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們兩個越說越僵,鬧了一個不歡而散。而柴娟好幾天沒有在微信上撩我了。但是我並不著急。因為我們之間老死不相往來,並不是柴娟喜歡看到的。


    沒想到有一天,焦岩主動過來撩我,說什麽我是失敗者,而他則是財色兼得,還說我要啥沒啥,分明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看著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我都懶得搭理他,直接走開也就是了,沒想到他作為公司副總,竟然一直攆到了衛生間裏,還一臉猥瑣地說,柴娟夢到他的時候,用的是女上尉,肯定爽翻了。相信過不了多久,柴娟一定會為他傾倒的。


    我再也忍受不住了,就刺了他一句,“為你傾倒?你隻怕是想多了,人家充其量也就是暈針而已。”


    我還得意洋洋地告訴他,柴娟隻是夢到你而已,而在現實世界裏,她就給本大保安來過一次女上尉。雖然特麽滴就那麽一次,那也夠讓你小子想一輩子了。


    我剛才的話明裏暗裏是在諷刺焦岩的本錢小得可憐,就像縫衣針一樣,他那麽聰明的人,當然一下子就聽出來了,氣得臉都白了:“李明,你的膽子不小啊,竟然敢拐彎抹角地罵我,難道你不知道老子是副總呀,是不是皮子癢了,想讓我替你鬆鬆呀!”


    我寸步不讓:“什麽狗屁副總,正兒八經的總裁還和我扯有結婚證呢?”


    焦岩自然不相信我說的話,氣得臉都青了。


    我聽說他在非人類世界裏也是個人物,來公司以後,曾經和一個老員工切磋過,一連幾個下劈,就將對方踢得找不到北了。


    我雖然底子不錯,又是柴娟親自特訓出來的,但是我的身上畢竟沒有靈力。不對,我曾經有過靈力,當我的右手中指上的蘭花烙印還明顯的時候,本人也曾經秒殺過一個豺族高手,還是變身後的高手。


    但是那畢竟是曾經了,後來我受了柴誌軍的暗算,身上的那份靈力也消失了。就憑我本身的技能,對付別的人當然不在話下,但是和焦岩打,很定是被削的份兒。


    不過他把話說到這份上,我也不能認慫啊,“焦岩,先撩著賤,怎麽說到你的痛處了,就想動手打人不成?”


    “老子不動手,動腳!”焦岩和我相距不過一尺,可是他的腳卻不可思議地,擦著我的衣襟飛了起來,正好踹在我的下巴上,我整個人飛了起來,摔倒在一米之外的站便器邊上,隻覺得腦袋暈乎乎的。


    “尿臊味是不是很好聞呀?你這是自討苦吃,我如果是你,就一頭紮進站便器算了,活著也是糟蹋糧食!”


    焦岩得意洋洋地笑了起來:“李明,你一個看大門的小保安,是不是還不服氣呀,你有種起來和我打呀,別像個潑婦似的賴在地上!”


    這分明就是赤果果的羞辱,我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一骨碌爬了起來,一拳打向了她的麵門,倒也是虎虎生風。


    “這才有那麽一點兒意思,好玩!”焦岩伸出小臂來擋,他想不到我這一拳是虛的,我一扭腰,接著甩腿,右腿閃電般飛了起來,目標就是這廝英俊的臉蛋。


    我認為估摸著,自己這一招就算踢不到焦岩,也能把他逼退,然後我就撲上去,和他死纏爛打,哪怕是用牙齒咬他,就算最後還是輸,也不能讓他小瞧了。


    這就是我從豺狗身上學到的東西,也是我在教研麵前,唯一可以依仗的玩意兒了。


    誰知道我的右腿還沒擺起來,焦岩的前踢就過來了,勢大力沉,正踢在我的胯骨上,我一下子來了個屁股朝下平沙落雁式,真特麽滴丟大人了。望著他鄙視的眼神,我掙紮著爬起來,人家隻是一個勾踢,我就又是一個屁墩。就這樣,我一連摔了十來次,屁股都快摔成八瓣了。


    看來我和他的實力差距太大,處處受製,光有勇氣和拚勁是遠遠不夠的。


    但我知道,也許柴娟就在旁邊瞅著呢,所以絕對不能認慫。眼下我表現的越是勇猛,就證明越是在乎柴娟。


    看樣子是玩夠了,焦岩後來上前一腳踩住了我的半邊臉:“李明,你服氣也好,不服氣也罷,公司副總是我而不是你,大美人柴娟也是我的,你小子隻有在一旁羨慕的份兒!”


    我掙了幾下,根本不管用,索性就讓他踩著,但是嘴裏一點兒也不服軟,“焦岩,你有種把我打死,否則老子還和你對著幹,就算是雞蛋碰石頭,也要粘你一身的蛋清!”


    “死鴨子嘴硬是不?大概你不知道,像你這樣的凡人,在我眼裏隻不過是螻蟻而已!”焦岩冷笑著,腳下又加了把勁兒,我頓時覺得連呼吸都困難了。


    後來他覺得還不解恨,另一隻腳踩著我的指頭,在地上磨來磨去。


    那可是水泥地麵喲,豈是我這種血肉之軀可以抗衡的,而首當其衝的就是比較長的中指。不一會兒工夫,它就開始留流血了。


    我看了一眼,怪事發生了,隻見原本已經看不清楚的蘭花烙印,經過鮮血的滋潤,突然變得清晰起來,而我隻覺得體內一陣氣血翻騰,渾身都是力氣。天呐,當初秒殺那個豺族變身高手的靈力又回來了。而且是最純正的狐族靈力。


    我伸出中指,隻是在焦岩的腳踝那裏輕輕一彈。


    我知道那裏有一個麻骨,小時候我們幾個小夥伴經常在一起彈著玩,看誰的忍耐力比較高。隨意我知道,那個地方被彈中的話,那滋味一定非常酸爽。


    本來我的手指和臉蛋一起被焦岩踩著,是夠不到那一處麻骨的,但是有了靈力之後的手指就不一樣了,我仿佛覺得自己的中指長了一大截,竟然實打實地彈了個正著。


    焦岩一聲尖叫,飛出了好幾米遠,然後像我剛才一樣,一頭撞在了小便池上。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不不不,三十年太久,我隻需幾分鍾就可以完成逆襲。


    焦岩大怒:“李明,你竟然敢還手?看老子不廢了你?”


    他掙紮著站了起來,可是剛走了一步,就又癱坐在地上了。哈哈,一彈之力,恐怖如斯!


    “狐族元力!李明,看來是我小瞧你了,沒想到你還是狐族眾人,那就別怪我變身了!”焦岩冷笑一聲,盤膝而坐,好像我並不存在一般。


    我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狐族元力到底是不是焦岩的對手,何不趁著他療傷的時候,來一個痛下殺手呢?


    我並沒有什麽道德潔癖,更不會覺得趁人之危是不道德的行為。所以,就掙紮著爬起來,顫顫抖抖地走向了焦岩。


    我明白,隻要自己走過去,在這廝腦門上彈一下的話,那麽下次再見麵的時候,隻怕他要躲著我走了。


    可是我剛剛受的傷不輕,如果不是用鮮血喚醒了蘭花烙印的話,隻怕至少也得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的。


    所以,我走的很慢,幾乎是一步步地挪到了焦岩的麵前。


    可是不早不晚的,這時候,恰巧人力資源部總監進來解手,我認得他是柴娟的心腹。


    他一進來就嚷道:“公司有規定,嚴禁打架鬥毆,難道你們不知道嗎?”


    看這廝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我就心裏好笑,你早幹嘛去了,我吃虧的時候不見人影,怎麽老子開始反擊的時候,你就出現了呢?


    但不服氣歸不服氣,我和焦岩膽子再大,也不好意思當著總監的麵繼續打,所以這場衛生間裏的決鬥,才算是告一段落。


    等焦岩和總監走後,我躲在洗手間裏,折騰了大半個小時,也沒把臉上那個皮鞋印洗掉,這時候柴娟的電話打過來了,讓我馬上到她辦公室一趟。


    這個時候,柴娟找我有什麽事?不會是焦岩惡人先告狀了吧?管他呢,走著說著唄,反正這件事情嚴格說起來,我沒什麽過錯,柴娟也不能把我怎麽著。說不定她心裏高興還來不及呢?


    這不,我剛走進辦公室,柴娟望著我臉上的皮鞋印就笑了起來:“李明,聽說你被焦岩懟了,三分鍾不到就被撂倒了七跤,一會兒七次郎說得就是你唄。”


    看著她笑靨如花的樣子,分明就是在幸災樂禍嗎,這是故意的吧。


    我心裏好笑,但故意裝出一副憋屈的樣子,自然也不給她好臉色看:“柴總,你的消息有誤,其實我剛剛被摔了十三跤,應該叫一會兒十三郎才對。”


    既然焦岩沒有說出來我身上有狐族靈力,那我也就裝糊塗了。畢竟這個東西作為我最後的底牌,越少人知道越好。


    說完這句話之後,我已經做好了被懟的準備。


    “明知道打不過焦岩,你還敢和他動手,有骨氣,我喜歡!”柴娟咯咯笑著,突然話鋒一轉,“李明,看來你對我有意見啊,是不是這幾天沒教你法式接吻,你就生氣了啊?”


    這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嘛,難道玩我還沒玩夠?我哼了一聲:“任何一個男人,被戴綠帽子的時候,心裏都不會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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