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說什麽?我可不會覺得你是覺得愧疚所以要收留了我。”


    顧妍夕沒想到阮經軒會猜到了她別有居心,不錯每個人都是自私的,顧妍夕也不例外,她留下他,是因為他對她,對鴻國都有用,所以她就算要想盡一切辦法也要留住他。


    “神醫猜的不錯,我想讓你進王宮,是因為有重要的事去做。”


    他擰起眉頭,淡淡問道:“是何事,說吧!”


    “如今鴻國百姓多數人被雞鴨鵝等家禽傳染了疾病,所以我想請你進王宮,一起商討如何控製此病,使百姓早日脫離疾病的糾纏,確保他們能安全的活下去。”


    阮經軒不可置信地迴眸望了眼顧妍夕,問道:“你可是真心想要幫助這些百姓?”


    顧妍夕點了點頭:“是的!”


    “想讓我進宮也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等到我想出了醫治這種病症的方法,將這些患者的病都醫治了,你得將你身上的一個寶貝給我。”


    炎鴻澈一聽,兩排貝齒緊緊咬著,走了過來,將顧妍夕拉進了懷中,冰冷道:“你還真是夠狡猾的,有我在,你別想傷害到我的妻子!”


    “放心好了,我不過是想要她身上的那塊白玉罷了。”


    白玉?


    炎鴻澈倏然間想起武林盟主雄霸曾經給了她一塊虎紋的白玉,這塊白玉可是調動江湖各個門派,堪稱江湖兵權的一塊至尊至寶,若是就這樣被他討要了,豈不是吃了大虧?


    炎鴻澈冷哼一聲:“你休想得到那塊寶玉!”


    顧妍夕卻固執道:“澈,這塊玉佩跟鴻國的百姓性命比起來自然是輕薄了,我本來就不太喜歡這塊玉佩,送給神醫也是五防。”


    她朝著阮經軒淡淡笑道:“事成之後,我一定相贈予你,決不食言!”


    阮經軒淡粉色的唇瓣勾起,一雙紫色的雙眸收斂,目光灼灼凝向了顧妍夕清麗的麵容。


    “若是你敢食言,我會讓你知道,背信棄義是多麽可怖的下場。”


    ……


    炎國,龍延宮政務殿中,文武百官齊聚在朝堂之上,正在議論炎國近幾日出現的數十名奇怪病症的患者。


    這些患者說來奇怪,都是因為與鴻國的親戚走動了,或者收到了鴻國送來的一些家鴨鵝等禽類後,禽類無辜死去,這些人也從好端端的染上了這種怪病,實在罕見也可怖。


    言官之中,葉丞相走出,稟奏道:“皇上,臣聽到一個謠言,鴻國的國王炎鴻澈他發鬢下有桃花胎記,在鴻國之中屬災禍的象征,他之前一直戴著麵具遮掩了麵上的桃花胎記,就是為了避災難的,可是也不知為何他偏偏摘下麵具,逆天而行,結果將厄運帶迴了鴻國,也同時將厄運禍及了我們炎國。他才是災難的罪魁禍首啊!”


    此話一出,不少文武百官都你一言、我一語,都擁護葉丞相的言詞。


    顧德站出,稟奏道:“啟稟皇上,臣不覺得葉丞相說的對!如果鴻王真的是罪魁禍首,那麽往日裏鴻王管製的鴻國一片欣欣向榮、國泰民安,豈不是也不應該有嗎?不過是一張麵具,一個桃花胎記,它能厲害到哪裏去?葉丞相這樣說,是不是有些太強詞奪理了?”


    慕容峰――慕容侯站出道:“啟稟皇上,微臣覺得顧丞相言之有理,不過是個麵具和桃花胎記罷了,要真的這樣靈驗,那麽之前鴻國早就斷送在鴻王手中的了,怎麽會被鴻王管理的這樣國泰民安?”


    完顏淩玉一雙冷眸眯起,站出道:“啟稟皇上,臣覺得葉丞相言之有理,鴻王之前一直戴麵具掩蓋他的真容,為的就是遮住晦氣的桃花胎記,可能使因為他別有居心,所以在這個時候摘下了麵具,露出了禍害之根,不禁帶給了鴻王百姓危難,現在也連累了炎國的百姓,這樣的鴻王不配做鴻國的國君。”


    龍椅之上,一身金色繡有八爪龍袍的完顏淩辰和煦的笑容褪去,麵色陰沉,一雙琥珀色的眸子收緊:“這件事看來真的是鴻王的過錯了,鴻王本就是個不尊重朕,對炎國和鴻國都不吉祥的人!朕念及他是皇後的王弟,所以想網開一麵。”


    他望向完顏淩玉,肅冷道:“朕今日就封玉王爺為監管大人,給鴻王五天的時間來控製住這種病症的蔓延,若是還未見效,就請鴻王親自來炎國受罪,朕會將他鴻王這個身份削去,貶為庶民。”


    完顏淩玉像是期待已久的樣子,眉眼帶笑,低頭哈腰的接旨:“臣遵命,接旨!”


    完顏淩辰命令小英子道:“小英子,給玉王爺拿來至尊金牌,這塊金牌是先帝留下來的,它有著比尚方寶劍還要厲害的權利,見金牌如見朕,遇到不尊重或是礙於玉王爺查探此事之人,都可以亮出這塊金牌誅之……”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完顏淩玉得意的麵容一眼,故意強調了這塊金牌的重要性。


    完顏淩玉眸光灼灼望向了小英子端來的那塊至尊金牌,列開了豐厚的唇瓣,朗聲道:“有這塊至尊金牌!微臣定會做好監管大人一職,在鴻國王宮中好好盯著鴻王,等他出謀劃策,治理的國泰民安!”


    完顏淩辰與完顏淩玉不謀而合地對視一眼,二人的陰冷的笑容均掛在唇畔。


    顧妍夕和炎鴻澈迴王宮之後,炎鴻澈就速速準備了議政之事,前往了飛鴻殿找鴻國群臣議論王宮外百姓患病一事。


    顧妍夕還沒將阮經軒安頓後,剛到鳳華宮外就看到月蝶行色匆匆的走來。


    “王後娘娘,不好了,副王後娘娘出事了!”


    “她怎麽了?”


    “她將孟珊珊失手推進了荷花池塘淹死了。”


    顧妍夕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不過是一上午的時間,再迴來竟然出了這場大事,難怪她早上見過慕容曉曉後總是心神不安的樣子,看來她的預感沒錯,慕容曉曉果然闖了大禍。


    “走,隨本宮去看看!”


    月蝶轉身準備引路,卻望見顧妍夕身旁是一身青色長衫絕色容貌,神色淡然的男子。


    男子淡淡看了她一眼,卻讓月蝶有種發怵的感覺,他真的好奇怪,身上散發來的氣質有些強大的帝王之氣,或是肅殺之氣,他怎麽會與妍夕結實在一起呢?


    顧妍夕看了眼發怔的月蝶,覺得月蝶看向阮經軒的眼色不對,她暫且不去想那麽多,出聲喚道:“月蝶,走吧!”


    “是,王後娘娘!”


    阮經軒微微眯起紫色瞳孔的鳳眸,王後娘娘?她果然是身份不凡啊!


    顧妍夕來到了禦花園旁的荷花池前,望見這裏已經被烏鴉鴉的人擠滿了。


    “王後來了,王後來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宮女眼尖,看見了顧妍夕,這些宮女和太監們忙閃開了一條路,朝著她拜見。


    顧妍夕淡淡迴應了他們一聲,讓他們起身,從閃出的人行路上走了過去,望見一身火紅色鳳袍的孟太後雙手捧著孟珊珊蒼白濕漉漉的麵容,她一雙銳亮的雙眸中蘊含著淚水,看向顧妍夕來時,她暗自垂下了眼眸,像是不想讓她看到她頹然的情緒,讓她見笑。


    “太後娘娘請節哀順變,畢竟人死不能複生!”


    顧妍夕安慰一句,本是出自於好心,誰料到孟太後眸光猙獰般望向了慕容曉曉,道:“都是這個惡毒的副王後,殺了哀家的侄女,哀家不會放過她的!”


    慕容曉曉卻是固執的站在原地,麵色有些驚慌發白,牙齒緊緊咬住了唇瓣,搖頭道:“請太後娘娘明鑒!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沒有將她推進荷花池中,是她自己跌進荷花池中淹死的。”


    孟太後給了秦嬤嬤一個眼色:“替哀家給她一巴掌,真是撒謊話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秦嬤嬤點頭:“奴婢遵命!”


    她轉過身後,一張肅容,一步一步逼近了慕容曉曉,抬起手就要給她一巴掌。


    手還未落下,就被慕容曉曉攔住了,一甩手將秦嬤嬤給聳在了地上。


    “你不過是個狗奴才,並什麽敢打本宮?”


    慕容曉曉想起了那一晚孟太後承諾她可以和鴻王洞房花燭夜,可到頭來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本來她就覺得這個孟太後是在戲弄她,她心中 已生憤恨之意,如今更是對孟太後雷厲風行的樣子,更為不滿了。


    她冷冷一笑:“太後娘娘您這是要屈打成招嗎?難道後宮就是一個不分明裏,不分正誤就濫用私刑的地方嗎?這樣看來,您這個後宮蜘蛛的孟太後還實在是令人慚愧呢!”


    孟太後伸出手指,指向了慕容曉曉,氣的嘴唇都在發抖:“大膽,你竟然敢這樣同哀家說話?是不想活命了嗎?”


    “太後娘娘,臣妾當然是惜命了,不過臣妾更希望這後宮能得以安寧,太後娘娘就不要濫用私刑,殘害無辜了!”


    “王後,你也看到了,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副王後,就敢對哀家這樣大唿小叫,目中無哀家,你說她該不該罰?”


    孟太後將這爛攤子事扔給了顧妍夕,顧妍夕神色淡淡看了慕容曉曉一眼,真不知道她是為了得到澈的注意,還是真的想和孟太後較量,才做出這等愚蠢的事。


    “妹妹,太後娘娘畢竟是後宮正主,你這樣同她講話,的確不和規矩。還有珊珊郡主怎麽會淹死在荷花池中,你可有證據證明,不是你做的?”


    慕容曉曉無奈道:“妹妹身邊有貼身婢女小嫣和小莫,他們可以證明妹妹的清白!”


    她也知道,這兩名婢女都是她身邊的人,所以供出他們,其實也相當於難以服眾,沒有證據。


    廖王妃麗雲一張圓臉上多了些尖酸刻薄的神情,冷笑道:“副王後,若是你可以讓你的貼身婢女證明你的清白,那麽我們是不是也可以替死去的珊珊郡主證明,她是你害死的?你覺得說這些有用嗎?”


    慕容曉曉咬牙道:“總之今日無論本宮怎麽說,你們都斷定珊珊郡主是本宮所殺,既然如此,本宮也無話可說,也隻好找鴻王斷定此案,還給本宮一個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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