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我沉住氣,該吃就吃,該喝就喝,有人一定會把我們救出去的。


    我覺得她有點吹牛,這地方看守得這麽嚴,我們又傳不出消息,再者說,我們相愛這麽久了,我還沒見過胡靜的娘家人長什麽樣呢,難道都是武林高手?


    就算是武林高手,可又沒長千裏眼、順風耳,又怎麽會知道我們在這裏呢?


    坐了大半天的車,又挨了一頓打,我也有些累了,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後來就被刀疤臉用皮鞭抽醒了,說是要開始訓練,那時候天還沒亮呢。


    訓練很魔鬼,達不到刀疤臉的要求,就會挨鞭子。


    胡靜那麽漂亮,刀疤臉每天看她的眼神就不太正常,明顯帶著想入非非的那一種,他也有事沒事地討好她。可是胡靜一直沒給他好臉色看,這小子就把氣撒到我身上,經常打我。


    有胡靜在,這一係列的折磨,我硬是熬住了,雖然身上的皮鞭印一道挨著一道的,但是一周的測試,我的成績還行。


    後來我們學的是跑步,按說我小時候經常跟著爺爺上山,腿腳挺麻利的,但是刀疤的訓練內容根本不是我們此前能夠想象的。


    他先讓我們繞著大院跑了三個月,然後就把那兩隻大豺狗放出來,在後麵追著我們跑,誰跑得慢就要被狗咬。


    也不知道菲菲那一天給我喝了什麽,反正我的右手中指上蘭花烙印變得很淡了,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自然而然的的,我的體內也失去了那份魔力,像那天雲淡風輕就把變身豺狗那家夥撂倒的能力,也隻能封存在記憶中了。


    所以說,這兩頭豺狗,足以威脅到我們的安全。


    就這樣,我們被狗追了一個多月,我被咬了七次,腳後跟、腿肚子上都被咬過。


    讓我沒想到的是,胡靜的速度比我快,但也被咬過兩次,小腿上的傷疤足有兩三寸長。


    有好幾次我都堅持不下去了,甚至想自暴自棄,被狗咬死算了。可是胡靜不放棄,一直拉著我跑。


    人的潛力都是被逼出來的,到了後來,那兩隻大豺狗已經追不上我們了。


    看樣子,我爺爺真是有先見之明,給我起了一個狗剩的小名,難道知道我這條小命就是從狗嘴裏剩下來的。


    但是更嚴峻的考驗還在後麵。那天,我和胡靜被分開了。


    柴鵑把我帶到一個小屋子裏,裏麵拴著一條雄壯的黑豺狗。她取下了我的項圈,塞給了我一把刀:“拿著這把刀,去把那條黑狗殺了!”


    我硬著頭皮說道:“為什麽要殺它呢?”


    “叫你殺,你就殺!”柴鵑發怒了:“小黑,你是我養的狗,隻要打開了項圈,我叫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哪有那麽多的為什麽?你如果不聽話,我隻好打斷你的兩條腿,讓你去做可憐人了!還有你老婆也一樣!”


    我急了:“有什麽事衝我來,別為難胡靜!”


    “那就把黑狗殺了!”柴鵑突然把黑狗放開了,然後出了屋子,把鐵門從外麵鎖上了:“這條黑狗已經餓了好幾天了,你如果不殺它的話,就等著讓它吃了你算了。”


    我沒有求饒,更沒有哭鬧,因為在柴娟這裏,這些都是行不通的。就算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搭理我的。


    那條豺狗的個頭不小,雖然比不上在地下車庫裏會變身的那一隻,但是肯定不好對付。


    況且,餓瘋了的動物,往往會更加凶猛。


    果然,門關上沒多久,那條黑豺狗瞪著血紅的眼睛,汪的一聲,撲了過來。我急忙拿刀一架,剛好擋在它的牙齒上,可是它的力氣太大了,我一下子被撞倒在地,刀也不知道丟到哪兒去了。


    我雖然和柴勇那種高手搏鬥過,但是這麽近的距離和一頭畜生貼身肉搏,還是頭一遭。我真的有些膽怯了,一邊躲著狗嘴一邊往後退,可是黑豺狗步步緊逼,看樣子真把我當作它的午餐了。


    可是屋子太小了,我沒退幾步,後背已經靠在牆上了。時候不大,我身上的衣服被撕成一條一條的了,而且渾身帶血,心裏想這下子要完蛋了。


    可是我如果死了,胡靜還不知道被怎麽著呢。別的不說,隻怕刀疤臉就不會放過她。


    正想著呢,胳膊上又被咬了一下,鑽心的疼,也正是這樣的疼痛,讓我一下子清醒過來,想要活命,隻能比黑豺狗更狠。


    霎那間,我也不知道什麽叫害怕了,就像瘋了一樣,把身上能用的武器全都用上了,胳膊肘、膝蓋、腳,甚至還有牙齒,黑狗咬我一口,我就反咬回去,甚至咬住它的腦瓜皮都不鬆嘴了,一人一狗就這樣滾在了一起。


    忽然我覺得身子底下有點硌,拿手一摸,原來是那把刀,抓起來就往黑豺狗的身上捅,一下接著一下捅,血水不停的飛出來,濺了我一身,直到黑豺狗躺在地上,再也不動彈了,我才停了下來。


    我軟綿綿地趴在地上,就連柴鵑什麽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小黑,你果然沒讓我失望,不過還是比不過小白喲,她十分鍾之前就出來了,而且身上隻有一處傷。”


    比不過就比不過唄,隻要胡靜沒事就好。她是我老婆,又不是外人。比不過自己老婆,又有什麽好難為情的。


    我養傷的時候,胡靜一直陪在我身邊,給我講笑話,還告訴我說,等我的傷好利索了,她就帶著我到廚房偷東西吃,那裏麵有好多好吃的。


    這也是唯一讓我欣慰的地方,本來以為出軌的妻子,誰知道會這樣與我同舟共濟。什麽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那都是騙人的。


    這樣的老婆,連死都不懼,怎麽可能會和別的男人要好。什麽小潘安,就算是潘安再世,也不管用。


    可是沒想到,我的傷剛好,柴鵑就又把我關到了那間屋子裏,屋子裏有條大豺狗,個頭快有我高了,就像隻小牛犢似的。


    她替我解下了項圈,問我那把刀還帶著沒有,我明白他的意思,嚇得臉都白了,這麽大的狗,牙齒那麽長,不怕才怪呢?隻怕我和胡靜綁到一塊,也不是對手。


    “沒出息的東西!你仔細想一想,你再害怕,我還是要你殺它,你再害怕,它還是要吃你,這道理你明白不?”


    柴鵑看我似懂非懂的樣子,繼續說道:“小黑,我看得出來,你很喜歡你老婆是吧,她要殺的狗比你這條大多了,我如果是你的話,就趕緊把這條狗殺了,然後去幫你老婆的忙。”


    說著,柴鵑轉身就走了,門也被他鎖上了。


    我腦子裏全是胡靜的影子,她總歸是女孩子,萬一臉被狗咬傷了,留下傷疤怎麽辦?


    我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僅僅三分鍾,就把那條大豺狗殺了,這一次雖然我還是渾身是血,但身上似乎還有使不完的力氣,踹的鐵門哐當作響:“快開門,我要去幫我老婆!”


    門很快就開了,胡靜卻在柴鵑身邊站著,項圈已經被戴上了,身上不但沒有一點傷,而且連白裙子上連一個狗爪子印都沒有。


    柴鵑嗬嗬笑道:“小黑,你沒想到吧,你老婆隻用了半分鍾,就解決了一條大豺狗。”


    “半分鍾?”我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胡靜,我們接受的是一模一樣的訓練,她是個女孩子,為什麽會比我厲害那麽多呢?


    胡靜什麽都好,就是有一點兒讓我非常看不慣。她幾乎天天對著刀疤笑,後來還哄著這家夥,去買好吃的零食。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又是兩個月過去了,我覺得自己壯實了很多。胡靜也同樣,身材也更加身材前凸後翹了,大有向柴鵑看齊的趨勢。


    我們的身手也相當厲害,隻要摘下項圈,就算是最厲害豺狗,都會輕易地被我們徒手幹掉。


    我好像已經習慣像狗一樣的生活,任憑柴鵑呼來喝去,喜歡爬在地上,住鐵籠,就是再冷的天,不蓋被子,也不覺得冷。


    我覺得再這樣這樣下去的話,後果是相當可怕的,可是還沒等到有人來救我們。


    一天晚上,刀疤臉好像喝多了,先到我這邊,踹了我兩腳,然後轉悠到胡靜那邊,說是想讓她好好陪他說說話,要不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胡靜問為什麽呀,刀疤臉說過幾天豺鵑會帶我們兩個,去豺狼城參加角鬥,就是把人關進鐵籠子裏,像鬥狗一樣生死相搏,很難活著回來的。


    他們兩個越撩很熱乎,隔著鐵籠子甚至還有了一些打情罵俏的小動作。


    我當時心裏甭提多難受了,這可是自己的老婆呀,難道我在胡靜心目中,難道還不如刀疤臉那個醜鬼嗎?


    但我冷靜下來之後,就明白她這麽做,肯定是另有目的。


    後來胡靜用迷死人不償命的腔調說:“刀疤哥,明天是我的生日,我從小最愛喝奶茶了,你能不能給我買十六杯仙草蜂蜜奶茶,加薄荷葉那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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