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嶽和白玉堂各懷心事,無心去管葉少離的分派究竟合理與否。元佩佩和鏢頭都是元家人,自然是聽葉少離的。陳嵐一副事不關己,純粹湊熱鬧的心情,所以,眾人皆無異議,當即分頭行動。


    其他兩路人馬的目的都很明確,唯獨齊嶽和陳嵐,汾陽府現在聚集了大量的江湖人,要查所謂的可疑人物,簡直是大海撈針。


    陳嵐見齊嶽一臉的嚴肅,就沒話找話,“真沒想到,小五竟然肯來幫忙,話說迴來,要是那隻小貓咪也來就更好玩了,那小家夥真是有趣。”


    齊嶽不語,淡淡掃了他一眼後就道:“分頭行動。”說完,不理會一臉尷尬的陳嵐,獨自走開了。


    另一頭,白玉堂和葉少離趕往聖母廟。


    葉少離雖然不是話多之人,但是兩人並排走著,白玉堂好似當他是空氣一般,還是讓他有些不爽,百無聊賴,索性轉頭細細打量起走在身邊的人來。


    葉少離之前總共見過白玉堂兩次,一次是在汾陽街頭,印象是一身白衣如雪。第二次是在五鼠的別館,印象是沉默寡言。這次,兩人站得很近,因此可以細看對方長相,這一細看,葉少離也在心中讚歎不已,難怪人都說白玉堂是世間少有的美男子,今日一見果然不假。


    突然很想在這張臉上找出一些瑕疵來,葉少離盯著白玉堂專心看起來,隱隱發現他似乎是有什麽心事……正看得入神,就聽白玉堂冷冷道:“看夠了沒?”


    “咳咳~~”葉少離咳嗽了兩聲以掩尷尬,這迴真是丟臉丟大了,趕緊轉移話題:“白兄似乎是有什麽心事。”


    白玉堂不語,他現在何止是有心事,和景天分開得越久,就越擔心,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


    葉少離見他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也自覺有些無趣,悶頭往前走。


    陳嵐在街上逛了幾圈後,很無聊地跑進來一家酒樓,卻遠遠瞧見齊嶽正在二樓喝酒。


    “哈~~齊兄好興致啊~~”走到桌邊,陳嵐才發現齊嶽正在把酒當水喝。


    抬頭見是陳嵐,齊嶽不去理會他,低頭繼續喝。


    這時,小二又端著一壺酒上來,陳嵐眼珠一轉,伸手從小二手中接過了酒,手指不經意地在壺嘴上輕輕一擦而過,隨後有些殷勤地給齊嶽滿上一杯。


    齊嶽端起來就喝,因為心事重重,沒注意到陳嵐嘴角的笑意。


    陳嵐伸手輕輕拍了拍齊嶽的肩膀,道:“與其在這裏喝悶酒,不如想做什麽就去做,省得日後空留遺憾。”


    齊嶽一震,隨後有些嫌惡地拍開了陳嵐放在肩頭的手,扔了酒錢在桌,起身離去……


    走出酒樓時,齊嶽就覺頭昏沉沉的,腦子裏反複都是剛才陳嵐的那句話,“想做什麽就去做,省得日後空留遺憾”……眼前,是景天的臉……


    酒樓上的陳嵐看著齊嶽跌跌撞撞往迴走,淡淡問身後的人:“這下你滿意了?”


    “嗬……”身後人嗤笑一聲,“非常好。”


    天天在房間裏轉了第一百三十六個圈後,頹然地坐下~~逃不出去,下次真應該和二哥學學挖洞。


    小白不知道怎麽樣了~~無聊地用手支著下巴,天天突然想起了自己被綁來之前聽到的那聲冷笑……感覺在哪裏聽過,但又有些不太一樣~~想了半天也沒頭緒,無力地趴到桌上,暗罵自己沒用,要是小白在就好了,他一定記得,他連千佛洞裏一千尊佛像的排列方位都記得……千佛洞?!


    天天腦袋裏靈光一閃,對了~~他想起來了。


    隨即,蹦起來在房間裏轉圈圈,如果真是他的話,那一切都隻是一個陰謀,而且……如果他是幕後黑手,那麽那個人也應該是參與者……那樣的話——小白說不定會有危險。


    越想越寒的天天再也呆不住了,他必須去通知白玉堂才行,還有,他好想小白啊。


    “開門!快開門讓我出去。”景天從到房門口拍門,隻是齊嶽交代了看守他的人,不管天天說什麽都別理,他要什麽拿給他就是了。


    天天這氣,正想撞門,大門卻被“嘩啦”一聲打開了。


    門口站的,赫然就是齊嶽。


    “齊嶽,你快放了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天天剛想往外衝,齊嶽卻反手關上了門,看著景天冷冷道,“你想去找白玉堂?”


    “真的,很重要!”天天一臉的焦急,“小白可能會有危險……啊~~”


    話還沒說完,天天就驚叫一聲,被齊嶽抱起來扔迴了床 上。


    “齊……齊嶽?”天天這才注意到齊嶽似乎是有些不對勁,那種眼神,不像是平時那個溫柔開朗的齊嶽。


    見齊嶽一步一步地逼近自己,景天感覺到了危險的味道,他往床裏退了退,“你怎麽了?”


    “你心裏,就隻有白玉堂?”齊嶽把天天困在床裏,靠近,“景天,除了白玉堂之外,有沒有別人碰過你?”


    天天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齊嶽,就見他的眼神越來越瘋狂,手伸了過來,把他按在牆上,苦笑著說:“反正無論我怎麽做,你都不會把心給我……與其日後後悔,不如現在就把想做的做了……”


    白玉堂猛地站住,他想起來了,從剛才就覺得不對,但是因為煩心事太多而沒有留意……剛才~~~齊嶽為什麽沒有問他,天天在哪裏?以他對景天的關心,肯定會問一下,一句都不問太不正常了……


    “你怎麽了?”葉少離不解地看著猛然駐足的白玉堂,卻見他轉身就走。


    “喂!你上哪兒……”葉少離欲追,白玉堂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千佛洞奇案 22 沉溺


    景天看著向自己逼近過來的齊嶽,有些慌亂:“齊嶽……你……”


    齊嶽似乎是有些失控,伸手抓住往後退的天天,拉到近前,按在了床鋪上。


    聞到齊嶽身上濃濃的酒味……“酒後亂性”這個詞一下子就蹦了出來。


    “你冷靜一點啊~~”天天連忙推開齊嶽,“我,給你拿杯茶,你先醒醒酒。”說完就想爬下床去,卻被齊嶽攔腰抱了迴來。


    “啊~~”天天掙脫不得,被齊嶽翻身壓在了身下。


    驚駭地睜大了眼睛看著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齊嶽,天天是真的害怕了。


    “等一下……呀……”雙手被齊嶽抓住壓在了枕邊,手腕上的傷處被碰到,疼得鑽心,“好疼啊,放手……唔。”齊嶽沒有征兆地低頭吻了上來,天天轉臉想躲開,就覺脖頸上一陣濕熱,齊嶽含吻著他的耳根。


    “嗯~~”天天本能地轉臉躲避,卻被捉住了嘴,齊嶽的吻帶著狂暴席卷而來,天天就覺一陣陣窒息。


    和白玉堂的吻不同,在天天的印象中,白玉堂一直都是溫柔異常,就算偶爾的戲弄,也是帶著滿滿的寵溺。


    一想到白玉堂,再想到現在正在吻自己的是齊嶽,景天就覺胃部一陣翻湧,怒意也頓時衝上腦門,收起牙關,狠狠咬住了齊嶽還在他口中肆虐的唇舌……


    “嘶”齊嶽猛地彈起來,嘴角帶出了血絲~~劇痛讓他清醒了一些,有些困惑地看著身下一臉怒意,眼角含淚的天天。


    景天看到了齊嶽眼中的那一絲疑惑,隱隱覺得不對,這不是齊嶽,齊嶽不是這樣的人,難道隻是單純的酒精作祟?!


    “齊嶽,齊嶽你醒醒~~”景天趁齊嶽發呆的空檔掙脫了出來,伸手搖了搖他的肩膀。


    “景天?”有些不解地看著眼前發絲淩亂,嘴角帶血的天天,齊嶽皺眉。但劇烈的頭痛很快湧了上來,用力甩了甩頭,再抬起來時,四周的聲音越來越模糊,眼前隻有天天的臉,清晰異常,依舊的清秀與可愛,嘴角的血色竟顯得他唇色紅豔,說不出的誘人……


    身體似乎是有些不受控製,腦中隻有一個念頭反複在迴響,擁有他,讓他徹底屬於自己。


    景天看著齊嶽眼中的疑惑漸漸斂去,變成了那種陌生的、帶點瘋狂的狂暴,就明白了——齊嶽大概是發生了什麽事,那麽異常……莫非是藥物的作用?


    隻是還沒想明白,就聽“嘶啦”一聲,胸口一涼,齊嶽已經扯開了他衣服的前襟,低頭對著那白皙的肩胛和精致的鎖骨咬了上去,那種溫熱柔軟的觸感,甜美的味道~~讓他更加的狂躁,隻想要得更多,把眼前這個占據了他全部心神的人拆吃入腹,讓他再也無法逃離。


    齊嶽的親吻猶如噬咬一般地兇狠,箍住自己腰的雙手像是要把他的骨頭捏碎一般。


    天天咬緊了牙關不讓自己叫出聲來,他奮力掙紮著,想把手抽出來,手裏還有袖箭,齊嶽現在的狀況,應該躲不開,但是要找一個好些的角度,打傷他,但別要了他性命……


    齊嶽的動作漸漸激烈,天天驚駭地看著他伸手扯自己的腰帶,咬牙抬手對著他的肩膀打出了一枚袖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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