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師兄太衝動了,而且說來說去還是經驗不足,剛剛憑著一股衝動勁,差點被人家給砍死。幸好,我倆還是等人家下樓,我倆才出去的。要是聽師兄,在張婷婷家就冒頭,那我倆估計現在應該也沒命了。現在迴想起來,那些社會人應該就是純打手,或者是那種亡命之徒,眼神和架勢根本不是普通小混子能比的。


    我和師兄打了一輛出租車,剛剛沒開多遠,慕容清清打來了電話:“哥,我把車開走了,你和孟鑄在哪,我去接你?”我驚訝的叫了出來:“啥??你開車了?你也是厲害,行,你找個安全地方,趕緊靠路邊停,我打車過去找你。”


    慕容清清一副不在乎的口氣說:“沒事哥,我雖然沒開過幾次車,但是也坐了我爸這麽多年車了,肯定不會出事。”慕容清清也是厲害,那麵包車還是手動擋,她能開起來就不錯了。我在電話裏喊著:“你就算不出事,但是一個小姑娘開車,被抓到那不是非常麻煩啊?”


    慕容清清還是聽了我的話,把車開到路邊停著,我倆師兄坐著出租車過去找她。我們4個碰麵後,我問張婷婷用不用先去醫院,張婷婷說不去醫院。張婷婷現在是家也迴不去,班肯定更不敢迴去上了。好在她在家也沒有值錢的東西,唯一值錢的銀行卡和首飾盒她都給急忙帶上了。


    慕容清清說先帶張婷婷迴我們家,躲一陣子,然後再想想辦法。事到如今隻能如此了,我開車把慕容清清還有張婷婷送迴了我家,然後帶著師兄趕往嘴賤男那裏匯合。半路上,鄒雨航在等著我,接他上車後,我們3個人來到了嘴賤男中午請客的飯店。


    嘴賤男見我帶來了車,還有2個人,很是高興,讓我跟他坐一桌。嘴賤男那一桌都是大哥,我當時沒什麽心情,嘴賤男給我介紹的時候,我都象征性的點點頭,名字也沒記。嘴賤男看我不對勁,就問我怎麽了。我說:“昨晚惹了點事,今天在朋友家被尋仇了,差點被砍死,現在還沒緩過來神呢。”


    嘴賤男說:“那正好啊,今天人這麽多,我幫你擺平,誰啊?還敢砍你!”嘴賤男今天中午請客,我看起碼也有50人了,大陣勢!但是畢竟是學校內的打鬥,參與的也都是各個學校的混子,所以找他們幫忙沒啥用。說的再直白一點,和黃毛的問題,不是光用武力能解決的。


    我跟嘴賤男說等忙完他的事再說,他就懂我的意思,知道我不需要他幫忙。我等會要開車,所以就沒有喝酒,吃了幾口菜,就在發呆想事情。這時有人喊我,是師兄,師兄和鄒雨航在另外的桌。我看過去,師兄指了指身邊的男生。


    這男生我一眼認了出來,是馬北一。我和馬北一三年同學,畢業後也有過幾次接觸,不管以前怎麽樣,今天都是來幫嘴賤男打架,所以怎麽也得敘敘舊。我起身走過去,坐了下來,馬北一先跟我打招唿:“混的不錯啊,都坐到頭桌了。”


    我客氣的說:“隨便混混。對了,當初嘴賤男找我來打定點的時候,我就猜肯定會碰到你,但是不知道你是哪一邊的,看來咱倆這次是隊友了。”馬北一說:“本來是他們大專部的事,我們中專部不想參與,但是丁健威那小子平時也沒少欺負我們,所以就過來幫忙了。”


    馬北一又笑著對我說:“孟鑄最近身板是越來越好了,你看他這身材。”我說:“必須的,拿了好幾個冠軍了,現在人家是體工隊的,還在重點高中成績穩定,咱們比不了。”師兄笑著說:“靠,叫你過來,大家一起聊聊,怎麽還一起吹上牛b了。”


    聽口氣,馬北一和師兄剛剛應該聊的很好,倆人都開始開起了玩笑。馬北一又問我:“鍾鵬,明天咱們學校初中聚會,你去不去?十一最後一天假,都上高三了,以後也很難聚了,去不去?”我問“初中聚會?咱班的?我不知道啊,咱們群裏沒說啊。”


    馬北一:“不是,是十狼十虎還有些以前經常一起玩的,都是咱們學校,咱這屆的。”我好久好久沒有聽到十狼十虎這個稱號了,瞬間感覺的特別親切。一時間特別想迴到初中那個時候,懷念初中的生活。但是見麵還是算了吧,我當初和十狼十虎一直打到畢業,就算人家表麵不恨我,但是肯定也是從心裏麵特別討厭我這個人的。


    我說我不去了,馬北一又補了一句:“還有咱們這屆不少女同學都去,你不見見啊。”上官婉,宋路西,熊安妮,我沒一個想見的,其他人我也不關心,我又微笑的搖搖頭,馬北一看出來我不想去,就點點頭,歎口氣。


    我沒有迴到嘴賤男身邊坐,一直在馬北一這一桌坐著。馬北一又給我們透漏一個消息,今天可能打不起來,因為雙方互相認識的人太多了,就他們中專部還有一部分人都去幫著丁健威了。我其實根本不關心這些問題,我就是來幫忙的,誰贏誰輸和我沒關係,我還認識丁健威呢,打不起來更好,反正嘴賤男的人情我得給他。


    吃完飯,時間已經很晚了,我一看打定點的時間都過了,怎麽不早點結束?嘴賤男期間一直敬酒,帶著大家搞氣氛,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就在我疑惑的時候,也就是飯局結束時,嘴賤男告訴大家今天的定點不打了。


    請大家吃飯,就當做是報答大家給他麵子來幫忙。嘴賤男又重複的說了一遍,我才確信,今天是真的不打了。很多人聽到不打的消息,也就散了。我等人走的差不多,帶著師兄和鄒雨航還有馬北一走過去問嘴賤男:“哥,今天真的不打了嗎?怎麽了?”


    嘴賤男對我語重心長的說:“都是自己人,我就跟你實說了吧。剛剛喝酒的時候,大闖給我打了幾個電話,不讓我一會跟丁健威打。她說丁健威服我了,表麵上再讓丁健威當一年的天,實際上,我就是廣電的天。丁健威這小子也給我打電話了,這小子服軟了,具體怎麽說的,我就不學了,反正就差哭著求我了。”


    我點點頭說:“行,哥,我們都聽你的,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不過你需要小弟我的地方盡管說,我肯定在所不辭。”這時馬北一突然插嘴說:“哥,我是鍾鵬初中的哥們,以後也盡管找我,我不說別的吧,我們中專部我能出一半的力。”


    我聽了馬北一的話,感覺有點不對勁。馬北一難道不是嘴賤男這次找來的嗎?他怎麽這麽說啊。嘴賤男迴應馬北一:“啊,你和鍾鵬是哥們啊,那就好辦了,以後找你們幫忙,就不用通過別人了。”馬北一趕緊附和著說:“是啊,直接給我打電話就行,校內,隨叫隨到。”


    說著馬北一和嘴賤男交換了電話,弄不起這倆人先前連電話都沒有。這個馬北一肯定是跟著別的大哥過來當小弟幫忙的,剛剛馬北一跟我們吹牛b吹的,好像是嘴賤男求他來幫忙。原來是嘴賤男和他都不熟,他現在站出來,又搞得自己好像是個大人物,不僅能叫的動中專部還能叫的動我。


    這個馬北一真的是兩頭裝b,其實啥也不是。但是馬北一和初中時變了好多,剛剛可能裝的挺好的,現在完全暴露,顯現出了他的老油條做事風格。這種人才能混的開,不過大家也不喜歡跟這種人交真朋友,大闖就是他的例子。


    嘴賤男這時走到我身邊,摟住我的肩膀走往前走,意思是要跟我說悄悄話。我跟著嘴賤男往前走,其他人也很懂事的站在原地。嘴賤男摟著我的肩膀說:“鍾鵬,一會你讓你朋友都走,但是你別走,你開車帶上我和2個哥們,咱們去抓個人。”


    還有別的任務?我問嘴賤男:“抓誰啊?”嘴賤男也沒騙我,直接說:“丁健威的哥們,我給大闖麵子不打丁健威,但是他哥們我早就想收拾了,他可沒人保。”我點點頭說沒問題,於是我讓師兄他們先走,我開車帶著嘴賤男還有2個嘴賤男的哥們去抓人。


    在路上的時候,嘴賤男還問我了一句:“剛剛那個跟我說話的是誰啊?我有點印象,但是叫不上名。”我心裏暗笑,這不是說馬北一嗎。我替馬北一吹牛b迴答:“他叫馬北一,我初中時的哥們,好像是現在你們學校中專部的天。”


    嘴賤男用疑問的口氣說:“我怎麽不知道?初中部的天也不叫馬北一啊,我入學兩個星期就把初中部給打平了,這小子當時也沒露麵啊,怎麽他就成天了。”我看我也吹不動了,別吹大了,馬北一到時圓不了謊。所以我就岔開了話題:“哥,你手機短信真多啊。”


    我開車期間,嘴賤男一直在看手機短信,一會一條,一會一條。我就隨口問問是什麽內容。嘴賤男告訴我是丁健威那裏如何安排他的哥們,聽嘴賤男這意思,丁健威的哥們應該是被賣了,丁健威要棄車保帥。馬上要開到嘴賤男說的地方,嘴賤男問我車上有沒有麻袋,我說隻有鋼管,沒有麻袋。


    嘴賤男讓我隨便找個小賣鋪買點黑色的大垃圾袋,一會抓人的時候用。嘴賤男又問我:“你帶人上過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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