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曉曉還不分輕重,辯駁道:“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隻是想將分一下鴻王對王後的愛而已,鴻王這樣的獨寵姐姐,怕是以後王宮裏會生出什麽是非來不可!”


    顧妍夕越聽越覺得難聽,她本來想得過且過,可是這個慕容曉曉蹬鼻子上臉,她實在忍不住道。


    “妹妹,你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難道說王獨寵本宮,你就會心有不甘,要在後宮裏生出是非?本宮可要提醒你一句,這後宮之中可是有本宮和太後娘娘二人共同協理,你若是鬧出什麽不守宮規之事,本宮和太後是不會給你留下什麽情麵的。”


    慕容曉曉咬緊嘴唇,很是惱怒地看了眼顧妍夕,不過是與她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眼光灼灼,像是要碰撞出了什麽焰火。


    慕容曉曉將這種怒火收起,裝作一副恭敬的樣子:“都怪妹妹不好,說話從來都是口不遮言,姐姐莫要生氣!”


    顧傾城眼珠子轉了轉,先是瞧了瞧顧妍夕一眼,看到她的右手像是被換上了包紮的紗布,左手上也有擦破皮的地方,她虛情假意的擠出兩滴眼淚出來,朝著顧妍夕走去。


    她邊走邊擔憂道:“王後姐姐,您這是怎麽了?右手上的傷口好了嗎?這左手怎麽也磨破了,姐姐身邊的婢女是怎麽照顧姐姐的,竟然讓姐姐吃這等的苦。”


    她拉起了顧妍夕的左手,看著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很是心痛。


    顧妍夕深深吸了一口氣,三個女人一台戲,還好孟珊珊不再這裏,不然她再好的性子,怕是也要受不住了。


    她將左手從顧傾城的手心中抽出,淡淡道:“多謝妹妹關心!”


    “姐姐,要不要妹妹送你迴馬車上去?”


    “不用了,本宮自己能走迴去!”


    炎鴻澈將顧妍夕擁得更緊一些,看了看她,擔心道:“這一次也算是有驚無險,孤王決定寸步不離你,這樣才好將你保護的周全!”


    說完,他擁著顧妍夕已經轉身離開,將慕容曉曉和顧傾城拋在了身後。


    慕容曉曉和顧妍夕都恨恨地望著顧妍夕離去的背影,心裏如調料的瓶子翻到,五味陳雜。


    慕容曉曉看了顧傾城拿出帕子擦拭著眼角的淚水,不禁嗤鼻一笑:“顧傾城,你的演技也太爛了,我一眼就看得出,你這是裝出來的。”


    顧傾城迴她一個鄙夷的笑容:“慕容曉曉你還有心思來笑我?剛才吃了閉門羹還這樣有心思笑話別人,可見你還真是臉皮夠厚的。”


    “顧傾城,你說誰呢?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你這樣同我說話,及不怕我的姐姐會找你算賬嗎?”


    “別想用你的那個傻姐姐來壓製我,她不過是王後而已,又不是王,憑什麽想管我!”


    顧傾城冷睨了她一眼:“就你這樣一直惹怒王和王後,以後在王宮了的日子,也一定好不到哪裏去,我可是等著姐姐有朝一日被送入冷宮時,送姐姐一程。”


    “你……”


    慕容曉曉伸出纖纖手指,氣的發抖,指著顧傾城得意的笑臉,顧傾城翻了一記白眼,一甩衣袖轉身離開。


    慕容曉曉看著顧家的這兩個姐妹,恨得都要入骨子裏了,她就不信了,她會敗給顧家的這兩個姐妹,有朝一日她不會讓她們得意的看著她入冷宮,而是她要得意的看著他們,死在她的腳下。


    想到這裏,慕容曉曉忍不住咧開嘴笑了,轉身朝著馬車走去。


    炎鴻澈和顧妍夕來時的馬車有些損壞,在被修理過後,這才配上了四匹好馬,隨著整頓好的鴻國隊伍趕迴鴻國。


    又行了兩天兩夜,這一路再也沒有太大的波折,也算順順利利到達了鴻國。


    在到達鴻國之時,已經是第四天的清晨,這日鴻國的文武百官和後宮的女眷們都一早就齊齊等在了宮門內側的兩旁,等待拜見鴻王和王後娘娘迴鴻國。


    孟太後一身大紅鳳袍,袍子上繡有一隻金鳳凰,旖旎拖地,顯得她高貴大氣。


    而她的頭頂帶著對插的三對金步鳳搖,額頭上貼著紅色的雲形貼花,妝容精致,濃妝豔豔,唇紅欲滴血玫瑰般,妖嬈中盡是威嚴。


    一想起鴻王妃被封為王後,她就恨得牙齒都在紅唇中磨碎了,鴻王妃就已經夠受鴻王寵愛了,鴻王卻覺得沒有寵愛夠她,竟然將鴻國王後之位封給了顧妍夕?


    難道她是桃兒嗎?


    炎鴻澈不是一直都說,隻有桃兒才配當得上鴻國的王後娘娘。


    若顧妍夕真的是炎鴻澈苦尋多年的桃兒,這個女人太過聰明了,的確留不得,她要好生想個法子除掉她才是。


    “鴻王、王後娘娘迴宮了!”


    太監扯著嗓子高唱。


    紫晶寶石鑲嵌的宮門緩緩打開,在陽光下泛出了耀眼的光芒。


    隻見宮門打開後,宮門外一輛華麗的馬車停下,一身暗綠色繡有蛟龍盤飛的長袍,頭戴十二旒冕的高大俊俏男子從馬車上走下,他風度翩翩的轉過身,伸出纖纖玉手將馬車上一位身穿紅色鳳袍的女子扶下,女子頭戴鳳冠,眉目清麗動人,宛若天邊的仙子。


    他扶著她緩緩下了馬車,她挽起了他的手臂,兩個人並肩走著,仿佛時間所有的美好和完美的場景都在此處,將所有人的眸光都深深吸引到這裏。


    宮門外的侍衛、宮內的群臣和後宮女眷,無不對這個暗綠色衣袍,頭戴十二旒冕的高大俊俏男子感到萬分驚訝。


    有些人開始悄聲議論起來。


    “這個男子生的好生俊俏,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俊美的如用妖孽般的男人。”


    “他身邊的是王後娘娘,那麽他是誰啊?難道是鴻王?”


    “鴻王不是奇醜無比嗎?怎麽會如此的俊美,可謂顛倒眾生,我實在難以相信自己的雙眼。”


    “傳聞不過是傳聞,鴻王真容如此俊美,其實我們大家早就猜到了,那個麵具下的鴻王一定不會是傳聞中的那麽醜陋,鴻王真的沒有讓我們失望!”


    群臣如此議論,而後宮的女眷們都眼冒桃花,望向了那個高達俊俏的男子。


    “他果真是鴻王嗎?真的好生俊俏,我們的王應該是全天下最美的男子才是。”


    “鴻王是我們的王,我們心中的神,隻有這樣俊美如仙的鴻王,才是我們心中的鴻王!”


    “王後娘娘好生幸福,能嫁給這樣的俊美又有才華的鴻王,是她三生三世修來的福分才是,可惜我們是沒有機會接近鴻王,隻能垂涎了!”


    孟太後眯起眼睛,眼光之中滿是驚訝之意,她竟然沒有發現,鴻王如如此的俊俏魅惑,比她的親生兒子炎鴻羽還要長得更絢爛奪目,本來還以為炎鴻羽光從冷峻的外貌上,就可以站了炎鴻澈的上風,畢竟他臭路無比,雖為鴻王卻是不敢摘下麵具,怕醜容嚇壞了人們的雙眼。


    沒想到他是這等的絕世風華,要比炎鴻羽還要美的觸動人心。


    待炎鴻澈和顧妍夕都已經步入了王宮中,這些人才如夢初醒,拜見道:“鴻王千歲千歲千千歲、王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孟太後緩緩朝炎鴻澈走去,妖嬈一笑:“王兒和王後奔波了一路,一定是累壞了,哀家已經都辦好了酒宴,專門接待王兒和王後。”


    孟太後不經意間望見了炎鴻澈左側發鬢下有一枚粉紅色如桃花瓣型的胎記,這個胎記她真是在熟悉不過了,腦海之中不禁想起了那個傾世絕美的女人。


    她在心底輕諷一笑,冤孽就是冤孽,怪不得她心狠手辣,這都是她欠她的。


    她迴眸偷偷給了後宮女眷之中一個眼色,接著她纖纖手指,欲撫上炎鴻澈的左側發鬢下的桃花瓣胎記,驚唿道:“王兒,你的發鬢下怎麽會有這樣妖孽的桃花瓣胎記?”


    孟太後的話剛說完,後宮女眷之中有十幾人紛紛倒下,宮女驚叫著‘死人了,不好了,死人了!’


    群臣之中,老一輩的臣子驚唿道:“不好了,鴻王將冤孽和災禍都帶來了。”


    顧妍夕古井般的黑眸凝向了孟太後,雙拳握緊:敢欺負她的相公,她的男人,她絕對不依!


    朝陽升起,天邊的朝霞如漫天的玫瑰層層疊疊交錯一起,玫麗而爛漫著。


    鴻國王宮被朝霞染成了玫麗的紅色,而炎鴻澈俊美的麵容上,那桃花半型的胎記,分外的耀目,吸引了所有人的眸光。


    往日裏群臣拜見炎鴻澈時,總之畢恭畢敬的垂下頭,今日在聽聞了孟太後這聲驚唿後,他們都不由得好奇心作祟,抬頭直視著炎鴻澈,或是驚訝、或是厭惡的看著炎鴻澈鬢下的桃花瓣胎記。


    甚至一些人也不顧炎鴻澈的鴻王身份,竟然大肆議論起這個話題。


    “先後的麵頰之上也有這枚胎記,記得當時先後剛被先王娶進王宮,王宮禍事不斷,後來有個清風玉骨的道長為先王算了一卦,說是先王妃麵頰上的桃花瓣胎記是個禍根,鴻國災難連連,都是因為先王妃的這個胎記所致,所以鴻國最忌諱的便是桃花,更忌諱有桃花瓣胎記的人。”


    “難怪鴻王一直都戴著麵具,原來是因為他怕被人瞧見了他有這個禍根。”


    “鴻王奇醜無比是假,但是露出了這個霍亂鴻國的桃花胎記鴻國的災難怕是要來了,老夫寧肯鴻王戴上那張麵具,一直都被人誤會成為醜君王,也比給鴻國帶來災難好多了。”


    群臣的語言攻擊,一波壓過一波,就像是海浪一樣,一浪拍倒一浪,更加的氣勢洶湧。


    即便這裏麵有新臣官護著鴻王,他們都是鴻王親自培養出來的新勢力,為的就是對抗擁護孟太後的老臣們。


    可是輿論的壓力固然是大,很快王宮中已經快要沸騰了。


    孟太後一雙黑亮的雙眸如同毒蛇的眼睛一樣,暗光爍爍,看似空洞卻深藏著殺機。


    她就怕火候還不夠,故裝作驚訝的看著暈死過去的十幾個宮女,驚唿道:“怎麽會這麽巧?王兒的桃花胎記剛露出來,就開始死人了?這災難也來的太快了吧!”


    顧妍夕抬眸望著炎鴻澈一雙深潭般的黑眸如萬年不化的冰雪一樣寒冷,他的朱唇緊繃成一條線,可以感覺到他的牙齒一定在口中緊緊咬合著,恨不得將眼前的老妖婦咬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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