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是傻子,當然聽得出來,柴娟是在借著講葷段子的名義,向我表達著什麽。難道她是在說,她並沒有出軌?不過吧,她和焦岩的事情,絕對是實錘得啦。


    柴娟再一次看了看我,不過這一次與以往不同,因為這一次充滿深情,那種眼神,幾乎要把我的心兒給融化了。


    她輕聲說道:“小黑,你知道嗎?別看我這麽大的人了。但在感情世界,我還是是個門外漢。你別聽我那天在辦公室,和焦岩說得天昏地暗,其實就是說給陽台外邊的你聽的。因為我不但想在賭約上贏你,而且還想看看,你在知道我出軌之後,會用什麽樣的態度來對待我?”


    不會吧,原來那天我吊在外麵空調上的時候,並沒有瞞過柴娟的耳目。原來,柴娟所謂的去美容店的習慣,就是給我製造進入她房間的機會的。


    嗬嗬,我當即還傻不拉唧的,以為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了呢?如果不是後來被柴娟的心狠手辣嚇破了膽,隻怕還真拿那些東西作證據了呢?


    其實仔細想想也是,柴娟那是什麽人,豺族的天之驕女,修煉天才,聽胡力說過,她在豺族內部,已經是除了族長和幾位長老之外的實力第一人,如今風頭最勁的柴誌軍,跟她提鞋都不配。我的這些小伎倆想要瞞過她,並沒有那麽容易的。


    在我的驚詫之中,柴娟繼續爆料:“其實,江浩和蠻牛他們也都是我安排的,目的就是把已經心生去意的你,順利帶出省城,這樣從時間上看,你已經沒有了贏我的希望。而當時,我想當然的認為,隻要你贏不了我,就能夠一直呆在我身邊。可是,後來我想自己也許是錯了,所以才想你坦白這些的。”


    也是,刀爺那麽聰明的人,自然犯不著去和柴娟做對。而隻要刀爺不發話,江浩和大熊他們難道吃飽了撐著,去省城找柴娟的麻煩,那不是揣著自再去找不自在嗎?隻可惜我當時當局者迷,這麽淺顯的道理,當時都沒有看出來。


    我總算是明白了,原來自己一直都被柴娟耍得團團轉呢。這下丟人丟的有些大發了。輸給柴娟並沒有什麽可丟人的,可是一想到連江浩和大熊他們,都在幫著柴娟逗我玩的時候,我這張九零後的老臉實在是掛不住呀!畢竟我那時候在他們麵前裝的逼,如今想起來,那都是吃果果的打臉呀!


    我琢磨了良久,突然問道:“別的事情我可以相信,但是你和焦岩的事情,我想就未必這樣簡單了,因為我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了對你的愛。”


    柴娟微微笑了笑:“我知道他喜歡我,可是我喜歡的你!”


    柴娟突然咬破了食指,將一連串血珠撒向了夜空,而隨之她的聲音卻是無比的莊重:“我柴娟,在此以血起誓,小女子這輩子無論是過去,或者是現在,甚至是未來,都隻有一個男人,那就是李明。如違此誓,天誅地滅!”


    柴娟血誓一發,我就知道原來自己是一直錯怪她了。因為我聽胡力說過,對妖族的任何人來說,血誓都是不容褻瀆的,也從來沒有人膽敢在血誓裏撒謊。


    我呆呆的望著柴娟,心裏五味雜陳,我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她。


    如果說她的出軌是自己營造出來的話,那麽我對她的不信任,也在其中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此時此刻,我再想起來火樹銀花酒吧裏的情境,心情就大有不同了。


    一個女孩子,可以用自己的貞潔來為我消解藥力,我還有什麽可抱怨的呢?


    可是我從柴娟的表情裏,根本看不出來一絲一毫埋怨我的味道,她隻是輕輕拍了一下手掌,拍了一下手,焦岩就像鬼魅一樣出現了:“李明,娟姐說得都是真的。而我當時也沒有自殘一臂,不信你看!”


    當我看到他完好無損的身體時,不由得哼了一聲:“你們兩個戲演的真好,真的可以去角逐小金人了。”


    我再次看向了柴娟,卻見她的眼神無比清澈,早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暴虐。


    她就那麽直直的望著我:“小黑,你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隻管問出來,今天我是知無不言。”


    我把自己和柴娟的前後經過,點點滴滴,都捋了捋,但是其中的疑點還有很多,最讓我不明白的是,柴娟為什麽會選擇我?


    如果說薄荷選擇我的初衷是為了報恩的話,那麽柴娟呢?難道是一見鍾情?或者是為了和薄荷一較高下?這些理由看著能說得過去,但是我隱隱約約感覺得到,這並不是主要原因。


    想我李明隻是普通人,有何德何能蒙受她們的青睞呢?


    我記得很清楚,柴娟當初見到我的時候,並沒有表現出很特別的感情,但是後來,她似乎非常願意接近我,甚至讓我在她的床上睡覺。但是,那個時候的她,隻是受了柴誌軍的蠱惑,是來折磨我的。所以喜怒無常,脾氣起來的時候,也會用鞭子抽我。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對我的好便慢慢超過了不好。


    柴娟好像能與我心靈相通似的:“小黑,你知道嗎?我當時也非常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麽會喜歡一個被拿來當狗的小屁孩?所以我恨起來的時候,就會用鞭子抽你,不停地讓你去和別的豺狗決鬥。後來一直等到我到了你們縣城,見到了三把刀之後,我才知道,原來在你小時候,我們是有過交集的,雖然我們並沒有見過麵,但是你的一個無疑的舉動,可以說是影響了我的一生。”


    怎麽回事?不會是我在雷雨天氣救了一個小狐狸的續集吧?可是我記得很清楚,除了薄荷之外,我好像並沒有救過第二隻小狐狸呀?或者是一隻漂亮的小豺狗?


    柴娟把目光投向了懸崖的深處:“其實,十幾年前,我是來過這裏的。當時,我在這裏得到了一枚朱果,卻被一隻修成人形的金錢豹追趕。金錢豹是我們豺族的克星,我跑了三天三夜,都沒有將其擺脫。”


    柴娟緩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金錢豹說隻要我放棄朱果,他就會饒我一命。可是我叔父受了很嚴重的內傷,如果沒有朱果救治的話,接下來在青丘舉行的五族大會,他都不能參加。所以,我打算和那隻金錢豹拚了。就算是耗損百年靈力,我也要把朱果帶回豺山。”


    “金錢豹的靈力超過我很多,很快我身上就被他抓傷了好幾處,就在我以為無法幸免的時候,突然從懸崖上滾下來一塊大石頭,不偏不斜,正好砸在了金錢豹頭上,這廝當場就嗝屁了。我以為是老天相助,沒想到多年以後,三把刀告訴我,那塊大石頭是一個采藥的小男孩無意中蹬下來的。因為當時他就在懸崖的那邊,看得非常清楚。”


    柴娟說到這裏,我總算是明白了,今天柴娟為什麽要和我來到這裏?因為我就是那個無意間蹬下去一塊石頭,卻救了柴娟一條命的,那個幸運的菜山藥的小男孩。


    柴娟的眼淚出來了:“等我聽到這個小男孩就是小黑的時候,我總算是明白了,自己為什麽會那麽喜歡你?所以,當那天在火樹銀花酒吧,我們又一次相見的時候,我就把自己給了你。不要笑話我,因為這是我們豺族女人最常見的報恩方式。我當然知道你和薄荷的關係,所以我並沒有幻想讓你撇下她來娶我,所以我打算那一晚過後,就徹底消失在你的世界裏。”


    哦,我記起來了,難怪那一晚,柴娟那麽地瘋狂,好像那一夜之後,我們就老死不相往來了呢?


    柴娟微微搖了搖頭:“我以為忘記你很容易,但是我做不到。我們豺族有個規矩,那就是不能和結過婚的男女發生情感糾結。為此還不惜違背族裏的規矩,來和你成親。族規森嚴,任何人都不得違背。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回去接受蟒鞭的抽打。可是後來我有了身孕之後,叔父就得替我挨打,他雖然是一族之長,也不能例外。你想想看,叔父身上還有舊傷,當我想起他挨打的樣子時,怎麽可能還會有好臉色給你看?”


    難怪那些日子,柴娟對我忽冷忽熱的,狠起來恨得要死,但是好起來的話,也是極好的。比如說還有興趣教我法式接吻。


    等等,柴娟剛剛說她有身孕了?誰的孩子?不會是我的吧?肯定是我的,因為柴娟發過血誓,這輩子隻有我一個男人。焦岩別看長得蠻帥,但是他根本沒有我這樣的機緣!


    嘿嘿,想不到我李明槍法不錯,一槍就命中靶心了?


    我的臉上頓時樂開了花,一把拉住了柴娟的手:“娟姐,親愛的娟姐,那個賭約我認輸了,輸得徹徹底底,我情願一輩子守在你的身邊。”


    柴娟抹去了眼角的淚花:“小黑,我聽著呢,你可得說話算話呀!不過,我倒想問問你,薄荷妹妹該怎麽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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