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加入粉謝池的行列吧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們怎麽什麽時候都能發花癡][不過我是真沒想到,易和頌單論智商和思維方式竟然和這個新星差距那麽大,謝池要是實力跟得上,紅片也去得,這和一線對上,非但沒被搶戲,反而搶了人家的戲,真的牛逼][這片好難啊][坐等池崽高能過關]……任澤為謝池的處境感到深深的擔憂。謝池低頭看了眼表,不知不覺已經淩晨兩點半了,離天亮最多還有四個多小時。拍攝時長過半,這絕不是個好消息。任澤:“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謝池抬頭:“避免任何衝突。”任澤點了下頭,這的確是避免另一個自己實力增強最簡單有效的辦法。但很被動消極。因為起不起衝突,並不是他們能決定的,其他演員來犯或者惡鬼襲擊,主動權都在對麵,不在他們這,他們能做的隻是盡量迴避可有可無的小衝突,或者幹脆忍一忍將之化解。但對於尖銳一觸即發的衝突,他們根本無計可施。任澤想了想,湊過來小聲提議:“要不我們把衝突會源源不斷產生鬼的事情告訴其他演員?這樣他們為了自身安全也不會對我們動手了,這樣演員間就至少是和平的了。”謝池搖頭,心不在焉地撥弄著手指:“太晚了,沒用的。”任澤皺起了眉頭:“謝池,你是不是太悲觀了?”謝池站起,不知為何頭有點昏沉,他也沒太在意,扶著椅子把手,說:“不是我悲觀,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我現在知道那個在車禍裏死掉的我們自己的作用了,它不僅是來殺演員的,更關鍵的作用是催生出另一個我們。”“它的設置,類似拋磚引玉,它是磚,新誕生的我們是玉,它弱小,新誕生的我們強大無比。”“它給我們帶來的危機,我們輕易就化解了,但這份微末的危險,會催生出另一個我們。它死掉的那刻,其實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像是被踩死的母蟑螂,裂開的卵鞘裏竄出了幾十甚至更多的小蟑螂,生生不息。”任澤被這個比喻驚出一身冷汗。謝池倒是沒什麽表情:“我說太晚,是因為,在這個時間節點,每個演員肯定都遇到了或是其他演員、或是車禍裏的自己給他帶來的危險,每個人都催生出了另一個更強大的自己。”謝池頭更沉了,困倦感一陣陣襲上來,隻得又坐下,語速加快:“而你要明白,不是我們避免了所有人為衝突,他們的實力就停滯不前了。”“為……為什麽?”任澤眼裏流露出疑惑的光芒。“因為我們現在在另一個我們那裏就是……刷分機器。”謝池笑了下,眼裏有點洞悉之後的感歎和不虞。他盡量平靜地說:“他們如果嫌自己還不夠強,隻要不斷給我們製造危險即可,用玻璃片砸我,我沒死,但是肯定會分裂出了一個死掉的我,他們將那個我吸收即可,我之前一直想不通,鬼謝池和鬼星闌明明不想殺我,為什麽還多此一舉老給我製造危機,現在明白了”謝池突然想清楚了:“鬼謝池在靠我刷實力,主動給我製造危機,吸收在危機中新產生的鬼謝池,疊加自身的實力,難怪他那麽強,他在作弊,在別人隻疊加了一層兩層的時候,他已經疊了至少四五層。他不信任我,但也不信任app,所以幹脆利用我,一邊讓我給他辦事查真相,一邊靠我刷實力,為以後做打算。”“我操,他這麽聰明的嗎?”任澤瞪大了眼。謝池似笑非笑看他。任澤看著謝池那張白皙斯文的臉,半晌由衷道:“謝池,我現在真心覺得,笨、笨一點也挺好……至少分裂出來的我自己,不會這麽、這麽……”任澤有點糾結,他想說“陰險”,可似乎有點指桑罵槐說謝池也“陰險”的意思,他想說“精明”,又覺得當著謝池的麵誇他的敵人好像不太合適。謝池見他“這麽”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麽,一臉無奈:“行了行了。”“你……你這掐得過他嗎?”任澤問了個特別實際性的問題。他有點詫異於自己這麽緊張的時候還有蓬勃的好奇心,他特別想知道兩個謝池哪個會贏。謝池骨子裏流淌的是驕傲,嘴上卻從來都不願意說太滿給別人不必要的信心:“實話是,目前毫無勝算,以後難說……”“謝池!”任澤看著他迎麵倒下去,驚唿道。……謝池醒來,發現自己在醫院一樓東側的大廳裏,醫院東側是藥房,如今這個點,空無一人。謝池意識有點混沌,茫然地往前走了兩步,乳白色瓷磚上,他自己模糊的影子明明滅滅,搖晃不歇。大廳頂上隻開了一盞很暗的小燈,借著這點微弱的光,謝池在等候拿藥的座位看到了一雙腳。那人的腳上穿著運動鞋,謝池記性一向很好,想起這是何嘯之前穿的鞋。何叔很久沒出現過了,原來這這?謝池不知為何並不警惕,隻是像個旁觀者,麻木地走了過去。是何嘯。何嘯躺在連著的三個座位上,快一米九的男人蜷縮成一團,他臉朝裏,脊背弓著,似乎有點冷,雙手環住自己。“何叔?”謝池輕輕叫了聲。謝池等了會兒,並沒得到迴應,何嘯似乎陷入了沉睡。他試著伸手去推何嘯的肩膀,冷不丁感受到何嘯薄薄衣料下的寒涼體溫,心驚地將手縮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