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這就是人生不可測的地方吧!難怪有人生如夢、夢如人生之說。


    這時候正是晚霞滿天之際,一隻鳥兒尖叫著飛過了群山,大有孤鶩與晚霞齊飛的景致,我忍不住心曠神怡:“這隻鳥兒似乎是受到了驚嚇,但是卻點綴了我們眼中的美麗。以此在你我看來看來,它就算是吃上這一驚,也是不枉此生了。”


    柴娟沒有接我的話茬,而是指了指前麵:“走吧,那地方挺有意思的,敢不敢和我一起去坐坐呢?”


    我順著她的指頭望了過去,隻見前麵不遠處,有一塊一丈見方的石頭,白生生的,就像是一麵鏡子一樣。不過它的大半截身軀探在外邊,好像隨時要滾落下去一樣。坐到那上麵去,看風景當然更爽,但是風險也會更大。


    隻是為了更好的看風景,隻得去冒險嗎?


    我隻是猶豫了一下,誰知道柴娟已經衣決如風,一個大步跨了過去,然後穩穩地落到了上麵。


    柴娟一屁股坐了下來,然後拍了拍自己身邊:“過來坐,反正這裏風景不錯,咱們兩個就掰扯掰扯,看看這個賭約到底不公平在什麽地方?”


    看柴娟一臉坦誠的樣子,那裏還像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女強人,分明是電影裏某個漂亮的鄰家小妹嗎?我一時間竟然看得呆了。


    “瞧你那傻樣?”柴娟又咯咯笑了起來:“小黑,這裏又不是三生石,我並不是請你過來緣定三生的,你擔心什麽?害怕什麽呢?不會是害怕掉下山崖吧?”


    我確實有些,隻從小時候差點掉下山崖之後,我一直有些恐高。但是她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如果執意不過去的話,我和她之間的一切就甭想了斷了。


    而且,我甚至有些懷疑,柴娟之所以把地點選在這裏,說不定有拿我爸媽來威脅我的意思在裏麵呢?我看了下她的眼神,懷疑在那種善意的目光下,還隱藏著一種貓戲老鼠的心態。


    因此上,無論是何種原因,這塊石頭我都必須要去坐。


    我照樣學樣,學著剛剛柴娟的樣子,一個箭步跳了過去。


    誰知道,一樣的動作,效果卻是天差地別。人家柴娟宛如淩波仙子,羅襪生塵,而我呢,跳是終於跳過去了,隻是落在石頭上的動靜太大。而且,由於用力過猛,竟然跳到了石頭邊緣,再加上腳下一打滑,眼看著就要墜下山崖了。


    還是柴娟手快,抓著我的衣領隻是一拉,我整個人就飛進了她的話裏,隻覺得自己到處被柔軟所包圍。原來從十八層地獄,到溫柔鄉,也不過是一念之間。隻不過那是柴娟的一念之間,而我就算是心頭轉過了十萬八千個年頭,那又如何呢?


    等我站穩了,坐實了,柴娟才瞟了我一眼:“小黑,我這人喜歡和你唱反調。這一次,我牆都不扶,就扶你了。老婆扶老公,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老公?老婆?”我咀嚼著這兩個字眼,卻是滿臉的苦澀:“娟姐,你平時虐待我、蹂躪我也就算了,可是你不能背著我和別的男人亂來呀。不是,那不是背著我,而是明目張膽的來,這樣更讓人氣憤。”


    “如果沒有這些糟心事,而薄荷又不反對的話,我認了你這個老婆有未嚐不可?可惜的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你和焦岩的事情,是我心裏過不去的一個坎,也是所有男人心裏都過不去的一個坎。所以,娟姐我還是那句話,我們還是好聚好散吧!”


    “你的樣子看上去好可憐哦,那我答應你,以後不欺負你了。免得以後見著薄荷的麵,她和我翻臉。”


    柴娟說著又坐了下來,幾乎是靠著我的腿坐下來的,然後兩隻手抱著膝蓋,任由山風吹動著她的長發,宛如畫中人一般。


    隨著一股好聞的體香襲入我的鼻子,我的心裏越來越難受:“如此神仙一般的人物,怎麽會和焦岩做出那種齷齪事情呢?”


    管他呢,不再去想這些煩心事了。也許過了今天,我和她已經相忘於江湖,老死不相往來了呢。


    有了這個心理之後,我的情緒好了許多,故意想讓氣氛活躍一些,就打趣道:“這麽一塊大石頭,露出去一多半,如今再加上我們兩個人的重量,你說它會不會不堪重負,然後轟隆一聲,就掉下懸崖了呢?”


    柴娟卻是難得的鄭重起來:“掉下去也好。最起碼你我做一對同命鴛鴦。那時候,薄荷也不會再來和我搶了,而你心裏就隻有我了。”


    笑話,這個女人隻要求我心裏隻有她一個,可她心裏隻有我了嗎?


    但這句牢騷話我並沒有說出來,那樣就是大煞風景了:“也許我是杞人憂天了,畢竟存在就是真理。這塊石頭看樣子在這裏已經好幾百年了。以前都沒有掉下去,現在也應該不會掉下去的。”


    我看了看柴娟,笑道:“不過石頭再大,懸崖再高,對於你這個豺族天驕來說,算不了什麽?就算我摔得粉身碎骨,你也會完好無損的!”


    “人有旦夕禍福,月有陰晴圓缺,人世間的事情,誰有能說得清楚呢?有時候,就算你親眼所見,親耳所聽的東西都不是真的,何況其他呢?”


    柴娟感慨了一番,然後斬釘截鐵地說:“我答應你,如果這塊大石頭真的會掉下去的話,我保證不用任何靈力自保,我陪你一起死!”


    “我陪你一起死!”我回味著這句話,不覺得有些呆了。


    當我總覺得自己已經足夠了解柴娟的時候,她卻總是玩出一些新花樣出來。這樣一個女人,天天都能給你驚喜或者是驚嚇。不過,我並沒有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因為我感覺得到,她絕對不是隨便說說,而是肺腑之言。


    我本來已經沉寂的一顆心,又開始糾結起來。就勉強笑道:“娟姐,你不要忘了,這一處懸崖至少有上千米,真的摔下去的話,肯定會粉身碎骨的。像你這樣的大美人,如果摔成那個慘樣,你願意嗎?”


    柴娟笑了起來:“能和你死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我再也不分離,就是我最大的福分了。至於死相的問題,從來就不放在我心上,因為說一千道一萬,那不過是一具皮囊而已!”


    “把一塊泥,撚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們兩個一齊打破,用水調和,再捏一個你,再塑一個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我一愣,沒來由地想起那首膾炙人口的元曲,石頭上的氣氛頓時彌漫著曖昧的氣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回過神來:“娟姐,不會吧,既然你這麽不在意自己的容貌,為什麽還這麽美呢?”


    柴娟得意的大笑起來:“人比人,氣死人,我說是天生麗質,你相信嗎?”


    我仔細想了想,卻發覺自己沒有理由不相信,因為我和柴娟在一起這麽久,從來就沒有見過她用過化妝品、護膚品。


    我突然一驚,既然她從來都不用化妝品,那麽我變成她那天,她為什麽要去做美容呢?這不是自相矛盾了了嗎?


    柴娟這個鬼機靈,竟然一下子猜透了我的心思。


    她撅著小嘴,伸出蔥白一樣的手指,點了一下我的額頭,俏聲說道:“小黑,其實很多事情,並不是你想象中的樣子,甚至就像我剛才所說的,有時候你親眼看到,或者親耳聽到的東西,都不是真的。因為那是我想讓你聽到或者看到這些。”


    柴娟明顯話中有話,我有些驚訝:“照你這麽說,難道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真的東西了嗎?”


    柴娟歪了歪頭,指了指我的心口,然後又指了指她的心口,輕聲道:“有時候,隻有深藏在這裏的情分,才是最真的。因為能夠深埋在這裏的東西,都假不得!”


    我有些納悶了,柴娟往日裏那麽爽快的一個人,怎麽今日說話如此拖泥帶水,她到底想要說什麽,表達什麽?難道說她和焦岩之間的事情,真的是另有隱情?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也未免太狗血了。


    柴娟突然拋去了剛剛的感傷,一臉調皮地望著我:“聽說你們男人都喜歡聽葷段子,那麽現在的你,介不介意我給你講一個呢?”


    這個時候,我說介意或者是不介意,好像都不是非常妥當,所以就隻能默認了。


    柴娟說她有一年去澡堂子洗澡。搓澡師傅突然問她有對象了沒,她以為人家是看她身材好,所以想給她介紹男朋友呢,誰知道那位大姐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煞有介事地說道:“嚇了我一大跳,我搓了半輩子的澡,就你這丫頭身上一搓就是一撮綠的,真的是貨真價實的綠油油啊!


    其實呀,是我剛買的綠被罩掉色挺嚴重,要不是這樣,我才不想去澡堂找師傅搓澡呢。


    說完這個葷段子之後,柴娟的臉上少見的泛起了紅暈,原來這個辣手美女也有害羞的時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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