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夫妻倆兒黏膩在一塊兒,蕭晚歌硬是杵在這兒就有些礙眼了。


    她自覺的拉著胡奴一同出去,給喜房內兩人說悄悄話的機會。


    如今像她這樣貼心為人著想的姑娘,少了。


    然而,蕭晚歌剛走出喜房,這步子沒有踏過三次,眼前便多了塊陰影。


    “我剛看見義親王偷溜出去,所以一同來了。”後卿低頭溫柔的解釋道。


    蕭晚歌鴕鳥似的,保持著低頭的樣子。


    她才不要抬頭,一抬起來定然看到他戲謔的表情。


    “是來把他抓迴前廳繼續喝酒的麽?請!”蕭晚歌秉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大步讓開位置,好讓後卿直接進喜房裏抓人。


    喜房裏情意綿綿的兩人,聽到這話,彼此相對無言。


    他們這麽快就被賣了出去,當真好麽?


    哪怕是賣人,好歹走遠點兒,聲音小點兒。如此猖狂作態,好想揍她。


    蕭晚歌這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有閑情去護著裏麵兩人。


    再者說了,如義親王妃所言,他們倆兒以後有的是時間膩歪在一起呢。


    “義親王與我何幹?我不過是來看晚晚你的。”


    蕭晚歌往哪邊走,後卿就移到哪邊去。


    這人皮厚的讓人咂舌,蕭晚歌不得不抬起頭正視他。


    “看我作甚?還不是尋常人模樣!”蕭晚歌口是心非。


    其實她想說,本伯長的如此貌美,氣質高貴,當然該多看看。


    他特意過來,可見是好眼光的。


    蕭晚歌自戀的性子,愈發的魔障了。


    後卿就愛她這矯情樣兒:“不多看看你,我怕忍不住多灌義親王的酒。他在外邊精神振振,讓人瞧著就不爽。”


    義親王在喜房內撇撇嘴,宸王分明是嫉妒他。


    可是,後卿就嫉妒了,又能怎樣?


    誰的拳頭大聽誰的,義親王隻好乖乖的被欺負。


    “你這是嫉妒麽?往常盛京裏成親的人也不少,沒見著你總是看不過眼。”蕭晚歌道。


    後卿鳳眼好看的笑彎了起來:“他們比不得義親王,娶的是自己心愛之人。”


    這話說的倒是實話,義親王也確實好運氣。


    看看這世家貴族裏,有幾人能娶到自己真心愛慕之人。


    無非是相差不多的湊合著過日子,往後納幾房小妾描補一二。


    義親王不好再在喜房裏繼續窩著,同義親王妃說幾句情話後,他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生怕被旁人發現。


    後卿還沒有表達完他自個兒的心意呢,義親王一出來,他正好被打斷了。


    義親王忽然發覺脊背發涼,他出來的時機似乎不對啊。


    不如讓他重新迴到喜房裏,多和他的王妃聊上一會兒。


    “宸王也在這兒啊,真是巧了。本王方才是走錯了路,一時繞暈了,竟到了王妃這兒。誰讓這王府新建的,本王沒住過幾迴,路都不認識。哈哈,咱們繼續去前廳喝酒去!”


    義親王伸著胳膊勾住後卿的肩膀,要把他往迴帶。


    王妃可是親自叮囑他了,別讓宸王總晃悠在灼華麵前。


    灼華臉皮薄,宸王若是逼的緊了,小心她躲的遠遠的。


    別忘了蘭陵蕭氏的能耐,他們想藏一個人,就是翻遍了整個大周朝也找不到。


    義親王衝著後卿擠眉弄眼,後卿不傻,明白義親王的意思。


    但是,他過來並非隻是言語撩撥幾句。


    “看來義親王確實是喝多了。本王尚且有事,義親王先請吧。倘若再耽擱下去,怕是前廳的人得全跑過來了。”後卿皮笑肉不笑道。


    後卿冷眼掃過,義親王激靈一下,沒出息的鬆開了手,撂下蕭晚歌就跑了。


    蕭晚歌望著義親王的背影,嫌棄的撇撇嘴。


    虧得她先前想著,他們之間也曾有過戰友之誼。看看這賣戰友賣的動作利落,和她有的一拚。


    胡奴倒是想上前攔住後卿,可是看著她主子悄悄打的手勢,不得不憋下了。


    主子這般心口不一,當真大丈夫?


    嗬,蕭晚歌從來就是個小女子啊。


    “赴了義親王的婚宴後,我要連夜去趟博陵,約是年後才能迴盛京。本想著接你去我府裏過年,如今是不行的了。我送你的新年禮物放在荀老處,到時候他會親自送給你的。上次的簪子尚有瑕疵,這個是我新做的。”


    後卿從袖中拿出一個長條木盒,裏麵赫然是一枚精致的牡丹纏雲翠玉簪。


    蕭晚歌單是遠遠看著,也知這工藝確實比上次更行雲流水。


    “你手受傷了。”蕭晚歌眼利的看向後卿的右手食指。


    上麵有一道淺淺的刀痕,僅是破了皮的程度,卻是新傷。


    後卿是故意將傷口擺出來的,雖然不疼,但是他一片心意的證明啊。


    瞧瞧,他家的晚晚可不是心疼他了。


    後卿心裏得意,麵上偏要做出不介意的灑脫樣。


    “在戰場上受的傷比這多多了。也是我學藝不精,以後多做做就好了。”他這意思是,他往後還要親自做更多的簪子給蕭晚歌。


    其實,也不拘是簪子,凡是首飾,他都可以親手替她做好。


    即使比不過術業有專攻的人,但是他的一片心意不是旁人能比的。


    情趣,便是這般來的。


    和後卿這樣城府極深的人比起來,蕭晚歌的道行不夠看。


    換做是太子、衛玠,見此定然是冷心冷肺,嗤笑一聲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


    蕭晚歌手裏捧著紅木盒子,明明不重,卻燙手的猶如千金。


    “你不必如此。”蕭晚歌澀口道。


    後卿上前一步,眼神進攻性極強:“我願意如此。也唯有你值得。”


    “義親王大概在前廳要招架不住了,那群小子沒輕沒重的,萬一真把他灌醉了,不是件好事兒。我該去鎮著他們,省的玩大發了不好收場。我倒是羨慕義親王,往後他的年節就有人陪了。”


    後卿說這話時,是真心感概。


    每逢佳節,他一個人在宸王府裏孤零零的,難免心生落寞。


    以前在戰場上有將士們陪著,幾盞酒配著烤肉,不顯這些孤單。


    如今對比之下,更是可憐。


    蕭晚歌沉默不語,似乎今年的新年,她也是孤家寡人一個。


    天下之大,卻無我之家,多麽淒涼。


    “這簪子迴去收好了,就放在西庫房裏。”蕭晚歌將木盒遞給胡奴,收拾好情緒,重新進喜房裏陪著義親王妃。(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a>、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qidian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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