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得意極了:“李明,你就認命吧。鑒於你之前對我的不友好,所以就算是你現在投降,我也不可能接受的。所以你這一次必須死!”


    我實在是沒辦法了,隻好動用自己最後一張王牌,也就是打鬼王鞭了。可是我和小鞭子溝通了一下之後,小鞭子說,就算它傾力而為,還是拿那些血雀沒辦法,因為血雀太多了,在我已經累得半死的情況下,光靠它自己,並不能消滅所有的血雀的。


    我又對它說,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隻要用打鬼王鞭拿下麻雀,那麽剩下的血雀群龍無首,就容易對付多了。可是小鞭子還是不同意,它說那些血雀和麻雀已經基本上融為一體,在沒有把血雀殺光之前,就算是它,也近不了麻雀的身。


    就在我和小鞭子交流的這一瞬間,我的前胸和後背又被結結實實地啄了好幾下。要知道我穿的可是刮脂小地獄的囚服,並不算非常厚實,所以很容易就被那些血雀啄破,可以說是啄一下就是一個大洞,我明白再這樣下去的話,我遲早會被這些血雀吃光了血肉,然後淪為一架白骨。


    然而有一句話說得好,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在我認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忽然眼前一亮,想起了當初我在下水道裏大戰蛆蟲的往事,既然那個時候我都能夠從容的逃進納戒之中,那麽如今複製一下,又有何不可呢?可問題是在麻雀的虎視眈眈之下,我又能想出什麽辦法,才能讓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地逃進納戒裏呢?否則的話,麻雀一旦看到我逃進了納戒,說不定會使出什麽手段來對付我呢?


    當初不管是麵對鯰魚兄弟,還是麵對無中生蛆,我並不會擔心這個,隻是這個麻雀與眾不同,他的緝捕司可是宋帝王麾下,最有實力的存在,納戒一旦落到了他的手裏,想那緝捕司裏能人異士很多,說不定會出現一個,類似於七巧玲瓏手的人物,那樣就可以甕中捉鱉了。


    所以我隻能等待一個契機,一個能夠蒙混過關的契機,但是就目前的局勢來看,這樣的契機簡直就和奇跡差不了多少,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可是矛盾就在這兒,因為這樣的契機對我來說,是必須之物,它如果再不出現的話,那麽我這一條小命,就會隨時完蛋。所以哪怕是沒有契機,我也要創造出來一個,這樣的話,我李某人才會有一線生機。


    我在奮力抵擋著那些血雀的同時,悄悄地看了一眼黑豹大哥,如果說現在有人能夠為我創造生命契機的話,那麽他無疑是最有可能的一個人。


    雖然我們兩個相識的時間並不長,雖然我們之間曾經有些很多齷齪,但最終我們還是不打不成交,成了肝膽相照的兄弟。雖然說他和麻雀曾經也是兄弟,但是我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自信,我自信滿滿的認為,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希望,黑豹大哥也會想方設法地出手幫我的。


    可是我能想到的地方,麻雀肯定也能想到。他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隻是輕輕的一聲呼哨之後,便有一大群血雀守在了黑豹的身邊,看樣子,隻要黑豹稍有動作,這些血雀就會主動發出攻擊。


    既然黑豹大哥這邊是指望不上了,那我就得想別的辦法,我突然想起來,當初我被宋公主逼的無所適從的時候,是那些蛆蟲救了我的性命,這個地方距離上一次蛆蟲出現的地方也不算太晚,不知道那些失去了指揮的蛆蟲,會不會恰好就出現在附近呢?


    管他呢,死馬當作活馬醫,反正就算是無功而返,後果也不會比現在更加嚴重了,我何樂而不為呢?想到這裏,我使出了最後的一點力氣,在擊退了血雀的一波攻擊之後,嘴裏輕輕吹起了口哨,命令蛆蟲向麻雀發動攻擊,如果這附近還有蛆蟲這種生物存在的話。這件事情,仔細想來就非常的可笑,也就是說,當初我對那些蛆蟲有多麽的惡心,那麽現在我對它們就有多麽的期待。


    自從遇到胡薄荷這個旺夫相的女人之後,我這個人就一直在走狗屎運。這一次竟然也沒有例外。我的口哨聲發出沒有多久,我就聽到了麻雀的驚叫聲,急忙定睛望去,隻見一大群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蛆蟲,把麻雀團團圍住,而且發動著有去無回的攻擊。麻雀淬不及防,一下子被逼的手忙腳亂起來,也顧不得要我的命了,隻是接二連三地發出淒厲的呼哨,從我這邊抽調大量的血雀去保護他的安全,至於那些看守黑豹大哥的血雀,不用說已經早早的參加了戰鬥。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我先是和黑豹大哥打了一個暗號,然後使出了萬象劍法裏最有威力的一招包羅萬象,將靠近我的一大批血雀悉數斬落劍下,這時候,外圍的血雀距離最好的攻擊位置,還有一段距離,我摘下納戒使勁往黑豹大哥擲去,而我本人呢,隨之施展乘風身法,就像一片樹葉那樣落到了滑落的納戒裏,而這個時候,黑豹大哥已經劈手把納戒接在在了手心,然後快速的往自己指頭上一戴。


    這一係列動作說來話長,其實隻不過是一眨眼時間而已。作為主要攻擊目標,我的突然消失讓那些扁毛畜生有些措手不及,都嘰嘰喳喳地亂叫起來。


    而這個時候,麻雀已經從當初的震驚之中回過神來,他的血雀本來就是那些蛆蟲的天敵,再加上數量比蛆蟲多了不少,如今在他的指揮下,更是如同小雞叨米一樣,一嘴一個,沒過多大一會兒,蛆蟲就已經被吃的一個不剩了。


    “李明,真沒想到你這小子竟然還能指揮動無中生蛆的蛆蟲,但是這又能怎麽樣呢?我說過,我的血雀是蛆蟲的天敵,你幻想著想用這些惡心人的東西救命,真的是異想天開!隻可惜你費盡心思召喚來的蛆蟲,卻最終成了血雀的口中美食,不知道你這位始作俑者做何感想呢?”


    看樣子,誌得意滿的麻雀是想在我麵前裝個逼,可惜的是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我的突然消失無疑是狠狠打了他的臉,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起來,跺著腳大聲喊道:“李明呢?剛才還被血雀圍著呢?如今怎麽不見了呢?”


    沒有誰能夠回答他的問題,因為場內除了那些嘰嘰喳喳的血雀之外,就隻有一言不發的黑豹了。


    但是氣急敗壞的麻雀並沒有放過黑豹的意思,你黑豹不是不想說話嗎,那就追著你問:“黑豹兄弟,你一直在這裏的,應該看到李明那廝是如何消失的吧?上天?不可能的,根據情報顯示,李明雖然懂得乘風身法,但是這些密密麻麻血雀已經封鎖了他所有的逃跑路線,他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就能夠殺出一條血路來的。入地?更加不可能了。畢竟土遁之法並不是每個人都會的。”


    已經被麻雀點著名追問了,於情於理,黑豹都不能再繼續保持沉默了:“不好意思啊,我真的什麽也沒看見,李明那麽大一個人,就憑空消失了。也許他真的會土遁呢?因為李明這個人很特別,不管他會什麽,幹出任何匪夷所思的事情來,都不值得大驚小怪。”


    “是嗎?”麻雀看了看黑豹,突然問道:“兄弟你這個戒指很別致嘛,怎麽上麵還帶著血跡呢?如果我記錯的話,剛剛你的手上還是空空如也呢?怎麽會突然多了一個戒指呢?”


    我在納戒裏聽了麻雀的話,不由得後悔不迭,因為是我讓黑豹大哥把納戒帶在指頭上的,為的是能夠及時觀察到麻雀的一言一行,從而能夠及時的做出反應。可是我沒想到,在經過了這麽一次,隨處都是血腥,一地血雀毛的一場大戰之後,麻雀的觀察力竟然還是這麽細致入微,就連黑豹大哥這個局外人身上這麽一丁點兒微小的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睛。由此可知這廝有多麽滴可怕。


    我的心不由得一下子緊張起來了,我不知道黑豹大哥會如何應對,因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再露出什麽馬腳來的話,那麽人家就可以甕中捉鱉了。但是無論如何,我還是非常相信黑豹大哥的,不管形勢如何發展,他都不可能出賣我的。不過麻雀相當的機靈,黑豹大哥如果純粹用謊話騙他的話難以如願不說,還有非常大的可能弄巧成拙。


    然而黑豹就是黑豹,隨時應變的本事還是相當不錯的,他玩了一個半真半假:“麻雀大哥,給你說老實話吧,這個戒指是剛剛我在地上撿的,應該是李明經常戴的那個。說一句不怕你鄙視的話,我很喜歡這個戒指,所以貪念一起,就想把它占為己有了。不過像麻雀大哥這樣的人物,不會放下身段來和小弟搶這樣的身外之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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