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正蕃正在想這下盧悅慘了呢,沒想到兩人不過說幾句話,那個結丹修士就好像中了什麽招似的,拚命後退。<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一道又一道藤網在周鼎後退的路上成型,盧悅不敢再顧惜靈力,靈力全湧間,順風靴助她如箭一般,直射周鼎。


    身後一個又一個阻力,身前,又有這個早早領悟劍意的盧悅,周鼎心中悲憤,他怎麽也沒想到,堂堂逍遙弟子,居然比他們魔門的人還不如,連毒都用上了。


    可恨他還不知是何毒,不過片刻間,連身上的靈力都因為抑製不住的疼痛,而紊亂了起來。


    盧悅其實同樣中了肉裏親,先前怕被這結丹修士發現不對,她根本沒敢服任何東西,現在則是沒時間。


    好在她經曆上下兩輩子,連剔骨之痛,都能忍,這肉裏親在短時間內,還不能把她怎樣。


    周鼎也妄想著用解毒丹稍解些毒性,隻要疼痛稍小一些,他就一把掌把這人拍死。


    但是無數丹藥進到腹中,卻沒有一點用處。


    他反而因此浪費好些時間,直到看到近在眼前的飛劍,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他是結丹修士,怎麽可能被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逼得毫無還手之力?


    “卟!”


    周鼎眉心一痛間,瞪大雙眼,他的靈氣護罩呢?


    全身緊縮,如萬蚊齊咬的痛楚,卻又因為這一劍,而解脫了些。應聲而倒時,圓睜的雙目帶著解脫,還有某種就要大仇得報的興奮。


    盧悅看了眼,被他用最後力氣……送上的煙花,也顧不得撿他身上東西了,馬上往自己身上的拍了一張百裏遁符。


    穀正蕃被接二連三的變故驚呆了,等聽到煙花“嘭!”的一聲炸開,嚇得顫了顫,也顧不得撿現成便宜,如煙的一般的身體,四散開來。


    皇城中的唐清在求救煙花一暴的當口,就查覺到了,驚怒之下,以最快速度趕到出事地點的時候,煙花的餘韻還未消失。


    現場的情況,一眼就能看得分明,可是兇手卻不知跑哪了,閉眼感應間,遁符暴起時的空氣波動還在,神識連展,很快鎖定到逃遁的某人。


    “幫我看好這裏。”


    淡淡吩咐一聲趕到這裏的某觀主,唐清直追過去。


    區區百裏,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事。


    可是明明他隻說一句話的工夫,何以這裏居然沒人?


    而且這次不同上次,居然有兩道遁符餘下的空氣波動,還是朝著不同方向的,神識展開,兩人身上的氣息也是一樣。


    好膽!


    還用上了傀儡人。


    可恨一時三刻間,他根本無法知道,到底哪個是真人。


    唐清下意識地認為,那人應該是朝道門方向奔的,就算真弄錯了,迴頭在自己的地盤上,還是能找著她,所以第一時間,追得是那人。


    盧悅不敢有一點鬆動,身上的遁符再次消了後,又拍了最後一張百裏遁符。


    元嬰修士的神識,隻要過了兩百多裏,就沒那麽靈了,隻要唐清鎖定不了自己,那總還有機會。


    他到現在沒來,那一定是去追機關傀儡人了。(.)


    三下一算,三百裏有了。


    再停下遁光後,盧悅還是沒顧上解毒,她沒急著往前再跑,而是直沒不遠的江水。


    入水的刹那,一株毒草塞到口中,等她終於坐到水底的時候,終於有時間,給自己一枚上品解毒丹了。


    灑水國之所以以灑水為名,實實因為數條大江,交叉縱橫。


    肉裏親的疼痛稍解,她就水靈力全湧,讓自己變成江底遊魚一樣的存在,轉到一塊巨大江石下,在下麵淘了個洞,把自己關裏麵了。


    隻要唐清不下水,根本不會發現她的所在。


    不過半刻鍾,江麵就被某人的神識風暴給激起三尺高,盧悅非常慶幸她此時躲在江石下,若不然,暴露那是肯定的。


    唐清的神識一展再展,卻始終沒發現始作俑者。


    一想到他被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給耍了,就有種要吐血的衝動,這種事,一旦被人知道,這張老臉,能被人笑死,將會成為他一生的恥辱。


    這個絕不能有。


    暴怒的唐清想把這方圓百裏的修士,全殺幹淨,一齊滅口,這樣不管那人扮成何樣也是死路一條。


    可是神識連展間,沒發現一個身帶靈氣的,這才想起,這裏是世俗界,不是修仙界,哪來的修士。


    不對……那人是修士,肯定是躲在某處。


    躲在巨石下的盧悅看到不遠處的無數遊魚,一個個縮著腦袋不敢動的樣,就知道,那個唐清還沒走,還在發瘋。


    果然,江水再次沸騰,依次往下間,江中無數生靈翻著肚子飄上去。


    盧悅緊緊抓著有些晃動的巨石,突然好笑,幸虧她沒受傷,若不然,以後楚家奇想找她,還得一塊一塊石頭的劈。


    等他把自己劈出來時,也不知能不能留全屍。


    透過江底無序的暗流,盧悅好像看到周圍百裏的地麵,被唐清翻個個的樣。


    她應該更謹慎些才對,一下子就廢了四張最珍貴的逃命遁符。


    若不是得了四顆壽元果,少任何一張遁符,或是唐清不是那麽自以為是的先追傀儡人,她的小命都交待在這了。


    想到這裏,盧悅露出一個似哭似笑的表情來。


    是那些人在恨她嗎?若不然,明明她可以早早祭拜的。


    若是早點祭拜,灑水國其他修仙者,就算想攔她,也不會這般驚險!


    他們若有來世,也會如她,恨穀正蕃恨他們一樣……


    恨她吧!


    應該還會恨穀令則,若她不是早早出名,大家過得雖然艱難,卻也不會像被大山壓住一般,永遠也喘不過氣來。


    盧悅嘴角勾勾,也不知唐清發現,她祭拜的是穀家人,會如何?


    穀令則應該是他懷疑的最先目標!


    如果那樣,讓他給花散真人找點事做,也不錯。


    唐清在上麵折騰了大半日,地動山搖間,害了不少凡人。若不是現在這些人,全是他家的子民,他管他們去死呢。


    想到徒弟那可能還有線索,唐清終於無可奈何離開這裏。


    迴到墳山,看到親兒唐吉的人頭,擺在穀家墳前的時候,唐清腦子一轟間,整個人都晃了晃。


    “老祖,這裏埋得是穀家子弟。”


    唐駿親自帶著五千禁軍守在這裏,此時他亦是滿臉恨意,一個結丹修士的損失,是現在的唐家,難以承受之痛,“孫兒要把他們挫骨揚灰!”


    什麽挫骨揚灰?修士死了,一個火球術的事。


    更何況穀家人,早死八九年了,神魂隻怕都早早投胎了。


    唐清理智未失,修士的事,唐駿一旦摻和,他的小命,也保不了多久的,“這件事……已經是修仙界的事,你身為人皇,就不必再插手其中了。”


    遠遠的一陣清風過,穀正蕃卻聽到了。


    他滿心著急盧悅性命?卻隻能眼睜睜看著唐清一路追殺,而不敢有絲毫異動!現在唐家居然還想,把他死了好些年的孩兒們屍骨拉出來,挫骨揚灰……


    這個如何能忍?


    “……那人逃了,”唐清也顧不得丟臉,百裏遁符隻有元嬰修士能畫得出來,一掏四張,顯然背後之人也是出了大力,“可是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既然與穀家有關,自然是要找穀家,我這就去靈墟一行,你們看好家,若再出什麽事……哼!”


    低哼的一聲,讓幾個觀主一齊冷汗直流。


    “是……!弟子等一定努力看好灑水國。”


    月蝕門助唐家得迴灑水國,是想擴大地盤。灑水國若是連蕃出事,他們都得不了好。


    隻是那人逃了,就算先前在擎天樓是走了巧,用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手段,暗殺成事。


    可周鼎師叔的事,不可能也是走巧了吧?


    這麽短的距離,周鼎堂堂結丹修士,像是沒有任何反抗地,就被人一劍刺入眉心斃命,沒等到救援,顯見那人不是一般人。


    或許根本就是半步元嬰,否則唐師叔祖,如何沒抓到人?


    現在隻希望他報了仇,早早離開才是正經。


    唐清用了留影石,把墳山周圍截影取證好,正要走的當口,眉心一跳間,猛然迴頭。


    皇宮方向,黑氣索饒,顯然是出大事了。


    看到急速迴宮的唐清,各觀觀主一齊大驚,都不知道是跟去好了,還是呆在這裏的好。


    他們修為最高的不過是築基中期,可人家連唐師叔祖這個元嬰真人,都不放在眼裏,連連挑釁,他們去又能幹什麽?


    幾個人互看一眼,一齊圍住唐駿。


    “皇上,皇宮那裏出事,皇上還是到留清觀一行吧!”


    唐駿在修仙界長大,如何不知皇宮出事,驚慌之下,知道禁軍再多,在修士麵前根本靠不住,忙忙點頭。


    隻是他們還沒有所動作,又是一陣風來,轉瞬黑霧彌漫,等到幾個觀主迴過神來,哪裏還有唐駿?


    一地的幹屍,穿著明黃龍服的唐駿尤其顯眼,暴著眼睛,滿是驚恐之色。


    “啊!”


    拚命又往這邊趕來的唐清,兩手連揮間,想要把那黑霧籠在一塊,誰知等他終於全都籠到手,城中幾座王府處,又是如前一般。


    “誰?你到底是誰?你給我出來?”


    暴喝的聲音,提取了元嬰的嬰氣,如利箭在幾團黑霧中索饒!


    穀正蕃被震得吐出一口精純霧氣,又拚著再損上些魔體,把所有唐家在京城的後人,全都光顧了一下。


    他沒管墳山切下的魔體,在陷入昏睡前,居然跑到盧悅先前的家,窩在那張還未倒的爛床底下,化成一團黑色濃霧。


    唐清卻要瘋了,神識中,他安排過來的唐家子弟,不管男女,無一得活,到處都是精血吸盡的幹屍。


    這……怎麽可能?


    當著他的麵,還當著他的麵……


    “你們……也……一塊死吧!”


    羞惱的唐清,哪還管這幾個惶然發抖的觀主,巨掌一按間,皆為肉泥!


    這下好了……


    再也沒人能看他笑話了,魔物所過之處,死人是最正常的。


    解決了大事的唐清,終於盯向那團被他攏在一起的黑霧,眼中閃過一絲火熱,就是這東西,能吸人精血。若是煉成法寶……若是煉成法寶,他一定可以讓世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


    隱在水底的盧悅,根本不知道,短短時間,發生的這麽多事,她隻是害怕,害怕那姓唐的不死心,再找過來。


    再找過來,她可沒逃命之物了。


    時雨師伯賜的劍符是厲害,可又不是她親至。


    那唐清是活生生的元嬰真人,劍符根本擋不了幾招,能管什麽用?。


    兩天後,沒發現什麽不對的她,也不敢上岸,就那麽順著江水往前,此時她隻求,能盡快,離開京城範圍。


    如此這般,順水而下的盧悅,在半月後,終於到的一個渡口,正要換身行頭,正常走路的時候,又被上空連續數道遁光,給驚了一下,徹底熄下在灑水國還出來的念頭。


    她老老實實呆在水底,連靈氣都不敢用,順著江水慢慢往前流淌。


    灑水國再出魔物的事,卻在這段時間,傳遍整個修仙界。


    迴元晨宗,走到半截的洛家人,在坊市聽到這個消息時,一齊麵色凝重,他們有派人跟著盧悅,親眼看到她進到灑水國。


    洛夕兒尤其不好受,撇開宗門恩怨,撇開利益糾結,盧悅是個能處之人,若是她隕落在灑水國,真是太可惜了。


    “四爺爺,您說,盧悅……”


    “噓!這件事,和盧悅有什麽關係?你記住了,你什麽都不知道,隻是跟她在謝家集,做了一場交易罷了。”


    洛敦山鄭重告誡,“魔物之事,更是聽也不曾聽她提過。”


    洛夕兒臉上一白,是啊,就算說出來,又有什麽用,若盧悅死了,她這樣說出來,反而讓逍遙門對洛家的見死不救,心生怒氣。


    甚至因為她能感應到魔物之事,再把洛家和她自己害死。


    “我知道了,我就是有些擔心盧悅,也不知道她去沒去灑水國。”


    聰明的孩子,都是值得嘉獎的,洛敦山歎口氣,“你六爺爺帶天望他們迴宗,難得出來一次,四爺爺可以帶你到靈墟宗那邊散散心。”


    “是,多謝四爺爺。”洛夕兒甜甜一笑,到靈墟宗,憑灑水國原先是靈墟宗的勢力範圍,或許就可以打聽到一般人不知道的消息。(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a>、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qidian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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