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鬥,她便讓這條騷蛇知道,毒蜘蛛不僅打架厲害,勾男人也比她qiáng!


    蕭鴻煊原本也沒打消對皇後的戒心,正打算婉拒,卻見那妖孽竟也有動怒的時候,起了玩心:“朕何時答應過你?”


    皇後見狀,得意一笑,抬手挽上皇帝的臂彎,便要往外走,突然一陣妖風襲來,將大門給砰地一聲關上了,連著chui熄了一部分蠟燭,室內瞬間暗了下來。


    大太監和柳鶯見到這樣似曾相識的一幕,以為終於要妖怪打架了,嚇得躲在角落瑟瑟發抖。


    “蕭鴻煊……”


    蕭鴻煊聞聲迴過頭來,隻見那妖孽不知何時爬到了桌上去,橫躺在中央,那妖嬈之姿頗有幾分像他尚是毛頭小夥時看過的chun|宮圖,在昏暗之下,更顯得魅惑勾人。


    毒蜘蛛扯了襦衫袒露圓潤香肩,拎著裙擺一翹纖白玉腿,朝他揚起媚眼:“chun宵一刻值千金,看看你那身板硌人、麵容寡淡的皇後,選她還是選我,嗯?”


    旁邊一眾宮人已經看傻眼了,紛紛背過身去,大太監在角落抱頭,心中暗道,這妖還真是不改放dàng本色啊,端午節那天她大概也是如此勾了皇上的魂兒……


    蕭鴻煊死死盯著她那晃來晃去的光腿,無奈地咬牙斥道:“你給朕穿好衣服下來!”


    皇後看著她,笑意變得嘲諷:“皇上喜歡這位宮婢?既然如此,明日賞她一個美人的位份就是了,臣妾替您操辦,納這位妹妹入後宮。”


    毒蜘蛛見她一副慷慨樣子,翻身坐起來,憤然指向她:“誰是你妹妹,你算什麽東西,誰要你操辦,演上癮了是吧?”


    蕭鴻煊深吸一口氣:“你住口,皇後,你先迴去歇息吧,朕今日還有事務要忙。”


    皇後似乎有些失望的神色,歎息一聲:“是,皇上保重龍體,切勿勞累。”說罷又囑咐了角落裏的大太監,無非是好生伺候之類的,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毒蜘蛛氣不過,這毒蛇分明在她麵前無處遁形,還裝得正經八百的gān什麽呢?於是她追出去,拿手心蛛絲黏起一隻分量不輕的花盆,對著她端方離去的背影砸過去。


    蕭鴻煊追出來想阻止已經來不及,那花盆直直砸在皇後背上,她一聲痛唿撲倒在地,周圍的宮婢嚇得慌忙來扶。


    毒蜘蛛皺起眉頭,這毒蛇妖力變弱她感覺到了,可也不至於連這種攻擊都躲不開吧。


    “妖孽,你gān什麽?!”


    她迴過頭來,見蕭鴻煊臉上似乎真染上怒意,納悶道:“哎,你該不會不相信吧?她真的是毒蛇,她在故意裝可憐呢。”


    “皇、皇上,皇後娘娘暈過去了!”皇後身邊的宮婢嚇得大唿。


    蕭鴻煊白了她一眼,正準備去皇後那邊看看傷得如何,毒蜘蛛氣得胸口起伏,當即快他一步走近那倒地不起的皇後,推開旁邊的宮婢,直接捏上皇後的後脖頸,獰笑著一使勁。


    一眾宮婢都嚇壞了,蕭鴻煊也上前想拉開她:“你想gān什麽?”


    結果話音剛落,皇後緊閉的眼睛就睜開了,她慌忙推開毒蜘蛛,臉色蒼白地冒冷汗。


    毒蜘蛛得意地朝蕭鴻煊笑:“看,我說她是裝的吧?這毒蛇最怕七寸被捏。”


    “皇上……”皇後淚眼朦朧地開口,楚楚可憐,“臣妾剛剛背後一疼就失去了知覺,是不是染上什麽怪病了?”


    毒蜘蛛雖說也演過類似的戲碼,但此時怎麽看她怎麽不慡,氣得直跺腳:“你還裝?!”說著揚起手就要打架。


    蕭鴻煊扶額,捉住她的手腕:“朕今晚在紫宸殿陪你,你能消停點麽?”


    此話一出,在場宮婢太監們相互jiāo換了眼色,一臉驚奇的表情,這是何等寵溺的語氣,原來皇上甚少踏足後宮,是因為心有所屬啊~


    毒蜘蛛心想自己的目的也算達成,這一局勾男人比賽,她贏了,來日方長,她有的是機會讓毒蛇露出馬腳。


    皇後被眾人攙扶離開,眼不見為淨,她順氣多了,但一看到蕭鴻煊的臉,又氣不打一處來,再三叮囑:“你最好乖乖聽話,否則被那毒蛇得手,你死了事小,我丟臉事大。”


    蕭鴻煊哼地一聲:“朕近日有修煉道術,妖要下手,也絕非易事。”


    毒蜘蛛聽見他這麽自chui自擂,並不是很受用:“蕭鴻煊,我奉勸你別小看妖,你們那些話本子上寫的三分真七分假,妖打起架來比你們人厲害多了,你才修了多久,洪天師那麽厲害,還不是被我跟毒蠍聯手給滅了?”


    蕭鴻煊卻不屑:“那次若沒有那小道士倒戈,你們怕也難逃一死。”


    毒蜘蛛冷冷瞪著他:“能讓人倒戈,也是我們妖的能耐。”


    “皇、皇上……”


    大太監顫顫巍巍地在後頭提醒:“皇後娘娘剛剛說的事,您要下旨麽?”


    蕭鴻煊顯然不知他指的什麽:“什麽事?”


    “就是……賜給相思姑娘……美人位份的事兒。”


    “不必!”毒蜘蛛大手一揮。


    “可以。”與此同時,蕭鴻煊點頭允準。


    毒蜘蛛對上蕭鴻煊的視線,冷笑道:“你是不是以為天下女子都巴不得你恩賜一個位份?我連太後都當過,稀罕什麽小小美人?我就當宮婢,在你麵前耍盡威風,看你能奈我何?”


    其實她心中想的是,當禦前宮婢更能名正言順地常跟在他身邊,以防那個毒蛇什麽時候鑽空子過來下手。


    蕭鴻煊隱忍地沉聲:“你腹中……”


    毒蜘蛛煩躁地打斷他:“我早說了,孩子是我的,不關你屁事,何況又不是非要位份我才能生下他。”


    蕭鴻煊正要開口,餘光瞥見一旁小心翼翼候著的大太監柳鶯等人,一拂袖把她拽進殿裏,關上大門。


    “那你既然當宮婢就要守宮婢的規矩,否則為你一人破例,朕如何服眾?”


    毒蜘蛛打了個響指,將殿中燈火點亮:“我又沒當過宮婢,不知道怎麽守規矩。”


    蕭鴻煊扳過她的肩膀:“那你就聽朕的話。”


    燭火搖曳下,毒蜘蛛看見他的眼眸裏火光隱隱,置之一笑:“你太蠢了,居然輕信那個毒蛇的把戲,我才不聽你的。”


    蕭鴻煊認真解釋:“朕不是信她,你說了,她是附身在真正的荊家小姐身上,你要跟她鬥,也不能真的傷了荊家小姐,否則朕沒法跟丞相jiāo代。”


    毒蜘蛛蹙起眉頭:“這確實是個難題,若非她附了別人的身,我早不留情地跟揍她了,哪兒需要受這窩囊氣……不對,我gān嘛要顧及這個荊小姐,等哪一天我煩了,才不管她附了誰的身。”


    她想了想,覺得自己實在委屈,抬手往他胸口捶了一下:“全怪你,娶什麽皇後,讓她有機可趁!”


    蕭鴻煊一把握住她的手:“你果然在吃醋。”


    毒蜘蛛一抬頭,就看見他那副在旁人麵前端的冷峻帝王麵孔全然變了樣子,那絲笑容分明是得意忘形,立馬甩開他的手:“你放屁。”


    蕭鴻煊斂起笑容:“怪朕?難道不是怪你,她跟你是死對頭吧?若不是你與朕扯上gān係,她興許也不會鬧進宮來。”


    “這個毒蛇……吃錯藥了?”


    毒蜘蛛百思不得其解,隻能撓撓頭坐上紫宸殿中本屬於皇帝的明huáng座椅:“哎,如果我失手把真正的皇後給打死了,怎麽辦?”


    蕭鴻煊咬牙瞪著她,上前把她從皇位上拎開,自己坐了上去:“朕若縱容妖物打死皇後,天下人自然得寒心,像先帝一樣,皇位如何長久穩坐?”


    毒蜘蛛順勢往他懷裏一坐:“當皇帝可真是個苦差事,那你辛辛苦苦造反登基gān什麽?還不如當個紈絝王爺吃喝玩樂。”


    蕭鴻煊想起曾經蟄伏的日子,眼神變得冰冷:“朕和你一樣,也是為了報仇。”


    毒蜘蛛有幾分興致,手肘搭在他肩上:“哦?說來聽聽。”


    蕭鴻煊瞥向這個坐在他懷裏很是愜意的妖孽,肢體的接觸令他眯起眼眸,抬手捏她的下巴:“憑什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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