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呀,那個小丫鬟看來不是會說謊話的,更何況,我和胡薄荷如今已經是砧板上的魚,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兒,胡力如今有那麽多的事情要做,除非是閑得蛋疼了,才會派這麽一個小丫鬟過來忽悠我們。


    既然是小丫鬟沒有說謊,那麽我們沒有找到密道口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我們肯定遺漏了什麽,或者說是疏忽了什麽。可是我思前想後,覺得能考慮到的地方也都考慮到了啊,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呢?難道那個大鯰魚會隱身法嗎?


    不過據我所知,對妖界來說,隱身法還是比叫高明的法術,不說大鯰魚這個級別的了,就算是胡笳這種頂尖的存在,都不一定會用。


    想來想去,我突然眼前一亮,解鈴還須係鈴人,大鯰魚隻要進了這間屋子,那就不可能不發出一點動靜,而胡薄荷一直在這間屋裏躺著,雖然說她人在羅帳裏,眼睛看不到,但是耳朵應該聽得到呀。說不定她已經聽到了什麽,隻是被她疏忽了而已。


    所以我把胡薄荷的香肩搬過來,問道:“老婆,你好好想想,在那個小丫頭進來送飯之前,你聽沒有聽到一些異常的東西?”


    “異常的東西?”胡薄荷撲閃著那雙漂亮的大眼睛,不得不說,她的眼睫毛真長呀,那真叫一個好看。不過她想了一會兒,卻是搖著頭說:“老公,對不起呀,我真的沒聽到什麽異常的動靜。對了,在那個小丫鬟進來之前,我好像聽到了有一隻大老鼠爬上了大梁。”


    “大老鼠爬上大梁?”我差一點被她逗樂了,這的確沒什麽異常的。我從小在鄉下長大,小時候,大老鼠上房梁的聲音,我聽得多了。隻是後來家裏的居住環境改善了,那些老鼠才進不來了。到了城裏之後,這種事情就更加難以碰上了。


    記得我有好幾次,心驚膽顫的小腦袋伸出被窩,想看一下老鼠是怎麽爬上房梁的,但每一次看到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隻有一次爺爺半夜起來小解,油燈還沒有滅,但是我還沒看到老鼠,就被爺爺硬是塞進了被窩裏。如今迴想起來,卻成了童年裏的一件趣事。隻不過,對小時候的我來說,也是一件讓人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的事情。


    不對呀,自從我們告別貧窮之後,老鼠基本上就難以進屋了。而青丘狐族富貴家天下,胡力作為狐狸王的嫡係後裔,骨子裏有著一種講究排場的遺風,又手握青丘集團,他建造的房屋,怎麽會有老鼠進來呢?更別說,這裏可是妖界,別說虎族了,不管是狐族還是豺族,或者是翼族和貓族,他們絕對有數不盡的手段來對付老鼠這種生物,又怎麽會任由它們爬房梁呢?


    我晃了一下胡薄荷:“老婆,你再仔細想想,老鼠爬上房梁之後,又幹了些什麽?”


    經過我這麽耐心的提醒,胡薄荷卻還是茫然的搖了搖頭:“沒幹什麽呀,爬到房梁上之後,就沒有一點兒動靜了。又過了一會兒,好象門又響了一下,但奇怪的是,並沒有人進來。再後來,就是那個小丫頭進來送飯了。”


    “其實,門響的那一下,是我進來了。隻是我不知道羅帳裏躺的是你,所以就沒有吭聲。”我笑了笑,然後在胡薄荷晶瑩如玉的額頭上使勁親了一下:“不過,老婆,我還得謝謝你,在你的幫助下,我想我們已經找到那個密道口了。”


    “謝我?謝我做什麽?我又沒提供什麽有價值的線索。”胡薄荷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別看她是手握大權的飛狐軍統領,但是在我麵前,又變成了那個傻婆娘。


    當然她又不是真的傻,突然想起來了什麽:“李明,難道密道口是在房梁上?你說的那個什麽大鯰魚,就是從房梁上消失的?”


    “聰明,不愧是我李明的老婆。老婆,你在下麵等著,我上去看看情況再說。”我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不得不說,她的鼻子小巧而挺直,這想來就是傳說中的瓊瑤玉鼻了。結婚那麽久,我隻知道老婆漂亮,但是現在卻發現,她不僅僅是漂亮,而是特別漂亮。


    我沒想到堂堂的狐族大總管兼飛狐軍統領還會撒嬌:“不嘛,我要和你一塊上去!”


    我不得不承認,這種撒嬌是無敵的,讓我喪失了原則和堅持:“好吧,你想怎麽著就怎麽著吧。”看來娶一個漂亮而有本事的老婆,是非常有可能往懼內發展的。不過這種狀況我很喜歡,畢竟我擁有了。你讓柴誌軍來,他還沒這個資格呢?


    我們在影視劇裏看那些吊著威壓的輕功,看得太多了。但是這一次我沒有吊威亞,而是和胡薄荷手牽手跳上了大梁。這間屋子不大,但是房梁大的出奇,那絕對是有一棵至少三個人合抱粗細的大樹,造成的房梁。我敲了敲,卻並沒有聽出來裏麵是空心,而我和胡薄荷又仔仔細細的查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機關在哪裏。


    難道是我判斷有誤?或者是妖界也是有老鼠的,而且這裏的老鼠的水平也是水漲船高?


    我氣急敗壞地在大梁旁邊的一道立梁上狠狠擂了一拳,說來也奇怪,隻聽哐當一聲,這裏竟然出現了一個黑唿唿的洞口。


    這就叫做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或者也可說是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難怪他們一直說我走狗屎運,看來我李某人凡是起腳處,遍地是狗屎呀!


    我掏出了一個火鐮子,打開了仔細一看,隻見這個洞口卻是通向了大梁,估計是把大梁挖空了,然後做了一個通道,設計這個機關的人真的是別出心裁呀。記得我剛剛敲了好幾下大梁的,可是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麽辦法,竟然讓大梁沒有發出中空的聲音?


    不過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我們還是應該早一點兒出去才是正理。事不宜遲,我舉著火鐮子,和胡薄荷一前一後,順著那個被掏空的大梁,往前走去。走了大概一張多遠吧,估摸著已經走到了大梁的盡頭,卻突然沒路了。


    更讓人詫異的是,那個才用了沒多久的火鐮子也突然熄滅了,我們兩個頓時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四周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我和胡薄荷離得這麽近,我看不見她,她也看不見我。不過好在我們兩個的手一直緊緊牽在一起。


    胡薄荷的膽子再大,到底是個女人。我感覺出來她似乎顫抖了一下,連忙把她攬在懷裏:“老婆,別擔心,一切有我!”


    “嗯。”胡薄荷嚶嚀一聲,也就賴在了我的懷裏不走了。


    我知道這裏一定有機關,但是到底在哪裏呢?難道還用當初的笨蛋法子,一寸一寸地尋找嗎?如果那樣的話,隻怕就算是我們兩個出去了,隻怕是黃花菜已經涼了。可是不找的話又不行。好在這裏並不大,我和胡薄荷分頭去找的話,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更不用擔心兩個人會走散。


    我正準備和胡薄荷分頭去找呢,忽然隻聽機關聲響,我們的腳下頓時空了。這樣的變故誰也想不到,所以隻能是摔下去,聽天由命了。慶幸的是,我們兩個的手始終牽在一起,就算是死,也得做一對同命鴛鴦吧。


    這麽一摔,少說往下十幾丈。我感覺著快要落地了,也不知道地上到底是什麽狀況呢,就猛地一拉,把胡薄荷緊緊抱在了懷裏,這樣就是到了地上,我也能夠給她做一個緩衝,反正我皮糙肉厚,又有五族靈力護身,摔一摔更健康也說不定。


    我的運氣一直不錯,這一次又走了狗屎運。按說我們落到的地方並不小,四周全是大理石花崗岩地板,人如果摔到上麵,兩條腿骨折是最起碼的。可我們兩個,偏偏摔到了一張羅圈椅子上,而椅子上還鋪著厚厚的軟革,不但感覺不到任何疼痛,而且那種景象,就像我本來就是抱著胡薄荷坐在那裏,要做什麽有意義的事情一樣。


    軟香溫玉在懷,如果沒有這麽多事的話,那麽我很樂意和胡薄荷在這裏顛鸞倒鳳一番,必定是很爽的。但是事到如今,我心裏已經沒有了那種旖旎的念頭。


    胡薄荷睜開了眼睛,一個勁地看著我:“老公,謝謝你!這一次真的謝謝你!”


    我笑了:“謝什麽謝?傻瓜?你是我老婆,我不護著你護著誰?其實自從你答應嫁給我的那一天起,我就發誓這一輩子一定要好好保護你。決不讓你受到任何人欺負!如果這一次,咱們兩個一定要死一個的話,那麽先死的那個人一定是我!”


    胡薄荷一向是以女強人的麵目示人的,但是現在卻完全改變了:“老公,你說什麽傻話?我們兩個誰都不能死,都要活得好好的。我還要給你生孩子呢,先生個男孩,像你,然後再生一個女孩,像我!”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的老婆是狐狸精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南征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南征並收藏我的老婆是狐狸精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