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泥鰍冷笑連連:“這個世界上的蒜條金差不多都是一個樣的,你當然可以矢口否認了。但是我的蒜條金就不同了。我在每一塊金子上麵刻了特有的魚鱗紋,隻要讓這個家夥把身上的金子拿出來,看看上麵有沒有魚鱗標記,那麽這個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一語激起千層浪!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和胡力身上。


    這個說:“我怎麽看著胡佐領他們有點玩失手的感覺呢?因為這個小泥鰍說的話,並不像是在血口噴人吶,畢竟這種事情很快就能查實的,如果從李明身上搜不出來什麽,他這就是放著自在去找不自在。”


    那個說:“就是。接下來就看那位胡佐領敢不敢見招拆招了。畢竟李明身份特殊,這個時候,這個一個場合,去搜他的身,傳出去會讓別人恥笑的。”


    另外一個的見解也頗有見地:“可是不搜的話,狐族怎麽能夠洗去監守自盜的嫌疑,那麽整個狐族就沒有麵子了。你們說,在這位胡力胡佐領眼裏,到底是整個狐族的麵子重要,還是李明一個人的麵子重要呢?”


    眾人議論紛紛,就連胡力這種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啦,隻能一臉無助地看著我。眼前這種場合,他根本沒有徇私舞弊的可能。


    我作為狐族族長的乘龍快婿,又是飛狐軍統領的夫婿,在青丘這塊地盤上,肯定是要麵子的。沒想到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會被指認為小偷,我的臉上的確是有些掛不住。更要命的是,唯一能夠自證清白的方法,就是搜我的身,這也真夠尷尬的。雖然是自己搜自己,你也得一件一件地把身上的全掏出來,讓大家過目。這也是不背黑鍋的唯一選擇。


    畢竟在整個狐族聲譽麵前,在青丘賭石大會的聲譽麵前,我個人的榮辱又算得了什麽呢?兩害權衡取其輕,我不能讓胡力為難,就隻能自證清白了。反正清者自清,我敢保證,我身上的每一條蒜條金都是清清白白的。


    我先把褡褳放了下來,然後打開了,裏麵全是黃澄澄的蒜條金。


    在妖界,有個奇怪的地方,那就是蒜條金還是以兩來論的,但其實連一錢的真實重量都沒有,所以這好幾千兩金子,我背在身上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我掃視了一眼人群,最後把目光落到了小泥鰍身上:“我身上的金子都在這裏了,敢問這位小泥鰍先生,你能夠確定那哪一塊是你的嗎?”


    “當然了。”小泥鰍從人群中擠了過來,然後蹲在我的褡褳前麵,伸出指頭一連指了好幾下:“喏,這一塊,這一塊,還有這一塊,隻要拿起來仔細看一下,就能看見上麵雕刻有漂亮的魚鱗紋,這就是我們水族蒜條金獨有的特征。”


    這怎麽可能?我不信邪的按照小泥鰍所說,


    我的腦袋轟的一聲,幾乎要炸裂了。我沒有想到,我身上帶的蒜條金裏,竟然真的有幾塊上有魚鱗標記。


    要知道除了我賣了那塊紅翡翠所得之外,這裏大部分的蒜條金都是胡力從胡笳那裏拿過來的,但是這種話根本不能說,畢竟妖界五族和水族是世仇,雖然已經好多年已經沒什麽來往了,但是往日的仇怨根本沒有化解。如果一個堂堂的狐族族長和水族扯上了什麽聯係的話,嗬嗬,那胡笳這個族長就不可能幹下去了。


    我看了看胡力,胡力楞了一下,但還是很堅定的搖了搖頭。那意思很明顯,就是胡笳是絕對不會和水族有什麽牽連的。這麽看來,問題就出在那個向我買紅翡翠的人身上了。


    我回想了一下,按說我的記性不錯,但是卻怎麽也想不起來那個人的樣貌如何了。事出反常必為妖,看來事情的關鍵就在那個人身上了。也許他們早就瞅準了了我,要在我身上做文章,進行栽贓嫁禍,這種手段比起柴誌軍來,有過之而無不及,真的是讓人防不勝防呀!


    “我說李明李大公子,如今這位小泥鰍先生已經指出了你的蒜條金裏,有幾塊上麵有魚鱗標記,你是承認還是不承認呢?承認的話就痛痛快快地認了,這樣也算是一條好漢,不承認的話就把蒜條金拿出來,讓大家見證一下,也能證明一下你李大公子的清白吶!”


    是張山的聲音,這廝落井下石是一把好手,如今見我這樣,自然得冒出來狠狠地踩上一腳。


    張山話音剛落,虎四十八說話了:“張長老,此言差矣!就算是李公子身邊的蒜條金裏,有幾塊有魚鱗標記,那又怎麽樣呢?誰又能證明這些蒜條金是小泥鰍的呢?”


    張山哼了一聲:“虎四十八,你是什麽身份,也配和本長老說話?”


    估計是虎四十八之前讓他大失顏麵,所以他才氣不打一處來。


    張山畢竟是虎族的長老,餘威尚在,虎四十八以前受他驅使慣了,卻是被這麽嗬斥,根本沒有反駁。


    一旁的虎一劍卻是看不下去了:“四十八,你如今是老夫的記名弟子,說話就代表著老夫。莫說是一個區區一個長老,就算是五族族長一起來了,也不敢不讓你說話!”


    惡人還需惡人磨,一看虎一劍這麽護犢子,張山也就不敢吭聲了。


    “我能證明,我曾經和水族做過生意,知道他們的蒜條金是有魚鱗紋標記的。”一個黑臉胖子站了出來。


    環環相扣,看來這一次水族為了搞臭我,真的是花費了不少心思。可是我自問以前沒什麽名氣,就算是這一次擊敗了天才橫溢的豺族少主,但是這事才剛剛過去幾天,這麽短的時間內,水族遠在數千裏之外,是怎麽製定出如此完美的計劃來的。除非是他們早有圖謀,不過是這一次適逢其會,就把矛頭對準了我而已。或者是說,五族內部早有人和水族勾結,而這個人與我的過節還不小。


    可是我算來算去,和我有大過節的人不過隻有三個而已。首當其衝的豺族少主柴誌軍如今生死不明,另一個虎族長老張山如今就在眼前,而另外一個翼族的飛天蜈蚣王道人,則是不知所蹤。不過就憑王道人的實力的地位,絕對是沒有資格和能力讓水族與其聯手的呀。


    既然一時半刻捉摸不出來原委,那麽我就索性不去想了,還是得盡快把眼前的麻煩解決掉,畢竟是火燒眉毛了。可是這件事情該怎麽解決呢?就說剛剛做交易的時候,收的蒜條金,可是除了胡美麗之外,我還能拿得出別的人證物證嗎?


    本來豺族的柴進可以作證的,可是我和胡美麗離開的時候,他已經在收拾東西了,這個時候估計已經離開了。


    小泥鰍又是冷笑一聲:“既然李公子不敢拿,那我就替你把這幾塊金子呈現給大家了!”


    小泥鰍說著,就從褡褳裏把那幾塊金子拿了出來,可是還沒等他站起身來,已經被我劈手奪了過去,然後直接一腳,將這廝踢翻在地:“你算是什麽東西,也敢來動我的金子?”


    這一叫我雖然是帶著氣踢的,但根本沒用什麽靈力,按照小泥鰍剛剛躲避醜貓的實力,已經能夠一躍而起的,可是這廝卻偏偏是個無賴,躺在地上大呼小叫起來:“你們都看看呀,李明他踢我!不不不,他這分明是要殺人滅口呀,可是你們飛狐軍竟然不管不問,看來你們是維護這個小偷到底呀!”


    我哼了一聲:“李某人如果真要殺人滅口的話,有十個你也得嗝屁了!”


    醜貓在一旁說:“你就少在這裏演戲了,趕緊起來吧。地上涼得慌!”


    這種局麵,胡力也隻能出麵了:“李明踢人當然是不對的,但是你也不能去拿他的金子呀。畢竟你是當事人,如果你趁機在上麵動手腳怎麽辦?所以說,你這一腳也該挨!”


    在眾人的噓聲之中,胡力話鋒一轉:“當然,李明你也得趕緊把幾塊有嫌疑的金子交給我,這麽多人都等不著呢?不能耽誤大家的時間。畢竟,這些貴客來到青丘是為了求財,而不是為了看熱鬧的!”


    胡力這番話其實是話裏有話,那就是明裏暗裏告訴這些起哄的人,你們如果等會兒想在這裏繼續做生意,那就最好規矩一些,不要看熱鬧不怕事大。


    能來參加青丘賭石大會的人,都不是笨人。能夠進入這個小會場的,都是人精。狐族畢竟是這裏的地頭蛇,而這個會場又是飛狐軍一手操辦的,如果蹦的太歡實,被胡力抓一個現行的話,那麽就甭想再在青丘做生意了。要知道他隨意按一個罪名,就能將其逐出青丘。


    一時間,起哄的人少了一大半。


    可是一般的生意人害怕狐胡力明裏暗裏的恐嚇,張山作為堂堂的虎族長老,是根本沒把胡力放在眼裏的。其實,在整個小會場裏,他不敢招惹的人也隻有一個,那就是虎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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