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大熊沒有吭聲,蠻牛卻說話了:“江浩,不是哥哥說你,做人要識進退。麵子算什麽,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連個屁也不是。別說是你了,就算是刀爺在此,隻怕也得忍氣吞聲了。”


    蠻牛的表現實在是讓我大跌眼鏡。這一位看是莽撞的人,難得能把事情看得這樣透徹。像他們這些撈偏門的人,隻有識進退才能夠活得更加長久。


    但讓我更加大跌眼鏡的人卻是江浩。要知道蠻牛的實力絕對在江浩之上,如今連蠻牛都認慫了,江浩這個好像隻知道風花雪月的花花公子,就更加是沒有理由和我對著幹了。


    但是這小子隻是遲疑了一下,然後昂首挺胸向我走來:“老話說得好,士可殺不可辱,李明,我就來領教一下,你徒手斷麻繩的高招!”


    大熊沉聲說道:“浩少,你我大家從來都是一起上的,這種時候,怎麽能少了我大熊呢?”


    兩個人相視一笑,肩並著肩向我走來。步伐非常的穩健。


    明知道打不過我,江浩還要上來打,大熊仍然還要幫他,就是要掙個麵子,爭一口氣。麵對這樣的一對兄弟,我隻有肅然起敬的份兒,嘴裏更是再也說不出一句調侃的話語。


    當然,我也可以大笑著離開,這場架又不是非打不可。但是如果我不打的話,江浩他們說不定會認為我隻會虛張聲勢,所以說該給他們的教訓,還是一定要給的。


    江浩和大熊看來真的是打過不少架,配合得非常好,一個攻上三路,另一個進攻下三路。讓人來不及招架。


    幸虧那一天我救菲菲的時候,大熊不在,江浩又喝醉了,否則的話,光是他們兩個,就能把我纏住。不過今時非同往日,我的蘭花烙印已經重現,身上重新擁有了狐族靈力,這樣的靈力就算是焦岩在猝不及防之時,也經受不起,更別說他們兩個基本沒練過的凡人了。


    所以,盡管他們已經使出了壓箱底的的玩意,但是在巨大的實力差距麵前,再多的掙紮也都是徒勞。


    我隻是輕描淡寫伸了伸右手的中指,先是點了大熊一下,然後又點了江浩一下。我隻是使出了十分之一的力氣,但是他們兩個已經倒地不起了。


    蠻牛那麽黑的人,嚇得連都白了。急忙過來行禮:“李兄弟,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還請你高抬貴手,饒了他們兩個。”


    “你放心,他們兩個既飛大奸大惡,有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是不會傷害他們的性命的!”


    我打發走了蠻牛,然後煞有介事的對著大熊說道:“大熊,如今感覺如何?”


    大熊雖然起不了身,但還是大聲說道:“很爽呀!”


    我也是非常好奇:“噢?你被我打倒在地,請問爽在什麽地方呢?”


    大熊正色道:“今日有幸見到你的神乎其技,真是三生有幸,此時不爽,更待何時呢?”


    “大熊,你是個有意思的人,我喜歡!”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或許有一天,我們說不定能在一起共事呢,我很看好你呀。”


    要知道我如今還是兵蛋子一個,要錢沒有,要地位也沒有,雖然因為機緣巧合,身上有了一些在大熊他們看來,很厲害的技能,但是這些在那些真正厲害的人物麵前,根本不夠看,否則的話,我也不會絞盡腦汁,也找不到去往青丘的路。


    畢竟,如果我的實力真的夠強的話,隻怕狐族族長,我那六親不認的半截老丈人,早就用八抬大轎把我抬到家裏,然後和薄荷夫妻團聚了。


    而我現在呢,卻被柴娟他們攆得抱頭鼠竄,自身難保。雖然自己現在已經這麽慘了,但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自己以後說不定會做出什麽大事情來,而大熊這一類軍師型的人才,正是我所需要的。


    大熊看了看江浩,又看了看我,然後使勁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李兄弟,不管將來混的好,還是不好,我都不會離開浩少的。”


    “人各有誌,我就不勉強了。但是將來的事情,又有誰能說得清楚呢?就像我們前些日子,在火樹銀花就把喝酒的時候,你們誰能想到我會擁有這樣的手段呢?”


    如果不是我十分了解這二人的那種取向,隻怕肯定會懷疑他們之間有什麽不正當的關係呢。我對大熊點了點頭,然後把臉轉向了江浩:“江浩,你很幸運,先是有了個好爸爸,讓你能夠吃香的喝辣的,後來又有了一個好兄弟,與你同生共死。”


    “多謝誇獎。我怎麽覺得自己很不幸呢?否則的話,對你言聽計從的菲菲姑娘,為什麽會對我不屑一顧呢?”


    江浩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笑了起來:“幸運的人要常常笑,這樣才能使幸運常在。其實我今天夠幸運的了,本來我以為自己要被你修理的生活不能自理呢?今天的事情,就算我們欠了你一個人情,今後一定有所回報。”


    “好,我等著你們的回報!”我看得出來,江浩這句話是發自肺腑。


    投桃報李的道理我自然懂,所以在臨別時,我給江浩他們交代了一下,讓他們回去勸一下那位刀爺,讓他千萬不要去招惹柴娟,否則的話,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告別了大熊他們,我坐著班車回了趟家。


    我覺得應該趕在柴娟他們趕過來之前,先回去對父母交代一下。然後就直接去找胡力了。到時候,哪怕我抱著他的大腿哀求,也得讓他帶我去一趟青丘,否則的話,我這一輩子都於心難安。畢竟,我還欠薄荷一個交代,和一個作為丈夫的責任。


    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別多。


    就在我拒絕了江浩他們的相送,拐過了一個彎的時候,一個人卻攔住了我的去路:“小黑,別來無恙乎?”


    天呐!竟然是柴娟。因為這個世界上,隻有她才會叫我這樣的名字。


    隻見她俏生生地站立在夕陽的餘暉下,一頭秀發迎風飄揚,更加顯得美豔不可方物。可是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女人,卻是心狠手辣之輩呢。


    我愣了一下,沒道理呀。在我的想象中,柴娟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裏呀。


    柴娟咯咯笑了起來:“怎麽?小黑,是不是不想看到我呀?難道本姑娘長得不好看嗎?”


    我一咬牙,反正事已至此,那就破罐破摔吧。於是我嘴上並不服軟:“好看的女人多了,你算老幾?”


    柴娟一個炙熱的身軀貼了過來,聲音也是別樣的銷魂:“小黑,那你說說,我到底算老幾呢?”


    我如同石雕一樣,一動也不動,隻是冷冷哼了一聲:“以前的柴娟,甚至是在養狗基地,那個對我非打即罵的柴娟,在我心裏也是僅次於薄荷的女人。可是後來,我知道自己錯了,大錯特錯。因為我們屬於兩個世界,我根本沒有任何權力來評價你!”


    柴娟依舊笑顏如花:“不對呀,你可是我正牌老公,你如果都沒有權利的話,那麽誰有誰權利呢?”


    我樂了:“你我都知道,那個更有權利的人似乎應該是焦岩才對。”


    “焦岩?”柴娟輕輕勾了一下我的鼻子:“小黑,你是不是心裏為我吃醋了?否則的話,你為什麽如此在乎焦岩的存在呢?”


    “我……”我一時間語塞了。


    柴娟的話提醒了我,難道我真的在吃焦岩的醋嗎?盡管以前我都在用,我們現在名義上是夫妻關係,這種話來搪塞自己。但是自己的內心深處,會不會真有柴娟的一席之地呢?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的老婆是胡薄荷,並不是柴娟!


    我神經質的衝著柴娟大喊大叫起來:“反正我已經落入你的手裏,要殺要剮隨你的便,但是不要再逗我玩了。因為我玩不起!”


    “玩不起?真的玩不起嗎?”柴娟一直在笑:“那我為什麽看你和江浩他們玩得不亦樂乎呢?”


    我靠,原來柴娟早就來了,把我之前的做派全都看在了眼裏。


    如果說之前因為實力上的巨大差距,使我能夠在江浩他們麵前,為所欲為的話,那麽現在這個為所欲為的人,變成了柴娟。


    這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話語權在柴娟手裏捏著,可以說人家想怎麽玩就怎麽玩。作為弱者,我隻有逆來順受的份兒。


    不,我絕不認命!


    我想起來江浩最好做出的抗爭,不由得來了勇氣,一字一句地說道:“柴娟,以前的一切不管誰是誰非,就讓它過去算了。江湖路遠,我們就此別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這樣豈不是更好?你何苦還要苦苦相比呢?”


    柴娟顯得一臉的無辜,讓人很難相信她是裝出來的:“小黑,我記得我們好像立了賭約的,你答應在三天之內,拿到我和焦岩出軌的鐵證。而如今,三天的期限已到,請問那拿到什麽證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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