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剛走上樓梯,我的嘴就被她的櫻桃小口堵上了。


    這就是女人,一旦知道了滋味,便會毫無止境的索取。但也正是女人討男人喜歡的地方,越是強壯的男人,越是喜歡這樣。比如區區在下。


    但是等到了屋裏之後,我才發現自己是自作多情了。原來嘴對嘴並不全是為了接吻,比如人工呼吸,再比如柴娟現在,就是為了往我嘴裏吹氣。


    我隻覺得她這一口氣純正綿長,渡給我之後,她的臉色就一下子變得蒼白了許多。而我隻覺得渾身發熱,從汗毛孔排除了許多黑色的東西。


    柴娟讓我去衝了一個熱水澡,我隻覺得身上輕便了許多,但是力量又大了許多,自我感覺筋骨和肌肉都有了顯著的提高。


    柴娟白了我一眼:“小黑,你可是我的人,我可看不慣柴誌軍欺負你!”


    原來柴娟剛才看我對上柴誌軍時,簡直是毫無還手之力,所以把自己修煉了十年的一口豺族靈力。至於招式,她沒有再教我。她說正所謂貪多嚼不爛,隻要我把這口靈力用好了,那麽當初她在養狗基地教給我的東西,就足夠用了。


    感動之餘,我抖擻精神,又與她來了一次告別賽,等我喂飽了柴娟這個小蹄子之後,天已經快亮了。我稍微眯了一會兒,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多鍾了。


    柴娟陪我吃了早飯,然後又給我畫了一張圖,說我今後行走江湖,沒有武器防身不行,他讓我抽空找個能工巧匠,把那東西打造出來就好了。


    我接過來一看,原來是一隻鐵爪和一口平底鍋,平底鍋就和我家廚房的那個沒什麽兩樣,而那隻鐵爪好像和那些豺狗的利爪沒有什麽區別。


    我問她這東西到底該怎麽用,柴娟說你不會見樣學樣呀,當初你和那些豺狗可沒少決鬥,它們怎麽使的,難道你會沒有一點印象。如果實在是記不住了,就拿它當自己的手來用,該怎麽使就怎麽使。


    至於平底鍋的用法,柴娟更是一語帶過,說這玩意是克製豺族利爪的利器,到底該怎麽用,隻要我打過絕地求生遊戲,就照那上麵掄就行了。


    柴娟本來已經走到了門口,又勾回來囑咐了我一番,讓我小心一點。如果真的找不到青丘的路,就不要強求。反正隻要她見到薄荷,也會轉達我的意思的。


    這一次青丘大會乃是妖族盛事,柴娟作為豺族的繼承人之一,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既然不能與我同行,所以她就先行一步了。


    送走柴娟之後,我立馬打通了胡飛的電話。我知道柴娟本意是為了我著想,不想讓我冒太大的風險。可是我又怎麽能夠任由薄荷嫁給柴誌軍呢?哪怕隻有一絲機會,不管付出多麽大的代價,我都要如期趕到青丘。


    胡飛果然是帶著胡力的任務來的,說話與昨晚上相比,要正常多了。不過這種事情關係到青丘狐族的機密,所以在電話上聊了兩句,他就說了一個地址,請我過去見麵聊。


    那是縣城南邊一個隱蔽的小院子,與旁邊普通的農家小院一模一樣。


    等我走過去敲門的時候,卻發現是胡飛開的門。他昨晚帶的兩個保鏢胖子和瘦子都不見了。


    胡飛解釋說,這件事情非同小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目前來說,隻有他和我,還有胡力,三個人知道這個秘密。


    我以為胡飛知道什麽秘密通道呢,他卻說他叔叔胡力當年有一個好兄弟,名叫胡廣,當初也是狐族的一員幹將,後來由於得罪了族裏的長老,所以退出了狐族,目前就隱居在我們這個縣的妖族秘境。


    而這個胡廣當年負責的就是迎送貴賓的勾當,所以隻要找到他,大概他會賣胡力一個麵子,把我送到青丘去。


    我問胡飛,胡力有沒有寫書信過來,或者是有個當年的信物,也是極好的。


    胡飛搖了搖頭,說什麽為防萬一,他叔叔什麽東西都沒有給他。


    我知道這些隱居的高人都是怪脾氣,我們兩個就這麽空著兩隻手找上門去,隻怕不被人家趕出來,就算是運氣不錯了。


    胡飛笑了笑:“叔,你難道忘了,你的蘭花烙印其實就是最好的信物了。”


    我恍然大悟,胡力不愧是狐族的經營天才,什麽東西都被他算計到了。


    我長了這麽大,還真不知道自己的家鄉還有什麽妖族秘境。但是當胡飛帶著我叩開那道門之後,我的眼睛頓時不夠使了。


    隻見這裏處處鳥語花開,空氣清新,如果使勁吸一口氣的話,那麽還可以覺察到裏麵還有一絲絲靈力的味道。


    這裏沒有汙染,沒有水泥路和高樓大廈,奔跑在石子路上的都是些古色古香的馬車,偶爾碰到行人,也一個個都是寬袖長衫。如果不是胡飛還跟在身邊,我會真的以為自己穿越到了古代。


    幸虧胡飛早有準備,從包袱裏拿出兩套衣服,我們換上以後,我拿出手機照了照,在一襲青衫的映襯下,我竟然發覺自己還有幾分古代俠客的風采。到了這裏之後,手機沒有任何信號,隻能當鏡子使了。美中不足的是,我的頭發有些短,手裏也沒有兵器。


    而與我相比,胡飛則順眼多了,因為他本來就是紮著小辮子的,如今把小辮換成發髻,小夥子更是帥了幾分。


    胡飛在前邊引路,我們走了一個多小時的光景,來到一個去處,鎮子口的石碑上寫著青石鎮三字,我隻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但是不知道是在什麽電視劇裏看過,不過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了。


    我們兩個人走進鎮子裏,隻見街上行人川流不息,街道兩邊遍布酒肆、茶肆,好一處繁華所在。


    走了這麽久,我也有些累了,就左顧右盼,想找一件幹淨點兒的酒店,先吃點東西再辦正事。


    這時,卻聽到路邊傳來了此起彼伏的喝彩聲,而胡飛已經自顧自地走了過去。


    沒辦法,我對這個地方還有著陌生,隻好跟著胡飛走了。


    等走近了一看,隻見人群裏,一個大漢正把一柄鐵瓜錘舞得虎虎生風,眾人的喝彩聲讓那大漢耍得興起,一瓜錘砸在一塊上馬石上,將石頭打得粉碎。


    我看那人身高七尺,長著一臉大大小小的麻子,*子套著小麻子,通天的一個大鼻子。身材倒是不錯,虎背熊腰的,臉上、手上、項頸裏,凡是可見到肌肉的地方,全是盤根虯結,似乎周身都是精力,脹得要爆炸出來了。


    也許是心裏感應,我就小聲問了胡飛一句:“這個人莫非就是我們要找的胡廣嗎?”


    胡飛點了點頭:“不錯,他如今是青石鎮有名的鐵匠,在這裏已經打了十幾年鐵了。”


    鐵匠?這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想起柴娟給我話的圖紙,心裏說,反正到了青丘,必須得和柴誌軍硬拚一次,那兩樣家夥必須得打造好,還得練熟了,這樣我才有逆襲的機會。


    而胡廣既然是名聲在外,想必手藝不凡,所以就要一次性麻煩他了。


    可是還沒等我和胡飛上前談生意、攀交情,胡廣卻率先發難了。


    他突然指著我喝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鳥人,你笑什麽笑?莫非是在譏笑我的本領低微嗎?瞧你一副病懨懨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隻怕連老爺的錘都拿不起來吧?你如果是個男人的話,就過來拿一拿、試一試!”


    此言一出,周圍看熱鬧的人頓時都聒噪起來:


    “胡大哥有眼力價,瞧這廝細皮嫩肉的樣子,胳膊還沒錘把粗,哪裏拿得起這錘?”


    “我秤過這個鐵瓜錘,足足四十六斤重,要拿起來並不容易!就我這身子骨,還得兩隻手才拎得動呢?”


    “這廝分明就是個小白臉,肯定是勾引了別人的渾家,才被人割了頭發,我最看不慣這種人了,沒甚本事還喜歡瞎出頭。”


    “喂,小子,說你呢,別縮卵,過去拿呀!莫不是第三條腿真的讓人打折了,連這短短幾步路也走不動了?”


    “楊大哥,你講話真有意思,你見過誰用第三條腿走路的?”


    ……


    眾人議論紛紛,言語中盡是不屑和嘲笑,到了後來,甚至開始起哄來擠兌晁暉。


    胡飛看不是事,連忙低聲說道:“李叔,聽說那胡廣脾氣不好,既然我們正有求於他,你就得多多包涵了。”


    “我包涵什麽?”我嘿嘿一笑,並不在意,好不容易碰到了一個有名的鐵匠,當然不能錯過了。


    當下笑著說道:“小爺被他們逗起了興致,想在這裏陪他們玩玩,好教他們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不過此事我自有分寸。有道是不打不成交,你隻管在旁邊看著就行了。”


    “李叔,這不太好吧?”胡飛帶著一臉的苦笑,雖然隻是與我相識不久,但是他已經知道了我的臭脾氣,卻是不敢再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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