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發來新的任務——帶著惴惴不安卻隱隱興奮的心情,流星迴到了joestar的酒吧。


    他一迴來,食鋪的員工還有客人們都迎了上來,像是拜會明星偶像那樣圍得水泄不通。


    阿星笑嘻嘻的迴應著熱情的粉絲,卻因為體重驟降,不像以前那樣結實,被洶湧的人流從正門擠出去了。


    紅姐立刻追出來,一副不怒自威的樣子。


    食客酒客見到這位管家發怒,馬上作鳥獸散,各自迴了自己的位置。


    紅姐看見流星那副嘻嘻哈哈的表情,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她上前去拍打阿星身上的泥塵,言語中有責怪的意思。


    “你現在多少斤了?”


    這好似當頭棒喝的質問,就像是我們迴家見到父母親會聽見的話。


    “一百...一百三。”阿星不好開口,“可是我體脂率還是很低的呀!”


    這麽說著,阿星立刻卷起袖子,展示胳膊的肌肉,“你看你看,體脂率百分之十二,克裏斯蒂亞諾·羅納爾多!~”


    踢足球的超級巨星也就是這個體脂率。


    紅姐皺眉嫌棄道:“我現在看你呀,是形銷骨立弱不禁風的!怎麽出去讀完書迴來,連打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流星低頭句身滿臉歉意:“姍姍(三三零一真名)要我多搞幾個學位,我一天到晚都坐著,那力量號的終點不就是當法爺嗎?成龍曆險記裏的老爹也是這樣,年輕時能打,年老時就開始學咒語了。”


    “你嘴巴厲害,我不和你爭。”紅姐抿嘴淺笑道:“隻是代你媽媽說你幾句,哪個母親看見孩子瘦了,都會心疼的。”


    流星眯著眼猛點頭:“哎!紅姐說的對!”


    這麽說著,紅姐把流星往酒吧前台引,流星接著問。


    “為什麽要趕食客迴去呀?我就喜歡人多熱鬧。”


    紅姐嫌棄道:“烏泱泱的,我和客人們講過規矩,你是無名氏的二當家,不能隨便親近——如果有女人靠近你,你想三三零一會開心嗎?人就是這樣,你離他們遠了,他們就害怕你,離得近了,就冒犯你。”


    流星若有所思,他依然像個長不大的孩子,隻知道這六年裏,他打了不少仗,卻很少關注人們是怎麽看這位二當家的。


    食客們私底下議論紛紛,在背後對流星指指點點。


    “那就是哭將軍。”


    “他看上去不像照片裏的那個人呀...”


    “瘦了好多...”


    這個[哭將軍]的名號,是一次次戰事留下的作戰記錄裏,人們看見的那個形象。


    在前期調查階段,阿星多半會遇見受癲狂蝶聖教迫害的人們,這時他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到後來正兒八經的執行剿滅任務時,眼裏也有淚水——可是哭的越狠,殺傷效率也越高。


    後來人們就喊他[哭將軍],是一邊哭哭一邊揍人,如果見著這發怒的壯漢因為不平事開始流淚,他肯定要動最狠的刀去殺人了。


    比起六年前,阿星的體重降了三十多公斤,一百九十三公分的身高,隻剩下一百三十斤肉,維持體能的脂肪還有大量肌肉都自然消退,在紅姐看來確實是“形銷骨立弱不禁風”。


    流星問起雪明:“我大哥呢?”


    紅姐一邊給二當家做咖啡,一邊指向二樓。


    “在辦公室,和唐寧一起。”


    阿星端著咖啡衝上二樓,立刻看見十四五個人在辦公室外的長椅排隊,都是心神不寧的樣子——這是來找無名氏辦事,有求於無名氏的人們。


    流星大步往前走,接受了boss的委托,正想把這個消息告訴大哥,臨走之前要托明哥準備兩套裝備。


    他推開門,就看見唐寧坐在主人翁的位置,江雪明在旁聽。


    羅伯特·唐寧最終還是沒能逃過這份折磨,他作為槍匠的門徒,要處理這些事物,盡無名氏的責任——癲狂蝶聖教的戰事告一段落,江雪明立刻退居二線,讓門徒來到前台,去應付雞毛蒜皮大小事務。


    哈斯本·麥迪遜主外,唐寧小子就得主內。


    這幾年的經曆來看,雪明終於知道葉北大哥承接的任務為什麽會那麽繁瑣,那麽接地氣——因為凡俗世界的大型靈災都解決了,剩下的不就是家裏長短柴米油鹽的小事麽?葉北大哥這個特別行動組,也要去做居委會的活計。


    此時此刻,唐寧身體僵硬,坐在主位,他照著老師的吩咐,換了一身體麵的衣服,而槍匠老師則是穿著休閑服,抱著日誌本坐在旁邊安靜的聽著。


    流星一進門,雪明就揮手示意,要老弟來身邊一起坐著,先別開口,讓客人把故事都講完。


    “尊敬的無名氏...”客人是一個年紀不大,約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語氣謙卑神色憔悴,“我來這裏有事相求。”


    “我的名字叫漢密爾頓,是一個民兵,最近發生了一些事,讓我感覺很困惑,甚至人生觀都開始動搖。”


    “我的老家在第二區,這幾年高速發展,年輕人都去城市裏打拚,而我依然在鄉鎮負責安防守衛工作,保衛老人和孩子們的生命財產安全。”


    唐寧正想開口說話,雪明立刻抬頭打斷:“別急,唐寧,別急——讓他說完。”


    漢密爾頓眼懷感激,與無名氏的大當家點了點頭。


    他又迴過頭來,和唐寧說。


    “一個禮拜之前,第二區的衛星鄉鎮爆發了一次不大不小的瘟疫——它很常見,每個地區都會發生靈災濃度的周期變化,精神緊張體質虛弱的老幼婦孺,也會染上維塔烙印,這個概率很低很低,可一旦出現,就會變成流行病。”


    “防治組的醫療人員很快就趕來了,老人和孩子們都會配合民兵的工作,但是有一件事讓我想不明白,不好意思,我有些囉嗦了。”


    唐寧看了一眼槍匠老師。


    江雪明點點頭,讓學生主動開口。


    “沒關係的...”唐寧內心發虛,如此說著:“漢密爾頓先生,無名氏會幫助你,無論是心理諮詢還是實際的行動。”


    漢密爾頓先是看向槍匠,隨後才移開目光,正兒八經的注視著主位的唐寧。


    “事情是這樣的,在鄉鎮的隔離區,我管轄的地方,有四家大型商超,人們要吃喝拉撒,要采購生活必須品,都得從這些超市買東西。”


    “老人們的腿腳不好,我們民兵也會代辦,起初我幫社區的六十多戶人家跑腿,沒有收錢。”


    “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有人說我低買高賣,吃差價——我急了,和街坊們講理,拿采購單據去證明這件事。”


    “可是他們不聽,說我和大商超的老板私通造假,無論我怎麽解釋,爺爺奶奶都不相信我,不相信我願意免費打白工。”


    “於是我想收錢,他們又說我不像以前那樣善良了。我不做了,他們卻罵我撈一筆就跑。”


    “直到昨天,我看見居民區裏開了一家新的小超市,才隱隱約約覺得,我似乎是擋了別人的財路。”


    “我很憤怒,卻不想和民兵隊長說這個事情,因為那小超市的老板也是鄉鎮裏的普通人,我要保護他的——但是後來發生的一件事,讓我氣得睡不著覺了。”


    “小超市的貨品齊全,售價比大商超要貴一點點,我覺得這是好事,至少如今爺爺奶奶隻需要招唿小孫子下樓一趟,就可以又快又好的買到生活必需品。”


    “但是昨天早上,我去商超買煙,看見幾個買菜的阿姨...”


    說到此處,漢密爾頓就自顧自的點起一支煙,直到香煙完全點燃了,他卻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那樣驚慌失措,與槍匠問。


    “我能在這裏抽煙嗎?不好意思...我...”


    槍匠拍了拍桌,要唐寧主動開口。


    唐寧立刻說:“請便。”


    “感謝無名氏的康慨。”漢密爾頓接著說:“我帶著零錢去超市,在買煙的時候,見到忙得不可開交的老板,那也是個五十來歲的大伯。”


    “我交過去一張現金,麻煩他找零,他卻不收現金,還嫌棄的看著我。”


    “我忘不了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老鼠一樣,幾乎把我當成了害蟲。”


    “因為我想,這兩片街區裏,方圓六百多米的居民樓,老人家托孩子來買東西,肯定不能帶著手機來,孩子年紀還小,要是讓他們知道怎麽刷卡,怎麽花大錢,肯定要出事的。”


    “於是我質問他,為什麽不收現金呢?拒收輝石貨幣是犯法的。”


    “他卻立刻吆喝著,裝作一副害怕的樣子,與旁邊還在排隊的人們叫苦。”


    “我忘不了他眼淚鼻涕一起流下來時,暗暗帶著惡毒的眼神,那感覺讓我恐懼,我親眼所見,聽見他叫喊——”


    “——官老爺要我收現金!鄉親們!我這小本生意呀!請不起其他幫工了!”


    漢密爾頓一下子激動起來,用力的揮打手臂。


    “耽誤大家買東西,實在是對不起啦!排在後邊的姐姐們要多等一會兒,明天我還得趕早進貨,指不定這鋪麵就得關門歇業啦!”


    說完這句,他用力唿吸著,努力組織語言。


    “我感覺自己像個小醜,被其他客人用眼神逼出這家小超市,一下子就成了怪物,我開始懷疑自己——不止一次動搖,要不要接著去社區當民兵,尊敬的無名氏,您幾位能解答我內心的疑惑嗎?”


    唐寧不緊不慢的說。


    “漢密爾頓先生,你應該據理力爭,找出證據,而不是一味的猜測——事情是越辯越明的。”


    漢密爾頓的眼神暗澹下來,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桉。


    如果真理越辯越明,他也不會因為這麽一點小事,就來麻煩無名氏了。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裏響起了卡卡怪聲。


    唐寧嚇了一跳,那聲音太熟悉了——


    ——每當自己說錯話,槍匠老師的拳頭就會硬。


    此時此刻,步流星和江雪明都握著拳頭,骨節摩擦時發出狠厲的脆聲。


    江雪明站起身,來到唐寧身後,與漢密爾頓說。


    “你如果真的想做慈善,就在社區開一家小超市,售價比這老逼登更便宜,隻需要比大超市的單價貴上一分錢——要是他還想暗中使絆子,把證據交給我,我會給你一個公道。”


    雪明拍了拍唐寧的臉,眼睛緊緊盯住漢密爾頓先生。


    “如果你在騙我。試圖用無名氏的力量來謀求私利鏟除對手——我會把你請進我的功德林。”


    漢密爾頓先生重新戴上帽子,戰戰兢兢的點了點頭。沒等他退出去,是被槍匠嚇住,嚇得忘了說再見。


    槍匠提醒道:“漢密爾頓先生!你沒有好好與我告別,還有別的事情要說嗎?”


    漢密爾頓立刻迴頭:“謝謝您願意聽完我的故事,槍匠先生...”


    槍匠緊接著說。


    “漢密爾頓先生,你是一位民兵,不要質疑它的神聖性,你是個英雄,理應得到嘉獎和誇讚,你保護的人應該對你另眼相看。”


    “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是,肉身還沒死去,心就已經死了。”


    “你是個成年人了,不應該對敵人發怒,這會讓你失去理智,不要讓敵人知道你在想什麽,不要軟弱的逃跑,去和敵人作戰,和敵人鬥爭。”


    “寶貴的東西不是聰明的頭腦,不是信口開河,不是投機倒把,漢密爾頓先生。”


    槍匠摸著唐寧的腦袋,隻怕這學生不開竅。


    “無名氏會支持你,你可以去一樓找來斯利先生,他會委派銀貝利的朋友,跟你迴去調查這件事——如果你蒙受不白之冤,名譽被人玷汙,他們會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我認為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無論別人如何誣害你,去挑撥是非,去傳播謠言,真相就在那裏,隻等我們去發現。”


    漢密爾頓站定僵立著,這民兵小哥再次脫下帽子,對槍匠鞠躬致謝。


    沒等下一位客人進來,槍匠去辦公室門口,與後邊排隊的人們打招唿,要人們稍事等待。


    雪明迴到唐寧身邊,和門徒說起這個事。


    “羅伯特,這事情很簡單,你不要把它搞複雜了。”


    羅伯特·唐寧撇撇嘴,翻了個白眼。


    江雪明抓著重點說。


    “人們對無名氏有事相求,一定是遇上了生活中沒辦法解決的難題,他們找不到幫助他們的人,走投無路才會到你麵前來。”


    “你不要去講究莫名其妙的儀式感,不要去打斷漢密爾頓,讓他把所有事情都講完,再好好想想他說的是真是假,如果分辨不了,想想這事要不要委托維克托老師來分辨真偽。”


    “要是來斯利能解決,就交給銀貝利的人去收集情報,別做多餘的事——這事可大可小,漢密爾頓是個民兵,他生活的地方有很多孩子和老人,要是這樣的人思想出了問題,走上一條歧路,他的破壞力是超乎常人想象的。”


    “我明白了...”唐寧鬆了一口氣,內心還是有些緊張:“老師我明白了。”


    江雪明撫摸著門徒的滿頭金發,希望這小子能早點開竅,緊接著附加說明解釋道。


    “這件事歸根究底,是要漢密爾頓重拾信心,給他一個公道,讓這位說真話做實事的人有好報,你明白嗎?”


    唐寧:“嗯...”


    江雪明:“我們不必端著架子說話。”


    唐寧:“嗯...”


    江雪明:“好了,請下一位進來。”


    這麽說著,雪明坐迴流星身邊,拍了拍流星的大腿,要流星稍微等一會。


    從門外進來一個失魂落魄的女人,看上去三十歲起頭。


    這位女士開局就放了個王炸。


    “我被人玷汙了。”


    沒等唐寧開口,槍匠已經搶答:“女士,是怎樣的困境,迫使你放棄警視廳,不去找民兵,也不找青金衛士,而是直接來到無名氏呢?”


    女士從包包裏掏出一盒錄像帶,神情凝重。


    “因為玷汙我的人,就是一個民兵,是個印度人,我不敢去當地的警視廳,直接來總站找你們主持公道,這是消防通道裏監控攝像頭拍下的證據——如果不夠,我還有當時的錄音。”


    槍匠眼神瞟向唐寧。


    唐寧緊張的說:“別擔心...女士,我會立刻處理這件事...”


    江雪明翻了個白眼,流星跟著大哥一起翻白眼。


    唐寧:“哦...我一定會讓這些歹徒...”


    雪明:“語氣不夠強烈。”


    流星:“攻擊性強一些。”


    唐寧;“操他媽的!我立刻請這畜牲進功德林!”


    雪明像是通了宿便,內心感歎著唐寧小子是開竅了。


    “如果證據齊全,這執法隊伍裏的臭蟲應該活不到第二天,女士,雖然不知道你的名字,我想你可以勇敢的麵對接下來的人生。”


    女士站起身來,鬆了一口氣,對槍匠和唐寧鞠躬致謝,留下手機和錄像帶作為證據,緊接著離開了。


    槍匠立刻說:“唐寧,通知客服部的陽春姐,找人看住這位女士——別讓她幹傻事,在這個時候,她的自毀欲是最強的。”


    唐寧立刻起身出門。


    辦公室內隻剩下了流星和雪明。


    江雪明一邊收拾煙灰缸,一邊問:“你怎麽這麽瘦了...”


    步流星還沉浸在別人的悲劇中,有點走不出來。


    聽見大哥的疑問,他把之前和紅姐的說辭又複述了一遍,緊接著講起boss發來的委托。


    江雪明私下小聲與流星講。


    “你也看到了,我可能抽不開身,羅伯特還沒長大,我得一直盯著他,還有我的孩子們。”


    這次尋找神道城的旅途,雪明是沒辦法和流星一起去了。


    雪明緊接著說:“不過你遇見危險,搖傳喚鈴,我立刻會趕來。”


    曾幾何時,葉北大哥也是這樣與雪明說過同樣的話。


    步流星立刻應道:“好呀!我還想托明哥幫我...”


    話音未落,雪明從沙發旁提起兩個大箱子。


    “這是你的武裝,還有阿黑的鞍具——對未知地塊的探索肯定需要交通工具,我知道你暈車,開不了車的話,就騎著阿黑去,東西都提前準備好了。”


    “哇哦!”流星笑眯眯的說:“你真貼心!”


    江雪明揮了揮手,笑著搖了搖頭,都是小事。


    流星又問起俱樂部的事。


    “明哥,既然羅伯特做不好這個事情,為什麽不讓哈斯本來做呀?他不也是你的學生嗎?”


    “不行。”聽見流星的提議,雪明眼裏有更多的擔憂:“盡管我不相信血脈的力量,但是哈斯本的內心,似乎一直都有勞倫斯·麥迪遜的亡靈在作祟——如果把這份權力交給他,我不敢想象他會變成怎樣的人。”


    流星若有所思,緊接著說。


    “那明哥你有沒有想過,從我幾個侄子裏邊選一個當繼承人?小白、正陽還有蓁蓁?這幾個孩子...”


    “我想過,然後有個人阻止了我。”江雪明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流星:“誰?”


    江雪明抿著嘴皺著眉:“剛開始處理這些瑣事的時候,我就想著,有沒有一種可能,培養一個兒子來幫忙打理這些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五王議會的客房裏,從浴室中出現劇烈的靈能波動。”


    “我老婆當時嚇傻了,就看見fe204863從浴缸裏爬出來,來到我麵前,對瞠目結舌的我舉起手。”


    “他狠狠打了我一耳光,把我的臉都抽腫了。”


    “他講——你最好不要有這個想法,你的寶貝孩子們都應該有自己的人生。”


    雪明繪聲繪色的形容著,臉上掛著無奈的笑容。


    “然後這位遊蕩在高維空間的幽靈,又爬迴浴缸裏,就這麽走了。我甚至沒來得及問一句為什麽,他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流星哈哈大笑,肚子都笑痛了。


    “明哥要不你再表演一下?”


    雪明:“表演什麽?”


    流星:“你跟我念。”


    雪明:“好。”


    流星:“我以後,一定要讓我的小女兒,讓政兒讀土木工程專業,她可以在工地像她母親一樣,收獲打灰的幸福。”


    雪明:“我以後,一定要讓我的小女兒,讓政兒讀...”


    沒等雪明說完,九五二七一個箭步衝了進來——


    ——她抬手對著老公就是一巴掌,要把老公打醒。


    “混賬東西!你說甚麽?!”


    流星:“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召喚術太管用了!哈哈哈哈哈!”


    江雪明歪著頭,不知道說什麽好。


    最後想起流星馬上要出發了,就與好兄弟擁抱在一起。


    “一路平安!”


    流星提起兩個裝備箱,抱住明哥,又和嫂子擁抱作告別。


    “嗯!一定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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