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妍夕無奈的歎息一聲,這個炎鴻澈是怎麽了?為何盯的她這樣緊?還要人服侍她吃飯?


    她可不敢想他對她有多好心,溫柔鄉可是最容易殺死人的地方。


    顧妍夕用過了早膳,炎鴻澈就命人端來了藥湯給她服下,顧妍夕服下了藥湯,炎鴻澈就命人讓顧妍夕到他殿中的一處廂房裏休息,哪裏也不要去,不要做,還讓六個小宮女看著她,服侍著她,這可讓顧妍夕覺得有些別扭了。


    午膳時,炎鴻澈又來到了顧妍夕的屋中,親眼看著她吃那些滋補的食膳。


    顧妍夕都已經吃不下了,肚子都要撐破了,但是炎鴻澈還讓她都吃幹淨了。


    顧妍夕忍不住,蹙起眉頭道:“澈王爺,雖然奴才之前得罪了您,那都是情急之下才會說出來的,您也不必這樣折磨奴才吧?”


    炎鴻澈竟然沒有生氣,讓人將殘羹都撤了下去。


    “少說話,多休息!”


    炎鴻澈竟然瞪了她一眼後,一揮衣袖離開了。


    顧妍夕總覺得他怪怪的,難道他改變套路了,想要用這種溫柔的方法報複她和折磨她嗎?


    這個邪王,真是太陰險了!


    就這樣,顧妍夕被炎鴻澈‘囚禁’在他的沁羽殿過了三天,在她決定要爆發抗議的時候,炎鴻澈卻將她從屋中放了出來。


    “澈王爺,你該不是又生出別的什麽法子要折磨奴才吧?”


    顧妍夕不悅的瞪了炎鴻澈一眼,炎鴻澈冰冷地望著她:“今天是老太妃的壽辰,宮中要舉行壽宴,本王覺得你還是會寢殿休息比較合適。”


    “是,那奴才這就退下了!”


    顧妍夕如同被從籠子中釋放出來的鳥兒,有著雀躍的心情,從沁羽殿消失。


    炎鴻澈望著她輕靈離開的樣子,朱紅色的唇角緩緩揚起:看來這幾天她手臂上的傷差不多康複了,在靜養幾日,一定就能康複。


    這個女人,他忍她夠久了,要不是他因為她有傷,他早就將她扔出沁羽殿了,還敢對他兇瞪眼睛?真是活膩了!


    炎鴻澈隻是這樣想著,可是他卻感覺不到,其實他揚起的那是一抹溫暖的笑容。


    顧妍夕走出沁羽殿,第一件事就去找了食膳坊的好朋友月蝶。


    此刻的月蝶正在食膳坊中忙活著,看到食膳坊中所有人都這般忙碌,可見老太妃的壽辰要舉辦的多麽隆重了。


    月蝶忙裏偷閑和顧妍夕來到了一個少有人經過的地方,看著顧妍夕麵色紅潤,她笑問道:“小夕子,你最近好像麵色不錯!”


    “哪裏有啊?你這幾天一定找過我吧?沒見到我,難道你就不擔心嗎?”


    月蝶笑著搖頭:“我才不擔心你呢,聽說你在沁羽殿,被澈王爺如此厚愛,澈王爺還讓那麽多宮女侍候你,你一定很享福了吧?”


    顧妍夕尷尬一笑:“你這是在取笑我嗎?你都不知道,我在沁羽殿中就像是被困在籠子裏的小鳥一樣,還處處有人看管著,真心的憋悶!”


    她攸的睜大了眼睛,問道:“月蝶,你聽誰說的,我在沁羽殿被澈王爺厚愛了?”


    “宮中到處都是這樣傳開了!”


    顧妍夕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糟糕,若是這樣的傳聞,傳到了皇上完顏淩辰的耳中,他會不會對她的行為懷疑?


    月蝶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禁問道:“小夕子,你怎麽了?在想什麽事情嗎?”


    顧妍夕搖了搖頭:“沒什麽,你先忙吧,我還要先迴去一下!”


    “好!”


    月蝶嬌俏一笑,與顧妍夕揮手告別,便又迴到了食膳坊中忙碌起來。


    顧妍夕在迴到寢殿的時候,在殿門口看到了一身棕色戎裝,笑容痞美的男子。


    “你怎麽來這裏了?”


    “好幾天都沒見到你,還聽說你在沁羽殿受到了厚愛,當然是要找時間過來看看你,想知道傳言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顧淳閑散著步子,走到了顧妍夕的麵前,打量了一眼她,覺得她果真氣色不錯。


    “小夕子,你好像過的確實不錯!”


    這是在皇宮中,而且是白天,宮人們忙忙碌碌的走著,所以顧妍夕和顧淳都注意了自己的言語,沒有透露對方的身份。


    “有嗎?我怎麽沒有感覺到呢?”


    “好了,就不尋你開心了!妍夕,我來找你,是有件好事要告訴你!”


    顧妍夕疑惑的看著顧淳,問道:“是什麽好事呢?”


    顧淳將一封信箋遞到她的手中:“迴去後打開看看,要記住按信箋上的話去做,相信一定會成功!”


    說完,他笑著大步轉身離去。


    顧妍夕帶著好奇的心,迴到了屋中後,見小春子沒有在屋中,她這才打開了信箋,一目十行看到了上麵的內容。


    看過後,她古井般的雙眸微微眯起。


    果然和她猜的不錯,顧淳是想趁著這次皇宮中老太妃的壽宴,在這些宮人忙碌中,在加上守宮門的侍衛看管鬆懈時,帶她一起出宮。


    而信箋上說,她丟失的那隻紅色雕刻有桃花樣式的鐲子找到了,這倒是讓她有些驚訝。


    如果真的是找到了鐲子,那麽看管鐲子的月蝶怎麽會不知道?若是知道了,她剛才在見到她的時候,一定會將這件事如實告訴她。


    顧妍夕深深吸一口氣,坐在了床榻邊,等……現在隻有等到晚上,到時候看顧淳如何將她救她,她在想辦法找個適當的理由,繼續留在宮中。


    畢竟完顏淩辰太過陰險,她若是真的走了,他是一定不會放過他們顧家一幹人的。


    龍延宮。


    一身紅色鳳袍妝容豔麗的女人,伸出纖纖如藕的手臂,挽過一身明黃龍袍模樣俊美的男子胳膊,她溫柔一笑,卻美的如同蛇蠍一樣:“皇上,臣妾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去做了!”


    完顏淩辰眼裏閃過一抹陰冷,麵容仍舊是一副和煦的笑容,伸出玉手,輕輕撫著她披在身後的青絲長發。


    “皇後,朕相信你一定不會令朕失望的!”


    炎如嬌美眸黑亮,將小臉貼進了完顏淩辰的懷中:“臣妾一心都是為了皇上,可以為皇上背叛了鴻國,背叛了弟弟,皇上您可要待臣妾好一些。”


    完顏淩辰聽到了她說的話,琥珀色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厭惡之色,麵容卻是含笑,柔聲道:“好,朕答應過會對你好的!”


    當夕陽落下,皇宮之中張燈結彩,一片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一身白色錦袍,麵帶銀製麵具的男子,朱唇微微揚起,如同暗夜裏的修羅一樣邪魅。


    寐生畢恭畢敬道:“王,一切都準備好了,請王上轎吧!”


    “嗯!”


    炎鴻澈冰冷的迴應一聲,剛想踏上轎子,突然有一位身穿紫色宮裝的小宮女匆匆而來,見到炎鴻澈便跪在地上。


    “奴婢拜見澈王爺!”


    “你急匆匆來這裏,所為何事?”炎鴻澈眯起了一雙深潭般的黑眸,打探著這個小宮女,總覺得哪裏不對。


    那小宮女眼眸之中,滿是驚恐之色:“迴澈王爺的話,奴婢是按照老太妃的意思,來找您過去一下!”


    炎鴻澈有些不耐煩道:“到底是什麽事?你一定知道吧?”


    她有些躲躲閃閃的樣子,唯唯諾諾道:“是……奴婢看到老太妃好像是身體不適的樣子,但是她沒有說別的,而是想讓您過去。”


    炎鴻澈冷冷看了那個小宮女一眼,接而看向了寐生,命令道:“寐生,本王要去夕皖宮一趟!”


    “是,王!”


    寐生一切安排就緒,澈王爺上了軟轎,隨著這個小宮女一起走在皇宮的甬道之上,朝著夕皖宮走去。


    在經過顧妍夕所居住的寢殿前時,顧妍夕正巧要出了大殿,想找機會見一見月蝶,問清楚她讓她收起的那隻鐲子還在不在了。


    當看到一身黑色衣袍俊俏的寐生,正護送著一台奢華裝飾的軟轎時,顧妍夕止住了腳步,心中想著:澈王爺是要去參加老太妃的宮宴嗎?


    不對啊,他去的這個方向也不像是去金陽殿的方向。


    在一看那個紫色宮裝的小宮女,一副緊張不安的樣子,眸光之中還有精光在閃爍。


    顧妍夕就覺得這個宮女太的舉止奇怪了,她不過是帶著好奇心,隨著軟轎子尾隨了一路。


    直到軟轎停在了夕皖宮前,顧妍夕才停住了腳步,躲到了長巷的拐角。


    看到一身白衣似雪的男子從軟轎中走出,又隨著那個紫衣宮女進到了夕皖宮中。


    顧妍夕輕輕歎一口氣,會不會是她的疑心病太重了?也許是老太妃找炎鴻澈說些什麽事情,那個小宮女不過是害怕和忌憚他而已,才會有那樣的神情?


    先到這裏,她轉身從夕皖宮前離開。


    炎鴻澈走進了夕皖宮的大殿,紫衣宮女便走進寢殿中去找老太妃,可是半響都沒有見到老太妃出來。


    炎鴻澈半眯著一雙深潭般的黑眸,對寐生道:“你先進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何事。”


    寐生點了點頭,轉身走進了老太妃的寢殿之中,奇怪的事這裏空無一人,他轉念一想,怕是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待他從寢殿跑出來時,發現這個大殿上也是空無一人,隻有他和王二人。


    “王,寢殿裏沒有老太妃,連那個宮女也不見了!”


    炎鴻澈驚唿道:“不好,一定是有人設下了圈套!”


    他和寐生剛想離開大殿,就聽到殿門是唿啦啦的火焰在風中的咆哮聲,緊接著殿中似乎有種奇怪的氣味,盡管炎鴻澈和寐生屏住唿吸,還是吸進了身體,他們二人還沒等靠近殿門,就已經渾身無力,軟倒在地上。


    “王……”


    “寐生,看來有人要殺了本王!”


    而顧妍夕大步走在青石長巷上,總是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右眼皮也跳個不停,難道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嗎?


    剛入夜,金陽殿中燈火通明,宮廷大宴上美味珍饈,玉壺瓊酒由列成長隊,魚貫而入的嬌美宮女陸續擺放在席桌之上,皇宮大宴仍舊是一派的奢華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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