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她說得越是有道理,我心裏就越是好怕怕,直接動手吧,好像不太好意思,這一位胡美麗姑娘好歹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總不能恩將仇報吧。


    況且她可是胡一刀的女兒,人都說,虎父無犬女,真動起手來,我還不一定是人家的對手呢?


    就算是我能贏了她,可是萬一胡一刀就在暗處呢,想起他喜歡打斷別人第三條腿的愛好,我心裏直發慌。真要被他把那地方打壞了,我再見到胡薄荷和柴娟又有什麽意思呢?


    但這些我心裏的真實想法不能讓胡美麗知道。因為這姑娘看上去是直來直去的一個人,所以我隻要那話將住她,那麽也許能夠逃離這個苦海了。


    我想了想,就故意冷笑道:“你算什麽英雄?你不過是扯著虎皮做大旗而已,仗著你爹胡一刀的名號耍威風,有意思嗎?”


    胡美麗有些不以為然,“怎麽沒意思?我覺得這樣挺好啊!我爹把我拉扯大,我們兩個相依為命,我借他點名號又怎麽著了?這不是天經地義嗎?看你是個凡人吧,在你們人類的世界裏,不也是講究拚爹嗎?”


    我靠,想我好歹做過五星級酒店副總的人,我竟然讓這個黃毛丫頭給說的啞口無言。


    我知道和胡美麗這種人,是沒啥道理可講的,窩著一肚子火,順手推了她一把,“你讓開,大爺我懶得搭理你。”


    “夠爽快,像個爺們的樣子,我喜歡!”


    胡美麗猝不及防,雖然被我推了一個趔趄,但是一張醜臉還是讓他笑出花來了,一縱身,抱住了我的腰,“鐵蛋,求你了,娶我好嗎?”


    如果是別的事,我肯定就答應了,可是這件事打死也不能應啊。


    我一扭腰,想把她甩開,可是胡一刀的女兒,還真有把子力氣,竟然被她抱得死死的,急切之間根本掙脫不開。


    “鐵蛋,你就行行好,答應娶我吧!隻要你鬆口,我爹立馬迴來給咱們兩個辦喜事。想我胡美麗,今年已經是大姑娘了,可從來沒有男人喜歡過我呢?”


    也許是意亂情迷,也許是沒什麽經驗,反正胡美麗抱的地方很不是地方,讓我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我擔心在發展下去的話,會大有越來越說不清楚的趨勢。


    沒法子,我隻好一字一句地發出了最後通牒:“胡美麗,你再不鬆手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男人雖然不能打女人,但是也得分場合吧,此情此景,我如果再不表現出寧死不從的態勢來,隻怕是後果不堪設想啊!


    可是此時此刻,胡美麗正一臉陶醉著呢,“鐵蛋,你越不客氣,我就越心裏踏實。畢竟人都說,兩口子之間,打是親罵是愛嘛!”


    我聽她這麽一說,就知道不下狠手是不行了,吐氣揚聲,一腳狠狠跺在她的腳麵上。


    “哎喲,你真打呀!”胡美麗一聲慘叫,不由自主地把手鬆開了。


    我連忙從窗戶一躍而出,到了院子裏上下一看,竟然是足不點塵,看來自己經過這麽多的奇遇之後,修為的長進稱得上是一日千裏呀!


    我起身剛要走,胡美麗已經從窗戶探出一顆鬥大的腦袋來,“李鐵蛋,真要動手的話,你不一定是我的對手。我隻是念在你即將成為我夫婿的情分上,才不想和你動手罷了。”


    如果別的人口氣這麽大,我會認為她是在吹牛皮,可是這個人可是胡一刀的女兒,她絕對有底氣這麽說。


    看我沒吭聲,胡美麗繼續說道:“俗話說,受人滴水之恩,應該湧泉相報,我好歹救了你的命,你若是這樣不明不白地走了,就枉為人了!”


    還別說,胡美麗的話是有一定道理的,雖然她施恩圖報,另有目的,但是畢竟人家一個姑娘家家的,是冒著開罪胡能和飛狐軍的風險,實打實救了我一命。


    我搖了搖頭,“胡姑娘,你的大恩我自然牢記於心,但是以身相許是萬萬不可能的,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胡美麗把嘴一撇,“說的好聽,牢記於心值幾兩銀子?”


    “胡姑娘,鬧了半天,你不就是想要銀子嗎?”我笑了,“我以五條蒜條金重謝,你看怎麽樣?”


    “五十兩金子!行啊,你拿給我看看!”


    看得出來,胡美麗並不想要什麽金子,她看來並不相信我能拿出那麽的金子,所以才故意難為我。


    她說著,把手一伸,“拿來!”


    我一時間沒迷過來,“什麽呀?”


    胡美麗的嗓門瞬間大了起來,“我想要你的人,你又不樂意,那就隻能要金子了!”


    我身上本來有幾條金子的,可是今天去狐族總舵鬧事的時候,我除了拿出來行賄的那一條之外,其餘的都放在飛天貓身上了。她如今不在這裏,我還真拿不出來什麽金子。


    於是,我隻能搖了搖頭說:“現在沒有,現在我身上一錢銀子都沒有,但是我把話撂這兒了,你給我一天時間,我一定把五十兩蒜條金送到你屋裏!”


    “你哄誰呀?”胡美麗得意地一笑,然後冷聲說道,“你一離開青丘,天大地大,我上哪兒找你去?退一萬步講,你就是有送金子的心,可是被胡能抓住了又該如何呢?那我不是瞎忙活一場了?”


    “這?”我被胡美麗這一番話,說的是啞口無言,一時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其實,我大不了可以一走了之,可是我的臉皮還沒有那麽厚。人都說,臉皮厚,吃塊肉,臉皮薄,吃不著。可是除了麵對有限的幾個美女之外,我始終都不能讓自己的臉皮一下子厚起來。


    胡美麗這時候給我做起了思想工作:“李鐵蛋,我知道你嫌棄我,嫌棄我長得不好看,可是醜妻家中寶的道理你應該明白呀。我可以實話告訴你,娶我你一定不會後悔的!”


    我沒接她的話茬,就扭了一下頭,突然在九點鍾方向,看到了自己的救星。


    說是救星,其實說穿了隻是一個眼前一亮的想法而已。


    因為隻見一頭大黑驢正在對著一槽的大白饅頭,大快朵頤呢?這給了我靈感,我當然並不是騎著胡一刀的大黑驢逃走,因為我的腦袋並沒有被驢踢,我的眼裏不僅僅隻有驢,還有那一食槽的大白饅頭。


    說話間,胡美麗已經打開門走了出來,多看了我幾眼,才說道:“李鐵蛋,你這小子還算仗義,沒有騎著我的大黑驢逃了。”


    我沒接他的話茬,“胡姑娘,你一個大白饅頭賣一文錢,一天賣兩百個,就是兩百文錢,我有個法子,能讓你一天賣一千文錢,你樂意嗎?”


    “你問的不是廢話嗎?有錢不賺王八蛋!”胡美麗是個聰明人,眼珠子一轉,說道:“李鐵蛋,你是不是想和我一塊出去賣饅頭呀,有你這個大帥哥沿街叫賣,我估計賣個四五百個大白饅頭還是不成問題的,隻是這樣太委屈你了。不過這樣時間長了,咱們兩個熟悉了,感情也就好了。嗯,這個主意不錯!”


    “你就知道賣大白饅頭!”我搖了搖頭。


    “沒有啊,我還知道如何讓你娶我呢?”胡美麗一臉無辜地說:“反正隻要你答應和我一起賣饅頭,感情是可以培養出來的。”


    我輕輕歎了口氣,這個丫頭對我到真的是一往情深,可是我又能怎麽樣呢?


    我調整了一下心態,繼續說道:“我教你做一種蔥花肉餅,好吃得很,你拿出去賣十文錢一個,一天隻需賣一百個,就能賣一千文錢了。”


    胡美麗似懂非懂,“蔥花肉餅?那是什麽餅呀?竟然敢賣十文錢一個?胡四郎賣的芝麻燒餅不過才買兩文錢一個?”


    我把手一擺,“這個你別管,你隻需要把我要的原料買迴來就行了,今天夜裏我幫你做出來,明天我還有大事要辦,所以不能陪你一起去賣了。”


    我先把醜話說到前頭,反正無論如何,就算是胡一刀在此,也不能阻止我明天去見,日思夜想的胡薄荷。


    胡美麗也許是心想今天反正不用做生意,就當陪著我一起玩耍了,這樣一來二去的,還能增進感情呢,所以就屁顛屁顛地去買東西去了。


    時候不大,她就把東西買迴來了,一罐菜籽油,一捆小蔥,還有一包肥瘦相間的臊子肉。


    我小時候,最喜歡吃媽媽做的蔥花肉餅了,每次媽媽做肉餅的時候,我都會搬一個小凳子,坐在媽媽麵前,一眼不眨地看著,等第一個肉餅熟了,媽媽就會把肉餅用紙包著,遞給我,用嘴一咬,滿口流油,香而不膩。


    一想起在另一個世界的媽媽,我的眼圈紅了,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著迴去,這輩子還能不能再見到她老人家。


    胡美麗遞過來一塊手帕,嶄新的,還帶著一股幽香,“你拿著擦擦眼淚吧,不想做就別做了,用得著哭鼻子嗎?起先跺我腳麵的那個男子漢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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