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孤水城黑市拍賣大會舉行的日子,現場被人群擠滿,北甚好不容易擠進現場,拍賣會已經開始,眼尖地瞄到拍賣台上那根被擱在角落純樸濃黑的棒子,北甚嘴角勾起一抹欣喜的笑意。


    幸好,還沒被拍走!


    台上主持拍賣大會的拍賣師已開始拍賣那根極棒子,底下隻有寥寥幾個感興趣的拍賣者在叫價,待到價錢拍到一個較合理的高度,北甚方叫價,意料之中,那根不起眼的棒子成為北甚囊中之物,繳了拍賣金,感受手上傳來棒子灼人的不平常溫度,北甚滿心歡喜,直接出了拍賣會場,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人群之中有一雙陰毒的眼死死盯著他手上的棒子。


    拐進無人的小巷,北甚收起臉上的笑意,棒子代替折扇,握在手上有一下沒一下搖晃著,豎耳聽到那輕快的腳步聲,北甚抖地抬頭,冷笑,“區區一根小棒子,也能被盯上,不知是我的榮幸還是這棒子的榮幸?”


    “小子,你知道我跟蹤你?”來人腳步一頓,錯愕看著吊兒郎當的北甚。


    似是非常滿意來人此刻臉上的錯愕表情,北甚挑眉,“就憑你那三腳貓功夫,若是我未能察覺,那我豈不是太弱了點?還有,你就要搶東西也得多帶幾個,讓爺我好好盡興盡興,就你一個,還不夠爺塞牙縫的。”


    “臭小子,休要猖狂,把東西交出來,爺饒你不死!”來人被北甚這話說得心裏一堵,惱怒吼道。


    北甚冷笑,“你想饒我不死,我還不想饒你不死呢!”


    說罷一個飛縱,連環腿便狠狠擊向來人,來人來不及防備連尖叫也沒有便被踢飛。


    “再見了,可憐的孩子。”朝著被踢飛的家夥揮揮手告別,北甚閃身消失在小巷深處。


    北甚走後,從小巷陰處走出一道黑影,黑影泛著陰寒之光的眼眸朝著北甚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後轉身朝與北甚相反的方向疾步如飛,其速度之快,竟是連空氣也找不到一絲絲的波動,假如北甚看到,定要驚歎此人輕功卓絕,堪比瞬移!


    迴了宅院,踢開院門,便見林寶笑懶洋洋托腮坐在前院石桌前,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糕點,北甚對天翻白眼,幾步走過去奪過她手上的糕點,怒聲道,“這糕點是我買的!”


    言下之意即是你想吃可以,那得自己去買。


    寶笑擦擦手,“小氣鬼,你買的就你買的。”眼尖地掃到他懷裏塞著的棒子,隨手一抽,那棒子便落到手裏,灼熱的觸感傳達室至手心,寶笑驚訝,“這就是你拍來的寶貝?怎麽還會冒熱?”


    “還來,別碰髒了。”疾手奪迴,北甚拿帕子把棒子擦了擦,在寶笑的怒瞪下悠悠道,“這可不是普通的寶貝,你那霸氣能夠影響到它的屬性,沒事別碰它。”


    “這麽神奇?”寶笑好奇,霸氣居然能夠影響棒子的屬性?莫不是什麽變異的奇兵?“到底是什麽寶貝?這寶貝有什麽用途?”


    “取暖。”撫摸著棒身,北甚淡淡吐出兩字。


    寶笑險些被自己口水嗆到,“取......取暖?”


    “你花了多少銀幣拍來的這廢......寶貝?”


    “銀幣?”北甚挑眉,晃晃手上棒子,“你以為這寶貝就這麽廉價?”


    “那你的意思是?”該不會是用金幣拍來的吧?寶笑咽了咽口水,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樣。


    “你猜得沒錯,我花了三千八百七十六金幣才拍到這寶貝的。”


    此話一出,寶笑風中淩亂了。


    三千八百七十六金幣......天文數字啊,她全部的身家加起來也才一萬多金幣!這個敗家子啊,居然把三千八百七十六金幣全砸這一無是處的棒子身上,這這這,這值得嗎?


    “你腦門是不是又被門卡了?三千八百七十六?這棒子值三千八百七十六?”開什麽玩笑啊?就是買一個珍貴的靈果也隻需十來個金幣,三千八百七十六全砸這棒子身上,太可惜了!


    “你腦門才被門卡了。”不屑白了瞪大眼張大嘴一臉不可思議的寶笑一眼,北甚嘲諷道,“這棒子就值這個價錢!你少汙辱我的眼光,跟你這種人談寶貝夫是降低了我的品位,離我遠點,別礙著爺我的眼。(..tw)”


    “是是是,我滾遠點,跟你在一起,那才叫降低我的品位檔次。”說完寶笑一躍三米遠,直接蹦到長廊滿眼心疼瞅著那棒在陽光下晃來晃去閃著刺眼黑光的棒子,她的心這個血滴啊滴的,暗暗罵了北甚這個不識好歹的,居然如此敗家,一根棒子就砸了這麽大一筆錢,實在是太浪費了。


    不行,她得找個時間跟阿七說說這事兒,讓阿七管管這家夥,不然阿七遲早會被這家夥給敗光身家的,打定了主意,寶笑便奔迴自己房內,搜出自己所剩的全部身家,一一數了個遍然後又找個隱蔽的地方藏好,做好這些這才放心出門。


    這不出門還好,一出門又見北甚從阿七的房間神秘兮兮出來,然後左看右看才放心離去,寶笑大驚,連忙撲上去逮住他,“你剛才進阿七房內做何?”這渾小子,居然敢把主意打到阿七身上,太可惡了!


    “你怎麽在這裏?”北甚被寶笑這麽一撲先是一愣,隨即詫異看著她。


    在寶笑看來,他的詫異則成了作賊心虛,寶笑心裏暗叫好啊你的,自己做壞事居然還敢問她怎麽會在這裏?要不是有她在這裏,她還不知道這家夥居然敢這麽大膽,對阿七的身家下手。


    想到這裏,寶笑咬牙恨恨道,“你這廝還敢問我怎麽在這裏?你都說說了你背著我趁阿七不在的時候都做了些什麽偷雞摸狗的勾當了?”


    “你怎麽知道?”北甚詫異了,明明他什麽都沒說,怎麽她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居然敢問她怎麽知道?


    “既然你知道了,那我隻能,”北甚說完臉色沉了下來。


    寶笑被嚇到,“你想殺人滅口?”


    “......”北甚滿臉黑線,“你未免太看得起我?”為了那麽點小事殺人滅口髒了他的手,值得麽?


    “不然你還想幹嗎?先說好,你要是對我不利,阿七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寶笑拍拍胸口後怕地後退兩步。


    “既然如此,不讓他知道是我動的手不就行了?”她後退,他逼近,一臉陰險。


    一人一步,寶笑身子抵在門上,驚恐看著他,“你還真想對我下手?”


    “你以為呢?”北甚居高臨下俯視她,冷笑,微微眯起的眼一縷精芒閃過,快得讓人來不及捕捉,“既然讓你知道我的秘密,為了我的人身全安著想,我是不是該做些什麽永絕後患呢?”


    “你你你,你真想殺我?”寶笑欲哭無淚,真要打起來,她還真不是北甚家夥的對手,而且如果北甚想殺她,一定會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不留半點痕跡,阿七一定不會知道,就算懷疑也絕對不會懷疑到他身上,她這可怎麽辦?


    “殺你?哼,你未免把你的命看得太值錢?”殺她,他還怕髒了他的手。


    “那不然你又想對我做什麽?難道――啊!”想到北甚即將會對自己做的事,寶笑驚得連忙捂住胸口,兩眼瞪如牛鈴弱弱恐嚇道,“你,你不能這麽無恥,你你,你要是敢毀我清白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北甚臉狠狠抽了幾下,眼帶鄙夷從上至下掃了寶笑全身,一臉不屑,“就你這豆芽身材,你以為我感興趣?”居然以為他要幹那檔子事,未免太看得起她自己了?還有,他居然不知道原來自己如此禽獸?


    “是你說的,我這豆芽身材你不感興趣,你不能反悔!”聞得北甚不是要毀她清白,寶笑長舒了口氣,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北甚如果不是想對她做那檔子事,那他又想做什麽?不殺她也不那樣對她,又想怎麽折磨她?


    想到此,寶笑心又變得忐忑起來,眼帶惶恐與不安,仰頭顫顫看著北甚,“那那,那你到底想做何?”


    “暫時還沒想到,不如先毀掉你這張令人作嘔的臉,你以為如何?”說完,北甚不知打哪來的亮燦燦的匕首對準寶笑的臉比來劃去的,把寶笑嚇得跌坐在地。


    “不,不如何,能不能不要啊?”寶笑哭喪著臉,視線緊緊追隨那離自己的臉不到半公分距離的小刀。


    “如果我說,不能呢?”鋒刃一轉,匕首緊貼寶笑白嫩的臉蛋,北甚逼近,冰冷而詭異的氣息噴灑在寶笑臉上,感受到身下寶笑發顫的身子,北甚滿意邪笑,“其實吧,你這張令人全嘔的臉,我老早就想毀了......”


    “能不能......”


    “你們在做何?”寶笑話沒說完,七殺冰冷如臘月寒霜的聲音便悠悠傳來。


    “阿七!”寶笑大喜,猛地推開北甚,朝七殺猛撲而去,那模樣活像餓了八百年的豺狼突然見著美味的小白兔,饑餓難耐,恨不得撲上去馬上生吞活剝了七殺一般。


    七殺明顯被寶笑這一舉動嚇到,身子不著痕跡側了側,寶笑便撲了個空,踉蹌幾步才站穩,扭頭不滿瞪七殺,正要嘟囔幾句,在看到七殺滿臉陰沉神色駭人之後便馬上噤聲,不敢再造次。


    七殺見她如此,冷哼一聲,側眼看北甚,準確的說是看北甚手上的匕首,皺眉。


    北甚已從方才的驚詫中迴過神來,見七殺如此表情,晃了晃手上匕首輕笑,“我逗著她玩的,因為她知道太多不該知道的。”


    “下不為例。”七殺扔下這一句,便又沒了蹤影。


    北甚似笑非笑睨著寶笑,“女人,不該說的,記住不要隨意說出口。”


    “你威脅我?”寶笑警惕看了眼他手上的匕首。


    “不是威脅,而是警告。”輕飄飄一句話落下,北甚揚長而去。


    “這家夥,居然敢威脅我!”寶笑恨恨咬牙,心裏巴不得狠狠收拾北甚一頓!


    “剛才,誰來過我房裏?”七殺又突然出現在寶笑麵前。


    寶笑被嚇到,拍拍胸口驚詫,“阿七,你走路都不帶聲音的?”


    “剛才誰進過我房裏?”七殺不厭其煩再問了一次。


    寶笑指著早已沒了蹤影的北甚離去的方向道,“就是那家夥。”


    說完寶笑拿眼瞅七殺,心中暗叫莫不是阿七已知道那廝所做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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