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人在發愣,醜貓繼續說道:“知道我為什麽這麽做嗎?就是要引你小子出來。我倒是想看一看,你小子到底丟了多少蒜條金?”


    “你管得著嗎?”那人臉色一變,轉身想走,卻被醜貓一把抓住肩頭:“事情沒搞清楚之前,特別是你們幾個失主,都不得離開!”


    “你又不是狐族的人,要你來管?”那人肩頭一縮,滑溜的躲開了,然後腳下輾轉騰挪,就像是一條泥鰍似的鑽來鑽去,而他的目的地就是人最多的地方,那樣才能方便溜走。


    但是醜貓既然開始攤牌,又怎麽眼睜睜看著他溜走呢?要知道他可是貓族中人,最擅長的就是貓撲了,而貓抓魚絕對是一把好手。所以,不管那個陰陽怪氣的人如何滑溜,都逃不過醜貓的手心。


    “泥鰍功?我倒是哪一個?原來是水族的人!想走?也得問一問我醜貓答不答應?”


    他隻不過淩空一撲,就將那人抓了個正著,然後隨手一扔,好家夥,偌大的身軀直愣愣向我飛了過來,而且還伴隨著一聲提醒:“兄弟,接著!”


    “收到!”我根本沒用手去接,而是吐氣揚聲,又是一聲:“呔!”


    一股氣流湧出,無形之刀,不過這一次不是為了傷人,而是把那個陰陽怪氣的家夥輕輕鬆鬆接了下來。來小會場的人無一不是高手,看我不出手就淩空接下了這麽大塊的一個人,頓時叫好聲震天價響起。


    胡美麗瞪了我一眼:“現學現賣!德行!難道我們胡家的無形之刀,就是讓你拿來賣弄的嗎?”


    其實我這麽做並不是存心賣弄,就是想震懾住那些蠢蠢欲動的家夥們。但是這些道理以胡美麗的聰明勁兒,不可能看不出來。而我心裏明白,她之所以故意這麽敲打我,就是讓我吃水不要忘了打井人。


    “胡大姐,你放心好了,我李某人的良心大大的好!”我笑了笑,身上靈力流轉,隻是輕輕一撥弄,那個陰陽怪氣的家夥就像陀螺一般,轉向了胡力那邊:“胡大哥,大禮包送你!”


    “好嘞!”胡力僅僅伸出一根食指,蘭花烙印一出,就輕輕將那人接住了,眉頭卻是一皺:“果然是水族的人。水族和我們妖界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這一次不知道來我青丘何幹?”


    那個陰陽怪氣的家夥被人像皮球一樣扔來扔去,剛開始的那種囂張勁兒,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但還是色厲內荏道:“笑話!青丘賭石大會明文規定,不讓我們水族參加了嗎?既然沒有明文規定,那他們能來,我們水族為什麽不能來?況且不管我是誰,我在這裏丟了蒜條金是事實吧,難道你們飛狐軍就不管不顧了嗎?”


    “管!當然要管!而且還要一管到底!”胡力臉色一變,突然後大聲吩咐道:“飛狐軍聽令,封鎖小會場,所有人不得進出,這件事情我們一定要查一個水落石出!”


    胡三和胡九幾個答應一聲,囑咐手下的飛狐軍兵丁辦事要注意方式,千萬不能得罪了貴客。


    不愧是見過大世麵的,胡力的辦事能力絕對稱得上是雷厲風行,令我暗暗折服。


    隨著一聲令下,飛狐軍立馬撒開,開始進行排查,查驗每個人的進門憑證,以及進來的時候帶了多少金子,中間做了什麽交易,如今身上還有多少等等。


    但是這樣做,無疑讓很多有身份的人失了麵子,有人開始怨聲載道了:


    “怎麽回事嗎?怎麽全都得查呀!我們又不是偷蒜條金的人,你們狐族平白無故的,為什麽要剝奪我們進出的自由呢?”


    “就是嘛,老子就是不配合,看你們能怎麽著?沒經老子的允許,誰敢亂翻,小心我砍了你們的手!”


    我們幾個都沒有想到這個貴客的反應會如此強烈,眼看著形勢又要開始失控了,這個時候,突然有一人大聲叫道:“清者自清,既然你問心無愧,那麽又何必怕別人查呢?我先帶個頭,願意接受排查。而且本人把話撂這兒了,誰敢抗拒排查,就得先問問我手裏這把劍答不答應!”


    我心裏一喜,竟然是虎一劍挺身而出了。


    他可是虎族的長老,說話的分量要比胡力大多了,而且更關鍵的是,他拿著長劍在嚇人呢。小會場裏的人雖然個個是高手,但是膽敢和虎一劍過招的人,想來沒有幾個。


    張山這小子看來是惟恐天下不亂,看虎一劍這樣力挺狐族,一臉的不開心:“先生,在我看來,我們管好自己的事情也就是了,何必要多管閑事呢?”


    虎一劍笑了,但卻是冷笑,不住的冷笑:“張長老,難道這就是你的格局嗎?難怪我們五族之間如今宛如一盤散沙呢?按說你是掌管虎族財政的人,應該知道每一次青丘賭石大會,虎族都要往我們虎族送一成的利潤。俗話說,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難道張長老以為,我們隻是白吃飯而不幹活嗎?”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張山被虎一劍這麽一段搶白,那是很沒有麵子的。把他氣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可是虎一劍說得很在理,他又發作不得。況且,真要翻臉了,熱的虎一劍脾氣上來的話,他手裏那把劍可是真的會殺人的。


    所以,張山隻能吞下這口惡氣,再也不吭一聲了。


    那些旁觀者看虎一劍連張山的麵子都不給,知道人家是來真格的了,所以一個個開始噤若寒蟬了。


    胡力看情勢陡然好轉,他多麽機靈呢,連忙高聲道:“諸位貴客,多多打擾了。請大家相信我們飛狐軍,他們絕對不會冒犯大家的。您們隻需等待一袋煙的功夫,就能夠解決問題。當然,我們狐族耽誤了大家的時間,肯定會有所補償。參與投標者,中標價格我們全部會打九折,並額外送上一份毛料。”


    這絕對是大手筆呀,要知道投標的都是大數目,就算僅僅打了九折,算下來也有不少蒜條金。何況,狐族還每人送一塊毛料,這樣不花錢也能賭一賭運氣。


    不過這樣一來,又有人不樂意了:“胡佐領,那我們沒投標的,是不是什麽好處都沒有了呢?”


    胡力笑了:“當然有!今日在場的,除了極少數搗亂分子之外,每個人都有禮物。沒有參與投標的,每個人會得到兩塊免費毛料。”


    聽胡力這麽一安排,再加上虎一劍的震懾作用,眾人那還有什麽不滿意的,都非常配合的接受排查,然後等待最後的結果。


    為了不耽誤大家的時間,胡力幾乎把所有的飛狐軍全部調了過來,再加上小會場工作人員的努力,時候不大,結果出來了,包括那個魁梧大漢、陰陽怪氣者還有那個說話陰森森的,這三個人身上的蒜條金全都夠數,並沒有丟失。


    可惜的是,那位其貌不揚的家夥,卻是趁亂不知所蹤了。這也不怪那些飛狐軍兵丁,那個人的修為太高了,僅僅是用威壓就能讓胡力說不出話來,其他人與他的差距就更遠了。


    我回想了一下,其實是醜貓把陰陽怪氣拋過來的時候,這家夥才不見的。可能是他覺得事情不對頭,所以才扔下同伴逃走了。


    但是胡美麗並不這麽看,她說水族的人一向同氣連枝,絕對不會丟下同伴的。說不定那個人還有更大的陰謀。但是就算是知道別人有陰謀,我們又不能怎麽樣,隻能做一些被動的防禦,小心戒備罷了。畢竟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


    胡力做事情比較慎重,派人把水族前來鬧事的消息,通知了族長胡笳和大總管兼給胡軍統領胡薄荷,以及各位長老,至於他們如何應對,那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我以為事情到此就該告一段落了,接下來該繼續唱標了,因為我和胡美麗,與張山的賭局還沒有結束。


    “我不服!我一百一千個不服!”沒想到那位小泥鰍不樂意,也就是那位說話陰陽怪氣的家夥,經胡力初步斷定,他應該是水族裏的一條泥鰍。


    如果換一個場合,碰到這種無賴,胡三和胡九早就給他上手段了。可是如今這麽多人看著呢,就隻能讓胡力出馬了:“你有什麽不服?說出來聽聽。隻要你不是無理取鬧,那麽本佐領給你做主就是了!”


    小泥鰍瞪了我一眼:“你們自家人護著自家人,我來的時候,身上有一部分蒜條金沒有登記,就是這些金子讓這家夥偷走了!”


    “我?又說我偷你的蒜條金?李某人看著像是卻蒜條金的人嗎?請問你有證據嗎?”我簡直無語了,我招誰惹誰了,這些人的矛頭怎麽就一直對準我呢?


    小泥鰍指著我不住地咆哮:“證據當然有了,就在你這家夥身上!”


    我哈哈一笑:“我身上?我身上零零碎碎的東西多了,可是沒有一樣是你小泥鰍的。”


    這就是應了那句話,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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