 众司仪也也较快了破结界的节奏,可是白凝分明是不打算让任何人阻止他,这样的结界,用外力几乎无法破除。 乱了,彻底乱了。 就在手指快要点洛奇的太阳穴之时,洛奇的周身忽然散发出耀眼的红光,像是在释放什么一般,骇得众人瞪大了眼睛。 他痛苦的表情似乎在极力忍受着什么。 白凝一愣,手指停住不动,指尖却依旧闪着寒光。 洛奇越来越痛苦,忽然就紧紧闭上眼睛,皱惊了眉头。 “啊……”拼命冲破某种屏障而发出的声音,沙哑得很是怪异,像是撕破布匹的声响一般。 居然能说话,他居然破了白凝的法术。 “为什么?白凝?”洛奇拽紧了白凝的袖子,如同以前撒娇一般,晶莹的泪水不断的滑落。 砸在手背、砸在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第七十六章 如果这样你会幸福,那动手吧 很长一段时间特别容易做梦,闭上眼睛就会进入梦境,就算短短的几分钟,那些忘却不了的事情就开始如梦。 每次醒来都会觉得恍惚,仿佛一切才刚刚发生,清晰得心疼。 而梦里的情景反反复复都是那段日子。 一起送迷迷去学堂、变化之术失败害羞得躲在被子里不愿见人、封印起白凝的变化之术威胁说要剪他的毛…… 亦或许后来在人界大那段时间,每一日都是满满的幸福。 忽然睁开眼睛,甚至以为现在的一切才是幻觉。 “鱼鱼,你尾巴没变回去。” “白凝,你长痘痘了。” 空气里的回音格外荒凉。 “为什么?白凝?”为什么只是数月的时间已经物是人非。 简单的一句话说得如此艰难,每说一个字都像刀刻在心脏之上,不是不明白,只是变化的真的太快太快。 白凝的手僵在距离洛奇太阳穴几寸的位置,俊秀的眉头微微皱起,脸色有些病态的惨白,事实上从一开始白凝的脸色就白的厉害,此刻更是吓人,连嘴唇都看不见血色。 见白凝不说话洛奇咬了咬下唇,倔强得忍着不软弱:“鱼鱼都知道么?” 身子明显一僵,白凝深深看了他一眼,而后摇摇头没有正面回答:“她等我回去。” 良久的沉默,白凝似乎也没有准备马上动手,僵在太阳穴旁的手慢慢收到了身侧,打算多等一会,严肃的脸上似乎并不动容。 就在大家屏息等待快要无法承受这巨大的压力之时,洛奇开口了:“什么是血咒?” 他确实不了解血咒的事情,可是从方才的只字片语也察觉到,一切的原因就是“血咒”,因为“血咒”他要固执的离去,召唤出冤魂承受着被世人唾弃的压力,而现在甚至想杀了他。白凝说“如过他不死,就是我死。” 到底是什么邪恶的能力拘绊着他们,让他们回不到从前。 白凝不说话,微微抿着唇。 洛奇却是不死心:“是不是我们之中一定要死一个。” 白凝一震,事实上他一开始并不打算说什么,所以从来没考虑过如何同洛奇解释这些,洛奇这般咄咄逼人,他一时间有些应付不过来。 或许说他始终不忍,就算是“杀掉洛奇”成了一种潜移默化的责任,真的动手却还是迟疑,数百年生活在一起,几乎是看着他一步步走到现在…… 如果可以,谁也不愿意这样。 只是在这之前实在伤得太深,记得太真。 “告诉我!是不是一定要死一个才能结束?”这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的哭泣比任何一个笑容都让人动容。 白凝抿着嘴唇点点头:“殿下……对不起……” 洛奇顿了顿,忽然就笑了,让人错觉他似乎一点都没变,还是之前那个笑容甜甜酒窝深深的孩子,红红的眼睛强忍着某种情绪,抬着头看着白凝,似乎想把一切都看到心中去,一字一端的说着,略微沙哑成熟的嗓音飘荡在圣清宫的上空:“白凝,其实能见到我就很开心了,那日看见你和鱼鱼我都以为自己在做梦,可是……醒了……白凝,其实你们能幸福我就很开心,若是这样能让你们幸福,那动手吧。”说着眨了眨眼睛,“洛奇不希望你受伤,你若受伤了鱼鱼会难过的……反正现在鱼鱼已经不记得我了……” 听了半晌,看到白凝阴晴不定但也不说话,歪过脑袋接着说:“我不知道血咒怎么启动,但是,洛奇永远不会对白凝用血咒的……如果这样做白凝觉得安心,就动手吧。” “不是安心!”白凝的声音有些激动,但说了一句又戛然而止,索性偏过头去不看洛奇。 确实不是安心,事实上造就这种执念不仅是因为有个血咒埋藏在体内,随时会制约他甚至杀死他,更多的是多皇族的信仰忽然之间轰然倒塌,发现只是一个骗局而已。 从那时候起他就变得不相信一切,淡然的对待一切。 不去爱,不去信仰就不会痛苦。 可是这样的感觉说不清楚,就算说出来又能如何? 洛奇拉过白凝的手放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嫣然一笑:“嗯,不管是什么,白凝喜欢的,就去做吧。” 像是触电一样,白凝猛得抽回自己的手,脸色一瞬间变得异常难看,刚想说什么忽然句剧烈的咳了起来,弓起背死死的按住胸口,每一下都咳得那么撕心裂肺。 大家目瞪口呆,今日的突变实在太多。 直到鲜血从捂住嘴的指缝中漏了出来。 洛奇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忙上前帮他拍着背:“白凝,你这是怎么?” 这一咳用于维持结界的灵力明显供应不足,结界外侧的反震力一点点削弱,岌岌可危。白凝闪过洛奇的手,用手撑着额头喘粗气,身子有些踉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要杀了曾经那般亲密陪伴的殿下,却在要动手前变成现在这样。 这来势汹涌的咳嗽闻者心慌。 结界外猫王指挥着众意思抓住着稍纵即逝的一刻努力破坏结界,看情况只是时间问题,而这边白凝的情况似乎一时半会好不过来,粗粗喘了几口气,抬起脸来神情还很是恍惚。 洛奇着急得上前欲扶住他,几次都被他执拗的甩开,这一来二去又耽误了很多时间,司仪们已经将圣池团团围住。 还是无法坚持下去了么?还以为至少能把这两件事情做完……可惜了…… “白凝!快走,他们要进来了!”洛奇再次上前,摇晃着白凝的手臂。 白凝的半晌才慢慢挤出一个字:“走?” “快走啊!”洛奇拽住他的胳膊,在结界被冲破的一瞬间,扶着他一跃而起,灵巧的躲开拥上来的司仪们。 可是毕竟洛奇并不擅长逃跑,更何况现在白凝的状况是在不秒。 “殿下!您这是干什么?请把国师交出来!” “洛奇!莫要胡闹!快松手!”猫王惊魂不定得喊到。 可是他听不见,他什么也不先听,他只想让大家都好好的……好好的…… “小白啊,你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戏谑的声音自门口传来,谁也没有发现那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他,他依着门槛,似笑非笑。 第七十七章 反噬 “小白啊,你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几乎没有谁看见他是如何出现的,甚至依在门口媚笑后又是如何忽然从洛奇手中接过白凝。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扶着白凝跃到想对安全的地方,利落的动作,就像是完全没有阻挡一样。 左边的侧脸妖艳绝美,右半边脸上步满了可怕的伤痕,如此极端的两个部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偏生那人似乎丝毫不介意右脸上的伤痕,这一笑颠倒众生。 “今日小白身体不适,我们改日再玩呀。” 说着还特煽情的眨了眨眼睛。 在场的妖精们无不惊讶,方才白凝的出现已经让一大票妖精的脑子短路,而现在这个人……这不是影之谢亦竹么?那个神出鬼没处事不按常理出牌的谢亦竹,在毁容之后从众人眼中消失,而此刻……这情景实在是让人不敢置信,每一个人的出现那么有分量,更何况是两人一起出现,而且看样子关系还不错。 恍惚间谢亦竹已经带着白凝几个起落灵活得跃出数米远。 “快拦住他们!” 侍卫们蜂拥而出。 “放他们去吧。”刚刚扶起洛奇的猫王无力的摆摆手,似乎不想再多说,黑眸有些浑浊。侍卫们闻言停住步伐,这一耽搁,谢亦竹和白凝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一走,之后又会如何。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迷迷在等白凝。 他说,等他回来就告诉她一切,所有的一切,她怀疑的过往,她疑问的现在,以及那些慕名情愫。 那日的阳光不错,白凝说,让她乖乖的不要到处乱跑,所以她乖乖的呆着,白凝走后她又回去躺了会,中途小二送过次饭菜过来,吃完之后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再次醒过来天色有些暗了。 起来的时候不觉得饿,便没下楼吃饭,随意披了件外袍就依在窗子边发呆。 夕阳将天空染得火红,如同在燃烧,可偏偏感觉在丝荒凉。红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深,最后变成了黑色。 气温陡然降低,寒意笼罩在周身,迷迷拢了拢衣服,关上窗,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些怅然,总觉得像是缺了一块。 是不是在害怕知道真相? 连自己都不确定在想什么,先前那么执着的想要知道,而在真相就摆在言眼前的时候忽然就觉得似乎并没有那么的重要,甚至有些害怕知道。 搓了搓有些冰凉的手,忽然就笑出声了,何必想这么多,反正日子还不是照样过。 刚想下楼找点东西填肚子,一转身刚关上的窗子“哐当”一声被撞开来,突兀的响声吓得迷迷一个哆嗦,而后是“劈哩啪啦”一阵乱响。 “谁?” 迷迷惊讶的回头,只见谢亦竹喘着粗气蹲在窗子边,一脚跨了进来,踹翻了桌子,难怪弄出这么大的响动。 “你这是怎么了?”迷迷惊讶的走上前去,自上次白凝说他们出去做别的任务就没再见过他,这会怎么弄的这么狼狈的回来? 谢亦竹夸张的吐吐舌头:“额滴娘诶,快来扶住小白。”说着另外一条腿了跨了进来,这时候迷迷才发现他身上背了个人,脑袋深深埋着,垂在身侧的手看不出一点生气。 那一瞬间,仿佛全身的血液在瞬间冰冷,指尖微微发麻。 半晌才找回声音:“白……白凝?” 说是让迷迷来帮忙,事实上完全是他自个跳进来的,喘着粗气将白凝往床上一放,手背抚上额头擦了把汗,毫无形象的拉扯着衣服:“累死我了,呼……” 回过神来的迷迷跌跌撞撞跑到床边上,颤抖着手想要擦掉他嘴角的血迹,可是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简单的一个动作半天都没做好。 躺在床上的白凝紧紧的闭着眼睛,眉头皱起,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楚,苍白的嘴唇上挂着丝丝血迹,尤其刺眼。 额头上不住得冒着冷汗,打湿了碎发,浸染了红莲。 毫不容易哆哆嗦嗦的擦掉那明显的血迹,迷迷开口的时候已经带这浓浓的哭腔:“他……他怎么了?” 谢亦竹不知从哪摸出那把扇子,摇啊摇:“他一个人去闯皇宫。” “我知道他去了皇宫可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子?”迷迷急急得摸着白凝的额头,冷得吓人。 谢亦竹将扇子一首,收起轻浮的表情,一时间让人有些适应不过,严肃的声音一点都不似平日里的他:“迷迷,你在他身边这段日子有发现他的身体有什么异常么?” 迷迷一愣,收住眼泪:“什么异常?” “就是忽然不适或者其他什么的。”谢亦竹挠挠头,烦躁得很,“他的样子看起来不妙啊。” 忽然的不适? 迷迷瞪大了眼睛,忽然就想起前几次那般撕心裂肺的咳嗽,每次问起他总是逃避的说“无妨,旧疾而已。” 迷迷紧张的拽住谢亦竹的袖子:“他……他咳嗽,我见过几次,咳得很厉害,昨天还咳过一次,都咳血了,我问过他,可是他说没事,吃药就好了……这很严重吗?” 谢亦竹脸色也变得很难看:“都见血了你说严重不?” “那……那怎么办……”说了一半已经泣不成声。习惯了他照顾自己,而此刻他躺在这里,似乎再也醒不过来。 “这个不好说,我估摸着是冤魂的力量反噬了……”看着迷迷茫然的表情又解释道,“你知道的,能力都是在循序渐进的增长,一下或得了这么多的力量……身体根本承受不了,就会出现反噬……上次招魂出冤魂的那位说白了不是被各国所谓的高手集体消灭的,是他身体承受不了那样的能力……” 迷迷听的半懂不懂,可也明白白凝的情况相当不妙,回头看了看床上的白凝,焦急的走到一旁握着他的手,轻轻晃了晃:“那,那可有办法啊?” “不知道哇,若笑也不见人影。”谢亦竹烦躁的走来走去,“先等他醒来确认下情况,方才的也是我的猜测……” 正说着,被迷迷握住的手忽然就动了动,迷迷大喜:“醒了!” 两人紧张兮兮的盯着床上的人,无力的垂着的睫毛轻轻抖动了几下,慢慢睁开来。 “白凝,你感觉好点没?” “小白?你这是咋了?” 迷迷和谢亦竹同时开口,刚醒过来的白凝有些茫然,眨了几次眼睛才渐渐回过神来,看见两人焦急的神色刚想开口,忽然就觉得一口气提不上来,憋得脸色通红,谢亦竹眼尖,连忙扶起他,使劲给他拍背。 白凝皱紧了眉头。 “噗……” 鲜红的血液从口中喷出,染红了床单,弄脏了白色的衣袍。 “白凝!白凝!”迷迷急急喊了两声,眼眶又红了一圈。 白凝一时也说不上话,无力的靠在谢亦竹身上,轻轻闭上眼睛。 “哐当……” 门被推开的声音,迷迷以为是若笑,转过头去却什么也说不上来了,脑子一片空白。 紫色的长发在风中肆意涌动,银色的面具遮住了半边脸,一场妖媚。 他的声音柔和的不像话:“娘子,回家了。” 第七十八章 娘子,回家了 “娘子,回家了。” 灯光将身影拉得修长,灰色的蛾子扑腾着翅膀,想要往灯芯上撞,翅膀被烧得残缺不堪,可偏偏像是不怕疼一样,即使满身伤痕也不曾停下来。 劈哩啪啦…… 巨大的阴影投射在墙壁上,脸上,忽明忽暗。 水殇的笑容恍惚得不太真实,冰蓝的色得眸子淡得似乎没有感情,他伸出手又重复了一遍:“娘子,该回家了。” “我……”迷迷张了张嘴巴,确不知道说什么,白凝的伤来的太突然,现在还不清楚到底严重到什么地步,光看谢亦竹那样子实在是不乐观,本来就急得六神无主,而这时候水殇来了。 水殇只是笑,盯着迷迷眼睛一眨不眨,仿佛其他人不存在一样:“三个月了,我们回家了。” 同他相处这么久,迷迷明白他现在的笑容很一不一般,笑得那般温和,那般心疼,若是心细定能看出他笑容中并不明显的祈求。 迷迷的脑海乱成一团,根本不知道怎么思考,被水殇看得心慌忙撇过眼睛,却对上了白凝刚刚睁开的眼,虚弱得撑起眼皮,恍惚的眼神中有些害怕……害怕她跟着水殇走了。 “我……我……”迷迷焦急的转来转去,忽然就想起,急急走到水殇面前,水殇淡然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而白凝一动,又剧烈得咳了起来,谢亦竹慌忙给他拍着背。 迷迷却不是跟水殇走,走到他的身旁抬起头看着他,眼眶红红:“相公,帮帮白凝好不好,他受伤了,很严重的。” 水殇眼睛一眨不眨,收回僵在半空的手,轻轻抚在迷迷的发上:“我知道,很严重。” “那你救救他好不好?”迷迷双手拉住他的前襟,急切的说着,“你看,他咳血了,你救救他好不好。” “不好。”水殇毫不犹豫的拒绝,半点余地都不留,见迷迷想要说话,轻轻打断了她,“回家了,我们回家。” “可是白凝……”迷迷一手拽着水殇的衣服,一手指着白凝的方向,眼泪落了出来,“白凝会死的,你救救他,不然你帮忙叫筠释好不好,好不好……” 水殇看着她,自始至终没有转移过视线,又重复了一遍:“回家了。” 一旁忙着照顾白凝的谢亦竹忽然就怒了,一手扶着白凝,一手指着水殇怒骂:“给我滚,就算你要救我们也不需要!” 水殇这才抬起头,不咸不淡的瞟了他一眼:“我只是来带迷迷走。” 迷迷忽然就觉得心凉得慌,水殇分明就不打算帮忙,她这样哀求都不为动容,慢慢放开他的衣服,跑到床边上,掏出手帕给白凝擦掉嘴角的血,眼睛被泪水模糊,看都看不清楚,只是断断续续的说着:“我……我不走,我走了白凝会死掉的……我答应他的,他好之前我不走的。” 白凝缓过气来,无力的看着迷迷,眼中却是满满的惊喜,任由迷迷帮他擦掉血迹。 水殇的脸色白了白,可是笑容却是一点都没淡去:“你也答应过我,要回来的。” “可是……” “你说,你想出来散心,我让你出来;你说,你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我也同意……因为你始终会回来,我们家吧,迷迷。”水殇轻叹了一声,声音温柔似水。 迷迷哭得有些缓不过气来,只是看着水殇落泪:“你……你可以救他的……对不对……” 这是水殇第一次和白凝对视,冰蓝色的眸子中有些莫名的情愫,说不上恨或怨,白凝的情况有些狼狈,可眼神确实倔强得骇人。 短暂的对视马上移开了视线,看像迷迷的时候明显多了丝柔情:“救不了。”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救不了也不愿救。” 其实从刚才谢亦竹的话语就明白这伤不是这般简单,只是还残存着那么点幻想,此刻水殇这样说,一直支撑在心中那根玄断了,心脏像被狠狠握紧,疼得无法呼吸。 狠狠的吸了口气,“哇”一声哭了起来。 “其实是因为力量反噬死的。” “救不了。” 怎么忽然就这样了? 白凝却只是在笑,甚至还在安慰她:“不怕,没事的。” “你总是这样说,以前我问你你也说没事……可是怎么就这样的了。” 他就是这样,永远不咸不淡,习惯说“没事”“无妨”,可是他到底一个人承受了说少?就连咳血了他都是这般说。 “他们骗你的。”白凝恢复了些,说话不太困难,“会好的,你留下来就会好的。” “可是……” “你不看下去怎么知道以后会怎么呢?”白凝的笑有些恍惚,漆黑的眸子忽闪忽闪。 水殇忽然就走上前来,谢亦竹防备的看着他,可是防备也没用,他的动作实在太快,前一秒还在床边的迷迷如今靠在他的怀中。 水殇伸出手将迷迷的脑袋压在胸口,不让她说话,看了看白凝,忽然就开口:“就算不看下去,也能知道。”顿了顿,接着说,“因为你连最基本的资格都没了,你知道的。” 抿了抿嘴唇,拦腰将迷迷抱起就要转身。 谢亦竹急了,一个旋身挡在了水殇面前:“你放开她。” 迷迷深深吸了口气,挣扎着:“我不走!不走!”看到水殇受伤的表情有补充道,“至少在他好之前我不走!” 水殇轻叹着摇了摇头:“好不了的。”说完不再多言,瞟了瞟谢亦竹,低下头制住迷迷接着往外走。 谢亦竹出手向他的砍去,水殇一个侧身闪过,忽然朝白凝的位置扬了扬眼:“你最好先看看他。” 原来白凝急着起身拦他们,可刚刚经过一次反噬身体怎么经得起这样的折腾,一起身马上摔了下去,冷汗打湿了面颊,苍白得骇人。 谢亦竹眼睛一紧,可是又不愿放他们走,急得汗都出来了,可偏偏这时候若笑不在,想起若笑又一阵心慌,她那边出什么问题了?为何水殇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他们面前? 而白凝又咳了起来,比任何一次都要剧烈,谢亦竹真慌了,跃过水殇来到白凝身旁。 水殇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迷迷挣扎着:“不要走!不要,你放开我。”她分明看着白凝尝试着站起来,可是咳嗽几乎要了他的命,就算痛苦得厉害,视线也没有离开过她,那么的专注,不舍。 迷迷忽然就放声哭了起来,哭了一声戛然而止。 水殇的手在她的后颈处轻轻砍了一下。 挣扎的手瞬间垂落下来,毫无生气。 只是悲伤越发浓郁。 “咳……咳咳……” “噗……” “白凝,你不要动!” 第七十九章 尘夭,你要我怎么做才好 后来的时间每每想起这日都恍惚觉得是在做梦。 混混噩噩噩想要醒来却被压得慌,这是梦魇了,用力挣扎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使劲全力有无法动弹一个指头。 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睁眼、闭眼、睁眼、闭眼……时间就这样流逝。 想要时光定格在那日,不要走,不要走,可是渺小的她面对生活就像梦魇一样,挣扎的满头大汗才发现连那么一丁点都没有为之改变。 多么无力。 迷迷是在三天之后才醒过来的,其实水殇那一掌力度掌握得很好,不至于晕这么长时间,或许只是她自己不愿醒来而来。水殇也不强迫,就让她睡着,静静的坐在她的床边,一坐就是一整天。 双眼紧紧的闭着,似乎再也睁不开,浓密的睫毛投影在眼睑上,时不时的皱皱眉头,连睡梦都这么不安稳,似乎梦见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想不到只是三个月的时间,居然有这么大的变迁,一开始只是因为无法拒绝那样的她,就心软了,让她离去,让她去成熟。 他明白她忽然要离去是有原因的,只是没有想到所谓的理由居然是那样,他知道的那一刻几乎要疯了,可是她已经离去。 忽然就觉得这样一走似乎就再也无法握紧她,她随时会彻底的离开自己,再也不回来。不该让她走了,就算哭就算闹,也不要她走。 深深的叹了口气,刚刚闭上眼月雪进来了。 恭敬将清粥放在桌旁,退到一边低下头:“宫主,多少吃点东西,这样下去您的身子……” 水殇摆摆手打断了她:“下去吧,留下一份就好。” “宫主,您的身体……” “下去吧。”语气虽然轻柔可是明显带有不容拒绝的意味。 “是的,宫主。”月雪无奈的转身想要走,退到门口又停了下来,欲言又止。 水殇微微抬起眼,询问的看着她。 月雪忽然就跪了下去,膝盖重众砸在地上,“碰”一声脆响:“宫主,月枚……” 一听到这个名字,水殇无力的表情忽然就凛冽起来,怒去浮上面容,寒着脸吼道:“下去!” 月雪固执得跪着,一边哭一边磕头,额头一下一下砸在地上,不一会就肿了起来:“宫主,您开开嗯,月枚会死的,宫主,求您了!” 水殇忽然就站了起来,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扫而光,因为气氛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指着门口怒吼:“给我滚!不然就滚去陪她!” 月雪磕得越发厉害,额头都见血了:“宫主,求您了,月枚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就算行行好,放过她好不好。” 水殇深深吸了口气,走到月雪的身边,弯下腰,忽然用力捏着月雪的下颌,直接用力将她提得站了起来。 月雪吃痛直吸冷气,被迫和水殇对视,刚刚接触到水殇的视线就觉得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那样疯狂的眼神,甚至是从前血洗其他国家的时候都没有如此骇人,蓝色的眼眸底泛着血红。 水殇盯着她,一字一句说着:“她跟了我这么久又怎么样?她敢胡乱谗言让迷迷离开,她敢违背我的命令任迷迷在月明楼受苦,饶了她?你让我饶了她?” 月雪只是一个劲的哆嗦,话也说不出来,水殇一扬手,将月雪狠狠的抛出去,撞在门框上,像是断线的木偶一样,无力的倒在一边。 “滚。”水殇不看她,淡淡的吐出一个字。 月雪踉踉跄跄的起身,擦去嘴角的血迹,狼狈的退了出去,她明白这时候在和水殇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水殇站在门口,看着碎成一地的碗不说话,阴沉的骇人。 谁也不敢再进来,时间就这样僵持着,知道床上传来一阵浅浅的呻吟,低得几乎听不清楚,而在水殇耳中确是比任何声音都要清晰。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着急的握着迷迷的手,急切的看着她,忽然又觉得这样怕吓到迷迷,稍微松了松手,收敛了脸上的表情。 沉寂了许久的睫毛慢慢的抖动着,眼皮轻颤几次忽然就睁开来,往事总是忽闪忽闪的眸子现在显得暗淡无光,茫然的盯着屋顶,似乎没有察觉旁边坐了个人。 “迷迷,哪里不舒服么?”水殇稍微用力握了握她的手。 迷迷缓缓转过头,轻轻看了他一眼,瞳孔忽然就紧缩起来,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怎么?你哪不舒服?我叫大夫。”水殇急急抚摸她的额头,迷迷却是越发惊恐,瞪着眼睛往一旁闪。 这样的动作明显刺痛了水殇:“你怎么了?说话啊,说话啊。”说着想要将迷迷揽在怀中。 “不要碰我!”迷迷忽然就尖叫起来,因为长久没有说话忽然出声,声音又哑又尖,怪异得很。 水殇僵住了,蓝眸中是浓浓的哀伤和不解:“我不碰你,你别急。” 得到了保证迷迷才放松下来,眼中的惊恐褪去,又变成了一开那副无神的模样,静静的看着屋顶不说话,眨了眨忽然就无力的闭上,似乎不愿开口。 “迷迷,你怎么了?”对于迷迷忽然的抗拒,水殇一半是受伤,跟多的是不解,就算是那日她强迫她和他回来也不至于这样啊,这样的感觉实在怪异,“你是怪我将你带回来么?” 见她不说话又接着说:“还是怨我不救白凝。” “救不了的,就算是筠释也救不了的……” “迷迷,你说说话好不好?不要这样。” 迷迷睁开眼睛,却没有看他:“我要见白凝。” 水殇一愣,握紧了拳头:“没用的。” “我要见白凝,让我去见他。”迷迷固执的重复着。 水殇有些动气了,声音提高了几分:“我说没用的,治不好的!反噬的这么严重他现在还活着已经是奇迹!” 毫无预兆,迷迷的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怎么也停不住,不出声,只是一直流泪。 水殇坐在一边表情有些僵硬。 良久,迷迷才慢慢睁开眼看向他,声音苦涩至极:“尘夭,你要我怎么做才好。” 第八十章 解封的记忆 “尘夭,你要我怎么做才好。”泪水掩盖下的眼睛似乎没有焦距,明明就躺在身旁可飘忽得好像随时会消失一般,嘴角挂着凉凉的笑意。 水殇一愣,身子明显僵硬起来,脸瞬间失去了颜色,白得骇人,簇着眉头看着迷迷,握住她的手不断收紧。 “你……” 迷迷忽然就叹了口气,透彻心凉,不上眼睛不愿看也不想看,只是眼泪依旧关不住,一直流……一直流…… “我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 从一开始到现在。 那日的课堂上,忽然出现的两只猫,彻底改变了她的生活轨迹。 一起上她上学堂,因为法术失败而嘲笑她。 一起到人间,因为她贪图小便宜总弄得白凝掏银子。 一起参加万妖宴,他抱着她站在妖潮最高的树上,看着千载难逢的盛况。 记忆里的他忽然就那么得清晰。 他不爱笑,总是一脸严肃,可是大笑起来就停不住;他处事淡然,可偏偏特别在意自己的容貌,一颗几乎看不见的痘痘都能郁闷一天;他不喜说话,言简意赅得让人抓狂,而且特别容易说出冷笑话;他容易害羞,简单的牵手都会脸红,可偏偏在疗伤得时候正经得让人咬牙切齿…… 他偏执的爱接近疯狂,将属于她的记号用灵力永久的固定在皮肤桑拿个,他说:“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呢。活得久了,有些感情都淡忘了,可为什么就想把你留下的记号变成永久的呢?很奇怪,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像个孩子一样,容易被一些事情打扰,容易迷惑心志,容易忘了自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觉得这样做了,心口很暖。” 他知道她爱的不是他,不闹也不纠缠,他说:“如果他欺负你了,觉得累了委屈了,随时可以回头,我在这里等你。” 再次遇见他,他激动得像个孩子,他一字一端的说:“我知道,那时候是我太轻易说放手,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答应你,不管是谁我都不放手了,真的真的不会再放开你了。” 可是迷迷忘了他,为什么会忘了他?为什么能忘了他?他却只是说:“忘了又如何?你依旧是你啊,根本就没有改变,忘了什么,我们重新来过就是,你看,我叫白凝,你喜欢叫我大肥猫,其实我的猫形也不是很胖的……” 就算这样他也是微笑着原谅她:“没事,忘了不要紧,我现在说给你听,觉得累了委屈了,随时可以回头,我在这里等你。” 他一提起放手的事情就痛不欲生:“我不知道,我也很想知道,你对我说过你喜欢水殇……可是……有时候我也会觉得你似乎有那么一点喜欢我……恐怕是我自作多情了吧,但是……就那么一点可能存在的喜欢,也让我亲手毁了……迷迷,对不起……那时候我应该出手的……我应该阻止的!我怎么放心你到水殇身边去……” 甚至最后为他挡下那一掌,完全是出于本能,然后缘分就到此戛然而止。 她忘了他,忘了谁都可以,怎么能忘了他? 痛苦的闭上眼睛,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那日最后那一眼,她哭着闹着不要回去,他一边咳一边强撑着身子朝她看严重的反噬让他的眼神有些涣散,努力的聚成一点,盯着她,痛苦得接近疯狂…… 第二次,第二次让她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第一次,因为意志不够坚定,而第二次是真的无力阻止。 无力,多么可笑,即使得到了极上之力也只是如此。 那么难,难得心酸。水殇脸色煞白,想要笑却发现脸上的肌肉紧崩无法动弹,看着迷迷空灵的表情居然说不出任何解释的话来。 她的心仿佛不在这里了。 “真的没办法么?”疲惫的声音里是浓浓度鼻音,没一个字都像是叹惜,可着叹惜中分明残存着一丝侥幸……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水殇看着她,不说话,薄唇抿起。 再怎么询问答案都是一样的。 这一切都太过突然,刚刚想起一切忽然就告诉她,白凝就要死了。 死了,就是什么都没有了,连同思念一起被带走。 之前每一次他咳嗽的情景都牢牢得映在脑海,为什么那时候没有早点发现……亦或者,为什么没有早点想起来……偏偏在得知这样的消息后想起来。 不早也不晚,仿佛命中注定要折磨她…… 认识后的日子里,并不长,而这并不长的几个月,都在用来错过、误会,剩下的少得可怜的几天,白凝放不开,亦或者迷迷忘记了他,多么荒凉。 想起来,心疼的紧。 迷迷忽然就坐起身来,虚弱的身体根本承受不起这样大的动作,头一晕险些摔倒,但还是不顾一切的拉着水殇的袖子叫喊起来。 仿佛现在才听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才开始意识到一切都是事实,再也改变不了 “让我去看看他,让我去看看他好不好!“哭得几乎窒息。 看着这样的她只觉得心疼的紧。可是他不能答应,他害怕如果这次心软的话她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就算她哭得气喘嘘嘘的求他也没办法做出任何应答。 “我求你了,求你了好不好,就算见一面都好!” 水殇叹了口气,帮她擦着眼泪,却是越擦越多:“你都想起来了,我更不能让你走。” “为什么!你让我走!我很恨你的,尘夭。”迷迷死死的拽着他,几次险些无力的摔倒。 水殇忽然就抬起头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迷迷,冰蓝色的眸子如同琉璃一般,空洞而透彻:“你现在已经再恨我了,就算你恨不得杀了我,我也不会答应的。” 迷迷愣愣得看着他:“我不恨你,你让我去好不好!” “怎么可能。”水殇忽然就笑起来了,笑得那么嘲讽,“你恨我,恨我强迫你和我在一起,恨我强占你,恨我欺骗你,恨我和筠释那一掌,更恨我尘封了你的记忆。” 迷迷一震,脸色惨白,确实她怨他,就如他所说的那样,每一条每一条都记得那么清楚,想起来就恨得咬牙切齿。 那天晚上,她这样对他说:“我恨你,恨不得杀了你。” 结果他尘封了她的记忆,编织一个唯美的童话让她沉醉,让她相信。 那么可恶,可恶。 而这一切的借口就是所谓的“爱”。 迷迷忽然就不闹了,她终于明白这样闹下去水殇也不会答应。 疲倦的躺回床上,拉过被子盖上,翻了个身背对着水殇,一动不动,似乎是睡着了。 水殇面色复杂的坐在床边,脸色苍白得吓人,颤抖的手想要抚摸迷迷的头发,几次抬起,又悻悻的放下。为什么用禁术尘封的记忆会忽然恢复?可是这时候根本无法思考。 良久被子里传来迷迷瓮声瓮气的话语—— “你不让我去,这才是真的恨你。” 第八十一章 心死 有些时候想想那段日子,真的只能用行尸走肉来形容。 人活着,可是心死了。 哭、闹完全没有任何作用,如此的弱势,什么也做不了。 说了想要成熟,想要不是一无是处,所以离去。三个月的时间带着一身伤痛和遗憾回来,而什么也没改变,甚至比以前都要弱势。 水殇说,救不了,现在活着已经是奇迹。 几日来这句话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几次压抑得想要发疯,可是迷迷明白了,就算她真的疯了,水殇也不会让她走。 这一次,他是下了决心的。 想要见白凝,疯狂的想,想要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想要握着他的手抚平他眼底的悲伤,想要确认……这太突然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想得心如刀割。 疼痛太深之后就麻木了。 终日浑浑噩噩,不哭不笑,平静的躺在床上,发呆。 水殇无事就坐在床边,絮絮叨叨的给她讲话,她一句不答,就想不存在一样。 没有生病,可是迷迷一天天消瘦下来,送来的饭菜也是水殇看着她吃下去的,谁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她消瘦得速度令人惊讶。 只是七天的时间,白皙的皮肤暗黄枯燥,两颊凹陷下去,原本就很大得眼睛此刻更是大得吓人,黑黑得瞳孔,像是看不见东西,无神、空洞。 动作缓慢得像是濒死之人,连眨眼睛都是慢吞吞的。 而水殇像是永远都不会疲惫一样,按时喂她吃饭,喝水,不停的在床边和她说话,即使得不到一点答复。 就这样僵持着,像鱼刺卡在喉咙,上不去也下不来,随便一动就疼得慌。 迷迷不再问白凝的情况,也不吵着要走,水殇也不提不念。 可是谁都明白,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现在不提是因为提了也没用,而总有一天会爆发……那时候的疼痛就不仅如此。 终于还是沉不住气。 那日水殇像往常一样喂过她吃饭后坐在床边守着她,断断续续的开口说着话,回想从前他们一起的日子。 说到一半忽然就停了下来,伸手扶上迷迷消瘦的脸庞,迷迷有一瞬间的抗拒,而后又不动了。 水殇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眸里溢满了悲伤,近乎是祈求:“迷迷,你说说话,你说说话好不好。” 迷迷不语,甚至连眼眸都不曾转动。 水殇一顿,抚着她的脸慢慢凑了过去,青色的胡渣在迷迷的脸上轻蹭着:“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无声的叹息。 迷迷缓缓闭上眼睛。 喉咙一紧,喉结上下滚动着,眼眶红得吓人。 即使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只会让她越发恨他,他就是不愿放手,一放手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但是现在……人在这里,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她的心仿佛留在了离开白凝的那天。 “你真的这么恨我么?”水殇轻声说,可比怒吼还要让人动容,“恨到不愿看我一眼?” 回答他的还是无尽的沉默。 “唉……”一声叹息,断了多少情。 水殇紧紧的盯着迷迷的脸,似乎想要把每一个细节都记下来,充血得眼眶有些骇然。 “你好起来,我就让你去见他,好么?” 前一刻还没有一点生气的迷迷忽然就睁开了眼睛,对上水殇注视的目光,含着浅笑的眼比哭泣还要让人难受。 水殇不动,又重复了一遍:“只要你好起来,什么都可以。” 迷迷一愣,猛的坐起身来,这是她十多日来第一次说话,不是看水殇的眼睛,盯着被子一字一顿的说:“我没病,我要去见他。” “迷迷,别和我怄气,我答应你,只要你好起来,像从前那样,你去见他我绝不揽你。”水殇道。 “我不等,现在就让我去!”迷迷忽然就提高了声音。 “你就不能信我一次么?我只是……”水殇苦涩的开口。 迷迷忽然就掀开被子,情绪很是不稳定,瞪着眼睛看着水殇:“让我相信你?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尘夭?水殇?骗得我团团转!你还让我如何相信你?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着,可是你的话又有多少是真的……”说到这里越发激动,忽然就一手抚上耳朵上那颗长期遮挡在长发下的珍珠,“这是你当时送我的……你说不放,一辈子都不会再放手,可是后来你怎么对我?” 水殇甚至没来得及说任何话语或者做出阻止的举动,迷迷眼睛一紧,忽然就闭上眼狠狠一拽,满手的鲜血,居然是把那设了咒语无法取下的耳钉给硬生生的拽了下来。 从耳洞到耳垂边缘全部裂开来。 现在恍惚都还记得,水殇送她这耳钉的时候,眼睛亮得不像话:“下了咒语的哦,不是我除非把耳朵割下,否则都取不下来哦。” 水殇瞪大眼看着迷迷,亡羊补牢的拽过迷迷满是鲜血的手,心疼又震怒的一手用力握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你这是干什么?”眼底的疯狂呼之欲出。另一只手扯下衣摆的布轻轻捂在了她的耳垂上,修长的手指无法控制的颤抖着。 不知道是耳朵的疼痛还是手腕,迷迷不听的抽着冷气,眼泪在眼底打了几个转终于还是落了下来,断断续续的说着:“如果……果……你所谓的……的爱这么沉重……那我不要了……不要再……被欺骗……被束缚……” 五指一松,染了血的珍珠顺势滚落在被子上,刺眼。 压抑的仿佛,断断续续的哭声让人揪心。 水殇抬起眼,看着迷迷,满是疲惫。 “至少让我把你耳朵上的伤处理一下,好不好。” 迷迷不清楚他话里的意思,浑身的注意力都被耳朵上的剧痛。 直到水殇补充:“谢亦竹在宫里,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就让你去见他。” 第八十二章 破灭 很多事情,虽然别人反复的告诉你发生了,可是总是残存着这么一丝侥幸。 就像以前月考,忽然听别人说你考的很差,方才去办公室不小心看见的,就算明白那次自己真的没考好,可总觉得,也许是假的、只是恰合而已,怎么会这么差呢? 那种感觉真的很焦虑,一方面想着不可能,一方面害怕着是真的。 备受煎熬。 可真拿到卷子的时候,唯一的侥幸也就破灭了。 像是一盆冷水浇灭了所有的希望。 想着期盼着要去见见白凝,可真听说谢亦竹来的时候又害怕了,仿佛忘记了耳朵上的疼痛,僵硬的摊着手,血从指缝中漏下去,滴在床单上,如同一朵妖艳绽放的花。 水殇先处理她耳朵上的伤,把血擦干净后上药,然后是手中的血,修长的手指不可控制的颤抖着。 害怕失去她,可是有人说过爱情就像是握在手心的沙子,握得越紧就漏得越多。 当看到她那么疯狂的拽下当初送给她的耳钉,没有一丝的犹豫,这么怕疼的她,这时候仿佛什么都不怕了,用这么决绝的方式宣告,要离开,不需要这样束缚的爱情。 只要一想起来就觉得像在做梦一样。 受伤的是她,看她满手鲜血因为疼痛而哆嗦着,居然如此难过。 甚至比失去她还要痛苦。 这样僵持下去到底有什么意思。 而谢亦竹已经在宫里等了五日,他说有话一定要和迷迷说,水殇自是不同意,而谢亦竹就赖着不走了,他说除非让他见到迷迷把话说了,不然,他在水煜宫赖上一辈子,反正他现在没什么事情可做。 五日,什么都不说只是在等。 他在等,迷迷也在等。 那就算了吧,说出让他见谢亦竹的时候忽然就觉得压在心头最大的石头落下了,虽然难受的要死,可比之前实在好太多太多。 知道包扎清理完毕两人都没再说一句话,水殇叹了口气,起身要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着迷迷,蓝眸里的憔悴让人心疼,仿佛这时候才发现平日里总是一丝不苟的他现在有些狼狈,神色也不太好,良久才轻轻开口:“见了他,你还要走么?” 迷迷看着他,忽然就觉得喉咙堵得难受。 刚想说话,水殇却是没再看她,转身轻轻出门了。 几日折腾下来大家都累了,而这一刻的来领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急切,反而有些怯意。 尝试着想要下床,脚一落地就有些晕了,抬起手来看看几日来已经瘦得露出胫骨的手指,才知道这几日自己到底虚弱到什么地步。 无奈的摇摇头索性重新躺回床上。 既来之则安之。 谢亦竹进门的时候便看见迷迷闭着眼睛无力的靠在床上,脸颊消瘦得不像话,那样淡然的表情好像这一睡就再也起不来。 一步一步,慢慢走近,刚想出声叫她的时候,那紧闭的眼睛忽然就睁开来,依旧那么漂亮,只是神情有些空:“自己坐下吧,不好意思,我有些疲倦。” 谢亦竹撇开眼,这样的她让他不忍看下去。 找了个凳子在床变坐下,却是没有主动开口,眼睑下垂,视线凝固在鞋尖,一动不动,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 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铺满一地,很刺眼,却不暖和。 灰尘在阳光下无可隐藏。 “是不是真的?”说话的是迷迷,她没睁眼,就连嘴唇的动作幅度也不大,不仔细看好似从来没有改变过。 不知道是没听明白是还不愿意回答,谢亦竹没有说话,只是固执的低着头。 迷迷抿了抿嘴唇,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谢亦竹又重复了一遍:“是不是真的,真的见不到了。” 始终还是不敢用那个字眼。 每一个字都要齿间颤抖,真的说出来的时候心脏也在不住颤抖。疼得厉害。 谢亦竹这次没有回避,抬起头,很迷迷对视:“小白说,对不起,他答应你又没做到……” 瞳孔瞬间紧缩,半晌都忘了呼吸:“就是说……不在了……是不是?” 她不知道自己说这话的时候那表情有多痛苦,旁人看到也是心酸难耐。一眨眼,眼泪就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 谢亦竹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他说,如果在妖潮的时候他开口留下你,现在是不是就不一样……” “不在了,是不是?” “他说,他一辈子最开心的就是同你和殿下在皇宫的日子。” “他说,如果不是因为病,因为他祈求,你会不会愿意留在他身边?” “亦或者,一开始他就强势的表态……” “如果还能遇见,他会抓住一切机会,就算你不同意,也不要遗憾。” 可惜,悲哀的是没有如果…… 对不起,说好了等从皇宫回来就告诉你一切,可是等不到了……对不起,说好了带你走,没有谁能够阻拦,可没想到最大的障碍居然就自己……对不起,总是弱势的放手,纵使失去后才开口…… 如果可以,不要忘了我……不要恨我…… 轮回的时候也记得我,如同我记得你一样,轮回的时候也不要忘记…… 下辈子,我要比任何都要快的到你身边…… 好不好…… 迷迷…… 紧紧皱着眉头,用力的吸着气,想要将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压下去,越压越堵,越堵越难受,痛苦的闭上眼睛,抿抿嘴唇,咳了一声,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那样的痛楚再也不是流泪可以解脱的,只有放声哭。 悲恸的哭声,就是小孩无赖的时候毫无顾忌的哭。 我们越是长大越是哭的小声,因为学会了控制。 可是这时候控制是没用。 谢亦竹也是眼眶红红,动了动喉咙,还是伸出手拍拍她的背。 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拽着他的衣服,哭喊出来:“我说好……可是来不及了……” 好,白凝。 好,如果你开口我就留下来。 好,我不恨你,不怨你。 好,下辈子我也记着你,我也找寻你…… 可是下辈子太远了…… “砰” 破灭了。 那场梦,从一开始,他摇头晃脑的站在课桌上,歪着脑袋看着她。 不在了……再也不见了……连同他存在的痕迹都找不到了。 再也不会有谁,明明喜欢的厉害,偏偏牵个手就脸红。 再也不会有谁,将感情压抑得那么深那么深。 再也不会有谁…… 迷迷的头靠在谢亦竹的肩膀上,良久,轻叹了一句:“带我走吧,去也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不然我会死的。” 第八十三章 可以回家了么 有些时候觉得时间过的很慢。每一分钟都那么难熬,就想从前上学的时候,四十五分钟的课堂,坐立难安。 也有的时候觉得日子过得很快,一眨眼沧海桑田。 一年了。 就像是一瞬间。 靠在窗前看着庭院里的柳树发芽、长叶、茂盛、落叶、干枯……一个过程就是一年。 这是人间一个平凡的小镇,很小很安详,与世无争,如同现在的迷迷。 终日坐在窗前发发呆,亦或者,躺在庭院的椅子上晒晒太阳。 真的觉得自己越来越发挥了身体的潜质,懒惰,喜暖,嗜睡,猫一样一躺就是一个下午。 一年了,耳朵上的伤早就好清,水殇给的药不错,没有留疤,可始终有了个缺口,而且那日猛烈的动作,如今这变耳朵听力变得不太好,不是完全听不见。只是声音会变得很模糊,就算在耳边也会觉得很是遥远。 不过这对日子也没多少影响,这一年来迷迷鲜少与人交谈,只有谢亦竹和若笑来过几次,看样子他们似乎已经在一起了。 不需要的时候,就算是完全聋了也没影响的。 耳朵的伤能好,可是心中的伤却是怎么也好不了,只要一想来还是会痛,只不过不同于刚知道的那种歇斯底里,疼痛之后又想流泪,可是忽然发现泪水像在那场毫无顾忌的大哭之时就已经留干,怎么也挤不出一滴。 一年来,心再痛终究没有再哭过一次。 后来想象,其实当时做的也有些过分,只是愿去想通,去找借口,怕心疼怕辜负别人。所以整个人就这样懒了下来,不哭、不闹、不去想。 闲得慌就种种花除除草。 若笑每次来都是眼眶红红,也不止一次让迷迷跟他们走,可迷迷没有同意。 她需要这种孤独的感觉让自己清醒,要从那场每时每刻都有人在身边关心自己的困境中走出来。 其实一个人也可以的。 离开水煜宫,离开水殇,离开那个幸福又痛苦的笼子,那么决绝不留一点余地,彻底断了来往。 到现在,居然都一年了。 其实没有想象中那般难过,我们习惯性的想得太痛苦。真的过了又没什么的。 躺在椅子上,眯着眼,阳光从树叶的间隙中漏了下来,化作斑驳的原点,一手垂在身侧,一手拿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 轻轻晃动的手忽然就停了一下,脸上依旧是那淡淡的表情。 还是来了,其实原本以为忍不了那么长时间的。 没有人认识的地方不代表他找不到,只是他也明白这时候真的需要给迷迷一个安静的环境来习惯。 “丫头,你瘦了。”筠释站在不远处的柳树下,风化绝代,衣袍轻轻摇曳,只是脸上多了抹沧桑。 迷迷动动眼皮,坐起身来看着筠释,眼睛一弯:“大叔,你也瘦了,长白头发了。” 筠释笑了两声,朝这边走过来:“我是年龄到了,你一个小姑娘不照顾好自己就不应该了。” 迷迷放下手中的扇子,拢了拢头发:“好多了。这一年来胖了不少。” 这是实话,刚从水煜宫出来的时候她消瘦得恐怖,轻轻的就能抱起来,浑身骨头烙得慌。 一年没见也不显生疏,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侍女不时上来添茶,说了半天其实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寒暄。 筠释大老远跑来自然不是只想和迷迷寒暄,看着说得差不多了,话题也就引了上去。 “丫头,想过回去么?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真是不好,我们都很担心。”筠释轻轻皱着眉头,似乎害怕迷迷一口否决。 迷迷依旧是轻轻含笑,淡淡问了一句:“回去?回去哪?” “你知道的……其实很多是误会……”筠释忽然就叹了口气,抬眼看着迷迷,见迷迷没有想要阻止的意思又接着说,“你为什么就不愿去了解下呢?” 迷迷没马上回答,沉默了片刻。 筠释问:“真的不想也不愿去了解么?” 迷迷沉默,半晌,摇摇头:“不是,是太累。” “可是这样不公平。”筠释的语气有些急了。 迷迷忽然就笑了:“公平?其实一直都不公平的,遗憾太多了,如果我去了解……是不是就要原谅呢?原谅了对他是不是更加不公平?” 筠释一愣,神情有些哀伤:“其实他希望你过得好,他之前也说过,只要你幸福……” “可是他也后悔了。”迷迷打断了筠释的话语,“他最后告诉我……他后悔了。” 白凝说,如果当时他强势一点,那结局是不是就不是这样子。 “丫头……”筠释动了动喉结,“为什么要让自己钻那个牛角尖里不出不来呢?” 迷迷苦笑:“大叔。不是我要钻,是不得不这样……” 筠释看着迷迷的笑容,心头一紧,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丫头,你成熟了不少,可是还是不明白……已经伤害了一个,为什么还要固执的伤害另外一个,其实你该给他一个机会的,至少让解释明白。” 迷迷低下头,拿起扇子晃了几下,气氛似乎有点压抑:“解释……” 抿抿嘴唇接着说:“其实我害怕解释不是我想象中那样子。” 这话有明显的退步,筠释自然是抓住了这信息,连忙接了上去:“那如果和你想象中的一样呢?” “那……”迷迷扬起脸看着筠释,表情有些狡黠,“不好说。” 筠释松了口气,真怕这丫头死在牛角尖里呢:“那……我说了。” 其实之前已隐约明白了一些,可是那时候全部的感觉都被痛楚充盈,拒绝去想别的,拒绝理性的去看待,执着的只想要离去。 而这是听筠释一点点全部说出来,完全是另外一种心境了。 尘夭和水殇,不是故意瞒她,只是一开始的时候是没必要解释。到后来想要解释的时候发现怎么都不不清楚了。水殇其实有点轻度的人格分裂,有些时候他自己都控制不了。 一开始他确实想过要利用迷迷,可是后来他放弃了,他没有要白凝的内丹,不是没有能力去要,而是忽然不想这样对迷迷了。 再到后来的,让迷迷一个人走,其实他不放心,一直让月玫跟着她,有什么的状况的话好出手相救,可是月枚没去做。也是后来水殇才知道,当初让迷迷离开自己就是因为月枚的一袭话,而迷迷在月明楼受苦那段日子,被月枚隐瞒的太深太深。 …… 筠释慢慢的讲,迷迷静静的听,就像记忆在回放,可是心态却是不一样的。 直到筠释讲到水殇的情况,他说,水殇现在很虚弱,灵力散了大半,因为上次受伤没有及时处理,现在失常会病发,一发就头痛欲裂,情绪也是越来越不稳定。 “哐当” 手中的扇子滑落,从开始交谈到现在,这是迷迷第一次动容,神情有些急切:“他?他怎么了?怎么会受伤?我走的时候不是好好的么?” “你果然不知道。”筠释一愣,但其实也预料到了,迷迷就是心软,特看不得别人受苦,要她知道的话估计当时就不会走的那么决绝。 “到底怎么?”迷迷急了,平静太久的心情忽然就波动起来。 筠释又喝了口茶才看看了迷迷的神色才慢慢将了起来。 原来,水殇在客栈让迷迷回去的时候已经受了重伤,更明白一点是中了禁术,从那十三条被挖心的狗开始就在编织巨大的罗网只等水殇跳下去。黑色的狗、狗的心脏、十三只,无论什么在法术界都是极其避讳的,三种条件集合起来自然是恶毒的禁术。而织网的人正是白凝,从那时候开始就计划着待猫国这边的事情完了就让带迷迷走,而水殇成了最大的障碍。那日白凝在皇宫中阻拦洛奇的成人礼,而若笑和谢亦竹则在收网,需要取水殇的血完成禁术的最后一步。 这样的术无疑是致命的,好在术还没有完全启动,谢亦竹察觉到白凝这边有麻烦,不顾若笑的反对,放弃了进行到一半的术一个人跑到皇宫去,没了谢亦竹,让水殇有了喘息的机会。虽然没有立刻要了命,但对他的打击也是颇大。 而接了迷迷回来之后,白凝承受不住法力反噬,过了两天就走了,为了照看迷迷怕她做傻事,他日日夜夜守在床边,那么严重的伤就一点点侵蚀着身体…… 可迷迷不知道,固执的走了。 几乎是她一出门水殇就倒了,经过差不多一年的修养才慢慢好了起来,可始终恢复不到从前那般风华绝代。 听到这里,原以为再也不会流泪的眼睛忽然就湿了。 他是多么好强多么固执的一个人,只要一想到他曾经连床都下不了,一想到他那让人无法忽视的光芒被禁术折磨的淡去就觉得心疼的厉害。 曾经不可一世的他怎么能忍受这样的日子…… 迷迷捂住嘴巴,紧紧皱着眉头,失声痛苦。 “他……他现在……” 说到一半忽然听了下来,惊讶的看着院子门口,忘了哭,忘了说话。 一袭青衣着身,紫色的长发垂在背后,轻轻摇曳。 薄唇微抿,细长的狐狸眼漂亮的晚起,紫光魅惑。 他就静静的站在那。 像是天神降临,整个人恬适得不像话。 过往了一切恍然如梦。 这一刻成了永恒。 清风吹,柳絮飞。 树梢叫嚷。 媚眼如丝。 水殇轻轻伸出手—— “娘子,可以回家了么?” 【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