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夫人一聽傲寒這般詢問,先是詫異了一下,但她很快反應過來,細細想了一會兒,輕輕搖了搖頭道:“老爺並未和什麽可疑的人見過呀?”


    說到這裏,那張夫人又叫來管家道:“老爺的行蹤你向來比誰都要清楚,可曾知道些什麽?”


    隻見管家忙尋思了起來,搖頭的同時,嘴中還一個勁兒的說著:“沒有呀。老爺平時所見之人也就那幾個城中的大戶,那些人怎麽看也不像有什麽可疑的地方。”


    突然間,那管家似乎想到了什麽,全身一震,口中不停的輕聲道:“難道。。。。。不會吧!”


    那張夫人看他神情有異,鳳眼眯成一條縫,冷冷道:“怎麽,難道你真的知道什麽?”


    那管家心中一驚,差點沒被嚇得臉色大變,幸好他久經人事,關鍵時刻將臉上的不妥表情掩飾了過去。隻見他陪笑道:“夫人,我確實不記得有什麽可以之人曾與老爺見過麵了!”


    “真的?”張夫人豈會相信,語氣可以說又冷了幾分。


    那管家道:“夫人如若不信,我唯有離開了。唉,一晃已經陪著老爺和夫人這麽多年了,突然之間要我離開,心裏。。。。。心裏還真是怪舍不得的。”說著說著,竟是微微抽泣了起來。


    張夫人眼見於此,不免有些心煩,這管家在自己家中多年來也是任勞任怨,一隻忠心耿耿,想來也不會欺騙自己,於是道:“好了好了,一把年紀,竟是哭哭啼啼,成何體統?我信你便是!”


    聽到這裏,那管家如釋重負,心中頓時一輕。張夫人不在理會那管家,對傲寒道:“年輕人,你也聽到了,我家老爺這段時間並未和什麽可疑的人物見過麵,更是沒去過什麽不該去的。”


    “這就怪了。。。。”傲寒眉頭微微一皺,心中可謂是百思不得其解。


    一旁穆員外好奇道:“傲寒,難道這裏麵有什麽不妥之處?”


    傲寒點了點頭,走了兩步又不知為何搖了搖頭:“也許是我想多了吧,可能這次隻是一個巧合而已。”


    這句話說完,傲寒轉過身來,對那張夫人行了一個禮道:“既然張老爺的怪病已經治好,那傲寒也就不再打擾就此告辭了!”


    也不等那張夫人說出挽留之話,傲寒頭也不迴轉身就走。眾人一陣尷尬間,傲寒已經走出張老爺的臥室。張夫人感慨的歎了口氣,說道:“不愧是高人呐,行事作風果然與我等凡夫俗子不一樣呀。”


    穆員外苦笑道:“傲寒這年輕人本領不俗,隻是這麽做還是有些有失禮數,還請弟妹不要放在心上才是!”


    張夫人含笑搖了搖頭,說道:“不礙事,他今日治好我老爺,我自是感激不盡,又豈會將這等小事放在心上呢?”


    正在說話間,就聽那一隻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張老爺竟是微微呻吟了一下,似乎有要蘇醒的跡象。


    張夫人大喜,激動之下雙眼含淚而泣。她快步走到床邊,緊緊的握著張之棟的手說道:“老爺。。。老爺,你總算醒了,真是急死我了。”


    眾人都是一驚,同時湊了過來。。。。。


    夕陽西下,夜幕逐漸降臨。晚飯時刻,穆員外特意將傲寒一同請上餐桌。看著那一桌豐盛的佳肴,真是讓人忍不住腹中饑餓難耐,口水直流。傲寒端坐其中,穆彩衣離他最近,時不時的偷瞄他一眼,忍不住心中暗暗竊喜。


    傲寒總是覺得哪裏怪怪的,可是心裏又說不出個所以然。見一旁穆彩衣離自己如此之近,而且還神神秘秘的不知在偷笑什麽,心中更是費解。


    “來,彩衣,菜已經上齊了,還不為我們家中那高人斟酒?”穆員外笑道。


    穆彩衣偷笑了一下,應聲答應。拿起酒壺相繼為自己的爹爹與傲寒斟滿。一雙如水眼波不停蕩漾,那看著傲寒的目光竟是如此的明亮。


    “傲寒兄弟,沒想到穆某人竟是如此眼拙,不知自己家中竟藏著這麽一位世外高人,說來也真是慚愧。來,穆某人敬你一杯!”說話間,穆員外舉起酒杯。


    傲寒受寵若驚,忙起身舉杯道:“承蒙穆員外看得起,傲寒何德何能竟是要您來敬酒與我?晚輩先幹為敬,穆員外請!”


    嗖的一下,傲寒一飲而盡。穆員外看在眼中,更是忍不住讚了一句:“好,真是後生可畏。我那女兒果然是好眼光,傲寒兄弟不但本領通天,更是品行端正,真是令人欣慰呀!”


    說著,將杯中之酒飲下,穆員外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對一旁夫人道:“誒?夫人,你看我們那女兒何時竟變得如此小鳥依人,處處動人了?”


    穆夫人笑了笑,說道:“老爺,看來咱們那女兒果真是長大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配合的絲絲入扣,穆彩衣豈會不知這話中暗藏其它意思?一時間雙腮隻感一熱,竟是害羞的說了一句:“爹。。。。。娘。。。。。你們。。。哎呀,真是的!”就此羞澀跑開了。


    穆員外看著自己女兒這般表情,忍不住大笑出聲。傲寒不明所以,心中暗道:“這瘋丫頭為何無緣無故臉紅起來?”


    穆員外不在理會自己女兒,那穆夫人為兩人斟酒,傲寒趕忙起身相迎,酒桌上盡是一片寒暄,大多都是夫妻兩人對他的誇獎話語。傲寒隻是含笑迴應,心裏卻是有些不勝其煩。他本就性格沉默寡言,在經曆了靈界村中所發生的事情後更顯冷寂。縱然身處這世俗世界也有一段時間,但如此刻這樣的情景始終還是有些難以適應。


    暗自歎了口氣,傲寒表麵雖隨聲附和兩人,卻早已是心猿意馬,想著其它事情:“張老爺的事情恐怕並不簡單,唉。。。。希望是我想的太多了。女魃精魄最近不知為何一隻沒有動靜,當日在淩豐縣突然爆發令我失控,險些將白雪依兩兄妹錯殺。這東西附著在我體內真是太過危險,看來我確實不應該在留在這裏,應該盡快找到高人為我將其解決才是!”


    深夜,那百花苑中,後院嵐媚兒所在雅居。隻見那絕美的佳人婷婷屹立於門外,迴想當日與傲寒長談的情景,仿佛仍是昨晚才發生一樣。那俊美的麵孔,那略顯憂鬱的眼神,無不曆曆在目一般,竟是如此讓她留戀。


    這段時間傲寒並沒有再來這百花苑中,也不知此刻在忙些什麽。多希望那青年此刻可以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可是望著那孤冷的月華,這雅居所在卻又隻剩下自己獨自歎息。


    這些天也有許多人前來想要一睹她那傾世的容顏,可嵐媚兒卻半點興致也提不起來。本來說好的每日難題,也自傲寒出現之後在沒有提出過。除了城中一些身份顯赫之人的邀請不好迴絕之外,這絕世的佳人就再也沒有見過任何閑人了。


    微風徐徐而過,撩動那動人的發絲。輕輕飄舞間,彷如波浪起伏,令人神迷其中。一身翠綠色的衣裙迎風而動,在那夜色的烘托之下竟是這般的美輪美奐。


    歎了口氣,嵐媚兒轉身走進雅居。心中越是期盼,不免越是失望。料想那青年今日也不會再來,隻好黯然而去。


    走進雅居之內,突然間,一個白色的身影出現在眼中。隻見那人俊朗不凡,身穿一身白衣的同時,手中那折扇來迴扇舞:“媚兒姑娘,如此良宵美景,在下不請自來,這廂有禮了!”說完,手中折扇一合,拱手行禮。


    嵐媚兒驚見此人無聲無息間出現,自己竟然毫無察覺,心知絕非一般人等,秀眉微微一緊,戒備道:“閣下好手段,竟然這般悄無聲息的來到這裏,我卻一點也沒有察覺到,真是令人好生佩服呀。”


    “嗬嗬!”那人笑了笑,將那折扇再度展開,唿扇了兩下道:“媚兒姑娘過獎了,小可仰慕姑娘已久,心中可說是日夜牽掛。今日一睹姑娘芳容,果然是傾國傾城,好生讓人驚歎呀!”


    嵐媚兒淡然一笑道:“公子過獎了,隻是公子這般出現,隻怕並非單純為了見媚兒一麵這麽簡單吧!”


    那白衣男子哈哈笑了兩聲道:“媚兒姑娘冰雪聰明,真是什麽事情都瞞不了你呀。我曾聽說有兩個不知天高地厚之輩,竟膽敢闖入妖域之中公然挑戰妖帝,不知姑娘是否認得這兩個人呢?”


    說到這裏,嵐媚兒心中一震。隻見她那一雙動人眼眸下一刻寒光連閃,一雙玉手微微一緊間已然是動了殺機:“你究竟是誰?”


    白衣男子含笑慢步走近嵐媚兒,側過頭來,將嘴唇輕輕貼近她右側耳朵,小聲道:“在下才是要好好問一問媚兒姑娘你。。。。。究竟到底是什麽身份呢,不知可否告訴在下呢?”


    四周空氣瞬間凝重了下來,嵐媚兒沉默著,隻是這沉默的背後卻隱藏著一股極重的殺氣。究竟那白衣男子是誰,而嵐媚兒的真實身份又是什麽,這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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