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他不會擔心我們母子!從今以後,娘親陪著小天一起生活,我們不需要他陪著我們。”


    小天看到顧妍夕笑容中帶有一抹苦澀,知道娘親一定是因為父皇冷落了她,沒有在乎她的感受,令她傷心了。


    娘親生他、養他已經夠辛苦了,若是父皇還要娘親她傷心,他寧可不要父皇,和娘親一直生活下去。


    小天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拉住了顧妍夕有些發涼的手心,像個大孩子一樣:“娘親,小天願意和娘親在一起!娘親去哪裏,小天就去哪裏,你一定不要丟下小天好不好?”


    顧妍夕見小天這樣聽話,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額頭:“小天真乖,娘親有你這樣的兒子已經很幸福了。”


    蔓珠見母子二人熱淚擁在一起,忍不住鼻子發酸,拿出帕子輕拭眼稍的落淚。


    皇後娘娘的命好苦,以後要獨自一個人養著孩子,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多麽的不容易?她一定要好好陪在皇後娘娘和太子殿下的身邊,好好照顧他們一生。


    蔓珠剛入皇宮時,很多宮規都不知道,還竟然受老宮人的排擠和陷害,險些冤枉致死。


    要不是皇後娘娘知道她被冤枉,還給她公道,她怕是早已命喪黃泉。


    所以,她認定了皇後娘娘是她的主子,是她的恩人,她會用這一生來好好迴報她。


    “皇後娘娘,太子殿下,先用些午膳吧,等一下我們還要上路!”


    蔓珠讓店小二將飯菜都端進了屋子中,輕喚著顧妍夕和小天過來用膳,顧妍夕牽著兒子的小手,看著小天坐上了凳子,她才放心坐到桌邊。


    蔓珠還是站在他們母子中間,先為小天布菜,然後要為她布菜。


    “蔓珠,坐下來一起吃吧!”


    “啊??


    蔓珠先是一愣,抬起手搖了搖:“皇後娘娘,萬萬使不得!奴婢是下人,怎麽可以與您和太子同坐一起用膳呢?”


    顧妍夕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讓她坐到她的身邊:“以前我是皇後娘娘,宮中規矩多,所以你才沒有和我一起用膳很正常的。可是眼下我和小天都已經離開皇宮了,都不是皇後娘娘和太子殿下了,蔓珠你覺得你還將我們視為皇後和太子對待,合適嗎?”


    蔓珠有些為難:“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不可是的,以後你就叫我妍夕姐好了……”


    顧妍夕說道這裏,想起了玲瓏,玲瓏曾經一直都陪在她的身邊,雖然是個婢女,可是他們主仆情義深厚,就像是姐妹一般。


    而今,她已經不再是皇後娘娘,而蔓珠和玲瓏很相似,對她又衷心,當成姐妹又有何不好?


    蔓珠聽到了顧妍夕話,內心有些感動,雙眸盈上了淚光。


    顧妍夕以為蔓珠是委屈的想要哭出來,於是笑著勸說道:“如果你不想和我過這種苦日子,我身上還有些銀子,給你拿去,你可以迴老家找個好人家嫁了!”


    蔓珠搖頭,淚水從眼稍甩了出來:“皇後娘娘,奴婢……”


    “你又忘記了?”


    “妍夕姐,我不是不想和你走,而是我真的好感動,你竟然將我看成了姐妹,而不是當我是你的奴婢,這種感情真的讓我控製不住想要落淚。”


    顧妍夕拿出帕子,為蔓珠擦了擦濕潤的眼角:“好了,不要在哭了!再不吃的話,飯菜都要涼了。”


    蔓珠含淚,笑著點了點頭,聽到小天喚她一聲‘蔓珠姨娘’,她感動的走到小天身邊,將小天擁在懷中。


    顧妍夕見蔓珠是真情意切想要和她一起走,她下定決心,她一定要闖出一片天。


    又行了兩天兩夜的路程,終於到了墨國的漁城。


    到漁城之後,顧妍夕最先做的一件事,就是到漁城的墨江。


    乘著小舟在墨江之上遊蕩,看著如天一樣瓦藍瓦藍的江水,清澈的可以看下江下麵的遊魚,顧妍夕忍不住伸出手撩了一把江水。


    江水清涼的感覺,從她的手心蔓延到她的全身,讓她感覺本就炎熱的夏季,也瞬間變得清涼起來。


    當白雲飄逸在江水之上,白雲的影下有遊魚竄梭,看起來很是閑情愜意。


    顧妍夕彎起唇角,笑的釋然,笑的很幸福。


    離開了他,原來這個世界依舊是這樣的美好。


    小天還小,不能伸出手去碰江麵,怕他不小心掉進江中。


    蔓珠則一直陪在他的身邊看守著他的安全,她望見顧妍夕如釋重負的一笑,她也欣慰的笑了笑,隻要妍夕姐能想明白了一些人一些事,過的坦然自在,無拘無束,也未免不是一件壞事。


    離開了墨江之後,顧妍夕他們三人在當地找了一家想要賣出宅子,用積蓄買下了這家宅子。


    蔓珠和顧妍夕一同將這間宅子收拾了一番,到了夕陽西下時才將宅子打理好。


    蔓珠先出宅子,到了夜市上買了些米、肉和青菜,親自下廚為顧妍夕母子做了一頓美餐。


    吃著蔓珠抄的小菜,顧妍夕和小天都覺得,這種時光是多麽的愜意和幸福。


    翌日,顧妍夕與蔓珠商量了下,要在外麵租一家鋪子,在裏麵開個藥房,為人診脈治病。


    蔓珠很是讚同顧妍夕的決定,她到外麵找了很多要賣出的鋪子,選了一家位置比較好的鋪子後,按照顧妍夕的吩咐買下,然後讓顧妍夕來親自瞧瞧。


    顧妍夕沒想到蔓珠的眼光不錯,人也夠機靈,選得鋪子正巧是行人較多的地段,而且這裏的藥房並不多,離這裏最近的一家藥房大概有三裏的路程。


    顧妍夕找人將鋪子裝修了下,調齊了中藥,造好了門匾,夕鴻藥堂這就初步建成了。


    蔓珠看到門匾上用墨筆鐫刻的夕鴻藥堂四個大字,不由得在心底深深感歎一聲,皇後娘娘仍舊沒有忘記皇上,就連藥房的門匾都要帶著他的名字。


    顧妍夕曾經和阮經軒開過醫館,所以她很快就將夕鴻藥堂管理的井井有條。


    而她的醫術,也是名不虛傳的真功夫,得到了當地百姓的信賴,所以他的藥堂生意一直不錯,在漁城有了一定的名聲。


    這一日,顧妍夕剛讓蔓珠將藥堂的門打開,迎麵走進來一位身穿藍衣,模樣清秀的男子。


    “妍夕,沒想到你真的來這裏了?”


    顧妍夕看著醉籬驚訝的樣子,不由得失笑:“曾經聽你講過漁城很美,所以我很想來這裏感受一下,這不……我來到了這裏,還在這裏住下了,這也多虧了你。”


    醉籬有些尷尬:“早知道你會離宮出走來這裏,我真不應該告訴你漁城這個地方!”


    顧妍夕淡淡笑了笑:“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就不要在提起了!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怎麽能猜到我來了漁城?”


    醉籬輕歎一聲:“你忘記了嗎?我會卜卦,卦中算到了你會來漁字之城,我想了想隻有墨國的漁城才會帶漁字,所以就趕來了!”


    顧妍夕恍然大悟:“我怎麽忘記了,你是神算,怎麽會猜不到我來這裏呢!”


    她剛說完這句話,不由得想起一件事,質問道:“張坤,你是怎麽知道我離開皇宮了?”


    醉籬輕輕咳嗽一聲:“難道你要我站在門口,影響你的生意嗎?”


    顧妍夕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當然不是了,請進!”


    蔓珠見到是醉籬來了,很是高興,畢竟他是顧妍夕的朋友,她端上了茶水和糕點,招待醉籬。


    醉籬剛端起茶水品了一口,顧妍夕又忍不住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何知道我離宮出走之事?”


    醉籬將茶杯輕輕放在了木桌上,看了顧妍夕一眼,帶有擔憂之色道:“妍夕,其實我能知道你離開皇宮,都是皇上他找到我,告訴我的!”


    顧妍夕一聽到這個名字,不由得沉下了笑容:“他會記得我?”


    “是啊,他一直都在找你,將整個炎國的找遍了!”


    “他怎麽找我,現在已經不關我的事情了!”


    顧妍夕起身欲走:“已經有患者來了,我先去看診,失陪一下!”


    “妍夕,你先等等!”


    醉籬從懷中掏出一隻精致的紅色匣子:“這是他讓我給你送來的!”


    顧妍夕淡淡看了一眼,並未迴到他,也並沒有伸出手去接匣子,轉身走向了看診台。


    醉籬輕歎一聲,將這隻紅色的匣子放在了木桌上,然後朝著蔓珠點了點頭,站起身欲走。


    “坤叔叔!”


    小天睡眼朦朧,看到了曾與他娘親一起跳舞的張坤,帶著幾分喜悅之色。


    張坤第一次看到小天,瞧著他的模樣與炎鴻澈酷似,知道他一定是炎鴻澈和顧妍夕的孩子。


    他寵溺的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額頭:“你就是妍夕的孩子?”


    “是的坤叔叔!我叫小天,你是來找我的娘親嗎?”


    醉籬點了點頭,慈眉一笑:“當然是了,我和你的娘親是故友,當然要來看看你娘親過的好不好!”


    小天笑容淡掉,露出了愁容:“坤叔叔,小天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醉籬點點頭:“你說,坤叔叔看看能不能幫助你!”


    小天朝著醉籬招了招手,見醉籬蹲下了身子,他踮起腳在他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醉籬聽過後,朝著他點了點頭:“好,坤叔叔答應你!”


    小天露出驚訝的神情,而醉籬牽住了他的小手,對蔓珠輕聲道:“我先帶他離開一會兒,很快迴來,不必擔心!”


    蔓珠朝著正在忙碌為患者診病的顧妍夕看了一眼,像是明白了什麽,朝著醉籬點了點頭。


    “記得,快去快迴,別讓妍夕姐擔心!”


    “好!”


    醉籬牽著小天的手,一同離開了夕鴻藥堂。  待顧妍夕看過了幾位患者,才想起來醉籬還在大堂中等著她。


    她瞧了一眼大堂中空蕩蕩的已經沒有了醉籬的身影,她將蔓珠喚來:“蔓珠,剛才張坤還在這裏,怎麽這一會兒的功夫他就離開了?”


    蔓珠若有所思迴答道:“可能是看你太忙了,沒有時間招待他,所以就離開了!”


    “你也沒有看到他離開?”


    “哦,我確實沒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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