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柴娟饒有興趣地望著我:“照你這意思,是埋怨我給你戴綠帽子了喲?請問你有證據嗎?”


    我沒好氣地說:“焦岩那個當事人都承認了,還用的著證據嗎?”


    “也許是他在吹牛呢?如今這個世界上,吹牛的人多了去啦!就算是焦岩這樣的非人類,也會沾上這樣的陋習。”柴娟的臉色沉了下來:“在我們公司,凡事都要講證據。如今出軌的人這麽多,形形*,為了幫助受害人拿到出軌的證據,那些谘詢行業也是無所不用其極。我們公司雖然不做這個,但是我也接觸過這些人,所以我明白對出軌事件來說,正確的判斷方式就是尋找證據,照片、視頻、錄音,或者是證人證言,甚至是當場捉奸,如果這些東西你一樣都沒有的話,就別說什麽頭頂被綠成呼倫貝爾大草原了!”


    她這一席話有理有據,我被她說得啞口無言。在心裏不停地問自己,難道真的冤枉她了嗎?不會呀,她都承認自己春夢裏,夢到焦岩了,人家焦岩也都承認了,難道還會有假嗎?


    柴娟又恢複了冰山美人的神態:“李明,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我有些驚訝:“你想怎麽賭?賭什麽?”


    柴娟的神情相當的嚴肅:“我現在給你三天時間,來查明我到底有沒有給你戴綠帽子,你有膽子賭嗎?”


    我心裏暗喜,等待已久的好機會終於來了。就不動聲色地問道:“我這個人別的優點幾乎是沒有,但是膽子還是有的。就看你給的賭注如何了?”


    柴娟盯著我的眼睛,卻突然笑了起來:“李明,你應該知道,我的眼睛裏是不揉沙子的。所以你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壞菜了!我背上滲出了一層的冷汗,我以為自己潛伏在柴娟身邊,姿態已經放的夠低了,可是沒想到,自己的小心思早就被人家看透了。


    柴娟輕輕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小黑,別緊張,我又不打算找你算賬。其實,你的心裏越是忘不了胡薄荷,我反而越是喜歡你。因為現在這個世界,重情重義的人已經很少了。”


    這麽多天來,這時柴娟第一次喊我小黑。這個名字是她親自給我起的,對她來說,應該有非比尋常的意義。


    我已經知道了她的習慣。當她喊我李明的時候,就是她心情最不爽的時候。而隻要她喊出小黑這個專屬名字,那麽表明什麽事都好商量。我暗暗鬆了一口氣,但並沒有去接柴娟的話茬。這種事情我們兩個人雖然已經心照不宣,但是打死都不能承認的。


    好在柴娟並沒有就這個問題繼續深究下去,而是咯咯一笑,把話鋒一轉:“這樣吧,如果你贏了,我就親自帶你去青丘,到時候能不能重奪美人歸,就看你的本事如何了。”


    果然如此。柴娟的賭注可以說就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心裏激動極了,這麽多天以來,我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屈辱,目的就是等這個機會,如今這個機會終於來了。隻要我能夠把握好,那就能趕在薄荷和柴誌軍成親之前,到達青丘,那時候,事情就還有回旋的餘地。


    但是我也知道,柴娟之所以放出這樣的籌碼,那麽我如果輸了的話,所要付出的代價也是極大的。


    所以我雲淡風輕的問道:“娟姐,如果三天之後,我輸了的話,又該如何呢?”


    柴娟嘴角一抿:“還用我說嗎?你如果輸了的話,就徹底忘了胡薄荷這個人,以後乖乖地呆在我身邊,做我一個人的小黑可好?”


    當柴娟問出來這句話的時候,哪還有昔日的霸氣?分明是一個憨態可掬的小女兒姿態。


    我心裏不由得一蕩,原來,在柴娟的心目中,我還是占據著非常重要的地位的。


    她之前之所以用那種極端的方式對我,除了那一天她化身胡力,所產生的誤會之外,還有就是和胡薄荷一較高下的意思。


    仔細想來也是,她們一個是狐族的天之驕女,而另一個也是豺族的女中豪傑,誰也不想比另一個比下去。


    當初在養狗基地,柴娟占據著天時地利,已經占了一些上風。可惜的造化弄人,由於柴誌軍的吃裏扒外,再加上胡薄荷的智計百出,才讓她敗下陣來。


    而他之所以對我有好感,最少一半原因是為了和胡薄荷較勁。還是那句話,造化弄人。隻因我和胡薄荷認識在先,那麽柴娟無論付出多少努力,我也隻能是表示遺憾了。


    我暗自歎了口氣,然後一臉鄭重的說道:“娟姐,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我賭了!如果三天之後,我查不清楚你和焦岩的確切關係的話,那我這輩子就認定你了!”


    “好!一言為定!”我們兩個的手掌擊在了一起。


    我明白柴娟倚仗的是什麽。她肯定以為她和焦岩都是非人類,稍微做出點障眼法這些小動作什麽滴,我就無計可施了。就憑我的實力,想要拿到他們約會的證據,實在是太難了。


    她肯定想不到,我如今已經陰差陽錯地恢複了蘭花烙印,身上已經具備了狐族靈力,這就是我最大的底牌。


    當然,焦岩已經知道了我身上有狐族靈力,但是他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和我這個心目中的凡人拚了個兩敗俱傷,心裏肯定羞愧死了。所以不管是出於男人的自尊,或者是不想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麵前示弱,他都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柴娟。


    “入鄉隨俗,擊掌為誓並沒用什麽法律效力,所以我還準備了這個。”柴娟說著,從抽屜裏拿出來一個白色文件夾,遞給了我:“這是我們這個賭局的正式協議,你看一下,如果沒問題的話,就簽了吧。”


    我拿過來一看,隻見上麵說得很清楚,隻要我把這件事情查清楚了,並且拿到了真憑實據,就可以和柴娟女士體麵分手。如果查不清楚,或者是拿不出證據,就證明我以前的猜疑是毫無道理的,所以就得和柴娟女士繼續生活下去。


    “我怎麽看著有點賣身契的味道。”從這份協議的內容來看,柴娟似乎已經是勝券在握了。


    想來也是,不得不說這個賭注太有挑戰性了。


    柴娟這時候將了我一軍:“怎麽?你怕了?沒事,你如果現在後悔的話,還來得及!”


    “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半真半假的說道:“就算不是為了前去青丘和薄荷見麵,我也得弄清楚,你柴大小姐到底綠我沒有?這可關係著一個男人的底線和尊嚴吶!”


    我這番話的確是在打馬虎眼,卻把柴娟給逗樂了:“小黑,雖然我明知道你這番話是在給我灌迷魂湯,但架不住本大小姐愛聽呀!”


    我們兩個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


    從柴娟的辦公室出來,我並沒有立即行動,去盯死柴娟或者是焦岩,而是先回了自己的保安室,好好睡了一覺。


    管他是不是上班時間呢,反正這個賭注生效之後,這三天之內,不管我做什麽,柴娟都會睜隻眼閉隻眼的。我要不借著這個機會養精蓄銳的話,豈不是傻到家了嗎?


    況且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麻痹敵人。


    不得不說,隔行如隔山,我還是低估了那些非人類的能力。


    接下來的整整一天時間,盡管我已經用上了所有的狐族靈力,甚至是打起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精神,但是根本發現不了任何的蛛絲馬跡。


    如果不是去青丘的念頭一直都在的話,我都有些心灰意冷的了。


    那天晚上,我正躺在保安室的床上想法子。沒法子,囂張的柴娟說要用我們的婚房和焦岩約會,所以就把我打發到了保安室睡覺。


    他們也的確在約了,可是當我殺氣騰騰地破門而入之後,才發現這裏的房間靜悄悄,裏麵根本沒有柴娟和焦岩的影子。唉,讓老子何其的鬱悶!


    就在我在床上翻來覆去,任憑絞盡腦汁卻想不出任何辦法來對付這對狗男女的時候,忽然我覺得保安室內的氣氛不對,扭身一瞧,卻見一個人站在我的床前。


    我嚇了一大跳,伸手想拉電燈開關,卻被來人阻止了:“李明,先別開燈,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來了這裏。”


    這樣內容的話語,卻被這個人說出了上位者的氣勢來。


    在我認識的男人當中,並不多見。除了柴誌軍之外,就要數青丘集團的執行總裁胡力了。但是柴誌軍所展現出來的氣勢,根本沒有這個人的含蓄和張力兼而有之。


    我心裏一喜,忍不住叫了起來:“力哥,是你嗎?”


    這個力哥,當然不是電視劇《上海灘》裏的丁力,而是我所認識的胡力。就是他給了我蘭花烙印,否則的話,我早就在地下停車場,被那個變身的豺人活活撕碎了。


    “當然是我,不是我是誰?”胡力就是胡力,進入別人屋子,嚇得不敢讓主人開燈之後,還能把裝逼進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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