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婷婷看過很多次我們打架,也肯定在夜總會沒少看過動手互毆的。不過這一次我和師兄倆人下手這麽狠,還是把她給嚇住了。我讓她進屋穿衣服,她反倒是問我:“那他倆怎麽辦?”我說:“死不了。”張婷婷還在猶豫,看樣子是不想走,還是不敢走。我當時那個倔強勁也上來了,拽著張婷婷進了房間裏,要親自給她穿衣服。


    一進到裏屋,我就看到屋子裏的茶幾上全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慕容清清已經穿好了衣服,不過人呆呆的坐在沙發上,一副不舍的樣子。我當時跟師兄說:“砸了。”於是師兄和我倆人把茶幾上的東西都給砸了,張婷婷和慕容清清兩人默默的看著我倆砸。砸完後,我又讓慕容清清給張婷婷穿衣服。


    慕容清清跟張婷婷說:“走吧,沒事,有事我來扛。”張婷婷瞬間爆發的哭了出來,委屈的說:“怎麽抗?你倆是拍拍屁股走就沒事了,我以後怎麽辦?你是偶爾出來玩一次,我還得上班啊。我怎麽迴去上班?他倆是我老板的朋友……”沒等張婷婷說完,師兄聽不下去了:“你怕什麽?說句不好聽的,你這麽年輕漂亮,幹點什麽不好?”


    張婷婷激動的罵師兄:“我幹什麽了?你是什麽東西,你憑什麽管我?”師兄:“我才懶得管你,你以後別帶慕容清清清清就行。”張婷婷繼續激動的帶著哭腔喊道:“是我帶她的嗎?人家給錢,她一分不要,她就是自己想出來玩的。”我聽不下去了,我讓師兄別吵了。


    慕容清清也沒有在說話,默默的給張婷婷穿衣服。張婷婷嗚嗚的哭著,衣服穿好後,我們4個人離開了房間。臨走時我又放了一次狠話:“你倆記住了,你倆要是敢再找張婷婷和我妹,我保準你倆下半輩子在輪椅上度過餘生。”我們4個人下樓,上了麵包車。現在我們也不能迴家,張婷婷此時也冷靜了下來,跟我說:“去我家吧。”


    張婷婷現在還是和一個姐妹一起在外麵租的房子,她姐妹今晚上班,如果下半夜3點不迴去,那麽晚上估計就是出tai了,所以也不會迴去。到了張婷婷家,我和師兄睡張婷婷的房間,慕容清清和張婷婷睡在她姐妹的房間。我還跟師兄說:“今晚鎖門睡覺。”師兄一臉正氣的跟我說:“靠,你放心,我這點定力還是有的。”


    我這一天也累了,基本是秒睡。第二天嘴賤男約的是下午的定點,中午找我先吃飯。我和師兄睡到早上10點左右的時候,有砸門聲。我瞬間醒了,然後聽見了女生的叫喊聲。我趕緊把身邊的師兄叫醒,我先套褲子,師兄也是一樣。外麵此時傳來了男生吼罵聲:“賤人,找人打我,是不是?騙我錢是不是?”


    壞了,是昨晚那兩個黃毛帶人來尋仇了。媽的,我真後悔昨晚不應該來張婷婷家的,看樣子以前張婷婷肯定帶過那兩個黃毛來她家玩。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隻能說我沒有經驗,不過老子也不怕他們。我和師兄剛剛套上褲子,正在穿鞋要衝出去的時候,門打開了,慕容清清衝了進來,然後瞬間關上了門,又反鎖了一下。


    慕容清清跟我和師兄小聲的說:“哥,你和孟鑄別出去了,他們人多,還帶刀了。”我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那我們不出去,人家不會衝進來啊,還有張婷婷怎麽辦?”慕容清清:“他們不知道咱3個在這,張婷婷她讓我告訴你倆別出去的。”


    的確,張婷婷租的房子一進門是看不見兩個房間之間的過道。張婷婷也是知道這一點,才開門放人進來,同時慕容清清躲了進來。既然張婷婷有安排,那我和孟鑄就先聽從安排。不過外麵張婷婷的叫聲有點慘,很明顯黃毛他們動手打張婷婷了。


    黃毛他們一邊罵,一邊打,同時又問我們人在哪。在張婷婷的哭喊聲中我聽清了她在喊:“我不知道他們在哪,我不知道,別打了。”過了一會,我聽見了腳步聲,應該是黃毛他們來到了房間門口。隻聽張婷婷說:“這是我姐妹的房間,昨晚出tai,沒迴來。”


    當時慕容清清貼著門在聽動靜,突然一腳踹門的聲音,嚇的慕容清清往後蹦了一下。我和師兄也趕緊做好戰鬥準備,當時隻恨昨晚把鋼管留在了車裏沒有帶上來。現在人家外麵有刀,我和師兄手裏一人拿著一把鋼梳子和一個鐵的晾衣架。


    有一句說的好,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而且這裏的地形也不好,地方太小,對方人還多,我和師兄根本施展不開。不過外麵的人隻是試探性的踹了幾腳,沒有破門要進來的意思,好像真的不知道房間裏有人。其實也慶幸,張婷婷租的房子進屋不用換鞋,要不我們藏也沒法藏。


    師兄此時小聲的問我:“真的不用出去?”看來在大事方麵,師兄還是沒有我有主見,畢竟我混的時間比他久太多。我搖搖頭,做出噓的手勢,讓師兄不要衝動。出來混得能屈能伸,現在衝出去我倆肯定得吃大虧。師兄伸手指著門外,意思是讓我聽外麵張婷婷的慘聲。


    我繼續搖頭,我心裏有數,就昨天那兩個黃毛知道張婷婷是無辜的,主要還是想打我和師兄。外麵的聲音小了,應該是一起進了張婷婷的房間。估計也是在拷問張婷婷,我們的下落。外麵動靜小了,我們反而更加的不安,真的是度日如年,特別的煎熬。


    師兄又跟我說,要衝出去,趁著他們沒有準備,來個突然襲擊。我和慕容清清幾乎是同時攔住師兄,不讓他衝動。師兄歎口氣,隻能暫時忍住。我把耳朵貼在門上,試試能不能聽清外麵在說什麽。耳朵貼上去後,果然聽的清楚了一點。


    他們好像讓張婷婷寫欠條,又問我和慕容清清的在哪上學。大約過了10多分鍾,外麵的動靜又大了起來,這群人開始砸東西。張婷婷的房間應該都被砸爛了,同時我們的房間門又被踹了幾腳。砸的差不多了,外麵也沒聲了。


    這時聽見了敲門聲,張婷婷在門外說:“開門吧,都走了。”我打開門,看見張婷婷一頭亂發,臉腫的老高,嘴角和鼻子都破了,尤其是鼻子上的兩道劃痕,特別的明顯。這劃痕肯定是被扇巴掌時,被手指劃的。上身穿的短袖衣服也破了,胳膊上都是紅手印。最嚴重的是,張婷婷的一隻眼睛都烏了。


    黃毛他們也是夠惡心的了,打個女生下手挺重的。慕容清清看到張婷婷的樣子立馬就哭了,還罵著要拿菜刀下去砍死他們。我一把給慕容清清抓了迴來,我也沒問張婷婷有沒有事這種廢話,直接轉身跟師兄說:“師兄,咱倆下樓,去我車上拿家夥,他們肯定走不遠。”


    師兄孟鑄一聽我這話,使勁的拍了一下手掌,大吼一聲:“幹!”這下子輪到慕容清清和張婷婷喊我倆了,我和師兄根本不聽她倆的阻攔聲,我倆快速的跑下了樓。我和師兄一走出門洞就看見10來米遠的地方站著10個人,旁邊還停了兩輛小轎車,車門還是打開的。


    好在我的車就停在樓下對麵,要不然還真不好迴到車上。我和師兄快速的跑到我的車門前,我打開車門就把鋼管拿了出來,車鑰匙插進去,怕一會打架的時候掉了。我倆當時一跑出來,黃毛那群人就看到了我倆,不過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不是我和師兄打的他們。


    等我倆把鋼管拿出來後,那倆受傷的黃毛才喊出來:“就是他倆,媽的,就是他倆。”這群人手裏都拿著砍刀,用報紙包著的,黃毛喊完後,他們就一窩蜂的衝了上來。很明顯這群人不是普通的學生混子之類的,都是那種社會人。


    師兄按照往常早就迎上去幹了,不過當時他並沒有衝,而是站在原地。我一看陣勢就不對勁,趕緊喊師兄:“跑。”我拉了一下師兄,轉身就跑。師兄當時停頓了一下,不過還是轉身跟我一起跑。我當時心裏就有一個想法,別跑進死胡同就行。


    張婷婷租房的地方我不熟悉,而且還是個半封閉的小區,很容易跑進死胡同的。師兄和我的想法一樣,在我身後喊:“往左,往左,往大道上跑。”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師兄這麽逃跑狼狽的樣子,我倆畢竟隻是學生混子,跟那種純社會上的混子還是有差距的。


    我和師兄耐力都沒的說,我一個籃球校隊的,他一個體工隊柔道冠軍,所以黃毛那群人根本追不上我倆。我和師兄很順利的跑到了大道上,也就是主幹道。到了主幹道,我和師兄就放開了速度跑,也不怕跑進死胡同了。


    我倆跑的快,後麵的人越追離我們越遠,一直到我和師兄迴頭看不到他們,我倆才停下來。我唿唿的喘著氣,沒跟師兄說一句話,直接拿出手機給慕容清清打電話:“你和張婷婷趕緊下來,我和孟鑄跑了,他們肯定會迴去找你倆。哦對了,我車鑰匙還在車裏,你去給拔了,出了小區往東跑,我們在西麵。”


    慕容清清迴了一聲好,就掛了電話。師兄這時氣喘籲籲的說我:“你跑個屁跑,咱倆不一定打不過。”我罵師兄:“你不惜彪吧,那你別跑,我看你自己就能打不過。”師兄:“怎麽辦?”我說:“能怎麽辦?迴不去了,下午還得打定點,等打完再說吧。咱倆先去租輛麵包車,要不沒法跟嘴賤男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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