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敖傑已經大舉進攻城主府了,可是等我趕過去一看,所謂的喊殺聲隻是當初張順手底下那二十多個保安,在虛張聲勢而已。打頭陣的那個人我也認識,正是張順昔日的搭檔瘦猴。


    而城主府這邊,大門緊閉,醜貓帶著人站在角樓上,一臉的輕鬆,就像是在看猴戲一樣,任由瘦猴等人折騰。


    我的眉頭皺了皺,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透敖傑了。也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竟然派了這麽幾個小蝦米在這裏窮折騰。而且我已經用靈力探測過了,這些人就是尋常的保安,每個人身上的靈力波動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並沒有一個隱藏的高手。今天晚上的事情透著古怪,我覺得似乎按兵不動才是最好的選擇,因為我和敖傑之間,誰先動誰就會先漏出破綻。


    剛好我看見柴崗已經帶著伐桂小隊回來了,就落下身形,讓他們先把瘦猴那些人以擾亂治安的罪名,抓起來先拘留兩天再說,而我再一次施展乘風身法,這一次我的目的地是龍鑫大街。


    龍鑫大街是一條十裏長街,而這條街上,全部是龍鑫集團的產業,而龍鑫集團的總部就坐落在街正中間,我還算去的及時,等我趕到那裏的時候,卻見到龍鑫集團的人已經全部撤回了總部,不過那扇大的出奇的鐵門並沒有關上,而是大開著,門裏門外竟然看不到一個人影。


    這是空城計還是有埋伏?等我見到張順他們的時候,這個狗頭軍師一見麵就問了我這麽一個問題。


    我笑了:“這正是我想問你的,誰知道被你搶先一步問出來了。俗話說,軍師軍師,遇事先知,就算是二裏半之外的蚊子,你就應該分出是公是母。如果一問三不知,我在身邊栓個狗算了,何必要你這個狗頭軍師呢?”


    我這一番話雖然聽起來說的不好聽,但是這就是我和張順獨特的相處方式,他也不會真的計較。


    胡薄荷本來還想埋怨我說話不好聽呢,可是當她看到張順那張笑臉的時候,也就不再參和我們兩個男人之間的事情了。


    看張順一張胖臉笑得那麽燦爛,我沒好氣地說道:“你一撅起屁股,我就知道你拉啥屎。你剛才之所以那麽問,心裏肯定有了計較,還不快說出來,賣什麽關子呢?”


    柴麗在一旁卻是沒好氣的說道:“這個人就喜歡陰陽怪氣的,可是一遇到事情就膽小如鼠,如今龍鑫集團的人節節敗退,正是收獲戰果的好時候,可是這廝倒好,一聲令下,便讓這麽多人裹足不前,真的是貽誤戰機。”


    別看張順和我論起道理來,那是頭頭是道,可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隻要柴麗一發飆,這家夥就張嘴結舌,說不出個一二三來了。


    看著張順麵紅耳赤,想辯解卻又無法辯解的樣子,我直想笑,但是現在大敵當前,又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就急忙對胡薄荷使了個眼色。


    我們兩個可以說是老夫老妻了,對方隨便一個眼神過去,就知道想幹什麽。所以胡薄荷樂嗬嗬地把柴麗拉到一邊聊閑話去了,這才解了張順之危。


    看著張順不停抹汗的樣子,你真的很難想到,這是一個麵對很多大場合都寵辱不驚的人。他麵對我這個城主,根本不知道緊張兩個字是怎麽寫的,就算是他隻是一個小小的保安隊長的時候,麵對敖傑也是不卑不亢的,怎麽一見到柴麗,就變成了這個吊樣子呢?


    在說正事之前的我覺得作為一個同事,一個搭檔,一個朋友,我有責任開導他幾句,於是就語重心長地說道:“張先生,不是我說你喲,談戀愛不是這麽談的,喜歡一個女人也不是這麽喜歡的,說句你不喜歡聽的話,你越是這樣,柴麗就越是看不起你!”


    “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幹卿何事?”張順先是掉了一句書袋,然後就爆了粗口:“我怎麽談戀愛,管你鳥事?其實呀,談戀愛這種東西,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方式方法,如果全都千遍一律的話,那麽談戀愛還有什麽趣味可言?也許你看著別扭的事情,我就是樂在其中,你又體會不到,又哪裏知道我的樂趣呢?”


    聽了張順這番話,說句實話,也讓我真的學到了很多。別看張順每次就被罵,而且每次都不辯解,我這個外人看著都心疼,也許人家就好這一口呢?再說柴麗,雖然她每次都罵張順,但是正是因為在乎,才去罵的呀。如果她真的不在乎,那會把張順正兒八經當成一個同事來看的,那麽她也會彬彬有禮,進退有度的。那樣的話,張順更加沒有任何的希望了。


    說一千道一萬,這就是人家獨特的戀愛方式,他們兩個人覺得好就可以了。說來也奇怪,當我換了一種想法之後,隻覺得事情就完全變了,本來我還以為張順這輩子就沒戲,騎著八匹馬也趕不上柴麗的,可是現在呢,我卻覺得他們兩個修成正果的幾率還是蠻大的。


    張順當然是個聰明人,看了看我的臉色和眼神,就知道我最起碼已經接受了,他和柴麗目前的戀愛方式,連忙正色道:“城主大人,大敵當前,我個人的私事還是暫且放到一邊,先說說目前為止的局勢吧。”


    我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先生在龍鑫集團呆過,應該對敖傑的處事方式有所了解,你以為敖傑這樣做意欲何為呢?”


    張順一談起公事來,那自然是頭頭是道:“敖傑這個人並沒有喜歡或者習慣的處事方式,雖然由於職務的關係,我和他的接觸並不多,但是很多事情窺一斑可知全豹,他這個人最喜歡做的事情,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出其不意!”


    “出其不意?”我咀嚼著這平平常常的四個字,忽然拍了一下大腿:“對,就是出其不意!”


    這就是一層窗戶紙,被張順捅破之後,一切都豁然開朗了。敖傑真的是一個鬼才,從他派人到接風宴上行刺,繼而節節敗退,同時又讓一幫蝦兵蟹將到城主府門口鬧事,由此來擾亂我們的視線,再到後來又擺出了這個讓人看不透的空城計,這一切的一切,就如同一個個記憶碎片,一顆顆散碎的珍珠,如果真的用一根線把他們聯係起來之後,就可以知道敖傑明確的意圖了。


    “好一個敖傑,他這是要玩請君入甕呀!”我看了看張順,眼神裏充滿著感激,幸虧我當時機緣巧合碰到了他,並把他收羅至帳下,否則的話,我和追隨我的人,今天隻怕都要被敖傑抹殺了。


    張順點了點頭道:“也可以說是請君入甕,但是敖傑這一次所依仗的東西,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就是九曲十八彎了。”


    “什麽是九曲十八彎?”我這才知道,柴麗原來一直在關心著張順,否則的話,她明明正在和胡薄荷談笑風生,卻能在第一時間提出自己的問題。


    “九曲十八彎?”胡薄荷也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主兒,皺了皺柳葉眉說道:“聽說黃河素有九曲十八彎之稱,可是這與敖傑又有什麽關係呢?”


    這時,很久沒有說話的胡一刀說話了:“據我所知,這個敖傑的父親就是以前的黃河水伯,說不定這個九曲十八彎還真的與黃河有關係呢?”


    張順點了點頭道:“這個敖傑自小就是在黃河裏長大的,可以說對黃河的水勢了如指掌,我聽說他根據黃河九曲十八彎的走勢,琢磨出了一套陣法,名字就叫做九曲十八彎。據說這個陣法相當凶險,不管你有多麽高的靈力,隻要你進入此陣,就會遭受到黃河水的大力衝擊,最後落得一個魂飛煙滅的下場。”


    張順話音剛落,柴麗卻是撇了撇嘴:“你這廝越說越神乎其神了。黃河我見過,距離這個地方至少也有上萬裏,敖傑就算是神通廣大,也不可能把咆哮的黃河水引到黑石城來吧?”


    “這當然不是真的黃河水。”張順回過頭去,指了指遠處的黑水河,說道:“龍鑫集團自到黑石城外城以來,一直在做著一件事情,那就是把黑水河的水引到龍鑫集團的總部來,然後再施展神通,把黑水河的水當做黃河水來用,這樣他的九曲十八彎雖然比不上真正的黃河九曲十八彎,但是也得人力所能撼動的。”


    聽張順這麽一說,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裏那是一陣接著一陣的後怕,多虧張順及時攔著,否則的話,胡薄荷、胡一刀、柴麗還有這麽多的飛狐軍和明月軍兵丁,隻怕現在就要一起全軍覆沒了。


    張順沒有理會我們幾個感激的眼神,而是皺著眉頭說道:“敖傑有九曲十八彎護著,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隻要他躲在裏麵不出來,我們什麽辦法都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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