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情勢不妙,轉身剛想跑,就被白玉堂一把抓住拖了迴去,“都進來了,還出去幹嗎?幹脆一起啊!”


    “呀~~~~”


    房間裏傳來了天天的慘叫聲,隨後是嘩嘩的水聲。


    小四子好奇地跑到門口,探頭剛想看,徐良不知從什麽地方閃了出來,掩上房門,抱起小四子就往院子外跑。


    “幹嘛啦?”小四子瞪他,“天天在叫。”


    “難為情,不可以看!”徐良把小四子帶到院外,認真道:“他們在忙,不可以打擾!”


    小四子提著衣服長長的前擺走到一邊的台階上坐下,撐住下巴,再一次歎氣:“唉……大家都好忙啊~~~”


    徐良走過去,在小四子身邊坐下,拍著胸脯說:“槿兒,等我們長大了,會比他們還要忙的。”


    小四子本名叫公孫槿,徐良是這世上唯一一個叫他“槿兒”的人。


    “真的?”小四子伸出手指頭,“拉勾,說話要算話哦!”


    徐良趕緊伸出小指頭勾住小四子的,認真說:“說話算話!”


    小四子用力點頭,笑得燦爛:“嗯!”


    大匈奴王墓奇案 03 鬼主意


    “阿嚏~~”天天一臉怨念地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不滿地吸吸鼻子。


    白玉堂幫他擦著頭發,失笑:“還生氣呢?不是你自己要跑進來的麽。”


    天天迴頭狠狠瞪了他一眼,剛才自己就這樣被拖進了浴桶裏,然後就像以往一樣被吃了個幹淨。


    “你剛才說知道柳萬琴把鳳凰琴藏哪兒了?”白玉堂見天天還是一臉的不甘心,幹脆換了個話題。


    “啊!”天天一拍腦袋,“差點忘了,鳳凰琴根本不在萬琴山莊。”


    “怎麽說?”白玉堂放下帕子,幫天天梳好頭發,坐到桌邊。


    “你想啊,柳萬琴大費周章,就是為了讓大家都知道他很愛萬琴姑娘,把她娶迴家了,也就是說,她帶著鳳凰琴進了完琴山莊。”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白玉堂點點頭,“你是說,如果柳萬琴隻是接走了人,而把琴留在了妓院裏……”


    “沒錯!”天天眨眨眼,“萬琴山莊雖然大,但也經不起那麽多人去找,再說了,看柳萬琴不急不慌的,就說明琴根本不在那裏。”


    “的確很有道理。”白玉堂沉吟,“這麽說,後天的萬琴大會……”


    “是個轉移視線的妙計!”天天笑嗬嗬地說,“到時候,肯定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萬琴山莊,柳萬琴正好可以從妓院把琴轉移走,再在萬琴大會上賣出一張假琴的,神不知鬼不覺!這和我們給葉少離假聖母令用的是一個辦法。”


    “明天我去妓院看看……”


    “不準!”白玉堂的話還沒說完,天天就瞪眼喊了一嗓子。


    “我是去查案。”白玉堂捏著天天的下巴,含笑道,“又不是去逛妓院,你緊張什麽?”


    天天臉通紅,“誰緊張了?”


    “明天你找人去把趙普和公孫叫來,等我查明了迴來,正好一起商議下一步行動。”白玉堂邊說,邊把天天塞進被子裏,摸摸他頭發,“我們得抓緊時間。”


    “嗯~~”天天掰了掰手指頭,白玉堂不說他還真忘了,來這裏已經半年多了,還有沒多久就得迴現代了,而且大匈奴王墓的位置很遠……他還想擠出些時間和白玉堂一起好好再玩玩呢。


    …………


    次日一早,天天醒過來時,白玉堂已經出門了。有些無聊地起了床,到院子裏做早間運動,伸伸胳膊扭扭腰——腰好酸啊,天天臉紅紅。


    這時,就見紫影一臉不高興地走了進來。


    “紫影!”天天趕忙跑過去,“你來得正好,我想找趙普過來……”


    紫影對他擺擺手,道:“元帥一會兒就會過來。”


    “怎麽了?”天天歪過頭,“你在和誰生氣啊?”


    “還不是那個狗官!”紫影一臉的怒意,“挑三揀四的,什麽夥食不好,也不想想那些在外征戰的士兵吃的是什麽,要不是元帥不讓,我早宰了他了。”


    “狗官?”天天想了想,問:“就是昨天來的那個叫徐烈的?”


    “就是他!封了個什麽督軍校尉。”紫影不爽地說,“他今早要過來行營,鐵定是沒安好心,你先避一避。”


    天天笑:“是不是他在趙普的別館沒看見我和白玉堂,所以特意跑來行營找了?”


    紫影看看天天,無奈點點頭:“我最討厭這些狗官,掛了軍職,不會武功不說,還盡使壞,每次都有好些兄弟就是這樣白白死在他們手裏。”


    “文官也有做將領的呀。”天天拍拍紫影,“諸葛亮不就啥武功都不會。”


    “得了吧。”紫影忍不住笑,“就他那樣的還諸葛亮呢,折煞他呀,就是仗著那老螃蟹在朝中的勢力橫行霸道。”


    “這麽說是個貪官了?”天天眼珠子轉了轉。


    “徐烈惡名在外,還好元帥身份顯貴,別說他一個小官,就算是那老螃蟹親自來了,也不敢放肆。”紫影似乎是越想越氣,自言自語道,“真想狠狠打他一頓。”


    天天眨眨眼,湊到紫影身邊:“我們最近會很忙,留著他搗亂可不好呀。”


    紫影一挑眉,臉上顯出笑意:“你是說,宰了他?那感情好啊,就是元帥不讓啊。”


    “唉~~”天天擺擺手,挑眉看著紫影,“你們這些古人怎麽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啊?一點美感都沒有。”


    “那你的意思是?”


    “哦嗬嗬嗬~~”天天捂著嘴悶悶地笑了一陣後,賊兮兮地說:“一般這種官員,最討厭的就是他那一張嘴,升官發財靠的也是獻媚和拍馬屁……我們來好好整整他。”


    “怎麽做?”紫影立刻來了興致,他見識過天天整人的手段,“你說,我聽你的。”


    天天湊到他耳邊“嘰嘰咕咕”說了一通,引得紫影哈哈大笑,美滋滋地就跑走了。天天搓搓手,跑進房間拿出紙筆寫寫畫畫,最後拿起紙看了看,滿意地點點頭,折好放進信封裏。心說——正好小白不在悶得慌,去整整那個狗官,來個為民除害,哦嗬嗬。


    走出院子,剛好遇上了手牽手迎麵走來的徐良和小四子。


    “天天,去玩吧!”小四子抱住天天的腿。


    天天笑嘻嘻問:“你們兩個,想不想和我一起去幹一件很有趣的事?”


    兩個小家夥對視了一眼,趕緊點頭,一臉的躍躍欲試。


    “咳咳”天天咳嗽了一聲,伸手從腰間取下了那張前兩天買的儺麵具和那封信交給徐良,隨後又對他耳語了兩句。徐良聽完後,臉上有些困惑,但還是點點頭跑了。天天抱起小四子:“走,我們去看熱鬧。”邊說,邊顛兒顛兒地往外跑。


    趙普的行營紮在雲州城北,蔓延數百裏,別館就在行營的後方,天天出了門,抱著小四子往前跑,沒走出幾步,猛地就見赭影落到了身邊。


    “哇~”天天被他嚇了一跳,擦擦汗,“你怎麽來無影去無蹤的啊?”


    “不然怎麽叫影衛?”赭影翻翻白眼,隨後笑嗬嗬地道,“聽說你要整徐烈呀?”


    “嗯~~”天天點點頭,“起碼要他在床上躺半年,這樣才不會破壞我們的行動。”


    “他很快就會到操場去看操練。”赭影指了指大操場的方向,“你不能隨便進營,我給你帶路。”說完,引著天天往兵營走。


    天天跟著赭影上了閱兵台,往下一望,就見操場上的士兵正在做早間的操練。天天從沒看過十萬大軍一起出操是什麽樣的,隊伍整整齊齊地排出幾裏地去,邊喊口號邊練武,壯觀非常,看得天天眼都直了。


    “怎麽樣?”赭影頗有幾分自豪地問天天,“趙家軍是當世最驍勇善戰的軍隊!什麽大遼西夏,誰都不放在我們眼裏。”


    遠處天高雲淡,放眼望去是一馬平川,眾多的士兵精神抖擻、動作齊整,天天深吸一口氣,就覺高處潔淨清爽的風,吹得人異常舒暢,大丈夫寧死疆場,馬革裹屍幸也,講的大概就是這種豪情吧。


    被天天抱著的小四子也是看呆了,睜著一雙大眼睛好奇地盯著下麵的人海。一旁的赭影留心看著小四子的神情,發現他非但沒有顯出一絲的害怕,反而是一臉的興奮。暗暗點頭,別看這小孩有些呆,但是膽子卻不小,而且人品正直胸懷坦蕩,有資格做元帥的子嗣!


    “咦?”天天看見遠處有一隊人馬正走來,為首一個一身錦袍,端坐在馬上,一臉的趾高氣昂,“是不是他?”


    赭影點頭:“沒錯,他就是徐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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