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體內既流著人類的血,也流著喰種的血。金木與我不同,他隻有一隻眼睛是赫眼,那隻眼睛是喰種世界的傳說。”


    萬中無一?


    不,是億裏挑一!


    整個世界誕生過的獨眼喰種太少了,少到幾乎以神話的形式融入歷史之中。在過去,這樣的獨眼喰種是被人類供奉的神靈啊!


    月山習的一番話徹底讓跡部景吾臉色發青。


    “他也是喰種?!”


    “no,不能這樣稱唿他,金木是獨眼喰種,怎麽能和其他喰種混為一談……”


    月山習打了個酒嗝,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裏。


    他聞過金木的血,嚐過金木的唇,他的心上人甜美到讓他發瘋。


    自己才沒有失戀。


    他愛的是金木,金木也喜歡他。


    跡部景吾預感到了更恐怖的事情,“既然他是獨眼喰種,和修家為什麽收養他?是衝著他半人半喰的血統去的?”


    月山習恍惚地笑道:“不告訴你,秘密。”


    不論怎麽嚐試,跡部景吾仍然撬不開月山習的嘴。


    “我不能說——”


    月山習踉蹌地站起身,如同踩在雲朵上,深一腳淺一腳的往休息的地方走去。


    跡部景吾惱火地上前,想要抓住他,“我又不會泄密。”


    月山習的肩膀被他一拍,尚未抓穩,就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跡部景吾的手停留在半空中,“喰種居然會醉倒?”


    再難以置信,事情已經發生在眼前。


    私人會所今晚沒有人,跡部景吾隻能自己費力的把月山習丟去沙發上,在這個過程之中聽見月山習的手機響了,他撇了撇嘴,知道估計是月山伯父的電話。


    他打開手機,映入眼簾的屏幕上是金木研的照片。


    跡部景吾啼笑皆非。


    這就是失戀?分明是還愛著對方啊。


    他不知道這張照片獲取的難度有多高,仔細看著照片上的白髮少年。彼時白髮的金木研睡著的時候,溫順如羔羊,躺在床上讓人捨不得傷害。


    那張麵孔青澀又秀氣,奇異的能夠抓住別人的視線。


    比金木研好看的人有很多,可是比對方好看的人,沒有這份獨特的感覺。


    仿佛少年柔軟下來後,天堂的花都開了。


    跡部景吾的眉頭挑起,“好吧,看在照片的份上,我勉強承認你的眼光不錯。”


    沒有耽誤自己的睡覺時間,他接了月山觀母的電話,“喂,月山伯父,我是跡部景吾,月山習醉倒了……對,我和他在二十四區的私人會所裏。”


    沒過多久,月山家的僕人趕來道謝,順便帶走了醉得軟手軟腳的大少爺。


    跡部景吾打了個小哈欠,讓司機把自己送迴家。


    今晚真刺激。


    宿醉之後,月山習在家裏的臥室醒來,見到了給自己拉開窗簾的父親。


    月山觀母笑道:“睡得怎麽樣?”


    月山習的記憶迴爐,捂住腦袋哀嚎:“我昨晚好像跟跡部說了什麽?”


    他明明叫的是掘千繪啊!


    月山觀母解釋道:“沒關係的,景吾是個懂事的孩子,他在早上打電話特意和我聊了一會兒,讓我不用為這件事情擔心。”


    月山習打了個寒顫,“他知道了什麽?”


    絲毫不懷疑跡部的洞察力。


    月山觀母為兩人的關係感到高興,覺得有所改善,“這得你去問他了,景吾說你的手機屏幕挺好看的。”


    月山習的臉拉了下來,竟然看他的手機!


    和兒子交談片刻,月山觀母忽然若無其事地說道:“我知道習君恨和修家,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會讓和修家是喰種家族的事情曝光。”


    月山習驚駭道:“不要!”


    和修家出事,迴歸家族的和修研同樣逃不了牽連!


    看見月山觀母臉上的笑容,月山習冷靜下來,暗道不妙,居然被父親騙了。


    “習君依舊這麽在乎研君,放棄豈不是太可惜了?”


    “……”


    “爸爸給你一個建議。”


    月山觀母走到床邊,把居家服遞給他,“放寬心態,不要靠他太近,當他對其他人都沒有感覺的時候,就會發現你的特殊了。”


    月山習泄氣道:“他根本是鐵打的心。”


    月山觀母的觀點不同:“喰種不怕鐵,庫因克鋼做的心都沒有用。”


    月山習啞然。


    “打起精神來,你得去準備餐廳了,爸爸很期待吃你做的菜呢。”月山觀母的鼓勵對月山習很奏效,在家人麵前從不掩飾的月山習嘆道:“……好吧。”


    在月山習起床前,月山觀母又說道:“習君,還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訴你,研君離開了德國,目前並沒有迴日本。”


    月山習冷哼一聲,“我不在乎他的去向。”


    月山觀母在心底笑了,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兒子還有點別扭的屬性。


    怎麽說呢,習君長大後喜歡口是心非了。


    和修研沒有迴國,留意他行蹤的人不少,高槻泉就想要知道和修研什麽時候迴日本,然而一想到害她剪成短髮的某人,她一陣牙疼。


    扭過頭,高槻泉對身邊看書的人說道:“多多良,你去見你的王,問他和修研的下落。”


    多多良問道:“不打電話?”


    高槻泉黑著臉說道:“我完全不想和他交談,給你見麵的機會不好嗎?”


    多多良:“……”


    不綁繃帶的時候,艾特的性格活潑開朗多了。


    麵對氣鼓鼓的高槻泉,多多良順從地摘下臉上的麵具。他是典型的東方人麵孔,白髮貼著頭皮,雙眼細長,眉毛淡而不濃,走到哪裏的存在感都不強烈,比起當一個領導者,他更適合站在領導者身邊充當協助者。


    高槻泉看了一會兒他的臉,“嘖嘖,好久沒見你露出臉了。”


    多多良說道:“平時沒有必要而已。”


    說完,他不給艾特打趣自己的機會,從後門離開了青銅樹的據點。


    現在去,正好趕得上王下班。


    在二十四區,有馬貴將迴公寓的必經之路上,多多良放慢腳步,走在人行道上,目光四處尋找有馬貴將的身影。


    他將近一年沒見到王了,不知道庫因克武器好不好用。


    突然,不遠處有一道身影迎麵走來。


    白色死神。


    喰種看見有馬貴將的第一印象永遠是這個,哪怕是多多良也無法改變。人行道上的路人雖然不清楚有馬貴將的身份,但看出他是喰種搜查官後本能地避開。


    喰種搜查官保護人類的同時,也由於工作的危險性而被人遠離。


    多多良有些不悅。


    若不是為了保護人類,王怎麽會心甘情願地當一名搜查官。


    往前走去,多多良沒有停下腳步,朝有馬貴將相反的方向走去。有馬貴將隻是看了他一眼,擦肩而過,如同陌生人一般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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