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拳》 第一回 诡秘山庄 作者的话:《邪拳前传》约莫也只有两万字左右,其实说是一部前传,也不过只是众武林豪客聚集在拳谷的一埸械斗而已,但是请一定要仔细看完这部前传,因为接下来所发生的所有故事,皆因这一战而起…… 以下是正文: ~~~~~~~~~~~ 时维九月,正值深秋,空气说不出的清新。. 此时正值黄昏,天空却是一片死灰,西边最后一片夕阳的缕光,也被飘来的乌云遮住。 死寂一般的天气,这山涧小道本不该有任何人出现,现在却一下涌出二三十号,领头的是一位青衣长衫客. 这群人还用马车拖着五口乌漆的铁皮大箱,车辙轧的很深的痕迹,正缓缓沿着这条山涧小道,迤逦而行。 马车前打着“中原镖局”的旗号。显然,这是一群镖客。镖客们也显然对这样的天气不以为然。 等天完全灰下来之后,领头的青衣长衫客挥手示意大家停了下来,----在一座山庄前停了下来。 青衣长衫客看了看山庄的名号---“古月山庄”。 青衣长衫客旁边的髯须大汉缓缓步上前去,对着山庄的守门之人道:“麻烦兄弟你通报一声,就说中原镖局押镖路过贵宝地,可否留在贵庄借宿一宿?” 守门之人道:“诸位稍等,在下即去通报。”守门之人说完话,便留下另外一人,飞快地进去通报了。 不多会,那人又飞奔而出,对着众人说道:“庄主有请诸位!” 短短一句,镖客们便拉着马与马车,缓缓步入山庄的大门,待到最后一位进去之后,守门之人便赶紧关闭了山庄大门,只留下门外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这时,自草丛中闪出一位灰衣人,头戴斗笠,宽大的斗笠遮住了他的整个面部。 灰衣人警惕地打量四周,看了看死寂的大门,身形一晃,便如鹤一般掠了进去。 灰衣人掠入庄内,四下一探---只见五辆马车俱都停在了山庄院内,五口乌漆的铁皮大箱却是不知被抬到了何处,整个院子里出奇的安静,那些镖客们仿佛凭空失踪了一般,让人不觉惊疑。 灰衣人看了看屋顶,动作何其之快,身形一掠,悄无声息便飞上大堂屋顶;深吸一口气,缓缓揭开屋瓦,只见堂内坐满镖客。 领头的青衫客正坐堂中,对面坐着另一拨人,领头之人面如狮脸,体格庞大;两旁亦坐着十几位劲装大汉,每个人都精神饱满,目光炯炯,一看便知道都是武林中的好手,身怀绝技。尤其是狮脸大汉与青衫客,更应是武林中绝无仅有的好手。 可是这些人都有一个特点,每个人都面色凝重,如临大敌,不发一言,堂内竟出奇的安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灰衣人已在屋顶扒了一个时辰,天也渐渐由灰转黑。可堂内仍是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一个人说话,也没有一个人动,就这么静静地凝视着对方。 时间仍是在一分一秒过去也不知过了许久,堂内仍是没有任何动静。 大堂之内的气氛,随着时间的慢慢逝去,也愈发地变得越来越是诡异 难道难道这些人都已死了? 当然不会,谁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杀死这么多的武林好手;当然,他们也都是活的。 “咯的”是剑抖动的声音,已有人握剑的手在瑟瑟发抖了。 当然不是青衫客,更不是狮脸汉,他不使剑.而而是坐在角落里面的一位独臂剑客,只见他两眼深凹,面如死灰,虽是坐着,但握剑的手却在不住地瑟瑟发抖。 青衫客瞟了他一眼,没有作声;当然,更没有人敢在他出声前出声. 时间顿了几秒,却见青衫客旁的髯须大汉快步走了过去,一巴掌拍去,只见那人‘霍’一下站了起来,脸色苍白。 髯须大汉吼道:“杜七,龟崽子!胆子这么小,不想报仇了吗?” 那杜七瑟瑟道:“他他们不是人,是魔鬼,也不知施的什么魔法,我这条膀子竟一寸寸自己炸了开来”说完恐惧的盯着自己空荡荡的右边袖子。 所有人听他说完又是一片沉寂。 “消息可靠吗?”青衫客再次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 狮脸汉子道:“确实可靠,那里我有探子。” 青衫客顿了顿,再次严肃问道:“你确定刘邪真的死了吗?” 狮脸汉顿时怒道:“你怎么这么不信我,我地通狮即称地通,怎有我不确定的消息,便敢打包票。”此人正是地通一派的主人地通狮。 青衫客听他说完,点点头表示认可:“如此厉害的一个人,怎死的如此突兀?” 地通狮道:“五行之气,走火入魔,反噬而死,我的亲信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刘邪气息全无,筋脉寸断!” 那髯须大汉却不耐道:“大哥!刘邪真那么可怕?为何如此畏惧于这么一个人?难道我们六路人马一起杀至都没胜算?” 却见青衫客面色凝重,缓缓才开口道:“没有胜算,一点也没有!此人非但可怕,而且很邪.据说他与人动手只出五招.五招一过,对手是生是死他全然不顾!可是没有人可以在他手下能走得过三招!” “可是,我知道有个人在他手下不止走过三招,而且走过了五招也没有死!”地通狮插口道。 青衫客苦笑道:“你当然知道,因为你是地通狮。可是最后。他仍是没有活下来。” 地通狮:“因为,他没有走得过那第六招。” 髯须大汉奇道:“哦?刘邪杀人不是只出五招吗?怎么对那人出了六招?” 地通狮道:“因为那人不是别人,是昆仑之王,西山之主!” “觅云踪?”杜七闻言,顿时大惊失色。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武林中人都知道,觅云踪武功之高,当世罕见。武林宗主曾说:“如果有一人能击败觅云踪,那这个人就一定是刘邪!” 大家都知道觅云踪死了五年,却全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昆仑一脉都称是暴毙而死。却不知,原来死于刘邪之手,更没料到,刘邪只用了六招! 青衫客正色道:"不错,正是觅云踪.这一战是五年前的事了,也及其隐秘,无怪众位不知道.这觅云踪,把昆仑山定为西山,意为昆仑的主人.过往昆仑的人都得拜会他.他武功极高,自恃无恐,竟霸占整个昆仑山脉!" 地通狮接口道:"觅云踪的凤凰神功出神入化,刘邪敬他为昆仑之主,便对觅云踪说:对于别人我只出五招,但与你,便是大为不敬了。 “可惜这昆仑之王的名号却害死了他.没有人能形容第六招的威力,也没有人能接的住那一招.觅云踪当然也不行.听说最后觅云踪死的极其惨烈,全身经脉,骨骼寸断;**道,五脏破裂!” “可至今谁也不知道他们为何会有那么一战,连我也不知道!”说完连连摇头,“至此一战之后,昆仑一脉后人竟全数失踪,端的无比诡异!” 青衫客道:"五年前的那一招便可看出,刘邪的武功已达登峰造极,当今武林更无人可挡.那一战之后,武林宗宗主便道:刘邪不死,邪拳不灭!之后便闭关修炼,至今五年也不曾出关!" 地通狮叹道:"五年前我就发现,刘邪的武功已经达到以破体之气,十步杀敌的境界.试想,如果刘邪不死,凭我等谁能阻挡?" 青衫客叹道:"我们说这些,并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是让你们知道,‘五行邪拳’对于中原武林的恐怖已如刘邪的武功一样登峰造极.如不及早铲除后患无穷!新的继承人若达到刘邪一样的境界,那么,中原武林便会永远笼罩在‘五行邪拳’的恐怖之下,永无出头之日!" 一时,众人无语,杜七的手更是抖的厉害. 髯须大汉又道:"可是刘邪已死,我们为什么还要扮作镖客缓缓靠近这山谷呢?还要聚在这山庄里.不如直接去杀个痛快!" 青衫客道:"王猛!你怎么仍很糊涂,若我们正大光明赶来,露了风声,让敌人作好准备或逃脱,后果你想过吗?刘家邪拳擅使暗杀,恐怕日后你就莫名死在家里.再者,刘邪虽死,谷中仍有他五位弟子,武功也是高深莫测.我们出其不意,方为上策!" 地通狮问道:"说的极是!但你那五口箱子到底装的什么宝贝?我以为你为了假扮镖师而弄的空箱子,怎么那么沉?到了山庄还藏起来?" 青衫客道:"不可说,明日自可见分晓.天色已晚,众位还是早作歇息,明日将是一场恶战!" 大家正要散去时,却见青衫客身形一晃,大喝道:"谁?"箭一般冲了出去. 只见院子里仍是几匹马,不见任何动静. 地通狮等赶到,忙问:"怎么回事?" 青衫客摇头苦笑道:"大概这几日精神绷的太紧!"说罢转头盯上屋顶. 可屋顶上没有一个人影,有的只是死一般的沉寂 第二回 山中拳谷 青衫客一声大喝,忙奔出大堂望去,只见院子里仍是停着几匹马,却不见任何动静。(..tw无弹窗广告). 地通狮等赶到,忙问:“怎么回事?” 青衫客摇头苦笑道:“大概这几日精神绷的太紧!”说罢转头盯上屋顶. 可屋顶上没有一个人影,有的只是死一般的沉寂 灰衣人贴在屋顶背面,冷汗已经湿透,大概刚才合瓦的时候弄出了声响,没料这青衫客如此警觉。 灰衣人只等这拨人彻底离开堂院,再也听不见院中有任何声响,这才敢往远处掠去,身形便如鹤一般消失在了夜空中 灰衣人发足狂奔,不多会便到一山谷入口,巨石上刻有“拳谷”二字,斑驳暗红,苍劲有力。进得入口,前面一溜台阶。灰衣人足不点地往上掠去。忽地被二人拦住:“什么人?”。 灰衣人没有动手,拿下斗笠。那二人顿时毕恭毕敬道了声:“师伯。” 灰衣人点点头,即又向上飞掠,前方继又出现一片石林。只见灰衣人轻车熟路三两下便绕过石林。 不一会,便见前方一处庄院,灰衣人几步跨入大堂。刚一进门,便迎上来三位,一位体态修长,儒者模样,留着青须,眼睛细长,刀一般的眉毛。此人正是刘邪的大弟子刘天龙。后面站着两位。其中一位面色红润,太阳**高耸,目光炯炯有神之人是二弟子刘虎。另一位体格浑厚,面色铁青则是三弟子刘豹。 站在最前面的刘天龙快步迎上道:“苍叔,你可回来了!” “苍叔”,是刘邪三位弟子对灰衣人的尊称,因为灰衣人不是别人,他正是刘邪的师弟--刘苍鹤。 这时灰衣人捋了捋有些灰白的发丝,一脸凝重问道:“天龙,你师父真已亡故?”刘天龙闻言一惊道:“此事目前只有我们师兄弟知道,未曾向他人透露过,苍叔您是怎么知道的?” 刘苍鹤神情木然道:“若你三人不曾向外透露过此事,那谷中定有奸细!刘邪去世的消息已不胫而走。”师兄三人大惊! 刘虎怒道:“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若让我查出定将他碎尸万段!” 刘苍鹤道:“恐怕奸细早已离去。”接着问道:“天龙,你师父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您出去已有一个月,师父是在您走后第十天去世的,”刘天龙答道。 刘苍鹤眉头紧锁叹气道:“唉!事情怎会如此突然啊!他是怎么死的?” 天龙道:“师父他练功走火入魔,五行之气反噬而死。已将他老人家入葬!” 刘苍鹤叹道:“当真是天劫到了,看来五行之气切不可胡乱修炼!”说罢连连摇头。 三人奇道:“何为天劫?为何从未听师父说起?”哪知苍鹤并未回答,打量四周道:“怎么只有你们三个?刘巳呢?” 刘豹怒道:“师父一死,这厮便不知道了去向!”刘虎更为恼怒:“难道他就是奸细?” 苍鹤摇头:“应该不会,刘巳虽然行事诡异,但于武林中人却有着莫大的仇恨。他应当早料到拳谷将会面临一场浩劫。”说完望向天龙。 天龙目视远方,目光如炬,淡然道:“我也知道,师父一死,拳谷必将招来武林中人的围攻。所以,我一直对外严锁这一消息,没料,还是传了出去!” 苍鹤正色道:“你们三个不如也和刘巳一样走吧,因为,他们明日便会攻入谷中!” “明日?来的好快。”三人惊道,“苍叔如何得知?” 苍鹤道:“七日前,我跟踪一群镖师。” “一群镖师?”天龙疑道。 “正是一群镖师,镖师虽很常见,但其中有一人却不常见。” “此人是?” “青衣长衫,仗剑天下!” “难道是天剑先生?” “正是天剑青衫客!” 天龙道:“此人二十岁便已成名,一句‘青衣长衫,仗剑天下’已成口号,手中长剑更是出鞘见血。而立之年便已创立天剑山庄。之后锋芒稍退,淡出江湖已有八年,没料今次竟出现了!” 苍鹤道:“试想如此一位人物,怎会屈身为一名镖师?其中必有猫腻。我便一路跟随,竟又发现了另一位大人物。” 三人已紧皱眉头:“还有谁?”苍鹤一字字道:“地通一派主人---地通狮。” 三人脸色更为难看。天龙道:“地通一派在江湖中隐藏极深,这样,我便不会怀疑消息是怎么透露出去的了。可是仅凭此二人,我自负还可与之斗上一斗。” 苍鹤摇头:“远不止这两派人,听他们谈话似乎有六拨人。” 刘虎刘豹两兄弟正色道:“那还可拼上一拼,刘家邪拳,可不是蒙小孩的。” 苍鹤又摇头:“远没有这么简单,他们带有五口铁箱,里面似乎装有极厉害的武器。另外谁能聚集六拨人?青衫客虽厉害,可没有这种威信。况且,能令青衫客折服的人,也一定是用剑之人,而且剑术一定非同凡响。这样的人,也只有一个,武林剑宗---武林宗宗主云天!” 天龙道:“当是此人!世人皆知青衫客为天剑,剑术自是极为厉害。但比天剑更为厉害的剑术是怎样的,看来这次我便有幸见识了!” 苍鹤见天龙一脸淡然,道:“天龙,你成熟了许多,但你既为刘邪选的继承人,今次又是凶多吉少,你还是早早出谷,留作有用之身,日后再作打算吧!” 却见天龙正色道:“即为邪拳继承人,面对强敌,更不应退缩。若临阵脱逃,有何面目苟活。日后若死了,又有何面目再见师父他老人家?” 刘虎,刘豹齐声道:“天龙说的对,必誓死一战,绝不能辱没‘五行邪拳’的威名!” 苍鹤见三人如此决绝,当下默然,缓缓道:“既是如此,召集弟子,及早备战!” 话音刚落,便见前方火光一闪,只听“轰”的一声,整个拳谷为之一震。 苍鹤一惊,心道:“来的好快!” 第三回 六部高手 这是我的第一部小说,所以我得好好酝酿,也许暂时更新的时间会很长,但我坚信,想得久了,才可能写出好东西。.tw[].本人刚刚学写作,写的不好,敬请大家见谅,我会根据自己最大的努力,争取把这篇小说写好的,希望大家前来捧场,古月弓在这里先谢谢大家了 四人闻声,忙赶出殿堂。只见夜空中不时有火光闪过并伴随着巨响与震动。苍鹤望去,正是 石林方向,大惊失色。 不一会,一弟子赶来,慌张道:“师伯!大事不妙,拳谷入口不知来了哪 些人,用的什么邪术,石林即将被毁,马上就要攻进来了!” 拳谷入口的山坡上,青衫客背负双手,傲然而立。王猛手执长剑,立于其身后。 地通狮问道:“天剑先生,你为什么又把我们四更天叫起来,你不是准备一早攻入拳谷的吗 ?” 青衫客道:“我总觉得,已经有人发现了我们的行踪,能让我直到现在才觉察出来的人,的 确不多,刘苍鹤应该就是这样的人,他的‘鹤形身法‘当是武林中绝高的轻功了!如果真的被他 察觉出来,恐怕等到我们一早攻进去的时候,这拳谷怕是早已人去谷空了!” 地通狮赞道:“天剑先生考虑的确周全,这件事我们谋划了这么久,若是被这些人跑了,那 真是太不应该了!” 青衫客也不答话,不时命人点燃圆球一样的东西,上面附着火油布,极易燃烧。.tw[]刚一点燃, 便被抛石器一的器具掷向石林,随即发生猛烈的爆炸! 地通狮又赞道:“天剑先生,好手段!没料你那箱子里竟装有如此奇妙的东西,为何不多带 些?就凭这种武器,便可轰平全谷,哪用得上我们出手。” 青衫客道:“哪有那么容易,制作火霹雳用的硫磺与火油,我收集许久才弄得这些。” 地通狮道:“火霹雳,硫磺,火油?看来也有我地通狮不知道的事物。(..tw无弹窗广告)” 王猛道:“为何不去轰拳谷中人,却来轰这片石林,是给他们震慑吗?” 青衫客摇头,道:“当然不是,第一,射程不够,等我们弄进去早被他们发现,还如何使用 ?第二,你认为这片石林简单吗?” 地通狮为弥补刚才无知,便对王猛道:“不错,这片石林其实是石阵,若不毁去,就算我等 有千军万马,如若进入也休想再转得出去了。我那部下侥幸跟随其内部弟子,才得出谷。” 谈话间,前面石林已经是一片火光冲天。青衫客看了看天色,已近黎明,便道:“其余四部 人马也已经埋伏在石林两侧,现在就是解决‘五行邪拳’恐怖的最好时机。众位,还等什么?” 话音刚落,身旁的武林豪客便如潮水般涌进石林。 石林被毁,里面的机关阵法尽数失效,青衫客与地通狮首当其冲,偶遇抵抗之人便如大象踩 蚁般踩死。 刘天龙召集弟子,正欲上前,却见前方涌来五六十人,势如破竹。左右两方亦冲出百余人, 汇聚一处。一时黑压压一群人往殿堂涌来。 苍鹤眼见对手如此之多,忙道:"天龙!带领弟子速退至养心殿." 于是众人忙往后退去。养心殿地处之高,极利防御,正属易守难攻之地。 不多时,天龙便带人进入养心殿,紧闭石门。苍鹤等人忙登上殿楼,举目一望,黑压压一群 人正急速涌来,不多时便聚集养心殿楼下,不时叫骂,奈何殿门乃巨石重闸,众人一时也锤打不 开。 苍鹤定目望去,领头之人除青衫客与地通狮之外,又多出四人,一人肩宽腰肥,脸上棱角分 明;一人年过五旬,宽袍红杉,手执木杖。正是五岳盟主与神火宫主。 另外两位一男一女,生的好生俊俏。男子白衣长衫,衣缼飘飘,手执一柄薄刀;女子纤细无 骨,双手各执一水刺,跟在她身后也多为女子;正是风刀门主与水阁局主。 想到一月前,自己查探武林中诡异的“六字部”,不正是这六大门派吗? 苍鹤当下问道:“来者可是天、地、山、水、风、火六字部?” 青衫客抢道:“正是,在下天剑山庄青衫客,想来阁下便是刘苍鹤吧!能跟踪我而不被我察 觉出的,想来也当是阁下的‘鹤形身法’了!” 苍鹤心一惊,心道:“还是被青衫客察觉出自己跟踪了他,看来此人也非同小可,当不愧为 ‘天剑’二字!”心下吃惊,却面不改色,又望向其余几人。 地通狮道:“地通派--地通狮!” 地通狮通报过后,其余四人也陆续通报道: “五岳盟--石破天!” “神火宫--杜宁空!” “风刀门--林万飞!” “水阁局--林秋水!” 其余人俱都自报门户后。 刘苍鹤也道:“在下刘苍鹤!” 作为邪拳继承人,刘天龙也应道:“在下刘天龙!” 虽然大战在即,可众位仍不忘自报门户。 第四回 尖峰对决 刘虎,刘豹却全不理会这一套,当下厉声问道:“先师刚亡故一月不足,各位缘何来此挑衅,是何道理?” 青衫客淡然道:“你刘家邪拳已沾染太多武林血腥,与我等也早该做个了断了吧!” 刘虎道:“先师刚故,便欺人太甚吗?都说我刘家邪拳恐怖,其实真正恐怖的,应是尔等人心吧!刘家拳术再恐怖,却还没到滥杀无辜的地步!” 杜七仗着六部高手俱在,胆子顿时也大了几分,颤巍巍道:“可是你们用残忍的手段弄残了我的膀子!” 刘虎轻蔑道:“哦!你自己做了什么还用我说吗?**幼女,老五废了你一条膀子还算留情了!” 青衫客顿时瞪向杜七,杜七忙缩回头不再言语。. 杜宁空却道:“但中原武林不需要尔等邪恶的拳术,该了结了,别当缩头乌龟,下来决一死战吧!” 石破天怒道:“区区一堵石门也想拦得住我吗?”说完从背后抽出两柄巨锤,顿一运劲,砸向石门。 石破天劲力极大,石门哪经得住如此大力一击,顿时轰然碎裂。 却在石门轰然碎裂这一瞬间,石破天却闷声倒飞数丈,‘噗!’一声倒在地上,巨锤也砸落在了地上。 突见石破天倒在地上,杜宁空当下一惊,忙执火仗冲上,却见人影闪至,顿觉胸腔一空 众人转眼望去,只见刘虎手执数根肋条,鲜血淋淋。杜宁空瞬时惨呼不已,软倒在地,不多时便气绝身亡。 再看石破天,胸腔破了好几个洞,皆是洞穿,五脏六腑皆已破裂,早已气绝! 原来,当石破天砸开石门之际,刘豹瞬时击出五拳,每一拳皆洞穿其胸;刘虎亦在一瞬间出手掏空杜宁空一边肋骨。 刘家邪拳一出手便立毙“六字部”两大高手,顿时震慑的武林豪客不发一言。 刘虎缓缓摊开血手,肋骨根根散落地上,发出刺耳声响,惊得武林豪客浑身颤抖;先看石破天的死状,再看杜宁空被刘虎活生生掏去肋骨。 众人何其见过如此残忍的手段,个个惊得目瞪口呆,都被震慑住了。面对如此邪拳,似乎认为这场战斗根本毫无任何胜算。 其实,刘家邪拳擅于把握最佳时机发出致命一击,石破天与杜宁空本不该死的这么窝囊。 然石门破裂之际,又有谁能料到,刘虎与刘豹会以如此迅猛的速度,攻敌于不备呢?青衫客料不到,但他却看得出,刘虎与刘豹胜的实属侥幸。[..tw超多好看小说] 他更明白一个道理,声势被夺,战定必败!当下厉声道:“金土之气,虎豹之形,摧骨碎腑!端的无比邪恶!竟使出暗袭之术,众位还在等什么?此等邪功,必铲除之!” 原本五岳盟与神火宫弟子,眼见师父被对手秒杀,惊恐已及,听得“暗袭”二字,则认为师父是被偷袭至死,顿化悲痛为力量,一涌而上,与拳谷弟子混战一起。 水阁局局主率弟子围住刘虎,厉声娇喝:“众弟子听令,摆水格大阵!” 话音刚落,众弟子齐刷刷便摆成一四方之阵,共十六人,团团把刘虎围在中间,纷纷亮出水刺,刺上皆带倒勾,尾部带有金丝,两两相连,一拉一扯,便用金丝织成一方形大网,状如四方之格。 林秋水如撒网之人,欺身其中,攻向刘虎。 这边,林万飞使起风刀,已与刘豹战斗在一起。 风刀锋利轻巧,变化多端。林万飞已使出十成功力,与刘豹斗的不相上下。 霎那间,忽有一人攻向刘天龙;天龙手呈龙爪突点那人头部下关、通天、印堂三大要**。随后天龙看也不看,奔向青衫客。顿了几秒,忽听一声惨呼,那人三大要**突爆,血如喷泉! 青衫客赞道:“好一招循龙点**!”说罢迅然拔剑,剑做龙吟!直逼天龙。 地通狮眼见只剩刘苍鹤,心道不妙,这些人好生精明,怎把如此厉害之人留给自己。 要知‘鹤形风刃’,五形之中最为厉害。但当着如此多的武林中人,也不好退缩,便硬撑着攻上去! 苍鹤冷哼一声,欺身上前,“鹤形风刃”施展开来,直逼的地通狮连连后退。 谁知地通狮偶有不支,便往人群中掠去,随即打打躲躲,此种打法已近乎无赖。 可怜人群中武林豪客,被风刃刮得鲜血淋淋,断手断脚!地通狮暗道:“‘鹤形风刃’,当真凌厉!” 刘天龙与青衫客出手何其之快,不知不觉已拆十余招。 “龙形点**”施展开来,不时变换虎豹之形,变化莫测,斗得青衫客暗暗心惊:刘天龙定为邪拳继承人,已可变幻三形;可看火候,三形之气还未融会贯通,否则,自己必败! 但青衫客即为‘天剑’,亦不是浪得虚名,手腕一抖,剑影闪闪,剑气逼得刘天龙倒退三步。 青衫客忙欺身上前,以剑划圆,脚踏方步,使得正是青衫客成名杀招--天圆地方。 “龙形点**”需击打人体**位,但此刻青衫客手执长剑,剑气四射,天龙竟近不得青衫客之身。 忽听“叱”的一声,长剑已划破天龙前胸,鲜血直流。 苍鹤看的心惊,忙丢下地通狮,掠上前来,施展“鹤形风刃”挡开青衫客长剑。 地通狮眼见强敌攻往青衫客,心中大喜;却见天龙跌倒过来,嘿嘿一笑,心道:“今次捡个便宜,碰个伤号!”忙欺身攻向天龙。 水格大阵中,刘虎如网中之鱼,被牢牢困住,挣脱不出;金丝异常锋利,一弹一绷,便弹得刘虎一处血口。 只见林秋水脚踏金丝,时时攻其不备。十六名水阁弟子时而围攻,时而分散,手中水刺不时刺出。 看似水阁弟子纵横交错,杂乱无章,其实都有着规律:水格大阵四周有十二名弟子守阵,另四人主攻,变换攻敌,外围一有空位,立时被人补上。这般规律,其实都受林秋水控制。 刘虎早已看出其规律,只要打破阵法规律,其阵必破。怎奈轻身功夫凭不咋地,心道:若是有苍叔的轻功,定把这群娘们打得满地找牙! 自然,“鹤形身法”当是天下第一了;然而,青衫客仗剑,已缠的苍鹤脱不得身。 第五回 七煞星罗 苍鹤正被青衫客缠的脱不得身,哪里还有机会来救助水格大阵之中的刘虎,“青衫仗剑”着实厉害非凡,直逼得刘苍鹤步步为营。. 刘虎却是越战越乱,“虎形摧骨”饶是厉害,却也摧不得水阁弟子半分骨头,也只剩抵挡的份。 水阁主人林秋水单战力不行,可有水格大阵相佑。林万飞却着实不好受,风刀虽是凌厉,怎奈“豹形碎腑”拳劲异常迅猛,林万飞渐渐便已招架不住,冷汗开始直流。 怎料风刀门弟子忠心耿耿,眼见门主不支,纷纷欺身上前。 “豹形碎腑”全力施展,风刀门弟子纷纷胸口洞穿,跌倒一旁。林万飞心痛弟子性命,赶忙上前,手中风刀刷向刘豹。 刘豹早已杀红了眼,侧身迎上,一拳轰向林万飞,林万飞倒飞出去,左臂已被拳劲打断,倒在地上不时咳出血来。 刘豹亦不好受,风刀何其之快,已在刘豹小腹划开一条豁口,鲜血淋淋,肠子似乎划断。但刘豹傲然挺立,一时也没有风刀门弟子敢欺身上前,便纷纷护着林万飞。 林秋水眼见林万飞重伤,娇喝一声:“大哥!”便欺身攻向刘豹。 刘虎浑身上下,均被金丝水刺割得全是血口,已成血人,然而林秋水却犯了个致命的错误,她本不该走的。现在,已没有人能阻挡刘虎往外围突去。 “虎形摧骨”全力施展,不顾金丝缠绕之痛,尽力逼向外围。“轰·轰”两拳,已有两名水阁弟子被虎形劲气摧的胸骨齐断,当场毙命。水格大阵豁然露出一大缺口,刘虎忙脱身阵外,两眼血红,呼呼喘着粗气。 刘虎但见林秋水渐渐逼向刘豹,啐道:“贱人!”便欲上前,却忽然从空中降下七名剑士,各个身着黑衣,手执寒铁剑,围住刘虎。 刘虎惊道:“七绝剑士!” 正是七绝剑士,七绝剑士一到,武林宗主必然已到。 果不其然,却见前方一白衣人,仗剑飞行,不多会便逼近刘豹,刘豹却浑然不知,被白衣人一剑透胸,却死而不倒,瞪大双眼,好不凄惨。 刘虎心一酸,却被七绝剑士缠住,本已身受重伤,哪是七个人的对手。七柄剑,七处伤口,哪有不死之理。虽死,却仍是立着,瞪大双眼,两兄弟死都死的一样! 刘天龙与刘虎刘豹情同手足,眼见其二人惨死,顿时仰天长啸,好不凄凉。 但高手对决,哪能分心,被地通狮一拳击中,绝命暗器轰中其胸口,顿时倒退几步,口角溢血。 苍鹤以风刃逼开青衫客,忙掠步护住天龙,惊道:“武林宗主!” 却见白衣人傲然挺立,眉宇间透出浩然正气,嘴角刀一般的胡须尤为醒目,淡然道:“在下正是云天!”随即转眼望向刘虎刘豹,轻赞道:“好汉子!” 话语虽淡,却有不尽的震撼力。 豪侠见武林宗主亲至,顷刻间出手立毙邪拳两大高手,顿时士气大涨;但群豪碍于云天没有动手,便纷纷退至云天身后,伺机而动。 邪拳弟子亦立刻退至苍鹤身后。 苍鹤瞭眼望去,山谷中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武林豪客已不足百余人,但邪拳弟子亦不足三十,天龙已重伤,只自己还有一战之力。 苍鹤见这般情况,当下心急难耐,惨然道:“宗主好生了得,当真要赶尽杀绝吗?” 只见云天背负双手,傲然挺立,那柄玄铁重剑已有一剑士捧立于其身后。 云天施施然踏前几步,淡然道:“为了武林之公义,今日之战,必决生死!” 天龙步履蹒跚,几步上前,愤然道:“好一句武林之公义!江湖中流传一句话,叫北僧南鬼,东谷西山!唯独没有把你们武林剑宗算入其内。而今,你虽成立武林宗,但威名仍不及拳谷响亮。 “五年前,家师击败觅云踪,现如今你武林宗若灭了刘家邪拳,当为武林公认第一。难道?你能不承认,你是为了这点虚名,便弄得这里血流成河?说什么武林之公义,当真可笑之极!” 云天即为一宗之主,几时受过如此顶撞,但字字锥心,似乎也说到了他内心深处,但又不擅反驳,顿时勃然大怒,喝叱道:“阁下一派胡言,我岂能饶你,云天便来领教阁下高招!” 天龙挺身上前:“好!我刘天龙便来领教宗主绝世剑法!” 云天夺过玄铁重剑,只见黑铁剑鞘上镶有七柄星罗小剑,约莫三寸来长。 云天轻托剑鞘,淡然道:“为练此剑法,我已五年未曾出关,剑已五年未饱人血,今次便用你来试剑!” 话音刚落,只听“噌”的一声,星罗小剑迸出剑鞘,云天仍是傲然挺立,右手持剑,星罗小剑兀自旋转不已,于云天周身游刃不绝,游刃周身! “七煞星罗!”,苍鹤失声道。 不错,此种剑法正是“七煞星罗”,乃是比“天剑”更为高深的剑法。任何剑法在“七煞星罗”光芒的笼罩下,也都将黯然失色。云天此时已达到以气运剑,以剑伤敌的境界。 青衫客的“天剑”远没有达到这种境界;但他却看的出,剑鞘中迸出的却只有六柄小剑,显然云天闭关五年,仍没有达到第七煞境界--“七剑齐飞”! 青衫客看的出,苍鹤自然也看的出。怎奈星罗小剑游刃之速奇快,众人自是不觉。虽未达到第七煞境界,但苍鹤仍是心惊。 武林剑宗的“七煞星罗”早已失传百年,没料云天竟然学会了,还一下练到第六煞,当是厉害的紧。苍鹤自知,如今已绝无胜算。 这正是世上有龙,才有屠龙之术;世上有刘邪的“五行邪拳”,自然云天也便练就了“七煞星罗”。 但也只有云天自己知道,因为有刘邪一样的强敌,才促使自己练就如此强大的剑术。自己吃了如此多的苦,才练就了此种剑术;却忽然发现,刘邪竟已真的死了,不免眼中满是伤感。但大战在即,伤感随即转瞬即逝,随之而来的,是满眼杀机! 第六回 蛇形伤脉 苍鹤冷汗早已湿透,但见天龙伤势严重,忙挡上前来:“宗主难道想与一重伤之人比试?就让在下的‘鹤形风刃’来领教宗主的‘七煞星罗’吧!” 天龙乍一听,哪里肯让,便欲上前,却被苍鹤拦住,低叱道:“退往后山,速带领余下弟子开启暗道,我来挡他一挡!”。.天龙闻言,已泪流满面。 云天一生极为自负,与人动手绝不允旁人插手;苍鹤自知其理,才放手与之一搏,但求天龙速领弟子退至后山暗道,虽知逃生困难,却也唯有一试。 苍鹤想到此处,当下全力施展“鹤形风刃”攻向云天。 云天脚底生风,扑上前来,玄铁重剑已然出鞘。顿时,只见一团灰影,一团白影斗在一处。 “七煞星罗”厉害之处,在于星罗小剑游刃周身,可攻可守;外加云天手中玄铁重剑使得呼呼生风,当真可谓滴水不漏,密不透风,“鹤形风刃”竟伤不到其分毫。 云天一旦欺身攻上,苍鹤唯有变步后退,以守为招,丝毫不敢与之硬碰;否则,一旦靠近,便会被星罗小剑绞杀。如是说,此等剑法,当真已先立于不败之地。 两派人马看的心惊,谁也没有见过“七煞星罗”剑法,当今一见,不禁大开眼界。 天龙却看的心惊动魄,强如“鹤形风刃”,遇到如此剑法也只有躲闪的份,“七煞星罗”当真可怕。 眼见苍鹤只能施展“鹤形身法”游斗,心中烦乱,去与留犹自不决。却见余下弟子伤痕累累,心念一决,带着弟子大踏步往后山奔去。 众人俱都关注两位高手打斗,忽听一人高呼:“贼子跑了,还不快追!”。却是王猛发觉天龙等人往后奔去,顿时大声呼喊。 众人一时全没反应过来,被王猛一声断喝,方才醒悟,忙向天龙等人逃的方向追去。 苍鹤心急如焚,怎奈自身难保。心念一急,手臂便被星罗小剑绞了好几道血口。 突听几声惨呼,人群中有好几位武林豪侠手臂寸寸爆裂,好不恐怖。 众人望去,只见一鬼魅黑影在人群中穿梭,如入无人之境,不一会便来到王猛跟前,在其左臂筋脉上疾点四下,既又急速荡开。 王猛顿觉手臂上筋脉膨胀,又酸又麻,心道不妙,也着了此人的道。 王猛亦是位狠角色,手起刀落,竟齐刷刷斩去自己左臂,鲜血一溅,软倒在地;如是这般,才免去手臂筋脉爆裂之痛。[..tw超多好看小说] 青衫客眼见王猛惨遭毒手,当下一急,仗剑逼上黑衣人。 哪知黑衣人步法奇特,一晃一扭,如蛇一般滑到青衫客跟前,几乎脸贴着脸。距离如此之近,青衫客长剑施将不开,不得以与之对了一掌,顿觉手臂酸麻,忙仗剑退开一丈,运功驱除诡异劲气,方才消除酸麻之感,心道:“好险,差点也着了此道,想必这定是‘蛇形伤脉’了,端的无比诡异。” 黑衣人却脚步不停,欺身上前,迅猛攻向云天后背空门。 云天正与苍鹤激战,眼见苍鹤不敌,仗剑正欲前刺,星罗小剑汇聚玄铁重剑之上,环绕不绝,忽觉身后劲气袭来,忙丢开苍鹤,侧身闪过一旁,仗剑而立,“噌”的一声星罗小剑已然归鞘。 黑衣人忙上前扶住苍鹤,道声:“苍叔!”。 众人望去,却见黑衣人乃是一年轻少年,长发披肩,体态修长,嘴角稍许带着微笑,连眼睛都是笑眯眯的。少年扶住苍鹤的手掌之上,有两根奇长手指,煞是惹眼。 乍一看去,如此有亲和力的少年,怎都不觉可怕;怎料杜七见到了,便如见到魔鬼一般,脸色煞白,骇得软倒在地。 只听苍鹤应道:“刘巳,你终还是来了!” 刘巳叹道:“我早该来了,可有事耽搁了。” 却听云天怅然道:“龙形点**,虎形摧骨,豹形碎腑,鹤形风刃,蛇形伤脉!邪拳传人继已到齐,好极!今次一并了结!”话音刚落,又听“噌”的一声,星罗小剑已然出鞘,游刃周身!云天默运“七煞星罗”,攻向刘巳。 刘巳也忙运功迎上云天。 刘巳对敌甚是巧妙,星罗小剑游刃周身,他亦以奇特步法,游绕云天周身,两根奇长手指,不时点向云天,每次皆可抓住星罗小剑游刃空挡,把手指突入。 云天大吃一惊,对方竟能徒手突进“七煞星罗”的防御之内,凭的了得,武功应不在刘苍鹤之下。 林秋水扶住林万飞,眼见哥哥断臂,悲痛难耐,厉声道:“如此贼子,还与他讲什么单打独斗,大家一齐冲上去!” 武林豪客闻言,立时冲上。 怎料,天龙终是心念苍鹤,既又折回,不多时便与武林群豪杀将起来。怎奈群豪在人数上占尽优势,顿时将天龙等人团团围住。 七绝剑士却未听到云天指示,仍是站立一旁,兀自不动;林万飞已无战力,林秋水只得护住他呆立一旁;唯有青衫客与地通狮欺身上前,一时又混战起来。 云天越战越惊,刘巳与自己战了许久,却久未落于下风,看其武功,似“蛇形伤脉”,却又不似,当真诡异莫测,不可捉摸。 孰知刘巳更为心惊,自己武功已非同日而言,竟伤不到云天半分,如此打法,迟早必败。二人又斗了片刻,突听得刘巳喝道:“椰迦宗师!还不出来助我!”。 话音刚落,只听得一阵粗犷的笑声传来,浑厚无比。云天顿时一惊,逼开刘巳,忙退开一旁转身望去。 只见一宽面大耳的僧人,双手合十,两掌硕大浑厚,含笑而立。左右各站六人,皆是独臂,左侧之人皆剩左手,右侧之人皆剩右手。 云天惊道:“北僧椰迦,当真是你!”。 来者正是“北僧南鬼”中的北僧,纵横北方蒙古大漠的密宗宗师---椰迦。身旁两侧的十二名独臂僧人,正是其密宗弟子---天罗十二手,人如其名! 第七回 北僧南鬼 求收藏,求推荐!你们的推荐和收藏,就是我创作的最佳动力! 由于本人有晚班上,所以有时不能按时更新了,要知道,晚上本人才有写作的灵感,还有部分灵感来自于你们的推荐和收藏。(..tw好看的小说). 以下是正文: 椰迦答道:“正是洒家!”。 众豪客一惊,便有人怒道:“蒙古人蒙古人!刘家人竟勾结外敌!” 却见刘巳轻蔑一笑:“那也是为尔等所逼!” 椰迦大踏步上前,作辑道:“久闻武林宗宗主威名,洒家特来拜会!” 云天叱道:“少装模作样,使出你的大手印吧!”。 中原与蒙古世代为敌,云天既见蒙古国师,哪有不动手之理,也不多话,当下默运“七煞星罗”攻了上来。 七绝剑士亦攻向天罗十二手。 整个局面立时又成一边倒的局面;却听苍鹤叹道:“刘巳,你怎么去找蒙古人来作帮手?” 刘巳轻声一笑,道:“都这个时候了,苍叔您还计较什么蒙古人不蒙古人,难道这些武林中人,便是上善之辈?唯今之际,只有速速退入密道,方为上策!” 苍鹤转念一想,刘巳说的也不无道理,刘家一脉,决计不能在这一役中覆没。 苍鹤想到此处,忙拉住天龙,喝声:“走!”疾步往后山掠去 刘巳几招逼退敌人,高呼:“宗师,帮我挡上片刻,答应你的事,我刘巳定不会忘!” 椰迦拍出两掌,道:“洒家尽力便是!” 苍鹤三人发足狂奔,不多会便到一山峰前,山体均是巨石落成。苍鹤立时走到一片光秃秃的石壁前,搬开一块大石,露出一节异常粗大的铁柄,柄上生满铁锈。 苍鹤将铁柄拉了出来,对二人道:“我们一起用力!” 三人扳动铁柄,转了数匝,便听嘎吱声响,石壁缓缓向上升起,露出一座三丈方圆的千斤铁闸 三人将铁柄再转数匝,千斤铁闸也轰然升了起来,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一股寒风从中扑出,冷彻肌骨。 三人正欲进洞,忽见椰迦且战且退,云天等人已杀将过来,眼见将到入口。 苍鹤挺身而出,道:“你二人先走,我先挡上一挡!” 天龙道:“要走一起走!”话音刚落,便被刘巳点中**道,抛进洞中。[..tw超多好看小说] 刘巳随即闪进洞中,道:“你已身受重伤,还是我与苍叔挡上一挡,刘家邪拳,绝不可没有传人!”说罢触动机关,闪出洞去。 洞外已聚满武林豪客,邪拳弟子已尽数俱被消灭,刘巳毙了几人,与苍鹤挡在洞口。 刘天龙眼见着千金铁闸缓缓落下,苍叔与刘巳挡在洞口,浴血奋战,自己却动弹不得。他也知道,千斤巨闸一旦落下,外面再难打开,二人怕也绝无生理,当下泪流满面,呆呆的瞧着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在闸底 苍鹤瞧着闸门合拢,心头在无牵挂,终于保住刘家邪拳最后一丝希望,当下全力施展“鹤形风刃”与武林豪客游斗一处。 刘巳正自着急,忽听椰迦喊道:“刘巳小弟,快帮洒家一把,‘七煞星罗’着实厉害,洒家抵挡不住了。”边说边退往刘巳这边。 刘巳眼见靠他不住,忙运“蛇形伤脉”赶将上去。 椰迦见刘巳赶了上来,忙闪身一旁,不住叹道:“洒家好累啊!刘巳小弟,先挡他一挡,洒家先歇息片刻,稍后换你!” 云天眼见刘天龙逃入密道,心急如焚,心知千金铁闸落下,外面再难打开,斩草不除根,将后患无穷,却苦于被椰迦所缠,心下又急又气,又见刘巳欺身上前,顿时火气上涌,御剑攻向刘巳。 “七绝剑士”与“天罗十二手”难分高下,椰迦也落得清闲,冷眼旁观。 苍鹤游斗青衫客与地通狮之间,青衫客缠斗苍鹤,地通狮不时发以暗器扰乱苍鹤。苍鹤纵声长啸,“鹤形风刃”逼开青衫客,杀向地通狮 云天真个不敢相信,强如“鹤形风刃”,在“七煞星罗”面前也只有躲闪的份,然而刘巳几番抢攻,便轻易突破星罗小剑的防御,两根奇长手指疾点自己周身大**。怎奈自己有剑气护体,刘巳仍伤不道自己,但自己也占不道对手丝毫便宜。 云天自知,仅凭“蛇形伤脉”决然做不到这点,这刘巳一定隐藏着什么,难道难道他已将五行之气融汇贯通? 云天越想越急,对方还有椰迦在一旁虎视眈眈,若不就此速战速决,当真危险的紧,当下“七煞星罗”越运越急,拆解十余招,仍未占丝毫上风。 云天心念一急,右手运剑挡开刘巳攻势,左手疾点周身五处大**,反手搭上腰际剑鞘,强行运转第七煞境界--“七剑齐飞”! 只听“噌”的一声,如虎啸,如龙吟!七柄星罗小剑齐齐围绕云天手中玄铁重剑运转,攻向刘巳。 刘巳只觉眼前一乱,星罗小剑已绞得自己手臂血肉横飞,忙急道:“宗师还不助我!” 云天一惊,自己强行运转“七剑齐飞”攻击刘巳,背后空门大露;心念一转,正自离开,突觉身后无形压力袭来,只听“嘭”的一下,云天闷哼一声栽倒出去。 椰迦何等的精明,本就伺机而动,眼见云天后背空门大露,哪肯放过,全力运行密宗“大手印”,一掌拍向云天。 这一掌实实拍在云天背上,云天斜斜栽出一丈,顿觉背上巨力涌遍全身,五脏肺腑俱似破裂,忙仗剑而立,忽觉喉头发甜,自知口中鲜血一旦涌出,对方必然知道自己身受重伤,当下强忍着将口中鲜血咽下,惨然道:“卑鄙!” 刘巳已抓住这空挡,不顾伤痛,挡开青衫客等人,快步掠向苍鹤,抓住苍鹤掠往椰迦身后。 只见椰迦双手合十,深鞠一躬道:“宗主武功高强,洒家唯有出此损招,还望见谅!请让洒家带走此二人,便决计不在此处多叨扰宗主半分片刻!” 云天厉声道:“休想!” 第八回 邪拳没落(前传完结篇 ) 苍鹤也惊道:“刘巳,你怎能跟蒙古人”话未说完,刘巳便已疾点苍鹤周身几处大**,刘苍鹤顿时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刘巳忙扶住苍鹤笑道:“苍叔,得罪了,刘巳唯有如此做!” 刘巳自然知道,以苍鹤刚正的性格,纵然死,也决计不会跟蒙古人走,然拳谷弟子皆数战死,武林中人却剩余大半,若不随椰迦走,也就唯有等死。 青衫客等人忙挡住椰迦等人去路;地通狮怒道:“暗算别人,哪这么容易就让你们走!” 刘巳笑眯眯道:“地通先生,你的暗器功夫当是一绝,只准你使用暗算法子,别人便使将不得吗?” 地通一派,自是暗器极多;暗器,也自是以暗算法子伤人;地通狮一时被刘巳驳得哑口无言。 刘巳却忽然变脸,厉声道:“巴蜀鬼王,你还在等什么?云天已经受伤,你还有何顾忌?还不出来帮我挡上一挡,东西当真不想要了吗?” 话音刚落,只见两边山坡的树林中,急速涌来两拨人,俱都身着绿衣,并不时伴有鬼啸之声,不多时便汇聚一处,约莫二十来人。 只见一黑衣人拨开绿衣人群,此人年过五旬,面色惨碧,当真丑如鬼怪,正是与“北僧”并列齐名的“南鬼”--巴蜀鬼王,萼罗鬼! 萼罗鬼大步上前,嬉笑道:“刘巳老弟,真个不好意思,老鬼我来晚了一步,你怎个伤成这副模样?” 刘巳心生厌恶,此老鬼定是躲在暗处冷眼旁观,待到两败俱伤之时,好坐收渔翁之利,当真狡猾如狐;当下冷笑道:“鬼王到底来了,在下好生感动,废话少讲!快帮我挡上一挡,待我脱身,东西定少不了你的!” 苍鹤看的心惊,刘巳武功之高,与以前判若两人,竟以一己之力,勾结到“北僧南鬼”当世两大高手。到底答应了他们什么条件,他们才肯出手相助? 苍鹤当下想问,却忘了**道被制,出不得半点声响。 却听萼罗鬼笑嘻嘻道:“刘巳老弟,老鬼答应你便是,此番过后,老鬼我自会去蒙古大都寻你,切不可忘记先前之约!” 刘巳冷哼一声。 椰迦却踏步上前,双手合十:“鬼王此番相助,洒家定不会忘,洒家便在蒙古大都,恭候鬼王大驾!” 萼罗鬼嘻嘻笑道:“宗师,好说好说!” 椰迦深鞠一躬,便领着天罗十二手与刘巳二人往谷外去了 众人眼见贼子外敌逃脱,云天却动也不动,当下也不敢乱动,青衫客等人自然也没有动。 萼罗鬼却动了,嬉笑道:“宗主好气魄!请宗主赐教!” 云天仍没有动,似乎没有听到萼罗鬼的话,仍旧是仗剑而立,目光紧盯着萼罗鬼,显得高深莫测。 云天不动,萼罗鬼自然也是不敢妄动。 他们不动,还有谁人敢动?便都这么静静立着,伺机而动。 唯有云天心里明白,自己已身受重伤,本自强行运转第七煞境界,真力已竭,后又身受椰迦一招密宗大手印,哪还有一战之力?唯有立着,伺机而动。 青衫客早已看出这点,冷汗已湿透,就这么护在云天身旁。 武林豪客皆已疲惫不堪,却见北僧刚走,又来南鬼;“北僧南鬼”竟齐聚拳谷,一时也不敢妄自行动,都齐刷刷望向云天。 云天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压力压着,挣脱不出。 双方便这么僵持着,唯有拼着意志的强弱,谁先动,便会露出破绽 忽见远处一人快马奔来,马蹄声响彻山谷,不多时便来到云天身前。 马山之人立即翻身下马,急急道:“宗主,大事不妙,蒙古军先破石门,继又杀向阴平关,眼见着将突破防线,攻向原都!平将军正死死抵抗,大王命你火速赶往阴平关,休再管拳谷之事!” 众人听罢,皆是一惊,没料这天突变如此之多,蒙古人竟趁中原内乱,杀将进来,端的很是恶毒! 萼罗鬼听罢,当下一喜,他早不想与云天等人争斗,但怕就此要走,云天不肯,现在云天有急事缠身,当不会再与自己计较。 萼罗鬼何等精明,心下大喜,却是面不改色,缓步上前道:“宗主要事在身,今日之战,老鬼我看作罢,当下也不便打扰宗主正事,老鬼就此告辞!”说罢,也不理会众武林豪客,领着座下弟子往谷外去了 不多时,拳谷之中,只余下不足百余的武林豪客,呆呆地只是立着 云天此前与萼罗鬼对峙,全凭一口气提着,眼见萼罗鬼远去,又听原都战急,当下只觉喉头一甜,再也忍它不住,“哇”的一声,一口鲜血便如火龙般喷吐而出 众人惊呼:“宗主!”青衫客忙快步上前,急忙扶住云天。 云天摆摆手,叹道:“邪拳三大传人尽去,蒙古鞑子又趁乱攻我中原,今日之战,算是彻底败啦败啦!” 青衫客也暗自伤神,环视山谷,见处处尸横遍野,血流满地,好不凄凉;又转身望向众人,已不足大半,个个伤痕累累,不禁叹道:“外有强敌侵略,而我等却汇集此处自相残杀,这样做,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呢?” 云天闻言,脑中一片茫然,打量天色,正值黄昏,缓缓才命众人赶往阴平关。 众人见拳谷中人竟勾结南北两大强敌,恼羞成怒,临走时一把火烧了拳谷。 熊熊火焰燃烧起来,预示着纵横世世三百年的“五行邪拳”就此没落了 火光惊得天边南飞的一排大雁发出凄厉的哀鸣,似乎在诉说着不尽的凄凉与悲哀 (前传完)下卷《悲哀的眼神》即将开始,敬请关注! *注:刘巳到底答应了“北僧南鬼”什么条件?邪拳三大传人的命运又将如何?云天等人又将何去何从?三地的纷争又将怎样延续?一切的一切,将在下卷《悲哀的眼神》之中分解 第一章 长亭相聚 前言: 一千八百年前,中华大地三分。.往北是古蒙古,往南是川蜀之地,中间便是中原国。 此时,三地倒也相安无事,直到刘家“五行邪拳”的没落,纷争也便开始 第一卷内容简介: 一个胸前有五道疤痕的男人,一段埋藏在心底深处的痛苦回忆,使这个男人的眼神中,满是悲哀之色。当他七年刑满释放,迈出绝狱禁地的大门之后,却不料,一场诡秘的阴谋,正悄悄地接近着他…… ~~~~~~~~~~~~~~~~~~~~~~~~~~~~~~~~~~ 正文: 原都,十里城外,绝狱禁地,白雪皑皑。 雪光映得这片禁地格外惨白,也显得这片禁地格外寂静。 “吱嘎”狱门缓缓打开的声音,在这片寂静的禁地显得格外刺耳。 不多时,便从狱门内缓缓走出一衣裳皱皱,满面胡渣的糟蹋汉子,汉子刚走出狱门,雪光便刺得他两眼微闭,显然很不适应外面的环境。 却听他身后的壮硕大汉对他吼道:“汉子!你出狱了,但愿你再不会回到这里,你这个怪人!”说罢缓缓关闭狱门,这片寂静的禁地,既又发出刺耳的“吱嘎”声。 寒风如刀般刮在他的身上,他本就不多的衣裳几下便被刮散了,赫然现出胸口五道深可见骨的疤痕,在这惨白的雪光映衬下,显得格外的狰狞可怖。 汉子似乎不惧严寒,右手抚摸着胸口的伤疤,面上显出痛苦之色,似乎这五道伤疤,触动了他隐埋心底深处的痛苦回忆,满眼尽是悲哀。 汉子微微呼了口气,扯了扯被刮散的单衣,一步一步往前迈去。雪地上,便留下一排深深的脚印 长街,十里亭。 一位青衣俊年正坐亭中,只见他气宇轩昂,双眼微闭。这种天,正常人都不会在这睡觉的,难道,他也是位怪人? 更怪的是,他的身旁竟放了一只炉子,炉子上还温着一壶酒。酒却不怪,酒是好酒,而且酒香四溢,令谁都不得不陶醉。可惜,这里好像没有旁人。 不多时,青衣俊年缓缓睁开双眼,他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因为他看见了一个人缓缓走了来,来的竟是那个刚出狱糟蹋汉子。汉子显得很疲惫,却也看到了青衣俊年。 青衣俊年冲汉子笑了笑,汉子眼中一动,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 青衣俊年却先开口道:“请这边坐!” 汉子听了,也不客气,几步迈上前去,便在青衣俊年对面坐了下来。 青衣俊年又倒了一杯刚温好的酒,递过去,道:“请饮此酒,驱驱寒气。” 汉子当真不客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青衣俊年笑了,笑的很开心:“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虽然许多人都说你怪,但我却觉得你很可爱!” 汉子也冲他微笑,面上尽是微笑,但眼神中却满是悲哀之色。 青衣俊年笑道:“七年了,你还认得我?” 汉子点点头,没有做声。 青衣俊年又笑道:“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汉子道:“谢谢!” 青衣俊年笑道:“我把你抓起来,害你坐了七年牢,你却对我说这两个字?” 汉子面部抽搐了一下,似乎心有感触,是啊!七年了,又七年了,人生中能有几个七年可以挥霍的呢? 但汉子在狱中,已经挥霍了他人生中最宝贵,也是最青春的七年,他怎么可能没有感触? 只见汉子苦笑道:“因为你救了我。” 青衣俊年疑惑:“哦?我让你坐了七年牢,你却说我救了你?” 汉子摸了摸胸口五道伤痕:“因为当时,这五道伤痕已令我命在旦夕!” 青衣俊年眯起了眼:“你胸口的五道伤痕是足以致命,但我却有治伤的灵药可以救你,却为何还要让你坐牢?” 汉子淡淡地看着他:“因为我杀了人,虽然当时你说,救我是为了让我服完这七年刑期,刑期未满,绝不可让我死;但我却不是个糊涂的人,因为我杀的人绝不简单,我若不呆在绝狱禁地,恐怕也就活不了这七年。” 青衣俊年道:“岂止不简单,简直是可怕;因为你杀的人,是西南毒教教主的儿子!” 汉子显得微微有些发怒:“你既然全都知道,却为何还要让我自己说出来?怕我忘了你的救命之恩吗?” 青衣俊年却显得饶有兴趣:“你认为我是那样的人?我只是很想知道你的故事,我也向来很喜欢听故事;我也知道,你也一定是个有很多故事的人? 汉子有些不屑:“你救我,就只是为了听故事吗?” 青衣俊年笑道:“你可以这么认为,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何杀五毒子吗?虽然他这个人该杀,但你杀这么一个人,总会有些故事吧!” 汉子却笑不出来,满面显出痛苦之色,眉头紧锁,缓缓才吐出七个字:“为心爱之人报仇!”说罢再不言语。 一阵沉默后,青衣俊年道:“似乎触到了你的伤心处,罢了,伤心的故事不听也罢!来,喝酒!” 他们连喝了三杯后,青衣俊年拾起石凳上一包裹,道:“这里有些衣物和些散碎银两,你带着上路吧!千万不要拒绝我,我最恨别人拒绝我的好意。” 汉子毫不客气,伸手便拿过包裹:“我与你本不相识,你却为何帮我?” 青衣俊年笑道:“因为我觉得你是个可交的朋友!” “朋友?”汉子似乎有些感动,但眼神中仍是悲哀。 青衣俊年又倒两杯酒,酒香四溢。 “对!朋友,我们再饮一杯!”俊年刚把酒送入嘴边,汉子已喝完,一声轻响,酒杯已放下。 “谢谢你的酒!”汉子说道。 青衣俊年道:“饮此酒,你也该上路了,你不可能在监狱这样的地方呆一辈子;你必须往前走,知道吗?你前面的路并不好走,你的仇人已等你七年,他们也已等的太久;前面等待你的,将是一路追杀。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了,生与死,以后一切的一切,都要靠你自己!” 汉子目光闪动:“你已帮我许多,谢谢你的忠告!”说罢挎起包裹,转身往前迈去。 青衣俊年喊道:“你就这样走了吗?我叫‘燕长青’,是绝狱的捕头,你呢?七年了,而我却不知道你叫什么?” 汉子顿足,转身:“我知道你是绝狱的燕捕头!” 燕长青自嘲的笑了笑:“你应当知道的,我让你做了七年牢,你不会不知道我,但我却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汉子道:“我叫‘刘嘉’。”说罢,又转过身,继又往前迈去。 燕长青喃喃道:“刘嘉”目光望向雪地上一排脚印,直到远处 第二章 夜宿客栈 十里街的客栈叫“十里客栈”,本就很有名的,所以入住的人很多。.tw[].南南北北的客商,走西闯东的大侠镖客,都喜欢入住这“十里客栈”。 所以,在这冰雪九冻天的时候,客栈里自然也入住了许多人,而且很多都是常住,都在等这积雪融化,好及早赶路。 现在时分,大厅里已坐满了人,每个人都在吃着饭,喝着酒。 忽地,大厅里吹来一阵冷风,每个人都打了一个寒颤。 大厅的门已被人推开,走进来一个糟蹋的汉子,这么冷的天,也只穿了件单薄的破衣。每个人都盯着他看,并且每个人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喂!要饭的,出去出去!”不等客人们开口,老板娘就已经在赶他了。 刘嘉当然不会出去,他正从包裹里摸出一锭银子,老板娘的眼睛就立即从他身上移开,转而死死盯住那锭银子,生怕眨眨眼,那锭银子便会不见一般。(..tw无弹窗广告) 老板娘的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往:“客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刘嘉道:“我现在只想要一间舒服的卧房,再来一盆热乎乎的洗澡水。另外,我还想再要一桌酒菜,这锭银子够吗?” 也难怪刘嘉做了七年牢,他显然对银子的概念不是很深,这锭银子足有五十两,当然也已足够。老板娘立即媚笑着接过银子,带着刘嘉上楼去了。 大厅里的人都露出贪婪的神色,谁也没想到,这样一个叫花子模样的人,竟然出手如此大方。 这时,却见一个精瘦汉子撞上了一名大汉,大汉正要发怒,精瘦汉子连忙道歉,大汉才骂骂咧咧走了开去。精瘦汉子看了看楼上,现出一丝阴笑。 夜色已深,刘嘉也已酒足饭饱,也刮了胡子,此刻正泡在温暖的澡盆里,微闭着眼。.tw[]现在看上去,他已不再是个糟蹋汉子,顶多也只有二十四五的年纪,却满面尽是沧桑之色。虽谈不上多么英俊,却也算是个标准男子。 突然,从窗户外掠入两个妖艳的女子,两柄剑如毒蛇般刺向刘嘉。 刺客正好抓住了对手最松懈的时候,此刻刘嘉已酒足饭饱,泡在温暖的澡盆里,任谁也懒的动一动。刺客也自然认为:此刻对手正疏于防范,正是进攻的好时机。 但刘嘉不同,他也从来都不曾松懈过,既使泡在这样舒服的澡盆里也不曾松懈。 眼见剑将刺入他胸膛的那一瞬,刘嘉陡一睁开双目,双手伸出食指与拇指,一下便把剑尖给捏住了,两柄剑再难刺入半分。两位妖艳的女子一惊,想拔回宝剑,谁知两柄剑犹如长在刘嘉的手指上一般,竟纹丝不动。 刘嘉陡一起身,却听几声脆响,剑身已节节断裂,刘嘉顿时变指为掌,拍向那两个女子,那两个妖艳女子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又从窗户中栽倒出去,就好似从没来过。 刘嘉这几招变化之快,皆在一瞬之间完成,任谁也躲闪不及。 刘嘉见两名女子倒栽出窗外,忙用浴巾裹住下半身,冲出房去,只见外面夜色被雪光映得惨白,却还哪有半个人影。 却在此时,忽听房中一声惨呼,刘嘉忙掠入房中,只见床边倒了一名精瘦汉子,两眼瞧见刘嘉胸口上五条狰狞的伤痕,已然吓得不轻。 刘嘉赫然瞧见床上蜷缩着一条毒蛇,正往外呼呼吐着信子。而那精瘦的汉子手臂红肿,显然已被毒蛇所咬。 刘嘉快步上前,出手快如闪电掐住毒蛇,扔出窗外,又迅即在汉子手臂上疾点几下。 精瘦汉子诺诺道:“大哥!犯不着吧?不过来你房里借点东西,你也犯不着用毒蛇来害我吧!” 刘嘉自然知道,西南毒教暗杀他的行动已经开始。那条毒蛇也本是为他而准备的,却淬不及防,被这小贼给受用了,当下也不隐瞒:“你还是快走吧,我惹了个很厉害的对头,你留在我这,绝无半点好处。” 精瘦汉子一听,顿时跳了起来:“我可是老江湖了,你当我是小孩啊,就这么便想糊我走?”接着看了看手臂,竟往外丝丝冒出黑血来,急道;“你看,都淌黑血了,你刚才对我使得什么手段?我这只手怕是要废了。干我们这行的,手可值钱了!不行,你得赔偿我,不然我可跟定你了,你到哪我到哪;你吃嘛,我就吃嘛!” 刘嘉眼见遇上个无赖,也不知怎的争辩:“你被蛇所咬,我点你几处**道,是为了把你手上的毒血逼出来。你看,现在黑血淌尽了,已不打紧了。” 哪知精瘦汉子又跳了起来:“不行,不赔偿我,我哪都不去!”说完便想往床上去,但怕床上有蛇,便扒了床被子,铺在地上竟呼呼睡了。 第三章 一路暗杀 精瘦汉子说着说着竟兀自睡着了。(..tw好看的小说). 刘嘉见此人竟无赖到这种地步,却也不计较,只是无奈地摇摇头,也和衣躺在床上,却不敢睡死,仍保持着警惕。 天已大亮,刘嘉自然也在路上。路上行人也已很多,那精瘦汉子也紧紧地跟着他,生怕一不留神,便跟丢似的。 刘嘉苦笑着问道:“朋友,我们相识已有一夜,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那精瘦汉子顿时来了兴致:“说起我的名号,怕吓着你,我便是江湖人称妙手空空儿的妙手神偷--妙手张是也!” 此言一出,他身边的路人顿时都离开他八丈远。妙手张自知说露了嘴,忙用手捂住嘴。 刘嘉又是苦笑道:“没听说过。” 妙手张竟跳到刘嘉的面前:“那是你孤陋寡闻!” 刘嘉只好道:“听起来是很厉害!”妙手张忙有些得意起来。 “不过,”刘嘉接着道,“像你这样的一个人物,怎么也会被区区一条毒蛇咬到?” 妙手张听出刘嘉有嘲讽之意,刚要开骂,却听“嗖”的几声,一排箭弩射了过来;人群中顿时惨呼起来,已有不少路人被射倒。 刘嘉挡开箭弩,忙抓起妙手张退到一旁。 人群中早就炸开了锅:“杀人了,快跑啊!”随着叫嚷声的消失,路人也已跑尽了,任谁遇到这样的事都是想逃的。然而刘嘉和妙手张已逃不出去了,他俩已无路可逃。 他两已被七八个大汉围住,每个人手中都拿着弓弩,箭在弓上,正对着他俩。 只见领头的大汉绕着二人转了两圈,突然道:“好小贼,竟敢在客栈里偷你爷爷的,今天也一并收拾了你!” 妙手张早吓得面如土色,诺诺道:“大大爷,误会误会”双腿直抖,骇得也已说不出话了。 大汉有望向刘嘉:“看你那眼神,像死了爹娘似的,你就是刘嘉?” 刘嘉虽隐瞒姓名已达七年之久,但想必西南毒教要杀他,自然会把他的底细查清楚了。但刘嘉并没有回答他,仿佛没有看见他一般。他看见的,是惨死在路边无辜的路人,血已染红了路边的积雪。 刘嘉满眼尽是悲哀之色,西南毒教的人,为杀他一人,竟丧心病狂杀了这许多无辜之人,刘嘉心中已顿起杀机。 领头大汉见刘嘉竟然不理睬自己,当下怒道:“妈的,竟不把我放在眼里,弟兄们,给我射穿他们!” 领头大汉自认为,在如此强劲的弓弩包围下,任神仙也难逃了,可话才刚说完,便已愣住了,因为,已没有人再能射穿他了。 没有人能形容刘嘉是如何出手的,也没有人看清刘嘉是如何出手的。却见弓弩已全被他打散在地,每个人都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顿时,七八条大汉个个吐出血来,他们每个人的内脏,均已被刘嘉那一瞬间的出手震破。领头的大汉惊呼起来,赶忙往远处逃去。 刘嘉拾起一枚箭弩,“嗖”的一声便向那大汉掷去。那大汉顿时被那枚箭弩贯穿脑部,一时因为惯性,仍向前狂奔了好几步,才兀自倒下。 妙手张楞了老半天也没有回过神来,刘嘉催促道:“还不快走,要等着官差来抓吗?” 妙手张自知昨日是自己耍的无赖,却以为刘嘉没啥本事,好欺负罢了,才兀自讹上刘嘉。今日瞧见刘嘉这一手,才知道他是不愿和自己计较。 妙手张当下佩服的五体投地,忙扑倒在地,泪流满面:“大哥!小弟昨日确实对你不起,你非但不计较还救了我,我妙手张佩服的不得了,能认识大哥一样的人,是小弟前世修来的福气,小弟我自当跟随大哥,鞍前马后,不辞辛劳!” 妙手张这番话说的言辞诚恳,任谁也是不愿拒绝。可妙手张已比刘嘉大好些年纪,一口一个大哥,刘嘉着实不好受,唯有苦笑着道:“此地不是久留之处,你我速速离开再做打算。” 妙手张心想也是,这么多死尸在自己边上,又是大白天,万一官差来了,虽说有大哥在,可也不能老麻烦他。 妙手张一度认为,那七八个大汉找来,仍是为了自己偷了他们的银两,所以总认为是自己连累了刘嘉,当下也不多讲,快步随刘嘉往偏僻的小径走去… 第四章 蛇蝎心肠 二人走不多时,见一处乱石堆,刘嘉便找了块石头弹掉上面的积雪随便一坐,开口便对妙手张道:“张兄弟,你我也算相识一场,你虽干的是那一行,可心地总算不坏。.我还是奉劝你一句,梁上之人还是少做,应自食其力方为正道!”刘嘉不愿瞧扁他人,始终不肯称其为贼。 妙手张忙点头应道:“大哥说的极是,小弟痛改前非,痛改前非!” 刘嘉又掏出些散碎银子:“这是我朋友相赠,也就这许多,你拿去做个什么买卖,总比跟着我强,况且我的仇敌太过厉害,你跟着我,难免有杀身之祸。” 谁知妙手张根本听不进去,认为刘嘉不愿交自己这个朋友,断然道:“大哥说的什么话?想我妙手张以前过的算什么日子?简直是虚度年华,如今遇见大哥,才算找到做人的真谛,我是死也不会走的!” 妙手张言辞诚恳,刘嘉一时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唯有苦笑,心想也罢,就让他跟着吧,自己尽量护他周全便是。 刘嘉正要往东北方走,忽的有停下脚步,心道:“毒教教众自认为追杀我,我定会往东北方向逃,我何不反其道而行之,也好过处处受制于人的好。”想罢,当下领着妙手张往西南方走去。 九寒天异常寒冷,任谁都想着热气腾腾的浓汤,刘嘉和妙手张当然也很想喝这么一碗汤。前面的路边摊也正好在卖着热气腾腾的汤,而且还是羊肉汤,香气四溢,恐怕已飘到了十里之外。 妙手张早已忍不住,拉着刘嘉直奔过去:“老板,来两碗羊肉汤,要大碗的!” “好嘞!大碗羊肉汤两碗!”摊主见来了客人,忙高兴地招呼道。 刘嘉却没有妙手张的好心情,他警惕的打量着摊子,旁边坐着一对老夫妻,好像已在这里坐了许久。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刘嘉渐渐放下心来。 老板正盛好汤,刚要端上来,却见来了两位髯须大汉,两柄刀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刘嘉眉头一皱,顿时警惕了起来。 却听那两位髯须大汉道:“伙计,快把你手里两碗汤给大爷我端过来!”老板看了看刘嘉二人,顿时面露难色。 却见妙手张顿时跳了起来:“嘿!我说你们二位,知道先来后到这个理吗?”妙手张仗着有刘嘉在旁,自是有恃无恐。 那两位髯须大汉闻声望去,见是一精瘦汉子,顿时怒道:“小子,活腻了吗?敢惹我‘西山双侠’(其二人自封)!”说罢将钢刀抖得哗哗作响。(..tw) 妙手张正欲争辩,刘嘉便一下把他拉住,对老板说:“我们两个等等不烦事,你这汤还是先给这两位端上去吧!” “西山双侠”这才做罢,把那钢刀又重重往桌上一放,嚷道:“还是这位兄弟识得时务!” 老板早已如释重负,赶忙把汤给“西山双侠”端了上去,忙又招呼刘嘉:“我再给二位盛两碗!”妙手张看“西山双侠”喝的津津有味,早已有些不耐,忙道:“快去,快去!” 不一会,两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已盛在了二人面前。妙手张正要喝,却听得两声惨呼,“西山双侠”已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脸已经呈乌黑色,嘴里不住的发出“呃…呃”声,不多时便气绝身亡。 刘嘉惊道:“汤里有毒!” 那一对老夫妻却没事,眼见着有人惨死,骇得夺路狂奔。老板见自己的汤毒死了人,早已骇得软倒在地。 妙手张连忙抓住老板举拳待打,刘嘉赶忙阻止道:“不关他的事,是另有其人!”说罢用汤勺在汤里搅拌,不多时竟翻出一只蝎子。 老板见自己的汤里竟有一只蝎子,早已不知所措,刘嘉拍拍他:“你还不快逃,这种事落在谁的身上,都跳进黄河也是洗不干净的!”刘嘉竟在这紧要关头还在为着别人着想,老板感激地望望他,转身便逃去。 妙手张奇道:“你怎么就放走了他?万一他就是害你的那个人呢?” 刘嘉惨笑道:“绝不可能是他,我的眼睛一向看人很准,就如我一眼便能看出你不是对付我的人一样。已有人用了很巧妙的法子在汤里下了毒,之前那两位老夫妻为什么没事呢?因为他们喝的汤是在我们之前盛的!” 妙手张恍然大悟:“你是说,对手看见我们要喝汤,便用那种特殊的法子在汤里下了毒?怪不得‘西山双侠’喝了老板给我们盛的汤就一命呜呼了呢!” 刘嘉苦笑道:“那便是了,为什么我们来之前汤里是没有毒的,而我们来了之后,汤里便爬进了一只蝎子。若不是此二人抢先喝了给我们的毒汤,恐怕现在躺在这里的,已不是这两位了。” 妙手张疑道:“莫不是巧合吧!是蝎子自己不小心掉进了汤里?” 刘嘉答道:“你见过这种天气,这种地方会有蝎子出没吗?” 妙手张心想也是,心道当时幸亏没有与“西山双侠”争着喝那两碗汤。现在想起来,心里还直后怕。 刘嘉又道:“给汤里下毒的想必就是有‘蝎夫人’之称的赵音子,之前放毒蛇咬你的,想来也就是‘蛇郎君’李俊了。此二人正是有着‘蛇蝎心肠’之称的大毒客。看来,在我们没有杀掉他们之前,最好是不要再吃任何食物了。” 妙手张听得“蝎夫人”与“蛇郎君”的名号,显然大吃一惊:“你你怎么招惹上他们,他们可是阴险的紧哪,你到底做了什么事,竟得罪了西南毒教的人?” 刘嘉淡然道:“告诉你也不妨了,我七年前杀了五毒子,他是西南毒教教主的儿子。” 妙手张已惊得张大了嘴,他怎么也没想到,刘嘉先前对他说的竟然全是真的。 “你现在走还来得及,毕竟我现在是自身难保了!”刘嘉苦笑着对妙手张道。 妙手张又跳了起来:“什么?难道我会是贪生怕死的人吗?兄弟有难我岂能一走了之?”顿了顿有问道:“大哥,现在我们该去哪?是往东北方逃吗?” 刘嘉也不多说,拉着妙手张边走边说:“自然是去西南捣他们的老巢了!” 妙手张闻言,已骇的说不出话来,心道,这人莫不是疯了,就算不疯也应该是个怪人。 哪知刘嘉越走越急,妙手张一时也只好紧紧跟上,再不得胡思乱想。 第五章 逼入绝境 夕阳西下,时光已过黄昏。 寒风如刀般刮在二人脸上,妙手张已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刘嘉现在却是在庆幸,庆幸狱长杨路正值寒冬腊月将他给放了出来。虽然他知道狱长杨路是绝没有安什么好心,确实是想把他冻死,但刘嘉现在还是打心底的感谢他。 现在你们是不是也认为刘嘉是个怪人,不仅怪,而且有点疯。那个狱长想冻死他,而刘嘉却在打心底感谢他? 其实刘嘉一点也不怪,他很聪明。他知道,如果不是这种天气,那两个蛇蝎心肠的人,很可能招来很多毒物来对付自己。而现在这冰雪九冬天的气候,自然也不可能招来大批的毒物,现在仅仅用毒来对付他,还算好应付的了。 “我想,我们是不是应当找些东西来吃,我们已经走了一天了,却什么都没有吃,再不吃东西,我想我迟早要被饿死。他们又不是神,不可能知道我们将要吃什么的!”妙手张的肚子已经饿的咕咕乱叫了,任谁一天没有吃东西都会抱怨的。 可是刘嘉没有,他竟然还在笑,只不过是苦笑:“你要是吃了东西,也许会比吃了东西死的更快!” 妙手张也苦笑道:“你现在竟然还笑得出,可是我很奇怪,无论你脸上是什么表情,可是你的眼睛里却只有一种神色,你的眼神很深,我只能看到淡淡的悲哀!” 刘嘉面部微微有些痛苦:“有的事,你不该知道。.tw[]” 妙手张却没有察觉到这一细微的变化:“可是大哥,你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还是你看到了什么,使你变成这样?又有谁能在你的胸前留下五道伤痕?”妙手张一口气问完了三个问题。 刘嘉面部已有些抽搐:“不要再问了,你不觉得你的问题太多了吗?” 妙手张被刘嘉一声喝斥,双眼对上了刘嘉的眸子,顿觉遍体生寒,再也不敢多嘴。 翌日,二人起了个大早,外面的雪又渐渐下了起来。妙手张看见前面有卖烧饼的,也不顾刘嘉,忙跑去买了几个,用布包紧了便跑了来:“大哥,快趁热吃吧!刚买的,应当不会被下毒!” 刘嘉摇摇头,没有做声。妙手张奇道:“你看,这么多人吃了都没事,难道就我们吃不得?” 刘嘉道:“别人吃了便没事,而你我吃了必将毒发身亡,没有人能形容‘蛇蝎心肠’下毒的手段有多么恐怖。” 妙手张拿在手里却也不敢吃了,他忽然看到,前面的马路旁蹲着一个小孩在吃粥,忙跑过去对那小孩说道:“叔叔用这烧饼换你的粥好吗?” 没等小孩答应,却见刘嘉走了过来厉声道:“张兄弟,你想害死他吗?” 妙手张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样做的后果,忙掏出一锭银子。小孩约莫十岁了,几时见过这么大一锭银子,忙丢下粥碗,一把抢过银子跑了开去。 妙手张拾起粥碗对刘嘉道:“这是那小孩吃过的,我们亲眼见他吃了没有事,现在又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拿了过来,不可能有毒的,大哥你就将就着吃点吧,吃饱了,有了力气,也好和仇人争斗。” 刘嘉微闭起了眼,缓缓才道:“张兄弟,莫不是我给你泼冷水,你行走江湖还是太浅,这粥那小孩吃了没事,到了你手里,就已有毒了!” 妙手张哪里相信:“莫不是我手上有毒吗?”本就生气,眼见来了两条狗,顺手便把粥和烧饼丢到地上。那狗本已饿极,见了吃的便疯了般扑上去,一条吃粥,一条吃烧饼。两条狗没吃多会,便口吐白沫,抽搐而死,连哼都没哼出声来,可见毒性之猛。 妙手张顿时骇得目瞪口呆,在也说不出半句话来。刘嘉缓缓睁开眼:“你还是走吧,你离开我,他们或许不会为难你,这一战,我绝无半分胜算!” 妙手张顿时回过神来,狂吼着往远处奔去…… 刘嘉嘴角却挂着一丝微笑:“一个人饿死,总比两个人饿死来的划算。” ……………… 已过三天,刘嘉靠在雪窝子里,他已没有半分力气再往西南挪动一步了。现在这个样子,就算到了西南又怎么样,凭自己这半病人的模样,就能战胜西南毒教的教主? 敌人躲在暗处,自己任他们摆布,可到现在,自己连他们长什么样都不知道,难道就要这么活活被饿死?这种死法也莫过窝囊的很。想不到自己刚刚出狱,还没活过七天,就已感觉到死亡的临近了。 刘嘉并不害怕,也许死去,就可能很快见到她了。刘嘉不止一次在梦里见到她惨死的模样,七年前的伤口也在隐隐作痛,一切的一切,都在折磨着他。 忽然,刘嘉看见远处飞奔来一个汉子,或许刘嘉是饿昏了眼,待到汉子跑近他才看清原来是妙手张。 只见妙手张红光满面,显然刚刚吃过东西。妙手张见果然是刘嘉,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一层一层的,小心翼翼的打开,仿佛打开的,是生命的源泉。 不多时,纸包已被打开,却是三个被煮熟的鸡蛋,妙手张道:“大哥,这是我看着鸡当场下的,我亲自煮的鸡蛋,我还吃了好几个呢,绝没有毒的!” 刘嘉有些感动,没料到妙手张直到现在还惦记着自己,刘嘉心道:“罢了,冲这分情,就是砒霜也吃得!”当下接过鸡蛋,道:“张兄弟,真谢谢你!” 妙手张不好意思的用手挠挠头:“说这个做啥,快趁热吃啊!” 刘嘉慢慢剥了蛋壳,正要往嘴里放,突然,却见妙手张猛地一挥手,反而将刘嘉手中的鸡蛋给打落地上。 刘嘉奇道:“张兄弟,你这是……?” 第六章 道高一丈 话音刚落,却见妙手张双眼深凸,双手卡住自己咽喉,面露无尽的恐怖,喉头不时发出一丝丝细微的声音:“毒…毒…”还没有说完,便倒在地上永远也起不来了。. 刘嘉忽见如此变故,才算真正领教了蛇蝎二人的下毒功夫与阴谋算计,鸡蛋里当然是没有毒的,有毒的,只可能是煮鸡蛋用的水。如果妙手张不是来给自己送鸡蛋,也许他自己就绝不会这样被鸡蛋给毒死。 想到妙手张终究是为自己而死,刘嘉满心不是滋味,用手在雪地里挖了个坑,就地埋了妙手张。又寻了个木块,用指力在上面刻了“妙手空空妙手张之墓”几个字,便插在坟头上,口中念道:“张兄弟,你安息吧!我刘嘉的路,注定要我一人走完,或许此事了后,我也便到那边陪你去了。” 刘嘉的心里是没有“就地等死”这几个字的,虽然他已熬不多时,但总是要去拼上一拼的。 只不过,他现在行走的速度已经是很慢了,就连小孩子都可以赶得上他。因为,没有任何人在七天没有吃东西的情况下还有力气走路的。七天,已是人体忍耐饥渴的大限之日,刘嘉现在还能走,已算是不错的了。 刘嘉步履蹒跚,他已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一味的往前走。(..tw无弹窗广告)或许走着走着,便会跌倒,再也 爬不起来了。刘嘉在心里不住的嘲笑着自己:“刘嘉啊刘嘉,你难道就这么被打败了吗?”刘嘉摇摇昏沉沉的头,他已不知自己已经摇了几次头了。 大雪已覆盖了整个路面,这偏僻的小径,本也不该有酒铺的。可这里不但有酒铺,而且还有个非常漂亮非常妖艳的老板娘。 老板娘正自斟自饮,刚喝完,老板娘便又倒了一杯,杯中酒香四溢。老板娘却没有再喝了,她放下手中酒壶,微笑着望向远处来的一位客人,赫然便是刘嘉。 老板娘望着刘嘉现出满面的媚笑。这种笑容,足以令任何青春健康的男性浑身发软。只不过,任何青春健康的男性在饿了七天的情况下,都对这方面感觉不到半分兴趣的,刘嘉自然也是一样。所以,刘嘉只有停下脚步,望着这位漂亮的老板娘微笑。 老板娘端着那杯美酒快步迎了上去,边走边扭动那水蛇般的腰肢,声音更是令人浑身发酥:“哎呀!这位客人,我们酒铺的酒可香着呢,要不你先喝了我手里的这杯,要觉着好,你再来多喝几杯,还有我陪着你,保证你舒舒服服!” 刘嘉苦笑,这话怎么这么不像是一个酒铺老板娘说的话呢?她如果改行做老鸨,定也是像模像样的,绝不比任何一个差的。(..tw无弹窗广告) 谈话间,老板娘已经端着那杯酒来到刘嘉身边,边娇滴滴的要往刘嘉嘴里灌酒。 这种敬酒的法子,哪个男人愿意拒绝?就算不喝酒的,也会忍不住喝上几杯的。 却见刘嘉仍是软绵绵的杵在那,没精打采的动也不动。眼见着老板娘的酒杯到了嘴边,刘嘉陡地睁大双目,双手以迅雷的手法疾点老板娘双手,颈部共五处隐晦之**。 奇怪的是,老板娘端着酒杯的手,顿时再难往刘嘉的嘴边送入半分了。更奇怪的是,老板娘的腿竟慢慢往后退去,满脸尽是不信之色。老板娘的脖子也再难转动分毫,端着酒杯的手竟慢慢往回缩,酒杯也一寸寸移向老板娘张开的小嘴,而老板娘的另一只手却再难动分毫。 老板娘张大着嘴,却惊愕的吐不出半句话,冷汗已顺着她娇媚的面颊流下,睁大的双眼死死盯着那杯慢慢往唇边移来的酒杯,那只手似乎已不是自己的一样,不听任何使唤的要灌自己酒。老板娘也当然知道自己喝下这杯酒后是什么结果,但她也似乎怪不得别人,因为这杯酒本也是她自己喝下去的。 老板娘转动惊愕的眼睛,望向刘嘉。刘嘉仍是杵在那,一动不动,却望着她只是冷笑。 就在老板娘即将把酒倒入嘴里的一瞬间,忽然有个人影冲了过来,一下便将老板娘即将送入唇边的酒杯打落地上,雪地上顿时冒出一阵白烟,这酒果然掺了剧毒。 也就在那人影打落酒杯的一刹那,刘嘉突然来了精神,猛地冲过去,对那人影就是一掌拍去。那人影没料刘嘉会有如此的速度,躲闪已是来不及了,只得与他生生对了一掌,顿觉体内气血翻滚,经脉似有逆流之感,赶忙运功调息,不多时吐出一口黑血,稍稍平息下来。 显然掌劲已被化去,却仍是受了不轻的内伤,那人挑了挑嘴角的胡须,惨然道:“好诡异的劲气,阁下出手间能立败我二人,在下好生佩服。” 刘嘉见此二人已无战力,话语再不留情:“蛇郎君,你与蝎夫人唱的是哪出双簧?你不是想毒死我吗?现在却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以为我能饶过你吗?” 蛇郎君见事情已被刘嘉识破,惨笑道:“阁下好本事,七天没有饮食,出手竟还如此了得,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 赵音子此时手脚虽不能动,却可以开口说话了:“你是个怪人,你怎么知道我就是蝎夫人,我这副模样,你就不动心吗?” 刘嘉闻言哈哈大笑:“我自然知道,你们先前刺杀我,是为了刺探我的武功,确认绝非我的对手之后,便想到用毒。 “当然,我的运气也委实太好,几次三番都没有毒死我,但我也不敢吃任何东西,你们可以等我饿死,也可以耗尽我的体力来对付我。 “你们若要选择前者,或许我就快死了,但你们却单单选择了后者。你们认为,七天已是人体所能忍受饥渴的大限,你们断然以为,我已经没有了一战之力,当然不肯就这么干等着。所以,七天之后,你们很可能会对我动手,我当然也早已料到了这一点,才忍耐了这么久。其实,七天或许是任何人的大限,但于我,却不是,我或许还可以多忍耐几天的!” 赵音子惊讶道:“我注意你很久,你明明已饥渴得快要昏死过去了,怎么会突然有了力气?” 刘嘉笑道:“难道我就不会装吗?我本就是很会演戏的!” 赵音子又现出她那**的媚笑:“所以,你是个不同的男人,我喜欢的,就是你这样的男人!” 刘嘉却根本不理她这一套:“收回你那虚伪的笑容,你刚才还称我是个怪人!你们真的以为,七天我什么都没有吃吗?” 第七章 西南教主 其实我想告诉大家的是:写小说真的很辛苦,尤其是写那种比较严谨一点的,里面的任何情节都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这真叫人想透脑筋,这自是比不得胡吹乱诌的文章,随便写写便是了。. 我写一部几十万字的小说要好几个月,但也许你们几天,读得快的甚至一天便解决了。唉!什么都不说了,继续看下去吧!觉得好的,麻烦给些推荐和收藏吧! 以下是正文: 蛇郎君一惊:“这…这绝不可能,我们一直都在监视你,跟你接触的任何东西,我们都可以下毒,你…你是怎么办到的?” 刘嘉淡淡一笑:“其实,这种天气帮了我。”说罢拾起地上的积雪,揉成一团便塞进嘴里,蛇郎君与赵音子的脸色已经变得比雪还惨白。 刘嘉接着道:“你们毕竟不是圣人,总有你们不知道的,这满地的雪,就是我忍过七天大限的最好食物。” 蛇郎君似乎仍不服气:“你难道就不怕雪里也掺了毒吗?” 刘嘉苦笑道:“说实话,当然怕,而且怕的很!所以我每次吃雪的时候,总是先吃一点点试试看有没有毒,待到确认无毒之后,我便大口大口地吃,你们在确认我身上没有任何食物的情况下,自是不会总这么盯着我的,我当然也能感觉得到。我开始吃那么一点点的雪,如果真的有毒,我自信凭我的内力,是可以逼出来的。” 赵音子现在也不得不佩服他了:“我们败了,我们的确忽略了这一点,我们也的确不是你的对手,现在不承认也不行了,因为我现在已只能任你摆布,你要怎么对待我?”赵音子说着说着,又露出她那媚死人的微笑。 刘嘉已不再笑了,他用那悲哀的眼神看着赵音子道:“很抱歉,我现在只想对你说,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蛇郎君”与“蝎夫人”已冒出了冷汗,任谁都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们当然也知道。 刘嘉双手凝聚内力,猛地冲过去。就在刘嘉双掌即将拍到二人的同时,忽感身后一道劲风袭来,刘嘉忙侧过身子,双掌往身后拍去。 刘嘉一掌拍空,一掌与对手实实拍在一起。刘嘉忽觉肩部一阵酸麻,左肩已被对手拍中,倒退几步,口角溢出鲜血。 却听李俊与赵音子齐齐喊道:“教主!” 来者正是西南毒教教主---西南正虹。 刘嘉倒退几步,一眼望去,只见来者年过五旬,面色苍黑。整条左臂都用青铜包铸,显得诡异无比。 “蛇郎君”与“蝎夫人”好像很惧怕他,道声:“教主!”赶忙退至其身后。西南正虹厉声道:“没有的东西!” 刘嘉知道,自己的左肩已中了对方毒掌,而且自己已七天没有吃东西,此时已处于绝对劣势,更不应现出惧怕之色,当下高声道:“没料到我刘嘉面子如此之大,竟惹得西南教主亲临,实在惭愧的很!” 西南正虹正色道:“杀子之仇,本教不得不报!” 刘嘉面露痛色:“有仇自当要报,可贵子用卑鄙恶毒的手段害死我心爱之人,这个仇,我便报不得吗?” 西南正虹道:“当然得报,自古冤冤相报便没个了断!” 刘嘉心道,这西南正虹还算是个明白之人,当下叹道:“好极,那在下便再来领教西南教主的毒掌!” 西南正虹却没有立时动,他总觉得刘嘉远没有自己了解的那么简单。他一个刚刚步入江湖的年轻人,竟几次击败自己派出去暗杀他的人。现在,竟又不动声色便斗败了自己手下两位心机算计都很深的用毒高手。而且,挨了自己毒掌的一招“秋风扫落叶”,竟然气色不改。 最可怕的是刚刚自己接了他那一掌,便觉一股诡异的劲气,钻袭自己身体各个经脉**道,当真诡异的紧。他这手功夫,当与武林中失传十几年的邪功有的一拼。这个刘嘉,肯定还隐埋了许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西南正虹越想越不敢动手,本不愿就此出手的,不过实不愿自己手下两员大将,再折于此人手下。之前又领教了刘嘉的演戏功夫,此人委实是一个小滑头。 西南正虹看了看刘嘉的眼睛,相传眼睛可以看穿一个人的虚实。西南正虹看不一会,便觉惊讶得不行,这是怎样的一个眼神啊?除了有一点淡淡的悲哀,便是两湾深渊,深不可测。 “蛇郎君”道:“教主,此人已被我两逼得七日没有吃东西。”但想想不对,又补充道:“除了吃了点雪外。” “蝎夫人”附道:“对,现在就是教主对付他的最好时机!” 西南正虹先前见此二人轻易着了他的道,哪敢轻易出手。看刘嘉此时满面笑容,哪有半分气血不足的神色,更没有打算现在便动手,但又怕自己就此退缩,当着手下的面实在下不了台,便正了正神色:“刘嘉,本教看你七日未曾饮食,实不愿就此趁人之危,本教向来光明磊落,即使报仇,也自当公平相斗!” 刘嘉此时已把西南正虹骂了个遍,心道:“好虚伪的家伙,说什么公平,你若真的公平,便不会当先派人暗袭,而后又派人使毒了!”但想归想,脸上却是面不改色:“西南教主一派宗师作为,晚辈好生佩服,既是如此,晚辈先行告辞,日后定与教主一决恩怨!”说罢大踏步往前走了。 “蛇郎君”奇道:“教主,你怎的就此放他走了?” 西南正虹大袖一拂:“你懂个屁,他这等疑兵之计,你们虽看不出,但本教何等眼光,他自是瞒不住我,此人蓄势待发,只待我等轻敌,他好从中得利!” “蝎夫人”媚笑道:“教主,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西南正虹冷笑道:“哼!我们便跟踪于他,等这小子疏于防范,你等再于他食物里施与剧毒,不信毒不死他!” 二人齐道:“教主英明!” 刘嘉离开西南正虹三人,头上也满是冷汗,暗自庆幸西南正虹乃多疑之人,若是一粗鲁野蛮之人,二话不说便杀将过来,自己此刻哪还有命活。 第八章 途中救美 今天晚上要上班啊,没法写多了,就更这么一些了,我准备今天晚上上班的时候,偷偷用手机写。[..tw超多好看小说].唉!觉得很对不起领导,但是没法,更不能对不起收藏我小说的读者朋友呀! 以下是正文: 奔了一阵,刘嘉顿觉手臂一阵酸麻,并伴有痒痛之感。他撕开衣襟,但见左肩已是乌黑一片,由此可见,西南正虹的毒掌已至七八分火候,若那时他没尽全力,自己也决然不是其对手了。 刘嘉当下点了左肩几处大**,防止毒性蔓延。看对手暂时没有追来,便顺大路想找些饭馆来填饱肚子。 刘嘉此时再不怕对手会下毒了,他已经饿的不行,况且他现在已填饱肚子,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刘嘉又往前行了一阵,顿觉肩部疼痛,刚想找个僻静的地点来疗伤,忽听前方哭爹喊娘。刘嘉一惊:“前方莫非有歹人作恶?” 不多时,路上慢慢涌出许多逃难的百姓。刘嘉抓住一汉子问道:“你们这都是往哪里去?” 汉子道:“蒙古人打过来了,小兄弟,你莫要再往前去了,前面有许多蒙古恶僧!”说完又急匆匆往后去了。 刘嘉怒火中烧,想及自己的父母不也是死于鞑子之手吗。 刘嘉继又往前走去,却见前方十几位宽面大耳的僧人,正在追赶三个人,一独臂髯须大汉正掩护前面两命女子且战且退,不多时便被那十几位僧人围作一团。 那独臂大汉满身是血,气喘嘘嘘,显然已经历了一场恶战。两名女子正躲在大汉身后瑟瑟发抖,而这群恶僧,俱都满面**。 刘嘉心中好生愤怒,这还不是蒙古境内,这群恶僧竟敢如此妄为,光天化日追赶良家女子,当下大喝一声,欺身上前。[..tw超多好看小说] 这群恶僧正自得意之时,突听一声断,却见来的是一黄皮小子。也不知他们唔里哇啦说了一通什么鸟语,便有三四为恶僧朝刘嘉走去,面露狞笑,迅急抽出弯若刀刷向刘嘉。 刘嘉应变何其之快,没等刀锋上前,忙错步闪开一刀,用右肩扛住另一人膀子,却听得“嘭、嘭”几声,这几位僧人便被震得跌倒一丈开外,胸口已被拳劲洞穿,眼见着活不成了。 其余几位僧人见状,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忙丢开三人,嚷嚷着攻往刘嘉。 刘嘉适才几招,已引得肩伤发痛,不敢与之硬拼,忙跃开丈余,待到一人靠近,忙疾点那人胸腹部天突,璇玑几处大**,那僧人先是一愣,随即几处大**一齐炸开,血如喷泉。 余下恶僧见罢,不但不怕,却如疯狗般扑将过来。那独臂汉子更是一惊,但同时也反应过来,忙拾起一把弯若刀杀向恶僧。 刘嘉杀念一起,当下再不留情,便与恶僧游斗,与之交手的恶僧无不血脉,胫骨破碎而死。独臂大汉也甚是了得,非得三四个恶僧才可与之匹敌。但恶僧眼见着弟兄越来越少,大叫一声,想夺路而逃。刘嘉哪里肯让,忙追出截杀,怎料伤口剧痛,还是让恶僧逃走两个。 独臂汉子微一躬身:“小兄弟,方才亏得你出手相助,才免得我家小姐被恶僧掳去,否则,后果真不敢想象,此等大恩,没齿难忘!” 刘嘉正待答话,却见那青衣女子施施然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一位绿衣姑娘,想必是她的丫鬟。却见那青衣女子微一屈身,道:“多谢公子搭救,小女子铭记在心!” 刘嘉与那女子相视一目,却见那青衣女子面容清秀,犹如仙女下凡,忙道:“好说,好说,此等小事,莫记在心上” 刘嘉毕竟七日没有吃东西,又有伤口,此时已力竭,现在又经历过一场恶战,顿觉头昏眼花,竟不自觉往那青衣女子怀中昏死过去 独臂大汉忙上前扶住刘嘉道:“小兄弟!”青衣女子也同时惊呆:“公子!” 独臂大汉用手触及道刘嘉肩部,顿觉有异,扒开衣裳,伤口已然发黑,皱眉道:“他中毒已深!” 青衣女子却已留下泪来:“这如何是好?王叔叔,这位公子救过我们一命,我们定不能就此不管的!” 那独臂大汉对那绿衣女子道:“小翠,你速去附近看看有没有马车,租一辆过来!” 那叫小翠的丫鬟应允一声,便离了开去。 第九章 天剑山庄 那叫小翠的丫鬟应允一声,便离了开去。(..tw) 熟不料,这一切俱被西南正虹瞧在眼里,蛇郎君道:“教主,刘嘉之前中了您一掌,现在似乎昏死过去了,我们现在动手,是个大好时机!” 西南正虹生性多疑,皱眉道:“不像,他若真中了本教的毒掌,哪有力气杀这许多人?适才见他动手,全不像中毒之人,也不想气血两亏之人应有的速度与应变,真怀疑他是不是真的七天没有饮食。这小子乃是一小滑头,定是在装昏诱我等过去,待到我等靠近之时,便陡然暴起,来杀我们个措手不及,这小子点**的功夫甚是了得,切不可着了他的道!” “教主英明!”蛇郎君俯首道。 不多时,便见那丫鬟雇了辆马车过来,那独臂大汉忙把刘嘉抱上马车,随即一行人上了马车,便缓缓往远处去了。 西南正虹见罢,正色道:“我等速速跟上,从现在起,你二人务必在那小子碰到的任何食物中下毒,明白了吗?” “属下遵命!”二人俯首道。 马车行驶的并不是很快,西南正虹三人不紧不慢地跟随着。行了半日,却见马车在一山脚下停步。西南正虹瞧去,只见丫鬟付了车资,车夫便赶了马车缓缓离去。独臂大汉兀自背着刘嘉往台阶上走去,青衣女子在后面搀扶着。 西南正虹几度以为刘嘉是装出来的,阴笑道:“好小子,倒挺会演戏的!” 等了一会,眼见着独臂大汉背着刘嘉即将消失在三人的视野之时,西南正虹立即窜上台阶,几步便踏上平台。 踏上台阶平台,西南正虹便在一山庄前停了下来,却忽的止步,再不敢踏前半步。蛇郎君与蝎夫人赶将上来,见西南正虹动也不动,疑道:“教主,咱们怎么不进去下毒?” 西南正虹摇了摇头,叹口气道:“可惜,这里的主人咱们惹不起,这里也毕竟不是西南!” “蛇郎君”李俊道:“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山庄,有什么惹不起的?” 西南正虹道:“这个山庄可不是普通的山庄,你抬头看看吧!” 赵音子与李俊抬头一看,四个苍劲有力的镏金大字赫然映入眼帘--“天剑山庄”。 李俊惨然道:“天剑--天剑青衫客!”赵音子听得李俊的话,也不由的怔住了。 西南正虹却看看正在融化的积雪,阴声道:“春天快到了,哈哈,我们便在这等那小子出来,他总不可能一辈子躲在这山庄里不出来,等他出得山庄,你二人便给我死命地朝他下毒,积雪就快融化了,他连雪都没的吃,本教看他还能熬多久!”说道得意之时,西南正虹顿时仰天长笑。 ~~~~~~~~~~~~~ 蒙古边境,阴平关外,两名僧人模样的蒙古人跌跌撞撞撞跑入一个蒙古包内,却见包内盘膝而坐着一位身材魁梧,宽面大耳,满面红光的僧人,旁边站立一长发飘逸的男子,背负双手,面部始终含着微笑。 僧人见那二人实在狼狈不堪,顿时怒道:“你二人怎么这副德行,凭的丢了洒家的脸面!”那二位小僧人诺诺道:“宗师,甚是不妙,我们十余命弟子,在前往阴平关的路上被人截杀,只逃回来我兄弟二人!” 那宽面大耳的僧人听罢拍案而起,桌子已被震得粉碎,那名僧人怒道:“谁人如此大胆,连我密宗都不放在眼里?”接着有看向诺诺的二人道:“对方来了多少人?” 那二位小僧战战兢兢道:“就就来了一位!” 那宽面大耳的僧人正是密宗宗师--椰迦。却听得对方只来了一位,便杀光了其座下十余名弟子,当下惊道:“什么样的高手,便击败了尔等十余人?” 那二位小僧见椰迦似乎已平息了怒火,便哭诉道:“宗师,您可得给我们报仇,那人年纪道是不大,约莫二十来岁,但出手诡异,只要被他击中的,无一不是心脉,胫骨受损而死!” 椰迦听罢,心中略有所思,转眼望向长发男子。长发男仍是背负双手,就这么立着,闻言微笑着对两位小僧道:“可否带我去瞧瞧?” 去得现场,尸体仍在,与那两位小僧所说一致,俱都心脉,胫骨受损而死。不过有几具列外,想是被利刃生生劈死的。 椰迦对那长发男子说道:“莫非又是你那病痨子师叔干的好事?” 长发男子道:“不会是他!” 椰迦奇道:“你不是说,当今天下,会使‘五行邪拳’的,便只剩下你刘巳与你那病痨子师叔了吗?” 刘巳笑道:“这的确是‘五行邪拳’所致,但却不是刘苍鹤所为,我师叔一生醉心于‘鹤形风刃’,除此之外,绝没再习练过第二种拳法。”说罢看向一具胸口被洞穿的僧人尸体道:“这‘豹形碎腑’的功夫,他是使不来的。” 椰迦皱眉道:“不是刘苍鹤,又当是谁?”说罢看着几具被利刃劈死的尸体接着道:“这不像是‘风刃’所伤吗?” 刘巳摇摇头:“绝不是!” 椰迦有皱眉:“刘巳老弟,你心里有人选吗?是不是刘天龙?” 刘巳道:“更无可能,七年前,我亲眼看着他死的!”刘巳忽然收起嘴角的微笑,紧皱着眉头道:“难道是他?他难道仍是没有死吗?” 椰迦道:“刘巳老弟,‘他’是谁?” 刘巳似乎已想通了什么,顿时舒展开了紧皱的眉头,道:“若是此人,便不劳烦宗师动手,在下已自有主意了。” 第十章 梦中回忆 最近看了好多太监小说,都是新人写写便写不下去了的。(..tw好看的小说).看过之后,我想对读者朋友们说,我是一个做事有始有终的人,所以本文绝对不会太监,请放心地往下看! 以下是正文: ~~~~~~~~~~~~~~~~~~~~~~~~ “小筱小筱!”刘嘉从梦中惊醒,一把抓住青衣女子正为他擦拭额头的双手。青衣女子忙的别过脸去,面已绯红,好不迷人。刘嘉一时看得痴了,却忘了放手。 青衣女子道:“公子,你还不放手?”刘嘉一惊,忙放开双手,歉意道:“姑娘,恕在下冒昧了!” 青衣女子道:“还不知恩人姓名?” 刘嘉道:“别叫我什么恩人了,实在愧不敢当,我叫刘嘉,姑娘你叫什么?”刘嘉刚问出口,便觉冒昧,哪有如此直截了当地问姑娘姓名的。 青衣女子果已绯红了脸颊,缓缓道:“那我叫你刘大哥好了,我叫青秀儿!” 刘嘉愣愣道:“青秀儿,真个人如其名!” 青秀儿没有听清,忙问道:“刘大哥,你说什么呢?” “呃!”刘嘉忙回过深来,看了看自己的左肩,已被包扎好,显然已被处理过了,忙问道:“我在这里睡了多久?” 青秀儿道:“你已昏睡了两天两夜了!” 刘嘉一惊:“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青秀儿道:“爹爹说你身受毒伤,又气血两亏,能勉强当日一战实属意志支撑,便让我伺候你直到你醒来。” 刘嘉感动道:“那怎么使得,小姐千金之躯” 青秀儿忙道:“爹爹说了,秀儿的命都是公子救得,现在秀儿伺候公子,不为过的。” 刘嘉忙挣扎着想起来:“令尊大人何在?我这就前去见他!” 青秀儿忙扶住他道:“刘大哥,不急的,爹爹外出办事去了,他如果回来知道你醒了,定会前来看望你的。你伤势未愈,快快躺下休息吧!” 刘嘉自师父死后,几时有人如此关心过他,当下顿觉热泪在眼眶中来回直转,顿时便想大哭一场。但碍于青秀儿在场,只得强行忍住,个中滋味,亦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 青秀儿见刘嘉不语,问道:“刘大哥,小筱是谁?你在睡梦中一直都在叫这个名字。” 刘嘉闻言心中一阵酸楚,他本不愿与人将这件事。这些往事已埋藏他心底七年之久。如今青秀儿对刘嘉所做的一切,对于过惯了被人伺候生活的人来讲,或许微不足道,但于刘嘉,却已是莫大的奢赐了。 刘嘉此时的心理防线,已在她面前彻底崩溃了,刘嘉也真的好想找个人来倾诉一下了。 刘嘉笑了笑,他总是喜欢笑的,无论苦笑也好,大笑也好,他总是喜欢笑。因为,他总想用笑容来掩饰自己内心深处的苦痛,但是,无论他怎么笑,眼中那淡淡的悲哀,始终是掩藏不掉的。 青秀儿就看着刘嘉的眼睛,轻声道:“刘大哥,你的眼里全都是哀伤,你的心里一定很苦!” 刘嘉看真青秀儿清澈的眸子,缓缓叹口气道:“秀儿姑娘,你真的想听吗?这可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故事。” 青秀儿瞪大双眼,使劲点点头:“无论什么伤心事,埋藏心里久了,总不会是好事,如若找个人分担一下,总是好的!” 刘嘉心想,事实也的确如此,自己已憋得太久了,便道:“那是七年前的事了,那一年,我刚满十八岁,小筱也可算是与我青梅竹马。 “那一天,我记得是七月十五,师傅准备传位于我,说是传位,也无非是虚名罢了。却不料,我的师兄刘奥却暗算于我,制住了我的**道。我的师父虽然师父,但他以前经历一场恶战,身受重伤,从此功力大退,似乎再也不是刘奥的对手。” 刘嘉说到这里,深深的低下了头,痛苦的说道:“我以为,他暗算我也便罢了,却却偷袭了师父,他难道忘了,师父当年是如何从蒙古人手里救了我们兄弟二人的吗?我至今仍记得,师父临死前,那种悲哀的眼神,他或许临死都不肯相信,自己一手调教的徒弟,竟用他教的武功杀死了他。” 青秀儿听刘嘉说了那么许多,便叹道:“唉!你是他的弟弟,他不念及师徒之情也就罢了,怎么连兄弟之情都不顾了呢?” 刘嘉惨笑道:“我也是奇怪,当时我就问他,怎么就不顾及我们兄弟之情呢?” 青秀儿道:“他怎么说?” 刘嘉道:“他竟然说,我不是他的弟弟,蒙古人杀了他的父母,全是因为我的缘故,是因为我,蒙古人才追杀过来。我不是他的弟弟,那我又会是谁呢?” 清青秀儿道:“那大概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十几年前的记忆,你记得多少?” 刘嘉道:“好像全不记得了,我也奇怪我十岁以前的事,我竟全不记得,难道我真不是他弟弟,那么我是谁?我十岁以前前到底又是哪一个?”刘嘉说到这,又深深的沉思着。 青秀儿道:“那后来呢?你胸口那五道伤痕又是怎么回事?” 刘嘉抚摸着胸前那五道狰狞的伤痕,皱眉道:“那时候小筱是喜欢我的,师兄也喜欢他,也许是他太嫉妒了,师父也偏喜欢我,把最好的武功传给我,而小筱喜欢的也是我,他似乎被恨意冲昏了头脑,竟然当着小筱的面,用他的虎爪,在我胸前留下了这五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每一道都深可见骨。他似乎想让我们痛苦,当时这五道伤痕足以致命,但却不会一时半会就死,我渐渐的昏迷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被带到了虫谷,那是五毒子的居处。”刘嘉说到这,满面的痛苦之色更加浓重了。 青秀儿察觉到刘嘉的痛苦之色,轻轻道:“刘大哥,如果你真的不想说还是不要说了吧!” 刘嘉抬起头,他已泪流满面,他是怎样的一个汉子啊?竟然当着这么一个小姑娘泪流满面,他以前吃了那许多的苦,遭了那许多的罪,都不曾皱一皱眉头,现在竟像个孩子般哭泣。也难免,这许多痛楚,本不是他这个年龄所该承受的。他年轻的,美好的七年时光,却不是在父母的呵护下成长,而是在阴森森的牢狱里漫漫煎熬过来。 刘嘉已停住哭泣,却又开口了:“我醒了来,却没发现小筱,却听到了一句恶毒的声音,正是那五毒子所说,我至今还记得很清楚,他说:‘鬼才救那个半死不活的东西,我先把你剖开,等会再试试我新发现的毒!’等我走过去看时,却发现却发现小筱已经被这畜生分尸了,小筱死的太惨了,他显然是为了救我,才会去找五毒子的。五毒子不仅会害人,也会救人的。不过小筱太天真了,五毒子从不救他不认识的人,小筱却被他用来试毒了,都是我不好!” 青秀儿道:“刘大哥,你千万不要太自责,这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个什么‘五毒子’,他真是太恶毒了!” 刘嘉恨恨道:“五毒子看我醒了来,他也很惊讶,他本以为我不死也已动弹不得了的,他还想攻击我,等发现仍不是我的对手,便拼命地跑,我也不知道追了他多少时间,脑中总有种意念在告诉我,一定要追上他给小筱报仇!” 青秀儿道:“你追上他了吗?” 刘嘉又咬牙道:“当然,我追上他之后,他竟然还有脸求饶,哼哼!我岂能饶他?便用了最惨烈的手段,让他足足痛了一个时辰才死去” 青秀儿也被刘嘉的表情骇到了,刘嘉看着青秀儿害怕的表情,又慢慢的恢复了原本的神情,他实在不愿意吓到这个心地纯洁的姑娘。 刘嘉叹口气道:“我每每睡着的时候,都会梦到这些事,现在,我忽然变得害怕睡觉了,”刘嘉顿了顿:“秀儿姑娘,和你谈话真愉快,谢谢你!” 青秀儿道:“快别这么说,你这伤,想必也是被你的仇人害的吧!刘大哥你就安心在这养伤吧!有我爹爹在,坏人不敢来这放肆的!” “但愿不会连累了你们!”刘嘉在心里叹道。 第十一章 突发变故 我曾经看过**一位作家写的一篇稿子,他告诉我们新人作者,如果要写小说,最好不要再写武侠了,可以尝试写同人,或者仙侠,因为武侠这一题材,已很难再有超越了。. 我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我还是写了一篇武侠,因为这是埋藏在我心中多年的一个梦,就算只剩一个人看我的武侠,我也会将这篇武侠完结,绝对不会写成太监文。 之后,或许我不会再写武侠了,但不代表我就不再写小说了,或许我会写点灵异之类的。说实话,我比较喜欢看灵异的,带点悬疑的小说,这或许是我以后的一个发展目标! 所以,我将《邪拳》这部武侠小说里,也加进去了许多悬疑,还有探险的一些东西在里面,希望带给读者一个不一样的感觉。 以下是正文: ~~~~~~~~~~~~~~~~ 天剑山庄的主人,自然不会是别人,当然也便是天剑先生。 天剑青衫客已老了许多,头发也白了许多,但步伐仍然稳健,他刚刚步入正堂,那独臂汉子便迎了上来,道:“大哥,有件事,不知道该怎么说?” 青衫客道:“王猛,你几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有什么事还不好跟我说吗?” 那独臂的汉子,赫然是十四年前被刘巳的‘蛇形伤脉’断了一臂的王猛。只见王猛沉声道:“大哥,小姐能平安归来也多亏了那少年,你说是不是?” 青衫客道:“那是自然,情况你不都说了吗?他醒来没?快带我去见见他,老夫要当面给他道谢!” 王猛声音更低了:“可是他的武功很是诡异,大哥想必还记得十四年前的那一战吧?” 青衫客已皱紧了眉头:“那是自然,那也想必是我们一生犯的一个大错!” 王猛又道:“他小兄弟的功夫,与那拳谷中人很是相似!” 青衫客已然变色:“终于还是等到这一天了,我总认为,那三人逃走后,绝不会就如此善罢甘休,想不道时隔十四载,竟还是等来这么一天,也罢!但那少年却好像并不是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位?” 王猛道:“不管怎样,他仍是救过我,我们还是先去看看他吧!” 青衫客点点头,往前走去。 不一会,便已到了房门前,青衫客慢慢推开房门,只听得一声“爹爹”,青秀儿已扑到青衫客怀中。青衫客慈爱地看着怀中乖巧的女儿,眼神中满是慈爱,竟一点也看不出,此人便是昔年,凭着一袭青衣长衫,仗剑天下的“天剑”--青衫客。 青衫客拍拍女儿,望向刘嘉,却见刘嘉就这么好好的站了起来,满面含笑,但眼神中却满是悲哀之色。 青衫客也不禁动容,心道:“这是怎样的一种眼神啊,全不该是一位二十来岁的少年所拥有的,他的经历,似乎比一般人都痛苦的多。” 刘嘉见青衫客盯着自己看,忙作辑道:“前辈!” 青衫客动容道:“你已能站起来?”青衫客不能不动容,无论谁受了如此重的毒伤,损了这许多元气,也休想在短时间里可以恢复过来的。眼前这少年的恢复力,无疑是惊人的。 刘嘉笑道:“我已睡足了两天,当然不想总这么躺着,我自然是想起来干些别的。” 青衫客奇道:“哦?你想干些什么?” 刘嘉撇撇嘴:“吃!我现在饿的要命,至少可以吞下一头牛,再喝三大缸酒!” 青衫客大笑,道:“那好,老夫就请你喝酒吃肉!” 酒是好酒,是五谷酿的陈年佳酿,肉也是好肉,当然不会令刘嘉失望,是刚刚宰的小牛犊,摸了蜂蜜,已烤至七八分熟,正是下酒的好菜。 刘嘉吃的时候,当真不客气,一句话也不说,当着这么好的酒,这么好的肉,他的嘴自然是塞得满满的,自然也就说不出一句话。他也或许之前是个客气的人,但看道这么许多好吃好喝的,便自然变得不客气了。 酒已喝好,肉已吃足,刘嘉也仿佛浑身充满了力气,但他此刻,却像是只懒虫,躺在这舒服的椅子上,动也不动。 青衫客苦笑,他实在没见过这么怪的青年。青衫客端起一杯酒,道:“小女顽劣,承蒙小兄弟相救,一杯薄酒,了表谢意!” 刘嘉立即站了起来,他也实在不是那种不懂礼数的人,忙道:“前辈严重了,我实不敢当,我还要感谢前辈给我治伤呢!” 青衫客与刘嘉痛饮了一杯,问道:“小兄弟还能喝吗?” 刘嘉摇头道:“我已喝的够多了,前辈敬酒,晚辈也着实不敢当。” “那好!”青衫客道。 ‘好’字刚一出口,青衫客猛地夺过王猛手中长剑,剑光一闪,却闪电般攻向刘嘉。 刘嘉大吃一惊,他知道自己似乎有点古怪,却没料到这个老者更是古怪,几句话还没说完,竟动起手来。 青秀儿也看得大吃一惊,惊道:“爹爹,你这是何故?” 青衫客也不答话,他的心念已倾注于这一剑,真正做道了心剑合一,收发自如。 刘嘉虽是一惊,但却不会蠢到坐着等死。剑光一闪,他人已起身,离座,身体急速往后掠开一丈,身形快如离弦之箭,后背已贴在墙上。 但他快,青衫客更快,刘嘉的后背刚刚靠上墙面,长剑已快刺中他的面门,刘嘉忙地往旁边一闪,只听“哆”的一声,剑已刺入墙体,没入三寸,可想这一剑之力。 剑已钉入墙内,青衫客还来不及拔剑,这当然是刘嘉反击的最好时机,他也当然不会错过。便在这一瞬,刘嘉已反扑过来,手呈龙爪,突点青衫客握剑手臂,青衫客执剑的手,被逼的脱离剑柄,却不料青衫客后退之际,长剑似被一股无形劲气带动,突地迸出墙体,滑向青衫客手臂。 青衫客没有用手去握剑,长剑却兀自围绕他的手臂旋转不已。王猛看得大为惊讶,自己已许久没有见过青衫客出剑,本以为,他的剑已腐朽,却不料,青衫客的剑法比昔日更为精进,似乎已达道“以气运剑”的境界,当不愧为“天剑”二字。 刘嘉的脸色也已变了,但不容他多想,青衫客长剑划圆,脚踏四方,又攻了过来,剑气直逼得刘嘉衣缼呼呼作响。刘嘉忙手握半拳,急速攻出八拳,荡开剑气。青衫客眼中一急,招式更急,瞬间刺出一十三剑,剑剑封死刘嘉的出路,真可谓一剑十三杀。 青衫客剑术之高,已非昔日可比,刘嘉纵然武功甚高,但仍是重伤在身,气血不足,斗这几回合,也已勉强吃力,但却在这一瞬间,也攻出十三拳。 青衫客手腕一抖,剑招却在中途又变,已完全封住这十三拳的出路,长剑一挑,剑尖便已对准了刘嘉的咽喉… 第十二章 一番彻谈 青衫客长剑已抵住刘嘉的咽喉,青秀儿看得着急,忙道:“爹爹,你,你这是做什么?刘大 哥他救过我的命!” 青衫客皱眉道:“秀儿,有些恩怨你不懂,王猛,快拉她走!” 王猛不等青衫客说完,早已拉住青秀儿,退到门外,青秀儿只得呆呆地看着,道:“王叔叔 ,你快劝劝爹爹!” 王猛摇摇头道:“小姐,放心吧!你爹爹自有分寸!” 青衫客此时长剑已抵住刘嘉咽喉,刘嘉忙脱口道:“你,你是天剑青衫客?” 青衫客正色道:“老夫正是青衫客!” 刘嘉终于记得师父提起过,遇到武林宗的人切不可显露出“五行邪拳”,否则将会给你带来 杀身之祸,还特别提到青衫客等人,要他日后特别提防。. 刘嘉望着青衫客手中的长剑,忽地苦笑,他唯有苦笑,道:“前辈这般为何?” 青衫客淡淡道:“因为你是‘五行邪拳’的传人?” 刘嘉听罢哈哈大笑,惨然道:“使‘五行邪拳’的人,便当人人得尔诛之吗?” 青衫客闻言一顿,心道:“当死吗?使这种拳法的人便当死吗?此人虽然使的是‘五行邪拳 ’,但是他却杀退蒙古恶僧,救了自己女儿,自己十四年前那一战,便已错了,如今又怎能恩将 仇报呢?” 想道这里,青衫客默然放下长剑,道了声:“坐!” 刘嘉当真不客气,走到椅子旁,一**坐了下来。(..tw) 青衫客放下长剑,也坐了下来。 青秀儿见二人再不争斗,顿时松了口气。 青衫客问道:“你是刘天龙的传人?” 刘嘉也不狡辩,道:“前辈好眼光,刘天龙正是先师!” 青衫客又道:“你师父现在可安好?” 刘嘉黯然道:“我师父七年前便已逝世。” 青衫客疑道:“他是怎么死的?” 刘嘉便把先前对青秀儿说的那些话摘捡了一些说给青衫客听,但忽略了后面一些话。 青衫客又问:“想必你也听你师父说过,十四年前‘拳谷’的那一战!” 刘嘉道:“当然听过!” 青衫客皱眉道:“那你师父为何至今都不来报仇?” 刘嘉长叹一口气,道:“师父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中原人自己的争斗,只会让‘亲者痛,仇 者快’,只会让窥视这中原大地的蒙古人更加得利,他自己不来报仇,也不让我们去做。师父说 ,他只想让我们好好的活下去,所以,我刘嘉这一辈子,最敬佩的就是我的师父,师父虽然不在 了,但他留给我的精神,我将铭记于心!” 青衫客叹道:“看来老夫十四年前的确是做错了,你师父,才是真正的大侠,宗师!”青衫 客顿了顿,又道:“你可知道你另外两位师叔师伯的下落?” 刘嘉叹道:“听说他们已做了叛国贼。” 青衫客问道:“你没有和他们联系过?” 刘嘉正色道:“当年师父几乎找遍中原边境,却都没有发现他二人的下落,我当然更不知道 ,但师父却绝不相信他二人是叛国贼!” 青衫客叹道:“事实俱在,不相信又有何用?你师父虽没找到他们,但你真的一次也没有见 过他们?” 刘嘉道:“你若不信我,又何必再问?” 青衫客看了看他,却笑了:“我相信你,但你可知道,老夫这几日外出是去做什么?” 刘嘉摇头:“我不知道。” 青衫客问道:“你可听说过武林宗?” 刘嘉道:“自然听过!” 青衫客道:“我天剑山庄也是武林宗的一部分。” 刘嘉道:“那与你这几日离开又有什么关系?” 青衫客叹道:“当年‘拳谷’一战,便是集合武林宗之力,虽灭了拳谷,但却引的外敌入侵 ,真的得不偿失。我等又火速赶往阴平关,与蒙古人浴血奋战,才赶走蒙古贼子,武林宗主云天 ,在拳谷一战中便已身受重伤,急火攻心,而后仍和贼子浴血奋战,最终倒下了。最后被我等抬 回去,就再也没有起来过!” 刘嘉听到这,也不知是何心情。 青衫客又道:“时隔至今,蒙古人仍屡犯我边境,近日又来攻打我阴平关,阴平关乃我中原 要塞,一旦失守,便等于丢失了中原国的大门!” 刘嘉道:“想来你那几日,是去阴平关驱除鞑子了。” 青衫客点点头:“鞑子一日不除,我中原大地便一日不得安宁,国家若是亡了,这小小的天 剑山庄,哪里还有立足的余地。阴平关,亏得有平将军镇守,我等江湖人,组成武林宗,自也是 以驱除鞑子为己任!” 刘嘉道:“前辈说这许多,是何用意?” 青衫客道:“你是个聪明人,自也不需老夫点明。” 刘嘉点点头:“我知道!” 青衫客又道:“你虽习的是‘五行邪拳’,但心术刚正,从你救了小女,杀退蒙古恶僧,老 夫便已看出。你若留有有用之身,日后报国,岂不是大丈夫的作为?” 刘嘉问道:“你是想让我加入武林宗?” 青衫客道“老夫却有此意,只不过” 刘嘉接口道:“只不过你怕武林宗不肯接受我,我毕竟是‘五行邪拳’的传人。不过前辈但 请放心,纵使我不加入武林宗,我也知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青衫客哈哈大笑,道:“好一句‘有所为,有所不为’,王猛,拿酒来!我要与刘嘉小友痛 饮三大杯!” 刘嘉也大笑,道:“冰释前嫌,此酒当饮!” 酒确实是好酒,他们每个人都喝了好几杯,而且绝不止三大杯。因为当人们心情很好的时候 ,酒岂不是会变得更香? 就连青秀儿也已喝了三大杯。 ~~~~~~~~~~~~~~~~~~ 我想说的是,新人作者真的很不容易,我只希望赶紧将这篇小说完结,以创作新的作品,这篇武侠不过是我的练笔之作。 第十三章 天剑信心(一) 不多说了,喜欢就收藏推荐一下吧! 山庄门外,积雪已渐渐融化,土壤俱已被雪水湿润,树木也被这土壤滋养着,也已渐渐发出了嫩芽,在这样的气节里,竟还可以听到鸟鸣的声音。. 山庄外,已时时飘来阵阵清新的空气。 这样的好景色,这样的好气候,难免不会令人陶醉的。 青衫客也被这景色,这气候陶醉着,只见他负手而立,望着这一片春意,不禁叹道:“一年好时光,春意黯然时!” “好诗!”已有人拍手叫道。 青衫客转过头去,见是刘嘉,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刘嘉笑道:“蒙前辈照顾,已好了十之**,今日,是特别前来告辞的!” 青衫客道:“可是,你好像还有仇人在外面等着你,你肩上的伤,好像也是他伤的。” 刘嘉苦笑,唯有苦笑,一个人若是被他的仇家所伤,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青衫客又道:“你就准备这么走?你有把握对付他?” 刘嘉摇头:“没有,一点也没有,也许,我还会死在他的手里。” 青衫客道:“那你仍要走?” 刘嘉道:“我总不能在你这呆一辈子。” 青衫客叹道:“那我送你!” 两人边走边聊,青衫客问道:“你的仇人是谁,可以告诉我吗?” 刘嘉苦笑道:“西南毒教的教主,西南正虹。” 青衫客皱眉道:“西南毒教的教主?他很厉害?” 刘嘉叹道:“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但我在狱中七年,听得他的传说可不少,别人都说他是一个很可怕的对手,尤其是他的毒掌,更是厉害。而且,他还杀人不眨眼,如果谁被他盯上,迟早会被他毒死!” 青衫客问道:“是哪个监狱?你怎么会在那里呆了七年?” 刘嘉答道:“原都,十里城外的绝狱禁地,因为我杀了人,就是西南毒教教主的儿子--五毒子!” 青衫客赞道:“杀的好!此等害人的败类,杀的实在大快人心!”青衫客顿了一会,又问道:“是不是燕长青抓你进去的?” 刘嘉奇道:“前辈认得他?” 青衫客捋了捋青须,道:“他是老夫的徒儿。” 刘嘉苦笑:“奇怪,为什么穿青衣服的人,都和前辈你有关系?” 青衫客奇道:“老夫却很是奇怪,他本从不愿管江湖中恩怨的,怎会把你抓进去?” 青衫客道:“他如果不抓我去坐牢,我或许就活不到现在,想必前辈也见到过我胸前的那五道伤痕!” 青衫客点点头:“当时,这已足可令你致命,况且,你的仇人也不可能放过你!” 刘嘉笑了笑,没再说什么。[..tw超多好看小说] 青衫客又道:“想我那徒儿,与我道不同不相为盟,若不是经你提起,老夫倒也着实差点忘了!” 刘嘉好奇,问道:“怎么?燕长青有哪点不好?前辈莫非记恨于他?” 青衫客叹道:“也不是那么回事,不过老夫就这么一个徒儿,本想让他加入武林宗,一同抗敌报国,我也好把这点衣钵传与他,甚至秀儿,唉” 青衫客说到这只叹息一声,不再说话了。 刘嘉不是笨人,已猜出十之**,道:“秀儿姑娘心地善良,容貌又犹如天仙,总会嫁个好人家的!” 青衫客又长叹一声:“唉!秀儿就是太老实,就怕我日后不在她的身边,她会被人欺负!” 刘嘉劝慰道:“前辈何必如此想,若有人胆敢欺负秀儿姑娘,我刘嘉是一万个不答应,便是拼了性命,也会护她周全!” 刘嘉这几句说的义正言辞,青衫客不禁感动道:“有你这句话,老夫也便放心了。若日后老夫战死沙场,你一定要照顾秀儿,再者把她交给我那徒儿也行,老夫心里总算有个依托!” 刘嘉宽慰道:“前辈何出此言,前辈你也定是不会有事的;但话又说回来,燕长青做了一名捕头,抓尽天下恶人,难道不好吗?” 青衫客闻言,直皱眉头,道:“你是不了解,那绝狱中会有什么好人,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包括那狱长杨路也不是什么好鸟,他成天跟这样的一些人混在一块,直叫老夫寒心!” 青衫客闻言,直皱眉头,道:“你是不了解,那绝狱中会有什么好人,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包括那狱长杨路也不是什么好鸟,他成天跟这样的一些人混在一块,直叫老夫寒心!” 刘嘉听得青衫客一言,想想自己这七年在狱中所见所闻,也却是如此,这绝狱的牢头、捕快,包括狱长杨路,哪个是善类,有的剥削的犯人家属,便是倾家荡产还嫌不够。但转念到燕长青对于自己的帮助,还是说道:“但燕长青绝不是那样的人,我看得出!” 青衫客叹息一声道:“他的确不是那样的人,但老夫确是不能容忍他与那样的人共事!” 刘嘉见青衫客如此说,当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沉默着。 青衫客见刘嘉不说话了,便岔了开话题,问道:“你打算以后怎么办?你总不能让一个仇人永远跟着你。” 刘嘉说不出话来,他也知道后面的路很不好走。 青衫客又道:“你总不能为避免他们在你食物里下毒,仍是不吃不喝吧!况且现在也绝没有积雪可吃了!” 刘嘉还是说不出话来,他似乎已完全没了主意。 青衫客道:“老夫也知晓你的处境,难道你连一点对付他的信心都没有?” 刘嘉苦笑:“一点也没有!” 青衫客道:“他也许并没有传说中那么恐怖。” 刘嘉还是苦笑:“但愿如此!” 青衫客道:“他或许也很忌惮你。” 刘嘉似乎感到一丝希望:“会吗?” “会!”青衫客斩钉截铁道。 “会”字刚一出口,青衫客已欺身上步,长剑挥向旁边巨石,只听“轰”的一声,巨石竟被长剑震得裂开,却从那巨石后跳出三个人来,赫然竟是西南正虹三人。 第十四章 天剑信心(二) 西南正虹脸色煞白,他见青衫客长剑出手,威力竟如此惊人,忙惊道:“天剑先生难道也想来管一管别人的恩怨?” 青衫客仗剑而立,笑道:“你们的私人恩怨,老夫确不想管!” 西南正虹笑道:“那自是很好!” “不过,老夫生平最讨厌别人用些下五毒的法子,今天老夫碰到了,也非得管上一管了”青衫客看向刘嘉,肃然道,“刘嘉小友,你说是与不是?” 刘嘉见青衫客仗剑为自己撑腰,顿时信心大增,厉声道:“西南教主,当日你说不愿乘人之危,如今我已吃饱喝足,精力充沛,今日我们一决恩怨,教主也便不再是乘人之危了!” 西南正虹那日便已不敢与其动手,现在见刘嘉已养足精力,自不可同日而语,一时也心里没底,悔不当初没有硬下心来放手一搏。.如今落得这般境地,想不战都难,因为毕竟是自己之前放出话来的。 刘嘉此时信心大增,自然无所畏惧。西南正虹笔毕竟是一教之主,想来自己的毒掌也已练至七八分火候,不定便不是这小子的对手,便望向青衫客道:“天剑先生绝对两不相帮?” 青衫客沉声道:“老夫绝对两不相帮!” 西南正虹笑道:“那本教便放心了!” 青衫客却把长剑一抖,厉声道:“若是有人从中作梗,使出下流的法子,老夫手中的长剑,也是绝不会答应的!” 刘嘉自是没有帮手,此话也当然是对李俊和赵音子说的。此二人顿时被青衫客的气势骇到,忙退往一旁。 刘嘉看了看青衫客手中长剑,当下信心倍增,再也无所畏惧,“龙形点**”施展开来,攻向西南正虹 西南正虹见刘嘉攻将过来,“嘿嘿”一笑,运起毒功,顿时掌心漆黑一片,拍向刘嘉。 毒掌对邪拳,自然是讨不到半分好处的,西南正虹刚与刘嘉拆了几招,便已后悔,忍不住脱口道:“五行邪拳?!” 刘嘉喝道:“正是‘五行邪拳’!” 刘嘉又与西南正虹拆解了几招,这才知道,西南正虹的武功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唯一可怕的也只有他的那只毒手,但是他的招式老套,速度明显也远不及刘嘉。 西南正虹且战且退,忍不住问道:“我现在退出这场战局还来得及吗?”西南正虹自是知道“五行邪拳”的恐怖,他自知不敌,自然不愿意死在“五行邪拳”之下,因为他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痛苦。 刘嘉一字字道:“不--行,此战只有一个人能活!” 西南正虹闻言,陡然暴起,迅猛攻出七掌,掌掌致命。且每一掌的攻出,都发出一枚毒镖,一共七枚毒镖,直打刘嘉面门,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他快,刘嘉比他更快。只见刘嘉翻手变爪,“虎形摧骨”破他七掌,挥挥手,七枚毒镖已全被刘嘉夹在指间。 这已是西南正虹最后的杀招,却顷刻间被刘嘉破掉,大吃一惊,转身便逃,再不管身后。 刘嘉一甩手,七枚毒镖已全部打向西南正虹,只听一声惨呼,西南正虹已被毒镖打中,扑倒在地。 “教主!”李俊与赵音子见西南正虹被刘嘉所伤,心中顿时绝望,不住呼道。 西南正虹翻转身来,惊恐地盯着刘嘉,伸手便想往怀里掏解药。 刘嘉却施施然走了过来,道:“西南教主,你若真的想死在‘五行邪拳’下,尝尝**道爆裂的滋味,你便立马吃下解药吧!” 西南正虹手拿解药,惊恐地望着刘嘉,缓缓垂下手去,想说些什么,但始终什么也没说出来,说死便死了。临死前的表情,不仅仅是惊恐,还有绝望,西南正虹没有死在“五行邪拳”下,反而死在了自己的毒镖下,这难道真的是天意吗? 青衫客仍是仗剑而立,一动不动,但李俊与赵音子冷汗俱已湿透。 赵音子又扭动她那水蛇般的细腰,柔声道:“你真的忍心杀了我?如今西南教主已死,若你不嫌弃,随我们回西南,你便是教主!” 李俊动容道:“西南正虹不得人心,死了倒也好,若少侠不弃,日后便是我西南毒教的教主!” 刘嘉道:“什么劳什子教主,我才不稀罕,若要我放过你们二位,倒是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此二人异口同声问道。 刘嘉淡然道:“你们二人之间,只能活着离开一人。” 李俊与赵音子惊恐地望着对方,任谁都晓得这句话的意思,是让他二人互相厮杀。两人对望了一阵,突然闪电般出手,却不是攻向对方,而是攻向刘嘉。 刘嘉忽地列侯一丈,喝道:“罢了!”话音刚落,二人便一齐住手。 刘嘉叹道“你二人走吧!速速滚回西南,再不要让我在中原看到你们,免得我日后改变主意!” 二人面面相觑,刘嘉喝道:“再不滚我怕就要改变主意了!” 闻言,李俊当先拉着赵音子的手,快步便走。赵音子望向刘嘉,眼中渐露出复杂的神色。刘嘉望向二人,却见二人渐渐走远,不多时便已不见踪影。 青衫客问道:“你怎么便这么放走他们?当真不怕此二人日后为他们的教主报仇?” 刘嘉答道:“我看出此二人也是被西南正虹所迫,人在江湖也大都是身不由己。况且此二人毒杀我时,全不像西南正虹之前派出的人一样滥杀无辜!”说到这,刘嘉突然想起妙手张,不禁叹道:“虽然我的一位朋友因此而死,但我还是应把这笔账算在西南正虹头上!” 青衫客道:“就是因为此二人不肯自相残杀,你才放过他们吗?” 刘嘉道:“前辈果然知晓我的用意,此二人若真的为了活命而自相残杀,说明此二人乃无情无义之辈,贪生怕死。即使真的只剩一人,我宁可食言,也要斩尽杀绝!” 青衫客看向西南正虹的尸体,淡淡道:“你杀他,好像也没怎么费力!” 刘嘉笑道:“他好像也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 青衫客也笑道:“他本就是个三流角色,狱中人也多时泛泛之辈,自是觉得他很厉害。” 刘嘉道:“还有一点很重要的,便是你的‘天剑’给了我信心,我才能成功的诛杀西南正虹!” 青衫客大笑:“哈哈小友,你对手已除,想来你前面的路也应好走许多,但愿你也能走上一条正确的路,老夫也便告辞了!” “前辈保重!”刘嘉感激地望着青衫客。 青衫客也渐渐远去了,刘嘉望着这个背影,和他手里拿的那柄长剑,正是这个背影,这柄剑,告诉了他,人类的最重要的一种武器,便是信心! 第十五章 雨夜荒冢(一) 刘嘉走在路上,春风吹的他的确很是舒服,所以他的心里也的确很是舒畅。.仇敌已除,还交到一位好朋友,刘嘉哪能不高兴,他甚至哼起了儿时记起的一首儿歌:“娃娃笑,娃娃叫,娃娃是个乖宝宝,妹妹蹦,妹妹跳,妹妹蹦蹦又跳跳” “真难听,从没听过这么难听的歌!” 刘嘉刚唱到一半,后面赶上一辆马车,说话的好像是车厢里的一位女子。 刘嘉苦笑,他也知道自己唱的的确不好,可是他唯一会的,也只有这首歌了。他总觉得,只要自己的心情好,也便不觉着难听了。 “朋友,恕我的朋友无礼了,在下替她给你道歉了!”这时,马车放慢了速度,刘嘉才看清赶车的人是一位大汉,而他的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位白衣青年,可能是刚从车厢里出来的,刚才的话也就是他所说。 只见这位白衣青年剑眉星目,好不英俊,眉宇间满是浩然正气,正含笑望着刘嘉。 刘嘉心情本就很好,看到这么顺眼又懂礼貌的青年,当然也是不会计较的,忙赔笑道:“没关系啊!她说的也没错,我唱的是不好听!” 刘嘉刚说完,车厢里又传来一句:“这么大的男人,还唱这么弱智的儿歌,明知难听还唱,当真不害臊吗?” “凤鸣!不得对人没有礼貌!”白衣男子对着车厢内道。.tw[]只听得车厢内一阵嘟哝,便再没有言语了。 白衣青年又道:“兄台你这是到哪?我可以载你一程。” 刘嘉微笑道:“不用了,我是个浪子,说难听点也就是流浪汉,我也不知道我自己要去哪里。况且我自己有脚,走走也是很舒服的,我劝你也应该享受一下走路的快乐!” 车厢里又传来了一阵声音:“你这个怪人,真不知好歹,我们家公子好心载你一程,你非但不感谢,还说出这种话!” 刘嘉摇头苦笑,总有人叫自己怪人,自己真的怪吗?要说怪,这个车厢里的女子才叫怪,说话时就像吃了辣椒一样呛人,不但呛人,而且说话又多又急,简直像个鸟儿一样叫个不停。光冲这点,就不应当叫什么“凤鸣”,当叫“鸟鸣”才对。 白衣青年也没再呵斥凤鸣,也许这回觉得她说的话有道理吧。但又见那白衣青年作辑道:“既然这位兄台不愿与人同行,在下也不勉强,就此先行一步了,望日后有缘再见!” 刘嘉忙回礼,眼见着马车越行越远,刘嘉不禁叹道:“一个讲礼,一个不讲礼,真是一对好鸳鸯!”想到这,心中不禁又是一痛。 天色渐渐转转黑,刘嘉却是不急,仍是慢慢的走,慢慢的哼着儿歌。一个人的心情很好,岂非觉得自己唱的歌也是悦耳动听的? 可是接下里的事情已完全扰乱了刘嘉的好心情。天空竟凄凄沥沥地下起雨来,刘嘉放眼望去,四处一片平原,唯前方一处山坡还孤零零的立着一颗树。 刘嘉渐渐往山坡上走去,却渐渐地笑不起来了,连苦笑都不行了。因为这山坡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坟包,有碑的,也有没有碑的。大多数的坟头上都长满了杂草,显得好不凄凉,这里显然是一处荒冢。 刘嘉心里叹了口气:“想不到老天真的会开玩笑,竟让这下雨的晚上,让我和死人做伴!” 刘嘉刚叹完气,便见一荒坟后忽地冒出一黑影,直直向他扑来,刘嘉心里一惊:“今天又不是七月十五,怎么还会有恶鬼来找我索命?” 来的当然不会是恶鬼,只不过是一个身着黑衣的人,戴个厉鬼面具,在这漆黑的荒冢里显得无比狰狞恐怖。 刘嘉来不及细想,黑衣人已向他攻出两掌。出手不快,但压力惊人,迫得刘嘉好似喘不过气来,竟躲闪不及,只得与他硬生生对了两掌,与那黑衣人双手相抵,一触即开,两人各自噔噔倒退几步。 刘嘉心里好是吃惊,这黑衣人的掌力刚猛霸道,震得自己身体犹自发麻。却不料黑衣人眼中一动,似乎也大为吃惊,由他掌中传来三股诡异劲气,直袭全身骨脏、经脉,忙运用自身浑厚内力才抵住这三股劲气。 也难怪黑衣人如此吃惊,他本以为凭自己这两掌,又是使得暗袭的法子,完全可以立毙眼前这小子,却不料刘嘉已将三行合一,完全抵住了他的掌力。 一击不成,再出手恐怕也讨不到什么便宜了。两人就这么兀自站立着,谁也不敢妄动,任雨水就这么打在自己身上。 刘嘉却耐不住了,出口道:“阁下是什么人,我们有冤仇吗?” 黑衣人好似完全听不见一样,也不说话,因为他已在刘嘉说话的时候,欺身攻出了七八掌。刘嘉见掌力更猛,哪里还敢硬接,忙错来身子往旁掠开丈许。 黑衣人见又扑了个空,正待继续强攻,却忽地怔住了,耳朵动了动,似乎在听什么,显得极其诡异。 刘嘉似乎也察觉到了点不对劲,忙屏息静听,果然隐隐听得不远处竟有撕扯、咬动之声。 这样一种声音,在这样的一处雨夜荒冢里,总是显得无比的诡异与恐怖… 第十六章 雨夜荒冢(二) 本文从现在开始,已经逐渐向诡异的情节发展了,但不管如何匪夷所思的情节,在本文中,都会给读者们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绝对不会无厘头。 以下是正文: 在这样的雨夜里,尤其还是在这样的一片荒冢里,任何诡异的事都可能发生,看来他二人也很明白。 人类在面对未知事物的面前,往往好奇心都会占据恐惧的心理多一些。何况两位俱都是武林高手,所谓艺高人胆大,即使这片荒冢里真的有鬼,想来他们也是不会害怕的。 黑衣人再没有攻向刘嘉,只看了刘嘉一眼,刘嘉也与他对视一眼,两人便心照不宣地朝那撕咬之声发出的地方慢慢走去 两人之前虽是对手,但眼前的怪异声响,还是吸引得他们停止动手,慢慢地往前探去。 越是往前,荒坟越是密集。现在虽然是雨夜,但天空中透着的惨白光亮,仍是让二人可隐约瞧见前面的事物。 但却在此时,那怪异的声音却嘎然而止。 二人同时一惊,却见前面已有一处荒坟被扒了开来,尸体已被拖出,却是七零八落,显然是被刚才那发出怪声的东西撕扯开来的,很多部位已被啃得露出森森白骨,尸体头部两个黑洞洞的眼眶正对刘嘉,显得无比凄惨可怖。 刘嘉倒吸一口凉气,胃里也已翻滚起来。他转过头去,望向黑衣人,黑衣人似乎也被怔住。任谁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会怔住吧!因为谁也不会想到,竟然有什么东西扒开了荒坟,竟还把里面的尸体也拖出来啃了。 这也应当不是动物野兽干的,动物野兽毕竟是畜生,好像还不会聪明到做扒坟这件事。 “难道真的会有僵尸这种东西?”刘嘉竟不自觉地想到这方面。 两人兀自都绷紧了神经。[..tw超多好看小说]突然,却听得前方不远处又传来了那种撕扯声,不多会,竟慢慢地又由撕扯之声变为咀嚼声。二人相视一眼,又小心翼翼地往前探去。 不多会,便看到一座有碑的坟墓,声音好似从碑的后面传来,断断续续,时有时无。那碑的后面会是什么,刘嘉的心此时已提到了嗓子眼。 “轰隆隆!”突然,天空上闪出一道炸雷,这片荒茔顿时亮如白昼。就在此时,墓碑后面突地探出一个脑袋来。 刘嘉顿时大吃一惊,这时怎样的一个脑袋啊!整个面部瘦的就如死人的骷髅一样,脸色死灰死灰,眼睛却大得出奇,通红通红,像是布满血丝。嘴里还咬着一块腐尸身上的烂肉,嘴角不时的还流出哈喇子。 如果说僵尸是怎么样的,那么眼前这个东西确实符合,没人能确定这样的怪物还是不是人。 黑衣人虽蒙了面,看不清面部表情,但从他瞪大的双眼来看,显然是吃惊不小,甚至比刘嘉更为惊恐。 那怪东西此刻正慢慢地从墓碑后爬出来,竟站了起来,却见他还穿了一件灰袍,还很新的那种丝绸宽袍。 刘嘉心中一松,心道:“看来此人决计不是僵尸了,僵尸怎么可能穿着那么新的丝质宽袍,看样子好像还不便宜。” 可那灰袍怪人却看也不看刘嘉,反而死死地盯着黑衣人,眼中血丝变得更多,也更红了。突地,像疯了一样扑向黑衣人。 黑衣人明显一愣,顿时就像见了真的僵尸一样,甚至比见了真的僵尸还要感到可怕,就像见到了死人复活般的恐惧,顿时也像疯了般往夜色中逃去。 灰袍怪人足不点,疯子般朝着黑衣人逃的方向追去 “轰隆隆”又是一声炸雷,响彻整个荒冢。闪电过后,又是死一般的寂静,只听得凄凄沥沥的雨声。 刘嘉兀自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他此刻正在思考着问题,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也太快了,他还完全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此刻他想的头都疼,却是在是想不通,那黑衣人会是谁?又为什么会暗袭他?难道会是西南正虹的死党,来为他报仇?但又决计不像,那黑衣人的身手绝不是西南一派的毒功一类。而后,那个灰袍怪人又会是谁?天下间好吃的那么多,又为什么偏偏喜欢吃死人的尸首?又为什么看到那黑衣人的一双眼睛,便像疯了般扑上去呢? 刘嘉的思绪渐渐乱了,他实在是想不通。 这时,雨却渐渐停了,可刘嘉现在已不必再找地方睡觉了,因为他已睡不着。也因为无论是谁,这一晚上在荒冢里遇到这许多怪事,都会想不明白,都会头痛,也都会睡不着的。 第十七章 战十里坡 夜已渐深,但此时已过寒冬,天气也不那么寒冷了。. 阴平关的城墙上,一位身着黑铁盔甲的将军傲然挺立,左手搭于佩剑的剑柄之上,显得无比精神。只是他的两鬓俱已斑白,一缕青须也有些发灰,满是沧桑的脸上,留着深深的岁月刻痕。这位将军正是镇守阴平关十六载,那位令蒙古军胆寒,中原人敬重的平将军---平定天! 平将军目视城下,心中感慨万千,父亲给自己取名为平定天,意思便是想让自己帮着中原王平定天下的意思。 想来自己十八岁便已与父亲征战,三十四岁便镇守这阴平关要塞,到如今已有十六个春秋,自己也慢慢从一个少年变成一个五十岁的老者,自己的一生,也多是在战场上度过。 可是他从未后悔过,因为自从有他镇守这阴平关,中原的百姓才得以安宁的生活。他也从不后悔把自己这一生奉献给这片中原大地。 但他也有后悔的事,也是他唯一后悔的事,便是自己在镇守阴平关的时候,没有把自己的妻儿接到身边,以至于被仇人所杀,他的仇人也自然是蒙古人。他的妻子本可以不死的,蒙古人不过想拿他的妻儿作质,逼他投降,打开阴平关的大门。 他知道自己的妻子定是不想使自己的夫君为难,从而让他成为千古罪人。他也明白,即使蒙古人真的拿自己的妻儿作质,自己也是决不会投降的。他不能,也决不可以为了自己这一家,而毁去中原大地的千百家。这便是他作为一个将军的责任,他必须承担,直到战死。 夜更深,他的副将孙盟走了过来,道:“将军,夜深了,还是早做休息吧!” 平将军转过身来,望着孙盟。孙盟的年纪不大,还不到三十岁,但却骁勇善战,是平将军的得力助手,平将军也很是器重他。 平将军问道:“孙盟,自从上次蒙古人来袭已有多久了?” 孙盟道:“已有一月。” 平将军叹道:“蒙古人骁勇善战,屡次犯我边境,想我中原大地,何时才会没有战事?天下又何时才会太平呢?” 孙盟呆呆地望着他,也不知说些什么好。 就在这时,传卫兵奔上前来,报道:“启禀将军,前方发现一小股蒙古军直奔我边境而来!” 平将军已皱紧眉头,孙盟忙道:“具体在哪?” 传卫兵道:“前方十里坡!” 孙盟望向平将军,道:“末将愿领兵驱除贼子!” 十里坡虽是一处山坡,但仍有少股百姓居住,平将军自是不会放任不管。 孙盟已带了几十位精速骑兵往十里坡去了。 刚过十里坡,便见前方火光冲天,哭声一片。孙盟怒道:“贼人好大的胆子!”拍马冲上前去。 蒙古人也有几十位骑兵,一边抢夺粮食,一边焚烧几处茅舍。领头的竟是一位快三十的青年,长的虎背熊腰,浓眉大眼,手执一柄金枪。眼见有人拍马冲上前来,忙大喝一声,提枪迎了上来。 孙盟手执长刀,冲上前来,却听“当”的一声,电光火石间已与那浓眉青年拼了一招,孙盟虎口震得发麻,暗暗心惊:“对方好大的臂力!” 瞬时间,两方的骑兵冲上前来,相互厮杀。平将军训练的骑兵各个骁勇善战,蒙古兵渐渐有些不敌。 那浓眉青年见罢,大喝一声,金枪挡开孙盟攻势。随后竟忽地翻身下马,丢掉金枪,双手齐挥,扑向近前一中原骑兵,竟跃起一丈,只一拳便把马上之人打翻在地。 再看时,却见那人胸前一侧肋骨,俱都被那浓眉青年生生掏出,好不凄惨,一时惨呼声响彻四周,令人心惊胆战。 孙盟看得心惊,此种打法,分明是一位武林高手。 但不容他多想,浓眉青年已扑向他的其他部下。只见浓眉青年双拳齐出,前面两名中原骑兵已被他拍中胸口,顿时传来骨骼断裂之声。 孙盟哪能让他这般杀法,忙也翻身下马,提刀扑将过来。 浓眉青年冷冷地望向孙盟,冷哼一声:“来得正好!”忽地弓起身子,蓄满劲力,猛地朝孙盟冲了过去,身形犹如猛虎,步法也犹如猛虎下山,只奔几步,便逼上前来,双拳齐拍孙盟胸口。 孙盟怎料对方如此迅速,不及躲闪,忙用刀柄护住前胸。只听“当”的一声,拳铁交加,孙盟竟跌出一丈有余。 浓眉青年冷笑着望向孙盟,慢慢逼了过来 却在这时,顿时传来几声惨呼,战斗群众已有鲜血飞溅而出,好似喷泉。 浓眉青年忙转过身躯,只见战斗群中冲出一满面鲜血的少年,面带恨意,赫然竟是刘嘉。眼中再没那股悲哀之色,竟是血红一片。 浓眉青年见着刘嘉,犹如见着鬼魅,再无心恋战,丢开孙盟,跃上马背,立即策马扬鞭,往远处飞奔而去。 刘嘉正待追赶,却听孙盟一声惨呼,赶忙上前扶住孙盟。见其面色铁青,显然是被那人重伤,心道救人要紧,赶忙渡入一丝真气。孙盟也随着真气的渡入,脸色也慢慢好转,由青转红。 孙盟缓过来一丝气息,忙道:“多谢少侠相救,敢问少侠高姓大名?” 刘嘉道:“同为中原子民,务须客气,我叫刘嘉!” 孙盟竟慢慢站了起来,显然是条硬汉。只见他看了看余下的部下,还剩十几人,但对方的骑兵已被尽数歼灭,叹道:“这次多亏有少侠相助,否则我等将全无性命。少侠一身武艺,实属罕见,不知少侠是否愿意随我等去见平将军?”孙盟见刘嘉武艺高强,一心想拉入队伍,便想着带他去见平将军。 刘嘉问道:“平将军?那兄台是?” 孙盟叹道:“在下不才,正是平将军的副将孙盟!” 刘嘉笑道:“久闻平将军大名,若有幸得见,当真不妄此生!” 孙盟听得刘嘉一言,笑了起来,他本就喜欢听别人赞扬平将军的。 第十八章 分外眼红 夜已将过,东方已泛起鱼肚白。(..tw无弹窗广告) 孙盟领着刘嘉和余下的十几人,缓缓来到阴平关城下。守城之人见是孙副将,忙命人缓缓放下吊桥。 随着吊桥放下来后,立刻从城中涌出百余士兵,不多会便把孙盟等人围于身后,孙盟等人快马扬鞭,不一会俱已进入城中。随即士兵们缓缓后退,谨慎异常。不多时,百余名士兵皆已全部退至城中,吊桥既又缓缓被拉起。 孙盟翻身下得马来,平将军已迎了上来:“孙盟,情况如何?” 孙盟单膝跪地,凄然道:“末将有罪,**去得弟兄已折了大半!”说完起身拉过刘嘉道:“多亏这位小兄弟出手相助,才杀退贼子!” 刘嘉见得平将军,忙作辑道:“久闻将军大名!” 平将军目视刘嘉,笑道:“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刘嘉初一见平将军,便极有好感,似乎感觉极为亲切,忙也笑道:“我叫刘嘉!” 平将军也觉得眼前这位青年极为亲切。他看着刘嘉,竟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心道如果自己的儿子还没有死,想来也应该是这么大了。 平将军含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你我也算有缘。你与孙盟已一夜未眠,暂且先随他下去歇息,我们稍后再聊!” 又是一夜,天已渐亮。守城士兵正待换岗之际,忽听远方传来号角之声,只见远处黑压压涌来一群蒙古兵马,犹如潮水。 守城士兵一惊,大声呼喊道:“快通报将军,蒙古军来袭啦!” 平将军刚刚阅完兵,便听得传卫兵报道:“启禀将军,蒙古军来袭了!” 平将军一惊,但马上就镇定了下来,厉声道:“传令下去!备战!” “是!将军!”传卫兵应道。 平将军赶上城去,往下一看,只见城下蒙古军黑压压一片,却没有立即攻城,只不过在城门外不停叫嚣。 孙盟和刘嘉也立即赶上城墙,孙盟往下一望,见那领兵之人正是那名浓眉的青年,忙道:“将军,那夜来袭的便是此人,没料这次又来了。此人武功端的无比诡异厉害,全不像带兵打仗之人!” 平将军皱眉道:“如此厉害的一个人,看来还是本帅亲自去会他一会吧!” 孙盟道:“将军,你乃三军统帅,怎可亲自出战,还是末将前去!” 却不料刘嘉快步走上前来:“将军,我愿会他一会,他本就是江湖中人,我也是江湖中人,自然是要用江湖人的法子解决!” 平将军面色凝重,缓缓才点头道:“你要小心!” 调门缓缓放下,刘嘉骑于马上,孙盟随其后,二人缓步上前,身后亦跟随一群士卒。蒙古军见城门打开,已有人出城迎敌,便停止了叫嚣。 却听得那浓眉青年到:“刘嘉,没料时隔七年,你竟还没有死!” 刘嘉的眼中已是通红一片,似乎再也看不到半分悲哀,满是愤恨,惨然道:“刘奥!” 这浓眉青年,赫然竟是七年前,在刘嘉胸前留下这五道致命伤痕的人---刘奥! 这正所谓,仇家见面--分外眼红! 这浓眉青年,赫然竟是七年前在刘嘉胸前留下这五道致命伤痕的刘奥。 刘嘉惨然道:“刘奥,你虽没害死我,却因此而害死了小筱!” 刘奥惊道:“什么?你说小筱死了?” 刘嘉点点头,却叹道:“想不到时隔七年,你却做了蒙古人的走狗,难道你忘了爹娘是怎么死的了吗?” 刘奥浓眉一横,厉声道:“够了!他们根本就不是你的爹娘,若不是遇到你,我爹娘也不会惨遭毒手!” 刘嘉怒道:“你这是什么话?你是他们的儿子,我便不是吗?” 刘奥怒道:“我是他们的亲生儿子,而你不是!你不过是凭地冒出来的野种,也不知道你当时是怎么得罪了他们,一大帮人追杀你,若不是我爹娘好心掩护你,怎么会惨遭毒手?” 刘嘉闻言,心下绝望,刘奥心智已失,善恶不分。但同时,刘嘉也是彻底的蒙了,这些事,刘嘉竟全不记得,难道是刘奥有心骗自己? 刘嘉实不敢相信他的话,厉声道:“这绝不可能,那我是谁?你骗我,你在骗我!” 刘奥冷笑道:“鬼才知道你是谁!但你绝不是我兄弟,你也与我毫无关系,就是因为你的出现,我才成为了孤儿!” 刘嘉心情已慢慢平静,问道:“那师父呢?他救了我们,还教我们一身武功,你为何全不顾师徒情谊,对他老人家痛下杀手?” 刘奥冷笑道:“因为我恨,师父喜欢你,把最好的武功传给你,而我呢?只学到了你的一点皮毛。小筱也喜欢你,而我呢?我失去了双亲,什么也得不到,你却什么也没失去,却得到了这许多。我恨你们,你们全都该死!” 刘嘉听他说完,心中一痛,难道自己真的什么也没有失去吗? 刘奥又道:“之后,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你真的吗?简直连猪狗都不如,直到有一个人的出现,我才会有今天的地位。现在,我想要女人就有女人,想要金银就有金银,我什么都可以得到,哈哈!” 刘嘉心中一痛,眼中悲哀之色更浓,难道自己过得日子就好?本是人生最好的七年,而自己却躲在大狱里躲避仇家。 刘嘉叹道:“所以你便忘了,父母是死于蒙古人之手吗?所以你便做了叛国贼吗?” 刘奥浓眉一挑,厉声道:“刘嘉!七年前你便该死了,如果你不怕再被我在你身上留下五道伤痕,你就放马过来吧!” 刘嘉心中一痛,这句话这说到他的伤疤处。 刘奥旁边的副将却道:“将军,大帅命你我一同攻打阴平关,你切不可为了私人恩怨便要离去啊!” 刘奥轻蔑地望他一眼,冷哼一声,策马扬鞭,往远处去了 刘嘉看向孙盟,道:“孙副将,在下的私人恩怨也当解决了,时下不能助将军杀敌,实属遗憾,还望将军见谅!”说罢神鞠一躬。 孙盟拍拍他道:“少侠要小心!” 刘嘉望了一眼孙盟,掉转马头,朝着刘奥远去的地方追去 战鼓雷动,虽少了二人,但战事仍是要进行,不多会,两方军马便厮杀在了一起 第十九章 石岗鬼洞 刘嘉策马扬鞭,眼见着即将追上刘奥,前方却渐渐多出许多乱石,马匹渐渐行动不快。. 却在这时,忽地从乱石丛中射出一排强弩,直打刘嘉前胸。刘嘉忙从马背翻身跃起,马匹中箭,应身而倒。 刘嘉身在半空,突见又有箭弩射来,要知人在半空,已无从借力,只得被当做活靶子,已绝无他路可逃。但刘嘉却是不慌,大吼一声,忙施展“虎形劲气”,摧开箭弩。 刘嘉完成这一系列动作,脚刚落地,便见从乱石后涌出许多蒙古贼子,冲杀过来 刘嘉再看时,哪还有刘奥的影子,心知自己已必然中计了,多半已陷入了对方的陷阱包围中。却不慌张,眼见贼子逼近,便欺身上前,施展“豹形碎腑”攻往离自己最近的一名蒙古兵。 却听“扑哧”一声,那人已被刘嘉拳劲击中,倒飞丈余,腑脏均已破碎而死。刘嘉忙上前一番强攻,又毙了数人,可蒙古军似乎毫不畏惧,全都潮水般向刘嘉涌来 如此多的蒙古军杀来,即使刘嘉长有三头六臂也是难以应付。刘嘉渐渐有些不支,兀自强行迫退近前贼子,却听得“嗖嗖”之声络绎不绝,蒙古军又朝着刘嘉射来密集箭羽。 刘嘉从地上挑起一柄断弯刀,挡开来箭。熟料箭羽密集,仍是有一根正中其肩,痛彻骨髓。 刘嘉眼见不敌,瞧准不远处的一名骑兵,施展“虎形弓步”,一晃便已来到马前,跃起丈余,一拳打落马上之人,随即翻跃马上,弯刀拍向马臀,那马一声嘶鸣,便往远处奔去。 蒙古军自是不肯放过,弓箭手又朝着刘嘉奔逃的方向射出一排箭羽,骑兵既又向刘嘉追去 刘嘉乘马奔出些许,忽闻身后“嗖嗖”声兀自不绝,忙转身挥刀格挡,幸好马已奔出弓弩的射程范围,只有少许箭羽射了过来,但力道与准度俱已减半,均被刘嘉一一挡开。 箭羽虽被挡开,但身后骑兵数量之多,仍是不能小窥。刘嘉既又用刀拍击马臀,那马吃痛,疯了般往前奔去。 前方乱石也越来越是密集,那马也渐渐放慢速度,眼见蒙军骑兵即将追上,刘嘉已避无可避,忙跃于马下,猫身钻入密集的乱世林中,其缝之窄,马匹是钻不进去的。 谁料蒙古军追击至此,竟全数停下,竟无一人敢在往前踏入半步,俱都露出恐惧的神色。 刘奥坐于马上,神情肃穆,问道:“怎么不追进去?” 领军的一小头目道:“将军,此人进入这乱石岗中,怕是已活不成了!” 刘奥浓眉一挑:“此话怎讲?” 那小头目道:“此处叫乱石岗,也不知有多少人葬身其中,其实叫乱尸岗也不为过!” 刘奥道:“里面到底有些什么,值得你们如此害怕?” 那小头目道:“里面有一个怪物,任你武功多高,有多少人,只要进去,俱都会被他分为碎尸,相当恐怖!这乱石岗也便只此一处入口,别无其他出口,将军若重兵把守这里,谅此人插翅也是难逃!” 刘奥耸然道:“那就依你所言,封锁这乱石岗的入口处!” 刘嘉进入这乱石岗中,东转西转,俱都找不着出口,却忽然发现前面有一具骷髅,两个黑洞洞的眼眶正对刘嘉,害他吃了一惊。 再往前去,又见得断手断脚的尸骨。刘嘉绕过这具尸骨,往前又转了多时,又见得旁边一具尸体,看衣着,好似一名蒙古士兵,手脚俱都被残忍地分开,也已腐烂多时,甚至已爬满了蛆虫,在尸体上慢慢蠕动。 刘嘉看的恶心,胃里直翻滚,片刻也不想多呆,既又往前转了数圈,乱石也越来越是密集,诸如此类的尸骨也渐渐变多,令人头皮发麻。 刘嘉捏住鼻子,又绕过尸群,往前行了一阵。不多时,前方又出现一具尸骨,刘嘉上前细看,竟发现和先前看到的一摸一样,当下大吃一惊:“这乱石岗内莫非是处石阵?又或许惨死的人太多,在其内形成了一股怨气,把这石岗变成为了鬼打墙?怎的走走又绕回原处了?莫非这些尸体也都是被困死在这石岗中的人?” 刘嘉想到这里,随即又摇摇头,想想也决无可能,人即使被困死在这里,也决计不会被分了尸。这些人,很可能是被一位高手所杀,才会如此模样。 刘嘉想通了一些,又往回走去,心道:“只要敌手是人总是好的,纵然碰到个高手,与之斗上一斗,也总比困死在这鬼地方要强许多!” 往回的路上仍是有许多的尸骨,刘嘉又看着这些尸骨,像是被人用一种很残忍地手段杀死的。他忽然又想到,为何那些蒙古兵追杀至这乱石岗外,就全都不进来了呢?看来他们一定是在忌惮这里面什么。在这里面,很可能有一位嗜杀如命的绝世高手。 看了这些被分了尸的家伙,刘嘉忽然想起那天雨夜,在那处山坡上的荒冢地里,遇见的那个扒坟吃尸的灰袍怪人,心里顿时嘀咕道:“难道,难道这里便是那怪物的老巢?” 想到这里,刘嘉不由得寒毛直竖,但瞬即又平心静气,立即凝神定气,戒备四方,又随手从地上操起一柄断刀,在原地的石头上刻了一道痕迹,心道:“我每走十步便在石头上刻一道刀痕,看见刀痕就改道而行,如此应当能找到出口吧!” 刘嘉往前行了十步,真的又在旁边石头上刻下一道刀痕,再往前十步,再刻。 如此行了一阵,遇见有刀痕的地方便绕过去。 大概又行了一炷香的功夫,忽见前方有一处洞口。刘嘉快步走了过来,只见洞内漆黑一片,深不见底,不时还有阴风吹来。 刘嘉退后几步,再看左右,皆是巨石挡道,再无旁路。刘嘉心道:“看来只此一条路了,这就是通往阴曹地府的洞口,也当闯他一闯!” 想到这里,刘嘉提起断刀,缓缓靠近洞口。 刚一靠近洞口,便从里面刮来阵阵阴风,直扑刘嘉,寒彻头骨,吹得刘嘉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刘嘉刚一分神,便见眼前一道黑影一闪而过,一道更凛厉的阴风,朝他直扑过来 刘嘉心下一惊,直觉告诉他这阵阴风诡异,忙用拿刀之手格挡,踉跄倒退几步,顿觉拿刀手臂一阵剧痛,险些把刀掉落地上,忙低头查看,这条手臂竟被那阵阴风刮出一条血口,若是退得稍慢些,整条手臂岂不会被卸了下来? 看来刚刚那股阴风,端的是无比诡异 第二十章 鬼洞魅影 剧情朝着越来越诡异的情节发展了,大家注意仔细看呀,无论多么诡异恐怖的情节,在下文中都有相应的地方与之呼应,绝对不会是为了抓取读者的好奇心而胡乱编造的。(..tw好看的小说). 以下是正文: ~~~~~~~~~~~~~~~~~~ 刘嘉心里疑惑,当下也不敢贸然进洞,心道:“这洞里难道真的有鬼?怎会如此邪门?难道真的是通往阴曹地府的?” 但刘嘉转念一想,自己已到了这种境地,若不进洞一探究竟,又当如何?心想如此,便壮了壮胆子,来到洞口,用断刀在洞口处胡乱劈了几下,小心翼翼地扎进洞去。 刚进洞中,刘嘉只觉双眼一片模糊,显然暂时是不适应这洞中的黑暗,忙闭目屏息,凝神戒备。 过了一会,刘嘉缓缓睁开双眼,洞中虽很昏暗,但仍是隐约可见其中朦胧景象。只见洞中怪石嶙峋,但却很宽阔,不时刮来阵阵阴风。 刘嘉苦笑了一下,心道:“有风刮来,看来这洞中是另有出路,我为何总吓自己说有鬼呢?看来真是庸人自扰之。” 想到这,刘嘉又往洞中深处走去,但渐渐的,洞中越来越黑,越是往前,洞中也越是漆黑一片。但亲幸的是,洞中干燥通风,没了外面的那些死尸。 刘嘉看看四周,已隐约有些模糊不清,忙低头往怀里摸了一阵,竟摸出一个火折子来,干笑着道:“幸亏我还随身带了这个。”刘嘉说完,便吹着了火折子,洞中立即变得亮堂起来。 但随着洞中变得亮起来,刘嘉却傻眼了。只见前面摆着一副白骨,骷髅头仍是正对刘嘉,在这昏暗的洞**中,显得无比的狰狞可怖。 刘嘉的新顿时沉了下去,这是怎么一回事?刚才的确没有在这里见到这么一具白骨,难道白骨也会自己凭空跑到这里来? 刘嘉带着疑惑,慢慢地走过去,蹲了下来,细细地查看起这具白骨,竟发现白骨旁的地上竟歪歪扭扭地写着行字--“幽冥禁地,擅入者死;若要活命,速速离去!” 字迹歪歪扭扭,显然是有人在黑暗中仓促写下的。 刘嘉自是可以像明白这点,看这字迹,刘嘉也渐渐有了点眉目,心道:“一定是有人趁自己掏火折子的时候搬来的这副白骨,这字也想来也是那人在黑暗中仓促写下的,为的就是想吓跑自己,看来刚才在洞口一闪而过的黑影也是他。如果他真是个人,能在自己不知不觉中完成这许多动作,这轻功之高,当真犹如鬼魅。那人在洞口轻易杀不了我,心有忌惮,便使出这种吓人的法子吗?但那人又为何要吓走自己?这洞中难道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刘嘉并是不是那种被吓大的人,他也曾经多次在生死之间徘徊。(..tw无弹窗广告)他的意念、胆色,都非常人可比,当下大声道:“我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什么幽冥之地,今次有幸见一见,也不妄来此一遭!” 说完这句,他竟浑不客气,跨过白骨,大踏步往前去了。 刘嘉走得很快,越往前走,阴风更甚。刘嘉刚要止步,却被地上一样东西绊了一跤,险些跌倒,忙往地上一看,竟又是一具尸体。看样子,竟是个没死几天的蒙古兵,胸口已被扒开,五脏俱被生生掏出,看其面部恐怖的表情,似乎是被活生生地开膛破肚。 刘嘉胃里一阵翻滚,这种杀人的法子未免太过残忍。虽然自己习练的“五行邪拳”杀人也很是残忍,但列如“虎形掏骨”之类太过残忍的招式他也从未用过。偶尔也只用用“龙形点**”中的“循龙点**”制制别人的**道而已,但倘若碰到的是个高手,自是不可如此。 刘嘉把火折子凑近了来看,见地上仍有两行字---“如若再闯,当此下场!” 刘嘉看完这两行字,竟笑了起来,如果有人硬是要用这种吓人的法子来迫退自己,那么这洞的深处,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自己如果真就这么被吓走了,那才可笑。 刘嘉站了起来,苦笑着摇摇头,他的嘴角,竟还挂着微笑。 因为刘嘉已明白,这件事是人为的诡计,而非鬼怪所为。当自己面对的对手,是有实体的人时,总也比面对没有实体的鬼怪要好的多。自己唯一可以揭开这个洞中秘密的法子,就是继续往前深入。 但他似乎忘了一件事,有的时候,人心往往比任何鬼怪要更可怕的多. 但虽是如此,刘嘉的心还是提到了嗓子眼,因为自己面对的,很可能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高手,也很可能,就是在雨夜荒茔里遇到的那个扒坟吃尸的怪人。 想到“怪人”二字,刘嘉又不禁苦笑起来,向来都是别人说他是怪人,没料到这次,自己这个假怪人,竟碰到了一个真正的怪人。 刘嘉走走停停,不时凝神戒备,以防对手偷袭。毕竟我在明,敌在暗,倘若对手真要偷袭自己,那也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对方直到现在还没有动手,显然是心里没底,对手一定是在等,等到最佳时机,好一击即中。 刘嘉当然明白对手的意思,所以他走得很慢,也格外小心。 不多时,便来到一处岔路口,不时吹来阵阵阴风,险些把火折子也吹灭。刘嘉忙转身挡住阴风,不让火折子熄灭。 这两条岔路,也不知道该走哪一条。但是刘嘉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哪两条岔路上,他死死盯住的,赫然竟是一道石门。 说是一道石门,也不尽然,不过是一块片状的巨石挡在一处石室的入口处。在这样的一个鬼洞里,竟然还有一处石室,难道这里面就是那个怪人居住的地方? 刘嘉也不多想,走过去就想搬动石门。 却在这时,忽地从刘嘉身后刮来一道诡异的劲风。刘嘉也甚是警觉,忙地掠开一丈,靠紧石壁。但仍听得“哧啦”一声,衣服似被割破。几乎在同一瞬间,刘嘉一口吹灭火折子,只听“噗”的一声,火折子应声而灭,四周顿时一片漆黑,刘嘉立即凝神屏息。 四周静得可怕,刘嘉此时绝不能发出任何的声响,对手如此厉害,两次出手刘嘉连人影都没瞧见。若是被对手中的刘嘉藏身的方位,暗袭过来,可真的不敢保证能有前两次那么幸运了。 时间再一分一秒的过去,四周仍是没有任何动静,有的只是阵阵阴风,就仿佛这洞中已没有任何人存在一样。 洞内的温度并不高,但刘嘉浑身上下已被汗湿透,流的是冷汗。黑暗中的无形压力,往往是可怕的。 “难道那可怕的风,并不是认为的?难道真的是从幽冥界刮出来的鬼风?”刘嘉不禁想到。直到现在,刘嘉也不禁为自己先前的推测产生了怀疑,因为四周静得实在是太离谱了,他的腿已发麻,却这么站着,仍是丝毫不敢乱动。 就在这时“咳咳”,刘嘉身侧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咳嗽声,这分明是人的咳嗽声。 刘嘉心下大喜:“终于露出破绽来了!”几乎就在同时,刘嘉忙施展“循龙点**”,朝着那咳嗽声传来的方向猛地攻了过去… 第二十一章 鬼洞密言(一) 说时迟,那时快,刘嘉迅疾地朝着咳嗽声传来的方向猛攻过去… 那人也甚是警觉,几乎也是一瞬间,身体便贴着石壁游走,但已来不及了,刘嘉的手指已向他疾点过来。. v只听得几声脆响“嘭嘭”,刘嘉已与那人对了几招。忽地一道厉风,又迅急刮向刘嘉,刘嘉闪身避过,再往前攻去,前面已空无一物,哪还有对方的身形。 刘嘉正当懊悔之时,却听得一声苍老而又嘶哑的声音问道:“好一招‘循龙点**’,你是谁?这‘龙形点**’的功夫,又是谁教你的?” 刘嘉忽听得对方问话,心下大奇,却仍是不动声色。 却听得那人阴声道:“你怎么不说话?” 刘嘉还是没有回应,那人着实慌了,也害怕刘嘉听声辨位,暗袭过来。 刘嘉正待绕道那人身后,却听“忽”的一声,洞中立即亮了起来。刘嘉惊讶地瞪大双眼,却见那人兀自点亮了石壁上一支火把,洞中立时亮堂起来。 刘嘉直接按眼前之人黑衣黑裤,头发花白,一张刀削般的脸上尽是沧桑之色,眼已深凹,而且不住地在咳嗽。 刘嘉顿时松了口气,心道:“还好不是那个扒坟吃尸的灰袍怪人!” 那黑衣老者望向刘嘉,正待说话,刘嘉却当先笑道:“前辈先前藏于洞中许久,窥视着我,我现在还哪敢多说半句话,前辈那凌厉的风刃,晚辈直到现在还忌惮的很!” 那黑衣老者盯着刘嘉,看似平淡,但却好似有无穷压力,咳嗽一阵,问道:“小朋友,告诉老夫,你怎么会‘龙形点**’的功夫?刘天龙你可认识?” 刘嘉惊道:“你怎地知晓我师父的姓名?” 那黑衣老者一听,干咳两声,却笑道:“刘天龙是你师父?很好,没料老夫十四年后,竟还看到了天龙的传人,哈哈!” 刘嘉见这黑衣老者竟认得自己师父,忙恭敬地问道:“前辈,敢问尊姓大名?” 那黑衣老者眼中一动,道:“你可曾听你师父提起过‘鹤形风刃’?” 刘嘉一惊,道:“‘鹤形风刃’?莫非,莫非前辈便是刘苍鹤师伯?” 那黑衣老者咳了一会,笑道:“老夫正是刘苍鹤!” 刘嘉忙上前道:“弟子刘嘉,拜见师伯!” 苍鹤眼中一动,也不咳了,忙道:“你叫刘嘉?昔年老夫曾听天龙师侄提起过,若有一子,必取名为‘嘉’,你莫不是他的儿子,也当是他选的继承人吧!” 刘嘉心中一动,忙道:“晚辈正是师父选的继承人!” 苍鹤忙一把扶起刘嘉,咳了一会,问道:“你师父现在可安好?” 刘嘉心中顿时一阵酸楚,缓缓才道:“师父,师父他七年前便已西去!” 苍鹤心中一痛,顿时软倒在地,心中好生悲凉,直直问道:“你你师父,他是怎么死的?” 刘嘉神色黯然,把七年前的事向苍鹤说了一遍。(..tw好看的小说)苍鹤听完早已老泪纵横,咳喘不断,似乎都要把肺都给咳出来,随后连连叫道:“天龙怎的收了这么个不孝的徒儿,此人在哪?老夫就算寻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了他!” 刘嘉道:“若不是他,我也不会躲到这乱石岗来!”说完撕开上衣,五道狰狞的伤痕立时显露出来。 苍鹤看的心惊,忙道:“你这胸前的疤痕,也是那厮七年前害的?” 刘嘉叹道:“他非但如此狠毒,全不顾师徒兄弟之情,现在还投靠了蒙古人!” “蒙古人?”苍鹤听得这三个字,顿时咬牙切齿。 说到蒙古人,刘嘉忽然想到洞外的那些尸体,道:“师伯,那洞外的蒙古人尸体难道全是你杀的?” 苍鹤捂住嘴,咳嗽一阵,缓过劲来道:“正是,在这里被我杀死的,不乏蒙古人,还有一些汉奸走狗,通敌叛国之辈!” 刘嘉也苦笑道:“所以你当时也误以为我也是那种人?” 苍鹤摇头道:“不,自从我隐居此处,来这里的蒙古人都是有去无回,这里也被别人传为幽冥之地,鲜少有人来此,我乍一看到你,以为你是他派来的。” 刘嘉脱口道:“他是谁?” 苍鹤惨然道:“刘巳!”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刘嘉关心地道:“师伯,你不要紧吧?” 苍鹤摆摆手道:“不打紧,老毛病了!” 刘嘉又道:“你刚才说的是刘巳,刘巳师叔?” 苍鹤厉声道:“此等欺师灭祖,通敌叛国的败类,你也叫他师叔?” 刘嘉道:“我是听说江湖中人传说着关于‘刘嘉一脉’通敌叛国之事!” 苍鹤正色道:“不是‘刘家一脉’,而是刘巳一人,想来你师父已经跟你说过十四年前拳谷之战,但你可知后来如何?” 刘嘉道:“后来之事,在江湖中一直是一个谜,晚辈也很是想知道!” 苍鹤道:“我本以为刘巳是处于好心,没料到,他竟把我们全都骗了,不仅如此,把刘家邪拳的声望也卖了”说到这里,由于激动,苍鹤又是不住地咳嗽。 刘嘉看出苍鹤很是不舒服,也没有催他。等了一会,只听苍鹤又道:“他勾结‘北僧南鬼’当世两大高手来拳谷助阵,本以为他是出于好心,孰料,他竟是为了蓄谋已久的阴谋!” 刘嘉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苍鹤推开石门,把刘嘉引了进去。刘嘉进去之后,便看到石凳、石床,还有石桌,便问道:“这些年,师伯就是住在这间石室里面吗?” 苍鹤坐在石凳上,好像没听见刘嘉的问话,也许并不想回答,这些年的苦楚,他实在有太多,但他是决不会对别人提起的,所以他只是招呼刘嘉坐下,却答非所问:“这些事说来话长,你坐下来,我慢慢跟你说。” 刘嘉坐了下来,却没再说话,凝视着苍鹤。苍鹤缓缓才道:“这些事,还要从制造‘五行邪拳’的恐怖开始,其实,‘五行邪拳’带给武林中的恐怖,只是被两个人所造成的,武林中人为何要杀上拳谷,也皆因此二人。” 刘嘉忍不住问道:“是哪两个人?” 第二十二章 鬼洞密言(二) 苍鹤捂住嘴,他又要咳嗽,但硬生生被他给忍住了,缓了口气道:“刘巳,和刘邪!” 刘嘉听得他们两个的名字,已经惊呆了,只这么呆呆地看着苍鹤,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苍鹤道:“对,正是此二人!刘邪与觅云踪一战,六招便毙其命,造成的恐怖程度固然不小,但其实,真正造成巨大恐怖的,是刘邪另外也造成了许多杀戮,这些杀戮的恐怖,在江湖中造成的影响着实不小。.tw[]但刘邪杀戮太深,全因贪欲而起,也最终因贪欲,而遭天劫,被‘五行之气’反噬全身而死。”说罢连连摇头。 刘嘉问道:“刘邪祖师另外造成了许多杀戮,为什么我没有听师傅提起过呢?那会是在什么地方造成的这许多杀戮?” 苍鹤道:“这些事,你师父自是不知道的,也极其隐秘,刘邪为巩固自己‘邪拳第一’的声明,造成这许多杀戮是不可避免的,作为一代枭雄,也是他的必经之路,他虽然瞒过了许多人,但我是他的师弟,这些也自然是逃不过我的眼睛,我只是不说罢了,但仍有许多老江湖知道这件事,只不过苦于没有证据罢了!” 刘嘉听得这些秘密,不禁咂舌,忙又问道:“那刘巳呢?他又有什么阴谋?他又是怎样引动武林中人围攻拳谷的呢?” 苍鹤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显得很是激动,叹了口气道:“刘巳所做的一切,才是事情的关键,他的心机城府,当真不可小窥。他做了这许多,甚至不惜出卖他自己,竟只为了一己的目的!” 刘嘉不禁脱口问道:“什么目的?” 苍鹤叹道:“那便是为了老夫体内的‘木之气’!” “木之气?”刘嘉奇道。 苍鹤道:“正是为了这种‘五行之气’中的‘木之气’,乃是‘五行之气’之首。想当年,若不是刘巳于刘邪死后,步其后尘,在江湖中广造杀戮,恐怕群豪也不会一时愤怒杀入拳谷,虽然他杀的也都是一些混蛋,但江湖中人,不大多数都是混蛋吗?” 刘嘉道:“师伯说的也极是!” 苍鹤又道:“他这么做,只是想得到老夫的‘鹤形风刃’,当年刘巳已将四行劲气合而为一,唯独窥不破这‘鹤形风刃’的秘密,这‘鹤形风刃’所需的‘木之气’也甚为难练,他的目的也很简单,便是逼老夫交出‘鹤形风刃’的秘密,而后传‘木之气’于他!” 刘嘉听道此处,也明白了不少,听得苍鹤又咳嗽,便替他说道:“所以他甚至全不顾念同门之情,趁刘邪之死,伺机在拳谷制造混乱,又勾结‘北僧南鬼’当世两大高手,为的就是劫持师伯你,一开始让你认为他是救了‘刘家一脉’的功臣,好让你传功于他,助他练就‘五行合一’的‘五行邪拳’,从而达到刘邪的半神境界,便可无敌于天下,待到师伯你识破他的诡计后,便威逼利诱。.tw[]刘邪去世的消息,甚至有可能也是他透露出的口风。” 苍鹤咳嗽了一阵,点头附和道:“天龙果然没有选错人,果然很有悟性!” 刘嘉道:“可是我不懂,他到底答应了‘北僧南鬼’什么条件,可以令这两位当世高手动心,来出手助他?” 苍鹤恨然道:“他当然有资本,他甚至把自己都卖给了椰迦,竟还答应事成之后给半部‘五行邪拳’的拳谱给萼罗鬼!” 刘嘉叹道:“这当然已是很诱人的条件,他们想来也决计不会拒绝。况且,蒙古人还可以借此机会,一举侵略我中原大地,这恐怕也是椰迦的目的之一吧!一举两得,他何乐而不为,他当然出的力,也比萼罗鬼多些!” 苍鹤咳了一阵,道:“你果然想问题很是周全!” 刘嘉想问题自是很冷静,也很周全。在狱中七年,他并不是虚度光阴,他不仅仅把三行劲气合而为一,也逐渐让他学会怎样头脑冷静,处变不惊。 刘嘉见苍鹤总是阵阵咳嗽,忙关切地问道:“师伯,您为何老是咳嗽,您好像有内伤!” “这也都得拜刘巳和椰迦所赐”苍鹤恨然道,“拳谷一战之后,刘巳把老夫带到了蒙古大都,开始还好,就如你所说的,攻心于我。之后,慢慢在我的饮食里下毒,使得我的身体、思维麻痹,套问我‘鹤形风刃’的秘密,渐渐被我识破后,恼羞成怒,可惜当时我中毒已深,自然不会是此二人的对手。他们将我制服后,将我关入一处地室里,开始还软磨硬泡,但见我宁死不肯,便不时来折磨老夫,老夫我岂肯传授‘鹤形风刃’于此等败类,便是‘鹤形风刃’就此失传,老夫我也是决计不会将‘鹤形风刃’传授给刘巳这等败类,从而让他练就‘五行合一’的‘五行邪拳’,来让他造成更多的杀戮!” 刘嘉点头道:“师伯说的极是,想不到刘巳竟为了一己私欲,为了这‘五行邪拳’,蓄谋这许多阴谋,引发拳谷之战造成生灵涂炭,当真阴险的紧!看来,人的贪欲才是真正可怕的武器,而不是什么‘五行邪拳’!” 苍鹤点头道:“你小小年纪能看破这点,已属不易,天龙这孩子,当真没选错人!” 刘嘉看向苍鹤,问道:“师伯,那后来呢?” 苍鹤缓缓叹道:“他们也不敢废除老夫的武功,因为配合‘鹤形风刃’所需的‘木之气’极难练成,废了老夫的武功,他也休想再练成‘五行合一’的拳法,他只得把老夫囚于地室之中。” 刘嘉又问道:“那么师伯又是如何逃脱的呢?” 苍鹤咳了咳,叹道:“老夫原以为此生再难重见天日了。不料有一日,老夫隐约听见刘巳在地室门外与椰迦在商量着什么,不多会,老夫还听见了萼罗鬼的声音,好像争吵着什么,随后便没了动静,几日不曾来过这地室。老夫这才猜出他们三个定是为了什么事而离开了,当下老夫也再无顾忌,装死骗得守卫开门进来,这才侥幸逃脱。” 苍鹤顿了顿,勉强压下一阵咳嗽,缓缓道:“后来老夫才打听到,这三人竟是去了昆仑山!” “昆仑山?他们去昆仑山做什么?”刘嘉不禁奇道。 苍鹤道:“开始老夫还不知道,但而后细细想想,才得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那昆仑山本是凤凰之地,觅云踪便是葬在那里。” “觅云踪?便是那个‘昆仑之王,西山之主’--觅云踪?”刘嘉不禁苦笑道,心下不禁嘀咕“真不明白,怎又会扯到觅云踪身上了?” 苍鹤轻咳几声,道:“正是觅云踪,你可知晓,觅云踪所习练的‘凤凰神功’有一层境界,叫做‘涅槃重生’?” “涅槃重生?”刘嘉闻言,当下一惊。 第二十三章 鬼洞密言(三) 涅盘重生?”刘嘉闻言,当下一惊。. 苍鹤道:“正是‘涅盘重生’,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刘嘉答道:“晚辈先前听人说过,相传凤凰死后全身欲火**,而后于灰烬中可得以重生,便称之为‘涅盘重生’,这传说难道是真的?如果凡人练了‘凤凰神功’,达到那层境界,便也可以像凤凰一样死后得以涅盘重生,那不真成了不死不灭的怪物了吗?” 苍鹤道:“老夫也不知道这是否属实,但老夫猜想,刘巳三人,也定是得到这个消息,而奔着觅云踪的‘凤凰神功’去昆仑山的,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否得手!” 刘嘉惊叹道:“我先前只听说过有一种武功,练成之后,身体的任何部位若被利刃割伤后,伤口会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愈合修复,我本就不太相信。如今这‘凤凰神功’练成之后可不死不灭,当真想都不敢想了,这难道不已脱离人道,超越天道,达到了‘神’的境界了吗?” 苍鹤道:“这恐怕也是刘邪二十年前杀死觅云踪的最佳动机了吧!试想,像刘邪一样,武功已达‘半神’境界,他怎还会容忍别人的武功境界比他更高?甚至达到‘神’的境界而不死不灭呢?他唯一的方法,便是趁此人的武功境界还未超过他之前,想尽一切办法杀了他!” 刘嘉听得入了神,他完全没有想到,十四年前拳谷之战的背后,竟还隐藏了这许多的秘密和阴谋。更没料到,这背后竟还有这许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竟还有不死不灭的神功存在,当真令人不敢想象。 刘嘉想到问题已越扯越远了,不禁问道:“但我想不明白,师伯你既然是逃出来的,难道刘巳竟没派出人手来追查你的下落?” 苍鹤慢慢停息的咳嗽,道:“怎么会没有?乱石岗里死的蒙古人,也多半是他们派出来的探子,老夫当然不能容他们离去,全被我杀了。你于洞中碰见的蒙古人,是密宗的弟子,竟妄图进洞来查探,当然也被老夫杀了,老夫自然不能让他发现我的行踪,都过了这许多年,看来刘巳还是不肯放过老夫,咳!” 刘嘉苦笑道:“所以师伯你,便也把我也当成了刘巳的探子,还险些杀了我,见我难以应付,才想出吓唬人的法子,想吓走我。(..tw)却不料我命大,胆子更大,竟还敢往洞中深处查探,竟被我发现这处石室,你当时没有对我动手,显然是想让我从那岔路走出去,但不料我却对这石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你当然怕这里有人居住的秘密被我发现,才陡然起了杀念,是这样吗,师伯?” 苍鹤苦笑,面对这么个聪明的小子,他唯有苦笑着道:“话都被你说了,也省的老夫不少口水。不错,你的推测一点也不错,若不是老夫在黑暗中试出你那一招‘循龙点**’,也真不敢确定你便是天龙的传人!” 刘嘉却又问道:“照师伯先前所说,刘巳十四年前便已通晓‘四行劲气’,他想必也会这招,怎地师伯只确认我是刘天龙的传人,而非刘巳的传人呢?” 苍鹤正色道:“老夫当然有把握,‘循龙点**’乃天龙自创的点**手法,可使人的肢体不自主的运动,刘巳根本就不会,若非得天龙的真传,怎会将‘循龙点**’运用得如此淋漓尽致?” 刘嘉道:“师伯,您果然也很聪明,不过当下最要紧的,是我们如何出去。” 苍鹤咳道:“出去?怎么,我们现在不能出去吗?” 刘嘉叹道:“这乱石岗的外围有强敌围堵,要这么出去怕是很难,不知道这里可否有其他的出路?” 苍鹤耸然道:“强敌?是谁?” 刘嘉指了指自己胸前那五道狰狞的伤痕,眼中慢是悲哀,苦笑道:“就是在我胸前留下这五道伤疤的人--刘奥!” “刘奥?他在乱石岗外面?你怎的不早说?”苍鹤顿时急的一阵剧烈的咳嗽,“待老夫出去宰了那畜生!” 刘嘉忙拦住他,轻拍他的后背道:“师伯切不可莽撞,外面有蒙古军的重兵把守,你我就这样出去,怕是会被射成刺猬,还是另找出路逃出这乱石岗再做打算。看来,师伯你也不可以再呆在这里了,还是随我一起走吧!” 苍鹤目光迷离,苦笑道:“这乱石岗,老夫已呆了七八年,却也只晓得一条出路。”说罢指指前面两条通道,又道:“这两条通道虽可以出的此洞,但仍是出不了这乱石岗!” 刘嘉听得直皱眉头,却在这时,洞口不时冒出滚滚浓烟,呛得刘嘉泪水直流。苍鹤本就咳嗽,被这浓烟一熏,更是咳得厉害。 刘嘉急道:“糟糕!他们等得不耐烦了,想用浓烟逼我们出去,外面空旷,他们再好下手不过了!” 苍鹤一把拉住刘嘉,咳道:“快跟我出去再说!”说完,几步便将刘嘉拉出洞外。 第二十四章 灰袍怪人 再次打一下广告呀!请不要嫌烦呦~~~ 充满危险的惊险历程;令人胆寒的邪术苗蛊;还有那恐怖的拳术,究竟是杀人的邪拳,还是救人的功法?一切尽在《邪拳》。. 想体验武侠版的“北斗神拳”吗?古月弓最新力作《邪拳》,将告诉你们,什么是诡异恐怖 的武侠,敬请关注! 以下是正文: 苍鹤一时被浓烟熏着咳得厉害,忙地一把拉住刘嘉,急道:“快跟我出去再说!”说罢,几 步便将刘嘉拉出洞外。 二人出得洞外,但见乱石岗内火光熊熊,不时有人从外面扔进一些燃烧着的柴草,断枝。 刘嘉怒道:“刘奥毕竟与我兄弟一场,竟出此手段,想就此烧死我!” 苍鹤更为恼怒:“现在还犹豫什么?你我一起冲出去,一时杀他个痛快,就算死,也比窝在 这乱石岗内被烟熏死的强!” 刘嘉应允,一面躲避大火,一面与苍鹤往岗外奔去。 二人奔了一会,刚要出岗,突听岗外几声惨呼,只听见外面传来幽幽的一句:“小娃儿,原 来你在这!”刘嘉忙拖住苍鹤躲到一处大石后面,探头望去,却见岗外多出一人,灰色宽袍,面 色死灰,竟是那夜在荒冢地里扒坟吃尸的灰袍怪人。(..tw) 再看那刘奥,一见那灰袍怪人,顿时吓得不轻,忙对着他的兵士说道:“快上!给我挡住他 !”话音刚落,已有不知死活的士兵冲了上去,灰袍怪人双手齐拍,也没见有何花俏,劲力却是 极大,瞬间已立毙两名兵士。 苍鹤见岗外突有变故,也探头出去看,却皱了一番眉头,忽的一惊,脱口而道:“怎会是他 ?” 刘嘉奇道:“师伯难道认得这个怪人?” 苍鹤道:“此人正是与‘北僧’并列齐名的‘南鬼’--巴蜀鬼王,萼罗鬼,如今再见,已时 隔十四载,怎会变得如此模样,老夫险些竟认不出了!” 二人探头再看时,萼罗鬼已杀了十余名蒙古兵士,速度之快,令人乍舌。萼罗鬼满身粘血, 幽冥鬼功施展开来,蒙古兵一时死伤惨重。 刘奥见状,抢过一把大刀,施展虎步,瞬时已猛冲过来,一刀砍在萼罗鬼肩头,瞬间,整把 刀似镶在萼罗鬼的肩头,已尽数砍在其肩上。 刘奥眼见一击得手,顿时哈哈大笑。刘嘉心里也是一惊,叹道:“这‘南鬼’怎的如此不济 ,这么轻易便被刘奥伤了?” 苍鹤却道:“不对劲,快看!” 刘嘉闻声看时,顿时吃惊不小,只见萼罗鬼面带狞笑,丝毫没有任何痛苦模样,伤口也竟无 丁点鲜血涌出,只流出几滴墨绿色的粘液。 刘奥显然吃惊不小,一时竟呆了,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萼罗鬼拍中胸口,顿时跌飞了出去, 口角溢血。萼罗鬼拔下大刀,只几下便掰断刀身。 却在这时,奇迹般的现象出现了,只见萼罗鬼的伤口处,不时冒出一些触丝般的东西,相互 交织,伤口也随之慢慢蠕动愈合,竟以肉眼能见得速度愈合如新,如果不是衣服上那条被刀砍的 缝隙还在,真难想象,萼罗鬼刚刚已被那把大刀砍中过,难以置信! 刘嘉看得心惊,苍鹤也面露惊讶之色。刘嘉先前听人说过一种武功,练到一定的境地,受了 伤便可自行修复愈合,片刻便可恢复如初。但刘嘉只是听人说过,也从未见过,当然他也从不信 会有如此武功,他只认为,武功练到一定的程度,顶多便可延年益寿,少生疾病而已。没料今日 亲眼所见,不禁瞠目结舌。 苍鹤也吃惊不小,脱口道:“没料萼罗鬼的幽冥鬼功竟练到了如此境地,自己的武功便已如 此厉害,当初还争那‘五行邪拳’的拳谱做什么?” 刘嘉想起在雨夜荒茔地里发生的事,疑道:“幽冥鬼功练到如此境地,便会喜欢吃死人尸体 吗?” 苍鹤疑道:“怎么回事?你怎的知道他吃尸体?” 刘嘉便把在雨夜荒冢地里发生的事,大致跟苍鹤说了一通,正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孰料苍鹤 听完却是面色凝重,不发一言。 岗外已经血流成河,刘奥重伤后立即躲于兵士的后面,命令弓箭手箭阵对付。 刘嘉道:“师伯,我们现在出去吗?” 苍鹤道:“你出去做什么?此二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在这里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更好 ?” 刘嘉本是想出去帮萼罗鬼对付刘奥,听得苍鹤一言,大骂自己此时怎的变得如此蠢笨。 利箭如雨点般射向萼罗鬼,萼罗鬼却只是轻描淡写地挥舞袖袍,便荡开利箭,唯有少数利箭 射中萼罗鬼,但凭他如此强的修复能力,显然已不为惧。 萼罗鬼一起一跳,身形便如大鸟般掠入箭阵中,一拉一扯,已有一名弓箭手被生生撕扯开来 ,都没来得及惨叫。 萼罗鬼抓起一条胳膊,一口便咬了下去,咀嚼得津津有味,还不时发出鬼啸之声,当真犹如 鬼魅,骇得蒙军心惊胆战。 苍鹤看得心惊,叹道:“南鬼--萼罗鬼,看来已变的真如鬼魅了,却不知到底会有如此突变 ?” 蒙古军见那灰袍怪人怎么杀也杀不死,竟还大吃活人,一个个俱都吓得面如土色,不住往后 退去,再瞧见战友的惨死模样,哪还敢再斗。 声势被夺,便再难重振,眼见着萼罗鬼凶神恶煞的模样,俱都骇得丢下兵刃,络绎往后逃去 兵败如山倒,丢盔弃甲之事已开了头,其余蒙军再无所顾忌,也都纷纷丢弃盔甲,大部分往 后逃去。 败局已定,任刘奥在阵后如何催命,甚至砍下了两名逃兵的头颅,也是挽回不了的了…… 谢谢大家阅读,后面将会更精彩! 第二十五章 巴蜀鬼王 兵败如山倒,丢盔弃甲之事已开了头,其余蒙军再无所顾忌,也都纷纷丢弃盔甲,大部分往后逃去。. 败局已定,任刘奥在阵后如何催命,甚至砍下了两名逃兵的头颅,也是挽回不了的了。 萼罗鬼那凶神恶煞的样子,与他那打不死的躯体,着实吓坏了蒙军,他们哪里见过此等怪物,俱都骇得丢盔弃甲,四散逃了开去,任那刘奥在阵后如何催命,也再难挽回军心。 萼罗鬼竟以一己之力,骇退蒙军百众之多,当真威风凛凛,煞气逼人。刘奥见萼罗鬼如此厉害,自知不敌,忙的翻身上马,拍马想逃。 萼罗鬼那里肯让,又是一纵一跃,身形便容易大鸟那般掠到刘奥近前,双手齐出,拍往马腹,巨力随双手涌至,只听得一声凄哀的嘶鸣,那匹马已然被拍翻在地,刘奥反应还算是快,一个鹞子翻身,人已站立于地面之上。 萼罗鬼面色死灰,眼如红灯,逼视道:“小娃儿,老鬼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却是为何一看见老鬼我,便命你的部下对老鬼我痛下杀手呢?” 刘奥颤声道:“鬼…鬼王前辈,你想问什么?” 萼罗鬼阴声道:“告诉我,刘巳在哪,我便不杀你!” 刘奥诺诺道:“可…可是我并不知道,刘巳他行踪诡秘,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自己在哪!” 萼罗鬼嬉笑道:“嘿嘿…小娃儿好不老实!”说完这句,顿时变脸,欺身上前想拿他。 刘奥面色一怔,忙地变拳为爪,施展“虎形掏骨”,一爪便**萼罗鬼肋下,尽数没入半条手臂。 刘奥见一击得手,心下大喜,寻思道:“你这老鬼,兵刃伤不到你,若被我掏去肋骨,看你还如何威风!” 刘奥抓住一根肋骨,正准备抽回手去,却顿时呆住了,整条手臂似与萼罗鬼的身躯连为一体,再难抽出分毫。刘奥又往外抽了抽,还是纹丝不动,顿时逼的满面通红,全身汗已湿透。 萼罗鬼却不觉得有丝毫疼痛,反而狞笑着望向他,不一会,竟从伤口处涌出许多肉色的细小触丝,那些触丝好像是有生命的一般,根根直往刘奥的手臂里面钻,刘奥整条手臂渐渐开始发白,而那些触丝亦渐渐由肉色转变为血红色。显然,那些触丝在饱食人血。 苍鹤看的心惊,哑声道:“这…好像并不是武功一类!” 刘嘉奇道:“那这是什么?” 苍鹤皱眉道:“又好像是邪术一类!” “邪术?”刘嘉第一次听到这么个词,满心迷惑,正要再问,却见刘奥已满面痛苦之色,嚎叫不已。 萼罗鬼阴声笑道:“小娃儿,若再不说实话,你这条膀子就快要尽数废了。” 刘奥痛的满头大汗,喊道:“鬼王饶命!我实在是不知晓刘巳在哪,但是我知道刘嘉的下落!” 萼罗鬼“咦”了一声,奇道:“刘嘉?他是谁?我要知道他在哪做甚?” 刘奥眼见着自己的膀子,已渐渐由红润变为枯黄,着实慌了,竟信口胡诌道:“他…他是刘巳的徒弟,他肯定知道刘巳的下落!” 刘嘉听得一惊,心中怒道:“这个数典忘齿的家伙,饶我还一直把他当做兄长!” 萼罗鬼脸色一沉,道:“好,你说,刘嘉在哪?” 刘奥痛苦地指向乱石岗内,颤声道:“就…就在这乱石岗内!鬼王饶我性命啊!” 萼罗鬼大笑道:“好,死罪尚且免了,但活罪着实不可饶!”。 说完,只听得“噗”的一声,鲜血四溅,刘奥惨惨地跌倒在地上,那条膀子竟齐齐断去,鲜血直涌。 刘奥忙挣扎着点了断臂处几大**位,渐渐的,鲜血流的少了一些,刘奥面色惨白,已极尽虚弱。 却见那萼罗鬼拔出那半只已经枯竭的手臂,掷于地上,伤口处又不时冒出许多触丝相互补织,伤口不多时竟以肉眼能见得速度痊愈,只留下了那衣服上碗口大的破洞。 萼罗鬼这才看向刘奥,狞声道:“小娃儿,莫要想着逃走,等老鬼我找出刘嘉来,方可彻底绕过你!”说完疾点刘奥几处大**,便要往石岗内走去。 刘嘉眼见萼罗鬼将入石岗,怕连累到苍鹤,忙暗声道:“师伯,您千万不要出来,我这就出去引他离开,你趁机杀了刘奥,替我师父报仇!” 刘嘉说完,也不等苍鹤反应,便缓缓走了出来,轻声道:“前辈莫要找了,晚辈刘嘉便在此地,但你莫要听刘奥胡言,晚辈也决计不是刘巳的徒弟!” 萼罗鬼正当要进入这乱石岗内,忽见一人走了出来,还面含微笑,不禁也颌首笑道:“你这小娃儿倒挺懂礼貌,比之前的那个小子好多了,还主动出来见老鬼,确免得老鬼我出一身臭汗来寻,真个善解人意,善解人意,哈哈…!” 刘嘉叹道:“前辈健忘,晚辈此前与前辈也曾有过一面之缘!” 萼罗鬼惊诧地打量起刘嘉,忽地暴跳如雷,冲上前去,一把便将刘奥提将起来,怒声问道:“小娃儿,你说他便是刘巳的徒弟?” 刘奥哑口,说不出话来,只得痛苦地点点头。 谁知萼罗鬼见刘奥如此,却是更为闹怒,咒道:“小娃儿骗我,小娃儿骗我,若说你是刘巳的徒弟我倒相信,说他是,哼!老鬼我是决计不信!但小娃儿胆敢骗我老鬼,活不成了,活不成啦……!” 萼罗鬼说完这句话,猛地一口咬向刘奥的颈脖,顿时,竟从萼罗鬼的口中伸出许多肉色的触手,吸附在刘奥的颈部,吸食着鲜血。 不多时,刘奥在呻吟中,脸色也由惨白转为死灰。萼罗鬼吧刘奥的尸体抛于地上,刘奥一时竟还没有死透,只见他整个颈部已经枯竭,变成腐黑状,正躺在地上不住地抽搐。 刘嘉看的心惊,饶是武功再高强的人,看了这种状况,也不免得心惊胆颤,这实在是太过恐怖了。 第二十六章 缓兵之计 刘嘉见那刘奥躺在地上不住抽搐,整个颈部已经枯竭,竟然呈现出腐黑状。(..tw无弹窗广告).饶是他武功高强,可见了这种情况,也不免得心胆俱颤。 刘嘉心道:“世人都说‘五行邪拳’恐怖,但要真与这萼罗鬼的‘触须吸血魔功’(刘嘉给现取的名)相比,简直便是天壤之别!” 萼罗鬼抹去嘴角的血迹,狞笑道:“小娃儿,在那荒冢地里,想来你也知晓了老鬼我的秘密,但老鬼我不仅吃死尸,也食活人,你还不知道吧!” 刘嘉只觉一阵恶心,但又想到萼罗鬼如此厉害,却是不敢立即与之树敌,还是缓缓再说。 刘嘉想到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当即有了主意,忙恭维道:“前辈神功,当真天下无敌,若是昔年刘邪、觅云踪两大绝顶高手在世,想来也不是前辈的对手;再者,前辈竟以一己之力,迫退蒙军百众之多,端的是让晚辈好生钦佩!” 刘嘉文绉绉的话,说起来也是像模像样,萼罗鬼一时听得高兴,嬉笑道:“那群窝囊废,鸟用没有!”说罢又挑起八字眉,笑道:“但话又说了回来,若是刘邪真的没死,老鬼我也是不会把他放在眼里的,老鬼我的神功,已经练至不死不灭的境界,想来娃儿你也是见识过的!” 刘嘉忙地赔笑道:“前辈神功,自是无人可敌,但晚辈实非刘巳徒弟,也不知其下落,还望前辈放晚辈一条生路,晚辈就此感激不尽!”说罢一抱拳,施了一理,便待转身离去。 谁料萼罗鬼又道:“且慢!你这小娃儿凭地懂得礼貌,老鬼我也实不忍杀你,但是这乱石岗中还有一股生人气息,不知是何人的?若是不说说清楚,谁都不许走!” 刘嘉一惊,心道:“这萼罗鬼好灵的鼻子!” 苍鹤见萼罗鬼已经闻出自己的气息,再是躲藏也是无益,只得现身道:“鬼王好警觉,不知道可还记得老夫?” 萼罗鬼打量了来人一番,惊道:“刘苍鹤!好,好的紧,有你在这,老鬼我便不怕找不到刘巳那小子了!” 苍鹤惨然一笑,咳道:“鬼王实在不知内情,老夫此等模样,全拜刘巳所赐,老夫现如今已与刘巳不共戴天,但老夫也确是不知晓刘巳的下落,还望鬼王见谅!” 苍鹤的话似乎触到了萼罗鬼的心痛处,当即八字眉一挑,恶狠狠道:“你这模样怎的啦?我这模样才叫惨,人鬼不是。我为杀刘巳,甘愿变成此等模样,你这老匹夫却为何还要瞒着我?” 苍鹤奇道:“鬼王找那刘巳,难道不是为了找他要那‘五行邪拳’的拳谱吗?” 萼罗鬼怒道:“屁!老鬼我现在只想把他杀之而后快!”说完紧盯着苍鹤,又怒道:“你这老匹夫尽是在诓我老鬼,你‘刘家邪拳’尽没有一个好东西,老鬼我要见一个杀一个,尽数杀光尔等!” 萼罗鬼说罢,直扑上来,攻向苍鹤。(..tw无弹窗广告) 刘嘉看的心惊,还没来得及上前,萼罗鬼便已欺近苍鹤身边。苍鹤忙地往旁边一掠,瞬时一道“风刃”刷向萼罗鬼。 只听见“哧”的一声萼罗鬼前胸已被“鹤形风刃”刮破一条口子,却依旧没有鲜血流淌出来,只流出一些墨绿色的粘液,不一会伤口处便冒出许多触丝,互相交补,不多时便修补好了创口。 萼罗鬼拍拍胸口破裂的灰袍,望着苍鹤在一旁不住咳嗽的模样,嬉笑道:“你这病痨子模样,‘鹤形风刃’使得倒是更加凌厉了!” 萼罗鬼话音刚落,足一点地,再次攻向苍鹤。刘嘉赶忙抢步上前,挡住萼罗鬼。 萼罗鬼八字眉一挑,当下喝道:“小娃儿,快快让开!” 刘嘉笑道:“前辈神勇,跟一个病老之人争斗作甚?” 萼罗鬼心念一急,怒道:“都不知道好歹,老鬼我便杀光你们!”说罢双掌齐出,双手犹如幻影,攻向刘嘉。 刘嘉忙错开身子,“龙形点**”施展开来,疾点萼罗鬼周身几处要**;手指触上,刘嘉却是一惊,心道:“奇怪!这萼罗鬼周身上下哪还有什么**位?” 但不容得刘嘉多想,萼罗鬼双掌犹如幻影,已拍至刘嘉面门,刘嘉忙地变爪为拳,“豹形碎腑”又施展开来。 但不容得刘嘉多想,萼罗鬼双掌犹如幻影,已拍至刘嘉面门,刘嘉忙地变爪为拳,“豹形碎腑”又施展开来,与萼罗鬼对了一手,又迅疾荡开,顿觉双手发麻。 刘嘉心道:“萼罗鬼好大的劲力,强如‘豹形碎腑’的拳劲,也抵不住他这一击;‘龙形点**’也对他毫无用处;‘鹤形风刃’也伤不到他分毫;之前刘奥的‘虎形摧骨’也被其体内诡异的触丝给破了,奈何不住他分毫;这萼罗鬼的一身武功,好似专为破解‘五行邪拳’而生,却是不知‘蛇形伤脉’可曾能伤到他?若是萼罗鬼周身上下连筋脉都没有,那还算是人吗?” 这会儿哪容得他想那许多,萼罗鬼已再次攻了上来,边道:“小娃儿,好功夫啊!没料你也是‘刘家邪拳’的传人,那就怪不得老鬼我心狠了,今日也一并解决了你!” 刘嘉忙欺身上前,再次与他对了几招,只觉萼罗鬼双手劲力更是出奇的大,似乎有生生不息的巨力涌来,刘嘉且战且退,渐渐便觉着不敌。 苍鹤见状,忙强打起精神,“鹤形风刃”全力施展开来,攻向萼罗鬼,虽仍是不能伤他,却也是可以阻他一阻。 三人俱都战于一块,斗了片刻,却见萼罗鬼发出一声鬼啸,一掌幻影,实实拍中苍鹤胸口,苍鹤立时跌出丈余,撞到在一堆乱石之上,载到在地,刹那喷吐出一口鲜血,不住地咳嗽。 刘嘉一惊,忙地挡住萼罗鬼的去路,双眼猛地一睁,顿时一片血红,瞪视萼罗鬼。 却不料那萼罗鬼与刘嘉的眼神一接触,立时不再往前迈出半步,全身竟然兀自不停颤动。 这是怎样的一种眼神啊?萼罗鬼顿觉眼前血红一片,脚下的大地竟然慢慢地龟裂开来,从那裂缝之中不时喷出蓝幽幽的火焰;突然,那裂开的缝隙中,竟然缓缓伸出许多腐尸的枯手,慢慢地往萼罗鬼的脚裸处抓去,萼罗鬼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跑,身体却像是被人点中**道一样,又仿佛有块千斤巨石压在自己身上,使得自己动弹不得。 第二十七章 悲神之眼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眼神啊?萼罗鬼顿时觉得天地都好像在旋转一样,无数的腐尸从裂岩的缝隙内爬了出来,都伸出那枯竭的双手,来拖拽他的脚,好像要将他拖入到地狱的深渊一般。 萼罗鬼惊恐地瞪大双眼,看见那裂岩的缝隙处,有探出一张张凄惨的面孔,有许多正是死在他的手下,他们都在凄苦的嘶鸣,似乎都在喊着萼罗鬼,叫他下去去陪着他们。 萼罗鬼忽地发出一声哀鸣的鬼啸之声,猛地回过神来。 这一切发生的时间极短,却实实在在让萼罗鬼的眼前产生了如此多的恐怖幻像;若是刘嘉可以把握得住萼罗鬼置身幻像所定格的那一瞬,发出致命的一击,萼罗鬼哪里还有命在,恐怕萼罗鬼也会变成真正的鬼了吧! 可是刘嘉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这么凝视着萼罗鬼。 萼罗鬼刚回过神来,忙地把视线转移开来,惊恐地道:“悲神之眼?!” 萼罗鬼只是丢下了这意味深长的四个字,便迅急地转过身来,身形一纵,飞也似的窜了出去,只留下一阵长长的鬼啸之声,还回荡在四周 刘嘉心中疑惑,正自不明是如何回事,忽闻苍鹤发出阵阵咳喘之声,忙奔将过去,一把扶住了苍鹤,轻声道:“师伯,您怎么样?” 苍鹤却只顾拼命咳喘,闻言忙摆摆手道:“不防事,你快快扶我进乱石岗内!” 刘嘉闻言,忙地把苍鹤搀扶进乱石岗内,就近把他放在一块石头旁,让他靠在旁边,但眼见着苍鹤伤势严重,急的直冒出汗来。 苍鹤眼见着刘嘉如此,忙摆手道:“你莫要着急我这把老骨头,就算没有被萼罗鬼的那一掌打中,我也是活不长久的了!” 刘嘉忙道:“这话是怎么讲的?师伯您一定会没事的!” 苍鹤苦笑着道:“你用不找宽慰老夫,我先前中毒已深,若无变故,也当只有一年赖活着,如今将死,却碰到了天龙的传人,也可含笑九泉了,咳” 说道这,苍鹤又是一阵剧烈咳嗽,刘嘉忙轻轻抚着苍鹤的胸口,苍鹤缓过一丝气道:“不过我奇怪,那萼罗鬼怎么好好的便跑了?” 刘嘉也皱着眉头,疑道:“晚辈也很是奇怪,但他临走时,好像还说了四个字,什么‘悲神之眼’?” “悲神之眼?!”苍鹤惊呼,随即紧盯着刘嘉的眸子看了会,道:“你眼神之中悲哀之色甚重,是什么所致吗?” 刘嘉闻言,眼中悲哀之色更浓,叹道:“或许,是我眼中所见之事太过令人悲哀了吧!?” 苍鹤正色道:“昔年有一种迷香,闻多了可以使人产生幻觉,莫非你的眼神,也有与之同样的功效?若当真如此,你日后只要善用此法,或许便可以之来克敌制胜!” 刘嘉对这些也是不甚了解,只想早早离开此地,寻得郎中为苍鹤医治,却见苍鹤紧皱眉头,问道:“你听得萼罗鬼离开之时,那一声长啸像什么?” 刘嘉被问得莫名其妙,不经意道:“像什么?不就是一声鬼啸吗?” 苍鹤正色道:“不对,好似凤凰的鸣叫!” “凤鸣!?”刘嘉奇道,他顿时便想起,那日在路上碰到的那辆马车,马车上的那个女子也叫“凤鸣”。 苍鹤却是不知道刘嘉的所想,却正声道:“不错,正是凤鸣之声!” 刘嘉疑道:“师伯,难道您的意思是……?” 苍鹤却没有听见刘嘉的话,出神地道:“莫非…莫非那‘凤凰神功’的秘籍真的被萼罗鬼所得到了?他那身体一旦受到伤害便可自行愈合,莫非也不是什么邪术所致?他难道当真已练至‘涅槃重生’的境界,不死不灭?!” 刘嘉闻言,也甚是吃了一惊,却听得苍鹤又正声道:“若是如此,恐怕你日后的路已不好走……” 苍鹤顿了顿,又咳了一阵,才道:“刘嘉!” 刘嘉忙应声道:“师伯有何吩咐?” 苍鹤又咳嗽一阵,缓缓道:“师伯我命不久也,如今我便将这‘鹤形风刃’所需的‘木之气’传授于你!” 刘嘉听得一惊,忙地道:“这怎么使得?师伯你伤势如此的严重,一旦传功于晚辈,怕有生命危险!” 苍鹤却是不理睬他,反问刘嘉道:“想必你师父也已教过你‘鹤形风刃’的的外门身法,也便是五行中所谓的‘外形’,但你可曾习得‘内行’?” 刘嘉摇头道:“晚辈不曾习得!” 苍鹤点头道:“这就对了,‘木之气’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习练的,要从婴孩时,便放于一处特殊的地方,广纳天地的灵气,而慢慢的,才会在体内形成一种罡气,我们称之为‘先天罡气’。(..tw好看的小说)” 苍鹤喘了口气,又缓缓道:“你要知道,‘金土之气,源自内力’;‘水火之气,源自真气’;这些气都是可以进行后天修炼的,唯独这鹤倚于木所需的‘木之气’,是无法进行后天修炼的,若不从小吸纳天地灵气,在体内形成一股‘先天罡气’,是绝难练成的。 “因此,这‘鹤形风刃’在五行之中也是最为厉害。想当年,武林宗宗主云天的‘七煞星罗’练至了第六煞,何等的厉害,老夫凭借这‘鹤形风刃’,也能堪堪与之战个平手!” 苍鹤咳喘一阵,又接着道:“但并不是每个婴孩都可以在体内形成这种先天罡气的,直到老夫这一代,也只出现了两个人,就是老夫,还有一个便是刘邪。再往后,确是更无一人体内出现过‘先天罡气’。 “十四年前,刘巳费尽了心思,想的便是要得到老夫体内的先天罡气,结果软磨硬泡,最终还是没能得逞。如今,老夫我命不久也,这‘鹤形风刃’决计不可没了传人,你我也算有缘,况且你又是天龙的传人,这都是冥冥之中自由天意,这‘先天罡气’传于你,老夫死也瞑目了!” 刘嘉还想推辞,不料苍鹤挣扎着坐起身来,厉声道:“你这娃儿怎的这么不知好歹!老夫我已是将死之人,难道要老夫把这‘先天罡气’带入阴间,让这‘鹤形风刃’就此失传吗?你如此拒绝,让老夫有何颜面去见祖师爷刘炙?!” 苍鹤这段话说得又急又大声,说完后面色已被逼的通红,正自坐在那里咳嗽不已。 刘嘉早已听得泪流满面,实在不还意思推辞,这才点头道:“晚辈答应师伯便是!” 苍鹤这才面露微笑,道:“好小子,这才对了!” 苍鹤说罢,便让刘嘉背对着自己,舌尖顶住上颚,双手平托,盘膝坐于地上;苍鹤一首抚在刘嘉头顶的百汇**处,另一只手抵于刘嘉肩井之处,缓缓将那股‘先天罡气’输于刘嘉体内,两人头上顿时冒出豆大的汗珠,苍鹤随着功力的输出,面色也变得越发的苍白。 刘嘉只觉一小股气流缓缓由百汇**灌入,流经周身各大经脉,又汇于肩井处,被另一股力度慢慢一推,又缓缓注入丹田之处。 大约一炷香功夫,苍鹤终于撤去双手,软倒在地,不时发出阵阵咳嗽,脸色苍白的更甚了,刘嘉忙扶住苍鹤,问道:“师伯,你怎么样?” 苍鹤苦笑着摇摇头,叹道:“师伯不碍事,但你要记住,这股‘先天罡气’到你体内还没有形成真正的‘木之气’,要想发挥出‘鹤形风刃’的威力来,你还得勤加练习,你要知道,天下间,并没有一劳永逸的武功!” 苍鹤说道这里,已经气若游丝,刘嘉忙含泪应允道:“我知道了,谨遵师伯教诲!” 刘嘉此刻,只觉心里难受,就如七年前眼见师父与小筱惨死一样,此等心情,当真不好形容。 但慢慢的,刘嘉的眼中,悲哀之色越加的浓重了,苍鹤说的话也是越来越轻了,刘嘉只得附耳过来,听听得他断断续续地说道:“师伯我怕是要不行了,我死后,你就地把我焚化了,但记着,把我的骨灰带着,务必葬于拳谷之中,你办得到吗?” 刘嘉含泪点头,苍鹤眼见心愿已了,手也慢慢滑了下去,刘嘉忙叫道:“师伯!” 谁料苍鹤的手陡然一抬,两眼顿时张了开来,似乎回光返照,只喃喃道:“小心小心刘巳,他的右手有两根手指奇长!” 一句终了,苍鹤再也说不出话来,他面部安详,似乎已睡着。但,刘嘉知道:他,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第二十八章 再见拳谷 刘嘉就地焚化了苍鹤的尸体,着了一块布,包了一些骨灰,包扎严实了揣入怀中,忽觉鼻子一酸,有种想哭的冲动,但终是忍住了,仰天长叹一声。 刘嘉出得岗外,见得刘奥凄惨的尸体,心中不忍,叹道:“你我毕竟师兄弟一场,你虽不仁,还投靠了蒙古人,但现在终归已落得这般下场,我也不忍你死后还暴尸这乱石岗外!” 叹罢,刘嘉拾起地上一把弯刀,挖了一个大坑,想就地掩埋了刘奥的尸体;却又想起什么,忙走了几步,拾起地上那半截刘奥已枯竭的断臂,也放入坑中,这才填土掩埋。 刘嘉看着那封土堆,喃喃道:“刘奥,你生前虽做了许多许多错事,但终归是死了,我也不愿见得你死后,还落得个尸骨不全的下场;刘奥你也便安息了吧!” 掩埋好刘奥的尸体,刘嘉心中黯然,再也是无心逗留在这尸横遍野之地,匆匆然便走了。 刘嘉怀中揣着苍鹤的尸体,一心想早早去得拳谷,将苍鹤骨灰葬于谷中,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赶路途中,饿了便从溪中捕条鱼烤来吃;困了便就地为床,以天为被,倒也活的自在。 也不知行了几日,刘嘉腿脚俱都磨出血泡来,方才来到一山谷入口,巨石上刻有“拳谷”二字,斑驳暗红,苍劲有力,可是,却也早已物是人非。 刘嘉抬头看了看,心中叹道,终于是来的此地;收拾好思绪,刘嘉忙入得谷中。前方继又出现一溜石阶,俱都长满了青苔,刘嘉一溜小跑,上了石阶。 但前面已不再是什么石林,那片石林在十四年前,已被青衫客的火霹雳给炸毁了。现在的这片地方,俱都乱石堆积,杂草丛生,显得好不凄凉。 刘嘉又往前行去,杂草中又不时碰到一些骨骸、兵刃;几乎每行几步,皆可遇到一些。由此可想,当年的拳谷一战,是多么的惨烈。 不多时,刘嘉便已穿过这片杂草丛,但眼前哪里还有什么‘养心殿’之类的建筑,俱都是一些残垣断壁,完全已不见当年‘拳谷’的风采;一些巨大的缘木上,俱都漆黑一片,依稀可见当年被烈火焚烧的痕迹。(..tw) 刘嘉看了看,心中感慨万千,便寻了块面朝南的平地,铲除了周边的杂草,就地挖了个坑,又寻了些木板,把坑铺垫上,叹了口气道:“师伯,如今徒弟真是不孝,连买副棺材的钱都没有,只得将就一些,还望师伯见谅了!” 随后,刘嘉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那包骨灰,放入坑中,再用一块木板盖了住,这才推土开始掩埋,顿了一个高高的封土堆。 随即,有翻找出一块不错的木板,用刀在上面刻了七个字---“师伯刘苍鹤之墓”,立于坟前,既又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方才道:“师伯,明年的今日,刘嘉还会来看你的!” 刘嘉站起身子看了又看,这才起身,往谷外走去。 刚出得谷去,刘嘉便已隐约听见,不远处传来阵阵打斗的声音,这种打斗的声音,对于他们这些个习武的人,是相当熟悉的,刘嘉才能一下便听出来。 刘嘉心中警觉,忙闪身到一旁,藏于巨石之后。 打斗之声却是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急,刘嘉探头望去,只见大约有六七名蒙古僧人正在围攻一灰衣青年。 说也奇怪,这六七名僧人俱都断了一臂,三人断了左臂,另三人断了右臂,虽俱都断了一臂,但合六人之力,那灰衣青年却是渐渐有些不支。 刘嘉心中甚是恼怒,:“又是蒙古恶僧,竟然杀到我中原境内!”刘嘉怒火中烧,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喝一声,赶上前去。 那六名僧人正占着上风,忽闻一声大喝,却见一人从巨石后冲出,真奔过来,忙冲上两名僧人,一左一右,朝刘嘉扑将过来。 那两名僧人与刘嘉交手不到片刻,自知不是敌手,忙互相传递眼色,那四名僧人也丢下那名灰衣青年,与那两名僧人一同逃去。 刘嘉正待追赶,却听那灰衣青年道:“小兄弟,莫要追了,小心中了他们的埋伏!” 刘嘉转过身来,这才细细打量起灰衣青年;只见他长发飘飘,眉长眼细,口角虽溢着血,却仍是微微往上翘起,丝毫掩饰不住那股清逸俊雅之气。 刘嘉看着他,便忽地想到燕长青,眼前这灰衣青年,也确实与燕长青有几分相似,但决计不会是燕长青。 看着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青年叫自己小兄弟,刘嘉觉得有些别扭,当下笑了笑:“你叫我小兄弟?说不定,我还比你大呢!” 那长发青年笑道:“你不过二十四五的年纪,而我,至少比你大了十四五岁。” 刘嘉望着他,面露不信之色。 长发青年见状,依然笑道:“你随不认识我,但我认识是你!” 刘嘉更加奇怪,脱口道:“你认识我?” 长发青年笑道:“最起码,我看得出,你使的功夫是‘龙形点**’对吧!你是刘天龙的弟子?” 刘嘉更是奇怪,疑道:“你怎么会知道,你到底是谁?” 长发青年笑了笑,忽地伸出右手,只见他右手上的中指与食指,比其他人的手指至少长了一寸。 刘嘉心中一惊,却听那长发青年笑问:“不知道,你有没有听你师父提起过‘蛇形伤脉’?” 刘嘉心中又是一惊,不禁脱口道:“你!你是刘巳你是刘巳师叔!?” 第二十九章 刘巳现身 长发青年再次笑道:“我正是刘巳!” 刘嘉乍一听得“刘巳”这个名字,心中不禁疑惑起来:“刘巳若活到现在,也当是近四十的的年纪,而眼前此人怎么会如此年轻?” 刘巳见他似有不信之色,才缓缓道:“‘五行邪拳’若是可以练至三行或四行合一,是可以延缓衰老,延年益寿的,这也是我最近几年才发现的!” 刘嘉看着他,忽地又想起苍鹤的惨状,心下厌恶,却又不想立即与他翻脸,随即问道:“那是些什么人?为何要追杀于你?” 刘巳叹了一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那六个僧人,乃是密宗的天罗十二手其中六位!” 刘嘉道:“天罗十二手?莫不是北僧椰迦座下十二大弟子?他们这次怎么一下来了六个?” 刘巳苦笑道:“若是全部出动的话,想我刘巳纵是有三头六臂,也绝逃不到此处!” 刘嘉忍不住地问道:“他们为何要追杀你?” 刘巳缓缓叹了一口气道:“只怪我当年糊涂,为了‘五行邪拳’的功夫,勾结北僧椰迦,巴蜀鬼王两大高手!” 刘嘉心道:“看来他还比较坦诚,连这种事也承认了。.”刘嘉又随口问道:“他们一定是向你提了某些条件吧!” 刘巳苦笑道:“的确,椰迦自然是要我加入密宗,我当时糊涂,竟答应了;而巴蜀鬼王提的条件,却是要那‘五行邪拳’的拳谱!” 刘嘉道:“椰迦提的条件,想来你是答应了;但那萼罗鬼提出来的条件,你虽是答应了,却是万万做不到的吧!” 刘巳苦笑道:“你很聪明,的确,当时我虽然是答应了;但是事后,我又怎会将我们刘家一脉单传的‘五行邪拳’拳谱拱手让人呢!?” 刘嘉道:“可是,那萼罗鬼自是不会善罢甘休,你是怎么做的,才打发了他?” 刘巳道:“自是有一个极好的条件,他才会答应的!” “哦?什么条件?”刘嘉不禁好奇道。 刘巳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凤凰涅槃重生’的故事?” 刘嘉脱口道:“你是说觅云踪的‘凤凰神功’?” 刘巳笑道:“正是,看来,你知道的确也不少;我自是告诉他,我知道觅云踪‘凤凰神功’的下落!” “他答应了?”刘嘉脱口道。 刘巳道:“那是自然,任谁都是想练成那‘涅槃重生’的境界,从而不死不灭。(..tw无弹窗广告)这种诱惑力是相当大的;刘邪不也是为了那部《凤凰神功》,而杀了觅云踪的吗?” 刘巳顿了顿,又道:“萼罗鬼答应之后,我们三人便去了昆仑山大峡谷,好不容易找到了入口,又破除了种种机关,终于是见到了觅云踪的棺椁!” 刘嘉接口道:“当然,你们一定以为,那部《凤凰神功》自是会在那棺椁内。当你们面对如此大的诱惑之时,顿时贪念大起;于是,你便与椰迦一起,陡下杀手,重伤了萼罗鬼,想来结果也便是这样的吧!” 刘巳叹道:“你果然聪明已极,虽是这样,但还是让萼罗鬼逃了;但我以为,萼罗鬼当时身受密宗的一招‘大手印’,再加上我的‘四行劲气’,虽是跑了,但想来离死也是差不远了!” 刘巳顿了顿,又道:“可是,椰迦当时囚禁了刘苍鹤,又逼他吃下了毒药,我不得不顾忌这点,否则,我也早已向椰迦出手了!” 刘嘉听得半响,心中一阵疑惑,也不知刘巳说的是真是假。 刘巳着了块石头,坐了下来,继续说道:“后来,我与椰迦合力打开了棺椁;你猜,我看到了些什么?” 刘巳着了块石头,坐了下来,继续说道:“后来,我与椰迦合力打开了棺椁;你猜,我看到了些什么?” 刘嘉忙问道:“里面有些什么? 刘巳摇了摇头,叹道:“里面竟然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 刘嘉奇道:“怎么可能?莫不是你们摸错了地方?!” 刘巳正色道:“决计不可能,那么好的龙眠之地,他们怎可轻易就放弃不用?唯今想象,也唯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刘嘉问道。 刘巳道:“或许,觅云踪根本就没有死,又或者他早已练成了‘涅槃重生’,死后又得以重生,自己离开了那具棺椁!” 说罢,刘巳又连连摇头:“但二十年前,刘邪六招杀死了觅云踪,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剩下的,也只有觅云踪死后涅槃重生的可能。” 刘嘉听他说到现在,却摆出满脸不信的神色。 刘巳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笑道:“你还别不相信,巴蜀鬼王你知道吗?前些天他与椰迦交手,我就亲眼见到,他身上被密宗转轮给割开了一条豁口,你猜怎么着?却不见他的伤口流出一滴血,反而以肉眼能见的速度在蠕动愈合,当真是不可思议!” 刘嘉道:“我也亲眼见过,他这种诡异的武功。” 刘巳一奇,问道:“你在哪里见到过?” 刘嘉道:“在阴平关外,几十里处的乱石岗,我亲眼见他一人击退蒙军百众之多!依师叔看,他这是什么样的武功?” 刘巳皱着眉头道:“我也不知道,但决计不是他所练得什么‘幽冥鬼功’!” 刘嘉问道:“你看,会不会是‘凤凰神功’?” 刘巳正色道:“决计不会,这应当是一种邪门的功夫,但决计不会是觅云踪的‘凤凰神功’!” 刘嘉好奇地问道:“凤凰神功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功夫?练成之后,当真可以不死不灭吗?” 刘巳苦笑道:“没人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功夫,之所以‘五行邪拳’的声明会比‘凤凰神功’响很多,全是因为当年,刘邪只用了六招,便击毙了觅云踪,事实如此,谁还会以为‘凤凰神功’比‘五行邪拳’更为厉害呢?” 刘嘉问道:“如今刘邪已死,若真如师叔你所说那样,觅云踪死后又得以‘涅槃重生’,当真无人可敌,这后果,又当怎样?” 第三十章 眉间愁思 如果觉得还能看的话,可不可以给个推荐和收藏呢?如果看不见这些,真的没什么动力写了呢!以下是正文: 刘巳的面色凝重,缓缓道:“若觅云踪当真没死,第一个要对付的,便会是我们刘家邪拳;若果真如此,我想,当今武林,怕是没有一个人会是他的对手!” 刘嘉面色也甚是凝重,这许多诡异的事情也越来越是复杂,当真如一团谜团,根本就理不清,他忽然拍了拍脑袋,叫道:“觅云踪也好,萼罗鬼也罢,谈论这些做什么?我们刚开始谈的,不是椰迦为何要追杀你吗?” 刘巳苦笑了一阵,叹道:“说的也是,讨论这些似乎扯得远了!” 刘巳说罢又叹了口气道:“唉!想我刘巳,一生醉心于将‘五行合一’,才会犯下如此的大错,我不但为椰迦卖了七年的命,还害了苍鹤师叔被椰迦逼着吃下了密宗的毒药,每每发作,便如蚂蚁食心;却不知,椰迦的野心不小,眼见着要得到觅云踪的那部《凤凰神功》无望,便又想到打我们刘家‘五行邪拳’的主意!” 刘巳叹了叹气,又接着道:“我岂能答应他;之前,萼罗鬼也想得到那‘五行邪拳’的拳谱,我宁可重创他,与他树敌,也没有给他;试想,我又怎会将之拱手让给椰迦?若果真将这一门拳法传于外人,我又有何面目面对刘家一脉的诸多前辈师祖?” 刘嘉道:“所以你打伤了椰迦的弟子,逃了出来,椰迦也自是不会放过你,便派人来追杀你,是这样吧!” 刘已苦笑道:“你说的极是,可惜我害了苍叔,十年前他中毒已深,直到我与椰迦去昆仑山回来后,他已逃脱,不知了去向,至今也生死不明!” 刘嘉怅然道:“苍鹤师伯已死了!” 刘巳一惊:“你说什么?” 刘嘉并没有回答刘巳,而是领着刘巳缓缓地往谷中走去。. 刘巳也没有再问什么,就这么跟着刘嘉缓缓地往谷中走去。 进得谷中,刘巳再见得拳谷这般模样,已非昔日之胜;如今再见拳谷,刘巳满目苍凉,不禁心中好生伤感。 行不多时,刘嘉便将刘巳带到了苍鹤的坟包前,刘巳望着那块木牌,竟忽地跪倒地上,泪流满面,缓缓才问道:“苍叔,他他是怎么死的?” 刘嘉将在乱石岗内发生的一切,摘捡了一些说给刘巳听,其中自然是省略了苍鹤对刘巳的评价,以及传功于自己的一些事情。 因为,直到现在,刘嘉仍是不敢相信刘巳的话,心中还是对刘巳有一些戒备;也因为,刘嘉看的出来,刘巳的眼神中,深不可测。 刘巳平息了一会情绪,说道:“你刚才说到的刘奥,想来就是那个杀死自己师父,后又投靠椰迦的人;此人死了倒也大快人心;老大当年就不该收这样的人做徒弟,最终落得个恩将仇报的下场,当真是可悲可叹哪!” 刘嘉却反而道:“师叔你今后又有何打算呢?” 刘巳这时盯着刘嘉的眼神中却是放出光来,急切地道:“苍叔临终,真的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有留下?” 刘嘉想起苍鹤说的话,仍是有些提防着刘巳,缓缓道:“师伯临终前,却是叫我当心萼罗鬼!” 刘巳又问道:“没有了吗?” 刘嘉缓缓地摇摇头。 刘巳这时放光的双眼终于是暗淡了下来,缓缓才叹道:“难道?‘鹤形风刃’当真就此要失传了吗?” 刘巳喃喃自语,站起来摇摇晃晃就要离去,刘嘉忙道:“师叔,你要到哪里去?” 刘巳回过头来,苦笑了一阵,黯然道:“如今你师叔我,已落得如此下场,‘北僧南鬼’俱都追杀于我,我若是不离开,必将连累了你;我若走了,他们也绝不会为难你,刘家邪拳尚还可保得一脉香火;他日我若是死了,只希望师侄你可以找到我的尸体,也一并葬了了事!” 刘嘉叹道:“师叔何出此言?” 刘巳仰天长笑,笑声中好不凄凉,缓缓才道:“你若被‘北僧南鬼’当世两大高手一齐追杀,个中心情,你自是能深刻体会了解!” 刘巳说完这句,头也不回,就这么径直往谷外去了。 刘嘉望着刘巳远去的背影,心中一时很乱,也不知如何去想;他本不是那种袖手旁观,不问世事之人,当是今次,他是真的已准备袖手旁观,不问世事了。 刘嘉也终于想明白了一个道理;江湖险恶,这许多将死之人未死,又不知道这背后隐藏了多少惊天阴谋;眼见着刘奥,苍鹤的惨死,眼见着萼罗鬼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不也都是为了江湖吗? 刘嘉心中终于决定,不再过问这些是非之事了;刘巳以前虽然是作恶多端,现在却也落得个被“被僧南鬼”当世两大高手追杀的下场,也当是报应了。 自己呢?刘嘉忽的想起来这三个字,自己呢?自己还赖在这片是非之地做什么?但是又该到哪里去?刘嘉顿时觉得前路一片茫然,不由得愁思涌上眉间,真个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阳光明媚,春风宜人;刘嘉走在路上,正是往天剑山庄去的路上,他终于已决定,不再管江湖上的是非恩怨,就像师父刘天龙一样,收个把弟子,将“五行邪拳”传承下去。 想到这里,他停了下来,他发现苍鹤传给他的“先天罡气”还没有运用过;他忙凝神定气,聚集少许的罡气于右手掌,猛地朝路边一棵小树斩去,但见那棵小树只是晃了晃,连半点伤痕都没留下。 刘嘉叹了口气,找个僻静的地方,盘膝而坐,把罡气缓缓注入丹田,试着将四行劲气合为一体。 孰料这罡气越是往深处去,丹田之处就越是痛得厉害,那几股劲气像是在相互反噬一样,痛的刘嘉忙地将罡气与其他三种劲气分开。 刘嘉定了定气,不禁摇头苦笑道:“以前听别人说什么内力传授,几十年的内力可以相互叠加,看来全是狗屁,那只不过是可以给你起一个头,这功力的修为看来还等靠自己!” 刘嘉叹完气,心道:“我虽有意退出江湖,但天剑先生曾经帮助过我,我也得与他道别一番!” 刘嘉想到天剑山庄,忽地又不自觉想起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青秀儿!”刘嘉竟喃喃念起这个名字。 第三十一章 饭店所遇 刘嘉行了一阵,瞧见前面隐隐有袅袅炊烟升起,紧走几步,便见一处石墙红瓦的饭店,矗立 在正前方,虽不大,但里面的菜香扑鼻而来,立刻便将刘嘉的食欲给勾了起来。. 刘嘉咽了口唾沫,伸手往怀里探了探,竟还摸出几锭散碎银子,也不知道是啥时有的,他向 来对钱财没有什么概念,但这次终于是知道了钱财的重要。 刘嘉大踏步奔向那个饭店,推门而入,门面不大,里面倒很宽敞,生意也是极好,里面已有 七八桌客满。 刘嘉要了一个靠角落的位子,点了饭菜,坐了下来便等。满屋子的人俱都在高谈阔论,谁也 没有注意到一个江湖的流浪客。 刘嘉却忽然注意到一个人,一个脸上有条刀疤的男人,双眼正在盯着他的胸膛看;刘嘉忙低 头查看,只见胸口衣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开,一露出一条狰狞的疤痕;想来应当是自己掏银子 的时候被扯了开来吧! 刘嘉忙地扯上衣襟,再看时,那人已是别过脸去;但见他虎背熊腰,腰上还别了一把斧头, 尾部连着一条链子,链子的一端连着一把追星锤。(..tw好看的小说) 刘嘉虽然不用武器,但是对于武器也是颇为了解,一看便知这是一种外门兵器,极难习练, 但练成之人,武功也绝不会弱。 只见那个刀疤男正在和一位红衣男子在交谈着什么,他们的旁边坐着的一桌更为惹眼;因为 那一桌坐着的人,俱都身着白衣,而且都是女人。 那些女人看模样年龄虽有大有小,但是个个容貌绝佳,尤其是正坐主位的那名女子,头上还 扎着一条白带,像是吊孝一样,但容貌更是秀丽。 但刘嘉一眼也是能看得出来,这名女子虽然保养得很好,却仍是过了三十的了,但比起那些 十**岁的小姑娘来,还是多出几分风韵。 刘嘉还看得出来,那女子眼中满是悲哀。他不但看得出,而且还听得见,虽然那刀疤男的声 音并不是很大,但刘嘉还是隐约地听他说道:“杜环,这次我们结伴去武林宗,不但要为死去的 弟兄讨回个公道,我还要打败云朝那小子,这武林宗主的位子,也当由我们来坐坐了吧!” 那被称为杜环的红衣男子却道:“老泰山,武林剑宗的‘七煞星罗’你当真也想领教?你真 的以为你叫‘老泰山’,资格也很老?” 那件老谈山的刀疤男道:“五岳盟十四年前垮了,还不是我泰山正宗,力挫其余四岳?一把 扶持拉拢起来;这武林宗,嘿嘿我老泰山也不会放在眼里。再说云朝那小子,年纪那么轻, 当真练会了那‘七煞星罗’吗?也不过是只会拿着那把玄铁重剑瞎比划比划而已。如今七绝剑士 也只余三绝,云朝那小子,连柄剑又都让那小娘们拿着,能有什么出息?” 杜环也冷笑几声,道:“老泰山,你说的也是,呵呵” 那白衣女子听到这里,却露出满脸的不屑,轻轻哼了一声。 那老泰山却煞是耳尖,忙笑道:“瞧,林局主还不相信,那您就瞧好吧!我定把云朝那小子 打得满地找牙,鼻青脸肿给您瞧瞧嘞!” 刘嘉听到这里,也是大致明白了一些情况,那就是现任的武林宗主叫云朝,这些人也都是去 武林宗的,却不知是为了何事? 刘嘉想到这里,忽地瞧见自己点的饭菜,不知道什么时已被摆了上来,忙觉得刚才自己听的 入神,定是疏忽了,当下也不去想他们的那些破事,吃将起来。 不多会,刘嘉饭已吃饱,眼见着那群人出了饭店,朝着去林总的方向去了,心里不禁嘀咕道 :“你们去武林宗管你们的那些破事吧!我还得去天剑山庄,大路朝天,我们各走一方!”想罢 结了帐,拍拍**出了店门。 第三十二章 初见佳人 走了半日,刘嘉来到天剑山庄门前,那守门的李管事一脸堆笑道:“刘少侠,此番前来可是来找我们家老爷?” 刘嘉住在天剑山庄那几日,与这李管事也是有几面之缘,当下客套一番,才道:“晚辈正是前来拜见天剑前辈的!” 李管事道:“可不巧了,昨日这个时候,老爷收到了一封密函,便立即去武林宗了!” 刘嘉又道:“那不知秀儿姑娘可好?” 李管事道:“自从少侠你那日救回小姐之后,老爷再不放心把小姐一个人丢下,也带着她一同前往武林宗了!” 刘嘉听罢好生失望,缓缓道:“那我便不打扰了,就此告辞!” 李管事道:“刘少侠慢走!” 刘嘉走在路上,心里很乱,不禁想到:“为什么天剑先生也去了武林宗?在饭店里遇见的那些人也是去武林宗,莫非,出了什么大事?难道……难道又是蒙古人打过来了?” 想到这里,刘嘉陡一顿足,拍手叫道:“若果真如此,待我离开之时,若是帮着天剑先生痛杀些蒙古贼子,岂非一大快事?况且也好借此机会再见见平将军!” 刘嘉心念一决,顿时转身,朝着武林宗的方向去了…… 次日清晨,刘嘉也已来到一傍山脚下,一座庄园依山而建,密林匆匆,面朝大湖,好是秀丽。(..tw无弹窗广告)(..tw无弹窗广告) 刘嘉抬头望去,“武林宗”三个金黄的大字,便如生生刻在石壁上一样,台阶的两旁,石狮子也是威武凶猛,只可惜了是死物。刘嘉摸了摸石狮子的脑袋,缓缓朝庄院走去。 刘嘉走到了庄院的大门处,却是再也走不进去了,因为已有两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两个守门的人,长的却是像门神一样,就如石阶旁的石狮子一样威猛有力,不过和那石狮子不相同的是,他们是活物,也会说话。 只见这二人拦住刘嘉,喝道:“阁下是什么人?可有请柬?” 刘嘉摇摇头,笑道:“我不是什么人,也没有请柬!” 那二人一听,顿时怒道:“那你就是存心来捣乱的咯,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武林宗!” 刘嘉又摇摇头,笑道:“是武林宗就对了,我也不是来捣乱的,我是来见一个人的!” 哪儿人同声道:“见谁?” 刘嘉道:“天剑先生!” 那守门二人听罢,耸然变色,道:“阁下稍等,我进去请示一下!” 刘嘉笑道:“那是自然,请便!” 那二人也不顾刘嘉,却是一起朝着门内奔去。[..tw超多好看小说] 不多时,却是出来一人,对着刘嘉一抱拳,道:“宗主有请阁下!”说完便领着刘嘉往庄院里去了。 刘嘉觉得这吓人的办事效率还行,接见客人的礼数也还好,不禁笑眯眯地跟在他身后往庄院里走去。 不多时,那人便将刘嘉领带一座正堂前,便悄声退去。 刘嘉刚一进去,便一眼见到正堂之上一人,只见那人白衣长衫,剑眉星目,赫然竟是那日在马车上遇到的那位白衣青年;刘嘉不禁惊道:“是你!” 那白衣青年也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找个位子坐下。 但刘嘉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到,因为他的眼里,现在已只有一个人,一个女人,正是站于那白衣青年身后,手上捧着一把玄铁重剑的女子。 刘嘉在心里,也早已将这个名字唤了千万遍--“小筱!”,或许这并不是那个女子的名字,但是她长的也实在是太像小筱了。 但是,那个女子仿佛根本就没有看见刘嘉一样,一双眼睛,只盯着那白衣青年转也不转。 刘嘉不禁脱口而道:“小筱!”…… 刚说完话,刘嘉便闻一股兰香扑鼻,却听得一个声音附耳传来:“刘大哥,你不该来!” 刘嘉一愣,忙侧过身,却见青秀儿侧立一旁,眼中满是担忧之色;刘嘉这才发觉,自己刚刚已完全痴呆,竟是没有发觉有人来到自己的身侧;倘若刚才,有任何一个人存心要杀他,自己也必死无疑。 刘嘉这才回过神来,嚅嚅道:“秀儿姑娘!”,却反而见青秀儿瞥瞥眼。 刘嘉忙望向四周,却是骇了一跳,只见两侧坐满了人,俱都面色凝重,死死盯着他。青衫客正坐在白衣青年身侧,后面站着王猛,面色也俱都甚是凝重。 旁边端坐一位狮脸老者,想来必是师父当年提及的地通一派主人,---地通狮;而后的几个人,正是刘嘉在饭店里见到的那个叫老泰山的刀疤男,还有那个穿着红衣服的杜环;旁边坐满一群女子,领头的,也正是被来泰山称为“林局主”的吊孝女子。 刘嘉心下大惊,这些人果然俱都来到了武林宗,却是不知道是为了何事聚集到一起。 刘嘉再看这些人的眼神,俱都又充满着杀意,那吊孝女子眼中的悲哀之色也早已不见,替代的,却是满眼的恨意。 刘嘉隐约觉得,他们之前在饭店里所说的这件事,似乎跟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 不多会,却见那白衣吊孝女子施施然走上前去,对着青衫客微微一施礼,轻身嗲道:“天剑先生,他便是那‘五行邪拳’的传人,---刘嘉吗?” 青衫客面色凝重,却是不发一言,但听得青秀儿唤了一声:“爹爹,刘大哥决计不会是凶手的!” 第三十三章 遭人陷害 帮忙推荐一下好吗?要知道写书是很辛苦的一件事啊!如果每个看我书的朋友,都能偶尔投我一票的话,我会更有动力的。. 以下是正文: 那吊孝女子听得一惊,转头望向青秀儿,疑道:“你叫他什么?刘大哥?很好,想来这小子也定是刘家邪拳的传人吧!” 刘嘉也不争辩,当下挺身道:“在下正是刘家邪拳的传人,刘嘉!” 那吊孝女子听得这句,眼神一震,喝道:“众弟子听令,摆水格大阵!” 这吊孝女子,正是水阁局的局主,---林秋水。 水阁弟子听的号令,忙一齐起身,团团便将刘嘉围将起来。 刘嘉初见此等阵势,顿时骇得一头雾水,却又不知如何分辨,急急便道:“你当真是误会了!” 此时却不待林秋水说话,那被称为“老泰山”的刀疤男已起身离座,瞬间已到了刘嘉的身边,看他的体形如此庞大,但身手却是异常的敏捷。 那老泰山欺身上前,一脸坏笑地道:“怎么会搞错呢?林局主的哥哥,也便是风刀门的门主林万飞,的确是死在‘五行邪拳’之下,而且正是死于‘龙形点**’的拳法之下,你说,怎么会搞错?” 那红衣杜环也起身道:“当年家师也是死在‘五行邪拳’之下,但那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我本不待追究,却没料,如今我神火宫麾下十几名弟子,也陆续在这几天死于‘龙形点**’的拳法之下!” 林秋水又道:“试想当今天下,除了刘天龙的嫡传弟子以外,还有谁会这‘龙形点**’的拳法?” 刘嘉此时已是百口莫辩,青秀儿却替她争辩道:“诸位大哥、大姐,刘大哥他绝不是凶手,他还曾经救过我的性命,杀退了蒙古恶僧!” 刘嘉此时好生感动,都到此时此刻,竟还有人为自己争辩,而且还是一个弱女子。 林秋水虽仇视刘嘉,但却是不敌视青秀儿,当下柔声道:“小姑娘,凶手又怎么会将这两个字写在脸上,你莫要上了坏人的当,快速速回你爹爹的身边去吧!” 刘嘉也道:“秀儿姑娘,不要为了我争辩了,快速速回你爹爹的身边去吧!” 青秀儿闻言,反而兀自不动,正坐堂上的白衣青年却开口道:“难道,诸位想在这里动手吗?当真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刘嘉闻言,抬头望向前面,却又不自觉望向那白衣青年身后,长得极像小筱的女子,不料那女子却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老泰山却是不知好歹,挺上一步道:“贼子已经找到,宗主不为我等做主,难道还不许我等自行解决吗?” 这白衣青年,却正是现任的武林宗宗主,云天之子--云朝! 只见云朝冷哼一声,也不答话。 林秋水见罢,当下喝道:“众弟子听令,摆水格大阵!” 水阁弟子正自运行水格大阵,但听得一声无比震撼的声音喝道:“且慢!林局主,请听老夫一言!”却是久久不发一言的青衫客起身道。 林秋水听是青衫客发话,当下一摆手,示意水阁弟子暂且住手,施施然上前一步,对着青衫客轻声道:“秋水但听‘天剑先生’一言!” 青衫客面色凝重,环视众人,问道:“不知道诸位可还曾记得‘蛇形伤脉’了吗?” 林秋水闻言,不禁脱口道:“刘巳!?” 青衫客正色道:“正是!” 林秋水疑道:“但是‘蛇形伤脉’与‘龙形点**’伤人之后的死状全不一样,先生又何以扯到了刘巳身上去?况且,‘北僧’椰迦也已向中原武林发出对刘巳的通杀令,扬言要清理叛徒,他又有何闲情再于中原武林树敌?” 杜环也道:“刘巳多年前通敌叛国,现如今又背叛椰迦,遭此下场,也当是报应!我等武林之士如若遇见,也定当人人诛杀之;但‘蛇形伤脉’与‘龙形点**’的伤人手法,也未免相差太远吧!” 青衫客捋了捋青须,道:“老夫十四年前于拳谷一战,便已发现,刘巳已通晓四行劲气,可用‘龙形点**’的拳法杀人,当不为奇!” 林秋水又道:“话虽如此,但眼前之人仍是不免有嫌疑,他毕竟是‘五行邪拳’的传人!” 话音刚落,但听得刘嘉冷哼一声,眼中满是悲哀之色,顿时怒道:“林局主当真认为‘刘家一脉’的人,便当死吗?想你们武林中人十四年前杀入拳谷,我师父刘天龙侥幸逃得出谷,但却是身受重伤。他生前非但没有寻你们一丝晦气,临终前更是嘱咐我切不可寻你们报仇,谆谆教导,我刘嘉至今铭记于心;不曾想,我不去惹你们,你们倒不愿放过我吗?” 刘嘉说的这一切,刘秋水自是明白,她本以为,拳谷一战后,邪拳三大传人尽去,定是要寻他们报仇;没料时隔十四年,却无半点动静,也当刘嘉所言属实,正自犹豫不决。 却听老泰山道:“刘嘉是吧!难道刘巳不是你的师叔?他通敌叛国,难道你便不是?说不定也是何他一样的叛国之辈!人确实死于‘龙形点**’的拳法之下,不是你又会是谁?” 青衫客争辩道:“泰盟主此言差矣,刘巳是叛国贼,刘嘉便当也是吗?死于‘龙形点**’拳法下的人,凶手便当是刘嘉吗?照此说来,西南正虹是死于自己的毒镖之下,那凶手也是他自己喽?” 老泰山虽自大,但似乎很是忌惮青衫客,当下也不再言语。 林秋水却道:“天剑先生,你说西南正虹死于自己的毒镖之下,凶手却不是他自己,那会是何人所杀?” 青衫客正色道:“正是这位小兄弟!” 林秋水瞥了刘嘉一眼,眼中满是复杂神色,当下也不言语。 却听云朝拍手笑道:“杀得好!如此大奸大恶的贼人,自当人人得而诛之!这也真是大快人心!” 云朝身旁那长的极像小筱的女子却瞥了一眼刘嘉,轻声道:“公子,你怎么能帮凶手说话?” 云朝却是忽的板着脸,道:“凤鸣,何出此言!大丈夫自当恩怨分明,没用确实的真凭实据,勿把一个好人诬陷成凶手!” 凤鸣忙把脸别了过去,面庞似乎已被云朝说的通红。 刘嘉眼见面前这位名叫叫“凤鸣”的姑娘,长得极像小筱,却好似对自己心生厌恶,当下心中好生不是滋味。 第三十四章 一波未平 推荐吧!朋友!你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 刘嘉眼见面前这位叫“凤鸣”的姑娘,长得极像小筱,却好似对自己心生厌恶,当下心中好生不是滋味。 却在这时,只见从门外忽地闯入一名黑衣大汉,他步子迈得很急,显然很是急切,几步便来到地通狮跟前,凑到地通狮耳旁嘀咕几句,却见地通狮的面色也已变了变,那大汉说完便站在地通狮身后。 这时,久未开口说过半句话的地通狮,这才站起身来,道:“诸位,我门下的探子已经探到了刘巳的下落!” 众人一惊,忙道:“还是地通一派消息灵通,快说,在哪里?” 地通狮道:“离这里五里地的百丈坪!” 林秋水不禁喜道:“地通一派,果真消息灵通,秋水就此谢过;走!”说完,也不理会众人,领着水阁弟子,奔百丈坪去了。 杜环见罢,也领着神火宫的弟子随林秋水去了。 老泰山见两大宿主已去,再在此逗留也是无益,冷哼一声,也随他二人去了。 青衫客望了一眼云朝,道:“我们也去?” 云朝道:“那是自然!” “好!”青衫客又转身望向刘嘉,“刘嘉小友,你可去否?” 刘嘉正为这误会头疼不已,当下想也不想,立声道:“那是自然!” 地通狮却道:“哪有那么多的废话,我们一同去吧!去晚了,怕那贼人跑了,我那探子说,还看到了椰迦与他座下天罗十二手的踪影!” 青衫客忽道:“你怎么不早说?” 地通狮却显得一脸无辜,道:“可是,他们也没有等我地通狮把话说完,便这么急匆匆地走了啊!唉等等我!” 青衫客等人没等地通狮罗嗦完,便已窜出门去。(..tw) 众人在路上发足狂奔,不多会便已追上林秋水等人;刘嘉狂奔的同时,心道:“这次定要弄个清楚,还我清白!” 离百丈坪百米之时,众人便已听得打斗之声,声声震耳,显然椰迦已与刘巳交上了手。 众人刚刚赶上近前,便听得一声浑厚掌劲拍中物体之声,随即传来一声惨呼,便已见刘巳跌倒在众人跟前。 椰迦立于众人面前,“呼呼”喘着粗气,一双硕大的双掌已是鲜血淋淋;再见刘巳已是面目全非,显然是被一招“密宗大手印”给拍中面部,当场死亡。(..tw) 再见刘巳右手小臂,俱已骨骼寸裂,显然是用手指点**,却是碰上了椰迦的一招‘密宗大手印’,而导致手臂断裂。 这一切也未免发生的太快,众人一时还全没有反应过来,刘巳便已倒地身亡了,再见得刘巳死得如此凄惨,不禁乍舌! 此时,但听得椰迦浑厚无比的声音响彻耳畔,“哈哈洒家追踪此叛贼,已两日有余,今日终于得而诛之,哈哈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哈哈这刘巳的尸体就留于诸位,洒家先行告辞!” 刘嘉眼见刘巳如此死了,有些不明不白,当下拦住椰迦,叱喝道:“和尚慢走!” 椰迦见有人拦他,顿时杏眼一瞪,恼怒道:“小子,你敢挡洒家!”说罢,挥起一双硕大的双掌,拍向刘嘉。 刘嘉却是不躲,生生与他对了一掌,顿觉椰迦双掌浑厚有力,竟被其雄厚掌力生生震出一丈有余,似有千斤巨力从手臂涌向全身,双臂兀自颤抖不已。 椰迦亦觉有三股诡异劲气从掌中钻入,直袭全身经脉,忙运气浑厚内力,将劲气化去,大声喝道:“小子,你也是‘五行邪拳’的传人吗?很好,但与洒家有过节的,也只是刘巳一人,与你何干?速速离去,休得再惹洒家!” 椰迦说完,领着座下天罗十二手便要离去。 云朝一把挡住他的去路,厉声道:“椰迦休走!当年伤我父亲之仇,今日也该来算一算了吧!” 椰迦双眼一眯,打量起云朝,忽地笑道:“很好!你便是云天的儿子吧!但昔年洒家虽是伤了你父亲,却也不是我杀的他;现如今洒家又送了刘巳这么一个大礼于你,岂不扯平啦?哈哈!” 椰迦说完,忽地掷下一团物什,众人顿觉眼前火光烟雾一闪,待到能看清时,椰迦与他座下的天罗十二手已跃于百丈坪之下,顷刻便不见了踪影。 地通狮当下叹道:“密宗好厉害的隐术!” 云朝但见仇人便在眼前,自己若是不与他废话,仇人顷刻间怎么会不见了踪影,当下跪倒在地,喃喃道:“父亲,孩儿没用!” 凤鸣手捧着玄铁重剑,缓缓走到云朝身后,用后轻轻搭在他的肩上,轻声道:“公子!”只此二字,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 刘嘉总觉得事情来得太突兀了,总觉着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便走到刘巳的尸体旁,缓缓蹲下身子,细细查看起来,越看是越觉得不对劲,却又着实想必明白,正当暗自伤神之际,顿觉大椎、风门、天宗几处大**一麻,便已不能动弹了。 却见林秋水走了过来,不由分说,反手一巴掌掴在刘嘉脸上,怒道:“好贼子,刘巳两日前便已被椰迦追杀,我哥哥却是昨日清晨被害,那凶手若不是你,又当是谁?” 刘嘉堂堂一七尺男儿,却被一女子掴了一个大嘴巴,顿觉左边脸颊一片火烧火燎,心中更是怒火中烧,顿时恼怒道:“就算是我所杀,你又当将我如何?” 刘嘉此时所言,皆是气话,也不管此言一出,后果会是如何。 林秋水闻言,顿时恼怒道:“好贼子,竟承认了;那好,我就告诉你,杀人偿命,我这就结果了你!” 青衫客忙拦到:“林局主,此时还有蹊跷,我们还是先把他押往武林宗,再作计较!” 此言一出,但见老泰山大步走了过来,抓起刘嘉的衣襟,一把就将他提将起来,就如屠夫提起一只嗷嗷待宰的小鸡子似地。 第三十五章 一波又起 那刀疤男老泰山对着刘嘉一脸坏笑,嚷道:“天剑先生说的极是,就这么杀了他,也太便宜了这小子,应当把他带到武林宗好好审审才是!” 刘嘉恨恨地瞪着他脸上那道恶心的刀疤,恨不得一拳打烂他的鼻子,却无奈**道被制,动弹不得。.tw[]. 老泰山望着刘嘉的眼神,忽然觉得遍体生寒,心道邪门了!忙地把目光缩回来,骂道:“再瞪,再瞪老子在你的脸上也留下一道!” 青衫客道:“我们先回武林宗再从长计议吧!” 地通狮道:“那刘巳的尸体怎么办?” 老泰山不等他人答话,一脚将尸体踢下百丈坪,道:“此等贼子尸体,还能留着葬了他吗?一脚踢下百丈坪喂狼省事!” 青衫客摇了摇头,也不答话,一行人便押了刘嘉,往武林宗返去。 众人来到武林宗,刚入大堂,老泰山便将刘嘉往堂中一抛,刘嘉便重重摔在地上,直摔得头昏眼花。本就被掴了一巴掌,左面脸颊高高肿起,现在又被重重一摔,顿觉胸口血气翻滚,竟吐出一口血来。 青秀儿不会武功,便没有随着众人一同前去,正自坐在堂中焦急万分,忽见一人飞入堂中,竟而吐出一口血来,待到回过神来,细细看去,竟是刘嘉,不尽惊道:“刘大哥,你怎么了?” 青秀儿赶忙过去,扶住刘嘉,但见他手脚均不能动,确似**道被制,忙抬头问道:“爹爹,这是怎么一回事?” 但见青衫客面容凝重,不发一言;青秀儿环视一周,只见林秋水等人均都冷哼一声;云朝也不知是何故,只顾垂头暗自伤神,凤鸣站其身后也是不发一言。(..tw无弹窗广告) 刘嘉“嘿嘿”干笑了几声,惨然道:“也好,看来大家都认为我定是那凶手,那还在等什么?快来杀我刘嘉啊!想我先前原以为众人齐聚武林宗,是为了北抗蒙军之事,还妄想前来助各位一臂之力,却不料,原来是过来送死的,当真可笑之极!呵呵!”刘嘉说完惨笑不已。 凤鸣见云朝暗自伤心难过,心里本就是不舒服,却听得刘嘉竟厚脸皮,说什么来武林宗是为了助他们北抗蒙军,当下气极,几步走了过去,一巴掌掴在刘嘉的右脸颊上,骂道:“你这恶贼,竟还编出此等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蛊惑人心,杀人便当偿命!” 刘嘉眼见面前之人极似小筱,本当心里欢喜,但眼前之人非但生分,还当众掴了他一巴掌,骂自己是恶贼;若换做旁人,刘嘉自当一笑置之,然眼前只之人极似小筱,对自己做出这些事,说出来这些话,刘嘉顿觉心里憋屈,说不出的难受。[..tw超多好看小说] 凤鸣的这一巴掌,已非是掴在刘嘉的面颊上那么简单,刘嘉也非觉得面颊有多疼痛,这一巴掌,好似掴在自己的心口上,直心痛的流出泪来,却反而哈哈大笑,惨然道:“好!打得好,这一巴掌打得当真痛快!” 凤鸣只当刘嘉被打傻了,非但不服软,还较上劲来,顿时恼怒道:“你找打!” 青秀儿忙上前拦住凤鸣,娇叱道:“你为什么打他?你不知道他心里有多苦!” 凤鸣全不理会,反问道:“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 “我我”青秀儿被凤鸣逼问得满脸绯红,却不知怎的回答。(凤鸣好泼辣厉害,女人本不能是这样,但没办法,剧情需要啊!) 刘嘉此刻瞪视着凤鸣,凤鸣又嚷道:“死贼子,还敢瞪我,你找打吗?”说罢就要上前踢刘嘉。 “够了,凤鸣!”云朝转过身来,止住凤鸣,“大丈夫死则死矣,但不可凌辱于他,况且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椰迦的话当真是不可尽信!” 林秋水却道:“怎的不可信?他又不知晓我们的事。” 青衫客见云朝肯为刘嘉仗义执言,也道:“依老夫看,就算刘巳在逃亡,也极有可能在逃亡途中杀了风刀门主,没有真凭实据,我们且不可再胡乱冤枉一个无辜之人!” 云朝道:“今日已晚,我看各位还是及早歇息,此人就留在我武林宗处,待各位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人是他杀的,我云朝第一个便不会放过他!” 林秋水听得青衫客与云朝二人都如此说,当下急了,说道:“云公子做事怎的如此畏缩,想你父亲在位时,习此等邪拳之人,是见一个杀一个,才保得中原武林之正统,那是何等的气魄,当真令人敬佩!” 云朝却是嗤笑道:“父亲当年便已做错,使得中原武林内部自相残杀,却引得强敌入侵;我云朝识人,从不以武功而论!” 刘嘉听得云朝一言,心道:“此人能虔诚认错,并指出父亲的过错,勇气之甚,当做不二人选,当真令人敬佩!” 林秋水听得云朝如此说,正要反驳,突见眼前人影一晃;却是老泰山几步抢到凤鸣身旁,“噌!”的一声拔出凤鸣手中捧着的玄铁重剑,又迅疾地返回原点。 当真看不出,此人体形虽壮硕,但身法却如猎豹般敏捷。 宝剑被夺,凤鸣才刚刚反应过来,惊得大叫一声,转眼望向云朝。三绝剑士却是蠢蠢欲动,但被云朝一摆手,拦了住。 只见云朝眉头深皱,眼中满是杀意,淡淡道:“泰盟主,你这是何意?” 老泰山却不时地把玩这柄剑,嬉笑道:“云朝小子,我们为何要老是听你的?想你父亲在位时,是何等的英勇,而你呢?连柄剑都让个女娃捧着,七绝剑士如今也只剩仨,哼哼!” 老泰山说到这,故意停顿一下,斜眼挑衅地望向云朝。 云朝却还是沉得住气,依然淡淡道:“泰盟主,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泰山冷哼一声,道:“我的意思就是,你这武林宗主的位子,也当换个人坐坐了!” 云朝剑眉一挑,厉声道:“我问你,从凤鸣手里抢夺家父的遗物,是何用意?” 老泰山哈哈大笑:“想你武林剑宗以剑闻名,你小子没了这把玄铁重剑,看你还如何胜我?” 凤鸣立即叫道:“刀疤男,快把剑还我!” 第三十六章 再现七煞 什么也不说了,喜欢就接着看吧!我什么也不求了,推荐什么的,不给就算了吧! 老泰山却一脸坏笑:“女娃儿,有本事你自己来拿啊!” “你!”凤鸣竟一时语塞。. 老泰山以为,云朝这小子年纪轻轻,想来也只会玩玩这把玄铁重剑,他老子的本事,恐怕一 招也没学会,现在自己抢了这柄剑,不禁暗自得意,寻思着这次,一定要煞煞云朝这小子的锐气 泰山正自得意之时,忽见云朝暴起,大喝一声:“好!我云朝便来领教泰盟主高招!” 话音刚落,却见云朝已跃近凤鸣身边,左掌拍向凤鸣手中剑鞘,只闻“噌”的一声,七柄星 罗小剑齐齐迸出剑鞘,兀自围绕云朝周身游刃不绝。 老泰山已骇得呆了,不仅老泰山骇得呆住了,在座的也全都骇得呆住了,就连刘嘉也是大吃 一惊。 因为,他们实在是想不到,一个年级如此轻的少年,竟而学会了“七煞星罗”的无上绝技, 不仅如此,剑鞘中迸出的,不只是一两柄星罗小剑,而是七柄。 云朝年纪如此轻,却已达到了“七煞星罗”的第七煞境界---“七剑齐飞”,这已超越他的 父亲太多了,也难怪众人甚是吃惊。 说时迟,那时快,老泰山只惊得叫出一句:“七煞星罗!”,云朝便已欺身朝他攻了过来。(..tw好看的小说) 老泰山急忙往后退去,但已是来不及了,云朝的速度实在快他太多。 只见云朝欺身上前,翻手变爪,已搭上泰山的肩头,却听得泰山一声惨呼,星罗小剑已绞得 他右臂血肉横飞,玄铁重剑是再也拿捏不住,脱手而出。 就在这时,云朝陡然松开泰山肩头,往后跃去,玄铁重剑似被一股无形劲气带动,也随云朝 往后飞去。 云朝瞬间已来到凤鸣身旁,反手搭上剑柄,却听“噌”的一声,玄铁重剑与星罗小剑齐齐入 鞘。 这一系列的动作虽多,但皆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动作仿佛行云流水,无懈可击,众人只 觉眼前剑光一闪,剑就已然入鞘,只留下泰山捂着血流不止的右臂,呆立堂中。 再见云朝,却是傲然挺立,其气势顿时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老泰山原以为云朝长剑被夺,已是没啥本事,却不料他竟然练就了“七煞星罗”,竟已达以 气运剑的巅峰境界,出手间便已抢夺自己手中之剑,而自己,却是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老泰山环视四周,心知此处已再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一时软了下来,惨笑几声,道:“宗主 好武功,老泰山我实在佩服的紧!” 云朝傲然挺立背负双手,怅然道:“我父亲十四年前遭歹人之手,为报父仇,我云朝苦练剑 法十四载,终而练就‘七煞星罗’,星罗小剑却也十四载未饱人血,今次你便是第一人,皆因你 未曾尊重亡父遗留之物,若以后再犯,定不会是仅仅被绞伤皮肉这么简单了!” 云朝说这些话时,一股浩然正气涌遍全身,一派武林宗主气魄,三绝剑士望着眼前这位新主 人,不禁颌首而笑,继而叹道:“武林剑宗有此传人,你死去的父亲与四位伯伯在天有灵,也得 安慰了!” 凤鸣眼中含情脉脉,也望着云朝发呆。(..tw好看的小说) 泰山心里却满不是滋味,脸上那条刀疤一跳一跳的。他本是想教训一下云朝那小子,却不料 反过来,反而被云朝教训了,怎奈技不如人,只得灰散着脸慢慢往后退去。 杜环见老泰山连云朝得一招也没能接住,自是不会再强出头。 青衫客本就向着刘嘉,直到此事,也是端坐在位子上,不曾有半分动静。 王猛捧着长剑,立于其身后,至始至终未发一言,好像他从未存在过一样,也许是心念昔日 刘嘉有救命之恩的缘故。 林秋水见状,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发一言,心想,也只有依仗地通狮,便施施然迈开步子, 叹了口气道:“地通先生,你看!” “唉!此事还是交由云宗主处理吧!”地通狮本就是墙头草,风吹两边倒之人,尤其喜 欢看青衫客行事,此时见形势如此,不等林秋水说完,便把此事推向云朝。 林秋水看地通狮如此态度,见依仗无望,便望向云朝,泪眼婆娑。 青秀儿见事情有所转机,便跑过青衫客身旁,道:“爹爹,刘大哥决计不会是凶手的!” 林秋水心中本就无望,闻言狠狠地瞪了青秀儿一眼,厉声道:“住嘴!是否凶手,云宗主自 有公论!” 青秀儿被林秋水瞪得浑身发凉,又被骂了一句,忙骇得缩到青衫客身后。 一时,众人出奇的安静,都静静地望向云朝。 凤鸣的眼中闪着光,却仍是兀自盯着云朝发愣,云朝轻轻地拍了她一下,她这才缓过神来, 面已绯红。 刘嘉**道虽被制住,但眼睛却是盯着凤鸣,见凤鸣如此模样,心中巳明白十之**。再瞧云朝 ,却是剑眉星目,说不出的俊气逼人,又是名门之后。而自己呢?只不过是个无根的浪子,怎的 和人家比? 想到自己的命还拿捏在别人手里,刘嘉不禁苦笑了起来,心道:“刘嘉啊,刘嘉!你不过是 个没根的流浪汗,你有什么资格喜欢别人” 刚想到这,刘嘉顿觉混身一轻,抬头望去,只见云朝立于自己身旁,含笑望着自己,刘嘉也 傻呆呆地望着云朝,忽地问道:“你解开了我的**道?” 云朝点点头,刘嘉奇道:“你相信我?” 云朝道:“是的!” 刘嘉又问道:“我们不过只有一面之缘,你却为何如此信任我?” 云朝微笑着道:“就因为你唱的那首歌,一面就已足够,心地太坏的人,是绝唱不出那样的 歌!” 刘嘉呆住了,他实再想不到,一首那样难听的歌也会救了自己一命。他想不到,林秋水更想 不到云朝便这么轻易地放了刘嘉。 林秋水当下上前问道:“云公子,你怎能如此轻易便放了眼前这贼人?” 云朝剑眉一挑,正色道:“在我云朝眼里,没有证据从不污蔑一个好人,你们如果心有不服 ,大可光明正大地挑战于他,但切不可在我武林宗动武,但若出了此地,遍由你们怎办!”云朝 说完,也不理会众人,一抚袖转身去了。 凤鸣这次却是出乎意料,一言不发也跟着云朝去了。 青衫客见云朝去了,冲刘嘉点点头,道:“小友保重,老夫也就此告辞!” 刘嘉忙站起身道:“前辈走好!”刘嘉也是明白,此等事,青衫客不予理会,便是给了自己 莫大的方便。 第三十七章 水格大阵 青秀儿却还是担心刘嘉,只这么呆呆站着。.青衫客拉住驻足不行的青秀儿,板着脸道:“你还想留在这里吗?还不随爹爹走!” 青秀儿虽然担心刘嘉的安危,但苦于被青衫客拉住,也只好悻悻地随青衫客去了。 林秋水见青衫客再不管此事,忙拦住起身将走的地通狮,道:“地通先生也要走了吗?难道你们大家都是来这武林宗玩耍的吗?” 地通狮摇摇硕大的脑袋,却是不理会这美女,叹口气道:“非我地通狮不想管此等事,实在是不好管,唉”地通狮话就敬爱那个一半,又摇摇头赶紧往外踱去,刚到门外就喊道:“天剑先生!等等老夫” 地通狮本就是墙头草,林秋水不由也对他失望透顶。但又仗着泰山与杜环在自己这边,不定便胜不了刘嘉这小子。 但云朝又发下话来,不准他们在武林宗动手,着实又怕刘嘉赖在武林宗不走,当下瞪向刘嘉,厉声道:“贼人!敢与我出去一决胜负吗?” 刘嘉瞥了林秋水一眼,笑道:“林局主,当真以为我刘嘉会赖在这武林宗不走吗?但你如果真的认为我便是杀害你兄长的凶手,我也无话可说,你若想一战,那就请便吧!”刘嘉倒也痛快,刚说完话,便飞身朝外面去了。 林秋水大喝一声:“贼子,想逃吗?”说罢也率领众弟子冲了出去。 老泰山与杜环相视一眼,也相继跟在林秋水身后冲了出去。 刘嘉并没有奔多远,大概只行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停下驻足不前,等了一会,林秋水等人才赶了过来。 林秋水见刘嘉早已在这片平地等着,心下也吃了一惊,真没料到刘嘉好快的脚程,如果真要逃跑,自己还未必可以追得上他。但大仇在即,也不多想,当下对手下弟子喝道:“众弟子听令!水格大阵伺候!” 水阁弟子听得局主吩咐,顿时围住刘嘉,相互抛接水刺,一拉一扯,不多会便结成了个网阵,把刘嘉困于阵中,只待林秋水一声令下,便发动水格大阵攻敌。 刘嘉早听师傅说过水阁大阵的奥妙,却不惊慌,笑道:“我刘嘉便来领教局主的‘水格大阵’,相传我的师叔刘虎便是被困于阵中,身受重伤,受了七绝剑士七剑,虽死却兀自不倒。我刘嘉虽没刘虎的一身傲气,但也不是孬种,全力发动你的水阁大阵吧!” 林秋水眼见刘嘉被困于阵中,却还兀自狂妄,竟还笑的出来,心里很是不爽,命道:“众弟子听令,全力发动水格大阵!”说完这句,林秋水施展轻功,飘身站于金丝之上,欺身攻向刘嘉。 刘嘉笑道:“局主好轻功,刘嘉前来领教!” 说此话时,金丝一拉一扯,已弹向刘嘉,第一轮水阁弟子也手拿水刺攻向刘嘉。 就在这一瞬间,刘嘉非但没有被金丝弹出血口,反而借助这一弹之力飘然跃起一丈,随即稳稳当当便立于金丝之上。林秋水待到欺身于刘嘉身前,也着实一惊,心中暗叹:“好俊的借力使力的功夫。” 林秋水本想借助水格大阵围剿刘嘉,再借助自己的轻身功夫时时偷袭,却不料刘嘉的轻身功夫着实也是不弱,这水格大阵现在反而变成了二人战斗的战场。林秋水心念一急,大声喝道:“变换阵型!” 众弟子听得命令,忽地散了开来,金丝又是一弹一抖,刘嘉再也站立不住,硬生生飘然落地。阵型随即又是一聚,水刺朝着刘嘉飞射过来。 一时间,水刺、金丝皆都游刃于刘嘉身旁不足三寸,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仍是伤不到刘嘉分毫。 林秋水手执两枚分水鱼刺逼近刘嘉,刚欺近刘嘉身旁半尺,便被一股异常凶猛的拳劲给逼了回来,五脏肺腑俱是一震,心下好事吃惊,心里叹道:“这贼子怎的如此厉害,比十四年前的刘虎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要知道“水阁大阵”经过 十四年时间的风雨历练,已不知道比当年强了多少倍,孰料攻了刘嘉这么许久,却仍是伤不到他分毫,却反而在不知不觉中俱被刘嘉伤到,林秋水当然不免大惊。 但她不知道的是,昔年刘虎只通一种拳法,尚且如此厉害。如今刘嘉却通三形拳法,并已经将三行劲气合而为一,并得苍鹤传于先天罡气,虽未演变成“鹤形风刃”所需的“木之气”,但内力的深厚,仍是不可同日而语,其利害程度,皆是以倍数相乘,极是三行合一为三三得九,比当年刘虎厉害不止九倍,“水格大阵”可抵挡刘嘉如此之久,实应感到庆幸。 刘嘉欺身于水阁大阵之中,反而如鱼得水,游刃其中。 众人皆是看的心惊,却不知道,刘嘉也是吃紧的很,他本道自己轻易便可破了此阵,却不料对方的大阵布局异常紧凑,皆是九九之数,相惜相克,仿若九宫之格。 水阁弟子轻功本是不高,武功也是平平,攻敌的速度也是不快。但奇怪的是,她们欺身于这仿若九宫之格的“水格大阵”之中,本要三步的距离,却是一步便已跨过,攻敌的速度也自是不可同日而语,比先前的“水格大阵”也不知是强了多少倍。 此种新型的“水格大阵”,是林秋水最近几年专研易数,数学,而改进而成的新型“水格九宫之阵”,此阵也一直是水阁局的镇局之宝! 刘嘉被围于此阵之中煞是着急,眼见阵外还有两位高手在以逸待劳,心念一急,全力催动体内劲气,拳劲急吐,顿时气劲便如惊涛骇浪,拍击水格大阵。 水阁弟子皆是武功平平之辈,哪里受得住如此强劲的劲气击打,顿时被迫得纷纷倒地,林秋水也被这股劲气震得倒退十步之遥。 刘嘉纵声长啸,大喊道:“林局主,阵已破了!我刘嘉去了!” 刘嘉此时皆以气势夺人,先前在水格大阵之中,三行劲气在体内相互碰撞,产生的滔天劲气,也已略微地损伤了自己。 第三十八章 心生邪念 这本是刘嘉自创的绝技,以三行劲气在体内相互地激烈碰撞,可在瞬间提升自身的攻敌速度与力度;提升的程度,与体内三行劲气相互碰撞的激烈程度相关。.但此绝技好似一把双刃剑,是伤人又伤己,不到万不得已,最好是不可轻易使用。 此时刘嘉的体内一时略微的有些轻伤,不可持久而战,一击得手,便想夺路而逃,林秋水哪里肯让,大声呼道:“泰盟主,杜宫主,贼人就快逃了,还不快挡他一挡!” 老泰山与杜环二人先前见“水格大阵”还处于优势,哪知就在瞬间,便被刘嘉瓦解,好是吃惊,但听得林秋水大呼,忙抢步攻向刘嘉。 老泰山先前在武林宗被云朝修理了一顿,本就心里窝火,此时正想找人出气,顿时望向刘嘉,抽出板斧,甩动长链,瞬间砸出追星锤,直打刘嘉肩后。 刘嘉刚奔出几步,忽觉身侧有劲风袭来,忙的侧身一闪,瞬间瞧见长链所在,甩手一弹,追星锤便已打偏,刚转过身,杜环双刀已砍了过来。 这一切皆是在一瞬之间发生,待到杜环双刀砍来,刘嘉再躲闪显然已是来不及了,往后闪必然视是会被双刀砍中。 杜环也是对这两刀十拿九稳,心道这两道定然是会砍中刘嘉的,即使刘嘉不死,也会变成残废,心中不由暗自高兴。[..tw超多好看小说] 孰料,就在这一刹那,刘嘉步子一急,竟向杜环迎面撞了过来,杜环顿觉着双臂一沉,双臂竟被刘嘉肩膀生生架住,刘嘉又顺势往上一顶,只听“咔”的一声,杜环的双手竟被刘嘉顶脱了臼,再也拿捏不住双刀,“哐当”两声掉落地上。 刘嘉避开此二人一击,皆是在一瞬之间,此刻他本是可以施展“豹形碎腑”洞穿杜环前胸,但他毕竟不愿多造杀戮,只一拳击向杜环胸膛,并未运行“土之气”。 杜环被刘嘉一拳击飞出去,心中大骇,本以为自己绝无生理,待到跌倒之时,忙地查看自己胸膛,竟而完好无损,不免暗暗长叹一口气,冷汗直流,但却是不明白,刘嘉为何就对自己手下留情了呢! 就在这时,忽听得一女子疾呼:“林姐姐,你们别打了,刘大哥是好人,他绝不是凶手,你们定是误会他了!” 刘嘉闻声望去,竟是青秀儿急急奔了过来。 原来,青秀儿随着青衫客走后,仍是心念着刘嘉的安危,竟躲开了青衫客,原路折了回来。要说堂堂的天剑先生,怎么就会给他女儿给骗了呢?因为这里面牵涉到女孩子的私密之事,这里也是不便多讲。 泰山见青秀儿又折了回来,竟而一喜,高声呼道:“林局主,快用水格大阵挡上刘嘉一挡,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了!” 林秋水怕刘嘉逃脱,没等老泰山发话,早已堵住了刘嘉的去路,却是碍于刘嘉的实力,不敢轻易动手,闻言忙地问道:“你有何办法,还不快说?” 老泰山一脸坏笑地望向青秀儿,冷冷道:“这小丫头,一口一个刘大哥,定也是和刘嘉一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这就去宰了她,待到她老子来了,便赖于刘嘉身上,让他与那青衫老头去争个你死我活,岂不快哉!” 老泰山说完话,仍是一脸的坏笑,朝着青秀儿慢慢地逼近。 刘嘉闻言大吃一惊,真没料到泰山竟是这么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竟连个小姑娘也不放过,心中一急,忙地高声喝道:“泰山,有种的便来对付我,伤害一个小姑娘,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 泰山嘿嘿一笑:“嘿嘿只怕这之后,天下人耻笑的便会是你吧!因为,这个罪名本就是要你来背的!” 刘嘉骂道:“卑鄙!”,之后几次想冲过去,皆备林秋水挡住,忙道:“林局主,我刘嘉敬你是女中豪杰,怎的就放任泰山如此的胡作非为?” 林秋水不是不管,而是懒得管,她仍是记恨先前青衫客不管此事,同时又恼于青秀儿啰啰嗦嗦帮助刘嘉开脱,只冷冷道:“我只管我们之间的恩怨,其他,哼!我一概不管!” 刘嘉心中虽是焦急,但暂时又挣脱不出这“水格大阵”,顿时急的冲着青秀儿大声喊道:“秀儿姑娘,快逃!” 青秀儿先前看老泰山一脸坏笑地向着自己走过来,心中便有了不好的预感,此时听得刘嘉大声疾呼,忙转身就像逃去,泰山那肯让她逃脱,忙冲着她追了过去。 刘嘉心中甚是着急,又见杜环接好了脱臼的手臂,冲上前来,担心之心更甚,忙暗运体内三行劲气,在体内激烈地碰撞,先天罡气也被这三行劲气激烈地碰撞着,刘嘉只觉丹田之处剧烈疼痛。 刘嘉大喝一声,体内滔天劲气随着刘嘉的拳法施展,也急急往外吐去。 水阁弟子先前早有些许内伤,此时又被刘嘉滔天拳劲横扫一阵,水格大阵立时又被破了。这水格大阵一时竟被刘嘉连破两次,林秋水也惨呼着跌倒出去,肩处鲜血淋淋,似被一道无形“风刃”割伤。 杜环也跌倒在地,挣扎了一番,却未爬起,口角往外丝丝渗着鲜血。 却是刘嘉在心念异常急切时,“鹤形风刃”竟施展了出来,刘嘉力挫两大高手,眼见着泰山将步步逼近青秀儿,当下也步子一急,朝着青秀儿狂奔过去。 刘嘉此时的身法已运行至极致,身子快如猎豹,不多会便已将赶至青秀儿身旁。 泰山见状,也是一急,忙掷出追星锤,朝着青秀儿砸了过去,想趁着刘嘉尚未赶到青秀儿身旁时,能将她瞬时砸死,到时候众口一词,全都赖于刘嘉的身上,随后就有好戏看喽,老泰山想到这,不禁得意暗笑。 刘嘉即将奔到青秀儿身旁,忽觉身侧有着劲风袭来,追星锤带着一股劲风,直直向青秀儿飞去,这一下若是打实了,青秀儿便会立毙锤下。 眼见着将要得手,刘嘉却是想也不想,刹那扑了过去,一把抱住惊慌失措的青秀儿。只听得一阵沉闷的“噗”声,那追星锤竟实实打在了刘嘉后心口。 刘嘉只觉得五脏肺腑俱似破裂,如火烧一般疼痛异常,喉头又是一甜,一股腥甜之气涌上喉头,“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便软软地倒在了青秀儿的身上… 第三十九章 身受重伤 啊!”青秀儿只惊得叫出这么一个字,忙下意识地扶住刘嘉,刘嘉挣扎着转过身来,目中悲哀之色更甚,含恨瞪向三人,冷然道:“卑鄙!竟连个无辜的女孩都不放过!” 刘嘉先前全力催动体内劲气,已然是受了不小的内伤,如今又被泰山的一记追星锤重重砸在后心,内伤更是严重,已完全没有了一战之力。. 青秀儿见罢,早已泪流满面,刘嘉轻声道:“秀儿姑娘,莫要哭,切不可在此等人面兽心的龌龊之辈面前服了软!” 青秀儿听了刘嘉的话,当真不再哭泣,只轻轻地抽泣着。 这时候,刘嘉竟然凭着一股意念之力站了起来,只这么狠狠地瞪向三人,泰山顿时被刘嘉那悲哀的眼神看得浑身一颤,慌得忙别过脸去,望向林秋水与杜环。 泰山顿时被刘嘉那悲哀的眼神看得浑身一颤,慌得忙别过脸去,对着林秋水与杜环大声喊道:“杜环,林局主,还爬得起来吗?这小子受了重伤,我们一起动手宰了他们俩!” 老泰山说完话,也不罗嗦,率先提起板斧,冲着刘嘉当头劈了下来,眼见着即将的手,忽闻得一声断喝:“住手!” 老泰山闻言一惊,但开山斧这么被他用力地劈下,已是收不回来的了,还是朝着刘嘉砍了下去。 却在这时,一柄长剑一挑一抖,便已挑飞了泰山手中的板斧,剑花一闪,又绞得泰山右臂血肉模糊,长剑再刺,逼的老泰山踉踉跄跄,兀自倒退了七八步,方才站稳脚步。 这时,却听得青秀儿兴奋地唤了一声:“爹爹!” 来者果然是青衫客,只见他仗剑而立,冷眼望向泰山,冷冷逼问道:“老夫叫你住手,你为何不听?当真想一并杀了小女吗?” 老泰山扶住留血的右臂,诺诺道:“天剑前辈,误会,误会!这贼子打不过我们,便想用你的女儿来要挟我们,我是迫不得已,这才出手啊!绝没有要伤害令千金的念头!” 青秀儿听老泰山竟把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忙急道:“爹爹!你莫听他胡说,是他” 青衫客一摆手,已止住青秀儿继续说话,冷笑几声,却忽地厉声道:“泰盟主,你当老夫年岁大了,当真也是瞎了眼吗?竟连是哪个救了小女,哪个想害小女,都分不清了吗?” 泰山杯青衫客当头一喝,浑身冷汗直冒,忙地斜眼望向林秋水,林秋水虽是受了点伤,但是走路的姿势仍还是很美,依然是施施然走了过来,说道:“天剑先生,我等报仇心切,险些误伤了令千金,饶是抱歉,但请先生还是莫要管我们的恩怨,就这么带着令千金回去吧!莫要护着这贼子,秋水改日定登门谢罪!” 青衫客闻言,却是狂笑不已,厉声道:“若老夫偏要管呢?” 林秋水一听,顿时气的语无伦次:“你!” 青衫客正色道:“刘嘉今日救了小女一命,加之先前一次,已有两次,我青衫客难道不懂知恩图报?刘嘉小友为救小女,竟可舍命,此等恩情,我青衫客必报!但尔等今日所作所为,着实令老夫寒心不已,今日,若尔等敢动他一根寒毛,便犹如此石!” 青衫客说完,长剑即脱手而出,箭一般射向旁边一块巨石,只听见“轰”的一声,巨石竟被青衫客长剑震得石屑纷飞,轰然碎裂。长剑既又盘旋一圈,重又回到青衫客手中。 此等以气运剑的威力,着实惊得三人不发一言。 林秋水见状,怔了怔,知道再也没法,冷哼一声,倒也干脆,转身领着水阁弟子便走。 老泰山与杜环相视一眼,确实忌惮青衫客手中天剑,不敢得罪了他,也灰溜溜地走了。 青秀儿忙扶住刘嘉,关心地道:“刘大哥,你怎么样?” 刘嘉咳了几声,缓缓才道:“你不该来,你知道吗?方才你险些死了!” 青衫客板着脸道:“秀儿,若不是你跑了过来,刘嘉若不是为了救你,也不会受了如此重的内伤!” 青秀儿被说得泪眼闪动,抽泣道:“对不起,刘大哥,我只是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想过来和他们说明白!” 刘嘉眼见着自己的仇敌如此之多,但怕青秀儿又念及自己,做出什么出人意料之事,忽地想下定什么决心,挣扎着退后几步,喊道:“我才不要你管,我刘嘉算的什么?只是一个没根的流浪汉,就因为我练得是‘五行邪拳’,天下人都要以我为公敌吗?秀儿!你也不是什么担心我,你不过是可怜我,对吗?” 刘嘉说道这里,一股自卑之感油然而生,青秀儿抽泣地更加厉害,道:“刘大哥,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所说的那样!” 刘嘉摇摇头,也不理会青秀儿,望向青衫客道:“前辈,你应当管好秀儿,再不要让她就这么胡乱跑出来!” 青衫客点点头道:“老夫自会管好她,但你的伤势这么严重,还是随着老夫回去治伤的好!” 刘嘉退后几步,眼中悲哀之色更甚,忽地冷冷道:“世人皆认为我是凶手,好!我便啥给你们看!”说罢也不顾惊呼着的青秀儿,调头狂奔而去。 青衫客拍了拍青秀儿,轻声道:“让他去吧!他也着实需要清静清静,但希望他真的不要被心魔所迷惑,成为真正的凶手!” 青秀儿呆呆地望着刘嘉远去的方向,心乱如麻,自己是真的喜欢他,还是同情他,谁又知道呢? 就连青秀儿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感情的事,本就是很奇妙的… 第四十章 绝狱风云 原都,十里城外,绝狱禁地;月圆之夜,风高夜黑。. 杨路拿着酒杯的手俱已颤抖不停,十天了,每相隔一天的夜里,监狱中的看守都会莫名的死去,死状也极其惨烈,俱都**道爆裂而死。 但是,十天了,杨路连凶手的影子都没瞧见,整个绝狱禁地,也都因此而笼罩在一片黑暗的恐怖之中,有的人甚至以为是鬼魅所为。 可是,当真是鬼魅所为吗?杨路不禁也再心中产生怀疑,最近发生的事,实在是太令他大为惊恐,说不定,哪天便也会轮到自己的身上。 他不得不害怕,他的仇人也的确不少,但能在不知不觉中,可以杀死他如此多部下的仇人,还绝没有一人。 经过如多的恐怖夜晚,让他也不得不联想到鬼魅这方面啊! 忽然,外面又传来一声惨呼,“当”的一声,杨路已惊得把手中酒杯摔落地上,这么多年来,杨路第一次感到了如此的惊慌和无助。 还没等杨路站起身,就从外面跌跌撞撞闯进来一个小罗罗,惊慌地道:“狱长,不好了!又有一个人被杀啦!” 杨路闻言,心中陡地一震,一股不好的预感由然而生。(..tw好看的小说) 他快步随着这名小罗罗往出事地点奔去,刚到出事地点的城楼上,便看见一名大汉也已在那里盘查现场。 杨路认得他,他正是牢头王彪。 杨路走过去,看了看尸体,全身鲜血淋淋,又是**道爆裂而死的残状,杨路看得直皱眉头,颤声问道:“可发现凶手的踪迹?” 王彪摇摇头,叹道:“事情好是突然,凶手当真犹如鬼魅般,来去无踪。事发后,我便派人封锁了整个监狱,严加搜索,可仍是一无所获。” 杨路听得王彪这一席话,冷汗已顺着脸颊流下,这些事已折磨了他近十天了,再不解决,不等那凶手来杀他,他自己就要被折磨的崩溃了。 杨路思索一番,皱眉道:“光看尸体的模样,像是被江湖中传闻已久的‘五行邪拳’所杀。 但我们这处绝狱禁地,鲜少和江湖中人打交道,怎的会招惹上这些人呢? “要是燕长青在就好了,他兴许会了解这方面的情况。但话又说回来了,燕长青这几日怎么总是不见人影呢?王彪,你可知他最近都在干些什么吗?” 王彪道:“燕捕头也不知怎的,最近总是不见人影,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王彪顿了顿,忽地问道:“狱长,你看,会不会是那个怪人?” 杨路奇道:“哪个怪人?” 王彪皱眉道:“就是就是胸口有五道伤疤的那个怪人!” 杨路道:“你是说那个怪人,有可能是‘五行邪拳’的传人?” 王彪回忆起七年前的事,道:“那个怪人七年前是被燕捕头给抓回来的,之前受了严重的伤,胸口有五道深可见骨的伤疤,足可致命,不知狱长还记得这个人吗?” 杨路皱眉道:“你认为凶手是那个犯人,他是为了报复我们吗?” 王彪点点头,道:“很有可能,你记不记得,他伤好之后便被关入了普通牢房。当时有好几个狱中的霸王想揍他,却没料被他用手几下一点,那些人的手脚全都兀自不听使换地扭动起来,,骇的那些人自此之后碰见他,都躲的远远的,再也不敢打他一丁点的主意,自此之后便把他传为是一个怪人!” 杨路听得直皱眉头,叹声道:“我怎会忘记他,尤其是他那一双眼晴,眼神中冲满了悲哀之色,令人―接触到,便混身发寒,说起来还真的是个怪人呢!我就是看他不爽,才在寒冬腊月的天气里放他出狱,他若没被冻死,才是走运!” “你们说够了没有!”突然,一句冰泠的声音凭空传来,在如此的黑夜之中,当真犹如鬼魅一般可怖。 杨路浑身汗已湿透,王彪也感到浑身冒起一股寒意。 二人不约而同地转过脸去,只见一个黑衣的男子,黑巾蒙面,凭空站在城墙上,冷冷地看着二人。 杨路着实吃惊不小,要知道,此二人谈话间,身旁还有具尸体,此时凭空又多出一人,也不知呆在他们身边听他们讲话已有多长时间,二人竟丝毫没有察觉出来。 要知道,也只有死人,是别人丝毫察觉不出丝毫气息的。 杨踢战战兢兢地问道:“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黑衣人冷声道:“我是黑无常,是来索你的命!”黑衣人刚说完话,便已凌空跃起,右手疾点杨路周身七处大**,速度之快,杨路根本来不及抵挡,便已被尽数点中。 黑衣人一击得手,又迅疾跃上城墙,只又这么冷冷地着二人。 忽地,杨路身上**道青筋暴起,瞬时惨呼不己,不多会**道俱都暴裂,血如喷泉,杨路如杀猪般兀自嚎叫不已,不一会便已倒地,气绝身亡。 黑衣人兀自狂笑不已,冷风一吹,忽地吹开他胸前衣襟,赫然露出胸口以上两道狰狞的伤疤。 待到狱兵闻声赶至,黑衣人纵声长啸,跃下城墙,不多会,便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王彪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已满是汗水,适才着实吓得不轻,原以为自己也会像杨路一样惨死,却亏得狱兵来得及时。 王彪定了定了心神,回想起黑人隐约露出衣襟的疤痕,心中更是肯定自己的猜测了。他望着苍茫的夜色,心里着实发慌的紧,只盼得快些天亮。 第四十一章 师徒相见 翌日,燕长青迈着轻快的步子,来到绝狱门外。刚―进门,便感到一片死气沉沉,周围更是死一般的沉寂。 燕长青很是纳闷,今天是怎么回事呢?往日的这个时候不说有多么的欢快,但也不会是这么一个死气沉沉的的模样。 但是他刚走去监狱里面就愣住了,里面并列排着近二十具尸体,燕长青几乎是跳了过去,大声的呼喊道:“来人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这时,王彪领着人走了进来,看见了燕长青,忽地扑上前来,惨然道:“燕捕头,你可算回来了,你要事再不回来,整个绝狱的人就将要死绝了!” 燕长青喊道:“快说,我离开的这段日子里面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 王彪掀开了盖着杨路尸体的白布单,悲凉地道:“燕捕头,你看,连狱长都遭了那贼人的毒手!” 燕长青几乎是跳了过去,赫然道:“怎么会这样?快说,凶手是谁?抓到了没有?” 王彪恨恨地道:“就是你七年前带回来的那个半病人,胸口有五道伤疤的男人!” 燕长青忽地踉跄倒退两步,似有不信之色,缓缓才道:“你绝没有看错?” 王彪斩钉截铁地道:“我绝没有看错,就算他蒙了面,他胸前那狰狞的疤痕,我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王彪于是断断续续地,仔仔细细对燕长青讲述了这些天所发生的惨案。 燕长青顿时沉默了,眼中的不信之色也渐渐消退,忽地跳了起来,怒道:“他怎么可以这样,难道他忘了我救过他,他就这么报答我的吗?” 接着,燕长青用细长的眼睛扫视了一下四周,勃然怒道:“王彪,带领弟兄们全城张贴通缉令,全力缉拿刘嘉!” 两天过后,燕长青带着狱中的捕快,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天剑山庄。 他是听说五岳盟的泰盟主告诉他,说刘嘉自武林宗一役后,最终是随着青衫客去的。 燕长青来到天剑山庄门外,看门的李管事大吃一惊,诺诺道:“燕公子,好久不见,但你好不容易来这么一次,也不用带这么多的人来吧!” 燕长青微笑着道:“李管事好,天剑先生在山庄里面吗?在下有要紧的事求见!” 李管事的眉头皱了皱,生硬地道了声:“在,但你可以进来,你的手下,我看老爷是不会欢迎的!” 燕长青嬉笑道:“不烦事的,他们就在外面等一等不碍事的!”说完,也不理会他的手下,兀自进入天剑山庄。(..tw好看的小说) 山庄里,青衫客正坐堂上,板着个脸,不冷不热道:“燕捕头今天怎的有了兴致来天剑山庄走走!”青衫客显然还是有些生他徒弟的气,说话的语调都有些不冷不热的。 燕长青仍是这么面带微笑,恐怕就是天塌了下来,他也许还会是这么一脸的臭像。 “前辈!”燕长青居然开口说了这么一个词,“我今日来事由要事的!” 青衫客的脸色更是难看了,板着脸道:“燕捕头有什么事就请说吧!” 燕长青道:“绝狱禁地已有二十人死于歹人之手,恐怕前辈是不知道的!” 青衫客冷冷道:“这个老夫怎的知晓?你莫不是以为,凶手就是老夫吧!” 燕长青笑了笑,道:“晚辈自然是不敢怀疑前辈您,但是这个凶手跟前辈也是也着莫名的关系!” 青衫客瞥了燕长青一眼,只是冷哼一声。燕长青却是不急,顿了顿道:“那个凶手说来也是,以前我好歹也是救过他一命,他不报恩,反倒是过来倒打一耙,害的我也只好自己亲自来拿他!” 青衫客似有不信之色,疑道:“你是说的刘嘉?” 燕长青轻笑一声,道:“前辈也识得他,哦!我倒是忘了,自武林宗一役后,他好像是跟着前辈你会了天剑山庄的!” 青衫客干笑一声,冷冷道:“你这话时什么意思?你难道认为刘嘉在我这?” 燕长青笑问道:“难道不是吗?” 青衫客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声音也更是冰冷:“你是说老夫窝藏杀人犯咯?” 燕长青似乎也察觉到了青衫客的脸色变化,忙道:“晚辈绝无此意,但如果刘嘉真的在前辈这里,还请前辈将他交给我!” 青衫客冷笑一声,语气无比的凄凉,缓缓才道:“燕长青啊燕长青!老夫与你志不同,道自也不同,老夫本也不想怪你。但你不认老夫这个师父也就罢了,却还带了那许多人前来老夫的天剑山庄公然要人,当真不把老夫放在眼里,莫说老夫不知道刘嘉的下落,就是知道,凭你今日所为,也休想将他带走!” 燕长青听得青衫客一席话,却略微显得有些惊讶,淡淡道:“前辈何出此言?” 青衫客冷哼一声,却不答话,反而对王猛道:“王猛,送客!”说罢头也不回的往里去了,只留下燕长青呆呆地立在那里。 王猛走上前来,伸出他那唯一的一只手臂,道:“燕公子,你还是走吧!刘嘉真的不在天剑山庄!” 燕长青淡淡地看了一眼王猛,点点头,转身走了。他不得不走,主人已经下了逐客令,通常是没有人再好意思留下来的。 燕长青刚走,青衫客反倒是折了回来,轻身道:“刘嘉小友,你出来吧!老夫想和你聊聊! 青衫客等了一会,却不见动静,叹道:“看来他还是走了!” 王猛奇道:“大哥,你是说刘嘉刚才来过?” 青衫客叹道:“他绝对来过,而且是跟踪燕长青来的,老夫自然探查出他来过。刚才老夫激走燕长青,就是想让刘嘉出来。没料,他还是走了。看来,他定然是还有什么心结,仍是还没有解开!” 王猛看着青衫客,道:“可是这燕公子也太过分了,居然连师父都不认了!” 青衫客捋了捋青须,道:“老夫也觉奇怪,这孩子一向不是这样的,难道在那一片污浊之地呆的久了,心性也变了?”… 第四十二章 引君入瓮 刘嘉也很是奇怪,他刚才在路上,看到了缉拿自己的通缉令,又发现燕长青领着一群捕快浩浩荡荡往天剑山庄的方向去了,他就顺便跟随他们也去了天剑山庄,却不料听得那许多出人意外的事。. 绝狱的杨路却不是个好人,但自己也从来没想要去杀他,这十多天里,自己一直是呆在一个僻静的地方疗养内伤,何来的杀了近二十个人? 刘嘉隐约觉得,这许多事,包括风刀门主的死,绝对是有人为了嫁祸于自己而杀了这许多人。但是谁又能模仿这“龙形点**”的手法来杀人呢? 刘巳已经死了,刘奥也死了,好像这个世界,现在也只有自己会这“五行邪拳”了,更有谁会使用这“龙形点**”的手法杀人呢? 刘嘉着实想不通,他忽然想到,那天雨夜在那片荒茔地里所发生的事,和那个偷袭自己的黑衣蒙面人,以及他那几乎无匹的掌力。(..tw) 这黑衣人到底是谁?又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会偷袭我?难道杀人嫁祸给我的那个人,也是他?如果当真是这样,他又怎么会的‘龙形点**’的拳法?他这么做,到底又是什么目的? 这些个疑问,当真缠的刘嘉暗自伤神,刘嘉不禁在心里嘀咕着这些事,心中是思绪万千,不知不觉竟来到一处湖边。 突然,从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窜出一条黑影,刘嘉心下警觉,定目望去,瞧那身形,确正是那日雨夜在荒冢墓地里,暗袭自己的那个黑衣蒙面人。 黑衣人却只是看了看刘嘉,并没有进行攻击,随即又往远处掠去,刘嘉心头一紧,忙的施展身形追了上去。 二人间隔有百米之远,追逐得时快时慢,刘嘉眼见着即将追上他,既又被那黑衣人拉开一段距离,就这么不知不觉中,刘嘉已追了那黑衣人一炷香的功夫。(..tw好看的小说) 二人渐行渐远,不多会便已追赶到阴平关外,又奔了一阵,黑衣人瞧准了一处阁楼,“嗖”一下便钻了进去。 刘嘉恍惚间看见匾额上书着“望月楼”三个字,一闪而过,也追着那个黑衣人钻了进去。 刘嘉钻入楼内,却见楼内一片狼藉,好似刚刚有人在里面经历了一场恶战,却已不见了黑衣人。 忽然,刘嘉似乎听见了一丝细小的声音自楼上传来,刘嘉猛地两三步便已窜了上去,刚冲上楼,便见一位身着盔甲的将士倒在血泊当中,刘嘉心下大惊,忙奔过去,扶正那人的身体,待到看清那名将士的面容,顿时惊得浑身发颤,那名将士,却正是平将军! 只见平将军的头盔也已掉落,两处太阳**往外“汩汩”的冒着鲜血,刘嘉忙疾点平将军头部几处隐晦**,止住血流,一探鼻息,还有微弱的喘息之气。 刘嘉忙地轻声道:“平将军,我是刘嘉啊,这是怎么一回事?是谁下此毒手?” 平将军缓缓睁开了眼睛,却不答话,反而从怀中摸出一张已被鲜血染红了的皱巴巴的纸条,轻声唤道:“冉儿…冉儿……!”声音时断时续,显得无比凄凉。 刘嘉心中猛地一震,心中默念:“冉儿?冉儿?”好似曾相识的一个名字。 刘嘉望向平将军那半睁半闭得眼睛,轻声问道:“冉儿是谁?” 平将军却反而抓紧了刘家的手臂,又开口唤道:“冉儿…我的冉儿……!”只不过声音更是微弱,渐渐地便再也听不见了,抓住刘嘉的手,也缓缓撒了开去…… 刘嘉心中一颤,心知平将军已经死了,但此时的他,心里仿佛死了亲人般的难受。 刘嘉平心静气,然后掰开了平将军紧紧攥着那张纸条的手,抽出那张已被鲜血染红的纸条,缓缓展了开来,上面的字迹已被鲜血侵蚀,只能隐约辨认的出,只见上面写道: 吾父: 十四载未曾相见,今日于阴平关外望月楼一见,儿有要事相告! 残喘苟活不孝子:平冉 “平冉!”刘嘉心中一惊,“又是平冉,平冉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个名字如此的似曾相识呢?” 刘嘉猛然一震,忽地想起了什么,忙扒开衣襟,露出右肩,上面赫然露出一个浅浅的字--“冉”! 刘嘉心中猛地又是一颤,思绪忽地犹如潮水般涌来,喃喃道:“平冉就是我,我就是平冉,刘嘉既是平冉……!” 刘嘉缓缓念叨起这几句话,脑中一片混乱,深埋心底深处十岁以前的记忆,便如开了闸的潮水般涌来… 第四十三章 不堪回首(一) 冉儿!快躲起来,顺着密道出去,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回头,知道吗?”一位中年女子,将她的儿子塞入到墙体的密室内,随即关闭了机关。. 她决不能冒这个险和儿子一起走,她要想办法拖住仇敌,争取儿子逃跑的时间,母爱,不正是有这么牺牲的精神吗? 那个叫“冉儿”的小男孩四周顿时漆黑一片,他忽地感到恐惧和无助袭遍了全身。可是他并没有走,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从母亲的恐慌眼神中,他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他哆哆嗦嗦地缩在黑暗的角落里,眼睛盯着密室同往外面的一个小孔。 密室中还留下一个小孔可望向外面,只见房间里点了一盏油灯,整个屋子在这点灯光的映照下,显得影影绰绰,那个中年女子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旁边一位老伯急道:“夫人,快走吧!” 那中年女子摇了摇头,淡淡道:“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大门已被轰然撞开,忽地闯进来十几名僧人模样的蒙古人,为首的僧人宽面大耳,体格雄伟,一双手掌硕大无比,双手合十,上前一步,竟深鞠一躬,反而是彬彬有礼道:“夫人安好,洒家特来拜会!” 那中年女子却冷声道:“你们这群畜生,侵我中原,杀我族人,在战场上胜不过我夫君,便只会来打我们老弱妇孺的主意吗?” 那僧人却嘿嘿一笑,环视一周,鄙视道:“咦!夫人,小公子呢?” 中年女子冷冷道:“不在这里!” 那宽面僧人却冷笑道:“如果夫人告诉洒家小公子的下落,洒家也决计不会为难你们,待到洒家吧你们待到蒙古大都,定好吃好喝伺候着!” 中年女子冷冷看了他一眼,依旧冷冷道:“你们这群恶僧,以为我一个妇道人家,便不知道你们的用意吗?” 宽面僧人饶有兴趣道:“哦?我们有何用意呢?” 中年女子话语依旧冰冷:“你们不就是想拿我母子二人的性命,来要挟我的夫君,打开阴平关的城门,放你们这些畜生进去,入侵我们中原大地吗?死了你们这条心吧!” 宽面僧人面色一沉,冷然道:“夫人既然不知好歹,那就怨不得洒家无情了!” 宽面僧人说罢,使了一下眼色,已有两名恶僧狞笑着慢慢走了过来,那老伯见状,怒道:“你们想干什么?不要伤害夫人,我和你们拼啦!” 老伯说罢冲上前去,想挡住那两名恶僧,但一个老头,又哪里是两名恶僧的对手,一前一后,两把弯若刀已**老伯身体,老伯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tw好看的小说) 只见那宽面僧人快步闪至,只一掌,便将那老伯的整颗头颅拍进胸腔,随即那两把弯若刀一旋一绞,那老伯便已被斩成两段,鲜血四溅! 中年女子见状,顿时哭喊道:“黎叔!” 宽面恶僧冷笑道:“怎样?夫人还不肯说吗?” 中年女子转过头来,冷冷地看着宽面恶僧,凄然道:“你们这群畜生,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中年女子说罢,抽出藏在怀中的匕首,这是她早先藏好的,她也早有这样死的觉悟;只见中年女子用匕首一下插进自己的心窝,倒下时,双目正对着密室的空洞,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着两个字:“快走!” 一名恶僧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中年女子,忽地大步走过去,一把撕开中年女子的上衣,中年女子白皙高耸的胸部顿时跳露在了众恶僧面前。 只可惜胸脯沾染上了鲜血,显得格外惹眼;胸膛的伤口处,还在不断地喷出鲜血,中年女子似乎还没有死透,身子兀自一颤一颤的。 两个高耸的胸脯,也在这颤抖之下微微地抖动着,犹如两只跳动着的白兔。 那名恶僧当先咽了口唾沫,叹了口气道:“唉!可惜了这个美人胚子!” 孰料那个宽面的领头僧人走了过去,一巴掌打在那名恶僧的脸上,直把他打飞出一丈,恶狠狠道:“你这厮,没见过女人吗?连死人都碰,凭地丢了洒家的脸面!” 那被打的恶僧跌落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吐出一口血来,惊恐地望着他,却没敢说一句话,显然很是害怕眼前这名宽面大耳的僧人。 那叫平冉的孩子望着密室外面的惨状,着实被深深的骇得呆了。 平冉望着母亲临死时那凄凉的眼神,忽地血气上涌,脑中―片朦胧,猛地转过头去,发了疯似的往密道尽头跑去… 第四十四章 不堪回首(二) 朋友们,投票啊!我都写了这么多字了,请投票让我将邪拳继续下去好吗? 以下是正文: 那宽面僧人看了看眼前的两具尸体,冷冷道:“那小孩一定没有跑远,给我搜查这里每一寸地方,一定要把他给我抓回来!” 平冉奔出密道,也不知跑了多久,浑身似虚脱了一般,一头昏倒在路边。[..tw超多好看小说]也不知昏睡了多久,平冉忽地感到有人在推自己,一边推,还一边喊道:“孩子!快醒醒!” 平冉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呆呆地望着眼前这对中年夫妇,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 那位中年妇女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你的爹娘呢?” 平冉望着她,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那中年妇女疑惑地望着平冉。 其实并不是平冉在撒谎,他确实是不知道,也不能完全说是不知道,而是不记得了,那血腥而又残酷的一幕,已深深地刺痛了平冉幼小脆弱的心灵,他已完全没有心理与勇气,去接受眼前的这个残酷的事实。 他的脑子,已不自觉地把这些惨痛的,以及一切美好的回忆,统统掩埋在了自己的内心最深处。 可以说平冉己经彻底的失忆了,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记得昔日疼爱自己的那个母亲。 有些人不也正是这样吗?一旦遇到了自己内心实在难以接受的惨痛经历,便会不由的选择失忆来脱避这个现实,甚至于把先前的一些美好回忆也忘却了。 因为―旦想起了这些美好的回忆,怕也会同时触动那深埋心底痛苦的回忆。 平冉正是这样的潜在意识选择,他现在已彻底忘记了自己是谁。(..tw好看的小说) 只听那中年妇女身后的粗壮男子道:“唉!因为战乱,又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那中年妇女摸了摸平冉的脑袋,慈爱地说:“孩子,既然这样,那你就跟着我们走吧!这里已经被战乱波及,我们得往更远的地方去了!” 平冉呆呆地点点头,始终是不发一言。 在以后的路途中,平冉也逐渐将这一对中年夫妇,当成了自己的父母。 直到有一天,四人迎面遇见了几位蒙古模样的僧人。那壮硕的男子立即显得满脸惊恐,低声道:“孩子他娘!快走!” 那几名僧人开始还走了几步,随后忽的掏出一张画像看了看,突然道:“没错!就是这个小孩,抓住他,宗师定然有赏!”说完便朝着中年夫妇追来,还一边狂喊道:“站住!” 中年夫妇眼见着恶僧追了过来,各自猛地抱起一个孩子,发足狂奔。但哪能跑得过这些恶僧,眼看着即将被追到,那男子猛地放下怀中的孩子,喊道:“小平,快跟你妈妈走,我来挡他们一阵!”说完抽出随身带着的防身匕首,也不顾中年妇女的哭喊,冲了上去 一对平凡的中年夫妇,如何是这群恶僧的对手啊?为了保护这两个孩子,他们全都被杀害了。他们死时的惨状,又深深地刺激了平冉幼小的心灵。 那个叫小平的孩子,只是抱着自己爹娘的尸体,兀自哭喊着。 平冉却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些恶僧,一步步地逼近过来,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要死了吗?两个无助的孩子怎么会是这群恶僧的对手? 恶僧们狞笑着逼向平冉,却在这时,忽然闯来―名青须男子,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法,只在那些人头顶几处大**突点几下,那些人头部的几处**道竟全都炸裂开来,不多时便死绝了。 那男子来到平冉身边,又把另一个男孩叫了过来,问道:“你叫什么?” 平冉茫然地看着他:“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那男子又转过去问另一个男孩:“你呢?你知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那男孩说道:“我叫李平!” 那男子笑道:“很好,你们愿不愿跟我走,拜我为师?” 二人眼见这样的情况,都兀自地点点头。 那男子又道:“很好,既然愿意拜我为师,做我‘刘家拳’的弟子,你们以后也要跟着我姓刘,你们可想好了,愿意吗?” 那叫李平的听了,马上道:“愿意!”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去处,不愿意又能做什么呢? 那男子道:“你呢?” 平冉呆呆地望着他,眼中忽地满是悲哀之色,淡淡道:“我也愿意!”… 第四十五章 梦醒时分 忽地,一阵急促的上楼脚步声,打断了刘嘉的思索,刘嘉忙地转头望向楼梯入口,却见孙盟领着一群士兵赶了上来。.tw[]. 孙盟乍一见到平将军的尸体,顿时吼道:“将军!”声音响彻云霄。再看见刘嘉抱着平将军的尸体,顿时怒道:“是你杀了将军?你果然是蒙古人派来的奸细,亏我和将军先前还这么信任你!” 刘嘉一听就坏了,这么被误会了,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啊!赶忙解释道:“孙盟将军,你听我说!” “你不要花言巧语来骗我们,兄弟们,给我杀了他替将军报仇!”孙盟不容分说,提刀赶上前来,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打得过刘嘉。 孙盟身后的士兵一个个也都不要命地冲上前来,毕竟死的不是别人,是他们敬爱的平将军,就是让他们粉身碎骨,他们也是在所不惜。 刘嘉与这些人游斗在一起,又不想出手打伤他们。时时处于防御状态,而孙盟一方,俱都在不要命地冲杀。一个有所顾忌,一个拼了命地想要杀他,一时成了僵局。 刘嘉眼见着这样不是办法,如果惊动了军营里的大批士兵,自己就是再厉害也逃脱不了了,况且自己还有冤屈没有洗脱,绝不能死在这里。 刘嘉道了声:“孙将军,得罪了!”忽地施展迅猛拳劲,震退孙盟,又两拳逼开前面挡道的两名兵士,却是没有用上半分“五行劲气”。 刘嘉立时迫退前面阻拦之人,穿窗而逃,不多时便消失在阴平关外 树木密集的荒山深处,不时吹来荒凉的冷风。 在这片密林深处的一口岩洞里,刘嘉已足足在这里呆了七天七夜,他前几天还到城中走动,却发现城中不但粘贴满了缉拿他的告示,还出动了大批官兵,挨处搜查来捉拿他。 不仅如此,江湖中各路的好手也已尽数出动,都以诛杀刘嘉为己任,“刘嘉”这个名字,在中原,已成为恶名昭著的代名词。 现在中原的所有人,只要听到这个名字,也都会恨得咬牙切齿,因为便是这个人,杀害了他们的抗敌英雄---平定天平将军!这正是孙盟将军亲眼所见,似乎已成为不争的事实! 因而刘嘉也哪里都去不成,他已成为过街老鼠,他唯有躲在这样的荒郊野外。 幸好他还有脑子,也足够的冷静,事情发生后的一两天里,他已经从疯狂的状态中冷静了下来,他已在这岩洞里面足足想了七天,也终于有了一些头绪。 自从平将军死在自己怀里的那一刻起,他就已恢复了儿时的记忆;他哼的那首儿歌,原来就是自己还是孩童时,母亲为了哄他睡觉而唱给他听的,也难怪自己在见到平将军的那一刻起,便有一种亲切的感觉,这真是冥冥之中自由感应。 可是现在,他已被世人公认为杀死平将军的凶手,自己刚刚恢复记忆,使得父子重逢,却不料在那一刻,父亲却永远的离开了自己,难道?自己会杀死自己的亲生父亲吗? 可是,自己又能怎么做?难道跑出去冲着世人喊:“平将军不是我杀的!他是我的父亲!”吗? 刘嘉苦笑着摇摇头,他也知道,是绝对没有人会相信他的,但是他想明白了一件事,这个陷害他的人,肯定是为了什么重大的阴谋,也一定和蒙古人有着极深的关系,很可能便是十四年前逼死自己母亲的椰迦。 他忽然发现,自己自从天剑山庄战胜西南正虹之后,所走的每一步都似乎在一个隐形人的诱导下行进,还有那名黑衣人,为什么这次没有攻击自己,反而把自己引向平将军惨死的地方呢?这似乎是他们的阴谋---引君入翁! 等到自己一进去,便发现了平将军倒在了血泊中,这就足以证明,黑衣人一定还有一个帮手,但这个人是谁?是椰迦吗? 黑衣人会是椰迦吗?而杀死平将军的凶手又会不会是椰迦,“龙形点**”又会不会是椰迦逼迫刘巳教他的呢? 这一切的一切,在刘嘉的心里已逐渐地明了! “椰迦!”刘嘉咬牙切齿地喊出这个名字,心道:“既然之前的路都是你引诱我行进的,那名如今,我刘嘉便再也不能受你的摆布了,一定要主动出击!” 自然是要主动出击,但是要从哪里入手呢? 刘嘉淡淡的一笑,他已经在心里拟好了一个计划,但是一定要找出一两个帮手,他首先想到了青衫客,但随即又摇了摇头,心道:“除了这许多事情,青衫客还会相信自己吗?况且自己也给青衫客平添了许多的麻烦! 经过再三的斟酌,刘嘉最终打消了去找青衫客的念头,但是自己还有其他的朋友和值得信赖的人吗? 刘嘉苦苦地思索着,同时感到乐深深地孤独与无助! “敌人的敌人,便是自己的朋友。”猛地,刘嘉想起来这么样一句话;忽然,刘嘉想起来一个人,似乎可以帮助自己对付椰迦。 “萼罗鬼!”,对,正是他!他不是跟椰迦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吗?从他的言辞中就可以推测的出,椰迦与刘巳,曾经在昆仑山觅云踪的墓室里面暗算了萼罗鬼,萼罗鬼也因此受了很严重的伤。 兴许,萼罗鬼现在半人半鬼的这副模样,并不是什么高深的武功练就而成的,而是当时身受重伤,为了保命而用了什么邪术,真的像苍鹤师伯一开始说的那样也不一定。 虽然萼罗鬼也同样不是什么好人,但仇人的敌人,不正能成为主角的同伙吗?当时,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萼罗鬼神出鬼没,自己要怎样才能找到他呢?就算找到了他,他会照自己说的那样去做吗? 刘嘉顿时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感到了整个的事件,是如此的棘手。刘嘉望向远处,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第四十六章 主动出击 这是我自己用圆珠笔画的一副拳皇中的人物,猜猜他是谁?使得又是什么绝招? 十天了,刘嘉已在这片荒茔地与阴平关外的乱石岗处转了十天,如今,刘嘉正蹲在这片荒茔地里发着呆。(..tw好看的小说). 夜已漆黑,而此时的刘嘉,胡须已长满面,脸上还留有深深的污垢,简直与刚从绝狱禁地里放出来时差不两样。 这两处地方是刘嘉仅能想到萼罗鬼可能出没的地方,他也想到过去巴蜀找萼罗鬼,可是这里距离巴蜀,何止千山万水,不仅如此,还要穿越整个中原大地,他实在是没有信心能活着穿过这片中原大地。 因为在中原,黑白两道想杀他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甚至于一个耕田的老大妈,在得知他就是刘嘉时,兴许也会一锄头砸过去,他实在是不能冒这个险。 所以,刘嘉准备在这里多找几天,若还是找不到萼罗鬼,那恐怕他真的是回到巴蜀了,自己也应当另想办法了。 此时,夜已更黑,但在这片荒冢之地里,仍是没有任何的动静,刘嘉不免的心灰意冷;却在这时,这片寂静的荒冢墓地里,忽地传来了一阵啸叫之声,声音不是很大,但足以令人全身毛骨悚然。.tw[] 刘嘉心道:“终是来了!” 想到这里,刘嘉并不去寻,他也知道,若是萼罗鬼不肯见你,再怎么寻也是徒然! 刘嘉缓缓站了起来,提动内力,高声呼道:“鬼王前辈,晚辈刘嘉来此,请现身一见!” 待到刘嘉喊完,四周却是静得出奇,只听得空荡荡的墓地不时传来一些回声,除此以外,并无任何回应。 刘嘉又提声道:“鬼王前辈,晚辈刘嘉来此,请现身一见!” 等了片刻,却又是没有任何动静,四周反而静得可怕,刘嘉顿时怒道:“萼罗鬼,你难道当真愿意躲在这里一辈子,吃死人尸骨吗?你想想,是谁人暗算的你,让你受了重伤!你难道就不想找椰迦报仇了吗?” 话音一落,四周又是静了一会,刘嘉正待开口再呼,却听得一阵幽幽的声音传了来:“小娃儿,原来是你!” 随之,便见萼罗鬼从墓冢深处缓缓走了出来。(..tw) 刘嘉一见萼罗鬼,不免的大吃了一惊。 这萼罗鬼才些许天没见,却是越发显得苍老了,除了变得越发削瘦以外,脸上更是死气一片,毫无半分活人的气息存在。 刘嘉虽吃惊,但还是快步走了上去。 谁知萼罗鬼眼见刘嘉走了过来,忙的别过脸去,惊恐地道:“别过来,别用你那该死的眼神看我!” 刘嘉一听,忙的止住脚步,忽地想起在乱石岗外,萼罗鬼不正是因为看了自己的眼神,才落荒而逃的吗?临逃时,还惊恐地说出了四个字“悲神之眼”。 现在回想来,刘嘉奇道:“鬼王前辈,我的眼神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那‘悲神之眼’,又是什么?” 哪知,萼罗鬼却不耐道:“别问那么多,老鬼我只能告诉你,物及必反,劝你还是少用为妙,不然落得个心魔入体,神智不清,可就大为不妙!” 刘嘉听得一头雾水,却也不敢多问。 萼罗鬼却又道:“小娃儿!你找老鬼我到底何事?快快说来!” 刘嘉淡淡道:“鬼王前辈,你想找椰迦报仇吗?” 萼罗鬼听得椰迦二字,忽地厉声道:“那是自然,可是他身在蒙古大都,想要杀他,谈何容易?那比杀刘巳那奸乍小子,更是难上加难。可是老鬼我听说,刘巳竟被椰迦亲手毙了,是真的吗?” 刘嘉笑了笑,道:“也许吧!如果你想杀椰迦,就要和我联手,因为我也想杀他,你也只有依我的计划行事,才能杀了他!” 萼罗鬼听完面露疑惑,正色道:“小娃儿,你叫老鬼我怎能信你?你莫不是他一伙的,哄老鬼我上勾?” 刘嘉忽地怒道:“椰迦杀我爹娘,我与他不共戴天,怎的会与他同流合污?如今我被他害的此等模样,人人得而诛之,你萼罗鬼不也被他害成这副模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吗?如果你想报仇,便依我的计划行事,我保证你还会得到意外的惊喜!” 萼罗鬼听到这里,迟疑了一阵,道:“好!老鬼我姑且信你一次,但凭老鬼我这不死不灭之身,谅那椰枷也奈何我不得!你姑且说说你的计划,若不是让老鬼我太过危险,老鬼我也不防依你的计划行事。” 刘嘉听得萼罗鬼已同意,当下喜道:“此事对鬼王前辈绝无危险,前辈只需在某个地方等待仇人的出现即可,其它的事,晚辈自会处理!” 萼罗鬼道:“哦?你且说说看!” 刘嘉道:“此事事关机密,还请前辈附耳过来!” 萼罗鬼疑惑地看了看刘嘉,还是走了过去。 刘嘉见罢,心知萼罗鬼仍是心有顾虑,当即笑了笑,也走了过去,在萼的耳边小声嘀咕了一阵;萼罗鬼听罢连连点头,道:“好,老鬼我到时定当及时出现,小娃儿,你放心吧!” 刘嘉笑道:“如此极好!即是如此,晚辈先去告退!” 萼罗鬼嘻笑道:“小娃儿莫急,老鬼我也先走一步,到时相见!”话未说完,萼罗鬼人却已不见了踪影。 刘叹摇头道:“唉!萼罗鬼啊萼罗鬼,真个人如其名!” 第四十七章 陡生变故 兴趣所致,画了幅素描,大家欣赏下! 刘嘉快步地走在一条小径上,春风吹得他的确很是舒服,萼罗鬼也已经答应助他一臂之力,他的计划也已开始实施。.从现在开始,他再也不会被别人给牵着鼻子走了。 他现在心里所想的,就是进行这个计划所需的第二个帮手。 当然,这个人和椰迦,也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而且是杀父之仇。不错,这个人就是现任的武林宗宗主,---云朝! 可以说,如果能说动云朝帮助自己,那么这个计划,便已成功了一大半,余下的一小半,也只能看变数了。 可是云朝会相信自己吗?他不会也认为自己是杀害平将军的凶手吧?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刘嘉已经来到了武林宗的门外。还好武林宗离的并不是很远,刘嘉又是趁着夜色乔装打扮,竟然没有引起起任何人的注意,安然来到这里。 刘嘉看了看武林宗周围,却是一片死寂,不免的心里一阵发虚,可是事到如今,自己还能有什么法子呢? 刘嘉―咬牙,心道:“死活也便这―次,成败也在此一举!”想到这,刘嘉心念一横,趁着夜色的掩护,飞身掠入武林宗内。 此时,夜已更深,刘嘉掠进去,已见不到半个人影。刘嘉在四周探了一圈,忽然有一种做贼的感觉,不禁苦笑了起来。 却在这时,蒙胧间,刘嘉看到前面一间屋子还亮着灯光,刘嘉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刚靠近窗口,便听得里面传来一句:“朋友,深更半夜来到辟舍有何贵干?门没有锁,请进来一叙!” 竟然是云朝的声音,刘嘉一边暗叹云朝好生警觉,―边心里兀自打着颤,手也放于门把上,将推未推。 刘嘉酝酿了一下情绪,推动门把,房门应声而开。 刘嘉定睛望去,只见云朝一袭白衣,端坐在书桌旁,正阅览什么文件,此处,也正是云朝的书房。 云朝听得门声,抬头一望,见是刘嘉,忙伸手握紧桌边摆放星罗剑,站起身道:“是你!” 刘嘉显得有些局促,慌声道:“云云宗主,是我!切莫动手,请听我把话说完!” 云朝略微松了松手中的星罗剑,淡淡道:“好,我听你说。” 风鸣提着灯笼,端了一碗参汤,她还是心念着云朝,为了武林宗要处理的事,这么晚了,还在书房阅览重要的文件。 不知不觉,凤鸣来到了元朝的书房。恍惚间,她似乎看见云朝的书房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他似乎还和云朝商谈着什么?凤鸣很是奇怪,心道:“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想到这里,她慢慢地往云朝的书房靠近。 却在这时,只听得“嘭”的一声,那个陌生的人影已撞破木门,倒飞了出来。凤鸣定睛一看,竟是刘嘉。不过,他此时胡子拉碴,若不仔细看,一时还认不出他来。 随在刘嘉倒飞出去之际,云朝也提剑奔了出来,长剑直指刘嘉。只听刘嘉惨声道:“云宗主,你当真不信我?” 云朝冷笑:“我信你一次即便错了,怎会再信你第二次?”说罢提剑攻了上来。 凤鸣看的心惊,惊道:“公子小心!” 云朝向凤鸣点点头,剑已刺向刘嘉 二人斗了一阵,仍是不分胜负,刘嘉冷笑道:“云宗主,即是不信我,便亮出你的‘七煞星罗’吧!你这样是赢不了我的!” 云朝冷哼一声,道:“好,便如你所愿!” 话音刚落,云朝左手已轻拍剑鞘,只听“噌”的一声,犹如虎啸龙吟般,响声不绝于耳,“七煞星罗”已然出鞘,七柄星罗小剑,于云朝周身游刃不绝。 瞬时,只见云朝周身剑光大闪,已欺身攻向刘嘉 第四十八章 计划落败 刘嘉瞬间便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席卷全身,连忙运起阻挡云朝周身的滔天剑气,但仍是被逼的倒退了三四步。. 刘嘉心里好是吃惊,想自己好歹也已将三行劲气融汇贯通,却不料仍是抵挡不住“七煞星罗”的猛烈一击。这个云朝也凭的了得,小小年纪,已超越他父亲当年太多。 刘嘉也着实来不及多想,云朝又强攻上来。面对如此绝世剑法,刘嘉也唯有格挡的份,却毫无还手之力,身上也是冷汗湿透,想逃出这片是非之地,却已被“七煞星罗”剑法缠绕的毫无身之法,唯一坚持苦斗,等待一线生机。 凤鸣看着二人苦斗,也煞是吃惊,而她吃惊的确是刘嘉,她本道云朝“七煞星罗”出手,刘嘉定当抵挡不住几个回合,却不料刘嘉竟和云朝打了个平分秋色,虽处处被云朝压制着,但一时半伙也没瞧见落败的迹象。 要知道,刘嘉的武功,本就是在死中求生,是不知道经过多少生死的磨练才练就的“五行邪拳”,本是同样的拳法,但经过刘嘉的一番磨练,威力已大过先前太多太多。 凤鸣看得心急,正自担心着云朝的安危,却在这时,忽地瞧见刘嘉凌空一跃,凤鸣心道:“好机会!”忽地把手中灯笼打向刘嘉。 刘嘉正专心与云朝对招,正自凌空一跃施展“豹形碎腑”,却忽地感到眼前火光直闪,一个灯笼夹带着阴风已超自己的面门打了过来,忙的收住拳劲,用手拨开打过来的灯笼。 要知道高手相争,一点点的楔机,也会造成成败的关键,云朝正是把握了这一点点的楔机,忽地剑气急吐,七柄星罗小剑倒转剑头,直打刘嘉周身七处大**。(..tw无弹窗广告) 其实这一切也只发生在一瞬之间,但对于高手来说,已然是足够了。 刘嘉拨开打来的灯笼,身体还在半空之中,忽地觉得周身七处大**已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地打中,全身顿时不能动弹,“噗”的一声栽落地上。 云朝运气急吐,快步掠了过去,又在刘嘉周身点了几处**道,这才兀自收剑入鞘。 就在这时,院子里已聚集了武林宗的护卫,三绝剑士也闻声赶来,瞧见场中景象,顿时把个刘嘉给围得水泄不通。 谁知就在这时,凤鸣怒气冲冲地快步走了过去,甩手给了刘嘉两个大嘴巴,恶狠狠道:“你这个恶贼,杀了我平叔叔,如今想过会落得如此下场吗?” 刘嘉顿时只觉双颊火辣辣的疼,啐了一口,竟吐出一口血来。刘嘉望着凤鸣,又不自觉地想到了小筱,心里想到如果她是小筱的话,绝对不会是这样对我的,可是她不是。 刘嘉摇摇头,冷笑道:“凤姑娘,当真喜欢侮辱人吗?不如一剑杀了我的好,但你就算是杀了我,我还是要说,平将军绝不是我杀的!” 凤鸣听得这里,一脚踹了过去,怒道:“好贼子,还敢狡辩!” 就在这时,云朝一把拦住凤鸣,淡淡道:“凤鸣,你打他两耳光已然够了,大丈夫宁死,也决不能再侮辱他,他杀了平将军,定有王法处置他!” 刘嘉闻声,哈哈大笑,道:“好个王法处置,云宗主,你便铁定认为我刘嘉便是凶手咯!” 云朝闻声,仰望向天,怅然道:“孙盟将军亲眼所见,不会有假,而今你杀的是我们中原国为国为民的平将军,于公于私,我云朝第一个便不会饶你!” 刘嘉冷笑,他唯有冷笑,这一局,他怕是真的败了,他也唯有趁此机会多笑笑,恐怕过了今夜,他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凤鸣望着云朝,道:“公子,那怎么处置他?” 云朝淡淡地望向刘嘉,缓缓道:“他既然杀的是朝廷的人,自然要把他交给朝廷。况且中原王已颁布命令,谁若抓住刘嘉,一律交由公门,不得私下处理!” 云朝说到这里,又看向三绝剑士,道:“三位叔叔,麻烦你将本宗的玲珑七巧锁拿来,我怕他过不了多久便会冲破**道。用此锁锁住他,方可确保万无一失!” 三绝剑士应声去取那玲珑七巧锁了。 凤鸣问道:“公子,然后呢?” 云朝正色道:“自是交于中原王处置,先把他送入绝狱禁地!” 第四十九章 重回绝狱 这幅漫画是八神的惊艳一击,威力足可与天比齐,绝对不会令你们失望的,快快点击查看吧! 漆黑之夜,绝狱禁地,一片死寂…… 刘嘉全身俱都被玲珑七巧锁锁住,**道也已被封死。. 这武林宗的玲珑七巧锁,真可谓是锁犯人的绝好器具,整个锁具一共十七把精钢打造的锁头,锁锁相扣,一旦被锁住,任你是大罗金仙,也绝难再脱身出去。况且刘嘉现在全身的**道俱都被封死,动弹不得。 刘嘉此时浑身已难受至极,他唯有嘴角能微微地翘起,他是在苦笑吗?笑自己吗?笑自己竟然自投罗网,一头往武林宗的大门里面钻,现在被捉住,也是自讨苦吃。 刘嘉轻轻地咳嗽了几声,不禁苦笑起来,是啊!这本来就是一场赌博,自己和云朝有多熟?难道仅凭那一首儿歌,就期望别人相信你吗?刘嘉啊刘嘉!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却在这时,牢门缓缓地被打开了,一丝光亮缓缓地照射进来,照在刘嘉的眼睛上,刘嘉不禁微闭起了眼睛。[..tw超多好看小说]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看到燕长青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并且微笑着望着他,在燕长青的身后,跟着一名大汉级别人物,正是王彪;不过此时王彪的脸色看起来,却有些苍白。 燕长青微笑着看着刘嘉,轻轻道:“你好吗?想不到我们又在这里见面了!” 刘嘉眯起眼睛,看了看他,也轻轻道:“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很好吗?” 燕长青笑了,就如在长亭见到刘嘉时那样笑了。那时候,刘嘉和现在一样,也是满面的胡渣,也是满面的狼狈,但不同的是,现在比起那个时候,更为狼狈一些罢了。 燕长青笑了笑,忽地叹了口气,道:“我真的没想到,自长亭一别之后,你的路竟是这样走的?” 刘嘉看了看燕长青,也叹了口气,苦笑道:“我也没想到,我的路会走成这样!” 燕长青又叹了口气,道:“明天就要行刑了,你有什么遗言吗?” 刘嘉想挣扎着坐起来,怎料全身早已不能动弹了,只能保持原样,问道:“你真的相信,我会是杀害平将军的凶手吗?我想知道的是,你还信任我吗?” 燕长青淡淡道:“我信与不信又有什么关系,你所犯下的罪孽,也已被太多人所公认,纵使我相信你,中原王又会相信你吗?阴平关内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又会相信你吗?还有中原武林千千万万的江湖豪客又会相信你吗?” 刘嘉自嘲地笑了笑,又问道:“我的意思是,你如果真的信我,能再救我一次吗?” 燕长青奇道:“哦?你要我怎么救你?” 刘嘉淡淡道:“把我放了,我自会查出凶手,给你个交代!” 燕长青闻言,看看刘嘉,又看看王彪,摇摇头道:“这绝对不行,我没有这个权力!” 刘嘉望着他,顿时满面的是失望之色。 燕长青看看刘嘉,忽地摆摆手道:“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要走了。”说罢缓缓转过身去。 却在这时,刘嘉忽地开口道:“燕捕头慢些走,我也是将死之人了,但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希望你可以满足我!” 燕长青有转过身来,饶有兴趣地道:“哦?你说!” 刘嘉淡淡道:“可以给我看看你的右手吗?” 燕长青举起了右手,他的右手臂上,戴着一只公门配发给捕头的专用牛皮手套,燕长青晃了晃这只右手,疑道:“你想看我这只手?” 刘嘉正色道:“对,就是这只手,你可以除下你的手套吗?” 此言一出,燕长青的面色却是微微变了一下,但他随即又很快恢复了平静,却并没有除下手套,反而将手背到身后,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嘉也笑了笑,道:“因为我看到了你,竟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来!” 燕长青小心地问道:“什么人?” 刘嘉一字字道:“刘巳!” 刘嘉看了看燕长青那难看的脸色,又接着道:“刘巳的右手掌,有两根奇长的手指,我想看看,你有没有那两根奇长的手指?” 燕长青淡淡道:“那么,你现在还用不用看?” 刘嘉也淡淡道:“已经用不着了,因为,我已经知道,你的右手手掌,也绝对是有那么两根奇长的手指,而我面前的燕长青,也已经不再是燕长青了!” 燕长青笑问:“哦?那么我会是谁呢?” 刘嘉一字字道:“你就是刘巳!” 燕长青笑了,大笑了起来,竟然笑得眼泪都留了出来,一边笑还一边问王彪:“他说我是刘巳,哈哈你相信吗?我竟是刘巳?” 王彪却仍是不发一言,面色苍白;燕长青看着王彪死一般的面孔,似乎也不觉得怎么好笑了,竟这么忽然安静了下来。 他说笑便笑,说停就停,收放自如,着实令人惊叹不已。 燕长青稍稍平息了一下,又问道:“刘巳不是已经被椰迦给杀了吗?这是许多武林豪客都亲见的事实,你怎么便说我是刘巳?难道刘巳会起死回生吗?” 第五十章 揭露真相 大家快来点击看看这张漫画啊,我刚刚画的,还热乎着呢!看看本人的画功怎么样,是否有当漫画家的潜质呢?欢迎前来指点! “刘巳当然不会起死回生,但是他会诈死!”刘嘉冷笑着望向燕长青,“你不认为这一切都太巧合了吗?我们刚刚赶到百丈坪,便正好见到刘巳已被椰迦击中,倒地身亡,最能辨认出是他的两个部位,便是脸和手! “可是都已经被打的稀烂,本已认不出便是刘巳这个人了,但椰迦先前所布的通杀令,以及当时说的话,已极易让人产生错觉,认为那具尸体便是刘巳,况且,那具尸体的身形样貌,也的确极似刘巳!” 刘嘉顿了顿,又接着道:“当时我仔细盘查那具尸体的时候,便已发现,那具尸体绝对不是被刚刚杀死的,而且,死了至少有一两个时辰了! “当时我便很是奇怪,正要再细细查看,可惜被林秋水暗算,给点中了**道,也怪我当时太沉浸于盘查这具尸体,才会被她给暗算,后来才没有来得及做进一步的调查求证!” 燕长青听到这,却显得饶有兴趣,不但没有走,反而蹲了下来,显得一脸轻松地笑道:“嗯!好像说的有道理,既然你说我是刘巳,那么燕长青呢?” 刘嘉恨恨地道:“其实那具尸体才是燕长青,他与你本就长得有几分相似,是你杀了他,用他的尸体来顶替你,只需要毁去他的面容,与右手这两个明显的特征,便很难让人分辨得出真假了! “而你只需要稍微地易一下容,便可以顶替燕长青的位子,这正是一箭双雕,又掩人耳目的好办法!” 燕长青啧啧道:“听起来好像天方夜谭呢,你怎么会想到这方面?” 刘嘉道:“你还记得前几天,你领着一大帮绝狱的捕快,到天剑山庄捉拿我的事吗?” 燕长青笑道:“自然记得,那不过是几天前,我还没有那么健忘。.” 刘嘉道:“从那一次开始,我便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了!” “哦?”燕长青疑惑道,“我什么地方露出破绽了吗?” 刘嘉接着道:“那个时候,我也跟着你来到了天剑山庄,你见着青衫客前辈,为表示尊敬,没有直呼其名,却喊了他一声‘前辈’,可有此事?” 燕长青道:“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燕长青顿了顿,又接着道:“好像你是跟着我来到天剑山庄的,连我说的什么话都知道,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刘嘉叹道:“你本不该喊他那声‘前辈’的!” “为什么?”燕长青不禁问道。 刘嘉又叹道:“因为青衫客前辈,便是燕长青的师傅!” 刘嘉说罢,望向燕长青,只见燕长青稍稍地震惊了一下,但还是一会便平静了下来,却什么也没说,只这么似笑非笑地看着刘嘉,似乎在等着刘嘉继续往下说。 刘嘉没有让他失望,继续说道:“这本是件很隐秘的事情,若不是青前辈亲口跟我提起过,我也不会知晓。青前辈虽然与他的徒儿志道不同,有些隔阂,但我相信,若是真的燕长青,也绝不会大逆不道到会不认自己的师父,所以你那个时候,本就应该称他为‘师父’,而不是‘前辈’的!” 燕长青望着刘嘉,忽地笑道:“好像这些事经你这么一分析,仿佛变得极清晰了,说下去吧!你还知道些什么?” 刘嘉忽地皱眉道:“其实,我也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刘巳和椰迦,为什么总要陷害我,我与你们也本无冤仇!” 刘嘉说到这,忽地面露悲色,眼神中满是悲哀,顿了顿有继续说道:“但直到平将军死在我怀里的那一刻,我便全明白了!” 刘嘉说到这,又看了看燕长青,但是燕长青却没有说话,他似乎在等着刘嘉继续说下去。 刘嘉又继续道:“你们利用平将军思子心切的心情,仿冒一封他儿子平冉的信,约他在望月楼相见。 “你们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你们知道,平将军的儿子平冉还没有死,平将军也是知道这个秘密的,你们也正好利用这一点,杀害了平将军,却利用黑衣人引我到望月楼,正好做了凶手的替罪羊,这正是一箭双雕之计!” 刘嘉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你们之前杀的那些人,用的也都是‘龙形点**’的手法,为的就是要嫁祸于我,本来我也是不会往你刘巳身上想的,因为你毕竟还是我的师叔,但普天之下,除了你我,我实在是想不到能有第三个人会这种拳法! “萼罗鬼向你要拳谱,你当然不会答应他,甚至于你宁愿暗伤他,并且与他反目成仇也是不愿给他,可想而知,你对‘五行邪拳’的拳谱看得有多么的重要。 “椰迦是个明白人,他也绝不会因为得不到‘凤凰神功’,而向你要那‘五行邪拳’的拳谱,至使你俩反目成仇。他利用你,还绝对是有用处的。你之前在拳谷和我所说的,也全是你编的假话,为的就是要迷惑我,椰迦也绝对不是要真的杀你。 “在百里坪的那一幕,不过是你们导演出的一场好戏,为的就是要让武林中人都认为刘巳已经死了,好让他们顺里成章地把我当作凶手。 “其实一开始我也想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选我背这个黑锅,做这个替死鬼,直到我恢复以前的记忆,我才想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燕长青道:“哦?你且说说看!” 刘嘉长叹―声,道:“因为,我就是平将军的儿子,--平冉!椰迦当年逼死我的母亲,而我则侥幸逃脱,直到七年前,你们却发现我的下落。 “我师父刘天龙的死,兴许都和你们有关,刘奥再怎么恶毒,也不会凭白杀了自已的师父。也一定是你们怂恿他如此做,并一定答应了说要给他荣华富贵,以此来做为条件。这就是他为什么会在日后成为蒙军小头领的原因。 “而小筱为什么会带我到五毒子那去呢?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又会知道虫谷的所在呢?这一切的一切,也许都是你在暗中指点的。因为当时,我重伤之际在朦胧中,隐约看见―位长发飘逸的男子模样。当时我不认识你,确没有想到会是你,但直到我见过你之后,我才开始怀疑。 “如今把这许多事串联到一起,我更加确定那个长发飘逸的男子就是你了!你们确定我是平将军的儿子之后,是一定要除掉我的,因为斩草不除根,将会后患无穷!” 第五十一章 狼狈为奸 由于**图片上传功能更新,暂停上传图片功能1小时”因为这个原因,今天图片传不起来了啊,望见谅! 燕长青听到这,仍是一脸轻松,微笑道:“的确,正如你所说的一样,斩草不除根,将会后患无穷。(..tw).但如果我真得是刘巳,你在明我在暗,要杀你本有许多法子,却为什么要这么拐弯抹角呢?” 刘嘉道:“那次在雨夜荒茔地里暗袭我的那个黑衣人,也便是椰迦。却因为萼罗鬼的意外出现,而没有杀掉我,但却证实了我的实力。况且那时,你们正好在酬化一个巨大的阴谋,也因为,你们之后发现我已经失去以前的记忆,本就想来利用我,正好可以利用我的这件事,来给中原国制造混乱,以利于你们更好地实施计划。” 燕长青笑道:“我们还有什么巨大的阴谋在实施呢?” 刘嘉冷笑道:“中原的武林人士,都认为我是杀人凶手,并且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程度,他们一个个都以诛杀我为己任,也都尽数出动来抓捕我,阴平关也正是混乱之际。恐怕你们也正好趁阴平关混乱之际,在其中布置了许多奸细,来做内应吧!想必,你们今天晚上也便会攻城吧!到时内外呼应,阴平关想不破也难了吧!” 燕长青听到这里,忽地站起身来,拂掌笑道:“精彩!实在是精彩!你的这一番推理,果真是缜密的很。真的很佩服你,竟然在发生这许多事之后,还能静下心来想明白这许多事。你也真可谓是心思慎密啊!燕长青的位子不给你做,真是可惜了呢!” 燕长青说到这,慢慢地伸出右手,只听“扑哧”一声响,已有两根手指猛地撑破手套,显露出来,当真比普通人的手指要长上一截。 只见他用那两根奇长的手指,在自已的脸上搓了搓,便有一些细小的粉状物纷纷脱落下来,待到他把手拿开后,燕长青的一张脸,已赫然变成了刘巳的脸。 刘嘉却已并不显得惊讶,因为他早已猜了出来。(..tw) 刘已望着刘嘉,笑道:“你果然很聪朋,既然你已全部猜出来了,我再骗你已是无用!”说罢冷笑着向向刘嘉。 刘嘉冷笑一声,望向始终不发一言的王彪,冷冷道:“燕长青既可能是刘已,王彪也当然可以是椰迦!” 话音刚落,却听得一声哈哈大笑,洪亮刺耳。随着笑声的停止,眼前这个王彪,已把脸上的面皮给揭了下来,赫然露出椰枷的一张面孔。 刘嘉冷冷道:“你竟生剥了王彪的面皮?” 椰迦哈哈一笑,道:“酒家也没法子,不像刘巳老弟,与那燕长青长得极为相似。这王彪虽与洒家的身形一致,可面像上也着实是相差太多,易容肯定不行,洒家不得以才剥了他的面皮,蒙在脸上,却不想死人的面皮终究是太过仓白,还是被你给识出来了!” 刘嘉道:“先前,我与你在百丈坪对了几掌,便发现你的掌力,与那在荒冢地里暗袭我的黑衣人极为相似,我便已断定那黑衣人,十之**便是你椰迦了!” 椰迦坏笑道:“洒家当真佩服的紧,小兄弟你果然观察细微,令洒家佩服!” 刘嘉看着他二人,顿时心生厌恶,冷笑道:“我以前听说过一个成语,叫‘狼狈为奸’,我是一直不明其意,如今见到你二位这般模样,才终于知道这个成语的意思!” 刘巳闻言,面色一动,也冷笑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可不是耍嘴皮子逞能的时候,我本来还打算让你活到行刑的时候,看来现在已不必了,你实在是太聪明,知道的秘密也太多,我只能先送你一程了。怪只怪你,都处于这种境地了,还为了逞能,显摆自己的聪明!人,有些时候不正是要装些傻,才能活的长久吗?” 刘巳说完,已伸出两根奇长的手指,缓缓走向刘嘉。 却在这时,刘嘉忽地问道:“刘巳,你真的以为我是在显摆,自做聪明吗?” 刘巳闻言,猛地怔住了,他忽然感觉到一丝的不对劲,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刘嘉。 就在这时,刘嘉猛地站起身来。刘巳惊道:“你可以动了?” 刘嘉笑道:“我早就可以动了,不仅可以动,这把锁我也可以打开!”刘嘉说完,身形一抖,只听得“哐当”一声,玲珑七巧锁应声而落。 刘巳惊得目瞪口呆,他也着实第一次这么吃惊,但随即,这抹吃惊之色一闪而过,继又笑道:“你虽然能打开这玲珑七巧锁,可莫忘了,这里可是有我和椰迦两个人,你连我尚且都对付不了,怎么能一下对付我们连个,现在我们杀了你,也已有正当的理由了,可以说你是越狱逃跑,我们阻拦你才将你失手杀死!” 刘嘉笑道:“你当真以为,就只有我一人吗?” 话音刚落,便听得牢房的一侧传来淡淡的一句,“还有我也在这里!” 刘巳与椰迦闻声望去,却见云朝抱剑,缓缓从阴暗之处走出。 刘巳已惊得一身冷汗! 云朝当真是绝世高手,躲在这里这许久,自己却是半点没有觉察出来… 第五十二章 一首儿歌 看看我画的素描吧![[刘巳望着云朝,似乎有些不相信,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别告诉我,我已经被你们骗了?” 刘嘉冷笑着看向他,道:“本来就是被我们骗了,!” 刘巳道:“你很厉害,可是我不这道,你明明已经被云朝给点了**道,也被七巧玲珑锁给锁住了,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刘嘉笑了,这回可不再是冷笑,而是打心里的微笑,笑的还很愉快,缓缓道:“这本来也就是我们两个演的一出戏,我确实是要请云朝帮忙,这的确是我的计划之一,但是被云朝抓住,以及送入绝狱禁地也是这个计划的一部分,为的就是迷惑你们,查探出真正的凶手。莫要忘记,不仅仅是你们会演戏!” 刘巳摇摇头,苦笑道:“我的确是太低估你了,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心智却是如此的高!” 刘嘉笑道:“其实这一切我也不是很确定,也只是一种赌博。(..tw好看的小说)我找云朝帮忙的时候,他就和我说了,说他可以帮我,但是如果,现在的燕长青还是燕长青,却不是刘巳的话,那么,我将会成为真正的阶下囚。 “但是假如,你没在我的面前拿下面具,显露出真正的身份,那么,我还是难以逃脱嫌疑,这一切,只能说我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刘巳听到这,苦笑道:“这一切并不是你的运气太好,而是我们反而被眼前的胜利冲昏了头脑,你的确不简单,但是我想不明白” 刘巳说到这,把眼睛望向云朝,又道:“你为什么会那么信任他?你们只不过才见过几面。” 云朝看看刘巳,淡淡道:“因为,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听得他唱了一首儿歌!” “一首儿歌?”刘巳奇道。 刘嘉笑道:“不错,正是因为这一首儿歌,他才会相信我,并且助我完成这个计划!” 云朝又淡淡道:“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但他在我儿时,唱给我的一首歌,便是我第一次见到刘嘉时,他唱的那首儿歌,我道选择还记忆犹新。我想,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是决记不起他母亲给他唱的那首儿歌!” 刘巳冷笑道:“可笑,仅仅是因为一首儿歌!” 云朝道:“你错了,不仅如此,当他告诉我,他就是平将军的儿子时,我起初不相信,但他给我看了他肩上的那个‘冉’字,我再想起他唱的那首歌,我便相信了。 “因为,我的父亲云天,与他的父亲平将军本就是很好的朋友,自然他的母亲与我的母亲也自是很好的朋友,他唱的那首儿歌,也正是他的母亲教给我母亲的!” 刘巳不料云朝竟然说了那许多家常,早已不耐听了,朝椰迦使了使眼色,椰迦会心地一点头,二人朝着监狱外夺路狂奔。 刘嘉一惊,忙与云朝追了出去 刘巳与椰迦奔出绝狱之外,忽地被三把黑铁剑给逼了回来,三绝剑士面带寒光,冷冷地看着他。 椰迦大笑道:“好,三绝剑士也来了!”说完打了一声口哨,不多会,便从夜色中本来十二位单臂的蒙古僧人,正是密宗的天罗十二手。 刘嘉与云朝赶将上来,天罗十二手已把刘巳与椰迦挡在身后。 却在这时,天空中忽地响了一声炸雷,远处天边随后便亮出一道烟火,好像是阴平关方向。 椰迦看了一眼,哈哈大笑,道:“好极,已经开始攻城了,恐怕你们也再无高手可以赶来了吧,哈哈!” 刘巳也笑道:“现在我们势均力敌,你们有把握能胜得过我们吗?” 刘嘉看了看刘巳与椰迦,又看了看天罗十二手,心道:“我若对付刘巳,是绝难取胜,云朝对付椰迦,也许会有胜算,但三绝剑士对天罗十二手,也有些绝难取胜。但如果我来对付椰迦,云朝对付刘巳,也许还可拼上一拼!” 刘嘉想到这,与云朝看向刘巳与椰迦,心里实在是没有一丝的胜算。 再看刘巳与椰迦,正望着他们冷冷地只是在笑 却在这时,只听得乱石后面传来一阵幽幽的笑声,只听得众人浑身毛骨悚然。 椰迦与刘巳听得这一阵笑声,更是显得惊恐万分,忙警惕地望向那堆乱石后面 第五十三章 战阴平关 拳皇中k’的必杀一击,大家来鉴赏下! 《邪拳》正文: 夜已漆黑,阴平关外忽地传来响彻关外的马蹄声,远处更是火光冲天。. 孙盟忙惊得一怔,步上城楼,只见远处蒙古大军的火把,犹如黑夜里的星盏,照的关外一片 火红,旗帜更是满山遍野,遮天蔽日。 传令兵立即上前道:“报…将军!大事不妙,蒙古人开始攻城了!” 孙盟望着城下黑压压的一片敌军,正色道:“传令下去,全军严防死守,切不可开门迎敌, 违令者---斩!” “是!将军!”传令兵应声退下。 孙盟明白,眼下平将军不在了,原军士气大跌,此时若要开成迎敌,胜算虽是半数,但这一 战,原军败不得,也决不能败!唯有严防死守。 孙盟望着城下黑压压的一群蒙军,忽地喝道:“传令下去,点燃烽火台!” 烽火台一点,狼烟顿起,各地以武林宗为主的武林豪客,便会知道阴平关危机,也会争相赶 来援助。 不多时,随着一阵凄厉的号角响起,城下黑压压的蒙古大军已结成方阵,开始蚁附攻城。蒙 军将领扎哈术勒住缰绳,仰天长啸道:“元帅有令,今夜若攻破阴平关,便屠城三日,以祭我们 为此死去的将士,到时城中的一切,尽有将士们享用!” 扎哈术又环视众人,目光如炬,嘶声喊道:“现在,俱都给我全力攻城,务必在天亮之前, 攻破阴平关!大家有信心吗?” “有!”应答声如阵阵殷雷,滚滚传出。 扎哈术点点头,一声令下:“攻城!” 随着扎哈术一声令下,顿时金鼓雷动,蒙古大军发一声喊,犹如晴天霹雳,整个阴平关也随 之颤抖了起来。 阴平关城头上,百十口铁锅,煮着黝黑的松油,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巨石滚木,堆积如山 ,城中军民皆都一齐上城守卫,妇孺老幼,俱都搬运石矢,做好后防工作。 随着震天雷鼓动,蒙古大军踏着震撼天地的步伐,开始向前迈动,前方二十人一对,推着巨 大的木制的挡箭牌,上面裹着一层厚厚的牛皮,向着城墙进发,后面跟着的,是五人一组推着投 石器,再往后是三十人一对的弓弩手。 孙盟见蒙军开始攻城,发一声令,城上弓弩手便于箭矢上涂上火油,待到彻底的燃着,便一 轮接着一轮地往城下射去。 一时,破空的呼啸声,夹带着蒙军的惨呼声络绎不绝。 随后,裹着烈火的巨木便撞在挡箭牌上,烧透了那层牛皮,木制的挡箭牌顿时变得焦黑,发 出刺鼻的焦味。巨木又顺势砸在蒙军身上,一时血肉模糊。 蒙军也不势弱,发动投石器,巨大的碎石夹带着风声,打在城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地动 山摇! 孙盟被那阵巨响骇了一惊,传下令去,不多时,便见十几人抬来一张破山努,这张破山努能 将三十余斤重的巨石射出千步,需二十人方可拉动。 孙盟又是一声令下,却听得一阵沉闷得声响,二十枚巨石破空而出,直直打向城下蒙古大军 ,挡箭牌纷纷破裂,城下的蒙古大军,立时又都暴露在了原军弓弩手的射程之内,原军又是一番 轮射,冲上前来的盟军又是死伤无数。 后面的蒙军弓弩手,向着高不可及的城头发射箭弩,做着徒劳的反击。紧跟着,后面的蒙古 大军开始扛着云梯,前仆后继,向着墙头猛冲,不时便将云梯搭上墙头,如蚁般登城。 孙盟又是一声令下,巨石滚木纷纷落下,瞬时便在城墙上留下一层血红的肉泥,但蒙古大军 却似乎不畏生死,随后又有一批人扛着云梯冲上前来,在弓弩手的掩护下蚁附登城。 孙盟又是一声令下,百十口铁锅被铁链吊着倾落,里面滚烫的松汁立时便浇落在了蒙军身上 ,蒙军被松汁烫着,烧穿了盔甲,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呼,纷纷跌落云梯,这城墙的四周,顿时弥 漫了阵阵皮肉被烧焦的恶臭,令人作呕。 城下的蒙军又推着巨大的撞车撞上城门,孙盟又一声令下,一锅松汁伴随着巨石滚木当头落 下,顿时砸中撞车,撞车失去了准性,转了几转,周围的蒙军俱都纷纷被撞车撞到,撞车碾压着 蒙军的尸体,许多人竟被压成肉饼,蒙军又是死伤无数,惨不忍睹! 扎哈术看得心惊,眼见着城墙上一名原军守将手拿令旗,指挥若定,每每伴随着他令旗的指 挥,便又有无数攻城的蒙军立时被斩杀,扎哈术心中怒火中烧,喝了一声,夺过兵士手中送来的 长弓,拍马冲上阵前。 蒙古大军见将军拍马上阵,士气又是高涨,朝着阴平关的城墙,又是一轮猛攻过去。 扎哈术来到原军弓弩手的射程之外,再不向前,拉起他那张千斤巨弓,弦上搭着三枚箭矢, 瞄准孙盟疾射了过去,只听得“嗖”的一声,三枚箭矢立时排成一线,射向孙盟。 孙盟此时正在全力指挥战事,全没料到,这么远的距离,蒙军中竟有人可以箭矢射向他,一 时粹不及防,忽闻得一阵风声,箭已将至,顿时骇得鼻尖冒汗,根本来不及躲闪。 却在这时,只见眼前剑光一闪,三枚箭矢纷纷断成两截,掉落脚下。 孙盟转头望去,却是青衫客及时赶到,挥剑替孙盟挡去了这三枚箭矢,当下喜道:“天剑先 生,你们来了吗?” 青衫客颌首而笑,道:“孙将军莫要客套了,全力指挥战事吧,这一战,我们决不能败!我 这就下城去搬运火霹雳!” 孙盟点点头,又是一喜:“火霹雳都弄来啦!太好了,当真是雪中送炭哪!”孙盟说罢,继 又望向城下,令旗一挥,巨石滚木又纷纷砸向城下蒙军。 青衫客来到城头下,望着眼前被马车驮来的五箱火霹雳,正要招呼人帮忙搬运上去,不料却 在这时,只见眼前寒光一闪,却是十几名原军模样打扮的人,朝着他当头洒来一把暗器。 青衫客忙挥剑挡下,迅速退往一边,但那十余人却立即将其中一箱火霹雳推至城门下,引燃 火把丢了过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口箱子轰然炸裂开来。 青衫客隔得老远,也被这股爆炸所产生的气浪震的踉跄倒退几步,那十几名原军模样的奸细 又赶忙抽出腰中的短刀,砍向青衫客。 黑夜中又亮起几点寒光,又是一阵暗器洒来,犹如黑夜中的雨点,却是射向那十几名原军模 样的奸细,那十几名奸细无一幸免,俱都被暗器打中,倒地身亡。 青衫客转身望去,却是地通狮领着门人,赶了过来。 地通一派,本就是以消息、暗器闻名于武林,二人相视一眼,俱都看向爆炸之处,待到烟气 消散了去,那城门竟被火霹雳炸开了一个大洞,蒙古大军正死死往里突进,城门处守军正距离城 门百步处死死抵抗。 再看向城门之外,黑压压的一片蒙古大军正疾速朝着这边朝着这边涌来,城门守兵俱都看得 心慌不已。 青衫客一跺脚,没料自己的火霹雳,竟而成了蒙军破城的利器,那十几名原军打扮的人,想 必也一定是蒙军趁城中这几日混乱,安插进来的奸细。 青衫客环视一圈,俱又看到城中守军大都面有惧色,不由心道:“若声势被夺,战定必败! ”当下凝神定气,运气说道:“诸位中原国的将士们,打起你们的士气来,难道你们愿意看到蒙 古人攻破我们的城池吗?” “不能!”众将士齐声喊道。 青衫客目光如炬,又高声喊道:“你们愿意看到蒙古贼子破我城池,烧我家园,淫我妻女吗 ?” “不能!”众将士振声高呼,响彻天地! 青衫客点头一笑,大声道:“好!那我们便出城迎敌,击退蒙古贼子,保我家园!” 青衫客这几句皆是由内力传出,声音洪亮无比,一时振奋人心,只听得城中将士俱都回应道 :“击退蒙古贼子,保我家园……!”声音震耳,震撼人心! 青衫客又道:“请将这剩余的四箱火霹雳搬上城楼,支援孙将军,不怕死的好汉子,便随我 青衫客出城迎敌!” 说罢当先提剑冲杀出去,地通狮尾随其后,城中将士士气高昂,争相呼应,皆都鱼贯而出… 第五十四章 决战开端 看看我的素描功底,这时一幅素描山水哦! 却在这时,只听得乱石后面传来一阵幽幽的笑声,只听得众人浑身毛骨悚然。椰迦与刘巳听 得这一阵笑声,更是显得惊恐万分,忙警惕地望向那堆乱石后面。 刘巳与椰迦闻声望去,却见从乱石后面走出一位消瘦汉子,灰衣宽袍,竟是萼罗鬼,顿时大 惊失色,额上已渗出丝丝冷汗。 刘嘉见萼罗鬼已按时出现,当下笑道:“鬼王前辈,你当真来的及时!” 萼罗鬼也嬉笑道:“小娃儿,老鬼我佩服你佩服的紧,你当真给了我一个惊喜,不但替我找 到了椰迦,连诈死的刘巳也给揪了出来!” 萼罗鬼说罢面色一沉,既又望向刘巳与椰迦,“嘿嘿”一声冷笑道:“你二人当真没料到, 我萼罗鬼还能活到今日吧!你们是不是早认为我死了?” 刘巳先师已经,但随即又镇定下来,笑道:“谁不知道鬼王命大,受了那么点伤岂能有事! “那点伤算轻?自昆仑山一行被你二人出手暗算,老鬼我的确也已只余下了半条命,全身筋 脉皆都被你‘蛇形伤脉’所噬!”萼罗鬼陡然变色,又转向椰迦,冷冷道:“老鬼我五脏六腑, 亦俱都被你的‘密宗大手印’震破,之后侥幸逃回巴蜀,能撑着活到今日,便是要等得今日,以 便亲手杀了你们两个泄恨!” 刘嘉道:“鬼王前辈,哪跟他们这么多废话,刘巳便交给你了!” 刘嘉说到这里,又转身望向云朝,道:“椰迦与我又杀父杀母之仇,你便把他交给我把!” 椰迦听到这,怒道:“啰哩啰唆,当真将洒家当成货物了吗?”说罢抢步上前,真力贯绝于 一双硕大的手掌之中,凝神备战。 刘嘉冷冷地望向椰迦,想起惨死的母亲,还有倒在自己怀里的父亲,眼中尽是悲哀之色,径 直走到椰迦面前,冷冷道:“那我便来领教领教密宗的‘大手印’一式!” 椰迦双手合十,“嘿嘿”一笑道:“好说,好说!洒家也来领教领教‘五行邪拳’的威力! ”说罢陡一变色,两只硕大的手掌夹带着风声,拍向刘嘉。 另一边,天罗十二手已摆出“十二天罗阵”,将云朝与三绝剑士团团围于阵中,云朝剑眉一 挑,星目陡睁,右手轻拍剑鞘,“七煞星罗”全力运转,与三绝剑士攻向天罗十二手。 不知不觉,两方人马也已斗在一处,拳来掌去,刀来剑往,斗得难解难分。唯有刘巳与萼罗 鬼仍是这么静静地立着,互相盯着对方,过了许久,萼罗鬼道:“刘巳,出招吧!” 话音刚落,萼罗鬼便发出一声凄厉的鬼啸,欺身攻向刘巳…… —————————————————————— 阴平关外,青衫客与地通狮正带着城中将士死死抵抗,怎奈蒙军人数众多,一时竟将青衫客 与地通狮二人团团围于阵中,二人顿时陷入一片苦战。(..tw) 青衫客剑光一抡,立时绞杀了几名蒙古士兵,正待突围,又是四枚箭矢排成一线射向二人, 青衫客手腕一抖,剑光又是一闪,想荡开来箭,谁料,那四枚箭矢眼见着快到青衫客剑光旁,竟 相互碰撞,陡然炸了开来,一时威力大增,箭矢乱迸。 青衫客吃了一惊,他的长剑虽是荡开来三枚箭矢,却仍是有一枚射向了青衫客。这正是扎哈 术的成名箭术---爆裂箭矢! 却在这时,王猛忽地跳了起来,扑向青衫客,那枚箭矢正中王猛后心,青衫客惊呼:“王猛 !” 但随着二人倒地,蒙军的一轮长枪已刺向二人,青衫客忙用长剑挡开这一轮长枪,抱起王猛 就地一滚,顺势扶着王猛站了起来,一剑斩下王猛背后的箭羽,护着受伤的王猛,且战且退。 另一边,地通狮也将最后一把暗器洒向前面的蒙古大军,紧接着运起双拳,且战且退,慢慢 朝着青衫客靠拢过来。 青衫客一首扶着王猛,一面赶紧与地通狮背靠着背,避免背后受敌。青衫客一面挥动长剑, 一面说道:“大狮子,没料十四年后,我们又在一起并肩杀敌!” 地通狮也道:“老青儿,这回着实杀的痛快!” 此等生死关头,二人皆不再见外,俱都以昔年二人成名前的外号相称,一时也倍感亲切。 青衫客望着地通狮身上的血迹,怅然道:“大狮子,你受伤了!只怕这次一战,也难免是我 们两个的最后一战了!” 地通狮听罢,哈哈大笑:“大丈夫死则死矣,能战死沙场,虽死犹荣!我们再多杀他几个蒙 古贼子,才算够本!” 青衫客应道:“好!再多杀他几个!” 却在这时,只见从城门之中又奔出一群人,朝着青衫客等人奔将过来,却是林秋水、杜环与 老泰山三人杀将过来,随着他们身后的还有中原镖局的司马青和一干武林豪客,浩浩荡荡朝着蒙 军杀将过来,势如破竹,不多时便与青衫客、地通狮汇聚一处。 青衫客本当林秋水为了刘嘉一事,已脱离武林宗,定是不会赶来相助,没料却是来了,青衫 客此时看了看林秋水,似有千言万语,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感激地望向她! 林秋水却道:“天剑先生,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一人的仇恨,与这国家的存亡相比,又算得 了什么呢?秋水虽是一介女流,但还是懂得这番道义!” 老泰山也附和道:“我老泰山实在是惭愧,林局主这么一位女子,尚且如此深明大义,我老 泰山又岂能落于人后!你说是吗?杜环!” 老泰山说罢拍拍杜环,杜环也道:“我们这次誓死与阴平关共存亡!” 司马青也笑道:“中原国若是亡了,我这中原镖局还怎么开?” 青衫客听罢,一时感触万分,正色道:“好!今次我们誓死与阴平关共存亡!” 余下的武林豪客,也俱都争相呼应道:“誓死与阴平关共存亡!” “誓死与阴平关共存亡……!”守城将士们也俱都高声呼喊,声音此起彼伏,声声震耳! 孙盟于城墙之上,指挥若定,瞧见城下混战的军马,心中感慨万千,不由暗叹道:“平将军 ,若在天有灵,保佑我们击退蒙古大军……!” 孙盟稍一分神,蒙古大军又是朝着城墙之上一轮抢攻上来… 第五十五章 一种眼神 萼罗鬼的出现,无疑给刘嘉这边带来了巨大的转机。. 萼罗鬼便发出一声凄厉的鬼啸,欺身攻向刘巳,刘巳也迎了上去,手指突点萼罗鬼,但萼罗鬼却并不闪避。 刘巳虽是厉害,但手指突在萼罗鬼的身上,犹如击中一块木头,萼罗鬼却无半点反应,仍是嬉笑道:“你以为‘蛇形伤脉’还能伤得了我吗?老鬼我如今的一身功夫,专为压制你们刘家一脉的‘五行邪拳’而练就的,便是昔年刘邪不死,怕也奈何不得我半分,哈哈!” 面对着萼罗鬼如此针对“五行邪拳”的古怪功夫,刘巳也唯有苦苦撑着,丝毫没有任何办法,萼罗鬼却是越战越勇,招招压制着刘巳打。 “十二天罗阵”饶是厉害,但“七煞星罗”剑法更是凌厉,云朝一出手,星罗小剑瞬时已绞伤两名僧独臂人,他每每所到之处,敌人纷纷避让,唯有牵制,不敢与之硬碰硬。 云朝心念着阴平关的安危,“七煞星罗”越运越急,瞬时又绞伤两名独臂僧人,长剑透胸,也击杀了一名独臂僧人,另一独臂僧人,被三绝剑士三把剑透胸穿过,当场毙命。 十二天罗手两死两伤,其“天罗十二阵”的威力也已大不如从前。云朝又是越战越猛,击杀其余十名独臂僧人,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嘭,嘭”几声巨响,刘嘉已与椰迦互相对了三掌,二人已相互拆解了十余招,斗个旗鼓相当。 椰迦功力本是略高于刘嘉的,但此时却是极为不轻松,因为他见云朝轻易间便已击杀了他座下的两名弟子,心下也是大急。 此时与刘嘉斗了个旗鼓相当,心下再不敢分心,“密宗大手印”运起十二分的劲力,“呼呼”拍向刘嘉。 刘嘉顿觉阵阵凌厉的掌风直袭而来,当下也不敢大意,着实不敢硬接,忙错身避了开来,但随即脚下一蹬,又挥拳扑向椰迦。 椰迦也确实没有料到刘嘉变招会如此之快,忙伸手格挡,却听“呼呼”两声,刘嘉已拍中椰迦两掌,椰迦只觉又两道诡异的劲气袭入体内,一股往**道内钻,另一股往腑脏处钻,痛彻骨髓,忙运起浑厚内力,将这两股诡异劲气逼将出来,又“呼呼”两掌拍向刘嘉。 刘嘉刚忙后退,随手一挥,竟破空发出“哧”的一声响,椰迦手臂竟被割破一道血口,忙地惊道:“鹤形风刃!” 刘巳闻得椰迦这一声喊,忙地一惊,却苦于被萼罗鬼所缠,分身不得。 刘嘉也是想象不出,自己这次,竟在不知不觉中使出“鹤形风刃”来,看来定是被紧急情况给逼将出来的。 椰迦眼见刘嘉使出“鹤形风刃”,顿时有所顾虑,不敢再强攻上去,且战且退,刘嘉趁机又是一番抢攻,却是再也使不出“鹤形风刃”来。 椰迦似乎有所察觉,忽地笑道:“哦!原来还是个半吊子啊!”话音刚落,却又是被一道凌厉的“风刃”给划中手臂,顿时惊慌失措起来。 却在这时,刘嘉双目陡地一睁,正与椰迦四目相对,椰迦即将派出的双掌却陡地顿住了,双眼紧盯着刘嘉的瞳孔,忽地浑身颤抖不已。 忽然,刘嘉的一双瞳孔竟在不断旋转,好似要将椰迦旋入阿鼻地狱一般! 这时怎样的一种眼神啊!椰迦只觉得自己赤着身子,正站在满是龟裂开来的土地上,这大地的裂缝中,正往外不时地冒着绿幽幽的火焰,天空中俱都是漆黑的,在翻滚着的黑云,也呈着旋涡状,仿佛要吸进一切光明。 椰迦又看到前面的尸骨堆积如山,龟裂开来的大地,正被这座尸山内流淌出来的血液滋润着,这干枯的大地也在不停地吸允着这些尸体上的血液。 不多时,这些尸体上的血液俱都流尽,尸体便开始腐烂,干瘪,发出阵阵的恶臭,不多时俱都变成了森森的白骨。 随后,又从大地的裂缝中伸出许多干枯的手臂来,抓住椰迦的脚裸,慢慢地往着裂缝里拖拽,椰迦挣扎着,惊恐地望向地面,这龟裂开来的地缝中,又不时地探出许多脑袋来,竟然有许多是椰迦曾经残忍地杀死过的人。 他还看到了王彪的脑袋,只见王彪狞笑着,竟然在撕扯着自己的脸皮,缓缓地将自己的面皮撕扯了下来,露出面皮下那血肉模糊的面庞。 只听那面庞幽幽地喊道:“我把脸皮给你!”说罢随手便将那张脸皮丢向椰迦。 椰迦顿时满面惊恐地挥舞着双手,试图挡开那张面皮,忽然又从裂缝的深处冒出来更多的头颅来,撕咬着椰迦的脚裸不放,椰迦顿时感到痛彻骨髓的疼痛,不时惨呼不已。 那些头颅不时地撕咬着椰迦身上的血肉,椰迦又觉得浑身又痒又痛,难受至极,倒不如死了来的痛快。 众人只见椰迦双目陡睁,手脚乱舞,口中也是惨呼不已,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 第五十六章 南鬼之死 草薙流格挡术,拳皇漫画,大家又兴趣的话可以点击看看,如果是对我的书有兴趣的话那就更好了,虽然现在看我书的人很少,但我要告诉大家的是,我一定会将这本书完本,不为别的,为的就是我心中的一份武侠梦,还有就是让我的第一部小说有始有终,呵呵,难道做任何事不都是要如此吗? 刘嘉眼见着椰迦如此,忙快步掠到云朝身边,喝道:“借剑一用!”没等云朝反应,便夺过玄铁重剑,快步掠到椰迦身旁,一剑刺入他的心脏。[..tw超多好看小说] 椰迦顿时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瞪大了双眼,望着透胸而过的长剑,眼中似有不信之色,缓缓道:“好厉害的一招!”说完吐出一口血来,便倒地气绝! 刘巳见椰迦被杀,一时慌了手脚。被萼罗鬼一拳击中胸口,倒飞出了八丈之远,顿时撞在不远处的乱石堆上,乱石顿时轰然倒塌,将刘巳埋入乱石堆里,生死不知。 另一边,云朝已解决掉了最后的两名独臂僧人,刘嘉走了过去,将玄铁重剑递给云朝,正色道:“如今,是我的手借了你的剑,已诛杀了椰迦这个老贼,你我的大仇,算是已得报了!” 萼罗鬼望着椰迦死时瞪大的那双充满惊恐的眼睛,不由叹道:“好厉害的一招‘悲神之眼’!”说完继又望向那堆乱石,疑道:“不知刘巳那厮死了没有?” 云朝闻言,忙快步走了过去,默运体内内力,长剑一荡,体内劲气急吐,乱石纷纷被剑气荡了开来,却见地上空空如也,哪还有刘巳的影子,众人皆都露出惊讶地神色。 萼罗鬼气得直跺脚,恼怒道:“刘巳这厮当真狡猾,竟被他以这种方法逃脱了!” 刘嘉忙走了过来,四周仔细看了看,叹声道:“好厉害的逃脱之术!” 却在这时,萼罗鬼忽地倒在地上,浑身开始剧烈的颤抖,刘嘉忙惊的奔过去,问道:“鬼王前辈,你这是怎么了?” 只见萼罗鬼从口中吐出些许白沫,艰难地吐出来几个字:“川…川…川…!” 刘嘉奇道:“川什么?” 但没有等刘嘉继续问下去,萼罗鬼便已翻了白眼,但接下来的一幕,才叫众人触目惊心呢! 只见萼罗鬼迅速地干瘪下去,全身顿时变得乌黑,并不时的发出阵阵恶臭,令人作呕,又过片刻,浑身竟然开始腐烂,随后腐烂的速度竟越来越快,不多时便已剩下一副骨架和一堆污血。刘嘉正待别过脸去,却忽然发现,从那堆污血和骨架之中,竟然爬出来一只肉白色的虫子,浑身长满了触丝,令人恶心不已! 三绝剑士中的风剑士,也是年纪最大的一位剑士见状,刚忙抖起长剑,一剑便钉死那只虫子,那只虫子的断口处,竟流淌出许多墨绿色的粘液,奇臭无比! 刘嘉看得直皱眉头,问道:“前辈,这是什么?” 风剑士叹道:“这时一种歹毒的邪术,这种虫子叫‘尸蛊’,是用尸气所炼,这种蛊术,本自传于苗疆一带,但早已失传多时,怎会在萼罗鬼的体内出现?” 刘嘉听得心惊,道:“难道是萼罗鬼体内寄生了这种尸蛊?先前才得以功力高强,甚至于不死不灭,不惧刀刃砍杀,伤口也会迅速愈合!” 风剑士道:“正是如此,但物极必反,用这种邪术,等于透支自己的生命,恐怕他是为了报仇,才甘愿在体内寄生了这种尸蛊,而这种尸蛊若寄生在人体内,还必须要依靠尸气,与死尸身上的腐肉供养,才得不死,但也就是所谓的物极必反,今天想必也是他的大限之日,想来他也许透支了太多的生命,死时才会如此可怕,以至于刚死了便如死了十几年一般!” 刘嘉喃喃道:“难怪他总是要吃死人尸体!” 云朝疑道:“但不知是哪位高人,在他的体内种下了这种尸蛊,如此厉害的一种蛊术,怕非通晓奇能异术的人不能办到!” 此言一出,众人皆陷入到沉思中。 刘嘉道:“萼罗鬼临死时说的那个‘川’字,又是什么名字,是那个通晓奇能异术之人的名号吗?” 云朝心念阴平关战况,直直望向天边,那处却是火光冲天,急急道:“此时不是讨论这件事的时候,阴平关如今战急,我们需要火速赶到那里去!” 刘嘉闻言,忽地想起什么来,忙掠到椰迦的尸体旁,在其怀中摸了摸,竟而摸出一个用锦布包裹着的四方之物,刘嘉将其递到云朝手中,道:“我适才与他相斗的时候,触碰到他的怀里竟有一件硬物,你看是什么!” 云朝接了过来,打开锦布一看,顿时吃了一惊,刘嘉忙地问道:“这四方之物是什么?” 云朝失声道:“帅印!” 刘嘉点头道:“看来,椰迦便是贼子皇帝派来攻打阴平关的元帅,定然是没错的了!” 云朝奇道:“但他为什么不去阴平关指挥战阵,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 刘嘉道:“因为,他本就是一个江湖中人,他也认定了一件比攻打阴平关更为重要的事,那便是杀我,因为他认为斩草不除根,将会后患无穷!” 云朝道:“也许是这么个道理!” 刘嘉说罢,又要来拿云朝手中的玄铁重剑,云朝奇道:“你又要做什么?” 刘嘉道:“当然是切下他的狗头,拿到阴平关外,往那一亮,贼子们见他们的元帅都被我们杀了,士气定会受挫,哪里还有心思攻城,自然不战而退!” 云朝将剑递给刘嘉,笑道:“有道理!” 刘嘉接过长剑,一剑切下椰迦的人头,又从尸体上扯下一块布随便包了包,便道:“事不宜迟,我们火速赶往阴平关!” 话音刚落,那风剑士便不知从哪里牵来五匹马,道:“公子,马匹我俱已准备好了,快上马吧!” 云朝向风剑士微微点头,立即翻身上马,道:“费心了!” 刘嘉也翻上马背,笑道:“果然是准备妥当,对敌之前,倒先将跑路的马匹准备好了!” 三绝剑士倒是不理会刘嘉无聊的玩笑,也俱都翻上马背,无人趁着夜色,纵马朝着阴平关赶了过去… 第五十七章 奋战血战 阴平关外,战鼓雷动,黑压压的蒙古大军俱都结成四方之阵,朝着城墙猛攻。 最后一颗火霹雳也在蒙军的阵营中爆炸开来,发出令人夺目的火光。孙盟扫视城墙之上,俱已弹尽粮绝,却毫不决绝,立时拔出佩剑,向着守城将士喊道:“誓死守住阴平关!”孙盟说罢,当先冲上前去,向着冲杀上来的一名蒙古士兵斩去。 城上士兵皆都现出悲愤之色,纷纷操起兵刃,与赶上城墙的蒙军混战在了一起。 城墙之下,青衫客等一干武林豪客,俱都被蒙古大军团团围住,围成之阵,仿若铁桶一般,坚不可摧。 一时之间,箭矢四射,武林豪客又倒下一批,青衫客肩头已中了一箭,地通狮半身是血,正呼呼喘着粗气。 青衫客叹了口气,道:“大狮子,看来这次,我们就要战死在这阴平关外了!” 地通狮逼开两名敌兵,喘着粗气道:“那有啥子不好,这才是男儿当有的本色!” 青衫客剑光一抡,荡开敌军长枪,又叹道:“只是可怜了秀儿,若是云朝今夜于绝狱禁地,真能帮助刘嘉洗脱罪名,还他清白就好了,那秀儿还有望托付于他!” 地通狮忽地满脸的愤怒,骂道:“呸!我们谁都不会死的,老青子!振作起来,我们再宰他一些狗贼子!” 青衫客精神为之一振,厉声道:“好!”剑光一抡,又是一名蒙古士兵被毙于剑下。 另一旁的林秋水,胸口已被划了一道血口,上半身也已被鲜血染尽,正与水阁弟子苦苦抵挡着攻往城门的蒙古大军。老泰山的背上已被插了三四支箭羽,正兀自苦斗,竟杀红了眼。杜环满面是血,正扶着司马青一边游斗蒙古兵,一边朝着泰山慢慢聚拢。 眼见着东方就要泛起鱼肚白,天便快要亮了,扎哈术骑于马上,望着两军战况,只见阴平关城墙已摇摇欲坠,不禁喃喃叹道:“要破了吗!” 却在此时,远处忽地疾驰而来五人,速度之快,不多时便已接近蒙古大军的四方之阵,来人正是云朝、刘嘉还有三绝剑士五人。 刘嘉一马当先,顺手抢过一名蒙军刺来的长枪,顺势一脚踢中那人的前胸,只听“咔”的一声,胸骨竟被踢断。 刘嘉将椰迦的人头挑于长枪之上,运息内力,高声呼道:“椰迦首级在此,尔等统军元帅已死,还要再战吗?” 这一声喊的浑厚无比,顿时壮了原军的士气,眼见着城头上被蒙军冲破的缺口,又立时被原军堵上。 扎合术也闻声望去,只见一满面胡渣的汉子骑于马上,手中拿一把长枪,枪头上挑了一颗头颅,正是椰迦。 扎合术看得大惊失色,但除了扎合术认得椰迦的真实身份外,其余蒙军根本便不认识。但大多数蒙军听得刘嘉说到统帅一事,又看看扎合术将军吃惊的表情,也都兀自信了七八分,一时军心也乱了几分,阵形也已开始溃散。 青衫客等人见刘嘉与云朝几人赶至,还带来了椰迦的头颅,―时信心陡增,越战越猛,原军立时也被众武林豪客所感染,杀敌也越加勇猛,攻过来的蒙军立时又被迫退离城门百米开外。 扎哈术眼见得阴平关攻破在即,哪有不战之理,望向椰迦人头,心中不禁暗道:“这厮死了也好,待这阴平关攻破,功劳全属我一人所有,况且椰迦隐藏极深,将士们又不知其真实身份,在这紧要关头,切又怎可可乱了军心?” 扎哈术心念于此,当下振声高呼:“莫听此人妖言惑众,枪上所挑人头绝不是元帅,众将士听令,匆必斩杀了此―干人等!” 蒙古士兵听得扎哈术一声喊,俱都精神为之一振,军心又重新稳固,扎哈术再发一声喊,蒙古大军俱都如潮水般杀向刘嘉五人。 扎合术眼见阴平关即将被攻破,却不料又突发变故,蒙军又被迫逼退城门百米开外,阴平关的城门又即将被原军立时封上。心下大急,忙弯弓搭箭,一把弓射出五根箭弩,一条线排开,射向刘嘉。 刘嘉闻得风声,大喝一声,将长枪插于地上,双手抡圆,抓住两根箭矢。 云朝默运“七煞星罗”荡开其余三箭。但随后,蒙古军便如潮水般向刘嘉等人涌来,一时竟将五人冲散开来。 刘嘉当下绝不留情,一拳一个,靠近他身体的蒙军各个被刘嘉击飞出去,又撞到其他人。围绕在刘嘉身边的蒙古军一时乱作一团。 云朝“七煞星罗”运得急了,蒙军的长枪短刀一旦碰上星罗小剑的游刃范围,立时全被荡开,“七煞星罗”无疑给云朝周身加上了一层防护圈。 云朝手中玄铁重剑左突右刺,一时周身鲜血四溅,后面三绝剑士为云朝断后,一时竟所向披靡,势如破竹。争斗到紧要关头,突然从阴平关内冲出来一名女子,一边朝着这边冲杀,一边喊道:“公子!” 来人却是凤鸣,她先前在城内呆的久了,早就心念云朝安危,如今看到云朝赶至,再也按捺不住,冲杀过来。 此时云朝与凤鸣隔得较远,一时也应接不暇。但在阵中的扎哈术闻得声音,一眼见到凤鸣,拍马过去,想要生擒活捉。 扎哈术不多会便拍马欺近凤鸣身边,拔出腰间弯刀,一刀刷向凤鸣,正中其肩,顿时鲜血直流。 凤鸣的功夫不高,与身边的蒙古军游斗一时也还可以,但遇上老练的将军,又是从背后突然赶至,一时粹不及防,被砍个正着,顿时发出一声惨呼。 云朝听得心惊,往这边看时,见凤鸣已经被刀砍伤,心下大急,却怎料自己与凤鸣相隔太远,已时也来不及相救。 刘嘉先前已先注意到了扎哈术的去向,便立即向凤鸣的方向赶至,怎料扎哈术马快,所遇蒙军又自动给他让开一条路,当然没有扎哈术先一步赶到凤鸣身边。 眼见着扎哈术又一刀即将刷向凤鸣,刘嘉心下大急,大喝一声,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抡起一名蒙古士兵便朝扎哈术扔了过去,虽隔了十步的距离,但还是砸中了扎哈术。 扎哈术正自砍杀凤鸣,但觉身后被重物一砸,险些被砸下马来,忙转身去看,却见刘嘉离自己也不过无不的距离,所到之处,无一蒙军可以抵挡,当下大惊失色,忙丢下凤鸣,催马往后退去。 凤鸣此时已近虚脱,血已流了半身,忽地一轮长枪刺了过来,却是再也没有力气闪避,忙闭上眼睛,心道:“罢了,死就死吧!” 却在这时,刘嘉忽地掠了过来,身子一转,长枪已被其卷入臂膀之中,刘嘉双手一轮,近前的蒙军立时被甩了出去。 第五十八章 日照关外 刘嘉抛开长枪,望着已经被吓呆了的凤鸣,问道:“还能走吗?” 凤鸣惊恐地望着刘嘉,点点头道:“能!” 刘嘉喝道:“好!跟在我身后,贴紧了跑!”说完全力施展“豹形碎腑”全力向前突进,凤鸣手拿长剑,紧紧跟在刘嘉身后。. “豹形碎腑”最是适合于群战,拳劲所到之处,蒙军纷纷被逼的后退,刘嘉身形又是极快,凤鸣反倒是一路小跑,才能兀自跟上刘嘉的步伐。 刘嘉越战越猛,渐渐向着云朝靠拢,云朝也是心念凤鸣安危,也是努力朝刘嘉的方向靠拢,不多时两方人便合拢在了一起,把个凤鸣围于中间,抵挡蒙军的进攻。 众人俱都是武林高手,蒙军一时也奈何不了他们,但蒙军人多,如此潮水般的攻势,众人也终将有力竭的时候,刘嘉战的心急,便道:“如此打法,我等终有力竭的时候,擒贼终须擒王,三位剑士前辈不如先护着凤鸣姑娘,我与云朝向那贼子将领方向冲杀,务必要先将他斩杀在敌军面前,才得击退蒙古军!” 云朝道:“如此甚好,三位叔叔,凤鸣便拜托给你们了!” 三绝剑士异口同声道:“公子放心,凤鸣是我等兄弟的女儿,我们三个早已经把他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但要我们三个活着,决计不会让她少了一根毫毛!” 云朝望着他们,点了点头。凤鸣望向云朝,眼中满是深意,轻声道:“公子小心!” 云朝看了凤鸣一眼,大喝一声,全力运转“七煞星罗”随着刘嘉往扎哈术的所在方向冲杀过去。 二人当真也是配合默契,冲锋陷阵,犹入无人之境,所向披靡。二人此时目的,皆不在于击杀身边蒙军,而是向着扎哈术的方向冲杀,遇到原军,皆都给他二人让路。但二人若遇到敌军,也不急于击杀,而是迅速绕过,故而行进速度,犹如鱼儿在水中穿梭,游刃有余,不多时便近了扎哈术百步的距离。 扎哈术这才注意到冲杀过来的二人,急忙命令蒙军抵挡。此处又是蒙军的阵中心,蒙军便又潮水般地向二人涌来,一时又将二人冲的退后十步。 好在二人周身皆是蒙军,敌人自然不好用弓箭对付,若是不然,那才危险的紧。 青衫客等人也发现了刘嘉二人的意图,也是不顾伤痛,向着他们靠拢过来,竟放弃了守在城门附近,俱都选择孤注一掷,要知道不击杀扎哈术,蒙军决计不会退去。 待到青衫客与地通狮赶至刘嘉身边,一行人又突进了扎哈术百步之内。 但越是靠近,蒙军的攻击就越是猛烈,刘嘉身上也已经多处被利刃给刺伤,就连有“七煞星罗”护体的云朝,也不免被敌人兵刃给割伤了好几处。但几人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眼中只有扎哈术,疯了一般地朝他冲了过去。.tw[] “五十步了,四十步了,三十五步了!”刘嘉在心中兀自默念,双眼已经一片血红。 扎哈术一开始,绝没有把这几人放在眼里,心想这几人也绝不可能冲破自己布下的防线,杀将过来。但是当他看到几人距离自己还有三十步的时候,心里渐渐预感到了不对劲,但这个位置他是决不能退出去的,军中主将的位置一旦退了出去,军心必乱,军心一乱,阵势也一定会乱,他决计不能冒这个危险。 扎哈术拉弓的手已经在发抖了,他的弓弦已搭上了五枚箭矢,只待那几人近前十步,便射出这五枚箭矢,这正是他的拿手绝技---一弦五杀。 其实,这也实在是他的一次赌博,这五枚箭矢若不能一击必杀,那么,他很可能就会死在这些人手里。但是他还抱有侥幸心理,若是一击没有杀死这些人,他还抱有从容逃走的念头,到时候也管不了那么许多,还是逃命的要紧。 刘嘉眼见蒙古大军犹如潮水一般,俱都朝着自己急速涌来,再见青衫客等人正在苦苦支撑,心中大急,忙地大喝一声,三行劲气在体内相互激烈碰撞,顿时激起无匹的劲力,往前逼近的速度又陡然加快许多,朝着扎哈术的所在之处猛冲。 蒙古大军碰着刘嘉,犹如碰到了魔鬼一般,纷纷被其荡了开来,刘嘉脚下不停,呼呼生风,又往扎哈术的所在之处逼近了十步距离…… “十步了!”刘嘉忽地大喝一声,腾空而起,便向扎哈术掠了过去。就在这时,只听得“嗖、嗖”声不绝,五枚箭矢破空而来,射向刘嘉等人。 刘嘉身在空中,已有两枚箭矢直直射向了他,但他似乎毫不畏惧,足不点地,虚晃一下身形,一枚箭从他的腋下穿过,但另一枚箭矢直直射中他的左肩,箭已没入过半。但刘嘉却丝毫不觉疼痛的样子,反一挥手抢过一名士兵的长枪,枪头正对扎哈术,冲了过去。 其余三枚箭矢有两枚被云朝“七煞星罗”荡开,另一枚被青衫客剑光一闪,绞落地上。扎哈术看的心惊,纵马就像往后逃去,但已在十步范围之内,再也来不及了。 刘嘉脚下猛地用力,长枪已向扎哈术刺了过来,扎哈术还想抽出弯刀来抵挡,但刘嘉这一枪却是劲力极大,夹着风声呼啸过来,一枪刺中扎哈术的颈脖,顿时鲜血四涌,扎哈术还来不及“哼哼”几声,刘嘉就已欺身赶到近前,抽出其身上的弯刀,一刀斩下了扎哈术的头颅,挑于抢上,高高举起,大声喊道:“贼子将领已死,尔等贼子还要再战吗?” 周围蒙古军早被这些人的神勇给骇到,又见扎哈术被刘嘉斩杀,那里还来的斗志,纷纷往后退去,一时与刘嘉等人僵持不下。 却在这时,东方已泛起了鱼肚白,忽然阴平关两侧马蹄声不绝,急速杀来两批人马,打得却是“中原”的旗号,正是原都的援军终于赶来了。 蒙古军士气早已溃散,又见对方的援军赶来,那里还来的半分斗志,纷纷丢盔弃甲,如潮水般向着远处逃去 赶来的援军一时追赶冲杀,又杀了大半蒙古军。 直到东方的太阳冉冉升起,照在阴平关外惨烈的战场之上,才兀自收兵回来。可以说,阴平关一战,蒙军的实力已减了大半。 青衫客搀扶着地通狮,云朝也扶住受了箭伤的刘嘉,还有林秋水等人,俱都望着阴平关附近的尸横遍野,望着旭日的冉冉升起,照在这一片血红的大地上,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这一战,着实是异常惨烈。 阴平关内的原军望着败逃的的蒙古军,望着赶来的援军,望着第二天升起的太阳,俱都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事实,他们本都抱着必死的决心,本都以为自己活不过今夜,却没料会是如此结局,竟然打退了蒙古大军潮水一般的猛攻,许多人近乎虚脱,俱都扒倒在地,似乎再也不愿意就此起来。 孙盟望着关外中原大军的旗帜漫山遍野,内心忽地涌上一股热流,奋力高呼了一声:“我们胜利了!” 守城的将士们俱都被这一声喊震得精神为之一振,俱都回过神来,所有人都随着孙盟高呼:“我们胜利了,胜利了……!” 呼声响彻天地,震撼人心… 第五十九章 大殿之上 原都,金銮大殿之上,中原王正端坐在龙椅上,看着殿下站立的一干武林豪侠,兀自点头不 已。 此时距离阴平关一战,已过三天,众人稍微养好了伤势,中原王便要召见他们。也正是如此 ,他们拼了性命地保住了阴平关,使之没有被蒙军攻陷,立下赫赫战功,为王的,怎么也要好好 地封赏他们一下。 中原王其实年纪也不算大,不过四十出头,端坐龙椅之上,一派当世圣君的形象。他此时正 看向刘嘉,问道:“你叫刘嘉?” 刘嘉赶忙上前一步,跪道:“草民正是刘嘉!” 中原王微微一笑,道:“起来说话吧!你的事云朝已经都和我说过了,但孤王是叫你刘嘉呢 ?还是叫平冉?” 刘嘉起身,道:“刘嘉既是平冉,平冉也即是刘嘉,他们本就是同一个人!” 中原王哈哈大笑,道:“答得好,你尚且还未继承尔父的位置,那么孤王暂且还是叫你刘嘉 吧!” 刘嘉笑道:“是,陛下!” 中原王又问道:“那么刘嘉,阴平关一战,你功不可没,但你可知道,你杀的椰迦是什么人 ?” 刘嘉道:“他不是蒙古军此次进攻阴平关的统兵元帅吗?” 中原王道:“正是如此,但你还不知道,他在蒙古的地位是怎样的。(..tw)” 刘嘉问道:“他不是密宗的宗师吗?” 中原王又道:“正是如此,但密宗在蒙古的根基太深,已涉及到了蒙古朝政,当今的蒙古王 ,已是一个没有半点雄心壮志的人,试想这么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想到侵略我中原大地呢?” 刘嘉道:“如此说来,若不是椰迦在操纵整个蒙古朝政。攻打我中原大地,莫不是他一己的 主意?” 中原王颌首道:“正如你所说的这样,如今的蒙古王,只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如今阴平关 战败之后,他便派来使臣,要求和好,孤王也答应了他。在孤王看来,再怎么多大的权势,也比 不上百姓的安居乐业,天下太平!” 刘嘉由心地道:“大王圣明!” 中原王望向孙盟,又道:“如今蒙古人已被我们赶出边境,天下又可享受几年的太平,但是 我们对外的防守仍是不可掉以轻心!” 孙盟道:“大王说的极是!” 中原王又道:“孙将军,你为国效力,击退蒙古人有功,孤王便封你为镇关将军,继续镇守 这阴平关,阴平关附近的军马,皆都任由你来调动!” 孙盟忙跪倒拜谢:“末将愿效犬马之劳,誓死守卫阴平关!” 中原王点点头,目光如炬,又望向刘嘉,道:“你本是平将军的儿子,今次又立此大功,可 愿留在阴平关,继承尔父之位?” 刘嘉上前一步,答道:“大王,刘嘉乃是一介武夫,实不敢担当此重任,况且草民的杀父受 人刘巳仍是在逃,草民首要之事,便是诛杀刘巳这个叛国贼,为父报仇,以慰亡父在天之灵!” 中原王颌首道:”人各有志,孤王也不便勉强与你,平将军之仇,也定当是要报的!”中原 王说罢,继又对传令兵道:“传令下去,全国缉拿刘巳,也传信于蒙古王,一旦于蒙古境内发现 刘巳的踪迹,定要缉拿了交由我中原国来处置!” 传令兵应声退去。 刘嘉又道:“大王十四年前一声令下,便令群豪灭了拳谷,现如今刘嘉已为刘家拳的继承人 ,草民斗胆提议,能将此拳法传承下去,以为报效国家!” 中原王道:“如今由你传承此拳术,孤王也是放心的很,便如你所愿,但你日后若是挑选徒 弟的时候,也一定要瞧准了!” 刘嘉应道:“谢大王,草民谨记了!” 中原王又扫视一圈殿下的群豪,道:“击退蒙古人,众位豪侠也是功不可没,众位有何要求 ,但说无妨!” 众人一时面面相觑,青衫客扫视一周,踏前一步道:“我等都是一介武夫,不懂得什么国家 的大道理,但是我等也都明白一个道理,国家若是亡了,那我等的家园也终是要亡,所以,这都 是我们身为中原国的子民应尽的义务,大王莫要说什么赏赐的话,我等结为‘武林宗’,为的便 是报效国家,那也都是自愿的!” 中原王望着殿下的豪侠们,一时也说不出话来,缓缓才道:“众位深明大义,令孤王深感欣 慰,看来,我中原国能有你们这样的子民,定将会不断壮大下去,万代千秋……!” 金銮殿外,已近黄昏,众豪客缓缓步出大殿,朝外走去… 第六十章 话别黄昏(结局之篇 ) 这是本卷的最后一章,另附一张漫画,希望读者朋友们能喜欢这一卷所带给大家的故事,接下来的悬念,将在下一卷中为大家解答!以下是正文: 原都城外,众豪客缓步走着,大都也是思绪万千。(..tw好看的小说). 云朝忽地拍了拍刘嘉道:“你今后有何打算?重振拳谷吗?若是如此,我们一定帮你!” 刘嘉摇摇头,目光望向远处,说道:“此事不是首要,当务之急,我一定要找到刘巳,亲手杀了他!” 云朝闻言点了点头,又拍了拍他,道:“刘嘉,凤鸣有话要和你说!” 刘嘉闻言一愣,便见凤鸣从云朝身后踱了过来,面红耳赤,缓缓才诺诺道:“刘刘大哥,凤鸣此前错怪了你,我…我还打了你好几个耳光,你非但不记恨我,在战场上,还救了我的性命,凤鸣思前想后,着实惭愧的紧,你你要是气不过,就打我几个耳光出出气吧!” 凤鸣说罢,把她那娇秀的脸面往刘嘉面前一撑,半闭着眼,摆出一副任你打的架势。 刘嘉望着凤鸣一副窘迫的样子和绯红的脸颊,忽地心头一动,又不自觉地想起了小筱,把手轻轻搭在凤鸣的肩头上,轻声道:“傻丫头,我怎会生你的气,你的伤势怎么样了?还疼吗?” 却见凤鸣咬着银牙道:“刘大哥,你你的手正好碰到我的伤口上了!” 刘嘉忙地缩回手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啊!这个…我不是故意的呀,你…莫怪,莫怪啊!” 凤鸣瞪着秀眼,又轻声道:“刘大哥,你…你为何这么关心我?” 不等刘嘉答话,青秀儿也不知是从哪里冒了出来,抢先答道:“因为,凤姐姐你长得极像刘大哥的青梅竹马,不过,可惜她七年前便已亡故!” 凤鸣瞪大眼睛看了看刘嘉,又看了看青秀儿,不好意思地躲到了云朝的身后。 刘嘉也被青秀儿说得满面通红,瞟了一眼躲在云朝身后的凤鸣,想道:“凤鸣姑娘和云朝才是天生的一对,也只有云朝才能给她幸福,自己不过是一名浪子,又能给她什么呢?”想到这,刘嘉心念释然,只瞪了一眼青秀儿,也不答话。 青秀儿却被刘嘉这一瞪骇了一跳,也赶忙躲到青衫客的身后。 却在这时,林秋水忽地赶到刘嘉身边,竟单膝跪了下来,诚恳道:“刘少侠,先前秋水错怪了你,还将你你打伤,今日特来赔罪!” 刘嘉忙上前扶起林秋水道:“林局主怎行如此大礼,刘嘉乃是小辈,怎身受得起,再说,林局主也是深明大义之人,先前莫不是被令大哥的死冲昏了头脑,也是人之常情,我刘嘉又岂能怪你!” 林秋水就这么望着刘嘉,良久不知再说些什么。 老泰山本是粗人一个,性子直爽,眼见如此,也拍了拍杜环,也道:“杜环,两个娘们尚且都如此大义,知错能改,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又岂可落于女子之后?” 杜环也道:“泰兄说的极是!” 二人说罢,纷纷拜倒在刘嘉面前,道:“刘大侠,我二人先前的确是错怪了你,特来请罪!” 刘嘉忙道:“二位快快请起,二位前辈这么做,着实折煞晚辈了,看在大家一起并肩杀敌的份上,先前之事,休得再提了!” 老泰山见刘嘉不怪罪自己,心下释然,他本是个粗人,敢作敢当,当下又望向青秀儿,道:“秀儿姑娘,那日顿起杀你之念,现在想想,着实惭愧的很,老泰山我不敢奢求姑娘的原谅,但求你打一打我,我老泰山心里也是好受些!” 青秀儿看了看刘嘉,轻声道:“刘大哥不怪你,我也不怪你,你…你快些起来吧!”青秀儿本就是极善良的一个人,眼见如此,什么恩怨俱都忘了。 老泰山听得这小姑娘一言,一时愣了住,但见青衫客踏前一步,道:“你们可以知错就改,老夫我深感欣慰,但泰盟主请先起来,你行如此大礼,小女着实是收受不起!” 老泰山闻言,这才将杜环拉将起来,又道:“刘少侠与秀儿姑娘不计前嫌,令泰某着实敬佩万分,日后若是有用得着我老泰山的地方,请尽管招呼,便是上刀山,下油锅,我老泰山也随你去,决计不皱一下眉头!” 刘嘉忙应道:“泰盟主你言重了!” 青衫客此时又道:“刘嘉小友,日后你打算去哪里寻刘巳?” 刘嘉道:“蒙古与中原俱已布下了通缉令缉拿刘巳,我也不必担心,尤其是中原地带,还有你们,更不会让**心,我想到他如今唯一可能去的地方,便是川蜀之地了,我也许会去那里寻他!” 青衫客道:“刘嘉小友,中原境内你尽管可以放心,莫说是你,便是我们任何一位遇见刘巳,也会以击杀他为己任!” 云朝也紧接着道:“倘若你在川蜀之地发现了刘巳的行踪,需要帮手,尽管前来找我们,莫要忘记了,你还有我们这些朋友!” 众人一时也都附和道:“对!莫忘记了,还有我们这些朋友!” 刘嘉望着众人,一时竟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多少年了,他都是孑身一人,如今却交了如此多的朋友,怎能令他不好生感动! 云朝拍拍刘嘉,又道:“你还记得那首儿歌吗?” 刘嘉笑道:“当然记得!” 云朝道:“可以再唱一遍给我听听吗?” 刘嘉一笑,当即唱道:“娃娃笑,娃娃叫,娃娃是个乖宝宝,妹妹蹦,妹妹跳,妹妹蹦蹦又跳跳……” 刘嘉还未唱完,凤鸣便作苦脸状,忙道:“哎呀!难听死啦……!” 云朝却笑道:“不,这是我所听过的最好听的一首歌!因为刘嘉这么不经意的一首歌,让我看到了他的内心,我才会信任他,帮他洗脱了罪名!” 不是吗?人往往在不经意间,所表现出来的一面,才是最坦白,也最真实的一面,这样的一面表现了出来,才可以得到别人的信任,得到别人的敬意…… 云朝又问道:“你那日诛杀椰迦所用的那一招,萼罗鬼叫它什么‘悲神之眼’,是什么样的招式,椰迦又怎会有如此强烈的表现?” 刘嘉摇了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有时却并不是很管用,那日与你一战,说实话,我也偷偷用了一下,却是一点用都不起,但自从对椰迦用过后,脑袋就隐隐有些疼痛!” 青衫客闻言忙道:“悲神之眼!传说中可以勾恶人魂魄的‘悲神之眼’!难道真的有这样的……!?传说难道也是真的?那就难怪对云朝不起任何作用了。其实,‘悲神之眼’并不是一种武功,而是一种精神感应力,这种感应力可以使恶人看清自己的灵魂,感觉出自己的罪孽,从而使他们感到恐惧。但云朝心地纯正,一身正气,自是不会受你这种眼神的胁迫!” 刘嘉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 老泰山闻言也是恍然大悟,心道:“难怪我之前看过刘嘉的眼神之后,便隐隐感觉到恐惧,甚至于遍体生寒,难道我的内心也有罪恶?!”老泰山此时也不禁扪心自问道。 青衫客看着刘嘉,又道:“但这种感应力还是少用的为妙,世上万物,都讲究物极必反,没有一劳永逸的物什、武功,过多的使用,怕会遭到心魔的反噬,你要谨记!” 刘嘉道:“前辈之言,刘嘉定当谨记于心!” 刘嘉顿了顿又道:“但那一战,‘北僧南鬼’俱都在一夜之间泯灭,现如今‘东谷西山’也已不复存在,所以晚辈总是觉得,冥冥之中,似乎还有着另外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操控着这一切!” 青衫客叹道:“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切莫太往心里去了!” 刘嘉点点头,看了看天色,道:“众位保重,刘嘉也该走了!”说罢转身欲走。 却在这时,青秀儿忙地从青衫客身后跑了出来,喊道:“刘大哥!” 刘嘉停住脚步,望向青秀儿,过了片刻,见她只是这么看着自己不说话,便道:“秀儿姑娘,保重!” 青秀儿呆呆地望着他,一时反倒不知说些什么,缓缓才道:“你也一定要保重,记得有时间来天剑山庄坐坐!” 刘嘉笑道:“一定!”说罢转身往城外去了,只留下一群武林豪侠,怔怔地望着刘嘉远去的背影…… 夕阳已西下,却在这时,从南方飞回来一排大雁,排成了“人”字状,它们似乎感觉到了春天的温暖,俱都飞了回来,发出愉悦的鸣叫之声………… 《悲哀的眼神》完 *注:刘嘉会寻得刘巳,报得父仇吗?萼罗鬼身上的尸蛊又会是何人所种?觅云踪修炼《凤凰神功》,真的得以死后涅槃了吗?一切的一切,将在下卷里面分解! 下卷《川中女魔》即将更新,敬请期待! 第一章 月圆杀人夜(上) 《川中女魔》内容简介: 神秘的月圆之夜杀人事件;恐怖的一阵奇怪啸声;凭地消失的青秀儿;久未重现于世的“凤凰令”重现江湖;还有那令人胆寒的巫蛊邪术,种种诡异的事件,将云朝一行人引往大巴山脉。. 为寻找青秀儿的下落,探寻“涅槃重生”的秘密,众人几经周折来到昆仑山大峡谷中,终于寻得觅云踪的墓室,他们竟然发现…… 在这一卷里面,将会出现大量的巫蛊邪术,真正带给大家震撼,期待吗? 正文: 八月十五,月圆之夜,风高夜黑,衡山之巅。 衡山派的掌门司徒允,正坐厅中,他今天实在是很高兴。因为,在这个月圆之夜,马上将要举行衡山派一年一度的创派庆典。 在另—边的集院里,他的弟子们正在等着他过去,宣布庆典的开始。他每次都是要最后一个入场,因为他是掌门,掌门总是要最后一个入场的,这也在无形之中形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司徒允现在正坐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椅子上扑着一张柔软的豹皮,显得这张椅子格外的柔软而舒适;他本就是很喜欢享受的一个人。 现在,他的身上正穿着—件丝制的青丝长袍,在这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惹眼。虽然他现在已年近六十了,但他依然还是喜欢穿那种使自已看起来比较年轻一点的衣服。 过了一会,司徒允站了起来,心道:“庆典的钟声就要响起来了吧!自己还是慢慢踱过去吧,也不能让弟子们等的太久,不然又不知道他们要闹出什么乱子!” 司徙允想到这,已经往外跨了两步。却在这时,司徒允忽地听到外面嘈嘈嚷嚷,好像还有打斗的声音。 司徒允心中—怒,不禁骂道:“难道又是那群贼老子上山抢吃的来了吗?看来这次一定要给他们足够的教训,要不然,这群土匪永远都记不住‘衡山派’这三个字了!”司徒允骂完,左手己握紧了他那柄七星宝剑,心中已冲满了杀意,大踏步走出厅外。 却在这时,忽地传来一声奇怪的啸声,司徒允一惊,便见天边掠来一个人影,双手微微张开,呈鸟飞状,速度极快,不一会便掠到司徒允近前,就这么兀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人的一张脸完全笼罩在黑暗的阴影中,丝毫看不清脸面与表情,倒是司徒允的面容,在这惨白的月光映照下,显得格外扭曲狰狞。 司徒允的全身已被泠汗湿透,这人影的速度也着实太快,已完全超过了人类所拥有的极限速度,人类是绝不可能拥有如此快的行动速度,除非他不是人,是鸟禽。可是眼前这个人影绝对没有长上翅膀,这已绝对使司徒允震惊不已。 司徒允见那人影杵在那一动不动,也一言不发,不由惊恐地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那人影仿佛没有听见司徒允的话,又好像是一个哑巴,仍是杵在那一动不动,司徒允已骇得全身僵硬,他总觉得面对这个人影,就犹如面对一具死尸一样,怎么都令他毛骨悚然。 就在此时,忽然从空中又传来一阵凄厉的啸声,犹如从阿鼻地狱里传出的厉鬼的哀鸣。那人影也随着这一阵啸声,终于转了转头颅,从喉咙里传出一句低呖的声音,司徒允听得真切,竟是一个“呃”字,这似乎并不像是一个人应当喊叫出来的,那声低沉的“呃”字,便仿佛是地狱之中传出来的索魂音,令人胆寒、发颤。 那人影喊完这个字,双眼一亮,忽然张开双臂,双手犹如大鸟的翅膀一样,猛地扑向司徒允。 司徒允心中一惊,忙地拔出七星宝剑,仓促抵挡。却见那人影单手变掌,猛地抵上七星宝剑,只听得一声脆响,七星宝剑竟应声而断。 司徒允心中大惊,忙往后逃去,但那人影变掌为爪,一只手已深深镶入司徒允的肉里,扣住他的胸骨。司徒允只觉胸腔一阵剧痛,再也不能动弹半分。 那人影顿一运劲,手上顿时冒出丝丝白气,司徒允顿觉五脏六腑就如被烈火焚烧一样疼痛难忍,顿时发出凄厉的嚎叫。 正在这时,那人影忽地凑过脸来,司徒允似乎已看清那人影的面容,顿时露出惊恐的神色,挣扎着想挣脱那人影的手臂。 那人影单手兀自一放,司徒允便踉跄倒退两步,“咚”地一声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伤口处却没有一滴鲜血流出,俱都变得焦黑。 想那司徒允的五脏六腑,也俱都已被烧焦,面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似乎不肯相信,自己堂堂衡山掌门,连这人影的一招都没能接住。 就在这时,衡山弟子俱都听到了惨呼声,忙陆续赶了过来,刚到现场,却听得一声凄厉的啸声,忙都别过脸去看,便只见一人影,双手微张,如大鸟般疾速掠往天边,不多会便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只留下一轮惨黄的圆月,与一具死人的尸体…… 天,还是那么黑,夜色已更浓,只听得呼啸的风声不绝于耳。 中原镖局的总镖头司马青像往常一样,端坐在院子中央,手中端着一杯酒,望着天空惨黄的一轮圆月,这一轮圆月似乎还有些泛着红光。 他缓缓地站了起来,风更冷了,今年的八月十五好像比以往要冷许多。司马青放下了酒杯,又紧了紧衣服,准备回屋了,是要早点歇息了,过了十六,还要保一趟镖到巴蜀境内。 刚走了几步,他感到天忽地暗了下来。司马青不自觉地抬头看了看月亮,发现有一半月亮被一片不知道什么时候飘来的乌云给遮挡住了。司马青心中一紧,一种不好的感觉由然而生,是一种不好的预兆吗? 司马青摇了摇头,慢慢地转过头来。就在这一刹那,那突然僵住了,因为现在他的面前,已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人影,一动不动,以司马青的警觉,竟然丝毫没有发现。 “怎么可能,除非他个是死人,不然怎么连一点气息都没有露出来?”司马青心中好不震惊。但他也是一位身经百战的老江湖了,稍许震惊之后便立即平静了下来,正色问道:“阁下是什么人?来到此处有何贵干?” 那人影没有答话,却听得天边忽地传来一阵啸声,那人影顿时猛地张开双臂,扑向司马青。司马青陡然吃了一惊,忙地错步往后退去,借着惨淡的月色,隐约看清那人影的面孔,顿时露出惊讶的神色…… 天空中又传来一阵凄厉的啸声,那人影又疾速掠往远处,似乎去寻找他的下一个目标… 第二章 月圆杀人夜(下) 八月十六,月更圆了,风已渐渐平息,但在这平静的夜色下,似乎隐藏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 五湖帮在江湖成立已久,主要以水运为主,已独霸各大五湖四海。帮主雄霸天更是有雄心壮 志的一人,他在两年内,已经逐渐将五湖帮的势力,扩张到了巴蜀以南的地带。 雄霸天甚至夸张地说道,只要有水的地方,便会有他五湖帮得势力。这一点,江湖中的人也 绝对不敢反对,因为…事实也确实如此。 雄霸天现在就坐在一条船上,这是一条红廊轩阁的大船,只有他这种身份的人,才可以随意 地乘坐这条船去出游。 雄霸天正坐在舱中,望着船外平静的湖水,忽地一仰头,饮尽杯中的酒,随后又把杯子重重 地往桌上一放,一位妙龄的少女马上又为他斟满了一杯酒。雄霸天又是一仰头,一饮而尽,那位 少女又马上为他斟了满满一杯。 雄霸天刚要端起酒杯,忽地,一只手伸了过来,已按住了他端酒杯的手。雄霸天抬头看了看 ,见来人是孟无痕,便示意他在自己的对面坐下。 孟无痕便是雄霸天的军师,也是五湖帮内,唯―敢阻止雄霸天喝酒,而又不会使他动怒的人 。因为雄霸天自己是―介武夫,但却最佩服有学识的人,孟无痕既是他的军师,自然是有一定的 真才实学。.tw[] 孟无痕缓缓地在雄霸天对面坐了下来,含笑着问道:“帮主有什么心事吗?” 雄霸天叹了口气,道:“唉!也不知怎的,心里乱的很!” 孟无痕捋了捋青须,又问道:“是不是和昨夜中原镖局总镖头司马青被杀之事有关?” 雄霸天叹道:“我本托了一趟镖,让他送往巴蜀,没料今日便传来他被杀的噩耗,我与他交 情也算不薄,听得他的死讯心里自然不太好!” 受孟无痕叹道:“可是,据我所知,昨夜突然被杀的,绝不只他一人,还有衡山派掌门,以 及点苍派的掌门,而且看手法,像是被一人所杀,五脏六腑俱都被炙烧而变得焦黑。” 雄霸天奇道:“哦?还会有如此武功,竟可以内力炙烧人的内脏?” 孟无痕道:“自然有,神火宫的赤焰掌,也是同样的功夫!” 雄霸天听到这,忽地跳了起来,道:“军师,你是说凶手是杜环?” 孟无痕苦笑着摇摇头,道:“杜环的赤焰掌虽然以内力制造高温来炙伤敌人,但是威力远没 有凶手的大,甚至与凶手所用的杀人手相比,都有些相形钝色,由此可看出,凶手的武功要远高 于杜环很多!” 雄霸天急道:“那军师可看出,凶手用的是什么武功?” 孟无痕摇摇头,道:“我看不出,但是那名凶手每杀一个高手,便会在他尸体旁丢下一块牌 子。” 雄霸天又急道:“是什么样的牌子?” 孟无痕又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那些个牌子,好像被地通一派的弟子拿去了。” 雄霸天又道:“地通狮?” 孟无痕道:“正是,地通一派在江湖的消息也是最为灵通的,可是奇怪的,并不只是那些牌 子。” 雄霸天奇道:“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孟无痕皱眉道:“据他们的弟子说,凶手出现的时候,天空中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啸声。” 雄霸天也皱眉:“奇怪的啸声?” 话音刚落,天空中便传来了一阵凄厉的啸声,雄霸天奇道:“是不是像这样的啸声?” 话音又落,船体便忽地一震,便听得船外叫嚷声、落水声骆驿不绝。 雄霸天已怔住了,再去看孟无痕,他早已吓得面色苍白。 雄霸天兀自骂了一声,操起桌子上的鬼头刀,抖得哗哗作响,便冲了出去。 雄霸天刚步出船舱,便见一人立于船头,身着灰色长袍,背负双手,背对着他。船上的家丁 仆人也早己没了踪影,想来,是被这船头之人打落到了水里。 雄霸天把个鬼头刀抖得哗啦作响,怒道:“你是哪条道上的?连霸爷我的船,也敢来打主意 ?” 那人没有动,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似地。 雄霸天又怒道:“说你呢,哑了吗?” 那人这才缓缓地转过身来,恰巧在这个时侯,孟无痕钻出船舱,正好看到那人的面容,惊得 一愣,顿时便跳到了湖水里,湖面上荡开了几圈涟漪,一会便没了动静。 雄霸天眼见着孟无痕跃入水中,心中兀自骂了几句。待到再看那人时,心中不免凉了几分, 确切地说,这人的面容有一半是隐藏在阴影中的,也看不清楚,但总觉着这人浑身上下都冲满了 诡异。 雄霜天也是身经百战的老江湖了,怎肯学那些个无名小辈一样,跳湖逃生?二话不多说,抡 起鬼头刀便向那人砍去。 待到鬼头刀砍向那人的一刹那,雄霸天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人莫不就是那凶手吧!但不 容他多想,鬼头刀已砍向那人,雄霸天嘿嘿一笑,心道:“管他娘的是不是那该死的凶手,我这 一刀砍下去,他总是要闪避的,到时趁他分神,我再跳到湖里,逃走便是!若是到了湖里,任你 是天王老子,也奈何我不得了吧!嘿嘿” 可就在这时,雄霸天彻底惊呆了,只见那人非但不闪不避,反而顺着刀锋迎了上去,这完全 是不命的打法,任谁也想不到那人会如此出招。 雄霸天当然也想不到,所以当那柄鬼头刀砍进那人肩头的时候,那人的手掌已插进了雄霸天 的胸膛,雄霸天只觉一阵剧痛,五脏六腑俱似被烈火焚烧一样疼痛难耐,兀地丢下鬼头刀,全身 不自觉地抽搐起来,眼神中满是绝望和惊恐之色。 那人忽地一放手,雄霸天便踉跄倒退几步,“扑通”一声栽倒湖里,水面顿时冒出丝丝白气 那人兀自拔出鬼头刀,丢于船上,奇怪伤口却没有一滴鲜血流淌而出。那人忽地又从怀中摸 出一块牌子,掷于船上,一转身便掠于水面上,如蜻蜓点水,几个起落,便掠于岸上,施展轻功 ,双手微张,继又向远处掠去…… 天上的月亮依旧很圆,夜也依旧很黑,但谁也不知道,在这月圆之夜,下一个被杀的对象又 会是谁?也许,那下一个被杀之人,便会是你… 过了一会,孟无痕才缓缓从水中游到船边,轻轻地爬了上来,拿起那人刚才丢的牌子,只一 眼,便骇得把那块牌子丢于船上,双手兀自颤抖不已,显得极为惊恐,诺诺道:“难…难道传说 是真的!?……他…他真的回来了…!?” 第三章 凤凰令 七转八拐,马车绕过一片密林,来到一处庄院前停了下来。(..tw) 青衫客缓缓步下马车,他实在很是奇怪,地通狮要和他见面,为什么要选在这么隐秘的地方呢?简直转的他头晕目眩,如果现在让他―个人返回去,他还真是找不回去了。 青衫客苦笑着摇摇头,随着门卫步入这处庄院。之后,也同样是七转八拐,门卫便把他领到正厅前,道:“主人,天剑先生已请来了!” 地通狮摆摆手,道:“你且下去吧!” 那门卫施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青衫客步入厅中,只见云朝、林秋水等人俱已到齐,但瞧众人,皆都沉着脸,不发一言,也不像往日一样和他打招呼。 青衫客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开口道:“地通先生,你为何火急火燎地把我找来?诸位这副表情,又是为何故?” 却在这时,老泰山猛地跳了起来,一把扯住杜环的衣领,怒道:“杜环,别以为你使得什么双刀,其实都是些障掩法,只有我老泰山知道,其实你真正的杀招,是神火宫的赤焰掌;司徒允的伤口我也看了,确实是被炙烧而死,我老泰山才不相信什么死而复生之事!” 杜环听到这,一把推开老泰山,怒道:“难道你认为我是那凶手?” 老泰山一拍桌子:“就算不是,也定和你有关!” 两人说完,便这么气呼呼地瞪视着对方。 青衫客正一头雾水,却见云朝快步走了过来,正色道:“泰盟主,切莫冲动,难道仅仅如此,我们内部就要产生猜疑争斗了吗?” 地通狮也道:“两位先安静下来,凶手用的武功,也决计不会是赤焰掌一类,这―点我地通狮可以打包票!” 青衫客见众人竟为了这件事不理会自己,端的有些生气,不满地道:“地通先生,你请老夫来,莫不是要我听你们讲话的吗?” 地通狮闻言,忙地站起身道:“天剑先生,恕罪恕罪!且先入座!” 青衫客也不客气,当即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问道:“地通先生,你找老夫来,究竟所为何事?” 地通狮笑道:“天剑先生,当真是不问江湖事了,连衡山掌门司徒允,与中原镖局的司马青,在八月十五这一夜间,双双被杀之事都没有耳闻吗?而且看尸体的伤口,均是被内力炙烧而死,好似一人所为。” 青衫客闻言一怔,惊道:“有此等事?” 无怪乎青衫客不知晓此事,这几日来,他俱都陪着女儿在老家乡下度日,似乎真的有淡出江湖的意思。 地通狮又道:“不仅如此,在八月十六这天晚上,五湖帮帮主雄霸天,与括苍山的主人花无赦,也均死于此种手法之下,五脏六腑俱都被炙烧,变得焦黑!” 青衫客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且不论凶手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杀了这四大高手,武功是多么的高强,单是衡山与括苍山之间,相隔何止千里,凶手能在一夜之间同时杀了此二人,这份脚程,已足够震撼在场的每一个人了。 青衫客站了起来,皱眉道:“自阴平关―战之后,这一年来,江湖似乎太平静了些,却不想,终究还是有事发生了!” 地通狮接口道:“而且,决对是大事!”说完,地通狮指向一旁放了四块牌子的桌子,又道:“天剑先生,你且看看那是什么?小辈们尚且未曾见过,但我想,我们两个老的,还是识得的吧!” 青衫客走了过去,拿起桌上的牌子,那是一块铜制的牌子,上面铸着一只自火焰中缓缓重生的凤凰,凤凰伸展双翅,栩栩如生,仿佛要冲出这块牌子似的。 青衫客看了一眼,眉头一皱,立即惊道:“凤凰令?!” “凤凰令?!”林秋水虽不识得此物,但多多少少也听说过关于凤凰令的传说,当下问道,“难道,便是昔年觅云踪独霸昆仑山,乃至成名之时,对江湖中人下的―种绝杀今牌?” 众人也听得很是迷惑,云朝当即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凤凰令却是何物?为何几位前辈见得凤凰令,如此惊讶?” 地通狮道:“云宗主有所不知,这有关于凤凰令的一些事情,还要追溯到二十多年前了,那时你还尚小,自是不知晓这些事。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凤凰令也早已消声匿迹,似乎也将淡出我们的记忆;却不料,觅云踪已死了二十年,如今凤凰令竟又重现江湖,端的让人匪夷所思!” 青衫客也皱紧了眉头,道:“的确令人匪夷所思!” 老泰山听到这,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急切,忙跳起来道:“别再匪夷所思了,二十年前关于凤凰令,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两位前辈就快说说吧!” 青衫客怅然道:“二十多年前,昆仑一脉本是很散杂的,还分出诸多门派,相互之间争斗也是不断;直到觅云踪练就了凤凰神功,便想到要统一整个是仑一脉,当然,自是有许多人不服。 “但,觅云踪在当时,凤凰神功也已大成,武功高强,自是自恃无恐,对那些个不服他的人,竟一夜之间竟他们统统杀个尽光,并且在他们的尸体旁,都留下了一块牌子,那就是‘凤凰令’。 “当时,凤凰令事件,甚至轰动了整个江湖,但仍有诸多号称武林公义之士,不满觅云踪滥杀之事;随后,这些人竟都接到了凤凰令,不出三天,那些个接到凤凰令的人,一个个相继都被杀害,无一幸免。当时,‘凤凰令’一度几乎可以和‘五行邪拳’相媲美,让人闻风丧胆! “自此,每个接到此令的人,都惶惶不可终日,有的竟不等觅云踪出手,竟被活活吓死了!……” 地通狮接着说道:“如此这般,方成就了觅云踪的―番霸业,整个昆仑山的各大山口,都听命于他,唯命适从。过往昆仑的人,无一不要给他留下一些财物方可通过,这行为简直就和强盗无异。” 第四章 涅盘重生 大家觉得我的漫画画的如何呀!另外告诉大家,虽然本人小说的成绩不怎么样,但本人还是会继续一天一章,将它更新完的! 地通狮接口道:“如此这般,方成就了觅云踪的—番霸业,整个昆仑山的各大山口,都听命于他,唯命适从。.tw[]过往昆仑的人,无一不要给他留下一些财物方可通过,这行为简直就和强盗无异!” 青衫客正色道:“不错,的确和强盗无异。但自此之后,他便得了‘觅云之踪’的称号;因为,他杀人时的脚程实在大快,竟可达到‘追云逐月’的地步,无论他要杀哪个人,就算是他逃到天涯海角,都难逃一死!” 云朝问道:“如此厉害的一个人,难道真是在二十年前,被刘邪杀死的吗?刘邪又为什么要杀了觅云踪呢?” 青衫客点头道:“觅云踪的确是死于刘邪之手,起初老夫还不知道究竟为何,现在想来,也定是为了这‘凤凰神功’的秘密。但更可怕的是,刘邪只用了六招,便杀死了觅云踪,这也在无形之中,令‘五行邪拳’的恐怖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地通狮摇了摇狮子般的大脑袋,道:“现在这都已不是关键,可怕的是,觅云踪死后,昆仑—脉的族人将他入葬之后,竟俱都全数失踪,端的无比诡异!” 云朝却道:“两位前辈似乎说得远了,我们现在讨论的是,这凤凰令究竟又为何会重现江湖?在月圆之夜杀死四大高手的凶手,又会是谁?难道会是觅云踪?他可是死了有二十年了,难道,会是别人冒觅云踪的名,来江湖挑起事端吗?” 地通狮沉着脸道:“死者的伤口,我也亲眼见过了,的确是死于‘凤凰神功’的一招‘凤凰神掌’之下,也绝对不是任何人可以仿冒的来的;就譬如五行邪拳一般,也绝对不是任何人可以仿冒的伤敌手法!” 云朝奇道:“那就怪了,即是如此,那还有什么人会使这‘凤凰神掌’呢?他杀这几人,又是为何故?又为何要选在月圆之夜呢?这些事联系在一起,又有什么关联呢?” 青衫客皱了皱眉头,忽地开口道:“地通先生,不知你是否知道‘凤凰神功’的一个秘密?” “涅槃重生?”地通狮疑道。 青衫客正色道:“相传,‘凤凰神功’练到极至,便有一重境界,叫做‘涅槃重生’,练成之人,死后可得涅槃,不死不灭。老夫本自不大相信会有此逆天改命的神功,但这些天发生了如此多的诡异事件,老夫不得不有些相信了,或许那个传说并不是假的,刘邪杀觅云踪,或许也正是为的这个原因!” 云朝道:“前辈难道是说觅云踪怕是已炼至‘涅槃重生’的境界?被刘邪杀死之后,又得以重生?” 地通狮也插口道:“如果真是如此,那便糟了,觅云踪死后得以涅槃,武功当是达到了‘神’的境界,比昔年刘邪的‘半神’境界,自是厉害不知多少倍;但二十年前,觅云踪若真的练到那重境界,又何以不是刘邪的对手?又何以要等到二十年后再重生呢?” 林秋水徐徐道:“这一切都是迷雾重重,但觅云踪毕竟是死于刘邪之手,他就算要报仇,也应当去找‘刘家一脉’的人,却为何要杀了衡山掌门那些人呢?” 地通狮笑道:“林局主,亏你十四年前,还与我们一起参加了拳谷一战,‘刘家一脉’难道不是在那—战中,被咱们尽数灭了吗?况且,刘邪也早已死了,他还能找谁去报仇?我看,他此番重现江湖,见昆仑山已没的混了,怕是要来我们中原境内横插一脚,当然事先要杀他几个高手,以此明志,证明他已经回来了,最好让我们留个位置给他;不然,照他这种杀法,各大高手都要被他给杀光了!”地通狮说到这,想想自己越说是越有道理,不禁暗自得意地笑了起来。 地通狮干笑了几声,便再也笑不出声来了,因为正在此时,从大厅外忽然抬进来一个人,刚被放在地上,那人便挣扎着道:“主人救救我!” 这个人地通狮认得,是他门下的一名弟子。数日前,也正是他派遣此人,跟随中原大军一起进驻川南一带,为的便是替他打探一些川南地带的消息,他也好把自已的势力范围扩张到那一带去。却不料,这名弟子竟提前回来了,还变成了这副模样,面色死灰,还满身血迹,当下只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但又不知从何问起,顿时一阵发懵。 老泰山见此人这副模样,忙道:“他好像中了毒!”说罢,又见那人的胸口处,有许多黑色的污血,正往衣服外渗出,忙地过去,一把揭开那人衣襟。 顿时,那人胸口处赫然露出一个碗大的黑洞,周边的肉已腐烂发臭,正在往外淌着黑血,好是可怖。 青衫客看得心惊,忙用长剑阻住老泰山即将碰上去的手,厉声道:“别碰,这是蛊毒,沾着即死!” 老泰山闻言,忙的缩回手去。 也难怪老泰山害怕,蛊毒,是苗疆一带流传的一种邪术,不但毒性猛烈,而且传染性极强,只要沾上,可令中者生不如死,除非下蛊的人可以施救,除此以外,多半是没的救了。 地通狮也吃了一惊,抢步上前,问道:“我不是叫你跟着中原大军吗?中原大军呢?” 云朝也赶忙上前问道:“对!数日前出征川南的中原大军,现在如何?” 那人惨声道:“已经已经全军覆没了!” “什么!?”云朝闻言,只觉天旋地转,不自觉踉跄倒退几步。 那,可是数万大军啊!竟在几日内全军覆没!?… 第五章 雾谷、巫蛊 将军,过了这片平原,前面就是川南一带了!”传令兵道。。 张合点点头,望着前面一大片广阔的天地,兴奋地道:“兄弟们,我门背负着中原王的使命 ,进驻这川南一代,若是顺利地将前面这片广茂的土地,据为我中原大地,当真不负王恩,现在 我们就往前冲吧!” 兵士们听着张合的话,个个欢呼雀;近半个月来,大军经过了长途拔涉,先后穿越了昆仑山 ,巴蜀等地,终于是来到了这川南地区,眼见着即将完成中原王的使命,他们怎能不显得无比激 动呢? 一年前,巴蜀鬼王死于绝狱禁地,巴蜀之地群龙无首,一时也乱的非常。最近这些天,中原 王这才决定派遣大军驻扎川蜀之地。 昆仑山乃至巴蜀一带,中原王倒还知根知底一些,但川南一带,在众人的印象中,是逐渐模 糊,根本连个大概也没有;所以,中原王便派遣大将张合,率中原大军数万之多,一举进驻川南 之地,查探清楚川南一带的势力分部,到时该招安招安,该收复收复。 张合一马当先,当先骑马踏入前面这片平原之地。大军行进了―阵,张合感觉这片平原静得 出奇的可怕,四周万赖寂静,好像除了他们这些人,四周全无―丝生气,但一万多大军行军时所 产生的那种气势,还是压制住了他心中那股不安的躁动。[..tw超多好看小说] 大军又往前行了一阵,隐约便可见前面有连绵的山势起伏;前方百米处,有些许白色的雾气 没有消散。 张合又快马向前行了一阵,但见前面有一山谷,谷中更是雾气缭绕;那平原里的雾气,恐怕 也便是从这里面散发出去的。 张合抬头望天,此时正值烈日当头,这谷中又何以会有如此多的浓雾消散不去呢? 副将王天宝拍马上前,问道:“将军,这谷中浓雾这么大,就怕迷失方向,还要往前行吗? 张合轻蔑―笑,道:“此时正值正午,雾气却仍是这么浓重,我看一时半会是消散不去;再 说,我们有数万军马,难不成还会迷失在这小小的山谷里面吗?”张合说罢轻拍马背,继又领着 军马往山谷中行去。 大军在谷中行了一阵,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只不过雾气渐浓,能见度不足五米,而且越往 山谷深处,雾气也越变越浓;张合不由得紧皱眉头;不仅如此,因为在这片浓雾中,他好像隐约 闻见一股淡淡的腥臭气味。 王天宝也忍不住皱眉道:“将军,这谷中好像有什么不对头!” 张合不由得一怔,但随即恼怒道:“王副将,不得动摇军心!”随即又对着军士道:“众将 士,于我速速出得谷去,方作休息!” 众将士都又渴又累,但将军有令,又不得违抗,只得缓缓地往前行进;大军一字排开,即又 往山谷深处进发。 军马渐渐行进,慢慢地,众人却听到了溪水流动的声音;又往前行进一会,便见到了山谷的 出口,出口处有一条长长的溪流,不过溪流的对面,雾气更浓,已完全看不清对面是什么,但兵 士们又饥又渴,有的胆大一些,不等着张合的命令,便兀自朝着溪流奔去。 张合望着众人饥渴的模样,也不忍制止,就这么随他们去了。胆小的―此兵士,见将军没有 动怒,又禁不住饥渴,也纷纷便往漆流中奔去。 张合正坐马上,正紧盯着溪流对面的那片浓雾,暗自神伤。 突然,从溪流中传来一声凄惨的马的嘶鸣声,紧接着,又传来一名士兵的惨呼声;随后,又 传来了第二声,第三声…… 溪流中顿时“噗噗”乱响,雾气又更加浓重,张合―时又看不清楚溪流中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意外。 忽然,听得有人喊道:“不好!这溪水中有东西!”紧接着这一声,便有不少兵士往岸边爬 去。 张合喊道:“不要慌张,都往回撤!” 张合喊完这声,猛地抓过一名兵士;不看还好,一看之下,顿时惊得头皮发麻;只见那名兵 士的脸上,不知怎的,破了两个黑乎乎的洞,正有几条蛆一样的长虫,在那黑洞里拱来拱去,那 黑洞处正往外丝丝冒着黑血。 那人却全不觉得疼痛,反而道:“将军,你拉我做甚?” 张合惊讶地道:“你…你的脸怎么了?” 那人忙疑惑地道:“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边说边伸出手,摸向自己的脸;这―摸之下 ,顿时摸出两个血洞,还有几条蛆虫,顿时骇得惨呼不己…… 张合顿感事情不妙,忙命道:“全部往谷中退回去…快!” 其实,已不等张合下命,大多数人皆往谷中退去。一时,众多兵马在这雾气腾腾的陕窄山谷 里乱成―团,惨呼声,马嘶声络绎不绝。 张舍也赶紧打马往回赶,突地,又听得谷中又传来阵阵惨呼,撕心裂肺,震彻山谷。 张合心中一颤,顿觉事情有变,来不及他多想,但听得谷中又传来一句:“不好!这雾中也 有这该死的东西!” 张合闻言,心中一惊,忽觉脸上粘稠稠的,忙伸手往脸上摸去;只摸得脸上凹下去一个大坑 ,还有那一条条蠕动着的蛆虫…… 王天宝是唯一几个逃出来的几十人之一,就是因为,当时王天宝选择了断后,才得以活着离 开了那片雾谷;虽是如此,王天宝的脚上还是中了那种东西,那种东西的毒性猛烈,当世罕见, 他唯有斩去双腿,才得以保住性命。 他虽还可以苟活了下来,但那千千万万的将士,却因中了那雾中可怕的东西,而尽数死光。 但他第一次听到关于这种东西的名称---“巫蛊”,与那“雾谷”的谐音是如此的相近,却是如 此的可怕。 此时王天宝正被抬到金銮殿下,中原王目光炯炯,望向他问道:“敌军有多少人?” 王天宝的嘴唇颤了颤,显然回忆起雾谷的那―募惨状,仍是心有余悸;侍卫见王天宝久久不 曾开口,怒道:“大王问你话呢,还不快回答!” 中原王一摆手,示意侍卫不要打扰他,中原王显然也很体谅此刻的王天宝。 过了片刻,王天宝这才缓缓开口道:“启禀大王!―个人也没有!” 中原王奇道:“什么?一个人也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便折了我中原大军数万之多?” 不但中原王不信,他的臣子们也都对王天宝投去怀疑的目光。 是啊!无论谁也不会相信,中原大军数万之多,连敌人的影子都没见着,竟全军覆没,这也 未免太诡异,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但从王天宝坚定的目光中,便已告诉他们,这一切,绝对是事实… 第六章 凭地一声啸 青衫客坐在―条长长的椅子上,目光呆滞,头发蓬乱,面色也煞是苍白。。 这一夜,他似乎颓废了许多,他的右手依然握着他那柄长剑,只不过握剑的手,也已颤抖;那柄“天剑”,在他颤抖的手握之下,也兀自发出“咯咯”的抖动声。 这是怎么一回事?是什么变故,能让这么一位当世剑客,竟在一夜之间变得犹如一个颓废的老头?连那柄昔日纵横江湖的“天剑”也拿捏不稳? 云朝疾步走上前去,看见青衫客如此模样,也是大吃一惊,当然也是想不明白的,忙急急地问道:“前辈,你这么急地传讯通知我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何以变得如此模样?” 青衫客却是呆了,连云朝的脚步声也没听到,这下听得云期急切的问话,才缓缓地抬起头来,双眼竟布满着血丝,望了望云朝,嘴唇微微地颤了颤,嚅嚅地才吐出几个字来:“秀秀儿她不见了!”说完又无力地垂下头去,就像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云朝一听,忙惊道:“什么?秀儿姑娘她不见了?!” 云朝身后的风鸣也吃了一惊,忙道:“怎么会这样?秀儿姑娘不是一直都和前辈你在一起的吗?” 青衫客缓缓抬起了头,无力地道:“可是我刚从地通狮那回来,秀儿就已经不见了,就这么凭地在天剑山庄消失不见了!” 云朝皱眉道:“会不会是秀儿姑娘贪玩,跑出山庄,而没有和你们打招呼呢?” “决计不可能!”站在青衫客身后的王猛立时说道,“秀儿姑娘向来乘巧听话,决不会就这么跑出山庄,而不和我们打招呼;而且,就在秀儿失踪的时候,庄内的人,俱都凭地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啸声,还有这么―块牌子!” 王猛说到这里,缓缓从袖口中滑出一块牌子,云朝只看了一眼,便立即惊道:“凤凰令!” “不错,正是凤凰令!”青衫客此时双眼盯着那块牌子,似乎放出光来,也不禁说道。.tw[] 这毕竟是找到秀儿的唯一线索,青衫客显得有些激动,拿剑的手也在微微擅抖。 云朝疑惑地道:“这么看来,那个掳走秀儿的人,极有可能便是那月圆夜杀人的凶手!” 青衫客也一字字道:“也极有可能,便是觅-云-踪!” 云朝皱眉道:“前辈真的相信有‘涅磐重生’这回事吗?” 青衫客双眼―片茫然,怔怔道:“事到如今,老夫尚且也只能把此人称为觅云踪,毕竟那奇怪的一阵啸声,和这‘凤凰令’都是事实出现的!” 云朝又皱眉道:“可是前辈,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青衫客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或许他是想入主中原,以秀儿要挟老夫不要与他为敌;又或” 青衫客说到这里,略微停顿了一下,有些惶恐地望向云朝,颤抖着声音道:“又或帮助他对付你们!”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沉默了许久。 青衫客平了平心中的气息,又道:“出了这档子事,老夫才想来起找人商议对策;但回顾老夫所交之人,也多是泛泛之辈;老夫也唯有想起你来,还有刘嘉;但刘嘉自一年前追踪刘巳,至今为止都不曾露面,情急之下,老夫也唯有急急把云宗主你找来了!” 也的确如此,也正如青衫客所说,刘嘉自一年前追踪刘巳下落,至今也全无消息。 有消息传出,他是去了川南一带。但对于中原人来说,那里也的确算是―个神秘的地带,没有大王,没有朝廷的管束,可那里的居民生活得依然井然有序,好像隐然有一股不为人知的神秘势力在操控着。 而且,川南一带盛行邪术,那里的人也多以养蛊防御外敌;蛊的毒性猛烈,倘若有人一旦中蛊,基本上也是无药可医;一时间,让人们达到“谈蛊色变”的地步。 川南一带也让人望而却步,成为中原人的禁地。中原大军数万人,不也正是误入了川南一带的雾谷,中了“巫蛊”,而导致全军覆没的吗?这么样―个地方,刘嘉呆在那里那么久,究竟是做什么?难道真的是为了查探刘巳的下落? 不得而知! 云朝道:“前辈何以没有找地通先生帮忙?他们地通一派的消息,在中原应算是最为灵通的了!” 青衫客闻言,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道:“你说那只大狮子吗?别人不了解他,我青衫客算是再了解他不过了!他不过是棵墙头草,别看他一年前那阴平关之战,表现得那么英勇无畏,其实战后比谁都怕的要死,现在他也只会躲在地通派的深墙大院中,好好亨福,恐怕再也不会亲自理会那些腥风血雨了!” 云朝隐约在青衫客的话里,听到了―丝危险的信号,忙不迭道:“前辈准备怎么去做?” 青衫客怔了怔,正色道:“既然事情跟觅云踪有关联,老夫打算去一趟昆仑山,觅云踪自封的西山所在处;最好可以找到他的墓葬处,老夫要亲眼见见,他是否真的死而复生了!为找到秀儿,我也唯有如此做!” 青衫客说完,不安地看向云朝,生怕他不肯帮自己。 二人四目相对,云朝忽地开口道:“好!我跟你去!” 仅仅这五个字,无需其它废话,已足以令青衫客眼角湿润。 这时,王猛也正色道:“大哥,我也跟你去!你不在的时候,我都没能保护好秀儿,这次去昆仑山,我就是豁出命不要,也要帮你找回秀儿!” 王猛是个粗人,也不知该怎么说话,但觉血气上涌,不自觉便脱口而出这般说词,但很显然,是真挚的。 青礼客却道:“你不能去,现在时下已够乱的了,你再一走,谁来帮我管理山庄事务?放心,王猛!我与云宗主一起去,定能平安地将秀儿带回来!” 王猛本来还想再说几句,但看到青衫客那异常坚定的目光,终究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云朝问道:“前辈准备何时动身?” 青衫客咬牙道:“明日!” 云朝道:“好!明我跟你去!” 凤鸣许久不曾说话,闻言立声道:“公子,我也跟你们去!” 云朝看了看凤鸣,又看了看青衫客,忽地心有感触,怕凤鸣也被那人掳去,开口道:“也好,跟着我,总比留下的强些!” 第七章 落风寨 云朝三人出了中原境内,直奔西昆仑山而去,途中兜兜转转,耽搁几日便来到了大巴境内。。c 三人放眼瞭去,山势平川,荒芜脊凉,心中不禁感叹:好—片不毛之地啊! 三人骑于马上,马儿也累的够呛,站在原地直喘。 此时虽是深秋,但这片不毛之地却是骄阳似火,烤的人噪子都将冒出火来,凤鸣不禁骂道: “这鬼天气,简直要了人命了,照这样走下去,何时才能到昆仑山啊!” 云朝看了看这骄阳,又看了看喘着粗气的马匹,对青衫客道:“前辈,照这么走下去,没个 三五天是不能到昆仑山,这天气又异常炎热,你看马匹也受不了,我见我们来时的路途中有一处 寨子,不如我们先到那里吃点东西,也给马儿喂点水,歇息—阵再上路如何?” 青衫客抬头望了望天,点头应允道:“也好!” 三人既又打马往来时遇见的寨子飞奔而去,不一会便已来到那片寨子的入口。 三人抬头望去,“落风寨”三个字陡然印入眼帘。这里虽说是—个寨子,其实也只能算是一 排街道,街道的两旁亦都是一些瓦屋和小茅草屋。 三人翻身下马,牵着马匹缓缓步入落风寨,走了一会,却是不见寨中有半个人影,又走了一 会,仍是不见有半个人影。 凤鸣不禁奇道:“奇怪了!难道…这里是一处空寨子?但看这里还算干净,又不像是长久没 人居住的地方啊?” 三人又往前行了一阵,忽然前面一个大大的“酒”字映入眼帘,凤鸣道:“公子,那是一家 酒铺唉!”说完拽着云朝直奔过去。 果然不是—处空寨子,因为,这座酒铺里还坐了五六个身着异服的汉子,正在用竹筒一筒一 筒地喝着洒。那酒铺的老板也是身着异服,在不断地用竹筒往客人的杯盏里添着酒。 凤鸣拉着云朝找了个空位坐下,对那老板道:“老板,有什么好吃好喝的,尽管给我们上! 还有,把我们的马儿也喂好。” 那老板瞥了瞥凤鸣,锐利的三角眼直看得凤鸣浑身极不舒服,却听那老板低声道:“姑娘见 外,本洒铺只卖洒和馒头。” 凤鸣一听,想说什么,却被云朝按住,对那老板道:“麻烦那就给我们弄些馒头和酒来吧! 顺便弄些水和草料,我们还要喂喂马儿!” 凤鸣听完,却白了云朝一眼,低声叱道:“他还不是想赚我们的银两,为什么对他那么客气 ?” 云朝笑笑,却不答话。青衫客却兀自抓紧了长剑,因为他发现,在座的这六名身着异服的汉 子,正不时地用他们那双三角眼诡异地盯着他们,直盯的他浑身发毛。待到青衫客一回头,他们 又立马转过头去,显得神神叨叨。 青衫客触碰一下云朝,用眼神暗示着云朝有些不对劲,云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待到云朝转过头去,他们既又用那种诡异的三角眼肆掠地打量着他们。 几次三番,凤鸣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但看那些人老是鬼鬼祟祟地盯着他们看,那一双双三角 眼,看得人脊背顿生寒意。 凤鸣是位烈性子,几时受得了这般,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对着那六名汉子就叫道:“你们看 什么看,看够了了没有?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吗?” 那几个汉字被凤鸣这么一骂,出乎意料却没有动怒,反而埋起头来,只顾喝着竹筒里的酒, 再没把头抬起来,哪怕竹筒里并没有酒了,却也是只顾闷头空喝。 云朝不料凤鸣会如此做,连忙把她拉坐下,低声道:“早知道你这么会惹事,我就不带你来 来了,幸亏别人不和你计较,看你几眼又将怎么?” 凤鸣愤愤地瞪了那些人一眼,这才被云朝拉着坐了下来。 三人等了一会,没见着酒和馒头端上来,却奇怪地出现一位黑衣汉子,一张斗笠把个脸遮的 严严实实,也不知怎的就出现在了三人的桌子前,就好像是这么凭空出现的。 黑衣人来到云朝身旁,很有礼貌地—躬身道:“朋友,在下能否在此借坐一下?” 云朝道:“兄台请便!” 云朝武功虽是高强,但行走江湖的经验,却是知之甚少,面对面前这个可疑的黑衣人,连凤 鸣都甚是警觉,但他却是连一丝戒备都没有显露出来。 青衫客却是按紧了长剑,警惕起面前这个黑衣汉子。 当然,这个酒铺的座位虽不是很多,但也没有到坐满的时侯,凤鸣不禁嚷道:“你怎么不跟 他们一起坐,反倒跟我们挤在一起?” 云朝却道:“凤鸣,大家出门在外,都不容易,不要再耍性子了!” 凤鸣这才愤愤地别过脸去,云朝又对着黑衣汉子道:“兄台,请不要见怪!” 黑衣汉子却只是低沉着头,也不答话。 这时,那酒铺老板才慢慢悠悠,端了来酒和馒头,忽然看见那凭空多出来的黑衣汉子,显出 惊愕的表情,但随即那股表情一闪而逝。 老板用他那锐利的三角眼,狠狠地打量起那黑衣人,眼中满是诡异,好似要透过他那斗笠, 看清他的面容。 老板把酒往桌上一放,用低沉的嗓音问道:“你也要酒?” “那是自然!”黑衣汉子淡淡地道,老板一声不吭,又拿过来一个竹筒,倒了满满一筒子酒 ,端给他,随后又一声不吭地返回铺内。 竹筒很深,晶莹的酒倒在里面,却变成一片惨碧之色,显得深不见底。云朝刚要把洒端起来 ,却发现那六名身着异服的汉子,又用那些三角眼不时地瞟向他们,直瞟得三人显得浑身不自在 云朝摇摇头,不想理喻这六名怪异的汉子,刚想端起竹筒饮酒,却忽然发现,那黑衣汉子的 右手,已不知何时,在不知不觉中搭上了他的手臂,云朝不由地大吃一惊,奇怪地望向黑衣汉子 ,青衫客也兀自抓紧了长剑。 随后只见那黑衣汉子缓缓伸出另一只手,并伸出一根手指,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云朝与青 衫客,都被眼前这个奇怪的黑衣汉子弄得一头雾水,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第八章 老苗子 却见那六名身着异服的汉子见云朝这边没了动静,反而显得很是焦虑,不时地偷偷瞟眼过来 却在这时,那黑衣汉子忽地站了起来,猛地将竹筒里的酒打飞出去,正打在其中一位异服汉 子脸上,那汉子骇得张大了嘴,这飞出去的酒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咕碌”一声便已钻进那汉子 肚中。 其余五名汉子见状,腾地一下站起身来,脸上猛然间满是杀气。 此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名被泼中酒的汉子刹那间倒在地上,双手按在肚皮上,却 是兀自翻滚不已,喉中不时发出“咯咯”的声响,不一会儿,七窃便流出黑血来,散发出难闻的 腐臭气味,又过一会儿,面容变得呆滞,却还粗粗喘着气,躺在地上却不动弹,仿佛一具活死人 云朝与青衫看得心惊,凤鸣惊呼道:“公子,酒里有东西!” 青衫客忙用长剑拔翻一筒酒,酒泼了一桌,但从那筒里却泼出来一只像蚂蝗一样的虫子,正 在酒渍中慢慢蠕动,让人看得直犯恶心。 那几名异服汉子见状,顿时嚷道:“小侬子,欺负到你爷爷头上喽!”骂完拨出腰刀,朝黑 衣汉子扑将过去。 黑衣汉子冷哼一声,欺身上前,一拳击中当先—人,那人胸口竟被黑衣人—拳轻易洞穿,往 外汨汩冒着鲜血,却在倒飞出去的一瞬,撕开了黑衣汉子胸前的衣襟,冷风一吹,彻底吹开了黑 衣汉子的上衣,那黑衣汉子的胸口,竟赫然露出五道狰狞可怖的疤痕。 余下的四名异服汉子见状,竟像见到鬼一样害怕,颤抖着声音嘶吼道:“五…五道伤痕的男 人,就…就是那个…胸前有五道伤疤的男人……!”那些汉子说罢,惊恐地就要往远处逃奔。 黑衣汉子闪步上前,一把拦住四人,厉声道:“说!谁派你们来的,不说清楚,一个都不许 走!” 那四个异服汉子惶恐地望向黑衣汉子,又互相看了看,忽地一咬牙,嘴角冒出黑血来。 黑衣汉子顿觉事情不妙,赶忙欺身上前,但已是来不及了,那四名异服汉子全都倒在地上, 已气绝身亡。 云朝忽地想起什么,忙朝着酒铺里奔去,黑衣汉子也赶忙随着云朝身后赶了过去,刚进入酒 铺,便见一幕惨状映入眼帘,只见那老板和先前四人一样,嘴角往外汩汩地流着黑血,青衫客和 凤鸣也随后赶到,看到了这一幕。 云朝惊道:“这黑血有毒!” 青衫客道:“他们俱都服毒自尽,也不肯落入我们的手里!” 黑衣汉子这才拿下斗笠,苦笑道:“这几个老苗子,宁愿服毒自尽,也是不敢出卖他们的主 人!” 青衫客与云朝,还有凤鸣看着黑衣汉子的面孔,顿时大吃一惊,青衫客缓缓才开口吐出两个 字:“刘嘉!” 云朝也吃惊道:“刘嘉,竟然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刘嘉却冲他笑了笑,反而望向凤鸣,缓缓才道:“你…还好吗?” 凤鸣脸已绯红,诺诺道:“刘…刘大哥!好久不见……!” 刘嘉道:“的确好久不见,凤鸣!你们大家都好吗?” 凤鸣诺诺道:“都好,可是……”凤鸣说完转头望向了云朝。 刘嘉也微笑着看向他们,他也看得出来,云朝他们的心里一定是冲满了疑惑,不待他们开口 ,当先说道:“你们一定奇怪,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害你们的这些人又会是什么人吧!” 云朝却没表现出怎么奇怪,反而说道:“一年没见了,你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变!” 青衫客却急道:“刘嘉小友!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些个身着异服的人,又是什么来头?” 青衫客问得很快,显得很急切,这也难怪,他们不远千里来到这里,本就是为寻找消失的青 秀儿,这种急切之情,是谁也比不上身为人父的青衫客的,即使遇到了—年未见的刘嘉,青衫客 也是丝毫没有心情,也来不及和他寒喧几句。 毕竟刚到这里,就被这些人给暗算,这些身着异服的人,或许就可能成为很好的突破口。 刘嘉闻言,面色却显得略微有些凝重,说道:“这些人是擅用蛊毒的老苗子!” “老苗子?那不是南疆—带的人吗?怎么会来到巴蜀境内?”青衫客不禁奇道。 刘嘉微微一笑,道:“前辈当真不知道吗?其实巴蜀境内,现已布满了这些人,我虽不知道 你们来此的目的,但我想告诉你们的是,这里危险的紧!” “危险?”云朝忍不往道,“自巴蜀鬼王死后,这片大地不是被中原国给控制了吗?能有多 危险?” 刘嘉淡淡一笑:“这个地方虽明里是属于中原,但在暗里,却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操控着, 恐怕你们一早来到此地,便被这些老苗子给盯上了,这里—旦要有中原的武林之士来此,便会遭 到神秘的盯视,但奇怪的是,他们从不轻易对人下手,尤其是用蛊,但对于你们,又何以下此毒 手,看来你们此行的目的,绝非同一般啊!” 刘嘉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但话又说回来,你们不在中原好好呆着,跑到这个不毛之地来 做什么呢?” 云朝与凤鸣听了,相互望了望,继而又望向青衫客,只见青衫客一脸的漠然,缓缓才惨声道 :“秀儿…秀儿她失踪了!” “什么?”刘嘉几乎是跳到了青衫客的跟前,大声道,“秀儿怎么会凭地失踪呢?这到底是 怎么一回事?” 刘嘉问完,就这么直直盯着青衫客只是看,仿佛是在责怪他,怎么看护的女儿。 云朝见青衫客的情绪有些不对,忙道:“实不相瞒,我们此番前来,是要去昆仑山。” “昆仑山!”刘嘉不禁奇道,他着实是想不明白,这去昆仑山和青秀儿失踪会有何关联。 “不错,正是去那里!”青衫客此时抬起头来,将这些天在中原发生的,如月圆夜杀人事件 等一系列怪事都说于刘嘉听了。 刘嘉听了,面色已变得凝重,缓缓才开口道:“难怪有人要杀你们,你们现在去做的这件事 ,很可能将会揭露一个天大的秘密,那就是关于‘凤凰涅槃’的传说,对手很可能是不想让你们 发掘这个秘密,才想除掉你们!” 青衫客点点头,好像明白了什么。 第九章 五道伤疤的男人 云朝忽地开口问道:“光说我们了,你又怎么会来到这里?这一年多,你都在做些什么?为 什么那些老苗子一见你胸前的那五道伤疤,都显得极为害怕,还称你叫什么‘五道伤疤的男人’ ?” 云朝—口气问了这许多问题,刘嘉只长长叹了口气,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也是一言难尽 哪!其实我的目的,也和你们—样,去昆仑山寻找觅云踪的墓葬之地!” 青衫客闻言大是吃了一惊,急忙问道:“这又是为何事,你在川蜀这一年里到底发生了些什 么?为何不能一次说完?当真想急煞老夫吗?” 刘嘉微微一笑:“前辈见谅!这许多事实在—言难尽,我去找觅云踪的墓室,也是想证明觅 云踪是不是真的死了,因为我在川南一带,隐约发现了一股神秘力量,以蛊为媒介害人不浅,那 些老苗子,想必便是这股力量的爪牙。(..tw好看的小说). “我曾经追踪刘巳的时候,俨然发现这些人正用蛊毒害了一群中原镖客,其死状之惨,并未 在‘五行邪拳’杀人之下!我当时气奋已极,便用刘家‘五行邪拳’杀了那些老苗子,但不幸被 他们逃脱几个。(..tw无弹窗广告)之后,他们便派出大量的高手追杀于我,但都被我——打败,他们见武力胜不了 我,便想到用下蛊来对付我。” 刘嘉说到这,望向青衫客道:“前辈你也知道,当年西南正虹为杀我,派出教中‘蛇蝎心肠 ’的‘蛇郎君’与‘蝎夫人’两大用毒高手,暗中给我下毒,一度将我逼入了绝境,但最后还是 败给了我! “也多亏了有那一次的经历,我才足以应付他们派出的施蛊者,毒与蛊虽不相同,但大体一 样,我仅凭着以往的经验,几次险死环生,终于挫败了那些苗人,这就是我为什么看了那老板倒 过来的一竹筒洒,便知道那酒里肯定被下了蛊虫!” 青衫客心知,刘嘉说到“险死还生”四个字时,虽然极是轻描淡写,但是这个背后,一定经 历了残酷的,九死一生的过程;因为蛊与毒虽然大体相同,都是用一种极厉害的毒来伤害对手, 但蛊所传播的媒介却是高明太多,途径也是极为广泛。 毒大体是通过食物作为媒介,也有的利用烟气;但蛊却不同,它不仅可以通过食物、烟气来 作为媒介,还可以通过动物、植物,高明一些的蛊师,甚至可以通过声音来作为媒介,真正做到 了令人防不胜防的地步,看来刘嘉为了避开这些苗人的蛊术,一定也是吃尽了苦头。 刘嘉顿了顿,接着说道:“我挫败了那些苗人,恼怒他们用蛊术害人,便让他们尝到了,什 么是真正的刘家‘五行邪拳’恐怖的滋味,在战斗中,我胸前的五道伤疤,给了他们很深刻的印 象,响必那些逃脱出去的苗人,便将我这种拳术,所造成的恐怖结果大肆宣扬了一番,结果一传 十,十传百,久而久之,我胸前这五道疤痕便成了我的标志!” 刘嘉说到这不禁苦笑了一阵,叹道:“没想到我也变成了名人!” 青衫客奇道:“这些苗人究竟是谁派来的?为何落到我们手里,宁可咬毒自尽,也不肯出卖 他们的主人呢?” 刘嘉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是一群死士!” “死士?”青衫客不禁奇道。 刘嘉正色道:“对!正是死士,我先前也抓住过这样几个死士,用‘五行邪拳’的恐怖逼迫 他们,竟然没能让他们吐露出半个字。那时,他们的嘴里并没有含毒,但是,竟全都咬舌自尽了 !” 云朝也不禁皱眉道:“看来,这些老苗子死士,对他们的主人似乎极为忠心,宁可死,也是 不愿出卖他们的主人哪!” 刘嘉叹口气道:“刚开始,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后来细细一想,就不是这么回事了!我想 ,倘若他们出卖了主人,也许等侍他们的,将会是比‘五行邪拳’还要更为恐怖的东西!” 青衫客不禁插口道:“的确如此!他们宁可自尽了,也是不敢出卖他们的主人的!因为,他 们倘若出卖了他们的主人,等待他们的惩罚,或许比死还不如,一定也是会比‘五行邪拳’还要 带给他们更多的恐怖!” 几人一时沉默了一会,隐隐感觉事情的严重,似乎这次碰到了厉害的对手。 “你可还记得,萼罗鬼死前所说的那个‘川’字?”刘嘉紧皱了眉头,喃喃向云朝说道,“ 我隐约觉得,这个‘川’字,必是所指的川南—带,就是不知道所指何意!” 云朝也叹道:“川南的确是很邪门的一个地带啊!” 云朝叹完,却忽地笑了笑,问道:“一年了,你追踪到刘巳的下落了吗?” 刘嘉苦着脸道:“刘巳太狡猾了,我有几次险些就要追上他,但被一些奇怪的人一阻,便失 去了他的踪迹,我现在怀疑,刘巳是不是和这股神秘的力量也有着很深的关系,这股神秘的力量 ,或许便是来自‘昆仑一脉’,我曾听苍鹤师伯说过,‘凤凰神功’可使人涅槃重生的事,为查 明真相,揪出刘巳的阴谋,我定要去一趟觅云踪的墓葬之地弄个明白!” 凤鸣拍手笑道:“这下好了,大家又聚到一块了,我们便一起去昆仑山吧!” 刘嘉望着青衫客满面的愁容,淡淡道:“前辈放心吧!这次无论是为了追查刘巳,还是为了 找到秀儿姑娘,我刘嘉定要与你们一同前往昆仑山去看个究竟!” 凤鸣着实害怕这里的阴气,忙地说道:“对啊,对啊!那我们赶快离开这上路吧!” 刘嘉想想也是,留在这里也很是晦气,便走过去拉开酒铺的门,正准备出去,忽然,一个人 影向他猛扑过来… 第十章 失心蛊,含沙射影 刘嘉想想也是,留在这里也很是晦气,便走过去拉开酒铺的门,正准备出去,忽然,一个人影朝他猛然扑了过来。.在这紧要关头,也亏得刘嘉生平身经百战,只见他忙地错步、闪身,轻飘飘往后掠了开来,便避开了来人―击。 众人定目望去,凤鸣顿时骇得惊叫起来。 原来,来人正是被刘嘉泼中酒的那个老苗子,只见他七窃仍流着血,口中呼呼喘着粗气,耷拉着脑袋,垂着双臂,正一步步向着众人走来,面容僵硬,样子十分的诡异古怪,看他的样子,已绝非一个正常的活人,好似传说中的僵尸―般。 待到那老苗子靠近众人,忽地伸直双手,又朝着众人扑将过来。 云朝立即将凤鸣拉往刘嘉身后,“呛”的一声拔出玄铁重剑,喝道:“我来对付他!” 玄铁剑对付他已足够了,对付这样的家伙,还用得着“七煞星罗”吗?云朝不禁自信满满,提了玄铁剑,朝那老苗子便刺了过去。 谁知那老苗子竟不闪不避,玄铁剑“扑哧”一下便穿透了那老苗子的身体,那老苗子好似不觉得疼痛,双手直直地朝着云朝抓了过来。 云朝心下一惊,忙拨剑回劈,―剑斩下那老苗子一只手来,但那老苗子似乎感觉不到半分疼痛,仍是直直地向着云朝猛扑过来。(..tw) “失心蛊!”刘陡然变色,“云朝,快削他脑袋!” 云朝闻言,也知道此老苗子中了邪术,忙运转玄铁剑,向那老苗子的颈脖削去。 云朝何等的剑法,那老苗子虽不畏疼痛,但行动却是不快,被云朝一剑削去头颅,那颗头颅骨碌碌地在地上转了几圈,忽地从里面钻出来一只乳白色的虫子,全身长满了触手,也不知是何物。 青衫客看得陡然心惊,抢步上前,一剑刺穿了那只怪虫,那只怪虫被长剑戳穿身体,忽地从体内喷出一股墨绿色的粘液,恶臭无比,众人忍不住地捂住鼻子,退出屋子。 刚一退出去,云朝不禁叹道:“多亏了你啊!若不是你,恐怕我们喝下那筒子酒,确都要变成这样的行尸走肉,这失心蛊真着实厉害!”说完望向刘嘉。 却见刘嘉的面色沉重,似乎极为戒备,青衫客也觉着不对劲,他一向了解刘嘉,刘嘉也一向是很开朗的,若非真正遇到危险,他是决不会露出这种表情。 青衫客不禁问道:“有哪里不对劲吗?” 刘嘉面部微动,指了指前面,轻声道:“你看!” 青衫客顺着刘嘉所指望去,不由得大吃一惊:“那几具老苗子的尸体不见了!” 云朝听罢,面色也微微凝重,凤鸣却道:“会不会是他们诈死骗了我们?” 刘嘉面色微动,急道:“这里还有人,快走!” 话音刚落,便迅速往寨子外奔去,似乎这寨子里极为危险,一刻也不想在此停留。 四人刚要奔出寨子,忽地从一处破茅房内冲出来四个人,---那四个老苗子。 只见这四个老苗子耷拉着脑袋,垂着双臂,便如先前那个老苗子一样,迈着蹒跚的步子,一步一步地向着四人逼来。 刘嘉挡身上前,护住凤鸣,四人―起往后退去,刚退到酒铺旁,忽听一阵乱响,却见那老板也“呼呼”喘着粗气,从那屋子里蹦了出来。 四人―时前后受敌,凤鸣不禁怒道:“怕什么!我们一齐砍下他们的脑袋,不就没事了吗?” 刘嘉闻言,面色依旧沉重,道:“你们太不了解苗疆邪术,这远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我真正受过他们的追杀,才能有所了解,他们所用的蛊术层出不穷,一次比一次更难防范,你们要特别担心这些傀儡尸体!” 听完刘嘉的话,几人更是凝神戒备。 突然,传来一阵笛声,其中一名老苗子突地张开了口,喉中发出“嗑”的一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便从这名老苗子的口中喷吐而出,迎面朝着四人疾射而来…… 刘嘉心中一惊,单手一挥,一道凌厉的风便刮向那团黑乎乎的东西,那阵风何等凌厉,竟刮的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倒转方向,直直打向刚刚那个老苗子。 只听“噗”的―声,那团东西尽数打入那老苗子脑袋。 四人定目望去,那团黑乎乎的东西竟是一些毒沙,却见那些毒沙尽数没入那老苗子头颅里,竟发出“滋滋”的声响,随后冒出丝丝白烟。 那老苗子的头颅便随着这“滋滋”声慢慢融化,一时血肉模糊,面上腐肉“扑哧,扑哧!”的往下脱落,好不惨忍,整颗头颅的血肉,顷刻间便被这些毒沙腐蚀饴尽,只剩下颗白森森的骷髅头,可那老苗子却丝毫不觉疼痛,仍立着―动不动。 “含沙射影!”刘嘉忽地惊道。 青衫客不禁一怔,随即接口道:“含沙射影,相传西域有一种鬼蜮之虫,腹中奇毒无比,喷吐之间,可含沙射影,沾者即死!看来传言并非空**来风,如今一见,果真有此毒物!” 刘嘉听了也大为惊讶,想想刚才的举动,直到现在自己还后怕的很,倘若当时有一丝偏差,沾上了那些毒沙,岂不是也要化为森森的白骨? 刘嘉想到这,不由得冷汗直流,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想不到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凤鸣见刘嘉这样,不由得出口嘲讽了一句。 刘嘉见凤鸣有些嘲讽自己的意思,不由得面色一红,又不自觉的往前迈了一步。 此时只听青衫客又道:“凤姑娘,你莫要讥笑刘嘉,这毒沙毒性之猛烈,当世罕见,沾者即死!就是老夫见了,也要退避到一丈开外!” 青衫客说罢,又转向刘嘉,说道:“你快离这些人远些,小心这毒沙!” 云朝不禁开口道:“难道这些鬼蜮之虫,便是藏在这些老苗子的口中?”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那些老苗子听得这阵笛声,仿佛接受了什么命令,一齐张开了口,对准四人,喉中随即齐齐发出“嗑”的一声… 第十一章 奇异蛊虫 昨天有事,少更了一章,待会将重新补上一章。.以下是正文: 随着那“嗑”的一声发出,四人也紧张到了极点,好在刘嘉等人也俱都是武林中的高手,先前受过那名老苗子口中毒沙的攻击,心中早就有所警觉,不待老苗子口中的毒沙再次喷射而出,便听刘嘉大声喊道:“快散开来!” 云朝与青衫客身手何等矫捷,听得刘嘉呼喊,云朝忙拉住凤鸣,与青衫客往着相反的方向跳了开去。 刘嘉喊这句话的同时,身形便已如鹤一般直直滑移了出去,那些个老苗子口中毒沙虽是厉害,但其毕竟不是活人,只是一群行尸走肉罢了,并没有丝毫的判断能力。 待到刘嘉等人跳离毒沙的射程之内时,那些毒沙也像雨点般喷射而出,那老苗子口中的毒沙,大多都打在了那老板身上,老板口中的毒沙,也尽数打在了其中一名老苗子的身上。 那老板身上,立即发出“滋滋”的声响,血肉具都被那毒沙腐蚀贻尽,“扑哧扑哧”往地上脱落,顿时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顿时,那老板的身上,只留下很少的血肉附在骨头上,让人看得头皮发麻,但那具尸体似乎失去了太多的血肉,只听“扑通”一声,终是倒在了地上。 刘嘉趁这个当口,默运气劲,一道凌厉的风刃便刮向其中一名老苗子,那老苗子的头颅竟被那道风刃给齐齐割了下来。 云朝与青衫客相视一眼,忙提剑冲上前去,斩下余下几名老苗的头颅,那几个老苗子失去了脑袋,便一个个相继倒在地下。 这一切,从老苗子喷吐毒沙,到被斩掉头颅为止,快的几乎不可思议,凤鸣几乎全没反应过来,那几个老苗子便已身首异处,倒在地上了。 凤鸣不禁骂道:“这些老怪物!” 凤鸣喊完,正要过去踢两脚,忽听刘嘉喊道:“不要过去,小心尸体脑袋里的毒虫!” 凤鸣闻言,忙止住脚步,定目望去,只见从那尸体的脑腔里,拱出半条全身长满触手吸盘的黑色怪虫,另外半条却是从尸体的脊椎里拱了出来。 看来这种虫子,便是寄生在尸体脑腔中,另一半身体吸附在尸体的脊椎里,想来便是以此来控制尸体的行动。凤鸣隐隐瞧那尸体的脑腔内,里面似乎竟被那怪虫给吃空了。 好在刘嘉他们斩落尸体头颅的时候,也一并将那怪虫的身体给斩为了两截。那怪虫断开的身体处,不断喷射出―股黑色的粘液来,奇臭无比,想来便是毒液。 那毒液好像有腐蚀性,立刻便将那怪虫给腐蚀饴尽,不多时便化为一滩黑水。 凤鸣看得眉头直皱,忖道:“真恶心的虫子,自己体内的毒液,竟也能把自己给腐蚀了!”刘嘉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几具尸体,见他们再不能动弹,忽地笑道:“你的人全都躺下了,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青衫客直直走到刘嘉的身旁,道:“你在和谁说话?” 刘嘉道:“前辈适才有没有听到一阵笛声,那便是施此失心蛊的人,看来,我们早已被人给盯上了!” 云朝道:“那,此人接下来会做什么?” 刘嘉苦笑了一阵,道:“他的傀儡尸体,俱都被我们给制服了,想必他也早已走了,一般操纵傀儡施蛊之人,是绝不会轻易示人的,因为,他们的武功并不是很行!” 刘嘉苦笑了一阵,又接着道:“我们走吧,看来,我们此去昆仑的路并不太好走,路上诸如此类的情况,我看还有许多,我们一定要小心为妙!” 青衫客点点头,道:“刘嘉小友,若老夫没有看错,适才你用以斩下老苗子所用的那一招,当是‘鹤形风刃’吧!当真凌厉异常!” 刘嘉笑道:“自是‘鹤形风刃’,若非我练就了‘鹤形风刃’,使得四行合而为一,刘巳那几次碰到我,也不会惊得逃离开来,但前辈怎识得‘鹤形风刃’?” 青衫客道:“你忘啦!十五年前,老夫于拳谷,和鹤形传人刘苍鹤交过手,他那时的风刃,好像还远不及你现在这般凌厉!” 青衫客说罢,又摇了摇头,叹道:“你现在四行合一,仅一步,武功便可达‘天人之道’,可惜老夫一生练剑,怕现在也不是你的对手了!唉……!不服老是不行了,这江湖,毕竟还是你们年轻人的了,此番若是可找回秀儿,老夫便打算封剑,退出江湖!” 云朝道:“前辈何出此言,武林中人谁不知‘天剑’威名?况且,武林宗还需要前辈!” 刘嘉也道:“前辈说话何以如此丧气!” “‘七煞星罗’的出现,将会盖住一切剑法的光芒,任何剑法,在‘七煞星罗’的光芒笼罩下,也都将黯然失色!”青衫客说到这,继又望向刘嘉,接着说道:“而随着你逐渐地将五行合―,你最终也会达到‘半神’境界,到时‘五行邪拳’将会盖住天下武功的一切光芒,日后的武林中,‘五行邪拳’和‘七煞星罗’将会大放溢彩!” 凤鸣听到这,却不服气地撇撇嘴道:“什么‘五行邪拳’,怎会有我们公子的‘七煞星罗’强,不信你们俩打一场试试!” 刘嘉立即冷笑着道:“你难道…真的愿意看到有这一天?” 凤鸣被他看得心慌,忙转向云朝,哪知云朝亦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是啊,你难道希望真的看到这―天吗?” 凤鸣立即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慌忙摆出一副无辜的嘴脸,并捂住了嘴。 四人牵着马,说说笑笑,不一会便出了寨子,凤鸣忙淬了一口,道:“呸,呸,呸!但愿再不要遇见这么恶心的寨子!” 刘嘉却看了看仅有的三匹马,问道:“接下来我们怎么走?” “当然是骑马啦,笨蛋!”凤鸣的本性又露了出来。 刘嘉苦笑地望着她道:“我当然知道是骑马,但问题是,马只有三匹,而我们现在却有四个人了!” 云朝道:“不碍事的,我和凤鸣骑一匹,凤鸣的那匹便让给你骑吧!” 这次凤鸣倒是出人意料地安静,竟然答应了。 青衫客本待凤鸣定会有所意见,不料她竟答应得如此干脆。只有刘嘉知晓个中原由,但他并没多说什么,立即翻身上马说道:“事不宜迟,救秀儿姑娘的事要紧,我们快些动身吧!” 云朝将凤鸣托上马背,也翻身上马,青衫客随后也翻上马背,双腿一夹,紧跟着云朝和刘嘉,离开“落风寨”绝尘而去。 此时,天已渐暗。 第十二章 西山大峡谷 巍巍昆仑,大巴山脉,西接秦岭,东连巫峡。。c 此中昆仑之虚,方八百里,高万仞,天下知名。山中道路又陡又窄,深沟巨壑,随处可见,奇险峻也,真个飞鸟难度,猿猱驻足。 崇山峻岭之中,隐隐一条鸟道,上依绝壁,下临深谷,若有若无,蜿蜒向南。道下是万丈深壑,一阵山风呼啸而过,掀起崖上枯藤,露出三个班驳的暗红大字:“鬼见愁”。 鸟道上隐隐四个人影,三男一女,沿着蜿蜒鸟道,迤逦而来,正是云朝一行人。 只见凤鸣跑到巨石之下,望着那三个斑驳暗红的大字,微微皱了皱眉头,不禁嘟嚷道:“这个便是被称为‘鬼见愁’的地狱之谷吗?我看也不过如此,比起华山的‘千尺幢’和‘鹞子翻身’差的远了!世人都说蜀道难行,我看也不过尔耳!” 刘嘉不禁摇头叹道:“凤儿姑娘,你只知天险,哪知**,这‘鬼见愁’之地,自古以来都有强人出没,这许多沟壑中,也不知留下了多少行商人的白骨!” 青衫客也叹道:“此地自二十多年前被觅云踪霸占以来,哪个敢行?这地狱之谷中,也是深埋了许多武林中的有为人士,当真是鬼见了都发愁的险地!” 四人望着那三个斑驳暗红的大字,不禁感叹这世态炎凉。 四人又行了一陈,刘嘉忽地手指向前方,叫道:“你们看,那里便是觅云踪所定的西山大峡谷了!” 三人顺着刘嘉所指之处望去,入眼之处乃是一片绵延起伏的山脉,―道深邃的巨大裂缝镶嵌其中,浑然天成,生生将这片山脉劈成两半,谷中更是烟雾缭绕,深不见底。 凤鸣看得心惊,不禁叹道:“看这浓雾,这谷底―定是深不可测,我们当真要下到那底下吗?这怎么下得去,除非是鸟!” 刘嘉不禁苦笑道:“当然是要下去!觅云踪是何许人也,怎可能选一些平常之地,来作为墓葬之地呢?非险峻之地不可用。这昆仑山脉,实乃为天下龙脉之祖,可这‘鬼见愁’的大峡谷内,更是灵气汇聚,觅云踪若真想死后得以重生,这无疑是最好的安息龙眠之地了!” 刘嘉见凤鸣又露出些许不信之色,不禁又道:“你放心吧!既然十四年前,刘巳、椰迦,还有萼罗鬼这三个人可以下到这谷底,找到觅云踪的墓室,难道我们便不行吗?” “刘嘉说的对!”云朝不禁叹道,随即又紧盯着刘嘉背上的包裹,奇道:“你这包裹是哪里来的?早些怎么没有看到你带了这么―个包裹,里面装的是些什么?” 刘嘉不禁笑道:“你以为我们现在是去干什么?是去掘别人的棺墓啊!不带些工具哪里行?到时,这里面的东西可能会派上大用场!” 凤鸣不禁奇道:“什么样的东西,这么神秘,快给我看看!” 刘嘉忙地拦住她道:“不行,有些东西打开就失效了!” 凤鸣瞧刘嘉这副神秘模样,不禁嗔道:“哼!瞧你那小气样子,谁稀罕看!” 刘嘉苦笑地望着她,挠了挠头,显然对凤鸣无可奈何。不知不觉中,刘嘉与凤鸣的关系发展到了这―步,也算是不易,记得之前,凤鸣是要多讨厌有多讨厌刘嘉,话也是极少,现如今,凤鸣对刘嘉的话多了起来,反而对云朝少了许多话。 但刘嘉觉得,现在和凤鸣说话,再不像从前那么别扭,也不再紧张了,反倒显得轻松愉快,难道?自己对她已没了从前的感觉了吗?刘嘉不禁扪心自问起来。也难怪,凤鸣不过是和小筱长得相似而已,但她却并不是真正的小筱。 “这样也好!”刘嘉自心中不禁叹道,“我终于是摆脱了这层束缚,她终是喜欢的云朝,情之一物,当真奇妙的紧,有时来的快,去时也快!” 刘嘉盯着凤鸣发愣,―时心潮澎湃,思绪万千。凤鸣却不知刘嘉心中所思,被瞧得脸皮发烫,慌忙别过脸去。刘嘉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慌忙望向别处。 闲话少讲,四人来到大峡谷之上,望着脚下阵阵翻滚的白色雾气,竟有一种仿若仙人,腾云驾雾的感觉。 凤鸣望着峡谷之下蔼蔼的雾气,问道:“我们怎么下去?” 刘嘉扯了扯崖上一根藤条,道:“当然是顺着它下去了!” 凤鸣望去,只见整个峡谷之上,均是附满了这类粗细不―的枝蔓藤条,细的也有拇指一般,粗的竟有**手臂―般,当真比要麻绳还结实许多。 刘嘉扯了扯―根手臂粗的藤条,道:“下去要小心,我先给你们探路!”说罢扯住藤条,身形便如鹤一股掠了下去,青衫客也紧跟着刘嘉掠了下去。 云朝扯住―根手腕粗细的藤条,对凤鸣说道:“你抓紧我的身体。” 凤鸣闻言,赶忙抱紧云朝的腰,把头埋在云朝的肩膀上,面颊已发烫,高耸的胸脯紧贴在云朝背上,随着呼息一起一伏。 云朝只觉凤鸣发烫的脸颊已贴在自己的肩膀上,后背却被一团富有弹性的软肉实实抵往身子,不由得燥热起来,呼吸也逐渐急促变粗,云朝顿感不妙,忙深吸一口气,气运丹田,稳住了心神,施展轻功,顺着藤蔓朝着峡底飞掠而去…… 四人顺着藤蔓而下,不多时已被浓雾给包裹住了,四周皆是雾蒙蒙的一片,顿时有一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之感。凤鸣饶是害怕,唯有紧紧地抱住云朝,才感到踏实许多。 也不知往下掠了多久,雾气也渐渐淡了许多,峡谷峭壁上的峻峋怪石也是依稀可辨,在这淡淡雾气笼罩之下,显得影影绰绰。 四人又往下掠了片刻,雾气也便消散,隐隐可见谷底杂草丛生,乱石成堆,刘嘉眼见将到谷底,不时又加快了身形,不一会便下到谷底,双脚踏上了这块土地,顿时有一种踏实的感觉充斥全身。 又过了片刻,云朝与青衫客也一一掠下谷底,凤鸣这才极不情愿地松开环绕云朝的双臂,站到一旁。 刘嘉环视谷底,但见谷底便如一条陕长的甬道,直通往山脉的腹地,呈倾斜状。谷底更是杂草丛生,湿气浓重,不时可见动物的骨骸埋于杂草丛中。 第十三章 未知的恐惧 刘嘉先环视谷底,但见谷底便如一条陕长的甬道,直通往山脉的腹地,呈倾斜状。.谷底更是杂草丛生,湿气浓重,不时可见动物的骨骸埋于杂草丛中。 刘嘉再抬头望天,只见离头顶十丈高处,皆是白蒙蒙一片浓雾,哪还瞧得见天,真可谓云深无迹! 刘嘉心有所感,不由叹道:“好凄凉的一片地处,觅云踪昔年纵横天下又怎样?霸占整个昆仑山脉又怎样?到头来还不只是裹尸在这―片小小的峡谷之中?” 青衫客闻言,却面色沉重,道:“但你莫要忘了,觅云踪如今是死是活犹是半数,倘若他真的得而不死,恐怕…就不会是只满足于仅仅呆在这一片小小的峡谷之内了!” 刘嘉听得青衫客一言,顿时不再言语,心中隐隐感到些许不安。 云朝望着谷底沉闷的气息,问道:“我们要顺着这条道去往那山脉的腹地吗?我总觉得这里的气息不太对,还是尽快离开的为妙!” 刘嘉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如今也唯有顺着这条道,去到那山脉的腹地瞧瞧了。”说完又望向青衫客,征询他的意见。 却见青衫客面色仍是凝重,缓缓才开口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先前那些个老苗子在落风寨拼死要击杀我们,幕后更有一名神秘的吹笛人在操纵着他们,为的就是要阻止我们去寻找觅云踪的墓室,他一路上本有很多机会再次下手的,但为何直到现在却全没了动静,还让我们找到这里来了?” 刘嘉想了一想便开口道:“或许有了我的加入,他觉得再次下手会很难取胜;又或许他是个从不打没有准备之战的人;又或许……”刘嘉说到这,顿了顿,面色忽地变得死一般难看,“又或许他知道,在觅云踪的墓室内,会有更可怕的东西在等着我们,只要我们可以找到那里,并进入其中,肯定也是休想再活着出去了!” 青衫客正色道:“但不管怎样,老夫都要去探个究竟,为了秀儿,就算豁出老夫这条老命,也在所不惜!” 云朝与刘嘉相视一笑,忽地异口同声地道:“莫忘记了,我们是一伙的!” 刘嘉接着道:“便是这条路,真的通往地狱,我也一定要救回秀儿姑娘!” 青衫客面露感激之色,望向刘嘉,云朝忽地开口道:“那还等什么,这就去救回秀儿姑娘吧!” 云朝说罢望向凤鸣,四人相视一眼,却再不多话,往峡谷深处走去。(..tw好看的小说)(..tw无弹窗广告) 四人越往峡谷深处行进,地面上的腐草於泥也越是厚重,一不小心便有踩塌下去的危险,四人也不得不施展少许轻身功法,才得继续行进,但那股深埋於泥里动物尸骸的腐臭气味,却是越发呛人,使人无从避及。 刘嘉抬头望天,只见头顶浓雾也已不见,但那峡谷的裂缝却渐渐合扰,直至合并在一块。刘嘉望向峡谷深处,那里竟随着峡谷的合拢竟渐渐变得漆黑,乍一看向远处,竟是漆黑一片的深渊,黑洞洞的不见尽头。 刘嘉忙停下脚步道:“不要再往前了,这大峡谷的深处漆黑一片,也不知多少年不见天日,这里面也不知隐藏了些什么怪物没有,大家还是小心一点!” 青衫客顿时急道:“那如何是好?总不能呆在这里等天亮吧!再说,这里终年不见天日,就是等也等不来啊!” 刘嘉宽慰道:“前辈莫急,我们先寻一些木棍来,我自有办法!” 青衫客听他这么一说,心下踏实许多,忙与云朝去寻木棍。过了一会,青衫客与云朝便已寻了许多木棍,摆在刘嘉面前。 只见刘嘉正蹲在地上,不时从怀中掏出一些绵絮,随后将其一一裹于木棍的一端,不一会便裹好了十几支。 凤鸣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你是在做火把吧!” 刚一说完,却见云朝与青衫客正自冲她直笑,随后听云朝道:“敢情你才知道啊!刘嘉叫我们寻木棍的时侯,我们便已知晓了!” 凤鸣顿时羞红了脸,瞪着云朝哼了一声,便别过脸去。 刘嘉顺手拿起一支火把,道:“好了,你们把这些火把拿起来吧!” 待到他们将火把拿在手中,刘嘉便从包裹中拿出一瓶东西,拔开塞子,顿时一股浓烈的刺鼻气味扑鼻而来,呛得凤鸣顿时打了个喷嚏,叫嚷道:“什么鬼东西?这么难闻!” 却听青衫客答道:“这是火油!” 刘嘉忙地笑道:“不错,这正是火油,这可不比你们姑娘家的香水,但于现在,却很实用!”说罢将火油浇在几支火把之上,又盖好瓶塞揣进包裹里,随后又从包裹里拿出火折子,点燃众人手中的火把。 火光腾腾,顿时照亮了四周,青衫客道:“没料你准备的还挺充分!” “我不打没有准备的战,若是这点都不准备好,那还去寻什么觅云踪的墓室!”刘嘉朝着青衫客笑道,“好了,我们走吧!” 刘嘉说完,举着火把往峡谷最深处探去。走了不多会,四周俱已漆黑,只见四只火把的光亮,被峡谷内的风吹得忽闪忽闪的。 突然,一阵嘶鸣声顿时传入四人耳中,紧接着,草丛中“嗦嗦”声不绝于耳,好像有极小的动物,自峡谷深处朝着这边疾速涌来。 四人顿时一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凤鸣骇得紧紧抓住云朝的衣角,云朝也抓紧了剑,凝神戒备。 却听得刘嘉急道:“快吹灭火把,躲到巨石后面!”说完当先吹灭手中火把。 众人忙回过神来,纷纷吹灭手中火把,迅速掠往巨石之后躲避。 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在草丛中迅速移动,不多时便已涌近巨石两旁,顿时“嗦嗦”之声响彻耳畔,不绝于耳。但那些东西却俱都绕过巨石,从两侧急速朝着峡谷外蜂涌而去,众人皆能感到阵阵阴风,自峡谷之内被那些东西窜带而出,刮得众人遍体生寒。 凤鸣的手紧紧地攥着云朝的衣角,竟巳攥出汗来,对于她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来说,未知,才是真正令人恐惧的东西! 第十四章 凤凰雕像 待到这些东西远离开去,再也听不见这些“嗦嗦”之声了,四人这才从巨石后面绕了出来,凤鸣刚一出来,便叫到:“这是些什么怪物,怎么这么多,吓死我了!” 刘嘉点亮一支火把,腾腾火光又照亮了四周,只见他笑道:“我还以为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呢,没料到,你也有怕的时候啊!这些是地蟾,专吃死人尸体的动物,本是生活在极为阴暗的地方,如今全部奔了出来,怕是被我们手上火把的光亮给惊动了!” 凤鸣红着脸,满是惊恐地道:“地地蟾!还吃死人的尸体!那那它们吃不吃活人啊?” 刘嘉见凤鸣满是惊恐,有意逗她一逗,便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但若是碰见了极为漂亮的大姑娘,也许会过去啃她一啃的吧!” “啊!”凤鸣忙惊得躲到了云朝的身后。. 云朝也点亮火把道:“刘嘉,你就别吓她了,哪有什么动物专吃女孩子的。” 凤鸣一听,知道被刘嘉给糊弄了,忙气得瞪了他一眼,脸颊已憋得通红,在这片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楚楚动人。 刘嘉“嘿嘿”干笑了两声,一时竟看得痴了,但他深知身处这片终日暗无天日的阴气汇聚之处,处处都是危机四伏,稍不留神便会受到攻击,心下也是不敢痴呆太久,忙引燃青衫客与凤鸣手中的火把,朝着峡谷深处摸索而去。 走了一会,突听得青衫客道:“你们快过来看,这是什么!” 三人闻声俱都跑了过去,随着青衫客一起蹲了下来,将火把凑近来看,竟是一具死人的骨骸,但并不是那种白森森的模样,而是发黑的那种,想来是被这里腐臭的阴气所蚀而致。 刘嘉看了看这具骨骸道:“这人怕是死了有十来年了,但在这种地方,有这么一具尸骨也不为奇啊!” 青衫客皱了皱眉头,用手往旁边一指,道:“不仅仅这么一具,这里还有许多!” 刘嘉借着火把的光亮,顺着青衫客所指望去,只见那片地处微凹下去许多,隐隐可见杂草丛生,乱石成堆。在那一片低洼之处,满是类似于眼前的发黑尸骨,半埋半陷于乱石与杂草丛中,数量之多,令人乍舌! 刘嘉奔将过去,捡起一根树枝挑起一些断骨看了看,却见上面有少许被利刃所砍的缺口,表面还依稀可以分辨出被虫子噬咬的痕迹,虽然相隔多年,这些尸骨也相继受到了许多腐蚀,但这些痕迹,还是隐约可辨,触目惊心! 刘嘉不禁皱紧眉头,喃喃道:“看来这群人都是被害死的,这里在十几年前,也一定像拳谷一样,发生了一场械斗,这群人,怕是被对手屠杀在这里的。” 青衫客忽地一惊,道:“难不成难不成这些骨骸皆都是昆仑一脉的人?” 刘嘉闻言,略一思索,便道:“难道前辈的意思是说,自昆仑一脉的人葬了觅云踪之后,并不是尽数失踪,而是被一个可怕的对手尽数屠杀在了这一片峡谷之中?” 青衫客点头道:“你和老夫想到一块去了,可这个神秘的对手会是谁,竟能屠尽了昆仑一脉?这份残忍,这份武功,当真令人难以置信!” “会是刘邪干的吗?”云朝也禁不住疑惑道。 青衫客捋了捋青须,怅然道:“这也仅是老夫的猜测罢了,究竟是刘邪还是另有其人,便不得而知了。” 刘嘉丢掉手中树枝,缓缓站了起来,正自奇怪,怎地许久没有听见凤鸣那丫头的叫嚷了,忙四下查看,却哪有凤鸣的影子。刘嘉陡一心惊,与云朝相视―眼,心道不妙! 却在这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声音:“你们快来看啊,这里有座雕像!”那声音是从峡谷深处传来,正是凤鸣的声音。 三人忙寻着声音朝峡谷深处掠去,不一会便见到一支火把的光亮,在黑暗中显得影影绰绰,应当便是凤鸣的那一支了。 待到掠近了些,便见到凤鸣正拿着火把,在打量峡后石壁上的一座雕像,雕刻的却是一只凤凰,展翅欲飞,足有两人的高度。 云朝却是没有闲情打量这座凤凰雕像,对着凤鸣劈头盖脸地骂道:“你怎么胡乱跑,还―个人跑到这峡谷的深处,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早知这样,就应将你留在武林宗,交由你三位伯伯看管!” 凤鸣自知理亏,―时也不反驳。原来凤鸣见他们三人发现了一些骨骸,竟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奔了过去,心中不禁嗤然,她一个女子家,哪对这些死人的尸骨感到兴趣?先前又被刘嘉数落自己胆子小,自是气不过,竟提了火把壮着胆子,一个人往那峡谷的深处探去,误打误撞竟被她发现了这座凤凰雕像。 凤鸣虽是不敢反驳云朝,却瞪向刘嘉,满脸都是挑衅地哼了―句:“谁叫某些人瞧不起人,说我胆子小!” 云朝无奈,以近乎哀求的眼神望向刘嘉,似乎求他不要再和这个头脑发热的y头争论不休了,免得她头脑再次发热,再做出些什么让人始料不及的事。 当然,在这么昏暗的条件下,刘嘉自是看不清云朝此时的表情,但他却分明地听到了凤鸣的挑衅,但他似乎也觉察出凤鸣有些好头脑发热,是以也没再争锋相对。 所以他苦笑,因为面对一个如此要强的女子,他想不到还有比苦笑更好的办法,并且一边苦笑一边赞道:“姑奶奶,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胆子的确很大,大到让我们的胆子倒小了许多,为了你提心吊胆,说实话,我们真怕的要死,怕你会出事啊!” 青衫客也道:“是啊,凤姑娘!你着实让我们担心了一把。” 凤鸣毕竟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眼见众人都挺关心她,她也反倒不好意思,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青衫客却没什么兴致参与这些年轻人的争论与贫嘴,扯过刘嘉道:“你看这里,好像是被什么人用掌力给生生劈断的!” 刘嘉忙将火把凑近了些,只见这座凤凰雕像的翅膀断裂,的确像是被武林高手用掌力给生生劈断的,这翅膀一断裂,后面竟露出黑黝黝一个洞口来,如果不仔细看,还真个查觉不出。 刘嘉忙道:“这雕像的后面,好像有个通道!” 第十五章 通道内的孔洞 刘嘉见这座凤凰雕像的翅膀处断裂,像是被武林高手用掌力给给生生劈断的,这凤凰雕像的翅膀一断裂,后面竟露出黑黝黝一个洞口来。(..tw无弹窗广告)。c刘嘉看了看,忙道:“这雕像的后面,好像有个通道!” 青衫客心头一惊,忙凑近去看,不禁说道:“难不成,这里面便会是觅云踪的墓室了?!” 刘嘉闻言,细细一想,也确有可能。十四年前刘巳、椰迦还有萼罗鬼便已来过这觅云宗的墓室,再看这雕像翅膀的断裂之处,似是被一名掌力极为浑厚的内家高手给硬生生劈断所致。 刘嘉立即想到了椰迦,以及他那无匹掌力的“密宗大手印”。他甚至可以想象的出,椰迦寻不到墓室的入口,恼羞成怒,随手一掌劈断了这凤凰雕像的翅膀,随后便发现了这雕像后面的通道。 刘嘉想到这,不禁暗自得意,他实在是很佩服自己的想象力,怎的会如此的丰富呢(当然没有我的想象力丰富,因为这整个故事,都是由我想象而编出来的---作者的话)! 青衫客显得极为激动,忙踏前一步道:“既然找到了入口,我们便搬开这石像吧!”说罢,三人一齐动手,由凤鸣拿着火把替他们照明。 不一会,只听得“隆隆”作响,那座两人多高的凤凰雕像,已被三人合力缓缓挪移开来,露出后面一个宽五尺的石洞来,刘嘉往里看了看,只瞧见漆黑的一片,深不可测。(..tw好看的小说) 青衫客正待抬脚,刘嘉却―把将他拉住,摇摇头道:“前辈稍等。” 说完当先将火把探入其中,等了片刻,确定没有熄灭,才稍稍放下心道:“这通道之内久久密闭不曾通风,久积阴晦之气,我本怕其中缺了氧气,如今用火把当先一试,竟得不灭,想来是因为堵住这通道的雕像已损,使得空气可以流通其内。 “但我们进到这通道深处后,若是这火把无缘无故熄灭,一定要速速退出,不可逗留片刻,因为火把一旦无风自灭,表示洞中定缺乏氧气,若是呆的久了,可令人在无声无息中晕倒,事先毫无征兆,你们也会没有半分感觉,当真可让人死于无形之中,危险的紧,你们一定要切记!” 刘嘉叮嘱完这些话,这才放心地让开通道,引众人进入,青衫客不禁赞道:“刘嘉小友,你果然心思慎密啊!” 刘嘉也不多话,拿着火把当先进入通道之内。 四人是越往深处,越是能感到寒气逼人,透彻骨髓的寒冷,刘嘉禁不住打了个冷颤,但令人欣慰的是,这火把并没有熄灭,可见氧气还算充足。 刘嘉借着火把的光亮,细细地打量起这个通道来:这个通道并不很宽,两人并排而行便显拥挤,刘嘉在内行走,其顶端刚好蹭到自己的头发,两旁石壁上均有人工凿刻的痕迹,可见这是一条人工修凿而成的一处通道,而并非天然行成的。 但这通道里实在是大黑,饶是有四支火把一齐照明,前后的能见度仅仅也只有五尺;所以四人行进的速度并非很快。 行不多时,这条通道又拐了个弯,刘嘉心道:“这已是第三次拐弯了,而且还是九十度的直角大弯。”刘嘉着实想不明白,在这山体中修凿这么一条通道,本就是很费时费力的一件事,即是要修凿到山腹的位置,又何以不以直线来修凿,反而拐这许多莫明奇妙的弯呢? 但他很快就发现了一个问题:在每个拐弯之处便有一个孔洞,洞口犹如成年人的拳头大小。刘嘉凑到近前看了看,发现这孔洞似乎很深的样子,也不知里面有些什么。 不多时,竟从这孔洞中吹出一小股阴风来,顿时一股腥臭的气味扑鼻而来。 刘嘉忙捂往鼻子,皱紧眉头,轻声惊道:“不好,这孔洞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我们快撤!”说完当先往后退去,一边退一边想道:“看来这些修凿通道的人,一定是忌讳这孔洞中的什么东西,才会绕开这个孔洞,而改道再修凿这条通道的,究竟是些什么呢?” “唉呀!你们看这火把!”突然,凤鸣的一声喊叫,打断了刘嘉的思绪。 刘嘉闻声望去,只见四支火把燃烧着的火焰,俱都变成了淡蓝色,这处通道在这淡蓝色的火光映照下,愈加显得诡异阴森了…… 刘嘉陡然心惊,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但他随即镇定下来,宽慰大家道:“不用慌张,这是洞中尸气所致,想来这里定有许多死人的尸体。” 话音刚落,四人俱都闻到一股极浓重的腐臭气味,紧接着听到了―阵“丝丝”的乱响声,好似什么东西爬动的声音。刘嘉听得真切,那阵“丝丝”的爬动声,竟是从那孔洞中传出来的。 待到刘嘉发现,那“丝丝”之声竟是从那孔洞内传出来的之后,面色刹时变得极为难看,忙地失声道:“糟糕!这孔洞里好像有东西正在往外爬出来,我们快跑!” 虽然众人俱都是武林中的高手,但那都是对于人类来说的,对于未知的怪物,想来还没有谁是不害怕的。 刘嘉虽然嘴上喊着叫人快跑,可是自己却是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那洞口,好奇心每个人都有的,可刘嘉很是奇怪,自己的好奇心几时变得这么强烈,好像这个洞口有某种能力似的,强烈地吸引着他要一探究竟。 凤鸣叫嚷了一声,忽地跑了过去,一下用火把堵住了那个孔洞,骂道:“用火把烧死它!” 那个火把刚一插进去,竟然无风自灭,刘嘉顿时皱了皱眉头,突然,一群密密麻麻的虫子蜂拥而出,骇得凤鸣踉跄倒退了好几步。 待到众人上前细细打量,却见孔洞四周,已经附满了这种恰似蜈蚣一样的虫子,约莫一寸来长,地上也已经堆积了一片,兀自在那翻滚不已,让人看得恶心不已。 想来那“丝丝”的声音怕是这种怪虫子爬动而发出的,刘嘉看得真切,这种虫子类似蜈蚣,但却并不是蜈蚣,学名叫“蜓蚰”,俗名被人称之为“百足虫”!我们尚且用“百足虫”来称呼这种怪虫。 凤鸣见原来是这么一些细小的虫子,兀自放下心来,说道:“我还以为什么些什么怪物呢,原来就是这么一种小虫子啊!” 刘嘉却仍是凝神戒备,忽地叫道:“不对,你们听,这孔洞内还有一阵奇怪的声音传来!” 众人忙凝神静气,听得真切,只听见一阵“吱吱”的乱响声,自孔洞内传出,好似扫把扫地的声音。 “吱吱……”声音越来越清晰了,确实是像扫帚扫地的声音,但又像是什么爬动的声音,难道,又有什么怪虫? 片刻间,便自那个孔洞内探出了一个圆滚滚的脑袋来… 第十六章 孔洞怪物 八神的轰杀技,大家欣赏一下!以下是《邪拳》正文: 片刻间,便自那个孔洞内探出了一个圆滚滚的脑袋,那“吱吱”的声音也就此嘎然而止,那圆滚滚的脑袋动了动,上面还有两条触手一样的东西,也随着脑袋在来回地抖动。。 “操,这是什么怪物!?”刘嘉和凤鸣几乎是同时喊出了这么一句话。 那怪物又抖了抖它那头上的触角,“吱吱”声又响了起来,那怪物缓缓爬出洞口,四人一看,惊得顿时差点背过气去。 那是一只一丈来长的成年百足虫,能长成这么大,当真可以称得上是蛇了,应当称之为“百足蛇”,能长成这么大,也不知它活了多久,吃的是什么,少说几十年的寿命是有的。 那条百足蛇似乎感知到了什么,立马弓起了身子,一丈来长的身子顿时弓呈“s”形。 刘嘉立马用火把对它晃了晃,那百足蛇吃了一惊,顿时往后退了退,一丈来长的身子上长满了触角,根根如钢针一般,在不住地抖动着。只见那百足蛇退了一下,又随即弓起身子,蓄势待发。 云朝与青衫客眼见如此,立即拔出长剑,将凤鸣挡在了自己身后,凤鸣眼见有当世两大高手仗剑挡在自己身前,心中并不是那么害怕了。(..tw无弹窗广告) 可苦了刘嘉,与那百足蛇对峙之时却极为不轻松。“五行邪拳”虽是厉害,可那毕竟是针对人类而言,人有筋脉、**道、骨胳、腑脏,“五行邪拳”无一不可伤之,可面对这么一只从孔洞中爬出的怪物,刘嘉心里着实没底,它能有筋脉、**道,甚至于腑脏、骨骼吗? 刘嘉想了许多,可那百足蛇哪容他想这许多,前颚一张,身子往前一倾,弓弦之势顿消,夹带着阴风向刘嘉冲了过去,几乎在同一时,一道风刃撞向了百足蛇。 原来,刘嘉本与人交手无数,什么样的险情没遇见过,但每每也能随机应变,化险为夷。但今次所遇之物,实属平生未见,不由得慌了主张,待到那只怪虫攻将过来,这才回过心神,想到“鹤形风刃”许能助他伤敌,忙施展开来,一道凌厉的风刃便刮向百足蛇。 只听“嘭”的―声,百足蛇实实撞在了那道风刃上,攻击之势顿消,竟被撞得翻了个跟头,扑倒在地,一时黑血四溅。(..tw好看的小说) 刘嘉躲闪不及,被喷了个正着,一时腥臭扑鼻,薰得差点透不过气来,裸露在外的皮肤接触到了那黑色黏液上,有种火辣辣的感觉,刘嘉暗道不妙,莫非这似血非血的黑色黏液有毒不成?但也来不及他多想,因为那条百足蛇仍没能死透,兀自在那翻滚不已,不多会竟又爬将起来,只是伤口处仍是不断涌出些许黑血。 刘嘉看得心惊,这怪虫怎地如此皮糙肉粗,自已这么凌厉的一击,本待可以将它截为两段的,没料只是割开了它一处伤口。 刘嘉震惊之余,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这一退之下,气势顿时被压了下来,只见那百足蛇又高昂起了头,脑袋上两条触角在不停抖动,似乎在辩别方位。 刘嘉猛的恍然大悟,心道:“此种怪虫终年生活在阴暗晦积之地,似乎早已失去了视觉,瞧它头上那两只触角在那乱晃,定是靠这对触角来辨别敌人的方位,怪虫的身体饶是坚硬,可那对触角却极易折断。” 刘嘉想到此点,心中豁然开朗,忽地对云朝道:“云朝,快用剑斩断它头上的触角!” 云朝闻言,忙提着剑便朝怪虫扑将过来。刘嘉为分乱怪虫的心神,故意制造些声响,百足虫一时不知所措,不知扑向何处。 云朝轻功极高,不多会便欺上近前,一个飞跃,长剑一划,便已切下了那对触角。触角一被切下,百足蛇像变成了没头的苍蝇,忽地向四处乱撞,看来刘嘉所料不假。 百足蛇失了方向之感,顿时往四处乱撞,通道四壁皆都被它撞得石屑纷飞,整个通道顿时发出“嗦嗦”的声响。 百足蛇见找不着攻击的对象,一时竟发出“嗷嗷”的怪叫声,凤鸣听得眉头一皱,说道:“它怎还会学狼叫?” 只见刘嘉凝神静思,忽地急道:“不对,它好像是在招唤同伴!” 刘嘉刚一落声,便听见密密麻麻的“吱吱”声疾速朝这边涌来,犹如几十人拿着扫帚在扫地的声音,响必前来的百足蛇,定是不少于十只。 四人俱都听的心惊,刘嘉立即说道:“这回我是没招了,快跑吧!”说罢当先朝着通道前跑去。 另三人也无法,唯有打着余下的两只火把,朝通道内跑去。 四人想想也是憋屈,几人皆都是武林中的好手,竟被这十来只虫子追得抱头鼠窜!随着四人越往通道深处跑去,越是感到阴气逼人,寒彻透骨。但身后那犹如扫地般的“吱吱”声响,却迫得众人―刻也自不敢停。 “扑噗”!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两只火把突然应声而灭,几乎是无风自灭,四人皆都暗道糟糕,却仍是兀自向前奔了几步。 刘嘉奔在最前面,忽地感到脚下一空,顿时收住脚步,心中暗道:“好险,看来此处是有一处大坑了!” 但还没有庆幸完毕,身后便被―人实实给撞上了,刘嘉再也站立不稳,二人几乎是同时向下滑去…… 原来调头逃跑之时,刘嘉在前,云朝与青衫客断后,凤鸣被夹在中间,火把一灭,凤鸣哪看得清前面状况,一头撞在了驻足不前的刘嘉身上,二人几乎是同时向下滑去。 云朝与青衫客何等警觉,立即便听到了二人滑下去的声音,顿时收住身形,驻足再不前行,但身后那扫地一般的“吱吱”声,却越来越是迫近,二人又心念刘嘉与凤鸣的安危,稍一顿足,忙施展轻身功夫,朝着黑暗下面遁去… 第十七章 密室 刘嘉脚下一空,本是立即收住脚步,在紧急关头硬生生地收住了身形,暗道了声好险,却不料后背竟被凤鸣这丫头给实实撞上了,再也站立不稳,往着黑色的深渊处跌去。(..tw). 凤鸣撞在了刘嘉身上,兀自一惊,却不料刘嘉身子往下一滑,便失去了身形,而凤鸣也立即感到脚下一空,顿时收势不住,也随着刘嘉往下跌去,骇得她发出一声惊叫。 刘嘉应变何其之快,虽是医疗之外的往下跌去,但他连忙施展“鹤形身法”,顺着拿刀陡坡,徐徐向下遁去,已时也没有伤到哪里,一会便已落于坑底,但四周俱都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只闻得阵阵腥臭味,也不知是什么气味。 刘嘉刚一落下,便想到凤鸣事先还撞在了自己身上,这才将自己给撞了下来,心中大急,也不知凤鸣怎么样了。 突然,一声惊叫夹带着风声,刘嘉在这黑暗的环境下还没有回过神来,一个人便当头砸在了他的身上,砸得刘嘉立即跌倒在地。 刘嘉爬将起来,便听得一阵呻吟,正是凤鸣;也亏得凤鸣砸在了刘嘉的身上,这才减轻了她的下坠之势,否则不然,定要摔得个狗啃泥,因为她几乎是滚下来的,也亏得这坑洞奇黑无比,否则凤鸣如此狼狈的模样若是被刘嘉看见,她还如何做人! 过了不一会,云朝与青衫客二人也相继滑去陡坡,由于二人先前施展了少许轻身功法,所以并没有跌倒。 云朝刚一跃下,便顺着声音的方向,摸索着将凤鸣扶了起来,凤鸣一时吃痛,娇嚷道:“好痛!” 四人一时又摸索着靠在一起,顿感到一股恐怖的压力直袭全身,刘嘉心中绷得一紧,但听得黑暗中“吱吱”的响声络绎不绝,刘嘉急道:“还有没有火把了?” 云朝闻言,立即将手里熄灭的火把递了过去,刘嘉接过火把,掏出火折子引燃火把,火光顿时照亮四周,只见这坑洞四周全是这种百足虫,有大有小,可以被称之为蛇的也有不下十来条,兀自全都在那抖动着脑袋上的触角,呈半弧形缓缓朝着四人慢慢逼近。 饶是青衫客年纪稍大,见多识广,也不免说了一句:“这里怎如此多的怪虫子?竟还长成这么大,实乃老夫平生未见!” 刘嘉闻得百足蛇周身附近腐臭厉害,皱眉说道:“恐怕它们平时吃的便是这里的死尸,但也不知它们所吃的尸体内含有什么,竟能让这些小虫子长成这么大!” 但不容他们多说,百足蛇却是越逼越近了,刘嘉也感到被那虫血所溅的手臂上,有种火辣辣的疼痛感,赶忙低头看去,只见手臂之上竟赫然出现了点点红斑,心中不禁大急,眼见着百足蛇越来越近,其身上阵阵腐臭都可闻见,一时将四人逼入坑洞的最边缘。 四人后背抵上了一块平整的方形巨石,很快便有几条较小的百足虫爬到了四人脚边,凤鸣忙抬脚便跺,一边跺一边还叫嚷道:“讨厌,讨厌……!” 突然,只听得“咔嚓”一声,也不知脚下有什么东西被凤鸣给踩着了,四人俱都兀自一惊,便觉后背一空,背后的那面石壁竟然忽翻转了一下,将四人带入了另―间密室,随即那面石壁又重新合拢,但仍有几条百足蛇身形疾快,趁着石壁合扰之际,弓弦之势便如箭一般射了过来。 “砰砰”几声闷响,已有几条撞在了石壁之上,另一条被石壁卡住了半个身子,兀自在那挣扎不已。 云朝扑将过去,挥起玄铁重剑,―剑将那条百足蛇的半截身子给斩了下来,又迅疾地退了回来,身法奇快,竟没让一滴虫血沾染到身上。 密室中静得可怕,石壁外围却传来密密麻麻百足蛇的爬动声,让人听得心惊不已。众人心中俱都暗自庆幸不已,若是没有这间密闭的石室,恐怕众人都难免要与那些怪虫有―埸恶斗,眼见暂时安全了下来,四人这才打量起这间密室来。 只见这间密室约莫十丈长宽,并没有被凿刻的痕迹,顶上呈圆锥形,近乎浑然而成,应当是山体腹中自然而形成的岩洞,不知被谁加了―道石门,被改装成了这么一间密室。 随后刘嘉又惊奇地发现,这石洞的前方又是一道石门,由于火把的火光昏暗,石门与洞壁的颜色又是一样,众人这才勉强发现了这道石门。眼见了这道石门,说明这处密室并不是间死室,说不定还可以由此找到出路,刘嘉不由得打心里高兴起来,差点又要哼出那首儿歌了。 “你们来看哪,这里好像还有一道石门!”凤鸣的呼喊声从刘嘉的身侧传来,刘嘉忙循声过去,果真又发现了一道石门,只不过要比先前发现的那道要略小一些。 刘嘉看着看着,忽地想起什么,忙朝着石门的对面奔去,却又发现了一通石门,与先前发现的那道―样大小。 云朝跑过去问道:“怎样,发现什么了没有?” 刘嘉脱口道:“这这好像是一间墓室。” 青衫客闻言,也奔将过来道:“当真会是墓室?” 刘嘉手指向对面那道石门,道:“你看,这一对石门的大小完全一致,也极为对称,不正好是一对耳室吗?前面的那间想来就是主墓室了!” 青衫客―阵激动:“觅云踪的墓室!” 刘嘉见青衫客如此激动,忙道:“现在我还不敢确定这究竟是不是觅云踪的墓室,只有打开来看看了。” 风鸣见要开启墓室,忙激动地问道:“先开哪间?” 刘嘉看了看石门道:“耳室不看也罢,莫不是装的一些殉葬之物,我们直接撬开主墓室!”几人俱都身怀绝技,也没见怎么费力,便已撬开了那道石门站在了墓室之外,见那墓室之中一片漆黑,火把的光亮好似穿不透这片黑暗一般,又彷佛这黑暗可以吸收光亮,总之火把探进去,仍是看不清里面的情况,火光反而变成了惨碧之色。 随后,一股扑鼻的恶鼻扑面而来,薰得四人不自觉地倒退几步,刘嘉忙伸手探进包裹,也不知掏出什么药丸,当先含了一粒在口中,又递上三粒给他们道:“快含进嘴里,不要让它接触空气的时间太长,否则会失效的!” 云朝等人赶忙接过药丸含进嘴里,顿时,一股清彻脾肺之感涌过喉咙,头脑顿时清醒不少,连闻那股恶臭,似乎也变淡了不少。 凤鸣一惊,想来此物,便是刘嘉先前在大峡谷上所说的不可看之物了,凭的神奇,也不知是何物所做。 刘嘉眼见那墓室之中极为黑暗,尸气又更是浓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余下的五六支火把全部点燃来照明,这才隐约可见墓室之中的状况。 第十八章 尸气 刘嘉眼见那墓室之中极为黑暗,尸气又更是浓重,便将余下的五六支火把全部点燃来照明,这才隐约可见墓室之中的状况。. 只见墓室正中停放着—具青石棺椁,上面密密麻麻雕刻着许多凤凰,有飞凤、卧凤、腾空之凤、涅磐之凤,大小不一,姿态万千,想来昆仑一脉的人,定是以凤凰作为图腾,才会在这具青石椁上刻着这许多姿态名异的凤凰。 难不成,这便是装有觅云踪的石椁吗?此时,四人心里都隐隐冒出这种猜疑。刘嘉一挥手,云朝立刻示意,招呼青衫客两,把长剑**椁盖的缝隙中,陡一运劲,刘嘉又在旁—抬手,便将那椁盖给掀翻在地,椁中露出一口漆黑的楠木棺材,四边都镶有金丝,棺木之上雕刻着熊熊火焰,火焰之中,其中一只凤凰振翅欲飞,正是“凤凰涅槃”的图像。整个棺材看起来异常的华贵,却又不失典雅,无疑像是装殓有觅云踪尸体的棺材。 三人看着棺材,便点头会意,两把剑又同时**棺盖的缝隙中,陡一运劲,刘嘉又是在旁猛然一掀,只听“吱嘎”一声脆响,棺盖应声被抬了起来。就在这时,突然,一具古尸硬生生坐将起来,脸面正对凤鸣,喷出一口尸气…… 凤鸣本就对觅云踪“涅磐重生”之事感到好奇,见棺盖即将被抬起,忍奈不住好奇心想上前看个究竟,全不料棺盖被抬起之时,竟会有一具古尸直直坐起,那一张黑瘦干瘪的脸正对自己,凤鸣忙骇得惊呼不已,却不料从那尸口中喷出一股尸气,正被凤鸣吸入,来不及多说什么,就这么“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刘嘉等人俱都陡然心惊,全不料会有如此变故,青衫客眼见如此,忙运起长剑,一剑又将那古尸钉回棺材之内。 青衫客手中长剑既为“天剑”,剑身自是充满浩然正气,再者死在这柄长剑之下的恶徒,也不下百余人,“天剑”更是煞气十足,夜晚佩戴于身旁,鬼魅远避之,对克制这种古墓邪尸,自是有着奇效,这棺中邪尸一声不吭,便已被青衫客手中的长剑,又给重新钉回到棺材底板之上。 云朝眼见凤鸣中了尸气倒地不起,忙奔过去扶起她,只见她面色死灰,牙关紧闭,身子还在不住地颤抖。云朝心急如焚,急声唤了一声凤鸣,但见她牙关眼皮紧闭,发不得一声半响,顿时心疼不已。 青衫客忙道:“快用你体内的浩然剑气帮她逼出尸气!” 云朝闻言,忙回过心神,适才大急,竟忘了这一喳儿,忙催动体内浩然剑气,右手缓缓抵上凤鸣的后心口。(..tw) 刘嘉看得心急,也想过去帮忙,青衫客忙喝住他道:“你体内的邪拳之气实属阴性,对她万般不利的。” 刘嘉急道:“若连先天罡气都克制不住这口尸气,那么云朝的浩然剑气,针对这股尸气也是没多大用了!” 青衫客闻言一惊:“你休内竟有先天罡气!?” 要知先天罡气其性纯阳,能克天下各种阴邪之气,现练成之人极少,百年难得一遇,怎会不令青衫客好生吃惊! 刘嘉急步上前,云朝听闻刘嘉体内存有先天罡气,忙让出位子于刘嘉,刘嘉二话不说,默运先天罡气抵上凤鸣的后心口。 也当凤鸣命不该绝,被刘嘉体内的先天罡气自体内循环了一周,牙关便开始松开,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来,这才微微睁开眼睛,但脸色仍是苍白,显得气若游丝,大病初愈,也不多话了,不知是没有力气,还是被吓得,只这么惊恐地盯着那口棺材。 刘嘉将凤鸣交于云朝,忽然发现,先前被虫血喷溅到的地方,也没那种火辣辣的炽痛感了,忙低头查看,竟发现那些红肿竟全消了,想必是先前为凤鸣逼除尸气,先天罡气也兀自在体内循环了一个小周天,想那先天罡气对克制邪气有奇效,却不料对克制虫毒也有相仿的作用,但转念一想也是,这百足蛇终年吞食腐尸,体内阴邪之气汇集,先天罡气必然也可克之。刘嘉想明白这点,不由高兴起来,毕竟一物降一物,再不用担心百足蛇的尸毒了。 刘嘉心念一转,望向棺底被青衫客长剑钉住的那具干尸,问道:“前辈,你看此人缘何会被封入这棺中?我虽未见过觅云踪,但也料定他并非觅云踪的尸体。” 云朝看了看那具干尸,也道:“看这具干尸模样,怕在这棺中封存不下百年,当不会是才死了二十年的觅云踪。” 青衫客皱眉道:“的确不是觅云踪,但此人死后,能遭到此等待遇来厚葬,想来生前必不是平凡之辈,却不料怎会诈了尸?” 刘嘉向来不信邪,摇头道:“我看不像,此人生前…怕是被人活生生钉在这具棺材中封死的。” 青衫客几乎是与云朝同时惊呼道:“何以见得?!” 刘嘉指指被掀翻的厚重棺盖,与那具干尸道:“你们再仔细看看。” 二人定目去细看,这才瞧出端倪,不得不配服刘嘉的眼力。 只见被掀翻的棺盖背面,有明显的刮痕,再看那具干尸,面部狰狞,双手微伸,躺在棺底摆出一副往上推挤的姿势。棺盖上的刮痕,想必便是此人所留,由此看来,此人极有可能是被活生生封死在这棺材之中,才会于棺盖背面留下这许多指甲刮痕。 刘嘉见他二人看明白了,便接着道:“这具尸体这么干瘪,怎可能会诈尸?想来生前被封在这棺中,死前想挣扎着推开棺盖,但最终是死了。但看此人求生的**极为强烈,虽死了,但那求生的姿势仍是保持至今,待到我们打开这具棺材,干尸由于百年来积累的惯性,这才一跃坐起。因为死法太过残忍,怨积已深,这才于胸口淤积了一口怨邪之气,待到惯性坐起之时,一并喷吐了出来,恰巧喷中了凤鸣。” 刘嘉这一番解释合情合理,云朝与青衫客二人不得不信服这一说法。 刘嘉说完,见凤鸣已无大碍,不由得放下心来,突听青衫客嚷道:“不对!” 刘嘉与云朝忙疑道:“哪里不对?前辈!” 第十九章 消失的墓室 图为——八神的“连破脚”】 刘嘉先前解释的那一番是合情合理,云朝与青衫客二人不得不信服这一说法。(..tw好看的小说).刘嘉说完,见凤鸣已无大碍,不由得放下心来。 却在这时,突听得青衫客嚷道:“不对!”刘嘉与云朝闻言心中一惊,忙疑道:“哪里不对?前辈!” 只见青衫客围绕那具青石棺椁转了两圈,这才接着道:“你们看,这棺椁的摆向怎的是纵向?按理说来,应当是横向摆放才合情理!” 刘嘉赶忙上前打量起这具青石棺椁,摆放确是不在情理之中,虽被仇人暗害,但那仇人能将此人葬于这间墓室之中,表明对此人还有几分敬意,也当不会乱摆了方位。 但众人想想,如此活生生的一个人,就如此被封死在这么一具棺材中,想想此人临死前的那分绝望与恐惧,着实让众人寒毛直竖,当真想不明白,他的那位大仇家怎会如此做,既惨忍地杀害了他,又要将他厚葬?莫非…他的那名大仇家,也似刘巳一般变态? 青衫客围绕这青石棺椁又转了两圈,这才说道:“外面已被一群毒物包围,不如我们试着将这具青石棺椁转正方位,看看有什么变化,老夫总是觉得,这是一处机关!” 刘嘉看罢,便也说道:“那便试一试,兴许可以找到别的通道!” 一老一少,说罢一起动手,凤鸣仍由云朝扶持着,退到旁边,转动这具青石棺椁,合青衫客与刘嘉二人之力,已完全足够。.tw[] 二人当即动手转动石椁,不一会便转正了方向,但听得石椁下“卡卡”作响,也不知又转动了什么,待到青石椁转正方向,石椁之下仍是“卡卡”作响,响声不绝。 青衫客见此,说道:“还真被老夫说中了,还真的有机…机括!” 话音刚落,突然地面传来一阵剧烈的抖动,青衫客忙将“机关”说成“机括”,看来定是触动到哪出机括,怕是要有暗箭流沙袭击众人了,饶是众人武艺高强,也不免的胆颤心惊。 刘嘉忙急道:“前辈,我们快退出去!” 众人正待出去墓室,不料墓室的地面开始剧烈抖动,不一会竟裂开一道缝隙,霎那间只听“哗”的一声,整个墓室的地面竟然陷落下去,饶是众人都做好了准备,也没料竟会发生地陷,来不及多想便一起往下掉落。 没料地陷之后竟是一道奇陡的坡道,众人被摔得懵了,一齐往下翻滚,过了好长一会才重重摔落地面,直摔得头脑发晕。此时刘嘉不由得想起,自己以前在武林宗被疑为杀人凶手那时,被老泰山那么一抛之下,摔得也没如此之重,不由得眼冒金星,许久才回过神来。 只见洞中漆黑一片,跌落下来的地陷之处,只能隐约看见一个微小的灰洞,可见此处之深,已不下白来丈,上面的那间墓室,恐怕也随着这阵地陷,而消失不见了吧! 刘嘉忙地寻找起其余三人,黑暗中难以视物,只得慢慢摸索,不一会便寻得云朝与凤鸣,两人击掌表明身份,刘嘉轻声说道:“前辈,你在哪里?” 话刚喊完,便见一人划亮了火折子,正是青衫客,刘嘉见青衫客无恙,这才放下心来道:“前辈无事就好!” 但听得几声咳嗽,只听得一个声音轻轻地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说话的正是凤鸣。 云朝见凤鸣转醒,看样子已无大碍,不由得放下心来,答道:“我也不知道,但你放心,又我们在这,你绝对不会有危险!” 刘嘉也赶忙上前,拉住凤鸣的手关切地问道:“你没事了吗,那太好了!” 凤鸣一生极其好强,那经得起被别人这么嘘寒问暖,连忙甩掉刘嘉的手,嚷道:“谁说我有事来着,本姑娘不过是睡了一觉!” 刘嘉见凤鸣精气已复,看样子确无大碍,忙宽慰道:“是啊,你本就没什么的!” 凤鸣见自己像一个病人似地被云朝揽在怀里,早已面红耳赤,浑身燥热,赶忙挣脱起来,打量四周。 刘嘉见凤鸣打量四周,这才记得与云朝等人,正是摔进了这个坑洞,也忙着打量起四周情况,却见四周昏暗潮湿,腐臭味浓重,确也看不清这坑洞内的状况。响必是凤鸣自黑暗中闭眼久了,竟好像能看见些许事物,不多会便拍了拍前面一物什,奇道:“这是什么?好像是盏灯!” 刘嘉闻声,借着火折子的微弱光亮望去,只见被凤鸣拍击之物,形似一只巨大的酒盏,正与凤鸣的胸口齐高,通体泛着灰白,酒盏口部似有草绳突出,好似灯蕊,不正是一盏灯吗? 刘嘉奇道:“这好像是—盏万年灯,但年数已久,不知还能不能被点燃了?” 凤鸣嚷道:“这还不容易吗?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说罢接过青衫客手中即将燃尽的火折子,便去点那草绳一样的灯蕊。凤鸣一点之下,忽听“噌”的一声,那灯顿时燃起绿幽幽的火光来,煞是惹眼,刺得众人赶忙用手遮挡眼睛,却在这时,突听凤鸣—声惊叫,随即“扑通”一声坐倒地上,显然已被吓得不轻。 刘嘉本料这盏万年灯年数已久,其中灯油必然已经枯竭,想来也是点不着的了,却不料被凤鸣用火折子一引,竟“噌”的一声冒出绿幽幽的火焰来,煞是刺眼,惊讶之余,但听得一声惊叫,却见凤鸣已骇得软倒在地,在不住地瑟瑟发抖,结结巴巴地道:“灯…灯……!” 刘嘉赶忙奔过去查看,顿时也骇了一惊,只见那盏油灯内合抱了好几具尸体,全身蜡黄,俱都粘在了一起,被一些像是触丝一样的肉丝粘合在了一起,全都泡在了尸油里,油灯内也是浸满了尸油,尸油下的那几具尸体,由于被尸油浸泡的久了,显得有些浮肿,乍一看去,突显得狰狞可怖。 这层尸油被火一烧,顿时散发出通天的恶臭,尸油上漂浮着一层约莫一寸长的百足虫,在那贪焚地吸食着尸油,被这火光一惊,顿时四散逃开来去,让人看得头皮—阵发麻,怪不得凤鸣会被吓得瘫倒在了地上。 云朝与青衫客也相继看到了这灯中情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但众人皆都是艺高人胆大,皱眉感叹之后,也不觉着多害怕,反而是借着这盏尸油灯的光亮,打量起这坑落的样子。 先前灯亮起来之后,众人皆被凤鸣与那盏尸油灯所吸引,还没来得及查看这地下坑落的状况,现如今没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这才转目望向四周。 这一看之下,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这坑落四周,俱都是一些腐臭尸体,多不胜数,堆积如山,有的已完全腐烂,只剩森森白骨;有的还尚未完全腐烂,尸堆之中,大小尸蟞,随处可见,在尸体之间拱来拱去,吞食着死尸的腐肉,恶心不已。 尸堆的旁边,是层层叠叠的棺木,一层一层地往上累叠,多的让人咋舌,粗略看一下这个坑洞,也将近有百丈的面积,没料四周竟堆叠了这么许多的腐尸棺木,少说也有千口棺,万具尸。更为奇怪的是,这些尸体的四周,围绕着这盏尸油灯,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九口大鼎,还不住地往外冒着黑烟。 青衫客不由得惊叹道:“好一处千棺万尸洞!” 第二十章 千棺万尸洞 图为——八神的“破坏力量”】 年前很忙,没有及时更新,现在恢复更新,希望大家支持! 话说云朝等人无意中触动机关,忽然发生了地陷,随着墓室的慢慢消失,众人也滚入到墓室下的深坑大洞内,里面竟然尸臭熏天,满是将腐未腐的尸体,棺材堆码的也层层叠叠,青衫客不由得惊叹一句:“好一处千棺万尸洞!” 刘嘉问道:“什么千棺万尸洞?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用的,怎么会有这么多尸体,还有这九口大鼎?”刘嘉说罢,靠近大鼎的近前一看,不由骇得一惊。.tw[]。c 只见大鼎之中,满是尸体,还有蜈蚣、蝎子、毒蛇等一类毒物,这些毒物有的竟然在相互撕咬;有的在吞噬着腐肉和尸气;还有的在喷吐毒气,那大鼎之中所散发出来的黑烟,便是这些毒虫喷吐而出,熏臭冲天。 刘嘉等人仗着内力高深,尚可勉励支撑,可苦了凤鸣,不住地皱眉作呕吐状,惊慌地嚷道:“这些死尸到底是做什么用的?怎会有这么许多?” 云朝与刘嘉对视一眼,都望向青衫客,皱眉问道:“前辈你怎么看?” 青衫客深思道:“这些人,好像都是昆仑一族的余脉!” 刘嘉道:“前辈的意思是说,自二十年前,觅云踪与刘邪一战之后,觅云踪身死,昆仑一脉的族人葬了觅云踪之后,是全数失踪了,但并不是迁移到了别处,而是被人秘密地尽数屠杀在了这处大峡谷之中!” 云朝一惊:“会有这等事?那这个人莫非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不但如此,这个人也一定入了魔道,但不知这个人与昆仑一脉有何仇恨?竟尽数灭绝了昆仑一脉!” 青衫客皱眉道:“这个人与昆仑一脉有何仇恨老夫不知,但是此人弄这许多尸体,一定是有极大的用处!” 刘嘉用手指了指那大鼎之中,道:“对极!你们看这大鼎,正是汇聚阴气的极好器皿,这个人弄来这许多大鼎,将尸体与毒物放入其中,正是以尸气来培养毒物…!” 刘嘉环视云朝三人,又接着道:“这正是以尸气炼蛊之法,是南苗的不传之密!” “尸蛊!?”云朝惊道,“莫不是当年寄生于萼罗鬼体内的尸蛊?” 刘嘉道:“也不尽然,这种炼蛊之法并不一定炼出的便是尸蛊,但我敢肯定,那失心蛊…定是这样以尸气所炼而出!” 刘嘉说完,挨个点燃九口大鼎,里面尸油厚重,不多会便燃烧起来,发出阵阵浓烟,里面的毒物尽数被烧死,发出“霹霹”的炸响,火光也是冲天,顿时将这处千棺万尸洞给照个通亮。 刘嘉看着熊熊火焰,说道:“这些毒物终将一天会变成蛊,现在烧死,免得日后被恶人加以利用,残害他人!” 青衫客叹道:“想不到天下竟然有这样的魔头,竟以人的尸体来炼蛊,当真天理不容!” 刘嘉沉思了良久,又缓缓道:“我现在猜想,那觅云踪是不是真的死了,还是这许多事,竟是他丧尽天良在幕后指使的?但如今都不得而知!但是,想必当年刘巳等人来寻找觅云踪的墓室,也一定是寻到的疑棺,真正的棺椁,一定还没有被他们发现,也许要窥探出这层秘密,一定是要寻出觅云踪真正的棺椁了!” “你们看,上面是什么?”刘嘉刚一说完,凤鸣便嚷了起来。 众人赶忙抬起头向上望去,只见头上满是悬挂的棺椁,离地约有八丈,俱都用铁链锁住,悬挂于洞壁之上。众人进了洞坑,始终是被洞内的尸体棺材吸引着,自然是没人注意头顶,却不料这头顶之上,竟悬挂了这许多的棺椁,着实让人大吃一惊。 刘嘉细细一看,足足有十一口巨大的棺椁,中间那具最为巨大,被四周那十具棺椁追星捧月般地围绕中间,一看便知那具棺椁中所装殓的人,生前一定是极为了得。 棺椁由于是被铁链吊上去的,自然也看不清那椁上的图案,但刘嘉仍是疑惑地道:“那…莫不会便是装殓有觅云踪尸首的棺椁吧!?” 青衫客听得刘嘉如此说,便道:“待老夫上去看个究竟!”说罢忙施展轻功,飞身上去,单手攀住铁链,右手边拔出长剑,想要将这铁链斩断。 青衫客手中长剑既名“天剑”,自是锐利无比,斩断些许铁链,哪还会费吹灰之力?青衫客正举剑待劈,突然,那铁链蓦地抖动起来,青衫客吃了一惊,全不料那铁链竟然会无风自动,忙又翻身跃下棺椁。 刘嘉待到青衫客重又落回地面,忙地扶住他,望着头顶那具抖动着的棺椁,惊道:“前辈,什么情况?” 青衫客皱眉道:“这棺椁之中,好像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是那具棺椁带动着铁链抖动的!” 云朝听罢,忙凝神以待,却不料,旁边的一具棺椁也兀自抖动起来,忙地呼道:“你们看,又有棺椁在抖动了!” 凤鸣早已吓得躲在了云朝身后,云朝手握剑柄,也已握出汗来,饶是云朝武功高强,但遇到如此诡异之事,也还是不免有些惊慌,因为他的经历,毕竟比不得刘嘉与青衫客二人。 刘嘉更是不必说了,他早已出生入死惯了,也见过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眼前的这件事虽是诡异恐怖,但还是吓不到他,如今只见他凝神静望,蓄势待发。 突然,随着第二具棺椁的抖动,其余九口棺椁也纷纷抖动起来,而且越来越是剧烈,抖动着的铁链俱都“索索”作响,那十一口棺椁,好似即将掉下来一样。 “啪嗒”随着一声脆响,那口最为巨大的棺椁底板,竟随着这阵抖动掉落下来,棺椁的底板脱落下来,随后便从那棺椁内,掉下一具乌黑的棺材来。 另外十口棺椁也和先前那口一样,底板也纷纷脱落,掉在地上,“啪…啪…”作响,随后,另外十具乌黑的棺材,也相继掉落下来。 那十一具棺材在八丈之高掉落地上,并没有被摔开来,可见牢固非凡。那十一具棺材刚刚掉落地上,还安静了一会,但不到一会,既又重新抖动起来,发出“嘭嘭”的巨响,似乎其中有什么东西,想要挣脱而出。 刘嘉等人看得分明,居中那一具棺材上,赫然雕刻着一只涅槃重生的凤凰… 第二十一章 棺中之谜 图为——八神的招式之“折抓节”】 刘嘉等人见那悬在峭壁上的棺椁竟然抖动起来,俱都心惊不已,随后棺椁底板竟然脱落下来 ,随之掉下的还有十一具乌黑的棺材,棺材并没有被摔开,反而继续抖动起来,而且相当猛烈, 其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想挣扎而出。(..tw). 刘嘉等人看得清清楚楚,居中那具最大的乌黑棺材上,竟然还雕刻了一只涅槃重生的凤凰。 刘嘉看得心惊,不由惊道:“那定是装殓有觅云踪的棺材!” 大家也都看到了你那只凤凰,都死死盯着那只棺材只是看。 随着棺材的剧烈抖动,众人的心也像弓上的弦一样被绷得很紧。过了一阵,那抖动声却嘎然 而止,众人的心弦也是绷到了极致,忽听“砰”的一声,那十口乌黑的棺材盖竟翻了开来,四人 定目望去,不由骇了一惊,只见从那十口棺中,爬出来十位黑瘦如柴,头发斑白的老者来,个个 干瘪腊黄,形态诡异。 青衫客顿时一惊:“这十个人…好像是昆仑一脉的十大长老!”话音刚落,便见那十大长老 歪着脑袋,一步步朝着四人逼了过来。 刘嘉眼见不对,当下叫道:“快退!他们都中了失心蛊,天知道会不会含沙射影!” 青衫客等人听得刘嘉这么一说,忙的往后掠了十步,严阵以待,他们在落风寨,也均都见识 过含沙射影的历害,自是不敢大意。 眼见着十大长老越逼越近,四人皆都按捺不住,突然传来一阵奇异的啸声,那十大长老突地 闻得那阵啸声,忽都驻足不前。 四人也好是奇怪,突听那具雕有“涅磐重生”凤凰的乌黑棺材,又剧烈地抖动起来,发出“ 嘭嘭”的颤响。云朝眼见如此,忙的护住凤鸣道:“正主要出来了,让我们看看是人是妖!” 话音刚落,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棺材盖应声而翻,从棺中猛的跃起一个人影,—跃之 下,竟有三丈多高,双手呈鸟飞状,直扑而下,坑洞中灯火通明,众人看得清楚,却见那人一袭 黑衣,清瞿有神。 青衫客更是看得分明,只见那人眉角与嘴角俱都微微向上翘起,面相极具亲和力,但眉宇间 却满是杀气,如此一人,眼神反倒是浑浊一片。青衫客看得略一恍惚,那人影便已欺身到了近前 ,骇得青衫客犹如活见鬼一般,踉跄倒退几步,失声惊道:“觅云踪!?” 刘嘉与云朝眼见棺中跃出一人,忙严阵以待,却不料自青衫客口中闻得“觅云踪”三个字, 也着实吃惊不小,忙打量起觅云踪,但见觅云踪的双眼,已由浑浊一片变为一片血红,青衫客显 然很是激动,颤声道:“觅云踪,你果然没死,竟躲在这里修炼蛊术!” 青衫客说到这,忽地想到了秀儿,心中不由得一哽,怕秀儿也遭了毒手,被他拿了炼蛊,忙 厉声问道:“觅云踪,快说!将我女儿弄到哪里去了?”说完定定地望着觅云踪,眼中几乎喷出 火来,只待秀儿有个三长两短,便要与他拼个你死我活。(..tw) 却见觅云踪泛着血红的双眼,望向四人,似看非看,忽地嚅动着嘴唇,吐出—个极为含糊不 清的字,但刘嘉等人耳力何等惊人,分明的听出那是一个“呃”字。但那低沉的声音,含混不清 地喊出一个“呃”字,便犹如是地狱中传来的索魂音,众人不明就里,也不知道这个“呃”字是 何含义,但“呃”字刚一出口,十大长老仿佛受到命令似的,猛地张开双手,疯了一般朝四人扑 将过来。 刘嘉忙道:“你们先控制住这十个老怪物,擒贼先擒王,我去对付觅云踪!” 云朝与青衫客自阴平关外一战之后,自是知道擒贼擒王的重要性,青衫客忙提起长剑,欺身 攻向十大长老。 云朝也忙拨出玄铁重剑,对凤鸣道:“你快些躲起来!”说罢提着重剑,奔将过去… 凤鸣虽是胆大,但毕竟一介女流,看到如此骇人的埸景,自是不敢轻举妄动,忙躲到大鼎的 后面。 刘嘉趁着十大长老被挡之际,已默运四行劲气于双手手掌,施展“鹤形身法”朝着觅云踪逼 近,勿必想要速战速决,尽快解决掉这个老怪物。但一想到二十年前,觅云踪被刘邪杀死,现在 又得以复活,刘嘉自是惊讶不已,这“凤凰神功”当真可令人不死不灭,一想到自己面对的是个 不死不灭的老怪物,不免心中生起惧意打起退堂豉来。 但脑中忽又想起青秀儿,想到她的音容笑貌;想到她的那声亲切的“刘大哥!”;又想到她 至今生死未卜;刘嘉不由得悲从心起,眼中顿时充满悲哀之色,心中大喊:“秀儿…你决计不能 死,我还要到天剑山庄坐客呢,决不能见不到了你!” 刘嘉心念至此,顿时化悲为力,心中再无惧意,“呼呼”两掌拍向觅云踪… 刘嘉虽想了许多,但心念之间皆不过弹指一挥手,那两掌仍是迅猛地拍向觅云踪,只听“嘭 嘭”两声闷响,二人已互对了两掌,刘嘉只觉得对方劲力奇大,被迫得往后倒退一丈,双手隐隐 发痛,似火烧火燎一般,忙低头查看,双掌竟被炙得通红,再看觅云踪,却仍是那么静静地杵在 那,看样子,竟丝毫没有受到四行劲气的腐噬。 刘嘉不由得大吃一惊,照理说来,无论你的内力是多么的高强,体内受到四行劲气的侵噬, 总是要运行内力相互抵触的吧!否则的话,定会受到劲气的侵噬,全身爆裂而死,可如今看那觅 云踪,却是没有丝毫的反应,这怎么能令刘嘉不吃惊? 刘嘉见那觅云踪仍是杵在那一动不动,心中好生诧异,但也来不及不及细想,心念云朝等人 安危,忙转身望去,只见那十大长老虽是中了劳什子失心蛊,可是行动依然灵便,云朝与青衫客 等人正被围于其中,正自苦苦相斗。 云朝手握玄铁重剑,青衫客仗着长剑,两人正背对着背,兀自在苦斗不已。云朝眼见久斗无 果,突地大喝一声,左手轻拍腰间剑鞘,只听“噌”的一声彻响,七柄星罗小剑齐齐迸出剑鞘, 围绕云朝周身游刃不绝,瞬间已绞断两名长老的手臂,可那两名长老仍是丝毫未觉得任何疼痛, 只是围着云朝与青衫客厮杀。 虽然云朝与青衫客斗得很是辛苦,但是唯一让人比较庆幸的是,那十大长老的喉中,似乎并 没有那种可喷吐之间含沙射影的西域鬼蜮之虫。 刘嘉略一分神,突听一声怪啸,觅云踪忽地伸展双臂,右足稍一点地,身体竟平行地移向刘 嘉,速度之快,当真令人望而生畏。 这一招乃是“凤凰神功”的一招“凤点头”,速度之快,据说竟可以达到瞬移的地步。刘嘉 陡然一惊,躲闪已是来不及了,眼见觅云踪的右掌即将拍上刘嘉胸膛… 第二十二章 复活的觅云踪 图为“八神庵”绝技――真八稚女】 刘嘉略一分神之际,觅云踪突然施展一招“凤点头”,欺身攻向刘嘉,速度之快,着实令人惊叹,躲闪已是来不及了,眼见觅云踪的右掌即将拍上刘嘉胸膛,刘嘉忽地单手一挥,一道凌厉的“风刃”便迎向觅云踪。. 这正是刘嘉死中求活的一招,刘嘉在这紧要关头忽地施展起“鹤形风刃”,觅云踪若是不收招躲避,定然会被这记风刃伤着,如今之际,也唯有出此险招。 但令刘嘉没有想到的是,觅云踪非但全无躲避的意识,反而迎上了那记风刃,右掌直直朝着刘嘉拍了过来,刘嘉心中大惊,忙地掠身,想往后蹿去,但哪里还来得及,只听“嘭”的一声闷响,觅云踪的右掌已拍上刘嘉胸膛,但几乎也是在那一刹那,风刃也已刮中觅云踪的胸口,两人几乎是同时倒飞出去。 也亏得觅云踪被风刃撞飞出去,他的那只右手才没有扣进刘嘉的胸膛。刘嘉被觅云踪一掌拍中前胸,所幸二人跌飞出去的速度极快,觅云踪才没有来得及翻掌变爪,否则被觅云踪的手爪扣进胸膛,再被其施以“凤凰神掌”炙烧体内五脏六腑,便是大罗金仙在此,也再难以施救了。(..tw) 但刘嘉被觅云踪那掌拍中前胸,也煞是不好受,竟跌出三丈,摔倒地上,刘嘉只觉五脏肺腑俱似被烈火焚烧,疼痛难耐,继而喷出一口血来。 刘嘉心中暗自气恼,心中骂道:“这个觅云踪,凭的不要了性命,怎的会如此拼命地打法,现在被我‘鹤形风刃’伤了,想来也已受了不轻的伤吧!” 刘嘉心念于此,赶忙望去,不由大吃一惊,只见觅云踪不过倒退了一丈,仍是那么杵在那一动不动,刘嘉心中暗道:“这个老怪物好高深的功力!”但随即看了一看,当下惊道:“不对!” 怎么不对呢?原来,自觅云踪被风刃刮伤的伤口处,并没有流淌出来一滴鲜血,反而溅出些许墨绿色的黏液,奇臭无比,随即,竟然从伤口处冒出许多肉白色的触丝,相互补织,那伤口处竟慢慢蠕动愈合,不多会竟愈合如初了。 刘嘉看得心惊,这场面怎的如此熟悉,刘嘉看着看着,忽地想起来一个人---“萼罗鬼”,是了,此人愈合伤口怎的跟萼罗鬼一摸一样,难道…难道他的体内也寄生了尸蛊……? 不单单是刘嘉一人看到,云朝与青衫客苦斗之际,也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包括凤鸣,在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后,也是骇得不轻。 凤鸣眼见刘嘉遇险,想到一年前自阴平关一战,刘嘉舍身救了自己一命,不由得心中浴血沸腾,猛地拔出腰中长剑,朝着觅云踪扑了过去… 云朝正自苦战之际,忽见眼前人影一闪,凤鸣已经朝着觅云踪扑了过去,心中发急,却是喊不出一句话来,忙运剑逼开十大长老的攻势,想脱身前去救助凤鸣,却在这时,只听“嗑”的一声,云朝陡然变色。 “嗑…”突然,自十大长老喉中传出来这一阵突兀的声响,云朝与青衫客的脸色顿时变得死一般难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那可怕恐怖的“含沙射影”,终将是要来了…… 却在这时,凤鸣已经提了长剑扑到刘嘉身前,她也真是胆大,竟提起长剑直直刺向觅云踪,刘嘉看得心惊,忙挣扎着一跃而起,大声喊道:“凤姑娘,快回来……!”说罢连忙朝着凤鸣掠去,试图将她拉将回来。 凤鸣此时浑身是胆,长剑直直刺出,眼见将刺入觅云踪的胸口,但见觅云踪并不躲闪,反而直直迎上凤鸣的剑刃,“扑哧”一声,长剑已没入觅云踪前胸,觅云踪却毫不躲闪,翻手变爪,右手迅猛地抓向凤鸣肩头。 忽听“嘭”的一声巨响,却是刘嘉迅速赶到,一拳击中觅云踪又拍出的左掌,随即一把抱将住凤鸣的细腰,想将她抢回来,但仍是听得凤鸣一声惨叫,刘嘉心中一惊,只见凤鸣左肩已血肉模糊,显然已被觅云踪的右爪抓破,顿时血流了满地。 也亏得刘嘉赶到的及时,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将凤鸣给抢了回来,否则被觅云踪一爪扣入肩胛骨内,便只有死路一条,现在只是破了点皮,受了点伤,还算庆幸的了。 刘嘉忙护住凤鸣,但闻得凤鸣伤口处的血腥味浓重,竟冒出丝丝热气来,可见觅云踪体内的凤凰火焰之气的强烈。 众人都战的疲惫不堪,云朝与青衫客被十大长老困于阵中,也是心急难耐,眼见着十大长老口中的鬼蜮之虫即将含沙身影,二人也是惊慌不已,却突然,那十大长老浑身上下竟兀自抖动不已,口中并没有喷吐出毒沙。 云朝与青衫客二人正严阵以待,却并没有见得从十大长老口中喷吐出毒沙,反而见这十个老怪物浑身颤抖不已,都是疑惑不已。 却不知,刘嘉与凤鸣盯着觅云踪,也是疑惑不已,只见觅云踪前胸被长剑贯穿,伤口处已然冒出许多肉色的触丝,显然即将相互交织,来修补伤口,但奇怪的是,此时的觅云踪,浑身上下也是颤抖不已,脸色慢慢地变得死灰一般的颜色。 刘嘉看得心惊,也不知觅云踪是怎么了,心中更奇怪的是,觅云踪自始至终除了说出一个“呃”字,便是再没有说出一句话了,也不知是何道理。 却在这时,只听“嘣”的一声,竟然自觅云踪的伤口处,猛地迸出来一只肉丝的小虫,浑身上下长满细细的肉色触丝,迅猛地朝着刘嘉身旁的凤鸣射了过来… 第二十三章 不死之秘 图为——“草薙京”画像】 觅云踪的伤口处,忽地迸出来一只奇形怪状的虫子,猛地射向凤鸣,眼见已近了凤鸣周身一丈之内,刘嘉反应何其之快,单手猛然一挥,“鹤形风刃”施展开来,一道猛烈的“风刃”便刮向那只怪虫。 饶是那只怪虫飞射的速度奇怪,但身在半空中,又如何能变更方向,被风刃给撞个正着,“噗”的一声撞落地上,再瞧那怪虫,竟被风刃割成两半,自断口处喷溅出许多墨绿色的腥臭粘液,一时半会却仍是不死,在那地上滴溜溜地乱转,触丝也是赵变越长,慢慢的相互交织,好像将是要修补创口。 刘嘉自是见识过尸蛊的厉害,是可以自行修补伤口的,自是不敢任意随它修补,忙飞掠过去,将四行劲气汇聚于右手,猛然一拳轰向那只尸蛊。 拳未到,拳风先至,拳劲也是异常迅猛,那片地面竟被轰塌下去一个洞,哪还有尸蛊的影子,早在这四行劲气的侵噬之下泯灭成灰了。 云朝与青衫客也极会把握机会,趁着那十个老怪物浑身颤抖之际,二人也极速运行手中长剑,“刷刷”几剑便削下那十大长老的脑袋。一时,自十大长老的颈脖处黑血四溅,那些失心蛊虫被斩断身体,也自是活不长久了。 二人见十大长老再无危胁,赶忙奔到刘嘉与凤鸣身旁,仗剑凝视着觅云踪。却见觅云踪仍是杵在那一动不动,青衫客终是心念青秀儿的安危,踏前一步,道:“觅云踪,看你还有什么伎俩?快将我女还给老夫!” 谁知觅云踪仍是不发一言,却忽然向后直直地倒去,刘嘉脸色也忽地变得煞白,颤声道:“不对!” 云朝也被他说得一惊,道:“什么不对?” 刘嘉紧盯着地上的觅云踪,道:“你们看觅云踪的模样!” 其实,不待刘嘉说完,云朝等人便已死死盯向觅云踪看,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只见觅云踪倒在地上的那一瞬开始,面部便已迅速地干瘪变腐,整个躯体顿时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不一会尸体竟腐烂得只剩下一堆乌黑的朽骨,与一滩黑色的黏液。 众人看得惊讶,云朝也惊道:“这…这一幕怎如此熟悉,这觅云踪的死法,怎会和当年萼罗鬼死时的场景一模一样?莫不是他的体内,也被寄了尸蛊?” 青衫客也道:“是了,老夫明明看到那只浑身长满触丝的尸蛊,飞射向了凤姑娘,那十大长老也停止了进攻,却不知是何道理?却不想这觅云踪体内失了这尸蛊,怎就死得如此突兀?” 刘嘉望了一眼觅云踪的骨骸,摇摇头道:“前辈所言差矣!觅云踪的确是死了,但却不是如今刚死的,而是二十年前便已真的死了,刚刚那个只不过是具傀儡尸体而已!” 青衫客疑惑道:“何以见得?他适才还施展‘凤凰神功’与你争斗呢!” 刘嘉淡然一笑:“先前自落风寨,我们便见识过失心盅的厉害,竟可以控制尸体运行,那十大长老体内或许被寄了更为高深的蛊,所以行动才会那么灵敏。失心蛊尚且如此厉害,难道更为高深的尸蛊,便不可以操纵死尸了吗?恐怕尸蛊不但可以寄生于尸体中,怕也是可以将那人生前的武功挥发出来,只不过那人死的时间应该不能太长!” 刘嘉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我想,我们之前听得觅云踪所发出的那个‘呃’字,也并不是死尸会说话了,而是他体内的尸蛊堵截喉头所发出来的,尸蛊一旦发出此音,那十大长老体内的失心蛊便争相呼应,突地就进攻我们了!” 青衫客动容道:“你的意思是说,二十年前觅云踪被刘邪杀死之后,昆仑一脉尽数遭一魔头屠杀颐尽,并用这些人的尸体来炼尸蛊,并将尸蛊寄于觅云踪的尸体内,使其复活,成为他的傀儡!这坑洞之中,至今仍有未腐的尸体,想来这魔头一定至今仍用这地方来炼蛊,但却不知为何时至今日,隐忍二十年,方才令觅云踪又重现江湖?” 云朝也紧锁眉头,叹道:“这也着实叫人想不明白!” 刘嘉却是淡淡一笑,说道:“是了,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至少我们明白了,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不死不灭的神功;还有那练就‘凤凰神功’,就可使人死后涅磐重生的这件事,想来也是虚假传言,当不得真。这——只不过是被一些歹毒的邪术驱使的,现在被我们碰到,一定要铲除这些丧心病狂之人!” 凤鸣此时说道:“那我怎么不明白,为何无端端的,这觅云踪与这十大长老浑身会颤抖不已呢?觅云踪体内的尸蛊又为何无故迸出来,射向我这边呢?” 刚一说完,凤鸣等三人俱都盯着刘嘉看,好像在说:是啦!你快说说这是为什么? 刘嘉望着凤鸣,茫然地说道:“这个…我怎么会明白,这蛊毒邪术俱是很诡异的事情,我也不明白这其中奥秘,但是我想…这虫子可能是闻见你身上血的香味,被吸引了出来,想换个人体内寄生了吧!” 凤鸣听刘嘉这么一说,又想起那只恶心的虫子,顿时浑身发毛,不禁打了一哆嗦。刘嘉却发现青衫客神色黯然,似有心事,不由问道:“前辈是在想着秀儿姑娘?” 只见青衫客长吁了一口气,道:“现在觅云踪已经死了,线索就又断了,老夫要怎样才能找到秀儿呢?也不知她现在怎样了?” 刘嘉忙宽慰他道:“前辈莫要着急,我们既然发现觅云踪是被人用尸蛊控制的,只要找出那个施术者便可再次找到线索。既然那人在天剑山庄没有取了秀儿姑娘的性命,而是将她掳了去,说明秀儿姑娘对于他,还必然有利用的价值,当不会有性命危险!” 青衫客被刘嘉这么一开解,心中顿时舒畅许多,却听云朝紧张地说道:“刘嘉,你们听,这坑洞中好像有什么声音,很奇怪!” 刘嘉忙屏息静听,果然听得一些轻微的响动,只是声音尚小,听不真切。但那阵响动初时小,随后渐渐变大。 “吱…吱”,四人听得真切,竟是那些百足蛇爬动着的声音,那坚硬的百足刮动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吱…吱”声,直刮得四人头皮发麻。 凤鸣骇了一惊,忙嚷道:“不好了,是那些怪虫来了!” 第二十四章 逃出生天 图为——草薙京--地击】 四人刚刚将觅云踪一行人打败,忽闻得四周“吱…吱”声不断,正是那百足之蛇爬动着的声音,听得四人也是头皮发麻。(..tw好看的小说).凤鸣更是吃了一惊,骇道:“不好了,好像是那些怪虫爬来了!” 话音刚落,随即只见百十只大大小小的百足之虫,自坑洞岩缝中,尸堆中蜂涌而出,好像是被十大长老那十具尸体所吸引,纷纷爬游到那些尸体旁啃食,不多会竟将十大长老的尸体,啃得只剩下些乌黑的骨架。 刘嘉等人皆都看得心惊,却不料那些个百足虫似乎并未食饱,仍显得意犹未尽,竟渐渐朝着刘嘉等人围拢过来,但大都不敢轻举妄动,脑袋上两支触角正兀自抖动不已。 百足蛇不动,刘嘉等人也自是不敢妄动,只这么凝神以侍,双方便这么僵持不下。 突然,一条百足蛇猛一弓身,身形如箭一般射向刘嘉,刘嘉陡一心惊,忙施展“鹤形风刃”逼开那条百足蛇,猛地大喝一声:“走!” 刘嘉亦不是那种优柔寡断之人,说走便当先朝着那段陡峭的坡道掠去。云朝与青衫客两剑荡开攻来的百足蛇,一左一右,也护着受了伤的凤鸣,朝着原先跌下来的那段近乎九十度的坡道掠去。 在这陕窄陡峭的坡道上,轻功仿佛施展不开,四人也唯有手足并用,不断地往上攀爬,煞是狼狈。但听得身后“吱…吱”声不断,也不知有多少条百足蛇追赶了上来。 也不知爬了多时,便渐渐爬回原来的那间密室,只见原先的那间墓室由于地陷,也已不复存在了,就连青石棺椁也一并掉了下去。 但听得洞中传来“吱…吱”声不断,也不知有多少百足蛇追赶了上来,忽地一条百足蛇的脑袋便探出洞外,云朝一惊,一剑便将那百足蛇圆滚滚的脑袋给斩了下来。青衫客忽从怀中掏出一只木筒,此物唤作“木霹雳”,木筒中空,其中填满火油、硫磺等物,青衫客忙将其引燃,抛于洞中,招呼众人快跑。 刘嘉等人也知那爆炸产生的威力不可小窥,赶忙随着青衫客快步奔去,还没到达石门,便听得“轰”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震的石室中石屑纷飞,地面也开始摇摇晃晃,很可能又要再次发生地陷。 一旦发生地陷,若是再次落入坑洞中,定是要喂了那些百足之蛇。四人哪里还敢在此停留半刻,也不管石门外还有没有那些百足蛇,忙运功撞向石门,石门受力,轰然翻转开来。庆幸的是,石门外并没有停留那些百足之蛇,应该俱都返回洞中了吧! 刘嘉等人可是一刻也不敢停留,护住凤鸣朝着洞外狂奔几步,便掠上坑洞外的通道,继又发足狂奔。 四人在黑暗中呆得久了,也渐渐能看见一些模糊影像,四人便凭着这些模糊影像,以及先前对这条通道的印象,摸索着往前掠去。 忽然自通道中又传来密集的“吱…吱”响声,刘嘉暗道不妙:“那孔洞中的百足之蛇追上来了!” 其余三人也自是听到了这密集的“吱…吱”声响,俱都加快脚步朝通道外发足狂奔,也不顾脚下有什么磕绊之物。 奔不多会,隐隐看得前方灰蒙蒙一处亮光,料想便是出口,四人也是越跑越兴奋。眼见出口将到,忽闻身后腥臭扑鼻,“吱…吱”声不断传来,百足之蛇已紧跟在了四人身后,甚至都可以感觉到那怪虫喷吐出来的气息,臭不可闻,令人作呕。 眼见身后百足蛇不过近在咫尸,黑暗中,四人定不会是这些长年活动在黑暗中的怪物的对手。 只见青衫客又掏出—只木霹雳,大声喊道:“快往通道外跑!”说罢引燃木霹雳,猛地掷向身后。四人没命似地往通道外跑,眼见洞口便在眼前,猛地一下蹿了出去。 几乎是在同时,随着一声巨响,木霹雳瞬间在通道内发生猛烈的爆炸,四人几乎是被爆炸所产生的气浪给震出通道外的,顿时摔倒在地,耳畔兀自“嗡嗡”乱响。此时正值正午,白日刺眼的亮光,照得四人眼前顿时产生一片眩晕。 再看那处通道洞口,已被炸得塌落,无数大小巨石已将洞口封堵得严严实实,就连那具凤凰雕像也被炸得倒在了一旁。料想那些百足之蛇如果没被炸死,恐怕也再难以爬出来害人了,体形较小的是可以爬出来,但已不足为惧了,况且又是白日,那些个常年活动在黑暗中的怪虫,应当很是惧怕阳光的。 刘嘉摇晃着站了起来,只觉双耳之内皆是“嗡嗡”作响,脑袋也是疼痛剧烈,但凭着内力高深,还可勉力支撑。再看青衫客等人,也俱都不好受,二人都捂着头部有些发懵。 可那凤鸣却着实难过异常,双手抱着头部在地上慢慢翻滚,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显是被那爆炸的震波震荡了肺腑和脑部。 刘嘉看得心里好不是滋味,心中隐隐作痛,忙奔将过去扶起凤鸣,运行体内先天罡气缓缓渡入凤鸣体内,不多会凤鸣便自好受多了,也停止了呻吟,只是用双手扶着头部,显得有些发懵。 四人如今皆都受了不轻也不重的内伤,当下也不急着赶路,只在原地盘膝而坐,运功治疗内伤。眼见着即将黄昏,此地自是不可多留,四人俱都是又渴又累,好在刘嘉的包裹还在,里面还有些干粮,四人草草吃了一些,便准备立即动手离开这座大峡谷。 四人也都休息妥当,俱都稍稍吃了个饱,便立即动身,攀着那些藤条枝蔓,缓缓朝着峡谷之上爬去。但下来之时容易,爬上去可当真是不容易,四人在墓室之中又都经历了一场恶斗,心力交瘁,爬得好不费力,等爬上了那峡谷,皆都瘫倒在了地上,许久不曾起来。 但路终究是要走的,四人也只稍稍休息了片刻,便朝着山下行去,等行到山下,天已通黑,众人只得寻了片干燥之地,点起篝火就地歇息,等天亮了,再作下一步的打算。 第二十五章 蛇灾 图——草薙京--格挡术】 山中的气候极其寒冷,饶是众人内力深厚,也是极其不能适应这里的环境,但刘嘉却是习以为常。.但不管怎的,四人俱都睡的不是很熟,天刚蒙蒙亮,就都再也睡不着,爬将起来舒动筋骨。 青衫客望着这一片连绵起伏的山脉,心中顿生感慨,这天大地大,也不知自己的女儿终是在何方,不由得心中凄冷,头发更是白了许多。 刘嘉招呼众人,说道:“前辈,你莫要太过着急,既然我们已经来到这川蜀之地,发现了苗人炼蛊的隐秘,自是要亲自再去一趟苗疆,这正是所谓不入虎**,焉得虎子,我们要救回秀儿姑娘,当先也唯有如此做!” 云朝处理好了凤鸣的伤口,提前玄铁重剑,忽地叹了口气道:“唉!我云朝自是认为中原武林的江湖,已经是够险恶凶险的了,却没料来到了这盛行邪术、蛊毒的川蜀之地,这才发现,这里的凶险程度,远是中原武林没法比的!” 也难怪云朝会说出这番话,饶是他武功高强,但若论闯荡江湖的经验,自是比不得青衫客与刘嘉。刘嘉的所经所历,在这三人之中,却更是险恶异常的多。云朝自一年前所遇阴平关一事,发现了刘巳的阴谋诡计,当真认为刘巳的阴险狡诈,已是没人可比,却不料来到这巴蜀之地,遇到这一系列的诡异事件之后,这才发现,操纵着这一切的幕后魔头,其阴险恶毒,当真是无人可及。[..tw超多好看小说] 四人稍作休息,便又继续赶路,一边赶路,一边向行人打听苗疆蛊术的一些事,哪知那些人一听到“蛊”字,纷纷远远避之,唯恐不及,可见越是接近苗疆之地,众人也越是谈“蛊”而色变。 四人便这么一路前行,一路稍作休息,以便养精蓄锐,等待一场恶战。 …………………… 这天,天空雾气蒙蒙,四周环境也是极为阴冷潮湿,凤鸣忍受不住,不禁打了一个喷嚏,刘嘉望望天空,好像是要下雨,忽见前方一片平原之地,出现一小片树林。 四人也煞是奇怪,这种平原之地,怎地会出现这么一小片树林呢?但不及四人细想,便听得“轰隆隆”的一阵雷声,天空便是漆黑一片,眼见着即将下雨。云朝等人担心凤鸣的身体,便往那树林里奔去,也好躲过这一场暴雨。 四人刚一进入树林,外面的暴雨便“噼里啪啦”地下了起来,好在这片树林比较密集,一时也没有多少雨水打进来。 这阵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暴雨便已渐渐停歇,等那黑云散开,炫目的阳光便洒向大地,好不惹眼。 阳光透过这片密集的树叶,照射在四人脸上。刘嘉用手罩住眼部,看了看天,说道:“这么好的天气,我们还是赶紧出去……” 刘嘉话未说完,便觉颈脖之处凉丝丝,有些痒痒的,以为是凤鸣和自己在开玩笑,便笑道:“凤鸣,你干嘛挠我的脖子?你的手真凉!” 却见凤鸣绕道刘嘉的面前,头一歪,奇怪地说道:“刘大哥,你说什么呢?我并没有碰你啊!”青衫客与云朝也都相继走到刘嘉的身前,奇怪地看着他,云朝也道:“是啊,凤鸣并没有碰你啊!” 此时的刘嘉,寒毛已经根根竖起,眼见三人俱都在自己眼前,可自己的颈脖之处,却仍是一片凉丝丝,发痒的感觉,这是这么一回事? 刘嘉正自疑惑,正想用手去摸摸自己的脖子处,却忽然看到面前的三人露出惊愕的表情,凤鸣更是夸张,张大了嘴,颤巍巍地说道:“刘…刘大哥,你的脖子后面,有…有东西……!” 刘嘉被凤鸣说得浑身一哆嗦,忙轻轻地转过头去,着实骇得一惊。只见一条扁头褐眼的绿色小蛇,落在自己的肩膀处,正朝着自己的脖子上丝丝吐着血红的信子。 刘嘉紧盯着那条小蛇,—动也是不敢乱动。他知道,这种混身绿色的小蛇奇毒无比,而且反应极其敏锐,只要自己微微一动,那条小蛇立刻便会扑咬过来,所以刘嘉缓缓地移动臂膀,微微张开两根手指,准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捏住它。 云朝与青衫客自是很为刘嘉担心,怎奈那蛇与刘嘉的距离相隔太近,一时出手也无法帮到他,只得静观其变。 只见那蛇吐了吐红红的信子,缩了缩它那三角状的蛇头,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的紧张,忽地张开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猛地一口朝刘嘉颈脖处咬去。 幸亏刘嘉早作了防备,头部一侧,右手迅猛地捏住那蛇的七寸,—甩手,便向旁边的一棵大树上掷去。这一切发生的何其之快,那蛇还没反应过来,便一口咬在了树干上,竟撞得树叶“哗哗”作响,那条蛇当场毙命。 刘嘉心里却着实奇怪,照理说这条蛇才有多大,怎会撞得树叶哗哗响呢?还没等他来得及细想,便见那棵树的枝叶中,猛地探出许多蛇头,细细一看,竟有数十条之多,皆都通体碧绿,与这枝叶的颜色极为相近,若不是这些小蛇往外丝丝吐着血红的信子,一时竟还真难以分辨。 刘嘉忽地感到一阵燥热,雨后的林子里湿气太重,也异常闷热,最易招惹大量毒蛇。想到这,刘嘉忙用眼神示意云朝等人慢慢朝林子外退去,切莫惊动了这些毒蛇。 云朝等人会意,便都慢慢往后退去。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窨吹奏出来的声音,树上的绿色小蛇闻得这阵窨声,便如接受了某种命令—般,纷纷张开大口,露出獠牙,朝着刘嘉等人飞射而来。 刘嘉陡然一惊,慌忙挡开飞射来的一条小蛇,叫嚷道:“快往林子外跑,这是苗疆的驱蛇术!” 四人慌不择路,赶紧朝着林子外狂奔,却听得耳畔“哧哧”声不绝,也不知有多少条蛇朝着四人游将过来。蛇在草丛中游动的“哧哧”声络绎不绝,但那蛇体的颜色与那草丛极为相近,一时也看不见蛇在何处,只闻得四处皆是蛇群游动着的声音,着实叫人发慌不已。 刘嘉看看边上一处,俱都是枯老死树,地上也皆为碎石,料那蛇不易在此处躲藏,便领着众人朝那片死林跑去。但那些蛇几乎无穷无尽,也不知道有多少条,不一会便将四人围堵在了一个圈中,小蛇将四人围了个严严实实,并不时地往外“丝丝”吐着信子。 第二十六章 苗疆女 图--草薙京-无式】 四人望去,只见四周密密麻麻,皆是那绿色小蛇在四周蛹动,乍一望去,着实令人产生错觉,还以为是一片碧绿的草地,只是见那些小蛇不时吐出血红的信子,发出“丝丝”的声响,这才又将四人抓回现实当中——他们的确是被蛇群给包围了。(..tw). 忽然,窨声又起,那些蛇闻得窨声,几乎不给四人任何喘息的机会,便蜂拥而至,—窝蜂地朝着四人袭卷而来。 忽见前方火光一闪,传来一阵猛烈的爆炸,原来是青衫客在紧急关头引燃了木霹雳。木霹雳的威力何其之大,四人隔的远了,也直觉耳膜被震得生疼,那些蛇被炸死不少,着实被骇住了,竟停止了攻击,怎料那窨声陡的又起,那些蛇似乎不畏死活,又都卷土重来。 刘嘉细细聆听,那阵急促的窨声,竟然分辨不出具体方位,不禁暗暗着急,看来擒贼擒王这一方法,在此路是行不通了。 群蛇疯狂地朝着四人猛攻,刘嘉三人将凤鸣挡在中间,使其不受到任何的伤害,云朝默运七煞星罗,群蛇一时倒也奈何他不得,蹿于云朝周身的绿色小蛇,纷纷被星罗小剑绞杀,尸身堆满一地。青衫客仗着自己手中的木霹雳,狂轰滥炸一番,群蛇也是不敢贸然进攻。 再说刘嘉这边,幸好他习得了“鹤形风刃”,周身一丈之内,几乎也是无懈可击。一时,四人与群蛇僵持不下,但眼见着四周越聚越多的毒蛇,四人也是紧张万分。 渐渐的,青衫客手中的木霹雳便用尽了,他前面的一片空地已被炸成了一个大坑,还“兹兹”往外冒着丝丝热气,其内的蛇身尸首,多不胜数。但那窨声不断,群蛇像发了疯一般,朝着众人猛攻,一阵一阵的席卷而来,哪还在乎坑洞里的这一点点余热,不一会变逼近了青衫客。 青衫客只得拔出长剑,呼啸着斩向飞窜而起的绿蛇。突然,那绿色小蛇像雨点一般自半空中飞射而下,青衫客稍一疏忽,只觉颈脖一凉,便已被毒蛇所咬,顿时发出一声惨呼。 刘嘉一惊,便见那些绿色小蛇纷纷爬上枯死的大叔,身旁那几颗大树上皆都挂满了这种绿色小蛇,乍一看去,还以为这枯死的大树上,又重新长满了树叶一般。 那些个小蛇也煞是聪明,眼见在地面无法对四人造成威胁,便悄悄地爬上树梢,不时地往下飞窜,攻击对手。青衫客便是没有防备头顶上,才被毒蛇咬到。 刘嘉挥手,挡开一条毒蛇的攻击,心中骂道:“妈的,这还是蛇吗?比人好要精明!”说罢,赶忙掠到青衫客身旁,疾点其颈脖几处要**,控制住毒性的蔓延,说道:“前辈,这毒蛇毒性猛烈,你快些运功逼毒,莫让毒性攻心,我来护着你!” 青衫客也自是知道这毒性的猛烈,刚才被咬到后,便又一股痛彻骨髓的疼痛,好伴随这阵阵麻痹,当下也不敢马虎,立即盘膝而坐,运功逼毒。(..tw无弹窗广告)刘嘉立即挡在青衫客身旁,全力施展“鹤形风刃”,挡开毒蛇的攻势。 毒蛇不断从上往下飞窜而来,更与地上的毒蛇相互配合,一时逼的几人手忙脚乱。刘嘉看出情况不离,赶忙抢上一步,默运“豹形碎腑”,一拳震断一颗老树,老树本就枯死,吃不住力,夹带着树梢上的毒蛇,顿时轰然倒下,发出一阵巨响。 只听刘嘉喊道:“云朝,快砍断你身旁的枯树,防止那毒蛇从高处飞窜伤人!” 云朝立即会意,舞动玄铁重剑,只一下便斩断身旁的一颗枯树,顿时,毒蛇四溅。凤鸣舞动长剑驱赶毒蛇本就吃力,云朝再一离开片刻,顿时,那些飞溅起来的绿色小蛇便纷纷张开巨口,朝着凤鸣扑咬过来,尖锐的獠牙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 刘嘉陡一心惊,眼见着毒蛇便将咬到凤鸣,忙蹿了过去,挥出一道风刃,便想挡开那些毒蛇,怎料飞窜过来的毒蛇太多,刘嘉只觉手臂一阵刺痛,一条绿蛇便已咬住了他的手臂。刘嘉吃痛,赶忙甩开毒蛇,疾点手臂几处要**,暂缓毒性的蔓延。 虽然枯树俱都被刘嘉和云朝弄断,毒蛇暂时不能从半空飞窜来攻敌,但是那地面上的毒蛇,却是一层一层地涌来,来势凶猛,况且青衫客与刘嘉俱已被毒蛇所咬,还怎么抵抗? 眼见着毒蛇的又一轮攻势即将到来,刘嘉不免露出绝望的表情,自己若是强行战斗,不运功逼毒,想来这条膀子是要废了,但一想到凤鸣与青衫客的安危,还是硬挺着做好防备。 眼看毒蛇又要飞窜起来,却听那阵奇怪的窨声嘎然而止,群蛇仿佛受了什么命令似地,俱都停止了攻击,却听得不远处传来一阵媚笑声,刘嘉等人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一棵树上,坐着一位苗人打扮的女子,手捧一只短窨,正冲着四人摇腿直笑呢。 云朝见毒蛇没有攻过来,忙收了星罗小剑入鞘,仗剑立着,警惕地盯着那名苗疆女子。但他“七煞星罗”运行过度,只觉得体内气血一阵翻涌,头脑一阵发晕。 青衫客正自强行运行内力逼毒,哪里能受得了干扰,只得默不作声,强行逼毒,只待尽快将蛇毒逼将出来,好自战斗,却不料蛇毒猛烈,也唯有苦苦与之抗衡。 凤鸣见刘嘉受了蛇毒,又见对头出现了,想到刘嘉几次救过自己的性命,自己又哪能见死不救,忙挡在他的面前,怒声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暗算我们?”说罢便想冲上前去,但望着那群蛇丝丝往外吐着的信子,忙地又缩回脚来。 只见那名苗疆女子依靠在树杈上,娇声笑道:“呵呵……!小姑娘,火气别那么大,我看你们也撑不了多长时间了,这才出来让你们见一面,我可不想你们死了,到了阴曹地府,阎王爷问将起来,你们都不知道是被谁杀了。” 只听那云朝冷笑道:“哼!小女子口出狂言,谁死谁活好不一定呢!” 那名苗疆女子又轻笑了一声,道:“好,我就在这看着你们,是怎么被万蛇噬身的!呵呵…”说罢即将吹奏短窨,驱使毒蛇来攻。 “且慢!”刘嘉可不习惯被女人护在身后,忙抢到凤鸣的身前,说道,“不知我等与姑娘有何怨仇,非得要赶尽杀绝呢?” 苗疆女子放下短窨,道:“不是我非要取你们性命,而是我们家主人,如果我现在再不取了你们的性命,我回去也不好交差呀,你们死了,也不要怨我,怪就怪你们太爱多管闲事!” 刘嘉急忙问道:“你家主人是谁?先前暗杀我们的那些人,也是你们派来的吗?” 苗疆女子轻声一笑,道:“这个我绝不能跟你们说,你们就受死吧!”说罢吹奏短窨,窨声一起,毒蛇立即张开巨口,朝着四人猛扑过来… 第二十七章 黑白双煞 图—拳皇封面】 四人陡然一惊,没料此苗疆女说着说着便动手,此番毒蛇若是攻上来,四人定难以全身而退。(..tw)刘嘉挺身上前,心道:“罢了,若是牺牲我一人,保得云朝等人全身而退,也是值得的。” 想罢立即挺身上前,对着云朝喊道:“我杀出一条血路,你护住凤鸣与前辈快走!” 云朝忙提起凤鸣与青衫客,正要随着刘嘉突围。此时,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那群毒蛇顿时停止了攻击,好像在惧怕什么一样,俱都掉转方向,朝着四面八方逃散开来,转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四人正自奇怪,这蛇怎么去的如此突兀,但仍是不由叹道:“好险,险些送了性命!” 刘嘉此时已是汗流夹背,也正是很疑惑,不知是何人救了自己这一回,随见转眼望向苗疆女,便见那名苗疆女子皱了皱眉头,也稍显吃惊。 随即,那阵笛声越来越近。不多会,只见前方不远处的树桩上,飘然而落两位女子,身着一黑一白,穿白衣服的那位衣缼飘飘,柳叶细眉,长发飘动,手中拿着两柄短剑,那一身白色长裙虽是宽松飘动,但仍是遮不住她那一对丰满的玉峰;穿黑衣服的那位一袭紧身黑衣,眉宇间透出一股杀气,可谓剑眉,长发披肩,身材纤细,双腿修长,手中拿着一支玉笛,那本就很丰满的一对玉峰,在紧身黑衣的衬托下,更显突出。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这两位女子俱都用一黑一白两块轻纱蒙了面部,使人看不清真正的面容,但这两位飘落树桩的那一刹,还是给人一种仙女下凡的感觉。 但那苗疆女子见了这两位女子,忽地从那树上跃了下来,惊声叫道:“黑…黑白双煞!?你们俩怎么来了?” 只见那手捧玉笛的黑煞施施然上前一步,笑道:“苗疆女,你何必惊讶,难道我们便来不得吗?” 苗疆女微微有些发怒:“黑煞,你为什么斥退我的毒蛇?难不成还想跟我抢这功劳不成?”说罢连忙望向刘嘉等人。 刘嘉早看出这些人不合,趁这当口,赶忙盘膝而坐,运功逼毒,只留有云朝与凤鸣挡在二人身前。 不待黑煞说话,那白煞便飘然而至,说道:“苗疆女,主人命你阻止这些人进入峡谷之内,你几次三番失手,让他们进去也便罢了,本侍给了你‘觅云踪’这个秘密武器之后,料想你可以消灭他们。哼!可是你看如今……” 不待白煞说完,黑煞便道:“如今你不但让他们逃脱出来,还失了‘觅云踪’这么个厉害武器,你可知道,这觅云踪体内的尸蛊,可是主人花费多少精力炼成的?” 苗疆女跺了跺脚,显得很不服气,道:“这怎能怪我,谁知道他们一行人里面,竟然还有个小姑娘,而且竟还是个处……” “住口!”没等苗疆女说完,白煞便怒气冲冲道,“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还多嘴说这些,快退到一旁,这几个人交给我二人便是了!” 苗疆女还想争辨一番,却听黑煞媚笑道:“苗疆女,你最好还是识趣点,谅你也知道我二人的手段,你的这些事,若是再被主人知道了,你猜后果会是如何?” 苗疆听完黑煞所言,顿时浑身一哆嗦,好像显得极为害怕,却又不甘心地撇撇嘴想说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说,心里却暗自恼火:“我辛辛苦苦驱使毒蛇重创了二人,眼见得便要收拾了这些人,却不料半路被这两个煞星把功劳给抢了去!”当下也是愤愤不平,但又不便发作,只好悻悻退到一边,伺机而动。 黑白双煞见苗疆女退往一边,随即施施然朝着刘嘉四人走来,云朝忙挡住她二人道:“二位姑娘,休得再上前,我云朝虽不伤女子,但倘若谁要伤害我的朋友,便是女子我也决不手软!” 白煞一听,顿时笑道:“看公子你剑眉星目,一表人才,小女子实不忍伤了你。这样吧!你束手就擒,我保证留你性命。” 凤鸣听得此女子如此自大,不禁怒道:“作你的春秋白日大梦吧,谁伤谁还不一定呢!” 白煞脾气显然极好,闻言也不动怒,反而笑道:“你这小丫头,嘴上功夫凭的了得,但你可知,我黑白双煞联合起来,便是千军万马也闯得。” 云朝闻言却哈哈一笑道:“你二人联合起来,不过双煞而己。”说罢轻抚剑鞘又怅然道:“但你可知我这剑法,乃叫‘七煞星罗’,共有七煞,而你二人加起来才有两煞,焉能胜我?” 白煞听云朝一言,面容陡一沉,亮出两柄短剑,叱道:“黑煞,还等什么?” 话音刚落,便听“唰”的一声暴响,只见黑煞已将一条黑色长鞭抖将出来。云朝当下也不示弱,“七煞星罗”运转起来,游刃之声不绝于耳,转眼便已迎上攻过来的黑白双煞。 不知不觉间,已与对方拆解了十余招,难分难解。凤鸣看得着急,却苦于三人行动之速太快,自己去了也是无从插手。但刘嘉与青衫客却暗暗瞧得心惊,这黑白双煞一个使一对短剑;一个使一条长鞭;一人近战;一人远攻;佩合相当默契,武功也是诡异非凡。云朝陷入二人的夹击中,丝毫看不出一丝胜算。 云朝也煞是苦闷,想自己自练成“七煞星罗”以,确鲜少再有对手,却不料这次被两个女子夹击,处处被对手牵制,也不知怎的,总觉脑袋反应迟钝,一身武功竟施展不到四五分。 云朝刚一慌神,便觉后背劲风袭来,忙闪身想躲过这一击,却不料对手速度奇快,一鞭子实实抽在云朝背上。星罗小剑虽抵挡住了这一鞭的**分力道,使云朝不至于重伤,但星罗小剑却被这来势凶猛的一鞭,给打得旋飞出去一柄。 云朝大惊失色,慌不择路之时,胸口顿挨了白煞一拳,顿时跌倒出去,口角溢血,星罗小剑散落一地。 凤鸣见状,心中—惊,忙奔过去扶住云朝,急道:“公子,你怎么样?” 云朝摇摇头,表示并无大碍,但自始自终都有些朦胧,自己怎会输得如此突兀? 只听黑煞道:“见识了吗?这便是双煞合并的威力,识相的,还是乘乘束手就擒吧!” 云朝仗剑缓缓而立,叱道:“休想!” 白煞眉头一皱,便待发怒,却听得刘嘉传来一阵大笑声。 白煞短剑一指,也笑道:“臭小子,你被蛇毒侵体,自身都是难保了,还有心情笑?” 哪知刘嘉却赞道:“双煞合并的威力,果然历害非凡!若不是亲眼所见,实难相信,世上竟有如此鬼神莫测的武功。” 白煞见自己被对头称赞,不禁扬扬得意:“那是自然,你知道便好。” “刘大哥,你怎么称赞这两个人?”凤鸣见刘嘉称赞此二人,又见云朝伤在此二人手上,不禁微微有些发怒。 却听刘嘉又说道:“双煞合并自是厉害无比,但…若是你二人被分拆开呢…?” 第二十八章 七煞对双煞 图为:拳皇人员画像】 黑白双煞闻言,脸色顿时变了变,但随即又平静下来,冷笑道:“但不知你们这里,谁还有一战之力呢?” 刘嘉顿时笑道:“自然是我!” 黑煞连忙道:“你不要命了吗?倘若乱运功力,蛇毒攻心,你必死无疑!” 哪知刘嘉看着她,却只是冷笑。.凤鸣也知刘嘉是为了救自己,才被毒蛇所咬,当下挺身上前道:“刘大哥,你赶紧逼毒,这不还有我呢吗?” 刘嘉点点头,心想事到如今,也唯有如此,便对云朝道:“云朝,你不必懊恼,这双煞合并之力,带有苗疆异术,使你一身武功施展不到一半,倘若将此二人拆开来斗,我敢保证,此二煞中任何一个,绝对接不住你二十招。” 云朝闻言,顿时恍然大悟,难怪自己与这二人相斗之时,总感觉束手束脚,原来是这个道理。当下仗剑而立,又兀自运行“七煞星罗”,对此二煞道:“我们再战!”凤鸣也拔出长剑,来到云朝身边。 黑白双煞眼见秘密被人窥破,心中顿时没了底,但想到只要不被对手轻易拆开,便无大碍,当下―人执剑,一人执鞭,又攻了上去。 此次云朝理会了刘嘉的意思,见双煞攻了上来,并不与之苦斗,但见二人夹击,便施展轻功绕开,再与凤鸣分歼之,竟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白煞被逼得急了,便追向凤鸣,对黑煞说道:“我先去结果了那小丫头,再来帮你!”说罢也不管黑煞,提了短剑便朝凤鸣追了去。(..tw好看的小说) 这可苦了黑煞,抖动长鞭苦苦支撑着。但凤鸣却更不好受,本就不是白煞对手,正苦苦游斗,已撑得憋红了脸。 正在这紧要关头,突听青衫客传来哈哈笑声,只见他拔出长剑,高声呼道:“凤姑娘,老夫来助你!” 刘嘉见青衫客气色恢复,心知他体内蛇毒已被逼出,已无大碍,不由放下心来。却不知苗疆女还在旁边窥探,见青衫客竟将蛇毒给逼了出来,忽然道:“青衫前辈,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女儿的下落吗?” 青衫客闻言一颤,忙奔过去,举着剑道:“老夫早知小女是被尔等掳了去,快说!你将秀儿藏哪了?” 苗疆女料到青衫客不会伤害自己,便用手轻轻地拔开他的长剑,故作神秘地道:“此事机密,前辈请附耳过来,若是被我家主人知晓,是我将此事传将出去的,我会被遭到万蛊噬体的。” 青衫客觉得事有蹊跷,但又心念秀儿安危,还是附耳过去倾听。 刘嘉看得好是奇怪,忽见苗疆女面上露出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阴笑,刘嘉心中一紧,心道不妙,顿时急道:“前辈当心!” 但哪里还来得及,只见苗疆女忽地张开小嘴,便从她口中吐出一阵奇香的白烟,正喷在青衫客脸上,青衫客只觉眼前一花,顿觉浑身酸软乏力,“哐当”一声,长剑便已掉落地上。(..tw无弹窗广告)苗疆女迅疾点上青衫客周身几处要**,负起他便发足狂奔。 此女一面负着青衫客狂奔,一边说道:“黑白双煞,我先带这青衫老儿回去复命,你二人解决了他们,也快快跟来啊……!”苗疆女心知此双煞已是决难取胜,自己掳了这青衫客回去,也好有个交待,当下脚不停歇,眼见着便将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内。 刘嘉心中大急,不顾伤痛想追过去,但见苗疆女越行越远,已极难追上。再看凤鸣,已被白煞逼得渐渐招架不住。刘嘉狠狠一咬牙,心念一决,忙奔过去帮助凤鸣。 云朝游斗黑煞一人,顿觉轻松许多,果然不出二十招便寻得黑煞一个破绽,玄铁重剑猛地刺了过去,但他似乎不愿伤及黑煞性命,剑到中途忽地掉转方向,剑柄朝着黑煞胸口猛地撞了过去,只听“嘭”的一声闷响,直将黑煞撞飞出去一丈,跌落地上,长鞭也脱手而出。 白煞与刘嘉拆了几招,顿觉其拳劲异常迅猛诡异,又见黑煞战败,当下也是不敢恋战,忙掷出短剑逼退刘嘉,慌忙掠往黑煞身边道:“走!”说罢提起黑煞,纵身往远处掠去。 云朝刚想去追,便听得“哇”的一声,忙转身望去,却见刘嘉竟吐出―口黑血来,料想便是蛇毒未曾逼出就运功对敌,导致蛇毒侵体所致。但就这么略一分神,黑白双煞便已消失不见了。 云朝见状叹道:“罢了,穷寇莫追!”忙奔到刘嘉身旁,略一搭脉,便紧皱眉头道:“糟糕,毒已入腑!” 凤鸣闻言,顿时急得哭了,颤声道:“公子,你一定要救救刘大哥,他这都是为了救我!”云朝连忙道:“凤鸣,你快护着四周,我要为刘嘉运功逼毒,切不可受了他人的干扰!” 凤鸣忙点头,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动静。云朝也赶忙催动体内浩然剑气,配合着刘嘉体内的先天罡气,强力驱除蛇毒。 二人正自强行驱除蛇毒,突然传来一阵轻轻的嗤笑声,只见一灰衣人自一棵大树上飘然而落,慢慢踏前一步,冲着凤鸣微笑道:“小姑娘,你让一让好不好?” 风鸣忙“呛”的一声拔出宝剑,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快躲开!” 刘嘉与云朝陡然一惊,只见来者体态修长,背负着双手,缓缓地朝着三人走来,赫然竟是刘巳。只见他依然如故,满脸仍是笑意盈盈,但这张笑脸下,却藏得满是阴险毒辣。 刘嘉见刘巳慢慢朝着凤鸣逼近,与云朝都是暗自着急,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但苦于运功逼毒,也是不敢分神说话。 眼见着刘巳越逼越近,凤鸣忽地一抖长剑,指向他厉声道:“你不要再过来了,否则本姑娘对你不客气!” 但刘巳却是满面笑意,好像全没听到,仍是慢慢前行,忽地一游一滑,步伐如蛇般诡异迅速,瞬间便闪至凤鸣身侧,只一下便点住了她的**道。 凤鸣一惊:“你……” 刘巳却轻轻地拍了拍她,打断她的话说道:“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我前来,只不过是想索取一样东西。” 说罢又施施然往前迈了几步,望着刘嘉轻笑道:“我知道,你体内有运行‘鹤形风刃’的‘木之气’,只要你答应,将它传于我,我保证不会伤害你们一根寒毛。而且…我还会教你‘蛇形伤脉’,这么划算的事情,我想…你不会不做吧!” 刘嘉想到刘巳以前的种种恶行,不禁恨得咬牙切齿,顿时怒道:“休想!” 刘巳真个变态,不怒反笑,伸出两根奇长手指道:“哦…?那可怪不得我可要伤害你们咯,想来你也知道,这‘蛇形伤脉’折磨人,会如何的痛苦吧!那么…该先从谁动手呢?” 刘巳说着说着,便来到凤鸣身前,用那两根奇长的手指,不断摩娑着她的脸蛋,叹息道:“唉…!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若是变成了残废……” “坏蛋,你敢碰我…!”凤鸣又惊又怒,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正自憋红了脸。 正当此时,刘嘉忽地大喝道:“刘巳,你过来!” 第二十九章 一路颠簸 图:十相克-无式】 正当凤鸣又惊又怒,憋红了脸之时,刘嘉忽地大声喝道:“刘巳,你过来!” 刘巳闻言一惊,忙转过头去,只见刘嘉那一双瞳孔忽地血红一片,兀自旋转不停,刘巳被那眼神吸引,顿时一愣。. 刘嘉趁这一瞬之间,赶忙拍手示意云朝,云朝会意,猛地暴起,疾运“七煞星罗”,右掌拍向刘巳。 刘巳刚一愣神,心道不妙,忙咬住舌尖回过神来,惊诧道:“悲神之眼…!?”却不料云朝猛的欺身过来,一掌拍中他的左肩,刘巳左肩上的皮肉,刹那间被星罗小剑绞得血肉模糊。 刘巳实没料到二人运功逼毒之际,竟还会出其不意来这一手,心道:“大意了…!”顿时也无心应战,饶是受伤不轻,但借着云朝这一掌之力,竟也疾速往远处掠去…… 刘嘉见刘巳已走,顿时松了口气,瘫软在了地上。云朝忙解开凤鸣的**道,二人奔过去扶起刘嘉,问道:“你怎么样?” 刘嘉摇摇头,有气无力地说道:“刚才一番强行驱毒,蛇毒已驱除了七七八八,残留的一点,应当没什么大碍!倒是我二人功力消耗过度,还是赶紧离开此地,再作打算的好!” 云朝点头称是,忙与凤鸣扶住刘嘉,离开树林往远处去了…… ……*…… 刘嘉与云朝设计斗退了刘巳,全身上下也受伤不轻,只得专寻些偏僻的小径来走。白天的时候便躲在偏僻的地方疗伤,由凤鸣望风,到了夜晚,便朝着苗疆赶去,务必想尽快救回青衫客,免他遭了那苗疆女的伤害。 三人行了一日,渐渐来到苗疆边境。此处正是一处青石古镇,街道左右,铺满青色大理石,刘嘉的脚踏在上面,顿时一种舒服的感觉油然而生。但他二人哪有心情享受青石古镇的这份安逸宁静,说不定这份安逸宁静的背后,便是布满阴险的陷阱。 果不其然,三人刚踏上这青石街道,还没能走上几步,便见前方奔来一群车马,马上皆是苗女,皆都身着苗疆异服,不一会便将刘嘉等人的去路给堵了住。 古镇上的路人见状,便如见了妖魔鬼怪一般,纷纷绕道躲避;行人们便蹿入小巷;做小生意的小贩们,也立即将摊子收了,紧紧关闭店门。只在一瞬间,这青石街道上,便再没剩下一个闲杂人等,街道内顿时显得格外诡异宁静,只传来远处的马蹄声。[..tw超多好看小说] 马蹄声很响,在这死一般寂静的青石小镇上,显得格外刺耳。三人都觉难免一场恶战,不料马背上的那十几位苗女,竟都齐刷刷地跃下马背,奔上前便围住刘嘉等人问道:“请问,三位可是刘少侠、云少侠,和凤姑娘?” 刘嘉与云朝二人面面相觑,都觉诧异,但刘嘉仍是回答道:“少侠不敢当,我便是刘嘉,这位是云朝,这位是凤鸣姑娘。” 为首的一位苗女见状,忙一挥手,指向前面一辆马车,说道:“请上车,我们家主人想见你们!” 三人闻言,又是一阵诧异,他们谁都没有料到,这个苗疆女,竟会以这么直接的方式与他们相见。云朝与凤鸣都望着刘嘉发愣,好像在征求他的意见。 刘嘉叹了口气,道:“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言下之意是说,现在不随她们去,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刘嘉说罢,当先迈入那辆马车,云朝与凤鸣随后便紧跟着刘嘉迈入马车之内。 苗女们似乎早已料到会是如此结果,立即翻身上马,催动马车,马车内载着刘嘉三人,往古镇外去了。 刘嘉自从上了马车以后,便半倚着车窗靠了下来,眼睛半睁半闭,显得极为悠闲。云朝只是拿着玄铁重剑,静静地坐在马车上,他虽很是奇怪,但见刘嘉不肯发一言,也便不再说话,他本就不是一个多嘴的人。 然而凤鸣却不同,她坐在马车内显得极为不舒服的样子,为什么呢?因为她总是左看右看,怎么也安静不下来。她见云朝与刘嘉俱都不发一言,终于是不耐烦道:“你们怎么不说一句话啊?刘大哥,怎么你到了现在还能睡得着呢?” 刘嘉没有说话,仍是闭着眼睛,说话的是云朝,只听云朝轻声道:“凤鸣,你也安静下来吧!你要想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最好是跟他们去瞧个清楚,况且青前辈还在他们手中,现在我们能做的,便是安静地在这马车内养足精神,刘嘉这么做事对的!” “云朝说的极是,倘若你现在不养足精神,到了人家的老巢,多半是要吃亏得。”直到这时,刘嘉才缓缓开口说道,但他的眼睛却仍是半睁半闭。 凤鸣被二人这么一说,才勉强地安静下来,但她实在不能像刘嘉一样,因为她实在是睡不着,只在那不住地**着手上的宝剑,发出“咯咯”的声响。 马车一路颠簸,不知不觉,便来到一处庄院,速度也便放缓了下来。只见那处庄院三面皆是山林绿水环绕,好一片世外桃源仙境,但不知道的是,这里面住的,到底是天上的仙人,还是人间的魔头呢? 凤鸣本是被马车颠簸得有了些许睡意,却不料马车突然一停,将凤鸣惊了一跳,忙清醒过来,刚一睁开眼,便见刘嘉与云朝正冲着她在笑呢。 凤鸣低估了一句:“怎么你们该睡的时候补不睡,不该睡的时候反倒睡的跟死人似的!” 刘嘉忙说道:“道了这里,最好不要再说死人了,我怕被你这么一说,当真会被你说死啊!” 云朝也道:“你当我们真的睡着了吗?我们一直都在记路,刚刚马车速度放缓的时候,我们便已醒了,倘若都跟你似地,被敌人做了都还不知晓呢!” 云朝刚一说完,刘嘉警惕地道:“云朝,好像不太对劲,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没有人来招呼我们下车呢?” 云朝也感觉不对,忙与凤鸣将剑拔了出来,见车门缓缓挑开,三人迅速地蹿出马车,只见马车与那十几匹苗女的坐骑,俱都停在一处院落内,可院内寂静,哪里还有那十几名苗女的影子,也不知去了哪里。 第三十章 苗疆蛇女 图:十相克-真八幻女】 刘嘉三人随着那十几名苗女的马车,一路颠簸来到一处庄院的院落内。。可三人在车内苦等多时,却许久不曾有人来招呼他们下车。刘嘉等人顿生警惕,忙跃出车内,见那十几名苗女的坐骑仍在,可人早已不知了去向。 刘嘉忙警惕地道:“小心敌人有埋伏!” 凤鸣见些人如此无礼,将自己带到这么一处偏僻的地方,但人却不知道跑哪去了,顿时微微有些怒气,嚷道:“她们不来见我们,我们便不能走吗?”说罢,也不理会刘嘉与云朝二人,大踏步便往着门外走去。 突然,吹来―阵阴风,只听“啪哒”一声,院落的门便已关紧。这阵风来得很是突兀,刘嘉与云朝忙警惕地打量四周。凤鸣皱了皱眉头,仍是朝那院门走去,伸手便想拉开这两扇门。 “啊…!”凤鸣忽然发出一声惊叫,伸出去的手也缩了回来,踉跄倒退几步,若不是被云朝及时扶住,险些坐倒地上。 刘嘉看那院门,顿时皱紧了眉头。只见那金黄色大门的门栓上,竟不知什么时候绕着两条花斑色的大蛇,头大如拳,应有一丈长短,正往外“呼呼”吐着蛇信。(..tw无弹窗广告) “呵呵…”此时,突然凭空传来一阵娇笑声,三人忙回头望去,只见那屋顶,上正斜坐着苗疆女。却见她不时地摆弄那只短窨,含笑地望着下面惊愕的三人,又慢悠悠地说道:“既然来了,又何必着急走呢?” 凤鸣抬头怒视着苗疆女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放两条蛇来吓唬谁?” 苗疆女放下短窨,用手抚摸看脖子上戴的那只碧绿色玉圈,却忽然,那只玉圈动了一下,玉圈怎么会动?三人这才看清楚盘绕在苗疆女脖子上的,赫然竟是一条全身碧绿的小蛇。 苗疆女慢慢将那条小蛇解下来,拿在手中把玩,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只不过是想让你们明白,我们只是处在势均力敌的状态下,不要一见着我,便妄想将我击杀,我虽然武功不如你们,但不要忘了,我还可以驱使毒蛇对付你们,想来…你们也吃过这方面的苦头!”说罢又轻轻捧起短窨,拿在手中把玩。 “妖女,你将青前辈怎样了?到底想怎么样?”云朝想起青衫客,也不知生死如何,不禁恼怒道。 “妖女…?哈哈…!妖女…!”苗疆女突然狂笑,笑声中却满是凄惨,只听她凄凉地对着那小蛇喃喃道,“世人都厌弃我,难道用毒便有错吗?我不过是想以此来保护自己,这样便被世人厌弃!呵呵…都叫我妖女,只有他是对我好的,只有他不叫我妖女,只叫我的名字……” 也不知苗疆女口中的那个“他”是谁,却见她缓缓提起短窨,手中的那条绿蛇也显得暴戾不安。 刘嘉一看情况不妙,忙开口道:“苗疆女,你将我们接来,难道只是想与我们开战吗?” 苗疆女默默地看着他,仍未发―言。 刘嘉又道:“那几位苗女口中的主人,难道便是你?可你的主人又是谁?我想…你请我们来这里,―定更有深意,决非单纯地想与我们开战这么简单吧!” 苗疆女的心事,似乎正被刘嘉说中,顿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冷笑道:“还是你小子明白。”说罢又冷冷地瞪了云朝与凤鸣一眼,接着说道:“我找你们来,的确有事,因为我的主人想见你们。” 刘嘉一惊:“你的主人想见我们?” 苗疆女点点头,接着说道:“这只是其―,其二的话,我不想让旁人听。” 刘嘉也点点头:“我懂,这就是之所以,接我们来的那十几名苗女会不见的原因吧。” 苗疆女笑了,说道:“我喜欢和聪明的人说话。” 刘嘉接着道:“我看你并不坏,你一定有什么苦衷想对我们说,但你能不能下来说,你站这么高说秘密的话,那便不能算作秘密了。” 苗疆女似乎也意识到这―点,说道:“可以,但你可不可以保证不要伤害我?” 刘嘉望着她点了点头。 苗疆女又望向云朝,对刘嘉说道:“可不可以…也同样保证你的这位朋友,也不要伤害我!别忘了,你们的一位朋友,还在我的手中……。” 刘嘉看了看云朝,随后又冲苗疆女点了点头。 苗疆冲刘嘉一笑,说道:“好,我信你!”说罢从屋顶跃下,顺便斥退了那两条毒蛇。 说实话,苗疆女压根儿没有将凤鸣放在眼里,觉得她根本伤害不了自己。凤鸣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猛地拔出宝剑,叱道:“他们答应了你,我可没有答应!”说罢举剑便刺。 云朝忙拦住凤鸣道:“凤鸣,不要胡来!” 凤鸣顿时跺了跺脚,显得很急躁,但仍是将剑收了回去,恨恨地看着苗疆女。 苗疆女冷冷一笑,说道:“丫头,你应该庆幸他救了你,否则你已被它咬了。”说罢抚摸着盘绕在她手腕上的绿色小蛇,接着说道:“这可不是你们先前见识过的那种绿蛇,它可是我的保命蛇,奇毒无比,只要咬上你一口,你便会七窃流血全身抽搐而死。” 凤鸣看了看苗疆女手上那条绿蛇,其时正在往外“丝丝”吐着信子,凤鸣看得不由浑身颤栗起来。 苗疆女又转身看向刘嘉,说道:“你们跟我来吧。”说完便朝院中深处走去,刘嘉三人唯有紧紧跟随着她。 这院落深处的景致布设的确优美,不但有池塘、有假山、有纵横交错的小径;还有小桥流水人家。刘嘉等人,此刻正跟随着苗疆女,绕过那纵横交错的小径;跨过那座小桥;往一幢阁楼旁走去。 阁楼的门口站着两名老苗子,苗疆女斥退了他们,指着阁楼前的牌子说道:“你们看,这是什么地方?” 刘嘉三人抬头望去,阁楼的牌子上赫然显露四个金黄大字――“拜月神殿” 刘嘉陡然一惊,开口问道:“难道…,这里便是苗疆拜月教的教殿…?” 第三十一章 苗疆拜月教 图:水墨山水-1】 刘嘉等人跟随苗疆蛇女来到一栋阁楼旁,只见匾额上写着四个镏金大字--“拜月神殿”,刘嘉惊讶地问道:“难道,这里便是拜月神教的教殿?” 刘嘉知道,拜月教是苗疆的第一大教,其势力根深蒂固,擅长用蛊,用毒,以及一些其它不为人知的异术,其中“驱蛇术”便是其中一项。^这里要是拜月教的殿堂,那么这处庄院,想必也便是拜月教的教众之地了,可是如今看这个地方,却是如此的冷清凋零,似乎也和当年的拳谷一样,渐渐没落了。 刘嘉眼见着如此,好奇地问道:“如果这里真的是拜月教,那么,你是谁,难道你是拜月教的教主吗?” 苗疆女望着那匾额,心情微微有些悲哀,淡淡地说道:“我不是教主,我是拜月教主冷月嫦唯一的弟子,可是…教主她已经死了,是被人害死的!” 刘嘉叹道:“难怪这里会和当年的拳谷一样,怕是没落了!” “拜月教不会没落的,一定不会!”苗疆女突然呼喊了起来,情绪也显得非常激动,“我一定要重振拜月教,让师傅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刘嘉那一双眼睛已经看清了苗疆女的内心深处,看得出来,她的内心深处是充满的仇恨和悲哀的,亦如当年的他一样,所以他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你不用难过,你只要有这个心,就一定会办到的!” 苗疆女此刻的心情微微好了些,缓缓转过头来,望着刘嘉道:“我叫你们来,其实是想让你们帮我。” 凤鸣吃了一惊,觉得很是好笑:“帮你?你叫我们怎么帮你啊?” 苗疆女淡淡说道:“其实也并不是帮我,也是为了救你们的朋友。” 云朝也糊涂了,问道:“我们的朋友不是在你这里吗?” 苗疆女道:“他现在已经在我主人那里了!” 刘嘉立即问道:“你的主人到底是谁?” “我不能说,至少我现在不能说!”苗疆女显得有些惶恐,“我怕我告诉了你们,你们便没有胆子再去对付她了!” 刘嘉奇道:“你叫我们去对付你的主人?” “就是我的主人,杀了拜月教的教主,也便是我的师傅。她控制了这里,使之成为她图谋大业的一个分支点,如果不能除掉她,就永远也重振不了拜月教,我也会永远活在她的指控下,像条狗一样残喘!”苗疆女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自然,不杀了她,你们的朋友也活不成,她也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刘嘉又问道:“可你的主人为什么要对付我们呢?” “因为,你们在昆仑山的大峡谷中,发现了她以人尸炼蛊的秘密。”苗疆女警惕看了看四周,又接着说道,“她用这么多尸体炼蛊,是在实行一个可怕的计划,到底是怎样的,我也不太清楚,恐怕…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 刘嘉又问道:“你的主人就是因为这个,才想要杀我们?可是你既然想叫我们帮你,却又为何抓了我们的朋友?” 凤鸣也急道:“对,为什么抓了青前辈?” “我也是逼不得已。”苗疆女说道,“在你们要进入西山大峡谷之前,我的主人便要我设法杀了你们,可是我屡屡失败了。随后她又给了我‘觅云踪’这个杀手锏,可仍是被你们逃脱了,还凭白损了这么个秘密武器,如今我要不捉了一个人回去交差,定是活不成了,还要受到万蛊噬体的酷刑!” 其实苗疆女还有一层意思没有表达,便是抓了青衫客献给她主人,刘嘉等人就算不帮她报仇,也会去找她主人要人,到时候,这一战事难免的。可是这一切,她又怎能明说? 刘嘉看着苗疆女,又问道:“可是我奇怪,觅云踪体内的尸蛊,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迸出体内呢?若非如此,怕我们现在也是没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了。” 苗疆女道:“其实,尸蛊的最大一个弱点,便是最好处女的献血,一旦闻见那处女献血的香味,便会没命地迸出来,射将过去。想来,你们身边的这个丫头,一定还是个处女吧!” 凤鸣听她这么一说,顿时羞得躲在了云朝身后。云朝心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么这次带凤鸣过来,还派上了大用场了! 刘嘉却又问道:“托你的福,虽然没有死在你的手里,但现在,你又为什么要选择我们帮你?” 苗疆女道:“因为,你们在那么许多险恶的状态下,还能活到现在,说明你们的武功智慧,都绝对是一流的,也一定可以打败我的主人!” 刘嘉被夸得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勺,又问道:“你虽然不肯告诉我,你的主人究竟是谁,但你总是可以说说,你的主人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吧!” 苗疆女望着刘嘉,怔怔地说道:“她…是一个很可怕的人,心计武功,绝对不输于当今天下任何一个人,她也喜怒无常,做出的事,当真令鬼神也难测!” 苗疆女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总之,你们见到她之后,一定要小心,她说的任何一句话,你们都不要轻易相信!” 刘嘉听完点了点头,显得若有所思。 云朝听到这里,终于是开口问道:“你说了这许多,你的主人究竟在哪里?我们要到哪里,才能见到她?” 苗疆女望向远处,略显深沉,随后一字字道:“川――中……!” 苗疆女说的很慢,也很沉重。 第三十二章 川中一行 图:水墨山水-2】 川中乃腹地,多瘴气,其中多是丘陵,梯田。(..tw)每当清晨时分,腹地浓雾不断,直到正午都很难化去。 可以说,如果没有生活在川中的熟人带领下,你几乎很难在川中踏行,更不用说找到腹地之中的魔教重地,因为这是一个神秘的地带,因为很少有人涉足那里,所以那里便变得神秘。 也可以说不是很少有人涉足那里,而是普通的人,根本就不敢涉足那里。因为,据说在那神秘的腹地深处,有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专用活人练功,可谁都不曾亲眼见到,只是靠着腹地四周,不时地会凭白失踪许多人,所以这件事才越传越邪门,以至于人人居安思危,疑神疑鬼,才有了这么个可怕的传言。要说传言是真是假,那是谁也不知道的。 此时正是正午,雾气也渐渐淡了,但见远处的丘陵梯田间,蹒跚而行七八个人,有男有女。只听其中的一个女子说道:“我说你们怎么回事?既然是你们的主人想见我们,那为什么不用马车来在我们去,干嘛这么折磨人!”正是凤鸣的声音。只见凤鸣说着说着,便停下了脚步,一边捶打着酸疼的小腿,一边嘟哝着小嘴。(..tw) 苗疆女皱了皱眉头,显然对凤鸣这个丫头的表现,显得极为不耐烦,但也不好开罪他们,还指望他们帮自己的忙呢,说以只是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以为我不想乘坐马车吗?你看这里的地势,要有马车早就翻了,在这里赶路,只能凭借两条腿走路,别无他法!” 凤鸣捶了两下腿,缓缓站了起来,环视了一下四周,只见四面皆是丘陵盆地,高低起伏,杂草丛生,才知苗疆女所言不虚,这才又极不情愿地往前继续走去。 —路无语,行了不多会,但见不远处,正有浓雾往四处飘散,也看不清前面是些什么地方,只觉略往前行,地势微微有些下缓的趋势。 眼见众人将近浓雾,却见苗疆女摆手止住众人前行,说道:“先停一下,再往前面便危险了!” 刘嘉等人也不知她所说的危险,指的什么,便见苗疆又掏出她那只短窨吹奏起来,声音绵柔,且不论好听与否,却见那前方浓雾竟随着窨声的响起,而慢慢消散了,显露出一片密林。 凤鸣看得惊奇,也忘了苗疆女的好坏,便出口询问:“这林中的浓雾怎会听你的使唤?为什么你一吹那窨,浓雾也跟随着消散了呢?” 苗疆女闻言,轻轻—笑,便道:“傻丫头,这世人哪有浓雾会听人的使唤,我先前用窨声驱除的,是那林中的毒物。(..tw)” “毒物?”风鸣奇道。 苗疆女点点头,接着说道:“此林中多有毒虫吐毒,这林中的浓雾,实际并不是单纯的雾,而是这林中毒物所吐的毒瘴。” 刘嘉听她说到这里,便隐约想到在觅云踪墓室中,所见到的那九口大鼎,以及其中毒物所吐出的毒雾,心道此女所言不虚,也确有其事。 “用窨声驱除的,是那林中的毒物?”凤鸣奇道。 苗疆女望着刘嘉与云朝,对凤鸣说道:“林中多瘴气,实乃林中毒虫争相喷吐毒雾所致。他二人恁地了得,仗着内力高强,兴许勉强可穿过这片林子,但恐我们这些女子,在没有任何的防护措施之下,贸然进入林中,怕走到一半便会被毒晕过去。” 苗疆女说完,怕毒虫再次聚集吐毒,不敢再耽搁,忙领着众人往林子中走去。 众人走入密林深处,但见这林中多为古树盘根,乔木灌木应有尽有,当真一处原始丛林的景致。行不多时,便见前方飘来一黑一白两位女子,正是黑白双煞。 只见二人停在不远处,黑煞娇笑一声,当先说道:“苗疆女,你果然把他们带来了,但为何这么迟才来?当真让我二人在此处好一番等候。” 白煞却冷冷地说道:“来了便好,快随我速速去见主人吧!” 苗疆女并未答话,显然懒得理会此二人,但仍是跟随着此二人往密林尽头走去。 密林尽头有房屋,房屋连成一片,顶上皆都是琉璃宝瓦,显得气宇轩昂,这一片屋舍连为一体,实为壮观。屋设的大门处,已立有七位青衣长裙的女子,见得众人赶来,忙迎上对黑白双煞作揖道:“二位护法,主人已等候多时。” 黑白双煞齐声道:“玄女请带路。”那七位青衣女子应了一声,便领着众人往屋舍中走去。刘嘉跟在众人身后,实在按倷不住心中的好奇与激动,确切都讲是期待,期待见上一见这么一位神秘的人物,到底是三头六臂,还是怎样的。 马上就要见面了,但刘嘉实在没想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来和这位神秘人物相见,更不知见过之后,又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刘嘉怀着满腹猜疑,随着众人来到一座大堂,那七位青衣女子便道:“请稍等,我等去通报主人。”说罢竟一齐离了开去,当真是形影不离。 就在这时,黑白双煞便站到正堂之上,一张镂金椅子的两侧,似已做好迎接主人的准备。 苗疆女见黑白双煞离得远了,这才小声地对刘嘉几人嘱咐道:“待会见了我主人,切不可莽撞,一定要见机行事。”苗疆女刚说罢,便闻一股异香扑鼻,苗疆女立刻变了变脸色,退往一旁,恭首而立。 刘嘉几人也只闻其香,并未见人,却见—条一丈来宽的金丝红毯扑将过来,随即花辫飘散,皆由那七位青衣女子引路。待到鲜花铺满那红色地毯,便见一位身着轻纱白裙的女子,缓步走了过来。 刘嘉心道:“此人好大的架子!” 待到那白裙女子走到近前,便听黑白双煞,以及一干手下恭恭敬敬地道了声:“主人!” 刘嘉着实骇了一惊,忙去打量那白裙女子,只见她柳眉细腰,雪肤澈眼,鲜红欲滴的朱唇立体感独厚,一头长发自然垂落,微微向两边卷曲,显得高贵而又不失典雅。她的肩处一只小鸟偎依在上面,小鸟通体碧绿,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此女自花香飘雨中慢步走来,恍若仙女下凡,刘嘉几人竟看得痴了,怎都不能将她与那杀人炼蛊的魔头联系到一块。刘嘉也实在没有料到,苗疆女口中所称的主人,竟会是这么样—个女子,而且还是这么漂亮的一位女子,这怎能不令他感到惊讶? 小游戏,! 第三十三章 川中魔教 图:水墨山水-3】 刘嘉等人进入川中腹地,跟着苗疆女等人进入一处屋舍,随后便见一白裙女子在花雨红毯的簇拥下来到刘嘉等人面前。^刘嘉仍是以为这女子乃是引路之人,全不料这白裙女子竟然便是苗疆女口中所称呼的主人,这怎能不令刘嘉感到惊讶? 但见白裙主人拨了拨停靠在她肩膀上的那只碧绿色小鸟,只见那小鸟腾的一下展翅飞走了。随后白裙主人冲着刘嘉几人微笑,那笑容便如三月的春风,令人浑身酥软,也陶醉! 面对如此笑容,有哪个不为之心动?所以刘嘉也笑了,冲着白裙人同样回以微笑。 白裙主人又转头,冲着苗疆女笑问:“这三位,便是我让你带来见我的中原英雄吗?” 虽然白裙主人面带微笑,可苗疆女却显得极为紧张,诺诺回道:“是的主人!” 白裙主人又笑道:“既然是贵客,为何不给客人勘痤?”话音刚落,便已有人搬来三张且软又舒适的椅子。 白裙主人冲刘嘉等人一挥手,说道:“来自中原的贵客,快请入座!” 面对如此盛情的邀请,三人怎好意思不坐。待到三人坐定,白裙主人又道:“几位英雄少年不远千里来到敝教,应该是为一位朋友而来的吧!” 刘嘉又是一惊,没料这白裙主人如此直白,当下应道:“正是为—朋友而来,不知我那位朋友在此处可好?” 白裙主人笑道:“自是好的很,来到这川中魔教,是决没人敢伤害他的。” 刘嘉陡然一惊:“川中魔教…?!此教不是自五十年前与中原一战之后,便已消声匿迹了吗?” 白裙主人淡然一笑道:“少侠博闻,连五十年前的尘封往事也知道。不错!川中魔教自那一战后,的确是消声匿迹,但并不表示它已灭亡,不过是潜伏起来而已。” 刘嘉叹道:“原来如此,那你便是……” 白裙主人笑道:“我便是本教第三十八代教主,你们可以叫我何昀。” 刘嘉忙应道:“岂敢直呼教主尊名,我们还是称您为何教主吧!” 云朝见此二人谈话七拐八绕,全不入正题,早有些不奈,忙问道:“不知教主可否将我们的朋友归还我们?” 何昀笑道:“那是自然,来人…将青老前辈带上来吧!” 话音刚落,便有两名教中女子将青衫客拖到刘嘉几人面前,只见青衫客手脚均不能动,口也不能言,刘嘉等人忙面露诧意,望向何昀。 何昀当即笑道:“诸位莫怪,只因你的这位朋友总是找我要他女儿,并大打出手,我实在无法,这才点了他的**道。”说罢—挥手,一道无形气浪当空袭来,青衫客所中**道立时被解。 这一手隔空解**看得刘嘉几人好不吃惊,看这何昀柔柔弱弱,呈想武功如此之高! 青衫客**道刚被解开,便怒目而视,僽道:“秀儿被掳走之际,老夫明明听得一阵啸声,怎不会是你指使那觅云踪做的?” 何昀淡然一笑:“老前辈当真误会了,那啸声随便一位精通口技之人便能发出,怎就赖定是我?” 青衫客一时哑口,不知道再说什么。云朝却正色道:“那中原国数万大军呢?你又作何解释?” 何昀又是轻蔑一笑:“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当真又是一个笑话,那数万大军误闯入雾谷,那里本就多是毒瘴,一到清晨,更是有诸般毒虫争相吐毒,本就是处禁地,那些人折在那里,也应算在我的头上吗?” 云朝一时竟被驳得哑口无言,但心有不甘,又接着问道:“那月圆之夜死的那些人呢?难道不是你派了觅云踪杀害的吗?” 何昀脸色变了变,却听白煞怒道:“你这厮,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我接主人好心招见你们,你们诸般追问,像审犯人一样,是何道理?当真以为我主人怕了你们吗?” 何昀一挥手,说道:“白煞,休得无理!” 随后又望向云朝,接着说道:“这一点我无须抵赖,确是我所为,但怪就怪他们不应招惹到我的地界上来。就拿那雄霸天来说,野心当真不小,五湖四海刚站稳了脚,便又想到来占我川中地盘的主意。想你们中原国地大物博,土地肥沃,却又想着占领别人的地界,他焉能不死?”何昀三言两语,竟将责任推卸得—干二净,几人却不知如何辨驳。 凤鸣也想插上两句,问她杀人炼蛊的事,刘嘉似乎察觉,忙将她拦住,心想此处毕竟是他人的地段,刚刚见何昀显露了一手武功,决不在自己之下,还是不要闹翻的好,忙道:“教主说的极是,但不知教主此番叫我们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何昀看着刘嘉笑道:“想来你们已知晓本教以尸炼蛊的事,我只是希望你们不要插手此事,本教以尸炼蛊,不过用的昆仑一脉族人的尸体,与你们中原又有何干?再者,昆仑一脉与本教牵扯到近百年的恩怨,也决非你们能理解透的。我敬诸位都乃当世豪杰,这才以理相待,以实情告,还望诸位能够理解我的一番苦心!” 刘嘉闻言,便道:“教主所说这些事,我等实非愿管,我等来此川蜀一行,其目的也只是为了寻找青前辈女儿的下落,若果真不是教主所为,那我等便不打搅了,还要到别处去寻。”说罢便要拉着青衫客转身离去。 “且慢!”何昀望着刘嘉的背影,忽然开口道,“诸位不远千里来到川中,我若不尽地主之谊,实在万死!诸位不如留在敝教歇息几日,再走不迟!” 刘嘉闻言,忙顿住脚步,心道如今人海茫茫,又去哪里寻找秀儿姑娘?这婆娘说的话也不可尽信,我何不留在此地,细细查探一番再作打算?刘嘉心念于此,忙应道:“教主盛情,我等便恭尽不如从命了!” 何昀笑道:“如此甚好!来人,领诸位贵客下去休息!” 于是刘嘉便拽着青衫客,与云朝、凤鸣二人,随着两位侍女下去了。 四人刚一走,何昀的脸色便已变了,眼神犀利,脸也阴沉得可怕,对着黑白双煞道:“你们可给我盯好了他们,一有任何动静,立即通报我!”黑白双煞忙应了一声。 何昀又转过身,望着苗疆女,还未开口,却听“扑通”一声,苗疆女已双膝跪倒地上…… 小游戏,! 第三十四章 黑煞的苦衷 图:水墨山水-4】 苗疆女双膝着地,跪倒地上,诺诺道:“属下该死,属下失了教主赐予的‘觅云踪’,望教主责罚!” 哪知何昀忽地满脸微笑,竟亲自扶起了苗疆女,轻柔地道:“妹妹说的哪里话,这怎能怪你?尸蛊最好处女血,这也是此蛊唯―的弱点,再说觅云踪一个死人,又怎能和妹妹你这个活人相比呢?你太累了,快下去歇息去吧!”说罢挥挥手,示意苗疆女可以走了。 虽然何昀话说得很是轻柔客气,但那苗疆女却是冷汗直流,直到何昀转身离去,这才着实松了一口气,用手擦拭了一下额上渗出的豆大汗珠。 夜已很深,可人未眠。现在刘嘉等人便聚集在一间屋子里,虽然他们每个人都被安排了一个房间,但是他们仍是喜欢聚在一起。这样,如果有什么危险,他们都可以很好的照应。 只听青衫客说道:“你们看那何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云朝也道:“我就很是奇怪,那何昀究竟为什么要掳去秀儿姑娘,照理说她绝对不会自找麻烦,掳了秀儿姑娘而引我们过来!” 刘嘉也道:“这也正好是我疑惑的,我记得前辈你之所以会中了苗疆女的毒计,是因为他问你想不想知道秀儿的下落,莫非…她知道秀儿姑娘的下落?” 凤鸣愤愤道:“管他这许多,我们一起杀进去,制服那个女魔头,再逼问她秀儿姑娘的下落!” 刘嘉摇摇头道:“不可莽撞,那何昀的武功实在深不可测,待我们先熟悉一下四周的环境,再四处搜索看看!” 突然,“哒哒哒”响起了三声叩门声,刘嘉一惊:“谁?” 忽听“哒哒哒”又响起三声,刘嘉望着众人道:“你们要小心,我出去看看!”说罢打开房门,只见面前黑影一闪,刘嘉忙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黑影似乎想要将刘嘉引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只见那黑影来到一片密林处,便停了下来。刘嘉随后也赶了过去,见那黑影站在不远处,身材苗条,显然是一个女人的身形,刘嘉问道:“姑娘引我过来,所为的何事?” 那黑影缓缓转过身来,虽是蒙着面,但刘嘉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她,惊讶地问道:“你是黑煞?” 黑煞淡淡道:“你想不到是我吗?” 刘嘉摇头苦笑:“实在没有想到!” 黑煞又冷冷地说道:“你知道我引你过来,是为的什么吗?” 刘嘉又摇头:“我不知道。” 黑煞说道:“你们即将大祸临头,我劝你们还是趁夜赶紧离开这里的好!” 刘嘉奇道:“姑娘何出此言?” 黑煞又冷冷道:“你道我主人这么好心留你们做客吗?” 刘嘉笑道:“我知道她绝没有这般好心,但真的不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 黑煞听罢,冷冷一笑:“我的主人想杀你们!” “想杀我们?”刘嘉惊讶,“那她为什么一早没有动手呢,她在等什么?” “你们窥破了她以人炼蛊的秘密,她非杀你们不可!”黑煞说道,“我主人本就疑心很重,她之所以当时没有动手,是因为她在等,在等她的魔功练成之日,那也便是你们的葬身之时!” “魔功,什么样的魔功?”刘嘉不禁奇道。 “千手千寻!”黑煞一字字道。 “千手千寻?”刘嘉大吃一惊,“传说中失传百年,可以此控制天下蛊毒的武功?” 黑煞:“正是,千手千寻一旦练成,出手便如有一千只手一般,你们根本便抵挡不住!” 刘嘉奇道:“你是魔教的人,却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消息?” “你知道,有多少人是被逼迫加入魔教的吗?”黑煞叹道,“我便是其中的一个,我体内,被何昀种下了金蚕蛊,如果背叛她,会遭以金蚕噬心的痛苦。” 刘嘉望着她,又想起来苗疆女,忽然有些同情她,冲她一笑:“谢谢你,但你还可以告诉我一件事吗?” “你说?”黑煞道。 刘嘉道:“青前辈的女儿青秀儿,到底是不是你家主人掳去的,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何目的呢?” “这个我不知道,何昀做的事,有时候神仙也难猜测。”黑煞摇摇头道,“好了,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该怎么做就看你们自己,我可不想看着你们凭白送死!”黑煞说罢身形一掠,便离开去。 刘嘉望着那黑影一闪而过,心中顿时不知所想…… 刘嘉回到住处,将这件事告诉了云朝等人,便嘱咐他们,过了今日,明天夜里便分头行动,一定要查出何昀终究的目的,以及秀儿她到底在不在这川中魔教内。 四人商量妥当,无论明日到底查没查出什么,一定要在天亮之前离开这魔教之内。 闲话短说,时间是第二日夜晚,刘嘉等人悄悄离开屋子,往四下探去。这魔教屋舍很多,自是极为难寻,不过刘嘉寻了一阵,便见前方一出隐秘的屋舍处,围坐了许多人,只听其中一位女子说道:“大家都打起精神来,今天是教主修炼魔功的关键时候,都给我看好了,切莫让人打扰了教主,不然我们一个也别想活了!” 刘嘉听得一惊,心道:“这么快!难道今夜何昀便可练成千手千寻了吗?如果这样……”刘嘉忽地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可以制住何昀,但也是最卑鄙下流的法子,那便是趁人之危。可如今事态紧急,刘嘉也顾不了那许多了。 刘嘉细细一看,守门的这几名女子,不像是武功高强之辈。但想那何昀在修炼魔功之际,缘何找这些不中用的家伙来守关呢?看来这何昀所作所想,当真令鬼神也难测。 要避过这些人的耳目并不难,刘嘉轻蔑一笑,施展“鹤形身法”,身形一掠,便已飞上屋顶,揭开屋瓦,看看大堂无人,便掠了下去。 守在屋外的那几人,却只是觉得身旁冷风一吹而过,就再没觉察出别的了,其中一人还惊呼了一声:“咦!怎么会有风吹来?” 小游戏,! 第三十五章 何昀的秘密 图:素描-1】 刘嘉掠入那间正堂,却没有见到一个人影,只见前方一条窄窄的通道。(理想).刘嘉小心地往前走了几步,便见前面一道厚实的木门挡住了去路。 刘嘉自是不敢硬生生地将那道门给拆了,以免惊动屋外的那些看守者,所以他轻轻地推动那道木门,只听“吱…嘎”一声轻响,那道木门竟然便这么被刘嘉给推开了。 木门如此轻易地被推了开来,刘嘉着实吃了一惊,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但常言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来到这里,哪有回头的道路?再说木门响了许久,又没有任何动静,响必并没有人察觉。 刘嘉想到这,便轻轻地推动木门,露出仅容一人进出的门缝,缓步移了进去。这是一间八角密室,灯火通明,八角墙壁上各书有八个字,乃:天、地、神、佛、人、鬼、魔、道。 “天”字一面墙旁,立着一个书架,上面摆满各种武功秘典。刘嘉蚩之以鼻,这里怎会有好的秘典,有也一定被何昀练完烧毁了。又环视一周,此处根本不见半个人影,刘嘉不免疑道:“难道何昀不在这里?” 刘嘉又目视―圈,忽地被摆在书桌上的一柄魔刀给吸引住了。只见这柄刀通体泛黑,被刀托裹了摆在桌案上,也不知为何意? 刘嘉走过去,想将那柄刀提起来细看,提了一提,那柄刀却纹丝未动,好似与那刀托桌案连为一体,刘嘉只得拿往刀柄,想将刀拔出来看一看。(..tw无弹窗广告) 只听“噌”的―声,顿时寒光闪闪,果然是把好刀,只可惜刀身只抽出来一半,就再也拔不动了。 刘嘉正自疑惑,忽觉有异,忙退开一丈望去,只见那书架竟自己缓慢转动,不多会便露出地下一处通道来。下面有烛光传来,影影绰绰,隐约可见一排台阶通往下面。 刘嘉心道这何昀的练功房还真够隐蔽,便小心翼翼地往下探去。走了几步,只见石阶的墙壁上有一个圆盘,料想可能便是那机关的触扭。刘嘉心想着不可让人察觉,便试探地转动那圆盘,果真见那书桌又缓缓移回原位,封堵住了那通道入口。 石阶不长,走了一会便被一道铁门挡往了去路,刘嘉试着去推动这道铁门,却纹丝未动,刘嘉心道幸好自己平时旁学杂收。只见他掏出两根银针**锁孔,附耳去听,捣鼓了―阵,突听得一声细小的轻响,刘嘉面上不禁露出愉悦之色。 刘嘉推门而入,忽地惊得再也迈不动步子了,只见面前一女子盘膝而坐,正吃惊地盯着刘嘉。二人四目相对,刘嘉顿时吃了一惊,此人正是何昀! 刘嘉见何昀惊恐地盯着自己,本料她会发飙,可等了―会,却并未见何昀有任何动静,刘嘉正自奇怪,却看那何昀面色憋红,浑身白雾四散,这才明白何昀正到了练功最紧要的关头,不敢分心,这才不动不说话,只这么盯着刘嘉只是看。 刘嘉冲何昀一笑,道声:“教主,得罪了!”说罢,身形迅速闪至何昀身旁,疾点她周身几处要**,何昀顿时连头都转不动了。 刘嘉见何昀已构不成危胁,这才打量起这间隐蔽的密室。只见这密室四壁都用血红的墨汁写了个狰狞的“魔”字。最里边仍有一张书架,里面摆满了典籍文件。 刘嘉心想,这里如此隐秘,想来这些典籍也一定非同凡响,便过去翻阅,皆都是―些炼蛊的秘术。 翻了一会,刘嘉便注意到了一本蓝本包裹着的文件,打开来看,上面赫然只有四个字――“侵吞计划”。 刘嘉心中好生疑惑,忙打来看。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顿时骇得―惊。原来,这“侵吞计划”中,写的便是那如何以人尸炼蛊,以及用那种尸蛊之术控制死尸、活人的种种术法,并迅速壮大使其成为一支阴兵部队,用以对付中原国,以便侵吞整个中华大地的恶毒计划。 “你看够了吗?”突然,从刘嘉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刘嘉陡然一惊,心想难道何昀已经冲破了自己封住她周身的要**,这怎么可能? 刘嘉忽地转过头去,只见何昀依然盘膝坐在那里,纹丝未动。刘嘉奇道:“你可以说话了?”可看那何昀,仍是一动不动地,似乎也不可能说话的样子。 刘嘉的心顿时沉到了湖底,紧张地四下张望,若不是何昀说的话,又当是谁? “你不要看了,我在这里!”刘嘉闻声望去,只见一位女子,自台阶的阴影处慢慢走出来,烛光虽然影影绰绰,但刘嘉还是分明认出这个女子,她…竟然是何昀! 刘嘉已为是自己的眼睛看花了,忙又望向那个盘膝而坐的何昀,两人是如此的相像,难道是孪生姐妹不成? 走出来的何昀似乎看出了刘嘉的疑惑,笑道:“你很疑惑是吗?为什么会有两个我?” 刘嘉盯着她,不发一言,他现在已经觉察出,自己是被何昀耍了。何昀见他愣着一言不发,便缓步走到盘膝而坐的那个何昀身旁,伸出两只洁白的玉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随后竟缓缓地揭下来一张薄如蝉翼的面皮,显露出那面皮下一张白嫩的小脸。 刘嘉看得分明,这个女子便是那七个青衣女子之首,被称之为“玄女”的女子。 何昀又望向刘嘉,笑道:“现在明白了吗?” 刘嘉楞楞地点了点头。 何昀又问道:“我的计划拟看了吗?” 刘嘉吃惊:“难道…你是故意摆在那给我看得?” 何昀又笑:“呵呵…你想,这么重要的文件,如果不是我故意给你看的,我会摆在这里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刘嘉好奇。 何昀却没有回答刘嘉,反而转过脸去,望着玄女问道:“玄女,你曾经答应过我,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是不是真的?” 玄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开口说话了:“是的,主人!” “那好。”何昀说罢,又缓缓伸出两只手,缓缓地抚摸着玄女的身子,那双手又像两条小蛇,又缓缓地游到玄女的腰带处,轻轻地一拉一扯,腰带便已脱落。 刘嘉看得好不疑惑,这何昀是在做什么?却见何昀解开玄女的腰带,又缓缓地褪去玄女身上薄如蝉翼的轻纱,徐徐便露出玄女那白皙柔嫩的香肩来。 玄女浑身颤抖了一下,本道何昀会就此停手,没料何昀双手不停,手掌一抖,又解开玄女身上的红兜,玄女那高耸的玉峰,立时便已挺立在了刘嘉的面前…… 小游戏,! 第三十六章 轻解罗裳 图:素描-2】 何昀解开玄女身上得红兜,只见那一对那高耸白皙的玉峰,便已挺立在了刘嘉的面前,那殷红的两点,似乎微微地在发着颤。 顿时,一股诱人的体香,便已传入刘嘉的鼻中。只见玄女紧闭着双目,面已燥红,伴随着那微微的呻吟,也已传入到刘嘉的耳中。 刘嘉顿时觉得浑身燥热,血气上涌,忙地闭目不敢再瞧,便听得何昀又笑道:“你瞧啊,这妮子的身材真是越来越迷人了!” 刘嘉猛地睁开眼睛,问道:“何教主,你到底是何用意?” “我见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你若有心助我完成大业,她便是你的了,你现在便可以要了她。”何昀转过头,望着刘嘉轻轻一笑,“恐怕你还不知道,玄女这丫头自幼跟随我,至今还是一位处女!” 刘嘉望着何昀,有些不可置信,心道这何昀究竟是唱的哪一出,看来她做的事,真的是令鬼神都难以猜测。刘嘉又转目望向玄女那诱人的身体,不能说刘嘉太猥琐了,只不过这玄女的身子实在是有股诱人的魅力。 刘嘉也不知怎么搞的,一时竟看得痴了,也许他自始这么大来,还么有看过这么完美的女性身子。 何昀见刘嘉看得发呆,微微一笑,又将手移向玄女的下身,说道:“你想不想再看看她的下面,保证也是不会让你失望的!” 刘嘉闻言一怔,便见那玄女身子微微一颤,随即又平静下来,只是眼角处,留下来两条分明的泪痕,是屈辱,还是什么? 刘嘉回过神来,只见何昀的手已解开了玄女的腰带,忙地说道:“教主,不牢您动手,我自己来!” 何昀淡淡一笑:“这才应该是个男人的样子。”说罢轻轻地退往一旁,媚笑着望向刘嘉。 刘嘉慢慢地走上前来,深吸一口气,望着那美丽的脸蛋;那高耸白皙的胸脯,但同是,他又看见了两颗晶莹的泪珠,自玄女的眼角缓缓滚落下来。 刘嘉徐徐地伸出双手,竟慢慢地拾起地上的衣物,又缓缓地给玄女披上。玄女一惊,便睁开一双清澈的美眸,楚楚望向刘嘉。刘嘉朝她微微一笑,又转过头望向何昀,只见何昀仍是一脸媚笑地望着刘嘉。 刘嘉叹了一口气,说道:“教主,我看得出来,她并不是自愿,想我刘嘉堂堂男儿,怎可强迫一女子做此等事,你还是让她走吧!” 何昀仍是一脸笑容,似乎那笑容是与生俱来;又似乎是一成不变,只见她又轻轻地走了过来,笑盈盈地说道:“你果然不一般,其他的任何一位男子,见了玄女这般容貌,都会身不由己,即使心里不想如此,身体也会不由自主的……!” 何昀说罢,只轻轻一挥手,便已解开了玄女身上的**道,说道:“你走吧!”声音不冷不热,与先前之态判若两人。 玄女慌忙站起身,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又朝着刘嘉感激地看了一眼,便飞快走过去触动机关,闪出密室。 刘嘉只待密室的门又重新合拢,这才又望着何昀说道:“教主,现在这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你到底有何用意,但说无妨!我承认潜入你的练功禁地,又想暗算你是我的不对,但我只是想找回秀儿姑娘。再说我也同样被你耍了,不是吗?” 何昀望着刘嘉,忽地满脸的媚笑,只笑的刘嘉满身酥软无力。只听何昀轻声说道:“我怎会怪你,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先前你是嫌玄女这丫头不是自愿的,你不愿强迫别人…” 何昀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接着说道:“那么,如果我是自愿的呢?”说罢,只见何昀轻解罗裳,缓缓除去上衣白衫,顿时,两只高耸挺拔的**,便已呈现在了刘嘉面前。 刘嘉猛然一惊,全不料何昀会出此一招,顿觉喉头又干又热,结结巴巴地说道:“教主,你……!这…使不得……” 何昀又冲着刘嘉浅浅地一笑,莺声说道:“有什么使不得的,你仔细看,千万别眨眼睛哦!”说罢,便见何昀又缓缓解开腰带,只听“哧啦”一声,长裙应声滑落地上,何昀的酮体,便赤条条,一丝不挂的呈现在了刘嘉的面前。 只见何昀玉峰高耸,纤细的双臂,柔若无骨的细腰,还有那修长的**,竟连那女性最隐秘的地方,也是毫无遮掩,就这么**裸地展现在了刘嘉的面前。如果说,玄女的美,像是一只尚未成熟的青涩小苹果的话,那么,这个何昀,便应是那红透的熟苹果,处处透着成熟女性那妩媚妖娆的美。对于这么一具酮体,如果只是有两个字可以形容,那便是“绝色”,不!还应当再添两个字,“诱人”! 何昀此时的酮体,就处处散发着诱人的体香,是那种成熟女性所特有的,不但香气酥人,而且迷人眼神。且看那何昀,还不时地扭动着她那柔若无骨的蛇腰,令人**。 刘嘉怎能受得了何昀如此挑衅,顿觉浑身发烫,一股热流涌入丹田小腹,几欲喷出火来,兀自强行忍住,又觉着四肢僵硬,好似不能动弹。他这时才得明白,女人那令人**的美丽,果真是天下再好的武器没有了。 何昀见刘嘉竟然呆住了,知道自己的美丽一定是征服了他,她自知一定是这样,她曾经也用同样的招数,征服过无数的英雄、枭雄。 何昀扭动着蛇腰,缓缓地朝着刘嘉扭去,竟然一下将刘嘉推倒在一张椅子上,然后,竟然坐在了他的腿上,朝着刘嘉的耳旁,轻轻吹吐着兰香。刘嘉此时只感觉浑身僵硬,好似中了什么邪术,竟浑身不得动弹。 只见何昀又吹气如兰,口中如兰的香气不断轻吹在刘嘉的脸上,刘嘉似乎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人征服了,怎会如此窝囊?但却也绝不能怪他,他长这么大,还没有真正碰过女人呢,或许自己已经经过千锤百炼,但真正没有练过的,确是女人这一关。 何昀冲着刘嘉媚笑,幽幽地道:“你看…我这身子,比玄女那妮子,如何?” 刘嘉一时痴了,觉得手脚全无力气,缓缓才道:“当然…是何教主你…更令人**……!” 小游戏,! 第三十七章 川中女魔(上) 素描-3】:申明一点,这些素描可都是本人亲手画的哦!可没有半点作假。(..tw无弹窗广告)。c 刘嘉被何昀迷得七晕八昏,手脚全无力气,听得何昀问起,这才缓缓说道:“当然…是何教主你…更令人**……!” 何昀又甜甜地一笑,朝着刘嘉面上又吹了一口气,笑道:“你真的与他很像,二十多年过去了,至今却又让我看到了他的影子!” 刘嘉心道原来将自己当成了替代品了呀,随即问道:“他是谁?我认得吗?” 何昀缓缓自刘嘉的腿上站起,跺到一旁,刘嘉顿时感到浑身上下一阵轻松,似乎有一座大山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忍不住深吸了几口气。 何昀离开了刘嘉,却没有回答他,来到了一堵墙旁,触动了一个按钮,那面墙忽地移了开来,露出了一面铜镜。只见何昀在镜子前搔首弄姿,喃喃说道:“二十多年了,你看我的身子,还是那么完美!”何昀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摆着各种姿势,全不顾这密室之中,还有一个男人在旁,她好像天生就喜欢被男人欣赏一般,丝毫不觉着有一丝的羞赧。 何昀搔首弄姿了好一阵,这才又缓缓转过身来,冲着刘嘉回眸一笑。她的行动自然,全身上下虽是一丝不挂,可看她的行动如故,就好像穿着衣服一样随意。 何昀又缓缓来到刘嘉身旁,重新坐在她的腿上,这才开口说道:“他是个很奇特的人,就和你一样,虽然相貌并不是很出众,但他那股男人特有的野性、豪爽,在二十年前却是深深地吸引住了我!” 刘嘉又忍不住问了一句:“他到底是谁?” 何昀冲着刘嘉一笑,这才说道:“其实,他和你的渊源也是很深,因为他就是你的师祖!” 刘嘉一惊:“我的师祖,会是刘邪……?” 何昀冲他再次一笑,点了点头。 刘嘉见她点头,不禁问道:“你和刘邪究竟有何关系?” 何昀摸了摸自己坚挺的胸脯,徐徐说道:“那是二十二年前的事了,那时侯我才十八岁,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少女,可我却义无反顾地爱上了足足大我十一岁的他!” 刘嘉闻言一怔,没料何昀已有四十岁了,可看样貌身材,却显得和自己年龄不二,更没料到她二十二年前,竟和刘邪有过爱恋,忙不禁望向何昀,却见何昀面色忽地一沉,冷冷地道:“他答应过要爱我一世,可后来却背叛了我,至始我陷入绝境,也不曾来救我,幸亏当时得以魔教教主红云相救,我何昀才得以能有今日!” 刘嘉问道:“那后来呢?你有没有与他再相见?” “哼哼…”何昀一脸的冷笑,“后来我当然恨尽了他,你知道二十年前,刘邪与觅云踪的那一战吗?” 刘嘉道:“那是自然,据说刘邪仅以六招便击毙了觅云踪,端的厉害无比!” 哪知何昀闻言,却是冷然—笑:“你们却只知刘邪用的几招杀死觅云踪,却不知缘何会有这么一战。” 刘嘉辩道:“据说是为了那部《凤凰神功》,其中似乎有关那‘涅槃重生’的密秘。” “涅槃重生?哈哈…”何昀嗤笑道,“世人是不是都认为练成了便可以不死不灭?当真可笑,天底下哪会有这样的神功,全不料这是我编造出来的!” 刘嘉一怔:“什么?是你编造出来的?”刘嘉心里好是迷惑,全没想到,那二十年前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战背后,竟隐藏了这许多秘密! 何昀说道:“我编造出这等弥天大谎,为的便是要让刘邪和觅云踪这两个人争个你死我活。我知道刘邪当时的武功已达半神境界,以他的性格,必定不能容忍还有旁人的武功超越他,以至于达到神的境界,所以这一战势在必行,就算是为了得到那部《凤凰神功》,刘邪也一定会去挑战觅云踪!” 刘嘉叹道:“教主果然才智过人,竟想到借别人的手来除去刘邪!” 何昀也叹息了一声,道:“想那凤凰神功也不过尔尔,没有了‘涅槃重生’的传说,也不过是比普通武功高上一些,全没料到那刘邪只用了六招,便收拾了觅云踪这家伙,令我对他好生失望!” 刘嘉却叹道:“可惜了一代西山之主,却这么妄死在了刘邪手下。” 何昀秀目一瞪:“可惜什么?他也是死有余辜,想必你在觅云踪的墓室中,也见识过一具百年古尸吧!” 刘嘉点头:“不错,但他好像是被人活活钉死在棺中的,他到底是谁,缘何又会被钉死棺中?” 何昀站起身道:“此人便是昔年纵横昆仑的昆仑王——铁仙人。” “铁仙人?”刘嘉不禁奇道,“相传昔年纵横昆仑全无敌手,但却不知何故失踪不见的昆仑之王——铁仙人!?” 何昀道:“他并不是失踪,而是昔年为情背叛了我的师傅红云教主,被红云下了蛊后,活活钉死在棺中的。我师傅生前被情人背叛,临终前嘱咐我要屠尽昆仑一脉,我同样也被男人背弃过,所以…我恨尽天下男人!哈哈…” 刘嘉闻言又是一怔,全没料这何昀与她的师傅红云会是这么变态,竟为了一己情仇,屠杀这许多无辜之人! 刘嘉望着何昀那半癫的状态,忽地问道:“教主恨尽天下男人,难不成也想要了我的性命?” 何昀闻言一怔,随即又恢复过来,媚笑着望向刘嘉道:“你不同,我喜欢你,你忽然让我有种重温过去的感觉,只要你真心对待我,帮我完成霸业,我就是你的,你在这儿就可以要了我!”说罢又挺了挺她那坚挺的胸脯,挑逗似地望着刘嘉。 刘嘉问道:“为什么选中我,就因为我有点像刘邪?” 何昀又媚笑着扭到刘嘉身旁,在他身上坐了下来,不知从何处变出一粒如鸟卵大的青色药丸,药丸上还透着一股清香,何昀轻笑道:“别问那么多,只要你吃下这粒药丸,我便是你的,川中魔教也会是你的,吃吧!”说着就要喂刘嘉吞服。 刘嘉心觉有异,忙不迭地问道:“这是什么?” 只见何昀媚然一笑:“这一粒,我本是为刘邪准备的,也不瞒你,这便是尸蛊。” “尸蛊?”刘嘉闻言一惊。 何昀却淡然道:“当年我屠尽昆仑一脉,又杀了周遭数百人,用将近万人的尸体才炼制成了三枚寄生尸蛊的药丸。”刘嘉见何昀说杀了万人,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当真是将杀人当做儿戏一般,不禁心中发寒。 却听何昀又道:“第一粒便是种在觅云踪体内,竟可令死尸都复活为我所用。这第二粒却是给萼罗鬼这老鬼服下,当时这老鬼奄奄一息跑过来求我,我才在他体门种下这尸蛊,我也知道他是为了报仇,他答应我报得仇后,便为我效命,我这才舍了第二枚尸蛊种于他体内,没料这老鬼竟死得如此突兀……!” 刘嘉直到此时,方才明白萼罗鬼临死前,反复念叨着的那个“川”字是什么意思了,他是想说的何昀是“川中女魔”,又或者“川中魔教”这个意思,但不知究竟是何用意?想那萼罗鬼已死,多半是无人知晓其意了! 小游戏,! 第三十八章 川中女魔(下) 图:素描-4(一面破墙)】 且听何昀又接着道:“这第三粒尸蛊丸,我本想掘出刘邪的尸体给他种下的,却没料到自拳谷灭了之后,我派人掘出了刘邪的棺椁,里面竟然没有他的尸体,只有他身前穿戴过的衣物,我当时猜想是不是刘邪他没有死?但昔年拳谷遭受武林中人围攻,他若没死,以他的性格又怎会隐忍不发?” 何昀顿了顿又笑道:“想我希望用尸蛊重新复活刘邪,让他永世做我的奴隶,永远让我践踏,看来这个希望最终还是破灭了!” 刘嘉心道好你个女魔头,原来是想利用我与刘邪有些相似,便以尸蛊控制我,做你的奴隶啊!但刘嘉虽是这么想,但是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疑惑地道:“是不是刘邪遭受天劫而死,连尸骨也未剩下?” 何昀道:“起初我怀疑他并没有死,但时隔今日都没有任何动静,料想便是如你所说的那样了。(..tw).” 刘嘉望着何昀手中那枚尸蛊丸,心想你做了这么多,说了这许多,目的终于露出来了。何昀见刘嘉没有反应,媚笑着道:“你是不是想先要了我,才愿意服下它?” 刘嘉摇摇头。 何昀又媚笑道:“那你是不是嫌我年纪大了?” 刘嘉笑道:“教主绝色,看起来比我还年轻。” 何昀笑道:“那就好。”说罢竟拿起刘嘉的手,将它放在了自己坚挺的胸脯上,刘嘉猛地一颤,浑身就如触电一般。 紧接着,何昀又将她那似火的红唇,封堵往了刘嘉的嘴唇,并朝着他的口中不断吹气。刘嘉只觉着何昀吹气如兰,被她撩得火烧火燎,欲火焚身般难耐,浑身瘫软竟不听使唤。 只见何昀又将那枚尸蛊丸递过来,轻声唤道:“吃下它吧!吃下它,你就可不死不灭…” 刘嘉顿时变得恍惚起来,他使劲地摇了摇头,但耳畔却全是何昀说的那几个字――快吃下它吧,吃下它吧… 眼见着何昀便要将那枚尸蛊丸塞入刘嘉口中,刘嘉猛地一颤,他突然想起了青秀儿生死未卜;想起了愤怒着的凤鸣;又想起了惨死的小筱,以及云朝和青衫客;他猛地醒了过来,一把推开赤溜溜的何昀,尸蛊丸也掉落地上。 只听刘嘉说道:“我是不会吃的,我一想到吃了之后要靠啃食死尸来续命,并与你这样的女魔头同流合污,我就直犯恶心!” 何昀冷冷地望着他,之前的那一脸媚态,一身骚劲,已经荡然无存,恶狠狠地说道:“你不顺我,只有死路一条!”说罢双手一挥,身子一转,地上的白裙便已裹住了她的身体。何昀身形一射,便如箭一般朝着刘嘉拍来两掌,掌未至,掌风先至,速度着实太快,仓促之间刘嘉来不及躲闪,只得与她对了两掌。 “嘭…嘭”两声闷响后,刘嘉只觉双臂酸麻发胀,顿觉何昀内力高深莫测,不敢恋战,忙借着这两掌之力往后跃去,并施展“鹤形身法”掠到机关处触动机关,往外掠了出去。 刚一掠出门处,便见云朝、青衫客、凤鸣三人正被魔教中人团团围住,正在那兀自苦斗。刘嘉忙奔过去相助,却听云朝说道:“刘嘉,我们被发现了,你那边怎么样?” 话音刚落,便见魔教中人俱都停止了攻击退到了一旁,只见何昀衣衫不整地飞掠而出,却听魔教中人齐声呼道:“教主!” 刘嘉这才苦笑着望向云朝,耸耸肩道:“很不幸,我也被发现了。” 哪知凤鸣却嚷道:“为什么何昀会衣不遮体,你们在里面究竟干了些什么?” 刘嘉只得坦白说实话:“她想色诱我吃下尸蛊为她所用,可是我没有答应。” 此时魔教众人皆已退至何昀身后,只见何昀缓缓上前一步,冷冷道:“我好心留你们做客,却为何在我教中屡屡捣乱,究竟是何道理?” 青衫客踏前一步。正色道:“老夫只想讨回小女,别无他意!” 何昀顿时气急败坏,怒道:“跟你们说了,我没有抓你女儿,到底是谁告诉你,是我何昀掳去了你的女儿?” 青衫客闻言,怔怔地望向一旁的苗疆女。白煞却忽地开口道:“主人,我想起来了,当时便是苗疆女对青衫客说了一句:‘难道你不想知道你女儿的下落吗?’这才引得青衫客上勾,被掳了去。我想这件事一定是苗疆女使得坏!” 黑白双煞素来与苗疆女不和,逮着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她。 何昀转过脸,死死盯往苗疆女,冷冷地道:“苗疆女,这件事情连我都不知道,你又是从何得知的?” 苗疆女惶恐地望着何昀,诺诺道:“主人,我…我只是道听途说!” 何昀顿时一怒:“放肆,事到如令还敢隐瞒狡辩,我看你为了拜月教之事,早有反我之心,便引得这些人来与我为敌,你真的以为,这些人便能奈我何吗?你居心叵测,我看是留你不得!” 刹那间,苗疆女的脸色变得死一般难看,只见何昀瞬间闪至她的身旁,只一掌便将苗疆女打得倒飞出门外,口吐鲜血。 苗疆女心中绝望,忙呼喊道:“你们还不快动手,何昀一个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话音刚落,便听得何昀怒吼一声:“闭嘴!”说罢欺身拍向苗疆女。 刘嘉吃惊,怕拍死了此女就再也问不出秀儿的下落,忙奔上前想拦住何昀。哪知何昀身形奇快无比,一闪身便已掠至苗疆女近前,直直拍出―掌,眼见着苗疆女即将命丧当场。 却在这时,只见一条灰影一掠一纵,一游一滑,便已来到近前,迅速便将苗疆女抄在怀中,又生生与何昀对了一掌,并借助这―掌之力迅疾后退,随即朝着远处发足狂奔。 刘嘉瞧出此人步法独特,已认出来人身份,忙道:“是刘巳,我们快追!” 何昀冷目一瞥,却认为刘嘉等人想趁机逃跑,忙挡住他道:“想跑,哪那么容易!”魔教众人顿时又将刘嘉四人给围得水泄不通。 青衫客与云朝忙拨出剑抵在身前,却见何昀冷冷一笑,随即打了一声口哨,便见不远处飞来一只通体碧绿的小鸟来。四人皆不知其意,便听得何昀好似下命令般地说道:“催动魔音…!”话音刚落,便见那只碧色小鸟围绕着何昀头顶飞转不绝,并不时发出怪啸。 众人正自奇怪,突见青衫客异样,身体竟开始微微颤抖,双眼也逐渐变得浑浊,猛然一剑刷向身旁的云朝…… 小游戏,! 第三十九章 千手千寻(上) 图:素描-5(几间破屋)】 且说那灰影抱住苗疆女发足狂奔,也亏得有刘嘉几个拖住了何昀,这才使得她没能追上来。。 那灰影背负着苗疆女奔入一片密林中,四下看看,见无异状,这才轻轻将苗疆女放下,并轻声问道:“阿弱,你没事吧?”说罢,竟吐出一口血来。 苗疆女忙地惊道:“刘巳,你受伤了……!” 刘巳抹去嘴角血迹,缓缓道:“不要紧,调养一阵便会好,倒是你伤得怎么样?” 苗疆女闻言,呆呆地看了刘巳一阵,却猛地扑倒在他怀里泣不成声:“只有你对我好,你冒死从女魔手中将我救出来,本已受了不轻的伤,但你却不考虑自己,还问我伤得怎么样!我就知道…只有你是真心待我,在那么危难关头,只有你肯舍身救我。别人都称我为‘妖女’,只有你肯叫我的名字--‘阿弱’!” 刘巳轻轻地搂了搂苗疆女,道:“阿弱…别哭,别像个小孩子一般哭泣。想我当年被萼罗鬼重创,无人肯医救,又被武林正道追杀,又有谁敢收留我?不也只是你收留了我,并悉心地照料我吗?当我被刘嘉追得无路可逃的时候,不也只是你派人暗中扰乱他,使我得以安全逃脱吗?如果没有你,想我刘巳,怕是早已暴尸荒野了。如此这般待我,我又怎能眼睁睁看着你被那女魔杀死而不管呢?况且我们都是以蛇相交,只要有我刘巳活着的―天,就决不让人伤害你!” 苗疆女已听得泪流满面,嚅嚅道:“我信你,我一辈子都跟着你!但接下来…你我该怎么做?” 刘巳轻轻地拍了拍苗疆女道:“阿弱,你为我做得已经够多了,你现在已经将刘嘉几人,与那女魔挑拔得水火不溶,他们之间势必有一场生死之战,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将渔翁得利。.tw[]我也不能再让你去冒险了,现在…我们要的只是找个僻静的地方来安心疗伤,然后静观其变就是了。” 刘巳说罢,又拉住苗疆女的手,接着道:“阿弱,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苗疆女深情地望着刘巳,轻轻地点了点头。刘巳也冲她深情一笑,便挽着她朝远处去了……曾几何时,刘巳也会动了真感情? 刘巳与苗疆女的爱恋我们暂且放在一边,但说那青衫客闻得那魔音,似乎催动了体内什么东西,忽地变得神智不清,猛地一剑刷向其身旁的云朝。 云朝正防备着魔教众人的攻击,全不料青衫客会出此一招,等反应过来之后,左臂已被青衫客的长剑划破一条血口,云朝耸然变色:“前辈,你这是……?” 青衫客全不理会,仗剑又攻了过来,凤鸣见状,顿时大声喊道:“前辈,你疯了吗?”忙提剑去助云朝,但哪里会是青衫客的对手,只一剑,便被对方挑飞手中宝剑。 云朝怕伤及青衫客,不敢与之硬战,每每以防御为主,又不肯使出“七煞星罗”,所以处处落于下风。 何昀落得清闲,在旁冷眼望着他们自相残杀。刘嘉忙去护住凤鸣,盯着何昀冷冷道:“你对他下了什么邪术?” 何昀笑道:“不过中了我的引魂术,我早就料到你们会来这一招,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地将他还给你们吗?” 刘嘉顿时大怒:“卑鄙,原来这一切早就被你给预谋好了!”刘嘉说罢,看了看何昀头顶飞着的怪鸟,心道原来是它在作祟。但一想到要去何昀身边摧毁这只鸟,绝不是件简单的事,当下不敢托大,忙将体内四行劲气激烈碰撞,大喝一声,朝着何昀猛冲过去。 何昀似乎早已料到刘嘉会出此一招,猛然一喝,体内雄厚劲气四起,撑得衣服都鼓鼓囊囊,朝着刘嘉当头便派出一十八掌,速度之快,当真令人眼花缭乱。 刘嘉甚至还没有欺近何昀周身五步,便已被这股劲气逼得浑身一滞,便已感到掌风阵阵,当下不敢硬接,忙起身闪过一旁。 何昀冷笑:“去干掉他们!” 魔教众人受了命令,纷纷不要命似地扑向刘嘉几人。云朝见状,知道再不使出压箱底的武功,便绝难逃脱,连忙运起“七煞星罗”,苦苦抵抗。 刘嘉眼见如此,下手再不留情,全力使出“五行邪拳”,风刃凌厉,刮倒一片,龙形点**、虎形摧骨、豹形碎腑也一并施展开来,所到之处竟然血流成河。 这是刘嘉唯一一次将四行合一对敌,没料威力竟如此惊人,魔教众人一时竟也奈何不了他。 第四十章 千手千寻(下) 图:素描-6(瓶瓶罐罐)】 刘嘉将“五行邪拳”运到极致,魔教众人一时竟也奈何不了他,反倒自身被刘嘉屠杀得血流一片。(..tw无弹窗广告)^ 何昀看得微微有些皱眉,心道“五行邪拳”果然名不虚传,不愧被称之为天下最为恐怖的拳术。 何昀心念于此,当即冷笑道:“好个五行邪拳,再放任你下去,便不是本教的作风,且看我的千手千寻!” 刘嘉闻言一颤,心道何昀要出绝招了,忙地凝神戒备。但听何昀此话一出,魔教众人却纷纷避了开来,躲到何昀身后,可想这一招的威力。 刘嘉心道生死存亡命悬一线,不待何昀发招,便已暗凝体内劲气,脚下一蹬,朝着何昀扑将而去。 却见何昀面色陡然一变,已近乎全无血色,双眼变得血红一片,衣缼也“呼呼”作响,突然破了十几个洞口,破体之气已朝着刘嘉激射而去。 刘嘉心中猛然一沉,心道这何昀恁地了得,竟然练成了以破体之气伤敌无形的地步,这究竟是何等的境界啊!当然此时已容不得刘嘉多想,他只得全力施展“鹤形身法”,堪堪避过这十几道破体之气,心中正兀自高兴,心道只要我欺近你身前,拼个同归于尽还是可以的吧! 却不料这破体之气却只是施展“千手千寻”的前奏,待到刘嘉欺近何昀身前五步,忽然间那何昀周身似乎被一层光圈围绕,刘嘉心惊了一跳,心道这是什么样的武功啊,怎会如此?但再细细一看不免惊讶的合不拢嘴,这哪里是什么光圈哪!这分明是无数手臂围绕在何昀周身。[..tw超多好看小说]如此多的手臂在何昀周身影射,这得要多快的速度才可以办到呀? 不及刘嘉细想,只见何昀猛然一顿,头发一被体内劲气吹荡得根根直竖,让人看着显得无比诡异。 刘嘉暗道不妙,这何昀似乎早已练成了“千手千寻”,不敢托大,忙地使出自己最近研究出来的绝招,猛然将体内四行拳劲在体内融汇贯通,大喝一声,身体便向前冲,隐隐看见在刘嘉体外,似乎已幻化出这四种猛兽的身形。 几乎便在瞬间,何昀周身的手影猛然一滞,便如潮水般朝着刘嘉疾速射去。 “嘭”的一声巨响,整个大殿似乎都颤了一颤,四周气流也被两人冲撞得疾速流动,刮得人身体生疼。 响声过后,便见刘嘉已往后踉跄倒退几步,他已被千手千寻的千寻手影迫得倒退十步,口角已溢出血来,看他仍在利用那四行拳劲死死抵抗。 千寻手影无孔不入,已打得刘嘉周身全是血孔,可看那刘嘉似乎全不知疼,仍在运用四行拳劲死死抵抗,再这样下去,怕是活不成了。 云朝见状,忙疾速运行“七煞星罗”冲上前去挡在刘嘉身前,七柄星罗小剑游刃不绝,已当去千寻手影的大半攻势,饶是如此,从云朝的口中,仍是不断呕出血来。 云朝忙喷着血道:“刘嘉,这女魔着实厉害,你快带着凤鸣逃走,这里便交给我来抵挡!”云朝说一句便喷出一口血来,不多会便已半身是血。 刘嘉眼见如此,顿时怒道:“我怎可丢下你死活不管,好兄弟要死一起死!” “混蛋!可是凤鸣不能死,你要是不带着她快逃,我们便要全部死在这里了!”云朝顿时激怒道。 刘嘉心中焦急,望着身后已然被吓坏了的凤鸣,当下心念一决,猛地拍出一掌,借助这千寻手影的力道迅急掠到凤鸣身旁,一把将她抄在怀中。却在这时,刘嘉猛感后背一阵剧痛,但也来不及细想,忙施展“鹤形身法”朝着殿外狂掠而去。 刘嘉一走,云朝便再也支持不住,千寻手影又是无孔不入,星罗小剑饶是游刃飞速,但也难免也空挡的时候,只听“嘭嘭”几声闷响,云朝已被“千手千寻”击中前胸,“噗通”一声跌倒在地,星罗小剑与玄铁重剑也散落地上,云朝猛地突出几大口鲜血,便已昏死过去。 “教主,我们追吗?”白煞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云朝,问向何昀。 只见何昀面色逐渐恢复,但面色仍是煞白,淡淡地摇了摇头道:“不用了,他已中了我的巫蛊,全身经脉即将被蛊虫封堵,武功也施展不出半分,魔教势力,遍布川中,料想他也逃不出多远!” 魔教众人齐声高呼:“教主武功盖世,无人可敌!” 何昀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云朝,森然道:“将他押下去,关入地牢中!”说罢,便已有两人将云朝**道封堵,带了下去。 何昀又道:“今日恶战,大家多很疲惫,都下去休息吧!”说罢当先走入密室之中。 何昀进得密室,猛地呕出一口血来,喃喃道:“这五行邪拳当真已被刘嘉这小子运用得入神了,竟能伤我!若是被他通晓五行劲气,威胁当真不小,看来此人必除!” 何昀又摸摸胸口,叹道:“千手千寻果真耗费真力,看来…我怕是有一个月不能再动用功力了!” 何昀说罢,又来到镜子旁,缓缓将身上破烂不堪的衣物脱了下来,露出包裹在衣物中光洁的身子… 第四十一章 功力尽失 图:素描-7(破瓦罐)】 话分两头说,且不论云朝被掳,青衫客中了川中女魔的“引魂术”后事将会如何,单说刘嘉抱起凤鸣逃出殿外,便忙地运行“鹤形身法”疾速往远处掠去。.tw[] 刘嘉脑中一片恍惚,只顾着抱住凤鸣发足狂奔,凤鸣起初也是浑浑噩噩,但随着路面颠簸,她猛地一激灵,顿时回过神来,随后不住地捶打着刘嘉的胸膛,撕心裂腑地喊道:“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公子还在那里,难道不去救他了吗…!” 任着凤鸣不住捶打撕喊,可刘嘉却是充耳不闻。也不知奔了多久,刘嘉顿时感到体内气血上涌,脚下也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砰”的一声,重重摔倒在地上,凤鸣也被甩落在地,顿时吃痛,发出一声惨呼。 刘嘉也顾不上身体疼痛,赶忙奔过去扶起凤鸣,关切地问道:“凤鸣,你没事吧!” 哪知凤鸣一把甩开刘嘉的手臂,恶狠狠道:“你算什么好汉,那么危急的关头,你竟丢下他跑了,你是个贪生怕死的懦夫…!”说罢大喊大叫,扬言要去救云朝。刘嘉心里吃痛,他几时贪生怕死过,若不是为了凤鸣,他当真想陪着云朝一起战死,可是…可是凤鸣不能死啊! 刘嘉望着凤鸣凄哭的模样,眼中满是悲哀之色,咬了咬牙便道:“你留在这,我去救云朝!” 哪知凤鸣一把将其拉住,疾声道:“我也要去!” 刘嘉忙拔去她的手喊道:“你不能去!”说罢也不顾凤鸣阻拦,忙提气便要施展“鹤形身法”往远处掠去。.tw[]刚一提气,顿觉体闪如针锥般疼痛,刘嘉忙倒吸一口凉气,忽又觉全身经脉如火烧般剧痛,痛彻骨髓。刘嘉痛得吃紧,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来,便昏死了过去。 凤鸣惊得目瞪口呆,忙惊道:“刘大哥,你怎么了?”说罢忙去摆晃昏死一旁的刘嘉,但哪里摇得醒。 凤鸣一急,顿时跺―跺脚哭嚷道:“我自己去救公子!”说罢一发足,便朝着魔教的方向奔去…… 凤鸣救主的事我们暂且放在一边,结果也无非是羊入虎口。 且说刘嘉昏死过去,也不知昏睡了多久,转眼天已渐黑,刘嘉这才慢慢转醒,眼见着四周漆黑,忙四下张望,却不见了凤鸣的身影。刘嘉心中―紧,忙道坏了,她定是去救云朝了! 刘嘉心中焦急,自知凤鸣此番前去,定是凶多吉少,但又一想到自己伤重昏死过去,凤鸣却不顾念自己一丝一毫,反而不自量力地去魔教救云朝。 刘嘉心念于此,不禁怅然若失,但又心念凤鸣安危,想再次施展身法,却立即想到昏死之前那股锥心的疼痛,忙静下心来盘膝而坐,想要缓缓提动真气。可这不提还好,稍稍一提,便觉全身经脉火烧般疼痛,手脚顿时变得软弱无力,险些瘫倒在地下。 刘嘉心中猛然一梗,顿时惊得满头大汗,他此时竟感觉不到丹田处有一丝一厘的内力汇集,心道糟糕,自己的这一身功力,莫不是叫那“千手千寻”的霸道劲力给打散了?怎的体内竟感觉不到有一丝的功力存在?而且稍一用力,全身经脉便如火烧般疼痛! 刘嘉心念于此,不禁仰天长叹:“苍天啊…!你为何如此作弄刘嘉,我的朋友还在女魔手里,却叫我失了这一身来之不易的功力,变作一个废人…!” 长叹声好不凄凉,在这漆黑的夜空中回荡…… 黎明,在一个不知名的小镇上,步履蹒跚地走来一个满面糟遢的汉子。此人每走一步都跌跌撞撞,显得精神萎顿,看其如此狼狈的模样,又有谁能想到,他便是那“五行邪拳”的传人刘嘉? 而此人却正是刘嘉,他现在功力尽失,又一天一夜未曾饮食,精神与**上的双重折磨,已让他失去了往日的风采。 每当他想到生死未卜的朋友们,心中不免一阵刺痛,他不是不想去救他的朋友们,也并不是贪生怕死,而是自己功力尽失,去了也不过凭白送了一条性命,说不准还会受了何昀的控制,成为她的又一个觅云踪或是青衫客。现在想想,怕那云朝的命运也会是如此。 刘嘉是理智的,在没有弄清楚自己缘何失去功力,还没有恢复功力之前,他决不能冲动。 刘嘉一边想着心思,一边慢慢走到一家店铺前。铺子里挂满了兵器,看样子是个兵器铺。 刘嘉望着五大三粗的店铺老板,客气地道:“店家,可否讨碗水喝。” 那店铺老板闻言,便转过身来打量刘嘉,一双三角眼精光四射,满是狡黠,一脸堆笑道:“好说,好说。”说罢便命伙计端来一碗水。 刘嘉也不客气,端起碗来“咕咚、咕咚”如老牛饮水般,几口便将碗中的水饮尽,抹―抹嘴冲着店铺老板一笑,说道:“在下谢过了!”说罢转身便欲离去。 哪知刚走一步,那店铺老板便搭住他的肩道:“哎,喝了水,便这一句谢过了就想走吗?” 刘嘉顿觉情况不妙,转身问道:“那店家想要怎样?” 那店铺老板摆摆手:“起码十两银子。” “啊…?这么多!”刘嘉吃惊,“可是我身上没有钱。” 那店铺老板听罢,顿时怒道:“什么,没有钱你也也敢来这里讨水喝?没有钱,你便留在这里打杂,什么时候挣满十两银子再放你走!” 刘嘉顿时怒道:“你这是欺人太甚,哪有十两银子一碗水的!” 那店铺老板顿时冷笑道:“好小子,知道这家兵器铺是谁开的吗?乃是青龙帮大帮主徐海所开!” 随后便见又好多路人围将过来,但是谁也不敢上前,只是围在那里观看,唏嘘不已。 刘嘉仗着人多了起来,顿时大喝道:“你这是欺市霸行!” 那店铺老板冷笑道:“好小子,你还不服气,那老子便打得你服气!”说罢便招呼店内伙计将刘嘉给团团围住。 若是在平时,这十几个人刘嘉根本便不会放在眼里,可是现在刘嘉功力尽失,就是两个汉字也是打不过的。 只见那店铺老板一声招呼,那十几名伙计便对着刘嘉拳打脚踢,刘嘉顿时感到身上疼痛难忍,但仍是兀自强忍着,始终不吭一声。好几次俱被放倒,但他硬凭着那股顽强的毅力有支撑起身体,嘴角已溢出血丝。 “住手!”随着一声断喝,那群人忙住了手。刘嘉定睛看去,只见来者是以个体形彪悍的汉字,但肚子微微显得有些发福。 那店铺老板见状,态度顿时转变,忙迎了上去,冲着那个汉字作辑道:“二帮主!” 第四十二章 帮派之争(上) 图:素描-8】 那本来还扯高气昂的店铺老板一见了那发福汉子,顿时恭维地道了声二帮主。(..tw好看的小说)他手下的伙计也一个个满脸堆笑,冲着那汉字喊道:“二帮主好!” 来者便是青龙帮的二帮主徐山。 只见那徐山缓缓走到刘嘉面前,说道:“我对你的来历并不感兴趣,但是你用了我们青龙帮的东西却付不出钱,我也不能叫人将你打死,那岂不触犯了王法,那么,你便为我们青龙帮效力吧!”徐山说的话虽然客气,但是语气之中却是让人不可抗拒。 刘嘉见如今已到了这个地步,也只好道:“好吧,我答应你!”这正是所谓的好汉不吃眼前亏! 徐山笑道:“很好,那我这就带你前去见大哥!”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刘嘉便已被带到青龙帮中,座上的那位身材健壮,但是脸面微微有些肿的便是青龙帮老大徐海了。 刘嘉机变,见状忙上前道:“见过帮主。” 徐海道:“你怎的就知道我便是帮主?” 刘嘉笑道:“在下见座上那位相貌气质不凡,当有王者风范,想也不是平常之辈,不是帮主又会是谁?在下如今能得以跟随帮主,真乃三生有幸!” 那徐海一时听得高兴,便颌首笑道:“孺子可教!那么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我们青龙帮的兄弟,从今以后你要谨记,要以白虎堂为敌,你要与白虎堂的人势不两立,知道了吗?” 刘嘉忙道:“属下知道了!” 徐海看着他,又残忍地道:“你若要当叛徒,下场便会和他一样!” 刘嘉顺着徐海所指方向望去,只见被担架抬上来一个人,确切的说已经被折磨的不算是人。(..tw无弹窗广告)只见那人四肢皆被斩断,眼睛也被弄瞎,舌头似乎也被割去,但是伤口处用火炙烧了,已防止血流,一时半刻并没有死去,还在不断地发出死心裂肺地呼喊,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刘嘉不忍心再看下去,心里暗道自己这次算完了,落入这群魔头手里,怕是凶多吉少了。倘若自己的功力仍在,定要铲除这青龙帮。 在青龙帮过了几日,更让刘嘉知道,这青龙帮实在是无恶不作,还专干一些欺压百姓之事。这徐海、徐山二人更是恶名昭著,而青龙帮的敌人白虎堂,据说还是一支除恶扬善的帮会。刘嘉心知自己必须尽快远离这支帮会。 一日,徐海召唤众弟兄,说道:“众位兄弟,明日我们便要杀上白虎堂,与他们决一死战,大家今日好处好喝,明日杀他个片甲不留!” “好,大哥说的极是!”底下众云纷纷,俱都回应道。 刘嘉心中一转,心知明天趁着混乱,也许会是逃跑的好机会,不由得也多吃了几口,以储备体力,好准备到时开溜。 又听得徐山道:“大哥,明日若是胜了,小弟定将白虎堂副堂主那妮子给活捉回来,供大哥享用!” 徐海闻言一脸的**道:“你还别说,那白凌柔还真是细皮嫩肉的,紫色也是绝美,到时候准也少不了你的一番艳福。”两人说罢浪笑不止,底下也是**一片。 刘嘉不禁在心中暗骂道:“一群色狼,若有幸要是能让我恢复功力,定叫你们尝一尝那‘五行邪拳’的恐怖滋味!” 徐海吃喝了一阵,又接着道:“弟兄们。此次若是能连根拔了白虎堂,从此这黄陂镇就是我们的天下了,到时候兄弟们若是看哪家姑娘漂亮,尽管捉来享用,有大哥照着你们!” 底下又是马屁一片,刘嘉无心听他们废话,只顾着吃喝。 入夜,刘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真的不知道明日该如何是好,自从他失去这一身赖以为伴的功力之后,却变得六神无主起来。 “难道武功真的那么重要?”刘嘉不禁在心中暗自疑惑,“难道失去了武功,我就连起码的冷静都没有了吗?” 刘嘉想到这里,将被子往头上一蒙,心道:“管他呢,等到了明天再见机行事。”刘嘉现在想的淡了,直躺在铺上,不一会便睡着了。 正值深秋,入夜便是很凉快了,可刘嘉睡到一半便醒了过来,在床上仿佛辗转。 不一会儿,忽听得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刘嘉猛然惊起,便见两人急匆匆地推门而入,一边喊道:“不好了,还不快起来,白虎堂的人打进来了…” “什么,怎么现在打进来了?”正在熟睡的人被惊醒过来,纷纷惊慌地道。说罢纷纷穿好衣服,往大堂赶去。 刘嘉也穿好衣服,随着他们往大堂赶去。 大堂的的匾额上刻着“忠义两全”四个字,只见徐海、徐山二人站在那来那四个字下大声喊道:“弟兄们,白虎堂的人已经共打进来了,***我们若是被他们偷袭成功,还怎么在这片地界上立足?快,一个个都给我打起精神,抄起家伙跟他们拼了!”说罢带头冲了出去。 刘嘉无法,也随着人群冲了出去。刚刚走出十步,果然见到前面杀将起来,借着隐隐星光,只见那一片是血流满地,两派人马俱都用刀、斧乱砍,断肢断脚漫天飞舞,惨不忍睹。 刘嘉见那完全是不要命的厮杀,心中暗道:“我此时不趁着混乱逃走,难道还留在这里陪他们砍杀吗?”刘嘉心念于此,忙逃离青龙帮的会点发足狂奔,头也不回地朝着远处去了… 第四十三章 帮派之争(中) 图:素描-9(酒坛与酒杯)】 刘嘉离开那片血肉横飞之处,足足跑了有一两个时辰,眼见着天已渐亮,估计着离那青龙帮也已很远了,这才停下脚步。。 此时刘嘉只觉着浑身酸软乏力,嗓子也渴得要冒出烟来了,正要坐到地上休息片刻,忽听得又水流动的声音,抬头望去,便见不远处一条溪流。刘嘉大喜,忙拔脚狂奔过去,跳入河中痛快地畅饮,似乎这一生都没有喝过水似的。 刘嘉在水中呆了一阵,忽然从岸上传来一声断喝:“你――上来,快!” 刘嘉诧异,忙抬头望去,只见岸上有四五个穿着白衣服的汉子,正冲着他怒目而视。刘嘉一阵心惊,万没料到自已一时慌张,竟然跑到了白虎堂境内。慌张之余,便应道:“谁?你们是在叫我吗?” 那几个汉子道:“不是叫你叫谁?快上来!” 刘嘉只得游上了岸,那四名穿白衣服的汉子打量了他一会,道:“你是青龙帮的人?” 刘嘉闻言,心道糟糕,自己到现在还穿着青龙帮的帮服,于是忙辨解道:“四位,你们误会了,在下也实非自愿加入青龙帮,乃是被逼无奈!” 那四名白衣汉子又道:“我们管你这许多,青龙帮平日尽干些伤天害理的勾当,也不知杀了我们多少弟兄,今日我们便要拿你替他们报仇!”那四位怒道,说罢不由分说,便冲上前去对着刘嘉一顿狠揍。无奈刘嘉如今功力尽失,哪里是这些汉子的对手?一时被揍得口角溢出血来。 “住手!”突然传来一声断喝,那四人仿佛接受了什么命令,立即停止了动作。刘嘉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走来一名身着白衣的女子,约莫二十上下。那四位汉子见了她,忙作揖道:“副堂主!” 来人正是白虎堂副堂主--白凌柔。 只见白凌柔上前几步,问道:“你们这是作什么?为什么这么欺负一个不会武功的人?” 那四位忙愤恨地瞪了刘嘉一眼,对白凌柔道:“副堂主,他是青龙帮的人,我们要杀了他为弟兄们报仇啊!” 白凌柔喝斥道:“糊涂,你们可知,每年有多少人,是迫于无奈被逼迫加入青龙帮的吗?你们若真有心替兄弟们报仇,便当以徐海、徐山这两个恶贼为敌,而不应当在这里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人!” 那四位汉子闻言,立即低头不语了。白凌柔又转头望向刘嘉,见他满脸青肿,嘴角挂血,忙道:“你们四个将人打成这样,还不快扶他到堂里治伤?” 刘嘉双眼有些朦胧,闻言忙道:“多谢姑娘美意,这点伤不碍事的,我还得赶路…” 白凌柔打断他道:“这怎么行,是我手下伤你的!” 刘嘉强撑了一下身子,便道:“多谢,我想还是不打挠了…!” 然而刘嘉说到这里,顿感体内血气翻涌,一时竟昏倒在地上…… 夜已黑,白虎堂内。 刘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他爬起来看了一看,竟还是个女子的闺房,因为床边的那张梳妆台,便是明显的特征。 “吱…呀”一声,房门应声而开。白凌柔正端着一碗粥踱步进来,见刘嘉醒来,忙将粥放在桌上,脸色有些阴沉,说道:“将粥喝了吧!” 这句话好似命令一般,刘嘉此时恰巧也饿了,便端起粥几口便吃个精光。白凌柔见刘嘉吃完粥,便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我叫平冉!”刘嘉不敢以实情相告,只得以从前的名字相告,好在这个名字知道的人不多。 白凌柔皱了皱眉头,显然对这个名字不是很熟悉,但接着又问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后背有―处很深的伤口,你全不觉着疼?” “伤口?”刘嘉疑惑,“我没觉得有疼痛感呀!” 白凌柔脸色显得有些苍白,说道:“你很可能是中了苗人的蛊,你怎么会得罪拜月教的人?” 刘嘉摇头,显得茫然无知,他实不愿以实情相告,因为川中魔教实在是太强大了,他不愿因此而连累无辜的人。 白凌柔见他不愿多说,知他定有苦衷,也不愿强人所难,便道:“你好好休息。”说罢拾了碗便要离去。 刘嘉忙道:“白姑娘,承蒙照顾,不知可要去拜见一下总堂主?” 哪知白凌柔闻言,身子猛地一颤,缓缓才说道:“我阿爹他…,他被青龙帮的人给害死了…!”--声音有些哽咽。 刘嘉闻言,有些慌张地道:“对不起,我…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白凌柔抹了抹眼角,叹道:“不怪你,好了,你好好休息吧!”说罢走了出去掩上房门。 刘嘉一时思绪万千,他很能体会那种失去亲人的滋味,因为他曾不止一次地失去过亲人。 刘嘉在白虎堂住了几日,越发感到白虎堂弟兄们的友善,白凌柔更是每每都济扶贫困人家,对自己也很是照顾,还专门找来老医师为刘嘉拔蛊,但不管来几个,都是摇头叹息而去。 刘嘉隐约觉得自己的功力尽失,定和自己体内的蛊虫有关。但这蛊毒便真的无法可解吗? 最近几日,刘嘉总没有见到白凌柔,心中仿佛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后来才打听到,这几日青龙帮屡屡来犯,白凌柔正忙着与青龙帮众厮杀,自然无暇顾及这边。 刘嘉不由喊叹,一个二十上下的女子,本该嫁个好人家过着安逸的日子,可白凌柔却肩负着这么重的担子,当真不容易! 刘嘉正自感叹之际,突然从远处抬来一担架,刘嘉忙奔过去看,躺在担架上的人竟然是白凌柔。只见此时的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正自昏迷,浑身上下尽是伤口。 刘嘉明白,这一定是与青龙帮众厮杀所至,刘嘉看得心里难受。 不一会,白凌柔便被随从拥入房间。 第四十四章 帮派之争(下) cp|w:484|h:344|a:c]]]【图:素描-10(酒瓶与碟子)】 入夜,刘嘉还在担心着白凌柔的伤势,突然传来一阵叩门声,随后便见一名女侍从走进来,通知他副堂主要见他。. 刘嘉正自焦急,闻言忙随着侍女朝着白凌柔的房间去了。 到了门口,刘嘉轻轻地推门而入,只见白凌柔躺在床上,伤口处都用纱布包扎了,但脸色依然苍白。 白凌柔见刘嘉进来,忙挣扎着坐起,招呼刘嘉坐到床沿上。刘嘉实在不惯如此与一女子这般亲近,便定定地站在床边。 白凌柔望着他笑了笑,也没怎么在意,便开口说道:“告诉我…你是不是那个被老苗子们称之为‘五道伤疤的男人’?” 刘嘉闻言一怔,看来自己胸前的这五道伤疤,好像已成为了自己的标志。但事到如今,再隐瞒便不仗义了,于是笑道:“对,其实我叫刘嘉。” 白凌柔笑道:“关于你的侠名,我也早有耳闻,但现在你已成为青龙帮的叛徒,想来你也知道他们处置叛徒的手段,所以你千万不要离开这里。我这一身伤,也是被他们以暗器所伤!” 刘嘉顿时咬牙道:“若我功力尚在,定当铲除这群败类!” 白凌柔皱眉道:“但究竟是何人,竟然有那么大能奈,竟可毁去你一身功夫,还在你体内种下这歹毒的蛊术?” 刘嘉猛地一颤,他顿时想到了何昀;想到了他那些朋友们;还有下落不明的青秀儿。.tw[]他们俱都生死未卜,可是自己呢?自己竟还心安理得地呆在白虎堂,亨受着他们的庇护!刘嘉啊刘嘉!你于心何忍?刘嘉想到这,便决定离开这里,无论如何他都要寻得方法,拨除身上的蛊毒。 白凌柔见刘嘉神色恍惚,问道:“刘…刘大哥,你在想什么?” 刘嘉―怔,忙道:“我…我没想什么,我只是觉得时侯不早了,你也该早点休息,有事明天再聊吧!”说罢头也不回,便匆忙走了出去。 白凌柔一脸惊诧,她着实不懂刘嘉怎会走得如此突兀。 刘嘉回到房中掩好门,铺开纸写道: “白姑娘: 多谢白虎堂这几日来对我的照顾,你要好好保重,我也要去寻找我所失去的东西,若是等我找到,一定会再回来。到时候希望你已经铲除了青龙帮。 ――刘嘉,入夜执笔。” 刘嘉写好留言,便用杯子将纸张压住,随即出了房门,趁着夜色悄悄地离开了白虎堂。 刘嘉不敢从大路走,专挑一些偏僻小径,辗转行了半日,已是日上三竿。不知不觉中,见前方涌来十几名身着青色长袍的汉子。 刘嘉吃了一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些人不正是青龙帮众吗?刘嘉想逃,但还不及拔脚,这群人便认出他来,随即将他给团团围住。 只听为首的一位说道:“好你个临阵脱逃的叛徒,当日兄弟们与白虎堂的人厮杀,你却临阵脱逃,如今被我们捉住,免不了要断你四肢。弟兄们,上!先断他四肢,再抬去找大哥领赏!” 刘嘉一听,心道糟了,没料我刘嘉今日竟要葬身此处。 眼见着那十几名青龙帮众即将冲上近前,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笛声。笛声急促,随后便见从四处疾速涌来一条条、一只只毒蛇蝎子,声势骇人。 那十几名青龙帮众几时见过这等诡异情景,忙骇得丢下刀去,便想逃跑。但四周皆是毒物,跑到哪都得被咬到。顿时惨呼声四起,那十几人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便都被毒物咬死,只剩下些血肉模糊的残骨,残不忍睹。 吞噬完那些残骸,这些毒蛇蝎子不一会便将刘嘉给团团围住。刘嘉心道:“罢了,罢了!被毒蛇咬死,总好过被人斩去四肢,受尽侮辱而死的好!” 眼见着毒物包围得越来越紧,那笛声忽地又响起,不过这次的笛声却很悠扬。刘嘉听得一愣,总觉得这阵笛声好似在哪里听过,但现在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可那些个毒物听得这阵笛声,仿佛接受了某种不容抗拒的命令―般,纷纷如潮水般往四处退去。 待到毒物退尽,便见一位身材妖娆的女子,手拿玉笛,朝着刘嘉缓步走来。 刘嘉见着她,猛然一惊:“你…你是蝎夫人赵音子!” 只见那手拿玉笛的妖娆女子定定地望着刘嘉,虽是妖娆,但眼神之中却显出一丝忧愁,与昔日判若两人,但她却正是蝎夫人赵音子,如假包换。赵音子与蛇郎君李俊自一年前天剑山庄一别,已有许久不曾露面,但几日露面,还出手救了刘嘉,却不知是为的什么? 只听赵音子道:“你没料到会是我吧?” “实在没有料到!”刘嘉苦笑,“我更料不到,你现在是想来杀我,还是为了救我?” 刘嘉刚一说完,赵音子便上前拉住他的手臂道:“走,我带你去个地方!”随后不由分说,拉着刘嘉往更偏僻的地方行去。 二人辗转行走,不一会便来到一处荒野,那里竟有一处别院。赵音子警惕地四下一探,确定无人跟踪,便将刘嘉拉入别院之中。 进得屋子,赵音子忙紧紧地掩上门窗,拉上窗帘,将整个房间罩得密不透风。刘嘉―见这架势,忙道:“你…你该不会是想毁尸灭迹吧!” 哪知赵音子一改以往的媚态,阴沉着脸。刘嘉心中也觉奇怪,这赵音子怎跟以前判若两人?但不及细问,便听得赵音子开口道:“看你这样子,你是被人在体内种了巫蛊邪术,你知道吗?” 刘嘉闻言一惊:“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赵音子道:“你别忘了,我可是使毒的大行家,对于蛊术,我也略微通晓一二,你这体内的巫蛊已有些时日,虽再不设法拔除,怕会侵噬你的经脉,恐有性命之悠!” 刘嘉闻言―激动,猛地抓住赵音子的双手道:“那么,你…你知道怎么将我体内的巫蛊拨除掉吗?” 赵音子被刘嘉抓得好一阵脸红,缓缓拨开刘嘉的手道:“方法是有的,不过……” “不过什么?”刘嘉顿时急道。 .,! 第四十五章 蝎夫人赤身拔蛊 cp|w:472|h:329|a:c]]]【图:素描-11(锅与花瓶)】 刘嘉被赵音子带入一处神秘的别院之中,赵音子还告诉刘嘉,他身上的巫蛊是有方法可以将之拔除的,但话说到一半,又吞吞吐吐。(..tw好看的小说)刘嘉正在着急,一刻也是等不及了,于是连忙问她:“不过什么,你倒是说呀!” 却见赵音子突地满脸通红,诺诺地道:“不过你要让我点住你的**道,并蒙上你的双眼!”刘嘉闻言,心道她若要害我性命,早就可利用毒物将我咬死,何必这么麻烦?如今暂且把命交给她吧!刘嘉想到这里,便开口道:“好,就这么办!” 赵音子面色凝重地望着刘嘉,见他没有意见,便道:“那得罪了!”说罢疾点刘嘉周身几处大**,将他缓缓放在一张床上。随后取出一条黑绫,将刘嘉的眼睛给缠住,随后又用手试探一下刘嘉到底能不能看见任何东西,最后才放下心来。 刘嘉好是奇怪,真的不知道这赵音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为什么要这么神神秘秘,难道是什么不传之密? 赵音子又来到刘嘉背后盘膝而坐,又将刘嘉的上衣三下五除二地褪去,顿时露出刘嘉那一身肌肉很无数的大小伤痕。其中有一处伤口煞是惹眼,只见这伤口处竟然有拳头大小,洞口乌漆麻黑,甚至有些溃烂,有一丝的脓水自洞口处流淌而出,并还有一些肉白色的细长触丝在不停地蠕动,让人看得好一阵恶心。 赵音子也是看的直皱眉头,但随即又恢复神色,拿出来一支超长的镊子,慢慢地探入刘嘉背后地洞口内。 刘嘉只觉得背后凉丝丝的酸麻感,也不觉着有丝毫地疼痛感觉。赵音子用镊子探入其中试着拔了拔,却怎么也拔不出来,不禁心道:“看来要用最后的办法了。” 究竟是什么办法?却见赵音子缓缓拉开自己的衣裳,轻轻地将其褪去,露出里面的红兜。赵音子犹豫了一阵,终于又将这件红兜给脱了下来,顿时那一对高耸的**便跳露了出来。 刘嘉也闻到一股女子身上特有的淡淡体香,但不知是怎么回事,也不好开口询问。 赵音子又从一支箱子内取出一瓶药,均匀地涂抹在了自己的胸脯上,随后取出来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似地,将那柄匕首插进自己的**之间,一咬唇,便将自己胸前的皮肤给割了开来。 鲜血顺着刀尖缓缓滴下,赵音子不敢马虎,连忙催动体内功力,随后便见伤口处冒出丝丝白汽,顿时一股浓厚的血腥味便飘散开来。 只见赵音子脸色煞白。说也奇怪,只等了片刻,便见刘嘉背后的那洞口处,那肉白色的触丝蠕动的更加剧烈,似乎想要缓缓挣脱出刘嘉的体内。 却听“叭”的一声,那巫蛊毒虫猛地挣脱出刘嘉的体内,朝着赵音子的**之间猛射过去。。刘嘉被这蛊虫挣脱之力弄得浑身一颤,五脏六腑俱都疼痛难耐,着实忍受不住,惨呼一声便昏死过去。 赵音子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便见那浑身长满肉色触丝的蛊虫,已吸附在了自己**之间,并朝着伤口处猛钻,赵音子顿时痛得大叫一声。 但亏得她在自己的胸脯上涂上了秘制的药物,这蛊虫附在赵音子**间挣扎了一会,不一会便全身发黑不动弹了。 赵音子痛得吃紧,眼前一花,也昏死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嘉缓缓醒转过来,突然发觉自己的四肢竟能动弹了,忙伸手扯开蒙在眼睛上的黑绫。 刚一睁开双眼,便见着自己赤着上身,忙地想找衣服,突一回头,猛地见到赵音子半裸着身子,正倒在床上昏睡不已。 刘嘉的脸猛然一红,也顾不上寻找衣服,便去试探她的鼻息,万幸还有气息,看来只是昏死了过去。 刘嘉再看那赵音子高耸的**间,好像还吸附着一只什么黑色的东西,忙过去细看,却是一只体形奇怪的虫子,刘嘉心想也许这便是那只蛊虫了。再一看那赵音子赤着上身,忙想到之前她说出这个方法之时缘何吞吞吐吐,满脸通红了,想来是要这样来帮自己拔除蛊虫啊!本就奇怪,就算要点住自己**道,蒙上自己双眼,也不必说的满脸通红啊!现在知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刘嘉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将那蛊虫自赵音子的**之间拔了出来,扔到一旁,却又见赵音子的**间有一道被刀划破的血痕,这才想明白,原来这巫蛊也喜好处女的鲜血啊! “处女!”刘嘉一惊,“难道这个赵音子也会是个处女?”刘嘉忙想到赵音子以前的媚态,全没料到她竟还是个处女,忍不住地多看了她几眼,但见赵音子秀目紧闭,嘴唇已被咬破溢出血来,一对高耸的**,随着她的呼吸,有节奏地起伏着。 刘嘉看得满脸通红,暗骂自己怎地这么不要脸,她毕竟救了自己的性命啊!自己又怎可对其有如此龌龊的想法呢?刘嘉想到这,忙找来赵音子的衣服盖在她的身上。 随后,刘嘉试着在丹田处凝聚内力,不禁心中一喜,虽然内力尚弱,但已不像先前那般无迹可寻。看来这巫蛊一旦拔出,封堵的经脉一通,功力自然而然地便可慢慢恢复了。 刘嘉想到这,不由感激地望了赵音子一眼,想到自己一年前,放过了她与蛇郎君的性命,没想到竟在无意之间,却反而因此救了自己一条性命,看来这真是天意弄人啊! “咳…”赵音子咳嗽了一声,缓缓地张开眼睛爬了起来,一摸自己身上竟然盖了件衣服,忙看去,只见刘嘉正站在她的身前微笑地看着他。 赵音子顿时慌张,想到自己的身子已被他看过,顿时羞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道:“你…你醒啦……!” 刘嘉笑道:“我早就醒了,这次多亏有你相救,大恩不言谢,只要你…你不要让我干那丧尽天良的事情,我定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赵音子拢了拢衣服,苦笑道:“这倒不用了,你一年前也放过了我和我哥哥的性命,我只不过是还你一个人情罢了。” 刘嘉又问道:“但不知令兄现今安好?” “他…他死了!”赵音子有些伤感,又有些愤恨,“他是被何昀杀死的!” “川中女魔?”刘嘉一惊,“这是怎么一回事?” 赵音子怅然道:“自你一年前放了我们兄妹俩回西南,之后我们便忙着重振毒教。没料时隔半年,隐没于世的川中魔教突然重出江湖,竟要逼迫我兄妹为她效力,要让我们西南毒教成为她川中魔教的一个支点。我哥哥不从,便遭了何昀这个女魔的毒手,我虽是逃脱了,但仍是受了很重的伤,过了许久才痊愈的。” 赵音子顿了顿又接着道:“之后我想复仇,但我哪里是她的对手,去了也只不过是送死。如今西南毒教已经不复存在了,我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直到知道你们来到了川南一带,我便有了复仇的希望!” 赵音子说到这,语气有显得有些黯然:“可没有想到的是,竟然你们也不是她的对手,连你还中了女魔的巫蛊邪术,我找了你许久,便是想找到你,将你体内的蛊毒给拔除出来,只要你还没有死,就一定有对付那女魔的办法!” 刘嘉叹道:“可是我依旧不是她的对手,而且差距很大!” 赵音子道:“所以你一定要离开这里,去中原寻找帮手,最好让中原王也介于此事。因为女魔何昀的野心不小,她杀人炼蛊,为的便是要培养阴兵,用以对付中原国!” “阴兵…我也知道这个秘密!”刘嘉正色道,“好,我这就回中原国去面见中原王!” “好,你要小心,我会在川中等着你,必要的时候我会助你一臂之力。”赵音子望着刘嘉道,“为了我们共同的敌人!” 刘嘉也望着赵音子,神色凝重地道:“对,为了我们共同的敌人,也为了‘正义’二字!” .,! 第四十六章 重回白虎堂 cp|w:466|h:340|a:c]]]【图:素描-12(随身听和小花瓶)】 天阴沉的厉害,在白虎堂前,徘徊着一个人,却是刘嘉。. 刘嘉自体内蛊虫被拔出,恢复功力之后,他并没与急着赶回中原国,而是来到了这里。因为他答应过白凌柔,等他找回自己所失去的东西之后,一定会回来找她,因为对于帮助过自己的人,他决不能食言,他也暗下决心,这次一定要帮助白凌柔铲除了青龙帮。 可刘嘉来到白虎堂,这里却是异常的冷清。“这才几日没来,怎会如此冷清呢?”刘嘉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刘嘉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掠入白虎堂内,可眼前的这一幕却让刘嘉惊讶不已。只见堂院中狼籍一片,有明显打斗过的痕迹。 一阵阴风吹来,刘嘉忽地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他心中猛地一惊,疯了似地踹开门闯入大堂中,只见里面尸横遍野,已是血流满地。刘嘉猛然一怔,飞也似地飞身上楼,奔入白凌柔的房间。 依稀仍是那个房间,房间中并没有白凌柔的身影,那张床仍是那张床,那张梳妆台依旧摆在床的旁边,可却是死气沉沉,早已没了往日的生气。 刘嘉呆呆地望着这个房间,忽然又猛地蹿下楼去,冲入尸体群中,想找到白凌柔的尸体,可将这地方翻查了个遍,也没有找的她的尸体。 “难道白姑娘她并没有死,她逃出去了?”想到这,刘嘉不由暗自庆幸,她实在希望白凌柔能侥幸逃出去。 此时的街道上死气沉沉,完全没有一个人,想必是因为这里几天前,曾发生过一场厮杀的缘故吧!刘嘉出了白虎堂,不由心中烦闷,真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刘嘉看见不远处,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位老伯,正在冲着他摆手。刘嘉忙奔了过去,问道:“老伯,有什么事吗?” 只见那老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轻声对刘嘉说道:“小伙子,刚才看你从那出来,难道你和白虎堂有关联?若是这样,我劝你还是快快离开这里的为好!” “为什么?”刘嘉问道。(..tw无弹窗广告) 那老伯又将声音压低道:“你不知道吗?三天前,青龙帮也不知从哪搬来的一群妖人,那些人好生了得,倾刻间便灭了整个白虎堂。之后,那青龙帮为了斩草除根不留后患,但凡只要逮着谁与白虎堂有丝毫的关联,便杀无赦,毫不留情!” 刘嘉又问:“那老伯,你可知那白虎堂的堂主是生是死?” “你是说那姑娘吗?”老伯说着连连摇头,“唉…被他们给活捉了,也不知现在能被糟踏成什么样子了…?” 刘嘉闻言一怔,心中陡然一空,但听那老伯又接着说道:“小伙子,你还是快走吧!”说罢又连连叹息,摇着头走开了。 此时风沙刮起,刘嘉呆立在这里,任凭风沙吹打毫不动弹。 “青龙帮!”刘嘉心中愤恨,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三个字。 夜黑――青龙帮内。 刘嘉施展“鹤形身法”,轻身掠上屋顶,揭开瓦片探眼望去,正见徐海与徐山在喝酒聊天。刘嘉心中冷笑:“好高的雅兴,这怕是你们的最后一顿了!” 刘嘉又见他二人好像在说话,忙侧耳细听,只听徐山道:“大哥,这次亏得有川中魔教相助,才得以这么快铲除了白虎堂,但…你这次真的要答应了那女魔,归顺了他川中魔教吗?” 徐海闻言一颤,说道:“不答应又能怎样?难道…你忘了他们使得手段,还是想重蹈白虎堂的复辙?” 徐山闻言,忙不作声了,显得很是忌禅。刘嘉闻言,心中一颤,暗道原来又是何昀! 又过了片刻,只听徐山又道:“哎…?大哥,那小妮子已被我们折腾两三天了,什么时侯送她归天?别留下了后患!” 徐海端起杯酒,一饮而尽,笑道:“急什么?老子还没玩够呢,等玩过这―夜再说!” 徐山闻言,一脸**地道:“那今夜我兄弟二人一起玩她,岂不更爽?” “兄弟,好主意!”徐海也一脸**,与那徐山碰了一杯,随后二人一起哈哈大笑。 刘嘉在屋顶越听越怒,心中暗道:“你们这两个畜生,等我先找到了白姑娘,回头再来收拾你们!”随即悄无声息地掩上瓦片,朝徐海的房间去了。 刘嘉掠入徐海房内,凄惨的一幕便立即映入他的眼帘。但见白凌柔被吊在床头,双腿也被捆绑住;口中还塞了布团;只穿了件内亵和红兜;头发也很蓬乱;娇嫩的皮肤上青一块紫一块;眼角挂有泪痕;嘴边溢着血迹;似乎身体还在不停地抽搐着。这副凄惨模样,显然她已被折磨屈辱许久的样子。 刘嘉看得心中一酸,再也忍受不往,轻身来到白凌柔跟前,将她解了下来。白凌柔见有人碰她,眼也不睁,便愤恨地道:“畜生,你们杀了我吧!” 刘嘉忙道:“白姑娘,是我呀,我是刘嘉!” .,! 第四十七章 杀!杀!—宣泄!(上) cp|w:292|h:391|a:c|u:/chapters/20103/14/14227786340417241269]]]【图:jean-阳光普照】 刘嘉见白凌柔误以为自己是徐海还有徐山,忙道:“白姑娘,是我呀,我是刘嘉!” “刘嘉…?”白凌柔闻言缓缓睁开眼睛,见真的是刘嘉,起初有些难以置信,随后顿时泪流满面,哽咽道:“你…你别碰我,我身子不干净!” 刘嘉道:“白姑娘,你冷静一点,我这就带你去杀了那两个畜生,替你报仇!” 白凌柔泪眼婆娑地望着刘嘉,显得有些不可置信:“他们人太多,你…你还是走吧!我不想连累你。” 刘嘉也不答她,脱下衣服便裹在了白凌柔身上,愤愤地道:“人再多有什么用?都是些乌合之众,只要杀了徐海、徐山这两个畜生,便不用怕他们!” 白凌柔闻言,望着刘嘉坚韧的目光,不由得一怔,说道:“可…我们就这么去,你有把握吗?” 刘嘉蹲下身子,扯住捆绑在白凌柔腿上的绳索,暗一运劲,只见粗壮的绳索,只一下便被刘嘉给扯了个粉碎。[..tw超多好看小说] 白凌柔瞧得不由一惊,便听刘嘉道:“不用怕,我已经寻回了我所失去的东西了!” 刘嘉说罢扶着白凌柔来到徐海、徐山的门前,也不避讳,一脚便将这门给踹了开来。那徐海、徐山正吃得起劲,猛地被这一声给吓了一跳,忙转过头去,一眼便见到刘嘉扶着白凌柔正愤恨地盯着他们看。 那徐海二人正在喝酒,眼见着门被人踹了开来,见来者是刘嘉,竟还扶着白凌柔,先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但一转脸,便冷冷地笑道:“小子,原来是你这个叛徒,你躲了这几天怎么又想出来跟我混了?告诉你,晚了!兄弟们,给我剁了他!” 徐海一声令下,便从四面八方涌来几十号人,俱都将刘嘉给团团围了住。[..tw超多好看小说]刘嘉见罢,当然不慌张,忽地施展“鹤形身法”飞身将白凌柔放在了房梁上,便道:“白姑娘,委屈你在这里呆一下,免得他们的脏血溅了你一身,污了你的身子!” 白凌柔一脸疑惑地看着刘嘉,显得有些激动,随后点了点头道:“你要小心!” 刘嘉点点头便飞身下去。那徐山见罢,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呦~~!还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不得了,不得了……!” 徐海脸一沉,厉声道:“还啰嗦什么,弟兄们,上……!” 那几十名汉子接到命令,纷纷朝着刘嘉扑了上来,刘嘉猛地大喝一声,当下下手再不留情,四行劲气在体内猛烈激荡,冲入人群之中横冲直撞,顿时惨呼声四起。人群中一时鲜血四溅,顷刻间便又许多人死得无比惨烈。 那些汉子本以为收拾一个青龙帮的叛徒,哪用得着这么多人劳师动众,都不免有些轻敌,哪知瞬间便被这叛徒轻易地收拾了好几个人,而且看那死法都无比的惨烈,顿时都骇得面无人色,纷纷往后退去。 刘嘉怒视着众人道:“今天我是来找他二人的,不想死的,快滚开些!”此时刘嘉已血染满身,这一瞪视,顿时骇得那些汉子浑身发颤。 白凌柔在上面也瞧得心惊,全没料到这刘嘉武功如此凶猛霸道,而且还十分诡异,只这么几下便将这几十名汉子震得浑身发颤,白凌柔也是瞧得心寒不已。 徐海、徐山见刘嘉如此了得,顿时一脸惊恐,颤巍巍地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刘嘉怒视二人,猛地撕开上衣,赫然露出胸前那五道狰狞的疤痕,厉声问道:“你可曾识得这五道伤疤?” 徐海二人一见,顿时惊得脸色煞白,惶恐地道:“你…你是那五道伤疤的男人!难道…难道你就是那‘五行邪拳’的继承人?” 刘嘉大笑一声,厉声道:“我就是刘嘉!” “刘嘉…”那余下的汉子闻言,一个个脸色煞白,他们本都是些乌合之众,都听闻过“五行邪拳”的恐怖威名,又哪个不害怕的? 那徐海眼见如此,顿时求饶道:“原…原来是刘大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恕罪!”说罢竟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朝着刘嘉慢慢移去。 徐山见罢,忙说道:“大哥,你这是作甚?我们可有的是弟兄,用不着这么怕他!” 徐海顿时瞪了他一眼:“混账!谁不知道‘五行邪拳’的威名,还不给刘大爷磕头求饶!” 徐山被骂了一顿,好不情愿地跪了下来,眼见着徐海又朝着刘嘉爬去,心中好不憋屈。 刘嘉眼见如此,也好是诧异,心道这两人不带求饶这么快的啊!眼见着徐海越怕越近,猛地将自己腰上挎的鬼头刀拔将出来,迅疾地刷向刘嘉。 .,! 第四十八章 杀!杀!—宣泄!(下) cp|w:440|h:307|a:c|u:/chapters/20103/15/14227786340428357028]]]【图:素描-13(船模与笔筒)】 徐海老奸巨猾,当然不会心甘情愿地给刘嘉磕头认错,他只是借此机会,不断地靠近刘嘉,待到靠近刘嘉身前,便猛地拔出鬼头刀,迅疾地刷向刘嘉。 刘嘉早有防备,他本对这种人不信任,眼见如此,他猛地伸出右手,只这么轻轻地一弹,便将徐海手中的鬼头刀给弹飞出去。 刘嘉容情不下手,下手不容情,猛地拖住徐海的手臂,往自己身边一拽,随后猛地将自己的整条手臂都**徐海的左肋之间,猛然一拽,便已将徐海的左侧肋骨俱都给生生掏出。 由于速度实在太快,徐海望着刘嘉手中抓的根根肋骨,一时显得有些茫然无措,直待见到那根根肋骨散落地上,发出刺耳的碰撞声,这才感觉到疼痛异常,猛地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霎时瘫软在了地上,在那地上扭动不已。 刘嘉也是愤恨到了极点,这也是他首次施展“虎形掏骨”这样残酷的武功,施展的同时,还用上了点**的手法,杀其伤口不至于血流不止,所以这徐海倒在地上,只是不时地惨呼,也不会立时死去。 那徐山眼见着大哥如此模样,当下喊道:“来人啊!弟兄们,还不给我上!” 但那几十人,早已被刘嘉所施展出来的如此恐怖的拳术给震慑住了,哪里还敢前进半步?那徐山见罢,心知那般乌合之众是靠他不住,平时打家劫舍,**分赃还成,真到了生死关头,一个个都不顶个屁用。 徐山眼见如此,也不知哪里来的狠劲,猛一抽出断头刀,喝道:“老子和你拼了!”说罢施展刀影,朝着刘嘉猛扑过来。 刘嘉一闪身,便已躲过了徐山的攻势,对于这种近乎流氓似地打法,自是闭着眼睛便能应付。 就在徐山想要转身之际,刘嘉猛地施展“龙形点**”,疾点徐山周身十几处要**,徐山全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突觉那十几处要**猛地一阵剧痛,便见又十几道血柱,自**道处爆破而出。徐山顿时瞪大惊恐地眼睛盯着刘嘉,随即便瘫倒在地。 刘嘉目视众人,不怒自威,冷冷道:“你们还不走,难道想和他们一样的下场吗?” 那几十名汉子浑身发抖,惊慌地望着刘嘉,只待他说出这句话,俱都像兔子一样飞奔散去。徐海、徐山二人疼痛之余,眼见自家弟兄跑个精光,心知这次是栽了,但还侥幸自己可以活命,两个人人忙磕头如捣蒜,连连求饶:“饶命啊!我们知道错了……!” 刘嘉恨恨地道:“你们平日里欺压百姓,竟还灭了白虎堂,玷污了白姑娘的清白,我岂能饶过你们?” 那徐山顿时哭喊道:“不怪我们啊,大侠!都是那川中女魔的意思,若不顺她,便也要同样灭了我们呀!” 徐海也躺在地上哭喊道:“是啊,大侠,你就放过我们吧,我们现在都已被你弄残了呀!” 刘嘉哼了一声,说道:“要我饶你们容易,你们问问白姑娘答不答应吧!” 那徐海、徐山二人忙又向着梁上的白凌柔求饶道:“白姑娘,姑奶奶,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们吧!从今往后,这青龙帮的数百号弟兄,便全都交由你来号令!” 刘嘉眼见白凌柔脸色煞白,忙飞身上去,将她扶了下来,搬了张椅子让她坐下,问道:“白姑娘,该怎么处置他们,你说吧!” 白凌柔厌恶地瞥了这二人一眼,淡淡地道:“刘…刘大哥,我不想再见到他们两个,你帮我杀了他们,好吗?” 徐山、徐海二人一听,忙又连连告饶,但还不等他二人说话,刘嘉便挥出两道风刃,猛地一下便将这两个畜生的头颅给割了下来。 刘嘉随后又找了几件干净的衣服让白凌柔换上,说道:“白姑娘,你…你受苦了,我要是早一点恢复武功,你……!”刘嘉顿时再也说不下去了。 白凌柔道:“没用的,这次不简单,这青龙帮竟然勾结了川中魔教来对付我们,因为我们不愿意为魔教卖命,魔教便放出蛊来,整个白虎堂上下,全都中了那种可怕的蛊术,全死了!” “又是何昀!”刘嘉顿时气得咬牙切齿。 白凌柔又道:“但是我实在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五行邪拳’的传人,兴许也只有你能对付这个女魔头了!” 刘嘉闻言点点头,随后将白凌柔扶到青龙帮外,一把火烧了青龙帮,便道:“白姑娘,从今以后,便再也不会有青龙帮了,也不会再有帮派之争了!” 白凌柔道:“那自然是很好,但我看你杀人的样子太可怕了,你可千万不要堕入心魔啊!” 刘嘉叹到:“这实非我所愿,实乃逼迫已久的发泄,难道在我杀了徐海、徐山这恶人的时候,你没有快感吗?” 白凌柔闻言,也确实如此,便不再说什么了。 刘嘉望着白凌柔那满脸的哀伤、肃穆,拍了拍她,叹道:“白姑娘,人生在世,难免有许多事实身不由己的,你要想开些!” .,! 第四十九章 回中原 cp|w:316|h:427|a:c|u:/chapters/20103/16/14227786340437106916]]]【图:素描山水(圆珠笔所画)】 两人两马,一男一女,正是刘嘉与白凌柔二人骑在马上飞驰。(..tw无弹窗广告) 白凌柔问道:“刘大哥,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刘嘉道:“当然是回中原。” “你…你不去找那女魔报仇了吗?”白凌柔疑惑。 刘嘉说道:“我一个人对付不了她,一定要回去找帮手!” 二人一时放慢了速度,只听白凌柔又说道:“刘大哥,你觉不觉得奇怪,你杀了徐海、徐山这两个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缘何就没有人来找我们两个?就算那女魔不亲自出动,好歹也要派出几个厉害一点的手下来呀!” 刘嘉也疑惑,紧皱眉头道:“这也是我奇怪的了,按理说这何昀神通广大,找我们并不难,缘何现在全没了动静,还让我们这么轻易地便通过了这川南一带的边境……?” 白凌柔天资聪明,闻言说道:“只有一个可能,她或许正在进行一个更大的计划,无暇分派人手来管我们!” 刘嘉一听赞道:“白姑娘,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想那何昀绝不简单,不会无缘无故隐忍不动的,想那暂时的宁静背后,定是有着狂风暴雨!” 白凌柔也道:“看来此事不假,如今之计,我想我们还是快快回到中原境内再作打算!” 二人辗转几日,不知不觉已过陇南境外,出了这里,便已出了川南境内,很快便会到达中原境内了。 这几日二人相扶相持,相处倒也融洽。刘嘉不由觉着这白凌柔虽然受过非人的屈辱,但内心实则坚强无比;虽眼中满是哀伤,但外表显得坚韧不拔。刘嘉心念于此,不由生出心心相惜,同病相怜之感。 此时日上三竿,二人行不多时,已渐渐接近武林宗的地界。刘嘉望着这中原的大好河山,不由生出感叹,说道:“你看中原的河山多美!” 白凌柔也叹道:“是啊,若是这世上没有争斗,大家又都生活在这么没的世界里,那该有多好!” 刘嘉不禁黯然,叹道:“实则简单的一件事,但真的要做起来,那该是有多难啊!” 二人一路感慨,便渐渐来到武林宗的地界。 此时夕阳西下,刘嘉下得马来,忽见前方有无数旗帜随风飘动。白凌柔也见到了,乍一见这么多的旗帜在前方缓缓移动,顿有些诧异,忙问道:“刘大哥,前面那是这么了?” 刘嘉目力过人,细细一看,心中暗吃一惊,骇然道:“这…这好像是中原大军的旗帜,怎会来到这里?带我们前去细细看个明白吧!”刘嘉说罢便让白凌柔上马,随后朝着那旗帜的方向疾驰而去。 二人奔不多时,便见前方长长一条队伍,将武林剑宗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刘嘉看的奇怪,心中暗道:“这云朝已然不在武林宗内,那这些人是来做什么呢?” 刘嘉心念于此,忙催马上前。刚近那大军百步之内,便已被数百人马将其二人团团围于阵中,士兵们马上各个张弓搭箭,瞄准刘嘉二人,只待他二人已有一动,便将其射个片甲不留。 白凌柔虽是白虎堂堂主,大小厮杀也经历过无数,但何时见过这等阵势,已然吓得不轻。刘嘉却很是奇怪,这中原大军几时变得这么谨慎,要如此严阵以待,难道如今有什么危险不成? 刘嘉正自疑惑,便见一位百夫长自阵中走出,厉声道:“你二人是什么人,敢来次惊了圣驾?还不速速绕道离去!” “中原王也在此?!”刘嘉吃了一惊,忙道,“麻烦通报,说我刘嘉想见大王!” “刘嘉?”那百夫长显得有些疑惑,但还是说道,“那你等一等!”说罢便出了阵外。 不多会,便又见一位将军骑于马上,缓缓来到阵中。刘嘉只一眼便已认出他来,忙地叫道:“孙将军,是你!” 来者正是孙盟,只见孙盟来到阵中,见是刘嘉,显然也是吃了一惊,也叫道:“你…你真是刘嘉!” 孙盟确信此人乃是刘嘉无误,忙地喝退百余兵士,便说道:“刘少侠,你来的正是时候,快快随我去见大王!” 刘嘉忙道:“我也正有此意!”说罢忙翻身下马,领着白凌柔,便随着孙盟见中原王去了。 途中,刘嘉问道:“孙将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大王会来到这里,还这么戒备?” 孙盟闻言,叹息了一声,说道:“最近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先是张合无故在雾谷折了数万大军;而后……”孙盟说到此处,顿了―顿,似乎在想些什么。 刘嘉连忙急道:“而后什么?” 孙盟这才缓缓道:“这几个月来,中原与川南的边境竟然出现了一批活死人!” “活死人!”刘嘉疑道,“难道真的是阴兵部队?” “阴兵部队?”孙盟疑道,“相传战国时的鲁殇王,就曾从阴间借来鬼玺,创造过这么样一支阴兵部队。相传这群部队皆由鬼兵组成,凶猛嗜杀,没有人能杀死它们,其所到这处,无不所向披靡,令敌人闻风丧胆。难道…难道真的会有这么样的一支部队?” 刘嘉闻言笑道:“鲁殇王那支部队,也不过是借着天黑装神弄鬼尔尔!现如今我们碰到的,却是苗人的蛊术。” “蛊术?”孙盟一惊,但已容不得刘嘉多讲,二人便已来到了大殿之内。 中原王正端坐在椅子上等候他们的到来,殿堂两侧坐的人竟然是地通狮、林秋水等忠属于武林宗的一干豪侠。 .,! 第五十章 夕阳下的妖影 cp|w:124|h:180|a:c|u:/chapters/20103/18/14227786340453851043]]]【推荐本人新书-《见面有鬼》,即将更新,很快会与大家见面,如今正在码字中!】 刘嘉进得殿堂,见殿堂两侧坐满了人,竟然是地通狮、林秋水等忠属于武林宗的一干豪侠。。 刘嘉先向着中原王施了一礼,随后又向地通狮等一干豪侠抱了抱拳。 中原王早已等耐不及,赶忙走了下来,对着刘嘉说道:“孤王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现在来的可真是时候啊!” 刘嘉忙道:“大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离开了原都来到了这里?” 中原王叹了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最近在中原与川南一带的边境,出现了许多活死人,这些怪物在边境害人不浅,孤王也曾派过大军前去剿灭,可是都是去而无返,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刘嘉叹道:“有这么邪门!?” 中原王摇头道:“孤王也是无法,这才想到找豪侠们商议,看看这究竟是什么样的邪术在作怪。可是最近云朝连影子都不见,还有天剑山庄的天剑先生,也都神秘的失踪了,孤王如今只好来到这武林宗,召集武林人士前来商议!” 刘嘉闻言是这么一回事,忙将自己如何在落风寨遇见云朝等人,随后又如何寻找觅云踪的墓室,最后又如何遭到了川中女魔的攻击,自己身受重伤,云朝等人被俘之事都详尽地向众人叙述了一番。 众人听了无不大惊失色,全没料到会有如此诡异的事情,苗疆蛊术竟然可以诡异到驱使尸体的地步。众人也无不感叹刘嘉等人的所经所历,也都为他暗自庆幸,竟然中了蛊术,还可侥幸生还。 中原王听得云朝等人生死未卜,也惊诧道:“你是说云朝等人俱都被那女魔掳了去,至今生死未卜?那借阴兵一事,也是那女魔所为?” 刘嘉叹道:“我也实不愿丢下云朝等人独自逃回中原,实在是那川中女魔的武功太过诡异厉害,我不得已,这才返回中原找大王您,想借助大王您的力量,再次前往川中,就算不能铲除了川中魔教,好歹也要将云朝等人救出来!” 中原王看了看刘嘉,点点头,又看了看他身后身着异服的白凌柔,问道:“这位姑娘是?” 白凌柔不待刘嘉开口,便上前施了一礼,缓缓道:“小女子白凌柔,曾遭那女魔迫害,幸得又刘大侠相救,无奈我的栖身之所也被其一并毁了,无奈之下,这才随着刘大侠一痛前往中原,希望对付那女魔的时候,我也可以出一份力!” 中原王望着白凌柔那干练的模样,颌首笑道:“自古巾帼不让须眉,你有这份心很好,若你喜欢,这中原也是你的家!”白凌柔谢过中原王。 老泰山依旧是那么大大咧咧的,嚷道:“不就是一个女魔吗?带我老泰山前去,砍她十七、八斧子!” 林秋水却冷冷道:“连刘嘉和云宗主都不是她的对手,你那一柄破斧子又能管什么用?” 老泰山被她这么一奚落,顿时也不再言语了。中原王见地通狮沉思不语,便问道:“地通先生,你有什么高见吗?” 地通狮道:“唯今之际,我们最好不要去川中,那毕竟是别人的地界,连张合的几万军马到了雾谷也都尽数覆没了,所以…我们决计不能冒险去川中境内!” 老泰山一听便急了,立时嚷道:“那要这么弄,难道就不管了,我们都回去睡大觉吗?” 刘嘉略一沉思,便道:“我想…地通先生的意思,是想将他们都引来中原,对吗?” 地通狮不由叹道:“还是刘少侠有见识,一点就通!” 杜环扯了扯火红的袍子,也按捺不住了,说道:“可那谈何容易?” 话音刚落,便听得外面传来阵阵惊呼声,不多久便是嘈杂一片。中原王皱眉,忙喝道:“外面是怎么了,怎如此的吵闹?” 几乎便在一瞬,便又探子来报:“报――大王!四周出现了许多人影,看他们走路的姿势,绝对不是活人,好像…好像便是传说中的活死人!” 众人一惊,也来不及再说话了,忙地赶到武林宗的门外。一出门外,刘嘉等一干豪侠便将中原王给团团围于中间,放眼望去,只见前方几百米处人影绰绰,显然不下好几百人,正逐渐地朝着武林剑宗缓步赶来。 众人再看那些人的走路姿势,俱都一瘸一拐,肩膀也随之一起一伏,绝对是不是活人应有的走路方式,应当是行尸! 那几百号行尸,慢慢地从四面八方朝着武林宗赶来,夕阳的余光照在它们身上,拉出老长的百十条影子,在这样的情境下,显得无比诡异可怖。 众人无不看的胆战心惊,这恶鬼一样的活死人,竟然组成一支这样令人胆寒的阴兵部队,当真令人不可思议。 在场的人无不心惊,都没料到这日落之前,这些活死人竟然会出现。虽然这附近的防守严密,但许多人还是显得很是害怕,还有人已经大喊出声来:“是阴兵,阴兵来啦……!” 兵士们手中长枪一致对外,严阵以待。眼见着这些活死人近了众人百步,孙盟连忙跨马上前,大喝一声:“放箭!” 随着一声令下,顿时箭阵如雨,“嗖…嗖”声络绎不绝。一轮箭阵之后,便见许多活死人被箭雨射倒。 兵士们见那些活死人也被射倒,立即欢呼雀跃起来,但前后不到三秒钟,却见那些个活死人突然又慢慢地爬将起来,顿了一顿,又接着朝着这边走来。 兵士们见状,无不惊慌失措,面面相觑,就连孙盟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忽闻一阵急促的尖啸声,众人闻声一惊,却见那些个活死人受了尖啸声的催动,猛然一怔,俱都发了疯似地向前猛冲,行进之速,竟快如脱兔。 .,! 第五十一章 阴兵部队 话说那些个活死人被一阵箭羽射翻在地之后,竟然又晃晃悠悠地爬站了起来,兵士们眼见着如此,俱都骇得大惊失色。。一时众人俱都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便连那孙盟孙将军,也是不免倒吸了一口冷气。 紧接着,凭空又忽然传来了一阵尖锐的怪啸声,那些活死人受了那阵尖啸声的催促,竟然全都发了疯似地向前猛冲,行进之速,竟快如脱兔。 士兵们无不骇然,面对如此不知疼痛的怪物,一个个显得不知所措,额上也已冒出豆大的汗珠。孙盟见状,厉声喝道:“枪阵上三步!” 话音一落,只听“哗啦”一声,约有近千余名手执长枪的兵士冲上前去,不多会便将冲在最前面的几个活死人挑翻在地,接着便用乱刃分尸,那些个活死人被乱刃分尸以后,当然便不能再动弹了。 兵士们眼见着得手,无不兴高采烈,顿时士气大涨,紧接着俱都不畏生死,手执长枪刀刃,便要冲上前去与那些活死人厮杀。(..tw) 但那些个活死人似乎有意识一般,并不急着与冲上来的兵士们厮杀,反而呈半圈形,缓缓敬爱那个冲上前来的兵士们包圈起来。刘嘉在上面看的分明,心下隐约觉着妙。 “嗑~~”突然,刘嘉隐隐听得那股令人胆寒的“嗑嗑”声,暗道果然不妙,忙地拨开人群冲上阵前,大声喊道:“都快退回来,盾牌抵挡!” 但哪里还来得及,一时毒沙四射,阵中身中毒沙之人,身上血肉立时溃烂,血水直流,腐肉也“嗦嗦”往下脱落,顿时露出森森的白骨,一时恶臭飘散,令人作呕。 阵中惨呼声此起彼伏,看得众人心惊不已,寒毛直竖。孙盟也识得厉害,颤声道:“鬼蜮之虫,含沙射影!”说罢连忙命余下的活人速速往回退来,紧随其后便用重盾防守,只将四周围得个水泄不通。 一时之间,看着那些阴兵步步逼近,却是没有丝毫的办法。中原王虽被众多武林豪客围住,但他自然也识得这支阴兵的厉害,也不免得心惊胆战。 地通狮见罢,也黯然道:“我地通狮自以为我地通一门的暗器极是厉害,但要与这喷吐之间,可含沙射影的邪术比起来,当真是凤毛麟角!” 兵士们惧怕这支阴兵,游斗不敢硬拼,便渐渐往后退拢,四周阴兵又是越聚越多。眼见着四周黑压压一片,阴兵数量已不下千人。 刘嘉眼见着如此多的阴兵聚集而来,心中隐隐不安,预感正主怕是也要来了。 果不其然,随着一阵啸声,那些活死人俱都停止了行进,面目呆滞,双手下垂,竟自觉地分开一条道来,好似在迎接什么人一样。 紧接着便传来一阵凄厉的笑声,犹如恶鬼复活。众人闻声望去,只见那条被阴兵让出来的道上,渐渐被四个活死人抬出来一顶轿子,轿身鲜红如血,使人看着觉得无此诡异。再见那顶轿子前,有两人为之开路,一青一白,赫然竟是青衫客与云朝二人。 众人看得分明,只见此二人面目呆滞,脸上毫无表情,似乎无视着四周一切。 中原王看得心惊,颤着声音说道:“是…是云朝,你们谁去救他们?” 众人面面相觑,只听刘嘉道:“他们已中了那女魔的引魂术,若不破解,绝无他法!” 中原王这才作罢,面色显得极为惨白。 随着那顶轿子后面,便是黑白双煞、青衣七玄女。中间夹着一位身着粉红红色衣服的女孩,竟是凤鸣。只见她面容表情与云朝等人一般不二,显然也是中了那引魂之术。 紧跟在后面的,便是那女魔的一干教众,也不下百人,便这么浩浩荡荡地随着女魔赶了来。 刘嘉见何昀发动如此之多的教众从川中赶来,心知她这回事已是倾巢出动,看来必是有所图谋。想来中间先前所料不假,看来这何昀的目的便是中原王――杀了中原王,中原必定大乱,她便可从中得利,甚至于称霸中原王朝。 孙盟眼见敌人越逼越近,忙地大声喝止,但那轿中之人似乎充耳不闻,依旧命抬轿的活死人缓步上前。 孙盟眼见如此,顿时心中愤怒,忙张弓搭箭,弓如满月,一弦九箭,朝着那顶轿子便疾射过去。“嘣”的一声劲响,九箭应声射出,排成一线,眼见即将破轿而入。 忽听得“嘭”一声脆响,一股劲气自轿中激射而出,九箭竟应声根根炸裂开来,无一幸免。孙盟眼见失手,又哪里见过如此大的手笔,顿时骇得吃了一惊。 .,! 第五十二章 惊变 话说孙盟一弦九箭,百余斤重的长弓拉得犹如满月,“嘣”的一声,九箭排成一线,势如破竹般便朝着那顶诡异的轿子射了过去。。 谁知轿中猛地有一股劲气射将出来,竟将那九支箭羽给生生阻了下来,在空中猛地爆裂开来,劲气强劲,当真骇人。 刘嘉也是惊了一跳,眼见这轿中之人,竟可以破体之气,挡下这势如破竹的九箭,能有此等功力的,不是何昀又会是谁?现如今何昀亲自出马,必定有重大图谋,看来此事不假了。 再看那中原王,却见连一向镇定的中原王,此时浑身都在微微发颤,脸色也是极为惨白,额上竟还冒出豆大的汗珠。 刘嘉以为中原王是在害怕,忙宽慰道:“大王请放心,我们便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护得大王周全,保你安全离开!” 中原王似乎充耳不闻,只是这么怔怔地盯着轿子,看得出神。 眼见这轿子越逼越近,孙盟立即招呼兵士,以长枪重盾挡住这些人的道路,喝道:“你们这些邪术妖人,胆敢反叛造乱,还不速速退去!” 那知轿中之人闻言一笑,冷声说道:“当真可笑,事到如今了,还说这些屁话,难道你忘了我这些阴兵含沙射影的厉害了吗?识相的,还是速速让开,让我见得你们中原王,若是条件谈得好,兴许本教一高兴,还可饶了你们这些臭男人的狗命!” 孙盟大怒:“放肆!” 谁知,中原王一听到那轿中之人的声音,浑身竟然颤了颤,眉头深锁,颤声自语道:“是她…” 但见着孙盟即将挥手,眼见着一场恶战即将来临,中原王又猛地一怔,急声说道:“孙盟,让她上来…!” 孙盟等人闻言皆是一惊,大为不解,俱都呆呆地望着中原王。却见中原王目光如炬,气定神闲,此时又觉察不出有丝毫的害怕感。但孙盟以及一干武林豪侠俱都害怕不已,全都急声劝阻:“大王,不可啊……!” “让她上来!”中原王再次命道,语气坚定,让人不敢违抗。 孙盟只得冷冷地看了轿子一眼,说道:“上去也行,但是你不可以带着你的帮众!” 轿中之人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会怕了你们?”说罢,随后便只带了黑白双煞、青衣七玄女,以及如今已成为傀儡的青衫客、云朝二人。 兵士们见中原王发话,纷纷让出一条窄道,容他们上前,并将长枪相向,严防以待。殿堂内,武林豪客们更是将中原王团团护住,亲卫军更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将中原王层层护住,只围得水泄不通,怕是连只苍蝇也难以到中原王的近前。 那轿子来到亲卫军近前五十步便缓缓停下,却见轿帘缓缓揭开,露出一只纤细的玉手,随后 又缓缓自轿中走出一位白衣轻纱的曼妙女子,自然是何昀。但此时的她,看起来不免有些妖气。 却见中原王,自从那何昀一走出轿子的那一刻起,便突然呆立住了,脸上满是惊愕的表情,怔怔地盯着何昀只是看,好似入了定的高僧,又仿佛那些面目呆滞的活死人一般。 刘嘉早已注意到这一切,但他看的好事奇怪,这中原王一向镇定自若,怎的今日一反常态,反倒有些痴了。 定了一定,只见何昀缓步上前,冲着中原王轻声笑了笑,冷然道:“中原王,你可曾还记得我吗?” 此言一出,中原王竟然浑身一颤,失声道:“云…云妃!” “云妃!?”这两个字犹如晴天霹雳,在场之人闻言,无不身形俱颤,惊讶不已。刘嘉也真个不敢相信,中原王竟与这川中女魔何昀相识,竟然还称呼她为云妃。此等事件,当真令人匪夷所思,不敢想象! “哪个是你的云妃?”何昀脸色一变,由笑转怒,脸色顿时阴沉得可怕,“你的云妃早就已经死了,早已在二十二年前的那场大火中,被烧死了!” 中原王摇头道:“不…我知道你没有死,我亲自去找过那片冷宫,并没有发现你的尸体,我便知道你还活着,一定是被魔教的人给带走了。我…我也知道,你我终将还有见面的一天!” 中原王说到这里顿了顿,将目光偏离何昀,缓缓才道:“可是我没有料到,我们…我们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何昀闻言冷冷一笑,看也不看中原王,说道:“知道我一定会来找你报仇是吗?” 中原王沉默了一会,显得有些愧疚,缓缓道:“云妃…有些事你定是误会了……” “住口!”何昀一声厉喝,显得很是愤怒,“二十二年前,我本是个单纯的小姑娘,你知道吗?是什么改变了我的一生,是你!” 中原王动了动嘴,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是没有说出口。众人也是好奇,不知道这女魔二十二年前,竟然和中原王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虽然大战在即,可在场的所有人都想听一听那二十二年前,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隐秘,所以众人都不出声,静静地等待着何昀的叙述,场内一时竟出奇的安静。 .,! 第五十三章 沉痛的往事 众人听得二十二年前,中原王与何昀之间,竟然还有这么一段隐秘。[..tw超多好看小说]虽然是大战在即,但在场的每一位,俱都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全都寂声不语,想要等着何昀继续说下去。 只见何昀双眼微红,又愤愤地看着中原王道:“二十二年前,我本是爱慕刘邪,而他也同样爱着我,这你知道吗?我本以为找了个大英雄,却不料你的介入,毁了我对爱情的一切憧憬!” 众人听闻无不吃惊,刘嘉更是听得心惊,他实在没有料到,刘邪、中原王、何昀这三个人竟还有着这般千丝万缕,理不开的情结。 何昀瞪着中原王,眼中几欲喷出火来:“当时你贪图我的美貌,下旨要招我为妃,我本仗着刘邪恁地武功高强,未必就会答应。可是没料道,他竟然为了讨好你,为了那‘天下第一拳’的虚名封号,竟将我拱手相让,你们以为我是什么?是交换货物的筹码吗?” 何昀声色俱裂,一时竟将中原王驳得哑口无言。(..tw) 何昀喘息着,接着说道:“我入宫为了妃子,本以为这一切便会了结,可那刘邪却屡屡偷入后宫,想要与我私会,我恳求他带我走,说我不爱荣华只爱顶天立地的英雄,可是他怎么说,他说要我好好服侍你,讨得你的欢心,他好入主全武林,干一番顶天立地的大事,到时候实力强大了,你自然会将我拱手送还。那时我太天真了,全没料到这刘邪只是想利用我,从而借助朝廷的力量不断壮大他的拳谷!” 何昀说得忘情,一时竟然忘了周身还有这么多人听着,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说给这么多人听的,只听她又说道:“我偷情的事被你发现了,之后你一怒之下竟然将我打入冷宫,可之前我答应要当你的妃子时候,你是怎么对我允诺的?你说不管我犯了什么样的错误,你都不予追究,可是后来你做到了吗?” 何昀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再说,这件事也是你横刀夺爱在先,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与刘邪的关系,但你却毫不念以往对我的承诺,狠心将我打入冷宫,难道…就允许你们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我们女人便不可以吗?而且,你当时虽恼怒于刘邪,但却惧于他的武功,竟隐忍五年之久,直到得了刘邪遭天劫而死的消息,即命了众江湖人士,连夜便要灭了拳谷,有没有这回事?你的心机沉浮,当真厉害,而你竟然为了一时面子,竟引得武林宗与拳谷两方重要的力量相互内斗,最后导致蒙古国趁乱攻打阴平关,死伤惨重!你这样为王,竟还可以让百姓信服,当真可笑!” 中原王被他问得脸色煞白,任谁也是不愿让自己这样的往事暴露在大众面前的,尤其还是为王者,这叫他情何以堪。 众人吃了一惊,全不料这十五年前拳谷与武林宗一战,背后竟然还有这样的隐情。 中原王缓缓才道:“云妃,你误会了,当时你做的那些事,一时震惊了朝纲,我若不将你打入冷宫,不足以服众啊!事后我想将你放出来,可就在那晚,川中魔教的余孽突然行刺入宫,杀将进来,慌乱之下,我也就没有来得及顾上你。” 中原王顿了顿,又接着说道:“等到我想起你,想派亲信去将你放出来时,却传出冷宫失火的消息。当时我担心以及,直到击退了魔教余孽,扑灭了大火,这才急着到废墟中寻找你的尸体,可是并没有找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是被魔教的余孽给劫走了!” 中原王说的坦诚,竟然忘了说“孤王”,改成一个“我”字了。可何昀哪里听得进去,怒道:“要不是当时红云教主看我可怜救我出去,我哪里会有今天的成就,看来这一切还得谢谢你。红云教主见我这般模样,当时对我说了一句话,我至今未忘,她当时说:‘我们女人难道就是那些男人的玩物?你要谨记,日后若是练出高强的武艺,一定要回来报仇,我就是看你心中有股仇恨的力量才救的你,不要令我失望!’。是啊!难道我们女人便是你们的玩物?所以我发誓,要杀尽天下的臭男人,哈哈……!” 何昀面色一凝,又接着说道:“就在我陷入危险,被熊熊大火包围着的时候,刘邪在哪里?你又在哪里?还不是与我素不相识的一个女人救了我。所以,我便发誓,从今往后便不再相信任何一个男人,任何一个!” 刘嘉听到这里,面色一沉,说道:“何昀,你已入了心魔了你知道吗?你快醒醒吧,天下这么多人,你当真杀得了吗?” 何昀闻言,面色陡然一变,看向刘嘉,忽地笑了,边笑还边说道:“哟~~还真没有注意到你,本道你中了我的巫蛊已经死了,没料你小子当真命大,竟还活蹦乱跳!” 刘嘉看何昀喜怒无常,一反常态,当下将中原王挡在身后,厉声道:“何昀,你这次来想要做什么?还不快将我的两个朋友放了!” “天真!”何昀冷冷一笑:“我这次来,为的就是和你中原王谈谈,我川中魔教要入主中原的事,你这中原大地,也当分我一半。” “休想!”众人齐声高喝。 “哈哈……!”何昀又是一阵狂笑,冷冷地望着中原王,“我可没有问你们,我问的是你们的主子!” .,! 第五十四章 悲哀的一战 何昀冷冷地望着中原王,发出一阵狂笑,冷冷道:“我可没有问你们,我问的是你们的主子,你们这些人还没有资格和我谈论条件!” 中原王面色凝重,缓缓道:“你难道真的以为,这偌大的中原是我一个人的吗?你错了,这中原大地,乃是属于所有千千万万的中原子民,我虽是有负于你,但我也不可为了你我的恩怨,而放着我的子民于不顾!” “虚伪,当真是虚伪!”何昀冷冷道,“那就是没得商量咯,那就怪不得我了,今天你们这些人,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每个人听了何昀的这段话,皆都严阵以待。却见何昀从身后拽出来一名女子,正是凤鸣。又见她在凤鸣背后拍了拍,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便见凤鸣猛地一颤,似乎恢复了神智,破口大骂道:“女魔,你快放了我家公子,快放了我!” 刘嘉也急道:“何昀,你快放了凤鸣,她还只是个小女孩!” 何昀冷笑道:“好啊,看得出来你很喜欢这个小姑娘,要我放了她也行,我何昀本就不杀女子的,但我有一个条件……” 刘嘉急道:“什么条件,你说!” 何昀摸了摸凤鸣的脸颊,阴声说道:“据说武林剑宗的剑术‘七煞星罗’与拳谷的‘五行邪拳’都乃当世最凌厉的绝学,昔日云天练成第六煞,可惜没得能与刘邪一战,今日这小子已练成了第七煞,若是能与你的邪拳较量一下,说不定我看得一高兴,便会放了他们也不一定!” 刘嘉闻言,心中猛地茫然一片,怔怔地望向凤鸣,心想还真被这丫头说中了,这“五行邪拳”与“七煞星罗”还真有对决的一天,却没料到竟会以这样的方式。 凤鸣闻言也是一惊,她也是想到了先前在西山大峡谷说的那番话,真个后悔不已,心中连骂自己是乌鸦嘴,但口中却说道:“何昀,你杀了我吧!我是不让他俩自相残杀的!” 何昀将手爪猛地抵住凤鸣的咽喉,媚笑道:“那就由不得你了,要看刘嘉刘大英雄怎么取舍了,他要是心中有你,不会放着你不管。”接着冷笑地望着刘嘉,说道:“动不动手就看你的了,你要是不动手,这姑娘就得死!” 刘嘉心中略一盘算,忙道:“你不解开云朝的引魂术,我们怎动手?” 何昀冷然一笑:“小子,别跟我打算盘,不解开一样可以!”说罢又猛地喝道:“催动魔音!” 随后便见始终附在何昀肩膀上的绿魔翠鸟,忽地发出一连串怪啸,围绕这何昀头顶飞绕不绝。 几乎便在同时,猛然听到“噌”的一声龙吟虎啸般的声响,云朝已运行七煞星罗,默然地站着,呆呆地面对着刘嘉。 众武林豪客见状,忙地喝道:“女魔,你对云宗主施了什么邪术?”说罢便要冲上前去。何昀见状,手上暗一运劲,凤鸣顿时发出一声惨呼。 刘嘉心中一紧,忙挥手示意众人不要轻举妄动,随后自己缓步踏上前去。凤鸣看的心急,他实在不愿意看到刘嘉与云朝的相互厮杀,当下也不顾疼痛,呼喊道:“刘大哥,你千万不要和我们公子动手,你就让这女魔杀了我吧!” “闭嘴!”何昀又猛地一用力,便封住了凤鸣的哑**,冷冷地看着刘嘉道:“你的时间可不多了!” 刘嘉心中悲愤,但又不知如何是好,顿时大叫一声,暗运体内劲气,朝着云朝猛扑过去。 紧接着,便见云朝挥动着玄铁重剑,星罗小剑游刃之速更甚,一时剑气四射,朝着刘嘉猛扑过来,皆是不要命地朝着刘嘉猛攻猛打。 云朝心智虽是失了,可刘嘉却是心智明了,他自是不愿伤了云朝,只是且战且退,不时躲避格挡云朝的攻势,因为如此,便是渐渐落了下风。 却见云朝双眼微红,行动如风,星罗小剑游刃之速犹如厉风,刮得两人衣缼呼呼作响。但一个猛攻,一个且战且守,一时倒也斗个难分难解。 众人见这两人相斗,虽是惊险,倒也是没受什么伤害,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但中原王却是面色沉重,厉声问道:“云妃,够了吗?他们已斗了不少时间了!”云朝与刘嘉现如今已相当于中原王的左膀右臂,他自是很担忧二人的安危。 “哈哈…!”何昀猛地一笑,厉声道,“刘嘉,你们这么打斗,当真是想蒙小孩子吗?我要见血啊,我要见血…!哈哈……” 何昀近乎疯狂,说罢又将抓住凤鸣的手紧了七八分。刘嘉心急,见何昀已近乎疯狂,唯恐伤了凤鸣性命,但自己又不忍伤害云朝,只好卖了个破绽,顿时只听“噗”的一声,顿时鲜血四溅,刘嘉肩头已被玄铁重剑刺伤,但他仍兀自强行运功,一时之间,鲜血竟随着刘嘉的运动,漫天飞舞。 凤鸣看的心中猛然一颤,不自觉地留下泪来,但苦于口不能言。她现在连死的心都有,她知道自己死了,刘嘉便不会为了自己,而与云朝拼了你死我活了,可如今自己**道被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个情同兄弟的男人相互厮杀,而没有一点办法,你说这样的心情,当真是连死的不如。 哪里知道,何昀看得仍是不过瘾,又疯狂地大声叫道:“见血啊!别光是你自己见血啊!我也要看到那小子见血啊!你如果不能让他见血,说明你的邪拳不过尔尔,对于弱者,我向来不手软,那么…这个小姑娘便死定了!”(什么逻辑,真正入了魔的人才有的逻辑,嗜杀的逻辑) 刘嘉猛地一惊,心道这何昀是想让自己和云朝相互残杀而死啊!但他瞥了一眼命在旦夕的凤鸣,猛地想起了惨死在自己眼前的小筱,蒙地大喝一声,“循龙点**”迅疾出手,疾突入星罗小剑的缝隙之中,将那剑气逼的散去,猛地一招“鹤形风刃”向云朝攻去。 只听一声闷响,血雨四溅,饶是云朝周身有星罗小剑所萦绕的剑气护体,也还是没能够逃脱刘嘉的这一猛烈攻势,胸前顿时被风刃割开一条血口。 .,! 第五十五章 背叛 且说刘嘉与云朝之间相互争斗,那“五行邪拳”与“七煞星罗”本是这世上最为高深的拳术与剑法,自然是斗得心惊动魄,翻江倒海,众人无不喟叹。 但刘嘉为了凤鸣的安危,只得使出了全力来打,直斗得二人血流不止,伤痕累累,使人看得触目惊心。 众人无不看的凄然,老泰山本是火爆脾气,眼前如此,顿时气得提出板斧,嚷嚷道:“我老泰山砍了你……!” 刘嘉心念凤鸣安危,忙道:“泰山住手,你们休得管我之事,若是因此害了凤鸣性命,我刘嘉谁也不放过!” 老泰山只得悻悻作罢,瞪了一眼何昀。 刘嘉借助击伤云朝的这一瞬间喘息了会,迅疾封堵住肩头伤口处的要**,制住血流。可看那云朝,浑不畏疼,又运“七煞星罗”强攻了上来。 刘嘉顿时暗叹一口气,正欲后退。 突听得一阵凄然的惨叫声,众人猛地一怔,却是黑煞以迅雷之势掠到何昀近前,一伸手便抓住那只绿魔翠鸟,狠狠将那只畜生捏了死。那声凄然的惨叫声,正是那只绿魔翠鸟发出的。 众人一时呆住了,全不料这黑煞本是何昀的人,缘何会如此作为?却见青衫客与云朝猛地一激灵,顿时浑身打了一颤,渐渐恢复过心智来。 何昀也是大惊失色,她全不料黑煞会这么做,抓住凤鸣的手也松了七八分,就在这一档儿,黑煞迅速地抓住凤鸣,掠往刘嘉身边。 直到此时,何昀方才回过神来,有些不信地道:“黑煞,你…你竟然背叛我!?难道…你便不怕那金蚕噬体的痛苦吗?” 刘嘉也是呆呆地望着黑煞,先前在魔教之中,黑煞虽是给他报过信,可自己也全没有料到这黑煞会背叛了自己的主人。所以刘嘉看着黑煞,想要等她自己说出答案来。 只听黑煞斩钉截铁地道:“怕,我当然怕!可是再怕,也没有为了报我哥哥的仇重要!”黑煞说罢,缓缓揭开面纱,露出一张娇美的面孔。 刘嘉看得吃惊,这黑煞,她…她竟然是……! “好你个赵音子蝎夫人,敢背叛我,我便让你尝尝金蝉噬体的苦痛,让它一遍遍啃噬你的内脏,让你生不如死!”何昀冷冷道。 刘嘉看得分明,这黑煞取了面纱,不是赵音子还是哪个?难怪她会在魔教之中为自己通风报信,也难怪她会背叛了何昀。先前她说要助自己一臂之力,没料竟是要帮助云朝等人解了引魂术。可她自己这样做,也是为了报仇,可惜她这样做,便逃脱不了了金蝉噬体的痛苦。 刘嘉想到这,不由感激定看了赵音子一眼,说道:“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 赵音子冲他一笑,当即对何昀说道:“等一等,我知道我已经活不成了,但我临死前向对你说句话!” 何昀冷冷道:“有什么遗言就快交代吧!” 赵音子凄然一笑:“当初你看重我西南毒教在西南的一方势力,想要并了我西南毒,用来成为你川中魔教在西南的一方势力,我兄长自是不肯,哪知你一时恼羞成怒,竟然魔性大发,一夜之间便将我西南毒教给屠杀贻尽,又让我兄长遭万蛊噬身而死,随后你又看中了我施毒驱唤毒物的本事,便在我体内种下金蚕蛊虫,想要以此迫我为奴,为你所用!” 赵音子又恨恨道:“我之所以忍辱负重,受你驱使苟活至今,并不是害怕那金蚕噬体之痛,而是为了等待时机,杀你为我兄长报仇!但你武功委实太高,生性又是多疑,我想要杀你实在太难,如今我将死,却依然杀不了你,但我知道,有人可替我杀了你!” 赵音子说罢望着刘嘉凄然一笑,又接着道:“你知道吗?你已经没有人性了,你已经入了魔道,你输就输在这一点上。你不会知道,人们为了心中所爱,还有自我牺牲的精神,这便是你要败得原因!” 赵音子说罢,猛地拔出腰间匕首,不等何昀有任何的机会,迅疾地将匕首**了自己的心窝,一下倒在了刘嘉的怀里,冷冷地道:“女魔,我…虽然是要死了,但…但还有人可以…可以为我们兄妹报仇…!”说完目光定定地看着刘嘉,再也不动弹了。 刘嘉心中凄苦,紧紧地抱着赵音子的尸体,欲哭无泪,他如今已经不知道什么叫伤感了,只是这么紧紧地抱着赵音子的尸体,忽地仰天长啸,发泄心中积苦。 紧接着,刘嘉恨恨地望着何昀,不发一言,――他在蓄势。 云朝与青衫客恢复了心智,蒙地拔出捡来,对着何昀怒道:“女魔,如今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哪知何昀只是冷冷一笑,说道:“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哈哈…当真可笑!”说罢又望向白煞,说道:“白煞,催动魔音,召唤阴兵,我何昀今日便要屠尽了这里!” 白煞闻言忙地取出了一只奇怪的乐器,好像是人骨所制,上面还连了一个婴孩的骷髅。白煞拿起那只奇怪的乐器,正要吹奏。 却在这时,猛地一个白影飘过,一把夺过那支乐器,重重摔于地上,直摔了个粉碎。 白煞一惊:“你……!” 众人也是大吃一惊,没料今天这次的变故会如此之多。 何昀也惊道:“玄女,你做什么……?” 摔那乐器之人正是玄女,只见玄女神色坦然:“我在也不要受你控制了,直到我在密室之中遇见刘嘉,我才懂得什么才是尊重,什么才是尊严!” “你也背叛我?我从小把你养大!”何昀凄然道。 “你养大我,只不过想让我成为你的工具,任你摆布,如果活着非得这样,我宁可死了!”玄女愤愤地道。 “好,那我要告诉你,那么你也别想活了!”何昀恼羞成怒。 “不要劳你动手,最后我也要告诉你,像你这种没有人情的魔头,迟早要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玄女说着说着,嘴角便溢出血来了,显然,她早已在口中含了剧毒。 玄女临死的时候,目光还是望着刘嘉的,甚至嘴角还挂着微笑。可是刘嘉的心却乱了,他实在没料到,在一日之内,竟同时有两个女子,皆因自己而死。 .,! 第五十六章 扭局 且说玄女为报刘嘉当日在密室的情义,竟然以身犯险,毁去了那特制的可以催动阴兵部队的秘密乐器,但同时她自身也难逃何昀在哪体内种下的蛊虫,心知若是被蛊虫噬体而死,必是苦不堪言,还不如自行了了断,来的痛快。 她也早已在口中含了剧毒,想来早已准备好来做牺牲的了,是以她在临死之时,嘴角还挂着微笑,直直地望着刘嘉。 眼见着如此,何昀却忽地冷冷一笑:“笨蛋,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白煞!” 白煞却没能答应她,她也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慑住了,呆呆地望着玄女的微笑。 何昀顿时恼怒,面露杀机:“白煞,难道连你也要背叛我吗?” 白煞闻言一惊,忙说道:“属下不敢,属下是终于主人的!” “好!”何昀道,“那么我便亲自调令阴兵,屠尽你们这些臭男人!”说罢催动体内劲气,引动魔音。 可等了片刻,外面却没了动静。何昀猛然一惊,忙转身看向身后。 只见外面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乌黑,猛然见数千支火把腾地燃起,顿时照亮了黑夜。只见她所招来的千余阴兵,竟各个身首异处了。何云顿时大惊失色! 原来,孙盟是何等的精明,眼见着那些阴兵不动,催动魔音的奇怪乐器又被毁,他便把握住时机,趁着夜色,便命令手下缓缓绕到那些活死人的身后,一旦等到时机成熟,便以火把为信。(..tw无弹窗广告)孙盟训练的这些士兵也是反应迅速异常,一件到火把燃起的信号,便立即用手中的利刃去割那些阴兵的脑袋,一个一个的,便如切豆腐一样,全给割了下来。 孙盟又立即命人将那些魔教的余孽团团围住,刀剑长矛,弓箭相向,只待中原王一声令下,便杀他个片甲不留。 中原王眼见孙盟办事如此快绝,不禁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青衫客与云朝二人,先前受了何昀的束缚,眼下见她大势已去,忙冷冷道:“女魔,你滥杀无辜,以人炼蛊,天理难容,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何昀闻言哈哈大笑,轻蔑地说道:“饶是如此,就凭你们,难道也能杀得了我吗?”说罢运动功力,全身劲气四射,吹动得长裙鼓鼓囊囊。 刘嘉一见,便知这时破体之气发动的前兆,连忙挡在中原王的身前。却听得“嗤嗤”声络绎不绝,破体之气果然应声而出,只见何昀周身的衣服也被这破体之气穿得千疮百孔。这种周身皆以**道为突破口,而放出破体之气的招数,委实厉害,但也极为消耗功力,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像何昀这一级别的高手是不会轻易使用的。 自然,破体之气一出,旁边功力高强的人尚可抵挡,但那些功力稍次一些的,又接近何昀十步之内的,皆都被数股破体之气穿体而死。 云朝离何昀绝对在十步之内,连忙运起七煞星罗抵挡,倒也没受得什么伤害。青衫客以剑气护体,虽是消耗不少功力,但一时也没什么危险。 约莫片刻,何昀体内的破体之气已然耗尽,但也为其打破了一个缺口,何昀现在自知自己寡不敌众,连忙想要逃去,却听得白煞哭喊道:“主人,我一向是对你忠心耿耿,你带上我吧!” 何昀闻言,朝她一笑,随即迅疾地抓住白煞的肩膀,脚一蹬地,便欲离去。刘嘉眼见女魔即将逃脱,哪里肯让,忙大喝一声,体内四行劲气相互激荡,忙地拨开人群,脚下一蹬便朝着何昀冲杀过去。 刘嘉的速度奇快,来势也相当凶猛,眼见着便要冲杀到何昀的近前。何昀见状,心知此时若是被刘嘉缠上,自己一时半伙定难逃脱,到时候再被这里的群豪围攻,自己就算武功再高,也有力竭的时候。 倘若自己使出那招千手千寻,自然是可以可敌,可是这一招威力虽大,同时消耗也大,只要使上一回,功力消耗巨大,自己也别想再逃脱了。 正在这时,何昀忽地看着白煞一笑:“你说对我忠心,这回就是你表现的机会了!”说罢想也不想,便将白煞朝那冲上来的刘嘉撞了过去。 此时刘嘉的这一招,已经用尽全力,是绝命的杀招,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面对撞过来的白煞,拳劲自然是收不回来,只听“轰”的一声闷响,双拳便实实地轰在了白煞身上。 刘嘉大吃一惊,却见何昀借助刘嘉这一拳轰击之力,速度更加之快地往外掠去。 但见白煞,跌倒在地上,面纱也已脱落,露出娇美的面容。她此时浑身上下筋骨齐断,躺在地上不住地抽搐,眼中满是凄然之色,嘴角蠕动着,想说什么,但是还哪里能发出声音来。她或许是想说,自己如此对你忠心耿耿,你却缘何下此毒手? 不多会,白煞便已停止了抽搐,但眼睛依然瞪得很大,显然死不瞑目。 余下的六位青衣女子本来还在死死抵抗,为她们的主人争取逃脱的机会,但眼见着白煞惨死,也深知为此等无情无义之人卖命是多么的悲哀,纷纷丢下手中长剑,大喊道:“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再说,何昀先前受了刘嘉一拳之力的借助,往外飞掠的速度更快,不多会便已冲杀到了外面,与魔教余孽汇聚在了一起。 孙盟连忙命人放箭,一时箭弩四射,惨呼声不断,也不知杀了多少的魔教余孽。但何昀仗着武功高强,仍与一些魔教余党死命拼杀,还未等刘嘉等人赶上前来,何昀便已与数十名魔教余党冲杀出重围,借助着夜色的掩护,不多会便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何昀逃窜的方向是一片密林,到了那里,便是有千军万马也得给陷进去,难说在那片密林中,魔教余孽不会放蛊伤人,所以孙盟也不敢带兵在这夜色中贸然进入密林。 众位武林人士也都气得直跺脚,都说此次放过何昀,正是放虎归山,也不知她以后会做出怎样的报复行动,一想到那恐怖的巫蛊邪术,众人们又无不胆寒。 只有刘嘉笑着道:“大家不要灰心,那女魔不到底是惨败了吗?像她这种人,并不知道牺牲的精神。所以,若是她日后还来犯,必定还是要败的!” 可中原王深邃地望着远处,始终不发一言。 他是在想,昔年那样一个单纯的女孩,现在竟然变成了一个嗜杀的女魔,这一切…究竟是谁造成的? 是自己…还是刘邪?还是何昀她自己?又或许…是这个世道,造就的?…… .,! 第五十七章 应战前的准备 暗夜,武林宗内。。 此时离上次武林宗一战,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中原王也在前几天班师回朝,他邀刘嘉等人一同前往,可这几人都各有心事,哪里愿往。 此时青衫客也早已绝望,都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秀儿了,而自己这边也与那女魔彻底闹翻,想来这青秀儿定是凶多吉少。 青衫客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女儿了,当下老泪纵横,一边哭还一边说道:“孩他娘,我对不住你啊,我没有照顾好秀儿,让你在天的亡灵,也得不到安息……!” 刘嘉见青衫客哭的稀里哗啦,有些像小孩子似的,哪里还有一代剑客前辈的作风。刘嘉又想到失踪了好几个月都杳无音讯的青秀儿,也不禁有些黯然伤神。 云朝见青衫客伤心,忙宽慰道:“前辈莫要伤心了,要不我们再去川中一行,寻寻秀儿姑娘的下落?” 凤鸣也插口道:“是啊!前辈,不要伤心了,秀儿妹妹的心肠那么好,一定会没事的!” 青衫客止住悲伤,摇头叹道:“你们就不要在安慰我这个老头子了,如今我们与那女魔势如水火,老夫又怎能为自己,而让你们在涉足险境呢?”说罢连连摇头,不肯答应。(..tw无弹窗广告) 刘嘉见状,也想上前劝慰几句,突听得“嗖”的一声,只见寒光一闪,一支袖箭便已插在了桌子上。 众人吃了一惊,刘嘉忙翻身跃出窗外,只见四周漆黑一片,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待到刘嘉返回内堂,便见青衫客已拿起那支袖箭,细一看那袖箭之上,竟还绑着一张纸条。 刘嘉见那支袖箭上有张纸条,忙让青衫客取了来看。青衫客此时的心情也是急不可耐,当下拔出袖箭,拆解开那张纸条,细看之下,不禁瞪大双眼。 刘嘉见青衫客的表情有异,连忙问道:“前辈,上面写些什么?” 却见青衫客皱眉道:“这…这竟然是何昀那女魔头传来的!” 众人闻言,无不一惊。青衫客又急急地往下看,待到看完之后,双手兀自颤抖不停,声音也已颤抖:“那女魔说,此事皆因我们而起,所以也要找我们三个来了结此事,她让我们三个…在三日后于黄陂镇相见,若是三日后不到,那么…那么秀儿,秀儿便再也活不成了……!”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刘嘉忽地喜道:“这么说来,秀儿姑娘还并没有死,看来我们还有机会将她救出来!” 青衫客却皱眉道:“此去必定凶险万分,老夫我实在不愿意为了小女一人,而连累你们两个,你们还是不要去了,这件事便由我一人前去了结吧……!”青衫客性子倔强,一生不愿连累他人,是以故而如此说话。 “前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云朝急忙说道,“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让你一个人去涉险的!” “对!云朝说的极是……!”刘嘉笑道,“况且,若合我们三人之力,不定便胜不了那女魔!” 青衫客感激地看了看刘嘉和云朝二人,忽然又叹了口气道,“黄陂镇是哪里?三天后我们可以及时地赶到吗?” 刘嘉闻言,看了看白凌柔道:“白姑娘,若我记得不错,这黄陂镇便是你以前所居住的镇子,是不是?” 白凌柔点头道:“正是以前白虎堂与青龙帮的所在点!” 刘嘉眉头一皱:“三日时间虽然太少,但也是可以赶到的,不过委实太过仓促了一些!” 云朝也皱眉:“这女魔莫不是想让我们在途中耗尽力气,等赶到黄陂镇的时候,她好以逸待劳吗?” 刘嘉看了青衫客一眼,坚定地说道:“不管如何,明日一早,我们三个便动身,前往黄陂镇,今天晚上大家都好好休息一下!” 凤鸣先前曾受过何昀的罪,白凌柔也曾因何昀而受过屈辱,眼见又是要去自己的家乡,当下与凤鸣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们也要去!” 刘嘉闻言,却是将脸一沉,说道:“你们两个去了作甚?此次关系生死存亡,你们两个去了,非但帮不了任何忙,弄不好还会因此搭上性命!” 凤鸣与白凌柔二女自是不服,好在有云朝和青衫客在旁也做了一番劝说,她们这才打消了这个念头,但俱都坐在那里闷闷不乐。 刘嘉又细细一想,唯恐自己三人走后,何昀难免会来偷袭,弄个调虎离山便不妙了,于是说道:“云朝,你最好连夜召集地通狮等人前来武林宗,免得咱们明日走后,何昀搞不好暗中迂了回来,抓了她们两个做质,来要挟我们!” 云朝细想之下,觉得刘嘉所言极是,连忙找来三绝剑士,吩咐他们连夜赶去通知地通狮等人,前来武林宗备战,就说此时事关重大,关系着中原武林的生死存亡。 三绝剑士得了命令,便乘马飞驰去了…… 青衫客听得云朝如此说,不禁苦笑:是啊!依照地通狮的性格,非得将事件说得极其严重,这样他们才会有紧迫感。 黎明时分,地通狮等人便携带大批人马、兵器、暗器前来了,看这样子,正是为这事件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而刘嘉三人,便立即策马朝着黄陂镇赶了去…… .,! 第五十八章 血马、黄陂镇 三日后,黄陂镇。.tw[]. 此时天阴沉的可怕,偌大一个黄陂镇在这种天气下,也显得死气沉沉。 刘嘉等三人经过不分昼夜的赶路,终于在三日的期限内赶到了黄陂镇。三人刚一踏上这个镇子,刘嘉便已忆起自己昔日身在白虎堂之事,不由得心中万分感慨。 “这里怎的如此死气沉沉?”云朝见这黄陂镇四周如此压抑,不禁问道。 刘嘉也觉着奇怪,现在还不是入夜,这镇子里应当还不至于如此冷清的,缘何会连半个人影都不见? “呼~~~”一阵阴风吹来,夹带着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三人顿时眉头一皱,他们几经生死厮杀,早已对这种气味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青衫客急忙道:“有血腥味!” 三人在闻出血腥味之后,俱都本能地觉察出危险,俱都不由地握紧了拳头。刘嘉接着说道:“这里好像刚刚经历过了一场屠杀!” 三人戒备地又往前行了一段,云朝突然指着前面,急声说道:“那是什么?” 刘嘉顺势望去,只见前面一段十字路口处,尸横忙满地,鲜血直淌。三人见状,急忙奔了过去,见此处乃是镇子中心,地上遍布尸体,看样子好像是被无匹的掌力所杀,尸体中有老人、妇女、小孩,甚至还有一条小花狗,死状俱都惨不忍睹,触目惊心! 三人瞧得无不心惊不已,咬牙切齿。只听刘嘉恨恨地道:“这个女魔,竟然滥杀无辜,当真已到了灭绝人性的地步了!” 云朝说道:“我们总觉得这里好生古怪,我们还是快快去寻那女魔吧!” 谈话间,地上一具老者的尸体猛地睁开了眼睛,骇得云朝一哆嗦,却见那具老者尸体忽地爬站了起来。三人俱都吃了一惊,急忙往后退去,却见那些个倒在地上的尸体,犹如死尸复活般,纷纷爬站了起来。 且看那些个活死人丧尸,俱都表情呆滞,步子一晃一晃,便朝着三人逼近。 刘嘉害怕那“含沙身影”的邪术,连忙挡在了二人身前,一道风刃便将最先靠上来的一具丧尸逼退开来,急忙吼道:“我早知道何昀会来这么一手!” 云朝也急声道:“如果她不用这一招,便还怪了!” 刘嘉眼见丧尸如此之多,但好在都不会喷吐毒沙,想来那近千余的阴兵部队,已是耗尽了何昀的鬼蜮之虫。 刘嘉看了看身后的退路,眼见着也将被这些丧尸给堵上,连忙说道:“在见到何昀之前,我们没有必要在这些活死人身上消耗功力,他们行动不是很快,我们快往后退去!” 三人会意,连忙挡开扑上来的丧尸,朝着身后那个没有被丧尸堵住的缺口奔去。不多会便已冲出了丧尸的包围圈,奔了出去。 丧尸虽是诡异可怕,但行动却不是很迅速,不多会便已被刘嘉三人给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三人渐行渐远,突然竟被一座尸堆给挡住了去路。其实说是尸堆,但说是尸山也不为过,眼看这座用尸体堆成的山,竟有五六丈的高度,其间尸体层层堆叠,血水顺着尸山流淌而下,染红了大地,四处血红一片。 三人俱都看得心寒不已,实在没有料到,这何昀入了魔道之后,竟如此地嗜杀,挥手间,竟屠杀了如此多的无辜性命! 刘嘉看着看着,便心觉有异,疑道:“这……好像是那何昀,故意用那些个丧尸逼迫我们来此……?” 话音刚落,突闻得一阵凄哀的嘶鸣之声。三人心中兀自一提,但还不及细想,便被一张由钢丝织成的大网兜头罩下,随即不待三人有任何的反应,却又突然从那尸山中,冲出来七匹神俊的宝马,浑身是血,发了疯似地往前猛奔。 七匹血马在一起狂奔的速度极快,三人全没有反应过来,便已被罩在钢丝网中,由血马拖着穿过那座尸山,任由这七匹血马在地上拖拽着前行…… 三人来不及反应,便已被那七匹血马拖拽着冲过尸山,顿觉脑腔子被浓重的血腥以及尸臭味冲的生疼,随后便被那血马拖拽于地上横冲直撞,直撞得头晕眼花。 可刘嘉仍是保持着清醒的头脑,眼见着前面便是一处落崖,可那七匹血马却是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刘嘉心知这七匹血马定然是受了何昀邪术的蛊惑,想要拖住自己三人与它们一同落崖陪葬,心中暗道不妙,连忙招呼青衫客与云朝两人用剑砍破这钢丝网。 青衫客和云朝二人不敢怠慢,忙拔出宝剑割向钢丝网。二人的宝剑是何等的犀利,只几下,便将那张钢丝网给割破,三人立时冲出钢丝网,但由于惯性,依旧向前翻滚了好几下,方才兀自停下。再瞧那七匹血马,早已随着那几声凄凉的嘶鸣葬身崖底了。 刘嘉细细看那落崖之处,离几人的距离已不到一丈,心知若是再晚上片刻,恐怕自己这几人,也当会和这七匹血马一样的下场了! 三人被这么拖拽着冲撞几下,顿时觉得周身火烧火燎的疼痛,体内气血也兀自翻滚不已,只得平心静气,调息一阵方才有所好转。 三人调息完毕,这才缓缓地站了起来,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见此处正是一片悬崖边,两边俱都巨石林立。 云朝疑道:“何昀打得什么算盘,难道现在只会用这种伎俩?这么至今还不肯出来?” 刘嘉望了望两旁林立的巨石,忽地吼道:“何昀,你耍了这么多花样,现如今总该现身一见了吧……!” 话音刚落,便听得一阵冷笑声,三人怎料笑声响起得如此突兀,慌忙之下,便见前面一块巨石猛地朝着三人冲撞过来。 刘嘉三人猛然一惊,心知这块巨石冲撞过来的力道极大,自是不敢硬接,连忙侧身闪避,却听得“轰”一声巨响,巨石便已撞在了三人身后的石块上,激得石屑纷飞…… 且听得传来一阵冷笑之声,三人慌忙之下,却见得前面一块巨石猛然朝着三人冲撞过来,刘嘉三人见那巨石冲撞而来的力道极大,自是不敢硬接,慌忙侧身闪躲,随后便听得“轰”一声巨响,巨石便已被撞得石屑纷飞。 三人定目望去,却见何昀领着余下二三十名教众,正冷冷地望着刘嘉等三人。 刘嘉一见着巨石冲撞过之后,何昀便已现身,顿时怒喝道:“何昀,你我的恩怨,何必要牵扯到那些无辜之人身上?你怎的如此灭绝人性,竟然将这一镇子的人俱都屠杀颐尽!” 何昀冷哼一声,说道:“这样不好吗?如此一来,便在没有闲杂人等可以打扰我们的最终一战了,岂不痛快?” 何昀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此次最终一战,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青衫客闻言,立时仗剑冲上:“女魔,你将秀儿怎样了?快将她还给老夫!” 何昀轻声一笑,瞥了瞥落崖之下,忽地凄然一笑:“哼…秀儿,你去这崖下寻她吧!” 青衫客闻言眼前一黑,险些跌倒在地…… .,! 第五十九章 最终一战 且说何昀突然出现在三人面前,青衫客一见着何昀,立即想到青秀儿,急忙问道:“女魔,你将秀儿怎样了?快将她还给老夫!” 哪知何昀听了,只是轻声一笑,随即瞥了瞥那落崖之下,凄然道:“哼…秀儿!你去这崖下寻她吧,她早已被我拿了炼蛊,哈哈……!” 青衫客闻言,眼前眸地一黑,险些跌倒在地,但想到秀儿竟被这女魔拿了炼蛊,当即怒不可解,猛然间便怒啸道:“女魔!老夫叫你拿命来陪!”说罢仗剑冲上。(..tw好看的小说) 看那长剑,此时已被青衫客体内的劲气催得嗡嗡作响,显然此时青衫客已然愤怒绝望到了极点。 何昀见罢,当下也不多话,只冷冷地看着青衫客,忽地将头一歪,其手下二三十名教众立即会意,纷纷朝着青衫客冲杀上去,不多会便已将青衫客团团围于中间,战成一团。 青衫客此时由于愤怒,已将体内功力催动到了极致,剑术运得疾了,便只见一团青光在魔教余孽的包围中左突右冲,瞬间便已毙了两人。 可何昀好似全不在意,只这么冷冷地盯着刘嘉与云朝二人只是看,始终不发一言。 刘嘉心中一凝,暗道好机会,若此时默运“悲神之眼”,饶是何昀武功再是高强,也可以此制住她一时片刻,也正好趁这一时片刻,由云朝冲上前去将她击杀,或许便可取胜。 刘嘉心念于此,当下默运精神之力,眼神逐渐由怒转哀,死死地盯着何昀的一双眸子,忽地眼中又是混沌一片,黑白二色也因此而旋转不已,好似天地也在旋转一般。 便在这一愣神之间,但见何昀忽地浑身一颤,眼神似乎也变呆滞。 云朝见状,当下心领神会,此招他早已与刘嘉配合默契。那日在密林之中,二人便是以此招相互配合,才在身受剧毒之余,伤了刘巳而将其迫退。 如今云朝眼见此等情况,已然心知刘嘉已运行了悲神之眼,他也深知这悲神之眼的厉害,当年椰迦便是死于此一式之下,死前乃至发狂发癫,端的让人触目惊心! 云朝心念于此,心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连忙默运七煞星罗剑招,猛地攻向何昀。此一招速度之快,境地之完美,端的仿佛行云流水,让人无懈可击。 眼见着云朝便将欺近何昀身旁,突见何昀陡一睁目,一条蚕丝“唰”的一声抽向云朝。云朝心中猛然一惊,心想怕是蛊毒,连忙将剑势偏了一片,但就在这一刹那的功夫,何昀单掌迅速地拍向云朝。 云朝周身的星罗小剑游刃之速虽快,但先前遇着那条怪丝的突袭,剑势已然偏了少许,如今再遇着何昀凌厉的掌劲,竟生生被起破开一处豁口。 云朝大惊,他全然没有料到何昀在被“悲神之眼”吸住的同时,竟然还能如此快的出手,不但速度如此之快,而且还在弹指之间破了自己“七煞星罗”的防御。[..tw超多好看小说] 云朝吃惊之余,再想变招已然不及,只听得“嘭”的一声闷响,云朝右肩已然被何昀实实拍中,顿时摔倒在地上,只觉五脏六腑俱都震荡不已,兀自喷出一口血来。 却听得何昀冷冷道:“悲神之眼?七煞星罗?哼……!”话语中满是轻蔑的意思。 刘嘉功力一撤,顿时踉跄倒退几步,眼中似有不信之色,颤声道:“怎么……怎么可能?你明明是个十恶不赦之徒,怎的我们的悲神之眼对你全无功效……?” 何昀冷然一笑:“哈哈……此等太虚幻境,又焉能阻我?想必你是不知道,大凡入了魔道之人,俱都断绝了七情六欲,你认为我还会有悔恨之心吗?没了悔恨之心,这悲神之眼又怎能使我产生悲哀和恐惧呢?” 刘嘉方才明白,这何昀已然入了魔道,心性大变,早没了普通人的七情六欲,可以说她现在已经不能算作是人了。试想: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人,又怎能算作是一个完整的人,所以她现在已然成魔。既然成魔,又怎还会惧怕这悲神之眼太虚幻境中的怨魂凶神呢?便是怨魂凶神,见了这女魔…怕也只有逃避的份吧! 刘嘉这一出神,却见何昀陡一变色,猛地朝倒地一旁的云朝扑了过去。刘嘉跟着一惊,立即回过心神,当下也不敢怠慢,连忙将体内的劲气相互激荡,从而产生无匹力量,速度也何止快了一倍,猛然冲向何昀,挡在了云朝身前。 “嘭……”几声闷响过后,刘嘉已与何昀生生对了两掌,顿觉体内气血翻滚得厉害,这才心知何昀的功力何等高深,自己必是敌她不过,当下不敢硬拼,连忙拖住云朝退往一旁。 再瞧那何昀,除了喘息声急了一些,却无半点异样。 何昀又怎能让刘嘉与云朝二人逃脱?当即脚下一蹬,轻飘飘地又朝着二人攻了过来。刘嘉见状,忙刷出一道风刃迎向何昀,何昀见了,轻笑一声:“鹤形风刃!好,且看能否挡住我的破体之气?” 何昀说罢轻飘飘地便闪身让过,却听“哧”的一声劲响,一道劲气自何昀掌间迅猛激射而出,正是那可以在十步之内伤敌于无形的破体之气。 破体之气劲力超强,刘嘉眼见躲闪不及,连忙拽着云朝往后退去,直直退出距离何昀十步之外,但听得“噗”的一声利响,刘嘉仍是被那道破体之气击中,但相隔的远了,并未造成致命的伤害,但也委实不太好受,只觉受伤之处疼痛异常,鲜血直涌。 二人眼见着躲闪她不过,相互看了一眼,便已心领神会,俱都忍住伤痛,朝着何昀迎了上去。何昀见着二人迎了上来,冷然一笑:“来得正好,速速领死!”说罢迅疾地攻向迎上前来的刘嘉与云朝。 二人眼见何昀攻势猛烈,当下不敢怠慢,使出十二分劲力,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围绕何昀游斗,也不硬拼,且战且退,似乎想以此来消耗她的体力。 三人越斗越疾,所到之处无不山崩地裂,石破天惊。混战之中,何昀呀难免不伤,此时她的左肩便已被刘嘉的风刃所伤,血流了一臂。但她似乎杀的狂了,双眼已是一片血红,竟然浑不知痛,猛然间便已逼开刘嘉、云朝二人。 霎那间,便见何昀衣缼鼓动,长发飘舞,周身上下忽地冒出无数条手影,俱都环绕在何昀周身时隐时现,好似千手观音。但二者所不同的是,一个邪恶,一个慈悲。 刘嘉心中一惊,失声道:“不好!这是千手千寻……!” 云朝也正自一惊,二人识得此招的厉害,当真可以毁天灭地,急忙朝着青衫客身旁掠去,想要拽住他逃脱。 然而余下的魔教教众已然是被吓的傻了,心知何昀这招一出,必定是毁天灭地,想来自己也是再难活命,心中恐惧不已,哪里还敢再战,俱都定定地站在原地,竟忘了逃开。 只见云朝、刘嘉二人拽了青衫客,慌忙想要逃离开何昀这毁天灭地一招的攻击范围。但只是逃离开了几步,却哪里还能来得及,刹那间便觉身旁寒风四起,刮得身体生疼,再看身前不断的劲气袭来,便犹如有千百只手臂同时猛攻过来,却如幻影,但击打在身上却痛彻骨髓,好不真切。 一时之间,众人俱都便听得阵阵“嗤…嗤…”之声响彻耳畔,络绎不绝…… .,! 第六十章 诡异的微笑(结局之篇 ) 这一章就是《川中女魔》这一卷的结局了,现在上篇与下篇一起更新,希望大家看得过瘾! (上篇) 且说何昀见久战无果,便荡开刘嘉与云朝二人,猛地施展出千手千寻绝技,霎那间周身幻影重重,犹如千万条手臂在周身上下时隐时现,魔教余众自是知道此毁天灭地一式的厉害,俱都吓得呆了,竟然忘记了逃跑,只这么定定地呆在原地受死。 刘嘉等三人也自是知道此一式的厉害,那日在魔教,云朝与刘嘉二人,便是被此一式逼的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现如今他们见了,自是不敢硬接,慌忙之下便想拽着青衫客逃出此一式的杀伤范围,但哪里还能来得及,刹那间便觉身旁寒风四起,刮得身体生疼,再看身前不断的劲气袭来,便犹如有千百只手臂同时猛攻过来,却如幻影,但击打在身上却痛彻骨髓,好不真切。一时之间,众人俱都便听得阵阵“嗤…嗤…”之声响彻耳畔,络绎不绝。 三人急忙运功抵挡,云朝的“七煞星罗”也是运行到了极致,都想挡住这必杀的劲气,饶是三人功力高强,却也好不到哪去,已然被这千手千寻的千只魔影击打得浑身是血,一时之间血雨飘飘,三人这才抵挡不住,纷纷被击打得倒飞出去,撞倒在巨石之上,撞击的石屑纷飞。 可惜那十余名魔教教众可就惨了,毫无抵抗的能力,顿时被那千手千寻轰得血肉模糊,纷纷惨死在千手魔影之下。 可何昀却是看也不看她的教众,只是盯着刘嘉三人,眼见着三人再无一战之力,这才作罢,只默然地冷冷注视着三人,缓缓向他们逼近。 刘嘉三人倒在地上,竟还挣扎着站了起来,不过此时三人伤势严重,已然成了血人,如今也只能勉强挣扎着站起,却不得运功半分。刘嘉也心知何昀运行过千手千寻绝技之后,功力的消耗必然也是极其的严重,但饶是如此,要杀死自己这三个半死的人,也是绰绰有余的了。 何昀冷冷地望着还想做垂死挣扎的三人,忽地阴冷地道:“我的好事全是被你们三个人给毁了,我不用千手千寻的绝技杀你,是因为我还有更残忍的方法对付你们!”说罢,只见何昀双手一挥,便听得四周“嗡嗡”声大起。 刘嘉等人一惊,便见有两团浓重的黑雾,自何昀袖中猛地冲出,刘嘉等人再一细看,却哪里是什么浓雾,却是那无数黑色细小的虫子,在围绕着何昀身旁来回飞舞,密密麻麻,让人看得无不心惊。 只听何昀道:“这便是金蚕蛊,乃是苗疆秘宝,我杀了苗疆拜月教的教主,这才将它们得了。我一般很少用这种蛊虫,但若谁惹得我急了,我便放出它们来噬咬谁的身体,这种疼痛你们知道吗?它会一点一点地吞噬你们的身体,但你们一时半会还不会死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这些小可爱,来吞噬你们的身体,一点一点的,直到将你们啃噬得只剩骨头为止……!” 何昀说到这,猛然一招手,那些金蚕蛊虫,便已铺天盖地地朝着三人席卷而来。三人看得悲戚,心知此时生还无望,本想待何昀欺近,三人做最后亡命一搏的,却不料最终要死在这些恶心的虫子嘴下。 三人正待闭目等死,正在这时,却见眼前蓝光一闪,忽见一名全身蓝衣蓝衫的蒙面人挡在了三人身前,三人吃了一惊,突见眼前蓝光一闪,众人眼前一滞,那片蓝光便如宇宙的极渊,仿佛无底的黑洞,深不可测,只在这蓝光一闪之间,那些个金蚕蛊虫忽地烟消云散了,连片影子都找不到,就仿若它们从来也没有来到过这世上一样。 “归杀!?”何昀猛然一惊,仿佛显得不可置信,“你是谁?怎会这一招!?” 蓝衣人漠然道:“蓝大先生,替天行道,为名除害!”语言中平淡似水,丝毫没有任何的情绪存在,当然也没有丝毫的感情,便仿若完人。 哪知何昀闻言,浑身竟然一颤,瞪大了双眼,眼中似有不信之色,嘴角还蠕动着,讷讷道:“你…你…你是……” 但不及何昀说出下面的话,蓝衣人全身忽地泛起道道蓝光,缓缓撞向何昀,速度极缓慢,似乎是在慢慢一动一般,但诡异的是,那何昀只是露出满脸惊讶的神色,却连躲闪也是不能,只是眼睁睁地看着这道蓝光,缓缓地朝着自己逼近…… 刘嘉等人忽地一惊,同时也感到莫名的压抑,想动弹一下身子,竟然不能。三人顿时大汗淋漓,这才发觉自己竟然浑身动弹不得,却又不似那种被点了**道的一般,仿若自身已融入了大自然的,因为时空凝滞而不能动弹的一般。 三人凝望四周,竟然连风也似乎停止,这时间便仿若静止一般。众人只能看着那道蓝光慢慢朝着何昀逼近,而何昀也是丝毫不能动弹,便连面部的表情也是一成不变。 刘嘉的身体虽是不能动弹,但他的思想却是没有停止,他分明感觉得到,自己并不是不能动弹,而是那蓝衣人所施展出的这一招,攻击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太快,快到四周便仿若时间静止一般,只能看着那蓝衣人缓缓攻向何昀,而大家却丝毫动弹不得。便连何昀,也只是眼睁睁地看着蓝衣人轰向自己,而自己却丝毫不能躲闪,不能动弹,这岂不可怕!? 这一招施展,刘嘉已是吃惊不已,他分明看得出来,能施展出如此速度的惊艳一击,武功定然已到达了半神或半神以上的境界,只有达到了此等境界的武者,如此方可施展得出这惊天的一招。此等速度,以何昀现在的状况来看,已然是躲闪不过的了。 果不其然,一声闷响之后,便见蓝衣人化作一道蓝光,缓缓地撞在何昀的身上,随即又缓缓地弹射开来。招式一闭,众人顿感四周压力陡消,全身说不出的舒畅,三人也已可自行动弹。 直到此时,三人这才更感觉得到,那竟然都可令时间静止的这一招;那无匹的气势、压力,是多么的可怕骇人,俱都全身颤抖不已,面色苍白。(..tw好看的小说) 再看那何昀,周身上下似乎完好无损,但内行人一看便已明白,这一撞之力伤内而不伤外,想必这何昀体内的经脉内脏,怕是俱被这一撞之力,震得得破碎了。 只见何昀面色惨白,一时半刻还没有立时死去,眼中尽是不信之色,缓缓往后退移,不多时便已踉跄退到悬崖边上。缓缓片刻,竟还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只如鸟卵般大小的白色药丸。 别人不明就里,可刘嘉看得真切,这分明便是那日被自己从何昀手中打掉的那枚尸蛊丸。刘嘉深知,何昀的体内若是种下了这枚尸蛊丸,定当会成为一个不死不灭的怪物,到时候若是要想再击败她,必是难于上青天,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刘嘉心念及此,忙地失声大叫:“不能让她吞下这枚尸蛊丸!”说罢,也不顾自身伤痛,急忙朝着何昀奔去,妄图阻止她做着一切。 蓝大先生被这一喊,似乎也心知有异,也忙地往何昀落崖之处掠去,但哪里还来得及,只见何昀早已吞服下了这枚尸蛊丸,随即冲着众人诡异一笑,脚下一蹬,便朝着落崖之下坠去。 蓝大先生猛然一惊,忽地一声断喝,已然欺近落崖之处,脚下一蹬,顿时便将崖边一块碎石生生踩裂,随即单手一挥,一道破体之气便破空而出。破体之气异常凌烈,杀伤范围可能还超出十步的距离,刹那间便击中何昀前胸,竟将其前胸生生对穿。 然而如此一来,却更是加剧了何昀的下坠之势,待到众人俱都赶来落崖之处,却只见何昀嘴角仍是挂着那一抹诡异的微笑,渐渐便向下坠去,越坠越快,不多时,便已被这落崖中的黑暗吞没了声影,留在众人脑中的,却只剩下那一抹诡异异常的微笑…… (下篇) 眼见着何昀临死之前,忽地将那枚尸蛊丸种在了自己体内,随即脚下一蹬,便直直往那落崖之下坠去。 蓝大先生见了心中一惊,一声断喝之下,猛然欺近落崖之处,脚下一蹬,顿时便将崖边一块碎石生生踩裂,随即单手一挥,一道破体之气便破空而出。破体之气异常凌烈,又借助蓝大先生这脚下的一蹬之力,刹那间便已击中何昀前胸,将其胸膛给生生对穿过来,破出了一个大洞,血水汩汩地便往外涌出。 然而如此一来,却更是加剧了何昀的下坠之势,待到众人俱都赶来落崖之处,却只见何昀嘴角仍是挂着那一抹诡异的微笑,渐渐便向下坠去,越坠越快,不多时,便已被这落崖中的黑暗吞没了声影,留在众人脑中的,却只剩下那一抹诡异异常的微笑。 蓝大先生望着崖底叹了口气:“唉~~~,可惜啦……!”叹罢这口气,忽地身形一转,看也不看刘嘉等人一眼,便往远处掠去。 刘嘉忙道:“前辈,请留步……!”刘嘉刚毅喊完,却哪里还能见着那蓝衣人的影子? “好快的身法!”刘嘉摇摇头,叹道,“便是我的‘鹤形身法’,也是及不上他分毫,那一道凌厉异常说的破体之气,其杀伤力当,真也超过了十步的范围之外吧!” 青衫客也道:“可惜了,不知此人究竟是谁?” “爹爹~~~~!”青衫客刚语毕,突然从黄陂镇方向,传来了这么一句呼喊。三人忙循声望去,只见自黄陂镇方向,奔过来一位姑娘,一袭青衣,一边奔跑还一边喊道:“爹爹…爹爹…!” 三人俱都看得真切,这一袭青衣的姑娘,竟然便是众人苦寻无果的青秀儿。青衫客一时呆了,他全没料到竟然在此刻会见到自己的女儿,待到回过神来,忽地朝着青秀儿发足掠了过去,随即一把便将青秀儿抱在了怀里,顿时老泪纵横,捧起青秀儿的脸颤声道:“秀儿…,快让爹爹好好看看你!” 不多会,刘嘉也搀扶着云朝,两人一瘸一拐地朝着青秀儿慢慢走了过来,当真有种难兄难弟的感觉,随即二人便这么相互搀扶,微笑地望着青秀儿。 青秀儿见三人俱都浑身是些,忙紧张地道:“刘大哥、云大哥、爹爹!你们受伤啦……!” 青衫客忙宽慰道:“不打紧的,爹爹能看到你黯然归来,就算受再重的伤,也会很快好的!” 刘嘉望着青秀儿安然无恙,想起青秀儿失踪的这几个月,也不知是去了哪里?急忙问道:“秀儿姑娘,这几个月你是不是被川中魔教的人抓了?又是不是被一个身着蓝衣,又自称是蓝大先生的蒙面人给救出来的?” 青秀儿望着刘嘉,眨巴眨巴了几下大眼睛,疑惑道:“蓝衣人,是不是那个蒙了面的蓝衣人?我刚刚还见到他来着,就是他将我带到这处镇子里来的,但一转眼便不见了,我是听得这里有打斗的声音,才循声找来的!” 青衫客急忙问道:“是不是这个蓝衣人救的你?” 青秀儿摇摇头:“不是啊!我就是被他从天剑山庄内给劫走的,但不知为何,现在又将我给放了出来!?” 青衫客忙道:“秀儿,他有没有为难你?” 青秀儿道:“没有啊!他只是将我关在一个地下室中,并不时地派一位姑娘给我送饭来,期间并没有为难过我的!” 青秀儿想了想,又疑惑道:“只是那个地方很是奇怪,地底之下竟会凭空冒出水和火来,那火还是蓝幽幽的,看得让人好生害怕!” 一时,三人陷入沉思,因为他们实在是想不明白,那蓝衣人缘何要这么做?那个奇怪的地下室,又会是什么地方呢?怎么与“悲神之眼”制造出的太虚幻境如此的相像呢? 云朝沉思道:“这蓝衣人当真是个世外高人,但不知道的是,他缘何要这么做呢?” 刘嘉想了想,却坦然笑道:“或许……,这样的世外高人惩恶锄奸从不想留名,于是便想着借助我们的力量,来除去这个川中的女魔头,为武林除了一害呢!” 青衫客也赞同道:“经你这么一说,老夫便想明白了:这个蓝衣人知道川中女魔十恶不赦,便想到了以劫持去秀儿,又发出觅云踪那一啸的方法,以引得我们前往昆仑山,从而发现了川中女魔杀人炼蛊的秘密,最终便借助了我们的力量,为武林除去了这一害!” 刘嘉闻言大笑:“管他这么多呢!关键是我们都还活着,秀儿姑娘也还平安无事,就别想这么多了。但不管用的什么方法,他总算是帮我们除去了何昀这个女魔头!”说完冲着青秀儿淡淡一笑,青秀儿却蛮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突然,四人见那镇中方向疾速涌来一群人,遥遥便听得有人再喊:“公子…公子…!” 刘嘉不用看,便知道这人是凤鸣。果不其然,便见凤鸣、白凌柔,领着地通狮一干豪侠快速地朝着这边赶来,不多会便已到了近前。 凤鸣与白凌柔见三人浑身是血,又见着青秀儿,忙紧张地问道:“你们伤的怎么样?秀儿妹子你被救出来了?没事吧?” 于是,三人便将这些事解释了一遍,又听刘嘉道:“伤的不打紧,可是你们怎么来了?” 地通狮当即上前道:“哦,是这样的,我们问清凤姑娘事情原委,担心宗主的安危,等你们走后,便催促着白姑娘为我们带路,当下马不停蹄,便赶了来。如今看来还是晚了一步,那女魔头呢?跑了?” 青衫客指了指那处落崖,说道:“已经葬身崖底了!” 众人一听,忙奔过去看,此时虽是白天,却见那落崖之下漆黑一片,也不知又多深。当真是深不见底,如果掉了下去,哪里还有命活?眼见着如此,豪侠们这才俱都松了一口气。 刘嘉踉跄着来到白凌柔的身边,白凌柔见刘嘉如此,忙地一把将刘嘉扶住。 只听刘嘉说道:“白姑娘,现如今女魔已除,青龙帮已灭,你今后有何打算呢?” 白凌柔怔怔地凝望远处,怅然道:“我想我会了留在这里,重振白虎堂,或许这便是我的使命!”白凌柔语气坚定,丝毫不动摇! 刘嘉点点头。却听云朝道:“我会禀告中原王,让他由你掌管这一方的秩序。” 白凌柔面存感激:“如此便多谢了!” 地通狮看了看四周,说道:“天剑先生,如今天色渐晚,你们伤的又如此严重,我看我们还是尽快地离开这里,寻个安静的地方为你们疗伤吧!” 青衫客点了点头,便随着众人缓缓朝着镇中方向行去。 刘嘉临行之前,朝着那落崖之处望了一眼,忽地又想起了何昀挂在嘴角的那一抹诡异的微笑,不知怎的,心中隐隐觉着不安…… 《川中女魔》完 *注:整件事情真的有刘嘉等人想的那么简单吗?蓝大先生又是何人?他做的这一切,真的是替天行道,还是别有所图呢?刘巳与苗疆女久未现身,命运又将如何? 这一切的谜底,将在《五行变》之卷中揭开! .,! 楔子之章 《五行变》卷首语: 五行邪拳返璞归真,将重现救死扶伤的本质;杀人伤敌的恐怖拳术,又终将演变而为救治伤病的五行之术。 五行之气运用的本道是救死扶伤,世人遭受**的侵蚀,反其道而行之,反而用其来进行杀戮,又怎能不遭受到五行劲气的反噬,从而受到天劫的惩罚呢? 这一卷中,五行邪拳将会被主人公还原成为蛮荒时代那救人的功法――五行之术!我便将其称之为:五行变! ~~~~~~~~~~~~~~~~~~~~~~~~~~~~~~~~~~ 正文: 在此,本人将再一次简介一下五行邪拳的历史,以便读者更好地阅读本卷! 五行邪拳的历史: 蛮荒时代,天下俱都五行组成,便是金、木、水、火、土五行组成。 当时有位先圣(现已没的考证此人是谁?),看人们俱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有疾病,有痛苦。他由感而生,勘破天机,运用五行之道,习练一种五行之气(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气),运用此种真气,可帮人体打通堵塞的经脉,愈合破损的骨骼、肺腑,从而达到救治伤痛的目的。 当时,此种功法被世人称之为“五行之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下之人便渐渐有了**,也便有了杀戮。 当时有位刘氏的拳师,发现人体除了十四经脉的三百六十一处显**外,另有许多常人不易发现的隐**,是没有固定的位置,也无一定的名称,他便称这些**位为“阿是**”、“天应**”或“不定**”,后人又将这些**位统称为“经外奇**”。 他利用“五行之术”变相击打这些**位,竟意外发现,“五行之气”竟可追寻这些不定位置的隐**,对人体造成意外的伤害;人体轻则麻痹,不能动弹;重则血脉逆流,经脉爆裂。更诡异的是,竟还可以让人的肢体不由自主地运动。 后又研究发现,有的“五行之气”运用不当,对于人体骨骼、腑脏都有着巨大的伤害,竟可达到摧人断骨,碎人腑脏的地步。 还有一种气,运用的好竟可带动气流,造成‘风刃’伤敌。当时那位刘姓的拳师大喜过旺,召集弟子,习练这种功法,竟在当时称霸一方,无人可敌。 “五行之术”传到这一代,已由原本救人的功法,变成了杀人的拳术。因为当时是一位姓刘的拳师演变了这种功法,所以便被世人称这种杀人的功法叫“五行之拳”或“刘家拳”。 自此,刘家一脉单传,绝不外传。 世界在不断地变化中,人们的**也越来越大,人们伤人杀敌的功法,自然也在不断地进步当中。 直到中华大地三分之时,有位叫刘炙的拳师,一次偶然路过一条湖边,看见五种动物竟在互相争斗,分别是:龙、蛇、虎、豹、鹤(当时是有龙的,想必也就是那种体形较大的蜥蜴)。他竟然看得入了神,慢慢地,他便看出了门道,心道:“我何不把这五种动物攻击对手的动作融入到拳法中去呢?” 他回去之后,渐渐又领悟出了“五形”(龙、蛇、虎、豹、鹤,五形)。他自己称其为“外五形”,称五行之气为“内五行”。他又将五种真气对应到相应的“外五形”中,即“火之气”对“龙之形”,“水之气”对“蛇之形”,“金之气”对“虎之形”,“土之气”对“豹之形”,鹤椅于木,“木之气”便对“鹤之形”。 刘炙又分别利用这“外五形”,把“五行之拳”分成了“龙形点**”、“蛇形伤脉”、“虎形摧骨”、“豹形碎腑”、和“鹤形风刃”。 直到此时,“五行之气”对于人体的显脉,也有了相应的杀伤力。 因为被此种拳术攻击过的人,死法太过于恐怖残忍,以至于人们谈‘五行’而色变,所以那时候,此种拳术的恐怖程度,已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五行之拳”也越传越邪乎,慢慢的,名字也便演变而成“五行邪拳”。 “五行邪拳”的威力境界已达天道,练成之人,武功可达半神境界。刘炙怕他手下的徒弟练到这种程度,会禁不住**的控制,造成严重的杀戮,使得生灵涂炭。他便规定,每位刘家拳的弟子,只准习练五形中一种拳法,若有人妄图习练两种以上这样的拳法,必将遭到严重的惩罚。 虽然刘炙这样规定,但他百年以后,仍有人偷着习练,只不过练成的人极少。即使练成了,但习练之人一旦贪念太深,便难以渡过“天劫”,而受到“五行之气”的反噬,最后将经脉、脏骨寸裂而死,好不凄惨。 至此之后,便鲜少有人再练成此等拳术。 直到若干年后,中华大地三分的纷乱之际,邪拳继承人刘邪,却将五行合一,练就了“五行邪拳”。他也真可谓入了“天人”之道,达到“半神”的境界,竟可以破体之气,十步伤敌。但他似乎仍然没有逃脱“天劫”的命运,最终遭到了“五行劲气”的反噬… 刘邪死后,武林中人再也无所畏惧。 之后,武林的江湖中人,因不勘忍受“五行邪拳”的恐怖阴影笼罩,竟集合杀至拳谷,一度想灭了此等恐怖的拳术,致使“刘家一脉”死伤无数,实力大减。 而后又有一位新的继承人――刘嘉,他也达到了这种境界。但他勘破天机,竟被他发现若干年前此等拳术救人功效的秘密。 但后来,许多人又为了此等拳术,造成了许多不必要的杀戮,于是他再无心把此等拳术传承下去了,被他传承下来的,也只有少许救人的点**手法。慢慢的,“五行邪拳”也便由此渐渐没落了…… 而后,又有许多人习练此等拳术,但威力也已大不如从前了。 也不知道过了若干年,此等拳术便慢慢绝迹,之后再没见人习练过了。 称霸历史几千年的刘家“五行邪拳”,也便就此失传…… .,! 第一章 大沙漠(沙漠风暴) 六月的天,烈日炎炎,在这样的时候,浩瀚的大沙漠里,又将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景象呢? 只见破晓时分,血染般的太阳开始冉冉上升,东面的地平线仿佛被撕扯开一条鲜红的伤口,浩瀚辽阔的荒漠尽头,显现出一片凸出物,看轮廓应当是绵延起伏的沙丘,孤零零矗立在空寂的大漠中。 随后便见在满天红霞的映射之下,那些坎坷起伏的土丘和沙山,仿若蒙上了一抹绚丽的金漆,又变成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巍峨城池,恍若西域古国繁华的身影重现人间,呈现出一种海市蜃楼般凄美绝伦的幻象。 这样的一番景象,不由得让人想起一首诗来: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 然而此时的沙漠虽然很美,让人看起来很是宁静,但到了正午,却又是一番别样的景象: 黄色、黄色,永远是灼热的黄色。仿佛大自然在这里把汹涌的波涛、排空的怒浪,刹那间凝固了起来,让它永远静止不动。 火红的太阳越升越高,照射着这沙海上无声的“波浪”。刹那间,大沙漠上升腾起一片灰蒙蒙的沙雾。一眼望去,却到处都是单调的黄色,连一棵树木都没有,沙漠的广阔会使人感到疲倦;感到恐惧,似乎你到了那里,会让你产生一种你会永远也走不出去似的感觉。 显然,沙漠是可怕的,此时天上连只鸟都不见,又怎会有人呢?所以……像这样的恐怖地带,恐怕连疯子都不会来这里吧! 然而就在此时,远处渐渐地显现出一个人影,步履蹒跚,缓缓地向前走去,一走一摇摆,似乎走得很是吃力,在他的背后,是一排浅浅的脚印。 那人渐渐便走得近了,竟然是一个衣裳破烂,满脸胡渣的糟遢汉子。此人似乎是疯了,似乎连疯子都不如,他竟然只身一人,而且什么也没有带,便就这么闯进了这如地狱一般的大沙漠中来,难道他会不知道,这么样的一个大沙漠,便是天下第一流的大英雄来了,也是只会变成一只狗熊直喘的。[..tw超多好看小说] 汉子走得很是吃力,他的嘴唇也很是干燥,眼中也丝毫没有了半点神采。恍然间,汉子抬头看了看天,用力地摇了摇头,又紧走几步,终于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倒在了沙丘上,沙子热得烫人,汉子似乎第一次感到沙漠的可怕。 汉子挣扎着站了起来,他似乎知道:只要在这么样的一个大沙漠中倒下了,就可能再也爬不起来了,那也便意味着死亡。所以他决不能倒下,所以他又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了几步。沙漠中的风夹带着沙粒,吹打在了他的身上,他是再也支持不住,体力的透支也太厉害,终于又是一个踉跄,软软地瘫倒在了沙地上,头也深深地埋在了沙地里。汉子就这么一动不动,再也没有爬起来了…… 天上的太阳依旧是那么的毒辣,散发出令人窒息的热量来,似乎便要就此将这个汉子给烤干,如果这样,也只会是将在沙漠中留下一具尸骸而已,可是在这看似平静的沙漠下面,也不知掩埋了多少人和动物的尸骸。 时间飞逝,落日的余晖给沙漠涂上了一层红色,灼人的热气在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徐徐拉开的昏暗的天幕,它把整个沙漠都笼罩了。傍晚的沙漠显得更加苍凉和悲壮。 远处,一批商队骑着号称“沙漠之舟”的骆驼,在沙漠上悠闲地走着,身后留下两行深深的蹄印。远处有几个不大的沙丘,据说,在刮狂风的时候,沙丘会被吹得到处跑。 整个沙漠被晚霞笼罩着,色彩变得柔和极了。那橙红的光也融入朦胧的雾气中,不时闪过的沙漠绿洲也似在霞光中浮动着,飘浮不定。 商队缓缓向前行进着,只见前面的一位络腮胡子看了看天,忽地说道:“好像风暴就要来临了,大家赶快走啊!”众人听得领队如此说,忙赶紧催动骆驼,向前行去。 “哥哥,你看…前面好像有个人呢!”一位美丽的少女,忽地指着前方,对那位络腮胡子说道。 络腮胡子是何等的眼力,虽然前方的那个人已被黄沙掩埋了半个身子,但他还是一眼便看了出来,连忙催动骆驼,朝着那个人走了过去。 络腮胡子下得骆驼,连忙将掩埋住那人的黄沙拨弄开来,扶起那人的身子。只见这人是一个衣衫褴褛,满面胡渣的糟遢汉子,嘴唇早已干裂。但他似乎感知到了有人正在接近他,忙嚅动着嘴唇,虚弱地说道:“水……水……” 络腮胡子忙冲着那位少女喊道:“洛丽塔,快将水袋拿来!” 那个叫洛丽塔的美丽少女,连忙将骆驼背上的水袋递给了络腮胡子,络腮胡子接过水袋,眼见这汉子脱水严重,不敢一下子给他灌很多水,只是一点一点地往他的唇边滴着水滴。 商队里面有的人看了看天,突然一阵微风吹过沙丘,卷起一缕缕细沙,远处的天际,渐渐变成一片暗黄色。商队里的一位老者识得天象,连忙大叫:“信风来啦――!不要再歇了嘛,真主保佑,咱们这么多人,快快逃命去嘛!” 络腮胡子也看出了这天气的可怕,连忙招呼他的妹子将这汉子扶上了驼背,当下也不敢怠慢,连忙招呼众人,赶紧催动骆驼往前跑。 驼队刚跑没多会,他们身后的风越刮越凶,狂沙肆虐,到处是一片暗黄色,人们俱都身体好象拧满了发条,跑得飞快。那个商队的老者慌忙地叫嚷道:“快快的跑啊,跑晚了就要被埋进黑沙子的炼狱了!”边说边催动**的大骆驼,跑在了驼队的最前面。 骆驼们似乎也感到了天空中传来的危险信号,象发疯了一样,甩开四只大蹄在沙漠中狂奔。平时坐着骆驼行走,晃晃悠悠的会让人们觉得挺有趣,但是它一旦跑起来,就颠簸得厉害,商队中的人们俱都紧紧趴在骆驼背上,生怕一个抓不稳就掉了下来。 奔跑的驼队在大漠中疾行,扬起的黄沙卷起一条黄色的巨龙,众人俱都把白纱罩在眼上,用头巾遮住了鼻子和嘴。络腮胡子扶紧了那个半昏迷的汉子,左右看了看,越发觉得情形不对,骆驼们已经失控了,瞪着眼喘着粗气,跟随着那位老者的大骆驼,跑得犹如旋风。 突然,众人忽地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阵奇异的声响,似是鬼哭狼嚎,又似是大海扬波,瞬间狂风大作,裹夹着沙尘的强风铺天盖地,加之天渐渐暗了下来,能见度很低,众人虽然用头巾遮住了嘴,仍然觉得有无数沙石灌进耳鼻。 于是刚刚还是晴朗的天空,这会好象一瞬间就暗了下来,那风来的太快,被风卷到空中的细沙越来越多,四周笼罩在铺天盖地的沙尘中,能见度也越来越低,大漠中的落日已经变得模糊,一阵阵夹带着细沙的微风刮过,天地间笼罩着一层不详的阴影。那老者看得吃惊,连忙大呼道:“这下糟糕了,好像是龙卷风来了……!” 众人猛然间就觉天地间腾起一阵狂啸,刹那间由无穷尽的遥远处直逼了过来,迅速又消失到另一端的无穷尽遥远处。这啸声撕耳欲裂,众人脸上都是微微变色。跟着天上累积到千万里长厚的黄云塌了一般倾下,直冲入沙漠地面。登时宛如万马奔腾,万鼓齐鸣,轰嗵嗵的便是一阵怒响。 那黄云才一落地,便与激起的沙石卷在一起,霎时变做灰茫茫上接于天、下临于地的巨大龙卷,摆身摇尾,疾旋了起来。黄云不住地倾下,那龙卷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长大。到后来几十百条通天彻地的灰黄柱子一齐凌空傲立,带着宇宙间无上的威力,卷地而来。 洛丽塔看得脸面都变色,忙招呼着他那络腮胡子的哥哥想往旁边躲避。络腮胡子也不愧为整个商队的领队,知道这样跑下去,更是一点好处也没有,搞不好还会被这阵龙卷给卷到天上去而撕得粉碎。 奔逃期间,络腮胡子看准了前面有一段古墙,连忙招呼众人往那边奔逃,人们出于逃命的本能,一会便已靠近了那座古墙。络腮胡子眼见已经离开了风眼附近,忙让众人掏出铲子,在古墙的四周挖起了防沙墙。 那位老者,此时却对着天在不断地磕头念叨,祈求苍天的保佑。洛丽塔看了老者一眼也不做声,她知道这样的念叨,对于现在的状况来说,根本就是无济于事的,所以忙地随着众人挖起了防沙墙。络腮胡子牵了骆驼也过来帮忙,人们又在骆驼周围筑起了一道简易的防沙墙,然后用毯子把骆驼的眼睛蒙上,防止它们受惊逃蹿,众人也各自裹上毯子围在一起。 好在已经离开了风眼,沙暴边缘地带的风沙已经如此厉害,在风眼附近说不定会把人撕成碎片。 这些行商人的骆驼都是比较有经验的,这时候围在一起,便不再惊慌,它们被沙子掩埋住一部分,就抖动身体,向上挪动一点,不至于被沙子彻底埋住。 大风暴刮得天地都变了色,众人俱都躲在骆驼围成的圈子当中,丝毫不敢动弹,只是不断地随着骆驼的挪动而挪动,但听得耳边噼里啪啦,无数的沙粒在四周盘旋,四周全是鼓动耳膜的风声和风中灰尘摩擦的声音,这声音听来不是很响,却盖过其他所有的声音,包括众人的呼吸声。 .,! 第二章 沙漠边陲小镇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风沙才渐渐平息,众人们俱都挖了大半夜的防沙墙,又心惊胆战了后半夜,早已筋疲力尽,见沙暴已过,这才敢站起来抬头向外看。。只见周围都是波浪一样起伏的沙丘,沙被风吹出一条条凝固住的波纹,周围全部都是一样的景色。 众人眼见风暴已过,俱都躺在骆驼身上只喘着粗气,商队里的人看了看那个一直昏迷不醒的邋遢汉子,俱都愤愤不平地对络腮胡子说道:“老大,都是为了他,我们差一点就被这该死的风暴给吞了!要是再走晚一点,离得那风眼近了,咱们都没命活――!” “是啊,多亏的安满大叔(老者)及时发现了那股信风,否则我们都得在那沙漠里面嗝屁!”众人们俱都愤愤不平,埋怨着络腮胡子的作为。 “你们怎么能这么说?我大哥也是为了救人一命,救的人多了,老天自然会保佑我们的,你们看这回不就没事了吗?”洛丽塔立即为络腮胡子辩解道。 众人听得洛丽塔这么一说,又见商队的人员物资俱都无碍,这才安下心来。络腮胡子也宽慰了大家几句,便让人们牵起了骆驼,辨别了方向,朝着沙漠外走去。 正午,绚丽的阳光透过一个纸糊的小窗户,照射进了一间木屋之中,木屋之中的一张矮床上,正躺着那个在沙漠中昏迷过去的汉子。 阳光照射在那汉子的脸上,汉子也似乎感受到了这阵阳光的温暖,眨动了几下眼皮,终于是睁开了双眼。汉子摸了摸有些昏沉的脑袋,缓缓地坐起了身子,有些好奇地打量起这间屋子,近乎喃喃地说道:“我怎么在这?我不是应当在那个该死的大沙漠中的吗……?”汉子有些疑惑,晃了晃昏沉的脑袋。 汉子缓缓地来到那纸糊的窗子旁边,立即便听得外面嘈杂的声音传了来,汉子将那窗子掀了开来,便见一道刺眼的光芒射了进来,汉子显然有些不适,微微地闭起了眼睛,待到再次睁开了眼睛,便见这屋子外面是一条灰黄的街道,人群在这片街道上来回穿梭,显得很是忙碌。 “是谁救了自己吗?怎么没见有人来?”汉子自言自语地说道,然而他随后便见到了一批商队,在这片喧哗的街道上散发着物资,一般都是一些生活的日用品。那些领到自己所需日用品的人们,俱都绽放出了花一样的微笑。 旁边也有一圈人,在围着一个老者,只见老者夸夸其谈,直说的唾沫横飞,那些领了物资的人们也俱都朝着老者走去,全都围坐在了老者的身旁。看他们听得津津有味,汉子便已猜到那位老者是一位说书先生。 汉子看着看着,忽地笑了笑,他突然很想知道这说书人在说些什么,所以他毫不犹豫便将木屋的木门给拉了开来,站在了阳光的沐浴中,汉子顿时有种说不出的轻松感,仿佛一切的背负都因此而卸了下来。.tw[] 汉子感到格外轻松,他仿佛已将自己的背负给卸了下来,但是他到底背负着什么,又为什么要只身一人到那可怕的大沙漠中去呢?在这里并不是我们所要交代的,因为汉子现在已是没有去想了,他只是这么定定地看着人群出神。 汉子愣了一会神,便朝着人群旁走了过去,缓缓地靠在了一个木柱子上,双手环抱,眯着眼又看着人群,静静地聆听着这美妙的说书声、喝彩声、叹息声…… 汉子听着听着,便已知道这说书人说的乃是《周武王伐纣》中的一个段子,只听说书人娓娓道来,说得绘声绘色,下面的人群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你的命可真大,我们还以为你活不过今天了,没想到你已经醒了!”汉子正听得陶醉,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心绪。 汉子转头望去,只见一个长相清秀的姑娘正冲着他在微笑,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商队里叫洛丽塔的姑娘。 汉子也冲洛丽塔微笑:“你怎么知道我?你是……?” 洛丽塔笑了笑:“你本来是应该在那个该死的沙漠里躺着的,是我们将你从那黄沙里给拉了出来。” 汉子皱了皱眉头:“是你救了我吗?” 洛丽塔笑了,铃铛一般清脆的声音又传了来:“不是我,应当说是我们大家!”洛丽塔说完指了指他们身后的商队。 汉子看了看那些人,眼中满是感激之色。汉子也堪称久经磨难,他本是只身一人前往大沙漠中,本道自己历经磨难,什么样的危险没有见过;什么样的恶劣环境中没有呆过,所以此去沙漠也并没怎么担心,但全不料的是,这浩瀚的大沙漠中是危机重重,完全不是人类可以抵御的,就算你拥有绝世的神功,面对大自然的神威,恐怕也只剩逃命的份。 汉子已想的出神,却见那络腮胡子大踏步走了过来,双手一抬,做了一个抱拳,并大声说道:“兄弟你端的是好气魄,也恁地了得!竟然敢只身一人前往沙漠一行,你莫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恐怕就是为了逃避仇人的追杀了,我们行商的,见过这样的事情很多。” 洛丽塔看着汉子满面愁容,忙宽慰道:“你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也许我们可以帮你。” 汉子撇了撇嘴,欲言又止。络腮胡子看了看汉子的神色,知他定有什么苦衷,他也是个性情汉子,从不愿勉强他人,忙岔开话题说道:“我叫塔木托,这位是我的妹子洛丽塔,看兄弟你不像是这里的人,敢问尊姓大名?” 汉子冲他一笑:“我叫刘嘉,是中原人士。” 络腮胡子大笑:“原来是中原来的贵客,如不嫌弃,请到舍下一座,我请你喝酒!” 刘嘉见他大笑,也不禁大笑:“好,你救了我,我们也算有缘,今次便陪你一醉方休,日后若有用得着我刘嘉的地方,但凡不要客气!” 洛丽塔却紧盯着刘嘉看,有些不信地说道:“你是刘嘉?莫不是除去川中女魔的那个刘嘉……!?” 刘嘉笑道:“同名同姓而已,如此的大英雄,怎会落得我这般田地?” 洛丽塔这时才笑道:“不管你是谁,今日便是我兄妹的客人,今日便请你喝个够!但话又说回来,我哥哥的酒量可是出了名的,你小心可别被他喝趴下哦!” 刘嘉笑道:“怎么可能?我的酒量在中原也是千杯不醉的,还指不定谁将谁给喝趴下呢!” 络腮胡子生平就喜欢结交豪爽之人,见得刘嘉如此,忙开怀道:“好汉子,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走,我们喝酒去!” 刘嘉也道:“走,喝酒去!” 说罢,二人当先朝前迈动步子,洛丽塔紧跟在二人身后,三人一时谈笑风生,全然忘我。 .,! 第三章 神秘的汉子 武林宗矗立在中原武林境内,已不下百余年,剑术一绝,实力雄厚,俨然已成为了中原武林的领头军。 此时天气尚好,两位门童依偎在武林宗的大门前,显得懒洋洋的,他们手中俱都拿着扫把,但大门前的落叶余灰已积多厚,门前也是一片狼藉,都没有见他们动得一动。 突然,从门内冲出来一个矮墩墩的中年汉子,朝着门外看了看,猛地朝着那两个门童踢了两脚,脸红脖子粗地吼道:“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懒?都什么时候啦……!竟还在这里睡大觉?今天若不将门前打扫干净,就休想吃饭!”那矮墩墩的汉子可能是总管一类的,骂完之后便气冲冲地扭头走了。 那两个门童经他这么一骂,顿时全无了睡意,便悻悻地爬将起来,朝着门内啐了一口,方才极不情愿地挥动起扫把来。 这两个门童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只顾低头舞动着扫把,似乎全不顾扫没扫中那些落叶。就在他们扫到石阶最下面—层的时候,却突然看到了一双脚,那双脚上还穿着一双破烂不堪的灰布鞋子。那两个门童皱了皱眉头,缓缓将头抬了起来,却见一个衣衫褴褛的糟遢汉子,正斜眼望着他俩微笑呢! 两个门童见这汉子满面的胡渣,一身的穿着也是破破烂烂,以为是个讨饭的气丐,顿时没好气的说道:“去,去,去……!没看见这是什么地方吗?也是你种人能来的吗?要饭到一边去!”门童边说边推搡着汉子,似乎要将先前的不快,俱都发泄到这个来路不明的汉子身上。(..tw好看的小说)却哪知一推却未推动,门童心觉奇怪,再推,又纹丝未动。门童此时有些焦急了,身上也冒出了大汗,惊慌地望着面前这个衣衫褴褛的邋遢汉子。 哪知汉子却冲他们微微一笑,悠然说道:“我可不是乞丐,也不是来要饭的,我是来找你们家主人的。” “你找我们家主人?”门童面有不信,“你可知我家主人是谁?岂是你这等人能见的!” “我自然知道你们家主人,他就是武林宗宗主云朝。”汉子说道,“快回去通报你家主人吧,就说刘嘉来见。” “刘嘉…?!”这两个门童听到这个名字,俱都一惊,但随即又缓和下来,打量起面前这个汉子,露出嘲讽的表情,道:“就你这样,要是那刘少侠,那我们还都是大侠了呢!” 汉子见这两个门童不信,虽是焦急,却也显得无可奈何。 杵了少许,忽听得一声暴喝传来:“你们两个贼小子,在外面嘈嘈什么?外面打扫的怎么样了?”随着那句暴喝声落,便见那名矮胖管事大踏步奔了出来,盯着两名门童面带怒色,忽地又被门童身后的糟遢汉子吸引住,眉头微微皱了皱,便冷冷问道:“你是谁……?” 话刚问完,还不等汉子作答,当中一名门童便已抢先答道:“他说他是刘嘉,要见我们家主人。” 那管事听罢,脸上为之动容,但稍一打量汉子,看其模样如此邋遢,满脸显得不屑,忖道:“—个疯汉子,将他撵走!” 门童正待动手,却听得一阵娇喝:“慢着,到底所为何事,为何要如此为难一个穷苦人?”众人转头望去,却见一位身着红衣的姑娘大踏步走了出来,那管事的一见了这位姑娘,当即满脸堆笑,躬首躬背,与先前不可一世之态仿若两人。 只见那胖管事一脸献媚地对凤鸣说道:“凤姑娘,这个汉子说他是刘大侠,可我看他不过是个口出大话的疯汉子,你看他这模样,会是刘大侠吗?刘大侠又岂会是此等模样?” 凤鸣听胖管事如此说,忙惊讶地打量起那个汉子,当真见那汉子浑身上下衣着破烂,脸上也满是胡渣,油腻腻的,根本看不出来有半点刘嘉的样子,不禁也皱眉道:“你…是刘嘉?若你真是刘嘉,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汉子见来了熟人,连忙将脸面抹了又抹,兴奋地说道:“凤儿姑娘,我真是刘嘉啊!怎么才几个月不见,你们怎么都不认识我了吗?” 凤鸣紧走了几步,待走到了那个汉子身前,便细细地打量起他来,幸亏凤鸣记得刘嘉以前留着胡渣的样子,越看眼里越是放着光,突然兴奋地叫了起来:“你…!你是刘嘉,你真的是刘大哥,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摸样?都快叫人认不出来了!” 原来,这个糟遢的汉子果然便是刘嘉,只是他为什么会弄成这副模样呢?这里我们先不细说,大家慢慢看便知晓了。 只见刘嘉一脸的苦笑,接着叹了一口气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啊,你难道就要我这么站着和你说话,不请我进去吗?” 凤鸣赶紧说道:“你看,刘大哥,我都乐糊涂了,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今天突然见到你,还真有些高兴过头了。”凤鸣说罢便将刘嘉往门内引,将刘嘉引到大门旁的时候,还狠狠地瞪了胖管事一眼,僽道:“真个有眼无珠的家伙,只会以貌取人!”说罢便推着刘嘉进了大门。 刘嘉临走时还不忘给那胖管事开脱,说他毕竟不认识自己,叫凤鸣不要为难人家,直说的胖管事感恩涕零,躬身屈膝地送刘嘉进入大门。 胖管事见凤鸣与刘嘉走了进去,再也看不见身影了,便对了这两个门童愤愤说道:“你们这两个有眼无珠的家伙,只会以貌取人,全没看出来这位爷便是刘嘉刘大侠吗?要知道,高人都是不会以俗人的装扮出现的,庸俗!”胖管事说着说着,便哧溜一下钻进了大门内,临走时还不忘吩咐他们俩人将门外给彻底打扫干净。 可苦了那两位门童,就这么愣愣地站在门外,一脸的茫然,许久才冒出一句:“这个胖子,忒也叫人不爽!” .,! 第四章 重逢之后 凤鸣见着了刘嘉,自是高兴万分,要知道自击败了川中女魔何昀之后,刘嘉便又再度失踪,这半年来已杳无音讯,真不知道他到底去干了些什么,如今再度重逢,自然是有千言万语。(..tw好看的小说)。所以就在这短短的一段路途中,凤鸣已是不知道问了刘嘉多少问题了,可是刘嘉只淡淡一笑,不做什么解释,只是说见了云朝之后,一切自由分晓。 故而刚进了大厅,凤鸣便迫不及待地喊开了:“公子!公子!你快出来啊,你看谁来啦!” 随着凤鸣这一声喊,云朝缓步踱了出来,看了看凤鸣身后的糟遢汉子,忽地眼前一亮,叫嚷道:“刘嘉,是你……!?你怎么变成这副摸样了啊?” 刘嘉看着云朝一脸惊讶的样子,冲他笑了笑。凤鸣见云朝一眼便已认出来刘嘉,显得有些吃惊:“你怎么一下就认出他来了啊?他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是看了好久才认出来的呢!” 云朝淡淡地笑道:“刘嘉可是和我出生入死过,我不看别的,但看他一双眼睛便可确认,十拿九稳!” 凤鸣不信地望了望刘嘉的双眼,嘟囔道:“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啊!” 云朝也不顾凤鸣心中的疑惑,几步赶上前去,也不顾他的身上是如何的脏,一把将刘嘉给抱住,急忙问道:“兄弟,你这几个月是跑到哪里去了?怎么到现在才知道来看望我们?还有…你怎么弄成了这副德性?” 刘嘉苦笑着说道:“你怎么问的跟凤儿姑娘一样,还有,你能不能将我先放开,要是让我说话,总得先让我在你们这里先洗个澡啊,再弄点吃的给我呀!” 云朝赶忙将刘嘉放开,说道:“好,你先去洗个澡,我叫人准备吃的,稍后我们好好喝两杯!” 刘嘉笑了:“这才像话嘛!” 过了稍许,刘嘉已洗完澡,满面的胡渣也已刮去,换了身干净衣服,这是一件云朝常穿的白衫,此刻穿在了刘嘉的身上,显得容光焕发。(..tw无弹窗广告)可是刘嘉却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嘟囔着道:“你就没有其他颜色的衣服吗?这衣服穿在你的身上还好,可是穿在了我的身上,我怎么觉得就这么扎眼呢?” 云朝并没有回答,将他引入一张酒桌旁,刘嘉看到了那些酒菜,就再也不觉得这件衣服扎眼了,因为他的目光,此刻已全被这酒桌上的菜肴给吸引住了。此刻的刘嘉,全不顾及身边的人了。只顾埋头苦吃。 云朝等人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待到他酒足饭饱,这才开口问道:“你快说吧,你这几个月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呀?” 刘嘉望着云朝,苦笑了一阵,悻悻地说道:“别提了,我去了一趟大沙漠,差点把命都搭进去了,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虽是狼狈,但能活着回来就算不错的了。” 云朝奇道:“沙漠?你去那地方做什么?难道凭你的身手,竟然也奈何不了那个什么沙漠吗?” 刘嘉叹了口气,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可千万别小看了沙漠,等你去过那地方你才知道,大自然的威力,是我们人类不可抗拒的,就算你的武功再高,到了那也没有用!因为那里不但有可怕的风暴,而且缺少水源,关键你还很可能迷路,当真是不能小窥!” 凤鸣嘲弄地说道:“你既然知道沙漠那么可怕,那你怎么还像发了疯一样,跑到那个鬼地方去呢?” 刘嘉苦笑道:“我就是太小窥了沙漠啦!以为凭借自己的身手与耐力,一定可以找到那地方的,可是我虽然找到了那地方,但却进不去,回来的时候又迷了路,又找不到水源,差一点就把命给丢在了那里!” 云朝纳闷:“你究竟是去找什么?” 刘嘉忽地面色凝重:“你还记不记得那个蓝大先生?” “蓝大先生?”云朝心中一颤,“就是那个帮助我们杀了川中女魔的那个蓝大先生?” 刘嘉点点头:“就是他,半年前我临走之时,问过了秀儿姑娘,便是那个蓝大先生将她给掳了去,还关在了一个奇特的地方,你还记不记得?” 云朝:“我当然记得,那蓝衣人恁地了得!当时我们还以为他只是个除恶不留名的侠客,但现在想想,这个神秘蓝衣人的目的绝没有如此的简单!” 刘嘉怅然说道:“岂止是不简单,我看这个蓝大先生一定是别有用心,是想借助我们的手来除去这个川中女魔,所以我就想找到关押秀儿姑娘的那个地方,由此查探一番,想看看他究竟是何许人物,端的究竟又是何目的?” 凤鸣好奇地问道:“你找到了那地方啊,可是你说你却没有进去,这又是为什么?” 刘嘉颓然道:“我问过秀儿姑娘一些详细的细节,据它所说,那个地方非常炎热,而且蓝衣人带她出去的时候,她感受到了风暴,还有黄沙飞扬,那据我推断,那个地方一定是在沙漠之中了。(..tw)” 刘嘉又叹了口气道:“可是要在茫茫的大沙漠中,找到这么样一个地方谈何容易,我接连寻找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才碰巧找到了那个地方,可是那个地方太邪门,那大石门非但很厚,而且就在我碰到了那石门的同时,居然产生了一些幻觉,待到日落的时候,那个地方竟凭空消失了,怎么寻都寻不到,我还因此迷了路,差点就将命给搭在了那个地方,幸亏遇到了一支商队,我才侥幸随着他们逃了出去。” 云朝问道:“你此去有没有什么收获?” 刘嘉皱了皱眉头:“我隐约觉得,那个蓝大先生和那个地方一定有着极其密切的关系,而且刘巳……也一定和这件事情有着密切的关系。” “刘巳!”云朝顿时一惊,“经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这件事情真是越来越严重了,你知道吗?就在你离开的这几个月里,武林宗也发生了许多事。” 刘嘉再皱眉:“什么事?” “地通先生和林局主被杀了,身上却没有发现一丝半点的伤口!”云朝紧皱眉头说道。 “什么?”刘嘉猛然一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凤鸣插口道:“就在上个月,可也奇怪,这两个人死的好生突兀,身上竟不带伤口的,但经他们的门下所说,的确是被一个蒙面人杀害的。” 刘嘉虽与地通狮等人交情不深,但于一年半前在阴平关抵抗蒙军的进攻,刘嘉已对这些人既有了好感,闻言他们的死讯,心中也着实不太好受,但听得他们全身上下全无伤口,又是在一瞬之间被人杀死,刘嘉不禁疑惑道:“难道……难道这是归杀?” “归杀?”云朝奇道。 刘嘉仿佛没有听见云朝的疑问,只喃喃道:“难道是刘巳?难道他竟然达到了这种境界?还是……还是另有其人?是否又是那个蓝大先生?” 刘嘉想着想着,忽地猛一拍大腿:“地通先生和林局主,好像都参与过十五年前拳谷的那一场战斗,为何武林宗内其他的人都没有事呢?因为老泰山和杜环,都是在石破天和杜宁空被刘虎刘豹杀死之后才接的位,如此看来,只有一种可能……!” 云朝也是一惊:“看来…真正的报复行动开始了……!” 凤鸣疑惑,奇怪地问道:“什么报复行动啊?” 刘嘉却全然不顾凤鸣的疑问,颤声说道:“那么……那么下一个被害者,很有可能就是……就是天剑山庄的青衫客!” 云朝听得刘嘉说完,心中猛然一惊,两人似乎早就商量好了似的,猛然间便蹿出大门,云朝忙叫人牵来两匹好马,吩咐凤鸣好好照看武林宗,便与刘嘉二人跨上马背,朝着天剑山庄绝尘而去,只留下凤鸣怔怔地站在门外…… .,! 第五章 最后的嘱托 刘嘉听得地通狮与林秋水二人,竟在上个月突然被杀了,心中顿时生出莫名的恐慌,猛然间想到了天剑山庄的青衫客,他联想起此事可能会和十五年前的拳谷一战有关,又心系青衫客的安危,忙随着云朝挑选了两匹神驹,急忙间跨马便往天剑山庄赶去,一时也顾不上愣在门外的凤鸣了。. 二人马不停蹄,朝着天剑山庄催马猛奔,他们已不知道天剑山庄能否幸免于难,只希望在自己二人赶到那里的时候,天剑山庄还能免遭变故,只要等自己二人到了那里,青衫客的危险就会少一些的。 也不知奔了几个时辰,遥遥便可看见天剑山庄的轮廓,可就在这时,两匹马猛然间就扑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再也爬不起来了。二人看都不看累死的马匹一眼,连忙飞身下马,继又朝着天剑山庄发足狂奔,箭步如飞,几步便已跨进天剑山庄的大门内。 刚一进入山庄的大门,两人的心中便猛然一颤,一种极度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二人环顾四周,只见山庄内死气沉沉,全无了往日的兴旺,便连一个人影也是不见。 二人又向内紧走几步,突听得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二人心中猛然一惊,忙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奔过去。 刚刚踏入正堂,二人便已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正堂的地上,正躺着两个人,赫然就是青衫客与王猛二人。 正堂内,青秀儿正紧紧地抱着青衫客,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爹爹……!爹爹你不要离开秀儿……你将秀儿一个人丢在这里,叫秀儿怎么办啊……?” 刘嘉赶忙奔了过去,只见青衫客脸色苍白,已气若游丝,刘嘉赶忙将一股真气度入青衫客的体内,却见青衫客缓缓地张开眼睛,看了看刘嘉,忽地笑了笑。 刘嘉赶忙问:“前辈,你撑着点,你不会有事的!” 青秀儿见了刘嘉,忙地哭喊道:“刘大哥,你快救救我爹爹呀!” 刘嘉急忙运功,将体内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青衫客体内,急切地说道:“秀儿姑娘你放心,你爹爹不会有事的!” 却见青衫客缓缓睁开双目,忽地笑了笑,又缓缓地抓住青秀儿的手,又抓住刘嘉的双手,摇摇头,气若游丝地说道:“没有用的……刘……刘嘉,我将秀儿就托付给你啦,你一定……一定要答应老夫好好地照顾她,你……你一定要答应老夫!” 刘嘉急忙道:“前辈,我一定答应你,可是现在,你一定要让我替你疗伤啊!” 青衫客却又将二人的双手放在一块,刘嘉与青秀儿忙地相视一眼,便听青衫客说道:“没有用的了,该来的一切都要来的!” 云朝忙奔过来,刘嘉别过头望向云朝,急忙问道:“王前辈怎么样了?” 云朝摇摇头,刘嘉已然知道,王猛已然遭了不幸,然青衫客仗着体内功力深厚,硬撑到了现在。(..tw好看的小说)云朝见青衫客气若游丝,也赶忙说道:“前辈,你不会有事的,我们这就给你疗伤,但你快告诉我,到底是谁伤你成这样?” 青衫客摇摇头:“没用的,我自己的伤势我清楚,但老夫能在临死之际,再见着你们两个,心愿已了,现在秀儿已有了依托,老夫死也瞑目了……。” 刘嘉又将真气输入到青衫客体内,青衫客却推开了刘嘉的双手,叹口气道:“没有用了,老夫就知道,十五年前拳谷的那一战,报应终是要来了,没人可以逃脱掉的,但……但是你们一定要……一定要担心三绝剑士的安危……。”青衫客说到这里,终于是交待完了所有事情,也因为功力耗尽,而闭上了眼睛。 云朝与刘嘉见青衫客已然气绝,他们全不料一代剑客青衫仗剑,便这么定定地去了,心中全都是说不出的难受滋味,想起青衫客与自己的出生入死,二人不禁潸然泪下。 青秀儿却怔怔地看着父亲的尸体,她似乎已哭干了眼泪,就这么怔怔地看着青衫客的尸体,再没说出一句话来。 刘嘉见青秀儿一反常态,连忙宽慰道:“秀儿姑娘,你要想开些,人死不能复生……!”刘嘉也不知道怎么宽慰青秀儿,只是知道自己一定要说些什么的。 云朝却问道:“秀儿姑娘,你快告诉我们,到底是谁杀了青前辈,我们一定替他报仇!” 青秀儿猛然一怔,疯了般说道:“是他,一定是他!就是掳去我的那个蓝衣人,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他那双锐利的眼神,是他杀死了爹爹与王叔叔,山庄里的人,全都害怕的跑掉了!刘大哥、云大哥,你们教我武功好吗?我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为爹爹报仇!” 刘嘉拍了拍青秀儿,见她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这才说道:“秀儿姑娘,你爹爹的仇我们一定会去报,但你现在要做的,只是要好好的活下去,这样才能对的住你爹爹的在天之灵啊!” 青秀儿怔怔地点了点头,也不知听没听懂。云朝却忽然道:“糟糕,我怎么忘了三绝剑士,青前辈已死,下一个被杀的对象,有可能就是他们三个!” 刘嘉忙道:“那我们事不宜迟,尽快赶回武林宗!”刘嘉又望向青秀儿道:“秀儿姑娘,你也和我们一起去!” 青秀儿怔怔地点了点头,她已无法,他现在能依托的,就只有刘嘉与云朝二人。 三人草草葬了青衫客与王猛,便携着青秀儿又连忙往回赶去。 刘嘉与云朝二人买下两匹快马,携着青秀儿马不停蹄地朝武林宗赶去,他们知道凶手现在也许也和他们一样,正赶着去武林宗呢。如今那凶手刚刚杀死青衫客,定然不会去远,若要赶在凶手之前到达武林宗,或许三绝剑士便可幸免于难。 二人心想如此,更是催动跨下神驹,一刻也不敢耽搁。青秀儿只觉耳旁生风,呼呼声不绝,只得牢牢抱住刘嘉的腰,才感到一丝欣慰,不禁面已绯红,生出异样情素。 刘嘉在马上急驰,只觉青秀儿双臂环抱,脸颊也紧贴在自己背上,便感后背一阵火热,刘嘉心中一颤,顿觉一股热流涌遍全身,猛然间想起小筱的死状,刘嘉心中不禁暗暗发誓,一突要竭力保护秀儿,再不会叫他受到伤害,刘嘉同时也感受到青秀儿的体温,禁不住的砰然心动。 .,! 第六章 疑惑 云朝与刘嘉二人,听得青衫客在弥留之际的最后一番话,终是心念三绝剑士的安危,因为这三人在十五年前也曾参与过拳谷一战,并且还杀死了“虎形摧骨”的传人――刘虎。(..tw好看的小说).是而二人想到此处,忙地携了青秀儿,马不停蹄地便往回赶。 刘嘉与青秀儿在赶路途中,竟意外地生出少许模棱两可的情愫出来,这也令刘嘉好生意外,但他现在也顾不上这般儿女私情,因为他知道,这回等待他的对手,将会是个不世出的高手,且看此人隐忍这么久,若要出击,必定会是惊人的一击,也必定势不可挡。 但刘嘉想到青衫客等人的惨死,心中忽地生起莫名的哀伤,体内也是充满悲痛的力量,他发誓,为了正义,绝对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三人奔了一日有余,直将马匹累得够呛,这才来到武林宗的大门前。云朝不作细想,连忙携着刘嘉与青秀儿,直直闯入大堂之中,恰巧碰见正在堂内来回踱步的凤鸣。 凤鸣见了云朝突地一脸惊讶,全不料他们竟会如此快的回来,又见着刘嘉身后神情漠然的青秀儿,心中更自疑惑,赶忙问道:“公子,你们这么快回来啦!秀儿妹子怎也来啦?” 云朝不待回答凤鸣,赶忙便问她道:“你三位叔叔可在?” 凤鸣一脸疑惑:“在啊!公子,你找他们吗?”说罢大声将三绝剑士给喊了出来。 三绝剑士一见着云朝,便发现他满面急切,再看刘嘉紧锁眉头,青秀儿却是一脸的哀伤。三绝剑士看罢这里,也心觉异常,急切间问道:“公子,发生了什么事?” 云朝这才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以及自己与刘嘉的一些揣测,都说于众人听了。三绝剑士听完,个个面色凝重,缓缓才叹罢,森然说道:“十五年前,老宗主率领一干武林豪侠杀入拳谷,虽是灭了拳谷,但却令邪拳三大传人逃脱,还引得蒙古国入侵。老宗主本就身受重伤,再连夜赶去阴平关一战,虽是驱退了那些贼子,但老宗主却因为伤势过重,再也没能起来!而我们四位兄弟,也俱都折在了那一役中,此等结局,真可谓得不偿失啊!” 年老的剑士重重地叹口气,又接着道:“邪拳三大弟子逃脱,我们便知迟早会有报复的一天到来,然时隔十五载,却不料这报复竟来得这么晚!” 刘嘉踏前一步,问道:“时隔十五载,三位前辈可还记得逃脱的是哪三位?” 三绝剑士说道:“这我们又怎会忘记?便是继承人刘天龙,以及他的师叔刘苍鹤、师弟刘巳。(..tw)” 刘嘉道:“这就对了,我师父在八年前便已亡故,而我师伯刘苍鹤,也于两年前逝于阴平关外的乱石岗内,这两人的死,都是我刘嘉亲眼所见,决不会有假,那剩下的也只有刘巳,照理说…刘巳的武功全不会达到那层境界,但据秀儿所说,杀青老前辈的人正是半年前掳去她的人,因此……我推断凶手并不是刘巳,十五年前自拳谷逃脱的,一定还有第四个人!” “第四个人……?”众人惊呼,俱都直直盯着他问道,“那这第四个人是谁?” 刘嘉环顾四周,突地笑道:“都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那个人自然不会是我。” 众人也知他在说笑,他刘嘉虽是邪拳的继承人,却实为平将军的儿子,又曾与云朝等人出生入死过,自然不会是凶手。然云朝觉得刘嘉话里有话,忙问道:“别卖关子了,你心里一定还有个人选。” 刘嘉也在心中不断盘问自己:这第四个人究竟是谁?蓝大先生的真实身份又会是谁?听得云朝急切的问道,方才若有所思地说:“或许……只有我们去到了那个神秘的沙漠禁地,才能揭开这一切的谜底。” 刘嘉说到这,猛然间想起何昀曾对他说过的一句话,她当时说她自己也曾去拳谷寻找刘邪的尸体,欲将尸蛊置入刘邪尸体内,但却是没有寻到,埋葬刘邪的棺材,却是一具空棺。自己当时还以为刘邪遭了天劫,已是尸骨无存了呢!但现在想想,难道…难道那第四个人就是他……? 刘嘉想到这,突觉肩头被人一拍,只见云朝面色凝重地问道:“照你这么一说,那地方便是龙潭虎**,也得闯上一闯了,但不知我们这回要去多少人呢?” 刘嘉面色凝重地说道:“多多益善!最好将老泰山与杜环也叫上,因为我们这次,极有可能遭遇平生仅见,而又最可怕的对手!” 云朝点点头:“我这就差人叫他们两个过来,明日一早我们便动身。” 刘嘉摇摇头,想起了沙漠中的种种可怕,凝重地说道:“不急于―时,那可是要穿越戈壁沙漠,我们一定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三日!就三日后我们启程!” 云朝应允道:“好,那就三日后!但在此期间,我们大家一定要呆在一起,免得遭了对方的毒手!” 凤鸣与青秀儿又怕自己被众人抛下,忙地说道:“三日后我们也要去!” 见刘嘉又怔怔地望着她俩,凤鸣以为刘嘉要拒绝,哪知刘嘉轻轻地拉住了秀儿的手,轻声说道:“那是自然,秀儿我答应过你爹爹要照顾你,就算我走到哪也不会丢下你!” 青秀儿的双手被刘嘉这么一握,又听得他这一番话,忽地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忍不住心中感动万分,不禁黯然泪下。 这是什么……?感动吗……?还是那种模棱两可的爱情,已在两人之间悄悄地萌芽? 凤鸣看到动情之处,也忍不住望了云朝一眼,云朝也将凤鸣的手紧紧握住,目光坚定,虽不说一句话,但凤鸣已然全都明白了他的心意。 .,! 第七章 整装待发 三日后,沙漠边陲小镇。(..tw好看的小说) 刘嘉已领着云朝几人,来到这处临近沙漠的小镇,老泰山与杜环也已到达这里。在听说青衫客几人被杀的事情之后,二人无不气愤以及,纷纷表示愿随刘嘉前往沙漠,找到那个凶手以后,将之碎尸万段,为青衫客、地通狮几人报仇。他们也都知道,武林宗少了青衫客几人,无疑是重大的损失。 现在众人经过三日准备,已养足精神备,并准备好了充足的水粮,完全可去沙漠一行,现在只等刘嘉在这里办完最后一件事了,那就是买骆驼,因为马匹的脚程虽快,却不利于沙漠疾行,沙漠中滚烫的沙子,也唯有骆驼脚掌下厚厚的肉茧才能应付,而且骆驼有驼峰,就算在沙漠中几天不吃不喝,但凭借着驼峰中的蓄备,几天之内都会安然无恙。 所以众人来到这里,先得将马匹托付给可靠的人看管,然后购置骆驼,才可去沙漠一行。而刘嘉竟说他在这附近有熟人,可以帮到他们。众人都自疑惑,这么偏僻的小镇里,刘嘉怎么可能会有熟人呢? 然而刘嘉却真的有熟人,他此刻正找到了骆丽塔与络腮胡子,当刘嘉叫出了洛丽塔的名字之后,洛丽塔一脸惊讶的望着面前的汉子,以及他身后的男女老少,疑惑地问道:“你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 刘嘉心知自己此时面上已没了半点胡渣,衣服也还算干净,难怪她会认不出自己。但想来这也真是好笑,自己邋遢时凤鸣认不出自己,而等自己干净的时候,洛丽塔又认不出自己来了。 刘嘉眼见他二人当真已认不出来自己,忙表明身份道:“我是刘嘉啊!就是在沙漠里,被你们救起的那个。” 洛丽塔与络腮胡子这才看了出来,络腮胡子当即一拍刘嘉肩膀,连忙道:“是你啊!你弄得这么干净,当真还认不出你来了!” 洛丽塔也是紧盯着刘嘉看了好一会,才惊讶地说道:“当初看你如此糟蹋的模样,没想到收拾干净了,还是人模人样的嘛……!” 刘嘉一听,忙尴尬地笑了笑,洛丽塔这才发觉自己话中有误,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缓了一会,刘嘉开口道:“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是想寻求两位的帮助。” 络腮胡子也是个痛快人,闻言当下笑道:“有什么困难但说无妨,只要我力所能及,―定相帮。” 刘嘉这就将自己想购置几匹骆驼,以及要将所骑乘来的马匹托于他照料的一事说了。络腮胡子当即点头应允:“这好办,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你将马匹留于我这里,幸好这几日我们不行商,就暂且借你几匹骆驼便是了。” 刘嘉听完非常高兴,当即要兑些银两于他,哪知络腮胡子脸一板,冷声说道:“你这么做便是不将我当兄弟,切莫如此了,快快收起你的银两吧!” 刘嘉见络腮胡子说得如此坚决,只得作罢。[..tw超多好看小说]却听络腮胡子又接着道:“你们此去沙漠一行,又俱都是外乡人,恐会迷路,还是让我妹子陪你们一同前去,也好给你们做个向导。” 刘嘉心知此去凶险万分,又怎能连累了旁人,连忙摆手道:“怎可劳烦了令妹,在下此去也是有急事,况且我对沙漠的地形也有所了解,此去水粮也备得很是充足,当不会有事!” 络腮胡子见刘嘉拒绝得如此决绝,心知他必有难隐,当下也不勉强,客套一番便算了。哪知洛丽塔却忧心忡忡地道:“你们此去沙漠,一定要快去快回,便在几日后,又要有风暴要来了!” 刘嘉客气道:“多谢关心,待我此去回来,再找两位痛饮,届时由我请客!” “好,一言为定!”络腮胡子与他击掌一笑。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只等一切俱已准备妥当,刘嘉便别了这兄妹二人上得路去。洛丽塔定定地望着众人远去的背影,忽地开口问道:“哥哥,依你看,他们这是要去干嘛?” 络腮胡子怔怔地望了远处一眼,便道:“我虽不知道他们去干嘛,但我已看出他定是个了不起的侠士,而我也在他眼中读懂了两个字。” “哪两个字?”骆丽塔忙问。 络腮胡子定定地说道:“哀伤……” “哀伤?似乎他是一个很神秘的人呢!”洛丽塔喃喃地说道,显得若有所思,满脸尽是一片绯红,也不知是因兴奋,还是被这落日的晚霞给映衬的如此。 刘嘉一行人一直往西南方向行进,赶在天黑之前到达了最近的一个绿洲,众人便就地休息,升起篝火。刘嘉望了望这片绿洲,叹了口气对众人说道:“这里就是这片大沙漠中唯一的一块绿洲了,再往前便只是一望无际的大沙漠,我们现在这里吃饱喝足,然后补齐水粮,接下来的路将会异常艰辛了,大概还有两天的路程,所以我们的食物和水一定要有节制地饮用,这样才能保证这一个来回的饮用。” 众人也知刘嘉先前来过这片沙漠,知道他所言不假,所以俱都照他所说的去做了。凤鸣扫了扫这片绿洲,只见四周皆是绿叶葱葱,灌木丛生,心下不觉释然,心说这大沙漠也没有刘嘉说的那么可怕啊!然而她却不知道,这大沙漠若是发起威来,当真是震慑天地,令人胆寒。 第二天,只见一片巨大的火红从沙漠的边缘升起,照射得这片沙漠俱都是一片红彤彤,众人趁着清晨天气不是特别的炎热,急忙便上路了。直到正午烈日炎炎的时候,太阳便发起威来,烤的沙地一片炙热,众人嗓子里也俱都冒起烟来,老泰山何时受过这等罪来,忍不住地骂骂咧咧,俱都是骂那老天不长眼那一类的话。 转眼间太阳便落山了,待到夜里漆黑之时,沙漠里又冷的怕人,这里是一片荒漠,可不比昨日众人休息的那片绿洲,所以众人俱都冻得瑟瑟发抖,直到了此时,凤鸣才真正感受到了沙漠的可怕,况且她还没有经历过沙漠中真正的风暴。 好歹众人都有武功,还可以抗拒这极冷极热的天气,但这可苦了青秀儿,她一介弱女子,浑身全不会什么武功,一到夜晚,连嘴唇都冻得发紫,刘嘉只得不断朝她体内输送内力,这才勉强让她不至于病倒在这片荒漠里。 就这样走走歇歇,一直到了第二天的傍晚,众人才到了一片断崖处停了下来。这里说来也怪,对面之处像是一片落崖,约莫五六十丈高度,但这断崖俱都是黄沙组成,也不见得坍塌,就这么忽地一下形成了一处沙漠断崖。 刘嘉看了看这片地段,又环顾了一下四周,方才对众人说道:“好像就是这里了,今晚我们便在这里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就有可能到那里去了。” “这里……?”众人闻言俱都一惊。却见凤鸣左左右右,前前后后来回跑了好几圈,终于是忍不住地问道:“怎么会是这里?这里好像并没有什么入口……!” 刘嘉却走到了落崖边,向下看了看,又朝着众人神秘一笑,方才说道:“我们需得下到这处落崖之下,待到明天日出之时,便可见分晓了。” .,! 第八章 五行大地 初晨,晨曦的第一缕阳光自沙漠的水平面照射过来,正好便照射在了这一处沙漠的断崖面上,顺便也将刘嘉等人给催醒过来。 刘嘉刚朦朦地睁开睡眼,便见一道阳光直射向那片断崖,连忙喊叫起众人说道:“你们快看,那道入口马上就要出现了!” 众人精神俱都为之一振,忙顺着刘嘉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千道万缕的阳光犹如丝线一般地直射向落崖的断面,仿佛又像是千万道水柱一般,缓缓地冲刷着这层断面,那断面上的沙层,仿佛就如被雨水冲刷一般,纷纷往下脱落,随后沙土飞扬,整个断崖俱都开始坍塌,众人只感觉眼前黄蒙蒙的一片,黄沙直泻千里,声势浩大。 待到黄沙落尽,众人眼前俱都为之一亮,只见原本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断崖,似乎是被这千丝万缕的阳光给冲刷一般,黄沙俱已散尽,现在已露出黑黝黝的一段裂岩来,裂岩大概有十丈的高度,其间有一处石门,看其样似乎坚不可摧。 众人俱都看得目瞪口呆,全没料到这世界之大,竟然会有这等奇观出现,唯一刘嘉一脸微笑地看着这砰然出现的石门,似乎早已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 “我的天哪!这是什么道理?”凤鸣也不禁发出一声惊叹,“这是怎么形成的?刘大哥你怎么会知道这么样的一个现象?” 刘嘉笑了笑:“因为我找到过这里,也不知怎的,我脑中仿佛对这里有着很深的印象,也没怎么寻找,好像冥冥之中早就规定好的一般,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里!” 老泰山看了看这道石门,忽地操起了身上的板斧,嚷嚷道:“不就是一道破石门吗?看我来泰山去把它劈了!”说罢大踏步就要往前去。(..tw好看的小说) 刘嘉见了,连忙就将老泰山给拦了住,急忙说道:“泰盟主,切不可莽撞!这石门碰不得,上次就是因为我碰了这道石门,结果非但没有将它打开,反而使我产生了幻觉,只觉得天旋地转,接着我就迷了路,差一点便将性命给丢在了这片荒漠里!” 老泰山见刘嘉说的如此郑重其事,这才悻悻作罢,但不满地问道:“那这该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道石门,而不进去吧!” 刘嘉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这次来,自然是有所准备的,不然我区区刘嘉,又怎敢劳动大家?”刘嘉说到这里,看了看云朝,说道:“云朝,将东西拿出来吧!这石门日落前便会消失,看来为了赶在日落之前能进去,只好出此下策了!” 云朝应允了一声,便见他从驼背上拿下几个包裹,分别与刘嘉二人,小心翼翼地将这包裹堆在石门旁,又缓缓地牵出引线。.tw[]杜环看到这里,恍然大悟地说道:“这…这是火霹雳吧!” 刘嘉冲他微微一笑,说道:“这门的开启方法很是奇特,我们不懂其法,唯有出此下策!”刘嘉说完,便与云朝二人将引线引到了众人身前,又吩咐众人将骆驼的眼睛和耳朵蒙上,以免骆驼受惊,发生奔跑,到时候失了骆驼,众人想出这沙漠就难了。 云朝眼见一切准备妥当,方才点燃引线,看着引线“哧哧”地燃着火花,众人忙将耳朵堵上,远远地躲到了骆驼的身后。 但见那团燃着的引线,便如一条火蛇一般迅速游走,很快便已燃到了火霹雳旁,伴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响声,是门旁顿时冒出一股青烟,待到青烟散尽,便见那石门已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众人缓缓靠近那个洞口,只见里面漆黑一片,似乎深不见底,但众人情绪高涨,纷纷便要入洞一探究竟,但刘嘉怕众人俱都进入洞内,骆驼没了人的束缚,会只见溜走,到时候失了骆驼,众人再想离开沙漠就难了。 商量了一阵,三绝剑士便答应留下来,照看洞外的这批骆驼,相互也做好接应准备,免得被敌人炸塌洞口。 刘嘉见这样这般,方才放下心来,便点亮早已准备好的火把,领着众人缓缓往洞内探去。众人紧走了几步,但觉四周漆黑一片,只看到火把的光亮印出的十步距离,便再也看不到边了,四周俱都是漆黑的一片,仿佛无边无际,让人浮想联翩。 青秀儿因为紧张,紧紧地抓住刘嘉的手臂,片刻也不敢放开,生怕一旦放开,他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众人又走了片刻,忽见前方黑暗之处,仿佛有惨绿之色,刘嘉一惊,以为前方有人,方待叫众人凝神戒备,待到再靠近一些,却突然发现,那前方绿幽幽的惨碧之色,好像是从那地底冒出的火焰,但这火焰透着凉气,众人只觉这洞内在这绿幽幽的火焰炙烤下,反倒越发的阴冷了,这绿色的火焰,仿佛就如阿鼻地狱冒出的鬼火一般,真个令人直打寒颤。 众人俱都看得心惊不已,怎会料到在这神秘的洞内,竟还会出现如此的奇观,便在这时,却听青秀儿喃喃地说道:“这里……,这里好像就是…好像就是那蓝衣人关押我的地方!” 刘嘉听得一惊,急忙问道:“秀儿,当真是这里吗?” 青秀儿点点头,深深地想了一会,又接着说道:“我在这里,好像还看见过一轮好大的圆月,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了!” “圆月?”刘嘉奇道,“这地底下,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圆月呢?” 刘嘉刚说到这,便隐约瞧见前方忽地出现了一阵黄澄澄的光亮,凤鸣连忙指着前方呼喊道:“快看,那是什么?” 众人顺着光亮看去,竟真的看到了一轮黄澄澄的圆月升上了夜空,月光不是射向四方,反而直直地照向下面,印在在一面圆台之上,四周便在此时又忽地腾起许多绿幽幽的火焰来,照得这片沙漠地底的大地上一片明亮,似乎再也不需要点燃火把来照明了。 刘嘉这才借助这片光亮,看清了这处地底大地,只见这片大地无边无际,也不知道有多大,越往远处,看到的就只能是无尽的黑暗了,刘嘉全没想到,在这沙漠地底,竟然还会有这么样一处地下世界。再看那脚底的大地之上,到处皆是裂缝,也不知这裂缝会有多深,又延伸到何处,那绿幽幽的惨碧火焰,正是从这裂缝之内冒出来的。 但是这火焰俱都是在众人身旁的方圆十丈外冒出,在众人脚底下的,也有许多纵横交错的裂缝,裂缝中没有惨碧的火焰从中冒出,但是却有晶莹剔透的水源,在这裂缝之中来回流淌,仿佛是有生命的一般。 刘嘉一时看得痴了,他隐约觉得,这片地底奇观,仿佛和“悲神之眼”幻化出的太虚幻境差不多,他这时才恍然明白,自己能来到这里,并不是巧合,而是冥冥之中自有的定数。 刘嘉看到这里,忽地喃喃说道:“这里,这里…好像就是太古时期的五行大地,也是蛮荒时代的真实写照呢!” .,! 第九章 五行结阵 众人看到这片地底奇观,也正自惊讶不已,却见刘嘉两眼发直,忽地喃喃开口说这里好像是什么太古时期的五行大地,又是什么蛮荒时代的真实写照,俱都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刚想过去问他,却见刘嘉身子猛地一颤,双眼茫然地看着众人,问了一句:“刚才我好像说了些什么,但是我却忘了,你们听到没有……?” 云朝一脸疑惑地拍了拍他说道:“你当时好像是痴了,说这里是什么太古时期的五行大地,又是蛮荒时代情形的真实写照,难道你不知道吗?” 刘嘉怔怔地看着云朝,显然是对刚才的事情一无所知,却在这时,忽听得凤鸣一阵疾呼:“你们快看啊,那里怎么出现了一团光晕,那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众人俱都被凤鸣这一声疾呼打断了思维,也感到了身后有隐隐的光晕出现,忙转身去看,只见身后那圆台的四周,果然出现了层层光晕,将这高近三尺的圆台团团围住。(..tw好看的小说)。 刘嘉忙向前紧走几步,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帘,只见这圆台的四周,皆被这一层层的光晕给照的通亮,圆台的四周,还立着十二根通体漆黑的木柱,刘嘉抬头看了看,也看不到顶端,再往下看,却见这木柱的底部好像还有一丝缝隙,好像这木柱是被生生直**这地底的,也不知掩埋了有多深。 刘嘉试着敲了敲这木柱,感觉质地很是坚实,一时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木料,竟然这么久也不见腐朽。 众人绕过木柱,继续往前走去,突地地面的裂缝之中又腾起团团火焰,俱都是火红之色,围绕在这十二根木柱的内侧燃烧不停,众人俱都被这突然腾起的火焰给吓了一跳。这火红的火焰虽是妖娆,但与这片大地边缘的绿色火焰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确是好过那阵阴冷的感觉。 众人不敢在这片冒出红色火焰的地方多做停留,急忙掠过这并不很高的火焰,往着那片层层光晕走去,渐走渐近之后,众人又隐隐看见几口青铜铸的大鼎,摆放在圆台前的一丈之处。适才众人在远处并没有看见这些大鼎,然而掠过那一圈红色火焰,却反而看到了这几口大鼎,众人俱都为之惊讶,当真没有想到,这个地方竟会有如此多的神奇事情发生,但再看看这个另类的地底世界如此的诡异莫测,当真是什么事请都有可能发生的吧! 刘嘉又往前走了几步,这才看清青铜鼎的全貌,细细一数,竟有九口之多,俱都呈环状排列在圆台的四周。待到再走近一些,却发现这九口大鼎上,好像还铸了一些图画在上面。 众人俱都好奇,忙凑近了些观看,只见这青铜鼎上铸的一些人,俱都乘着小舟在河道中,手中拿着量尺一样的东西,也不知是在干嘛? 刘嘉看得直皱眉头,又来到了另外一只鼎前细细查看,只见这只鼎上铸的一些人,好似在开凿河道;另外一只大鼎上铸的一些人,又好像是在开凿山体。 刘嘉看不懂这些,不禁问向身旁的人:“你们看得懂这是些什么图画吗?” 却见杜环略显沉思道:“这些鼎上,铸的好像是一些人在开凿河道,好像……好像是在治水,是几幅治水图……!” 云朝听到这里猛地一惊道:“难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大禹治水图?” 刘嘉心中也猛地一颤,急声道:“这么说来,这九口大鼎,难道就是禹王鼎,便是禹王平定九州之后,为镇九州而铸的九鼎……!?” 云朝点了点头道:“自禹王治水,为了疏通河道将洪水引入大海,便五斧劈山,统一天下之后,便将天下划分为九州,后又为镇压这九州而铸九鼎,看来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九鼎没错了,只是不知怎会在此地出现了?” 刘嘉若有所思地说道:“若这九口青铜大鼎,便是传说中的禹王九鼎的话,那么……那么这十二根木柱,应当就是那擎天柱了!” 老泰山听得也是一惊,连忙问:“你是说,这十二根乌漆麻黑的木头柱子,就是上古时期撑起坍塌的天的…的那十二根柱子?”刘嘉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显得心里也没有什么底。 然众人听得这么一说,都显得异常兴奋,俱都没有料到会在这地底下,看见这些上古的神物,兴奋之余都有些疑惑,却听凤鸣又说道:“听你们说来,这些东西都不是凡物,那就不知道被这些神物层层围住的那圆台,又会是什么东西,会不会更为神奇呢?” 众人听得凤鸣说完,更为显得莫名亢奋与好奇了,俱都绕过这九口大鼎,来到那层光晕前停下了脚步,放眼望去,只见这圆台约莫十丈方圆,看着也并没有什么奇特,只是其间有一副八卦图,约莫一丈方圆。 刘嘉眼里甚好,隐隐看见那八卦图的阴阳两极,是被一条石质的“s”隔开,那黑白两极,竟是两湾水在里面,不过一边的水是漆黑之色,犹如墨汁;另一边的水却清澈异常。 刘嘉再看,只见那清澈的水里,隐隐摆放了一颗通体漆黑的珠子;而那漆黑的水里面,却隐隐摆放着一只通体白亮的珠子,是以那湾水虽是通体漆黑,但那颗珠子隐隐透着白亮,故而刘嘉便能一眼看得出来。 这一黑一白的两湾水,以及其中相反摆放着的一黑一白两颗珠子,便构成了一副太极八卦图。那顶上一轮明月,也不知是何材质制成,便这么凭空升起在半空,光亮源源不断地倾射到那一黑一白两湾水中,又因为放射映射出来,便构成了那层层白色的光晕,围绕在了那圆台的四周。 刘嘉看到这里,先是一诧异,随后猛然一惊,喃喃道:“这九鼎为金;十二根擎天柱为木;太极的阴阳两极为水;裂缝中腾腾冒出的火焰为火;这五行大地为土,由此数来,这金、木、水、火、土在这方寸之间已样样占尽,那么这样看来,这光晕之间的圆台,莫不是蛮荒时代的先人们创造的五行结阵吗?” 众人听得又是一阵疑惑,忙不解地问道:“你刚才说的什么五行大地,现在又是什么五行结阵,这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刘嘉皱了皱眉头,显然在回忆,缓缓才道:“我也不知,我只是听我师父说的,他只告诉我在蛮荒时代,天下俱都是由五行组成,这五行结阵,便是由当时的一位先圣创造的,据说习练五行之气的人,便可由此阵将五行合一,从而使五行邪拳达到天人的这一高度。” 青秀儿久未开口,听完不禁满脸兴奋地说道:“那刘大哥你,何不去到那阵中看看,看能否也将你体内的五行之气合而为一呢?” 刘嘉虽未通过师父习练过那蛇形之气,但他天资聪颖,已达触类旁通,这“蛇形伤脉”的功夫也练得**不离十了,唯一只缺的便是那一股五行之中的“水之气”,以及将这五种劲气合而为一了,但他现在见到那太极八卦中的两湾水,心中豁然开朗,心知练成“水之气”有望,若今日便能将这五行之气合而为一,岂不是天助我也,到时候与那凶手相斗,也不至落了下风。 刘嘉心念于此,当下紧走几步,便向那阵中跨去,那知身体刚一触及那层光晕,却猛地一颤,随后便见那层层光晕,铺天盖地的朝着众人席卷而来,刘嘉心中猛地一惊,也来不及做任何的思考,便见眼前猛然一黑,就都什么也看不见了,这四周留下的,却只有黑暗,无尽的黑暗…… .,! 第十章 幻阵(上) 刘嘉置身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心中猛然一慌,连忙大声呼喊众人,然而呼喊声过后,却什么也没有听见,没有人答应,也没有自己呼喊的回音,四周皆都一片黑暗,外加死一般的寂静。[..tw超多好看小说]。 刘嘉心里着实发慌,他实在没有料到在这节骨眼上,会出现这样的变故;他也实在是不知道,众人怎么便会在这一瞬间,俱都忽地凭空消失了? 他细细回想着当时的每一个细节,只想到自己的身体刚一触及到那层光晕的时候,身子似乎猛地颤抖了一下,随后便见眼前的那层层光晕,忽地四散了开来,便朝着身后的众人铺天盖地地席卷而去。 可是就算众人是被这层层光晕给害了性命,然而却并没有听见众人的惨呼声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大家怎么就突然不见了呢?刘嘉不住地在心里盘问自己,便如他这样冷静异常的人,在如今碰到了如此诡异的事件之后,也不免的心里慌乱,着实是没了主意。 “秀儿……!你在哪里?你听到我说话吗?”刘嘉又忍不住地大声呼喊着,他现在虽是慌乱,但担心青秀儿的心情更为沉重一些,所以连忙大声呼喊着青秀儿的名字。 “刘大哥,你是在叫我吗?”却在这时,忽地从刘嘉的身后,传来了一声幽幽的回应。 刘嘉忙惊喜地转过身去,他以为是青秀儿听见了他的呼喊声。然而就当他转过身去的时候,却是大吃了一惊,吃惊地看着眼见的这名女子。 只见眼前的这名女子,长得与凤鸣有几分相似,但却绝不是凤鸣,因为眼前的这名女子显然比凤鸣还要小一些,这一点刘嘉是能看出来的;再者眼前的这名女子,身上穿的是一件通体白色的裙子,然而凤鸣穿的却是一件粉红的衣服,所以就算凤鸣要换衣服,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换上一件,当然,她也绝不可能在这么黑的环境下来换衣服,除非她的脑子里有毛病。 刘嘉这会看着眼前的这名女子,显得有些不可置信,脑子里一片空白,竟这么痴痴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也不知该说什么。 却见那白衣女子朝着刘嘉勾了勾手,朝着刘嘉轻声说道:“你过来呀刘大哥,难道你不认识我了吗?” 刘嘉看着这个女子,猛地心中一怔,忽地开口说道:“你……你是小筱?!” 那白衣女子柔声说道:“对呀,刘大哥!我就知道你还不会忘了我,我就知道你对小筱最好了!” 刘嘉心中猛然一颤,忽地想起了八年前的种种,想起了小筱为救重伤的自己,而惨死在了五毒子的手中,他此刻已然认为,这是小筱的亡魂来这里看望自己了,所以连忙问道:“小筱,你……你在那边还好吗?” 那白衣女子悠然说道:“刘大哥,我在那边很好呢,你快过来呀,不要再管那些江湖恩怨了好不好?快和我一起去那边吧,到了那里,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刘嘉一脸茫然地看着那白衣女子,忽地感到身心无比的疲倦,仿佛再也不想挑着肩上的那副重担了;也再不想管那些个是非恩怨了,只是想静静地陪着小筱,弥补她以前受到的伤害。 刘嘉脑中一片茫然,讷讷地说道:“好,小筱……刘大哥答应你,我再也什么都不管了,现在就和你去那边,我会一直陪着你,再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你等着我啊……!” 刘嘉说罢缓缓地朝着小筱走去,刚走到她的身边,便想用手拉住她,却猛然拉了一个空,抬头看时,却见小筱又在自己身前的十丈处招手说道:“刘大哥,你走快点啊,小筱在那边好寂寞的,你快点来陪我啊!” 刘嘉又怔怔地看了一会,喃喃说道:“好,你等等刘大哥呀,刘大哥马上就来……!” 刘嘉又茫然地朝前走了几步,忽地被脚下的一个石子给猛地绊了一跤,浑身猛地打了个激灵,忽地想起了云朝;想起了青秀儿和凤鸣;想起了自己生死未卜的同伴们,心念于此,猛然抬头看向身前的小筱,却见她是如此的生疏了,虽尽在咫尺,却又是那么的不切实际,遥不可及。(..tw无弹窗广告) 刘嘉心念于此,眼神中又恢复了神采,猛然间定定地说道:“不,小筱,我不能和你去那边,我还有很多事没有了解,我还有我的朋友们,他们现在都还是生死未卜啊,我一定要救他们出来!” 刘嘉说得异常坚决,坚定的目光中不留丝毫的畏缩,坦然地看着面前的小筱。却见小筱猛然间一怔,忽地哭喊道:“刘大哥,难道你就忘了以前对我的承诺了吗?你说过要爱我一辈子的,说过要生生世世陪我左右的,难道这一切你都忘了吗?离开你的那些朋友吧,他们只会给你带来烦恼;带来灾祸,还是跟我一起走吧!” 刘嘉凝望着面前的白衣女子,眼神中满是坚定,坚决地摇了摇头,怅然说道:“不,我不能和你走,我还有我的使命!” 那白衣女子听到这里,眼神中忽地满是阴冷,声音也变得满是阴冷:“让你的使命见鬼吧!都是借口吧,呵呵……你现在是为了你的什么一干朋友而要放弃我吧!告诉我,这是为什么?难道,难道你真的喜欢上了那个叫青秀儿的姑娘吗?你现在有了她,就忘了我吗?如果是这样,我不会放过她的,我要让她给我陪葬!” 刘嘉感到了那白衣女子眼中的怨恨,不自觉地倒退两步,坚定地说道:“不,不是这样的,我不能丢下了我的责任,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等我完成了我的使命,做完了这一切,我再去那边找你好吗?但是这些事没有完成,我是怎么也不会随你去的!” 白衣女子听完刘嘉这么一说,凄惨地摇了摇头,露出渗人的惨笑,眼神中满是凄凉。却在这时,刘嘉猛然见听得一阵雷鸣般的厉喝声:“孽子!什么样的使命,竟然让你将名字都给改了,你还对得起平家的列祖列宗吗?” 随着这一声暴喝,刘嘉便看见那白衣姑娘的身后,忽然出现了一位身着铠甲的将军,正用他那严厉的目光看着自己,刘嘉猛一阵心惊,不自觉地颤声说道:“爹爹……!” 来的那位将军,不是平定天平将军又会是谁?只见他大踏步上前一步,又厉声说道:“平冉,我的儿,你若心中还有我这个父亲,便将名字改过来,然后随我而去,再不要呆在这里了,这里已经没什么可让你留恋的了!” 刘嘉颤声说道:“爹爹,不可以的,我之所以叫刘嘉,是因为师父刘天龙曾对我有大恩,若不是师父,我也活不到今日,更不可能会有今日的一身武功!” 刘嘉说的坚决,但见平将军一脸阴沉,冷哼一声,又说道:“好,你长大了,有志气了,你不听爹爹的,总该听你娘的吧!”平将军说罢,便从身后拉出一位中年美妇,却不是刘嘉的母亲又会是谁? 刘嘉心中一酸,顿时想起母亲的惨死,忍不住泪流满面,思绪也是澎湃起伏,忍不住撕心裂肺喊了一声:“娘,你让冉儿好想啊……!”说罢就要扑上前去。 却见平将军一摆手道:“站住,今日你若不答应了为父的条件,就休想再认你娘!” 刘嘉身形猛然一怔,定定地立在当场,茫然无措地望着母亲,却见母亲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抽泣着说道:“冉儿,我们一家三口今日好不容易团聚,难道你就这么狠心丢下你爹娘吗?你还不过来认错,随我们一同离开这令人伤心的世界?” 刘嘉听得母亲这么一说,心中思绪万千:是啊!自己又几时享受过什么亲情呢?如今父母俱在眼前,若再不相认,还是什么男子汉,还是什么男子汉? 刘嘉想到这里,再看看眼前的小筱,见她也在冲着自己微笑,一边微笑还一边招手道:“是啊,你爹娘说得对,你快过来吧!从今往后,我和你一起侍奉你的爹娘!” 平将军和中年美妇也俱都喊道:“是啊,冉儿!你快些过来吧,快到爹娘这儿来,让我们一家人团聚吧!” 刘嘉看着面前这至亲至爱的三人,心中的堤坝终于是决裂了,眼神之中又是一片茫然,怔怔地说道:“好,我这就随你们去,你们等等我……!”刘嘉说罢,终于迈动着沉重的步子,缓缓地朝着面前这至亲至爱的三个人走去…… .,! 第十一章 幻阵(下) 云朝定定地看着刘嘉,只见他缓缓朝着那团光晕走去,见他的身体刚一触及那层光晕,那层层光晕便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忽地四散开来,朝着众人波及而来。云朝吃了一惊,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刹那间只感觉时间像停止了一样,待到反应过来之后,却见自己的四周俱都是漆黑一片,一种孤独和无助的感觉忽地充满全身。 云朝急的大叫,叫着凤鸣的名字,叫着刘嘉的名字,然而没有回应,什么声音都没有。却在这时,他的耳边隐隐传来一阵呼喊声:“朝儿,是你吗?你来看爹爹了吗?” 刘嘉猛然一惊,连忙问道:“你是谁?你怎么会认识吗?”云朝一边说着,一边四下里打量,渐渐地,他隐隐看见一位白衣人缓缓朝他走来,随后便在他身前十步外停了下来,负手而立,微笑地看着他。(..tw) 云朝乍一看这白衣人,似乎有种脱俗于世,仿若仙人的感觉,再一细看,不禁大吃一惊,惊讶地问道:“爹,是你吗?!” 白衣人悠然笑道:“是啊…我的儿,你的四位伯伯也在这里呢,你快来见过他们吧!”白衣人刚一说完,便见他的身后,缓缓地走出四位年老的剑士,确正是十五年前战死在阴平关的那四位剑士。 这四绝剑士微笑地看着云朝:“公子,你可安好?”云朝就别重逢以前的亲人,禁不住地潸然泪下,颤声应道:“好,我很好……!”云朝说到这里,已再也忍不住了,便要朝着面前的五人飞奔而去。 “爹爹,你让凤儿好想啊……!”却在这时,忽地自云朝身后,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呼喊,随后便见凤鸣冲到了云朝的身前。 只见四绝剑士中的火剑士,步履蹒跚地踏前一步,老泪纵横地喊道:“凤儿,你可想死爹爹了,快…快到爹爹这儿来!” 凤鸣正待上前,忽地看了一眼面前的云朝:“公子,你也在这啊!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你快看呀,我爹爹还有你爹爹正在叫我们呢,我们快去吧!” 云朝看了看面前的五人,见他们俱都面带微笑,正冲着自己二人招手呢,云朝看着看着,忽地脑中一片茫然,缓缓地拉起凤鸣的小手,冲着她莞尔一笑:“好,我们一起过去,再也不分开了!” 云朝说的异常坚决,望着满脸已绯红的凤鸣会心一笑,便拉起她的手,缓缓朝着面前的五人走去…… 青秀儿转了两圈,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哪了。她仔细地想了想,自己先前确实是在刘大哥的身后,可当她看见刘嘉走进那层光晕之后,却突然变得恍恍惚惚,等自己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站在这里了,但这里却已不是原来所在的地方了,只见这四周树木林立,杂草丛生,遥遥看见前面不远还有一处悬崖。 青秀儿着实慌了,这里好像是一处荒山,她实在是没有料到,刚刚自己还在刘大哥的身后,怎么一转眼功夫便到了这里呢?青秀儿心中慌乱,连忙大声喊叫着刘大哥,可四周死寂,丝毫听不到有半点回应之声,青秀儿无奈,只得往前面漫无目的地走着。 走着走着,青秀儿隐约看见那不远处的悬崖边,有一位青衫老者负手而立,正背对着他遥望天空。青秀儿看着那熟悉的背影,心中忽地一阵惊喜,正待拔脚上前,忽见那青衫老者缓缓转过身来,冲着青秀儿一摆手,微微笑道:“秀儿,快到爹爹这儿来……!” 青秀儿惊喜万分,全然不顾自己的爹爹已然死了,她还当是老天都被她这份思父之情打动了,这才让他爹爹从阴间出来与她相见。 青秀儿天性本就单纯善良,当下想也不想,惊喜地喊了一声:“爹爹……!”便朝着那悬崖边的青衫老者飞奔而去…… .,! 第十二章 自相残杀 老泰山与杜环两人,已在这墓室里转了不下两圈,始终也是找不到出口,只是能看到越来越多的尸骨残骸,看这些尸体的模样,好像是被饿死的,但这密闭的墓室之中,怎么会有人进来呢?既然这些人能进来,怎么可能又出不去了呢? 两人在心中不断地想着这些问题,看着这宽大的墓室中,还燃了十几支火把,这又是什么人点燃的呢? 老泰山转的累了,忽地一**坐在了墓室的地上,破口便骂道:“妈的,我记得我们本来是在那劳什子五行大地里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这里来了呢?” 杜环也很是疑惑:“我当时只是看见刘嘉朝着那什么五行结阵走去,还没怎么反应,刹那间便见层层光晕四散开来,犹豫间便觉着脑中恍恍惚惚,却不知是怎的来到了这里?莫非……莫非我们是中了什么机关之术?老泰山,别歇着了,快找找吧,说不定还可以找到我们掉下来的那个入口呢!” 老泰山呼呼喘着粗气:“老子真是找不动了,我就知道,跟着刘嘉那小子过来,准没有劳什子好事,搞不好我们俩个,便是要将自己的老命都落在这里了!” 杜环也呼呼喘着粗气,奇怪地道:“唉,我怎么觉得这么奇怪呢?咱们呼吸怎么这么困难呢?” 老泰山此时已涨红了脸,满脸惊恐地打量着四周,忽地看到墙上那十几支燃烧正猛火把,惊慌地说道:“不好,这里本就是墓室,能供我们呼吸的空气本就很少,再被这十几支火把一烧,哪里还能剩下多少给我们!” 杜环听罢,连忙拾起地上的小石子,十指连弹,只听“噗噗”声不绝,瞬间已灭了七八支火把,墓室中顿时就昏暗了许多。.杜环正待将最后一支火把打灭,却见老泰山一把将其拦住,摇摇头道:“你将火把全都打灭了,没了光亮,我们怎么去找出口,到时候就只能在这里等死了!” 杜环闻言收起石子,点点头道:“有道理!” 话音刚落,却听黑暗的角落里突然传来了一阵阴冷的声音:“有什么道理呢,这里的门要到两天后才能打开,但是我们却都等不到两天之后了,因为…这里的空气很快就会耗尽,到时候我们一个个都得憋死!” 老泰山吃了一惊,猛然奔到那角落里,只见有个人正躺在黑暗的角落里,那人已瘦的只剩皮包骨头,气息非常的微弱。两人此时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发现这个人了,因为此人已经不能算是个活人,只能算是个半死的人了,半死的人,通常是不会让人注意到得。.tw[] 老泰山看着这个人,连忙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会到了这里?” 那人虚弱地说道:“这里是五行大地之下的地下墓室,谁只要是触动了那层光晕机关,站在外围的人便会掉下来,但是你们的运气比较好,这里的出口…两天之后便会重新开启,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出去了!但是我们这批误触机关的人,就没有那么的幸运了,我在这里不吃不喝直直等了五天,眼看还有两天,机关的大门就要开启了,但是…我已经不行啦……!” 老泰山听得一脸兴奋,只要还有希望出去,两天不吃不喝,自己也还是可以忍受得了的。但当他想到刘嘉触动那机关的时候,自己正是和杜环站在了外围,这才不幸掉了下来,想到这里,他不禁恨得牙齿直痒痒,愤愤地说道:“老子就知道,跟着刘嘉那小子定不会有甚好结果,咱们差点就被他给害了,好在这机关的大门两天后便会开启,到时候出去了再找他算账去!” 老泰山说到这里,不禁握紧了拳头,却听那奄奄一息的人又接着说道:“你们可别高兴得太早了,不过……” 老泰山一听到这里,连忙问道:“不过什么?”杜环也急道:“还有什么情况?” 那人叹了口气道:“不过这里的空气,顶多只够你们两个人一天的呼吸量,一天之后,就算你们可以挨得饥饿,也会因为空气耗尽窒息而死,不过……”那人说道这里欲言又止,好像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 老泰山听得急了,一把将那人给提了起来,急忙问道:“你小子不要说一句留一句好吗?快给你爷爷把话说完!” 那人喘息了一阵,这才说道:“不过,如果你们两个中间只能活一个的话,兴许就可以等到两天后机关开启的时候,而离开这里了!” 老泰山与杜环听完后面面相觑,只听老泰山顿时吼道:“你是想挑拨离间,想让我兄弟俩自相残杀吗?你相不相信我老泰山现在便将你给宰了,也便少了一人与我们分享空气了!” 那人听罢,却并不慌张,反而冲着老泰山凄凉地一笑:“我已是将死之人,可能马上就要死了,我现在只是善意地给你们出个主意,莫不要一时糊涂,俩人皆命丧于此,那便划不来了!”那人说到这里,忽地两腿一蹬,果然很快死了。 老泰山木然地抱着这具尸体,忽地冲着杜环诡异一笑,杜环看得心惊,颤声说道:“老泰山,你……你莫不是要真信他的吧!” 老泰山笑了笑说道:“怎么会?兄弟,就算我们死一块,也好过自相残杀的吧!” 杜环将信不信地瞥了瞥老泰山,神情茫然地靠在了墙壁上,渐渐呼吸变得困难,心中也是思绪万千,求生的本能占据了一切,他的心中也不免动了杀机,但是一时还拿不定主意,正在杀与不杀之间徘徊着,兴许一念之间,便会拔刀相向。 老泰山也茫然地靠在了墓室的墙壁上,由于呼吸得困难,脸面已变得胀红,脑中全是那人所说的话,心中思绪万千:难道……难道自己真的要命丧此地,真的不是饿死,而是憋死的吗?不行,我老泰山决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面,我要出去,与其我们两个人都要死,还不如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 老泰山想的那个能活着离开的人,当然是自己,他脑中胡思乱想,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是急促,却听杜环急急说道:“你不要喘息那么重,会将空气很快耗尽的!” 老泰山却充耳不闻,眼中已是血红一片,死死盯着杜环。杜环吃了一惊,慌忙中也感受到了老泰山的杀气,不待老泰山扑来,便“噌”的一声拔出双刀。 便在同一时间,老泰山猛一下抽出斧子,便如野兽一般,朝着杜环猛扑了过去…… .,! 第十三章 烟消云散 刘嘉眼中空洞无神,缓缓地朝着面前这至亲至爱的三人走去,他此刻脑中一片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就只是这么怔怔地望着前方,一并迈动着步子。(..tw无弹窗广告) 也不知走了几步;也不知是为何,刘嘉心中猛然一颤,眼神一片黯然,双眼中奇怪地旋转起来,心神豁然开朗,忽地大声叫道:“不对,你们不是我的我的亲人,绝不是……!” 话音刚落,便听得平定天一声暴喝:“孽子!你怎的说出如此大孽不道的话来……!” 那中年美妇也柔声说道:“是啊,冉儿!你不能这样说话!” “刘大哥,他们可是你爹娘啊!”白衣女子也附和道。 刘嘉坚定地摇摇头,他此刻的脑中清晰无比,仿佛从来都没有如此清醒过,定定地说道:“你们决不是,想我父曾是阴平关守将,是不惜牺牲性命,也要保护中原千百万人性命的大英雄――平将军!怎会像你一样,只为了与我团聚,便要你的儿子丢下朋友的性命于不顾,任由那杀害青老前辈等人的凶手逍遥法外?还有你母亲大人,你曾宁死在蒙古番僧椰迦的面前,也不愿苟活成为他的俘虏,而使之成为要挟父亲叛变的工具,你如此的深明大义,如今又怎会拦阻儿子的大义,阻拦孩儿今日所做的一切呢?” 刘嘉说到这,又将目光迎向那白衣女子,坦然道:“还有你小筱,你曾经是如此的善良,如今秀儿的爹爹被害,她唯一可依靠的就只有我了,你又怎能忍心,让这样一个心地单纯善良的女子孤苦伶仃地活在世上呢?” 刘嘉说完这一系列的话,将目光又坦然地迎向面前三人,却奇怪他们并没有生气,反而坦然地冲着他微笑起来。 却见平定天欣慰地笑道:“我的儿长大了,当真是个了不起的汉子了,如此……为父与你娘便可放心地去了……!”平定天说完,挽住中年美妇的手,便冲着刘嘉微笑着飘然而退。那白衣女子也冲着刘嘉摆了摆手,微笑着说道:“刘大哥,你说的很对,小筱惭愧,那你保重,小筱也去了……!”那白衣衣女子说罢也随后飘然离去。 刘嘉怔怔地望着面前这三个人影飘然离去,越走越远,心中说不出的复杂滋味,心神猛烈―颤,顿觉眼前―亮,忽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五行大地,不过此刻自己正站在一处悬崖边上,自己当时若是把持不住,随了爹娘还有小筱去了,也仅仅只需迈出一步,便会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刘嘉心念至此,额上不由渗出丝丝冷汗,他着实想不明白,这五行大地之中又怎会突兀地出现一处悬崖呢?但想到这里的种种诡异,想来出现这种诡异的情况,也是不足为奇的了。 刘嘉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环顾一下四周,却又着实是吃了一惊,只见云朝正携着凤鸣,二人一步步朝着悬崖边走去,还有他俩身旁的青秀儿,也正张开双臂,随着他二人―同向悬崖边走去。[..tw超多好看小说]看这三人表情呆滞,眼神空洞,似乎也受了这幻象的蛊惑。 刘嘉正觉心惊,却听耳畔打斗声不绝,忙循声望去,却见老泰山与杜环二人正斗得个难分难解,不知死活,身上伤痕累累,血染满襟,但二人却浑不知痛,兀自在那苦斗不已,似乎不斗得个你死我活便誓不罢休,看情形也当是受了幻象的蛊惑。 刘嘉看得着急,眼见云朝几人仅离悬崖边五步之遥,而自己离他们却有五十步,相救也已不及。刘嘉心念于此,心道此刻只得放手一搏了,若再不施行搭救,老泰山与杜环也会因自相残杀而死。刘嘉再不得多想,连忙催动体内真气纵声长啸,直啸的地动山摇,日月变色。 片刻啸罢,刘嘉顿感力竭,这一啸已然运动了全身真力,顿觉全身一软,便已瘫软在地。再瞧五人,俱也同他一样软倒在地,刘嘉看罢,这才重重喘了口气放下心来。 再瞧那五人一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事。却见青秀儿一脸疑惑地打量四周,惊讶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爹爹呢?” 凤鸣也奇道:“是啊!刚才我明明也看到了我爹爹,怎么一眨眼便不见了?”说完转头瞧往身旁云朝,唯见云朝茫然摇头,显然也是不知为何。然只有老泰山与杜环二人,却仍是在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须臾片刻,刘嘉缓缓站起身来,思绪一番说道:“―切皆为幻觉,恍若一埸梦境。” 老泰山听得这里,忽地一把跳将起来,不信地问道:“你说什么?这只是幻觉,那又怎会如此地真实?我差一点便杀了杜老鬼!” 只见杜环冷冷一笑,不置可否。刘嘉环视众人,见众人无碍,这才又接着道:“这好像便是五行结阵所布下的―层幻阵,任何人被这光晕罩住,便会产生幻觉,会使内心最深处、最原始的渴望重现眼前。” 刘嘉说着,又看了看云朝几人,说道:“我与云朝、凤鸣,还有秀儿四人,内心渴望的便是至亲至爱的亲人了,而你们……”刘嘉说着看向老泰山与杜环,“可能便是渴望的生命了,这便是人性最原始的渴望与冲动了,所以你们也不要因此而觉得羞愧与难堪。” 老泰山与杜环两人闻言相互看了一眼,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却在这时,青秀儿突地指向那圆形石台叫道:“你们快看,那层光晕消失了!” 众人闻声望去,果见那圆台四周的层层光晕消失不见了,刘嘉卓然道:“幻阵已破,此圆台便不再对我们构成危胁了!”说罢便又朝着那圆台走了过去。 云朝等人见罢,知晓此时正是刘嘉将五行合一的大好时机,所以也不便打扰。老泰山刚想叫住刘嘉,让他不要恣意妄为害了大家性命,但见众人皆没发对,也只好隐忍不语了,但却离着刘嘉远远的,似乎这样便觉安全一些。 刘嘉缓步踏上那座圆台,觉着并未发生意外,这才来到太极八卦图前,盘膝坐了下来。细细一看,便见八卦图四周一圈,布满了蝇头小字,刘嘉细下―看,乃是古时鸟篆,幸好还认得一些。却见乾卦上方四个鸟篆映入眼帘――“五行之术” 刘嘉眉头微皱:五行之术?怎会不是五行邪拳?但这一疑问在脑中―闪而过,也没深究,便依照上面记载的功法,缓缓将这太极阴阳两球捧在双手之中,习练起“水之气”,并试着将五行合一。 众人眼见刘嘉入定,以为他至少要习练半天,哪知片刻须俞,刘嘉便缓缓张开双目,将阴阳二球又缓缓放入太极池中,随后安静地离开圆台。 众人眼见得如此,以为刘嘉并未能将五行合一,云朝也见刘嘉面上并无半分喜悦,又见他这么短的时间内便下得台来,也以为他此去徒劳,慌忙上前问道:“怎么样?难道…练不成?” 却见刘嘉忽地―笑:“哪里,这阴阳二球真乃神物也!片刻便让我体内产生了‘水之气’,并将我体内五行劲气融汇贯通,合而为一。不过这只不过是初期,若想达到昔年刘邪那‘天人之道’、‘半神境界’,还是要下一番苦功的。” 众人听得刘嘉如此说,均没料到事情竟会如此顺利,都不禁欢呼雀跃。众人正自欢呼雀跃之时,周围那十二根擎天柱忽地放出光来,漆黑的木柱逐渐变得通体透亮,并隐隐浮现出一些画来。 众人惊奇,忙地凑近去看,只见当先那根木柱上,绘着金鼎;鼎中有水;鼎下有木;木中生火;四周皆是土地,一位先圣模样的人,正在对天膜拜,上面还有一行鸟篆,刘嘉隐约辨得:“蛮荒时代,天下俱都五行组成………” .,! 第十四章 五行变 就在众人为刘嘉习得“水之气”,从而借助阴阳球,将五行之气合而为一的这件事欢呼雀跃之时,周围那十二根擎天柱忽地放出光来,漆黑的木柱逐渐变得通体透亮,并隐隐浮现出一些图画来。 众人自是好奇万分,忙凑上前去观看,只见当先那根木柱之上,绘着金鼎;鼎中有水;鼎下有木;木中生火;四周皆是土地,一位先圣模样的人,正在对天膜拜,上面还有一行鸟篆,刘嘉隐约辨得:“蛮荒时代,天下俱都五行组成………” 刘嘉一口气将这一段看完,隐隐说道:“这好像,是在介绍五行邪拳的历史。”说罢又转向另一根木柱,只见上面绘着那位先圣,正盘膝坐定,好像在习练什么功法,周身竟五行不断变化。刘嘉心中隐约明白,这位先圣正是在习练五行之气。 刘嘉接着又看向另一根木柱,只见上面的那位先圣,正在运用五行之气拍打一位伤民,那位伤民的手骨好像断裂,耷拉在那毫无生气。然而就在被那位先圣拍打之后,那断臂竟奇迹般的复原了! 刘嘉看得不解,又接着往下看去,只见那位先圣分别用‘金之气’治好伤人的断骨;运用‘木之气’排出人们体内的毒素;‘水之气’修复人们受伤的筋脉;‘火之气’打通人们闭塞已久的**道,使病人活血通络;剩下来的‘土之气’便可修复病人受损的五脏六腑。 刘嘉看得心惊,全没料到这五行之气,竟也可用来救治伤病,当真神奇,难怪自己先前可用五行之气驱毒止血呢!原来这都是有来由的。但接下来那五根木柱上所绘画的,却都是用那相应的五行之气,而造成杀戮的埸景,其场面血腥无比,惨不忍睹,与先前那五副用五行之气救治伤病的图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众人一时也看不明白,唯有刘嘉习练过五行之气,当下吃惊地道:“难怪称之为五行之术,难道…难道这五行邪拳,便是由这五行之术演变而来?这五行之气,难道原本并不是用来杀人,而是救人?难怪…难怪刘邪会遭到天劫,从而受到五行劲气的反噬!” 众人一时听不明白,连忙问道:“你是说这五行邪拳原本是用来救人的,而不是用来杀戮?难道说……刘邪遭天劫也和这有关?” 刘嘉点点头:“确切地讲,应当是五行之气,并不是为了杀戮而产生的,五行之术的宗旨是救人而不是伤人,五行之气也是为了救治伤病,而由那位先圣勘破天机,才创造出来的。但刘邪贪欲太强,却拿这由救治伤病的五行之术演变而成的五行邪拳,用以广造杀戮,自然有违五行之术救人的本质,逆天行、违天道,当然会遭受天劫,从而受到五行劲气的反噬!其实,这五行邪拳和苗疆蛊术的道理也是一样的,原本都是用来救人,但后来出现一些心术不正者,才将它们用以杀戮和害人!” 刘嘉说到这里,众人方才明白是怎一回事,但对于如此恐怖的拳术,原本却是救人功法的这一说,显然还是不太能接受,但刘嘉却坚信这一点,急忙将那五根柱子上救人功法的口诀给牢记下来,试图日后再将五行邪拳,演变成为那救治伤病的五行之术。 直到刘嘉已然将那五篇口诀牢牢记住,那柱子上的图案这才隐隐消失,光亮也渐渐消失,木柱随后也变得一片漆黑,这一切仿佛就是为刘嘉而准备的―样,当真令人匪夷所思。[..tw超多好看小说] 刘嘉记牢那五篇口诀,忽地心血来潮,心中似乎从没有过的快乐,情不自禁地抓住青秀儿的双手,动情地道:“秀儿,待我这次了结了此事,帮你爹爹报了仇之后,我也再不管什么江湖恩怨了,我便将这五行邪拳,再次演变成为那救治伤病五行之术!到时候,我们两个再也不分开,,一起携游天下,用五行之术救治天下人,使人们再也没有伤病、痛苦,你说好不好?” 青秀儿闻言心中一喜,但她也是女儿心性,一时不好表态,满脸羞得通红,羞涩地点了点头,诺诺地说道:“好的,刘大哥,秀儿什么都依你!” 刘嘉听罢,心中腾起莫名的喜悦,但察觉众人的不自在时,这才缓缓放开青秀儿的双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秀儿以及众人笑了笑。 片刻,刘嘉环顾四周,忽地心头颤了颤,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青秀儿道:“秀儿,这里果真便是那蓝衣人关押你的地方吗?” 青秀儿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了一下,这才肯定地答道:“没错的,刘大哥,就是这里了。” 刘嘉忽地皱紧眉头,担忧地说道:“我们或许都估计错了,也许……刘邪他并没有死。” “刘邪他没有死……?!”众人顿时惊讶他说道,显然有些不可置信。 刘嘉点点头:“十五年前,刘邪遭受了天劫是不假,但五行劲气的反噬,还不至于让他命丧当场,只不过是暂时失去了功力而已,所以……他才会诈死逃命,因为他一旦功力尽失,仇家必定登门讨教,他唯有在功力未失之前,诈死逃脱,方才可避过这一劫难。也兴许,他便是躲到这里,方才逃脱了天劫的命运。” 云朝疑惑道:“这一切你是怎么知道的?仅仅凭借猜测?” 刘嘉道:“因为之前,何昀她曾对我说过,说她曾在刘邪死后,掘过他的坟墓,结果开棺之后,却发现是一具空棺,并没有找到刘邪的尸体,我便不难猜测刘邪是诈死的了,刘邪这么做的目的,很可能便是掩人耳目,躲到这里避过了天劫,后又耗费十四年的时间来恢复功力,由此可见,他的隐忍当真无人可及啊!想来他如今重出江湖,武功定是已臻化境!” 青秀儿不解地问道:“刘大哥,你难道是说,那个掳去我的蓝衣人便是刘邪?” 刘嘉皱了皱眉头,说道:“应当就是他,现在想想,刘邪劫持了秀儿,为的便是要将我们引往何昀那里,好来个借刀杀人,他与何昀的恩怨大家也都知晓,何昀的武功之高,必是与他势均力敌,他若正面与之抗衡,难免两败俱伤,所以……他便捉了秀儿姑娘,引我们前去对付何昀,他好坐收渔翁,如此轻易便收拾了他的对头!” 云朝不解地问道:“那他又为什么放了秀儿,从而暴露了他的藏身之所呢?” 列嘉叹了口气道:“这恐怕也正是他的高明之处,他是想借此引我们离开中原,若真找到这里,还有幻阵可以置我们于死地,若不是我天生有悲神之眼,使得看穿这―幻象,恐怕今日我们全都得葬身这里,却不料…这反而助我将五行之气合而为一了,这也许便是他的失策!” 刘嘉说到这里,又神色忧忧地道:“我直到现在才想明白,可能刘邪现在已赶去原都,便要与中原王了却昔日的恩怨了吧!” 云朝听得心中一惊,急道:“那我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快赶回去,决不能让刘邪的阴谋得逞!” 话音刚落,众人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抖动,众人一时惊慌,便见五行大地缓缓地向下沉去,并不时地伴随着阵阵抖动。 便在这时,遥遥便听得三绝剑士在入口处大声急呼:“公子,快招呼刘少侠他们赶紧出来,现在夕阳将落,这石门要陷下去啦……!” 云朝听得一惊,急忙道:“大家赶紧出去,这里不能久留!” 刘嘉心知这石门一旦陷下,这沙漠的滚滚黄沙,必将顺着那个被炸开的洞口汹涌而入,到时必将众人活埋在这五行大地之中。此等生死存亡关头,众人一刻也不敢怠慢,连忙施展轻功往洞外掠去。 众人刚蹿出洞口,便见身后的石门已被滚滚黄沙掩埋,此处已为平地,复不见什么断崖了。刘嘉深知这五行大地之中,少了这道石门的阻挡,必将会被黄沙填满,看来这五行大地也算彻底毁了,想到这刘嘉不禁惋息一叹,随即登上驼背冲众人喊道:“如今中原王有难,我们速速赶往原都,一刻也不得耽搁了!”刘嘉说罢当先拍动骆驼,朝着前方赶去。 众人也知厉害,纷纷登上骆驼,随刘嘉而去。三绝剑士也不多问,也立即登上驼背。 火红的太阳落在这大沙漠的地平线上,耀眼的红光无比炫目;夕阳的余晖映照在这七八只骆驼身上,反而显得无限柔和…… .,! 第十五章 隐忍的背后 原都,金銮殿上。 中原王看着眼前的这三人,怎么也不敢相信,就凭这仅仅三人,就能突破王宫的层层守卫,来到这金銮大殿之上与他对峙,但事实已然发生在眼前,也就由不得他不信了,虽然现在自己身边已被数士名侍卫层层包裹住,其中也不乏高手中的高手,但他依然还是对自己的安全没有信心,所以就在刚才那一愣神之间,他已暗派人手速传武林宗的一帮高手前来了,相信自己再多拖住对方一时半刻,云朝他们也很快就会来到。 想到这里,中原王不由得再次细细打量起面前的这三人:只见为首那一人全身蓝衫蓝裤,还用蓝巾蒙了面,所以认不出他是谁来。他的身后还站着一男一女,两位青年,只见那女子一袭苗装,面无表情,看样子也显然不是中原的子民;她的身旁站着一位长发飘逸、眉长眼细的俊年,这人中原王认得,赫然竟是那逃窜多年的刘巳。 此时只见他面带些许微笑,定定地看着自己,中原王被这目光看得浑身一寒,连忙别过,再次迎上蓝衣人锐利的目光,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闯入本王的大殿之上,究竟意欲何为?” 蓝衣人不答,只冷冷地注视着他,像是那种久遇故人的眼神;又像是仇人相见时的那种愤恨眼神。 良久,那蓝衣人才冷哼―声,说道:“中原王呀…中原王!难道你当真不记得老夫了吗?” 中原王听得这声音的确似曾相识,但又不记得什么时候在哪听过了,但见蓝衣人缓缓除去面巾,现出他的样貌,中原王不禁倒吸―口凉气,浑身颤栗不已。(..tw无弹窗广告) 只见那蓝衣人两鬓已斑白,刀削一般的古铜色脸上目光锐利如电,微微的青须下衬着两片薄簿的嘴唇,显得无比刚毅。这张脸虽时隔十五年后再次出现,也苍老许多,但中原王却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不禁耸然变色,似有不信地惊讶说道:“刘邪……你是刘邪……?!” 蓝衣老者冲他淡然一笑:“很好,你总算还记得老夫,总算没有令老夫失望。”蓝衣人此话一出,便已表明他此时的身份,赫然竟是那十五年前受天劫而死的拳谷谷主――刘邪。 刘邪此时虽只淡淡的一句,但他身旁的气势强的骇人,就连中原王也不禁被他的气势所迫,兀自矮了半分,就更不用说那些宫中侍卫了,在听得“刘邪”这两个字之后,俱都浑身一阵颤栗,恐惧地退后一小步。显然,虽时隔十五载,但五行邪拳的恐怖,仍是让人如雷贯耳,心中陡然生寒。 中原王意味深长地看着刘邪,问道:“你隐忍十五载,今日寻来,是不是为了报孤王夺你所爱之仇?” 刘邪闻言一阵冷笑:“哼…!就凭何昀那女魔,还不至让老夫如此。” 中原王眉毛一撇,道:“那你今日寻来却是为何?难道就是想见一见孤王,叙叙旧…?” 刘邪瞪视着中原王,沉默良久才一字字道:“拿回本属于吾的王位!”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怔,全没料到这刘邪竟会说出如此的话,中原王手下一位猛将厉声说道:“刘邪,难道你想谋反?” 刘邪冷冷地打量了那位将军一眼,目光锐利如电,又望向中原王沉声说道:“这王位本应属于老夫,难道尔等不知晓吗?想那三十多年前,老夫年仅二十,吾父本是太子有力之继承人,那时吾刘家已稳操胜券,已隐隐将拿下这中原王的位子!然而…便是你中原王的父亲,用计谋暗算了吾父,这才将吾父赶出王宫,吾父就此含恨而死,老夫也不幸流落民间……!” 刘邪话锋一转,继而说道:“而老夫幸得刘家邪拳谷主的垂帘,拜入他的门下,从此苦练世上最强的拳术,终于将那五行之气合而为一,练就了天下最强的武功,便自然而然地成为了邪拳的继承人!这些隐秘的王家史事,尔等这些人不得知晓,难道你中原王会不知道?” 众人一时面面相觑,全没料到,在这些恩怨背后,竟还有着这么一段隐秘的事情,听到这里,俱都不时地打量着中原王,只见中原王面如土色,面上阴晴不定,缓缓才道:“这非是我父情愿,而是你的父亲争霸**太深,若由他为王,中原国必定连年征战,百姓必定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刘邪冷冷一笑,又接着说道:“这皆是尔等小人光冕堂皇的理由,老夫又岂会相信?老夫隐忍十五载,又将那何昀拱手相送,为的便是将来有朝一日,可以与你争霸这中原天下!” 刘邪言罢,轻叹一口气,又黯然说道:“却没料…那天劫来的不是时候,老夫只得诈死,再放弃整座拳谷,而使得尔等将老夫彻底忘掉,老夫这才能安全度过天劫,再花十五年,使武功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如此这般,老夫如今已有了十足把握,来与你争雄了!” 中原王道:“刘邪你当真是太自大了,你以为…仅凭你们三人,就能颠覆一个王朝吗?” 刘邪皱了皱眉头,没有作答,却突然一晃身,众人只觉眼前蓝光一闪,刹那间已有七八名侍卫倒地身亡,全身剧都经脉、骨骼断裂,再看刘邪,又稳稳当当地站在了原位。 刘邪露了这一手,顿时震慑众人,眼神轻蔑地瞥向中原王。中原王也不知没有自知之明的人,眼见着如此,便知这刘邪现在若是要斩杀自己,着实轻而易举,心知若再躲于众侍卫身后,就只能显示出自己的无能,心念于此,忙拨开众侍卫,只身一人来到刘邪的身前。 刘邪踏前一步,然中原王毫不畏缩,坚毅地迎上刘邪踏前的这一步,刘邪打量了一番中原王,轻笑道:“果然是一派王者作风,老夫认你为对手,当真没有选错!” 只听中原王冷声道:“刘邪,孤王知道拿你没有丝毫办法,你想怎么样,不如痛痛快快说个明白吧!” 刘邪哈哈大笑:“好,痛快!老夫就喜欢如此痛快的作为!”刘邪说罢面色陡然一沉,又接着道:“只要你立即拟诏颁告天下,将这中原王的王位传于我刘邪,吾便考虑留尔等一条性命!” “放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也敢提,当真目无王法!”那位猛将立即厉声喝道,然而他话音刚落,便听得一阵猛烈的破空之声传来,那猛将胸口忽地被洞穿,惨呼一声栽倒地上。 “破体之气,十步伤敌!?”众侍卫顿时惊慌道。只见刘邪面无表情,只冷冷道:“老夫此话只说一遍,若有谁人不服,当此下场!”说罢目光挑衅地望向中原王。 中原王不答,只是这么冷冷地看着刘邪,时间也在两人的对峙中一分一秒的过去,刘邪双目陡睁,若有所思地开口道:“中原王,你是不是在等你武林宗的高手前来?只可惜…他们已然赶不过来了,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快快颁布诏书,或许…还尚可苟活。” 中原王闻言面色一沉,他实没料到刘邪竟然已看穿他的心思,更没料到刘邪竟然会说他们已然来不了了,面上顿时露出不信之色。 刘邪见中原王面露不信之色,便微笑地接着说道:“老夫来之前已事先留下了破绽,想那武林宗众人,现在或许…已被那蒙在鼓里的刘嘉,给领到了那荒漠之中,若真是寻到了那一方去处,很可能现在已中了那幻象之阵,已然葬身崖底,或自相残杀而死了!哈哈……!” 中原王只直听得浑身发寒,心中已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脑中顿时一片茫然,失了武林宗这支奇兵,自己已然失了对付那刘邪的最好帮手,还如何与之争斗呢?莫不是这一切皆为天意,难道老天真要让那刘邪为王,使得天下连年征战不休吗?中原王心念于此,不禁黯然失神。 刘邪说到得意之处,顿时哈哈大笑:“想你若有武林宗一干高手相助,或许还有与老夫争斗的筹码,但是现在……”刘邪话说一半,意味深长地望向中原王。 “但是现在,我们依然还可与你斗上一斗!”刘邪刚一说完,便听大殿之外传来了这样一句喝声。刘邪悚然变色,紧接着便见大殿之外,疾速掠进七八名武功高强的汉子。 .,! 第十六章 归杀 首先,在阅读本章节之前,请先为玉树在地震中遇难的同胞们默哀三秒钟:1...2...3,然后,就可以继续阅读本书了! 我今天是本不打算更新的,但因为不管遇到怎样的困难痛苦,生活总是要继续的,就如本书一样,也是要继续下去的,直到完结! 以下是正文: 就在刘邪得意之际,忽然传来了这样一句厉喝:“但是现在,我们依然还可与你斗上一斗!”刘邪悚然变色,紧接着便见大殿之外,疾速掠进七八名武功高强的汉子。 几名汉子速度奇快,不一会便将中原王团团围于身后,在他们身后,竟然还有两位姑娘。刘邪看得心惊,只见这几名汉子,正是刘嘉与云朝几人。中原王本以为云朝等人救助无望,却不料他们经突然出现了,还骇得刘邪吃了一惊,心下这才稍稍稳定了些。 只见刘邪惊讶地说道:“怎…怎么可能?尔等明明应当在那荒漠之中,再怎么快也不可能在今日赶回这里!” 刘嘉踏前一步,悠然笑道:“怎么不可能,我们足足跑死了十几匹烈马,这才赶在今天日落之前到了这里,有道是有志者事竟成!” 刘邪细一打量刘嘉,便冷声问道:“你是就是刘嘉?” 刘嘉笑道:“晚辈正是刘嘉。” 刘邪陡然怒道:“你即为邪拳的继承人,就应当站到老夫这边来,怎可与旁人为伍?莫忘了,吾可是你的师祖!” 刘嘉正色道:“晚辈不敢忘,但晚辈更不敢忘记,谁人才能使得中原太平,若你为王,凭你的野心,天下必定会连年战乱,民不聊生!故而为了这天下太平,弟子也不得不与你对立而峙了!” 刘邪闻言,双眼如电,冷冷地打量中原王,耸然说道:“难道此人在位,就能安抚天下吗?想你中原王妄为中原一大国之王,竟然使得蒙古国连年入境骚乱,驱除贼子无功,也当得这一‘王’字吗?再者,若非老夫用计助你除去那川中女魔,想来你这中原之境,怕也会成为她川中魔教的地界了吧!” 刘邪说到此时,顿时意气风发,挥手一指中原王,厉声说道:“你这庸王,只懂得固步自封,若老夫在位,必当南征川蜀;北上蒙古,南征北战,必然一统天下,使这中华大地为吾中原一国所统,再不会有什么蒙古,还有什么川蜀之地了!”刘邪说罢,眼神似电,一一扫视众人。 刘嘉冷哼一声,迎上刘邪如电似的目光,冷声笑道:“想那何昀,昔年因你背弃于她,而对你恨之入骨,恨不能将你杀之而后快。但你顾忌何昀武功之高,若正面与之冲突,必然会落得个两败俱伤,你虽可侥胜,但也会因此而身受重伤,所以你权衡之下,便劫持了秀儿姑娘,又将之嫁祸给何昀,引得我们去川中寻她要人,只要我们发现了她以人炼蛊的阴谋,她必定要将我们铲除!如此一来,她与我们之间必定会有一场殊死搏斗,好一招借刀杀人啊!你不费吹灰之力,便轻易除去一个死对头,还说什么助了中原王,当真可笑!” 刘嘉说罢,只见刘邪面沉似水,并不发一言,似乎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刘嘉见罢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想你自十五年前开始诈死,自此隐忍至今,其心堪称坚忍,但你却只知为了你一己的野心,而放弃整个天下的百姓于不顾,于情于理,已有违天之好生之道,你如此广造杀孽,难怪会遭受天劫的惩罚,便是我们,也定不会容忍你如此做!” 这“天劫”二字好像有些触动到刘邪的伤痛之处,顿时露出些许不快,面色有些阴沉。刘嘉一直说到此时,才注意到刘邪身后的两人,顿时大吃一惊,直骂自己的警觉太低。 其实不然,这着实不能怪了刘嘉,实因刘邪身上所散发出来气势实在太过强大,已完全盖住了他身后的两人,再者这两人又一言不发,完全隐匿在刘邪身后,这才使得众人完全忽视了此二人的存在。 刘嘉吃惊地看着刘邪身后的两人,着实不信地说道:“刘巳,苗疆女!你们竟然也在这里!难怪了……”说罢显得忧心忡忡,定定地看着此二人。 却见苗疆女面色宁静,依旧是一言不发,只静静地站在刘邪身后,伺机而动。而刘巳却跨前一步,淡然道:“是啊…!师侄,我们总算又见面了,你别来无恙?” 刘嘉恨恨地道:“原来我与何昀的那一战,果是你们搞的鬼!” 刘巳悠然道:“你没死在那女魔的千手千寻下,当真是你的命大!但今次,你决计再也逃脱不掉了!”刘巳说完再不言语,又恢复到一脸的平静,缓缓退到刘邪的身后。 刘嘉缓缓转过头来,眼神如水,又望向刘邪:“蒙前辈厚爱,刘嘉非但没被幻阵困死,反而已将五行合一,现在便可与你一较高下!” 刘邪轻蔑一笑:“不知天高地厚,你才将五行合一,便敢向老夫挑战,老夫那归杀一击,一招便已将那何昀所释放的金蚕蛊给扫个干净,想尔等也是有目共睹,凭你……自信能接下老夫的这一记归杀吗?” 刘嘉坦然一笑:“归杀!――千招万式,归于一杀,当真是好名字!但我自信你那归杀一式,仅仅只一招是伤不了我的。” 刘邪陡然一怒:“放屁,想那觅云踪是何等的厉害,还不是便败在老夫那归杀一招之内,老夫那前五招,只不过是为了试探他的底细,但觉他足不是老夫的对手,老夫就将那千万招式归于一杀,瞬间便已将他一击毙命。这也正是武之大道,再多的招式也是繁杂虚幻,只要将那最有效,最直接,也足可将敌人立毙的众多招式,化繁为简,归于一招之内,尽量少损气力,这样的武功,才能够称之为武之最高境界。老夫自负凭借这多年悟出的武道,而习练出的归杀一击,足可撼动天地,难道……就凭你也可抵挡?” 刘嘉巍然一笑:“你的归杀虽是强悍,但我也将五行之气推演变化,而得一新的绝技,也可瞬间秒杀对手,我将这一技称之为――‘瞬击’!” 刘嘉刚一说完,便见身形如风,“唰”一下便掠往十步之外的一名侍卫,“噌”的一声拔出他的配剑,随后竟在一瞬之间便移回原位。 众人全没反应过来,只觉刘嘉的身形只是在原地晃了晃,随后便听“噌”的一声,那名侍卫的佩剑已然不见了。看到刘嘉如此快绝的一击,众人无不大为惊讶,便连刘邪身后巍然不动的刘巳,也是悚然变色,全没料到只是在短短的半年之间,刘嘉的武功竟会达到如此的一个高度。 .,! 第十七章 暗斗 看到刘嘉如此快绝的一击,众人无不大为惊讶,便连刘邪身后巍然不动的刘巳,也是悚然变色,全没料到只是在短短的半年之间,刘嘉的武功竟会达到如此的一个高度。 刘邪却是不以为意,淡然道:“是将五行劲气在体内相互激荡吗?如此产生的强劲动力,是可瞬间提升速度力量。很好!如此快绝强劲的一击,能称之为‘瞬击’也是当之无愧,但可惜的是,此招伤人又伤己,就如是一柄双刃剑。若说此技可挡住老夫那归杀一击,也还算是能凑合了!” 刘嘉轻笑道:“那就是了,若晚辈可以挡住前辈的归杀一击,那你还能说什么有必胜的把握呢?” 刘嘉话音刚落,便觉一道破空之气陡然射来,刘嘉心下一惊,便见他身旁的一名侍卫已然中了这一道气劲,身体陡然膨胀,此人顿时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立时血溅四方,全身爆裂而亡,死状惨不忍睹。 “破体之气!”刘嘉陡然一惊,心中暗暗吃惊,算算自己离刘邪之间已远不止十步距离,这道破体之气,竟也可在瞬间将自己身旁的侍卫击毙,这手谈笑之间,以破体之气杀人于无形的功夫,当真是令人生畏。[..tw超多好看小说] 只见刘邪淡淡一笑:“若归杀一击不足以撼动你,那么…再加上这一道破体之气呢?这破体之气源自先天罡气,乃先天罡气练至前所未有的一个高度方可大成。而你体内的先天罡气,也仅是练至了中期,达到了护体之气的境界而已,若是老夫以这道破体之气来击杀中原王,你可能挡得住吗?” 刘邪此话一出,刘嘉便不自觉地挡在中原王的身前。众人只见二人谈话间,已然斗上了武功招数,威力也煞是惊人,都不免暗自心惊。也唯有云朝瞧出了端倪,这二人相斗之间已然动用了武功心法,实为文斗,但却来得比武斗更为惊心动魄,扣人心弦,二人之间的气势也越来越是凝重,刹那间便将一触即发,不可收拾。 正在这等紧张的氛围之下,却见刘嘉淡然一笑:“你那破体之气虽是凌厉强悍,但你也莫忘了,我的护体之气也还是可以挡上一挡的,假如便在你发出破体之气的这陡一瞬间,我来挡,云朝趁机突然出手,你这一招也算是破了!” 刘邪闻言,轻轻一瞥刘嘉身旁的云朝,心知他所言非虚,这“七煞星罗”的剑气,也确是可以阻挡他体内的破体之气。这一点,刘邪昔年与云天较量之时便以知晓,故而闻言之后,不发一言。 众人眼见刘邪不语,皆以为刘嘉在文斗上略胜了一筹,都不免暗暗高兴。但刘嘉却是暗叹一口气,心中暗道这回胜的实在是侥幸,倘若刘邪事先没和自己打这一招呼,便出其不意发出这致命一击,自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也断然是想不出这个对策。要知道,高手在对敌之时,胜负皆在这一瞬之间,又怎会让你想得如此长久。 想到这里,刘嘉自然暗道侥幸,然刘邪平生自负,绝不贸然出手,一旦出手便立求必胜,这才出言相询。如今闻言如此,便再也按耐不住,沉声问道:“那你见没见过,老夫击杀何昀使出的那一招?” 刘嘉闻言,心中陡然一颤,却听刘邪又接着问道:“若老夫用那一招来击杀中原王,凭尔…能挡否?” 刘嘉茫然,他是亲眼见着,刘邪以那快绝得不似常人的速度击杀了何昀,那种速度,竟然快的令时间都仿佛静止了一般,那也绝不是人类所能拥有的。若非要说谁能拥有那种竟可令时间都仿佛停止一般的速度,那,也唯有神了。 所以那种速度的必杀,自己是绝对阻挡不住的,就算是刘邪告诉自己他要出招了,自己依然还是阻挡不了,非但阻挡不了,就连在场的所有人,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邪击杀中原王,而丝毫动弹不得,犹如全身都被点了**道一般。想到这里,刘嘉不禁摇头,黯然说道:“不能,我挡不住。” 刘邪闻言踏前一步,巍然说道:“此招乃是老夫于五行结阵之中窥天道而创,形势无法无天;威力无穷无尽;攻势无拘无束,是由五行本道演炼而成,此等夺天地造化的一式,老夫将之称为‘五行变’,中者必死!” “五行变,哼……!”刘嘉听得这里凄然一叹,“像你这等由五行本道演变而成的杀戮招式,不仅有违五行本道;也有违天道,何以能将之称为五行变?只有将充满杀戮血腥的邪拳,再次还原成为五行之术,转变成为救治伤病的功法,这一演变的过程,方才当的上是这‘五行变’三字!而你如今,已有违五行之术救死扶伤的本道,靠着由五行之术演变成的五行邪拳,来广造杀戮,如此违背天之生理,难道就不怕再遭天劫,而受到五行劲气的反噬吗?” 刘邪却不以为意,冷哼道:“哼,笑话!老夫既然可以渡过天劫,便不怕这天劫轮回。再者,世人皆愚昧,人心叵测,有人就有杀戮,老夫唯有以杀止杀,才是顺应天理,救死扶伤又有何用?这五行之术再是厉害,也救治不了天下人,唯有将此演变为杀人的邪拳,才是顺应天理,没有埋没了这夺天地造化的五行之气!想来以你的见地,显然还没有领悟这武之真谛,实乃一个‘杀’字!” 刘嘉皱了皱眉,显然并不认同刘邪的这一观点,反问道:“可我不信,你究竟是如何渡了天劫,要知你野心勃勃,因此广造的杀戮何止千万,又岂能安全渡了天劫?” 刘邪隐隐笑道:“老夫看在尔等将死的份上,便也让尔等能死个明白吧!” .,! 第十八章 变故逆局 刘邪隐隐笑道:“老夫看在尔等将死的份上,便也让尔等能死个明白吧!”刘邪说罢指了指两鬓斑白的头发,接着说道:“你看老夫的头发便知,五行合一并没能让老夫延缓衰老,相反…还减了吾二十年的寿命,这便是老夫为渡天劫所致。(..tw无弹窗广告)老夫自损寿命二十年,方才渡了天劫,为的便是要保住这一身功力,图谋吾的抱负!” 刘邪说罢这里,又诡秘一笑:“还有一件事尔等或许还不知晓,便是那十五年前拳谷一战之前,老夫便隐隐觉着天劫将至。老夫也心知这天劫一至,吾虽不得死,但必将功力尽失,若被仇家知晓借机寻仇,老夫也唯有束手待毙。所以,老夫便想得一个妙法,便是在天劫将至之前,假装天劫已至,全身受五行劲气的反噬而死,一并舍弃了整座拳谷,唯有如此,老夫方才能诈死逃脱。如此一来,拳谷便成为了众矢之的,吸引住了仇家的注意力,老夫这才借机遁入五行大地,自结阵中躲过天劫,保得性命,但功力却是尽失。” 刘邪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老夫自然不甘心就此沦落,又自五行大地之中苦苦修炼十五载,方才又将五行之气合而为一,将武功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tw好看的小说)如今,老夫又重现江湖,放眼天下,还有谁是老夫的对手?哈哈……!”刘邪说罢狂笑不止。 “你真是劫持我的那个蓝衣人!?”青秀儿听得这里,终于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悲愤,呼喊起来,“你为什么要杀了我爹爹,又为什么要杀了王叔叔,他们又和你有何仇恨……?” “你说那青衫老儿……?”刘邪电目一闪,“他自然得死,虽时隔十五年了,但老夫恩怨分明,自是不会忘记毁灭拳谷的罪魁祸首!所以,青衫客、地通狮,还有林秋水一干人等全都得死,老夫方才对得起吾那几个死去的徒儿……!” 刘邪说罢目光一闪,射向云朝身后的三绝剑士,眼神中满是愤恨,随后又将目光自青秀儿身上缓缓落下,再一扫云朝,坦然道:“但老夫虽是嗜杀,却恩怨分明,故而老夫并没有为难青衫客的女儿;云天已死,其子老夫也不再追究,但若尔等再阻老夫大事,一个也休想活,那觅云踪的死法,便会是尔等的榜样!” 刘邪说罢环视众人,眼神之中有说不出的威严。 却在这时,一条浑身碧绿的小蛇闪电一般射向刘邪,“噗”一下便咬在刘邪肩头。刘邪陡然一惊,迅速捏住那条毒蛇的七寸,猛地甩出殿外,随后出手如风,一把掐住苗疆女的脖子,苗疆女竟半点来不及反应,便已被刘邪制服。 众人全没料到在这等节骨眼上,竟然会出现如此变故,皆都凝神静气,紧紧地盯着场中。 此时只见苗疆女满脸已涨得通红,刘巳眼见得如此,慌乱之下也是不知所措,只听刘邪厉声问道:“你为何暗算老夫?只可惜的是,你还不知道老夫有先天罡气护体,百毒不侵吗?” 苗疆女喉头被卡,发出阵阵咳喘之声,却是说不得一句话来。刘巳见状,连忙抓住刘邪的手腕,苦苦央求道:“师父你手下留情啊,阿弱可是弟子的至爱呀,你莫要伤了她的性命!” 刘邪目光一拧,如电般抽向刘巳,厉声道:“今日她若不说清楚,唯有死!” 只见苗疆女凄然一笑,咳喘道:“刘邪,你没有忘了觅云踪,可曾还记得他有一个女儿吗?” 刘邪一惊:“你是……?” 苗疆女呵呵一笑:“觅云踪在与你一战之前,心知生死难料,便将他五岁大的女儿,送入了苗疆拜月教,没错!我就是当时的那个女孩,觅云踪的女儿――觅弱云!” 苗疆女说罢这里,目光陡然一寒,愤恨道:“我接近你,就是要乘机杀你,为我父亲报仇!” 刘邪听罢陡然变色,面上顿时露出些许杀机,刘巳见状,心知极为不妙,连忙劝道:“师父,你放过阿弱吧!阿弱,你快跟师父说,这一切都是假的,你是无意的,快说呀……!” 苗疆女深情地望着刘巳,淡淡道:“阿巳,这都是真的,我不想骗你,我利用你接近刘邪,是有目的的!然而我没用,竟连这条奇毒无比的保命小蛇都用上了,却还是杀不了这老怪物为父亲报仇,但是我对你的感情确是真的!” 刘巳听得这里,慌忙点头,赶忙拉紧刘邪的手臂哀求道:“师父,阿弱她根本伤不了你分毫,对你也构不成丝毫威胁,你就放过他吧,就权当是给了弟子一个人情,弟子可不能没有阿弱呀――!” 刘邪轻蔑地看了一眼刘巳,冷冷说道:“斩草不除根,将会后患无穷也!再者,你可是为师的徒儿,又岂可如此依赖一名女子,为了她而乱了方寸呢?” 刘邪说罢,不顾刘巳的苦苦哀求,连连催动体内劲气,将苗疆女轰得倒飞出一丈,方才倒地不起,口吐鲜血。刘邪大袖一拂,又转身目视众人,好像杀死一个人,犹如捏死蚂蚁一般简单。 只见刘巳大叫,慌忙奔过去扶起苗疆女,哭喊道:“阿弱,你不能死啊――!你快快活过来,我刘巳不能没有你……!” 却见苗疆女拼着最后一丝气力,冲着刘巳凄凉一笑,眼神中满是不尽的迷茫,便撒手而去了。 “啊……!”刘巳冲天嚎叫,声音中满是凄哀,众人全不料,便如刘巳一般阴险诡计的人,竟然也会对一名女子动如此真情,皆都吃惊不小,怔在当场不知所措。 片刻间,只见刘巳嚎叫完毕,又将苗疆女的尸体缓缓放在地上,眼神之中满是愤恨,冲着刘邪便大喊道:“你杀了她,哈哈……,你竟然杀了她,哈哈……!” 刘巳一时狂笑不已,仿佛疯了一般,片刻笑罢,面色又陡然一沉,愤愤道:“想我刘巳始终对你忠心耿耿,唯命是从,而你……!竟然对我所提的如此一个小小要求,俱都全然不顾,想想如此,你这师父…不要也罢!” 刘巳说罢径直冲到刘邪面前,直视着刘邪如电般的目光,面上竟毫无惧色。 刘邪几时受过刘巳如此的顶撞,顿时面色一沉,勃然怒道:“孽徒,难道你想造反吗?” “哼!造反?”刘巳冷然一笑,“不但造反,我还要杀你,来为阿弱报仇呢!”刘巳说罢全力施展功力,猛地扑向刘邪…… .,! 第十九章 宿命对决 刘巳说罢径直冲到刘邪面前,直视着刘邪如电般的目光,面上竟毫无惧色。 刘邪几时受过刘巳如此的顶撞,顿时面色一沉,勃然怒道:“孽徒,难道你想造反吗?” “哼!造反?”刘巳冷然一笑,“不但造反,我还要杀你,来为阿弱报仇呢!”刘巳说罢全力施展功力,猛地扑向刘邪。 刘邪吃了一惊,全没料到刘巳竟然会为了一个女子而对自己出手,仓促之间慌忙抵挡,但刘邪武功何其之高,交手不过三招,便已将刘巳的攻势给全全封死,并厉声道:“孽徒,你疯了吗?想你昔年为一己之私欲,将为师之死讯暗中公然武林,引得仇家杀入拳谷,导致整座拳谷覆灭,此等罪孽,为师都已饶你,而你如今,又怎能恩将仇报,背叛为师呢?大丈夫为求大业,又岂可心慈手软误了大事,你当真竟为了这个女子,要杀为师?” 刘巳再次冷笑:“你若不是觉得我如今对你还有些用处,怕是早已将我杀之泄愤了吧!想我刘巳何许人也,又岂能遭你利用?你杀了阿弱,纳命来吧!”刘巳此时仿佛已被悲愤冲昏了头脑,竟全然不惧刘邪的恐怖,说罢也不顾是否刘邪对手,愤然攻上。 刘邪又一掌迫退刘巳,厉声喝道:“孽徒,你若再如此,为师可要下杀手啦……!” 但刘巳此时仿佛充耳不闻,被刘邪打倒一次又冲上来一次,刘邪开始还顾念他是自己的徒弟,不愿伤了他的性命,但见他屡屡不改,当即动了杀机,怒狠狠道:“你即如此,也怪不得为师心狠了!” 刘邪说罢体内劲气全力鼓动,归杀一击瞬间即出,正中刘巳。[..tw超多好看小说]刘巳只觉全身一麻,随即浑身经脉、骨骼节节断裂,顿时惨呼一声扑倒在地,犹死却不能瞑目,眼中满是愤恨。 刘邪啐了一口,毫不以刘巳的死为意,刚要转身,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身后,已尽被御林军给包围了,根根长枪正对着他,在目视前方,见刘嘉等人正将中原王给团团护住,凝神注视着他。 刘邪眼见如此,心知此次遭此变故,大势、良机均已失去,若再想刺杀中原王更是难上加难。刘邪心念于此,正待离去,却听得刘嘉急声道:“前辈等等!” 刘邪心下诧异,连忙转身、驻足,冷然笑道:“难道……你以为仅凭尔等这些人,就想挡得老夫的去路吗?” 刘嘉却坦然一笑道:“前辈之武功境界,已然达了天道,入了神之境界,又岂是我们这些凡夫俗人能强留住的,但前辈你那式五行变,晚辈却突然想出了应对之招,还想请前辈赐教!” 刘邪笑道:“你是想诱老夫使出五行变?” 刘嘉轻轻一笑:“难道前辈不敢?” 刘邪皱了皱眉头,说道:“五行变的威力固然是惊人,但同时消耗的功力也极其之大,只要五行变一旦使出,全身功力必定立时衰竭,到时候,尔等便可趁着老夫力竭之时,群而杀之,是否?” 刘嘉笑道:“前辈多虑了,晚辈知道施展五行变这样的招式极为消耗功力,之后也与何昀施展过千手千寻绝技后的状态是一样的,全身真力必将极其匮乏……。” 刘邪愤愤道:“你既知道,又何必诱老夫出此必杀一招?要知道,若非在最后生死关头,老夫也决计不会使出这一招!” 刘嘉道:“虽是如此,但晚辈却也见过前辈你使出五行变,击杀了何昀之后的状态,当时你掠行的速度并不慢,相反还快如闪电,想来若是以那种速度,想要从这里逃走也是不会很难得。” 刘邪略加思索了一番,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是,但若老夫与你比斗,若是胜了,又当如何?” 刘嘉不假思索便道:“倘若前辈胜了,我刘嘉保证让武林宗众人退出这一役,永不再管前辈与中原王之间的恩怨,但若前辈败了……” 刘邪接口道:“老夫若是败了,便立即离开王宫,终生永不踏进王宫一步!但你虽是答应了,他们会答应吗?”刘邪说罢一指刘嘉身后的武林宗众人。 只见刘嘉略一顿足,便深沉地望向云朝及其身旁的众人。众人眼见得如此,俱都沉默不语,心中全没了底气,但云朝却坦然迎上刘嘉坚定的目光,仿佛觉得他眼中充满了信心似的,也不知怎的,就这眼神,却令云朝对他尤为信服。 云朝略一思索,便缓缓踏前一步,说道:“我云朝便以武林宗宗主的身份担保,倘若刘嘉败了,我武林宗众人便立刻离开此地,再不管这里的是非恩怨!” 刘邪听罢当即一笑道:“有云宗主一诺千金,老夫便也答应你了,出招吧!”刘邪脸面上虽是如此说,但内心之中根本就不想施展出“五行变”来对付刘嘉,心想到时只需以强大功力反噬刘嘉,想他体内的五行劲气并不如自己强大,到时必定会被五行反噬,败个一塌糊涂,说不定还能借此废除他一身功力。 刘邪想到这里,不禁露出得意的微笑,但在刚一愣神之间,却见刘嘉闪电一般地扑了过来,刘邪忙运功抵挡,只听“嘭嘭”两声闷响过后,二人已四掌相抵,拼起了本身真力。刘邪心道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当下全力催动体内真气,二人直直对峙了一刻多钟。 云朝以为刘邪与刘嘉相斗之时,四周定当又会出现那令人窒息的压力,而使得众人动弹不得,但直到这一刻,自己还是没有出现这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四周的人也依然还是在在动着,都在紧紧地盯着他二人拼斗。 云朝这才知道,刘邪并没有使出那惊天动地的一击“五行变”,眼看面前此等情况,云朝心知刘邪定是仗着自己内力高深,和刘嘉比拼起了五行劲气,不禁为刘嘉担心起来。 众人眼见刘邪巍然不动,不禁动了杀念,纷纷拔出兵刃,云朝一见慌忙说道:“不可!他二人正在拼斗功力,若你们妄动,刘嘉便会受到全身功力的反噬,周身爆裂而死!”众人听他如此一说,方才打消了这个念头,纷纷收起兵刃。 却在这时,只见刘嘉双目陡转,接着越转越疾,犹如一片混沌漩涡般将刘邪吸引住。却见刘邪注目片刻,忽地冷笑道:“呵呵,悲神之眼?你以为凭此,便可挫败老夫吗?殊不知老夫为练这五行变,魂魄已然出窍,你又怎能将其勾往太虚幻境之中?哈哈……!” 刘邪说到得意之时,陡然大笑,但只笑了两声,却突然满脸惊恐,颤声说道:“天……天劫!?你怎会将天劫融入到武功当中?这……这不可能,决计不可能……!” 刘邪惊呼片刻,却听得二人之间陡然爆出一声炸响,直将二人震得倒退了七八步。 .,! 第二十章 五行劫变(大结局) 刘邪说到得意之时,陡然大笑了两声,却又突地满脸惊恐,颤声道:“天……天劫!?你怎会将天劫融入到武功当中?这……这不可能,决计不可能……!”刘邪惊呼片刻,却听得二人之间陡然爆出一声炸响,直将二人震得各自倒退了七八步 刘嘉踉跄倒退了七八步,站立不稳,亏得云朝飞身上前,一把将其扶住。刘邪也倒退了七八步,却依然巍然站立,兀自不倒,可见功力雄厚,但嘴角却溢出丝丝血迹,满面也尽是不信之色,颤声道:“这……这怎么可能!?天劫为天之罚道,你一介凡人,又怎可施为……?” 却见刘嘉缓缓站稳,轻笑两声,淡然说道:“这悲神之眼,并加五行返璞归真之演变过程,便可演炼成天劫,意为替天行罚,专罚那些滥用五行本道,以此广造杀戮的罪恶之徒!这些…是我自那十二根擎天柱,变幻而出的图像之中参透而出,我将这以人力施为而出的天劫,称之为‘五行劫变’!” 刘嘉看着刘邪惊讶的目光,接着说道:“刘邪,你能再次败在这天劫之下,实乃天数也!” 只见刘邪凄然一笑:“天劫,哈哈……!老夫十五年后又能败在这天劫之下,看来当真是天数到了,当是死而无憾矣……!” 刘邪说罢这里,忽地喷出一口鲜血,随后浑身脉竟开始“啪啪”炸响,周身上下也是电光火石,看来正自遭受着体内五行劲气的反噬。众人能亲见这天劫一变,俱都惊讶地睁大双眼,动也不动,显然皆被这天之威怒给震慑住了。 片刻之后,恢复平静,却见刘邪凭借着自身最后一口真气,竟依旧巍然不倒,可见耐力一般。刘邪此时只是呆呆地盯着前面不远处的王位,面上露出一丝微笑,忽地迈动着沉重的步伐,缓缓朝上走去,刚一接近王位,中原王身边的侍卫便纷纷拔出兵刃,予以阻拦。 中原王看了看浑身是血的刘邪,忽地摆了摆手,只见那群侍卫便纷纷收起兵刃,缓缓让出一条道来。 然刘邪却看也不看周围众人,依旧向上迈动着沉重的步子,眼中仿佛只有中原王位,四周一切皆为虚无一般。 刘邪缓缓迈动步子,经过台阶,鲜血已然洒满脚下台阶,直到刘邪坐上这心中期盼已久的中原王位,这才面露微笑,将头一歪,撒手西去。 中原王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王位上刘邪的尸体一眼,叹息道:“唉……!或许…这才是这一代枭雄期盼已久的归宿吧……!”众人望着虽将死,但却仍是惦念着王位的刘邪,俱都心生感慨,看来这贪念、野心,真是杀人的最好武器。 “刘大哥,你怎么啦?你快醒醒啊……!”正当众人俱都将注意力放在刘邪身上之时,却听得青秀儿忽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呼喊。 众人忙转身望去,却见刘嘉已不知什么时候昏死了过去,面色煞白,犹如白纸一般。 云朝一惊,忙运功抵上刘嘉后心,但觉自身真力所到之处,皆被刘嘉体内的五行劲气抵触住。半响之后,云朝方才收手,不住摇头叹息。 众人忙问如何,云朝便叹息道:“他体内劲气混乱,但真力却是充沛,不像是受了重伤,但我随后将真力探入他的脑内,却发觉里面混沌一片,想来此次真是应了青老前辈昔年所说的那句话:悲神之眼若过度使用,终将物极必反!看来刘嘉这次为了战胜刘邪,已然将悲神之眼过度使用,精神之力极度匮乏,怕是要脑死亡,就此再也醒不过来了!” 青秀儿一听,顿时急道:“不,怎么可能?刘大哥,你快醒醒啊……!你不是还答应了秀儿,等了结了此事之后,便陪着秀儿从此携游天下,以五行之术去救治天下人吗?你怎能说话不算数;怎能就此睡去……!?你还不快快醒来!爹爹走了,王叔叔也走了,难道你也要去了?难道…你便忍心丢下秀儿一个人,孤苦伶仃吗……?”青秀儿一时哭喊得声嘶力竭,已然成了泪人。 凤鸣眼见着如此,顿时也伤心泪流,但却不解地道:“公子,当时突发变故,我们已然胜券在握,刘大哥又何以要单独挑战刘邪呢?他如此傻,你又为何要答应了他?” 云朝仰天叹息了一声:“凤鸣,你哪里知道,当时我们随时胜券在握,但若刘邪执意要走,又有谁能抵挡,倘若这次真让刘邪离去,日后再要对付他,却也难了!所以刘嘉唯有出言相激,诱得他一决高下!” 云朝顿了顿,又接着道:“刘嘉其实并不是要诱得刘邪使出那一招‘五行变’,而是想利用这一战,施展出‘五行劫变’,以‘五行劫变’反噬刘邪的‘五行变’,以天劫之力将之击败!唉~~~!刘嘉也是为了中原大地的太平,免于刘邪再次广造的杀戮,这才使出了这柄双刃剑,以这两败俱伤的打法,来与刘邪拼斗。想想刘嘉如此深明大义,置个人安危于不顾,明知‘五行劫变’一出,自己也难于幸免,但却义无反顾,挺身而出,此等大义,凤鸣你又怎能说他是傻……?” 云朝一口气说完这许多,方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来,但觉心中闷气已消,犹敬地看了一眼昏睡中的刘嘉,默然长叹。凤鸣却皱紧了双眉,以牙咬住红唇,看着昏迷不醒的刘嘉,眼泪不禁潸潸滚落。再见众人,也无不扼腕叹息,黯然神伤。 一时大殿内静得出奇,却在这时,突听得青秀儿一阵呼喊:“我知道了,我知道要怎样救醒刘大哥了,想那五行之术乃是救人之本,一定可以救得刘大哥,我一定要带他重返五行大地去,我还要习练五行之气,一定能将刘大哥给救醒……!” 青秀儿说罢怔怔地看着刘嘉,又喃喃道:“等你醒了来,我们两个便携游天下,用这五行之术,去救治天下之人,使得他们再也没有伤病和痛苦……!” 云朝闻言,心中一凝,心中仿佛也燃起了新的希望,郑重地望着眼前的青秀儿道:“秀儿姑娘,你放心,就算五行大地已被滚滚黄沙给淹没,但有一丝希望可以救醒刘嘉,便是牵动整个武林宗之力,我云朝也定将其中的黄沙给淘尽!” 老泰山等人闻言,也一齐说道:“若要去掏黄沙,也莫忘了我们!” 中原王也缓步来到众人面前,由衷地道:“刘嘉乃真英雄也,但要有一丝希望能将他救醒,我中原王也定不会坐视不管,只要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诸位请尽管提来!” 青秀儿已听得泪流满面,一一扫视众人,只见众人满面尽是真挚的微笑。 少许,青秀儿又看了看怀中面色苍白的男子,她的手从刘嘉的脸颊一点一点往下滑,抚过嘴唇,抚过颈项,这是她第一次与这个让她心动的男子如此靠近,顿觉内心无比激动;无比幸福,喃喃地道:“刘大哥,我一定将你救醒,一定……!” 青秀儿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缓缓抬起头来,秀目微睁,遥望着远方,好似看到了五行结阵,看到了希望…… 《五行变》完 明日会附上一段《邪拳后记》,望喜欢! 书书网手机版 关于《邪拳》的创作灵感与解析 《邪拳》这部武侠作品,能得以如此圆满的完本,俱都离不开诸位读者朋友们的热心关注。这部作品在起点这将近半年时间的连载期内,本人感受到了许许多多读者朋友们的热情关注,以及那些喜爱这部作品的朋友们点点滴滴的评论,在这里,古月弓先谢谢大家了! 关于缘何创作的这部武侠小说,这其实是来自于本人对武侠小说的一种执着,也是圆了我心中的一个武侠梦想。我想,每个像我这样的大男生,心中或多或少,也都会…… 《邪拳》关于《邪拳》的创作灵感与解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