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是什麽？”慕綰卿眼中滿是疑惑：“怎麽看起來，同從我院子裏找出來的這裝失心散的瓶子，長得這般像呢？”
“王大夫。”國公夫人開口喚著。
王大夫連忙應了聲快步走了進來，將那瓶子接了過來，仔細查驗了片刻：“是失心散。”
慕綰卿挑了挑眉：“那丫鬟的床底下找出來的？大表姐，你瞧，我就說嘛，說不定那丫鬟是自己服毒的呢？”
薑靜宜被這驟然而來的變故驚呆了，瞪大著眼睛看向那白玉瓶子：“失心散？”
“是失心散。”王大夫點了點頭：“我確定。”
薑靜宜頓時轉過頭來看向慕綰卿：“是你是不是？是你放進去的！肯定是你！”
慕綰卿一臉無辜：“大表姐說的什麽話？這東西是從你貼身丫鬟的床底下找出來的。我雖然昨日來過大表姐的院子，可也隻是在院子裏站了片刻，將賀禮給了大表姐身邊的丫鬟就離開了，可是連屋子都不曾進過。”
“就連方才我隨著外祖母一同過來，雖然在那丫鬟的門口站了會兒，可是也不曾進去過，大家也都在。我又如何能夠將這失心散放到那丫鬟的床底下？”
“且大表姐的院子裏下人眾多，也不太可能有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大表姐貼身丫鬟的房中。倒是我那院子裏，裏裏外外也就一個嬤嬤兩個丫鬟，有時候大家都有事忙著的時候，院子裏都是空無一人的，想要潛入我的院子裏去做什麽手腳倒是十分容易。”
薑靜宜仍舊沒有目前這情勢之中迴過神來，隻眉頭緊蹙著，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何事情就發展到了這樣的地步。
“是你做的，肯定是你。”
國公夫人皺緊了眉頭，猛地拍了拍椅子扶手：“行了！”
薑靜宜被嚇了一跳，渾身一顫，隻連忙閉上了嘴，緊咬著牙關立在原處，不敢再說話。
“鬧成什麽樣子？不過一個丫鬟而已，死了就死了吧。如今證據不足，誰也無法指認誰，這件事情就先這樣吧。那丫鬟既然救不迴來了，就趕緊處置了，先移出府，晦氣得很。”
薑靜宜沒有作聲。
國公夫人瞥了薑靜宜一眼，意味深長地道：“這樣的事情，我希望以後不要再發生了。國公府不是什麽唱大戲的地方，鬧成這副樣子，傳出去叫別人怎麽想？”
“靜宜如今也已經訂了親了，你若是閑著無事，不如好好看一看三從四德，練一練女紅，給自己準備準備嫁衣那些，以後嫁了人也好在府中立足。就莫要再讓這些個亂七八糟的事情分去你的注意力了。”
薑靜宜咬了咬唇，垂下頭應著：“是。”
國公夫人這才站起身來：“走吧。”
慕綰卿跟在國公夫人身後出了薑靜宜的院子，走出去一段距離，國公夫人才轉過頭來看向了慕綰卿，眸色淡淡地：“今日是你娘親的忌日，你也迴院子裏，好好地為你娘親祈福吧。”
“是。”慕綰卿輕聲應著。
國公夫人掃過慕綰卿那張波瀾不驚的臉，複又開了口：“你娘親是個聰明伶俐的，你倒也隨了你的娘親，隻是有時候，太過聰明未必是一件好事。俗話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安分守己，才是最重要的。”
“綰卿明白，謹遵外祖母教誨。”
國公夫人淡淡地點了點頭：“嗯。”
隨後便轉身離開了。
慕綰卿立在原處，一直低著頭，許久，才緩緩抬起頭來，目光定定地看向遠處國公夫人的背影。
半煙與初陽跟在慕綰卿身後，初陽眉頭緊蹙：“老夫人這是什麽意思？”
慕綰卿輕笑了一聲：“怕是覺著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覺著我又讓國公府不得安寧了，所以心中不滿了吧。”
“這怎麽能夠怪在小姐身上，分明就是大小姐來找我們小姐的麻煩的。”
“怎麽能夠怪罪到我身上？自然是能的，畢竟，我才是外人。”慕綰卿麵上滿是漫不經心：“好了，隔牆有耳，莫要在這兒說了，迴去吧。”
一迴院子，許嬤嬤就飛快地跑了出來：“小姐，發生什麽事了？你去給老夫人請安便一直沒有迴來，後來又有人過來將半煙和初陽帶走了，可將奴婢擔心壞了。”
慕綰卿搖了搖頭：“現在已經沒事了，嬤嬤不必擔心。”
慕綰卿說完，便又吩咐著許嬤嬤：“今日是娘親的忌日，娘親一直很喜歡吃嬤嬤做的紅豆餅，嬤嬤去廚房要些材料來做一些，待會兒祭拜的時候用。”
“哎。”許嬤嬤應了聲，垂眸退了下去。
慕綰卿尋了個由頭將初陽打發了開，隻將半煙留了下來，卻一言未發。
半煙瞧瞧覷了覷慕綰卿的神色，才輕聲開了口：“奴婢大前日下午雖然去過二夫人院子，可是也並未在二夫人院子裏待太長時間，二夫人為何……這樣一來，大小姐與大公子豈不是會懷疑上二夫人？若是他們跑去指認二夫人說了謊……”
慕綰卿笑了笑：“他們又有什麽證據證明二夫人說了謊？怎麽說？你大前日一整天都在府中不曾出過府，他們都能夠顛倒是非黑白，硬說你下午出府去迴春堂買了那失心散，我又為何不能夠一口咬定你大前日一整個下午都在二夫人院子裏？”
“至於薑楠與薑靜宜會不會懷疑二夫人，二夫人也不會在意。二夫人從大夫人手中接過管家權的時候，就已經同大夫人那一家子站在了對立麵，多這一樁不多，少這一樁也不少。況且還能夠賣我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為？”
半煙咬了咬唇沉默了片刻，才又小聲道：“那二夫人會不會以此來要挾小姐做什麽啊？”
慕綰卿笑了一聲：“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在這國公府中本就什麽都沒有，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二夫人想要我做什麽，也得要我能夠做啊。”
“也是。”半煙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複又看了一眼慕綰卿：“二夫人會幫著小姐說話奴婢倒是並不怎麽意外，隻是，小姐，那丫鬟床底下的失心散，究竟是怎麽迴事啊？”
“王大夫。”國公夫人開口喚著。
王大夫連忙應了聲快步走了進來，將那瓶子接了過來，仔細查驗了片刻：“是失心散。”
慕綰卿挑了挑眉：“那丫鬟的床底下找出來的？大表姐，你瞧，我就說嘛，說不定那丫鬟是自己服毒的呢？”
薑靜宜被這驟然而來的變故驚呆了，瞪大著眼睛看向那白玉瓶子：“失心散？”
“是失心散。”王大夫點了點頭：“我確定。”
薑靜宜頓時轉過頭來看向慕綰卿：“是你是不是？是你放進去的！肯定是你！”
慕綰卿一臉無辜：“大表姐說的什麽話？這東西是從你貼身丫鬟的床底下找出來的。我雖然昨日來過大表姐的院子，可也隻是在院子裏站了片刻，將賀禮給了大表姐身邊的丫鬟就離開了，可是連屋子都不曾進過。”
“就連方才我隨著外祖母一同過來，雖然在那丫鬟的門口站了會兒，可是也不曾進去過，大家也都在。我又如何能夠將這失心散放到那丫鬟的床底下？”
“且大表姐的院子裏下人眾多，也不太可能有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大表姐貼身丫鬟的房中。倒是我那院子裏，裏裏外外也就一個嬤嬤兩個丫鬟，有時候大家都有事忙著的時候，院子裏都是空無一人的，想要潛入我的院子裏去做什麽手腳倒是十分容易。”
薑靜宜仍舊沒有目前這情勢之中迴過神來，隻眉頭緊蹙著，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何事情就發展到了這樣的地步。
“是你做的，肯定是你。”
國公夫人皺緊了眉頭，猛地拍了拍椅子扶手：“行了！”
薑靜宜被嚇了一跳，渾身一顫，隻連忙閉上了嘴，緊咬著牙關立在原處，不敢再說話。
“鬧成什麽樣子？不過一個丫鬟而已，死了就死了吧。如今證據不足，誰也無法指認誰，這件事情就先這樣吧。那丫鬟既然救不迴來了，就趕緊處置了，先移出府，晦氣得很。”
薑靜宜沒有作聲。
國公夫人瞥了薑靜宜一眼，意味深長地道：“這樣的事情，我希望以後不要再發生了。國公府不是什麽唱大戲的地方，鬧成這副樣子，傳出去叫別人怎麽想？”
“靜宜如今也已經訂了親了，你若是閑著無事，不如好好看一看三從四德，練一練女紅，給自己準備準備嫁衣那些，以後嫁了人也好在府中立足。就莫要再讓這些個亂七八糟的事情分去你的注意力了。”
薑靜宜咬了咬唇，垂下頭應著：“是。”
國公夫人這才站起身來：“走吧。”
慕綰卿跟在國公夫人身後出了薑靜宜的院子，走出去一段距離，國公夫人才轉過頭來看向了慕綰卿，眸色淡淡地：“今日是你娘親的忌日，你也迴院子裏，好好地為你娘親祈福吧。”
“是。”慕綰卿輕聲應著。
國公夫人掃過慕綰卿那張波瀾不驚的臉，複又開了口：“你娘親是個聰明伶俐的，你倒也隨了你的娘親，隻是有時候，太過聰明未必是一件好事。俗話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安分守己，才是最重要的。”
“綰卿明白，謹遵外祖母教誨。”
國公夫人淡淡地點了點頭：“嗯。”
隨後便轉身離開了。
慕綰卿立在原處，一直低著頭，許久，才緩緩抬起頭來，目光定定地看向遠處國公夫人的背影。
半煙與初陽跟在慕綰卿身後，初陽眉頭緊蹙：“老夫人這是什麽意思？”
慕綰卿輕笑了一聲：“怕是覺著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覺著我又讓國公府不得安寧了，所以心中不滿了吧。”
“這怎麽能夠怪在小姐身上，分明就是大小姐來找我們小姐的麻煩的。”
“怎麽能夠怪罪到我身上？自然是能的，畢竟，我才是外人。”慕綰卿麵上滿是漫不經心：“好了，隔牆有耳，莫要在這兒說了，迴去吧。”
一迴院子，許嬤嬤就飛快地跑了出來：“小姐，發生什麽事了？你去給老夫人請安便一直沒有迴來，後來又有人過來將半煙和初陽帶走了，可將奴婢擔心壞了。”
慕綰卿搖了搖頭：“現在已經沒事了，嬤嬤不必擔心。”
慕綰卿說完，便又吩咐著許嬤嬤：“今日是娘親的忌日，娘親一直很喜歡吃嬤嬤做的紅豆餅，嬤嬤去廚房要些材料來做一些，待會兒祭拜的時候用。”
“哎。”許嬤嬤應了聲，垂眸退了下去。
慕綰卿尋了個由頭將初陽打發了開，隻將半煙留了下來，卻一言未發。
半煙瞧瞧覷了覷慕綰卿的神色，才輕聲開了口：“奴婢大前日下午雖然去過二夫人院子，可是也並未在二夫人院子裏待太長時間，二夫人為何……這樣一來，大小姐與大公子豈不是會懷疑上二夫人？若是他們跑去指認二夫人說了謊……”
慕綰卿笑了笑：“他們又有什麽證據證明二夫人說了謊？怎麽說？你大前日一整天都在府中不曾出過府，他們都能夠顛倒是非黑白，硬說你下午出府去迴春堂買了那失心散，我又為何不能夠一口咬定你大前日一整個下午都在二夫人院子裏？”
“至於薑楠與薑靜宜會不會懷疑二夫人，二夫人也不會在意。二夫人從大夫人手中接過管家權的時候，就已經同大夫人那一家子站在了對立麵，多這一樁不多，少這一樁也不少。況且還能夠賣我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為？”
半煙咬了咬唇沉默了片刻，才又小聲道：“那二夫人會不會以此來要挾小姐做什麽啊？”
慕綰卿笑了一聲：“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在這國公府中本就什麽都沒有，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二夫人想要我做什麽，也得要我能夠做啊。”
“也是。”半煙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複又看了一眼慕綰卿：“二夫人會幫著小姐說話奴婢倒是並不怎麽意外，隻是，小姐，那丫鬟床底下的失心散，究竟是怎麽迴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