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朋客棧位於臨遠鎮的繁華地帶。


    如此訓練有素,殺氣騰騰的隊伍,突然停在這裏,街上過路的路人紛紛停下腳步,站在遠處指指點點議論不休。


    “少爺,靈犬獸很確定,人就在這座酒樓的樓上。”


    一位眼神陰狠的鐵甲漢子,來到隊伍前方,那神色狂傲的白衣公子身邊,彎著腰,恭敬說道。


    年輕的白衣公子冷笑一聲:“很好,下馬,隨我上去抓人。”


    嘩啦啦...


    白衣公子一聲令下,整支隊伍頓時翻身下馬,而後跟在白衣公子身後,走入悅朋客棧。


    見狀,早就在觀望的酒樓掌櫃趕忙親自迎上來,一臉堆笑道:“各位客官,歡迎光臨小店,諸位是吃飯還是住店。”


    “不住店,也不吃飯,我們找人。”


    白衣公子看都沒看掌櫃,直接帶著手下越過掌櫃,氣勢洶洶往二樓走去。


    掌櫃臉色微變,趕忙跟在眾人身後,心裏頓時七上八下。


    這群羅刹會的狠人來他這小店幹什麽?


    看這氣勢洶洶的模樣,要是和樓上的什麽人交上手,非得把他這客棧拆了不可。


    而他還沒這個膽子,敢去找羅刹會的人索要賠償,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裏咽。


    希望是搞錯了,趕緊離開。


    二樓。


    白衣公子帶著一群人出現在這裏,二樓的食客紛紛停下交談,當看到那麵繡著骨刀的黑旗,一個個臉色頓時凝重,悄悄放下手中碗筷。


    羅刹會的強大早已人盡皆知。


    畏懼已經滲入這些人的骨血,這是一個他們招惹不起,也萬萬不敢招惹得罪的龐然大物。


    白衣公子的目光從二樓諸多食客掃過,在自飲自酌的王宇身上多停了幾秒,最終看向那對坐在角落裏的男女。


    他走上前幾步,頗為得意的笑道:“方震,我們又見麵了,你好大膽子,竟敢偷偷帶走我冷玉看上的美人,還不跪下認罪。”


    “他叫冷玉,我的天啊,此人難道是冷興宗師的獨子,羅刹會的那位少主?”


    二樓的人都不淡定了。


    冷玉其人他們沒見過,但身為羅刹會少主,冷興宗師的獨子,冷玉這個名字,在安州那可是如雷貫耳。


    但凡有點身份的人,誰不知道羅刹會冷家父子的名號。


    再一看,跟在白衣公子身後的鐵甲漢子,一個個目露精光,無一不是頂尖高手。


    這種陣仗,在安州除了羅刹會少主冷玉,又有哪個年輕人能夠擁有。


    而據傳,這位冷玉公子,好色成性,乃是安州第一囂張跋扈之人。


    “這位公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絡腮漢子眼裏閃過一絲慌亂,但還是保持鎮定,客氣道:“我姓劉,叫劉安,不叫什麽方震,我與娘子是本地的農戶,來鎮上辦事的。”


    白衣公子冷玉嗤笑一聲:“方震,你方家也是我們安州的大族,怎麽,你這個方家的天才,敢帶走我看上的美人,卻不敢承認自己的身份?”


    絡腮漢子眼神微微變化,依舊很客氣地說道:“這位公子,您真是認錯人了,我姓劉名安,是本地的農戶,你說的那位什麽方家天才,我真的不認識,我與娘子還有事,告辭了。”


    說著就要起身離開,二樓的食客紛紛露出異色。


    這絡腮漢子看上去得超過三十歲了,身旁的女子也姿色平平,完全和冷玉說的方家公子,絕色美人對不上啊。


    跟在後麵的酒樓掌櫃卻悄悄鬆一口氣,搞錯了就好,他這酒樓也能免了一場爭鬥。


    “方震,你還真會演戲。”


    冷玉輕笑一聲,臉色驟然變冷,“你以為喬裝易容就能躲過我的追捕,你看看這是什麽?”


    話落,冷玉往一旁讓開一個身位,在他身後,一個鐵甲漢子手裏提著一個木箱,裏麵有著一隻巴掌大,沒有毛發的尖耳小獸。


    “方震,你易容能夠躲過普通人的眼睛,但是躲不過靈犬獸的氣味追蹤,沒有人能夠從我冷玉的手裏逃走。”


    冷玉的臉上洋溢著得意,眼裏卻殺意彌漫。


    絡腮漢子臉色僵住,沉默了幾秒,終於是抱拳,降低姿態懇求道:“冷公子,你是羅刹會的少主,高高在上,沒有你得不到的美人,為何苦苦相逼,還請公子高抬貴手,放我和蓉姑娘離開,我方震將永世感念冷公子你的恩德。”


    冷玉不為所動:“你方震在我眼裏屁都不是,我要你感恩戴德有什麽用。”


    說完,冷玉又看向方震身邊的布衣女子,眼裏露出垂涎:“蓉姑娘,你跟我不好麽,他方震算什麽東西,家世背景,哪一樣能和我比,哪怕是他們方家,在我麵前也隻是一群土雞瓦狗。”


    布衣女子眼神慌亂閃爍,但還是鼓起勇氣道:“冷公子,感謝你能喜歡我,可強扭的瓜不甜,冷公子即便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請公子開恩,放我們離開。”


    “好一個得不到我的心。”


    冷玉哈哈大笑:“你把自己看的太重了,我從來就沒想要得到你的心,等我玩兩年玩夠了,我說不定會把你還給方震。”


    “冷玉,你不要欺人太甚。”


    哪怕處於絕對的劣勢,聽到冷玉如此羞辱自己的心上人,方震同樣怒不可遏。


    “欺人太甚?”


    冷玉上前一步,逼視方震,“你方震還真把自己當孤家寡人了,信不信我帶人連你方家一起滅了。”


    此話一出,像是一陣寒風在二樓的每個人心裏刮過,不由得直冒寒氣。


    方震同樣神色大變:“冷玉,我已經被方家除名,不是方家之人,所作所為都和方家沒有關係。”


    “笑話,我冷玉做事又何須理由,在這安州,我爹就是天,我說要滅掉你方家,就沒有人能阻止。”


    方震驚恐交加:“冷玉,你如此橫行霸道,就不怕遭報應嗎?”


    “報應?”


    冷玉仿佛聽到了好笑的笑話,放肆笑道:“我冷玉,羅刹會的少主,冷興的獨子,放眼安州誰敢惹我,我今天便是把這裏所有人都殺了,誰又能傷我一根毫發?”


    冷玉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囂張,因為他根本就不需要掩飾,在安州,他爹冷興就是無敵強者,沒有人能威脅到他爹。


    真正的為所欲為,隻手遮天。


    二樓其他食客,一個個後背發冷,他們這些人,在羅刹會這位少主眼裏,真就像是螻蟻一樣。


    “方震,你現在自己斷去雙手,跪下謝罪,我說不定還會大發慈悲,放過你們方家。”冷玉再次冷冷開口。


    方震臉色慘白,一旁的布衣女子泣聲開口:“方大哥,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說著,抬手撕去臉上麵具,露出自己的本來容貌,五官精巧,眉目流盼,皮膚吹彈可破,整個酒樓二樓都變得明亮了一些。


    如此天姿國色,難怪冷玉會如此垂涎。


    “冷公子,此次出逃,其實是我迷惑的方震,他也隻是一個可憐蟲罷了,冷公子犯不著和他計較。”


    “冷公子,你坐擁美人萬千,又何苦非要為難我一個弱女子,若事情都是因為我這張臉而起,那希望也能因我這張臉結束。”


    話落,女子便是拿起桌上一個茶杯,‘哐當’一聲砸爛,然後拿起手中碎片,毫不猶豫地朝臉上劃去。


    “蓉妹,不要。”


    方震心急,連忙伸手去奪,但還是慢了,女子已經在自己右臉上劃開兩道口子,鮮血汩汩流出。


    二樓食客再次動容,眼裏既有欽佩又有同情,好剛烈果斷的女子,女子向來愛美,如果不是被逼到絕境,又豈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好,很好,寧願自毀容貌,也不願順從我。”


    冷玉卻怒極反笑,眼裏的陰狠像是寒冰一樣要凍結。


    “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放過你,告訴你,沒有人可以違逆我,別說你隻是毀容,哪怕你現在變成一具屍體,我也會得到你,再把你扔去喂狗。”


    嘩…


    二樓所有人再次變色,瘋子,這個冷玉就是一個控製欲爆棚的瘋子。


    冷玉邁步,朝方震和受傷的女子走去,兩人臉色大變,方震已做好殊死一搏的準備。


    突然,一個清冷的聲音,在這二樓裏緩緩傳開。


    “冷玉是吧,你如此囂張跋扈,為非作歹,你爹冷興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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