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為道長卻是毫不客氣：“至少在你與恆王爺成親之前，是斷然不可能的，你與恆王爺成親之後，也得要根據局勢仔細衡量。”
“……”
不是，她讓無為道長收她為徒，也並非是真的想要從他那裏學到多少東西，隻是想要給自己驟然會玄靈術這樁事情一個合理的解釋罷了。
她的靈力至多一年就會全部恢複，到時候她要如何同別人解釋。
無為道長卻似乎對她心中所想一清二楚：“其實想要達到你的目的很簡單，讓恆王爺想法子給你尋個尋常會些玄靈術的師父便是，對你身邊之人，就說恆王爺希望你有一技傍身，免得被人欺負了去。”
“這個理由對外也能夠用得著的，如此一來，你便可以光明正大的慢慢讓所有人接受你會玄靈術這一事實。”
無為道長嘴角勾了勾：“我的名號太過響亮，一舉一動都受人矚目。你即將成為恆王妃，若是我收你為徒，隻怕不知道會引起什麽樣的腥風血雨來。”
“到時候，不隻是恆王，就連你，也即將麵對重重危險。”
慕綰卿自然也知道無為道長所言是真，當初她想要借由無為道長的名號，是當時她與陸時寒還未被賜婚，且無為道長在魏國之中的名號足夠響亮，本事夠高，到時候她的玄靈術恢複之後，才能說得出來處。
可如今她已經與恆王定親，無為道長在魏國的聲望地位，一舉一動都難免會被有心之人各種揣測。
若是收她為徒，隻怕不少人就會覺著，無為道長是被陸時寒收買了，這一舉動表明著無為道長是站在了恆王這邊。
到時候，她與陸時寒，的確就可能會有大麻煩了。
無論是魏帝，還是朝中其他皇子，隻怕都容不下她與陸時寒了。
道理她都懂，可是卻仍舊無法接受。
“所以那天你在街頭說，我若是答應真心實意地嫁給恆王，為恆王籌謀，幫恆王一把，就收我為徒，是騙我的咯？”
“既然你能夠騙我，那我答應的事情，是不是也可以反悔不作數呢？”
無為道長挑了挑眉，卻早已經想好了說辭：“不是騙你。”
“貧道定會收你為徒的，隻不過不是現在而已。”
“……”
不是現在，那還有什麽意義？
“等著恆王爺徹底在這魏國擁有不可逆的優勢之時，亦或者，這魏國江山屬於恆王爺之時，我便可收你為徒。”
“這也並不影響你什麽，甚至可以保護你為鳳凰命的事實。之前讓恆王爺給你請好師父，你照樣可以光明正大的修煉玄靈術。”
“你的玄靈術恢複，時日尚且還長著，等著你玄靈術盡數恢複的時候，說不定，我就能夠收你為徒了。”
慕綰卿眯了眯眼。
至多一年，很長嗎？
他就這樣有信心？
“不是一年。”無為道長像是會讀心一般：“我說過的，你是鳳凰命，身上有鳳凰之火，唯有經曆鳳凰涅槃之後，才能浴火重生。你的玄靈術想要徹底的恢複，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無為道長看了慕綰卿一眼：“時候不早，慕小姐累了一日，還是早些歇下吧。”
“恆王爺並不大方，我若是在慕府呆的久了，隻怕他要不高興了。”
無為道長說完，便飛快地消失了。
慕綰卿垂下眸子，眉頭輕輕蹙了蹙。
這不是無為道長第一次提起什麽鳳凰命，鳳凰之火了。
他說的，究竟是真，還是假？
無為道長一走，便又有周圍的遊魂在不遠處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妄圖想要接近慕綰卿身後那棵大槐樹。
隻是他們到底不知慕綰卿的底細，皆不敢輕舉妄動。
慕綰卿抬起眼，就瞧見屋頂好幾個蠢蠢欲動的腦袋，隻輕輕蹙了蹙眉頭，抬起手來一揮，一道白色的似是劍氣的東西驟然朝著那幾個鬼魂掃了過去。
隻聽見幾聲淒厲的驚叫聲，那幾個鬼魂驟然便沒了蹤影。
慕綰卿開了口，聲音迅速地飄散在了整個院子周圍：“我會在這慕府常住，我知曉，這槐樹對你們有著怎麽樣的吸引力，隻是，我素來不喜歡不幹不淨的東西，你們近來最好還是不要靠近這地方了，若不然……”
“我定會讓你們在變成鬼之後，還得要經曆這世上各種各樣的痛楚。”
“滾！”
慕綰卿的聲音一落，其餘在周圍徘徊的髒東西便都紛紛散了開去，不敢再逗留。
周圍終於清靜了下來，慕綰卿這才微微抬了抬眼，縱身朝著自己住著的院子躍了過去。
第二日，慕綰卿醒來的時候，外麵已經天光大亮。
窗戶大打開著，有陽光從傾瀉進來，帶著一股子夏日裏特有的燥熱感。
丫鬟們侍候著慕綰卿起了身用了些早飯，許嬤嬤跟在慕綰卿身後，同慕綰卿低聲說著話：“雖然下聘的事情已經處置妥帖，隻是後麵成親的事情還有許多，昨日國公夫人說，在小姐成親之前，都將李嬤嬤留在慕府，幫著打點。”
“除了李嬤嬤之外，也還有其他幾個從國公府帶來的下人，都是處理這些事情的個中好手，有他們在，奴婢也稍稍放心些。”
慕綰卿笑了笑，沒有作聲，心中卻是門兒清，李嬤嬤與那幾個國公府中派遣來的下人，明麵上是為了幫她打點成親之事，事實上卻是派來盯著她的眼線。
隻是她倒也並不怎麽在意，國公府對她不放心，想要將她的一舉一動都納入眼中，她倒也不懼，就讓他們看著就是了。
“嗯，我知道了。”慕綰卿點了點頭：“既然是辛苦來幫忙的，咱們也不能虧待了去，國公府那邊會發放他們的例銀，咱們慕府這邊再添一份。國公府派來的人，在咱們府上，吃穿用度都按著一等下人的來就是了。”
許嬤嬤聽慕綰卿這麽說，心中滿意極了，點了點頭笑著道：“小姐如今倒是越來越會行事了，奴婢這就去吩咐。”
許嬤嬤說著，就笑眯眯地離開了。
半煙看了看許嬤嬤的背影：“昨日奴婢和國公府的丫鬟交談，聽聞，大公子也要去宋府那邊下聘了，下聘的時間，好似就定在七日後的。”
“……”
不是，她讓無為道長收她為徒，也並非是真的想要從他那裏學到多少東西，隻是想要給自己驟然會玄靈術這樁事情一個合理的解釋罷了。
她的靈力至多一年就會全部恢複，到時候她要如何同別人解釋。
無為道長卻似乎對她心中所想一清二楚：“其實想要達到你的目的很簡單，讓恆王爺想法子給你尋個尋常會些玄靈術的師父便是，對你身邊之人，就說恆王爺希望你有一技傍身，免得被人欺負了去。”
“這個理由對外也能夠用得著的，如此一來，你便可以光明正大的慢慢讓所有人接受你會玄靈術這一事實。”
無為道長嘴角勾了勾：“我的名號太過響亮，一舉一動都受人矚目。你即將成為恆王妃，若是我收你為徒，隻怕不知道會引起什麽樣的腥風血雨來。”
“到時候，不隻是恆王，就連你，也即將麵對重重危險。”
慕綰卿自然也知道無為道長所言是真，當初她想要借由無為道長的名號，是當時她與陸時寒還未被賜婚，且無為道長在魏國之中的名號足夠響亮，本事夠高，到時候她的玄靈術恢複之後，才能說得出來處。
可如今她已經與恆王定親，無為道長在魏國的聲望地位，一舉一動都難免會被有心之人各種揣測。
若是收她為徒，隻怕不少人就會覺著，無為道長是被陸時寒收買了，這一舉動表明著無為道長是站在了恆王這邊。
到時候，她與陸時寒，的確就可能會有大麻煩了。
無論是魏帝，還是朝中其他皇子，隻怕都容不下她與陸時寒了。
道理她都懂，可是卻仍舊無法接受。
“所以那天你在街頭說，我若是答應真心實意地嫁給恆王，為恆王籌謀，幫恆王一把，就收我為徒，是騙我的咯？”
“既然你能夠騙我，那我答應的事情，是不是也可以反悔不作數呢？”
無為道長挑了挑眉，卻早已經想好了說辭：“不是騙你。”
“貧道定會收你為徒的，隻不過不是現在而已。”
“……”
不是現在，那還有什麽意義？
“等著恆王爺徹底在這魏國擁有不可逆的優勢之時，亦或者，這魏國江山屬於恆王爺之時，我便可收你為徒。”
“這也並不影響你什麽，甚至可以保護你為鳳凰命的事實。之前讓恆王爺給你請好師父，你照樣可以光明正大的修煉玄靈術。”
“你的玄靈術恢複，時日尚且還長著，等著你玄靈術盡數恢複的時候，說不定，我就能夠收你為徒了。”
慕綰卿眯了眯眼。
至多一年，很長嗎？
他就這樣有信心？
“不是一年。”無為道長像是會讀心一般：“我說過的，你是鳳凰命，身上有鳳凰之火，唯有經曆鳳凰涅槃之後，才能浴火重生。你的玄靈術想要徹底的恢複，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無為道長看了慕綰卿一眼：“時候不早，慕小姐累了一日，還是早些歇下吧。”
“恆王爺並不大方，我若是在慕府呆的久了，隻怕他要不高興了。”
無為道長說完，便飛快地消失了。
慕綰卿垂下眸子，眉頭輕輕蹙了蹙。
這不是無為道長第一次提起什麽鳳凰命，鳳凰之火了。
他說的，究竟是真，還是假？
無為道長一走，便又有周圍的遊魂在不遠處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妄圖想要接近慕綰卿身後那棵大槐樹。
隻是他們到底不知慕綰卿的底細，皆不敢輕舉妄動。
慕綰卿抬起眼，就瞧見屋頂好幾個蠢蠢欲動的腦袋，隻輕輕蹙了蹙眉頭，抬起手來一揮，一道白色的似是劍氣的東西驟然朝著那幾個鬼魂掃了過去。
隻聽見幾聲淒厲的驚叫聲，那幾個鬼魂驟然便沒了蹤影。
慕綰卿開了口，聲音迅速地飄散在了整個院子周圍：“我會在這慕府常住，我知曉，這槐樹對你們有著怎麽樣的吸引力，隻是，我素來不喜歡不幹不淨的東西，你們近來最好還是不要靠近這地方了，若不然……”
“我定會讓你們在變成鬼之後，還得要經曆這世上各種各樣的痛楚。”
“滾！”
慕綰卿的聲音一落，其餘在周圍徘徊的髒東西便都紛紛散了開去，不敢再逗留。
周圍終於清靜了下來，慕綰卿這才微微抬了抬眼，縱身朝著自己住著的院子躍了過去。
第二日，慕綰卿醒來的時候，外麵已經天光大亮。
窗戶大打開著，有陽光從傾瀉進來，帶著一股子夏日裏特有的燥熱感。
丫鬟們侍候著慕綰卿起了身用了些早飯，許嬤嬤跟在慕綰卿身後，同慕綰卿低聲說著話：“雖然下聘的事情已經處置妥帖，隻是後麵成親的事情還有許多，昨日國公夫人說，在小姐成親之前，都將李嬤嬤留在慕府，幫著打點。”
“除了李嬤嬤之外，也還有其他幾個從國公府帶來的下人，都是處理這些事情的個中好手，有他們在，奴婢也稍稍放心些。”
慕綰卿笑了笑，沒有作聲，心中卻是門兒清，李嬤嬤與那幾個國公府中派遣來的下人，明麵上是為了幫她打點成親之事，事實上卻是派來盯著她的眼線。
隻是她倒也並不怎麽在意，國公府對她不放心，想要將她的一舉一動都納入眼中，她倒也不懼，就讓他們看著就是了。
“嗯，我知道了。”慕綰卿點了點頭：“既然是辛苦來幫忙的，咱們也不能虧待了去，國公府那邊會發放他們的例銀，咱們慕府這邊再添一份。國公府派來的人，在咱們府上，吃穿用度都按著一等下人的來就是了。”
許嬤嬤聽慕綰卿這麽說，心中滿意極了，點了點頭笑著道：“小姐如今倒是越來越會行事了，奴婢這就去吩咐。”
許嬤嬤說著，就笑眯眯地離開了。
半煙看了看許嬤嬤的背影：“昨日奴婢和國公府的丫鬟交談，聽聞，大公子也要去宋府那邊下聘了，下聘的時間，好似就定在七日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