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三郎這瘋癲不羈的樣子,讓蕭二郎氣的快折壽三年。


    一個醉了的人,如何能和有族長撐腰的仆從相比。


    之前不過是不敢動手,怕不一小心傷了主子罷了。


    現在有了蕭二郎出言,哪怕是讓蕭三郎折了手都無妨,他們也就放下心來折騰。


    不鬧出人命便好了,蕭二郎的要求就是這般的低。


    王崇眼神沉靜的看著這一幕,心裏為他姑姑極為不值。


    想他姑姑那樣驕傲橫溢的一個人,竟然嫁給蕭三郎這樣的士族歪風敗類,真是長輩們瞎了眼。


    蕭晚歌在院子裏聽到蕭三郎這邊的動靜,想了想隻當做不知,沒有特意趕過去。


    蕭氏的家事該由他們自個兒處理,何況她僅僅是個晚輩。這樣的狀況,她不宜出現。


    蕭氏的幾個小輩,看著蕭晚歌的反應,心裏對她愈加敬重滿意。


    如果蕭晚歌仗著自己備受蕭二郎寵愛,而什麽事兒都要管一圈,他們定會嗤之以鼻,罵一句土包子。


    就這樣很好,認得清自己的身份,知道該做什麽事兒。


    如此,才是他們蘭陵蕭氏的嫡長貴女。


    蕭三郎被仆從們從屋頂上揪下來時,踉蹌的跪在了地上,還打了個酒嗝。


    這廝是把酒窖裏的酒都喝完了吧!蕭二郎瞪著他,怒發衝冠。


    其實,蕭三郎到沒有那般能喝,他不過是喝了一半,砸了一半。


    看看他衣角的濕跡,全是蕭氏珍藏多年的陳年釀酒。


    “你憑什麽休王氏女?就你這德行,登不得台麵的,被休才差不多!”蕭二郎當真是一點兒不給蕭三郎麵子。


    他並不怕因為一個蕭三郎,而讓整個蕭氏蒙羞。


    蕭三郎還沒有這個本事。


    蕭三郎被他親哥哥指著鼻子罵,眼睛紅的似是野獸。


    “族長就立身為正了嗎?崔家女算什麽,你後院裏的那些庶子、庶女算什麽?如今你將我貶到塵埃裏去,也不想想你又有多行事無錯。再如何,我院子裏的都是嫡子、嫡女!”


    蕭三郎聲音劃破尖利,蕭氏長公子耳朵微動,麵色尷尬了一瞬,繼續和蕭晚歌該說笑的說笑,仿佛和他無關。


    他自幼知道他爹一張臉上兩幅麵孔,誰也猜不出他什麽時候發瘋,什麽時候正常。


    如今瞧著,是又病了。


    蕭三郎的話倒是提醒了蕭二郎,他不顧忌他,還得顧忌他的侄子。


    “王氏諸人,當真要和離嗎?”蕭二郎心裏極滿意蕭王氏。


    那樣的女子當初嫁給他三弟,本就是委屈了。


    王崇輕笑了笑,情緒並不因為方才的動靜而不好。


    “世叔寬心,即使姑姑和三郎君和離了,依舊是表弟的母親。再者,王氏和蕭氏的姻親也不會斷。”王崇道。


    蕭二郎和王崇互視一眼,眼神中交匯的意思,隻有他們明白。


    王崇來意有待商榷。


    琅琊王氏的主意不變,蕭氏這邊不會死皮賴臉的不放人。


    蕭三郎沒想到他真的會和蕭王氏和離,心裏又痛又暢快的,一時酒意變成了癡意。


    既知今日何必當初,無論蕭三郎悔也好,或者有其他的心思,事已成定局。


    蕭三郎被蕭二郎親手劈暈了,送迴他自個兒的院子裏,讓人看起來。


    從始至終,蕭王氏都沒有出麵,許是覺得沒有必要了吧。


    現在想來,從過年時蕭王氏的沒有出麵,也能嗅出其中不對勁的味道。


    隻不過,當時蕭氏諸人刻意忽略了而已。


    士族不愛講究規矩時,當真是視規矩於無物。


    王崇風塵仆仆從琅琊趕到蘭陵,縱然事情解決了,他還是在蕭氏休息一夜。


    然而,事情變化無端,他這一休息卻在蕭氏多留了幾日。


    蕭晚歌也沒能啟程迴盛京。


    拖住了他們腳步的緣故,正是蕭氏隱居的居士。


    論起他來,即便皇帝到他麵前,都得乖乖的跪下磕頭,稱一聲居士安好。


    年有一百三十六的蕭氏居士,可謂是士族裏不可倒的定海神針。


    他說要蕭氏正在長成的這一輩和王崇一同見他,他們就得乖乖的過去。


    蕭晚歌對蕭居士的事情略有所聞,雖知之不詳,粗略的還曉的幾分。


    “你就是灼華丫頭?”蕭居士一眼看到的就是蕭晚歌。


    她脖頸修長,下巴驕傲的抬起,一看便知是個倨傲的人兒。


    尤其是那雙鳳眼,他似乎許久沒有瞧見了。


    “晚輩蕭灼華,拜見居士。”蕭晚歌恭敬的跪拜在蒲團上。


    蕭居士頭發花白,胡須亦長,看過去一派仙風道骨。


    “嗯,是個好孩子。王家的孩子也過來了?”


    王崇被點到,唇角含笑的撩起袍子,跪在蕭晚歌身旁。


    兩個人並立在一起,甚是般配。


    人老了,看到有優秀的晚輩,總是無比的歡心。


    蕭居士欣喜之情,從心裏及至發梢,真真兒是無處不洋溢著他的滿意。


    “王崇拜見居士。能得幸聆聽居士的教導,是崇的福分。”王崇這話不是拍馬屁,實在是真心實意的很。


    蕭居士麵前的蒲團隻有兩個,一左一右由蕭晚歌和王崇跪下了,便沒了其他人的位置。


    而這也表明了蕭晚歌這一輩人的地位排放。


    蕭晚歌、王崇為首,其餘人次之。


    對此,草屋之類無人不服。


    “今日我喚你們過來,是想同你們問道。問士族之道。”


    蕭居士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嚴陣以待,繃緊了皮。


    問道切磋,他們恐怕都是在旁邊作陪的。居士想看的人,唯有跪在他膝前的兩人。諸人很明白自己的位置如何。


    蕭晚歌改跪為坐,腰背一直筆直的讓人無法輕視。


    “天下之大,曾以士族為尊。如今古士族隱世不出,由權貴、寒族拜於帝王前,占地為王。灼華以為,士族曾敗了。”蕭晚歌此話一出,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真是敢說!


    士族是何等驕傲尊貴,怎麽會敗給皇家。


    蕭居士臉上布滿了慈愛,看不出其他心思。


    王崇同樣跪坐在蕭居士麵前,對蕭晚歌深深一躬,隨即直起身。


    “崇讚同灼華之言。”


    士族同輩間最出色的兩人,竟然都說士族敗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a>、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qidian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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