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鴻澈將她擁進懷中,輕啟朱唇道:“孤王以後聽妍夕的話,在你麵前不會皺眉了,因為孤王要在妍夕的心裏,成為最好看的相公。”


    寐生了玲瓏望著這一對俊男美女,不由得心中暗自感歎,他們真的好般配啊!


    片刻後,炎鴻澈將顧妍夕輕推開身,伸出大手牽著她的小手道:“孤王已經準備好馬車了,我們這就去吧!”


    顧妍夕點了點頭:“好!”


    炎鴻澈牽著顧妍夕的手走出了鳳華宮,又一起上了備好的馬車,駛出了王宮。


    到了王宮外,路徑街市時,發現這裏慌亂了一片,顧妍夕掀起了車簾,看到街市上的市井之民,行色匆匆,麵帶恐慌,像是要避開一些什麽災難似得。


    炎鴻澈眯起深潭般的黑眸,讓寐生停了馬,到下邊去問問到底發生了何事。


    寐生停下了馬車,走動街市之上,問了一位賣青菜的菜農。


    “這位老伯,你可知道為何這街市上往來的人都一副行色匆匆的樣子,是發生了什麽大事嗎?”


    這位老伯穿著一身粗布衣裳,看起來為人也很憨厚老實。


    他深深歎了口氣道:“這位公子,你還不知道吧?最近鴻國不太平了,家養的雞啊、鴨啊和鵝不知道都犯了什麽病,都接二連三的死了,而且養這些雞鴨鵝的百姓,都會咳嗽、身體虛弱、冷汗直流,去醫館看了,也看不出什麽病,嚴重的甚至都死去了……也不知道這老天到底是怎麽了,為何要讓這麽多的百姓都受苦受難啊!”


    寐生感歎一聲:“是啊,這百姓的日子還真的難過了!大叔這十兩銀子你收下,早點迴家吧!”


    老伯接過了寐生給他的銀子,低頭謝了謝,再抬頭時,寐生已經坐上了馬車駕馬離開。


    炎鴻澈輕啟朱唇,冰冷問道:“寐生,可打探到什麽消息嗎?”


    寐生歎息一聲:“迴稟鴻王,寐生已經打探到了消息,聽說最近百姓家養的雞鴨鵝都無故死去,養它們的百姓也有不少人身子變得虛弱無力,咳嗽不止,去醫館醫治卻查不出任何病症,有些嚴重者已經死去,他們都說這是天災降臨!”


    “天災降臨?孤王不過是去了炎國七天,怎麽這一迴來不到三天,就發生了這麽大的事?那些臣官們都是做什麽的?竟然將這麽大的事都隱瞞了,沒有告訴孤王?他們真是好大的膽子!”


    炎鴻澈牙齒緊咬,不覺間有皺起了眉頭,看著炎鴻澈如此憂心,顧妍夕也不免擔心起炎鴻澈的身子。


    她先是伸出手指,撫上炎鴻澈緊皺的眉頭,炎鴻澈這才感覺到他又因為憤怒而皺起眉頭了。


    他緩緩鬆開雙眉,顧妍夕這才溫婉問道:“澈,寐生說百姓們養的雞鴨鵝等家禽都陸續死了,接觸家禽的養戶也會因此染病,可見這是一種家禽的傳染病在百姓之中蔓延。”


    炎鴻澈問道:“妍夕,什麽叫傳染病?”


    顧妍夕忘記了,又將現代的術語跟炎鴻澈講了,她解釋道:“就是一種可以人傳給人,動物傳給動物,或者動物傳給人的一種病,這種病傳播很快,也很難控製。”


    炎鴻澈大概聽懂了,他不禁愁心道:“如果這種病難以控製,那麽鴻國的百姓豈不是都要麵臨死亡的危險?”


    “澈,其實也沒有你想的那麽嚴重,這種病隻會從家禽類傳染到人的身上,而不會從人傳染到人的身上,我們現在需要製定一個計劃,來控製住這種傳染病就好!”


    顧妍夕撩開車簾,朝著駕馬車的寐生喚道:“寐生,迴王宮!”


    “寐生,還是去城外竹林的醫館不變!”


    炎鴻澈將顧妍夕掀起的車簾放下,霸道的望著她:“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嗎?要去給你的手傷醫治,怎麽你一聽到這件事,就改變了主意呢?”


    “我的手傷是小事,可百姓們的性命才是大事,澈我們還是先迴王宮吧!”


    “孤王明白你的意思,不過眼前出了城門就要到了竹林醫館,都走了大半的路程,在折迴王宮豈不是可惜?妍夕,這一次你聽孤王的,我們去竹林醫館不變。”


    顧妍夕自知炎鴻澈的脾性也是倔強的人,若是定下了什麽事,就是十頭大牛都難以拉迴來。


    索性她這一次沒有執意要迴王宮,馬車一路前行,出了城門,終於到了了城外五裏之外的竹林醫館。


    炎鴻澈先下了馬車,將顧妍夕輕扶下馬車,兩個人手牽著手,在竹林小路上,斑駁的光陰下,散漫的走著。


    初夏,竹林的葉子青亮,陽光泛在長長的竹葉上,如同散碎的金子一樣耀眼燦爛。


    竹子上,偶有鳥兒輕輕落上,在竹林中嘰嘰喳喳的高唱著,歌聲婉轉在竹林中,顯得更為優美而清幽。


    足足有百餘人列著長隊,人烏鴉鴉的黑著,一直蜿蜒到了醫館門口,可見這些人不枉路途遙遠,誠心來這裏求醫,這個醫館的主人的確是醫術高明,名不虛傳。


    可就在炎鴻澈和顧妍夕剛走到人群的隊尾,這些烏鴉鴉的一群人突然都轉過身散去了,每個人麵容上都是失望的神色,怏怏不幸的從醫館門口離開。


    炎鴻澈抓過一個人的衣領,冰冷問道:“這是怎麽迴事?剛才不是還在排隊嗎?為何人都走散了!”


    那個人懾於炎鴻澈冰冷嗜血的神情,有些顫抖道:“這位神醫每天隻醫治十個人,如今十個人都已經選好了,我們隻有改日再來了!”


    炎鴻澈鬆開了這個人的衣領,眼見著這些患者陸續的從醫館門前離開,他卻不信道:“妍夕,孤王就不信,他知道了孤王的身份會不給你看病!”


    顧妍夕轉眸看向了竹林間的那座醫館,直覺中她感覺到醫館中的那個神醫,會不會也是江湖之人?他引澈來這裏,難道是為了鳳舞九天魔笛嗎?  望著竹林深處的醫館,顧妍夕深思熟慮後。


    她提議道:“澈,等下到醫館門前時,你可千萬不要透露了身份!”


    “為何?”


    “這宮外不同於宮內,一旦走漏了風聲,怕是會有性命之安危。”


    炎鴻澈覺得顧妍夕說的也對,所以這一次他沒有執意行事,來到醫館門前,讓寐生敲門。


    寐生‘咚咚’的敲了兩聲門,門被一個藥童打開,他上下端量了眼衣著華麗的俊男美女,不由得蹙眉問道:“你們來這裏有事嗎?”


    炎鴻澈殷紅的唇瓣輕啟道:“來這裏,自然是來看病的!”


    “對不起這位公子,師父今天已經選好了十位患者,就不會在為其他人看病了,您還是明日起早來這裏排隊,希望你能好運被師父選上醫治。”


    說完,他就要將門給掩上,卻被炎鴻澈大手一推,連同著醫館的大門和藥童都推進了屋中,大門搖動了起來。


    藥童嚇的一臉慘白,從地上爬起轉身迴去叫他的師父。


    顧妍夕看了一眼炎鴻澈,不知道說他什麽好,他的脾氣總是這樣,又冰又冷的,隻要別人違背了他的意願,他總是會發怒相待。


    炎鴻澈拉著顧妍夕的手走進了醫館,顧妍夕看了眼四周,牆壁上掛著很多醫藥的藥普,還有一些曬幹的藥材,醫館之中的藥材味道也甚濃,想必這個醫者的醫術不是浪則需名。


    “到底是何人?竟然這樣不尊敬我,竟然踢館子踢到了醫館來?”


    隻聽聞一聲男子喚道,其聲音悅耳如風澗溪水流淌般清澈響鳴。


    顧妍夕抬眸間,望見一位身穿青色長衫的男子,長身而立在他們的麵前。


    他一頭烏黑的頭發披下,如瀑布般傾斜在身後,他的眉如柳葉細長,眉心有一顆星狀的胎記,很是精製;她有一雙狹長的鳳眸,鳳眸的眸色為紫色,泛著幽幽的淡然之光,他的鼻子挺翹,唇瓣淡淡粉紅,一副淡然的神色,如同出塵的仙子一般。


    與此同時,男子也打量了炎鴻澈和顧妍夕一眼,見他們都身著華麗的宮裝,不由得微微斂眸道:“你們是王宮中的人?宮中的太醫不是醫術高明嗎?你們又何必來我這一間簡陋的醫館來醫治!”


    他淡淡地掃了炎鴻澈和顧妍夕一眼,一副淡泊不擾世間的神情。


    顧妍夕覺得這個人與她還真有三分的神態相似,都是一副淡然不迫的神情,看起來也有些固執。


    炎鴻澈卻不這樣覺得,誰要是敢跟他翻臉,他就要了他的命。


    他一雙深潭般的黑眸冷冷凝向了青色長衫的男子:“你既然知道我們都是宮中人,還出言不遜,難道就不怕掉腦袋嗎?”


    “若是我怕,我不知道腦袋要掉了多少迴了,你要殺要刮隨便,不過等到我醫治好了那十名患者也不遲!”


    他淡然的看了一眼炎鴻澈,轉身向堂內走去,炎鴻澈眯起深潭般的黑眸,已經抽出了腰間的匕首,想一刀殺了他。


    顧妍夕卻攔住了他,朝著他輕輕搖頭,道:“澈,先不要這樣動怒,畢竟是我們有錯在先!”


    “我們有錯在先?你看看他說話的態度,怎麽像一個醫者,倒是像君王的口氣,那樣的傲慢無理。”


    顧妍夕淡淡一笑:“澈,你平日裏就這樣說話,難道不知道嗎?”


    炎鴻澈有些尷尬,卻岔開話題:“走,我們進去看看,我倒是想看看這個神醫,到底有何能耐,能讓那麽多患者甘願看他那張臭臉醫治。”


    他大手牽著顧妍夕的手走進了內堂,望見青衫長衣的男子正在為一個婦人把脈,他微微蹙眉,神色嚴肅,而那個婦人卻是大肚翩翩,旁側有她的丈夫陪著,顯得也是聲色慌張的樣子。


    “這位婦人,你腹中的孩子怕是胎位不正,是不是你平日裏總會感覺到左下側的肚子疼痛?”


    婦人點頭如搗蒜般:“不錯,神醫你說的很對!”


    “而且你已經都八個月了還害喜的嚴重?”


    “神醫,你怎麽會猜到呢?”


    “通過脈象自然是知道了!如今看來你懷有的這個胎兒很可能是人形的手腳長在了你子宮左下腹內側的肉上,隻要他一活動,你定然會有害喜和絞痛的症狀。”


    婦人麵色慌張,與她的丈夫對視一眼,她的丈夫忙跪在地上求道:“神醫,請您救救他們母子吧,你就是要我做牛做馬都行,隻要能救他們,我什麽都願意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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