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道中,白雨痕不惜再損十年壽元解封陰陽無極劍,與那鬼聖焚烏展開大戰。空曠的石洞之中,隻見那流光飛馳,穿插間爆射出耀眼璀璨的精光。轟隆之聲不絕於耳,連番激蕩中,白雨痕憑借神兵的力量與那焚烏也是打的難分難解。


    麵對鬼聖焚烏,白雨痕不敢有所鬆懈。畢竟對方的實力太過高強,稍有不慎,即便自己擁有神兵,隻怕也絕非是他的對手。於是孤注一擲,用盡畢生功力,將那六字真言咒也是發揮的淋漓盡致。


    一個金色的“無”字隻在白雨痕的額頭之上閃閃發光,無心咒乃是這六字真言咒中的次強絕技,就威力而言絕對是神乎其技。白雨痕法身靈動,虛無縹緲,隻在那焚烏的周身頻繁閃動,讓人幾乎難以捉摸,根本無法捕捉到他的具體攻擊路線。


    四周狂風大作,道道乾坤法相層出不窮,焚烏身陷白雨痕虛影的圍攻之下也是心中一陣驚歎。交手到了現在,兩人火拚已經不下數百招之多。可是直到現在卻也始終難分高下,陰陽無極劍不愧是上古不世出的神兵,縱然白雨痕的功力與那焚烏相差仍是懸殊,卻也在這麽短的時間內令他瞬間提升至此,真是難以想象。


    四周劍壓如奔流不息的江潮,如此的澎湃連綿,所過之處便是裂地成痕。一道道密集劍流交織錯綜令人防不勝防。焚烏見狀雙手猛地合實,隻見他雙眼合實口中默念一句“阿彌陀佛”,刹那間全身佛光大勝,真氣湧動的同時在他周身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金身佛像。那佛像擁有八隻手臂,均是各有動作。白雨痕劍壓壓境,密集劍流狠狠地此在那金身佛像之上發出了刺耳欲聾的聲響出來。


    那金身佛像真可謂是固若金湯,即便是那由陰陽無極劍所散發而出的無上劍氣竟也是無法成功將其攻破。不過雖然沒能將其一具摧毀,那金身佛像的全身上下卻也留下了一道道驚人的劍痕出來。


    白雨痕心中大驚,暗道這焚烏功力真是高深莫測,如此實力竟可以赤手空拳麵對陰陽無極劍的無上神鋒也是不落下風,真是神乎其技。


    可是眼下並非佩服對手的時候,如不將他徹底擊敗,根本無法從這修羅道中走了出去。於是乎白雨痕那握住神兵的右手有緊了一分。大喝一聲,陰陽無極劍劍身靈光大顯。陰陽二氣自那劍身之中泉湧而出。陰為柔,陽為剛。剛柔並濟相輔相成,其所散發出來的劍氣也是再生變化,形成了兩種力量截然不同的攻勢。


    四周那虛無縹緲,行蹤不定的的虛影相繼消失不見。白雨痕不在化整為零,將自身所有法力全部聚攏歸一,頓時出現在了那鬼聖焚烏的正前方。


    隻見他雙手緊緊握住陰陽無極劍,目光淩厲的看著那做法的鬼聖。一劍刺出竟是分化兩道劍翼,左手邊的為陰,右手邊的為陽,至陰至陽相互交織衝向那金身佛像。


    焚烏見狀悍然色變,忙加強自身法力。可是那陰陽二氣如此的渾厚,金身佛像固然固若金湯,但是在與那陰陽劍翼相互碰撞的一瞬間竟也被直接轟碎開來。


    至陰劍翼具有足以弱化世間萬物之功效,至陽之力具有這世間難以抵擋的霸道攻擊。白雨痕以至陰之力先行弱化那金身佛像,再以這至陽之力強行衝破。金身佛像難堪重負,瞬間潰不成軍。焚烏失去保護,臉色變得鐵青,忙運轉周身**,那合實的雙手猛地向前一衝,刹那間以佛門的無上法力形成了一枚巨大的金色降魔杵力抗陰陽劍氣。


    轟的一聲巨響充斥全場,頓時風浪層出不窮。強大的衝擊過後便是一道難以抵抗的反震之力。兩人哎呀一聲同時驚唿出聲,禁不住同時被那股狂流震退開來。相繼震落在地的時候均是忍不住向後猛退十步之遠,方才勉強穩住身形。


    焚烏臉色凝重,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隻見青筋暴起顫抖不停。自己全身向下的衣衫也是慘被撕壞多處地方。而白雨痕更是搖晃不止,似乎他的身體已經到達了一種極限。方才那陰陽之力便是這陰陽無極劍的異能,以他的功力強行施展而出更是遭到了嚴重的反噬。


    一口鮮血控製不住,白雨痕猛地吐了出來。他用手握住胸口,心中暗道:“難道我的身體已經再難承受這陰陽無極劍的力量了嗎?不行,我絕對不可以在這個地方就倒下!”


    深吸了一口氣,白雨痕暗中運功強行壓製住全身的痛苦。焚烏看在眼中豈會不知他現在的情況,見那白雨痕調息了一會兒後便是再欲出手,也不知怎的心中竟是生出一股莫名的情感,忙大聲道:“夠了,停手吧!”


    聞聽此言,白雨痕費解不已,也不知這焚烏究竟在打著怎樣的主意,於是收迴手中神兵,好奇的問道:“怎麽,大師難道不想再打下去了嗎?”


    “阿彌陀佛!”焚烏長歎一聲道:“年輕人,你手中的神兵威力驚人,交手至今老衲不但一點便宜也沒討到,更是險些身受重傷。不過這神兵的威力似乎以你的功力還不足以完全駕馭,隻怕現在已經遭到了反噬。你如此不顧自身安危的動用它,難道就真的就怕死嗎?”


    “死,當然怕了。我白雨痕生的這般英俊,死了之後這世間女子不知要有多少為我傷心呢!”如此情況下,白雨痕也不忘調侃一番,可是就在這句話說完後,他的態度也瞬間變得更加嚴肅了起來,其中堅決之意也是展露無疑:“可是,如果隻有這樣才能將大師你擊敗,雨痕自然也是在所不惜。如今人界遭逢地界萬千惡鬼的侵害,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我身為昆侖派弟子自是責無旁貸。今日就算真的讓我死在這裏又能怎樣,隻要可以讓這天下眾生得以安居樂業也是在所不辭!”


    聽到這裏,焚烏心中升起了一絲敬意。他深深的看了看眼前的白雨痕,突然間向他行了一個佛禮,讚歎道:“阿彌陀佛,沒想到年輕人你竟然如此心胸廣大,真是難得呀!隻是貧僧尚有一事不明,還請你能夠向我解答!”


    這焚烏倒也奇怪,要麽就打,要麽就不打,怎麽好端端的竟是有什麽問題想要問白雨痕?也不知他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白雨痕心中十分好奇,這個修羅道的鬼聖究竟想要問自己什麽,於是道:“大師盡管提問,晚輩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焚烏道:“年輕人恕我直言,在這天光真人的門徒之中,你可謂是最鬆散的一個。我也曾有所耳聞,你行事作風好事貪玩,更是。。。。。更是對這美色肆無忌憚,在這方麵曾經似乎也為你的師傅惹下了不少的禍出來。在你來到這裏的時候,我便是出於這一點而為你布下了一個迷陣,可是你為何卻能不為所動,仍舊保持清醒。對於這一點我始終無法理解,還請能否言明賜教!”


    白雨痕聞言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一番,焚烏不解,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裏說得好笑。白雨痕看出他心中的疑問,於是收住笑聲,朗聲說道:“大師,請恕晚輩方才失禮了!不過敢問大師,喜歡美色又哪裏不對了,這世間本就是愛美之人甚多,為何我白雨痕有這等嗜好竟是在大師的眼中好像有些奇怪了?”


    “這。。。。。”焚烏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作答。


    白雨痕笑了笑道:“有一句話說的也是好,是出自你們佛門中人的一句話,好像叫什麽‘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嘿嘿,當然,這與什麽佛經是扯不到一起的,不過卻也說明了一個道理,隻要心中有佛便是真正悟佛之人,不是嗎?”


    焚烏不解,問道:“不知此話何解?”


    白雨痕笑道:“大師,我白雨痕就是一個浪子,可是在我心中也有屬於自己的道。難道就因為我喜歡一些美麗的東西就能說明我所走之道是錯的嗎?心中正義不滅,意誌長存心間便是也就足夠了,何必那麽在乎其它瑣碎無畏的事情呢?生活在這個天地之間,任誰也是身不由己,可是不管怎樣隻要不忘自己本心所向,就算喝酒吃肉,不也是一位得道高僧嗎?”


    白雨痕的一句話富有深意,焚烏聽到這裏心中也是一番思考。良久之後似乎他有所頓悟,可是心中尚有一絲疑問於是又問道:“說的不錯,可是我心中尚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一問你,不知對這善惡你又是如何看待的呢?”


    白雨痕笑道:“是善是惡真的就這麽重要麽?”


    焚烏道:“自然重要,如不立場明了,又豈會有正邪之分”


    白雨痕含笑間搖了搖頭,說道:“大師,那你說我們現在站在這裏誰又是正,誰又是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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