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靈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第一個反應,就是感覺特別累,好像睡了好多年一樣。


    她坐起來看了看周圍,發現自己在一個竹屋裏,屋子裏擺設簡單整潔,看起來十分的幹淨的。


    帶著疑惑,趙雲靈走出了房間。


    “你醒了?”每天慣例要給趙雲靈把脈的岐黃老人,今天剛進院子,就看到了四處張望的趙雲靈。


    雖然是問句,但是察覺到最近趙雲靈脈象已經有要清醒的意思,所以看到這個情況也沒有太驚訝。


    “你是誰?這是哪?”趙雲靈聽到聲音,看著眼前的人,皺著眉頭問。


    “我是岐黃老人,你之前中毒昏迷,你的夫君找到了我,希望我能把你治好,所以把你送到了我這裏,站在你住的是我家。”岐黃老人很有耐心的解答趙雲靈的問題。


    趙雲靈仍舊一臉的疑惑,仿佛聽不懂岐黃老人在說什麽,事實上,當聽到趙雲靈問出口的問題,就知道了問題的所在:“夫君?我有夫君嘛?額……我是誰?”


    岐黃老人聽到這話,也有一瞬間的蒙,試探著問她:“你什麽都不記得了?”


    趙雲靈靜靜的思考了一會,發現自己的記憶像是空白,毫無所知,這種感覺十分的糟糕。


    看出來趙雲靈是什麽都想不起來,岐黃老人安慰道:“沒關係,你叫趙雲靈,有個夫君叫容硯,你還有個女兒,剩下的我慢慢告訴你,你先在這裏住下來,等到容硯來的時候,我們再商量下一步。”臨走時囑咐趙雲靈:“你可以去山下逛一逛,村民們人都不錯,但是不要遠走了。”


    趙雲靈點頭,同意,等到岐黃老人走後,越想容硯的名字越熟悉,嘴裏不急覺的喃喃的說:“容硯?容……阿硯。”


    另一邊,容歡發現唐河是西蜀國三皇子後,沒有選擇視而不見,而是帶著信封,第一時間找到了他。


    “容歡?你怎麽來了?”聽到敲門聲,唐河打開,看到現在外邊的容歡,感覺很是詫異。


    容歡沉默了一會,像是組織語言,又像是在心裏下決定,在唐河問她怎麽了的時候,開口出聲:“給你送東西。”


    “啊,你說衣服啊,哎呀!我以為還有什麽事呢,整的這麽嚴肅……”唐河說完,當看到容歡衣服上那個被水浸泡過的信封時,不知道說什麽。


    “你沒有什麽想說的嗎?”容歡打破沉默。


    唐河看著容歡的眼睛:“你想問什麽?”


    容歡低著頭:“你真的是西蜀國的三皇子嗎?”


    “嗯,是。”


    “為什麽不燒了這封信?”


    唐河沒有對容歡撒謊,實話實說:“我沒想到會有人發現。”


    接下來又是沉默,容歡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問什麽,自己的父親是東文國的皇子,是未來可能繼承大業的人,而西蜀國與東文國,說的明白點就是麵和心不和。


    容歡想到這,抬頭看唐河,不禁歎氣,怎麽就是西蜀國的呢。


    “你聽到了嗎?”


    等到容歡迴神,聽到的就是這麽一句話:“什麽?”


    唐河笑了笑,似乎是無奈:“我說,我喜歡你,我們私奔吧。”


    容歡被唐河的話,嚇了一跳,不禁是因為喜歡,也是因為私奔。


    最後,容歡還是跟著唐河私奔了,他們在一個小鎮子上定居。


    “歡歡!我上集市一趟,你有什麽需要帶的嗎?”唐河對著容歡喊。


    容歡想了想,跟唐河搖頭:“不用了,我沒有什麽想要的。”


    唐河走後,容歡繼續手裏的工作,給唐河把衣服洗了,然後又去做飯。


    說起來,容歡做飯的天賦,大概是遺傳了趙雲靈的,哪怕是再敷衍的做幾道菜,也能十分美味,每次都能得到鄰居和唐河的誇讚,所以她也喜歡上研究廚藝了。


    “也不知道父親母親怎麽樣了。”容歡看著外邊,想起來家裏,有些出神。


    自從跟唐河私奔以後,容歡有意的切斷了跟外界的聯係,因為覺得自己有些愧疚,所以她從來沒有問過唐河關於父母親的消息。


    聽到隔壁鄰居家十分吵鬧,容歡擔心的去看了看,裏麵那個鄰居破口大罵:“你和不孝子!我養了一個白眼狼!我辛辛苦苦把你養這麽大!你竟然偷我的錢去給別人!真是沒有良心!”


    周圍人漸漸的圍上來,但是鄰居並沒有收斂,人就火氣極大:“你個不要臉的玩意!啊!還想他媽的跟別人跑了!有本事你就別迴來!你跟老子斷絕關係!老子以後沒你這個兒子!”


    容歡又聽了一會,知道了事情的起因經過,突然間覺得心裏有點堵挺。


    晚上唐河迴來,看到了坐在床上悶悶不樂的容歡,詢問:“歡歡,怎的了?看起來不開心。”


    “今天隔壁那個鄰居,就是平時挺照顧我們的那個,今天跟他的孩子吵了架,看起來有點生氣,我剛在想他們,有點擔心。”容歡避重就輕,解釋原因。


    唐河摟了摟容歡:“放心,沒事,他們會解決好這件事的,不用擔心了,你就乖乖休息,不用想他們這些事。”


    容歡點頭,但是這件事對她的影響仍舊很大。


    幾日後,唐河要出門,今天晚上不能迴來,告訴容歡注意安全,然後李家。


    容歡收拾書房的時候,看到唐河書裏夾著一張布防圖,仔細觀察,發現竟然是西蜀國國都的。


    唐河對她確實很好,書房之類的地方,從來不防著她,看著手上的布防圖,容歡猶豫了。


    晚上,容硯處理完今天的奏折,有些頭疼,自己已經好幾天沒有收到容歡送來趙雲靈的消息了,有些擔心,今天讓侍衛去探聽消息,現在也還沒有迴來。


    “報!”


    “進來!”


    進來的正是容硯派去打聽消息的:“稟告皇上!奴才探聽到一些關於公主的消息。”


    “說!”


    侍衛看著容硯的臉色,然後低著頭,聲音低沉:“那唐河是西蜀國三皇子,公主在店鋪裏,跟唐河日久生情,然後公主知道了唐河的身份,已經與唐河私奔有一段時日了。”


    說完停頓了一下,侍衛又將容歡和唐河的其他事情,撿著重要的告訴了容硯,容硯聽後,拍了拍桌子:“胡鬧!”


    侍衛不敢抬頭,生怕容硯將怒氣牽連到自己的身上。


    揮了揮手,告訴侍衛退下,容硯陷入了沉思,良久,容硯決定讓人去找容歡迴來,現在她的身份不比從前,不能做出這麽任性的事情了。


    就在容硯打算喊人的時候,門口的公公敲了敲門。


    得到容硯的允許,公公進門,跪下磕頭然後對容硯說:“公主在宮門外,請求見您,說是有重要的事情,現在就要見您,奴才們不敢怠慢,已經請公主到偏殿等候。”


    “朕這就去,告訴她稍微等一會。”容硯立馬迴複。


    公公稱是,然後退下。


    容硯收拾了一下,進去偏殿,看到了風塵仆仆的容歡。


    “父親!”容歡看到容硯,第一時間行禮。


    容硯搖頭,扶起來容歡:“這裏沒有外人,不用這麽拘謹。”


    容歡看著容硯,突然間哭了起來,容硯詢問,容歡也不說話。過了一會,容歡的情緒平複下來,從懷裏遞給容硯一個牛皮紙。


    “這是什麽?”說著,容硯打開一看,發現竟然是西蜀國的布防圖,看著容歡,容歡不說話,容硯大概也能猜到原因。


    “父親,送我迴家把,明天我去店鋪裏。”


    容硯派侍衛,將容歡送迴家,然後迴來報告,拿著布防圖,容硯看了看,打算明天一早上朝時,公布此事。


    第二天上朝,群臣就已經知道這件事了,有一個大臣站出來說:“皇上,臣鬥膽,布防圖一事,應該從長計議,不應該輕舉妄動。”


    另一個將軍也出列,質問大臣:“這是何意?”


    “且不說,公主與西蜀皇子私奔一事,就是說這布防圖的真假,我們都無法判斷!誰知道這西蜀三皇子會不會將這真的布防圖帶在身上,還不防範他人。”


    “此言差矣,公主畢竟是我們東文國的人,皇上更是她的父親,她怎麽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大臣不服氣:“無關開不開玩笑,有可能她被奸人所騙,等的就是我們信以為真,進了敵人的圈套!”


    “你們這些文人,就是瞻前顧後!”


    “你這武夫,就是胸大無腦!”


    聽著朝臣們激烈的爭吵,容硯覺得頭更疼了,他們爭吵,卻又沒有任何實質性的結果。


    “好了!”容硯開口。


    底下頓時沒有了聲音,容硯掃了一眼大臣們,然後堅定的說:“這件事,朕相信公主,這布防圖不可能是假的,李將軍,今日整理軍隊,三天後,朕親自帶兵出征!攻打西蜀國!”


    “皇上!不可!”一部分大臣跪地,堅決不同意容硯親自帶兵出征:“皇上,布防圖不知真假,就算是真的,也不用您親自出兵。”


    “朕去意已決,眾愛卿不必多言,李將軍下去準備吧。”容硯揮了揮手,公公宣布下朝,容硯急步離開。


    留下一堆大臣麵麵相覷,不知怎麽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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