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sox」vs「日本四大下流梗恐怖組織」
下流梗不存在的灰暗世界 作者：赤城大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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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勢危急。
早乙女學姐背叛。兩天後安娜學姐即將來襲。
兩個大麻煩接踵而來，狀況嚴重到我們一時無法接受。
「可惡！為什麽問題一個接著一個……該怎麽辦？華城學姐。」
因此我尋求華城學姐的指示，宛如一艘在暴風雨中航行的小船，依賴燈塔的光芒。
可是——
「某些東西要失去後才會明白它的重要性。暑假不是會有暑假作業嗎？例如觀察晨勃的自由研究、叫你努力做人交勞作作業等等，題庫本『暑假的炮友』也是一定要的。這類事物呀，當下雖然會覺得很煩，不過現在迴想起來，我深深覺得那是讓每天都過得很充實的適量功課。」
啊啊，燈塔壞掉了。
華城學姐軟趴趴坐在地上，傻傻地微笑。
「華城學姐！逃避現實也該適可而止！那種作業從古至今都不存在！」
華城學姐對我的哀求毫無反應。
她操作手機讓pm無效化，絲毫沒有停止開黃腔的跡象。
「我啊，想到一項劃時代的發明。它竟然能讓人聽懂蟬說的話，名字就叫作半吊子雙語使用者。雖然基本上隻會顯示『讓我上——』這句話。也有鈴蟲版和蟋蟀版唷。」
「全部都一樣吧！」
「啊，我突然想到！『円』這個字，看起來像不像女生趴在地上等著被人從後麵插入的屁屁！？好色喔！」
「請你將那登峰造極的想像力用在解決這個狀況上算我求求你！」
「順帶一提，『円』這個字右邊勾起來的部分，是脫下來掛在小腿附近的內褲。」
「在變態方麵的完成度真高啊！」1
「這麽一想，『圓（円）周率』很了不起耶。圓周率=π。光是這個式子就包含胸部和屁股。隻要加上腿，就能成為象征男人三大性癖的究極公式了說……真可惜。」
我心想「那把『=』看成腿不就行了嗎？」但為了不讓華城學姐用來逃避現實的下流梗越來越嚴重，我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口。
在我陷入苦戰、試圖平息華城學姐語無倫次下流梗的期間，稱不上短的時間逐漸流逝。
現在明明得盡快捕獲說要加入鬼頭慶介旗下，接著就獨自前往個展會場的早乙女學姐，問清楚事情緣由和說服她。
我深深覺得我們在浪費時間。
這段無意義的時間，跟把寶貴青春浪費在自慰上的色男一樣。
灑下一堆種子卻毫無意義，猜猜看是什麽？
話說迴來，「很色的男生」這種說法跟「頭痛很痛」或「犯下犯行」同樣累贅呢。
「——呃，我也不該花時間在想這種無聊事上……雖然不覺得憑我就能說服她，不過隻有我一個人也好，是不是該快點去追早乙女學姐啊……」
我抱頭苦思，喃喃自語。打電話到早乙女學姐的pm她也不接。
「狸吉。」
這時，華城學姐神情認真，抓住我的肩膀。
她終於重開機了嗎？我鬆了一口氣，麵向華城學姐，對她說「我們追過去吧！早乙女學姐應該還在附近才對！」然而——
「狸吉，你似乎對我的主張——『円』看起來是四腳跪地係女生有異議？」
「……啊？」
「你剛剛跟在公車上時一樣，一臉『這人又在講意義不明的話……』抱著頭對吧？真是，你缺乏想像力啦。聽好囉？你看，『円』左右兩邊的正方形各自代表左半邊的屁股和右半邊的屁股，延伸到下方的左右兩根棒子是大腿……」
華城學姐突然趴到被子上，指向身體各個部位，開始解說自己的下流梗。
「等一下你在幹麽啦請你住手！」
我害羞得想找個洞鑽進去，不知道眼睛該往哪看。
我拉住華城學姐的手臂，試圖讓她不要擺出這麽難看的姿勢，華城學姐卻固執地繼續趴在地上講解。
就在這瞬間。
「綾女大人——您在這裏嗎～？關於昨天那場棒子比賽，鼓修理沒聽到任何消息，請問現在的狀況到底是……！？」
鼓修理走進房間。
她一看到我跟華城學姐，就像石化一樣僵在原地。
仔細一看，我跟華城學姐現在這個姿勢……嗯，哎，就是「那個」嘛。完美的背後位。而且華城學姐還不顧鼓修理在旁邊，指著自己的屁股——
「都說了這裏啦！我不是說是這裏嗎？你聽不懂？所以說處男就是不中用！」
插圖009
不斷說出會招人誤解的話。
「你這個智障在對綾女大人做什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嗯————！？」
鼓修理好像瞬間激動起來了，她的火箭頭槌直接命中我的無法理解的嗜好之穴——簡稱肛門，衝擊貫穿直腸。討厭我會被一口氣開發啦。
「喂鼓修理，別鬧了。我現在沒從容不迫到能陪你演這場鬧劇……」
「哈！襲擊女性還因為不知道該進哪個洞而被罵的沒用櫻桃怎麽可能從容不迫啊！」
鼓修理維持警戒狀態，衝到華城學姐身邊。
「沒事吧，綾女大人！有沒有受傷！」
「啊，鼓修理，你來得正好！欸，你看，趴在地上的姿勢看起來很像『円』字對吧？」
華城學姐「啪！」拍了下右半邊的屁股。
「……您的頭沒事吧，綾女大人？」
華城學姐突然丟出意義不明的話語尋求同意，就算是鼓修理也講不出半句話來。
「頭？狀況超好的！跟龜頭一樣血液都集中到那邊，下流梗不斷浮現……總覺得現在摩擦的話，頭頂能發射出什麽東西呢！」
她抓住浴衣領口，開始「咻咻咻！」將頭部一下子縮進去一下子伸出來。
好像真的會有白色液體冒出來。因為華城學姐腦袋應該化膿了吧。
「……看來是鼓修理誤會了。狸吉，發生了什麽事嗎？」
看到華城學姐精神錯亂，鼓修理似乎明白狀況緊急。
她一臉尷尬，要求屁股痛得呻吟的我說明事情緣由。
「早乙女學姐跳槽到鬼頭慶介那邊了。」
我直截了當的說明讓鼓修理露出不悅到極點的表情，皺起眉頭。
「為什麽這麽突然……早乙女乙女跑到爸爸那邊的話，外部恐怖組織不就全都會聽爸爸使喚了嗎！」
太好了，鼓修理理解得很快。
沒錯。早乙女學姐就在我們身邊，所以我們才對這點越來越麻痹，但她是能從無到有創造出在這個世界用錢也買不到的色情圖片的人才。
假如這股力量轉移到鬼頭慶介手中，全國下流梗恐怖組織都集結起來，尋求這甜美的雨露，就不會有人願意和與慶介敵對的「so」站在同一邊。
「so」的性知識傳播工作，會被善導課和下流梗恐怖組織這兩股勢力擊潰。
更重要的是，不能讓早乙女學姐留在隻為了自身利益、就打算讓年輕人性欲加速失控的男人手下……雖然看到華城學姐現在這副模樣，我覺得我們這邊也差不了多少就是了。
「臭老爸……！他一開始的目標就是早乙女乙女……！由都梨的事也是，他到底要玩弄人到什麽地步才會滿意？」
鼓修理表情扭曲，看起來非常不悅，咕噥著開始操作pm。
嘟嘟嘟嘟——我聽見電話鈴響的聲音。
「你該不會在打電話給慶介
？」
「不要期待啊。最近爸爸都不接電話，即使爸爸願意聽鼓修理的請求把早乙女乙女還來，也無法解決任何問題。總之，隻是鼓修理個人想對他發牢騷罷了。」
「我知道。因為早乙女學姐好像是基於自己的意願跟隨慶介的，真令人不甘心。」
我不知道他們私底下有過什麽樣的交流，不過早乙女學姐的眼神和聲音不像被威脅的人。
所以我跟華城學姐都在猶豫要不要去追她。
鼓修理聽到這句話，對我嗤之以鼻：
「想操縱『自己的意願』這種曖昧不明的東西易如反掌。隻要不把它當一迴事，迅速覆蓋過去就行了。用花言巧語洗腦、靠領導氣質煽動、展現其他人無法操作的強大技術或力量。哎，鼓修理不覺得你做得到這種事，所以要搶迴早乙女乙女，果然還是得依賴綾女大人過於常人的力量吧。比起這個，鼓修理在意的是……喔？」
鼓修理口若懸河地發表卑鄙無恥的高見時，她的pm「嗶」一聲切換到通話狀態。
「臭老爸！你耍人也該適可而止吧……嗯？」
她劈頭就是一陣怒罵，氣勢卻立刻減弱。
怎麽了嗎？我豎起耳朵聆聽慶介從pm那頭傳出的聲音。
『這樣鼓修理就打第五十次電話給把拔囉☆被愛女需要到這個地步，把拔超黑皮滴☆可是把拔現在在忙，沒辦法接電話耶～可以的話，希望你之後再打一次嚕☆』
嗶。
鼓修理默默掛斷電話，坐到地上。
她將額頭抵在手背上，嘴裏傳出微弱聲音。
「……如果鼓修理狠下心在這邊大叫禁止單字被善導課逮捕，能不能害死爸爸呢……？」
慶介的所作所為太令人火大，害鼓修理被逼得想執行自殺式恐怖攻擊。
「鼓修理！冷靜點！啊，話說你剛才講到一半的在意的事是指什麽！？」
放著鼓修理不管的話，感覺她真的會大叫「小雞雞————！」一邊跑出去，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我扯開話題。
鼓修理難得順著我的話，大概也是在避免自己激動得喊出「雞雞」吧。
「啊——很簡單。鼓修理隻是在想，一定有人把早乙女乙女的情報賣給了爸爸，那個人是誰呢？」
「……咦？」
聽見「賣」這個不太好聽的說法，我幾乎反射性板起臉。
鼓修理似乎把我這副表情視為無言的反駁，她「哎呀哎呀」不停聳肩，開始補充說明。
你最好肩膀脫臼啦。
「畫出這些猥褻圖片的是誰，想將人選範圍縮小到一定程度並不難。不過爸爸很慎重，他應該不會因為沒有確切證據的情報或臆測采取行動。而他竟然親自跑到朱門溫泉這麽偏遠的地方，表示他早就從值得信賴的情報來源，得到了『早乙女乙女是圖片製造者』這個情報——這樣想是很合理的。」
鬼頭慶介為了不讓人注意到他打算把早乙女學姐從「so」拐走，甚至將日本四大下流梗恐怖組織都卷了進來，舉辦那麽大規模的變態接力賽。
就算色情圖片創造者再怎麽無價，在沒有確切證據證明早乙女學姐就是那名畫家的情況下動員如此多人，以投資而言風險未免太大了。
鬼頭慶介是基於某種確信而跟早乙女學姐接觸過，這應該是事實吧。
「這樣的話，到底是誰把早乙女學姐的真麵目……」
知道這件事的隻有「so」成員，以及分散在第一清麗指定都市的支援者。
在這之中，有人泄漏我們的情報？
在那些為穀津森a書高興得狂歡亂舞、為早乙女學姐製作的色情圖片流下感動淚水的人之中？
我得出一個讓人不願相信的結論。
這時，把頭部當作龜頭、浴衣當作包皮、高興地用全身自慰的的華城學姐失去平衡，頭部用力撞上牆壁。
「噗咻！？」
她發出神秘慘叫聲，坐倒在地。
「綾女大人！您的頭沒事吧！？」
鼓修理急忙把她抱起來。
「啊！我剛才都在做些什麽……我好像有點失去理智了呢。」
你平常就和失去理智沒什麽兩樣啊。
「……哇！在我沉迷於下流梗時已經過了這麽久！早乙女學姐早就進到個展會場了吧……過去因為埋頭在網路上找配菜、浪費一堆寶貴時間的高中男生們，事後是不是也曾嚐到過這股空虛感呢？」
華城學姐錯失了挽留、說服早乙女學姐的時機，懊惱地抱住頭。
「不，似乎還有機會，不如說先這樣就可以了吧？」
鼓修理用手抵著下巴，低聲說道。
「早乙女乙女去個展會場了對吧？如果她已經徹底倒戈，應該會跟爸爸一起離開朱門溫泉才對。鼓修理認為，鼓修理打不通爸爸的電話，應該是因為他還在說服早乙女乙女。那麽跟蹤從個展會場走出來的早乙女乙女，闖入他們密會的地點才是上策。理清早乙女乙女和爸爸的交涉狀況如何後，應該就能找出辦法說服她，也能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這家夥還是老樣子，腦袋動得超快。
而且就算麵對緊急狀況，鼓修理似乎也能好好應對，不會慌了手腳，或許是因為她對下流梗恐怖攻擊沒有執著和熱情吧。
嗯——這家夥平常雖然讓人火大，但也是有值得我向她看齊的地方嘛。
華城學姐聽完鼓修理的意見也點點頭，稍稍恢複冷靜。
「鼓修理說的沒錯。看來沒必要像處男一樣著急……這樣的話，到傍晚還有一點時間，我們就來擬定安娜對策吧。」
「……咦？為什麽要提到那個怪物女？」
華城學姐一提到安娜學姐的名字，至今為止都很鎮定的鼓修理神情就突然僵住。
「啊。這麽說來，還沒告訴你安娜學姐後天也會入侵朱門溫泉對吧？」
我隨便道了個歉，說明安娜學姐的情況。
「……那、那女人，那個怪物——要到這裏來……？」
你之前的冷靜跑哪去啦？
鼓修理驚慌失措到和被慶介的語音信箱擺了一道時完全無法相提並論，嘴唇越來越幹。
「快、快點！快點將狸吉在這裏的證據湮滅成素粒子等級！要、要是那個怪物的嫉妒心——不，獸性被點燃，誰都無法阻止她啊！狸吉怎樣都好，不過連綾女大人都會被捏死的！」
她嚇得發抖，以驚人之勢開始打掃房間。
完美活用了在這裏度過奴隸生活那段期間所學到的技能。
「欸！你也快點收拾行李！反正今天起你住的旅館一定會改去其他家！」
「知道了！我知道了啦！」
我被鼓修理吼著開始整理行李後，還是被她大罵「慢死了！」打了一下屁股。
「女人可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感應『●利在哪裏？』等級的不對勁之處、瞬間就能看穿男性劈腿的集中型名偵探唷！？而且對手還是那頭怪物！沒時間悠悠哉哉的了！要以麵對福爾膜濕和樞南時貫徹完美犯罪的心態采取應對措施！」
「被你說成這樣不如直接放棄比較好吧？」
「……幹脆把這間可惡的旅館整個燒掉……」
鼓修理眼睛直直盯著一點，開始發表犯罪預告，所以我急忙整頓行囊。
華城學姐看到我們這樣，「唔呣」一聲操作起pm。
「憑我們幾個，想完全消除體內每天都在分泌各種液體的青春期男生痕跡果然不簡單呢……現在祭典正在最高潮，大家應該很忙，不過還是得聯絡撫子，請她分一些人手給我們。早乙女學姐和慶介的事
也得拜托他們幫忙。」
華城學姐一邊打pm電話，一邊走出房間。
之後我們直到早乙女學姐的個展結束前，都忙著把顯示「奧間狸吉」存在的物證甚至化學物質排除，幾乎花了一整天……可是那個啊，無論我們丟了多少都還是能找到陰毛是為什麽呢？它是不是在自然生長啊？
●
「……就算治標不治本也好，要趕快籠絡臭老爸那群人，把早乙女乙女拖迴去。得打掃，得打掃才行……」
早乙女學姐的個展結束，太陽完全西沉。
我、華城學姐以及跟患了重度潔癖一樣的鼓修理在個展會場附近的陰涼處，等待早乙女學姐出來。
為了跟蹤應該會和慶介接觸的早乙女學姐，闖入他們的密會地點。
我們三個都身穿便於行動的便服，這樣無論密會地點在哪，我們都能應對。還在祭典期間的朱門溫泉即使到了日落時分，人潮還是很多。
大部分都是跟我們一樣打扮隨意而並未穿浴衣的人，大概是因為放白靈這個最大的活動結束了吧。
「喂，鼓修理。我明白安娜學姐很可怕，不過不要再輪流往我身上噴febre●e和rise●syu（除臭劑）了。味道好奇怪，我覺得有點惡心。」
而且鼓修理似乎在集中消除我胯下的味道，現在那裏變得濕答答的，還散發出異味。這樣會被抓吧？
是說，使用說明上應該有寫不要把這拿來對人噴——
啊，喂，顏射真的很危險所以給我住手！會害人頭發變得黏答答的！還會嗆到！
我「呸」一聲將跑進嘴巴的除臭劑吐在衛生紙上，從鼓修理手中拿走febre●e和rise●syu。
「啊！你幹麽啊！鼓修理特地想出不用把你活埋就能消除味道的方法耶！」
「這樣別說安娜學姐，連一般人都會開始注意我啦！而且把我活埋大概也沒什麽意義。」
由都梨說過，隻是隨便埋埋的話，好像沒辦法瞞過野生動物的鼻子。區區埋屍地點，安娜學姐八成能輕易找到並把我挖出來。
「怎麽會……鼓修理還做好緊要關頭時不惜火葬的覺悟，到底該怎麽做才好……」
燒掉的話豈止味道，我看連根毛都沒了吧？但此事攸關性命，所以我決定不迴嘴。
「……幹脆放棄消去狸吉的痕跡，故意讓怪物女嫉妒心失控後，跟她說『味道來源是不是這個？』再把事前拔下來的狸吉小弟弟交給她，讓她安定化怎麽樣……？怪物女缺乏那方麵的知識，鼓修理覺得隻要跟她說那是新品種的蘑菇，應該能騙過去。」
騙過去個頭啦。
去死。
別把我胯下的大王具足蟲當成小王蟲。而且小弟弟又不能穿脫，即使可以，交到安娜學姐手中的瞬間就確定拿不迴來了吧。
「你們兩個。我明白掃除工作沒什麽進展，讓你們很擔心能不能應付安娜，不過現在給我專注在眼前的事……真是，撫子那家夥，這種時候竟然沒辦法跟她取得聯係，到底是怎麽迴事？」
華城學姐為求精神安定，一邊唱「小～雞雞、雞雞～插進來了嗎～」一邊歎氣。
「真奇怪。pm一直打進語音信箱，員工們也說『她應該在朱門溫泉街的某個地方』，卻不知道撫子小姐詳細的下落。」
「拜她所賜，別說要調查分住在各家旅館的慶介和四大恐怖組織成員動向了，用來處理狸吉分身的人手也借不到。傷腦筋。」
「可以請你不要用『分身』這個說法嗎？」
我想她應該是想說頭發之類的，不過提到分身，當然是指「蝌蚪」嘛。
「哎呀，你以為幫你打掃在房間一角集合的陰毛的人是誰呀？」
「是我自己！」
華城學姐打掃我房間時，一發現那些東西就嚇得立刻逃跑。
但這個人嘴上卻能講得這麽活靈活現。
「啊，來了！」
鼓修理難得安安分分的，沒有妨礙我跟華城學姐交談，她凝視做為個展會場的多功能館，無聲地呐喊。
多功能館中還有人，一個嬌小身影踏著蹣跚步伐從中走出。是早乙女學姐。
她看起來就像幾天前，所畫的健全畫作被瘋狂讚賞、精神飽受創傷時一樣。
今天她大概又被各地有識之士獻上的無上讚美，給折磨得痛苦不堪吧。
早乙女學姐明明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為什麽還要去個展會場？
「唔嘿嘿嘿，鼓修理才不管後果會如何。現在就把早乙女乙女綁走監禁，強製洗腦，爸爸那邊就由鼓修理對他耍賴讓他閉嘴，迅速解決現在這個狀況。然後剩下的時間全都用在怪物女對策上……」
「喂笨蛋給我住手。」
我製止因為對安娜學姐的恐懼，變得無法做出冷靜判斷的鼓修理。
當前「so」是因為有鼓修理站在我們這邊，以及慶介欠過人情，才能勉強維持和緩的對抗關係。
然而，隻要給過對方一次行使武力的借口，這鍋溫水就會瞬間沸騰。
數量是正義，力量也是正義。
少數派得比其他人更加注意打破規則的時機，基本上不得不老老實實地待著。
就在華城學姐準備開口規勸即將失控的鼓修理時——
眼神跟蟾蜍狩獵獵物時一樣的鼓修理迅速恢複認真神情。
「早乙女乙女那雙混濁的眼睛……該不會……」
鼓修理不悅地咬緊牙關，麵帶沮喪表情，將臉轉向華城學姐。
「……綾女大人。鼓修理好像沒辦法洗腦早乙女乙女了……」
不不不，都說了叫你不用這麽做。
「不過綾女大人的話，一定能讓那群蠢蛋清醒過來對吧？」
「那然當。」（結尾音同小雞雞的雞。）
鼓修理難得講出值得稱讚的話，華城學姐立刻迴答。
你是故意講反嗎？
「盡管被蠱惑，早乙女學姐仍舊和我們相同，是對這個世界有所不滿的夥伴。要把她從想法那麽奇怪的慶介手中睡迴來，跟吃飯一樣簡單得像逗貓一樣喵喵喵！」
我覺得她講這種話完全隻是出於興致和氣勢。
「沉迷於下流梗的我，怎麽可能說服不了沉迷於繪製猥褻圖片的早乙女學姐！好了，不要慢吞吞的，快點跟上她。」
「是！」
我和鼓修理跟在過於可靠的華城學姐身後，開始跟蹤早乙女學姐。
●
「呃，這裏是……？」
我抬頭仰望早乙女學姐走進的建築物，歪過頭。
眼前是這幾個禮拜每天都在照顧我們的高級旅館——清門莊。
早乙女學姐宣言要跳槽到慶介那邊，卻像平常一樣迴來了嗎？
是的話她神經也太大條了吧。
「不，說不定她是要去『那裏』。你們兩個，拿著鞋子跟我走。」
華城學姐特別強調「那裏」，帶領我們抵達那個讓我有心靈創傷的地方。
「——這裏不是男女混合浴池嗎！」
讓雞雞熱血沸騰、我熟到不行的混浴浴池。
這個溫泉已經化為我跟華城學姐（撫子小姐偶爾會來泡）專用的混浴浴池，所以基本上沒人會來，再怎麽說他們也不可能在這種地方密會啊？
這時，華城學姐喀喀叩叩地挪動分隔浴池和後山的板子，一邊說：
「在好幾條路線中，這條是最短的。就算是早乙女學姐那雙感覺連好好幫人足交都辦不到的腳，要走到那裏相較之下應該也算簡單。」
「華城學姐，這是……？」
拆下板子、穿過茂盛常青樹的枝葉後。
華城學姐拿出手電筒照亮的地方，有一條道路。
或許是因為這幾天有不少人通過吧，地麵被踩得很硬。戀足癖被虐狂應該會高興地躺在這裏。
「我在『去』程的巴士上跟你們提過秘密神社對吧？」
華城學姐迴頭望向我跟鼓修理，露出堅強笑容。
「這條小路是朱門溫泉的禁忌，通往秘密神社東側。如果是現在這個時間，河川水位下降，神社應該會出現才對，他們一定把那裏當成密會地點。你們兩個，給我跟通過產道時一樣繃緊身子。重頭戲來了。」
華城學姐從口袋拿出內褲和手電筒扔給我們，自己也戴上內褲，踏上通往秘密神社的道路。
「殘留綾女大人體溫的內褲……唿……唿……」
我從背後踹飛把內褲套到頭上、興奮起來的鼓修理，急忙趕往八成是早乙女學姐目的地的秘密神社。
流過朱門溫泉中心的朱門川，上遊跟子宮一樣分出兩條支流。
秘密神社位在環繞朱門溫泉的低矮山丘對麵，靜靜矗立於分成兩條的朱門川沿岸，西側、東側似乎各有一座。
一年一次，在舉辦夏季慶典的那一個禮拜間，由於半世紀前建造的水壩影響，河川水位在特定時段會下降，秘密神社附近會出現大半球形的河灘。
從以前開始，這處半球形的河灘似乎就被視為聖地，舉辦比賽哪一隊能最快將雞雞神轎抬過來的祭神儀式，輸的那方要把他們抬過來的雞雞神轎削成碎片，讓它流迴河川。
順帶一提，昨晚舉行的放白靈，是從削成木片的雞雞神轎隨河川流逝的習俗改編而成的健全版，白靈似乎就代表精子。總覺得有點像被打壓的民族將傳統武術藏在舞蹈中流傳下去的故事。
我們一邊聽華城學姐重新介紹秘密神社，一邊走向朱門溫泉清門莊方向——也就是東側的秘密神社。
為了避免滑倒，我們抓著設置在路上的繩子，在昏暗山路走了十幾分鍾。
走在前麵的華城學姐在蜿蜒道路前方——從半球形河灘透出的光芒前停下腳步。
「……總覺得神社那邊意外地吵。比熟女亂交av中的喘息聲還要吵。」
「我之前就想說了，你根本沒看過那種影片吧！別用些像『吃起來有獨角仙的味道』一樣隨便的譬喻！」
在我們懂事的時候，vhs、dvd等影像儲存工具就徹底轉變為電子資料，色情影片由於很好取締，應該已經完全被驅逐了才對。
關於av，我也隻擁有從爸爸口中聽來的知識。
爸爸曾說「沒有比女性刻意賣弄的喘息聲更能讓人軟掉。拚命忍住不叫卻不小心叫出來的喘息聲中才寄宿著神」。
這麽說來，他還說過「女性並非因為年齡增長才劣化，而是因為她們遺失了羞恥心」……那個臭老爸都對小孩灌輸了些什麽啊！
由於年齡有所增長，我才能明白家人言行的意義、重量，以及不適當之處。
「嗬。我確實沒看過那方麵的影片，全都是借由強迫爸爸告訴我、未曾實際體驗過的空洞知識構築起來的妄想。」
「我之前也這麽想過，令尊還真敢在女兒上小學前授予她這麽深奧的知識啊！」
「做父親的無法違背女兒和胯下兒子的要求。」
這個學姐是怎樣，見過真理之門了嗎？被拿走的一定是她的自製力（惡搞鋼煉）。
「我腦中的av影像確實隻是空想。不過人是憑『想像力』——即『心』來做愛的生物唷！也就是說男人的性器官不是雞雞而是心！女人的性器官不是陰●而是心！重要的是人的『幹』勁！隻要用心描繪，它就會反映現實化為實體！」
華城學姐「啪！」一聲拍胸脯宣言。這是史上最爛最低級的口號誕生的瞬間。
「所以隻要我們做好覺悟，就什麽都不用擔心。」
她像要鞏固決心般，握緊放在胸前的拳頭。
從神社那邊傳來的氣息，數量並不隻有一、兩百人。
首先可以確定的是，四大下流梗恐怖組織的成員正在那裏集結，人數和我們在清門莊和慶介他們對峙時完全無法相比。
而且傳遞過來的氣息還籠罩令人害怕的熱氣。要是華城學姐沒有假借開黃腔來鼓勵我們，我們應該已經被這股氣勢壓製住了。
「要說服早乙女學姐，狀況比我想像中還難。可是，作戰計劃不會改變。在鼓修理追究慶介責任、擾亂場麵的期間，我跟『禁自慰第四十天的全身性器』去試著說服早乙女學姐。」
「我的稱號是不是微妙地進化了！？」
不僅増加了天數，念法也從sensitive變成seal。應該是自慰禁過頭變得憂鬱起來了吧，任何事都應該適可而止唷。
「要把早乙女學姐拉迴我們這邊，鼓修理，重點在於你能把他們的密會攪拌得多噗啾噗啾。因為花越多時間，說服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
「是！鼓修理會加油的！畢竟是為了綾女大人！為了能趕快專心打掃，蒙蔽怪物女的雙眼！」
鼓修理基於種種理由幹勁十足，瞪大眼睛向華城學姐敬禮。哎，這家夥是把事情搞得一團亂的天才（有前科），交給她應該沒問題吧。
我們三個重新確認各自的工作，麵向神社。
「代號『三根淫亂屌』，作戰開始！」
「這作戰名稱我是第一次聽說喔！？」
伴隨華城學姐的唿聲，我們向前衝去。
「三根淫亂屌」作戰是這個意思對吧？隻靠一根無法滿足的強大淫亂蕩婦，同時插進三個洞的話就不會中途萎掉，能讓她滿足。意思是隻要大家同心協力，什麽樣的困境都能跨越對吧？
好，加油囉。
「首先闖進神社！重要人物應該會把神社當成舞台，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所以要最先對那邊發動奇襲……唔！？」
率先衝出去的華城學姐突然煞車。
「咦——『雪原之青』，你怎麽了……唔！？」
我跟鼓修理也停下腳步，然後明白了充斥在空氣中的熱氣是什麽東西。
河灘被好幾把火炬照亮，充斥河灘的不出所料，是用自己中意的變態服裝（簡稱變裝）遮住臉的四大下流梗恐怖組織成員。
其數量並非一、兩百人的程度，粗略估算大約有五百人。他們的穿著本來就已經脫離常軌，現在甚至連行為舉止都令我們無法理解。
每個人都手拿明信片尺寸的紙張，呈現幻覺狀態、一臉興奮。
簡直像長年受戒斷症狀所苦的藥物中毒者聚集在一起，享受最高級的毒品，舉辦跳脫倫理框架的祭典。
連華城學姐都嚇了一跳，我跟鼓修理啞口無言，思緒中斷。
真想立刻讓善導課把這裏清幹淨——情況就是這麽慘。
「現、現在這個狀況是怎樣……啊！『雪原之青』！你看那個！」
我指向矗立於半球形河灘最深處——如果這處河灘是胸部，正好是乳頭位置——的木造建築物。
那是一座以受到河川侵蝕的石牆為台座、占地小卻散發出莊嚴氣氛的神社，樹木從神社後方的山探出，像要將它藏起來似的。
通往神社正殿的門開著，做為神體的巨大雞雞像（還真的有這東西啊……）在火炬照耀下巍然吃立。然後在雞雞棒旁正坐、以駭人之勢揮動嘴中叼著的畫筆的，是用蝴蝶麵罩隨便遮住臉的早乙女學姐。
「呸！喏，畫好了。此乃老朽的得意之作。」
早乙女學姐接住吐出來的畫筆，帶著滿麵笑容，將畫好的圖遞給身旁穿黑
衣服的人。
圖片轉眼間就被拿去用搬到正殿中的巨大影印機量產。
早乙女學姐見狀，滿意地點點頭。在她身後的人影動了：
『那——麽，今天第二張圖是～「跟沙織三號約會時被束縛係男友目擊、結果自己被當成奴隸人偶對待的男高中生的日常」～』
「「「嗚齁——————！我們滿心期盼的鬼畜圖終於來啦——————！」」」
pm傳出某個我有印象的聲音，正以擴音功能解說圖片。大約有一百名疑似「培根萵苣媽媽會」成員的人影殺到神社前。
「媽媽會」成員們為了追求bl圖化為野獸，氣勢宛如釣魚池中的魚，衝向被撒出來的大量圖片。
惡夢般的景象。是在演克蘇魯神話嗎？
將早乙女乙女這名人才納入手中的鬼頭慶介，正在運用其力量將所有勢力收歸麾下，而這就是他的第一步。
肯定不會錯。
假如不能在這裏搶迴早乙女學姐，全國下流梗恐怖組織全都會臣服於鬼頭家。我們「so」會沒辦法將活動範圍拓展到第一清麗指定都市外，隻能在旁邊看著這個灰暗世界自然崩壞，無計可施吧。
「……！你們兩個！繼續執行作戰！無論如何都要在這裏把早乙女學姐睡迴來！」
「是、是！」
「遵命！」
早一步迴過神的華城學姐大聲激勵我們，我們受到刺激，重新開始奇襲神社。四大下流梗恐怖組織全都沉迷於早乙女學姐的色情圖片，根本沒在注意我們。這群家夥是那種學生時期因為太過沉迷於自慰，結果被老媽殺了個措手不及的類型吧？
我們沒有打擾他們享樂，一口氣衝向神社。
鼓修理喊著「喂！臭老爸——！」殺向應該待在神社內部的慶介，我和華城學姐則跟她兵分兩路，跑到早乙女學姐身邊。
「「早乙女學姐！」」
我們用力搖晃她單薄的肩膀。然而——
「嗯咯咯咯咯咯！」
早乙女學姐生氣勃勃地操縱畫筆，處於與四大下流梗恐怖組織成員們不同的幻覺狀態，遑論聽我們說話，她連停止繪製色情圖片的跡象都沒有。
彷佛被一直受他人強迫畫健全圖片的後遺症吞噬了。
「情況不妙……要是鼓修理不能為我們爭取到大量時間，連跟她好好講話都……」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這時。
負責纏著慶介耍賴，幫我們爭取時間的鼓修理，其慘叫聲傳入我跟華城學姐耳中。她全身抽搐，從巨大雞雞神轎的陰影處逃迴來，躲到我背後。接著像在抑製嘔吐感般「咿咿咿咿咿」地遮住嘴巴，把我推向前方當盾牌。
「欸，喂！你在搞啥……」
「鼓修理————！」
魔物從黑暗中出現。
「為什麽要逃！你好久沒跟把拔見麵了喔！？」
「呀啊啊啊啊啊！不要過來不要碰鼓修理鼓修理皮膚會腐爛的！低能！垃圾！去死！消失吧！」
鼓修理終於「嘔惡」吐了出來，癱倒在地。
「鼓修理！你怎麽了！難、難道是孕吐！？你被『so』的人做了什麽壞事嗎……！？」
「你在牽拖什麽啊智障！不就是因為你正在讓她看惡心的東西嗎！」
我下意識指向眼前疑似慶介的魔物。
聽魔物的聲音，確實是之前透過毛玻璃跟我們接觸的鬼頭慶介本人。可是現在在眼前擔心鼓修理身體狀況的壯年男性，是隻穿著淡粉色輕飄飄洋裝、堪稱生化危機的異形魔物。舔食者大概是拿這家夥當範本。
這麽說來，難道之前和早乙女學姐接觸的「森之妖精」就是這家夥！？
「啊哈☆讓鼓修理看見爸爸工作時的模樣還是第一次呢～嚇到你了？」
這是會驚嚇而死的等級吧。
不管怎樣，鼓修理都是個女孩子，而且還處於叛逆期最高峰，受到的精神創傷無法估計。
要是鼓修理的精神再繼續扭曲下去的話誰負責啊。
另一方麵，由於鼓修理的怒罵，慶介似乎也同時承受了相對的傷害，壓力引起的胃痛讓他「唔唔唔」壓著胸口，單膝跪到地上。
「不過這樣，我就不會因為鼓修理的責罵和耍任性而一蹶不振囉。」
「「！？」」
我跟華城學姐倒抽一口氣。難道這男人為了不讓我們說服早乙女學姐，確保早乙女學姐會繼續站在他那邊，采取了舍身戰法？
「但就算我變得不能戰鬥，也不覺得你們拿現在的乙女妹妹有辦法～就當作以防萬一囉～」
「呸！喏，畫好了。第三張。」
這時，完全無視我們交談的早乙女學姐已經完成第三張圖，將它高舉起來。
「噢，這次也畫得很好呢～」
慶介立刻接過它，同時輕輕拍了拍早乙女學姐的肩膀。
「乙女妹妹，你以前的同伴來了，聽他們講幾句話比較好唷～？」
慶介忽然切換成女性語氣。早乙女學姐聽到後動了一下，凝視我、華城學姐以及跟屍體一樣倒在地上的鼓修理，彷佛現在才看到我們。
「能說服她的話就試試看吧～？」
慶介遊刃有餘地低喃，然後宣布：
『好了，今天第三張圖，是比任何地方都還要難在平常看到的部位——「腳底板」為焦點的作品唷～』
「「「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畫師是神嗎————！」」」
一邊看「絕對領域」成員興奮得火山爆發的期間，我跟華城學姐與早乙女學姐始終對峙著。華城學姐「咚咚」拍拍我的肩膀。怎麽？新的作戰計劃嗎？
「欸，狸吉。『夥伴』這個詞聽起來真淫穢。是『自慰中的甲甲』的簡稱嗎？還是『被同一個甲甲吃掉的關係』，指棒兄弟的意思？」
插圖35
「你應該也知道現在不是講這種話的時候吧！？」
「討厭，狸吉。不要因為你是個男生就那麽暴躁。對我來說，下流梗就像重要工作前的暖身操！職業選手會做的預擊流程！插入前的前戲！」
「你給我向全國運動員道歉！」
「歹泄捏。好了，那——早乙女學姐。」
華城學姐滿足地「嗯哼！」用鼻子噴氣後，重新麵向早乙女學姐。
老實說「歹泄捏」讓我心生殺意，但那信心十足的態度，讓我覺得可以放心交給她交涉。
「慶介是個危險的男人。他想利用我們整個世代滿足私欲。即使早乙女學姐是基於自己的意願選擇這裏，我也無法坐視不管。隻要你能照之前那樣幫『so』畫畫，就很令人高興了說。」
「老朽不要！」
華城學姐委婉表達來意，早乙女學姐則以堅定語氣迴答。可是她的目光立刻愧疚地遊移起來，尷尬噘起嘴巴。
「……老、老朽確實很感激你們喔？老朽畫得出這麽出色的畫作，也是因為你們將知識授予老朽。」
早乙女學姐一邊說著，一邊靈巧地開始畫下一張圖。是張好幾位女孩疊在一起，屁股朝外形成一道屁屁之牆的圖。是畫給「激震之臀」的吧。嗯～mando●。水壩還沒泄洪嗎？（mandom男性化妝品牌廣告，dom日文音同水壩，故戲稱男人的水壩。）
「但是，老朽已經無法在你們手下畫圖了。倘若於你們那邊駐足，老朽就不得不用令老朽反胃的健全畫作做為偽裝。關於這點，慶介實在有魄力。學校也好，家裏也罷，他將老朽的障礙盡數籠絡、排除，將老朽當成專屬繪師保護起來！老朽是為
了能盡情畫想畫之物，才選擇鬼頭家的。
……老朽很高興你們嚐試來說服，但無論如何，老朽都已經畫不出健全的畫。老朽已經迴不去你們那邊了啊……」
在我後麵的鼓修理動了一下。她突然探出頭，緊盯著早乙女學姐。這時，華城學姐開口對尷尬地別開目光的早乙女學姐說：
「原來如此。盡情畫你想畫的東西……慶介就是這樣讓你陷落的吧。跟我預料的一樣。」
她笑著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拉過來。
「早乙女學姐，快迴想起來吧。你最想畫的東西，不是意圖捕食這個男人的學生會長嗎？」
「……呃，『雪原之青』？」
她該不會要把這個當成交涉籌碼吧？
「而且，你應該不會忘記我們『so』擁有的a書破壞力吧？」
華城學姐拿出好幾本穀津森a書，似乎是她事前藏在衣服底下的。
「隻要待在『so』，這些超強力參考書就能讓你看到爽唷？來來來～你看看你看看。」
華城學姐彷佛把a書當成餌食還是什麽東西般，拿在早乙女學姐麵前亮給她看。
她該不會要把這個當成交涉籌碼吧！？
「那些——尤其是安娜，對老朽來說確實擁有無上魅力……」
早乙女學姐的聲音突然變得不對勁，彷佛失去了感情。
「……但縱使迴到你們那邊，到頭來還是會畫不了畫，這樣就沒意義了吧。那麽老朽放棄安娜和超尺度不健全雜誌，選擇能待在讚賞中、堂堂正正挺起胸膛的空間一直畫畫，不也是無可奈何的嗎？」
早乙女學姐將身體傾向能從神社俯視全貌的半球形河灘。
眼前是因為她繪製的色情圖片，正在變得越來越不像人類的四大下流梗恐怖組織成員。每個人享受色情圖片的同時，都在讚揚身為繪者的早乙女學姐，把她當成女神般崇拜。這幅景象在火炬搖搖晃晃的光芒照耀下，根本是可疑的新興宗教集會。精神力逐漸被削弱，明明一點都不冷，我那懦弱的胯下卻整個萎縮。
「老朽能將老朽的畫——老朽想畫的畫，像這樣堂堂正正直接傳達給這麽多打從心底渴望它的人。老朽隻是想畫老朽想畫的東西……這裏是能讓老朽做自己的唯一場所。」
聽見早乙女學姐這番像在對自己訴說、卻又不容撼動的話語，華城學姐身體晃了一下。
「想不到，我們擁有的色情資源魅力竟然會輸……」
「你到底對猥褻資源多有自信啊！」
「因為，我完全沒料到早乙女學姐會不被色色的東西誘惑呀！這情況就像破了洞的保險套！？」
話是沒錯，不過正常人會把這個當成交涉的殺手鐧嗎！？而且還那麽輕率！
「事到如今，隻能用狸吉和安娜的公開交配秀拴住早乙女學姐……」
「喂喂喂喂喂！？你在胡扯什麽啊，講得跟方向錯亂的地區振興計劃一樣！是說你從剛剛就一直把我跟安娜學姐當成猥褻資源，可以請你住手嗎！？」
……不過呢，盡管我否定了一堆，華城學姐的做法並沒有錯。
因為這想必不是能靠言語說服對方的情況。
這個早乙女學姐所謂能讓她做自己的空間，整個可疑到不行。然而對早乙女學姐而言，這是現實，是我們追求、卻無法抵達的世界。
無論現在的我們再怎麽解釋慶介的目標有多可怕、這個空間有多危險，聽起來都會像死不服輸吧。早乙女學姐一開始就已經下達這個結論，這個結論會變成濾網，扭曲我們所講的話。
所幸早乙女學姐對我們仍心存感激和同伴意識，因此還有跟她交談的餘地。這和迎合「布料成群」時的鼓修理不同。
來到這間溫泉旅館的當天晚上，撫子小姐對我們說「你們沒有守住這些的力量」——現在我隱約明白她的意思。
「守住這些的力量」並不是指保護早乙女學姐、協助對抗逼迫她繪製健全畫作的壓力，而是在這種時候穿過什麽鬼濾網，將早乙女學姐拉迴我們這邊、做為組織的魅力。
華城學姐選擇將色情資源當作「so」的魅力，然後失敗了。
這個方向沒有錯，隻不過是嗜好和思考方式有點華城學姐罷了。
「早乙女乙女的眼神……鼓修理看過。那已經不是能跟她溝通的狀態……如果能準備一個舞台，將『雪原之青』大人的力量傳達出去就好了。」
在我背後顯得軟弱無力的鼓修理，跟我得出同樣的結論。
撫子小姐斷定我們沒有力量守護它，但這是錯的。
我們是覺得什麽東西有魅力，才待在「so」的呢？
原因無他，就是因為被華城學姐筆直向前的力量吸引。
隻要能確實證明這點，早乙女學姐應該也會清醒才對。
如果能靠我跟鼓修理準備舞台，想辦法展現華城學姐的力量就好了……
「咦——？已經結束了嗎——？」
這時，發送色情圖片告一段落的慶介咯咯笑著，走到早乙女學姐身邊，粉紅色洋裝的裙擺飛揚。鼓修理再度受到精神衝擊，「嘔惡」一聲躲到我背後。這家夥的心靈創傷增加得很順利呢。
「嗯——？怎麽啦怎麽啦？『so』的人也就算了，乙女妹妹好像也一臉猶豫呢——？你還沒辦法下定決心嗎？」
「沒、沒這迴事！老朽要在你手下，盡情畫猥褻的圖！」
「哎呀～你的表情就是猶豫啦～不行不行，不讓大家都打從心底接受這個結果的話，之後會留下奇怪的疙瘩和絆腳石唷——？」
「……？」
我們沒辦法理解慶介的行為。為什麽要讓幾乎已經倒向慶介那邊的早乙女學姐更加躊躇？
「所以，我對『so』的大家有個提案。」
慶介將早乙女學姐藏到身後，對我們說道。
「想把乙女妹妹搶走的話，現在我們可以破例跟你們比賽唷？我們以乙女妹妹為賭注，你們則是跟昨天的接力賽一樣，賭上超尺度不健全雜誌。」
「「什麽！？」」
我和早乙女學姐同時驚唿出聲。華城學姐和鼓修理也是，盡管沒有出聲，但她們也一臉驚訝、皺起眉頭，一副覺得事有蹊蹺的樣子。雖然她們戴著內褲，所以這隻是我的推測就是了。
「都到了這個地步還要跟我們比賽，你的笨蛋老爸在想什麽啊？」
我跟背後的鼓修理竊竊私語。下一秒感覺到在跟華城學姐對峙的慶介瞬間對我射來蘊含驚人嫉妒與殺氣的視線，不過和安娜學姐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麽。無視無視。
「……對於要表現『雪原之青』大人的魅力來說是很剛好，不過不可能沒有內幕。總而言之，不問清楚比賽規則就什麽都沒辦法談。」
哎，確實如此。
「可以問一下比賽內容嗎？是怎樣？先去的那方輸之類的？」
華城學姐氣勢洶洶地站著，詢問慶介。應該有更好的問法吧……
「嗯——你看起來挺積極的，真令人高興。比賽內容是這個。」
慶介「啪！」一聲彈響指打了個信號，散布色情圖片、疑似秘書的黑衣人就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塊木板。
·第一戰「不能笑的下流梗二十四小時」～vs「激震之臀」
·第二戰「下流梗大喜利」～vs「絕對領域」
·第三戰「借物擬人化競賽」～vs「捕乳類」
·第四戰「森囉萬象遊戲」～vs「培根萵苣媽媽會」
·第五戰「下流梗溫泉桌球·古今中外」
……上頭刻著這些字。這家夥是從什麽時候開始
預想會發展成這個局麵，準備這樣東西的？
「跟昨天的接力賽一樣，這些是從這條溫泉街的傳統遊戲改編而來的。每場遊戲都用不同形式比賽猥褻笑話的深度，先贏三次的那方獲勝。哎，簡單來說有點像低俗的歌合吧。」
你要不要向平安貴族道歉？
「跟競爭恐怖活動技術的接力賽不同，這樣不僅能純粹比出哪一方更熱愛猥褻事物，各組織的代表還會直接與『so』對壘。雙方用關於猥褻知識和猥褻玩笑的熱情全力一戰，分出高下，我認為這是非常棒的比賽喔？」
「規則還不明確。還沒辦法判斷這會不會是場好比賽。」
「唔，也對。那接著就來說明各遊戲的概要，順便一起介紹各組織的代表如何？比賽內容和對方派出場選手的實力，都是先知道比較好吧？」
慶介用pm的擴音機能對四大下流梗恐怖組織的人喊話：『喂～各位～自我介紹的時間到囉～』然而——
「「「「嗚齁——————！」」」」
所有人都在享受的樣子，沒半個迴應他。
「……喂，想辦法搞定那群家夥。」
「是！」
被慶介命令的秘書先生操作自己的pm，將某影片投影在朱門川對麵的峭壁上。那是——
『——喝！唿！唿！哼！』
兩位相撲力士滿身大汗，糾纏在一起的影片。兩位力士遵守法律，身上穿著衣服，不過男人們喘著氣貼在一起的事實還是不會改變。
「「「「……」」」」
剛才還那麽興奮的男人們，神情突然認真起來。
與此相對的是——
「「「「——————！」」」」
「培根萵苣媽媽會」的成員又被給予興奮材料，理智線都快斷了。孵化失敗的巨神兵（風之穀的生化兵器）都比她們可愛。喂，這要怎麽處理啦？
『嗯——剛才播放的影片中，糾纏在一起的那兩個人——』
在我傻眼時，秘書先生開始針對剛才播放的影片補充說明。
『雙方都是女性。』
「「「「……」」」」
夜晚的神社中，產生神聖的寂靜。
「好，大家也冷靜下來了，就來說明比賽規則吧。首先是第一戰！」
「喂，那邊那個黑衣服的。過來一下。」
「女的力士是怎麽迴事？你是那種會把人捧高後再摔下來的類型嗎？是會把想做的事做完後就對女生冷淡的類型嗎？太差勁了……太差勁了……太差勁了……」
「喂，給我脫。」
「隻允許你穿鞋子和領帶，還有將領帶夾夾在胸部的突起物上。」
「啊？少抱怨了。你要補償我們被滅火的份吧？」
「來～大家，圍成一個圈圈～這個垃圾就在中間，我們會把他壓製住～」
「那麽各位，就把這男人當成題材，一起開始妄想。預備——」
「「「「「哈啊哈啊哈啊……滋溜……唿……唿……唿腐腐腐腐腐……」」」」」
「那位秘書先生大難臨頭了耶……？你不救他喔？」
「第一戰跟字麵上一樣，各陣營針對題目講猥褻笑話，先笑五次的那方輸！『二十四』隻是我想用這個梗，沒有特別意義！」
慶介無視我，繼續說道。
「狸吉。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去救被扔進獅籠的兔子。」
華城學姐將手放到我肩上，搖搖頭。
我不禁向秘書先生合掌。社會人士真辛苦啊……
「那麽，第一戰出場的『激震之臀』代表，e on！」
聽見慶介的唿聲，河灘上的變態分了開來。一名高大男人從中走出。
本來就在鬼頭家旗下的「激震之臀」代表……我做好覺悟，準備迎接一之瀨琢磨等級的大變態登場。不過——
「嗬嗬嗬，您叫我嗎？」
「這、這股神聖感是……！」
出現在我們麵前的，是一名散發出觀世音菩薩般平靜、神聖氣息的大叔。彷佛已經悟道的清澈雙眼、讓人感覺不到一絲下流的微笑——我甚至覺得他背後有光，不曉得是不是錯覺。
「出現了……『激震之臀』的最高層幹部，『禁欲魔人』！」
「『雪原之青』，你們認識啊！？」
「也沒到認識的程度。我以前姑且有在和四大恐怖組織接觸。」
這麽說來確實如此。華城學姐曾經為了把穀津森a書讓給四大下流梗恐怖組織，在全國各地奔走。
「別被他清修之人的外表騙到唷。那家夥是借由限製自己鑒賞猥褻資源和射精，將其全都化為精神能量凝聚在心中、日本屈指可數的妄想狂！」
不就是個禁尻男嗎？
「嗬嗬嗬。讓自身之邪惡向外側溢出乃浪費精力，是無法駕馭自己的猴子才會做的事。所有能量都該留在體內，用於祈禱與感謝，如此便能頓悟。河川流水聲和啁啾鳥鳴，也都會化為讓下半身的立體機動裝置噴射的食糧吧。由於有立體機動裝置，我的想像力能夠振翅飛向任何地方。」
不就是個自慰禁過頭導致妄想無法停止的變態嗎！
跟一之瀨琢磨完全相反。意思是單純放縱自己的性癖和欲望不算變態？
「……咦？話說迴來，這人到剛才都在對早乙女學姐的畫……」
這個隨時處於蠢蠢欲洞ma狀態，嚴重到連小鳥鳴叫聲和河川流水聲都被當他成妄想材料、宛如看到樹枝分叉就會興奮的國中生的大叔，在看到那種畫的瞬間會……
「嗯哼……！」
被我指出這點後，「禁欲魔人」忽然當場跪下。
「嗬嗬嗬，被發現了嗎？沒錯，就在剛才，我輸給那邊那位小姑娘繪製的圖片的引力而看了它。竟然能讓我打破十六年來的戒律，這位畫師越來越有魅力了！」
「禁欲魔人」呻吟得像精氣泄出來般，額頭滲出黏膩汗水。
「真想快點換內褲。我從剛剛開始就覺得很不舒服……」
「……喂。」
「立體機動裝置漏瓦斯，不能用了。」
「誰來讓這家夥閉嘴！」
這家夥光用看就高潮啦！什麽胯下的立體機動裝置啊！去死！
「這樣正好。最上級古代變態竟然少了一個。」
華城學姐將目光從自爆的「禁欲魔人」身上移開，擺出勝利姿勢。
「四大恐怖組織的幹部都活在我們出生前——也就是配戴pm還沒義務化的時代，所以一般來說他們原先具有的知識就很豐富。在這之中，思考變態度仍高人一等的實力派，就叫作最上級古代變態。」
哦——
「已經有一名最上級古代變態淪陷的話，我們在這場比賽中的勝率會大幅提升。」
「嗬、嗬嗬嗬，是這樣嗎？」
自己在那邊陷入無法戰鬥狀態的「禁欲魔人」揚起嘴角。
「我方早已拜托跟我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猛將們代打。你們幾個，過來。」
人群中竄出五道身影。
他們以流暢動作在「禁欲魔人」跟我們之間列隊，擺好姿勢。
「舔舔山田！」
「噗啾噗啾佐藤！」
「啪啪啪高木！」
「咻咻咻小島！」
「一顫一顫田中！我們五個是……」
「「「「「『激震之臀』二當家五人組！」」」」」
出現一群跟惡魔果實能力者一樣的人。
……呃，第一戰是笑的話就輸對吧？我快要用鼻子笑出來了。
這群家夥幹勁
像大學生，外表卻明顯是超過三十歲的大叔耶……
「嗬嗬。我們跟『so』不一樣，可用之兵要多少有多少。你們最好別大意。」
「唔……」
華城學姐表情不悅地扭曲，我卻還是沒什麽緊張感。
「什麽二當家五人組啊。你們是不是缺乏命名品味？既然有五個人，還是禁自慰失敗男的部下，說自己是『自慰戰隊手淫俠』不就得了？」
「『雪原之青』，這根本稱不上挑釁。那家夥很高興。請你不要送鹽給敵人。」
「潮？我才沒潮吹咧（鹽shio原文與潮同音）。」
「喂，你稍微閉嘴一下啦。」
「好了，那接下來是關於第二戰，大喜利！」
慶介隨便作結，「激震之臀」的人也迅速退下。訓練得真好。
「這也跟字麵上一樣，針對題目講猥褻笑話，比賽誰的笑話比較好笑。參賽組織『絕對領域』的代表，過來！」
「唉。」
一名垂頭喪氣、看起來像上班族的男人，無精打采地迴應慶介輕浮的唿喚。他用火男麵具遮住臉，卻還是藏不住那欠缺霸氣的氣息。
「……？不是最上級古代變態？」
看到「絕對領域」的代表，華城學姐蹙起眉頭。
「奇怪，『絕對領域』的最高層幹部應該是叫作『雙足步行之獸』的男人呀。」
「各位好。敝人是『絕對領域』的代表，名叫『雙足步行社畜』。」
疑似「絕對領域」代表的大叔彎下腰來，將名片遞給困惑的我和華城學姐。
咦？什麽？為什麽這個人明明是反社會組織的成員，卻被公司調教了？是這個樣子嗎？給第一次見麵的人名片是他的習性嗎？他想被抓嗎？
「好，接著是第三戰，借物擬人化競賽喔！」
「雙足步行社畜」先生沒有展現什麽變態威脅，靜靜退場。離開時他還說「怎樣都好，真想打鼓啊」。是積了太多壓力吧……咦？這麽說來，雞肉部位的術語好像把腿叫作drum……不，是我想太多了吧。哈哈。壓力真可怕。
「借物擬人化競賽是把朱門溫泉內的物品搬到這邊，比賽誰能把它們擬人化得最猥褻、最巧妙的遊戲。重點在於想像力和體力。來，代表e on。」
看到第三戰參賽組織「捕乳類」的代表走出來，我不禁驚唿出聲。
「啊！那家夥是……」
那位四肢修長的人，是在昨晚的雞雞棒比賽跟我單挑的少女。
用狐狸麵具遮住臉的少女機械性地走到我們麵前，一語不發，基於形式點頭致意。
「『捕乳類』竟然也沒派出最上級古代變態，該不會……」
華城學姐雙臂環胸，陷入沉思。這時，在我身後被擊倒的鼓修理動了起來，低聲說道：「那個白癡……眼神變得比昨天還要混濁……」
「喂，那邊那個背上長突起物的，站住。」
她突然對代表「捕乳類」的少女惡言相向。這家夥怎麽了？
準備從我們麵前離去，彷佛已經盡到義務的少女停下腳步。
「看你這副德行，還敢說是『捕乳類』的代表啊。你那窮酸的母性是怎樣？是不是搞錯所屬組織了？」
少女開始「轟轟轟」釋放殺氣，鼓修理露出無畏笑容，對她說「你終於看這邊啦」，現場氣氛緊張。
就在這時——
「抗議。她無疑是我們『捕乳類』的成員。」
把河灘擠得密不透風的變態們中，一名男性出聲說道。
「我們『捕乳類』的最高層幹部『愛乳者』大人常這麽說：『我們追求的是巨大胸部。因平坦胸部興奮的人並非興奮於胸部本身，他們隻是興奮於未來發展性、少女的羞恥心這種代表年幼女性的記號等胸部以外的要素。我們擁有純粹追求豐滿胸部的嗜好。故名「捕乳類」』。」
怎麽辦？我或許能跟「捕乳類」好好相處。乳彈故乳在。
「身為我等『捕乳類』代表的她，由於自身的平坦，才會追求豐滿。形雖互異，誌卻相同。再加上她不會成為讓我們產生情欲的對象，才能純粹將彼此視為同胞。你懷疑她是否搞錯所屬組織對吧？雖然她同時負責在現場指揮『捕乳類』和『絕對領域』，但假如她依照自己身體的魅力，選擇加入『絕對領域』——」
男人視線轉向出現在少女身旁的「雙足步行社畜」先生。
「欸欸，小姑娘，可以拍拍你的drum嗎？」
他合掌拜托少女。少女不悅地踢飛社畜先生。
「十分感謝！」
社畜先生一麵說著，一麵靈活反擊，不停拍著少女的小腿肚。
……雖然看起來隻是充人數的路人，那個大叔也不容小覷呢。是說從剛剛到現在淨是些采取舍身戰法的大叔，出社會後大家都會變成那樣嗎？
「就會如你所看到的，很難繼續從事恐怖活動。她毫無疑問，是我等『捕乳類』的一員。」
「……鼓修理說的搞錯所屬組織並不是這個意思……」
鼓修理像被男人不識趣的插嘴潑了桶冷水般，一邊咂舌一邊縮迴去。
少女也在狐狸麵具底下陰沉地咕噥道：「你們全都一樣，少給我說些有的沒的。」之後便離開了。
「這樣狀況說不定比想像中有利。」
華城學姐抱著胳膊，揚起嘴角。我一詢問「你的意思是？」她就迴答：
『絕對領域』跟『捕乳類』都沒有派出在這場下流梗合戰中將成為強大戰力的最上級古代變態。他們似乎還沒完全處於慶介的支配下。不知道是想測試我們，還是覺得交給『臀』和『媽媽會』就夠了，或是單純沒有幹勁。不管怎麽樣，在那個女人一定會以慶介旗下的『媽媽會』代表身分出場當我們對手的情況下，這種比較容易在前半戰拿白星（相撲術語，表示獲得一勝。）的分配實在令人感激。」
「那個女人……？」
我從華城學姐的聲音中感覺到異樣，慶介像是要蓋過我的疑問般，繼續說道：
「好，接著終於來到第四戰，森囉萬象遊戲喔！這是場配合題目想出攻受配對，比賽誰能闡述出更巧妙的關係的比賽。參賽組織『培根萵苣媽媽會』，輪到你出場囉！」
這個瞬間。
「……！？」
氣氛一下子變質——不，變態了。
包含直到剛剛為止都還在我視野一角生氣勃勃的「激震之臀」二當家五人組，幾乎所有在河灘上排排站的成員，都像在與極為可怕的東西對峙般身體萎縮。
圍著黑衣男不停妄想的「媽媽會」成員們瞬間安靜下來，恭敬地低下頭。在她們前方——連火炬光芒都照耀不到的黑暗深處……
一名女性從那裏走了過來。她身穿腰部以下都膨起來的豪華禮服，頭上高高堆著胸罩，將一本鮮紅國語字典抱在胸前。
即使有段距離，我也感覺得到這股壓倒性的腐氣。我甚至有種錯覺，她每前進一步，腳下就會一口氣長出蘑菇和黏菌。
接著，那名女性在從「媽媽會」成員的妄想中解放、因而鬆一口氣的黑衣男身旁停下腳步。她將豐唇湊近黑衣男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麽。
「————唔呃！呃啊！？」
黑衣男全身顫抖，當場昏倒。
「啥？那、那是怎樣……生命被吸走了……？她是新版山獸神（出自動畫電影《魔法公主》，擁有操縱生死的能力，能夠治療傷口和吸收生命。）嗎？」
「很少有人聽到那家夥的妄想還能保持理智……要來了。『培根萵苣媽媽會』最高層幹部、最強最兇惡的最上級古代變態
——『羅武機器』。」
連戴在臉上的內褲都無法吸盡的冷汗，滑落華城學姐頸部。
「……」
「羅武機器」走到我們麵前，緩緩打開國語字典。
她的眼神迅速掃過那一頁——
「費馬最後定理。」
吐出莫名其妙的話語。
「x！」
麵具底下的雙眼放出閃電，她魄力十足到讓人產生字典發光的錯覺，再度吐出意義不明的辭匯：
「大化革新。」
那張上半部被麵具遮住的臉抽搐著，嘴角上揚，看都知道她的表情正淫穢地扭曲。
「……啊？」
什麽？這位女性在講什麽啊……？
「羅武機器」不顧目瞪口呆的我，重複跟剛才一樣的動作。
「男女平等參與社會。x！那個雨天的迴憶。」
「牆上開的洞。x！萬裏無雲戶外教室。」
「用很久的橡皮擦。x！台風二十八號。」
「三。x！八。」
她講了一堆詞，旁若無人地笑著，然後合上字典走迴河灘，彷佛在表示自我介紹結束。
那個，至少請你說日文……最後那個根本隻是九九乘法吧……
超出理解能力的存在令我不知所措，華城學姐在我旁邊，像在補充說明般低聲說道：
「那女人剛剛瞬間就把她列出來的配對，從邂逅到抵達終點的過程都模擬出來。而且連攻受交換的情況都包含在內。」
「什麽……！？這是怎樣啊？那個跟異常偏向某方麵的超級電腦一樣的計算能力。」
搞不懂，我搞不懂啊。因為她剛才舉的配對，連概念等級的東西都參雜在內喔？
「老實說，想贏過那個女人很困難。所以前麵三場沒派出最上級古代變態正合我意。順利的話可以不用跟『羅武機器』競爭，隻要在前幾場贏得白星就能迎接第五戰……咦？這麽說來，第五戰慶介那邊會派誰出來呀？」
華城學姐歪過頭，慶介笑著繼續說明：
「好囉，終於到最後的第五戰，這場比賽內容也跟字麵上一樣，是以猥褻為題的溫泉桌球古今中外。先贏三場的那一方獲勝。擁有參賽權的是——四大恐怖組織全部的人唷。」
「啥！？」
全部的人？他在搞笑嗎？
而且照這個規則，第五戰那個「羅武機器」也能參賽不是？
「別著急別著急。詳細規則我到時會說明，不過第五戰再怎麽說都是運動形式，我們這些大叔阿姨會沒體力啊。外加那是最終決戰，考慮到也要炒熱氣氛，我想讓大家可以自由替換選手，來個大決戰，你們覺得如何？」
還「你們覺得如何？」咧。
反正他們一定會跟雞雞棒時一樣，說人員和物資數量也是組織力的一部分。
華城學姐八成也想到了這一點，她應了句「沒問題」，不悅地接受條件。
「那你們願意接受比賽嗎？」
慶介問得像在邀請我們。
「你忘記說明一件最重要的事。」
華城學姐瞪向慶介。
「你打算怎麽決定勝負？」
「咦——？我不是說過了嗎？每一場比賽都是講出更優秀的猥褻笑話的那一隊——」
「少在那邊跟中出男一樣裝傻。第一戰還可以，不過二、三、四戰全都是隻能以主觀判斷的比賽嘛。搞不好第五戰也會因為答案不被認可而失分……你該不會打算說要采取多數決吧？」
華城學姐的追問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小地方，慶介笑著迴答：
「是多數決啊，這不是當然的嗎？」
「……！這種規則！」
門都沒有——慶介將手放到早乙女學姐肩上，彷佛要打斷我接下來說的話。
「隻不過，判斷優劣的人是乙女妹妹。就讓這孩子當一連串比賽的主審吧。」
「唔咦！？」
明明是在說明把她當成獎品的比賽，早乙女學姐卻一直被排除在外。如今突然被指名，害她的畫筆從口中掉出來，口水滴到畫到一半的色情圖片上。
「你們也很清楚這孩子觀察力有多驚人吧？這孩子的話，應該能敏銳感受到在場恐怖組織成員對你們講出的猥褻笑話抱持什麽樣的感情，公平地用多數決判斷輸贏才對。隻是——」
慶介雙眼閃出一道光芒，宛如一條蛇。
「由於乙女妹妹想加入的組織會變，她的判斷可能會視情況變得有點不公平，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嘛？」
「……！」
我總算明白慶介在打什麽如意算盤。
這家夥打算借機把我們「so」徹底擊潰，讓早乙女學姐完全隸屬於他們。他想借這場比賽奪走我們的戰意及獠牙（a書），讓早乙女學姐在「比賽」這個公開場合，自己選擇與「so」訣別。
他似乎還在期待順利的話，鼓修理會對失去獠牙和信心的「so」感到厭倦。
「好了，你們要怎麽做？」
慶介溫柔地逼問，彷佛在給我們選項，卻又不給我們思考時間。
「這是場賭局呢。」
鼓修理維持趴在地上的姿勢，抬起頭。
「不過想說服早乙女學姐的話，這個狀況也能讓我們如願以償。」
我和鼓修理交頭接耳。
借由慶介設計的這場比賽，華城學姐對下流梗的熱情就能充分發揮出來。
可是，假如我們沒能讓早乙女學姐動搖，不僅無法將她奪迴，甚至連a書都會被搶走。根本可以說是all or nothing。
而且對手——四大恐怖組織的成員，還是活在我們出生前、能自由攝取性知識的傳說時代的變態們。
就算是在那群變態之中，那位叫「羅武機器」的女性級別也截然不同。
慶介為了搶走早乙女學姐，準備了那麽周到的計劃，而「羅武機器」就是他在打算給「so」致命一擊的時機會派出的變態，實力想必有保證。
即使華城學姐是個萬中選一的變態，也沒辦法確定百分之百會贏。
說到底，早乙女學姐心情上已經傾向慶介那邊，她的精神狀態能否讓她做出公正判斷也令人懷疑。
有勝算嗎？不如說，這會是場正當的比賽嗎？
我跟鼓修理互使眼色，尋求結論。就在這時——
「行。我就接受這場比賽吧。」
背對我們跟慶介對峙的華城學姐高聲宣言。
「咦？等——『雪原之青』！？」
她迴答得太過幹脆，我和鼓修理急忙阻止她。然而——
「你們兩個，給我做好覺悟。像遇到患有性病的絕世美女倒貼時一樣。」
華城學姐雙眼已經直直望向前方。
「我們要做的事和平常沒什麽不同。就像散播性知識給時岡學園學生、讓他們選擇要不要連署一樣，我們『so』就來迷住早乙女學姐，讓她自由選擇吧。選擇要加入哪一方的組織！選擇要將身體交給哪一方的思想！」
她迴頭望向我們，然後——
「哎，雖然在色情資源不管用的情況下，我不知道『so』該如何迷住她……不過有你們在的話，一定會有辦法。因為，我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堅強地笑了。
「……喂，鼓修理。」
「怎樣？」
「要贏喔。我們要全力支援『雪原之青』。」
「幹麽一直說理所當然的事？你才是，注意不要扯後腿啊。隻要用上鼓修理的製作能力，哪怕是四十八+α名的素人集團，鼓修理也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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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勢危急。
早乙女學姐背叛。兩天後安娜學姐即將來襲。
兩個大麻煩接踵而來，狀況嚴重到我們一時無法接受。
「可惡！為什麽問題一個接著一個……該怎麽辦？華城學姐。」
因此我尋求華城學姐的指示，宛如一艘在暴風雨中航行的小船，依賴燈塔的光芒。
可是——
「某些東西要失去後才會明白它的重要性。暑假不是會有暑假作業嗎？例如觀察晨勃的自由研究、叫你努力做人交勞作作業等等，題庫本『暑假的炮友』也是一定要的。這類事物呀，當下雖然會覺得很煩，不過現在迴想起來，我深深覺得那是讓每天都過得很充實的適量功課。」
啊啊，燈塔壞掉了。
華城學姐軟趴趴坐在地上，傻傻地微笑。
「華城學姐！逃避現實也該適可而止！那種作業從古至今都不存在！」
華城學姐對我的哀求毫無反應。
她操作手機讓pm無效化，絲毫沒有停止開黃腔的跡象。
「我啊，想到一項劃時代的發明。它竟然能讓人聽懂蟬說的話，名字就叫作半吊子雙語使用者。雖然基本上隻會顯示『讓我上——』這句話。也有鈴蟲版和蟋蟀版唷。」
「全部都一樣吧！」
「啊，我突然想到！『円』這個字，看起來像不像女生趴在地上等著被人從後麵插入的屁屁！？好色喔！」
「請你將那登峰造極的想像力用在解決這個狀況上算我求求你！」
「順帶一提，『円』這個字右邊勾起來的部分，是脫下來掛在小腿附近的內褲。」
「在變態方麵的完成度真高啊！」1
「這麽一想，『圓（円）周率』很了不起耶。圓周率=π。光是這個式子就包含胸部和屁股。隻要加上腿，就能成為象征男人三大性癖的究極公式了說……真可惜。」
我心想「那把『=』看成腿不就行了嗎？」但為了不讓華城學姐用來逃避現實的下流梗越來越嚴重，我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口。
在我陷入苦戰、試圖平息華城學姐語無倫次下流梗的期間，稱不上短的時間逐漸流逝。
現在明明得盡快捕獲說要加入鬼頭慶介旗下，接著就獨自前往個展會場的早乙女學姐，問清楚事情緣由和說服她。
我深深覺得我們在浪費時間。
這段無意義的時間，跟把寶貴青春浪費在自慰上的色男一樣。
灑下一堆種子卻毫無意義，猜猜看是什麽？
話說迴來，「很色的男生」這種說法跟「頭痛很痛」或「犯下犯行」同樣累贅呢。
「——呃，我也不該花時間在想這種無聊事上……雖然不覺得憑我就能說服她，不過隻有我一個人也好，是不是該快點去追早乙女學姐啊……」
我抱頭苦思，喃喃自語。打電話到早乙女學姐的pm她也不接。
「狸吉。」
這時，華城學姐神情認真，抓住我的肩膀。
她終於重開機了嗎？我鬆了一口氣，麵向華城學姐，對她說「我們追過去吧！早乙女學姐應該還在附近才對！」然而——
「狸吉，你似乎對我的主張——『円』看起來是四腳跪地係女生有異議？」
「……啊？」
「你剛剛跟在公車上時一樣，一臉『這人又在講意義不明的話……』抱著頭對吧？真是，你缺乏想像力啦。聽好囉？你看，『円』左右兩邊的正方形各自代表左半邊的屁股和右半邊的屁股，延伸到下方的左右兩根棒子是大腿……」
華城學姐突然趴到被子上，指向身體各個部位，開始解說自己的下流梗。
「等一下你在幹麽啦請你住手！」
我害羞得想找個洞鑽進去，不知道眼睛該往哪看。
我拉住華城學姐的手臂，試圖讓她不要擺出這麽難看的姿勢，華城學姐卻固執地繼續趴在地上講解。
就在這瞬間。
「綾女大人——您在這裏嗎～？關於昨天那場棒子比賽，鼓修理沒聽到任何消息，請問現在的狀況到底是……！？」
鼓修理走進房間。
她一看到我跟華城學姐，就像石化一樣僵在原地。
仔細一看，我跟華城學姐現在這個姿勢……嗯，哎，就是「那個」嘛。完美的背後位。而且華城學姐還不顧鼓修理在旁邊，指著自己的屁股——
「都說了這裏啦！我不是說是這裏嗎？你聽不懂？所以說處男就是不中用！」
插圖009
不斷說出會招人誤解的話。
「你這個智障在對綾女大人做什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嗯————！？」
鼓修理好像瞬間激動起來了，她的火箭頭槌直接命中我的無法理解的嗜好之穴——簡稱肛門，衝擊貫穿直腸。討厭我會被一口氣開發啦。
「喂鼓修理，別鬧了。我現在沒從容不迫到能陪你演這場鬧劇……」
「哈！襲擊女性還因為不知道該進哪個洞而被罵的沒用櫻桃怎麽可能從容不迫啊！」
鼓修理維持警戒狀態，衝到華城學姐身邊。
「沒事吧，綾女大人！有沒有受傷！」
「啊，鼓修理，你來得正好！欸，你看，趴在地上的姿勢看起來很像『円』字對吧？」
華城學姐「啪！」拍了下右半邊的屁股。
「……您的頭沒事吧，綾女大人？」
華城學姐突然丟出意義不明的話語尋求同意，就算是鼓修理也講不出半句話來。
「頭？狀況超好的！跟龜頭一樣血液都集中到那邊，下流梗不斷浮現……總覺得現在摩擦的話，頭頂能發射出什麽東西呢！」
她抓住浴衣領口，開始「咻咻咻！」將頭部一下子縮進去一下子伸出來。
好像真的會有白色液體冒出來。因為華城學姐腦袋應該化膿了吧。
「……看來是鼓修理誤會了。狸吉，發生了什麽事嗎？」
看到華城學姐精神錯亂，鼓修理似乎明白狀況緊急。
她一臉尷尬，要求屁股痛得呻吟的我說明事情緣由。
「早乙女學姐跳槽到鬼頭慶介那邊了。」
我直截了當的說明讓鼓修理露出不悅到極點的表情，皺起眉頭。
「為什麽這麽突然……早乙女乙女跑到爸爸那邊的話，外部恐怖組織不就全都會聽爸爸使喚了嗎！」
太好了，鼓修理理解得很快。
沒錯。早乙女學姐就在我們身邊，所以我們才對這點越來越麻痹，但她是能從無到有創造出在這個世界用錢也買不到的色情圖片的人才。
假如這股力量轉移到鬼頭慶介手中，全國下流梗恐怖組織都集結起來，尋求這甜美的雨露，就不會有人願意和與慶介敵對的「so」站在同一邊。
「so」的性知識傳播工作，會被善導課和下流梗恐怖組織這兩股勢力擊潰。
更重要的是，不能讓早乙女學姐留在隻為了自身利益、就打算讓年輕人性欲加速失控的男人手下……雖然看到華城學姐現在這副模樣，我覺得我們這邊也差不了多少就是了。
「臭老爸……！他一開始的目標就是早乙女乙女……！由都梨的事也是，他到底要玩弄人到什麽地步才會滿意？」
鼓修理表情扭曲，看起來非常不悅，咕噥著開始操作pm。
嘟嘟嘟嘟——我聽見電話鈴響的聲音。
「你該不會在打電話給慶介
？」
「不要期待啊。最近爸爸都不接電話，即使爸爸願意聽鼓修理的請求把早乙女乙女還來，也無法解決任何問題。總之，隻是鼓修理個人想對他發牢騷罷了。」
「我知道。因為早乙女學姐好像是基於自己的意願跟隨慶介的，真令人不甘心。」
我不知道他們私底下有過什麽樣的交流，不過早乙女學姐的眼神和聲音不像被威脅的人。
所以我跟華城學姐都在猶豫要不要去追她。
鼓修理聽到這句話，對我嗤之以鼻：
「想操縱『自己的意願』這種曖昧不明的東西易如反掌。隻要不把它當一迴事，迅速覆蓋過去就行了。用花言巧語洗腦、靠領導氣質煽動、展現其他人無法操作的強大技術或力量。哎，鼓修理不覺得你做得到這種事，所以要搶迴早乙女乙女，果然還是得依賴綾女大人過於常人的力量吧。比起這個，鼓修理在意的是……喔？」
鼓修理口若懸河地發表卑鄙無恥的高見時，她的pm「嗶」一聲切換到通話狀態。
「臭老爸！你耍人也該適可而止吧……嗯？」
她劈頭就是一陣怒罵，氣勢卻立刻減弱。
怎麽了嗎？我豎起耳朵聆聽慶介從pm那頭傳出的聲音。
『這樣鼓修理就打第五十次電話給把拔囉☆被愛女需要到這個地步，把拔超黑皮滴☆可是把拔現在在忙，沒辦法接電話耶～可以的話，希望你之後再打一次嚕☆』
嗶。
鼓修理默默掛斷電話，坐到地上。
她將額頭抵在手背上，嘴裏傳出微弱聲音。
「……如果鼓修理狠下心在這邊大叫禁止單字被善導課逮捕，能不能害死爸爸呢……？」
慶介的所作所為太令人火大，害鼓修理被逼得想執行自殺式恐怖攻擊。
「鼓修理！冷靜點！啊，話說你剛才講到一半的在意的事是指什麽！？」
放著鼓修理不管的話，感覺她真的會大叫「小雞雞————！」一邊跑出去，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我扯開話題。
鼓修理難得順著我的話，大概也是在避免自己激動得喊出「雞雞」吧。
「啊——很簡單。鼓修理隻是在想，一定有人把早乙女乙女的情報賣給了爸爸，那個人是誰呢？」
「……咦？」
聽見「賣」這個不太好聽的說法，我幾乎反射性板起臉。
鼓修理似乎把我這副表情視為無言的反駁，她「哎呀哎呀」不停聳肩，開始補充說明。
你最好肩膀脫臼啦。
「畫出這些猥褻圖片的是誰，想將人選範圍縮小到一定程度並不難。不過爸爸很慎重，他應該不會因為沒有確切證據的情報或臆測采取行動。而他竟然親自跑到朱門溫泉這麽偏遠的地方，表示他早就從值得信賴的情報來源，得到了『早乙女乙女是圖片製造者』這個情報——這樣想是很合理的。」
鬼頭慶介為了不讓人注意到他打算把早乙女學姐從「so」拐走，甚至將日本四大下流梗恐怖組織都卷了進來，舉辦那麽大規模的變態接力賽。
就算色情圖片創造者再怎麽無價，在沒有確切證據證明早乙女學姐就是那名畫家的情況下動員如此多人，以投資而言風險未免太大了。
鬼頭慶介是基於某種確信而跟早乙女學姐接觸過，這應該是事實吧。
「這樣的話，到底是誰把早乙女學姐的真麵目……」
知道這件事的隻有「so」成員，以及分散在第一清麗指定都市的支援者。
在這之中，有人泄漏我們的情報？
在那些為穀津森a書高興得狂歡亂舞、為早乙女學姐製作的色情圖片流下感動淚水的人之中？
我得出一個讓人不願相信的結論。
這時，把頭部當作龜頭、浴衣當作包皮、高興地用全身自慰的的華城學姐失去平衡，頭部用力撞上牆壁。
「噗咻！？」
她發出神秘慘叫聲，坐倒在地。
「綾女大人！您的頭沒事吧！？」
鼓修理急忙把她抱起來。
「啊！我剛才都在做些什麽……我好像有點失去理智了呢。」
你平常就和失去理智沒什麽兩樣啊。
「……哇！在我沉迷於下流梗時已經過了這麽久！早乙女學姐早就進到個展會場了吧……過去因為埋頭在網路上找配菜、浪費一堆寶貴時間的高中男生們，事後是不是也曾嚐到過這股空虛感呢？」
華城學姐錯失了挽留、說服早乙女學姐的時機，懊惱地抱住頭。
「不，似乎還有機會，不如說先這樣就可以了吧？」
鼓修理用手抵著下巴，低聲說道。
「早乙女乙女去個展會場了對吧？如果她已經徹底倒戈，應該會跟爸爸一起離開朱門溫泉才對。鼓修理認為，鼓修理打不通爸爸的電話，應該是因為他還在說服早乙女乙女。那麽跟蹤從個展會場走出來的早乙女乙女，闖入他們密會的地點才是上策。理清早乙女乙女和爸爸的交涉狀況如何後，應該就能找出辦法說服她，也能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這家夥還是老樣子，腦袋動得超快。
而且就算麵對緊急狀況，鼓修理似乎也能好好應對，不會慌了手腳，或許是因為她對下流梗恐怖攻擊沒有執著和熱情吧。
嗯——這家夥平常雖然讓人火大，但也是有值得我向她看齊的地方嘛。
華城學姐聽完鼓修理的意見也點點頭，稍稍恢複冷靜。
「鼓修理說的沒錯。看來沒必要像處男一樣著急……這樣的話，到傍晚還有一點時間，我們就來擬定安娜對策吧。」
「……咦？為什麽要提到那個怪物女？」
華城學姐一提到安娜學姐的名字，至今為止都很鎮定的鼓修理神情就突然僵住。
「啊。這麽說來，還沒告訴你安娜學姐後天也會入侵朱門溫泉對吧？」
我隨便道了個歉，說明安娜學姐的情況。
「……那、那女人，那個怪物——要到這裏來……？」
你之前的冷靜跑哪去啦？
鼓修理驚慌失措到和被慶介的語音信箱擺了一道時完全無法相提並論，嘴唇越來越幹。
「快、快點！快點將狸吉在這裏的證據湮滅成素粒子等級！要、要是那個怪物的嫉妒心——不，獸性被點燃，誰都無法阻止她啊！狸吉怎樣都好，不過連綾女大人都會被捏死的！」
她嚇得發抖，以驚人之勢開始打掃房間。
完美活用了在這裏度過奴隸生活那段期間所學到的技能。
「欸！你也快點收拾行李！反正今天起你住的旅館一定會改去其他家！」
「知道了！我知道了啦！」
我被鼓修理吼著開始整理行李後，還是被她大罵「慢死了！」打了一下屁股。
「女人可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感應『●利在哪裏？』等級的不對勁之處、瞬間就能看穿男性劈腿的集中型名偵探唷！？而且對手還是那頭怪物！沒時間悠悠哉哉的了！要以麵對福爾膜濕和樞南時貫徹完美犯罪的心態采取應對措施！」
「被你說成這樣不如直接放棄比較好吧？」
「……幹脆把這間可惡的旅館整個燒掉……」
鼓修理眼睛直直盯著一點，開始發表犯罪預告，所以我急忙整頓行囊。
華城學姐看到我們這樣，「唔呣」一聲操作起pm。
「憑我們幾個，想完全消除體內每天都在分泌各種液體的青春期男生痕跡果然不簡單呢……現在祭典正在最高潮，大家應該很忙，不過還是得聯絡撫子，請她分一些人手給我們。早乙女學姐和慶介的事
也得拜托他們幫忙。」
華城學姐一邊打pm電話，一邊走出房間。
之後我們直到早乙女學姐的個展結束前，都忙著把顯示「奧間狸吉」存在的物證甚至化學物質排除，幾乎花了一整天……可是那個啊，無論我們丟了多少都還是能找到陰毛是為什麽呢？它是不是在自然生長啊？
●
「……就算治標不治本也好，要趕快籠絡臭老爸那群人，把早乙女乙女拖迴去。得打掃，得打掃才行……」
早乙女學姐的個展結束，太陽完全西沉。
我、華城學姐以及跟患了重度潔癖一樣的鼓修理在個展會場附近的陰涼處，等待早乙女學姐出來。
為了跟蹤應該會和慶介接觸的早乙女學姐，闖入他們的密會地點。
我們三個都身穿便於行動的便服，這樣無論密會地點在哪，我們都能應對。還在祭典期間的朱門溫泉即使到了日落時分，人潮還是很多。
大部分都是跟我們一樣打扮隨意而並未穿浴衣的人，大概是因為放白靈這個最大的活動結束了吧。
「喂，鼓修理。我明白安娜學姐很可怕，不過不要再輪流往我身上噴febre●e和rise●syu（除臭劑）了。味道好奇怪，我覺得有點惡心。」
而且鼓修理似乎在集中消除我胯下的味道，現在那裏變得濕答答的，還散發出異味。這樣會被抓吧？
是說，使用說明上應該有寫不要把這拿來對人噴——
啊，喂，顏射真的很危險所以給我住手！會害人頭發變得黏答答的！還會嗆到！
我「呸」一聲將跑進嘴巴的除臭劑吐在衛生紙上，從鼓修理手中拿走febre●e和rise●syu。
「啊！你幹麽啊！鼓修理特地想出不用把你活埋就能消除味道的方法耶！」
「這樣別說安娜學姐，連一般人都會開始注意我啦！而且把我活埋大概也沒什麽意義。」
由都梨說過，隻是隨便埋埋的話，好像沒辦法瞞過野生動物的鼻子。區區埋屍地點，安娜學姐八成能輕易找到並把我挖出來。
「怎麽會……鼓修理還做好緊要關頭時不惜火葬的覺悟，到底該怎麽做才好……」
燒掉的話豈止味道，我看連根毛都沒了吧？但此事攸關性命，所以我決定不迴嘴。
「……幹脆放棄消去狸吉的痕跡，故意讓怪物女嫉妒心失控後，跟她說『味道來源是不是這個？』再把事前拔下來的狸吉小弟弟交給她，讓她安定化怎麽樣……？怪物女缺乏那方麵的知識，鼓修理覺得隻要跟她說那是新品種的蘑菇，應該能騙過去。」
騙過去個頭啦。
去死。
別把我胯下的大王具足蟲當成小王蟲。而且小弟弟又不能穿脫，即使可以，交到安娜學姐手中的瞬間就確定拿不迴來了吧。
「你們兩個。我明白掃除工作沒什麽進展，讓你們很擔心能不能應付安娜，不過現在給我專注在眼前的事……真是，撫子那家夥，這種時候竟然沒辦法跟她取得聯係，到底是怎麽迴事？」
華城學姐為求精神安定，一邊唱「小～雞雞、雞雞～插進來了嗎～」一邊歎氣。
「真奇怪。pm一直打進語音信箱，員工們也說『她應該在朱門溫泉街的某個地方』，卻不知道撫子小姐詳細的下落。」
「拜她所賜，別說要調查分住在各家旅館的慶介和四大恐怖組織成員動向了，用來處理狸吉分身的人手也借不到。傷腦筋。」
「可以請你不要用『分身』這個說法嗎？」
我想她應該是想說頭發之類的，不過提到分身，當然是指「蝌蚪」嘛。
「哎呀，你以為幫你打掃在房間一角集合的陰毛的人是誰呀？」
「是我自己！」
華城學姐打掃我房間時，一發現那些東西就嚇得立刻逃跑。
但這個人嘴上卻能講得這麽活靈活現。
「啊，來了！」
鼓修理難得安安分分的，沒有妨礙我跟華城學姐交談，她凝視做為個展會場的多功能館，無聲地呐喊。
多功能館中還有人，一個嬌小身影踏著蹣跚步伐從中走出。是早乙女學姐。
她看起來就像幾天前，所畫的健全畫作被瘋狂讚賞、精神飽受創傷時一樣。
今天她大概又被各地有識之士獻上的無上讚美，給折磨得痛苦不堪吧。
早乙女學姐明明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為什麽還要去個展會場？
「唔嘿嘿嘿，鼓修理才不管後果會如何。現在就把早乙女乙女綁走監禁，強製洗腦，爸爸那邊就由鼓修理對他耍賴讓他閉嘴，迅速解決現在這個狀況。然後剩下的時間全都用在怪物女對策上……」
「喂笨蛋給我住手。」
我製止因為對安娜學姐的恐懼，變得無法做出冷靜判斷的鼓修理。
當前「so」是因為有鼓修理站在我們這邊，以及慶介欠過人情，才能勉強維持和緩的對抗關係。
然而，隻要給過對方一次行使武力的借口，這鍋溫水就會瞬間沸騰。
數量是正義，力量也是正義。
少數派得比其他人更加注意打破規則的時機，基本上不得不老老實實地待著。
就在華城學姐準備開口規勸即將失控的鼓修理時——
眼神跟蟾蜍狩獵獵物時一樣的鼓修理迅速恢複認真神情。
「早乙女乙女那雙混濁的眼睛……該不會……」
鼓修理不悅地咬緊牙關，麵帶沮喪表情，將臉轉向華城學姐。
「……綾女大人。鼓修理好像沒辦法洗腦早乙女乙女了……」
不不不，都說了叫你不用這麽做。
「不過綾女大人的話，一定能讓那群蠢蛋清醒過來對吧？」
「那然當。」（結尾音同小雞雞的雞。）
鼓修理難得講出值得稱讚的話，華城學姐立刻迴答。
你是故意講反嗎？
「盡管被蠱惑，早乙女學姐仍舊和我們相同，是對這個世界有所不滿的夥伴。要把她從想法那麽奇怪的慶介手中睡迴來，跟吃飯一樣簡單得像逗貓一樣喵喵喵！」
我覺得她講這種話完全隻是出於興致和氣勢。
「沉迷於下流梗的我，怎麽可能說服不了沉迷於繪製猥褻圖片的早乙女學姐！好了，不要慢吞吞的，快點跟上她。」
「是！」
我和鼓修理跟在過於可靠的華城學姐身後，開始跟蹤早乙女學姐。
●
「呃，這裏是……？」
我抬頭仰望早乙女學姐走進的建築物，歪過頭。
眼前是這幾個禮拜每天都在照顧我們的高級旅館——清門莊。
早乙女學姐宣言要跳槽到慶介那邊，卻像平常一樣迴來了嗎？
是的話她神經也太大條了吧。
「不，說不定她是要去『那裏』。你們兩個，拿著鞋子跟我走。」
華城學姐特別強調「那裏」，帶領我們抵達那個讓我有心靈創傷的地方。
「——這裏不是男女混合浴池嗎！」
讓雞雞熱血沸騰、我熟到不行的混浴浴池。
這個溫泉已經化為我跟華城學姐（撫子小姐偶爾會來泡）專用的混浴浴池，所以基本上沒人會來，再怎麽說他們也不可能在這種地方密會啊？
這時，華城學姐喀喀叩叩地挪動分隔浴池和後山的板子，一邊說：
「在好幾條路線中，這條是最短的。就算是早乙女學姐那雙感覺連好好幫人足交都辦不到的腳，要走到那裏相較之下應該也算簡單。」
「華城學姐，這是……？」
拆下板子、穿過茂盛常青樹的枝葉後。
華城學姐拿出手電筒照亮的地方，有一條道路。
或許是因為這幾天有不少人通過吧，地麵被踩得很硬。戀足癖被虐狂應該會高興地躺在這裏。
「我在『去』程的巴士上跟你們提過秘密神社對吧？」
華城學姐迴頭望向我跟鼓修理，露出堅強笑容。
「這條小路是朱門溫泉的禁忌，通往秘密神社東側。如果是現在這個時間，河川水位下降，神社應該會出現才對，他們一定把那裏當成密會地點。你們兩個，給我跟通過產道時一樣繃緊身子。重頭戲來了。」
華城學姐從口袋拿出內褲和手電筒扔給我們，自己也戴上內褲，踏上通往秘密神社的道路。
「殘留綾女大人體溫的內褲……唿……唿……」
我從背後踹飛把內褲套到頭上、興奮起來的鼓修理，急忙趕往八成是早乙女學姐目的地的秘密神社。
流過朱門溫泉中心的朱門川，上遊跟子宮一樣分出兩條支流。
秘密神社位在環繞朱門溫泉的低矮山丘對麵，靜靜矗立於分成兩條的朱門川沿岸，西側、東側似乎各有一座。
一年一次，在舉辦夏季慶典的那一個禮拜間，由於半世紀前建造的水壩影響，河川水位在特定時段會下降，秘密神社附近會出現大半球形的河灘。
從以前開始，這處半球形的河灘似乎就被視為聖地，舉辦比賽哪一隊能最快將雞雞神轎抬過來的祭神儀式，輸的那方要把他們抬過來的雞雞神轎削成碎片，讓它流迴河川。
順帶一提，昨晚舉行的放白靈，是從削成木片的雞雞神轎隨河川流逝的習俗改編而成的健全版，白靈似乎就代表精子。總覺得有點像被打壓的民族將傳統武術藏在舞蹈中流傳下去的故事。
我們一邊聽華城學姐重新介紹秘密神社，一邊走向朱門溫泉清門莊方向——也就是東側的秘密神社。
為了避免滑倒，我們抓著設置在路上的繩子，在昏暗山路走了十幾分鍾。
走在前麵的華城學姐在蜿蜒道路前方——從半球形河灘透出的光芒前停下腳步。
「……總覺得神社那邊意外地吵。比熟女亂交av中的喘息聲還要吵。」
「我之前就想說了，你根本沒看過那種影片吧！別用些像『吃起來有獨角仙的味道』一樣隨便的譬喻！」
在我們懂事的時候，vhs、dvd等影像儲存工具就徹底轉變為電子資料，色情影片由於很好取締，應該已經完全被驅逐了才對。
關於av，我也隻擁有從爸爸口中聽來的知識。
爸爸曾說「沒有比女性刻意賣弄的喘息聲更能讓人軟掉。拚命忍住不叫卻不小心叫出來的喘息聲中才寄宿著神」。
這麽說來，他還說過「女性並非因為年齡增長才劣化，而是因為她們遺失了羞恥心」……那個臭老爸都對小孩灌輸了些什麽啊！
由於年齡有所增長，我才能明白家人言行的意義、重量，以及不適當之處。
「嗬。我確實沒看過那方麵的影片，全都是借由強迫爸爸告訴我、未曾實際體驗過的空洞知識構築起來的妄想。」
「我之前也這麽想過，令尊還真敢在女兒上小學前授予她這麽深奧的知識啊！」
「做父親的無法違背女兒和胯下兒子的要求。」
這個學姐是怎樣，見過真理之門了嗎？被拿走的一定是她的自製力（惡搞鋼煉）。
「我腦中的av影像確實隻是空想。不過人是憑『想像力』——即『心』來做愛的生物唷！也就是說男人的性器官不是雞雞而是心！女人的性器官不是陰●而是心！重要的是人的『幹』勁！隻要用心描繪，它就會反映現實化為實體！」
華城學姐「啪！」一聲拍胸脯宣言。這是史上最爛最低級的口號誕生的瞬間。
「所以隻要我們做好覺悟，就什麽都不用擔心。」
她像要鞏固決心般，握緊放在胸前的拳頭。
從神社那邊傳來的氣息，數量並不隻有一、兩百人。
首先可以確定的是，四大下流梗恐怖組織的成員正在那裏集結，人數和我們在清門莊和慶介他們對峙時完全無法相比。
而且傳遞過來的氣息還籠罩令人害怕的熱氣。要是華城學姐沒有假借開黃腔來鼓勵我們，我們應該已經被這股氣勢壓製住了。
「要說服早乙女學姐，狀況比我想像中還難。可是，作戰計劃不會改變。在鼓修理追究慶介責任、擾亂場麵的期間，我跟『禁自慰第四十天的全身性器』去試著說服早乙女學姐。」
「我的稱號是不是微妙地進化了！？」
不僅増加了天數，念法也從sensitive變成seal。應該是自慰禁過頭變得憂鬱起來了吧，任何事都應該適可而止唷。
「要把早乙女學姐拉迴我們這邊，鼓修理，重點在於你能把他們的密會攪拌得多噗啾噗啾。因為花越多時間，說服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
「是！鼓修理會加油的！畢竟是為了綾女大人！為了能趕快專心打掃，蒙蔽怪物女的雙眼！」
鼓修理基於種種理由幹勁十足，瞪大眼睛向華城學姐敬禮。哎，這家夥是把事情搞得一團亂的天才（有前科），交給她應該沒問題吧。
我們三個重新確認各自的工作，麵向神社。
「代號『三根淫亂屌』，作戰開始！」
「這作戰名稱我是第一次聽說喔！？」
伴隨華城學姐的唿聲，我們向前衝去。
「三根淫亂屌」作戰是這個意思對吧？隻靠一根無法滿足的強大淫亂蕩婦，同時插進三個洞的話就不會中途萎掉，能讓她滿足。意思是隻要大家同心協力，什麽樣的困境都能跨越對吧？
好，加油囉。
「首先闖進神社！重要人物應該會把神社當成舞台，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所以要最先對那邊發動奇襲……唔！？」
率先衝出去的華城學姐突然煞車。
「咦——『雪原之青』，你怎麽了……唔！？」
我跟鼓修理也停下腳步，然後明白了充斥在空氣中的熱氣是什麽東西。
河灘被好幾把火炬照亮，充斥河灘的不出所料，是用自己中意的變態服裝（簡稱變裝）遮住臉的四大下流梗恐怖組織成員。
其數量並非一、兩百人的程度，粗略估算大約有五百人。他們的穿著本來就已經脫離常軌，現在甚至連行為舉止都令我們無法理解。
每個人都手拿明信片尺寸的紙張，呈現幻覺狀態、一臉興奮。
簡直像長年受戒斷症狀所苦的藥物中毒者聚集在一起，享受最高級的毒品，舉辦跳脫倫理框架的祭典。
連華城學姐都嚇了一跳，我跟鼓修理啞口無言，思緒中斷。
真想立刻讓善導課把這裏清幹淨——情況就是這麽慘。
「現、現在這個狀況是怎樣……啊！『雪原之青』！你看那個！」
我指向矗立於半球形河灘最深處——如果這處河灘是胸部，正好是乳頭位置——的木造建築物。
那是一座以受到河川侵蝕的石牆為台座、占地小卻散發出莊嚴氣氛的神社，樹木從神社後方的山探出，像要將它藏起來似的。
通往神社正殿的門開著，做為神體的巨大雞雞像（還真的有這東西啊……）在火炬照耀下巍然吃立。然後在雞雞棒旁正坐、以駭人之勢揮動嘴中叼著的畫筆的，是用蝴蝶麵罩隨便遮住臉的早乙女學姐。
「呸！喏，畫好了。此乃老朽的得意之作。」
早乙女學姐接住吐出來的畫筆，帶著滿麵笑容，將畫好的圖遞給身旁穿黑
衣服的人。
圖片轉眼間就被拿去用搬到正殿中的巨大影印機量產。
早乙女學姐見狀，滿意地點點頭。在她身後的人影動了：
『那——麽，今天第二張圖是～「跟沙織三號約會時被束縛係男友目擊、結果自己被當成奴隸人偶對待的男高中生的日常」～』
「「「嗚齁——————！我們滿心期盼的鬼畜圖終於來啦——————！」」」
pm傳出某個我有印象的聲音，正以擴音功能解說圖片。大約有一百名疑似「培根萵苣媽媽會」成員的人影殺到神社前。
「媽媽會」成員們為了追求bl圖化為野獸，氣勢宛如釣魚池中的魚，衝向被撒出來的大量圖片。
惡夢般的景象。是在演克蘇魯神話嗎？
將早乙女乙女這名人才納入手中的鬼頭慶介，正在運用其力量將所有勢力收歸麾下，而這就是他的第一步。
肯定不會錯。
假如不能在這裏搶迴早乙女學姐，全國下流梗恐怖組織全都會臣服於鬼頭家。我們「so」會沒辦法將活動範圍拓展到第一清麗指定都市外，隻能在旁邊看著這個灰暗世界自然崩壞，無計可施吧。
「……！你們兩個！繼續執行作戰！無論如何都要在這裏把早乙女學姐睡迴來！」
「是、是！」
「遵命！」
早一步迴過神的華城學姐大聲激勵我們，我們受到刺激，重新開始奇襲神社。四大下流梗恐怖組織全都沉迷於早乙女學姐的色情圖片，根本沒在注意我們。這群家夥是那種學生時期因為太過沉迷於自慰，結果被老媽殺了個措手不及的類型吧？
我們沒有打擾他們享樂，一口氣衝向神社。
鼓修理喊著「喂！臭老爸——！」殺向應該待在神社內部的慶介，我和華城學姐則跟她兵分兩路，跑到早乙女學姐身邊。
「「早乙女學姐！」」
我們用力搖晃她單薄的肩膀。然而——
「嗯咯咯咯咯咯！」
早乙女學姐生氣勃勃地操縱畫筆，處於與四大下流梗恐怖組織成員們不同的幻覺狀態，遑論聽我們說話，她連停止繪製色情圖片的跡象都沒有。
彷佛被一直受他人強迫畫健全圖片的後遺症吞噬了。
「情況不妙……要是鼓修理不能為我們爭取到大量時間，連跟她好好講話都……」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這時。
負責纏著慶介耍賴，幫我們爭取時間的鼓修理，其慘叫聲傳入我跟華城學姐耳中。她全身抽搐，從巨大雞雞神轎的陰影處逃迴來，躲到我背後。接著像在抑製嘔吐感般「咿咿咿咿咿」地遮住嘴巴，把我推向前方當盾牌。
「欸，喂！你在搞啥……」
「鼓修理————！」
魔物從黑暗中出現。
「為什麽要逃！你好久沒跟把拔見麵了喔！？」
「呀啊啊啊啊啊！不要過來不要碰鼓修理鼓修理皮膚會腐爛的！低能！垃圾！去死！消失吧！」
鼓修理終於「嘔惡」吐了出來，癱倒在地。
「鼓修理！你怎麽了！難、難道是孕吐！？你被『so』的人做了什麽壞事嗎……！？」
「你在牽拖什麽啊智障！不就是因為你正在讓她看惡心的東西嗎！」
我下意識指向眼前疑似慶介的魔物。
聽魔物的聲音，確實是之前透過毛玻璃跟我們接觸的鬼頭慶介本人。可是現在在眼前擔心鼓修理身體狀況的壯年男性，是隻穿著淡粉色輕飄飄洋裝、堪稱生化危機的異形魔物。舔食者大概是拿這家夥當範本。
這麽說來，難道之前和早乙女學姐接觸的「森之妖精」就是這家夥！？
「啊哈☆讓鼓修理看見爸爸工作時的模樣還是第一次呢～嚇到你了？」
這是會驚嚇而死的等級吧。
不管怎樣，鼓修理都是個女孩子，而且還處於叛逆期最高峰，受到的精神創傷無法估計。
要是鼓修理的精神再繼續扭曲下去的話誰負責啊。
另一方麵，由於鼓修理的怒罵，慶介似乎也同時承受了相對的傷害，壓力引起的胃痛讓他「唔唔唔」壓著胸口，單膝跪到地上。
「不過這樣，我就不會因為鼓修理的責罵和耍任性而一蹶不振囉。」
「「！？」」
我跟華城學姐倒抽一口氣。難道這男人為了不讓我們說服早乙女學姐，確保早乙女學姐會繼續站在他那邊，采取了舍身戰法？
「但就算我變得不能戰鬥，也不覺得你們拿現在的乙女妹妹有辦法～就當作以防萬一囉～」
「呸！喏，畫好了。第三張。」
這時，完全無視我們交談的早乙女學姐已經完成第三張圖，將它高舉起來。
「噢，這次也畫得很好呢～」
慶介立刻接過它，同時輕輕拍了拍早乙女學姐的肩膀。
「乙女妹妹，你以前的同伴來了，聽他們講幾句話比較好唷～？」
慶介忽然切換成女性語氣。早乙女學姐聽到後動了一下，凝視我、華城學姐以及跟屍體一樣倒在地上的鼓修理，彷佛現在才看到我們。
「能說服她的話就試試看吧～？」
慶介遊刃有餘地低喃，然後宣布：
『好了，今天第三張圖，是比任何地方都還要難在平常看到的部位——「腳底板」為焦點的作品唷～』
「「「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畫師是神嗎————！」」」
一邊看「絕對領域」成員興奮得火山爆發的期間，我跟華城學姐與早乙女學姐始終對峙著。華城學姐「咚咚」拍拍我的肩膀。怎麽？新的作戰計劃嗎？
「欸，狸吉。『夥伴』這個詞聽起來真淫穢。是『自慰中的甲甲』的簡稱嗎？還是『被同一個甲甲吃掉的關係』，指棒兄弟的意思？」
插圖35
「你應該也知道現在不是講這種話的時候吧！？」
「討厭，狸吉。不要因為你是個男生就那麽暴躁。對我來說，下流梗就像重要工作前的暖身操！職業選手會做的預擊流程！插入前的前戲！」
「你給我向全國運動員道歉！」
「歹泄捏。好了，那——早乙女學姐。」
華城學姐滿足地「嗯哼！」用鼻子噴氣後，重新麵向早乙女學姐。
老實說「歹泄捏」讓我心生殺意，但那信心十足的態度，讓我覺得可以放心交給她交涉。
「慶介是個危險的男人。他想利用我們整個世代滿足私欲。即使早乙女學姐是基於自己的意願選擇這裏，我也無法坐視不管。隻要你能照之前那樣幫『so』畫畫，就很令人高興了說。」
「老朽不要！」
華城學姐委婉表達來意，早乙女學姐則以堅定語氣迴答。可是她的目光立刻愧疚地遊移起來，尷尬噘起嘴巴。
「……老、老朽確實很感激你們喔？老朽畫得出這麽出色的畫作，也是因為你們將知識授予老朽。」
早乙女學姐一邊說著，一邊靈巧地開始畫下一張圖。是張好幾位女孩疊在一起，屁股朝外形成一道屁屁之牆的圖。是畫給「激震之臀」的吧。嗯～mando●。水壩還沒泄洪嗎？（mandom男性化妝品牌廣告，dom日文音同水壩，故戲稱男人的水壩。）
「但是，老朽已經無法在你們手下畫圖了。倘若於你們那邊駐足，老朽就不得不用令老朽反胃的健全畫作做為偽裝。關於這點，慶介實在有魄力。學校也好，家裏也罷，他將老朽的障礙盡數籠絡、排除，將老朽當成專屬繪師保護起來！老朽是為
了能盡情畫想畫之物，才選擇鬼頭家的。
……老朽很高興你們嚐試來說服，但無論如何，老朽都已經畫不出健全的畫。老朽已經迴不去你們那邊了啊……」
在我後麵的鼓修理動了一下。她突然探出頭，緊盯著早乙女學姐。這時，華城學姐開口對尷尬地別開目光的早乙女學姐說：
「原來如此。盡情畫你想畫的東西……慶介就是這樣讓你陷落的吧。跟我預料的一樣。」
她笑著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拉過來。
「早乙女學姐，快迴想起來吧。你最想畫的東西，不是意圖捕食這個男人的學生會長嗎？」
「……呃，『雪原之青』？」
她該不會要把這個當成交涉籌碼吧？
「而且，你應該不會忘記我們『so』擁有的a書破壞力吧？」
華城學姐拿出好幾本穀津森a書，似乎是她事前藏在衣服底下的。
「隻要待在『so』，這些超強力參考書就能讓你看到爽唷？來來來～你看看你看看。」
華城學姐彷佛把a書當成餌食還是什麽東西般，拿在早乙女學姐麵前亮給她看。
她該不會要把這個當成交涉籌碼吧！？
「那些——尤其是安娜，對老朽來說確實擁有無上魅力……」
早乙女學姐的聲音突然變得不對勁，彷佛失去了感情。
「……但縱使迴到你們那邊，到頭來還是會畫不了畫，這樣就沒意義了吧。那麽老朽放棄安娜和超尺度不健全雜誌，選擇能待在讚賞中、堂堂正正挺起胸膛的空間一直畫畫，不也是無可奈何的嗎？」
早乙女學姐將身體傾向能從神社俯視全貌的半球形河灘。
眼前是因為她繪製的色情圖片，正在變得越來越不像人類的四大下流梗恐怖組織成員。每個人享受色情圖片的同時，都在讚揚身為繪者的早乙女學姐，把她當成女神般崇拜。這幅景象在火炬搖搖晃晃的光芒照耀下，根本是可疑的新興宗教集會。精神力逐漸被削弱，明明一點都不冷，我那懦弱的胯下卻整個萎縮。
「老朽能將老朽的畫——老朽想畫的畫，像這樣堂堂正正直接傳達給這麽多打從心底渴望它的人。老朽隻是想畫老朽想畫的東西……這裏是能讓老朽做自己的唯一場所。」
聽見早乙女學姐這番像在對自己訴說、卻又不容撼動的話語，華城學姐身體晃了一下。
「想不到，我們擁有的色情資源魅力竟然會輸……」
「你到底對猥褻資源多有自信啊！」
「因為，我完全沒料到早乙女學姐會不被色色的東西誘惑呀！這情況就像破了洞的保險套！？」
話是沒錯，不過正常人會把這個當成交涉的殺手鐧嗎！？而且還那麽輕率！
「事到如今，隻能用狸吉和安娜的公開交配秀拴住早乙女學姐……」
「喂喂喂喂喂！？你在胡扯什麽啊，講得跟方向錯亂的地區振興計劃一樣！是說你從剛剛就一直把我跟安娜學姐當成猥褻資源，可以請你住手嗎！？」
……不過呢，盡管我否定了一堆，華城學姐的做法並沒有錯。
因為這想必不是能靠言語說服對方的情況。
這個早乙女學姐所謂能讓她做自己的空間，整個可疑到不行。然而對早乙女學姐而言，這是現實，是我們追求、卻無法抵達的世界。
無論現在的我們再怎麽解釋慶介的目標有多可怕、這個空間有多危險，聽起來都會像死不服輸吧。早乙女學姐一開始就已經下達這個結論，這個結論會變成濾網，扭曲我們所講的話。
所幸早乙女學姐對我們仍心存感激和同伴意識，因此還有跟她交談的餘地。這和迎合「布料成群」時的鼓修理不同。
來到這間溫泉旅館的當天晚上，撫子小姐對我們說「你們沒有守住這些的力量」——現在我隱約明白她的意思。
「守住這些的力量」並不是指保護早乙女學姐、協助對抗逼迫她繪製健全畫作的壓力，而是在這種時候穿過什麽鬼濾網，將早乙女學姐拉迴我們這邊、做為組織的魅力。
華城學姐選擇將色情資源當作「so」的魅力，然後失敗了。
這個方向沒有錯，隻不過是嗜好和思考方式有點華城學姐罷了。
「早乙女乙女的眼神……鼓修理看過。那已經不是能跟她溝通的狀態……如果能準備一個舞台，將『雪原之青』大人的力量傳達出去就好了。」
在我背後顯得軟弱無力的鼓修理，跟我得出同樣的結論。
撫子小姐斷定我們沒有力量守護它，但這是錯的。
我們是覺得什麽東西有魅力，才待在「so」的呢？
原因無他，就是因為被華城學姐筆直向前的力量吸引。
隻要能確實證明這點，早乙女學姐應該也會清醒才對。
如果能靠我跟鼓修理準備舞台，想辦法展現華城學姐的力量就好了……
「咦——？已經結束了嗎——？」
這時，發送色情圖片告一段落的慶介咯咯笑著，走到早乙女學姐身邊，粉紅色洋裝的裙擺飛揚。鼓修理再度受到精神衝擊，「嘔惡」一聲躲到我背後。這家夥的心靈創傷增加得很順利呢。
「嗯——？怎麽啦怎麽啦？『so』的人也就算了，乙女妹妹好像也一臉猶豫呢——？你還沒辦法下定決心嗎？」
「沒、沒這迴事！老朽要在你手下，盡情畫猥褻的圖！」
「哎呀～你的表情就是猶豫啦～不行不行，不讓大家都打從心底接受這個結果的話，之後會留下奇怪的疙瘩和絆腳石唷——？」
「……？」
我們沒辦法理解慶介的行為。為什麽要讓幾乎已經倒向慶介那邊的早乙女學姐更加躊躇？
「所以，我對『so』的大家有個提案。」
慶介將早乙女學姐藏到身後，對我們說道。
「想把乙女妹妹搶走的話，現在我們可以破例跟你們比賽唷？我們以乙女妹妹為賭注，你們則是跟昨天的接力賽一樣，賭上超尺度不健全雜誌。」
「「什麽！？」」
我和早乙女學姐同時驚唿出聲。華城學姐和鼓修理也是，盡管沒有出聲，但她們也一臉驚訝、皺起眉頭，一副覺得事有蹊蹺的樣子。雖然她們戴著內褲，所以這隻是我的推測就是了。
「都到了這個地步還要跟我們比賽，你的笨蛋老爸在想什麽啊？」
我跟背後的鼓修理竊竊私語。下一秒感覺到在跟華城學姐對峙的慶介瞬間對我射來蘊含驚人嫉妒與殺氣的視線，不過和安娜學姐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麽。無視無視。
「……對於要表現『雪原之青』大人的魅力來說是很剛好，不過不可能沒有內幕。總而言之，不問清楚比賽規則就什麽都沒辦法談。」
哎，確實如此。
「可以問一下比賽內容嗎？是怎樣？先去的那方輸之類的？」
華城學姐氣勢洶洶地站著，詢問慶介。應該有更好的問法吧……
「嗯——你看起來挺積極的，真令人高興。比賽內容是這個。」
慶介「啪！」一聲彈響指打了個信號，散布色情圖片、疑似秘書的黑衣人就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塊木板。
·第一戰「不能笑的下流梗二十四小時」～vs「激震之臀」
·第二戰「下流梗大喜利」～vs「絕對領域」
·第三戰「借物擬人化競賽」～vs「捕乳類」
·第四戰「森囉萬象遊戲」～vs「培根萵苣媽媽會」
·第五戰「下流梗溫泉桌球·古今中外」
……上頭刻著這些字。這家夥是從什麽時候開始
預想會發展成這個局麵，準備這樣東西的？
「跟昨天的接力賽一樣，這些是從這條溫泉街的傳統遊戲改編而來的。每場遊戲都用不同形式比賽猥褻笑話的深度，先贏三次的那方獲勝。哎，簡單來說有點像低俗的歌合吧。」
你要不要向平安貴族道歉？
「跟競爭恐怖活動技術的接力賽不同，這樣不僅能純粹比出哪一方更熱愛猥褻事物，各組織的代表還會直接與『so』對壘。雙方用關於猥褻知識和猥褻玩笑的熱情全力一戰，分出高下，我認為這是非常棒的比賽喔？」
「規則還不明確。還沒辦法判斷這會不會是場好比賽。」
「唔，也對。那接著就來說明各遊戲的概要，順便一起介紹各組織的代表如何？比賽內容和對方派出場選手的實力，都是先知道比較好吧？」
慶介用pm的擴音機能對四大下流梗恐怖組織的人喊話：『喂～各位～自我介紹的時間到囉～』然而——
「「「「嗚齁——————！」」」」
所有人都在享受的樣子，沒半個迴應他。
「……喂，想辦法搞定那群家夥。」
「是！」
被慶介命令的秘書先生操作自己的pm，將某影片投影在朱門川對麵的峭壁上。那是——
『——喝！唿！唿！哼！』
兩位相撲力士滿身大汗，糾纏在一起的影片。兩位力士遵守法律，身上穿著衣服，不過男人們喘著氣貼在一起的事實還是不會改變。
「「「「……」」」」
剛才還那麽興奮的男人們，神情突然認真起來。
與此相對的是——
「「「「——————！」」」」
「培根萵苣媽媽會」的成員又被給予興奮材料，理智線都快斷了。孵化失敗的巨神兵（風之穀的生化兵器）都比她們可愛。喂，這要怎麽處理啦？
『嗯——剛才播放的影片中，糾纏在一起的那兩個人——』
在我傻眼時，秘書先生開始針對剛才播放的影片補充說明。
『雙方都是女性。』
「「「「……」」」」
夜晚的神社中，產生神聖的寂靜。
「好，大家也冷靜下來了，就來說明比賽規則吧。首先是第一戰！」
「喂，那邊那個黑衣服的。過來一下。」
「女的力士是怎麽迴事？你是那種會把人捧高後再摔下來的類型嗎？是會把想做的事做完後就對女生冷淡的類型嗎？太差勁了……太差勁了……太差勁了……」
「喂，給我脫。」
「隻允許你穿鞋子和領帶，還有將領帶夾夾在胸部的突起物上。」
「啊？少抱怨了。你要補償我們被滅火的份吧？」
「來～大家，圍成一個圈圈～這個垃圾就在中間，我們會把他壓製住～」
「那麽各位，就把這男人當成題材，一起開始妄想。預備——」
「「「「「哈啊哈啊哈啊……滋溜……唿……唿……唿腐腐腐腐腐……」」」」」
「那位秘書先生大難臨頭了耶……？你不救他喔？」
「第一戰跟字麵上一樣，各陣營針對題目講猥褻笑話，先笑五次的那方輸！『二十四』隻是我想用這個梗，沒有特別意義！」
慶介無視我，繼續說道。
「狸吉。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去救被扔進獅籠的兔子。」
華城學姐將手放到我肩上，搖搖頭。
我不禁向秘書先生合掌。社會人士真辛苦啊……
「那麽，第一戰出場的『激震之臀』代表，e on！」
聽見慶介的唿聲，河灘上的變態分了開來。一名高大男人從中走出。
本來就在鬼頭家旗下的「激震之臀」代表……我做好覺悟，準備迎接一之瀨琢磨等級的大變態登場。不過——
「嗬嗬嗬，您叫我嗎？」
「這、這股神聖感是……！」
出現在我們麵前的，是一名散發出觀世音菩薩般平靜、神聖氣息的大叔。彷佛已經悟道的清澈雙眼、讓人感覺不到一絲下流的微笑——我甚至覺得他背後有光，不曉得是不是錯覺。
「出現了……『激震之臀』的最高層幹部，『禁欲魔人』！」
「『雪原之青』，你們認識啊！？」
「也沒到認識的程度。我以前姑且有在和四大恐怖組織接觸。」
這麽說來確實如此。華城學姐曾經為了把穀津森a書讓給四大下流梗恐怖組織，在全國各地奔走。
「別被他清修之人的外表騙到唷。那家夥是借由限製自己鑒賞猥褻資源和射精，將其全都化為精神能量凝聚在心中、日本屈指可數的妄想狂！」
不就是個禁尻男嗎？
「嗬嗬嗬。讓自身之邪惡向外側溢出乃浪費精力，是無法駕馭自己的猴子才會做的事。所有能量都該留在體內，用於祈禱與感謝，如此便能頓悟。河川流水聲和啁啾鳥鳴，也都會化為讓下半身的立體機動裝置噴射的食糧吧。由於有立體機動裝置，我的想像力能夠振翅飛向任何地方。」
不就是個自慰禁過頭導致妄想無法停止的變態嗎！
跟一之瀨琢磨完全相反。意思是單純放縱自己的性癖和欲望不算變態？
「……咦？話說迴來，這人到剛才都在對早乙女學姐的畫……」
這個隨時處於蠢蠢欲洞ma狀態，嚴重到連小鳥鳴叫聲和河川流水聲都被當他成妄想材料、宛如看到樹枝分叉就會興奮的國中生的大叔，在看到那種畫的瞬間會……
「嗯哼……！」
被我指出這點後，「禁欲魔人」忽然當場跪下。
「嗬嗬嗬，被發現了嗎？沒錯，就在剛才，我輸給那邊那位小姑娘繪製的圖片的引力而看了它。竟然能讓我打破十六年來的戒律，這位畫師越來越有魅力了！」
「禁欲魔人」呻吟得像精氣泄出來般，額頭滲出黏膩汗水。
「真想快點換內褲。我從剛剛開始就覺得很不舒服……」
「……喂。」
「立體機動裝置漏瓦斯，不能用了。」
「誰來讓這家夥閉嘴！」
這家夥光用看就高潮啦！什麽胯下的立體機動裝置啊！去死！
「這樣正好。最上級古代變態竟然少了一個。」
華城學姐將目光從自爆的「禁欲魔人」身上移開，擺出勝利姿勢。
「四大恐怖組織的幹部都活在我們出生前——也就是配戴pm還沒義務化的時代，所以一般來說他們原先具有的知識就很豐富。在這之中，思考變態度仍高人一等的實力派，就叫作最上級古代變態。」
哦——
「已經有一名最上級古代變態淪陷的話，我們在這場比賽中的勝率會大幅提升。」
「嗬、嗬嗬嗬，是這樣嗎？」
自己在那邊陷入無法戰鬥狀態的「禁欲魔人」揚起嘴角。
「我方早已拜托跟我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猛將們代打。你們幾個，過來。」
人群中竄出五道身影。
他們以流暢動作在「禁欲魔人」跟我們之間列隊，擺好姿勢。
「舔舔山田！」
「噗啾噗啾佐藤！」
「啪啪啪高木！」
「咻咻咻小島！」
「一顫一顫田中！我們五個是……」
「「「「「『激震之臀』二當家五人組！」」」」」
出現一群跟惡魔果實能力者一樣的人。
……呃，第一戰是笑的話就輸對吧？我快要用鼻子笑出來了。
這群家夥幹勁
像大學生，外表卻明顯是超過三十歲的大叔耶……
「嗬嗬。我們跟『so』不一樣，可用之兵要多少有多少。你們最好別大意。」
「唔……」
華城學姐表情不悅地扭曲，我卻還是沒什麽緊張感。
「什麽二當家五人組啊。你們是不是缺乏命名品味？既然有五個人，還是禁自慰失敗男的部下，說自己是『自慰戰隊手淫俠』不就得了？」
「『雪原之青』，這根本稱不上挑釁。那家夥很高興。請你不要送鹽給敵人。」
「潮？我才沒潮吹咧（鹽shio原文與潮同音）。」
「喂，你稍微閉嘴一下啦。」
「好了，那接下來是關於第二戰，大喜利！」
慶介隨便作結，「激震之臀」的人也迅速退下。訓練得真好。
「這也跟字麵上一樣，針對題目講猥褻笑話，比賽誰的笑話比較好笑。參賽組織『絕對領域』的代表，過來！」
「唉。」
一名垂頭喪氣、看起來像上班族的男人，無精打采地迴應慶介輕浮的唿喚。他用火男麵具遮住臉，卻還是藏不住那欠缺霸氣的氣息。
「……？不是最上級古代變態？」
看到「絕對領域」的代表，華城學姐蹙起眉頭。
「奇怪，『絕對領域』的最高層幹部應該是叫作『雙足步行之獸』的男人呀。」
「各位好。敝人是『絕對領域』的代表，名叫『雙足步行社畜』。」
疑似「絕對領域」代表的大叔彎下腰來，將名片遞給困惑的我和華城學姐。
咦？什麽？為什麽這個人明明是反社會組織的成員，卻被公司調教了？是這個樣子嗎？給第一次見麵的人名片是他的習性嗎？他想被抓嗎？
「好，接著是第三戰，借物擬人化競賽喔！」
「雙足步行社畜」先生沒有展現什麽變態威脅，靜靜退場。離開時他還說「怎樣都好，真想打鼓啊」。是積了太多壓力吧……咦？這麽說來，雞肉部位的術語好像把腿叫作drum……不，是我想太多了吧。哈哈。壓力真可怕。
「借物擬人化競賽是把朱門溫泉內的物品搬到這邊，比賽誰能把它們擬人化得最猥褻、最巧妙的遊戲。重點在於想像力和體力。來，代表e on。」
看到第三戰參賽組織「捕乳類」的代表走出來，我不禁驚唿出聲。
「啊！那家夥是……」
那位四肢修長的人，是在昨晚的雞雞棒比賽跟我單挑的少女。
用狐狸麵具遮住臉的少女機械性地走到我們麵前，一語不發，基於形式點頭致意。
「『捕乳類』竟然也沒派出最上級古代變態，該不會……」
華城學姐雙臂環胸，陷入沉思。這時，在我身後被擊倒的鼓修理動了起來，低聲說道：「那個白癡……眼神變得比昨天還要混濁……」
「喂，那邊那個背上長突起物的，站住。」
她突然對代表「捕乳類」的少女惡言相向。這家夥怎麽了？
準備從我們麵前離去，彷佛已經盡到義務的少女停下腳步。
「看你這副德行，還敢說是『捕乳類』的代表啊。你那窮酸的母性是怎樣？是不是搞錯所屬組織了？」
少女開始「轟轟轟」釋放殺氣，鼓修理露出無畏笑容，對她說「你終於看這邊啦」，現場氣氛緊張。
就在這時——
「抗議。她無疑是我們『捕乳類』的成員。」
把河灘擠得密不透風的變態們中，一名男性出聲說道。
「我們『捕乳類』的最高層幹部『愛乳者』大人常這麽說：『我們追求的是巨大胸部。因平坦胸部興奮的人並非興奮於胸部本身，他們隻是興奮於未來發展性、少女的羞恥心這種代表年幼女性的記號等胸部以外的要素。我們擁有純粹追求豐滿胸部的嗜好。故名「捕乳類」』。」
怎麽辦？我或許能跟「捕乳類」好好相處。乳彈故乳在。
「身為我等『捕乳類』代表的她，由於自身的平坦，才會追求豐滿。形雖互異，誌卻相同。再加上她不會成為讓我們產生情欲的對象，才能純粹將彼此視為同胞。你懷疑她是否搞錯所屬組織對吧？雖然她同時負責在現場指揮『捕乳類』和『絕對領域』，但假如她依照自己身體的魅力，選擇加入『絕對領域』——」
男人視線轉向出現在少女身旁的「雙足步行社畜」先生。
「欸欸，小姑娘，可以拍拍你的drum嗎？」
他合掌拜托少女。少女不悅地踢飛社畜先生。
「十分感謝！」
社畜先生一麵說著，一麵靈活反擊，不停拍著少女的小腿肚。
……雖然看起來隻是充人數的路人，那個大叔也不容小覷呢。是說從剛剛到現在淨是些采取舍身戰法的大叔，出社會後大家都會變成那樣嗎？
「就會如你所看到的，很難繼續從事恐怖活動。她毫無疑問，是我等『捕乳類』的一員。」
「……鼓修理說的搞錯所屬組織並不是這個意思……」
鼓修理像被男人不識趣的插嘴潑了桶冷水般，一邊咂舌一邊縮迴去。
少女也在狐狸麵具底下陰沉地咕噥道：「你們全都一樣，少給我說些有的沒的。」之後便離開了。
「這樣狀況說不定比想像中有利。」
華城學姐抱著胳膊，揚起嘴角。我一詢問「你的意思是？」她就迴答：
『絕對領域』跟『捕乳類』都沒有派出在這場下流梗合戰中將成為強大戰力的最上級古代變態。他們似乎還沒完全處於慶介的支配下。不知道是想測試我們，還是覺得交給『臀』和『媽媽會』就夠了，或是單純沒有幹勁。不管怎麽樣，在那個女人一定會以慶介旗下的『媽媽會』代表身分出場當我們對手的情況下，這種比較容易在前半戰拿白星（相撲術語，表示獲得一勝。）的分配實在令人感激。」
「那個女人……？」
我從華城學姐的聲音中感覺到異樣，慶介像是要蓋過我的疑問般，繼續說道：
「好，接著終於來到第四戰，森囉萬象遊戲喔！這是場配合題目想出攻受配對，比賽誰能闡述出更巧妙的關係的比賽。參賽組織『培根萵苣媽媽會』，輪到你出場囉！」
這個瞬間。
「……！？」
氣氛一下子變質——不，變態了。
包含直到剛剛為止都還在我視野一角生氣勃勃的「激震之臀」二當家五人組，幾乎所有在河灘上排排站的成員，都像在與極為可怕的東西對峙般身體萎縮。
圍著黑衣男不停妄想的「媽媽會」成員們瞬間安靜下來，恭敬地低下頭。在她們前方——連火炬光芒都照耀不到的黑暗深處……
一名女性從那裏走了過來。她身穿腰部以下都膨起來的豪華禮服，頭上高高堆著胸罩，將一本鮮紅國語字典抱在胸前。
即使有段距離，我也感覺得到這股壓倒性的腐氣。我甚至有種錯覺，她每前進一步，腳下就會一口氣長出蘑菇和黏菌。
接著，那名女性在從「媽媽會」成員的妄想中解放、因而鬆一口氣的黑衣男身旁停下腳步。她將豐唇湊近黑衣男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麽。
「————唔呃！呃啊！？」
黑衣男全身顫抖，當場昏倒。
「啥？那、那是怎樣……生命被吸走了……？她是新版山獸神（出自動畫電影《魔法公主》，擁有操縱生死的能力，能夠治療傷口和吸收生命。）嗎？」
「很少有人聽到那家夥的妄想還能保持理智……要來了。『培根萵苣媽媽會』最高層幹部、最強最兇惡的最上級古代變態
——『羅武機器』。」
連戴在臉上的內褲都無法吸盡的冷汗，滑落華城學姐頸部。
「……」
「羅武機器」走到我們麵前，緩緩打開國語字典。
她的眼神迅速掃過那一頁——
「費馬最後定理。」
吐出莫名其妙的話語。
「x！」
麵具底下的雙眼放出閃電，她魄力十足到讓人產生字典發光的錯覺，再度吐出意義不明的辭匯：
「大化革新。」
那張上半部被麵具遮住的臉抽搐著，嘴角上揚，看都知道她的表情正淫穢地扭曲。
「……啊？」
什麽？這位女性在講什麽啊……？
「羅武機器」不顧目瞪口呆的我，重複跟剛才一樣的動作。
「男女平等參與社會。x！那個雨天的迴憶。」
「牆上開的洞。x！萬裏無雲戶外教室。」
「用很久的橡皮擦。x！台風二十八號。」
「三。x！八。」
她講了一堆詞，旁若無人地笑著，然後合上字典走迴河灘，彷佛在表示自我介紹結束。
那個，至少請你說日文……最後那個根本隻是九九乘法吧……
超出理解能力的存在令我不知所措，華城學姐在我旁邊，像在補充說明般低聲說道：
「那女人剛剛瞬間就把她列出來的配對，從邂逅到抵達終點的過程都模擬出來。而且連攻受交換的情況都包含在內。」
「什麽……！？這是怎樣啊？那個跟異常偏向某方麵的超級電腦一樣的計算能力。」
搞不懂，我搞不懂啊。因為她剛才舉的配對，連概念等級的東西都參雜在內喔？
「老實說，想贏過那個女人很困難。所以前麵三場沒派出最上級古代變態正合我意。順利的話可以不用跟『羅武機器』競爭，隻要在前幾場贏得白星就能迎接第五戰……咦？這麽說來，第五戰慶介那邊會派誰出來呀？」
華城學姐歪過頭，慶介笑著繼續說明：
「好囉，終於到最後的第五戰，這場比賽內容也跟字麵上一樣，是以猥褻為題的溫泉桌球古今中外。先贏三場的那一方獲勝。擁有參賽權的是——四大恐怖組織全部的人唷。」
「啥！？」
全部的人？他在搞笑嗎？
而且照這個規則，第五戰那個「羅武機器」也能參賽不是？
「別著急別著急。詳細規則我到時會說明，不過第五戰再怎麽說都是運動形式，我們這些大叔阿姨會沒體力啊。外加那是最終決戰，考慮到也要炒熱氣氛，我想讓大家可以自由替換選手，來個大決戰，你們覺得如何？」
還「你們覺得如何？」咧。
反正他們一定會跟雞雞棒時一樣，說人員和物資數量也是組織力的一部分。
華城學姐八成也想到了這一點，她應了句「沒問題」，不悅地接受條件。
「那你們願意接受比賽嗎？」
慶介問得像在邀請我們。
「你忘記說明一件最重要的事。」
華城學姐瞪向慶介。
「你打算怎麽決定勝負？」
「咦——？我不是說過了嗎？每一場比賽都是講出更優秀的猥褻笑話的那一隊——」
「少在那邊跟中出男一樣裝傻。第一戰還可以，不過二、三、四戰全都是隻能以主觀判斷的比賽嘛。搞不好第五戰也會因為答案不被認可而失分……你該不會打算說要采取多數決吧？」
華城學姐的追問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小地方，慶介笑著迴答：
「是多數決啊，這不是當然的嗎？」
「……！這種規則！」
門都沒有——慶介將手放到早乙女學姐肩上，彷佛要打斷我接下來說的話。
「隻不過，判斷優劣的人是乙女妹妹。就讓這孩子當一連串比賽的主審吧。」
「唔咦！？」
明明是在說明把她當成獎品的比賽，早乙女學姐卻一直被排除在外。如今突然被指名，害她的畫筆從口中掉出來，口水滴到畫到一半的色情圖片上。
「你們也很清楚這孩子觀察力有多驚人吧？這孩子的話，應該能敏銳感受到在場恐怖組織成員對你們講出的猥褻笑話抱持什麽樣的感情，公平地用多數決判斷輸贏才對。隻是——」
慶介雙眼閃出一道光芒，宛如一條蛇。
「由於乙女妹妹想加入的組織會變，她的判斷可能會視情況變得有點不公平，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嘛？」
「……！」
我總算明白慶介在打什麽如意算盤。
這家夥打算借機把我們「so」徹底擊潰，讓早乙女學姐完全隸屬於他們。他想借這場比賽奪走我們的戰意及獠牙（a書），讓早乙女學姐在「比賽」這個公開場合，自己選擇與「so」訣別。
他似乎還在期待順利的話，鼓修理會對失去獠牙和信心的「so」感到厭倦。
「好了，你們要怎麽做？」
慶介溫柔地逼問，彷佛在給我們選項，卻又不給我們思考時間。
「這是場賭局呢。」
鼓修理維持趴在地上的姿勢，抬起頭。
「不過想說服早乙女學姐的話，這個狀況也能讓我們如願以償。」
我和鼓修理交頭接耳。
借由慶介設計的這場比賽，華城學姐對下流梗的熱情就能充分發揮出來。
可是，假如我們沒能讓早乙女學姐動搖，不僅無法將她奪迴，甚至連a書都會被搶走。根本可以說是all or nothing。
而且對手——四大恐怖組織的成員，還是活在我們出生前、能自由攝取性知識的傳說時代的變態們。
就算是在那群變態之中，那位叫「羅武機器」的女性級別也截然不同。
慶介為了搶走早乙女學姐，準備了那麽周到的計劃，而「羅武機器」就是他在打算給「so」致命一擊的時機會派出的變態，實力想必有保證。
即使華城學姐是個萬中選一的變態，也沒辦法確定百分之百會贏。
說到底，早乙女學姐心情上已經傾向慶介那邊，她的精神狀態能否讓她做出公正判斷也令人懷疑。
有勝算嗎？不如說，這會是場正當的比賽嗎？
我跟鼓修理互使眼色，尋求結論。就在這時——
「行。我就接受這場比賽吧。」
背對我們跟慶介對峙的華城學姐高聲宣言。
「咦？等——『雪原之青』！？」
她迴答得太過幹脆，我和鼓修理急忙阻止她。然而——
「你們兩個，給我做好覺悟。像遇到患有性病的絕世美女倒貼時一樣。」
華城學姐雙眼已經直直望向前方。
「我們要做的事和平常沒什麽不同。就像散播性知識給時岡學園學生、讓他們選擇要不要連署一樣，我們『so』就來迷住早乙女學姐，讓她自由選擇吧。選擇要加入哪一方的組織！選擇要將身體交給哪一方的思想！」
她迴頭望向我們，然後——
「哎，雖然在色情資源不管用的情況下，我不知道『so』該如何迷住她……不過有你們在的話，一定會有辦法。因為，我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堅強地笑了。
「……喂，鼓修理。」
「怎樣？」
「要贏喔。我們要全力支援『雪原之青』。」
「幹麽一直說理所當然的事？你才是，注意不要扯後腿啊。隻要用上鼓修理的製作能力，哪怕是四十八+α名的素人集團，鼓修理也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