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彥當然沒什麽準備的,她摸出一包庫存的團子和緣一分吃,當做吃了早飯,然後就和貓頭鷹發型的青年一起出發了。


    他們沒用代步工具,兩個男性用唿吸法,鈴彥用瞬身術,全部都是一口氣跑出幾十裏都臉不紅氣不喘。


    按照鬼殺隊的規矩,到總部見主公的普通隊士,是要被隱蒙起眼睛背著前往的,當然緣一沒享受過這個待遇,他第一次到竹取一族的大宅就是以新柱的身份。


    現在雖然鈴彥和緣一都是普通的葵階劍士,但他們也沒有被蒙上眼睛背著走,應該是主公下了命令。


    他們一路往南,在靠近中部的某座山林裏兜了兩圈,這期間鈴彥發現這裏布置有結界,是和忍術完全不同的另一種力量構成的結界。


    想來應該是這個世界本土的神靈的力量吧?這麽看來,鬼殺隊還和神道有牽扯呢。


    不過結界的力量不算很強,以鈴彥見過的鬼王和繼國岩勝的戰鬥力來看,他們如果發覺了這座山林的異常,很快就能把結界破壞掉。


    隻能說是隱蔽性還行,但沒什麽禦敵效果,也不知道是因為神道沒落,還是建立結界的人水平不行。


    鈴彥完全按照她自己過往的習慣,去一個地方時觀察環境並預留退路,之後她才把注意力放到這個世界的鬼殺隊總部上。


    這個鬼殺隊的總部和鈴彥以及緣一的概念都不一樣,在他們的世界裏,鬼殺隊對於劍士的培育十分注重,總部裏諸多教學設施一應俱全,達到一定階級的劍士,每隔一段時間都要來總部進行集體修行。


    這個總部不一樣,比起緣一待過的那個更像正規基地的鬼殺隊總部,它更像個小村子,往來的人非常稀少不說,房屋的功能也很單一,顯然絕大部分劍士是根本沒有機會到這裏來的。


    這種運作模式反正躲著和鬼王戰鬥是沒問題,但真要說培養出高質量的獵鬼人,可能就不是那麽好用了。


    鈴彥對這個世界的鬼殺隊產生了一點擔憂,雖然無慘在這個世界裏並不是鬼神,但按照這個鬼殺隊模式,如果沒有緣一這種超出常理的存在插一手,想搞死無慘需要付出的代價就非常大了。


    甚至搞不搞得死還是兩說。


    她對鬼殺隊的主公有些好奇,竹取一族可是人才輩出的一族,能夠經營鬼殺隊千年之久也證明了這一點,所以他們是為什麽選擇了這麽落後的管理方式呢?


    這個問題在鈴彥真正見到鬼殺隊的主公時得到了解答。


    當時的情況還有點複雜,鈴彥和緣一被炎柱煉獄杏壽郎帶到了主公的院子裏,然後發現這裏聚集了一群人,看起來都是柱,並且圍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少年。


    “咦?炭治郎?”鈴彥有點驚訝,昨天分別時還好好的小夥伴,一覺起來怎麽就被綁了?


    “唔姆,你們認識嗎?”煉獄杏壽郎好奇地看向鈴彥,“這個家夥可是帶著鬼在行動的,嚴重違反隊規的隊士!難道你們也知情?”


    這個時候上去承認那就是傻,鈴彥保持微笑不迴答,反而是緣一上下看了看炭治郎,有點擔憂地對她說:“鈴彥,炭治郎傷得很嚴重。”


    肯定很嚴重,鈴彥看外表就能知道,不過緣一如果開口了的話,證明他內傷比外表看起來還要嚴重,她之前給了炭治郎護身符他還能被傷成這樣,那得遭遇了什麽樣的鬼?


    “能請問炭治郎之前幹了什麽嗎?”


    “他參與了對下弦鬼的圍剿,也是在戰鬥時候傷成這樣的。”煉獄杏壽郎解釋了一句,“不過因為還沒開始審判,所以無法確定是要治療還是要處決!”


    鬼殺隊的規矩就是殺鬼,任何包庇鬼的隊士都要接受懲罰,情節嚴重還會被處決。


    鈴彥和緣一熟悉的鬼殺隊也是這樣的規矩,他們都不意外禰豆子身份曝光之後,炭治郎會變成眾矢之的。


    考慮到以炭治郎的性格,麵對這種大場麵估計要涼,鈴彥衝緣一示意了一下放在樹蔭下裝著禰豆子的箱子,讓他待會兒如果有柱發難過去保護一下。


    至於她自己則走到炭治郎身邊,在眾柱的注視下蹲到他身邊,身手揉了揉他的頭發。


    “炭治郎,一個晚上沒見你就變成這樣,還真是個冒失的小孩子啊。”


    “對、對不起?”炭治郎有點愧疚,他不知道鈴彥為什麽會到這裏來,還以為是被他和禰豆子連累了。


    從剛剛醒過來開始,他就一直遭到鬼殺隊柱的責難,他試圖為自己和禰豆子辯解,但沒什麽用,這些柱並不打算跟他講道理。


    坦白說,如果不是富岡義勇幫炭治郎攔了兩下,這會兒八成他就已經和暴脾氣的風柱打起來了。


    “鈴彥小姐,能不能請您幫我保護禰豆子?”


    被五花大綁的炭治郎隻能選擇求助鈴彥,他擔憂的視線不適落在樹蔭下的箱子上,對於自己的處境倒不是很在意,隻是很怕妹妹會被這些獵鬼人殺死。


    但鈴彥不打算管這件事,因為事情明顯還沒糟糕到會打起來的程度,鬼殺隊的主公還沒出場,這些柱再怎麽刁難炭治郎,他最後的處置還是得主公來決定。


    “這種事情你自己去對主公陳情吧,我相信你會得到公正的判決的。”


    如果真不公正,那她再撈人也不遲,反正她手裏的籌碼換一個禰豆子完全足夠。


    鈴彥在這裏安撫炭治郎,而對她身份存疑的柱們已經詢問起了帶她和緣一進入院子的炎柱。


    “煉獄先生,這兩個隊士是怎麽迴事?”戴著蝴蝶發飾的蟲柱看起來麵色平靜,甚至還有一絲微笑在臉上,但她的眼神卻沒有絲毫笑意,證實了這副平靜的表情隻是假象。


    “唔姆!我也不知道!快天亮的時候主公突然傳信,讓我去京都西麵的鎮子上接他們到總部來。”煉獄杏壽郎把不知道說得非常坦然。


    “而且特別說明了不要帶隱,要用對待貴客的禮儀請入總部!”


    “連保密措施都不做嗎?這兩個葵階劍士究竟有什麽特殊的身份?而且兩個都是生麵孔,是今年新入隊的隊士嗎?男的年齡不免太大了些吧……”


    院子的樹上傳來相當尖銳的提問,鈴彥側頭看向樹上,發現那裏趴著一個脖子上纏著蛇的青年,穿著條紋羽織,嘴巴用繃帶綁著。


    青年的問題很在點,不過鈴彥沒打算迴答其中任何一個,她的交涉對象隻有鬼殺隊的主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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