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大霧彌漫,買菜賣菜之人皆少了許多,五郎和徐向晚隻得臨時變了計劃,將一板車豌豆尖直接推到了春風酒樓門口。[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倒也湊巧,兄妹二人到春風酒樓門口時正好遇上店小二開門,一名年約而立、中等身材的男子剛好邁步出門,一眼便瞧見了一車綠油油的貨物停在自家門口。


    “咦,小哥拉的可是菜蔬?可要售賣?”那男子趕緊叫住了五郎。


    原來那男子正是春風酒樓的馮掌櫃,開門後發現大霧彌漫,暗道今日怕是買不了新鮮菜蔬,沒想一下子便看見了一車綠色貨物,自然是迫不及待地將人叫住了。


    “見過馮掌櫃,小子拉的正是準備售賣的豌豆尖。”五郎客客氣氣地迴答道。


    由於朱掌櫃的關係,五郎也見過馮掌櫃幾次,因而認得眼前之人。


    馮掌櫃仔細打量了五郎幾眼,恍然道:“原來是子敬的小徒弟。”


    做掌櫃的,尤其是酒樓掌櫃的,目光皆是十分毒辣,不過是錯眼見過五郎兩次,便能記得樣貌名字了。


    五郎拱手一揖,淡淡地笑道:“正是小子。”


    兩人寒暄了幾句,便直奔主題。


    “沒想到五郎你不但會念書,這菜種得也十分不錯。這一大板車豌豆尖,可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馮掌櫃與朱掌櫃也有些交情,因而對身為朱掌櫃半個徒弟的五郎也有一絲親近之意,言辭之間頗為親切。(.棉、花‘糖’小‘說’)


    徐向晚趕緊扯了扯五郎的袖子,朝其眨了眨眼睛,扭頭衝著馮掌櫃甜甜一笑:“掌櫃大叔好。冬日家菜蔬少,我家的豌豆尖在整個郭家鎮也算是獨一份了。咱們莊戶人家種點菜蔬不容易,要不是為了多賣幾個錢,不如就種了冬麥,也免了起早貪黑地在地裏伺候著了。”


    馮掌櫃能當上大酒樓的掌櫃,自然不是個傻的,相反他還是人精中的人精,聽了徐向晚的話,立馬明白了其言下之意。


    “沒想到你這麽個小丫頭,倒是猴精得很。你放心,老馮我雖然是個生意人,但是做事兒隻憑良心,斷不會做那等欺蒙童叟之事。你家豌豆尖很是鮮嫩,在這冬日裏的確難得,老馮我定會給個公道的價格。”馮掌櫃哈哈一笑,很是爽朗,絲毫沒有計較徐向晚的小心眼。


    外頭天寒地凍,馮掌櫃讓店小二將板車上的豌豆尖卸下來,將板車拴在店門口,然後便將徐向晚兄妹二人請到了店內,著店小二給兩人泡了兩杯熱茶,這才商量起價錢來。


    馮掌櫃出價五文錢一斤,徐向晚要價八文錢一斤,最後兩人各讓了一步,將價格定為了六文錢。


    相比一文錢可以買幾個的大白菜,六文錢一斤的豌豆尖已經算是十分昂貴了,普通人家誰也不會花這麽多錢來買這不頂餓的菜葉子。


    過了秤之後,一車豌豆尖一百五十餘斤,總共賣了九百一十文錢,比徐向晚賣藥材還來得快,這讓徐向晚的心情頓時沸騰了起來。


    徐向晚本以為豌豆尖價格再貴也不過是賣個兩三文一斤,沒想到比預料中的高了一倍,賺的錢也絲毫不比賣藥來得少,頓時覺得渾身都是幹勁,恨不得馬上又迴家摘上兩車來賣。


    而且最讓徐向晚欣喜的是,這些豌豆尖完全是靠著自己的努力一點點種出來的,很少運氣的成分,完全是由辛勤和汗水換來的銀錢,這令她比采藥賣藥更有成就感。


    不過,令徐向晚可惜的是,春風酒樓畢竟地處郭家鎮,雖然不缺有錢人,但是相比於甘泉縣城,需求量並不算很大,一車豌豆尖就夠他們用兩天了。


    也就是說,下一次要賣豌豆尖,隻能等到後天了。


    六畝地的豌豆尖可以循環摘掐,一般能摘到三四月份,兩天賣一車的話,大概也能夠賣個七八十車了。


    這麽算下來,就隻是六畝地的豌豆尖就能賣個五六十兩銀子?


    徐向晚在腦子裏飛快地將收益計算出來,頓時有些驚訝了,沒想到種地竟然也能這般賺錢?


    錢貨兩訖之後,五郎便向馮掌櫃告了辭,帶著徐向晚到三心書屋去上工,直到日出霧散之後,才讓徐向晚自己迴了家。


    迴到家後,徐向晚將賣菜之事告訴了張氏和徐秋怡,一家人自然也跟著高興,做起事情來也都更有幹勁了。


    日子一晃便到了年下,徐向晚家如今有了張氏、徐秋怡的針線和豌豆尖兩個大進項,五郎的工錢便留作了日常開支。


    到年末,徐向晚算了算銀錢,這才發覺在不知不覺中,竟然已經存了不少銀子,算上家裏散碎的兩百個銅錢,也算是小有餘錢了。


    由於徐向晚愛財,平日裏又是個最為精明的,在張氏有意放權下,徐向晚竟然一直把持著家中的財政大權。


    三心書屋臘月二十便已關門謝客,朱掌櫃老家在府城,早早收拾好書店便帶著妻兒迴老家準備過年去了。


    今日是臘月二十三,是灶神下凡間來考察一家善惡的日子,大周朝的百姓大多在今日謝灶神,同時也是民間俗稱的“小年”。


    徐家的規矩是女子不得祭祀,徐向晚家隻有張氏一個大人,但張氏自己並不願意參與祭祀,隻是在一旁指揮,讓五郎領著徐向晚兄妹幾人,擺了湯圓、糖瓜作為供品,焚香祭拜。第一次進酒的時候向灶君誠心禱告,之後再是第二次進酒,待進第三次酒後,五郎便將已經破舊萬分的灶君年畫撕了下來,連同從鎮上買來的甲馬紙、篾紮紙糊的馬、黃豆、幹草等一起焚燒,隨後焚香、叩首,並在灶坑中抓了幾把草木灰平灑在灶前的地麵上,喃喃叮囑了一句“上天言好事,下界降吉祥”後,這才將灶君送上了天,謝灶神的儀式便算完成了。


    臘月二十四,撣塵掃房子,因“塵”諧音“陳”,故有除塵布新之意,同時也是把一切窮運、晦氣統統掃出門,寄托著人們破舊立新的願望和辭舊迎新的祈求。這一日,家家戶戶掃屋撣塵,洗鍋刷碗、拆棉洗被、疏渠除穢,處處洋溢著喜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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