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啞口無言了。本來我在胡力的幫助下,已經接近拿到了證據,可是由於知道了柴娟的可怕,所以我才放棄了這場賭約,悄然離開。誰曾想柴娟竟然緊追著不放,而且到了這種時候還有臉提起那個賭約。


    人要臉樹要皮,可是一旦人如此不要臉了,那就堪稱無敵了。


    我輕歎一聲,微微搖了搖頭:“柴娟,你又何苦舊事重提呢?我這一次離開省城,就已經表明自己已經放棄那個賭約了。”


    “是嗎?”柴娟樂了:“我怎麽覺得,你分明是眼見取勝無望,又不想履行賭輸之後的責任,所以才逃之夭夭了呢?小黑,敢做不敢當,這可不是男子漢所為吶!”


    我哼了一聲:“我怎麽會取勝無望?那天其實我幾乎已經講證據攥在了手心裏,隻不過事到臨頭我又放棄了而已。”


    柴娟拂了拂長發,動作甚是撩人:“你有這麽傻嗎?要知道放棄勝利就是放棄曾經的薄荷!”


    我斬釘截鐵地說:“笑話!條條大路通羅馬。沒有你柴屠夫,難道大家都吃帶毛豬嗎?青丘我是一定要去的,薄荷和柴誌軍的親事我也一定要阻止!”


    “哦,以前我怎麽沒看出來,我們家小黑還是這麽有誌氣的人。”柴娟一副很驚訝的樣子:“你以為青丘是市中心廣場呀,隻要長著兩條腿,摸著腦袋熱熱的人,想去都能去。不僅僅是狐族,那裏甚至是我們整個妖族的聖地,有多少人不得其門而入呀!”


    柴娟突然話鋒一轉:“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拿你們家鄉的話來說,就是吐沫星落地砸個坑。我記得你當初可是簽了協議的,難道想不認嗎?”


    柴娟說著,把當初我簽的那份協議扔了過來:“小黑,按照協議上的要求,你必須在三天之內拿到我出軌的證據,否則的話,就算你輸。如今三天時間已到,不知道你還有何話說?”


    “願賭服輸!”果然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我斜眼一瞧,看到了焦岩槍杆一樣筆直的身影,知道自己想走也走不了了。


    “好,敢作敢當,我喜歡!”柴娟秋水一樣的眼睛轉了幾轉:“我的好老公,既然你願賭服輸,那麽就隨奴家回家吧!”


    我看了看俏生生的柴娟,又看了看遠處帥氣的焦岩,不由得覺得一陣惡心:“我說柴娟,你既然已經和焦岩好上了,為什麽還非得要拉上我呢?難道你不知道,腳踩兩隻船,是十分缺德的行為嗎?”


    “沒想到你也會吃醋喲!真的是少見了!”柴娟恨聲說道:“不過願賭服輸,男子漢大丈夫,爽快一點,你如果再唧唧歪歪的話,那我就會看不起你了。”


    我硬著頭皮說道:“我可以被任何人看不起,但就是不能被美女看不起。好了,我應了就是。”


    柴娟看著我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好看的那個勁兒,甚至把絢爛的晚霞都給比下去了。


    我不得其解地撓了撓頭,像她這麽好看的小姐姐,為什麽整天喜歡打打殺殺呢。


    我想起來在火樹銀花的那一夜,不由得心一軟,難聽話卻是再也說不出來了,隻是嘟囔了一聲:“娟姐,你的賭約對我不公平,所以我輸得並不心服口服。你現在就算是強迫著我回到省城,那也隻是我的人回去了,而我的心會永遠留在外邊。”


    “哦,有意思。”柴娟自顧自向前走去:“小黑,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敢不敢去?”


    我愣了一下,別是在玩什麽陰謀詭計吧。可是我又一想,柴娟對我絕對是實力上的碾壓,人家用不上耍什麽陰謀詭計。


    我還在猶豫著呢,柴娟頭也不回地說:“你不如跟來,就當給你我彼此一個機會,難道這樣不好嗎?”


    也許是感覺我還是站這麽動,柴娟繼續加大了籌碼:“我答應你,你要你跟我走,我會給你一個合理的答案。來不來,由你!”


    扔下這一句話之後,她徑直望大山深處走去。看樣子不管我去還是不去,她都會一直走下去。


    “既然是來不來都由我,那我就勉勉強強跟著你走這一遭了。”我終於給自己找了一個合理的理由,一路小跑追了上去。


    其實,我並不是沒有想過悄悄溜走。隻是柴娟在前,焦岩在後,我又能逃向哪裏呢?


    一身天藍色的窄裙令柴娟的火爆身材顯露無疑,卻又使她顯示出了一絲絲小鳥依人的感覺。


    再加上那我見猶憐的麵容,更容易讓人心生旖旎之心,而且是油然而生的那一種。


    我是個正常的男人,一個三個多月不知道肉滋味的男人,要說心如堅石那絕對是騙人的。


    我跟在柴娟身後,眼神不由自主地停在她火辣的背影上,那裏正隨著她的走動,而發出請君采擷的邀請。這一種無言的誘惑,要比任何的言語都有殺傷力。


    如果說,在生活裏需要用事實說話的話,那麽現在,就需要用身體說話了。柴娟這個妖精肯定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我想起來那一晚的情景,心裏不由得感慨萬千。如果沒那個勞什子焦岩橫插一腳的話,我不介意與她重續前緣,可是如今這種情況,我如果臣服在他的石榴裙下麵,那叫什麽事?


    我雖然不是什麽大人物,但是作為一個男人,必須得有自己的底線。而自己的女人如此明目張膽地出軌,更是觸碰不得的高壓線。想到了這裏,憤怒和不甘讓我的想法減弱了一些,但是心裏還是有一股深入骨髓的癢。


    如果不是這是一條羊腸小道,隻能容得下一個人的話,我早就和她並肩而行了,這樣也省得跟在她身後吃灰。不對,應該是吃味。


    柴娟的實力從她舉手投足之間,就顯露無疑。比如說,路邊那些煩人的花木,都好像要躲著她一樣,她人還沒懂,就識趣地避開了。而我就沒有這樣的能耐了,手上和脖子上被拉了好幾道紅印子。


    柴娟看來是有心逗我,走的忽快忽慢的,有好幾次,我都淬不及防,碰到了她。其中一次失手,一次是胯,正是這種不經意間的撩逗,讓我忍不住心猿意馬。


    還有一次,柴娟故意裝作滑倒,一下子跌入了我的懷裏。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這山水之間也。我故作不解風情,麵對她的投懷送抱,卻是腳下一滑,躲了一個幹幹淨淨。甚至連扶她一把都懶得扶。


    柴娟的身手太過了得,身軀幾乎已經摔倒在地了,卻不可思議的又站了起來。


    她瞪了我一眼:“小黑,你這人懂不懂憐香惜玉啊,難道連扶我一把都不可以嗎?”


    我嘿嘿一笑:“本來是可以的,可是後來我想目睹一下,像你這樣的大美女,摔成仰八叉的樣子,有多好看,所以就不扶了。再者說,像我這樣的懶人,連牆都不扶,不扶你也算正常了。”


    “正常就好。”柴娟沒和我較真,不過女人都是小心眼,都是記仇的。僅僅兩分鍾之後,她的報複就來了。她故意彎了一根有彈性的樹枝,啪的一聲抽在了我的臉上,留下了一道紅印子,火辣辣的疼。


    柴娟得意洋洋地大笑起來:“這就是不憐香惜玉的後果,就連樹枝都看不過眼了,自動跳出來教訓你!”


    也許是柴娟手下留情的緣故,否則如果抽在眼睛上的話,那我就更慘了。我九零後的老臉莫名其妙地紅了一下,但是此處無聲勝有聲,裝糊塗是最好的選擇了。


    又拐了一個彎之後,隻覺得峰回路轉,隻見這裏前麵是一處懸崖,站在此處看去,隻見前方層巒疊嶂,夕陽下風景如畫。我隻覺得眼熟,後來一想,原來這裏距離我的老家獅子坪已經不遠了。小時候,我記得小時候在這裏采過草藥。


    那一次說起來,還有些耍玄乎。當時我腳下的一塊岩石鬆動了,幸虧我及時抓住了一棵樹,否則早就少年夭折了。我實在想不明白,柴娟帶我到這裏來到底想做什麽。但是她不說,我也不想問。況且我篤定她遲早會說的。


    這時候,以我的實力絕對是不能再往前走了,但是柴娟這種怪胎另說。我隻怕她帶著我來一個空中漫步什麽滴,那樣逼是裝了,但是小命卻是攥在她的手裏,未免讓人心裏不踏實。


    好在柴娟識相地停了下來。我們兩個終於可以並肩而立了。


    還真的是世事難料,我望著眼前的美景,再望了望身旁的美女,真是怎麽也沒想到,經過了那麽多事情之後,我和柴娟還能站在一起看風景。身旁的這個女人真的讓我又愛又恨,愛恨有加。我有時候都想不通,自己為什麽會遇到她,而且大多數時候都在吃癟,這讓我覺得非常沒有麵子,但是卻又無可奈何。因為無論是自身實力,還是心機計謀,我沒有一樣能夠比得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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