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瞟身後某人一眼,北甚皺眉,“拍賣大會現場都是些三教九流之輩,魚龍混雜,帶上她,很棘手。”


    “她有自保能力。”七殺堅持。


    “拍賣大會都有些什麽寶貝?”寶笑探出頭問。


    “珍貴獸靈、武器等等。”


    “哦,那我不感興趣,我就不去了,要去你自己去吧。”寶笑撇嘴,既然沒什麽好東西那不去也罷,省得讓北甚這家夥看不起。


    “成,就等你這句話。”北甚一合折扇,笑得甚是歡喜愉悅。


    七殺皺眉,掃了眼寶笑沉聲道,“這些天,我有事。”


    言下之意即是他又要不見人影個陣子,北甚若去拍賣大會,寶笑會落單,現在是非常時刻,特別是在這個蛇姬一族盤踞的孤水城裏,要非常注意一下。


    “你又要上哪?”寶笑搶先北甚一步急問。


    “有事。”冰冷的兩個字,任寶笑她再追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遂,寶笑不得不放棄,“好吧,那你去辦你的事,我的安全,我自己注意一下就好,而且北甚說了,那拍賣大會魚龍混雜,說不定會更危險,我還是乖乖呆在這裏為妙。”


    寶笑是極分寸之人,懂得什麽時候該收斂自己。


    “她說的沒錯,隻要她不亂跑,那些人定找不到她。”北甚一錘定音,順帶拿眼意味深長瞅寶笑,“是你自己說要乖乖呆這裏,但願你不要自找麻煩上身。”別到時連累了他們才是。


    寶笑拿眼瞪他,“與其擔心我,不如先擔心你自己吧。”


    “這倒不必你操心,大爺我有的是自保能力。”北甚得瑟一笑。


    寶笑撇嘴哧笑,“弱到隻有自保能力的家夥,通常是惹是生非的家夥,我奉勸你最好小心謹慎,別到時惹大堆麻煩迴來,拖累我!”


    “要拖累也是拖累阿七,不是你這種廢物。”北甚不屑冷哼。


    寶笑冷笑,“我這廢物至少還有自知之明,不去趟渾水,不像你這種腦子被門卡的,有一點實力就跑到處去瞎攪和,到頭來惹得一身腥不說,還要連累他人,簡直該死。”


    “那也是先滅了你再死。”


    “......”


    見兩人又要吵起來,七殺冷哼,“夠了,滾迴去。”


    兩人頓時閉上嘴,訥訥從七殺房內滾了出去。


    擠在門口,寶笑瞪著與她並肩的北甚,“看在阿七的份上,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與你計較。”


    “嗬,這句話應該是我來說才對吧?”折扇搖啊搖,北甚側頭不屑看著她。


    “可惜了,我先說出口,你另找一句合用的湊合著用吧,恕不奉陪。”寶笑冷笑一聲,搖頭晃腦慢吞吞迴了自己房間。


    看著消失在迴廊拐角的身影,北甚以扇抵額,皺眉思索了會兒然後轉身迴了七殺房內。


    七殺挑眉,看著又折迴來的北甚問,“還有事?”


    “你說的這些天有事,是準備去找那人?”北甚也不避諱,直接問出口。


    “是,也不是。”


    “什麽意思?”北甚皺眉,這個答案還真是模棱兩可,讓人費解。


    “這件事,你不要插手。”七殺冷眸堅定看著北甚。


    北甚沉思了會兒,後點頭,“也罷,你既不想我插手,我便不會插手,我尊重你的決定,隻是我希望你......手下留情些。”畢竟那些人也是聽命於人。


    “我自有分寸。”七殺微眯起眼,不解看著北甚,什麽時候他居然變得如此優柔寡斷?手下留情?哼,他憑什麽要做這種無聊的事情?他七殺不是善良之輩,該討的他絕對會一一討迴,無所謂手下留情之說。


    “阿七,我知道你對......那件事一直耿耿於懷,但他們也是聽命於人,而且是為了......雖然我讚同你的做法,但我還是希望你不要做得太絕。”北甚神色複雜看著七殺。


    他也不知自己為何突然變得這般感性,還為那些人說情,但他心裏總有種不安的感覺,好像隨時會發生什麽事情一樣,他覺得跟那些人有關,如果把那此人斬盡殺絕,一定會出事,他不希望在緊要關頭出什麽批漏。


    “你變了,北甚。”七殺沉默了許久,方說出這五個字。


    北甚先是一愣,隨即搖扇苦笑,“是人都會變,經曆多了,自是會明悟更多,你也一樣。”


    “不。”眼神堅定看著北甚,“我永遠不會變。”


    無論再經曆任何事情,他都是他,七殺永遠是七殺,絕不會做任何改變。


    即使變了,那也是變得更狠心無情!


    “事情沒有絕對,不必如此堅持。”對於七殺的堅持,北甚不置可否。


    此話一出,房內陷入沉寂,過了半晌,北甚又接著說,“此次孤水城舉行的拍賣大會有我想要的東西,本想讓你也去一趟,見一個人,現在看來,你們無緣,那隻能再等下次。”


    “誰?”七殺不解。


    “一個......命定之人。”北甚說完,幽幽歎了口氣。


    他,應該已經把那人安全送到那裏了,隻可惜,現在還不是他們見麵的時刻。


    “不要在我麵前提‘命定’兩個字。”七殺臉色有些發沉。


    北甚先是一愣,隨即失笑,“失誤,下不為例,你放心。”


    他又何嚐不是厭惡“命定”兩字?說到命定,北甚便下意識撫上自己額間的火焰烙印,直至現在,他仍不太能接受血龍便這寄宿在自己體內這個事實,雖然血龍跟元姬鈴有一定的聯係,帶著血龍,對今後的大業極為有益,但他無法接受。


    看著北甚突然黯淡下去的神色,看著北甚伸手摸上額間火焰烙印神色陰沉,七殺冷眸一縷複雜閃過,又很快黯去,快得讓迴過神來的北甚來不及捕捉,隻看到他有些失神的神色,北甚皺眉問,“怎麽?”


    “沒有。”


    邪狂既然能夠召喚得血龍,是不是意味著他也能夠召喚血龍?


    七殺思考著這個不是問題的問題,如果找到正確的召喚方法,血龍說不定能為自己所用,如此一來,自己又再多了一大助力,而且有血龍在身,日後若是進入空間亂流,說不定能夠找到元姬鈴。


    待他變強之後,他一定要會一會元姬鈴這個人物。


    北甚不知道他的心思,隻以為是他為著那件事煩心,遂沒再多問,再說了幾句便離去,隻留七殺一人陷入自己的沉思之中。


    很快,朝陽從東方升起,一縷光芒從窗戶灑進房內,落在七殺腳下。


    迴神抬眼,已是黎明,不知不覺,他竟坐了一夜。


    最近,七殺習慣於夜中進行冥思,冥思能夠讓他的心更清靜下來,從而內視自己體內邪力靈力的匯聚融合,他現在完全掌控巫力將邪氣靈氣相融轉換,能夠自如隨意地將體內的邪氣與靈氣悉數相融轉換為更強大的靈力,與普通靈力不同,邪氣與靈氣相結合的靈力更濃厚更清淨,更有助於修煉。


    而且七殺發現自己的身體構造非常奇特,在丹田之內竟有一顆雞蛋大小的透明珠子,那珠子周圍散發著極陰寒的氣息,不是靈氣,也不是邪氣,連七殺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麽氣息,隻是那道氣息極為霸道恐怖。


    每次凝聚邪氣靈氣至丹田之時,那道氣息總會將邪氣跟靈氣悉數排出,無法進入丹田,遂七殺隻得在丹田之外凝氣,奇怪的是丹田之內凝氣,竟對這副身體絲毫沒有影響,反而更加快了修煉速度。


    這讓七殺不解的同時也感到了慶幸,擁有這一副特殊而且強悍的身體,這讓七殺修煉起來事半功倍,即使與高階強者比鬥,他也不一定會落於下風,這對七殺來說,是件非常不錯的事情,他也不介意丹田之內那顆珠子,那珠子說不定是這副身體的秘密,隻要是對七殺修煉有益的,七殺都不會介意,相反的,七殺還樂得如此,因為丹田不能凝聚邪氣、靈氣,就代表著丹田不是七殺的致命點。


    修元者靠丹田來凝聚靈氣,若是丹田受創,對於修煉影響極大,在戰鬥之時,七殺可以攻擊對手的丹田,而對手若是攻擊七殺的丹田,那也沒有絲毫用處,這副身體對任何敵手來說,可謂是沒有任何弱點。


    隻要不被擊碎真元,這副身體即使被毀掉,七殺也有辦法讓這副身體重塑,即是這副身體即使被毀掉,七殺也能夠再塑造一次這副身體,隻因這身體丹田之內的那顆珠子,七殺不認識那顆珠子,暫時為那珠子取名為魂珠。


    魂珠這個名字,從七殺腦海一閃而過,七殺便決定為這珠子取名魂珠,控製這副身體整個靈魂的魂珠。有了魂珠,這副身體即使壞掉,也能重生,而七殺的真元,邪狂都不能耐他如何,其他螻蟻小輩又怎能毀掉?


    所以目前,七殺沒有任何弱點,即使是被擊殺,也能夠靠自己的真元還有體內的魂珠重生,而且每次重生能夠讓這副身體變得更強悍、堅硬,這對七殺來說,非常有益,但有益的同時,也給七殺帶來一定的麻煩。


    自發現體內的魂珠之後,七殺便發現自己身體溫度在急速下降,魂珠直接影響七殺的體質,他的身體基本沒有絲毫溫度,而他的性格也是受那魂珠影響,冰冷至極,這也是後來七殺才發現的,雖然這個影響對七殺來說不是壞事,但如果太過冷情,七殺有些擔心,自己是否會嗜殺成性?


    還有,他感覺雲霄的真元竟是排斥魂珠這種冰冷,這讓他在修煉之時,情緒波動極大,不能真正定下心性,多少影響到修煉,這點讓七殺頗感頭疼,曾試著把雲霄的真元從體內取出,不想雲霄的真元一取出,魂珠便完全覆蓋整個身體,七殺竟感全身寒意難擋,連著體內邪氣、靈氣也被魂珠悉數並結,凝聚不起。


    如此,雲霄的真元隻能留在七殺體內,與魂珠相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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