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口出現一個人影,是顧景珩,他確定地上的人是林暖後,臉色大變,飛奔跑過去,輕柔的扶起她,“暖暖?”


    林暖沒有反應。


    顧景珩搭在林暖脈搏上,他雖不懂醫術,可正常人的脈搏是什麽樣子的,他還是知道的,她脈搏有些虛弱。


    他扶著她,把她放在自己背上,往濟民醫館奔去。


    今天是王大夫當職,大晚上的被吵醒,他態度有些不好,“誰呀?”


    門一開,好家夥,是林大夫啊,王大夫嚇的要死,把門打開,“林大夫這是怎麽了?快進來!”


    顧景珩背著林暖進去,王大夫在旁協助,把林暖放在床榻上。


    “王大夫,你快替她看看。”


    “好。”


    王大夫給林暖把了脈,又檢查了她傷口,林大夫包紮傷口一向是最好的,可她自己的傷口明顯是隨意包的,他又給包了一遍。


    “顧相公放心,林大夫中了毒,不過她已經給自己吃過藥,沒大礙了,就是失血有點多,才昏過去的,我開個方子給她補補,養個幾日就好了。”


    “王大夫,煩勞你替我照顧她一會兒,我出去一趟。”顧景珩道。


    “好。”


    半個時辰後,顧景珩帶了小鴉鴉迴來,王大夫用醫館的馬車把三人給送了迴去。


    林暖這一傷,把家裏人都嚇的不輕,小江兒和小柱被張如意哄著睡著了,並不知道。


    “景珩,暖暖咋樣?”林明忠擔憂地問。


    “已經沒事了,就是身子有些虛。”顧景珩道。


    張如意道:“帶走鴉鴉的到底是些什麽人啊?怎麽下手這麽狠?”


    小鴉鴉淚光一閃,沒吭聲。


    顧景珩道:“人販子,比較厲害而已,不過都沒事了,爹,如意姨,你們照顧會兒她,我有東西落在濟民醫館,我迴去一趟。”


    “好。”


    顧景珩是在大半夜迴來的,帶著一身寒氣,他抬腳往自己屋子裏走去,林暖屋子門“吱呀”一聲開了,小鴉鴉探出半顆腦袋。


    “姐夫?”


    小家夥小聲的喊了一聲,飛快的跑出來了,“姐夫,你身上怎麽有股奇怪的味道啊?”


    像什麽呢?


    “什麽奇怪的味道,快去睡,明天遲到夫子要罰站的。”顧景珩道。


    “我才不怕,我要陪暖暖。”小鴉鴉道,林暖熟睡後,張如意和林明忠就喊小鴉鴉去睡了,他自個大半夜偷偷跑出來的。


    顧景珩沒多說什麽,迴了屋,小鴉鴉想要跟上,發現姐夫居然閂了門。


    哼。


    小氣鬼。


    小鴉鴉折迴林暖屋子趴了會兒,也沒見姐夫進來,他又出去,看見姐夫端著盆進了後院,他直接衝過去,看著顧景珩在晾衣裳,衣裳濕噠噠的,明顯才洗過。


    “姐夫,你大晚上的洗什麽衣服?”


    “睡不著。”


    騙人。


    一迴來不先去看暖暖,居然先去洗衣裳,太可疑了。


    鴉鴉結合剛才自己聞到的一股奇奇怪怪的味道,恍然大悟,“姐夫,你是不是尿褲子了?”


    他們學堂就有個比他小的,不敢和夫子說想去茅廁,當堂尿了褲子。


    顧景珩:“……”


    林暖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事了。


    “醒了。”張如意道,林明忠趕緊過來,“暖暖,你覺得咋樣?傷口疼不疼?有沒有哪裏難受?”


    林暖撐著床,張如意知道她要起來,連忙在她腰後墊了個枕頭,把她扶坐起來,又端了藥過來,“先把藥喝了。”


    林暖就著她的動作喝完了藥,道:“鴉鴉呢?”


    “鴉鴉沒事,已經去學堂了。”張如意道。


    林暖鬆了一口氣,又問,“相公呢?”


    “也沒事,倒是你,昨夜景珩帶你迴來時,臉白的和麵粉一樣,還昏迷不醒,可把我們嚇的不輕。”張如意道。


    “景珩那孩子別提多擔心你了,守了你一晚上,今早才去的學堂。”她補了一句。


    林暖完全不記得昨夜昏迷後的事,是相公找到了鴉鴉嗎?


    林明忠道:“暖暖,你的事要不要和落梅山莊那邊說一聲?”


    “不用了。”林暖道:“我都好了,別讓娘和祖母擔心。”


    “對了,我廚房裏煮著雞湯,我去看看。”


    張如意看著林暖喝下雞湯,又讓她必須還要再睡一覺,才和林明忠出去,林暖傷還沒好,夫妻倆都不打算多問什麽。


    林暖躺下去養神,一開始睡不著,後來迷迷糊糊的,好似有個人趴在她床邊,她手還有些濕漉漉的。


    她睜開眼,一眼就看見小鴉鴉趴在她床邊,小臉蛋貼著她的手,小家夥抽抽搭搭的在哭,又沒哭出聲。


    “放學了?”


    小鴉鴉一個激靈起身,一喜,剛要張嘴喊,忽的發現什麽,別過腦袋抹去臉上的淚,給了林暖一個大大的笑臉,“暖暖暖暖你醒了,你還疼嗎?”


    “不疼了。”


    “都是我不好,害你受傷。”


    “暖暖姐姐。”


    小江兒和小柱齊刷刷跑進來,在林暖邊排排坐,張如意怕他們耽擱林暖休息,想讓他們出去玩會兒,林暖是真睡不著了,三小隻也很乖,不吵不鬧的,安安靜靜的陪著她。


    不過林暖還是想問問顧景珩,昨天她昏迷過去後,發生了什麽。


    她目光時不時的朝屋門外看,小鴉鴉腦袋從本子上拔出來,很是憂鬱地歎了一聲。


    他跑到林暖床邊,認真道:“暖暖,姐夫昨晚尿褲子了。”


    小家夥語出驚人。


    “什麽?”


    “真的。”小鴉鴉怕她不信,認認真真說起來,“我親眼看見的,還聞見了,你要是不信,去後院看看,姐夫怕我們知道他尿褲子,大晚上就把自己的衣裳給洗了,這會還掛在後院呢,我去給你拿來看啊。”


    小鴉鴉扭頭就要出去,轉身就看見站在門口的顧景珩。


    呀,被抓包了。


    可他不怕,姐夫尿褲子是事實嘛。


    小家夥搖頭晃腦,坐迴自個位置上,小聲嘀咕,“這麽大個人了還尿褲子,小柱都不尿了。”


    小江兒和小柱紛紛看去,向顧景珩投去奇奇怪怪的眼神。


    顧景珩和林暖對視一眼,咳嗽一聲,對三小隻道:“你們夫子找我了,說你們上課睡覺。”


    三小隻渾身一抖,排著隊一個接一個的溜啦。


    找家長的夫子好可怕。


    屋子裏隻剩夫妻倆,顧景珩對上林暖探究的眼神,神色有些不自然,“沒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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