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從嘴裏傳來，頭還是很疼。
陸時寒隻眯著眼，才勉強辨認出眼前的人，是慕綰卿。
慕綰卿，放在他嘴邊的手，那濃烈的讓人難以忽視的血腥味。
腦袋的疼痛似乎在一點一點的減輕，陸時寒仍舊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他每次寒食散發作時候發生的事情，在他清醒過來之後，就很難記得。
發生了什麽……
他不是在宮裏嗎？在宮裏遭遇那狗皇帝的算計，寒食散發作。
慕綰卿為何會在這裏？
血腥味……
陸時寒垂下眼看了看慕綰卿的手，那一直緊緊覆蓋在他唇上的手，還在一滴一滴往下滴著血。
那血腥味，也是從她手中嚐到的。
她……受傷了？
是他傷了她？
陸時寒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正想抬手將慕綰卿的手拿下來仔細看一看，卻又聽見鬆果兒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好似有用！”
什麽有用？
鬆果兒的聲音中溢滿了驚喜：“王爺的症狀並未進一步惡化，而且眼中的血色也在一點點褪去，小的瞧著王爺的眼神也好似漸漸清明了起來！”
“王妃娘娘，你的血有用！”
她的血？有什麽用？
許是陸時寒眼中的疑惑之色太濃，濃得讓慕綰卿無法忽視，慕綰卿終是開了口，目光仍舊定定地看著陸時寒：“你好些了？”
陸時寒一張嘴，便隻覺著有血不停地流入他的嘴裏，血腥味令人生出另一種不同的煩躁來。
慕綰卿的手心就貼著他的唇，自然察覺到了他嘴唇的動作，隻又連忙道：“你不必說話，點頭或者搖頭就是。你好些了嗎？”
慕綰卿又問了一遍。
陸時寒點了點頭，目光又落在了慕綰卿的手上。
慕綰卿終於還是給了他解釋：“先前你發病，迷藥失效，又找不到無為道人。我之前給你做東西的時候一不小心傷了手，正好流了血，你發兵的時候我下意識低想要按住你，結果傷口破裂，你無意間舔到了我的血，結果情況就好了一些。”
“我和鬆果兒便猜想，會不會是我的血對你體內的那寒食散有壓製作用。所以……如你所見，我正在嚐試。目前，效果似乎還不錯。”
血？
她的血？
陸時寒的眼中滿是難以置信，隻是他也知曉，他寒食散發作的時候是什麽境況，知道那時候的他殺傷力有多強，且此前無數次寒食散發作，若是沒有藥，就全然沒有法子壓下去。
他的藥，前幾日就已經用完了，本來想著等兩日帶慕綰卿見無為道人的時候同他討要一些，誰曾想竟然在這個時候出了事。
沒有藥，無為道人也不在。
可如今，他的確是清醒過來了。
那不成，她的血，真的能夠解決他體內的寒食散之毒？
慕綰卿瞧著陸時寒的眼神似乎已經全然清明，才小心翼翼地將手拿了開：“你沒事了嗎？你自己感受一下，可還有什麽不妥的？”
陸時寒點了點頭，自顧自地感受了一番，甚至還運了一番功，體內全然沒有任何異樣。
平日裏，若是他寒食散發作的時候運功，定會讓寒食散發作的更為厲害。
陸時寒怔愣了一瞬，才點了點頭：“沒事了。”
“啊！”鬆果兒亦是有些難以置信，連忙上前仔仔細細地查探了一番陸時寒的情形，確定陸時寒是真的沒有什麽大礙了，才歡歡喜喜地跳了起來：“真好，真好！”
外麵突然傳來輕微的異動，屋中三人皆戒備起來。
卻聽見立在門口的侍從稟報著：“王爺，無為道人來了。”
話音還未落，就瞧見無為道人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無為道人進了門，見幾人都盯著他，腳步一頓，目光落在了陸時寒的身上，眼中帶著幾分疑惑：“不是慕小姐往淩霄峰上傳遞了消息，說恆王爺寒食散發作了？”
“王爺瞧著，也不像是寒食散發作的模樣啊？”
不等慕綰卿和陸時寒開口，鬆果兒已經急急忙忙一股腦倒豆子一般地將事情經過給無為道人說了。
“當時我們都快絕望了，道長你不在，沒有藥，迷藥藥效又快要過了，王爺蘇醒過來發作了……”
“幸好有王妃娘娘在，不然，道長你今日恐怕就見不到我們了。”
無為道長的臉上是一貫的平靜模樣，這將手中拂塵甩了甩：“原來如此，難怪……”
陸時寒不想聽他打啞謎，隻徑直開口問著：“這究竟是怎麽迴事？難不成，人血可以壓製寒食散？還是說，隻有她的血可以？”
無為道人目光掃過慕綰卿，倒也並未避諱：“應該是隻有她的血可以。”
“鳳凰血，與旁人的血，自然是不同的。傳聞中，鳳凰血，能解百毒。”無為道人頓了頓：“隻是之前貧道從未想過利用鳳凰血來解王爺你身上的寒食散之毒，畢竟，認真說起來，寒食散也並不是一種毒藥。”
寒食散的確不是一種毒藥，隻是一種，能夠讓人上癮，能夠使人神誌不清的藥。
“怪不得……”
無為道人看向兩人：“當初貧道批算王爺的命之時，便算出，會有天命凰女出現，身帶鳳凰血，能夠襄助王爺奪得自己想要的一切。”
“原本貧道以為，之時天命凰女是命格好，對王爺多有裨益。可如今，倒是讓貧道想明白了，原來是天命凰女與王爺本就相互為不可或缺之人。王爺的寒食散發作之時，可用鳳凰血解，甚至，鳳凰血興許可以幫著王爺徹底清除體內的寒食散。”
“而天命凰女的鳳凰血，於她而言，是運也是劫，鳳凰血發作，可燒盡萬物，需得要王爺身上的真龍之氣才可壓製。”
無為道人的眼中幽深一片：“你們二人，誰也離不得誰，誰離了誰，另一半都會死。可若是你們能夠攜起手來，那這天下，便都是你們的了。”
天下？
都是他們的？
她與陸時寒？
慕綰卿微微挑了挑眉，沒有作聲。
方才無為道長那些話，她聽明白了，卻也沒有完全明白。
陸時寒的寒食散可以用她的血解除她明白了。
可是他說的什麽，鳳凰血？
那又是怎麽迴事？
陸時寒隻眯著眼，才勉強辨認出眼前的人，是慕綰卿。
慕綰卿，放在他嘴邊的手，那濃烈的讓人難以忽視的血腥味。
腦袋的疼痛似乎在一點一點的減輕，陸時寒仍舊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他每次寒食散發作時候發生的事情，在他清醒過來之後，就很難記得。
發生了什麽……
他不是在宮裏嗎？在宮裏遭遇那狗皇帝的算計，寒食散發作。
慕綰卿為何會在這裏？
血腥味……
陸時寒垂下眼看了看慕綰卿的手，那一直緊緊覆蓋在他唇上的手，還在一滴一滴往下滴著血。
那血腥味，也是從她手中嚐到的。
她……受傷了？
是他傷了她？
陸時寒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正想抬手將慕綰卿的手拿下來仔細看一看，卻又聽見鬆果兒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好似有用！”
什麽有用？
鬆果兒的聲音中溢滿了驚喜：“王爺的症狀並未進一步惡化，而且眼中的血色也在一點點褪去，小的瞧著王爺的眼神也好似漸漸清明了起來！”
“王妃娘娘，你的血有用！”
她的血？有什麽用？
許是陸時寒眼中的疑惑之色太濃，濃得讓慕綰卿無法忽視，慕綰卿終是開了口，目光仍舊定定地看著陸時寒：“你好些了？”
陸時寒一張嘴，便隻覺著有血不停地流入他的嘴裏，血腥味令人生出另一種不同的煩躁來。
慕綰卿的手心就貼著他的唇，自然察覺到了他嘴唇的動作，隻又連忙道：“你不必說話，點頭或者搖頭就是。你好些了嗎？”
慕綰卿又問了一遍。
陸時寒點了點頭，目光又落在了慕綰卿的手上。
慕綰卿終於還是給了他解釋：“先前你發病，迷藥失效，又找不到無為道人。我之前給你做東西的時候一不小心傷了手，正好流了血，你發兵的時候我下意識低想要按住你，結果傷口破裂，你無意間舔到了我的血，結果情況就好了一些。”
“我和鬆果兒便猜想，會不會是我的血對你體內的那寒食散有壓製作用。所以……如你所見，我正在嚐試。目前，效果似乎還不錯。”
血？
她的血？
陸時寒的眼中滿是難以置信，隻是他也知曉，他寒食散發作的時候是什麽境況，知道那時候的他殺傷力有多強，且此前無數次寒食散發作，若是沒有藥，就全然沒有法子壓下去。
他的藥，前幾日就已經用完了，本來想著等兩日帶慕綰卿見無為道人的時候同他討要一些，誰曾想竟然在這個時候出了事。
沒有藥，無為道人也不在。
可如今，他的確是清醒過來了。
那不成，她的血，真的能夠解決他體內的寒食散之毒？
慕綰卿瞧著陸時寒的眼神似乎已經全然清明，才小心翼翼地將手拿了開：“你沒事了嗎？你自己感受一下，可還有什麽不妥的？”
陸時寒點了點頭，自顧自地感受了一番，甚至還運了一番功，體內全然沒有任何異樣。
平日裏，若是他寒食散發作的時候運功，定會讓寒食散發作的更為厲害。
陸時寒怔愣了一瞬，才點了點頭：“沒事了。”
“啊！”鬆果兒亦是有些難以置信，連忙上前仔仔細細地查探了一番陸時寒的情形，確定陸時寒是真的沒有什麽大礙了，才歡歡喜喜地跳了起來：“真好，真好！”
外麵突然傳來輕微的異動，屋中三人皆戒備起來。
卻聽見立在門口的侍從稟報著：“王爺，無為道人來了。”
話音還未落，就瞧見無為道人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無為道人進了門，見幾人都盯著他，腳步一頓，目光落在了陸時寒的身上，眼中帶著幾分疑惑：“不是慕小姐往淩霄峰上傳遞了消息，說恆王爺寒食散發作了？”
“王爺瞧著，也不像是寒食散發作的模樣啊？”
不等慕綰卿和陸時寒開口，鬆果兒已經急急忙忙一股腦倒豆子一般地將事情經過給無為道人說了。
“當時我們都快絕望了，道長你不在，沒有藥，迷藥藥效又快要過了，王爺蘇醒過來發作了……”
“幸好有王妃娘娘在，不然，道長你今日恐怕就見不到我們了。”
無為道長的臉上是一貫的平靜模樣，這將手中拂塵甩了甩：“原來如此，難怪……”
陸時寒不想聽他打啞謎，隻徑直開口問著：“這究竟是怎麽迴事？難不成，人血可以壓製寒食散？還是說，隻有她的血可以？”
無為道人目光掃過慕綰卿，倒也並未避諱：“應該是隻有她的血可以。”
“鳳凰血，與旁人的血，自然是不同的。傳聞中，鳳凰血，能解百毒。”無為道人頓了頓：“隻是之前貧道從未想過利用鳳凰血來解王爺你身上的寒食散之毒，畢竟，認真說起來，寒食散也並不是一種毒藥。”
寒食散的確不是一種毒藥，隻是一種，能夠讓人上癮，能夠使人神誌不清的藥。
“怪不得……”
無為道人看向兩人：“當初貧道批算王爺的命之時，便算出，會有天命凰女出現，身帶鳳凰血，能夠襄助王爺奪得自己想要的一切。”
“原本貧道以為，之時天命凰女是命格好，對王爺多有裨益。可如今，倒是讓貧道想明白了，原來是天命凰女與王爺本就相互為不可或缺之人。王爺的寒食散發作之時，可用鳳凰血解，甚至，鳳凰血興許可以幫著王爺徹底清除體內的寒食散。”
“而天命凰女的鳳凰血，於她而言，是運也是劫，鳳凰血發作，可燒盡萬物，需得要王爺身上的真龍之氣才可壓製。”
無為道人的眼中幽深一片：“你們二人，誰也離不得誰，誰離了誰，另一半都會死。可若是你們能夠攜起手來，那這天下，便都是你們的了。”
天下？
都是他們的？
她與陸時寒？
慕綰卿微微挑了挑眉，沒有作聲。
方才無為道長那些話，她聽明白了，卻也沒有完全明白。
陸時寒的寒食散可以用她的血解除她明白了。
可是他說的什麽，鳳凰血？
那又是怎麽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