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養心殿。


    “這是何物?”


    朱元璋看著盒子裏麵擺放整齊的一排排木塊,一臉疑惑。


    “此物名為麻將,乃是閑暇之餘,消磨時光的最佳選擇。”


    胡非笑了笑,指著盒子中的那些木塊,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將木塊一塊塊翻開,露出了不同的圖案。


    “這些條條框框,還有這些圓和數字都是什麽啊?怎麽還有鳥獸?”


    朱元璋看著琳琅滿目的圖案,疑惑的問道,好奇心也被一點點調動了起來。


    “像這種圖案,的確叫作條,有幾條就稱之為幾條,而這些圓稱之為筒,有幾個就稱之為幾筒,這些數字,稱之為萬,寫著幾就是幾萬,帶框的叫白板,畫著鳥獸的稱之為財神...”


    緊接著,胡非便指著盒子中的一塊塊麻將,一一為朱元璋介紹了起來,直聽得朱元璋神采飛揚,好奇心泛濫。


    “這些木塊,可以統稱為木牌,而這些木牌在組合之後,便可進行一種有趣的玩法,這種玩法,可以稱之為打牌,也可以稱之為打麻將。”


    介紹完牌型之後,胡非繼續笑著說道。


    “那要怎麽玩才可以?要不咱倆打一局?”


    朱元璋遲疑著,期待著問道。


    “兒臣可以教您一下,不過想玩它,必須得四個人。”


    胡非笑了笑說道。


    “龐玉海,算你一個,還差一個,再去叫個人來,陪朕打一會兒。”


    朱元璋立刻轉頭看向了旁邊同樣茫然的龐玉海,大聲說道。


    龐玉海答應了一聲,急忙出去找了一名小太監進來。


    於是乎,胡非便帶著三名麻將小白,坐到了一起,開始了他在明朝的第一局麻將教學。


    隨著時間的推移,從一臉疑惑到逐漸掌握套路,最後玩得愛不釋手,朱元璋整個人沉浸其中,不亦樂乎。


    良久之後,直到雙腿都坐得有些麻了,朱元璋這才作罷,宣告結束。


    “父皇可喜歡?”


    胡非看著意猶未盡的朱元璋,笑著問道。


    “不錯,有趣至極,有趣至極,也就隻有你能想出這種東西,你的腦子裏到底裝得都是些什麽?怎麽想出來的?”


    朱元璋看著胡非,滿意的點著頭,讚許著說道。


    “兒臣也是突發奇想,父皇喜歡就好。”


    “另外,兒臣已經決定,將這些東西多造一些出來,分發至各地養濟院中,算是為住在那裏的老人們找一個消遣的方式,到時候父皇身在宮中,也算與民同樂了。”


    “其實這東西與下棋無異,都是有章可循的,也論輸贏與高下。”


    胡非笑了笑,緩緩說道。


    “不錯,不錯。”


    朱元璋點了點頭,摸著桌上的麻將,一臉讚許的說道,自始至終,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


    從五子棋,到軍棋,再到麻將,胡非幾乎把自己所會的所有棋牌類遊戲全都造了出來,就差紙牌了。


    看著朱元璋一臉喜愛的樣子,胡非的心中也十分開心,最近這段時間的心思總算沒有白白浪費。


    稍作停留之後,胡非便告別了朱元璋,離開了養心殿。


    胡非剛走,意猶未盡的朱元璋便讓龐玉海叫來了兩名小太監,陪著朱元璋繼續玩兒了起來。


    接下來的幾日,胡非便讓人造了多副麻將,添置到了養濟院中,另外又將製作之法與玩法送到了全國各地的養濟院中。


    沒過多久,麻將漸漸成為了百姓們閑暇之餘打發時間的娛樂,打麻將這個詞,也逐漸在民間傳開。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京師城再度平靜了下來,眼看著胡非來到這裏的第二個年節也即將到來。


    可是這樣的寧靜,似乎永遠不會持續太久,雖有盛世之貌,但一定不會持久太平。


    ...


    半月之後。


    此時距離年節已經不足一月,整個京師城也像往年一樣,開始變得熱鬧的了起來,城中百姓家家戶戶喜笑顏開,等待著年節的到來。


    可是胡非卻笑不起來,因為有件事他一直沒有搞明白。


    公主府。


    前院書房之中。


    胡非坐在椅子上,看著從北境傳迴的一條條消息,眉頭微微皺著。


    從他離開北境算起,已經過了足足數月,可是北元的追殺卻遲遲沒有發生,這很反常。


    他不相信北元就這麽輕易的就選擇放過自己,所以越平靜,就越讓他覺得有事要發生。


    “通知北境的弟兄們,年節將至,他們辛苦了,不過他們恐怕暫時無法撤迴來,隻能留在北境過年了。”


    “統計一下人數,多發兩個月的月錢,不要虧待他們。”


    沉思了片刻之後,胡非銷毀了那些情報,轉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裴傑,沉聲說道。


    “是!”


    裴傑點了點頭,恭敬地答應了一聲。


    正在這時,腳步聲傳來,春蝶出現在了書房門口。


    “少爺,老爺來了。”


    春蝶拱手一禮,輕聲說道。


    聽了春蝶的話,胡非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將黑的天色,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


    很快,胡惟庸便邁步而來,走進了書房之中。


    “出什麽事了?”


    看著胡惟庸略顯凝重的臉色,胡非疑惑的問道。


    “沒什麽大事,隻是來叮囑你幾句。”


    胡惟庸看了一眼裴傑和春蝶二人,緩緩說道。


    “你們先下去吧。”


    胡非衝著裴傑二人擺了擺手,一邊說著,一邊邀請胡惟庸坐下。


    “到底什麽事?”


    胡非看著胡惟庸,繼續問道。


    他看得出來,胡惟庸心中有事。


    “不久之前,老夫收到消息,倭國使團已經進入大明境內,正往京師趕來。”


    胡惟庸看了一眼胡非,緩緩說道。


    “來就來唄,這一個月以來,進京的使團不止他們一家,有什麽問題嗎?”


    胡非皺了皺眉頭,不解的問道。


    年節將至,周邊各國的使團已經紛紛進京朝貢,而且使團進京之後,都是由錦衣衛協助兵部和禮部進行接待。


    但是這些事基本都是由韓江負責,胡非並沒有過多過問。


    “你有所不知,倭國不同於他國,雖然他們也與我大明皇朝交往,但卻並非真心臣服我大明,東南沿海一帶,常年倭寇橫行,但是倭國卻不曾管治,隻會敷衍。”


    “對此陛下十分惱火,所以對於倭國也是沒有什麽好感,雖然他們每年都會派人來向朝廷進貢,但是陛下心裏並不太想理會。”


    “但為了搞好鄰邦關係,還是不得不接受倭國使團進京,雖然近年來即便倭國使團進京,陛下也是隻接見,不收貢品,但總歸是一件麻煩的事。”


    胡惟庸皺了皺眉頭,緩緩說道。


    “雖然我不知道倭國使團進貢的事,但我對倭國人也算有所耳聞,一群井底之蛙卻不自知,狂妄而自大,多有小人行徑,絕非善類。”


    胡非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


    “如果老夫猜的沒錯的話,這次倭國使團進京,應該還是你們錦衣衛從旁協助接待和保護,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使團在京師出事,最好讓韓江出麵,你能避則避。”


    “否則,老夫擔心以你的脾氣,到時候會和使團生出不必要的衝突,省得惹出麻煩。”


    胡惟庸看著胡非,耐心的叮囑道。


    “海外蠻夷之國,有為患於中國者,不可不討;不為中國患者,不可輒自興兵。”


    “這是陛下定下的外交策略,據我所知,倭國也在不征之國之列吧?”


    胡非撇嘴冷笑了一聲,淡淡的說道。


    “沒錯,在對外政策上,陛下一反元廷使用武力的做法,而采取和平的策略,再加上殘元死心不改,還在虎視眈眈,所以陛下不想節外生枝,這些年也一直在容忍著倭國兩麵三刀的行徑。”


    胡惟庸點了點頭,有些無奈的說道。


    “哼,身居彈丸之地,卻妄想從中原分一杯羹,原來他們早從這時候起就已經心懷不軌,找死!”


    胡非冷哼了一聲,一臉不屑的說道。


    “你說什麽?”


    胡惟庸愣了一下,遲疑著問道,有些沒有明白胡非最後半句話的意思。


    “沒什麽。”


    “放心吧,隻要他們不招惹我,不在京師鬧事,我不會搭理他們。”


    胡非笑了笑,緩緩說道。


    雖然他對倭國向來沒什麽好感,可是以他現在的處境,根本顧不上發揚民族大義,生出滅倭之心,再說也沒那麽容易,否則倭國早就從曆史上消失了,又何至於今後在華夏土地上作亂。


    “好,記住老夫的話,能避則避。”


    胡惟庸點了點頭,最後叮囑了一句,然後起身緩緩離開。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兒子,那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如果讓兒子遇見倭國使臣,很可能會生出不必要的麻煩。


    胡非目送著胡惟庸背負著雙手離開,緩緩皺了皺眉頭,看樣子,倭國使團以前在京師之中沒少囂張,否則胡惟庸也不會特意跑來叮囑這一趟。


    想到這裏,胡非不由得眯了眯眼睛,嘴角閃過了一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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