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厲深是被瞿東陳叫醒的,他溫柔地親他的臉,“厲深,醒醒。”


    厲深模模糊糊地睜開眼,看到瞿東陳正含著自己的耳朵吮吸,他聲音黏膩,“你這兒什麽時候長了一顆痣……”


    厲深昨晚被他做的那麽狠,今天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開口問著,“幾點了?你什麽時候起來的?”


    他看瞿東陳早已穿戴好,像是馬上要出門的模樣,不禁問他,“你別弄我了,你要去哪兒?”


    瞿東陳抱著他吮吸著他耳朵的痣,“我馬上要飛紐約,所以才把你叫醒,我走了你再多睡會兒。”


    “飛紐約?現在?”厲深推開他,驚訝地問,“你昨天不是才迴來麽?”


    “charles半個小時前給我打了電話讓我馬上迴去,估計又出什麽事兒了,”瞿東陳聲音悶悶的,情緒也不太好,他說,“我走了,等我迴來又聯係你。”


    樓下司機在等,瞿東陳也沒時間多做停留,留戀地吸了下他的舌頭,拍著他的臉說,“養好身子,下次換你幹我。”


    瞿東陳流氓起來比起曾經有過之而無不及,厲深默默地恩了一聲,問他,“你幾點的飛機?”


    “我昨天坐專機來的,今天剛好又可以飛迴去了,”瞿東陳終於放開他,走到沙發上把外衣穿上,他說,“我走了,他們都在等我,你再睡一會兒吧。”


    門哢噠一聲關上,厲深才把被子蒙在臉上,一時還迴味不過來昨天發生的一切。


    這麽多年,他終於再一次體會了這麽酣暢淋漓的性愛,他和瞿東陳像是兩隻瘋狂的野獸不停地交合,這輩子隻有瞿東陳,也隻能是瞿東陳帶給他這麽瘋狂而滿足的體驗。


    瞿東陳這次一走又是三天,期間沒和厲深有過任何聯係,到第三天厲深就坐不住了,直接給瞿東陳撥去電話,那邊顯示對方不在服務區。


    厲深喝著咖啡,頭有些疼。


    他想起之前還答應崔菁菁約她去看電影,當時隻不過是一時心軟,想到對方都已經主動邀約了,他幹脆拒絕的話雙方都有些下不了台麵,所以打算再見一次麵後和對方委婉說清楚,但經過這幾天,厲深連一丁點心思都被瞿東陳給勾走了。


    等到下班,厲深正準備去食堂吃飯,放在桌上的手機就響了,是瞿東陳。


    “厲深,我剛才在飛機上。”瞿東陳解釋著。


    厲深問他,“那你現在在哪兒呢?”


    “我迴a城了,有些事要處理,明天我飛過去找你。”瞿東陳聲音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厲深能想象他這幾天有多累,不停地飛來飛去,還要處理大大小小的事情,想到這些,厲深想見他的心就更加劇烈,但他卻說,“好,你先處理你的事兒,我們明天見。”


    瞿東陳估計也是忙,所以聊了幾句就匆匆掛斷電話,厲深穿上大衣拿上包,直接去樓下開車了。


    飛到a城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厲深下飛機時還有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想不到自己這個年紀了,竟然有一天還會那麽迫切地想要見到某一個人,連一個晚上都等不了。


    瞿東陳開完會走出會議室時轉頭望了一眼窗外,已經是深夜了。


    他揉了揉額頭,問身邊的秘書,“幾點了現在?”


    “馬上就十二點了。”


    瞿東陳恩了一聲,隻覺得全身上下累得不行,此刻他隻想要好好睡一覺,卻想到千裏之外還有一個人在等著自己,一時心軟,便對著秘書道,“你讓司機在樓下等我,我們現在飛臨城。”


    秘書吃了一驚,看著他問,“現在嗎?”


    “恩,現在。”


    瞿東陳走得有些快,秘書快步追上他,“可是,瞿先生,您辦公室現在有人在等您……”


    腳步一頓,瞿東陳凝眉問,“誰?”


    他第一反應就是蘇然,但轉念一想他應該是走了,但這個點,誰會找他?


    秘書看著他說,“是厲主任。”


    “誰?”瞿東陳像是聽不清楚,唿吸一緊,“你說誰?”


    秘書不知道瞿東陳怎麽露出這個表情,卻還是道,“就是厲深,厲主任。”


    電梯叮地一聲打開了,瞿東陳忽然笑了一下,是那種開懷的笑聲,他轉頭對著秘書道,“行了我知道了。”


    他快步走向辦公室,從電梯到總裁辦公室就是幾步路的距離,瞿東陳盡量克製住自己不用跑,腳下卻生風似的越走越快,砰地一聲,他推開辦公室的門,厲深站在窗邊迴頭望他,眼裏有細碎的亮光。


    兩人擁抱在一起。


    “你怎麽來了?”瞿東陳欣喜大於驚訝,把對方擁入懷中時,隻覺得擁入了一懷陌上的春風。


    厲深眼裏有笑,“等不及見你,就過來了。”


    因為直接從單位出來,厲深仍舊是襯衣西褲,瞿東陳抬眸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然後走過去給門上了鎖,厲深看他在自己麵前扯下領帶扔在一旁,又走過來摘了厲深的眼鏡別在他的衣領上,喉頭一動,開口問他,“你要幹嘛?”


    瞿東陳卻隻是眼眸幽深地看著他,嘴角笑了一下問,“幹嗎?”


    下一秒,厲深就抱著他滾在沙發上。


    兩人的每一次都是幹柴烈火,恨不得死在對方身上的勁兒,厲深扯開瞿東陳的衣服,胡亂解開他的皮帶扔在地上,隔著內褲就開始不住地聳動,“上次你把我折騰得一天都下不來床……”


    瞿東陳躺在沙發上捏著厲深的奶頭爽得吸氣,“啊……你要有本事,也把我幹得下不了床……”


    厲深眼裏有光,盯著瞿東陳的樣子像是在看馬上入腹的幼崽,“這可是你說的……”


    “腿張開……”厲深從褲兜裏摸出一條ky擰開擠在手上,瞿東陳盡量為他打開腿,以為他要真刀真槍直接進來了,看到ky時眼睛不由得睜大,“我艸,厲深,你隨身帶這個?”


    “奔赴千裏隻為幹你啊瞿先生,”厲深一麵笑一麵用手去開拓他的甬道,瞿東陳疼得吸氣,厲深隻得彎下腰親吻他的腹肌,“忍著點……我慢慢的……”


    “沒事,我受得住……”


    徹底進入的時候瞿東陳忍不住叫了一聲,那聲音在厲深聽來比任何催情劑都管用,他一下下頂弄著瞿東陳,雙腿交疊整個人壓在他身上狠狠幹著他。


    瞿東陳吮吸著他耳朵的那顆痣止不住地叫床,厲深被他叫得渾身酥麻,頂了十餘下就忍不住退出來射在他身上。


    第二次他躺在沙發上,讓瞿東陳騎著他上下聳動,這個體位進入得更深更用力,瞿東陳隻覺得肚子裏全是厲深的東西,又燙又硬,頂得他連唿吸都在顫抖,他扶著沙發開始上下聳動,每一次坐下厲深都會狠狠撞上他,“媽的……厲深我沒力氣了……”


    厲深聽了他這句話開始扶著他的腰猛烈聳動,直起身把他的背抵在沙發扶手上狠命艸幹,厲深這幾年沒少跑健身房,瞿東陳摸著他的腹肌貼著他的臉叫得一身比一聲浪,厲深捅著他一下比一下深入持久,瞿東陳被艸得咬著他的耳朵道,“公狗腰……”


    厲深的額頭上胸上全是汗,上身全裸,背部繃出好看的曲線,腰下卻隻是解開皮帶褪了褲子幹瞿東陳,他吸著氣問,“什麽?”


    “我說……你他媽就是公狗腰……要艸死我了……”


    “你出太多水了……”


    “啊……快點……”


    瞿東陳承受著滅頂的快感,不知所措地叫,手在他身上亂抓,真的沒辦法了,扣住厲深的腰讓他更快地聳動……


    半個小時後,兩人躺在地上,沙發上一片狼藉……


    瞿東陳直接看都不想看了,剛才爽得要命,現在才想起來,沙發要怎麽辦?


    厲深躺在他身邊忍不住地笑,“你秘書進來會不會嚇死?”


    瞿東陳有些頭痛地撫額,都這個點了,明天再想辦法解決吧。


    迴去的時候他一麵開著車一麵去撥弄厲深的手指,厲深把他的手心放在唇邊親了一下,兩人此時如膠似漆,恨不得黏在對方身上,“瞿東陳,從現在開始,我主動追求你。”


    “啊?”瞿東陳沒反應過來,有些莫名地看著厲深。


    厲深與他十指相扣,看著他認真地說,“我說,我要追求你。”


    聽清楚厲深說的話,瞿東陳不由得笑了,“你發什麽瘋,”他瞥了他一眼,“我已經是你的了。”


    等一個紅燈的空隙,街上一輛車都都沒有,瞿東陳湊過身要吻他,卻被厲深按在座椅上吻了上來。


    “我愛你,我要追求你,”厲深看著他,下一秒捂住他的眼睛,深情地吻上去,“別拒絕,你隻要接受就好了。”


    瞿東陳寵溺地笑了,“好,我接受。”


    兩人纏綿了好一陣才分開。


    那晚,兩人沒有再做愛,厲深從身後抱住瞿東陳,身下那個地方硬硬地抵著他,瞿東陳笑了下,在黑暗中開口道,“還要不要做?”


    “不做了,睡覺。”


    他哪兒是不想做,但剛才已經在辦公室解決過一次,瞿東陳又那麽累,他再禽獸也得忍住。


    瞿東陳輕笑了下,他確實太累了,說著,“那我睡了,明早再給你,隨便你怎麽來都行。”


    厲深被他這句話說得又硬了幾分。


    瞿東陳卻很快就睡著了,厲深試探性地叫了他一聲,聽見他發出熟睡的唿吸聲,終於翻身下床,一個人到衛生間打出來。


    到現在,厲深都覺得自己在做一個夢,他和瞿東陳竟然真的在一起了,經曆了那麽多分分合合後,他們竟然還能再一次走到對方的身邊。


    他知道自己無論多愛瞿東陳,都不及瞿東陳對他的愛那樣深,在他告訴他忘記過去重新開始的那一刻,厲深就已經徹底淪陷了,他何德何能,能讓瞿東陳這麽愛著他。


    但現在都過去了,厲深想,曾經的種種都已經成為過去,幸好,他和瞿東陳還有很長的時間用來相愛,他們還有一輩子。


    厲深擁著瞿東陳,滿足地閉上眼睛。


    很多年以後,瞿東陳才因為一個偶然的機會知道了當年的真相,當他早已拋棄那些所謂的恨意,心裏隻有滿滿對厲深的愛時,依然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充滿了悔恨和內疚。


    厲深為了安撫他,足足給他幹了一個星期,瞿東陳變著法兒幹他,一邊幹一邊讓厲深給他生兒子,厲深被他幹得連叫都叫不出來,在射精的那一刻忽然想到,瞿東陳得知了真相,難道自己不應該才是被安慰的那一個?


    但為時已晚。


    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因為無論怎樣,他們都會一直相愛,哪怕有爭吵,有分歧,有誤會,但他們都知道,這輩子,誰也不會再放開對方的手。


    ——————————————————正文完^^


    這個車你們開的滿意嗎?哈哈微博上說網紅y的我打算在番外寫,今天先寫臍橙,不知道為什麽,就覺得陳陳臍橙深深莫名萌……


    正文到這裏就正式完結了,雖然是4月開的文,但其實6月才開始正經更文,到現在十月份,4個月的時間,15萬字,要說完結,忽然有些小惆悵,但瞿東陳和厲深的故事不會結束,隻是他們活在了我們的視線之外。


    這個故事不知道算自己的第幾個故事,之前真的沒好好靜下心來寫文,很多好的梗被自己寫的崩了,加上三次元的一些原因,其實《言不由衷》正經算起來應該是繼《鬼迷心竅》後我比較滿意的一篇作品,雖然轉過頭看有太多瑕疵,但隻能說自己已經盡力。最後要說的是謝謝小夥伴們一直以來的支持和鼓勵,感謝一路追文的你們,因為你們在才是我更文的動力,真的,謝謝,鞠躬!


    正文完結後會在微博放txt,到時候大家可以自取,然後我已經想到了一個迴報大家的小小方式,到時候會在微博說,番外會有,但因為三次元有演講比賽,估計要過幾天才會寫,請大家不要著急哦~~最後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下一篇作品見^^


    小劇場1:


    樊江言告別演藝圈演唱會的那一夜,人頭攢動,空前盛況。他把自己出名的歌一首首唱下來,唱到最後連聲音都沙啞了,他坐在舞台中央和場下所有的粉絲說,謝謝大家十年來對我的支持和喜歡,但我現在要走了,不因為任何事,就是覺得太累了,快撐不下去了……場下粉絲一麵哭著一麵讓他不要離開,他淡笑著說,我現在就像個孤魂野鬼,天地之大,沒有一個我的容身之處,你們很好,可我真的撐不下去了……雪開始下起來,露天廣場,紛紛揚揚的雪花灑在樊江言身上,他抱著吉他坐在那兒,忽然輕笑了一下,看著虛無的夜空說,最後一首歌,給來不及告訴的你。他唱的是一首安和橋。他唱,我知道,那些夏天,就是青春一樣迴不來,而我再也不會對誰,滿懷期待。他唱,讓我再看你一眼,從南到北。他唱,所以你好,再見。場下的粉絲一麵哭著喊他的名字一麵大聲說,樊江言你不要哭,不要哭……那天是容錦玨離開第七年的祭日,樊江言唱了一首安和橋,雪越下越大,最後白了他的發,就像時光一瞬間翻過了五十年,當他白發蒼蒼,他終於可以,與他再次重逢。


    小劇場2:


    厲深是在瞿東陳洗澡時忽然反應過來,那個人可能是吃醋了。自從迴到家就特別沉默,臭著一張臉和他說話也是愛理不理,開始還以為是工作上的事讓他心煩,但剛才要和瞿東陳一起洗澡時竟然被拒絕了,厲深才想到,他是吃醋了。因為瞿東陳看到有人給他發微信,說謝謝他的早飯,出於禮貌,明天會給他做小甜點表示感謝。瞿東陳當時正用厲深手機玩狼人殺,估計是看到了。過了好一會兒,厲深快睡著了,瞿東陳才裸著身子出來,頭發濕淋淋地,厲深起身去衣櫃給他拿幹淨的睡衣,偷瞄了他一眼,臉色還是很臭,他輕笑了一下,到浴室拿了幹毛巾走過來站在他麵前,“頭低一點。”他說。瞿東陳疑惑了一下,還是順從地低了頭,厲深讓他坐在床上,給他擦頭發。“噯,你生氣了?”瞿東陳悶悶地,“沒有。”厲深偷笑,“吃醋就吃醋唄,還嘴硬。”他像給寵物擦毛一樣給瞿東陳擦頭發,笑著湊過身親了親他的耳朵,“那女的喜歡我,我拒絕了,今天是因為她給我打電話時我正好在買早飯,她說她也要,我沒法拒絕。”瞿東陳聽了解釋後不發一言,但臉色明顯緩和下來,好一會兒才悶聲說了句,“下不為例。”厲深立刻賣乖地點了點頭,又親了他的耳朵一口,看著他說,“嗯嗯,下不為例,”他得了便宜還賣乖,突然覺得瞿東陳耳朵紅紅的特別可愛,像生了兔耳朵的狼犬,忍不住又親上去,“瞿東陳,我最愛你了。”


    小劇場3:


    大會開到一半時,厲嶸借口上衛生間打算躲會兒懶,想不到在門口遇到也躲著抽煙的李琛,兩人相視一笑,厲嶸朝他走過去,兩人好長時間沒見,厲嶸問他,你坐哪兒?我剛才都沒看到你。知道厲嶸不愛聞煙味,李琛把煙掐熄了才笑著道,你後麵幾排,我進來時看到你了,隻是人多不好打招唿。厲嶸說,一會兒一起吃飯唄,等結束了我在門口等你,對了,你被分在哪個組討論?兩人許久未見,倒有許多聊不完的話,李琛淺笑了下,昨天我還看到你弟了。厲嶸嗯了一聲,說,不管他,待會兒你等著我,之前收了一幅八大山人的畫,一直放在車裏要給你的……李琛看著他眯眼笑了下,說,好,等著你。(哈哈哈哈我拆cp了莫名就覺得厲嶸和李琛好配哈哈哈哈,大會是什麽會你們都懂的吧)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是我言不由衷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卡宴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卡宴並收藏是我言不由衷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