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安此次是真怒了,活了這麽多年,連親身父母都未曾對她動過一個手指頭。居然讓一個薄情寡意的臭男人給打了巴掌,你丫的誰能忍?


    可奈何現在自己暫時戰鬥力和等級指數都不夠挑戰這個渣男boss,隻能先找一些蝦兵蟹將魚毛蛙蟲來練練手。等司馬如意出了未央宮後,陸安安就宣布宮中一應香料都要上繳統一由內務局管理,這樣一來,宮中人人哀聲哉道。


    這邊一個才人沒有桂花頭油了披頭散發的連頭都不洗了,那邊一個昭容說沒有茉莉香粉自己睡不著晚晚失眠。可鬧到皇後娘娘那裏全都安靜下來,據聞去鬧的人迴來說,自己自出娘胎就沒見過那麽冰冷的眼神,簡直是要刺到骨髓裏一樣。


    皇後娘娘這舉動,鬧得後宮眾人不多不少都很有怨言了。本來賢貴妃當道的時候,大家都為了各項宮規很是煩惱,好不容易皇後娘娘重新執掌才略略輕鬆一些。結果忽然來了這麽一出,簡直悲劇了。


    未央宮當日發生的事情不知道由誰散播了出來,眾人這才明白皇後娘娘這完全是泄憤啊。憑什麽司馬如意自己肚子裏的貨差點出事就要她們也跟著倒黴?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嗎?於是幾個來自老牌世家的貴女們,大著膽子又去了一趟未央宮。


    這次去,她們也是做了準備的,想要好好和皇後娘娘說道理。


    陸安安涼涼的看著下首坐著的這些人,等她們巴拉巴拉的說完後才開口。


    “諸位妹妹的來意,本宮知道了,本宮並非有意偏愛於誰。隻是良妃這一胎可是皇上第一個孩子,不容有所閃失。既然太醫說了要遠離香料,那就隻能委屈一下大家了。”


    “可臣妾住的地方離朝雲宮遠得很,怎麽都不會惹到良妃才是啊。”其中一個青衣女子說到,其餘幾人跟著點頭。


    “是,安昭容說的也對,所以本宮才沒有全部不讓大家用啊,隻要你們需要,直接派人去內務局登記即可領用。也不是很麻煩的,你看就連本宮喜歡用芍藥花水都是派了絳芸她們幾個去領。”言下之意就是老娘我都以身作則,你們這群小妖精就退下吧。


    安昭容還想說什麽,可看了看身邊幾個都開始打退堂鼓了,隻能忍了下來。


    徐德妃對此也表示十分不開心,但她充分發揮了自己八麵玲瓏萬事不沾的精神,即便有幾個住在寶蘿宮的才人向她抱怨,她都一副不管不理的樣子,甚至還約束了對方不許出頭。


    陸安安這樣看起來胡來的樣子,自然是驚動了宋太後的,她十分想知道一向冷靜且喜歡躲在幕後的皇後怎麽這次這樣沉不住氣。於是,這天黃昏就找上門來了。


    “青舒,你這番舉動,實在太過了。”彼此見了個虛禮後,宋太後就勸道:“即便哀家知道你心中有氣,可也不是這樣惹人話柄啊。”


    “太後,您看我這次是不是看起來很沒腦子?”陸安安忍著笑明知故問。


    “你說呢?這樣明目張膽的,即便有什麽牛鬼蛇神都被你打草驚蛇,誰還會冒出來?”


    “我就是要炸出上次幕後動手的人才這樣的。”陸安安也不藏話,直接說出自己的計劃來。


    “太後,我那天的確想,下手的人就是賢貴妃,可轉過念頭。我覺得不是,您想啊,殷雲霜明知道我和司馬如意暫時是結盟的關係,也明知道我和她,她和司馬如意都是不和的。要是就這樣下手了,再不知道勝算的情況下,我或者司馬如意隨便一方都馬上會想到她。”


    宋太後點點頭,也覺得此事沒那麽簡單,看起來隻是一石二鳥,對付好了良妃,再對付了皇後,從中得利的自然是賢貴妃。可萬一失手了呢?皇後和良妃自然是脫了幹係,而且隻會團結的更緊密。


    以賢貴妃的性子,她不可能打沒把握的仗,那麽這個人要不是她。還能是誰?誰能謀劃這樣的一出好戲?又是誰能一下動到朝雲宮的人,還能誤導未央宮的小廚房下錯了東西?此人不除,後宮不寧。


    宋太後還是搞不明白,為何抓這個人要皇後這樣大張旗鼓。


    陸安安看出了她的疑惑,繼續說道:“要是我此時忍得住氣,不吭聲對方反而會對我產生了顧忌,再想下手隻會更隱秘。要是我此時跳出來,鬧騰起來,她反而覺得我心機不過如此不是沉得住氣的人,防備自然少了。”


    “此事,若是賢貴妃做的,她就以為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一半,那就是挑起我和司馬如意的誤會。要不是賢貴妃做的,那麽幕後的人也以為自己起碼讓我失了方寸。”


    隻有先示弱,才能後麵亮出自己真正的爪牙,陸安安心知想要在這複雜後宮保全自身,一味的避開是不能解決問題的。既然已經有人來踢館了,自己總不能輕易就認輸,放馬過來吧,且看到底還有什麽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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