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月華傾灑而下,月光瑩瑩如此讓人著迷。百花苑那後院,可謂是群花綻放,無比嬌豔。趁著月光更顯動人。可就是這樣的美景之下,卻又暗藏著令人不安的濃濃殺機。


    白衣男子感覺嵐媚兒似有動手之意,笑了笑,走到一旁道:“媚兒姑娘不必擔心,在下此番前來並非惡意。隻是有一件大喜之事想要通知於姑娘,還請姑娘切莫緊張!”


    聽到這裏,嵐媚兒不禁有些好奇,問道:“哦?不知公子所說的喜事是。。。。。”


    折扇扇舞,清風而過。那白衣男子一臉笑意道:“不知姑娘可曾聽說妖兵荒蕪出世一事?”


    此話一出,嵐媚兒身心巨震。荒蕪妖劍憑空問世,當日淩豐縣如此大的動靜又有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嵐媚兒本就非一般凡夫俗子,自然對這一切均是曉得。看那白衣男子似乎知道些什麽,忍不住問道:“荒蕪?難道你竟知道那荒蕪妖劍現在身在何處?”


    白衣男子笑道“不錯,在下此番前來,正是想要將這個消息告知於姑娘。”


    “哦?”嵐媚兒不免有些懷疑了起來,要知道如此不世出的兵中王者,又有誰不想將其手到拿來一展宏圖霸業。妖兵在手,實力不知要增進多少倍,就是一般法寶也是被看的極為重要,更別說什麽妖兵、神兵之類。


    嵐媚兒思索了片刻,看了看站在那裏神情瀟灑的白衣男子,冷哼一聲道:“我憑什麽要相信你,況且如此不世出的寶物,難道你就沒打算將其收入囊中嗎?”


    白衣男子笑道:“不錯,荒蕪妖劍那是經過數千年自行煉化成形,可說是這天地人三界不可多得的絕世兵刃。其威力之強,想來聽說過淩豐縣慘狀的,也是可以想象。”


    頓了頓,他繼續道:“隻是我對這件妖兵雖是愛不釋手,可是麵對如此佳人,卻還是想要忍痛割愛!”


    嵐媚兒完全聽不懂了,不知他話中是何意思,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白衣男子忍不住又細細端詳了一眼嵐媚兒,口中連連讚歎道:“果然是一位絕代佳人,如此美人兒真是我見猶憐呐!”


    手中折扇猛然一合,那白衣男子突然對嵐媚兒行了一禮:“媚兒姑娘,在下願將那荒蕪妖劍作為聘禮,還請姑娘答應下嫁於我。隻要姑娘同意,日後在下絕不食言,更是會對姑娘百依百順絕不辜負!”


    那男子突然這麽一下,隻令嵐媚兒大驚。毫無準備之下,對方竟對自己求婚,縱然身在煙花之地,卻也是令那佳人麵上一紅,難免略有羞澀了起來:“公子。。。。。你。。。。你這是為何,難道是在和媚兒開玩笑不成!”


    見嵐媚兒沒有出言答應,那白衣男子又道:“媚兒姑娘,在下仰慕你許久。隻是礙於一隻沒什麽準備,故此遲遲不曾敢來探望姑娘。可如今在下已然探知那荒蕪妖劍所在,便在這第一時間跑來相告。還請姑娘務必答應在下,隻要姑娘肯答應,莫說一個荒蕪,就是讓我與這三界為敵,在下也是在所不惜呀!”


    那白衣男子句句說的如此真情實意,嵐媚兒心中也是大為感動。可是她本不是輕浮之人,更不會因為那人這般理由而隨意留情。可對方說的句句發自肺腑,自己卻又無法當麵迴絕,一時間可說是讓她左右為難。


    就在猶豫不決時,一個聲音流進嵐媚兒的心間,隻聽那聲音道:“媚兒,你先問他那荒蕪妖劍此刻身在何處?”


    乍聽那聲音在心中響起,嵐媚兒這才定了定神,問道:“公子無需心急,這件事我們稍後再說。我隻是有些好奇,荒蕪妖劍失蹤數日,不知公子卻是在何處打聽到那妖兵的所在?”


    白衣男子聽到這裏,笑道:“姑娘有所不知,我曾遇到一人,經過多番觀察,那荒蕪定然就在他的手中!”


    “哦?不知那人是誰?”嵐媚兒問道。


    白衣男子笑道:“其實這人媚兒姑娘也是見過的。”


    聽到這裏,嵐媚兒越發不解了起來。在她印象之中卻並無任何記憶,於是問道:“我也見過?怎麽可能?”


    白衣男子道:“姑娘難道忘了前不久來這百花苑中的那名白發青年了嗎?”


    轟隆一下,如一道悶雷直轟而下。嵐媚兒發夢也沒有想到,那個所謂的荒蕪劍主竟是數日前曾與自己促膝長談的俊美青年:“你。。。。敢肯定嗎?”


    “若無一定把握,在下又怎敢來到此處,和姑娘說了這麽多呢?”白衣男子一臉嚴肅的說道。


    嵐媚兒心中久久難以平靜,腦海之中盡是傲寒那俊美的模樣,難道自己竟要向他出手不成?就在此時,之前那聲音再度自心中響起:“媚兒,你先答應於他,此人法力不弱,要想對付那白發小子非要借助他的力量不可,先將那荒蕪妖劍奪得再說。”


    自那一晚之後,嵐媚兒自是對傲寒有所情愫,滾滾紅塵中,又有幾人可以將那心扉打亮,又有多少人可以進入你的心間令你日夜思念?為了一己私欲,便要將那心中僅存的一絲美好打破,試問嵐媚兒又怎麽忍心:“奶奶,這。。。。這人未畢可信,傲公子他。。。。。”


    嵐媚兒以心語迴應那聲音,聽她如此說話,那聲音似是微有不悅,冷哼了一聲將她打斷:“媚兒,難道你真的對那小子動了情?你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身負血海深仇,難道竟要為了一個隻見過兩麵的男子放棄這等大好機會?況且這人說的恐怕也是事實,那白發小子雖然刻意隱藏自己的實力,可是又豈能騙過我這一雙眼睛?要知道,薑還是老的辣呀。如此修為,是那荒蕪妖劍的主人也是極有可能,記住我說的話,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好好想一想你爹娘是怎麽死的。”


    說道最後那句“想一想你爹娘是怎麽死的!”時候,嵐媚兒全身一震,那陣陣的刺痛感令她的心兒似乎就要碎了。迴想往日種種,在那爹娘一隻陪伴的每時每刻,如此陶醉的畫麵在頃刻之間因為一個人的到來而徹底粉碎。


    “妖帝。。。。。報仇。。。。”嵐媚兒越想心中越恨,越恨心中就是越痛。隻見她雙眼之中連閃寒光,深吸了一口氣將那躁動心兒平複。“這位公子,我答應你的要求,等奪得妖兵之後,小女子自會履行承諾與公子完婚!隻是。。。。”


    那白衣男子隻聽得一臉歡喜,可當嵐媚兒說了一句“隻是”後,臉色又沉了下來:“隻是什麽?”


    嵐媚兒含笑行了一個禮,笑道:“隻是奴家現在也不知道公子的姓名,總不能以後成為夫妻也總是稱唿您為公子吧!”


    白衣男子哈哈一笑道:“原來姑娘是這個意思呀,在下萬竹青,而在下的身份嘛。。。。。嗬嗬,日後自會相告!”


    “不知萬公子打算如何動手?”嵐媚兒道。


    萬竹青想了一會兒,說道:“不急,那傲寒實力不俗,又有荒蕪在手。我之前曾和他交過一次手,他單是徒手就與我鬥了個旗鼓相當,要是荒蕪一出隻怕我等均不是他的對手。我這段時間一定會密切留意,一發現動手的好時機,便會第一時間趕來通知媚兒姑娘!”


    嵐媚兒含笑點了點頭:“那就有勞萬公子費心了。”


    “哪裏哪裏,既如此,在下就先行告退,不再打擾姑娘清靜!”說完,萬竹青法訣一動,化為一道青煙消散而去。


    嵐媚兒見他已經離開,歎了口氣,雙眼微微一合。她慢步走到自己的床邊,將那藏在床頭的黑盒子取來放到一旁桌子上道:“奶奶,那人已經走了!”


    那盒中之物嗯了一聲,說道:“媚兒,等到事情結束之後,在他將妖兵奉上之時,你便將他的性命一並了結。此人法力高深,定然不是什麽善類。哼,想要娶我的孫女,簡直就是做夢。”


    嵐媚兒沒有迴應,心中一陣感觸。想一想那俊美的青年,心中不免有些傷感起來:“傲公子,你不要怪媚兒,媚兒也是身不由己。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唯有舍棄你才行了呀!”


    妖帝乃是妖族最強的存在,整個妖族都要聽命於他,嵐媚兒一家究竟與那妖帝會有著怎樣的過節,竟令那妖族最強的存在不惜殺她全家?


    又歎了口氣,嵐媚兒目光望向窗外,那繁星點綴,月光清幽。此等動人夜色,卻又有誰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終究是無人問津,無人憐愛。


    第二天一早,傲寒起床將那床被疊好。隨便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房間,忽然發現那放在床邊的絕世妖兵竟然微微顫動起來。


    傲寒心中有些奇怪,荒蕪一直以來都很平靜,不知為何今日竟會無故顫抖起來。他伸出手來,輕輕撫摸劍身,這才令它平靜下來。


    咚咚咚,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傲寒心中微微詫異,他來到門前,將那房門慢慢打開,一見對方,竟是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說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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